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八章 日了狗的粉丝
莫蒙尘上场18分钟，轻描淡写地拿下6分4篮板5助攻。
这本是比较正常的上场时间，大部分球队都不会让主力在季前赛打太长时间，但莫蒙尘的情况有些特殊。
据统计，现场为莫蒙尘而来的观众超过了10000，他们对莫蒙尘的上场时间表示不满。
据可靠消息，这帮球迷在比赛结束时说的最多的三句话是“垃圾球队，不让伊森多打！”、“伊森多打比赛会扣你们工资吗？一帮猪猡！”、“这白痴教练不知道大家最想看谁吗？”
无辜挨喷的弗劳赛斯竟然还得在记者面前一本正经地解释莫蒙尘上场时间少的原因：“一些球迷可能不了解季前赛的用途，我对此表示理解，我们在季前赛的任务是为球队挑选出最合适的轮换和与替补，因此，首发球员的出场时间会适当地减少。”
这个说辞能让人满意吗？自然是不能。
弗劳赛斯的忍让只会让他们越来越放肆。
最终还是得莫蒙尘来治理这帮混蛋。
对着记者，莫蒙尘毫不掩饰地说：“我希望一些为了看我比赛而来到现场的球迷可以遵守现场的秩序，做一个文明礼貌的好球迷，这才是对我最大的支持，如果不能做到，不如就在家里打开电视机看直播，那样也是对我的支持。”
该说的都说了，问题解决了吗？
没有。
这并不是莫蒙尘在记者面前说几句话就解决的。
之后的三场比赛，这些人依旧我行我素，他们的各种行为唯一的可取之处是为了莫蒙尘好，只是好心办坏事。
四场季前赛，活塞皆取得了胜利，并且场均净胜对手18分，强悍之极。
他们也第一次让球迷认识到阵容深度有多恐怖。
活塞最终选择留下的第十五人名叫史蒂夫亨森，一个180公分的白人后卫，如无意外，他基本是无法出场的。
他需要和鲍比杰克逊、杜马斯竞争上岗。
杰克逊目前已经坐稳了第一轮换的位置，杜马斯身为功勋老将，再怎么退化，垃圾时间还是有保证的。
除非活塞出现伤病，否则亨森很难有机会冒头。
结束了赌城的季前赛，活塞全员乘坐专机返回底特律，他们将在主场休整五天，然后迎来新赛季的第一场比赛。
这一路上，莫蒙尘的心情很复杂。
以法莲和他的邻居们肯定都已经知道了伊森的事情，他们必然会不断地追问，如何作答，怎么当场消除他们的好奇心，这都是莫蒙尘要考虑的事情。
下了飞机，莫蒙尘还没想清楚这个问题。
梅黛拉在机场外等候多时了。
莫蒙尘将行李放下，左手副驾驶位。
梅黛拉扭转方向，驶向加里顿公寓的方向。
“保安都安顿好了吗？”
“除了保留原来的几位老保安，还新招了三十位新的保安，他们中大都数退伍士兵，有少数是退役拳击手，还有个别几个队长虽然没有什么格斗经验，但危机意识强，头脑灵活，心思缜密。”梅黛拉知道莫蒙尘有多重视这件事，解释起来也很详细。
听她这么说，莫蒙尘才稍微放下心来。
和邻居们七嘴八舌的问题比起来，这是个更迫切的问题。
dor.mo住在加里顿公寓，这对底特律来说不是秘密。
莫蒙尘虽然是球员，但是出了底特律，名气并不大，现在不一样了。
他是伊森。
狂热的歌迷为了接近他，愿意做出任何事情，一些心怀恶意的人也会由此接近，莫蒙尘甚至考虑过搬家，但他已经习惯住在加里顿公寓了。
但是要如何保证加里顿公寓的安全与平静？这是个问题。
他希望自己的生活可以像往昔一样。
只可惜那种生活再也回不来了。
dor.mo是很厉害的nba球员；
伊森是火爆全美的歌星。
进入加里顿公寓所处的街道，莫蒙尘一眼望去，奖金一公里。
他突然有个想法，要是将加里顿附近的超市、房屋、工厂全部买下来，再雇大量有参军经验的普通人，晓之以缘由，让他们像普通人一样住进来正常地生活...
这种感觉特别像谍战片，那些保镖就像是带着特殊使命潜伏在民间的特工间谍一样。
只可惜操作性不强。
转眼间，梅黛拉已经把车开到了停车场。
莫蒙尘拖着行李回到公寓，老保安如往常那样打招呼，他们很平静，像他们这样的年纪，早已不在乎莫蒙尘是医生还是歌手。
莫蒙尘回到250，立即洗了个澡，然后像尸体一样趴在床上。
离家近两个月，他最想念的除了以法莲以外，就是这张床了。
他现在哪也不想去。
今天刚好是周末，以法莲早餐日，其实也是她主厨的日子，一般只要莫蒙尘在家里，她都会亲自下厨。
最终莫蒙尘会和阿德里安一起，面带微笑，喉咙流血地咽下以法莲精心烹制的晚餐。
但是今晚，以法莲就缠在莫蒙尘身边不断地抱怨；“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是伊森？”
“为什么阿蜜尔比我先知道？”
“为什么要瞒着所有人？”
“你还有多少只有阿蜜尔才知道的小秘密？”
这一节是莫蒙尘没想到的，之前他公布消息的当晚就和以法莲通了一次电话，电话里的以法莲很平静，但不像现在这样醋意熏天。
大概是后面她与梅黛拉有过交流，然后那个长着猪脑袋的女人不小心把这件事透露了出去。
或许与真相有些区别，但肯定差不了多少。
莫蒙尘抱紧以法莲，细声说：“无论别人叫我什么，在你身边，我就是莫蒙尘。”
“可是...我希望第一个知道这些秘密的人是我。”以法莲小声说。
“阿蜜尔是我的助理，有些事情，她永远都会是第一个知道，但我向你保证，如果以后还有这样的事情，我一定事先通知你。”莫蒙尘柔和地说道。
以法莲也不是不讲道理的女人，莫蒙尘这么低声下气，她心里的那点醋意也慢慢消散了：“你居然是伊森，这件事太疯狂了！”
“伊森，我可以向你要签名吗？”以法莲的脸颊朝上，“我是你的超级粉丝。”
“不好意思，我是个不良歌手，最喜欢吃超级粉丝的豆腐。”莫蒙尘嘴唇接近以法莲，轻声说，“我要把我的名字签在你的嘴唇，你的胸口，你的...生命诞生之所。”
两人热吻，宽衣解带，明明只有四肢，却像八爪鱼一样相互缠绕，灼热的**紧紧结合，如置梦幻。
第二天，莫蒙尘发现公寓外围着许多人。
不用说，肯定是狂热的粉丝。
如何才能让这帮人死心？
莫蒙尘没有藏着掖着，他正大光明地走出去，身边的保镖将想要接近他的粉丝隔开。
他停下脚步，让众人安静下来。
“感谢大家的厚爱，但是我想说，这并不值得，你们付出了时间与精力，但得不到相同的回报，我很讨厌你们这么做。”
“为什么？这就是我当初不愿意公开身份的原因，我想要平静的生活，我每天有许多的事情要做，但是如果你们一直围在我身边，我什么也做不了。”
“你们都知道我除了打篮球、唱歌之外，还是个医生，今天没什么事情，我有时间在这里说话，但若是有病人出现紧急的状况，我却为你们所困，那将会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所以，我恳请你们停止这样的行为，因为你们不会得到任何回报。最后，我依然要感谢你们的热爱，只是这份爱有些过于沉重，令我难以承受。”
梅黛拉在后面全程拍下了莫蒙尘的话，之后，她会把这段录像发给各大媒体，他们知道该怎么做。
这段录像一旦传播开来，除了无可救药的脑残，大部分人应该都会有所收敛。
莫蒙尘说完，现场的粉丝们有点不知所措。
不等他们反应过来，莫蒙尘坐上梅黛拉的车，迅速地离开了。
“都录下来了吗？”莫蒙尘问。
“嗯。”梅黛拉点头。
莫蒙尘沉声道：“以最大的力度将这段录像传播出去！”
这帮日了狗的粉丝已经严重地影响到他的日常生活。
事实终将证明，无论莫蒙尘如何努力，总有些人会反其道而行之，无论你表现出了多么大的厌恶，他们还是觉得你好酷，无论何时何地都要跟在后面当马屁精。
第二百九十九章 不就是一个失误吗？
莫蒙尘对狂热粉丝的那段话被拍成录像发到各大媒体，然后迅速传到网上。
不管是不是错觉，骚扰他的人确实减少了很多，尤其是早上，即使有粉丝在加里顿公寓外守候，也只是看着他离开，而不进行其他的动作。
他们也许等待了几个小时才能看到莫蒙尘这几秒。
莫蒙尘永远都不能理解这群人的想法，为何能把有限的生命浪费到这个地步？他们的生活中就没有其他的事情可以干了吗？
伊森的影响延伸到了医院。
奥拉贡多耶以工作之便找他要了签名，陆续又来了许多护士讨要签名。
但是给不给签名要视莫蒙尘的心情而定，要签名的人越来越多，莫蒙尘的心情越来越不好，最终发出了霹雳火，将一个护士当场骂哭。
从此以后，医院再也没人找莫蒙尘要签名了。
赛季将近，莫蒙尘本该把重心放到比赛上，但天蝎座手术突然被炒得沸沸扬扬，特夫丹拉借用了他的名号，在媒体面前大肆宣传。
这是特夫丹拉一直想要达到的效果。
他们并不希望天蝎座只在医学界闻名，他们成功地通过伊森的影响力，将这款新型医学用具介绍给了普通人。
开始有医学界之外的人关注这场实验性质手术的结果。
这件事惹恼了莫蒙尘。
“他很想出名，是吗？”莫蒙尘狠狠咬牙，“那就让他们出名吧！”
一天后，莫蒙尘主动接受采访，谈到了天蝎座。
“是的，我会参与这项手术，作为助理见证这个伟大的时刻。”
“欢迎各大电视台进行跟踪报道，我们需要有更多人关注这件事。”
伊森都开口了，外界对天蝎座的关注突然增强，这迫使特夫丹拉加快了对哈贝尔一家的开导。
十一月的揭幕战，联盟安排了上赛季冠亚军公牛和爵士进行一场人鬼情未了的二番战序章。
结果，爵士在客场大破公牛。
这个结果不让人意外，因为公牛本季陷于内忧外患，球员阵营、教练组与管理层、高层的争斗上升到顶端。
休赛期皮彭与克劳斯在媒体上的各种口水仗堪称近年休赛期的最佳真人秀表演。
没有得到球队高薪续约的皮彭决定背弃他的战友，故意将背部手术拖延到常规赛开始前。
赛季开始之前几天，皮彭高调宣布手术，他因此将缺席三分之一的常规赛，对日益老化的公牛来说，赛季初期将是个严峻考验，乔丹也不得不将更多的油用在常规赛上。
公牛出现这等变动，莫蒙尘却一点也不关注，他是穿越者，他知道会发生这档子事，因此他只关心自己的事情。
明天就是揭幕战，他们在主场的比赛，香农波瑟、小杜拉和梭伦都会来到现场给球队加油助威。
也是在今天，他的专辑销量终于开始结算。
他的官方销售记录是全球卖出2100万张专辑，但有认证的纪录却只有1800万张，而系统认定的纪录是1500万张。
因此，他达成了15项成就。
“达成成就：专辑销量破百万。”
“达成成就：专辑销量破二百万。”
以此类推，直到一千五百万。
“回报：160000属性分。”
眨眼的功夫，莫蒙尘又变成了暴发富。
目前最要紧的事情依然是把与速度有关的属性提升到顶级，但他不急着用这16万属性分，他要先打一场比赛，看看自己有哪些是迫切需要提升的。
时间来到第二天。
活塞的比赛日。
“在这个美丽的夜晚，让我们以最热烈的欢呼声迎接我们的英雄底特律活塞队！”
呼声并起。
“哇哦，我们的主场什么时候也这么时髦了？”休斯顿惊喜地叫道。
这是莫蒙尘的建议。
任何一个球迷都会知道乔丹与他的公牛在主场登场时的经典bgm，那曲调一出现，就能把人带入那个时代。
莫蒙尘精挑细选，最终选了一首经典的曲目《仰望天空》。
歌声一经响起，现场的工人球迷们纷纷起立。
“13号！”
“六尺九寸！”
“司职前锋！”
“来自乔治城大学！”
呼声已经响起，杰罗姆威廉姆斯做梦也没想到他有机会作为首发被dj以这样的方式喊出来。
“杰罗姆~~~威廉姆斯斯斯~~！”
垃圾狗跑了出去，现场的声音盖住了他兴奋的狗叫。
接着是拉特利夫。
然后休斯顿的入场让现场的气氛第一次进入**。
希尔进场的时候，那种咆哮般的嘶吼声让人担心屋顶会被震碎，直到莫蒙尘这是一种令人不适的声音，太过刺耳，现场的每个人都用尽全力吼叫。
上个赛季莫蒙尘还没有这样的人气，公开伊森的身份之后，他的人气轻而易举地超越了希尔，成为了人气大王。
看见这一幕，魔鬼山能说什么？
如果他也能利用业余时间写几首歌，然后爆红，接着一时兴起发了张专辑，在毫无宣传的情况下卖出2000万张（官方数据），再以一种黑马的形式在格莱美上击败诸多炙手可热的乐坛巨星，他估计会比莫蒙尘更膨胀。
“我们永远不会恐惧，对吗？”
莫蒙尘被他的队友们围在中间，他以洪亮的声音大声喝问。
“是的！”
众人回应。
“我们永远不会疼痛，对吗？”
“没错！”
他们继续回应。
“我们不会再失败了，对吗？”
“当然！”
莫蒙尘举起手喝问：“那么，你们准备好开始获胜了吗？”
众人咆哮着围过来，十几只长臂叠在一起。
“123！”
“det！”
亚当弗劳赛斯比教练组的任何一个人都紧张，这是他执教的第一场常规赛。
任何人都希望以一场胜利开启生涯。
站在这里，穿着西装，一手握笔一手拿战术板，弗劳赛斯想起了他的前任，这一刻，他方才明白这有多难。
以前他只是一个人微言轻的助教，可以没心没肺地坐在边上观察全场，他甚至可以好几天不说一句话，但是现在，他必须要开口。
莫蒙尘已经把队伍的士气调动了起来，他还得说几句话。
弗劳赛斯把五个首发球员叫到身边，大声吩咐；“不要执着于和对手肉搏，那会降低我们的效率，尽一切努力，把节奏带到最快，让世界看见火力全开的我们究竟有多么强大！”
如果你不知道活塞的揭幕战对手是尼克斯的话，那现在再告诉你一遍，对手是纽约尼克斯。
尼克斯绝对是最近几年最迷的一支球队。
他们的核心天赋已经老去，尤因一年不如一年，休赛期没有大作为，也不肯进行摆烂博取潜力新秀。
帕特莱利的高徒杰夫范甘迪坚决地贯彻着老师的比赛方针，让管理层引进了拉里约翰逊，这可以说是尼克斯近年来最振奋人心的一次引援了。
大妈填补了安东尼梅森的空缺，但这仍然不能掩盖尼克斯核心人员皆已老去的事实。
他们的首发是查理沃德、约翰斯塔克斯、拉里约翰逊、查尔斯奥克利、尤因。
与莱利时代相比，他们换了两个人。
核心依旧是老三位。
莫蒙尘轻轻地拍着手掌，让拉特利夫跳个好球。
尤因近年下滑很大，弹速已经不能与拉特利夫相比了，好好把握的话，拿下开局的球权不是不可能。
以进攻为主的跑轰球队如果能够拿下开局球权，就能迅速试验球队的进攻感觉。
“莫，揍扁纽约人！
小杜拉站起来，旗帜鲜明地支持活塞，全然不顾杜拉电器在纽约的产业会不会因此受到影响。
“你可以往前一点，那样兴许全世界的球迷都能听到你的叫声。”梭伦讽刺道。
小杜拉回怼道：“你这墙头草给我死远点，这里没你说话的份，你甚至不该来现场看球，你不是活塞的球迷！”
“我的确是墙头草，所以我今晚是活塞的球迷，因为他们赢的机会很大。”梭伦对这个球迷属性一点也不排斥，相反，他甚为自豪。
波瑟全然不顾这两个人的争吵，注意力集中在场上。
可惜，姜还是老的辣，尤因再怎么退化，也不是说弹跳就像面包一样，只要不出现重大的失误，以他的身高和臂展，拉特利夫很难跳赢他。
尼克斯很快就在进攻端有所建树。
约翰逊坐到低位，希尔贴上。
老妈对大妈。
约翰逊的优势是他的身材和强悍的下盘力量，就像暴走的怪兽一样撞开希尔的身体，强起翻身，粗得像树干般的手臂僵硬地勾出皮球。
他的手感如此僵硬，找不到一丝的可取之处，但人家就是能进。
2比0
希尔连忙捡起球，没等尼克斯落位一记后场长传，失误。
查理沃顿机警地拦截下长传，希尔算盘落空，这还不是最糟糕的。
最糟糕的是莫蒙尘的防守遭遇挡拆，沃德外线三分落空，起手投出皮球。
“唰！”
“看起来延长后的三分线对沃德没有丝毫的影响！”
沃德拍了下手嘲讽道：“传球的时候可要看仔细了，我不会让你们随便长传的！”
开局被打了个5比0，希尔心里有气，捡起球，突然与莫蒙尘对上，他们确认了一下眼神。
只见莫蒙尘的脸上露出嫌弃到极点的表情，仿佛一个年迈的老父亲看见不成器的孩子又在败家了一样。
一声长叹。
“唉。”
“不就是一个失误吗？你至于这样？”
杜克高材生面红耳赤地叫道。
第三百章 疯狗与恶汉
莫蒙尘在前场运球，一个战术才跑到一半，尼克斯的防守却出现了一道极大的真空。
莫蒙尘所处的这个位置没有防守球员，看见如此变化，他不再思考，重心压低，篮球好像突然席卷海岸的龙卷风钻进胯下，一道漂亮的变向晃过了查理沃德的重心。
好快！
沃德吃了一大惊，之前的三个赛季，他都只是替补，德里克哈珀离开后才出任尼克斯的首发，他很少有和莫蒙尘对位的机会。
仅凭之前几个赛季的交手，他大致可以知道莫蒙尘是个运动能力平平的后卫，但这一刻，对方的速度、运球速率、敏捷性都让他产生了一种在与高大版本的阿伦艾弗森对位的错觉。
莫蒙尘放慢速度，沃顿跟上，为了防守，他习惯性地伸出前臂阻拦。
就在他伸出前臂的瞬间，莫蒙尘左侧四十五度抛投出手。
“哔！”
哨响，沃德的脸上像是有一滩苦水，他一脸颓丧，无奈到了极点。
本赛季，nba联盟除了将三分线长度恢复到缩短前的距离，还进行了一些规则调整。
其中一条：防守球员禁止使用前臂阻挡进攻球员向篮筐的冲击。这条规则的出现还要向前追溯。
9596赛季的时候，联盟发布新规：不允许handcheck。
但你有政策我有对策，以莱利为首的铁血防守流派为了钻规则的漏洞，让球员使用前臂干扰。
这项规则的出现，正是为了抵制这种现象，即：在不允许handcheck时大量使用前臂进行防守阻拦。
沃德面对莫蒙尘的优势是身材矮小，防守重心低，有速度优势，但现在这些都不再是他的优势，要防守莫蒙尘，只能采取这种伎俩，可是规则已经不再允许。
他习惯性地使出前臂，裁判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杀鸡儆猴的机会。
更糟糕的是，莫蒙尘的抛投竟然精准地打在篮板上命中了。
本赛季方才加入活塞教练组的助教尼古拉斯哈里斯扶了一下眼镜：“伊森的一对一能力似乎有了脱胎换骨般的变化。”
在队内效力多年的助教**福斯特淡淡地说：“只是个意外罢了，莫的爆发力、运动能力、速率都有缺陷，这些缺陷注定了他不会是一个好的单挑手。”
真的是这样吗？
虽然一个球的说服力不强，但莫蒙尘方才做得太轻松了。
而且，他的动作速率貌似比188公分的查理沃德还要快？我一定是看花眼了。
尼克斯的优势依然在内线。
沃德刚想利用他的速度突破莫蒙尘，恐怖的事情再次发生了。
莫蒙尘仿佛有移形换影之能，全然不给他启动的机会，横移的步伐快到让人头皮发麻，并且在横移过来的瞬间，身体自然地给上一个对抗，这样的对抗绝对不会被吹犯规，但沃德却是吃不消的。
他的防守有这么强？
沃德心中越来越惊讶，把球喂给尤因。
大猩猩背靠一下，担心活塞包夹，随手一发兔子蹦跳投，打铁。
篮下的战争方才开始。
杰罗姆威廉姆斯十分珍惜这来之不易的首发机会，他拼尽全力和奥克利对抗。奥克利是何等人？飞人陛下身边的带刀侍卫，大猩猩座下的头号打手，放到nba历史上都是数得着的恶人。
一个二年级的菜鸟竟敢如此托大？
他暴怒，一肘打在威廉姆斯的身上，抓下篮板球，篮下强起，顶着拉特利夫的协防灌筐得分。
“你他妈再碰我一下试试！”奥克利冲威廉姆斯怒吼。
垃圾狗跳起来反喷道：“当我不敢吗？你这只没用的老狗！”
奥克利阴冷地一笑，转身回防而去。
莫蒙尘从他身边走过，没有为威廉姆斯出头的意思，他向来主张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除非威廉姆斯真的应付不来，否则他是不会出手的。
至少现在看来，威廉姆斯不怕奥克利。
7比3
莫蒙尘扬起左手，指挥希尔跑位。
希尔最需要找到手感，失去外线得分能力的他战术地位大挫，弗劳赛斯也要为了他调整在整个体系的运转。
原先希尔可以自由地在外线发起进攻，而现在他的接球位置多半是左右两翼的高位。
这两个位置可突可投可传可背打。
只是希尔实在没手感，好好的一个机会，再次射失。
威廉姆斯嚎叫一声，从尼克斯的禁区抢下进攻篮板，大声一吼，没有传球，顶开奥克利便想强攻。
奥克利被顶开了，尤因还在后面，大猩猩最喜欢这样的愣头青，他不需要考虑什么，只要等他出手就能盖帽。
“啪！”
垃圾狗挨帽。
莫蒙尘跟上来，捡起篮板球，轻轻一晃，尤因跳起来了。
大猩猩惊恐地看着莫蒙尘手上的球，他在把人晃起之后，完全不看身后，极其放心地将球点到了脑袋后面。
他相信，那个人一定会跟上来。
跟进的希尔拿球，两腿发力，侵略性十足地起飞，尤因大脑一片空白，他十分清楚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
纵横八十年代和九十年代的球员要是没有在尤因身上搞出一记惊世的扣篮就不算是好球员。
尤因就是这个时代的邓肯，只是他没有成为最终赢家的实力，当背景板的实力却是一点也不逊色于那位刚进入联盟，未来将会登上多面经典背景板的菜鸟。
希尔骑着大猩猩，此刻的他一点也不绅士，皮球强势地砸进篮筐。
希尔一手挥开，一手抓筐，双腿挂在大猩猩的脖子上，霸道又优雅的飘逸之感扑面而来。
奥本山宫殿的球迷兴奋地狂叫。
那些为莫蒙尘而来，对希尔带有偏见的歌迷开始改观。
关于格兰特希尔的呼声奏响奥本山。
亲手缔造了这个回合的莫蒙尘默默地回防，已经消失在了镜头内。
“一级棒的传球。”
跑到后场，希尔由衷地赞美。
“一级棒的扣篮。”
莫蒙尘面无表情，平淡地回应了希尔。
杰夫范甘迪看着这支年轻的球队，才过了不到三分钟，他就有种感觉：“这支球队很强。”
化学反应、向心力、主力之间的关系融洽程度...
太完美了。
就像是，活塞已经变成了上赛季那支人们希望他们成为的球队。
这仅仅是赛季的第一场。
查理沃德还不死心，一心想要破解莫蒙尘的防守。
“放弃吧，你这家伙根本打不了伊森！”前排的小杜拉直接站起来大声影响沃德的进攻。
沃德本该把球传给卡住了位置的尤因，小杜拉这么一激，情急之下，他竟然选择干拔三分球。
“他疯了！”小杜拉叫道。
“砰！”
莫蒙尘已经跑过半场，拿到篮板球的希尔再次长传。
这次沃德没有任何的断球机会，希尔料到他会中途拦截，因此调高了传球的弧度。
前场三分线外，莫蒙尘拿球一托，沃德被晃飞。
莫蒙尘想出手，但他已经失去了投篮节奏，阿兰休斯顿则跟进到弧顶落位，因此他直接传球。
中投王追身一记弧顶三分箭。
穿杨而过。
“dor.mo太无私了！”
“他是那种让人愿意和他并肩作战的球员！”
“但是他的歌迷或许会感到郁闷，为什么他一直在传球呢？他完全可以出手的。”
“你为什么不投？”休斯顿也奇怪。
莫蒙尘道：“你的机会更好。”
仅仅如此吗？
休斯顿不会如此简单地看待问题，莫蒙尘也绝不会这么肤浅。
一转眼，7比3就变成了8比7，活塞的得分速度快得惊人。
他们和那些跑轰球队又有很大的不同，那就是他们的防守，他们是一支防守很好的球队。
当莫蒙尘不再是外线的破绽，整个防守体系顿时变得成熟了起来。
沃德为上个回合的浪三分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他不敢再胡乱出手，老老实实地把球给内线。
尤因拿球，仗着高度射篮。
拉特利夫对他的干扰极其有限，这招兔子蹦跳投看着滑稽可笑，但杀人见血。
只是让尼克斯头疼的是活塞每次发球都像是打最后一攻，快速推进，然后不等落位直接组织进攻。
这个回合，尤因刚跑过半场，莫蒙尘就把球带到了前场。
杰罗姆威廉姆斯手指禁区，他成功绕到了奥克利的身后。
莫蒙尘随手把球抛到空中。
垃圾狗生出翅膀，变身哮天犬，生扛奥克利得犯规空接暴扣。
“没用的老废物，你怎么阻止我？你他妈能怎么阻止我？”喷出垃圾话以后，威廉姆斯作出凶残地狗叫声。
就像街头那些真正的疯狗一样，他模仿得太像了。
脸上无光的奥克利决定采取非常办法，他上前狠狠地撞开威廉姆斯。
威廉姆斯却不是什么软柿子，本来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混不吝，新秀年还受到了马洪和巴克利的熏陶，队内还有莫蒙尘这种挨打必还手的恶人，对待这种事情，他从来都不会躲避，当场就与奥克利扭打在一起。
裁判的哨声姗姗来迟，两人已经各自挥出了好几拳，奥克利不愧是专业的打手，这几下就把威廉姆斯揍得鼻血横流。
结果，裁判将他们同时罚出场。
等待他们的将是一张罚单和几场禁赛。
第三百零一章 这不可能
亚当弗劳赛斯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他没想到杰罗姆威廉姆斯就这么被人罚下了。
没有一点点防备。
他很喜欢威廉姆斯的能量，他甚至觉得威廉姆斯就是活塞队的4号位答案，但这个年轻人还需要通过场上的表现证明自己。
这几分钟暴露出了威廉姆斯的优缺点。
优点是他的能量，不畏惧任何人，干脏活累活毫无问题；缺点则是这暴脾气让他很难长时间留在场上。
弗劳赛斯看了一圈，强行无视了满脸殷切的巴克利，叫出了本华莱士。
“本，我需要你控制犯规，和西奥一起驻守禁区。”
连弗劳赛斯也没发现华莱士身上的巨大潜力，几乎所有人都觉得拉特利夫拥有比华莱士更光明的前景。
同样是善于盖帽，拉特利夫拥有208公分的身高，华莱士虽然一样是报名208公分的身高，但他和拉特利夫站在一起，报名身高的水分就显示出来了。
眼神再差的人也该发现，这家伙的裸足身高可能就两米出头，算上球鞋高度，205公分最多了。
如果不是这样，凯尔特人的ml卡尔也不会在华莱士前往训练营的时候就说：“你打不了内线，试试看能不能打后卫吧。”
由于身高上的缺陷，导致华莱士被许多人看扁，他始终保持沉默，日复一日地锤炼身体。
没有高度的话，他就得想办法提升自己的硬度。
单防威力不足，他就想尽办法利用自己身高较为矮小，但步伐极为灵便轻快的长处加强换防、协防、补防。
可以说，除了单防，华莱士的防守没有明显的缺陷。
在他上场以后，与拉特利夫一左一右，连续封盖尼克斯的突破上篮，间接引导起活塞的反击热潮。
首节，活塞32比23领先尼克斯9分。
“他们的强势让人印象深刻。”维尼尔约翰逊兴奋地说，“我在此宣布，我们所期待的那支活塞队真的出现了。”
肯尼史密斯则表现得比较淡定，他之前就在这支球队里，上赛季的活塞拥有更好的人员深度，但迟迟没有发挥出阵容的优势。
今晚他们打了个好开局，那只是个开始，要持续下去，其他人也得开火。
第二节开局，弗劳赛斯放在场上的阵容是鲍比杰克逊、杜马斯、休斯顿、本华莱士、斯科特波拉德。
这是他与柯林斯的不同之处，他并不坚持让莫蒙尘或者希尔随时都有一个人在场。
除了休斯顿，其他四个人都不是首发。
后场甚至派出了杰克逊和杜马斯这样的双后卫阵容。
和杜马斯与休斯顿这两位队里的老大哥并肩作战，杰克逊表现得很谨慎，未能像夏季联赛那样尽情地展现自我。
“他打得就像是一把子弹卡壳的手枪。”希尔比喻道。
莫蒙尘不担心杰克逊的表现，任何人都要有个适应的过程，这只是他的第一场，很快杰克逊就会发现第二阵容是为他量身打造的舞台。
活塞的第二阵容相互间配合并不熟练，杰克逊和杜马斯不够兼容，这两人都需要有球在手。
一看有问题，弗劳赛斯也跟着做出调整。
第二节过了三分钟，唐瑞德换下杜马斯。
此时，场上的比分为36比29
尼克斯把比分咬得很紧，这一个换人同样出现了问题。
一心想要在场上表现的瑞德失去了平常心，拿到球眼里只有篮筐，无视杰克逊的战术指令强行进攻，被尤因的大帽无情拒绝。
“太乱来了吧？”休斯顿大叫。
只有一点是不变的，那就是休斯顿的上场时间。
对休斯顿的使用，弗劳赛斯与柯林斯达成了共识，他们都知道这是一个跑不死，而且身体特别结实的体力怪，因而用起来毫不含糊。
开场到现在一秒不歇。
更夸张的是他的反应，休斯顿对这种事早就习以为常了，他也不想休息，只要有需要，他永远是跑位和反击下快攻最勤奋的那个。
这时，瑞德为了表现，与休斯顿战术重叠，彻底打乱整条战线。
“他在干什么？”莫蒙尘起身，喊道：“唐，做你该做的事！”
瑞德没有回应莫蒙尘，他继续奔跑，看起来很有热情，浑身充满活力，实际上却是胡搞一通，把球队的比赛节奏折腾得乱七八糟。
休斯顿心里不悦，嘴上不说，直到唐瑞德抢了他的三分战术，投出一记令人无语的三不沾后，中投王才爆发了。
“你他妈到底在干什么？”休斯顿喝问。
弗劳赛斯知道谁可以控制住唐瑞德，他立即换上了莫蒙尘：“去把阿兰换下来。”
场边传出换人的声音，莫蒙尘出场，他的脸上只有阴天，没有晴天，双眼如同堆在头顶的乌云，准备对着瑞德落下冰冷的雨点。
“你在干什么？”莫蒙尘问。
瑞德不敢直视莫蒙尘：“我太兴奋了...我只是...”
“兴奋到跑错位置？兴奋到连续抢其他人的机会？兴奋到忘了防守？兴奋到不知道你的职责是什么？”莫蒙尘的话语冰冷如铁，“如果你觉得这是兴奋，而不是错误的话，我会很失望。”
“抱歉，莫，我...”
“我不想听你解释，那几个愚蠢的错误我记住了，如果今晚再出现一次，你就给我滚下去！”
莫蒙尘严厉地呵斥瑞德，而后，华莱士将球发给了他。
“希望dor.mo上场之后能欧稳住这越来越混乱的节奏。”
莫蒙尘没有霸占着皮球，他把去交给了目前活塞场上的1号位鲍比杰克逊。
“b-jax，自信点！”
莫蒙尘传球之后，做了个谁都料想不到的举措。
他帮唐瑞德做了个漂亮的空手掩护，看似瘦弱的身躯居然把拉里约翰逊挂住了。
愤怒的大妈架起手肘把莫蒙尘顶开，倒地的莫蒙尘将脚一伸，转眼就将对方绊倒，当场报复回来。
“你这个肮脏的混蛋！”约翰逊暴躁地咒骂。
莫蒙尘淡笑：“好过你这头毛手毛脚的傻驴。”
瑞德如平时那样得到机会，接杰克逊的吊传，上篮得手。
他感觉很舒服，这才是他的比赛方式。
但莫蒙尘的脸色仍然没有变化，刚才的掩护只是为了创造好机会，并不是特意找上瑞德。
被莫蒙尘激怒的拉里约翰逊进入阵地战便把一身的怒火都献给了唐瑞德。
瑞德在场上与他秋毫无犯，但约翰逊现在有充足的理由将其打爆。
暴怒的大妈顶开约翰逊，翻身跳投命中。
他明显招架不住。
弗劳赛斯一看时间已经过去了五分钟，便把希尔叫到场边等候，只要死球时间一到就换人。
看见希尔在场边站着，瑞德越发紧张。
这就是他想要表现的原因，他不甘心当一个每场打十五分钟的替补，他希望爬到更高的位置，但是在活塞队，他是不可能打首发的。
2号位休斯顿，3号位希尔，这两人既年轻又有实力，还处于高速上升期，其他人没有一点机会。
想到这，瑞德在弱侧给自己叫了个战术，但是被鲍比杰克逊无视了。
“菜鸟，给我球！”瑞德大喊。
约翰逊的防守利落地贴上来，杰克逊即使想给球也不可能了，瑞德已经被防死。
愤怒的瑞德暗骂一声。
莫蒙尘接一个掩护跑出来拿球，进攻时间只剩下八秒，他选择了单挑。
“我就不信你能得分！”斯塔克斯大喊一声。
他与莫蒙尘的梁子早在后者是新秀的时候就结下了，去年休赛期尼克斯一度想拿斯塔克斯和活塞交易莫蒙尘，甚至不惜搭上选秀权，被柯林斯拒绝后，莫蒙尘单方面曝光了此事，导致尼克斯内部出现了很大的动乱。
他们花了很大的力气才安抚好斯塔克斯的情绪，但莫蒙尘与斯塔克斯从此也成了仇人。
莫蒙尘变向运球，快得让斯塔克斯无法反应。
等斯塔克斯做出反应，莫蒙尘的身体已经将他撞开，这已经不是莫蒙尘今晚第一次瞬间把人摆脱了。
希尔见证了他的整个进步的过程。
这些进步过于震撼，让人很难相信。
因为莫蒙尘提升的，都是那些看起来根本无从提升的能力。
横移速度、直线速度、持球速度、动作的速率。
他最初的速度，在他这个身高算是不合格的，而现在，他的这个速度就算比起那些180公分出头的小后卫也不逊色了。
怎么做到的？
众人的疑问之下，莫蒙尘蹭到尤因的犯规，可惜的是，上篮未能命中。
瑞德沮丧地下场，与希尔交接。
“不算接下来的罚球，dor.mo今晚得到了4分，一记三分也没投，他不会投篮了吗？”
“还是说，他还没习惯延长后的三分线？”
“这不可能！”
听到微波炉的猜测，肯尼史密斯肯定地反驳道。
因为他知道莫蒙尘平时练习的三分球都是距离缩短前的三分球，不存在适应不适应的问题。
第三百零二章 肮脏如你我
莫蒙尘上场以后帮助队友找回了比赛的节奏，并且稳住比分，在半场结束时，活塞领先尼克斯8分。
“59比51，活塞的攻势比想象中的还要凶猛，要知道他们的对手是尼克斯。”
“上赛季尼克斯每个半场平均只让对手得到44分，今晚活塞却得到了59分。”
“15分的差距足以说明许多问题。”
莫蒙尘的数据不算耀眼，半场8分6篮板6助攻，对一些只看得懂得分的球迷来说，很难了解到他的表现有多好。
尤其是那些专程为他而来的歌迷。
这帮人只想着莫蒙尘的表现，任何一个抢戏的球员都会被他们视作敌人。
亚当弗劳赛斯已经不像比赛刚开始的时候那么紧张了。
他依然在熟悉着跑轰，他不确定自己能否运用这样的体系带领这群球员成功。
杰罗姆威廉姆斯郁闷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狭小的更衣室要装下这么多人高马大的糙汉子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像威廉姆斯这种206公分的长人更是显得有些可怜。
空间太小了。
但是转念一想，224公分的普莱斯特劳德代尔得到的空间也和他们一样，他也没什么好抱怨的。
威廉姆斯的郁闷情有可原，他第一次首发，表现得不错，却遇到奥克利这样的史诗级恶汉，争强好胜的他自然要和奥克利针锋相对。
但是这么做痛快归痛快，代价也是很大的。
罚单和禁赛，这就是他即将面临的后果。
“杰罗姆，我完全理解你的举动。”弗劳赛斯说，“我甚至希望代替你和查尔斯奥克利对决，那样你就不会被禁赛了。”
主教练的话语让威廉姆斯深感惭愧，活塞如今正是用人之际，虽然队里打球的人很多，但正牌的大前锋，除了他就一个巴克利。
巴克利正在减肥，不是逼不得已根本不会让他上场，其他的几个人都是中锋位置临时顶大前锋。
接下来的几场球他必然要被禁赛，内线的轮转会出现问题。
更严重的后果是有人适应了大前锋的位置，并且表现出色，如果这样，威廉姆斯将会遭遇惨烈的竞争。
等巴克利完成减肥，他必然要从首发位上落到轮转，如果这时再多出一个竞争对手，他的日子就很难过了。
莫蒙尘耐心地固定着脚踝上的绷带。
半场打下来，球队的问题暴露了不少。
三分线延长，希尔无法像上赛季那样内外结合，进攻发起距离缩短，一时间也找不到比赛的感觉。
莫蒙尘估计希尔要迎来一段适应期。
其次是唐瑞德，同样是95级的球员，他已经不满足于每场打15分钟了，这是个很不好的信号。
莫蒙尘要想办法扑灭这个火苗。
最后是弗劳赛斯，他选择保留跑轰体系，但这个体系对他来说是一个全新的功课。
他就像个初学者慢慢地了解着这个体系的全部内容。
莫蒙尘不担心他的学习能力，他最后一定能成为这方面的专家。
“莫，下半场让我打几个球。”
球员一起走出球员通道，希尔边走边说。
“我没意见，只不过，毫无三分威胁的你拿着球又能做什么呢？”莫蒙尘刻薄地问。
毫无三分威胁这句话让希尔的气愤不已：“你不要以为我真的不能投三分！”
“每个人都能投，就是投不进而已，投篮有什么难的？重要的是能不能投进，你能吗？”
莫蒙尘像是那些走秀的模特，一步两步都很有节奏感。
“你还不是一样没有投三分！”被刺激到失去理智的杜克高材生已经无法组织出语言进行反击了。
莫蒙尘没有搭理他，跑到前场，再次对上查理沃德。
虽然莫蒙尘的得分不多，但他的对手处境更艰难。
沃德打到现在7投1中，得到3分3助攻，他的助攻全部来自内线，属于那种内线要到位置，他传球，人家直接进攻打进的那种助攻。
这种助攻不能说明他的组织能力有多好，以尼克斯的内线优势，莫蒙尘甚至觉得他的助攻数太少了。
如果是他，保证把尤因喂得七窍流血。
希尔从后场开始带球，他的对手拉里约翰逊拉响警报，大声提醒身后的队友注意补防。
约翰逊什么都好，就是移动速度有些慢。
他的对手，这个骏马一样的美男子却是个启动起来连他队友都看不过来的闪电侠。
空间拉得这么开，希尔感到异常兴奋，因为突破拉里约翰逊只需要一步就足以。
一念而已，希尔跨出的步伐如若丛林中如光影般扑出，张嘴喷射毒液的眼镜王蛇，不到一秒，约翰逊防守被爆得粉碎，强壮的身体在此刻反而成为了他的累赘，缓慢的横移速度令他无法追上魔鬼山。
结束了，他的防守。
魔鬼山并不是一个只知道快马加鞭的莽夫，突破成功后，他的速度慢了下来，就像是熟知路途，明晓哪里有危险，哪里会被打劫的行家里手，将危险吸引到自己身上，但他身上的财宝，已在这之前传了出去。
左侧三分线外，莫蒙尘接球。
“查理沃德呢？”小范甘迪吼了出来。
他发现他们的后卫就像傻子一样被人晃没了。
这不能怪沃德，本华莱士的掩护不是一般人受得了的，因为身材矮小，华莱士在掩护和挡拆这块，小动作比拍吻戏的张铁林还要多，当场就把沃德安排得明明白白。
“唰！”
莫蒙尘今晚出手的第一记三分。
“dor~~~~moooooo！！！”
一记三分，现场的歌迷炸锅了。
伊森的声音环绕全场，直到十秒过后，这股疯狂的喝彩声才减弱。
“如果你的歌迷知道你的队友如此肮脏的话，会不会对你失望呢？”愤怒的沃德难以找华莱士出气，只能把他的愤怒洒向莫蒙尘了。
几秒后，莫蒙尘的对抗将沃德撞翻在地。
好在他的球被拉里约翰逊拿到。
虽说约翰逊长得一脸说书里的莽夫模样，但他的小技术是极好的，利用身体把希尔靠住，借力打力，上篮得分。
这一切都和沃德没有公园西，他被撞倒了。
莫蒙尘来到他的身前，可怜地说：“如果你的队友知道你被人轻轻地阴了一下就像失贞的女人一样大呼小叫，他们会不会对你失望呢？”
愤怒的沃德拍地而起：“那我他妈就让你见识一下真正的肮脏！”
远处的阿兰休斯顿看见那里的争吵，询问希尔：“我要去劝那个人善良一点吗？”
希尔严肃地摇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你管不过来的。”
休斯顿抬头，道：“说得也是哦。”
希尔依然在持球，莫蒙尘像个2号位一样打着无球。
恼羞成怒的沃德只想和莫蒙尘较劲，一路上寻找着对抗。
也许他觉得自己的对抗很有力，但事实上，他的对抗在莫蒙尘看来就像一个女人卖弄风骚似的在他身上磨擦一下。
他没有感觉到压力。
突然，沃德再次撞过来。
莫蒙尘轻哼一声，身体顶上，在发生接触的瞬间，左手甩出一肘，把人顶翻在地。
同一时间，希尔过掉约翰逊，强劲的两步跨出之后，即使是尤因也无法阻止希尔。
希尔持球冲到禁区，看他的力气已经消耗得差不多了，本该是个强弩之末，却依然能有充足的核心力量支撑他跳起来强攻。
这就是莫蒙尘目前比较欠缺的地方。
莫蒙尘也发现了这一点，以他目前的身体素质来说，防守大部分同等身高的球员，以及所有190公分以下的1号位都没什么问题。
但是要防守那些比他更高更壮的球员，他的核心力量不够。
虽然他可以通过日常的训练提升核心力量，但要让核心力量达到顶级，他必须借助系统。
只有核心力量上去了，他冲到禁区才能够借助强悍的下肢力量起跳；只有核心力量上去了，面对大吨位的背打，他才能有抵御之力。
他现在的核心力量属性有79点，属于联盟的平均水准以上，等到速度属性升满，这就是他下一步要提升的属性。
希尔篮下一记扣篮，宣布整个进攻顺利完成。
沃德倒在莫蒙尘的面前，心中生出了许多恐惧。
如果两人的力量旗鼓相当的话，莫蒙尘的撞击不会产生这样的效果。
莫蒙尘之所以能把他一下子顶飞，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对他的力量远在对方之上。
尼克斯失去奥克利的后果比活塞失去威廉姆斯还要严重。
只靠尤因一个人无法打爆活塞的禁区。
到了第四节，尤因一次次地施展兔子蹦跳投。
莫蒙尘、希尔不停地长传，送出漂亮的反击，活塞一次次轻松地得分，五分钟内，分差扩大到24分。
倔强的小范甘迪换下全部主力，放弃了这场比赛。
至此，垃圾时间到来，再过四分钟，活塞就能拿下新赛季首胜。
第三百零三章 私心
125比104
“这是两支不同等级的球队不对等的较量，我只能这么说。”
肯尼史密斯说起这场比赛，那表情好像吃到了德州香肠一样满足：“上赛季的失败让活塞队脱胎换骨，我确信他们彻底蜕变了。”
今晚莫蒙尘出场29分钟，拿下12分7篮板10助攻。
他的表现是活塞队的一个缩影，今晚的活塞有八人得分上双。
得分最多的人是阿兰休斯顿，他靠着一手走位投篮射下18分。
“弗劳赛斯教练，这场比赛会增加你的信心吗？”来自《底特律勇者报》的记者。
弗劳赛斯的表情很是轻松，他很会与记者打交道，而且他这张和蔼的富态脸更是对外公关的神兵利器。
“不会。”弗劳赛斯解释道，“因为我对球队充满信心，对我们来说，只要打出合适的节奏，适时的暂停与换人，我们就能击败任何对手。”
弗劳赛斯与柯林斯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他能很快与记者打成一片，并且把球员的上场时间安排得极为合理。
但是活塞可以打球的人太多，即便他打出了十二人轮转，依然有些人受到了冷落。
唐瑞德在第二节被换下后就没有得到任何的机会，弗劳赛斯好像对他很失望。
“我不想安慰你，因为你今晚打得狗屎不如。”
莫蒙尘脱下球衣，只穿着球裤，手里拿着浴巾，最后说：“祈祷吧，祈祷教练比我更有耐心，祈祷他会多给你几次机会，祈祷你下场能打出好的表现，因为机会对每个人来说都是平等的。”
瑞德最尊重的队友就是莫蒙尘，这个同级生拥有着非凡的能力与魅力，但只要有人犯错，骂得最狠的人也是他。
莫蒙尘的指责让瑞德的心情低落到极点，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埋头丧气，对所有事情都失去了兴趣。
“莫的话有些重了，你别往心里去。”
瑞德抬头，老爹鞭挞完，老妈上来安抚。
瑞德说：“格兰特，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吧。”
“但是他有一句话没说错，机会对每个人来说都是平等的，你应该反思。”希尔在他的肩上轻轻一拍。
莫蒙尘打开淋浴，温暖的热水从头上降落。
莫蒙尘之所以生气，不单单是因为瑞德表现不好，还因为他的自私，更因为他辜负了其他人。
队内能打球的人这么多，你打一分钟，别人就得少打一分钟。
弗劳赛斯再怎么安排轮转，有些人终归会顾虑不上。
洛尔、劳德代尔和克里斯罗宾逊。
这三个人没球打，一是因为实力所限，的确没有强出其他人的地方；二是因为性格踏实，没得上场也能激情地挥洒毛巾，在场下鼓舞其他人；稳重或者老实，这样的性格意味着他们不会闹事，不会因为没出场时间而闹情绪。
瑞德辜负的不仅仅是教练组还有其他队友，还有连上场机会也没有的洛尔等人。
洗完澡，莫蒙尘换上衣服。
他再也不能光着身子在更衣室里走来走去了，这是弗劳赛斯开季前定下的规矩。
因为队里新来了个女体能师和女训练师，所以弗劳赛斯禁止球员在更衣室裸露。
莫蒙尘觉得这规定没毛病，只是还要加上一条：每个人都要随身准备三瓶除臭剂，一瓶使用，一瓶备用，一瓶在他人需要的时候借用。
欧美人对亚洲人不买除臭剂的习惯表示费解，同样的，亚洲人也得欧美人为什么人手一个除臭剂心存疑虑。
只要和他们待得时间久了，你就会知道，这帮人要是没除臭剂的话，那整个就是一个会移动的垃圾场。
那味道足以让大多数人绝倒。
穿越过来以后，莫蒙尘最高兴的一件事情就是以法莲不需要除臭剂，因为她没有其他欧美人与生俱来的狐臭天赋。
因此，莫蒙尘从来没有在大清早被以法莲的狐臭熏醒。
他洗了将近半小时的时间，再擦干身体，穿上裤子，光着膀子走出来。
更衣室的人已经散得差不多了，新赛季的第一场，打完大家貌似都有活动。
比如巴克利就带着即将被联盟天降正义的杰罗姆威廉姆斯去夜店放松。
巴克利开启了活塞队员逛夜店的新篇章，如今已有不少人被他带成了夜店小王子。
莫蒙尘不喜欢去那种灯光黯淡，环境吵杂的地方。
他看了眼时间，小杜拉他们已经定好了地点等他去吃宵夜。
莫蒙尘开车来到约定地点。
“伊森，这里！”小杜拉大喊。
“你还是叫我莫吧。”莫蒙尘不习惯这个没正经的家伙叫他艺名。
小杜拉晒笑道：“害羞啊？”
“有点，”莫蒙尘自顾自地倒杯水，问道：“你们三位这么有空吗？看完比赛还要吃夜宵。”
梭伦淡淡地说：“香农的面子还是要给的，其实我并不想来。”
“你现在可以走了，没人拦着你。”
如果他同意，小杜拉估计真的会走到大门口欢送他离开。
梭伦白了他一下，喝了口酒。
“我知道你们想说什么。”莫蒙尘喝了口酒，“新专辑已经在做了，但还需要时间，你们只需做好宣传与企划，另外，演出就不要了，我现在的唱功如果去现场，那会变成一场惨烈的掉粉大会。”
梭伦终于不再“淡淡”了，这是个典型的势利眼，他笑着说：“我喜欢你的耿直，我们的野心也不大，你现在在乐坛如日中天，应该想办法扩大自己的影响力才对，即使不演出，也该接一些有分量的广告与代言。”
“给你们三家广告和代言不够吗？”莫蒙尘问。
小杜拉一惊：“你就这点企图心吗？”
“当初我们说好了，我只当兼职，你们借这个机会赚外快。”
“我现在依然是这个想法，并且永远都是。”
莫蒙尘慢慢地说道。
“既然你意不在此，那就这样吧，以你的影响力，再加上我们的宣发，你的下一张专辑会卖得更好。”波瑟颇有信心。
他们一直在谈工作。
莫蒙尘却知道波瑟并不是想谈工作，她想谈的事情只有洛伦塔。
莫蒙尘答应帮洛伦塔做手术，但时间迟迟没有定下，转眼都两年过去了。
吃完夜宵，小杜拉和梭伦分道而去。
莫蒙尘与波瑟一同来到停车场。
“莫，你什么时候才能下定决心呢？”波瑟问。
“我答应过你的事情不会反悔，我只是需要帮助。”莫蒙尘说。
波瑟道：“什么帮助？你跟我说，无论是什么...”
莫蒙尘打断了她：“这件事交给我来办，你只需要等待，然后鼓励洛伦塔。”
“还要多久？”波瑟问。
莫蒙尘仰望夜空，群星闪烁：“我不知道。”
“不知道？”
“保持耐心，不要着急。”
莫蒙尘上车，离去。
他走得很匆忙，熟悉他的人会发现他从没有这么匆忙过。
波瑟问得他心里发慌。
他真的下定决心做这场手术了吗？为此冒着损耗膝盖的风险。
每个人都有私心，他也有，他的nba生涯正处于高速上升期，他不能在此停下，更不能因为医院的事情影响到自己。
他已经答应了波瑟，那就一定要做到。
他需要有另一个医生来协助他，这个人必须要有不亚于他的技术，那么谁有这个能力？
他的思绪漂浮，飞向远方，飞到两千公里外的梅奥医疗中心。
第三百零四章 不要失误哦
“蒙尘，那个天蝎座真的有那么好用吗？”
今天早上，莫蒙尘准备吃完早餐就去医院，突然听到以法莲提起了这事。
以她从事的职业，问这种事一般是遇到了类似的案件，但天蝎座并没有投入应用，连第一例手术都因为病人家属的质疑而难以进行，她是怎么知道的？
雅维特夫丹拉这个白痴觉得它很好用就行了呀。
莫蒙尘心里是这么想，但答复以法莲的话却是：“任何一款医学器具在投入使用前都不适合评价它。”
“那你觉得呢？”
我觉得不行。
莫蒙尘道：“我希望它真如宣传的那么好用，那样会让医生省心很多，也会让许多患者免受二尖瓣疾病的困扰。”
以法莲不再问了，她毕竟不是从医人士。
如果连以法莲都听说了天蝎座，可见特夫丹拉下了多大的血本做宣传。
他们就不怕失败吗？
莫蒙尘不知道的是，雅维特夫丹拉在研制出天蝎座之后，将一切都押在了这款产品上，他变卖资产，集中资源用于宣传，如今这场手术中途停滞，最着急的不是别人，正是特夫丹拉制药公司。
圣路西法医院
天蝎座二尖瓣手术迎来了转机，或者说是噩耗，伊丽莎白哈贝尔病情加剧，在家中休克，如果不是家人及时发现，后果难料。
“冰人虽然抢救了过来，但她现在很虚弱，已经失去了接受正规手术的可能。”
“也就是说...”
奥拉贡多耶迟疑了下。
“没错，她只能铤而走险，接受天蝎座手术。”外科主任埃梅特卡迪纳尔分析了哈贝尔的病情。
莫蒙尘全程没有发言，只是盯着哈贝尔的造影ct。
“莫医生，你有什么看法吗？”
诺亚西弗斯可不希望莫蒙尘作壁上观，这里虽然拥有比他资格更老的医生，但没有一个拥有他那样的医术。
“莫医生？”
莫蒙尘放下ct相片，西弗斯这才看清了他的脸。
莫蒙尘道：“如你们所说，她的身体状况不容乐观，无法接受正规的二尖瓣置换术，所以如果雅维特夫丹拉先生没有吹牛的话，天蝎座是她唯一的选择，但是首先他们得征得病人的同意。”
“这点请你们放心。”圣何塞的代表说，“之前她还有退路，现在他们已经无路可退。”
这种话作为医生说出来真的好吗？
“无路可退？”莫蒙尘笑问。
圣何塞的代表点头道：“是的，只有天蝎座可以救伊丽莎白。”
莫蒙尘不同意，也不反驳，由着他继续说，直到最后也没有再插话。
“真的没办法了吗？”
散会后，西弗斯询问莫蒙尘。
因为我更想见证一场伟大的医学盛会，所以。
“是的。”莫蒙尘点头。
他明明给出了明确的回答，西弗斯却总觉得这里面有其他的文章，但她又说不出什么。
“看来病人的性命只能托付给这个从未实验过的仪器了，希望特夫丹拉这次靠谱一点。”
想起特夫丹拉之前发生的药品丑闻，西弗斯对他们的天蝎座也深表怀疑，再加上他们还有个喜欢死缠烂打的白痴老板，她对这家公司的印象就更差了。
如果病人要把性命托付给这个没人用过的仪器，那恐怕是嫌活得太长了...
莫蒙尘什么也没说，拿着伊丽莎白的造影ct，装到文件包里，转身走出了房间。
1211
这是伊丽莎白哈贝尔的房间。
“哈贝尔女士，这是莫医生，我们医院最好的医生。”护士给病人介绍道。
伊丽莎白戴着氧气罩，她睁眼看了莫蒙尘一下。
“情况如何？”莫蒙尘问道。
特夫丹拉好圣何塞的人马上要来游说了，他想看看伊丽莎白的身体状况。
护士说道：“不好不坏。”
就是没有任何的变化，这种时候祈求她的身体状况恢复是不现实的，不进一步恶化已经是万幸了。
伊丽莎白请求将氧气罩拿掉。
“那就拿掉五分钟？”护士问。
伊丽莎白点头。
于是，护士拿下了她的氧气罩。
“莫医生，我听说你做手术从不失败...”伊丽莎白委婉地问。
莫蒙尘回复道：“目前还未失败过。”
“那我可以请你为我做手术吗？”伊丽莎白问道。
莫蒙尘淡淡地道：“这个情况很复杂，我不能答应你这个要求，而且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已经无法承受正规手术。”
“那个天蝎座真的有用吗？”伊丽莎白为难地问。
“有用。”
要看谁来用，比如我。
这时，游说大军已经到了，特夫丹拉和圣何塞的代表很有信心让哈贝尔点头。
莫蒙尘如同佛像一样木然地坐在旁边，他们则火力全开地游说，各种好听的话都说了一个遍。
“如上所述，正常的二尖瓣手术需要四个小时以上的手术时间，如果使用天蝎座，我们有把握在一个小时内完成手术。”
“而且，您的身体负担也会大大减少。”
说完这些，圣何塞的代表将手术意向书拿到哈贝尔的面前：“如果您同意的话，请在这个位置上签名。”
伊丽莎白的脸上苍白，嘴唇破裂，看着很是虚弱，她睁大眼看着手术意向书。
病房内极其安静，如果两人紧密相贴的话，或许能够听到对方的心跳声。
成败在此一举。
伊丽莎白的目光转向坐在角落的莫蒙尘，她示意护士拿掉氧气罩。
“莫医生。”
众人一起看去。
莫蒙尘还坐在那，表情如初，静如湖面。
“我在。”
莫蒙尘站起身，走到病床前。
伊丽莎白虚弱的脸上失去了所有的生气，但她的双眼依然有着光明，那散发出光明的瞳孔，闪烁着希望之光。
她面前的这个年轻医生，是她所有的希望。
“我想听听你的看法。”她说。
被病人依赖，成为他人的希望，甚至是生还的唯一稻草，这种感觉只有当医生才会有。
刚入门时，实习医生们会因为帮助到他人，甚至救回病人的性命而获得巨大的满足。
但只要出现问题，只要有一条生命从手上飞逝，那种感觉就会消失。
对于这种情感，也会选择拒绝。
莫蒙尘迟疑了一秒，然后选择直面伊丽莎白眼中的希望，坚定地说：“我觉得你应该接受。”
因为手术一定会成功。
我保证。
莫蒙尘的回答打消了伊丽莎白的疑虑，她在手术意向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这一幕让圣何塞的代表和特夫丹拉的说客们脸色很是难看，为了说服伊丽莎白，他们前前后后忙活了几个月，拖到对方病情恶化。
即使是这样，如果莫蒙尘刚才的回答是“你不应该接受”，事情也会向极端的方向发展。
他们努力了几个月，最后竟然不如这个男人短短的一句话管用。
dor.mo。
众人在心里念了一遍这个响彻全美的外号。
大家知道他是伊森，自然也知道他是dor.mo，更知道他是莫蒙尘。
他是球员，他是医生，他是歌手。
所有人都低估了这个名字在病人心中的分量。
圣何塞的首席外科医生罗伯托门德斯在病房外与莫蒙尘见面：“你好，我是罗伯特门德斯，圣何塞医院的医生。”
他伸出手
“恕我冒昧。”莫蒙尘没把手伸出来，“你到圣路西法医院之后洗手了吗？”
门德斯微怒，他可是医生，比任何人都注重卫生：“来之前洗过。”
他压低怒火，沉声回答。
“恕我无礼，我不能与你握手。你也知道，圣何塞位于工业区，那里的空气弥漫着各种化学成分，想必你的手此刻已经沾满细菌，所以我不能与你握手，因为我待会儿还要做一场手术。”莫蒙尘一点也不遗憾地拿出伊丽莎白的造影ct，“幸好我们不是朋友，不然这就太让人尴尬了。”
门德斯早已听过莫蒙尘的名字，他知道此人性格傲慢，几乎看不起任何医生，但他没想到会到这个程度。
岂止是傲慢？简直目中无人！
“我早就看过了！”门德斯已然掩饰不住心中的怒火。
“有发现问题吗？”莫蒙尘问。
门德斯喝问：“有什么问题？你告诉我有什么问题！？”
“我很肯定你没看仔细，听我一句劝，再看一遍。”
莫蒙尘为了不与门德斯发生接触，竟然把ct相片放到了地上：“好好准备吧，罗伯特门罗医生。”
我他妈叫罗伯托门德斯！
门德斯给了莫蒙尘一道死亡之眸，但后者连看也没看他，缓缓地走出了这个区域。
大气不敢出的罗梅恩奥拉贡多耶连忙把造影ct捡起来放到门德斯的手上，然后追上莫蒙尘。
“傲慢的杂种！”
ct相片被门德斯捏得扭曲，最终被他扔进垃圾箱。
“莫医生，你今天不是没有手术吗？”奥拉贡多耶不知道莫蒙尘为什么要撒谎。
为了让那个白痴不高兴，就这么简单。
莫蒙尘道：“你有手术。”
“我...”奥拉贡多耶今天将进一场重大手术，作为实习生，这是难得的机会。
突然，她意识到莫蒙尘这番话的含义。
“难道你想...”
莫蒙尘贴近她，不知道的会以为这两人要来个热吻：“没错，我做你的助理。”
奥拉贡多耶屏息。
“不要失误。”
莫蒙尘一个转身“突破”奥拉贡多耶，继续向前走。
第三百零五章 脑残是不治之症
伊丽莎白哈贝尔的手术定于11月5号，这场搁置几个月的手术牵动着医学界的心，无数医生希望这场手术成功。
如果真如雅维特夫丹拉所说，任何一个医生只要熟悉了天蝎座就能轻易地完成二尖瓣置换术，那么这对心脏外科来说，真的是一次革命性的实验。
在医学器具日益发展的当下，心脏外科仍然是一道难题，像二尖瓣置换术这样的手术更有着极高的失败率，容错率也低。
除了莫蒙尘这种享誉业界的名医，真没几个医生敢说自己一定能完成手术。
为了把这件事彻底传播开来，雅维特意借助莫蒙尘的名人效应，在他的歌迷中间传播这件事。
无脑粉一听说伊森要亲自参与一项可以改变心脏外科手术的革命性手术，那还不一个个发疯地宣传，唯恐全世界都不知道莫蒙尘只是一个助理？
只有少部分粉丝看清了真想，脑残粉的力量足以将这件事的影响力扩散到世界各地。
于是，纽约时报、美联社、路透社、法新社乃至中国的新华社都对这件事产生了兴趣，各地的记者蜂拥而来。
然而，手术的前夜，活塞却带着二连胜前往金州。
今晚，他们将在这里打一场比赛。
甲骨文体育馆
莫蒙尘站在队友的身边，聆听由不知名的小歌手献唱美国国歌。
最尴尬的并不是这个歌手穿着并不合身的衣服，而是她在飙高音的时候破音了。
忍住不能笑！
“我感觉这家伙唱得还不如老爹呢。”杰罗姆威廉姆斯仍然处于禁赛期。
他与奥克利的冲突被联盟以雷霆手段处理了。
两人各自被罚款五万美金，威廉姆斯是初犯，被禁赛三场，奥克利这老油条就没那么走运了，斯特恩坚决要把nba打造成一个“真诚、友善、互相尊重、人畜无害、我们的心愿是世界和平”的和谐联盟，像奥克利这种执迷不悟的老流氓是必须要严惩的，因此，禁赛五场。
尼克斯方面提出质疑，但联盟把他们的质疑当成一个屁，略过了。
“可不要埋汰老爹，你想成为天桥下的无名尸体吗？”劳德代尔笑说。
希尔掺和一脚：“是啊，这个唱国歌都能破音的家伙怎么能和老爹相比？”
莫蒙尘坦然接受他们的玩笑。
平时他以各种话语嘲讽这帮人，现在自然也要接受大家的调戏，这很公平。
接着，他看向今晚的对手。
勇士的账面实力看起来很强。
比姆博科尔斯、拉特里尔斯普雷威尔、米奇里奇蒙德、乔史密斯、埃里克丹皮尔。
要防守有防守，要进攻有进攻，要打快能打快，要打慢有两个可以在各个角度射篮，各个高低位背打的侧翼得分手。
他们本该在这个赛季做一番大事，结果他们现在吃了两连败，看起来是要朝着比上赛季更壮烈的战绩去了。（19胜）
但是去了能怎么样？他们这个赛季的选秀权可是已经交易到了萨克拉门托，就算得到状元签那也是为他人做嫁衣。
拥有两个全明星的球队力争状元签？这绝对会成为全联盟的笑料。
因此，脾气火爆的p-j卡勒西莫只能加大火力鞭策他们的头牌：“拉特里尔，是时候像个男人一样比赛了，我不想再看到前两场那样的溃败，我们打得像女人，尤其是你，你必须像个男人一样站出来，然后他们才会追随你！”
斯普雷威尔拼命忍耐，他必须这样才能控制住情绪。
卡勒西莫对他的要求让他觉得自己像乔丹一样被严格要求，但他没有得到乔丹的尊重，却被冠以乔丹那样的高标准。
他尽心尽力地比赛，在卡勒西莫的眼里却是“女人般的狗屎表现”。
他快要忍无可忍了。
开场前，莫蒙尘和他的对手碰了碰面。
比姆博科尔斯。
这个人的名字总是让莫蒙尘想起比尔博巴金斯，这天杀的名字不知道是谁起的，要是有人真的把这货的名字打成了巴金斯，那也是可以理解的。（听到了吗，你们？）
巴金斯谨慎地看了莫蒙尘一眼，来到金州之前，他是迈阿密的当家后卫，以迈阿密那残破的队史，他甚至可以排进球队历史前十球员。
但他现在只是一个无欲无求的老将，他听说过莫蒙尘的凶名，也自知两人差距巨大。
他不希望与莫蒙尘发生任何冲突，一点也不要，反正他们今晚也指望不大。
赛季的前两场比赛，勇士场均输23分，他们的对手场均赢22分。
还能说什么呢？能坚持半场就算己方发挥出色了。
比尔博巴金斯无奈地想到。
“里克，你觉得今晚我们能结束连败吗？”勇士队的主场御用解说员伊科兰博请教勇士队的名宿里克巴里。
巴里都没拿正眼瞧他，语气吃惊地说：“伊科，你有个很好的姓氏。”
“谢谢。”
“我不是在夸你。”
巴里尖酸地说：“如果你不是拥有约翰兰博那种无畏的盲目信心，那你就是功课准备得不充分，是什么让你觉得我们可以在今晚结束连败？如果你了解底特律最近的状态，你就应该立即把愿望改成：能够坚持一节不被打成垃圾时间就算胜利。”
兰博早就听闻巴里的大名，今晚一见，这个老杂碎真是名不虚传。
“呵呵。”兰博用笑容缓解他的尴尬。
比赛就在这尴尬的气氛中开始了。
西奥赢了跳球算我输拉特利夫准备进行本赛季的第三次跳球，不算上赛季，本季之前的两场比赛他都没能为球队赢下开局的球权。
今天晚上，他雄心勃勃，想要一雪前耻，就是现在。
“啪！”
他拍到了球，但不够完美，因为这球并未拍向莫蒙尘所在的位置。
憋了一股子气的斯普雷威尔爆出，速度快得不可思议，连解说席上的巴里都睁大了三分之一的眼睛。
他注意的不是斯普雷威尔，而是活塞的9号。
居然这么快？
巴里不是第一次解说活塞的比赛，对莫蒙尘，他的看法是：“很聪明，上限有限，速度慢，爆发力平庸，运动天赋给他设置了一个有限的天花板。”
但今晚，他几乎不敢相信那个追上斯普雷威尔的活塞9号是dor.mo。
莫蒙尘追上发怒的狂人，以他的身体素质想要在空中制服对手是个不切实际的愿望，因而他选择举起双手，利用208公分的臂展带来强烈的笼罩感，并且始终用胸口贴紧他的身躯。
狂人难以发力，无法起跳。
这是个杰出的防守！
斯普雷威尔强行出手，没有造成犯规，但没关系，95级的状元秀，一直看莫蒙尘不顺眼的乔史密斯拍马赶上，逸兴横飞，大叫一声，抓住进攻篮板，撞倒了没有准备的莫蒙尘，补扣得手。
“医生，我得了一种看到dor.mo就会爆发的病，请你帮我治治！”史密斯骄横地叫板道。
兰博叫道：“看，他们多有激情，今晚一定能赢！”
“《第一滴血》要是出续集，你可以联系下剧组申请出演兰博的表弟。”巴里嘲讽道，“我绝对无条件支持你！”
莫蒙尘让拉特利夫发球。
“老爹，要我做什么？”拉特利夫问道。
“挡拆。”
这个答案不意外，如果莫蒙尘不叫挡拆，拉特利夫才会觉得奇怪。
报复心那么强的老爹居然不报复开场就叫板的人？这不正常。
拉特利夫的挡拆把史密斯带到了莫蒙尘的面前。
“你不知道我遇到你就会爆发吗？”史密斯这话并不是胡说。
两人四次交手，史密斯每次数据都不错，虽然都没能赢下比赛，但不可否认的是，他都刷到了不错的数据。
“你在垃圾时间爆发性刷数据的表现确实让人叹为观止。”
莫蒙尘的嘲讽激起了史密斯的愤怒，他蛮横地撞过来，就在此时莫蒙尘左手发力，将球砸向史密斯的敏感部位之下，他顺势一个转身，皮球击地穿过状元郎的胯下，被莫蒙尘接住，一记漂亮的穿裆过人，没有一丝可以指摘之处。
莫蒙尘大力拍球，罚球线位置轻轻一抛。
手感柔和得让附近的希尔浑身发毛。
“砰唰！”
“两年过去了，你的防守还是烂得让人头皮发麻，真为你的球队感到遗憾。”
莫蒙尘走到史密斯的身边，扔下一句：“怎么用第一顺位选了个你这样的废物？”
史密斯的眼中爆出血色的红线，愤怒一下子升到顶点。
他的表现不算差，第一季场均15+7，第二季18+7，只是作为状元略显平庸。再看看他后面的那些人：斯塔克豪斯、拉希德华莱士、加内特、安东尼奥麦克戴斯...这些人都打出了比他毫不逊色，甚至犹有过之的表现，水货的声音开始出现。
此刻，莫蒙尘的垃圾话正好说到了他的痛点。
愤怒的史密斯向前狠狠地撞了莫蒙尘一下。
早已做好准备的莫蒙尘献上了一次奥斯卡级别的假摔。
“哔！”
史密斯吃t，还想继续算账，但被狂人拉住了。
莫蒙尘坐在地上，神色得意，语气嘲讽：“放弃吧，脑残是不治之症。”
第三百零六章 巴里毒舌秀
乔史密斯的技术犯规让活塞得到了两罚一掷的机会。
莫蒙尘是全队罚球最准的人，连续两季罚球命中率超过90%，但也有人说罚球准是因为他罚球少。
对这种比柠檬还要酸的质疑，莫蒙尘选择了无视，站上罚球线，把那两个该死的球罚进去。
4比2
他们还有一次进攻的机会，勇士的主帅卡勒西莫犹如发情的公猴子拧着脖子咆哮着：“像个男人一样，妈的，要我给你们送一套裙子吗？”
莫蒙尘左手传球给希尔，后者接球的时候，阿兰休斯顿绕着防守，一路向右，牵扯防线的同时还借用了本华莱士的掩护。
希尔不必去做什么，只要把球塞给休斯顿，他的任务便算完成了。
休斯顿右翼跳投，打铁不中。
“他妈的！”休斯顿暗骂一声，快速退防。
勇士刚想打反击，但没能打成。
史密斯外线给比姆博巴金斯挡拆，刚把人卡了一下就急着内切，好像要赶着去投胎，他的意图太过明显，拉特利夫贴身紧逼，皮球送不出来。
比尔博科尔斯将球传给了左翼等待皮球的里奇米奇蒙德。
1992年的夏天，斯普雷威尔和他的大学队友罗伯特霍里参加了nba选秀。霍里去了休斯顿，斯普雷威尔则来到了金州勇士。
狂人来到这儿的第一季就是首发球员，因为勇士队交易走了里奇蒙德。
这还真是讽刺，当初管理层为了重建把他交易出去，如今为了振兴球队又把他找回来。
更讽刺的是，他和斯普雷威尔明显不搭边，再加上暴躁的卡勒西莫和全队的关系都处理得不好，纸面上有着强大战力的勇士遭遇开季两连败。
里奇蒙德的身体更为强壮，故而卡勒西莫让他与希尔对位。
希尔是正儿八经的前锋，米奇蒙德却是摇摆人，他和希尔比起来最大的优势是身体，他自己也清楚，
却也不是那么清楚。
希尔这么聪明的家伙，怎么可能以短击长，和他硬碰硬？
事出奇怪必有因，里奇蒙德没顾虑到这点，他只想得分，快些找到状态，然后就能把卡勒西莫的骂声带到斯普雷威尔的身上。
他和狂人没有矛盾，两人毕恭毕敬，相敬如宾，但秉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原则，他必须这么做。
米奇蒙德的进攻刚要有些进展，一道虚影闪过，他以为是错觉，过了不到半秒的时间，惊人的防守压力让他知道，这不是错觉。
等他真的反应过来时，莫蒙尘已经和希尔一起将他围得无法做出任何动作。
又过一秒，看准位置的莫蒙尘，右手化作刀刃，如同无情的刽子手将米奇蒙德的手与皮球无情劈开。
“失误了！”
莫蒙尘追上篮球，放眼一看，希尔已达前场，他望着前方，把球抛出。
“来得好！”希尔加大步伐，用力踩着地板，全力蹦起。
“boom！”
“魔鬼振翅，格兰特希尔在甲骨文实现了今晚的第一次飞翔！”
羞辱主队的最佳方式是什么？就是打得对面的球迷反戈。
如今的勇士球迷就有这个趋势，他们眼看着球队萎靡不振，又看见希尔这么势不可挡，且外表也极为俊秀，再加上伊森...
这种偶像级的球队，即使倒戈也是情理之中吧？
而且，现场也不全是勇士球迷。
甲骨文中心涌进了几千个狂热的歌迷，他们为莫蒙尘而来，只要莫蒙尘一有表现，他们的加油声便能让全场人都注意到他们的存在。
“伊森太无私了，他应该多打！”
“对啊，格兰特希尔就是头猪猡，他算什么？”
“让格兰特希尔去死吧！”
因为希尔总是“抢”莫蒙尘的风头，导致歌迷们对他反感至极。
本想着和歌迷打招呼的希尔刚跑到他们面前就听到了无尽的嘘声，他相信这些嘘声不是给勇士队的。在他接近他们之前，他们很安静；在他接近之后，嘘声就出现了。
请问：这嘘声是给谁的？
“你的粉丝和你一样讨人厌。”希尔道，“他们居然嘘我！”
莫蒙尘没理他，因为比尔博巴金斯已经带着球冲到面前，这名老将虽然没什么过人之处，但也不能过于看轻他。
巴金斯在莫蒙尘的防守之下找不出机会。
他本该有一些速度上的优势，可是，莫蒙尘的速率和敏捷性却不在他之下，表现出来的防守侵略性更是超出想象。
如果不是斯普雷威尔出来解围，他就把战术彻底打死了。
狂人迅速地对上了休斯顿，两者属于同一个位置，但一个擅突，一个擅射。
休斯顿的防守重心很高，这反倒不利于防守低重心的斯普雷威尔。
斯雷威尔放慢进攻节奏，从慢到快，不过是一瞬之间，变向之后，中投王的身影已经落到了他的身后。
“你的防守像坨屎！”
斯普雷威尔骂声一落，冲到篮下，那惊人的脚步幅度难以置信地躲过协防手的封盖，左手上篮得分。
“看，这家伙充满活力！”
4比6
巴里不反对兰博的话，斯普雷威尔是他唯一看得上的勇士球员。
如果你知道巴里是个多刻薄的人，你就知道被他看上的球员有多么难得。
斯普雷威尔在乔丹去打棒球以后迅速崛起，入选联盟最佳阵容，似乎要扛起得分后卫的大旗，只可惜，后续的发展并不如人意，但他的表现令人印象深刻。
他的耐力非常好，第四节的奔跑速度跟第一节相比，几乎没有什么差别，即使打满全场也不会显露出疲态。48分钟内对比赛始终全神贯注，球好像就是他的猎物一样。他的突然加速摆脱防守能力在nba里名列前茅，一旦让他拿球快攻，转瞬之间，他就摆脱了对手，轻松地灌进两分。
这就是巴里喜欢他的原因，你可以没天赋，但不可以不努力。
斯普雷威尔的体力表明他的训练有多么努力，就这，卡勒西莫还经常批评他训练懈怠不认真。
被打了一球，恼怒的休斯顿想要还以颜色。
因此，他抛到三分线外。
右侧四十五度，莫蒙尘突破后分球给他，休斯顿接球便射，篮筐在他眼里好像大海，可惜他扔出的这颗球却是比大海还要巨大的东西。
“砰！”
皮球正中篮筐前沿，篮板却没有落入两队的任何一名内线的怀里。
莫蒙尘直线切入，这里刚好是进攻篮板的落点，他轻轻一跳，如同一只体重过大导致弹跳虚浮的大胖兔子，但他并不胖，就是单纯的跳不高。
“我从来没见过有人能跳得这么低还抢到进攻篮板。”
“那几个大个子在干嘛？”
巴里的嘲讽随着莫蒙尘拿到进攻篮板补进而更加刺耳。
“伊森！”
“伊森！”
“伊森！”
疯狂的歌迷会让球迷知道他们到底有多疯狂。
巴里嘲笑道：“dor.mo看起来是比乔丹更火爆的巨星，这帮球迷真的看得懂篮球吗？他们这么做只会让他们的偶像更讨人嫌，但是想想这几个没用的内线居然眼看着篮板被一个身体素质平庸的后卫抢到，这让我也想加入那帮疯子的团队，为此大喊一声伊森来安抚我受到玷污的双眼。”
没有哪个解说员能像巴里这样肆无忌惮地嘲讽球员了。
这是他球员时代养起来的陋习。
巴里作为球员的时候，有一场比赛失误达到11次，记者想借此刁难他，你猜他在怎么说？
“我的队友是一群蠢猪，我传出了好球，但他们没有接住。好吧，我是领袖，他们的失误由我承担。”
巴里嘲讽的不只是勇士的内线，拉特利夫和华莱士也在此列。
他的嘲讽将两队的内线心态弄炸了，乔史密斯更有甚之，他就想证明自己是比莫蒙尘更好的球员，拿到球之后就把队友过滤掉了，看准眼前的敌人猛烈地进攻。
莫蒙尘再次抛下霍比特人冲进篮下，在史密斯出手的刹那，再次切球抢断。
“oh！这家伙在干什么？”
“我们究竟拿状元签选了个什么？！”
巴里激动地叫道。
莫蒙尘可以快攻，他的速度能让全场人都震惊，他也很想这么做，但是想到后面的比赛，想到自己一贯的风格，想到自己的总评价。
他现在并没有大展身手的资本，他依然要隐藏自己的优缺点。
因此，他就像之前一样，放弃了属于他的快攻机会，长传给到希尔。
魔鬼山再献暴扣。
“这个球如果换成凯文约翰逊，冲起来就是一个暴扣。”虽然莫蒙尘打得很好，巴里还是很嫌弃，“这就是dor.mo的问题，他做得很好，我不会怪他，我只是感到可惜，他距离成为一名超级巨星只差身体素质。”
巴里的批评被歌迷视为挑衅，在这之后，现场的歌迷对巴里展开了一场毫无素质的咒骂。
“老杂碎，你行你上！”
“伊森有多努力你知道吗？”
“伊森又动了谁的奶酪？这个老杂种不好好解说比赛黑他做什么？”
第三百零七章 睚眦必报
巴里和莫蒙尘的歌迷算得上是双剑合璧，一个嘲讽勇士的球员，一个嘲讽活塞的球员，两不耽误。
只可惜，巴里不知道抽了哪根筋黑了一下莫蒙尘，双方立刻就站到了对立面上。
歌迷人多势众，而且特别不懂球，巴里的嘲讽他们也只能听懂一半；巴里可能以为自己这样很幽默，但歌迷不这么想，因此骂起来都是直来直去，让巴里对这群粉丝，连带着莫蒙尘的印象一跌再跌。
除了莫蒙尘，其他人或多或少都受到了影响。
一节战罢，活塞29比22领先勇士7分。
“你能不能管管你的粉丝？”
场下，希尔代表众队友与莫蒙尘严正交涉。
在粉丝的眼中，伊森就是上帝，不能抢他风头，不能浪费他的传球，不能给他做出不好的挡拆与掩护。如果莫蒙尘有好机会队友不小心没看到的话，更是会被骂的一脸血。
“为什么要管？”莫蒙尘问。
希尔悲痛地说：“你不知道他们的存在已经严重地影响了我们的比赛吗？”
“我知道。”
“那为什么不管？”
莫蒙尘笑道：“如果你们能在这样的环境下打好比赛的话，我们以后就不用再担心什么主场和客场了，再恶劣的环境也应付得来。”
“话是这么说，可是...”
“没有可是，难道你不想接受挑战吗？”
这一番交涉没有带来好的结果，希尔回到位置，面对那一双双热切的眼神，不禁面露悲伤，道：“伙计们，坚强一点，因为凛冬将至。”
所有人的表情都变成了苦瓜。
这个凛冬可不像《权力的游戏》一样拍了七季，可爱的小演员都长残了，还不来。
它会来，它马上就来，或者说，它已经来了。
弗劳赛斯调试着阵容，他用两场比赛证明了鲍比杰克逊和杜马斯不适合打双控卫阵容，因此他将杜马斯放到第三阵容，杰克逊主带替补，效果极好。
杰克逊这种乱枪打鸟的急先锋，只要给他配备一群充满激情的队友，便能带领第二阵容打出疾风般的进攻。
值得一提的是，原本一直处于第二阵容的唐瑞德今晚连轮换也没入选，他坐在板凳的末位，与普莱斯特劳德代尔、克里斯罗宾逊一起看饮水机。
罗宾逊和劳德代尔很自觉，他们知道自己没什么机会，因此甩毛巾、递水送茶这几项工作做得比工作人员还要好，瑞德就没那么幸运了，他沉着脸，一言不发，看着取代了他位置的路易斯m洛尔。
洛尔在场上不像他那么朝气蓬勃，但绝不会胡搞，尽自己所能完成弗劳赛斯安排给他的任务。
他像之前的瑞德那样不断地防守、穿插。
但这不是他的强项，他的防守效果比瑞德差了许多，空切的时机与方法也差很远。
“我比他做得更好！”
瑞德不甘心地想到。
“唐看起来很不开心啊。”
体能师安妮索维诺看了眼愁眉不展的瑞德，故意在莫蒙尘面前说。
莫蒙尘抿了口向香草味的佳得乐，轻声说：“他确实应该不开心。”
“就像我昨天晚上偷窥隔壁楼的帅哥，他长得那么英俊帅气，浑身都是劲爆的肌肉，却只有一根三寸小丁丁，真是令人扫兴！”索维诺遗憾地说。
打住，气势都被你玷污了。
洛尔的防守不如瑞德劲道，对重点人的防守也差了许多。
防守强度降低后，斯普雷威尔开始绽放光芒。
高位，拿球虚晃洛尔，箭步刺穿禁区，扛着斯科特波拉德强打2+1。
可惜罚球不进。
半分钟后，又是斯普雷威尔，他现在就是勇士的主攻手，他们得趁着活塞几名绝对主力不在的情况下加大力度进攻。
莫蒙尘注意到了斯普雷威尔的步伐。
一个大步迈出，还能使用极其灵巧的变向，正是这样的技巧让他的突破充满威胁，冲进禁区无视协防终结进攻端的那一下更是显示出了他狂放的一面，一如他那与长相根本不搭的脏辫发型。
斯普雷威尔连拿7分，以一己之力带队打了一个7比3的攻势。
45比41
分差被追到4分。
弗劳赛斯请求暂停。
第二节已经过去了四分钟，虽然早了些，但他决定把莫蒙尘和希尔换上。
严厉的卡勒西莫没有再给比姆博科尔斯机会，换上了善于抢分的替补托尼德尔克。
德尔克出自96黄金一代，但他不像那些铭刻历史的同级生一样成为明星，大多数时候，他都只是一个替补球员，但也在nba留下了这样的纪录：作为替补出场狂砍50分。
不过也就是如此而已了，相比他的大学生涯，他的nba生涯可以说相当平庸。
他是肯塔基大学的传奇球星，大四那年场均砍下17.8分，三分命中率达到44%。在当年的四强决战中，德尔克发挥异常出色率队力克雪城大学夺冠，当年mop也被德尔克拿走，以奖章他的神勇。
今晚他的任务就是阻击莫蒙尘：“我知道你很强，但我和比姆博不一样，我比他年轻多了，我会让你知道四强赛mop的实力。”
“连首发位置也争取不到的mop？”莫蒙尘嘲讽地点头。“好吧。”
德克尔与莫蒙尘发生口角之后，上来便想要加大力度进攻，连斯普雷威尔都被他无视了。
两者对抗之后，莫蒙尘发现对方的对抗能力并不比自己差多少。
德克尔虽然只有188公分的身高，但他的体重是86公斤，和莫蒙尘一模一样，他就是个强硬的小钢炮，不惧对抗。
莫蒙尘没能在对抗上占到优势，这导致了防守端的崩溃。
由于之前只要给科尔斯上对抗就能把人防住，莫蒙尘习惯如此，突然间来了个不怕对抗的德尔克，他的防守出现混乱。
“好球！”兰博叫道：“托尼突破了伊森！”
莫蒙尘想要追击，可惜他的加速属性只有47点，一旦被过，很难追上对手。
就这样，德尔克真的让莫蒙尘领略到了四强赛mop的实力。
他的抛投打板命中。
他秀着肌肉，大声叫道：“你要怎么办？伊森，还是唱歌去吧，打篮球不适合你！”
德尔克的举动惹怒了现场的歌迷，他们的嘘声如潮般落下。
巴里趁机撒盐：“这就是我说的，dor.mo的身体素质太差了！”
希尔笑嘻嘻地来到莫蒙尘的面前，本想帮他找回场子。
“我们在打比赛，你能不能不要嬉皮笑脸的？”莫蒙尘借机把不爽发泄到希尔身上，“难怪他们要嘘你！”
委屈的希尔愤怒地道：“我可是想安慰你来的，你这个人怎么这样？”
“我不需要。”莫蒙尘运球过半场，头也不回。
德尔克拍了下手，看起来充满了自信，对莫蒙尘打进的那一球让他扬眉吐气，他也可以借此让卡勒西莫知道谁才是更好的后卫。
“也许我过几天就打上首发了呢...”
德尔克美好地想着。
莫蒙尘右手拍球，速度很慢。
“要叫挡拆吗？你也就这本事了。”德尔克想要把莫蒙尘激怒。
这时，莫蒙尘换成了左手运球。
“看来被我说对了，所以改变方案。”德尔克真的觉得他大局在握了，莫蒙尘根本无法在他面前进攻。
就是现在，莫蒙尘左手与右脚同时突击，好像猛地向前刺出一枪的骑士，但这一枪并不是为了杀敌，而是为了惊动对手。
德尔克的防守还算不错，只是为了挡住莫蒙尘做出了幅度过大的动作。
这样的防守注定了失败。
就在他想利用强壮的身体挡住莫蒙尘的时候，后者的球顺着后背一拍，皮球落地，砸到右手，平稳的重心随之调换到另一边。
正常人做这动作不说受伤，扭脚是大概率事件，但莫蒙尘的协调性和平衡感太好感谢柔若无骨他轻易地做出了这个动作，急于对抗的德尔克撞到空气上，如同跪拜神明般跪在了莫蒙尘的面前。
“唔...”
莫蒙尘拍着球，表情嘲讽，缓缓地后退。
急于起身防守的德尔克没能控制好重心，如同虔诚的教徒一样跪拜了下去。
“伊森~~~~~！！！”
疯狂的球迷大声怒吼。
弧顶三分线外，莫蒙尘迎着朝他跪拜的德尔克出手弧顶三分球。
“砰唰！”
正面打板三分！
“这个家伙...”兰博叹道，“还真是睚眦必报啊！可怜的托尼，他接下来会很不好过。”
巴里越看莫蒙尘越觉得可惜：“他有头脑、技巧、身高和臂展，也有出众的进攻嗅觉以及作为强者必要的企图心，可是，上帝为什么就不把身体素质也一起送给他呢？太遗憾了！”
兰博道：“dor.mo并不是没有身体素质，他曾经遭遇了三次acl撕裂，现在能活跃在nba的赛场上已经是一个奇迹了，我们不能奢求太多。”
德尔克不甘地站起身。
莫蒙尘还在他的身前，等他起身，讽刺入骨地说：“不要觉得你真的看穿了我的意图，因为无论你觉得你看到了什么，都是错的。”
第三百零八章 盛怒之下
这绝对是托尼德尔克人生中最耻辱的时刻，一个回合被对手晃倒两次，而且是令人羞耻的跪倒和跪拜。
他为自己的选择而后悔，他不应该这么积极的防守，如果他放任莫蒙尘投篮，第二次耻辱的跪拜便不会发生，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这一幕将会出现在今日的十佳球里，而且有可能入选莫蒙尘的生涯精华集锦。
“希望托尼可以稳住情绪。”这是兰博现在最大的心愿，“不要被dor. mo带着走，他要有自己的节奏。”
巴里刻薄如初：“算了吧，他能不崩溃我算他心胸宽广，这些从替补席上来的家伙最容易崩溃，如果他们有坚韧的意志，也就不会长时间打替补了，每个教练都喜欢坚韧的球员，意志薄弱的家伙永远在冷板凳上坐着，等待开明的教练把机会施舍给他。”
如此评价一个场均可以得到10分的替补，巴里的话语引发了全场球迷的不满。
莫蒙尘的歌迷们则借此机会在甲骨文大声喧哗。
“你们这帮蠢货就不能让那帮杂种安静下来吗？”
p-j卡勒西莫红着脖子，一脸的胡茬也难以掩饰他的怒火。
“别管那条疯狗说什么！”
斯普雷威尔太想念老尼尔森了，疯狂科学家虽然也是个暴脾气，但他绝不会胡乱推卸责任，更不会在比赛时用这么粗鲁的话语攻击球员。
狂人发现他的队友被卡勒西莫骂傻了，他感觉自己需要做点什么来挽救这场比赛。
他与阿兰休斯顿对上位。
休斯顿绷着神经，他一直防不住狂人从比赛一开始就这样，对方的突破威胁极其可怕，再加上一手不稳定但射程够远的跳投。
“烂防守！”
狂人骂了句，强行拔起，在休斯顿的头顶射篮得分。
“你这防守也敢来对位我，你们我想让我得到100分吗？”
狂人扔下垃圾话，把对卡勒西莫的不满全部宣泄到休斯顿的身上。
中投王捡起球，和莫蒙尘撞了一面。
“想骂我就骂呗。”休斯顿已经麻木了。
莫蒙尘等他发球：“我不觉得你比那个疯子差多少，如果你想要放弃的话，请便。”
休斯顿把球发给莫蒙尘，惊奇地看了他一眼。
竟然不骂我？
原来老爹也有仁慈的一面…
莫蒙尘的想法不一样，斯普雷威尔比休斯顿强多了，所以中投王只要不被爆成渣，他都可以接受。
休斯顿准备跑位，首先要过斯普雷维尔这关。
斯普雷维尔在防守端以身作则，尽力防守，投入的精力与进攻端一模一样，想要靠正常的跑位摆脱他几乎是不可能的。
本华莱士提了上来，定身一站。
斯普雷维尔只当他是个普通的挡拆，也没想到这么撞上去会付出什么代价。
大本钟手脚并用，斯普雷维尔一靠近他，本以为随便挣扎一下就能摆脱了。
不料华莱士使劲一撞，竟然将他原地放倒。
“好硬！”
休斯顿暗道，华莱士被身高所困，经常有人因此看轻他。
可是只要他摆开架势做掩护和挡拆，任何一个要从他身上挣脱的人都得付出极大的代价。
斯普雷维尔没想到这点，所以他被撞倒。
休斯顿准时出现在终结点，莫蒙尘将球轻轻一送。
“唰！”
皮球刷筐而入。
“你的防守也没好到哪里去嘛。”
成功反击了斯普雷维尔，休斯顿底气十足地回喷。
斯普雷维尔脸上的愤怒随处可见。
更让他愤怒的是卡勒西莫的吼叫声：“你他妈在干什么？防守像娘炮一样，是不是昨晚夜店的婊子把你榨干了？你这残废一样的软蛋！”
“本！”
莫蒙尘料定休斯顿拦不住他，故而在休斯顿的防守被打爆之前让大本钟站好位置。
大本钟神色一定，这就是他向所有人表现的机会。
斯普雷维尔的突破凶如猛虎，劲爆的第一步快得惊人，后续的大跨步更是让人目瞪口呆。
指望休斯顿防住他吗？呵呵。
我还是指望希尔哪天突然开窍学会三分球吧。
莫蒙尘自嘲地想着，将防住狂人的希望放到默默无名，总是因为身高遭到轻视的华莱士身上。
让他们看看吧，本。
身材矮小，不可能成功的矮中锋，那又怎样？
斯普雷维尔想起这个可恶的搓逼刚才居然在掩护的时候做了那么多的小动作，一身的火气就止不住了。
“给我死开！”
斯普雷维尔大吼一声，想要隔扣。
华莱士的弹速超出想象，他如此矮小，不像个中锋，但这场空中战进行到最后，在高度上胜出的依然是他。
重压之下，斯普雷维尔没有任何办法，手上的球被狠狠地打飞。
“底特律的反击！”
莫蒙尘、希尔、休斯顿三线快攻。
活塞三少同时参与快攻，基本上锁定了得分。
被盖帽的斯普雷维尔涌现出超强的**，一流的直线加速，恐怖的脚步频率，他追上了活塞三少。
莫蒙尘一手背传，当众戏耍了他。
希尔接球向后一丢，身体前倾，带来巨大的压力，狂人只能看着休斯顿拿球直上，他无计可施。
“boom！“
休斯顿反击扣篮得分。
“你的防守呢，伙计？”
休斯顿大声问道。
斯普雷维尔隐忍不发，他转身往回走。
卡勒西莫粗暴地骂道：“你这只没脑子的傻狗，带上你的脑子，不要以为你防守积极我就能原谅你的投篮选择！”
回追无果，斯普雷维尔已经尽了他的全力，他觉得他的进攻并没有问题，各种不愉快的事情发生之后，他感到愤怒，再加上卡勒西莫的这番话。
好像一团杂草遇到火焰；
犹如一条暴龙被拔掉了逆鳞；
一个人的软肋是最经不起考验的。
斯普雷维尔暴怒：“你他妈给我闭嘴，你这条只知道吠叫的疯狗！”
卡勒西莫上前一步，脸上的愤怒尽显：“你说什么？你这只该死的自私鬼，没用的软脚虾，指望你赢球还不如指望一条狗不去捡下水道的屎，你他妈就是一个只知道刷数据的窝囊废，我他妈今天一定要…”
卡勒西莫说不出下句话，因为斯普雷维尔上前踢出一脚，将他的主教练，勇士队威信最重的暴躁老头踢倒在地。
还没有结束！
现场暴躁了起来。
“打呀！”
“打！”
莫蒙尘的粉丝更是疯狂无比。
“原来nba这么有意思吗？”
“自己打起来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继续打！”
兰博大声叫着：“冷静！冷静啊！再这么下去事情就不可挽回了！”
里克巴里活跃在动荡的七十年代，那时候，即使你把别人的脑浆打出来，代价也只是被禁赛一场。
不信的话，你去问那个说出“永远不要低估一颗冠军的心”的老头。
（画外音：我忽然忘了他叫什么，汤姆什么诺维奇来着？）
斯普雷维尔把卡勒西莫踢翻在地，又骑上去打了十几拳都没人来阻止，可见卡勒西莫有多不得人心。
动乱还在继续。
“我们怎么办？”休斯顿感受到了世间最大的恶意。
比赛期间殴打自家主教练？
希尔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幕是真实的，他不禁问身边的人：“我在做梦吗？”
“现在怎么办？”休斯顿问。
“看戏。”莫蒙尘说。
斯普雷维尔最终伸出了罪恶的双手，狠狠地掐住卡勒西莫的脖子，每个人都相信他想杀了自己的主教练。
卡勒西莫感到难以呼吸，他快窒息了。
难道我要死在这个疯子的手上？
他悲观地想。
也许再晚几秒，卡勒西莫就死了。
活塞前场看戏三人组最终冲了过来，休斯顿从后面抱住斯普雷维尔:“冷静啊，伙计！”
“对啊，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谈谈呢？”希尔向他的对手念起了老妈经。
莫蒙尘蹲下来观察卡勒西莫，埋怨其他两人多管闲事：“你们什么时候才能让人省心，这个老头的死活和我们有关系吗？”
“最讽刺的是，自家的球员险些在场上掐死了自家的主教练。”
巴里接上他的话。
“更讽刺的是，上来劝架的是客队队员。”
现场的裁判员也懵逼了，吹了几十年的比赛，第一次看见自家球员险些把自家主教练掐死。
反应过来后，他们先把斯普雷维尔驱逐了，而后让勇士的队医帮卡勒西莫看看。
比赛进入技术暂停。
亚当弗劳赛斯的表情要多精彩有多精彩。
这是他作为主教练执教的第三场比赛，居然在现场见证了这么恐怖的事情。
“希望你们没有对我拳脚相向的那一天。”弗劳赛斯开着玩笑。
大家都笑得很开心。
上半场还没结束，他们的对手却出了这种变故。
这场比赛不会再有悬念了，他们都很清楚。
如果没有意外，斯普雷维尔会被重罚，少了个狂人，靠里奇米奇蒙德能把这支球队带到哪里呢？
“你觉得发生这种事情谁最开心？”希尔问莫蒙尘。
莫蒙尘道：“国王。”
为何？
因为勇士明年的首轮签在国王的手上。
今晚之后，勇士便是1998年的状元签大热门。
第三百零九章 幸好不是贼
“比赛结束了，但是这场比赛留给我们的话题不是胜败，不是有人打出了爆炸性的表现，也不是有替补球员异军突起，而是我们最不想看到的球场暴力。”
“可以肯定的是。勇士队将迎来一场剧烈的风暴。”
“我想知道球场上发生了什么，是什么激怒了拉普里尔斯普雷维尔。”
兰博和巴里各抒己见，但相互间都没有交流。
他们两人对待勇士的态度是不同的。
兰博把勇士当成主队，无论好坏都爱它。
巴里一样把勇士当主队，但他是有原则的理智粉。
你做得好，我大声赞扬；你做得不好，我破口大骂。
巴里对这件事的看法是这样的：“这件事令人感到羞耻，不仅仅因为拉普里尔和p-j的冲突，更因为全队的漠视。”
“冲突发生了多久？”
“十秒钟？二十秒？半分钟？”
“我们看到的是，冲突发生之后，没有任何一个勇士队员，工作人员或者教练组的任何人上前阻拦，他们像傻子一样待在原地，眼看事态升级，最讽刺的是什么？最讽刺的是阻止这场闹剧变成悲剧的人是dor. mo、是格兰特希尔、是阿兰休斯顿！”
“这实在是太令人羞耻了。”
这句话，巴里重复说了很多遍。
……
最终，活塞以132比99的耻辱性比分客场击败勇士，豪取赛季三连胜。
莫蒙尘出场26分钟，拿下14分7篮板10助攻。
“莫，你怎么看待这场冲突？”
新闻发布会上，记者主动询问这场冲突的见证者的感受。
“我很遗憾。”
莫蒙尘说：“我们本来可以打出一场富有观赏性的比赛，但因为种种原因，这场比赛最终变得很不精彩。”
莫蒙尘的确很遗憾，常规赛打了三场，因为对手都不强，所以弗劳赛斯严格控制了他的上场时间，以至于没能出场30分钟。
“dor. mo什么时候可以上场30分钟以上？”
这也成为了一个比较热门的梗。
莫蒙尘主动提起这件事让现场的气氛缓和了不少。
“你可知道这场事故发生的起因是什么？”
我该说我不知道。
但莫蒙尘确实听见了卡勒西莫对斯普雷维尔的斥骂。
那已经超出了正常的训斥了，没有几个人能够顶住这样的辱骂，斯普雷维尔能忍到今天才爆发已经很让人惊讶了。
“我确实听到他们的争执，但我不觉得一场争执能把事态升级到这种程度。”
潜台词就是：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卡勒西莫也不单单是因为这件事才被锁喉。
“你觉得是谁的错？”
记者的问题很是尖锐。
反正不是我的错。
莫蒙尘淡笑：“他们都有错，至于是谁的错，我想我无权过问，就像是一对闹着要离婚的夫妻，他们各执其词，各有各的道理，我们这些不明内情的外人有什么资格对这件事做出评价呢？”
“因此，我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下一个记者提问之前，莫蒙尘首先抢了他的话头：“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回答任何与今晚这场冲突有关的问题。”
“请让我们回到篮球本身。”
更衣室
弗劳赛斯在门口左右踱步，卡勒西莫被锁喉的场景不断地浮现在他的脑海。
我会被如此对待吗？
弗劳赛斯是有名的笑脸佛，身宽体胖，但不是那种陀螺型的肥胖，而是那种浑身都肥肉，但是组合在一起看着很和善。
他仔细回想队里那几位有可能殴打教练的狠人…
巴克利？我和他处得不错。
杰罗姆威廉姆斯？这个家伙应该没那么大的担子。
应该…
本华莱士，这是个性格坚韧不拔的男人，我一向与他为善，所以…
弗劳赛斯想来想去，感觉他目前还是安全，但需要保持下去，持之以恒。
更衣室
弗劳赛斯嬉皮笑脸地走了进来。
“今晚发生了一些事情，虽然与我们无关，但我希望我们可以引以为戒。”
“首先，我希望你们如实回答，你们觉得今晚这场冲突是谁的错？”
弗劳赛斯说：“不要介入任何的情感，也不要在乎我的看法，实话实说。”
大家左看右看。
巴克利胆子最大，站出来说：“要我说，这事就是那个傻逼一样的主教练的错，只要是个男人就无法容忍他的责骂！”
“如果有人敢这么对我说话，我一定会当场把他揍扁！”巴克利愤怒地说。
希尔说：“以场上的形式来看，我觉得是教练的错。”
没有意外，所有人都认为是教练的错。
“好，那我们更应该吸取教训了。”弗劳赛斯说，“如果有一天，我变成了p-j卡勒西莫这样的混蛋，请你们一定要在动手之前警告我，让我想想今晚发生的事情。”
莫蒙尘笑说：“教练，这永远都不会发生。”
“但愿…”弗劳赛斯悲观地抬起头，对自己没有信心。
想要被人打，首先你要比道格柯林斯更贱。
或者您可以这么想，柯林斯都贱成这逼样了都没被打，我们的脾气是有多好啊？
如此看来，弗劳赛斯还是很安全的。
“莫，明天的手术要加油啊。”
弗劳赛斯走出更衣室之前，竟然还说了件与比赛完全无关的事情。
更让他惊讶的是，其他人居然也知道这件事。
“对，听说这可是革命性的手术，好像说可以治愈心脏的什么疾病呢…”
“没错，医生，这可比打比赛重要多了，你今晚甚至不需要打这比赛，你应该专注于明天的手术，反正我们也不会输。”
连这帮家伙都知道这个手术，可想而知特夫丹拉在宣传上下了多大的本钱。
要是这手术失败了…
不，不能失败，但是天蝎座可以失败，手术不能失败。
为了手术可以顺利进行，活塞队在比赛结束后便乘坐大巴前往机场，连夜乘坐专机回到汽车城。
抵达底特律的时候，天还没亮。
莫蒙尘乘坐球队的大巴回到加里顿公寓。
夜已深，但公寓的保镖们仍然枕戈待旦。
“莫，你们今晚不是在金州打比赛吗？”
在加里顿公寓做十几年保安的老人问道。
“因为明天有些事情，所以提前回来。”莫蒙尘回复道。
老人们不在乎明天有没有手术，即使是这随口的一问也不是因为他们关心莫蒙尘。
莫蒙尘提前回来干什么的重要性可能还不如明天的三餐吃什么。
来到250的门口。
莫蒙尘听到了里面的动静。
谁在看电视？
贼？
如果贼能溜进这里应该不会留下来看电视吧…
莫蒙尘为这个愚蠢的想法鄙视了自己一下。
“啊啊啊啊啊啊～～！”
莫蒙尘打开250的房间。
这时，坐在沙发上的两个女人转过脸头。
她们因此错过电影里最血腥的一幕角色被斩首。
“蒙尘，你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莫蒙尘打开灯，以法莲披头散发，梅黛拉留着双马尾，可怜的阿德里安两耳塞棉花，趴在沙发上睡着了。
她们手上还捧着爆米花。
莫蒙尘问道：“你们不睡觉吗？”
以法莲将爆米花放下，跑到莫蒙尘的面前，举起双手，勾住他的脖子：“难道你不希望在回家后有人送给你一个香吻吗？”
前提是不要在房间里乱搞。
莫蒙尘看了眼客厅，这一地的碎纸屑和爆米花，可以再想见这里曾经经历过怎样的破坏。
“你们继续看吧，我去你房间睡。”
莫蒙尘吻了吻以法莲的额头，把行李留在房间里，疲惫地走向280。
第三百一十章 西弗斯的愤怒
11月5日
有消息称，如果天蝎座二尖瓣手术成功，底特律市政府会考虑将这一天命名为天蝎座日。
毕竟这是一项在底特律发明，将会造福全人类的医学仪器。
美国各州政府尤其爱给某个没人关心的日子命名，好像这样就能表示期待或者高兴，亦或是在这份伟业上沾上一点关系。
但这种事真的没什么人在意。
比如，密尔沃基人会在乎甚至铭记他们一年中有一天叫易建联日吗？
圣路西法
距离手术开始还有两个小时的时间，各地的记者已经聚集在医院外。
平时用于开会的华盛顿会堂将现场直播这场手术，届时，医学界的专家、各家对天蝎座感兴趣的医院代表，媒体甚至政府人员都会到场。
事先没人想到一场在医学界内还未有定论的实验会引来这么多的关注。
了解内幕的人都会承认这件事：伊森的参与大大加强了这场手术的影响力。
从民间开始，再到媒体，于是连政府也不能无视了，他们真的以为这是一场伟大的医学盛会。
雅维特夫丹拉，他将生命中仅剩的财富都押在了天蝎座上，他相信今天将会是美妙的一天。
“特夫丹拉先生，在你看来，天蝎座会给我们来带什么好处？”
雅维淡笑，他喜欢这个问题：“更简洁有效的手术，它能让一些技术不济的医生在进行心脏外科手术的时候拥有一流的技术，我相信，这将是全新的开端。”
“为了研制出这项伟大的产品，你们又花了多少时间呢？”
“无数个日夜，难以用语言来形容，我并不是代表我一个人站在这里，我代表的是整个特夫丹拉的技术组，他们才是真正的英雄。”雅维把场面功夫做得十足，任何一个不了解内幕的人都会被他的采访打动。
同时，一张好看的脸也是博取好感的因素之一。
诺亚西弗斯的办公司内，她开着电视，里面正放着雅维的采访。
她的面前站着一个女助理：“伊丽莎白哈贝尔一家之所以拖垮了身体也没能进行手术并不是缺钱，或者缺乏其他的什么，是特夫丹拉制药公司在后面做了手脚。”
如果真相不是这样，西弗斯反倒要感到意外。
她一直觉得自己看透了雅维特夫丹拉的人品，这个人有很好的出身，和一张好看的脸蛋，仅此而已。
如果拿这个男人和莫蒙尘来做对比，他除了颜值稍胜平时不注重打扮与保养的莫蒙尘外，简直一无是处。
“我就知道！”西弗斯愤怒地说。
女助理道：“他们以合同作为诱惑，提供了许多优惠的条件，只要那些医院不接受伊丽莎白的手术，他们就会在手术成功之后在销售天蝎座的时候提供很大的优惠，这对那些医院来说很有诱惑，毕竟这只是一个病人，而她的背后是一个看似有着无限潜力的医学工具。”
“这个混蛋，他会下地狱的！”
西弗斯很快就找到了罪魁祸首，他也坚信这是唯一的正确答案。
“伊森来了吗？”
西弗斯想要换个脑子，她不愿满脑子都装着那个人渣的事情，她得想办法分心。
女助理道：“还没有，他应该会在手术开始前半小时到。”
“他一向如此。”西弗斯说。
雅维抱着999支玫瑰花走进圣路西法，所有人都知道他要通往何处。
他很自信，因为胜券在握。
无论西弗斯表现得多么高傲，等他成功，一向自诩“拥有世界上最先进医学设备”的圣路西法一定会想办法购买天蝎座，到时候，主动权就来到了他的手上。
他对西弗斯的排斥感到厌烦，可是他必须要表现得落落大方，一个好的形象可以帮助他做很多事情。
“诺亚，早安。”
雅维把玫瑰花递给西弗斯，“愿你每天都如它一样灿烂鲜艳。”
西弗斯将玫瑰放到桌上：“手术快要开始了，你不紧张吗，特夫丹拉先生？”
“不会，我充满信心。”雅维笑说，“你不知道，为了这一天，我和我的团队准备了多久，我相信手术一定会成功，特夫丹拉也将从一家制药公司向医学器具公司迈进，家族企业将在我的手下迎接新的纪元。”
“是吗？那我提前恭喜你，这玫瑰我应该回赠给你，你看起来更需要，你的人生似乎已经来到了最鲜艳的时候。”
西弗斯语气里的嘲讽即使是白痴也听得出来。
雅维心感不悦，脸上笑说：“诺亚，你不要取笑我了，难道你不激动吗？天蝎座马上就要证明自己了，它将成为划时代的产品。”
“所以，你来这儿是为了炫耀你的产品吗？”西弗斯说。
雅维从她的腔调里听出了轻蔑的味道，这不是什么好现象，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从认识西弗斯的那一天起，他就竭力在她面前表现出绅士风度，有时候他会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否则怎么会对一个只朝自己冷言冷语的女人有这么多的耐心？
该死的臭婊子，你不要太过分了！
“你不了解我。”雅维用申辩的语气说。
最令他愤怒的是，他不能决定之后会发生什么，在天蝎座取得成功之前，他什么也做不了。
他无法左右这场谈话。
他原先想好，先扯些闲谈，然后才说些暧昧的俏皮话，但西弗斯却直截了当，不留余地。
西弗斯神色冰冷，那残酷的目光像是在酝酿着一种惊人的爆发。
好似一座将要喷射出岩浆的火山。
“你把我看错了。我不知我做了什么事惹得你不开心，不管你有什么理由，你也太匆忙下结论了。”
西弗斯眼睛望着一边，考虑着如何作答。
雅维看着她的身后，脑海里升出邪念，但很快就被压住了。
几个护士和医生从走廊的另一头过来，走出大门，看样子像是有公务在身。
“经过这么长时间以后?”西弗斯讲话了。她在压抑某种感情。
可能是气愤，但雅维隐隐感到是嘲笑。
“见证了你这么多的无耻的蠢事、可笑的玫瑰和丑恶的为人之后，就在手术即将开始之际，你来告诉我我误会了?”
她这么一讲，看来确实有点难以置信，雅维也明白了。
“其实还没有结束，毕竟手术还未成功，但我相信它一定会成功一在它成功之前，人们会不断议论。”
“对于你来说，这一切都关乎到成功与失败，财富与荣辱，是吧？”
西弗斯的口气里有一种危险的味道，但雅维却忽略了。
“没错，但你不可否认天蝎座将推进医学界的发展，同时给我带来巨大的好处。”雅维的自得只持续了几秒钟。
西弗斯继续说道：“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不喜欢你甚至讨厌你吗？好吧，听我告诉你。我不喜欢你。是因为你没教养。我不喜欢你，是因为你厚颜无耻。我不喜欢你，是因为你行如禽兽。我不喜欢你，是因为你只对你的公司、你的实验你的产品和你自己感兴趣。”
附近的医生和来路过的护士在这时笑出了声。
他们都听到了这番谈话，听到了西弗斯是如何羞辱这位志得意满的准成功者。
雅维觉得自己脸都红了。这些人算什么货色？他们不过是圣路西法的员工，居然敢笑话他，
他站起身。
“好吧。”
他急忙说，想制止西弗斯说下去。
如果不能制止西弗斯，由他这么说下去，那么无论手术成功与否，他在圣路西法都抬不起头了。
但是毫无效果。
“我不喜欢你，是因为你自私、笨拙和愚蠢。”她大声叫道。
这时，这一楼里的所有人都大笑起来，西弗斯的声音太大了。
“我不喜欢你，我看不起你，我恨你，我鄙视你，我讨厌你。就是因为这个！够了吗？”
所有人欢呼鼓掌。雅维心里畏缩了。
他们的笑声使他感到自己渺小、软弱和无奈，像个小男孩似的，从没有人敢如此对待他。
他转过身，背对着西弗斯，使劲控制自己的表情，隐藏自已的心情。他迈着大步尽快穿过房间，只是没有跑而已，这时圣路西法的人笑声更大了。
他终于走到门口，拽开门，磕磕绊绊地到了外面。他把大门在身后甩上，快步跑下楼梯，内心的耻辱感憋得他喘不过气：他一路穿过台阶走到医院外，渐远渐低的嘲笑声一直在他耳畔响着。
从圣路西法通向对面的小路，走出一英里左右就要穿过大道。
在交叉路口，往北去可达市区和市郊边界，往南可到贝拉河。
雅维转向南边。
西弗斯给他的羞辱变成了强烈的愤恨，他气得话也说不出来了。他想伤害西弗斯，拿枪击杀那群嘲笑他的杂种。他恨不得拿着匕首插进每一张发笑的嘴，一直插到每个喉咙里面。
他已经想到了一种办法至少在他们当中的一个人身上报仇。如果成功，他的心灵会得到一种残忍的慰藉。
当然，以上这些事情没有可操作性，只是暴虐的幻想。
第三百一十一章 群星云集的圣路西法
这是决定特夫丹拉制药公司命运的一天。
雅维特夫丹拉在圣路西法遭到羞辱时，莫蒙尘正在家里准备早餐。
不管今天的事情都多么重要，好的一天总是由早餐开始。
“莫医生，手术直播会不会太血腥呢？”
阿德里安一手拿叉子一手拿刀，竟然也知道今天有一场重要的手术。
“镜头不会对准病人，放心吧。”莫蒙尘抬头看向好奇的小屁孩，说，“不过你肯定是不能看了。”
“为什么？”
“因为这会滋生出罪恶。”
要是让一些心理变态的家伙因此去学医的话，那实在是有些恐怖。
莫蒙尘听说过一个故事，一个女人对着出轨的男友连捅了二十多刀，刀刀避开要害。
只有医生才能完成这种令人产生终生阴影还不让人当场去世的操作。
如果这么看的话，也许那个在保罗皮尔斯身上捅几十刀的人兴许就是个医生，因为皮尔斯的嘴巴太臭，他气不过，所以拔刀上前给他一个教训？
很有可能哟。
莫蒙尘将肉放到锅里，突然闻到身后的烧焦味，不用想，以法莲肯定又把鸡蛋烤糊了。
“蒙尘，你觉得这样可以吗？”以法莲问。
烧焦的鸡蛋吗？阿德里安肯定很喜欢吃。
莫蒙尘说：“非常可以，我看阿德里安已经很饿了，不如先给他吃一口？”
本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原则，以法莲表示同意，于是把半糊的煎鸡蛋放到阿德里安的盘子里。
小屁孩的手里拿着叉子，看着这一点也无法勾起食欲的煎鸡蛋陷入深思：“姐姐，我真的是你的亲弟弟吗？”
以法莲笑摸弟头：“绝对是的，你不知道我帮你洗了多少次内裤吗？我们血脉相连。”
莫蒙尘捞出了锅里的肉，浇上精心调制的酱料，看起来美味得让人口水直流。
阿德里安眼睛都直了。
莫蒙尘托着盘子说：“阿德里安，有舍才有得，你不能辜负姐姐的一片好心。”
“莫医生，为什么你不吃看看呢？”阿德里安想把皮球传给莫蒙尘。
我身经百战见得多了。
莫蒙尘笑说：“因为煎鸡蛋对我来说比较不健康，我必须要严格遵守饮食调理。”
正确的说法是：在这个不堪的煎鸡蛋面前，我今天早上必须严格地遵守饮食条例。
“哼！”
小屁孩计划不成，只能先把这极有可能让他拉肚子的煎鸡蛋吃下去。
“这就乖了。”
这时，梅黛拉带着做好的三明治走了进来：“有人想尝尝我做的三明治吗？”
虽说三明治和煎鸡蛋是截然不同的两样食物，只是从外表看，两人的手艺高下立判。
阿德里安很想放弃煎鸡蛋，又怕以法莲难过，左右为难。
莫蒙尘看出了他的小心思，便将三明治拿过来吐槽道：“怎么没有馅？”
“因为我知道你在这准备甜拌肉，所以我就想，如果能把香甜绊肉夹在三明治里面，一定很美味。”
“有加芝士吗？”
“上好的芝士，分布均匀，你要相信我的手艺。”
“那么...”
“甜酱也都放好了，你就放心吧。”
以法莲在旁边看着，不仅是为厨艺上的差距，还为这两人的默契。
从饮食这一块来说，梅黛拉似乎比她还要了解莫蒙尘？
莫蒙尘把肉馅放里面一放，咬了一口，柔软、香甜，淡淡的熏着口腔，细润爽口，极其好吃。
这个女人也不是一无是处嘛...
莫蒙尘道：“希望这不是你做的最后一件让我满意的事情。”
梅黛拉摸着可怜巴巴的阿德里安：“我会继续努力的。”
以法莲失落了一小会儿，很快就接受了这一点。
下厨从来都不是她的强项，虽然有意识地在学，但也只有在周末的时候才能展示，平时根本没时间。
“今天的手术，有把握成功吗？”法莲问道。
“那要看你问的是哪一个手术了。”
莫蒙尘神秘兮兮地说。
“今天有两个手术？”
以法莲没想到莫蒙尘今天除了要参与天蝎座手术之外，自己还要做另一台手术。
“那样会不会太辛苦了？”
“什么辛苦？”
莫蒙尘话刚说出，便知道以法莲误会了，他笑着解释道：“其实，我说的是同一个手术，但是如果天蝎座失败了，那就是两部手术了。”
“天蝎座会失败吗？”
上帝有规定它一定会成功吗？
“天蝎座会失败。”
莫蒙尘肯定地说。
“那病人...”
“放心，有我在。”
他们提到病人，让梅黛拉想到了一件事：“你们不说病人我还忘了。你们知道伊丽莎白哈贝尔为什么拖到病情恶化都没有进行二尖瓣置换术吗？”
“为什么？”以法莲问。
莫蒙尘没有问。
这种事情随便想想就知道了，特夫丹拉只要动之以利，在那些医院看来，一个病人又算得了什么呢？
梅黛拉将事情全盘道出。
“他们这不是害人吗？”以法莲气愤地说道，“伊丽莎白应该起诉他们！我可以当他的律师！”
“起诉？以什么名义呢？”
以法莲呆住了。
“你们放心吧，他们会付出代价的。”
而且很快，就在今天，就在他们以为成功的时候，天堂与地狱，不过一念之间。
以法莲和梅黛拉不知道莫蒙尘的自信来自何处，也不知道他有什么打算，但他说特夫丹拉会受到惩罚，就一定会。
他从来不会说没把握的话。
“如果手术天蝎座失败了，特夫丹拉会倒闭吗？”以法莲依然很生气，“这种道德败坏的公司不应该继续存在！”
莫蒙尘解释道：“只要手术败，特夫丹拉就完了。为了研制天蝎座，为了给今天这场手术做宣传，他们的老板，就是那个讨厌的公子哥散尽了钱财，一旦失败就不会有医院对天蝎座感兴趣。他们为此投入的资金也就打了水漂。”
大人们说着事情，小孩只想着吃。
阿德里安尽了这礼拜最大的决心将煎糊了的鸡蛋给吃掉，然后敲着盘子说：“我也要吃三明治夹绊肉！”
看着他肥嘟嘟的脸，以法莲细声说：“你再喝杯牛奶吧，不要吃绊肉了。”
“为什么？”
“你看看你多胖。”
“我不胖，你才胖！”
永远不要说一个女人胖。
以法莲大怒：“我哪胖？”
愚昧无知的小男孩指着姐姐笔挺的丰胸：“那里胖死了！”
“算了吧，以法莲，就让他吃吧。”莫蒙尘说，“这个热量不高的。”
以法莲这才作罢，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胸部。
她的胸部分量不小，但因为骨架较大的缘故，平时不怎么看得出来，只有在床上脱光了坐到莫蒙尘身上的时候，莫蒙尘才能注意到。
那起起伏伏的春光，没有几个男人顶得住。
圣路西法
华盛顿会堂
这个地方平时用来开会，最多能容纳一千人。
但是今天出现在这里的人会超过这个数字。
院长马丁平格忙得焦头烂额：“预备座位有多少个？”
“100？太少了！你们知道有多少媒体要来吗？你们知道有多少医院派出了代表吗？”
“还有，一些供应品要准备齐全！”
“这里的椅子换掉，换一些大点的椅子！”
“伙计们，动起来！”
圣路西法很少有这么繁忙的时候，即使是在深夜吹响黑色警报，医院也不见得会这么忙碌。
一场举世瞩目的手术落户圣路西法，对于这家不到三年历史的新兴医院来说，意义重大。
三年前，圣路西法在底特律立足未稳，只能勉强维持医院运转，后来西弗斯聘请莫蒙尘是医院走向兴盛的转折点。
100%医生是圣路西法的招牌，无数的贵人慕名而来，他们为了让莫蒙尘接受手术，明面上赞助医院，私底下还与莫蒙尘建立了不错的交情。
莫蒙尘与圣路西法属于相互成就的关系。但区别是，莫蒙尘在哪里都可以成功，圣路西法却非他不可。
如果没有莫蒙尘，圣路西法也不会成为底特律最有名的医院，更不会有充足的资金去购买世界上最好的医学设备。
如今他们有最好的设施，最好的医生，他们还需要经历一些载入医史的大事件。
他们希望天蝎座可以成功。
只有成功的实验才会被记住。
“诺亚，莫到了吗？”平格紧张地问。
西弗斯并没看到人：“我去外面看看。”
这时，一个男人身着黑色的西服，身材大约180公分左右，五官端正，留着中分发型，看起来很是年轻。
美国大部分的医务人员都认识他。
梅奥医疗中心最著名的外科医生凯亚西马斯。
莫蒙尘离开后，他一跃成为梅奥中心最有分量的新生代外科医生，如今已经是一颗明星。
“你们说，我再见到那家伙，是叫他莫，还是dor.mo，或者暴露我的真实身份喊他一声大伊森？”
西马斯与身边的人开玩笑。
接着，各大医院的代表人，四大医学杂志来了三家，还有不少记者。
这等场面光是让人看着就感到紧张。
雅维带着今晚的主治医生，圣何塞医院的首席外科医生罗伯托门德斯走了进来。
“感谢各位的光临，我相信今晚会开出一个美味的果实，美妙的未来已经向医学界张开双手。”
雅维得意的样子看得西弗斯想要干呕，她干脆走出了会堂，去看看莫蒙尘来了没有。
第三百一十二章 你不行我行！
第三百一十二章你不行我行！
“怎么这么慢？”
手术前三十分钟，莫蒙尘才来到了圣路西法的大门口。
这一脸煞气的是被谁惹了？
“今天我只是助理，所以只要到场就行了，不是吗？”莫蒙尘反问。
西弗斯走了几步，突然问道：“你有把握吗？”
“你指的是哪件事？”
“手术。”
“哪个手术？”
“不要闹。”
没跟你闹啊。
莫蒙尘道：“如果你问的是天蝎座，我没有把握，因为我不主刀医生，如果你问的是二尖瓣置换术，我很有把握。”
西弗斯虽然在气头，但也听出了这句话的意思。
这已经暗示得明显到不能更明显了。
“你怎么知道它一定会失败？”
“你这句话就太奇怪了，我并没有说它一定会失败。”
莫蒙尘一路扯淡，直到外科。
“如果天蝎座成功了，特夫丹拉会起死回生，而且，那个贱人一定会为难我。”西弗斯说，“我们很难与他们达成协议。”
莫蒙尘很清楚这是什么意思。
雅维追求西弗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他的热情，他的玫瑰，并没有融化西弗斯这座冰山。
那些虚无的火焰反而让这座高冷的冰山愈发坚固，天蝎座是他最后的武器。
只要天蝎座实验成功，各大医院都会找上门来，特夫丹拉的困境自然也就解决了，自诩为“拥有世界上最先进医学设备”的圣路西法，同样会把热脸贴上来，但是这么一来，局势就完全不一样了。
西弗斯作为医院的总负责人，自然要由她出面与雅维谈判。
届时，手握主动权的雅维会提出多少苛刻的要求？
莫蒙尘走到无菌室洗手，换衣服。
他把手来回洗了很多遍。
一会儿，名义上的搭档，少有的可以让莫蒙尘作为助手的主刀医生，圣何塞的头牌罗伯特门德斯走过来。
“你号称100%医生，那你觉得今晚这个手术可以成功吗？”门德斯问道。
我认为不能，至少在你手上是不能的。
“虽然我没听出这两件事有什么关联，但我还是希望手术可以成功，生命大于名誉、财富和一切。”莫蒙尘淡淡地说。
“少给我说教了，年轻人。”门德斯讥笑，“你应该知道你的100%名号是怎么来的，挑一些简单的手术，选一些强壮的病人，你拥有特权，这点人尽皆知，那些身患重病的可怜虫永远也得不到你的垂怜，因为你救不了他们，你只是一个欺世盗名的骗子！”
“所以我来当你的助理。”莫蒙尘“惭愧”地说：“谁叫你这个医学界的大良心无人问津，也只能靠我这个沽名钓誉的骗子来吸引眼球。”
门德斯轻哼：“你等着看吧，天蝎座将会抢走圣路西法医院心脏外科的每一个病人！”
我拭目以待。
“真是这样，如果他们真的可以得到最好的救治，我会由衷地为他们感到开心。”
两人穿上手术服，直直地举起双手，五指分开，进入手术室。
护士过来帮他们穿上手术服。
“莫不是主刀吗？”
这件事虽然闹得沸沸扬扬，西马斯却不怎么关注，他是听说莫蒙尘参与了这项手术才主动前来观看。
他原以为莫蒙尘是主刀医生，毕竟他的名声太大了，如果不拿他做宣传，这手术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关注？
那些根本不带脑子的歌迷会没事关心一场也许永远都和他们扯不上关系的手术吗？
“听说是为了展示天蝎座的普遍性。”旁边一人说，“天蝎座的卖点就是任何一个外科医生只要熟练之后都可掌握，不需要精细的技术，让莫参与进来也是为了保证手术万无一失。”
西马斯一愣。
万无一失？
他怎么突然觉得今天这场手术一定有“失”呢？
“人员皆已到齐，可以开始了。”平格通知手术室。
“那么，现在进行天蝎座二尖瓣手术。”
门德斯打开一个微小的切口，接着，手术开始。
莫蒙尘站在旁边，这种手术确实没见过，而且，这么好的机器，如果真的能够奏效，为何他所在的那个时代没有流行起来？
难道是因为他的到来重挫了特夫丹拉，让这座公司奋发图强研制出了这款仪器？
不会吧？
现在才1997年啊。
在莫蒙尘前世所处的2019年都没出现这样的仪器。
他不相信。
“其实你并不需要什么助手。”
看着门德斯的手法，莫蒙尘确信他私下一定练习了许多次，这样的熟练度没有上百次的模拟是不可能的。
“没错，如果你需要的话，可以去外面喝点水，也许等你回来以后，手术就已经结束了。”
面罩让莫蒙尘只能看见门德斯的双眼，但他完全可以通过这双眼里看见充盈于脸上的笑容。
那是胜利者的笑。
还未获胜的准胜利者已经露出了象征着胜利的笑容。
但是，只有笑到最后才是赢。
“谢谢，我说过，我要见证一场伟大的医学盛会，我可不想因为一杯水错过接下来的精彩啊。”
莫蒙尘的眼睛同样在传递笑容，他的话语听着没有一丝沮丧。
西马斯透过大屏幕的转播看见了莫蒙尘的表情，虽然摄像机隔着好几米，但他能通过这两人的交流，再结合他的眼神，回想起一些事情。
不过是四五年前的事情，并不久远，许多人觉得一想就能想起来，实则不然。
有的时候，过去是手拿照相机拍下来的景象；有的时候，过去是一出戏，在雕着石膏装饰、垂着柔软幕布的拱顶戏上不断上演着；有的时候，它只是从那沉寂的世纪袅娜而来的一段爱，故事是那么感人，不可触摸，一切似是而非。还有的时候，过去只是从记忆中借来的一幅幅静止的图像。
莫蒙尘是如何迅速在梅奥医疗中心上位的？
一场力挽狂澜的手术事故，他接过了主刀医生的工作，将病人从死神手里夺回。
西马斯是那场手术的见证者。
当时，莫蒙尘就是这个眼神。
有些事情要发生了。西马斯心想。
“天蝎座。”
手术才过了半小时，所有的步骤都已经完成，门德斯得意地说。
会场里，所有人都睁大眼睛想看清楚这个宣传了几个月的革命性医学工具长什么样。
结果，它的长相平庸得让人失望。
关键时刻。
天蝎座插进了心尖，门德斯抬头看一侧的x光，那里可以看清楚天蝎座进入体内的景象。
他慢慢地推进。
“天蝎座即将抵达二尖瓣！”护士在旁边提醒。
天蝎座抵达二尖瓣，门德斯就像开枪一样按下扳机，然后，慢慢地抽出天蝎座。
他就像宣告胜利一样，右手拿着天蝎座，左手摊开：“这样就已经结束了，手术成功！”
“这将是新时代的开端，这项手术的背后，是千万患者的希望！”门德斯兴奋地说。
莫蒙尘没有看他，而是看着x光上反照出来的内部情况。
门德斯则走到镜头前说：“我宣布，手术成功！”
西弗斯恨不得用世界上最好的笑容面对镜头，他笑得眼睛都睁不开了，缓缓地站起身，准备进行他的胜利演讲。
他拍着手，一些对天蝎座深信不疑的医生也跟着拍手，然后带动其他人。
属于圣路西法医院的华盛顿会堂，此刻掌声如雷鸣，为的却是别家的医学仪器。
“不错的掌声，用于送走一位为医学献身的老人家，再合适不过了。”
扫兴的声音虽然会迟到，但从不会缺席。
他的声音很大，正对镜头，手术室内，华盛顿会堂内的每一个人都听到了。
门德斯笑道：“你疯了吗？你以为你在说什么？”
莫蒙尘怜悯地说：“这个可怜的老人家马上就要死了。”
“应该说你们准备的很充分，但天蝎座并不具备广泛性，大部分的病人都会产生伊丽莎白这样的反应。”莫蒙尘笑问，“还记得我让你多看几遍x光照片吗？”
“看来你并不听话。”
“人体的结构很复杂，这并不是一个机器就能抵消的。”
突然，护士大喊：“血压降低！”
“心跳频率降低！”
“果然出血了。“莫蒙尘说，”干得漂亮，天蝎座，不对，是拿着天蝎座的你干得漂亮。”
门德斯感到浑身冰凉，从脚底到头顶，脸上失去了色彩，可惜他戴着面罩，不然一定很精彩。
“怎么会失败？”门德斯大吼，“我的手术完美无瑕！”
“我没时间听你抱怨了，败者退场，知道吗？”
莫蒙尘道：“手术刀！”
“不行！他的体力无法支撑一场完整的手术！”门德斯大叫。
“帮你收拾残局不需要太多的时间，你不行，我行，这就是你和我的区别，这就是圣路西法与圣何塞的区别。”莫蒙尘走到他的身边，猛然喊道：“别站在这碍眼！”
门德斯浑身发抖，主动让开了位置。
华盛顿会堂内
雅维的脸色发白。
莫蒙尘刚才的那番话足以摧毁特夫丹拉。
“天蝎座的适用病人不具备普遍性。”
“大部分的病人都可能出现这样的问题。”
完了！
他脸色惨淡地坐了下去。
这是天蝎座的失败，但也是莫蒙尘的成功。
他挽救了一场失败的手术，救回了一个几乎死去的病人。
只用了两个小时。
“血压回升！”
“心脏频率恢复正常！”
莫蒙尘将工具放下，道：“剩下的收尾工作就交给你们了。”
他转身，看着木讷的门德斯。
莫蒙尘好像没看到他一般，走出手术室，摘下手套。
他的方向是华盛顿会堂。
有许多人，和许多问题在等着他。
这将是摧毁特夫丹拉的一击。
去死吧，雅维特夫丹拉！
当莫蒙尘出现，现场的记者已经准备完毕。
照相机、摄影、话筒，一拥而上。
“伊森，手术最后发生了什么？”
“病人的情况如何？”
“天蝎座失败了吗？”
“可以透露一下手术的细节吗？”
“慢慢来，我会回答所有的问题。”莫蒙尘看了眼坐在角落的雅维，他的眼中还有些希望。
希望我为你说好话？
天空什么时候下过红雨呢？
“天蝎座二尖瓣手术结束后，病人的身体出现问题，她的腹部出血严重，但二尖瓣没有问题，这说明天蝎座的确有些可取之处。”
雅维惊喜地坐直了身体。
“但是，天蝎座的宣传有误，不是每个医生都能掌握它，稍有不慎就会出现今天这样的局面，到那时，你们需要我这样的医生来收拾残局，可惜世界上只有一个我。”莫蒙尘笑道，“我个人愿意花一千美元来购买天蝎座的专利，不知特夫丹拉先生意下如何？”
莫蒙尘目光一转，飘向雅维。
雅维的脸上写满愤怒与屈辱，还有些无尽的绝望。
一切都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