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怎么就投不好三分呢？
“莫先生，早上好。”
莫蒙尘尽早出门见到的第一个人，是260的杰西卡以及她的母亲。
他的比赛越打越好，加里顿公寓的人逐渐认识了他，再加上医生这个身份，每个人都对他满怀敬意。
他也在想，如今自己人气越来越高，是不是该考虑搬家了？
但是这里...莫蒙尘的眼睛不自觉地飘向前方，也是这个时候，以法莲带着阿德里安出来了。
“早安。”
“我看了前天的比赛，没能获胜真是太遗憾了。”以法莲惋惜地说。
她的样子看起来比前几天好多了，是不是又有新工作了？
“过去了，常规赛有很多场，我们要做的是准备好下一场，”莫蒙尘问道，“你呢，这几天如何？”
以法莲一笑，这笑容仿佛要把整个楼层照得更亮，莫蒙尘被她笑得晕乎乎的。
“事务所给我派了个新客户，这次我肯定能赢！”以法莲自信地说。
“姐姐上次也这么说。”阿德里安道。
以法莲怒摁弟头：“大人说话小孩不要插嘴！”“哦？是个什么案子？”莫蒙尘问道。
“前阵子，格雷街发生了一起车祸，你知道吗？”
“知道。”
事实上他不知道。
“一对夫妻也是那起车祸的受害者，他们早车祸的中心，妻子因此去世，这本是一起悲惨的车祸，但地方检方不知为何，竟然向丈夫提出了诉讼，要他承担法律责任，我认为这是不合理的，这就是一场悲剧！”以法莲说得堂堂正正，似乎一定要为那个可怜的丈夫做个明证。
莫蒙尘大致了解了这件案子，就是感觉有些蹊跷。
具体蹊跷在哪，他也不好说。
“再见，莫医生。”
杰西卡下楼前跟莫蒙尘挥手道别。
“路上小心，杰西卡。”
在邻居面前，莫蒙尘是另一个人，他的队友绝对想不到，这个家伙竟然可以如此平易近人。
“那我们也要走了，回见，莫。”以法莲道。
“回见。”
莫蒙尘与梅黛拉在平时约定的地点相见。
有时候，梅黛拉会直接去公寓找他，反正她有钥匙，如果不着急的话，就在车里等着，莫蒙尘会准时到来。
“早上要在圣路西法做一场手术，下午训练，晚上录制新歌。”
这基本是莫蒙尘的日常，白天工作，晚上搞点个人的兴趣爱好，他前几天又写了首歌。
也只有这样不断地尝试新事物他才发现，前世的几十年真是活到狗身上去了，糟蹋青春辜负光阴啊。
“我还有件事要你去办。”
“什么事？”
“我的邻居，280房间的以法莲奥尔瑞纳最近新接了一起官司，你帮我打探清楚，我要知道一切讯息。”
莫蒙尘并没有给梅黛拉拒绝的余地，话说的很死。
梅黛拉也不觉得这有何不妥，反正他就是除了吃喝拉撒什么都要管的助理，没人权的。
“我会调查清楚的。”梅黛拉道。
亨特格林训练中心
“砰！”
“砰！”
“砰！”
拉特利夫连续打了五记铁，给他传球的阿兰休斯顿累得半死。
“菜鸟，你能不能行事？这样子要搞到什么时候才能投完一千球啊？”
休斯顿怎么当起了球童？这要从训练刚开始的时候说起。
休斯顿一直想从莫蒙尘的手上抢过队内空位神射手的头把交椅，而他今天感觉就很不错，尤其是在他的热区，简直百发百中，于是便向后者发起了挑战，在同一个点连续出手二十球，进球多者胜，输的人要帮对方做一件事。
休斯顿输得稀里哗啦，然后就被莫蒙尘派来给拉特利夫传球了。
中投王不是一个好的陪练对象，嘴里叫叫咧咧的，一些球，原本拉特利夫是可以投进的，只是看见休斯顿那张面目可憎的脸，该进的球纷纷刷筐而出。
“这样子真的有用吗？”
希尔坐在旁边欣赏拉特利夫训练的英姿。
这帮人练完了，都没什么事干，就坐在旁边看戏，嘴里还说着风凉话，无形中给了拉特利夫更大的压力，有这群人当队友的，真是盖帽王十辈子也修不来的福分。
前一百球，拉特利夫进了不到二十个，他自己都沮丧了。
“莫，我想放弃！”拉特利夫喊道。
“放弃什么？”
“放弃投篮，反正我也不会是以投篮作为卖点，选秀的时候...”拉特利夫第一次在莫蒙尘面前表达自己的看法，“球探说我的防守很出色，是可以为球队带来帮助的团队型球员，我觉得我不需要投篮。”
索普认为他说得没错；“他确实不需要，他的防守很好。”
凭借防守，拉特利夫后来签了千万年薪的防守，仅仅是他的防守。
但，只有防守的话，一旦身体素质不复存在，他的下滑便是断崖式的，他没有邓肯那么好的静态天赋，他的封盖源自于他与生俱来的嗅觉和动态天赋，说白了，这吃的是年轻饭。
如果他有投篮，到了晚年，也可借着不错的护筐能力再加上一手投篮轻松赢得一份价值不菲的合同。
“西奥，你觉得我们队谁最重要？”莫蒙尘问道。
拉特利夫的第一反应是莫蒙尘，但他也知道莫蒙尘是新秀，在这里，正确的答案是：“格兰特。”
“为什么他最重要？”
“他全面。”
“除了三分球。”莫蒙尘补充一点。
希尔的小肥脸像充气一样鼓起，不知怎的莫蒙尘就把炮口对准他了。
“你说得对，因为他很全面，他是我们队最全面的球员，所有他最重要。”莫蒙尘道，“只有当你可以同时完成很多的工作，你才会变得重要，才会变得不可或缺。”
拉特利夫隐隐听懂了莫蒙尘想表达的：“你是说，我也要变得全面？”
“不需要。”
“我只是需要你巩固现有的长处，再弥补一下最大的弱项，比如投篮。”莫蒙尘道。
莫蒙尘道：“会投篮不但可以让你挣到更多的钱，也会让你拥有更稳定的生活，你要让所有人都发现你的重要性，光靠防守是不够的。”
“如果你要因为这群吃饱了没事干的闲人的冷嘲热讽而要放弃的话，我也没意见，这是你的选择。”莫蒙尘道。
休斯顿干巴巴地抓着球：“那什么，还练不？不练我要休息了。”
希尔是球队的核心，杜马斯是球队的老大，上头还有主教练，但在拉特利夫的眼中，他们的话语都没有莫蒙尘有分量。
于是他们继续训练，拉特利夫还是不准，但扫平心魔后，他的命中率稳定了下来。
“如果你们实在闲的没事干，可以找面墙撞死，不要在这影响其他人。”
莫蒙尘起身说道。
“训练完了呀...”希尔翘着二郎腿慵懒地说。
尤其是这个cp！
莫蒙尘狠狠地瞪了他一下，径直离开。
“你去哪？”杜马斯问道。
“投篮。”莫蒙尘道。
林奇亨特嘀咕道：“疯子啊！投篮那么有意思吗？”
杜马斯笑道：“对于三分命中率52%的人来说，投篮肯定是非常有意思的。”
这句话刺激到了三分命中率仅仅15%的希尔，杜克高材生也离开了此处，捡起一颗球练投篮去了。
三分球，莫蒙尘天天在说，他只是不知道为何对方要偏执到这个地步。
不靠三分球，难道就不能赢吗？
想到这，希尔跳投出手。
“砰！”
“该死，我这可以抚琴、可以画画、可以下厨的纤纤玉手，怎么就投不好三分呢？”
希尔盯着他的手掌，深思了起来。
第七十六章 如果是梦，请别醒来
时间来到1996年的一月中旬，对阵骑士的比赛，莫蒙尘首发出场35分钟，砍下19分11篮板11助攻，职业生涯第三次得到三双。
与第二次三双不同，这次，他不仅收获了数据，还赢得了比赛。
通过这场比赛，许多球迷再次认识了他，他的比赛方式及其独特，只在三分线和禁区出手的进攻方式让许多人觉得新颖，也让一些守旧的教练打上了一个容易针对的标签。
“都说活塞队容易针对，可赛季都过了将近一半，dor.mo的三分命中率依然保持在50%以上，你要知道，如果从新年开始算，他每场比赛要投进2.4记三分球，每场仅仅出手不到5记三分，如果我是他，我会出手更多的三分球，他的三分手感太可怕了。”
“篮下命中率74%，外线命中率52%，罚球命中率88%，这就是dor.mo震惊世界的方式，史上唯一的200%成员。”
吹捧有之，嘲弄的自然也有。
凯尔特人的主帅ml卡尔清晰地表明了他的观点：“毫无疑问他打出了不错的比赛，但他之前一直只是个小角色，是那种我们不会特别去针对的角色，从今天开始，所有人都知道他了，他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即将在两天后作客底特律的西雅图超音速当家后卫加里佩顿更是这么说道：“他的命中率高说明他的进攻不错，也说明他遭遇的防守不够强，等着吧，我会让你们看到他在真正的防守下会有多么“出色”。”
此时，底特律的加里顿公寓里，莫蒙尘、以法莲、梅黛拉正在客厅商量着一件事。
梅黛拉将以法莲的新案子调查的清清楚楚：“这起官司本不该发生，这也不是一起纯粹的官司。”
“什么意思？”以法莲问道。
梅黛拉拿出了一张照片，里面的人是个留着短发，戴着眼镜的中年男子。
从这品相看，如果说他个恶心的政客，莫蒙尘是相信的。
“西拉斯史蒂文斯，密歇根州参议院议员...”
果然是个恶心的政客！
莫蒙尘眉头一扭。
“发生车祸前，他曾发表过关于街道建设的演讲，他所提倡的街道，正是发生车祸的街道，这起车祸变成法律事件直接的受益人是他，这也可以解释，为何地方检方会提出诉讼。”梅黛拉道。
“你的意思是...我在与政客为敌？”以法莲问道。
梅黛拉点头：“是的，如果我没猜错，史蒂文斯就是幕后的指使。”
以法莲感觉手脚的力气都被抽空了，她认认真真地准备了半个月，到头来发现对手是政客？
她看过许多的电视剧，也通过各色频道揭秘一些政客的生活，她对这些人的印象就是阴险狡诈毒辣不择手段...她居然要与这样的人为敌？
“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办？”
以法莲方寸全无，抬头看向莫蒙尘，有求助的意思，更多的是茫然，她的律师生涯才刚刚开始，却已经连续输了好几场官司，如果这场官司又输了的话，以后还会有人愿意找她吗？
“如果他们自己撤诉，算谁赢？”莫蒙尘问道。
以法莲道：“严格来说，算我赢。”“阿蜜尔，去办吧。”莫蒙尘道。
“是。”梅黛拉点头。
既然是政客，肯定是有需求的，莫蒙尘相信梅黛拉会妥善解决这件事。
“谢谢。”以法莲说。
莫蒙尘不希望她对自己这么客气：“小事而已，不必客气，对了，这个给你。”
“这是...”
“今晚的球票，就在第一排，我好不容易拿到的。”莫蒙尘道，“希望能在现场看到你和阿德里安。”
以法莲觉得她距离莫蒙尘心里的那堵墙越来越近了，他们很亲呢，但都没有踏出那一步。
她是出于害羞，莫蒙尘却屡次试探，总是半推半就，把气氛烘托的很好，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这让以法莲很忐忑，她担心是自己想太多了。
“对了，今晚的对手是谁？”以法莲问道。
今晚的对手？莫蒙尘想了下。
...
今晚，奥本山甚是喧嚣，远道而来的超音速队却更有甚之，他们没把自己当成客人。
“这帮可怜的家伙，他们难道不知道他们最辉煌的时代已经永远地逝去了吗？靠一个杜克出来的怂包蛋，再加上一个随时可能在场上被人撞残废的澳洲佬能成什么事？”
超音速与活塞相隔半场，哪怕现场极其吵闹，佩顿的声音也如轰鸣一样，连对面的人都听得到。
相比佩顿，坎普就没那么多的碎话。
“我怕今晚是一场硬仗。”坎普道。
“多虑了兄弟！”佩顿嚣张地说，“今晚，我们会让他们知道25胜和19胜的区别！”（目前，超音速取得25胜10负，活塞19胜16负）
许多人都知道这支超音速将在五个月后的总决赛上成为96公牛的背景，莫蒙尘凭着模糊的记忆，想起了几个名字。
超音速是九十年球队中的小球球队，他们崇尚节奏，喜欢欢快自由的进攻，以佩顿为主对对手进行防守压迫，每场造成大量的转换进攻，来去轰鸣，这也是乔治卡尔的风格。
超音速是卡尔执教时代的巅峰之作，因为这支球队不仅进攻凶猛如地狱火，防守也强硬铮铮如山脊。
卡尔是一个被低估的主帅，他的临场应变有问题，但他的调度，他的体系搭建，在同代教练中是一流的。
今晚，坐镇场边的解说员分别是超音速的名宿杰克希科马以及托马斯莱斯。
这令现场的球迷颇为不满，他们希望在场边看到维尼尔约翰逊，这样起码可以听到偏向主队的解说。
如此焦点大战，解说员却是两个和活塞队牛马不相及的人，其中一个还是对方球队的名宿，这解说还能听吗？
莫蒙尘穿上了主场的浅色球衣，背后的9号格外耀眼。
他的身上没有多余的搭配，他不喜欢像其他人一样给自己戴上形形色色的装备，唯一的工具是套在左右膝盖上的黑色护膝。
如果不是为了保护膝盖，他甚至想把护膝也拆下，因为戴着这个打比赛真的很不舒服，他还没习惯。
“医生，你的女朋友又来了。”希尔发现了坐在前排的以法莲。
那可不是一般的位置，那是给球员的家属坐的。
“你们发展到哪一步了？”杜马斯凑过来问道。
莫蒙尘反复系携带，顺便回答他们的问题；“有说有笑，互相道安，差不多是这个地步。”
“这么慢？”希尔大失所望。
杜马斯更是猴急得好像是他在追妹子似的；“你花了十场比赛就抢走了我的首发，现在赛季都过半了，你连她的心都没有抓到？”
这两个人是怎么回事？和你们有关系吗？
莫蒙尘仰起脖子，明亮的眼睛好像要穿透杜马斯的大粗脖子一样。
“你有何高见？”莫蒙尘问道。
“她知道她坐的是家属区吗？”杜马斯笑问。
莫蒙尘不确定：“应该知道。”
“不，我打赌她不知道！她甚至不是一个正经的球迷，如果不是因为你，她绝对不会来到奥本山这个鬼地方看球的，多危险啊！”杜马斯说得真切，好像以法莲肚子里的蛔虫。
希尔跟上说：“对！如果一个女人愿意为了你去研究一项她根本不感兴趣的运动，如果一个女人愿意为了你离开心理安全区就为了看一场她根本看不懂的比赛，我相信她已经爱上你了！”
莫蒙尘系完了鞋带。
听这一老一小如此说道了半天，他的心里不仅没有丝毫波动，反而想拿弄充满细菌的手在他们的脸上磨擦一下。
“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去告诉她，你爱她！你就是她的真命天子！”杜马斯指着以法莲。
希尔更是入戏，他是双手握拳，眼神真切，宛如一个盼望着小兄弟早点成家立业的慈祥老大哥：“别再支支吾吾了，别再问了，别再犹豫了，就这样定了，知道吗？就这样肯定了，知道吗？这样决定了，知道吗？去把她追到手吧，知道吗？”
“我看过这部电影，而且你模仿的真的很烂，你毁掉了一部经典，格兰特。”
莫蒙尘起身，走向了以法莲。
也许我是该主动一点。
莫蒙尘越走越近。
“嗨。”
看见莫蒙尘走来，以法莲跟他打了个招呼。
“你知道这里是什么位置吗？”莫蒙尘问道。
以法莲说：“你说的，这里是前排。”
“其实这个位置还有个名称，叫家属区，球员家属的专属位置。”莫蒙尘缓缓道。
“这...”
以法莲刚想站起来，莫蒙尘说：“我希望你坐在这里，并且不会觉得不舒服，我希望你在这里帮我加油。”
以法莲的心跳加速了。
莫蒙尘道：“我们开始约会吧，从今天开始。”
“dor.mo，你永远失去我了~！”
后排女球迷伤心欲绝地叫道。
以法莲就站在原地，哪怕阿德里安不断地挠她，她也没反应。
“我在做梦吗？”
这是她迄今为止的人生中最幸福的时刻。
“如果是，请别醒来。”
第七十七章 你还是去死吧！
“搞定了？”
希尔和杜马斯眼神热切。
莫蒙尘真的想知道，他搞没搞定以法莲，和这两位有什么关系？
其实关系大着呢，莫蒙尘本来就气性不好，于是希尔和杜马斯就想着，要是这家伙得到爱情的滋润，会不会变得温和一点？虽然是奢望，但总比什么也不做来得好啊。
“应该是搞定了。”莫蒙尘不确定，他已经很久没做过这件事了。
“yes！”
两人当着莫蒙尘的面击掌，好像中了头彩。
这两人在一起真的可以组个cp，真是一对货真价实的cp。
莫蒙尘摇头走到场下，柯林斯则要进行最后的布置。
赛场上，他们的对手身着对眼睛有益的绿色球衣，威势赫赫地叫阵。
莫蒙尘走到场上，他的对手，是有史以来防守最好的一号位加里佩顿。
只论成就的话，七十年代的“侠盗”沃尔特弗雷泽可能更高，但佩顿可是拥有dpoy的人。
“终于见到你这个杂种了，我最近可是听了不少关于你的消息，可是把我他妈想死了！”佩顿粗糙地叫着。
把你他妈想死了？
莫蒙尘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表情面对这句话垃圾话：“我对你妈妈的遭遇表示遗憾。”
“少他妈废话，你这只残废的杂种！”佩顿脸色突然大变。
也是这时，莫蒙尘的队友奇迹般的跳到了皮球。
这是很难得的，在这个联盟，能在跳球这一项输给特里米尔斯的中锋屈指可数。
超音速的中锋拥有着和历史最佳控卫一模一样的名字，他也叫埃尔文约翰逊，但他有七尺净身高，按理说，不应该会输给米尔斯。
“底特律的新秀，近来势头颇盛的dor.mo控球过半场，我们听过很多关于他的传闻，不过面对加里，他会吃大亏。”
“可怜的家伙，让我们为他祈祷吧。”
比赛一开始，佩顿就变成了野兽，好像定期发病的狂犬病患者，龇牙咧嘴地对准敌人，随时要下死口。
“来啊，你这个该死的杂种，打给我看！”
佩顿开始上对抗，他的动作有些过于凶恶了，这里并不是他们的主场，这样的防守动作是不被裁判接受的。
“哔！”
哨响，在莫蒙尘丢球之前。
“你以为裁判能救你吗？”佩顿冷笑。
佩顿的防守就像是一部恐怖片，它是需要烘托的，如果开头就有只鬼跑到镜头前来吓人，你并不会感到恐惧。
它需要慢慢来，从一点点的诡异，再到大量的反常事件，人的配乐，突然放大的音响以及百试不爽的回头闪现...只有把气氛烘托到一个程度，才会让人感到恐惧。
佩顿不需要像恐怖片一样烘托几十分钟，开场的第一个防守回合他就让莫蒙尘知道了他的风格。
“莫，不行的话把球传出来。”希尔道。
希尔界外发球，莫蒙尘倚着佩顿的身体，突然松开对抗，单手举起，想要接球。
这样的接球套路，佩顿已经见了无数次莫蒙尘感觉身后有一道黑影，他下意识地一动，想将那人挡住，但他的身体反应速度没跟上他的意识，一瞬间的功夫，本该传到他手里的球被佩顿飞身抢走。
抢球皮球的同时，佩顿蛮横地将他顶开，带着皮球发起反击。
“莫...”
佩顿用一记反击扣篮打响了今晚的第一球。
“我可不会欢迎你来nba，在我看来，像你这种报废过多次的残废，就该去医院干那种恶心的活计，篮球没你想象的容易。”佩顿走到莫蒙尘的身边，故意撞了他一下。
对待暴力，莫蒙尘的回应方式自然也是暴力。
希尔的球刚发出来，莫蒙尘冲到佩顿的面前，一记“无意间”的挥肘直接打到他的脸上。
“哔！”
裁判给了莫蒙尘一个进攻犯规。
佩顿在几秒内尝到了酸甜苦辣的味道：“哈哈哈~~生气了吗？你这只蠢猪，我他妈就是要你生气，你能怎么样？有人会为你加油吗？你早就该去死了，不是吗？”
莫蒙尘原本拥有美好的心情，他刚刚完成告白，打完比赛就可以和以法莲约会，但不幸的是，今晚他遇到了一条疯狗。
对待那些粗鄙的垃圾话，他向来选择无视，可是佩顿方才说的那句话，正好打中了他的心坎。
他的脸色沉了下来。
“哇哦，你真的生气了？身为医生出手伤人是不对的吧？你的誓词呢？我说的有错吗？”佩顿贴近莫蒙尘的脸，带着口气的垃圾话飞喷而出：“我看过你的资料，上帝一定很讨厌你这个白痴，所以才会让你活着，你表现得这么好，有人会为你喝彩吗？”
喷出垃圾话的瞬间，佩顿向前加速，上半身发力，一举撞开了莫蒙尘的身体。
莫蒙尘的眼中迸发出吓人的血丝，他从未如此全速奔跑，这是他的队友第一次看到他跑这么快。
佩顿突破了他，却没有完全摆脱他，这样的防守完全到位了，但两者的身体素质有天壤之别，莫蒙尘想要封盖佩顿，结果没有碰到球。
篮球飞到篮筐之上，对准篮心直接落下。
“唰！”
“你能怎么样？”
现场出现了一些其他的声音。
那是对佩顿的嘘声，因为他正在蹂躏汽车城的新宠。
希科马一脸嫌弃。
他的搭档好歹是正经的解说员，没有他那么偏，对于此番局势，也只是说道：“看得出来，加里对dor.mo进行了细致的研究，彻底他针对了。”
“姐姐，莫医生他...”阿德里安还不怎么看得懂比赛，但他至少看得出来，莫蒙尘吃了大亏。
以法莲忧心忡忡，前排不仅仅能看到比赛的细节，还能听到他们的垃圾话，特别是佩顿每句垃圾话都说的很大声，恨不得让全场人都听见。
“混蛋！”以法莲愤怒地盯着佩顿。
我这是怎么了？
莫蒙尘揪起球衣，做了个他从来没做过的动作。
他将满是细菌的球衣抓起，擦了擦脸上的汗，这是曾经的莫蒙尘习惯做的一件事，而他也继承了这个习惯。
我居然被他激怒了，真是不应该。
冷静点。
“莫，你怎么样？”休斯顿问道。
“我没事，”莫蒙尘对他说道，“注意跑位。”
看到莫蒙尘和平时一样，休斯顿微微放心。
那种垃圾话谁受得了？真能忍啊...休斯顿心想，换成是他，早就抡着拳头上去了。
莫蒙尘带球过半场之前，佩顿上来干扰，垃圾话还是不断。
他的推进速度没有减下来，稳稳带着球抵达前场，弧顶落位，活塞的战术开始运转。
就在他准备指挥跑位的时候，佩顿偷偷用手势叫来了队友。便是在莫蒙尘想要通过突破打出空间的时候，赫里霍金斯突然逼近，掏出来的手对球志在必得。
莫蒙尘早已看见他，正准备利用他的身体让他们队友之间来个亲密的接触，佩顿发难了他的身体撞了上来，毫无疑问，这是个犯规，但边裁没有吹，他迟疑了一下。
一旦迟疑，吹犯规的时机就过去了，佩顿抢走莫蒙尘的皮球，右手抬起，在莫蒙尘的胸口上狠狠一顶。
这让莫蒙尘看起来像是禁不住对抗一样被撞开，又一次反击。
6比0
“该死的，那他妈是个犯规！~”柯林斯冲裁判吼道，“犯规你们看不到吗？他挥肘了！”
佩顿反击打成，对着喋喋不休的柯林斯骂道：“闭嘴吧，老废物！”
“你这个该死的蠢货！”柯林斯就在场边和佩顿对喷了起来。
“可怜的菜鸟啊，他正在经历职业生涯最难过的一个夜晚。”
佩顿跑过来了，带着他的垃圾话：“你已经没用到只能靠教练来帮你鸣不平吗？”
“莫，我来对付他吧。”
希尔想要和莫蒙尘换位置。
“不用，我自己解决。”莫蒙尘道。
“很显然，你解决不了他，因为你，我们被打了个6比0。”希尔道。
莫蒙尘反驳道：“是我的原因，但我还有时间弥补，你只要像平时那样，剩下的交给我。”
“他是个疯子，你现在完全不是他的对手！”
“他是疯子？”莫蒙尘笑了，笑容冷冽，“我也是。”
希尔知道他劝不住莫蒙尘，他只是想确认对方的决心，现在看来，他的意志并没有因为佩顿这一连串的打击而消沉。
消沉？不，与其这么说，不如说他现在斗志旺盛...
“你知道吗？得罪任何人都不要得罪医生，但你深深地得罪了我，我真为你的家人感到悲哀。”
佩顿的垃圾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忽然，索普的掩护立下。
莫蒙尘脚下发力，拖动脚下最坚硬的坚硬的部位，撞向佩顿腿部，最柔软的大腿，那是下肢神经系统最多的部位。莫蒙尘没怎么发力，倒是索普所在的位置让他这一击伤害加倍了。
“啊~~~！”
佩顿凄厉地叫出声，莫蒙尘已将他摆脱，接希尔的传球上篮得手。
“现在哭已经来不及了，”莫蒙尘慢慢地走到佩顿的面前，“你还是去死吧！”
第七十八章 你还我清白！
“你这个狗娘养的澳洲佬，我...”佩顿支撑着站起来。
“还能站起来，不错。”莫蒙尘笑着来到他的身边，“你能站起来我很高兴，我更高兴的是这场比赛才走过了三分钟，我们慢慢玩。”
佩顿丧失了对莫蒙尘的压制，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之前一直很顺利，他的垃圾话对准莫蒙尘的伤疤，再通过场面压制的表现摧残莫蒙尘的斗志，大多数的新秀都挺不过他这一下。
可他就是突然间回击了。
这种感觉就好像他拿着水果刀砍人，砍到一半刀掉了，本该被砍的半死不活的人突然捡起地上的刀反手捅了他一下。
玩了一辈子的鹰，到头来被鹰啄了，这种耻辱，佩顿绝不接受。
“我们没完了，菜鸟！”佩顿阴冷地说。
“你他妈了个x！”
佩顿嘴上不停叫骂，想给莫蒙尘一点颜色瞧瞧，他们两人的火药味已经引发了全场的注意，现场的三名裁判的注意力全在他们身上。
“加里，你的嘴巴最好给我放干净一点！”休斯顿大喊道。
“底特律又不是没老人了，如果你想玩的话，我们奉陪！”马克韦斯特在场下喊叫道。
莫蒙尘对佩顿的反击起到了关键作用，他是球队的主心骨，如果他被佩顿全场这么碾压，对其他人的打击将是毁灭性的。
如今他站起来反抗佩顿，并且当着他们所有人的面给了佩顿一个狠辣的回击，这足够了，他们绝不会让莫蒙尘孤军奋战。
“去死吧，加里佩顿！”
前来奥本山的球迷纷纷起哄，开始了对佩顿的新一轮攻击。
“你这个猪脑子里面除了脏话，还有其他的东西吗？”莫蒙尘不断地向上贴。
压迫性的防守非他所场，但他不介意让佩顿的怒火进一步提升。
“去你妈的！”
佩顿正想进攻，坎普腰身一转，卡住索普的身体举手要球。
“算你他妈的走运！”佩顿把球传出。
为了给坎普舒服的空间，佩顿拉开了位置，这还不算完，他记得莫蒙尘给他的那一下，他一直想要还回来。
如果你处心积虑地想要使坏，你是可以得逞的，前提是，对方不能有所察觉。
佩顿的阴招没能得手，坎普的翻身跳投却得手了。
8比2
超音速仍然掌握主动权。
“需要我做什么？”希尔问。
莫蒙尘道：“擦亮眼睛，看清我的位置。”
“没问题！”
佩顿的垃圾话令希尔同样愤慨这正是佩顿这种高压防守带来的反作用，他的强度上的很大，垃圾话没有底线，这样的方式可以轻易击垮对手，但是，一旦对手回过神来，他的所作所为同样会把对手触怒。
“他能带来多少收益，就能带来多少伤害。”
这句话同来形容他再贴切不过了。
“连球都不敢碰了吗？你这个没种的废物！”佩顿道。
“拿着球，我就不能伤害你，我必须要先伤害你，明白吗？”
莫蒙尘以嫉妒森寒的语气说出这话以后，突然一笑，笑得佩顿背脊发凉，他以为索普又会来挡拆。
他多心了！
索普的挡拆没有到来，莫蒙尘原地摆脱，佩顿缠了上来，这就是他要的，佩顿的身体挡住了边裁的视线，极速运动下，除非最近的机位将镜头缩放和慢放，否则他们根本看不出来，莫蒙尘是如何伤害佩顿的。
他们的身体像床上的夫妻一样紧贴，莫蒙尘的左手在运动中不断挥洒，这样的动作，撞到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莫蒙尘如此想着，肘部对上佩顿的腋下，奋力一顶。
“狗娘养的！”
佩顿痛叫出声，直接倒在原地抽搐，那个位置太敏感了，被撞到以后，他有几秒的时间失去了比赛能力，而这几秒的功夫，足以让莫蒙尘在外线接球投进三分。
“唰！”
5比9
佩顿能感觉到被击中的腋部在痉挛，他充满怨毒地瞪着莫蒙尘，对方也在看他。
比起他的怨毒，莫蒙尘看他的眼睛，就像在看一具等着被医学生用来练习人体解刨的尸体。
“站起来，不要在这里倒下。”
不知道的以为莫蒙尘是好心，他向佩顿伸出了手。
佩顿怎么可能接受他的好心？搞不好这又是什么阴谋，他怒喷一句脏话，自己从地上爬了起来：“我他妈的今天就跟你玩到底了！”
“谁跟你玩了？”莫蒙尘话语一顿，目光中有杀气迸现，“我说了，我要你死。”
无论是场上的队友，还是场下的队友，亦或是看着莫蒙尘进入联盟的教练组，虽然认识时间不长，但对莫蒙尘的秉性，他们都有了相当深刻的了解。
他挂着医生之名行残暴之事。
他们想象到的良医形象，在他身上根本不适用，这是一个喜欢以暴制暴的恶人。
“这家伙简直是一切下三滥的克星。”迈克尔库里感慨道。
“我记得他说过，除了杀手之外，医生是这个世界上最善于杀人的群体，他又是外科医生，精通人体结构，他可以找准位置一击毙命...”说到这，杜马斯吞了口唾沫，“佩顿那个蠢货今晚能活着下场吗？”
现场的大屏幕回放了佩顿被放倒的过程。
放大的画面让球迷可以看清楚肘部的移动，再加上慢放，现场的每一个人都看见了莫蒙尘的罪恶之肘。
这手段并不磊落，但这座城市曾经就是以这种令人恐惧的方式统治了联盟两年，球迷习惯这样的阴招，而且，莫蒙尘是被迫反击。
“就该这样干死那条满嘴蛀虫的混蛋！”
现场球迷大喊大叫着。
希科马开始卖客观了：“这种暴力行为不应该出现在赛场上，希望双方加以克制。”
他的搭档快笑喷了，刚才的佩顿是多么嚣张啊，怎么脏怎么来，现在发现踢到铁板了，知道害怕了？
“猜猜你下一个中招的部位是哪里？”
佩顿正在控球，莫蒙尘突然发出了他的袭击预告。
手套打了五年的nba，但真的没见过有哪个球员像莫蒙尘这样，光明正大地告诉对手他要做什么。
而且他真的会做，他使出阴招比他见过的任何人都要可怕。
恐惧化作愤怒，佩顿嘶吼道：“你这个狗娘养的杂种也敢自称医生！”
“是啊，我恰巧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医生。”莫蒙尘阴凉地笑了一下，遽（ju）然上前逼得佩顿停球。
佩顿这球一停，超音速的阵地就乱套了。
坎普溜到中线，冲佩顿要球，当他的搭档遇到困难，他就是全队的主心骨。
雨人手里握球，睥睨古今的运动能力正待释放，老辣的索普提前选位站好，他的进攻刚开始，前者作势一趟，底线裁判哨响，坎普进攻犯规。
“这他妈是犯规？”坎普吼了出来。
裁判叼紧口中的哨子，如果坎普再不识趣，他不介意多吹个t教教他怎么尊重权威。
莫蒙尘手上还是没球。
他想起了莫蒙尘的话“拿着球，我就不能伤害你，我必须要先伤害你，知道吗？”想到这，他感觉身上的任何一个部位都不安全，对方随时有可能对他下手。
对方是医生，肯定比他清楚哪里是要害的，如果对方一心对他下手，他如何躲得过去？
阴险狠毒的澳洲混蛋，该死的杂种！
“格兰特，麻烦你等下这么站。”
希尔照做，他不知道他参与了一个罪恶的计划。
休斯顿右侧牛角位拿球，莫蒙尘开始奔跑，佩顿心有余悸，却不曾后退，他很清楚，莫蒙尘对他做的这些事，只是为了引起他的恐惧，如果他真的怕了，反倒上了对方的当。
他不能后退，他必须跟上去。
莫蒙尘全速跑位，佩顿也是全速跟进，他们谁也没到，儒雅随和的希尔此刻在他们的跑位线路上横插一脚，莫蒙尘知道这一脚要命，他会躲开，佩顿不知道，人多眼杂，他心态大乱，哪有时间观察希尔的脚？
谁会想到杜克高材生居然会帮莫蒙尘把人绊倒？
莫蒙尘逃亡似的跑过希尔的身边，他的到来让希尔一惊。
“我不会把他绊到吧？”希尔这么想着，莫蒙尘已从他的面前跑过，接着，就跟在他身后的佩顿完全想不到路上有一只脚拦着，他撞了上去，接着，横着身重重地摔到地上。
莫蒙尘再跑出一个空位，接球再投三分。
“唰！”
希尔愕然地看着他的罪恶之脚：“我干了什么？”
“你为了正义绊倒了他。”
莫蒙尘拉着他走人，“干得好！”
希尔大怒：“你居然利用我做这种事？”
“谁想得到格兰特希尔这样的绅士居然出脚绊人？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莫蒙尘戏谑着，把希尔气得又叫又跳。
比赛却停止了。
佩顿的位置，留下了一滩血，和一颗沾满血的门牙。
他摔断了一颗门牙！
经过现场的录像回放，裁判认定希尔是恶意伸脚，因此追加一次一级恶意犯规，莫蒙尘三分无效。
可怜希尔一世清名，在今晚毁于一旦。
奥本山的工作人员正在处理地上的血，超音速的队医也在为他处理伤口，现场议论纷纷。
“没想到啊，格兰特居然会做这种事！”
“我以前一直以为他是个好人。”
“人心难测啊！”
“杜克出来的高材生总算像我们汽车城的人哩！”
希尔嘴角抽搐，头皮发麻，转身掐住莫蒙尘的衣服大吼道：“你还我清白！”
第七十九章 打四分
尽管佩顿一心求战，但乔治卡尔为了避免出现更大的伤病，让几个助教带着他去市区的医院看一下。
去之前，他叮嘱道：“记住，别去圣路西法医院，那是dor.mo的地盘！”
缺少了佩顿这个进攻发动机外兼外围第一防守悍将，超音速的实力下降不少。
只不过，强队之所以是强队，是因为他们不会因为谁谁谁的离开就任人宰割。
没了佩顿，超音速仍是一支不可小觑的球队，他们的侧翼防守仍然像铜墙铁壁一样。
靠着强悍的防守，他们在缺少佩顿的情况下，半场与活塞战了个平手。
50比50
带着这样的比分，比赛进入下半场。
佩顿的替补，与莫蒙尘同为95届球员的埃里克斯诺充当了救火英雄。
莫蒙尘记得此人，未来他会成为艾弗森身边的得力助手，也会是詹姆斯的带刀侍卫。
防守强悍，有组织，没投篮，这基本可以概括他的特点。
他就像是一个穷人版本的佩顿，防守端给予相当的强度，进攻端不停地找侧翼和内线。
不贪功不冒进，很好地弥补了佩顿下场后的缺口。
活塞这边对比赛的看法则比较简单，佩顿因伤离场，他们都认为胜券在握，打起来比较放松，接过在上半场结束时，比分仍然咬得很紧。
“首先，忘记上半场的事情，然后忘记加里佩顿不在场这件事，我们不是在与佩顿比赛，我们在与西雅图超音速比赛！”
这么久以来，柯林斯都表现得不像个教练，今晚是他最像教练的一次。
“无论加里佩顿在不在场，都不应该影响我们的表现！”
殊不知，上半场结束时，莫蒙尘和佩顿的冲突便已在外界炒得火热了，如果不是这个时代互联网还不够发达，绝对会成为热点。
即使是这个时代，莫蒙尘对佩顿“施暴”这个词也已经传开。
只要比赛结束，媒体写上一篇文章，全美的球迷都会知道今晚发生的事情，靠美国的影响力，全世界的篮球迷都会第一时间听到这个消息。
对于这件事，莫蒙尘不是那么在意，他只关心如何赢下这场比赛。
超音速会在这个赛季打进总决赛，如果能在常规赛的两次交手中赢下他们一场甚至两场，对球队会是个很大的激励。
下半场，坎普仗着霸王般的身躯死死卡住索普，拿球后，他看见内切的德国鬼施拉姆夫，一记不看人背身近距离吊传，巧妙地将球送到位。
德国鬼以身体硬抗，右手柔和地拉起皮球，擦板球进。
52比50
“伙计们，为了gp在这里断碎的门牙，我们要坚持到底！”坎普大叫。
“为了gp的门牙！”
他们大喊着。
“我居然干了那么可怕的事情。”希尔还在惆怅。
第一节的事情不了了之，全场人都通过大屏幕看见他“故意”伸出脚，从而ko了佩顿。
等到赛后采访，记者肯定会问这个，他能怎么说？莫蒙尘指使的？
“格兰特！”
希尔听见了莫蒙尘的叫唤毁我清白的人就在面前，我还得给他挡拆他跑了过来，做了个结实的好挡拆。
莫蒙尘一突，超音速外线的呼应就断了，佩顿不在，连个出声喊话的人都没，他们的单兵防守都很强，只是缺少一个呼应点。
那个人就是佩顿。
佩顿在，超音速便拥有联盟前三的防守；佩顿不在，他们只是一支拥有好的防守，却不能相互增持。
“传得好啊！”
休斯顿大笑着，在他最喜欢的位置出手三分。
“有了有了！”休斯顿声音一起，皮球飞入篮筐。
53比52
斯诺面色沉稳，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会产生变化。
很快，这张没有表情的脸就要出现变化了。
莫蒙尘直接退到了罚球线上，放了他三米的距离：“三分球我随你投，只要你敢投的话！”
同样是新秀，斯诺没有莫蒙尘这么大的胆子，他瞪着眼，不知道如何应对这个情况。
职业生涯的三分命中率只有20%出头，场均投进0.1球。
这种水准的三分，放到小球时代是要被拉到角落弹**的。
“埃里克！”
德国鬼欲为斯诺解围，他的出现，活塞早有预见。
该死的菜鸟怎么知道他会传的？休斯顿理解不了，他只是按照莫蒙尘的吩咐埋伏在侧，只要他出球，直接断下。
斯诺再冷静，面对全场的嘘声，他也不敢顶着压力投出这个但凡有一点投篮能力就不容错过的大空位。
“你们是不是太天真了！”
“啪！”
休斯顿暗中切出，像银蛇般狡猾，把球拍向前场，接着全速奔跑，追逐无主之球。
中投王越跑越快，好像有人要跟他抢似的。
休斯顿持球向前，快步奔跑，他的目标只有篮筐，速度越来越快，于万众呼啸声中腾空而起，爆出全身力量对上篮筐狠狠一砸。
全场的叫声仿佛要把球馆都给震翻。
阿德里安用双手的食指塞住耳朵，但身体不禁跟着全场人跳了起来。
以法莲的焦点则不在休斯顿身上，虽然中投王的表现很精彩她又不懂球，对她来说，只有一个人的表现值得留意。
莫蒙尘敢放斯诺，斯诺却不敢放莫蒙尘。
虽然都是一年级，莫蒙尘的射术却是公认的精准，连他自己也觉得奇怪。
为何我会这么准呢？
坎普翻身投篮不中。
莫蒙尘预判到落点，捡到防守篮板，而后转身推进。
斯诺越来越紧张了，他以为自己可以足够的平静。
面对已经扬名在外的同级生，这本该是他的正名之战，他可以告诉所有人，他值得比9分钟更多的上场时间。（斯诺新秀赛季的场均上场时间只有9分钟）
弧顶三分线外将近一米的位置。
莫蒙尘一看斯诺没贴上来，感觉又来了，干脆也不组织，更不叫战术，收球斯诺反应过来了，他的速度很快，连莫蒙尘都没想到当莫蒙尘托球跳起，斯诺扑掉了他的重心，却没盖下他的球。
他会后悔自己做出了这么莽撞的防守。
“哔~！！”
哨响。
球进！
现场除了观众的呼声，已经听不到其他，这是莫蒙尘职业生涯第一次打四分。
第八十章 擅长的事
14分7篮板6助攻。
莫蒙尘带着这样的数据，帮助球队保卫主场，战胜了来者不善的超音速，取得赛季第20胜。
比起这场比赛的胜利，莫蒙尘和佩顿发生的冲突是外界比较关注的。
一个是已经成名的巨星，有名的臭嘴巴，对新秀极其不友好；
一个是初出茅庐的新星，平时兼职医生，应该是很有爱心的一个人，为何会发生那样的冲突？
而且，从场面上看，莫蒙尘似乎比佩顿更善于使脏？
这个结果令人惊骇，之后几天，有人截下了莫蒙尘与佩顿所有对位的片段，证明是佩顿先挑的事，但被莫蒙尘反手打垮了。
再加上希尔这个谦谦君子居然伸脚绊倒佩顿，人设大崩，佩顿为此放弃了比赛，还赔上一颗门牙，比赛也没赢，面子里子全丢了。
莫蒙尘随柯林斯出席新闻发布会，他不知道这些记者在期待着什么，他们一个个眼中都在放光，好像面前站着没穿衣服的女人一样。
“莫，第一节发生了什么？”
记者很直接，这也让莫蒙尘免去了不少功夫。
“我们发生了点冲突，”莫蒙尘大方地承认，“不过我们完美地解决了此事。”
听他说完，现场的记者脸色都变得很古怪。
完美地解决了此事？佩顿的门牙都摔断了，这叫解决吗？
“加里说，等你们到西雅图，他会好好款待你们。”记者道，“你觉得这句话有其他的信息吗？”
莫蒙尘并未踩进记者给他准备的圈套，他在圈套外面转了一圈说道：“我很期待。”
莫蒙尘接受采访的方式就像打太极，记者很难从他口中捕捉到猛料，他们只能将焦点转移到另一个人身上。
“格兰特，有人说你的那一脚影响了全场比赛。”记者说，“能不能和我们说说当时的具体情况？”
希尔从小到大听到过无数的采访，他爱死话筒了，每当记者把话筒对准他的嘴巴，他准有说不完的话，可现在，他只想找个地方躲起来。
“我对今晚发生的事情表示遗憾，我真的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如果我知道的话，我发誓我不会在那个时候伸出脚，我真的非常抱歉。”
希尔没有“认罪”，也没有把莫蒙尘抖出来，他坚称那是个意外，虽然从录像回放上看，他的伸腿更像是蓄谋已久的。
记者没有读心术，现场也没有测谎仪，他们只能通过希尔的态度、语气、表情来判断这番话是不是出自他的真心。
这个从小到大就没有任何不良记录的好孩子，真的学坏了吗？
希尔不承认，记者也不能逼着他，这件事只能作罢。
外界则针对此事掀起了巨浪，尤其是莫蒙尘对佩顿做的那几个回击，那些个动作比混迹联盟十来年的老球皮还要狠辣精钻。
“比尔兰比尔二世？”
“他是医生还是魔鬼？”
“难道医生只是莫的保护伞，实际上他是个大坏蛋吗？”
“谁知道呢？”
希尔神情低落，看起来好像还没从那件事情里面走出来。
“格兰特。”莫蒙尘喊了他一声。
希尔回头。
“如果你还在想那件事的话，我向你道歉，我应该提前告诉你。”莫蒙尘道。
希尔怒道：“如果我知道你要这么做，我才不会帮你！”
他这话一说出来，莫蒙尘眼睛一挑，双手分开摊着嗯，我就是知道你这个好孩子不会答应帮我干坏事才不告诉你啊。
“你这个混蛋！”希尔骂了句。
莫蒙尘不反驳，随他一起进入更衣室，他们的队友正在庆祝今晚这场特别的比赛。
“莫，你真是个恶魔！”
休斯顿兴奋地拍着莫蒙尘的肩膀，虽然知道他是好意，但后者依旧很在意这只满是污渍的手不断地拍在自己身上。
“很高兴我终于不用再做你的帮凶了。”
索普乐呵呵地说着。
希尔嘴角一抽。
“对啊！”迈克尔库里大笑，“我以前真不知道格兰特还会做这种事，真是小看他了，果然表面上看起来越正经的人，使起坏来就越凶残，我今天算是领教了。”
希尔脸部扭曲。
“一颗门牙！医生搞了半天都没让那个臭嘴受伤，格兰特只是出了一脚就让他赔上一颗门牙，太残暴了！”
希尔的表情已经抽搐，他再也忍不住了：“我不是故意的！”
“格兰特，我们都知道你是为了医生挺身而出，干得好！”马克韦斯特笑道。
“我没有！”
“谦虚了啊，以后我就靠你罩着了，我看谁敢欺负我！”
“真不是我啊！”
乔杜马斯淡定地看着他们，不论希尔如何反驳，他都不吱声。
基本可以确定，希尔是受莫蒙尘的指使，至于他为什么能够做得这么出色，只能归结于意外。
可是这帮人是不会在乎什么意外的。
希尔这么做，其实对他在底特律的发展大有好处，这座城市的球迷并不希望球队的领袖是一个好孩子。
莫蒙尘就不是一个好孩子，医生的身份掩盖了这一点，而希尔也不该是个好孩子，就算是，也要跟着莫蒙尘一起变化。
杜马斯相信，莫蒙尘会为队内的每一个人挺身而出，就像希尔为他做的一样虽然魔鬼山并不知道他挺身而出了，他现在还在为了自己做了这种事而痛心。
他们正在吵闹，莫蒙尘已经进去洗澡了。
今晚，他的弱点在佩顿面前算是完全暴露了出来。
防守端的无力会影响进攻端的发挥，如果不是佩顿在第一节沉迷于教育菜鸟的快感，他会更快发现这点。
莫蒙尘目前的优势是：三分球、组织、转换进攻的推进、大局观、视野。
除了三分球，没有一个是可以直接造成杀伤的。
至于他的突破，他还没什么把握，虽然他的上篮属性高达90，可他从心里上来说是很抵触突进篮下得分的，毕竟他的身体很脆弱。
为了掩饰这样那样的缺点，他又不得不在一些很有把握的时候做这些事情。
他不能让人看出有什么严重的短板，哪怕是中投，他之前也投进了一球，虽然样本极少，却也能让对方产生“他是不能投还是不想投？”的疑问。
莫蒙尘洗澡比别人慢得多。
其他人几分钟就解决，慢一点的也就十分钟，而他要半个小时，像个女人一样。
从浴室里面出来，他看见希尔已经穿好衣服，端坐在他的位置上。
“还没抱怨够吗？”莫蒙尘问道。
“我抱怨够了。”希尔白了他一下。
“我只是在想一个问题。”希尔道。
“什么问题？”
希尔说：“如果我提前知道那一脚的后果，我还会帮你吗？如果我知道那一脚能让加里佩顿出局，能帮助我们赢下比赛，但是会让他受到伤害，我还会伸出那一脚吗？”
“你不会。”莫蒙尘擦着头发，果断说。
希尔反问道：“为什么？你觉得我不想帮你？还是觉得我不想赢？加里佩顿是个混蛋，难道我不能伤害他吗？”
“你就这么安慰自己的吗？”莫蒙尘嘲讽道，“太次了吧？”
在莫蒙尘面前，希尔的伪装无处遁形，他很快就破功了。
“你是对的，我不会。”
养尊处优的生存环境，一路走来均是喝彩与掌声的好孩子，从来都不懂得伤害别人的人，又怎么会因为这些事情改变？
“其实，我很高兴你为此心烦意乱。”莫蒙尘道。
“什么意思？”希尔道，“你希望我不开心吗？”
莫蒙尘道：“不，我希望你为了伤害别人而心烦意乱，那证明我没有看错人，你就是大家眼中的格兰特希尔，而不是一个沽名钓誉的伪君子。”
“今天的事情难道不正好证明了我就是伪君子吗？我和你有什么区别？”希尔怒问。
莫蒙尘笑道：“你和我的区别是，你会为了加里佩顿的门牙而感到不安，你甚至会前往医院探望他，或者打个电话赔礼道歉，而我走出更衣室就会把这件事抛在脑后，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加里佩顿和他门牙在我看来还不如一坨屎有价值，屎还能做成化肥呢。”
“该死的，你的心肠为什么这么狠毒？你不是医生，你分明就是个魔鬼！”希尔怒道。
莫蒙尘也穿好了衣服，对于希尔的话，他不予置否。
“天使身边，总要有一个魔鬼，不然就不平衡了。”
莫蒙尘把东西装进背包，道：“我会做我该做的事情，你也去做你该做的事情，我还有约会，明天见。”
说完，莫蒙尘提包离开。
我擅长的事情？
莫蒙尘走后，希尔掏出了手机。
比赛结束时，他找坎普要到了佩顿的联系方式。
犹豫再三，他还是拨出了电话。
他想，这就是莫蒙尘要他做的事情，这也是他应该做的事情。
“加里，我为今晚的事情道歉...”
更衣室外，莫蒙尘并没有离开，他留下来，正好听到了这通电话。
“哼。”
莫蒙尘这次真的走了。
一支球队，既需要正面的形象，也需要反面的形象，莫蒙尘不介意做反派，他很擅长做这个角色。
就像希尔一样，他们都在做自己擅长的事。
第八十一章 这件事我管定了！
以法莲在奥本山宫殿的正门口等候莫蒙尘。
此时已是凌晨一点，阿德里安眼睛都睁不开了，他抓着姐姐的手，脑袋靠在她的身上，随时可能睡着。
莫蒙尘开着一辆普通的凯迪拉克出来了。
以他的身份地位，他完全可以开更好的车，就好想他可以住进豪宅，却在成名之后依然选择留在加里顿公寓一样。
这个男人似乎不在意这些东西。
“莫，今晚的比赛...”
“有吓到你吗？”
今晚的比赛确实不适合向门外汉推广篮球，莫蒙尘和佩顿简直是在玷污篮球这项运动。
“那个加里佩顿就是个混蛋，他应该掉两颗门牙！”以法莲说。
莫蒙尘笑道：“我无法想象他那张臭嘴开口后如果没有门牙挡着口气，那会有多臭，为了其他人的健康着想，还是留一颗门牙吧。”
以法莲笑得腹部抽筋，她没想到莫蒙尘还有这么幽默的一面。
嗯，他的队友也没想到。
“姐姐，我们到家了吗？”阿德里安被他的姐姐吵醒了。
莫蒙尘道：“还要等二十分钟，阿德里安，你饿吗？”
“我不饿，我困，我希望以后可以发明一个让人类不用睡觉的东西...”
阿德里安天真地说道。
“说不定你真的能够做到。”莫蒙尘这话既是陪他的小叔子解闷，也是发自真心的。
人类历史上的一些伟大发明，有不少来自意外和童趣。
比如麻醉剂就是源自于一场半实验半娱乐半科技展示的表演，如果没有麻醉剂，手术将举步维艰。
没有几个人可以承受开膛破肚的痛苦。
还有不得不提的青霉素，这玩意儿的诞生伴随着一大堆的bug，少了一个，它都出不来。
莫蒙尘将车停好，与以法莲、阿德里安一起上楼。
二楼
夜已深，阿德里安的眼睛完全闭上了。
“那么...晚安。”以法莲说。
莫蒙尘点头道：“晚安。”
莫蒙尘刚掏出钥匙，突然又听到以法莲叫他。
他刚转过头，以法莲脚下一踮，给了他一个意外的吻。
“明天见。”
这个吻持续了十几秒，如果不是考虑到阿德里安在场，可能会更持久一些。
莫蒙尘有点飘飘然，再一次感觉自己上辈子都活到狗身上去了，整天就知道手术，挤兑同事，不干点正事，穿越过来还不到一年，感觉比前世的几十年都要精彩。
以前的他，如果看见电视剧里的恋人亲吻，他想到的不是浪漫啊、撒狗粮啊、好甜啊这些，而是这狗男女这么嘴对嘴的交换了这么多的口水，得含有几千万的细菌吗？
接吻超过十秒钟的时间就能交换八千万的细菌，他们完成这个镜头又亲了几口，持续了多场时间？细思极恐...
轮到他自己，他完全没想过这件事。
以法莲亲到他的时候，他的大脑是空白的，那感觉回到了好多年前，刚刚从医，第一次追求别人，还没变得那么刻薄不近人情的时候。
那已经是好多年以前了。
入睡之前，莫蒙尘在浴室里一边刷牙一边哼歌。
虽然他不把自己当成歌手，只是考虑到以后还要让伊森这个身份曝光，到时，上台演唱是免不了的，他可不想唱出车祸，所以，在曝光之前，他得练出一副好嗓子，不说顶级的唱功，至少去了现场不能破相。
刷完牙，洗完脸，莫蒙尘拿着笔在床上写起了歌词。
《we can't stop》，意译是我们停不下来，直接翻译是根本停不下来，这是一首比较轻快的歌曲，刚好迎合了莫蒙尘现在的心境。
得亏了他的记性超出常人，在集中精神的情况下，他轻易地默写出了整首歌的歌词。
“yea， yea， yeah~”
他照着歌词清唱了起来。
次日清晨六点
阿蜜尔梅黛拉早早来到加里顿公寓，今天有不少的事情，圣路西法有两台手术，中午还要去录音棚录歌，下午训练，晚上莫蒙尘自有安排。
更糟糕的是，昨天莫蒙尘交代给她的事情，她搞砸了。
可是这也不能怪她呀，那个该死的议员，根本就是个狗屎！
梅黛拉越想越生气。
一般情况下，如果莫蒙尘没迟到，梅黛拉会耐心地等他来，现在她想自己负荆请罪，因此，等了半小时就上楼了。
上了二楼，直接来到250。
她发现门没锁，因此直接打开，于是以法莲贴着墙，抬起脸与莫蒙尘亲吻着，他们如此忘我，本不该被人打扰，偏偏就是有人来打扰了，而且这个人一点也不礼貌，不敲门就把门打开了。
“我我...你们...这...”
“打扰了！”
梅黛拉用力把门关上，正想走人。
“给我回来！”
莫蒙尘的咆哮传遍整个楼层。
梅黛拉干笑着将门打开：“老板...我不是故意的。”
“阿蜜尔，吃早餐了吗？”
以法莲镇定得让梅黛拉怀疑她是一条鱼，如果不是只有七秒的记忆，为什么会装得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莫蒙尘的嘴唇还有口红，他一脸不善地把门关上：“有什么事说吧。”
刚刚搞砸了他们的好事，如果让他知道我还搞砸了他交代的差事，那...
想想莫蒙尘这张几乎可以给刻薄这个词代言的嘴，她简直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太可怕了。
事情既已发生，她也不能瞒着。
“以法莲的事情，我没办好，议员不接受私了。”梅黛拉说。
“怎么回事？”听到是她的事情，以法莲也过来了，顺便给莫蒙尘碰了杯热牛奶。
“是这样的。”
一个完全地中海的中年光头坐在他的办公室，他在看拳击，如果只看他这副慵懒的样子。怕是谁也想不到这是在过去两周做了八场演讲的西拉斯史蒂文斯。
由于他频繁的演讲，底特律的市民亲切地把他的名字改为西拉斯“今日有话说”史蒂文斯。
“砰砰。”
“请进。”
史蒂文斯以为是他的秘书回来了，没成想开门的是一个他完全没见过的陌生女子。
“史蒂文斯议员，很抱歉打扰您，我是阿蜜尔梅黛拉。”
史蒂文斯赶紧摆正姿态，唯恐这副样子被其他不认识的人看见。
“不好意思，办公室外面没有接待人员。”梅黛拉伸出手笑道。
如果不是看在梅黛拉姿色不俗，史蒂文斯连握手都不给他握，即便如此，他还是表现的不太耐烦：“我的秘书一会儿就回来，有什么事情找她，她会帮助你。”
说完，他指了指门外，请梅黛拉出去。
“我只耽误您几分钟。”梅黛拉保持着标准的亲切笑容。
梅黛拉慢条斯理地说道：“我有个朋友因为过失杀人而受审...”
没等她往下说，史蒂文斯不耐烦地把她打断：“有关部门会调查清楚，而且，这里是议员办公室，不是地方检察院，你来错地方了。”
“是的，但经过我的调查，您似乎和大卫塞申斯的案子有关系。”
“我不认识你说的这个人。”
“我提醒您一下，就是那个在不幸的事故中失去他妻子的那个人。”
“哦？”史蒂文斯好像想起来了，“你说的是那个醉酒的人渣？”
梅黛拉问道：“您在现场？”
“是的，就在几辆车后面，幸好我没靠得太近，不然就无法站在这里了。”史蒂文斯边说边到门口。
梅黛拉道：“您可知道车祸发生前，大卫塞申斯正准备带着他的妻子去看他孩子的比赛？”
“很遗憾，许多罪犯都是父亲。”史蒂文斯叉腰站门口，对梅黛拉越来越没耐心了。
“只不过，大卫塞申斯没有醉酒，他的体内酒精含量构不成这个罪名，而且他也不是人渣，更不是罪犯。”梅黛拉道。
史蒂文斯看见他的秘书回来了，他指了指外面的秘书：“你可以把事情告诉我的秘书。”
“好，我最后还有个问题。”
梅黛拉不甘心就这么走了。
“前阵子您的党派掀起了一个道路改进法案的谈判，您是发起人吗？是不是把大卫塞申斯定义为罪犯，对法案的推出更有益呢？”梅黛拉没有等史蒂文斯反驳，进而说：“不，您就是这件事背后的主使人！”
史蒂文斯的嘴角露出阴狠的笑容，他探了个头：“茜拉。”
“是，先生？”
“叫保安，这个疯女人在我屡次要求下拒不离开，她很危险，她可能携带武器！”史蒂文斯道。
“是，先生。”
吩咐完，史蒂文斯压低声音，沙哑地说：“在你出现之前，我还在考虑要不要出庭指正那个罪犯，现在我想，我们还是法庭上见吧，希望那个男人今后在监狱里可以生活愉快。”
接着，梅黛拉就被两个保安粗暴地轰出去了。
听完梅黛拉的叙述，莫蒙尘皱着眉。
“你不仅在早上败坏了我的好事，还让本来就已经很艰难的案子多了一个该死的人证？”莫蒙尘对梅黛拉比出大拇指，“干得好，阿蜜尔！”
“老板...我...”
“什么也别说了！”
莫蒙尘回头对受到惊吓的以法莲说道：“别担心，这件事我管定了！”
第八十二章 不吵怎么解决问题？
一月份的最后一场比赛是在达拉斯的客场比赛。
作为这个时代的青年禁卫军，达拉斯小牛颇有几分未来的前景，因为他们通过93和94两届选秀大会凑齐了引人遐想的3j。
杰森基德、贾马尔马什本、吉姆杰克逊。
一个除了投篮什么都好的核心后卫、一个是大一号的保罗皮尔斯，进攻万花筒、一个除了进攻别的都不擅长的复古型二号位，他们似乎复兴在望了。
只是，一个妖艳jian货的出现让球队的复兴蒙上了阴影。
团员体育馆
在这座可以容纳超过18000名观众的球馆，小牛队身着白色的主场球衣。
莫蒙尘看见了3j，他们分成三个角度练习射篮。
有个细节特别有意思，马什本一边练习，一边跟身边的人说三道四，而基德和杰克逊始终垮着一张脸，全程没有任何的交流。
这显然是不正常的。
今天的前排座位不仅有球员的家属，达拉斯本地的豪绅，还有几个明星，尤其是这一位唐妮布雷斯顿，一个颇有名气流行女歌手，正所谓美色误国，这位黑妹子也不知是有什么本事，竟能以在莫蒙尘看来毫无撸点的姿色同时勾走了基德与杰克逊的三魂六魄。
赛季还没开始的时候，这两位哥们的竞争就开始了。
你送包包，我送更贵的。
你在五星级餐厅请吃一顿饭？我请两顿！
这种斗气的竞争逐渐影响到了赛场上，敏感的球迷发现，基德给杰克逊的传球越来越少了。
即使没有基德的传球，杰克逊目前依然可以场均砍下20分。
可以说是一个得分利器。
基德似乎比杰克逊更沉默，他不仅仅和杰克逊没有交流，跟其他人也没没有丝毫的沟通，难以相信这样的家伙居然能在后来单核带队连续闯进总决赛。
今天，解说席也来了两位重量级的解说员。
马夫艾伯特和比尔沃顿。
对今晚的比赛，他们各有看法，艾伯特认为势头正盛的活塞可以轻易获胜，沃顿则觉得比起胜负，基德和莫蒙尘的对话更有意思。
莫蒙尘是与基德的比较是在新年刚开始的时候被人提出的。
莫蒙尘坐上首发后，数据有了不小的提升，场均数据达到11分7篮板9助攻。
比起基德场均17分7篮板10助攻的数据，莫蒙尘输了一筹，但莫蒙尘的支持者认为他的球队成绩更好，基德的支持者则认为把基德放到活塞队会取得更好的成绩。
“杰森，你看起来不太高兴啊。”希尔笑道。
基德没说什么，和希尔简单地握了握手。
他本身是一个话不太多的人，这事罕有人知，毕竟像他这种组织功底深厚如妖的后卫，在大众的印象中，向来都是扯着嗓子到处吆喝队友的那类人。
可他就是很沉默，一场下来，与队友间的交流少之又少。
活塞这边的首发没有变化。
小牛的首发则是基德、杰克逊、马什本、波佩耶琼斯和洛伦佐威廉姆斯。
他们的阵容平均身高很高，绝对高度却不高，和活塞队类似。
即便对方的身高不像以往遇到的对手那么高大，米尔斯也没能为莫蒙尘赢下跳球。
他的队友已经快忘了赢得开球权的感觉是什么了。
基德拿球，他很沉着，就像一只行走在草原上的非洲大象，对自身的实力有足够的自信，他不相信有哪只不开眼的生物会来攻击他。
基德就是一号位里的大象，他有着同位置中罕见的身体素质。
莫蒙尘与他进行的第一次对抗就确认了这点，对方的对抗能力非同小可，不但扛住了他的压迫，并且轻轻一顶就将他挤开。
这种感觉令人很是受挫，赛季已经进行超过一半，莫蒙尘将得来的分数全部加到了对抗上，结果还是三天两头遇到基德这种根本奈何不了的强手。
之前，他和佩顿、蒂姆哈达威、便士、凯文约翰逊、穆奇布雷洛克等等当代的顶级一号位交过手，有打成平手的，有被打爆的，甚至也有打爆他们的时候，基德又是另一种风格。
他的身体压制了莫蒙尘，一记老道的挥传，直塞马什本。
莫蒙尘没有犹豫，转身冲向马什本，准备夹击。
马什本对于包夹的到来早有预见，基德处于绝对的空位，他接到了传球，面向篮筐，三分出手，速度极其缓慢。
基德的投篮不好是举世皆知的，一般情况下，他只会在空位出手，即便他有大量空位出手的机会，他的命中率也一直都不高。
此时，这么好的机会，他投丢了。
“真可惜！”艾伯特道，“今晚的杰森要受到刺激了。”
“为何？”沃顿问。
“他的对手是全联盟命中率最高的球员。”
基德投丢的这记三分，不仅是浪费了一次好机会，更为活塞带来了一次珍贵的反击。
索普摘下篮板，甩传莫蒙尘。
接球时，莫蒙尘人已来到中圈，他看见希尔全速奔跑，小牛的退防毫无疑问是慢了。
在希尔奔跑的路上，莫蒙尘的右手拉着皮球瞄准罚球线位置一记霹雳般的击地弹球。
希尔舒服地将球接到，单脚起跳，滑翔劈扣。
“底特律在小牛的面前打出了他们最习惯的套路！”
“抓篮板，打反击，多么熟悉啊，jk！”
希尔笑吟吟地从基德身边经过。
对于这个和自己共享年度最佳球员的同级生，希尔一直保持尊敬，只是现在，他得把对方当成对手来对待。
“杰森，不要着急！”
小牛球迷眼中摧毁球队的贱货，基德和杰克逊的心头肉布雷斯顿在场边鼓励了基德一下。
基德点头。
不远处，吉姆杰克逊的瞳孔收缩了一下。
“看来杰森在这场竞赛中取得了领先位置啊。”休斯顿怎么会放过这个奚落对手的机会？
杰克逊回口说道：“这件事和你有什么关系？”
“当然和我没关系了，我要是像你这么窝囊，早就找个地方自行了断了。”休斯顿囔囔着。
基德依旧没发动和杰克逊有关的战术，他只好站在原地，因为如果擅自行动，有可能导致整条战术都被破坏。
就他这种几乎没有球权的独狼打法，休斯顿真不知道他是如何场均拿到20分的。
基德坚持找马什本。
此时的基德，还不是后来人所共知的组织大师，他现在只是一个在阵地战的时候很有创造力的全能后卫。
阵地战的话，还是得靠马什本和杰克逊这两个强点。
不巧，他们的对手真的好好地研究了他们一番。
尤其是莫蒙尘给教练组的建议“杰森基德的投篮就像格兰特一样毫无威胁，我随时都可以进去包夹，你们不必慌张。”
希尔当时是拒绝的，只是后来，他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做法完全改变了比赛。
莫蒙尘进去包夹，时机抓得比上次更好马什本没发现，也就没得传球，他的身体把希尔顶开，正想大展身手，却不料身后有人发起突然袭击，他的球刚刚拿起来，便被一巴掌拍掉。
“dor.mo盗走了贾马尔的球！”
“他就像偷蛋的黄鼠狼一样狡猾，我喜欢这个年轻人！”
基德意图拦下莫蒙尘，后者却当着他的面，把团圆体育馆当成了他的秀场。
没人知道莫蒙尘是如何看见休斯顿的，他的视野被基德挡住了，休斯顿的身后还有追势汹汹的杰克逊。
他就是看到了，而且清晰无比，背对基德，抬手一发鬼神莫测的全场双手背传。
“我的苍天啊！”
篮球从后场飞到前场，刚好就避开了杰克逊的拦截，直落到休斯顿的跟前。
中投王禁区接球，暴起双手灌篮。
“啊啊~~~！”
他纵情叫着，这球打得真是痛快极了。
4比0的开局，活塞连打了两次反击，小牛的阵地战似乎陷入困难了。
杰克逊已经忍无可忍：“把他妈的皮球给我！”
“比赛才刚刚开始，我们应该照着战术来。”基德道。
“战术？”杰克逊气笑了，“这就是你的战术？这是他妈什么战术？”
这场比赛是全美直播，比赛刚开打两分钟，他们便当着直播吵了起来。
小牛的教练是老帅迪克莫塔，69年就在联盟执教的老妖怪，为数不多的几位千败教头之一。
“迪克，不制止一下吗？”助教问道。
莫塔干笑道：“吵吧，有什么就说出来，不说出来怎么解决问题？反正我们这个赛季也没有指望了。”
闻言，助教也是无话可说了。
的确，赛季过半，他们才赢13场球，季后赛基本没戏，不如让这几个年轻人打个痛快，有问题就解决问题，没问题就给他们制造几个问题。
感谢忽米了的打赏，这位也是老书友了。
第八十三章 甚至不是错
吉姆杰克逊要球未果，只得继续在角落扮木头人。
基德第三次给马什本背打。
比尔沃顿的眉头皱得老高，对基德这位同样来自ucla的小老弟表示不解：“杰森为何这么相信贾马尔的低位进攻？即使贾马尔的低位进攻很强，也不必每个回合都这么打啊。”
莫蒙尘隔得太远了，没法过去包夹，最接近马什本的第二名活塞球员是索普。
他是内线，包夹需要谨慎，因为如果给马什本太好的传球空间，他拍拍屁股就传了，没人防守的内线一旦接到球，除非是残废，否则基本不会搞砸。
索普的犹豫导致希尔没有帮手，单论低位防守，他并不在行，只会一些简单的硬顶。
硬顶是最不需要技巧的防守，一些解说员为了球迷便于理解，将这种防守方式称之为“顶防”，其实没有这个篮球术语。
顶防就是要死里顶，拼命顶。
马什本将希尔的身体推到油漆区，转身一晃，魔鬼山跳起来封盖。他的跃起太过直接，连他的对手也没想到这个杜克高材生这么好骗。
下一秒，马什本造成希尔的犯规，篮下打板球进。
“漂亮！”艾伯特道，“杰森基德的信任得到了回报，贾马尔成功了！”
马什本罚球之前，莫蒙尘站在三分线外，索普主动来到他身边。
看见索普走过去，特里米尔斯不知怎地，鬼使神差地也跟了过来。
这是他第一次在暂停的时候参加莫蒙尘的小会议。
至于希尔和休斯顿，这两位还端着架子，始终没有过来开会。
“你犯了个错误，包夹要果断，格兰特的小身板根本挡不住他！”莫蒙尘道。
索普道：“我担心他传球。”
“特里又不是死人，他传球又如何？”莫蒙尘瞥了米尔斯一眼，该是他表态的时候了。
米尔斯握拳道：“没错，只要他敢传球，我就敢把他盖下来！203公分的丑八怪，我还真不信他有这个胆子！”
索普道：“了解，这球算我的。”
“本来就算你的。”
会议结束了，索普和米尔斯归位。
索普无奈的很，打了上千场比赛，到头来居然被一个菜鸟整天使唤。
更让人蛋疼的是，虽然他总是指使自己干着干那，但他心里总有个声音在不断地提醒着：听话，他是对的。
听他的话，一定不会错。
索普在一个有趣的时间点进入了联盟，他与史上最好的小前锋、史上最好的控球后卫以及史上第二好的控球后卫，史上荣誉最多的中锋还有史上最佳球员同处一个时代，他见过太多的人杰。
他们都是独树一帜的，有这样那样的特点。
只不过，索普非常确定的是，他们没有一个像莫蒙尘这样，在赛季开始之前的季前赛训练营就确立了自己的地位。
一场比赛未打，却能让队里的老球皮俯首帖耳，众人安之若素。
这种溢出的领袖气质，是罕见的。
他一定会拥有不同寻常的职业生涯。
索普心里想到。
“唰！”
马什本命中加罚，3比4。
生涯初期，基德的卖点是他的组织和防守，遗憾的是，莫蒙尘现在看到的是一个只会给马什本传球，让马什本背打的王牌依赖者。
难道说，这个时间点的基德真的还没展示出过人之处吗？
莫蒙尘正这么想，正好运球来到基德的面前，这是比赛开始以来，他们第一次阵地战攻防互换。
基德的防守很有攻击性，比莫蒙尘呼叫战术的手势来的更快。
太凶猛了，这一下，如果不是莫蒙尘反应快，控在右手的球会被他直接抢走。
莫蒙尘身体一顿，卡住基德的抢断手，胯下交球，左手带球移动，也是在基德发起凶猛防守的刹那，他的左侧自然地漏出了空挡。
莫蒙尘可以闪过他的右手抢断，自然就可以抓住这个左手的破绽。
事情很顺利，莫蒙尘总觉得哪里透着股古怪。
基德防守被撕裂，古怪浮出水面，马什本如突然闪现在面前的厉鬼，惊得莫蒙尘停住了步伐，身后的基德反应过来，将他的球掏掉，反击得分。
5比4
“你的左手看起来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差。”
基德主导了那个陷阱，并且通过这个陷阱看出了莫蒙尘一直在掩盖的东西。
也是通过这个回合，莫蒙尘也知道了他的对手并非徒有其名的混混。
“比起你的投篮，我的左手肯定不算是弱点了。”
莫蒙尘的话语带着刺，轻轻地扎了基德一下。
“该死的！”
希尔受够了被马什本不断地用屁股撞飞。
他也要撞回来。
“莫！”
他的位置没卡稳，手却举起来了。
莫蒙尘没细看，觉得空间拉开了，可以背打，以活塞外围的射术，他们肯定不敢包夹。
因此，他毫无戒心地将球吊出。
莫蒙尘忽略了几件事：这里是小牛主场、希尔的位置没有卡牢固、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就传出去，为什么基德不阻止？
本被希尔压制在身后的马什本好像窜出草丛的猛兽，从希尔的手上将球抢走。
“这是在搞什么？”
休斯顿今天真是开眼了，队里最稳定的两个人，开场居然连连犯错？
难道我翻身做主人的时候到了？
基德的身体看着敦实，开启反击的时候，对莫蒙尘这种缺乏体重的后卫是毁灭性的。
哪怕莫蒙尘有197公分的身高，哪怕他的力量达到了外线优秀级别，在基德面前，还是不够看。
基德在前场收球，将其撞开，上篮得分。
“杰森！”
“杰森！”
“杰森！”
团员体育馆的球迷疯狂了。
“杰森基德给dor.mo上了一堂课！”
“希望dor.mo记住这一球，他的未来还长着呢，好好练身体吧！”
柯林斯沉着脸，无论基德把莫蒙尘爆成什么样，他都不会把人换下来。
要锻炼球员，被打爆也是锻炼的方式之一，莫蒙尘一路走来太顺利了，确实需要有个人来打爆他。
如果可以的话，柯林斯甚至希望魔术师在这个时代打球，那样就能给莫蒙尘这个我老大天老二大地只能排第三的菜鸟找个一生之敌了。
7比4
基德的话很少，打成反击，他默默地经过莫蒙尘的身边。
“抱歉，莫，我...”
“没卡住位你要什么球？”莫蒙尘呵斥道。
一般来说，队友之间是要相互安慰的，莫蒙尘却从不安慰别人，如果找他认错，还会被他训斥。
希尔已经习惯了，而且，他也有话要说：“我没卡好位置是有问题，你就没问题吗？你观察得也不够仔细！”
这么说是没错的，可又是没道理的。
就好像一名球员今晚三罚中一，结果他们那天晚上就输了一分，难道能怪他那两个球没罚进吗？
“你的意思是，如果你以后位置没要卡好，我可以无视要球的你？”莫蒙尘寒声问。
“可恶，难道你就不会错吗？”希尔不爽地说了声，又向前去了。
莫蒙尘自然是有错的，但他觉得失误的主因在希尔身上，他要是强/奸犯一样把受害者死死地压制住，哪里还有这么多的事情？他刚才那就是典型的强/奸不成反被扌。
“别吵了好吗？格兰特要是不行的话，把球给我啊，我也可以进攻的。”休斯顿提议。
结果，莫蒙尘还真把球给他了。
休斯顿一个挡拆拆开，莫蒙尘斜角度击地，顺利传到手。
中投王手指一扬，皮球再进。
不过十几秒，基德同样与队友打挡拆，直塞洛伦佐威廉姆斯双手暴扣。
双方轮番打破了对手的阵地，比赛的流畅性开始提升。
“这两个年轻人，真是不简单。”沃顿道，“看到他们，我想到了拉里伯德和埃尔文约翰逊。”
艾伯特理解沃顿想表达这两人可能成为宿敌的意思，但是，这例子是不是可以稍微改改？
伯德和魔术师那可是拯救了nba的人物，这两位何德何能啊？
第一节打到第八分钟，柯林斯准备换人了。
落阵地，莫蒙尘位于弧顶，给休斯顿吊球。
出球之刹，莫蒙尘直线切入，只要休斯顿双手举着球向后一丢，这就是个经典的配合，结果，这厮拿球不看人，忽视了机会大好的莫蒙尘，翻身后仰化一铁。
“no！”
休斯顿想解释一下，结果就看到了莫蒙尘那几乎能把怒火实质化的双瞳。
“回防！”莫蒙尘吼道。
莫蒙尘追上了基德，又是他的反击。
这是完全没有办法的事，莫蒙尘的力量不足，对抗远远落于基德的下风。前场一个对碰，他直接被基德顶飞，还赔上犯规，后者却老神自在，稳稳当当地打板命中。
莫蒙尘坐在地上，基德转身与队友击掌。
休斯顿想要解释，却想不出一个词为自己开脱。
“我错了，莫。”休斯顿认错。
“不，你没错。”莫蒙尘道。
“啊？”
休斯顿身体一抖。
莫蒙尘自己站起来，杜马斯已经在场边了，他即将被换下。
“那甚至不是错。”
言罢，莫蒙尘走到场边和杜马斯交换。
第八十四章 自信转身
错误，非常错误，严重的错误，甚至不是错误，莫蒙尘评判错误的四大标准。
最后一个，甚至不是错误。
好比骂人：你个坏人，你个蠢人，你个贱人...你不是人！
休斯顿的表情变换了很多种，最后还给莫蒙尘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下次一定把球传给你！”
此时，莫蒙尘已经没心情再听他说话。
从场面到数据，基德都压倒了莫蒙尘。
第一节，基德砍下10分5篮板4助攻，作为他的对手，莫蒙尘2分3篮板4助攻。
他们的风格很像，又不完全相似。
他们最大的相似点是全面性，都可以同时填满基础数据，而且善于拿到三双，但只要对这两人有一定的研究，就知道这两人的相似只停留在数据。
莫蒙尘是核心后卫，不粘球，也不糟蹋机会，有空位一定投，而且效率极高，他的篮板多源自于对球的预判，而不像基德那样虎口夺食。
ucla出来的控卫，都擅长抢篮板，尤其是抢队友的篮板。
他们美名其曰为了节奏，让自己抓篮板，于是让队友卡位，再由他们轻松摘下篮板，像基德、威斯布鲁克、朗佐鲍尔不外如是，他们都会抢队友的篮板球，也确实加快了比赛的节奏。
和莫蒙尘相比，基德的优势太多了，他的吨位、对抗、力量、突破、防守...除了投篮，莫蒙尘没有一项占优。
莫蒙尘没有自怨自艾，仔细想想，这也算正常，他的总评价才65，这是什么概念？如果以总评价来决定实力的话，他相当于是联盟的最底层。
基德这样的球员，虽然莫蒙尘看不到他的评价，但至少应该是80起步的，而且风格确实有些相克。
基德又不像其他人，会因为在他身上吃了点亏就恼羞成怒，由始至终，他都表现得很淡定。
莫蒙尘索性不去想了，他找球队的体能师要了根香蕉。
与基德的对抗花费了不少的体力，他需要快速补充体内的糖分。
场上在比赛，他毫不关心地脱下香蕉皮，吃了几口。
莫蒙尘下场后，活塞变成了单打球队，唯一的战术是内线上来挡拆，持球手换个对象单打。
他们落后8分，如果不能保证进攻效率的话，输分会越来越多。
好在，希尔是个不错的单挑手。
马什本可以在低位硬吃他，拉出来一对一，希尔也是个好手，他不仅仅可以低位背打，持球突破造杀伤也是一绝。
正是他在三分线外的持球单打帮助活塞咬住了比分。
第一节结束时，比分是28比21，活塞落后7分。
值得一提的是，基德打满了首节，拿下10分7篮板5助攻，他今晚很有机会拿下三双。
第二节，小牛也把基德换下了。
上半场最后七分钟的时间，柯林斯不得已换回莫蒙尘，那个时候，他们落后9分，再不换上来，有可能被拉开两位数的分差。
“接下来看你的了。”杜马斯道。
莫蒙尘道：“我会把那个家伙逼上来的。”
杜马斯顺着莫蒙尘的话语看向对面的基德，道：“我相信你会。”
替换基德上场的人是180公分的流浪汉斯科特布鲁克斯。未来，他会成为雷霆三少的主教练，并在2012年总决赛落幕前做出一番感人的总结，但现在，他只是基德的替补。
布鲁克斯的身高很矮，这让他有着不错的速度，投篮准度也可以，但是由于投篮速度慢，加之身高矮，所以出手不多，命中率也不高。
“莫，这次我真的不会再...”
休斯顿和莫蒙尘是一起上场的，他想表一下决心。
莫蒙尘连听都没听，反而对已经在场上打了几分钟的迈克尔库里说：“注意给我挡拆。”
“注意我的掩护。”交代完，莫蒙尘回头对休斯顿说道。
看见莫蒙尘这副模样，休斯顿知道他已经把那件事放下了，心里稍稍一松，却又不敢大意，因为如果再犯错，莫蒙尘这张充满剧毒的臭嘴绝对会把他喷到怀疑人生。
莫蒙尘过半场的时候，布鲁克斯在路上骚扰者他，他的小胳膊小腿不断拨弄，性格不好的人很容易被他惹火。
与此相比，莫蒙尘更在意的是其他人的站位。
此时，活塞的外线是莫蒙尘、库里、休斯顿，内线则是拉特利夫与索普。
老将索普从开场打到现在，柯林斯的手是真的不软，该死操就死操，一点余地也不留。
这也凸显出了活塞队内线阵容厚度一般，没有绝对高度，也没有绝对硬度，在这个好中锋遍地走的时代，他们的内线实在是寒酸了些。
布鲁克斯听过莫蒙尘，有人说他是底特律的杰森基德，也有说他的控卫版本的比尔兰比尔，还有人说他是兼职打篮球的医生，他的传闻简直太多了。
便是这时，库里跑到身边，一道挡拆立下，莫蒙尘跑过挡拆，球却没带走。
库里接过皮球，摆脱布鲁克斯的莫蒙尘风一样跑到休斯顿的身边，做了个极其扎实的掩护。
中投王就此跑出一个空位，库里只需传球就行。
“唰！”
“一记不容有失的三分球，阿兰休斯顿投进了！”
“这或许就是dor.no与大多数人的区别，他愿意做一些并不起眼的小事。”
“比赛的胜利往往就是通过这些不起眼的小事构成的。”
32比38
活塞追到6分，莫蒙尘回想布鲁克斯先前的比赛方式。
此人似乎非常喜欢低效的溜圈？
布鲁克斯速度快，突破也够狠，经常能够突进去，可他的身体素质一般，身高矮小，因此，虽然突到有威胁的位置，却碍于头顶一片乌云，难以出手，只得无功而返。
莫蒙尘的右手交到背后，伸出了两根手指。
看见这手势，拉特利夫和索普发力把自己的对手顶出禁区，就好像内奸一样给布鲁克斯让出了一条康庄大道来啊！突破啊！
布鲁克斯终归是没忍住这股诱惑，他突了进去，莫蒙尘想防也防不住，这家伙的速度真的太快了。
来到禁区的时候，布鲁克斯有种回家的感觉，只可惜，这个家不够温暖，每当他以为家门向他打开时，镇守禁区的内线便会张牙舞爪地将他赶出去，让他无家可归。
今晚的内线更加狡猾，布鲁克斯没想到会是这样，他一进来，左边，右边，两个内线将他完全包圆。他看不到篮筐，也看不见身边的队友，他的视野太薄弱了。
“失误了！”
“底特律的反击！”
库里捡球地板球，看见莫蒙尘在远方向他挥手。
“接着！”库里大喊。
前场1打0，莫蒙尘三分线外两米接球，运了一步，又停住，收球，身势一顿。
人们已经习惯他投追身三分了。
球出如子弹，莫蒙尘的身体率先着地，皮球尚在空中，他却已经无心观看，转身回跑。
刹那间，
“唰！”
“此人的自信心真是可怕到极点了！”
“底特律连追6分，现在双方只差3分了！”
基德磨了磨板凳，他知道，他不能再坐下去了。
“上吧。”莫塔笑道。
得到老帅的指示，基德离开替补席，来到场地边上站着。
第八十五章 像小糖人一样
基德回归后，小牛的场上有了一个可以压制莫蒙尘的点，他们重新掌握局势。
莫蒙尘现阶段的实力虽然远不如基德，却也能通过希尔和休斯顿这两位的攻击力在组织上与其持平。
前三节，基德在攻防两端都表现突出，他今晚唯一做的不好的就是三分球，前三节5投0中，即使是这样，他依然在前三节砍下了19分11篮板10助攻的三双，对比莫蒙尘的12分5篮板10助攻，他的表现无疑是完胜了后者。
他表现得这么好，却不能让球队取得决定性的优势。
第四节开始的时候，小牛只有4分的微弱领先。
“你今晚能进一颗三分吗？”
基德的三分和莫蒙尘比起来是摆不上台面的，今天他错失了五个好的三分机会。
莫蒙尘却抓住了仅有的三次机会，三分球三投全中。
在基德看来，投篮不是必要的，他只要能够把握住一些好的机会就行了，虽然现在他连好机会都把握不住，但那又有什么关系？
他压制了面前这个风头正盛的菜鸟，并且有机会在第四节将其彻底打爆。
他的目光撇到了场边的布雷斯顿身上，是时候让她看一下我的气概了。
吉姆杰克逊还以为他眼花了，再三确认发现，基德的确是在呼唤他挡拆，而且还是极有可能是给他传球的挡拆。
基德极其善于通过挡拆捕捉机会，有项数据表明了他有多喜欢在挡拆后传球。
这项数据叫挡拆传球率，我们可以亲切地将其称之为独逼传球率，越是独断专行的人，越喜欢在挡拆后自己强上，他们的眼中没有队友，进攻对他们来说就是一切。
基德是个截然相反的例子，他的挡拆传球率高达80%，这完全可以说明他是个无私的传球手。
杰克逊拿到了球，也听到布雷斯顿在场边的尖叫。
他的假动作蒙骗了休斯顿，后者起身跃到空中，而他却拍着球直杀进篮下，一记轻轻松松的挑篮帮助小牛领先到6分。
“我...”
“你什么你？”
莫蒙尘把球放到他的怀中：“发球。”
“其实我的防守没这么弱，刚才是个意外，你一定要相信我！”
休斯顿殷切地握住莫蒙尘的手，一副如果莫蒙尘不相信他就要自寻短见的样子。
“你先发球。”
休斯顿发球，跟在莫蒙尘的身边说：“莫，我想打手术刀战术。”
“现在时机不成熟，但是你要准备好。”
莫蒙尘的回答让休斯顿不知道他是同意了，还是拒绝。
一个好的战术，一定会有挡拆和掩护，负责挡拆和掩护的这个人至为重要。
活塞队中，拥有上佳挡拆掩护质量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奥蒂斯索普。
他的挡拆也是莫蒙尘最喜欢用的。
这个回合，索普向前，基德瞳孔收缩，他想在瞬间判断出活塞的打法，可他看不懂。
莫蒙尘叫了挡拆，不突破，反而往人多的地方扎。
这是什么操作？
基德跟在他的身后，索普则在把人挡住的瞬间，向右横向移动，紧接着帮休斯顿做了个高质量的掩护。
如此掩护就在身边，休斯顿借势闪过防守者，直跑道罚球线，背对着他们的莫蒙尘头后长眼一般，单手背传。
休斯顿中投命中。
“该死，原来发起点在这！”
基德生了闷气，他的判断出现了错误。
比战术，我也不会输给你。
基德不把莫蒙尘当做菜鸟，一般的菜鸟不会有这么高的成熟度。
即使他的身上有诸多缺陷，他也在用他的长处竭尽所能地影响比赛，这是一个极其危险的球员，这还只是他职业生涯的第一年。
莫蒙尘看见基德运球绕右走，这绝不是一个随意的举动。
马什本就在右侧三分线外，如果没意外，基德会与他来个手递手，再利用自己的强壮身躯帮马什本挡住希尔，然后再让马什本与自己对位...
不不，不止如此。
莫蒙尘听到了身后的脚步，为了让进攻的成功率更高，基德还唤来了内线做挡拆。
“格兰特！”莫蒙尘大喊一声。
他拼命也会延缓马什本前进的步伐，希尔则要在挣脱了挡拆后火速跟上，就在外线包夹这个家伙。
果然，基德所做的与莫蒙尘判断的一模一样。
给马什本挡拆，再帮他挂住希尔，完全没有错。
看着瘦削的莫蒙尘，马什本从一开始就没把他放在眼里，正想着一鼓作气把他干废。未曾想，这个年轻的菜鸟控卫全然无惧他的铁肘，凭着看似不能抵挡住他一次撞击的身躯迎向了他的身体。
马什本和莫蒙尘进行了一次激烈的对抗，他发现对方的力量远没有他想象的差劲。
这家伙不是一撞就倒的稻草人！
马什本正要发狠，希尔赶过来了。
两人一起发力，基德在旁边看得大叫，希望马什本把球传给他，但为时已晚，越是着急越容易犯错。
马什本犯了个愚蠢的错误，他的传球意图明显到连场边的小屁孩都知道他要给三分线外五投零中的基德，他的对手又怎么不知道？
他的动作在莫蒙尘的眼中犹如慢放了无数倍的镜头莫蒙尘举起手，如同一把碎肉大刀，切掉了马什本的球。
“dor.mo抢断！”
“底特律的反击！”
莫蒙尘在前，希尔在后，两人同时进发。
莫蒙尘不是贪功之人，由希尔完成一次精彩的反击不但能增长己方的士气，还能打压对手的气焰，因此，他的右手将球重重往地上一拍。
魔鬼山腾云驾雾，单手抓球，秀了一记让人感叹人类也能飞的平筐弯刀扣。
“格兰特希尔挥洒自如地一次扣篮，双方只差2分了！”
“我必须要称赞dor.mo！他的无私体现在方方面面，他是我们所能想象到的最理想的队友！”
希尔开玩笑道：“他们居然说你是最理想的队友。”
“我的确是。”莫蒙尘一点也不谦虚。
希尔哼声道：“他们真该听听你是如何朝队友喷垃圾话的。”
基德的愤怒已经不可抑制，他拍着球，大吼道：“i so！”
“我会在你最讨厌的位置得分！”
运球过来后基德便对莫蒙尘这么说道。
此时，前场的左侧已经空无一人，两队的其余八个人全部扎堆在右侧。
左侧变成了两人的决斗场。
基德的左手大力拍球，虽然他没怎么移动，却有股惊人的气势，就像一只将要进行捕猎的猛兽，手上未沾染血腥，但你能从他的眼中感受到，他已经猎杀了无数的猎物。
这股气势，是无数猎物的亡魂堆彻而成的。
来了！
体重不足、对抗被碾压、速度也不行、运动能力、身体素质方方面面和基德比起来都没有优势。
单打莫蒙尘确实是一个极好的选择。
莫蒙尘唯一的倚仗是他在防守端的预判，他得判断出基德的突破方向，不然的话，一切休矣。
左边！
基德启动的刹那，莫蒙尘做出了正确的预判，孱弱的躯壳奋尽全力一挡，基德没能把他撞开。
震惊之余，基德采用其他方法，他选择了背打。
以他的体重，从这个位置坐到油漆区外不成问题，莫蒙尘被连连顶退，最后转身那一下尤为致命。
基德的身体以莫蒙尘为支点，做了个力量极大的陀螺转，直接瓦解了莫蒙尘的防守，来到油漆区内，翻身跳起。
跟上防守的莫蒙尘不由自主地挥出手，打在了基德的手臂上，哨声如期而至。基德则舒缓地举起球，手指一拨，唰！
“and one！”
“记住今夜吧，dor.mo！”
基德对着莫蒙尘，声音低沉地说出这句话。
“杰森罕见地向他的对手喷出了垃圾话！”
“棋逢对手，将遇良才，dor.mo确实是个难得一见的后卫。”
基德上罚球线之前，莫蒙尘开了个会议。
希尔犹豫了下，最终还是没凑过来。
参加会议的人还是只有索普和米尔斯。
“你挡不住他。”索普肯定地说。
“我确实挡不住，不过我并不是没有还手之力，我需要你们的帮助。”莫蒙尘道。
米尔斯拍拍胸口道：“有什么需要尽管说！”
看着索普和米尔斯对莫蒙尘俯首帖耳，休斯顿干巴巴地说：“他们整天在那说什么悄悄话呢？有什么不能大家一起说？”
“你也可以过去开会啊...”希尔笑道。
“我才不要！”休斯顿道，“幼稚！”
基德加罚命中，砍下个人第22分，小牛的领先优势达到5分。
莫蒙尘将球捡起，丢给索普：“按原计划进行。”
“那个挡拆我做得不多，你有把握吗？”索普道。
“没问题，就像平时那么挡拆。”莫蒙尘道。
基德发现自己刚才失去了理智，竟然向对手喷垃圾话以图更大的快感。
对方没有被他击垮，对他的垃圾话充耳不闻，他又来了。
这个狡猾的菜鸟，这次想干什么？
基德自认为掌握着比主教练更多的战术，但他们的教练是在联盟厮混了几十年的老帅，有自己的一套，有什么吩咐他得照做，不能逾矩，莫蒙尘却不同。
他们的主教练就像死人一样。
想到这，基德瞥了眼像小糖人一样只知道吆喝的道格柯林斯。
第八十六章 我知道我打得不错
“注意奥蒂斯的挡拆！”
有队友在身后提醒，小牛的大前锋波耶尔琼斯也不是摆设，一张丑脸惊天动地，本赛季成功入选某杂志评选的nba十大丑星，作为一个强硬的防守者，这张足以吓哭小孩的丑脸绝对为他增色不少。
他打定主意，如果索普给莫蒙尘挡拆，他就算赔上一个恶犯也要阻止他突破。
索普的挡拆意图是很明确的挡左侧，一定是这样琼斯就等着莫蒙尘往左侧来，他好下手。
此时，基德的防守自主权完全在他的队友身上，遇到挡拆，他的强壮身体可以挤过人肉墙，可那也要队友延阻一下对手，如果没人延误，他的摆脱能力再出色也没用。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索普稳稳地在基德身后站住，刹那间，莫蒙尘左手拍球，真的是一副要从左侧突围的样子。
基德的身体跟着移动，令他震怒的是，他撞到的人肉墙竟然不是索普，而是他们队的那个该死的丑八怪。
“这是他妈的怎么回事？”
这正是索普认为这个挡拆不容易做的原因，这是个高难度的动态挡拆，首先直接上来挡左侧，但他需要在挡拆发挥作用之前，也就是基德挨到他身上之前解除挡拆状态，横移到右侧挡住，如果基德没收住，他便会直接撞到自己人的身上，即使他收住了，回过头来往右侧横移，最终也只是撞进索普的怀里。
这需要相当精妙的挡拆技艺，索普给后卫们做了十几年的挡拆，做这种高级挡拆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的。
莫蒙尘则借着索普的挡拆，与基德拉开了三个身位，弧顶三分线外无人防守的情况下，他收球一拔，三分落袋。
“dor.mo今晚的第四记三分球！”
“他还了jk的一记三分！”
场边，柯林斯和莫塔都露出了惊骇之色。
这是他们不常见到的一个战术，一般球队也很少使用，因为这对挡拆手的要求太高了。
“我们没有这个战术。”柯林斯确信这是莫蒙尘的一次临场指挥，他将自身凌驾于主教练的体系之上。
乔林奇道：“莫经常能在场上打出这种战术。”
“这个家伙，真是能不断给人惊喜啊！”柯林斯咬牙切齿地笑着，他的同事也搞不清楚他是高兴呢，还是愤怒呢。
他们倾向于后者，没有哪个教练希望球员打出自己不知道的战术。
基德的心态出现了不小的问题，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在技战术这方面输给谁，他从没想过。
莫蒙尘给了他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明明他身上有这么多的缺陷，他却能通过各种办法将这些缺陷带来的消极影响最小化，同时放大自己的优势。
“好好防守！”
莫蒙尘大喊。
活塞队的防守强度提升了，他们毫无疑问是更强的球队，小牛能撑到现在，与基德的发挥大有关系。
如今，基德的心态出现变化，但也没有自乱阵脚，他叫了个单打战术，依然是清空一侧，给马什本。
“妈的，给我球！”
吉姆杰克逊现在的分数是可怜的5分，他今晚得到的球权还不如几个内线多。
“你太自私了，怎么总想着要球权呢？”休斯顿不嫌事大地起哄。
马什本对希尔的单挑也不如开场时那么奏效了。
希尔的防守做得四平八稳，没有出现任何差错，马什本之前已经进行了大量的单挑，体能告竭，此刻就算有更好的机会，他也只能选用最简单便捷的翻身跳投。
“砰！”
“长篮板！”
这是在活塞队经常能看到的一幕，他们对长篮板的保护是全联盟做得最好的，原因就出在莫蒙尘的身上。
他的篮板并非从队友手里抢来，他抢的都是那些别人没想到，或者本来会出界，偏偏被他捡到的篮板球。
刚开始，他的队友以为是运气好，打了这么多的比赛，他们总算是发现了莫蒙尘的预判有多么老道。
前场，莫蒙尘挥传休斯顿，中投王跟进一记三分出手。
“唰！”
“底特律实现了反超，现场嘘声大作！”
“球迷很不满，他们已经厌倦输球了，就像我厌倦每年的圣诞节都要吃火鸡肉一样。”
“他要背打我。”
莫蒙尘突然说。
希尔一愣。
“帮我协防！”
希尔不知道他是怎么看出来的，他只知道这个全队最刻薄的家伙从来不做没有根据的预测，他说会发生什么，那就一定会发生什么。
还是做好准备吧，我可不想挨骂。
小牛的前场落位分布足以让莫蒙尘察觉出基德的意图，而当马什本来到高位拿球却不动弹，基德转身往下走却不靠内，这一切都在表明莫蒙尘的猜测是正确的。
基德的身板将莫蒙尘牢牢地压住，马什本把球传出来。
莫蒙尘故意做了个破绽满满的防守，而且，他这么做还能让基德觉得情有可原。
今晚的基德可以说是用他的身体把莫蒙尘虐得伤痕累累，光是利用吨位背打强吃就有三球，这是第四球。
之前已经有过那么多次教训，所以我这次宁肯被你抓一个大破绽，也不能让你顶飞，所以用膝盖顶你的大肥臀是合情合理的，因为我怕被你顶飞啊，对吧？
屈膝顶对手的臀部是低位防守中常见的致命错误，那些吨位不足的人可以利用这一招勉强顶住吨位远比自己高大的对手。可是，只要对手会一点背打，这么防守就很危险了。因为只需要一个内转身，他就能把你的防守重心彻底摧毁。
作为一号位中的低位大师，基德自然精通此道，当他察觉到莫蒙尘的膝盖顶在他的屁股上，他立即做了个教科书般标准的内转身，莫蒙尘的身体就像被龙卷风刮开的物品一样，被甩到了身后。
基德的身体跟着一顿，想要来个上篮，只听得身后有人呼唤小心，而他的球已经出手，覆水难收。
“砰！”
像钉子一样被钉在篮板上的篮球告诉了基德他的身后发生了什么。
他的眼睛向后瞥，赐予他这一帽的人是与他共享年度最佳新秀的同级生格兰特希尔。
“莫，我在你身后！”
休斯顿叫着。
每个人都喜欢得分，像这种前场2打0的机会，休斯顿当然想要好好地秀一下。
莫蒙尘冲到前场，一记回头望月的高抛传球，中投王跟进跳起，抓球怒扣，发出一声闷响。
这一球打停了达拉斯，莫塔不得已请求了暂停。
“我和你不一样，即使你不说，我也会传球。”
休斯顿尚且沉浸在兴奋的情绪之中，莫蒙尘当头浇了一盆冷水。
讨厌的菜鸟，我不就是...不就是无视了你一次吗？至于这么惦记吗？
休斯顿也觉得理亏，没有反驳，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笑嘻嘻地下场。
暂停结束，基德发边线球，他没想到活塞队居然使了个前场紧逼，像疯狗一样。
不得已，他把球传给了吉姆杰克逊。
只要把球传给杰克逊，球基本就不可能回来了。
因为他知道自己的球权少，每个球都要加倍珍惜，这个球一定会烂在他的手上。
莫塔白白叫了个暂停，场上的比赛并没有顺着他的意图进行。
这帮年轻人，根本不把他当回事。
“我老了吗？”莫塔心想。
有时候，气势的颠倒就在一瞬间。
如果这球让基德好好组织，兴许可以打进，那样，比赛就活过来了。
杰克逊却霸占着球权，谁来都不传，最后一秒投了个压哨空气球。
“那个白痴在干什么？”
“自私鬼，你他妈知道什么叫传球吗？”
“就你这样子也好意思跟杰森争风吃醋？给我滚回乡下吧！”
刻薄的球迷在场边怒吼，他们的讽刺加剧了球队的裂痕。
在杰克逊看来，这一切都拜基德所赐，如果不是他，这些事情都不会发生。
“你之前说要我记住今夜？请问具体要记住哪些？”
莫蒙尘带球过来的时候，说了这么句话。
基德以为他又要搞什么鬼，却在这关键时刻，他把球交给了希尔。
三分线外，希尔持球单打，猛冲进篮下一记暴扣打成2+1。
死气沉沉的团圆体育馆宣示了这场比赛的结果，基德没想到莫蒙尘最后用了他的方式将小牛逼到绝境。
关键时刻，他把球让了出去。
小牛一口气没续上来，比赛就此盖棺论定。
终场，活塞以11分的优势战胜小牛。
这不是一场轻松的胜利，小牛一直非常顽强，只是在最后五分钟出现了问题。
基德的表现对得起任何人。今晚，他拿下了25分13篮板14助攻的大号三双，只是这样的表现没有给球队带回一场胜利。
他走向今晚的对手，这个给他留下深刻印象的菜鸟。
“你打得不错。”基德说。
莫蒙尘轻轻握住他的手，从数据上来说，他是被基德打爆了。
全场比赛下来，他拿下了15分8篮板13助攻，每一项数据都是基德占优，但他赢得了比赛。
这比数据重要。
“我知道我打得不错。”
莫蒙尘从来都不知道谦虚为何物，与基德致意后，转身走向球员通道。
第八十七章 致命中投手以及护筐大魔王
夜深了，莫蒙尘在酒店的房间里写着歌词。
现在，伊森这个名字已经火了，他有着惊人的创作才华，不算优秀的唱功但独特的嗓音，以及极其低调的作风，许多人都想知道他是谁。
不久前，莫蒙尘以伊森的名义在博客上公布了一条消息：六月份将发表第一张个人专辑。
这张专辑会收录之前发布的四首歌，再加上新写的五首歌。
如今他才完成了两首，可以说是任重道远。
之所以对这件事这么上心，是因为他在歌手模板的成就墙上发现了有意思的成就。
成就墙：
发布个人首张专辑，回报：10000属性分。
还有专辑的销售情况，这些都是有成就累积的，如果运气好一点，他可以通过一张专辑赚到几万的属性分。
对现状的他来说，属性分太重要了。
光靠打比赛和做手术赚来的分数太少，而且，做医生的成就墙极为苛刻。
医生的成就也不多，无非是写论文、搞实验、以及手术的数量和质量。
莫蒙尘现在注定没时间写什么论文做什么实验，也不会去研究一些困难重重的病例，如果不是为了提升属性点，他甚至不会再穿回白大褂。
如今已经是二月份了，距离他穿越过来差不多是一年的时间，在过去的一整年，他的总评价从52提升到了65，虽然是一个很大的进步，但还不够。
次日，活塞队回到底特律。
“菜鸟，给我买水去！”
正常练完，休斯顿都会瘫如死鱼地躺在地上，让唐瑞德等几个没人权的小老弟去买东西。
自从莫蒙尘坐上首发，没有人再让他去买水。
虽然使唤菜鸟是nba的规矩，但规矩是死的，每个人都清楚莫蒙尘未来会是活塞队的核心球员，没人会去得罪他，就算是休斯顿也只是使唤瑞德等人，而不去找莫蒙尘的麻烦。
莫蒙尘继续投篮训练，索普为他传球。
这不是一件苦差，只是比较枯燥。
因为莫蒙尘的空位投篮准的吓人，他的准度从侧面表明他在比赛时的精准并不是平白得来，他真的很有投篮天赋。
唰唰唰唰...
给他当球童是无聊的，因为索普没法一边捡球一边吐槽他不准，他只需要站在把球接住，然后传出去就好了。
“又是连进一百球，真是个怪物啊！”
同样是射手，迈克尔库里自叹不如。
“他真的...”特里米尔斯在想一个合适的形容词汇，可是又要怎么说呢？他想了半天才说，“很有射手天赋。”
希尔在旁边倾听，他们一边说，他一边联想自身。
要是我来会怎样？
“我感觉我的投篮不比他差。”希尔大言不惭道。
为了给他留几分薄面，库里和米尔斯都是笑笑不说话，哪怕他们没有对此有所表示，希尔仍然在他们的脸上看到了嘲弄。
“你是啥射术你自己心里没数吗？”杜马斯不会惯着他，有什么就说什么。
希尔也觉得自己说了大话，而且是很可笑的大话，于是就坐在原地笑了起来，他的笑声过于洪亮，把莫蒙尘都影响到了。
“砰！”
第一百一十一球，莫蒙尘终于投丢了。
“谢天谢地，老夫终于能走几步了！”
索普的眼中露着几分慈爱，莫蒙尘这个后辈他是越看越喜欢，虽然平时说话不好听，但他总是正确的，球场上遇到麻烦了也不会怂，每次都是正面怼回来。
打了半赛季，全联盟都知道了他的恶名。
“对上他，能不招惹就不招惹。”
这是不知道从哪传出来的一句话，却也由此可以看出莫蒙尘给那些袭击过他的恶汉们留下了多么深刻的印象，佩顿那个白痴现在说话都漏气呢，想想就可怜。
索普抱着球传给莫蒙尘：“还要练几球？”
“再来五百球。”莫蒙尘道。
以他这五秒秒一球的速度，五百球用不了多少时间，他真的太稳定了。
接球，起手，拨出，动作如雕刻般工整，这简直是艺术，指向篮筐，宛如枪口般的拨球手美妙如画。
“真是漂亮啊，他的投篮。”杜马斯啧啧称奇。
希尔的心胸一直都很宽广，但他就是见不得别人在他面前夸赞莫蒙尘，尤其是夸赞他的射术。
因为莫蒙尘每天都在嘲讽他的三分球。
托莫蒙尘的福，按照原本的历史，希尔本赛季原本每场只会出手0.3次三分球，由于他持续不断的刺激，希尔发愤图强，提高三分铁的产量，场均出手达到2次，命中率却不见提升。
不算索普的话，他的三分是活塞队的其他四位首发中最差的，连米尔斯都比他准的多。
莫蒙尘找索普加练的这一千球，他最终以投丢13球的恐怖成绩结束了。
最后一球，他选择了有难度的左侧四十五度角打板。
球一出手，他直接转身捡起地上的水瓶，脖子一仰，球进，瓶子里的水也涌入了他的口中。
装逼如此，众人惊惧。
“妈的，这家伙太臭屁了！”
休斯顿跳起来叫道：“莫，来比投篮！”
“我没兴趣和手下败将反复交手。”莫蒙尘嘴里还挂着水渍，脸色布满嘲弄。
休斯顿无视他的嘲讽：“哈，你怕了？”
“不，我腻了。”莫蒙尘淡淡地说，“就好像虽然苏菲玛索很漂亮，但如果你每天都和她上床的话，总有一天，你也会因为她的体而呕吐不止，我对你的挑战就是这个感觉，适可而止吧，蠢货！”
“你！”休斯顿悲愤地叫道，“我他妈可是很严肃地发出的挑战！”
莫蒙尘坐在地上说：“难道我不是很严肃地拒绝了你？”
“可恶，你不要太嚣张了！队内第一射手的名号我迟早要抢回来！”休斯顿边走说。
这个时候，瑞德总算把水带回来了。
“你买个水买半个小时？”休斯顿现在正一肚子的火，可算看见一个出气筒了。
可怜的瑞德跑了半天没找到休斯顿喜欢的饮料，赶了远路回来还挨一顿喷。
“莫，这是你的。”
瑞德把莫蒙尘喜欢的橘子汁放到地板上，推了过去。
如果是以前，莫蒙尘不会去接这瓶水，因为太脏了。
而现在，他本身就是一个污染源般的存在，一身的汗，屁股还对准不知道这几天有没有人打扫过的地板，对于眼前这瓶沿着肮脏地板滚过来的橘子汁也就毫无抗拒之心了。
拉特利夫看大家都在休息，在地上找到了一颗无人理睬的篮球，他将其捡起，前往角落的篮筐练投篮。
“菜鸟，训练结束了，休息一下吧！”休斯顿喊道。
“还没有结束！”拉特利夫道，“我答应了莫，每天完成一千次罚球线跳投。”
听见远处传来的一阵阵打铁声，休斯顿道：“造孽啊，你为何要建议一个根本没投篮天赋的人练投篮呢？”
“没有投篮天赋吗？”
莫蒙尘不认可这句话，在他看来，可以通过训练学会的东西，就算需要天赋，那也不是必须的。
一些人永远也练不出投篮，先不说他们是不是认真地去练了，也许他们训练的方式根本就不对，没有人生来就会做什么事，都是慢慢学会的。
“每个外科医生都要学会解剖，不会解剖的外科医生就是个废物，而每个外科医生在上手术台之前，都解剖过无数的生物，即使是这样，还是有不少人在第一次上手术台的时候失误了。”
“你失误过吗？”希尔问道。
“当然，”莫蒙尘道，“失误很重要，失败也很重要，这些经验是成功的关键。”
“他现在不准，以后呢？如果他每天都这么练习呢？”莫蒙尘看向休斯顿，“打赌吗？”
休斯顿问道：“赌什么？”
“你我下一年的薪水，如果西奥练出了投篮，我的薪水，加上我和杜拉电器的代言收入一并给你。反之，你的薪水，以及你的代言收入一并给我。”
这个赌注不小了。
休斯顿咽了口口水，他还真没有绝对的把握。
“我才不跟你赌，赌钱多没意思？你这人真是庸俗无聊到了极点！”休斯顿难得做了个正确的决定。
“阿兰做了个好的决定，你也不看看莫什么时候赌输过？”
“某人差点就要血本无归了，真可惜。”
“难道你们都觉得我会输？”
“毫无疑问。”
后来，他们离开了训练馆，拉特利夫还在里面练投篮，一直练到很晚才离开。
对他来说，一天加练2000球是极重的负担，而这将会给他的投篮带来质变，只是，尚需时间。
他愿意主动练习投篮，莫蒙尘很高兴。
活塞队的内线缺乏厚度，拉特利夫不但要持续成长，还要超幅成长，他不应该只是像莫蒙尘已知的前世那样成为一个护筐大魔王，他应该成为一个致命的中投手以及护筐大魔王。
这是莫蒙尘对他的期盼。
第八十八章 对质
底特律市法院
今天，西拉斯史蒂文斯将会作为人证出庭指证大卫塞申斯。
作为本案唯一的人证，他的证言将起到极为关键的作用。
莫蒙尘的手中握着他的资料。
这份资料包括他的简历，以及他最近这段时间的历次演讲内容...
“以法莲，大家都讨厌政客，我相信陪审团也一样。”莫蒙尘不是专业律师，给不了太多的建议。
以法莲点头，她不断呼吸，吐息，今天对她来说很重要，如果处理不好的话，评审团可能会彻底倒向检方。
莫蒙尘带着面罩出席了庭审，由于他形迹可疑，法庭的保安上上下下检查了他三四遍，都没找到危险物品。
“别紧张，我只是感冒了。”
莫蒙尘可不想这几个保安拿他们的脏手继续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
“我会盯着你的。”其中一个保安说。
“请便。”莫蒙尘笑道。
所有人都入位，法官所在的位置，摆着一个明显到让人无法忽视，但由于它经年累月的存在，人们反而总是选择无视他的牌子庭审进行中。
庭审开始之前，法院审判长对着评审团说道：“刑事案件中评审团肩负着重大的责任，我想提醒大家，作为评审团的一员，你们需要遵循以下准则...”
庭审的前半段一直都没什么意思，直到西拉斯史蒂文斯出场后，现场的气氛紧张了起来。
史蒂文斯坐在人证的席位上，由检方率先提问。
“史蒂文斯议员，你能够认出肇事的司机吗？”检方问道。
史蒂文斯毫无怜悯地指了下坐在以法莲身旁的大卫塞申斯：“当然，他就坐在那。”
检方继续提问：“能描述一下当时的情况吗？”
对此，史蒂文斯早已有所准备。
他就像背稿子一样，精确地背出了他的演讲稿：“我当时换了个车道，让他能够从我身边通过，如果我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我一定会阻止他，他当时就是一个急转，直接来到了我的身旁，我感觉他很不对劲，那个急转差点把我挤出了车道，非常危险。”
塞申斯的嘴唇抖了一下，他被激怒了，因为这根本没发生过。
感受到塞申斯的怒意，史蒂文斯淡笑道：“他还生气地看着我，我认为，他当时应该是醉了。”
“反对！”
以法莲洪亮地喊出来。
这是莫蒙尘第一次看到工作状态下的她，看起来和平时完全不一样。
“假设事实不能算作依据！”以法莲严正地指出。
并且，她直接否定了塞申斯酒驾：“经过血液酒精浓度测验，完全可以确定大卫当时没有醉酒，他的体内酒精含量低于法律规定的标准，所以，他没有酒驾，议员的假设不能作为依据。”
“这是两件事，不过奥尔瑞纳女士，你的观点没有错。”审判长严肃地说。
梅黛拉低声道：“她好有气势。”
“如果去和解的人是以法莲，现在应该已经没事了吧？”莫蒙尘厌弃地看着梅黛拉，“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助理？”
顿时就，梅黛拉的脸色涨成了猪肝色，也不知道是因为羞愧，还是因为生气。
检方继续提问：“然后呢，还有什么吗？”
酒驾被否认这件事，史蒂文斯早有预料，他只是想在陪审团的心里种下一个种子，一个关于大卫塞申斯有可能醉酒的种子，哪怕那不是事实，陪审团由平民组成，他们不是专业人士，他们会有自己的看法，会有这样那样的疑问，但没有人会为他们解答。
这帮愚民，最终只会被我玩弄于鼓掌间。
史蒂文斯的脸上挂着邪恶的浅笑，说出了今天最可怕的一句话；“然后我看到了路边的路标，那上面写着：前方拥堵，减速行驶，务必小心。”
“于是我减缓了速度，就在我拐弯的时候，就看见了他制造的恐怖车祸，那真是一场悲剧！”
每个政客都是优秀的演员，说到这，史蒂文斯眼睛红润，随时要哭。
“真恶心！”梅黛拉对史蒂文斯有深深的成见。
就在史蒂文斯说出这番话的时候，莫蒙尘情不自禁地笑了。
他正不知道如何把这个家伙套进来，结果他自己说了这件事，真好。
“你讨厌他？”莫蒙尘问。
梅黛拉生气地说：“这个混蛋一点也没有绅士风度，他那天直接让两个粗鄙的保安把我从办公室推了出来，我摔了一跤，现在脚上还有淤青呢！”
“肃静！”审判长瞪了梅黛拉一眼。
莫蒙尘发现面罩还能这么用，因为他戴着面罩，所以人家也看不到他说话。
“虽然你挺蠢的，但你是我的助理。”
“他对你无礼，就是对我无礼，”莫蒙尘道，“不可原谅。”
“你要干什么？”
“为防止你把事情搞砸，这件事对你保密。”
“我...”
此时，检方已经结束了提问。
“谢谢，我要问的已经问完了。”检方认为这个史蒂文斯所透露出来的这些讯息足够让陪审团心中的那杆天平倾斜了。
“放心。”
以法莲对塞申斯低声说道。
塞申斯点头，此时，他只能相信这个看似柔弱的女人。
以法莲起身，身穿职业装的她，看起来秀外慧中，让人想象不到这是一个为了做感恩节晚餐毁掉整间厨房的笨女人。
她还没走到史蒂文斯的面前，但已经率先开口，动听悦耳的声音完全可以去尝试唱歌。
“我喜欢底特律，全世界都知道汽车城的名号，我们这座伟大的城市拥有世界上最多的汽车，因此，拥堵每天都在发生，每一分钟都在发生事故。”
以法莲看向史蒂文斯：“议员先生，你知道有多少司机因在这个地区发生交通事故而被起诉吗？”
“不清楚。”史蒂文斯傲慢地说。
以法莲笑道：“即使是致命的车祸，被起诉的人应该也不少于10%，对吧？”
“我觉得你说得差不多。”史蒂文斯没注意到以法莲言语中的陷阱。
“其实只有1%，大卫的案子似乎就在这里面被人挑出来了...”
审判长听着不耐烦：“请阐述你的观点，奥尔瑞纳女士。”
“史蒂文斯议员，事故发生后，您是不是还有其他的安排？比如给你的朋友兼棒球的球友，地区检察官打电话，并以个人名义要求起诉约翰。”
以法莲的问题及其尖刺。
“你的这个问题愚不可及。”史蒂文斯不耐烦地用手指揉搓嘴唇。
以法莲步步紧逼：“骂人可不能等同于回答，先生。”
所有人都看向了史蒂文斯。
莫蒙尘注意到评审团中有一半的人出现了情绪波动，他们的表情有所变化，身体也出现许多的微动作。
这些动作表明着他们受到了巨大的冲击。
没有什么能比政客滥用职权这种事情更能引起平民的愤怒。
“事故发生以后，你在你的选区发表过多少有关于公路建设的演讲呢，议员先生？”
以法莲开始连续的提问。
“我做过许多演讲。”史蒂文斯低估了这件事的难度。
“算上昨天的话，七次。”以法莲比出了“7”的手势，“我喜欢你演讲的开头语：让车祸滚蛋。这句话抓人眼球，你还赞助了道路建设...”
“反对！被告方的问题与案件无关！”
检方起身道。
“你接下来说的话最好与案件相关，奥尔瑞纳女士。”审判长沉着脸说道。
以法莲距离议员的位置越来越近，她知道，她快要把对方激怒了。
“议员先生，你从大卫的案件中是否有利可图？或许和你赞助的并且大力推广的公路建设提案有关联呢？你哥哥是开钢筋铁泥场的对吧？”
以法莲的问题每增加一个，史蒂文斯脸上的怒色便更多一分，他双手扶着椅子，如此才能克制住自己站起来向这个贱女人咆哮的冲动。
“我不是说他可能会赚一些回扣...”
“你给我闭嘴！”
“不，是你应该闭嘴。”以法莲继续说道，“你的提案...”
“你他妈以为你是谁啊？”
史蒂文斯的愤怒让他彻底失控。
“这些项目是公平的，提案也是有益的，没有任何私人因素，这些事情的推广也创造了许多人的就业，你没资格对此指手画脚！”
“对，对你的家族是极其有益的。”以法莲微笑道。
“那个醉酒的疯子才是罪犯！”史蒂文斯吼道，“他就坐在那！”
这时，以法莲笑对审判长：“法官大人，我问完了。”
庭审结束时，史蒂文斯深深地看了以法莲和塞申斯一眼，他发出一声低哼，扬长而去。
梅黛拉问道：“我们现在怎么办？”
“以法莲知道该怎么做，你现在送我去医院吧。”
梅黛拉感觉她在这件事情里面就是个累赘，如果没有他，史蒂文斯可能不会出庭指证，而现在，对方在法庭上提供了一个对塞申斯极其不利的证言。
事故当天，车道上有警示牌。
如果真是如此，麻烦就大了。
莫蒙尘坐上车，脱下了面罩。
警示牌吗？
“那个白痴议员是民主党还是共和党？”莫蒙尘问。
“民主党。”
“你认识共和党的人吗？谁都行。”
“不认识，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
“如果你想报仇的话，现在就去认识一个共和党的朋友。”
第八十九章 起伏
2月11日，活塞在主场迎战魔术，这是他们本赛季第三次与魔术交手。
之前两次交手，活塞取得一胜一负，今晚，面对奥尼尔缺阵的魔术，他们志在必得，但便士哈达威很快就让人对胜利不存念想。
外线跳投、持球突破、转换进攻、一打二暴力破局，你希望他做什么，他就能做什么。
莫蒙尘防守端的问题被放大了，这一晚，哈达威在奥本山宫殿砍下42分11助攻，带领魔术大胜活塞21分。
莫蒙尘砍下职业生涯第四次三双：11分10篮板10助攻，于事无补。
今晚，他在魔术肌肉群的包围下失去了手感，外线四投全失。
全明星周末还有一周多的时间，各队都没有放松。
除了一骑绝尘的公牛，紧随其后的便是魔术，他们有望拿下60胜。
搞砸了比赛，莫蒙尘选择留下来加练投篮。
今天他被人撞得东倒西歪，全程找不到手感，这令他很不爽，如果以后每支球队都这么对付他，难道他就投不进球了吗？
对准篮筐，他一次次地出手。
今晚，他连无对抗状态下的空位投篮都不行。
此时的准度如果让他的队友看到，保准一个个张大嘴。
“看来是状态不好？”
莫蒙尘连投了100球，有10球没投进，要知道，他不久前做了一轮投篮，1000球只头丢了21球，而现在他100球就丢了10球，手感之差可以想见。
“年轻人，状态有起伏是正常的。”
莫蒙尘以为人已经都走光了，但是没有，除了他，杜马斯也在。
“我想找到原因。”莫蒙尘道。
状态起伏的原因？杜马斯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有些时候，状态就是来去无踪，没有任何原因。
“再强的球员都会发挥失常，能有什么原因呢？”杜马斯道。
莫蒙尘道：“有的，我今天感觉莫名的不好。”
“既然是莫名的，你又要怎么找到原因？”杜马斯本想利用自己的经验开导一下莫蒙尘。
结果，莫蒙尘一点也不领情：“你还是早点回家吧。”
“不行，像你这种固执的人我见得多了，训练馆现在就要关闭，你该离开了。”杜马斯道。
莫蒙尘抱着球说：“即便不在这里，我也可以在其他地方训练。”
“你要去哪里训练我管不着，总之，这里要关闭了。”杜马斯摇晃着手头的钥匙，完全不是在于莫蒙尘商量。
莫蒙尘一个背传，把球传到杜马斯的手上。
弯腰捡起地上的衣服，大步走向更衣室。
“明天见。”
“去你的吧！”
莫蒙尘不爽地说。
“我可是为你好啊，莫！”
莫蒙尘背对着身后那个粗脖子大肥脸的中年人，比了一根中指，去更衣室洗了个澡，换好衣服。
生活处处都是惊喜，不顺利的时候就是这样，你越不想遇到什么就越会遇到。
状态不好让莫蒙尘心情烦躁，想要加练又被杜马斯这老混蛋阻止了，现在他最不想看都的就是杜马斯那张脸，偏偏两人又在停车场碰见了。
“看来连上帝都不舍得让我们分开啊。”杜马斯笑道。
“别肉麻了，只是碰巧而已。”莫蒙尘只想着逃离此地。
“明天见。”
“希望明天不见。”
莫蒙尘把车开出了停车场，向着加里顿公寓直行。
当初挑选加里顿公寓就是考虑到了这里离亨特格林训练中心比较近。
莫蒙尘把车稳稳停靠到车位上，提上东西，直接下车。
把守公寓大门的老保安和他打了个招呼。
难得，这么晚还有精神。
莫蒙尘一直对于把公寓的安危交到这群老头的手上很不放心，但这么久都没出什么事，他也就安之若素了。
也许，这些老头真的很有能耐吧，不然的话，加里顿公寓为何这么多年从来没发生过暴力事件？
考虑到自己身处底特律这座罪恶之城，加里顿公寓的和平实在是有些诡异。
此时，凌晨两点。
莫蒙尘看了眼280，他猜以法莲应该已经睡着了。
拿出钥匙，将门打开。
莫蒙尘在门口看到了一双鞋子。
“你回来了。”
是以法莲，两人确定了关系后，莫蒙尘给了她一把250的钥匙，每当阿德里安睡着后，她就常来250。
最近为了研究案子，她很少去现场看比赛，今晚莫蒙尘又在亨特格林训练馆加练了一个小时，没想到她还没睡。
“怎么这么晚还不睡？”莫蒙尘问道。
以法莲说：“我听说你们输球了，我想，你现在应该很不开心。”
“那你知道我为何不开心吗？”莫蒙尘把东西放下，坐在沙发上。
“我不知道，我只要你开心，”以法莲抱住莫蒙尘的脸，缓缓地送上香吻。
莫蒙尘直起身体，208公分的臂展在这一刻派上了用场，他摸到了灯光的按钮，使劲一压，客厅的灯光顿时变得暗淡。
科学研究表明，男女一旦陷入黑暗的环境，便会暴露出最原始的**。
就像展示自己内心深处最阴暗的小秘密，只有最亲密的伴侣才能看到最真实的对方。
次日六点半
莫蒙尘尚在熟睡，他做了个梦，他梦见了莫蒙尘曾经遭遇的那场车祸。
他一瞬间就知道这是梦，可是，明明知道是梦，却无法醒来，那些曾经发生在面前的事情，又上演了一遍。
看着莫蒙尘的亲人倒在血泊，他惊醒了。
“几点了？”
以法莲拖着懒音，不是很想起来。
“还早，你继续睡吧。”
不论前世或者今生，莫蒙尘的睡眠一向很少。
前世他是医生，医院随时会传来一些紧急情况，他不敢陷入深度睡眠，每次都睡得很浅，一丁点动静就能把他吵醒。
今生他只是兼职医生，却做了远比前世更多的事情。
他每天的行程都安排得满满的。
从床上下来，走向洗手间，打开水龙头，捧起一手的冷水洒向脸颊。
冰凉的感觉从脸上流过，恐怖的梦魇慢慢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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