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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风口独悲     都市之王txt下载     都市之王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156章 做鬼也不放过你

    梁富强一声冷笑,脸上泛起一丝森然之色,狰狞着说道:“陈清扬,我再次重申一次,我压根不认识杨丽娟,更不用说残杀此人了。我和她无冤无仇,为何要杀了她?”

    “梁富强,你可以选择狡辩,但是请你放心我会拿出绝对的证据表明你和杨丽娟之间的种种瓜葛。梁富强,不知你是否认识一个叫麻六的人?”

    梁富强脸上一阵阴沉变幻,惶恐许久才说道:“这个人我不认识,你不会随意找个人便来作证,说我和他之间有着种种仇怨吧?”

    “当然不会,张涛,你去将麻六带过来!”约莫有两分钟的时间,张涛随同两位民警压着一个身材瘦得只剩下皮包骨头的人赶了过来。这人长相极其猥琐,酒糟鼻、斗鸡眼,梳着一副汉奸头,不折不扣的二流子形象。

    “麻六,你可认识对面这位坐在囚椅上的同志?”

    麻六原本一副萎靡不振的神情,然而当他的目光与此人接触之后,浑身上下顿时一哆嗦,只见他快走两步上前一把抓住梁富强的双肩,使劲地晃了晃,说道:“这人我识得,他是我梁富强,是我们矿上的矿长!”

    陈清扬点了点头,“我记得先前你曾经和我说过,指使你和张久全抛尸的是一个叫强哥的人。对也不对?”

    “不错,正是强哥!”那麻六脑子倒是好使,一拍脑门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原来这个强哥就是梁富强,真是难以想象平时正经之极的梁富强竟然会是这种人!不过梁矿长,按说你也算是个富翁了,你的钱够你享受一辈子,你应该无忧无虑地去享受生活,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呢?真让人想不通!”

    “呸!少在这里给我血口喷人,我梁富强不吃你这一套!叫强哥的人多了去了,你怎么知道就是我梁富强?随意找个所谓的认证来乱七八糟地一顿指正,倘若这样也能算证据,那全天下的哪一个疑难杂案破除不了?”

    陈清扬哼了一声,“既然你坚决不肯坦白从宽,如此甚好!我就给你一样让你心服口服的证据。梁富强这张记账凭证,你是不是很熟悉呢?”

    梁富强接过陈清扬手的凭证,仔细看了半晌,这才冷淡说道:“不知道你究竟在胡言乱语些什么。这又不是我开的票!”

    “但是你别忘了,这是你指使他人开的。现在案情的犯罪嫌疑人已经锁定在张久全和麻六身上。后者已经归案,张久全迟迟不见踪影,我对心理学有些研究,张久全这个人心思缜密,做事谨慎得很,在风头未过的时候不会擅自离开开原县城。因此张久全现在就躲在我们附近,至于在什么地方,稍后我会告诉你。这张凭证是你们矿上会计主管开的。这里有一张你开的批条,上面的内容很简洁,提取现金二十万。而这笔钱正是张久全去领取的!也正是那时候,张久全怀揣着这二十万跑路了。梁富强,我倒是想要问问你,倘若你和此人之间并无瓜葛,为何你会拿出二十万给张久全这个杀人犯?”

    证据确凿,梁富强顿时流露出一阵阵惊慌之色,好半晌才说道:“这、这完全只是一种巧合罢了!那天我让张久全拿钱去采购一批办公器械,却没想到他刚好扯上杀人一事。对,当时就是这么一个情况!再说了,我压根就不认得这杨丽娟是谁啊,我为什么要杀她?我完全没有作案动机嘛!”

    陈清扬笑着点了点头:“作案动机?你想要管我要作案动机是不是?很好,那我便告诉你梁富强,你的作案动机究竟在哪!杨丽娟是四川人,可能连你都不知道她的真名叫叶雨兰,而并非是杨丽娟。这个女人是典型的堕落女青年,一个悲情人物。十来岁的时候便开始出来混社会,直到后来竟然沦落到卖身的程度。当然这个女人还是有着三分姿色的,即便是陪男人睡觉,也是有一定地位的人物,寻常的嫖客是难以接近她一丝一毫的。原本,一个女人凭借出卖自己**来博取上位,这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然而错就错在她叶雨兰却沾染上了毒品。

    因为叶雨兰的不作为,很多人,尤其是那些有钱有权的人物都纷纷离她而去。毕竟漂亮的女人实在太多太多,没有人愿意为了一个已经不再青春的身体花费巨资满足她的毒瘾。这一点也是叶雨兰之所以会走上今天这条绝路的主要原因之一!叶雨兰有个妹妹叫叶雨蝶,此人长相国色天香,属于绝色美人。但凡是男人,只要望上一眼,必定会神魂颠倒,连绵三日三夜而不绝。关于这一点,我就不再多说了。但是有一点事情我还是想要强调的,叶雨蝶并非姓叶,而姓欧阳!”

    梁富强似乎是想到了些许什么,浑身猛地一阵颤抖,“你胡说,杨丽娟才姓欧阳!哪里冒出来了一个叶雨蝶和叶雨兰,你简直就是在胡说八道!”

    陈清扬并未辩驳,只是以一种促狭的微笑面对梁富强,与此同时崔枯秋与罗生皆是以一种极度震惊的眼神望着梁富强。见过脑残的,确实还未见过像梁富强这种级脑残户,竟然被人三言两语轻易给套出了话。

    梁富强自然也是悔不当初,恨不得甩给自己两巴掌,直愣愣地望着陈清扬说道:“不,我不知道杨丽娟究竟是谁,这事和我没关系!真的没有一点半点的关系。”

    陈清扬冷哼一声,接着说:“叶雨蝶实际上并非是叶雨兰的亲生妹妹,在叶雨蝶很小的时候,她的亲生父亲便远走他乡。只身一人赶往外地打拼,直到今时今日她的父亲已经闯出了另外一片天地。叶雨蝶一直以来都想着能在某一天和自己的父亲团聚,但是因为种种原因这个念想至今也未能实现。但是关于叶雨蝶的身世,叶雨兰是清楚的。而这个叶雨兰就是你嘴所谓的杨丽娟了!你刚才说你没有作案动机,那我便告诉你,你的作案动机就是为了继承叶雨蝶生父的数十亿家产!

    叶雨兰因为毒资匮乏,迫不得已想到利用叶雨蝶的名号企图诈骗钱财。她先是冒充杨丽娟的身份嫁到开原县,随后想方设法拉拢到你的信任,不过在叶雨兰将所有的事情托盘而出的时候,你却残忍将其杀害。当然,你肯定已经在叶雨兰临死之前提取了她身上的dna血样,到时候一旦对方要求做dna检测的时候,你自然会拿出这份备份出来。实际上你现在手应该已经有了另外一个人选,这个女人以前的身份我不清楚,但是这时候必然已经声称自己正是欧阳丽娟!”

    梁富强面如死灰,陈清扬刚才所说的话完全符合逻辑思维,并且更是拿出了直接有力的证明。但是这一切也只能说梁富强确实有重大嫌疑,依然不能当做铁证。梁富强依旧狡辩道:“你这分明就是在胡说八道!这些都只是你的一面之词,难以当做有力的证据,想要以此判我的罪,你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陈清扬呵呵轻笑一声:“狡辩是吧?我不妨告诉你,检察院已经批准对你所在城郊的别墅进行搜查。相信我,结果很快就会出来了!我也很想相信你是清白的,但是似乎我应该更确信此时在你的别墅里有着一个长相风尚可人,实际上却又心如毒蝎的女人!”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几乎已经无需多说,一切的一切只等着搜查结果公布于众了。梁富强在这个杀人案所扮演着的角色,在座众人皆是心知肚明的。对于梁富强的后台崔枯秋而言可谓是大势已去,只见崔枯秋缓缓摇了摇头,随后朝着罗生使了个眼神,两人一前一后并肩而去。然而梁富强几近歇斯底里的嘶吼在此时再也未曾起到一丝半点的作用。

    两位陪审灰溜溜地走了,这对于陈清扬而言自然算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少了诸多束缚的陈清扬笑着对梁富强问道:“梁先生,我合计着你的好日子也到头了,不知道你还有啥心愿没?你也知道的,我这个人向来都是好说话得很,有什么心愿告诉我,一定想方设法满足你。”

    “陈清扬,我要杀了你!你就是一头白眼狼!吃人不吐骨头的白眼狼!”

    陈清扬哈哈大笑两声,说道:“随便,无论你怎么想,无论你怎么说我都保持沉默便是。我这个人生性就不喜欢去争论一些什么,公道自在人心!我听说你包养的这个女人才二十出头,还是个大学生。长相静,但是内心却是荒淫无比。大家都是男人嘛,能不能告诉我你和她之间那些私房事儿?”

    梁富强浑身猛地一阵颤抖,拼了命地挣扎起来,嘴不停地嚷嚷道:“你他妈地混蛋,陈清扬,你如果胆敢碰张珂一根指头,我做鬼也不会放了你的!张珂是我的,只属于我一个人的!”

157章 剁了你这狗日的

    陈清扬只是想要忽悠一下梁富强,至于他别墅里是否真有藏娇一事却也只是一种猜测罢了。不过他倒是未曾想到还当真牵扯出了一个叫张珂的女人。陈清扬的缺点不少,但是优点似乎更多,能在极短的时间内使原本鱼龙混杂的局面变得清晰,能将繁冗的事情以最快的度简单化,能使原本处于被动状态的自己成功牵着别人的鼻子走。某种意义上说,这也是一种凡的能耐!

    陈清扬淡嘿嘿一声冷笑:“张珂的大名我早有听闻,对于此人也是仰慕之极。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张珂可以被你当做是金丝雀一般养着,同样的我也可以花费重金包养她。女人嘛,就像是衣服一样,穿脏了过时了,那便换一件新的。当然如果你觉得不适合你的口味也是可以转送他人的,我不介意拣取别人的衣物穿戴!”

    “你混蛋!你卑鄙无耻,陈清扬,你怎么可以无耻到这种程度!”

    梁富强极端的惶恐非但没能使得陈清扬畏惧半点,相反更使他得到一个结论,这个名叫张珂的女人在梁富强的心目有着极其重要的地位。甚至已经可以脱他的生命!

    “梁富强,我相信凭借你的性格,张珂这时候一定是会呆在别墅的。你的占有欲如此之强,恐怕未必会让你的女人整日在外面溜达来溜达去。我陈清扬算不上是什么大人物,但是在这区区一个辽宁省和辽阳市还是有一定话语权的。很多人都在问我为何向子合对我如此青睐有加,我不妨告诉你,他是我的表叔。既然你得罪了我,而我又一心想要杀你,所以这时候你就别希冀有奇迹出现了。没有人可以救得了你!当然,还有一种可能,这就要看你自己的表现了。如果还企图负隅顽抗,我不介意将张珂给包下,每日找十个八个饥渴的汉子去慰藉下她那孤寂的躯体。梁富强,如果我没记错,你好像是个性无能吧!啧啧,真是可惜了这么如花似玉的大闺女,竟然就被你这种人给玷污了。实在是暴殄天物啊!”

    陈清扬此话正刺梁富强心扉,后者浑身一阵颤抖,怯弱着说道:“别,求你了别!张珂是无辜的,我的事情和她没有丝毫关系。你对我有怨恨只管朝我身上招呼便是。放过她,好吗?”

    “你这是在求我吗?可是为何我却从看不出半点诚意呢?”

    “那你想要我怎么求你,难不成要我给你跪下吗?”

    陈清扬点了点头,“不错,就是要让你跪下嘛!一个人既然诚心想要去表达一些什么却又不肯跪下,那分明就是一种调戏。涛子,给梁富强松绑,我倒是想要看看这厮是否有诚意。唉,想我堂堂七尺男儿竟然用一个叫张珂的女人来威逼利诱他人,我这心着实是心痛不已啊!”

    张涛差点没笑喷,陈清扬的卑劣手段他早已有所见识,在重庆的时候就因为一次英雄救美便成功俘虏了一个绝世美女的放心,这事也就罢了,最尤为可气的是这厮竟然来了个一箭双雕。当然,张涛对陈清扬的忠诚自然不至于引仇恨,再者说张涛这厮也是有老婆孩子的人了。对于女色早已看得淡了。男人二十岁的时候,女人是其泄**的工具。三十岁的时候,女人是男人精神上的领袖。为了生活,为了自己女人能披金戴银,男人义无反顾地扛起了生活这座大山。而四十岁的时候,女人便是男人的累赘。尤其是原配更是如此,怎么看都不再有当年的水灵娇嫩,继而变化成黄脸婆的存在,那时候男人总是会想自己当年怎么那么眼拙,找了这么一个有着水桶腰和满脸雀斑的级赛亚人。然而到了五十岁的时候,随着男人**的倒退以及身体器官的日益衰败,原配的地位则是在显赫提升了起来,贴身小棉袄这一名词也就在此时跃然而出。

    张涛强忍着笑意上前为梁富强解了手铐和脚镣,临走的时候还不忘甩给了梁富强一巴掌,喝骂道:“你个小逼崽子,当年的威风哪里去了,被狗吃了吗?奶奶地,敢瞪我!”

    陈清扬对张涛的所作所为完全是一副视而不见的神色,只是淡然笑道:“梁先生,你的手铐和脚镣都已经下了,你现在应该怎么做,难道还用我教你吗?”

    当人被逼往死胡同的时候,即便你当年再怎样显赫一时,然而你终究是已经落寞了,树倒猢狲散,这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当年的陈清扬和张涛在他跟前算什么?还不是仅仅一句话就可以轻易要了他们的小命?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自己现今却反而成为了鱼肉,任其宰割。这让梁富强怎能不痛心疾!

    梁富强随手将自己上身那件路易威登的西装甩了出去,凄然一笑道:“我今时今日既然沦落为阶下囚,那便再无理由穿着如此华丽的衣衫。陈清扬,今日你辱我骂我,我都没有半点怨言,我唯一恳请你的是求你放了张珂!她,真的是一个好女孩儿,我不希望因为我给她带来半点伤害!希望你能成全!”

    时间仿佛是凝固了一半,天地间万物皆是停滞不前,三人默默相对,彼此都未吭声。只见梁富强忧郁半晌,那双曾经不知踢打了多少人的腿弯此时微微打软。像是一叶孤独飘零的秋叶,缓缓离逝在秋的尽头,最终簌簌而下。

    噗通一声,曾经算是一个伟人的梁富强最终朝着陈清扬跪倒在地。他的嘴角有着一抹笑意,像是自嘲,又像是仇恨。没人能参悟透梁富强此时的感受,毕竟从一个高高在上的大人物沦落到任人欺辱的天地,这种天壤之别的差距实在让人难以承受。恐怕也没人愿意去尝试承受!

    梁富强跪下了,傲人的双腿朝着陈清扬跪倒在地,他的神情显然极其激愤,双眼圆瞪着陈清扬,似乎想要冲上前将他狠狠斩杀,然而这注定只能成为一种幻想,一种不切实际的想法。

    陈清扬呵呵笑了,完全是莫名其妙的,根据张涛对他的了解,陈清扬并非是一个张扬的人,更没有变态的过激行为。那么究竟是什么让陈清扬对梁富强有着如此深沉的恨意?

    陈清扬右脚突然猛地朝着地面狠狠一蹬,人如离弦飞箭,朝着梁富强急狂奔而去。只见陈清扬人在半空之,右脚突然勾起,脚尖疾点梁富强脑门。噗通一声,梁富强整个人后仰倒地,脑门受到剧烈的撞击,鲜血顿时流个不停。陈清扬嘿嘿笑了笑,淡淡看了一眼仰躺在地的梁富强,森然说道:“你必须要死,不死不足以平息民愤!但是我却还不想让你死得如此干脆!”

    说话间的时候,陈清扬缓缓抬起了自己的右脚。四十二码的Boss皮鞋,油光闪现锃亮锃亮的,几近如同一面镜子可以照出人的面庞。接近两万块人民币买来的顶级皮鞋,散着一股淡淡的牛皮清香的气息。陈清扬似乎对景碧琼的眼光很是赞赏,深深嗅了一口后,说道:“鞋,还是老婆买的好。不仅合脚,即便是踩人的脸也同样让人感觉舒爽无比!真的难以想象,这么一只皮鞋倘若在人的脸上狠狠地拧上几圈,那会是一种怎样的感受。真的很想尝试下!”

    陈清扬猛地望向了躺在地上的梁富强,后者呜呜两声,说道:“别,别,疼,疼!”

    陈清扬哈哈笑了,“疼,自然是要疼的!但是疼有很多种,蚊虫叮咬后的疼是最轻微的,女人生孩子的疼是最痛楚的,你能否告诉我你想要享受的疼痛是哪一种?”

    梁富强胆战心惊,一颗心房七上八下,只听陈清扬说道:“别怕,真的别怕,我这个人向来都是很好说话的。不过,我这个人更重视承诺!我记得当年我就曾经对自己说过,总有一天我要将你和陈怀友狠狠地打倒在地,我要穿着Boss皮鞋在你们的脸上狠狠地踩上一番。这是我当年的梦想,也是我至今所坚定不移地信念。为了这个信念我可以失去一切,道义和人格,我都可以忽略不计!没有人可以改变我的意念,你梁富强不能,他崔枯秋同样不能!今天,我就让你梁富强知道,究竟是什么才让人深感痛心疾!张涛,带着你的手下去将陈家村的村支书还有他那三个***儿子,以及那个民兵营长陈建树都给我抓来,今天我就要和这些人做个了断!!!”

158章 确实很黄很暴力

    陈清扬此时无论是气势还是度量都远远乎先前。数月前那个穿着白球鞋身着白衬衫的少年永久地去了,随着时间的推移永久地远离了陈清扬。如梭的岁月,在支离破碎迷离而过,当年的纯清不再,那些历经磨难所打磨的沧桑与孤寂或许仍有残留的记忆,但是再要追寻的时候,却已是千难万难。

    总的来看陈清扬重生以来这段时间,从一个一无所有的少年,到现在有着一定人脉和一批心腹,更有着数个红颜知己。陈清扬经历了太多太多。而面对每一次的勾心斗角,每一次的尔虞我诈,或许陈清扬都曾吃过小亏,但是无疑最终的胜利者永远属于陈清扬一人。很多时候他在忍让,这并非说是一种退缩与怯弱,虽然意思相近,但是有着本质的区别。

    不经历磨难便轻而易举地获得成功,这种胜利是不值一提的。倘若不经历梁富强与崔枯秋等人一路的难,也就无法彰显出陈清扬的伟岸。很多时候我们从陈清扬身上所看到的是一种狂妄,可实际上这种狂妄又何尝不是苦尽甘来的体现?何尝不是经历无数次痛苦与折磨后的喷?

    张涛此时已经深得陈清扬的赏识,陈清扬真正入主开原县公安局也就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但是张涛的职位却一次次提升着。从普通的民警跨入刑警大队副队长,再到队长。不难看出陈清扬的良苦用心,当然凭借陈清扬此时的威望,想要提拔并培养一个嫡系,这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毕竟张涛的个人能力也是有目共睹的。溜须拍马何尝不是一门功夫?

    张涛钦点数十人马分乘十余辆警车即将朝着陈家村浩浩荡荡开了过去,然而就在这当口陈清扬却突然出现在了张涛跟前。优雅地点燃一支烟,这个已经进入警监行列的官员似乎习惯了领带西装的束缚感,而那一身象征着权柄与荣耀的警监制服却被抛掷一边,单单这一点就让张涛深深为之不解。多少人挤破脑袋想要获得的职位在自己的偶像眼里竟然不值一提。这是对尘世的一种嘲讽,还是因为精神已经达到了然的意识形态?

    然而,张涛或许永远都不会知道真正让陈清扬赖着阿玛尼西装的原因在于,前世陈清扬与安蓝无数次地途径高档会所的时候,透过落地窗总是有身着西装的男子优雅品着红酒在谈笑风生,而这群人的对面往往总是有穿着风尚,长相娇媚的女子。当时安蓝虽然嘴上从未说过,未曾提及过只言片语,但是陈清扬从她的眼神读到了太多太多。他曾经一度暗暗誓,此生一定要混出个人模狗样,要穿着高档西服出现在这种豪华会所之内。亲自为安蓝点一支尘封百年的拉菲酒庄所出品的顶级红酒。虽然伊人已经不在,但是这个梦想从始至终却一直萦绕在陈清扬的脑海之,从未曾有过一日的忘却。

    陈清扬刻意将叶雨蝶从酒店里接了过来,之所以带着雨蝶并非是要装逼,而是想带着这位自己真心爱上的女人到自己的故乡,到自己的家园走一走看一看。从这里也不难看出,陈清扬自骨子里是有着一种恋乡情节的。落叶归根,简简单大的四个字,让多少国人懂得了家的温馨与温暖!

    东北的秋日已经初见清寒,风声瑟瑟,落叶飒飒作响。风过,衣衫尽起,舞乱伊人梢。三千梦幻青丝徐徐垂落,在风迂回万千。一袭黑色风衣轻轻掀起裙角,露出纤细而又修长的**,袅娜的腰身如若柳条摇曳,每一次的飘荡都有着一种令人深感澎湃的气息。并未有金瓒玉珥、金莲凤头的华丽,却有海棠标韵、含娇倚榻的风情;并未有风骚妩媚、娇艳欲滴的**,却有瑰姿艳逸、黛羞春华的皎洁。

    静谧如同仙子,浑身有一种恬淡的温馨气息,让人生不出杂念。静,如夏花,丝毫不见喧嚣璀璨,却又能让人深刻感受到一丝陶醉的唯美。与景碧琼光艳逼人、.顾盼生辉的形成鲜明对比。两人各有千秋,论气质与长相叶雨蝶更胜一筹,论艳丽与风尚自然非景碧琼莫属!

    淡然一笑,不足以倾国倾城,却也有着迷倒众生的潜力,陈清扬连忙扔出手的香烟。连连哈了好几口气,这才朝着叶雨蝶走了过去。深情的拥抱,这也已经是叶雨蝶所能接受的极限了。毕竟这四周却还有这么多人在观望着!这与叶雨蝶脱仙子的气息是格格不入的。

    张涛察言观色,心早有计较,当下连连朝着几个副队长打了手势,只见五六十号身着警服的刑警走到叶雨蝶的跟前。就在叶雨蝶不明所以,吓得花容月色的时候,突然众人齐齐对着叶雨蝶一个深深鞠躬,说道:“嫂子好!”

    一抹浓浓的红晕漫上叶雨蝶的脸颊,顿时众人只觉得有暗香徐徐而过,一股乍暖还寒的春风飕飕溜过自己心头,舒畅是有的,更多的是一种难以言说的温馨。那种感觉就像是突然有个女人,并且是漂亮女人蹲在自己的下体用娇嫩的舌尖扫过自己的二弟一般,舒畅,畅快之极……

    陈清扬见众人对自己的女人动了歪心思,心煞是不满,嘿嘿笑道:“你们简直就是找死!还不快上车准备干活,在这里看你们嫂子,成何体统!嫂子是你们这群小崽子看的吗!丫丫的,信不信罚你们绕着公安局裸奔三圈!”

    陈清扬虽然说得义正言辞,但是脸上那抹坏笑却是让众人皆是很清楚,这不过是一种玩味罢了。毕竟是领导的领导的老婆,又是一个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的级大美女,众人为了不爆体而亡也就只得乖乖上车了。

    却说陈清扬上车后,叶雨蝶顿时红着脸,以一种问罪的眼神望向陈清扬。像是一种指责,不过在陈清扬看来这分明就是一种撒娇。陈清扬的座驾是一辆捷达,当年也算是牛车了。比之众人的老式绿色吉普自然好了许多。开车的是张涛,完全的自己人。张涛深得陈清扬欣赏的原因有三。第一,两人年纪相差不多,按照陈清扬的实际年龄来说也就一两岁而已。其次,张涛这个人有着极强的个人能力,只要是陈清扬吩咐的事情从未有一次失手过。最后则是他懂得在什么时候什么场合该说些怎样的话。有些事情该自己做的一定会做,有些事情不该做的不该说的坚决不说,即便有人用枪抵着他的脑袋也不会吐露一丝半点。比如现在陈清扬与叶雨蝶,别说只是亲亲摸摸,即便是当场上演一出活色生香的漏*点戏,张涛也只是当做从未生,甚至连从内视镜看上一眼都不会。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不就是一会儿不见嘛!我下午去抓梁富强那狗贼去了,你总不能让我行军打仗的时候还带着老婆吧?你知道的,这个真的不好!”

    叶雨蝶并未吭声,既不问责陈清扬,也不说上只言片语,就是那么直愣愣地看着陈清扬,她自然知道陈清扬在闪烁其词,她更相信凭借陈清扬的精明不会不知道自己眼神的意思!

    陈清扬嘿嘿一笑,右手便不老实地绕过叶雨蝶的蛮腰强行插入风衣的内部。一股清新的奶香味儿顿时自叶雨蝶腰身处徐徐传开,陈清扬神情一震,顿时啧啧赞赏道:“好香,好滑,好嫩,好爽!”

    陈清扬这副猴急的模样传到叶雨蝶的眼自然深感恼羞,不过但凡天下女子付出真情,又有几人不想自己的男人能爱上自己的全部?而**上的爱恋更是必不可少的,也是当其冲的!

    叶雨蝶哼了一声,冷冷地看了一眼陈清扬,恼羞着道:“你也好意思说,不要脸!”

    陈清扬丝毫不以为意,下意识地手上力道加重了几分,可能是因为力道太猛,也可能是因为叶雨蝶的肌肤实在太过嫩滑了些,一不留神间,大手竟然直接穿过下身腰带的束缚,朝着女人最神秘的地带游走而去。

    陈清扬似乎感应到了些许什么,连忙想要松开手掌,毕竟两人关系刚刚确立不久,而叶雨蝶又并非是景碧琼那种火爆的性格。突然就这么干柴遇烈火似乎显得自己太过肤浅了些。陈清扬想要回拉右手,而叶雨蝶则是拼命扭动自己丰腴的香臀想要逃脱陈清扬的魔爪,然而可能是两人还不够心有灵犀,叶雨蝶非但未能逃脱陈清扬的五指山,相反更是让其得以向前前进了几许。

    一股极其强劲的柔弱与娇嫩,光滑与弹性充斥在陈清扬的指尖,其还夹杂着一丝蓬乱的气息,即便是连向来冷静地陈清扬都不禁为之一愣。然而就在此时,已经反应过来的叶雨蝶突然不顾下身强烈的冲击感,抬起嫩白的纤纤细手朝着陈清扬的脸颊用力地挥舞了过去……

159章 活色生香车震门

    躲,还是不躲?反抗,还是沉默?这个问题在陈清扬的脑海一闪而逝,然而这一次他却无从决择。无论如何,陈清扬此时的动作都显得过火了些,叶雨蝶此时并非当真想要掌掴陈清扬,她之所以会突然间暴怒,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矜持所导致的。让一个长期自我封闭,身处孤寂之的女人接受一个男人猛然间的情深意浓这已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倘若还要她在此时完全对陈清扬坦胸露乳,这无疑更显得匪夷所思了些。至少,对于现在的叶雨蝶而言,她当真是做不到的。

    她总是以为一整个世界都已经将自己抛弃,对于一个女人而言,被父母所遗弃这本身就是一件让人痛苦不已的事情,想要让她从这种心理障碍突破而出,这也是相当不易的。

    陈清扬的脑海里仿佛浮现出一个孤寂而又落寞的身影,她是如此瘦弱,禁不起一阵清风的温柔。她犹如在箜篌里舞动着只属于一个人的悲郁舞姿,一声空灵的叹息飘零在雪花飞逝的夜晚,一只玉箫,一道黯淡的影壁,一个人演绎着沧桑。那么地让人心痛,让人忘乎所以。

    陈清扬心一沉,他似乎再也不忍心去强行亵渎叶雨蝶的灵魂,倘若这一巴掌能解除她心之痛,能让她忘却忧伤。陈清扬愿意,愿意抛弃一切的尊严,只对叶雨蝶一个人俯称臣!他不知这是否就是情到深处人孤独,但是他很清楚地知道,叶雨蝶是自己的,从始至终一直都未曾改变过。

    车内依旧颠簸不已,陈家村的主干道虽然十年前便已经铺了水泥路,但是至于村落东西两条小路却依旧只是尘沙翻滚的乡间土路。从这个细节也就不难看出梁富强即便富裕了,实际上也并未曾做过真正有利于民的好事儿。

    可能是前方有个大坑的缘故,张涛猛然间一个急刹,吱嘎一声原本抬手要打的叶雨蝶上身突然一个巨幅摇摆,整个人猛地朝着陈清扬的怀倒了过去。陈清扬多聪明,他瞬间明白这不过是叶雨蝶想要给自己找台阶下而已,当下双手一伸猛地将雨蝶狠狠地搂入怀。随即上身往座椅上一躺,两人双双垂落而下。

    两人此时的动作极其暧昧,正呈现出女上男下颠鸾倒凤的趋势。雨蝶横坐在陈清扬的胯间,腰身前倾,从陈清扬的角度刚好能看到那一抹刺眼的雪白。一对丰满的球体随着车身的摇摆左右颤抖不停,一道深深的沟壑呈现在清扬的跟前,这种杀伤力无疑是致命的!陈清扬似乎已经没有半点理由也找不到半点借口可以躲避,是个男人面对如此香艳的场景怕也忍受不住心的蠢蠢欲动。只见陈清扬猛地将叶雨蝶往自己身上一搂,雨蝶顿时整个人倒在了陈清扬的身上。而那一对饱满的所在则是镶嵌在了陈清扬的鼻尖。

    深深地一个呼吸,仿佛一个尘世的清香与芬芳竭尽扑入鼻孔,一种无言的舒畅袅袅来袭,陈清扬甚至来不及体会,突然自己最尤为敏感的地带有了反应。雨蝶虽然未经人事,但是这一点浅薄的常识还是知晓的,那一根坏坏的玩意儿究竟是啥,似乎也是不言而喻的事情了!

    脸上仿佛有鲜艳的玫瑰花装点了一半,娇艳欲滴只能形容其些许风情,更多的是一种沁人心脾的相宜和妩媚。虽然叶雨蝶总是在强行将自己伪装成一个冰女的形象,但她终究是女人,并且是万里挑一的绝色美女。女人总有自己妩媚的天性,一旦得遇自己的真爱,这种妩媚也就会在不知不觉流露而出。当然,一旦这种**噬骨开了先河,日后的香艳无双必然是连绵不绝!

    陈清扬显然意识到自己真正找到一个极品,一阵清新的芬芳拂面而过,那不仅仅是处子之香更有着一副从骨子里散而出的体香。就像是吃了兴奋剂一样,陈清扬的欲火猛然间被点燃。他似乎急于找寻一处可以让自己忘却烦恼与忧愁的地方,想要让自己的宝贝得到一处栖身之地。他扭动着下身,拼命朝着那一处温润的所在摩挲而去。叶雨蝶急于脱身,自然是不顾一切地企图挣脱陈清扬的怀抱,两人就在这其忘乎所以地撕扯着,更多的时候叶雨蝶是在半推半就满足着陈清扬的需求。

    三两分钟后,完全被理智冲昏了头脑的陈清扬,双眼散着丝丝凶光,像是猛兽一般有着吃人的深邃。叶雨蝶突然感觉浑身上下传来一阵冷意,吐气如兰地地说道:“别,别,现在还未到时候呀!”

    陈清扬哪里能顾得上叶雨蝶的哀求,浑身上下仿佛是有使不尽的力气一般,那张大嘴在叶雨蝶浑身上下不停索吻着,从绛点红唇一直到粉嫩的脖颈,未曾有一丝一毫的遗漏。就在陈清扬再次想要将大手伸向叶雨蝶的下身的时候,雨蝶突然换了个人似地,手上用力狠狠地捏住了陈清扬的右手,突然猛地低头一口咬住陈清扬的耳垂。

    疼,自然是有的,不过更多的是一种柔软与暧昧。只见雨蝶突然伸出香嫩的舌尖在那耳垂上轻轻舔舐了一口,轻柔说道:“如果你真的想要,今晚我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给你!现在真的不行,我的第一次不希望在这里被你占有!”

    话已至此,陈清扬似乎当真没有理由再去无理取闹,只是淡淡笑了笑,以一种满含期待的眼神望着叶雨蝶。自精致的脸庞环视过盈盈一握的腰身,再到修长的美腿和圆润挺翘的香臀。充分领悟到香艳之后的陈清扬,呵呵浅笑一声便不再言说。他的神情满是猥亵,眼淫秽闪现。好在他终于算是克制住了**,并未在这里将叶雨蝶就地正法!

    车队经过一个钟头的颠簸终于在一处青砖绿瓦的老房子跟前停了下来。坍圮的房屋已经裂开了缝隙,可能是因为不常有人居住的缘故,房前竟然生出了一片片杂草丛。用篱笆围成的猪圈里,几头仔猪正在低吼不停,想来是因为饥渴的缘故。房屋前有一条小河湍湍而流,秋风瑟瑟,河面沾满了飞逝而落的梧桐叶。河水摇曳,泛起一阵碧绿的请拨,在这黄昏的一刻,显得凋零而又荒凉。

    陈清扬呆立良久,看着几近碎裂的木头门,就在一个多月前一片漆黑他还抓了村支书的傻儿陈二蛋,当时那个该遭天杀的正在猥亵自己的姐姐。时过境迁,那时候的陈清扬一无所有,面对强势的陈怀友一家最终只得选择忍让。然而这一切若是放到今天,陈二蛋当时便远远不只是受伤那么简单,所遭受的痛苦少说应该是现在的十倍以上!

    陈清扬的眼泛起一丝迷离的神色,这个眼神众人几乎都是清楚的,就像是他嘴角泛起的那一抹笑意一般,要么就是陷入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痛苦之,要么就是要开始了一番扮猪吃虎。如此看来,此时自然是前者了!

    叶雨蝶对陈清扬的家世并非十分了解,但毕竟是自己的男人,从他的眼神之也应该能看出来这一切的根源。叶雨蝶上前走了两步,轻轻地而又深深地给了陈清扬一个拥抱,笑着说:“想什么想的这么入神?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为什么不告诉我呢,你不是说和心爱的人分享自己的痛苦,是人生最幸福的事情吗?如果可以,我愿意做那个默默分担你的痛苦的女人!”

    陈清扬笑着点了点头,他还能说些什么呢?回忆再怎样充满了伤痕与悲怆,但是那终究只是回忆罢了!对于陈清扬而言现在应该做的,是想着弥补过去自己那个千疮百孔的家所遭受的磨难。他唯一的出路,必然的出路便是要以一种然而又大无畏的精神埋头奋进,他必须要去为自己,为自己深沉爱着的亲人去夺取一些什么。只有这样才可能走向辉煌,让那些长久萦绕在内心深处的悲怆得以有所慰藉!

    陈清扬悠然转身,吻了吻叶雨蝶的前额并未吭声,他坚信这一切都将过去,未来注定是属于自己的。而就在两人情深意浓的时候,一个上身穿着略显破旧的蓝色西装,下身却套着白色旅游鞋的老汉走了过来。这人嘴里叼着一根烟卷,一副神采奕奕的模样。

    这人还算有些见识,看到张涛的警衔最高连忙屁颠屁颠地跑了上去,脸上带着一丝谄媚地说道:“哎呀,警察同志,欢迎欢迎啊!您不说我也知道您来是干啥的,抓陈清堂那狗崽子的吧?要说我们陈家村怎么就出了这么一号刁民,他娘的平日里偷鸡摸狗的事情没少干,偷看大闺女洗澡的事更不用说了。还有我得告诉您一声,这户人家现在倒了大霉了。也不能说倒霉吧,就是罪有应得!那当家的陈建安现在身患绝症躺在医院病床上,闺女就要嫁给一个白痴,唯一一个儿子还算争气考了个重点高,却没想到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非要去招惹梁矿长的闺女,这下好了被人打折了腿,据说生死未卜。至于那个作恶多端的陈清堂估计是回来给他大伯张罗后事的,这位警察同志,能否和我说说这陈清堂都做了哪些伤天害理的事情?值得你们搞出这么大的排场?”

160章 做回真正的爷们

    张涛刚刚点燃一支香烟,还没品出个味道,这穿得不伦不类的老东西便出来恶心起了他。并且嘴所说的尽是自己顶头上司加对自己有知遇之恩的级偶像陈清扬的坏话。这如何能不让张涛为之气结?

    张涛翻了翻白眼皮,在心底为这老头默哀三秒钟。这老不死的狗东西竟然敢当着陈清扬的面数落起他家的不是。陈清扬高深远大的报复或许张涛并不清楚,但是有一点他还是相当明白的。陈清扬和陈清堂是一类人,都是护犊子的人。倘若谁胆敢在他们跟前说起家人的不是,估计距离死亡也仅仅只是一步之遥。

    张涛见陈清扬并未吭声,依旧和大嫂叶雨蝶缠缠绵绵,心便已经有了计较,这分明是在变相地告诉自己,这件事情交给你了,你看着办吧。张涛能如何看着办?总不能凭借人家说两句闲话把他给抓到公安局蹲几天牢房吧?这事儿可还真有点难办,伤脑筋呐!

    “老爷子贵姓啊,你啥身份,怎么说教起别人家的事情来了?不怕舌头上长疮吗?”

    那老头似乎并未预料到张涛这么大的官竟然会搭理自己,顿时脸上冒出一丝红光,像是喝了老白干一样兴奋得紧,呵呵笑道:“这还用说啊?这些事情人人尽知的嘛!您这人当这么大的官,还能听咱们老百姓唠叨几句,当真算是好官。这么和您说吧,我姓陈,叫家旺。在这村里可以称得上是出了名的老学究了。我教书教了四十年,不敢说桃李满天下,但是也出了不少有名的学生。这些学生有诗人,有教授,也有研究原子弹的,不一而足!反正您走南闯北,提起我陈家旺简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

    这话差点没把张涛给恶心死,见过不要脸的,还当真未曾见过如此臭不要脸的。张涛摆了摆手:“好了,好了,你那些卖茶叶蛋的,卖鸡蛋饼的英雄学生就别提了。这里也不是你该呆的地方,还是赶紧走吧!”

    “别啊!您别赶我呀!我这不是好心好意和您说话来着嘛!我可告诉您,这穷山恶水出刁民的古语不是一天两天的。陈建安家穷,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但是陈建安有个勇猛的侄子,这个事情大家更是清楚得很!这户人家就没有一个好东西!你们可要小心才是。”

    张涛脸色顿变,猛地一拳砸在此人的胸膛上,斜眼皱眉问道:“你骂谁呢?你他娘的说谁是刁民!”

    陈家旺哪里能禁得起张涛的一拳重击,整个人顿时向后连连倒退几步,扑腾一声跌倒在地。这老汉虽然是村里的教书匠,实际上化水平没多少,力气活也没少干。六十出头的年纪却也谈不上老弱病残,张涛一拳虽重还不至于严重到卧床不起的程度。

    老汉倒地后,顿时不再起身,只是坐在地面上耍无赖,带着个哭腔嘶吼道:“杀人啦,杀人啦,大家都来看呐,警察杀人啦!”

    农村人喜欢清静,尤其是到了暮晚的时候,矿上的工人回家之后多半就是直接扒拉两口晚饭上床休息。在农村人的意识城里人的夜生活纯粹就是一种奢侈与浮华的表现。当然,事实也确实就是如此。夜生活是什么呢?罪恶的根源,一夜情的开始罢了!

    有多少人能在华灯初上的夜晚,在霓虹灯下,在喧嚣的车水马龙与载歌载舞,在十里洋场出与胭脂绯红处感悟生命?无非就是权色**裸的交易而已。

    静谧的村庄里突然传出这么一阵撕心裂肺的吼声,怎能不惊动左邻右舍。东北人爱热闹是出了名的,只见数十号人纷纷端着手的碗筷从家赶了出来。这些人原本是想要看热闹的,然而当他们看到躺在地上的老汉时,顿时纷纷放下碗筷朝着老汉冲了上去。

    原来这老汉虽然一定程度上确实在吹牛,可他确实算是这个庄子里出了名的人物。当年陈家村煤矿还未开的时候,这里就是一穷乡僻壤的所在。村子里的小学就一个教师,便是这陈家旺了。陈家旺其人虽然爱热闹,爱张扬,爱在他人背后谈论是非,但是这一切都不能抹杀掉他的功绩。某种意义上来说陈家旺算是整个陈家村村民的老师!甭管此人究竟如何如何,但相信没有人见到自己的老师被人打的时候无动于衷,那些极端分子自然不在此列。这个老学究陈家旺本身就信奉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他的徒子徒孙自然对这个观念深信不疑,可谓是深入骨髓,受害颇深!

    陈家旺依旧躺在地上哎呦哎呦个不停,嘴不停地辱骂着张涛:“我好心好意劝你,你这却是作何!你这该天杀的,亏我先前还把你当好官来看待!”

    张涛甚觉好笑,呸了一声道:“你这种人懒得鸟你,说白了就是狗眼看人低!你可知陈清扬是谁,陈清堂又是谁?你就是一白痴,少他妈在这给我唧唧歪歪,滚一边去,不然以妨碍公务的罪名抓了你个老不死的东西!”

    陈家旺差点没给气死,右手哆哆嗦嗦地指着张涛,怒道:“你,你竟然还要抓我!简直是欺人太甚!我要去城里告你!”

    “告我?你去到什么地方告我?好吧,我明着告诉你,你是告不倒我的。不是我嚣张,我这个人算不上是什么好官,但我还有着最起码的良心应该尊重什么人,应该对什么人好,这些我都是清楚的。你如果真去告我的话非但拿我没辙,相反你还白白浪费上访的钱!赶紧滚开,别他妈碍手碍脚的!”

    陈家旺的徒子徒孙显然是不干了,在听闻陈家旺将来龙去脉娓娓道来的时候,非但没有认为陈家旺有错,相反一致对张涛开始了口诛笔伐。张涛虽然带了有数十号人,可是想要和人家一个村庄对着干,未免有些难度。再者对方也并非是无恶不作的人,只不过是说了几句不该说的言辞罢了。张涛脸上冒着冷汗,强行忍着心怒火,站在一旁冷冷地看着众人!

    就听众人纷纷嚷嚷道:“老夫子说得没错,陈家本身就不作为,陈建安这人老实咱们认可,但是你去问问陈建安自己他这个侄子一辈子干了多少缺心眼儿的事情。他那个儿子也是不争气,不好好读书前阵子竟然去和人家矿长的闺女勾勾搭搭,被人打死也是活该。半个月前还有人说陈建安的书呆儿子当了局长,当了大官,当时差点没把我们都给笑死!我们孬好都是一个庄子里的人,也没必要去往他家头上扣屎盆子!再者说,当年革的时候那陈建安的老子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这会儿别说骂他们就是打他们一顿那也是应该的!”

    陈清扬脸色虽然难堪,但是却还未曾到暴走的边缘,实际上也完全用不着。这些人所说的大多也都是实话。不过这其更多的原因是因为对贫穷的鄙夷,对弱者的欺凌。倘若说陈建安现在担任党支书,家里有个几十万,哪里还有人胆敢在这里大放厥词?当然,村支书陈清扬这辈子或许都当不上了,弄个省委书记啥的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就在双方争执不休的时候,突然众人正对面的木门吱嘎一声划开了。那是一个年女人,岁月的沧桑在她的脸颊上和鬓角处留下太多印记。身材也已经略显臃肿,不过从标志的五官以及盘起的髻上来看,这女人年轻的时候也必然是名花一支。

    这女人叫葛春兰,是陈清扬的母亲,一个地地道道朴朴实实的农村妇女。一辈子仿佛与世无争,心甘情愿过着穷困潦倒的生活。年轻的时候追求葛春兰的男人并不少,即便是当时的陈怀友都对其有所觊觎,但谁也想不到心高气傲有着初化水平的葛春兰,竟然选择了陈建安这个八棍子夯不出一个屁的老农民。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即便是陈清扬有时候每每念此都觉得太过荒谬。可是历史总是在荒谬演绎的,这一点没有人可以为之否认。国人大多习惯在他人身后议论纷纷,当此人真正出现在自己跟前的时候,众人却又会选择沉默。现在就是这么个情况!

    已经月余未曾见到母亲的陈清扬,当他看到那张脸上皱纹再次多了些许,眼圈又是红肿了不少的时候,鼻子一酸,差点为之潸然泪下。自己身着价值十余万的顶级品牌,而自己的母亲却依旧青布蓝衫。这如何能不让陈清扬心为之疼痛不已?

    母亲一生坚强,从未当着自己的面前流过一次泪水,再苦再难的时候都未曾有过。而此时,她原本可以躲在门后一个人默默舔舐伤口,但是她并未如此,相反义无反顾地站了出来。陈清扬更是深知,母亲是站出来面对责难与辱骂的,她似乎永远不会辩驳,不会反抗。只懂得默默忍受,一个人,默默忍受!

    然而,她,葛春兰的儿子,现在已经贵为厅长的陈清扬,他还会让自己的母亲遭受这些责难吗?

    6章辱我老母杀无赦

    葛春兰的出现顿时让场热闹的情形冷却了不少,她的头依然有些花白,脸上有着一抹抹皱纹,神情黯淡。眸子里有泪水打转,但是几乎所有人都知道葛春兰不会放任自己眼眶的泪水四溢而出。至少,不会当着大家的面前流泪。她的倔强就和她当年的美貌一样,是出了名的。

    没有人真正知晓葛春兰的身世,在她的身上有着太多的谜。那一年她才二十五六岁的年纪,打扮得虽然不算妖冶却也显得十分光鲜。肤色白皙净嫩,脸上画着淡妆。不过,真正让人们注意到她的,并非是因为她的披金戴银而或是曼妙的身姿和漂亮的脸蛋。相反是她头破血流,凄惨不已的模样。

    那是冬日的一个深夜,东北的风凛冽着尽情呼啸,在田间地头肆无忌惮地席卷而来。那一年特别特别地冷,河水结了厚厚的冰,足足有一尺来厚。陈建安的家已经连续三天未曾揭开锅了,他的老母亲已经奄奄一息,极度虚弱的身板急需补给能量。作为一名孝子,陈建安此时已经再无半点选择。独自一人,手持一把镐头和一张渔赶到了河边。足足砸了有半个钟头的样子这才开出了一道豁口,就在陈建安愣生生地凭借一己之力开出了数十米的通道的时候,突然远方传来扑腾的声响,定睛一看,只见浪花朵朵,一条戴着金链子的嫩白手掌拼命挥舞着。而她的手更是举着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

    那女人原本以为河水结了厚冰,这才想要直接过河的,却不想碰到陈建安这个大半夜不睡觉的怪物,竟然在这里凿冰捕鱼。这也是母子俩跌落河的根本原因。老实巴交的陈建安只得一骨碌钻进了冰冷刺骨的河水里,义无反顾地将母子二人给救了上来。当时女人和孩子几乎已经冻僵,差点成了冰人,陈建安也是懂得瑟瑟抖只留下了半条小命。

    陈建安连滚带爬地赶回家,在堂屋生了一把柴火,待到自己身上刚刚有了一丝暖意便将那婴儿放在并不十分温暖的怀焐了起来。而家唯一的火炕上,所躺着的也不再是自己的母亲,而是那个突如其来的女人。整整忙活了一夜,婴儿刚刚缓过气儿,哇的一嗓子哭出声的时候,陈建安便一骨碌地跑到厨房将好不容易抓到的几条鱼苗给炖了。总共炖出了四碗汤,母亲一碗,自己的女儿和侄子喝了一碗,那两碗尽数给了那个依旧在打着冷颤的女人。

    陈建安不知道自己一夜是怎么熬过来的,只知道迷迷糊糊看到一个身材曼妙的女郎朝着自己缓缓伸出嫩白的手掌。那女人长得很迷人,很漂亮,陈建安敢保证这是他这辈子见到过的最漂亮最迷人的女子!比之自己的前妻,两人之间实在是有着云泥之别。

    女郎似乎笑了,充满感激而又陶醉的笑容,看着自己像是在欣赏一幅画卷,他仿佛突然被这美女的笑意给吓到了,当时就缓缓闭上了眼睛。而这一睡就是整整七天七夜,等到陈建安的高烧消退的时候,才得知自己的母亲已经去世,他未曾来及将母亲亲手送下地。所有的身后事,都是眼前这个女人所料理的。等到他嚎啕大哭着赶到母亲的坟前的时候,一个简易的墓碑竖立在坟头,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媳:葛春兰。

    从此,这个叫葛春兰的女人便长居在陈建安的家,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多年来含辛茹苦养育着一儿一女,对于自己的身世闭口不谈,虽然未能再为陈家添个一男半女,但是夫妻间的感情颇是深厚,即便终日过着三餐不继的生活,葛春兰却也未曾有过半点怨言。

    一晃已经一十六年飘零而过,当年的她不再青春,与美女断然无缘。但是她的品质和高贵,在这十六年早已将当年那些风言风语给抹杀殆尽。没有人再会去议论这个女人的身世,更不会有人再去说她是水性杨花,不知为陈建安戴了多少绿帽子。并非是他们不想,而是自内心的,几乎所有人都知道自己不配。和这个叫葛春兰的女人相比之下,自己是真的不配!

    葛春兰努力抑制着自己眼眶的泪花,淡然看着眼前这些连浮云也算不上的人群,缓缓笑道:“你们齐聚我家门前,这是我过门到陈家一十六年来从所未有的事情。即便是连我婆婆去世的时候,也未曾有如此热闹过。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倘若不嫌弃,不妨进屋一叙!”

    她虽穿着朴素,但是举止实在是太过优雅,即便是说起话来也是略带一丝大家闺秀的气息,这个女人不简单,但是究竟不简单在哪,却又没人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多年来葛春兰的勤劳与贤惠在众人跟前树立了一定威严肃穆的形象,村里的老老少少很少有人胆敢在她跟前开半点玩笑。葛春兰刚刚过门到陈家的时候,村里不少人打过她的主意。不过即便是连陈怀友在内,无一例外皆是吃了闭门羹。至于那些偷偷摸摸想要半夜里在房门外偷窥的,更是被葛春兰扛着扫把打了个落花流水。

    众人唯唯诺诺,既不散去也不答话,只是将满腔怒火投射到了陈清堂身上。只听一人嚷嚷道:“春兰嫂子,你也不必这般强势,咱们今儿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既然大伙聚在一起了,那我不妨就说些心里话。你家侄子陈清堂回来了,这陈清堂是怎么个人物想必你比我们更是清楚得紧。这种人早在十年前就该吃花生米了,可如今却还逍遥法外,这简直是无法无天了嘛!告诉你,今儿公安局的同志来了,那就是抓捕你侄子的。大家敬重你这么多年来不容易,倘若你真贤惠些,那便将陈清堂交出来,大家皆大欢喜!”

    葛春兰笑了笑:“他二叔,你和建安是一个老太爷的。按理说你们都是一家人,怎么这时候却痛打落水狗了呢?清堂是怎么一个孩子我比你们清楚,在这里有些话我说不上来,也不想说。但是我可以保证一点,清堂是有分寸的人,无论他做什么都不会太过火。还有,至今我只是听闻清堂回来了,具体现在长成啥样了,是胖了还是瘦了,我真的不清楚!”

    “我呸!谁他妈和你们是一家人了,一个老太爷是不假,但是上辈子你家公公被打成左派的时候已经恩断义绝了,所以现在也休要再提当年那些鸟事!我不妨和你直说了吧,没有人想要痛打落水狗,大家都是为了自己的小命讨个说法罢了。春兰嫂子,建安那病大家都是知道的,多年前就不行了,这么多年来你一个人想必在精神上和**上皆是遭受了不少委屈吧。有事儿你就和二叔子我说嘛,能分担的一定是要分担的,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那陈清堂终究是你侄儿,你见这崽子长得人模狗样,像是个人物了,就想着要和他男欢女爱了,这个是不是太过分了些?这叫啥子来着,对**!这可是**呐!你口口声声说没见到陈清堂,谁知道刚才你们这对狗男女是不是躲在屋子里做那些男欢女爱的事情了!这半晌才出屋,必然是有奸情的嘛!”

    葛春兰脸色早已难堪之极,冰冷冰冷的,眼睛直直盯着说话那人,她并未暴怒也并未上前与其厮打,只是蠕动唇角仰望天空说道:“做人,无论是说话还是办事可都是要凭良心的。当年你家二婶子难产,可别忘了是建安一步一步将她背到镇医院的!咱老陈家的人从未指望你能知恩图报,但也求你不要这时候落井下石。我们家有难了,我葛春兰一天不死,那这天就不会塌下。我即便死了还有一个闺女一个儿子,哪里轮的上你在这这里风言风语!你给我滚,滚,滚!!!”

    “好家伙,我陈建业现在可是副村长了,我是你的父母官,你竟然敢这么和我说话,我看今年你家五保户的补偿金还是免了吧!娘的,我看你就是骚,不骚的话哪里来的陈清扬那个野种!”

    “你给我闭嘴!”

    “闭嘴?我偏不,我就是要说,就是要把你家的丑事抖给抖落出!当年……”

    风过叶落,吱吱作响,一片枫叶飘零在陈建业的嘴角,后者刚刚想要伸手拍打。突然一阵狂风自自己眼前肆虐而过,还未等陈建业张开双眼,只觉得脖子仿佛被铁钳死死夹住了一般,难以透出半点呼吸。

    就在陈建业直翻白眼的时候,突然一拳重重地砸在了自己的太阳穴上。陈建业脑袋一昏刚刚想要倒下,然而肋骨处突然被人狠狠地捅了一下,只觉得浑身所有的精气此时正在沿着一个无尽的黑洞飕飕流逝着。疼,钻心的痛!

    咔咔两声脆响,陈建业腿弯猛地碎裂,只见两根青筋裸露在外,鲜血狂奔不停,他刚刚想要张嘴嘶吼,突然舌头被人生生夹住,向后猛地回拉,整条舌根已经被人狠狠地甩落在地。

    陈建业额头上鲜血狂喷不息,嘴上更是一片血迹模糊,浑身上下到处皆是数不尽的创伤。那模样已然凄惨到令人指的境地!而他的对面则站着一个身穿西装的男子,凌乱但是很有层次感的碎,锃亮的皮鞋,光鲜的领带。略显稚嫩但是却又刚毅无比的脸庞。

    几乎所有的人都在此时出一声惊呼,他赫然是陈清扬!那个还在读高的陈清扬,陈建安的儿子!然而就在此时让全场所有人深感诧异的一幕生了,众人皆是屏住呼吸望着眼前的这一幕画面,良久也未曾出半点声响……

162章 干掉他不留余地

    只见陈清扬突然砰的一声跪倒在地,双腿狠狠地撞击在地面上,咚的一声陈清扬对着母亲葛春兰叩了一个响头。张涛等人脸上写满了诧异,他们实在想不通为何会出现眼前这一幕。陈清扬是谁,对于这群警察而言无疑是高高在上的神,即便穷尽终生之精力却也难以望其项背。

    然而自己心所信奉的真神突然向一个农村妇女跪倒在地,这却又让自己何去何从?张涛牙关一阵颤抖,询问道:“扬哥,您这是作甚,当着这么多兄弟的面,怎么能如此贬低自己的身份?”说话间张涛想要上前搀扶陈清扬,却不想被其一掌拍开,只听陈清扬斩钉截铁地说道:“她是我的母亲,我的生母,生我养我的人!”

    陈清扬的声音虽低,但是听在众人眼无疑像是一声惊雷般炸开,原来这陈副厅长并没有传闻所说的那么夸张,是所谓的太子党,在央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他就是一个平平凡凡的农家男孩,不过无论如何陈清扬今时今日已经开始崭露头角。至于他农民的出身已经不再是一种笑谈,相反更多的是一种傲人的资本!这也更能从侧面反映出陈清扬的真材实料。

    张涛自然知道陈清扬此时为何会表现出这副神情,当下打了个手势,五六十号警察顿时整整齐齐地站为三排三列,只见张涛站在队伍最前方的位置,突然深深地弯下腰身,一个九十度的鞠躬后,面带激动和膜拜地说道:“伯母好!长好!”

    唰唰地,五六十号人同时弯下了身子,齐声呐喊道:“伯母好!长好!”这些人神情极其严肃,言行举止对陈清扬充满了膜拜之情。当然这一切都要归功于陈清扬了,谁让人家现在已经是威名远扬的大官!

    葛春兰虽然已经有些花眼,但自己所生的儿子还是一眼能认出的。眼前的陈清扬变化实在太大太大,即便是连这个做母亲的都难以置信自己的儿子竟然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他的神情充满了自信与风采。可怜天下父母心,谁不希望自己的儿子成龙,自己的女儿成凤?看陈清扬此时这副模样,显然不是走的黑道,至于为何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有今时今日的地位,这一点葛春兰一时间倒是未曾问询。

    葛春兰颤颤巍巍地赶到陈清扬的跟前,伸出自己已经枯瘦嶙峋的手掌在陈清扬的脸颊上深深地抚摸了一把,随后将自己的儿子紧紧地搂在了怀。葛春兰很清楚地知道以后自己肩上的担子会少许多,儿子有能耐了出息了,自己再也不用像先前那般遭受穷困潦倒的生活。贫穷,葛春兰倒是不怕,她真正怕的担心的是陈建安的病情。至今面对数十万的手术费,葛春兰依旧一筹莫展,而陈清扬的出现无疑在彰显一点,从此不必再为这件事情愁。

    葛春兰宽慰一笑,将陈清扬缓缓扶起,慈祥地说道:“我儿大了,懂事了!这很好,很好!”说话间葛春兰将陈清扬一把拉了起来。

    陈清扬重重点了点头,激动地说道:“妈,这些年您受苦了!”

    “不苦,为了你和你姐,累点没有什么。天下哪个父母不都是如此的呢?用不着大惊小怪,或许等到你哪天为人父母的时候,你同样也会现,父母为子女再忙再累也不会有半点感觉,相反所得来的是一种深深的幸福!”

    陈清扬刚要胡话,一声宛若天籁的声音响起,“伯母好!”

    葛春兰缓缓扭过脸庞瞅了一眼儿子跟前的女孩儿,这女孩长相柔美,身材窈窕,身上流露出一丝清纯淡雅的气质。从那俏脸上所流露出的小女儿娇羞神态,葛春兰完全相信这个女孩和自己的儿子之间的关系似乎非同一般。

    “这丫头,长得可真标致!你叫什么?”

    “伯母说笑了,我叫叶雨蝶,四川人,不过祖籍也是开原县的。”

    葛春兰笑着点了点头,神情显然很是满意,她偷偷戳了戳儿子的肋骨,厉声问道:“这丫头是谁?和你怎么个关系?”陈清扬刚刚在想如何应付自己向来严肃之极的母亲,却不想葛春兰接着说道:“这女孩不仅长得漂亮,气质更是绝佳!以后找媳妇就要按照这个标准来,至于那些个不三不四的女人你便断绝了那个念头吧!即便领回家,我也不会给你好脸色看的。还有如果你们俩现在已经在谈恋爱,妈不反对,对你唯一的一点要求就是对人家好些,咱家条件不好,你老陈家能找到这样的好姑娘,也算是祖坟上冒青烟了!”

    陈清扬浑身一阵恶寒,看了一眼叶雨蝶,偷偷对她眨了眨眼,说道:“妈,我不是小孩子了,这些事情我都是有分寸的!”

    葛春兰几乎笑得合不拢嘴,连连说了三声好字。而就在此时突然外面再次赶来一群人,这次领头的赫然是陈怀友和陈建树等人。这时候再次相遇当真是冤家路窄,仇人相见分外眼红。陈清扬不去找他们也就罢了,竟然主动找上门来,这对于陈清扬而言自然是一种彻头彻尾的侮辱。

    陈怀友赶到陈建业身旁,一把将其抱起,使劲摇了摇询问其伤势,然而陈建业这会儿已然昏死过去。全身上下的内外伤不说,单单是舌头被人给生生扯了下来,就这一下子也足够让陈建业修养个三年五载的了。陈怀友见陈建业几乎已经不行了,当下义正言辞地朝着在场众人大声喝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弄成这样!还不赶快去报警!”

    陈怀友在陈家村已经树立了二十年的雄威,论及威望自然无人能及。众人见陈怀友来了也都各自舒了一口长气,纷纷争相相告,将今日所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陈怀友。

    前段时间陈清扬曾经赶到陈怀友家将他全家上下闹了个大翻天,这事情知道的人不少,毕竟那晚闹出的动静实在太大了些。不过大家碍于陈怀友的面子,都是无人胆敢言说罢了。陈怀友对陈清扬是有着些许忌惮的,然而此时身后可是有两百来号村民,一来陈怀友的胆气壮了不少,再者这厮也是要面子的主儿,这会自然是不肯善罢甘休。

    “陈清扬,看你现在貌似混得人模狗样,卖鱼还能卖财么?”

    陈清扬冷笑一声;“财不财是我的事情,和你陈怀友有什么关系?”

    “我是村支书,这个村子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得经过我的允许才行!你陈清扬天天晚上的时候偷偷摸摸到河里捕鱼,害得现在村民连一条鱼秧子都找不到了,你这是严重干扰生态平衡,属于滥杀滥捕!我有权力过问此事。”

    陈清扬突然哈哈仰天大笑:“陈怀友,你个老不死的东西是不是想要用你村支书的权力来压我?你的官衔很大吗?”

    “我用村支书的权力压制你怎么了?难道这不是应该的吗?难道你不觉得自己很可悲吗?亏你还是个高生,连这点常识都没有,我告诉你等你当了乡长和县长的时候,你也可以来压我!可是,话说你陈清扬有这命吗?”

    陈清扬并未吭声,只是淡淡笑着,抽出一根华悠然点上,随后他指了指张涛说道:“陈怀友,你可知道此人是谁?”

    陈怀友和张涛是有过些许交情的,不过张涛也就是一普通警员,陈怀友对他并不十分感冒:“知道啊,公安局的同志。说到这,我倒是想要告诉你一件事情,这些公安局的同志是来抓你堂哥,也就是陈清堂的。这是千真万确的事情,可能你还不知道吧?哈哈,你陈家距离家破人亡的时日也不远了!”

    陈清扬淡然一笑,“是吗?你这个瞎了狗眼的东西?恐怕在你眼张涛还是数月前的小警员吧?不瞒你说,张涛现在已经是县公安局刑警大队队长了。位置仅次于我,并且今日他非但不是来抓我堂哥的,相反是要抓你,还有你、你、你!”

    陈清扬手指划拉一圈,嘴同时连连用了三个你字,说话的语气也是随之递增,铿锵有力而又漏*点万丈,如同指点江山般激昂澎湃!

    就在陈怀友等人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张涛已经冷笑着说道:“陈怀友,今日便是你的死期,这位陈清扬同志是新任命的省公安厅副厅长,党组成员,更是抓捕你的现场总指挥,受死吧你!”

163章 杀人也是门艺术

    陈怀友满脸诧异之极的神色,无论是陈清扬还是张涛,这两人长期在他的脑海都形成了一股弱者形象。也正是因此,陈怀友从未将两人放在眼,对于陈怀友而言这俩人就是浮云一样的存在。然而谁也未曾想到就是这微不足道的浮云在今天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以惊涛拍浪的态势呈现在了自己眼前。这一切怎能不让陈怀友为之胆战心惊?

    张涛并未给陈怀友辩解的机会,众人一哄而上纷纷朝着陈怀友冲了上去。张涛冲在最前方的位置,三两步跨到陈怀友跟前,大手一抄,肘子一顿死死卡住陈怀友的脖子。张涛上身扭转,侧出一个空挡,右手成拳猛地击向陈怀友小腹。

    张涛虽然不能称之为练家子,但当年在警校的时候也是不可多见的高手,这举手之间爆出的冲击力像是一颗炸弹轰在陈怀友心窝。陈怀友作威作福多年,一边大鱼大肉地**,一边竭尽全力地在女人肚皮上耸动,这些年来早已弄垮了身体。就见陈怀友被张涛一拳砸得向后连连倒退,好在紧追其后的陈建树一把将其扶住,这才未当场难堪。不过陈怀友胸口却紧憋着一口闷气,五脏六腑仿佛被颠倒了位置一般,钻心的痛楚和纠结在陈怀友浑身上下蔓延而开,一阵剧烈的咳嗽后扑哧一声吐出一口血水。那血水参杂着青绿色的粘液,想必是连胆汁都一并吐了出来。

    陈怀友被打,身后这帮狗腿子顿时不干了。众人义愤填膺地朝着张涛包抄了上去,不大会便有十余青年壮汉将张涛给包围了起来。张涛眼见被人群吞噬,身后警察连忙上前救驾,真正的混战也就从此时拉开了帷幕。

    论及身板个格斗技巧,这帮警察自然不会属于陈怀友的手下,可是对方人数却整整是己方的数倍之多。不到片刻的功夫,警方的阵容便已经被冲得七零八散。对于眼前这个结局陈清扬也是未曾料到的,他原先只是想带着叶雨蝶,这个自己认准了的未婚妻到家门前看一眼,随后就走,却不想突然冒出了陈建业这个老不死的狗东西。陈清扬突然想到一点,这事情是否太过巧合了些?

    陈建业的出现即便是个偶然,可是为何短短数分钟内会接连出现数百号村民,并且很是难得的村长、书记、民兵营长齐齐到来?他们全部都是整装待,显然是早有预谋的,难道是受到他人的唆使?倘若是这样的话,那便说明自己的队伍出了叛徒,这个人又会是谁呢?

    容不得陈清扬多想,只见三个身形精壮的汉子齐齐拿着棍棒朝着张涛的头上招呼过去,陈清扬冷哼一声,手腕一挥,那蕴含着波能的掌力拍打在三人肩上,貌似轻描淡写却又有着别样的波涛汹涌。三人如何能承受得起陈清扬手掌上的力道,身形如若离弦飞逝的羽箭,直直撞击到百米开外的梧桐树这才停滞身形。不过三人受伤皆是不轻,其一人更是当场晕厥了过去。

    陈清扬一把将张涛给拉出人群,见其额头已然被人打烂,鲜血顺着眼角淋漓而下,心一酸,冷哼道:“没用的东西,还不打电话叫救护车!”

    张涛自然能感受到陈清扬对自己的训斥实际包含着阵阵关心,当下重重点了点头,一句话也未说便赶到叶雨蝶跟前。他并未打电话叫人,只是守护在叶雨蝶和葛春兰的跟前。对于张涛而言,两人的安危远远重于自己的生命!

    陈清扬眼见自己手下多半已经挂彩,脸上的表情也愈阴冷了下来,当下左右穿梭在人群之,手掌所拍过的地方必然会掀起一顿狂风暴雨。接连有三二十人被陈清扬的掌力击倒在地,完全失去战斗力,不过这帮村民像是吃了兴奋剂一般,对于陈清扬的勇猛无匹视而不见,相反开始有组织地朝着陈清扬形成包围圈。

    十余分钟之后,陈清扬所带来的手下多半已经退出战斗,当然这完全不是心甘情愿的,而是出于无奈罢了。眼前这些村民原本都朴实寻常,可是众人越打越是觉得诡异。只感觉一股汹涌的潮流朝着自己席卷而来一般,这群人的出招不再是花拳绣腿,相反变得犀利无比,直直朝着自己的要害奔来。这让众人吃尽了苦头,一刻钟的时间里几乎完全失去了战斗力。不过对方这群人下手显然十分有分寸,只是让你腿折胳膊断,并不足以致命。

    此时对方刻意组织的包围圈已经形成,在清除了陈清扬身后数十名警察之后,眼前少说还有上百号人之多。而让陈清扬感到愕然的是,对面除却陈怀友和陈建树等少数几个人自己还算相识之外,其余众人皆是不识。这群人皆是皮肤黝黑,神情毅然,留着寸许平头,浑身上下散出一阵阵肃然之色。这种别样的威严陈清扬是有所体会的,他清晰地记得当年在史厉行和郑国赢两位司令员身上也曾经感受到这股气息。不过有所不同的是,在这两人身上更多的是感受到一股上位者的威严,虽然有着天壤之别,可是本质上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他们会是谁呢?突然在陈清扬脑海闪过一个念头,不错,正是如此了!

    陈清扬轻轻褪去上身的西装和领带,随手甩给了身旁的叶雨蝶,面对雨蝶满脸关切之情,陈清扬笑着说道:“宝贝儿放心,米粒之光也夺璀璨芳华,这是他们自寻死路,却也怨不得旁人!”

    听闻陈清扬嚣张的言辞,对面众人不禁勃然大怒,只见一个身材魁梧,腰粗膀子圆的汉子向前跨出两步,冷然道:“你就是陈清扬?”

    “不错,我正是你老子陈清扬!找你老子我有事儿?”

    “死到临头,还敢嘴硬!知道为何你会有今时今日吗?做人不要太嚣张,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希望你下辈子重生做人的时候能谨记这句话,否则我胆敢保证你下辈子死得会比今天还要惨状万分!”

    陈清扬一阵哈哈大笑,突然手指环绕一圈,完全充满鄙夷神情地说道:“就你,就你们?你们算是什么东西,也敢在我跟前得瑟!人,有时候不得不嚣张,试问当敌人用一把锋利的匕抵在你胸口的时候难道你要保持沉默吗?我自问做过许多错事,但是我只承认对朋友做错事,对敌人,嘿嘿!那简直是死有余辜!”

    “你当真以为你能活着从这里走出去?”

    “你当真以为你能杀得了我?想要杀我的人那么多,你算是老几?老子前二十几年信奉社会主义和谐社会,一直低调生活,我坚信书自有黄金屋和颜如玉的存在,可结果呢?妈的,这些事情和你说有个鸟用!既然老天给了我一次机会,我何必要再低调做人,老子就高调了,你却又能耐我何?我这个人从来不畏惧生死,生又何欢,死又何惧?不过如果你自信能干掉我,很好,你不妨告诉我你背后的主子究竟是谁?陈家村虽然很大,有上千户之多,我陈清扬却也自信能认识个七七八八,像你们长得这副**样的,还真是头一次见。真认为是条汉子,却也不妨一说嘛!”

    那人呵呵一声冷笑:“你想套我话,很好,你还是去问阎王爷去吧!”说话间那人做了个冲锋的手势,顿时二十来人纷纷抡起刀枪棍棒朝着陈清扬冲锋而上。这群人身手极其敏捷,只是眨眼的功夫,陈清扬头顶顿时被一片刀光剑影紧紧围绕而起。

    陈清扬随手在周身四处挥出一个防护罩,那刀枪棍棒纷纷出一声叮叮的声响,火花一阵阵地刺溜而出,无论众人怎样使力,手的兵刃愣是停滞在陈清扬跟前数厘米的地儿,丝毫刺不陈清扬的**。

    陈清扬森然一笑,望着眼前众人,说道:“砍啊,杀啊,打啊!”

    壮汉显然被眼前诡异的场景吓到,不过此人心理素质倒是不错,只是瞬间便恢复常色,随手从腰间拔出一支沙漠之鹰朝着陈清扬的脑门连开数枪,然而无一例外的是子弹纷纷自动脱落。依旧未能侵害到陈清扬一分一毫。

    陈清扬显然也被对方激怒,若是寻常动刀子也就罢了,至少也算给自己留了一条后路,可是对方分明是想要自己的小命。沙漠之鹰被誉为手枪之王,巨大的穿透力可以轻易穿过一个人的身板。陈清扬波能所幻化出的能量罩虽然足够强大,但却也被打得晃了两晃。

    陈清扬神情一凛,望着眼前上百号人群,突然出一阵刺骨的冷笑,随后只见他整个身躯如同游龙般朝着人群穿梭而去。杀,这是陈清扬脑海最后所残留的一丝意念!

164章 各种诡异的心法

    陈清扬手捏着一团波能,朝着前方七八号人猛地抡了过去,众人还未有所反应,只觉得前胸像是被一块巨石砸一般,瞬间陷入窒息之难以自拔,身上也仿佛失去了重心,脚下轻飘飘地不能自已地向后倒飞而去。这群人紧密相连,彼此所隔着的空隙十分狭窄,这么一摔倒顿时显现出蝴蝶效应,只见三五成群地向后跌滚而去。

    陈清扬看也不看对方一眼,意念一动从地面上捡起一块钢管,劈头盖脸地朝着刚才向自己叫嚣的汉子挥了过去。那人倒是勇猛,头颅一甩躲过陈清扬的横扫后。不知何时从裤兜里抽出一把三棱军刺,完全是下意识地朝着陈清扬的腰骨刺了出去。陈清扬听风辨物,上身一侧钢管从下往上反撩对方下阴处。

    这一招可谓是阴损之极,不过对方招招同样狠辣无比,奔着自己小命而来,却也不必和他过多客气。大汉被陈清扬这一撩惊了半晌,慌忙之间连忙向后倒退数步,不过绕便此人身手敏捷陈清扬手的钢管依旧撩到此人裤门。一股电击的刺痛袭遍全身,大汉脸上瞬间寒流滚滚。

    大汉吃了一记狠招,非但不曾退缩,相反更加激起了昂扬的斗志,只见他手军刺挥出数点刀光,朝着陈清扬浑身上下不停穿梭而来,那人度极快,尤其是手腕抖动的度更是让人难以朢清毫厘。陈清扬干仗多半都是凭借波能的优势取胜,当真遇到一些武林高手,不懂得一招一式的他自然捉襟见肘。陈清扬心一慌,那刀光已然奔至胸口,还未来及有所动作,胸口一痛原来已被划出一道浅浅的伤口。一道血丝瞬间染红洁白的衬衫,陈清扬完全难以招架对方凌厉的攻势,索性一团波能轰炸在地面上,趁着这股反弹之力向后远远遁开。

    大汉显然不曾想到陈清扬竟然有着如此轻身功夫,刀尖刚刚挨到其肌肤,整个人便已经倒飞至二十米开外的地方。大汉强忍下身痛意,冷哼道:“好戏才刚刚开始,你就已经率先逃脱!未免显得太过寒碜了些吧?”

    陈清扬并未吭声,胸口传来一阵胀痛,像是被蜜蜂蛰了一般,有着一丝丝酸意。洁白的范思哲衬衫上已经有点点殷红,鲜血向外四溢而开。陈清扬的脸色愈地冷了下去,一眼扫过能分明从他的脸颊上看到一丝丝寒霜的所在。陈清扬并未因为自己受伤而愤怒,毕竟这种群殴的场面挂彩实在是一件正常到不能再正常的事情。他更不会为了一件数千元的衬衫感到心疼,虽然他依旧算不上是富豪,但是兜里毕竟有一个多亿的资产,这些钱也足够让他挥霍几辈子的了。那陈清扬究竟在为何而恼怒呢?这一点,或许已经不再重要,重要的是陈清扬生气了,怒了,变态了!

    一声虎啸般的怒吼炸裂在众人耳畔,随后只见犹如雄狮般再次冲进了人群之。并没有太过华丽的招式,完全凭借着一股磅礴的气势和勇猛之力,他手的钢管仿佛散着一阵耀眼的光芒,所到之处无不掀起一阵狂风骤雨。人群完全不是陈清扬一合之力的对手,钢管上仿佛吊着一只千斤坠,众人手的兵刃刚刚与其交锋顿时能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力道灌在虎口之处。疼,刻骨铭心的疼!

    人群随着陈清扬的动作,接二连三地倒了下去,没有人知道这是为何,众人唯一所清楚的一点就是此时的陈清扬已经脱人的界限,举手投足间无不散着一股凶猛的气势,像是猛兽般完全失去了理智!

    就在陈清扬打得正欢的时候,突然背后传来一阵破风声响,陈清扬一愣,顾不得眼前的虾兵蟹将,他知道又一个主角来了。手的钢管愣生生地反刺而出,狠狠地砸向来着。这钢管上早已灌注了一股波能的力道,气势着实凶猛不已,然而陈清扬自信满满的一招刚刚击出后,突然感到脖颈处一凉,眼前精光闪现。刚刚定神,那人却已经削断自己手的钢管,只见一把短剑横在自己的脖子上。

    陈清扬心一惊,连忙向后一跃,然而对方的度却是更胜一筹,自己还未落地的时候,那人已经抢先一步抵达,并且手的短剑恰到好处地放置在自己的心窝前。

    陈清扬此时也不禁大汗淋漓,接连幻化出三道防护罩将自己全身上下紧紧包裹一处。凭借直觉,陈清扬知道自己遇见了真正的高手,比之刺杀自己的黑衣人更要强悍数倍不止。

    那人长相极其普通,身材远远谈不上高大,精瘦精瘦的,但是他的手臂十分之长,与他瘦小的身体相比较极其不匀称。他的脸上平淡如水,仿佛沉浸在一件赏心悦目的事情之,深深地望着陈清扬,一言不,眸子里却有着一丝诧异之情。

    陈清扬双眼一眯,淡淡说道:“你很强,是我所遇见的顶尖高手!”

    那人并未吭声,只是微微摇了摇头,是对自己的嘲讽,还是对自己的否定?“你摇头是什么意思?虽然你实力极其强大,很可能达到秒杀我的程度,但是却也不必如此瞧不起人吧?难道高手都是你这副样子,爱装逼?”

    “不是的,真正的高手虚虚实实,更多的时候是用意念杀人,杀人于无形才是最顶尖的所在。我自信可以再十招之内杀了你,但是却需要动用兵刃,你的意念比我强大得多,假以时日的成就远远大于今时今日的我。因此在你跟前我不敢自称高手!另外不是我不想杀你,而是我真的杀不了你!至少现在是这样的。”

    陈清扬眉头一皱,“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手的短剑正对着我的心窝,想要杀我还不是短短一秒钟的事情?”

    “没错,虽然你已经用意念交织出三道气机,但是凭借我手的凉月宝剑再加上我修炼到第四重的极阳真气,想要强行突破也并非难事。但是我还不想死,或者说还不想死得这么早!他只是让我完成刺杀你的任务,并非说行动失败我必须以死谢罪。我这个人很现实的,宁愿遭罪却也不想离开这花花世界!生活,是一件何其美好的事情?”

    那人脸上带着三分自嘲的笑意,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这倒是让陈清扬诧异之极。陈清扬此时自然迷糊得很,何为真气?何为气机?虽然陈清扬先前对自己所拥有的异能已经深感迷茫,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却也已经开始慢慢接受这个事实。他开始相信这个世界上确确实实存在着一类别样的生物。只是因为自己的社会地位尚且微不足道,至今难以接触得到那种层次的人和事罢了。

    “你刚才说的真气是怎么回事儿?还有你说你不能杀我,一旦杀了我自己也会死去,难不成我是定时炸弹,一碰就会爆炸?”

    那人微微皱眉:“年轻人,这种玩笑可不是乱开的!你不知道真气?那简直是天大的笑话,倘若你不知真气为何物,为何此时在你身上分明彰显出三道雄浑的气机?你别告诉我这是你用意念幻化而成的,否则我真的会哈哈大笑上三天三夜!你并非是定时炸弹,但是你的身后却有一个比定时炸弹还要恐怖的所在。他的修为高深莫测,至少凭借我现在的三脚猫功夫实在是难以望其项背,据我推断此人所修炼的功法倘若和我所修炼的极阳真气相似的话,至少也要在第六重的境界。而我这辈子都不知是否能达到这种修为了!习武一途,单单凭借勤奋是远远不够的,必须还要有大毅力,要有极高的天赋和根骨。”说话间这汉子上下打量了陈清扬一眼,接着笑道:“小兄弟倒是好身板啊,日后若遇名师指点,他日之修为实在是不可限量,不敢说寻仙问道,却也能修个善缘!”

    陈清扬此时不禁想到大哥廖无双先前所说的话,他家族就有着一种奇异的心法,只是大哥说此心法事关重大,需要禀明家长辈才能决定是否对外人泄露,因此这就给耽搁了下来。此时经过此人这番说辞,陈清扬才真正意识到原来大哥并未和自己胡吹,这种奇异的心法练到一定的境界之后确实比自己所拥有的波能还要强大得多。也直到此时陈清扬这才意识到原来自己的功力当真是浅薄之极,即便是连个寻常的高手也是不敌,心不禁生出一丝淡淡的失落。当然,也正是因此,这才真正唤起了陈清扬修习心法的决心。然而,这种心法却又该从何处修行呢?大哥会不会传给自己?这个还当真难以说得清楚!

    就在陈清扬神思恍惚的时候,突然跟前的汉子一声冷笑,呵斥道:“既然来了,何不现身、这般躲躲闪闪却也未免太失风范了些吧?”

    此人话音一落,顿时远远地一道黑影奔跑而来,然而当人们看清此人的面庞时候,无一不流露出一种自内心的震撼之情,此人竟是……

165章 把我当屁放了吧

    此人长相极其彪悍,身高两米开外,身板健壮如同山峦,四肢极其达,满身皆是精壮的肌肉。最尤为让人感到恐怖的是他的手臂,简直与正常人的大腿差不多粗细,那拳头足足有碗口般大小,不难想象这样的一拳倘若是轰在人的身上会生怎样的效用。而无疑,此人正是陈清扬的堂哥,比兰博还要健壮数倍的陈清堂!

    半月不见,陈清堂的脸上已经长满浓密的胡须,不过与先前的装扮倒是生了极大的改变,陈清堂此时所穿着的不再是肥大的棉布衫,相反是一身笔挺的路易威登品牌的西装,脚下蹬着一双极其考究的限量版鳄鱼皮鞋,更夸张的是竟然架着一副黑墨镜,一整个级保镖的态势。

    陈清堂的出现多多少少让清扬感到意外,很小的时候清扬就知道这个哥哥与常人有着极大的区别。无论是在身高还是在力量,甚至在某些**方面都与常人有着极其不符的地方,但是陈清扬从未真正见识到陈清堂出手。当然读小学的时候挨了高年级的学生欺负,陈清堂前往报仇这个自然是不算的,记忆他只是点了点手指头对方便要在医院里躺上几个月。而那时候的陈清堂也就七八岁的样子,他的天赋异禀对于陈清扬而言早已不算是新鲜的事情,但是毕竟这种好奇心整整折磨了陈清扬十余年的时间,倘若今日能一睹堂哥的风采,那自然是美妙得紧!

    陈清扬很是期盼,这么想着,心也就落下一块巨石,眼神满是期待之情。陈清堂的彪悍并非只是视觉上的冲击这么简单,他走得不急不慢,但是因为那双腿实在太过巨长,一步少说有别人两步跨得远,因此给人的感觉像是一辆坦克车狂奔而来,地面也跟着出阵阵颤抖。

    陈清堂先是走到葛春兰的跟前,缓缓摘下墨镜插进自己的上衣兜里,随后竟然和陈清扬极其雷同的当众跪倒在地。不过他的阵势要远远大于陈清扬,地面上一阵飞沙激荡而过,浮灰成片地迎风飘扬而起。葛春兰很是激动,竟是比见到陈清扬还要亲切些许,一把缓缓将陈清堂扶起,随后淡然一笑,说道:“你能有今日的出息完全是你自己的努力,和我并无关系。清堂,你堂堂八尺男儿快起来说话,莫要让人看了笑话!”

    “俺虽然不是您生的,却是您养的!俺跪你,名副其实。”说话间陈清堂竟是咚咚连连对着葛春兰磕了三个响头,那力道之大像是一张鼓狠狠地撞击在众人的心头。

    即便是在陈清扬的记忆,陈清堂极少有一口气说这么多话的时候,当然对亲人尚且如此,对外人更无须质疑了!也正是因为陈清堂的极度自闭,村很少有人真正了解他,大家所知道的都是陈清堂不堪入目的一面,真正的优点反而被抹杀殆尽。有时候仇恨并非是一个人的事情,倘若没有相互的原因也断然不会出现这种情景。

    陈清堂的出现顿时让陈家村的人传来一阵阵惊呼声,陈清堂是谁?五六岁的时候就曾因为陈怀友家的大水牛吼了他一嗓子,生生用拳头将人家的老水牛给砸死的主儿。五六岁的年纪是怎么一个概念?寻常家的孩子无不在摔泥巴,他却已经走上了一条不归路,一条永远也见不到光的路!

    陈建树向来高调,称之为陈怀友的头号狗腿子,不过即便是这么一个嚣张惯了的人见到陈清堂的一刻也是屁都不敢放上一个,浑身打怵朝着人群的后方不着痕迹地走了过去。从这也不难看出,这个铁塔一样的男人究竟给陈家村的村民留下了怎样的心理阴影。

    那个用所谓的凉月宝剑指着陈清扬胸膛的汉子眼闪过一丝惊诧,他显然是想到了些什么,浑身竟然猛地一阵颤抖,手的宝剑也是随之出一声声低鸣。

    还未等到陈清堂开口,那人便已经向后连连退了两步,嘴上哆哆嗦嗦着说道:“你、你是……”

    陈清堂并未给此人将话说完的机会,强行打断道:“沉默是金!”

    那人一愣,瞬间从再次体会到了一些言外之意,竟然极其配合地点了点头,“不错,不错,沉默是金,沉默是金!”说话间那人竟是扑腾一声朝着陈清堂跪了下去,不停地磕头道:“小的曹远明,曹操的曹,远大的远,明亮的明!小的不知您和这人有关系,多有得罪,请您老人家高抬贵手,放了小子一条狗命吧!小的上有老下有小,出来也就是混口饭吃,求您了,放了我吧!”

    陈清堂并未吭声,转头朝着身后的伯母看了过去,好半晌才一声叹息道:“磕头认错,滚!”

    曹远明如释重负,连忙朝着葛春兰一路跪走了过去,他的度极快,像是地老鼠般,只是三两秒钟的时间便赶到了葛春兰的跟前,不由分说地一阵磕头,不停咒骂着自己说道:“对不起,都是小子有眼无珠,都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都是小的错,您老人家放过我吧!”

    曹远明是谁这个姑且不论,但是先前他所表现出的实力那可是有目共睹的。利用对比的方法可以得出这样一个结论,最开始的时候这帮刁民将张涛等人给打了个昏天暗地,随后陈清扬及时出手竭尽全力终于算是扭转败局。陈清扬相对于他们而言自然是高手了,然而这个叫曹远明的人的出现,顿时再次来了次大洗牌。他竟然不费吹灰之力便将陈清扬给制服住,并且听其说话的语气貌似还有着一些特殊的本领。也就是说,这个曹远明的实力是要远远高于陈清扬的,可是这并非是结局。**注定要经过一波三折才会初见端倪,陈清堂的出现,甚至连名号都未曾报,对方竟是直接跪倒在地,磕头求饶。从这一点来看,陈清堂究竟已经达到了一种怎样的所在?

    人的名树的影,这并非是一天两天的,就像是一个伟大领袖突然出现在黎民百姓的跟前一样,老百姓做出一些出格的举动这也是可以理解的。可是至少也要等对方报出名号来吧?自己主动跪着磕头,喊青天大老爷的场景并非是不可能不出现,不过除非对方神经出了问题。而这个叫曹远明的人,他像是神经病么?

    曹远明磕头之后就要逃遁,却不想被陈清堂一把抓了回来。两人相距少说有三十米左右的距离,陈清堂与清扬站在一起,曹远明却是跪在葛春兰的跟前,至于陈清堂是怎样在相隔如此远的情况下将曹远明给抓到跟前的,这一点无人知晓。一切实在是太快太快,即便是陈清扬动用波能也仅仅只是感知到一丝极其昏弱的身影一扫而过,自己的堂哥,这个有着接近三百斤体重的级壮汉,他究竟是怎样做到这一切的?

    并未见陈清堂使力,曹远明浑身骨骼竟然出一连串噼里啪啦的脆响。曹远明额头上汗珠滚滚而下,哪里还有先前仙风道骨的风采。

    “您刚才不是说了吗,只要我磕头认错,您就放了我。您可是响当当的级任务,怎么能和我这种小角色开玩笑?求您了,把我当屁放了吧!”

    陈清堂缓缓摇头,如同蒲扇般的手掌突然展开朝着身后众人指了指,森然问道:“他们,全部!”

    陈清堂的意思很明确,在场所有人必须都要朝葛春兰磕头,这件事情才可能做个了断。这看似艰难,不过对于曹远明而言似乎极其简单。只见这老不死的家伙竟然拼命点了点头,恬不知耻地说道:“这个好办,这个好办!我这就对他们下命令便是!”

    曹远明的身份想来不低,大摇大摆地走到众人跟前,板着个脸,刚要开口说话,突然最先与陈清扬交手的汉子站出来问道:“曹先生,您刚才是在作何?您老人家的一世英名啊,怎么可以……”

    “屁的英名!英名有个鸟用,可以换命么?我曹远明是要命不要名,名声再好也没命好!我只问你一句,临行之前你的主子和你说啥了?”

    “主子说一切唯您老人家马是瞻,您就是主子,主子就是您!”

    “很好,老子很欣赏你们这帮狗崽子的做事风格,一切唯上头的命令是从!其实你应该感激我,倘若不是我的话,今天你们所有人都休想从这里活着出去!”

    这汉子对曹远明的话显然一百个相信,竟然重重点了点头,“多谢您老人家的救命之恩!有何吩咐,只管言说便是,小的一定遵命!”

    曹远明嗯了一声,竟然丝毫不曾脸红,相反将下跪当成是莫大荣幸地说道:“命令你的手下,全部站好,站整齐喽,跟着我朝那位尊贵的夫人下跪!这是命令,立即执行!”

166章 坚决抓捕强奸犯

    曹远明确实足够厚脸皮,这种话当着众人的面说出口非但没有感觉到一丝异常,相反整个人的精神状态极好,脸上仿佛闪烁着一丝红光,能将下跪当做是一种荣幸就足以说明曹远明的无耻,当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是一种忍辱负重的表现。陈清扬对陈清堂的做法保持了最终的沉默,他很清楚这个护犊子的大哥,他的一生就像是一部斗争史般,无时无刻不充满着战争。他生怕自己的家人会在一个偶然间受伤,哪怕是极其微小的伤害。不被他知晓也就罢了,一旦得知有这种事情生,最终的结局要么是你死,要么是我亡!而无可置疑的一点是陈清堂似乎从未受伤过,他总会是最终的胜利者!

    那大汉似乎对曹远明极其畏惧,从他坚毅的外表不难看出算是一条有着铮铮傲骨的汉子,就这么轻易向他人下跪,于情于理都有着太多的不可能。即便是陈清扬也不例外,男儿膝下有黄金,可是让他极度诧异的是那人竟然当真下令众人迅站排,随后一声令下,一百来号精壮大汉朝着葛春兰齐齐跪倒在地。

    眼前的声势不可不谓壮观,上百号人齐齐长跪不起,并且动作十分整齐地行着磕头大礼,这场面怎能不让人深感震撼人心?陈清扬脸上疑云密布,开始暗琢磨起陈清堂的真实身份,很小的时候这位堂哥便已经背井离乡。究竟去了哪里做了些什么,这些都无人得知,然而有一点现在似乎已经完全可以确认,那便是陈清堂已经远远不再是当年那个农家男孩,很可能他已经远远乎自己副厅长的身份。但是陈清扬更坚信的一点是他走的道路必然和自己有着太多的不同!并且很有可能是截然相反的所在。

    在曹远明的带领下众人磕头完毕,随后整齐地站成一个方队朝着村口的方向小跑而去。至于那些被陈清扬打伤了的汉子则是被人抬着跑走的。陈清扬嘴角流露出一丝笑意,朝着跟前的陈怀友走了过去,就在距离陈怀友还有三五米的时候,一个箭步直直冲到其身侧,脚尖一挑猛地踢陈怀友的裆部,陈清扬脚下力,陈怀友便如同皮球般飞得老高。众人纷纷抬头张望起陈怀友,只见他一直升到五六米的高度这才跌落而下。从这个高度摔下来即便不死也会落下残废,然而出乎众人意料的是,陈清扬压根就没打算给他留活路。

    就在陈怀友即将跌落在地的时候,陈清扬的膝盖猛地抬起,对着陈怀友的小腹踹了上去。一声凄厉的惨叫划过众人的耳畔,等到众人反应过来的时候,陈怀友已经跌落到陈清扬的膝盖上,此时陈怀友的嘴鲜血狂喷不止,显然身受重伤。任谁也未曾想到陈清扬竟然会下此毒手,以他今时今日的身份想要弄死陈怀友决然不是一件难事,完全没有必要当着众人的面去做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陈清扬这般做法究竟为何,莫非远有深意?

    张涛不顾身上伤势,走到陈清扬跟前小心翼翼地说道:“老大,这么玩是不是有些过火了?这万一闹出人命却该何去何从?”

    陈清扬微微摇头:“他不会死,即便是死,也是死在监狱里。我下手自然会有分寸,法不责众,这些人还是别再为难他们了,很多人都是受到陈怀友的蛊惑这才会和我们生肢体冲突。我刚刚新官上任,不想在这个时候添麻烦,一切都等过了风头再重新计较。但是陈建树和陈建业这两个人是决计不能放过的,必须要抓捕归案!受伤的兄弟到医院包扎下,所有的材料我会亲自准备好向老爷子汇报。”

    就在张涛领命即将离去的时候,陈清扬却是再次将其叫了回来,“涛子,最近辛苦你了。你的工作能力我都是看在眼的,作出的贡献我更不会忘却一丝一毫,如果你真的想要有大的展不妨和我一起到省城去,在这么一个鸟不拉屎的县城呆着简直就是浪费青春。这件事情却也不急,晚上的时候你来找我,我们兄弟之间详谈!有件事情你现在即刻去办理一下,陈怀友家的后院里可能藏有一个四川籍的女子,这个女人多年前被人贩卖到东北来的,陈怀友很可能将这个女人收拢到自己的怀。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现在应该还活着,另外他那三个儿子一并给带回来。这个罪证是能否给陈怀友治罪的根本,一定要办妥当了。如果有人胆敢再次拒捕闹事的话,直接干掉他!所有的后果我来承担!”

    张涛确确实实没有想到自己也会有被人赏识的一天,从警校毕业五六年的时间里却还只是一个小警员,做梦也没预料到短短的一个月内自己的身份竟然经历了如此多的变动。现在的自己孬好也算是副科级的人物了,在这开原县不敢说横着走,也极少有人胆敢不卖给自己面子。可是一个真正的男人,他的**会随着自己的身份地位以及所接触到的人物生质的飞跃!这也是不争的事实。

    刚从警校毕业的时候,张涛最大的梦想是能混个局长干干,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张涛这才从根本上意识到社会远远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局长的位置不敢再次窥视,只是想要混个支队长罢了,可是现在呢?张涛在瞬间坐上了大队长的位置,他那早些年的远大志向在此时也开始再次蠢蠢欲动了。当然这一切自然要归功于陈清扬的提拔,没有他哪里会有自己的今天呢!打心眼里张涛对陈清扬着实是有着诸多感激的。这时候陈清扬既然提到要带自己到省城展,张涛怎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含糊,当下拼命点了点头,叫道:“老大,不管您去哪我都跟着您,并且保证完成任务!”

    陈清扬笑着拍了拍张涛的肩膀,并未多说,张涛和大憨不同。虽然同样是忠心耿耿,但是张涛更多的时候是抱着一丝功利性的忠心,而大憨完全是自内心的愚忠,这完全是两个概念。更多的时候陈清扬赏识张涛的为人处世,但是和对大憨还是有着一定区别的。寻常的小打小闹张涛完全足以胜任,真正要干大事还是需要大憨这种人才呀!陈清扬望着张涛的背影,心底出一阵无奈的叹息。

    村民失去了陈怀友以及那群身份神秘但是功力高强的人支持,各个顿时像是泄气的皮球蔫了下去。张涛向来对陈清扬言听计从,非但丝毫不曾为难众人,相反还亲自派人将伤势严重的群众送往医院。农民的本性是好的,只要有足够的口粮,有些闲钱,他们就相当满足了。真正意义上的刁民反倒是诸如陈怀友此类的基层干部。

    打走了村民,天色也已经彻底黑透。张涛带着一些尚有战斗力的兄弟抄陈怀友的家去了,在场的除却陈清扬兄弟俩便只剩下母亲葛春兰和女友叶雨蝶,四个人堪称是一家人,虽然雨蝶略微显得有些忸怩,但是彼此之间的氛围倒是十分和睦。

    “妈,您今天怎么回来了,没在医院照顾爸?”

    “你姐在那,我头有点晕最近老是上火,再说对家里也不是很放心,这就回来看一眼,没想到躺在床上竟然睡着了。天这么晚了,也不知道你爸和你姐吃饭了没有。”

    陈清扬微微皱眉:“我姐又不是小孩子,难道还不知道给爸买吃的?您也上了岁数,别老是惦记着别人,一个人的一生并非是完全为别人而活的,总要为自己多想想。不是我说您,您这个人就是心肠太好了,不然那帮狗崽子哪敢来我家门前叫嚣!”

    葛春兰叹息一声:“人做事,天在看,一切都是有因果报应的。你姐身无分,你前阵子给我的钱已经被我交押金了,走得急也没能给你姐留点零花钱!”

    陈清扬心一酸,眼泪差点流了下来,当下深深吸了一口长气平缓了下心情,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说道:“我是陈清扬,有点小事麻烦你办一下。你亲自让主厨张罗两桌吃食,你们酒店现在所有能上得了台面的吃的全部给我以最短的度做出来。两桌菜全部打包,我待会派直升机过去取!这件事情就看你许经理的表现了,一个处理不好,小心我让你闭门整顿一辈子!这不是威胁,而是压迫,你看着办吧!”

167章 我真的不甘寂寞

    陈清扬挂断电话,葛春兰脸上顿时升起一丝愁云,暗琢磨了一会儿问道:“清扬,你刚才给谁打电话,你说话怎么是这个态度?你最近都做了些什么,怎么现在一整个暴户的形象?我从小难道就是这么教导你的吗?”

    葛春兰的怀疑不无道理,自己所生的娃那自然是再熟悉不过了,然而谁能想到就是这么一个数月前还平平凡凡一无是处的犊子现在摇身一变竟然穿着一套价值十余万的西装,拿着最新款的进口手机,屁股后面跟着数十号凶神恶煞的干警,并且即便是连吃顿饭也要让直升飞机接来送去?这是真实的生活吗,还是生活原本就充满了太多的光怪6离?这一切真的让人百思不解!

    陈清扬嘿嘿笑了笑,挠了挠自己的脑门,难道要让他说:“这一切并非是我本意,即便是我自己都不清楚为何就从一个小毛孩混到今天呼风唤雨的地步?”那也显得太过扯淡了些!

    陈清扬点燃一支香烟,悠然抽上一口,说道:“很多时候我们做事情并非一定按照自己的思路进行下去的,生活就像是一张,圈进去了,想要走出来其有着太多的艰难。至少我现很多时候对此我真的无能为力。妈,您放心,我从未做过一件坏事,也不会去做杀人放火的事情,如果刨根问底地问我,为何我会有今天,我只能说更多的时候我只是比别人幸运了那么一点点,只是比别人勤奋了一点点。仅仅而已,再无其他。当然,或许我本身就是一个不甘寂寞的人!”

    葛春兰并未流露出一丝半点的微笑,换做是她人,眼看着自己的儿子长大成材更是取得非凡的成就,那必然会笑得合不拢嘴,而葛春兰的眼却是分明彰显出一丝忧郁,并且很深,决计不是零星的沧桑。

    陈清扬并不知道为何母亲会做出这种表情,但是他却能懵懵懂懂地感应到一点,或许母亲是对的,而自己已经开始做错,并且是马不停蹄地朝着一条永无光明,昏暗无比的方向前进着。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不可不谓是一种悲哀。葛春兰究竟在纠结着一些什么呢?

    村庄再次恢复了先前的宁静,此时再无半点声响。原本熙熙攘攘如同闹市的陈家门前再次归于平淡,初秋的风飕飕而过,梧桐叶落沙沙作响。河面泛起一层碧波,水面粼粼荡起点点浪花,波纹跌宕,流水撞击在山石上,出叮叮当当的美妙乐章。置身于此,让人不禁心感婉约,叶雨蝶的冰雪纯情在此时更是流露出如水的温柔曼妙,风尚高雅,让人情不自禁地心生向往。

    陈清扬家虽然破旧不堪,墙壁上也凸显斑驳,但是打扫得却十分整洁,并没有让人心生厌烦,朴素到极点的农家小院,在几位身份高贵的人衬托下更显得古朴典雅。这种意境远远不是常人可以想象的,不身临其境确实难以感悟出其的万千优美。

    葛春兰像天下每一位母亲一样,开始为自己的儿媳张罗来张罗去,拎起水壶便要去厨房烧水,叶雨蝶见劝不住,只得随同赶往,婆媳间虽是初见,但是相处倒是极其融洽。葛春兰虽然已经沦落为农村妇女的地位,但是无论是从品味还是眼光都不难看出她的独特所在。而叶雨蝶虽然真实身份高贵得吓人,是亿万富翁的千金大小姐,可打小并未如何如何享福。像是一个农家女孩一样,只是尽心尽力地孝顺着葛春兰,两人相互之间的迁就,怎能不勾勒出一副恬淡的氛围。

    陈清扬与陈清堂兄弟二人对面而坐,陈清堂摆手拒绝了清扬递上来的软华,淡然说了声:“抽烟不好!”

    “这个我知道,可是有时候抽烟不是为了满足自己心的欲念,只是想要追寻一种感觉罢了。我抽烟不上瘾的,如果真上瘾了我也会戒掉。不说这个了,有些话我想问你!”

    “别问,问我也不说。时间会说明一切!”

    陈清扬打了个哈哈,“哥,你知道我要问啥?是你不能告诉我,会给你惹麻烦?还是因为打小你就顺着我,只要我开口问了,你必然会告诉我,因此索性你断了我这个念想?”

    陈清堂皱了皱眉,腰杆猛地一挺,那一堆肌肉凝结成的雄浑体魄无疑有着太多的震撼人心,“臭小子,你说呢?”

    陈清扬嘿嘿笑了笑,他知道自己只要问了大哥肯定会说,他更知道自己的堂哥这时候并不想要回答自己这个问题。至于究竟是怎么个原因自己并不知晓,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清堂永远不会害自己,或许他真有着太多的难言之语。陈家的人可以向来一致对外,但是从来不搞窝里斗的事情。

    “大哥,我想学武!你教我好么?”

    “何必呢!却又为何?”

    “为了明天,陈家崛起的明天!”

    “不,以后这话别再说了,陈家不会崛起,也不会灭亡。”

    陈清扬心有不甘,但是却也不敢强求,堂哥是奈何不了自己,但是他知道陈清堂是一个把陈家人的安危看做成比自己的性命还要重要千倍万倍的人。当年就是因为陈建安呵斥了他一句,冤枉了他一次,这犊子默默承受了一切,宁愿背井离乡都不肯讲述事情的真相,从这一点也不难看出,陈清堂对自己大伯究竟有着多深的感情。

    陈清堂缓缓搓了搓手,长叹一声道:“大伯不会死的,也不可以死!”

    清扬嗯了一声,笑着宽慰道:“我会请最富盛名的医生为父亲动手术,大哥这一点你放心就是。另外之前你做了些什么,这些我都不关心,也不想去关心,你在外面漂泊这么多年自然经历了太多常人难以想象的事情。我理解你的难处,如果你真犯了法,杀了人,那便和我直说,我即便丢了乌纱帽也要救你。谁让你是我哥呢!”

    陈清堂淡然一笑,并未有丝毫言语,良久才叹息一声拍了拍陈清扬的肩膀说道:“有这份心足矣!”

    兄弟二人极少说话,基本上是陈清扬在滔滔不绝,而陈清堂的回复却言简意赅。但是这丝毫不会影响到兄弟两人交谈的氛围,很小很小的时候就是如此,这么多年来只是在按照小时候的路线循环罢了。可是陈清扬此时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是,这个世界上此时真正能让这个堂哥为之开口畅谈的人,不过一只手之多,而自己正是其一人。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是一种彻头彻尾的荣幸!

    葛春兰并未问及叶雨蝶的家世,并非是漠不关心,而是不想给女孩增添一点半点的心理负担,贸然去询问一些话题往往是一些家长初次见到儿媳常见的事情,也正是因此时常让女孩深感局促。从这方面也不难看出葛春兰实际上是个有着大贤惠大慧心的人!

    陈清扬从随身的皮包里抽出一小盒茶叶,这是上次临行前的时候廖无双亲自递给自己说是在飞机上饮用的。那茶盒包装极其精美,外面雕龙画凤,形态逼真栩栩如生。隐隐有金丝彩带镶嵌其,让人心生唯美之感。

    陈清扬拆开茶盒,迎面一股芬芳清新的气息扑鼻而至,让人心底生出万千舒畅之情。那茶香宛若处子体香,滑而不腻,嫩而绵软,隐隐有女子载歌载舞,风情无限。葛春兰眉头微皱,一把摁住叶雨蝶的纤纤细手,呵斥道:“这茶喝不得!”

    陈清扬一愣,惊愕问道:“妈,莫非有毒不成?”

    “这岂止是毒药如此简单,清扬,你必须要和我说老实话,这茶你究竟从何而来,你这段时间都认识了哪些人?我从未想过,也不愿意去想要干涉你的事情,但是今天我却不得不倚老卖老地多管闲事了!”

    “妈,您有话好好说,干嘛掉眼泪呀,不就是一小盒茶叶,至于您这样么!”

    “一小盒茶叶?你说得当真是轻巧之极,你喝的哪里是茶叶,分明就是真金白银啊!你当真以为为娘的不懂?这茶乃是武夷山九龙窠岩壁上四颗母茶树所产,如果我没记错,这四颗茶树每年不过产茶半斤左右。一克茶叶的价格高达上万元之多,并且全天下哪里有人能买到这种顶级奢侈品?我记得当年有人曾经以一百二十万的天价购买过二两大红袍。当然,那毕竟已经成为了历史。至于现在多少钱,我并不得知。我相信你得遇富人,结交权贵,他们给了你权柄与荣耀,这些我都可以信服!但是,什么人能轻易给你一盒价值连城,几近上百万的大红袍?”

    陈清扬即便是没吃过猪肉还是见过猪走的,大红袍自己更是听闻多次,这玩意比黄金贵多了,黄金和大红袍相比之下简直就是沧海一粟。当时大哥给自己这么一点小玩意的时候,自己还曾在心底骂过大哥,当时差点没把这玩意给扔了,现今想来确实是冷汗连连。不知该如何是好了,难道和老妈说,就是人家赏识我,有钱烧得慌,没处花了?葛春兰是好骗的主儿么!

168章 天罗地网乾坤阵

    “妈,这其真的有误会。我不妨和您说实话好了,这个人姑且算是我的结拜大哥吧!虽然还没有结拜,但是彼此已经有了这个意向。至于能否付诸现实,那要看他家人的意思,这个不是我和他能做主的。还有一件事情我要和您说明一下,我和他之间虽然相识短暂,但是彼此十分欣赏,不瞒您说直升机也是他的。我只是借用下,至于这盒茶叶您更放心,我压根就不知道它这么值钱,不然我也不可能会轻易接受不是!不过,我倒是真的很想尝尝这传说的茶之王,究竟是怎么个味道!”

    葛春兰脸色愈见寒霜,眉头更是紧皱,直勾勾地盯着陈清扬,后者心不由得阵阵毛。叶雨蝶连忙上前拉了拉葛春兰的手臂,笑说:“伯母,这个人我也是知道的,只是很欣赏清扬罢了,他们绝对没有做坏事。再说了,我是谁,我可是堂堂正正的警察哦,清扬胆敢做坏事的话,我必然饶不了他的!有我在,您还担心什么呢?”

    兴许是儿子大了,现在连女朋友都已经带回家,为了顾及儿子的脸面,葛春兰此时不得不做出妥协。不过脸上的担忧依旧浓密,强自笑了笑:“天下没有父母不望子成龙,但是清扬,妈真的不希望你这么早就如此。有时候收获得越多,所要承受的所要面对的也就越多,这对你而言有时候是一种折磨而不是幸福。希望你能记住妈的话,踏踏实实做人,万事莫要强求!”

    陈清扬点了点头,不再吭声,心情沉重地取出茶叶泡了四杯,说道:“妈,这辈子您还没喝过这么好的茶吧?这杯茶好几万呢,儿子孝敬您先!”

    四人相对而坐,围着一张小木桌,很是温馨的感觉。一盏昏黄的孤灯缓缓摇曳着,出淡淡的光芒,映照在叶雨蝶脸上,甚是皎洁。就在众人闲着聊家常的时候,屋外传来一阵阵隆隆的声响。陈清扬淡然笑了笑,说:“许莹这个娘们儿办事效率倒是不低,屁大会儿的功夫就已经把饭菜给送来了,不错不错!”

    然而清扬话音刚刚落地,突然只见陈清堂大手一抄,清扬三人顿时被装进了一个类似于布袋的地方。四周黑漆漆的,完全不能辨物。陈清扬奋力地挣扎半晌,那布袋丝毫不见半点反应。陈清扬心大急,一股波能释放而出,锋利的光芒掠过布袋的四周,拼命打起拉锯战,而极其出乎陈清扬意料的是那布袋却没有半点反应。

    布袋依旧纹丝不动,看不出半点伤痕。陈清扬完全是莫名其妙,为何直升机出现的一刻大哥却将自己三人给装进了袋子里?难道他是想要对自己……

    想到这陈清扬额头上不禁生出一丝丝冷汗,当下惦记母亲和雨蝶的安慰,拼命释放波能,一拳拳雄浑无比的力道轰炸在布袋上,可惜接连数十拳下去依旧没有半点动静。那布袋软绵绵的,究竟是何物,竟然连自己的波能都轰炸不开?陈清扬的脑海不禁泛起一丝丝疑问。

    陈清扬见始终无法撼动布袋分毫,当下不再做无谓的挣扎,只是着急地喊道:“妈,妈,你在吗?雨蝶,你还好吗??”

    让陈清扬深感诡异的是,自己明明竭尽全力地嘶吼了起来,为何连自己都听不到半点声响?莫非这里的环境是真空的?

    无奈之下陈清扬只得再次动用波能的力量,开始释放波能去寻找叶雨蝶和母亲的下落,波能迅沿着布袋穿梭而开,约莫有数秒钟之后,波能反馈出一丝信息,在距离陈清扬大概二十来米的地方分别卧着叶雨蝶与母亲。两人此时正在紧紧拥抱,葛春兰还算镇静,叶雨蝶整个人显得十分激动,一直在手舞足蹈个不停,好半晌都未曾停歇。很显然,她同样是反应了过来,意识到自己来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空间里。叶雨蝶的紧张导致她一度歇斯底里,可是这一切只可能是徒劳,这个空间已经完全密闭,完全处于真空状态。声音在这种状态下是不可能传播的。

    但是在没有空气的情况下,人为何会舒畅呼吸,这真的是一个百思不解的难题。

    见自己生命最尤为重要的两个女人皆是安好,陈清扬心的巨石也就放下了,此时传出一丝波能安顿了一番叶雨蝶的情绪,随后便将全部精力投放到了外面。让陈清扬深感诧异的是,这用匕都难以划出痕迹的布袋,当波能与之相遇的时候竟然轻易穿透,这其的诡异陈清扬自然难以参悟。不过接下来所生的事情却实实在在地让他深深为之震惊了!

    只听外面传来一阵阵脚步声,极其轻微,倘若单单是凭借耳力是万万捕捉不到的。密密麻麻地脚步声传了过来,只听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传了过来:“沉默金,你虽然强悍,我要对你仰望才能与你持平,但是却也未必能招架得住我们五虎兄弟。我们井水不犯河水,识相的就将他交出来。”

    这话是对谁说的陈清扬虽然看不到,但想必应该和大哥清堂有关,至于要交出的人是谁,多半也正是自己了!陈清堂并未吱声,沉默着一言不,不过清扬却能感受到他的满腔怒意。胆敢当着大哥的面对自己下黑手,非死即残了!

    “沉默金,你他妈少和老子装逼!倘若你那几个不男不女的兄弟姐妹在此,我霍英雄或许还会忌惮你三分,单单是你自己,你当真以为我们五兄弟是吃素的?天罗地乾坤阵,你一个人当真能破得了?那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谬天下之大理!”

    陈清堂出一声龙吟般的怒吼,良久才低沉地说道:“他是我弟!唯一的弟!”

    “那又如何?别说是你沉默金的堂弟,即便是你沉默金的亲爹,今日也休想活命。你有个千缠百结袋却又如何?难不成当真以为那就是金刚不坏的永恒所在?我五虎兄弟动用天雷地火,想要灭你的千缠百结袋却又何难?”

    “你可以试试看!”

    “沉默金,你在威胁我?”

    “和我说话,你霍英雄不配,霍风华同样不配!”

    霍英雄哈哈一阵大笑,“不错,你是五百年难遇的奇才沉默金嘛!人人都说天下能让沉默金开口说话的不过十人之多,能让沉默金一连串说二十个字的区区只有数人!你今日却和我开口说话了,那岂非是我霍英雄天大的福分?”

    “呵呵,是的!所以,你必须去死!”

    “沉默金,少他妈和我装逼了!你他妈不爱说话,不喜说话那是你的鸟事,和老子没有半点关系!我不妨告诉你,你堂弟触犯了我家主公,这是主公亲自下的毁尸灭迹追杀令。毁尸灭迹追杀令想必你比我要清楚得多吧?那就是说,你这个弟弟已经被视为主公的眼钉肉刺,是非杀不可的,我也劝你沉默金少蹚这浑水,对你对普度活佛他老人家都没好处。一百年前的时候,主公就已经和普度活佛划江而治,当年的纷争也已经沉寂了百年,沉默金,你何必非要在这个节骨眼上挑拨是非呢?你应该很清楚,一旦你挺身而出,必然会再次招来一场血雨腥风,以你金水门此时此刻的实力想要继续和我火罗门打平手,想必是天方夜谭了吧?”

    “正邪原本势不两立,何须多说?”

    霍英雄冷冷一哼,“你区区一个沉默金,便想要阻挡我家主公前进的征途,那简直是痴心妄想!既然你非要螳螂挡车,那他妈怪不得老子心狠手辣。至于普度活佛那,老子自有交代。英勇、英豪,上!”

    那名叫霍英雄的人说完,整个人顿时张开双臂,脚下点地一跃而起。他的身形宛若是大鹏一般,并没有雄浑豪迈的气势,相反是一种极端诡异而又妖冶的气息。一股黑烟滚滚而下,漫天皆是乌云密布的场景。着实算是妖气冲天!

    更尤为让人深感诡异的是,此人的腰间突然生出一对翅膀,霍英雄一声桀桀的冷笑,随后只见满天乌云朝着陈清堂奔流直下,如同羽箭般浓密,并且雷霆万钧,声势极其浩大。陈清堂哼了一声,突然从怀掏出一把金刀。刀身通体纯金打造,上面镶嵌有一排排细小的钻石,极其精致。刀身一横,一阵金光闪现而过,陈清堂胯下扎马,双臂紧紧握住刀身,一声冲天的怒吼,随着他竭尽全力地嘶吼,刀身猛然间奔放出一道一米来长的金柱。光芒大盛之下,那乌云密布的景象也在此时尽数消散。

    只听一阵扑腾扑腾的声响,霍英雄五兄弟已然是倒地不起。巨幅翅膀此时在地面上扑扇扑扇着,一道道诡异而又腥臭的黑血流淌在地面之上。只听霍英雄一声怒吼,“天罗地乾坤阵,起!”说话间,几人受伤的翅膀突然愈合,这一次变得更加尤为强大无比,一个个猛地腾空而起围绕着陈清扬开始缓缓打转。不过这一次无论在气势,还是在力量上都比之先前强悍了百倍不止!

    暮晚的天边已然伸手不见五指,有的只是漫天的黑夜和妖冶,天空一声惊雷乍起,豆粒大小的玉珠霹雳啪啦地摔打在地,为这一场大战充当起擂鼓鸣金的角色。随着一道极其强烈的电光闪现,大战一触即了……

    ps:涉及到本书的一个大转折,写得很用心,很慢,大家多担待。下午肯定还有一章,五点之前吧!

169章 你可知何为双飞

    那五人倏地腾空,在天边不时变幻身形,五人身法极其诡异,相互交错盘旋。彼此之间来回穿梭,乍眼望去只觉得一阵阵乌云之有黯淡身影来回交叉一处,飘来荡去甚是让人眼花缭乱。五人浑身上下皆是被一团瘴气紧紧包围一处,那瘴气像是烟囱里所冒出的浓浓黑烟一般,滚滚密布,缭绕在几人身侧,显得极其诡异。

    只见天空一道强劲的闪电划过当场,场顿时大亮,参差起伏的村落,小桥流水的人家,三两户晚归的农家庭院升起袅袅炊烟,到处皆是漫天的祥和与宁静。然而就在这样一幅如诗如画的卷面之,猛然有黑云压城而过,只见五道原本交错的身影瞬间凝滞,随后四人分列在四周拐角处,一身材魁梧,但是却长着一副狭长翅膀的怪人伫立在正的位置。

    他的脸色极其凝重,额头上寒流直下。突然只见他手亮出一只招魂幡,手腕猛地一阵抖动,另外四人身上同时冒出一阵阵浓密的黑气。五团真气凝聚一处,最终朝着远处一身材高大的汉子狂奔而来,这大汉身材极其魁梧,两米来高,腰身胜过百年梧桐的粗细,一整个巨人模样。

    此人手紧紧握着一把金光灿灿的圆月金刀,只见他不躲不闪,运足气力后,手宝刀突然锋芒毕露,一道长约三尺的光芒朝着奔袭而来的黑云迎了上去。这巨人的手臂突然之间像是延长了十余倍之多,刀光随着手臂的延伸朝着对方疯狂地横扫而开。铁汉手臂横切,顿时刀光掠过黑云正地带,场出一声极其剧烈的轰鸣。咣当一声的巨响炸裂后,黑云正突然传来一连串的闷哼声。

    陈清堂看也未看对方一眼,双手突然合十,嘴念了一串不知名的咒语,突然那圆月金刀猛然如同羽箭一般朝着云霄深处狂奔而去,飞逝的金刀如同定海神针一般在漆黑的夜色之洒下一片片夺人眼球的光芒,陈清堂铁拳猛地朝着空轰炸而开,那豆粒大小紧密相连的雨珠顿时凝聚成一道水帘,只见一股别样的气机猛然锁定浓云的五人。

    陈清堂神情煞是凝重,眉头紧紧拧成一团,只见他猛然一声冲天怒吼,双手划过一个半圆,一团雄厚的气机从自己手掌心脱离而出,与此同时那金刀猛然从天而降,刚好跌落到这团诡异的气机之。那团雄厚的气机连带着金刀朝着正对面的五人缓缓驶去,度极其缓慢,然而五人脸色皆是一片铁青,望着呈现八卦状,在这团漩涡来回旋转的金刀沉默半晌。他们的脸上分明流露出一丝**裸的畏惧之色,他们做梦也想不到,也无法想到还未过而立之年的陈清堂是如何修炼到清心诀第七层万佛归宗的。他们清楚的记得,自己的主公,也就是那个号称天下奇才的邪神,在修炼到摄魂**第七层的时候分明已经是耄耋之年。这个陈清堂,他究竟是人还是神?

    金光完全笼罩住整个村庄,当晚陈家村所有的村民几乎都遇到了这种百年难遇的奇景。天空突然升起一阵阵火烧云,那云层起初黑如泼墨,只是过了一会儿便变成一片橙黄色。整个院落,整条河流,整座山头都仿佛披上了金装。那一刻的他们忘乎所以,只知道自己达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境界。称不上是大彻大悟,却也懂得这个世界上原来还有如此美妙的所在。而这也注定只能成为历史,所谓历史,是决计不会再次重演的画卷。

    五人刹那间的失神后,几乎是同一动作掏出招魂幡,随后开始了一场呼风唤雨撒豆成兵的动作。只见一团黑云在金光的包围下狠狠挣扎着,像是一个挨打的孩子,浑身有着一股难以言说的可怜意味。那金光虽然极其缓慢,但是却以一种舍我其谁的气概,以一种唯我独尊的气势呈现绝对压倒的气势吞噬着漫天的乌云。足足有五分钟的时间,终于天边流露出一抹晴朗,夕阳西下,所有的黑云消散一空。而地面上也响起一阵阵扑腾扑腾的声响,五人纷纷倒地,良久也未能站起身。

    一股股浓黑腥臭的血液顺着嘴角流露而下,情形极其惨状。而他们的对面的那个身材高大无比的铁汉同样也是满脸疲倦的神色。只是他那肥硕的脸颊上分明有一股金光流转其,淡淡的笑意如同弥勒佛让人感到一种亲和的柔力。

    扑哧一声,霍英雄嘴再次激射出一股股浓黑腥臭的血液,霍英雄躺倒在地面上,脸上满是不可思议的神情,嘴喃喃说道:“不,不可能!这一切都是假的……”

    “真真假假几回真?何谓真,何谓假?”

    “放你妈的狗屁,沉默金,操你老娘,有种你就杀了我!来啊,你个懦夫!你即便将清心诀练到极致,那却又如何?你却不能为所欲为地在这个世界上享福作乐!沉默金,你虽然在普度活佛靡下位列席大弟子,可是想必你这辈子还未曾享受过真正的快乐吧?你活了快要三十岁,可是你玩过女人吗?你知道什么是双飞吗?你知道什么叫毒龙钻和冰雪五重天么?你他妈地就是一傻逼!”

    “做人要如同行云流水,方能酣畅淋漓!空,即是色!”

    陈清堂话音刚落,霍英雄顿时在心默默将他的话盘桓了一遍,若是有旁观者必然以为此人是在慢慢领会其的道理,可是霍英雄随后所说的话却足以雷倒众生!

    “妈的,陈清堂你还真是吝啬,竟然一口气说了十九个字,为何你就不能说到第二十个字,哪怕你杀了我,我却也有傲人的资本了!”

    “你,霍英雄不配,霍风华同样不配!”

    “少他妈在我跟前提到那个老不死的东西,霍风华是霍风华,我霍英雄是霍英雄,当年霍风华强暴洛霓裳,最终生下了我,这只能说是一出悲剧。我永远也不会认霍风华这个强*奸犯是爹!他也不配!虽然是他养育了我,但是我七八岁的时候,他便当着我们五兄弟的面强*奸抢来的女人。他也算人?”

    陈清堂并未着急回答,想了会儿才说道:“因此你便变本加厉地强暴更多的少男少女?”

    “那又如何?我就是要报复世界,就是要报复所有的人!我们五兄弟能得到主公的赏识,那是我的荣幸。也是我霍英雄毕生最大的幸福所在。你一个臭道士如何能懂?我倒是想要劝你沉默金,我们主公武功心法修真秘籍多得不胜枚举,你便随我一同跟随主公左右,不仅有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更有用之不竭的各色美女。你知道日本人的细腻,欧美人的奔放,韩国人的婉约,泰国人的妩媚么?”

    陈清堂摇了摇头:“不知!色,人之本性,欲,人之罪恶!不该,不该!”

    看陈清堂一副呆若木鸡的模样,霍风华顿时暴走,当下恶狠狠地说道:“去你妈的臭道士,老子不稀罕和你说这些!这些美妙我还是自己琢磨好了。连续两拨人刺杀陈清扬都失败了,不过你也别得意太早,主公手下奇人异士太多太多,你能杀得了一百,如何能杀得了一万?你能保护他一时,如何保护他一世?”

    “这个你无需操心!”

    “好好好!话已至此,不必多言,有种的就放马过来好了。”

    “在你临死之前,我不妨告诉你一件事情。”

    “有话就说,有屁快放!老子可还赶着去投胎呢!”

    “我修道却非道士,我礼佛却非和尚!”说完陈清堂手金刀猛然再次盘旋而起,在空足足挥动半晌,随后天边呈现一个硕大的圆盘,一时间圆盘流露出一排排锋利的齿轮,只见陈清堂真气运转之下,那一排排齿轮朝着五人奔袭而去。只是瞬间便将五人给绞了个稀巴烂。不过并非是**,仅仅只是身外的衣衫罢了。

    霍英雄满脸郁结之色,刚刚想要问陈清堂为何要放自己一条生路,突然那巨大的齿轮一个回旋猛地切过霍英雄的左臂。一声声咚咚的声响传来,地面上赫然多了五条胳膊。

    “杀你不解我恨,唯有辱你方能让我酣畅澎湃!”

    霍英雄五人果真有种,眼见自己的胳膊被人连根切除,竟然不曾大呼大叫,只是一把抓住各自的断臂,咬牙切齿地说道:“此仇不报,誓不为人!沉默金,这笔账我们总有一天要算的!到时候,我必然要你不得好死!”

    陈清堂呵呵笑了笑,自然而又恬淡,但是寒风陡峭,风拂衣衫,衣袂飘飘置身于金光之的他宛若圣者,让人心生无限膜拜之情。他分明就是神灵一样的存在,陈清堂或许不是神,但是却也达到了这样一种境界。世人辱我,欺我,骗我,轻我,恶我,谤我,笑我,贱我,只是忍他,让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几年你且看他。这种处世之道或许当真应了他自己所说的那句“做人应如同行云流水,方能酣畅淋漓。”侮辱,何尝不是最好的报复?

    然而陈清堂当真未曾想到,今日的放虎归山,竟然会在不久的将来为自己招惹来这么多麻烦。终究是五虎,即便裂了锋利的铁爪,却还有犀利的牙齿祸害人间!

170章 蓬门今始为君开

    眼望几人狼狈而去,陈清堂凝视良久未曾有丝毫动作。他像是一座巨幅雕像,静静地伫立在风,望着自己的敌人缓缓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内。那些人的背影不仅狼狈更有着一种前所未有的畏惧,毕竟自己的生死被人所掌控在股掌之间,这本身就是一件悲哀之极的事情。而作为操控者,对于陈清堂来说,自己无疑有着太多值得庆幸的地方。掌控死神,这本身就足以傲视群雄!

    他的眼神略显飘渺,像是在沉思,更像是在彷徨,一抹担忧的神色弥漫其,隐隐约约或许陈清堂已经清醒地意识到危机正在朝着自己徐徐而来。他或许在想如何找到脱身之法,天地沧桑,在这滚滚红尘究竟怎样才能得以解脱?俗世的缠身,让自己何去何从?

    就在陈清堂暗寻思的时候,怀的千缠百结袋再次传来一阵抖动,陈清堂意念一动,只见其手赫然出现一个极其微小的布袋,上面被一根红绳缠绕,布袋平凡无奇,唯一值得一提的便是袖珍。属于极其微小的所在!陈清堂对着布袋轻轻吹了一口气息,顿时布袋上的绳结消散不见。随着手一阵轻轻抖动,陈清扬三人便从这布袋赫然出现在陈清堂跟前。

    叶雨蝶与葛春兰此时尚在晕厥之,对于整件事情压根就不曾知晓半点,只是满头雾水地问道:“我怎么会在这里,刚才好像进了一个昏暗的地方,至于去哪,我却又想不起来了。好像是有这么一段事情生!”

    陈清堂微微摇头:“不知,刚才刮风了,下了场雨,再无其他!”

    婆媳二人将信将疑,望了望清扬,后者摇了摇头表示不清楚便也不再多问。而就在这当口,场外突然再次传来一阵螺旋桨轰鸣而过的声响。陈清扬脸色一变,莫非那叫邪神的人再次来找寻自己麻烦了?自己何时招惹了这么一批狠毒之人!先是在自己和老婆洞房的时候,突然闪出一个变异的半兽人,随后又有数百军人出现在自己跟前想要自己的小命,刚摆平这两人,便又出现什么狗屁五虎兄弟。并且这些人一个比一个难缠,一个比一个暴戾,凭借自己今时今日的实力已经远非敌手。

    当然,陈清扬所想最多的事情则是,这种日子究竟何时才是个头?难道自己就要这样被人一辈子追杀,己方终日在暗,任由他人在明处对自己百般凌辱,过着惶恐度日的生活?很显然,陈清扬并非是懦夫,他远远不是一个可以任由他人骑在自己头顶作威作福的人。他的心境没有达到那种高深的所在,再者本身也不是一个自甘寂寞的人,正是这两方面的因素最终导致陈清扬做出一个破天荒的决定,主动出击!

    不过当陈清扬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与此同时诸多问题也浮出水面。先,自己想要主动出击,可谓是热血沸腾,一心想要和对方拼个你死我活,勇气着实可嘉,然而连对方姓甚名谁都不知道就想要如此大动干戈,这未免有些天方夜谭。其次,对方姓甚名谁或许并不重要,只要一日不对自己死心,想要对自己痛下毒手,早晚都会败露形迹,这一点并不值得太多担忧。可是对方的实力究竟达到了一个怎样的程度?他们的财富是富可敌国,还是一贫如洗,他们的力量是足够强大到毁天灭地,还是压根就不值一提。这或许才是真正困扰陈清扬的原因所在。最后,自己究竟在什么地方得罪了他们,他们对自己穷追不舍的根本原因又在哪?自己究竟在哪些方面招惹到了这些恶徒呢?莫非自己已经在无形之步入一个迷局之,成为他人手下关键的棋子?

    那一阵阵剧烈的轰鸣声并未给陈清扬太多沉思的时间,只见天边一点黑影逐渐步入眼前。雨后村庄的宁静,再次被直升机的到来所打破。螺旋桨的极卷动刮得落叶飞奔,四周漫天皆是梧桐叶翻卷所划过的痕迹。

    陈清扬微微皱眉,直到机舱的舱门被拉开的一刻这才流露出一丝笑脸,原来是许莹带着一群服务生亲自赶来了。许莹显然是经过刻意的打扮,脸上画着靓妆。不得不说许莹是个成熟的女人,虽然这个女人更多的时候已经深深陷入肉欲和物欲之。她就像是一只**的恶狗,一旦有强势的公狗赶来求欢,她便会欲拒还迎地与之纠缠一处。而她所要的就是金钱和权势。但是她内心的恶毒和势力并不能完全抹杀掉她的美貌,与叶雨蝶、景碧琼之流自然不在一个档次,却也能算得上是一熟妇。这种女人往往对小白是颇有杀伤力的!

    许莹率领七八位身着制服的年轻服务生朝着陈清扬走了过来,相隔老远嘴角便荡漾起一丝迷人的微笑,“陈厅长,您这升官当真如同坐电梯一般,扶摇直上啊!民女佩服得紧呢!”

    陈清扬脸色一寒,双眼眯成一道缝隙,阴柔地说道:“坐电梯也有向下的时候,你是不是在提醒我,爬得越快越高,往往摔得就会愈加惨重?”

    “这个,这个自然不是啦!我许莹怎么可能会是这种人呢!小女当真恨不得陈厅长您去当总理呢!您当了大官对我的照顾也就更多呀,这是互利互惠的事情,不是吗?”

    陈清扬一声冷笑,“恕我眼拙,实在看不出究竟在哪儿有互惠互利的存在。许经理的度倒是不慢,整一桌菜也就一个半小时的时间。许经理,以你这个度,想必平时陪男人睡觉宽衣解带的时候,你的衣裤还未脱光,对方就已经一泻千里了吧?”

    许莹此时非但未曾察觉到一丝羞意,嘴角的笑意反而更浓,抛了个媚眼,娇声说道:“陈厅长,您怎么能这样取笑我哦!我许莹虽然谈不上是良家妇女,但是也很少做这种外援的事情啦。还有,人家脱衣服的时候度才不慢呢!不过,您刚才倒是说对了一半,在我日臻化境的床技之下,很少有人能撑得过三分钟的。你知道人家的外号是什么么?”

    陈清扬心传来一阵恶心,对这种一心钻进钱眼里的女人,他实在提不起半点兴趣,当下嘲讽地说道:“你的外号莫非叫**女郎?还是叫勾魂三娘?我倒是很想知道一件事情,许经理,死在你肚皮上的男人究竟有多少了?是一千,还是八百?”

    许莹这骚狐狸突然微微侧身,因为陈清扬所站的位置比较靠里,她此时的侧身刚好遮挡住在场所有人的视线,只见这狐媚子忽然脚下一个踉跄,整个人即将跌倒在地的时候,右手猛地一把捏住了陈清扬最尤为重要的部位。

    陈清扬双眼猛地圆睁,他并非不知道这许莹以风骚闻名整个开原县,却也未曾想到这女人竟然胆敢到当众偷袭自己的要害部位的地步。陈清扬脸上一寒,刚要训斥,那柔嫩的手掌顿时轻轻一阵抚动,许莹同时吐气如兰地说道:“死在我肚皮上的男人还真没一个,但是想要死在我这水帘洞的男人倒是不少,陈厅长若是有兴趣今晚大可来找我,刚好我今晚无论是时间上还是身体上都方便。只要陈厅长愿意,蓬门今始为君开!”

    一阵极其强烈的快感瞬间袭遍全身,陈清扬浑身上下猛地一哆嗦,只觉得自己像是在云端漫步一样,美妙得紧。这成熟的女人自然比寻常的黄毛丫头懂得**,无论是在心理暗示上还是在**上,双方都远远不是一个档次的存在。找小女人,那叫愉悦养眼,但是却称不上性福,相反只有熟妇才能给人真正蚀骨**的快意。

    陈清扬尴尬地咳嗽一声,一把扶住许莹的身体,说道:“许经理,我看你是不是昼夜疲惫过度?得空的话还是多休养休养,别男人没死在你的水帘洞里,而你却已经出师未捷身先死,那岂非是遗憾之极?”

    “陈厅长您尽管放心,在您未曾体会水帘洞里的别样风情的时候,我许莹不会抛下您不管的。今天陈厅长的话我可记住了哦,随时欢迎您的大驾光临!”

    陈清扬挠了挠头,当着自己的老妈老婆的面,被一个熟女当众调戏,怎能不尴尬得紧,打了个哈哈,“有机会,一定前往讨教!对了,今晚两桌酒席的钱我明天会给你转过去。”

    “不必了,您陈厅长的钱,别说是我许莹,整个辽宁省的人又有几人胆敢收?天底下能收您老人家钱的人,我看还真的未曾出世呢!对了,人家的外号**上小旋风,干活三分钟!”

    当众与许莹玩了一把暧昧之后,陈清扬整个人变得甚是奔放,思想也放开了许多,很是受用地接受了许莹的溜须拍马。

    一张小木桌,一盏昏黄的孤灯,四人两两相坐,场的气氛着实温馨不已。叶雨蝶小声嘀咕着说道:“清扬,伯母的眼睛不太好,太暗了看不到夹菜了呢!”

    陈清扬满脸幸福的神色,“不错,不错!还未过门便开始惦记起我妈了,看来以后做个孝顺的儿媳必然是没问题的了!”说完清扬微微停顿下,对站在门前的两个保镖打了个响指,以一种傲然的姿态说道:“把直升机上的照明灯打开,我要让陈家村二十年来最昏暗的房子,今日灯壁辉煌,成为最尤为光亮的所在!

    7章你的澎湃他不懂

    陈清扬话音刚落,顿时直升机正前方的大灯射出一束无比耀眼的光芒。那光芒甚是刺眼,一抹抹雪白尽情地泼洒在整个房间内,两件破瓦房内一时间亮如白昼。

    陈清扬对眼前的一切甚是满意,拍了拍手笑道:“很小的时候,我最大的梦想是将这盏五瓦的灯泡换成四十瓦的电棒管。那时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在这盏昏灯下做作业,一个人孤零零的,寒风透过木门的缝隙飕飕而过。刺骨的冷,但是冷我倒是不怕的,我完全可以抗拒,我当时就在想,我瘦小的身板或许不能顶天立地,但是抗拒这些许寒风还是行的!一个世界的温暖我无法占有,一个人的冷清我莫非也坚挺不了?

    我忍了整整九年,当年每当凌晨我准备上床睡觉的时候,浑身就像是针扎地一样痛。那可是九年啊!然而即便是如此,我从未说过只言片语,从未抱怨过一分一毫。这个世界对每一个人而言都是公平的,有的人含着金汤匙出生,生就非凡,但是他们却少了可以抵抗挫折面对挫折的勇气,他们的成长注定没有我们穷人百般富饶。他们在精神上是困苦的,简直是一贫如洗!五瓦的灯光能干些什么呢?连这么一大块的鲍鱼都看不到,更何况把那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字?往事不堪回,很多的时候我们不是在困惑孤独地走向死亡,而是在幸福被自己所制造的**忧郁而死。人最大的悲哀就在于追求错误的东西,满足自己永远难以填满的欲海。这或许就是人生,充满了太多的贪念!”

    陈清扬的话让四人之间的氛围顿时变得沉寂了下去,葛春兰与叶雨蝶更是眼圈通红,泪眼婆娑了起来。陈清扬笑了笑,轻轻拍了拍两人的肩膀,笑着说道:“有人说我现在功成名就,可以不用在五瓦的小灯泡下看书学习,可以不用在忍受酸菜刺鼻的腥臭味,可以不用看别人的眼色行事。在很多人的眼,我成为了他们的偶像,他们把我当神一样供奉着。实际上他们并不知道这背后有着多少辛酸!物欲横流的年代,既然我无法独善其身,何尝不随波逐流?我就是要过着用直升机的导航灯当做照明工具的生活,就是要吃着满汉全席,尝尽天下所有的美味佳肴。就是要所有的人对我俯称臣,我高高在上地俯视他们,他们仰望着我,奉我为王!”

    陈清扬说到最后几乎是狂吼而出,这一刻的他很想哭,大声流泪,却又偏偏说不出只言片语。他不知该如何是好,也不知该究竟何去何从。当年太多太多,长久地掩藏在他的内心深处,此时一旦爆而出,怎能不天崩地裂,一鸣惊人?

    一瓶价值数万的拉菲干红被陈清扬四人一饮而光,放在先前这是陈清扬全家上下数年的收入。而今天,却只是充当了助兴的媒介,被喝了个精光!

    陈清扬似乎醉了,眼生出一丝丝朦胧的睡意,朝着两位保镖摆了摆手,笑道:“把我母亲和妻子送许莹那里,让他提供最优厚的服务,我要让母亲也奢侈一回。这么多年,她比我不容易得多!”陈清扬略带醉意的吆三喝四,非但没让众人感受到胡言乱语和暴户的气息,相反个个心头沉重。葛春兰能有如此孝顺的儿子,或许即便是死也能紧闭双眼了!

    目送老娘和老婆离去后,陈清扬打了个酒嗝,随手扯下自己的西装领带,甚至连白衬衫也未曾放过,光着脊梁依靠在木门上,满脸皆是舒爽的神情。香烟袅袅,从陈清扬的嘴呼呼而出,好半晌都未曾说过半点言辞。

    清堂一屁股坐在地上,把玩着一把锄头,在地上刨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七岁之前,我随着大伯下地干农活,我做的最多的就是拔草。那时候我分不清豆苗和杂草,总是会将好好的豆苗给连根拔除。大伯是知道的,但是从来未曾说过我,哪怕是一次!”

    陈清扬呵呵笑了笑:“哥,这样多好,何必非要在别人跟前玩深沉?比城府,这个世界上你是我见到的城府最深的人,我在你跟前就像是浮云一样地不值一提。为什么非要冷冰冰地回应别人,而你的心扉何尝不像是火炉般,充满了热度与澎湃?你的抱负我不懂,就像很多人不懂我年纪轻轻为何会坐在这个位置上一样。但是我的世界确实又简单之极,他们真正不懂的是自己,不是我!”

    “是啊,你的风骚与澎湃他们不懂,我的沉默他们同样不懂!我也很想畅所欲言,但是,这个世界上能让我为之开口的人实在太少太少。会当凌绝顶,当我站在某个高度的时候,我的思维已经生了本质的转变。有些事情是强迫不来的!”

    “哥,你好久未曾一口气说这么多字了?”

    “十年!”十年,不是十道流星划过的璀璨那么短暂,十年,是一种怎样的概念?一个吝啬到十年不肯和别人说一句真心话的人,他的内心世界又何其澎湃?陈清扬望着眼前的大哥,狠狠地抽了一口烟,用价值数万的皮鞋狠狠地拧了拧,直到完全熄灭后才说道:“哥,有时候你太傻了。很多时候你都是清白的,可是你为何就是不肯开口为自己辩解?你是习惯了这种扮猪吃虎的生活,还是心甘情愿让自己成为别人的笑柄?”

    “都有!你说你对我来说是浮云,可是对我而言你在我心的位置却又比泰山沉重得多。真正是浮云的是他们,不是你。我记得很小的时候,你哭着对我说你写的作,名叫我的爸爸的那篇章被语老师当着全班的面当做范读了一遍。可是你却没有应有的开心,原因只是大伯他是个农民,是个北朝黄土面朝天,一辈子不知何为灯红酒绿的老实巴交的小百姓!你的同学嘲讽你,说你是野种,连农民的儿子都不配。当时我并未对你说些什么,只是到学校里将包括那个女老师在内,你们全班四十七个学生狠狠地打了一顿。他们统一地跪下向你磕头,你站在那里手足无措,大声地呼喊,大声地求我。当时我并未心软,你可知这是为何?”

    “你不想我被人欺负!”

    陈清堂哈哈笑了一阵,突然摇了摇头,一拳重重地轰在屁股下面,砰地一声巨响,那地面顿时呈现出一道直径约为三米深一米来长的大坑。

    “我只是想告诉你,别人辱你骂你都不打紧,关键是你自己要争气。何谓争气?那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话题,我不懂学问,只知道拳头就是力量。当年我是想要告诉你,谁辱你骂你打你,这并不重要,你可以选择沉默,但是你要懂得在沉默过后将你所失去的一切给索要回来!包括你的尊严。”

    “哥,你何必对我这么好,我承担不起!”

    “你可以的,你是我的泰山,我最巍峨的所在。没有你,我将失去重心,在这个世界上再也找寻不到一个支撑点。或者说成是任何一个理由让我自己存活的支撑点!”

    “可是大哥,为何你偏偏要对我如此之好?”

    “我欠你的!”

    “不,你从未欠过我什么,从小到大你总是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给我,你哪里有欠我的,如果真说到亏欠,那也是我亏欠你太多才对!”

    陈清堂微微摇头:“这辈子不欠,上辈子欠你的,这辈子来还!”

    两人不再吭声,一个默默抽烟,一个把玩着手的锄头,远方突然传来一声狗吠,陈清扬心头一惊说道:“哥,有人来了!”

    天边恰到好处地划过一道流光,“不,没有,只是一个人倒了下去。他走了,很安详!”

    陈清堂两米来高,三百多斤的级肌肉男此时像是一个撒娇的孩子坐在地面上,眼竟然有一颗颗清泪划过,神情充满了悲怆。

    一阵清脆的铃音响起,陈清扬接通电话,只听那头传来一阵冷笑的声响,良久那人才说道:“陈清扬,你爸,陈建安他……嘿嘿……”

172章 被逼去卖友求荣

    陈清扬浑身猛地一阵剧烈的颤抖,手所握着的电话几乎瞬间跌落在地,浑身颤了两颤之后,陈清扬平缓了下紧促的呼吸,淡然问道:“你是谁,我爸究竟怎么了?”

    “别急嘛,他很好,好得很!只是在医院里上厕所的时候,一不小心跌进了便池里。刚好我从那里路过,就顺便将他给带了出来,就是这么简单。陈先生,我是好人,好的人,平时连捏死一只蚂蚁都要闭着眼睛,我的胆子小得就像是黄豆粒一般。不过我也有心情不好的时候,我这个人心情好也就罢了,一旦心情坏的时候脾气就会变得非常暴躁。你可能不知道,我心情一暴躁呢就会杀人,因为我胆子小,我杀人通常就会闭着眼!你也知道的嘛,这就是传闻的杀人不眨眼了……”

    “闭嘴,你到底是谁,究竟想要干什么!别的我不管,现在立刻放了我父亲,否则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对方传来一阵放肆的大笑,“杀我?你陈清扬恐怕还没有这个资格!若说你大哥陈清堂嘛,还有这个可能。不过他却也已经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你别把所有的人都想得那么坏嘛,并非每一个绑匪都是坏蛋呀!我就是好人,好的人。我绑架你爸爸是有目的的,我的目的也很简单……”

    对方实在太磨唧,陈清扬的性情远远没有达到宠辱不惊的程度,尤其是听到自己的父亲被人绑架的时候,身为孝子的他怎能不万般着急。“行了,你真的像是八婆一样,废话实在太多太多!我不想和你就这个问题继续纠缠下去,你也无需再去和我说那些废话,我真的没心情去听。我只想问你一点,我父亲他现在究竟如何?身在何处,人身是否能确保安全,而你又是谁,究竟有什么目的?”

    “你问我我是谁,难道我就要告诉你吗?你以为我是傻逼啊!我告诉你了,那我还怎么混下去?你如果报警了,警察来抓我我又怎么办?所以你就别想着套我的话了!我是不会说的。绑架你父亲究竟有什么目的?其实你只说对了一半,我确实是绑架了你父亲,但是所绑架的却还有另外一个人。这是个女娃娃,想必是你家请的保姆吧?不过长得倒是水灵,我倒是想要一亲芳泽呢,就是不知这小丫头肯不肯,倘若霸王硬上弓的话,想必不好吧?你也知道我不是那种人啦~”

    “够了,够了!不要再废话下去了,一百万,请你现在立刻放了他们两个。如果你还有别的要求,尽管提出来,我们之间可以谈,一切都可以谈!”

    那人语气一转,嘿嘿一声冷笑,声音冰冷刺骨再也没有先前半点轻浮:“很好!陈清扬,钱我不要,我真正需要的是让你帮我做一件事情!”

    “何事?”

    “在说这件事情之前,我要声明两点,你可以将此看作是威胁,我并不介意!第一,你的父亲和姐姐此时在我手上,关于他们我不想说太多,唯一想要告诉你的是一旦你胆敢报警,他们会死得很惨。陈建安也就罢了,一整个肺痨,但是你的姐姐却极其水灵,想必卖到非洲的话还是能为我赚些小钱的。还有,你必须要按照我所说的话去做,否则他们同样会落得这个结局。就是这样,明白?”

    陈清扬的眼分明一丝丝熊熊火焰在燃烧着,他坚信倘若此人立刻出现在自己跟前的话,自己必然会拼尽全力上前将他撕个粉碎。在短暂的冲动之后,陈清扬的心也开始变得愈冷静下来:“朋友,你既然将我调查得这么清楚,那就应该知道我的底细。我本身就是警察,并且官衔还不算小,在这一整个省都能说的上话。得罪我的下场,你是清楚的。我不想威胁你什么,既然你有种绑架我的家人,想必已经将整个事情合计清楚。我答应你不会动用自己的手下抓捕你,现在你可以说了吗?”

    “我要你帮我约一个人出来,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只要将他约出来到这里,你的父亲和姐姐都会完璧归赵!”

    “你不傻,我同样也不是白痴,我为什么要相信你的话?再者说,我父亲和姐姐在没在你手我还不清楚呢。你让我姐听电话!”

    “可以,不过不要耍花招哦!否则,你姐就会……嘿嘿,你知道的!”

    陈清扬刚要怒斥对方,电话里突然传来一阵尖叫声:“放开我,放开我,求求你别碰我……”那声音清脆婉约,显然是姐姐叶雨蝶的声音,陈清扬心一紧,他此时也坚信爸爸和姐姐确实是落到了歹人手。

    “放了她,我要你放了她!否则,我绝对不会帮你的,非但不帮你,你即便是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要将你给查出来,让你永世不得安宁!”陈清扬再也难以抑制内心的愤怒,当下对着电话拼命咆哮道。

    “这就受不了了?好吧,我就给你这个小小的面子。你们,放了她。这小妞还有用处,就看她弟弟听话不听话了,如果不听话那便送给你们这几个小子,到时候想要怎样玩弄都随你们的意。但是给我记住喽,没有我火炎的命令,你们任何人否莫要动她一根手指头。否则,我就会轻轻地闭上眼,从我嘴喷出一团三昧真火,将你们的小**烧成灰,让你们再也享受不到什么是真正的乐趣!哈哈,哈哈~~”

    这火炎说了那么多,无非就是威胁陈清扬罢了,陈清扬此时当真是头疼不已。自己的亲人被人牢牢掌控在手,已然失去了先机,被人牵着鼻子走,此时的他除了服从命令之外还真的难以想到究竟如何才能化解危机!

    那人笑声猛地一滞,良久才森然说道:“陈清扬,你若是不想悲剧生,三天内将廖无双给我带到辽宁境内,否则别怪我心狠手辣!”说完,那人猛地挂断电话。听着一阵阵忙音,陈清扬愕然呆,这件事情对他的打击实在太大,回这段时日以来,除却与梁灵儿之间的感情纠纷以及和崔公子之间所生的斗争略微受到些许波折之外,其余的事情实在是太顺了,甚至顺利到让自己难以想象的程度。一不小心混了个副局长,一不小心结识了一连串的大人物,现在更是得以结识商界巨贾,结识政府高官,并且并非是混了个脸熟那么简单,彼此之间更有着种种瓜葛。这也难怪许莹会出陈清扬升官如同坐电梯一样的感慨。

    陈清堂见清扬满脸沮丧神色,心一沉问道:“大伯,他怎么了?”

    “被人给绑架了,对方是谁我不清楚,好像外号是叫火炎,是一个说话非常繁冗的人。他绑架了爸和姐,说要我帮他做一件事情,否则就会杀人灭口!”

    “火炎,他竟然也出现了?他要你做什么?”

    “出卖一个朋友,也就是我先前所说的兄弟,廖无双!”

    “有何打算?”

    “在想,暂时没有!真的难以想象,我陈清扬竟然也会在某天面对这样一个问题。以前我曾想过友情和金钱的重要性,如果让我出卖朋友,对方会给我一笔巨大的财富我将会如何,我曾给过自己一个答案,决计不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不过现在看来我错了,并且还很离谱!”

    “你打算出卖廖无双?清扬,有些时候要懂得舍车保帅,廖无双对你而言就是一粒棋子,他所提供的作用只是为你在一定程度上扫平前方的障碍。你的腾飞和崛起是历史大潮,是必然的,即便没有廖无双,也会有张无双和李无双。言尽于此,你看着办吧!”

    陈清扬苦笑一声:“暂时爸和姐不会有危险,我有三天的时间可以好好考虑一下。大哥,麻烦你一件事情,现在赶到酒店那里,帮忙照应下妈和雨蝶。他们既然能对爸下手,自然会想法设计地增添自己手的筹码。”

    陈清堂点了点头,当下抬腿便走,不过突然人到途的时候,笑着说道:“清扬,有些事情是强求不来的,想要左右逢源,这本身就是一种痴心妄想。另外大伯的事情我会出面,至于结局如何,我也不敢保证。火炎不是五虎兄弟,即便是十个五虎也抵不过火炎的强势。你自己也要多加小心!”

    看着陈清堂转身而去的背影,清扬心一声叹息,自己这个大哥浑身上下充满了太多的秘密,可是现在却又来不及问询,究竟他心都掩藏了些什么?

    陈清扬脸色微红,醉意蔓延而开,蹲在破旧的木门前,一根接着一根大口抽着闷烟,当整整一盒香烟抽完的时候,陈清扬猛然站起身沉思片刻之后,拨通了一个电话,只听他神情凝重地说:“哥,我到重庆了,有件事情要和你说下,我爸病危,快不行了,临走之前想看看我的结拜大哥。明天,你能赶来东北一趟吗?”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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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之王介绍:
有妖孽出没的地方,必然有潮水般的掌声;有妖孽出没的所在,必然有美女如云的场景。本书美女众多,形形色色,让人心乱如麻,眼花缭乱! 权柄和荣耀,英俊和帅气不是他的错,错就错在他只允许女人走入他的世界,却不承诺让美女在他的世界里走来走去。 如果您挚爱升级练功、扮猪吃虎的爽文,喜欢三千佳丽坐拥怀中的快意,钟情于鸟瞰众生的酣畅淋漓,那便敬请所有兄弟姐妹一同与我打造《都市之王》。且看主角“陈清扬”如何颠鸾倒凤,迷倒众生。 物欲横流的时代,一贫如洗的陈清扬经历一次意外的重生,从此平步青云,从此逍遥人间。 直到多年后,人们依旧记得,他,陈清扬,曾是这个时代的不世枭雄!他就是人们心中的王! 滚滚红尘中,多少姻缘成就佳话,多少红颜沦为笑谈!2o1o年,且看“风口独悲”为您讲述一段充满阴谋权谋,充满世间百态,充满纸醉金迷,充满风流韵事的都市重生故事! 一觉醒来,重生后的陈清扬竟然沦陷到一个大大的权谋之中,面对搔弄姿的绝世佳丽,他将如何游弋国色天香之中,且又做到片叶不沾身的境界?面对一张张贪婪的嘴脸,他又将如何明哲保身?而或听天由命地,任由自己所有的一切堕入万丈深渊?都市之王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都市之王,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都市之王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