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虽迟但到
“我们的禁区需要像铁桶一样坚固！”
“逼迫格兰特希尔在外围投篮！”
“阿兰休斯顿必须盯死，不要给他舒服的接球节奏，永远不要！”
“最后是这个人！”莱利的手上拿着一个9号的标签，“底特律的9号，逼迫他走左路，数据显示，他的左手缺乏威力！”
尼克斯针对活塞重重布局的时候，柯林斯正在为了第二节如何排兵布阵而蛋疼。
很明显，莫蒙尘打一号位有着极好的效果，可他们不能让杜马斯一直坐冷板凳，因此，他们需要前者打二号位。
幸运的是，莫蒙尘的射术、身高，让他可以在一二号位之间来回切换而且并不唐突。
让莫蒙尘打二号位远远不是他和杜马斯一起上场的代价，最大的代价是，有一段时间，状态火热的休斯顿要坐在场下看比赛。
这才是最大的代价。
休斯顿对这个安排无法理解，他的状态这么好，为什么要让他打替补？
“静心。”
上场前，莫蒙尘突然回头对他说：“你迟早还会上场，希望到时候你的手感还没消失。”
“你觉得你在和谁说话？我可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射手！”休斯顿站起来，当着莫蒙尘的面握住拳头增强说话的气势。
莫蒙尘无奈地说：“说出这么提气的话却让人对你毫无信心，这个世界上，也就你一个了。”
“可恶！”
休斯顿气愤地坐下来，只听见身边的马克韦斯特说：“好好休息吧，莫待会儿肯定需要你的帮助。”
“他这样子像是需要我帮助吗？”休斯顿不爽地说。
“这么久了，你还不知道他是什么性格吗？”韦斯特道，“如果他在你面前正儿八经地请求你的帮助，那绝对是遇到世界末日了，否则，他永远都是这样。”
这么说，他还是需要我的咯？
“你的意思是，他最后还是要靠我？”
“你可是世界上最好的射手，不靠你靠谁？”
“哈哈哈~~~~”
听见场下的动静，莫蒙尘微微皱眉那几个人在搞什么？
“莫，fist！”杜马斯拿球喊了个战术口号。
就在他叫战术的瞬间，索普上前在底线卡住了莫蒙尘的对手约翰斯塔克斯。
“该死的混蛋！”斯塔克斯正想摆脱，莫蒙尘已经和杜马斯完成了球权的交接，人员的跑动极其迅速。
杜马斯一交球，直接就跑到莫蒙尘原先的位置，索普往里切，希尔拉到高位，莫蒙尘再运一步球。
由于五个人都在移动，再加上多道挡拆，尼克斯的防守出现了严重的混乱。
忽然，莫蒙尘没人防守了。
“约翰，你他妈就是这么防守的吗？！”莱利咆哮着。
来不及了，斯塔克斯的位置太远，他阻止不了莫蒙尘。
起手，三指齐发，皮球脱离指尖，形成了手枪状，那枪口刚好对着篮筐，好不美观。
“唰！”
27比23
尼克斯不仅没能按照莱利之前的战术逼莫蒙尘用左手进攻，更没有按照布置锁死其他人。
场上的情况突然变了个模样，活塞打了个极其精彩的战术。
莱利狠狠地瞪着莫蒙尘，这个菜鸟不显山不露水，但他在场上指挥方遒，其他四个人与他协调同步。
“我们防备了半天，最危险的家伙其实是他！”
莱利来回踱步。
“约翰！搞死他，搞死这个自以为是的澳洲佬！”
再没人出来制服莫蒙尘的话，斯派克李就要癫狂了，他至少说了五次莫蒙尘会死在麦迪逊花园，但这个被他诅咒的华裔澳洲认始终保持着沉稳的表现。
“你以为你能改变结果吗？你就是个被上帝诅咒的残废而已！”斯塔克斯贴着莫蒙尘的脸狂喷道。
“我进2球只需要2次出手，而你进2球需要18次。”
莫蒙尘嘲笑道：“你不感到羞愧吗？”
“去你妈的！”
斯塔克斯卡着裁判的死角给了莫蒙尘一肘，接着切出左侧四十五度角接球三分飙进。
27比26
“我他妈就是要这样一下一下地把你这个残废干翻！”斯塔克斯怒吼道。
“他对你挥肘了？”杜马斯问。
“这个不重要。”
莫蒙尘对杜马斯说：“把球给格兰特，他的手不能冷下去。”
“可是你的...”杜马斯想提醒他，他的嘴角被斯塔克斯打破了。
“转移球不能慢，要快！”
莫蒙尘现在根本顾不上自己的嘴角，他与杜马斯说完，过了半场便扯着嗓子让米尔斯和索普到外线来做挡拆。
看着那个挥手指挥那些队内地位比他更高的老队员的菜鸟，杜马斯不知该作何感想。
这是活塞队从未出现过的球员，没有自知之明，他凭什么敢指挥这群老兵？他觉得自己比他们更聪明吗？
奇怪的是，每个人都在听从他的号令，包括杜马斯自己。
尼克斯采用堆彻禁区，加强一对一防守的方式，想要逼迫希尔去外围投篮，而索普的掩护，米尔斯的三分，莫蒙尘和杜马斯各自的外线威胁，把尼克斯的防线彻底拉开了。
他们不可能堆彻禁区，因为一旦收缩到篮下，莫蒙尘和杜马斯的三分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无法堆彻禁区的结果就是让希尔在弱侧一对一单挑梅森。
梅森的肌肉看着可怕，但防守希尔的关键从来都不是肌肉，看着他左手运球，右手接一个电光火石般的雷霆变向，就好像过木头人一样过掉梅森冲到禁区劈扣得分。
就是莫蒙尘这个身怀作弊器的幸运儿都要感慨了。
不能怪他射术不精，100个拥有他这种天赋的人，有99个不会好好地练投篮，的确没那个必要，因为一步就可以把人摆脱了，还费那劲干嘛？
“我还以为你有多了不起呢，到头来还是得靠杜克的好孩子啊，你这个离了队友就什么也不是的残废！”斯塔克斯追着莫蒙尘不断地喷垃圾话。
“奥蒂斯！”
莫蒙尘没忘记他的肘击，他也不会像白已冬一样挨揍不还手。
他是医生，曾经是。
现在也是，但那是兼职，他的主业是打篮球，所以现在他要做点运动员应该做的事情。
索普不知莫蒙尘为何要叫他，他只是知道这个年轻人从不犯错，于是就赶过来了。
他不并不知道莫蒙尘把他叫到身边只是为了他挡住裁判的视野，而他们所在的位置刚好是现场摄像机机位的死角，在这个位置，他想对斯塔克斯干什么就干什么。
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斯塔克斯突然倒地，手捂胸口，在他丧失反抗能力后，莫蒙尘上前，毫无征兆地和杜马斯一起包夹哈珀。
哈珀大惊之下，找斯塔克斯传球，而后者正躺在地上像死尸一样。
“什么情况？”
“纽约失误了！”
“现场嘘声大作！”
“球迷认为dor.mo攻击了约翰斯塔克斯，但没有任何一个镜头可以证明他们的观点！”
“从这个小角度来看，约翰像是被奥蒂斯索普撞到了。”
哈珀把斯塔克斯扶起来。
他怨毒地看向莫蒙尘：“你给我记住！”
“你现在知道队友的能量有多大了吧？靠自己的话，就只能像你一样18中2，或者祈求做小动作的时候不会被裁判看到，只有像你这种低能儿才会那么做。”
莫蒙尘一边翻出黑历史，一边进行难听的人身攻击，这回轮到斯塔克斯忍不住了。
“约翰！约翰！你忘了你刚才是怎么劝我的吗？”哈珀抱住了他。
“他对你动手动脚了吗？他攻击了吗？！！”斯塔克斯情绪失控地喝问。
“你想干什么？”
莫蒙尘的队友冲了过来，围在他的身边。
“你们在干吗？”
裁判跑过来隔开两队人马。
“你们是想被我罚下，还是握手言和好好比赛？”裁判叼着哨子喝问。
“我们当然想好好比赛，但是野蛮的约翰斯塔克斯并不是来打比赛的。”莫蒙尘指着自己嘴角的伤口，“请您明鉴。”
“放你妈的屁，你没对我动手吗？裁判，他也对我动手了！”斯塔克斯想亮出他的胸膛，但那上面一点痕迹也没有。
裁判看了眼莫蒙尘的嘴角，又看了眼斯塔克斯的胸口。
一边是明显的撞击伤，一边看不出伤痕。
一个是鼎鼎有名的尼克斯疯子，另一个是场上打球场下救人的医生。
该相信哪个，公正严明的裁判心里自然有数。
“我警告你们，球场上的事用球解决，我们三个不是瞎子，谁犯规，谁没犯规，我们一清二楚！”
主裁判说得气势十足，莫蒙尘和他的队友险些就信了。
斯塔克斯把他的话当放屁。
经过一番小波折，比赛重新开始，而活塞队和尼克斯的梁子是彻底结上了，尤其是莫蒙尘。
每当他拿球，现场的嘘声便是惊天动地一般的声响。
“我说了，我和你没完！”
斯塔克斯贴近莫蒙尘的身体，猛地送出一肘。
就算这里是麦迪逊花园，斯塔克斯的举动在裁判眼里也是太过分了。
真把我们三个当瞎子吗？
给脸不要脸，我可去你的吧！
正义的哨声只会迟到，但不会缺席。
“哔哔哔！”
第四十六章 同是天涯沦落人
上半场最意外的事情不是莫蒙尘对斯塔克斯的肘击进行回应，而是奥蒂斯索普在时间走完之前投出三分，并且命中。
这是他本赛季唯一一次出手三分，在他长达11年的职业生涯，也只进过一记三分球，可以说，今晚的尼克斯很倒霉，给他传球的人正好是莫蒙尘，这一颗幸运的进球也让他的助攻数达到8次。
“看来我也可以多尝试一下三分球啊。”
看见索普的进球带来如此反响，希尔不禁出现了类似的幻想，他作为活塞队的最佳球员，今晚同样打出了极其出彩的上半场：14分7篮板3助攻。
“算了吧，奥蒂斯的三分球都比你准！”
莫蒙尘生硬地在他的耳边说了这么一句话，可是把杜克的高材生的玻璃心给刺成了玻璃渣。
无论如何，希尔都不会承认索普的三分球在他之上，他的三分球再差，每次出手也是属于有一定几率投进的。（好吧，13%的命中率）
索普呢？他能进三分球难道不是因为上天的馈赠吗？因此，希尔很是不服。
“你是医生，医生是严谨认真甚至是一丝不苟的，你不能下这么草率的结论，难道你看病人的时候都不带他们去做全身检查，光靠一点表象就能看出病人生什么病？”希尔有理有据地反驳。
“你在质疑世界上最好的医生？”莫蒙尘回头说，“我只知道奥蒂斯本赛季的三分命中率是100%，而你现在的命中率只有15%。”
“难道这个数据不比什么表象更有说服力？”
因为索普只投了这一个啊！
希尔炸毛：“不公平！你不能因为奥蒂斯幸运地投进了一颗三分球就认为他的外线射术在我之上！”
“你要是想让我相信你的射术比奥蒂斯还好的话，很简单，”莫蒙尘转身直走更衣室，“证明给我看。”
这就是为什么，柯林斯明确布置了希尔突击篮下给莫蒙尘和休斯顿制造机会，可他却在下半场一开始来了记鲁莽的弧顶干拔三分。
希尔的高度和弹跳力让他的封盖难以被干扰，即使是安东尼梅森这种看着像高级监狱里放出来的杀人犯也不可侵扰。
但他的投篮姿势是有一些问题的，因为他的身材高大，小时候也不注重投篮姿势的标准，他的投点有些前倾，如果不是人高马大，且每次跳投都跳得很高，这样的投篮被封盖的几率很大。
“格兰特的三分尝试，不进！”
“这球不好，底特律虽然取得领先，但也不能这么乱来。”
戴利今晚第一次批评希尔。
他没想到的是，这只是希尔凶性大发的开始。
柯林斯也愣住了，这不是他熟悉的那个希尔，希尔是什么人？杜克大学出来的，团队球员的代名词，连老k教练都说：“他是那种愿意为了团队献身的无私者。”
“格兰特，这种球应该让我来投啊。”
休斯顿只是好心提醒，在希尔听来，他像是在帮着莫蒙尘嘲讽自己。
“你也觉得我的三分球不如奥蒂斯吗？”希尔不高兴地问。
“呃？”
什么情况？休斯顿完全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奥蒂斯？三分球？他的三分球不如奥蒂斯？这不是扯狗屁吗？
“呀，你别跑啊！”
休斯顿没工夫说话了，斯塔克斯的跑位令他每时每刻都要集中注意力，一点也大意不得。
德里克哈珀的对抗很有压迫性，他像疯子一样找着对抗。
这是莱利的嘱咐。
“底特律的9号有着严重的伤病史，我不是要你们同情他，如果有机会，彻底地摧毁他吧！”
这个摧毁并不是要让莫蒙尘受伤，而是通过大量的身体对抗，让他崩溃。
莫蒙尘在赛季开始之前提升的最多的就是力量和体力，所以尼克斯这么做正好顺应了他的心意。
相比体力和力量，他现在最大的问题是防守端的脚步以及速度，这两项是接下来需要提高的。
没有后卫组织，尤因也站不出来，尼克斯的进攻突然便秘了。
这是他们下半场第一次阵地战，最后竟然被逼到由斯塔克斯单挑休斯顿。
对位斯塔克斯，休斯顿的身高优势明显，再加上还算合格的防守，他给了斯塔克斯极大的压力，这一刻，斯塔克斯梦回去年总决赛第七场，他的18中2之夜。
尼克斯进攻打铁，希尔再抓一个篮板，快速推进。
“传传传！”
希尔囔着。
结果，希尔好似被莫蒙尘附体了一样，带球冲到前场，趁着尼克斯立足不稳，追身一记三分。
“他这是在干什么？”
依然是不进。
解说员叫着不合理，希尔心如刀绞，莫蒙尘跑得飞快，他看见了球路，并且预判到了它的落点。
他抓到了这个进攻篮板，并在休斯顿赶上之后，顺手一个直塞，帮助他完成进攻。
“啊哈哈哈~~~你要是每次都能直接把球传给我该有多好啊？”休斯顿高兴地叫着。
“别挡道。”
莫蒙尘轻轻把他推开，追上希尔说：“比赛结束后，和我去趟医院？”
“干什么？”
“做个检查，我怀疑你脑子进水了。”
莫蒙尘加快脚步，希尔只觉两腿发软，他就这么被莫蒙尘轮番的嘲讽，却无可反驳。
“该死的菜鸟，他竟然把我推开了！他竟然推我！他这样会没有朋友的！”休斯顿愤愤不平地说，“对吧，格兰特？”
休斯顿对希尔说着话，只见魔鬼山转过头来，上齿咬着下唇，伤心地点头。
同是天涯沦落人，两人在此刻产生了强烈的共鸣。
原来被菜鸟鄙视是这样的感觉啊！
莫蒙尘一看尼克斯的站位，基本上能猜到他们的进攻方式。
这支球队的防守整体性、伸缩性、压迫力、给予对手的强度都是极强的，但，进攻太差了。
莱利作为万神殿级别的神教，在八十年代亲手调教出“表演时刻”的湖人，由此把联盟带入进攻黄金时代，到了纽约，学习活塞的长处，又修正了他的短处，再次引领联盟进入铁血防守时代，就这点来说，他无疑是八十年代与九十年代的nba第一教头，但他的球队并不完美。
表演时刻的湖人就不必说了，莱利是有名的控制狂与训练狂，88年练废三大主力痛失冠军，魔术师带领众人揭竿而起，把他赶出了洛杉矶。
到了纽约依然是老一套的方式，虽然带动了另一种热潮，但是除了控制球员、疯狂训练这些问题外，他麾下的尼克斯最大的问题是缺乏好的进攻体系。
一旦落入这种境况，他们的选择只有一个。
“注意尤因！”
尤因右侧低位接球，连拍两下，莫蒙尘的包夹刚到，他收球，往底线一个转身，扛着米尔斯的防守就起了。
尤因如同黑色的巨兔一样蹦到空中，姿势丑陋可笑，可紧贴着他的米尔斯却完全跳不起来，好像脚下灌着重重的铅一样。
大猩猩达到最高处，近距离面对篮筐，拨出手中的球，这是他的杀手锏。
“唰！”
“帕特！”
“帕特！”
“帕特！干死他们！”
斯派克李激情地叫着，哪怕球队落后7分，也无损他们的激情，他的身上就是有种股极其充沛的能量，足以带动现场的球迷一起为球队加油。
“再给我一次机会。”
希尔跑到莫蒙尘身边，说道。
“如果你投丢了呢？”莫蒙尘道。
希尔道：“我就承认我的外线射术不如奥蒂斯。”
闻言，莫蒙尘一脸的嘲弄，尽管这张讨厌的嘴没有说出任何一个单词，但希尔知道，他对这个惩罚不太满意。
“你想怎么样？”希尔问。
“如果你投丢了，接下来的一个月，每天加练两千记三分球。”莫蒙尘道。
如果要列举一个让希尔深恶痛绝的训练，那就是三分球训练，在他看来，三分球根本是可有可无的技能，强如乔丹也只有30%出头的三分命中率啊。（是他的两倍多..）
“你够狠！”
希尔看着是要拒绝了，转身刚走一步，突然停下，回头说道：“我跟你赌了！”
“要是我投进了呢？”希尔继续问。
“我会像拳击台上的裁判一样举起你的手，向全世界宣布你是比奥蒂斯索普更好的射手。”
希尔的表情像吃了屎一样难受。
我带着这么大的压力，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就为了听你向所有人说我比索普投的准？那不是他妈的废话吗？
希尔根本没工夫吐槽莫蒙尘，战术开始运行。
在这里，莫蒙尘特意使了一个心眼，他把战术的终结点布置在希尔最讨厌的地方，那是他三分命中率最低的点。
手感火热的时候都投不进，现在手感这么凉，怎么可能投进？
希尔完成了战术，得到空位和篮球，三分出手，连续第三次，三分打铁。
柯林斯双手抱头，不知为何突然失去了对比赛的掌控。
“他们在干什么？他们到底在干什么？”
第四十七章 你不是毒瘤
糟糕的外线手感影响了希尔的整体表现，他的下半场与上半场形成了极其刺眼的反差。
上半场的希尔打得像是运动能力强化，投射弱化的拉里伯德，下半场的希尔则表现得像是坚持不相信自己的投篮不靠谱的大个版的拉简朗多。
希尔的低迷，导致原本落在他身上的防守压力分散了。
尼克斯不再像之前那样，一看到希尔拿球就菊花一紧，他们开始有工夫照顾其他人，尤其是对莫蒙尘的防守。
作为一个系统总评价只有64分的球员，如果以总评价论高低的话，他可能是场上实力最差的球员。
总评价最低的球员却得到了最为严厉的防守，尼克斯宁愿让其他人出现机会也不让他有机可乘。
希尔低迷，莫蒙尘被锁死，尼克斯借着尤因这个强点展开反击。
尤因一记右侧翻身兔子蹦跳投。
再接一记挡拆拉开高位兔子蹦跳投。
然后又是一个挡拆后直线切入接球单手大猩猩砸扣。
第三节的中段是他的个人得分秀，为此，柯林斯叫了暂停，换下有些上头的希尔，重新打起了双控卫阵容。
希尔看起来很懊恼，他觉得自己没有帮到球队，颇感自责。
莫蒙尘回到场上，他打满了第二节，现在眼看着又要打满第三节，柯林斯突然忘了他的伤病史。
对他来说，这没什么。
他知道如何保护自己，考虑到自己脆弱的膝盖，他从不全力起跳和全速冲刺，他只是尽力地比赛，但从未把自己逼到极限。
为了避免因为疲劳带来其他的伤病，莫蒙尘刻意在他最需要提升其他技术的这段时期大幅度提升了体能，他的体能虽然还不能算是顶尖，但要如此打完一整场比赛，也不会使身体疲惫到出现过大的伤病隐患。
双控卫阵容的效果开始显现出来，尤其是莫蒙尘已197公分的身高却能身兼二职，他的射术令尼克斯忌惮，而他的组织能力同样使对手头疼。
杜马斯上场以后分担了他的压力，他不必要随时拿球，他可以站在角落，指挥其他人走位。
尤因带领尼克斯起势之后，分差被他们追到只剩1分，形式岌岌可危。
“奥蒂斯！”
莫蒙尘喜欢索普，不仅是他甘于奉献的精神，更在于他每次掩护都能把对手稳稳地挂在身上。
他这把年纪，还能有这种挡拆质量，属实难得，作为一个沉默的奉献者，他每场比赛都倾力而为，他是活塞队阵中唯一一个没被莫蒙尘喷过的球员。
索普显然不知道莫蒙尘对他有极高的评价，每次比赛，他的目标都是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
这是蓝领的使命，一个优秀的蓝领，就该有这样的觉悟。
他们不是主角，但是主角们的成功离不开他们的默默奉献。
“可恶！小心澳洲鬼！”斯塔克斯大叫道。
莫蒙尘跑到弧顶接球，他的走位扰乱了活塞的防守对位，原先的防守人是斯塔克斯，而今一换，变成了足以使小儿停止哭啼的安东尼梅森。
他长着一张凶恶的脸，此刻对着莫蒙尘，双眼布满杀机：“你想干什么？”
“我想叫个战术，然后在你这张需要整容的脸上投进三分球。”
莫蒙尘喷垃圾话的时候，休斯顿挂上掩护冲他跑来，他跑的很快，每当他进行战术走位的时候，只要终结点明确在他身上，他的跑动速度恐怕可以和奥运会男子百米赛跑的大神们比拼一下。
“dor！”
休斯顿大声吼着，他的身后，追击他的人是德里克哈珀。
莫蒙尘将球放到身后，休斯顿跑到他身边的瞬间，皮球完成了交接，他侧身卡住哈珀，梅森想换位跟上，却不料索普靠过来搭成第二道掩护，将他完全挡住。
这样的空位对休斯顿这样的射手来说无比珍贵，每一个机会都需要抱以最严谨的态度，尤其是这种关键时刻。
尤因带着尼克斯气势汹汹地反扑，而他这一球将扑灭对方的反扑之势。
“刷！”
“阿兰休斯顿一箭穿心！”
“yes！”
休斯顿嘶吼着，莫蒙尘向他奔跑，举起一只手。
激动的中投王也不管这个把手挥过来的人是亲爱的希尔还是面目可憎的莫蒙尘了，用力地拍了上去。
正是这样的配合，阻止了尤因带领尼克斯在第三节完成反杀，也将比赛的悬念拖到了第四节的决胜时刻。
最后一节的开端，斯塔克斯迎着莫蒙尘跳投得分。
这是莫蒙尘的对位对手今晚拿下的第10分。
也就是说，系统派给他的其中一项任务：“不让对手得到10分以上的属性分。”已经失败。
以莫蒙尘的经验，这个失败的任务不会有其他的惩罚，只是得不到完成任务的奖励。
以任务的比重来看，这项任务应该有100属性分的奖励，任务失败意味着损失100属性分。
对他来说没什么，最重要的是赢得比赛，只有赢得比赛才不会出现回报减半的惩罚。
生死攸关的第四节，双方都打出了真火。
比分停格在80比76，尼克斯落后4分，在长达五分钟的时间里，双方你来我往，每个回合都能感受到他们要把对方杀死在场上的那种狠劲，但是没有一方能够打破僵局。
为了得分，尼尔森叫了一个暂停，柯林斯也叫了一个暂停。
但他们的暂停都没有奏效。
五分钟的僵局。
这无疑是大卫斯特恩最讨厌的比赛，这种比赛会流失一些没耐心的观众，那些初学者看到这么焦灼的比赛只会觉得双方球员的技术不好，各种投不进，而不会去想：为什么他们就是投不进呢？
末节剩下六分钟的时间，场上唯一的超级巨星决心利用他的个人能力结束这个僵硬的局面。
“帕特拿球！”
“帕特进攻！”
“听见了吗？麦迪逊花园的观众发出了愤怒的咆哮声！”
尤因与纽约是格格不入的，他太沉闷，打法也不像乔丹那样光鲜亮丽，不少球迷因此极其嫌弃他。
但纽约球迷不得不承认的是，尤因至少比上一届纽约之王做得更好。（伯纳德金）
在所有人都打不开的时候，尤因顶住了压力，背身拿球，一屁股坐开米尔斯，就像野蛮的奥尼尔一样，在篮下实行了一个可怕的暴力虐筐。
78比80
“这就是超级巨星的价值！”
“帕特里克尤因拥有生杀予夺的能力！”
“哈啊~哈啊~”
所有人都在喘气，这场令人窒息的大战已经来到最后关头。
比赛剩下4分钟，分差却只有2分。
“格兰特，你还有机会证明自己今晚不是毒瘤。”
莫蒙尘让希尔带球过半场，但他没有直接离开，而是留在后场交代希尔一些事情。
“你说我是毒瘤？”
希尔5岁开始打球，无论到哪都被人夸赞是一个对团队有益的球员，毒瘤这个词，他长这么大，第一次听到有人用在他身上。
“20中5。”
这是希尔的命中率，如果不是他造了不少杀伤，他的效率值会非常难看。
“该死的，我不是毒瘤！”希尔道。
“那只猩猩四犯了，”莫蒙尘道，“去吧。”
希尔恍恍惚惚，他并不是很确定，今晚的尤因表现的太出色了。
他的出色，不单体现在他的数据，当比赛陷入停滞，或者需要有人站出来打破局面的时候，他就能站出来，让所有人知道谁才是这片场地上最好的球员。
这种气势，即使是希尔也心惊不已。
“上吧！”
莫蒙尘指着禁区。
“该死的！”
希尔的涵养已经在这场比赛里败光了，他现在只想着爆粗，什么家教啊，公子哥的矜持啊，媒体吹了一百遍啊一百遍的绅士风度啊，都被他扔掉了。
“你看起来没什么信心嘛，真不愧是杜克出来的好孩子，老k有教过你怎么在这种情况下比赛吗？”梅森幽幽问道。
“去你的吧！”
希尔的人设已碎一地，此刻他只想证明给莫蒙尘看：老子不是毒瘤！
无论怎么形容希尔的第一步都太单薄了，他的第一步是闪电，是流星，是人类的极致，每个人都因为艾弗森在新秀赛季对乔丹的那记连续变向跳投得分记忆深刻，而希尔早在艾弗森之前就一步晃过乔丹，突破禁区暴扣得手。
他的第一步，是连飞人陛下都无可奈何的极致天赋。
来自杜克大学的魔鬼山此刻气势汹汹地奔向日渐年迈的纽约大猩猩，他充满天赋，他意气风发，他就是想在对方头上扣篮，顺便造成对方的第五次犯规，而这一切的一切，最终目的都只有一个，那就是向那个嘴里含屎的菜鸟证明：我他妈不是毒瘤！
那一瞬间，尤因想起了皮彭。乔丹、威尔金斯...等人曾经在他身上完成的隔扣，每一次都是惨不忍睹，每一次都是他，造就了对方职业生涯的最佳扣篮。
而这一次，希尔以一模一样的方式，在空中压倒尤因，砸扣得手。
哨声响起时，麦迪逊花园如坟场般寂静。
解说员的话语分外刺耳：
“杜克的闪电劈翻了牙买加的猩猩，上帝啊！”
剩下不到4分钟的时间，希尔的这一扣彻底毁灭了纽约尼克斯。
令人奇怪的是，他一直在瞪着莫蒙尘。
“ok，”
“ok，”
“你不是毒瘤。”
莫蒙尘满脸无奈，甚是勉强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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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杜拉再临
终场比分：98比92。
活塞以6分的优势客场战胜尼克斯，取得比赛的胜利。
这一晚，莫蒙尘出场36分钟，拿下11分7篮板12助攻，这是他职业生涯第一次拿到得分与助攻的两双。
最令人惊讶的是他的高效率，全场仅四次出手，加上一次罚球，全部命中。
帕特莱利盯着莫蒙尘，就像是一个苦寻珍宝多年的人突然看到了一块绝世瑰宝。
“这样的家伙留在底特律这种地方太可惜了。”尼尔森心里想着，莫蒙尘正好向他走来。
莱利亲切地握住莫蒙尘的手，说道：“莫，你打出了一场让人难忘的比赛。”
“谢谢。”莫蒙尘荣辱不惊地回应，而后松开尼尔森的手。
莱利执教过许多的好球员，刻薄如贾巴尔，热情如魔术师，低调沉稳如尤因、詹姆斯沃西，他们都有各自的特殊之处，唯独莫蒙尘，他从没见过这样的球员。
即使是今晚，他也不是活塞队最出彩的球员。
如果不看命中率的话，希尔看起来是活塞的ac，他砍下了23分13篮板4助攻，但任何一个看了比赛的人都会有一个清晰的认识：莫蒙尘才是改变了比赛走势的人。
在这一刻，莱利不仅仅是在惊叹莫蒙尘的成熟、沉稳，他更在思索交易方案。
很显然，这是一个难得的人才，且还处于胚胎期，可能连活塞都没发现他的未来究竟可以多么伟大。
应该提出怎样的交易方案，才能让活塞觉得他们赚了，就算把莫蒙尘交出去也没关系？
看看队里的这几个人，莱利皱起了眉头。
这真是不容易，尼克斯最大的问题就是没几个让人动心的筹码。
“乔，打得不错。”
比赛结束后，查克戴利离开解说席，来到场下与昔日的弟子寒暄。
“老爹，你看起来年轻了几十岁。”杜马斯笑道。
“不不，我和你一样都老了，”戴利余光撇到莫蒙尘，“年轻人的时代马上要到来了。”
杜马斯笑道：“是的，我知道。”
希尔的心情很是振奋，毕竟是他打进了改变比赛走势的一球，他完全可以说自己就是今晚的mvp。
莫蒙尘走到他的面前，脸上的表情看不出他是开心还是不开心。
“我不是毒瘤，这点你很清楚，我知道你是为了激励我，但我不喜欢这个词，更不喜欢你用它来激励我。”此时的希尔恢复了平时的优雅，说起话来颇有节律。
我激励你？那你真是搞错了。
“不，我没有激励你，你在下半场的大部分时间里都表现得像个毒瘤，这一点都没错，如果你有疑问，可以在睡觉前复盘一下今晚的下半场。”
说罢，莫蒙尘指着身后：“别生气，记者马上就来找你了。”
“你！”希尔吹眉瞪眼，没等他反驳，莫蒙尘便走了，记者也来了。
莫蒙尘独自走进球员通道，回想起今晚的比赛。
尼克斯无疑是比他们更好的球队，今晚这场遭遇战，更多是因为对方进攻端找不到节奏，他们的防守依然很强。
希尔的三分是最大的死穴。
尤其是尼克斯这种喜欢堵塞禁区，且侧翼群都是一群为了防守而生的肌**子的球队，一旦希尔找不到手感，他的表现会异常挣扎。
第四节最后四分钟之前，希尔挣扎了大半场，如果不是最后那一扣压倒了尼克斯的气势，活塞已经输了。
不管怎么说，希尔就是活塞的王牌。
就像乔丹对于公牛的意义一样。
莫蒙尘打开系统，看见了完成任务的各项指标。
今晚，限制对位球员分数不得超过10分的任务失败了，但其他的任务都取得了成功，尤其是团队技术评级。
在他的指挥下，球队的团队技术评级是a+。
他超额完成了系统分配的任务，也获得了更多的回报，总共是900属性分。
这是他的第五场比赛，再加上这阵子做的几台手术，他身上的属性分已经达到5000。
想起自己的总评价，他也想尽快提升，但这绝不是一蹴而就的事，他得慢慢来，这就是为什么他需要希尔开发出三分球。
在他的实力上来之前，希尔必须要承担一些他不喜欢的职责，比如像今晚这样杀死比赛。
莫蒙尘抬起头，猛然看见小杜拉站在更衣室的门口。
他怎么在这？
谁让他进来的？
保安是死人吗？
不对，以他的身份，混进这里有什么奇怪的？
“恭喜你们赢得了比赛，这可是我第一次看活塞的比赛，我一直都是mj的死忠球迷，活塞是我最讨厌的球队。”小杜拉淡笑，“可我今晚不得不支持你们。”
“我代表球队感谢你的倒戈。”
莫蒙尘语气一顿，话头转向另一处，“即使你这么做，我也不会答应你。”
“莫，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可商量的，不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们一起吃点东西，或许你就会答应我了。”小杜拉笑道。
“当然，我不是空手来的，你们打了一场精彩的比赛，作为球迷，我很尽兴，这是我给你们的礼物。”
小杜拉手一挥，他的人抱着几十个礼物盒过来了。
“谈判不顺利就送人礼物，这就是你的风格吗？”
如果小杜拉是杜拉电器的未来掌门人的话，莫蒙尘还真为这家蓬勃向上的全国性企业担忧啊。
“如果站在我面前的人是一个可以救命的人，姿态低一点没什么不好。莫，我和我的哥哥不同，我知道你的能力，我知道你可以完成手术，你从不失败，不管是在梅奥中心还是在圣路西法，没有一个病人死在你的手术台上。”小杜拉说，“我只要他活着。”
“这人是谁啊？”
看见一地的礼物盒，休斯顿眼睛就像黑夜中的猫眼与狗眼自动变成光眼一样。
“这...这是送给我们的吗？”路易斯m洛尔吃惊地问。
唐瑞德拍了他一下：“那肯定的啊，不然干嘛放这里？”
“谢谢！谢谢了啊！”
这帮没出息的混账，就在莫蒙尘犹豫不决的时候，收下了小杜拉的礼物。
“你的队友很有爱。”小杜拉笑说。
“这样吧，你定个地方，我们一起吃顿饭，我再给你一次说服我的机会。只此一次，如果你不能说服我，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也不要再送一大堆的礼物过来。”
“另外，你送的这些东西只能让那群白痴开心，我一点都不感兴趣。”
说完这些，莫蒙尘道：“你知道我的电话，定好地方就打给我。”
“杰昆，这个人太狂妄了！”小杜拉的随从恼怒地说。
小杜拉道：“走吧，去找个地方，我从来没想过这些小玩意儿能打动他，他想要更大的回报。”
“难道与杜拉交好还不够吗？”小杜拉的随从惊讶地说。
“他不仅仅希望我们欠他一份人情，在欠他这份人情的前提下，他还要其他的东西，”小杜拉讥讽地说，“毕竟我那个蠢猪一样的哥哥把他得罪透了。”
“那...”
“我听说他喜欢吃面，找个好的面馆。”
更衣室
莫蒙尘坐在板凳上，慢慢脱下衣服，看着这帮家伙像乡巴佬一样兴奋地拆着礼盒，颇有种城市人去乡下体验生活的优越感。
不就是几个精致的小礼物吗？这帮人至于这样？又不是买不起。
“我一直想买这个，但又觉得没什么必要，现在有人送了，真好！”休斯顿赞美着小杜拉，“要是每个球迷都像他一样就好了！”
首先，这些球迷要很有钱；其次，还得有一个病危的爹。
莫蒙尘在心里说出附加条件。
一会儿，柯林斯带着希尔与杜马斯前往新闻发布会。
比起杜马斯，记者更想看到莫蒙尘。
柯林斯打了个官腔就把这件事带过了，他的心里也出现了一些想法。
外界开始对莫蒙尘感兴趣了。
这也难怪，一个有过可怕伤病史的球员，一个在场外兼职医生的怪人，一个高效的射手，一个说一不二的指挥官，他还只是个新秀，却能号令其他人。
别说记者了，就连柯林斯也想知道莫蒙尘是怎么做到的。
许多在nba执教多年的教头都没有他这样的领导力。
这不仅仅需要他人的信任，也要让身边的人充分相信他是正确的。
“我保证，下次会带着dor.mo来开新闻发布会，请大家问点别的问题吧。”
柯林斯也被问得烦了，干脆给大家画了一个饼，下次的事情下次再说嘛。
万一莫蒙尘下一场表现的不好，记者不就对他失去兴趣了吗？
虽然莫蒙尘不在场，但记者依然问了些与其有关的问题，比如他给球队带来了什么，如何评价他的高效率，以及，未来有没有可能让他取代杜马斯的首发。
尤其是最后一个问题，回答这个问题的人是杜马斯。
“一切皆有可能。”
状态还没改，合同寄出去好几天了，希望下周开始有推荐，莫名有股蛋蛋的忧伤。我在没推荐的情况下更了大半月，幸亏这个阶段没几个大神发书，还能在新书榜露露脸。
第四十九章 诚意
“some dreams are big...”
“some dreams are small...”
（有些梦想很大，有些梦想很小）
几天前，莫蒙尘再次以伊森的名义，在个人博客上发表新歌《some dreams》，比起前奏抓人，第一句歌词就能俘获人心的《caming home》，这首歌却是截然不同的风格。
曲子里却拥有如海浪般轻柔、稳重、细腻、温暖而抒情的氛围。简单平和的旋律，温暖平淡但不乏震撼的歌词，伴随着轻轻的吉他声，悠扬地铺开。
他如此年轻，却好像活了上百年一样，有着别人没有的感悟，他似乎把一切都献给了这首歌。
返回酒店的路上，莫蒙尘就听到球队的大巴在放这首歌。
“伊森到底是谁啊？”
“谁知道，估计是一个不想出名的好歌手吧。”
“难道你们不觉得他的声音和莫有点像吗？”
虽然莫蒙尘和伊森的声音很像，但没有人有过“也许他就是伊森”的想法，毕竟风格差太多了。
一个nba球员兼职医生已经很让人吃惊了，如果再让人知道他平时也会写歌唱歌的话，真不知道会有多少人陷入疯狂。
莫蒙尘眯着眼，突然收到了小杜拉的短信。
“地点：雪国拉面，位于布拉斯酒店一公里外。”
莫蒙尘打起精神，问身边的洛尔：“困吗？”“我还好，怎么了？”洛尔反问。
“我想出去吃一顿宵夜。”
洛尔其实不饿，今晚他一秒钟也没打，所以没消耗什么能量，如果吃了这一顿，他回家还要自己拿着哑铃练好一会儿，但这是莫蒙尘的邀请，没有几个人能拒绝莫蒙尘的邀请。
“好啊，我刚好想吃。”洛尔点头说。
莫蒙尘有个广为人知的好习惯：不习惯吃独食。
哪怕这些家伙完完全全就是个行走的病原体，他也不介意，这个世界的污染已经够多了，再怎么小心也无法避开。
“莫，我们去哪里吃？”
洛尔回房间换了身衣服，以他最满意的打扮出现在莫蒙尘的面前。
看着洛尔这身打扮，莫蒙尘都觉得自己邋遢了：“我们又不是去参加舞会，你这是干什么？”
“吃夜宵啊...”
“你的样子像是去参加世界上最好的舞会。”
“呃...我比较注重形象嘛...”
“好，要是以后让我看到你做出任何不注重形象的事情，你知道后果的。”
洛尔可以说是与莫蒙尘关系最亲近的队友，毕竟这是他认识的第一个人球员，他们一起试训，最后一起加入活塞队。
无论莫蒙尘怎么回忆，他都想不起来nba有个叫路易斯m洛尔的球员。
也就是说，他就像那些在nba打了两三年，然后悄悄被淘汰的无名氏一样。
nba球员的平均职业生涯是5年，而有四分之一的球员，他们的职业生涯就一两年，洛尔大概就是其中之一。
他有全面的身手，但都不突出，也不算天赋异禀，更没有坚韧不拔的意志，一遇到困难就会显得手足无措。
他的命运就是去cba这种低级别的联赛大杀四方，在全世界各国联赛到处漂泊，居无定所，然后在35-6岁的时候通过社交媒体宣布退役。
当他宣布这个决定的时候，可能只有几十个人对他表示祝福。
这就是他的命运，如果没有遇到莫蒙尘，他的命运就会是这样的。
雪国拉面
听名字像是一家日式拉面馆，但这里除了日式拉面，还有意大利面、法国面、荷兰牛筋面、土耳其烤肉面...你能想到的任何面，除了兰州拉面，这里一应俱全。
“莫，这是？”
小杜拉没想到莫蒙尘还带着保镖，嗯，他把洛尔当成保镖了。
“路易斯m洛尔，我的队友。”莫蒙尘介绍了一下。
小杜拉的笑容逐渐变得灿烂：“哦，是你啊，我一下子没认出来，你今晚表现得很精彩，我在观众席上为你起立了好几次，那可真是伟大的表现啊！”
这是一句可以让任何人都笑容满面的夸赞，唯一的问题是洛尔今晚根本就没上场啊！！
洛尔的笑容僵在脸上，莫蒙尘顺手帮他解围：“现在不谈比赛，如果你觉得比赛比其他的事情还要重要的话，我们倒是可以坐下来详细谈一谈。”
“也是，请坐。”
“服务员！”
小杜拉就像这里的主人一样唤来服务员。
“随便点吧，今晚的比赛这么激烈，你们一定需要补充很多的能量。”小杜拉道。
莫蒙尘对洛尔说：“你需要吃一整盘牛肉拉面才刚好抵消你今天的消耗。”
“呃...可是...”
“我知道你的疑虑，没关系，尽管吃。”
说罢，莫蒙尘对服务员说：“一盘两人份的牛肉拉面，还有一盘标准的牛肉拉面，再来两杯苏打水。”
“就这样？”小杜拉感觉他太客气了。
“我第一次来，也不知道这里的手艺如何，如果他们的东西很难吃的话，我可能就吃一口，还会当着你的面吐出来，因此，先点这些。”
莫蒙尘解释了一下，而后盯着小杜拉。
小杜拉是想开口的，但他顾虑洛尔，这毕竟是毫不相干的人。
“路易斯今晚只带了嘴巴过来，他不会在意你的事情，即使他在意，他也会保守秘密，所以，说吧。”莫蒙尘道。
“好吧。”
洛尔抬起头，隐隐觉得这件事不简单，莫蒙尘这里并不是单纯为了吃宵夜。
“首先，我要代替我的兄长向你道歉，他太无礼了，他不该因为你年纪轻轻就小视你，虽然这是因为我的缘故，但他那么做仍然是愚蠢的。”
小杜拉的态度很诚恳，看起来和他的哥哥真不像是同一个前列腺里出来的精子。
莫蒙尘淡淡地道：“我接受你的道歉。”
“所以...”
“不，我只是接受了你的道歉，但我不答应你的请求。”
“不管怎样，这是家父最新的体检报告，请你看一看。”小杜拉拿出了一叠文件。
洛尔开始紧张了，这件事越来越不简单了，这显然不是一顿普通的宵夜，就像两个大佬高谈阔论着一些事情，而他只是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小角色。
这个时候，服务员把拉面端上来了。
他们刚要帮莫蒙尘帮筷子拆开，他拒绝了。
“不必，谢谢。”
他从来不用餐厅准备的筷子、叉子、切刀。
他拿出了自己准备好的筷子，卷起一团拉面放进水里嚼了几下。
“如何？”
“就这份检查来说，他的情况很严重，即使手术成功，也只能让他多活半年。”莫蒙尘说。
“如果不手术呢？”
“十天之内，他会死。”
“所以，这是一个连幼儿园的小孩都会做的选择题。”
小杜拉道：“请你帮我。”
“我曾经想要帮你，但你们拒绝了，这是一张单程票，你们亲手撕了它，有许多的病人等着我来救治，你们放弃了这个机会，那自然要把希望交给其他人。”
这时，莫蒙尘才评价起这里的面：“味道真不错。”
洛尔吃的越来越快了，他只能以认真地吃面来掩盖心中的惊骇。
虽然不知道这个请求莫蒙尘做手术的人是谁，但他相信对方是一个大人物。
“我并不想让你延缓其他人的手术，我只是希望在你的手术日期上，增加一台手术。”
“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小杜拉笑道：“因为杜拉电器会在下赛季成为活塞队的球衣赞助商。”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洛尔嘴里吸着面条，眼睛瞪大，直直地盯着小杜拉。
杜拉？
杜拉电器？
此时，莫蒙尘终于出现了笑容，他拿起吸管吸了一小口苏打水。
“不错，这才是诚意，而不是所谓的道歉，我并不需要什么道歉。”
“但是，我如何能相信你的话呢？”莫蒙尘问道。
小杜拉郑重地说：“如果你答应，比尔戴维森明天就会知道这件事，待家父手术完成，他们会通话，他们会谈出一个章程，甚至在这个赛季，一些活塞队员就能得到杜拉电器的代言合同。”
“比如这个已经震惊得不知道怎么吃面的家伙？”莫蒙尘瞥了眼洛尔。
洛尔嘴里含着面条，呆呆地看着小杜拉。
小杜拉笑道：“对，比如这个已经不知道如何吃面的家伙。”
“秫秫！”
洛尔快速地把面吸到嘴里，脸色涨红。
“给你个建议。“
莫蒙尘不等小杜拉反问。
“现在，立刻给诺亚西弗斯打电话，你的父亲需要尽快安排手术。”
“你同意了？”
“诚意是粉碎坚冰的烈焰，你比你的傻哥哥聪明多了，我几乎要怀疑你们不是同一根**的产物。”
莫蒙尘面带微笑，说着令人表情僵硬的冷笑话，小杜拉毫不在意，连声道谢后起身走到窗口打电话。
“莫，这是...”
莫蒙尘指着他的面：“把面吃完，不要说话，就当什么也没发生。”
“秘密，我知道，这是秘密，球队的秘密，我知道了！”洛尔兴奋地点头。
第五十章 刻薄至斯
“早上好，莫医生。”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以法莲每次出门都会碰见莫蒙尘。
“早上好。”
莫蒙尘同样向她问好。
以法莲的身边跟着阿德里安，他就在附近的上小学。
“莫医生，我看了你们的比赛，你的手感那么好，为什么不多出手呢？”阿德里安带着一点小孩的天真和与生俱来的求知欲，轻声问道。
莫蒙尘笑道：“因为我需要让我的队友也有好的手感。”
“相信我，有时候就该果断一点，我姐姐的投篮都比格兰特希尔准！”阿德里安信誓旦旦地说。
以法莲赶紧捂住弟弟的嘴：“别乱说...莫医生，那个，他不懂事...”
“其实他说得挺对的。”莫蒙尘难得遇到了一个知己，哪怕他还不到10岁。
以法莲做梦也不相信莫蒙尘会认可阿德里安这一番小儿之见。
“校车来了，阿德里安，和莫医生说再见。”
“再见，莫医生。”
她走得很匆忙，也许是担心阿德里安说出什么不得体的话，又也许是怕在自己面前丢脸...
莫蒙尘心里有许多假设，但他并不主动，因为还不是时候。
路边，亚伦班尼特开车送莫蒙尘前往圣路西法医院。
阿蜜尔梅黛拉也在车上。
她简单地说了一下今天的安排：“早上要进行所罗门杜拉的手术，这是今天最重要的事情。”
“下午训练，晚上...”
莫蒙尘记得晚上没有比赛：“买几张电影票。”
电影票？梅黛拉一直以为她的老板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怪咖，看电影这种低级趣味不应该出现在他身上。
现在看来，是她错了。
至少未来五十年内，看电影这种低级趣味都是雅俗共赏的。
“需要我坐在你身边吗？”梅黛拉问道。
“我不需要丰胸版本的瑞秋麦克亚当斯在我身边出气传播细菌，所以，谢谢，不用。”
“呃...”
瑞秋麦克亚当斯到底是他喵的谁啊？
圣路西法医院
“就在这停吧。”
莫蒙尘走下车，没走几个台阶就有十多名球迷围过来。
他们希望得到一个签名，看着这一个个污染源站在自己身边，莫蒙尘神色紧绷，指着班尼特的车：“请把你们的地址告诉他们，我会把签名送到你们的家里。”
“我现在要工作了，有一台手术在等着我，请你们让一让。”
哪怕莫蒙尘对这群狂热的球迷充满厌恶，此刻也得露出比他妈当选国家元首还要兴奋的表情。
球迷还是懂事的，他们都知道莫蒙尘是医生。
“dor.mo，我们永远支持你！”
“谢谢。”
莫蒙尘走进医院的时候，有种很熟悉的感觉。
每次都是这样。
前世的每一天，都是这么开始的。
他走进医院，众人投来各色目光，外科医生带着愤恨，因为他总是讥讽他们的医术；护士带着畏惧，因为他是最刻薄的主治医生，任何一个在他手术台上犯错的护士都会被骂哭；实习医生则满怀憧憬，因为他们大多数都没资格跟在莫蒙尘的身边，如果他们真的跟在他的身边，他们就会知道这个憧憬有多么可笑；唯一带着善意的目光的，是病人，因为他们知道这个受人憎恨与畏惧的男人，可以拯救他们的生命。
莫蒙尘做了一辈子的医生，他并不觉得自己有多了不起，他只是努力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尽量不在手术台上杀人。
持有杀人执照的医生，一旦犯错，对他们而言，只是一个失误，而对病人却是一张有去无回的单程票。
莫蒙尘换上了白大褂，然后反复地洗手。
他从来都没学过什么六步洗手法或者七步洗手法，他有自己的一套洗手方式，更复杂，更仔细，也更耗时间，更不提他每次都要反复洗十来遍。
对他而言，这是一个神圣的仪式。
这双需要切开血肉之躯的双手，必须纯洁无瑕，无丝毫污垢。
一点也不行。
莫蒙尘做好了手术前的准备，他是最后一个来到手术室的医生。
老杜拉的亲人在外面守候。
进入手术室之前，莫蒙尘看见了泰特克杜拉。
“你的那个什么博士没和你一起来吗？”莫蒙尘笑问。
“抱歉...我不该...“
他的话没说完，莫蒙尘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如果你的父亲能从手术室里活着出来，你再去向他道歉吧，托你的福，他险些死在手术台上。”
“像你这样的好孩子，换我就射在你妈的脸上。”
莫蒙尘的话刚说完，全场人的脸色都变了，包括诺亚西弗斯。
“你！你！”
莫蒙尘无视其他人的愤怒与惊骇，转身进入手术室。
手术室内，有助手、有护士、有操作各种机械的帮手，大概有十来个人，还有两个为了应付突发状况随时待命的。
“从现在开始，集中注意力，如果你们想杀死他的话，可以放轻松，一个轻微的疏忽就可以让这个几乎要死掉的家伙去见上帝。”
“有问题吗？”
无人出声，手术室像执行死刑现场一样安静。
“让我们开始吧。”
“抽吸！”
“快点！”
他的话语没有停过，整个手术室除了机器的声音，就是他的声音，两种声音来回荡漾，汇聚成一曲令人紧张的歌。
经验丰富的助理在他的压迫之下紧张到了极点，唯恐一个细节没处理好挨到一顿痛骂。
虽然莫蒙尘来圣路西法没多久，但整个医院的人都知道了他的名字。
杜拉一家十来人在手术室外等候着。
过了四个多小时，
手术室的大门缓缓打开。
莫蒙尘扯下无菌手套，摘下面罩。
“莫医生，情况怎么样？”
“手术很成功。”莫蒙尘的一句话，小杜拉猛地握住他的手连声道谢。
泰特克杜拉的脸上出现了多种情绪，高兴或者愤怒，还有些遗憾，好像永久地失去了某样东西。
“他还没恢复意识，也很虚弱，需要留在医院观察几天，尽量不要打扰他。”
说完这些，莫蒙尘径直走开。
今天这台手术，是他穿越以来遇到的最难的一个。
如果是前世的他，成功率恐怕不到5%。
而今世的莫蒙尘，却是拥有最高评价的世界第一医生，他的技术，再加上自己前世的经验，让他成为了死神的眼中钉肉中刺，哪怕是这么棘手的手术依然没有把他难倒。
他的手术成功率仍然是100%。
“莫，你一定要把话讲得这么难听吗？”
莫蒙尘正在洗手，西弗斯突然走进来了。
“这里是无菌区。”莫蒙尘道。
“怎么了？”西弗斯感觉他在术前对泰特克杜拉说的那番话太过分了。
莫蒙尘道：“意思就是，像你这种浑身上下都是细菌的病原体不该进来。”
“你为什么不能好好说话？”
“这是我的真心话。”
西弗斯问道：“因为泰特克杜拉之前怠慢你吗？所以你才这么对他？”
“我说了，如果我有这样的好孩子，我会让他和卵巢配对之前射在他妈妈的脸上，就是这么简单。”
“你！”
“我还有一台手术，如果你没有什么事的话...”莫蒙尘道，“我再说一遍，这里是无菌区。”
西弗斯走到门口，回头恨恨道：“我真想狠狠地把你抱住，再将我这一身的细菌传播到你身上！”
“你承认自己是病原体了，这是个不错的进步。”莫蒙尘笑道。
接着，莫蒙尘听到格外响亮的高跟鞋撞击地板的声音。
说真的，他很担心西弗斯再次摔倒，不知道她的高跟鞋质量高不高，别搞得像上次一样。
莫蒙尘拿起了病历。
今天他有两台手术，平时只有一台，因为老杜拉的缘故，临时加了一台。
老杜拉这台手术让他得到了1000属性分的回报，他也由此发现了系统会根据每次手术（每场比赛也一样）的难度给予相应的回报。
手术（比赛）越艰难，回报会更多。
三个小时后，莫蒙尘完成了第二台手术。
比起老杜拉的手术，这个手术较为简单，没什么问题。
许久没有这么做手术了，他感觉双脚酸麻无力。
整个人都轻飘飘的，想到等会儿还得去亨利福特训练中心训练，突然就有种“我为什么要活着？做人好难”的疲惫感。
他换回了自己的衣服，正要离开，刚走到门口，撞见了西弗斯。
这么说可能有些不准确，因为种种迹象表明，她是特意在这里等候的。
“我应该向你道歉，那个家伙羞辱过你，你做得没什么不对，我站在你这边。”西弗斯说。
莫蒙尘一本正经地说：“虽然我不知道你这个道歉的理由和逻辑是什么，但我接受。”
西弗斯眼睛一转，说：“你今晚有时间吗？”
“为什么找我？”
“有问题吗？”
“我总要问明白吧？”
西弗斯受够了这个家伙：“你到底同不同意？”
莫蒙尘道：“虽然我很想答应你，但我今晚有约了，下次吧。”
“我知道活塞队的赛程，你们今晚没比赛。”
莫蒙尘很伤心啊，难道在这个老女人的眼里，自己除了做手术、训练、打比赛之外就不能有其他的私生活吗？
她真的觉得我是一块迂腐的石头吗？
莫蒙尘的眼神与表情形象地向西弗斯传达了一句话：你有没有觉得你特别像个cp？
“好吧，那就下次。”
西弗斯转身就走，也不说再见。
“再见。”莫蒙尘对她说。
她敷衍地抬起手摇晃了几下。
状态总算改了，今天三更。
谢谢渡过桥边少s卿q 书友20180101103055206 围城666的打赏！
第五十一章 不耻下问
迈克尔库里接球三分，进。
绕个掩护，摆脱防守接球再次三分，继续进。
刚过半场，莫蒙尘不停球直接横塞给到弧顶的库里，张手又一记三分。
这场队内对抗赛，莫蒙尘带着一干替补对抗拥有希尔和休斯顿的黑队，按理说，对方的实力更胜一筹，可是迈克尔库里就好像被几十年后的另一个库里灵魂附体了一样，各种三分球起手就有。
“真是见鬼了，这家伙的三分球怎么这么准？”
休斯顿瞪直了眼睛，也不知道莫蒙尘在库里身上施了什么魔法。
“莫，放弃吧，你根本无法摆脱我！”希尔紧贴莫蒙尘，刻意放掉他的左手。
因为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莫蒙尘不喜欢走左侧。
“你觉得你很聪明吗？”
突然，莫蒙尘身形顿住，向左，第一步起，完全没有防备的希尔就失守了，他看着莫蒙尘从他的身旁掠过，起手上篮得分。
他完全没有办法，因为他的防守专注度完全在右手。
“你的左手...看起来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差劲。”这是希尔的判断，从这个过人和后续的上篮来看，莫蒙尘的左手并不是不能进攻。
莫蒙尘的这一球终结了对抗赛，他带领白队以9分的优势战胜了拥有四位首发的黑队。
“太丢人了！”休斯顿把球踢开，自觉地去跑圈。
希尔道：“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左手是怎么回事。”“等你跑完我再告诉你。”莫蒙尘坐下来说道。
黑队的人一边跑，柯林斯站在场地中央一边说道：“今天的训练到此为止，明天是比赛日，你们回去以后要好好休息，养足精神，球迷希望看到你们神采奕奕地上场比赛。”
柯林斯一说完，莫蒙尘就走到场边的板凳上坐下来。
他拿起令人完全生不出玩弄的想法，颇有年代感的手机，找到了以法莲的名字。
这么多年了，他还是第一次约人出去看电影。
用什么理由好呢？今天天气不错，是个看电影的好日子？
我对你感兴趣，我们去看电影吧？
我觉得这部电影特别蠢，让我们去放松一下吧？
莫蒙尘的脑海中闪过了十几个借口，但他怎么看都觉得不对劲。
“这不是害我们跑了十几圈的混蛋菜鸟吗？怎么在这对着手机发呆呢？”希尔、休斯顿等人走了过来。
莫蒙尘抬起头问：“有事吗？”
“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左手为什么那么灵活？”
“我又不是残疾人，左手灵活很奇怪吗？”
“我的意思是...”希尔的眉头高高皱起，为什么跟这个人说话这么费劲呢？
休斯顿道：“他的意思是，为什么你的左手打飞/机的手法和右手一样娴熟？”
“虽然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但从个人卫生习惯上说，打飞/机对前列腺不好，因为手上随时都有细菌，超过一个小时不洗手的话，细菌的成分多达千万，因此，我并不提倡...”
“住口，谁跟你说这个了！”
莫蒙尘说得休斯顿头冒冷汗。
“刚才打比赛的时候，我发现你用左手突破和右手没有区别，如果不是错觉的话，我感觉你的左手突破比右手更具威胁，但从技术统计上看，左手是你的技术盲点，左侧是你的进攻盲区，我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希尔并非在质问，他只是很好奇，为什么这么矛盾的事情会在莫蒙尘身上发生。
“都在吗？”莫蒙尘问。
嗯？老师要上课了？
除了几个首发，其他人也看了过来。
莫蒙尘道：“比如我是格兰特希尔...”
希尔菊花一紧，怎么说到我这里来了？
“我的突破很有威胁，但我的三分球毫无威胁...”
“等一下，我的三分球虽然不准，但好歹也有15%...的命中率。”希尔不是很有底气地说。
“好，我的突破很有威胁，但我的三分球拥有15%命中率的巨大威胁，只要不是脑子进水的cp就应该知道哪个威胁更大。”莫蒙尘道，“如果我是格兰特，而且我没有因为拥有这么惊人的技术缺陷而羞愧到上吊自杀的话，我会在比赛里想办法掩盖自己的缺点和优点。”
“我会给对手提供一份虚假的数据，我不会让别人知道我的三分命中率高达15%。”
莫蒙尘看向一脸菜色的希尔：“这就是为什么，我的左手这么有威胁，而数据却体现不出来的原因。”
“阴险！”
“卑鄙！”
“狡猾！”
“好可怕的心机啊，这个人！”
看着呆如木鸡的众人，莫蒙尘问道：“还有事吗？”
“我只有15%的命中率，如何掩盖这个缺点？我根本是做不到的，好吗？”希尔抱怨道。
“为什么做不到？”莫蒙尘问，“如果你坚决不出手的话，你的命中率就是0。”
“那不就毫无威胁了吗？”
“你也说了，再差，你的三分命中率也有15%，虽然比贫民窟的穷人还要可怜，但也不是毫无威胁。”
“你还可以在私下不断提升命中率，迟早有一天，你的命中率会上升，而那个时候，或许会有愚蠢的家伙因为你在三分线外从不出手而把你放空，到时候...”
“我的机会就来了！”希尔打断了他。
休斯顿不断地摇头：“你这个家伙太刁滑了，不过我喜欢！”
“我还有个问题！”洛尔开口了。
“说。”莫蒙尘道。
洛尔指着他的手机：“你一直盯着它做什么？”
这么多人在场，莫蒙尘并没有觉得不好意思，他反而觉得有必要博采众长，虽然这帮人都有些蠢，但约女人出去的经验肯定比他多，毕竟他已经有很长时间没主动约别人了。
“我想请别人看电影，但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哦豁~~~”
所有人的眼睛都发出了光芒，原来那个恃才傲物眼高于顶毫无礼貌和敬畏之心的菜鸟也有搞不定的事情啊！
“看来我们的菜鸟遇到问题了！”休斯顿大笑。
“是很大的问题啊。”杜马斯跟了一句。
“你第一次约她？”希尔特意用了“她”而不是“他”。（注：英语里“她”和“他”发音是不一样的）
莫蒙尘点头。
“是。”
“快告诉我们，是谁家的姑娘那么不走运，居然被你看上了。”休斯顿凑近问道。
原本只是一件小事，却搞得全场的人都凑了过来。
没办法，莫蒙尘平时姿态太高了，大家都以为他是没有七情六欲的神仙，突然发现他也是**凡胎啊，他也需要爱情的滋润，他也会因为不知道怎么把女人约出来而苦恼，可不得过来调戏一下，顺便看看能不能帮上忙，好让他以后对自己好一点。
莫蒙尘白了休斯顿一下，道：“她是我邻居，还是个律师，和弟弟一起生活。”
“她对你有好感吗？”
“有。”
莫蒙尘说得极其肯定。
“哈！你凭什么这么说？会不会是你自作多情啊？”休斯顿说出了大家不敢说的话。
莫蒙尘眼神怪异地在他身上扫了一下：“如果你觉得我会像你一样没弄清楚情况就随意发表评论的话，我会很难过，因为那意味着你觉得我是和你一样的cp。”
“**！你这是请人帮忙的态度吗？”
“抱歉，我唯独不想请你帮忙。”
“你说什么？你难道不知道我是活塞队的情圣？人送外号夜场独角兽就是我，只要我一个眼神，女人总会像吃了春药的荡妇一样贴上来！”
莫蒙尘干脆忽略了他：“除了这个疯子，还有人能给我提供有价值的建议吗？”
“如果她对你有好感的话，我建议你放轻松点，正常地请她出来，先问她今晚有没有空，然后把目的告诉她，很简单。”希尔笑道。
“对，不用太复杂。”
“你们都是这么把妹的？这不行啊，太磨叽了！”来自休斯顿的吐槽。
莫蒙尘已经屏蔽了休斯顿，听从其他人的建议，给以法莲打去了电话。
“语气温柔一点。”杜马斯建议。
“对！这个很关键！”希尔点头道。
在一群壮汉的注视下约人出来看电影真是怪怪的。
“喂。”
“是我。”
莫蒙尘的声音柔和的让人不敢相信这是那个整天对他们鸡蛋里挑骨头的混蛋菜鸟。
“你今晚有空吗？”
莫蒙尘旁若无人地说着话，这温柔的语气已经把现场的其他人给惊呆了，这还是我们熟悉的那个菜鸟吗？
妈的，原来你是可以好好说话的呀！
“如果你有空的话，我想请你看一场电影，我这有两张票。”
“晚上九点半。”
“好，再见。”
莫蒙尘挂掉电话，起身说：“我到今天才发现，原来你们这些家伙还是有一点用的，不管怎么说，谢谢你们的建议。”
众人原地站着，也不知该作何回应。
这一幕太震撼了。
原来世界上真的有人是可以在两个角色之间来回切换的。
第五十二章 教练组会议
“活塞队新秀与神秘女子携手进出电影院。”
“惊报，dor.mo与邻居相恋？”
一则则除了底特律本地人外，谁也不会在意的小新闻陆续上线，但还没等这件事发酵，另一个新闻就闹得满城皆知。
“所罗门杜拉之子与活塞队接洽。”
“有内幕人士认为杜拉电器将成为活塞队下赛季的球衣赞助商。”
“格兰特希尔、阿兰休斯顿、乔杜马斯、路易斯m洛尔、dor.mo成为杜拉电器在密歇根州的代言人。”
“据悉，dor.mo在不久前亲自为所罗门杜拉进行手术，并且取得成功。”
一些人会觉得这是巧合，而嗅觉敏锐之人则会看见其中的关联。
活塞队内大部分人都知道这件事与莫蒙尘有关。
随着比赛的进行，第六场比赛。第七场比赛、第八场比赛...
莫蒙尘依然是替补，但他表现已经证明了他比杜马斯更适合出任首发。
活塞在客场遭遇连败，赛季前十场比赛打出5胜5负的战绩，他们回到主场，即将在奥本山迎战国王。
比赛前夜，道格柯林斯召集教练组开会，活塞队篮球事物总裁格拉汉姆塞纳到场旁听。
这很怪异，一场普通的教练会议，居然连总裁都来了。
“萨尤拉奥阁下对这件事很重视，我只负责转达今天我听到的，所以，不必在意我。”
塞纳向教练组的各位表明他此来的意图，但不会真的有人把他当成旁听者。
这可是篮球事物运营总裁，道格柯林斯的顶头上司，二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
至于他提到的萨尤拉奥，更是活塞队的老板最信任的属下，作为篮球事物的运营官她不仅仅管理活塞队，对于老板的其他产业也有涉足。
如果拉奥对这场会议看兴趣，那就说明他们的老板也对这场会议感兴趣，他们想知道，这场会议的结果。
看来那件事还是有影响。
柯林斯不仅仅是主教练，还是总经理，听说了一些事情。
杜拉电器颇具诚意，双方已经达成口头协定，从下赛季开始，这家享誉全美的电器连锁店将成为活塞队的球衣赞助商。
而这一切，是莫蒙尘带来的。
如果他只是一个有潜力的球员，无论是拉奥，还是老板都不会对他感兴趣，顶多只是一个有才能的员工而已，没什么特别的。
可他现在实实在在地给球队带来了收益，得到杜拉电器这种级别的企业赞助，即使是那些身处大城市的球队也要打一哆嗦。
“让我们开始吧。”柯林斯尽量让自己显得镇定一些。
作为首席助教，乔林奇率先发言：“今天会议的重点，是讨论我们的首发是否有缺陷。”
“我的观点是，有，但我们可以修补。”
“这是一组精确到小数点的数据，当莫在场的时候，我们的进攻效率可以排到联盟第四，而当莫不在场，我们的进攻效率是倒数第三。”
“另一组数据，当莫在场，我们每一百个回合能赢8分，而他不在场则输5分。”
“还有这些，他让其他人的表现也提升了。这些数据显示，莫上场以后，其他人都表现的更加从容与自信。”
林奇道：“因此，我的观点是，莫应当进入首发阵容。”
“乔，我相信这些数据的真实性，但你只是拿出了对莫有利的数据。”
助教约翰塞拉说道：“我承认莫是可以提升队友的好球员，他的表现我们都看得见，但是现在要他进入首发阵容还太早了，我并不确定他是否准备好了，毕竟，他有过那么可怕的伤病史。”
“而且，他的防守始终是个问题，面对速度型后卫，他的脚步跟不上；面对冲击型的后卫，他的防守顶不住，他有197公分，这个身高对他来说是优势，也是缺点，别忘了，我们的禁区缺乏守护者。”
约翰塞拉的活塞队前任教练唐切尼的高徒。
切尼虽无长处，但他是红衣主教带出来的，对球员的防守极其看重，作为他的弟子，塞拉亦然。
“再者，他的进攻**非常低，”塞拉道，“他打出了联盟最高的进攻效率，但每场比赛的出手次数低得可怕，也许他有其他的考虑，但我认为，他在进攻端缺乏侵略性，导致他的对手可以省下多余的力气通过进攻端对他进行冲击。”
“所以，我的观点是，jd更适合作为首发。”塞拉说道。
“关于篮球问题，乔和约翰都说得很清楚了，但我希望通过另一个角度来解答这个问题。”
教练助理戴恩斯坦通开口道。
众人齐齐看向他。
斯坦通道：“既然把莫提上首发有好有坏，那我们就看看其他方面的因素。”
“我们需要知道的是，他很有人气，他的球衣销售量已经排到了球队第四，仅次于格兰特、阿兰和jd，考虑到他才打了十场比赛，他球迷缘毋庸置疑，底特律历史上从未有过这样的球员。”
“我们需要正面的形象，虽然底特律曾经以一个恶劣的形象面对联盟，并且取得成功，但从两年前开始，萨尤拉奥阁下从我们的老板比尔戴维森先生那里得到了一个不容置疑的信号：我们需要改头换面，坏孩子军团的时代过去了。”
“莫是个医生，我听说他的手术从未失败过，那些受他救治的患者大多都成为了他的球迷，他们会来现场支持他。”
“各位，这样的球迷只会越来越多。”
“最后，我还要提一个篮球问题。”
斯坦通道：“现在的jd或许是比莫更好的球员，考虑到他的年纪，我不认为他是合适的首发人选，通过各位的描述，我认为莫已经具备了首发的实力，但jd有着更好的即战力，同时他对球队功勋卓著，因此，你们争论不休。”
“莫是球队的未来，我们需要一个有着正面形象，可以吸引大量球迷的人代表球队征战，他并非徒有虚名的花瓶，他很有潜力，既然如此，我们有必要加快他的成长。”
斯坦通道：“这是我的观点。”
助教们开始一一发表看法，柯林斯和塞纳一语不发。
塞纳只想要一个结果，而柯林斯则有些疑虑。
莫蒙尘在场上表现出来的领袖能力，他看在心里，这种球员是难以控制的。
没有人希望手下的球员不受控制，更别说是柯林斯是总经理兼主教练。
他渴望掌控一切，让所有人都唯他是从。
原本他只希望莫蒙尘在新秀赛季成为一个稳定的轮换，可他却用十场比赛让球队陷入了幸福的烦恼。
他在场上多次临场指挥证明了他的才能，也让同位置的其他球员相形见绌。
支持莫蒙尘进入首发的人占大多数。
“道格，看来很明显了。”塞纳笑道。
太快了。
首轮十八号秀，打完十场比赛就逼得球队要把功勋老将放到替补席。
可是，众意难推，柯林斯并不能做主，因此，他不甘不愿地下达了命令。
“乔，你去通知jd吧。”
柯林斯看向塞纳：“这就是结果。”
塞纳满意地点头：“我相信萨尤拉奥阁下听到这个结果会很高兴。”
有趣的是，当乔林奇打电话通知杜马斯，告知他将被移出首发，作为第六人的时候，杜马斯带着困意回复道：“怎么现在才来找我？”
杜马斯知道莫蒙尘迟早会取代他的位置，他早已做好了准备。
他不是丹特利、托马斯、罗德曼、兰比尔，他没有这帮坏蛋的争强好胜，他会执行任何一个对球队有用的指令。
这一刻，从莫蒙尘加入活塞队以后就注定了。
莫蒙尘不知道这件事，他是在对国王队比赛开始之前才从柯林斯嘴里听到他是首发。
比赛当天早晨
莫蒙尘按时醒来，正想做个早餐，突然听到有人按门铃。
莫蒙尘打开门一看，发现是以法莲和阿德里安。
“出什么事了？”莫蒙尘问道。
“事务所突然发生了一件事，我必须马上赶过去，可是阿德里安还要上学，我不放心他一个人...”以法莲说的很清楚了，“我知道这么做很唐突，但是，能请你帮我把阿德里安送到学校吗？”
莫蒙尘道：“你放心去吧。”
“谢谢！”
以法莲在阿德里安耳边叮嘱了几句便离开了。
阿德里安比较怯生，但他对莫蒙尘很熟悉，因此毫无警惕地走进屋内。
“莫医生，你们早上有训练吗？”
“没有，你还有多久迟到？”
“半小时。”
“看来我们还有时间做个美味的早餐。”
“你还会做早餐？”
莫蒙尘得意地说：“当然。”
“我可以吃吗？我不想再吃超市的面包了！”阿德里安开始向莫蒙尘控诉以法莲对他的“种种虐待”。
以法莲哪都好，就是不会下厨。
因此，他们的早中晚三餐，不是方便面，就是外卖，或者去超市买点零食。
“可怜的小家伙，难怪你姐姐那么漂亮，而你却...呃，当我没说。”
莫蒙尘的毒舌在他的克制之下，没有对阿德里安开火。
不好意思还没写到比赛，我也想跳过这一段，但这毕竟是把杜马斯踢到替补席，这位爷不但是活塞队史前四的巨星，直到9697赛季还入选了全明星，因此我前面铺垫了一些，现在被逼无奈又“水”了一章。
谢谢背身无敌的打赏
第五十三章 有人在防我吗？
时间：1995年11月11日晚上21:00。
地点：美国密歇根州底特律市奥本山宫殿球馆。
背景：莫蒙尘职业生涯第一次首发出场。
活塞队的更衣室
莫蒙尘看见的是活塞队的更衣室格言：你不能在生活中做太多的工作，除非只有工作让你感觉不错。
不是动人的鸡汤，也不是鼓舞人心的激励，就是一句普通的话语，倒是和这座城市的气质极其相似。
借用王传君的一句话，就是：我不喜欢。
为了逼格也好，为了装逼也罢，格言这种东西还是要豪迈一点。
总有一天，我要把这个格言换掉！
莫蒙尘心里打着这样的主意，换上球衣。
今晚的对手是国王，不是二十一世纪初那支令人印象深刻的华丽球队，而是一支由米奇里奇蒙德带领的平民国王。
“莫，职业生涯第一次首发出场，有什么感想吗？”
莫蒙尘走到球员通道的时候，休斯顿又蹦又跳地问道。
“对我来说没什么区别。”
“重要的是赢球。”
这些天，他的属性分陆陆续续地存到了10000。
如果不是平时有做一些手术积攒的话，要提升属性真的很慢。
赛季期间，不能做大量的训练，也就无法快速提升，要直接提升属性，最简单的方式就是打比赛赚属性分或者做手术赚属性分。
一个人的精力毕竟是有限的，即使是莫蒙尘，也只能把重心放到比赛和手术上，至于写歌这种业余爱好，只能在睡觉前做一做了。
活塞队入场后，现场观众发出了刺耳的惊呼。
莫蒙尘往观众席看了一眼，他找到了以法莲和阿德里安。
他轻轻点头，随即进行热身。
“他们的防守缺乏韧性，注意球的传导！”
开赛前，柯林斯最后吩咐了一句。
“这是dor.mo职业生涯第一次首发出场，希望他能对得起球队的期待。”
奥本山宫殿的现场解说员是维尼尔约翰逊，他对莫蒙尘是有顾虑的，虽然后者表现得很好，但他的伤病史实在太吓人了。
他的搭档斯科特欧文则说：“既然底特律敢让他上首发，那就说明他他没有问题，只是对jd来说，这很难接受。”
很难接受吗？
被贬到替补席的杜马斯并没有很难接受，他只是和莫蒙尘对换了位置，一个变首发，一个变第六人，上场时间相差无几。
“你们觉得，dor今晚能拿几分？”杜马斯问道。
迈克尔库里道：“应该能拿到他的场均得分。”
“8分？”
“差不多。”
“打个赌吧，我赌他今晚至少得到15分。”杜马斯肯定地说。
莫蒙尘是有名的眼中没篮筐，进攻**低到发指，听见杜马斯这么说，其他人纷纷加入进来。
杜马斯这么说是有原因的，今晚，莫蒙尘的对手名叫特尤斯艾德尼。
他和莫蒙尘是同届球员，但他只有178公分的身高。
在这个充斥着巨人的联盟，这种身高的球员本来就带着缺陷。
“莫，听说这是你的第一场首发？”
个子越矮越有着一些喜欢挑战大个的变态心理，艾德尼就是这么想的，他一来国王队就打上了首发。
球队并不因为他的顺位低就把他放到替补席，他有充足的上场时间。
莫蒙尘全然不拿正眼看他。
“真想不到这只是你的第一场首发，你出了那么多的风头，为什么混的还不如我呢？”艾德尼突然作出惊恐的样子，“难道是因为你的脚吗？”
莫蒙尘故意低头，让艾德尼感到一种“对方只投低头才能看到自己”的蔑视感。
“不，因为我对你这样的侏儒过敏，所以直到现在才打首发。”莫蒙尘淡淡地回应。
“你他妈胡说八道！”
“真的，球队为了帮我克服这个问题，刻意挑选这场比赛让我首发，到头来，我果然还是客服不了对你这种侏儒的恶心。”
莫蒙尘说着难以入耳的话语，走到场边，双方即将开始跳球。
“没关系，我马上就会让你的病情加剧。”艾德尼愤恨地说道。
莫蒙尘一脸惊讶，虽然他的身高是矮了一些，但也不用这样吧？居然承认自己是侏儒了？
“啪！”
难得一次，特里米尔斯在跳球的时候战胜了他的对手，可喜可贺。
莫蒙尘单手抓球，艾德尼直接就像疯狗一样缠上来，他的防守充斥着侵略性，好像要把前者的身体挠出无数个伤口。
这里是活塞的主场，而他和莫蒙尘一样是新秀，nba裁判通常喜欢在新秀的心里留下深刻的印象。
对于这么鲁莽的防守，他们当然不会放过了，上来直接哨响。
“为什么？这也算犯规？”
艾德尼想找裁判理论，莫蒙尘抓起球丢给索普，让他发球。
“他的防守很难对付吧？”索普问。
莫蒙尘道：“一只叮咬狮子的臭蚊子而已，没什么。”
艾德尼很是愤慨，像他这样的小个子，防守端本来就是天残，如果不在对抗上下功夫的话，这些大家伙真的可以轻而易举地将他们碾压。
裁判通常会纵容小个子的逼抢，但今晚的裁判上来就吹了个带有警告意味的震慑哨，他的动作瞬间变小了很多。
休斯顿看清莫蒙尘的战术手势，还以为这是个给他单挑的战术，然而，球刚传到他的手上，莫蒙尘直接遁入空门，快速奔跑，这样子绝不像是给他单挑，他又看了几眼，发现索普等人一路掩护，帮他把人一一挂住。
莫蒙尘绕了一大圈，再出三分线，防守端缺乏呼应的国王队把他漏了个干干净净，彼此相互瞪眼，就是没人上前防守。
中投王也只得把球分出。
莫蒙尘接球，左侧四十五度三分线外跳起，轻轻缓缓地拨出篮球，世界好像静止了一样，拨球手犹如枪口指向篮筐，喝令皮球加快速度赶往目的地。
“唰！”
“dor.mo开场就命中三分！”
“听听这欢呼声，每个人都喜欢dor.mo！”
莫蒙尘站在三分线外看着被人卡在篮下的艾德尼，慵懒地问道：“有人在防我吗？”
第五十四章 神似伯德
特尤斯艾德尼是典型的小后卫，速度奇怪，突破重心低，难以防守，冲到篮下很有威胁，但仅此而已。
他的三分球和希尔是一个水准的，这就让他的进攻有很大的限制。
“注意挡拆！”
莫蒙尘料定休斯顿会上前帮他争取追击时间，以艾德尼的助攻数来说，如果两个两米左右的摇摆人同时夹击，他应该没有乱中出球的能力。
艾德尼用上队友的挡拆，正想着大显身手，休斯顿如同把守大门的保镖上来将他挡住，没有任何的道理。
艾德尼刚想寻找他的队友，一道来自身后的幻影打乱了他的一切计划。
“啪！”
“dor.mo抢断！”
莫蒙尘正想推动反击，国王的ac猛地上前，想要替他的小老弟找回场子，被乔丹称为最难缠的对手的男人米奇里奇蒙德。
绰号岩石的他拥有极其强悍的身体，莫蒙尘在完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撞到了他的身上。
撞不过是可以预见的，因为对抗过于激烈导致掉球也是可以预见的，最让人无法理解的是，莫蒙尘在掉球前不知怎么发的力，竟将球甩到里奇蒙德的腿上，导致篮球出界，保住了球权。
他坐在地上，抬起头看里奇蒙德。
他现在已经拥有了nba水准以上的力量，但是和里奇蒙德这种对抗顶级的后卫一比，还是相形见绌。
“岩石，谢谢。”
艾德尼衷心地向老大哥道谢，不然莫蒙尘的反击就打成了。
“那家伙不简单，你要多加小心。”里奇蒙德说。
“了解。”艾德尼点头道。
莫蒙尘对里奇蒙德的了解，除了乔丹对他的评价之外，也没有什么了，一个可以连续十年场均得分达到20+的得分后卫，说明他能把自己放到一个极其稳定的水平上，而在国王的八个赛季只有一个赛季将球队带进季后赛，则证明了他不是一个合格的领袖。
这样的球员有很多，他们会在时代留下印记，但时间一久，别人就把他遗忘了。
“你是被他吓傻了吗？”希尔问道。
“我在想，我的队友到底什么时候才要过来把我拉起来。”莫蒙尘道。
希尔苦笑，向他伸出手。
莫蒙尘握住他的手：“给你个任务吧。”
“给我任务？”希尔一惊。
“我们帮你拉开空间，你只需要把你的对手打爆就行了。”莫蒙尘给了个看似很简单的任务。
希尔不解：“这不像是你的风格，你不是喜欢打战术吗？”
“不要让我改变主意。”莫蒙尘道。
难得的单挑机会，希尔当然不会拒绝，他只是好奇莫蒙尘为什么突然转性了，他是不提倡在开局阶段利用个人能力破局的。
希尔的对手沃尔特威廉姆斯还不知道前方高能，希尔一个背身卡位，接球一顶，翻身强起，造成他的犯规。
造成犯规后，希尔直接上罚球线两罚两中。
国王的反击来的很快，同样是低位背打，在这个不会背打都不好意思出门见人的联盟，双方的明星球员在低位对飙是常有的事。
你怼来，我怼去。
希尔的天赋胜过米奇蒙德一筹，他的单干成功率更高，尤其是完全拉开后，运球急停、突破强行撕扯防线直接冲击篮下醍醐灌顶、或者沉低位一记和乔丹同款的背身进攻，都行。
米奇蒙德的进攻手段一样很全面，什么手段都会一点，但没有一项是百试不爽的杀招，这也是为什么他可以连续十年打出场均20分的赛季，但没有一个场均25分以上的爆发季。
可以把他看作是这个时代的乔约翰逊，但是又不太像，毕竟后者带队战绩也不错，但考虑到二者身处的球队，队友配置，其实差不多。
米奇蒙德失准后，希尔却越战越勇。
为了跟上他的步伐，国王让艾德尼上去防守。
艾德尼来防？没关系，希尔运球突到罚球线位置拔起强投。
艾德尼只有178公分的海拔，希尔在他面前投篮就像训练一样轻松。
国王的主教练一看，那不行啊。
米奇蒙德来了，王牌对王牌。
然后希尔也不贴脸强投了，改用恐怖的第一步各种过掉米奇蒙德，依然是防不住。
换来换去的，他们只能让沃尔特威廉姆斯来防，结果，魔鬼山摇身一变，化身背身狂魔，别的不会，就会拱，轻轻拱，用力拱，发力猛拱，老牛囤地拱...任何一个背身屁股拱法都很熟练。
国王队用尽了一切办法，就是无法把希尔看住。
半场，希尔就像发情的公鸡一样不合时宜地鸣叫，砍下了24分6篮板3助攻。
由于他的活跃，其他的队友都没什么存在感，任何一个看了这场比赛的球迷，都只会想起上半场的希尔是如何虐杀国王的外线，而想不起来活塞的其他人有何贡献。
“格兰特在上半场把比赛变成了他的表演秀，底特律取得7分的领先优势。”
“先胖不是胖，只有最后赢分的人才能成为胜者。”
兴许是被希尔深深地伤到了，下半场的国王队放弃了一对一，只要希尔拿球，立即对他包夹。
这就是莫蒙尘让希尔单打的目的。
从配置上看，国王队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限制希尔，就像1993年的总决赛，太阳队没有任何人能与乔丹对上位，最终让后者打出职业生涯最恐怖的总决赛表现一样。
无法对位，就只能一个一个的试，他们不信邪地试了半场，总算发现了连以法莲和阿德里安都看得出来的问题。
“他们根本就防不住格兰特希尔嘛。”阿德里安说道。
“嗯，好像是的。”以法莲说。
下半场，国王的大前锋奥尔登波利尼斯开局一次篮下进攻为他们开了个好头。
关于波利尼斯，他在nba最广为人知的一件事是，在他的选秀夜，公牛用首轮第八顺位选择了他，然后拿着他，和超音速做了笔交易。
不错，斯科特皮彭就是这么去的公牛队。
那个与乔丹相伴一生的家伙，就是这么投入了芝加哥的怀抱。
波利尼斯在西雅图的四个赛季只有七场比赛打上首发，尤其是他的最后一个赛季，皮彭成长为攻防俱佳的明星球员，超音速再也不能直视波利尼斯了。
当年皮彭在总决赛上换防魔术师，由此改变了决赛的走势，帮助公牛奠定胜局，估计超音速队的管理层会下意识地瞥一眼波利尼斯。
怎么当初就换了这玩意儿回来呢？
与皮彭的交易是伴随波利尼斯一生的事情，作为球员，他和大多数默默无闻但在联盟多奋斗多年的球员一样，是一个普通的蓝领，可有可无，但总有人要他，因此，他在联盟打了很多年。
他的这一球打得倒是很强硬，面对索普，提着大肘子将球打进。
“他们要包夹你了。”
莫蒙尘对希尔说。
希尔的眼睛在莫蒙尘和休斯顿的身上扫过；“你们的意思是？”
“那还用说？传球啊！”休斯顿快憋坏了，整个上半场，他就叉腰站在外线看希尔一个人solo。
他就搞不懂了，国王队的教练是不是脑子里有屎？他用脚趾头想都知道那几个货防不住希尔啊，还非要单防，单防，跟个cp一样。
“好吧，如果我看到得到你们的话。”
希尔想要委婉的表达如果对方包夹，他会传球。
莫蒙尘这样的钢铁直男从来都不接受什么委婉，他就要直来直去的：“如果你可以在包夹下保持上半场的进攻效率，传球不传球都没关系。”
“不行，球还是要传的！”休斯顿道。
希尔吞了口唾沫，对这两人真是没辙。
身处外线，希尔接球，他刚要移动，国王的包夹就来了。
包夹一出现，必然有人落入空位，莫蒙尘叫了个掩护，让索普挂住艾德尼，快速跑到弧顶位置。
休斯顿也在跑位，活塞队内最有威胁的两位射手同时跑出位置。
希尔决定跟着心走，无视了两眼明亮殷切，看着篮球都可以流下口水的中投王，毅然把球传给了以效率著称的莫蒙尘。
“no~~~~~！”
中投王悲愤地叫出声。
莫蒙尘接球的时候，周围的一切都静止了，他的投篮好像带着某种特效一样，令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
举起篮球，三根手指头依次发力，轻轻地拨出。
“美不胜收的投篮！”
“是的，我从来没想过有人能用投篮姿势吸引观众。”
皮球高挂天空，莫蒙尘料定三分必进，他甚至没去看球，落地后，转身便走。
他刚转身，皮球穿越网心。
“dor.mo！”
“dor.mo！”
“dor.mo！”
“多么强大的自信啊，他出手后看都没看篮筐，直接就转身离开了！”
“我突然觉得他很像拉里伯德。”
伯德吗？
莫蒙尘的队友简直要给这个神一般的解说员点一百个赞，太他妈贴切了！
就连莫蒙尘自己也对这句解说词很是喜欢。
像伯德？
嗯，确实挺像。
某人自恋地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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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凭实力得分，能叫刷吗？
“太惊人了，莫的效率。”
活塞队的统计师道格拉斯希德说道：“他现在的场均数据是8分5篮板8助攻，令我在意的是他的进攻，他只在三分线外和禁区出手，赛季至今，没有一次中距离跳投。”
“据我所知，他的效率很高？”柯林斯问。
希德点头道：“高得令人发指。”
“他每场出手三记三分，场均命中两球，命中率高达66%，虽然比赛样本还不多，但他迄今为止还没出现过手感很糟糕的夜晚，一直都很稳定，他完全可以出手更多的三分球。”
希德话音刚落，莫蒙尘站底角接到希尔的传球，抬手又一记三分。
“唰！”
分差一下子来到了12分，国王队请求暂停，莫蒙尘今晚出手三次，全是三分，全部命中。
“格兰特，你为什么不给我传球？”
休斯顿意见很大，今晚的比赛打到现在才一次出手，还没投进，得分挂零，这对他来说是无法想象的。
他和希尔是活塞队的前二得分手，平时他们两人有一个人输出出现问题的话，活塞的进攻都会出现问题。
“莫的手感太好了，不给他传球的话，我心难安。”希尔诚恳地说。
休斯顿幽怨的很：“那你看到我今晚到现在就一次出手，心里过得去吗？”
“呃...”
休斯顿幽怨的地方还有防守，他对位的是国王队的头牌米奇蒙德，对方的球权滔滔不绝，上半场他和希尔对飙那段，他与希尔并不直接对位。
希尔狂虐国王的侧翼和外线，米奇蒙德则在休斯顿的身上不断拿分。
一个气势不断增长，一个不断下降，好不容易熬到下半场了，结果还是没有球，中投王的沮丧是可以理解的。
“你到底在想什么？”
休斯顿毫无士气地走上场，低头看鞋，他这样子很容易影响到球队的士气。
“他想进攻。”希尔道。
休斯顿道：“我是球队的第二号进攻手，但我开场到现在只出手一次，我觉得这是不正常的。”
“他说得有道理。”
今晚的莫蒙尘太反常了，希尔真担心下一秒站在他面前的这个人就从脸上扒下一张面具。
正常状态下的莫蒙尘哪里会这么惯休斯顿？根本就不可能的！
“格兰特，你听到了吧？”休斯顿就像小孩一样，听到莫蒙尘这么说，笑得像朵花。
暂停回来，米奇蒙德先以一记贴脸跳投找回了手感。
球进后，他朝休斯顿招手：“来啊，阿兰，哦我忘了，你手里根本没有球，你今晚就是个配角。”
休斯顿拿到球，正想进攻，但米奇蒙德的强壮身体横在他的面前，好像一座坚固的堡垒，令人生不出其他的念想。
这时，莫蒙尘特意退到底角，让希尔提到弧顶。
他要看看休斯顿到底会如何选择。
持球进攻非休斯顿所长，他善于走位，喜欢打一些简单地切出接球投篮的战术终结，如果非要他持球，那也只能在非常接近篮筐的情况下靠着长手长脚一步强起。
他不像米奇蒙德这种拥有全套进攻手段的进攻后卫。
这个决定花费了五秒钟的时间。
休斯顿把球传出来了，这在他身上是罕见的。
场下多脸懵逼。
米奇蒙德骂休斯顿没种，但现在轮到他做选择了。
要不要包夹？
不包夹，希尔会生吞了他的队友，包夹的话，休斯顿的投篮不是开玩笑的。
他没机会做选择了，因为希尔用闪电般的第一步过掉沃尔特威廉姆斯，接着恰似踏月流星，长臂举起篮球，冲向篮筐如魔鬼降临般暴扣得分。
这就很尴尬了，莫蒙尘都已经想到休斯顿做出莽撞选择后如何一边教育他一边把他喷得怀疑人生，而现在，他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要不要夸他一下？
“格兰特，有机会你就自己攻，如果他们包夹你，你再把球给我！”
休斯顿像换了个人似的大声叫道。
等一下！这是你的台词吗？
无论如何，莫蒙尘也想不到休斯顿会有这样的觉悟。
“你看起来很吃惊？”休斯顿瞄了莫蒙尘一眼，他觉得自己做出了正确的选择，但莫蒙尘不声不响的，也不知道他做的对不对。
莫蒙尘好像喉咙里卡了口千年老痰一样，用尽全身的力量说道：“做得不错。”
话音方落，他和休斯顿都震惊了。
莫蒙尘不敢相信自己说了这句话我夸他了？
休斯顿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他夸我了？
第三节过了大半，活塞打出了15分的领先优势。
柯林斯做出了换人调整，他拿下了休斯顿和希尔，换上杜马斯与迈克尔库里。
希尔一下，国王队似乎可以喘口气了。
莫蒙尘运球过半场，与他对位的仍然是艾德尼。
他不知道国王队的主帅为什么这么执着于这个白人矮冬瓜，难道他救过主教练的命？
艾德尼的防守位置有些太靠后了，本来就没身高，弹跳也不咋地，把防守距离拉得这么大，在莫蒙尘看来就是个大空位。
战术还没打开，莫蒙尘拔起就射。
这一下完全出乎了其他人的意料。
“你疯了吗？”休斯顿从替补席上站起身。
“唰！”
“dor.mo无视防守，命中三分！”
“他的这记射篮特尤斯艾德尼的防守蒙上了一层阴影。”
“防守？”莫蒙尘嘲讽道，“他们居然觉得你有防守。”
艾德尼无话可说，因为他让莫蒙尘在三分线外四投四中。
米奇蒙德仍然在打背身，对手换成了库里，他的背身更加凶悍。
库里方才上场，动作都没伸展开，本想来几次强对抗，但对方一下子就把他顶离了原位，翻身投进。
“我的错！”
库里大喊道。
“没关系，阿兰也防不住他。”莫蒙尘安慰道。
“你胡说什么呢？！！”休斯顿貌似可以听到一切关于他的坏话。
莫蒙尘的安慰让库里很受用，他们两个就像没听到休斯顿的声音一样若无其事地跑掉了。
“居然无视我！”休斯顿激动地说，“他们居然无视我！”
希尔道：“恕我直言，他无视你已经不是新鲜事了。”
艾德尼看见莫蒙尘拿球就害怕，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奇怪的心理，对方打着毫无侵略性的比赛。
开场到现在没有一次持球突破，得到的分数全部来自三分。
这样的比赛方式应该很好对付才对，艾德尼想摆脱莫蒙尘的阴影，他越来越近了。
忽然，艾德尼感觉他又要来一记三分。
莫蒙尘的手把球越拉越高，随时都可以把球托起来。
发自内心深处的恐惧令艾德尼跳起来封盖，哪怕他只有178公分的身高。
先发制人是最愚蠢的防守方式，他这一跳，主动权就来到了莫蒙尘的手上，他微微一欠身，艾德尼就再也无法威胁到他的球了。
莫蒙尘的本意是突进来分球，可他进来以后，发现国王的内线都被队友挡住了，他有着极其开阔的上篮空间。
他不在乎可以得到多少分，但是这么好的机会如果错过了，也太浪费了。
“砰唰！”
“dor.mo刷新个人单场得分新高！”
“五投五中，拿下14分，他的效率要突破天际了！”
分差继续扩大，国王对此没有一点办法。
莫蒙尘传球给索普，接库里的挡拆又跑出一个空位，接球三分再进，分差直接来到21分，他的个人得分也达到17分，国王只能请求暂停。
他们的暂停不能改变场上的局势，也不能阻止莫蒙尘100%的命中率，他们只能让队员下来喘口气，以免被这魔鬼般的客场氛围给击溃了。
“莫，下来休息吧。”
柯林斯继续换人，三节没过半就切了对手21分，这么轻松的比赛太难得了。
这个暂停是比赛的转折点，悬念慢慢消失了。
今晚剩下的唯一一个疑问是：国王最后要输多少分呢？
第四节，休斯顿又上去刷分了。
他似乎特别喜欢在垃圾时间刷分。
原本他的得分只有2分，通过在垃圾时间的狂砍怒摘，下场的时候，他的分数变成了13分。
短短五分钟的时间内狂砍11分，可见此人有多么丧心病狂。
最后连柯林斯也看不下去了，叫个暂停把他拿下。
休斯顿大摇大摆地往下走，在莫蒙尘身边一坐，刚想自吹自擂一下。
“要是把垃圾时间的得分从你的场均得分里面扣除，你的场均得分恐怕要打个对折。”莫蒙尘一句话把中投王刺激到**。
什么“垃圾时间总得有人得分”！
什么“努力得来的分怎么能扣除”？
什么“他尊重对手才会在垃圾时间全力比赛...”
一句话，凭实力得分，能叫刷吗？
总之，为了证明他的数据没有水分，他在莫蒙尘的耳边哔哔了十分钟，直到比赛结束也没停下。
终场，活塞大胜国王22分。
莫蒙尘职业生涯第一次首发出场，他的最终数据是17分7篮板7助攻，命中率100%。
第五十六章 鬼鬼祟祟
“得到10分或者更多分。”
“得到7次或者更多的助攻。”
“个人技术评分达到a。”
“团队技术评分达到a。”
“达成成就：职业生涯第一次首发出场。”
“回报：900+2000属性分。”
一排绿色的文字从莫蒙尘的面前飘过，虽然中国人比较忌惮绿色，但从保护眼睛的角度上来说，绿色是最好的颜色。
要想眼睛过得去，看东西就得沾点绿。
这场比赛让莫蒙尘收益不菲，他打开了成就墙。
除去他已经完成的几项成就，他发现还有些比较简单的成就随时都可以完成。
比如连续十场比赛首发；
比如职业生涯第一次得到20分；
诸如此类，非常多，回报的属性分虽然都只有几千，但对现在的他来说不算少了。
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属性分，莫蒙尘没什么念想。
一万多的属性分没加几点属性就用光了，虽然他现在只有64的总评价，但还没遇到特别棘手的对手，因此也不急于提升，反正想提升也提升不了多少，不如等身上的属性分多一些再一块用掉。
“莫，这是你第一次首发出场，感觉如何？”
柯林斯将莫蒙尘带到了新闻发布会，随他们一同前来的还有希尔与休斯顿。
“还可以，我要感谢教练对我的信任。”莫蒙尘简短地回答。
另一个记者问道：“你是如何在两个角色中来回切换的，会不会出现混乱？”
莫蒙尘看了提问的记者一眼，他觉得这是个好问题。
“不会，因为我每天都有周密的计划，我知道什么时候做什么事，在两个角色之间来回变换会让我更有条理，也不会对一层不变的工作产生厌倦。”
在记者面前，莫蒙尘的队友所熟悉的那种刻薄，那种尖酸，那种不给人留余地的嘲弄统统消失了，他就是个天生的新闻官，无论记者怎么给他挖坑，他总是能把坑跳过。
柯林斯原本还担心莫蒙尘把毒舌用到记者的身上，现在看，是他多虑了。
新闻发布会结束后，他们一起回到更衣室。
“明天照常训练，感恩节到来之前，球队会赠送一些礼品，所以你们务必要参加明天的训练。”
柯林斯说罢，球员就地解散。
感恩节？
作为一个骨子里的中国人，莫蒙尘对感恩节没什么概念，以他有限的知识，他只知道感恩节是发迹于美国的节日几百年前，这片土地上的原住民印第安纳人为了招待远道而来的英国传教士，给他们献上土著人最喜欢的火鸡，为了感谢印第安纳人的盛情，这帮外来者大动屠刀杀光了印第安纳人。
当然，这肯定是来自地摊文的误导，莫蒙尘也只是在很久以前读过一本介绍感恩节的杂志，心里有个模糊的印象罢了。
但今世的莫蒙尘不是中国人，他只是一个身在海外的华裔，拥有澳大利亚和美国的双重国籍，他每年都要过感恩节。
问题在于，后天就是感恩节，但他现在还没有准备礼物。
“路易斯。”
不知道全能的路易斯能不能全能到知道队里的这帮呆瓜喜欢什么样的礼物？
“莫，有什么可以为你效劳的吗？”洛尔笑问。
“感恩节礼物，你有准备吗？”莫蒙尘问道。
像洛尔这种平时打不上球的球员，他们做的最多的就是了解其他人的喜好，让自己在队里有一个好的人缘。
因此，对于这个问题，洛尔的回答是肯定的。
“有的，我根据大家的喜好买了些小礼物。”
“你知道我的喜好？”
连莫蒙尘都不知道他需要些什么礼物，这家伙怎么知道？
“我听说你喜欢下厨？”
“嗯。”
“那就对了！”洛尔贴近说，“我给你买了个至尊无敌豪华限量版精品锅，绝对是这个世界上最贵重的锅，你一定会喜欢的。”
神奇的不是洛尔居然这么用心，而是莫蒙尘居然对他说的这个礼物心动了。
“我需要你帮忙。”莫蒙尘说。
洛尔道：“什么忙？”
“把你的礼物清单告诉我。”莫蒙尘道。
休斯顿发现这两人鬼鬼祟祟的，想要过来一探究竟，但他连句话都没偷听到，这笔邪恶的交易就已经完成了。
洛尔将会把他的礼物清单交给莫蒙尘。
作为回报，莫蒙尘保证在队内对抗赛的时候多给他传球，让他在柯林斯的面前多展示一下自己。
“你偷偷摸摸的干什么？”
莫蒙尘的眼神带着些疑惑，他可不相信休斯顿猫着身子躲在他们身后是因为他腰酸背痛...
休斯顿还真想说他腰酸背痛，但猛一想，莫蒙尘是医生，装病肯定是瞒不过的，因此，他直起身说：“我就是看你们两个藏头露尾的商量着什么事情，你们肯定有事情瞒着我，说，什么事？”
“什么都没有。”洛尔道。
莫蒙尘更是懒得与他废话：“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不告诉我也行，虽然你这家伙忒讨厌，但我还是为你准备了一个小礼物，敬请期待。”
话音一落，中投王好像欠扁的混混一样摇晃着身躯，从莫蒙尘的视线里消失了。
“你有没有觉得他特别蠢？”莫蒙尘问。
洛尔本想点头表示同意，求生欲让他给出了模棱两可的答案。
莫蒙尘开车回家，看着洛尔交给他的礼物清单，大致知道了那些人的喜好。
“一个比一个还要幼稚。”
看来看去，也就希尔的喜好比较高雅一点，他喜欢画，无论是名人的画作，还是无名氏的画作，他都喜欢，只要好看，是货真价实的真品，在他眼里就有收藏价值，他家里还有一个画展厅。
加里顿公寓
莫蒙尘回到这里的时候，已经凌晨一点多，除了门口的保安室，就还有楼层的走廊灯光明亮。
在犯罪率高得惊人的底特律，如此夜深人静的时刻，还真是让人发毛。
第五十七章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今天这场对抗赛打得分外激烈。
考虑到明天就是感恩节，柯林斯安排的训练量并不大，也正是为此，他的队员才会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这场比赛上。
莫蒙尘带着替补和希尔、休斯顿领衔的主力对打。
这样的对阵，通常情况下都是一边倒的屠杀，可是今天这场比赛却打得很是激烈。
总共打21个球，目前莫蒙尘的白队拿到赛点，领先黑队1个球。
希尔他们需要先进一球，再防住一球，然后再进一球才能赢下比赛。
“莫，你们的防守根本拦不住我！”
希尔放完话，好像为了证明自己一样，骤起的步伐，好似劈过天边的闪电和流星，洛尔连反应都反应不过来。
杜克的魔鬼山越近篮下，暴扣得手。
“好球~~~！”
休斯顿握拳大叫道。
“你刚才的防守太烂了，作为惩罚，最后一球你来投。”莫蒙尘对洛尔说。
“最后一球？”
洛尔愣了下。
唐瑞德道：“对啊，要是路易斯没进的话，我们还得防守。”
“对我们来说，那就是最后一球。”西奥拉特利夫知道莫蒙尘的意思。
希尔已经打出了状态，凭他的进攻，只要他稍微自私一下，洛尔根本守不住他，而且这是最后一球，他一定会自己来，就像刚才那样，一步过人，终结比赛。
听到莫蒙尘的话语，洛尔不断地咽口水，原本他只是把比赛当成普通的对抗赛，而今，他们有机会击败由三个主力领衔的黑队。
洛尔今天是白队进攻端表现的最好的球员，他接了莫蒙尘的四次助攻，还有几次是自己单打拿下的分数。
他包办了全队一半的分数，让柯林斯都眼前一亮。
现在，终结比赛的重任落到了他的身上。
洛尔不断地呼吸吐息，他要冷静，他要沉着，他要准备好，他知道莫蒙尘一定会给他创造出最好的机会。
弧顶持球的莫蒙尘突然举起手。
林奇亨特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但莫蒙尘打出战术手势的时候，通常意味着黑队的防守要崩溃了。
教练组就在场边看着，几秒后，柯林斯在内的几个人都张开了嘴。
“这不是我们的战术！”
柯林斯不记得他有制定过这样的战术，他也从未见过这样的战术。
唐瑞德和马克韦斯特跑了个x的线路，他们两人切开了黑队的防守脉络，莫蒙尘则在此时突然突破。
亨特并不知道身后的情况，莫蒙尘进行中路突破，没有人前来协防，眼看防线就要被打破，希尔回追上去。
“没那么容易，莫！”
希尔大叫着。
莫蒙尘将球托起，轻轻一跃，身后的希尔却像狂暴巨兽一样，他比莫蒙尘更快更高更有爆发力。
只要莫蒙尘敢出手，一记血帽是免不了的。
“什么？”
希尔瞪眼。
本该顺势放向篮筐的球，却在莫蒙尘的驱使下，慢慢地转到身后。
手指松开，皮球向后飞去。
后插而上的洛尔刚好接住球，暴起灌篮。
“白队赢了！”
“你怎么看到的？”希尔叫道，“不对，你根本不该看到他！”
莫蒙尘擦了把汗，道：“不相信队友的控卫，不是好的控卫。”
“你赢了。”希尔肉痛地走到场边，从他的背包里掏出了一件极其珍贵的92版本杜克蓝魔队主场球衣。
那是他的球衣，现在他要在上面签名，然后转赠给莫蒙尘。
“好好保管啊，这个版本的球衣现在有价无市了！”
这是希尔这辈子最后悔的一个赌。
“不是我要的。”莫蒙尘道。
是以法莲的弟弟阿德里安要的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莫蒙尘今早出门前问阿德里安想要什么感恩节礼物，他说他想要希尔的签名球衣。
没错，他并没有指定要希尔的什么球衣，只是莫蒙尘觉得送礼物，尤其是球衣这种东西，得送有收藏价值的，他刚好知道希尔很宝贝一件大学时期的球衣，于是就在比赛开始之前跟对方打了个赌。
赌注是希尔的球衣和莫蒙尘这个月的薪水。
希尔以为他们必胜，于是就为了莫蒙尘这点微薄的薪水，赌上了自己极其珍视的珍藏版杜克球衣。
“不是你要的？那你还给我可以吗？我可以给你其他的球衣啊！”希尔不舍地说。
莫蒙尘蛮横地抢过球衣：“愿赌服输，格兰特。”
“可恶！再见了，我心爱的圣衣！”希尔垂泪道。
“残忍啊，真残忍。”休斯顿道。
瑞德问道：“有多残忍？”
杜马斯笑道：“就像迈克尔乔丹随时随地都会在外裤里穿一件北卡短裤一样，那件球衣对格兰特来说有特殊的意义。”
“什么意义呢？”
“他第一次带领杜克夺冠的时候，穿的就是那件球衣。”
“哦，是这样...”
路易斯m洛尔正沉浸在绝杀的喜悦之中，就像希尔说的那样，他的跟进是没有任何预见的。
起先，莫蒙尘没有和他打招呼，他只是顺着本能追上去，他也不知道前者会不会传球。
这一切发生得很突然。
教练组这边，他们也在窃窃私语着。
“刚才那个战术，绝对不是我们球队的战术。”
“对，我们从没练过这个战术。”
“难道是莫自己的战术？”
“他能有什么战术？也许是华盛顿大学的战术？”
“我可不相信华盛顿大学能制定出这么漂亮的战术。”
柯林斯不想在这里讨论战术的来源，使出这个战术的正主就站在那，直接问他不就得了？
“莫，你来一下。”柯林斯笑道。
莫蒙尘手里抓着希尔的圣衣，来到柯林斯的面前：“教练，有事吗？”
“莫，你们刚才赢得很漂亮，最后的那个传球连我都没想到。”柯林斯说。
“只是信任而已，我相信路易斯。”莫蒙尘说。
柯林斯笑说：“当然，充分信任队友也是你们能够获胜的原因，但，真正创造出这个机会的，是唐和西奥进行的x交叉掩护，我们从没打过这样的战术，莫，这是怎么回事？”
那个吗？
莫蒙尘总算知道柯林斯找他谈话的目的了。
这要从头说起，当莫蒙尘穿越过来，了解自己的状况，并且决定打篮球的时候，他就知道，即使拥有系统，他也不见得能像其他的穿越者一样统治一切，他的伤病史摆在那，不得不重视。
后来他也确认了这点，即使有系统，提升实力也是个悠长缓慢的过程，他需要慢慢来，在他彻底强大之前，他需要让球队保持竞争力。
实力不够战术凑，他开始疯狂地阅读与战术有关的文献。
各大ncaa名帅的著作，还有些十年、二十年前的比赛录像。
即使是五十年代的黑白录像，也能看到一些有趣，放到现在依然适用的战术。
今天打出来的这个战术，他只和唐瑞德、拉特利夫、洛尔这几位同级生一起练过，从未在实战中使用。
莫蒙尘给这条战术命名为手术刀。
“我前几天在观看80年代ucla比赛录像的时候看见过这个战术，觉得有趣，所以今晚试了一下，幸好成功了。”
莫蒙尘不想招摇，也不想让柯林斯产生“和他比我就是个废物”的想法。
柯林斯虽然没什么战术，但也算是他的伯乐，至少在未来三年内，他们都需要和睦相处。
“原来如此，看来我也得看一些录像了，我们永远都要进步，尤其是技战术素养，这东西不进则退。”柯林斯尴尬地说着。
这件事算是过去了。
莫蒙尘抓着希尔的圣衣，开始给他的队友分发感恩节的礼物。
有一点他很奇怪，为什么别人的礼物都很小，而他的礼物却很大？
别人送给他的礼物都是很大一包，而且分量还不轻。
“这叫我怎么拿回去？”莫蒙尘一脸黑线。
为了把这些礼物袋回公寓，莫蒙尘特意请了几个人来帮忙，回家拆开后才发现，这他妈全都是厨房用具。
好家伙，感恩节一过，他厨房里的东西全都可以翻新了。
“这帮蠢货！”莫蒙尘盯着那些旧厨具，竟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叮咚。”
“叮咚。”
莫蒙尘前去开门，按门铃的人是阿德里安。
“莫医生，你快来，我姐姐把厨房给炸了！”
阿德里安把莫蒙尘拽到了他的家里，然后看见了有史以来最狼狈的以法莲。
厨房充斥着有毒气体和火鸡肉烧焦的味道，一些品相极差的面包和土豆泥，再加上根本看不出是南瓜派还是西瓜派的冬瓜派...
“你这是...”
换成别人这么糟蹋厨房，莫蒙尘能把她嘲讽到从楼上跳下去。
而现在，他只想笑。
“...我...”以法莲不好意思地笑了。
“今晚只有你们两个人吗？”莫蒙尘问道。
“对，可我还是搞砸了。”以法莲说。
莫蒙尘挠了挠头，说：“刚好，我只有一个人，不如我们这三个落单的可怜虫今晚一起吃顿饭？”
“可是...我这里已经被我毁掉了...”
莫蒙尘笑道：“我家的厨房一应俱全，而且，我有些旧厨具刚还要换掉，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需要我做什么吗？”
“我需要你洗把脸。”
最近看到很多熟悉的id给我投票，谢谢大家的支持。
第五十八章 为了三旬老妇的面子
醒来之后，莫蒙尘看了眼时间。
还早，莫蒙尘揉了揉眼，进入洗手间刷牙洗脸。
把自己打理完，他又去称了下体重，刚好80kg。
他这个体重对于nba球员来说还是太轻了些，尤其是他有197公分的身高，身体平摊下来，整个人看着特别瘦。
增重是个缓慢的过程，赛季期间，消耗很大，别说增重了，他能维持住现有的体重就要出尽全力。
“早安，莫医生。”
260的杰西卡背着书包和她的妈妈一起出门。
“早。”莫蒙尘轻轻点头。
平时出门都会和以法莲碰面，今天却没有。
莫蒙尘几乎以为自己看错时间了，他来回看了很多遍，没错，就是这个时间点。
一件计划好的事情没有如预期那样发生，莫蒙尘有点不舒服，他走到280的门口，正想敲门，又觉得这太唐突了。
“算了。”
莫蒙尘离开了加里顿公寓，赶往圣路西法医院。
今天早上他并没有安排手术。
晨间的医院是一天之中最清闲的时候，病人不多，工作轻松，但是像圣路西法这样的地处市中心的医院，一旦到了上午，人就多了起来，再加上底特律超高的犯罪率，各大帮派混杂，时常发生火并，每年都要吹响上百次黑色警报。
“dor.mo，早上好。”
莫蒙尘去急诊科逛了一圈。
他是外科医生，但西弗斯赋予了他一些特权，比如从急诊科手上抢走一些病人，如果需要的话。
民办医院有民办医院的好处，比如可以瞎基霸制定规则。
莫蒙尘板着脸在这晃了一圈，并没遇到一些情况危急的病人。
“这不是dor.mo吗？怎么有空到这来？”
急诊科主任盖里看莫蒙尘很不爽基尔阴阳怪气地说道。
莫蒙尘一直觉得他盖里盖气的，而且整个人就像移动的病毒，真不知道这样的人是怎么当上急诊科主任的？身上充斥着污垢，据说他五个小时才洗一次手，一个把医院当家的疯子，居然五个小时才洗一次手？太恶心了！
“以后出门真的要看看黄历。”莫蒙尘从他身边走过。
莫蒙尘走到了西弗斯的办公室，逛了一圈，还是这里舒心，西弗斯原来不注重卫生，经过他的“提点”，她的卫生意识也好了不少，一眼看去，整间办公室都干干净净的。
“你来得正好！”西弗斯拿起桌上的一叠资料，“医院最近招了一批实习医生，你挑一个吧。”
“我带实习医生？”
“你作为圣路西法最好的医生，难道不想带出几个好学生给你长长脸吗？”西弗斯问道。
莫蒙尘道：“假设我们打不进季后赛，那么常规赛就有五个月，这其中有一半的时间我得在客场打比赛，这帮倒霉的家伙无论谁跟了我，都学不到东西，因为我总是不在医院。”
“你不在的时候，会有别人带，医院规定，每个外科医生都要带一个实习生，你选一个吧。”西弗斯并不是在跟他商量。
莫蒙尘看了看，说：“既然不能拒绝，那就让其他人挑吧，剩下的那个给我。”
西弗斯道：“我给了你优先挑选的权利，现在你却要把它让给别人？”
对这个向来不按常理出牌的男人，西弗斯真是又气又恼，整天就以为自己天下无敌，整个圣路西法医院的医生加起来都没他牛逼似的，嘲讽这个嘲讽那个，好心想帮他做点事吧，还推三阻四的...
“我没时间带实习生，所以让那些有时间的蠢货把好学生挑走，剩下那个最笨的跟我吧，反正他那么笨，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前途，我也就不会误人子弟了。”莫蒙尘自己给自己冲了一杯速溶咖啡。
莫蒙尘这番话是发自内心的，但西弗斯总觉得，即使这个男人只是隔三差五地提点一下实习生，效果可能也比那些整天跟在其他医生身后当马屁精的效果更好。
她没有证据和依据，她只是圣路西法的负责人，她连医生都算不上，这是一种直觉，女人的直觉。
“还有这些。”
西弗斯险些忘了正事。
“这是下个月的名单。”西弗斯道。
莫蒙尘接过了她手里的名单，这是病患名单，也就是他的权利，他拥有挑选病患的权利。
这份名单只有名字和病历，没有简介，也就是说，莫蒙尘看上谁就是谁，与这些病人身后的背景无关。
他可以是一掷千金的豪绅，也可以是一无所有的平民百姓。
“我下个月有一大半是客场。”莫蒙尘勾了几个名字，“这几个人的手术让别人来做吧，他们等不了。”
“剩下的这些，你们来安排时间。”莫蒙尘把名单交还回去。
西弗斯看见了那几个因为莫蒙尘没时间而被勾起来的名字；“莫，这几个人...他们点名要你手术。”
“他们是谁？”
“布莱克杜瓦尔、彼得斯埃文...”西弗斯的声音越来越弱。
来圣路西法做手术的病人，又有几个不希望莫蒙尘为他们手术呢？
“我没空。”莫蒙尘并不觉得这些手术非他不可。
“莫，这几个人在密歇根州颇有名望，如果你能帮他们做手术，对你的未来有益无害。”西弗斯说道。
莫蒙尘道：“我并不在乎他们有钱没钱，能给我带来什么，我下个月就是没时间，而他们急需手术，就这么简单。”
“或许，你可以把其他人的手术挪后，将他们的手术提前。”西弗斯建议。
“我为什么要？”莫蒙尘蛮横地反问。
“为了我，”西弗斯道，“我向他们保证你会接手他们的手术。”
此时，西弗斯的脸上，艳气逼人的面孔看着有些可怜，莫蒙尘如果再拒绝，她好像随时都会哭出来。
“你不该做出根本无法控制的保证。”莫蒙尘道，“下不为例。”
“你答应了？”
“为了三旬老妇的面子，你来安排吧。”
“等一下！”
莫蒙尘脑袋往后一探：“还有事？”
西弗斯一脸愤怒地说：“我再过五年才满30岁！”
“哦，那我就是为了准三旬老妇的面子。”
第五十九章 牌技高超
印第安纳的美好冬日，寒凉中透过芳香的树叶，在一家酒店的阳台上投下斑驳的阴影，每当怡人的威风吹过，屋内的众人便把手中的牌紧紧抓住，或用桌上的杯子、支票压住。
小鸟在枝丫上啁啾（zhoujiu），还能听见勤奋的植树工手握大剪刀“咔嚓咔嚓”从草坪彼端一路剪过来，声音轻轻缓缓地回荡在四周高高的楼厦之间，跃然入耳。而这一切，要让酒店上某间正在聚众赌博的人们跟着赏心悦目，就得让他们抽到一手好牌。
莫蒙尘的手上就握着一手好牌，自打成为了nba球员，他学会了一些以前根本不感兴趣的娱乐游戏，打牌便是其中之一，他不但练出了高超的牌技，还经常从队友的荷包里赢回大笔钱财，令人气愤的是，他其实不缺钱，私下做了些成功的投资，不时还仗着穿越者的身份去赌一些他早已知道结果的比赛，再加上作为首轮秀的薪水，平时也不滥花，再加上良好的理财意识，最最重要的是，这个游戏还能让他在比赛之余、训练之外，让这群朝夕相处的家伙出丑。
莫蒙尘坐在沙发上，伸直腿，环视他的队友。
希尔慢慢摇晃身体，他虽然清瘦，可超过二米的身高不是开玩笑的，挤压得椅子好像随时都要颠覆一样，可真让莫蒙尘担心他的身体啊，00年才向他袭来的伤病可不要因为一场愚蠢的牌局弄得提前降临了，我的杜克高材生！
希尔拿起水杯迎着阳光，陶醉于此情此景，脸上那一抹戏谑微笑仿佛在说：“我从小养尊处优，家教优良，还是杜克大学出来的，从小到大获得过无数的嘉奖这些足以证明我比你们优秀，哪怕是低俗的牌局，你们这帮家伙最好不要和我玩心理战。”
虽然心理活动挺丰富的，不过这一局他因为抽到的牌太臭了，已经弃牌。
休斯顿身体前倾，一脸的不高兴，一手挠着脸颊，一面盯紧手中的牌，好像写着徐许许多多的大数字让他头疼，从他的神态就可看出，他的运气不太好，至少这一手牌令他很不高兴，但他输得起，不说他比别人更高的薪水，本赛季大放异彩的中投王，不久前成为了杜拉电器的代言人之一，光是那份代言合同就价值不菲了。
在莫蒙尘看来，白痴再聪明人里面只会显得更加白痴。他们会争抢所谓“会带来好运”的赌神之位，以此来弥补智商上的短缺，避免少赢多输的事情落到自己身上，就好比特里米尔斯那张带着困惑的专注脸，他占着个好位置，但已经连续三把拿到臭牌了。
“莫，我跟你。”米尔斯往桌上放了一千美金。
莫蒙尘永远也无法理解这群人为什么这么喜欢现金，用支票进行赌博不好吗？干净而且不会把整张桌子都叠的密密麻麻到处都是钱。
莫蒙尘随便数了下桌子上的钱，他已经连赢三把了，他想了下，这些钱大概可以让他买几个月的菜。他又看了下米尔斯的脸，如果他抽到了好牌，脸上应该会打颤，但他的脸皮就像打了麻痹针一样镇定自若，说他是在虚张声势都是侮辱了这四个字。
老将索普对于这种事情就洒脱得多，只要没把握，他一定弃牌。
“太他妈倒霉了！”索普放弃了。
他的声音很是低沉，回靠椅背，耸起壮硕的双肩，要知道，这可是曾经和贾巴尔、麦克海尔、帕里什、摩西马龙、四大中锋一起在内线拼杀过的肩膀。
然后就是最后一个人了，活塞今年的次轮第三十顺位，他有着最低顺位和全队最低的薪水，对于每一把牌局的把握也都很仔细，因为他很缺钱，一家老小都指着他，一些从小到大没来看过他几次的穷亲戚也三天两头找他要钱。
他就一个典型的底层爬到高层后，带动一家升天的例子，但他的薪水并不足以支持全族的幸福，他连养活一家老小都得精打细算。
瑞德舔舔嘴唇，表情一下子凝重起来，脸上带着孤注一掷的悲壮，似乎在说：“这笔钱对我来说不算什么，明天会更美好的，赌神会眷顾每一个敢于冒险的人。”
今天他带了不少钱，那是前几天刚刚发的薪水，也是他接下来几个月的给自己划定的生活费，毕竟他还得养家糊口这绝不是斯普雷威尔那样的狂言他真的要养家糊口。
“莫，你对雷吉米勒的那句话有什么看法吗？”瑞德决定打乱一下其他人的注意，趁着大家被这句话带走注意的时候，他在做最后的思考，他就是有这种小聪明，只可惜没有大智慧。
“什么话？他最近说了不少的话。”莫蒙尘道。
“dor.mo很优秀，我在夏季联赛看过他的表现，但他之前从未遇到过真正的首发级防守，在印第安纳，他的那一套是行不通的，今晚的比赛也将证明这一点。”
希尔就像当事人一样一字不差地复述出了米勒对媒体放的大炮。
“算了，我跟。”
瑞德最终选择了跟上赌注。
莫蒙尘将腿从椅子上挪下来，加快体内的血液循环，顺便说道：“我再跟，这里还有一千刀。”
他抓住站在他旁边观望的洛尔的手，将桌子上的钞票推到桌子中央。
这样可以避免沾染这些来路不明的钞票上携带的细菌，他才不像这群鲁莽的人一样拿钞票来赌，像他这样有牌面的人，不应该玩弄支票吗？那样不是显得更有牌面？真不知道这群人是怎么想的。
“他最近说了很多的话，我并不在乎。”莫蒙尘道。
看着桌子上的钱，米尔斯和瑞德都吸了口冷气。
米尔斯怂了，莫蒙尘的表情给了他一种“你们统统完蛋了！”的即视感。
“他妈的，我的运气已经烧焦了！”米尔斯可不想输的底裤不剩，直接将牌插入已经被放弃的牌堆里面，“妈的这只该死的臭手，为什么就不能给我一手无人能敌的好牌？”
只剩下一个幸存者了。
莫蒙尘看向瑞德，这个领着全队最低薪水的同级生，他接下来要怎么办呢？
“别上当！”休斯顿支持他和莫蒙尘肛到底，反正又不是花他的钱，“他在虚张声势，别忘了前几把他是怎么赢的。”
“别跟，唐。”希尔则不这么认为。
莫蒙尘知道他会跟，因为他已经摆出了输得起的架势。
没有意外，瑞德可能就犹豫了一秒，就像拿着队内最高薪水的土豪一样用漫不经心的浮夸手势将钱全都推了出来。
“莫，我跟了！”
“差不多了，”莫蒙尘道，“来吧，让我看看，你有什么牌？”
“我有一把很大的牌。”瑞德将牌转过，向众人紧张。
莫蒙尘就是故意要让气氛变得紧张，他皱皱脸，耸耸肩，扬扬眉，若有所思地盯着瑞德的牌。
他看见瑞德的表情不断的变化：希望，绝望，希望，绝望，希望，绝望。
最后莫蒙尘终于完成了他的虐待，将牌翻出：“只可惜我抽到了最大的牌。”
“呜呜呜~~~”
瑞德将头埋到了桌下，这回他真的要吃土了。
没有夜店，没有消遣，吃饭得靠主场供应的营养餐，在外面给不起小费，接下来的几个月，他将成为服务生、快递员鄙视层的顶端。
“妈的，虚张声势了三把，居然真让他抽到了一把好牌！”休斯顿对此表示震惊。
“我需要冷静冷静。”瑞德转身走出房间。
休斯顿道：“作为同级生，你这也太狠了。”
“输不起就别玩，我可没有逼他，”莫蒙尘扫了中投王一眼，“刚刚是哪个家伙告诉他我在虚张声势来着？他原本可以不用输得这么惨。”
休斯顿被莫蒙尘这话呛得半天发不出话，很久才说：“我会借给他一点钱。”
对瑞德很了解的洛尔说：“他不会收。”
“哎呀，收不收都无所谓，菜鸟就该有一点教训，不然他真的以为这点小聪明就可以难倒莫呢。”希尔给自己三分之一杯红酒，“该死的，这里真冷，冬天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过去呢？我怀念夏天的烈日。”
莫蒙尘让洛尔帮他把钱收好，从一边拿起一个水杯说道：“我打赌，这个斯文败类等到夏天一定会怀念冬日的寒风。”
“什么斯文败类，你这么说就太过分了...”希尔委屈地说道。
“莫，这些钱...”
洛尔点了一下，这里面得有好几万，还没加上莫蒙尘自带的支票。
也就是说，就这四把牌，莫蒙尘净赚了好几万，这钱也来得太容易了。
“等下我的助理会找你，你把钱交给她就好了。”莫蒙尘道。
休斯顿是见过梅黛拉的，后者的美貌令他惊为天人：“莫，我可以追求你的助理吗？”
“轮不到你，名花有主了。”莫蒙尘道。
“为何美丽的女人总是不能等到她的真命天子？”休斯顿遗憾地说。
问个问题，你们希望小说里的达拉斯叫小牛还是独行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