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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当铺去古代全文阅读

作者:会说话的眼镜     带着当铺去古代txt下载     带着当铺去古代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带着当铺去古代全文阅读

第一章 大乌龙

    “这种当铺我还是第一次见。”

    “古董太多了,逛了一圈,也没发现什么。”

    何远头也没回的走到原位,拿出手机对着网红当铺拍了几张,然后开始发朋友圈:当铺太古老,强烈安利喜欢历史的朋友来,非常给力,今天我参观过以后,感觉自己成了个文化人……”

    周围的游客都看不下去了,你特喵在店里狗了二十分钟,然后拍了几张照片就说自己是个什么文化人了,真能装。

    “早就给你们说没意思,还不如在宿舍里开黑。”

    何远给哥们发完语音,又开始围着那些瓶子看了起来。

    仿古是一门技术活,这家当铺里的玉器古玩还挺多。

    一个当铺开的好好的,非要搞成参观收费,要不是因为是个网红点,可以强行装一波。

    他才不会大热天跑来。

    “老板,我抵押手续已经办好了,钱你微信扫一扫给我吧,我也是没办法了。”

    何远看了一眼身后的落魄中年男子,又继续看着古董。

    伸手摸了摸那块小棋盘,玉质的棋,摸在手里温润细腻,但棋子似乎不完整。

    “为什么感觉这条黑龙哪里不对。”

    他是看过棋社下棋的,眼角瞥了玉棋盘边的两个木制棋盒,鬼使神差般伸手拿了一颗黑子放在了棋盘上。

    ……

    “何远,你也太弱了吧,连你娘的半点志气都没有继承到,踢一脚就不行了?”

    何远迷糊中听到有人在自己的耳边说话。

    感觉头重,眼睛动了几下后猛地睁开。

    坐起来后的惊讶的看着周围,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胳膊还在,腿还在,该有的都有------还好,没有缺少什么零件。

    四下里瞅了瞅,发现环境有些变化。

    坐西朝东的黑木楼阁,院子里几棵参天古树,树身上生满绿色青苔,树藤缠绕,院子中有座白石小亭,朴素简单。

    天很蓝,人挺多,但没人低头扶他起来。

    一群穿着青布衣,腰间缠着黑布腰带的人都盯着他看着,其中一个粗眉细眼的男子,如毒舌一般盯着他。

    嗯,这些扮相还有那衣服挺真实,这家当铺仿古确实做的可以!

    等等……

    这家当铺的服务素质怎么……这么差,看着店里顾客摔倒了,都围起来看,不扶下。

    “何远,堂哥下手重了,还请担待。”

    粗眉细眼,胸前护着铠甲的男子手抱着胳膊,讥讽地看着他。

    本来还想指责这群家伙服务态度不好,这怎么又……

    门是木头的,房是木头的,就连人都是青衣小帽。

    “我是谁?我在哪里?”

    “公子,你在府里,将军府的后花园,你刚才比武晕去了。”

    他是叫何远没错,可是他的父母是普通人,并不是什么电影里演的将军。

    喵了个咪的,自己不就是下了颗棋么,搞得自己还穿越了,还是个什么文朝。

    “嘶~那个下手这么重!”

    何远揉着自己的脸,吐槽道。

    就连抱着胳膊的男子也看着他疑惑起来,这小子傻了?

    旁边喊他公子的青年将他扶了起来,何远只好顺从的跟着向屋子走去。

    “哎,二公子这下是武功没有了,脑子也不对了。”其中一个小廝摇头叹气道。

    “闭嘴,我去看看他。”说完狐疑的跟在身后。

    “是,公子。”

    何远警惕的打量着周围。

    原木色的床栏,整齐干净的被子,朴素的纱账。

    屋子里简单的摆放着一些木制家具,桌,椅,柜子……

    眼前这古色古香的房间,以及自己身上的种种异状,他穿越了。

    而且这个人跟他同名同姓。

    更倒霉的是,旧的灵魂和新的身体之间,明显有些不太协调,有些僵硬。

    如果自己有异样会被当成神经病吧,或者找道士给自己驱邪,一时半会儿不行,还是顺其自然吧。

    “公子是被何进公子摔倒在地给失忆了?”小家丁在心里嘟囔道。

    何远抖机灵道:“对了,你……你……。”

    “我是何勇,公子定是摔糊涂了吧。”

    旁敲侧击下,他才知道原来这人是大将军的儿子,武功天赋是极佳的好,但半年来却变的手无缚鸡之力。

    还有个什么妻来着,不过何远一直没听明白。

    但一定是自己的娘子喽,毕竟古代人成婚早。

    好嘛,大将军的儿子,外带一个媳妇儿,这真称得上是历史穿越小说的标准开局了。

    应该不会太丑吧?

    毕竟美貌娘子,也是众多小说的标配之一。

    端起桌子上的茶刚要喝,就看见茶水浑浊不堪,只好又放回桌子上:“有开水没有。”

    何勇看到后,便说自己去厨房烧些开水,随即关上门离开。

    就在这时,一阵如清泉悦耳的笑声传来,听见门楣儿忽然打开,绿衣女孩儿家一哈腰儿,从那门儿里翩然闪了进来。

    身后跟着个容貌平凡的桃粉色衣服的女子。

    这还真是不经念叨,何远看到这里,显然是‘他’那未过门的媳妇儿回来了!

    他下意识的屏住呼吸,还来不及多想什么,就见一个清纯娇媚的高挑身影,低垂着头走了进来,手里带着食盒。

    虽然只是瞄了个大概,但是也是极美的。

    果然是标……不,顶配!

    眼见她依旧低垂着头,何远心头是噗通乱跳,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

    迎上去叫一声娘子?

    不妥!

    自己压根不知道她叫什么,三言两语的岂不就露馅了。

    还是先用失忆蒙混过关吧,反正这个是万能的。

    就在何远发愣的当口,那小娘子也终于发现了异状,走到他的跟前,招了招手,露出一张精致的小脸。

    看到何远在看她,她那杏核似的一瞬间瞪的溜圆儿,樱桃似的小嘴儿微微张开,眼睛里都是说不出的欣喜。

    两人四目相对,可自己总不能一直这么坐着吧?

    要不……

    自己先站起来开口?

    为了缓解心中的尴尬,何远指挥着新身体站了起来。

    可他光顾着小心计算自己的动作了,却没想到面前的女子刚好走了过来打开食盒。

    这下登时悲剧了。

    身体的惯性,是他来不住灵活运用自己的身体。

    而那女子满心欢喜的将盒子里的兔腿端了出来,想要缩回自己身子时,何远早撞到了她,直接将其扑倒在地。

    窘迫,大写的窘迫!

    万幸是自己未过门的媳妇,这要是换个陌生的古代女子,还不得大喊非礼?

    何远窘迫之余又有些庆幸。

    砰!

    谁曾想就在这时,那小娘子突然手脚并用,将他掀翻在地。

    女子翻身而起,红涨着脸娇嗔道:“何远哥哥……你做什么?!”

    古人就是古人,早晚都是自己的女人,她还这么矜持。

    是个守妇道的女子,不错。

    虽然头被撞了下,但何远心下却反而有些沾沾自喜,

    呃~

    自己脑子在想些什么。

    压住心头绮念,他正想解释下这个误会。

    忽见那小娘子收敛了羞恼,急声追问:“何远哥哥,你……你没事吧。”

    哥哥?莫不是小爱称,古代人真会儿玩。

    “何远,你傻了吧,你抱住婉儿做什么,你病糊涂了。”

    身后的桃红衣服大声嚷道。

    何远一下子懵住了,有心问个究竟,却是脱口而出:“你不是我美娇娘子?”

    “哪个是你娘子,你在说一遍试试?!”

    门外闪进的男子正是花园里的踢自己的堂哥,他见到何远跟何婉儿说话,脸涨的面赤如火,抬起脚来就要往何远身上踹。

    “他才病愈,何进你别惊到何远哥哥。”

    粗眉细眼的男子本就知道何婉儿喜欢何远,现在一看,更是妒火中烧,恨不得直接弄死何远。

    何婉儿倒有些羞赧,也不管地上的食盒,不好意思的提着裙角奔了出去。

    “婉儿你怎么了?”

    男子飞奔着追了出去。

    “小娘子、小……”

    “何远,你疯了,你不认识婉儿了?怎么可以对她如此轻薄。”

    说完夺门而出嘴里喊着:“哥,婉儿,你们等等我。”

    瞄了个咪,这是什么鬼?!

    说好的娘子呢。

    “公子,公子水好了。”何勇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个眼睛滴溜溜转的丫环。

    “灵儿,你帮公子倒水。”

    何远看着面前的水杯,盯着何勇问:“刚才他们几个?”

    “公子,是何清小姐和婉儿小姐啊,你不记得了。”

    “那我的小娘子?”

    “那个,小的没见过,只是听说是你们小时候的事情。”

    何远:“……”

    贼老天,这是戏弄了自己!

第二章 竟然是当铺

    青砖黛瓦旁的榆钱古树上,何远斜躺在古树杈上,一手枕在脖子面后,举起有些白皙的手掌,自言自语。

    原来自己误抱的女孩是震天候的女儿,叫何婉儿。

    与他是同姓氏,只是不同血缘。

    而自己的堂哥貌似把他当成了情敌,总是针对他。

    至于自己只是在棋盘上落下了一个棋子,就来到了这里,真是无法解释。

    “咦!

    这个东西?

    我记得没有胎记啊!”

    在何远右手侧,一个当铺图案很是醒目,他用牙齿咬了咬这个图标

    “嘶!痛!”

    昏昏沉沉中,进入了自己参观过的当铺。

    难道又回到地球了?

    答案当然是想多了。

    区别就是,当铺里面堆满了东西,原先门的位置是个桌子。

    一排排的小门,密密麻麻的小当格子……

    我去!自己是怪物吗,怎么会带个当铺过来,难道这就是那些小说家写的什么金手指。

    他大着胆子,直接走到了一个小门口,伸手一推,门就打开了。

    这是个兵器库,里面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兵器。

    何远拿起一把剑后,发现自己根本提不动,只得又放下。

    他试着推旁边的几扇小门,这次推开了,这里面放的是一屋子的书。

    各类书籍都有,他拿起来几本医书翻了下,继续往里面走。

    他脑子有些发蒙了,因为里面还有一张床铺和桌子,账本之类的东西。

    可更大的震惊来了。

    那里面还有古董、玉石、字画和许多的杂货,还有未翻到的其他东西。

    “这谁家把自己厂子都当了!”

    往后走还有名车名表,电脑手机,房产一类的,不过现在对他也没啥用了,又没有电和汽油。

    “牛逼!”

    惊喜交加的何远刚低吼了一声,结果自己就重新出现在大树上面。

    “这么牛?”何远又戳了下手上的印记。

    “爽,原来是个宝藏。”

    何远得意的笑着,至少这是一点安慰,他看过很多穿越者都有金手指的,这是他来了后比较爽的一次。

    心里动了动,他试着把带里面的兵器带出来,果然,只要一个念头之后,他就能把东西带出去,也能把东西带进来。

    而那些书籍直接就出现在他脑海里,根本不用带,意念翻书页就可以查看。

    不过他没看到的地方,还有十几扇门,而且桌子上的账本显示着它们的来处……

    他坐在树上哈哈大笑起来,自己也算是个土豪了。

    深深的吐了一口气,听到地面上有脚步声,何远回转过头,看着树下的男子,有些生硬的停顿了下后的道:“额……爹。”

    说话的人是他这个便宜将军老爹何乃昌。

    自己喊别的人做爹,这感觉真是不爽。

    常年征战,所以府中的事都是那个何进他爹打理,而且这个府里总共也就十几个仆人,貌似除了府邸外,好像没啥银子。

    “呵呵,阿远,这么晚了,怎么还待在树上面呢?”

    树下,安静了片刻后,传出男子温和的声音。

    地上草叶晃动,一位中年人跃了出来,脸庞上带着笑意,凝视着自己在月光下的儿子。

    中年人身着华贵的铠甲衣衫,龙行虎步间颇有几分威严,脸上一对粗眉显的豪气。

    “爹,您不也还没休息?”望着中年男子,何远脸庞上的笑容更浓了一分,虽然自己有着前世的记忆,不过自自己醒来,面前这位父亲便是对自己百般宠爱,在自己落魄之后,宠爱不减反增,也甘心叫他一声爹。

    望着何远的脸庞,何乃昌叹了一口气,沉默了片刻,忽然道:是我对不起你娘。”

    何远:“……”

    “等过段时间,帮你在寻些草药来就好了。”何乃昌声音里透着淡淡的愧疚。

    “爹,不用。”

    看着比自己还高的何远,只是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忽然笑道:“不早了,回去休息吧,你大伯说明天有事,你一定记得要按时来,不要失礼。”

    “大伯?”

    何远知道那个何进他爹也不是啥好货,纯正的上梁不正下梁歪。

    “我找的药让何勇熬了,等会儿让他们端给你。”

    ……

    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一身青衣的何勇端着药进来了,身后跟着端着大木盆的灵儿。

    “喝这个?”

    看着黑乎乎的东西,何远一闭眼,一仰脖,将汤药咕咚的咽了下去,何勇接过递过来的空药碗,对着灵儿说:“好了,公子洗脚!”

    “停,洗脚就洗脚,这木针扎我脚心做什么。”

    一旁的何勇直接过来,将他的脚丫子固定住:“将军听人说,你练武不成,一定是气脉堵塞,扎扎就健康了。”

    何远龇牙咧嘴的,抱着自己的脚:“端出去,我不洗了,你给我端出去。”

    灵儿慌忙丢了木针,抢过木盆按住他脚,又是害怕又是担心地嗔道:“公子~~瞧你,这扎着大木针呢,怎么能乱动,万一有个好歹了怎么办呢?”

    “不行,公子,这是将军的吩咐,对你有好处。”何勇虽然说着,但还是支走了灵儿。

    何远转了转眼珠子笑到:“何勇你先出去在门外,等下我喊你时你在进来。”

    等房门关上,他确定何勇没偷看之后,咬了下右手,直接进到当铺里面:“咦,这个不行,这个也不妥,就它了。”

    再次坐在床边,直接朝着门外喊到:“进来。”

    “好奇怪!这是什么?”

    当何勇拿着一个放大镜对着何远照,一看变得体积庞大,直接手一抖,差点就摔倒在地。

    “公子,这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么薄,还可以看到你?”

    何勇在度过了初期的震惊后,就开始用牙咬了咬,检测着。

    “薄?”何远这才记起来,古代连镜子都是铜的,更别说放大镜。

    何勇拿着放大镜,在桌子上照照,又在自己胳膊上照照,一边稀奇一边惊叹。

    他鬼鬼祟祟的靠近何远后说道:“公子,这可是好宝物啊!”

    何远又教给他使用的方法,说可以用来生火。

    何勇喜道:“公子,这东西太稀奇了,我要是把它给灵儿,一定会值很多钱的。”

    “好东西给你了,你自己看着办吧,扎脚心这事就别干了!”

    “公子,这……好吧,小的听您的。”

    虽然何勇对这东西好奇来历,但还是忍住好奇心,对着放大镜哈了哈气,又蹭了几下:“公子,你可千万别告诉灵儿,不然扎脚那事我就帮不了你了!”

    “…………”

    看这些丫环仆人的神色,这个公子应该与他们很熟稔。

    “咦,右手的东西咋又不见了,这玩意儿是跳蚤,还会来无影去无踪?”

    何远咬了下自己的手,它又出现了。

    “……莫非只有挨打,或者咬自己才可以?第一次出现时自己醒来时,今天是那个该死的踢了他,这个当铺好玩,有意思,以后慢慢开发吧。”

    躺在雕花大床上,他又想起来白天的事,虽然这与女生的‘亲密接触’,不是第一次了,但是他还是有些忐忑。

    一过来就碰到了个计谋挺多的何进,他看得出来那个何进对他有很大的恶意。

    想到这里,心又苦了下来,自己没有标配开局也罢了,还给自己搞个当铺,都没法下爪。

    这里并不是历史上的朝代,而且他试探了多次,都没有。

    折腾了很久,实在是打不起精神,于是含含糊糊的嘟囔着,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又不知过去多久,他感觉到自己屋子里有个人影在里面走来走去的,又在自己床边站了很久。

    本以为是做梦,但房间里留下的香味告诉他,是有人来过,还是个女人。

    不过他没有闻香识女人的技术与功力,只要不是七八十岁的老太太,他就心满意足了。

第三章 治病

    何远研究了大半晌的穿法后,旁边的灵儿还是忍不住走上来,帮他整理起了衣服。

    砰!砰!砰!

    “何远,这个时辰你还未起?”

    灵儿打开了门,这才将何进请进屋子。

    见是何进这个狗东西,何远也没对他多客气,直接让灵儿上茶给他。

    何远伸手从背后把灵儿揪了过来,看着她,灵儿抬起头,啃着指头,唉声道:“公子你是不太喜茶叶的,况且今年夏天,大老爷说你不合适喝茶,就没给咱院。”

    何远侧头看了一眼,她突然眼睛一亮,脆生生道:“院里有新鲜的井水,若进公子你不嫌弃的话,我可以让何勇打些来。”

    “哎呦,不好意思,你看弟弟我这里连水都没有的,我这人也实诚,就不给你倒水了,“没茶的事情真是……呵,大哥见谅、见谅……”

    何进带着复杂的目光狐疑地看着他,面色不改,道:“你们怎么说都可以,我就是来通知你一声,别忘了今天一起吃饭,堂叔和婉儿妹妹要来。”

    说完哼了一声,直接甩袖子离开。

    灵儿对着离开的身影吐了吐舌头:“坏东西,还不是他每次给公子带什么大补丸,才害得你生病,要小心才是。”

    还有这事儿,狗杂碎给这身体乱喂药,以后有的地方不行就搞死他丫的。

    不整他,何字就倒过来写。

    等灵儿端着水,帮何远擦了脸后,就双手递给他一个有很多毛发的木棍。

    “这是干嘛?”

    何远拿着递过来的棍子,左看看,右看看,最后还是灵儿给示范一遍,才知道是古代牙刷。

    她比划了后,就张开洁白的贝齿:公子,你用的这牙刷是猪鬃做的,而我们下人用的都是简易的树枝,因为猪鬃牙刷太贵了,不许用的。”

    “不要紧,以后一定让你和何勇用上我这种牙刷,早晚的问题,我可不想被这牙刷把初吻夺走。”

    何远想了想,当铺里虽然有人抵押的杂货厂,可牙刷他没见到。

    到时候去当铺的书里看看,做几个牙刷给他们。

    看着到饭点还早的很,便带着灵儿和何勇出了将军府大门。

    街道上的房屋楼宇真的是很有味道,门口那两只石狮子雕琢的技法也很是考究,门上的对联也是别有意思。

    天子脚下的州城自然是繁华至极,何远虽然以前上学时天南海北都去过了,但是这里的繁华还是让他大开眼界。

    虽然繁华,但并没有商贾的锱铢必较,不仅有财富积累,更多的是一种文化的底蕴,察一叶可知春秋,观滴水而知沧海,看来这沅沧国很强大。

    “公子有没有要去的地方?”

    何勇道:“倘若没有,不妨四处随便逛逛,公子自从生病都好久没有出来了。”

    正不知去往何处时,就看见何进带着一个小廝出了将军府,向他而来。

    “去去去,你们一个个的每天打扮的花枝招展,在将军府门口晃来晃去,我们公子才不会看上你。”

    何勇不耐烦的将门口那几个女子赶走。

    何进面色古怪:“你这是要去哪里,不如大哥带你四处逛逛,保证让你玩的滋润,我带你去有凤街走走。”

    看着身后有些别扭的何勇和灵儿两人,他猛然明白了,将手伸到背后给两人做了个手势,灵儿顿时明白了意思。

    “怎么,比武那天的事还在记仇?我们可是兄弟。”何进皮笑肉不笑的说到。

    也未多说,跟着何进往大街里走,走到尽头右拐,又经过了三四条青石大街后,便看到了花巷。

    “老弟,这最好的青楼可是这远近闻名的闹春阁,咳咳,别问我怎么知道的,我从未去过那里,我们府禁止去的。

    “噢,不能去,大哥你这带我去又是作甚,是何用意?”

    何进带着何远,何勇和灵儿向前走去,沿着街道向里走:“莫急莫急,偶尔一次,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这东西坏的很。

    “小哥哥上来玩啊!”有些小姐姐在楼上向他招手。

    “进公子,你认得她们?”

    灵儿纳闷道:“她们对你嚷嚷得很热情呢!”

    “哪里,我这是第一次,带阿远过来转转。”何进摸了摸鼻子,眼观鼻,鼻观心。

    看着进去的三人,何进往后退了一步,示意了下跟着自己的小厮后,那人便很快离开了。

    “大哥,这小廝怎么走了,我要不也让何勇和灵儿也离开呢。”何远转过身来笑着说到。

    “不用,不用,我让那厮帮我去置办点东西,我们继续走。”说完何进很快跟了上来。

    越往里面走,传来那些女孩儿们清脆的声音,唧唧喳喳的像是绿树发芽时树上聊天的小鸟。

    何远眼前那些青衣绿罗衫,红褂紫衣裙不停的飘动,少女纷纷走出闹春阁,向他迎了过来,让他眼花缭乱。

    这些女孩儿确实各有特色,有的软玉温香,有的冷若冰霜,有的娇柔妩媚,有的热情如火,就像是入了花群,给人乱花渐欲迷人眼的感觉。

    一个女子忙道:“走开,你们都走开!不要缠着几位公子!快去看茶。”

    这些女孩儿像一群花蝴蝶一样很快散去,何远顿时觉得压力减轻了不少,松了口气。

    那带头的老鸨付引领着他们来到一处房间,道:“这些姑娘都有欠管教,也是因为两位公子的相貌不凡,俊郎脱俗呢。”

    何进听了更是眉开眼笑,打点好后就让老鸨好好给何远安排几个美人。

    灵儿和何勇站在一旁,心里很是焦急,将军府如果发现有人进青楼,家法严惩,公子今是被灌了迷魂汤了。

    老鸨走过来用手绢在何远身上掠过:“不知道公子看上哪个姑娘了呢,让她们进来服侍你。”

    “不必了。”

    何远坐在桌子一旁,说让何进好好玩,自己等候他。

    老鸨却还在房中没有离开,咬着鲜红嘴唇,柔声道:“公子是否还有其他吩咐。”

    “没有了。”

    何远正说着,一旁的灵儿转身站在何远身边。

    老鸨看了一眼便往外走,嘀咕道:“我就说,原来自己带了个狐狸精……”

    何进进来看见何远端正的坐在这里,便眼睛转了转:“来,你们进来服侍我这位弟弟,怠慢了有你们好看的。”

    “是。”

    身后进来几个穿着红红绿绿的衣服的女子,直接围着何远坐了下来。

    何远看着像自己凑来的烈焰大红唇,急忙用手挡住。

    “姑娘,停!小生自幼肾虚体弱,面黄肌瘦,底子差,我看你下巴有痘,皮肤暗黄,是否身体不适呢!”

    显眼的大红唇停在半空:“公子怎么知道。”

    “你坐下来,我可以帮你们瞧瞧的,我略懂美白养颜,保证你肌肤如雪。”

    何远知道,这古代女子一般生病是不看医生的,而自己看她面色有些暗沉,下巴有痘,只好扯出来堵住这女的嘴巴。

    他可不想满脸被盖上大印章。

    “公子精通医术?对妇科有所涉猎?”突然一个穿绿色衣裙的女孩问道。

    何远道:“只要是涉及医道,我都有所了解。”

    那女孩脸色微红,道:“我有些宫疼,不知公子……”

    何远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脑子里出现了一本医书,是当铺里典当的医书类的其中一本,写妇科比较多。

    脑海里一边翻阅,一边伸着手为她搭了搭脉,笑道:“小症,只是内气失调,有些宫寒。我为你开一副药便是。”

    有女孩立刻上前,献上笔墨,何远直接提起笔,写了一副药方递给她,道:“这副药呢可以暖宫驱寒的,服药之后调理内气,可以帮你断根。”

    房间里几个女孩眼睛亮了,那个琴女羞红着脸,低声道:“公子,我身上也有些小毛病……”

    “公子,也帮我看看!”

    “公子,我四肢冰凉。”

    ……

    何进头大,看到事情没有按自己预料的来,心里有些着急,便喝道:“我这弟弟刚病愈,你们不要给他添累赘。

    何远笑道:“无妨,大哥你可以去玩你自己的,不用管我。

    几个少女欣喜万分,让何远一一诊治,开了各种药方。

    见到老鸨也来到了房中,几个女子笑道:“妈妈怎么还在这里?”

    老鸨冷笑,过了片刻,上前伸出手来,咬着唇低声道:“公子,我身体也有毛病,最近赤龙失衡,而且腹痛难忍……”

    “……”

第五章 出气

    回去还未收拾好就听见房间外传来何管家的声音:“二公子,二老爷他们请你去大厅!”

    “噢,马上好。”

    随口的应了下来,换了一身衣衫,何远走出房间,对着房外的中年人微笑道:“走吧,何管家。”

    “二公子,震天侯和何郡主也来了。”

    何管家口中的震天侯是他的堂叔,也就是何婉儿的爹。

    “哦,知道了。”

    何远不在问话,跟着何管家从后院穿过。最后在肃穆的迎客大厅外停了下来,何管家一脸恭敬的敲了门,方才轻轻的为何远推开了大门。

    大厅很是宽敞,其中的人数也是不少,围在一个大桌子前。

    何乃昌身穿一件深蓝色素面衣衫,一丝不乱的头发,头束紫钗金冠,虎目有神。

    紧挨着的便是一身苍紫色的的锦袍,体型修长,器宇轩昂,剑眉细眼的中年男子,他便是是自己耳朵中听到的堂叔震天侯。

    依附在他一侧的女子,浑身散着贵气,桃眼如水,肤若凝脂,满脸都是笑意的看着何婉儿,应该是她的母亲林小惠。

    再过来便是脸上有一层刀疤的何乃林,一双吊睛眉,如一尊邪恶凶神,倒是身边的黄兰心一脸眉慈目善。

    其余便是与自己同辈的何进他们,还有自己那天抱岔了的女子何婉儿。

    “爹,大伯,堂叔!”何远快步上前,对着上位的几人恭敬的行了一礼。

    “呵呵,阿远,来了啊,快坐下吧。”看到何远的到来,何乃昌止住了笑谈,冲着他点了点头后,笑着说到。

    微笑点头,何远只当做没有看见一旁大伯射来的不耐以及淡淡的不屑,为自己寻找座位。

    “何远哥哥,坐这里吧!”何婉儿淡淡的笑声,忽然的响了起来。

    三个老头,微微一愣,目光移向角落里安静的何婉儿,嘴巴蠕了蠕,竟然是都没有敢再说话…

    在大厅的角落处,何婉儿微笑着着将面前的碟子移到一旁,气质淡雅从容,对着何远眨了眨眼,努嘴示意他。

    望着何婉儿那微笑的小脸,何远摸着鼻子点了点头,然后在众多青年那嫉妒的目光中,径直走了过去,挨着她坐了下去。

    “谢谢。”

    嗅着女子身上的淡淡体香,何远微笑道。

    何婉儿浅浅一笑,小脸上露出可爱的小酒窝,纤细的指尖把筷子递给他。

    她整体给人一种知性的美感,眨动着修长的睫毛安静了片刻,忽然幽幽的道:“好久没坐的这么近了呢,从何远哥哥生病以来,你我都没一起说过话。”

    “呃,婉儿你想有人陪还不简单吗。”

    看着何婉儿少女有些幽怨的光洁侧脸,何远干笑到。

    何婉儿沉默了半晌,忽然的偏过头,淡淡一笑,露出女子独有的娇美。

    饭桌上,大家都安静的吃饭,何婉儿夹了一个鸡腿给何远:“多吃点,才有力气。”

    为了转移众人的目光,何远看了看,指着青瓜:“你多吃点这个,美白的。”

    “美白?阿远,真的可以美白的吗!那伯母要多吃点。”

    看着黄兰心不断的给碗里夹青瓜,何远肯定的点点头:“大伯母,这青瓜吃了皮肤水嫩光滑。”

    “姐姐,那我们一起吃美白,本来今天听说城中有个神医圣手,我们约下。”

    听到自己的婶婶说出了这个,何远只得闷头扒饭,这一天就传遍了,可怕。

    “小慧,改天我们去看看那个神医。”

    听着这句话后,何氏父子兄弟都默默的扒着饭,不在言语,倒是那个震天侯开口了:“何远,你身体好多了?”

    “好多了,二叔!”

    随意吃了几口饭,就直接出了门,何乃昌的声音就飘来:“晚上你来书房找我。”

    “知道了。”

    何远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踱步进了院子,远远的,就看到了灵儿正艰难地提着一桶水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便道:“灵儿我不是没安排她提水吗?现在是吃饭时间。”

    见灵儿极艰难的样子,提着尖底桶,心里一股怒气上来,快步上前道:“灵儿,你这是在做什么?”

    灵儿一见何远,也不知是累的,还是害羞,红着脸道:“公子,我提水。”

    何远剑眉微皱:“提水,可也没人用尖桶,更何况你是我的人,是谁差遣的你!”

    灵儿踟蹰起来。

    身后传来一个声音传来,大声道:“远公子,是进公子让灵儿帮他洗衣服。”

    何远顿时便觉得自己牙痒痒的很,早上告黑状的事还没算,这会儿又……这样整人!别的事何远可以不管,可以忍,但自己身边的人被整这事,他就看不过。

    于是转过头笑道:“你去把大哥给我给我请来。”

    何管家觉得奇怪,但看何远脸上满带怒气,不敢多问,直接去找何进。

    不多时,何进晃荡着而来,一脸笑意:“阿远,怎么了?”

    何远定了定神,翻过她的手看着她:“灵儿,你几个意思,你前日烫伤的手,药都不够用,还未买回来,现在又去折腾,你是看你家公子钱多是不是,多了买点吃的拿出去喂野狗,别浪费!”

    灵儿一听,眼泪啪嗒啪嗒就打在光洁的手背上,连忙惊恐认错。

    何管家以为何远是教训灵儿,便也跟着帮腔,怒气冲冲地道:“听见了没有,贱奴才,浪费伤药,小心你的皮。”

    接着他一脸谄媚的看着一边的何远:“二位公子,您说是不是?”

    何远扬手便劈了何管家一个耳光子。

    啪……

    巴掌干脆利落,尤其是打在那小廝脸上,余韵犹存。

    何管家被猝不及防的挨了打,顿时委屈起来,捂着腮帮子,不可置信地看着何进:“公子,这是……”

    何远咬着牙,接着自牙缝里蹦出一句话:“记好了,摆清位置,越界了就得好好说道说道了!”

    一听这话,捂着脸忙道:“小的不敢,不敢,小的摆的清,公子永远是主。”

    何远故意皱着眉头看了灵儿一眼:“你犯了这么大的错,还哭什么哭?我今天拿何管家给你做做榜样看,毕竟怕将你打坏了。”

    “大哥,你说呢?”

    “当然,多谢阿远,替我教训这些不守规矩的下人。”

    笑着看着何远,然后转过头骂了句:“蠢货,还不滚,碍眼吗。”

    “大哥说哪里话,教训下人也是我该做的!”

    “哈哈,说的对,阿远,那我也先走了。”何进转身后脸色铁青。

    看着离开的身影,何远转身向自己的屋子走去,又吩咐何勇拿来了一些药。

    “灵儿,你过来。”

    停下铺床的活,低着头颤颤的走了过来,她被吓到了,这是何远第一次凶她,刚才他发怒的样子很可怕。

    “手伸出来!”

    “公子,公……子,我错了,你不要打我!”

    “……你想什么呢,你手被水烫了那么久,都烂掉皮了,以后怎么嫁人,这是止疼的。”

    一边说,一边将她手心边溃烂的皮肤挑开,把何勇拿来的药粉细细的洒了上去:“这水烫过的皮要去掉,才能好的快。”

    看着给自己上药的何远,灵儿低头:“公子,你对我和何勇真的很好。”

    “以后机灵点,除了咱院子里的事,不准去。”

    “谢谢公子!”

    “不用,我这人最怕谢谢,你和何勇,是我的朋友。”

    听到朋友这两个字,门外的何勇后背一震,双手微微颤抖,眼眶有些红,他感动的是公子没把他当下人看。

    收拾好不久,就听见何管家颤巍巍的站在院子:“远公子……远公子,将军让你去……书房。”

    “就来,你先去。”

    何勇看着院子里答应一声后,就如脚底抹油一般飞快离开的何管家,忍不住偷笑起来。

第四章 妙手神医

    短暂沉默后,何远在纸上挥笔写下了八个字:“多喝热水,包治百病。”

    他并没有撒谎,也不是什么直男癌,而是养生保健确实是多喝热水,所以也没错。

    何进此时不知已经去了哪里,看着老鸨,当下一个灵光:“不如麻烦帮我找个桌子在大门口,也不影响您做生意。”

    老鸨一看,人家帮她看了这么多病都没有收诊金,自然欢天喜地的应允了。

    一旁的灵儿和何勇也松了一口气。

    何远沿着走廊,七折八拐的往出走,这里的姑娘很矜持,抱着琵琶倚在窗边,琵琶半遮着面,轻轻弹奏,清冷幽咽。

    楼下几个女子在门前嬉笑打闹着,看见老鸨,连忙规矩的站在一边。

    “去,这位公子可以治病,让身体不适的姑娘们到门口来。”

    看着离开的两个女子,何远额头一片黑线,把他当下人是吧。

    不过一想到今天的事情没那么简单,便耐着性子坐在门口,何勇放好纸墨,灵儿一边研墨,一边担忧。

    人群中,看着忙碌的何远,何进嘴角扬起一抹笑,向将军府走去。

    这闹春楼也并非都是些卖身之地,更多的是卖艺,琴棋书画,诗词歌赋,这些甚是能够打动名流之心。

    而今天来到花巷的各路名流只见青楼空了,姑娘们都排在门口等候治病,楼中却无人招呼客人,有人询问自己的相好,道:“闹春阁来了个妇科圣手,姐妹们听说了正在排队候诊,无暇营生,公子请明日再来。”

    “妇科圣手?”

    街道外,一顶华丽的大轿和大队人马停在街道一边。

    轿中走出一个没有胡子的白面老者,诧异道:“你去给咱家打听打听,这位妇科圣手的治病怎样。”

    过了片刻,有仆人报,道:“老爷,小的打听了下,那些姑娘们都说好,堪称神医。”

    “您想的是给府里的那位……”

    “人多耳杂,不要多说。”

    白面老者叹了口气,道:“府里的那位什么东西也不吃,太医都是束手无策,看不出病症,瘦的都快成人干了,你现在去后面唤来李太医来,让他来考校考校这民间的神医圣手。”

    “是!”

    不久之后,李太医到来,躬身道:“您唤我来所为何事?”

    “在外不必多礼。”

    白面老者说了一番,道:“听说人群中有位神医,还请去看看他的本领,是否有能耐为宫里的那位治病。”

    李太医是满头黑发,眉毛也是青色,长得有些阴美,冷笑道:“能有什么神医?无非是沽名钓誉骗骗妇孺之流罢了,何须去见?”

    白面老者皱眉,李太医心头一跳,连忙道:“大人,我无需见他,只需看看他开的药方便可。”

    说罢从一个刚刚看病出来的女子手中夺过药方,看了一眼,冷笑道:“您请看,他这药方上都是最贱的药,这种手段,岂能入宫给那位看病?”

    白面老者不紧不慢道:“你难道不知,药不论贵贱,都是看病救命之物,而且这些青楼女子都不是贵人,没有多少钱财,所以用贱药治病,才是本事。你装扮一下,待会和我进去看看,你试试他。”

    李太医无奈,只得去轿子里梳妆打扮,随他走到人群。

    都是一些青楼女子在排队等候医治,两人好不容易才挤到旁边。

    只见桌子前,一位眉清目秀的华服少年正在诊断。

    李太医冷笑道:“看他不过年纪轻轻,只是出来骗钱,您现在可以死心了吧?你看他面色有些苍白,说明他自己刚病愈,嘴唇有些青色,连自己都没有治好,还出来招摇撞骗!您看,我们可以回去了。”

    白面老者无表情道:“让你去,你便去。”

    李太医只得做扮女子扭捏着挪到桌前,然后上前,伸出手掌,声音压低:“你看我有什么病?”

    何远惊讶,抬头看了看面前这位女子,并没有搭脉,面色凝重道:“你病得不轻!”

    李太医冷笑,站起身来:“骗子还敢在老夫面前……”

    “你是男的对不对?还是个练武练药的男的,难道喜好女装?”

    李太医一听说自己喜好女装后脸都绿了。

    何远道:“你身上有一种肃杀气息,而且虎口有厚茧,你常年接触药物和兵器,如果你继续好妒忌,爱发怒,那么神仙也救不了。

    李太医气极而笑:很遗憾,我依然活的好好的!”

    何远沉思一下,道:“你最多可以活几天的时间,如果动武易暴躁的话,怒火攻心,毒气攻心,命不久矣。”

    这些都是何远看了那当铺里医学书后,观察出来的。

    李太医更怒,冷冷道:“你说我还有几天性命?倘若我不死呢?”

    “咒我死,我便要你死。”

    李太医刚要动手,被白面老者拉住,在耳边低语:“走,不要惹事,正事要紧。”

    李太医狠狠地瞪了何远一眼之后,离开了人群。

    闹了这事,何远也不在医治,起身招呼灵儿和何勇回去。

    “你在这里做什么!”何乃昌脸色威严,一身素袍出现,看着面前的何远。

    “爹,大伯!”

    “我听说你来了这里,本来大伯不信,觉得你是乖孩子,可我没想到你真在这里,唉。”

    何乃林脸上都是惋惜。

    “二叔,都怪我做哥哥的没看住他。”何进一脸歉意的看着大家。

    何远早就知道他没安好心,没想到在这里等着他呢,好啊,那就别怪自己了。

    看着何进和何乃林,何远微笑着道:“我想这些女子也是民众,所以我便帮她们义诊,也是为我们将军府出力。”

    “是啊,你就是何将军吗,你有个好儿子。”

    那些百姓也有听到他们几人对话,不一会儿便炸了锅,大家都开始嚷嚷起来。

    就连那些还没有被医治的青楼女子也帮何远说着话。

    看了下周围的围的人山人海的人,何乃昌面色改善道:“既然如此,下不为例。”

    其中一个女子道:“我倒是没看见有医法的公子做什么,但是这位公子他去找我们阁里的小桃红了。”

    何进嘴角轻微的抖了抖,何乃林脸色很是不好看。

    便对着何乃昌道:“二弟,既然是误会,回府吧,在下去我们就要臭名远扬了。”

    “哎,等下,你是刘乃林刘大爷吗,您最近怎么不来我们闹春阁了呢!”人群中的一个女子笃定的看着他。

    “你认错人了。”

    说完后,何乃林面色窘迫的甩了袖子,直接离开,何乃昌也带着何远向将军府走去。

    呵斥何进道:“回去在收拾你这货。”

    只听身后的女子喃喃自语:“怎么会认错,提起裤子不认人!”

    灵儿和何勇急忙跟在身后。

    轿子里白面老者喃喃自语:“真是何府的人,有救了。”

第六章 头疼的人

    何远带上门出来时,见何勇在门口偷笑,在他头上敲了下:“进屋帮灵儿上药去。”

    “是,公子!”

    一条走廊,几道园门。

    晚上的将军府有些冷清,只有各屋子里透出来的烛光,毕竟吃了晚饭后禁止喧哗,这点府中大家都遵守的很好。

    看着眼前的雕花大门,抬起右手又放下,最终还是松了口气,敲了门。

    “门开着,进来!”

    何乃昌背对着他,正在细细的擦拭着自己的宝剑和盔甲。

    “爹,找我有事?”

    “你爹我一生志在征战沙场,保家卫国,你和这身盔甲都是我这一生的的骄傲,可是如今我不能再把我的信仰硬加在你的身上。”

    “爹,我……”

    “阿远,不要听府里的风言风语,不管你是天才还是俗子,你都是我唯一的儿子,我希望你健康开心的活着,但为何偷偷学医而不告诉爹。”

    看着面前的男子将剑郑重而缓慢的放进刀鞘,何远脑子里搜寻着一个借口。

    “爹,我只是无意看到几本医书而已。”说完心虚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噢,是吗。刚才刘公公与我传话,说让我带你去皇子府,明日吃过饭和我一起。”

    ……

    躺在床上,看了看这副身体,今晚的那个人只是一个平凡的父亲希望孩子好,而自己能做的就是每一件事都不负众望,不愧于心。

    何远哥哥……”

    “何远哥哥,何远哥哥,起床啦……”

    昨天晚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睡着,何远眼皮重若万钧,耳边传来清脆的声音,他翻了个身,直接含糊道:“别闹,让我再睡一会儿……”

    “再不起,我就掀被子了!”

    只感觉身上一凉,何远的被子就被掀掉了。

    “啊!你这人不知羞!”

    何婉儿正是少女声音最为清脆的时候,何远只觉得她喊得这几嗓子,整个院子都能听见。

    其实一直都有早起的习惯,但一昨天又失眠到后半夜,早上起床的时候眼睛都睁不开。

    被何婉儿这么喊了几声后,他就睡意全无了。

    他飞快的起床,一边让灵儿伺候洗漱,一边看着面前的绝色大美人说:“你看了我,你还吃亏了,又不是没穿衣服。”

    “哼,何远哥哥你真坏,你敢说以前……”

    何远转过头来看着她:“以前怎么!”

    何婉儿浅浅一笑,小脸上露出可爱的小酒窝,纤细的指尖划过书桌前的纸。

    有些幽幽的道:“我依稀记得以前婉儿刚开始练武时,经常到处受伤,有人很笨拙的把药膏涂在我练武有淤青的地方,每次检查一遍后才偷偷离开。”

    何婉儿忽然转过头来嫣然一笑:“那个没有礼貌的家伙,我以后一定要收拾他。”

    “是……要收拾……收拾。”

    何远看着自己的鼻尖,心虚的翻着桌子的书。

    “嘻嘻,我们出去,去花园走走吧。”

    两人来到花园,看见何进在一旁舞剑,何婉儿笑着上前:“大哥你在练剑!”

    何进点头示意,用脚踢起一把剑给何远:“来,我试试二叔为你寻的药!”

    说完直接腾空翻身在空中舞出一个剑花,突然一个翻身直刺向何远。

    明晃晃的剑尖离自己越来越近后,何远打了个冷颤,躲避已经来不及。

    “铮”

    空中一道身影翻过,将剑震开后,平稳落地。

    声音刚落,何乃昌冷冷的看着何进:“阿进,你做什么,比武要有轻重!”

    何进站在地上,看着面前挡在何远身前的何婉儿,也不去回答何乃昌的话,眼里闪过一丝失落,低声喃喃:“真好!”

    “阿进,回去换衣服,现在转身还来得及!”

    “二叔,为什……”

    话未说完,就感觉自己的衣服砰的一下散开了,浑身凉意,碎布漫天飞舞。

    瞬间意识后猛的转过身,背对着几人,跳进了荷花池里:“呼,真的好险,没走光!”

    何远心里一寒,他已经确定他这个堂兄有多讨厌自己了,这人让自己头疼。

    “阿远,你得去皇子府!”

    何远点点头,差点把正事给忘了。

    池边,岸上的绝美女子看着蹲在荷花池里的男子,脸上露出厌恶的表情:“何进,别费心了,就算他没有武功,他也胜过你千万次!”

    说完转身看着远去的身影,缓缓开口:“你何时明白,只为君一人倾心。”

    何乃昌将何远送上马车,安排好后就回了府。

    如果此刻何远在这里,那么他一定会很爽。

    因为……

    何进在挨揍!

    一根黑红色的大鞭子正抓在他爹的手里,鞭子抡得虎虎生风,劲气四射。

    “不错,大哥这鞭子颇具万马军中斩上将级的气势。”

    又是一记鞭子狠狠地挥下,重重的落在何进的屁股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何进痛呼,奋起自救,三两步躲开骤雨般落下的鞭子,提起裤子围着桌子:“爹,你可就我一个儿子啊,你打我做什么?”

    “打你,你个不肖子,跑去青楼潇洒,害得你老子我被罚的跪了两天的木板,你现在又去惹事,你做事就只会用屁股!”

    何乃昌看着一旁气喘吁吁的大哥,咳嗽两声:“行了。”

    何乃林自知失言,不由老脸一红,咳了两声正色道:“……老夫只是乱说,乱说而已。”

    何进捂着屁股与何乃昌识趣的点头道:“了解了解。”

    难怪大哥把自己家弄得跟遭了灾似的,原来那点银子全扔在窑姐儿的无底洞里去了,看不出这自己的大哥还有不服老这一面呀。

    何乃昌要去军营,在家门口与何乃林笑眯眯的道:“大哥,我军中缺脑子机灵,身手又不错的,几个个月后我就要远征,你可得多给我挑几个出来。”

    “我定为二弟挑选精兵,准备好需要的粮草。”何乃林眼神里闪过一丝不忍的神色。

    此时坐在马车上的何远看了看车外的何勇,放心的朝着自己的手咬了一下。

    “呼,不对,是这个门。”

    推门进去,里面数不清的书架整齐的按年代和归类摆放,寻到医药那排,又翻了起来。

第七章 粽子惹的祸

    皇子府虽处于州城的最中心位置,两边确是安静非常,房屋檐角上雕龙画凤,门口两排龙形的威武雕龙。

    听到马车的响声,何远被声音惊到,从当铺里吧唧的落在马车里。

    下了车,何勇帮他拍去肩膀的灰尘和蜘蛛网,奇怪马车里这么久没打扫吗?

    朱门铜环,两头大石狮子威武的镇守大门,宽大的牌匾上方方正正的写着这几个烫金大字。

    “大皇子府”

    这个字体还没有看明白是什么字体,就被年轻人请进了大门。

    “何公子请!”

    门口站着的两位下人,急忙躬身行礼。

    “请就请,不要扯我衣服。”

    回过神来发现哪里不对,到底是哪里不对?

    小廝看着他自己脸脏兮兮的不说,额前还飘着几丝蜘蛛网,如果在配个破碗儿,给个竹棍,齐活儿了。

    但都不敢笑,忍着快憋出内伤了。

    皇子府很大,何远被门卫带着着七拐八拐的也不知道穿过了多少道门,终于在某个门房前面停下。

    门卫恭敬小心的敲了敲门,屋内几人抬头看时,齐齐弯腰躬身说道:“神医好!”

    床边站着的白面老者眼里闪过一丝激动。

    何远闻言愣了一下,正要走进去就被拦住了:“不可与娘娘肢体接触!”

    不接触怎么治病,难道要隔空诊脉吗,何远看着躺在床上的人有些瞄了个咪。

    “那个刘老哥,我不接触那个那个……怎么治,我也没神到这个份上吧。”

    白面老者依旧不言语,扔是俯下身按住他手系了上去。

    绑线就绑好,这倒好,还给自己的胳膊上打了个蝴蝶结,瞬时想要暴起。

    此刻只得捏着细线,过了几分钟,没反应。在过了几分钟,还是一片安静。

    其实他也不懂什么诊脉,总不能看着书就会吧,那样神医圣手一类的不是遍地都是。

    “刘公公,请问娘娘近日来都有什么症状。”

    不会悬丝诊脉,那就问问症状后随机应变吧。

    “这有一个多月了,从那天吃了五个粽子……”刘公公想了想后说了最近的一些饮食情况。

    粽子?这不都过了五月了。

    得,皇室想吃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听到吃了几个粽子后,何远脑子里有了猜测,会不会是粽子有时候吃多了,有些人的胃不好,所以很难消化!

    自己以前经常吃的有些不太舒服。

    “请娘娘张嘴。”

    躺在床上的华服女子慢慢的张开了嘴,舌头上很厚的白色物质。

    “娘娘是否觉得身体有些发张的感觉,不想吃饭,夜里睡眠不安?”

    等何远问完,刘公公道:“是,从宫里回来后,无论是大皇子给她做什么,娘娘都不吃。”

    “本宫确实觉得身体不适,手脚燥热。”

    额,一股酸爽的味道突然飘了出来。

    这女人是多久没刷牙了,何远在心里吐槽到。

    明白了,一定是粽子吃多了后伤了胃。

    嗯,死马当活马医。

    解开自己胳膊上的蝴蝶结后,面不改色的走出了屋门,身后的刘公公连忙跟了出来。

    “何公子,这……难道没有解决的办法?

    “公公觉得我一定可以帮娘娘调理身体!万一我觉得……”

    为了自己刚才被绑了蝴蝶结的事情,何远心里是很不喜欢绑蝴蝶结的。

    “难道不可以?咱家瞧人从未走眼过。”

    “没错,我可以,不过你要帮我去找一间安静的屋子,不要被人打扰到,在找来一些药材,我需要制药。”

    “咱家办了,不知需要几个人手啊!”

    “不用,你只需让我的带来的随从守住大门,没有我的允许不可以进来。”

    一切准备好后,何远将门窗关严,在屋内的床上躺了下来,呼呼的睡起了大觉。

    睡到饱后,起来紧紧裤腰,窗外天已经黑了。

    推开门看到在门口打盹的何勇后,问了后才知道到三更,直接让他去一侧睡觉。

    自己翻了翻刘公公送来的那些人参,鹿茸和当归、灵芝和许多名贵的药材后直接拿在手上,进去了两三次才将药材搬完。

    又咬了自己的手,进到了当铺里面。

    他记得上次在一个门里看到了医疗器材和一些药品,就有那个什么健胃消食的。

    翻了几个门后,才找到那个放满医疗器械的地方,看了看盒子上面的生产日期,发现保质期是无限的!

    最惊讶的事是放药的里面温度低一点,拿了一盒健胃消食的药后直接站在屋子里。

    何远没有注意的是,他走后,那当铺深处又出现了一扇新的大门。

    伸了伸懒腰,打开门喊了一声后,刘公公直接就火急火燎的跑了进来:“药做好了?”

    “好了,不过我需要你们找来一杯阴阳水和半杯天水!”

    “阴阳水是什么水?天水又是什么?”刘公公边打量了屋子,发现那些药材都被何远用光了,连渣都不剩,顿时心里对娘娘的病又多了放心。

    “天水,这水承天地雨露,吸日月之灵气,含风云雷电之精华,而且受天、地、日、月、风、云、雷、电所陶冶,为上品,是夜间从活生生的竹体内流出的液汁,是为神奇的天水,具有神奇功效。”

    “那么咱家对何公子的阴阳水有些不懂!”

    “简单,取草木上的露水,降于夜间,成于黎明,现在已经是八月初,去早点露水应该有。”

    听完何远的话,刘公公便派人去取这两种水。

    过了几个时辰,竹汁和露水已经取了回来。

    何远把手伸在衣袖里,抠出五颗药,递给一旁刘公公:“让拿去与竹汁露水一并饮用。”

    “咱家信你!”看着放在盘子里的心型药片,刘公公端起药片直接离开。

    “准备好一个盆子,和漱口的清水!”何远让何勇将盆子和清水也一并准备好。

    吃了健胃消食的,积食就容易消化,吃一两片合适,四五片下到胃里,保准两个时辰后,绝对上吐下泻,以此可以让胃里的积食从而彻底。

    不要怀疑靠谱不靠谱,因为他当过试验品,速度也最快。

    “公子,你那个药是什么东西,味道如何,”

    “试一个?”

    何远很狡猾的伸进袖子里摸索着抠了一颗递给何勇。

    “嘎嘣!”

    很清脆的口感,然后就是……

    “不错啊!”

    “嗯,酸酸甜甜的,别有一番味道,公子还有没有?”

    “这可是人参鹿茸灵芝做的,不可多吃,年轻人吃了兴奋火气大。”

    听了何远的话后,何勇又在嘴里回忆着那美味的东西,这药真好吃。

    还未走近,就听见屋里不断的打嗝和放屁的声音。

    “哼,害我出丑,本宫要杀他的头。”

    “娘娘是要杀谁的头,屁乃腹中之气,哪有不放之理!”

    看着隔着纱帐里雍容华贵的女子,

    闻着屋内酸腐的异味,何远忍住呼吸走了进去。

    “娘娘莫慌,且在等一个时辰可否,如果无效,头您随便砍!”

    一旁的何勇心想公子今莫不是发烧了,说的什么话,头砍了就死了!

第八章 病好了

    话音刚落,屋子外面的那个李太医就跑了进来。

    “竖子敢尔!”

    此言一出,上一刻还有些动静的屋子突得如疾风扫落叶一般,大家都看着进来的李太医。

    “刘公公,几日前这小子说我病入膏肓就要死去,简直是胡扯,现在又来诓骗娘娘,无耻之徒,他不过是将军府的废物而已。”

    进来的李太医面色赤红,一腔怒火无处发泄。

    “李太医?你已经病入膏肓,如果你在动怒,就只有五……”何远转过身来还未说完,便被李太医当场喝断。

    “五个月还是五天,还是五个小时,竖子也敢欺骗,老夫研究药理这么多年,其容你胡说,老夫就好好的站在这里,你个不知高低的东西。”

    “错了,是五秒,我说过你越动怒越是容易催发毒性,让自己性命不保,奈何你不听劝。”

    五、四、三、二、一。

    何远在心里默默的数着。

    李太医只觉自己胸中有轻微撕裂的痛感,瞬间口腔鼻孔涌出一股鲜血,闷哼一声后,就倒地不动。

    皇子府的众人看到倒地的李太医,皆是心下一惊,却战战兢兢的立在一旁。

    “来啊,将李太医拉下去,惊扰娘娘就该死!”刘公公翘起了兰花指后指着躺在地上的李太医。

    安抚好娘娘后,只留下几个丫鬟在里面,将部分太医都遣退了出来。

    何远看着地上的人,轻轻的叹息到:“唉,莫生气,气大伤身,你非不听,何勇你帮他们将李太医抬下去。”

    轻轻的俯下身,将李太医的眼睛抚合。

    再次仰起头看着闭上的门,只等一小时后看看是否见效了。

    将军府。

    何进此时趴在床上看着坐在桌子旁喝茶的何乃林。

    “放心,等你小叔出征之后,我一定帮你出手,切记耐心等。”

    趴在床上的何进眼神狠毒的盯着地面:“若不是何远,我定是那个拔得头筹的人,婉儿也会对我刮目相看。”

    此刻,何乃林将茶杯轻轻的吹了下:“你个不肖子,说到底还是儿女情长,我何乃林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怎么你就……”

    趴在床上的何进起身刚要坐起来,便龇牙咧嘴:“哎呦,我说爹,你下手也太狠了,你是不是就觉得何远好,总是看我不顺眼,我刻苦练武还是比不过。”

    何乃林脸色铁青的看着何进,只是将茶杯重重的放在桌上。

    ……

    皇子府里,此刻众人手忙脚乱的,屋里传来,一会儿要漱口,一会儿又喊拿桶来的声音。

    何勇看着坐在石桌上悠闲喝茶的公子,眼睛亮亮的。

    “嘿嘿,公子!把你那个酸酸甜甜的糖果在给我一颗!”

    “胡说,那可是用人参、鹿茸、灵芝这些大补药做的,吃多了口干舌燥,不好。”

    “我给灵儿带着,灵儿吃。”

    “灵儿吃也不行。”

    “那可是灵芝人参做的,吃多了筋暴人亡。”何远是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扯着谎话。

    屋外石桌上两人这蒸为了消食片的事闲聊的起劲,就听见刘公公惊喜的声音。

    “娘娘要吃东西,快去给娘娘准备吃的来,天上地下水里的,都给咱家做些过来。”

    “且慢刘公公,娘娘脾胃很是虚弱,你让人准备一些清粥小菜过来与她喂下,不可大鱼大肉,过于油腻。”

    “那咱家就听何公子的。”说着轻轻的拍了拍何远的肩膀。

    “大皇子到!”

    何远回头,对着远处一个高大威武的男子施礼:“见过大皇子。”

    “你就是何将军的儿子何远,听说你将我母妃数月的病治好了,这件事可让我头疼好久,今日本皇子定要好好的赏你。”

    “谢大皇子。”

    “大皇子,娘娘今日已经开始进食了,咱家也会多多照看,请大皇子放心。”刘公公连忙上前说到。

    “好,刘公公再此等候,我进去看看母妃,随后我们一起去我的藏阁里为何公子挑选。”

    “遵旨。”

    随意挑选!

    何远听了后想了想自己到底缺个什么东西呢,当铺里似乎还没有检查完,毕竟自己这几次只是在医书和兵器房附近。

    柔和的阳光透过皇子府雕花的长窗和敞开的屋门漫进来,给屋内增添了几许暖意。

    此刻,与何远差不多高低的大皇子,手负在后,带着笑意走了出来。

    一行人向藏阁走去。

    藏阁内,刘公公打开了紧锁的大门,何远看到正面墙上有许多副毛笔字。

    “大皇子,您写的字真是越来越有风范了!”

    侍立在旁的内侍刘公公一边躬身将一一灯点上,一边忙不迭地夸赞道,“瞧瞧这字,一个个龙飞凤舞的,真是倾倒世人、羡杀众生啊!”

    大皇子欣赏着自己的作品,难掩自得之色,嘴上却道:“龙飞凤舞”是我给父皇写的字的赞语,你倒是胆子不小,竟敢拿来对我说?”

    刘公公掩嘴而笑:“是老奴笨嘴拙舌,加之肚子里没有墨水,所以只好借您的赞语一用了,还请大皇子恕罪!”

    大皇子瞥了他一眼:“那么你说错了话,就自己掌嘴。”

    “是,老奴该打,老奴该打。”刘公公笑着,作势打了打脸。

    “何公子,我自幼喜欢文章诗集和古玩收藏,”大皇子活动着手腕,伸展了几下胳膊,走到一处架子旁摸了摸整齐的书籍。

    那一整排的楠木书架靠着墙而立,架上整齐陈列着一卷卷精心装裱的书籍。

    随着刘公公点燃烛火,才看清楚这是个中等大小的屋室,靠北一侧摆著许多架子,一侧却堆着一堆铁器,诸如刀、剑、枪等。

    比较显目的是在最上面还有一把大斧头,也还完整,看去整把都像是铁铸的一般。

    何远看了两眼便没了兴趣,转身走到那些架子边,略一细看,脸上首先露出大喜之色,但不多久便不由自主地换成了失望之色。

    因为这藏阁里的很多东西看起来外形不错,但实际上都没有能和自己当铺里的媲美的。

    不过这话何远是不会当着大皇子面说出来的,毕竟他怕挨打。

    随意转了转后,刘公公跟在身后看了他一眼:“有没有何公子中意的?”

    “是啊,不要客气,明日我会秉奏父皇,你治了疑难杂症,胜过我沅沧国的那群太医,必有重赏。”

    “大皇子过奖了,这是我分内之事,您的东西都是极品,所以请恕我不能要。”

    何远是不会说自己是因为大皇子那里面都是堆破铜烂铁的,毕竟求生欲很强,在一个这些都是那大皇子收集的,自己可不傻。

    “既然如此,本皇子就欠你一个人情了。”

    随后大皇子让刘公公在门口端来一盘金子。

    刘公公嘴里还想着怎么才能说服何远收下,想着何远会给他几块金子,谁知何远直接将金子交给何勇放在那车上,说了一声鸟语后扬长而去。

    刘公公一边走路一嘴里边嘟囔着:“骨的白是什么?”

    看着扬长而去的马车,刘公公跺了跺脚,转身进府。

第九章 这样的面

    从皇子府出来后,何远直奔将军府而去。

    沅沧江水色清清,江上画舫依旧,风将附近的落叶卷起,随后打着旋儿飘落再青石大街上,被过路的人一脚踩碎。

    大街上来往的行人车马、商贾小轿、形形色色的小摊贩不停的在吆喝。

    阔街窄巷,青石大道,木制的的楼阁建筑整齐的排在江边。

    码头低矮之处,还能看见那些女子在江边浆洗衣物,闲谈说笑。

    何勇远远的在路上就看见了府门口的灵儿,掀开马车帘子后挤眉弄眼的说到:“公子,你看灵儿都在迎接我们了。”

    果然下了马车,便看见门口的灵儿踮起脚张望。

    “灵儿,你跑门口作甚!”

    “我……我怕公子治不了会被杀头。”

    看着面前将自己手里的手帕揪的不成样子的灵儿,何远笑出了声来:“我今儿可闯大祸了,你家公子我不懂医术,要被杀头了!”

    “啊,这下怎么办,都怪我没有及时阻止公子。”

    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一边的何勇看着她忍住笑意说到:“灵儿,你还不给公子准备点吃的去。”

    “呀,何勇你个楞货,都什么时候了,还吃,快去禀告将军。”

    “哈哈。”

    看着笑得直不起腰来的何勇和何远,灵儿一脸焦急。

    “我治好了,大皇子对你家公子赞赏有加。”

    “真的,公子你们真坏,合起伙来骗灵儿,真坏!没事就好,我去给公子做点吃的。”

    随后迈着小脚,轻快的跑进了将军府。

    灵儿关了厨房门后,轻轻靠在了那门上,双手摸着胸口,抬起头来深深地呼吸着。

    那张纯真精致的小脸上有着复杂的神色,开心、惊吓、害怕、惊喜。

    房内,何远头伸在外面确定没有人后,才放心的关上大门,将自己的手咬了下,眼前的景象就突然变成了当铺。

    “呼,今天在进去扫荡下,除了一些药品,应该还会有人当过其他东西。”

    看着眼前一排排的门,何远继续向里面走去,路过书库、兵器库后,看到了那些放房产的房子,继续向里面走,又发现了一些放方便面和调味品,甚至还有放映机之类的。

    何远记得有个杂货铺子的,估计这就是了,杂七杂八的货物,看来是个抵押铺子的。

    摇摇头,摸了摸自己瘪下去的肚皮,从里面拿了几包方便面和调味品直接出了当铺。

    这当铺里的东西估计是别人抵押典当。

    坐在桌子前等了很久,也不见灵儿送来吃的,等不及便直接跑去厨房里。

    拿着几包面走到厨房,看到灵儿在缓缓的切着菜,怔怔的望着某个方向,目光呆滞没有神采。

    何远看到她持刀的手缓慢的移动,锋利的刀刃距离她洁白纤瘦的手指越来越近。

    某一刻,一个温暖燥热的大手轻轻的将她的手腕握住。

    何远看着她,说道:“你啊再切下去,就切到手了。”

    灵儿急忙放下刀,擦了擦手,说道:“公子……”

    “灵儿,偷懒小心你的皮肉,你做好饭了吗?何管家直接从外面走进来,凶呼呼的说道:“顺便帮我把这碗面煮……

    何远回头看着他,问道:“还要给你煮面吗?”

    何管家脸色一变,从挨打那天开始,除了每天要躲过何远之外,他还在心里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要乱惹事了。

    他撒腿就往外面跑,跨过门槛的时候,不小心绊了一下,连滚带爬的消失在何远眼中……

    灵儿蹲在厨房干活,边上的何远一边熟练的把方便面拆开,一边把最鸡蛋敲在碗里。

    “滋滋滋!”

    鸡蛋很快白里透着黄,一阵香味飘出,他知道,这鸡蛋外焦里嫩最可口。

    又将灵儿准备好的肉鸡拿了过来,剁成了块,炒几番后放进水里煮。

    “公子,你做的饭好香。”

    何远凶神恶煞的让灵儿不准偷吃。

    灵儿嘴角粘着一块蛋白,何远皱眉,道:“灵儿,你是不是在我剁鸡块时偷吃了!”

    “没有!”

    灵儿眨着眼睛的,连忙闭上嘴巴。

    何远哭笑不得,指了指她的嘴角,道:“还说没有,你嘴角白白的残渣是什么?

    那股面香一飘出去,灵儿吸溜着口水,看着何远在一大碗面条浇上鸡块汤,又放了鸡蛋,放了一些奇怪的东西。

    灵儿忽然脆生生的的道:“公子,这面怎么这么歪,这纸还发光呢,这是哪里来的?”

    “这是公子我今天回来时一个朋友给我的,我连何勇都没告诉是谁给的,就告诉你了,这好吃你得保密。”

    “嗯,灵儿不说……好奇怪……”

    何远让灵儿端着四碗出了厨房门。

    看着那碗里冒出来的热气,何远眼睛有些发红。

    “嗷,看见方便面,有种熟悉的感觉。”

    何勇给何乃昌送了一碗回来时就看见和远坐在桌子旁,呼噜呼噜的吸了起来。

    “公子,你这声音比何管家晚上的呼噜声还大。”

    看着在一旁小口吸面的灵儿后走开口:“你看灵儿这样吃就不香,面条这东西要呼噜才香。”

    何勇看着还是端起面去了将军府厨房,虽然此时已经过了饭点,但是要是被何管家知道他与公子一起吃饭,会被挨打的。

    看着跟着何勇出门而去的灵儿后,突然有点小忧伤。

    吃面都找不到组队的!

    吃完摸了摸自己已经很饱的肚子刚要打算进当铺,就听见何勇端着药走了进来。

    “公子,刚才将军吩咐,将这些药倒进浴桶里,一会儿小的帮你泡一下,促进血脉。”

    啥,又来,这回又是什么?

    “公子放心,今天不拿针刺您的脚心了。”看着皱着眉头的何远,何勇连忙解释。

    “呼,那就好,泡吧!”

    坐在浴桶里,感觉自己身上的每个毛孔都被打开了,舒服到脚指头。

    “公子,你的面怎么长那样,是大皇子赏赐你的贡品吗?”

    “少打听,你还想不想要好东西啊!”

    “要!要!”何勇头如捣蒜。

    何远听着何勇问面的来源,他想了想自己以后得想个一劳永逸的办法才行。

    “何勇,你这憨货,你不是说了今晚不在扎针吗?”

    看着眼睛瞪得圆圆的何远,何勇挠了挠头笑道:“是没扎针啊,只不过换成蛇了而已。”

    听到这句,何远手伸进水里面把蛇揪了出来,松了一口气似的自言自语道:“幸好没有牙,不然身体就少了东西。”

第十章 大皇子上门

    太沅宫,卧龙殿。

    早晨,气温有些偏低,金黄的阳光透过敞开的殿门,射在殿内的大纸上。

    此刻,人到中年,略显发福的沅沧帝,手中一管象牙紫毫在洁白的宣纸上虎步龙行。

    落墨之处,笔力遒劲,气象宏伟,在铺展开的长纸上一遍遍反复书写,一直写到宣纸末端,才意犹未尽地戛然收笔。

    正要换纸继续时,一个小侍者快步趋进殿中,躬身道:“陛下,大皇子在门外求见。”

    “玄龙来了?”沅沧帝的脸上泛出喜色,“快传!”

    小侍者答应着退下。

    “玄龙”是沅沧大皇子沅灏的小名,时年二十三岁,因自幼聪明绝伦,才华横溢,深受喜爱。

    “你们都下去吧,我跟自己的儿子说说话,任何人不许打扰。”沅沧帝收起笑容,正色道。

    “遵旨。”

    殿里的宦官们躬身退下。

    内殿,黄绫装裱的帛书整齐排列在书案上,沅沧帝手里另外拿着一卷,正坐在榻上阅读。

    大皇子恭敬又妥帖的躬身站在一旁。

    “听刘公公说你母亲的顽疾被何将军的儿子治好了,此事当真。”

    “回父亲,我今天来就是为了这件事情,您一向赏罚分明,儿子认为,这事该赏。”

    “好,赏赐之事你去办,这是我们的家事。”

    “是,一切听父亲的。”

    沅沧帝便了喊门外的小侍者进来。

    看着站在殿内的大皇子,沅沧帝又悠然开口:“传朕口谕,何将军为沅沧征战四方,现在他的儿子又治好了爱妃杂症,重赏。”

    大早上的太阳正好,不冷也不热,风吹在脸上,十分舒爽,最适合现代人搬一张小板凳坐在门口摸着猫打盹儿。

    何远坐在小院子里,半眯着眼睛斜靠在石柱上,任凭阳光洒在身上暖暖的,说不出来的惬意。

    现在的这具身体,就是皮肤白皙的让人看了妒忌,说白了是个彻底的小白脸。

    但对于何远来说,他还是喜欢把自己晒黑一点,小麦色就挺好。

    那样起码看起来要有那么一点点的男子汉气概。

    美中不足的是屁股底下的竹椅子太死板,坐着一点都不舒服,还不能摇晃。

    心中想着到时候去当铺里看看有什么东西或者材料,好做一把躺椅出来。

    每天早上中午都躺在这上面晒太阳,小日子想必更是舒爽。

    何勇把院子打扫干净,又钻进花圃里面将花草细细的修剪。

    觉得坐着有些无聊,随即进到堂屋,将脸上遮的书放下,道:“灵儿你去帮我收拾一下房间,顺便整理下被褥,我去外面修理下那把竹椅子。”

    灵儿称是,道:“椅子好好的,公子修理它做什么?”

    何远头也不回道:“这把竹椅子躺着不舒服,不修理下,公子我难能入眠。”

    灵儿只得乖乖的整理房间,正在此时,突然只听外面啪嗒的一声响,急忙透过窗棂看去,只见一根短竹子冲天而起,然后掉进了外面的花圃里。

    正在修剪花草的何勇揉着自己的脑袋,眉头皱成一团的看着何远道:“公子,小的本来就丑,谁知被你砸成残废了。”

    话音刚落,就看见空中又飞来一个竹片,何勇在空中轻翻了一下后,轻松躲开,继续修剪。

    就在拆开最后一节竹片时,何远面前有了几道黑影。

    抬起头,顺着衣服花纹看了上去,发现是自己的老爹。

    “咳咳,阿远,大皇子来了,带着陛下的口谕,还不起来接驾。”

    何乃昌摸着胡子,笑眯眯的看着捣弄椅子的人。

    “在哪儿?”

    “不用找了,本皇子在这里,何兄近来可好?”

    何兄!听到大皇子的这句称呼后,何进与何乃林脸色涨红。

    拍了拍手上的灰,又让灵儿端来了茶。

    “大伯,大哥你们也坐。”何远请大皇子坐下的同时,又招呼了两父子。

    毕竟面前还是要过得去的。

    “灵儿,你这茶可烹的是越来越好啊。”

    身后的灵儿咬着嘴唇,看了看地面,眨着眼睛:“公子,咱们院子的茶叶,何管家很久没送来了。”

    “呵呵,兴许是大伯忘了。”

    何乃昌看着清澈见底的热水,更脸色铁青,一旁的大皇子笑着圆场:“来人,把父皇赐的茶叶拿过来让灵儿姑娘煮了去。”

    小侍连忙点头,将茶叶给了灵儿。

    “大皇子,让你见笑了,是我老了疏忽了,到时得好好训斥下何管家。”何乃林陪着笑脸说到。

    “无妨,今日是替父皇赏赐何兄,九天峰的仙草茶,碧水龙渊的帝王鲤鱼一双,免死金牌一块,另外请各位在父皇寿宴时,进宫叙叙话。”

    何进心下一惊,这九天峰上的仙草茶听过无数次,却从未见过这茶,乃是皇家享用的专品。

    再说碧水龙渊的帝王鲤鱼,几十年才出几只,常年生活在碧水龙渊这皇家灵池里,竟然都被赏赐给了何远。

    此刻想到这里,桌子底下的手指更是恨的抠进肉里,渗出血丝。

    又闲聊了一些其他,何远提出来说让大皇子留下来,他把两条帝王鲤鱼收拾下,烤了给大家吃。

    何乃昌便提议让何乃林将震天侯也请来,大家一起吃吃。

    大皇子听后更是有些莫名的激动:“我一直喜欢热闹,不如我去震天候府将他们请来,”

    何乃昌便点头同意,调了一队人马与大皇子一起去了震天侯府。

    何远起身将几人送出小院后便让灵儿何勇开始准备。

    “灵儿,你和我去后花园里挑几根竹子来,何勇去找些碳火和一个铁制的器皿。”

    虽然何远想去当铺里找些能够用的东西,但是他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毕竟有些东西现在拿出来还不是时候,得慢慢的渗透才可以。

    安排好后挥了挥手就带着灵儿去找竹子了。

    身后的灵儿轻快的跟着他,歪着头,道:“为什么公子要身体力行呢?交给其他人做就好了。”

    “这你就不懂了,这鱼肉最好用那种不老也不嫩的竹子从鱼嘴里捅进去,在火上炙烤,才能有鲜美的味道,那些人只会完成命令,而不注重质量。”

    “可有说法?”

    看着好奇的灵儿,何远耐心的解释:“老竹少了竹子的香气,嫩竹又水多,只有挑选不老不嫩才最好了,火烤后又一股竹香。”

    吃也是一种享受,从食材到火候再到调味品的多少,都是做出美味的好东西。

    再说他也不放心让那些人帮自己烧烤。

    同样的方式,同样的食材,同样的火候,但做出来的东西,一定是千人千味。

    何远用手指弹弹这棵,敲敲那棵,一会儿摇头一会儿皱眉。

第十一章 人间美味

    砍下挑选好的竹子向院子走去时,看到了跟在身后一脸谄媚的何管家。

    何远转头看着在自己身后的那个身影,伸手指了远处竹林的某个角落,说道:“别看了何管家,那里没有竹子,问你个事,这府里可有蜂蜜?”

    “这,这需要登记下来,老奴好拿去找大老爷。”

    想到这个一手遮天,不分主子的老狗,心里顿时火大。

    “也行,公子我不要现成的蜂蜜了,你去把竹林边的大马蜂窝捅下来,野蜂蜜更好,等大皇子和我爹他们回来,就可以开始了。”

    “是,公子。你说蜂窝……这……那……蜂窝大如水瓢,比老奴的脑袋都大……”

    何远斜着眼睛看了看他:“这是你的事,我要的你看着办!鱼可是陛下赏赐的,你懂的。”

    听了这话后,何管家摸了摸自己的脸,想到之前的那巴掌真的是热乎乎后,咬咬牙后转身离开。

    身后的灵儿捂着嘴偷笑。

    院子里几个家仆各自帮忙清理大鱼,何远扔下几根竹子朝着收拾铁器的何勇走了过去。

    “这是你找的铁器?”

    “是啊,公子!”

    “我……你给我从府里那个房子里拿来的铜盆?”

    何勇挠挠头,盯着面前的铜盆一脸懵逼。

    毕竟刚开始,还是不要过多的从当铺里拿出来有些东西,吓到大家就不好了,所以看着那几个铜盆后,何远无奈的摇摇头。

    正思索着,灵儿抬起头笑笑,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公子,何勇的那脑袋都装的是怎么吃,我去找找。”

    她疾步走过去的时候,身旁一阵香风吹过,淡淡的香味,何远深吸一口气:“不用了,我来想个法子吧。”

    看着灵儿将带回来的青竹叶放在旁边,何远觉得其实除了读书学习,生活多点烟火气,才更像人过的日子。

    震天候府。

    大皇子站在在树后看着正在花园里打闹的何清和何婉儿,眼睛里都是数不清的星星。

    这颗心越烧越旺,只是他自己碍于身份,不好贸然的出去。

    但是却控制不住自己那颗越来越蠢蠢欲动的心。

    他看得已经入神,十指时而抠树皮,时而紧握拳头,时而又激动到嘴唇发抖。

    花园里的两个女孩儿似乎也注意到树后的大皇子,何清低声的笑道:“婉儿妹妹,大皇子在看谁呢!像是看上你了!”

    何婉儿转头,身子向何清靠近了一点后,道:“也许是在看其他东西呢,也许是姐姐你……”

    悄悄话说了半句后,何清便微微的低头,脸上带着一点娇羞:“其实大皇子还不错。”

    看着身边动作突然变得轻柔的何清,何婉儿微微一笑的看着院子外的天空:“我虽是女子,但婉儿刚烈,男女之事,我还是觉得从一而终,一生一世一双人,否则我宁愿不嫁。”

    一直以来何婉儿都是乖巧懂事的感觉,可这几句话让何清有点发愣。

    就在此时,大皇子终于按捺不住,站起身来一步跨出,几步间来到两个女孩身旁,不由分说探手将何清手中的扇子抢了过来。

    “大皇子,你……”

    何清脸色羞红,本来以为大皇子要动粗,强抢少女,没想到大皇子在远处半天,不抢少女,反倒抢走了这扇子。

    大皇子似乎进入了一种奇妙的状态,用手摸了摸扇面:“这扇面是上好的丝绸,本王收集了各式各样的东西,这个不错,可惜是女子用的。”

    何清一听,脸色更是羞红。

    “大皇子,我们是否出发。”

    不远处的四个男子恭敬地齐声看着将扇子光明正大拿走的大皇子问到。

    一路上,何进不断的回头看身后的何婉儿,他越偷看越觉得自己的妹妹就是不如何婉儿出落得清纯妩媚。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感受到何进的目光后,何婉儿只是礼貌的点点头。

    院子里,所有的东西都已经准备好,何远拨动着一根婴儿胳膊粗细的竹子,旋转着大鱼。

    下面则是旺盛的火焰,何勇不断的在周围放上青竹叶,鱼被烤的通体焦黄。

    火的温度慢慢的带着青竹叶子的味道,烘烤着大鱼。

    众家仆已经忙完离开,何勇把何管家拿来的蜂蜜不断的涂抹在鱼上。

    灵儿则小心的翻动着火。

    “噼啪”声中,漫上来的火焰吞噬着青竹叶,细竹节发出脆响,冒起了阵阵轻烟。

    随着火焰的炙烤,鱼肉外层的鱼皮变成了金黄色,而一粒粒的油脂也凝成水珠,从鱼肚子口滴了下来。

    落在火里,发出噗嗤的声音。

    院子里,一股喷香美味,四溢飘散。

    何勇忍不住口中生津,吞了口口水,何远看了看鱼肉,随手又把盐巴和调料撒了上去。

    何管家脸肿着含糊不清的小声喊到:“二公子,大老爷和将军他们回来了,让公子也过去。”

    看着那被马蜂蛰了几个包的何管家后,不急不缓的等到第一条鱼完全烤熟,让灵儿用薄刀将鱼肉顺着鱼刺切成薄片,拿给何管家。

    “我就不去了,鱼还未好。”说完继续翻鱼。

    毕竟自己是最不喜欢看那个老头虚伪的面孔。

    桌子上,何乃昌与何乃林夹了几片后,便谦让给大皇子和震天侯吃。

    何进把鱼刺拨好,然后小心翼翼,满怀欢喜又自作聪明的的越过何清放在何婉儿面前。

    看着碗里的鱼,何婉儿皱了皱眉头,说了谢谢,气的何清一直在桌子下踢何进,心里默默散发着她的怨念:“臭哥哥,坏哥哥,偏心哥哥。”

    然而何进并不知道此刻一个在散发怨念,一个却在惦记那个烤鱼的人,他心里打着算盘:“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何远的东西我都要抢过来。”

    “鱼很好吃,阿远手艺不错。”

    看着吃鱼的几人,大皇子早就坐的不自在,礼貌的说了缘由:“几位先吃,我去看看何远。”

    震天候何定鸿看着心不在焉的何婉儿,笑道:“婉儿你也去吧,带大皇子去阿远那里,路你熟悉。”

    院子里何勇看着何远烤着的大鱼,心里早就跟猫抓一样,只觉得那香气是从自己的鼻孔延伸到自己的脑袋,再到每个毛孔,闻一闻觉得都飘起来了。

    “你们两,记得到我屋里偷偷的去吃。”一边说一边用刀在鱼肚子上切下一块,拿给两人。

    看着两人欢天喜地的样子,何远觉得:“这两吃货啊。”

    毕竟这鱼乃是皇家之物,只可偷偷给他两吃,不然被有心人知道了又要穿小鞋子。

    “何兄,我来了!”

    听到声音,何远抬起头看着满脸笑意的大皇子。

    大皇子笑道:“与他们几个吃的不自在,就知道这里自在,而且我还给你带来了一个美人。

    “何远哥哥。”

    随着何远投来的目光,何婉儿眼里闪过一丝娇羞,也学着大皇子随意坐了下来。

    “陈皮,去门外守着,不要让人打扰本皇子。”

    何远看着站在门边的小内侍,笑道:“大皇子,他叫陈皮。”

    大皇子不与他客气,直接撕下一大块鱼肉,丢进嘴里,只觉得滑不溜口,险些连舌头也滑到了肚子里,不禁又惊又喜,赞叹一声,瓮声瓮气道:“美味,宫中都没有如此手艺,以后将军府给本皇子留着碗筷。”

    “是,大皇子。”

    何远回答后,用刀切下来一块鱼肉,递给何婉儿:“吃吧,小心烫。”

第十二章 逛街,少女,马车

    “馒头,又大又白嘞。”

    “算卦占卜,不灵不要钱,公子我看你面若桃花,定是要走桃花运了。”

    “哎呦喂,几位大爷,进来里边请呢,姑娘都水灵的紧呢!”

    街道上行人来往,送走了大皇子后,何远带着何婉儿,身后跟着何勇和灵儿,正边走边交谈着。

    靠近沅沧江一带经济繁荣,水陆发达,附近多是些码头,两边都是一些小商贩。

    何婉儿此时也露出了小女子心态,摸着一边的香囊看的离不开眼睛。

    “你喜欢这个?”

    “是呢,何远哥哥。”

    何远看了看那个香囊后,伸手摘了下来,递给了她:“那就买下来吧。”

    身后的何勇连忙付了银钱。

    何婉儿看了一眼前面的高大身影,又低头摸了摸香囊,双手拿起来在鼻子旁闻了下,轻笑起来。

    街上很是热闹,玩杂耍的,训猴子的,一群人围着喝彩,可是那一声怒骂和惨叫在这声声喝彩嬉笑之间显得更加突兀。

    “叫你偷东西,活的不耐烦了,今儿就打死你个小杂种。”

    两人说笑间看到不远处的馒头店门口,一个大汉正将一个小孩子揍得鼻青脸肿,嘴里骂骂咧咧:“让你偷,不学好,偷你爷爷我头上来了。”

    “他还是孩子,你怎么可以对一个小孩下手如此重。”

    “姑娘不知,这小子偷我馒头被逮住了,我要送他见官。”

    何婉儿看着面前的小孩子,八九岁的模样,胳膊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脚上的鞋子也已经露出了脚面和后跟。

    便蹲下身子,用手帕帮他擦去了鼻子的血迹,轻轻的拍去他身上的土:“你娘呢,你是不是饿了?”

    那小孩子不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他们。

    何远看了灵儿一眼,灵儿便上前买了两个馒头,那大汉也知道自己下手有些重,只收下了一个馒头的钱无奈道:“算了,就当我今天做一回好事,放过他。”

    纤细光洁的手拉着那只布满黑泥的小手,自顾自的往旁边的一家衣帽店走去。

    何远跟在身后,看着这个每次喊自己哥哥的女子就那样不嫌弃的拉过那个孩子,他也有些动容。

    挑选了鞋子和衣服后,何婉儿把馒头递给他:“吃吧,以后不要再去做偷鸡摸狗之事。”

    何远又让何勇掏了一些碎银子递给他。

    沉默良久的孩子点点头,穿着新的鞋子,跪在地上向何婉儿磕了两个头,一瘸一拐的离开了。

    “这么小的孩子,真可怜!”

    “何远哥哥,你也觉得他可怜对不对,如果有人专门收留这些孩子就好了。”

    看着她洁白的衣服沾了一些血迹后,便拽起她进了衣帽店,挑了一身衣服。

    身后的灵儿看着何远手里拿着的衣服,捂着嘴,忍了很久后还是脆生生道:“公子,你挑的那件衣服太红了,不适合郡主呢。”

    “你知道什么,这穿大红色多喜庆。”一旁的何勇辩解道。

    “那件吧,很适合。”灵儿说完让店家取了和何婉儿去了后堂换衣服。

    不久两人便出来了。

    何婉儿轻轻的笑了笑,何远手掌毫不客气的在少女惊愕的目光中捏了捏那娇嫩的小脸,笑道:“婉儿也长大了啊,不过还好,还是那个有些小……”

    被何远这捏脸的亲昵举动惊的愣了好半晌,亮晶晶的灵动眸子盯着那双不含杂质的漆黑眼瞳,心中偷偷的笑了。

    小时候,他就喜欢自己带着自己到处跑,可自病好后,他就与大家有了一个界限,就算自己再如何努力靠近,都会在他不冷不热的态度,黯然离开,今天这一举动让自己心花怒放。

    走在街上,何婉儿不停的将有些低的衣服领子往一块捻的,又脸色囧红。

    “他又对我亲昵了,可他似乎还是把我当成没长开的小姑娘,真是根木头…”轻轻的撅了撅小嘴,旋即又觉得自己要求多。

    “婉儿,前段时间你可别怪何远哥哥,我自己有些活的浑噩,不过还好,有你在身边陪着。”何远有点尴尬的挠了挠头,歉意的道。

    婉儿甜甜一笑,近日所受的一些委屈,在他略有愧疚的道歉声中,顿时烟消云散。

    “咳,对了婉儿,我有些事感觉忘了,有机会你要多和我讲讲那些事情。”

    “啊?”眨巴了一下亮晶晶的大眼睛,婉儿愕然道:“你需要婉儿讲么?”

    “咳…需要,可能病好后有些忘记了。”何远脸色有些通红,前身今世,第一次告诉别人自己记性差。

    “放心吧,等以后哥哥我记起来了,我会报答你的。”说着拍了拍胸口,看着她道。

    “谁稀罕你报答…”小嘴微撇,将有些露的衣服捻了捻。

    “走吧,我们逛逛就回去。”何远说完率先向前而去。

    身后的灵儿趴在何婉儿耳边说到:“公子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

    立在原地,婉儿微笑的看着那个远去的身影,轻轻一笑,低声喃喃道:“我到底究竟该庆幸你忘记有些事,还是该心疼不能习武?”

    沿着街道,望着琳琅满目的东西,又回头看看跟在自己身后的婉儿。

    今天的婉儿,穿着刚才在铺子里买的装饰,清淡的颜色,更是使得女子多了几分清纯,一条紧腿长裤将那纤细而修长的美腿包裹得极为圆润,外面的纱衣被风吹的有些漂浮。

    肤白貌美大长腿,现在的婉儿,就像地球上的活力少女,充满着活力与诱人的女子气息。

    不得不说,她身上清纯与妖娆混合的气质独一无二。

    此刻,她嘴里咀嚼着小果子,吐出了几个核,看着何远似笑非笑道:“你……偷看我做什么?”

    何远打趣道:“小妮子今天穿这么漂亮,难道还不能看看么?”

    “是啊,是啊,这可是何远哥这么多年第一次与我一起出去,婉儿可是很受宠若惊哦。”

    何远突然亲昵的取笑,让婉儿高兴的眼眸弯成了浅浅的月牙,俏皮的娇笑道。

    无奈的摇了摇头,心情大好的何远也是笑着回了几句,两人笑谈着沿路走去,远处几个人在瞧得他与婉儿亲昵谈笑的模样之后,立刻反身离开了。

    他最近也是无聊得久了才老想着吃喝玩乐的事情,便趁着送走大皇子后跑来转转。

    看着抱着东西的何勇,灵儿又帮忙提着,跟在身后。

    两人在前面交谈着,就连远处大街上的马车飞过来时,他也没有察觉到声音。

    “何远哥哥,小心。”

    何婉儿腾空飞起,一手拍在马背上,一手将何远揪起。

    但是女不敌男的力道,何婉被何远硬生生拖倒在地,趴在了何远身上,亲密接触。

    不远处的抱着东西的何勇和灵儿惊呼:“郡主,公子!你们没事吧。”

    何远转过头正要回答何勇,只觉得一阵麻痒酥感袭来。

    双眼对上趴在自己身上的何婉儿:“我……失误……”

    “何远哥哥,你有没有撞到哪里啊?”何婉儿此时心里已经如翻山倒海般慌乱,却依然面色如常的询问他的伤势。

    “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吗?”

    看到站在那里笑盈盈的婉儿和灵儿,何远脸色突然沉了下来,故作呵斥。

    “何远哥哥,婉儿知道错了……”

    何远眉梢一挑看着她,“好,那你说你到底错在哪里了?”

    何婉儿想了一会才抬起头,弱弱的说道:“我不应该……”

    虽然是低头认错,但是何婉儿的心里却没有一点紧张的感觉。

    毕竟她看到站在她眼前安然无恙,她就很开心。

    她知道何远生气的是嫌她不该帮他挡马车,但是看到马车过来的那一刻,她下意识的就挡在他的身前。

    也许这就是一种本能吧。

    “今天真奇怪,这好端端的大街上面,怎么突然跑过来一辆失控的马车,莫非……”

    听到何婉儿的质疑,何勇与灵儿也附和道:“对啊,怎么会!”

    何远听到后,并未多言,但心里已经有了一些预感,便决定回将军府。

    此时,城中的一个巷子里,马车停在偏僻处。

    “怎样?!”

    “公子,你雇的马车被那女的给推开了,但钱你得给,那女子武力大,我的马有些严重,况且您何氏也不缺钱。”

    “知道,会给你的。”何进说完眼里闪过一丝凶光。

第十三章 婚约

    快到门口时,何远看着她认真的道你是我何远的妹妹,不管日后如何,记住,站在哥背后,危险哥来帮你挡!”

    看着她轻轻一笑,何远拍拍手向府里走去,灵儿和何勇已经将买的东西带了进去。

    脚步顿住,婉儿扑扇着黑色微翘的睫毛,盯着那说完话后,便是潇洒走掉的男子,在原地愣了好半晌,还是回过了神,柔和笑意逐渐扩大,最后将那张清纯精致的小脸渲染得极具魅力。

    门口少女立足轻笑,清雅的身姿,恍若俗世白荷,清雅淡然…

    “妹妹?只是妹妹吗?婉儿可是很贪心的女孩子呢…”偏着小脑袋,婉儿轻轻呢喃了一声,旋即抿嘴淡笑,快步跟上了前面的悠闲男子。

    “你们终于回来了!”清脆的声音从一旁传来,何清走出院子,看到何远几人时,脸上立刻浮现出了莫名的笑容。

    “回来的正好,二叔和我爹还有一个面色发白的老头在大厅里正在谈话,你们猜是关于什么的?”

    “我怎么知道。”何远没好气的答了句,直接绕过何清走了过去。

    几人回过头,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他,说道:“你当真将那事忘记了!”

    听着身后何婉儿的话,顿了顿脚步后还是离开了。

    说太多怕露馅,还不如保持沉默最好。

    池塘边。

    脚尖轻轻的从石板上点过,何婉儿像一只小蝴蝶一般,曼妙的身姿轻灵的来到那人身后,微微偏着头,瞧着坐在池塘边靠着大树的少年。

    何婉儿微微一愣,虽然没有特别明显的特征,但她却觉得,现在的何远,似乎比以前的何远多了点什么…

    当两双眸子穿过微风,近距离的相遇之时,她终于是明白到少年多出了什么,那是不卑不亢,更是直爽!

    从树枝上洒下来的阳光从树叶里细细碎碎的投射在地面上,刚好将一身白衣的少女包裹其中,远远看去,就像长在土里的莲花,清净优美,不惹尘埃…

    看着让自己着迷的少年,嘴角慢慢勾起笑容,浅笑道:“看何远哥哥现在的样子,你似乎忘记了什么事情!”

    “也没有,我是没用的就选择忘了。”

    望着少女灵动的眼睛,何远有些楞,随即若无其事的开口:“你都这么大了,我也记不清有些事也很正常。”

    “没关系,忘了的就让婉儿来告诉你好了。”

    良久沉默。

    就在何远无聊得要在阳光的沐浴下睡过去时,身旁的婉儿,用纤纤玉指搬过他的额头。

    “你知道详细的?”何远转过头来惊奇的问道。

    “他是陆国公陆北玄。”婉儿嘴唇一动,吐出这句话。

    虽然并没有外出,不过何远也看了这里的许多书籍,他知道沅沧国有两大国公,一个是婉儿的外公卫国公,一个就是陆国公。

    唯一不同的是,陆国公早年因身体征战受伤,便告老还乡回家休养了。

    而自己的父亲,虽然是沅沧国的大将军,不过却不是最强的,只听说朝中两派政见有分歧,其他的他就不知道了。

    如果说大将军府是沅沧国的顶梁柱,那么婉儿口中所说的陆国公便是当初的辉煌。

    或许便应该说是整个沅沧国的老臣,这之间的差距,就连严肃的父亲,也要敬重三分。

    “他突然来我们家做什么?”何远有些疑惑的低声询问道。

    灵动的眼睛微微一顿,婉儿沉默了一会,才慢吞吞道:“和何远哥哥有关…”

    “我?我记忆里没和他们有过什么交集啊?”闻言,何远一怔,很快摇头否认。

    “知道关于什么吗?”

    “什么?”眉头一皱,何远站起来追问道。

    “婚约!”婉儿脸上微微有些失落,斜瞥着身子有些发愣的何远。

    “婚约?和谁?”何远脸色僵硬的道。

    “嘻嘻,是三爷爷当年和我外公还有陆国公是生死好友,陆国公年龄最小。而当时他们在一起闲谈叙话时,看到我们几个人的年龄差不多。所以,三位老爷子便定了这门亲事。”

    “后来呢?”

    “婉儿也有,我与陆国公的小儿子定了婚约,你与他的大女儿定了婚约,可我连人家那儿子面都没见过,就听说战死了。”

    “婉儿你……”

    “不过这陆国公也可怜,家有四个儿子都死在了战场上,为国捐躯了,听我外公说,这陆国公受不了打击,积久成疾。而且随着时间的流逝,三爷爷去世,陆国公又告老还乡,关系也就逐渐的淡了下来…”

    婉儿微微顿了顿,望着何远那瞪大的眼睛,便不由得轻笑了一声,接着道:“这陆国公为人过于耿直,而且为人又极其在乎承诺,当年的婚事,所以应该是来说这事来了。”

    “这……”

    如此的话,按照何乃昌的性格推断,必定会履行自己父亲曾经的承诺,如果不同意,将军府也将会被人指点,威严大失。

    何远轻轻的吸了一口冰凉的空气,这下好了,自己还有个没见过面的老婆。

    一只娇嫩的小手,悄悄的穿过衣袖,轻轻的按着何远压在草地上的手掌,婉儿柔声道:“何远哥哥相信自己,等你恢复武力时,你就是让所有人骄傲的。”

    何婉儿以为何远是因为自己无法在练拳脚,所以沉默。

    “骄傲?”嗤笑了一声,何远哈哈大笑起来:“我不靠武也可以成为骄傲。”

    “婉儿,你对这事似乎知道得很清楚?你先前所说的一些东西就连我爹都不清楚?”何远话音忽然一转,转过头问道。

    婉儿一怔,却是没有说话,这躲避态势明显,何远只得无奈的撇了撇嘴。

    “你见过陆国公家的女儿吗?”

    婉儿刚要回答,似是察觉到远处的目光射来,于是抬起了精致的小脸,看向后边。

    “何远哥哥,你不是说你不用武也可以让人骄傲,那你会做诗吗?”

    瞧着两人的举动,何进将手重重的捶在柱子上。

    何远转过头瞄了一眼身后的何进,又继续靠在树身上,嘴里吊着根草,婉儿这小妮子不想说的都会机灵的以沉默应对,让何远有计也是无处可施。

    不过他自己豁达的方式,既然事情无法改变,也就只好用一些方式,暂时让自己开心下了。

    秋风微凉,他站在石头垒成的池塘边,一手捡起又薄又滑的石片往水里扔,看着水面上轻轻的飘起一阵波纹,向两边荡开,在捡起来继续。

    “婉儿你在干什么?”说出这句话后,并无人搭理。

    何进见何婉儿把自己的问话当做空气,却对何远笑脸相迎,心中和脸上都是十分的不爽。

    何进冷哼一声说道:“不学武能做什么,婉儿你有什么事,尽管吩咐进哥我就行。”

    虽说何进很讨厌自己,总觉得是自己抢了他风头,但他对待何婉儿自然不会像是对待何远那样,直接拍着胸脯自信的说道。

    何婉儿回过头,用有些奇怪的眼神看着他,说道:“我刚才再问何远哥哥会不会做诗,既然刚好在这里,那就麻烦帮婉儿做一首关于莲塘的诗词吧。”

    “诗……词……莲塘……”

    何进闻言,脸色先是一僵,随后就红一阵白一阵的,真的就像彩虹一样,颜色丰富,表情精彩。

    作诗?

    他练武还行,以前被何乃林逼着读书时,屁股没少挨板子,字写的都丑,哪里懂什么作词啊!

    “我也不是不会,不过是我有习武天赋,况且我们练武的人显示自己何需学文。”何进在一旁脸色窘迫的说到。

    “有区别,自古以来文武双全者多的很。”何远拍了拍何进的肩膀。

    他要让何进知道,装逼是要付出代价的,做人还是要低调,不是自己的妹子不要泡。

    看着何婉儿面前的何进,脸上青白交替,窘迫又死要面子的样子后,何远心里面痛快到了极点。

    即使他不会做诗,但是打油诗还是可以的。

第十四章 丢脸

    看着站在那里梗着脖子的何进后,何远心里是爽到极点。

    还好意思在这里装逼,现在尴尬了吧。

    虽然自己也作不出来那些妙笔文章……但是他可以借鉴。

    来到这里这么久,将军府里面的藏书几乎被他看光了。

    还别说,这将军府虽然是以武为主,书房的书却种类齐全,足以让他知道沅沧国都有些什么。

    更何况自己那个当铺里,还有一屋子归类整齐的书等着他,完全不担心。

    诗词这东西,沅沧国自然是有的,不过和诗圣诗仙比的话,那在这个世界上自然找不到,所以万不得已时还是可以的借鉴的。

    “我才疏学浅,也就不在婉儿妹妹面前献丑了。”何进脸色僵硬,看了何远一眼之后,说道:“吟诗弄赋这事怎比得上场杀敌痛快。”

    何远淡淡的瞥了何进一眼,根本懒得搭理他,想了想道:“大哥我送你一首,池塘光光没碧莲,油阿额道哥呸哥,无牙无皮者,易鼎暮幽晓寂寂。”

    说完后看了一眼傻掉的何进,心里想,这汉语方式的英语,再来个汉字缩写,古人一时半会是不懂的。”

    不过他还真是会形容自己,简直是不要脸,这家伙除了陷害自己,比谁厉害外,还会什么。

    明明就是一副虚情假意的白眼狼,今天还要装大尾巴狼,见到这种人,就觉得恶心!

    转过头,何进正带着炽热的眼神,牢牢的锁住面前亭亭玉立的清纯少女,目光中夹杂着毫加掩饰的爱慕。

    望着满脸欣喜的何进,婉儿纤细的柳眉微微皱了皱,也不去理会他,转身就走。

    “婉儿妹妹!”

    瞧着何婉儿转身,何进脸上顿时急了,当下脚步加快几分,直接横身挡在了婉儿面前。

    被何进拦住,婉儿只得停下脚步,一双狭长的秋水眸子,带着点点懒意的微眯着,淡淡的看着面前的何进,却是不言不语。

    “婉儿妹妹…”被女子那双绝美的眸子盯住,见过无数女子的何进呼吸竟然有些急促了起来,平日的伶牙俐齿和小聪明也顿时消失不见。

    “何进,如果没有事,便请让开吧,我还有事。”

    望着脸色有些涨红的何进,何婉儿终于是开口了,少女有些娇嫩软腻的嗓音,让刚才嚣张得意的何进脸庞上,即时涌上一股有些病态的红潮。

    “呵呵,婉儿妹妹,你也不来寻我玩?在下刚好闲着,不如我们一起游游园子?”

    何进心中深吸了一口气,脸上的笑容,灿烂而温和,而自己的这种笑容,配合着他的身份与清秀的模样,曾是他成功俘获那些女子的杀手锏。

    “何进,我已经说过,我今天有事!能请你让开吗?”婉儿小嘴微微抿起,嗓音平淡得没有丝毫波动。

    被何婉儿一口回绝,何进嘴角抽了抽,不过脸庞上的笑容,却依旧保持,伸出手在怀中掏了掏,最后摸出一把玉制的梳子,通体呈淡绿色,材质是有上好的玉石做的。

    “呵呵,婉儿妹妹有事,我要是再阻拦倒是不是君子所为了。”

    何进握住梳子柄,殷勤的笑写道:“这是我今天在坊市中特意为你买的,对你来说,简直是再合适不过的首饰。一点小小心意,妹妹可千万不要拒绝,不然,我在这些下人面前可真有点丢人了…”

    话到最后,何进特意拖长了尾音。

    附近的几个小廝是极为配合的哄笑了几声。

    望着何进,何婉儿秀眉再次一皱,心中对这粘人的癞皮狗有些厌恶。

    刚想回绝,突然想到自己身上的衣服。何婉儿修长的睫毛,轻轻眨了眨,清冷的小脸,似乎也是柔和了一些…

    瞧着何婉儿似乎有意动的模样,何进心头一喜,又将木梳递到了跟前,笑道:“婉儿妹妹不要客气,我家与你家经常往来,送点小东西没什么的。”

    迟疑之际,一只温热的手掌将她的小手腕儿握住。

    手被抓,何婉儿一愣,体内的血液急速流动,手腕刚想挣脱,何远轻哼声,却是让得她乖乖的停下了挣扎。

    目光微移,瞧见了距离自己很近的何远。

    “以后麻烦你还是去祸害别家闺女吧,婉儿还小,不适合谈恋爱这种游戏,听清楚了吗。”说完后又看着婉儿,“以后离他远点。”

    “哦。”

    婉儿灵动的眸子轻眨了眨,无所谓的点了点头,何进对她来说无所谓。而何远,在自己心里却是无人可替代,既然他说远离,那就远离吧。

    这种选择题,很简单。

    便瞪了何进一眼,道:“你的好意,婉儿心领了,抱歉,东西,还是收回去吧。”

    望着被搅黄的气氛,何进眼中中闪过一抹怒意,不过在自己心仪之人面前,为了保持风度,他只得皮笑肉不笑的道:“二弟,我只是婉儿一头青丝,所以觉得应该有把好的梳子,难道你不想让一些小小的饰物,为婉儿更加美丽?”

    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何远斜瞥了一眼何进手中的玉梳,伸手从草地上拽起一根草,在手中折成一只蝈蝈,没好气的道:“你喜欢小饰品?喏,给你这个。以后别有事没事的去接别人的东西,都和你说了,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这傻乎乎的模样,指不定被人家卖了,还不知道为什么。”

    听着何远这指桑骂槐的话,何进脸上涌上恨意。

    看着何远竟然给何婉儿如此寒碜的东西,实在是有些忍不住的出言讥诮道:“虽然早知道二叔不给你钱两,可你也不用如此寒碜人婉儿妹妹吧。”

    “好啊,你们在这里等我,让你看看什么叫精品。”

    何远说完便快步向自己的小院子走去,关上门从那当铺里找到了一只玉雕的凤簪在手里把玩后,一阵风似的从院子里跑了出去。

    “公子,公……”身后的何勇还未喊出口,便看不见他人影了。

    ……

    来到何进面前时,何远没有理会何进的讥笑,何远对盯着草编蝈蝈有些发呆的少女扬了扬手,有些不耐的道:“这个簪子给你,到底要不要啊?不要就丢了。”

    “噗,哈哈,你不会又拿来个草吧。”然而他嘲讽的哄笑并未持续多久,便是犹如被忽然砍断了脖子一般,噶然的断在了喉咙处,惊愕的盯着那玉簪子。

    原本有些发愣的何婉儿被何远的举动惊醒了过来,双手几乎是在潜意识的支配下,迅速拿过了玉簪子。

    何婉儿这才回过神来,自己表现的似乎有点太急切了…

    白皙的精致小脸上浮现一抹淡淡的绯红,不过她也非常平静,在略微羞涩之后,便是落落大方的将簪子插在青丝里,抬头露出清雅的娇笑:“谢谢何远哥哥。”

    何进脸色有些不自然的望着那在何远面前露出正常少女姿态的何婉儿,很是嫉妒,干笑道:“呵呵呵,婉儿妹妹这爱好独特,一只簪子和草编就收买你了,我倒是有点失算了。

    “大哥,我这簪子可是精雕细刻的凤凰,这沅沧国独此一支,倾城绝品。”

    “是,何远哥哥说的没错,这玉我在外公家见过,但没有这块玉通透,这簪子是绝品。”何婉儿拿着微微鉴赏一番。

    何婉儿说的没错,何远这当铺里当的东西都是些好东西,这只簪子是玉器里最闪耀的,他为了争口气索性拿了出来。

    听到这话后,一旁尴尬的何进突然道:“婉儿妹妹,你看看阿远这武力尽失,二叔也对他失去了希望,肯定不会给钱,他能有钱买这个,莫不是偷来的!”

    说完看着两人,肆意的大笑起来。

    “是谁说我没有给他银两,我将军府的继承人谁能比,又怎会去做偷盗之事。”

    三人转身,看到站在不远处的何乃昌。

    听到这话,何进有些窘迫的停止了笑,“二叔,你怎么来了,我在与阿远开玩笑,那二叔,我还有点事情,就先回去了。”

    “阿远你送婉儿回去后,一会儿到我书房来,有事跟你说。”

    何进向着何乃昌施礼后,转身脸色就阴沉下来,十指狠狠的握拢起来贴在两侧,片刻之后又轻轻的舒展开来。

    只不过,没有了先前转身的那股狰狞恐怖,却是已经化为平静,面无表情,只有眼神里有着无尽的恨意。

    从小,他就受尽了父亲何乃林的打骂,不过却也因此,让他更是恨不得将何远扒皮抽筋,第一次没有要命,这次绝不会手软,即使他父亲阻挡,他必须要除掉这个夺了他光环的人。

    然而站在何进身后的何远只感觉自己莫名的一阵发冷,但还是笑着点头:“是,爹。”

第十五章 祸心

    孩子最大的作用似乎是拿来炫耀的。功成名就,娶妻生子都是可以拿来骄傲的资本,甚至会自动为儿子规划。

    何乃昌自然也是如此。

    此刻他拿起书又放下,又拿起毛笔放下,在书桌边走来走去。

    “唉,婚事你知晓,这是你爷爷为你指定的,那陆家姑娘也是个知根知底的人儿,你母亲生前甚是喜欢陆家姑娘,为父……”

    何远知道自古以来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所以即便自己受自由恋爱影响,但仍旧逃脱不了入乡随俗。

    “爹”

    看着面前沉默良久的儿子终于说话了,他觉得自己应该普天同庆一下。

    “还好,你没有像之前一样无声的抵抗为父,如果你娶了陆国公的女儿,日后就可以为你巩固一些势力,哪怕陆老已经告老还乡,但他在朝廷的威望还是有的,而且我们两家也算门当户对。”

    和一个未见面陌生女子很快成婚,是人都会有些莫名的抗拒,可何远似乎找不到可以理直气壮拒绝的理由。

    看着何远不说话,又追加了一句:“若不愿意,爹不勉强你。”

    “我,娶。”

    动了动嘴,何远答出两个字。

    “好,我这就请陆老来商议婚事,你等爹的好消息。”

    何远木然的点了点头,随后便走了出去。

    沅沧的一处酒楼里。

    何进喝掉杯中的酒后,看着何管家道:“我让你准备的东西你准备好了吗?”

    “公子,准备好了,如果这事被大老爷知道怎么办!”

    何管家一脸犹豫,有些不放心的问到。

    “怕什么,不要告诉我爹,出事我何进担着,要不了命也要毁了他那张脸,我才是何家的荣耀,到时你就是我最大的大功臣。”

    “这,二爷对我们下人一直都不薄,老奴……”

    “何管家,你那儿子挺聪明,明天把他接来府里住几天,让孩子也过几天好日子,你觉得怎么样。”

    何管家仰脖将酒饮尽,脸上露出了杀气。

    下午时忽的刮起风来,院子的石桌上两人争的不可开交。

    “你输了,何勇你这赖皮货。”

    灵儿双手叉腰,气呼呼的指着石桌子上的几块石头。

    何远听到吵闹,站在屋子门口看着两人。

    灵儿看到何远后,跑过来拉着他袖子:“公子,你来说说理,何勇他明明输了。”

    看着桌子上那一团糟乱的石头块后,何远挠了挠头后从桌子上的石头块里挑了三颗大石头。

    你两有事吗?”

    “没什么事呢。”

    “来下棋吧。”

    “我两不会围棋。”

    “不下围棋,我教你狼吃羊。”

    “狼吃羊?”灵儿抬头望着他,眼中闪过迷惑的神色,没听说过这种游戏啊……

    “三个石头做狼,十五颗石头做小羊。”何远一边说着规则一边将石子摆好。

    于是,这个向来有些安静的小院落,到了晚上也能听见有小姑娘的欢呼声响起来了,还有一个男子的叹气声。

    入睡的梆子且刚敲过,将军府里便陆陆续续的点上灯火,西侧院正房堂屋里黄兰心正在低头绣着手里的东西,抬头看了一眼何乃林后嗔怪的说到:“老爷,你怎么又回来了,不是阿进让你吃酒。”

    “外面起风了,你早点休息,门窗关紧,我就在前堂和二弟阿进吃酒,你不用担心。”

    “你看阿远,住在我们旁边,我从未见他大半夜不入睡,你该管管阿进。”

    何乃林笑呵呵的哄好黄兰心便向前堂走去。

    旁边的院子中,暖黄的灯火透过窗棂透射出来,给院落中笼上一层温暖的颜色。

    “公子,灵儿先去睡了,你也早点休息。”说完端着洗脚水离开。

    走到院外时奇怪的咦一声:“这何管家这么晚了,搬这么多酒坛子做什么,公子成婚还早呢。”

    虽然疑惑,但她也不敢过问,只是又望了望。

    “你这贱婢,不是说了入夜禁止走动喧哗,小心你的皮。”何管家撸起袖子骂骂咧咧。

    灵儿气的脸色发红,但还是低着头向丫鬟房走去,将脚下的石板踩的大响。

    屋里何勇停下脚心里的木针看着何远:“公子,你最近感觉有没有效果。”

    “当然有,所以以后别拿那牙签似的东西戳我脚了,就算戳,你也换个地方,总是戳一处做什么。”

    “牙签是什么?”

    “额……就是木针,我叫它小牙签,行了你去睡觉,我爹还在喝酒吗?”

    “是,还在喝,公子我先下去了。”

    打发走何勇后,便直接抬起自己的手磕了一下,昏昏沉沉的进入了当铺。

    这次他没有逗留在最前面的几扇门里,径直往后面走去。

    当铺虽然与自己一起过来很久了,但却不沾一丝灰尘。

    以前他看过现代的电视和一些历史书籍,当铺是只要值钱的东西都可以当,古代平民家的女子甚至在婚后第二天为了生计当掉自己的婚服的,只不过典当时有死当和活当之分。

    现代当铺几乎没有,大家都是贷款或者融资一类的,但也不排除有人当东西,毕竟世界太大,未知和没见过的会局限自己的想象。

    没见过就不代表没有。

    就像古代有一个和自己同名同姓的人一样,有些事情很奇妙,以前他不信,现在慢慢信了,便也越发大胆。

    推开一个遮掩的门,拿起烛光照了下发现到了自己不久前找到的那个杂货铺,前几日的面就是这里掏出来的。

    他老家以前也是有这样的杂货铺,因为有的地方距离镇和市远,所以杂货铺会各种东西都代卖,包括一些吃的。

    看着面前放着方便面和说不完名字的杂货后,又迫不及待的打开下一个开着的门。

    “我靠,好多自行车!”

    走近一看确实是自行车,不过是一些五六年前的自行车,属于家家户户都有的轻便自行车,但这类车满足不了喜欢户外运动的人,只适合普通的代步。

    莫非很多厂转型失败或者运营不下去时都典当在这里了?

    何远摇摇头甩掉自己乱七八糟的想法,管它怎么来的,现在这个当铺是他自己的,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拿起来就是干。

    两手捏了捏车闸,发现还挺灵活,放在21世纪是有点小过时,甚至被淘汰的,不过现在来说这可是最先进的。

    何远迫不及待的跨上自行车在当铺里骑了一圈,有很多门还贴着封条。

    这自行车骑起来还是很不错的吗,自从有了私家车地铁和电动车一类,这种脚踏式就慢慢的退出了大众视野。

    忽然在遥远的古代骑着它,有些感慨自己小时候家里的那种大自行车,名字叫什么鸽牌还是鸡牌来着,很驰名的牌子,那时都是单脚滑着骑车,怕摔坏了被大人骂。

    “咦,趁着天黑没人,不如出去骑着逛逛。”

    有了这个想法,何远便直接轻手轻脚的翻过侧墙,跑了出去。

    他可不想光明正大出去,被何勇又跟着,到时自行车和自己都成怪物了,以后有了合适的时机在推广它。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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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当铺去古代介绍:
名校博士何远参观当铺,意外落棋而穿越到架空的文朝,发现自己将当铺带去了。
不标准的开局,让他尝受到了被人嫉妒的可怕,像一只羔羊般完成自己的第一大事,建了个小小狼团。
他只是个普通人,没有什么豪言壮志,有的只是走下去的毅力。带着当铺去古代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带着当铺去古代,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带着当铺去古代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