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大屁股来袭
市场广场球馆
这是步行者的祖传球馆，自1974年开始沿用至今。
这里的球迷是很狂热的，他们总是有一致的标签：相同的助威棒，差不多的衣服款式，相差无几的声音分贝，整齐有序的声势。
“我们今晚的对手很聪明，遇到聪明人，就要用聪明的办法，”拉里布朗的肃穆之眼直飘到马克杰克逊的身上，“马克，我希望你的大屁股除了拖慢大巴的行进速度还能有点别的用处。”
听得主教练拿自己大肥臀开玩笑，杰克逊乐呵呵地说：“教练，你放心吧，我今晚会用我的屁股好好地鞭挞那个聪明的家伙。”
“雷吉，我需要你利用大量的跑动给其他人牵扯空间，我们的胜机在油漆区。”
布朗是严肃的，他不喜欢开玩笑，哪怕是对杰克逊的调侃，也是为了让他明了战术。
学院派出身的他，总是以最严苛的标准要求球员，他的执教哲学就是让球员以正确的方式打比赛。
“用正确的方式打球”，几乎已经成为了拉里主义。
所谓正确，即要“打得认真，打得聪明，谨记团队合作，享受篮球，并且要努力去防守”。
他不喜欢好大喜功的蠢货和目中无人的自私鬼，这点，他和他的亲传弟子**维奇完全一致，但他比后者更固执，也更凶残，也许正是因为他为人处世存在缺陷，使得他的弟子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莫蒙尘磨擦着手掌，比赛开始前，每个队友都来拍他的大腿。
“希望打完比赛，你的身体仍然完好无损。”
“为什么这么说？”
“马克杰克逊会用他的大屁股坐死你的！”
开场最令人奇怪的一点是，步行者没有让224公分的荷兰姚明里克施密茨来跳球，呃，貌似姚明是后辈？好吧，那以后就叫姚明中国施密茨如何？
不让史密斯来跳球也就算了，他们居然让德里克麦凯跳球，此人是1987年的9号秀，虽然他有15年的nba生涯，但是百科上居然连一个词条都找不到，所以想水字数是不可能的。
特里米尔斯作为麦凯的跳球对手可以说是棋逢对手，他们两人身高差不多，麦凯的弹跳更好一些，跳球的胜负全看两人谁的预判更好。
米尔斯最终胜出，他挺着大腿一起，将球拨到手。
“放着我来！”
米尔斯靠住施密茨想要强打，莫蒙尘一头雾水，搞什么鬼？
一般来说，身高劣势这么大，拉到外面投三分会是更好的选择，但是这家伙却好像根本看不到双方的身高差，就是要低位强打，虽然施密茨一身瘦肉看着好像挡不住他的一身肥肉，但将近20公分的身高差距可不是开玩笑的。
米尔斯这个老是拉到外面投三分的死胖子难得想要单挑，结果竟然挑了这种对手。
莫蒙尘对他的进攻不抱希望，只是看在他要位辛苦，比赛又刚刚开始，他想任性就让他任性吧。
这个进攻一开始就结束了。
米尔斯拿球后神采奕奕，满脸痴汉笑仿佛吃定了施密茨，刚一转身要把人靠住面筐强攻，裁判哨响。
裁判的双手在胸前像轮子一样转动，清晰明确的手势：走步违例！
“医生，我...”
“你刚刚做了个愚蠢的进攻。”莫蒙尘打断他。
接着，马克杰克逊采用他的背打，让莫蒙尘体会到了一号位上最粗野的打法。
过半场开始，只要莫蒙尘向上帖，他一定会转身翘起他的肥臀富有力量地撞过来。
尽管莫蒙尘的下肢力量已经不弱了，但是遇到这种变态级别的肥臀，他还是被完全顶开。
杰克逊的肥臀、大腿，是他如此比赛的关键因素，他就是有这样的天赋。
即使是健身也讲究天赋，像那些大小腿粗壮、屁股肥大的人的，生来就更便于练习深蹲，杰克逊无疑是最大化了这个天赋，他的下肢力量强的可怕，这也让他无时无刻都想着拿他的大屁股摧残对手。
早期的时候，杰克逊正是以这样的方式，依靠大屁股不断顶撞，从三分线坐到篮下得分。
一般的路人看到这种脑残一样的打法直接就切台了。
为了不让杰克逊这种辣眼睛的打法大范围的推广开来，nba出台了“背筐五秒”规则。
正所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这规则给了杰克逊这种善于利用屁股摧残对手的老混蛋多了一个限制罢了。
依然是从三分线外开始，这是杰克逊的老本行，他连着顶撞莫蒙尘四秒，就在违例之前猛地转身，避过了违例。
之后，他继续转身背打。
这就是一个可笑的“我进来啦！我又出来啦！你来打我啊！”时刻。
就算裁判不耻杰克逊的比赛方式，也难为他不得，他只是合理地利用了规则上的漏洞，所以dor.mo，请你自求多福吧。
“哈哈哈，你是不是很生气啊？没关系，你尽管生气吧！”杰克逊一脸贱笑，油漆味轰然爆发出一身的力量，将莫蒙尘坐开两个身位，转身抛投打板球进。
球进后，杰克逊啧啧出声：“我必须要称赞你的防守，作为菜鸟，你的下肢力量是很不错的。”
“但比起我，就像阿贝力龙和霸王龙的差距。”话音一落，杰克逊举起拇指在现场以最低劣的方式致敬了李小龙的经典拇指蹭鼻。
“看来今晚的马克得到了拉里的授权，可怜的dor.mo，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这个世界上还有这样的打法。”
“他的膝盖撑得住吗？马克的背打可不是开玩笑的。”
担忧莫蒙尘的不仅仅是好心的解说员，还是希尔和休斯顿。
“需要帮忙吗？”
“不必。”
莫蒙尘僵硬地回绝了他们，让索普发球。
“医生！”
米尔斯还想靠打施密茨，莫蒙尘不会放人他蛮干了。
“出来！”莫蒙尘喊道。
他的话语透着股不容拒绝的威严，米尔斯就算心有不甘，也反驳不了。
他跑了出去，就在莫蒙尘的身前，突然，杰克逊注意到了他手上的小动作。
不，他不会靠这个挡拆的，教练说了，他是聪明人。
杰克逊自以为猜中了莫蒙尘的心思，而实际上，那个小动作是莫蒙尘特意做出来给他看的。
杰克逊对于挡拆侧全无防备，他真的以为莫蒙尘会做个假突破然后冲击挡拆侧的反向。
大错特错了！
莫蒙尘摆了杰克逊一道，几乎一步就破掉了步行者的防线，米勒等候多时，他的存在就是为了帮杰克逊擦屁股的，尤其是在防守端。
进攻端接炸弹球，防守端兼擦屁股。
他的补位甚是迅猛，莫蒙尘并未起速，米勒的补防很快，却也是在意料之中，他顿住身形，一个背后击地球传到休斯顿的手中。
这球传的太好了，无论是观赏性还是传球的力度，都是上层。
休斯顿三分出手，打铁不进。
“愚蠢的底特律，滚回家去吧！”
“印第安纳的篮筐可不对你们开放！”
“反击！”
“反击！”
休斯顿没工夫向莫蒙尘示歉，米勒的反击比他想象中的更快，他本该第一时间回追，因为沮丧，他的速度慢了些，反倒是莫蒙尘退到了追后面，但他一个人只能挡住杰克逊和米勒其中一个。
米勒停在外线，杰克逊带着莫蒙尘杀向内线。
莫蒙尘断定杰克逊将会把球传出去，但他没办法，他只能防一个。
杰克逊将莫蒙尘牵制到禁区，传到外线的米勒手里，身为这个时代最危险的外线杀手，如此大的空位接球，他有充分的时间调整，再以训练时的状态将球稳稳送进篮筐，没有任何问题。
“唰！”
5比0
“这他妈可不是夏季联赛，我他妈今晚就会在这把你们狠狠干废，知道吗？”
米勒一脸的凶相，莫蒙尘表示理解，从小被姐姐凌虐到大的可怜娃就是会这样，所以说拥有一个和蔼可亲的姐姐是多么重要啊。
“莫，我...”
“你有什么借口吗？回防速度比老乌龟还慢。”莫蒙尘捡起球走到外线发给休斯顿。
休斯顿道：“我没有借口，我是想说，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可以把分数追回来。”
“现在可不是垃圾时间啊。”莫蒙尘的语气里透着满满的不信任。
休斯顿恼羞变怒：“我他妈又不是只会在垃圾时间得分！”
“原来你还会在垃圾时间以外的时间里得分？”莫蒙尘的眼睛瞪得像鹅蛋一样，他的嘲讽让中投王受到了一万点的伤害。
在伤口进一步变大之前，中投王远离了莫蒙尘，这个人真的太不友好了，他们可是并肩作战的队友啊，为什么要恶语伤人？
莫蒙尘还没过半场就看见希尔的手势了。
他的对手是麦凯，就是那个代替队内两大内线出场跳球的奇男子，连百度百科都没有词条的可怜娃。
希尔的单干能力是没问题的，活塞队也的确需要一个强点爆破步行者的防守，因此，莫蒙尘一到前场就把球传了出去。
魔鬼山持球的刹那，麦凯大概就迟疑了二分之一秒，前者便以他无法想象的速度从他的身前逃之夭夭，两个超大的步伐跳到油漆区外，荷兰人协防刚到，希尔一记漂移后仰跳投出手命中。
2比5
第六十一章 中投王的提议
希尔的单挑能力毋庸置疑，顶级的身高臂展，全联盟最快的第一步，无法让人想象他在三分线外只能抓瞎的精准中距离，再加上作为乔丹接班人必须要有的禁区终结能力，只要不包夹，没有几个球员能够限制他的单挑。
“莫，把马克引到我这边来，我能帮你。”希尔说。
如果莫蒙尘没记错的话，德里克麦凯的三分命中率只有25%，每场出手09个三分中0.2球，这三分威胁比希尔好不了多少。
“他的右手更具威胁。”莫蒙尘认可了希尔的建议，并且着重提出这点。
“了解。”希尔点头。
杰克逊也不是只会仗着屁股的愣头青，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一个控卫最需要做的是什么。
布朗让他用屁股摧残莫蒙尘，但没有具体告知要如何摧残。
以他对布朗的了解，肯定也不是要让他用进攻把莫蒙尘的防守干废，必然有其他的用意。
没有几个人拥有杰克逊这样的大屁股，和他对位，莫蒙尘感觉体力消耗得比平时更快，而且他能动手就动手，绝不纠缠。
虽然他比尽量地逼到了左侧，可希尔没有上前包夹的机会，因为杰克逊的视线一直盯着他。
“想包夹是吗？当我傻呀？”杰克逊淫荡地一笑，突然，侧身击地给到油漆区外的施密茨。
作为姚明的模板，施密茨的进攻和姚明有一定的相似之处，超手的勾手和跳投，但他并不具备姚明的低位侵略性。
史密斯背身一拱，不等米尔斯施压，撤凳子卸力跳投打铁。
“有我呢！”
步行者的黑白双煞内线的另一位跳了出来，戴尔戴维斯从索普的头上将篮板点起，再起摘下。
“小心身后！”
杰克逊的提醒迟了一步，戴维斯刚想把球举起，莫蒙尘的手已然切下。
“哔！”
分明是个干净的抢断，裁判却吹了犯规。
“你有意见吗？”裁判看着莫蒙尘。
莫蒙尘没什么意见，他的队友倒是有很大的意见。
“妈的，我隔这么远都能听到掌心拍球的声音，他是聋子吗？”休斯顿为莫蒙尘抱不平。
莫蒙尘走到他的身边说：“你是想让他针对我一整晚吗？”
“我...”
“闭嘴。”
莫蒙尘瞥了裁判一眼，接着回顾步行者的阵型。
14？
这是步行者比较常规的边线发球阵型，通常会先挂一个掩护，让杰克逊接球，如果不成，米勒会挂另一个掩护出来接球直接射三分。
“格兰特！”
莫蒙尘指着右侧四十五三分线外的右侧，“你就在这盯着。”
“为什么？”
没时间解释了，莫蒙尘贴着杰克逊的身躯，绝不让他接球。
“喂喂，你这么搞的话，可能会让你们付出更大的代价哦。”杰克逊嬉皮笑脸的，全然没发现莫蒙尘已经布下了陷阱。
一个掩护，莫蒙尘提前后撤，闪开，第一时间扑上，堵住了传球路线。
麦凯只得找另一个人。
米勒一看，是个机会，直接借了施密茨的挡拆跑出三分线。
右侧四十五度三分线外。
“小心雷吉米勒！”
柯林斯这才看清步行者的意图，但如果现在才看清的话，未免也太晚了，麦凯将球传出去，自以为皮球会落入米勒的手里，而他们的老大将以一记三分球让莫蒙尘的防守变成笑话。
“不对！不对！”
杰克逊叫了出来。
“格兰特希尔为什么会出现在那？”
皮球没能落入米勒之手，希尔横刀夺爱，抢下篮球。
这有点神奇。
希尔不知道莫蒙尘是如何做到的，对方经常做出这种让人无法理解，但是毫无毛病的决策。
“莫！”
和莫蒙尘一起比赛，希尔感觉身上的担子轻了许多，虽然他依然是球队的王牌与核心，可是他只需要打好比赛，从不需要操心其他的事情。
为这一切尽心尽力的人是莫蒙尘。
前场空无一人，莫蒙尘料定希尔会断下这球，故而在步行者发出球后，他不管不顾地直冲前场，好像逃命一样。
希尔长传到位，他太擅长这种传球了。
莫蒙尘抓球，没有人可以限制他得分，现场的步行者球迷发出嘘声，希望他失误，虽然发生这件事的可能性还不到1%，但连乔丹都会在1打0反击的情况下出现尴尬的手滑掉球，为什么莫蒙尘不会呢？
“这帮蠢货！”
职业生涯的第一次扣，莫蒙尘没有规规矩矩的扣篮。
来到前场后，他放慢步伐，单手托起球砸向篮筐，力道把握的刚刚好，皮球砸到篮筐后弹，莫蒙尘顺着冲势起跳，空中单手抓球，反塞进去，发力一砸。
弹跳不高、速度不快、伸展性也不够，但整个流程很顺畅，这是一记极具观赏性的自抛自接扣蓝。
而在赛场上，这种扣篮是有羞辱意味的，尤其是双方从开场以来就不太友好。
“你他妈在耍猴吗？”米勒吼道。
“你是不是想死？蠢猪澳洲鬼！”
“你是马戏团请来的白痴吗？这里不是动物园！”
“去死吧，澳洲佬！”
观众和米勒一样愤怒。
莫蒙尘扫向米勒：“你难得说出了一句令我认同的话语，我的确在耍猴。”
“你妈x说什么？”米勒大怒。
“自知之明是可贵的品质，请继续保持。”莫蒙尘从米勒身边跑过。
看见莫蒙尘这一扣，再加上现场的反应以及他对米勒喷垃圾话，希尔只有一个感想：“他真的不怕被打吗？这里可不是奥本山啊。”
说到这个，中投王自认很有发言权：“我保证，这家伙真的不怕被打！这他妈就是一个不顾后果的疯子！”
“菜鸟，你把雷吉惹急了。”
杰克逊运球过来，如是说。
“所以你要用你的大屁股帮他出气吗？”
“是的。”
话音落下，杰克逊挺起巨臀对着身后的莫蒙尘狂轰乱炸。
他不是明星级的后卫，也没有什么让人咋舌的杀手锏，就靠这个大屁股，拱遍联盟。
全联盟至少可以找出八个比他更好的一号位，但像他这样让莫蒙尘束手无策的一号位却并不多。
他不仅仅是有一个无敌的大屁股，还有贯穿全场的视野是老道的经验，他不生气，不会被惹急，眼观全局。
被顶得无可奈何的莫蒙尘做了个错误的防守，他动用膝盖去顶杰克逊的臀部，如此防守可抵消部分冲击力，但也等于是把主动权交给了杰克逊。
“你犯错了，菜鸟！”
拿膝盖去顶人家的屁股，等于是将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一处，就像一个支点，杰克逊只要转移这个支点，莫蒙尘的防守重心也就灰飞烟灭了。
这个过程特别简单，杰克逊只是做了个简单的内转身，莫蒙尘的防守被晃开，米尔斯协防，杰克逊传球给施密茨跳投得分。
“好球，马克！”施密茨赞道。
“被逼急的聪明人也会犯错嘛。”杰克逊笑对莫蒙尘。
索普捡起球对莫蒙尘说：“你莽撞了。”
“该怎么防？”莫蒙尘的确没有更好的办法。
“没办法，低位的攻防是最不讲理的，吨位和力量远比技巧和天赋重要。”索普道。
莫蒙尘前世虽然是篮球发烧友，但也只是纸上谈兵那一类，实战一点都不行，自然也不知道如何防守杰克逊，本以为索普这个老球皮能提供一些建议，没想到他也无计可施。
“如果把他扛到禁区，最后由你来协防呢？”
“他大概率会传球，他很聪明。”
一直以来，莫蒙尘都用他的头脑和视野来解决问题，他从没遇到一个像杰克逊这样霸道的背身持球手。
索普的话语给他提了个醒。
有些时候，体重和力量远比技术和天赋重要。
如果奥尼尔只有天赋，而没有300斤的体重，他也无法在几年后统治联盟。
力量。
力量。
莫蒙尘突然想打开系统临场提升下肢力量，但那么做不仅不会改变眼下的局面，还会因为力量突然增生从而导致投篮变得不稳定，得不偿失。
“莫，我和你换防吧。”
突然，休斯顿走过来说道。
莫蒙尘刚想拒绝，休斯顿却恼怒地说：“我受够了雷吉米勒的垃圾话，我觉得像这样的混蛋就得和你这样的混蛋对位才行！”
“好吧。”
莫蒙尘不认为休斯顿是因为不爽米勒的垃圾话，他只是在给自己个台阶下而已。
这是他今晚第二次提出帮忙，第一次被莫蒙尘义正言辞地拒绝了。
这家伙好像也不是那么蠢嘛。
我是不是该对他好一点？莫蒙尘心想。
换防是对的，莫蒙尘顶不住杰克逊，而且持续与杰克逊对抗的话，不仅会影响到他的表现，还会大幅度消耗他的体力，实在不划算。
如果可以，莫蒙尘更希望由柯林斯提出这个换位。
只是很遗憾，柯林斯由始至终都没有改变对位的意思。
这个几乎毫无应变之能的主教练令人无奈。
连休斯顿都能看出来的问题，他却看不出来，就站在场边双手环胸，知道的知道他在执教，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插在场边的铜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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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强势、傲慢、不退让
休斯顿换防马克杰克逊对比赛的影响在于，步行者阵地莫蒙尘的攻防两端消耗战术破产了。
杰克逊大可翘起肥臀往死里蹂躏休斯顿，后者会像莫蒙尘一样抵挡不住，但他也不需要抵挡住。
背打的消耗是极大的，他不可能每个回合都这么打，就算他坚持这样的打法，体力也会下降，体力出现问题，进攻效率也不会像刚开始那么高，因此，每一次背打都要计算好尺度。
如果不能打在莫蒙尘身上，杰克逊的背打就不用那么不顾一切。
至于莫蒙尘，米勒显然是一个比杰克逊更难对付的对手，但他没有后者那样的巨臀。
米勒精于投射，喜欢无球跑位，如果他不断地奔袭，一样能给莫蒙尘带来极大的消耗。
但，既然是跑位，那肯定是有迹可循的。
他不可能为了摆脱位置擅自给自己划出一条路线，不说他做不做得到，布朗也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战术是整体的，一个人出错，所有人都会出错。
米勒就在莫蒙尘的面前成功地跑出了一个战术，因为他无论怎么跑，后者总是如影随形，橡皮筋一样怎么都甩不掉，他的防守并没有太大的强度，就是无法摆脱。
米勒对跑位拥有相当的自信，每个介绍他的解说员、专家、对手都会盛赞他的跑位，而他现在却无法摆脱莫蒙尘。
“你妈x的施了什么邪术？”米勒怒喝道。
莫蒙尘贴紧了他：“你的跑位就像小孩子过家家一样，能摆脱谁？”
“去你妈的！”米勒起手一肘，莫蒙尘往后便倒。
“哔！”
太明显了，没有死角，也没有人挡住，这一肘几乎是在裁判面前发生的，他们当即给了米勒一个恶意犯规。
莫蒙尘抬起头，看着米勒那张比狗屎还臭的脸，嘲弄地说：“当你无计可施的时候，暴力是你这种蠢货唯一的宣泄方式，我理解，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不会反击。”
“你说什么？”
裁判都吹恶意犯规了，他还想怎么样？
那可是他妈的两罚一掷啊，如果可以的话，他甚至希望自己是那个被攻击的人。
米勒和大多数的球员一样，因为情绪激动会伤害对手，但事后也会后悔，而他现在已经为那个不理智的行为付出了代价，他以为对方应该满足了，但是很显然，对方并不打算揭过此事。
米勒不知道他招惹了一个什么样的小心眼，他不觉得对方能对他做什么。
莫蒙尘起身，站上罚球线。
两罚两中。
莫蒙尘先是找到了现场的几个摄像机位，他不想被人拍到行凶的画面，然后留意裁判的站位。
记住这些威胁，做小动作就简单多了。
其实伤害别人一点都不难，尤其是他曾经作为一个医生，他有办法当场ko米勒，让他无法上场比赛却不会造成恶劣的影响。
他不会这么做，因为那没意思。
“奥蒂斯！”
索普老脸一垮，他太熟悉那个位置了，也知道莫蒙尘这么叫他的意图。
他拥有活塞队场上人员中最好的挡拆，最大的掩护面积以及最宽阔的身躯，这身躯可以为他挡住裁判的视野，让他们无法看清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愚蠢的废物，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对我...嗷~~！”
米勒叫了出来，莫蒙尘猛然动身，挥动的肘部对着他的脸颊狠狠一击，身体的本能使他转动，刚好撞到索普的身上。
被击中面门的他早已没有反抗之力，索普的挡拆给了他最后一击，米勒倒在了地上，眼前七七八八模糊一片。
在裁判看来，索普做了个高质量的挡拆，他们并没看到莫蒙尘出肘。
“混蛋！”
他们没看到，附近的球迷却是看到了。
现场的声音如同汪洋大海呼出的波涛，几乎要将球馆吞没，莫蒙尘却在摆脱米勒后直线切进油漆区，接球左手上篮得分。
这一球，让活塞的领先优势达到6分。
拉里布朗面色铁青地叫了个暂停，他想知道米勒为什么躺在地上“装死”。
这真是误会米勒了，他的意识模糊了十几秒钟，最后是杰克逊拍拍他的脸才恢复了清醒。
“那个混蛋！”
“那个阴险下作的澳洲佬，我要干死他！”
“我要让他妈x知道这里谁做主！”
米勒怒不可遏。
“发生了什么？”柯林斯搞不清楚状况。
众人齐刷刷地看向莫蒙尘和索普。
莫蒙尘喝着佳得乐，道：“我只是对恶势力做出反击。”
索普一脸的懵逼，有些怀疑人生，想他84年进入联盟，作为蓝领球员的代表人物，也没给84钻石一代丢过脸，怎么临老就变成了菜鸟使坏的御用帮手呢？
“莫，你有些过了。”索普说。
莫蒙尘道：“我只是反击。”
“他已经吃了一个恶犯。”
索普认为米勒已经付出了代价，莫蒙尘的反击只会招致更凶猛的报复。
莫蒙尘淡淡地说：“我这人最不喜欢别人帮我讨回公道，裁判给他恶犯是出于规则，并不是为了帮我，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如果他不罢手的话，那就看看谁先被人抬下去。”
索普心里直打颤，这个年轻人知不知道他在说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莫，我们需要你。”柯林斯担心莫蒙尘被罚出场。
“聪明人有聪明人的办法，别把我和那只疯猴子相提并论。”
言罢，莫蒙尘不屑地瞥了远处的米勒一眼，对方也正在瞪着他看。
莫蒙尘的作为，让他的队友多次生出一个疑问：这家伙真的是医生吗？
都说医生有一颗仁心，这家伙根本就是反着来的。
毒舌、残暴、刻薄、凶恶、睚眦必报。
有医生会在场上主动伤害别人吗？哪怕他是反击？他难道就不能像其他的医生一样化身正义，以德报怨吗？
“莫，你下来休息会儿。”
柯林斯不希望事态扩大，把莫蒙尘换下是唯一的办*******换时间还没到。”
莫蒙尘道。
“不，我不能让你和雷吉米勒火并，你下来休息。”柯林斯给了清晰明确的指令。
“教练，您什么时候改做消防员了？”
莫蒙尘嘲弄地说罢，从洛尔手中接过毛巾，走到场下坐着。
惹到他，连教练也不放过...
希尔和休斯顿目瞪口呆，柯林斯那是什么人？带过乔丹的人，球员时代也是状元秀没想到吧？道格柯林斯是1973年的状元秀可以说是个彻头彻尾的成功人士，履历深厚。
“这个世界上有没有令他恐惧的东西？”希尔问。
“应该是没有，这就是个疯子！”休斯顿道。
杜马斯替换上场：“没想到是因为这种理由提前上场...阿兰，位置换回来吧，我可防不了雷吉米勒。”
“了解。”休斯顿点头。
柯林斯就站在场边，此时，他的心反而不在比赛上。
莫蒙尘给了异常熟悉的感觉。
乔丹？有点。
但又不是完全相似，他有着乔丹的刻薄，但并不像后者那样疯狂的压迫身边的人。
他很强势，异常的强势，他甚至不是队内前四好的球员，但他就是能够命令他人，而且他总是正确的。
他才一年级，才打了几场首发就敢于顶撞我...
想到这些，柯林斯有些担忧。
如果他继续进步，影响力与威望势必越来越大，再加上他的个人效应，到时候活塞队哪里还有他说话的份？
“莫，你应该向道格道歉。”乔林奇来到莫蒙尘的面前说道。
莫蒙尘问道：“我做错了什么？”
“你刚才的做法有损他的威严。”林奇道。
莫蒙尘道：“他的调整有损球队的士气。”“不，他只是不希望你面对火力全开的雷吉米勒。”林奇道。
“难道你们觉得我会害怕吗？我没什么好怕的，看...”
此时，米勒跑了个空位，射进一记三分。
球进后，米勒跑过来对活塞的替补席吼道：“让那个澳洲佬滚上来！”
“无论道格的本意是什么，这个调整都是愚蠢的，我不该在这个时候下场，因为那只疯猴子被我惹急了，他急需宣泄，阿兰休斯顿没做好准备，他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
“我一言不发地坐在这里看着雷吉米勒踢爆我们的屁股已经是出于对主教练的尊重了，乔，你觉得我还要怎么做才能表示我的尊重？”
林奇不发一言，莫蒙尘太强势了。
道格，你后悔吗？
这就是你亲手选中的球员，他无视权威，傲慢自重。
林奇苦笑着走开，他不需插手这件事，他只是首席助教，而且已经活塞队三届主教练的首席助教了。
如果没有一个特别好的机会，他可能连上位的机会都没有。
只是，他真的没见过这样的球员。
不，他不像是球员，倒像是身兼教练的球员。
米勒暴走，施密茨纵横禁区，这是莫蒙尘下场五分钟内发生的事情。
原本他们有6分的优势，可是在第一节结束后，这个数字变成了0，还落后步行者4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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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投进了就不会
莫蒙尘一直坐到第二节开始了两分钟以后。
米勒和施密茨这两个点对活塞来说是无解的，一个射，一个霸占禁区，在莫蒙尘下场的七分钟内，活塞从领先6分到落后7分。
38比31
柯林斯的目光落到了莫蒙尘的身上：“莫、唐、路易斯、西奥，准备上场吧。”
一口气，柯林斯要玩四上四下。
而且，上场的四名球员全是菜鸟。
“有意思，柯林斯教练准备换上四名新秀。”
“除了dor.mo，其他三人的上场时间乏善可陈，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在今晚带来惊喜。”
死球之前，莫蒙尘把洛尔他们叫到身边，交代等会儿的打法。
“不管战术？”
瑞德一惊。
“我们没有格兰特那么稳定的单打，也没有阿兰那么稳定的投篮终结手，我们几个人打不了球队的主要战术。”
莫蒙尘做出了解释，而后说：“就按照我们平时的方式来。”
“可是如果搞砸了的话...”
“我的主意，我来负责。”
莫蒙尘让他们放心，接着，休斯顿在下场之前给了米勒一个凶狠的犯规，以此来回报对方之前在他头上射出的那么多记三分。
活塞四上四下，步行者两上两下。
步行者的换人看着比活塞靠谱多了，他们换上了两名老将，分别是曾经的最佳第六人，也曾入选过全明星的里基皮尔斯和曾在三个赛季劈下20+5以及同样当选过最佳第六人的埃迪约翰逊。
“小子，别跟我来这套，我打了十几年的比赛了，什么没见过？”
皮尔斯不想和莫蒙尘嗦，上来就摆出了资历，但这不能掩盖他们发球战术老一套的问题。
还是这套战术，他们一场比赛要被断多少次发球？
莫蒙尘死贴皮尔斯，他们的球只能发给从开场到现在没下过场的米勒。
“去死吧，你们这群白痴！”
米勒发狠撞开洛尔，他以为这就完事了，其实与他纠缠不休的洛尔仅仅是佯攻而已，真正危险的不是洛尔，而是在他们身边好像与此毫不相关的唐瑞德。
他完成了希尔的工作，这个阻绝者原本是由希尔扮演的。
希尔可以轻松完成的工作，他需要全力以赴才能做好，他也非常清楚在僵持阶段被派上场有多么难得，他非常珍惜这个机会。
“我抢到了！”
“快点传球！”索普喊道。
瑞德看见了下快攻的莫蒙尘，那是对他们毫无保留的信任，如果瑞德没有把球断下，米勒有机会投三分不说，即使投不进，步行者也能以人数优势冲抢进攻篮板。
看见前方的莫蒙尘，瑞德发力把球传过去。
他没有希尔那样的长传精准度，他只是尽力将球扔到莫蒙尘的手中，以他的能力来说，这一球传得不错。
莫蒙尘接球，上篮得分。
“dor.mo得到了8分，有趣的是，他今晚的所有得分全部来自禁区，而且有6分是防守反击。”
“而他最擅长的外线投篮却一次出手都没有，看来印第安纳的防守做得很好啊。”
场下的布朗黑着一张脸：“我可不这么认为。”
“菜鸟，看来你研究过我们的战术啊。”
皮尔斯带球过来，通过他的护球方式可以看出一丝复古，他习惯老式的半侧身护球，没有太多的花式，只是为了保证将球牢牢控制在手中。
“说研究就有些夸张了，你们的发球战术比初中生还不如。”
莫蒙尘嘲笑了一番，皮尔斯哼一声，刚想突破，莫蒙尘却动用胸口的力量把他往回一顶，接着拉开一个巨大的空间，放他投三分。
皮尔斯在1981年进入联盟，算是前三分线时代的老式后卫，他的投篮很准在三分线内的投篮很准莫蒙尘将这种人称为差一步射手，退到三分线外，他们的手感惨不忍睹，往里一步，准到你怀疑人生。
这种人是最好防的，尤其是现在，皮尔斯已经失去了年轻时的爆发力，作为一个以得分为主的后卫（生涯场均2篮板2助攻），一旦不能得分，他的威胁就大大降低。
“该死的，你竟然跟我玩这一套，我他妈可是和魔术师约翰逊以及以赛亚托马斯一路对抗过来的！你别以为我会吃你这套！”皮尔斯气急败坏地叫道。
莫蒙尘冷笑道：“等你退役后，你可以对你的孩子说你曾经和我在场上对抗。”
“自大的小混蛋！”
皮尔斯爆冲一步，想要冲垮莫蒙尘的防守。
莫蒙尘瞥见了已经就位的拉特利夫，干脆就放皮尔斯突进去，只是坚决不放他投篮。
“我在这！”米勒大叫。
皮尔斯无视了他，一意孤行地杀到篮下，起手上篮，拉特利夫的封盖如奔腾在丛林中的野马，来势惊人，给了皮尔斯一记狠辣的大帽。
“反击！”
莫蒙尘推动进攻的节奏，除了索普，活塞队场上的其他四个人都是年富力强的菜鸟，怎么跑都行，反正跑不死。
步行者就不一样了，换上来的这两名老将跟不上这么快的节奏，米勒一个人难以为继，施密茨这样的巨人本来移动速度就慢，活塞将节奏提这么快，没几个来回就喘息不止。
分差开始迫近。
马克杰克逊不在，步行者失去了组织者，皮尔斯更偏二号位而不是一号位，这年代也不兴以攻为主的一号位。
米勒拿不到球，施密茨疲于奔命，皮尔斯和约翰逊上场后表现低效，莫蒙尘带着同级生们连续追分。
“该死的，他们在干什么？”
布朗大吼道。
终于让米勒接到了球，他咒骂了一声，好像脏话能给他的手感带来加成似的。
但他的手感早在这几分钟的来回奔波中消失了，这一球刷筐而出。
步行者众人退防及时，莫蒙尘的反击没有打成。皮尔斯压下重心，放莫蒙尘左路，盯紧他的右路。
“破绽一大堆。”
莫蒙尘左起一步，轻易破开皮尔斯的防线。
“不是说他不会走左路吗？”皮尔斯心里叫道。
令人没想到的是，莫蒙尘的左手启动仿佛比右手更快更有力。施密茨协防过来，敢出手就给莫蒙尘一记难忘的大帽。
结果，莫蒙尘空中分球拉特利夫。
“啊啊啊啊！”
拉特利夫大叫一声，原地暴起，砸扣得分。
“谁他妈能挡我？”拉特利夫大吼。
“反超了！”
“西奥拉特利夫的扣篮帮助活塞完成反超！”
“等你退役的时候，可以跟你的孩子说你曾经和我在同场对抗。”莫蒙尘继续说着这件事。
皮尔斯喝道：“你他妈不要太狂妄了，你以为你是什么人？”
“把你打爆的人。”莫蒙尘道。
皮尔斯的心态彻底炸了，哪怕他的队友一直“nonono”的叫，他还是执迷不悟地持球强攻。
莫蒙尘完全不给他反应过来的机会，他看见了皮尔斯的护球动作有问题，机会只此一次，他伸出了手。
“dor.mo像强盗一样！”
“又是反击！多么凌厉的节奏啊！”
米勒和施密茨都乏了，连续的来回奔波却连球都摸不到，比赛的节奏完全落入对手的掌控。
莫蒙尘放慢步伐，让皮尔斯的老腿可以跟上，当他做出防守动作，再将球托起，正面抛出。
皮尔斯破坏了莫蒙尘的平衡，哨声响起。
布朗铁青着脸。
直接换下了皮尔斯和约翰逊这两位中看不中用的老将。
莫蒙尘惋惜着，多好的2+1机会，居然没把握住。
值得注意的是，步行者做了三上三下的调整。
主要的一个换人是马克杰克逊回来，里克施密茨下。
意料之中，施密茨已经快要累瘫了，再不下，下半场连动都动不了。
“dor.mo将他的队友叫到了身边，这是活塞队罚球时独有的风景线。”
不仅仅是莫蒙尘的几位同级生队友，连索普这样的老将也围在他身边听候差遣。
“唐，你来防守马克杰克逊。”
“路易斯，我需要你更积极一点！”
“荷兰人下去了，让我们在禁区打得更有侵略性一些，保持这个打法，节奏要继续加快！”
索普看着其他三个人的脑袋像不断砸下的锤子一样点头，心中感慨不小。
打了这么多年的比赛，这是他见过的那么多年轻人中最特别的一个。
“唰！”
“唰！”
“dor.mo两罚全进，得分上双。”
“我又来了！”
杰克逊朝莫蒙尘笑道。
“我对你的屁股不感兴趣。”莫蒙尘找上了杰克逊。
瑞德一脸严肃地来到杰克逊的身边，这就是他的任务，他是炮灰，杰克逊怎么顶都可以。
“那个家伙居然把这么艰难的任务放给你来做，真是不负责啊。”杰克逊挑拨道。
“废话少说，这是莫对我的信任，你少他妈在这里嚼舌根！”瑞德突然开喷。
“哼，又一个欠教育的年轻人。”
瑞德再怎么说也是拥有前锋级别的身材和力量，和莫蒙尘不可同日而语，杰克逊顶起他来颇为费劲。
这个进攻又是无疾而终。
步行者压哨出手，不中，莫蒙尘摘下篮板，好像发情的公牛一样带领众人展开反击。
“该死的，回防！”
莫蒙尘运球，活塞的退防阵型完整，想趁势完成反击已不为，除非...
杰克逊在三分线外站着，莫蒙尘却在三分线外两米处停下，收球，拔起...
“oh no！”
手指如枪口，直指篮筐。
“唰！”
“dor.mo突发冷枪，直中印第安纳的心脏，步行者队请求了暂停！”
这一球让全场人都愣住了，一个合理的人做出了不合理的进攻，但他投进了，没人能说什么。
“要是我这么投的话，会被他骂死吧？”休斯顿嘀咕。
“难道他这么投你就不会骂他吗？”希尔反问。
休斯顿道：“投进了就不会。”
“对！”希尔打了个响指，“投进了就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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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人猴情未了
双方的攻势在第三节交替上升，彼时，步行者落后活塞11分，他们需要强硬的防守和高效的进攻才能把分数追回来。
“今晚最大的意外是dor.mo的爆发，他在攻防两端的表现令人惊讶，印第安纳一整晚都拿他没有办法。”
步行者遇到的是这样的怪圈。
米勒费尽心机投进一颗三分，回过来，莫蒙尘会想尽办法还以颜色，而且他总是可以成功。
他们的内线有优势，外线就算没优势，理论上也是可以相互抵消，但结果却是米勒打不出习惯的投篮节奏，而马克杰克逊挺着大屁股却招呼不到莫蒙尘的身上。
施密茨在内线的统治力十足，但莫蒙尘在第二节和第三节不断地加快比赛节奏，到了第三节末段，他已经是筋疲力尽。
“印第安纳需要认清目前的情况，他们被对手玩弄于鼓掌之间。”
“恐怕他们已经认清了这件事，但是无力改变。”
三节战罢，莫蒙尘可以说是全场最佳球员，这无疑是他职业生涯最好的比赛。
他的数据是21分8篮板8助攻。
而且，他的命中率是恐怖的100%，效率值已经突破天际了。
“禁区6投6中，三分线外3投3中，弹无虚发啊。”
活塞队的数据统计师道格拉斯希德赞叹道。
“不觉得有些奇怪吗？”助教**福斯特说道。
“的确是有些奇怪。”希德说，“莫似乎不喜欢进行中距离投篮。”
乔林奇道：“如果他可以持续这样的效率，即使他不投中距离也是可以接受的。”
“不，更夸张的是，赛季开始至今，他没有出过任何一次中距离跳投。”希德道，“这个缺陷大到足以让对手制定战术加以针对。”
林奇看向场上的9号问题只有一个，那个精明的家伙会给自己留下这么明显的破绽吗？
其实，中距离完全可以算是莫蒙尘的弱点。
他的中距离属性可以说明这一点：中距离投篮：48、受干扰中距离投篮：40、空位中距离投篮：60、运球急停中距离投篮：40。
他也知道弱点需要掩盖，但他目前的能力有限，只能尽量的掩饰短板，要掩盖中距离的缺陷就得适当地出手中距离，可他没有那么多的出手权，与其进行无谓的中距离出手，不如多执行有把握的进攻，就让人以为他真的不会投中距离，以后等其他短板改善以后再慢慢提升。
精力有限，只能如此。
第四节一上来，步行者的进攻显得很着急，他们无法冷静下来，每个人都想要抢分。
进攻很凶，防守也很凶。
施密茨上气不接下气地要位，莫蒙尘主动让队友减轻防守的力度，就让他拿球。
即使他现在拿到球，以他的体力，又有多大的把握将球打进？
“duang！”
荷兰人进攻失手，莫蒙尘飞身抢下长篮板。
“这家伙的篮板预判真是好到极点，他总是比其他人还要提前一秒冲抢篮板！”
步行者队现场的解说员今晚多次称赞莫蒙尘，从他的投篮、球商、视野、篮板预判，能夸的全部夸了一遍，差点让人以为这是活塞队的主场。
拿下篮板，莫蒙尘单手推球向前，直接传送到希尔的手中。
在转换进攻这个领域，希尔是无人可挡的怪物，这片场地上无人可以拦下此时的他。
德里克麦凯别说防守了，他一步也跟不上，希尔贯穿全场，如飞仙般跳起爆筐。
“莫再拿1个篮板和1次助攻就达成三双了。”希德说。
“迟早的事。”林奇淡笑。
希尔的反击让活塞的领先优势达到13分。
打进后，活塞迅速回防，不给活塞反扑的机会，他们全力防守，拼命对抗，加快节奏，提升强度，好像累不死一样。
米勒发疯似的跑位，终于，一个质量上等的挡拆把莫蒙尘严严实实地挂在原地。
联盟中最危险的刺客扯出了一个空间，冲出外线接球，拔起，爆射三分。
“唰！”
“雷吉的三分球让现场久违的发出欢呼声。”
“小心底特律的反击！”
太晚了，步行者的回防根本不够快，活塞就像疯狗一样，你咬我一口，我一定要反咬回来。
米勒正在庆祝，而他的对手却趁着他们所有人都注意力分散，从后场一发长传直给到休斯顿的手心。
前场三分线外，休斯顿一发追身三分弹让全场鸦雀无声。
“谁传的，传得真他妈好！”
休斯顿怎么也没想到如此远距离的传球还能有这么好的接球手感。
“当然是医生传的。”希尔笑道。
休斯顿越来越喜欢和莫蒙尘一起比赛了，这家伙总是能给出舒服的传球，就是嘴臭了点...
“莫，其实我们...”
“费什么话？”莫蒙尘指着杰克逊，“那头母猪又来了。”
休斯顿的脸几乎涨成猪肝色，恨恨地说道：“你不要给人家乱取外号好吗！”
说罢，他贴上去防守杰克逊。
当杰克逊秀出他的大屁股进行背打，休斯顿才发现莫蒙尘取的这个外号是如此的贴切，真他妈是母猪一般的巨臀啊！
杰克逊的背打力度远没有开场那么强。
说来也可笑，他们原本想把莫蒙尘消耗到死，结果对方一个换防就破解了，甚至以其道反治其身，加快比赛节奏，跑得他们全部累瘫。
除了米勒，其他人已经不能正常地做动作了。
这个节奏对他们的内线来说，实在是太快了。
杰克逊背打到后面已经完全拱不动休斯顿。休斯顿靠着他的身体，垃圾话直喷：“继续啊，你不是很能顶吗？再来啊，看看是你先生出痔疮，还是你先把我顶废！”
杰克逊身心俱疲，只想着传球出去。
“小心！”
晚了，莫蒙尘提前起步，球刚出手，他就挡在了球路上。
“dor.mo今晚的第五次抢断！”
“预判！还是预判！只要用得上预判，这家伙总能做到极致，他长着一双鹰鹫般的锐眼！”
“莫！”
希尔手指篮筐，莫蒙尘快速运球推进，但他并不想让杜克高材生如愿。
那个cp顶得那么辛苦，也该让他尝点甜头。
跟上反击的，除了希尔，还有莫蒙尘得以完成抢断的最大功臣阿兰休斯顿莫蒙尘断球的刹那，他直接就追上来了。
跑动的过程中，他看见莫蒙尘手指点向翼侧，很清楚的提示。
休斯顿不作他想，直接在三分线外蹲点，进击的希尔成为了最好的障眼法，他的存在令步行者的注意力全放在他的身上。
当希尔起跳，其他人也跟着起跳，而莫蒙尘却放过了这个机会，看也不看，背身一记手掌后翻的击地传球。
“居然不给我！”希尔有点小幽怨。
中投王三分线外拿球，世人不应该只是记住他那一手教科书般的中距离跳投，还要记住他是一个每场能以42%命中率扔进2.5记三分球的高效射手。
“唰！”
“16分的分差！步行者请求了暂停！”
“看得出来，他们都累坏了，这种高强度的攻防转换根本难以为继。”
“不，这场比赛根本就不应该进入这样的节奏，里克和戴尔都快喘不过气了！”
解说员不断地吐槽，他们虽然没有直接点出来，但意思很明显，步行者不该被拖入这种节奏。
所以你拉里布朗是干什么吃的？怎么能让球队落入这种比赛节奏？
布朗也是有苦难言，他刚刚叫了今晚最后的一个暂停，但是这个节奏还是拉不下来，活塞队像疯了一样打转换，各种不合常理的转换三分球全部投进了。
这是领先时代的打法，也需要一定的运气，他们不可能每场比赛都这么准。
第四节剩下5分钟的时间，落后16分，理论上，步行者的机会已经不大了。
“莫，你继续上场。”克里斯道。
莫蒙尘道：“教练，我想休息了。”
“不，你还得再抢一个篮板球我才能让你休息。”柯林斯淡笑。
莫蒙尘吐了口气，无奈地拿下毛巾。
柯林斯这般温和的反应令他人意想不到，莫蒙尘先前那么顶撞他，他一点也不生气吗？
“道格，你对莫的看法还和以前一样吗？”林奇问道。
柯林斯摇头道：“不，我恐怕难以如愿了。”
“因为他比我想象中得更好。”柯林斯道，“在那个顺位选择他，无疑是职业生涯最正确的一个决定。”
一分钟后，莫蒙尘捡到一个后场篮板，并对对手犯规，主动申请下场。
21分10篮板11助攻5抢断，这是莫蒙尘今晚最后的数据。
莫蒙尘下场前，米勒跑过来吼道：“你给我记住，我他妈跟你没完！”
人猴情未了吗？
莫蒙尘讥讽地一笑，从林奇亨特的手中接过毛巾，后者将替换莫蒙尘上场，完成剩余的比赛。
“莫，你今晚打得太棒了！”瑞德笑道。
“其实也就一般般吧。”莫蒙尘想谦虚一下。
“你这就过分了，三双啊！你知道三双有多难吗？”
对于见证过后来那个三双泛滥的时代...不，应该是三双贬值的时代，那个以一己之力让三双价值降低到历史最低点的人，莫蒙尘自己都觉得三双没什么。
不过既然他们都这么说了，再谦虚下去也没什么意思。
“好吧，我今晚打得超级棒。”
第六十五章 地球已经容不下你了
“得到14分。”
“篮板上双。”
“个人技术评级达到b+或者更高。”
“团队技术评级达到a或者更高。”
“达成成就：职业生涯首次三双。”
“达成成就：职业生涯首次单场个人技术评级达到a+。”
“回报：1000+1500+1500。”
今晚这场比赛的回报是丰厚的，因为莫蒙尘是全场表现的最好的球员，他的技术评级第一次达到a+，这也让他的赛后回报从平时的800涨到1000。
一场比赛加上两个小成就让莫蒙尘赚到4000属性分，这让他的笑容怎么都止不住，心里像抹了蜜一样甜美。
哎呀呀，要是每天都能这样就好了。
4000属性分啊，什么概念？五场比赛，或者七八台手术。
成就墙上的成就有成千上万，而他现在只是完成了寥寥几项。
再看一眼身上现在的分数，总共是15000属性分。
他希望把分数存到30000属性分再一口气用掉，15000属性分说真的，也做不了什么，就是零零星星地加几点属性，没什么太大的影响。
这天晚上，新闻发布会上，印第安纳的记者并不是很友好。
“莫，雷吉认为你的比赛方式有欠妥当。”
“我还需要向他学习。”
“他觉得你喜欢在打比赛的时候做一些不必要的附加动作。”
“是的，我需要多向他学习，雷吉是个“经验丰富”的老前辈了。”
无论记者问什么，莫蒙尘就像打太极一样打回去，绝不往身上找事情，记者问了也白问，因为他对米勒的那一击在摄像头的完全死角和裁判的绝对盲区，除了靠近那一片的球迷，根本没人知道他对米勒做了什么。
即使有球迷出来作证，他们又能做什么呢？眼见为实吗？
要怪就怪这个时代的手机没有拍摄功能吧。
赛后采访、新闻发布会、更衣室小会议、球员扯皮等等事情都结束以后，已经是凌晨一点多。
球队决定返回酒店休息一晚上，明天早上再离开。
坐上大巴的时候，莫蒙尘的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了。
他给阿蜜尔梅黛拉打去了电话。
“我希望我要的东西你已经准备好了。”莫蒙尘现在最不想听到的就是“抱歉”或者“还没”。
“请放心，你要的东西我都准备的妥妥当当的，一样也不会少。”梅黛拉自信地说。
于是，莫蒙尘摁掉电话。
身后，洛尔、拉特利夫、唐瑞德都听到了这通电话，他们看向对方，以眼神交流。
洛尔瞪了瞪眼：这么晚了，莫还要干什么？
瑞德回给他一个白眼：一个成年男子大半夜打电话索要服务还能干什么？
拉特利夫摇头：不不不，莫不是这种人。
瑞德轻轻地从他脸上扫过：不要低估男人的下限，西奥。
洛尔和拉特利夫气呼呼地瞪着他：你不是男人吗？
“你们有毛病吗？”休斯顿打了个哈欠，回头就看到这三个煞风景的二货在那相互抛媚眼，“眼睛瞪得跟个牛蛋似的，搞什么？”
“没什么...”
大巴顺利抵达酒店。
莫蒙尘打了个哈欠，又累又饿，今晚真是这么天以来最累的一天了。
今晚的比赛让他出尽力全力，他也打出了好数据并赢得比赛，但那种紧绷的气氛远去以后，疲乏感传遍了全身。
作为nba球员的助理，梅黛拉以为会比较轻松，结果她错了，大错特错。
她做过许多的工作，上大学的时候，为了交学费和维持生活，她必须在课余时间打几份工，社区大学的课业还算轻松，她有足够多的时间打工，这让她积累起了丰富的工作经验。
她做过很多的工作，但没有一个工作比做莫蒙尘的助理更累更费神。
不能出一点差多，一点也不能。
梅黛拉在莫蒙尘的酒店房间内走来走去，想着自己有没有遗漏了什么，但她想不起来，好像都把事情办妥了，又感觉缺了点什么。
除了这些日常的事物，莫蒙尘还会吩咐她去做一些其他的事情，她也由此知道了几个秘密。
近来那个在网上大热的神秘歌手伊森，就是莫蒙尘。
莫蒙尘还以伊森的名义注册了一家球鞋公司，这家公司的运营总裁是他的经纪人。
他的名下还有几笔投资，都取得了不错的成效。
梅黛拉感觉自己知道的太多了，如果再这么下去，会不会因为“知道的太多了”而被灭口呢？
“到底还少了什么？”
梅黛拉来回走动，腿脚都哆嗦，如果犯错，莫蒙尘那张臭嘴是不会放过她的。
“你在我的房间里跳恰恰舞吗？”
梅黛拉一惊，猛地回头。
莫蒙尘站在门口，一脸打探地盯着她看。
不得不说，远远看去，他的老板还是挺英俊的，有别于一般黄种人的小眼睛，脸颊就像个欧洲男模一样刀劈斧削，如雕塑般精致，五官匀称地搭开，如果性格好一点的话，这人根本就是魅力四射啊。
又有才又帅...
“呃...我只是在等你。”梅黛拉说。
莫蒙尘将行李向前一推，梅黛拉赶紧扶住。
“都准备好了吗？”
莫蒙尘关上门，露出疲态。
“好了。”
他没有多说，进入浴室将梅黛拉提前备好的一桶热水提到外面，坐在沙发上，然后将双脚放进去。
这桶水分量很足，完全覆盖了莫蒙尘的小腿。
一边浸泡着热水，一边按摩。
这很重要，许多球员为什么经常受伤？因为他们的身体没有得到充分的休息，而身体的某些部位又很矫情，必须要耐心呵护。
像莫蒙尘这么脆弱的下肢，他一点也不敢怠慢，每天晚上都专心致志地做运动后的护理与按摩。
“会下厨吗？”
泡在热水桶里的滋味太让人陶醉了，莫蒙尘不舍得起来。
“会...当然会。”梅黛紧张地说。
“帮我把锅烧开，将冰袋里的虾洗三遍或者四遍...等一下，你的手洗完了吗？”
梅黛拉只得当着莫蒙尘得到面洗了五次手，其实她觉得三次就差不多能洗干净了，但她洗了五次，可他的老板依旧觉得她的双手不干净。
“算了，开始吧。”莫蒙尘必须要接受偷懒的后果，哪怕梅黛拉那双可能带有污垢的手可能污染他的夜宵。
“洗完之后，倒点白兰地。”
“撒上三分之一勺的盐。”
梅黛拉刚要照做，当他拆开袋子，脑子顿时空白看他喵的，总算知道为什么刚才心里七上八下的了！搞了半天没带盐啊！“老板...我...”梅黛拉知道一顿臭骂是免不了的了。
莫蒙尘睁眼：“怎么了？”
“你是职业球员，吃太多盐是不是不好啊？”梅黛拉开始找各种各样的借口，“你今晚刚刚打了那么激烈的比赛，要是因为吃了盐分太多的食物影响恢复可怎么办？我建议你加点别的调料，其实我们可以拥有更健康的吃法，你觉得呢？”
莫蒙尘像是在研究外星人一样瞅着她，“你没带盐，对吧？”
梅黛拉一脸尴尬但不失礼仪的甜蜜笑容。
“可以，你成功得罪了地球上最大的党派之一，小心点吧，也许今晚就被人暗杀了。”
莫蒙尘不是咸党也不是甜党，他的口味比较中和，只是出于对美国人的偏见，他不太敢让梅黛拉放糖。
他觉得美国人的味蕾已经出现了问题，许多中国人习惯的甜度，对美国人来说就像白开水一样清淡，他们可以接受的甜度，是中国人完全无法接受的，这也是为什么美国人的胖子一旦胖起来会那么夸张，因为他们吃的东西热量实在太高了。
“老板...那怎么办啊？”梅黛拉望着死不瞑目的大虾们，感觉自己特别对不起它们。
“没有盐，糖总有吧？放四分之一勺。”
莫蒙尘有气无力地说。
梅黛拉继续拆开袋子，额头上顿时出现一坨大大的冷汗。
连他喵的糖都没有！我是疯了吗？我要死了！我今晚绝对要被他骂死的！
“老板，其实糖这东西...”
莫蒙尘身躯一震：“你是想告诉我，身为美国人，你连糖都没带？”
“为什么要说身为美国人...”
“你又说废话？！你们美国佬哪个不是天杀的甜党？”
“甜还有党派...的？”
莫蒙尘站起身说：“现在你得罪了地球上势力最大的两个党派，蓝星已经容不下你了，这样吧，你收拾收拾，我听说过几天纽约要发射一个火星探测器，你跟着它一起上去吧，那里应该安全点。”
“老板，对不起...”梅黛拉难为情地说。
莫蒙尘擦好脚，悠悠说道：“如果我是你，我会趁我还有心情开玩笑，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到楼下的超市买一些盐和糖回来。”
“是，我立马去！”
梅黛拉立马溜了，以百米冲刺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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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最重要的是分享
“我不就是想偷个懒吗？”
莫蒙尘盯着几乎被毁掉的大虾，突然生出了将梅黛拉炒掉的想法，毁人夜宵如同戴人绿帽，不可饶恕啊。
莫蒙尘拆开面粉，放入水里，再将虾混入其中。
算算时间，梅黛拉等会儿回来的时候正好开炸。
虽说球员讲究健康饮食，莫蒙尘却不怎么偏信那一套，年轻人的吸收机能和恢复机能不是那些提出健康饮食的老学究们可以想象的。
就好像奥尼尔胡吃海喝养一身膘不影响他成为史上最有统治力的中锋；
乔丹在33岁前都没有任何的健康饮食计划，随时随地手捧一杯可乐想怎么吃就怎么也是历史最佳球员；
据传闻，将健康饮食引入nba的张伯伦在年轻的时候，半场休息时间要吃十个汉堡或者一整只烧鸡。
像皮尔斯这种年轻的时候大可乐加汉堡王每天不断，被捅几十刀依然活灵活现吃嘛嘛香的就不说了。
这么多的论据可以论证一件事，所谓的健康饮食，是真实的，但适用于33岁往上的球员。对年轻人来说，奉行这一套是自找苦吃，那帮忌口的老混蛋自己吃不得，也见不得别人吃，所以研究出了这一套理论。
“咚咚！”
有人敲门。
“进来。”
来串门的是洛尔、拉特利夫与唐瑞德。
“有事？”莫蒙尘问。
洛尔先举起双手：“莫，我洗完手了，按照你教我的七步洗手法，我来回洗了五遍，绝对干净，刚才开门的时候还是戴了手套。”
“我绝对是无菌的。”
言罢，洛尔远离了瑞德和拉特利夫。
“这两位就不知道了。”洛尔警惕地说。
“无所谓了，反正这里到处都是细菌，再怎么注意还是会粘上的。”莫蒙尘盯着瑞德和拉特利夫，“不过我在做宵夜，我希望吃上一份干净的宵夜，所以我建议你们两位马上去洗手。”
瑞德早就听说莫蒙尘厨艺了得，听得他这么说，连忙问道：“有我们的份吗？”
瑞德和拉特利夫洗完手出来，在莫蒙尘的房间里转了一圈。
虽然只是酒店的房间，但是明显可以看出此人的喜恶。
桌上布满战术的图纸、ucla的战术手册、北卡罗莱纳大学的翼侧布防图，还有那个他们曾在训练赛上打出来的“手术刀”战术。
“莫，你以后想当教练吗？”瑞德问道。
莫蒙尘正在拿筷子搅拌面粉里面的虾，听他这么问，只是说：“不感兴趣。”
“除了教练，还有谁会放这么多和战术有关的东西？”
“随便看一看罢了，真正的教练只会比我更用功。”莫蒙尘淡淡地说。
“这你就错了，比如我们教练，我绝不相信他的房间里有这么多和战术有关的书籍和图纸，”瑞德看了看，确认身边都是可以信任的人。“就他那个战术，嘿嘿...”
莫蒙尘道：“今晚的比赛，你们有何看法？”
“这是你打的最好的一场比赛。”
“你比教练更像个教练。”
“无可挑剔。”
莫蒙尘往里倒了点料酒，而后转身笑问：“是吗，你们真的这么认为？”
莫蒙尘的笑容和看似没有恶意的反问，在其他三人听来，就像被叫到台上做题，做完老师还要当着全班的面问一遍：“你觉得这样对吗？”
“我觉得不太对...”洛尔机智地说。
莫蒙尘看了下时间，梅黛拉再不回来，他真担心出意外。
“莫，如果有问题的话，你可以告诉我们吗？”拉特利夫说。
莫蒙尘向后一靠，说：“路易斯，你不够积极，如果你可以像唐那样跑位，你会得到很多的机会，你的三分命中率比他高10个百分点。”
“怕犯错是好的，但有些时候并不好，你因为太怕犯错而缺乏创造力，这对你很重要，如果你想拥有稳定的上场时间，这很重要。”
说完，莫蒙尘的目光转到瑞德：“你太积极了。”
“我懂...”瑞德笑嘻嘻地说。
“你懂？”莫蒙尘道，“那你懂不懂你抢走了一些属于路易斯的机会？有些根本不是你该出现的位置，你出现了，那不是因为你积极，而是路易斯将机会让给了你，唐，我不喜欢这样的跑位。”
瑞德额头发热。
“记住，那是愚蠢的错误。”
瑞德额头冒汗。
最后是拉特利夫。
“你的防守可以让你打很多年的nba，”莫蒙尘顿了下，“但这个联盟向来不缺可以防守的人，你并不能让自己成为全联盟最好的防守者，你不是不可或缺的，如果你不想稳定下来的话，可以坚持你现在的风格，如果你想让球队依赖你，如果你想变得关键，我希望你从今天开始每天练习一千次或者更多的罚球线跳投。”
“i’m ing home~”
“i’m ing home~”
梅黛拉哼着莫蒙尘的歌走进房间，她希望用这样的方式让他的老板开心。
毕竟每个歌手都希望自己的歌可以有传唱度嘛...
即使梅黛拉不唱，这首歌也很火了。
“哦哟，这是...”
瑞德眼睛一闪。
梅黛拉也怔住了：“你们在开会吗？”
“只是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把东西给我吧。”
她再不回来莫蒙尘都要报警了。
洛尔问道：“阿蜜尔，你是伊森的歌迷吗？”
梅黛拉微瞥了莫蒙尘一眼：“当然，我毫无疑问是伊森的歌迷！”
“这家伙就喜欢玩神秘，我每天都能在大街上听到他的歌，但是我们连他长什么样都不知道。”瑞德说道。
“有可能因为他长得有些丑？”
梅黛拉不断地观察莫蒙尘，他没什么反应。
“别这么说，也许人家只是想要低调呢。”
莫蒙尘不在意他们对伊森的评价，唱歌只是一点小小的兴趣，他不打算出名，只是借着业余时间赚取一些属性分，但是一首歌的创造周期太长了，他又不能像真正的歌手一样上舞台唱歌，因此，想靠唱歌来赚取大量的属性分基本不可能。
莫蒙尘很明确，兴趣只能作为兴趣。
不过他承认一点，当他听见梅黛拉开门哼着《caming home》进来的时候，他的心里有一丝喜悦。
酱料放置后，莫蒙尘慢慢地将包裹着白面粉的虾放进油锅里。
接着他就去下面了。
面对他而言是极为重要的一个食物。
面的话，好做，而且种类多，吃腻了可以换种花样，一百个地方有一百种面，今天吃了这种，明天可以吃那种，怎么吃都不会觉得腻。
一会儿的功夫，房间内满是香气，原本没什么感觉的其他四人肚子也开始发声了。
“真香啊，莫。”瑞德开始在油锅旁边打转。
炸熟的虾看着太诱人了。
“你真的要将这么美味的食物分享给我们吗？”瑞德再次询问。
莫蒙尘道：“请吧，我不习惯吃独食。”
“看来我要多向你学习。”瑞德知道莫蒙尘意有所指，他笑笑，拿起叉子，将一只虾顶起来，放进嘴里。
鲜润舒滑，透着鲜味的油汁在口中四溢，瑞德咬下了第一口，他睁开了眼睛这世界上怎么有这么好吃的东西？
“怎么样？”
拉特利夫和洛尔连吞口水。
瑞德眼珠一转，分享？去他妈的分享！
“这么难吃的东西，你们都别吃了，就交给我一个人吧！”
“把东西放下！”
莫蒙尘自己盛了碗面，倒上自己调制的酱汁，再用筷子搅拌均匀，加上两只虾，交给梅黛拉。
“虽然你把事情办砸了，但是看在你忙活了一天的份上，这是奖励你的。”
幸福来得太突然，梅黛拉的手直发抖。
她不敢相信刻薄的老板突然就变成了体贴人的小棉袄了，现在是她下决心的时候。
“请相信，绝对不会再有下一次了。”梅黛拉说。
“吃吧。”莫蒙尘道。
看着抢着吃油炸虾的瑞德等人，莫蒙尘一点也不着急，他慢慢地盛了一大碗面，再给自己倒上酱汁，慢慢地把面翻来覆去，非要拌好了才肯下口。
他也没去看锅里还有没有虾，他知道肯定一只也剩不下，这帮不懂得分享的家伙真让人蛋疼。
他拿着筷子在碗里转着圈。
他的生活在变化，他也在变化，他非常清楚这是与前世截然不同的生活，是时候向前看了。
“真好吃。”
梅黛拉也没想到，看着稀松平常地一碗面，沾上不知道是什么做成的酱料后会变得这么美味。
“莫，我们觉得我们也不应该吃独食。”
洛尔拿起一个干净的叉子，从他的盘子里将一只虾放到莫蒙尘的碗里。
“好东西应该互相分享。”拉特利夫挑了只最大的虾给莫蒙尘。
瑞德就没那么痛快了，找来找去，找了只最小的虾。
最重要的是，他们用的都是没有过嘴的干净刀叉。
令人欣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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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佳人有心事
三双的表现让莫蒙尘回到了人们的视野。
“看起来这家伙除了做手术，还能通过其他的方式登上头条？”
“愚蠢的家伙们，你们错过了一个伟大的球员！”
“21+10+11，dor.mo在印第安纳做了一场令人啧啧称奇的外科手术。”引自《体育画报》1995年十一月末。
飘忽一月
圣诞节，美国的春节，欧美国家一年之中最重要的节日，nba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好日子。
这全家团圆的一天，一家老小聚在一起吃饭，聊聊这一年的得失，顺便看一场其实谁赢都无所谓的比赛。
这就是圣诞大战，只可惜，活塞队这种游弋在季后赛边缘的球队根本没机会打圣诞大战。
本月中旬，莫蒙尘的投篮手感出现了一次较大的滑坡，而且是毫无征兆的，只有他自己知道发生了什么。
那个时候，他的属性分凑够了30000，他借此提升了自己的下肢力量。
他花了26000点属性分，将下肢力量提升了10点，现在，他的下肢力量达到了84，至此，他的下肢力量勉强可以称为优秀，但是和马克杰克逊那种靠屁股吃饭的牲口比的话，还差很多，他也不会自讨没趣和那种家伙相比较。
剩余的4000属性分，他也没有留着，直接加到了爆发力上。
他的爆发力属性有60点，但每一点都很贵重，从60点提升到61点花费1800属性分，从61到62花费了2000属性分。
如此下来，他身上的分数只剩下200点。
辛辛苦苦个把月，到头来都加了个什么？
莫蒙尘关闭系统，他的总评价没有提升，训练场上，他的下肢明显比以前有力了，尤其是投篮的时候，问题就来了。
由于下肢力量提升过大，他需要重新找到投篮手感。
因此，他在接下来的四场比赛里，连续打了二十一记三分铁，直到圣诞大战前对阵尼克斯才恢复了手感。
帕特莱利见证了恢复手感的莫蒙尘，那一夜，他在三分线外六投六中，里突外投，砍下23分10篮板6助攻，打破了上个月感恩节后对步行者拿下的21分得分记录。
“底特律在大浪中挖掘到了一颗璀璨的宝石。”
那一晚，曾经的纽约之王伯纳德金发表了这样的感言。
需知，这位尤因之前的纽约之王有着极其刁钻的眼光，当年他第一次与乔丹交手，就断言：“芝加哥得到了一块瑰宝。”
莫蒙尘逐渐进入了大众的视野，作为新秀，他在首发前场均8+6+7，首发后是13+7+10，平均数据是场均10+7+9。
超高的效率，令人惊叹的冷静，每支球队的主教练都在夸赞他的临场调度。
“他让人觉得底特律根本不需要有主教练。”
类似的夸赞越来越多了，道格柯林斯的压力也很大，他也知道莫蒙尘是个什么样的球员，迟早有一天，他会压不住。
“莫，这是你的圣诞礼物。”杜马斯笑着把东西交到莫蒙尘的手上。
莫蒙尘看这礼物的分量，怎么看，都不大，应该不是厨房用具。
现在全队都知道他是个厉害的厨子，平时过节要是不知道送啥，就送他些高端的厨具，这搞得他刚习惯自家的厨具，这帮家伙又送来了，一开始是有心，然后是烦躁，现在是厌倦了。
“希望我拆开的时候，看到的是其他的东西。”
莫蒙尘指着身后的礼物堆，“你看看这帮没有创造力的白痴，我不拆礼物都知道这里面是什么东西。”
“医生，他们只是不想送一些你喜欢的礼物。”
“说真的，我原本很喜欢厨具，自从认识了这帮蠢猪，我突然讨厌起厨具了，我怀念厨具生锈的样子。”莫蒙尘不断地吐槽。
杜马斯笑道：“说真的，我很好奇你为何会选择打篮球，许多人都说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医生，而每个吃过你亲手做的料理的人都说你可以去五星级餐厅当主厨，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吗？”
“有很多，就好像我是世界上最好的医生，但对我来说，有三分之一的病是不需要我来医治的，又有三分之一的病是我不会医治的，遗憾的是，我能医治的病，只有那剩下的三分之一的五分之一，我的精力有限。”莫蒙尘笑道，“做菜也是如此，比起这两门学问，篮球简单多了。”
“所以，你选择篮球是因为比较简单？”
“原因之一，但更多是出于热爱，难道你看不出来我很喜欢篮球？”莫蒙尘反问。
杜马斯顿时有些懵，像莫蒙尘这种人要是都说起“喜欢啊”、“爱啊”，那世界八成是要大乱了吧？
莫蒙尘把他的礼物手下，回赠他为杜马斯准备的礼物：“你呢？你为什么选择篮球？”
“小时候，在我所居住的小镇，我每晚独自在后院练习投篮，然后在睡梦中幻想自己成为一名杰出篮球手。”杜马斯说。
这样的例子并不新鲜。雷吉米勒在后院被姐姐打得不敢切入篮下只能在外围练远射，而德雷克斯勒在父亲的车库里练会了扣篮。而杜马斯，他甚至没有一个对手。他的5个兄弟姐妹都爱玩橄榄球，他只能一个人对着篮筐练习远射，并闪躲着幻想中的对手比如奇克斯，比如j博士。
杜马斯绝对是活塞队的异类，他是希尔之前的希尔，很难想象那支恶贯满盈的坏孩子军团，竟然也有这样的翩翩君子存在。
年轻时代的莫蒙尘是不喜欢活塞的，那时他在国外留学，正值nba竞争最激烈的年代，魔鸟神并列，中锋时代兴盛，各位置均有尖端人才。
坏孩子军团的崛起让波士顿梦碎，当然绿军也有自身原因。
现在自然是不同了，这就是一个比较典型的篮球故事，你越讨厌什么，越会和什么扯上关系。
与队友互相赠送礼物，莫蒙尘带着一车的礼物回到加里顿公寓。
他把车停好，但没把礼物拿出来，反正肯定都是些厨具。
莫蒙尘今晚不是一个人，他和以法莲姐弟约好了一起过圣诞节。
因为他只有一个人，刚刚好，他们只有两个人，所以三人凑一起，他负责下厨，以法莲负责布置，阿德里安负责玩。
对于以法莲，莫蒙尘一直是以比较和缓的方式慢慢推进彼此的关系。
他不希望太快，但也不用太慢，只要顺其自然。
饺子、各种水果派、牛排、水煮鱼...莫蒙尘做了八道菜，三个人显然是吃不完的。
“我开始了！”
没有祷告，没有祈福，他们都是无信仰者。
莫蒙尘看得出来，以法莲不是很开心，但应该不是源自于他。
“要喝几杯吗？”莫蒙尘打开红酒瓶。
“我非常需要喝几杯。”以法莲说。
莫蒙尘给她倒酒，她一杯一杯地往下灌。
以法莲打了个嗝，一嘴的酒气熏了莫蒙尘一脸。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莫蒙尘问道。
“你有没有觉得我很笨啊？”以法莲趴在桌子上，“不会下厨，照顾不好弟弟，也打不好官司。”
官司？
嗯？
莫蒙尘倒了一小杯酒：“官司？”
“我老是打输官司，他们总是把最棘手的官司丢给我...再这样下去，我会被炒鱿鱼的。”以法莲说着说着，眼圈都红了。
莫蒙尘笑道：“我正好缺一个法律顾问。”
“真的吗？”以法莲直起身，双手挽着脸看向莫蒙尘。
被这张莫妮卡贝鲁奇级别的绝世美颜以一种极其妩媚的方式盯着，竟然有些害羞。
“千真万确。”
莫蒙尘喝了口酒压压惊。
“那我要你...”
以法莲这句话停顿了十几秒。
“聘请我当法律顾问！”
“没问题。”莫蒙尘笑道。
以法莲又趴下去了：“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
莫蒙尘笑道：“因为我们是朋友啊。”
“你对每个朋友都这么好吗？”以法莲的语气满是醉意，莫蒙尘感觉她随时都会睡着。
这个问题令他有些不知如何回应，他愣了半分钟，道：“不是。”
只是，以法莲再无回音，她睡着了。
“莫医生，我姐姐她...”
“她困了，”莫蒙尘道，“她睡着了。”
“这么早吗？”
“是啊，她很累。”莫蒙尘将以法莲拦腰抱起，道，“阿德里安，帮我把门打开。”
阿德里安急忙打开以法莲的卧室。
莫蒙尘小心翼翼地将以法莲放下，盖好被子，再和阿德里安走出房间。
“莫医生，其实你可以当厨师的，当厨师不是更好吗？”
“不用做手术，也不用打比赛，可以尝试各种不同的料理。”
“下次你可以做一些澳洲的料理吗？你不是澳大利亚人吗？”
阿德里安显然比他姐姐更适合做律师，这张小嘴始终不停。
莫蒙尘一边收拾，他一边在旁边说，如果不是看他年纪小，他老人家早就给这个里嗦的小屁孩一个爆粟了。
第六十八章 香农·波瑟
圣诞节过后的第一天，莫蒙尘将在两个小时后前往机场与球队会和，他们将乘坐专机飞往盐湖城。
莫蒙尘正在准备早餐，门却被打开了。
拥有不敲门权利，且拥有250房门钥匙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莫蒙尘的助理阿蜜尔梅黛拉。
她的黑眼圈很厚，不管打多重的妆都无法盖掉，昨晚应该是没睡好。
“看来你昨晚战况激烈啊。”莫蒙尘随口一提。
“战况？”梅黛拉突然一哆嗦，“底特律出现恐怖袭击了？”
莫蒙尘终于准备好了早餐，一份四层三明治，里面夹着鸡肉、芝士和酸奶。
“没有。”莫蒙尘道，“我看你的样子，好像休息的很不好。”
梅黛拉不想说这件事，这是她的私事要是让莫蒙尘知道她的男朋友在圣诞夜彻夜未归，她辛辛苦苦准备了一晚上的节目与活动到头来只能一个人自娱自乐得有多尴尬？她才不会这么干。
“除了晚上在盐湖城的比赛，今天还有其他的安排吗？”莫蒙尘问道。
梅黛拉看了下文件，说：“到达犹他以后，我们要召开新闻发布会，宣布代言dct公司，一切都已准备妥当了。”
“最好看的球鞋和最有魅力的明星。”梅黛拉冲莫蒙尘炸了眨眼。
这么快吗？
dreams e true，意思是梦想成真，他以伊森之名注册的球鞋公司，这是他商业版图的一部分，从今天开始，他为自己代言。
球鞋的设计也是以形象取胜，毕竟他现在只是一个普通的球员，要靠球星效应吸引球迷是行不通的，必须要球鞋的外形和质量，再加上他的公共形象相当不错。
而且，他的艺名“伊森”在网络上有相当的人气，等到一个合适的时机，他会公布自己的身份，到时候，应该会刺激一波歌迷去买鞋。
之后的之后，他的实力继续会提升，靠球场表现吸引球迷去买鞋就很容易了。
他给自己设计了一个完美的发展蓝图。
前提是，要一切顺利。
“看来今天一整天都没得休息咯？”莫蒙尘道。
“看起来是这样。”梅黛拉说。
莫蒙尘吃完了三明治，道：“答应我一件事。”“什么？”梅黛拉道。
“以后别画这么重的妆，很不卫生，对皮肤不好，最重要的是，我看着感觉很恶心。”莫蒙尘心疼地说，“你毁了瑞秋麦克亚当斯的脸。”
“我不是你说的那个人！”
“我说是你就是。”
莫蒙尘正要收拾一下，突然，阿德里安光着脚丫跑进250：“医生！医生！姐姐死了！”
“呃？”
莫蒙尘跟着阿德里安前往以法莲的房间，刚打开她的卧室，一股腐臭味、酒臭味再加上各种不可名状的臭味搅和在一起的臭味扑向他的鼻腔，令他不禁皱起了眉。
刚打开门，他就看见以法莲地胸脯有起伏，气息还在。
“对不起，我撒谎了，我担心姐姐在里面熏死...”阿德里安说。
莫蒙尘猜她是半夜醒来吐了几次，所以才会弄成这副模样，他走进去一看，猛然发现以法莲没穿衣服。
冬天的第一抹春色，就这样绽放在了莫蒙尘的面前。
犹他
盐湖城
这是一座刻板的城市，犹他州大部分的人都是摩门教徒，这个地区的人们古板又无趣。
当年马龙被爵士队选中的时候，他向朋友抱怨道：“我他妈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这是一个考验心灵的地方，没什么娱乐场所，大多数人都规规矩矩的工作、生活，也许是因为平时压抑得太狠了，所以他们对球队的支持是义无反顾，并且极其狂热的。
在杰里斯隆的带领下，爵士队就是这个时代的灰色调。
斯隆用他的才华将一群天赋不那么好的球员凝聚在一起，把他们当成机器人，在马龙和斯托克顿的身边各自发挥其所长。
这么沉闷的城市倒也不是什么好处都没有，比方说，这里的人，对一夫多妻是抱开放态度。
别误会，只是抱开放态度，他们大多数可以接受这件事，但法律不支持。
犹他广场，在这里，犹他州第一间dct连锁店开店。
同一时间，全美各地有五十六家dct连锁店同时开业，莫蒙尘则在这一天，出现在犹他州这家连锁店的现场，他们邀请来了许多人和媒体，当众宣布这件事。
对nba来说，这不算什么大事。
一个菜鸟，代言了一家刚刚成立的球鞋公司，有什么大不了的？
现场的摄像机拍下了照片，只要认识照片里这些来到现场的贵客，就知道这非同小可。
有杜拉电器的未来掌门人杰昆杜拉、底特律的房产大亨rj迪瓦恩...这些商人都有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和莫蒙尘在圣路西法有过交集。
“莫，我还要给你介绍一个人科伦纳国际的大股东香农波瑟。”小杜拉手一挥，莫蒙尘的目光随着他挥动的方向落到了不远处的金发贵妇身上。
科伦纳国际？
莫蒙尘听着耳熟，却又不知道在哪里听过。
“波瑟女士，这位就是dor.mo。”小杜拉再对向莫蒙尘，“我刚跟你说的，香浓波瑟。”
波瑟举杯笑道：“莫先生年纪轻轻便已在多个领域取得成就，真是年轻有为。”
“不，其实我对这些事情不感兴趣，我只是个nba球员。”莫蒙尘笑道。
接着就是一场虚伪，但又真挚的吹捧，波瑟对莫蒙尘很熟悉，对他的长处了若指掌，当面夸起来脸不红，气不喘，除了莫蒙尘自己，他真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谁能如此熟悉他的优点。
波瑟这样的人物，为何要花费时间了解他，又是为何要屈尊吹捧他？
这件事并不难猜，莫蒙尘第一瞬间就想到了医院。
前些阵子，西弗斯给了他一些病人的资料，让他从里面挑选，他特意跳过了靠前的名单，原因也很简单，他不想做太麻烦的手术，那些手术换别人也可以做，有钱人为了他的“100%”手术成功率而来，他可没那么多时间奉陪。
洛伦塔波瑟。
是这个名字吧？我记得，那个孩子不能笑，不能哭，不能表示愤怒或者痛苦。
“原来如此。”
莫蒙尘扫了小杜拉一眼，“是你找来的吧？”
“没办法，科伦纳的面子不能不给，而且据我所知，这个手术风险极大，那个女人只剩下花不完的钱和一个做不了任何表情的孩子了，相信我，为了治好她的孩子，她会不惜一切的。”小杜拉说道。
以这个时代的医学技术，这手术风险性极高，需要相当的精度，一旦出现差池，后果不堪设想。
至少需要十个小时。
莫蒙尘算了下，自从他穿越过来以后，还没一口气做过十个小时的手术，那对他的膝盖也是考验。
“我做不了。”
莫蒙尘喝了口酒。
小杜拉笑问：“是做不了，还是不能做？是因为担心失败而做不了，还是为了其他的原因所以不能做？”
“这件事与你有关系吗？你不是医生，你只是一只不请自来的苍蝇。”莫蒙尘淡漠地说。
“真过分啊，我巩固了你在活塞队的地位，你现在位置那么稳固，难道没有我的一份功劳吗？”
小杜拉瑟的不行，老杜拉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而他的兄长已经完全无法与他竞争，他就是杜拉电器的未来继承人。
“那是我应得的，白痴。”
莫蒙尘轻哼道。
“你拒绝不了她的，无论你要什么，她都可以给你，相信我，那个女人已经疯了。”小杜拉拿起酒杯，碰了下莫蒙尘的酒杯，喝了一口，“我就照顾一下你的生意吧，帮我装上一百双球鞋，我要带回去送给我们家的老员工！”
莫蒙尘坐在这，不时有人过来与他打招呼。
最后，波瑟端着杯红酒向他走来。
“莫医生，那只小猴子应该已经向你告知了我的来意。”
没有旁人的情况下，波瑟便不再端着，这个样子反倒让莫蒙尘顺眼了许多，他还是不喜欢惺惺作态的商人，既虚伪又恶心。
“我喜欢你现在的样子。”莫蒙尘道，“比刚才好多了。”
波瑟拿起已经被倒了大半瓶的红酒，说道：“莫医生，你是我唯一的希望。”
“言重了，夫人。”
“据我所知，梅奥诊所针对这个病例颇有经验，过去五年，他们的手术成功率是50%。”莫蒙尘道。
“不，不是50%。”波瑟讥笑道，“是25%，他们销毁了一些记录，但这个世界越来越没有秘密可言了，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完全销毁。”
“过去的五年，他们做了四次手术，其中两次完全是正规手术，但他们以临床试验为名，并未记录在案，后来，他们又做了两次，一次成功，一次失败...”波瑟举起莫蒙尘的酒杯，拿到他的面前，“莫医生，唯一的那一次成功的手术，是你做的。”（穿越前的莫蒙尘）
波瑟的一双蓝瞳冰冷得令人感受不到丝毫的温度，强横的气势突然间就爆发出来，想要压倒莫蒙尘。
莫蒙尘淡若地接过酒杯，抿了一口酒，对她的言语不作回应。
ps:学医的可以跳过，这个病我是在美剧里看到的，简单地说就是面瘫，我记得好像是通过重接神经完成的，当时就觉得很神奇，至于难度肯定没有书里说得这么大，剧情需要，懂行的横眉冷对，如果还是无法平息怒吼，就以给我投投票，打赏几块钱的方式息怒吧(￣y￣)~*捂嘴偷笑
第六十九章 一张臭脸
当晚，21:00
三角中心球馆
“死去吧，底特律的杂种们！”
一幅巨型横幅海报横在醒目的球馆中央。
按理说，活塞和爵士是没有任何交集的，除了常规赛。
因为这两支球队一个在东部，一个在西部，要结下死仇，只能在总决赛上，但爵士球迷却对活塞队有着极其强烈的敌意。
这件事说来也不奇怪，当年马龙给微笑刺客的一肘，令双方结下了仇隙。
彼时，活塞队是联盟公敌，平日里的生活朴素，郁郁寡欢的犹他球迷戏多了一些，原本只是一场普通的赛场暴力事件，球员之间的矛盾，他们愣是将此事升级了，变成了难以化解死仇。
“这帮日了狗的摩门教徒！”
阿兰休斯顿站在场地中央，看着那张刺眼的海报，他的位置居然那么醒目该死的，难得在客场看见一场这样的海报，为什么上面要加上这样的字眼？
“依我说啊，这帮犹他贱货连他妈狗都不稀得被他们日，什么东西啊，莫名其妙的...”特里米尔斯也很郁闷。
因为那张海报上，他的大胖脑袋居然显得格外突出。
今晚，现场来了些尊贵的客人，其中几位的身份连爵士队的老板拉里米勒都不敢怠慢。
米勒亲自来到贵宾包厢，好吃好喝地招待这几位稀客。
“现场的球迷不太友好嘛。”小杜拉算是现场唯一的小辈了，也是唯一一个对比赛感兴趣的人，其他几位并不在乎结果。
米勒淡笑：“犹他就是这样，球迷平时无聊惯了，有一点宣泄的当口，就迫不及待地爆发出来，我们的球市可是相当火爆的。”
嗯，如此火爆的球市，每年的球衣广告就卖出去100万。
小杜拉心里吐槽了下，嘴上还是笑嘻嘻的。
“只是，这样的阵仗固然可以激励主队，但对球队宣传并没有利好。”
米勒慎重地盯着坐在右座的金发女人，漂亮的女人都带着刺，那么又有钱，又好看的女人，她的刺该有多么锋利？
“你说得有道理，波瑟夫人。”米勒笑道。
莫蒙尘与他的队友，包括他们的对手都不知道贵宾包厢里坐着何等尊贵的客人。
斯托克顿看见了莫蒙尘，斯隆给他下了死命令，今晚要死死地盯住这个新秀。
他觉得，把他盯死之前，要过来打个招呼。
“莫，你好。”
斯托克顿伸出手。
不管什么时候，莫蒙尘对握手这种事都很抗拒，就算他们马上要一起比赛，身体会不断地磨擦，交换彼此身上的污垢，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可以接受一只来路不明的手。
“握手就免了。”
莫蒙尘没给斯托克顿面子。
斯托克顿不苟言笑，哪怕面前的小辈轻慢他至斯也不曾表态：“很好。”
他的声音一出，一股臭不可闻的气息从他的口中扑出，这是几百年没刷牙了？
“比赛即将开始，我很期待约翰斯托克顿和dor.mo的对位。”现场的解说员基顿威尔顿说道。
他的搭档，球员时代的每一年都在爵士队效力的达雷尔格里菲斯却是一脸的不爽：“其实很简单，约翰会用他的经验虐杀底特律的澳洲菜鸟。”
“哦？为何这么说？”威尔顿还真想听听爵士名宿的高见。
格里菲斯说：“从数据上看，底特律的澳洲菜鸟和约翰是同一种风格的球员，他的篮板球能力比约翰更好，其他方面全部处于下风。”
下风？你确定？
威尔顿刚想稍稍反驳一下，弄点节目效果出来，但格里菲斯的脸色太难看了，想想还是算了。
莫蒙尘与他的队友一起入场，今晚，活塞其他四个首发是希尔、休斯顿、索普以及临时顶替了特里米尔斯的拉特利夫。
最近，拉特利夫在训练时已经表现出了未来的盖帽王潜质，对禁区的保护很是到位，柯林斯想让他在场上试试感觉。
拉特利夫和米尔斯的问题是一样的，他们都没有足够的身高。
因此，每当需要他们为球队跳球的时候，身边的队友并不指望他们能把球拨到手。
这一次，依然如此。
爵士队的首发中锋菲尔顿斯宾塞跳起将球呼给了斯托克顿。
挡拆来的很快，今晚的第一个回合，爵士就打出了他们的经典挡拆。
莫蒙尘脚步跟上，拉特利夫舍了斯宾塞，直追斯托克顿，他也没想到斯宾塞有射程。
斯托克顿给他送出一记舒服的击地球，斯宾塞罚球线跳投，直接打铁。
莫蒙尘抓下篮板球，行进中塞给希尔，这种转换反击的时刻，没有谁比他更可靠了。
希尔好似一匹纵贯草原的烈马，无人可以驯服，前场一打二，爵士的翼侧神射手霍纳塞克对他犯规，依然没用，魔鬼山已然跃起，飞鸟般伸展羽翼，化作神。
这一刻他就是空中的神，右手抓球，朝篮筐疯狂地一砸。
“哇哦~~~”
小杜拉直接在包厢里面站起来叫道：“格兰特希尔就是吊啊！”
他这样让米勒很是尴尬：“杰昆，别激动，比赛才开始呢，我们队也有能扣的人。”
“哈哈，是吗？谁啊？”小杜拉问道。
“达雷尔格里菲斯，绰号扣篮怪人！”米勒那一脸自豪的样子，令他身后的属下尴尬不已。
老大，格里菲斯90年就退役了，现在专职解说员啊！
斯托克顿有严重的口臭，这是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他不像米勒之流那样不断地喷垃圾话，不然一场比赛没打完他就要被熏倒了。
提起斯托克顿，人们会想到合理，以及他霸占的助攻数据和抢断数据。
他是个完美的传统控卫，一切刻板学院派教练的最爱。
像斯隆这种喜欢把球员当成机器人使唤的老顽固，更是把斯托克顿当成他们的天选之子。
爵士的挡拆体系沿自ucla，莫蒙尘最近研究的就是这个，只是他很奇怪，开场到现在，就只有菲尔顿斯宾塞上来挡了一下，其他的别说挡拆了，连个像样的掩护都没有。
突然，马龙拖动壮硕得不真实的身体卡住索普，背身要位。
斯托克顿将球吊过去，瞬间，猫下身往里切，莫蒙尘刚要动，他的位置就被人卡住了。
“换防！”他喊道。
拉特利夫的速度没跟上，斯托克顿溜到篮下，接马龙传球，直接舔篮得分。
“注意力有待提高，菜鸟。”斯托克顿对莫蒙尘喷了句垃圾话。
“呀，不得了，”休斯顿笑说，“我们的医生居然被人教育了。”
希尔道：“行了，别刺激他。”
莫蒙尘倒也不生气，那是斯托克顿的心理战，他不会上当，反过来，照样给队友传球。
索普低位强打马龙。
今年的马龙却有着最佳防守阵容级别的防守能力，老索普不复年轻之勇，难以在马龙身上取分，他一招打了十几年的压人靠打小勾手曾经百试不爽，而今竟秀出了个辣眼睛的三不沾。
“哔！”
进攻失手，索普不慌不忙，一个就地犯规拦住了爵士的反击。
“抱歉。”索普道。
“是意外，还是真的打不动？”莫蒙尘问。
索普知道他要听实话，所以他实话实说：“现在的我单打他没什么把握。”
“了解了。”莫蒙尘点头。
斯托克顿来得极快，他绝不纠缠，也不会为了更好的机会将球长时间黏在手里。
马龙刚过油漆区，他一个小角度，极其精细的短距离击地传球给到他的手上。
比起索普的三不沾，马龙的进攻痛快许多，铁肘开路，一下就把索普敲晕，坐镇主场，裁判对他的进攻毫无标示，他接着便是翻身直臂条跳投，稳稳投中。
“不错，约翰和卡尔开场两度连线，他们迅速找到了感觉！”
“就像海报上写的，”格里菲斯道，“底特律今晚要死在这。”
他的脸色还是很臭。
第七十章 多线失守
今晚的希尔很是暴力，拿球就想着扣篮，他已经忘了他有多好的技巧。
又一次，接莫蒙尘传球奔驰禁区，跃起之后便要在菲尔顿斯宾塞的头顶暴扣。
如果不是斯宾塞赌上身家赔上一次犯规，他又要干成了。
“侵略性，我怎么也想不到我会在格兰特身上看见这样的一面。”
“杜克的好孩子似乎想证明什么，但没有用的。”
只有莫蒙尘知道希尔为何这么做。
比赛开始之前，他投篮热身的时候连续投丢了二十一球，这也决定了他今晚的进攻选择，除了禁区，他哪也不会出手。
三角中心球馆的色调一如盐湖城，忧郁，低沉，也难怪后来乔丹屡次在让他们受伤了。
就这种让人看了只想爆粗的氛围，谁来谁不会想着让这群聒噪，沉闷惯了的变态乖乖闭嘴？
手感不好进而体现在他的罚球上。
希尔拥有75%的罚球命中率，可他的这两记罚球却是全部都没罚进，而且打铁的方式都不一样，一个打在左侧，一个打在右侧。
这就像是一个好几个月没打过球的人，对投篮全然没有感觉。
杰里斯隆注意到了这一点。
“莫里斯！”
斯隆叫了与希尔对位的莫里斯克里斯。后者回头，只见他的主帅大声吼道：“拉开空间，那个杜克出来的想让他投篮就让他投篮！”
“是！”莫里斯用力点头。
来了！
莫蒙尘看见了爵士的无球挡拆，与ucla体系如出一辙，但nba和大学联赛的规则有一些区分，有些战术大体上还是不同的。
爵士的侧翼神射手霍纳塞克便是在这种情况要了一个掩护，彻底甩掉阿兰休斯顿，出现在左侧三分线接球三分，命中。
7比2
活塞打出了难看的开局。
“来，干杯！”
球队表现得这么好，拉里米勒也脸上有光，其实贵宾包厢里的客人原本对比赛不感兴趣，直到小杜拉这个不着调的家伙来了句“希尔牛逼”，大家才把注意力转移到比赛上。
“爵士队的表现就像这座城市一样，严肃又工整，”波瑟笑道，“真是一支好球队。”
“这确实是一支好球队。”就是米勒也承认这一点。
自从nba开始施行乐透秀制度，这么多年了，爵士队始终没有得到一个乐透签，
球队多年的内外双核，一个是首轮十三顺位（84年球队少，还不算乐透），一个是首轮十六顺位，都是大浪淘金掏出来的，多年来也围绕着老二位缝缝补补，在西部占据一席之地。
这也是个问题，有一定的竞争力，但无法更进一步。
故而，他们引进了神射手霍纳塞克，补缺翼侧的外线投篮能力。
他们的阵容终于趋于完整。
今晚的希尔不仅仅是投篮没手感，整个人也都不在状态，投篮不稳，他选择背身卡位，想用身体强吃。
莫蒙尘将球吊过去，爵士的包夹立即让他知道人世艰险。
希尔护着球不被偷走，却也不能做任何事情，他隐隐约约看见对岸站着休斯顿，想把球传出，结果，他传了个只有巨人格利亚才能勉强碰到的传球。
“格兰特失误了！”
“怎么了？高材生，你怎么了？”
爵士队的莫里斯便是典型的趁你病要你命的得志小人，尾随在希尔的屁股后面冷嘲热讽不断。
“犹他给了你多少钱？”莫蒙尘问道。
“什么？”希尔一懵。
莫蒙尘道：“他们出多少钱让你卧底？我出双倍。”
“我只是状态不好，你不用这么损我吧...”希尔难为情，谁没有状态不好的时候呢？
他为什么就不能体谅一下我？
“既然知道状态不好，为何要承担这么多？你当我们都是废物？没了你不行？”
希尔给自己找了个借口，却也让莫蒙尘的言辞更加激烈。
“抱歉，我不该自负。”
希尔也没底气顶撞回去，他现在的表现的的确确就是对手的最佳第六人。
“看到那里了吗？”
“爵士每个回合有30%的可能性在那里做掩护，无论他们给谁掩护，至少破坏他们的传球，希望你这屎一样的烂状态没有影响到你的步伐。”
犹他双煞还在做着双人舞，莫蒙尘预测的战术没有出现，马龙就在莫蒙尘身后卡住了索普。
斯托克顿收球，做了个好像不太用心的击地球。
“你们阻止不了他。”
好像是为了证明这一点，马龙利用身体碾压索普，翻身直臂出手，再进。
“今晚的卡尔马龙难以阻挡！”
“km~~~！”
9比2
“该死的，这个垃圾的主场，这群垃圾的球迷！”休斯顿骂着。
莫蒙尘迅速过半场，想打反击，斯托克顿那是何等的老狐狸？根本不可能让他得逞，手脚并用，在莫蒙尘色手臂上留下一道划痕，继而阻止了他。
脏，绝对是对斯托克顿的防守最准确的评价。
如果有哪支球队的首发后卫没有被他的咸猪手挠过的话，那只能说明这个后卫太差劲了，没资格让他“出手”。
莫蒙尘和休斯顿一同在前场落位，霍纳塞克虽然退得很快，但他没有第一时间形成对位。
这种类似时间差的空位，莫蒙尘是不会放过的，他有着异于常人的优良视野，别人看不到的机会，他却看到了。
因而，就在那一瞬，连中投王都想不到皮球会传到他手上。
皮球到来，他的念头只有一个，那就是投！
“唰！”
休斯顿外线开张，也为活塞解了燃眉之急。
“我让你们他妈不好好防守我！”休斯顿挥手怒吼道。
他这么说让霍纳塞克很是冤枉，他可是好好防守了的，只是一瞬间的疏忽。
“那个菜鸟，比想象中的还要敏锐啊。”斯隆也被这一幕惊到了，那个空挡，别说霍纳塞克了，就是站在场边观察的他都没发现，只有莫蒙尘传球出去的时候，他们才意识到那是个直接撕裂防线的危险传球。
并不止如此。
“我警告你，”莫蒙尘面目阴森，“如果你敢拿你这只脏手再挠我一下，我会让你躺下。”
斯托克顿手一抖。
打了这么多年的比赛，如此被人当面威胁还是头一遭，而且对方的语气完全不像是在故弄玄虚。
那种充满杀气的模样，绝不是装出来的。
“约翰，要不要我帮你教训他？”马龙亮出了他的铁肘。
斯托克顿摇头道：“不，你今晚状态极佳，别为这种事情白费了。”
马龙盯紧莫蒙尘：“那个目中无人的澳洲人，真他妈想照着他的脑袋来一下！”
活塞不利用挡拆体系创造机会的时候，往往是马龙打得最顺的时候。
莫蒙尘没怎么研究过马龙，他对软蛋不感兴趣，突然间他发现，这软蛋并不是一般的软蛋，他是软蛋中的战斗机，平时看不出来，只有关键时刻你才知道他软的一批。
尤其是现在这种常规阶段，他简直是猛如虎了。
索普在他面前就是个可怜的木桩，马龙这次在罚球线持球，一步突过他的防线，期间造成他的犯规，上篮打进，还要加罚。
盐湖城的王者秀出了恐怖的肌肉，向他的对手宣示强大。
“你们挡不住我！谁来都一样！不怕死的尽管上来！”马龙霸气地喝道。
就在他发球之前，莫蒙尘站在弧顶，索普主动向他走近。
而今，索普已经养成了一到罚球时间就到莫蒙尘身边开个小会议的习惯。
首发中，只有他会这么做，其他人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扭扭捏捏的，没一个肯来。
“我防不住他！”
索普很直接。
“把他逼到油漆区左侧。”莫蒙尘道。
“好。”
“唰！”
马龙加罚进，12比5。
莫蒙尘在穿越之前看过一组诡异的图，马龙的投篮热区左侧高位和右侧高位以及罚球线位置，全红。油漆区位置，右侧全红。而左侧，在1995-96赛季，也就是这个赛季，仅有一次出手，而且投丢了。
对一个拥有历史顶级得分稳定性的球员来说，这真的很不可思议。
莫蒙尘不相信马龙不会在那个位置得分，但既然他在那里出手的次数这么少，总是有原因的。
而现在，他们落后7分，面对马龙这样的状态，如果没人站出来，肯定不行。
有个人已经亟不可待了。
“莫莫莫莫！！！！”
休斯顿边跑边叫，生恐对手不知道战术在他这边。
离奇的是，莫蒙尘的视野分明被斯宾塞给挡了，他就好像不怕失误，或者根本就不觉得会失误一样，一记吊高球直接给到斯宾塞的身后，右侧高位的休斯顿，后者一记标志性的中投命中。
12比7
“哈哈~！莫，你终于知道我的重要性了！”休斯顿得意地大笑。
此时的莫蒙尘却没心情与他说这些，他们的对手很快便攻杀过来。
马龙这一点守不住也就算了，另一个不该失守的点也失守了。
莫蒙尘向希尔叮嘱过的路线。
爵士一个无球掩护，希尔没想到执行人会是他的对手莫里斯通过队友的掩护，贯穿出人堆，弧顶三分线接球，射出。
“唰！”
第七十一章 完美切割
34比20
活塞队首节被气势汹汹的爵士灌了个在这个时代很少见的大**。
莫蒙尘脸色阴沉，马龙爆发，索普防不住，这都情有可原，他和他的队友们万万想不到希尔被莫里斯爆了。
“莫...”
“别跟我说话！”莫蒙尘阴沉的脸上感受不到一丝温度，他的冷酷令希尔打了个哆嗦，“我想到了一坨屎，这坨屎又他妈自己拉了一坨屎，这就是我现在看到你的感觉。”
希尔无言地坐下。
杜马斯想要开口，但柯林斯先行一步。
“jd，你上来打一号位，莫，你打二号位，阿兰，你三号位，格兰特下来休息！”柯林斯还做了内线的调整，“特里，你换下西奥。”
爵士的体系让活塞的防守变得很脆弱，马龙一个点就把内线爆了，其他点还失守的话，比赛真的没法打。
莫蒙尘已经打满了一节，柯林斯没有把他换下的意思。
局势太焦灼了，莫蒙尘一分钟也下不得，哪怕他首节一分未得。
如果不是他，就活塞队第一节表现出来的进攻，得分能不能上双还得两说。
“莫，你对格兰特的话有些过了。”
第二节开始的时候，杜马斯对莫蒙尘说。
“如果是你，我也不会口下留情。”莫蒙尘板着脸。
“我有什么所谓？他不一样，他出身良好，毕业于杜克，从小荣宠无数，根本没有人这么对待过他，你刚才真的有些过了。”杜马斯道。
“我不这么认为，”莫蒙尘道，“惯着他的人太多了，难道这是他第一次打出这种表现吗？以前有人告诉他，他的表现是多么狗屎吗？他今晚就要知道，就算是他表现得这么狗屎，也得被臭骂一顿，没有人可以例外，包括我！”
杜马斯深知他劝不了莫蒙尘，这是一个严以律己，严以待人的疯子。
“算了，需要我做什么？”杜马斯问。
“我想把卡尔马龙逼到左侧，我还想切断他和约翰12的联系。”
“约翰12？”
“这倒是个有趣的外号。”杜马斯笑道。
莫蒙尘一不小心把《公牛传人》里面对斯托克顿的外号说了出来，真是部有毒的小说啊...
二节，爵士保留了犹他双煞，但把霍纳塞克换下了。
替换他的人是贾马尔沃特森，一个找不到百科词条的次轮秀，莫蒙尘对他兴趣不大。
“我听说你的膝盖大修过三次？”
莫蒙尘对他没兴趣，不代表沃特森对他不感兴趣。
一见面，他就开口了。
还好，他没有口臭，莫蒙尘要做的则是让他闭嘴。
沃特森以为他对位的是一个好对付的对手，因为他打满第一节没有得分进账。如果沃特森再仔细一点的话，就会发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虽然莫蒙尘在第一节没有得分，但他有5次篮板和4次助攻。
如果他真的毫无威胁的话，活塞队又怎么会不舍得把他换下？
一个掩护，
莫蒙尘切出，杜马斯传球。
“该死的，怎么漏了？”斯隆要抓狂了。
那可是命中率高达50%，每场可以扔进两颗三分球的魔鬼啊！
沃特森的失位只在一瞬间，爵士的补防也不够快，莫蒙尘拿球后，直接托起，并不调整，如诗画般妙不可言的投篮姿势在不到一秒的时间内完成了出手。
手指如枪，直指篮筐。
“唰！”
“多么优美的一投？”
“dor.mo今晚的第一球！”
一直板着张臭脸的格里菲斯总算有点其他的感觉了：“这家伙的投射姿势很有趣。”
“总算是开张了。”
小杜拉还以为今晚莫蒙尘不会得分了。
“你认识他？”米勒问。
“dor.mo是我的朋友，前阵子他还帮家父做了手术，这是一个天才啊！”小杜拉笑道。
米勒听说过这件事，此时也跟着附和了几句。
“你连大修过三次的腿都跑不过吗？”
沃尔特试图跑空位，莫蒙尘势如鬼魂，跟在他身边。
不好玩，跟这个家伙对位一点也不好玩！
让沃尔特绝望的不是莫蒙尘的防守，而是他对己方战术的了解，如果这不是双方本赛季第一次交手，他都要怀疑这是不是自己的队友跑过去冒充的，不然怎么会对他们的战术熟悉到这个程度？
翼侧的战术被掐死，斯托克顿被杜马斯挡在外线，眼下，爵士唯一的进攻方式就是让马龙持球单打。
这便是他们的问题，除马龙之外，缺乏有实力单干的进攻手。
马龙本身也是一个依赖无球走位和后卫喂球的内线，他的无球威胁应当是所有大前锋中最大的，以他的自主进攻能力要负担起爵士的运转，真的很艰难，这也可以从侧面解释为什么他会频繁地在关键时刻掉链子。
狂暴的首节已经远去，马龙恢复正常，一记高位跳投打铁不进。
“爵士的...”
一句爵士队的进攻篮板还没说出来，一道黑影飞身抢球，他好像洞彻未来的先知。
“是dor.mo！”
莫蒙尘从爵士队的手里抢回了这颗篮板球，接着，一秒不停，原地一记使出全力的单手长甩，休斯顿已到远方，他在篮下接球，直接上篮打进。
25比34
活塞连追5分，斯隆开始急了，这不是好兆头，希尔下场后，活塞队反而进入了状态。
“不行！不能这么打！”
斯隆叫出了安托万凯尔和霍纳塞克，他需要这两位上去救火。
就得维持场上的默契，而不是为了节省体力扩大轮转，爵士没那么多的好球员。
这也是常年稳定的球队的弊病了。
爵士可以说是马刺之前的马刺，常年没有乐透秀存在，就靠几位核心老将带着，然后找一些工兵型的球员，让他们像机器人一样比赛，如此维持了十三年。
“唰！”
为了扩大轮转，活塞的防守四处飞扑，这势必会漏掉一些人，比如老是在高位游走的马龙。
马龙得到舒服的空位，跳投命中。
这是他今晚的第16分。
借由他这一球，分差再次上双。
刚才这个用传导球撕裂防守的战术，从第一节到现在他们至少打了五个，成功了三次...
莫蒙尘在脑中回想着传球的递进，依次，以及最后这个终结的关联，为什么到了马龙这一点老是会漏掉？
马龙绝对是他们最不想漏掉的人。
“我得再看一次。”
“什么？”
莫蒙尘突然开口，把杜马斯吓到了。
“没什么。”莫蒙尘道，“多给阿兰做球，他手感很热。”
“他要是听到你这么说，估计今晚会兴奋得睡不着觉。”杜马斯笑道。
莫蒙尘跑向休斯顿所在的位置，拇指指着身后，后者会意，就在他欺近之时，轰然向上，利用前者的身体帮自己拖住防守人，沃特森这个白痴根本就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算盘。
这是个狭小空间的紧密配合，在莫蒙尘的指挥之下，休斯顿得到投篮机会，再中一记三分。
斯隆直接叫了暂停。
“你们的防守简直让人忍无可忍！”斯隆咆哮着。
另一边。
“教练，我休息够了。”希尔请战。
柯林斯刚要开口，莫蒙尘沉声问道：“你确定你现在上场不会打乱我们的节奏吗？”
“只要你们把我当成小角色就不会。”希尔道。
“小角色？”莫蒙尘道，“你要当小角色？”
希尔重重地说：“是的，小角色。掩护、挡拆、卡位、推进进攻、抓住一切反击，只要是我可以做的，我都会做，我只想赢球！”
“哼...”
莫蒙尘笑了下，让人搞不清楚他是什么意思。
柯林斯又尴尬又愤怒，希尔和莫蒙尘的对话给人感觉好像他的意见不重要。
希尔的做法，仿佛在告知其他人，说服莫蒙尘比说服教练更重要。
柯林斯无法容忍这种事情发生。
“不，我不能让你上场，我不知道你现在是什么状态。”
再怎么样，柯林斯也是主帅，他绝不会让人一而再再而三地骑到头上。
“莫，你休息一会儿。”
柯林斯再看向路易斯m洛尔，“准备上吧。”
柯林斯换下了得到3分6篮板6助攻的莫蒙尘，没人知道这是为了什么，但后面发生的事情，让人知道了这个换人究竟有多么愚蠢。
突然没人给手感火热的休斯顿传球了，活塞队又变成了毫无章法的球队。
单打，不断地单打。
上半场剩余的七分钟，他们都在单打，爵士则在主场为球迷勾勒出了一张合理的攻防图，从里到外将活塞切得细碎。
半场结束，爵士领先15分。
“要喝点什么？”
球队取得大比分领先，作为东道主，米勒脸上有光，对身边的贵客们也是笑容满面。
“活塞队的主教练脑子里面装着屎吗？要是不把dor.mo换下的话，怎么会输这么多？”小杜拉不高兴地说。
“呃...”米勒干笑一声，“算了，一场比赛而已。”
结果，小杜拉还是隔空对柯林斯比了个中指：“垃圾！”
第七十二章 我不接受
柯林斯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个错误的换人。
莫蒙尘下场前，局势尚且可以控制，他下场后，爵士队迅速占据了比赛的主动权。
无论是为了维护主教练的威信，还是其他因素，柯林斯都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
但这个局面让他的脸色很不好看。
其实，莫蒙尘也觉得他做得没错，他确实应该休息一下。
现在的他并不具备打满全场的体力，若是拖着筋疲力尽的身体打比赛，受伤的风险会大大增加。
只是他也没想到爵士会在这段时间内打出那么凶猛的攻势。
51比36
15分的优势，对爵士这种老牌强队来说，他们非常善于保住领先，因为他们通常不会犯什么大错。
坐在场下的这段时间，莫蒙尘也看清了爵士的场上布阵，以及为什么该死的卡尔马龙总是会被漏掉。
“约翰斯托克顿真是一条老狐狸。”
莫蒙尘心想，爵士队有几个回合的战术发起点都是老将安托万凯尔，他在低位背打，但其他的队友并不会站在原地看他一个人单干。
爵士队的进攻体系是一部精密的机器，持球手只能算是一个重点，代表不了整体。
凯尔实施背打，斯托克顿会可以内切，他的内切很有威胁，活塞队的防守注意力会被带走是的，就是这里。
斯托克顿内切带来的混乱，马龙就近与身边的人做个掩护，迅速溜到高位，凯尔若是低位进攻不顺就给斯托克顿传球，后者拿球之后不停留瞬间丢给站在高位并且无人防守的马龙。
奥妙就在这里，症结却出自活塞本身，他们不是一支训练有素的防守强队。
曾经以防守为傲，甚至是史上最强防守球队的活塞，如今已把曾经的光荣传统全部丢掉。
“莫，我需要你在外线进行更多的出手。”柯林斯依然比较死板，他希望通过三分球拉开空间，让希尔进行单点爆破式的进攻。
以希尔今晚的状态，别说单点爆破了，他一对一都解决不了任何人的防守。
“莫，你在打什么主意？”休斯顿问道。
莫蒙尘道：“我没主意。”
没主意？休斯顿的眼睛瞪得像鸡蛋一样大，那还了得？全队主意最多的人都没主意，是不是举起双手投降了？
下半场
“经过半场的休息时间，双方应该都已经做了相应的调整。”
“没什么好调整的。”格里菲斯保持着一贯的臭脸，“我看好爵士大比分获胜。”
他的搭档越来越觉得是这座该死的城市害了格里菲斯，也只有如此抑郁的城市，才会把一个将一生都献给篮球的热血运动员弄成这样。
“15分的分差，你想怎么办？”索普问道。
莫蒙尘接过他的发球：“一分一分地追回来。”
由于莫蒙尘上半场只出手了一次，斯托克顿对他的进攻戒心不大；由于他本赛季在左侧的进攻极其稀少，命中率也很低，斯托克顿故意放了他的左侧；由于他从来没投过中投，斯托克顿要防备的便是他的三分和右侧突破。
他的防守如此单调，以至于莫蒙尘突如席卷而来的狂风一样背后变向，一步将其摆脱时，他还在原地站着不动。
“发生了什么？”
莫蒙尘以左手变向，走左侧，瞬间过掉斯托克顿，过人之后，立即换回右手，独闯爵士的禁区，脚下速度不快，但节奏极好，马龙亮出罪恶的铁肘漆黑如乌云。
莫蒙尘一个交叉步闪过他的身体，右手带着球对着篮板一舔。
“唰！”
38比51
“dor.mo方才的突破真是漂亮！”
莫蒙尘罕见地一对一突围得分，连他的队友都眼前一亮。
“他刚才是用哪只手得分？”斯托克顿问马龙。
“右手！”马龙道，“肯定是！”
这却让斯托克顿摸不着头脑，因为他清楚地看见莫蒙尘像左撇子一样闪电般背后变向把他过掉，他真的毫无准备，这样的迅捷度，让他以为球探报告出现了问题，结果马龙却告诉他，他以右手结束了进攻。
说明什么？他的左手可以运球，但不可以进攻？
可他的左手看起来好像比右手更好使啊。
斯托克顿的思维陷入混乱。
比赛继续，莫蒙尘贴身逼着斯托克顿，与此同时，他的另一只手的手指指着中间，那是罚球线的位置。
在非洲草原，那里的猎食者为了悄悄逼近猎物，愿意进行数个小时的匍匐前进，即使到了狩猎位置，他们也愿意花费更多的时间等待猎物降低警惕此时，希尔便是场上的猎食者，他把姿态放低了。
从小到大，他是天才他是骄子。
auu、初中、高中、大学，荣宠、赞美、天才的光环、乔丹接班人，无数人都认定他是下一代超级巨星，没有一个人曾像莫蒙尘这样对他。
那句话难听的嘲弄，委实伤到了他的自尊。
“可恶的家伙，说那么难听的话，你这种人会有朋友吗？”
希尔心心念念，这时，莫蒙尘的防守逼得斯托克顿进行突破寻求机会，在他突破之时，霍纳塞克猛然间从罚球线溜出，可以看到的是，阿兰休斯顿已经被爵士的其他人给挡住了。
如果没有希尔，这个回合又将是一个“为什么活塞队会把这个人漏了？”的轻松进攻。
斯托克顿自以为一切都做得很好，这个战术上半场对活塞百试百灵，如今再来一遍，只是终结者从马龙变成了射程更远的霍纳塞克。
“no！”
霍纳塞克叫了出来。
杜克的神鹰从左侧突至，野蛮地掠下篮球，转身冲向前场。
没有人可以阻挡他！
跑吧，格兰特希尔！
“来自杜克的魔鬼对篮筐宣泄出了他一整晚的积愤！”
斯托克顿喘着气。哪里出了问题？这没有道理，活塞队上半场对这个战术无计可施，而在刚刚，不仅仅是希尔判断出他的传球，甚至连为霍纳塞克挡拆的克里斯莫里斯都和休斯顿对上位了。
极其迅捷又精确的轮转。
“好！就这么打！”
活塞队的表现渐渐让柯林斯忘记了他在中场布置了什么，他也不知道场上发生了什么样的变故。
就是感觉，他们好像打得更加聪明了。
“一分一分地追，是这个意思吗？”索普问道。
“做好准备吧，马龙要来单打你了。”
莫蒙尘没心情和索普聊闲。
索普刚想追问为何，马龙果然架着铁肘将他狠狠地卡住。
“你防不了我，奥蒂斯！你防不了的！”马龙大叫。
只论常规赛的话，马龙可以说是历史第一大前锋。
没有哪个大前锋在常规赛拥有他这样的威力，索普尽心防守，只是抵挡不住，包夹都来不及，他处理进攻的方式很快，发力扛住对抗，一屁股坐开，翻身直臂投，进。
马龙今晚的第24分给活塞浇了一盆冷水。
这就是活塞所缺少的。
即使是希尔，也无法在这种时刻站出来得分。
“我们缺少一个卡尔马龙。”助教约翰塞拉说。
乔林奇轻哼道：“我可不觉得那个老是在关键时刻隐身的表面硬汉有多么不可或缺。”
“dor.mo又突进去了！”
平时由希尔来完成的工作，今天却落到了莫蒙尘的身上，对习惯看活塞比赛的人来说，这很奇怪，也很惊喜。
大多数情况下，莫蒙尘的表现是不温不火的，他得到的分数总是理所当然，打完比赛一看数据，也不是最亮眼的那个，但在今晚，他站了出来。
就像对步行者的比赛一样。
马龙的钢铁身躯就在面前，莫蒙尘没有后退的意思，他撞了上去，造成犯规随手一抛，球进。
“哔哔！”
裁判认定马龙的犯规在进攻之前，故而进球无效。
“我靠！你有没有搞错？”休斯顿刚要发飙。
“shut up！”
“我...”
休斯顿与莫蒙尘的眼睛一对上，气势就输了一分。
“我要收回我之前的评价，活塞队的澳洲新秀，是一个不错的球员，”格里菲斯道，“在我看来，他比格兰特希尔更有担当。”
夸赞越来越多了，于当事人来说，这些声音和嘘声、嘲弄没什么两样。
特别是在他们落后这么多分的情况下，这样的夸赞更像是给失败者的安慰，莫蒙尘不会接受。
莫蒙尘走到希尔的身边：“等会儿我会闭上眼睛传球，你只需要跑进来接球灌篮。”
“太疯狂了！”希尔也不在乎格里菲斯的评价。
他和莫蒙尘一样，只关心这场比赛的胜负。
“对，他们也不相信我们会这么做，我会把球传到，你最好扣进去！”莫蒙尘道。
说完，莫蒙尘退到界外。
裁判的球刚到手，队友还没跑位，他直接对着篮板上沿一扔。
一道黑影扑入场内。
“是格兰特希尔！”
“oh no！他要直接扣篮！”
一声震动人心的惊呼，撕扯篮筐的手掌，尽情吼叫的希尔，以及面无表情的莫蒙尘还有满脸震惊的全场人，他们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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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你是变态吗？
马龙在九十年代的大多数传奇故事里都是一个掉链子的坑逼角色，而在今晚，他是统治全场的王者。
活塞队要怪也只能怪他们不是在打季后赛的生死战，不然他们就能享受到马龙的关键战掉链子福利了。
12分的分差始终不能缩小。
第四节第八分钟，莫蒙尘抢断斯托克顿，由于身后追兵汹汹，他没有停下来追身三分，直接一记反击上篮打进。
“dor.mo的反击让分差缩小到10分！”
“这已经是你第十次说这句话了。”
14分9篮板11助攻，三双对莫蒙尘来说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他一点也不兴奋，甚至很不爽，这场比赛如果输了，说明他们的实力的的确确不如爵士，没有任何的借口。
对他来说是这样的，若是以希尔的视角来看，他会觉得是因为自己发挥的不好。
“我见惯了一些好像长着翅膀的年轻人，像你这样的菜鸟真罕见。”
斯托克顿老道地控球，他不喜欢与对手交流，通常他主动开口，都是为了迷惑对手，而现在，他是真想和莫蒙尘说几句话。
莫蒙尘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他开口讲话。
他的口臭真的很重，对于这种不讲究口腔卫生的老混蛋，还有什么话可说的？让他和他的球队一起去死吧！
莫蒙尘第一次出现了烦躁感，穿越过来打篮球的人又不止他一个？为什么他的实力就提升的这么慢？
白已冬连系统都没有，他怎么混得那么好？
莫蒙尘一肚子的怨气，斯托克顿见他不答应，把球吊给马龙。
此前马龙已经砍下40分，这个数字还在继续上升，活塞队挡不住他，柯林斯换了四五个人，马龙就是蹭蹭鼻子，挨个操爆。
连续的防守失败让活塞队也厌倦了，他们的包夹速度慢了些，马龙尤其擅长抓住这些漏洞，他找到空位的霍纳塞克，后者一发三分弹，直接射进网窝。
包夹失败，反被偷到三分球的休斯顿满脸沮丧，相比于希尔，他今晚的表现还是不错的。
24分3篮板1助攻，为球队承担了很多，而这还远远不够。
沮丧的情绪在活塞队身上传播着。
莫蒙尘一手拍球，大喊道：“把头抬起来，蠢货们！”
“嗯？”
索普迈着老腿上来给他挡拆，马龙的防守很有智慧，他吃准了莫蒙尘不投中投，像赶集一样退到了篮筐下面，好像中世纪里迎接客人的慈祥老仆人：“你投啊！你投！我他妈放你投！”
如果莫蒙尘没记错的话，他的空位中距离投篮有60点属性，这意味着他并不是不能出手中投。
“那我就投呗？”
莫蒙尘顿住，在马龙一脸的错愕之下，如同罚球般跃起，拨出手中的球。
枪眼般的食指指心指着马龙的脑袋，脸上嘲笑着，他绝不想让对手感受到任何胜利的喜悦。
他没有认输。
莫蒙尘职业生涯第一次出手中投，他投进了。
这是他今晚的第16分。
“11投8中，dor.mo不仅全面，而且他的效率高得离谱。”
“传闻说他不会中距离投篮，但看刚才这一球，可完全不像是不会中投的样子。”
第四节最后五分钟，莫蒙尘捡到篮板球，长传希尔反击得分，分差缩小到十分，他的数据也达到了三双。
当时，他的数据是18分10篮板13助攻，这是他职业生涯第二次拿到三双。
只是，这个三双没有带来胜利。
最后四分钟，爵士队连着两记三分把比赛打成了垃圾时间。
看见莫蒙尘的疲态，柯林斯轻轻一叹，将人换了下来。
每走一步，他所经过的位置就会落下许多的汗，他喘息不止，白净的面孔因呼吸不顺畅而通红，好似猴屁股一样，任何人都看得出来，他已经尽力，他没有任何的保留。
“这是场不错的比赛。”
贵宾包厢里面，爵士队的老板眉头舒展，心情甚是欢愉。
“我的朋友输了比赛，这让我很失望，不过，这的确是一场好比赛。”公与私，小杜拉还是分得清的。
波瑟不露声色地笑着，现场大屏幕的镜头正好对准莫蒙尘。
他即将输球，他筋疲力尽，他汗如雨下，他身披毛巾，但他的脸上没有气馁，他没有输家该有的姿态。
如果你不是这种人，我如何敢把我的女儿交到你的手上？
波瑟心想着，喝了口酒。
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双方打完了最后的四分钟。
明天一早，马龙一定会出现在头条上，对阵东部排名第六的活塞，他无人可挡地砍下46分18篮板，里里外外干爆了活塞全队。
比赛结束的时候，他对着活塞队众人秀肌肉，记者拍下了这一幕。
“卡尔像个威武的将军，意犹未尽地羞辱着他的手下败将。”这是这张照片的标题。
“得分上双。”
“抢到了七个甚至更多的篮板。”
“阻止对手助攻上双。”
“个人评级达到b+。”
“团队评级达到a。”
“比赛失利，回报减半。”
“回报：455。”
莫蒙尘、希尔、休斯顿与克里斯一起出席了新闻发布会。
莫蒙尘回答了最多的问题，但都采取了避重就轻的方式，他的回答既给了记者深挖的素材，也没有让自己落入舆论之中。
渐渐的，媒体开始习惯了他的发言。
回到更衣室，在解散众人之前，柯林斯说了一句话：“如果你们每个人都能像莫那样为了胜利竭尽全力的话，今晚这场比赛的结果或许会有一些不同，伙计们，放弃等于投降。”
柯林斯走后，莫蒙尘单手扯下了衣服，捋起一条毛巾围住下半身，走进了淋浴间。
今晚除了输球，也不是一点收获都没有。
他投进了一记中投。
虽然只是一球，但他投的果断，姿势也很顺，他的中距离不再是一片灰色。
联盟的其他球队也要重新考虑这个问题了。
莫蒙尘究竟是不喜欢中投，还是不会中投？这是侥幸吗？
这是他想要的结果，他现在实力有限，需要营造出这种云山雾绕的缥缈感。
想到这，他开启了系统，检查了一遍身体的各项属性。
切换到篮球员模板，他注意到了下方的技能栏。
“左手刺客”。
这个技能给他提供了许多的便利。
这是一个主要的技能，大多数人会拿来主攻，而他却用于突袭，即使如此，这样的一个技能也是价值连城的。
莫蒙尘就想知道，要怎么做才能获取更多的技能？
技能栏有五个，他想现在只有一个技能，其他四个栏框内空空如也，“左手刺客”会不会感到“寂寞”？
“算了，反正你也不会回答我。”
莫蒙尘基本接受自己的系统没有灵性这个操蛋的事实了。
莫蒙尘洗了近半个小时，总算洗完了。
他披着浴巾，走到更衣室里，希尔穿着整齐的衣衫坐在板凳上。
莫蒙尘只把他当成是透明人，直接略过。
“你看不到我吗？”
“我看到了。”
“你没打招呼啊。”
莫蒙尘问道：“为什么要？”“这是基本的礼貌，你不会问候别人吗？”希尔道。
“我来自澳洲，澳洲是流犯之乡，”莫蒙尘自嘲地一笑，“也就是说，我是野蛮人。”
“所以，请你这个杜克出来的王八蛋别跟我说什么礼貌！”
“你这么说就太过分了...”
先是内衣，其次是外衣。
从上往下，莫蒙尘一件件的穿，真的把希尔当成不存在的似的。
“你为什么不从下往上穿？”希尔问道。
“习惯了。”
“习惯得改，这样不文雅，你不能老是把那个...暴露在外面。”希尔矜持地说。
莫蒙尘挺着乌木棒转身问道：“你有意见？”
辣眼睛啊！
希尔怒冲冲道：“果然是野蛮人！”
“恭喜你重新认识了我。”
莫蒙尘边说边穿上内裤，总算把样貌可憎的乌木棒藏了起来。
希尔突然觉得不对了，这家伙平时不这么穿衣服，突然穿的这么正式，肯定是有约会。
可这是犹他州啊！
连他这么优雅传统的贵公子都不能忍受的地方，有什么好玩的？
“我能问你个问题吗？”莫蒙尘弄着发型。
“说。”
“你是变态吗？”
希尔脖子都要涨红了，有点婴儿肥的小圆脸更是爆出了几条难看的筋条：“当然不是了！”
“那你为何一直看我穿衣服？”莫蒙尘道，“如果你不能给出个合理的解释，我以后会向教练申请带手术刀进入更衣室。”
“带那个干什么？”
莫蒙尘总算搭理好了，面带笑容，这笑容看着真舒服，旁人一看绝对想象不到这张勾勒起如此笑容的嘴，究竟能说出多么骇人听闻的话。
“如果你对我图谋不轨的话，我会先割开你的颈动脉，然后把你的**切成12块喂鲨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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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非他不可
“你...想不到你是这样的变态！”
希尔的胯下生出了阴嗖嗖的凉意，莫蒙尘的注视使他不禁后退。
“对待就变态，就得用变态的方式。”莫蒙尘整理好，将行李放在更衣室就要离开。
希尔叫停了他：“等一下，这些东西不带走吗？爵士队还有帮客队送行李的业务？我怎么不知道？”
“如果你有个贴心的助理，这就不是问题了。”
话说到这里，莫蒙尘走到门口，打开门，正好看见在门外等候的梅黛拉。
“他们在哪？”
“罗金咖啡馆。”
莫蒙尘回头道：“有没有兴趣陪我出去喝杯咖啡？”
希尔耸着脖子说：“那东西喝多了对牙齿不好...你不是很看重这个吗？”
“谁告诉你去咖啡厅就一定要喝咖啡呢，杜克的高材生？”莫蒙尘问。
希尔料想这不是一般的约会，不然这菜鸟为何叫上他？肯定是要他撑场面啊，他可是底特律的明日巨星。
“算了，我就陪你走一遭。”希尔笑道。
一个小时前，罗金咖啡馆就被人包下了。
这个结果让部分想要来这里调**情侣们大失所望，好不容易忙完了一天的工作，想趁这个时间段在盐湖城最好的咖啡厅里面约个会，结果都被该死的有钱人搅黄了。
“我诅咒那个该死的富婆！”
一个男的怒道。
的士司机将莫蒙尘和希尔栽到咖啡厅外面，没要车费，只要了两人的签名，他做了个正确的决定。
一名爵士球迷不愿接受的事实：即使是希尔这种没取得什么成绩的新星，他的签名也比马龙这种常年身处盐湖城这种穷乡僻壤的超级巨星还要值钱。
“看来输了比赛某人很不开心啊。”
莫蒙尘刚刚进入咖啡厅，就看见小杜拉和波瑟。
为什么她也在？如果小杜拉事先告知他波瑟回来，他才不会接受邀请。
“哇，脸色好难看，是不是因为看到我很不高兴啊？”波瑟笑问。
莫蒙尘尽量露出笑容：“怎么会？看见夫人，连输球的阴郁都要一扫而空了。”
“这位是我的队友，格兰特希尔，你们应该认识。”莫蒙尘道。
倒是希尔紧张了起来，他不认识小杜拉身边的波瑟，但他认得小杜拉。
前阵子杜拉电器宣布与活塞捡起合作关系，并从活塞队中挑选了几个代言人，他就是其中之一。
他和杜拉电器签了份5年的代言合同。
他签合同的时候，小杜拉在场。
“杰昆，你怎么在这？”希尔毫无准备。
小杜拉笑道：“莫是我的朋友，他今天宣布代言dct，你们又有比赛，我当然要捧场了，我介绍一下，这位是香浓波瑟，除我母亲以外，我在这个世界上最钦佩的女人。”
“他对每个女人都这么说。”波瑟笑了下。
希尔赔笑，友好地握了握手。
“我帮你点了咖啡、坚果沙拉，怎么样？贴心吧？”小杜拉笑眯眯的，“你现在就可以准备，别到时候吓着他们。”
“哼！”
莫蒙尘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盒子，里面有经过消毒的无菌刀叉。
“不愧是医生，做什么都这么讲究。”波瑟笑说。
“不，其实没什么关系，”莫蒙尘道，“无论怎么防备，细菌总是随风而至，我只是不习惯用外面的餐具，请别介意。”
“请慢用。”
小杜拉的时间掐的很准，莫蒙尘刚把餐具拿出来，服务员便把东西端上了。
“你们今晚来到了现场？”莫蒙尘问道。
小杜拉道：“很不幸，我好不容易来看一次现场直播，你们却被爵士队一顿屠杀，唉。”
“都是我的错，我应该表现得更好的。”希尔说。
“确实是你的错，你居然逼得莫中投了，哈哈哈~~”小杜拉还算是懂球的，也知道莫蒙尘的一些事情，他开了个只有真正的球迷才能听懂的玩笑。
比如波瑟就听不懂，她眨着眼，不知道如何参与进来。
“他今晚的表现得比这盘沙拉的手艺还要差，但这不是他的常规表现，我相信他会找回状态，一场比赛而已。”
在小杜拉这种外人面前，莫蒙尘倒没有继续吐槽希尔。
“但你依然表现的不错，不是吗？”波瑟道，“你有三项数据统计上双了。”
难为她还知道这件事，莫蒙尘以为像这种养尊处优的贵妇，一般不是想着挣钱，就是想着哪个品牌又出了什么化妆品，保不齐也得对不断推陈出新的衣服保持跟进啊，而她却在想办法和自己讨论篮球。
虽然她另有所图，但也算做了一番研究，或者说，她认真地看了比赛。
“比赛输了，数据毫无意义。”莫蒙尘笑道。
“怎么会？你依然很棒。”波瑟道。
“不，”
莫蒙尘说：“好比你和杰昆做了笔交易，你和他是一样的投入，他大赚特赚，你血本无归，虽然你的这笔交易带来了盈利，但你没赚钱，你输了。”
“好了，你懂做生意吗？你这个只会玩弄皮球和手术刀的家伙，赶紧的，该谈正事了！”小杜拉起身对希尔说，“格兰特，咱们去前台喝几杯？”
希尔自然是识数的，他跟着起身：“我没有理由拒绝。”
“你今晚让我看了这么臭的一场比赛，必须要先自罚三杯才行。”
“你这样就有点过分了...”
莫蒙尘吃着沙拉和坚果，不时喝一小口咖啡消除布满口腔的坚果味。
波瑟也不再拐弯抹角，她从包里拿出了一份检查报告：“这是洛蕾塔的检查结果。”
“夫人，这个世界上除了我，应该还有很多活着的医生。”
“为何非我不可？”
莫蒙尘抬起头，焦点凝聚一处，直视着波瑟。
“这个世界上有许多的好医生，但从未在手术台上失败过的，只有你一个。”
那你可就错了，我失败了无数次。
虽然是穿越前的事情了。
即便是莫蒙尘自己也承认，今世的莫蒙尘，拥有比他更高超的技术，再加上他几十年的经验，导致他在手术台上无往不利。
这不能说明什么，依然有许多的疾病是他束手无策的。
而且，即使是现在的莫蒙尘，真的没失败过吗？
“你错了，我失败过。”
“就像梅奥中心那些不记录在册的手术一样。”
波瑟道：“如果有的话，绝对逃不过我的搜查。”
“两年前，我遇到了一次车祸。”
提起这件事的时候，有种感情的感觉在莫蒙尘的心中散发开，他一直不去想曾经发生在“莫蒙尘”身上的事情，因为他不再是他了。
眼下他提起这件事，他以为他可以冷静、毫无波动地说出来，但不是，他的心脏好像出现了裂痕，却没有麻醉药，那里很痛。
“我珍视的人，都在那辆车上。”
“我清醒之后，做了一切正确的事情，然后和他们一起坐上救护车，看着他们一个个死去。
波瑟道：“那并不是你的错，而且...那不是你做的手术，你...”
“如果你详细了解了我的伤病史，你就知道我不适合做你女儿的手术。”莫蒙尘道。
“而且，这也不是必须要做的手术，她的病本身没有危害，只是...”
“只是不能笑，”波瑟眼眶湿润，道，“不能哭，不能表现的慌张或者惊讶；她在笑的时候，她得告诉我我才知道：她很难过的时候，她也要告诉我才知道：她想表达她的爱，她想表达她的不满，她表达什么，她都得告诉我，她不能像其他的孩子一样表达自己的感情！”
莫蒙尘无法理解，对他来说，不能笑，不能哭，比起生命又算得了什么？这并不是要命的病，相反，如果为了治好它，却要做一个死亡率高达30%的手术，他就更无法理解了。
眼下的技术还有待改善，再等个十年年，这个手术的死亡率会缩小到12%，只是，波瑟恐怕不愿等。
“谈得怎样？”小杜拉抓着一瓶贵重的白兰地走来。
希尔留在前台和服务员聊天。
“我们充分交换了意见，可惜没有达成共识。”
莫蒙尘清光了一盘沙拉。
拿起纸巾将残局擦好，放回盒子里。
“谢谢你请我吃宵夜。”莫蒙尘道，“球队有宵禁条例，我们不能在外面过夜，所以，再见。”
小杜拉看着哭得稀里哗啦的波瑟，没想到这都不能打动莫蒙尘，这人的心是钢铁做的吗？
“要不...换个医生？这个世界上又不是没有别的医生了。”小杜拉哈哈笑道。
突然，波瑟收起了在莫蒙尘面前的可怜样，眼中还有未收尽的水雾：“所罗门为何不让别人给他做手术？”
“家父非他不可。”
“我也非他不可！”
莫蒙尘和希尔走到街上，想要拦下一辆的士。
“谈的不顺利？”
“没什么，你别管。”
“那个，”希尔道，“谢谢你今晚对我说了那些话。”
“哪些？”莫蒙尘自觉对他说了很多的话。
“最难听的那句。”
希尔道，“这对我很重要，谢谢。”
“别急着谢我，如果你以后还打得像今晚这么狗屎的话，我的话只会更加难听。”
莫蒙尘边说边挥手，总算叫住了一辆的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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