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章 梁灵儿被人给……
陈清扬无奈耸肩,坦白来说,他并不想得罪贺坦之这类高官,陈清扬是一个擅长玩弄是非,擅长玩弄权术的人,他很清楚想要在这个社会立足的根本就是要找寻到一个天大的靠山,当初有景碧琼的时候,陈清扬或许可以肆无忌惮,但是现在两人早已各奔东西,没了这样一层级保护伞的陈清扬,在上海这座充满了各种阴谋手段的城市,无疑显得有些太过孤单。
只是陈清扬做梦也没想到在他刚刚离开金融大厦的一刻,一个有着长相万千柔媚,甚至可以用惊艳逼人的女人竟然缓缓从后台的屏风处走了出来。贺坦之与陈天桥早已等候多时,可是两人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怨言之色,相反充满了太多太多的期待。当女郎出现的一刻,贺坦之身板猛地挺直,随后一个毕恭毕敬地鞠躬,淡然笑说:“小姐,这么晚没想到您竟然还会亲自赶来,只是可惜他已经先行离开了。”
那冷艳逼人的绝代佳丽微微摆了摆手:“两位都是琼儿的长辈,不用太过拘谨。其实我一直都在后面,只是没有现身罢了。刚才主持人声称要让曾狂澜上台走上一圈猫步,那便是我的意思。怎么样,我这个主意足够损的吧?咯咯~~~”
女郎脸上全露天真,一副圣洁无邪的神色,单单凭借这样极端美妙的芳容,任谁也不会相信她的另一面竟然有着无比的阴险。
陈天桥呵呵笑了笑:“大小姐做事向来让常人难以揣摩,不过您这一招着实让曾狂澜那小子颜面尽失,还是大小姐利害!”
“哪里是我厉害,无非是因为你们心对他有所忌惮罢了。曾家三代都不是善惹的主,你们心有所顾及也是在所难免。”
贺坦之浑身猛地一抖,连忙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身旁的陈天桥,神色颇为肃穆地说道:“我想大小姐兴许是有些误会,我们二人对老爷子绝对是一心一意的。当年倘若不是老爷子在幕后扶持我与陈天桥,现在也不过只是一个小小的军官罢了。老爷子的栽培之恩,我等没齿难忘。刚才之所以不想让曾狂澜太过丢脸,实则是想要在众多名流跟前做做样子,倘若把事情做得太绝,难免会让他们心生出一些怨恨,那却又并非是我们的本意了!”
“算了,我先前已经说过这件事情我不想追究,老爷子现在身体依旧硬朗得很,凭借现在的医疗保健水平即便是多活个十年八年也绝对没有问题。你们依然有足够多的时间去做自己应该做的事情。总之无论如何,即便老爷子不在了,大权也绝对不能落在姓曾的手里。”
说道此处,女郎略微停顿,随后脸上升起一抹忧色,叹息问道:“今晚你与他见面了?商谈得怎样了?他是否答应了你的请求?”
贺坦之轻哼一声:“这厮未免太过不识趣了一些,大小姐对他抱有这么大的期望现在竟然给脸不要脸,我不信他陈清扬听不出我话的意思。当真以为我们强大的军队搞不定百十个异能者?大小姐的深意他难道不懂吗?这分明是要让他掌管军队啊,将军权交到他手取大肆围剿那些反动分子,这可是天大的好差事,他竟然表现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大小姐,要我看,这种负心汉还是不要微妙。先前众女也就罢了,现在竟然勾结上了上海第一大妖女沐小妖,还有香港那个狗屁女明星皇甫若伊更是和他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依我看,还是直接解决掉,一了百了,省得总是惹怒大小姐,让您不开心。”
“混帐!难道在你贺坦之的眼,这个世界上所仅有的只是打打杀杀了吗?难道你希望陈清扬在听到这件事情之后,所表现出的是一副急不可耐的神情?否则的话,你认为他陈清扬还配成为我景碧琼的男人嘛?”
贺坦之被景碧琼一顿训斥,当下连忙唯唯诺诺,应了声是便不敢再出声。陈天桥当下心也是忐忑不已,上前微微走了两步,说道:“我看不如这样,陈清扬这一路走得太顺了,所做的每一件事情基本上都顺风顺水,这样给他的感觉难免认为自己天下无敌,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任何一件事情是他所办不到的。难免让他养成天下唯我独尊的心态!我看这样好了,大小姐完全可以从侧面向他施压,让他在上海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能感觉到寸步难行,这样以来的话陈清扬即便不想回到大小姐身旁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景碧琼点了点头:“陈叔叔建议还是不错的,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去做好了。不过有一点你要注意,一定要掌握好一个度字。千万不要对他的事业进行太大的打击,否则我担心他会承受不起的。还有,不要让他看到是我在阻碍他前进的步伐,我爱他,这辈子只爱他一个字,我不希望我爱到最后所等到的只是他对我无限的恨意!”
陈天桥连忙点头应是,景碧琼淡淡摆了摆手说:“放手去做吧,遇到难题随时和我联系,我会尽力帮你。贺叔叔明日随我回京,老爷子要见你,在这里先行恭喜你即将升官财了。”
贺坦之心一颤,“大小姐所言当真?”
“这种事情我会开玩笑嘛?这段日子一来,你在陈清扬的事情上没少花费心思,这一切我都是看在眼的。现在常务副总理病危,已经多日没有主持工作,老爷子准备再扶持你一把,至于其他的事情我就不多说了,老爷子会面议的。至于陈叔叔也不用过多担忧,你现在这个位置确实有些埋没你的才干,但是最近确实还没有合适的职位委派给你,我会放在心上的,只等时机到来同样也会第一个考虑让你更上一层楼。”
陈天桥比贺坦之还要年轻两岁,能做到今天这个位置已经十分满意,因此对于升官财的事情也并非太过着急。当下只是鞠躬致谢,并没有说过多言辞。
景碧琼率先走了出去,不过到门前的时候突然转身,直视两人说:“陈清扬另外一个女人叶雨蝶现在的处境十分不好,你们找个机会和欧阳碧华打个招呼,让他不要把事情做绝了。另外,想办法给陈清扬传递这个信息。至于其他的,听天由命吧!”
看着景碧琼曼妙的身姿渐渐消散,贺坦之与陈天桥两人面面相觑,最终还是陈天桥嘿嘿笑了笑,说:“贺老哥总是走在小弟前头一步啊,刚刚入政治局没三两年就要升到常委了,实在是可喜可贺啊!看来老爷子和大小姐对你的赏识绝无仅有啊!不过,我有一点倒不是很明白。”
贺坦之心情甚好:“老弟有话直说便是,何必吞吞吐吐。”
“贺老哥追随小姐办事有不少年头了,小姐做事情向来匪夷所思,喜欢另辟蹊径,至于揣摩小姐的心思你更是比我强十倍百倍,可是你明明知道小姐将陈清扬看作是心头肉,刚才为何还要表现出一副誓死斩杀陈清扬的神色?”
贺坦之哈哈大笑两声,淡然说:“你啊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大小姐的心思你还是没能揣摩明白啊。大小姐对陈清扬一往情深,可是陈清扬却四处留情,到处寻花问柳,如果你是大小姐的话你气也不气?现在大小姐更是明摆着想要将军权转交到陈清扬的手,可是这厮硬是不肯领情,这也就罢了,关键的一点还在于大小姐下不了台啊。我这么一说表面上虽然是要恨不得让陈清扬去死,实际上却能衬托出陈清扬不识好歹。如果你是大小姐的话,你心自然好过一些。其实,这就是一个转嫁法了。我也是破不得已才用了这样一个招数,其实大小姐心比你我都明白着呢。别看我们活了一大把年纪,可是在大小姐跟前,我们都不过是小屁孩。”
陈天桥同样竖起大拇指,笑道:“不错,不错!还是贺老哥英明啊。老爷子是什么人物?天下都是他老人家打下来的,作为老爷子唯一的宝贝孙女又岂能是简单的人物?”
贺坦之笑而不语,当下在陈天桥的耳畔低声说了两句,陈天桥连连点头,神情激动地说道:“不错,就这么办,这个注意不仅能满足大小姐的要求,同时能让陈清扬吃些苦头,不错,不错嘛!”
宴会在十二点准时结束,前来参加宴会的宾客各自散去,当然那些前往的名媛贵妇有的找到自己心仪的男人,坐上别人的宝马车朝着宾馆开了过去。也有不少落寞的主徒自离开。今晚最大的赢家则是陈清扬了,在宴会上出尽风头,又是神秘嘉宾,又是请来皇甫若伊,配合着昨天晚上在天上人间的表现,陈清扬的名头在上海整个上层社会可谓无限风光,一时间各路人马都开始在背后纷纷讨论起陈清扬这个传说有着三头六臂的家伙。
而作为当事人陈清扬现在哪里有心情四处招摇,他现在恨不得将油门踩到最底,因为就在刚刚,白川息向他传到了一个让他肝肠寸断的消息,梁灵儿被人给……
340章 救人途中生是非
陈清扬不停催促媚娘加,媚娘脸上已经隐隐渗出一圈细汗,虽然此时已经是夜半时分,路上行人稀少,可依旧有行人和车辆穿梭不息,车已经狂飙至一百四十迈,可是陈清扬依然催促不停。媚娘此时全神贯注,双手紧紧握住已经有些轻飘的方向盘,双眼直愣愣地盯住前方,不敢有丝毫的走神。
沐小妖坐在陈清扬身旁一副休闲淡雅的神色,似乎对眼前的场景没有一丝半点的关心和在意。不过沐小妖的智商绝对不下于景碧琼,刚才梁灵儿在场的表现她同样也是看在眼里的。有一点沐小妖做得倒是让陈清扬极其满意,陈清扬不愿意提及的事情自己绝对是不会多说的。
从另一面来说,天底下没有害怕老婆的男人,只有尊敬老婆的爷们。倘若沐小妖不是这种柔带刚的性格,一味对陈清扬进行教唆和领导。那么陈清扬非但不可能对他产生一丝半点的感情,相反还会对她产生一种深沉的厌恶。沐小妖的聪明和睿智,为自己赢得了更广泛的生存空间。她竭尽全力地为陈清扬腾挪出更多的私人空间,何尝不等于陈清扬心对她的愧疚同样也在与日俱增?
伴随着一阵吱嘎的刹车声响,沐小妖整个人朝着左侧玻璃窗上狠狠地撞击了过去。陈清扬眼疾手快,大手一抄搂住小妖的脖子。同时手挥出一团波能将己方三人同时包裹了进去。
陈清扬现今的波能已经足够强大,当年波能能量几乎弱不禁风,现在即便是有加特林重型机枪横扫也未必能对波能产生丝毫打击。陈清扬脑海的波能在此时瞬间挥出数十道之多,分从不同方位察看外面的情形。
奥迪a6已经严重受创,陈清扬拳头猛地砸车座,恶狠狠地说道:“媚娘,带着大嫂先行离开,通知陈清堂和大憨,让他们火赶往希尔达酒店,不顾一切代价将梁灵儿救出来,否则就不用再来见我了。
媚娘虽然功力精湛,但是面对着突如其来的车祸,一样显得力不从心,晃了晃沉的脑袋,望了望四周,心顿时一惊,只见此时的轿车外竟然站满了黑压压的人群。无数手持刀枪棍棒的年轻人早已将车辆围了个水泄不通。
媚娘心大急:“大哥,你带着嫂子先行离开吧,这里我来殿后!”
“混帐,赶紧走,否则我先杀了你!”陈清扬一声怒吼,随即深深地看了沐小妖一眼,右手上的波能猛然释放而出,媚娘甚至还未曾有一丝一毫的反应,整个人已经随着沐小妖朝着半空飞了出去。
陈清扬缓缓下车,抖了抖自己的衣领,虽然自己的正前方少说有近千人之多,脸上却没有半点畏惧神色,只是嘿嘿笑了笑,“雷万霆的度未免太慢了一些,亏我还将他当做是个人物,没想到现在才找我报仇。如果我是他的话,我已经带人杀向天上人间了。”
对方走出一个精壮的年人,长相勉强还算俊朗,只是脸上有明显一层阴森的气息,给人的感觉极其不舒坦。那人桀桀笑了两声:“雷万霆算个屁,他那些手下在殿后呢,这里哪能容得上那群酒囊饭袋插足。实话告诉你好了,我是曾先生的人,曾先生是什么身份想必你是清楚的,如果你不想死的话最好还是离开这里,不要再去耽误曾先生的好事,否则我胆敢保证你会死无葬身之地的。”
“哈哈,很好,你们头顶上又是哪些人呢?”
年人一愣,随后诧异地问道:“头顶上?头顶上哪有人?”
陈清扬见他不像是伪装,呵呵笑了两声:“他们确实不是曾狂澜的手下,曾狂澜想必还没有这么庞大的势力。蝙蝠王,火炎老兄,咱们又碰面了!”
天空突然乌云密布,原本还有些皎洁的夜晚突然变得一片漆黑。天空划过一道道桀桀的冷笑声,随后只见长相如同蝙蝠的怪物突然从天而降,那人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并且有大片大片指尖抓扯过的痕迹。乌黑带有恶臭味的鲜血自脸庞上滴落而下,情形着实惨不忍睹。
陈清扬看向火炎的眼神是真诚的,只是后者闪烁其词,似乎欲言又止。当初火炎放过陈清扬的一幕是让陈清扬极度震撼的,火炎算得上是一个真爷们,只是他背后还有着一个更加尤为邪恶的主子,这才是导致他最终被黑暗逐步吞噬的真正原因。
两个男人只是目光稍稍对视,随后相继望向了别处。蝙蝠王似乎急不可耐,浑身一片瘙痒的他呵斥道:“陈清扬你跑路的功夫不浅啊,我们组织上上下下数十万人竟然都没能找到你,你当真是天下第一奇才!”
“跑路?哈哈,没有,那一个多月的时间里我并没有逃跑,只是一个人在静静地想一些事情。蝠王,你我之间的恩恩怨怨想必不用多说,我现在只想问你一件事情,我父亲呢?我父亲他究竟在哪里?你可以不告诉我,但是你放心我必然会有自己的办法撬开你的嘴巴。不过到时候我可不会再这么客客气气了。”
蝙蝠王嘎嘎阴笑:“陈清扬,你以为我蝠王会怕你吗?当初不是看在伯爵公主的面子上,我早已经结果了你,哪里还能容得你今日如此嚣张。陈清扬如果你不想遭受百般折磨现在向我跪地求饶或许还来得及。”
陈清扬缓缓摇了摇头:“我再问最后一次,我爸爸究竟在哪?他是死还是活,直接给我答案,不要再尝试着敷衍我,否则你会死得很惨。”
“你这人当真不可理喻,从一开始到现在我都没有骗过你,当初我并不知道你是伯爵公主的心上人,因此才对你老爹痛下杀手,后来知道了却也没了半点用处。不过我杀你老爹的时候,你老爹已经身患绝症,我不忍看他遭受病痛的折磨。实际上我多半是成全了他。”
“尸体呢?”陈清扬的声音已经极端冰冷,甚至有着直刺心扉的寒意。
“随手扔到悬崖脚下了,怎么着,就在调兵山,如果你有时间有情趣的话尽管去找好了,我向来只对萝莉感兴趣,对一个老头子我是没有胃口的。”
倏地,天边划过一道惊雷,虽然未曾有闪电降落,但是场却明显升起一道明亮之极的金光。陈清扬如同变戏法似地突然从背后抽出一把长剑,那长剑通体金黄,显然是用上好的乌金锻造。剑身上刻着蝌蚪形状的小字,并且有三颗硕大的凹槽。手柄上镶嵌了上百颗钻石,在光线的照耀下荧荧光,甚是好看。
长剑从剑鞘抽出的一刻,一股浓浓的杀机顿时弥漫当场,在场几乎所有人都深深地感受到浓烈之极的杀气,尤其是距离陈清扬最近的蝙蝠王更是觉得脸上如同钢刀刮过一样,有着钻心的痛楚。
蝙蝠王向后倒退了两步,一柄钢叉从怀抽出,朝着陈清扬遥遥一指,嘿嘿冷笑道:“即便你有一把神器又能如何?奈何得了我吗?”
陈清扬猛地出一声咆哮,全身龙真气灌注在手的逆天剑上,剑身顿时激射出一阵长长的金光。清扬度快极,脚下刚刚点地飘起,倏地一声咣当声响,陈清扬右手持剑,微微向前弓着上身。这个造型很经典,也很拉风。蝙蝠王手的叉子已经断裂,蝠王难以置信地看着地面上的钢叉,心生出万千惊骇,木讷地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不可能的,这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情。我这一对钢叉用我的血液浸泡了数十年之久,早已与我心灵相通,怎么可能会如此轻易被你击碎。必然是你使诈!”
陈清扬并未搭理蝙蝠王,只是冲着漆黑而妖冶的苍穹出一声怒吼,随后整个人猛地冲天而起,手长剑向下急挥舞出一朵朵剑花,这剑花夹带着龙真气可谓是天下无匹。蝙蝠王没了御敌的兵器,只得选择用双翅将自己整个人包裹起来,企图硬抗陈清扬全力一击。
陈清扬尚在空的时候,手长剑已经急旋转而开,整个人此时在空连续翻卷数圈之后,一道清脆的噗嗤声响,随着陈清扬手臂的晃荡,长剑所到之处,鲜血狂喷,肉泥飞散,完全是一幕凄凉之极的场景。
先前与陈清扬叫板的年汉子顿时出一阵急剧的呕吐声,众人皆是不敢相信眼前所生的一幕。他竟然会飞,并且手的剑还可以释放出一圈圈一层层威力无穷的光环。他究竟是谁,先前那个蝙蝠莫非是妖怪吗?
陈清扬突然朝着火炎露出一抹微笑:“你不该骗我的,如果当初你没有骗我的话,我想现在我们还不至于成为敌人。你是个真汉子,只可惜却跟了一个不该跟的主子!”
火炎呵呵轻笑一声,猛地从怀抽出一把匕,随即急挥去,只是任谁也难以想象匕挥去的方向并非是陈清扬,而是他自己的胸口。
341章 一代天骄与天齐
火炎长相原本英俊无比,尤其是皮肤更是白嫩如同女子,这会儿手钢刀猛地插入了自己的胸口,鲜血顺着刀柄急涌出,脸上更是一片惨白。陈清扬微微皱眉:“其实你远远不用这么做,感谢你为我付出那么多,如果有机会的话,这份恩情我一定会还你的。”
火炎漠然摇头:“当初并非是存心骗你,只是当时事情有变,并非是我的本意。希望你能谅解,还有伯爵公主,也就是阿依莲对你确实是一往情深的,有时候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还望你能够原谅她一二。她让我捎句话给你,如果今生今世还能有缘再见,希望彼此不是仇人,即便当真走到不得不为敌的那一步,他请你直接将她击杀,不要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陈清扬的脑海浮现出那个身材火爆,有着丰胸肥臀的女人,那个女子给自己所留下的印象是难以消除的。两人当初一起赶到长白山的天池,在那里经受了诸多的磨难,最终好不容易脱险,应该说这一切都是来之不易的。却没想到事情突然出现惊天逆转,阿依莲竟然勾结上邪神老君,并且看其身份似乎并不低的样子,这是让陈清扬极度诧异并且难以接受的。当然这件事情还有很多隐晦的地方是陈清扬现在还没琢磨清楚的,至于阿依莲究竟是何方神圣,现在还不得而知。
陈清扬淡淡点了点头,说了声:“火炎兄弟受苦了,这份恩情我会记在心,但愿你的主子邪神老君不会找寻你的麻烦。”
“陈老弟,希望你这段时间多加注意安全,如果我没估摸错的话邪神老君最近将会对你下手。这一次他很可能会倾巢出动,你还是多多小心才是。”
陈清扬保持着淡然的微笑,目送火炎带领一干手下缓缓退了出去,当下转过脸看向精壮男子,问道:“你们现在还要阻拦我的去路吗?相信你们应该比我更清楚,这么做的话,你所面临的结局只可能是一个死字!”
那人冷哼一声,“我们这有数百名兄弟,想要拿下你又岂非是难事?食人俸禄,忠人于事,这是必然的。”
陈清扬笑着点了点头,猛然将双目一紧,手长剑划过一道极快的剑光,瞬间一道圆月形的光芒向前狂奔而去,倏地直直向前冲击了数十米之多,至于对面那些人基本上完全是拦腰斩断,只是眨眼的功夫,一剑劈死数十人之多。
陈清扬挺拔的身姿树立在场,脸上流露出一副狂怒之色,环顾四周,冷冷哼道:“想死的尽管过来,我身上所背着的命案少说也有上百之多,也不在乎多杀你们几个。”
对方显然被陈清扬的威猛所震撼,但是仍有好事之徒仰仗己方人多势大,在接二连三的吆喝声之后朝着陈清扬狂奔而去。清扬并未当真痛下杀手,否则的话这些人还不够他塞牙缝的,只是将一层层真气夹带着波能挥了出去,砸众人的胸口上,使其一个个丧失了行动能力。陈清扬的动作实在太快,放倒一个人不过是眨眼间的功夫,往往在对方还没有喊出声的时候,便已经被放倒在地。
陈清扬身形如同一条蛟龙一样在人群游弋而开,长剑带着璀璨的光芒不时掠过人们的胸口处,一声声剧烈的炸裂传来,顿时导致人群四零八散,最终前后左右的人群挤成一团,相互之间推搡着拥挤着,终于在陈清扬强大的攻势下,有人倒地不起。人群大乱下,形成了践踏事故,一时间场哀痛凄惨的声响不绝于耳,其情其景着实不堪目睹。
陈清扬哪里顾得上这群人的死活,他此时心唯一所担忧的就是梁灵儿的安慰,眼见对方依旧不懂知难而退,此时下起手来已经肆无忌惮,逆天剑犹如锋利的收割机一样,所到之处无不血溅当场。屠杀足足有一刻钟的时间,具体斩杀了多少人早已无法统计,只知道地面上到处都是血流成河的场景,一些残肢断臂相互交错,血腥而充满暴力色彩。
陈清扬此时早已杀红了眼睛,整个人的意识里唯有无尽的屠戮和厮杀,逆天剑尖龙吟声不绝于耳。所向披靡,而手持逆天剑的陈清扬更是宛若天神一般。鲜血早已将其全身上下紧紧包裹,此时犹如一个血人一样,浑身上下充满了诡异的气息。
眼见陈清扬如此残暴,转眼间杀了上百人之多,众人心皆是生出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意,那精壮汉子双腿已然打软,不过依旧强装一副坚强的神色,冷冷地看了陈清扬一眼,说道:“今日你休想从这里活着出去,兄弟们杀了他,谁能杀了他曾先生重赏百万。”
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人群再次骚动起来,泉水般的人群朝着陈清扬狂奔而至,陈清扬眼见即将被人群吞噬的当口,突然使出波能的念力,顿时上百股波能呼啸而出,与此同时逆天剑法挥至极致,天龙真气瞬间提升到第六层的境界,一时间漫天皆是刀光剑影,只是三两个会合的功夫,顿时天地间完全被一层金光遮掩住,天空如同下起了刀雨一样,噗嗤噗嗤贯穿**的声响不绝于耳。
前后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陈清扬连续施展生平三大绝技,三股气势磅礴的力量交织后,人们只觉得一股无比庞大的力量正朝着自己的心田挤压而来,场响起一声爆炸声响,随后再看四周,原先人山人海的场景已经消散,除却三三两两的伤残者的痛呼声,再无其他。
陈清扬看也未看众人一眼,这一刻他的眸子里分明写满了无尽的哀伤,那毕竟是一条条鲜活的人命啊,就这样命丧自己手,若说心不痛自然是不可能的事情。然而他同时又十分清楚,人生每向前走上一步,每一次的过五关斩六将都是以血的代价为基础的。自己不杀他们,他们便会要了自己的小命,所谓的仁慈在这个世界上是不存在的。
陈清扬微微摇了摇头,抬头看了看远方深邃的苍穹,嘿嘿一声冷笑,随后快步朝着希尔达酒店狂奔而去。
酒店外一片静谧,很诡异的是如此大的酒店里除了曾狂澜先前的车队之外,竟然没有其他任何一辆车只。陈清扬刚刚行至大门前,顿时两名荷枪实弹的武警走了上来,枪眼向前一捅,沉声喝道:“你是干什么的?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怎么这里难道不是酒店吗?开酒店不就是为了招揽客人入住的吗?我要住店!”
“很遗憾,今晚这里的酒店已经被我们主子给包了。你还是另行去别的地方吧。”
陈清扬哪里有功夫和他们废话,刚刚想要硬闯进去,后者一声冷哼,大手一伸阻拦住陈清扬的去路,说道:“我再次说一遍,我们主子已经将这里给包下来了,倘若你不想找死就赶紧滚开。里面正在处理一些事情,任何外人都不得入内,即便是天王老子也不行!”
陈清扬嘿嘿一声冷笑,手腕轻轻一动,顿时两名士兵的喉管齐齐被捏爆当场,“不识时务的东西!”
陈清扬推开大门的刹那,整个人顿时愣在当场,只见白川息此时浑身满是伤痕,鲜血映红了他的衣衫,正手持一把长剑与对方十余黑衣人缠斗一处。这些黑衣人各个功力了得,尤其是其三位领头人手所是有的兵器更是出神入化,众人配合得恰到好处,攻防交错,甚少留下破绽。
白川息的修为自然不用多说,可是寡不敌众,在面对如此多的高手群殴的情况下,确实处处受制,落入了下风。白川息身旁站立着一个身着白色羽绒衫的少女。少女再也没有往昔精灵一样的美妙,相反整张脸颊吓得呆板之极,脸色一片刷白。看着浑身瑟瑟抖的少女,虽然羽绒衫上已经被撕裂了两道口子,但是看得出并未遭受到侵犯,陈清扬心有了计较,当下凌乱的心扉在此刻稍稍恢复了一丝平静。点了根香烟,倚在房门处,静静地看着场上的战况。
白川息也已经看到了陈清扬的身影,当下心大震,手长剑挥舞得密不透风,虽然对方人多势众,可是一时间依旧难以突破白川息的防线。
双方越打越快,其一名黑衣人手钢刀向前猛地抡出半个圆圈,眼看即将触及到白川息的腰身,小白连忙撤剑回挡,铿锵声传来,夹带着一丝火花。黑衣人显然用尽全身上下所有的力道,这一重击之下白川息虽然生生挡住,可是虎口依然猛地一震几欲撕裂。而就在此时,另外两名黑衣人分从左右朝着白川息夹击而来,两人手长剑分别刺向白川息的前胸和肋骨,白川息使出一个铁板桥的功夫,虽然侃侃躲过,却不想先前黑衣人依然手钢刀猛然下滑,此时正落在自己头部下垂的方向。钢刀锋利无匹,这一下子倘若碰个正着,还不人头落体。
就在白川息以为命丧当场的时候,突然一道金光闪现,倏地只听接连三声惨叫划过当场,白川息心头一喜:“大师兄,您终于还是来了!”
锋芒毕露金卓越,一代天骄与天齐!金卓越来了,有万夫之勇的金卓越即将大开杀戒。陈清扬笑了,似乎那是理所当然的事实,金卓越,沉默金,果然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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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2章 暗箭伤人实难防
大厅原本富丽堂皇,到处都是一片金光闪烁的场景,可是因为此人的到来,顿时弥漫起一层森然黑影,整个大厅的上方似乎都已经被一块黝黑的油布包裹了一般,再也见不到丝毫的光亮。
那是一身高长达两米开外的壮汉,面向粗犷,国字脸,魁梧之极。此人手握着一把纯金打造的砍刀,单单看那刀身厚达寸许,也知必非凡物。实难想象,如此厚重的金刀握在手如何能耍的开。
此人脸色刚毅,不苟言笑,浓眉大眼甚是威武。大汉朝着陈清扬嘿嘿一笑,并未吭声,大手向前虚空一抓,白川息随同梁灵儿竟然如同一叶扁舟朝着壮汉飘摇而至。白川息此时浑身上下已经多处受到重伤,鲜血顺着皮肉缓缓向下滴落,情形稍微显得惨重。
梁灵儿刚才还一副惊神未定的表情,此时看着陈清扬脸上流露出一抹无尽的创伤。犹如秋风扫落叶一般,萧条而充满无限的凄凉。她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即便是做梦也未曾想到此时此刻陈清扬竟然诡异地出现在了自己身前。梁灵儿想要说些什么,嘴唇蠕动了些许,随后叹息一声便不再有丝毫的言语。
陈清扬淡然轻笑,缓缓抬起脚步靠近梁灵儿些许,待到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十公分的时候,陈清扬突然伸出大手猛地将梁灵儿紧紧地抱进了怀。那双遍布老茧的大手摩挲过梁灵儿的脑瓜,轻柔地说道:“你能重新回到我的怀,对我而言,这是天底下最美妙的事情。直到失去,才知道拥有原来不仅仅是一种奢望,更是无与伦比的珍贵。”
瞬间,梁灵儿满是哀伤的眼神恢复了些许光彩,如同在梦境之,梁灵儿双眼紧紧地盯住眼前的陈清扬,似乎只要自己稍微有一丝的松懈,心爱的另一半就会从指尖稍纵即逝。那种感觉是会让人窒息的,更非是梁灵儿所想要看到的场景。
恢复了些许神思的梁灵儿,猛地一把紧紧抓住陈清扬伟岸的身板,硕大的泪珠滚滚而下,此时此刻的场景她已经在梦无数次地遇见过,直到此时此刻才知道原来这一切并非是梦境,所有的一切都那么地真实,他的肩膀比之半年前已经宽厚了许多,原本温馨的怀抱现在更加孔武有力,让自己有一种深沉的快意。
她忽然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更是在心底一次次地对自己默默地说着,此生此世再也不愿意离开这个曾经给自己带来无数快乐和心酸的男人。
两人的浓情蜜意依旧在不知疲倦地上演着,只是作为另一方的当事人曾狂澜早已没了那份等待的耐心。曾狂澜此时正坐在大厅的真皮沙上喝着红酒,一副自我陶醉的神色,不过他的眼神早已将自己内心的恐慌和凌乱出卖一空。
今晚在宴会上所生的一切,曾狂澜是无法忘却的,即便是死也不可能忘记。他恶狠狠地瞪视了一眼陈清扬,不过却换上了一副笑脸:“陈先生,不知你深夜造访,有失远迎,还望多多谅解。”
陈清扬微笑点头:“曾先生真是好雅兴啊,将这希尔达酒店全部包了下来,怎么准备开prty吗?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未免显得太不厚道了些,你我毕竟朋友一场,不请在下到来,未免有些说不过去吧?”
“朋友,朋友可真是个好东西啊。身为朋友可以做夺人妻子的事情吗?陈先生,这里似乎没有你的事情,还请带着你的手下赶紧离开这里,作为你所谓的朋友,我或许还可以放你一条生路,否则你知道后果的,绝对不是想象的那么容易。得罪我曾狂澜的人,从小到大少说有上百人之多,可是结局却一个比一个惨重。我希望我的朋友陈先生不要以身犯险,否则对彼此都没有一丝半点的好处。”
陈清扬呵呵轻笑一声:“曾先生的风光历史在下早有耳闻。不过,若论夺人妻子,我想那个人不是我陈清扬,相反正是你曾狂澜。我和梁灵儿青梅竹马,很小的时候就两情相悦,并且已经私定终身。相反曾先生现在横插一脚倒是让我有些费解,在下真的有些想不通,还望您不惜赐教。”
曾狂澜脸色一变:“想不通就不用想了,这个世界向来崇尚弱肉强食,我比你陈清扬强大得多,即便是公然抢夺你的女人又能怎样?梁灵儿风华正茂,正是青春少女,倘若被你陈清扬给糟蹋了,未免太过可惜。我看这个艰巨的任务还是交给我曾狂澜好了!”
“曾狂澜,做人不要太过嚣张,即便你有个有钱有势的老爹,有个背景深厚的祖父,可是天下的事情也并非都是你可以肆意妄为的。我也给你一个回旋的余地,让梁灵儿安稳离开这里,以后不要再打他的注意,这件事情我也可以当做未曾生过。”
曾狂澜哈哈大笑而起:“听你话的意思,你似乎是在和我谈条件?”
“怎么,不可以吗?”
“陈清扬,你认为你有什么资格可以和我谈条件?你无外乎就是一条有着两跟锋利牙齿的恶狗,可是我呢?我却是真正的猎人,我手有枪支弹药,只要我愿意我随时可以斩杀你!你以为你手下很强?我刚才派出的不过是我极小一部分实力,真正的强手可还未出场呢!”
“饶毐?呵呵,他不过是我大哥的手下败将而已,一个小小的饶毐算得了什么呢?只需动动手指头就可以将其覆灭一空。”
此时大厅走来一群黑衣大汉,人数有三二十人之多,领头的正是饶毐,而他身旁众人同样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走起路来虎虎生风,看其模样多半也并非是易于之人。
曾狂澜脸上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随后轻轻拍了拍手掌,顿时四面八方传来一阵骚动,只见上百手持冲锋枪的军人将整个大厅围得水泄不通。“陈清扬,早就听说你可以轻易挡住子弹,不知道这些最新型的九五式突击步枪是否能难得倒你,但愿你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孱弱,否则的话,也太无趣了些。”
陈清扬无奈耸肩,将怀的梁灵儿向一旁轻轻推了推,对着白川息说道:“保护好梁小姐,其余的事情不需你过问了。大哥,咱们兄弟二人在一起肩并肩干仗不是头一次了,但是一直以来我都未能见识到你真正的实力,今天咱们陈氏兄弟就血洗这希尔达酒店,你觉得如何?”
陈清堂点了点头,一字一顿地道:“他们该死!”说完陈清堂手金刀猛然变幻成数十道光影,分从不同方位朝着对方狂奔而去,他手上的力道极大,刀气所到之处出一阵阵噗嗤声响,对面众人虽然个个彪悍之极,却非是陈清堂一击之力。陈清堂转眼间斩杀数人,金刀一沉,猛然回拉反刺,竟是直奔大厅的曾狂澜而去。
曾狂澜虽然不是一般的纨绔子弟,但是论及武功招式绝对是一窍不通的主,陈清堂的刀法狠辣歹毒,并且力大无穷,单单是刀气就足以伤人,这一记反刺若是点曾狂澜必然是一命呜呼的结局。眼见刀光将至,饶毐嘿嘿一声冷笑,使出空手入白刃的功夫向前虚空一抓,愣是对准陈清堂刀锋猛抓而去。
这一招看似极度冒险,实际上正是奇招妙用,陈清堂此时将全身力道灌注在刀身上,相反在刀柄手腕处所使用的力气极其微小。饶毐手上功夫着实了得,他自然不会傻呵呵地去抓锋利的刀锋,眼见陈清堂反撩刀身想要横削自己手指,顿时手腕一沉变向猛抓陈清堂的手腕。这一招快狠准,可谓极度刁钻。陈清堂再想要变招已然不及,索性弃刀而去,拳头猛然握紧对着饶毐便是一拳狠狠地轰炸了过去。
饶毐与陈清堂多年前便有一次巅峰对决,只可惜当初被陈清堂三两招便打了个落花流水,对陈清堂的招式可谓有诸多了解的。在明知陈清扬手腕功夫了得的情况下,竟然不躲不避,依然强行与陈清扬对拳狂轰。只是这一次陈清堂并未讨得多大便宜,虽然饶毐整个人向后狂跌而去,足足摔落有数十米远在墙壁上砸下了一个硕大的窟窿,可是这还远远不足以要了他的小命。可是再看陈清堂的时候,整条臂膀竟然已经变得乌黑青,毫无疑问饶毐拳头上有毒。要么是练了毒功,要么是暗箭伤人。
陈清扬眼见陈清堂脸色极度难看,手握紧一团真气,连忙上前一掌拍在了陈清堂的百会穴上。陈清扬的功力绝非是饶毐可以相提并论的,他体内的天龙真气虽然无法起到清毒的作用,可是要想保住陈清堂不被毒物攻心还是绰绰有余的。
眼见饶毐伤了陈清堂,清扬心如何不悲愤交加,当下手逆天剑猛地一抖,顿时漫天剑花朝着饶毐奇经八脉狂奔而去,只是瞬间饶毐便被卷入剑雨之再也难以动弹分毫。
4章伏魔困龙连环阵
饶毐眼见陈清扬勇猛如斯,心顿时大骇,短暂的沉寂过后,双手抱圆,划出一道太极盾。太极盾极其庞大,精光闪烁其,显然其掺杂了无上的内力。不过相对于陈清扬恐怖的实力而言,这小小的太极盾实在是不值一提的物什。
陈清扬意念所至,逆天剑带着一抹冲天的红霞疯狂席卷而过,一声铿锵的音调传来,逆天剑已然轻易划破太极盾,剑尖带着一抹森寒直直地逼向饶毐的前胸。饶毐大惊,想要撤身已然不及,不过饶毐终究是级高手,身法极其灵敏,瞬间腰身一偏,躲过要害,长剑贴着肋骨刺溜而过。
按照常理来说,逆天剑虽然未能直刺饶毐要害,不过单单划过一层表皮,想要将其整个人撕裂当场也并非难事。然而让陈清扬做梦也未曾想到的是,除却一声金属撞击后生的声响之外,饶毐全身上下竟然没有一处受伤的地儿。
饶毐嘿嘿冷笑着伫立场,外套以及内衣已经被完全撕裂,身上的皮肉裸露在空气之,乍眼望去,一片模糊。倘若不仔细观察的话,根本难以相信他的皮肉竟然是一片焦黑状,并且皮肉凝结成团,像是钢筋一样混杂在一处。更尤为诡异的是,在那焦黑状的身体上,竟然破裂了一道极小的创口,其一丝丝墨绿色的血液顺着创口向下缓缓渗透着,看其模样着实惨不忍睹。
这种场景陈清扬并非是第一次遇见,对于这种变异的妖兽相反已经是第三次碰到。前两次的时候皆是对方前来刺杀自己,那时候面对这种强大的怪物自己根本奈何不了分毫。即便是动用波能的力量也只能使得他们的行动能力稍微减少些许,起不了根本性的作用。并且陈清扬已经从梁富强的口隐隐知道这种变异的妖兽和一个神秘集团有关,而梁灵儿的父亲梁富国正是这个神秘集团的背后主使人之一。
饶毐先前对陈清扬尚有几分轻视之心,此时见他如此勇猛心自然大骇,收敛心神后缓缓抚摸了一把伤口,见碧绿色的血液滔滔不绝,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自背后抽出一把判官笔,嘿嘿冷笑一声,说道:“真是没想到,我勤学苦练数年之后而今虽然战败了沉默金,却依然如此轻易受伤,看来原势力远远比我所想象的强大,想要一统原,似乎还要走一段很遥远的征程。”
陈清扬冷哼一声:“你这个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如果偌大的国让你这种人掌控的话,我们也只有喝西北风的份了。孽障,废话少说,今日我就要取你的狗命。你这种祸害杀一个少一个,杀一双少一双!”
饶毐桀桀一阵森冷狂笑,突然判官笔在胸前相互交叉,瞬间一阵黑云萦绕而开,漫天的黑气将浑身上下紧紧围拢,难以见到丝毫的缝隙。饶毐口叽里呱啦地念了一股不知名的咒语,随即振臂高呼,顿时漫天的黑气朝着陈清扬席卷而来。
清扬不敢大意,体内波能呼啸而出,在身前四周结下数层防护罩,黑气显然夹带着苍劲的内力,黑气触及到防护罩的时候出咔嚓一阵脆响,只见陈清扬所幻化出的能量罩光满芒锐减,一时间黑云占据上风,如同万千羽箭一样吞噬着陈清扬的**。陈清扬一边不停催动波能在身畔交织成防护罩,一边将天龙真气凝聚于掌心之,就在饶毐将全身劲力完全凝聚在黑云上的时候,陈清扬突然出一声高昂的龙啸,随后手掌心似乎有一条蜿蜒盘踞的卧龙冲天而起。
纯金色的巨龙瞬间刺破黑云,眨眼间的功夫直接穿过饶毐的胸膛,瞬间碧绿色的鲜血,黑色的器官自体内狂喷而出,黑色的心房连带着大肠散落在地面上依旧扑腾扑腾跳动着。在一个人的心房被击穿,并且器官全部损坏的情形下,毫无疑问此人自然是必死无疑的。哪知饶毐竟然只是微微皱了皱眉,随后缓缓地站起身双手抓住这些血腥十足的器官硬生生地塞进了自己的肚子里。
这样神奇而又恶心的一幕自然让人看得头皮麻,陈清扬兄弟二人也就罢了,梁灵儿早已哇地一嗓子嚎啕大哭而起,看得出整个人的精神神态已经接近了崩溃的边缘。
饶毐满脸痛楚纠结的神色,朝着曾狂澜深深一个鞠躬,随后缓缓地退了下去。然而就在他刚刚迈出大门的时候,陈清扬身形一晃,一道金色的剑光闪烁而过,陈清扬手长剑已然挂在了饶毐的脖颈上。
饶毐哼了一声,皱眉问道:“怎么,想要上演赶尽杀绝的把戏吗?未免有些太过分了吧!”
“你这种人纯属祸根,能杀自然还是要杀的。不过今日看在曾先生的面情上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但是你似乎忘记留下一样东西。”
“我似乎没有欠你什么?”
“解药,你拳头上有剧毒,刚才所释放出的黑气更是毒性剧烈无比,倘若不是我用真气护住众人心脉,估计现在早已一命呜呼了。我大哥了剧毒,你不会就这么想要一走了之吧?”
饶毐呸了一声,随后从腰间摸出一壶瓷瓶,拧开瓷瓶掏出两粒药丸,分成两次服用自然药到病除。陈清扬接过药丸,放在鼻孔深深嗅了一口,摇头道:“此物乃是由剧毒炼制而成,想必是以毒攻毒的物什,姑且信你一次,不要尝试着耍花招,否则你和你的主子,一个也休想活命。”
饶毐哼道:“算你识货!陈清扬,今日的梁子算是结下了,既然你今天不杀我,来日我必然会去找你,到时候你的下场将会和沉默金如出一辙。”
陈清扬哈哈大笑一阵:“无所谓嘛,只要你愿意,我随时欢迎你前来找我复仇。不过相信我,下一次你或许远远没有这一次这么走运了。”
饶毐一去,曾狂澜方面顿时人心动摇,看得出饶毐在曾狂澜跟前的地位显然是不低的,应该算得上是灵魂式的人物,众人或许同样极度诧异,为何向来所向披靡的饶毐会被陈清扬三招两式给打倒。不过陈清扬刚才所释放出的那一条巨龙倒是贼拉风的模样,倘若能学得这种功法,日后必然可以横行霸道。
陈清扬深深看了一眼曾狂澜,说道:“曾先生,你盔下的灵魂人物显然已经落荒而逃了,怎么你还呆在这里,莫非也想尝尝棒打落水狗的滋味吗?”
“哈哈,伤了我一条小小的卖命狗罢了,有什么值得炫耀的?我曾狂澜手下能人辈出,一个区区的饶毐我还真的没放在眼里。风雨雷电,你们四人为何迟迟不肯现身,莫非要等到老子被人给活剐了不成?”
说话间,客厅传来一阵桀桀的冷笑,分从四个方位幻化出四道人影出来,人影虚虚实实转动的度显然极快,并且步伐极度诡异,四人所站的方位极其考究,显然不是寻常的人物。
陈清堂服用解药后果然毒性逐渐消退,此时功力也已经恢复了七七八八,看到眼前一幕,脸上顿时流露出一抹惊骇的神色,看向陈清扬说道:“小心,这是上古奇阵,伏魔困龙连环锁。四人分从四个方位,一旦布阵成功,即便是大罗金仙也休想轻易破阵。”
陈清堂言语的意思自然是告诉陈清扬这个阵法极端利害,想要破阵的唯一法门便是现在趁着四人未曾布阵结束,先行冲杀破除。不过陈清扬并未采取陈清堂的意见,倘若现在冲杀过去,即便取得最后的胜利,也难免会被人称为胜之不武。陈清扬现在急于立威,尤其是在曾狂澜这种人跟前更是急于表现自己的实力。曾狂澜身份特殊,即便日后不得不扫平这道障碍,但是现在时机未到,如果过度将其逼向绝境,即便最终自己胜了,想必也要付出极大的代价。以陈清扬的权略,自然不会做这种出力不讨好的事情。
陈清扬非但没有率先动手,相反此时悠然地站在场,眼神温柔地看向梁灵儿,净是一片含情脉脉的场景。
梁灵儿较之先前成熟了许多,这与她家庭的巨大变故是不无关系的,梁富强现在已经被判刑,陈清扬从作梗,崔枯秋动用了无数关系依旧未能将其拯救出来。梁富国现在整日隐匿,早已不见踪影,至于偌大的矿区现在基本上完全荒芜了。梁灵儿的母亲更是身染重病,现在几乎已经到了奄奄一息的程度,整日躺在医院里,只等着咽气的时刻到来了。
家庭的变故使得这个花季少女有着二十出头的成熟妩媚,尤其是自小摄取营养丰盛,长相更是亭亭玉立,身段丰满欣长,那种脱俗的气质完全地展现出一个东方女子的唯美与婉约。
然而就在陈清扬与梁灵儿眉目传情的当口,突然场传出一阵轰隆隆的声响,只见大厅突然闪过一道强劲的闪电,而闪电所奔去的方向正是陈清扬的头顶,这一记的力道之大,自然是不难想象,只需有丝毫的差池,必然是挫骨扬灰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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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4章 喊到三给我跪下
闪电极其粗大,带着一股灼热的波浪瞬间冲击而下,划过陈清扬的脸庞,有着刺人心扉的疼痛。清扬不敢大意,接连五道波能喷而出将全身上下紧紧包裹在了一处,然而闪电的能量实在太过雄厚,只是眨眼的功夫瞬间击破五道防线,赶到陈清扬头皮跟前的时候劲力非但没有丝毫的衰减,相反较之先前似乎更加雄浑了不少。
清扬眉头紧皱,闪电的度实在是太快太快,眼看着即将击陈清扬,瞬间天龙真气迸而出,手掌狂龙再现,金龙似乎处于暴走的边缘,猛地张开血盆大口,嘴巴对准了闪电的方向,随即一声巨响,闪电喷进龙嘴之烟消云散。不过金龙在吞噬闪电的一刻,似乎同样身手重击,全身一阵颤抖龙鳞自空抖落而下,金龙的色彩明显黯淡了些许。
看来这传说的伏魔困龙连环锁果真名不虚传,竟然连天龙真气的第六层都难以抵消,这一击倘若结结实实地落在头顶,那将会是怎样的结局?
陈清扬不敢大意,手逆天剑上的真气已经运转到了极致,整柄剑身上流光溢彩,金黄色的光芒流转不息。剑身不时出一阵阵颤抖,似乎是剑身所附着的金龙在瑟瑟抖一样。单从这阵法的名称上来看,名称为伏魔困龙阵,想必对龙是有针对性的,就像是屠龙刀一样,是专门斩杀金龙的宝物。
对面四人方位在急变动着,四人身法极其诡异奇特,在极快的度掩护下,陈清扬一时间甚至连他们的真身都难以找寻得到。眼见四人又要起雷霆一击,陈清扬心十分清楚,面对四人强大的攻势唯有率先主动出击,方才可能占据上风,否则的话单单是凭借那雷公电母想必也能将自己斩杀得落花流水。一旦天龙真气耗尽,或者凝聚不出的时候,自己便成为了真正的鱼肉,任人宰割了。
心念所至,手腕猛地一抖,顿时四朵剑花朝着四个方位齐齐奔去。剑花显然极其威猛,带着猎猎风声,刚刚赶到的瞬间,剑花猛然转化为万千羽箭。清扬虽然无法准确地判断出四人究竟身在何处,但是这羽箭十分密集,分从不同方位横扫而来,四人想要不躲不避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果然就在四人阵法即将布成的一刻,只听扑哧一道声响,东面方位传来一阵衣衫碎裂的声音,陈清扬耳听八方,瞬间辨别出那人所在方位,逆天剑猛地一卷,顿时铺天盖地的剑气激荡而开,分成不同方位朝着那人席卷而去。这一击陈清扬几乎用尽了生平所学。为了以防万一,波能同时冲击而出,将那人全身笼罩起来。
这黑衣人如同一个大粽子一样,被无数根绳索紧紧地捆绑了起来,此时全身上下竟然根本难以动弹分毫。其余三人眼见自己同伙陷入生命垂危的境地,连忙撒手放弃布阵,纷纷施展生平绝学朝着陈清扬猛地攻击而来。陈清扬心大叫一声来得好,意念催动波能形成数十道防护罩,任凭三人齐齐朝着自己攻击而来,与此同时大手挥动而开,逆天剑犹如彗星扫尾,在场划过一道极亮的光环。
噗嗤噗嗤声响不绝于耳,先前那人一惊被逆天剑法直直刺心窝,浑身少说有上百个窟窿,鲜血喷涌而出,连绵不绝,气息奄奄,显然是不行了。至于剩下三人虽然皆是击陈清扬,却奈何万千力道犹如石沉大海一般未曾泛起丝毫的涟漪。相反正是因为他们不顾一切地进攻,终究给陈清扬留下了空隙可乘,逆天剑所扫除的尾巴击三人的喉管,三人纷纷瞪大了眼睛,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这么快被眼前这个男人击倒在地。
然而让陈清扬同样始料不及的是,这三人虽然喉管碎裂,可是同样仿效嫪毐竟然从裤兜里摸出羊肠线,随后自己捏住伤口缝合了起来。这样的一幕,比之先前更让人触目惊心。又是一群变异妖兽,曾狂澜可是副主席的子嗣,怎么身旁竟是这种乱七八糟的妖兽,难道他与梁富国以及那个神秘的集团都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想到这陈清扬的心不禁颇感沉重,倘若事情真的演变成那个样子,那可就复杂得多了!
经过连番大战,尤其是和这种级高手过招,陈清扬同样略微显得有些疲惫,当下缓缓收回真气,逆天剑上剑气忽地消散一空。陈清扬眼神微微显得沉重,望向依然坐在场的曾狂澜,喝问道:“曾狂澜真是没想到你手下竟然有如此多的高手,各个身手不凡不说,竟然多半都是变异的妖兽。很难想象你竟然和这群乌合之众混淆一处,这件事情倘若让上头知道的话,想必对你应该没有什么好处吧?”
“陈清扬,你以为搞定我身旁这四大护法,就可以肆意妄为了,信不信只要我不愿,你连这个房间都走不出去?”
陈清扬听闻曾狂澜的话后,猛地将真气再次灌输在逆天剑,长剑向前猛地一指,巨大的剑气凝结成金色的光芒瞬间抵在了曾狂澜的脖颈处,只听陈清扬嘿嘿笑道:“曾狂澜,收起来你那自以为是的一套,在我的眼你连个屁都不如。话说到这个份上,事情做到这个程度,有些东西我不得不说!
曾狂澜,你算个鸟?你他妈连站街女都算不上,站街女虽然出卖的是自己的**,但是她们尚有自己的职业道德,你呢?你就是一条寄生虫,并且还是一只臭虫。曾狂澜,在这个世界上并非所有的事情都可以用权力解决的,有些时候,你不仅仅要为自己考虑,更要顾及别人的感受。我相信你可以让我走不出这个房间,但是你又是否相信只要我愿意,可以在一秒钟之内要了你的性命?
不要嚣张,至少不要在老子跟前尝试着嚣张,你爷爷是个好官,清正廉明,有目共睹,为黎民百姓做了不少贡献,可是那仅仅是你爷爷,倘若他知道你和你父亲的所作所为的话,我恐怕将你们绳之以法的第一人便是你的祖宗!”
虽然陈清扬手长剑悬挂在曾狂澜的脖颈上,但是对于曾狂澜而言陈清扬无外乎是在威胁自己,他决计是不敢杀了自己的。老爷子虽然清正廉明,但向来是护犊子的主,陈清扬想要对自己动武必然还是有所顾虑的。想到此,曾狂澜嘿嘿一声冷笑:“怎么着,想要杀了我?有种的你就杀啊,老子平生最喜欢做的一件事情就是嚣张。很好,今天我终于遇见一个比我更嚣张的人!陈清扬,我也送你几句话,今日你不杀我,明日我必然率领千军万马从你的尸体上践踏而过!到时候,我要让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一切都是可以用权势做到的。我天生就喜欢动用特权,怎么着你是不是特别羡慕啊,哈哈,可惜你没有那么好的命。来啊,不是要杀我吗,有种的话就用你手的长剑划过我的喉管啊!”
陈清扬双眼微微眯起,“我不羡慕你,或许我无法像你那样做有权势人的子孙,可是我会成为有权势有财富的人的祖宗!我喊到三秒钟,三秒钟之内倘若你不向我跪地求饶的话,我将会用我手的长剑在你的身上划过九十九道伤口。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你只有三秒钟的时间!”
“我曰你妈(和谐)的,陈清扬,你算是什么狗东西,想要让老子向你下跪,简直是痴人说梦,你是不是今天**吃多了,有劲没处使吧?”
陈清扬双眼已经紧紧闭起,逆天剑出一阵轻微的抖动,并未搭理对自己横加喝骂的曾狂澜,只是坚定地说道:“一”
“丫的疯了,都他妈疯了,想要让老子跪你,除非你让你女人陪我一晚,否则,哈哈你是休想了!还有听说你有个姐姐长得很水灵,如果可以的话,请你让你姐姐陪我睡上一晚吧,到时候别说向你磕头,即便让我给你吹箫我也肯啊!哈哈~”
“二!”
陈清扬显然不是在做样子,手长剑上的光芒忽长忽短,显然内心同样在做着剧烈的挣扎。曾狂澜虽然表面上骂得极其痛快,可实际上心同样对此胆颤不已。那宝剑的锋芒程度他可是亲眼目睹的,倘若在自己身上划过九十九道口子,那将会是一种怎样的情形几乎是不言而喻的事情。
不过自小受到过残酷的军人封闭式训练的曾狂澜对此却并未买账,口虽然不再辱骂陈清扬,但是眼神同样有着一种浓浓的不屑。他坚信即便是给陈清扬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轻易打伤自己,当然除非一种可能,那便是陈清扬疯了!
然而不得不说的是,这一次曾狂澜错了,并且错得极其离谱。随着陈清扬嘴那个三字脱口而出,只见逆天剑在空急旋转而开,顿时万千剑雨洋洋洒洒,竟是如同秋雨般纷纷而下,而剑雨所落下的地方正在曾狂澜身上无疑!
345章 两女相遇惹争端
曾狂澜的脸上此时完全写满了诧异之情,他即便是做梦也想象不到陈清扬竟然心狠手辣到这种地步,只是眨眼间的功夫,便对自己痛下杀手。逆天剑急旋转,剑花在曾狂澜身上如同荡秋千一样,来回穿梭不息。
剑光交织,如同一张棉一样碎裂在曾狂澜的心口处,瞬间曾狂澜上身的衣衫完全碎裂成万千布屑。曾狂澜此时浑身**,就在他的眼闪过一丝惊愕的当口,瞬间自胸膛处,向下滚滚渗出一道道细密的鲜血。
倘若仔细用肉眼观察,不难现鲜血凝聚成了一行小字,上面书写着“曾狂澜卑鄙小人,卖主求荣狗汉奸”。起初因为陈清扬剑招实在太快,正是因为极度的迅捷,因此曾狂澜并未感应到太多的痛楚,不过当鲜血顺着皮肉向外涌现的一刻,一种痛彻心扉的蛰疼瞬间传入到曾狂澜的心扉。
曾狂澜脸上闪现过一丝无力的神色,恶狠狠地盯着陈清扬,怒吼道:“陈清扬,我即便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陈清扬丝毫不曾搭理曾狂澜,微微撇过脑袋,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曾狂澜的谩骂还在继续,陈清扬实在忍受不了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逆天剑竟然再次猛地一抖,随即指向了曾狂澜的脸颊,呵斥道:“孽畜,刚才老子喊到三你并未给老子下跪,现在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这一次我同样是喊到三,倘若你不给老子跪下磕头,我便用我手的逆天剑在你的脸上狠狠地再次划上九十九剑。忘了告诉你了,你胸膛上这些字的笔画刚好就是九十九画,刚才我使了内力,剑伤并非是在你皮肉的表面上,实际是在你的肌肉里。这么说好了,除非将你胸前所有的肌肉完全割掉,否则这十四个字的纹身你这辈子也休想去除了!”
曾狂澜顿时如一只暴躁的雄狮,猛地出一阵冲天的怒吼,挣扎着想要上前与陈清扬拼命,却不知陈清扬只是将剑身微微一抖,顿时长剑幻化出四道剑影,分从不同方位将曾狂澜给紧紧包围了起来。
陈清扬一副气定神闲的色彩,白川息上前为其点燃一支香烟,随后陈清扬优哉游哉地抽了起来。先前已经见识过陈清扬厉害之处的曾狂澜再次面对陈清扬的时候,难免会有一些胆颤心惊,他已经深刻意识到眼前这个男人绝对不是寻常的小混混级别的人物。
陈清扬说得出便能做得到,不管对方是谁,不管你有着怎样的背景,他都不会畏惧一丝一毫。曾狂澜是什么东西呢?无非就是一条癞皮狗罢了,这条癞皮狗最擅长的一点就是仰仗自己祖上的庇荫,挂羊头卖狗肉糊弄别人。当然倘若对方是那种无耻小人,当他听闻自己的来头时,必然会吓得屁滚尿流。可很遗憾,陈清扬显然不是那种轻易退缩的人。曾狂澜从陈清扬的眼看到的非但不是那种畏畏缩缩和犹豫不决,相反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坚定,他的眼光深邃得几乎可以杀人,单单是这种凛然的眼神,已经足以让曾狂澜去畏惧万分。
随着陈清扬口的数字在不停地变幻,终于在那个“三”字即将脱口而出的一刻,曾狂澜扑腾一声跪倒在地,虽然脸上的神情极其不情愿,可依旧跪得笔挺。按照曾狂澜的理解,即便是下跪,也要跪得有尊严才行。
陈清扬将逆天剑翻转而过,用剑背狠狠地甩在了曾狂澜的脸颊上,顿时白嫩的脸庞上呈现出一副红肿的条带。曾狂澜一声惨呼,双手紧紧地捂住自己的腮帮,眼满是幽怨的色彩。陈清扬丝毫不曾搭理他,只是笑吟吟地说道:“曾狂澜,曾先生,你可谓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主儿啊!先前和气生财岂不是好,何必非要搞到现在这样一副局面,说实话即便是我看在心同样是于心不忍啊。你曾狂澜是谁?可谓是万金之躯,你即便是放个屁都他娘的是香的。你牛逼,你拽,可是现在呢?你在朝着老子下跪,你在对老子俯称臣!说实话,其实即便你不朝我下跪,我也不会用手上的剑划过你的脸庞,不是我胆怯,而是你不配!真的很遗憾,哈哈,堂堂曾大公子竟然朝我一个无名小卒下跪,哈哈~~”
说话间,陈清扬一把搂住梁灵儿的蛮腰,伙同陈清堂与白川息离开了希尔达酒店。毫无疑问,今晚陈清扬达到了自己所想要的一切目的,只是他心仍然觉得有些地方处理得不尽人意,尤其是想到在金茂大厦临别的时候贺坦之对自己所说的话,心更是苦恼不已。得罪了贺坦之,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可是他究竟要怎样制裁自己呢?
此时已经是凌时分,奥迪a6在南京路上奔驰着,轰鸣的引擎声似乎卷走了世间所有的喧嚣与繁杂。夜色下的人生,虽然黑暗,但是因为少了一些刻意的光环,总是会让人心领悟到另外一种宁静。或许,这也是喜欢夜生活的人最向往和憧憬的东西。
她此时静谧如同兰花一样,高贵不群,却又独领风骚。身着一件针织天蓝色的睡衣,独自坐在客厅浅酌。杯是知名的奥比康酒庄所生产出的绝代佳酿,989年份的淡雅型美女酒。在橘黄色的灯光映照下,女郎曼妙的身躯,绝世的容颜象征着典雅、浪漫、唯美,那种独到的魅力并非是用简单的辞藻就可以形容得了的。
她的美,或许无法像艺术品蒙娜丽莎一样美到极致,即便是连每一根头丝都美到了九霄之外,可正是因为未施粉黛,并没有人工雕琢过的痕迹,因此才彰显出另外一种惊心动魄的美妙。这种美是可以让人为之狂的,至少可以深深吸引住一个人的眼球,不让身边的男人对另外的庸脂俗粉产生半点兴趣。
有着如此美艳的女人想要拥有自己的幸福并非是一件难事,然而此时的女郎脸上却挂满了愁容,双眼迷离略微有些困倦的色彩。眼睛的余光不时张望着房门外,显然是在等待着心爱的人的归来。只是不知这种等待,是否等价于无限期的遥远。
女郎身侧笔挺地站立着一个年轻人,看其身板高大俊朗,显然是纯爷们,可是他脸上却诡异地画着淡妆,脸上有着一言难尽的脂粉气息。
女郎苦笑一声,转头对着身旁的男人笑了笑说:“站了一晚上了,坐吧!”
“不,大嫂,我的职责就是保护您,在您跟前我永远没有一席之地可以坐下。”
“如果这是我的命令呢?我现在命令你坐下陪我喝酒,可以吗?”
“这个,大嫂还是不要为难我了吧?如果让大哥知道的话,指不定会怪罪我。”
“只是喝酒而已,我了解他,远远没有你所想象的那么自私自利。你为什么不去救他,你说他现在能否安全回来,那可是足足有上千人啊,我真的很担心他。当时你不应该把我带走的,在他最危险的时刻,我不应该离开他的!我早已经和他说过,我不求与他共享荣华富贵,我只是想要在他最患难的时候陪着他,哪怕去死,我也是心甘情愿的。”
那不男不女的妖人轻笑一声,“大嫂,你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师父早早之前便已经给大哥算过命了,他这辈子将会站在金字塔尖,绝对不可能现在就轻易挂掉。还有陈清堂已经亲自赶到,有他在天底下没人能奈何得了大哥。虽然我不知大哥的真正实力,但应该不在陈清堂之下,他两人联手即便不能杀敌,可是想要自保还是完全不成问题的。”
女郎叹息一声,默默闭上了双眼,淡淡说道:“但愿如此吧,如果他出现一丁点的意外,我也不想独自苟活了。”
两人不再吭声,在一整瓶红酒被女郎完全饮尽,女郎的脸上已经生出了一抹浓浓的红霞的时候,房门咔嚓传来一声脆响,随后只见四男一女齐齐走进房间之内。大憨此时背着受伤的白川息,陈清堂伫立在门前仔细观望了一下四周,确定没有人跟踪自己,这才将房门紧紧锁死。
女郎原本满脸尽是笑意,想要上前给自己的男人一个大大的拥抱,却没想到此时他怀竟然已经有了另外一个人的存在。并且那是一个女人,一个同样漂亮的女人,一个足以和自己媲美的女人。女郎甚至能感应到一种深沉的压迫感,她开始怀疑这个女人是否会在某一天从自己的手将自己的男人抢走。这种感觉很沉重,让他心生出一种无限的悲怆!
陈清扬脸上的表情同样稍微显得有些尴尬,他此时与梁灵儿之间又是一种怎样的关系呢?情人,恋人,还是朋友?还是以前的旧相好?这里终究是沐小妖的家,在自己与她恋爱不到一个礼拜的时间里,冠冕堂皇地带着一个女人归来,沐小妖会怎么想,自己又该如何解决这种乱如麻的感情纠纷?
然而,就在陈清扬愣神的瞬间,沐小妖的眼眶已经滑落两颗硕大的泪珠,随后哭泣着夺门而出,那如同柳条一样的身影迅捷地冲入夜色之,再也难以寻觅……
346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
看着沐小妖冲入夜色的背影,陈清扬原本想要伸手阻拦,却不想怀还抱着梁灵儿,最终不得不放弃手上的动作。其实按照陈清扬内心的想法,是要当其冲地追赶沐小妖的,只是当他刚刚将失神稳定的梁灵儿放置在沙上,想要夺门而去的时候,却不想瘦弱的梁灵儿突然一把紧紧地抓住了自己的手腕。
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再见到那双水灵的眸子,在陈清扬的记忆,梁灵儿的那双眼睛是世界上最美丽的眼睛。不仅圆润亮堂,更如同有着一泓溪涧在其缓缓流淌着一般。梁灵儿眼的光泽和神韵一度成为陈清扬幼年时代梦寐以求的东西。他时常在想,倘若这辈子能经常看到这样一幅清澈水灵的眸子,那将会是一种怎样的快乐。
时光荏苒,当陈清扬再次重温幼时的旧梦的时候,他略显疲惫的笑了。现如今的自己不仅仅拥有了无数水灵的眸子,更同时占有了无数女人的心扉,并且这些女人难得都是绝色,都是自己心爱的。不过相对于旧时的理想而言,总是有着一种难以形容的美好。现在那双眸子已经失去了诸多的光晕,这种场景让陈清扬心微微一沉,他忽然觉得自己似乎成为了罪人,正是因为自己这才将原本一件极其美好的事务现在破坏殆尽,对与陈清扬而言心自然有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愧疚感。
正是因此陈清扬并未着急上前找寻沐小妖,只是朝着身旁的媚娘使了一个眼神,后者会意顿时朝着夜色的沐小妖追了过去。
梁灵儿因为过度惊吓,此时已经说不出话来,不过她显然还有着自己的神思,双眼紧紧地盯住跟前的陈清扬,似乎生怕他从自己身旁悄悄溜走了一般。
梁灵儿较之先前憔悴了许多,眸子和脸颊上都已经少了些许神韵,不过身材倒是日渐丰腴,胸部较之先前也已经丰硕了不少。不过这些美妙的场景对于陈清扬而言,他是不会过多在意的。并非是他不需要,只是要让他在这个时候和梁灵儿欢爱,那未免太过牲口了一些。
陈清扬静静地坐在梁灵儿的神色,伸出大手摩挲在梁灵儿的额头上,虽然房间里开着空调,可是灵儿的手掌依然有些冰凉。陈清扬轻轻地褪去了自己的上衣,随后披在了灵儿纤细的身板上。
陈清扬不禁想起两人幼年时代所经历的种种场景,两小无猜的美妙和快乐是永远也无法忘却的。灵儿明明是在村口等待着自己的出现,却又偏偏装作是一种偶遇;她倔强地尾随着自己,不顾炎炎夏日也要苏子和自己赶到镇上看榜;她善良地为自己准备好酒菜的花销,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为的就是顾及自己那不值一提的颜面;她亲自为自己找来律师,摆平在酒楼上的风波;她更是忍辱负重地签署了一项合约,只是因为轻信自己叔叔的谗言,可是她对自己非但没有一丝一毫的怨恨,相反更是对自己坚守忠贞。
她的爱,何其沉重,何其悲壮,而自己呢?残忍地撕碎一个少女的美梦,亲手将她的叔叔送向通往监狱的大门,更是一次次地对她百般折磨和凌辱,甚至现在还即将要对她的父亲痛下杀手。
种种深深的愧疚萦绕在陈清扬的心头,许久也不曾消散,他难以抑制自己内心的激动,情不自禁地吻了吻梁灵儿的额头,稍稍显得有些烫人。或许是太过紧张,以为梁灵儿染了风寒,陈清扬连忙呼喊道:“大憨赶紧开车送灵儿和小白去医院。”
正是因为陈清扬过度的紧张,一时忽略了沐小妖,这才导致随后不可收拾的残局。只是即便到了风雨飘零的程度,陈清扬依旧未对梁灵儿有丝毫的怨恨。这个单纯的小女人,或许成不了陈清扬心的唯一,但是却永远地在陈清扬心占据着不可忽略的位置。
在陈清扬被三伙人紧紧包围的时候,罗玉田已经知晓了前因后果,随后火赶到沐小妖的住所,却没想到刚巧碰到了即将要外出的陈清扬。罗玉田在上海经营日久,早已有了庞大的人脉,听闻白川息和陈清扬另外一个女人需要到医院治疗,连忙联系了市人民医院的一位副院长,众人一路绿灯,即便梁灵儿只是感冒热的情况下,依旧被推进了加护病房里。
陈清扬对自己的兄弟绝对不会比对自己的女人差劲,在梁灵儿刚刚扎上点滴的一刻,连忙冲向了白川息所在的病房。白川息身上的伤势比较严重。当时白川息赶到希尔达酒店的时候,便遭受到层层阻拦,面对十余号荷枪实弹的武警官兵,白川息冒着枪林弹雨徒手相搏,虽然最终制服这些官兵,腿骨却也不幸被流弹击。
白川息擒来一位士兵,问询梁灵儿的下落,竟然从对方口得知梁灵儿此时已经被曾狂澜带到房间之,此时正在行**之事。白川息情急之下一边向陈清扬求救,一边上楼解救了梁灵儿。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曾狂澜所住的府邸竟然有如此多的高手在场。
这些人各个身经百战,并且身法诡异,绝非是寻常的保镖。白川息虽然处处受制于人,但依旧凭借着强大的毅力守护着梁灵儿。最终也导致了身负重伤的结局,只是碍于情面不想在对方跟前丢了陈清扬的颜面,这才一直隐忍,原本以为可以强行运功抵挡。却没想到等赶至医院的时候,已经疲惫不堪,最终摔倒在地。
陈清扬冲到病房却没想到已经扑空,白川息早已被抬到了手术室内,陈清扬心焦灼对着一旁的副院长千叮万嘱道:“不管耗费多大财力和人力,一定要救活自己的兄弟。”
副院长对于白川息的伤情也并非十分了解,也只能吩咐一旁的主治医生多多用心,争取到最好的结果。
时间在点点流逝,陈清扬再次赶到梁灵儿病房的时候,灵儿已经恢复了些许意识,此时正盯着大门,翘等待着自己的身影。见灵儿苏醒过来,清扬心稍稍放松了些许,拉着灵儿的手掌,宽慰道:“你能苏醒过来实在是太好了,灵儿你现在很安全,不要再担心曾狂澜那个坏人,有我在没有人可以伤害得了你的!”
梁灵儿露出久违的欢笑,脸上也恢复了些许红润,想要张口说话,困意来袭竟是再次昏昏入睡了。陈清扬一直守候在梁灵儿的跟前,脑海不时闪现过一幕幕离奇的景象。忽然他心猛地一个咯噔,想到了刚刚占为己有的天上人间!
此时自己的全部精锐几乎已经完全从天上人间抽调了出来,原本是陈清堂与大憨亲自镇守的天上人间现在几乎已经没有一员猛将可以堪当重用。凌天此时依旧在医院养伤,至于东北带来的二十余兄弟虽然枪法精湛,但是碰到真正的高手枪法又能抵个鸟用?想到此陈清扬的心头不禁猛地一紧,竟是不敢再深想下去。
然而真正让陈清扬始料不及的还在后头,两个小时过去了,当陈清扬已经昏昏欲睡的时候,房门突然被人推开,陈清扬心一沉随即逆天剑自腰间抽出,看也不看对方一眼,径直挥出数朵剑花,显然是奔着对方的小命去了。
“是我!”
听闻这话,逆天剑上光芒骤减,来人竟是陈清堂。也难怪,现在胆敢进入陈清扬房门而不敲门的除了这个身份特殊的大哥之外,还能有谁?
清扬心头正值烦闷,叹息道:“真是没想到半路竟然杀出曾狂澜这个狠角色。此人心狠手辣,并且身份极其尊贵,今日我虽然凭借武力让他折服,可内心必然十分不爽,日后肯定会找我们生事的。刚才我心总是觉得今晚不会太平,你还是伙同大憨一同赶回天上人间吧!毕竟那里才是我们的家,是我们用鲜血征战出的地盘,更是我们的根据地,倘若没了天上人间,我们此后的路将会步步艰难。”
陈清堂唉了一声:“现在哪里还能顾得上这些,小妖出事了!”
陈清扬一愣,似乎未曾听闻堂哥的话,脸上充满狐疑的色彩:“怎么?你这话是怎么个意思?”
“我说小妖出事了,连同媚娘一并消失了。媚娘刚才射出我门派独一无二的求救信号,一般情况下除非遇到紧急情况,否则绝对不可能会动用这个信号弹。现在我们应该做的事情是想办法找寻到他们的下落。至于天上人间,你还是别想了,现在已经不再属于我们。”
陈清扬双眼似乎已经喷出火光,怒吼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这究竟都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天上人间怎么会没了?小妖有媚娘保护,谁还能动得了她?究竟是谁,是哪个王八蛋胆敢对我下手,我要将他碎尸万段,碎尸万段!!!”
347章 今晚做一回爷们
陈清堂的脸上闪过一抹浓浓的担忧,似乎不忍心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告诉陈清扬。陈清堂为人虽然表面上木讷,不爱说话,可实际上心思却比任何人都要精明得多。他很清楚天上人间对于陈清扬而言意味着什么,更清楚倘若一旦失去了天上人间,再加上沐小妖与媚娘被人所控制,那么陈清扬在上海所付出的一切努力也皆都完蛋了。甚至他在东北的苦心经营更是不堪一击地最终化为乌有。
陈清扬目前已经将东北所有的基业逐步向上海转移,无论是人手还是金钱方面都已经将重心转移到上海,倘若这一切果真没了,那么也自然意味着陈清扬所面临的是从头再来的结局。再说的惨状一些,那便是陈清扬即将一无所有了!
陈清堂在心底仔细盘桓了许久,直到陈清扬再次咄咄逼人地问起,这才叹息着说道:“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现在这样。就在我和大憨刚刚从天上人间赶到希尔达酒店不久,天上人间便遭受到了大规模的袭击。根据手下的汇报,前来进攻的少说有上千人之多,虽然我们的人手做了最后的奋斗,可结局依然惨不忍睹,我们所有的部下全部没了。叛变的叛变,至于从东北带回来的精锐力量,凭借着强大的火力优势最终逃出了十余人,剩下的,估计要么成了俘虏,要么已经……”
陈清扬心神俱焚,此时一整颗心脏几乎已经蹦跶到了嗓门里,只是强忍不,在脑海时刻提醒着自己一定要沉得住气,作为群龙之千万不能自己乱了阵脚。陈清扬大口大口抽着香烟,期间小护士听到了烟雾警报器出的警报声,前来劝阻陈清扬,也被其训斥了出去。
就在陈清扬兄弟二人苦思冥想的当口,房门一把被推开了,只见大憨虎着个脸,双眼圆凳,脸上满是一副怒火的神情。大憨进屋便是一阵嚎啕,随后一拳重重地轰在了门板上,只听咣当一声,门板应声而裂。
大憨制止住刚刚想要说话的陈清堂,怒吼道:“废话少说,我不是你们,你们能受得了这份鸟气,老子受不了。我他妈前脚刚迈出去,家里便被人给洗劫一空了,这对我马向前而言是绝对的耻辱。大哥,当初我们五兄弟既然能夺到天上人间,现在同样也能。即便前方是枪林弹雨,刀山火海,我马向前也绝对不会皱下眉头。大哥,您就令吧!”
陈清扬心何尝不同样在做着最后的斗争,就在他刚刚想要抓起外套再次前往天上人间的时候,陈清堂突然伸出了碗口粗装的臂膀挡住了陈清扬的去路。陈清扬脸上已经看不出丝毫的表情,只是坚定而从容地说道:“让开!”
“如果,你还当我是你哥的话,就听我把话说完!”
陈清扬并未吭声,显然是默认了陈清堂的举动,只听后者叹息道:“我何尝不想将天上人间重新给夺回来。可是现在还可能吗?当初能从雷万霆手夺来天上人间是因为他轻敌的缘故,以为有足够的人手便可以镇守得住,做梦也没想到前去抢夺地盘的竟然会是一群级高手。可是现在不同了,现在我们去不得啊!”
大憨呸了一声,怒道:“陈清堂啊,陈清堂,亏我一直以来将你当做是偶像一般膜拜,却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胆小如鼠的人,既然你心畏惧不去也罢,这事情就交给我马向前一个人好了!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天上人间,凭借我马向前的实力我不信拿不下她了!”
“唉!果真是个匹夫,动动脑子好不好?我问你,现在天上人间当家作主的是谁?”
“那还用问,自然便是雷万霆了!当初我就说不要放虎归山,可是大哥就是不肯。雷万霆岂能是个好鸟啊?他是什么人物?他可是道貌岸然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啊!现在好了,倘若当初我们直接将他给杀了,哪里还有现在这么多的事端!”
陈清扬淡淡看了一眼大憨,显然是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陈清堂的意思你怎么就不明白呢?他问你天上人间现在是谁当家作主的目的实际上是想要告诉你,既然雷万霆有种将天上人间从我们的手抢回来,那么必定会有所倚仗。我们的实力他是见识过的,可是在这种情况下依然决定要在老虎口拔牙,那你倒是告诉我,他究竟凭借的是什么?现在敌暗我明,不强攻确实有一定的道理!
还有,你以为当初我想要故意放走雷万霆?连你都能想到他必定会是以后的祸根,难道我还想不通这么肤浅的问题?简直是荒谬之极!我告诉你好了,我们现在之所以失去天上人间,并非是我们人手的问题,可以说即便你和清堂两人,甚至包括我全部都在场的情况下也未必能对局势有丝毫的影响。某种程度上来说,失去天上人间是一种必然,是一种趋势!”
大憨绕了绕头,“必然的趋势?这话又该怎么解释?”
“当初我们去天上人间干的是打家劫舍的勾当,去抢别人的东西,杀了别人的手下也就罢了,这样还不等于将事情做得太绝,可是如果我们连同他本人都给杀了的话,势必会引起上海本地各方势力的怨恨和猜忌。他们会想,我们的真正目的究竟是怎样!这就好比,一个男人梦游的时候跑到了一个女人的床上,而恰好这个女人的丈夫回到家看到了眼前的一幕一样,如果这个梦游的人对丈夫说我在梦游,你觉得这个丈夫可能会相信吗?
道理很简单,如果对上海本地势力说我们抢下天上人间只是为了要一块扎根的地盘的话,他们同样不会相信!正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我们现在根基尚浅,这才是我没有强行杀了雷万霆的真正原因!难道你想要我们刚刚占有一块地盘的时候,就要去挑战整个上海滩所有的黑暗势力么?要知道他们有的帮会可都是经营了上百年的大诸侯啊,并非是我们可以轻易动得了的,一个不小心相反自己还会惹祸上身!清堂之所以劝阻我们两个不让我们现在去,正是因为我们背理,天时地利人和都已经被雷万霆占完了,我们没有胜的理由!甚至连一丝机会都不可能有。如果我没说错的话,此时在雷万霆的身边必然有着上海本地帮会的大批人手。他们没有理由不在这个时候帮雷万霆一把,因为他们是黑道上的人,黑道上的人玩起手段来有时候并不比政客差,他们很清楚唇亡齿寒的道理!”
大憨见陈清扬说了这么多,并且句句在理,心的怒火也在不知不觉消退了一些,而陈清堂则是静静地站在一边听着。他脸上的表情很满意,看得出对陈清扬刚才的所作所为,心是极度赞赏的。
陈清堂接过话锋,说道:“清扬说的不错,现在确实还没到动手的时候,其实这件事情很好解决,我们应该避其锋芒。等到这件事情的风头过去了之后再另外找寻机会出击,雷万霆为什么当初没有着急向我们动手?就是因为这个道理!”
陈清扬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见大憨两人同时流露出不明所以的神色,嘿嘿笑道:“大哥,你的话虽然有道理,可实际上你忽略了最本质的一点。雷万霆为什么会在这么短暂的时间里纠集到上千的人马?为什么当初在我们双方动手之前的时候,他并没有将这些人手给带过来?原因很简单,因为有一位大人物此时此刻正在雷万霆背后为他撑腰。这个人绝对有着通天的手腕,至少在上海应该是一个说一不二的主。至于这个人究竟是谁,我想应该不需要我多说了吧?”
陈清堂点了点头,脸上闪过一抹忧郁的神色,问道:“那你的意思究竟是想要怎样?放弃天上人间,再次从上海消失,返回东北,然后苦心经营,坐等东山再起的时日到来?”
陈清扬脸上的笑意突然凝结,转而是一副极其冰冷的神色,只听他恶狠狠地说道:“这些年来,我一直在退让,一直在为这股势力,那股势力做妥协。我已经退缩得足够多了,为什么我一定要做一个畏畏缩缩的人呢?为什么我就不能堂堂正正地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对手很强大,这一点毫无疑问,但是这一次,至少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再做缩头乌龟。很久很久之前我就曾经对我自己说过,要爷们一次,大憨,清堂,今晚我们兄弟三人就痛痛快快地杀一场,即便战死在天上人间,也要为自己,为自己这个男人的身份赢得最后的尊严!人活着,不就是为了争一口气嘛!”
眼见陈清扬如此冲动,陈清堂心虽然有着成百上千个不愿意,却也难以再次说出口。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自己这个弟弟,很多时候他表面上一副与世无争的神色,可是一旦他较真起来,即便是天王老子也不可能更改他半点决心。
其实陈清堂的心此时快慰远远大于担忧,他终于成熟了,更加像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了!这是好事,不是吗?
348章 好戏还要在后头
陈清堂不再试图劝阻,男人似乎与生俱来就有着一种使命感,有时候明明知道是错的,可是依然还是要做下去。陈清扬深情地望了一眼熟睡的梁灵儿,大憨咕哝一声:“红颜祸水!”原本想要再说,却被陈清扬恶狠狠的眼神给硬生生地瞪了回去。
梁灵儿是不是红颜祸水呢?应该说,倘若没有梁灵儿的话,陈清扬现在的处境或许没有这么惨状。至少白川息不会受伤,而陈清堂与大憨不会轻易离开天上人间,即便雷万霆想要重新吞噬天上人间也有着极大的难度了。不过陈清扬先前也已经说了,即便大憨在场,同样也无法招架这么多人的进攻。应该说失去天上人间确确实实是一种必然,并且是不可逆转的趋势。至于梁灵儿,无非只是加剧了这种趋势的进程,倘若要将红颜祸水这顶帽子扣在她头上显然是不合适的。
陈清扬缓缓收回目光拍了拍罗玉田的肩膀,笑道:“罗大哥,我这一去不知何时能回来,暂时所有的事情就交给你处理了。倘若我今晚回不来了,不要和任何人提及认识我,否则只会让你多吃苦头。”
论及精明老道,在上海打拼数十年的罗玉田绝对不会输于任何人,对于陈清扬的指点顿时理会出其的真谛,淡然点了点头,说了声珍重。
上海的夜晚虽然没有东北那种狂风呼啸,刮得人脸生疼的罡风,但是因为寒潮侵袭多少还是让人觉得有着刺骨的冰冷。陈清扬看着阴霾的天空,不见丝毫的月光,不禁开起了玩笑:“月黑风高,正是杀人夜啊!”
大憨随手叫了一辆出租车,声称要去天上人间,司机听闻此话后,顿时将头摇得像是拨浪鼓一样,连忙声称:“天上人间是不去的,去不得的。今晚几乎所有的哥都不会去那的呦!”
大憨脸上生出一抹阴冷,沉声问:“为什么不去,我付给你双倍的价钱!”
“你就是给我十倍的价钱,我也去不得!”可能是迫于大憨强壮的身板,司机解释道:“不是我不想做生意,只是那里在打群架。进去倒是容易,出来可就难了!”
大憨想要再说,陈清扬已经上前问道:“这位师傅,你不用担心,我们到天上人间确实是有急事要办。你看这样好不好,我付给你十倍的价钱,你只管将我送到两百米开外,然后我们步行过去,你看如何?”
司机陷入到沉思之,似乎在回忆着一些什么,就在他依旧浑浑噩噩的时候,陈清扬已经率先笑了:“真巧,上海原来并没有想象那么大啊!竟然在这里让我遇见上海唯一的一个熟人。雷管,哈哈!”
雷管也终于回忆起了陈清扬,其实并非是他记忆力好,只是上次陈清扬和沐小妖的长相和穿着实在是让他太过震撼了。用他的话来说这辈子还没见到过这么帅气的男人,这么优美动人的女人。陈清扬强大的气势终于还是被雷管给牢牢地记在了脑海之。
“啊,我也记起来您了。上次和您一起的还有一位漂亮的小姐。对了,这两位是您的保镖吗?当初我见到您第一面的时候就觉得您这个人非同一般,果然如此,实在是让我大开眼界了!”
陈清扬呵呵笑着点了点头,“这两位是我的朋友,到天上人间办点事情,如果你不方便的话就算了。改日有机会我请你喝一杯!”
雷管脸上流露出一抹难色,不过还是一点头痛快地说道:“瞧您说的,愿意坐我的车就是给我面子。我雷管可不是不知好歹的人,让您两位朋友上车吧!”
陈清扬轻轻一笑,并未推辞,坐在前排后朝着雷管问道:“成家了没有?”
雷管绕了绕头:“我也是外地人,从安徽怀远来上海打工的。十五岁进城,当时是在一家汽车摊跟着一个师傅学维修。学了六年半,把师傅的手艺学完之后出来单干,当时生意很红火,也做大过。只是认识了一群倒腾黑车的,因为帮他们私自改造被判了一年劳教。出来不到一年,用自己以前的积蓄买了一辆出租车,现在竞争大,又有黑老大欺行霸市,虽然一天能赚了三两百块,多半都进了别人的口袋里。我现在就是混日子,那些乱七八糟违法的事情再也不敢做了。当初也恋爱过一次,不过因为劳教,那女的也跑了。上海本地的女人,势利着呢!”
陈清扬淡淡点了点头:“跟那种人确实也犯不着。兄弟,你车技不错,并且听你这动机的声音像是改装过吧?刚才不是说这种犯法的事情再也不干了吗?”
雷管再次绕了绕头,这似乎成了他经典动作一样,嘿嘿笑说:“这个不是我自己开着玩的嘛,还不是为了追求爽嘛,如果是别人来找我倒腾黑活的话,我肯定是不会同意的。不是我和你吹,虽然这是普桑,不过被我改装后即便是火拼宝马都不是问题。其实我在增加了气缸的同时还加了一个柴油机,用控按钮控制的,如果遇到急事的话开启双气缸外加柴油机的话,嘿嘿……”
“那你车技应该很赞了?”
“这个可还真不是和你吹牛,在黑市开车少说也得过上百次第一。黑车你知道吧,那可都是真的玩命的开啊,一次赌注都上万。不过我当初弄的钱全部被冻结了,人有时候不得不承认,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会塞牙缝!”
陈清扬呵呵笑了,拍了拍雷管的肩膀,与他一路笑谈风声,最终知道雷管安徽老家还有两位年过花甲的老人,并且还有一个弟弟在读高。雷管的父母属于老来得子的类型,岁数大了,农活自然做不动,因此弟弟读书的花销全都靠自己来供养。看得出雷管是一个很有上进心的年轻人,倘若不是因为当初做错了事情,现在也不至于混到这种地步。
在出租车距离天上人间还有一里路的时候陈清扬便吩咐让雷管停了车,临走的时候悄悄在座椅上塞了一沓钞票,具体多少没数,不过至少也已上万。只是或许陈清扬自己都不曾想到无意的善举竟然救了自己一把。
天上人间显然正处于剑拔弩张的状态,远远地就看见数十辆警车闪烁着警灯,成群结队的警察三三两两地聚集在一处,抽着香烟,轻声说着一些什么。对于眼前这些场景,陈清堂显得极其谨慎,淡淡地看了一眼陈清扬,问道:“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警车,雷万霆那个狗杂碎不会偷偷报警了吧?”
陈清扬呵呵一声冷笑:“报警?雷万霆还还不至于这么没出息。除非他不想在这座城市的地下世界混了,否则他犯不着这么白痴,真正的理由或许只有一个,那就是有人想要将我们从上海这座太舞台上彻底地赶出去。能搞来这么多的警察,倘若在政界没有硬朗的关系,你觉得可能吗?可别忘了当初我在复旦大学的时候,贺坦之同样搞过这么大的排场。如果我没有猜测错的话,这件事情怕是和他逃脱不了干系的!”
大憨显得有些慌乱:“大哥,你说什么,贺坦之竟然会帮雷万霆?您不是和他向来关系不错的吗,怎么会搞成现在这个样子,当真有些难以置信。那我们应该怎么办?难道就这么算了?”
“算了?为什么要算了?难道你忘了临来的时候我们说过什么吗?不管有多大的势力在挤兑我们,也不管前方究竟有多少风风雨雨,总之现在的我们已经没有了一丝一毫的退路,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一件事情就是杀进去,即便不能得到我们所想要的东西,至少也要让雷万霆付出血的代价,否则日后我们还如何出现在上海这座大舞台上?”
大憨也被陈清扬激出了胆气,重重地点了点头:“没错,即便是死,也要战死,这么做逃兵确实太过像是一个孬种了。”
陈清扬拦住就要冲上前的大憨,低声道:“这么冲进去无疑是自寻死路,你能躲得过那么多枪子吗?要动动脑筋才行!”
说话间陈清扬指了指朝着自己走来的几位警察,随后转身就走,陈清扬很机警并非是直接逃窜,只是刻意保持了一定的距离罢了。果然警察虽然起了疑心,但是并未大声训斥,只是几位警察并肩朝着陈清扬三人追了上来。陈清扬一转身拐到了墙角处,等到几人出现的一刻,顿时身影如同鬼魅一般冲了上去。一记记手刀干净利落地甩落在几人的后颈椎处,顿时众人传来一声闷哼,随后一一晕厥了过去。
陈清扬朝着几人怒了努嘴,说道:“还愣着干什么,换衣服啊!”
大憨随即明白了陈清扬的用意,好在这几人身材比较高大,否则警服还真的难以穿到身上。大憨终于开窍,嘿嘿笑问:“大哥,咱们是不是潜伏进去,随机行事啊!”
陈清扬双眼一瞪:“不,不,那是愚蠢的做法。真正的阴柔不是你这么玩的,你俩只管跟着我便是,好戏还在后头呢!”
349章 冲突爆发的边缘
陈清扬刚才所使用的力道并不是很大,并不足以致命,但至少也会让这几位不明所以的警察昏厥上一天一夜的时间,对于陈清扬来说,这些时间显然已经足够用了!
但陈清扬三人出现的时候,对面那群警察显然有些愕然,不过好在这些警员都是从各个辖区派出所调集过来的,平时并非相识,虽然觉得陈清扬几人比较眼生,却也没有多问。大憨生性火爆,做事没有足够的耐心,此时尾随陈清扬朝着天上人间的大厅缓缓行进,却不想刚刚走到半道,突然一人伸出手臂拦住大憨的去向。
大憨心一紧,拳头猛地握起,刚刚想要轰炸过去,就听那人不冷不热地说道:“兄弟,你鞋带松了。”
大憨嘘了一口长气,“谢谢!”随后快地弯下腰身重新系上了鞋带,然而就在大憨再次迈出脚步的时候,那警察再次开后问道:“兄弟,你胸前纹的那条巨龙倒是不错啊!不过,咱们警方好像是有严格规定的吧,任何有纹身的公民都不可以参加军队和警察方面的工作。”
大憨脑门生出一丝冷汗,急生智说:“这个是我参加工作后纹的,有一次喝醉酒了,图个好玩罢了。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先走了,里面还有些事情等着让我处理。”
“别着急嘛,兄弟看起来真的很面生,这里的警察我多半都是相识的,却没注意到你这号人物,真是失敬失敬。对了,75这个编号我好像认识,应该是闵行区的郭友明的编号,真是奇怪了,怎么会穿到你身上的呢?”
陈清扬同样将一整颗心脏提到了嗓门眼里,倘若在这个时候将自己的行踪给暴露的话,那么自己先前所有的计划也都要完蛋了。陈清扬向后退了一步,搂住那人的肩膀轻声说:“兄弟,你怎么这么不识抬举呢。这位可是公孙局长的亲外甥,你既然认识这么多的人,想必市局公孙局长你更应该认识的吧?你不想想,倘若他没有特殊背景和关系的话,有着纹身的他可能和我们做同行吗,你这么逼着问他简直就是等于直接打公孙局长的脸。别怪我没有提醒你,这个人不是你能惹起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赶紧做自己的事情去吧!”
那人啊了一声,嘴喃喃说道:“公孙局长,公孙局长?市局的公孙渊?哎呀呀,兄弟你不早说。”说话间此人朝着大憨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说道:“兄弟,真是抱歉,抱歉!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得一家人了!公孙局长可是我的老上级啊,前阵子就听他说上海来了个了不得年轻人,此人不仅做事老辣,并且身份特殊,日后必能有所大成。却没想到他老人家嘴所夸奖的竟然是老弟你啊,我这做哥哥的有眼不识泰山,应该罚酒才是,我看这样好了,日后有机会的话一定请你喝一杯!”
大憨随口敷衍了两句,就要离开,却不想此人依旧不肯放行,只见他神情凝重地说道:“兄弟你有所不知啊,我是普陀区分局的指导员刘德刚,凌晨时分接到公孙局长的指示,声称要我带领三个辖区的警力封锁天上人间,并且说可能会有人来闹事。我靠,天上人间是什么地方?来这里消费的那个不是大爷?胆敢在我的地盘给我找麻烦简直就是找死嘛,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肯定是公孙局长委派你来查看我在这里工作的怎样。您现在身份可是钦差大臣啊,您现在就是这里的现场总指挥了,来来,我这个做哥哥的陪着您这位大臣四处溜达溜达,也让你看看我刘德刚的做事能力究竟怎样!”
陈清扬在一旁听得差点没笑出声,这刘德刚为人圆滑倒是没错,只是未免有些过头了,做起事情来稍稍显得有些愣头青的味道,陈清扬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白痴的**。不过有这个现场总指挥帮忙的话,做起事情来便会事半功倍了!陈清扬朝着大憨使了个眼神,后者会意,朝着刘德刚说:“这样的话,就麻烦刘指导员了,有一点你放心,回头我一定会在我老舅跟前亲自为你邀功的!毕竟,你的能力,这都是有目共睹的嘛!”
刘德刚笑容可掬,差点没给乐开了花,当下连连点头,显然是对大憨的话极其满意。
有刘德刚开路,果然一路走到天上人间的大厅里,无一人胆敢阻拦,大厅此时做了不少身着西装的年男子。在他们身后站立着上百号黑衣大汉,这群人腰间鼓鼓,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绝非善类。不过这群年男子见到刘德刚的一瞬间,还是站起身,微笑点头示意。也难怪,黑社会即便再牛叉,也不可能牛得过警局的指导员。警局为其充当保护伞也就罢了,倘若胆敢惹恼这些官老爷的话,结局自然是不难想象的。
刘德刚显然是想要炫耀下大憨的身份,正色道:“你们都给我听好了,这位、这位……”刘德刚原本想要为大憨做个介绍,可现在才意识到刚才的自己确实太过激动了竟然忘记问大憨的名字,此时在关键时刻卡壳,显然是骑虎难下的态势。
大憨上前虎目扫过当场,别有一番威严地说道:“我叫马向前,原来在东北任职,现在调到市局担任刑警一队副队长,还望你们多多配合我的工作,不要给我惹麻烦才是。”
刘德刚连忙接过话头:“没错,没错!千万不要给马队长惹麻烦,我告诉你们啊,这位可是公孙局长的亲外甥,你们胆敢在他跟前不老实,就等于在公孙局长不老实,到时候当真惹怒了他老人家,别说我不救你们!”
在座的多半都是上海本地的黑老大,这时候之所以一个个坐在这里完全是听闻一个大人物的身份,而这个大人物是谁呢?正是市局局长公孙渊!这些黑恶势力的存在,公孙渊是清楚的,他赶到上海赴任的第二天就大张旗鼓地大黄扫非,对于黑恶势力采取雷霆万钧的态势进行打压,然而却没想到扫黄扫到天上人间的时候,最终不得不作罢。原因无他,有高人亲自打电话指令公孙渊不要再深究下去,否则小心自己头顶上的乌纱帽。不过,公孙渊生性刚正,虽然对天上人间没有采取真正有力度的打压,可最终还是隔三岔五地去找黑道的麻烦。其实并非是他不想直接将这种荼毒清除掉,只是这种事情也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
黑道的滋生和繁衍是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的,尤其是自立门户,成立帮派的那种更是有着悠久的历史。这种邪恶的势力长久地在一个地盘扎根,有着深厚的根基,并不是轻易就可以撼动其根本的。倘若操之过急的话,因此还可能会引起一连串的不良反应。这也是很多时候,警方不得不为黑势力充当保护伞的根本原因。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怎样利用水是一门极其告上的学问。一个不懂得玩弄是非的官员,撑死只能算是政客,绝对不能称之为政治家!
这些黑老大先前接到了公孙渊的指示,让他们各自带领人手前来攻打天上人间。天上人间被一个叫陈清扬的人给霸占了,这件事情他们都是知晓的,原本就想着帮雷万霆找回这个场子,只是考虑到陈清扬来势凶猛,敌暗我明,不知其底细,一群人也只是在坐山观虎斗,并未采取实质性措施。而此时有人出面张罗,并且还是警局的局长,一个个自然蠢蠢欲动,上千人动冲击,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便将天上人间给拿下了。
马向前的到来说明了什么呢?道理很简单,这是公孙渊委派自己的嫡系前来一探究竟了,这些黑老大此时竟然抱着和刘德刚一样的心思,认为是公孙渊派人来找监督自己的。因此对马向前可谓是前所未有的尊重,一时间又是敬烟又是上茶,一群人忙得不亦乐乎。
看到眼前这样一幕场景,陈清扬自己差点没跌破眼球,他与公孙渊只是有过一面之缘,知道这个人存在罢了。刘德刚询问大憨的时候,为了尽快摆脱刘德刚的纠缠,因此才说大憨是公孙渊的亲戚。当真没想到竟然弄巧成拙,无意间的举措,反倒促成了眼前这样一副搞笑的局面。原本想要找他人麻烦的,却没想到反而成了别人的座上宾,这岂非是太过搞笑了一些。
一位剃着光头绰号山猫的大哥,嘿嘿干笑一声,说道:“公孙局长刚上任的时候,咱们兄弟几个可谓是饱经患难啊!现在好了,日子过得比以前顺溜多了,这可都要拜托公孙局长才是啊。”
众人随声附和了一阵,山猫打了个哈欠,随后朝着身后一位跟班招了招手,顿时小弟恭恭敬敬地递上来一小撮儿白色粉末,顺带着还有一卷锡纸。山猫浑身颤抖着接了过来,朝着众人一哆嗦,说道:“这他妈(和谐)的夜实在太长了,小弟有些熬不住了,也i上一口,你们有要的没?今晚我请客,绝对精纯的三号海洛因,从柬埔寨刚运过来的,你们不尝尝的话,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啊!”
有几位黑老大听闻是三号海洛因,顿时一个个流露出贪婪的眼神,像是疯狗一样扑了上来纷纷抓起锡纸,撒上粉末后,刚刚想要点火烫吸,却没想到突然冲上来一道人影。只见陈清扬飞起一脚重重地将茶几上的白粉踢飞,冷哼道:“没法没天的东西,一个个不想活了吗,当着老子的面前也敢吸毒,信不信老子铐了你!”
350章 凌乱不堪的战局
陈清扬所表现出的这一幕实在是太出人意料,众人纷纷一脸茫然地看向陈清扬,山猫脸上闪过一丝冷色,随后嘿嘿一笑:“怎么,这位警察兄弟莫非也想要尝尝吗?真是抱歉,我还以为天下的警察不好这一口,所以就没有让你,来来,既然都是瘾君子,那便一起爽一爽得了!雷万霆这一次请出来我们兄弟几个可谓是下了血本,竟然声称天上人间所有的小姐随便我们玩弄,等兄弟们爽一把之后再去到楼上开了房间。只是可惜啊,当红花魁沐小妖不在了,被那个天杀的陈清扬给抢走了,否则我倒是很想见识见识这沐小妖床上的功夫究竟怎样,是不是真有传说那般出神入化!”
“得了,山猫哥,你那两下子还是不要拿出来显摆了,当初人家沐小妖在天上人间的时候,你不同样也没占到过一指头的便宜?现在这个社会就是这样,有钱有势是必须的,想要成为人上人的同时,还要有长相才行,不过山猫哥,论及长相你可就差得远了!”
“滚你娘的蛋,我他妈山猫长相哪里差了,总比你刀疤南要强得多。废话不多说了,以后有时间再和你算账,来啊都他妈站着干什么,要抽的尽快来好了!今天爷高兴,否则你们恐怕八辈子也抽不到这么纯的精品!”
众人纷纷笑嘻嘻地围住山猫,反倒是将陈清扬给晾在了一旁,陈清扬虎目一瞪,随即一脚重重地踹在了山猫的胸口上,怒吼道:“你他妈刚才说什么,你想要玩沐小妖。老子他妈踹死你个杂碎!”
陈清扬这一脚自然没有用上力道,否则即便是一百个山猫此时也已经挫骨扬灰当场了。众人纷纷不解陈清扬究竟想要怎样,不过山猫可是在这上海滩成了名的人物,陈清扬当着自己上百号小弟的面对自己大打出手,山猫不找回场子,以后再上海滩也确实没法立足了。
山猫虎目一瞪,朝着陈清扬一声怒吼,随即率先冲了进来。这厮早些年也算是一条汉子,论及身手勉强还算不错,不过自从在上海滩上有了名利和地位之后,整个人变得蛮狠异常。外加上吃喝嫖赌,早已将身子骨给掏空了,此时虽然依旧算是个人物,不过论及神勇早已不及当年十分之一。
看着朝向自己扑来的山猫,陈清扬一声狞笑,拳头猛地探出,后先至,一拳重重轰在了山猫的鼻梁骨上。咔嚓一声骨裂的声响,山猫鼻梁上的鲜血如同泉涌一般向外喷而出。山猫毫不争气地向后倒跌了出去,一边扶住自己的鼻梁,一边朝着陈清扬狂吼道:“我干你娘的,兄弟们给我上,杀了这个狗娘养的!”
见人群终于骚动起来,陈清扬非但没有一丝惊骇,相反嘴角竟然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陈清扬也不闪躲,只是在对方朝着自己袭来的时候,出手将人横扫了出去。并且陈清扬的手法极其考究,他所甩出去的每个人几乎都是朝着人群之砸出去的。这样一来所导致的结果就是越来越多无辜的人被这些人的身躯所砸到,平白无故地被人打,虽然山猫是己方的死对头,可是现在毕竟是同盟的关系,这样被一个小警察训斥的话,显然是说不过去的。
于是与山猫同来的那群人一个个纷纷操起手的武器,抡着钢管棍棒之类的物什朝着陈清扬狠狠地砸了出去。陈清扬嘿嘿一声冷笑,突然朝着大憨以及陈清堂怒声喊道:“袭警了,有人袭警了,赶紧叫人支援!”
直到此时此刻,大憨这才看出陈清扬葫芦里究竟卖的是啥药,。原来陈清扬是想要假装警察的身份,随后冲进人群之,借机引起双方的争斗,等到双方打得差不多了,然后再坐收渔翁之利。当真可谓是一石二鸟的计谋啊!
只是现在场上的情景与陈清扬的本意稍稍生了一些扭曲,原本陈清扬只是想引起少许骚乱,随后成功而退,却没想到竟然会起到现在这个效果。大憨一个公孙渊外甥的身份,倒是给刘德刚造成了莫大的心理压力。
大憨会意后顿时一个猛子扎进了人群之,天上人间的大厅足够宽敞,容纳上千人是小意思。可是也仅仅只是容纳,并不是让这上千人在这里打群架的。上千人围攻一个陈清扬,再加上大憨与陈清堂的参展,三人又都是高手的高手,因此打得煞是好看。就见人群呼呼乱飞,在空飘来荡去。砸在人群之不见得会身受重伤,但失去战斗力还是肯定的。
大憨一记重拳勾住一人的下巴,那人顿时下巴脱臼整个人被甩出十米开外。清扬趁着大憨赶到自己跟前的当口,嘿嘿笑道:“这群人杀了也没意思,关键是制服几个主谋。你应该适当做出一副寡不敌众的态势,否则的话刘德刚怎么好出手救人呢!”
大憨会意,在人群游弋了数十米,渐渐距离陈清扬稍远之后,顿时被上百号人给围了起来。大憨一记手刀击飞对方手的开山刀,不过对于身后呼呼风响却是不闻不问,只听扑腾一声,原来大憨身后一人抡起的钢管重重地砸在了大憨的后背上。
大憨装作一副吃痛的模样,出一声惨呼,索性一个踉跄,身子一矮倒在了地上。此时这帮人早已打红了眼睛,毕竟先前大憨打伤他们数十号兄弟的场景现在可是历历在目的。这伙人一旦打红了眼,哪里还管得你大憨究竟是谁的外甥。一伙人操着钢管便朝着大憨全身上下招呼了上去。
大憨的抗击打能力几乎是毋庸置疑的,这些瘾君子即便手持钢管朝自己身上招呼,也不可能感受到极大的痛楚,大憨却装作一副极其痛楚的模样,嘴哼哼唧唧地惨叫着。随后还不忘记说:“刘德刚,**你奶奶,你他娘的蠢货,老子来巡查的,竟然被人给毒打了。你难道还要包庇他们打局长的外甥不成!”
刘德刚此时也正在心做着剧烈的斗争,他是奉命前来执行任务的,眼看着即将大功告成。做梦也没想到竟然会杀出大憨以及陈清扬两人,并且这三人分明属于没事找抽型的。人家山猫吸毒吸自己的毒品,碍着你们个鸟事了?可别忘了,这个时候的警匪是一家人啊!都是奉命来执行任务的,人家有没有杀人放火,因此在刘德刚以为陈清扬纯属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这也是他起初并未直接叫人上前帮忙的原因所在!
可是事情越演越烈,原以为只是三五个回合,陈清扬必然会被人群给活活湮灭,却没想到这厮非但没有受到丝毫的伤害,相反那群终日砍砍杀杀的混混反倒受伤颇为严重。这也就罢了,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只管打斗便是,可是却不想天杀的马向前竟然也冲了进去。并且看样子是要陪着那个疯子血战到底了。马向前终究是顶头上司的外甥啊,前来督办案子的,若是在自己眼皮底下被人给打个半死,那如何去交代任务?
一生好大喜功的刘德刚眼睁睁地看着大憨被人群吞噬的一刻终于坐不住了,当下掏出身上的对讲机朝着一干手下怒吼道:“赶紧冲进来将这些混混全部逮捕,胆敢袭警,一个也不要放过,另外请求武警支援。这群无法无天的混蛋,看我这次不剥了他们!”
门口可是有两百来号半武装的警察呢,虽然并没有人人配备防弹衣以及枪支弹药,但是警棍还是有的。众人听闻这伙人胆敢造反袭警,一个个连忙冲了进来,二话不说对着这群混混便是一顿狂打。
电棍所产生的能量几乎是毋庸置疑的,虽然对方人数众多,但是面对这么多的警察的一刻,无疑还是怯场的多。只是瞬间听闻有一阵阵枪声示警后,便有大批混混丢弃了手的武器蹲到了墙角,抱头数星星去了。
毫无疑问的一点是,陈清扬的计谋成功了,并且比之先前的计划还要顺利十倍。看着一群群被逮捕的混混,陈清扬显然甚是满意,嘴角的微笑也更加浓厚了些许。
山猫等人虽然被捕,可是同样显得极其不服,对着刘德刚说道:“刘指导员,你他妈搞什么名堂,明明是公孙渊亲自给老子打电话,让老子带人过来的,这个时候怎么做过河拆桥的事情。妈的,老子刚给你们打完天下,现在就要灭了老子,未免有些太阴险了吧?你赶紧放开我,否则我就要将你们的丑行公之于众,让世人都知道上海警方就是这样的嘴脸,妈的,快放开老子!”
山猫倘若不说这话,或许还能好些,当这些话传到了刘德刚的耳朵里的后顿时彰显出无比的刺耳。刘德刚一声冷哼:“回到警局我他妈先割了你的舌头,再把你的双手给剁了,我倒是想要看看你是怎么举报我的。自己不识好歹,连局长的外甥都敢打,你眼里还有王法二字吗?”
眼看着山猫等人上了警车,刘德刚连忙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想要找寻大憨的下落,然而哪里还有三人的身影?大厅里悲惨哀叫声不绝于耳,可是整整找寻了数遍也未曾找寻到三人的下落!
阴暗的角落里,只听一人抓起手机拨了一串号码后,说道:“独孤小姐,我手头上有个极其重要的新闻,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倒是想在此时免费呈现给你……”
351章 我是宁死也不从
独孤雪天性喜爱冒险,总是以搜集稀奇百怪的事情为乐趣,某些程度上也是因为受到哥哥独孤江影响的缘故。凌晨时分,正在睡梦的独孤雪被一个陌生电话吵醒了,对方直言要向自己呈现惊天秘闻。瞬间,独孤雪困意全消,缓缓站起身,推开阳台上的窗棂,窗外寒风一缕缕地划过自己的脸颊,待到头脑清醒些许之后独孤雪淡然回应道:“你是谁?为什么这么好心?”
“我是谁呢?我只知道当初在重庆的时候,你曾经采访过我。而在你采访我之前,我拒绝了一个知名记者秦兰。就是这么简单!”
随即独孤雪的嘴角闪过一抹浓浓的笑意,嘿嘿笑说:“我记起来了,我想到你是谁了!当初你在重庆做过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件,陈清扬,你是受到过公安部表彰的陈清扬!真是没想到时隔半年,你竟然还能记起我的号码。”
陈清扬呵呵笑了:“我这个人别的或许没有什么优点,但是过目不忘的本领还是有的。我现在说话不是很方便,有些事情需要见到你本人之后才能和你详谈。另外有件事情我想我必须要先了解一下。”
“陈英雄请说,必然是知无不答的。”
“英雄就免了。我只是想知道独孤小姐的胆气究竟有多大。因为我手头上的案子实在是太重要了,甚至已经过你的想象。倘若我将手上的资料转交到你的手上,我很担心你是不是有报道出去的胆量。不是我对你不放心,实在是情况太复杂了,牵扯到许许多多黑暗的东西。”
独孤雪稍稍有些许停顿,随即坚定地说道:“只要你不让我报道违反法律法规的事情,我想我还是可以接受的。可能你对我还不是很了解,我现在虽然只是一个实习记者,可是论及胆量和魄力,能越我的可谓是少之又少。总之相信我是没有错的!”
“好,很好。你家应该有传真机吧?我稍后会派人将我手上的资料传真给你,但是有一点你必须要保证,没有最后经过我的允许绝对不可以将这条消息印刷行,否则的话小心你头上的脑袋!”
“你在威胁我?”独孤雪的话稍微有些冰冷,这与她先前所表现出的性格倒是有着一丝不符。
“你可以这么认为,总之我既然提出这么多的要求,那便说明一点我手的消息确实值得这个筹码!等我消息吧,独孤小姐。”
陈清扬刚刚挂断电话,突然身旁的陈清堂沉声说道:“不好,有大批车辆正在朝着我们包围过来。可能情况又生了变化。”
论及听觉,陈清扬绝不输于清堂,如此庞大的车辆朝着天上人间驶来他如何能不知晓,连忙释放出十余道波能,只见陈清扬的脸色一次次变得深沉了起来。
大憨先前虽然被钢管砸了数次,不过并无大碍,此时嘿嘿笑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样一幅表情?”
陈清扬摇了摇头:“如果我没有判断错误的话,公孙渊已经了解整件事情的真相,现在正带领大队人马赶了过来。这一次,我们再想要逃出去恐怕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怕个鸟,妈了个x的,面对上千号人咱们兄弟都没怕过,何况是这一点虾兵蟹将!”
看着大憨嗷嗷乱叫的模样,陈清扬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以为上海警方是吃干饭的,不要忘了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上海,是全国的经济心。不仅有强大的武装力量,更有无比繁密的情报络,我们即便再勇猛,难道拳头能敌得过火箭炮么?你俩听着,现在立刻冲出去,我来断后!你二人出去之后找到罗玉田,他会想办法帮着你们脱身。另外带上白川息,你们三人离开上海之后我只要求你们做一件事情,即便是死也要将沐小妖给我找到并且安然无恙地带回来。倘若有一丝一毫的差池,我即便是做鬼也饶不了你们!”
大憨气急败坏地一拳重重地砸在墙壁上,只听噗通一声传来,墙壁上已经多了一道碗口大小的窟窿,“大哥,现在说这些鸟话做什么,咱们既然是兄弟就应该一起杀出去。即便要走,也是你这个做大哥的离开这里,哪有大哥为小弟殿后的。倘若你不走的话,我也不会离开这里的。”
陈清扬冷哼一声:“让你走便走,时间已经来不及了,难道你认为你能抵挡住对方数千人马么?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了。那是没有丝毫意义的,这是我的命令,赶紧走!”
眼见陈清扬动了真怒,大憨心又气又恨,却又不敢有丝毫的违背,当下陈清堂大手猛地一拉大憨,两人双双朝着夜色之狂奔而去。然而两人还未走上百米的距离,警笛声已然大作,无数警车已经将两人围得水泄不通。一群特警手持冲锋枪将三人团团围住,随后走出一位面庞冷峻的年人。
那人陈清扬是认识的,正是市局局长公孙渊了!公孙渊脸色铁青,沉声说道:“陈先生,深更半夜不知道你这是要往哪里去呀?刚刚犯下了滔天罪行,不会现在就想要离开这里吧?”
“哦?滔天罪行,这顶帽子未免有些太大了吧?公孙局长,说起来我们也算是老相识了,在复旦大学你可是亲自带着人马将我给解救出来,按理说我应该请你喝酒才是。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短短几天的功夫而已,现在的你竟然亲自带着大队人马要来围剿我。这样做,未免有些太过分了吧?”
“不,不,一点也不过分。上次陈先生在理,苏世民在复旦大学作恶多端,可以说拿下他也是顺了民意。可是这一次截然不同。陈先生刚刚现身上海,第二日便强行霸占了别人的产业,并且连带同伙一路烧杀抢掠。陈先生可知,这段时间以来警方接到多少有关于你的报警案件。倘若不是我们警方大慈悲,现在陈先生决然不可能和我在这里谈笑风生的。原本想要放你一条生路,毕竟贺委员的面子还是要给的嘛,却没想到你竟然如此不知好歹。继续带着你的同伙在上海惹是生非,今晚更是挑拨警民之间的感情,死伤达数十人之多。倘若我再不将你绳之以法,上对不起天,下对不起民,陈先生随我去警局一趟吧!法律会给你一个合理的审判的。”
陈清扬微笑着摇了摇头:“我不会随着你走的,决然不会。你也不用再和我道貌岸然下去,你的那些破事我都是知晓的。无非是我拒绝了贺坦之的要求,他心气恼,因此才要给我一个下马威看看,让我知道在上海实际上是他当家作主,可以随意掌控我的生死。不过公孙局长,你觉得我是那种可以轻易被人所掌控的人吗?想要让我乖乖随着你到警局送死,那分明是痴心妄想!你不会以为单单凭借这些枪支就想要让我就范吧?我恐怕会让你失望的!”
公孙渊呵呵笑了笑,“你陈清扬在警界可谓是声名远扬,当初你在重庆所做的一切现在依然被人所称颂。当初你能在枪林弹雨屹立不倒,现在自然也能从我的手掌心逃脱。不过你认为只是这些人马我胆敢来找你的麻烦吗?”说话间公孙渊拍了拍手掌,顿时场到处闪烁着红外线所射出的光点,很显然四周已经遍布狙击手。并且人群的外侧更有数十人肩扛火箭筒赶到了当场。
公孙渊做了一个摊手的动作:“很遗憾,现在的你已经无路可逃了。你唯一的选择只能是屈服!当然,你自己也同样很清楚我找寻你的目的是什么,无外乎一点,只要你点头许可,在这偌大的上海滩,我恐怕无人再敢招惹你一分一毫!”
陈清扬哈哈大笑了一阵:“说来说去,还是想要我为人民服务。不过很遗憾,这个条件我似乎永远也不可能答应你。我现在唯一想要做的事情就是离开这里,远离尘嚣。但是有一天,上海我还会回来的。不过那时候应该是我们坐在一起谈条件,可不是你逼迫着我去做些什么。这话请你转告给贺坦之!”
公孙渊眉头一皱:“怎么,难道事情就没有一丝半点的转机了吗?倘若是这样的话,我想陈清扬你所要面对的可能只剩下万劫不复了!”
陈清扬呵呵笑了笑,随即流露出一个深邃的目光:“其实,你比我更清楚,你不可能杀了我。别说是你,即便是贺坦之与陈天桥,同样也没有这个胆子。我反而觉得你现在应该做的一件事情是抓捕苏晋南,苏晋南与曾狂澜之间的那点勾当你不可能不知晓吧?相比较来说,他们才是你们的敌人!”
说话间陈清扬亮出逆天剑,剑光大盛直下,就在陈清扬准备浴血奋战的一刻,突然一道极其刺耳的轰鸣声狂奔而来,就见一辆红色的出租车以极限的度做了一个甩尾的动作,随后车门打开,其一人吼道:“都快上车,不然来不及了!”
352章 全市军警大围剿
陈清扬心头猛地传来一阵颤抖,这分明是雷管的声音。先前雷管送自己来到天上人间的时候,自己曾经千叮万嘱让他尽快离开这里,却没想到这个肩负着维持家庭的男人非但没听自己的嘱咐,相反在这个是时候冒着生命危险冲了进来。
清扬衣袖猛挥,瞬间做出了抉择,朝着大憨与陈清堂一招手两人随即伙同陈清扬上了车。甚至连车门都未来得及合拢,普桑出一阵冲天的轰鸣声,排放出一阵浓黑的尾气,一个漂亮的甩尾,车身随即朝着人群较为稀少的地方冲刺了出去。
雷管双手紧紧地抓住了方向盘,不顾一切地向前冲刺着,经过他悉心改造过的普桑提极快,陈清扬一直盯着码表不曾有丝毫的放松,从原地加到一百码,总共只用了五秒多钟的时间,这个度无疑让陈清扬极度震惊。毕竟在这个年代,即便是顶级跑车加到百码也需要七秒多的样子。看来雷管先前并未对自己吹牛,在玩车方面他确实算是级高手了。
车极快,眨眼间的功夫便要撞击到前面的人群,雷管非但没有丝毫的减,相反脚下猛点油门,随即车身向前狂冲而去,眼瞅着即将撞到两辆夹击而来的警车的时候,雷管右手猛打方向盘,同时狠踩刹车,因为方向盘的极旋转,再加上车尾急刹的缘故,整辆车失去了重心,向右疯狂地倾斜了起来,而更诡异的一幕还在后头。
只见左面的车身猛地太高,已经完全脱离了地面,汽车竟然单单凭借右面的两辆轮子疯狂地行驶起来。这一连串的动作之后,雷管竟然将汽车当成了自行车,从容淡定地从两辆车的缝隙之穿梭了出去。此情此景着实让人感叹不已。
至于陈清扬在车类同样是惊出了一身冷汗,他也算是玩过车的人,自然知道想要做出这种动作需要怎样的实力。这不单单是考验车技,更是考验一个人的心理,只是那么一瞬间雷管的坚毅和勇于拼搏的精神瞬间征服了陈清扬。
经过三两次颠簸,普桑已经穿过对方的封锁线,普桑的度实在是太快太快了,犹如全奔驰的猎豹,在两台动机的全力作业之下,此时正大有睥睨苍生的态势。眼瞅着普桑即将消失在视线之,一旁的刘德刚连忙建议道:“局长,再不用火箭筒射击,陈清扬等人可就真的要逃走了。完不成任务,我们怎么和贺委员以及陈书记交代?”
公孙渊的脸上流露出浓浓的杀气,只见他猛地抬起手掌朝着刘德刚的脸上恶狠狠地甩了两巴掌,随后训斥道:“放你娘的狗屁,都怪你!如果不是你的话,怎么可能会惹出这么天大的麻烦出来。简直就是一个白痴,回头写一份报道给我,你还是滚回山西老家种田去吧!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你这号人物!净他妈给老子添乱!”
刘德刚自然不肯离去,虽然被公孙渊掌掴,可脸上依旧堆满了笑意:“局长训斥得是,都是我刘德刚愚蠢,都怪我刘德刚不是个东西。可是现在再不射击的话,可就真的来不及了,反正陈清扬是死了心的,对我们没什么用处,干脆直接击毙得了。在贺委员跟前就说那厮企图反抗,他老人家顶多也就是火,绝对没什么大事的!”
公孙渊恨得牙痒痒,抬腿一脚狠狠地踹在了刘德刚的肚子上,怒吼道:“操你(和)妈(谐)的蛋,你他妈说得倒是容易。我告诉你这个白痴,你以为老子真是想要她陈清扬的性命,倘若是这样的话,早他妈让他去死了!你知道不知道他是什么来头?你知道不知道他有着怎样的背景?他活得好好的还不能算拉倒,还要让他活得像是神仙一样,即便是连一根阴毛都不能掉喽,否则的话掉的就不是一根毛那么简单了,就要掉你我甚至贺委员全家老少项上的脑袋了!”
刘德刚自然不敢反抗,只是一味地点头,“是是!公孙局长训斥的是。可是他陈清扬究竟是什么来头,竟然有这么大的本事?倘若真有大背景,我们有何必费尽心机来抓他,我们应该把他给当成老佛爷一样来供着啊!真是想不通。”
“你这种猪脑袋想不通也是正常的,总之一点,以后别轻易找他麻烦,这一次的事情就算了,看在你跟着我多年忠心耿耿的份上,我会放你一条生路,但至于贺委员能否饶得了你,你还是自己多多祈祷吧!懒得搭理你这个白痴!回去先给我写份调查报告。”
刘德刚擦了擦脑门的冷汗,今日自己实在是犯下了滔天大错,不过这一切却都要记在陈清扬的头上,倘若没有陈清扬的忽悠,自己又怎么可能至于走到现在如此被动的一步。因在刘德刚的心对陈清扬的记恨却又增大了不少,不过刘德刚做梦也没想到自己还未报仇一雪前耻,陈清扬却如同坐火箭一般地骑在了自己的头顶,自己却非常具有讽刺意味地成为他的手下。
话说雷管一路风驰电掣,驾驶着普桑疯狂地逃窜着,一路上不知撇下了多少警车的围剿。贺坦之显然是要此时与陈清扬决一死战,整个上海的警力多半都已经出动。如此全神贯注地驾驶,即便是有着职业赛车经历的雷管也不禁有些吃不消了。
陈清扬皱了皱眉,说道:“这车已经暴露了,咱们还是弃车而逃吧,带着它只可能成为我们的累赘。”
“可是大哥,没了车,我们寸步难行啊。外面那么多警察都在找寻我们,他们手有车有枪,各个关卡都已经封锁住了。我们又能往哪里逃呢?”
陈清扬沉吟不语,不过脸色显然十分难看,事到如今在上海他还能指望谁呢?瞬间陈清扬的脑海浮现出一道人影,当下猛地一拍大腿,没错就是他了!
陈清扬随手拨通一串号码,已经是凌晨时分,对方依然未曾睡眠,听闻陈清扬的声音后,那人显然十分激动,甚至略微有些哆嗦地说道:“兄弟,你在哪,你可让我找得够苦啊!”
“现在的情况十分危急,至于具体在哪,我也不是很清楚,你直接告诉我你在什么地方就可以了。我立马过去找你!顺便说一下,我现在被上海全城的警察通缉,他们正在竭尽全力地抓我。应该说我的处境非常危险,这次去找你也只会给你增添更多的麻烦。”
“自己兄弟说那些做什么,你究竟犯下什么做错了?我在上海还算有些交情,相信有我出面的话,应该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不过,你什么时候到的上海?”
陈清扬差点没给气疯了,“大哥,我现在真的没时间和你叙旧,你只管告诉我你现在在什么地方就可以了。”
“哦,这个,我现在在日本大阪谈生意,这边的生意出了情况,我已经过来很长一段时间了。不过你可以直接将车开到虹口区,我这就派人去接你便是。”
陈清扬情急之下自然也管不了许多,当下挂断电话,说道:“大哥,你还是尽快回来吧,我这边的事情非常复杂,需要你帮忙。最好现在就赶回来!”
“这个我知道,估计四五个小时应该能赶回去。什么事情等我回去之后再说好了!你到了虹口区进了家门之后只管呆在房间里面,有老爷子在家的话,没人胆敢动得了你。另外我两位哥哥也会出面活动,总之呆在家里是绝对安全的,你只管放心便是!”
陈清扬自然是与廖无双在通话,两人先前在东北失去了联系,那时候廖家正面临着灭顶之灾,陈清扬原本是打算要出面帮忙的,却没想到身陷长白山之,等到自己在长白山学成之后,原想直接找寻廖无双。却担心后者会埋怨自己先前临阵逃亡,再者自己当时自己一无所有,唯一的便是一些钻石和其他的钱财,这些对于廖无双而言都不缺少。陈清扬担忧自己是自讨耻辱,因此就想等着自己羽翼稍稍丰满,彼此之间的距离不再那么遥远的时候再去相见。却没想到临时出了自己这档子事情。
贺坦之对于陈清扬的行踪自然是十分清楚的,此时警方已经调集四架直升机将陈清扬所在的车辆锁死,贺坦之担心在追捕的过程造成重大伤亡,因此并未逼迫得太紧,也正是因此才给了陈清扬足够多的时间和机会逃亡虹口区。
虹口区临港而建,正是因为虹口港才得以展成一个港运心,虽然距离市心稍稍有些偏远,但却是一个心枢纽,基本上运往上海市心的货物多半都要经过这里,因此作为一个纽带,虹口区是足够繁华的。尤其是这里远离城市的喧嚣,再加上有海港的存在,风景优美,很多富豪都选择在这里买房置地。在这里遇见成片的别墅群实在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了!
等到陈清扬火赶到虹口区的时候,却没想到在一个路口处,已经有十余辆黑色轿车在等待着自己。与警方不同,这群人竟公然在大马路上调集了十余辆大卡车,已经完全将整条道路封死。任凭雷管车技再怎样牛叉,也无法逾越如此高大的障碍了。
无奈之下,陈清扬等人只好下车,只是他着实没想到所等待自己的却是另外一番境遇。
5章享誉百年的廖家
陈清扬起初以为这些人多半是曾狂澜所派来的手下,前来围堵自己,就在陈清扬朝着大憨与清堂使了个眼色,刚刚想要有所动作的时候,却不想对方上百号人突然朝着自己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只见其一年纪稍长的黑衣汉子,正色说道:“请问您是否是陈清扬陈先生?”
清扬心略带一丝狐疑:“不错,正是我,你们是谁?为何在这里围堵我?”
“陈先生您误会了,我们并没有围堵您,即便是给我们一千个胆子,我们也是万万不敢的。这其有些误会,我们都是廖家的卫队成员,我是队长王炯。三少爷刚刚从日本打来电话声称有个兄弟现在正赶往虹口区,因此让我们在这里接应。前面已经打走了不少人,终于等到您老人家现身了!”
陈清扬心头一惊,他着实没有想到廖无双的度竟然如此地快,短短的十分钟的时间里就搞出了这么大的排场。尤其是这群人各个孔武有力,身板坚挺显然不是寻常的保安,想必应该是一些退伍的特种兵。
不过陈清扬心还是稍微有些疑虑,对方的度未免有些太快了,出于谨慎,还是当场给廖无双打了个电话。王炯并没有欺骗自己,廖无双亲口证实了这件事情。眼前这个叫王炯的人确实是廖无双家族卫队的队长,是一个心狠手辣的特种兵,以前是二炮的尖子人物,在部队里的名头甚是响亮。只是因为犯了一件政治错误,最终被开除了军籍,廖无双一次无意之结识了此人,这才将他收入靡下。
王炯对陈清扬显然甚是尊重,亲自引领陈清扬上车后,吩咐十余辆卡车掉转方向,让过车队。等到车队驶进虹口区的边境的时候,卡车又一次围堵住了路面。这其倒是生了一点小小的插曲。
王炯冷冷扫了一眼雷管的普桑,朝着身旁一个手下,冷冷说道:“把车撞进海港里。以后不要再让我看到它。”
一人领命刚刚想要开车驶向海湾,雷管却不干了,连忙嚷嚷说:“喂喂,那可是我唯一的家产啊,就这么开进河海里的话,我怎么办?我以后可还怎么生活啊!那可是我的宝贝,我唯一的宝贝啊!”
王炯对陈清扬客套,并不代表对雷管也能尊敬有加,双眼一翻,淡淡说道:“那我可就管不了了,我只知道倘若带着它的话,会给我们廖氏惹下大麻烦。不过你如果真的很喜欢玩车的话,不妨这样,我们廖氏旗下名车无数,你如果有兴趣可以随意弄一辆自己改装。当然前提是要三少爷同意才行!其余的话我就不多说了,总之,这辆车你还是放弃好了。因为它永远也不可能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王炯话音刚落,顿时海湾传来噗通一声爆炸的声响,先前那辆被雷管引为至宝的普桑在海湾爆炸,除却还剩下一堆破铜烂铁,别的当真是一无所有了。
陈清扬呵呵轻笑一声,对雷管安慰道:“今天多亏了你,倘若不是你及时出现的话,现在我恐怕已经命赴黄泉了。说吧,雷管,想要我怎么报答你!”
“报答还是免了,我也只是现你在我车上遗落了上万元的钞票,这就想着送还给你。可是外面的警察实在太多了,我根本进不去,只能在外面干着急。就在我等得实在是没有耐心的时候,突然里面传来一阵阵厮杀的声响,就看见一群黑衣大汉和警察生了肢体冲突,刚好你们仨从酒店里冲了出来,不过没多久就有成群结队的警车将你们给团团包围住了。我眼看他们似乎想要对你不利,当时我脑海所唯一残留的意识就是冲上去,救你出来。不过,很可惜,那一万块钱没了,我担心弄丢,放在屁股垫下面了。刚才一声爆炸,估计现在八成是没了!”
陈清扬哈哈一阵大笑,嘴喃喃说道:“一万块,好一个一万块啊!没想到我陈清扬的命这么值钱,一万块竟然就能救得了自己。雷管有件事情我倒是想要和你说一说,你别紧张,更不用害怕,好吗?”
“陈先生您是好人,您肯定不会害我的,有话尽管直说,我听着就是了!”
“你今天能来救我,那便是将我当做是兄弟了,对此我是感激不尽的。很高兴认识你,也很高兴你成为我的兄弟,可能你现在还不是很清楚,但是以后你会慢慢明白,能成为我陈清扬的兄弟真的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可是,同样的,你自己现在也已经陷入到空前的灾难之。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那么喜欢那辆爱车,想必登记的时候用的是自己的真实姓名和身份证件吧?”
雷管脸色一片铁青,许久后才木讷地点了点头:“不错,用的正是我自己的身份证件,您的意思公安局的人不会放过我?”
“怎么,你认为公安局的人难道会不追究你的责任?如果我是主犯的话,你现在已经是从犯的身份了。并且很有可能,他们还会赶到你安徽的老家,去抓捕你的家人。总之,你现在的处境很不好。”
雷管听闻要抓捕自己的家人,顿时慌神了,连忙朝着陈清扬投去一个问询的眼神,说道:“不至于吧?我自己的事情为什么会牵扯到我的家人呢?”
陈清扬装作一声叹息,问道:“雷管啊,你眼下有没有什么好的事情可做?或者说有没有好的路子可走,如果你有朋友在外地混得不错的话,还是带上你的家人逃难吧!”
“这个,这个还真没有,当初我修车的时候,认识的那帮狐朋狗友现在几乎不联系了。安徽老家的小一个个比我还他娘的穷困潦倒,如果真的有门路的话,我现在也不可能在这开着破出租了。”
陈清扬哦了一声:“你现在落到这份田地,说来说去跟我还是有着莫大关系的,你看这样可好,以后你就跟着我,为我开车,你这个车技用来开车实在是再好不过了,暂时每月给你五万块的薪酬。你家老小我会派人接到东北生活,住不惯城市的小区没关系,我让人在县城为他们买一块地皮,盖一栋大别院。当然,隐秘安全你只管放心,我会派人一天二十小时监护的。至于你的弟弟,他此后所有的学费以及以后结婚买房的钱全部由我来出,只要他有本事,即便去美国留学,我也会为他申请到绿卡。当然,如果你觉得跟着我风险太大,也无所谓,我向来不是一个喜欢强人所难的人。”
雷管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思议地看向陈清扬:“陈先生,您确定没有在和我开玩笑吗?只是让我跟着你开车,每个月就支付给我五万块?这个玩笑未免开得有些大了吧?”
陈清扬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肃穆:“你觉得我像是一个喜欢开玩笑的人吗?你觉得我可能是那种一天二十四小时将玩笑挂在嘴边的人吗?我从来不开玩笑,尤其是和自己的兄弟!”
陈清扬此时所展现出的实力已经让雷管极其信服,随随便便找一个朋友出面帮忙就能搞出这么大的排场,对于陈清扬能每月支付自己五万的薪水自然是没有丝毫怀疑的。在这个年代,能月收入五万块的,除却一些职业经理人之外,雷管还真的想不到究竟还有谁能有这么大的本事。尤其是在陈清扬提出妥善安置自己家人之后,雷管几乎已经声泪俱下。陈清扬的宅心仁厚,以及对自己的这份恩情,雷管是没齿难忘的!
雷管能跟随自己,陈清扬心甚是欣慰,他之所以如此厚待雷管,一则是因为他本身有着凡的本领,在玩车方面确实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以后的用处自然多多。其次,从第一次见到雷管的时候,他的表现就十分合乎自己的胃口,这同样也让陈清扬对他欣赏万分。当然,最关键的一点还在于他这一次挺身而出的表现,陈清扬现在什么都不缺,最缺的就是雷管这种能为自己卖命的人。
一个老板,可以募集到无数的职员,可是这并不能代表他是一个成功的老板。能否收买到为自己卖命,成为自己心腹的随从,这才是评判一个老板成功与否的关键。这也是陈清扬为何不惜花费重金收买雷管的主要原因。
两人说话间,车队已经缓缓驶向郊区。虽然同样是沿海,但这一带无疑地广人稀。距离虹口区主城已经有二十余里路。一望无际的田园风光,种植着各色各样的稀奇花卉。车辆显然是在做着爬坡运动,可见这里的地势应该是十分高大的。
车辆在宽敞的水泥山道上奔驰了片刻,便被一群黑衣人给拦了下来,这群家伙竟然完全是一副荷枪实弹的模样,怒吼道:“下车,再往前走一步,小心要了你的小命!”
陈清扬自然不会理会这种小角色,极目望去,隐隐绰绰前方正有座硕大的庄园,庄园具体多大无法估量,但四周青砖绿瓦,院深墙高,单单看那飞龙雕刻于梁木上的气派,也知道,这显然不是一户普通的人家!
廖家享誉百年,究竟是怎样的庞大家族,陈清扬的心难免有着一丝莫名的期待。
354章 廖家老爷玩神秘
就在前面一排卫队依旧在喋喋不休的时候,王炯推开车门走了出去。王炯身份应该是足够特殊的,毕竟是卫队队长,可是却没想到这些外层的护卫压根就不买他的账。只见一人冷哼一声:“原来是王队长,刚才我出去小解,一扭头的功夫手下的人竟然私自放你出行,王队长滥用职权的本事倒是不小啊。”
“何队长,你我都是自己人,我负责内务府,你负责外围的防卫工作,都归老爷管辖的,都是为廖家效力的,为何你就那么总是爱针对我呢?我真的很想知道自己究竟是哪里做得让你不满意了,我改还不行么?”
何翀哼了一声:“改就不用了,你可是三少跟前的红人,我可没那个胆识让你去为我让步!公事公办好了,刚才出去干什么了?现在回来车上带的是谁?”
王炯双眼微微一眯:“我要做什么和你有关系吗?我只是奉命出去办事,因为时间紧急,而你刚才擅自离开岗位,这就没经过你的应允。具体办什么事情属于绝密,只有老爷和三位少爷清楚,其余的人一律不可过问。这是老爷的意思,事关重大,还望何队长三思而后行,不要再磨磨蹭蹭,耽误彼此的时间了。否则在三少那里,我将会很难做的。”
“这我不管,我只知道我同样也是奉了老爷的命令,任何想要离开这里的人必须经过我的盘查,即便是天王老子也不行。你不会以为有三少护着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吧?”
“放你娘的狗屁,何翀,你个天杀的狗东西,你知道什么叫做礼义廉耻吗?我看不是我仰仗着三少爷的势力,而是二少爷早已将你宠溺坏了,我再说一次,赶紧让开,事关重大,倘若你再磨磨唧唧,很可能导致廖家的覆灭!”
何翀见王炯不像是在和自己开玩笑,心也开始寻思了起来,王炯对廖无双的忠心耿耿在廖家几乎人人皆知,这厮口口声声说为三少爷办事也并非没有这个可能。不过若是就这么轻易将王炯放行,自己在弟兄们跟前的威信无疑也会少上几分,当下嘿嘿笑了笑:“想要进去也不是没有可能,但是要让我盘查下你车坐的那人是谁。看轮胎的受力程度,少说也有七八百斤的重量,尤其是坐在副驾驶座上的那个人更是面生,我按照规定盘查一下,这个总应该没有错吧!”
时间在点点滴滴流逝,王炯生怕追兵赶到,心虽然怒极,也只好忍辱负重同意何翀盘查。何翀足够心细,吩咐陈清扬几人全部下车之后,一个个仔细打量了数遍,这才同意让几人步行入内。不过就在陈清扬转身的瞬间,何翀突然说道:“你们三人身上皆藏有凶器,为了保险起见,我看还是将你们身上的凶器给卸了吧!”
王炯顿时一惊看向陈清扬四人,清扬缓缓摇了摇头:“不行,我们身上的兵刃都是为了保命用的,绝对不可以轻易离身,你该不会以为我们是来搞刺杀的吧?”
“人心险恶,我看还是谨慎一些为好!我也只是食人俸禄忠人与事罢了!”
见何翀一副洋洋自得的模样,陈清扬朝着大憨使了个眼神,后者会意突然冷笑一声,随即身形闪烁,上前猛地走上一步,双指扣住何翀的喉咙,冷冷哼道:“我看你分明是在找死,我大哥陈清扬和你家三少爷乃是八拜之交,他待我大哥情深意重,彼此感情十分深厚。你一条看门狗竟然敢如此嚣张,我看分明是不想活了!”
何翀虽然身手不错,但是奈何遇到的却是骁勇善战的马向前,何翀被大憨掐得整张脸已经极度通红,心更是气恼万分,朝着身旁几位手下使了个眼色,后者顿时便想要上前动手。
眼看着双方人马剑拔弩张,即将开战的时候,从内院闪出一道人影,只听那人一声怒吼:“一群混帐东西,这都什么时候了,自己人竟然起了内讧。老爷话了,让王炯入内。何翀,以后再敢对自己人如此嚣张,小心你的脑袋!”
那人说完话后走到陈清扬跟前,一个九十度鞠躬说道:“四少爷,我是廖家的大总管,肖华隆。三位少爷此时正在朝着家赶来,老爷子已经在家等候多时了,请您快快入内吧!”
陈清扬微笑着点了点头,狠狠地瞪了何翀一眼,随后在众人的陪同下朝着内院走了进去。
倘若不曾深入地走入廖家大院,是决计感受不到廖家建筑群的宏伟壮阔的。实在很难想象在这样一座山峦竟然有如此伟岸的建筑群。只见无数亭台楼阁相互交错,前前后后无数间房屋耸立一处。这大院是由数十座小型的院落所组成,称之为小也是相比较而言的。每一座院落实际上都由数十间厢房所构成。
整座廖家大院并不见现代化的摩天大厦,但小桥流水人家的古典风韵倒是在这里演绎得淋漓尽致。典雅的气息在无数花草虫鱼之展现而出,到处是木制小桥,流水在桥下潺潺而过,叮咚作响,游鱼穿梭不息,一副恬淡之极的景象。虽然已是寒冬腊月,但梅花绽放,有阵阵香味迎风徐徐而至,着实是一幅幅美不胜收的场景。
王炯开口说道:“这里在雍正年间的时候称之为宝山。虽然只是百十米高的丘陵,但是在这平原地带以及沿海边能有这样的景象已经十分难得。虹口区开已经有段时间了,只是这里早早便已经被廖家买了下来。数百亩土地也就都归廖家所有,因此虹口区的开并未影响到廖家。老爷子一生喜欢原汁原味的东西,这里也就没有建造高楼大厦,不过在这样的环境居住着实是一件极其美妙的事情。”
陈清扬笑着点了点头,看了看四周苍松,说道:“果然是大户人家,在这苍松古木的后面想必藏有不少卫兵吧?嗯,倘若连外部的也算,应该有两百六十四人!”
王炯脸上流露出一丝震惊,外部的卫兵究竟有多少他不是很清楚,不过应该在六十人左右,而内部人数则完全是由自己一人所安排的,共计有两百人之多!单单这么走一圈,大致感应一下,便能如此精准地判断出具体埋伏了多少人,看来三少爷口的这个绝世天才当真是名不虚传的所在,瞬间王炯对陈清扬的敬佩又多了几分。
廖家的大院实在是太广阔了,众人足足走了一刻钟的时间这才赶到正院,也正是廖无双的父亲廖南天所居住的地方。整座院落里长满了青竹,并且枝叶茂密,丝毫不见凋零。陈清扬正看得奇怪,王炯小声说:“这些竹子都是从西南地区空运过来的。老爷子最喜爱的就是青竹和普洱茶,因此这才花了这么大的代价空运过来。倘若您对这方面还算有些了解,可以和老爷子多多聊聊,他必然会十分高兴的。”
陈清扬淡淡点头,肖华隆朝着房间里走了进去,不到半分钟的时间便再次走了出来,对着陈清扬小声道:“老爷请几位进去。”
陈清扬与廖无双结拜的事情现在还没有定局,虽然廖南天已经口头上答应,可实际上来说两人并未真正举行过结拜仪式,因此陈清扬对廖南天也只是用伯父相称。
廖南天此时正身着棕色皮袍端坐在轮椅上等待着陈清扬的到来,等到陈清扬现身的一刻,廖南天那双如同死水一般的眼睛猛地圆睁,随后眼竟然射出精亮的光芒。这个眼神显得实在有些诡异,陈清扬一时间稍稍有些适应不了,问道:“老爷子,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廖南天只是自顾自地打量着陈清扬,眼神的目光依旧炯炯有神,许久之后才淡淡说道:“难怪啊,难怪!”
陈清扬一头雾水,努力地挤出一丝微笑:“廖伯父,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小侄愚钝,可否明示?是不是我哪里不对劲啊?”
廖南天猛地一拍大腿,“没错,你是不对劲!并且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对劲的地方。清扬啊,我们家老三遇见你算是他的福气啊!只是我做梦也没想到他嘴终日夸张的你,竟然会是......”
清扬皱起眉头:“竟然会是什么?伯父,我还是有些听不懂啊!”
“哈哈,你无须听懂,总之听不懂就对了。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是不需要必须弄懂的,大智若愚就很好嘛!你二哥的名字叫廖若愚,其实一点都不笨,相反有时候比你三哥还要精明得多。只是这些年太过沉迷练武,不喜欢过问这些生意场上的事情,因此你三哥这才挑了大梁。我原本以为你会早早便来看望我,却没想到竟然这时候才到。我虽然已经是残废之身,但是脑袋还算灵光。清扬啊,你来上海不到一个礼拜,倒是做了不少惊天动地的大事啊!不过,物极必反,你现在之所以是这番境地,原因只有一个,太过锋芒毕露了!年轻人吃吃苦头也好,不经历过,永远也不会明白的!”
廖南天说话闪闪烁烁,具体在些什么感慨陈清扬一时间也理会不出,不过有一点倒是肯定的,这厮对自己决然没有半点的加害之心便是了。只是陈清扬却没想到,好景不长,就见肖华隆从外面走了进来,甚至连门也未敲,径直说道:“老爷,不好了,市局局长公孙渊亲自带领大队人马杀过来了!”
355章 威风凛凛廖南天
廖南天之所以会坐轮椅,这一点陈清扬倒是从廖无双口了解一些的,五年前的时候廖南天为了突破《太极心经》第五层,不惜铤而走险,想要强行催动内力从而促动心法的提升,却没想到最终走火入魔。好在老爷子心性坚韧,关键时刻自废武功,这才保住了一条性命,不过自那以后也只能在这一张轮椅上生活了。
这样的打击对于一个自小习武的人而言,自然是极其惨重的。倘若不是因为廖家大大小小的事情还需要自己过问,而三个儿子之间的内部纷争依旧没有解决的情况下,廖老爷子恐怕早已自寻短见了。
廖南天敲了敲自己的右腿,双眼微微一眯,朝着陈清扬笑问道:“清扬,你可知道我这名字的来历?”
“这个还真的不是很清楚,还望老爷子赐教!”
“我起先并不叫廖南天,而叫廖南田,在我四十岁的那年,在整个东南地区已经颇有建树。那时候廖氏集团已经做得极大,生意方面几乎做到了巅峰。而我所修炼的功夫更是精进到了第五层的境界。与其他几个武术世家相比较,作为一家之主的我已经算是有所大成。而田这个字显得俗气,不够魄力,于是在老管家肖华隆的劝慰之下,我这才改了名字!南天,究其根本,旨在这个天字!当年不可一世的我一度认为自己正是这东南方面的天。我就是天,这个世界上除却我,却又舍得其谁?只是可惜,我现在已经是身残心衰,再也没有当年的勇猛气魄了!
家老大老二都是痴心武学,只是可惜老大廖无垠虽然天资聪颖,这些年来同样也是遇到瓶颈无法突破。至于老二廖若愚,虽然钻研日久,可惜心术不正,邪气太盛,这与我们廖氏所修炼的《太极心经》实在相去甚远。至于老三,根底不错,聪颖伶俐,可惜终日为生意四处奔波,同样未能修得正果。虽然我们廖氏还有上一辈的四大金刚守护,可是也已经年事渐高,守护家园尚可,想要外出征战,实在是有心无力啊!因此这也是我廖氏为何至今停滞不前的根本原因。每每念此,心不无感伤,可谓上愧先祖,下愧臣子。实在是痛苦不堪!”
事实上这种心境陈清扬倒是可以理解的,就像是当年的诸葛孔明一样,心有大志,也有这个能力,只是出师未捷身先死,那是何其的悲怆和无奈!陈清扬想要劝慰一番,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不过不难看出这老爷子倒是性情人,尤其是讲述自己名称来历的时候,更能从他的眼看出一丝意犹未尽,想必他多半是将自己深深代入到帝王的角色之了。尤其最后一句上愧先祖,下愧臣子,这分明就是将自己比喻成九五之尊了嘛!
老爷子虽然神色不是很好,但猛然间所释放出的气魄还是让人心生畏惧的,只听老爷子一声冷哼,冰冷道:“我廖南天虽然已是残废之人,但却也容不得阿猫阿狗前来挑唆,我倒是想要看看这所谓的市局局长究竟有着怎样的能耐,也敢到我廖家叫嚣!清扬,你暂且在这里呆着,没有我的允许不要擅自外出,你只管在这里喝酒饮茶便是。”
在王炯与肖华隆的扶持下,轮椅被缓缓推出大门之外。庭院华灯初上,夜色难得显现出一两点星辰,昏弱的星光映射在廖南天的眼,倒是有着一丝丝的精光闪现。
陈清扬的听觉甚好,远远地就听廖无双朗声笑道:“真是没有想到,我廖南天一大把年纪已经是将死之人了,竟然还能有年轻人来看望我,并且还是尊贵的公安局局长,实在是一大快慰之事啊!”
公孙渊绝对是个色厉内荏的主,这厮早年在部队里是出了名的狠角儿,转业之后从基层派出所的所长干起,仅仅用了十五年就做到了市局局长的位置,从这也不难看出这厮绝对不是什么善茬。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上级的命令,当然这不能归功于狗屁职业操守,实在是因为洗脑教育太过牛逼。
公孙渊哈哈大笑了一阵,“在下来上海工作也有一段时间了,只是因为工作繁忙,实在是脱不开身,这才未能亲往拜访廖老爷子。不过不瞒您说,我倒是送来不少请柬想请老爷子出山震一震外面的阿猫阿狗,只是老爷子似乎一直都不肯卖给在下这个薄面啊!”
廖南天并未吭声,只是端坐在轮椅上,眼不时朝着遥远的天边望去,完全是一副不理不睬的神色。确实在大名鼎鼎的廖南天的眼,公孙渊不过是个晚生后辈,想要在自己跟前装逼,这厮确实还不够这个资格。
公孙渊也不生气,只是环顾四周道:“老爷子这里山清水秀,亭台楼阁甚多,不仅优雅至极,更是极好的修养之所。只是不知在下是否有荣幸能四处走一走,瞧一瞧呢?”
公孙渊的意思在场几乎无人不晓,这厮分明是想要搜人,只是顾忌老爷子的威名,这才换了一个说法罢了。廖南天是谁,活了大半辈子,眼里向来容不得一粒沙子,此时一个小小的局长,一个厅级干部就要来搜自己的家园,这分明是在往自己的老脸上甩巴掌!
“公孙局长真是好雅兴啊,深更半夜带着数百号人马来我家欣赏风景,这份闲情逸致,我真是钦佩之极。不过深更半夜的,又有什么好看的呢?倘若公孙渊有兴致的话,不妨这样好了,哪日我专程请黄天桥书记,韩丹市长,苏晋南常务副市长前来叙旧,当然公孙局长也尽可同来。”
公孙渊虎目眨了半晌,许久后淡淡说道:“廖老爷子所请的可都是我的上级,都是大名鼎鼎的人物啊,我一个小小的局长还是不来参合的好。廖老爷子,我只是想要随便看看,早就听闻老爷子你宅心仁厚,不会连我这个小小的要求都要拒绝吧?”
“我已经说了,天色太晚,我又一把年纪,不方便陪客。还请公孙局长留步为好,肖管家代我送客!”
尽管肖华隆已经接连做了好几个请的手势,可公孙渊就是不肯挪步,许久之后依然伫立在场不曾有丝毫离去的意思。廖南天见此也不以为意,亲自拨通一个电话说道:“天桥,是我廖南天。看来最近你们市委市政府很悠闲嘛,市局局长亲自带着上百号干警手持枪械径直闯进了廖家,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天桥老弟,你可要给我一个说法才是!”
黄天桥与廖南天已经相识三十年之多,当年黄天桥还只是上海市委办公室一个小秘书的时候,廖南天就十分赏识他。黄天桥当初竞选市委常委的时候,廖南天更是出面大肆为他活动,因此黄天桥对廖南天是极其敬重的。
黄天桥也只是让公孙渊尽力追寻陈清扬的下落,并不知道这厮竟然已经追到了廖家。当下连连赔了两声不是,声称过两日请老哥喝茶,随后朝着公孙渊一顿训斥,命令其火撤兵了。
公孙渊自然十分清楚陈清扬此时正在廖南天的房间里,可是他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办法。在来上海任职之前,他就听闻过有关于廖家的传闻。知道这不仅仅是一个享誉百年的商业帝国,更是与上面有着无数纠缠瓜葛的大家族。这也是公孙渊一直表现出客客气气的原因所在。连自己的上级都拿人家没有办法,自己再在这里纠缠下去,也是自讨没趣。
公孙渊朝着廖南天抱了抱拳:“老爷子好手腕,既然如此在下就先行告退了。不过麻烦你转告他,这件事情远远不算拉倒,上面需要我给出一个交代和说法,老爷子能保得了他一时,恐怕保不住一世。告辞了!”
眼见公孙渊离去,原本是皆大欢喜的事情,却不想廖南天突然一把拍在了轮椅上,只听咚的一声闷响,廖南天大喝一声:“混帐,公孙渊,你可知道你此时此刻在和谁说话?”
公孙渊当着上百号手下的面,被廖南天当场难堪心自然不爽,虽然已经有了一些悔意,却强装无谓道:“我只是请老爷子转告一句话,怎么这也有难度!”
“公孙渊,别说是你,即便是黄天桥,韩丹等辈在我跟前也不敢有丝毫的放肆。至于苏晋南更是乌合之众。你去告诉贺坦之,这件事情我会和总理先生亲自沟通。其余的事情,就无需你们操心了!公孙渊,你给我听好了,我廖家不欢迎你,永远都不欢迎你!识相的,尽快滚出上海,否则即便是黄天桥亲自赶到我跟前为你求情,你也难逃死路一条!小心你全家老少的脑袋,好不快滚!”
公孙渊也算是个爷们,为人正派耿直,能混到今天这个位置也是他一步步用功勋换回来的,只是他终究太过迂腐了一些,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心虽然气恼,但是见人家连总理都搬了出来,却又能够如何,一声叹息后讪讪离开了。
一场风波渐渐平息,但是彼此各方势力都很清楚,随着苏晋南、曾狂澜等人的蠢蠢欲动,随着邪神老君、阿依莲的步步紧逼,陈清扬出山依旧是早晚的事情,现今这个残局也只有他能收拾得了了!
不过让陈清扬始料不及的是,自己刚刚赶到廖家就惹出了天大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