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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之王全文阅读

作者:风口独悲     都市之王txt下载     都市之王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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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山风熏得想偷窥

    天色愈地黑了下去,四周一片静谧。诡异的山头,嶙峋怪石杂乱地陈列其,黑魆魆的夜色将这个世间所有的生机盎然深深掩埋,再也难以找寻点滴活力。天边一抹惨淡的星光透过稀疏的枝桠,点点斑驳投射在地面,留有些许青光。

    远处影影绰绰的树林,在风拂过的地方泛起一层碧绿的清波,虽然参差不齐,却又别有意蕴参杂其。一时间不由得让人心生出些许陶醉。

    山风略显清寒,虽是炎炎夏日,在这凄凉的夜色下,也不由得让人心生一丝寒意。陈清扬不由得颤了颤,硕大的手掌抚了抚被洗得白的衬衫,衣领微微卷起,想要遮挡住丝丝凉意。

    然而他能遮掩住肌肤上的清冷,却难以拒绝心灵上的寒霜。生活的现实早已将他打击得体无完肤,或许在一日三餐跟前,他唯一能做的只能是屈服。

    物欲横流的世界,想要独善其身,这本身就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远大的报复早已在尘世的喧嚣涤荡一空,他所唯一留有的意念就是活下去,为了自己心深爱的女人,为了那个遥远而又不可寻的未来。这是一个梦想,一个看似简单却又十分遥远的梦!

    阵阵山风呼啸而过,隐约着山头传来一阵阵若有若无的呻吟声,像是女子的娇喘,又像是欲拒还迎的娇羞,总之这是女人所出的类似于欢爱的声响便是了!

    陈清扬的嘴角不由得裂开了一道淡淡的弧线,他呵呵笑了,记得数年前自己刚刚步入大学的时候,同样是在学校的后山,自己也曾和心爱的她一起花前月下。那时的爱情虽然青涩,但是彼此已经能深深体味到那一种隐隐约约的甜蜜。彼此心的爱意蠢蠢欲动,无数次**的骚动让他情不自禁地将自己心爱的她搂入怀,任由自己肆意妄为。

    她不曾拒绝过,同样也不曾逢迎,婉约地如同海棠花一般美妙的安蓝只是静静地享受着他的吻,那种粗犷与霸道,那种狂野而又奔放的男人气息是她所难以拒绝的。虽然仅仅只是湿吻,却也将自己一次次推往**的海洋,无数次难以自拔!

    她爱他,甚至有一种崇拜的意蕴,但那时情窦初开,或许她所爱的仅仅只是一种美妙。然而,不得不说的是,当那种新鲜感一旦过去的时候,所有的一切又将化为乌有。或许更应该说成是烟消云散!

    晚上七点,刚刚吃过晚饭,陈清扬便打电话给安蓝,想要约她到后山。当然,对于已经恋爱了四年的陈清扬来说,此时的约会决然不是为了能品尝禁果。禁果,早已在两年前便成了成熟的水蜜桃儿。只要他想,她会满足自己想要的一切,即便是她自内心的不想,但是那具充满男人魅力的身体,也是她所难以拒绝的!

    陈清扬并非是一个懦弱的人,相反和他阳刚的外面一样,他有着坚忍不拔的毅力,可以为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付出一切。正是因为这种勇于开拓的气息,安蓝才一次次倒向了他的怀。这是男人本色,陈清扬是挥之不去的,安蓝则是压根就无法抵御。

    然而,再坚强的男人也需要一个女人在背后默默抚慰自己内心的伤楚,面对一次次碰壁,在这个社会已经跌滚半年的陈清扬第一次心生天生我才没有用的念头!这不是怯懦,只是看透了社会后心生的无力之感罢了!

    厦门大学的体育特长生,按理说想要找个工作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但不是陈清扬太过清高,便是对方压根就不曾理会自己这个初出牛犊的大学生。即便是到市一想要谋个体育老师的差事,还要忍受那个教务处主任肥婆的调戏,公然要自己陪睡!这还是教书育人的地方吗?简直是娘的扯淡!

    陈清扬越想越气,大怒之下一脚踢飞眼前一块碎石,那块石头劲射而开,在谷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好半晌才听到落地的声响。陈轻言脚下穿的旅游鞋已经有些年头,鞋面已经磨得光滑圆润,被这么一搅合,顿时感觉到一股钻心的痛楚蔓延到自己的脚心,一时间不由得跌坐在地上大声喊道晦气!

    郁闷地拿出事先买好的北京二锅头,锋利的牙齿咬开瓶盖,丝毫不曾估计形象地裂开胸膛大口痛饮起来。约莫有一刻钟的时间,一瓶二锅头基本上已经被消灭殆尽。

    胀痛的感觉以及喉咙间火烧的苦楚此时席卷而来,不由得让陈清扬浑身冒出丝丝热汗。急需泄的陈清扬大步流星地沿着上山的小道一路蹒跚前行,倘若是在以往这个时候,面对盛开的鲜花,袅袅清香扑鼻而至,陈清扬定然会心生无限感慨。

    他是一个懂得享受生活的人,虽然更多的时候只是穷开心,但是谁也无法止住他爱幻想,爱憧憬的自由!

    虽然少了心爱的女人,但却丝毫未曾磨灭陈清扬心的漏*点,山路长满荆棘,划过陈清扬的脚踝,不由得留下一道道惨淡的血迹。他却像是无事人一般,对于眼前的一切丝毫未曾留意,只是竭尽全力地走着,似乎心爱的她正**着身体在不远处焦急地等待着自己!

    半个钟头之后,即便是这个长跑冠军也不由得感到筋疲力尽的困乏之感。陈轻言微微回,半个钟头自己已经爬到半山腰,足足有五百米的山窝。

    山腰较为平坦,四周皆是奇花异草,每年来厦门大学观光的游客多半都会光临此处。当然,这里也足够清宁,倘若你有足够的耐心和足够的体力,又想尝试打野战的漏*点,这里无疑是最佳去处。

    一阵阵暗香徐徐而来,灌进陈清扬的鼻孔里,不由得让他浑身传来一阵清爽的快感。五颜六色的花蕊打着朵儿,裸露出自己的心房,一片百花齐放的场面。

    陈清扬依偎在一块大石旁,打了个酒嗝,向山脚眺望而去,山脚下竟然停了一辆白色的法拉利。宛若猎豹奔驰的贲张,瞬间刺陈清扬的心弦,一时间不由得望痴了。

    他是穷人,地地道道的穷人,与富人始终有着一道难以逾越的沟壑。这是一种潜意识的自卑,他永远都难以摒弃!

    厦大漂亮的女人实在太多太多,拜金女更是层出不穷,想要过早地体味到奢侈而又**的生活,出卖自己的**和灵魂无疑会使得自己一步登天!这种事情陈清扬见得多了,不过好在自己心爱的安蓝一直是一个善良的女人,她纯得像是一张宣纸,即便是多望上一眼,也会让自己心生一丝自惭形秽的念头。她并非是美到极致,实在是纯洁得让自己不忍亵渎!

    陈清扬无数次在自己宿舍室友前骄傲地说道“即便是全世界的女人都被人保养了,自己的她也会默默守护在自己身边,一任尘世依然喧嚣,一任自己依旧一贫如洗。”

    陈清扬不屑地撇了撇嘴,微微摇了摇头便百无聊赖地四处张望了起来。寒风再次肆虐而来,寒意的背后,陈轻言再次听到一丝丝若有若无的呻吟声。这一次,似乎愈清晰了。甚至那**的滋味儿让自己不由得心生一丝向往。

    突然,醉酒的陈清扬心生出一个让自己震惊无比的念头,偷窥!这若是换做平时是决然不可能生的事情,可是这一次,陈清扬动摇了。

    随着脚下步伐的迈进,山腰浓密的林子里所出的声响直刺陈清扬的耳孔,他再也难以拒绝,于是乎只得忐忑不安地迈出了罪恶的一步。

    “不要,不要这样!我已经有男朋友了,我不可以背叛他……”这个女孩的声音甚是香甜,宛若天籁一般,让人听后心生出一丝暖洋洋的感觉。有一种甜蜜,甚至还有一丝亲近之感。

    陈清扬不由得笑了:“无非就是钓凯子嘛,这种女人我见得多了,什么狗屁已经有了男朋友,还不是为了卖弄纯情的时候,遮掩自己的风骚!你丫就是一荡妇!”当然,这只是陈清扬自己心所默念的,实际上他巴不得看好戏,自然无暇顾及所谓的伦理道德!

    “你是知道的,第一次我见到你的时候就已经深深爱上了你,现在更是苦苦追求了你两年!我明天就要回日本了,求求你就从了我吧!那个穷鬼有什么好,他只是一个无赖!丝毫没有上进心。这几年我调查过他,除了整日和那些狐朋狗友吃喝玩乐之外,他还做过一件有意义的事情嘛?他给过你浪漫,给过你快乐吗?别傻了,宝贝儿……”

    女人还想再说,却被对方再一次封住了嘴唇,她难以启齿。或者是说,像是陈清扬的女人安蓝一般,根本就无心拒绝。

    陈清扬突然觉得自己似乎清醒了些许,这个男人所说的一言一行似乎都在影射自己。突然他心泛起了一丝深深的无力感,他恨不得现在、马上、立刻便出现在安蓝的跟前,顺便手再捧着一束玫瑰花,单膝跪地,请求她原谅自己多年来的糊涂。只是,这或许是一种痴心妄想,这辈子或许都不可能再有这种机会!

    当然,机会还是有的,只是陈清扬再也不会稀罕罢了!

第二章 有人欢喜有人愁

    林子里窸窸窣窣的声响再次传来,甚至陈清扬已经能淡淡听到脱衣解带的所出的摩擦声。他蹑手蹑足地迈着碎步,偷窥的紧张之情溢于言表。

    “别,别这样,我求求你,放过我吧……”女人再次恳求道。

    “不是我不肯放过你,而是谁又能可怜可怜我这个害了相思病的人,我之所以会如此疯狂还不都是为了你吗!相信我,我会让你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只要你点点头,你的未来,甚至你的亲人,他们的生活将会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只要你原因,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一切你完全可以唾手可得!”

    她用力地摇了摇头,甚至陈清扬能感觉到女人的眼眶一定有假惺惺的泪花在闪烁着,这是一种必然,因为这是女人的必杀技!眼泪,可以像是汽油般,点燃男人心最深沉的欲火。

    “不、不,这一切都不是我所想要的,我只想过宁静的生活,只想和他一起享受这个五彩斑斓的世界。财富和地位虽然重要,但是倘若选择了背叛,我同样会终生愧疚终生,永远都不可能会幸福下去的!”

    “混蛋,为什么非要在我跟前提起那个没有丝毫出息的男人!你应该很清楚我的背景,我是整个稻川家族的接班人。只要父亲大人退位,我即将接手价值上千亿美元的家产。到时候我将会成为这个世界的富,所有的人都将奉我为王,而你将会成为人们所敬畏的女神!难道,还有比这更重要的事情吗?”他的脸上一片狰狞,显然对于女人嘴里的另一个他十分恼怒!

    女郎似乎是被打动了,凄然一笑:“好吧,我可以做你的女人,但是现在不行!因为我还没有和他正式分手,倘若你真心在意我,我求你现在不要这样!一切等到了明天再说,如果你真心爱我,是不会在意这一时半会的,否则我会怀疑你对我的爱,仅仅只是迷恋我的身体。”

    她错误地将推脱当做是一种誓言,原本只是一种狡辩,一种推脱,却决然未曾想到这一切竟然成真。谁又能为她的戏言买单?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好吧!我会向父亲大人禀明缘由,在国多呆一日!但是明天我必须要一个说法。今晚,是我在这个国度的两年里所度过的最美妙的夜晚,谢谢!是你给了我所有的一切。其实有个秘密我应该告诉你,我不仅继承了庞大的家族势力,同时我还……谁,是谁在偷听!”

    陈清扬虽然足够细心,并且距离那人少说也在二十米之外,但仍旧是被对方抓了个正着,运气当真是背到家了!

    “额,这个,今天的天气当真是不错得紧呢!月朗星稀地实在是赏月的好时日,实在是冒昧,打扰了您的闲情逸致。请多多包涵!”

    陈清扬顺口所说的借口充满了漏洞,自然让对方难以信服。仅仅只是瞬间,陈清扬只觉得眼前一花,一团黑影竟然挡住了自己的去路。那人拎了拎自己的裤带,随后整了整衣领,冷冷注视着陈清扬。

    这人身材谈不上伟岸,和陈清扬一米八五的身高虽然没得比,但却也长得眉清目秀,更尤为主要的是他整个人身上无处不流露出一种雍容华贵的气质。那种孤傲的眼神,像是一根银针一把刺入了陈清扬的心脏之!

    “你想要怎样?我不过是上山玩耍的,虽然耽误了阁下的好事,却也不必拔刀相见吧?”

    “哦?难不成我还要感激你?”

    “行了,假鬼子,你骗色就骗色好了!爷不吃你这一套,想要在美人跟前玩弄是否,斗勇斗狠,你还差得远呢。”

    这并非是陈清扬吹嘘,作为厦门大学的体育特招生,一米八五的身板,健壮的胸肌,挺拔的胸膛,棱角分明如同刀削的脸颊,无处不在彰显着一股雄浑的气息。对面那个顶多一米七五,略显瘦弱的年轻人显然不是陈清扬的对手。

    “你以为你精壮些许,就一定能打败我?朋友,你这是狗眼看人低!”

    陈清扬勃然大怒,“你这个假鬼子是不是吃饱了闲的,少给我没事找事儿!我还有事儿,不伺候了。”

    修长的手掌一把死死抓住陈清扬的肩胛骨:“你不能走,至少也应该留下些东西!”他的话并非十分凝重,但却透露出一种别样的威严。

    陈清扬只觉得自己的肩膀仿佛是被万斤重担挤压着一般,几欲断裂。对方嘴角升起一丝嘲讽之色,显然还留有余力。这一幕不禁让陈清扬微微有些惊诧!

    陈清扬算是一个爷们儿,在这当口竟然哼都未曾哼上一声。他眉头紧锁:“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自问并没有做见不得人的事情,即便是你怀疑我偷窥,但是我毛也未曾见到一根,

    你莫非就要收门票钱?”

    “哈哈,真是好笑!我稻川长雄富可敌国,怎会在意你那些许钱财。不过,你真的很穷,我向来鄙视穷人!知道吗,我很想拿钱砸死你!”

    “你他妈混蛋,**你祖宗!”陈清扬激进地大声诟骂起来。

    “我要割了你的舌头,剜了你的眼睛!因为我不能让你将今天的事情说出去,更不能让你将我找了一个国女人做老婆的事情公之于众,否则对我将会产生极大的影响!朋友,对不起了。”

    稻川长雄果然是心狠手辣,此时竟然从怀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那匕在他指尖华丽地旋转了两圈,刀尖直直对准陈清扬的眼球!

    稻川长雄并没有丝毫的犹豫,眼瞅着钢刀就要长驱直入的时候,突然旁边响起了一声惊呼:“长雄,你这是要做什么!”

    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吓了陈清扬一跳,他当真以为自己就要玩完了,不曾想却是突生异变。陈清扬费力地睁开眼睛,微微迷了一道缝儿,向外张望了起来。那女人眉如远黛,生得玲珑剔透。盈盈一握的蜂腰儿迂回扭转,像是水蛇一般,变化莫测。她脸上画着淡妆,晶莹的鹅蛋脸如若翡翠,精光熠熠。一种无形的光泽在脸颊上流转着,她的美,婉约到了极致。

    瞬间,陈清扬呆立当场,而这个出水芙蓉般,脸上依旧有些许娇羞之色的女人更是惊诧万分!两人大眼瞪小眼地望着彼此,一时间空气仿佛凝固,再也难以听闻丝毫动静。

    场面的冷清瞬间让稻川长雄心生警觉,他自然不会以为这是两人一见钟情,彼此在默默放电,相反他很清楚,这其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稻川长雄突然嘿嘿笑了,上前一把紧紧搂住女郎的水蛇腰,舌尖微微一扫,女郎全身如若电击一般,不由自主地颤了颤。晶莹剔透的耳垂上顿时生出了一丝丝浅浅的湿痕!

    短暂的沉默后,女郎突然如同火山一般喷而出,一把挣脱稻川长雄的怀抱,拔腿跑到陈清扬的跟前!她死死地搂住后者的熊腰,一时间眼泪无声而落,充满了委屈与娇弱。

    只是面对安蓝的万般风情,陈清扬仿佛如同一匹猛兽般咆哮了起来,他第一次在她跟前动怒。硕大的手掌猛地挥出,直直地甩在安蓝粉嫩的脸颊上!他做梦也未曾想到,这个女人,这个和日本人勾勾搭搭的女人,这个被自己当做是即当婊子又立牌坊的女人,竟然是自己深沉地爱了整整四年的安蓝!

    陈清扬的眼有熊熊的怒火在燃烧着,作为一个传统男人,当他现自己的女人给自己戴了绿帽子的时候,他完全可以尽情泄。指责与毒打或者微笑与祝福,这两种方式都是可以的。选择任何一种都是人之常情!

    陈清扬瞪大了眼睛,直愣愣地,纹丝不动地死死盯住安蓝,他仿佛觉得眼前这个女人是如此陌生,彼此像是第一次见面般,他甚至叫不出她的名字!

    他在克制眼泪,任由自己默默舔舐鲜血淋漓的伤口,然而一旦深陷这种无边无际的痛苦之,想要抽身而退,又怎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眼泪终究簌簌而下,他清晰地记得当年自己在她耳畔所说过的那一句情话。

    “如果,哪天我为你流下一颗眼泪,那么那天一定是我们分手的日子!或许,很有可能是从此阴阳陌路!”

    陈清扬的坚定让安蓝心乱如麻,忙问这是如何,他笑了,说:“因为那一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安蓝当时感动得要死要活,陈清扬的言下之意无非是想要和自己白头偕老,生死不离,也正是那一天,清纯的安蓝被陈清扬骗去了初吻。

    原本只是一句甜言蜜语,却不曾想竟然会在今天成为现实,因果循环,古人诚不欺我!陈清扬仿佛是要将她的模样刻在心底般,无限深情的凝视后,他选择了放弃,他走了,踉跄着步伐扬长而去。看似洒脱,实际上,那嘴角的一抹笑意却充满了一整个世界的心酸与无奈!

    只是他想走,却又哪里有这么容易!

    “敢打我的女人,我看你是找死!”倏地,一道身影鬼魅般滑行而来,一掌狠狠地拍在陈清扬的后背上,庞大的身躯如同离弦的飞箭,卯足了气力激射而出,仅仅只是一个瞬间便跌落下万丈深渊,咕咚咚一声巨响,随后整个世界便如同陷入宁静之一般,再也没有丝毫动静。

    稻川长雄笑了,望着自己心的女神,嘴角露出一丝淫荡的笑意。今晚,注定是红绡暖帐;今晚注定是良辰美景之夜,其万般风情,其娇喘连连……

第三章 一觉醒来竟重生

    清晨,和煦的阳光穿透过纸糊的窗棂,暖黄色的金辉倾斜在空荡荡的房间内,虽然有些许暖意,但终究少了一份温馨。坍圮的墙壁张贴着几张破旧的画卷,多半已经千疮百孔。房间里除却少许农具,便再也空无一物。

    光泽映照在他的眼皮上,只觉得刺得人心微微慌,他突然像是意识到了些许什么,猛地张开自己的双眼。映入眼帘的便是一片破败的景象!

    他瞬间坐起,双眼瞪着眼前的物什,一时间惊得说不出话儿来。眼前这一幕实在是太熟悉了,虽然已经足足有十余个年头,但是当年的景象早已刻入自己的脑海之,想要磨灭掉当年的画面,决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他愕然呆,使劲地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疼,钻心的痛楚蔓延至自己的心头,这不是幻觉,更不是梦境,陈清扬在心吼道!

    那眼前的这一幕是什么?他不知道,或许压根就不愿意接受这个现实!他直直地愣在当场,仔细在心找寻当年支离破碎的回忆。想要将那些画面一一组合,可是当真要回到过去,那个一贫如洗的家,这一切又谈何容易?

    他开始动摇,开始学会逃避,这是十年后自己在大学四年所努力学习的东西。外面的世界虽然精彩,五彩缤纷充满了灯红酒绿,但是真正能为自己留有一席之地的空间,实在是太小太小。现实的挤压,容不得陈清扬不去学会放弃!

    眼前的一切正是十年前的场景,那时候的家境一贫如洗,倘若没有记错,自己的父亲就是在那一年去世的。也正是父亲陈建安的去世,自己原本不再富裕的家境这才更加陷入困苦之,此后多年直到大学四年结束依旧在持续着这种凄楚的日子!

    记忆,父亲去世后,村支书的傻儿子外号“愣头青”的陈二蛋以一百斤面,五十个鸡蛋,三百块钱娶走了自己的姐姐。那时候,她才十六岁,而自己刚刚步入花季般的年月。

    正是花季雨季的时节,自己从此在傻姐夫的接济下步入象牙塔深造,不敢说衣食无忧,至少再也无需担心温饱问题。不过,自己的幸福却是建立在姐姐陈爱莲的痛苦之上。他又一次将自己的姐姐推进了火坑之。

    陈爱莲承担起陈清扬读书所需要的所有费用,但前提却是要忍受陈二蛋的傻劲儿,要默许陈二蛋的打骂。陈二蛋是个精神病患者,但是在农村,却迷信地称之为鬼上身。对于这类阴阳人是打骂不得的,否则一旦惊怒神灵,所遭受的便是同样的下场。

    陈清扬虽然将此当做是彻头彻尾的迷信,但是他的劝慰实在太过无力,对于一日未曾读过书的陈爱莲来说,无异于是痴人说梦。

    陈清扬一边在心底默默忍受着异样的折磨,一边却又在享受着陈二蛋所施舍给自己为数不多的生活费用。他甚至一度以为自己变得麻木不仁,但是他深知这一切已经成为不可改变的事实,至少现在真的不能!

    自己究竟是怎么了?眼前为什么会出现这样一幅情景?莫非是死后灵魂赶上头七,最后一次神回故里?

    陈清扬心升起千百个疑问,当下木讷地坐在床上,一时间难以给自己找寻到一个准确的定位。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颌,突然自己的下巴竟然异常平滑,丝毫不像当年自己大学四年里总是满嘴胡茬的模样,陈清扬在心底暗自叨咕着,当下抓起那面碎裂的镜子,仔细端详起自己的模样。

    瞬间,陈清扬再次惊呆了,原因无他,镜子的自己竟然是十五六岁时候的模样,更尤为诡异的是,他此时竟然还戴着父亲在矿上为自己所带回来的那块玉石。

    他清醒地记得,当年在父亲去世的时候,自己曾亲手将这块家唯一称得上是奢侈品的玉石放置在父亲的棺材板里。也就是说,这是父亲的陪葬物,可是如今它还挂在自己的脖子。这就说明了一个问题,自己的父亲并没死,至少现在还活着!

    陈清扬的额头不由得惊出一丝丝冷汗,面对这样的一幕,他着实有太多的理由去诧异万分!

    就在陈清扬走神的当口,突然外面传来一声粗犷的声响:“扬子,起床了没,这孩子从来没贪睡过,今天正是放榜的日子,咋还贪睡起来了!”

    这是父亲的声音,陈清扬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在此时扑腾扑腾急跳了起来,他实在是太过难以接受眼前的一切,这完全脱了自己的认识范围。父亲是游魂?还是自己现在也和父亲一样成为了孤魂野鬼?陈清扬不知道,也无法知道!

    陈清扬使劲地往床上拱了拱,床单死死地蒙在自己的头上,企图躲避这个自己梦无数次与之相遇的“瘟神”!

    床单被陈建安一把抓起,就听他吼叫道:“哪有你这种娃子,人家隔壁家的老张头的孙子早早便到镇里看榜去了,你咋到现在还不肯起床?可是怕考得少么?”

    陈清扬丝毫不理他,只是一味往床上蜷缩着。

    陈建安一声叹息:“还以为能指望你读个高,没想到同样是不争气的主儿,罢了罢了,明天起你和我一起到矿上干活去吧!我和矿长说说,这事儿兴许能成!”

    听到上矿,陈清扬恢复了一丝理智,连忙坐起身子,问道:“爸,您说什么?上矿是吗?今天是哪年哪月哪日?”

    陈建安充满老茧的大手摩挲过儿子的额头,惊道:“这孩子,莫非真变傻了不成?今天是九六年七月二十五日,距离你高考刚好一个月,正是放榜的日子。你咋问这个问题?”

    陈清扬倏地蹦了下来:“啥?今天是九六年的七月二十五号?”

    “对,有啥问题?我说扬子,考试虽然重要,但是也不能读傻了脑袋瓜子啊!我看你当真是学愣了。”

    陈清扬岂非是傻子,只是眼前的一幕着实让自己难以置信罢了!他清楚地记得,自己的父亲陈建安是九六年春节前一天去世的,距离今天也不过仅剩半年的时间。莫非当真是时空倒转,自己重活了一回?

    陈清扬用力地晃了晃脑袋,一把抓起打满了补丁的蓝衬衫,飞也似地跑了出去,边跑边叫道:“我现在去看榜,午不回来吃饭了!”

    陈建安一时间反应不过来,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会变得神神叨叨,刚想要掏钱给他吃午饭,陈清扬早已一溜烟地没了个踪影!

    陈家村距离泉水镇有十里路的距离,当时农村条件差,自行车寥寥无几。陈家村里的孩子到镇里读书多半都是步行。好在庄稼汉都是做惯了农活的,没有城里人娇贵,因此十里路的距离倒也算不得什么。

    刚刚出了村头,顿时一声甜美的声响绽放在陈清扬的耳畔:“扬子哥,你这是干啥去,咋火烧眉毛似的?”

    说话的是一个十四五岁的俏丫头,这女孩儿生得甚是清纯。眉清目秀的,扎着个马尾辫儿,水灵灵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倒是十足的美人胚子。值得一说的是她的穿着,她马尾辫上扎着一个水晶卡,身上穿着白色短裙,脚上蹬着粉红色的凉鞋。这身穿着在农村着实是不多见的,与陈清扬更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们之间的对比,像是鲜花与牛粪一般,说白了,即便是强行插上去,也会在一个偶然间轰然倒塌。

    陈清扬止住了步伐,连忙回转身形,定定地看了一眼美人胚子:“原来是梁灵儿,我不和你多说了,我等着去镇上看榜!”

    “哦,是考放榜了吧?你怎么这时候才去,我看不如这样,我让彪子开车送你吧!我刚好想到镇里买点东西。”

    九六年的时候,能拥有私家车,这是一件完全难以想象的事情。说话的女孩儿姓梁,这个姓氏在陈家村并不多家。梁灵儿的父亲名叫梁富国,五年前打陈家村探明这个煤矿的时候,梁富国从省城赶了过来,当时以一百万的价格承包了煤矿。经过五年的时间,煤矿的总价值已经翻了几十翻。现在的梁富国当真有数千万的家产。

    梁灵儿今年十五岁,生得娇小玲珑,人长得水灵灵地,像是一朵水莲花般不胜凉风的娇羞,再加上无比优越的家世,因此私下里暗恋她的人不胜枚举。

    当然,那些多半是吃饱了没事干的主儿,对于陈清扬来说,那就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无论你将这个梦境编制得再怎样美好,只需要帮人动动手指头,这个美妙的梦境就会像是七彩的气泡般炸裂而开。除了泪花点点,休想再找寻其他。

    那完全是一种没有丝毫意义的追寻,不过,那是相对于十年前的陈清扬来说的,十年后的他,尤其是在重生之后,这个当年自己心仪已久的女人,还会在他的指尖悄然流逝吗?

第四章 伊人已是镜中花

    陈清扬剑眉微微蹙了蹙:“这么做不好吧?又不是很远,我平日里跑习惯了,这点路程算个啥。梁灵儿,我先走了!”

    陈清扬刚要走,梁灵儿顿时跺了跺脚追了上去,一把扯住他的袖管。兴许是梁灵儿手头上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些,也许是梁灵儿太过着急,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陈清扬的衣服质地实在太差,甚至差到稍微拉扯便出现裂口的程度。

    噗嗤一声,那淡蓝色的衬衫顿时裂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撕裂的半截袖管在风招摇着,场面一时间陷入了尴尬之。

    相比较梁灵儿的神采奕奕与衣着光鲜,陈清扬着实显得太过寒碜了些,他呆呆地望着梁灵儿,竟是生出了一丝自卑的心理。陈清扬痴痴地望着她,一时间竟是不知该如何开口。

    梁灵儿调皮地吐了吐舌头,小声道歉:“对不起,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见陈清扬不肯答话,梁灵儿再次说道:“喂,我一个千金大小姐都低声下气向你道歉了,你没必要老是冷着个脸吧?不就是一件破衣服嘛,我赔你,两百块,可以了吗?”

    两张老人头在梁灵儿指尖抖了抖,阳光映照下十分鲜艳,只是那抹妖冶却像是个风尘女子在陈轻言身边跳起艳舞一般,惊艳是有的,更多的却又是心惊肉跳!

    两百块在当时绝对算得上是大手笔了,陈建安一个月辛辛苦苦赚来的月薪也不过三百元,并且更多的时候还是冒着生命危险赚的辛苦钱。不过这一切在陈清扬眼无疑变成了一种**裸的讽刺,他突然觉得自尊心受到侮辱一般,原本无可厚非的事情,竟然心生一丝酸楚,淡然一笑,微微摇头:“算了,一点小事。我们村里人不比你们大城市来的,打个补丁就成,完全没必要买新的。梁灵儿,我真的有事儿,回头再说!”

    “你、你……”看着陈清扬决绝的背影,梁灵儿一时间竟是说不出话儿来,她还能说什么呢?两人的身份有着天壤之别,其的代沟更是难以想象,完全是两个世界的陌生人,说再多也是无用。

    但是,梁灵儿天生就不是那种柔弱的女人,在强人梁富国的熏陶下,打小她就变得十分精明。她此时甚至懂得怎样以德服人,或者说成是凭借一种坚忍不拔的毅力获取别人同情,这一点上,她倒是与陈清扬有着三分默契。她默然选择尾随陈清扬,就那么默默跟着,直到让他心疼自己为止!

    远远地,陈清扬一溜小跑顺着羊肠小道穿梭着,他之所以着急实际上只是为了验证眼前的一切与当年自己记忆的画面是否一致罢了。当年自己考的时候凭借着六百八十五分的全乡第一高分考入了开原一。他企图以此来论证,眼前自己所生活的轨迹是否与当年重合,如果一旦雷同,那么将会给自己带来的无疑是难以想象的财富和名誉。至少脱贫致富已经是指日可待了!

    陈清扬并非是没有注意到身后那个满脸充满了韧劲的丫头,黑色七月,艳阳高照,炙热的阳光烘烤着尘土飞扬的小道,到处充满了乌烟瘴气的喧嚣。难以想象这么个千金大小姐是凭借着怎样的毅力坚持与自己保持二十米距离的。

    那白皙的脸蛋儿,滚滚直下的汗水流淌着,汗珠像是珍珠般点缀在她的脸颊上,勾勒出一副极具风情的画卷。陈清扬不由得望得痴了,不时回头观望,不过倔强的梁灵儿却是连看也未曾看他一眼。

    两个执拗的人,分别背负着满腹情思,就那么在炙热的阳光下徐徐前行着。他们的较真,他们的执着,实际上完全是因为一种在意。结局没有丝毫悬念,他看清了所有的一切本质,只是那个女孩在坚持着,坚持着一个无法实现的梦境!

    陈清扬心变得急躁不安起来,他深怕太过美好的幻想会在一个瞬间变得不再现实。一旦,他的分数生了丝毫的变动,一旦他所录取的学校并非是开原一,那就预示着所有的一切都是虚幻缥缈的。他对未来也就少了诸多的把握!

    陈清扬的步伐一次次加快,他身着平底鞋,虽然此时方才一米七露头,但是却有着二十四岁的思维,和锻炼了七八年的身体。他是体育特招生,多次参加全国性的比赛拿过名次,这些许路途对于他而言,完全是手到擒来的小事。

    不过,相对于梁灵儿这个娇滴滴的千金大小姐来说,这自然又要另当别论了。防晒霜涂了厚厚一层,但是依旧难以抵挡住毒辣的阳光。接近四十度的高温,快的奔跑早已将梁灵儿折磨得娇喘吁吁。倘若不是一股意念在坚持,梁灵儿早已仆倒在地,休想站起身来。

    一刻钟之后,梁灵儿只觉得浑身泛起一丝深深的无力之感,自己的双腿像是不听使唤了一般开始打软。梁灵儿摇摇晃晃地前行着,未曾注意脚下一个深坑,扑腾一声整个人顿时跌倒在地。而她除却眼前黑,一片昏沉沉的意念之外,再也难以有半点思维。

    陈清扬被耳畔突如其来的巨响吓得全身一个咯噔,当下连忙回头张望,只见梁灵儿蜷缩在草地上难以动弹分毫,他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吓了个半死。梁灵儿是何等人物?那可是整个省城富的掌上明珠,十足的千金大小姐。一旦真因为自己从而出现了丁点的磕磕绊绊,落下了伤痕,自己即便是倾家荡产也未必能赔得起。

    陈清扬迅回撤,疯狂地跑到梁灵儿跟前一把将她拉起,嘘寒问暖道:“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跌倒在地,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然而,梁灵儿除了一丝丝无力的呻吟,再也没有丝毫动静。

    暑?陈清扬的脑袋里迅闪过这个念头!暑虽然算不得上是大事儿,只要迅放置在阴凉的位置,喂以些许绿豆水便可解暑。然而这正处在山间小道,方圆数里荒无人烟,想要救人却又谈何容易?

    陈清扬毕竟是二十四岁的实际年岁,处事已经日趋镇静,当下连忙一股脑儿地将梁灵儿抱在怀朝着正前方的大树下奔跑而去。

    大手像是蒲扇一般来回扇着清风,不过这无异于是杯水车薪,现在的梁灵儿已经渐渐昏迷,倘若不能及时救治完全可以彻底陷入昏死之,到时候陈清扬即便是赔上一百条小命也恐怕是无济于事!

    就在陈清扬着急找水的当口,眼睛余光闪过梁灵儿的背包,包放置有两个易拉罐,正是当时畅销全国的芒果汁。陈清扬一把将其掏出,只感觉入手一片冰凉,湿漉漉,竟然是冰镇饮料。

    陈清扬心一喜,连忙拉开易拉罐,当下将梁灵儿粉嫩的嘴唇微微掀起,抬手便是一顿猛灌。然而让他始料不及的是,梁灵儿此时已经牙关紧闭,汁液虽然入口却被牙缝死死地挡在外侧,根本无法渗入一点半点。

    陈清扬顿时大急,这就好比是男女二人前奏完毕,即将进行攻城战的时候,突然男人一泻千里,从此鞭长莫及,这简直是男人最大的耻辱!怎么办?陈清扬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一时间急得团团转,脑袋瓜子急转动着,却又找不到丁点主意。

    梁灵儿的五官长得十分清秀,美眸甚是勾人心魂,修长的睫毛轻轻颤抖着,惹人怜爱不已。更尤为主要的是她的嘴唇,微微上翘着,粉嫩粉嫩的,划过一道浅浅的弧线,让人不禁想要上前一亲芳泽。

    唇瓣上有一丝丝缝隙儿,微微张启,让人恨不得大舌席卷而上,在那滑嫩的香舌间猛然吸吮。突然,陈清扬的脑海不由自主地闪烁过一个妙龄女郎的身影。

    那女郎长相甚是俊俏,同样是猩红的嘴唇,同样是勾人心魂的俏丽,甚至那女郎比之梁灵儿更要妩媚万分。她的成熟,她的丰韵,她搔弄姿间的唯美都是现在的梁灵儿所难以望其项背的。

    不过,遗憾的是,那副性感的嘴唇却从此不再属于自己,那丰硕的饱满却从此为人所流连忘返,那盈盈一握的纤腰即将从此烙上他人的手印。

    她,注定成为陈年往事,成为一道永远无法再次赏玩的景观,从此将被锁在记忆不会再次提及。当然,这只是陈清扬自以为是的念头!

    陈清扬想到当年自己在那一弯红唇汲取津液的场面,两人忘我的深吻,忘我地拥抱,忘我地给予彼此温馨和欢愉。他突然觉得心像是火烧般地泛起一丝深深的向往,突然觉得仿佛只有深入其才能使得自己有些许慰藉。

    瞬间,陈清扬的脑海闪过一个念头,一个做梦的时候都难以想象,都难以去实施的念想。他突然张开自己的大嘴,朝着梁灵儿猩红的唇瓣吻了上去,连带着还有口那一滩湿漉漉的冰镇果汁……

第五章 男人一怒就强吻

    陈清扬此时完全被一股深沉的恨意所控制住,整个人已经没有了半点思维。眼前的梁灵儿实际上正是安蓝的化身。安蓝的背叛将陈清扬折磨得不轻,苦苦相恋四年,若说没有感情那是假的。

    彼此将心比心,努力经营着一份还算美满的爱情,却没想到这一切竟然会落得如此结局。陈清扬的心很疼很疼,梁灵儿的出现多多少少弥补了这一空缺。

    那张虎口狠狠地凑了上去,双唇相交,软软的,柔嫩无比。冰镇果汁顺着陈清扬的嘴角滴落到梁灵儿的嗓门。他用力地吞吐着嘴的汁液,顺带着在那滑嫩而又灵动的舌尖摩挲着。

    陈清扬亲密无间地将一整瓶芒果汁倒入了嘴,并由自己最终完成转换任务。一丝丝晶莹的玉液连带着口的香津,相互搅拌着滑入到梁灵儿的口。在冰镇果汁的滋润下,原本昏昏沉沉的梁灵儿终于逐渐有了一丝神思,喉咙传来一阵阵凉爽的香甜,她费力地睁开沉重的眼皮,突然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模糊的脸庞。

    那人伸着头颅,大嘴微微撅起,正朝着自己的嘴巴吻了过来!女人天生就有着一种警觉之心,梁灵儿心猛地一个咯噔,当下连忙睁开双眼。那双嫩白的小手支撑着地面,香臀向后用力地缩了缩,惊叫道:“非礼啊,非礼!救命……”

    梁灵儿突如其来的一嗓门倒是将陈清扬惊得不轻,当下连忙一把捂住她的嘴巴,目露凶光:“别嚷嚷,你嚷嚷什么!我可没怎么着你!”

    这声音略微有些熟悉,梁灵儿当下仔细地打量了对方一眼,那张英姿勃勃的脸庞顿时彰显在自己的眼前。她先是松了口气,小手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刚刚镇定心神,突然毫无征兆的,梁灵儿抬手狠狠地朝着陈清扬挥了一巴掌。

    陈清扬反映甚是敏捷,一把紧紧地抓住梁灵儿的手腕,这一下使足了劲力,梁灵儿顿时哀嚎起来。陈清扬尚未从安蓝的阴影走出,此时思维混沌不堪,恶狠狠地吼道:“你这娘们儿真不知好歹,老子好心救你,你竟然这般待我!女人果然是心如蛇蝎的毒物!”

    梁灵儿呆立当场,一时间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哆哆嗦嗦地说道:“你、你混蛋!弄疼我了!”

    陈清扬一甩手腕:“真是好心没好报,早知道就让你暑身亡得了,却也不必这般大费周折!真他妈耽误老子时间。”

    眼前的陈清扬脸上肌肉甚是狰狞,恶狠狠的模样像是要吃了自己一般,这与往日陈清扬温顺而又洒脱的形象完全是天上地下的对比。梁灵儿着实接受不了:“你怎么可以这样,我还不是为了能让你原谅我吗!我是说错了话,但是我大热天地跟着你,吃足了苦头,难道这一切还不能让你为之感动?你不想着哄我开心,竟然还趁机非礼我!臭流氓!我去找爸爸去!”

    陈清扬听闻梁灵儿要去找自己财大气粗的老爹,心不由得升起一丝惧意,梁富国的手腕他可是多方耳濡目染过,一旦听闻自己让他宝贝女儿吃了苦头,还趁机占了人家便宜,那还不将自己给煮熟了喂狗!

    “喂,梁灵儿,你别走,这其有些误会!”

    梁灵儿倒是温顺得很,当下停住脚步:“误会?我自己亲眼目睹的东西怎么会有误会!你就是在趁机吻我,你不要脸!”

    陈清扬顿时无语:“是你暑了好不好?我想要喂你饮料,你却喝不下,我这才想到这个土办法。是你的命重要,还是你的清白重要?怎么如此不讲道理!”

    梁灵儿气结,拍了拍自己尚无育成熟的胸脯:“我不讲道理?还是你太过无耻了些?反正我不管,即便你是为了救我,但你终究霸占了、霸占了人家的…”

    陈清扬见梁灵儿说不出话儿来,心甚是好笑,不由得打趣道:“霸占了你的啥?初吻,还是初夜?麻烦你不要这么封建好不好,医生给人看病,尤其是妇产科的男医生,难不成你还不准人家给你检查身体了?”

    “我封建?我梁灵儿是封建的人么?你这个比喻不恰当,你不是医生,你是流氓!”

    “行了,我没工夫和你瞎扯,我等着去看榜呢!你自己能回去吗?”

    “不能!我快要死了,走不动路,干脆就让我死在这儿吧!反正到时候倒霉的也是你!”

    陈清扬无奈摇头:“你这是在耍无赖!我可告诉你,赶紧休息会儿回家,省得真出了点事儿,到时候我跳进黄河洗不清。”

    “你吻了我,现在已经说不清道不明了,我可和你说明白了,你如果胆敢不认账,我就跑到你家一哭二闹三上吊!”

    “我靠,你他娘的有完没完!梁灵儿,我丑话说前头,你如果胡搅蛮缠的话,我可当真对你不客气了!”

    梁灵儿秀挺的琼鼻微微拧了拧:“哼哼,对我不客气?难不成你想再次非礼我!反正已经被你占了便宜了,即便是多占一次,那也无妨,你只管放马过来便是!”

    ……

    面对这个精灵古怪的小美眉,已经奔三的陈清扬当真是无言以对,人家要钱有钱,要人有人,自己就是一个小农民,两人不在一条起跑线上,说起话做起事来有着云泥之别。非要打破沙锅问到底,那便失去了最本质的意义。

    陈清扬淡淡苦笑,随后默然转身,他已经清醒地意识到,只有尽快远离这个魔女才是正道。看着陈清扬转身而去的背影,梁灵儿哼了一声:“你当真以为我不会和我爸爸说今天的事情?”

    “爱怎么说怎么说!关我鸟事儿!”

    “喂,你给我回来,我们各自退让一步,彼此约法三章如何?”

    陈清扬愕然回头,当他见到梁灵儿的眼圈泪花点点的模样,不由得一阵心乱如麻:“约法三章?那你倒是说说看,这个法是哪三章?”

    梁灵儿香嫩的舌尖微微吐了吐,水灵灵的大眼睛转了转,好半晌才说道:“第一嘛,我可以答应不把今天的事情告诉我爸爸,但是你以后必须……”

    “打住,打住!我可不会负责啊,我也负不了这个责任!我和你说,我真的就是为了救你,就是这么简单,非要上纲上线,那便没意思了!总之,我不可能娶你的!”

    “你放屁!我让你娶我了吗?我有说让你负责吗?好吧,陈清扬就算是我看走了眼,我们以后不要再说话了。从此,你走的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梁灵儿几乎是嘶吼着将这番话说出口,说完这些后眼角顿时泪花滚滚,那双白皙的手掌此时沾满了草锈,却没有丁点儿顾及地在自己的眼圈狠狠地擦拭着,仿佛是要将尘世的一切揉碎在过往的记忆之。

    梁灵儿走了,但是她最后所说的每一句话却在陈清扬的耳畔绵绵不绝,尤其是那句“以后我们不要再说话了”,更是让陈清扬的心猛地一个咯噔。多么单纯的言辞啊,随着自己的长大,那些美好的童真无时无刻不在悄然流逝着。那些美好的画面,两小无猜的场景,终究会在某一天烟消云散。所仅存的,只有无限的感慨与怅然!

    陈清扬的心脏似乎被梁灵儿重重地踩了一脚,当下突然上前一把拉住梁灵儿的手掌,入手处犹如牛奶般滑嫩舒爽。那种肌肤之亲的快意不由得让自己心猛地一震,他心头突然泛起一个无比强烈的念头,将眼前这个精灵般的女孩搂入怀狠狠地一亲芳泽。

    然而,这只能是一个梦想,至少在现在还无法实现。

    “能不能别走,我还有话要说!”

    那张充满了性感的樱桃小口微微撅着,眸子里尽是一片感伤的神色,灵动的眸子泪光点点,那张始终洋溢着笑意的脸蛋此时不复光泽。她直直地望着远方,炊烟袅袅,天空一片湛蓝,阳光明媚的正午,一对花季少男少女默默相对。

    “你把人家叫住,为何又不肯说话?人家可还等着呢!”

    “其实也没什么,我就是想听听你所谓的约法三章究竟是哪三章罢了!”

    梁灵儿不屑地笑了笑:“你刚才不还自以为是地说我是要你对我负责吗?对,我就是要让你负责,就是要嫁给你,就是要做你陈清扬的婆娘!这下你满意了?满足你的虚荣心了?”

    陈清扬不禁被梁灵儿吼得脸色红:“今天我心情不太好,言语多有冒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希望你能原谅!”

    “有原谅的必要吗?你觉得你现在无论说什么是不是都太显得太过虚伪了些?我是暑了,但原因却是因为你,而你竟然不经过我允许就擅自吻我!我起初以为我们毕竟是朋友就想着大事化小,而你倒好,竟然……”

    梁灵儿越说越是激动,当下再次轻声啜泣起来。陈清扬心悔不当初,想自己堂堂二十四岁的爷们儿,竟然被一个黄毛丫头摆弄得团团转,这也未免太过掉价了些。一时间心火冒三丈竟是不由分说地上前一把搂住那盈盈一握的小蛮腰,大手托住梁灵儿的下颌,硕大的嘴巴猛地朝着那两瓣红唇再次吻了上去!

    与一刻钟前相比较,同样是吻,但是这一次的吻却是光明正大的,更是触目惊心的。陈清扬已经无法去顾及梁灵儿的感受,谁说男人的心胸一定要宽广?偶尔的狭隘又有何不可!只是眼前这位千金大小姐会有何反应,这却又是陈清扬所无法预料的了。

第六章 约法三章只为情

    陈清扬虽然只是十五六岁的身体,但却有着二十四岁时候的力气,手上的力道甚猛,一把紧紧抓住梁灵儿,后者竟是难以动弹分毫。粗犷的手掌死死地禁锢住后者的柔腰,肥大的舌根便一股脑儿地吻了上去。

    梁灵儿清纯如雪,多年来在父亲所编制的光环下生活,享受着温室般的呵护,别说被人强吻,即便是拉手也未曾有过。对于陈清扬,梁灵儿着实有些许好感,朦朦胧胧的年月,倘若将这种情思说成是爱未免有些过分,只是内心稍微有着那么一丝蠢蠢欲动罢了。

    值得一提的是,这种错乱的感觉是不足以接受亲吻的,更不用说是在没有确立关系的情况下进行湿吻。梁灵儿不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孩,她虽然思想开放,还未曾开放到任君采摘的程度。

    梁灵儿拼命地推搡陈清扬,然而她柔弱的力道无异于杯水车薪,压根就难以起到丝毫用处。陈清扬依旧在尽情宣泄着内心的愤慨。这是不公平的,强行将自己的欲念施压在一个柔弱的女人身上,这不得不说成是一种悲哀。然而就像是命运一样,梁灵儿生来便享尽世间的荣华富贵,而陈清扬却一贫如洗,他唯有凭借寒窗苦读才能为自己换来出头之日。这一切又何谈公平?

    人生,生来便是一场不公平的竞技,想要不被别人越,唯一的法门只能是拼搏到底,这是一种必然,没有人可以改变的结局!

    陈清扬努力地想要突破梁灵儿的牙关,而后者竭尽全力地维护着自己最后的一丝尊严,她没有办法去阻止,只能凭借自己最后的毅力去坚持些许什么。虽然是如此无力,却也别无他法!

    陈清扬似乎很有耐心,舌尖左突右进,在那香滑的牙根边缘游荡着。不时的挑弄,不时的游弋,前世的他已然是个老手,在与安蓝的相互切磋早有心得要领。此时对付一个花季女孩,实在是手到擒来的小事儿!

    梁灵儿的努力终究白费,在竭尽全力地挣扎与紧闭牙关依旧无济于事的时候,她的心突然遍布阴霾。像是堕入无垠的黑夜一般,再也难以望见半点星光。她陷入了深深的绝望之,再也难以自拔!

    两根舌头相互搅拌着,一个在静静享受这一刻的愉悦,另一个则是在忍受着痛苦的折磨。同样是亲吻,却有着两种别样的心境,彼此默默无声,只是在进行着一场没有丝毫意义的游戏。

    他们默守规则,他们貌合神离,他们风华正茂!

    突然,陈清扬浑身如若电击一般,整个人情不自禁地颤了颤,随即一种无边的疼痛传至自己的心底。口一阵湿滑,一股淡淡的腥味儿散而开。

    噗嗤一声,一口唾沫喷洒在地。陈清扬深深地望了一眼,草地上一团血水散着妖冶的妩媚!他清醒地意识到这一切都是在梁灵儿在搞鬼,她趁着自己不小心的当口竟然狠狠地咬破自己的舌尖。

    这个女人,第一次在**上让陈清扬遭受了前所未有的痛苦,他会永生铭记于心。或许,还会用相守终生去折磨她。当然,这不过是陈清扬自个儿的意淫罢了。

    陈清扬脸上满是痛楚的神色,舌尖被咬破,疼痛自然是无需多说的,他长大了嘴巴吹着冷气,想要减轻一丝痛苦。那如同小白兔般蹦蹦跳跳的模样,不由得让梁灵儿忍俊不禁。

    足足有五分钟,陈清扬暗自在一旁独自忍受种种苦楚,相反梁灵儿的嘴角倒是一直泛着些许笑意。报复后的快感充斥全身,由不得她不去欢呼,不去雀跃。

    见陈清扬一直不肯搭理自己,不肯对自己的所作所为给予丝毫评价,小女孩心思的梁灵儿不由得暗自焦急。

    “死人,你究竟是怎么个意思?为啥不肯说话!”

    陈清扬甚至头也未抬,只是坐在地上,不时地望嘴里扇风,这样的场景不由得让梁灵儿心泛起一丝恍惚。她毕竟是嫩了些,虽然精灵古怪,不过若是论及心理战术,自然又要在陈清扬跟前甘拜下风。

    梁灵儿不由得皱了皱柳叶眉,当下鼓起了粉嫩的腮帮,粉嘟嘟的模样十分可爱,她撅了撅嫣红的嘴唇:“对不起嘛,人家不是故意的,谁让你耍流氓的!”

    “耍流氓?亲一下就是耍流氓了?又不是要强暴你,你至于这么心狠手辣嘛!梁灵儿,你简直和深闺怨妇没有半点区别!”

    “你才是深闺怨妇,占了便宜还卖乖!总之,我们两讫了。我可告诉你,这一次我们之间扯平,但是以后如果你再敢这么胆大妄为的话,那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不客气?你能怎么着我?除了那个有钱的老子,你还能有啥本事?”

    梁灵儿瞪大了水灵灵的眸子,眸子闪烁一片凶光,恶狠狠地瞪着陈清扬,场面再次陷入了冷清之。

    陈清扬自知失言,语气只得变软:“好吧,是我说错话,你大人不计小人过,行了吧?”

    “知道错就好,刚才约法三章的事情我还没说完呢!第一,这件事情,你不许提,和任何人都不许提,否则我会杀了你!第二,你以后必须无条件答应我三年事情,这算是对霸占了我初吻的补偿。第三,以后你不准叫我梁灵儿!”

    陈清扬不由得愣了愣,前两个要求倒是马马虎虎能说得过去,女孩子的清白毕竟是最尤为主要的,不提就不提,反正也不是啥光荣的事情。这最后一条嘛,则显得有些说不过去了。

    “我不叫你梁灵儿,那叫你什么?难不成改口叫你陈灵儿?”

    “呸呸,人家才不要随着你姓呢!总之,你不许叫我梁灵儿,梁灵儿是别人叫的,你不许叫!”

    陈清扬的思维能力绝对算得上是一流,更关键的一点是对于感情他绝对不会有丝毫揶揄和木讷。梁灵儿的话充满了挑逗和暗示。自己的名字是别人叫的,你不许叫,言下之意自然是说陈清扬是自己人了!

    “那我应该叫你什么?梁同学?”

    “你混蛋!自己好好想想,什么时候想到了,我们再上路!”

    “抱歉,我想不到。”陈清扬故意想要戏耍灵儿,索性双手一摊,来了不闻不问。

    灵儿嘿嘿笑了笑,朝着陈清扬跟前微微走了几步。面若桃花的灵儿浑身充满了女性的风韵,清风徐徐而来,夹带着一股香味儿吹拂进陈清扬的鼻孔里,顿时全身不由得一阵。体香?还是香水味儿?陈清扬心不由得暗自嘀咕了起来。

    “喂,你别靠近我啊!我怕你!”

    灵儿咯咯笑了笑,那娇媚的脸颊上生出一抹少有的红晕,香腮一鼓:“你怕我什么?我又不是母老虎,我不吃人的!”

    “我怕你身上的香水味儿!回家交不了差。”想到这,陈清扬竟是不由自主地唱起了当年流行一时的《香水有毒》。

    “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是我鼻子犯的罪,不该嗅到它的美……”

    “这是什么歌?调子倒是不错,不过充满了流氓气息!”

    “哼哼,没听过吧?我的原创作品,自己填词自己作的曲。没办法,我这人就是有一点好,才华横溢,随随便便一件小事都能来灵感。因为你身上的香水气息,我便写了这歌。有时间我录下来,看看能否行!”

    灵儿噗嗤一声笑了:“你呀,拉倒吧!就你还要出专辑?你当真以为自己是刘德华啊?不过,这歌倒是真的不赖,能送给我吗?”

    陈清扬拍了拍自己健硕的身板:“没问题,小事一桩!我说大小姐,我门真的该上路了!”

    “那你想到叫我什么没?”

    “灵儿?”

    灵儿咯咯一阵轻笑:“算你小子识相!不过真的很抱歉,我现在走不动路了,我要你背我!”

    “背你?开什么玩笑!现在距离镇上还有五里多路呢,我咋背?”

    “那是你的问题,不是吗?姐看好你,过来,我要骑大马?”

    “骑马?你确定要骑马?”想到骑马,陈清扬的嘴角边不由得泛起了一层浓浓的笑意,骑马还不够,至少还要打手枪嘛。陈清扬心淫荡地想道。

第七章 做婊子还立牌坊

    梁灵儿对于骑马这个词的理解局限于一种娱乐的范畴,与陈清扬所谓的骑马自然有着天壤之别。她虽然难以理解陈清扬龌龊的念头,不过单单是看着他嘴角的那一抹坏笑却也能从明白些许。

    “对,我就是骑马,你就要做我的坐骑了,难为你还能笑得出声。”

    面对一脸童真的梁灵儿,陈清扬当真是哭笑不得。他总不能去和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去说,骑马是男女欢爱的另一种诠释。这样也未免显得太过无耻了些,虽然陈清扬本身确实不是啥好鸟。

    “好吧,骑马就骑马,想当年我被人骑的次数还真不是很多,加上你之内也不过两人。说起来这还算得是我今生的初夜!”

    陈清扬的话充满了迷惑性,一时间倒是将梁灵儿弄得一愣,呆立当场再也说不出只言片语。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盯着陈清扬,充满了挑衅与得胜后的喜悦。小女人心理顿时跃然纸上,倒是让陈清扬心不由得一颤。

    陈清扬微微伏下身子,梁灵儿一声嘤咛,娇弱的身躯顿时伏了上去。那双硕大的手掌紧紧地托住丰满而又略显娇嫩的臀瓣。入手处质地柔软充满弹性,陈清扬全身一震,只感觉像是一股强力电流打自己心口涤荡而过,其充满了万千愉悦的舒爽。

    这是陈清扬重生后第一次零距离和女人接触,心自然有说不出的欢愉与激动。前生的陈清扬与安蓝虽然有过数次鱼水之欢,但是时隔甚久,再说那也成为不再可能追忆的情思。眼前的梁灵儿清纯活泼,浑身上下充满了韧劲,把握眼前才是陈清扬此时心最好的映照。

    陈清扬的指尖微微颤了颤,手指稍稍用力向上滑动些许,梁灵儿只觉得下身传来一阵酸麻之感,浑身仿佛如同蚊虫叮咬了一般,说不出的异样苦楚。作为一个未曾出得闺房的女孩儿,梁灵儿自然知道眼前这样做法着实不好,和一个半大的男孩有了肌肤之亲,这倘若是传出去的话定然会招来非议。不过,内心的蠢蠢欲动,和一股难以抗拒的情不自禁终究占据了自己的身心。

    灵儿无法拒绝,甚至她开始默许逢迎!

    午后的阳光火辣辣地直刺人心,肌肤上的灼痛席卷全身。骄阳似火,一缕缕金色的光芒烘焙着陈清扬黝黑的肌肤,额头些许细汗滚滚而落,整个人充满了阳刚正气。

    在那道伟岸的身躯上,蜷缩着一位妙龄少女,她小鸟依人地依偎着少年,两人默默无声。手掌不时地自女孩粉嫩的香臀下悠然划过,像是游鱼不经意间鼓荡起的朵朵浪花儿。

    两人走走停停,足足有半个时辰的功夫方才赶往泉水镇。镇上行人稀少,晌午时分,除却小贩依旧在吆喝叫卖,多半人均已返回家门,享受清风袅袅的二人世界去了。

    陈清扬抬手拍了拍灵儿的香臀,指尖传来一阵阵柔软与弹性,他嘴角淡淡笑了笑:“灵儿,快到镇上了,你还是下来自己走好了!这若是被人瞧见多不好。”

    “怎么,得了便宜想卖乖么?说句难听话,你这就叫做了婊子还想要立牌坊!不行,我脚崴着了,痛着哩!”

    “得了,你脚压根就没事儿!你如果真对我好,就莫要害我!”

    灵儿顿时急了,一把扯住陈清扬的耳朵:“好你个陈清扬,你还是我当年认识的扬子吗!我难得暑假回来一次,刚到村子里就着急想要见你。你倒是好,竟然说我想要害你!你倒是把话说清楚,我怎么害你了!这镇子里认识我的人极少,即便是遇到熟人的话,对你也没损失!我一个大姑娘家,让你占尽了便宜,你现在反过来说我害你!你这人还有良心吗?”

    见梁灵儿眼圈暗红,点点泪花在眼眶里打着转儿,陈清扬当下不知所措,尴尬地搓了搓手:“是我说错了话成不成?我还不是为了你的名誉嘛!这样好了,如果你脚真疼的话,我扶着你便是了。”

    灵儿见陈清扬说软话,当下心一阵窃喜,哼了一声,大大咧咧地依偎着清扬的肩膀,两人朝着泉水学赶了过去。

    天气虽然闷热,但是前来看榜的人依旧络绎不绝,当然有人欢呼有人雀跃。而绝大部分人是垂头丧气地讪讪而去。面对眼前那一张红纸黑字所张贴的喜报,陈清扬的心不由得扑腾扑腾地跳了起来。

    他着急印证事实,想要知道自己现在所生活的空间是否与当年完全一致。倘若一致的话,那么自己对未来将会掌握大量的有用信息,换句话来说,自己已然有了预知未来的本领。想到自己的未来将会一片大红灯笼高高挂,陈清扬的心脏扑腾扑腾地急跳动开来。

    “你在这呆着做啥?莫非是不敢看么?你不会连这点出息都没吧?”

    面对灵儿的讽刺,陈清扬只是淡淡一笑,他总不能将自己内心最深处的秘密贸然相告!

    “你还真说对了,我着实是怕得慌,灵儿,你帮我去看一眼,行不行?”

    灵儿撇了撇嘴,转眼间露出一丝微笑:“我就说嘛,你这辈子终究是要求到我的!多亏本大小姐乐于助人,否则,哼哼!”

    灵儿得意地哼着小曲,一蹦一跳地挤到人群跟前,足足找了五分钟方才一脸惊愕地赶回陈清扬跟前。

    “咋不说话?究竟多少分,被哪所学校录取了?”

    梁灵儿小脸涨得红彤彤的,半晌才木讷着说道:“扬子哥,出事儿了!出大事儿了!”

    “啥事儿?你倒是说呀!是不是我没被录取,没事儿,你说说看好了!”

    “不,不,不!”灵儿连忙摆了摆手,说道:“第一,第一,你考了全乡第一!”

    这个结局并不出乎陈清扬所料,呵呵笑了笑:“考了多少分?是不是六百八十五?”

    “六百八十五?不是!是六百七十三分。被开原一快班录取了!”

    “啥,六百七十三分?”陈清扬的话微微颤抖了起来,显然对于眼前这个事实着实难以接受。

    灵儿见陈清扬脸上升起了浓浓的不满,以为是嫌自己分数没有达到理想目标,不由得挥出女人天生的贤淑:“其实,扬子,你也别太在意了!虽然和你的估分有些差距,但是毕竟是全乡第一,全县第三的好成绩!这已经非常不错了,扬子哥,恭喜你哦!”

    “不,我不是说分少,算了,能被录取就是好事儿!”陈清扬虽然这么安慰自己,但是心却又如同翻江倒海一般地折腾了起来。

    这次考的分数只是陈清扬想要验证自己未来成绩的一种凭借,虽然对自己目前来说并没有太大的影响,但是与以后却又联系十分密切。分数的差别是否也会导致不久的将来那场特大矿难事故不会生?这一点陈清扬没有把握,事实上,他此时已经在心合计开了,想要凭借那次矿难事故为自己掘出第一桶金!

    不过,陈清扬转瞬又想,倘若事实都与前生相似,那么自己岂不是以后还要成为厦门大学的体育特招生,还要过着穷困潦倒的生活,自己姐姐的命运依旧无法改变?那么老天让自己重生一次,却又有何意义呢?想到此,陈清扬的心不由得得到一丝慰藉!

    “扬子,别心事重重的啦,难得你取得这么好的成绩。咱们说啥也要好好庆祝一番,今天我做东请你吃一顿!说吧,你想吃啥?”

    “请客?算了吧,我还等着回家报信去呢!再说,我一个大老爷们儿让你一个小姑娘请客,多害臊。得了,我先回去,你自己慢慢买东西!”

    见陈清扬当真转身就走,灵儿不禁跺了跺脚:“好你个臭流氓,你竟然这样待我!陈清扬,我真是瞎眼了我。你当真以为我来镇上去买东西的?说句嚣张话,就这泉水镇所卖的东西,没一件是我能看的上眼的!”

    陈清扬停下脚步,悠然转身:“我知道你的心思,但是有一点我必须要和你说的是,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至少,现在不可能!等等吧,等我有本事,等我有能耐的时候再说。别傻了,如果我们一起逛街的事情传到你爸爸耳朵里,我们就真的完了!”

    “我不管,我就是要你陪我,谁说都没用!我就要你陪,就要你陪……”

    就在两人拉拉扯扯的当口,突然不远处传来一个粗犷的声响:“扬子,原来你在这里,恭喜恭喜,财色双收啊你是!”

    陈清扬默然转头,此人不是旁人正是自己初三年的同桌,名叫石水,外号石头。两人平日里感情甚深,只是石水家住在镇上,两人除却上学的时候,平日里接触的时间并不是很多。石水跟前站着一位俊秀少年,这人陈清扬并不相识,想来多半是石水的朋友。

    “石头,你丫咋在这儿?你可是镇里的,不会这么晚才来看榜吧?”

    “别他妈提了,刚才在游戏厅干红眼了,刚出来!对了,给你介绍下,这位是我表弟,黄蔚。智商高得一塌糊涂,计算机玩得绝对一流!”

    计算机在九六年绝对不多见,能在那时候将计算机玩到出神入化的程度,十年后多半都是IT行业的精英。如果自己没有记错黄化腾和马岳云就是这几年开始倒腾软件开的。

    直觉告诉陈清扬,眼前这个黄蔚并不简单,华丽的穿着倒是其次,眉宇间的气势以及嘴角绽放出的自信倒是让人不得不刮目相看。

    两人第一次在泉水学相识,第一次重重握手,任谁也没想到,两人多年后会成为商界的一段不朽传奇。

第八章 偶遇贵人闹风波

    “你好,陈清扬,石水的死党!认识你很荣幸!”

    黄蔚呵呵一声轻笑,随即伸出瘦弱的手掌与陈清扬紧紧一握:“直觉告诉我,你会是我生命的贵人!”

    陈清扬哈哈笑了:“兄弟客套,我不过是穷山沟里的小农民,看黄兄弟这身穿着才是不凡。以后还要劳烦你多多力捧才是!”

    “喂!!!你们怎么好意思哦!在一旁只顾得虚与委蛇,倒是将这位大美女给忽略不计了。扬子,你真他妈不厚道,这位美女姓甚名谁还未给兄弟介绍呢!”

    灵儿对于石水的赞誉显得略微有些羞赧,当下呵呵一声娇笑。皓腕轻掩樱桃小口,脸上生出一抹红霞,模样极尽动人。一时间即便连心高气傲的黄蔚也不由得痴傻当场。

    陈清扬连忙咳嗽两声:“这个确实是我的失误,我来给两位介绍。这位你们口的大美女是我表妹,梁灵儿。灵儿这位是我三年同桌石头。这位想必你也认识了!”

    “哎呀,大妹子长得可谓是水灵之极啊!扬子,兄弟对你的敬佩之情可谓是如同长江之水连绵不绝。快快说说,你是啥时候得遇如此红颜知己的?”

    陈清扬一翻白眼:“都说了这是我表妹,你小子一天到晚净想哈呢?”

    “表妹?嘿嘿,扬子,你丫忽悠人也想个像样的借口。我们多年兄弟,我咋没听说过你有个这么漂亮的表妹?从实招来,是不是刚骗上手的?”

    陈清扬还要辩解,灵儿却已上前迈了两步娇声说道:“石头哥,你就别难为我们家扬子了。扬子向来脸皮薄,你心清楚就得了呗。反正我们肯定不是纯洁的男女关系便是了。”

    石水不禁被梁灵儿的话呛了半晌,当下挤眉弄眼地对陈清扬说道:“极品啊!极品啊!扬子,这下你达了。”

    陈清扬无奈摇头:“行了!行了,我还等着回……”

    那个“家”字还未曾出口,灵儿确已抢先说道:“对!对!我们家扬子说了,为了庆祝考了全镇第一,今天特地宴请你。石头哥,我对这里的环境不是很熟悉,你能带我们去当地最豪华的酒店吗?”

    灵儿的话让石水心充满了疑问,陈清扬平日里自然谈不上富足。虽然说为人并不小家子气,奈何家境着实贫困。两人日常交往偶尔下馆子也都是石水买单,像眼前这般大方的时候还真的不多。更何况点名要去镇上最豪华的酒店,这更是匪夷所思的事情。

    此时石水的心不由得嘀咕开了,这其完全有两种可能,第一,灵儿想要故意让陈清扬难堪。不过见这小两口你侬我侬的场景,那个对陈清扬百依百顺的灵儿多半不会如此。第二嘛,则是这个身着光鲜的富家女想要为夫出头!

    看来还是第二种可能性较大,想到这,石水不由得笑了笑说了声没问题,便领着三人赶往镇上唯一一家还算上档次的“好再来”酒楼。

    此时正是用餐高峰期,泉水镇因为陈家村煤矿的开采最近几年展得十分迅,尤其是第三产业更是日益达。人们生活水平上去了,对于吃自然也变得挑剔。这时候的人虽然没有十年后那么爱慕虚荣,但是也日渐懂得品牌效益的道理!来这里用餐的多半都是镇里一些达官显贵而或政府机关!

    石水原本准备坐在大厅,却不曾想灵儿以外面太过吵闹为由非要在包间落座。要知道在包间落座的话,少说也要多付二十元包厢费。即便是在石水眼也是一种无端的浪费,一时间对于灵儿倒是刮目相看起来。

    四人静静等待酒菜上席。陈清扬此时略微显得有些紧张,他今天出门甚是着急,混上上下没有揣着一个钢镚儿,眼瞅着这里装修豪华,少说吃顿饭要上百块。心便如同火燎般的灼痛起来。

    黄蔚见陈清扬浑身不自在,当下关心道:“陈兄弟,身体不舒服吗?要不要到医院?”

    “不用,不用,我就是有些热,这天可够闷热的哈!”

    灵儿咯咯一阵轻笑:“我家扬子不是热,是有心火。愁着哩!”

    陈清扬不听灵儿说话倒也作罢,见她竟然火上浇油,心没来由地一怒,当下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灵儿对于陈清扬倒是有着三分畏惧,当下朝着石水和黄蔚伸了伸舌头,调皮地笑了笑。

    “灵儿妹妹,你是哪儿人?和扬子啥时候认识的?”

    面对石水的问话,梁灵儿一时间不知该如何作答,生怕一个不小心再次惹得陈清扬难堪。当下望了望清扬,后者却只顾得寻思自己的事情,压根没把心思放在这儿。

    “我呀,我是沈阳人!认识我们家扬子可就早了,说起来有五年了。我祖上是陈家村的,当年回来探亲认识的扬子。”灵儿倒是机灵得很,压根就未曾将真话托盘而出。

    石水当下猛地一拍陈清扬的肩膀,哈哈大笑道:“行啊!你小子真他妈行。弄了个两小无猜、青梅竹马的婆娘,保密工作竟然做得这么好!真是难为你了。”

    “啊!怎么了,怎么了?”一心在为如何结账担忧的陈清扬此时不由得吓了一跳,浑身打了个激灵夸张地问道。

    “没什么,石头哥在夸你好手段,竟然找了个如花似玉的丫头做老婆。扬子,他在嫉妒你呢!”

    陈清扬微微苦笑:“有啥好嫉妒的,石头,你别听这丫头片子瞎扯。她忽悠你玩呢,我和她根本就不是……”

    “哎呀扬子,赶紧给石头哥倒茶,看他们嘴都干裂了!”

    陈清扬见梁灵儿今天一心想要整治自己,当下索性爷们儿一回,却也不再多说。端起手的茶壶为两人添起茶来。

    “对了,黄兄弟,你是哪儿人?”

    “说起我这个表弟那可是大大的能人,我老舅确实有眼光得很。这么和你说吧,当年我老舅也是这泉水镇的一人物。泉水镇出的第一个大学本科毕业生,你应该听说过吧?那就是老舅黄化腾了!我老舅大学毕业后被安排在泉水镇教书,不到三年提拔为教导主任。按理说在这泉水镇可谓是前途无量啊,不过我老舅贼有眼光。听说深圳特区有前途,立即辞职经商,现在从事计算机方面的行业。呵,你可别说,十年的时间赚了上百万!另外拿你当兄弟,和你说个秘密,我爸这个泉水学的校长就是我老舅给整的呢!”石水插话道。

    黄蔚略微显得有些腼腆:“哪里有表哥说得那般厉害,就是做点小生意罢了!”

    黄蔚的谦虚非但没有让陈清扬略微有些安慰,相反一把站起身来,说道:“啥?你爸爸是黄化腾?深圳的黄化腾?”

    陈清扬今天的行为着实让梁灵儿和石水甚是不解,当下两人皆是一脸惊愕地望着陈清扬,关切地问道:“扬子,你没事儿吧?有必要这么激动吗?你今天有些反常!”

    陈清扬大手一挥,语气十分坚定:“我没事,相反我现在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清醒得很!黄兄弟,请你回答我的问题好吗?你父亲真的是黄化腾?”

    “没错,这是千真万确的事情!怎么?”

    陈清扬突然哈哈笑了,一把拉住黄蔚的手,笑道:“黄兄弟啊,黄兄弟,先前你可说错了,我不是你的贵人,相反你是我的贵人,大大的贵人啊!啥也别说了,你我之间以后定然会有广泛的合作空间。服务员,赶紧上酒!”

    面对陈清扬的一惊一乍,灵儿三人心皆是纳闷不已,不过见陈清扬一脸兴奋劲儿,完全达到了忘乎所以的境界。众人却也未曾多问,总之不是坏事儿便成!

    酒过三巡,陈清扬已经微微有了些许醉意,整个酒桌上陈清扬一反常态,这次大喝特喝起来,灵儿只道是他考了状元,成为镇里的状元郎高兴之下才有如此雅兴。哪里曾知实际上是因为内心激动,找到财神爷导致的此情此景!

    正在几人喝得晕晕乎乎的当口,灵儿轻轻碰了碰陈清扬的胳膊,示意他出去有话和他说。

    “啥事?在屋里不能说啊,又没有外人!”

    灵儿见陈清扬喝得脸色通红,心甚是关心,当下拉着他的大手,轻声责备道:“不能喝还非要喝,我看你喝多了怎么办!这是五百块钱,一会儿你去付饭钱。别装丢了!”说话间梁灵儿从背包随手抽了几张老人头出来。

    陈清扬心泛起一阵阵酸意,身为一个大老爷们儿从女人手拿钱这着实不是一件光荣的事情,不过被眼前形势所逼,除却如此却也没有丝毫办法。

    “这钱算我借你的,早晚都是要还的,不过还是谢谢你!”

    梁灵儿翻了个白眼:“傻样儿!赶紧回去吧,晚了他们该说我们照顾不周了!”

    两人正准备打道回府,却听房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你们这群乡巴佬赶紧滚开,省城里的崔大公子来了,你们瞎了狗眼认不识么?”

    说话间,远远地传来一声脆响,却是一个满脸横肉的公子哥抬手对着石水狠狠地甩了一巴掌。

第九章 自古一怒为红颜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幕,陈清扬不禁微微有些措手不及。多年来,陈清扬所接受的一直是传统教育,无外乎乐于助人、尊老爱幼之类的思想。而眼前突然出现大打出手的场面,着实让他愣在当场不知该如何是好!

    还是梁灵儿反应敏捷,见石水被人打后连忙上前将石水向后扯了扯,冷冷问道:“你们怎么光天化日之下随意打人,也太目无法纪了些吧?”

    满脸横肉的公子哥不屑地看了一眼梁灵儿,傲然说道:“随意打人?老子今天就他妈地打了!你们能奈我何?说句装大的话,在这泉水镇,我想要打谁就他妈打谁,哪个敢在爷跟前吆三喝四?一个小娘们儿,细皮嫩肉地莫非还要称霸王吗?”

    “你混蛋!你们这种混混就是该死,总是仗势欺人,我告诉你们赶紧离开,不然有你们好果子吃!”

    “哎呦喂,感情哥哥是被你吓大的?小娘们儿,老子今天就他妈不滚,老子就要在这个包间吃饭!识相的就赶紧滚,否则别说我张君明欺负老弱病残!”

    梁灵儿自小娇生惯养,何时受过这种辱骂,当下小脸涨得通红,牙关打颤着问道:“你说谁老弱病残?狗仗人势的东西!”

    就在张君明刚要大声嘶吼的时候,一位身着T恤的年人挺着大肚子赶了过来。“哎呀,原来是张公子到了,真是怠慢,我刚刚到厨房去了趟,照顾不周、照顾不周!”

    张君明淡淡摆了摆手:“朱老板,客气的话就不要说了。今天我家老爷子来了贵客,省城的崔公子!老爷子说了,要到你们好再来酒楼摆一桌最名贵的酒席招待这位崔公子,不过貌似这里不欢迎我们!”张君明说完,嘿嘿一声冷笑,随后作势便要转身离开。

    张君明这一走,顿时让朱老板急了个半死,当下连忙掏出一支“555”牌高档香烟,伸手递到张君明跟前,赔笑道:“当真是不好意思,怠慢了贵客!请张公子放心,我好再来酒楼的大门永远向您和张镇长敞开。实在抱歉,这里生了什么事情我还不太清楚,张公子有何不满不妨直说。”

    张君明耀武扬威地笑了笑,随后向陈清扬四人努了努嘴:“瞧见这几位乡巴佬没?乡下人来吃饭非要挑包间坐,这不是估计和我张君明找茬嘛!朱老板是明白人,总不会让老爷子的贵客坐在大厅用餐吧?”

    朱老板笑脸稍微一滞,开酒楼的没有人不希望生意兴旺,对于九十年代的生意人他们虽然同样圆滑,但是却秉承童叟无欺的观念。堂堂一个大酒店,如果肆意将客人赶走,这对于名声无疑有着巨大的损害。对于朱老板而言,自然不会做这种蠢事。但眼前这个镇长儿子同样也是自己惹不起的人物,在两人之间自己必须要做出一个选择!

    在张君明的意识里,自己有个有权有势的老爹,选择自己是无可厚非的事情,但是朱老板却又打着另外的算盘。陈清扬虽然穿着不甚光鲜,不过看他一脸老成与坚毅的神情也不难看出,这是个狠角儿!尤其是梁灵儿与黄蔚二人,更是身着一身名牌货,试想能在这好再来坐上包间的客人,又有几个是真正的穷鬼?

    朱老板讪讪一笑,转头与最尤为出众的梁灵儿商议道:“这位檐下,有时候真的不能不低头,所以还希望您能原谅则个。麻烦您四人移架到大厅,这顿酒席算是我给四位朋友谢罪了。您看如何?”

    梁灵儿毕竟天真善良,见朱老板夹在当难以做人,当下心一软便要答应,不过张君明却在此时阴笑道:“穷鬼们,还不直接答应了!我就说嘛,这个世界无非就是金钱社会,只要有钱绝对能使磨推鬼!乡巴佬,赶紧答应了吧!”

    瞬间,陈清扬瞪大了眼睛,他虽然人穷,但是志气却不短。这一桌酒菜少说也要两百出头,不过在陈清扬的意识,钱乃是身外之物,人活着就是为了争一口气,倘若为了区区两百块就毫无保留地出卖了自己的人格。那无疑是最最低贱的事情!

    “放屁!什么狗屁张公子,李公子的!少在老子跟前玩这一套,我告诉你姓张的,收起来你自以为是的一套!钱,老子有的是,想要我们让座,那是没门儿!”

    张君明看在梁灵儿长相清纯漂亮的份上才会保持了三分理性,不过对于眼前比自己还要嚣张的陈清扬,他自然不会保留分毫。只见他上前猛地一把死死抓住陈清扬的肩膀,腿腕一抬就要来个提膝。

    陈清扬不知是否是被酒劲儿顶的,当下心火冒三丈竟是冷冷一哼,上身向外一缩,腹部回收,待到躲过对方一击后,手臂猛然使力,向上猛地一抬顿时来了一记漂亮的过肩摔!

    咣铛一声,张君明后背重重砸在地板上,他一声哀嚎,随后向身旁几名小混混吼道:“还不他妈地上,等你爷爷被打死呢!”

    几名混混见老大受打,当下连忙摩拳擦掌就要上前教训陈清扬。后者拧了拧鼻子,哼了一声,额头一抬,压根就不曾搭理对方。

    陈清扬只觉得左边脑门突然生风,当下连忙向右一偏,左腿猛然力,看也不看对方,抬腿便是一脚狠狠踢在那人小腹之。这一次陈清扬并未再给对方丝毫机会,脚下如同生风一般,整个人霍然冲到两人跟前。一双大手狠狠地罩住两人的脑袋,相互一搓,砰地一声,两人的脑袋竟是瞬间来了次亲密接触。

    两名混混脑袋受到猛烈撞击,顿时跌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陈清扬短短一分钟之内行云流水般地解决两人,此时整个人的身份猛然抬升,大家对于这个身着蓝布衬衫的少年再也不敢轻视分毫!

    朱老板着实未曾想想到这个年轻人脾气如此火爆,当下急得连连搓手,团团转着说道:“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哎呀,快快住手,你们打了镇长的公子,恐怕要危在旦夕啊!张公子可不是善罢甘休的人!”

    陈清扬不屑地笑了笑:“善罢甘休?我还不与他善罢甘休呢!朱老板我告诉你,这一次打了他,算他倒霉!但是,你记住,这还不算完,以后我见到这个张公子一次我打一次!乡下人怎么了?乡下人天生就比城里人低贱一等?再说,他也不过是镇子里的小混混,离那城里人也还差着十万八千里呢!”

    张君明被摔得并不是很严重,原本躺在地上只不过是为了做做模样,企图狠狠地敲上一笔罢了!不过当他见自己的手下如此不争气的时候,心不由得变得勃然大怒,当下也不在地上大声呻吟,一屁股坐了起来,指着陈清扬的鼻子喝骂道:“好你个乡巴佬,你他妈敢打我,你给我等着!我他妈不让你在里面关上个十年八载的,我就不姓张!”

    见张君明转身便走,显然是要去搬救兵,梁灵儿非但没有一丝一毫的着急,相反为陈清扬鼓起掌来!

    一直以来陈清扬在梁灵儿的眼就像是偶像一般,他成绩优秀,在泉水学始终数一数二。更主要的是他品行奇佳,在老师家长的眼绝对算称得上是乖孩子!

    很小的时候,陈清扬在梁灵儿心的形象便是高大威武的存在,当然仅仅只是高大,与巨大无匹倒是还有着一定的距离!不过陈清扬这一次的表现倒是完全出乎梁灵儿的意料,她还真未曾想到陈清扬竟然也会有冲动的时候,也会有一怒为红颜的事情生在他的身上!

    当然,在灵儿的心,陈清扬之所以会突然变得近乎于残暴完全是因为自己的缘故!这怎能不让一直对陈清扬深有好感的灵儿芳心窃喜不已。

    “好啊!好啊!扬子打得好!对于这种欺软怕硬的主儿就应该狠狠地教训!这种人,天生就是狐假虎威的小崽子,不狠狠地治一治,还当真以为自己是霸王龙了!”

    尚未走远的张君明气得牙痒痒,但是却又对眼前这几人无可奈何,任谁也没有想到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竟然这么能打。还没怎么过招就已经将自己打倒在地,看来庄稼人农活干多了,力气就是大得紧!要不以后自己也弄两亩地种种?

    哎呀,我他妈想啥呢!我乃是堂堂镇长的儿子,怎么能去做那么低贱的活儿。庄稼人有力气,会几招庄家把式是吧?我他妈到底要看看是你拳头硬,还是我的枪子儿硬!想到不大会儿自己即将搬来救兵,而那个刚才还耀武扬威的愣头青即将对自己俯称臣,张君明不由得喜上眉梢。

    那份得意洋洋的表情,实在是让人恶心之极!

第十章 女孩心思最难猜

    陈清扬此时略微有些飘飘然的感觉。因为酒精的麻醉,他此时的脑袋已经变得微微有些不清醒。有人说,男人所追求的莫过于是财富和权利,而实际上男人真正向往的却又是女人的追捧,尤其是漂亮的女人!

    梁灵儿绝对属于一流的美女,虽然还只是美人胚子,不过那张美轮美奂的脸蛋儿已经流光溢彩,已经充满了无限风情。只待稍加时日,定然会宛若出水芙蓉一般清丽脱俗。

    灵儿丝毫未曾掩饰心的幸福,自己心的白马王子所表现出的神勇已经让她为之深深陶醉。她的芳心刹那间扑腾扑腾地急跳动开来,像是草原上撒蹄狂奔的野马,想要刹车,却已是再也不可能的事情。

    她深深地望着陈清扬,淳朴而又厚实,让自己有一种深深的依赖感,这种美妙的感觉是难以用言语形容的。突然就觉得自己像是一叶孤舟,在茫茫大海独自扬帆,前方原本一片昏暗,雾色缭绕不见丝毫生机,可是转眼间眼前豁然开朗,无数启明星熠熠生辉,那雾色非但不再是阻碍自己前行的障碍,相反成为一道靓丽的风景。这是自己所始料不及的,阵阵甜蜜在心间游荡而开,称得上是意外的欣喜。

    陈清扬冷着脸,依靠在门前,深情略显冷漠,像是高手寂寞一般,眼满是无尽的萧索。

    灵儿蹦跶在清扬跟前,极尽赞美之词:“扬子,你真棒!好样的,绝对的铁血真汉子,绝对的纯爷们儿!我要奖赏你一样好东西哦!”

    陈清扬的思想远远不再似十五六岁的时候那般纯洁,他嘴角裂开一丝微笑:“怎么着,是要将你的初吻赏赐给我吗?不过,似乎你的初吻已经没了呢!刚刚我们之间似乎已经生了一小段插曲……”

    “喂,打住!打住!你这人怎么就没个整形了呢,你忘了我们的约法三章了?”

    陈清扬暗道糊涂,一拍脑门儿:“可不是嘛,刚刚啥也没生,刚刚在来镇子的路上我们是纯洁的!我们一直都是纯洁的男女关系,我没有强吻你,真的没有,真的……”

    灵儿脸露娇羞之色,像是含苞待放的花蕾,欲拒还迎的,原本心恨不得让一整个世界都知道自己与陈清扬之间的奸情,可是当事实即将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心却又突然怕得紧!这就是小女人的心思,女人的心思,谁又能读得懂呢?

    “行了,行了!原本一清二白的事情经你这么一说反而越来越黑暗了!扬子,不过,今天的你贼帅!简直帅呆啦!”

    陈清扬非但没有一丝谦虚之情,相反呵呵一声轻笑,淡淡点了点头:“谢谢,您的夸奖就是我努力的根本动力!谢谢你,是你让我懂得了男人的生活原来可以这么美好!”

    “不知羞,不要脸!看把你美的!”

    在旁人眼,眼前的两人无疑是在打情骂俏,小两口儿你来我往,相互诉说衷肠,倒是羡煞旁人得紧!不过就在两人嬉皮笑脸的当口,突然门外传来一阵骚动的声响。动机震动的声响伴随着一声尖锐的鸣笛划过众人耳旁,随后就听有人嚷道:“哎呀,楼上是不是出事儿了,怎么来了这么多警察!”

    议论声越来越大,木质的楼梯传来一阵阵咚咚的声响。那是一个身材十分庞大的胖子,此人大腹便便,肚子挺得像是怀胎十月的少*妇,走起路来整个楼梯都在颤颤巍巍,出一阵阵吱吱的声响,像是会随时倒塌一般!

    这人身穿一身警服,腰间别着一把五四式手枪,威风八面的模样显然不是什么善茬儿。上得楼来,这警官在四名手下的陪伴下先是抬头冷冷扫了众人一眼,随后装模作样地说道:“是谁这么大的胆子在我的地盘闹事儿?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动手打人,现在已经是法制社会了!法治社会你们懂不懂?就是要依法治国,就是要依法执政!你们这群眼皮浅见识短的小毛贼,当真是不知死活得紧!这个,张君明同志,究竟是谁打的你?赶紧指认一番,我定然会给你一个交代!”

    陈清扬听闻这大肚子警官嘴冒出了同志二字,竟是噗嗤一声笑出声来。也难怪在他生活的年代,同志所代表的正是同性恋的意思,并且多是生在男性身上。那张君明长得仪表堂堂,头上抹着一层厚厚的摩丝,倒是有着八分同志的长相!

    警官一愣,未想到竟然有人如此胆大,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还敢如此放肆,当下重重一声干咳:“喂喂,说的就是你,那个穿着土布蓝衫的乡巴佬!我倒是想要听听你为啥而笑,我的话很好笑吗?我可告诉你,轻者你这叫藐视法律,藐视执法人员的权威!说重了,你这就叫妨碍公务!你知道妨碍公务的罪名吗?那可是要坐牢的!别说本警官吓唬你,就你这身板,啧啧,进去后不出三五日定然只剩下一副皮包骨头!”

    这警官吃得甚是肥胖,说起话来整个下颌的赘肉一颤一颤的,模样很是搞笑。这人与《西游记》所描述的猪悟能倒是有着一拼,由这种**份子执法,这本身就是一大奇谈!作为二十一世纪的大好青年,陈清扬如何能忍住笑意。一时间竟是再次嘿嘿笑了起来!

    “笑!你竟然还敢笑,当真不怕我扒了你的皮么!”

    “哎呀杨所长,你就别他妈磨磨蹭蹭的了,老爷子都话了,你还装什么清高!就是这人打得我,妈的,赶紧给我烤起来!等到了局子里,老子不打他个稀巴烂!让他和我斗狠!”

    这警官正是泉水镇派出所所长杨全勇,和镇长张百福关系莫逆。乡镇级别的派出所所长多半都是镇长提拔上去的,后者自然会充分扮演好自己作为狗腿子的角色。两人经常同流合污、欺上瞒下,做一些横行乡里的恶事。通常情况下,百姓对此也只能是敢怒而不敢言!

    杨全勇毕竟是执法者,这一本质他还未曾忘却,见张君明如此不给自己面子,心不由得略微有些气恼,当下干咳一声,说道:“张君明同志,公众场合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不要给你父亲丢脸才是!作为父母官的子女,更要守法守纪,不要给你父亲抹黑啊!”

    张君明此时恨不得将陈清扬碎尸万段,哪里有空闲和杨全勇在这里磨蹭,当下一蹦三尺高:“你他妈少废话,杨叔叔,出门的时候老爷子是怎么交代你的?责令你最短的时间内将人带到所里。你在这里磨叽个屁啊!少他妈啰嗦,人赶紧带走,如果拒捕的话就一枪给蹦了!我他妈还不信了,在泉水镇敢动我,简直是娘的找死!”

    杨全勇脸色愈阴沉了下去,张君明果然是个饭桶,打心眼里他当然希望能将陈清扬直接带走,但是这么多平民百姓在场,就这么目无法纪,不按程序办事,那也未免显得太过飞扬跋扈了些!

    杨全勇就像是一个婊子一样,他一边想着去取悦男人,想着怎样最大限度地从男人口袋里榨取更多的钱财,但是一边又想要守身如玉。自古忠孝难以两全,杨全勇只得无奈叹息,大手一挥:“行了,物证人证都在,这个案子的来龙去脉非常清晰!你,那个目无法纪的人,现在立刻跟我回派出所立案侦查,我和你说,你就等着判刑吧!”

    所长话了,下面的民警自然不好多说,当下一股脑儿地全冲了上去,晃了晃手的铐子就要给陈清扬上刑。梁灵儿原本想要出头,陈清扬竟然哈哈一声爽朗的大笑,说道:“我目无法纪?这位警官同志,我看真正目无法纪的人是你吧?想逮捕我?逮捕令呢?警官证呢?你又是谁?凭什么抓捕我?我犯了哪门子事儿了?”

    “你、你混蛋!你看我穿着这身警服,我不是警察吗?还有怀里的枪,整个镇子里只有这一把呢!你不会以为这也是假的吧?我可和你说清楚,拘捕就是暴力抗法,我可以随时随地枪毙你!”

    “我呸!少和我来这一套,没有警官证,没有逮捕令你休想抓捕我!告诉你,作为合法公民,我完全有权利要求查看你的警官证!我不是你嘴里的乡巴佬,嘴巴给我放干净点!不要以为他是镇长的儿子,你们就可以肆无忌惮地滥用手权力,小心我告你!镇里告不动我就去县里,县里告不了我就去市里……”

    “去市政府告我?你他妈还想要告我?我告诉你,想要告我的多了去了!别他妈说去市里,你即便是去省政府告我也没用!去哪都没用!知道我眼前这一位是谁吗?知道他是什么来头吗?还他妈告我,老子弄死你个小崽子!实不相瞒,这一位崔公子正是……”

    “咳!咳咳!行了张君明,言多必失,还是少说为妙!做人还是低调点好,何必非要这么张扬呢?”

    开口说话的是那个张君明口所谓的来自省城的贵宾崔公子。此人身着一身乳白色阿迪达斯运动服。当时的阿迪决然不像今天这般满大街到处都是专卖店,能在当年身穿阿迪运动服的可以说非富即贵!

    “崔公子,正所谓不看僧面看佛面,他们竟然不给您面子,这口气我如何能咽得下!***乡巴佬,老子和你拼了!”说话间,张君明手拎着一把精光闪闪的砍刀,手腕一挥,竟是朝着陈清扬的脖颈直直劈来!

第十一章 欺软怕硬是狗官

    张君明的暴走不由得让陈清扬心猛地一个咯噔,陈清扬虽然勇猛,不过多半是冲着酒劲。小打小闹还行,当真动用家伙,那便未免显得吃紧了些!

    钢刀横劈陈清扬脖颈,后者连忙闪躲,头部猛地一沉,钢刀贴着陈清扬的颈部直直飞了过去。这一刀虽然未曾见红,不过却也惊险万分。刀尖距离陈清扬不过毫厘之差,甚至陈清扬能清醒地感应到自己的脖子传来一阵阵冰凉的感觉。他下意识地摸了摸嗓门,凉飕飕的,一时间脑门不由得生出些许冷汗!

    就在陈清扬尚且神思恍惚的当口,猛然间张君明一声大喝,竟是再次欺身而上。张君明打架完全没有丝毫章法可循,只是凭借着一股勇猛的劲头。钢刀皆是大开大合,不曾有丝毫停歇。

    陈清扬连忙闪身躲避,刚刚想要伸手强行拿捏张君明的手腕,后者一声冷哼,手腕翻转,闪亮的刀尖倏地划过陈清扬脉门。陈清扬吃痛,连忙缩手,后者却是刷刷三刀横削陈清扬腰身。

    陈清扬身手虽然矫健,奈何张君明所用钢刀锋利无匹,仅仅是刀光也足以骇人,倘若被刀身砍上一刀多半要躺个十天半月。陈清扬被张君明逼得向后连连倒退,待到退回房间内的圆桌跟前的时候,张君明突然一声暴喝,整个人已然跃至半空之,长刀由上及下,企图横切陈清扬的脑门!

    陈清扬呆滞当场,包间原本不大,摆上一张大圆桌和几把木椅之后,所空余的面积已经十分窄小,想要在这里挥自己矫健的身形无疑会处处受制!

    陈清扬甚至已经闭上了眼睛,看来自己这次重生显然不是非常成功,至于是死是活,那却又要听天由命了!就在陈清扬能分明地感应到眼前银光一闪的当口,房间里突然传来一声呵斥声:“住手,莫要伤了这位朋友的性命!”

    劲风过处,陈清扬脑门前丝忽地飘扬而起,那丝掠过刀锋之上,竟是当场碎裂两瓣。其自然有着别样的触目惊心!

    良久,陈清扬脑门滑落一丝冷汗,他伸出大手擦了擦汗珠,一脸惊魂未定的神色。

    “君明,适可而止,何必非要赶尽杀绝呢!不过你打起架来倒是勇猛得很,这刀也不错!”

    张君明神情傲然,一脸得意之色,伸手从桌上抓起一条湿巾抹了抹手的钢刀,笑道:“这刀有些年头了,祖上留下来的,当真是有削铁如泥的功效!小子,今天是你瞎了狗眼,胆敢惹我,哼哼!”说话间张君明手刀尖贴过陈清扬的脸颊,竟是用刀背在他脸上狠狠地拍了拍。

    陈清扬全身不由得一阵颤抖,浑身猛地一紧,当下心冲动就要与之拼命!

    “妈的,不服可是?就你这种小角色,老子能打你七八个。杨所长,歹徒已经让我制服了,还不快快捉拿回去!没用的饭桶。”

    杨全勇脸色阴沉,不过此时已经完全没有装逼的必要,一旦撕开脸上的伪装,杨全勇甚至比张君明还要阴狠万分。

    见民警要上前抓人,梁灵儿伸出纤弱的胳膊,怒吼道:“你们混蛋,怎么可以这么肆无忌惮地对待老百姓,怎么着,老百姓在你们的眼不是人啊!”

    “好个刁蛮的丫头,我正式警告你,如果你胆敢妨碍公务的话,那就连你一起带走!少他妈废话,动手!”

    灵儿一脸愤愤不平的模样,此时也不多说,竟是在自己的背包里鼓捣了一阵,随后从包掏出一个大哥大,当下拨了一串号码后说道:“爸,我在泉水镇上!我现在出事儿了,有人要抓我到派出所。”

    那头简单询问一番后,不知交代了些什么,灵儿轻声说道:“嗯,好的,女儿知道啦!一会儿就回家,以后一准儿听您的话!”

    见梁灵儿从怀掏出大哥大,即便是连省城的公子哥脸上也不由得露出一丝惊诧的神情。此人脸上一片诧异之情,暗琢磨着些许什么。

    “喂,你们给我听好了,我爸爸的律师马上就会到这里,在我的律师没有到达这里之前,你们不许动我们。否则我一定告到你们倾家荡产为止!”

    梁灵儿语毕,人群之不由得传来一阵阵惊呼声,杨全勇此时也不由得皱眉问道:“你爸爸是谁?找的哪个律师?”

    梁灵儿一扭脖子,压根不曾看对方一眼,哼道:“我爸爸是谁,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统统吃不了好果子!敢打我的朋友,你们就等着吃官司吧!”

    “好大的口气,我倒是想要看看你究竟是怎样让我吃官司的!”

    双方一时间陷入了僵持之,其实梁灵儿即便当真找了律师,杨全勇也完全可以将陈清扬与石水强行带走。在律师赶来之前,梁灵儿唯一的权利就是缄口不谈,保持沉默,但决然不能以此当做是抗拒法律的法门。

    梁富国的度奇快无比,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一个西装革履夹着公包的年人便已经赶到好再来酒楼。这人脸上堆满关切之情,大步迈到灵儿跟前嘘寒问暖,神情极尽关心。

    “方律师,他们虽然没有动手打我,但是那满脸凶悍的模样你也看出来了,简直是要吃我啊!方律师,不管花多少钱,不管动用多大的的人力,我必须要讨回一个公道回来。”

    “梁小姐请放心,鄙人一定尽力而为!”说完,方律师悠然转身,笑吟吟地扫视众人一眼,说道:“不知这里谁是负责人?”

    “我!”杨全勇不卑不亢地回道。

    “你好,我是天成律师事务所席大律师方智,您称呼我为方律师即可。刚才我的当事人已经将事情的经过详细地描述一遍,现在我代表我的当事人保留对您滥用职权,纵然包庇犯罪起诉的权利!我会在一个工作日之内正式向您递交律师函,也会向上级有关执法部门详细汇报您的所作所为!”

    杨全勇一愣,没想到这律师竟然如此厉害,只是张张嘴皮子便为自己按上这么多的罪名。看来,眼前这帮人当真不是什么善主儿,还须多加小心才是。

    “方律师,我非常正式地警告你,你这是在肆意诽谤,同样的我也要保持追究你的权利!冒昧地问一句,你究竟是谁的当事人,究竟是为谁做事?”

    方智呵呵笑了笑:“这个问题我倒是可以告诉你,我的当事人是这位梁小姐的父亲,梁富国!想必这位警官一定听说过梁先生的大名吧?”

    杨全勇当时呆立当场,再也说不出只言片语,梁富国的名号当真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梁富国不仅仅有着庞大的财富,更有着巨大的关系,别说自己一个小小的派出所所长,即便是镇长、县长来了也要在他跟前低头哈腰!

    想到自己这次得罪了不该得罪的富豪,杨全勇一时间汗流滚滚,当下保持缄默,再也没有先前半点嚣张的模样。那副小心翼翼的神情,着实让人鄙视不已!

第十二章 祸福茫然两难说

    杨全勇愕然半晌,他即便是做梦也未曾想到传说的级大富豪梁国富的掌上明珠竟然会出现在这里,这着实让他诧异万分!

    “方律师,我想这期间定然有些许误会,这件事情暂时告一段落,稍后我会与受害家属联系争取达成一致,另外我会尽快与梁先生取得联系,将此事的最终处理结果禀告梁先生。还望方律师在梁先生跟前多多美言几句!您看这个案子?”

    方智称得上是见过大世面的人物,他自然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见对方已经做出让步,当下淡然一笑:“如此便有劳了,我还有事,先行一步,告辞!”

    此事演变到这种结局原本也称得上是皆大欢喜,双方各让一步,岂非是好!不过张君明对此并不满意,当下一声冷笑,哼道:“我管你是谁,今天不跟我去局子里一趟就休想离开这里。杨所长,莫非你这个乌纱帽当真是戴得久了,想要退位让人吗?”

    杨全勇恨不能上前狠狠给张君明两巴掌,猛地瞪了后者一眼,随即便作势要走。却没想到方智突然抽出砍刀,唰地一刀横在陈清扬身前,叫道:“姓陈的,今天你走不了了!”

    方智等人还未吭声,那省城来的崔公子突然上前一步紧紧抓住张君明的手腕,呵呵笑道:“化干戈为玉帛,如此甚好!君明,休要胡闹。”

    “可是……”

    “没有可是,我现在是命令你!你没有任何资格和我谈条件!”

    张君明见眼前的崔公子突然像是变了个人,当下再也不敢吭声,只是呆立一旁讪讪地将手的钢刀收回裤兜里。

    崔公子突然呵呵笑了笑:“诸位,当真是抱歉得紧,我这位朋友脾气不是很好,多有得罪,还望你们能多多谅解才是。”

    陈清扬见崔公子彬彬有礼,心虽然有气,却是正然回道:“正所谓不打不相识,你我双方各有得罪,此事演变为现在的地步却也算是一件好事儿!”

    崔公子笑吟吟地点了点头,突然眼闪过一丝柔情,深深望了一眼梁灵儿后,微微抿嘴:“诸位,如果不嫌弃的话,我们就在这个包间里,我做东代我这位朋友向你们谢罪。你们看如何?”

    陈清扬终究是个爷们儿,心胸甚是宽广,见对方主动握手言和,自然无法多做计较。不过就在他刚刚想要应允的时候,灵儿突然插话:“请客就免了,我还没穷到那个份上!不管你是谁,只希望以后能看好自己的狗腿子。休要再胡乱放出来咬人,害得旁人得了狂犬病岂不糟糕?”

    “你他妈找死,我弄死你个小婊……”

    “放肆!”崔公子一把抓住想要上前拼命的张君明,呵斥道:“没大没小,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老实呆着!这位小姐,当真是抱歉之极,请放心您的建议我定然采纳,以后定然管好这狗腿子,再也不会让他出来祸害人间!”

    灵儿小孩心性,见自己刁蛮的说辞竟然被对方采纳,心甚是高兴,笑吟吟地点了点头:“你这人还不错!请客就免了,我还要等着回家呢!记住你的承诺哦!”

    崔公子微微颔,目送梁灵儿走远,虔诚地说了声一定。见梁灵儿下楼,张君明这才开口问道:“表哥,这可如何使得!那人欺负了我,你非但不为我报仇,还反过来帮别人!”

    崔公子像是变了个人似的,这会儿再也没有先前半点温儒雅,只见他从怀掏出一支香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后,猛地从身旁抓了一条凳子:“干掉他!”

    张君明被崔公子的阴柔吓了一跳,不过瞬间却又变得一阵窃喜,嗯了一声,随手抄起那把圆凳一路狂奔往楼下追去。

    陈清扬刚刚与石水和黄蔚告别,正准备搭着方律师的车回村,突然车窗上映射出一道黑影,潜意识里陈清扬意识到了危机临近,当下想要闪避,却又担心那人会砸了车窗。方律师帮了自己的大忙,做人要厚道,自然不能让他人为了自己而吃亏!

    陈清扬呵呵一声干笑,竟然只是用双手护住自己的头部,索性以硬碰硬。

    咔嚓一声,实心圆凳应声而碎,陈清扬倒是有种,被圆凳砸身体后非但没有一丝哀嚎,相反整个人转过身子,嘴角挂着邪邪的笑意,就那么直愣愣地盯着眼前的张君明!

    张君明虽然嚣张,贼胆更是大到极致,不过却也被眼前这一幕震了半晌。陈清扬所表现出来的完全是非人的笑意,这让张君明压根就无法适从。

    “你、你他妈有种,咱们走着瞧!”

    陈清扬微微点头,“我等着!咱们之间早晚都是要有个了结的!”

    “扬子,你没事儿吧!这人怎么这么无耻,竟然干起了背后偷袭的勾当!”

    陈清扬摇了摇头,不过脸色已经变得有些惨白,他沉吟半晌才淡淡说道:“我还好,就是身上痛得慌!这一下挨得可不轻!”

    “要不咱们去医院吧,方律师赶紧去镇里的医院!”

    陈清扬家境贫寒,听闻要上医院心自然有千百个不情愿,连忙摆了摆手:“不用,不用!只是些皮外伤,我回去歇一歇擦点药酒就会没事儿的!”

    梁灵儿见陈清扬态度坚决,也就不再多说,当下三人驱车赶回偏远的陈家村。

    陈清扬自从回家之后就再也未曾出屋,独自一人将自己锁在房门之,连吃晚饭的时候也未曾出现过。陈建安以为清扬此次考出师不利,心正值悲伤当下也就未曾多说。

    当时农村人的观念十分保守,在他们以为儿子虽然应该学习知识,但那只是副业,真正的正职应该是传宗接代。能上高更好,不能的话早早退学娶妻生子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儿!

    华灯初上,浩瀚星空,点点晶莹镶嵌在无边的黑夜之,繁星闪闪,不时坠落划过一道道银白的痕迹。月色宛若是沸腾的水银,阵阵烟云飘忽而过,那稀疏的银光遍布庭院之。穿过繁密的枝叶,地面上生出稀疏的影壁。

    清风袅袅而过,袭过陈清扬的脸颊,生出丝丝凉意!在这闷热的炎炎夏日,有如此清风袭面,无疑是一件美事!

    陈清扬脸色凝重,脸上不时闪过一丝丝痛苦之色,肩膀上的痛楚一阵阵席卷而来,决然不是轻而易举便可抵制得了的!陈清扬趴在木板床上,独自黯然伤神,额头汗珠滚滚而落,疼痛像是一把锋利的匕自他心间狠狠切割而过。

    那丝酸楚,让人痛不欲生!

    在张君明动手的时候,陈清扬虽然护住了自己的要害,不过背部却硬生生地承受一击。他身体虽然强悍,但是在巨大的力气贯彻之后却也不禁生出一片片淤血。甚至,他能分明地感应到自己的骨头仿佛是碎裂了一般,一阵阵胀痛充斥其,使其难以自拔!

    那种无边的胀痛之感如同凶猛的潮水一般奔腾而来,他突然觉得自己的身体变得略微有些飘飘然。仿佛,只是一个刹那间,自己便会堕入万丈深渊,从此意识模糊,在这个尘世间烟消云散。

    自己的生命为他人所掌控,那不仅仅是一种耻辱,其更充满了无边的落寞与悲怆!

    一声呻吟之后,陈清扬的神思陷入一片混沌之,他漫步在无边的迷雾之,像是迷失了方向一般压根无法寻找寻彼岸。自己像是一条失去了方向的游鱼,没日没夜地飘荡着,像是要消耗尽自己最后的体力,沉沦在茫茫大海一般!

    陈清扬不知道自己飘荡了多久,不清楚自己究竟游弋到了何方,突然他只觉得自己的脑海传来一阵阵剧烈的波动,那丝丝波动欢呼着、跳跃着,良久之后凝聚成一丝丝念力。

    那丝丝念力倏地却又变成万千樱花雨一般,在自己的脑门里肆意挥舞飘零,说来也怪,这樱花雨所洒落的地方,仿佛起到了清除污渍的作用一般,那些腐烂的细胞竟然缓缓消褪,最终消散不见!

    陈清扬不由得为之欢呼雀跃起来,他像是得到奇异珍宝一般,他貌似找寻到了些许什么,又仿佛是对此一无所知。直到良久,他才愕然感应到,自自己的脑海正传出一阵阵细如牛毛的长波。那些波纹呈现螺旋状,正朝着自己受伤的背部缓缓汇聚着,而自己的背部则传来一阵阵清凉之感。

    自此,他的嘴角忽然笑了,绽放出一丝无比灿烂的笑意,这一次,他或许真的明白了些许什么!

第十三章 梦遇佳人共泛舟

    陈清扬背部的痛楚在一丝丝波纹的涤荡后缓缓减轻,取而代之的是一阵阵清凉的舒爽。他的眼前清晰地展现出一幅幅画面,无数条螺旋状的波纹朝着自己的背部游走着,他们齐齐汇聚,凝结成一滴滴晶莹剔透的水雾,随后沿着自己淤肿的背部游荡而开。

    这些螺旋状的波纹脉络清晰,条条框框自己皆能分辨清楚。甚至,陈清扬突然觉得自己的眼睛仿佛是凭空出现一种能力,他能分明地感应到自己背部的伤痕,甚至那些淤血的具体位置,他同样能明察秋毫。

    就在陈清扬的脑海刚刚闪过这一画面的时候,成百上千条波纹便朝着自己的伤痛所在席卷而来。淤血在晶莹的雨露滋润下正渐渐消散,一阵阵冰凉的快感涌入心头,陈清扬不由得深感慌神,自己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自己的身体竟然会出现这种情况。他满头雾水,却又从找寻不到所以然。在心头狂喜闪现而过后,他的心不由得充满了一种深深地恐惧。

    陈清扬黯然躺在床上,神思胡乱游走,他无法从找寻答案,只能默默猜想种种可能。难道是错觉?然而,就在陈清扬心刚刚闪过这个念头之后,突然他双眼望去的窗外,闪过一点点昏黄的亮光。

    陈家村正有河流通过,距离陈清扬家不过数十米的距离。每逢夏日,河终日溪水潺潺,叮咚作响。湛清的河水奔流不歇,不时敲打着河的浅滩,与暗礁撞击后,出清脆的乐响,宛如黄鹂清唱,又若杜鹃轻鸣。

    遇夜,天边星斗密布,皎洁的星光铺洒在河水之,泛起一片片青光。光芒暗淡如同暖玉,一眼望去极尽祥和之色。小桥流水勾勒出一副充满田园春色的画卷,若在此处养生着实是不二之所。

    高耸的芦苇荡在夏风吹拂后,荡漾起层层碧波,层次不齐却又摇曳生姿,犹如九天仙女下凡一般,在空肆意挥舞,肆意飘荡。

    就在陈清扬沉醉在这幅美妙的画卷之的时候,突然,原本昏弱的灯火陡然转亮。河水映照下,亮光直冲九斗之虚,在半空折射出一幅幅奇异的画卷,像是流光溢彩一般,无数光点相互交织,释放自身精华。

    陈清扬一愣,随后只见那亮光如同鬼火一般在河边摇曳而开,风过,光点在半空弥漫而起,无数繁星凝聚一处,场面甚是壮观。萤火虫!成千上万的萤火虫在河边欢舞起来,像是在举行盛大的宴会,他们齐聚一堂,少说也要上万之多。

    萤火虫所挥舞出的场景十分美妙,忽左忽右,不过却始终贴着河面,在芦苇荡不经意地弯折所露出的缝隙,能分明地望见萤火虫所幻化出的奇景。

    陈清扬完全陶醉其,他仿佛也要参加这场盛大的宴会一般,整个人欢呼雀跃起来。萤火虫依然在狂欢,只是未曾注意不远处早已有异类对他们心存他念。

    倘若将这些萤火虫排列而开,分布成一个硕大的一字,让它们沿着湖面跳舞,那该是一副多美的场景!当然这仅仅只是陈清扬脑海瞬间闪过的念头罢了!原本这只是一个奇异的幻想,任谁也不会想到这个梦想会成为现实,而随后所生的场景却让陈清扬目瞪口呆!

    只见原本凝聚在一起紧紧束缚一处的萤火虫突然分开,陡然间,天空犹如下起流星雨一般,天空极尽璀璨之色,一道道火红的痕迹在天空勾勒而出。漫天皆是红色的火光,如此奇光异景让人赞叹不已!

    那火光飞流窜着,星光点点交融,无数光辉挥洒而开,随后紧密相连,排列成一个横行的“一”字,让人不禁想到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的场景。陈清扬心每每意念所到之处,眼前的画卷便会随之而演变。

    自己的大脑就像是一台遥控器一般,远程操控着眼前的一切。所有的萤火虫完全被自己所掌控,像是在指尖华丽的舞蹈,只要自己的手指头微微一晃,顿时按照自己的心思罗列出一幅幅醉人的画面。

    时间如流水般点点流逝,而眼前的一切却依旧在不知疲惫的演绎着,陈清扬深深沉醉其,良久依然未曾有丝毫反应。他随着萤火虫所绽放出的美而欢呼雀跃,随着萤火虫所幻化出的奇妙而欢舞,更主要的是自己在此刻突然变成一个王一般,肆意掌管别人的生死,那种美妙让自己欢心不已。

    足足有一个小时的功夫,直到村子里突然响起一阵阵尖叫声的时候,陈清扬才猛然反应过来,当下连忙收敛心神,而眼前呈现出长天一色的奇妙景象也随之荡然无存。

    陈清扬一声长长的叹息,随后整个人重重地跌倒在床上,背部的疼痛已然消散。不过虽然伤势有所好转,奈何整个人却再次生出一丝丝无力之感。无边的困倦席卷而来,他双眼沉沉,内心疲惫不堪。

    大脑所唯一存留的思维便是躺下去,睡吧,睡吧,明日又是一个全新的开始!睡梦,陈清扬梦到自己成为人们心目所敬仰的神,他肆意掌管着他人生死,肆意让别人按照自己的思维做事!没有人胆敢违背他丝毫,人们在他跟前极尽谄媚之色!

    他还梦到自己与梁灵儿一起在河边泛舟,那是一个盛夏的夜,凉风习习,芦苇荡摇曳而来露出点点缝隙,而成千上万的萤火虫突然沿着缝隙钻了进来。在自己的身旁欢呼着,雀跃着,那萤火虫甚是乖巧,在自己的指尖跳跃着欢呼着。突然,灵儿调皮地笑了笑便伸出自己纤细而又嫩白的手掌在自己手心抓捏着,企图夺走这个宝贝。

    滑嫩的快感突然遍布自己掌心,痒痒的麻麻的,像是牛奶般光滑充满异样的舒爽。两人不知不觉间,彼此的手掌便紧紧地握在了一处,随后两人相互紧了紧手掌,十指相扣。似乎,这样两人便能永不离别,永不放手,似乎这样便能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他们幼稚地在花季雨季的年月放纵青春,坦然将自己的全部毫无保留地递送到对方心坎里。他们以为这就是爱情,以为这样就能美满,可实际上,这只是一个开始,还有无数的坎坷等待着他们,还有成千上万的挫折陈列在陈清扬与梁灵儿的跟前,他们即将开始一段新的征程!

第十四章 美人前往寻出游

    翌日清晨,陈清扬悠悠转醒,此时窗外刚刚泛起片片鱼白之色。金黄的光辉四处流转而开,铺洒在床前,到处皆是祥和的色彩。

    屋舍虽然略显破败,房内更是一片坍圮断垣,不过却又有着别样的温馨所在。相比此生,虽然陈清扬得以赶赴厦门深造,可实际上却是以姐姐陈爱莲牺牲自己一生作为代价的。这种快乐始终氤氲着一层浓浓的悲愤气息,那是一段永恒的伤痛,决然不是陈清扬所乐意的所在。

    眼前虽然一贫如洗,但是因为前生积累了大量的经验,自己掌握了诸多的天机,因此想要脱贫致富着实是一件易如反掌的事情。

    陈清扬舒了一口长气,体内皆是一片神清气爽的快意。背部的伤痛已经逐渐消散,浑身仿佛是有使不完的劲力一般。昨夜自脑海所流转出的脑波,此时依旧淡淡地氤氲在自己的脑海之,这莫非就是传说的特异功能?陈清扬淡淡想到。

    陈清扬坐起身子,映入眼帘的是自己那件蓝布衬衫,他脑海刚刚闪现过想要穿衣的念头,顿时那蓝衬衫的一角便生了轻微的抖动。眼前的一幕和昨晚陈清扬控制不计其数的萤火虫有着十足的相似,陈清扬不由黯然呆。

    陈清扬抑制住内心的狂喜,将全身上下的思维凝结在那件蓝衬衫上,只是这一次任凭他再怎样使用念力,那一件蓝衬衫却并未生丝毫的异样。眼前的一幕不由得让陈清扬微微有些气馁。

    他再次屏住呼吸,想要让奇迹生,不过任由他怎样集念力,却始终无法撼动那件蓝衬衫。这是为何?陈清扬的心闪过大大的疑问!足足愕然半个钟头却依然无法得出个所以然来。

    莫非是因为蓝衬衫太过笨重,自己的念力不足以拎起这么笨重的东西?想到此处陈清扬从自己的头上拔出一根头丝,随后将头丝放置在自己的手心,他此时完全静下心神,将全身上下的念想完全放置在眼前的头丝上。

    果然,那跟细长的头丝竟然飘飘而起,在半空轻微的抖动起来。陈清扬心刚刚闪过一个念头,顿时那头丝便忽然飘之而过。头丝忽然升至半空,随后钻进自己的耳孔之竟然瘙起痒来。

    陈清扬心大喜,原来昨晚上的一切并非是梦境,而自己在重生之后也确实获得了某种特殊的能力,这种能力乎于自己现在的认知。他可以通过一种念力,随后将自己心的想法转变成一种力量。而自己的脑海同时可以清晰地闪现出一种长长的呈现螺旋状的波纹。也正是这种波纹,才最终使得自己心的所想得以成真!

    这完全是一种陌生的事物,陈清扬对此压根没有半点认知,他甚至无法叫出这种特异功能的名称,只能形象地称之为波能,而这能特殊的念想所产生的力量则被称之为念力。

    就目前来说,陈清扬最突出的一点则是他可以完全使得自己六根清净,完全沉浸在一种唯我的境界之。他可以将身旁的一切完全舍弃,得以让自己心的所想尽情成长。也正是如此,那丝丝念想才得以凝结成一团,最终成为一种念力。

    陈清扬虽然拥有了这种特殊的能力,可实际上来说这仅仅只是初始阶段,他还并未因为这种特殊的能力得到实质性的东西,对于陈清扬来说,这只是个开始,以后修炼升级的路途还十分遥远!

    当陈清扬尽情控制眼前的丝飘零一阵之后,体内突然闪现出一阵阵困倦之感,这种感觉和昨晚有着十足的相似。他此时也已经迷迷糊糊地感觉到很可能是因为自己身体素质未能完全跟上耗用波能所需要的力量。心念及此,陈清扬便不再进行演练,索性闭目养神起来。

    当太阳高高升起,陈清扬已经感觉到一种灼热的痛楚之后,天色已然大亮。陈清扬刚刚准备起身,姐姐陈爱莲的声音便响了起来:“扬子,这都几点了,赶紧起床,家里来客了!”

    陈清扬此时仅仅身着一件小裤衩,健硕的肌肉贲张而起,胸肌鼓鼓一个十足的壮男模样!

    “谁啊?这么早找我干啥?”陈清扬懒洋洋地回到。

    “还能有谁,当然是灵儿妹妹了!”

    “啊!是梁灵儿那小妮子!”陈清扬刚刚惊呼一声正准备找衣裤的当口,房间的木门已经被吱嘎一声推开,一个扎着马尾辫,脸色白皙,嘴角散着一抹坏笑的丫头片子突然冲进房间之。

    “嘿嘿,扬子,没想到我这么早便会来探监吧?”

    陈清扬吓了个半死,此时想要穿裤子显然来不及了,当下只得将被子往身上拢了拢。陈清扬呵呵一声干笑:“是没想到,真是难为你这个千金大小姐了,这么早便来找我!不过,你的话很有矛盾,我又不是在蹲监狱,怎么能说成是探监!探访就足够了!”

    “咯咯,你以为我不知道探监是什么意思啊?我只是故意这么说罢了!得、得,是探访不是探监成了吧?不过你是不是该起床了,这太阳都快下山了,你还在床上躺着!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哦!”

    陈清扬尴尬一笑:“我正准备起床呢,刚巧你来了,我这不正在准备穿裤子嘛!”

    “对了,你背上的伤好了没有?昨天张镇长亲自给我爸爸打电话赔礼道歉呢!不过我爸爸似乎并不买他账,镇长说今天会请客吃饭,我琢磨着我爸爸也不会去。”

    “好多了!一点小伤,擦了点药酒昨晚上就消肿了!梁叔叔真有面子,连那个张镇长都不敢得罪!不过,昨天可真得谢谢你…….”

    “行啦,能不能不要这么磨磨唧唧的,一个大老爷们儿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我今天找你可是邀你出去玩耍,不是想要听你废话的!”

    陈清扬自嘲地笑了笑:“行!你说去哪,咱们便去哪,这下总成了吧?”

    “成倒是成,不过你倒是穿衣服啊!”

    提到衣服,陈清扬的脸不由得变得一片潮红,像是大闺女的初夜般,好不扭捏。他倒是想直截了当赶梁灵儿出去好让自己换件衣服,不过这话到了嘴边却又开不了口。他当下愣在那里,却是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喂!你怎么还不起床,我可是在这里等着呢!”

    “起,这就起,不过灵儿,我能不能请你帮我做件事情?麻烦你转过身行不行?我这不方便啊!”

    梁灵儿仿佛是想到了些许什么,当下呸呸两声,瞬间一扭水蛇腰夺门而去了。只是冲到门口的时候,梁灵儿突然止住脚步,她竟然调皮地吐了吐舌头,冲着陈清扬抛了个媚眼。这个眼神像是在**裸的勾引一般,充满了无限的风情!

第十五章 都是温存惹的祸

    陈清扬快地洗漱一番之后,现梁灵儿竟然和老姐陈爱莲有一句没一句地搭讪着。两人不时掩嘴轻笑,灵儿那充满灵性的眸子不时瞟向自己,嘴角荡漾着一抹淡淡地笑意。

    正所谓三个女人一台戏,两个女人怎么着也够唱双簧了。陈清扬自然不会自讨没趣上前问个明白,只是淡淡笑道:“灵儿,你说约我出游,可是这会儿去倒是要去哪里?大晌午的,你身体又不太好,如果再次暑,我可不救你了啊!”

    梁灵儿一扭脑袋瓜子:“笑话!我要你救吗?我看多半还是我救你吧!陈伯伯正在修补渔,我刚才已经和他说好了,今天破例允许我同你一起下河捉鱼。”

    陈清扬差点没有笑喷出来,瞪大了眼睛:“什么?我爸同意让你去下河捉鱼?怎么可能!现在正是涨潮期,河水深着呢,你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家若真是出了点啥事,那可如何是好!”

    陈家村正有河流经过,宽约十余米,长约二十里的样子。这条河直通上游“太子河”。河水经年流水潺潺,游鱼穿梭其。每逢夏日,鱼儿长成的时候,家家户户都会带着渔下河捉鱼。多半人捉鱼是为了打牙祭,也有人是为了卖钱。这河水的鱼儿大多都是野生野长的,至于捉多捉少,一般也不会有人过问。

    梁灵儿见陈清扬不肯拉扯上自己,当下大急,连忙说道:“家里不是有渔船嘛,你用船载着我,咱们往上游划,那里有一块浅滩。到时候我坐在浅滩上,你在河捉鱼不就成了?我可和你说,前阵子太子河涨潮的时候,大被水冲翻了,上万斤的大河蟹滚落到了下游。这个时候你不趁机捞一把,那你可就当真成了傻蛋!”

    陈清扬正准备辩驳,陈建安已然拎着渔赶了回来,他嘴叼着个烟卷,满脸喜色:“扬子,难得灵儿丫头有这么好的兴致,你便陪她玩上一时半会儿,多半也是无事。路上多加小心便成!”

    “可是爸……”

    陈建安双眼一瞪,赶到清扬的耳畔说道:“哪里有可是,昨天我和矿上的工头说了,特殊照顾你,让你明天就进矿上记账,每天十块钱。这活儿原本打破头也轮不到咱头上,还不是灵儿丫头一句话给办成的吗?做人就要懂得知恩图报,这事儿我说的算!还愣着干啥,赶紧去呀!”

    陈清扬长长一声叹息,爸爸定然是以为自己没考上高这才四处为自己活动,可是眼前却又解释不得,真是倒霉透顶!算了算了,先捉鱼,晚上回来再说吧。

    太子河的上游多半都是一些养蟹的渔家,这里河水甚是肥沃,着实是养螃蟹的绝佳去处。河蟹是富人吃的玩意儿,从陈家村贩卖到省会,至少也要卖上十元一斤。不过陈家村交通并不是十分方便,即便有人捉到河蟹也只是卖到镇子上的鱼贩子那儿,五元一斤,这样下来虽然少了一半利润,不过却图了个省事儿。

    渔船荡起一条细长的碧波,阳光照耀下,船尾击打河面顿时洒起点点珍珠般的晶莹。梁灵儿坐在船尾,一对晶莹的脚踝伸往河水之,光洁的脚丫在河水不时摇摆,涤荡起一层层碧绿的波涛,情形甚是恬淡美妙。

    “对了,扬子,昨天的你真是帅呆了!我从来没想到绉绉的你竟然还有这么火爆的脾气!”

    陈清扬摇着双桨,嘿嘿一笑:“这就叫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狗急了还跳墙呢,更何况是人。那个张君明太不是个东西,若不是他步步紧逼,我也不可能会出手打他。”

    “扬子,我想问你个事儿!不过,你必须要告诉我实情才行,休要哄我骗我!”

    “那是当然,你我相识已久,自小我们感情就好,我可从来没骗过你!”

    梁灵儿听得心头一喜:“说得也是!我就是想要问问你,当时你之所以突然动怒,是不是因为我的原因?是不是看我被欺负了?心里难受得紧?”

    这个问题倘若是换成前生的陈清扬,定然会扭扭捏捏一番,不过今时今日的陈清扬早已今非昔比,他恬不知耻地回道:“这还用说?我就是见他们这么多大老爷们儿对你一个娇滴滴地姑娘家凶巴巴的,这才会动怒!如若不然我才懒得动手教训他们。灵儿,你放心,有我在决然不会让你受到半点伤害的。”

    梁灵儿此时心甚是陶醉,她当真以为陈清扬是为自己而着想,脸上忽地绽放阵阵欢笑,一对浅浅的酒窝裸露而出,模样俏丽无双。

    梁灵儿生长在城市之,虽然仅仅十五岁的年纪,不过已经少女怀春,对陈清扬更是百依百顺,不知从何时起,心便再也挥不去陈清扬的身影。她将双足从河水抽出,随意地在半空抖了抖,便施施然地赶到陈清扬的背后。

    正在专心划船的陈清扬突然感觉到背部传来一股热乎乎的力道,一对软绵绵的胸脯便贴向了自己的背脊。梁灵儿虽然还未育完全,不过胸部已然变得甚是柔软。那抹轻柔瞬间流淌过陈清扬的背部,一时间传来阵阵舒畅的快感。

    陈清扬缓缓闭上了眼睛,任由梁灵儿在背后死死地抱住自己的胸膛。这里荒无人烟,四周皆是高耸的芦苇荡,想要在这里偷窥决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足足有十分钟,梁灵儿依旧未曾松开自己的双手,期间陈清扬无数次动起不良的念头,然而眼前的女孩实在太过清纯。甚至比当年的安蓝更要亭亭玉立,自己即便再怎样混蛋,也无法对这个如同仙子般美妙的女人痛下杀手。

    他唯有静静地感受眼前充满暧昧的拥抱,这样才能使得自己心少了些许负担,即便是自己伸出双手与她十指相映,这对于陈清扬而言也是一种莫大的罪过。

    这里除却流水潺潺便再也未曾有其他丝毫声响,两人完全沉浸在忘我的拥抱之,良久未有丝毫言语,彼此用心感应着眼前这一刻的美妙。默默无声,仿佛两个人已经完全占据了整个世界。

    就在两人默默无声的当口,船尾突然传来一阵阵抖动的声响,吱嘎一声,船体剧烈地摇晃起来。两人相互凝望,彼此默默呆,压根不知眼前究竟生何事。陈清扬反应甚是灵敏,当下连忙挣脱梁灵儿的怀抱,眼前的一幕不由得让他愕然呆。

    原来两人只顾得在此时温存,却是忘却掌舵,此时正是逆流而上,上游冲击下来的河水早已使得小船向下游滚滚驶去。而不幸的是,船尾突然碰到一处暗礁,那船儿只是由简易的木板搭建而成,如此大力的撞击下,顿时一声咔嚓巨响,整个船尾断裂两半。瞬间,河水自船尾涌入船舱之。

    起初,只是一个婴儿拳头大小的窟窿,不过经过河水的冲击,那窟窿竟是越来越大,仅仅只是三两分钟的时间,便有碗口般大小。陈清扬此时将长蒿往浅滩上一戳,强行固定住船身使其不再往下游流淌,当下一撸袖管抓起木盆便向外泼水。

    只是这一切仅仅只是徒劳,船尾严重受创,他此时的做法只是治标不治本的笨法子,眼瞅着小船摇摇欲坠,随时都有沉没下去的可能。梁灵儿不由得扯开嗓门,哇的一嗓子嚎啕大哭起来!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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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之王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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