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章 人体自杀式袭击
电话那头明显停顿了一下,不过随后却说道:“好的,不过明天可能不行,我现在在新加坡处理一些琐事,回国至少也要到后天才行。这边的事情非常棘手,公司在新加坡与当地一家企业生摩擦,我们家族一个长辈竟然擅自派人将对方的总部砸了个稀巴烂。这件事情已经被媒体曝光,涉及到我们整个廖氏家族的名誉问题。我必须要妥善处理,否则的话可能会带来灭顶之灾。廖氏集团即将进军国际市场,这些年一直在步步为营忍辱负重在这个骨节眼上出现这种事情实在让我烦恼不堪。伯父现在在什么医院,要不要接到上海治疗?我在上海有一些医生朋友,他们的医疗水平还是不错的!”
陈清扬叹息一声:“大哥,在你最需要我帮忙的时候却不能出现在你跟前,当真愧疚之极。父亲已经病入膏盲,看来是没什么希望了!不过大哥应该以事业为重,等你忙完却也不迟。如果有需要我效劳的地方尽管和我开口,千万别客气!”
“兄弟,我觉得今天的你有些怪怪的,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陈清扬打了个哈哈:“哪有!我很好,真的,一切都好。大哥,好好保重,人在江湖,很多时候做事情不仅是身不由己,更要面临种种风险。当江湖与我们渐行渐远的时候,你要相信更多的杀戮和刀光剑影即将悄然而来。大哥,谨防他们报复,多多保重才是!”
“清扬,你肯定有事情在瞒着我,有什么困难么?”
“大哥,相信我,真的没有!等你回来再和你详谈好了。大哥,你吃过油条吗?”
“当然,怎么想起来问这个?”
“小时候我家里穷,买不起油条吃,逢年过节的时候便会自己动手做,不过无论是多放碱还是多方明矾,最终的做法都是一样的。大哥,你说是吗?”
廖无双一愣,此时他更加坚信陈清扬有事瞒着他,心一个咯噔,略显严肃地问道:“
清扬,如果你真把我当大哥就要把你的心事和困难告诉我,否则我这个大哥岂非做得太过失败了些?”
陈清扬哈哈笑了笑:“真的没有,如果有,那便在这油条千篇一律的做法了。大哥,我能说得就这么多。如果可能,我会在你最需要我的一刻出现的,不过或许那时候你我已经再难相见。即便相见了也会是陌生人!不早了,大哥早点休息。”陈清扬猛地挂断了电话,双眼瞪得老大,他不敢确定自己的手机是否已经被人监控,因此说起话来也是闪烁其词,天南地北地一顿胡侃,又是人在江湖又是油条的做法,总是是乱七八糟,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他并未出卖自己的大哥,至少内心是这么以为也是这么做的。
家道贫苦,这几乎是不争的事实,但是这么多年来陈清扬从未因为穷而放弃做人的最后尊严。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在某一天出卖自己的亲人或者朋友,打心眼里他是不屑于此的。但是在这个过程,我们又必须清楚地看到一点,陈清扬在因为父亲被人绑架的这件事后迫不得已选择了向大哥撒谎,谎言是可耻的,好在陈清扬途变卦,想到廖无双对自己的种种恩惠,最终还是略带隐秘地透露出一点玄机。至于廖无双能否领会,能否在关键时刻醒悟,这一切只能听天由命了!
陈清扬并未离开这间破旧的房子,躺在自己房间里那张窄小的木床上,硬硬的远远没有酒店里的大床舒服。但是他却从找寻到一丝寄托,只感觉整个人的心灵都为之放松了下来,找寻不到一丝喧嚣,他安详地闭上眼,心在默默念叨着,或许这种宁静才是属于自己的!
清晨,陈家村外响起一阵尖锐刺耳的警笛声,陈清扬心一惊,当下困意全消猛地坐了起来,一脸茫然地望着窗外,只见四辆警车此时正朝着自己家门口飞驰而来。清扬伸了个懒腰,满脸皆是疲惫的神色,望着神采奕奕的张涛,问道:“大清早的不睡觉,带这么多人到这儿来做什么?”
“大哥,您还没吃饭呢吧?我给您买早餐,您趁热吃吧?顺便我向您汇报下昨晚的战果。”
“瞧你这副沾沾自喜模样,想必收获不小吧?说说看都有哪些收益!”张涛不是外人,陈清扬光着膀子在房间里走了一圈,随后开始洗漱。
张涛一反常态,双腿猛的一夹,身板挺了挺,雄赳赳气昂昂地说道:“老大是这样的!昨天根据您的指示,我带领数十位手下赶到了陈怀友的家。经过一番缜密的审查,我们最终现了一件极其不可思议的事情!这陈怀友的家果然大有秘密。在后院一个地窖下面,赫然有一处人工通道。大概有上百个平米左右,你猜猜里面都藏了些什么?”
“别的我不知道,但是肯定会有女人,甚至还不是一个两个!”
张涛一脸赞赏地点了点头:“不错,不错!确实不是一个两个那么简单。这一百来米的房间里捆缚着整整七个女人。从十二三岁的小姑娘一直到五六十岁的老妪,竟然相当齐全。每个年龄段都会有一个女人出现在这里。并且在这个房间里,最尤为让你感到诧异的是,那房间正的位置竟然摆满了各种各样的性具!皮鞭,手铐,蜡烛,跳蛋,各种稀奇古怪的器具都是有的。当时您没在现场,那种震撼力真的不是你所可以想象的。”
陈清扬身形一滞,丢下手的毛巾一把抓住张涛的肩膀,“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老大,您没事吧?我所说的可全部都是实情啊!绝对没有半点虚言。这些女人基本上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形,见到她们的时候个个神情呆滞,眼光涣散,看得出极其虚弱。并且她们全身上下受到不同程度的侵害。尤其是那个小女孩,全身到处都是皮鞭抽打过的痕迹,两个**部位已经被香烟烫得一片模糊。总之情景极其凄惨,远远乎您的想象!对了,这件事情要不要向省委汇报一下?毕竟这个案件的性质实在太严重了!”
“这件事我会亲自和向老说,陈怀友啊陈怀友,既然你如此人面兽心,那却也怪不得我陈清扬不讲情面了,这一次就让你死个痛快!”
张涛呵呵笑了笑:“老大,您不会又在想整人的馊主意吧?还有一个更好的消息没告诉您呢!”
“什么消息?怎么说起话来也喜欢吊人胃口了?”
“张久全您知道吗?”
陈清扬心一动:“就是杀害杨丽娟的张久全?他怎么了?”
“他竟然藏在陈怀友家,老大,恐怕这是您做梦都未曾想到的事情吧?”
陈清扬一大早接连听闻这么多好消息,心怎能不惬意非常,当下哪里还顾得上吃早餐,一把将张涛给拉进了车里,大声对他咆哮让他全开车!
陈清扬的捷达刚刚开进公安局门前,顿时被人给拦了下来。陈清扬看了一眼张涛,问道:“这些是什么人?怎么一大早在这里大哭大闹的?”
“哦,我今早上出了消息,让家最近这些年丢失过女儿或者老婆的人来认领下。毕竟这么多女人身受重伤放在我们手上也不是个事儿。如此一来不仅能让她们早日返家,关键的一点还在于能让社会大众充分了解这件事情的真相。老大,这个案子一破,自然会掀起一阵狂风,严打期间胆敢私自非法拘留这么多女人在家为自己淫乐,呵呵不凌迟处死实在是太过轻了一些!”
张涛的现实让陈清扬无言以对,不过这也是他欣赏张涛的原因,总是在自己没有下达命令之前将所有的事情办得妥妥当当,倒是省了自己不少麻烦。陈清扬走下车,在数十位警察维护秩序,场内稍微显得宁静片刻后笑道:“乡亲们,你们的心情我能理解。请相信政府一定会竭尽全力帮助你们,这些事情你们无须着急,等我们充分调查取证后一定还你们一个健康的家属。现在就请你们让开一下好吗?”
就在陈清扬挥亲民主义的时候,突然一位年过花甲的老太太跪在了陈清扬的跟前,哭哭啼啼道:“青天大老爷,以前我不敢说,现在换了您这样的好官我才敢来举报。十年前的时候我那可怜的孙女儿便被这该天杀的陈怀友给绑架走了,这件事情我们都知道,就是没证据!求您为我做主啊!”
看着眼前这群无辜之人,陈清扬心可谓是火冒三丈,他着实想不到陈怀友竟然混蛋到老少通杀的地步。当下亲自将老太太扶起,随后宽慰道:“您放心,这事情我一定会办妥的。给我点时间,一定让你活见人死见尸!”而就在陈清扬准备起身而去的时候,突然那老太太猛地摇摇欲坠,陈清扬眼疾手快连忙想要去搀扶老太太,后者却猛地朝着自己嘴塞了一样东西,随后双手死死地抱住了陈清扬。
张涛反应最是灵敏,一眼看见老太太嘴黝黑的东西上竟然有导火索,当下一声大叫:“老大快跑,那是微型手雷!”
174章 男人最大的侮辱
陈清扬确实没想到这种在二十一世纪国外常见的鬼把戏,竟然会在今天生在自己身上。陈清扬刚刚想要挣脱,老妪双手却像是铁钳一般死死地抱住陈清扬的腰身,她手上的力道极大,清扬指尖刚刚挨到老妪手臂,顿时感觉到一股冰冷的坚硬蔓延而开。手臂硬如钢铁,无论陈清扬怎样使力都无法挣脱对方的怀抱。
这会儿陈清扬已经能嗅到一股淡淡的火药味,心一紧,自体内喷出一股雄浑的波能,巨大的能量轰炸在老妪胸口,还未听见声响,那人便如同离弦的飞箭朝着后方急穿梭而去。手雷爆炸出一声冲天的巨响,轰隆一声,冲击波冲击而开,好在那人倒在角落里,并未造成无辜的人受到伤害。
手雷虽然极小,不过能量却是相当之大,只见四周升起一团团浓浓硝烟,墙角被炸之后露出一个硕大的窟窿,情形甚是骇人。而深深让人感到震撼的是,那个嘴含着手雷的老妪这时竟然直愣愣地站在众人跟前,全身上下除却外面的衣衫被炸得千疮百孔之外,再无其他半点伤痕。
那可是冲击波极强的进口手雷啊,含在嘴里爆炸之后,即便是钢铁也得留下些痕迹,可此人偏偏毫无损。那她身上的肌肉已经坚硬到怎样的程度?陈清扬微微皱眉,望着眼前的老妪,心满是疑问。
老妪望了望眼前的陈清扬,嘿嘿笑道:“这一次算你命大,下一次决计不会再失手了!”说完老妪一跃而起,翻过公安局的院墙一路逃遁而去。
张涛满头大汗地赶了过来,望着眼前的陈清扬,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儿,怎么会生这种事情呢?实在太不可思议了!”
陈清扬摇了摇头:“这个世界上光怪6离的事情多了去了,管那么多干嘛。不过,她倒是让我想到一个人,上次我在酒店的时候就碰到过这种怪物。看来,这出戏是越来越精彩了!”
陈清扬无心再去深思这个老妪,反正最近想要刺杀自己的人实在太多。并且各路人马都有,远远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目前来说,少说有两伙人想要自己小命,而第一次出现在酒店嚷嚷着父亲和他有血海深仇的男人和刚才那个老妪显然是一伙的。他们有着很多共同的特征,野兽般凶狠的眼睛,坚硬如铁的皮肤,一种略显诡异的气息。
刚刚走进看守所的大门,便听到一阵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那声音极其悲惨,充满了恐惧与胆战心惊。陈清扬双手背于身后,双眼微微眯成一道缝儿,在张涛的陪同下赶到了审讯梁富强的房间。
梁富强昨天刚刚被陈清扬痛打一顿,此时伤势还未痊愈,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很是凄惨的模样。不过梁富强在这里呆的时间久了,整个人的心境也渐渐恢复平常,此时一脸淡然之色,再也没有先前那种焦虑。
刚才的惨叫声确实是从这房间里传出的,不过这声音的主人并非是梁富强,而是躺在他身侧的陈怀友以及张久全两人。不待陈清扬询问,张涛便率先开口说道:“这人便是抛尸的张久全,真是没想到竟然躲到了陈怀友的家。害得我们一阵好找,这厮倒是嘴硬得很,从昨晚一直打到现在都未松口。”
陈清扬呵呵笑了笑:“硬汉我见得多了,不过能死扛到底的还真没见过几个。涛子,记住你的身份,你现在已经是副科级干部了,不再是先前那个小警察。你要时常注意自己的形象,这种严刑逼供只会对你有害,没有半点益处,明白?”
张涛讪讪点了点头也不争辩,将几位手下支开,为陈清扬腾出了空间。“你叫张久全?”陈清扬抬手一巴掌狠狠地甩在了张久全脸上,脸颊顿时一片红肿,五道血印充斥其,不难想象这一巴掌的力道究竟有多大。
张久全淡淡看了陈清扬一眼,并不说话,突然他唇角一动,顿时一口浓痰朝着陈清扬喷而出。不过这种雕虫小技自然难以奈何陈清扬分毫,稍微分散一股意念,一丝劲风扫过,那浓痰反而直直喷在张久全脸上。
张久全自嘲地笑了笑,伸出手掌在脸颊上抹了一把,笑道:“有种你就杀了我,想要从我嘴里套话,那是休想!”
“真是好笑,我和你无冤无仇为何要杀你?不管杨丽娟的死和你有怎样的关系,法律如何制裁你,这都和我无关。对于我来说,你就是一陌生人。我何必要和一个陌生人动怒呢?那样未免太过不值得了些!人的身份有高低之分,但是人的尊严是没有贵贱之别的,你的忠心耿耿我很钦佩。但是我更坚信一点,人之所以忠诚,是因为对方身上有值得自己钦佩或者赞赏的地方,很难想象梁富强身上会有这种品质。涛子,扶他坐好,他也不过是受害者之一罢了!”
陈清扬豁然转身看着眼前的梁富强与陈怀友,这两人和自己之间有着太多的瓜葛,在过去的两个月里彼此之间生了太多的事情。而最让陈清扬难以释怀的是梁富强拆散了自己与灵儿的幸福,陈怀友害得自己差点家破人亡。尤其是在姐姐陈爱莲一事上,陈清扬更是难以原谅陈怀友。可以说,陈清扬一心想要折磨两人完全是合情合理的。有仇不报非君子,更何况是这种深仇大恨!
“陈怀友,你可认罪?”
“我何罪之有?陈清扬,少他妈在我跟前装狠!你老陈家有几斤几两我还不清楚?只能说你走了狗屎运,稍稍比别人幸运了那么一丁点罢了,就凭你这种角色还想在我跟前耀武扬威?你够格么!”
“我很能理解你的心情,在陈家村你作威作福多年,被人像是神一样地供奉着,你的脾气大一点,这也是有情可原的。可是或许你早已随着时间的推移忘却了自己的真实身份,搞清楚你不过只是一个小小的村支书罢了!我不想用官职压你,我们之间也没有可比性。十年河东十年河西的道理也不想唠叨,只是想请你知道,人做事天在看,有时候给自己留条后路远远胜过赶尽杀绝!如果当年你对我陈家稍有手下留情,今日你也不会落得如此地步。”
陈怀友冷笑一声,“我呸!你想要治我罪?我却又何罪之有?难道就凭你在我家里搜到几个小女人?她们都是多年前便离家出走的女人,多半都是弱智,我收养她们,给她们好吃好喝,这有错吗?有吗?我倒是觉得政府应该感谢我才是!”
陈清扬微微摇了摇头,笑道:“可是你房间里哪些稀奇古怪的性具,那些威哥却又是怎么回事?你难道想要告诉我说,这些都是为了满足那群弱智的女人的**?陈怀友,你真的很伟大,远远过我的想象!”
陈怀友哼了一声,“总之这些都和我无关,你爱怎么想怎么想,和我有屁的干系!还有这个人,我也不识得,只是请他帮我们家做农活罢了,并没有其他原因,事实就是如此。”
陈清扬并未吭声,淡淡看了陈怀友一眼,露出一抹微笑,突然只见他猛地跳起,双腿用力甩出,狠狠地踹陈怀友的胸膛。后者顿时向后摔倒而去,哐当砸墙面,出一声巨响。陈怀友的头部撞在墙壁上,鲜血瞬间迸裂而出,陈清扬懒得多看他一眼,只是在陈怀友即将跌倒在地的时候,猛地一把握住他的脖颈。手上力,死死地摔在地面之上。
陈怀友几近奄奄一息,已是五六十岁的人,哪里经得起陈清扬这般折腾。陈清扬拍了拍手,对着张涛淡然笑道:“这人年纪一大把,**倒是强得很。涛子,你说想要折磨一个男人,深深地羞辱他,让他一辈子痛不欲生,最好的办法是什么?”
“当着他深爱的女人的面前,狠狠地打一顿,最好打得像是猪头一样!”
陈清扬哈哈一阵放肆的大笑,摆手说道:“不,不,不!这并非是最好的办法,最好的方法是割了他的卵子,让他一辈子不举!男人嘛,没有人不希望自己可以雄风四起的,当他心爱的女人向他求欢的时候,他却无法满足,嘿嘿,你说那时候的他会是一副怎样的心情?”说话间,陈清扬从裤兜里掏出一把瑞士军刀,刀尖在灯光照耀下泛起一丝青光,直刺人心,让人看得战栗不已。
看着陈清扬的眼光不时瞟向自己的裆部,陈怀友顿时吓了一跳,额头上汗珠子刷刷而下。嘴唇颤抖了好一阵子,哆嗦着说道:“不,不可以!你这么做可是犯法的!”
陈清扬呵呵笑了笑,突然脸上笑意全收,神情一凛,大手划出一道弧线,然而就在陈清扬手的军刀即将接触到陈怀友的裆部时候,突然门外传来一声威严的声响:“住手!”
ps:午十二点的时候加更两章。
175章 原来是一场误会
陈清扬即将得逞的当口,这一声吼叫无疑将他整个人从仇恨的束缚之解脱了出来。锋利的军刀在手指尖一个华丽的旋转随后揣进了陈清扬的裤兜里。眸子微微一眯,淡淡看着眼前两人,笑道:“两位陪审员,昨晚休息得可还好吗?”
“姓陈的,不管你是什么来路,是如何骗取向老信任的,这对于我和崔秘书长而言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简直就是在玩火,我不想倚老卖老地用自己的身份和年龄去压迫你一些什么,只是想要告诉你,不要把事情做绝了!官场和你做人的道理是完全不同的,好官清官人人想做,但是能做成的又有几人?”
“罗书记,您是在教导我怎样为官吗?您也知道的,我新官上任,资历尚浅,确实不会做官,如果您还有什么高见不妨一起说来听听!”
“陈厅长,好话歹话都已说尽,你还是不肯高抬贵手,你究竟想要怎样?得罪我们对你有什么好处?”
“几乎是没有的!为什么非要谈好处呢!我这个人做事情很少计较个人得失的,这一点恐怕又一次让你失望了!还有请两位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你们只是陪审,真正的主角是我,你们靠边站!”说完陈清扬狠狠地瞪了一眼陈怀友,冷冷说道:“看什么看?你以为他们能救得了你?简直是痴心妄想!”陈清扬正说话的当口,突然脚踝一勾,整个小腿腕死死地箍住陈怀友,腿上力卡出他的脖颈,随着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只是数秒钟的时间,陈怀友便已经气喘吁吁。
罗生眼见陈清扬如此放肆,丝毫不给自己留有情面,心大怒,吼道:“快给我住手,你莫非想要打死他吗!”
陈清扬腰身一沉,下身稍稍坠有半尺,腿腕处的陈怀友顿时被狠狠地摔在了地板上。陈清扬呵呵干笑一声:“这一招舒服吗?估计够你消受个十天半个月的了,好好享受吧,亲爱的孽畜先生!现在该你了,梁富强同志,昨晚上我的计划开没实施完呢,现在为何不继续下去呢?”
梁富强倒是没想到陈清扬这时候还敢嚣张,昨晚上已经把自己给打了个半死,当时说要把什么人给捉来,一起用皮鞋踩两人的脸颊,到了大半夜的时候陈怀友这个狗东西进来了。也直到这时候梁富强才反应过来,原来陈清扬所当时所说的并非是假话。
“陈清扬,你不要太过分了,否则对你对他们都没有半点好处!”
陈清扬突然停下了手的动作,稍稍数秒钟的停顿过后,陈清扬突然转身,狠狠地盯住罗生,一字一顿地说道:“将他们打倒在地,狠狠地侮辱他们,这是我很久很久以前的愿望。今天不管是谁出面求情,我都要达成这个愿望!这里不是省城,这里我说的算,如果你们不想自取其辱,请滚一边去!否则我真的不敢担保不会做出出格的举动,我要说的就是这些!”
罗生差点没给气死,他做梦也想不到这陈清扬竟然嚣张到了这种程度,向来被人捧得高高在上的罗生哪里能受得了陈清扬这般挑衅,恶狠狠地说了一声等着瞧,随后拉着崔枯秋两人再次折返了出去。
“这个狗犊子当真是给脸不要脸,老崔,我看不用再等了,直接和富强打个招呼得了!”罗生说话的当口,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神情煞是冷峻!
而崔枯秋则只是苦笑一声,“能做掉的话还会等到现在吗?实际上他一直都在努力!从一个礼拜之前,富强就已经开始……”崔枯秋说到此处的时候,两人已经渐行渐远,陈清扬即便是动用波能却也听不出个所以然来。
看着远去的背影,梁富强出一声绝望的悲鸣,人性原本就是脆弱的,尤其是此时诡异的氛围更是给梁富强造成了莫大的心理压力,却也难怪他会如此恐惧。
“陈清扬,我前前后后给了你五千多万,难道看在这么多钱的份上,你就不能饶了我一条狗命吗?你想要钱,我可以尽力满足你,你想要得到灵儿,我同样会在暗帮你。你想要升官,我会在上面为你牵线搭桥。对于一个男人而言,金钱权力身份,这三者我全部都可以给你,为何你却还要这般折磨我?”
陈清扬微微摇头:“我说了,这只是我一个愿望,我这个人向来重承诺!即便是你把整个世界给我也没用,可能让你失望了!”
眼见陈清扬的一脚即将踩在脸上,已经被完全打怕了的梁富强连忙开口说道:“别打,别打,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陈清扬收住脚掌,脚上的皮鞋距离梁富强不过还有二十来公分的样子。陈清扬笑着问道:“可以,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那你倒是说说看,究竟有什么秘密。我可事先说明,倘若你所说的秘密不能满足我的好奇心,你将会死得很惨!”
“是!是!不过,这个你肯定是满意的。你是否记得大概是一两个月前的时候你曾经被关在派出所里?”
“记得,那又如何?”
梁富强皱了皱眉,犹豫了半晌之后,最终还是下定决心说道:“这件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当时你被拘留,这事情和我是不无关系的,那时候我眼见你和我的宝贝侄女儿在一起,心极其愤怒,这才会将你给送到派出所里。这事情的起因确实在我,在这里我先行赔礼道歉!当时你是否记得,所长杨全勇曾经找过你?”
梁富强所说的这一段往事,陈清扬如何能忘却?却又怎么会心甘情愿忘却呢!当年的场景历历在目,宛如幻灯片在脑海一张一张播放着,这其的酸甜苦辣,早已深深地镶嵌在陈清扬的胸口上,留下永恒难以抹去的烙印。他清楚地记得杨富国手持一张合同出现在自己的跟前,逼迫着自己在上面签下自己的名字。那时候他递向自己的牛皮信封像是有千斤巨石般那么地沉重。几乎压垮了自己的脊梁!灵儿说,钱是给我的补偿,以后彼此各自安生。可是连幸福都没了,却又安什么生?
人活着,不仅仅是让自己的生命延续下去,更多的时候是为了让生活演绎得更加丰富多彩。
想到那一幕的场景,陈清扬心又是一痛,只见他缓缓摇了摇头,脸上一片麻木地说道:“我记得,从始至终,不曾忘却!”
看着陈清扬拳头紧紧相握的场景,梁富强心一动知道自己这一次下注还真下对了,连忙说道:“其实事实的真相并非是这样的!当时那钱并非是灵儿给的,是我擅自做主,指示杨全勇交给你的。至于那些话,也并非是灵儿说的,总之这一切都是我的主意!事实上灵儿当时在家连连哭了三天三夜,水米不进,人已经憔悴到了极点。尤其是听闻你在看守所被人痛打的时候,更是数度晕厥了过去!她对你的感情,作为过来人我是清楚地,反正她真的非常非常在意你!”
陈清扬浑身不禁颤抖了一阵,眼睛死死地盯住梁富强,突然原本极其冷静的陈清扬一把上前狠狠地抓住梁富强的衣领,咆哮道:“不,不!你在撒谎,这一切都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她是不爱我了,所以才会选择崔枯秋,真相并非是你说的那样!”
梁富强哈哈一阵大笑:“我已经是将死之人,为何还要骗你?你认为有这个必要吗?”
“可是我却亲眼见到灵儿和崔仁杰两人一起你侬我侬,难道我亲眼目睹的场景也可能是假的?”
“你侬我侬?陈清扬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你这个人就是太傻!那件事情我倒是知道的。有一天灵儿又是不肯用餐,神情十分低落,当时我问她怎么了,她说和崔仁杰一起出去玩耍的时候遇到了你。你将张君明那个狗崽子狠揍了一顿,看得出当时的你很愤怒。我问灵儿这事和她有什么关系,她却告诉我说怕被你误会。当时我好一阵安慰,这才将她的情绪稳定下来!现在你相信我了?”
陈清扬心泛起一阵无力的感伤,他此时实在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如果事情的真相确实像梁富强所说的一样,毫无疑问自己与灵儿之所以走到今天的根本原因就是一场误会!难道她真的还独自一人,并未与崔仁杰那个狗崽子厮混一起?她此时此刻所爱的,还会是自己吗?
176章 欲壑难填的许莹
爱情,就像是韩剧一般,充满了太多的飘渺和荒诞。很多的时候会让人感觉到很假,但是倘若你能静下心来仔细品味一番,却又能从得出很多大道理出来。感觉在看似荒谬的结局能找到一丝理应如此的意味。
陈清扬陷入沉思之,他更多的是在想自己对灵儿究竟有着一种怎样的感情。是将她当做是自己的妹妹来看待,还是已经对她有着刻骨铭心的爱,而自己是在沿着一种错觉走下去,还是对未能得到的东西,心存遗憾?这真的是一个让人深感纠结的问题。
梁富强打断了陈清扬的沉思,断断续续说道:“小老弟,话我可说了哦!灵儿对你确实是真心真意的,已经将整个心思都放在了你身上,所以我希望你能珍惜,并且善待灵儿,否则的话我真的不能保证在崔仁杰绵绵不绝的进攻之下,小丫头是否会渐渐倒戈。”
按照常理来说梁富强所说的这些对陈清扬是大有用处的,他应该感谢她才对,可是仔细想想,却又并非是那么回事儿。自己此时的烦恼却又从何而来呢?还不是因为梁富强这个狗东西在间惹是生非?想到这儿,陈清扬抬手猛的一拳轰炸在梁富强的脸颊上,森然说道:“***东西,老子之所以有今天这样的烦恼还不是拜你所赐!”说话间,陈清扬对着梁富强便是一阵狂风骤雨般的拳打脚踢,只是片刻的时间,便已经将梁富强打得像是猪头一般,脸上红肿不堪!
梁富强倒了下去,在陈清扬的拳脚相交之下,和梁富强并排倒在了一起。陈清扬脸上流露出一丝嚣张之色,看着梁富强冷笑道:“你所说的这些话,一定程度上让我感到了一丝愉悦,所以我打算放你一马。不过死罪能免,活罪难逃!我这一脚注定还是要踩在你脸上的。你俩要是识相的话,就趴好了,让我一次踩个过瘾!如果想要心存侥幸,老子有的是时间,那就要好好陪你玩玩了!陈怀友,可别忘了你还欠我一刀呢,我可随时会向你索取这一刀的。”
梁富强脸上冒出一丝丝冷汗,身为副矿长的他常年身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耀武扬威那也是家常便饭的事情,何时忍受过这两日所遭受的磨难。心自然是伤心之极,恨不得将陈清扬给大卸八块。他倒是有自知之明,果然按照陈清扬的吩咐,乖乖地仰躺在地面上,浑身颤抖着闭上了双眼,一副任君采摘的神情。
陈怀友是被陈清扬裤兜里的拿一把军刀给吓傻了,在陈清扬的淫威之下,迫不得已同样只能选择就范。两个大老爷们,当年同样的威风八面,声名显赫,而此时却不得不像是癞皮狗一样,乖顺地躺在地面上任由陈清扬肆意妄为。生命究竟充满了多少这种看似不着边际,却又实实在在存活着的一幕?这真的是一件让人深感伤脑筋的事情!
价值数万的Boss皮鞋终于与两人来了一次亲密接触,用亲密在这里是不恰当的。因为那完全是一种彻头彻尾的狂风骤雨,陈清扬脸上的神情一次次变得狰狞,脚上的力道更是一次次加大,生硬的鞋底在两人的脸上一次次地打转。片刻的功夫,梁富强的脸上便划破一层皮肉,血丝流淌而下,很快便印红了脸颊,像是一个血人般,很是妖冶诡异!
两人躺倒在地面上撕心裂肺地叫嚷着,嘶吼着,满心的不爽和痛楚在此时泄殆尽。在陈清扬如此强大的态势下,他们已经被逼得不再有半点退路,今时今日的结局也是一种必然。而对于陈清扬来说,穿着价值数万的皮鞋在他们的脸上拧上几圈,这并非算是什么大事,也并不值得如何炫耀,但是某种程度上来说这却实现了陈清扬心一个长久的愿望。对于未来的征途,陈清扬也更加充满了信心与期待之情!
梁富强所遭受的痛楚远远小于陈怀友,陈清扬足足用皮鞋在他脸上拧了数十圈之后这才放手。不过依然不肯擅自罢休,脚尖在最后关头竟然对着陈怀友的裆部狠狠地踹上几脚。整个过程显得极其暴力!被陈清扬几乎用尽全力的爆卵,别说以后的性能力,即便是当太监恐怕都已经没有这个资格了!陈怀友这些年祸害了无数良家妇女,此时获得如此极刑,却也是罪有应得,当真怪不得别人!
陈清扬看了一眼张久全,说道:“你还算是条汉子,我很欣赏你,但是这一切都已经于事无补!法律会给死去的杨丽娟一个交代。涛子,这个人交给你了,在送往法院的时候别把他弄死就成,其余的事情我就管不着了!”
梁富强明显感觉到自己身份地位有所变化,尝试着问道:“清扬,我毕竟是你的叔叔,你这么对我日后灵儿知道了如何能饶得了你?我看你还是把我给放了吧,回头我在和灵儿说说好话,你们之间的事情也就这么成了!这岂不是皆大欢喜的事情吗?”
陈清扬实在懒得搭理梁富强,只是叹息一声说道:“想要我饶你不死也不是不可以,前提是你必须老实回答我一个问题。马向前,也就是你的那个手下大憨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大憨?大憨怎么了?他犯事了?”
陈清扬暗自骂了一声笨蛋,随后朝着梁富强暗自眨巴眨巴眼,问道:“杨丽娟的死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和他有所关联么?”
梁富强还算是精明,瞬间从陈清扬的眼神体会到了一些什么,“哦!哦!我知道你的意思了!其实事情是这样的,这个杨丽娟是大憨的一个情人。有一天两人之间生了一些矛盾,大憨脾气火爆,便随手打了她一巴掌。可是却没想到这女人实在太过脆弱了些,就这么被大憨随手一掌给拍死了。我胆敢保证这事情绝对和我没有半点关系啊!完全是大憨所作所为,你也知道的大憨是我的心腹。自己的手下出了这种事情,如何能不为他出头呢?于是我便指示张久全和麻六抛尸,这就是整个事情的经过!我所说的句句事实呀!”
陈清扬呵呵笑了,掏出裤兜里的手机,感叹道:“幸好这手机是最新款的,不然连个录音功能都没的话,岂不是太凄惨了些!”
梁富强满脸茫然之色:“你录音做什么?事情不是搞清楚了嘛?你现在可以放了我了吧?咱们可是自家人哈!”
“放你?为什么要放你?不过如果你真的想要我放你的话,也不是不可以,你去让崔枯秋和崔仁杰来求我,只要他们爷俩亲自向我磕头赔罪,这件事情就算拉倒了!另外记住,这是你唯一的生路,别说我陈清扬没给过你机会!”说话间陈清扬再也不搭理梁富强,哈哈一声大笑转身而去。不过清扬倒是没想到,自己一时的猖獗之词,竟然在不久的将来实现了!
陈清扬抬手看了看时间,已经接近十点,距离欧阳碧华到来相距仅仅一个钟头左右,陈清扬不再耽搁吩咐张涛开车带着自己赶到酒店迎接雨蝶。毕竟对于陈清扬心这个盘桓良久的计划来说,少了雨蝶这个关键人物,这一切都只能是痴心妄想。对于此时的陈清扬来说,做事情为达目的早已不择手段,仁慈,那不过是弱者安慰自己的借口罢了!
许莹见到陈清扬简直比见到亲爹还要亲得多,当着众人的面差点没强*奸了清扬,见后者对自己不冷不热,许莹只得讪讪放开手掌,妩媚地笑道:“陈厅长,你真的好讨厌哦,昨晚上人家一直等你等到大半夜,可是你愣是没出现,害得人家都熬出来黑眼圈了呢!”
陈清扬笑着点了点头:“罪过!罪过!不给昨晚上当真有事儿,对了我记得我派了一个手下来了呀。那两米多高的身板,三百来斤的体格,难道还不足以满足你许经理的**?我靠,你是级赛亚人么……”
陈清扬并未理会满脸惊愕的许莹,转身朝着雨蝶所在的房间走了进去,深情地一个拥抱后,陈清扬轻轻吻了吻雨蝶脸颊,笑着说道:“宝贝儿,一会你父亲就要到了,你的身份我会详细地解释清楚。可能会要做个亲子鉴定,别怕,我会一直陪伴你左右的!宝贝儿,恭喜你,你们父女终于再次相见了!希望,会是一个美满的结局!”
177章 你的女儿已死了
欧阳碧华的到来可谓是万人瞩目,他虽已在香港奋斗多年,但是却一直对外公开声明自己是开原县的人,此次归来多半也已有落叶归根的意思。倘若说他是个平名百姓,自然是不会引起这么多人围观的,可他偏偏是一家上市公司的董事局主席,个人资产逼近百亿的级富豪。而刚刚返回故乡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拟投资两个亿开办企业,这对于任何人来说无疑都是一件天大的喜讯。两个亿虽然不能让一个县城迅得到无以伦比的展,但将会起到一个良好的表率作用。它的影响力是难以估量的!这也是为何向子合会亲自赶到小小县城的原因之一。
欧阳碧华在内地虽然有几十家分公司,但大多在沿海一带,从东南部乘车赶到东北,几乎跨越国内南北线,路途遥远不说,也难以彰显出其特别的身份。经过身后智囊团的分析,最终一致得出乘坐私人飞机赶赴故乡的结论。欧阳碧华所乘坐的并非是直升机,而是豪华型私人飞机,事实上廖无双同样拥有,不过因为此时的内地机场稀少,稍微偏僻的地方难以降落,因此更多的时候只能选择乘坐直升机。
为了迎接欧阳碧华,杨军正可谓是花了大力气,亲自下令位于城关区的主干道全部封锁,腾出足够的空间和场地供飞机降落。而此时守候在街道两旁的除却一些小学生便是省委领导崔枯秋等人。以向子合与乔峰春两人的身份,去迎接一个商人那自然是不恰当的。即便是崔枯秋,也已经显得太过隆重了些。
商人往往将时间看得比生命都还重要,守时也是每个成功商人必备的因素之一,上午十一时的时候,随着一阵轰鸣声,欧阳碧华所乘坐的私人飞机准时出现在空。一时间场彩旗飘动,戴着红领巾的孩子们纷纷挥舞着手的小红旗,喊着欢迎欢迎,热烈欢迎的口号。在陈清扬看来,这样的场面着实显得太过滑稽了一些。
欧阳碧华,身高一米七五,长相敦厚,有着农民的朴实和率真,却也不乏倔强和耿直。穿着并非是昂贵到吓人的顶级品牌,相反只是国内常见的报喜鸟等二线服饰。他的皮肤略显黝黑,留着平头,脸上的笑意实在和蔼之极,任谁也想不到就是这样一个平凡人竟然会有上百亿的家产。
欧阳碧华的随从极多,保镖阵容也有十来号人,这些人虽然神情肃穆,但是并未有丝毫傲慢的气色,从这也不难看出欧阳碧华为人的内敛和低调。
欧阳碧华笑着向众人连连摆手,看着远处的人群,整整齐齐的楼房,踩着脚下的水泥路面,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那眼也已经泛起一丝丝晶莹的泪花。欧阳碧华身旁跟着一男一女,男的高大英俊,一米八的个头,穿着一身西装,气质很是潇洒。而身旁的女孩长相更是动人之极,瓜子脸儿,一双水灵的眸子,身材窈窕,穿着一双细长的高跟鞋,尤其是浑身上下所流露的贵族气息更是让人无可挑剔。女孩也随之哽咽起来,随手从1V挎包抽出一张湿巾递给了欧阳碧华,笑道:“爹地,这是何必呢,在香港的时候您总是惦记着家乡,这时候回来了怎么反而流泪呢!女儿很心疼的哦!”
欧阳碧华笑着点了点头,擦了一把泪水,激动地说道:“对,对,不哭不哭,今天高兴,不能哭!雨荷,你也别哭了,回头让人看笑话,以为我们是来奔丧的呢!”
雨荷嗯了一声,莞尔一笑,手腕紧紧拉住父亲的胳膊,一脸满是喜悦的色彩。离着老远,崔枯秋上前一步紧紧抓住欧阳碧华的手掌说道:“欧阳先生,我们家乡人民可是盼星星盼月亮,盼了您很久很久啦!我谨代表省政府,代表乔书记和向老像您表达诚挚的欢迎!”
“好!好!我也期盼啊,盼了十五年喽!故乡在政府的带领下建设得很好,当年我走的时候还是一片青砖绿瓦的模样,那时候谁家能盖一座平房足以让人歆羡好一阵子,真是没想到现在连我们县城也已经高楼耸立,一片繁华的景象。
崔枯秋附和着点了点头:“是呀,这几年我们省展得很快,经济呈直线上涨的趋势。当然这和你们这些社会名流商界巨贾的支持是分不开的嘛!”
“哪里,哪里!说到这儿我倒是惭愧之极,一别故乡十余载,从未有过像样的捐赠。这是我一点小小心意,个人出资两千万为我们故乡建几所希望小学,还望领导同志多多关照,将这笔钱落实呀!”
“我代表乡亲们谢谢欧阳先生的美意和馈赠。欧阳先生,我来给您介绍下,这几位都是省委的领导同志,这位是辽阳市的市长张嘉源,这位想必不用介绍了吧,您的父母官杨军正县长!正是有这些优秀的党员干部,这才使得您家乡有今日的繁华,您应该多和他们亲近亲近才是!”
欧阳碧华微笑着点头与众人一一握手,走到陈清扬与叶雨蝶跟前的时候,原本只是打算一走而过,却没想到雨蝶此时竟然情不自禁地悄然流泪,欧阳碧华心一动,原本想要直接问这女孩是谁,不过想到似乎有失礼节,便对着陈清扬微笑着问:“年轻人一表人才,气宇轩昂,你站得这么近,为何崔秘书长却没介绍你呢?这其似乎有些隐情吧?”
崔枯秋一愣,就要打个哈哈简单介绍下,却不想欧阳碧华大手一摆:“我想听他亲自说,可以吗?”
陈清扬微微点头,“欧阳先生,您好!我是省公安厅副厅长陈清扬!先前曾经在开原县公安局做过副局长!这位是在下的女朋友,叶雨蝶。”
自己日思夜想的父亲此时就直直地站在自己跟前,这怎能不让叶雨蝶心动不已。眼泪也在此时簌簌而落,那眼神包容了太多的期盼和渴望,她很想很想上前像是雨荷一般扑进父亲的怀,虽然那里已经不再挺拔伟岸,但是真的极端渴望!轻声的啜泣使得场的氛围陷入低谷,欧阳碧华终究是见过大风浪的人物,虽然满腹疑问却也未曾当场说出,只是拍了拍陈清扬的肩膀:“年轻人不错嘛,很有前途和潜力。如此年轻就当上副厅长,日后仕途不可限量呀!”
陈清扬呵呵浅笑:“都是领导高抬罢了!实际上并未有过人之处!”
欧阳碧华淡淡摇头:“我看似乎没有这么简单!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前阵子闹得沸沸扬扬的重庆特大绑架案,你就是现场的调度者吧?那一仗打得漂亮,打出了警察的气概,不错,不错!如果我还没记错的话,当时我在香港的时候,你曾经给我打过一个电话。这件事情,你可还记得吗?”
“记得,从未忘却!”
“很好,很好,我只想问你一点,丽娟她还好吗?”
看着眼前嘴唇颤抖不停,眼泪花闪现的欧阳碧华,陈清扬笑着回道:“说好也可称得上好,说坏也可说是非常之坏!”
“那是何解?”
欧阳碧华今日的表现虽然显得和蔼可亲,举手投足间有着大家风范,可实际上真正了解他的人都知道,这是一个脾气极臭,动不动就会火,做事极其强硬的铁汉!他今日之所以这副神情,关键还在于对故乡的尊重。一个人无论表面多么铁腕,内心总会有一个致命点。对于欧阳碧华而言,故乡就是自己始终难以割舍的所在。
欧阳碧华脸色顿时黯淡下来,显然对陈清扬的态度甚是不满,也难怪香港回归在即,此时多半都是内地巴结港商,欧阳碧华也确实没有看陈清扬脸色的必要。一个副厅长却很难入得他的法眼!
陈清扬却是不卑不亢的神情,一昂头,眯着眼回道:“一个女孩七岁的时候便被自己的亲生父母抛弃,一个人独自面对这个世界上的险恶与欺诈,很小很小的时候便没了童年,不得不在寄宿的人家学着做各种各样的农活,学着用心揣摩养父母的脸色,为自己营造一个狭窄而又昏暗的小窝。她在寻找光明,然而黑暗总是伴随左右!而这样的生活一直持续了十五年,整整十五年啊!那是怎么一个概念?你只知道自己在外面漂泊得不易,有可知天下有人为你而痴痴守候,而苦苦期盼?我说她好,是因为她现在苦尽甘来,生父回乡,父女即将相认;我说她不好,是因为她已经奔赴黄泉,化作一抔黄土。”
欧阳碧华,被陈清扬一阵说教搞得面红耳赤,不过最尤为让他惊愕的还在于最后所说的一句话,只见他浑身颤抖了好一阵,愕然问道:“你、你说什么?娟儿她,她死了?怎么会是这样呢!”
178章 开放的香港小姐
望着眼前神情凄楚,满脸错愕的欧阳碧华,陈清扬心泛起一丝同情,虽然他一度为叶雨蝶所遭受到的不公平感到愤怒难耐,但是他更懂得可怜天下父母心,可以说没有人不希望自己的儿女能过得舒坦,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当年欧阳碧华之所以在临走的时候将叶雨蝶抛弃,其也多半有迫不得已的原因。但是若想要陈清扬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原谅此人,这必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陈清扬并未坦言直说,淡然一笑,宽慰道:“欧阳先生,这里并非是谈话的地方,稍后我会赶到你所下榻的酒店,详细和你说明情况。但是请你相信,我会给你一个让你满意的答复!向老和乔书记都在等待着你,还请你先行离开此地才是。”
欧阳碧华并未像陈清扬所说的那般轻易离开,相反重重摇了摇头,说道:“不,我不走!我为什么要走?在家乡投资做生意虽然重要,但是可别忘了我真正在意的还是自己的女儿。可以说如果不是因为你的那一通电话,我绝对不会在此时赶到这里。”
陈清扬更加坚信欧阳碧华对女儿深沉的爱意,他淡然回道:“好吧,我不勉强,但是欧阳先生,有件事情必须要和你说明一下。这里可是有很多媒体朋友的,你不希望让他们知道你当年曾经做过遗弃子女这种遭天谴的事情吧?我是为你的名誉着想,也是为了欧阳丽娟的未来着想。做人有时候不能只想着自己,更要想着别人!”
被陈清扬这番说教,欧阳碧华显得很是不快,重重哼了一声,话也不再多说转身上车,朝着县政府赶了过去。叶雨蝶梨花带雨的哭泣让陈清扬深感痛心,将雨蝶紧紧地搂在怀,好一阵温存后笑道:“宝贝,太过容易得到的东西往往不会让人懂得珍惜,关于你父亲这件事情,我会为你安排好的。相信我,现在还不是相认的最佳时机,好吗?”
雨蝶重重点头,眼角泪眼婆娑,整个人显得弱不禁风,脸颊上一道浅浅的泪痕,更是渲染出一个脱尘的美女气息。她的美,万人瞩目,但是她的风情,却只有一个人懂。这并非是一种悲哀,相反是一种深深的荣幸。
向子合与乔峰春单独会见了欧阳碧华,究竟是什么内容无人知晓,但是想必其定然会有些许曲折的故事。也难怪,一个级富豪出现在自己跟前,倘若不用锋利的匕从他的胸膛上割下一块肥肉,即便是连自己都会瞧不起的。当然,这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情,钱对于这时候的欧阳碧华而言就是一个数字概念,他最需要的是荣誉和亲情。
向子合点名要陈清扬陪同欧阳碧华用餐,这份殊荣即便是连张嘉源都未曾有,至于杨军正,那更不用说了。一桌八人,在富丽堂皇的醉八仙酒楼里,陈清扬紧挨着向子合的右侧而坐,刚好占了三分之一的主席位置。欧阳碧华此时恨不得立刻拉着陈清扬赶到一个偏僻的地方,与他好好交流一番。至于这场宴席,压根就没放在心上。
乔峰春比向子合儒雅得多,性情温和的他笑道:“欧阳先生,这次回到故居,想必不会再返回香港了吧?故乡需要你的大力扶植和展呀!”
对乔峰春,欧阳碧华并不十分上心,淡然一笑说:“这个我已经有了计较,我老了,脑子也不好使了。现在做生意玩的就是算计二字。在香港的生意我不准备插手过问,会在每年年终赶回召开一次董事局会议,其余的事情我就不打算插手了。这些事情还是交给年轻人打理为好!和几位介绍一下,这女娃娃是我女儿,名叫欧阳雨荷,现在担任嘉实集团总经理的职位。这位年轻人是我的义子,名叫欧阳开泰,暂时担任副总经理。可别看他们年轻,个个都有着双博士的学位,做生意也是一把好手。将集团交给他们打理,我很放心!”
向子合插话道:“欧阳老弟确实好手腕,对年轻人的重视和提拔让我等佩服之极。老弟,我也向你介绍一位年轻人。陈清扬,自学本科学历,这个不是重点,关键是他的办事能力,绝对堪称一流,足以让任何人为之喝彩!自从他上任以来,手处理过很多大案,受到过公安部的嘉奖。总之我很看好他,并且是相当看好!倘若不是因为年龄和阅历方面的限制,我倒是想要和老弟一样,站起身拍拍屁股走人,将座下的席位拱手相让。可惜啊,可惜!”
这话当真可谓是语惊四座,人家欧阳碧华若说将自己的位置转手相让,这也着实说得过去,毕竟人家是家族式企业,让位给自己的女儿也是名副其实。在国内这种封建思想根深蒂固数千年的情况下,这种子承父业的情形实在是寻常之极,甚至已经到了不值一提的境地。可是向子合为甚会说出这种言辞?此话的根源却又在什么地方?毕竟他可是省部级的高官,在国内也是能排的上号的,作为封疆大吏,尤其是像辽宁省这种重工业地区的掌舵者,即便是连央组织部部长也不敢轻易做出这种许诺。
欧阳碧华深深看了一眼陈清扬,笑问:“莫非此人和你有所关联?”
“如果我说,在昨天和他只还是陌生人,不知道欧阳先生是否会相信?”
“很难!但是也并非没有这个可能,就像是我的义子开泰一样,他是故友之子,十年前我之所以收留他完全是被他身上那种不屈不挠的精神所打动,很多时候欣赏一个人往往只是一件很微小的事情所致。我完全赞同您的意思,也相信您的眼光。”
向子合点头微笑:“当年在越南自卫反击战的时候,我率领一个团冲锋,那时候团政委和我关系莫逆,可谓是过命的交情!当时打到一个高岭,敌人的火力十分生猛,我部根本就冲不上去,就是在这种情况下,他一个人率领二十敢死队冒黑冲了上去,愣是炸毁了敌人数个碉堡和一个火药库。也正是因此我们团才得以迅占据有利地势,可遗憾的是政委却永远地没了!那件事情给了很大的感触,当时我才不到四十五岁,骨子里还有着一股嗜血的漏*点,可是现在想来,这一晃十八年过去,我也步入花甲,这才知道生命的可贵。从清扬的身上,我看到了当年那位战友的身影。他的笃定和坦诚,让我的哀思有了一份寄托!某种程度上,我应该感谢他才对。”
向子合这番话已经清晰地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和态度,那就是将会竭尽全力扶持陈清扬,至于原因仅仅只是因为对他的欣赏。这是无可厚非的事情,就像乾隆宠幸和珅一样,谁让他的气质和自己所深爱的梅妃极其相似呢(小风注:梅妃是乾隆父亲雍正的妃子,但是很牛叉的,乾隆将其勾搭到手,最终因事情败露,梅妃为了保护乾隆周全,选择自杀。终究是野史风云,小风无法考证乾隆是否有男同情结,但是可以坚定告诉大家向子合是没有滴~~)?
这种欣赏让陈清扬心很是振奋,试想有这样一位身份显赫战功卓越的人做后台,未来无论是在商界还是仕途方面自然都大有益处。欧阳碧华举杯笑道:“恭喜向老后继有人!问句不该问的,据说向老即将上调央,不知此事是否当真?”
向子合一脸沉思,眼闪过一抹精光:“按照规定,省部级领导到了六十五岁必须内退,我大概还有两三年吧。能否上调我不知道,现在一些政治局委员,甚至个别常委都是我当年的门生,对于我的脾气他们是了解的,如果我真心想要走得更高,也不必等到现在了。这些问题都是年轻人应该考虑的,愚兄着实无法解答。不过,我可以担保的是他必然会比我站得更高,望得更远!”
欧阳碧华可以将在场所有人不放在眼里,但是惟独向子合他却不能,正如向子合所说的那样,他的门人弟子多半都已经是常委、委员之类的高官,更何况他身后还有国内最后一棵参天大树!那棵大树不倒下,向子合又岂会率先倒地不起?
“清扬,你和欧阳小姐,都是年轻人,你们有许多共同语言,没必要听我们这些老头子在这里感慨,徒增烦恼罢了。带她去小长城耍耍,那里可是好去处呦!”
所谓小长城,是指的开原县西南处一座城墙,只是因为造型与万里长城相似,这才夺了这个名号。实际上无论是规模气势,两者都差了不止一个级别。陈清扬呵呵点头,站起身向欧阳雨荷做了一个请的动作,不过这小妮子对陈清扬似乎并非十分感冒,不情不愿地看了父亲一眼,见他没有拒绝,只得讪讪站起身朝着房外走了过去,竟是未曾理会陈清扬分毫。
陈清扬也不以为意,对于这类富家女他着实太过了解,摇了摇头便和众人打了声招呼追了上去。让陈清扬没想到的是,欧阳雨荷并未走远,相反就站在门外,见他出来,一把抓住陈清扬的胳膊,向外走了几十米,这才松手。
陈清扬满脸诧异,这女郎长相精致自不用说,更为关键的还在于她的皮肤实在好极,俏脸上如同有琥珀色的碧波荡漾而开,模样甚是动人。脸上的装扮很是精致,全身上下的名牌更是彰显出一种鹤立鸡群的态势。不过,这女人脸上此时再也没有先前那种小鸟依人的神色,相反充满了傲慢和不屑之情。
“有啥事儿就直说好了!”
欧阳雨荷哼了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暗合计什么,想要泡我,我看你就甭想了!我是不可能找一个乡巴佬做丈夫的,管你是谁,识相的给我滚远点。老娘的身体,容不得你这种凡夫俗子来染指!”
179章 一马向前绝无人
见过霸道和无知的,却从未见过到这种盲目自信的主儿。陈清扬即便是修养再好,却也难以忍受这种漫天要价的泼妇。清扬并未和她辩解,只是假装不曾听闻,毕竟疯狗咬过你一口,总不能回去再以牙还牙吧?陈清扬虽然疯狂,却还未曾疯狂到这种令人指的程度。
时间在点点滴滴流逝着,欧阳雨荷似乎在等待着回音,然而这注定只能让她感受到自己在自取其辱。对于一个娇生惯养的千金大小姐来说,刚刚二十不到的雨荷显然是难以忍受的。向来都是别人哭着显摆着来讨好自己,自己身为贵族千金大小姐的身份不说,即便是这乎凡尘的长相也足以妩媚众生,可偏偏换来的是这个结局。这却让雨荷情何以堪?
“喂,我可声明了,你少和我玩深沉啊!不管你怎么样都是没用的,我不可能喜欢上你这种无知的人。管你是向省长,还是向委员的,在我眼里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反正该说的我都说完了,我要回去休息,懒得搭理你!”
欧阳雨荷毕竟是贵宾身份,说陈清扬两句也就算了,得过且过这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可是她偏偏要扯进来向子合,这就是陈清扬所难以忍受的事情了。他向来懂得知恩图报,别人对自己有恩,那就要不顾一切地冲上去回报他。像这种无理取闹的诽谤和玷辱,显然触及了清扬的底线。
“欧阳大小姐,我知道你很有钱,家境很是不错!可是这又能代表着什么呢?唯一能说明的就是你肤浅,并且是无知之极!这个世界上的坏男人确实不少,但是并非每一个男人都是吃软饭长大的,并非每一个男人都贪图你那三分美色和你即将得到的遗产。你父亲说你有高学历和惊人的处事能力,将来可以继承他的家业。可是在我看来,你只是一个肤浅的女人,原谅我这么说。因为我向来对不懂得尊重我的人,同样只会采取更极端的方式取笑她,侮辱她!而你很不幸,是其之一。”
欧阳雨荷倒是未想到这人竟敢回骂自己,顿时暴跳如雷地吼叫道:“你。你算是什么东西,胆敢跟老娘这般讲话。你可知道我是什么身份?每天从我手上经过的账目和款项少说有上千万之多,你一个小小的官员在我跟前嚣张什么!我看你即便不是吃软饭的主儿,却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撑死只是一个会耍嘴皮子的小太监,供人使唤罢了!”
陈清扬呵呵笑了,无所谓地摇了摇头,说道:“欧阳大小姐,我不想和你争吵,不是畏惧你的身份和地位,也不是担心你会拿钱砸死我。这些我都不怕,我只是不想让你误会自己的乡亲的品格有问题。你骂我也好,诽谤我也罢,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我是老乡!”
“老乡?我呸!我会和你这种乡巴佬是老乡?简直是在开国际玩笑!我不妨告诉你实话,我并非是你们东北人。我原名叫姜,只是随着母亲改嫁给爹地而已。我是正统的香港人,而不是你们大圈仔!”
陈清扬神色一变,冷笑道:“既然不是老乡,那我对你也无需客套。是啊,你身份高贵,香港啊,繁华的国际化大都市。实在让人羡慕得紧!可是这些有什么重要的呢?如果我没说错的话,香港在百十年前也不过是个小渔村罢了,即便是现在虽然有了一定的展,可是仍旧只是一块殖民地,是个没爹没娘的野种!我真的不知道你是如何以为自己身份高贵的!欧阳大小姐,你连一个正经的国民身份都没有,你却要拿什么资本来叫嚣?”
欧阳雨荷俏脸绯红,这个不知天高地厚,霸道到令人指的女人胆敢和陈清扬嚣张,那岂非是自寻死路?陈清扬是谁,当年可是在福建省大学生辩论赛上得过最佳辩手的牛人。和他耍嘴皮子,只会是自取其辱而已!
雨荷冷笑一声:“是啊,香港是垃圾,可是为何你们大6却还对垃圾如此念念不忘,和英国经过几十轮谈判势必要将这个垃圾收入囊?这岂非是闲得慌,没事找事儿吗?”
“你错了,这是原则问题,实际上更是因为出于对你们的同情!你既然失去了亲生父亲,那就应该很清楚,没有父亲的人是多么可怜。我们大6,也就是你的祖国妈妈可怜自己的儿子在外面漂泊,因此这才要大善心,将你们收复到怀抱之。其实一切都是为了你们着想而已!”
“你混蛋,根本不是这样的,你们就是贪图我们香港的繁华罢了!你简直是在信口开河,一点根据都没有。总之在我眼,你就是低贱,如果真的要问为什么,那只能怪你的贫穷!谁让你是穷人,是农村人呢!你看看你们这,连个六层以上的楼房都没,想想都为你们感到寒碜。”
陈清扬并非真心想要和欧阳雨荷争吵,原本看在欧阳碧华的面子上,这事情也就算了,却没想到这娘们儿竟然如此不识抬举,陈清扬冷哼一声,说道:“你当真以为自己是人物了?是的,比香港,我们内地确实是贫穷了些,尤其是这种小县城更是难以入得你的法眼,可是别忘了欧阳大小姐,你此时正在亲昵地喊着一个内地人做父亲。而他也正是穷乡僻壤里的成员之一!既然我们如此贫穷,如此低贱,你却又何必口口声声喊我们大6人爹地?你也不怕牙酸么!”
面对陈清扬如此犀利的攻击,欧阳雨荷再也说不出半点言辞,她的身份虽然高贵,可是这一切完全是拜父亲所赐。如果没有欧阳碧华上百亿的家产,别说在香港,即便是在这小小县城,她欧阳雨荷又算是什么呢?徒有美丽的躯壳,姑且算是行尸走肉罢了!甚至她更是为了能继承家产,听信母亲的谗言,将原本的姓氏改为欧阳,而这一切的做法无非就是为了讨得欧阳碧华的欢心。
陈清扬此时也觉得自己的话似乎太过重了一些,微微摇了摇头,说道:“欧阳小姐,刚才多有冒犯,这其也有我的过错。但是根源却不在我,我现在也并非是想要对你道歉,只是想说人与人之间,尊重是相互的。如果你真心想要赢得别人的尊重,前提是你必须也要先行尊重别人!今日不再适合外出,我送你回去休息!”
陈清扬作了一个请的姿势,却不想欧阳雨荷非但不领情,相反一声冷笑嘲讽道:“我去不去休息和你有什么关系吗?你又算是什么东西,竟然来教训起我?我的事情你少管!我爱叫谁爹地就叫谁,你管得着吗?我天生就是这副脾气,不可以吗?”
清扬无奈摇头,拂袖而去,临走的时候,淡淡说了句:“不要总是以为自己懂得一整个世界的风情一样,实际上你压根就狗屁不通!”
晚霞飘零而过,倾泻在欧阳雨荷的脸颊上,一片绯红的色彩,她深深望着陈清扬的背影,直觉告诉她这个人将会是自己前行路途的障碍。而对于障碍,为了自己心的夙愿,欧阳雨荷是决计不会心慈手软的!
陈清扬刚刚返回公安局,就接到一通电话,对方显得极其不安,语气充满了恼怒的意味,“陈老弟,事情怎么会闹到现在这个样子,为什么强哥会被关进了看守所,很多兄弟也都受到牵连,当时你不是拍胸脯保证一定保护强哥的周全吗!”
陈清扬呵呵轻笑一声:“别着急嘛,事情并非是你所想象的样子,你现在在哪,我派车过去接你!这些事情见了面再谈,现在在电话里说不清楚的。”
“不必了,说实话我现在很难再相信你!如果你有足够的诚意就先放了强哥,否则我是不会见你的!”
陈清扬皱眉说道:“兄弟,不是我不想放人,实在是因为上面看得太死,我想了很多种办法都未能救出他。我为何要害你,如果真心想要抓你当时何必放了你?那不是多此一举吗?”
那头顿了顿,“可是我的好兄弟刁力丁已经死了,被你开枪打死的,这件事情很多人都亲眼目睹了,对这你怎么解释!”
“解释个屁,和我无关的事情我为什么要解释?刁力丁该死,他竟然朝着省委领导开枪,你说他该死不该死?我一直把你当兄弟看待,决计不会害你。这样吧,你告诉我个地点我自己一个人赶过去,如果你看不是我一个人,你就别露面,你看行不行?”
天真的大憨哪里知道陈清扬的阴谋诡计,性情憨厚的他再一次被陈清扬给忽悠住了,不过也正是因此他才得以成为陈清扬的左膀右臂,在以后的征途挥出难以想象的作用。他并非是最能打的人,但却成为陈清扬手下最愚忠的斗士!这就是大憨,一马向前绝无人的马向前!
180章 收了个牛叉小弟
大憨约定陈清扬的地方竟然是矿上的后山,昨天这里刚刚生过震惊四方的斗争事件没想到这短短时间内大憨竟然会再次将陈清扬约到此处。陈清扬并未担心他会在这里设下埋伏,点了点头笑骂了一句,你倒是会玩心计,便让张涛陪同驱车前往。
大憨脸色很差,刷白刷白的,头蓬松,脸上有阵阵油光闪现,看着憔悴之极的大憨,陈清扬微微皱眉,说道:“大憨兄弟,你这是咋了?不会是出了啥事儿吧?”
大憨见陈清扬到来,顿时一屁股站了起来,狠狠地瞪了一眼陈清扬说道:“我能出啥事?我倒是想听你说说我大憨能出啥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背后搞了鬼把戏,你那些招数糊弄下面的小弟也就罢了,想要糊弄我,简直是在做梦!”
陈清扬呵呵笑了笑:“我为什么要糊弄你呢?事实上我也完全用不着糊弄你啊,你大憨是怎样的人我很清楚,也很了解!兄弟,你心如果有不满,或者怀疑我的地方可以直接说出来。”
“那好!我问你,你明明是和强哥一起的,为何强哥会被带进看守所里?你不是说要带着强哥从后山逃走的吗?还有你也担保说警方不会真的和矿上的兄弟生冲突,可事实呢?事实你也是亲眼目睹的,你分明就是在放卫星,你的话压根就不可信!”
陈清扬微微摇头,“兄弟在你弄清楚事实之前,最好不要着急给我下结论。先前我确实答应将梁富强安然无恙地送出去,但是当时我也声明这其的变数实在太大,我不能保证也没有能力保证这个过程不会出现意外,然而意外却又偏偏出现了。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刁力丁性格暴躁,有勇无谋,随着冲突的升级竟然想要挟持向老。这一下可谓是彻底点燃导火索,谋杀部级干部并且是当年战功显赫的大功臣,这是任何人都难以忍受的!当时向老下了死命令,不惜一切代价击毙刁力丁,活捉梁富强。而我也因为指挥不当被撤下台,这一切的根本原因并不在我。明白?倘若不信的话,你可以问问张涛。”
张涛多精明,陈清扬话音刚刚落地,顿时蹦跶出来,说道:“大憨兄弟啊,你可是不知道呀,局长为你的事情没少操心。并且多次在领导跟前为你开脱,梁富强被抓的直接原因在于刁力丁确实和局长无关。”
“够了,我不想要在听你们在这里演双簧!想要我相信你也不是不可以,先把强哥放了再说,否则那就是在放狗屁!”
陈清扬冷笑一声:“你当真以为梁富强值得你跟随一辈子吗?那我不妨和你说实话,梁富强并非是什么好东西!他为了自己能活着走出看守所,竟然说杨丽娟是你杀害的。想要栽赃嫁祸,事到如今你竟然还在为那个不值一提的狗贼辩解,你未免太让人失望了!”
“放屁!强哥不可能出卖我,也肯定不会出卖我的,你少在这里危言耸听了!”
“危言耸听?既然你想要证据,那我不妨就拿出证据给你瞧瞧,看看我到底有没有在撒谎!有没有在胡扯!”陈清堂所谓的证据,自然是上午的录音了,在免提状态下非常清晰地说出了这样一段话:“杨丽娟是大憨的一个情人。有一天两人之间生了一些矛盾,大憨脾气火爆,便随手打了她一巴掌。可是却没想到这女人实在太过脆弱了些,就这么被大憨随手一掌给拍死了。我胆敢保证这事情绝对和我没有半点关系啊……”
梁富强的声音,大憨即便是化成灰也会辨认出,此时听闻梁富强为了活命竟然说出如此言辞,这对于向来忠心耿耿的大憨而言怎能不是一个巨大的打击?其实大憨早已下定决心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为梁富强顶罪,在他以为自己的一切都是梁富强所给予的,既然选择为他卖命,也自然可以为他去死,可是却不想到事情会展到这一步。
大憨神情呆滞,望着眼前的梁富强,满脸皆是惊愕的表情,好半晌摇头说道:“不,不,这一定不是真的,强哥是了解我的,他知道只要他愿意我随时可以为他去卖命!他怎么可能会出卖我呢?完全没有理由呀!”
看着直摇头的大憨,陈清扬心更是泛起一丝爱才之情,淡然说道:“兄弟,你醒醒吧!这个世界哪里有你所想象的那么简单?人与人之间并非是你付出真心,别人就一定回之真情。当年梁富强用一副棺材就买下了你的忠心耿耿,这无可厚非,但是可别忘了,在你的心目他是你的一整个世界,但是在他的心目你的价值不过只是一副棺材板的价钱!在他以为只要自己再次拿出一副棺材板,忠心的死士就会像雨后春笋般不计其数。兄弟,有些事情你好好想想吧,我想说的就这么多!”
大憨生性淳朴,虽然跟随梁富强的这些年里确实做了不少坏事,但是他的本性不坏,甚至可以说的上是单纯之极。此时得知自己为之效忠的老板竟然抛弃了自己,心泛起一丝无力的孤苦,一时间难以承受。
陈清扬叹息一声,问道:“兄弟,你的事情我已经帮你沟通好了,上面念你是初犯,并且是受奸人蛊惑,因此决定对你开一面。你过去所犯下的错误就算了,以后只希望你能好好做人!这些年你跟着梁富强也没少赚钱,好好回家娶个老婆生个大胖小子过日子吧!”
大憨嘿嘿笑了,摇了摇头一字一顿地说道:“我没钱,这些年强哥前前后后给了我上百万,但是都被我拒绝了。强哥心里过意不去说会给我开个账户,等我到了三十五岁便让我回家好好过日子,到时候再给我结算工钱。你说我和你玩心计,可是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去所吗?其实并非是我不想走,真的是因为我身无分为,实在不知道该往哪去罢了!总之我所说的话句句属实。”
如果说先前马向前是被陈清扬欣赏的话,此时完全可以说得上是钦佩。难道他就不怕有一天梁富强再也用不上他的时候翻脸不认人吗?
陈清扬叹息一声,假惺惺地掏出钱包,随手抽出厚厚一沓塞到了大憨手里,笑道:“这些钱你先拿着,等到了老家的时候我会想办法再给你寄钱娶媳妇!总之,有我在不会让你饿着的。谁让我们是兄弟呢!”
“兄弟?”大憨喃喃自语道。这个词一度让大憨渴望之极,尤其是跟随梁富强的时候,几乎所有的人都是自己的兄弟,无不对自己点头哈腰,递烟倒茶。可是对现在的自己而言,兄弟二字却又是如此奢侈!
大憨摇了摇头,并未接受陈清扬递上的钱财,只是茫然地问道:“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你究竟有何居心?”
陈清扬心虽然已经乐开了花,这大憨终于有所醒悟了,不过脸上却依旧道貌岸然地说道:“有何居心?你觉得我对你又能有什么居心呢?倘若我没有说错的话,我现在是副厅级的干部,而你只是一个过气的老虎。如果我想要残害你,只是点点头那么简单。而你又能为我带来些什么呢?打架吗?我控制着一个省的公安系统,谁又敢掠我锋芒?那你倒是告诉我,我究竟贪图你一些什么呢?”
大憨一愣,随后重重点了点头,黯然说道:“不错!我确实一无所有,什么都不能给你,你也无需讨好我。是我自作多情了!不过,我家现今已经一无所有,即便是回去,也是孑然一身。我那些亲戚朋友多半都知道我混了黑道,哪里还有人敢和我相处,哪还有人愿意嫁给我这种在刀口上过活的人呢?”
陈清扬干咳了一声,略显颤抖地问道:“那兄弟是否有意想要跟随我左右呢?我在公安系统还是能说的上话的。既然你在黑道走不通,为何不尝试着走白道?每个人都想荣回故里,试想有一天你穿着高级警服回到故乡,前呼后拥地的场面是何其振奋人心?难道你不想让你的母亲含笑九泉吗?我想如果你真的是孝子,你会做出正确的选择的!”
诱惑,**裸的诱惑,这对于天真纯朴的大憨而言着实足够具有吸引力。只见大憨眼闪过一丝坚定的精光,那一米九十的身躯突然扑通一声倒地,一阵浮灰在秋风瑟瑟飘洒而过,就听大憨咬牙说道:“今日今时起,我马向前唯陈清扬马是瞻,以后做牛做马绝无半点怨言!”
ps:女友宿舍的同学脖子上长了肿瘤,和我们关系一直不错的,现在在沈阳住院,今日和女友过去探望,明日下午回来。大概下午四点能更新,祝大家有个愉快的周末哦~
8章你要向我宣战吗
大憨此时的倒戈对陈清扬而言,无疑有着莫大的鼓励。在大憨身上,陈清扬当真费了不少心思,倘若不是为了收服这个骨子里尽是愚忠思想的狠角儿,他完全用不着费尽心思地去挑拨离间。好在最终得到的是个喜剧的结果,陈清扬不仅收服了大憨,更从梁富强身上敲诈了五千万的资金。这笔钱对于陈清扬来说同样是珍贵无比的!
陈清扬此时所要面对的问题很多很杂,在陈清扬身前身后已经树立了很多对立面。在陈清扬的意识里,自己不仅仅阻碍了他们的进程,同样的道理,他们的出现一样让自己头疼不已。一次次的刺杀也就罢了,现在更是将自己的父亲和姐姐搭了进去,这对于陈清扬而言着实是难以忍受的事情。
父亲被绑架,这件事情相当棘手难办,对于陈清扬来说,倘若让他现在拿出个几千万,他自然是眉头都不会皱一下,但是对方却并非是奔着钱来的,只是让陈清扬做卖友求荣的事情。这显然是陈清扬难以接受的,但是,倘若不面对事实,事情就会朝向另外一个极端展。难道就眼睁睁地望着父亲和姐姐走向死亡?
陈清扬摇了摇懵的脑袋,深深两个呼吸,才说道:“有件事情你们去亲自办理下。涛子你和大憨都去,你们现在迅去抓捕泉水镇的镇长张百富。在控制他人生自由之后,立刻让他签署一项协议。我要买到从陈家村一直到泉水镇心,方圆五千亩的田地。买地不要以我的名义去买,大憨,用你的名义吧。我这么做是有深意的,主要是……”
大憨脸色一沉,打断道:“大哥,你说这话是啥意思?我大憨既然说了跟定了你,那便是铁板钉钉的事情,你这么向我解释分明就是瞧不起我嘛!你为了我费了这么多心思,亲自将我的小命给捞上来了,对于救命恩人倘若我都信不过的话,那我还混个球!”
“很好,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了!你去买地,最低五千亩,能买多少是多少。你就告诉他,我们愿意出价两千元一亩,其给他一千元的回扣,买五千亩地的话,他能拿到五百五,面对这笔巨款,容不得他张百富不蠢蠢欲动。现在国土法很清楚地表明,允许市级单位批准一万亩以下的土地提供投资建厂。至于张嘉源那里,我自然有办法应付。总之不管你们用什么招数,第一时间将人给我控制住,将合同给我拿到手就对了。有难度吗?”
张涛嘿嘿笑了笑,拍胸部保证道:“威逼利诱嘛,这个我最拿手了!不过,扬哥你究竟要这么多地干什么?你不会是想要做富农吧?”
“富农个屁!这些事情等你做完了,我再告诉你好了!”说着陈清扬亲自给景碧琼打了个电话,说明自己在她的卡里存了五千万的事情,让她第一时间往大憨的银行卡上汇了一千万做启动资金。两人一番你侬我侬,此处却也不必细说。
傍晚六时,陪着母亲和雨蝶正在用晚饭的陈清扬突然接到向子合的电话,让其迅赶到县政府的会议室。叶雨蝶似乎也已经预料到了一些什么,突然一把抓紧陈清扬的手腕,眼流露出浓浓的期待之情。陈清扬微笑着摇了摇头:“听我的,不可以,至少现在真的不行!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将这件事情圆满处理完毕的,好吗?”
雨蝶紧紧闭上双眼,一滴泪花倏然滑落,神情间满是痛楚和悲伤。这一天对于她而言已经期盼了整整十五年,而当自己的亲生父亲就站立在自己跟前的时候,陈清扬却顽固地将自己与父亲各自推向悬崖彼岸。叶雨蝶自然是想要反抗的,对陈清扬的举动她着实无法去了解,好端端的父女之情为何非要演变成这种结局?这样对他而言又有什么好处?
陈清扬淡然一笑,再次拍了拍雨蝶的柔荑,随后转身而去。开玩笑,让自己的老婆受了这么大的折磨和痛楚,想要这么轻易就将人从自己手掌心抢走,那简直是做梦!欧阳碧华倘若不来一次大出血的话,陈清扬是决计不可能善罢甘休的。至于让欧阳碧华如何大出血,陈清扬心也已经有了计较,想到即将唾手可得的巨额资金,陈清扬笑了,其充满了阴险卑鄙!然而想要成为王者,倘若连自己的老丈人都下不了手,那陈清扬却还混个鸟?
会议室里除了向子合等一干大大小小的官员外,不出所料欧阳碧华和欧阳雨荷以及那个义子欧阳开泰都在其,陈清扬笑着和众人一一打了声招呼,说道:“这么齐,不会都在等我呢吧?”
陈清扬可是向子合眼的红人,官场自古以来便有一种格调,一旦有人受到皇帝的青睐,满朝武皆是一顿胡吹乱捧。时至今日依然保持着这种格调,众人谁也不愿意得罪陈清扬,只得随声附和着。
向子合再次向众人证明了陈清扬在自己心目的位置,招了招手将陈清扬叫到了自己的右侧,说道:“你坐这儿。”
吃饭的时候让陈清扬坐在自己跟前也就罢了,毕竟那是交际场合没有那么多的讲究。但是现在可就不同了,政府官员和投资商坐在一起开始谈判,这就将事情上升到一个会议高度。别的国家是民主议会制,也就是议会当家作主。我国就不同了,虽然同样有个人大,可实际上一切遵循的是民主会议制。所有的一切,尤其是高层领导的指示都是通过会议一层一层向下传达的。
央有想法了,想要在某些方面提升自己的威信或者提升利益的时候,那便由最核心的几个人一起开常委会研究。实际上,常委会也有核心,也就是所谓的一言堂,当核心人物的意志经过几个或者一小部分人与之抗衡并掣肘后,能代表大多数人的利益时候,这个常委会便会拟定一些方针政策。下达到委员那里,然后继续开会研究,最终一直从央研究到乡村这一级别。可笑,还是可悲?(我写这段不是为了凑字数,纯粹是为了泄下内心的不满,有些话不好说,说多了不仅没用,反而会引来杀身之祸!)
对于开会这是大有讲究的,必须要按照官职大小依次排列而开。陈清扬现在挂着一个副厅长的名号,算是不小的人物了。可在这群人的眼,那就是微不足道的所在。在座的省委常委以及省委委员颇多,怎么排也轮不到陈清扬坐在向子合的身侧。
但是前面说了,这是一个一言堂的体制,在这种绝对权力绝对**的情况下,没有人胆敢说一个不字,并非所有的人都英勇到了不要命的程度。很多时候,很多官员都在学着做一件事情,明哲保身!一个不懂得明哲保身的官员,想要做得长久那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情!
陈清扬呵呵笑了笑,并未入座,摆手说:“我做那里不合适,还是坐在这儿比较好!”
陈清扬所坐的位置在最拐角,论及身份和地位的话,坐在这里也确实恰到好处。不过向子合却不干了:“为什么要坐在那里?做在那儿有什么好的!做人,尤其是做官就要往前看嘛!我认为你是有能力的,早晚有一天都要坐在这个位置的。只不过是提前一步嘛!来来来,快快坐下。”
陈清扬无奈坐毕,心很不是滋味,他的脸皮还没厚道在这种情况下能保持泰然自若的程度。果然罗生率先说道:“坐这么高的位置,享受这么丰厚的待遇可就要做更多的事情才行。现在刚好有个问题摆在你的面前,陈副厅长,还希望你能处理一下。”
陈清扬呵呵笑了笑,说道:“是啊,拿这么高的薪水,不做事可不行,组织什么时候能尽快让我从党校毕业,出来做事呢?这个我可是很期待的哦!”
罗生实际上就是想要嘲讽一下陈清扬罢了,并未想到他不仅轻松化解掉这次嘲讽,还用自己薪水高没有实际权力进行夺权。罗生哼了一声:“那你想要什么职位?你看看我这个位置如何?要不,你干脆坐我这得了!”
砰的一声,向子合猛地一掌拍在桌子上,说道:“放肆!我请你们过来是想要研究对策的,并非是让你们在这里胡搅蛮缠的。你们当这里是菜市场,由着你们的性情来吗?想要吵架,我不反对,现在把自己的乌纱帽脱了,有多远滚多远,让我的耳根清净清净!”
向子合这么一飙,众人皆是不敢再次做声,向子合是谁?他就是辽宁省的王,在他跟前耍嘴皮子,那分明就是找死!而他此时的态度,无疑再次表明了一点,他和陈清扬是在同一条战线上的,谁胆敢动陈清扬那便是对自己宣战,而对自己宣战的后果,嘿嘿,你自己看着办吧!
182章 擅诡辩的犀利哥
“既然你们不说了,那我来说好了。以后这种丢人现眼的场面,别再让我看到,否则自己卷铺盖滚蛋!事情的经过我再描述一次,欧阳先生来我省投资,这事情在座的都是知晓的。但是其却闹出了诸多的风波,第一次的风波在于合同丢失。这件事情很少有人得知,后来是陈清扬厅长着手调查的此事,并且这事也基本上调查得水落石出了。其牵扯到了许多官员,即便是我们在座的也有人包括其。暂时这个调查结果还处于绝密状态,我就不多说了。因为合同丢失,因此导致规划地的选址提前泄露了出去,这就出现了官*商*勾*结,大肆买地,疯狂抬高物价的现象。原本一亩农田,也就值个一千多点,现在倒好,竟然哄抬到七八千一亩的程度。这分明就是宰人嘛!清扬,你来表下意见!”
向子合此时所说的事情,陈清扬自然是清楚的。东北向来地广人稀,九六年的时候因为粮食税不减反增,而此时经过接近二十年的改革开放,沿海城市已经较为达,在这种情况下很多农村人已经开始渐渐往沿海城市迁移。因为流动人口加大,很多外出打工的人已经赚到了足够多的钱财时候,土地已经不再是百姓追求的唯一。很多人甚至纷纷将良田转让,这也是导致地价极其便宜的根本原因。可是原本像是烫手山芋,丝毫不起眼的土地这时候竟然成为炙手可热,人们争抢的东西。这怎能不让向子合怒!
陈清扬清了清嗓子说道:“很早的时候我就已经意识到这件事情的危害性,但当时和欧阳先生沟通的结果却是欧阳先生坚持在颍上镇投资。我能理解这种心情,为家乡多做贡献,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可是,这样必定会导致投资过大,甚至因为资金链短缺,造成投资失败。这一点是大家绝对都不想要看到的!因此我现在还是建议,取消在颍上镇投资的计划,改为向周边乡镇迁徙。这样单单是启动资金,就能节省一半!我再次恳请欧阳先生能考虑一番。”
欧阳碧华呵呵浅笑一声,朝向子合扔了一支万宝路,笑说:“向老,实不相瞒,此时的我只是一个挂职的闲人喽。现在的嘉实集团我做不了主,真正能做得了主的是她,也就是欧阳雨荷小姐。如果你们有什么事情,尽管可以和她谈,我是不会参与的。但是有一点我可以保证,我想要对家乡做点贡献,想要为家乡的展添砖加瓦的决心从来未曾动摇过,我会尽最大的诚意和努力促成这次谈判取得成果!”
欧阳碧华事实上就是一只老狐狸,他想要投资是真,但是却也有着自己的原则。他可以花钱为自己买名声,但是不能过了自己心底所能承受的界限。其实这个也很好理解,一亩上千元的地,因为自己的到来翻了七八倍,这不分明就是宰人嘛?自己可是投资来的,不是等着被人宰的,换做谁谁心理也不会平衡!不过这时候欧阳碧华显然不好说撤资,否则自己在家乡确实也不必再呆下去了,也没有必要再呆下去!这自然也不是他所想要看到的结果,因此他才想出了这么一个折的办法。打了一套太极,将所有的责任推个一干而净,和自己没有半点关系。反正我钱可以出,但是不能过自己的底线,否则出了问题那也是因为你们和我女儿之间没能谈好,和我没关系。这一招脱身之法,确实堪称妙极!
在座众人心底皆是跟明镜一般,对欧阳碧华此时的态度充满了怒意,不过碍于情面,再加上人家说得有理有据却也不好多说。
陈清扬心也是一阵烦躁,自己刚刚和对面那个势利眼女人大吵一架,这时候却要坐在一起谈判,并且还要尽力保持在一个愉快的氛围之下进行。这分明是一种讽刺嘛!
陈清扬摇了摇头,笑说:“欧阳小姐,你应该比我清楚,在别的地方开办工厂所需要的投资金额远远小于目前选定的颍上镇。我是出于对你们集团的负责,也是出于对你们的回报,这才热忱建议的。希望,你能理解!”
“陈厅长,我很感谢你的理解和支持。但是你似乎忘记了一个根本,我和我父亲这次投资的根本目的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能展家乡,尤其是父亲当年生长过的乡镇。倘若去了别的地方,那便失去了应有的意义,并且还会落下一身骂名!钱,不是问题,但是这么明目张胆地哄抬物价,分明就是破坏市场平衡,既然目前你们当地政府没有能力进行宏观调控,为何到目前为止还不采取强制措施?说实话,我对你们的行事作风,深感遗憾!”
这个女人不简单,她的话虽然自私了些,可是说得处处在理,并且紧紧抓住一个心论点,那就是我父亲是荣回故里来的,故里只局限于乡镇这一级别,自己并没有做善事这一义务。
陈清扬微微摇头,辩解道:“你的心情我能理解,说实话,这种现象政府是可以进行调控的,但是战线会被拉得很长很长。你我双方都偶耗不起!至于强硬措施,你不懂政治,不理解政治,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啊。你不要将大6想象成几十年前的样子,在香港你会因为几百个市民疯抢商品对他们采取拘捕的手段吗?再者说,他们也只是被人给利用了而已!物以稀为贵,土地主要是供不应求,这其有些人的土地转让是合法的,我们无权过问。我现在可以做的是在思想上引导他们,但是面对巨额利润,说实话几乎没有任何效用!”
“陈厅长的意思,可是说你对目前的形式无能为力吗?我认为,就像刚才罗书记说的那样,既然你没有这份能耐,还是不要坐在这个位置,还是不要再拿这么多薪水为好!”
陈清扬并未火,相反他直到此时这才意识到先前自己确实小看了这个娘们儿,而欧阳碧华确实也没有说错话,将公司交给这种人搭理,肯定是不会亏本的,单单是她这张嘴就能为集团拉倒无数客户!成功的辩论者是不会轻易便手忙脚乱的,陈清扬的脸上没有大喜大悲之情,满脸平静的神色。
良久陈清扬才淡淡笑道:“欧阳小姐,并非是我无能为力,而是我已经做出了百般尝试,想出了很多种合情合理的意见,只是你始终不肯点头罢了。我觉得并非是我的执政能力有问题,相反是你没有足够的诚意!既然你不想花这么多钱,那很好,我们把工厂建设到其他地方嘛。并且颍上镇交通十分落后,又处在上游阶段,对于加工与鱼产品相当不便。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还可以将整个颍上镇的工人进行培训后,将他们安置在工厂里上班。这样的话,他们即便不富裕也不可能了!并且,等以后工厂展到一定规模后,你可以再次去颍上镇收购廉价土地,建立分厂。难道你不认为这是一举两得的事情吗?”
陈清扬的话已经说得极其到位,不仅辩驳了自己执政能力差的观点,更充分体现出自己凡的能力。陈清扬的言确实解决了问题的关键性,向子合嘴角闪过一丝笑意,带头鼓掌,一时间会场出了阵阵掌声。这个结局自然不会是欧阳雨荷想要的,可是这时候已经被人给逼到了绝路,再不低头的话很可能会玷污了父亲的名号,这也不得不让她谨慎起来。小心翼翼地看了父亲一眼,可后者脸上却始终一副笑吟吟的神色,就是不肯表态!而这代表的是什么,自然也毋庸置疑了。
欧阳雨荷摇了摇头:“不,不,你的建议虽好,可我还是想先展家乡。希望你能多多配合!倘若政府不能给予足够多的照顾,那么我们也只得将这份计划流产到底了。”
陈清扬豁然起身,冷笑道:“你想要威胁我?好吧,你可以撤资走人,无所谓嘛!但是可别忘了,全县几十万老百姓都在盼星星盼月亮等待着工厂实施呢!撤资可以,同时撤去的还有几十万老百姓的热心。这样不行,那样也不行,在你的眼,究竟怎样才是行的?”
“陈清扬同志,请注意你说话的语气,搞清楚你是在和谁讲话,否则会让自己很麻烦的!”
陈清扬哼了一声,“今天午的时候,我已经就这个问题和你探讨过了,倘若你还想要探讨,没关系,我随时奉陪!不要总是用你那不值一提的身份恐吓别人,没用的!要不要我把今早上你所说的话,有关于我们东北人的,说给众人听听?”
“放肆!那是我们私人之间的事情,怎么可以摆到台面上呢?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欧阳雨荷甚是激动,见陈清扬如此不地道,心顿时慌了神,不过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倒是好看之极。
“好嘛!说实话,我倒是很想知道我们东北人在欧阳小姐的心目究竟是怎样的形象,不妨说来听听嘛!当然,我相信欧阳小姐对故乡必然是深有感情的哦!”
向子合此时的突然插话,顿时使两人之间的对峙推向了**,欧阳雨荷可以放任陈清扬将自己侮辱东北人的话说出口吗?如此一来的话,也就等于亲手将欧阳碧华推向了火坑之。在未曾取得大权的时候,她注定没有这份胆量去赌,虽然他不确信陈清扬会将两人之间的话肆无忌惮地说出口。
已经极度被动的欧阳雨荷似乎除了放弃,已经别无他法。第一次,她开始正眼瞧了瞧眼前这个男人,他的阴险毒辣,他的犀利言辞,无一不让自己痛苦不堪。而要铲除此人的决心,更是坚定了不少!
183章 勾心斗角的谈判
欧阳雨荷此时已经被陈清扬逼向绝路,原本坚定的信念开始在这时候变得动摇。其实对于欧阳碧华来说,地价虽然上涨了七八倍,但却也还在自己的承受范围之内。但是天下没有人希望自己的钱就这么轻易流向别人的口袋里,内心总是有些不平衡的,因此欧阳碧华真正想要的实际上是政府在税收或者其他方面给予自己更多的优惠。可是欧阳雨荷哪里还有心思去讨价还价,脸色铁青的她哼了一声,不顾父亲制止的眼神,点了点头说道:“好吧,我同意改迁!”
欧阳雨荷话音刚落,场顿时响起一声叫嚷:“不,不可以!绝对不行。前几天已经请人看了,选址在颍上镇绝对没问题的。土地的地质结构十分适合大规模建厂,再者说现在政府已经派遣专人赶到家家户户进行谈判,这时候若说就这么算了,我们没法对那些签署了合约的村民交待呀!这在一定程度上会对我们的政府形象,和政府执政能力产生负面影响的!再说,这都已经是决定几个月的事情,现在突然变卦,村民一旦闹事,会波及社会稳定!”
说话之人正是张嘉源,这厮说话甚是死板,语言运用也极其僵硬,不够圆润饱满,给人留下很多的硬伤。陈清扬呵呵笑了笑,说道:“张市长,看来你对这件事情十分上心啊!建厂又不是搞水电站,我只听说过三峡水电站在建设的时候经过多方论证这才决定动工。建设一个加工厂而已,用得着经过多方审核吗?你不会还叫了风水大师来选址吧?我倒是想要问问你,上次协议虽然拟定,但是具体方案的实施完全是由欧阳先生做主的。我很不能理解的是,为什么你会选择在这个时候擅自做主,去和家家户户谈论收购土地的事宜?请问,是谁给了你这个权利?这件事情很重要,似乎已经涉及到泄密一事!”
陈清扬的问话已经上升到泄密的高度,一个回答不好,别说是仕途前程,搞不好就要进大牢里修炼几年了。
此时罗生狠狠地瞪了一眼张嘉源,自然是责怪他这会儿操之过急了!这个眼神虽然只是一闪即逝,但陈清扬还是迅捷地捕捉到了。其实这些事情陈清扬心十分明了,即便是向子合与乔峰春也一样清楚之极。
张嘉源支吾了一阵,讪讪说道:“我这不是出于好心嘛,我以为这是铁板钉钉的事情,不会再出现意外。再说我也从听闻一些人正在利用这个机会哄抬地价,因此想要先下手为强。不给投机倒把的奸人更多机会!天可怜见,我绝对是出于好心啊,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呢。向老,您可要为我做主呀!”
向子合哼了一声,恶狠狠地说道:“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至于究竟是怎样的,我不清楚,反正时间会证明一切的,但愿你所说的是实话吧!”
陈清扬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张嘉源,冷笑道:“张市长,钱景图副县长你应该是认识的吧?”
“这个人我想想,嗯,不错,我和他之间因为工作需要再加上上下级的关系倒是见过几次面。不过大多都是向我汇报工作,怎么有事儿吗?”
“若说有事吧,还真有点。钱景图因为贪污受贿和包庇罪已经被双规了,他的案子正在审,结果倒是出来了。他家床头下有个密码柜,呵呵我想你做梦都猜不到那里面藏了些什么玩意。还有,他可是亲口对我说了很多有关于你的趣闻。这些事情呢想来应该属于绝密的,我这个人不是喜欢说三道四的主儿,但是这件事关重大,我真的很担心哪天酒后说给旁人听。张市长,这样的话就不太好了,你说是不是?”
张嘉源和钱景图之间的关系,可以用臭名远扬来形容,钱景图实际上就是张嘉源在开原县培养的一条狗。他指向哪钱景图就会咬向哪。若说他两人之间当真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无需置疑,这其肯定和张嘉源是摆不脱干系的。
张嘉源用力地摆了摆手,神情很是紧张,背部所流淌的汗水已经湿透衬衫,看得出他内心是极其畏惧的,陈清扬会意一笑,“张市长,你的脸色似乎不太好,没大事儿吧?要不要找个人带你到医院看一下?张市长确实是敬业啊,真是没想到生病了却还要出席会议,辽阳市正是因为有您这样的好官,这才日渐峥嵘啊!”
张嘉源可谓是哭笑不得,该说的不该说的几乎都被陈清扬给说完了,他此时似乎唯一能做的只能是保持沉默。张嘉源叹息一声,“好吧,我保持沉默,对这件事情保留意见。如果向老认为可以迁移厂址,我没有意见!”
事情的详细过程向子合或许不知晓,但是这些门门道道还是能一眼望穿的。不然他也不可能会在这个位置上一呆多年。只听向子合呵呵笑道:“改迁就改迁嘛,碧华不是那种有地域偏差观念的人。颍上镇也好,泉水镇也罢,都是在一个县嘛,我看清扬提的意见很好。大力培养当地的老百姓,让他们掌握一种手艺和技能,厂里在一定程度上给予帮助和扶持以后走向小康也是指日可待的嘛!”
“不妥!向老,我认为确实不妥。”
向子合脸色微微一变,“罗书记,你倒是说说看有何不可?我认为这是一举两得的好事儿,怎么就不妥了呢?”
向子合的决定,在一般情况下即便是连乔峰春都不敢忤逆分毫。先前也说过,向子合不仅仅有一身战功,更有无数人脉。当年随着他行军打仗的部下,现在入主政治局的有一只手之多。面对这种情况,谁胆敢忤逆他分毫?可别忘了,这是一个极度专政,甚至已经到了极端的国土。
罗生皱了皱眉,硬着头皮笑道:“我不是说向老您的计划不好,实在是另有原因啊!您想想,改迁倒是无所谓,可是这样会使得原本即将获利的群众失去一次家致富的机会。这对于他们而言无疑是难以接受的,也就是说会有很多人站出来反对欧阳先生。欧阳先生这次是回家乡定居的,倘若终日面对众人的指责,那无论是对他本人而言,还是对我们来说都是一种失败!因此,我希望大家能够三思而后行,不要如此草率便轻易做决定!”
向子合淡然一笑,“罗生,你想的未免太多了!欧阳先生并非是那种人,人民的意见当然是重要的,但是他们更是朴实的,只要我们将碧华的良苦用心讲述一番的话,我相信他们一定会理解他的苦衷。罗生,你口口声声说侵犯了他人的利益,可是据我对你的了解,你的思想似乎还没达到这么高深的境界吧?莫非这其另有隐情?你真正关心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我可不可以将你这种思想划分到右派?典型的机会主义?”
罗生见向子合上纲上线,已经将自己定性为右派,这是一件相当恐怖的事情,可谓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罗生不敢多说,无奈地看了身旁崔枯秋一眼,言下之意自然是要他亲自出马了。不过让罗生未曾想到的是,崔枯秋并未吭声,只是一脸淡然的神色。这倒是将罗生给急得不轻!
向子合利用自己绝对压倒性的个人威严将众人的意见生生给打回肚子里,无疑他永远是最终的胜者。银白色的头微微理了理,开怀笑道:“我觉得泉水镇不错嘛,地大物博,人杰地灵,前后出了不少人物。就选这里好了,事不宜迟,明日就划定界限准备动工吧。年纪大了,稍微谈点事情就很累,你们慢聊,我回去休息。对了碧华,你有什么意见或者要求直接和清扬谈,他完全能代表我。就这样吧!”
向子合走了,临走的时候还不忘下了一个死命令。事情演变到现在已经出乎陈清扬的预料。将工厂设置在泉水镇,陈清扬自然是有私心的。没有人不希望将自己的家乡建造得富饶宜人,没有人不希望自己能被乡邻们歌颂赞扬。重庆能划分为直辖市,某种意义上来说也和个人有关。伟人尚且如此,陈清扬自然也不会例外!不过,最主要的原因还在于泉水镇偏远,土地价格更加低廉,从这里大量置地所赚取的金钱也足够多。
然而让陈清扬诧异的一点是,向子合为什么会亲自点头将厂址选在这里,难道他早已将自己所搞的小把戏看穿?还是这其另有隐情?想到这,陈清扬心倒是一紧,自己究竟在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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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4章 为老婆争夺遗产
因为向子合的力挺,陈清扬此时的身份已经在无形上升到了一个接近巅峰的高度。欧阳碧华若想要在辽宁省内展,当务之急要做的一件事情便是和陈清扬搞好关系,能否将其拉至自己的阵营,这也决定着自己的结局是名垂不朽还是身败名裂。陈清扬既然已经成为一把手向子合的代言人,其余诸如罗生、崔枯秋等人便不再有实际权力,对于欧阳碧华来说,他们已经成为真正的浮云。
会议开到这儿已经不再有半点悬念,改迁是必然的了,至于如何动工怎样引进技术那便成了陈清扬与欧阳碧华之间的事情。众人皆是无法插手,罗生脸色阴沉依旧赖在会场久久不肯离去,城府极深的崔枯秋从始至终都未表个人看法,此时站起身冲着欧阳碧华淡然一笑,随后率先离去。
罗生虽然在省委排名比崔枯秋考前,实际上崔枯秋一直是这个利益团伙的流砥柱,作为席智囊,更多的时候罗生是在看崔枯秋的脸色行事。眼见崔枯秋离去,罗生冷冷一哼,随后也跟着拂袖而去。
在座众人只留下陈清扬与欧阳碧华父女二人。欧阳碧华早已有打算想要和陈清扬单独谈论有关欧阳丽娟的事情,此时机会来了怎肯放过,欧阳雨荷也不是外人,因此率先开口道:“陈厅长,关于投资的事情不急,能否先告诉我有关于丽娟的去向?这个才是当前的头等大事啊!”
陈清扬摇了摇头:“对你来说这是头等大事,但是对我而言却并非如此。还是先谈完投资的事情,再谈公事吧!否则被向老知道,肯定会朝我火的。”
“不用谈了,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便是!改迁就改迁吧,只要能让乡亲们真正得到好处,在哪里办厂都是一样。就像你说的,大不了以后在颍上镇建立一个分厂嘛!”
“很好,还是欧阳先生目光长远,不像有些人抓住一点既得利益便昏天暗地,陷入**之难以自拔,实在是可笑之极!既然如此,我也不妨直说,泉水镇地大物博,收购五千亩以上的土地还是极其容易的事情。现在乡亲们将土地视作生命,在他们的意识,这可是他们的根本啊!不知道欧阳先生的底价是?”
欧阳碧华沉吟了一会儿,伸出三根手指头,说道:“市场价的三倍!”
陈清扬听闻嘿嘿笑了:“欧阳先生,我想可能你对当前的形势还不是很了解。实不相瞒,现在全县的土地都已经炒到五千元以上,三倍的价格那可就是一万五了!这个代价是否太高了些?”
欧阳碧华纵横香港十余年,所见过的勾心斗角不计其数,不敢说阅尽世间浮华,但对于陈清扬这点小小伎俩还是一清二楚的。他淡淡笑了笑:“一万五的价格收购一亩土地,其实已经相当便宜了,在香港一平方米就值这么多了。我不介意用这个价格收购陈厅长所提供的土地,无论你提供多少我都会按照这个价格收购。并且明天开始我就会从各大城市派遣建筑队赶到这里进行施工。不知道陈先生对此是否满意?”
欧阳碧华开出了天价,其目的自然就是为了讨好陈清扬,从陈清扬的字里行间,欧阳碧华已经感受出自己的女儿很可能和他之间有着很深的交情,面对这样一个现实,欧阳碧华一掷千金的目的自然是希望陈清扬这个间人能多多美言几句,对于现在的欧阳碧华而言,钱的重要性远远小于家和万事兴!
陈清扬还未表态,欧阳雨荷却已经劝说道:“爸,这怎么可以呢!可别忘了,正是因为颍上镇现在的土地价格实在太过高昂,我们这才选择泉水镇的,而现在要我们突然多出两倍的价格,除非我们疯了,否则这个投资的风险性实在太大,我们想要从获利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啊!”
“雨荷,有些事情你不了解,如果你站在我的角度来思考这个问题你就会现这个价格是多么公道,已经远远小于自己的预期!有件事情你也是知道的,当年爸爸从东北赶赴香港的时候,曾遗弃一个女儿托付给一位朋友照看。可是我那朋友却在不久病逝了,而爸爸也就和你姐姐失去了一切联系。但是血浓于水,我此次回到故乡一方面是答谢故乡的养育之恩,而另方面则是为了找寻这个遗失多年的女儿,对于我来说,钱已经没有意义,只要能找回她让我付出再多我也心甘情愿!总之,在在个问题上,你不用多劝了。”
欧阳碧华的言辞自然是让欧阳雨荷难以信服的,可是她却又不敢顶撞这个与自己没有半点血缘关系的父亲,她很清楚自己今天的一切是谁所给予的,因此他唯一能选择的只能是沉默。不过这种怨恨却长久地萦绕在心头,就像是滚雪团一样只会越滚越大,早晚会在某天爆而出的。
陈清扬自然不会搭理欧阳雨荷,欧阳碧华所开出的天价无疑会让自己收益颇丰,但是这还不足以弥补对雨蝶的伤害。陈清扬淡然笑道:“当年你抛弃了雨蝶,让她承受了太多太多的痛苦。这是无可厚非的事情,我不想对此表太多的看法,毕竟那是你们的私事。但是她从小便失去了一切,经历了诸多的困苦和折磨,我还是希望欧阳先生能就此给与一定的补偿。”
“可以,这也一直是我想要说的,你倒是说说看,究竟怎么个补偿法?”
陈清扬沉吟片刻回道:“十五年,你离开了十五年,我不要求多,一年算作一千万的补偿金。我要你现在立刻为她开一个账户,存入一点五亿人民币!并且,在以后的日子里,直到你去世为止都不能有一年的空缺。另外我要你去找律师公布自己所有的产业,在你死后让她继承你百分之五十的遗产,这次所投资的公司就当做是送给她的礼物,以后所有的收益完全归她个人所有。”
欧阳碧华一愣,当真是狮子大开口啊,自己也算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物,何时遇到过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眼前这个年轻人只是张张嘴皮子,自己就要随之流失三四十个亿的资产。这是一种怎样的概念?
有一刻欧阳碧华真的很想狠下心为了证明自己深爱着自己的女儿从而答应陈清扬的要求,不过理智终究占了上风。欧阳碧华皱眉问道:“陈厅长,你能否告诉我,这是否是丽娟的意思?”
陈清扬笑了,“不是,这个我以人头担保,这一切都是我个人的意愿!不瞒你说,你的女儿欧阳丽娟现在已经改名换姓,并且很戏剧性地成为我的女朋友。谈婚论嫁的那一种,不过我是在和她相识后才知道有关于她的身世的。欧阳先生,我的要求难道真的这么难么?”
“不,不难!只是处理起来十分麻烦罢了。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我这就亲自为丽娟开个账户,存入两个亿。至于这次投资,所有的利得都可以给丽娟!这个也没有多大悬念。但是至于遗嘱,现在是不是可以缓一缓?因为我们嘉实是上市公司,一旦现在确立遗嘱并且将这么大一笔钱交给一个别人对其一无所知的小丫头管理,这个恐怕会遭受到股市震荡,一旦崩盘的话,后果无可估量。我的意思,你明白吗?”
陈清扬仔细想想也确实是这个道理,对此也就不再强求,不过还是要欧阳碧华答应以后必须给雨蝶留一半的遗产这才松口。“欧阳丽娟现在叫叶雨蝶,在四川长大,现在在重庆警官学院读书。最近生了很多事情,和她之间也多少有些联系……”随后陈清扬将叶雨兰如何为了继承遗产冒充雨蝶的事情,以及梁富强如何杀了叶雨兰,想要找个替身冒名顶替的详细经过给说了个遍。陈清扬口若悬河,再加上这其的尔虞我诈甚是激烈,因此欧阳碧华倒是听得津津有味。
这下轮到欧阳雨荷傻眼了,她恐怕做梦都没想到自己这次东北之旅非但没能讨得父亲的欢心,相反就这么轻易地将自己即将得到的遗产给丢失了一半。那可是几十个亿的资产啊!就这么因为一个女人的出现划归别人所有?那自己这么多年来和母亲付出的一切岂非付诸东流?
欧阳雨荷不知何时起已经走出房门外,只见她偷偷摸摸从挎包里掏出手机随后迅地拨通一个号码,欧阳雨荷的神情间满是阴柔之色。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185章 挖到第一桶真金
大政方针已定,目前为止受惠最多的无非便是陈清扬与叶雨蝶两人了。从与欧阳碧华洽谈过后,他整个人脸上的喜色就未曾消退过。陈清扬拒绝了欧阳碧华立刻就要与叶雨蝶相认的提议,开玩笑,欧阳碧华虽然口头上许诺以一万五千元一亩的价格收购土地,可实际上却还没有半点动作。陈清扬又不傻,自然不会轻易信任他的言辞。陈清扬倒是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让欧阳碧华去准备一份大礼,否则太过寒颤了些。这老头当真被父女相认的漏*点冲昏了脑袋,竟然当场同意了清扬的建议。
刚刚与自己的富豪老丈人道别,陈清扬便走向了张嘉源的住所,远远地便听罗生嚷嚷道:“这个陈清扬,实在是不知好歹,妈的竟然三番两次坏我们好事。前前后后我们可是砸了三四千万进去了。省里几个银行的行长天天打电话催我还贷,现在可好,我拿什么还!”
“着急什么!事情还没到不可收拾的程度。陈清扬现在不过是有老头子支持罢了。年轻人盛气凌人些,无可厚非。看来这次厂址改迁是必然的了!嘉源,你现在立刻让你手下的人去大量抛售土地,能卖多少是多少。现在省内涌进来收购土地的资金不在少数,七八千亩地一夜之间也能销售出一半。只要能卖出去一半,我们便不会亏本,只当这次投资失败便是。这本身就是在冒风险,能有这个结果页不算坏了!”
“对嘛,老崔的意见不错,小张你现在就赶紧去落实这件事情!妈的,等我把这笔钱还回去的时候,我定然要拿几个老不死的东西好看。敢管我罗生要钱,分明就是找死!”
崔枯秋似乎对罗生极其了解,淡然一笑道:“别闹出太大动静,否则都不好收场。当初我就劝过你,这种事情少做,你却铁了心非要捞一笔,这下好了差点没把自己给搭进去!”
“我他妈还不是听了小张的话,嘉源,这次你可把我和老崔害惨了!度过这次难关也就罢了,否则的话我也要你好看。”
“罗爷,您就是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这么玩您呐!这一切都是钱景图出的馊主意。他现在倒好,陷进去了,想出来不知道要到啥时候!”
崔枯秋冷哼一声:“够了,出了这种事情和你我他都有脱不开的关系,现在不是推脱责任的时候,赶紧按照我的吩咐去办,否则那可就真的死翘翘了!”
张嘉源脑门子满是汗珠,慌慌忙忙地走出房间,走到楼梯处刚刚想要转弯的时候却被陈清扬一把给捂住了脑门。“别动,否则我要你的小命!”
张嘉源见是陈清扬到来,顿时更加紧张,别人不知道,他对陈清扬的老底可是一清二楚的,陈清扬就是一个流氓,并且是绝对心狠手辣的流氓。张嘉源哆嗦着问道:“陈厅长,你这是要干什么,我和你无冤无仇,你可别害我呀!”
“去你大爷的,我害你干鸟。给老子闭嘴,马上我带你进屋有事和你谈!”等崔枯秋和罗生两人渐行渐远,陈清扬这才钳着陈清扬的脖子朝房间里走了进去。刚进门,陈清扬便一脚狠狠地踹了张嘉源的屁股,张嘉源脚下一软,顿时摔倒在了床头上。
“张嘉源,有能耐了啊!竟然懂得在人后谈论别人是非了,刚才你和两个狗东西谈得可还愉快吗?”
“愉快,愉快!不,不,我们什么也没谈!”
见张嘉源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陈清扬甚是来气,哼道:“够了,少他妈在我跟前胡言乱语了!我找你来不是听你和我废话的。现在你没事儿吧?刚好我也闲得紧,咱们聊聊!”
张嘉源擦了擦脑门上的冷汗,讪讪笑道:“您要问什么,尽管问吧!一定知无不答。”
“张嘉源你当市长有些年头了吧,现在也快到了知天命的年纪,想要再次向上爬一个台阶,似乎不太容易了哦!”
“这个是当然的,除非调到省委,否则还真没这个可能。怎么,你咋想起问这个来了?”
“我当然是没这份闲心的,这次谈话主要是代表向老的意思!”
陈清扬最近称得上是向老跟前的大红人,这是人人皆知的事情。张嘉源点了点头,笑道:“陈兄弟果然是大有前途,年纪轻轻就和向老攀上这层关系,以后想要飞黄腾达也是指日可待的事情了。哪像我,唉!”
“话不能这么说,关键的一点还是因为我站对了位置,而张兄你却站错了方位。崔枯秋和罗生是怎样的人,我不想过多评论,但是有一点我还是有必要提醒你的,他们两个都不是什么好鸟。这话你可以不信服,但是却也不能否认。尤其是他们私自营私结党的事情,向老更是清楚的。远的不说,这次嘉实集团在我省投资,他们便在这其搞鬼,想要倒卖土地哄抬地价,从而赚取巨额差价。这件事情张兄应该是清楚的吧?”
张嘉源浑身一抖,“略有耳闻,略有耳闻!”
“我看不仅仅是略有耳闻那么简单的事情吧?明人不说暗话,张嘉源这件事情你是参与的,并且和钱景图一样都是主谋之一。现在向老既然派我找你谈话,那便是看得起你,那便是想要给你一次重新做人的机会。既然你如此不懂珍惜,那好,我就此离去,你自己看着办吧!我们法庭上见!”
见陈清扬果真转身欲走,张嘉源瞬间慌神了,连忙说道:“别啊,事情还没说清楚,您怎么能着急走呢?给我一分钟的时间考虑下,可以吗?”
陈清扬停住脚,点燃一支烟,笑道:“其实你比我更清楚一件事情,崔枯秋和罗生是斗不过向老的。他们背后究竟有谁在撑腰我不知道,但是我很清楚一件事情,他们不过是跳梁小丑,想要蚍蜉撼大树,这本身就是螳臂挡车,不可能的事情。”
张嘉源大口大口抽烟,良久才猛然抬头问道:“如果我把所有的一切都托盘而出,那你能否告诉我,我的问题是否可以宽大处理?”
陈清扬身板一挺,“不仅仅会宽大处理,并且我胆敢保证你的乌纱帽绝对不会丢掉,甚至如果你有突出表现完全可以取代那两个奸人的位置。当然,这一切就看你反省得是否深刻了!”
“好,我说,我把所有的一切都说出来!我承认这次事情和我有很大关系,正像您说的那样,我是受了钱景图的蛊惑,将事情和罗书记和崔秘书长报告后。罗书记很看重这次捞钱的机会。事后罗书记亲自出面从省银行贷款,前前后后大概有三千万左右。刚才我们谈论的就是这笔钱!其实我和他们之间的接触并不是很深,更多的时候我就是一配角。他们之间确实已经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利益团伙,具体在干什么我不清楚,不过我可以肯定的一点是他们一直都在窥视向老的职位,想要哪天一棍子将向老打死!”
张嘉源所说的虽然都是一些屁话,这些屁话是向子合与陈清扬共同清楚的,但因为是举报材料,这便可以直接当做是重要证词来判断,不难想象对崔枯秋等人的打击势必是极其惨重的!
陈清扬呵呵笑了笑,“很好,张嘉源,你的问题很深,我没工夫听你细说,我稍后会安排一个检查组过来,你所说的一切他们会在整理好递交到我这里的。不过你放心,在最终交给向老的时候,关于你我会一笔带过的。还有,不要试图和我耍花招,至于崔枯秋现在让你去卖地这个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听我的,直接将房门锁死,其余的事情我会处理。这份合同你签个字。”
张嘉源接过合同,猛然间一声惊呼:“什么,一万亩!陈兄弟,你搞错了没有,你要这么一大批地搞什么?啊,泉水镇,兄弟没想到你竟然也……”
“哪这么多废话,你从现在开始只需要去执行,不需要去问为什么。告诉你,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拯救你,倘若你不识好歹,我才懒得理你!你如果想要证明自己清白,现在当务之急所要做的事情就是和这件事情撇开关系,怎么撇开?你以两千元一亩的价格卖给我,这就说明你的廉洁嘛!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这分明就是强词夺理罢了,张嘉源如何能不懂,但是他此时已经被逼上绝路,唯一能做的只能是服从。当下只得重重点了点头,在那合同上签下自己的大名。
自此,陈清扬的第一桶金基本上算是挖到了,不过随着自己日后的征程每向前一步,他便现阻力会越来越大,而这其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究竟是谁在操控这样一团力量处处与自己为难?
186章 铁男下跪为求情
陈清扬成功将张嘉源给控制住,这也就标志着张嘉源自此脱离崔枯秋与罗生的阵线。陈清扬从罗生手拿到大批土地使用权之后,正准备找寻张涛与大憨二人,却没想到两人已经率先联系到了自己。
大憨依旧性情沉稳,脸上没有半点表情,不过眉梢却也有着一丝喜色。毕竟是刚刚投到陈清扬的靡下,能在第一时间为其做事,自然会有诸多成就感。张涛离着老远便嚷嚷道:“扬哥,这次真爽!张百富那狗东西差点没被我们给玩死!”
“哦,你倒是说说看,究竟是怎么个玩法?”
“我们赶到张百富家的时候,这厮正在和一群乡干部开会,据说是在研究部署怎样欢迎向老。见到我倒也算是客气,把我们给请到了办公室。可是当我们提出收购地皮的时候这厮立马变脸了,竟然说我们是想要陷害他于不仁不义之。并且还劝我们不要痴心妄想了。扬哥,您可别说,大憨倒是勇猛得很。当张百富在气势上占据了上风的时候,大憨仅仅一肘子便直接将他打懵了。我按照您吩咐的,对他进行现场提审,这其果然现了猫腻。张百富和张嘉源他们确实是一伙的,并且亲自参与偷盗协议一案。”
陈清扬呵呵轻笑:“张百富可不是省油的灯,你三言两语会轻易让他招供?我看这其必然会有猫腻吧?”
张涛打了个哈哈,“还是您厉害,一切都逃不过您的法眼,确实我和大憨有逼供的嫌疑。主要这厮想要反抗,那也容不得我们下狠手了。反正整个事情演变到现在的结局就是张百富招了,并且在我们的恐吓下已经答应签字。也就是说,我们现在只需要拿到张嘉源的签名,就可以合法拥有这片土地。”
陈清扬点了点头,“你让他批了多少?”
“八千亩!还有一些坑坑洼洼有河流经过的地方我都没要,要了也是累赘。”
陈清扬笑了,那毕竟是八千亩地皮啊,一千块一亩搞到手,以一万五千元的价格卖出去,转手就可以搞到一万四。八千个一万四是多少?那可是一亿一千多万人民币啊!对于这笔钱,陈清扬可谓是用尽了心机,更是绞尽脑汁方才得手。其实最先陈清扬所想要搞到的仅仅只是几百万罢了,可是随着叶雨蝶这个关键性人物的出现,事情也就演变成现在极其滑稽的一幕。某种意义上来说,陈清扬有利用叶雨蝶的嫌疑,甚至强行不让父女两人现在见面也有这个原因,每每想到此处陈清扬心也就多了一份自责和困苦。不过他决然没想到,事情最终会演变到让他束手无策的程度。
陈清扬笑着拍了拍两人的肩膀,“事成之后你们每人一百万作为奖赏,是我个人的一点心意。这是命令,不准拒绝。现在当务之急的事情是你们火赶到颍上镇,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总之竭尽全力去散布一条消息,那就是厂址改迁,现在选定泉水镇。颍上镇的土地照常按耕地使用!另外,晚点的时候你们去抓捕张百富归案,另外还有他那个儿子张君明!这两个祸害人间多年的孽畜,看我不好好玩死他们!”
忙碌完这些事情,陈清扬已经略显疲惫,他开始认真盘桓父亲被绑架一事。清扬内心极其矛盾,他无数次想要举起手的电话打给廖无双,无数次却又放弃了这个念头。他自然不想让父亲的生命葬送在自己手,更不想出卖大哥廖无双。他的内心自然万分纠结!
而就在陈清扬处于无助的当口,腰身突然被人搂住,他心一惊刚要有所动作,却传来一道柔顺的声响:“清扬,是我!”
雨蝶,这个刚刚还让自己为之愧疚的名字,此时正如水莲花般在自己的眼前绽放而开,浑身上下一阵阵袅袅清香习习传来,倒是让自己清醒了不少。此时的陈清扬已经十分疲惫,无论是**上还是精神上都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只见他淡然一笑,说道:“老婆,怎么这个时候出来了?没陪妈一起吃饭?”
“刚才堂哥进去说有事情和伯母单独谈谈,让我先出来!”
陈清扬心一动,难道是要将父亲绑架的时候告诉妈?想到此处,陈清扬脚下连忙朝着房间迈了过去。果然不出陈清扬所料,清堂此时正直直挺着身板跪倒在地,脸上一片痛楚之极的神情,他什么也未曾说,只是跪着,像直插云霄的旗杆,充满了浩然正气。陈清堂这一跪,究竟是为何,是什么值得让这个钢铁一样的男人低下高贵的头颅?
“妈,这是怎么回事?大哥,你赶紧起来,起来啊!自家人,你跪个什么?让旁人看到了,我们还怎么做人!”
“不,我不起,除非伯母答应我!”
清扬紧紧皱眉,带着一丝怀疑的眼神,看向葛春兰,问道:“究竟是怎么了呀?哥要你答应他什么,你答应了不就得了?都是一家人,这时候怎么能放任大哥跪着呢!”
葛春兰脸色铁青,正襟危坐在一张木椅上,眼神投向远方,神情满是肃穆。她的表情略微有些凄然之色,像是在思索着什么,略显粗糙的手掌来回在床沿上摸索着。良久,只听她一声叹息,说道:“清堂,起来吧,你的要求我办不到,即便是有心也是无力。都已经是多年前的事情了,他却也未必会搭理我。如果事情真像你所说的那样,也就不会生当年的一幕了。做事情不能想当然,否则会将自己逼向绝路的!”
陈清堂神情黯淡,哽咽道:“伯母,难道您就放任大伯他老人家……”
“够了,这件事情我不想再听你谈起。并非是每一次离别都有相逢的时候,既然当年选择了离去,又何须再次回头?我心自然会有计较的,你们都出去,没有我的吩咐都不要再进来打扰我。”
陈清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是将陈清堂给拉了出来,刚出门清扬就嚷嚷道:“大哥,你搞什么!怎么搞出这副鸟样?未免让人太瞧不起了吧?”
陈清堂微微摇头,满脸苦楚地说道:“如果可以即便是被人瞧不起一万次,也只要伯母她点头。清扬,这时候唯一能救得了大伯的就我们兄弟俩了!”
陈清扬似乎从察觉出了一些什么,皱眉问道:“你这话是怎么个意思?你刚才在求我妈?大哥,你开什么玩笑,我妈可是一辈子没出过村的老农民,你找她有啥用?难道她能去找那个传说的火焰拼命?一掌拍死那个人?大哥,你清醒点好不好,你不会是急昏了头吧?”
“确实没有用处,我只是寻求个心理安慰,罢了,罢了,我自己会想办法的。总之清扬,此后无论你做什么都要倍加小心才是,我有一种感觉,火炎即将浮出水面了,到时候很可能是两败俱伤的结局。我没有足够的把握拿下此人!”陈清堂似乎很急,说完之后再未给清扬询问的机会,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夜色深沉如水,未有半点波澜惊起,漆黑如墨的夜空完全呈现出一副深沉沉的气色。远远地,三人足不点地飞驰着,只听一人说道:“一群没用的东西,竟然连一个小小的陈清扬都搞不定,以后却还如何为君上效忠?你们可知君上有多气恼?”
“大统领,您有所不知。这姓陈的小子倒是平凡之极,不过他有个哥哥却是难缠得紧。我们先前并不知情,派去的几人包括五虎在内都身负重伤,否则也不会让火炎大将军出马呀!”
“混帐!君上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廖家的信物迟迟搞不到手,君上的大计即将被你们给搅黄,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倘若这事情办砸了,小心你们魂飞魄散,永世不得生!君上做事的风格,想必不用我多说了吧?”
“是是,大统领请放心,我等必然协助火炎将军亲自降服廖家大公子。至于这姓陈的小子也必定会死无葬身之地!”
“嗯,还算你们识相!火炎即将抵达这里,具体的事情你们商议着办吧!总之我要看到的是结局,至于过程嘛,哈哈……”
187章 竹篮打水一场空
翌日一大早,陈清扬携手叶雨蝶赶到欧阳碧华的住处。欧阳碧华神情甚是激动,看着前来的小两口,一时间手足无措,颤抖着双唇说道:“欢迎,欢迎,赶紧进来说话!”
欧阳碧华的眼神极其热切,盯着叶雨蝶的脸颊,良久未曾说出声,只是深深地凝视着。眼神的热度已经彰显出内心的一切。叶雨蝶眼圈暗红,期待多年的一幕在此时出现在眼前,这让她深刻感受到一丝不真实。很难相信朝思暮想的父亲这时候竟然就如此真切地站在自己眼前,甚至她开始怀疑眼前的一切,是幻觉,还是彻底的闹剧?
清扬紧了紧伊人的玉手,笑道:“雨蝶,你不是一直嚷嚷着见爸爸吗?他此时就站在你跟前,怎么看你似乎不太高兴的样子?”
雨蝶再也难以承受起这种极端的压抑,眼泪簌簌而落。过了许久才哭出声,不过戏剧性的是叶雨蝶并未扑进欧阳碧华的怀神情地叫一声爸爸,相反向后退了两步,说道:“清扬,我们走吧!”
“什,什么!娟子,我是你爸爸,你爸爸啊!你怎么可以这样?”
“爸爸,呵呵,爸爸!这个充满神圣的词汇对我而言有着太多的奢侈。或许这一切都并不属于我,又何须强求?很早很早的时候,在我的眼里便已经没有了爸爸这个字眼!你又何必无端入梦,扰我一世清宁?”
“娟子,当年都是爸爸的错,可是我也是有情不得已的苦衷的。那时候我在内地得罪了一个当权者,我根本无法抗衡甚至已经到了自身难保的程度,否则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我是不可能抛下你的啊!可是我有托付你徐叔叔照顾你的呀,我真的不知道事情会搞成这样,你竟然会去了四川。对不起,都是爸爸的错,实在不该让你受到这么多的伤害!请你原谅爸爸,好吗?”
叶雨蝶脸上满是悲郁之情,缓缓闭上眼睛,坚决地摇了摇头,说道:“原谅?你却又让我如何原谅你?或许连你自己都不清楚一件事情,我对你已经失去了一切信心!徐叔叔对我确实视如己出,可是你走之后的第二年他便因为投资失败家破人亡,最终不得不将我转送他人。至于他现今的去向我也一无所知,或许很早以前便已经离开尘世。不过当年他对我的好,我是没齿难忘的!还有,我这么多年遭受的痛苦,不是你三言两语就可以弥补的,而我也早已不叫欧阳丽娟,更不再是你一厢情愿的娟子,请你叫我叶雨蝶,叶小姐!谢谢!”
雨蝶的绝情让欧阳碧华心甚是沉重,其实自从欧阳碧华迹之后,这么多年来一直未曾放弃找寻过叶雨蝶,只是这其变数实在太大,派往内地多人都未能取得进展罢了。世间最大的痛楚无非白人送黑人,可是眼前欧阳碧华明明已经与失散多年的女儿相逢却无法相认,这种痛楚更是难以形容的。
欧阳碧华沉重地点了点头,“我有错,不该让自己的女儿自小便失去了父母。我罪大恶极,可是丽娟,哦不雨蝶,我可以补偿你。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这是我昨晚让人从香港空运过来的最新款的香奈儿套装,这是1V挎包,古琦连衣裙,这里还有二十克拉的钻石项链。这些值数百万之多,是爸爸的一点心意,请你无论如何都要收下。还有,我已经为你在瑞士银行开了账户,已经存入两千万美金,并且我还……”
“够了,够了,我不要听,不想听,我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你真的让我十分失望,难道在你的心目钱能衡量一切,能代表一切吗?那我不妨告诉你,你对我的伤害即便是再多钱也无法去弥补!我没想到记忆那道伟岸的背影竟然是一个如此势力的卑鄙小人。我不要见到你,再也不想见到你!”
雨蝶神情十分激愤,这些年来心头的恨意与怒火完全倾泻到了欧阳碧华的头上。也难怪,一直以来都是叶雨蝶看别人的脸色行事,而今父亲好不容易出现,自然是要狠狠地泄一番。实际上这些看似无端的指责仅仅只是一种撒娇,仅仅只是正常的占有欲罢了。
欧阳碧华一时间心酸不已,眼角不由得流出两行老泪。父女二人远远相望,彼此能从对方的眼神读到一丝多年的孤寂。终究是血浓于水,再多的怨恨在此时经过深情的渲染后,也已经升华到了无欲无求的境界。叶雨蝶终于一声悲戚,随后像是一叶黄花倏地投进欧阳碧华的怀抱之。父女二人紧紧搂抱在一处,彼此的脸上皆是洋溢着一丝幸福的微笑。眸子虽有泪花打转,但相互之间非常清晰地意识到那是幸福的眼泪。
陈清扬看着自己深爱的女人此时终于回归到父亲的怀抱之,心情大好,心想着为父女二人挪出空当,让他们好好增进感情。然而就在陈清扬转身而去的当口,房门突然被人推开。只见一道身着火红色皮衣的女郎闯了进来。
这女人长相俊俏,穿着时尚,浑身上下流露出一丝贵族气息,倘若不是脸上神色太过诡异阴柔,倒着实算得上是气质型美女。
欧阳碧华吓了一跳,竟是情不自禁地将雨蝶推向身后,这是一个十分自然的动作。原本他以为会有危险,是出于保护的心理这才站到了雨蝶的身前。虽然只是一个微小的动作,却彰显出自己对女儿的牵挂和深情。这也让雨蝶心煞是感动。
来人正是欧阳雨荷,她脸上怒火颇盛,进屋后不分青红皂白上前便直接奔着叶雨蝶而去。陈清扬心一紧,手捏了一团波能,他完全自信可以在一秒钟之内直接击毙欧阳雨荷。这个女人不在背后给自己添乱也就罢了,一旦胆敢暗捣鬼,自己定然让她生不如死!
欧阳碧华脸色一沉:“雨荷,你这是要干什么?这么多年来我是怎么教导你的,进房间不知敲门么?你现在身份地位不同了,手下更是有一大批员工,倘若你做事情不能服众的话,以后如何在集团立足?”
欧阳碧华的话十分有技巧性,他先是用自己身为长辈的身份正面教导欧阳雨荷,其次点明欧阳雨荷今时今日的身份,无非就是要为她敲一记警钟,也就是说你的一切都是我给你的,如果你做事情太过分的话,我随时随地可以将你的身份和地位抹杀掉。
果然,欧阳雨荷被欧阳碧华如此一说,神情冷静了不少,她此时已经能很清晰地感应到来自眼前这个绝世美女所给予自己的压力。假如雨蝶一辈子都不出现的话,毫无疑问自己将会得到想要的一切,她将会继承上百亿的资产。然而雨蝶的出现至少会让自己失去一半的筹码,甚至自己会落个一无所有的结局。欧阳雨荷坐不住了,这么多年来刻意伪装成的善良和孝顺也在逐渐崩溃。
欧阳雨荷不敢太过造次,但还是疑问道:“爹地,您不觉得事情很诡异很荒诞吗?完全是莫名其妙地出现一个女人,赶到您跟前后一番大哭大闹,随后说些不着边际的言辞,楚楚可怜地投入您的怀说是您的女儿。您不觉得这里面有很多的戏剧性吗?”
“放肆!雨荷,你也是老大不小的人了,应该能清楚地认识到自己现在在干什么。你刚才说的那些话我不计较,雨蝶也不会计较,就当做是一句玩笑话,你出去吧,我现在不想和你谈论这件事情!”
欧阳雨荷破天荒地违背了欧阳碧华的意愿,冷笑一声:“爹地,您分明就是在掩盖内心的慌乱罢了。其实您比我更清楚,这个女人和您之间根本就没有半点关系。只是您心太过空虚,思念丽娟妹妹太过急切,这才自内心地指鹿为马!爹地,我是为您着想,毕竟您辛辛苦苦打拼下来的嘉实,不能就如此轻易被他人所占有啊!”
“混帐!你,给我滚,滚!我不想再看到你,立刻滚出去!”
“好,我可以走。但是我作为嘉实集团的总经理,完全有资格要求您和这个妖女去做dna检测。做了亲子鉴定之后,您心放心了,对外面也会有所交代,难道不是这样吗?”
欧阳碧华大怒,刚刚想要对欧阳雨荷一顿咆哮,陈清扬顿时站出身,笑道:“欧阳小姐的担心不无道理,我看这样也确实是不错的建议。就做个亲子鉴定吧!最好就是现在!”
陈清扬自信满满地提议,然而他做梦都想不到自己盼星星盼月亮所盼来的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188章 赏给贤婿一个亿
叶雨蝶究竟是不是自己的女儿,究竟是不是当年自己的小宝贝那个冰雪纯情的欧阳丽娟,这一点欧阳碧华并不清楚。但是从雨蝶整个人的神情以及目前为止的表现来看完全是真情流露,并不像是在作假。原本自己在女儿面前的形象已经岌岌可危,这时候欧阳碧华正在竭尽全力想办法想要将女儿拉回自己身旁,因此对于亲子鉴定,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他自内心是不想去做的。但是这其也不能排除欧阳雨荷先前所说的,他内心有着一丝畏惧之情,他很担心自己遗失多年的女儿在刚刚找回的一刻便再次从自己身前消失,这是欧阳碧华所不能容忍,也绝对无法接受的事情。
陈清扬为了让雨蝶与欧阳碧华之间的隔阂尽快消散,这才提出要两人去做亲子鉴定,雨蝶倒是无所谓,反正自己的身份是千真万确的。叶雨蝶擦了擦眼角的泪花,淡然一笑道:“要做就做好了,我还担心你不是我的父亲呢!我可不想下半辈子对一个完全陌生的男人喊爸爸。”
面对女儿的劝慰和温柔,欧阳碧华甚是知足,点了点头同意了这项决定。四人没有半点迟疑当即乘坐直升机赶到了沈阳第一人民医院。亲自鉴定的过程极其繁冗,在两天之内才能初见端倪。当叶雨蝶与欧阳震华相继从检验科出来的时候,欧阳雨荷借口去洗手间暂时离开了三人的视线。陈清扬看着欧阳雨荷的背影,不无深意地说道:“这个女人不简单啊!雨蝶,我恐怕你以后的日子未必好过,和这么一个强势的女人在一起生活,我对你的未来很是担忧。”
欧阳碧华不待雨蝶张口,连忙表态说:“怎么会呢,清扬你放心,不管以后到了什么程度,我决计不会让雨蝶吃亏的。毕竟谁是我的亲骨肉,谁对我是真情真意这一点我是很清楚的。我对雨荷的感情实际上更多的是源于对雨蝶的愧疚,总是在想方设法地去弥补一些什么。现在既然雨蝶回到了我身边,自然不会再顾及他人。”
按照常理来说,欧阳碧华可谓是陈清扬的老丈人,不过对他陈清扬却压根不曾放在心上,也难怪叶雨蝶这个法宝此时在陈清扬手牢牢掌握着,对陈清扬更是言听计从,欧阳碧华想要真正得到女儿的真心,必须要经过清扬这一关,这也是为何陈清扬始终在强人欧阳碧华跟前占据主动的根本原因!
对这家医院陈清扬并不完全陌生,当年父亲陈建安在辽阳市住院的时候曾经结识过一个叫王寒生的年轻医生。在辽阳的时候,王寒生就说过想要彻底根治父亲的病情只能选择到大城市接受手术治疗,而当时所说的医院便是这里了。然而因为陈清扬自身的原因父亲一直未能得到救治,等到自己有了身份和地位,想要好好尽孝心的时候,这一切却又成了过眼烟云。子欲养而亲不待,直到此时陈清扬方才深刻体会到这种凄凉的境地。
欧阳雨荷姗姗来迟,脸上堆满笑意,看得出心情大好,搀扶着欧阳碧华的胳膊,一副谄媚之极的神色。不过欧阳碧华此时对她已然产生了一丝排斥的心理,轻轻拍了拍欧阳雨荷的手掌,赶到雨蝶跟前笑道:“雨蝶,我看你不要再回重庆了,警官学院,念着也没意思,做警察太不安全了些,我看不如这样,你以后便留在我身边好了。我虽然化程度不高,但是这些年在商场摸滚爬拿,却也有了极深的实践经验。这么大的嘉实集团如果没有一个有能力又能让我放心的人打理可不行啊,我稍后会向董事局传达一项指使,你将会成为我的特别助理。所有过一百万以上的交易都需要你亲自签字才能通过。爸爸这样安排,你高兴吗?”
欧阳碧华的安排,倘若是对欧阳雨荷而言,后者必定能高兴到唱歌都能唱出**来。她这些年苦心积虑地对一个和自己没有半点血缘关系,却又没有丝毫品味的老头儿百般献殷勤,最终的目的无非就是想要多继承几分遗产罢了。欧阳碧华能有今时今日的成就自然不是傻子,这个心机重重的女人对自己究竟有几分真情,几分真意自己还是清楚的。
其实两人之间的矛盾从欧阳碧华宣布在家乡投资建厂的一刻就已经产生了,平白无故地往东北烧钱玩,目的无非就是想要削减自己的遗产罢了。这也是欧阳雨荷千方百计抛弃香港的生意赶到东北的原因。当然此时的欧阳雨荷自然是窃喜不已的,她开始佩服起自己的远见。倘若当初不铁了心赶来东北的话,哪里知晓这个传说的欧阳丽娟已经投入老不死的怀抱之。
当然,这些都是相对欧阳雨荷而言的,叶雨蝶论长相可谓倾国倾城,论气质堪称国色天香,她本身就像是一幅唯美的画卷一般,已经找不到丝毫的破绽,就像是仙子一样浑身有着出淤泥而不染的绝尘气息。面对金钱和财富,这一切都并非是她所真正关心的东西。
叶雨蝶微微摇了摇头,“我还是想要读书,我没有别的太多要求,这些年因为寒暑假打工使我分心不少,以后我的学杂费用你帮我出了就成。别的,都无所谓!”
雨蝶话音一出,即便是欧阳雨荷都为之震惊不已,天下竟然会有这种傻女人?实在是难以置信,一年的学费才多少钱?顶多一两万罢了。对面这个男人是谁?他可是身家数十亿的大富豪啊!
然而不得不说,人自内心往往有一种叛逆的心理,越是得不到的东西就会越是觉得珍惜。比如叶雨蝶,欧阳碧华越是想要往她身上花钱,她越是不肯,这也就愈让欧阳碧华感到弥足珍贵!
欧阳碧华沉吟片刻,说道:“这样好了,我和北大校长袁少华有些交情。我赞助一座图书馆,你若真想读书就去北大好了。毕竟只有在一流大学里才可能学到东西!”
“不用这么麻烦,你们这些大人物之间虽然关系链很多,但是一般情况下还是少用为好。别因为这点小事到处求人,我心里也过意不去!再者说我在重庆生活得很好啊,这里有很多朋友,去了北京人生地不熟的,我不去!请你尊重我的意愿好不好?我喜欢当警察这是我的自由,可以吗?”
见自己的女儿如此善解人意,欧阳碧华除了兴奋还能怎样呢?眼前的女儿已经长大成*人,她的纯情和善良让自己甚是满足。而与欧阳雨荷那个女人之间更是形成鲜明的对比,孰优孰劣,几乎是不言而喻的事情。
四人返回酒店,几乎是马不停蹄地欧阳碧华找了个借口将欧阳雨荷给支开了。欧阳碧华对陈清扬的表现甚是满意,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年轻人不错嘛,眼光真好,我女儿可是天底下最好的女孩,这样都能被你给泡到手。这让我这个当爸爸的很是不爽啊!”
陈清扬嘿嘿一笑:“老丈人,您老放心,有小婿在,您和雨蝶之间早晚都会和好如初的。您不会想说我是贪图您的钱吧?我先前可是说清楚了,我是在认识雨蝶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才知道有关她的身世的,我绝对……”
“行了,你即便是看重我的钱,那却又如何?我的遗产早晚都是要留给女儿女婿的嘛!你这个人虽然不是很老实,但是办事能力还算是凑合。让雨蝶跟着你我也打心眼赞同。当然,这个还是要看你以后表现的!”
“那是,那是,我对雨蝶的爱如同长江之水绵绵不绝,绝对不可能辜负她和您老人家的期待!”
欧阳碧华眼闪过一丝促狭,见雨蝶刚好出去泡茶,阴险着笑道:“贤婿,你刚才说和我女儿拍拖并非是为了钱?此话当真吗?”
“那是当然,我以我项上人头担保,这绝对是千真万确的事情,如有半点谎言,我宁愿天打五雷轰!”
“很好,我就说你肯定不是爱钱的小人嘛!你刚才给我的件我看了,嗯,很好,搞到了八千亩地。你的收购价也是很低廉的嘛,既然你不是十分爱钱的话,咱们又是自己人,我看干脆我就以两千块一亩的价格收购你手的地皮得了。你看如何?”
陈清扬差点没给气死,瞪大了眼睛问道:“什么?两千块?老丈人,你开什么玩笑!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带着雨蝶走,让你以后再也见不到她?”陈清扬话音刚刚落地,叶雨蝶刚好端着两杯水进屋,笑问道:“怎么回事,你们谈论什么呢?又是誓,又是嚷嚷的,也不怕被人看了笑话!”陈清扬见雨蝶来了,自然闭嘴不谈,毕竟他多多少少利用了雨蝶,若是被她知晓的话,难免会心生间隙。
欧阳碧华淡然一笑,紧紧盯了陈清扬一眼,突然从自己的怀掏出支票本,只见他运笔如飞,刷刷接连写了一大串阿拉伯数字。陈清扬惊鸿一瞥,只见一个一字后面挂着整整八个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