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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会说话的眼镜     带着当铺去古代txt下载     带着当铺去古代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一一章 幕后原来是你

    何远实在太累,沾了枕头就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被门外的敲门声惊醒,起床时已经是月亮升在半空之中了。

    何远揉着惺忪睡眼看着门外站着的黑衣鹰卫,喉结咽了下口水奇怪道:“你……你……怎么又来了。”

    “国师在前院,你睡醒了就过去,她在那里等你,你的疑问她都会告诉你的,还有……她受伤了。”

    何远点了点头,快速的整理了下后,披着袍子走了出去。

    毕竟刚从床上坐起来的他还是有些冷的,可是何婉儿受伤不该找大夫吗,这个鹰卫告诉自己做什么呢?

    不过他动了动嘴,还是没有说出来什么,就怕鹰卫一掌拍死他。

    虽然他的武艺还算好,可是硬是被穿越给降低了水平线。

    想了想,走进屋子进了当铺,取了些消炎药揣在怀里。

    何远走进院子的时候,穿着一身轻散衣裙的何婉儿正站在院子里的月光下。

    凉如水的夜色衬托的她脸色更加苍白,没有一丝血色。

    看她并未提起自己的伤势,何远便也没有多问。

    何婉儿指了指院中已经被擦拭的干干净净的石桌石凳,说道:“何远哥哥,坐吧。”

    “之前你遇到阻碍时,为什么不来找我?”何婉儿在他的对面坐下,看着他问道。

    “只是觉得都是一些小事情,想着没有必要麻烦婉儿你。”何远摇了摇头说道。

    譬如今天刑部的事,若是她不提前启动计划,那么何远此时一定已经在刑部被折磨的生不如死了。

    何远知道,即便她是国师,也没有直接指挥权力,更何况她一直神龙见首不见尾,那次受伤以后又不告而别,让他自然是心里有着一些愧疚。

    所以,求人不如求己,他自己倒还不如采用最直接,最有效的办法。

    何婉儿表情微愕,案子的复杂以及镇北候明里暗里要铲除他的事情,她从鹰卫的口中也尽数了解,却没想到他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居然是如此的云淡风轻。

    “那匪贼到底是谁出手的?刑部到底是怎么回事?”

    见到何远受伤无事之后,她的心也放了下来,静默了片刻以后,她缓缓的开口。

    “说起来,刑部这件事情其实也是最初大皇子授意,准备放长线钓大鱼,不过之后我不忍心看你为了匪贼的事愁眉不展,更怕你落入了刑部,便提前启动了计划。”

    何远听到后,也是微微一愣,而后又问到:“那县衙给我送来的口供也是你给的,甚至包括你们找到的那两个杀人凶手。”

    “是,这些情报对于婉儿来说,是轻而易举的,而我也只听命于大皇子和陛下。”

    何远还想要问什么时,才想起来她还是一身单薄,便将自己的披风给她系在了身上:“天气这么冷,穿的太单薄,我听鹰卫说你受了些伤,我看看!”

    听到何远这话,何婉儿确是脸色一红道:“何远哥哥,别闹。”

    想到这里,何远从拿出来自己倒在纸中的药粉道:“这些对于伤口愈合很快,你拿着。”

    “给我的?”何婉儿笑了起来。

    “咕噜……咕噜”

    正在这时,何远肚子开始响了起来。

    何远摸了摸头道:“没办法,快一天没吃东西了。”

    看到何远这模样,何婉儿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让他们给你做些饭菜来?”

    “不用,不用,我自己去厨房找点吃的……婉儿你……要吃吗?”何远道。

    他现在的确是感到饥饿,就早上喝了一大碗粥。

    “你有伤,去歇息吧。”何远心虚的道。

    毕竟他不可能在何婉儿的面前跑进当铺里,去拿方便面。

    不过月亮已经升的这么高,由此推算,夜应该已经很深了,只要让何婉儿进屋去,他就可以了。

    “我同你一起去!”何婉儿道。

    正想走出自己的院子,打算去厨房看看有没有冷馒头什么的,先充充饥,却听到何婉儿要一起与他同去。

    无奈之下,只好答应。

    月色很亮,几个鹰卫明白的将厨房院子围了起来,保证无人打扰里面的两人。

    要是穿出去他们高冷的国师竟然跟小县令跑进厨房偷吃时,他们差点惊掉下巴。

    何远黑灯瞎火的摸到厨房,找了很久,还是没有发现有什么馒头熟食一类的。

    他转过头,看了看门口站着的何婉儿,便道:“你坐在这里,我去做些吃的。”

    何婉儿听到这话,有些诧异的道:“何远哥哥会做饭?你什么时候喜欢做了。”

    何远将一些干净的青菜拿了出来,又翻出了一些干蘑菇,解释道:“自从那时生病以后,我就感觉自己做饭特好吃,待会儿你尝尝。”

    何婉儿清浅一笑走到他身边,摇头道:“这么多,我帮你吧!”

    “不用……”

    还没来得及摇头,何远手里的刀就被她拿去了。

    她将厨房的门关上,又点燃了厨房的油灯,开始生火。

    何婉儿给何远的印象,一直都是温婉如玉的,她是震天侯的唯一女儿,又是堂堂的大国师,怎么会做这些。

    那知她熟练的将火生好道:“这些都是在边关在其他的地方学的,一般只能吃自己做的东西。”

    何婉儿说完,叹了口气。

    “你身上有伤,不如让我来生火。”何远提着建议道。

    “何远哥哥,这并不碍事的,我只是胳膊被刑部的人刺到了。”何婉儿摇摇头说没事。

    对于何婉儿,从知道她的身份开始后,他就一直觉得他和何婉儿之间隔着一层屏障。

    她是注定要名扬天下,而自己当时只是个穿越过来的意外,所以他一直明白他两不是一个圈子,即便是交流,大多也是同姓而已。

    反倒是那个地位与自己差不多的陆知薇,看得见摸得着,给人以距离更近的感觉。

    也是他在这里孤独是的陪伴。

    然而此刻,看着何婉儿在哪里切菜的时候,何远忽然觉得他们两的距离很近。

    平日里她总是叫自己何远哥哥,但她的身份却预示着她并非一般人物。

    看何婉儿在忙,他又把洗好的青菜清炒,在煮粥的间隙,又顺手做了两道小菜,虽然是素食,但是也是吃起来挺美味。

    夜深了,县衙的小厨房里,一盏昏黄的灯光将两人的距离似乎又拉了回来。

    何婉儿也方下她的原则,在何远面前露出其他人从未见过的一面。

第二一二章 厨房夜话

    陆州县衙,院子外。

    院外几个鹰卫被冻嘚瑟瑟发抖,虽然穿了御寒的衣服,可是他们却发现,自己的体温,竟是转瞬间又跑了个干净。

    其中一个鹰卫蜷着身子,看着空空的地面:“哥,我觉得我们该进去借点东西!”

    领头的冻得脸上发青,却是怒了:“找国师借东西?就算是这辈子冻死饿死,也不能在自己值守期间怯懦,晚上很快就过去了,别吵!”

    旁边的男子打了个寒颤:“可是哥,现在才二更……”

    黑衣鹰卫只是定定的站着,也不理其他的人,虽然他也冷。

    何远将剩余的青菜拨拉进一个盘子里,低下头将灶堂里的火拨的更旺了一些。

    何婉儿的厨艺很好,大概是平日里锻炼出来的,做的味道也是不错。

    “这次我们虽然伤了镇北候的羽翼,但还是蚍蜉撼大树,定然要抓紧时间,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往日牵扯到数十条性命,会连累到很多人。”

    何远听着,又起身为她了一碗汤,说道:“这几日的事,还真的谢谢你了。”

    “我们都认识这么久了,何远哥哥不用这么客气。”

    何婉儿接住他的话回到。

    她并不像陆仙仙,有着说不完的话,出不完的幺蛾子,也不如陈烟儿,心思细腻。

    她虽然性格内向清冷,何远也不是多话之人。

    两人都不说话的时候,厨房里里面就陷入了沉寂,有一丝尴尬的气氛蔓延。

    只剩下厨房中噼里啪啦的火苗声。

    “那你当日受的伤,现在是否已经痊愈?”

    受不了这种奇怪的气氛,何远主动的岔开话题。

    何婉儿头,说道:“那日的伤自然是小伤,只不过往日里需要调理一下。唯独就是我一直没有想到这陆州也被镇北候染指。”

    何远也是这段时间才知道,陆州城的局势颇为复杂,不过凭他一个镇北候,还做不到一手遮天,只有几大诸侯联手,才可以万分之一的希望。

    他想了想,问道:“那镇北候的势力,当真如此可怕?”

    何婉儿点了点头,说道:“便是陛下亲自出动,斩了他一人,也动不了他的根须。”

    这下,何远又不知道他该说什么了。

    自从何婉儿为他挡了那一剑之后,他与她说话,就总是这么的一问一答,显得十分生硬。

    何远笑了笑,活跃气氛道:“你可是鹰卫的统领者,而且对你倾慕之人众多,算起来,都能从沅沧国的都城排到城门口,就算镇北候要杀了你,他们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你跳进火坑的……”

    何婉儿目光望向他,何远才意识到,在有些人眼里,他也是何婉儿的粉丝之一。

    “对了,婉儿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何婉儿道。

    “你想说什么直接说就是了,我们不分你我!”何远道。

    “不分你我……”何婉儿喃喃自语的道。

    “其实何远哥哥在陆州城终究不是长远的事情,与其在这里与他们这群文官暗自较量,还不如你随我去陆水沅关,一起守卫疆土,何勇他们也在那里。”

    提到何勇,何远想起来那几个怪名字的人,自己自从那日与他们道别之后,这几个月确实也未曾在见了。

    两人说完这句,又是长长的一阵沉默。

    就在何远不知道下一句该说什么的时候,何婉儿却是甜甜一笑的说道:“什么呀,别人这样说我,何远哥哥也这样说我?婉儿不过是一介女子而已,终究上不得台面,登不得大雅,真正的领导者又怎能是我一女流之辈。”

    何婉儿说的是事实。

    在封建礼教的束缚下,女子长久以来都处于弱势一方,受到多方面的管制。

    其实很多女子的才气不逊于男人,但几千年悠悠历史,能够掌握一方政权而倾天下的终究是沙河里的一点沙子。

    何远摇了摇头,说道:“这世上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子真的多的数不胜数,花木兰替父从军,一代将军梁红玉,甚至还有一位是登上王位的女子。

    听到何远说的这些女子,何婉儿疑惑的道:“何远哥哥说的这些为何婉儿没有看到过?这是出自于哪一本书?哪一个典故?”

    自己一时脱口而出的将花木兰武则天一类的人说了出来,却忘了何婉儿并不知道他那个时代的一些事情。

    心里啐道,骂自己说话顺溜的不经过脑子,正想要找个理由搪塞过去时,门外就传来了刘麻子的声音。

    “大人,下官听衙役说厨房里有亮光,怕是着火什么的,便跑过来看看恐有不妥。”

    “无事,厨房中只是国师在里面而已。”一道声音传了过来。

    何婉儿与何远对视一眼,便想站起来向门外走去,哪知两人同时起来,竟然碰了下,显些栽倒,被何远一把扯住。

    这才避免她向后倒去。

    “刘大人来了,我出去看看。”

    何远岔开话题道。

    “我与你一同去,刚好也该离开厨房了。”

    何婉儿提着衣裙,离开了厨房向外走去。

    看了一眼那堆未熄灭的火,何远将火扑灭后这才跟着离开。

    ……

    “陆州知县刘麻子见过国师!”

    刘麻子见何婉儿出来,又往里面瞅了瞅,向何婉儿施礼道。

    “在里面。”

    何婉儿淡淡的说了句,便离开了。

    见何远从厨房里出来后,刘麻子一脸高深的笑道:“何大人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额,那……是这样的,我睡一觉起来肚子饿,便寻思着到厨房里做些东西吃,正好在门外碰到了国师他们,所以就一起吃了些东西。”

    “吃东西,你们吃东西?还与国师一起?”刘麻子一脸惊讶,甚至有些恐惧。

    “你们一起吃东西,哎呦,我的何大人,你不知道国师是出了名的冰山坨子,你竟然还与她一同吃了饭。还是在这么个随便的地方中吃了一顿饭。”

    听到这话,何远满脑子疑问,厨房怎么就随便了,何婉儿怎么就是个冰坨子了?

    不就是自己在厨房里与沅沧国大国师一起吃了顿饭,刘大人至于大惊小怪成这样。

    “刘大人,这些事可有什么不妥之处吗?”何远抱着胳膊看着他笑呵呵的问到。

    “哎呦,我的何大人,你还能笑的出来,我听说这国师一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我这还是第一次见她本人,但心里还是惶恐不安!”

第二一三章 她可怕吗

    等刘麻子情绪激动的讲他对何婉儿的认识讲完时,何远真的在怀疑他口中的那个是何婉儿吗。

    见何远不信,刘麻子朝四周看了看道:“何大人,我阅人无数,却从未见这国师如此的……如此的,咳咳,还是不说了,这世上竟然有人喜欢做冰山,可惜那么一朵花了。”

    “刘大人此言差矣。”

    何远递头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外面,说道:“人生就像一场戏,刘大人演官,就得有人来演这江洋大盗的,若是没有冰山美人,怎么体现出你家的贤妻良母,你说呢?”

    刘麻子听到这个比喻,觉得没有道理,又感觉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不过随即摇摇头道:“家中的糟糠之妻怎么能与倾国倾城的大国师相比?岂敢岂敢!”

    说完又似乎是想起来什么,眼睛放着光道:“莫非何大人与国师有什么秘密?何不满足下好奇心!”

    何远一阵汗颜,这个好奇心还真是不分时代。

    看来这刘大人也是个喜欢八卦的人,便道:“好奇心害死猫!”

    “何大人,请为本官指点迷津,这猫怎么能被好奇心害死?”

    “刘大人,你看天快亮了,你若不回去,你家夫人不会让你跪那砚台?”

    被何远这么一说,刘麻子咳嗽了两声,不死心的道:“国师这棵大树,您攀上就好了。”

    “刘大人,其实我们也没有您想的哪样,是那样。”

    “那样是哪样,何大人?”

    “只不过都姓何,刘大人明白了吗!”何远说完走了出去,留下刘麻子在厨房自己掰扯。

    次日,何远起来时,何婉儿已经在门口等候。

    何远将门打开,却被硬生生的下了一跳:“婉儿你,你都不睡觉的吗?”

    “哪有,昨晚的事何远哥哥还没有给婉儿一个答复,婉儿怎么能睡得着!”

    何远挠了挠头道:“这样吧,我正要回去,国师不嫌弃的话,就去我家吧,正好一起吃顿饭!”

    听到何远这不伦不类的话语,何婉儿并没有感到不妥,只是轻轻的一笑。

    似乎又是想起来什么,对着身后的鹰卫道:“你们就在这县衙里歇息,都下去吧。”

    “是,国师!”

    “是,国师!”

    …………

    何远与何婉儿一起出门,却见她眼中还带着点点血丝,显然昨夜睡的不安稳。

    等诸人都离开而去,何远目标直指自己的家。

    何远伴着何婉儿在前而行,几个鹰卫远远的缀在后面。

    “他们就是这样,一直在后面跟着。”何婉儿低头笑了下,并没有恼羞成怒的意思。

    “都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万一我把堂堂的大国师给卖了怎么办!”

    何远打笑着说到。

    却见她突然停下了脚步,看着何远道:“若是卖了,那婉儿也是心甘情愿!”

    话一出口,何婉儿也觉得有什么不妥,便快步向前跑去。

    陆州街道从清湖东到西,全长有五六里,这个时辰正是大小商贩来赶集的日子,来来往往,极为热闹。

    何远带着何婉儿穿过来往的人群,向家中走去。

    似是恢复了孩童般的性子,何婉儿竟是边走边看,满眼的笑意都止不住。

    除了一些玩杂耍的,就剩下一些卖小吃的。

    何婉儿羡慕的道:“这些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做出如此美味的东西来的?”

    看了那丫头一眼,何远嘻嘻嘻嘻笑道:“这些,也都是一些在普通不过的东西了,你去做,也可以做的这么好吃。”

    “哼。何远哥哥你又在糊弄婉儿了。”说完也不理他,径直跑到一家小摊子前。

    何远也跟了上去,看到何婉儿站在一家地豆子摊子前,正要求那人帮她炸地豆子。

    这才注意到,他面前的摊子上面,此刻滋滋的冒着热气,好像……是地豆子!

    “何远哥哥,这个,你知道是什么?”卖了个关子。

    何远脱口而出:“地豆子……”

    “嗯?”何婉儿一愣:“何远哥哥真是见多识广啊,哈哈,实话和你说了吧,这地豆子,也就这两日时兴起来的,是有人给我爹送去了一些,我爹试了试,觉得很好吃,便让人给我带了些。

    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何远哥哥,这个味道这真的很不错,我吃过一次,好难忘!

    何远哥哥你想想看,这么好吃的东西,可比大鱼大肉好吃多了,而且物美价廉!”

    “……何远憋红了脸,之后欲言又止道。

    “这个我就会做!”

    “咯咯,何远哥哥你真的会说笑,这个你怎么会做!”

    “婉儿,这个我真的会做!”

    听到何远这么说,那个摆小摊的商贩道:“你这公子,看起来穿的一副正经样子,怎么光天化日之下竟然乱说,我这可是拜师学艺学来的。”

    “你是哪里拜的师,是去飞仙阁学来的吧,不对,应该是偷来的!”

    何远指了指那地豆子,肯定的说道。

    商贩被说的老脸一红,急忙辩解道:“去去,不卖给你们了,赶紧走,赶紧走!”

    何远道:“老哥,抓紧时间做生意,过几天你就做不了了。”

    那商贩不以为然的白了何远一眼,继续叫卖起来。

    “何远哥哥,你真坏,好不容易找到了,你却惹恼了那商贩,这下也吃不成了。”

    何远道:“那是我研究的,你想吃,多的是。”

    “你啊,就会说笑。”

    何远又道:“婉儿,你还记得飞仙阁卖的小零食?”

    “不记得,而且你的零食婉儿也没有吃!”何婉儿一脸无辜的道。

    “走吧,正版都在这里,婉儿你非要去吃盗版!”

    “何远哥哥,婉儿没要吃正版盗版啊,我说的是地豆子。”

    不远处的两个鹰卫互相对视了一眼后,觉得国师怎么变得这么的傻……

    不过他们的任务就是不该看的不要看,不该问的不要问,只做好保护工作。

    两人到家时,就陆婶一个人在院子里洗衣服。

    见何远进来,手在衣服上面蹭了蹭后道:“姑爷回来了,知薇小姐与烟儿姑娘去其他的分铺了。”

    话音刚落,便看到身后的何婉儿,陆婶愣了下后道:“姑爷可要吃饭?”

    何远摆摆手道:“这个你不用管了,我自己来做就好了,你继续洗衣服吧。”

    说完带着何婉儿向厨房走去。

    看了一眼何婉儿,陆婶只觉得这个女子真好看,比她家小姐都要好看。

第二一四章 现场学艺

    “将小地豆子放到水中清洗几遍之后,充分清理掉泥土,然后捞出来放在笼屉上,倒入水,蒸;

    小葱切成沫,各种调料来一些以后……”

    何远在脑海之中回忆着自己当时教泥鳅和陆大时地步骤。

    根据他在21世纪小吃摊前吃过的香辣小土豆做法,开始手把手的给何婉儿展现。

    不是他不想做其他更好吃的,只不过从自己这里流传出去的秘制方法,竟然被陆州城穿的沸沸扬扬的。

    除了一小袋地豆子之外,何远需要准备的,就是其他的一些调味料。

    一些调味品和盐也和他在后世见到的有很大的区别,远远达不到那么精细,里面有很多的杂志,而且吃起来口感很差。

    这一点,何远从第一次做饭的时候就已经有所体会。

    不过,从营养角度上来说,吃这种薯类,对于自己的身体确实大有裨益,主要是这个地方也没有红薯和臭豆腐。

    怎样将小土豆炸的更入味,他也有些不明白敲门,便从自己当铺里被当掉的书店里找到了几种做小吃的方法。

    他现在要做的,正是在21世纪便宜又美味的香辣小土豆。

    大火煮熟土豆后,捞出来放在外面晾干,然后要剥皮。

    地豆子本来就小,如果削掉皮的话,土豆那层薄皮也就没有了。

    所以蒸出来之后,开始直接去皮,也是比较快。

    何远将自己的书收好,然后把地豆子捞出在竹筛子中,控水,散掉热气。

    其实做小土豆这也是一项技术活。

    炸的不硬不油才好吃,松软中香脆,首先要挑选好地豆子,当然……这一点可以暂时忽略。

    何婉儿站在他身后,很乖巧的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何远将一道道工序娴熟的完成。

    不过在没吃到之前,她还是不会相信她面前的人会做出来这碗地豆子。

    去土豆皮这也是个技术活,从土豆处开个小口,顺时针撕掉它的皮之后,便如剥出来的鸡蛋一样。

    皮拗断了,便是坑坑洼洼。

    至于其他技术层面的东西,根本没有什么难度。

    ……厨房外面,陆婶站在院子之中,透过窗户看到自己姑爷娴熟的炸土豆,大眼睛不由瞪的滚圆。

    随即愤愤道,晚上回来一定要收拾下自家那个老死鬼,让他好好学学自己家的姑爷。

    “何远哥哥,这个地豆子已经剥好了!”何婉儿端着剥好的地豆子走了进来。

    何远头也不回的道:“把它放在哪里就可以。”

    “何远哥哥,莫不是又在戏弄婉儿,你怎么会做?做了这么久,看起来好麻烦!”

    “做东西要慢慢来,这样做出来的东西才会好吃,火候到了,味道也就够了。”何远脸不红,心不跳的道。

    “中小火煎制金黄色,撒上一点点的盐……”

    何婉儿坐在桌子前,有些不相信的看到自己的何远哥哥正娴熟的做着小吃,一双美眸不由的瞪的滚圆。

    颜色正好,外脆里面鲜嫩,做的味道也是极佳。

    事实上,何婉儿闻到何远做出来的地豆子的味道时,她的心里面就有了更多的疑惑。

    会做地豆子就算了,竟然还将它做的如此美味,味道应该都超过了那个小商贩。

    不仅香味浓郁,而且颜色也看起来让人垂涎欲滴,轻启薄唇,咬下一口,松软美味。

    “要是以后去了陆水沅关,也能吃到这种的就好了。”何婉儿自言自语的道。

    何远将东西收拾好,擦干净手坐在桌子的另一边看着她:“现在边关的战事如何?”

    “怎么,何远哥哥答应了!”何婉儿笑意盈盈的看着他。

    “你说的是?虽然大皇子给我的第二封信中提到了这个,但是此时也不知道是不是个机会。”

    何远沉思道。

    “依婉儿来看,即使你有变化多端的计谋,却也躲不过镇北候的暗箭。”

    “明白,有句话叫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何远接话道。

    “镇北候的势利不可小觑,自从他手握兵权开始,许多的朝廷大官便与他交好,而且这个镇北候太过于嚣张了些,纵容自己的义子与管家经常欺负百姓,霸占土地宅院,不服管教。”何婉儿一口一口的吃着地豆子,便吃便解说到。

    “你们是什么时候动手的?”何远道。

    “就在何远哥哥醒后不久,不过此事关系到国家的生死存亡,婉儿自然不能如实相告,不过其他的事情,婉儿并未骗何远哥哥。”

    ……

    从巷子口走出来时,何婉儿脆生生的道:“何远哥哥这是要带婉儿去哪里?”

    “我们去……去……”

    何远突然忘记了,陆知薇只是告诉他,开了新的铺子,让他去看看,他一直没有去。一时竟然不知道该说哪里了。

    “快走!”

    “老实点!”

    街道之上,忽然传来了两道厉呵的声音,何远与何婉儿都转过了头,看到两名捕快押着两个汉子,带着一个小孩子走了过来。

    小孩子哭哭啼啼的的,跟在两汉子身后。

    何远看了看他们,便随口问道:“怎么回事?”

    “国师,何大人。”一名衙役看了看他们,行了一礼,然后看着那两个汉子厌恶道:“这两个家伙非说这个孩子是自己的,你说偷盗也就算了,怎么倒好,大街上开始偷起来孩子了。这一次非得让他们在大牢里多待几天不可!”

    何婉儿看了看那个汉子,皱眉道:“一个小孩子,你们两个汉子为什么要争,只能说明其中一人一定是说了谎的?”

    “姑娘此言差矣。”那年龄大的汉子抬头看了看她,又看了看何远,开口说道:“这人生下来就是需要争上一争的,不争怎么能有个活法呢,有争地的,那就一定有争房子的,也就绝对有争孩子的……”

    这老汉可能是读过几天书的人了,说话还一套一套,何远不由的多看了他两眼。

    随即那捕头道:“何大人,这个案子您看要不……”

    “既然有人发生了争执,那我们就该来断上一断,你们几个,跟我一起回县衙……”

    何远飞快的说了一句,就匆匆的向县衙走去。

    这拐卖争抢小孩子的案子可比他回家看老婆严重的多,若是一不小心判错了,这小孩子以后会遭殃不说,那父亲也会恨死自己。

    何婉儿扯了扯何远的衣服,顺:“我跟你回县衙!”

第二一五章 断案真假爹

    何远坐在大堂上,看着下面跪的几个人道:“你们两个谁先说?”

    堂下没有一人说话,有的只是小孩子的啼哭声,在大堂中显得格外的刺耳。

    “知县大人,我先说!”

    “大人,小民小说!”

    看着旁边的何婉儿,她只是看着他,那意思仿佛是再说:“一切你来做主!”

    今天刘麻子也不在,没有特别严重的案子,他们可以不当值,何远一个人倒也可以。

    随即道:“你们一个一个的说。”

    “大人,我先说,先说。小民叫王五,来这里讨生活,今日带孩子来赶集,却被这人给抢去了。”

    其中一人见名叫王五的说孩子是他的,便也急着叫起来道:“大人,大人,莫要听这厮胡说,我是从其他地方来的,初来乍到想要再此安顿,哪知只是与他交谈了几句以后,他便将孩子给抢了过去。”

    众人看着这两人都说的情真意切,并没有半点撒谎,况且又都是外来户。

    这孩子的年龄也太小,连话也说不清楚,只是哇哇的大哭。

    “大人,何不让他们说出孩子的出生年月?”一旁的一个衙役出主意道。

    “出生时辰?那又以谁的为个准的,无法证实谁说的是对的,谁说的是错的。况且这两人又都是外来的人,又改如何去询问那些熟人。”

    听到何远的话,衙役便也不在多说了,只是默默地退了下去。

    “你们两人谁能说出来孩子今年多大了,他喜欢吃什么?”

    “大人,他爱吃糖葫芦!”

    “大人,他爱吃糖葫芦!”

    何远摇摇头,又继续开口问下一个问题:“你们谁能让那孩子不哭了,就可以说明。”

    话音刚落,两个汉子便争先恐后上前去了。

    “别哭了,再哭老子揍你!”那个叫王五的道。

    孩子立马不哭了。

    可是难题来了,这孩子都不哭了,那张三怎么证明!

    坐在旁边的何婉儿道:“不如让他们都站在一边,看孩子向谁跟前扑去,那就是谁的孩子!”

    两个汉子听到这话,也都点头同意。

    “宝儿,你过来,到爹爹跟前来!”

    “宝儿,你过来,到爹爹跟前来!”

    两个汉子说出来的话也是一模一样的。

    只不过那孩子也许是没有见过世面什么的,也许是被吓的呆愣了起来,就是不往前走一步,正面对着门外。

    看着才丫丫学语的孩子,何远也是急忙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出来断定孩子是谁的。

    也别说什么滴血验亲,这玩意儿有时候根本就是不准,何远好歹也是现代过来的,这种方法还是不可行的。

    孩子的案子又如一团乱麻一样涌在何远心里,两个大汉又吵吵闹闹的,彼此不能消停。

    何远只得让他们暂时的留在大堂,他去后堂理理思路。

    县衙后堂,何婉儿给他递了一杯热茶过来,看着那皱着眉头的何远,她也是有些着急出不上什么力气。

    何远想,要是陈知礼与刘麻子在就好了,他也就可以将事情与他们一起商量,好歹有句话叫:“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

    何婉儿刚提到什么滴血验亲之类的,就被何远否决了,觉得这个不靠谱,不能肯定谁才是真的。

    端着茶放下,又端上,继续放下,又端上……

    约摸两炷香的时间,何远突然想到了个方法,便对坐在自己一旁的何婉儿道:“我想到了一个好的办法,你过来。”

    等何远将这方法原原本本的告诉何婉儿以后,她脸上一喜,但还是有些犹豫到:“何远哥哥这方法可行吗,若是那两个汉子并非如此,将那孩子……”

    “婉儿你放心好了,这事情你先不要声张,一定要悄悄地,等我来实行它,需要你稍微的出上一点力气,明白了吗!”

    “嗯,婉儿明白,到时何远哥哥让做什么,我便做什么!”

    两人商定之后,便起身走了出去。

    大堂上仍然一片肃静,两个汉子见到何远来之后,急忙跪着上前问到:“大人,敢问这孩子到底要判给谁?”

    何远故作生气道:“你们这两个刁民,竟然公然在大堂上戏弄本知县,看来我只有将这孩子给绑了起来,你们才肯说实话了!”

    哪知那两个汉子一前一后的跪倒在大堂前道:“大人,还请大人放过这孩子。”

    何远叹了一口气,装作无奈的道:“唉,你们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看着都有理,既然你们如此坚持,那本官今日就将这案子断的公公正正。”

    话毕,便让衙役将那个小孩子抱到两个汉子的身边道:“今日本官允许你们争孩子。”

    “两个爹争孩子?”

    众衙役一阵喧闹。

    “王五,张三,你们两个今日听好了,这孩子就在你们的面前,谁要是争过了,就是谁的,现在本官宣布:抓着孩子的手,一人一侧的开始吧。”

    两个汉子面面相觑,不知道何远是什么意思。

    何婉儿道:“何知县的意思是让你们争,谁拉过了就是谁的,你们大可放心,我今日可为你们作证,赢者便可以带孩子走了。”

    两个汉子明白了意思以后,便开始争了起来,一人一侧,孩子被两个方向拖拉,不停的开始啼哭。

    但是谁也不敢松懈,都各自往自己的怀里拉扯着。

    那两个汉子本来就是干过体力活的人,又是粗手粗脚的,扯起来又格外用力。

    孩子不停的啼哭,何远开始在两个汉子身上不断的扫视。

    最终,有一个叫王五的汉子看着孩子不停的哭啼,便放了手。

    跪在地上道:“大人,王五今日输了。”

    “好!”

    何远两惊堂木拍在了桌子上,大声道:“既然王五输了,没有争过张三,那本官宣判,孩子属于王五的。”

    此话一出,那个叫张三的立马大叫起来:“你这混账知县,孩子是我的!”

    何远道:“来人。将这个张三擒住。”

    众人都不解的看着何远,不知道他在卖什么关子。

    就连那王五也不直到为何会这样做。

    何远慢条斯理的道:“只有自己亲生的孩子,爹才见不得孩子受一点的委屈,而这个张三在我命令开始抢孩子时,力气最大,丝毫不顾及孩子的哭闹,只有这个王五他没有,看到孩子哭,便心软了下来。

    这说明张三才是那个想要冒充认领孩子的贩子。”

    王五抱起孩子,在地上磕了头道:“小民多谢大人。”

    “王五,你初来此地,需要办理一些手续才可以在陆州城居住下来的,明白了吗。”

    “是,多谢大人。”

    何婉儿看着他,赞许的竖起了大拇指。

第二一六章 州有好官

    “你是怎么想到那个方法的。”

    何婉儿看着他,其他的衙役也是一副好奇,想知道他是怎么能想到这一点的。

    “其实这点也很简单,如果是自己亲生的儿子,那他们一定是很心疼的,谁能对自己的孩子使出那么大的力气?而且亲爹脸上表情和眼睛里流露出来的心疼是绝对假不了的东西。那个假的人贩子只顾着抢那个小孩,那里会关心他这个儿子生死如何?”

    经过何远这么一解释,所有人都明白了,舔犊之情,凡是做了父母的人,都是会懂得的。

    此时的陆州街道,一个抱孩子的汉子向街道两边的人,一个不漏的说着什么。

    凡是与抱孩子的汉子交流过的人,都停下来围着他问东问西,很是热闹。

    “何大人,那个假人贩子张三我们该如何处置?”

    旁边两个衙役问到。

    “既然把毒瘤给抓住了,哪又扔回去的道理,先关进大牢,然后去查下这个张三,最好把他之前做的那这个丧尽天良的事情都给交代出来,然后按照文朝律法处理。”

    何远转头对着两人说道。

    “看来何远哥哥比起之前只会动武的你进步了许多。”何婉儿伸手将头发丝拢好,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般道:“自在沅沧城你我分道扬镳以后,上次在诛杀何进时,何远哥哥的武艺似乎并未有多进步。”

    听到何婉儿这话,何远咯咯一笑道:“有吗,我觉得还好,只是大不如从前了。”

    “那何远哥哥愿意随婉儿去边关吗?”何婉儿突然问了一句。

    “去边关?”何远有些疑问。

    “是,去边关。男儿当驰骋天下,你说呢?”

    何远抬头看着远方,他也是想去的,整天窝在陆州县衙都快要发霉了,还不如在沙场点兵来的痛快呢。

    便道:“男儿志当报效国家,我自然愿意,不过大皇子不知道会不会愿意,不过就算他不愿意,我也得让他愿意。”何远有些疑问。

    “何远哥哥多虑了。”何婉儿玉手轻掩着红唇,笑嘻嘻道,接着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这也是大皇子自己的意思呢,他之前也是这样想着的,不过被镇北候阻挠,所以只得作罢。”

    “我又没吃镇北候家的大米,我也没喝他家凉水,他成天跟我过不去?”何远嘟囔道。

    “你忘了?”何婉儿歪头看着他,有些疑惑!

    “什么忘了?”

    “何远哥哥曾经可是难得的少年郎,只不过你当时经常顶撞那个镇北候,后来我爹爹与伯父又来往过密,不久之后你又……又娶了陆国公的女儿,这对他还不影响,这镇北候可是扬言要做沅沧第一大臣,可惜又多了威胁。”

    “多了什么威胁?这个多了的威胁指?你就不能一次说完。”

    何远皱着眉头道。

    “你看你,又急了!”何婉儿戳了下他道:“最后一个原因自然是因为婉儿啦!”

    “因为你?可是做国师的可是你,我并未坐国师?”何远被说的一头雾水。

    “自然是,自然是……你是我的哥哥了!”何婉儿脸红着道。

    看了旁边这丫头一眼,何远心里乐道,你当我傻,自然是因为你倾心与我了,可惜我已经不是你的那个何远哥哥喽。

    不过他是不会告诉的,看着何婉儿窘迫,他就越是大发兴致逗逗她。

    “何大人,何大人,不好了,了不得了。”刘麻子从外面跑了进来,气喘吁吁的看着他。

    “我说刘大人,你这审案子时连人影也不见了,怎么这会儿你又冒出来叽叽喳喳了。”

    何远并不害怕他,所以将他打趣着道。

    “何大人,县衙外的街道上都在将你传的风言风语的。”刘大人摇头晃脑道。

    “我?什么风言风语?”

    何远很自觉的看了一眼他身边的何婉儿,不着痕迹的往旁边的椅子挪了过去,这才继续道:“我何远行得端坐得正,哪里来的风言风语了。”

    “他们说你是个什么为民请命的什么来来着。”刘麻子道。

    何远听到这话,额头都是一片黑线,风言风语这个成语涌在这里合适吗?这刘麻子怎么做官的。

    “风言风语是什么意思?刘大人!”何远走到他跟前笑道。

    “差不离,好几年不读书,很多东西忘了。”刘麻子道。

    “那就不要说风言风语这几个字了。”

    “不说风言风语,何大人,你还是出去听听他们的说法,都是一些风言风语。”

    刘麻子话一出,突然意识到国师还在这里,赶紧捂住嘴跑了出出了大门。

    “走,我们也去看看,他们都在说着什么,要是真有暴民,大国师我保护你?”何远潇洒的走了出去。

    “我保护你还差不多!”何婉儿不服的反对道。

    街道上茶馆酒楼。都在流传一个事,那就是陆州知县何大人用妙计断了案子。

    甚至有的人把他之前查的两件案子也给提了出来。

    “我们陆州终于出了个好官,为民办事。”

    “谁说不是呢,当初时家铺子的时掌柜的不就是这样,后来在家中丧命,多亏了何大人。”

    “我听说还有那件事,就是女子失踪的事,也是他飞檐走壁,不吃不喝的查出来的。”

    众人议论纷纷。

    何远与何婉儿听着两边的路人将他传的神乎,都不奇怪了。

    相比刚才那些读书人堵在县衙门口要让他给他们的书上题字的时候才叫疯狂。

    还未走远,便有几个人大声嚷道:“你们看,那不是何大人。”

    这话一出,何远便被众人都围了上来,何婉儿怕万一其中混进了镇北候的人会出现什么危险,便一直警惕的看着四周。

    索性大家只是把何远当什么奇人一样看了会儿,便恭敬地拜别。

    何婉儿看着他,眼睛亮亮的。

    两人一路上上被所有人的目光注视着,连话也不敢说了。

    何远走后不久,人群中的一个小丫鬟看着一位绝色女子道:“小姐,我们要不要跟上去,那个好像是婉儿小姐。”

    “不必了。灵儿,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陆知薇看了看那两个背影,从人群挤了出去。

    “你看何大人身边的那个女子,一定是他的夫人了,两人真是郎才女貌,绝配!”

    “是啊,是啊,这女子看起来气质也是不一般。”

    街上旁边的几个人看着走远的何远与何婉儿,赞叹道。

第二一七章 被无视了

    陆知薇脸色苍白,但还是对灵儿笑着道:“既然郎君今日不忙,国师也在,我们去买些蔬菜肉食,回家做饭。”

    灵儿并未察觉到陆知薇的异样表情,只是自顾自的说着。

    “婉儿小姐怎么来了,公子真是的,也不回来告诉我们,害得我们为他担心那么久。”

    陆知薇并没有回答,只是快步向前走去。

    “小姐,店铺的门怎么办?”

    “泥鳅在呢,我们去买菜。”

    说话间,两人便走出了很远。

    何远带着何婉儿朝飞仙阁走去。

    “你一会儿跟我回家吃饭,这衙门里的饭菜我估计婉儿你也吃不下去。”何远看着他道。

    “一切都听何远哥哥的,你说怎么办,就怎么。”何婉儿道。

    进了飞仙阁时,何远看到柜台旁站着陆仙仙,竟然在低头记着账目。

    何远敲了敲木板,陆仙仙抬起头来道:“谁呀,你没看到我在这里记……姐夫。”

    又看见了身后的何婉儿,陆仙仙脸色一惊,忙跑出来道:“陆仙仙见过国师。”

    这一喊不要紧,店里很多客人都听到了,便纷纷下跪。

    “你们各自吃喝就好,莫不要因为我的到来,让你们觉得有了什么规矩。”

    何婉儿示意那些跪着的人都起来。

    众人虽然听到何婉儿这么说,可是谁又敢起来。

    沅沧国师便是皇室之下第一人了,并且沅沧律法有规定,若是见到国师不拜者,视为大不敬。

    何远摸了摸脑袋道:“婉大国师,我这见你都没有行过跪拜之礼的,不知道都犯了多少次律法,被砍头多少次了。”

    见何远说笑,她也未理他,只是走到陈烟儿跟前道:“还记得我吗,陈姑娘!”

    陈烟儿这才抬起头道:“民女陈烟儿见过国师。”

    何婉儿皱着眉看着众人道:“你们这样,让我这国师该怎么在这里说话呢。”

    众人听了,连忙退出了飞仙阁的店。

    看着那些如潮水一般褪去的那些人,何远觉得自己的银子又哗哗的流走了。

    谁知过了片刻之后,陆续有人走了进来,将银子放在柜台之后又匆匆的走了出去。

    何远让他们几个将铺子早早地关了,回家有事要说。

    看着陆仙仙与陈烟儿两个人在忙着收拾,何远便带着何婉儿先回家去了。

    厨房中,陆知薇一刀一刀的切着菜,低着头咱不知道在想什么事情。

    “呀!”

    一声轻叫,将忙着淘米洗菜的灵儿与陆婶都引了过来。

    陆婶连忙找了白布将陆知薇的三根手指都包扎好,埋怨道:“我看这公子也真是的,我叫他今儿还回来了,过了会儿又走了,扔下你这个魂不守舍的人儿,手指都被割破了。”

    虽然听起来是埋怨,但陆婶确是小心的将陆知薇的伤口包好:“好了好了,这菜我来切。”

    “要过一遍水在清炒。郎君说他觉得过了水,清炒的菜颜色会绿一点,这冬天将菜冻得不好吃。”

    陆知薇站在门口叮嘱道。

    “哎呦,我的小姐哎,你就记这个清楚,我可得回来好好的说道说道他。”

    陆婶将她推出了厨房的门外,这才继续做起菜来。

    ……

    菜做好时,何远带着何婉儿才走了进来,两人说说笑笑。

    陆知薇也走上前去,向何婉儿施礼道:“陆知薇见过国师!”

    何婉儿笑着道:“知薇姐不要客气,上次也要谢谢你的照顾,我才会恢复的那么快。”

    看着进来的陆仙仙,陆知薇让陈烟儿与她进去陪着国师,又让陆仙仙去厨房帮忙。

    何远看着他的娘子,觉得是不是把他给遗漏了,这怎么也不搭理他,他是无形的么!

    在院子里逗了会儿那只黄狗崽子之后,见陆知薇从屋子里出来后道:“娘子,这几日县衙的事情太多了,我都没回来过。”

    陆知薇只是两手缩在那衣袖里面道:“我去看看饭好了没有,免得烫到了仙仙。”

    见她又要走,何远嬉皮笑脸的站在她面前道:“都是大人了,怎么会烫到。我去看看。”

    “妾身不敢,郎君现在是为民除害的好官,怎能劳您大驾。”说完便径直走了。

    他就搞不清楚了,这刚才进门时,她还跟何婉儿笑的那么开心,怎么见了自己,就跟自己做了什么缺德事一样!

    何远低下头,向远处的那只黄狗挥了挥手:“过来!”

    黄崽子看他招手,便兴高采烈的跑了过来,闹了会儿后又自己叼了骨头玩去了。

    何远待外院子里无聊时,便见陆婶将饭菜端了上来。

    今日陆知薇倒没有挨着他坐,反而离他很远。

    何远看了眼菜道:“婉儿你尝尝,我们家的菜可好吃了。”

    说罢便拿起一双干净筷子给何婉儿几夹菜。

    一旁的陆仙仙给陆知薇夹了菜道:“姐,吃吧!”

    陆知薇却没有动筷子,何远似乎记起来什么道:“娘子你尝尝这个菜。”

    哪知陆知薇并未提筷子,只是点点头,然后笑着对何婉儿道:“国师不要嫌弃粗茶淡饭,招待不周之处还望见谅。”

    说完只是一手夹起菜一点点的吃着。

    何远也是饿的紧了,直接吃了起来。

    旁边的陆仙仙踢了何远一脚后又若无其事道:“姐夫,我姐说你旁边的这菜不错。”

    何远道:“是不错,知薇你要不要吃一些。”

    何婉儿吃过饭后。便被陈烟儿叫着去了厢房说话,陆仙仙也跟着去了。

    灵儿进来收拾桌子时,见两人还未吃完,又退了出去。

    “你怎么不吃,手伸出来,不然怎么吃。”何远说完便过去拉陆知薇的手。

    谁知这一拉,摸到了裹着布的伤口,惊讶道:“你这手怎么回事,切菜切到了?”

    陆知薇也不说话,一手夹着米饭。

    “我看看手?”

    “不要!”

    何远不信邪的道:“怎么那么不小心,上药了没有!”

    陆知薇哦了一声,又低下头去不说话。

    何远夺过碗,将菜夹到碗里喂给她道:“吃饭。”

    陆知薇有些羞涩的低呼道:“她们都在呢!”

    “你这不是手割到了,吃吧。”

    等陆知薇吃完,何远看着她说到:“不堵气了?”

    陆知薇不理她,何远径直将她拉了起来道:“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去歇息。”

    看了眼天色,陆知薇轻轻的捶了下何远道:“天色还早,你这……”

    何远才不与她辩解,只是喊了灵儿收拾桌子,便关上了房门,大声道:“天黑了,太困了,睡觉!”

第二一八章 霸王之威

    半睡半醒的陆知薇让何远竟有些着迷,这种样子可是他自己从未见过的。

    何远一怔,拿起她侧脸的一绺头发看着她道:“我今天有个事情要给你们通知下。”

    “郎君,何事要通知,竟不与妾身商量?”

    “待会儿说!”何远打着自己要睡觉的幌子继续装迷糊。

    两人还未起床,泥鳅来到他们屋子门口。站在门口敲了敲门就说道:“公子,我今天是来问咱们还还不开张了,这怎么都没起来?”

    何远打了个哈欠,摆手道:“泥鳅你说,大清早的扰人清梦,你这是不道德。”

    “我就是问下,而且今儿好像是该发月钱的时候了!”泥鳅趴在门口嘿嘿笑道。

    何远麻利的洗漱之后,将门打开道:“你先让陆婶去给大家准备饭菜,吃过之后我要通知你们一些事情,而后你们就去照例发月钱什么的。”

    有了何远的答复,泥鳅便乐的屁颠屁颠的便离开了。

    是用饭时间。

    看着一桌子丰盛的饭菜,陆知薇看了看何远道:“今日为何做的如此丰盛?”

    “姐,当然是因为国师今天在了,准备丰盛些了。”陆仙仙古怪机灵的道。

    “不用破费,大家拿我当自家人就好,以前我也经常跑去将军府蹭饭的。”何婉儿优雅的夹起几根青菜放进嘴里,细细的咀嚼起来。

    “将军府大吗?”陆仙仙停下手中的筷子,看着何远,好奇的问。

    “嗯,不大,还不好玩,没有你这丫头想象的华丽。”何远回答道。

    陈烟儿也不多话,只是安静的听他们讲着,时不时的看了何远一眼,又笑眯眯的低下头。

    等空盘子被陆婶与灵儿端走的时候,众人都默契的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看着何远,等着他说要通知的事情。

    “今日我与大家说一件事,此事也是临时决定的,但是我也经过了深思熟虑,所以是来通知各位这件事的。”

    说罢看着陆知薇道:“知薇,往后这个飞仙阁交给你来打理,让烟儿与你做帮手,这事你可愿意。”

    听到何远这话,陆知薇清浅一笑看着他道:“郎君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这些事都是妾身的分内之事,郎君不说我也会照办。”

    “对呀,我与知薇姐姐定然会认真的来料理这些事,先生安心的做自己的事情就好,昨日我可听陆州的百姓说有个何大人是个为民除害的好官,您被大街小巷都在赞扬。”

    何远也不说话,看了自己身边不远的何婉儿后,下定决心似的说到:“我明日便要与婉儿他们一同赴边关了,今日我是来告诉你们,也算是通知。”

    此话一出,陈烟儿脸上的笑容微微凝固了,嘴巴动了动,想要说什么,可是却最终继续抠着自己的手指甲,什么也是没有说。

    何远看了陆知薇一眼,见她并未说什么,只是脸色有些发白,随即笑道:“男儿自当为国尽忠,这是爹爹自小便告诉我的道理,无论郎君做什么,我都该支持你的。”

    见大家都没有意见,何远也是松了口气,意外的是并没有人出来反对。

    刚要起身离开桌子,肩膀便被按了一下,何远看着不知何时站在他旁边的陆仙仙说到:“你这是做什么?”

    “去什么去,你自己做了破烂生意,让我姐姐帮你累死累活的打理着生意,你倒好,几天不回家,回家了还说去什么边关,何远你是猪油蒙心了吧,简单的几句话就把我姐姐打发掉?我可不是她那种知书达理,你必须说清楚原因,我看你是别有用心。”

    陆仙仙还在噼里啪啦的的如竹筒倒豆子一般说着,却全然不顾何远的脸色。

    听到这话,何远心里很是不爽的,他一个大男人被她一个女人说的这么不堪,搞得自己做什么坏事了一样。

    这小丫头片子可得好好的整治整治了。

    “啪!”

    屋子里突然响起了拍桌子的声音。

    “陆仙仙,你给我闭嘴!你一个小丫头片子你懂什么,你知不知道边关此刻面临的是什么,那是你的爹,我的岳丈,我的爹在哪里艰苦卓绝的抗争。那些军士冬天连粮草都不够,而你呢,坐在这里过着安逸的日子,你是怎么想的?”

    何远瞪着眼睛看着自己面前的陆仙仙。

    本来她只是图着嘴快,却没想到何远突然发了如此大的火,便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朝着门外跑了出去。

    “郎君莫急,我这就出去看看她,仙仙这孩子从小就是这样,你不要生气。”陆知薇说完便起身追了出去。

    何远坐在桌子前,心里真的是不知道哪里来的大火。

    “你看你又急了,鹰卫他们已经接到大皇子的命令,说要明日出发南下买粮去。”何婉儿急忙站起来安慰道。

    “是呀,先生莫要动怒,我让红儿一会儿去跟仙仙说说话,她两最好了,到时去解解烦。”

    陈烟儿站起来拿过茶壶倒了两杯茶水递给他们,劝慰道。

    “这个不妥!”

    何远喝了一口茶,将自己的不解之处说了出来。

    “怎么说,何处不妥?”何婉儿追问到。

    “南下买粮需要在运回来,而且会浪费很多时间。对于行军打仗来说。时间便是生命,拖延一分便会延误战机,这是不行的。不如明日就在陆州筹粮。你认为呢?”

    何远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看向何婉儿。

    “婉儿怕这里没有那么多?”

    “怎么没有,不信你问烟儿。”何远看着陈烟儿道。

    “是呢,先生说的对,若是我们就近买粮。还可以省去很多的费用呢,唯独就是价格贵了些,这里有吕氏粮行。还有就是一些散户的小粮行了,不知道国师需要多少粮食呢?”

    “我需要十万石粮食,不知道怎样!”何婉儿将自己准备的数目如实的说了出来。

    三人商议过后,经过对此与风险评估,以及时间的耽搁,都一致决定在陆州城中将所需要的粮食都买齐。

    毕竟这次没有过多打算,却被边关送来密报,说粮草被域墨的敌军烧毁,急需粮食。

    正好何婉儿来到了沅沧城,趁此机会买一些粮运过去也好应应急的。

    “好,那今日我们便开始准备吧,下次婉儿不要瞒着我,我也该出一份力的,毕竟我是在沅沧的土地上活着。”

第二一九章 口是心非

    屋子里何远正商量着关于一天要筹到十万石粮食的事情。

    街道外的一条巷子中,陆仙仙抱着腿坐在一处屋檐下,陆知薇看到她坐在那里,便自己也在她旁边坐了下来。

    两人并未说话,陆仙仙止住哭声后道:“姐,你难道一点也不想留姐夫在吗?”

    “姐也只是一个妇人,出嫁从夫,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何况郎君是为了沅沧国而已,我找不到阻挡他的理由!”

    陆知薇似乎有些无奈的说到。

    “姐姐昨日是为何,别人自当看不出来姐姐的心事,我自幼与姐姐陪伴,最为亲密,你的心事怎么会逃过我的眼睛。”

    听到陆仙仙的话,她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轻轻的叹了口气之后道:“仙仙你都知道了。”

    见自己姐姐吞吞吐吐,陆仙仙更加证实了她的想法。

    “是因为国师?”陆仙仙试探着道。

    “嗯!”

    陆知薇点了点头。

    “原来姐姐也会吃醋。”陆仙仙脸上晶莹的泪珠。

    “这世上哪个女子能愿意与别的人去分享的。恐怕并没有。虽然爹爹是沅沧国的陆国公,可怎么抵得上?人家的青梅竹马与那两小无猜呢?但这只是小女子气而已。我自然知的轻重,也就是在心里气气罢了。”

    陆知薇擦掉她脸上的泪珠,笑着看着她:“莫要因为小气而坏了郎君的大事。”

    “姐姐,我刚才是不是太没大没小了。”

    ……

    两人坐在小商贩吆喝的街头,看着来往的人流,背靠着背。

    何远与陈烟儿商量,几人可以同时去买那些散户的粮食,由陆知薇与陈烟儿去东边购三万石粮食。

    剩下的四万石由鹰卫去西边收集,而另外的三万就由何远去吕氏商会走一趟了。

    这年头粮食大家都看得很是贵重。唯独怕来年大旱,颗粒无收便不好过了。

    想了想,何远还是硬着头皮向吕氏商会走去。

    其实来之前泥鳅说让他使用县衙的衙役去吕氏商会上强行购买,可是他没有。

    卖不卖是每个人的权利,他不想强行去购买。

    快走到吕氏商会门口时,何远这才将自己的衣服整理了一下,昂首阔步的向吕氏商会走去。

    来人见是何远,便飞快的跑进去向吕轻眉通报了。

    不久之后,小廝便恭敬地带着何远站在了吕轻眉的蹴鞠场。

    她抱着何远送给她的足球,笑着道:“还记得它吗,你就是用这个打动了我与你做了第一笔的生意。”

    “自然记得,我哪里还有一些好的宝贝,如果吕会长愿意在与我做生意,那些玉石珍宝自然是你的。”

    何远端起桌子上的茶,一口饮光道:“好茶,啧啧,可惜凉了。”

    “无聊!”

    抬起头来看吕轻眉,去发现她脸异常的红。

    “你是生病了,这脸怎么这么红?”何远看着她说道。

    “你……你……这登徒子,那是我的茶……”吕轻眉说完飞快的将头转到一边去,不在与他搭话。

    “这,这没注意,你们吕家家大业大,怎么也不与我倒杯茶来吃吃呢!”

    何远看她脸红,更是想要逗逗她了。

    “说吧,今日来找我是何事?”

    “我想要买吕氏的粮,共三万石。”何远伸出了手指头道。

    “哦,原来何大人是跑来与我借粮食的!”

    吕轻眉歪着头道。

    “卖不卖,一石几百文,价钱由你开!”何远道。

    “何大人,怎么突然要买这么多的粮食,粮市上我也没听到哪里缺粮的,莫非你要囤积起来,然后将它高价售出。”

    吕轻眉走到何远身边道。

    “吕会长,卖还是不卖?不卖的话那我就告辞了!”

    何远看着她问道。

    “好你个何远,你竟然只是为了这个,那我有粮也不给你,你能拿我怎样!”

    吕轻眉走到何远面前,看着他道。

    “我能怎样,我一个男的,你说呢!”何远一把将她拽了过来,在她耳边道:“吕会长,粮食卖还是不卖给我呢?”

    吕轻眉咬咬牙,想要对他动武却又怕伤了他,只得咬着牙气哼哼的道:“放开我,不然我喊人了。”

    何远看着她道:“我买的这些粮食有其他的用处,既然你这里没有粮食,那我便告辞了。”

    说罢便将她放开,看着她道:“不卖就不卖。”

    “对啊,不卖,我……”

    吕轻眉转身到,便看到自己的身后已经空无一人。

    只得气哼哼的踱了脚道:“何远,你真是有种!”

    “来人,吕老,去打听下何大人为何要买粮,记住悄悄的。还有你现在准备轿子,我要去粮行看看情况。”

    吕轻眉吩咐完便穿过了走廊去沐浴更衣了。

    大街上,何远看了吕府一眼后道:“不给就不给,我怎么又会被你这个女的给为难住。大不了再去找找便好了。”

    从吕府离开后,便径直奔向她们约好的地方。

    半刻钟后,何远气喘吁吁的的站在了陆知薇她们面前:“你们买的怎样了?”

    “已经与大丰,庆收粮行谈好了,他们听说是郎君你要,便按照市场的最低价给了,现在已经派人去筹集粮食了,明日派人去码头接就可以了。”

    “还是我家娘子最能干,让你们替我操心了。”何远握着陆知薇的手道。

    “哼,你知道就好,这世上最好的女子便是我姐姐了。”陆仙仙在一旁插话。

    何远看了陆仙仙一眼,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让陈烟儿与陆知薇坐下来休息。

    “郎君你呢,事情办的怎么样了,粮食筹集了多少?”陆知薇期待的看着他。

    “我……别提了,吕轻眉不愿意将粮食卖给我,我算是空手而归。”

    何远无奈的道。

    “怎么会?”

    “吕会长不可能这样做!”

    陈烟儿与陆知薇听到何远说的这话后,立马反驳,还说是何远肯定惹人家生气了。

    听着几个女人对他指指点点的批评,他真的是有苦说不出。

    “我比窦娥还冤!”何远翻着白眼道。

    “是她不愿意的,我能有什么办法,现在去其他的州城买吧,希望可以筹集到粮食。”

    何远劝慰道。

    就在这时,陆知薇与陈烟儿都看着何远的身后,下一秒就听见她们喊出了一个人。

    “吕会长,你怎么来了?”

    “吕姐姐,你来了!”

    不等吕轻眉回答,何远就感受到了几道鄙视他的目光。

第二百二十章 送你三石粮

    “姑娘,不久前您不是在吕府中说粮不卖,怎么,要来抬高价钱卖给我!”

    何远看着向他走来的吕轻眉,手抱着胳膊看着她道,也没有如往常一样称呼她为会长。

    听到何远这样叫她,吕轻眉只是眉头微微皱了下,但很快她就走到何远跟前:“你买粮食是给将士用吗?”

    没有想到她是这样问自己,何远只是短暂的楞了下,点了点头。

    “我需要三万石。你有吗?你不是不愿意卖!”何远伸出三根指头。

    身后的几个人都被吕轻眉这话搞得很疑惑。

    既然不卖?那她又跟在自己的身后来做什么?

    何远看着她:“吕会长,你是要来耍我何某人?”

    “何大人,我在吕府时确实说过不卖给你,我愿意将这三万石的粮食如数交给你。而且我吕轻眉一文钱也不要,分文不取!只希望你们能够将圣水宗也除掉!”

    吕轻眉恨恨的道。

    虽然有些奇怪他为什么这么恨圣水宗,但是何远秉持着不好奇的原则,点了点头。

    “是敌人我定然不饶,若是无辜的平民百姓,何某自然不会滥杀无辜。”何远看着她的眼睛道。

    “小奸商,圣水宗我想你是应该知道的,它的名声很大。”吕轻眉淡淡的道。

    “圣水宗,这个名字我似乎是在哪里听说过,对,我想起来了。是何进!”何远道。

    提起何进,他就能够想起来曾经的他是如何被何进欺压。还有那场烧了一夜的大火,以及自己在破庙中看到何婉儿为了替自己挡那一剑时所受得。

    对于这件事,他是不敢忘,也绝对不能忘的。

    吕轻眉离开不久后,何远将他需要准备的三万石划掉。

    几个时辰之后,泥鳅气喘吁吁的跑来禀报,说陆陆续续的粮食已经到了码头,等着一大批的工人去将粮食运走。

    陆州河边,几艘巨大的粮船缓缓的划来,陆知薇与陈烟儿两人和那几个粮行的老板商定之后,便开始借来独轮车装卸粮食。

    码头上扛麻包的工人你来我往的搬运着。

    独轮车咯吱咯吱的发出年久失修的吱呀声,就像是为这些扛粮食包的人喊的号子一样。

    木板被踩的吱呀吱呀,地上也会落下一粒一粒的稻谷,都被何远捡起来递给了泥鳅。看着手中的粮食道:“谁知盘中餐,这粒粒都是辛苦。”

    泥鳅与那些壮汉自然是听不懂这些话的,只是觉得何远这话说起来很有意境。

    陆知薇走到他跟前,将自己手中的本子递给他:“这是我登记的这些粮食,每个粮行供了多少袋的粮食,每个工人扛了多少包。我都记下了。”

    看着本子上清秀的小毛笔字,何远道:“你写字真的是工整,一笔一纳都是恰到好处,比我那些东倒西歪的字强多了。”何远道。

    不等陆知薇回答,何远看着那些粮食想了想,又道:“知薇,这些粮食一会儿你需要在操点心。”

    “何心?为什么要操心?”陆知薇奇怪道。

    “粮食需要验货,最害怕他们拿着好粮的价格给你低等劣质的大米就不好了。这样容易粮那些兵士的肚子给吃坏,这是战场上绝对不能犯的错误。”

    “郎君说的有理,这粮食多了难免会出现以次充好的事情,这个妾身也会告诉烟儿,细心检查,还请郎君放心。”

    日落之时,码头上的那三船粮食才被一车车的运离了码头,向临时的仓库放去。

    “驾!驾!”

    听到马夫赶马的声音,众人都转过头,这才看到是一条长长的马车队,装着吕轻眉要给自己的那三万石粮食。

    “张伯好久不见,您身子骨还英朗吗?”何远看见来人是曾经在吕氏布庄的张老伯,便急忙欣喜的迎上前去。

    “何老板,不对,现在应该叫你何知县,你可是我们陆州难得一见的好官,老头我听说了你的事情之后也是对你敬佩不已。”

    “这粮食怎么?”见何远数了数装粮食的马车后,有些奇怪,张老伯便看他问到。

    与张老伯是自己家,也都是老相识,人品自然是信的过的,便走上前询问:“怎么是你送来的,吕会长她怎么不来?我这银子还需要结给她。”

    何远有些捉摸不透这个吕轻眉她此举到底是为了什么?

    既然是自己愿意送来,为何又让张老伯给自己送来。

    “张老伯。这三万石的粮食我待会地把银子取了给你,这些粮食放在市场上,恐怕也是需要花很多的钱的。”

    何远打算写个条子给他留着作为凭证,哪知张老伯却摆摆手不肯接。

    等马车上所有的粮食都装卸完成之后,张老头叫住何远,看了他一眼道:“有些事,老头我本不该多嘴,可思前想后,还是觉得今日要与你交个底,否则他日没有机会便成了遗憾。”

    “等我从边关归来,我便去吕氏布坊看张老伯你,怎样。”何远笑着看他道。

    “我有个不情之请,想请何大人您喝顿小酒,今晚在清湖畔的酒楼等你。”张老伯说完也不问何远愿不愿意去,便笑呵呵的牵着最前面的马车离开了。

    看了一眼天色,何远估摸着也不早了,等自己将这些粮食归纳入粮仓之后便去。

    堆在脚边的粮食变得越来越高了,何远没想到这么快便可以筹集到六万石粮食。

    剩下的四万石只等何婉儿他们回来之后,将筹集的粮食一起检查装车,到时便出发去边关。

    至于陆州县衙那边,他倒是派了泥鳅去告诉刘麻子与陈知礼,说自己需要去筹集粮食。今日便不去县衙了。

    他准备等粮食下来之后,在去陆州县衙与他们辞别。

    都是几个大男人,也不会如女人一般在三告别,顶多是喝几杯酒说些壮志的话。

    对于这种场面,他一向都是很头疼的。

    果然是酒桌文化在任何一个时代,都是必不可少的东西。

    “何大人,所有的粮食我们都已经装好了,您还有什么吩咐!”

    那些扛包的粮工走过来向何远汇报。

    “完了,明日还有一些需要卸车,到时还需要装车,你们活干完了,工钱一起给你们。”何远看着那几个身上扛包,扛的脏兮兮的,便挥手道:“回家洗洗,早些睡,明日你们来就好。”

    工人离开后,何远也把自己的衣服整理好,让泥鳅去衙门找几个衙役来看管军粮。

第二二一章 有些棘手

    码头的风很大,此时已经稀稀落落的剩下零星的几个人。

    何远缩了缩脖子,紧了紧衣领后,向清湖边的酒楼行去。

    何远穿过拥挤的陆州街道,偶尔看见客栈中有人匆匆忙忙地走出去,也能看见他们穿梭在酒楼茶铺的身影。

    楼阁建筑,车马行程,来来往往的人,将白石铺就得街道,踩的油光瓦亮。

    烟花之地最是热闹,那些穿着或鹅黄或湖绿或白皙或淡红色的衣裙,拿着白纱面的小扇子,捂着嘴笑着朝楼下看去。

    是不是得娇笑一声,引得楼下的行人停足观看。

    越往城中走,那每家铺子也有一盏盏的火光从延绵的院落间亮起来,深红、暗红色的光晕,似乎是漂泊的人留下的指路灯塔。

    不久之后,何远便到了他与张老伯约定的地方,被跑堂的小廝带着向楼上走去。

    还未上楼,便闻见陆州独有的酒香气,还有那肉香气。

    这么一闻,何远倒是觉得他有些饿了。

    张老伯虽然看着已经头发有些花白,但是他的眼神却是极其明亮的。

    大老远看见何远上楼,便挥着手示意自己在角落,让何远过去。

    “这些日子整日在布坊中忙碌着,曾经与几位工友回忆当时何大人在的那段日子,想起来真的是颇多妙手,发人深思。为此老头我已心痒多日,今日正巧会长托我送粮给你,我便来个借花献佛,请何大人吃酒,没想到何大人果然来了,老头我没有看错人,哈哈……”

    两人就这样坐下来,等着酒菜上齐,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时间也过得很快,何远与张老头也已经喝了不少的酒,两人有些红着脸。

    何远正要将酒一饮而尽时,被张老头挡了下来道:“酒喝的也差不多了。菜吃的也差不多了,今日老头我请你来,是想跟你说说心里话的。”

    张老伯声音变得沉重,酒也醒了不少,就这样安静淡然的看着对面的何远。

    “何大人,本来这些话,小民事不该跟你说的,可今日老头我就托一回大,称你何贤侄,不知你介意不介意。”

    毕竟今日那三万石粮食都是张老头替吕轻眉送来的,于情于理他都该听。

    更何况张老伯还是一个比自己大的多的老者,这样一来,自己更应该恭敬对待了,毕竟礼到人也不怪。

    看着那红着脸,眼睛却炯炯有神的张老伯来说,何远知道他此刻很是清醒。

    “不知何贤侄知不知道,我家小姐她对你的情义,那丫头从小我是看着长大的,什么都挺要强,就是这男女之间,她总是不上心,本来这事我老头儿时不管的,可是老头我似乎发现贤侄并未懂得那丫头的心意。我怕你这一去也说不了什么日子归来,所以这事应讲与你听。”

    虽然何远有时候觉得吕轻眉对他是有那么一点什么,他一直以为吕轻眉只是对他表示感谢,所以他从未放在自己的心上,可如今张老头突然告诉他明不明白那丫头的心意时,何远还是有些吃惊的。

    “张老伯,你的意思是说吕会长对我,有一些心意?可是她从未与我讲过,而且也不曾得知。”

    何远为自己的不知情辩解着。

    “何贤侄,若是她对你没有任何心思,我想断然不会将三万石的上乘品赠与你,而且她面对的还有其他商会老板的意见。”

    “这,……”何远听到这话,很快辨别出了张老伯的意思,无非就是吕轻眉帮自己,是冒着风险,甚至是白送。

    送的原因就是,她找了个很笨拙的借口来说,将粮食给了自己。

    对于吕轻眉会武艺这件事,何远听泥鳅说过,说她的鞭子便可以将一个汉子毫不费力的提起。

    所以她找的那个灭圣水宗的事情只是掩饰她对自己的爱慕之情。

    不过对于何远来说,今日他是不会讲粮食在送回去,毕竟关外的将士,粮食剩的不多了。

    “何大人,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这事情!”张老伯抬头看着何远问道。

    “嗯,我在听!若不是今日张老伯告诉我,恐怕我一直都不知道这事情。”何远将桌子上的酒一饮而尽后说到。

    “老头是个粗人,也不懂得什么复杂的礼仪,只是希望何大人在走之前去看看她,能不能给她一些好回应,让她知道你不讨厌她,只要这个就好。”

    张老伯从小便见过吕轻眉是一步一步的走过来的,所以这样对他说出来,想必也是万不得已。

    毕竟上了边关,生死是难以预料的。

    何远站在窗子边,向陆州城中望去。各家店铺马上就要打烊关门了。

    而街道上那些灯火组成的风景还好,但由于已经是深夜了又是大冬天。

    何远还未转身就看到张老伯给他跪下道:“之前我来请你入宴席吃饭时,我让小姐过来找我,到时这就是个机会。就当你帮帮我,张老头我当牛做马也在所不惜。”

    听到张老头这意思,何远才明白自己这算是被套路了?

    不过这也算是一种比较喜欢的套路了。

    何远与张老头说说笑笑的下了楼梯。

    一抬眼却发现是吕轻眉,虽然知道他让吕轻眉来的,但吕轻眉吓得张老头一身冷汗,急忙说自己还有事情,就找了借口溜了。

    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何远看着她道:“冷的话,我们可四处走走的。”

    两人肩并肩,一起向陆州城的另一个方向走去。

    看着自己计划成功。张老头儿终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站在黑夜中喃喃自语的默默求着苍天,希望吕轻眉幸福。

    两人沿着街道,在风中走了很久。才缓缓道:“你与陈烟儿是要成亲的?”吕轻眉见何远不开口,只好自己先开口。

    哪知一开口,就问了个这样的问题,让何远有些猝不及防,但他还是很聪敏的说:“那个烟儿与我并没有那样的关系。”

    何远靠在走在一旁道:“我现在只想去边关,因为哪里还有军士等着我去送粮。”

    “你这一走,不知你何时才能回来。还会回来吗?我问你你也不给我个准确时日。”

    吕轻眉讲这些话说完后,便说自己说好了,问何远还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或者需要粮食的地方,尽管问他。

    “这个我会的,但是目前并没有任何,天冷了,我们回去吧。”何远看着她道。

    “好,小奸商。”

    吕轻眉道:“最后一次这样叫你,以后你就不是商人了。”

    …………

第二二二章 意外

    “你说我不是商人?那我是什么人!”何远转头看着她。

    寒冬的深夜是冻人的,将人可以冻的头脑更清醒。

    “你这人总是花言巧语没有一点正经样子,便是活妥妥的一个登徒子。”吕轻眉故作娇嗔的道。

    “好了,时辰不早了,吕会长早些回府,我送你过去。”何远看了她一眼道。

    但吕轻眉却将何远这句无意间说出的话误以为是他在将自己直接赶走。

    便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道:“你若是赶我走,直说便是,莫要拐弯抹角的,我走便是了……”

    说罢直接转身,快步的向前走去。走了五六步之后又似是忽然想到了什么。

    气呼呼的走了过来,将自己的鞋子踩在了何远脚上,直接扬长而去。

    何远抬头看了看天色,夜色已经很深。

    虽然临近年关,入夜之后,街道也是一片繁华。

    只有陆州大街附近的小吃摊边还有人在煮夜宵,类似于馄饨一样的东西。

    周围是一些纸做的,写着各种灯谜的花灯,将整个陆州街照的犹如白昼。

    所以他对吕轻眉一个人直接离开这事,并不担心。

    入夜之后便有巡逻的更夫在陆州巡夜,这些他都是不怕的。

    空气中飘着股淡淡的香气,摸了摸肚皮,倒是空喝了一肚子的清荷酒,有些热热的。

    看到那街边卖馄饨的。便想着过去买一份,热汤喝着让自己胃舒服下。

    “老板,来一份馄饨,少放些绿菜儿!”何远招呼了后,便站在锅炉边哈着气贴着土炉热手。

    “好嘞,这位爷您稍等。”

    看着那小商贩熟练的将馄饨皮儿与馅儿捏在一起,下锅蒸煮。

    不久之后,一把竹制的小笊篱探进汤锅中,捞了一圈,将一碗皮薄馅大的馄饨倒进碗里,加了一大勺热气腾腾的高汤,撒了一些绿菜后,一声惊呼:“哎呦,瞧我这记性,忘了爷您不要绿菜了。要不我再给您重做一碗?”

    商贩试探着问何远。

    “不用了,给我吧!”

    何远还未答话,便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清脆的声音。

    扭头一看才发现何婉儿不知何时,一脸疲惫的站在他身后,见他回过头来,嘴角扯起了一丝笑意。

    “你怎么来了,什么时候做完事的!”何远看着她道。

    “你还是不喜欢吃绿菜,时隔这么久,依然如此!”何婉儿也不顾他的问话,只是擦了擦板凳,扶起披风道。

    “你这么晚出来,你的那些个鹰卫能够放过你?”何远看着她,疑惑的道。

    “喏,这些个人如何不会跟着出来,只不过是换了种方式,如此跟着我罢了。”

    何婉儿努了努嘴,对着自己外侧方向看了看。

    远处几个黑衣汉子抱着胳膊在路上转来转去,眼睛时不时的向这边瞧着。

    “爷,您的馄饨好了。”

    何远看着那碗冒着热气,上面飘着几层汤油的馄饨,舀了一勺子吃了起来。

    肉是没有添加剂的肉,面是没有增白粉的面。

    完全是绿色的食品,纯正的绿色。

    吃了几口,润了肠胃之后,何远才看着她道:“我们准备的那几万石都已经备好,现在你的那四万石明日我找搬运工将它门搬了,处置好。”

    “何远哥哥,那些个商户并没有要供给,听说是军粮,便说要强行提高价钱,不卖于我!”

    何婉儿叹了口气,将剩下的馄饨都吃光了,这才道。

    脸上也显露出一些焦急的神色来。

    “他们将粮食每石都抬高了一百文,而后又几家粮行合起伙来不愿供给!真的是一伙子奸商。”

    听到何婉儿如此说那些做粮食生意的是奸商,肩膀耸了耸,心虚的摸了摸鼻子。

    便道:“我们这论起领兵打仗来说,婉儿你是当之无愧。可要是论我来做,这生意上的事情我倒是比你多懂了一点点。”

    何远胸有成竹的道。

    听到将自己愁的焦头烂额的事情,何远却说的如此轻松,不仅心里一阵埋怨,道:“作为天子管辖的的队伍,怎么好用强行的的手段将他们几人逼迫,自然是难办了很多的。”

    听到这话,何远自然是知道商人的本性,自然是为了一个利字转着的。

    “放心吧,今日回去之后便好好的歇息,明日一早将银子交给我,我去帮你购那四万石粮食。”

    何远将最后一口汤,吸溜的喝光后,看着何婉儿,肯定的道。

    他心里明白,这些个粮商看起来是一起共同加了价钱,可他们之间的商会并不会去铁桶一般,不可能这么齐心协力,只要稍微加一些威逼利诱,便可以将他们一个个的击破。

    “这事你放心,只要这些粮商有缺点,我便可以帮你击破,现在我们需要的是时间。对了,今天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何远有些奇怪的看着何婉儿,他出来的事情应该没有告诉任何人的。

    “这件事自然是有个不知姓与名的好心人告知我的,不过这人我不要告诉你。”何婉儿冲着他眨了眨眼睛。

    回去的路上,两人将文朝的形式共同探讨了下,何婉儿也将边关的事情告诉了他。

    “我爹在哪里如何?”何远想了想问到。

    对于他这个没有相处多久的便宜将军老爹来说,他还是问候了一下。

    “你呀,终于想起来问问何伯父了,我以为你这个狠心的人儿将他给忘记了。”

    “没有忘,忘了谁也不会忘了自己的爹,你说呢?”何远转头看着夜色中的何婉儿。

    看到何远突如其来的的转过头来看着她,心里也突然紧张了起来,血液也极速流转,向脸颊冲了上去。

    “你这人儿,做什么都是很好很好的,唯独对人不冷不热,那次我为何在伤未痊愈便走了,除了一部分边关事情之外,更多的便是何远哥哥你不闻不问,让婉儿真的是极为难过。若是他人,我自当极有办法,可偏偏是你,我便没有任何的办法了。”

    何婉儿叹了口气,对着那几个鹰卫招了招手,向陆州县衙方向走去。

    “我得回去了,今晚那六万石粮食还需要人守着,我就不送你了。”

    “何远哥哥,我将这两个高手借给你,今晚看管军粮,明日还要劳烦你走一趟了。”

    不等何远答应,她便对着那两个鹰卫道:“你们两个,今晚帮我们守好军粮,你们三个跟我回县衙准备好银子。”

    “是,国师!”

    不久之后,一行人都消失在了陆州街头。

第二二三章 娶我为条件

    今日,陆州最大的酒楼,清湖酒楼的二楼雅间中来了五六名衣着华丽、满身富贵气的商人。

    一个个端坐在几把红木圆凳上,整个陆州,能用这种名贵的红柚木做桌椅的也就只有这清湖酒楼一家了。

    此时,那张宽大的八仙桌上摆满了山珍海味,整整齐齐摆着几十道菜。

    这雅间中坐着的几个贵客是陆州几家大粮行的东家,再这陆州的商会中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让人不解的是,他们这些人虽然算不上什么达官显贵,却也是做生意的头儿,平常交际来往的都是有头面的人物。

    可是,今日莫名其妙的被人请到了这清湖酒楼之后,见到的却只有一个年轻人,与几个随从。

    做生意讲究的是一个笑脸迎客的道理,可今日除了那个坐着的年轻男子外,身后的几个随从皆是一身黑衣打扮,冷着脸,这还怎么做生意?

    陆州粮行的老板早就看着何远不耐烦了,要不是心里有所顾忌早就走了。

    他看了一眼何远,心中没好气地道:“这位何大人,你到底请我们来要商议何事?要是请我们这几个品茶喝酒,那恕我失陪,我这商行还有一大摊子事儿要我支应。”

    心想,不管做多大生意,这个年轻人倒好,也不起来来招呼招呼自己,太小瞧人了。

    如此这样,与他这买粮的生意不做也罢。

    “各位,请留步。”

    何远话音落下,身后那两个鹰卫便上前一步,做了个让陆州粮行掌柜的先做的手势。

    “敢问何大人一句,我赵三在这粮会中也算是一个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了,你这让手下截我,不说传出去别人不答应了,就是他们几个老板也是不愿意的。”

    何远听了后道,“你们先退下吧,不要无礼。”

    随即转过头对着在座的那几个老板道:“买卖不成仁义在,莫要伤了和气。”

    “你这话我赵三爱听,你不用说什么,我见过你身后的这两个人,应该是官道上的,是为了昨日那六万石粮食来?实不相瞒,我这做生意的就图个利,自然不懂那这个什么为国家生死之类的。所以您不要用军粮的名义来威胁我们,毕竟文朝的官兵还未与做生意的过意不去呢。”

    “难道您铁了心转这国难之财了吗?一点点的回旋余地也是没有商量。”何远也站了起来,冷冷的看着赵三道。

    赵三听了何远的话以后,根本不理他,直接起身离座。

    旁边的那几个粮商掌柜也跟着站了起来,他们也跟着赵三要走。

    何远拦在在赵三身前,赵三瞪了他一眼,道:“我就不信你一个做官的敢硬拦我!

    “赵老板想多了,何某我只是想留诸位吃顿便饭,并无其他的意思罢了。”

    赵三跨步过来,抬首挺胸的看着何远道:“我就是要走,这饭我也不吃,面子我也不给你,莫非你要杀了我不成!”

    何远忍住怒气,他知道这几个是铁了心要将粮食高价出售,所以不会松口。

    赵三摆了摆手道:“我店里还有很多事情,我先回去了。”

    说完便大摇大摆的走了,其余的人也跟着飞快的离开。

    身后的几个鹰卫看着那些人下楼之后,道:“何大人,这下如何是好。”

    “不急,待我想想法子,我就不信他们没什么怕的,你们在这里等着,饭菜不要动,他们一会儿还得乖乖的回来,我去找一个人,这事只有她可以解决。”

    何远说完离开了清湖酒楼。

    吕府大堂中,吕轻眉坐在桌子旁看着何远道:“昨晚将我扔在陆州大街,今日还敢来,也不怕我让人将你何大人给赶出去。”

    何远汗,明明是她自己要回去的,怎么成了他把她给丢下了,这真的是冤枉。

    “事情我与你讲了,他们几个粮行合起来不愿意,你看这事情怎么解决。”

    何远又重复了一遍。

    “咯咯,我当是什么事,原来是这事情,很是简单。对我吕氏商会来说,这些粮食我就有。”吕轻眉捂着嘴道。

    “你的?我已经白拿了你三万多粮食,又怎么好拿,这事是一定不可以的。”何远道。

    “何大人你的意思是要他们的粮食了是吗!那轻眉可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吕轻眉揪着手帕道。

    “吕轻眉,你就……”

    “可以是可以,我有一个条件你要答应!”吕轻眉道。

    “什么条件?”何远疑惑道。

    “你从边关归来之后,只要娶我就可。”

    “你,我不能娶,你是吕氏商会的领头者,二来我已经有了知薇,这对你不公平。”

    “领头怎么了,我有能力,你也有能力可以将吕家生意做好,哪个男子不是三妻四妾,我不嫌弃。”

    吕轻眉迈着猫步走到他跟前看着他道:“娶我?!”

    “我这次去边关,不知何时回归来。”

    “我等,多久也等!”

    “我这次可能会生死未卜!”

    “你生,我等你,你死,我便陪着你,做你的未亡人!帮你照顾你的家人。”

    “我以后可能会喜欢很多人!这个你不生气?”

    “不气,靠自己便是了,轻眉不想他日留下遗憾,等来的是你的那副棺木,所以你自己想。

    若娶,等你归来日就是娶我之时,不愿意也行,你也不会拿到那些粮食。”

    吕轻眉道。

    “那你就不怕我去了其他的州中购买粮食,那样你的威胁便再也无用了。”何远道。

    “不会,时间对你来说已经迫在眉捷了,若是耽搁一分,便增加了一分危险,你不会,我吕轻眉自认还是了解你的。”

    听到这话,何远明白了,这吕轻眉把自己的那这个想法都已经摸得透透的,其中的利害关系也已经指了出来。

    “如果你答应,我会去找赵三他们几个,让你买到粮食,总最低的价格。”吕轻眉肯定的道。

    “你会怎么做?”

    “要么吕氏挤垮他们,要么让他们加入吕氏商会。”

    “你怎么就知道他们会加入你的商会?”何远看着她。

    “商界的人都知道,若是成了我吕氏粮会一份子,他们就可以在全国售卖,这个利润他们这些老奸巨猾是不会放过的,这个利益也更长远。你想好了吗?”吕轻眉逼问他。

    短暂的时间里,何远的内心闪过了自己的便宜老爹和岳丈满身是血的脸,还有将士倒下去的……

    “我答应,但你先解决!”

    “好,等我消息。”

    “我在清湖酒楼等你。”

    看着那身红色的旗袍越走越远后,何远也长长的吁了口气,粮食终于可以明日送去了。

第二二四章 吕赵谈事

    今日陆州粮行赢来了一位大主顾——吕氏商会的会长吕轻眉。

    陆州粮行的东家赵三,如今已经四十多岁,头发有些稀少,为人木讷,但一双黄狼子般的眼睛却在滴溜溜的转着,似乎一停眼,计谋就出来了。

    但他好像还不太清楚眼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只知道今天吕氏商会的会长吕轻眉像要跟他们谈什么生意。

    但是因为她迟迟没有说话,只是在他的粮行里转悠。

    赵三也琢磨不清这个平时极有商界地位的吕氏商会会长,这时候又打了什么主意,突然到了他家粮行。

    这让他很是吃惊!

    因此迟疑着没有动,赵三朝着他家伙计使了个眼色,便用胳膊肘扛了他一把,呵呵一笑,道:“还不快招呼贵客,傻愣着做什么,快上好茶。”

    伙计愣了下,立即明白了赵三的意思,就跑上前去笑着道:“吕会长您坐,我这就给您去去泡上好的龙井来。”

    “赵掌柜不必破费了,我向来不喝茶!”吕轻眉淡淡的声音道。

    赵三转了眼,将衣服理了理之后,才从柜子后面走了过来,拱了拱手道:“吕会长,今日这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我这陆州粮行还得托您照顾,也不是您分了点路子,我都活不下去。”

    “咯咯,赵爷您真会说笑。”吕轻眉脚下踮步,迈着极优雅的步子打量了粮行一眼。

    见吕轻眉不说清楚是为了什么事,赵三又不好去问,便只能跟在她身后打哈哈。

    他知道,吕氏商会是这周围几个州,乃至各地的老大,看起来是慵懒的狮子,没有危险。

    若是发起猛来,它就是一口将自己的粮行吞了,也是不够塞牙缝的。

    今日又突然的上门拜访,倒让他有些受宠若惊。

    要是能够搭上这条大船,对他的陆州粮行也就是极好的事情。

    “赵爷,今日我是有些事情想要跟你谈谈。”吕轻眉道。

    “不敢,不敢,我怎么能够称爷呢,就是一个小掌柜而已。”赵三点头哈腰的站在吕轻眉跟前,一脸的谄笑。

    “听说你这里粮行是陆州最大的粮行了,其他的粮行也是听你赵三掌柜的?这其中可有做什么手脚的事情!比如压着粮食不愿意供给别人的,比如想要囤积粮食,趁机打压粮价的,这样一来,不是让我吕氏商会下的粮行难以营运,是故意要针对吕氏?”

    赵三听着吕轻眉的这番话,心里也是越来越惊讶,若是被吕氏误以为是自己在刻意提高粮食的价格和囤积粮食,那自己就会被孤立,甚至难以生存下去。

    这铺子可是在他苦心经营下才有了这么大的面积,他是不能够让它破产倒闭的。

    便擦了擦头上细密的汗珠,谄笑道:“吕会长,我怎么会跟您这大神来较量,更不会有什么故意抬高粮价,来搞垮吕氏,这一定是有人在给我造谣,吕氏一直是我的榜样啊。”

    听到赵三这话,吕轻眉自然是不相信的,只要她故意的将粮食这事说成针对吕氏,借他们十个胆子也是不敢。

    不过今天的目的并不在这里,她要的是赵三亲自说将那些粮食不囤积,不抬价的卖出去。

    “赵掌柜,你又如何能够证明你会把粮食按原价卖出去,或者说那些不足百斤的粮食,也是不足以看出来囤积的。”吕轻眉道。

    “这……吕会长,我赵三绝对没有针对吕会长的意思,也许是走人在给我找三造谣生事,我定会查清楚的。你看这事行吗?”

    赵三小心翼翼的说到。

    “当然,赵掌柜这说的是哪里的话,我自然相信你不会用这种方式了,可是你联合其他粮行抬高粮价的事情还是影响我吕氏了。

    害得我吕氏将自己三万石的粮食白白捐给衙门,这才证明了与我吕氏毫无关系。如今你们这些贪图小利的人又将这事情做成这样,让我们陆州的商人今后落得个坑将士的罪名,若是被外敌侵入,岂不是与叛徒无异!”

    听到吕轻眉的话,赵三心中思考了半天,他开始以为是官府让吕氏来当说客可是凭吕氏独自一家拿出了三万石,只能说明吕氏也是为了撇清关系。

    那自己昨日针对官府那几个买粮的,还有今儿来的那个县衙的何大人,岂不是更将自己的粮行往火坑里推了。

    虽然说官不敢强抢,但是他对买军粮的来了狮子大开口。

    若是其他的掌柜一时服软,将粮买给了官府,那他赵三的陆州粮行不就没有活路了。

    看着赵三久久不语,吕轻眉趁热打铁道:“你我都是同行,我不忍心看你赵掌柜犯错,才特意来提醒你,若是你觉得自己对,那我也不好说什么!赵掌柜就当我没有来过这里,没有说过这话。”

    “吕会长说的是一番好话,这既然有人把银子送到门上来,我赵三不赚银子,岂不辜负了老天的一番美意?不知可有什么好的方向指给赵三一条。”

    赵三明白,不管这是不是坑,既然能让吕家这个万年大神光顾他的小店,那么就算得罪了吕氏,他也是不好过的。

    凡是留一线,日后双方也是好见面,生意这事就是互相提携,互相给路子。

    随即赵三站起来,端起桌上的一杯茶,一口喝了,道:“吕会长我赵三有事要告知你,这清湖酒楼的酒宴如果不好好享用岂不可惜?来来,我们来商量商量,怎么给筹足四万石的粮食。”

    “清湖酒楼!是哪里?赵掌柜怎么提到了哪里?”吕轻眉装着一无所知的问到。

    赵三看吕轻眉不知道,急忙将自己的的事告知了吕轻眉。

    “赵掌柜别乱想,你说的那个何大人,我之前与他认识,就是不知这事怎么被你惹上了,我倒是甘愿给了他们军粮,为边关出力也是商人应该的,

    商人地位低下,但是靠着一点半点的功劳倒可以自己抬高了自己的地位,若是我们不知好歹,那岂不是……”

    赵三道:“吕会长的粮食是给了这个何大人?”

    “不是,是我家张伯去一手办理的,我并未插手,不过既然你在军粮抬高了价,我……”

    吕轻眉装作有些为难。

    “我今日来就是提醒你,怕你丢了商人的脸!不想插手!这事情你自己去就是了,将功赎罪弥补!”

第二二五章 唱双簧

    清湖酒楼的二楼,何远坐在那张大八角桌前,眼睛盯着那一桌子的菜,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寒风刺骨,赵掌柜跟着吕轻眉各自上了轿子,穿梭在陆州的大街上。

    赵三准备去拜会陆州其他的几家粮行,将自己前些日子猪油蒙了心才抬高粮价的事情,准备通知那几个,让他们放粮。

    一路上吕轻眉倒是一直推脱自己不去清湖酒楼,说自己要回商行去处理事情。

    那赵三即使在狡诈,对吕轻眉有所怀疑,但是她那三万石的粮食已经分文不取,如今又不愿意与他去清湖酒楼。

    如此一来,更是让赵三觉得吕轻眉不是官府来的说客。

    等其他的几位粮行老板都到齐了以后,赵三才请吕轻眉一起前往清湖酒楼。

    到了清湖酒楼,赵三,吕轻眉与其他的几个粮行掌柜一起去了二楼的雅间。

    到了之后,桌上已经摆好了茶水和几盘瓜子,叫的几道菜已经被何远撤下去了。

    等了一会儿,众人才开始进入正题。

    看人都来了,开始的应酬自然是由赵三先开口,之前也是他自己压下其他粮行,不让按原价供给那些边关将士的军粮的,自然由他来出面说了。

    他对着何远与其他的几位粮商拱拱手,满面春风地道:“我等的来诸位,都想与何大人做这一笔大生意,本来呢,你们做官的不太在米粮上下功夫的,所以对这粮食的行情自然是不太清楚的。”

    “怎么个不清楚法?”何远看着他们几个,也看了吕轻眉一眼。

    “这近年来,各地方遭天灾人祸的,民间稻麦歉收,眼看这粮价儿是一个劲儿往上涨,我们这些老财迷实在是忍不住,便想着给大人多要些银子,不过现在我们都对其中的道理通了许多,还希望大人能够看在面子上……”

    何远与吕轻眉之前早就已经商量好了,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的。

    便道:“各位掌柜,你们这事情真的是极为难办,这大国师亲自来够买粮食,可曾少了你们一分一文钱?你们却是看她不懂粮市上的行情,抬高粮价,这耽误了一天,死的就是数万军士,这个责任你们谁担的起,我看你们脑袋加上都不够吧。”

    “我们的将士作战的实力,诸位想必心里有数,既然要买粮米,就不会草草了事,大国师亲自来就是最好的证明。”

    何远敲着桌子道。

    “这……”

    赵三被这几句话说的一时间没了底气,只好求助的看着一旁的吕轻眉,希望她能帮忙给说说。

    吕轻眉自然明白,便起身笑着道:“何大人可还记得我?”

    “不记得,本官记性不好。”何远按照事先与吕轻眉商量好的话来说。

    “不记得不要紧,今日我便是代表赵掌柜来与何大人说这粮食价格的事情。”

    吕轻眉看着其他的几个掌柜一眼后,缓缓的道。

    赵三也急忙点了点头,看着何远。

    “还是吕会长说话讨人喜,我本想着,要是诸位看不上与我做这军粮生意,呵呵,那我只有让自己这两条细腿再多挪腾几步,到其他的州城去寻找一番了。”

    何远押了口茶,按照吕轻眉之前说的,面对这群狡诈的狐狸,最好的就是让他们捉摸不透你到底要做什么。

    赵掌柜察言观色的功夫是极好的,哪怕心里再不高兴,但是表面上还是如沐春风,眼睛看着每一个人的脸色,想着自己的下一步棋该怎么走。

    可是他看不出来自己面前的坐的这个大官的意思,也不知道自己突然转变了态度,会不会让他给看扁了。

    便自己笑了一阵,才道:“哎呀,何大人,今日不同意,您要是想让我背负这个叛徒的罪名,那赵三我可担待不起,呵呵。”

    随即看何远并不说话,又看向吕轻眉,赵三觉得吕轻眉是一定可以帮自己摆平的。

    若没有她今日的一番话,他肯定还是跟之前一样,一心只想着这些将士的军粮肯定刻不容缓,而且还会舍得花钱。

    却没有想过若边关败了到时得罪责谁来担待。

    “何大人,为了表示我们之前的歉意,我们愿意比平常的粮价每一石低一百文,而且帮您直接装在车上。”

    吕轻眉道。

    众掌柜都看着赵三打算怎么去做,而赵三此刻只想着这些粮食他们愿意要就好。

    不然上面怪罪下来要被治罪不说,就连吕氏也会埋怨自己给商界带来了麻烦。

    “赵掌柜,今儿早您还是拒绝降价的,这会儿怎么突然开窍了,这是你的主意。”何远道。

    “是,这是我……我们大家的主意。”赵三本想着就是一个普通的官来买粮而已。

    还拿着钱买,说明是个肥油。

    可来的路上,吕轻眉说那个是当今的国师,买粮还是听从当今陛下的意思,他便慌了。

    把何远不放眼里,所以才敢联合其他的粮商。

    现在他倒是想了很多种的可能出来,万一兵败,把罪责归在自己的身上,那一家老小可怎么办。

    凡是他们做生意,只要是他们看在银子的分上,总是会对买方客客气气的说话,态度十分恭敬,更绝不会把气氛搞得这么冷淡。

    但这次这个赵三就做的有些过了,昨天他看来的是个女的,便没有吧何婉儿放在眼里,可是现在他后悔了。

    吕轻眉看了何远一眼,何远明白是什么意思。

    便敲着桌子道:“我听说吕氏昨天免费送了三万石粮食给我文朝军士,这个我会向朝廷禀报,该赏赐赏赐。”

    说完这些,何远故意顿了顿后道:“至于你们几个……”

    赵三与那几个掌柜即使机灵,他们以为这事小,很多将领会吃回扣,便不会声张。

    哪知自己遇上个清水官,自己的算盘也打的不精了。

    何远顿了顿道:“至于你们这些,做生意也是不易,吕会长也替你们讲好话,那就给你们个面子,按照吕会长说的,比市场价低一百文,你们装车带来,我也会向上面如实告知,若退了入侵的敌贼,定然不负你们的忠心。”

    何远虽然说的高大上,但他们这些人只希望官府别来计较就好,不出政策打压商人就行。

    待何远走后,赵三道:“若不是吕会长提醒,我们那胆大的想要敲诈官府,定然是给商界自掘坟墓。”

    “各位,做生意利益大,但也是建立在国泰民安上,这才是长久的利益,都散了吧,回去准备粮食。”

    众人很快出了清湖酒楼,各自上了轿子离开。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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