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想打篮球
“什么？你要辞职？”
一个年轻人与一个中年人坐在一间办公室里。
这间办公室看起来与寻常无异，一些文件，一张大沙发，一台电视机以及一张办公桌，没有修饰品。
只看这间办公室，没有人会想到这是梅奥医疗中心的院长办公室。
明尼苏达，梅奥医疗中心的总部，这是医学界的麦加圣地，所有医生的神往之所。
赛斯迈克尔斯惊讶地看着面前的这个年轻人，他不知道对方为何要辞职。
被挖墙脚？不可能，梅奥中心就是世界上最好的医院，而这个年轻人又是梅奥中心历史上最年轻，最有天赋的外科医生，医院给予他史上最高的薪酬，他可以随意挑选病人，随意指使同事，只要再积累几年经验，未来绝不仅仅是在手术室与死神掰手腕。
“莫，你是认真的吗？”
迈克尔斯沉着脸，严肃地询问。
如果是其他人，迈克尔斯可能犹豫都不会犹豫，当场答应了他的请求。
每年有一千个来自各大医学院的精英报名梅奥中心，而他们中只有一百人得到了实习邀请，而最终留下来的不超过十人。
他们无一不是最有潜力的医生。
梅奥中心不缺好医生，走了一个两个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是迈克尔斯面前的这个人，他不一样。
我们都听说过神童的故事，有些人大学毕业22岁，而有些人14岁就是博士了。
这个年轻人，就是那样的天才。
他最初是个全美闻名的篮球运动员，接连的灾难毁灭了他，而他利用仅有的时间，修完了大学的功课，以可怕的速度取得学位，并在多位权威专家的推荐下进入梅奥中心，实习一年后，在一场主刀医生失误，险些令病人死在手术台上的手术中，接过了外科医生的手术刀，以一种别人无法想象的方式救活了那个病人。
至此，他闻名全美，并在几个月后通过考核，成为梅奥中心的外科医生。
过去一年，他主刀了近百台手术，无一失败。
他是那种，让人由衷觉得“他会改变这个时代”的人。
而现在，这个年仅22岁的年轻人，要离开世界最好的医院。
“我是认真的。”
年轻人说。
“莫，我要知道原因。”迈克尔斯说。
年轻人露出笑容，是那种无奈的笑，他早就准备好了说辞，只是现在要说出这句话还是有些难为情。
不过，这么经典的台词，怎么可以藏着不说呢？
“我想打篮球。”
年轻人说。
迈克尔斯用力呼吸，他想过很多的可能他有可能是嫌薪水太少，也有可能是嫌工作太忙，或者有其他医院提供了无法拒绝的待遇...
迈克尔斯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年轻人竟然为了篮球要放弃自己的事业。
不，篮球才是他最初的事业，但那已经是过去了。
“莫，你的两只膝盖经历了三次acl撕裂，你甚至在两年前遇到了一次...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篮球对你来说已经是过去式了，莫，你是我见过的最有才华的医生，你前途无量，是时候放下了！”迈克尔斯说。
“你要喝杯水吗？”
年轻人问道。
“你渴了？”
年轻人起身，倒了杯温水：“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以后要做什么。”
“我的父亲曾拿着一颗篮球和一把玩具手术刀在我面前，我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篮球。”
“伤病曾把我击垮，但它没有杀死我的灵魂，我现在想清楚了，我要打篮球。”
迈克尔斯道：“可是你的膝盖非常脆弱，你甚至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因为承受不住剧烈运动带来的冲击力而再次创伤，莫，你应该知道如果你的膝盖再次受伤，你会面临什么。”
“在轮椅上度过余生，我知道。”
“赛斯，那你想过吗？”
年轻人反问迈克尔斯；“如果我甘愿冒这么大的风险也要放弃远大前程，去追求一个虚无缥缈的梦，那我究竟是有多大的决心，以及，我到底有多喜欢篮球？”
“我心意已定，赛斯。”
这一刻，迈克尔斯十分无力，他希望自己得到可以操控人心的异能，这样就能改变这个天才的心意。
他十分清楚这个决定会发生什么后果。
“莫，你的辞职申请，我暂时不予回复，我给你三天时间，你回去再考虑一下。”迈克尔斯说。
年轻人走到门口，说：“赛斯，谢谢你这两年来对我的照顾。”
说罢，他走出了这间平平无奇的办公室。
迈克尔斯盯着桌上的这张辞职信。
这四个字他见过很多遍，梅奥中心的医生跳槽到其他医院并不是稀罕事，有些好医生看不见上升的苗头，便要为自己着想。
他们在梅奥中心只是一个普通的医生，而在其他医院，他们可能就是被医院高层倚重的首席医生。
他们会得到最好的待遇和最尊贵的荣宠，没有几个人会拒绝这份诱惑。
因此，迈克尔斯经常看到这三个字。
辞职信。
落款：momeng chen。
......
莫蒙尘走出院长办公室，就近去了躺洗手间。
“莫，你把信交给赛斯了吗？”
洗手间走出了一个人，他与莫蒙尘认识，看起来也是个极其年轻人的医生。
“如你所愿。”
莫蒙尘继续洗手，他已经来来回回洗了五遍，好像他的双手沾满了污垢一样。
“你这么说我就不开心了，伙计，我真的希望你留下。”
“如果我留下，世人就永远都不知道梅奥中心有个叫凯亚西马斯的好医生了。”
西马斯问道：“你真的不想当医生吗？”
“我更想打篮球。”莫蒙尘回答他。
“可惜了，”
西马斯叹道：“从此世界上失去了一个让死神头疼的好医生，多出了一个碌碌无为的篮球运动员。”
“哼，走着瞧！”
莫蒙尘来回洗了十遍手，扔出这句话，转身离开了洗手间。
第二章 惊人的视野
莫蒙尘，祖籍福建，出生于澳大利亚墨尔本，拥有澳大利亚与美国双重国籍。
他年少成名，13岁那年代表墨尔本参加nba体育学院举办的u14联赛，成为那一届u14的得分王、助攻王以及mvp。
至此，他的人生似乎和篮球交织在一起，连他自己也是那么想的。
升入高中后，他选择前往美国发展，即使是在天才满地走的美国，他也展现出了与众不同的天赋。
高四赛季，他以场均24分11篮板13助攻4抢断带队拿下州冠军，在来年的选秀预测榜单上位列前三顺位。
他是那种每一所大学都想要的球员。
然后，灾难降临。
一次普通的对抗，他的左膝遭遇acl撕裂。
他为此休息了整整一年。
即使遭遇重创，依然有球队愿意给他全额奖学金，他也由此升入华盛顿大学。
因为伤病，他缺席了大一赛季的全部比赛。
因为伤病，各队球探也不再看好他，他的选秀行情快速下落。
大二赛季开始之前，他复出了。
好景不长，几乎是一模一样的剧情，他在另一场对抗赛，撕裂了右脚膝盖。
命运再次捉弄了他。
这一次伤病，仿佛给他关上了一扇梦想之门，没有人再看好他。
在这个时代，acl撕裂是魔鬼，是诅咒，是折煞天才的一道索命符。
命运没有停止摧残他，因为他太坚强了。
第二次撕裂让外界不再对他抱有期待，但他依然满怀信心，并且一边养伤，一边完成了大学的学业。
这时，第一次有人发现了他作为医生有着惊人的潜力。
但他不为所动，他依然想打篮球。
终于，他代表华盛顿大学打上了ncaa。
距离他风靡全美，被人认为是未来巨星的岁月，也只是过去了三年。
他打了一半的比赛，似乎恢复的不错，作为轮换场均上场14分钟，拿下4分3篮板3助攻。
开始有人说了：给莫更多的时间，他会打得怎样？
华盛顿大学的主教练把这番建议听了进去，常规赛后半段，莫蒙尘得到了更多的机会，他也由此带着残破的双腿站在一双双带有怀疑的目光面前。
那一晚，他们的对手是杜克大学。
由格兰特希尔率领的杜克大学。
莫蒙尘上场31分钟，砍下14分10篮板11助攻，这是华盛顿大学近二十年来，第一次有人拿下三双。
他带着华盛顿与杜克打到最后一刻，然后被伤病击垮。
他的右膝再次撕裂。
至此，天才沦落。
一个在三年内遭遇三次acl撕裂的人，别说nba了，他可能连世界最低强度的篮球联赛都打不了。
他的双脚太脆弱。
“莫，我对你充满敬意。”
莫蒙尘倒下之后，希尔走到他的面前，如此说道。
他的话语不能带给莫蒙尘丝毫的安慰，他闭上眼睛，被人抬下场。
华盛顿最终打进疯狂三月，而杜克则在希尔的带领下，拿下了那个赛季的ncaa总冠军。
莫蒙尘对篮球彻底绝望，他郁郁寡欢，毫无斗志，选择回到澳大利亚养伤，他的家人安慰他，鼓励他，终于让他走了出来。
他决定放弃篮球，做最合适自己的工作。
他决定当一名医生。
也是在那一刻起，最可怕的灾难到来了。
他与他的家人他的奶奶、父母、妹妹遭遇了车祸，他的上半身多处受伤，但没有一处致命，而他受伤的右膝在那次车祸中神奇地躲过了一劫。
上帝似乎还嫌把他折磨的不够，在他的家人倒在血泊之中，重度昏迷的时候，莫蒙尘醒了过来。
他爬到他们身边，做了一切力所能及的紧急措施，等急救车到来，与他们一同前往医院，然后看着他们一个个死去。
...
莫蒙尘回忆着这段往事或者应该说，是这具身体曾经的主人，莫蒙尘的往事。
有趣的是，穿越之前，他也叫莫蒙尘，他也是个医生，他也热爱篮球，但他没有莫蒙尘的天赋，没有他这么悲惨的命运。
他行医数十年，拯救了上千条性命，最终也倒在了医院。
当他醒来时，他来到了这里。
他换了个身体，他换了个身份，他首先看到的，是被踢翻的凳子，以及挂在房梁上的绳子。
悲惨的莫蒙尘死去了。
另一个莫蒙尘接管了这具身体。
莫蒙尘接管的不仅仅是身体，还有一些其他的东西，也许是穿越的附赠品，他不知道如何称呼这个东西。
话先说回来既然莫蒙尘遭遇了如此可怕的伤病，为什么这个穿越者还要打篮球呢？
原因有两个。
一，他已经做了一辈子的医生，他不想再做医生了。
二，
莫蒙尘坐在床上，聚精会神，此时，他的面前出现了一个长方形的绿色图案。
如果你看过科幻电影，你就能想象到这个图案的样子。
科幻电影里的人总是喜欢伸出手对着面前的一团正方形长方形或者三角形的图案划来划去，莫蒙尘眼前的这个，和那些图案差不多。
这个图案没有智慧，没有声音，就像一个，怎么说呢？辅助器？或者系统？
莫蒙尘作为医生的各项属性都是最高，也就是说，他年纪轻轻就已经是世界上最好的医生了。
当他决定打篮球，这个系统出现了另一个模板。
莫蒙尘伸出手把画面一切，模板变了。
这是莫蒙尘作为篮球运动员的模板。
目前的莫蒙尘只有53的评价。
一眼望去，最高的属性点是突破上篮：90点。
整体属性太低了。
这也正常，不管怎么说，他都已经很久没系统地训练过了。
刚穿越过来两天，莫蒙尘就已经接受了自己的新身份。
他和莫蒙尘还是有一些的相似之处的。
他们都很悲惨别误会，穿越过来的这位可没有莫蒙尘那么惨的经历。
他是个医生，但一生孤独，刻薄傲慢，没有几个朋友，23岁成为医生，58岁做完最后一台手术因极度疲惫在办公室里昏迷，醒来后，他变成了另一个莫蒙尘。
他也有没能实现的梦想别误会，穿越过来的这位可不是梦想打篮球，篮球是他的兴趣爱好，而他真正的梦想是当一名厨师。
莫蒙尘无法想象这个主人生前到底有多么绝望，才会选择用这样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人生。
他死去了，莫蒙尘没有。
他继承了这具身体。
这时，莫蒙尘的传呼机响了。
“莫医生，突发情况！”
为了方便，莫蒙尘住在梅奥中心的员工宿舍，这不符合规矩，但像他这样的人，本来就是有特权的。
由于他住在员工宿舍，所以到了晚上，如果出现了什么棘手的问题，值班人员首先会把电话打到他这里。
“这么快就见面了。”
莫蒙尘看着手术服，一脸无奈。
他已经决定和这些东西说再见了，而今，他不得不再来一次。
他穿上手术服，跟随护士进入手术室。
手术开始之前，莫蒙尘的面前出现了几行绿色的字体。
“本场手术要求：”
“务必保证手术成功。”
“技术手法评分至少达到b+。”
“总评价至少达到a。”
“不行了，我们的视野不够，看不见阻塞口。”
病人的切口就像一团乱麻，挡住了医生的视野，连最先进的仪器都找不到位置。
“莫医生...”
莫蒙尘看了身边的实习医生一眼，道：“如果现在停下来，他会死。”
“如果我们不停下来，他会死在手术台上。”实习医生道。
“不，不会。”
这是连莫蒙尘都感到吃惊的一件事。
是的，正如实习医生和护士所说，手术切入口没有足够的视野，根本无从下手。
可是莫蒙尘看见了。
他的眼睛，看见了细缝中的方向。
在场的护士与实习医生目瞪口呆地看着莫蒙尘完成了一场没有视野的手术。
“这...怎么可能？”
莫蒙尘完成了最后一步，现在，他要放开止血钳。
成败在此一举。
拿下止血钳，护士看向周围的设备。
“血压回升！”
“心跳正常！”
“太好了！”
莫蒙尘将止血钳放在一边：“剩下的交给你们了。”
“莫医生，您是怎么做到的？”
方才顶撞他的实习医生问道。
“我在你面前完成了手术，然后你却问我是怎么做到的？”
说罢，莫蒙尘走出手术室，拿下面罩，脱下手套，再把手术服放一边。
“手术结束。”
“手术成功！”
“手术技术手法达到b+成功。”
“总评价达到a成功。”
“回报：800属性分。”
莫蒙尘洗着手，看见了系统上多出来的一条框框。
当前属性分：800。
接着，他又在职业模板上的各项属性中看见了“+”这一符号。
他大致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这些分数可以用来增加属性！
莫蒙尘快速地切到了篮球员模板。
他看了一遍又一遍，800分应该怎么加？
他再次审视了一遍模板。
他发现莫蒙尘的属性很有意思。
突破上篮：90。
制造犯规：80。
视野：100。
传球准确性：100。
进攻意识：71。
进攻智商：88。
防守判断力：90。
防守意识：92。
防守智商：95。
以上是莫蒙尘所有的属性高分项。
第三章 这是一个动人的故事啊
可以发现，除了“突破上篮”这一项，其他几项高分属性点，都要用到眼睛和头脑，这些总评价上体现不出来的属性，是能在比赛中直观反应出来的。
洗手，反复地洗手。
这是莫蒙尘的习惯，为此他浪费了许多的水，因为要洗出一双干净的手并不需要洗那么多次，他只是在享受那个时刻而已。
“完全没有视野，机器帮不上忙，刚才的那个手术你是怎么做到的？”
凯亚西马斯似乎也是刚刚做完一台手术。
“视野是相对的，好比两个好学生，有些人可以轻松考到高分，而有些人则要付出一切。”
“那个人考高分，是因为他最多只能考到那个分数。”
莫蒙尘洗完了手。
“这还真不像你的风格。”西马斯说。
莫蒙尘没有回复，他正要离开。
“莫，你应该留下。”
“我没兴趣。”
次日，莫蒙尘在宿舍醒来。
他看了眼日历。
此时正值1995年的2月。
距离乔丹的“i'm back”还有一个月的时间。
昨晚的那台手术让莫蒙尘了解到如何运用这个系统。
如果说昨晚不是偶然，那么，也就是说，无论他从事什么职业，每个工作开始之前都会有这样的任务要求。
如果打比赛，应该也会出现这样的任务要求。
现在的他只有800分，要拿这些分数去加点根本是杯水车薪。
不如...
莫蒙尘决定了，他要在梅奥中心工作到三分月份，在这段时间，他要疯狂地做手术。
赛斯迈克尔斯正在坐在办公室喝着速溶咖啡。
莫蒙尘迟迟没有给他答复，他以为对方想清楚了。
结果，到了晚上，刚要下班，西马斯找到了他。
“院长，您不劝劝莫吗？”
“莫？”
迈克尔斯问道：“他怎么了？”
“他今天做了五台手术。”西马斯说。
“什么？”
手术室
手术已经到了最后关头，最麻烦的问题已经解决了，莫蒙尘现在做的事情通常是由助手完成缝合伤口。
他发现缝合伤口一样有算在技术手法评价内，因此，他很勤快。
他身边的搭档都不太习惯这样的莫蒙尘。
他以前总是把最大的问题处理掉，然后让他们把剩下的小问题解决掉，而今，他居然...
“莫医生，您是怎么知道他的腹部出血了？如果您的判断出现了问题，那他...”
莫蒙尘抬起眼睛看了他一眼，又是这家伙。
“如果他当时可以支撑到检查报告出来，我会等下去。”
“但当时的情况是，如果当时不做手术，他现在已经去找上帝做检查报告了。”
“梅德伦斯，不要依赖机器，有时候，你的直觉与判断要优于机器，尤其是在生死攸关的时候。”
说罢，莫蒙尘已经完成了最后的处理。
他没有多看其他人一眼，也没有多说一句话，转身便走出了手术室。
病人的家属正在医院外等候。
“医生，情况怎么样？”拦住莫蒙尘的是一个中年妇女。
“他没事了。”
莫蒙尘言简意赅地说。
“谢谢，太谢谢您了！”
莫蒙尘点头接受了她的谢意，拿下面罩。
接着，他打开了系统，发现医生模板这里出现了一些新奇的东西。
成就墙以及技能框架。
成就墙上，密密麻麻的成就多达一万条，目前莫蒙尘带着系统完成了六台手术，还没有达成任何成就。
至于技能框架上，他发现莫蒙尘作为医生的技能是完全齐备的。
接着，他又切换到了篮球员模板。
不出意外，没有任何的技能。
今天这五台手术，平均每台手术赢得了800属性分，再再加上昨天的800属性分，他现在身上的属性分有4700点。
“还不够。”
“莫。”
莫蒙尘掉头看去，是迈克尔斯。
“赛斯，有事吗？”
“我听说你今天做了五台手术。”
“你改变心意了吗？”
“你依然想做医生拯救他人吧？”
迈克尔斯一脸殷切。
“不。”
莫蒙尘道；“我下个月就离开。”
“下个月？”
“是的，要打职业篮球，光靠一身热血是不够的，我需要请到最好的训练师，而这需要一大笔钱，所以我要等到下个月再离开，我得拿到这个月的工资。”
医生的身份让莫蒙尘好办多了。
在美国，医生属于高收入群体，而他又是世界最好的医院里面最好的医生，虽然他很年轻，但梅奥中心每个月支付给他的薪水是许多医生无法想象的1个月20000美元。
如果你不知道这是什么概念，没关系。
一个普通人家，住在纽约皇后街一年的开销用度差不多是15000美元。
莫蒙尘已经在梅奥中心工作了一年，他住在医院，吃在医院，平时没有任何的交际，他存了一大笔钱。
这无疑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他不需要像那些穷困潦倒的倒霉穿越者一样需要别人帮助，他自己可以把事情办好。
“莫，你是我见过的最有天赋的医生。”
“我知道我是。”
“我了解你，”迈克尔斯说，“如果你还能打篮球，我相信你当初不会放弃，你知道你的伤有多严重，你的双脚根本无法负荷高强度的运动。”
“我犯了个严重的错误。”
莫蒙尘说：“所以我现在要补救，在我抱憾终身之前。”
莫蒙尘的双眼在此刻像钻石一样闪亮。
真的，你真的可以在一双明艳的眼睛里看见属于天才的光芒。
在迈克尔斯看来，莫蒙尘生来就是要行医救人，他会成为一个划时代的医者。
而今，他要抛下无数的患者，去追逐一个根本不可能实现的梦。
迈克尔斯失败了，他无法阻止莫蒙尘。
在这个连空气都散发着自由，时不时有人会因为自由的流弹而送命的国家，莫蒙尘可以自由地决定自己的未来。
二月份最后的十三天，莫蒙尘做了39台手术，无一失败。
他在梅奥中心留下了一个永恒的传说，然后在三月辞职。
对医学界来说，这是一场地震。
就好像新秀乔丹说他对篮球不感兴趣了，他现在就要去打棒球一样。
尽管医学的进步与人类的生存繁衍息息相关，但莫蒙尘的离去并没有在世界上引起任何一丝涟漪。
除了业内人士，没人知道这件事，也没人清楚这件事的后果。
对世人来说，这只是一个好医生离开了他的岗位，去追求梦想了。
听起来是个动人的故事啊，我们应该祝福他，不是吗？
简短的说明
我不是医生，中医西医我都一窍不通，所以如果出现相关的低级错误，而你不小心又是专业人士的话，请见谅。请各位小伙伴对书中描述的一切医学知识抱以“呵，你装，你接着装”态度即可。
再说一下主角的系统，这将是一个平庸到极点的系统，越往后看，你越有这个感觉。
为了方便大家了解主角，我会把主角晒出来，作为一个有节操的作者，我不会把这些大段大段地拿出来水字数，以下是主角的初始属性，请过目。
属性：进攻
原地上篮 29
突破上篮 90
背身后仰跳投 40
背身勾手 30
背身控制力 45
制造犯规 80
篮下投篮 51
近距离投篮 52
接球投篮 62
中距离投篮 48
受干扰中距离投篮 40
空位中距离投篮 60
运球急停中距离投篮 40
三分投篮 54
受干扰三分投篮 70
空位三分投篮 40
运球急停三分投篮 65
罚球 70
控球 77
视野 100
传球稳定性 68
传球准确性 100
进攻篮板 41
原地扣篮 27
突破扣篮 29
强行扣篮 25
进攻稳定性 44
进攻意识 71
进攻智商 81
属性：防守
防守篮板 35
盖帽 36
干扰投篮 64
抢断 70
有球防守 38
无球防守 44
低位防守 40
防守判断力 90
选位 85
换防能力 35
协防能力 55
追随能力 30
纠缠能力 30
对抗能力 30
防守压力 30
防守稳定性 50
防守意识 92
防守智商 93
属性：运动能力
弹跳：50
弹速：45
体能 70
卡位 27
横移速度 60
直线速度 42
持球速度 50
持球加速能力 47
弹跳力 50
上肢力量 68
下肢力量 44
核心力量 51
协调性 64
平衡性 55
爆发力 60
身体状况（无法通过系统加点改善）
头部 99
颈部 99
后背 80
左肩 89
右肩 85
左肘关节 88
右肘关节 90
腰部 95
左膝盖 35
右膝盖 30
左脚踝 74
右脚踝 70
左脚 75
右脚 70
总评价 52
潜力值 74
第四章 准备好震惊世界了吗？
39台手术，无一失败，平均每台手术得到的总分是800。
再加上之前的4700分，莫蒙尘现在身上可用于提升属性的分数是37000点。
对于一个总评价只有52的人来说，这些分数对他来说就像2k生涯模式里的开局赠送分。
如果没有这些分数，nba想都别想。
面对这些分数，莫蒙尘打开了系统，切换到篮球员模板，仔细审视自己的属性。
前世作为一个毫无情趣的医生，平时除了烧菜做饭，唯一的爱好就是篮球。
因此，他对nba还算了解。
他现在的时间点是1995年，很有意思的时间段。
刚好是铁血防守时代的终结。
什么是铁血防守时代呢？这件事以后再说。
等这个赛季结束后，联盟会出台一些规则终结这个时代。
其中包括了底线至罚球线间区域禁止handcheck（也就是禁止在防守外线球员时使用handcheck）；缩短三分线至22英尺，并且三分线外出手被犯规将获得三次罚球；球场发生冲突时，离开板凳的球员自动停赛至少一场并予以罚款；两次恶意犯规者将被罚出场；提高技术犯规罚款额度；clear path规则扩展至后场（也就是说任何持球快攻球员如果在前方没有防守球员时被犯规，将获得两次罚球）。
第一条很关键：底线至罚球线间区域禁止handcheck。
外线球员的盛世远远没有到来，但这条规则的滋生，就像是一颗种子，迟早会结出成熟的果实。
莫蒙尘拥有196公分的身高以及206公分的臂展，纯控卫。
这也是为什么他当初那么被人看好的原因，高控卫在这个时代并不多见。
到了nba，他的身高以及他的身体条件支持他打二号位甚至是三号位。
但考虑到自己的身体状况，莫蒙尘想把位置固定在一号位，需要的时候顶到二号位，三号位还是算了。
因此，加点很明确。
首先，他把只有77点的控球增加到90点。
接着，他又把只有68点的传球稳定性增加到85点。
一通操作下来，莫蒙尘回看分数，好家伙，只剩下5000点分数了。
接着，他在投篮这一列属性上犹豫了一会儿。
接球投篮：62
中距离投篮：48
干扰中距离投篮：40
空位中距离投篮：60
运球急停中距离投篮：40
三分投篮：54
受干扰三分投篮：70
空位三分投篮：40
运球急停三分投篮：65
这个真的让莫蒙尘头大。
怎么做到的？为什么三分投篮属性只有54点，受干扰三分投篮却有70点？运球急停三分投篮有65点，空位三分投篮却只有40点？
这几项属性之间的关联是什么？
莫蒙尘看了一会儿，他不想再去琢磨为什么空位投篮属性那么低了，现在他只有5000点，而这些投篮属性点每加1点都像抽血一样。
最终，莫蒙尘增加了2点三分投篮，5000分一下子就只剩下400点。
“是否完成属性调整？”
“确定保存退出？”
“调整完成。”
莫蒙尘一看，总评价上升了4点，他现在拥有56的评价。
由于他已经从普渡大学毕业，而ncaa激斗正酣，因此，当他宣布报名1995年的nba选秀大会，也只有几个还记得他的校友向他表示了祝贺。
莫蒙尘去查看了自己的存款。
25万。
这笔钱要运用得当。
首先得聘请一个经纪人，然后找到几个有经验的专业训练师帮助他提高。
他相信，系统绝不是唯一提升属性点的方式，训练也能，而正确、高效、优质的训练是基础。
优秀的经纪人是球员的最大保障，同时也是各支球队总经理眼中的魔鬼。
他们总是能逼迫球队与球员签署最大的合同。
如果球员表现得力，那自然是两全其美，可是竞技体育多的是签了大合同之后就开始享受人生一蹶不振的混蛋。
目前，莫蒙尘还不需要考虑这些事情。
首先他得拥有一个经纪人，而像他这样的球员，没有几个经纪人感兴趣，哪怕是那些最落魄的就经纪人，也不会来找他。
莫蒙尘在家里等待了三天后，终于有人打来了电话。
萨姆牛排
莫蒙尘准时到场，但对方比他更准时。
“你是...”
他挂着商标式的笑容，站起身，身材高大得让人完全想象不到他是经纪人，而且，他未免太年轻了，留着极其不合脸型的中分头，对莫蒙尘说了句他永远也忘不了的话。
“莫，准备好让世界震惊了吗？”
莫蒙尘盯着他的手：“你洗手了吗？”
“当然，为什么这么问？”
“洗了几遍？”
“洗干净洗香香了，请你放心。”
“多久之前洗的？”
“三个小时前...也许？”
莫蒙尘把手缩了回去：“我们可以跳过这个仪式吗？”
“当然，如果你不觉得这有失礼仪的话，我没意见。”他依然伸着手。
看着这只可能充满了灰尘、细菌、你能想象到的一切脏东西的手掌，莫蒙尘拧着眉，握了上去，然后拿起餐巾纸反复擦拭。
“你的做法让我觉得我是个世界上最肮脏的人。”莫蒙尘面前的年轻人伤心地说。
“别介意，这只是我的职业病。”
莫蒙尘把餐巾纸放下，说：“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你在准备好让世界震惊了吗？”他问。
一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经纪人，一个满身伤痕的无名之辈，现在坐在一起，商量着如何震惊世界。
听起来就像某个人吹牛逼说“强如迈克尔乔丹也没能在我身上拿下1分”的冷笑话。
“我准备好了。”
莫蒙尘说：“你呢？你是谁？你凭什么说这些话？”
“真抱歉，我竟然忘了自我介绍，大概是我对你太满意了，第一印象很重要，莫，看见你真让我高兴。”
他说：“卡丁帕顿，昨天刚刚成为职业经纪人，请你相信我，我会帮助你成为史上最好的球员。”
“我为什么要相信一个菜鸟？”
莫蒙尘问道。
“那你觉得，我为什么要相信一个遭遇3次acl撕裂的人会成为史上最佳球员？”
“那你说，为什么？”
莫蒙尘逼视帕顿的眼睛。
他没有退避，与莫蒙尘对上：“如果你继续选择做一个医生，你会成为史上最好的医生，我相信你会，许多医学界的前辈也都看好你，而你却选择在最黄金的年岁离开，去追逐一个曾经被你扔到垃圾桶里的梦想。”
“我想，这个人如果不是史上最蠢的白痴，就是史上最疯狂的天才，刚好，我和你一样，也是个被上帝捉弄过的人。”
帕顿拿起叉子，在自己的脚上敲了敲。
莫蒙尘听到了清晰的两声响。
那不是铁器与皮肉接触的声音。
那不是腿，那是假肢。
“命运夺走了你生命中的一切美好，它同样夺走了我的一切，莫，请相信我。”
其实，莫蒙尘不太相信帕顿的业务能力，他太年轻了。
我们印象里的经纪人是什么样的？他们肯定都不年轻，有很深的阅历以及充满倾略性，他们在与球队谈判的时候总是抢占先机，主动出击。
帕顿呢？他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个身残志坚的梦想家，他真的能当好经纪人吗？
莫蒙尘没有犹豫多久，他没得选。
对他来说，帕顿是唯一的选择。
两个没有希望的人，在最没有希望的时候，走到了一起。
“我需要你帮我找到一个训练团队，不要大学的训练团队，要那些熟悉nba球员训练模式的训练团队，我可以支付每个月5万元的酬劳。”
这是莫蒙尘与帕顿签订合约之后，他请帕顿做的第一件事。
帕顿的第一反应是：“5万？该死的，你家里很有钱吗？你才刚毕业吧？哪来的这么多钱，可是你家里不是...抱歉。”
“废话少说，事成之后立即与我联系。”莫蒙尘说。
“态度真恶劣。”
帕顿抱怨着，然后就出去打电话咨询训练团队了。
不过，他刚才的那句话倒是提醒了李幸。
25万绝不是他的全部资产。
莫蒙尘的父亲是澳大利亚有名的神经科医生，而他的母亲名下有一个牧场和一个牛奶品牌，在澳洲小有名气。
斯人已逝，父亲的继续，母亲的产业都来到了他的名下。
既然是个穿越者，那就要活用穿越者的优势，对吧？
不能只是埋头想着梦想啊，希望啊，什么的，还得做点别的，对吧？
莫蒙尘有一些点子，为此，他还需要雇佣几个人。
“未卜先知”的优势不用白不用，更何况是在拥有足够资金的情况下。
想到这儿，莫蒙尘走到屋外，打断了正在打电话的帕顿：“卡丁，再帮我找几个人。”
“拜托，我是经纪人，这些不在我的服务范围之内啊！”帕顿叫道。
“合约上写了，你为我效劳。”
“所以？”
“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只有yes，没有no！”
第五章 超越者
同时运两个球，之字形跑动转身变向：2组，每组10次变向。
同时运两个球，之字形跑动背后运球变向：2组，每组10次变向。
交替运两个球，之字形跑动背后运球变向：2组，每组10次变向。
为了准备1995年的nba选秀大会，莫蒙尘请了一个专业的团队进行训练。
这个时代不比几十年后的nba，专家满地走，特训多如狗，没有几个人愿意费力不讨好地组建训练团队。
这些团队往往是球星的专属，只有球星才愿意花钱雇他们，许多球员更喜欢自己慢慢练，最多就是请教一下队里的训练师。
因为他们本身就是世界上最好的篮球运动员，打了这么多年的球，难道还需要让别人来告诉他们怎么训练才能提高吗？
开玩笑！
“莫，速率更快点，你不止这个程度吧？”
这个团队的训练师之一哈维杜鲁门每天都表现得像个恶棍，帕顿已经提醒过他了，莫蒙尘的脚下有伤，训练应该节制，但他向来不把这些建议放在心上。
“你每个月花5000雇佣我们帮助你训练，你也不想白白花钱吧？再努力点！如果你想打nba的话，现在还差得远！”
杜鲁门大喊大叫着。
这样的训练仅仅是个开始。
高强度的运球练习结束后，另一个人站了出来。
他笑眯眯的：“让我们先从三分球开始吧，连续投一千球，除非你投进了，否则我不会帮你捡球，也就是说，那些没有投进的球，你要自己捡，如果你最后投丢了超过三分之一的球，那我们就重来一遍。”
第一天，莫蒙尘就累惨了。
他有过几天不睡觉，只为了完成一台手术，他以为那就是最累的时候，结果，这个充满nba范儿的训练团队只用了一天就让他重新审视起了这个决定。
真的要打nba吗？
一开始，他还有这个想法，慢慢的，充斥全身的疲惫感让他放弃了无谓的念想。
除了运动，持续不断的运动，他什么也做不了。
“砰！”
这是第一千个球。
他投丢了。
投篮训练师卢克拉尔拿着数据，笑嘻嘻地说：“你在如此高强度的1000次投篮中投丢了271球，差不多是联盟的平均水准。”
“但是，”
拉尔接着说：“我应该说过，只要你投丢的球超过总数的三分之一，我们就得重新来过。”
“莫，休息十分钟，然后继续。”
“休息？”
莫蒙尘从地上爬了起来，他脱掉身上的衣服，扔到地上：“你以为我需要休息？”
“你看起来已经力竭了。”拉尔说，“如果你承受不住的话，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莫蒙尘冷然道：“你只需要闭嘴，尤其是把你那比沾满蛆虫的粪便还恶心的笑脸收起来！”
言罢，他捡起地上的球，再次开始了。
“莫，差不多了！”
帕顿叫道：“今天到此为止吧！”
“放弃吧，他现在听不进任何的劝告。”
帕顿的身边，一个胖乎乎的眼镜男说道。
“有些人在极致的训练中会崩溃，有些人会逞强，有些人则沉闷地忍受。”
“还有一些人，他不会让你感到任何的问题，他会表得好像训练才刚刚开始一样。”
眼镜男说：“我称这种现象为超越者现象。”
“注意啊，我说的可不是那些幼稚漫画里的角色。”眼镜男笑眯眯的。
“超越者现象？”
“他的意志超越了疲惫感，超越了要把他击垮的一切感官，他在超负荷的训练，这种情况很危险，但我们无力阻止，考虑到他的伤病史，这真是让人头疼啊。”
眼镜男反问：“但是你知道这种现象一般发生在那些人身上吗？”
帕顿不语。
“赢家。”
“只有那些发自内心想要赢的人，才会战胜疲惫。”
“当然，情况依然很危险。”眼镜男说得帕顿心里七上八下的。
“那我现在怎么办？”
“我要不要上去把他放倒？”
“用你的假肢？”
“不不，肯定有更好的办法，对了！麻醉枪！这里有麻醉枪吗？”
“我们这是训练场，不是狩猎场。”
“那你们就去把他撂倒啊！”
“我们只负责训练雇主，不负责殴打雇主。”
“这不是殴打，这是在救他！”
“得了吧！”
眼镜男笑道：“如果他连这种强度都撑不下去的话，还打什么nba？回去继续当医生不是更好吗？”
这场训练持续到了晚上十一点半。
莫蒙尘再次投出最后一球。
这次，他使出了全力。
皮球打在篮板上，反弹进筐。
投完，他转身瞪向拉尔，急于知道他的成绩。
这可怕的眼神看得拉尔汗毛倒立。
“你这一轮只投丢了78球，非常优秀。”拉尔说。
“哼！”
莫蒙尘想表现出“不过如此”的不屑，只是，他的身体已经到达极限，一旦放松下来...
他的双脚已经毫无力气，这一步根本支撑不住身体，大腿一软，整个坐了下来。
“卡伦，上！”
眼镜男大手一挥。
一个白人女子带着毛巾跑到前面，擦拭莫蒙尘身上的汗，然后也不顾他有多脏，直接对他做起了肌肉放松按摩。
经过白人女子的紧急处理，莫蒙尘感觉轻松了不少。
“你洗手了吗？”
恢复意识后，莫蒙尘问道。
“没有。”
卡伦笑道。
“算了...”
反正我现在也脏得要死，不过是脏上加脏罢了。
不过这手法真的很好，放到国内就是出两千块估计也得不到这样的服务。
别想歪，这里说的仅限于按摩，想到其他地方的同学请自觉倒悬打飞机。
“莫，你明天还起得来吗？”眼镜男走到莫蒙尘的面前，脸上堆彻着令人不适的油腻笑容。
“可以。”
莫蒙尘说。
“你的体能有点问题，因此，我想在你的训练计划上增加体能训练，你觉得呢？”眼镜男问道。
莫蒙尘问道：“有必要吗？”
“你现在的体能如果放到nba的话，估计只能打20分钟的比赛，如果比赛强度大，也许你连15分钟都撑不下来。”
“我需要拥有可以上场35分钟的体力。”莫蒙尘说。
“如果以此为目标的话，接下来的三个月，每一天对你来说都是噩梦。”
“噩梦？你好大的口气。”
莫蒙尘缓缓起身：“世界上有什么比死亡更恐怖的事情吗？”
“你直面过死亡吗？”
“好吧，我会准备好计划，希望你能言行一致。”
那一瞬间，眼镜男的眼镜镜片好像出现了一道银芒，就好像动画片里的眼镜男要出什么鬼主意都会给个眼镜发亮特效一样。
帕顿也在场。
“莫，你为何要激怒他们？”帕顿问。
莫蒙尘反问：“我激怒他们？什么时候？”
“你该不会是想告诉我，你说那些话不是为了激怒他们吧？”帕顿嘴角发抖。
“不，我没这个想法。”
“但你确确实实激怒了tsbk，他们是最好的训练团队之一。”
“tsbk？”
“the strongest bees king。”（胜者为王）
莫蒙尘淡淡地说：“没关系，愤怒是达成目的的源泉，这没什么不好的。”
“莫，你想去哪支球队？”
莫蒙尘和帕顿一起走出训练馆。
“你能为我联系上哪些球队？”莫蒙尘问道。
帕顿说：“我有个朋友在菲尼克斯担任助理，他可以帮我递交投名状。”
“菲尼克斯？”
莫蒙尘回想着，1995年的太阳队，应该还是巴克利与凯文约翰逊的球队。
而巴克利97年前去休斯顿和大梦抱团，太阳队群龙无首，凯文约翰逊也在不久后因伤的退役。
应该说，这是一支非常适合他的球队。
“你去安排吧。”
莫蒙尘说。
之后，莫蒙尘与帕顿分开，他回到家里，打开冰箱，拿出面条和切好的牛肉。
前世的莫蒙尘，如果不做医生，一定会成为厨师，这是他的另一个梦想。
而且，他也正是靠着这一手厨艺，追到了医院最美丽的护士。
那都是穿越前的事情了莫蒙尘不愿再去追忆前尘。
他今天消耗了大量的能量，如果不好好补充的话，明天真的起不来。
在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一个角落，只要有华人的地方就有牛肉面的踪迹，各地的牛肉面各有特色。
莫蒙尘先将牛肉汤煮熟，而后，牛肉、生姜、鱼酱、五香粉一一落下...
一份美味的宵夜需要一个小时的烹制，在此期间，莫蒙尘喝了几口运动饮料，然后望着闻着香气越来越浓的锅底，肚子不争气地叫了出来。
最终，两人半份的越南炖牛肉面条出炉了。
莫蒙尘拿起碗筷，快速地盛上，然后迫不及待地吃了起来。
未来三个月，他的生活基本是这样。
训练、吃、训练、吃。
对此，他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不做医生最大的好处就是不会在一心想要给自己做点好吃的时候，突然来个电话，说有个病人怎么样，或者是自己的病人突然怎么样，要他立即赶到医院。
他再也不会被人打扰了。
莫蒙尘喝了口热汤，只觉整个身心都放松了下来。
第六章 不幸中的万幸
当乔丹宣布复出，全世界都沸腾了。
此时他离开篮球已经一年多，对球迷来说，这是个震撼人心的消息，而对于正在特训的莫蒙尘来说，这并不重要。
乔丹，大多数球迷心中的神。
对他呢？并不是。
他对篮球最狂热的年代，是拉里伯德与魔术师争雄的年代。
那时候，他正在国外留学，平时的业余爱好就是看他们的比赛，后来正式成为一个医生后，魔术师与大鸟也达到了生涯末期，那个时候，乔丹正要开启他的时代。
就像后来那些囔囔着“我不认识什么乔丹，我生活在科比的时代”的人一样，他的青春，他最崇拜的球员，是伯德。乔丹对他来说只是一个伟大的球员，一个无法忘记的时代符号。
“他的数据如何？”
tsbk训练团队总共有七个成员，团队的负责人，一个肥胖油腻的眼镜男，他是所有人的领导，他叫菲恩米西克，主要负责制定训练计划以及训练助理。
他不像哈维杜鲁门与哈维拉尔这两位各有所长的训练师一样，确切地说，他是数据分析师。
同时有一套严谨的训练计划。
他的存在整合了整个团队。
拉尔训练莫蒙尘已经足足一月，刚开始，莫蒙尘只要一轮投篮结束就会气喘不止，而现在，他从早到晚要完成五轮投篮，并且最后不会累得瘫倒在地。
“他的训练状态已经达到nba水准。”
米西克指着莫蒙尘的命中率：“如此高强度的出手，平均每轮只失50球，这样的手感相当出色，但还需要保持下去，同时，他的对抗还达不到nba的标准。”
“埃文。”
米西克看向团队里的力量训练师。
埃文波特为难地说：“他很勤奋，不会偷工减料，但是他的下肢因为伤病的缘故，没法进行大重量的训练。”
“已经严重到这个地步了？”
这是米西克没想到的。
“老兄，三次acl撕裂啊，这个家伙根本不该打篮球的。”波特叹道。
米西克问道：“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没有，但他不是内线，因此影响不会很大。但是，因为下肢力量的缺失，以后他在赛场上面对对手的背打会很挣扎。”
波特说。
“下肢不能练，上肢呢？”米西克道，“上肢总可以吧？”
“没有问题，他对力量训练不抵触。”米西克道。
“虽然有些遗憾，但也只能如此了，这个男人比我们想象得要坚强。”
早上六点起来练体能，上午十点进入训练馆，一整天下来，有球训练伴随着力量训练，如此枯燥，如此痛苦，没有几个人能坚持下来。
这是今天的最后一轮。
莫蒙尘出手。
他的拨球手势很奇怪。
左手是稳稳的辅助，没有任何问题，而拨球的右手，却与别人不同。
大多数人习惯用无名指、中指、食指来拨球，而他呢？他的拨球手指是小指头、无名指以及中指。
而且，每次拨球都很有层次感。
小指头先行，无名指紧随，中指最后。
当他的皮球投出手，投球的那只手停留在空中，看着就像是一把手枪。
“唰！”
今天的最后一轮投篮，莫蒙尘只投丢了23球，他的空位投篮节奏越来越好了。
“看来我的训练已经难不倒你了。”
拉尔拿着他的统计册，脸上笑眯眯的。
莫蒙尘问道：“我的投篮有问题吗？”
“你指的是？”
“任何方面，有问题的话直接告诉我。”
“你想听实话吗？”
“你以为我每个月花那么多钱请你们帮我训练是为了听假话？”
拉尔的笑容僵在脸上，道：“不考虑你参加的联赛等级，不考虑其他的因素，你的投篮没有问题，姿势优美，出手迅速，尤其是拨球方式，我见过上万种投篮姿势，你是唯一一个这么拨球的。”
“有问题吗？”
“没问题，我的意思是，你这个拨球方式非常有趣，如果你以后成为明星，这将成为你最鲜明的特点。”
莫蒙尘拿起毛巾，擦着额上的汗水。
他的身后，拉尔说：“从明天开始，我要提高对你的要求。”
莫蒙尘回头看他。
“如果你每轮训练投丢的球超过50球，那就得重来一遍。”
“呵..”
莫蒙尘笑了。
“很有趣吧？”
“毫无新意的训练，的确是你的风格。”
莫蒙尘一句话撂下来，拉尔的笑容又僵住了。
“莫，你平时回家是怎么休息的？”
米西克很好奇，每天都完成了如此高强度的训练，是个人都会有疲态，而莫蒙尘每天都精神奕奕。
“我是医生，我比你们更清楚如何恢复能量，这点你们不必担心，在我可以承受的范围内，尽管训练我。”
说罢，莫蒙尘把整个训练团队留在训练馆，独自走向浴室。
“我训练过那么多人，这是我最讨厌的一个。”
说这种话，拉尔也是一脸让人不适的油腻笑容。
“像他这种毫无希望的人，如果不往死里训练的话，的确是没有任何一丝打nba的可能。”杜鲁门说。
“没有一丝可能？”
米西克笑道：“不，我相信他会打nba的，这家伙就是属于nba的。”
莫蒙尘进入浴室，任由热水打在身上，抹了一遍又一遍香皂。
他好像是个染上一点细菌就要死掉的脆弱病人一样，无论如何，他都要把自己洗德干干净净的。
一个月的训练下来，莫蒙尘的提升显而易见。
体力提升4点；
三分投篮提升2点；
空位三分投篮提升3点；
上肢力量与核心力量均有提升。
这些提升反应到了属性点上，但是总评价没有提升。
训练仍需努力，现在这个程度的提升远远不能满足他的需求。
现在最困扰他的就是下肢力量。
因为恐怖的下肢伤病史，他的下肢难以承受大重量的训练，因此，未来要提升下肢力量，只能通过系统。
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第七章 全能的路易斯
三个月的特训，令莫蒙尘苦不堪言，也是通过这三个月的修炼，他的总评价上升到了59。
他的运球、三分球、对抗、体力均有显著提升。
训练的最后一天，米西克送了他一个护膝。
“你证明了你有坚韧的意志，我相信你会打开那扇大门。”米西克对他说道。
莫蒙尘道了声谢。
六月，nba总决赛激战正酣。
在这个期间，莫蒙尘除了训练，还让帕顿去赚了笔外快。
作为一个穿越者，他有先见之明，但前世又不懂得炒股，因此，靠股票发家致富这条路是行不通的。
既然不能炒股，那就只能剑走偏锋了赌球。
别的不敢说，nba这几年发生的事情，他印象深刻。
尤其是西部的季后赛，火箭在奥拉朱旺的带领下打出了史诗般的季后赛历程。
他们每一轮都不被看好，但是每一轮都击败了前置位的对手，一路打脸，比2011年的小牛还要刺激。
当帕顿得知要去赌球的时候，他是拒绝的。
“我是经纪人！我只会帮你谈判！我就是把另一只腿打断，也绝不会帮你做这件事！”
事成之后。
“莫，你神了！你怎么知道他们会赢的？你怎么知道？”
帕顿兴奋地抓着莫蒙尘的胳膊。
莫蒙尘目光危险地看着他的手：“洗手了吗？”
“呃...”
帕顿迅速把手撒开：“告诉我，你怎么知道的？”
“赚了多少？”
“200万！200万啊！”
莫蒙尘目光一转：“一百万存进我的账户，五十万你自己留着，其他的五十万，随便赌点什么，别在乎输赢。”
“为什么？”
“你问我？”
莫蒙尘反看他。
“呃这...”帕顿脑子一转就明白了，“难道你一开始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
“你当我是神吗？”
莫蒙尘扯开了话题：“试训的事情，你办得怎么样了？”
帕顿一想也觉得那是不可能的，怎么有人可以预知比赛的结果？一定是运气好。
可是，如果仅仅是运气好的话，为什么要我白白花掉五十万？
听到莫蒙尘的问题，帕顿回答道：“太阳队已经向你发出了试训邀请，另外，我还在争取新泽西的试训邀请。”
“就两支球队？”
“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莫蒙尘没有责怪帕顿，他曾经是希望之星，但那是曾经，帕顿则是个毫无根基的菜鸟经纪人，以他的人脉，能这么快就拿下太阳队的试训邀请已经可以算是极其出色的运作了。
“新泽西？”
莫蒙尘回想网队目前的情况，遗憾的是，他什么也想不起来。
这个时期的网队属于容易被人遗忘的球队，他连个球员名字都想不起来。
眼下他机会不多，每个试训都要好好珍惜。
总决赛期间，莫蒙尘又让帕顿去赌了三场球。
一口气挣了500万，依然是老规矩，他收下三百万，一百万留给帕顿运作，剩下的一百万，通过瞎基霸投注的方式回流给庄家。
莫蒙尘现在根基浅薄，他不想引人耳目，因此，他需要让庄家觉得“这只是个运气好到爆炸”的人而已。
即使不打篮球，光靠赌球带来的收益，莫蒙尘也能活得很好。
但是这种活法不是他想要的。
他在前世是个出类拔萃的医生，今世，他要成为一个出类拔萃的球员。
身为穿越者，带着个类似作弊器一样的系统，如果不能做到这点，那也太失败了。
里尔中心
总决赛上，奥拉朱旺和奥尼尔这两位奥字辈的传奇中锋正在相爱相杀，而太阳队早已开始了他们的假期。
赛季即将结束，1995年的nba选秀大会不过就是二十天后的事情。
太阳队握有三个选秀权，其中一个首轮和两个次轮，许多前景黯淡的大学生都想来这里试训。
在这座平时用于太阳球员训练的球馆，集齐了整个教练组和管理层。
有十五名球员参加了今天的试训，其中后卫占据大多数。
莫蒙尘就在他们当中。
“莫？这个家伙只有一年大学篮球经验，虽然有一定的表现，但是...”
太阳队的助理教练杰克逊夏恩往下一看，在伤病史上看到了触目惊心的：3次acl撕裂，两年前遭遇严重车祸。
这他妈是天灾军团的军团长吧？
“怎么了，js？”一个面容和蔼的老者问道。
“保罗，你看。”
太阳队的主帅，也是太阳队史的传奇球星保罗韦斯特法尔接过助教的资料，详细地看了一遍。
“他根本不该出现在这里！”夏恩说，“这么严重的伤病史，放到十年前恐怕得坐在轮椅上度过余生了！”
“即使是十年后的今天，他遭遇的伤病也是毁灭性的。”
韦斯特法尔看完莫蒙尘的资料后，说：“他居然还是个医生。”
“有意思。”
在场的除了十几名教练组的成员，还有太阳队的总经理布莱恩科朗吉洛。
“如果把作为球员的部分删除掉，这简直是新秀迈克尔乔丹的求职履历啊。”
科朗吉洛讥诮地说：“他是个好医生，为什么要放弃那么好的工作呢？”
莫蒙尘盯着侃侃而谈的几人，虽然双方相隔了数十米，但...他看见了。
他看见对方拿着自己的资料资料的封页写着他的名字虽然相隔这么远，但他还是看到了。
这双眼睛，无疑是莫蒙尘身上最有价值的天赋。
莫蒙尘渐渐发现，除了系统，他还可以在自己身上发现更多的长处。
“现在他已经来了，让我们看看他凭什么敢来参加试训吧。”韦斯特法尔并不想一锤子就给人定性。
此时，另一名助教站了出来。
“接下来我们将对你们进行运动能力测试以及投篮测试，想先进行运动能力测试的跟我来，如果想先进行投篮测试，可以留在这里。”
助教的话刚说完，几个人高马大的人就站了出来。
显然，他们对自己的运动能力很有信心，他们希望一开始就在教练组心中留下深刻的印象。
莫蒙尘是最后一个站出来的人。
看见他站出来，其他人都很意外。
他看起来有些太瘦了。
虽然特训了三个月，但他的体重只增长了五斤，目前仅有77公斤的体重，对于一个196公分的人来说，这体重委实是轻了。
“这家伙简直像根大麻杆。”
莫蒙尘的身后，一个矮壮黑人戏谑地说。
“等下我希望和他打一组对抗，我要把他的骨头撞碎！”
“对了，这家伙是哪个大学的？”
“没听说过，谁认识他？”
闲言碎语被莫蒙尘抛到脑后，他跟着一群前锋而去。
“现在，两人一组进行3/4冲刺测试，谁先来？”助教问道。
这时，一个白人走上前，他看起来紧张坏了。
“谁愿意和他一起跑呢？”助教笑问。
莫蒙尘见无人上前，于是主动走上去。
“自我介绍一下吧。”助教笑道，“我叫比利科迪，是太阳队的体能教练，你们可以叫我比利。”
“我叫路易斯m洛尔。”这个人真的紧张到爆炸，居然连中间名都说出来了。
“我来自马萨诸塞大学，我是个前锋，我很全能...”
看他的样子，莫蒙尘都要紧张起来了。
这家伙究竟是紧张到什么程度才能把紧张的情绪传染给别人？
他们的身后四五个人尽皆笑了。
“谁他妈在乎你全不全能啊！”
“快点开始吧，教练！”
“好吧，很高兴认识你，全能的路易斯。”
波特看向莫蒙尘：“你的，亚洲小子，你叫什么，来自哪所大学？”
“不用麻烦，叫我莫就行了。”
莫蒙尘说：“我来自华盛顿大学。”
华盛顿大学？
“不可能！我们今年和华盛顿交过手，我没见过他！”有个人在后面说道。
莫蒙尘不想理会这些聒噪的质疑声，他看向波特：“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我数三声，你们就开始。”
“3，”
莫蒙尘准备起跑，他看了洛尔一眼，他还是不知道这家伙在紧张什么。
“2，”
“1！”
两人同时启动，刚开始，两人不分上下，后面几轮，洛尔超越了莫蒙尘。
莫蒙尘只是尽力地跑，他很清楚自己的速度是什么水平，他只要证明他的速度跟得上nba的节奏就够了。
洛尔由于太紧张，提早加速，但他依然轻松在这一项环节上战胜了莫蒙尘。
最终，莫蒙尘在3/4冲刺测试上留下了3.66秒的成绩。
洛尔比他还要快了0.25秒。
“你跑得真好。”洛尔走过来对莫蒙尘说。
莫蒙尘看着他不断发抖的双腿：“你太紧张了，而且你的肌肉很僵硬，休息一下吧。”
“为什么？”
“不想受伤的话，最好听我的。”
莫蒙尘说罢，走到另一个地方，准备接受另一个测试。
“不，这场试训对我来说很重要！”洛尔追上莫蒙尘说。
“这是你的事。”
莫蒙尘淡漠地说出这话，撇开了洛尔。
第八章 球场法则
3/4半场冲刺：3.66秒。
底线折返跑：13秒。
垂直起跳：30英寸。（75公分）
80公斤卧推：13次。
定点十五英尺跳投：25投20中。
移动十五英尺跳投：25投18中。
大学三分线跳投：25投25中。
大学移动三分线跳投：25投19中。
nba三分线跳投：25投24中。
nba移动三分线跳投：25投18中。
这是莫蒙尘交出的成绩单，他个人没什么遗憾，能发挥的都发挥出来了，仅这组数据来说，除了nba三分线跳投，他没有特别突出的地方。
“那个全能的路易斯好像受伤了。”
早上的试训一结束，众人都在里尔中心的餐厅吃饭，开始有人谈论今早的事情。
“呵，受伤也是全能的一部分嘛。”
那个矮壮的黑人后卫轻蔑地说：“究竟是有多么不堪才能在试训的时候受伤？那个家伙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莫蒙尘就像做手术一样缓缓切开盘子上的牛排。
这是他的习惯。
他总是把牛排切成各种各样的形状，把整块牛排切成几十片后，他才会一口气吃掉。
他不喜欢边吃边切，那样没有节奏感，也影响食欲。
“我可以坐在你这里吗？”
莫蒙尘抬眼，是洛尔。
“这么多的座位，为什么要坐我这里？”莫蒙尘真的很不友善。
洛尔小声说：“因为我在这里只认识你一个人。”
“你认识我？”莫蒙尘摆弄着刀叉，“什么时候？”
“早上，我们一起做冲刺训练的时候，你叫莫，你来自华盛顿大学。”洛尔说。
洛尔没有给莫蒙尘特别的印象，而他也的确想不起来nba有这么一号人。
这很正常，nba的流动太大了。
“你是华盛顿大学的，我们不久前和华盛顿打了一场比赛，你不在吗？”洛尔问道。
“我已经毕业了。”
莫蒙尘简单地回答。
洛尔受到了惊吓：“毕业？你...你不是...”
“因为受伤，我只代表华盛顿大学打了一年的比赛；因为受伤，我在养伤期间完成了学业。”
莫蒙尘依然是简单的回答，不给洛尔继续发掘话题的机会。
洛尔呆呆地看着他，问：“你怎么知道我会受伤？”
“愚蠢的问题，你自己不知道吗？”莫蒙尘道，“你的准备运动做得不充分，身体也不够放松，我想你的大腿已经拉伤了吧？”
“不知道，也许吧，我摔了一跤。”洛尔说。
午休之后，参加集训的人又要进行测试。
下午的测试的内容比较简单，就是量身高、量臂展、量手掌长度与宽度、量站立摸高、量最高摸高以及战术考核。
莫蒙尘的身体条件让现场的人稍稍惊了一下。
“身高197公分。”
长了一公分？莫蒙尘也没想到，他记得自己只有196公分，那是三年前的数据了。
“臂展208公分。”
连带着臂展也长了3公分。
“莫，你只打一后卫吗？”太阳队的助教德里克塞西尔问道。
莫蒙尘道：“一号位，二号位我都可以打。”
“你的身体天赋放到二号位也有很大的优势。”塞西尔笑道。
“谢谢。”
至于像手掌的长宽度、站立摸高这些对内线比较重要的指标，莫蒙尘都比较平庸，他最惊艳人的是战术考核。
负责考核战术的是对莫蒙尘没有任何好感的杰克逊夏恩，他本着刁难莫蒙尘的想法，提出了些艰涩的问题。
“莫，如果是你，你如何解决这个问题呢？”
“投篮，我有一手可靠的投篮，我可以用投篮解决问题，但这不是问题的全部，这个问题太庞杂了，或者，你应该这么问。”
莫蒙尘的双眼直逼夏恩的内心深处。
“我们应该怎么做，才能让自己不落入这种困难的境地？”
明明夏恩才是提问方，但在这一刻，莫蒙尘的语气，姿态，身上的气场，就像是业界的泰山北斗一样，开口就是权威，令人不敢反驳。
夏恩下意识地回了句：“怎么做？”
“那就是另一个问题了，教练。”
莫蒙尘轻易地化解了夏恩的刁难，也为自己的战术考核赢到了最高分。
“js，他怎么样？”韦斯特法尔。
夏恩怎么也想不到他会被一个刚刚毕业的大学生唬得说不出话。
“就算他不能成为一个nba球员，他有机会成为一个优秀的教练，这个家伙不一般。”
“哦？”
不仅仅是韦斯特法尔，连他们的总经理都露出了惊讶之色。
他们都很清楚夏恩是个多么傲慢的人，而那个莫却在短短几分钟内让他的看法产生了如此巨大的改变。
“你的意思是？”科朗吉洛问道。
“我没有任何的意见，但我们应该暂时抛下他的伤病史，看看他在对抗赛的表现吧。”
所有的测试都已完毕，接下来则是最重要的环节。
对抗赛。
无论在之前的测试中表现的多好，如果不能把测试中展示出来的能力表现在场上，那就一点意义也没有了。
好比一些身体素质爆棚的地板流，说好听点是不依赖天赋，有技术，说难听点，就是不能充分利用自己的天赋。
有一身劲爆的天赋却用地板流的方式打比赛，这是可耻的浪费。
“莫、路易斯、克里斯、拉伦斯、克劳斯，你们五个人一队，穿白色球衣。”
“杰克、阿特金森、凯利、迈克斯、詹金斯，你们五个人一队，穿黑色球衣。”
“比赛分上下半场，半场10分钟，一切按nba规则进行。”
听到莫蒙尘没和自己一队，那个一直在背后嚼舌根的矮壮后卫阿特金森兴奋地叫了出来：“宝贝们，比赛快点开始吧，我他妈等不及了！”
莫蒙尘换上白色10号球衣。
说不紧张那是骗人的，这是他穿越过来之后打的第一场比赛，对手都是些志在nba的大学篮坛风云人物。
他们中可能只有一小部分能够打进nba，但，能在ncaa搅动风云的，都不是等闲之辈。
虽然他经过了三个月的特训，也拥有59的总评价，但这是他第一次打正式比赛，紧张是难免的。
比赛开始之前，双方要握手致意。
莫蒙尘走到阿特金森的面前。
对方的脸上洋溢着阴险的笑容：“你叫救护车了吗？”
“你洗手了吗？”莫蒙尘冷不丁地问道。
“emmmm？”阿特金森被问懵了。
看他这样子，莫蒙尘知道了答案。
他主动松开对方的手，当着对方的面，好像抹到了臭狗屎一样在这件属于太阳队的训练专用球衣上面擦了擦。
“他妈的狗杂种！”
阿特金森把对方的举动视为一种羞辱。
“我会把你撞到大小便失禁，你这个骷髅一样的废物，给我等着！”阿特金森恶狠狠地说道。
刚开始，莫蒙尘是有些紧张，但现在好多了。
看见一个低智商生物莫名其妙地跑过来叫阵，他就觉得篮球也不过如此。
“莫，我可以投篮，也可以运球进攻，如果你不行的话...”
莫蒙尘的队友，身穿43号白色球员的克里斯凯尔对他说道。
关于这个名字，莫蒙尘唯一能想起来是的一部名叫《美国狙击手》的电影，里面那个主角狂拽酷炫炸天。
哦对了，这个狂拽酷炫吊炸天的主角最后死了。
真人真事改编，童叟无欺的。
莫蒙尘队中的最高高度是克劳斯，与乔丹的一生之敌同名，他有208公分，这个身高在这个时代只能打大前锋。
偏偏他的体重又很大，比起那些七尺长人毫不逊色。
过大的体重令他移动迟缓，投篮能力也很一般，因此，当他脱离了对抗环境相对低级的大学篮坛，向着世界最高篮球殿堂发起冲刺的时候，问题就出现了。
他的篮下对抗到了nba毫无优势，体重过大导致移动速度一般，严重拖慢球队节奏，现在又不是奥尼尔纵横天下的时代，各队都不需要储备一个胖墩做怼子，因此，这样的球员在nba注定是找不到市场的，cba欢迎他。
比起克劳斯，对方的阵容比较均衡。
最高高度迈尔斯绝对有七尺身高，身材也比较正常，开场就把球拨给了阿特金森。
“你可给我去死吧，白痴！”
阿特金森带着火气打球，上来便对着莫蒙尘的身体进行凶猛的撞击。
“哔！”
莫蒙尘顺势一躺，阿特金森看向裁判。
“带球撞人！”
“什么？”
阿特金森怒道：“这他妈也算犯规？我们又不是他妈的女人！”
“别吵了。”
阿特金森听到了躺在地上的莫蒙尘的声音。
“什么？”他愤怒地看过去。
莫蒙尘站起身来，嘲讽地说；“以你的智商，裁判很难跟你解释。”
“你！”
“回防吧。”
阿特金森被队友带走了。
“莫，干得好。”洛尔叫道。
莫蒙尘把球捡起来交给裁判。
充当裁判的工作人员带着善意轻轻点头。
球场法则第一条：绝不意气用事。
球场法则第二条：把裁判当成临时的爸爸。
球场法则第三条：要好好利用这个临时的爸爸。
第九章 统率力
“狡猾的家伙。”
看到莫蒙尘造阿特金森那个进攻犯规，科朗吉洛说出了他的感想。
“狡猾吗？恐怕不止是狡猾而已。”夏恩似乎有所指。
没有人再开口，整个教练组的目光似乎都集中在这场比赛上。
他们只是这个休赛期第一批到球队试训的球员，通过他们的履历来看，有实力的就那一两个，而类似的球员，这届应届参选球员恐怕有上百个。
即使太阳手上的选秀顺位不是很高，也要小心挑选。
“滚过来，狗贼！”
阿特金森彻底和莫蒙尘杠上了。
看到他这上蹿下跳的样子，不免让人想起他刚才有多么狼狈。
“我真不知道他在嚣张什么。”
即使和莫蒙尘不相熟，看见对方如此狂妄，克劳斯也有些生气。
“发球吧。”
莫蒙尘道。
“我会去低位要位，那个人挡不住我。”发完球，克劳斯就把手指向他的要位位置。
莫蒙尘缓缓拍球。
“造成对手三次失误。”
“得到至少5次助攻。”
“个人评级至少达到b+。”
“团队评级至少达到b+。”
这是莫蒙尘第一次接到球场上的任务，他刚才造了阿特金森一次进攻犯规，等于让对方失误了一次。
因此...
“去死吧！”
阿特金森的动作颇为粗暴，上来就了莫蒙尘一个凶猛的肢体接触。
“哔！”
裁判再次响哨。
“靠！”
阿特金森愤怒极了。
“莫，把球给我！”
克里斯凯尔喊道。
“原地别动！”
莫蒙尘不容争辩地喊出这句话后，跑出外线，从洛尔手上拿球。
“进去！”
莫蒙尘指着篮下，这时，克劳斯刚好出来挡拆，像肥猪般的肥胖身躯让他成为了高质量的挡拆手。
这一瞬间，散漫的黑队漏掉了三个人。
内切的洛尔、挡拆拆开的克劳斯、以及原地不动，但因为莫蒙尘叫挡拆打乱对手阵脚，导致他的防守人必须跑去补防的凯尔。
“砰！”
一个闪电般的击地球，拐了个角飞到洛尔的手中，他直接上篮得分。
“莫，我刚才有机会！”
凯尔叫道。
“你的空位三分命中率比他上空篮的命中率高吗？”
莫蒙尘嘲弄地反问。
被莫蒙尘说得羞愧难当的凯尔说出了句惊天地泣鬼神的话语：“三分比两分的收益高！”
莫蒙尘从未想过有人能在这个时代说出这句话。
小球先锋克里斯凯尔？
“这次你不会那么走运了！”
阿特金森的眼中充斥着火光，他的爆发力很凶猛，一步之威，莫蒙尘防守脚步跟不上，被过得很干脆。
也是在这一瞬间，莫蒙尘仿佛看见了阿特金森会被克劳斯挡住，他先行移动，将对方最后的机会也抹杀掉。
“太鲁莽了！”
阿特金森的打法看得韦斯特法尔连连皱眉。
果然，阿特金森一头撞进了克劳斯的怀里，空间比蚂蚁洞还小，他根本没有机会把球传给迈尔斯，只得往外传。
他记得那个位置是有队友的，于是他就传了。
“见鬼了！”
“那个狗贼怎么在那？”
就好像他真的看到了这个结果，提前卡住了阿特金森唯一的出球点，把球拦下。
克里斯凯尔见状直接下快攻。
莫蒙尘原地一记飞跃半场的炮弹长传，以惊人的准度传到凯尔的手上，这名196公分的后卫冲进篮下，单手劈扣。
“像你这种智商不过60的cp，有什么资格打篮球？”
莫蒙尘的淡漠话语就像一把尖刀砍在阿特金森的身上。
“你有种再说一遍！”
哪怕他不知道cp是什么意思，也能肯定那不是什么好话。
凯尔跑了回来，他真的不知道如何形容刚刚的感受。
整个回合都在那个人的控制之下，他甚至觉得被阿特金森突破，都是莫蒙尘故意的。
连着打了几个回合的臭球，阿特金森的队友对他不满之极，他们都是来这试训的，机会难得，每个人都要竭尽全力，可是这家伙却一个人把持的球，还打得乱七八糟，怎么能让这种人控球呢？
名叫杰克的白人后卫接过球，他在学校打得就是双能卫，此时打控卫也得心应手。
这时，凯尔的实力也显现出来了。
他的单兵防守应该是场上十个人里最好的。
完全一对一的情况下，他锁死了杰克。
“好强硬的防守！”
科朗吉洛这句夸赞还没说完，凯尔便抢断了杰克，再次上演一条龙扣篮的好戏。
“看看这个反击，这家伙真不错！”
“来自南伊利诺大学的克里斯凯尔，他是这些人里唯一一个登陆过epsn选秀预测榜单的球员。”
“的确，此人具备不错的实力。”
科朗吉洛看重了凯尔，而其他几名助教跟着附和了几句。
唯有韦斯特法尔和夏恩迟迟没有开口。
皮球运转了起来，一旦开启进攻，场上便充满了莫蒙尘的声音，这在试训性质的对抗赛是很罕见的。
试训性质的比赛，就像展示厅一样，大家都希望自己被摆在醒目的位置，让人看到自己的长处。
因此，要他们相互配合是很难的。
也正是因为这些因素的存在，这些以带动身边的人为卖点的后卫，总是在对抗赛中找不到节奏，除非球一直在他的手上。
但莫蒙尘并没有长时间把球拿在手上。
这时，他在底角。
克劳斯的巨大吨位给他提供了极大的便利，莫蒙尘绕着他的身体突然跑到外线，又矮又壮的凯尔按理说没有被他摆脱的可能。
结果，他就是被摆脱了。
莫蒙尘跑到了弧顶，洛尔分球。
莫蒙尘接球投篮出手，小指头无名指中指陆续发力，拨出了这一球。
“唰！”
“谁在防我？”
三分球进后，莫蒙尘询问他的对手。
身穿黑色球衣的球员纷纷看向被人卡在篮下的阿特金森。
“混蛋！”
就在十秒后，阿特金森为了让莫蒙尘付出代价，发力狠撞，他的动作合理合法，只是他的对手实在是很有一手演技。
由于他的身材过于矮小，裁判只能看出他的撞击起势，而看不到两人是如何撞到的。
因此，莫蒙尘只需表现的好像被卡车撞到一样，完美地向后倒地。
“哔！”
阿特金森愣在原地。
“我说了，智商不到60的人，还是不要打篮球的好，对你好，对别人也好。”
莫蒙尘爬起来，对着身体与大脑完全僵硬的阿特金森说道：“相信我，你的队友现在很想杀了你，你正在搞砸他们的试训。”
阿特金森猛地向后看。
虽然他没有读心术，也读不出微表情的意思，但他的确感觉到了众人对他的不满。
也是在这个回合之后，莫蒙尘开始和凯尔做局部配合，他连着给这位具备nba前景的二号位连续做了三个机会，两次打进。
“我该如何称赞这个家伙？”
夏恩苦笑：“他掌控了全局。”
由于阿特金森的失常，以及凯尔高水准的防守输出，黑队彻底崩溃了。
上半场打完，他们输了18分。
如此巨大的分差就好像是一支nba球队打一支cba球队。
明明比赛已经毫无悬念，他们依然不能放弃，因为胜利无关紧要，他们要做的是展现出自己的特点。
有阿特金森在，他们注定不能在太阳队的教练组面前展示出自己的一身所学。
莫蒙尘越来越适应场上的节奏了。
下半场，他呼叫克劳斯上来挡拆，而后自负脚步轻盈，加速过掉换防的迈尔斯，倚靠住对方的身体，仰起球，他听到了哨响，轻轻一挑。
“砰唰！”
“and one！”
科朗吉洛一直觉得莫蒙尘太依赖身边的人，不堪大用，再加上那么恐怖的伤病史，导致他更偏向于凯尔。
这一球让他略有改观。
这场比赛，莫蒙尘表现出来的不仅仅是场面上压制了对手，更有些极其特殊的个人潜质。
“他让身边的每个人都打得很开心。”
韦斯特法尔如是说。
44比15
白队把黑队打得像是高中生一样，如同碾过脚踏车的坦克，轻易地赢下了这场比赛。
比赛结束时，凯尔跑到他的面前说道：“和你打球真有意思，祝你好运。”
刚开始的时候，凯尔还有些傲慢，现在他完全把姿态放低了。
“莫，你要是多给我传几个球就好了，我的背身进攻挺可以的。”克劳斯打得不太尽兴。
莫蒙尘道：“我只是觉得，我们需要放他们一条生路。”
他板着长脸，突然开了个玩笑，令每个人都笑出声。
这时，莫蒙尘看见眼前浮过了几行字。
“造成对手3次失误。”
“得到8次助攻。”
“个人评分a-。”
“团队评分a。”
“赢得比赛。”
“回报：910。”
莫蒙尘的眼睛睁了又闭，完成任务的绿色信息消失了。
比赛结束，教练组将人员重新集结起来。
阿特金森站在角落，他根本不敢面对莫蒙尘。
对在场的许多人来说，今天是独特的，他们有的人已经赢得了球队的欢心，有的人则失去了进入太阳队的机会。
比如阿特金森，他的nba之路会怎样尚是未知，但他在太阳队的前途，已经通过这场比赛彻底断绝了。
第十章 否定
“谢谢你，莫。”
洛尔开心地跑到莫蒙尘的面前，他是那种生活中经常能见到的人。
胆子不大，无论做什么都只求无过，不求有功，如果你不认识他，他在你面前会很拘谨，生怕给你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当你们混熟了，你就知道他的内在到底有多少**了。
莫蒙尘自觉他和洛尔还没熟到这个地步，因此，他拒绝了对方的拥抱请求。
“如果我是你，我现在会想办法热敷拉伤的大腿。”
莫蒙尘突然说。
“我吗？”洛尔一愣。
“你拉伤了。”莫蒙尘说。
“我知道，但我觉得还好，我感觉...”
“大伤总是从小伤先开始。”莫蒙尘把他的话语打断：“回去后，热敷拉伤的部位一小时，买点药酒擦拭，不要沾辛辣食物，尤其不要喝酒，睡觉的时候垫一下小腿，加快血液回流，如果你不希望明天连站都站不起来的话，照我说的做。”
“你...”
洛尔听愣了：“你是医生吗？”
莫蒙尘突然停下，半转过脸：“曾经是。”
6分4篮板9助攻，这是莫蒙尘在对抗赛上留下的数据。
当晚，太阳队的教练组，加上科朗吉洛这个有资格拍板决定谁去谁留的人，聚在一起，商讨今天这场比赛。
“其实今晚只有两个人值得讨论。”
夏恩一开口，便为这场会议定下了基调：“莫蒙尘还是克里斯凯尔？”
“这只是第一轮试训，后面可能有更好的球员。”另一个助教说，“或许我们不应该这么早给他们承诺。”
“我们需要一个可以即插即用的替补后卫，我们还需要一个能够帮kj分担进攻压力的前锋，我们不仅仅是要一个球员而已，我们没那么多时间！”
夏恩说：“当然，你说得有道理，也许过几天还会有更出色的新秀冒出来，但我不觉得，那些更出色的新秀能够等到我们用那么靠后的顺位把他们拿下。”
随着巴克利和凯文约翰逊的老化，太阳队的核心天赋已经不足以争夺冠军了。
巴克利对球队近几年的战绩很不满，明年夏天完全成为自由球员的他很可能就此出走。
届时，一个凯文约翰逊能带领他们走多远呢？
重建看起来还很远，但也迫在眉睫，有些基础，现在就要打下。
“说说你们的看法吧，各位，这很重要。”科朗吉洛说。
作为首席助理教练，夏恩首先说出他的看法：“如果是我，我会选择莫。原因有三个，首先，他很成熟，你们都看到了，他在场上有着异于常人的成熟与稳重，他的头脑很清醒；其次，他有197公分的身高，他可以打一号位和二号位，他也在对抗赛里表现出了作为一号位的视野和二号位的投射；最后，他的领导能力...”
“这是他身上最特别的才华，他身边的队友，之前从不认识他，他们名义上是队友，实际上是竞争对手，他们都知道我们可能只会留下他们中的一个人，因此，他们是相互竞争的关系。”
“我看到他挥了挥手，然后其他四个人就像他们真的是一支团队一样整齐有序地跑位，整整二十分钟下来，白队都在他的领导之下，我甚至愿意拿首轮二十一顺位选择他。”
夏恩作为首席助理教练，他的话举足轻重。
韦斯特法尔看重他，科朗吉洛也对他的意见及其重视。
一旦他开口，其他几位助教就没开口的必要了。
“他的伤病史是一个不容忽视的关键因素。”
提出不同意见的人是球队的队医史蒂夫桑德勒
桑德勒说：“我看了他的资料，如果他没受伤，他可能早就以前三顺位进入nba，成为一代明星。可是，他遭遇了三次acl撕裂，我不是在危言耸听，但，如果你们让现役任何一个球员遭遇一次acl，他都会立即从巅峰落下，再无崛起之日，更何况他遭遇了三次？”
“他还能站着，还能打一场高质量的对抗赛，在我看来，已经是奇迹了。”
原本，夏恩几乎说服了其他人，而桑德勒这位权威医生的话语，再次在众人的心中留下了一颗充满疑问的种子。
“保罗，你的看法呢？”科朗吉洛问道。
“我们有三次选择机会，最后一次机会的位置极为靠后，如果他真的落到那个位置，我们就应该把他拿下。”
“不！克里斯更值得拿下，莫的伤病隐患太大了！”
好像桑德勒才是那个拍板的人一样，对于他的警告，无人敢轻视。
判断球员的前景，他们都是专家，但是如果涉及到伤病，他才是最权威的那个。
最终，科朗吉洛决定把最靠后的选秀位置，他们在选秀大会上的第三选择次轮第26顺位的选秀承诺交给克里斯凯尔如果他到时候被选走了，就选择莫蒙尘。
听到科朗吉洛的决定，夏恩一声轻叹。
“他不可能掉到那个顺位。”
散会后，韦斯特法尔与夏恩一同离开。
路在脚下，韦斯特法尔有感而发。
“是啊，而且他的顺序居然还在克里斯凯尔之后，太荒唐了！”
“仅仅因为伤病？”
“仅仅因为...”
好吧，3次acl撕裂。
韦斯特法尔不像夏恩那么慷慨陈词的原因也是因为这个。
那种伤病遭遇一次，在他的球员时代几乎就是死刑，即使放到现在，受一次那样的伤就能生出“天黑了”的感觉，更何况三次？
“莫，我没接到电话。”
这句话意味着莫蒙尘的表现没有打动太阳队的管理层。
“下一步去哪？”他问道。
“新泽西。”
“谈妥了？”
“没有什么事情是十万解决不了的。”
“你是想告诉我...你是通过贿赂得到了试训机会？”
莫蒙尘突然感到三叉神经生痛。
他好歹也是个穿越者啊，还是带着作弊器的，现在居然连试训都要行贿？
“不，不是行贿，只是要一个试训名额而已。”
“这还不是行贿？”
“我们别提这件事了好吗？你还想去哪支球队？告诉我，我来联系！”
从对方的语气里，莫蒙尘听出了一个土包子突然得到一笔横财后大手大脚胡乱花销的生动形象。
“你来安排吧。”
莫蒙尘没有纠结太久，他很了解自己的情况，也知道帕顿是不得已而为之。
一个没人脉没根基，一个没有在ncaa证明过自己，还有那么恐怖的伤病史，这种情况下，这可能是唯一的办法了。
第十一章 我也一样
“你们对今天的试训有什么看法吗？”
网队的主帅布奇贝尔德问道。
“就像我们的球探提供的情报那样，艾德奥邦诺拥有难能可贵的天赋，他值得用乐透秀拿下。”
开口的是进攻教练凯西海因。
首席助理教练博德莱斯说道：“你们看到了他是如何使用自己的天赋，他可以填补我们第二阵容的运动能力。”
“那你们认为，莫的发挥如何？”
贝尔德问。
这才是他想问的，这帮人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莫蒙尘才是在试训中发挥的最好的那个，但他们一直在说奥邦诺。
今天的试训，莫蒙尘的表现毫无指摘之处。
各项测试都顺利完成，而在那场对抗赛的表现更是惊艳。
最让奥邦诺啧啧称奇的一点，是他统筹队友的能力，要知道，他的队友里面可是有艾德奥邦诺这样的乐透大热门啊。
即使是奥邦诺这样的新秀，也心甘情愿地听从他的指挥。
今天，奥邦诺靠莫蒙尘的喂球拿下了21分。
但莫蒙尘才是表现的最好的那个，除了组织，他的全能也体现得淋漓尽致。
进攻端有8分11助攻。
防守端有7篮板4抢断以及3次造成对手的失误。
“莫拥有超出其他人的成熟度，”海因导出他的观点，“他的身高很出众，而且他的技术让他可以在一二号位来回切换，如果他没有那么严重的伤病史，他甚至值得一个乐透签。”
“是的，如果没有伤病。”
贝尔德看向了队医。
“克里斯，你有何看法？”
谈论到这个话题，贝尔德需要得到最权威的意见。
克里斯杜瓦听到贝尔德的问题，首先说：“我看了莫的病历，换成任何一个人遭遇他的伤病，现在还能不能走路都是个问题。”
“但他站起来了，通过今天的试训，我们甚至可以做个草率的结论：他恢复得很好。”
“或者他完全恢复了。”
“但是，3次acl撕裂的历史仍然在那，我们不能忘记这点。”
贝尔德有些失望，网队太需要一个指挥官了。
球队不缺绝对天赋，也不缺得分手，但是缺一个可以将这些优势连串到一起的大脑。
这是贝尔德作为主教练的第一年，他希望可以带领球队走出泥潭，为他的执教生涯开个好头。
任何一个教练的生涯头几年都是至为关键的。
就像我们常说新秀看三年，无数的nba教练因为在生涯开始的前几年处在一支重建中的球队，于是在履历上填上了难看的一笔，从此与帅位无缘。
“所以，你的意见是？”贝尔德追问。
“如果让我来选择，我会更加慎重一些，至少不应该在这里拍板做决定。”
这话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你是说？”
“莫曾经是个医生。”
杜瓦苦笑道：“从他的履历看，他可能是个比我更出色的医生。”
“他在全世界最好的医院任职，他在过去的一年多完成了一百多台手术，无一失败，这种感觉就像是刚刚进入联盟的魔术师和迈克尔乔丹一样。”
“他是如此出色的医生，他应该很清楚自己的膝盖有多么脆弱，那他为什么要放弃远大前程呢？”
最后，杜瓦说出他的意见：“如果是我，我会让他做一个全身检查，我需要看看他的身体状况，尤其是他的膝盖的健康状况，然后再做决定。”
“我的意思是，如果他真的是那种不容错过的球员，我们就得这么做。”
在权威面前，没人可以提出与之相左的意见。
就像杜瓦说的那样，莫蒙尘真的在今天的试训中打出了不容错过的表现。
“克里斯，你提供了一个好建议。”
贝尔德想要拍板了：“有其他意见吗？”
众人沉默。
“好，安德森，给莫的经纪人打个电话吧。”
事情终于有转机，最高兴的人是贝尔德，他真的太喜欢莫蒙尘了。
莫蒙尘住在酒店里。
他在思考。
他的病历变成了他的负担，无论他在试训中表现的多好，球队都会心存疑虑。
现在，他把双腿泡在热水里，自己给自己按摩。
无论是训练还是试训，只要结束了，他都会这么做。
快速消除疲惫是避免伤病的一个办法。
即使到了现代，人类的体内依然有许多的秘密无从知晓。
身体、大脑、神经，会通过各种各样的方法示警。
如果你过了劳累的一天，回家之后感觉哪里不舒服，请注意，那绝对不是幻觉，那是你的身体鸣响了警报，他在告诉你有哪些地方出了问题，你要解决它。
有些人无动于衷，于是在几个月后查出癌症晚期。
有些运动员不以为然，于是在一场比赛里遭遇acl级别的伤病。
每次受伤都是有迹可循的。
莫蒙尘也知道他的膝盖很脆弱，因此每场比赛，他都不会用最快的速度冲刺，也不会执着地寻求对抗。
在找出让双脚免于受伤的办法之前，他不会表现得太强势。
但是，现在这个问题必须要解决，他得向nba提供一份“我可以打nba”的证明。
仅靠试训是不够的。
莫蒙尘正在想法子，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来个好消息。”莫蒙尘道。
电话那头，帕顿的声音兴奋得很：“新泽西想要你的体检报告，这算不算好消息？”
“什么时候？”
“他们指定了一家医院，你随时可以去做体检。”
“他们还有说什么吗？”
“他们说这是例行检查，你可以做，也可以不做。”
莫蒙尘把脚从热水里抽出，拿毛巾擦干净，穿上拖鞋，走到外面。
他记得那个艾德奥邦诺与他住在同一家酒店。
如果没记错的话...
同一楼层，莫蒙尘走到最靠角落的一间房子。
“砰砰。”
“哪位。”
“是我。”
奥邦诺打开门，见是莫蒙尘，惊喜地说：“快进来，今天多亏了你！”
“明天要一起去做个体检吗？”莫蒙尘问道。
“体检？什么体检？”
奥邦诺的样子好像是真不知道这件事。
“没什么，”莫蒙尘在他的房间看了一眼，没什么特别的，接着说：“想不想吃点夜宵？”
“我的经纪人说我要保持完美的体格，那样才不会损害我的运动能力...”
“你今天大概只摄入了1800卡路里，而要维持你的身材，你每天至少需要消耗2300卡路里，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更何况，你还经历了高强度的试训。”
莫蒙尘说：“这既是为了让我们在晚上睡个好觉，也是为了维持良好的身材，你的经纪人说得没错，你需要维持良好的身材，但我只同意这句话。”
莫蒙尘在奥邦诺的眼里就像一个...这么说很奇怪，但他真的觉得，莫蒙尘像是一个老大。
他总是做对的事，给出对的建议。
“如果你不想吃的话，我就自己去了，我听说楼下就有一家日式拉面...”
说着，莫蒙尘起身要走。
“等一下！”
奥邦诺叫住莫蒙尘，“我们是并肩作战过的战友，我和你一起去。”
在路上，莫蒙尘想着明天的体检。
篮网并没有让奥邦诺这样的乐透秀提供体检资料，或者说，对他们而言，奥邦诺的体检资料只是一个程序，他做，或者不做，或者是以后做，都没问题。
而他需要去做。
如果他不做的话，篮网也不会再考虑他。
正是因为他在试训中表现出了可贵的能力，篮网才需要了解他的身体状况，就这一点来说，他也不敢保证体检结果会怎样。
经历过3次acl撕裂的膝盖，他的双腿会在片子里显得脆弱不堪。
莫蒙尘与奥邦诺走进日式拉面店。
这里的店长是个日本人，看见他们到来后，彬彬有礼地上前鞠躬说：“欢迎光临，两位吗？”
“是的。”莫蒙尘说。
“请坐，要吃点什么？”店长拿出菜单。
莫蒙尘看向奥邦诺，想听听他的建议。
“莫，我从没吃过日本菜，还是你来点吧。”奥邦诺干笑着。
莫蒙尘对店长说：“两份两人份的牛肉拉面，再来一盘水饺。”
“好的，请两位稍等。”
“莫，我听说你以前是个医生？”
奥邦诺问。
“是，”莫蒙尘自豪地说：“我曾经是个很好的医生。”
“我相信你现在也是。”奥邦诺说。
莫蒙尘倒了杯果汁：“比起做一个好医生，我更希望我是一个好球员。”
“相信我，你真的是，你是所有人都希望得到的梦幻队友。”奥邦诺说。
“不过，我对你的遭遇表示遗憾。”奥邦诺扫了眼莫蒙尘的双腿，“如果是我，可能早就放弃篮球了吧。”
“我还能走，我还能跑，我的双腿可以自如地做任何想做的事情，为什么要放弃？”
莫蒙尘平淡地问：“每场手术都需要站立数个小时，有的甚至更多，这给膝盖带来的负担并不亚于一场比赛。”
“可是，篮球比赛毕竟更激烈。”
“艾德，”莫蒙尘刚要说，拉面和水饺就被端上了。
闻着香气扑鼻的拉面，莫蒙尘说：“我听说，日语里有七百多种表达“是”的方式，但是没有一种可以明确表达“不”。”
“我也一样。”
第十二章 主教暴怒
霍尔克医疗中心
作为新泽西医学界的扛把子，他们和网队有着密切的合作。
网队的队医克里斯杜瓦便是出自霍克尔医疗中心，在这里，莫蒙尘作不了假。
这也是网队为什么让他前来这里做检查。
两个小时后，他完成了全身检查，然后坐在一边等待消息。
帕顿也在，他倒是很放松：“放心吧，那么艰苦的训练你都能坚持下来，你的双腿一定已经恢复了。”
莫蒙尘也希望如此，可情况确实不容乐观。
系统的身体模板这里有着身体条件的属性值。
左膝盖：35
右膝盖：30
左脚踝：74
右脚踝：70
左脚：75
右脚：70
他的下肢健康状况不容乐观，至少通过这组数据可以看到的，是他的下肢真的有很高的伤病隐患，各队的担心不无道理。
“我接个电话。”
帕顿走开了。
莫蒙尘看见帕顿面带笑容地谈话，看来是遇到了好事情。
他越来越像一个职业经纪人了。
莫蒙尘正觉得无聊，还有一点担心，他真的怕体检检查出一个不适合再打篮球的结果，那样的话，他的nba之路将举步艰难，因为无论他表现得多好，球队都会有一个深深的疑虑。
“好消息，莫！”
打完电话，帕顿连走路的姿势都变了。
因为戴着假肢的缘故，他不想被人看出他有残疾，因此，他走路总是慢慢的，这样会显得自然一点。
可是现在，他好像中了头彩一样。
“怎么回事？”
“波士顿和底特律向你发出了试训邀请。”
莫蒙尘一愣：“你搞的鬼？”
“不，是他们主动联系的我们！”帕顿说。
莫蒙尘不记得他与这两支球队有任何的交集，他盯着帕顿，问道：“我想，应该是你搞的鬼。”
帕顿这辈子见过许多的眼睛，有的是野兽的眼睛，像狮子与老虎，它们的眼睛通常是带着威严，充满杀气；也有些老奸巨猾的眼睛，透过他眼中散发的光芒，他就知道对方又在算计了。
唯独莫蒙尘的这双眼睛，他从未见过有什么眼睛能这么明亮。
面对这双眼睛，谎言无处遁形。
“好吧，我承认。”
“我的确有一部分功劳。”帕顿笑道。
这对莫蒙尘来说有益无害，他只是好奇，帕顿是用了什么手段把自己介绍给了这两支球队。
“每场试训都会有录像流出来，我只是加快了这个进程。”
帕顿说：“买通一支球队的工作人员，我需要十万，但是搞到一卷录像带，连一万都不用。”
“这么做合理吗？”
“对球队来说是不合理的，但他们只会追究那些泄露录像带的人，而不会追究你。”
底特律和波士顿...
这两支球队比网队好多了，至少，莫蒙尘对他们的现状略知一二。
首先是凯尔特人，他们正处于队史最黑暗的时代，老枭雄红衣主教正在酝酿着一场事关未来的终极赌博，他们已经完全放弃了最近几年。
他们本不用如此艰难，如果拜亚斯和雷吉刘易斯没有出现意外的话，他们在九十年代依然会很有竞争力。
凯尔特人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他们没有明星，没有绝对的领袖，他们需要一个人带领他们走出深渊。
至于活塞，现在完完全全是格兰特希尔的球队。
说起来，莫蒙尘还在ncaa和希尔打过一场比赛，那场比赛导致了他第三次acl撕裂。
这些讯息快速地从莫蒙尘的脑海中闪过，他很快就把这些讯息撇开了，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等待检查结果的出炉。
他和帕顿又等了一个小时。
负责为他做全身检查的伊泰提伦带着他的检查结果走来。
“莫，跟我来。”
莫蒙尘随他而去，帕顿跟在他们身后：“请你们走慢点，考虑一下我的感受好吗？”
他们随提伦进入办公室。
莫蒙尘问道：“结果如何？”
提伦笑道：“你应该看得懂。”
莫蒙尘打开检查结果。
从头部到脚掌，每一项检查结果都是：a。
意思就是，他全身上下都很健康。
“你的膝盖比我们想象中的要健康，它看起来完全不像是经历过三次毁灭式重伤的膝盖。”
提伦道：“我甚至有些怀疑你是不是真的遭遇了3次acl撕裂。”
“你的意思是说？”帕顿越来越兴奋了。
“你可以安心地打篮球了，莫。”提伦道。
“yes！太好了！莫，让我们一起震惊世界吧！”
帕顿用力地抱住莫蒙尘。
之后，帕顿多要了一份检查报告。
“请放心，莫的数据已经录入数据库，以后只要你们需要，随时可以来拿复印件，没有人会质疑霍尔克的权威性。”提伦道。
帕顿手里拿着莫蒙尘的检查报告，如果不是他真的跳不起来，他真的要蹦蹦跳跳地出医院。
这一路上，他的兴奋度堪比嗑嗨了的瘾君子。
“莫，我现在要给网队寄去一份资料，然后再给菲尼克斯那帮傻瓜也寄去一份资料！我要让他们知道他们错过了什么！”
当帕顿将结果交给网队，谈判当场就开始了。
可惜的是，网队已经将他们手上唯一一个选秀权许诺给了艾德奥邦诺，但他们同样给了莫蒙尘一个承诺。
“我们会在选秀大会上做一笔交易，我们会得到一个首轮签，用那个签选择你，这是我们的承诺。”
如果到时候，他还没有被选走，网队一定会拿下他。
“我期待你穿上网队的战袍。”贝尔德在电话里轻松地说。
“谢谢。”
莫蒙尘回复完，一口气没喘上，帕顿急匆匆地进来说：“菲尼克斯承诺要在次轮选中你。”
“次轮？呵！”
莫蒙尘一脸轻蔑：“不可能，我不可能去菲尼克斯，哈丁，帮我订好机票，我明天去波士顿！”
“看来你也知道你不止这个顺位了。”
帕顿笑嘻嘻地盯着莫蒙尘看，这两个无根无基却有偌大野心的人，如今完全不把低于首轮的承诺当回事了。
体检报告的结论并不能让莫蒙尘放心。
他想到了一种可能。
他的身体的确恢复了，但他的膝盖非常脆弱，容易受伤。
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何在系统上显示出来的属性会那么低，正是因为如此，他才要更加小心。
波士顿
绿军现在虽然式微，可他们的舵手还在。
这个舵手就是阿诺德奥尔巴赫。
这位曾经统治了nba的盖世枭雄，而今年事已高，但他仍然注视着绿军的一举一动，作为顾问，他的意见甚至比球探、决策助理、经理助理等人更关键。
毕竟，他可是一手相中了比尔拉塞尔、哈弗里切克、拉里伯德的人。
试训当天，凯尔特人的训练馆挤满了人。
在这里，莫蒙尘依旧表现出了极其出众的能力，他看起来跑不快也跳不高，比赛的方式不温不火，但就是从开场到最后都控制住了比赛。
“他的身上有股类似于约翰斯托克顿的领导能力。”
奥尔巴赫说。
“看看他的队友，在他的指挥下，他们每个人很听话。”
“他们从不认识，此刻的关系也不是纯粹的队友，他们是竞争关系，但他们每个人都知道如何维持这种合作。”
“打完这场比赛，我要和他谈谈。”奥尔巴赫这口吻是势在必得的样子。
“red，他的确很好，但他身上也有很大的伤病隐患。”
凯尔特人的现任主帅ml凯尔说道。
“我看过上万个球员，我还执教过史上最好的球员，我知道这些好球员需要具备怎样的潜质！”奥尔巴赫对这个胆敢提出疑问的教头很是不满。
凯尔对德高望重的主教却没有敬畏之心。
像他这种资历的教头，之所以能在豪门执教，无非两点。
上面的人喜欢他，或者，他真的很有才。
“在过去，如果有人遭遇acl撕裂恐怕要直接退役了，而他呢，他遇到了三次。”
凯尔道：“我不认为他可以在nba的强度下打超过十场比赛！”
“有人说过比尔根本打不过威尔特，也有人劝过我，不要选择公开宣称要在大学完成学业再加入nba的拉里，更有人告诉我，凯文麦克海尔与罗伯特帕里什无法和卡里姆对抗，结果呢？”
奥尔巴赫瞪着眼。
凯尔毫不退让，他的身后代表着上层的意志。
奥尔巴赫代表着过去式，他管得太宽，明明不在一线，却总是对球队的规话指手画脚。而且，他在波士顿的人气太旺了，球队需要一个新的代言人，这个人绝不能是三十年前就活跃在一线的老家伙。
他是不受控制的，而管理层需要一个受控制的教练组。
这是他顶撞奥尔巴赫的底气所在：“是啊，只看成功的话，我们似乎永远都不会犯错，但你不会永远正确。就好像你曾发誓伦拜亚斯从不吸毒，可怜的雷吉根本不会受他的心脏病影响一样，一旦意外发生，我们总会归结于意外，而不从源头寻找原因。”
“你他妈说什么？！”
纵横nba数十载的红衣主教，在场边，被一个毫无资历的菜鸟教头激怒了。
“算了，red！”
一个助教把他拉开，好声安慰。
“m，那家伙怎么办？”
凯尔的首席助教遥望刚打完一场对抗赛的莫蒙尘。
“你去查一下他的检查报告，如果没有问题的话...告诉他的经纪人，我们会在次轮把他拿下！”
“其他事情我来解决！”
凯尔自认有资格做这个决定。
绿军正处于史上最混乱的时期，管理层内部明争暗斗，球队战绩江河日下，没有人会在乎他拿一个次轮选秀权去选择谁。
第十三章 关于伯德的隐秘
“去他妈的！”
奥尔巴赫纵横一世，真没见过如此顶撞他的人。
“算了，red，我们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劝他的助教名叫瑞恩乌尔斯，可以说是他的弟子，但这么多年，一直都只是绿军的助理教练，上升无望。
“那个混蛋居然敢拿伦和雷吉羞辱我，他知道他在说什么吗？！”
奥尔巴赫怒道：“他妈的！”
再次完成了一次试训，莫蒙尘依然表现得很好。
对抗赛让他得到了900点属性分，三场试训下来，他赚到了2400点属性分，但这对于他的需求来说只是杯水车薪。
他没有急着动用这些属性分。
正当他要离开，帕顿打来了电话。
“波士顿给了个次轮承诺。”
“让他们见鬼去吧。”
莫蒙尘关掉手机，正想离开，却听见了一个老人的咆哮。
45年前，那个老人出任凯尔特人主教练，从此，nba的历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一支统治级的球队滚滚而来。
凯尔特人开始蜕变成一种可怕的植物，他们缄默、坚韧，蓬勃生长，一如他们的球衣一样生生不息。波士顿花园成为了一个巨大的怪物森林，而奥尔巴赫是那里的魔鬼领袖。他咄咄逼人的呵斥裁判和对手，愤怒的朝那些比他高一个头的职业球员挥舞拳头，吐出脏字，随时鼓励队员，手舞足蹈的指挥着凯尔特人的进攻浪潮。
他对那个时代的对手来说意味着什么呢？
庞大的阴影；
邪恶的魔头；
恐怖的帝王。
而今，nba已经不是那个由他主宰的nba，他老了，传奇的色彩正在褪去，他现在仅仅是一个不如意的老人。
莫蒙尘深知奥尔巴赫的传奇，但他对这个老头的了解大多来自拉里伯德。
他想避开。
“莫？”
奥尔巴赫年纪虽然大了，眼睛却很好使，他看见了莫蒙尘。
“您好。”
莫蒙尘点头说。
“瑞恩，你去吧，我想和他聊聊。”奥尔巴赫支走了弟子。
乌尔斯离开前，从莫蒙尘点了点头，算作示好。
“我想，他们应该给了你一些承诺。”
即使凯尔表现得完全不看好莫蒙尘，奥尔巴赫也相信他们会给这个年轻人一个有力的承诺。
“他们会在次轮把我拿下。”
莫蒙尘说得好像是与自己完全无关的事情：“我是不是该准备好当一个凯尔特人了？”
“不，那一天不会来，他们犯了个错误。”
以莫蒙尘现在的身份，他没有妄自尊大的资格，对于奥尔巴赫的说法，他也只是聆听，而不作出任何评价。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的如果，关于nba的，你知道nba最可怕的如果是什么吗？”奥尔巴赫问。
“不知道。”
后来的确发生了许多的如果，但这个年代的如果，或者这个年代更早的如果，莫蒙尘还真不怎么清楚。
他狂热地迷恋伯德的那段时间，国内的nba除了央视的录播，地方台也会播放一些录像，这是他了解nba的唯一途径。
在那个消息闭塞的时代，可不会有哪个电视台突发奇想来一档关于nba的“如果”的节目。
“1978年的选秀大会上，湖人也想要拉里，你知道，如果当时我们没有拿下拉里，后面会发生什么吗？”
比起这个，莫蒙尘的疑问更多。
当年伯德掉到第六顺位的原因有很多传闻，其中最有名的传闻是奥尔巴赫在选秀前撂下一句狠话：我他妈就要伯德，有种抢抢看！
联盟中人其他球队要么是不缺前锋的，要么是敢怒不敢言，各种原因都有。
传闻就此一代代流传，越传越玄乎，可是，奥尔巴赫真的有那么大的威力吗？他不让选别人就不选？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然后呢？”莫蒙尘问。
“当时，他们想和拿着第七顺位的波特兰做交易，他们差点就成功了，如果我们没有在第六顺位抢走拉里的话。”
“如果他们成功了，你知道会发生什么吗？”
“因为拉里会在大学多打一年，所以如果没什么意外，他们依然会在79年拿下魔术师，到最后...”
伯德+魔术师+贾巴尔？
的确是个细思极恐的如果。
“我奇怪的是，拉里为什么会掉到第六顺位？我听说了您的一些故事，是真的吗？”莫蒙尘问道。
提起这件事，奥尔巴赫也没有一点不好意思，他理直气壮地说：“心理战术而已，而且，如果我一句话就能让他们放弃拉里的话，凯尔特人这些年还会这么难过吗？那只是一个小小的因素罢了。”
“那是为什么？”莫蒙尘对伯德的事情总是特别热衷。
“都过去了，我们就不要提了。”奥尔巴赫不想在这件事上纠缠，“你知道我为什么提起这个如果吗？”
“为什么？”
“因为在我看来，如果他们给你一个次轮的承诺，那他们注定会失去你，我觉得这是一个错误，堪比那些在1978年错过了拉里伯德的球队的错误。”
奥尔巴赫道：“我看过无数的球员，小子，在我们那个年代，没有这么全面的团队，我没有球探、没有数据分析师、没有一大堆助理教练分析你的方方面面，我找的人，全靠我这双眼睛。”
“是我的这双眼睛，为波士顿带来了比尔拉塞尔、约翰哈弗里切克、拉里伯德以及球衣高挂花园上空的每一个球员。我相信我的眼睛，而今有人因为我老了，因为几个意外，就觉得我不中用了，我看人不准了，这群白痴，他们迟早会后悔！”
莫蒙尘沉默许久，这位nba历史上最伟大的教头，如今正拿他与伯德相提并论。
他能说什么？
我很荣幸？
“如你所说，这还真是个严重的错误。”
比起这个，莫蒙尘更想知道：“为什么拉里会掉到第六顺位？”
“这很重要？”
“非常重要。”
这件事虽然有些不光彩，但奥尔巴赫的光辉历史，从来都伴随着诡计与阴谋，有多少人爱戴他，就有多少人仇恨他。
他发明了胜利雪茄的概念，而那些被他击败的对手则咬牙切齿地声称：“我恨不得把雪茄塞到他的喉咙里去！”
奥尔巴赫恫吓联盟各队只是伯德掉到第六顺位的原因之一。
其中还有一个原因，彼时，正在怀疑人生的大鸟曾对外释放出：“我正在考虑未来不打球。”的消息。
以及，一个极其关键的，左右了那个选秀大会最终结果的事情。
伯德明确表示不参选1978年选秀，要在ncaa打完最后一年。
最初拿到那个赛季状元签的球队是伯德的家乡球队步行者。
他们希望拿下伯德，但他们无法劝说伯德提前参选，结果他们失败了；于是他们交易状元签到开拓者，开拓者也游说伯德，最后也失败了；凯尔特人这边，奥尔巴赫连哄带骗都不管用，一时间，整个联盟都在等着这个老家伙出洋相。
甚至已经有人准备展开一场恐怖的摆烂大赛在1979年拿下伯德了。
而奥尔巴赫这个老流氓，使用了一条极其罕见，而且被他使用过后就遭到集体抵制很快就被废除了的规则junior eligible。
这条规则的意思就是伯德即使在上大学，但是他距离高中毕业已经4年（伯德转过学，因此多上了一年），伯德在大三那一年就已经具已经具备了自动参选的资格。然后凯尔特人就用第六顺位，把宣布不参选的伯德给选了。
这笔选秀当时被称为“抢劫”！
其实这条规则是在联盟颁发高中生禁令后，在业余联赛打球的球员准备的，基本就是虽然没上过大学，但是年满22岁也可以参加选秀的意思。
结果让奥尔巴赫钻了个空子，就是说，那些拿着前五顺位选人的球队，是在自以为“伯德不具备参选资格”的情况下，选择了其他人。
“如果我们没有拿下拉里，湖人就会在第七顺位拿下拉里，我不是践踏规则，我只是在利用规则的漏洞，那些死板的家伙永远只会照规则行事！”
说到这，奥尔巴赫还振振有词。
真不知道当年那些球队听到凯尔特人在第六顺位拿下伯德后，心里出现了多少只草泥马。
“不管怎么说，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在此之前，我从不知道这件事。”
分别前，莫蒙尘对奥尔巴赫说。
“终有一天，那些因为偏见错过你的人将带着悔恨离开他们的岗位。”
“保持健康，让他们后悔吧。”
奥尔巴赫轻轻拍了拍莫蒙尘的后背。
有人说，伦拜亚斯和雷吉刘易斯的死，加剧了奥尔巴赫的老去。
但是，莫蒙尘知道奥尔巴赫是如何老去的。
2年后，凯尔特人将以36%的概率错失状元签，奥尔巴使尽一切手段也无法让绿军得到邓肯。
当他看到邓肯作为第一顺位被马刺选中的那一刻起，这位拨弄nba半世纪风云的邪恶帝王，才真真正正老去了。
在莫蒙尘的心里，也有个如果。
如果后来邓肯没有被马刺选中呢？
这个如果对马刺有些残忍，但如果它真的发生了，你知道会怎样吗？
邓肯与奥尼尔，后乔丹时代最伟大的四位球员之二，他们携手统治了99年到07年的nba，包揽了那8个总冠军里的7个。
如果这件事成真了，那就是新世纪的紫绿争霸，又一对魔术师and伯德的时代宿敌。
只是可惜了，这个如果永远也不会成真，邓肯注定去马刺，然后和奥尼尔窝在一个分区里面相爱相杀，赢的那个去总决赛把东部的代表暴打一顿，然后捧起冠军杯。
莫蒙尘天真地想着，殊不知命运的轮盘，早已偏离既定的转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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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以法莲
“你和那个大魔鬼讨论了那么久，就只是在讨论他当年如何从我们手上打劫走了拉里伯德？”
哦，忘了告诉你们，哈丁帕顿是印第安纳人。
当年他们险些就拿状元签选中伯德了，只可惜，当时的伯德不确定未来要打球，而且没有主动参选，奥尔巴赫钻了空子，从他们眼皮底下偷走了伯德。
“偷？”
莫蒙尘眼珠一转，帕顿这么说没什么错，那的确是偷。
可是这要怪谁呢？谁叫你们不懂钻规则的空子？
“是的，不然你希望我和他谈什么？谈他的雪茄？还是谈他的戒指数？”莫蒙尘讥诮地反问。
“该死，他这么喜欢你，你应该让他对绿军施压，他在绿军一言九鼎！”帕顿道。
“据我所知，那个号称不亚于乔丹的天才吸毒过量致死后，他就不再过问凯尔特人的事情了。”
莫蒙尘不愿麻烦一个素昧平生的老人。
对方如此看好他，他自然要证明给对方看。
“好在我们已经得到了三支球队的承诺，下一站是底特律，你做好准备，明天我和你一起去。”
帕顿在莫蒙尘的耳边念叨着。
底特律，汽车之城，罪恶之城。
“底特律治安怎么样？”
“你们去市中心看看就知道了。最好不要一个人去。”
登上飞机之前，莫蒙尘向帕顿问了些底特律的事情，他给了一个令人不舒服的答案。
两个小时的空中旅途，最终抵达目的地。
莫蒙尘小睡了一会儿，飞机到站后，广播唤醒了他。
他脸一转，看见帕顿张着嘴，嘴角挂着口水，还哈着气，恶心极了。
“醒醒！”
“我们到了？”
“到了。”
莫蒙尘和往常一样拿起行李，在乘务人员的帮助下有序地走下飞机。
一下飞机，帕顿就收到了新消息。
“莫，圣安东尼奥对你很感兴趣。”
“哦？”
莫蒙尘转向他。
“他们向你发出了试训邀请。”帕顿说，“他们似乎听说了你的表现，要对你进行一对一试训。”
“这可是之前从未有过的优待！”
一对一试训？那是什么概念？
只有那些天之骄子才会有这样的待遇。
“你有告诉他们我在底特律试训吗？”莫蒙尘问。
帕顿道：“说了，我会等你在底特律试训完再答复他们。”
“这就对了。”
虽然圣安东尼奥是个不错的选择，但是，那并不是莫蒙尘心仪的球队。
首先，他是个穿越者，然后才是球员。
作为穿越者，他知道未来的许多事情，要充分利用这些优势，就得去一支可以操控的球队。
马刺是什么球队？那是属于**维奇的球队，去了那里，他就只是个球员。
就像**维奇说的那样：“我们只要一群努力训练，全力比赛，完事乖乖回家睡觉的球员。”
这些要求莫蒙尘可以轻易做到，但他要做的事情远不止这些而已。
他知道未来的nba竞争有多激烈，因此，他需要一些帮手，而这，就得有一个看重他意见的管理层。
或者大胆点，他要一个，以他意志为主的管理层。
对球员来说，这种想法是大逆不道的，哪怕是迈克尔乔丹也操纵不了管理层，但他就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计划的。
尽管他现在都不知道十天后会被什么球队以第几顺位选走。
莫蒙尘和帕顿正要走出机场，突然，在大厅中央，屋顶的玻璃突然破碎，砸了下来。
“啊~~~！”
莫蒙尘听到一声尖叫，回头看去，一个小孩倒在地上抽搐。
不过几秒，他所在的方向便成为了血泊。
“救命！”
“阿德里安，天啊！”
一个年轻人的女人跑到他的面前，但又不敢上前，因为他的身上充满了玻璃渣。
“救命！！”她惊恐地叫着。
“快点打911！”
现场的保安吼道。
人群围过来，他们都捂着嘴，对这个不幸的男孩表示遗憾。
一个留着莫西干头的中年男医生走出来：“我是医生，让我看看！”
男孩已经陷入昏迷，他的脖子不断流血。
他只看了一眼：“他的静脉可能被割破了...”
“谁有干净的布，给我一张！”他大声喊道。
年轻女人脸上带泪：“我的行李箱里面有干净的衣服。”
“可以！”
闻言，她立即打开行李箱，把干净的换洗衣服拿出来。
莫蒙尘走近仔细看了看。
那个中年男医生将衣服放到伤口上，轻轻压住。
“你想杀了他吗？”
闻言，中年医生，年轻女人，以及现场的其他人纷纷看向说话的那个人帕顿一愣，突然发现这是个难得的机会。
他悄悄走开。
中年男医生沉声道：“我在救他，他已经流了太多的血！”
“你犯了个低级错误。”莫蒙尘向前走。
“你以为我会忘记解刨学吗？我没有错！”
中年男医生倨傲地抬起头，莫蒙尘在他眼里就是个可怜的白痴，他什么都不懂，却在这指手画脚。
“我是个医生，我从医二十年，我比你清楚颈静脉在哪！”
他眼神凌厉得像是杀人的刀，想要把莫蒙尘喝退。
莫蒙尘蹲了下来，拍掉对方的手，把衣服向上一挪：“如果是成年人，你没有错；但他是小孩，他还没发育好，你压住了他的气管，正在令他窒息。”
当莫蒙尘做出这个动作后，所有人都看见男孩出了口气。
“你是谁？”
中年男医生问道。
莫蒙尘打开行李箱，上面有些急救的工具。
虽然他不是医生了，但他依然带着这些东西。
总有这种突发事件，他不仅可以救人，还能赚得分数。
现场的人越来越多，有前来旅游的游客拿出了摄像机拍下了这一幕。
莫蒙尘从头到尾没有停下动作，完美地处理好了伤口。
当他回过神来，已经过了二十分钟。
“救护车来了！”
年轻女人抓住莫蒙尘的手：“先生，阿德里安的情况怎么样了？”
“他很好。”
莫蒙尘道。
医务人员来到现场，带走了莫蒙尘和阿德里安以及年轻女人。
莫蒙尘作为负责应急处理的人，他向医护人员告知了情况。
“可以在这里停下吗？我还有事。”
莫蒙尘没忘记试训，事实上，他一直在想试训的事情。
“莫先生，你是医生吗？”
车上的护士仿佛没听到他的话似的，反而有些好奇地问道。
“曾经是。”
“您不当医生真是可惜了，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漂亮的处理。”护士夸赞道。
“阿德里安，他...”
“他没事了，感谢这位曾经的医生的吧。”护士玩笑道。
她看向莫蒙尘：“谢谢，您...”
“莫蒙尘。”莫蒙尘简单地自我介绍。
“我叫以法莲奥尔瑞纳，他是我弟弟，阿德里安。”她说。
当一切平静后，莫蒙尘才有时间好好观察周围的人。
以法莲。
有趣的名字，莫蒙尘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取这个名字，而且，居然还是个女人的名字。
虽然听着像是女人的名字，但以法莲来自希伯来语（efráyim），创世纪中约瑟的次子就叫这个名字。
“你是以色列人吗？”莫蒙尘问。
“不是，为什么这么问？”
看到以法莲这满头雾水的样子，莫蒙尘觉得自己想多了。
有些父母就喜欢给自己的孩子取一些神神叨叨的名字，就比如他当年刚到医院，有个在妇产科实习的小姑娘叫仁留。
名字的寓意很好啊，仁慈的留下，或者留下仁爱等等，你要怎么引申都可以。
偏偏她在妇产科实习，就因为这个名字，本来对着妇产科怀有美好期待的小姑娘万般无奈之下，主动申请调到放射科去了。
一个名字，决定一个人生。
“您曾经是个医生？”以法莲问道。
“不要用您，我才22岁。”莫蒙尘道。
“好吧，那我叫你什么呢？”
“莫。”
“莫，你说你曾经是个医生，那你从事什么工作呢？”
“打篮球。”
以法莲的思维出现了混乱，一个技术高超的医生，怎么突然就变成打篮球的了？
“反差很大吗？”
“不，只是有些意外。”
这是莫蒙尘第一次见到以法莲的笑容，也借由这个笑容，他看到了她的面孔，以及她的身材。
该怎么形容以法莲的相貌与身材呢？
她的脸有股莫妮卡贝鲁奇的美艳性感，漆黑如墨的大眼睛不时散发出让人融化的热能，只看这张脸，好像每一寸都在昭示着“我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
然而她的身材却给出了相反的答案。
事实证明，贝鲁奇那样的妖艳贱货只有一个，上帝也有营养不够的时候。
于是，他给了以法莲一张贝鲁奇级别的盛世美颜，以及凯特温斯特莱特的虎背熊腰。
如此粗大的身材，在女人身上真的很少见。
“莫，你在看什么？”
以法莲不是没被男人盯着看过。
但还没有一个男人像莫蒙尘这样，好像在研究一个罕见的动物标本一样，没有一丝的猥琐**，只是纯粹地观察。
“我只是在想一件事。”
“什么事？”
莫蒙尘轻叹一声：“我估计赶不上今天的试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