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先见之明
“路易斯，我还剩下几个球？”
莫蒙尘依然没有投丢，他一边投，一边询问记住了每个进球的路易斯m洛尔。
洛尔回答道：“你还剩下30球就就够数了。”
“阿兰，打个赌吧。”
“赌什么？”
莫蒙尘把球揽在怀中，说：“我会投进接下来的30球，如果我投进了，从今天开始，你不能使唤我去买水。”
“如果你搞砸了呢？”虽说莫蒙尘状态神勇，但多了个赌注，心里多多少少会有负担的吧？而且队里今年一口气引进了四个菜鸟，即使他赢了，以后干脆使唤其他菜鸟好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莫蒙尘道：“反过来，你可以随意使唤我。”
“包括给我按摩？”休斯顿知道莫蒙尘是个医生，按摩肯定有一手。
“可以。”莫蒙尘道。
“成交了！”
接着，莫蒙尘的投篮换了个弧线。
他的投篮弧线比先前更高了，但每一球飞到空中就像一道彩虹一样，高高勾起，接着，滚入篮筐。
休斯顿只需要举起双手，球自会落到他的掌心。
这种掌控力，这种手感，他从未见过。
第30球，莫蒙尘出手后，直接转身，拿起地上的果汁。
球进了。
休斯顿愣愣地盯着莫蒙尘看，对方已经转身，他只能看到背影，这个臭屁自恋又有趣的菜鸟，真他娘的可爱啊！
莫蒙尘正在这群人中逐渐积攒起人气，这是他的目的，要掌控球队，首先要笼络人心。
“莫，只论空位投篮的话，你应该是我见过的人中，投得最准的。”杜马斯赞叹道。
其实，他的空位三分投篮属性只有52，至于为什么这么准，他也不知道，也许，他真的有投篮天赋吧。
先让自己的投篮没有死角，这是他的目标，这支活塞队太缺射手了。
虽然有休斯顿这样的一流投手，但他多以中投为主，三分球只是辅助，杜马斯这门老炮也勉强算，其他人，包括有一手细活的特里米尔斯，他们都属于有三分但是不稳定的典型。
投篮比赛结束后，众人各自散开。
莫蒙尘看见了林奇亨特活塞队9号球衣的拥有者。
“林奇，”
莫蒙尘叫住了他。
“你不会想和我比投篮吧？我可没有那么好的投篮。”亨特摇着头。
在莫蒙尘所知道的历史中，亨特虽然不是全明星，但在他退役之后，他被称为活塞名宿，因为他为活塞效力了12个赛季。
“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
“什么事？”
亨特也很好奇，这个在训练营大放光彩的菜鸟，找他能有什么事？
“我想穿你的9号。”莫蒙尘道。
“这个...”亨特干笑道，“莫，9号对我来说有着特殊的意义，如果你一定要的话，恐怕要付出一些代价，意大利有句俗语，不付出就不得到。”
“什么代价？”莫蒙尘问。
亨特道：“30万，给我30万，9号就是你的了。”
“如果你把9号让给我，我会给你另一样东西。”莫蒙尘道。
亨特倒想知道有什么东西比30万更贵重。
“什么？”
“我的友谊。”莫蒙尘道。
如果我的理解没有错的话，他觉得他的友谊比的过30万？亨特以为莫蒙尘在讨价还价，他也真没想要30万，价钱是可以商量的嘛。
在nba，有些老兵喜欢坑新人，方式不一。
一些脑回路奇特的人才发明了这样的办法：在赛季结束时像球队申请更换球衣，换一个没人穿，但比较大众的号码，如果有新秀提出更换球衣，就借机敲他一笔。
有些人不会为了球衣花一分钱，而有些人则会。
“10万吧，10万如何？这是我最大程度的退让。”亨特笑道。
“不，我不需要你退让，你要么得到我的友谊，要么得到30万，选一个吧。”
“你真要给我30万？”
看着对方惊讶的表情，莫蒙尘最后说道：“你要的钱今晚就会打到你的账户上。”
言罢，莫蒙尘转身离开。
直到很久以后，亨特才知道他今天做了一个多么错误的决定。
这件事静悄悄地发生了。
莫蒙尘不张扬，亨特也不会傻到到处炫耀，毕竟敲新秀竹杠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对他有害无益。
当晚，莫蒙尘回到酒店一边做上肢训练一边想歌词。
闲来无事的时候，他就会这么做。
虽然他的歌手模板里面有个技能，但一时间也想不到什么好的歌词，因此，他只能继续剽窃后人的智慧了。
幸好他以前听的英文歌居多，现在刚好可以拿来一用。
他第一时间就想起了艾伦泰勒的《some dreams》，这是他比较喜欢的一首歌，悠扬的旋律，沧桑的声音，人生的一切尽在短短的四分半钟内。
他打开录音机，一边锻炼，一边唱起了这首歌。
练到九点，莫蒙尘挥汗如雨，他打开让酒店特别准备的冰箱，里面尽是一些鸡鸭鱼肉以及各种面线。
他们要在圣苏玛丽集训一个月，如果不自己备好这些东西的话，就意味着他每一天都要找一家美味可口卫生又勉强过得去的餐厅，这太难了。
就算把整个密歇根州都翻过来都不一定能找到三十家符合标准的餐厅。
莫蒙尘正要做夜宵。
“咚咚！”
有人敲门。
莫蒙尘前去开门，一看，来人是马克韦斯特，队里的老大哥，但他与韦斯特并不熟。
应该说，他们连话都没说过。
“莫，我听说你是医生。”韦斯特说。
“进来吧。”
莫蒙尘把门关好，问道：“哪里不舒服？”
“我的右膝，有点酸胀，我觉得不对劲。”韦斯特道。
之前说过，虽然我们无法时刻知悉身体的变法，但是一旦出现了问题，或者体内的防御体系已经崩溃，身体会反馈出来。
有什么问题，它都会反馈出来。
聪明的人，会警惕，会重视这些问题。
韦斯特83年就进联盟了，他打了许多年，对伤病很敏感。
“疼吗？”
“这里呢？”
“感觉如何？”
莫蒙尘分别从几个位置轻轻按压，韦斯特都有所反应。
“我的膝盖出什么问题了吗？”韦斯特问道。
“如果每个病人都像你这样敏感的话，医院的工作压力会大大降低。”莫蒙尘难得夸人，“从明天开始停止训练，去医院做个检查，酸胀消失后再做个检查，等到医院确认没问题，你再恢复训练。”
来之前，韦斯特查过莫蒙尘的资料，他知道这个年仅22岁的年轻人在这件事上拥有绝对的权威。
“我知道了，谢谢你，医生。”韦斯特笑道，“这么叫你可以吧？”
“可以。”
韦斯特离开了，莫蒙尘的建议令他预防了伤病。
如果他没有前来询问，他会带着发生酸胀反应的右膝继续比赛，而他将会因为伤势恶化从而缺席三十场常规赛。
他的警惕性，他对伤病的敏感，拯救了他。
只可惜他不在巅峰了，如果他在巅峰，倒是可以弥补活塞禁区防守端的短缺。
巅峰的马克韦斯特是个可以场均贡献11+8+2的标准篮领，他这类球员有很多，但因为并非不可或缺，免不了要频繁换队。
随着训练营火热展开，竞争氛围越来越强。
除了那些已经获得合同的正选，那些没有合同的球员为了在柯林斯面前证明自己有多男人，他们甚至会在对抗赛中大打出手。
超高强度的对抗赛吸引了正选的注意。
这帮人就像面对仇人一样对抗，下手，充当裁判的助教也没有阻止他们，任由对抗的强度慢慢攀升。
训练营已经开办了五天，回归球队的正选们慢慢找回了状态。
柯林斯面带笑意地盯着在旁边起哄的首发们，突然把他们叫到身边。
“看来你们也都手痒了。”
“让我看看你们的状态恢复的如何吧。”
柯林斯把众人叫道面前，分布了两支球队，一支是蓝队，由希尔、林奇亨特、迈克尔库里、特里米尔斯和埃里克莱克纳组成。
另一支是红队，由莫蒙尘、洛尔、阿兰休斯顿、瑞德、西奥拉特利夫组成。
“我居然和一群菜鸟分在一队？”
“要不我和你换换？”希尔笑问。
休斯顿轻哼一声：“没这个必要！我就算带着四个菜鸟也能赢你们这些蠢货！”
“你这么说我可不答应。”希尔笑眯眯地换上蓝色球衣。
休斯顿从工作人员手中接过球衣，主动找上莫蒙尘：“待会儿把球给我就行。”
莫蒙尘没同意也没有拒绝，他已经许久没打比赛了，正好拿这场比赛检验一下这几个月的训练成果。
如果没有意外，他的对位对手将是林奇亨特，通过他的下肢来判断，他的力量应该不强。
莫蒙尘的计划就是利用对抗把他击垮，顺便让坐山观虎斗的柯林斯知道，他现在的对抗已经今非昔比。
“都严肃点，别指望我吹偏哨，我会当一个公正的裁判！”
乔杜马斯没有加入任何一队，他穿着裁判服，嘴里叼着哨子，看起来还挺像那么一回事的。
第三十一章 顶撞老鸟
莱克纳的爆发力无法和拉特利夫相比，两人的差距从跳球就显现出来了。
拉特利夫轻而易举地跳赢了莱克纳，莫蒙尘拿球前进。
“莫，我在这！”
防守休斯顿的人是迈克尔库里，他自觉可以生吃库里，因此果断要球。
莫蒙尘无视了他，等到拉特利夫上高位挡拆，借过他的身体搭建的墙，稳中有升地过掉亨特，一记回传，拉特利夫中投毫无疑问地打铁了。
“你竟然不给我传球！”休斯顿瞪大眼睛。
“那不是一个好机会。”莫蒙尘说完，从全场开始贴防林奇亨特。
这是其他人都没想到的，因为莫蒙尘速度不快，防守亨特这样的挨个后卫，首先要做的是稳固重心，保证防守位置不丢，然后再考虑其他的事情，而现在他上来就紧贴对手，全然不顾亨特可能一个加速就把他远远甩开的后果。
“菜鸟，这么用力吗？”
亨特本以为莫蒙尘身材消瘦，力量必定远远不如他，自信地上来撞了一下，结果是令人震惊的。
莫蒙尘的身上没有丝毫表现出他力量很强的特征，但这一撞之下，亨特便知道对方的力量在自己之上。
等他反应过来，想以速度取胜的时候，莫蒙尘已经把他的位置卡死，他在半场被迫收起球。
“哔！”
“八秒违例！”
杜马斯没有多给亨特一秒，时间到了，立即响哨。
“林奇，你这也太逊了，居然被菜鸟防成八秒违例。”库里跑回来戏谑道。
亨特嘴唇一抽，他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种感觉，他一直以为莫蒙尘只是一个比较全面的大个组织后卫，因为有过可怕的伤病史，他对力量训练应该是抗拒的，可是现在一打，情况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希尔面带笑容，是那种可以让人放轻松的笑容：“活塞的十八号秀总是很优秀，林奇，别小看他。”
“我没有。”亨特道。
“小子，你待会儿要是再不给我传球，我...”休斯顿原先觉得莫蒙尘是个听话懂事的菜鸟，现在看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啊。
这家伙控制欲强的惊人，居然宁愿打战术也不给他传球？
“如果你想跳出战术独自解决问题，你永远也接不到我的传球。”
面对即将在这个赛季大放异彩，并且于明年夏天被纽约诱拐走的中投王，莫蒙尘没有退让，他的眼睛死死地对上休斯顿，气势惊人地说。
对方只是个菜鸟，休斯顿是备受球队器重的未来之星，他本不该畏惧，可是，莫蒙尘的眼神竟然让他生出了一种难以名妆的惊恐。
“战术？”
休斯顿吞了口口水强自道：“我们什么时候有战术了？”
他说得很大声，以至于坐山观虎斗的道格柯林斯都听到了。
柯林斯整张脸全是黑线：“这个家伙，太猖狂了！”
“不过，能够驯服他的，只有莫。”
柯林斯的身边，活塞队的首席助理教练乔林奇说道。
“上次打完洛基山夏季联赛的时候，你说他是球队的未来，你现在还这么认为吗？”柯林斯问道。
“这一点，我坚信不疑。”
“我们有许多天赋异禀的球队，但，不论是乔杜马斯、格兰特希尔、阿兰休斯顿，他们都没有我们所知道的那种领导力，那是一种可以让所有人都拧成一股绳，力往一处使的领导力，但我在莫身上看到了这股领导力。”
“这比他的视野、比他表现出来的其他能力都更加可贵。”
话音刚落，休斯顿听从莫蒙尘的话语，挂了掩护在罚球线位置拿球投篮命中。
都说阿兰休斯顿的中投教科书，如果他要开办一个教授中投的训练营，莫蒙尘却不会让自家孩子去报名。为什么？虽然他的中投是教科书一般的标准，但这个投篮姿势所需要的手感，协调性都是与生俱来的，不是说模仿个姿势就能学会。
接着就是希尔的表演时刻了。
这位最早的乔丹接班人在今天持球的第一个回合就让人看见了他身上的耀眼光芒。
唐瑞德的防守专注度很高，他听说过希尔的传闻，有人说他的第一步快如闪电，有人说他的投篮堪比米勒这个明显是吹的有人说他的全面性可与刚刚退役数年的拉里伯德相提并论。
有太多人提起过他了，这位来自杜克的天之骄子，在进入联盟的那一刻起就自带光环。
希尔的进攻没有多余的动作，他只是右手一个运球，左手拉球急变向，就是这个变向，哪怕你知道他要走哪一路，也很难把他挡住太快了！
瑞德眼看着对方从身前突破，但没有任何办法，希尔持球杀进篮筐，直接暴扣得手。
“看到没有？要什么战术？这就是战术！”
休斯顿仿佛是想征得莫蒙尘的同意，这几年来，活塞一直都是这个打法，全靠球星个人发挥。
“三年来平均每个赛季拿下28胜54负的战术的确精妙非凡。”
莫蒙尘一句话就让休斯顿的脸色由红转绿。
“可恶的菜鸟，你你你不要小看这个战术！”休斯顿满脸菜色。
休斯顿嘴上不断反抗，但手脚却听从了莫蒙尘的指挥，接下来的一组跑位，他们的表现令场边的教练组都赞叹不已。
洛尔、瑞德在高位给休斯顿挂了个双掩护，而后在莫蒙尘的指挥下有序地拆开。
那一瞬间，蓝队根本不知道防谁，一个普通的双掩护居然制造出了三个机会。
莫蒙尘直以一个抛球的手势把球传到空中，瑞德起飞，双手稳稳拿住球，对准篮筐，舒展又暴力地一砸。
“我的机会更好！”休斯顿叫道。
“他的成功率更高！”莫蒙尘沉声道。
林奇亨特想要用速度突破莫蒙尘，他做到了，但在做到这件事之前，他的身体经历了一次剧烈的对抗。
这个对抗直接导致他掉球，结果就是人突过去了，球没有。
这样的防守在正式比赛中有可能被吹犯规，但现在是活塞的队内对抗赛，主裁判还是坏孩子军团的代表人物杜马斯，他不可能对这种程度的防守吹哨的。
断球的刹那，瑞德如同嗅到血腥味的深海狂鲨，飞流直上，莫蒙尘一记指引方向的高空长传，带着瑞德进入禁区，接球后，他直接在篮下灌篮得手。
“该死的！”
亨特死死地瞪着莫蒙尘，这次他真的有危机感了。
在此之前，他只是杜马斯的替补，但位置很稳固，过几年杜马斯退掉，他就是首发，而现在，莫蒙尘的到来将会使这件事出现巨大的变数。
就连场边执裁的杜马斯都看到了莫蒙尘身上这股完全隐藏不住的才华。
亨特开始做出各种无脑的选择。
强突，挨了对抗，进入篮下被盖。
又一个回合，沉肩出肘强顶，被造成进攻犯规。
依然是强突，被拉特利夫的防守吓得传球，却被莫蒙尘预判到传球路线中途抢断。
前十分钟，就是亨特的失误。被盖、犯规秀。
由于他的神勇发挥，一节打完，蓝队落后了15分。
莫蒙尘虽然1分未得，但他有4篮板8助攻，基本上，红队的每个阵地战得分都是他传出来的机会，每个反击都有他的引导。
虽然他不是直接得分者，但每个得分的流程都有他的参与。
休斯顿得到了全队最高的12分，他打得很轻松，但他觉得可以打的更轻松，只要多给他传几个球。
莫蒙尘不听话令他很恼火，可是对方的传球让他挑不出一点的毛病，每个决策都是最正确的，他会找到最有把握的那个人。
“莫，难道你眼里就没有强点弱点之分吗？这只是一场对抗赛，他们很放松，因此不会把机会搞砸，可是你想过吗？正式比赛的强度比现在强十倍！”
休斯顿希望莫蒙尘看重自己。
“愚蠢的错误观点。”
莫蒙尘直接反驳了他：“你以为你能得到几分？你觉得你每场比赛场均能得几分？你觉得我们每场比赛要拿多少分才能赢？”
“我...”
“你知道你是强点，那你为何不做些强点应该做的事情？”
“你在边上一站，对蓝队来说就是个头疼的点，可你非要到处乱跑，搅乱整条战术，到了正式比赛，你以为这样就不会出现问题吗？难道你不能利用你这个强点的牵制力给我们的弱点创造机会？”
“如果我们打不出战术，你要多少球就有多少！”
“你觉得这场比赛需要吗？”
莫蒙尘的语气越来越重，好像一个打了十几年的老将在训斥菜鸟。
休斯顿险些就道歉认错了，他涨红了脸：“该死的菜鸟，你才打了几场比赛啊？敢对我这么说话？”
“我对打了155场比赛却只知道单打独斗的cp确实没什么好说的了。”
莫蒙尘拿起地上的水瓶，转身，仰起脖子，边走边喝。
休斯顿红着脸，喝问洛尔：“cp是什么意思？”
“虽然我平均每天要被莫以cp称呼3次，但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洛尔摊手。
第三十二章 目中无人
希尔坐在场边喝着体能师为他调配的饮料。
杜马斯手里攥着哨子，坐在他身边说：“打了这么臭的一节比赛，你有什么感想吗？”
希尔自顾自喝着饮料。
“我打得不臭，是林奇打得太臭了。”希尔说，“他被莫打得体无完肤。”
“那你对莫有什么感想吗？”杜马斯问道。
“他和以前好像不太一样了。”
希尔不知道怎么说，毕竟他在大学只和莫蒙尘打过一场球，但那场比赛他的印象很深，当时的莫蒙尘并不像现在这样，喜欢把整支球队都牢牢掌握在手心。
但是今天最让他吃惊的，是莫蒙尘对休斯顿的态度。
哪怕休斯顿是被球队倚重的新星，他也没有把球让出去，他给了休斯顿一个毋庸置疑，毫无争论余地的态度要球，你得跑起来，你得融入我们，而不是我们融入你！
他是个团队球员。
希尔也是个团队球员，可他从来都不像莫蒙尘这样，强制地让休斯顿这种任性妄为的独卵团队起来。
“只要我们正确地转移球，四记传球之后，投篮机会就出来了。”
这是大学时期的希尔，他就是一个热衷于向队友提供服务的球员，他的恩师老k教练说他缺乏杀手本能，没有那种在危难关头挺身而出的意识。
这种有些软弱的比赛方式，间接影响了他身为球员的处世哲学。
同样是团队球员，但他与莫蒙尘是截然不同的团队方式。
“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吗？”杜马斯问。
希尔看向这位粗头、粗脸，浑身上下都很粗大，看着不知道是胖，还是壮的活塞传奇。
“这么说很奇怪，但我看到了威信。”
“我85年就来底特律了，但底特律从未有过他这样的球员。”杜马斯说，“无论是我、以赛亚、比尔，在我所认识的活塞人里面，没有一个球员拥有他这样的威信。”
希尔道：“你只说了球员，他应该是让你想起了某个人吧？”
“是的。”
杜马斯笑道：“他让我想起了查克戴利。”
戴利，一个八十年代无法忽视的名字，乔丹法则的制定者，坏孩子军团的统帅，踏过魔鸟神率队在nba最有竞争力的时期，两度夺魁的魔头，也是那支布道者一般，让全世界知道“最好的篮球是怎样”的梦一队的主帅，他把一群历史级球星完美地融合在一处，在1992年的亚特兰大，向全世界展示了真正的篮球。
“他在这里无根无源，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敢抵抗阿兰的命令，他就不怕被其他老家伙排挤吗？”希尔道。
“无根无源？不对，那几个菜鸟对他服服帖帖，道格也很看重他。”
“但，这都不是他如此行事的底气，无论有没有这些因素，他都会这么做。”
希尔站了起来，反问：“乔，难道你不会感到紧张吗？”
“紧张？为什么？”杜马斯笑问。
“他表现的越好，你的位置越不牢固。”希尔道。
“老家伙总有离去的一天。”杜马斯道，“我准备好了。”
第二节，莫蒙尘开局就给洛尔做了个天衣无缝的机会，如果不是莱克纳拼了老命上来用犯规把他挡下，这就是一记十佳球级别的配合。
这也是这场对抗赛第一次有人上罚球线。
接着就发生了一件怪异的事情。
上罚球线之前，洛尔、瑞德、拉特利夫围在莫蒙尘的身边。
“把球罚进。”
“唐，尽量逼迫格兰特远投，如果你挡不住他的突破，就多利用西奥的防守。”
最后，他对拉特利夫说：“你是我们所有人的底气所在，你的防守至关重要。”
“放心吧！”拉特利夫硬气地说。
“喂，过来罚球啊！”休斯顿囔道。
他们的小会议开完了，莫蒙尘站在一边。
这个举动引起了教练组的注意。
“什么情况？”柯林斯问道。
这个林奇倒是清楚得很：“好像是莫的一个习惯。”
“习惯？”柯林斯道。
林奇说：“每次罚球前，莫都会把大家叫道身边，做个简单的沟通。”
“有意思。”柯林斯越看莫蒙尘越觉得有趣，但也有些担心，“这家伙真有意思。”
有趣的家伙通常不好看管。
罚球前开会，这不是莫蒙尘的习惯，不，应该这么说，这是这具身体的原主人的习惯。
莫蒙尘接受了原主人的身体，自然也接受了他的记忆，那些好、坏的记忆，现在都归他了。
莫蒙尘自小在澳洲出生，那里的篮球就两字：野蛮。
他们崇尚对抗，喜欢肉搏，除非打出血，否则一场比赛下来没几个犯规，不知道是谁开了个头，在罚球前把大家叫到身边互相通报情况，谁需要帮忙，谁有哪些问题需要改善，都互相说一下。
然后这个传统就被传下来了。
每个在澳洲长大的篮球少年，都有这样的习惯。
莫蒙尘觉得这个办法很好，等于是在场上用了个不算暂停数的暂停，因此，每次罚球前，他都会站在三分线外，而洛尔等人便会向他走来。
这已经成为了一个潜规则。
站在他们身边，休斯顿有种被排挤在外的感觉。
“你们刚才说了什么？”休斯顿问道。
“如果你感兴趣，下次暂停你也可以过来。”莫蒙尘道。
“谁他妈感兴趣？你们是教练吗？”休斯顿囔囔着。
洛尔两罚全进，然后希尔开始了统治级的表现，杜克大学的魔鬼山在这一刻，他体内的恶鬼附身于**之上。
瑞德按照莫蒙尘的吩咐，逼迫希尔远射，因此，他刻意放了几步。
希尔不是没有远射，只是不稳定，相比于他的突破来说，他的远射威胁欠奉。
莫蒙尘少考虑了一点，希尔远射不精，是因为正式比赛的强度远远强于现在，这场对抗赛，双方都没有出尽全力，因此，希尔拔起便射。
他毫无压力，直接飚中。
莫蒙尘想帮瑞德找回来，故意给他做个战术，但被希尔看穿，中途截下，单骑走千里快攻扣篮得分。
分差开始快速缩小，希尔超出了场上所有人一个级别。
“这下该给我了吧？”休斯顿叫道。
“你的脑子里只有单挑吗？给我挡拆！”莫蒙尘喝道。
可恶的菜鸟，竟敢这么跟我说话！
休斯顿跑上去一挡，直接斜线拆开，他的位置太好，莫蒙尘球交身后，横传过去。
“没有！”
莫蒙尘见弧线不对，率先做了个预判果然，休斯顿投丢了这一球，但莫蒙尘跳到空中后，左手将球一点，轻轻把球点了回去。
“回防！”
莫蒙尘大喝。
“唐，紧贴他！不要怕他的突破，把他交给西奥！”莫蒙尘大喊。
“做好你的防守，你这头蠢猪！”
休斯顿莫名挨了一顿喷，委屈坏了，他可三年级的老兵啊，这菜鸟一场常规赛没打就狂成这样了。
比赛的强度提升了，这样子看起来更像是一场常规赛。
“有意思啊。”
希尔闪电般的一步把瑞德的防守直接践踏在脚下，起势如暴走的野兽，跳起来的时候，拉特利夫感觉雷神就在希尔的身上，这股喷薄而出的气势太惊人了。
“boom~~！”
“nice！”
被莫蒙尘压制了整场比赛的亨特情绪失控地吼了出来。
“莫...”
“不怪你！”
洛尔道：“要包夹他吗？”
“不！”
“别放了他的三分！”
迈克尔库里的三分命中率有40%，这是个纯到不能更纯的射手，包夹的话，正合希尔的心意。
“就这么打！”
“可是...我防不住他。”
莫蒙尘道：“没人能防住他。”
希尔加罚投进。
“就差7分了，菜鸟们。”希尔笑道，“要打起精神啊！”
莫蒙尘走到篮下，让拉特利夫发球。
休斯顿真的有种被排除在外的感觉，如果不跑位，莫蒙尘连看都不看他一眼，万一跑错了，不但没有球，还会被臭骂一顿。
他突然很怀念唐切尼，以前的教练多好啊。
防守铁血瞎基霸防。
进攻也很有章法，深得人心瞎基霸打。
柯林斯要打什么样的篮球还不知道，但休斯顿已经知道莫蒙尘要怎么打了，这是一个不按他的套路走就没好果子吃的控制狂。
“你想在那发呆发多久？”莫蒙尘喝问。
休斯顿已经麻木了，他不再在意莫蒙尘的语气，也不再在乎对方是不是骂了他，更不自重身份，他只是听从对方的命令，跑过去，挡拆。
然而，莫蒙尘没有用上他的挡拆，突然变向走没有挡拆的另一路。
库里直接冲上去包夹。
莫蒙尘的球越运越快，突然一个回头探月，直塞休斯顿。
三分线外，中投王泪流满面他终于给我传球嘞！
“唰！”
“到最后还是要靠我啊，你这个目中无人的菜鸟！知道我的厉害了吧？”休斯顿扯着嗓子叫道。
“给我好好防守，你这个cp！”莫蒙尘吼道。
休斯顿一开，预示着蓝队不再有机会。
希尔虽强，但他一个人不能逆天，蓝队其他人的状态太差了，而红队这边似乎每个人都能得分，包括休斯顿，如果他肯按莫蒙尘的指示好好打的话。
第三十三章 迥异
最终，红队以38比24击败蓝队，拿下这场队内对抗赛的胜利。
莫蒙尘得到了2分10篮板12助攻，因为这个数据，杜马斯开了个玩笑。
“今天我们有人拿了12+10+2，请问，哪个数据是助攻？哪个数据是篮板？哪个数据是得分？”
莫蒙尘满不在乎地喝水，杜马斯走过来向他喝彩：“菜鸟，相信我，你真的前途无量。”
“那你应该感到紧张。”莫蒙尘道。
杜马斯笑了下：“为什么我要紧张？我很早就知道一个道理，联盟迟早属于年轻人，那一刻到来前，我会做好准备。”
对抗赛成为了训练营的常态，令莫蒙尘遗憾的是，这些对抗赛都没有任务，也就是说，每场打完也得不到分数奖励。
在训练营结束之前，要提升属性，只能通过训练。
一个月的训练营集训，莫蒙尘主要提升了空位三分。
每天，他都会按照卢克拉尔的最高标准完成三轮投篮训练，为了逼迫自己训练，他甚至会邀请人来进行比赛。
两人都要投一千球，一个负责捡球，一旦投丢就换人。
令人不解的是，莫蒙尘练习的三分球是三分线缩短前的三分距离。
（注：9495赛季开始三分线被缩短，一直到9798赛季才变回了我们所熟悉的三分线）
这样的竞赛形式让莫蒙尘更加专注，一个月下来，训练营里的大多数人都接到过邀请，其中，接受邀请最多的人是休斯顿。
莫蒙尘对他的轻慢让他很不爽，而且，他也要证明自己才是活塞队投篮最准的人。
连续输给莫蒙尘十次后，他认清了一个事实：训练状态下的莫蒙尘是世界上最好的投篮手。
“你投得这么准，比赛时为什么不多投？”休斯顿问道。
莫蒙尘边投边说：“如果有一天你需要我的投篮救你的命，我会投的。”
“去你的吧，我的命运掌握在我自己的手上！”休斯顿大声道。
“唰！”
莫蒙尘一记中心，刚好砸在休斯顿的头上。
“能不能好好捡球？”莫蒙尘失望地看着他，“难道你连球童都做不好？”
“球球球童？”
休斯顿大怒。
“你把我当成球童？”
一不小心就说出了心里话，莫蒙尘想要补救一下，虽然他心里就是这么想的，但我们不能直言以对，那样会显得很没有情商，知道吗？
“我说漏嘴了。”
这话说了不如没说，休斯顿更愤怒了：“我把你当成对手，你把我当成球童？”
事实上，每个和莫蒙尘比投篮的人，都被他当成球童。
所以他也没觉得这样子有什么大不了的，虽然直接了当地说出来是不太好，但是呢，难道不是只有坦诚相待才能交到朋友吗？
“如果这句话伤害了你，我道歉。”
莫蒙尘又投了一球。
休斯顿双手举到头顶，球果然落到了他的掌心。
“该死的，为什么你能把手感控制的这么好？”同为射手，休斯顿很清楚莫蒙尘这样的投篮能力要是放到比赛上只要能表现出20的话，会有多可怕。
莫蒙尘道：“如果非要解释的话，我想这就是天赋。”
说罢，一模一样的弹道，再次命中。
“真厉害！”
休斯顿心里暗道，他只需要把手举到头顶，球自会落下来，莫蒙尘的投篮弧线太正了，每一球都挂着相同的弧线，落入相同的位置。
最不可思议的是，连皮球磨擦篮网的声音，都是一模一样，分毫不差。
“是他的投篮姿势吗？”
休斯顿留意到莫蒙尘的姿势，优美如画，拨球手最后的手枪状很有潜力成为个人商标式的标签，是那个奇特的拨球方式吗？
这就是射手间的惺惺相惜，休斯顿非常清楚莫蒙尘的投篮有多大的潜力。
“如果你想在比赛的时候这样投篮的话，我建议你多花点时间在健身房。”休斯顿说，“虽然你的投篮很准，但是如果一上对抗就东倒西歪的话，那就一点意义也没有了，健身房才是我们的归宿。”
“被三天两头逃避力量训练的人提供这样的建议真是让人惊悚啊。”莫蒙尘收住球，道，“你觉得我不知道这个道理？”
休斯顿是一片好心，不想被人这么怼。
“我...”
“你的力量比我还差，现在却在这舔着脸跟我说加练力量？”莫蒙尘冷笑道。
该死的混蛋啊！
休斯顿真的是发自内心地为他好，可是这人真的好讨厌！
每次休斯顿想和莫蒙尘培养一下感情，后者总是用三句话的功夫就把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情感一口喷回解放前。
“我是不是得罪过你？”
这件事，休斯顿越想越奇怪，莫蒙尘来到活塞队之前，两人肯定是毫无纠葛的，怎么可能有恩怨？
“你这样的cp，怎么得罪我？”
“妈的，我认输！我他妈再也不想帮你传球了！”
休斯顿把球砸到莫蒙尘的手上，骂骂咧咧地走了。
“这cp。”
莫蒙尘擦了把汗肯定有很多人想问莫蒙尘，cp究竟是什么意思？
这就要从头说起了，几十年后，年轻人喜欢组各种cp，无论是动漫人物还是影视人物，各行各业都有cp，那些有良好化学反应的组合就是大家口中的cp。
但前世的莫蒙尘是一个不喜欢网络也不喜欢社交的孤寡医生，他当然不懂年轻人有这么多骚操作了。
如果不是在最浪漫的年纪取了全院最美丽的护士回家，他估计要孤独一生。
后来他年纪大了，总是能听到小孩说什么谁谁谁组成了cp，或者有小孩指着旁边的人说：我们是cp。
他很奇怪，这年代，cp还能这么用？
所以，在他眼里，cp到底是什么？
大多数人所认为的cp，是couplin，就是配对的意思，可是在他听来呢？
cp就是cerebral palsy的缩写。
cp：脑性瘫痪。
也就是说，那些在他面前说“我们是cp”的人，在他听来，那意思就是“我们是脑瘫”。
所以，也就是说，休斯顿们每天要被莫蒙尘骂无数次脑瘫...
“莫，听说你又把阿兰怼飞了？”希尔问。
对莫蒙尘来说，这是常规操作。
“有事吗？”莫蒙尘没有否认。
希尔道：“我知道你是为他好，我也知道你不喜欢一些低级错误，但你需要...更加柔和一点。”
“格兰特，每一个病人都希望在手术室看见我，因为我从不失败，如果他们不做蠢事，不说蠢话，我会很温柔。”
“任何人都会做错事说错话的。”
“可是如果持续不断，频繁地做蠢事说蠢话，那就有问题了。”
莫蒙尘指着脑壳：“只有cp才会频繁地犯错，但他们的行为举止证明他们不是cp，他们只是知错不改，对于这种人，你让我如何温柔以待？”
“阿兰说他只是建议你加强力量训练，我觉得这没错，你不应该那么攻击他。”
搞了半天，那蠢货找人打小报告了。
“你知道我为何攻击他吗？”莫蒙尘问。
希尔道：“因为他老是犯错？莫，阿兰就是这样，你只要耐心一点，就能发现他的优点。”
“他的缺点和他的优点一样多，但我并是因为这个攻击他，他犯了一个非常愚蠢的错误。”
“什么？”
“所有人都知道我的伤病史，所有人都知道我不适合进行高强度的训练，但他却叫我去加练力量，他想让我受伤吗？”
莫蒙尘尖刻的话语震得希尔说话都变得吞吞吐吐的。
“他...他肯定不知道这件事。”
“这不重要。”
莫蒙尘道：“我熟悉你们每个人的比赛方式，我花了半小时记住了你们每个人的得分热区、冷区，我知道你们善于在什么节奏下打比赛，我可以背出你们每个人的伤病史...我希望他对我的了解就像我对他的了解一样，你们也一样。”
“乔说得没错，你真的很特别。”
突然，希尔笑道。
“我只是不喜欢把话藏在心里。”莫蒙尘道。
“我知道了。”希尔把东西放下，说，“我想你还缺一个陪练。”
“我没兴趣和一个不擅长三分球的人比三分。”
“你别小看我...”
“我的训练已经结束了，下次吧。”
自从进入活塞队，莫蒙尘就为自己规划好了未来。
这是个有意思的节点，活塞是支不错的球队。
希尔是一个极好的核心球员，但他太柔弱了。
在原历史中，希尔带着活塞连续三年倒在首轮，第四年，他终于知道该做什么了，打出了生涯最好场均26+7+8，接着，伤病来袭，再然后，活塞就与魔术做了笔交易。
莫蒙尘刚好拥有希尔欠缺的东西。
他是个医生，他可以避免希尔的伤病，他有强硬的性格，希望控制全场，这同样是希尔所欠缺的。
有时候，命运就是这么奇怪。
两个性格迥异的人，无形中弥补了彼此的短处。
莫蒙尘想去洗个澡，然后买点食材，给自己做一点好吃的。
他刚要走，却撞见了林奇亨特。
“莫，要不要出去喝一杯？”
“我没兴趣。”
说罢，莫蒙尘就要走，亨特挡住了他。
“我要为那件事向你道歉。”亨特说。
莫蒙尘眼睛一闪，问道：“哪件事？”
第三十四章 愿意分享
只要在这个训练营待十天以上，就知道莫蒙尘在训练营里表现出了什么，他就像是这支球队的领袖一样，在对抗赛的时候高人一等。
他控制着球，无论他的队友是谁。
休斯顿也好，希尔也好，德高望重的奥蒂斯索普还是活塞队的传奇乔杜马斯，每个人，只要是他的队友，都听他的话。
亨特很年轻，但他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一个普通的菜鸟，绝不会有这样的威信。
他的伤病，他的过往，他的顺位迷惑了太多的人。
就好像一些聪明的老鸟绝不会刁难那些注定会成为明星的新秀一样，亨特意识到了这件事，他可能得罪了球队未来的领军者。
“我不该要你的钱。”
“莫，我很抱歉。”
“只有做错事，才需要道歉。”
“你把一件球衣卖出了30万的高价，你是个高明的商人，何错之有？”
说完，莫蒙尘带着东西离开了训练馆。
直到今天，亨特才知道那句话的含义。
“不，我不需要你退让，你要么得到我的友谊，要么得到30万，选一个吧。”
亨特意识到自己可能永远地失去了莫蒙尘的友谊。
莫蒙尘又来到了那间超市。
“莫，今天需要点什么？”
亚伦班尼特，那个每天都能从莫蒙尘这里收到小费的服务员亲切地上前迎接。
“我要买点吃的。”
“这点事你打个电话就行了。”
“不，准备晚餐是一件严肃的事情，我不相信你的眼光。”
班尼特把莫蒙尘带到了蔬菜区：“肉在前面。”
“谢谢。”
莫蒙尘仔细地寻找，水分缺失，不要。
味道不对，不要。
颜色浅一点或者深一点，不要。
要找到完美的菜并不容易，这需要耐心，莫蒙尘不缺耐心，他找了半个小时，总算找到了今晚要用的蔬菜。
接着他又去买了些鸡肉与牛肉。
“莫，你们还要在这里训练多久？”班尼特问。
“秘密。”
“不过，你有兴趣当我的小助理吗？”莫蒙尘问。
“助理？我吗？”
班尼特张大眼睛：“我真的可以吗？我没什么长处，就只能跑跑腿，开开车，我甚至都没有上过大学...”
莫蒙尘拿出一张名片：“如果你决定了，打给我。”
最近帕顿越来越忙了，经纪人的工作统统被落下，这也不怪他，新公司刚开，员工还没招满，球鞋的设计就已经完成，现在刚预定了几个工厂，准备在新赛季开始之后，等待时机成熟再推出球鞋。
当一个公司的运营者，远比经纪人辛苦。
而莫蒙尘现在手头上又有不少事情，他要写歌，但并不满足于发布在网上公人免费试听，等到一个合适的机会，他会让全世界都知道伊森是谁。
随着各项事务的推开，他想做的事越来越多了。
他一个人不能处理好这些事情，他需要一个助理，这个助理不是班尼特，之前已经说了，他是个小助理。
简单地说，是助理的助理。
“im ing home~~”
莫蒙尘哼着歌。
“唔，你的声音和伊森好像。”
不巧被希尔听到了。
“是吗？”莫蒙尘道，“我觉得这首歌挺好听的。”
“看来我们的品味差不多，我尤其喜欢前奏。”
“对，伊森唱得太好了。”莫蒙尘厚颜无耻地自吹自擂。
希尔看见了他带回来的蔬菜与肉：“你这是？”
“我不喜欢外卖，也不喜欢这里的餐厅，我要自己下厨。”莫蒙尘礼节性地问，“要一起吃吗？”
希尔高兴地说：“我早就受够了这里的餐厅！”
那个，人家就是礼节性地问一下。
莫蒙尘也没想到希尔这么不客气，说来就来，还很热情：“需要我做什么？你别看我这样，我可以帮你很多的忙。”
“请你帮我把蔬菜切开。”
接着，莫蒙尘拿起一把菜刀切肉。
就过了几秒，他被希尔那天崩地裂一般的切菜动静吸引过去了，他真的很想知道，什么样的刀工才能在切菜的时候切出凡尔登绞肉机大战的即视感。
魔鬼山说他刀工了得，可以帮上忙，莫蒙尘信了。
于是他毁掉了莫蒙尘花了半小时从垃圾堆里挑出来的上等菜。
看着被切成乱七八次的蔬菜，莫蒙尘感到心痛。
“呃...你这把刀不好用。”希尔笑哈哈地找了个借口。
在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好心，而是明明什么忙也不帮上，却还是热衷于帮忙的好心人。
“你切菜的技术和你的三分球一样烂！”
“这...”希尔险些被这句话噎死，“我的三分球比我的刀工好多了！”
莫蒙尘不屑地轻哼一声，快速切开了被希尔毁掉的蔬菜。
希尔被眼前这一幕惊到了，这恐怖的刀工，半分钟内，整个蔬菜被整整齐齐地切开了。
“你这...你是厨师吗？你以前当过厨师？”
莫蒙尘拿着菜刀对准希尔，阴森地说：“如果你在去年一年每隔三天就要拿手术刀切开别人的身体做一些有趣的‘手艺’的话，你也会变得像我这么优秀。”
莫蒙尘在笑，是那种令人不适的笑。
“我还是在外面等你吧。”
希尔做了个对两人都好的决定。
《篮球战术基础篇--掩护》
《篮球战术基础篇--空切》
《篮球战术基础篇--人盯人防守》
希尔首先看到的是这三本书，而在这三本书后面，是一大堆ncaa名帅出的技战术书籍。
这些书籍由于过多的数据，以及细致杂乱的战术图集，导致初学者阅读困难，看的人并不多。
只有教练员才会在房间里放这么多和战术有关的书。
“莫，你想当教练吗？”
“没兴趣。”
“看着可不像是没兴趣的样子。”
接着，希尔看到了一个令他头大的图纸。
队内三分威胁：
阿兰休斯顿：威胁巨大。
乔杜马斯：中等威胁。
特里米尔斯：有点威胁。
迈克尔库里：极有威胁。
希尔一行行看下去，终于看到了他的名字。
格兰特希尔：没威胁。
“可恶！”
希尔拿起桌上的钢笔，在上面加了几个字。
格兰特希尔：没威胁才怪！！！
房间的东西很多，有自己准备的冰箱，有一大堆和篮球有关的书籍，还有叠在一起的图纸，上面充满笔记。
通过这些，希尔可以在脑海中勾勒出一个雄心勃勃的年轻主教练的形象。
可是，这是莫蒙尘的房间。
虽说控卫是球场上的大脑，但希尔从未听过有哪个后卫会如此研究技战术，这绝不是仅仅是赛前准备。
希尔四处观察，不说大开眼界，但也从另一个方面了解了莫蒙尘。
这真是一个对待篮球严肃到了极致的人。
“希望你没有到处乱碰。”莫蒙尘道，“每个东西放在哪里，我都有标记，如果你拿起了什么东西，但没有放回原位，最好现在就告诉我。”
希尔道：“我就碰了一样东西。”
他指着桌上那个关于队内三分威胁的图纸：“你居然说我的三分球没威胁？太过分了！虽然我的三分球不稳定，但怎么能说是没威胁？有人敢放我投三分吗？”
上赛季希尔打了70场比赛，平均每场比赛投出颗0.4三分，投进0.1球。
“你确定？三分命中率还不到15%的人，居然在这跟我谈论三分威胁？呵！”
莫蒙尘的假笑无疑让这句话的伤害成倍叠加了。
“你！我告诉你，这个赛季，我的三分球命中率会提升到30%！”希尔怒道。
希尔一直缺少远投，在莫蒙尘已知的历史中，他是在00赛季，也就是他最巅峰的赛季才练出了一点投篮。
靠着每场扔进0.5颗三分球，他打出了场均26分，那时，正值变革的前夜，各项规则的改变紧锣密鼓地进行，只可惜他受伤了，没能享受到新规则带来的福利。
因为投射不稳定，所以希尔的进攻依赖持球突破，虽然有一手中距离，但利用天赋强拔爆射的中距离，肯定没有一步过掉对手冲进去空中作业来得让人激动和轻松。
“不要随便许诺自己做不到的事情，你可是杜克出来的。”莫蒙尘戏谑地说。
“走着瞧！”
希尔愤愤不平地说着，然后吃了第一口肉。
今晚，莫蒙尘做的是牛肉拼盘。
当希尔把肉放进嘴里搅拌，那股异样的嚼劲，鲜美的肉感以及极其美味的汁水，顿时让他的眼睛放出光芒。
“唔唔唔~~~~~”
看见他这夸张的反应，莫蒙尘也被逗笑了。
无论多么刻薄，身为厨师（他自诩的），最幸福的事情就是自己做出来的东西得到别人的认可。
“我可以申请每天来你这蹭吃蹭喝吗？”
希尔把肉下咽，殷切地问道。
“我欢迎。”莫蒙尘道。
“我就说嘛，怎么会有人浑身上下尽是招人讨厌的缺点？我发现了你身上最大的优点，那就是愿意分享！”
如果有人当面夸赞莫蒙尘，他不会反驳，也不会谦虚。
对他来说，标准答案只有一个。
他是发自内心的。
“对于你的赞美，我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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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傲慢贵公子
为期一个半月的季前赛训练营结束了。
活塞的大名单还剩下二十人，这些人将通过季前赛的考核，最后选出三个人进入最终的大名单。
这一个半月，莫蒙尘主要提升了控球、和三分。
他的控球属性点从95上升到97。
空位三分投篮从56上升到59。
他的总评价，也由此达到了65。
不到一年的时间，他的总评价从52上升到65，除了系统的帮助，还有一部分源自于他的刻苦训练。
他目前的评价已经算得上是一个真正的nba球员，而他在某些方面的优势，让他在场上表现超出了这个评价所能带来的贡献。
由于他的强势崛起，活塞的教练组遇到了幸福的烦恼。
“乔还是莫？”
一边是球队的传奇球星，活塞队史两连冠的大功臣，甚至是其中一冠的最大功臣（90年总决赛mvp），他依然有不错的战力，但他的年纪也大了，如果没有这些根深蒂固的关系，教练组会毫不犹豫地把杜马斯放到替补席，不是因为他不好，而是他们要为了未来做考虑。
莫蒙尘是活塞队在这个夏天的最大惊喜，他不会团结队友，但他在场上的所作所为，总是能让球队团结在一起。
他在训练营的表现令人过目难忘，那是一种无与伦比的领导力。
即使是格兰特希尔也心甘情愿在他的指挥下尽情奔跑。
即使是希尔、休斯顿、杜马斯，只要在场上犯错，他的斥责绝对会立刻出现，而当其他人看见希尔等人被喷得哑口无言的时候，他们就该知道，莫蒙尘在球场上拥有绝对的话语权。
如果只是把他看成一个没有什么履历的菜鸟，那是要吃大亏的。
“算了，位置不变，让莫打第六人。”
柯林斯当年率领公牛屡次倒在活塞的面前，对于杜马斯，他是充满敬意的。
这个问题很艰难，但莫蒙尘现在还没有在实战中拿出有说服力的表现。
就算要改旗易帜，也要等到时机成熟。
次日，活塞全队返回底特律。
休整一日后，他们将前往拉斯维加斯进行季前赛，在那里，他们要完成五场季前赛，再决定最后的大名单。
加里顿公寓
一回到家里，莫蒙尘就给他的合作伙伴打去了电话。
“雷欧，我这里有一首好歌，需要你的帮助。”
雷欧珊农，《caming home》这首让伊森大火的歌，除了歌词之外，收歌、demo确认、发编、过带、搭乐器、配唱、和声、混音...全部由他完成。
可以说，《caming home》这首歌，换成别人来唱，一样会大火，但如果没了珊农，估计会变得面目全非。
当然了，莫蒙尘的功劳也不小。
在珊农制作之前，他会清唱一遍，定个基本调，珊农在照他唱出来的调调准备demo。
现在这首《some dreams》也一样，莫蒙尘清唱完，将录音交给他，由他来进行后续的制作，等他这边搞完，他再花点时间去录音棚录音。
整个过程，大多是珊农在工作，他就负责写歌、定调、唱歌。
这时，另一部手机响了。
莫蒙尘有三个号码，一个是上报给球队的手机号码，一个是留给朋友的手机号码，另一个是报给医院的号码。
一般都是莫蒙尘去医院转一圈后，如果看到什么感兴趣的病人，他会把人抢过来，然后定个日子做手术。
像这种由诺言西弗斯亲自打电话过来的，通常是来了大客户，点名要他手术。
“喂。”
“莫，你回来了吗？”
“回了。”
“方便的话，现在来医院一趟，我在办公室等你。”
莫蒙尘挂掉电话，看了下时间现在去的话，应该赶得上晚餐，不过得在外面吃了，该死的，谁这么不懂规矩？
莫蒙尘心里吐槽着，换了身衣服刚要出门。
“莫，你回来了？”
是以法莲。
“今天刚回。”
莫蒙尘关上门，向前走了几步，然后他看见以法莲下意识地整理了下衣服。
“你..你们什么时候开始比赛？”以法莲问道。
“快了，过几天要去拉斯维加斯打季前赛，打完季前赛，新赛季就开始了。”莫蒙尘与她说了几句，然后看了眼楼梯，说：“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再见。”
莫蒙尘自言自语的，开着车来到圣路西法。
每个看见他的人都向他问好，而他就像看不到其他人一样从他们中间穿梭而过。
医生、实习医生、护士，都习惯了这傲慢的态度。
这个人就是这样。
要是他哪天突然像春天来了一样笑口常开，与他看到的任何一个人打招呼，那还是赶紧回家收拾细软吧，世界末日肯定是提前来了，不然这人为何性情大变？
西弗斯的办公室很好找，因为莫蒙尘经常来。
有时候在医院没事干，他就来这里喝口水，然后吐槽一下老女人的种种品味。
“你们好。”
言毕，莫蒙尘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
院长马丁平格起身说道：“杜拉先生，这是我们医院最好的医生，莫。”
“莫，这是所罗门杜拉先生的长子，泰特克杜拉。”
杜拉？
莫蒙尘脑中一晃，美国每个城市，基本上都有一家名叫杜拉电器的实体店。
来了个庞然大物啊，难怪这么大动干戈。
泰特克杜拉只觉莫蒙尘太年轻了，为了做这个手术，他们找了一份大名单，擅长做这个手术的专家无一不是医学界的泰山北斗，他们都有个特征平均45岁左右，看着就让人有安全感。
而这人...泰特克开口道：“这位莫医生真是年轻有为啊。”
他故意把最后的音拉长了，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他对莫蒙尘不满意。
西弗斯笑道：“杜拉先生，您知道莫曾创造了梅奥中心的纪录吗？”
“我知道，我听说过他，这也是家父让我来这的原因，各行各业都有天才，但天才也需要足够的经验，我并不想把家父交给一个没做过几次手术的年轻人。”
平格刚要开口。
泰特克一脸的倨傲：“基督山学园的波顿博士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完成这台手术，我已经与他洽谈过，我对他的手术方案很满意。”
“咳...”
莫蒙尘打断了还想要争取一二的西弗斯等人；“既然你并不信任我们，那你来这里的目的是？”
“这是家父的指示，我只是照做罢了。”
有一瞬间，泰特克脸上闪过了嫌弃与厌恶，在他看来，坐在圣路西法的每一分钟都是浪费时间。
莫蒙尘甚至没问这位盛气凌人的贵公子的老爹生的是什么病。
他起身，对西弗斯说道：“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之后，莫蒙尘去急诊室待了半小时，处理了一个情况紧急的病人，赚到600属性分，而后便回家了。
回家途中，西弗斯又打来了电话。
“莫，抱歉，让你白跑一趟。”
西弗斯将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包括老杜拉的病情。
“这个手术，你在梅奥中心以及圣路西法加起来总共做了十二次，每次都成功了，那个蠢货居然因为年纪看轻你！”
“听起来，你很生气？”
“难道你不生气？”
“像泰特克杜拉少爷这样的豪门公子比比皆是，我没工夫为了他们生气，你最好也不要生气，年纪不小了，频繁生气的话对你的肝脏不好，听说肝脏受损的女人会老得更快...”
莫蒙尘一句话没说完，西弗斯愤怒地挂掉了他的电话。
第三十六章 很有章法遇上没有章法
拉斯维加斯的五场季前赛，活塞取得3胜2负，藉此确定了最后的大名单。
1995-1996nba新赛季的揭幕战在11月1日打响，活塞坐镇主场，对手是亚特兰大老鹰。
如果莫蒙尘没记错，这支老鹰队应该是打进了本赛季的季后赛，而且打到了第二轮，可以说是东部的一支强军。
他们的首席得分手是史蒂夫史密斯，场均可以贡献20分的全明星球员，至于其他的，除了克里斯汀莱特纳这个ncaa的王者，力压奥尼尔入选梦一之人外，莫蒙尘都没什么印象。
揭幕战前天，球队给每个队员都发放了比赛日的球票。
持有这个球票，球员的家属可以来到靠前的座位看比赛，这也算是一种激励球员的办法，有许多数据可以证明，在家人面前战斗，球员会表现得更加卖力，因为每个人都想在最亲爱的人面前展现自己最好的一面。
莫蒙尘得到了一张票。
他把票拿在手中，不知道该给谁。
回家以后，他本想把票亲自交给以法莲，但她不在家，阿德里安也不在，因此，他只好在球票上多塞一张纸条，然后从门缝中放进去。
...
“今晚，奥本山坐满了人，你们应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球迷不希望我们输球。”
道格柯林斯希望他的话语可以激励到球员，他试着说几句鸡汤，反正他的战术翻来覆去也就那几样，没什么好说的。
今晚，活塞的首发是杜马斯、希尔、休斯顿、奥蒂斯索普、特里米尔斯。
至于他们的对手则派出了穆奇布雷洛克、史蒂夫史密斯、格兰特朗、斯特西奥格蒙、克里斯汀莱特纳。
莫蒙尘坐在板凳上静静地观察。
莱特纳轻易在跳球这块战胜了米尔斯，这并不让人意外，连活塞队的主场解说员都说：“毫无悬念的跳球，我们拥有全联盟最差的跳球手。”
比赛的开局，由一个普通的背打打开局面。
格兰特朗的背身进攻牵制了活塞的防守，索普完全可以把他挡住，但比起把他挡住，休斯顿似乎更愿意以一个漂亮的断球拉开这个赛季的大幕。
他冒险折回油漆区，想要断球，他的一举一动被对手看在眼里，传球只在瞬间，皮球来到了老鹰队最危险的球员手里。
史密斯三分命中。
“这是个什么防守？”
作为当年坏孩子军团的一员，维尼尔约翰逊看见这样的防守，吐槽是难免的。
他的身边，来自espn的专业解说员鲁迪兰伯特完全没有留情：“阿兰休斯顿做了个愚蠢的防守示范。”
莫蒙尘就在场下坐着，即使他的队友表现得极其丑陋，他也得看下去。
先是希尔，独自运球遇到两人防守，来了记干拔跳投，会进才怪。
老鹰转眼借着格兰特朗的低位，强攻索普的防守老索普今非昔比，他年纪大了，再也不是那个在大梦身边保驾护航的带刀侍卫，面对年轻人的冲击，他有些力不从心，这一球，对方靠在他的身上直接打进。
杜马斯反应很快，快速运球推到前场，拔起一球，打了鹰队一个反应不及，得到了活塞本赛季的第一分。
柯林斯嘴里嚼着口香糖，哪怕球队表现得很混乱，他也没有反应出来，在他看来，这都是正常的现象。
“莫，你不觉得我们打得很乱吗？”洛尔问。
如果连洛尔能看出比赛很混乱的话，那这些打比赛的人都应该好好反省一下了。
“闭嘴，用心去感受。”莫蒙尘道。
此时，老鹰队打出了他们整个战术体系中的精华：二三战术。
两个人的掩护，一人在底线牵制，制造了史密斯大打小杜马斯的机会，后者以一记强势的2+1完成了进攻。
威尔肯斯从1969年开始执教，几十年来，他的战术都只有一个核心，简单地说，就是二三。
这套体系的核心概念是：球场上的三个人为其他两个人服务。
但这没有具体的战术布置，这是一个概念，一种灵魂，一种风格。
带着这样的体系，威尔肯斯成为了nba历史上首位千胜教头，如今，他越发苍老，但对于球队的掌控力，却是一般的教头无法企及的。
老鹰队的的比赛井井有条，可以看到他们是一个集体。
而活塞这边呢？从上到下，他们就不像是一支有整体的球队，他们的教头道格柯林斯，最著名的一个战术是：你们都拉开，把球给乔丹。
在柯林斯的麾下，乔丹三个赛季分别打出了38+6+5、35+5+5、32+8+8。
他的战术就是球星战术，任何教练都可以玩。
在公牛，他有乔丹，用这样的战术最多也是打进了半决赛，而在活塞他只有一个希尔，还是打这样的战术，结果可想而知。
“活塞请求了暂停，这是他们今晚叫的第一个暂停。”
“我觉得这个暂停叫晚了。”
柯林斯叫暂停的时候，活塞已经落后了8分。
此时，首节已过大半。
他们在主场被人打得灰头土脸，外线防不住，内线没威慑，希尔还没手感，情况不能更糟了。
柯林斯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种感受，他有雄心壮志，好不容易开掉了唐切尼，说服高层不要征聘新的主教练，他一个人身兼球队总经理和主教练两个职位，他是请了军令状的。
把球队带进季后赛，是他这个赛季的最低目标，而球队现在表现出来的精气神，根本不是一支季后赛球队应该有的。
“莫，你换下jd，西奥，我们需要你的防守！”
“教练...”
柯林斯正在布置，莫蒙尘开口了。
“你有什么意见吗？”柯林斯现在焦躁不安，听见莫蒙尘有话要说，他不太高兴地问道。
莫蒙尘道：“我们需要西奥的防守，但我们也需要特里的射程。”
“他今晚一个三分球也没进。”柯林斯一阵摇头，米尔斯之前投了三记三分，全都打了水漂。
莫蒙尘没有坚持，他目前还没什么分量，只能提供一些意见，柯林斯听不听就是另一回事了。
“菜鸟，小心穆奇，他的防守可是很强的，和林奇不一样。”希尔说道。
莫蒙尘知道穆奇布雷洛克，或者说，他那个年代的球迷，大都听说过这个长相与乔丹七分相似，但风格完全不同的球员。
“你去低位。”
一上来，莫蒙尘就给希尔下达了一个不容置疑的指令。
“可是教练要我...”
希尔记得柯林斯的吩咐，他要希尔在外围利用投篮给球队拉开空间，如果对方的防守强度增加，他再采取突破破局。
“你今晚的高位投篮毫无威胁，我们指望不上你，如果你不去低位，你在场上的作用连那个傻帽都不如。”
莫蒙尘望着正在与史密斯喷垃圾话的阿兰休斯顿。
“看啊，底特律派出了他们今年的首轮第十八顺位新秀，来自澳大利亚墨尔本的...莫，听说他还是圣路西法医院的医生。”兰伯特简单地介绍了一下莫蒙尘。
作为活塞的名宿，约翰逊不太喜欢莫蒙尘。
“我总觉得他和格兰特希尔一样，没有活塞人的强硬风骨。”约翰逊念叨着。
兰伯特笑道：“我只希望他能健健康康地打完比赛，看看他的伤病史吧，活塞拿这个顺位选择他绝对是一个疯狂的冒险。”
“莫，小心你的腿！”
有前排观众大声地囔着。
听起来并不像是善意的提示，他们大多是从坏孩子军团时代一路追随活塞至今的老球迷，他们和维尼尔约翰逊一样，喜欢强硬的球员。
从外表看，莫蒙尘一点也不强硬。
“静心，你要做的就是把这些讯息封闭起来。”休斯顿过来提醒了一句。
“还用你说？”莫蒙尘淡淡地道。
休斯顿越来越悲愤了：“可恶的菜鸟，我可是在为你着想啊！”
“如果你真的是为我着想，那我有个不情之请，”莫蒙尘指着史密斯，“把他防住好吗？”
休斯顿的防守在明星球员中属于合格，但要求他锁死一个全明星，委实是在为难他。
此刻，他也顾不上这个目标现不现实了，一口应下：“就是迈克尔乔丹我也他妈防住给你看！”
莫蒙尘走到场上，准备发球。
这次不是对抗赛，也不是训练，这是真真正正的nba常规赛。
“莫，加油！”
以法莲带着阿德里安来到了现场，只可惜，他们的声音比起现场洪水般的呼声实在太微小了，莫蒙尘看不见他们，也听不到他们的声音。
拉特利夫将球发出。
莫蒙尘双手拿着球，左手伸出一根食指举起：“稳住，慢慢地打进这一球！”
布雷洛克知道莫蒙尘是新秀，也听过一些他的传闻，但他并不把这个菜鸟放在心上。
就让我来告诉你，nba对你来说有多危险吧！
他的防守正要往上逼，莫蒙尘的球却传出去了。
低位，希尔拿球，扛了一下，转身跳投，打板球进。
第三十七章 自成体系
16比10
由于希尔的进攻极其干脆，因此，这算是莫蒙尘的一个助攻。
布雷洛克的冲击很是迅猛，他只有183公分的身高，但他的速度比起明年将要进入nba的艾弗森却毫不逊色，这是一个冲击力很强的后卫。
当他启动的时候，莫蒙尘提前预判了他的突破线路，反之以强过对方的力量将其顶住。
“我记得他刚刚参加试训的时候，力量还很薄弱，而今已经可以利用身材优势去欺负一些小后卫了。”
看见莫蒙尘刚才的这个防守，杜马斯有些惊悚。
“不是说他不能进行力量训练吗？”特里米尔斯惊讶地问。
杜马斯苦笑：“谁知道他施了什么魔法？”
莫蒙尘把布雷洛克的突破挡在外面，鹰队的进攻由此陷入停滞。
莫蒙尘昨晚研究过布雷洛克的数据，场均可以拿下15+5+5的后卫，他的篮板对于他的身高来说极为出色，而他的三分出手次数对于这个时代来说，有些多了。
场均7次三分出手，说明他一旦陷入焦灼的阵地战，对于整条战线的串联能力会有些问题，经常会用三分来解决进攻。
“莫，注意挡拆！”
“防守跟上！”
听见队友的提醒，莫蒙尘第一时间喊出了这句话。
布雷洛克像穿云箭一样突过了莫蒙尘，把他卡住的人是格兰特朗，一个极其强壮的大前锋。
布雷洛克的突破遭到拉特利夫的限制，这家伙的护筐能力的确是远远强过了米尔斯，在空中把布雷洛克拦住。
莫蒙尘先行跑动，就在布雷洛克出球之际，莫蒙尘卡住了那条线路。
“他妈的！”布雷洛克骂了出来。
“莫抢断了穆奇布雷洛克的传球！”
希尔快速地跑向前场，他回头看了眼莫蒙尘，一手指着篮筐，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在主场球迷面前秀一顿了。
莫蒙尘拍着球，向上扔出。
希尔空中抓球，有个展腹动作，最后双手极其迅猛的虐筐怒扣。
16比12
“你把我惹毛了，菜鸟！”
布雷洛克再次对上莫蒙尘时候，说出了这句话。
“只想着突破分球却不考虑后果的白痴，有什么好生气的？”
莫蒙尘反喷了句垃圾话，也是在他刚说完的那一瞬，布雷洛克的启动，快得让他无法想象，一口气破掉了他的防守，直插篮下。
这种情况下，莫蒙尘不会选择追防，他会立即找到布雷洛克可能的传球对象，然后卡住路线。
但这一次，布雷洛克打进了，拉特利夫被人挡住，布雷洛克飞身上篮得分。
18比12
“被我一步过的猪猡，你会防守吗？”布雷洛克喷了句话，气冲冲地往回跑。
“莫的防守是个问题。”约翰逊开始认真地分析这场对位，“他的高度让他得到了一些优势，但也不可避免地出现一些弱势，他的速度比起穆奇布雷洛克就像乌龟一样缓慢。”
布雷洛克不曾大意，尽管他的垃圾话把莫蒙尘喷成猪猡，但他不会真的把这个第一次踏上nba赛场的首轮秀当成猪猡。
“让我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布雷洛克的逼抢是老鹰的一绝，严格来说，他是一个防守型的后卫，“窃贼”的外号也是由此而来。
他的防守甚至让乔丹都称赞不已“没有穆奇布雷洛克的老鹰是一只脱了毛的公鸡。”
当他开始提高防守强度的时候，所有人都以为莫蒙尘要崩溃了。
结果，他的力量不吃亏，而且他的控运能力...超出想象的好啊！
莫蒙尘把球控在身后，无论布雷洛克如何骚扰，他的身体就像隔住布雷洛克的雷池，无论对方如何努力，就是无法越过雷池侵袭皮球。
也是在布雷洛克对他进行骚扰的这段时间，莫蒙尘用另一只手指挥拉特利夫走位。
“我就说你需要我吧！”
休斯顿心里窃喜不已，在他看来，莫蒙尘总算领略了nba的残酷，他也知道自己是需要别人帮助的。
想起这个菜鸟平时的刻薄，休斯顿现在只想仰天长啸。拉特利夫的掩护令休斯顿跑出了一道极大的空位，这条无球战术牵扯了老鹰的众多注意，但他们唯独没注意到拉特利夫在挡完拆就往回跑了。
休斯顿一个人吸引了两个人的防守，莫蒙尘则决定结束这场愚蠢的贴身防守训练。
左手缠着球，一记背身倒勾，将其扔向空中，他背对着篮筐，没人知道他是如何锁定拉特利夫的，这种球，布雷洛克一辈子也传不出来。
他和所有人一样惊讶地往回看，只见球越来越接近篮筐，与拉特利夫回切的速度同步了。
拉特利夫振翅起飞，双手抓球，年轻的身体尽情飞翔，这是他在nba赛场上的第一颗进球，他完美地终结了这一球。
球进的刹那，奥本山好像发生地震了似的，球迷们起立咆哮。
“莫！”
“莫！”
“莫！”
以法莲从未见过这样的动静，竞技体育的魅力就在这里，哪怕你什么也不懂，当你置身于这样的环境，你就会融入其中。
以法莲就和阿德里安便融入了这个群体，和球迷一起高声呐喊。
这座充斥着工人的城市，前来观看比赛的球迷大都是工人，球队打得不好，他们的咒骂声胜过世间的一切斥责；球队表现精彩，他们的欢呼与助威声也强过世间的一切赞美。
“底特律的十八号秀继承了乔杜马斯的荣光，他一上场就改变了整个局面！”
休斯顿很生气，他刚刚明明有机会，莫蒙尘却把球传给了拉特利夫。
他想上去问清楚。
结果，他刚跑到莫蒙尘的面前，竟然听到这家伙说：“你刚才居然没跑错战术。”
休斯顿听过许多的褒奖，而这样的褒奖绝对是他听过的最诡异的一句。
要从莫蒙尘的口中听到褒奖千难万难，在他的眼里，好像全世界就他一个聪明人，其他人都会犯错，不是普通的错误，就是非常错误，更有甚者是愚蠢的错误。
如果他对你说出了“你居然没犯错”，那说明他对你的表现很欣慰。
“废话，你当我是谁？不就是拿我当诱饵吗？这么低级的战术也就你这样的菜鸟才会孜孜不倦地玩！”休斯顿大大咧咧地跑了。
莫蒙尘不予回应，然后就看见了布雷洛克那张好像清白遭到亵渎的恼羞成怒脸。
“你竟敢在我的面前玩那样的传球！”
布雷洛克认为那是羞辱，其实不是，莫蒙尘并非为了羞辱才做出那么潇洒的传球动作，只是图个方便罢了。
“相比于你的低级防守，我刚才的传球没什么问题。”
话音一落，布雷洛克要一个挡拆，但没有突破进去，他看见了油漆区内的杀机，他不蠢，莫蒙尘的防守脚步明显跟不上他，活塞必定有所准备。
想到这里，他直接跳起，但被追上来的莫蒙尘严重干扰了。
197公分的身高在这一刻变成了烦人的屏障，将布雷洛克的视野彻底笼罩，后者只能凭借感觉抬高弧线。
落下的瞬间，莫蒙尘直接向前跑。
篮板球被希尔保护下来，他也看见下快攻的莫蒙尘。
长传对希尔来说不是什么问题，在大学时期，他传出了职业生涯最重要的一个传球，那就是个长传，他从己方的底线长传到前场，帮助队友完成绝杀。
此刻，他再次送出长传。
三分线外，莫蒙尘放慢脚步，看起来像是在踩碎步，尽量保持与传球的速率一致。
正好在弧顶处，莫蒙尘拿球，前方开阔无人防守，在这个年代1打0投追身三分是会被骂的。
“前方没有防守人，莫选择了三分！”
“球进！底特律追到1分！亚特兰大请求了暂停！”
“你们注意到了吗？那是他职业生涯的第一个进球，这会是他伟大生涯的开端吗？”
“我不求他有伟大的生涯，我只求他有个健康的生涯。”
莫蒙尘上场的这几分钟，打出了让柯林斯惊异的比赛。
他第一次有种“我的球队竟然能打出这种比赛？”的感觉。
当年执教公牛的时候，他放任乔丹在比赛中予取予求，但他当时没有这种感觉，因为他知道，那就是他要的效果。
一种让球星个人能力最大化发挥的比赛，就是他的本意。
而莫蒙尘却不一样，他在打自己的比赛。
当他在场上，他就是主角，他就是活塞队的领头羊。
他依托其他四个人的力量，整齐有序地在每一个回合创造出最好的机会。
就这几分钟来说，活塞队得到的每一分都和他直接关系。
“也许，他自己就是一个体系。”
柯林斯想到了一个可怕的可能性。
这个暂停，柯林斯没有多少吩咐，他像是念经一样说了些没有营养的话。
“乔，这就是执教莫的感觉吗？”柯林斯询问他的首席助理教练乔林奇。
林奇回答道：“是的。”
让主教练失去存在的意义，这就是执教莫蒙尘的感觉。
第三十八章 一半三分，一半防守
随着比赛的深入，莫蒙尘暴露出来的最大问题是防守速度型后卫的无力。
布雷洛克在第二节连续把他突破，与史蒂夫史密斯进行串联，原本处于弱势的老鹰开始追击。
半场结束，老鹰把分差追到4分。
50比46
另一个问题就是他的攻击**，除了那记被人吐槽不合理的1打0追身三分，他没有任何一次出手。
下半场，柯林斯稍微调整了阵容。
莫蒙尘打二号位，杜马斯打一号位，这是为了应付布雷洛克的突破。
这个安排导致了一个令休斯顿恼怒的结果：他要坐在场下。
损失一个稳定的火力点，但增加了一个持球点，说不出是好是坏。
下半场，活塞场上出现了三个持球点。
“我听说你受过很多的伤，为什么还要打篮球呢？我还听说你是个医生，你真的是吗？”
突然间，对手变成了一个话唠。
莫蒙尘没有搭理他，对于奥格蒙的防守，他也比较坚定，堵死他的突破，随意放他的三分球。
如果说，希尔的三分球在他的眼里是毫无威胁，那么奥格蒙的三分就是一坨屎，指望他进三分球不如指望他每个回合都打成2+1。
眼下，两队差距4分。
活塞的内线也换成了一开始的首发，索普和米尔斯。
莫蒙尘蹲守底线，索普缓缓地向他走去。
“你知道吗？其实我的三分也挺准的，所以你等一下最好不要放我投三分球...”
奥格蒙正在逼逼，突然间，莫蒙尘动了，索普的掩护极其扎实，这位默默无闻的蓝领，总是在这些不易被人察觉的地方帮助球队。
借着他的掩护，莫蒙尘摆脱奥格蒙，绕着底线切出右侧四十五度三分线接球，一记三分。
“来自莫的第二记三分，他得到6分了！”
“你刚刚的投篮让我起鸡皮疙瘩了。”希尔追着莫蒙尘的屁股夸赞道。
对于他的夸赞，莫蒙尘并不接受：“希望有一天，你的投篮可以让你自己起鸡皮疙瘩。”
来自杜克大学的高材生此刻一脸黑线，对着老大哥杜马斯抱怨道：“那家伙好讨厌啊！”
“你确实该练练三分了。”杜马斯道。
奥格蒙追上莫蒙尘抱怨道：“你竟然在我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跑战术，太狡猾了，我抗议！”
“你会告诉我你要干什么吗？”莫蒙尘问。
“你以为我是你吗？”
奥格蒙叫道：“我要接球，然后把你突破，接着用你生平仅见的方式上篮得分！”
话音一落，奥格蒙借了个单挡掩护冲出三分线，拿球后，防守他的人变成了希尔。虽然希尔在巅峰期没有得到任何的防守奖项证明自己是一个精英级别的防守球员，但他无疑是活塞队阵中防守最好的侧翼球员。
他面前的奥格蒙，却是毫无征兆地运球突破，他绕了个极其诡异的弧线，就像他说的，这是莫蒙尘第一次见到有人能这么突破。
他用着令人叹服的突破过掉防守人，再分球史蒂夫史密斯，这位隐忍至极的摇摆人再次开火，中投命中。
“我说了吧？这是你们从未见过的突破！”奥格蒙得意地看向莫蒙尘。
他真的很会利用自己的天赋。
“这是一朵奇葩啊。”希尔说。
“他会受伤的。”莫蒙尘突然说。
“唔？”
希尔回过头来。
“那样的突破对膝盖磨损严重，他过于依赖双腿了。”莫蒙尘道，“迟早有一天，他会付出代价。”
希尔问道：“你能肯定他会在这个回合受伤吗？”
“不。”莫蒙尘道。
“那我们就得拿出所有的专注度，这家伙可不会因为这样的突破容易受伤就减少这样的突破，你应该看出来了，他是个疯子！”希尔道。
莫蒙尘不予置否，他看了下比分：53比48。
依然是底线蹲守，索普不再过来，他被杜马斯的挡拆手势叫走了，米尔斯也在高位，莫蒙尘就像是一个被人遗弃的宝宝。
“看来你的队友想独自解决问题啊，这样真的好吗？”奥格蒙问道。
战术停滞了。
希尔在三分线外拿球。
“乔！”
莫蒙尘叫了杜马斯一声，后者迅疾地跑来把人挂住。
“可恶的混蛋，你又来这一套！”奥格蒙怒道。
没有人回应他，莫蒙尘的防守人换成了对他颇有成见的布雷洛克。一换防，布雷洛克就在他的耳边喷出了句难听的垃圾话。
莫蒙尘一边向希尔跑去，一边手指篮下。
希尔放弃单打，背身卡住史密斯，两人好像合作了多年的搭档，极有默契地完成了手递手球权交接，也是在拿到球的刹那，莫蒙尘做了个让全场起立欢呼的背后变向运球。
布雷洛克太想在奥本山让莫蒙尘难堪了，这是他的第一场比赛，这是他们的主场，如果在这群疯狂的球迷面前让他出丑，这群球迷会铭记一辈子。
所以，他全速追击，持续纠缠着他。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过于迅猛的速度，也会成为脚踝终结的原因。
他太快了，施加过去的压力也太大，莫蒙尘拿球之后，一个原地的背后拉球，整个卸掉了他的力量，失去支点的布雷洛克从他的背后飞出，从地板上滑了出去。
“莫在外线完成了一次手术刀般的变向运球！”
防守人被晃飞，莫蒙尘左手运球，希尔就跟在他的身后，这本是一个势在必得的运球，一记柔和的左手上篮，竟然打在篮脖子上，希尔跟进，补扣得手。
“还好有格兰特希尔！”
“不过那个变向运球真的非常漂亮！”
“不可饶恕啊！”休斯顿暴跳道，“你竟然浪费了一次入选十佳球的机会！”
莫蒙尘把差点踩进场内的休斯顿推了回去：“乖乖坐好！”
休斯顿一屁股坐下，简直要气炸了：“就没人教教这个该死的菜鸟如何尊重我这样的老大哥吗？妈的，近来的菜鸟越来越没大没小了！”
“阿兰，来，喝口水。”洛尔递水。
“要是人人都像你这样就好了。”
总算有个懂礼数的菜鸟了，休斯顿的眼中挂着两行清水，也不知道那是汗还是因为过于感动溢出的眼泪。
“刚才的上篮，怎么会投丢呢？”
乔林奇想不明白，莫蒙尘的左手他是见识过的，极其致命，可能比他的右手更有威胁。
失误或许可以解释这一球，但他不相信那是失误。
除了林奇，没有人在意莫蒙尘投丢的左手上篮，比赛继续。
老鹰的问题越来越明显了。
除了史蒂夫史密斯，没有人能提供稳定的火力，而活塞这边，莫蒙尘开始亮出他的武器。
又一记三分。
三次出手，都是空位三分球，细心的人可以发现，他投出的每一个球，弧线都一模一样。
如果再细心一点，或者说耳力好一点，他们会惊骇地发现，皮球与篮网磨擦的声音，竟然都是一模一样的。
“真准啊，莫的三分！”洛尔惊讶地说。
莫蒙尘的这记三分让分差来到10分。
老鹰开始慌神了，为了堵住莫蒙尘的三分，他们不断地漏掉内切进去的希尔，内外两端的防线开始崩溃。
莫蒙尘不再出手了，他只要往外线一站就能牵扯空间。
直到第四节，分差达到了14分。
莫蒙尘领过休斯顿的毛巾下场休息。
“换你乖乖坐好了！”休斯顿指着板凳说道。
如无意外，莫蒙尘不会再出场。
他今晚打了24分，得到9分4篮板6助攻，这个数据放到任何一个替补身上都算得上是极其优秀的。
坐回到位置上，莫蒙尘想起了他送给以法莲的那张球票，他记得球票的座位，因此，他看向了观众席。
那么远的位置，这么多的人，换作别人根本看不到以法莲。
可是莫蒙尘看到了。
他的这双眼睛，好像有着非同寻常的能力，即使相隔如此之远，他也能看得清清楚楚。
“莫，如果我把三分球练得像你这么准的话，可以进入轮换阵容吗？”
这是洛尔对自己的定位，他觉得自己最多就是一个替补。
我的三分很好吗？
莫蒙尘不觉得，他只是在今晚把握住了每个出手机会而已，老鹰对他没什么防备，后面防守强度一上来，他也没什么机会投篮了。
今晚这场比赛，他三投三中，弹无虚发，这样的表现让洛尔他们产生了他的三分球很好的错觉。
他的确希望自己成为一个顶尖的射手，但他现在还不是。
“你需要比我更准才能进入轮换阵容。”
因此，莫蒙尘如此回答洛尔。
“比你更准？”
洛尔见过莫蒙尘的训练，他不知道比莫蒙尘更准的投篮是什么样的，那种人真的存在吗？
“或者可以折中一下。”莫蒙尘说，“一边提升三分球，一边提升防守。”
“那我要提升到什么程度呢？”
“三分命中率不低于特里，防守质量不低于格兰特。”
听见这个标准，洛尔的脸色登时就变暗了。
第三十九章 你的幸福就是我们的幸福
达到特里米尔斯的三分命中率意味着至少要达到38%的三分命中率。
达到希尔的防守质量意味着要成为队内防守最好的前锋。
这很难，却也是洛尔必须面对的一个难题，他的技术很全面，可是他的全面技术并不足以让球队引以为重，像他这种全面，但是在nba赛场上发挥不出来的球员，只能着重提升球队需要他们提高的技能，比如三分和防守。
3d是最容易适应的角色，而要成为一个好3d，却需要花费旁人无法想象的努力。
比赛在双方的对攻之中结束了。
94比82，坐镇主场的活塞击败老鹰，取得赛季开门红。
比赛结束的刹那，莫蒙尘的眼前又浮现出了只有他才能看到的一排排绿字。
“得到8分成功”
“得到5次以上的助攻成功“
“个人技术评分b成功”
“团队技术评分b+成功”
“赢得比赛。”
“回报：845分数。”
莫蒙尘眨了下眼睛，这些只有他才能看到的系统提示文字消失了。
阿兰休斯顿好像学校里的混混一样，左右摇摆着身体，恨不得让人知道他有多了不起。
“菜鸟，有看到我大发神威吗？”休斯顿问道。
他为什么可以这么瑟？不就是在垃圾时间狂砍15分吗？
“看到了。”莫蒙尘点头道。
休斯顿道：“因为你之前不给我传球，所以我不得不在最后一节打得自私一点，都是你的错，知道吗？”
为了避免休斯顿再次受到莫蒙尘的毒舌攻击，杜马斯出面，堵住了莫蒙尘即将开枪的嘴巴。
“好了，都回去更衣室待着吧。”
莫蒙尘却没有走向更衣室，他看见以法莲还坐在观众席，于是他走过去问好。
“真没想到你们会来。”莫蒙尘道。
“是的...因为晚上刚好有时间，所以...”以法莲又做了那个莫蒙尘见过好几次的整理衣服动作。
莫蒙尘越来越肯定这是她的下意识动作。
“其实我姐姐从来都没看过篮球比赛。”阿德里安突然探出头说了这句话。
“不要胡说！”以法莲利用尴尬的笑容掩饰被队友卖掉的无奈，“我可曾经是学校的拉拉队长，怎么可能没看过比赛呢？”
莫蒙尘发现自己越来越融入这个时代了。
不仅仅是他的工作，还有一些朋友，以及女人。
他不会去追求对自己不感兴趣的女人，那是在浪费时间，即使努力追到了，也不会有好结果。
他利用最近一段时间性详细地了解了以法莲，大致了解了她的状况。
阿德里安的确是她的弟弟，还是同父异母的弟弟。她的父亲因为经济犯罪被被判十年，而她的继母则在她的父亲入狱之后抛弃了家庭，消失得无影无踪。
在最困难的那段时间，她一个人要打三份工，还要亲戚的救济才能维持生活。
而今，她是底特律最知名的律师事务所的一名律师，她的生活也由此改变了。
莫蒙尘问道：“你等下还有安排吗？”
“呃...阿德里安困了，我要送他回家。”
以法莲为自己把弟弟带出来看比赛而后悔，她原先只是为了避免尴尬，而现在，她错过了对方的邀请。
多么难得啊？
平时都是自己邀请的他。
“既然如此，我们等会儿一起回家吧。”莫蒙尘道，“反正也顺路。”
“好...好啊，谢谢。”
向来伶牙俐齿的以法莲在莫蒙尘面前变成了重度口吃患者，阿德里安轻轻掐了掐姐姐的腰。
“干什么？”以法莲瞪了他一眼。
“老师说，没有无缘无故的好。”阿德里安道。
以法莲捏着他的脸道：“你才多大呀？懂什么？”
“待会儿见。”莫蒙尘点点头，转身前往更衣室。
这一幕被几个闲人看见了。
“莫，那是谁？”拉特利夫凑过来问道。
这是宣示主权的时刻。
莫蒙尘道：“我待会儿的约会对象。”“哇哦，这么标准的称谓吗？你们进行到哪一步了？”唐瑞德貌似比拉特利夫还要热心。
“对啊，或许我们可以帮你呢？”洛尔也想掺一脚。
我究竟是做了什么才让这几个笨蛋生出了他们可以帮我把妹的错觉？
“谢谢你们的好心，但是不必了。”
莫蒙尘婉言谢绝，可是这几个货还是坚持要帮忙。
“如果你们有这个功夫，那就去好好训练，哪里欠缺就恶补哪里，这样就算帮到我了，我也省得整天想这些事情。”
“训练这种东西什么时候都可以练啊，但是你这个可马虎不得，这事关你的幸福，你的幸福就是我们的幸福...”
饶是见过无数奇葩病人的莫蒙尘，听见这句话也不可避免地脸颊抽搐。
啥叫我的幸福就是你们的幸福？
其实拉特利夫的意思是这样的：莫蒙尘这吊人，平时已经很难想处了，要是感情生活不愉快的话，训练的时候可不得把他们虐得惨无人样？这就是所谓的“你的幸福就是我们的幸福”。至于莫蒙尘是怎么想的，拉特利夫他们就不知道了。
之后，莫蒙尘开车送以法莲与阿德里安回家。
在车上，以法莲问了许多和篮球有关的问题，有些是最基本的，这也证实了她的确是对篮球一窍不通。
对于她的问题，莫蒙尘表现出了异常的耐心，这份耐心若是被任何一个活塞球员看见，那是一定要痛斥莫蒙尘重色轻队友的。
“在这停就好了。”莫蒙尘的车开到了加里顿公寓的大门口。
门口就只有几个老保安看守。
说真的，就这防备力度，在底特律犯罪率这么高的城市，多年来竟然能保持0犯罪，不得不说是一种奇迹。
有人说这几个老头有特异功能，莫蒙尘完全不信。
“再见。”莫蒙尘道。
“再见。”以法莲拉着阿德里安对他说道。
莫蒙尘把车停好，刚走下车，肚子就咕咕叫了。
“没想到这么晚了...”莫蒙尘揉着肚子说。
第四十章 你被录用了
你好，我叫亚伦班尼特，原本只是一个普通的超市员工，直到那一天，我遇到了莫蒙尘。
这件事彻底地改变了我的人生，一开始，我帮他跑腿，后来，他提出让我当他的小助理，我高兴坏了，他可是年薪百万的nba球员啊，跟在他身边肯定吃香的喝辣的，我欣然接受，然后我才发现，他说“小”是有原因的，小助理的意思就是助理的助理。
我一时有些沮丧，但是我发现即使是小助理，我的薪水，我所接触到的事情也比一个普通的超市服务员多得多，因此，我接受了这个事实。
然后今天，我们要面试我未来的老大助理。
“莫，这是应聘助理的大名单。”
莫蒙尘拿过名单看了一眼，有十个人。
“我推了训练来面试，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莫蒙尘说。
班尼特脸色微变，不让他失望？这可是一个高难度的任务，因为可能在他眼里，除了他自己，没有谁是完美的，没有几个人能让他完全满意。
“让这个先来吧，名校毕业，有充分的工作经验，还很漂亮。”
班尼特特意点出了一个名字。
雷娜塔莫拉利。
“让她进来吧。”莫蒙尘道。
坐在这里，莫蒙尘感觉自己特别像几十年后那些真人秀的导师，等到选手进来，装逼地问一句：“你有什么梦想？”
然后对方就开始吧啦吧啦一堆...
“你好，我叫雷娜塔莫拉利，毕业于华盛顿大学...”
莫蒙尘抬起头，哦？还是校友？
难怪这家伙要说什么名校毕业，这马屁拍的有技巧。
莫蒙尘给了巴尼特一个赞许的眼神。
“你擅长什么？”
“翻译、交涉谈判。”雷娜塔笑道。
“好，谢谢。”
雷娜塔没想到这就结束了，她还有很多长处可以介绍，但莫蒙尘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莫，你觉得她怎么样？很辣吧？”班尼特的口水都快要流出来了。
“如果我需要一个美女，我会去****俱乐部，或者随便找部av，再不济去看看维密秀，也比抛下训练来这面试一个自以为是的毕业生强。”
莫蒙尘笑眯眯地看着他：“你最好别告诉我剩下的九个人都是这种类型的。”
“不...我发誓华盛顿大学的就她一个！”班尼特突然感觉自己把事情办砸了。
“下一位是谁？”莫蒙尘道。
“莉莉安...”
班尼特刚念出这个名字，莫蒙尘的眼神就变了。
这名字听着特别像是某个av界的天后，或者某个****俱乐部的头牌，总之，不像一个老练的助理。
“这..她真的很强！请你相信我！她的学历、阅历、谈吐...各方面都是a等生！”班尼特敢拿他二十公分的大基霸向莫蒙尘发誓。
莫蒙尘指着后面的箱子：“那是急救箱，里面有一把手术刀，如果她没有你说得这么好，你自己看着办。”
班尼特裆部一凉。
这会儿，他怀念起了当初给莫蒙尘跑腿的那段时间，那时候每天虽然只有一些微薄的小费，但也被有像这样水深火热地过活啊。
好在马上就能熬过去了，只要招到一个能干的助理，他就能继续当一个只需要跑腿干粗活的小人物。
“莉莉安。”
“请进。”
莉莉安长着一张亚洲人会觉得她很漂亮，但欧美人会觉得她很普通的精致五官，这样的五官在欧美很常见，你可以说她是美女中的大众脸，虽然好看，但不会有任何的惊艳之感。
“请自我介绍一下。”
“我叫莉莉安，德州人，毕业于斯坦福，我的专业是经济管理，如果你需要一个人帮你把住钱包，我是最合适的人选。”
她给莫蒙尘的感觉比上一位好多了。
“但我需要的是一位助理。”莫蒙尘道。
“据我所知，你还没有经济顾问。”莉莉安直接瞄准了另一个职位。
莫蒙尘笑了下：“如果需要，我会联系你。”
莉莉安起身，走出房间。
“莫，她怎么样？”为了自己能够顺利的传宗接代，班尼特也不拐弯抹角了，直接询问莫蒙尘对莉莉安的看法。
莫蒙尘道：“她不错，但不是我要的助理，看在你的大力推荐下，就让她来管住我的钱包吧。”
“这么说，我等下可以联系她？”班尼特一脸的喜悦，但她不是为了莉莉安被莫蒙尘相中，而是为了自己的老二。
老天在上，我再也不拿老二开玩笑了！
想到这，班尼特心有余悸地看着不远处的医疗箱。
真他妈吓人啊！
接着，开始陆续进来几个雄性。
由于习惯了班尼特之前的人选，莫蒙尘居然对前来应聘的几位男士心存芥蒂，最后都没有纳入名单。
这一圈叫下来，眼看名单就要到尽头了。
第九个人。
又一个学历、阅历都有一定说服力，但行为举止让莫蒙尘想吐的自恋狂。
这样的家伙，或许会在初期做出非常显著的成绩，但时间一长，这些蠢货是一定会干蠢事的。
莫蒙尘宁愿要那些不会带来惊喜，但是勤勤恳恳，永远不干蠢事不说蠢话的人，也不要这些惊喜与愚蠢并存的人。
“为什么这个人你特意标注了星号？”莫蒙尘问。
这是大名单的最后一个人。
看名字，应该是个女人。
阿蜜尔梅黛拉。
“其实这个大名单的最后一个人本该是别人，是她的坚持打动了我。”班尼特不小心又给自己挖了个坑。
莫蒙尘又给了他那种笑眯眯的，但是充斥着肉眼可见的危险的笑容。
“你是说，你因为一个庸人的坚持，排除了那些可能比她更好的应聘者？”莫蒙尘笑问。
班尼特额上冒汗：“呃...这...她真的很特别，莫，我保证，她会打动你的！虽然她没有像之前这几个人那么高的学历和阅历，但是她...我说不出来，她就是有一种奇怪的魅力...”
“如果她没有你说的那么好...”莫蒙尘瞥了眼后面的医疗箱，“你懂的。”
“阿蜜尔梅黛拉，请进。”
梅黛拉走进这个房间，坐下来，在这个过程，莫蒙尘的注意力始终在她的脸上，如果他没认错的话。
“瑞秋麦克亚当斯！？”他喊了出来。
梅黛拉瞪着眼，不知道莫蒙尘在说什么。
“不好意思...？”
“你不是瑞秋麦克亚当斯？”
“不，我叫阿蜜尔梅黛拉，是我听错了吗？可是外面只有我一个人了，我应该是最后一个面试者...”梅黛拉又问了一遍，“我听错了吗？”
班尼特道：“不，你没听错，就是你。”
怎么会有这么像的两个人？
无论看多少遍，莫蒙尘都会把梅黛拉和麦克亚当斯串到一起。
这种时候，就要看看脖子以下的部位了，至少从胸围上看，梅黛拉的器量可以让麦克亚当斯羞愧到吞药自杀。
“介绍一下你自己吧。”
莫蒙尘恢复了冷漠脸。
“你们好，我叫阿蜜尔梅黛拉！毕业于迈阿密社区大学，我有丰富的工作经验，从高中开始就在打工，我和各种各样的人都打过交道，虽然我没做过助理方面的工作，但我已经详细了解了一番，尤其是你，莫先生。”
“你这么优秀，以后肯定能成为联盟顶级的的球员，你需要一个精英级别的助理，她需要面面俱到，手巧心巧，无论多么出色都不为过......”梅黛拉说得手舞足蹈。
她正要往下说，莫蒙尘打断了她：“你说得这些太老套了，说点我没听过的。”
她刚要说，莫蒙尘再次抢了她的话头。
“你没有过助理经验，你这么年轻，涉世未深，我甚至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想做，加上你的学历，这……三年四年的地方社区大学，也就是野鸡大学，没错吧？”
莫蒙尘的话语听起来刻薄，也不近人情，但这就是梅黛拉最大的问题她的学历太低了。
即便面对这么严苛的人，梅黛拉也保持脸上的微笑，班尼特是对的，她的身上真的有一种特殊的魅力。
哪怕莫蒙尘把话说到这个地步，她也没有放弃推销自己。
“优秀助理需要的，也就是我努力想要达到的。我的简历虽然很单薄，不过请你相信我，我比任何人都更加努力，我朝九晚五，比那些靠老爸老妈掏学费抽烟胡扯鬼混的混蛋哈佛斯坦福富二代懂得多，我绝对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我工作有原则，积极向上认打认罚，你可以问我以前的同事...”
她说了足足十分钟。
而且，一秒钟也没有停过。
连续夸了自己十分钟，居然还不带重复的，莫蒙尘在想，如果再给她十分钟，她会不会把小时候扶老奶奶过马路被警察叔叔夸奖也拿出来证明自己会是一个优秀的助理。
她说得气喘吁吁，眼睛明亮炙热，看得出来，她真的很想要这份工作。
莫蒙尘还嫌把她逼得不够：“这么努力...还混得这么惨？”
“抱歉，占用了你这么多时间。”
她的脸上难掩失落，但她的笑容没有消失。
她有着和瑞秋麦克亚当斯一样融化人心的笑容，也许正是由于她的坚持，以及她的笑容，才让班尼特把她的名字放上去。
“你叫什么？”
莫蒙尘突然问。
“阿蜜尔梅黛拉。”
“你被录用了。”
那一瞬间，梅黛拉的眼睛瞪得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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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是原创角色，我也懒得再写什么女明星，所以外貌直接套个模板，如果以后她们和主角发生了什么，你们应该就有想象空间了。
第四十一章 铁血尼克斯
战胜老鹰后，活塞的赛季正式开始，但这并没有让他们一路顺风。
第二场常规赛，他们遇见了缺少明星，但注重整体配合的湖人，他们的全明星中锋迪瓦茨在为他们换来科比布莱恩特之前，还要贡献出一个全明星赛季，就在这一晚，他以极其可怕的智慧统筹全局，打出22分分11篮板7助攻的数据击败活塞。
也是这一晚，莫蒙尘发现了系统的惩罚举措。
每场比赛开始前，他都会收到四个或者五个任务，而有一项任务是固定的，那就是赢得比赛。
如果没有赢得比赛，在扣除赢得比赛的固定奖励100属性分的基础上，还要将完成任务的属性分减去一半。
也就是说，平时赢一场球大概可以得到800属性分，如果输掉比赛，最多就只能得到350点属性分。
第三战，活塞迎战新军猛龙，这支缺乏竞争力的球队唯一的闪光点是同为95届的达蒙斯塔德迈尔，他在当晚闪耀全场，但由于球队实力不济，他们最终输掉了比赛。
莫蒙尘继续维持着高效，令人眼前一亮的表现。
他出场28分钟，比起对面的同届生狂暴地砍下25分4篮板，他的分数不显眼，只有6分，但除了这6分，还有11个篮板和11次助攻，这是他职业生涯第一次拿下两双。
如此异样的数据令猛龙队的主场解说员昆西安格斯说出了一句经典的评价；“如果dor.mo能够增强进攻端的侵略性，三双对他来说轻而易举。”
至于所谓的“dor.mo”，则是莫蒙尘的外号。
莫蒙尘在圣路西法的兼职已不是新闻，对活塞队有所了解的人都知道这件事，而他并不是挂个虚名，每隔两天，他就会去圣路西法完成一台手术。
至今，他依然保持着100%的手术成功率，那些被他救治的病人全部成为了他的球迷，他的声名席卷底特律，每当他进入奥本山，他得到的欢呼堪比希尔，仅次于杜马斯。
球迷喊着：“dor.mo！”
渐渐的，这个外号取代了“莫”，连他的队友都开始这么称呼他。
两天后，活塞前往首都挑战子弹队。
同样是一支缺乏竞争力的球队，但子弹队阵中拥有包括拉希德华莱士在内的多名悍将，这场比赛是两位95届球员的对决。
当晚，莫蒙尘上场30分钟，砍下11分7篮板7助攻，带领球队收走胜利，而对面的华莱士则拿下了15分11篮板。
活塞收获两连胜，莫蒙尘职业生涯第一次得分上双。
看起来他们已经进入状态了，只是接下来的这场比赛，令所有人都无可奈何他们的下一场比赛的对手是带着愤怒而来的公牛。
公牛与活塞的恩怨无需多说，这是一对只要碰面就不需要做赛前动员的冤家。
公牛又志在夺魁，活塞根本不被他们放在眼里。
这是一场典型的96公牛的屠杀比赛，活塞拼尽全力和公牛半场战平，第三节，凶猛的公牛们一口气给活塞灌了个24比3，奥本山宫殿鸦雀无声。
这波进攻奠定了公牛的胜局，终场，乔丹砍下35+5+5、皮彭三双、罗德曼6分20篮板。
杜马斯在与老对手的交锋中得分吞蛋，表现惨不忍睹，莫蒙尘稍微好一些，但公牛的防守令他切身地感受到了强大，在此之前，公牛的强大只存在于他的印象，而现在，那不再是印象，而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顿痛打，是铭刻于脑海深处的一场重大失利。
就像作为实习生第一次观摩手术，亦或是在做术后进行清理工作误伤了病人酿成严重的后果一样。
这种失败，可以把人摧毁，也可以化成强烈的能像催人奋进。
纽约
美国第一城
活塞队乘坐专机在肯尼迪国际机场降落，今天晚上，他们将在这里挑战枕戈待旦的尼克斯。
“dor.mo，有传闻说你将取代乔杜马斯成为活塞队的首发一号位，这是真的吗？”
“我没听过这件事。”
“你们此前在主场惨败公牛，这会影响到今晚的备战吗？”
“不会。”
“约翰斯塔克斯说他们的对抗会比公牛更凶狠，你们会在今晚遭遇连败，你对此有何看法？”
“希望我们不会被人防到18中2。”
莫蒙尘边走边回答记者的采访，最后上了球队的大巴。
这座城市对许多球员来说已经不新鲜了，而像莫蒙尘、拉特利夫、瑞德、洛尔这些菜鸟，他们都是第一次来到大苹果城。
除了莫蒙尘之外，其他三个人都表现的很兴奋。
“菜鸟，你真的对记者说了那句话？”
阿兰休斯顿过来问道。
“哪句话？”
“希望我们不会有人被防到18中2。”休斯顿道，“这句。”
“我说了，”莫蒙尘看了他一眼，“有什么问题吗？”
休斯顿笑骂道：“你这个胆大包天的混蛋，你怎么这么敢说？那个疯子会杀了你的！”
“如果我们不做好准备的话，他们的防守会杀死我们所有人。”莫蒙尘郑重地说。
之前说过铁血防守时代，那么什么是铁血防守时代？
92-93赛季之前，联盟的主流是进攻。
91公牛、88湖人、87湖人、86凯尔特人，这几支冠军球队都有个鲜明的特点：进攻效率高达120。
那是一个进攻至上的时代，达到120进攻效率的球队可以说是最好的球队，而达到110进攻效率的球队更是一大堆。
后来，活塞趁着恶意犯规出台之前，利用这个规则，兼具自身的实力，从魔鸟神的手上夺下两座总冠军，恶意犯规出台之后，他们的比赛方式影响巨大。
有一个人，吸取了他们的经验，同时不依赖恶意防守。
92-93赛季，公牛继续打出120的进攻效率，乔丹正在为第一个三连冠冲击，同样是那个赛季，帕特莱利麾下的尼克斯，违背潮流，注重防守，打出了对那个时代来说，极为可怕99的防守效率。
也是那支尼克斯，在那个赛季的季后赛上，通过一重重的堵截，压迫式的防守，让乔丹打出了巅峰时期最臭的一个系列赛，虽然他们最终输了，但他们强硬的防守，给其他缺乏天赋的球队提了个醒。
“防守是撼动王者的关键。”
尼克斯铁血防守体系在联盟内的迅速扩散蔓延。
由于莱利的铁血防守体系并不是类似于80年代爵士，那样建立在单个球员（马克伊顿）身上的短期战术改进，而是一整套包含了核心防守理念和执行细节的，具备极强可复制性的防守体系。
这种防守体系对执行球员的进攻技术要求并不高，是一套可以迅速提升中等球员防守功力，从而在原有人员的基础上大幅提升球队防守效率的旁门邪术。
因此这套邪术一旦散播开去，其他球队由于缺乏进攻好手，从而导致进攻水平处于中游的常年二线球队顿时如获至宝，迅速对其进行参考借鉴，并运用到实际作战中去，从而导致了多球队防守水平的大幅提升。
这就好比，原本是数学派一统天下，结果某个二等高中（尼克斯）突然引进了一名当年的全国顶级数学教师，但这名教师却并没有继续教授数学，反而主动请缨去教语文，并且居然摸索创新出了一套全新的语文学习攻略，他的学生根据这本语文学习攻略去学习语文全都起到了事半功倍的效果，原本再怎么努力也只能考70多分，现在只要花少量的时间就可以考80多分了，如果再努努力甚至可以考出90分。
“你在开什么玩笑...我又不是没和他们打过比赛，用得着你说？”
休斯顿自然是知道尼克斯的厉害，但他不想让莫蒙尘来提醒，他才是真真正正和尼克斯打过比赛的人，需要这个菜鸟提醒吗？那不是在搞笑？
“如果你能像格兰特那样时刻保持清醒的话，我就不用提醒你了。”莫蒙尘低声道。
“可是你也说了，格兰特的三分毫无威胁啊。”休斯顿大大咧咧地囔道。
正在大巴上休息的魔鬼山一个激灵，悲愤地瞪过去，不擅长三分球就低人一等吗？
ps：我感觉我发新书的时间不对头，因为春节期间编辑放假，直到十三号才上班，签约的事情已经办妥了，昨天已经寄出合同，今天庆祝一下，三更....我感觉我已经堕落了，庆祝一下居然才三更....
第四十二章 回绝
“唰！”
“唰！”
“唰！”
特里米尔斯正在和莫蒙尘进行一轮投篮比赛。
率先投球的人是米尔斯，他连进了40球，然后铁了一球，换到莫蒙尘这里。
他以为40连发就可以让莫蒙尘紧张起来，可是对方现在已经连续进了100球。
“医生，你再这么投，以后真的没人陪你比投篮了。”米尔斯完全无法想象有哪个人可以拥有比莫蒙尘更好的无对抗投篮手感。
太他妈恐怖了。
小指头、无名指、中指，依次发力。
“你的拨球方式虽然罕见，但也正是和罕见的拨球方式让你拥有了上佳的稳定性。”
这是卢克拉尔告诉的莫蒙尘，他从没见过这样的拨球方式。
莫蒙尘投篮精准的秘密就在他的手指上，他的右手小指头比别人更长，这让他在拨球的时候能够找到那个神奇的柔和感。
“特里，你体重多少？”
连续进了10球后，莫蒙尘突然问道。
“104kg。”米尔斯说的极其果断。
莫蒙尘并不相信：“世界上最好的医生在询问你的体重，你不想健康吗？对我撒谎没有任何的好处。”
“110kg。”米尔斯艰难地回答。
“不，110kg是你刚起床的体重，你的日常体重应该是113kg，你太胖了。”莫蒙尘道。
米尔斯道：“我的体重让我在内线要位的时候更轻松...”
“也让你每次运动都有更大的负担，脂肪不能弥补身高的不足，也不能填补力量的缺失。”
连进170球，莫蒙尘终于投丢。
“先减肥，再增重。”
“？？？”
他一脸的问号。
莫蒙尘自认为说得很清楚了，他高估了这位空间型死胖子的智商：“我要你降低你的体脂率，然后再慢慢地增加肌肉。”
“我听说增肌很辛苦...”
莫蒙尘一脸的震惊，这家伙是怎么做到面不改色地说出这么没气概的话？你可是有208公分的成年男子啊，辛苦？
“对，增肌很辛苦，但绝对不会比你过大的体重以及过多的脂肪带来的伤病隐患以及必然会降临到你身上的各色疾病辛苦，如果你想少活十年，我没意见。”
莫蒙尘的话刚说完，米尔斯投丢了三分。
“莫，有人找你！”
瑞德刚去外面买完水回来。
“我在训练。”莫蒙尘道。
瑞德说：“你还是去一趟吧，看起来是个大人物。”
大人物找我干什么？莫蒙尘对米尔斯说：“我去去就回。”
“别着急，我认输，这局算你赢了。”
和莫蒙尘一起训练并不好过，他的投篮很准，而他的精准投篮总是让那些自诩为射手的人感到惭愧。
一边比试投篮，他还会一边说出各种各样的经验。
从投篮的稳定性，到身体的各项健康指标，特别是像米尔斯这种身材走样的人，经常成为他的攻击目标。
他还只是个新秀，这要是积攒几年履历，这世界上还有人能阻止他荼毒苍生吗？
“菜鸟，你这是在逃避训练吗？”
看见莫蒙尘走出去，休斯顿跟了上来。
“对。”莫蒙尘生硬地顶了一句。
“你这混蛋，我都没逃过训练，你才几斤几两？”休斯顿嘴里囔囔着跟了过去。
希尔把瑞德叫到身边；“你说有大人物找莫？”“是的，大人物！”瑞德肯定地点头。
“你的依据是什么？”
“那个人开着豪车过来，还给莫准备了一大堆的礼物，光那些东西就得好几万，如果不是大人物的话...”
希尔给了杜马斯一个眼神。
“你好好训练。”杜马斯把瑞德的身子转过去，和希尔一同走出了训练馆。
也难怪瑞德会说这人是个大人物，他开着宝马e34，车上坐着两个金发美女，还带了一大堆的礼物。
“莫医生，你好。”
他看起来很年轻，可能大学都没毕业，但彬彬有礼，一脸的亲呢笑容容易拉近陌生人的距离。
“莫，这位是谁？”
休斯顿一眼就认出对方的豪车，对他来说，这没什么，这样的车对普通人来说就像汗血宝马，但他不以为意，他的车库里有比这更好的。
“我也想知道。”莫蒙尘看向这个似乎对他很有好感的贵公子，“你是？”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杰昆杜拉，你一定知道我是谁。”
他相信自己的兄长一定给莫蒙尘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相信对方能够猜到自己此来的目的。
贵公子的傲气总是让人浑身不舒服。
“莫，他到底是谁？”休斯顿一下子也没想到面前的这位贵公子就是满大街都能看到的杜拉电器幕后老板的二公子。
莫蒙尘轻轻一笑：“我也不知道。”
闻言，小杜拉色变：“莫医生，你不知道我是谁？”
“所以你到底是谁？我们还有训练，如果你只是个球迷，仰慕我们所以带了这些礼物的话，我们这就收下了，但我们还有训练，请你不要打扰我们。”休斯顿囔囔着就抱起了地上的礼物。
这个人到底懂不懂礼貌？
莫蒙尘瞪了他一眼，偏偏中投王还没有一点自知之明，他真的以为人家是好心来送礼的。
“莫，赶紧把这个球迷打发走，我们还得训练呢！”
休斯顿大声说着，抱着礼物走进向训练馆，刚好撞见跟出来的希尔和杜马斯，说清情况后，便带着那些礼物进去和其他人分了。
头疼啊，头疼！
“你真的不认识我吗？”小杜拉还是不相信。
莫蒙尘知道他的姓氏意味着什么，也大致能猜出此人的身份，更是能通过他的身份推断出此人的目的，但他真的极其讨厌自以为是的cp
“我为何要认识你？”莫蒙尘反问。
“那我就再自我介绍一次，我叫杰昆杜拉，所罗门杜拉是我的父亲，前段时间去圣路西法医院咨询的泰特克是我的大哥，莫医生，这下你知道了吧？”
“找我有事吗？”
小杜拉淡笑道：“莫医生，明人不说暗话，前几天，我的父亲手术失败了。”
“他还好吗？”莫蒙尘随便一问。
“还好，但手术中止了，还引出了并发症，现在情况危急。”小杜拉说，“依然有医生愿意为我父亲做手术，但他谁也不相信，他只相信艾斯迈克尔斯博士。”
“而迈克尔斯博士只推荐了你一个人。”
“不，我只是一个年纪轻轻，不学无术，喜欢旁门左道的不称职医生，还是请你们另请高明吧，这个世界上多得是技术比我好，比我更有经验的老医生，这可是另一个杜拉的原话。”
莫蒙尘的脸上带着淡淡地嘲弄。
“莫医生，泰特克针对的不是你，他针对的是我。”小杜拉说，“是我向家父推荐了迈克尔斯博士，只要是我支持的，泰特克必反对。”
莫蒙尘并不想了解这些豪门世家的斗争，他对整件事的内情毫无兴趣。
“那又怎样？这并不影响我的决定，我两天做一次手术，每个手术对象都是我亲自挑选的，你的父亲并不比其他病人高贵，我接下来一个月的手术名单都排满了，不好意思，是你们放弃了这个机会。”
“我还有训练，失陪了。”
莫蒙尘说罢，转身离去，没有给小杜拉任何的机会。
小杜拉没想到他会遭到拒绝，莫蒙尘不给他面子，也不给杜拉这两个字面子。
“这家伙比传说中的还要不好相处啊。”小杜拉暗暗摇头。
一次失败并不能让他放弃，想想父亲，想想自己的未来，想想未来杜拉电器的头把交椅由谁来坐，眼前的怠慢又算得了什么？
莫蒙尘刚走进训练馆，发现一堆的纸屑，这帮人已经分完脏了。
莫蒙尘面带微笑地从他们中间穿过，看不出高兴或者难过。
不久，诺亚西弗斯给莫蒙尘打来了电话。
“莫，你应该已经见过小杜拉了。”
“你说的是那个自以为是的公子哥？”
“小杜拉没那么不堪吧...”
“你是来劝我的吗？”
“不，我只是想知道你的想法。”
“机会难得，好好地为难他们吧。”
“为难他们？”
西弗斯皱着眉：“我不擅长做这种事...”
“想想之前的那个杜拉让你的脸上增加了几条法令纹，我相信你知道该怎么为难他们。”
“你说谁的脸上增加了法令纹？”
“抱歉，说漏嘴了。”
“你！”
第四十三章 纽约大猩猩
夕阳西下
纽约市灯光明亮，这座城市从来没有黯淡的时候。
全城的光亮照耀了全市的每一个角落。
晚上八点，活塞队来到了麦迪逊花园球馆的客队更衣室，连这里的更衣室都比其他的客场高档许多。
莫蒙尘慢慢地脱下衣服，从其他人的手上接过了客场专用的深色球衣。
9号的背号套在他的身上。
走出更衣室之前，他又去反复洗手，虽然一上场，他就要与并不注重卫生的对手全情对抗，直到最后汗流浃背，每一秒钟都与对方交换上千万的细菌，但，这依然是必不可少的步骤。
“底特律的首发阵容和之前没有差别，赛季开始以来表现优异的dor.mo仍然是替补，看来传闻是假的。”
espn的解说员斯科特欧文说道。
他的搭档倒是与活塞大有渊源，这个人，正是一手缔造了坏孩子军团的查克戴利。
无论是作为教练员，还是解说员，戴利在他的岗位上总是尽职尽责，无可指摘，对于搭档的这句话，他有不同的看法。
但他已经不是教练员了，况且他的老部下乔杜马斯还涉及了这件事，因此，他选择了沉默。
让德高望重的老将打替补，换上年轻气盛充满天赋的年轻人，当年的活塞正是面临着这样的困难。
为了让罗德曼打首发，戴利本想让得分王丹特利打替补，但后者认为这是对他的羞辱，坚决不接受。
交谈多次无果，最终，丹特利离开了活塞，也是在他离去后，活塞取得了两连冠。
杜马斯虽然不是丹特利那种影响球队表现的球员，但现在有一个比他更好的首发人选，活塞需要一个有魄力的决定。
戴利了解杜马斯，他会做好准备。
跳球之前，约翰斯塔克斯特意跑到活塞的替补席这边叫嚣道：“澳洲佬，我等你上场，看看谁把谁防死！”
“滚回去吧，约翰，这不是你撒野的地方！”马克韦斯特帮莫蒙尘出头。
斯塔克斯大模大样地走到场上，张开双手大叫道：“这他妈就是我撒野的地方！”
几秒后，比赛开始了。
尤因跳到皮球，斯塔克斯上来便是一记没有战术，全凭个人能力的右侧四十五度角跳投。
3比0
莱利站在场边，看见这么不合理的打法，他没有任何的意见。
这位亲手打造了“表演时刻”湖人，以及铁血防守尼克斯的教头，毫无疑问是八十年代与九十年代的第一教头，有些人会质疑，毕竟他不像禅师那样拥有那么多的冠军。
不提他在八十年代的成功，进入九十年代，他为自己的球队量身打造了最好的防守体系，可他一直没有一个属于他的乔丹。
他麾下的首席外围攻击手是约翰斯塔克斯和蒂姆哈达威。
他引领了潮流，但在九十年代颗粒无收，这无损他的伟大。
“注意防守！注意防守！”
莱利突然暴吼，青色的筋条在脸上突出，好像随时都要爆出血一样。
“换位！”
“补位！约翰，你他妈就是这么防守的吗？”
整个场上都是他的声音，只要有人出错，他的怒斥必然接踵而至。
希尔凭借个人能力欲图进攻，但尼克斯给他的对抗是别人无法想象的，在这样的防守下，别说是进攻了，他连球都运不好。
“失误了！”
场下的活塞队员站了起来，他们希望有人能够追上启动反击的尼克斯，结果没人追上，德里克哈珀反击扣篮得分。
5比0的开局。
“底特律的专注度不是很高。”欧文说。
“不，是他们的强度比不过纽约，他们没准备好应对这种强度。”戴利道，“需要一个暂停。”
希尔进入低位，接球翻身投篮。
还是不进，他的手感被恶魔带走了。
杜马斯飞身抢下进攻篮板，反手补进，算是给紧张到几乎不能呼吸的活塞打了一发强心剂，可是这样远远不够。
“底特律猪猡，等死吧，你们这群没用的废物！”
尤因的要位牵动了其他人的心，麦迪逊花园在这一瞬发出了剧烈的呼啸声。
“给他！”
“给他！”
坐在前排的斯派克李跳起来叫道：“帕特，干死那个胖子！”
肥肉在这一刻变成了米尔斯的累赘，尤因拿球的时候，身体的重心就固定在他的身上，这一身肥肉，没有给他带来过多余的力量和速度，反倒让他的灵活性降低许多，而尤因却不是那种暴力的推土机式背打。
尤因转身向内一步起，好似一曲突然响彻的牙买加雷鬼乐，米尔斯的防守彻底崩溃了，镇守纽约十年的大猩猩在禁区暴起，骑着米尔斯的身体来了一记令全场**迭起的骑人暴扣。
“来自帕特里克的凶猛扣篮！”
“这是献给你的，纽约！”
尤因怒吼着，这不仅仅是一记令人崩溃的扣篮，还连带着造成了米尔斯的犯规。
柯林斯不断地嚼着口香糖，形式急转直下，他没反应过来，他觉得比赛才刚刚开始，他们有充足的时间回过神。
他的想法，正是许多从第一秒就进入垃圾时间的垃圾比赛的源头。
主教练没意识到比赛正在走向毁灭，他们以为一切尽在掌握，当他们发现情况不对的时候，球队已经被人打爆了。
加罚球进，8比2。
所有人都打不开的时候，老将索普主动卡位强打。
这就是活塞场上唯一的战术，不断地换人单挑，直到找处那个有手感的人。
身为84一代的代表人物，索普不像乔丹等人一样重新定位了各自的位置，他是个典型的蓝领。
奥拉朱旺身边最好的帮手，如果需要他得分，他也可以站出来打几个球，巅峰期可以场均20+10，而今，他依然能在活塞稳稳地占据首发位。
索普顶开奥克利，近距离对准篮筐一记打板勾手。
不过十秒钟，哈珀前场与尤因打挡拆，来自牙买加的大猩猩挡完人并不往下走动，他停在高处，等球过来。
哈珀球到，尤因出手，投进。
“就好像是两支不同级别的球队。”
“终于，底特律请求了暂停。”
看着活塞被尼克斯一顿暴打，戴利心里很不舒服，而今，那个当初多次败在他手下的道格柯林斯终于叫暂停了。
他希望对方能有个好调整。
柯林斯进行了比较常规的轮换调整，莫蒙尘和拉特利夫上，杜马斯和米尔斯下。
“莫，小心他们的防守！”杜马斯道。
“比公牛强？”莫蒙尘问。
杜马斯道：“比公牛还凶。”“我知道了。”莫蒙尘点头。
“比赛任务：”
“至少得到7次助攻。”
“不让对手得到10分以上的分数。”
“失误少于3次。”
“个人技术评分达到b+。”
“团队技术评分达到a。”
一排任务从莫蒙尘面前飞翔而过。
“西奥，挡拆之后，不要内切，就在高位，我会给你传球！”
莫蒙尘拉着拉特利夫不断叮嘱。
拉特利夫有疑惑：“可是我的投篮不稳定。”
“如果你一直不投，你永远也练不出稳定的投篮。”莫蒙尘道，“不要犹豫！”
希尔给莫蒙尘发球。
莫蒙尘持球冲过半场，刚照面，哈珀就对他来了个充满强度与对抗的防守。
尼克斯的哈珀和公牛的哈珀不同。
公牛的哈珀是因为遇到大伤，然后又在乔丹皮彭身边，专注防守后才成为了一个好的防守者，而莫蒙尘面对的这个哈珀，那是实打实的曾经入选过二防的防守悍将。
“哟哟，小心啊！我可不会因为你受过那么多的伤就手下留情！”哈珀说着垃圾话，防守动作和强度一样不带减轻的。
哈珀正想进一步施压，但紧接着，他就被不知道哪冒出来的拉特利夫挡住了。
莫蒙尘的速度不快，或者说，他刻意放慢了速度，只为吸引其他人的注意，他的突破带来了许多防守人，而他的传球对象只有一个拉特利夫高位接球，投篮命中。
“西奥拥有着全联盟最差的挡拆质量，你竟然被他挡住了，呵。”
打成战术的莫蒙尘没忘在对方的火上浇油。
“什么？”
听到这话，哈珀很愤怒，拉特利夫则很委屈。
我挡拆质量不好么？
尼克斯的进攻和活塞差不了多少，比较依赖强点单打，差距在于防守端的压力。
活塞提供的压力远远无法与尼克斯相提并论，又是尤因，只要他在低位卡到位置，现场的球迷就会像被人戳到g点一样兴奋地大叫。
如果不能及时把球给到，持球的那个人就会遭到球迷的狂嘘。
空间彻底拉开了，此时进去包夹风险过大，拉特利夫的队友只能站在原地看着尤因把他撕碎。
幸好，尤因不是奥尼尔那样的暴力狂，他不喜欢像推土机一样横冲直撞。
两人的身体贴在一处，突然，尤因在地上一踩，结实的身体好像装着弹簧一样跳起，就像一只漆黑的大兔子，皮球从手里拨出，拉特利夫没有反应，一点也没有。
“唰！”
“今晚的大猩猩神勇之极！”
“无人可挡了！这不是1995年的帕特，这是1989-1990赛季的帕特！”
莫蒙尘继续和拉特利夫挡拆，这次不再有人放他投空位，但跟出来的人不是尤因，而是奥克利。
“你要怎么办呢？”
莫蒙尘没走挡拆方向，他的突破意图被哈珀看穿，后者始终跟随，对抗不断加强。
他的垃圾话刚说出来，突然，莫蒙尘右脚向前一顿，背后运球过左手，闪过一条路线直切如篮下。
“这不是你该来的地！”
尤因的嘶吼声萦绕在耳旁，莫蒙尘清楚地意识到：出手等于挨帽。
大猩猩的长臂越来越近，莫蒙尘的瞳孔瞬间收缩。
“砰！”
“waht？”
所有人都有疑问，他在干什么？
莫蒙尘把球抛到了根本无法反弹进篮筐的高度，但那个高度，也是尤因不可触及的高度。
皮球落下的时候，篮下的索普跳起抓住篮球，顺势完成灌篮，于是所有人都明白了他的用意。
莫蒙尘因失去重心摔倒在地，想起他的伤病史，不禁让人捏了把冷汗。
第四十四章 笑成公鸭
“小子，你不怕死吗？”
莫蒙尘睁开眼睛，看见索普向他伸出了手。
“我更怕输。”莫蒙尘抓住他的巨手，借他的力量站起来。
落地之前，他铺开了身体的四肢，令压力分摊到全身，因此没有受伤。
“这个狡猾的澳洲佬就会使一些诡计！”始终都是直来直去的斯塔克斯最看不起这种动脑打球的人了。
不就打个篮球吗？动什么脑筋？我从来都不动脑的。
“格兰特，注意猩猩的站位，该包夹就包夹！”莫蒙尘喊道，“不要在乎换位，该换的时候坚决换位！”
莫蒙尘控制着防线，但德里克哈珀明显就是冲他来的。
“先关心关心你自己吧！”
哈珀做了个投篮假动作，这种小孩都骗不过的假动作并不能引飞莫蒙尘的重心，眼见晃不起来人，他只好让尤因上来挡拆。
尤因上前的同时，拉特利夫和索普换位，由拉特利夫坐镇篮下。
没等到拉特利夫的封盖到来，哈珀压制着莫蒙尘的身体来了一记强硬的油漆区外抛投。命中。
“你的防守烂的不像样啊，你这样的防守居然也好意思指挥别人？你的队友会认可你的指挥吗？”
哈珀享受着现场的欢呼。
“对，就是这样，搞死那个澳洲佬！让他滚回医院当他的医生去吧，这里是硬汉的舞台！”斯派克李激动地叫着。
“莫，交给我吧！”
希尔站出来了。
战术打不开的时候，把球交给王牌是最稳妥的办法。
希尔运球，身防守他的梅森如守护领地的雄狮一样环绕在身前。
希尔向前运球，发力挤开对方的身体。
“来啊！”对方嘶吼。
队友的挡拆也在此时到来。希尔迟疑下，对方立刻摆脱挡拆，好像甩不掉的狗皮膏药贴上来。
希尔来回移动，时间已然不多，他直接放低重心，在一个极其低下的水平线做了个快节奏的变向运球，再一个横向纵步，收球跳起，直接出手命中。
“格兰特希尔的手感开始回暖了。”
哈珀又是极其野蛮的冲击型打法，边打垃圾话边喷：“你想一直这么依赖队友吗？你做手术的时候会让实习医生代替你完成手术吗？”
左边，不对，他不会走左边，他走左边的概率只有25%，这不是假象，这个家伙不可能懂得掩盖自己的长处...
莫蒙尘的思绪随着哈珀即将爆发而来的启动，飞扬出了身体。
“啪！”
令哈珀惊恐的，不是抢断，而是这个抢断充满着预兆，对方的换位、抹步、以及出手抢断的整个步骤，就好像事先看到了他要怎么突破一样。
“dor.mo断下了德里克哈珀的球！”
“no！德里克，你不能被他断掉！你不能就这么被他断掉！”
斯派克李要抓狂了。
令人惊奇的是，哈珀竟然在失去重心后追上了莫蒙尘，这简直难以想象，老将追上了新秀的反击？
太怪异了！
莫蒙尘的伤病史让人相信，他真的只有这点速度。
哈珀追了上来，赌上他曾经在防守端取得的荣誉，他一定要挡住这个年轻人。
来吧，来吧，蠢货！
莫蒙尘撇了撇嘴，就在两者接触的瞬间，他把皮球从腰后一绕，左手换右手，脚下全力一踩，撞在了哈珀的身上。
哈珀的大脑一片空白。
他怎么知道我追上来了？他怎么知道？
莫蒙尘借了哈珀身上的力气，跳到另一处，这是哈珀无法干扰的位置，手指一拨，打板球进了。
“哔！”
哈珀为这个防守付出了代价。
他大口大口地呼吸，不敢相信这件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如果你追不上来的话，我会很困扰的。”莫蒙尘转身看着哈珀，“如果你追不上来，那就说明你不仅仅智商低下，连速度都和缺胳膊少腿的残障人士没什么两样了。”
“庆幸吧。”
“你该庆幸你追上了我。”
莫蒙尘轻轻撞开哈珀的身体，准备罚球。
“你..你说什么？”哈珀暴怒，不相信这个该死的一年级菜鸟敢对他说这种话。
“看来你不仅是脑子不好使，连听觉也退化了，问题很严重啊，有兴趣的话来底特律圣路西法医院找我，我可能会看在你智商低下的份上特别关照你。”
“冷静冷静！”
哈珀就差点冲上去把莫蒙尘扑倒了，斯塔克斯挡住了他。
“德里克，如果你冲上去，他的目的就达到了！”斯塔克斯好声劝道。
尤因道：“愤怒会坏事的。”“不错，那个澳洲佬今晚不会好过。”梅森也在安慰。
被这么多人规劝，哈珀反而更愤怒，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一条可怜虫，需要他人的帮助才能生存下去。
“那个就是最近很有名的dor.mo？”
场边，莱利询问他的助教。
首席助教雷罗布点头道：“后卫，195公分左右的个头，华裔澳洲人，不错，是他。”
“可真是一个令人惊讶的家伙。”莱利笑道。
“要不要换人防守他？”罗布问。
莱利反问：“你觉得谁去防好呢？”“安东尼梅森。”罗布道。
“好主意，然后我们就可以看到格兰特希尔在德里克身上拿50分了。”莱利嘲讽地说。
“让对位保持原样。”
莱利没有任何的变化，他麾下的尼克斯，本就是一支缺乏轮换的球队，长期以来，他们打得都是七人轮换，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他们在关键时刻没人能站出来杀死比赛。
缺少杀手是一个原因，但关键原因是因为他们的轮换太少，就七个人打球，还要毫不懈怠地拼命防守，长此以往，关键时刻脚都软了，又如何去执行压力最大，防守压力也最大的关键球？
每一个位置都是固定的，他们都是莱利最信任的球员。
德里克哈珀只是在对位莫蒙尘的时候表现的有些狼狈，但这不至于让莱利调整位置。
莫蒙尘上场后，做得最好的一点是同时激活了希尔与休斯顿，尤其是休斯顿，对阵矮一头的斯塔克斯，他各种切出接球投篮简直不要太轻松愉快。
尼克斯又在莫蒙尘刚上场的时候犯了点小错，他们想让哈珀将其击溃，却反受其累。
第一节打到最后一个回合，时间只剩下12秒，莫蒙尘不打算给尼克斯留下时间。
他慢慢地运球，哈珀嘴里喷着垃圾话进行干扰，身体不断地上强度。
“你投啊，时间不多了，医生，该动刀了，如果你不动刀，我可要动手了！”哈珀大声地喷着垃圾话。
莫蒙尘不为所动，只是站在原地控制着篮球。
另一边，休斯顿正在进行复杂的跑位，他讨厌这样的跑位，更讨厌的是，这个跑位并不在战术之中，这是莫蒙尘临时勾勒出来的战术路线。
每一次跑动都是按照莫蒙尘的指示，跑得半死，最后还不一定能拿到球，他真的很讨厌这个根本不把自己当人看的菜鸟。
“跑快点！”
莫蒙尘大喝一声。
休斯顿咬着牙，这次不给他传球真的要骂娘了他看见了路的尽头，他惊讶地发现那个位置正是他投的最准的位置。
这么混乱的战局，这么细密的防守，这么错综复杂的战术，真的有可能把终结点锁定在他的热区之上吗？
还是巧合呢？
休斯顿跑向终结点的瞬间，莫蒙尘把去传了出去。
人到，球也到。
“哈哈哈~~~”
站在自己最准的投篮点上，休斯顿三分出手。
“阿兰休斯顿的三分球压哨命中！没有给尼克斯留下任何的时间，活塞在第一节的最后一秒反超了比分！”
“24比23！”
休斯顿大笑不已，他觉得，这是莫蒙尘向他低头的第一步，那个讨人厌的菜鸟终于知道他的价值所在了。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他肯定还会利用自己的影响力牵制防守，然后找别人来完成进攻。
为什么找我？因为非我不可！
除了我，还有别人能够完成这么关键的三分球吗？
休斯顿的尾巴高高地翘起，已经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了。
他不顾形象地大笑，莫蒙尘顶着冷漠脸向他走来。
“莫，给我球就对了，我可以解决你的一切问题！”休斯顿得意地说。
莫蒙尘看了他一眼，伤人地说：“你笑得像是一只发情的公鸭。”
“菜鸟，你...你怎么这么和我说话？”休斯顿发现莫蒙尘没有变。
“你想站在那傻笑，还是下来坐一会儿？”莫蒙尘回头问道。
“妈的，这混蛋...”休斯顿失望不已，他以为自己赢得了莫蒙尘的认可，结果对方还是把他当cp。
还有，cp是什么？
找个机会，他真的要向莫蒙尘问清楚，他一天到晚用来称呼别人的cp到底是什么意思。
莫蒙尘和休斯顿刚要走下场，斯派克李从观众过道上跑过来吼道：“你这个白痴澳洲佬，给我听着，约翰斯塔克斯下半场会在你的头上扣篮！”
“你的垃圾话和你的电影一样烂。”莫蒙尘回了一句，带着休斯顿走到场下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