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 我该做的事
“亚特兰大常规赛场均得分只有95分！”
“我们有114分！”
“这应该是我们擅长的比赛方式，但他们却用我们最擅长的方式把我们压着打，你们在干什么？！”
柯林斯的战术笔都摔断了。
莫蒙尘喝了一口佳得乐，希尔拿着毛巾擦拭脸上的汗水。
柯林斯的愤怒全然没有影响到他们。
莫蒙尘走上场，对希尔说：“我们没有投篮手感。”“那就不要投篮。”希尔道。
冲击他们的禁区。
希尔看向前方，道：“我们需要动起来打。”
莫蒙尘没有意见，老鹰之所以起势，关键点就在于他们这两位风格迥异却又相当互补的内线。
一黑一白，黑的能防，白的善于进攻，一手长传还能策动反击。
如果莫蒙尘是主教练，他甚至会想办法让穆托姆博帮莱特纳卡位，这样老鹰的反击便能连绵不绝。
到时候，唯一需要考虑的就是穆托姆博的情绪。
活塞落后5分，如果继续这样下去，分差会越来越大。
三分线外，莫蒙尘将重心放低，布雷洛克紧张了起来。
左右的空间拉得很开，如果他不能集中注意力的话...突然间，他觉得身后有人在走动，等他做出反应时，他已经控制不住自己，全然陷入了巴克利的挡拆。
弧顶的战术启动之时，唐瑞德跟着莫蒙尘的指示来到篮下，穆托姆博满眼都是莫蒙尘，没顾及身后。
莫蒙尘当面击地传球，瑞德上篮得手。
47比50
莫蒙尘和瑞德击掌。
穆托姆博大吼：“你们这帮懦夫！”
莱特纳继续刚才的进攻，他就是欺负巴克利脚步慢，挡拆完拉到外面。巴克利如果跟出来，他就突破过人，如果不跟出来，直接三分出手，怎么样都行。
巴克利铁了心放他投篮，哪怕他之前已经惩罚过活塞一次。
“砰！”
这次，杜克的帝王星失手了。
但这不是最终的结局。
一袭与活塞油漆区同款颜色的亮丽鲜红平地跃起，全方位地罩住了禁区，这颗篮板没人抢得过他。
非洲大山抓住篮板球，重重地砸进篮筐。
“nonono！”
穆托姆博吼道。
老鹰的内线优势太大了，穆托姆博就像是一个富人版本的拉特利夫，巴克利和莱特纳的交锋也讨不到便宜。
要破局，只能从外线着手。
希尔带着决心，举起手要球。
他已经不把眼前的科宾当人了，因为只需要一步就能解决的麻烦根本无需顾虑。魔鬼山出步如离弦之箭，开弓则不回头，他杀了进去。
希尔已经多次羞辱老鹰的禁区。
穆托姆博早早瞄上了他，只待他运球到来，非洲人处理麻烦有非洲人的方式，正规的方式不行就用非正规的。
空中的接触，希尔来不及做出其他的动作，穆托姆博照着他的脑袋来了一肘。
“小心！”
现场乱了。
拉特利夫想要报复，他被穆托姆博压制了一整场，如果可以借这个机会挑起事端，那么...
在他动手之前，莫蒙尘扑了进来，把他拦住。
穆托姆博被吹了防守犯规，只是一个防守犯规。
他无辜地耸肩，仿佛那一肘真的不是故意的。
希尔揉着脑袋，晃了几下，还有些晕，但应该无碍。
“做你该做的事情，我来对付他。”莫蒙尘的脸色沉静地像一湖水。
“不，这是我的事情，我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希尔起身，准备罚球，“你在场上被人欺负了，难道你会让我帮忙吗？”
不会。
因为我是恶人，你不是。
莫蒙尘道：“你想怎么办？”
“我不像你们，”希尔笑着，好像很为自己骄傲，“我不会动粗，我只用篮球说话。”
对，你用篮球说话，人家用肘说话。
这次你没事，下次给你开瓢，你可以去医院告诉医生，你维持了心中的正义，你没有动手，你很棒。
莫蒙尘干脆略过了希尔，径直走到穆托姆博的面前。
那感觉就像是一个极其危险的东西接近了穆托姆博，他的队友纷纷靠过来为他撑腰。
莫蒙尘站在他们五个人的面前，气势丝毫没有减弱，他抬头盯着穆托姆博，声如寒芒：“我只说一遍，如果再来一次非篮球动作。”
“我会让你躺着离开这里。”
莫蒙尘露出笑容，假如这也算得上是笑容的话，“如果不相信，你可以继续攻击那个呆子。”
言罢，莫蒙尘转身走到三分线外，等希尔罚球。
老鹰的球员相对无言，一个看起来没有什么危险的家伙当着他们所有人的面威胁穆托姆博，更让人恐惧的是，他们没有一个人怀疑威胁的真实性。
包括穆托姆博自己。
“他以为我不敢吗？”穆托姆博愤怒地说。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莱特纳拍拍非洲大山的胸口，“让我们用篮球来解决问题吧。”
闻言，另外几个人也跟着劝。
穆托姆博的肘击让希尔两罚一中，最糟糕的地方在于，他罚丢的是第二球。
莱特纳取下篮板，第一时间找布雷洛克。
布雷洛克拿球方要反击，右侧的莫蒙尘猛地撞了过来。
布雷洛克飞出界外。
“哔！”
莫蒙尘举起手，凛冬般的双眼看向穆托姆博。
不信的话，你可以试试看。
只有恶人才会使人害怕。
莫蒙尘成功地打造了自己的形象，这个形象让他不会轻易受到对手的恶意攻击，也能为队友提供保护伞，尤其是希尔这种自以为可以用篮球解决任何问题的呆子。
“这是一次报复性犯规。”
“因为迪肯贝的肘击是普通犯规，因此，dor.mo的报复，也是普通犯规。”
“这说明裁判没有任何的偏向。”
“dor.mo完美地利用了裁判的心理。”
希尔本想劝一劝莫蒙尘，让他停止这些行为，但他也知道莫蒙尘这么做是为什么。
“做你该做的事情，我来对付他。”
我该做的事？
“如果你再撞我一次，我会跟你拼命！”布雷洛克今天已经被莫蒙尘连续撞了两次，每次都让他摔得浑身疼痛。
尤其是第二次，他明显是把对穆托姆博的气撒到自己身上了。
如果他再废话，莫蒙尘不介意撞他第三次。
急着想为队友出气的史蒂夫史密斯已经抛下所有的杂念，对手是瑞德这样的二年级，他应该打得更有侵略性。
空切反跑，他跑出机会。
布雷洛克把球传出去，史密斯拔起三分。
“唰！”
比赛连续中断没有带走他的手感，史密斯仍然是东部最好的2号位之一。
“这么防守不行，不能给他这么大的发挥空间！”微波炉念着。
篮球来到了希尔的手里。
我该做的事？
一个简单到不能更简单的问题，希尔想了一分钟。
答案也不过是：带领他们赢下这场球。
莫蒙尘是领袖，是所有人的主心骨，但他才是能力最强的那一个，如果有谁能改变这场比赛的局势，那也一定是他。
这就是我该做的事。
希尔的速度就像上台阶一样，由低向高，层次分明，忽然的启动，弱小可怜又无助的科宾无力的失位。
魔鬼山纵身破开一条大道，勇猛地冲进篮下。
杜克的师哥在右边，不周山般的穆托姆博在左边，这样的防守注定了他找不到投篮空间。
他在空中看见了九米开外的莫蒙尘。
不管了，他把球丢出去。
九米外，差不多是三分线外两米，莫蒙尘拿球，看了眼脚下的间隔，没犹豫，跳起三分出手。
他是现役球员中唯一一个，只要出手三分就让人觉得不会投丢的人。
因为他每次出手都有种无穷的自信心。
“dor.mo的29英尺三分远*******准得让人窒息，皮球入瓮。
“今晚的第五记三分，此前四投全部命中！这家伙的三分球太可怕了！”
维尼尔约翰逊当初还嫌弃莫蒙尘这不行那不行，两个赛季下来，他已经成为莫蒙尘在奥本山宫殿的头号粉丝。
“你球真不合理。”希尔道，“我讨厌你这个三分。”
他嫉妒我。
莫蒙尘冷哼：“自己瞎突破打到死角传出这种炸弹球的你没资格说这话。”
很快他们就没工夫斗嘴了。
布雷洛克单枪匹马打爆莫蒙尘的防守，今晚罕见地突破入内，再给穆托姆博喂球。
“轰！”
非洲大山再次暴扣。
双方开始长时间的相持。
在此期间，莫蒙尘变成了射手，篮球全由希尔一人把持。
突投传射，希尔做到了极致。
第三节的最后一分钟，他的运球突破拉杆上篮命中后，个人得分已经来到34分。
但老鹰也是多点开花，他们仍然有4分的领先优势。
布雷洛克依然想要突破莫蒙尘，他求成心切，反倒中了莫蒙尘的陷阱，一头撞到他的怀里带球撞人。
布雷洛克然退后。
最后的五十秒，双方差不多都剩下一次进攻时间。
如果活塞这一球打得快一点，就还能多剩下一次进攻机会。
老鹰的强硬防守让他们的战术周转不开，只能单打。
此人非希尔莫属。
三分线外两米的位置，他拿球一个霹雳步迈出，毫无停顿，他的对手压低重心，为的就是跟上这电光火石的第一步。
希尔用右手运球，只在瞬间，手下一压，体前变向，势如奔雷，那一刹那的起启动让人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人是受上帝眷顾的。
不然的话……
为什么我防备到这个程度了还是防不住他？
他的对手在心中嚎叫。
希尔御龙于天，生扛联盟第一防守者，人球一体，化成圆月弯刀，不可阻挡地劈进篮筐！
穆托姆博的眼中只有惊骇，他已经做了可以做的所有事情，但他不能阻止希尔得分。
这一记扣篮简直不讲任何道理，就这么在他的头顶生硬地砸进了。
希尔相信这一球可以振奋全队的士气。
这一下的冲力太大了，希尔的左脚率先落地，一震，小腿的肌肉出现痉挛，令他无力站立。
他往后一退，希望依靠右脚的力量支撑身体，但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只坚持了几秒钟，他便坐在了地上。
左脚不断地颤抖。
活塞这边，替补席上每个人都站了起来。
柯林斯好像经历了世界末日。
大卫怀斯更是第一时间走到场边，只要裁判宣布暂停，他就要上去一探究竟。
莫蒙尘第一个赶上前去：“怎么样？”
“大概是抽筋了。”希尔低声说。
莫蒙尘看着他小腿的反应，的确像是抽筋，如果是其他的问题，他的反应绝不会这么平静。
只是，希尔这么一伤，对这场焦灼的比赛来说，就像是原本平衡的局面突然有一方被抽走了大半力量。
局势即将失衡。
希尔还有句话没说，他的小腿的确抽筋了，但他的左脚脚踝也出现了酸痛感。
不再是麻，而是酸痛。
他躺在地上，闭上双眼。
第二百五十五章 水落石出
98比94
缺少希尔的第四节，活塞队坚持到最后。
比赛揭结果在终场前一分钟，莫蒙尘的三分不中就决定了。
今晚的莫蒙尘，三分球七投六中，他投失了最后一投，他也不能像希尔那样利用强横的个人能力破局。
4分之差，他们丢掉了第一个主场。
20分7篮板7助攻，莫蒙尘的数据并不差，但他们输了，所以数据没什么意义。
他更想知道希尔的伤势，怀斯在第四节刚开始的时候就把他带到医院去了。
“关于这场比赛，我没什么可说的，裁判对待比赛的方式让我们感受到不到主场的存在。”
柯林斯抱怨着裁判的尺度。
“是我的责任，如果我可以投进最后的三分球，结果会有所不同。”
谈及比赛，莫蒙尘没有寻找其他的借口，表现得远比柯林斯洒脱。
“每个人都是不同的，裁判的吹罚尺度也一样，我们不能去改变什么。”
对待裁判的判罚也是如此。
“dor.mo比起道格柯林斯更像个主教练。”
类似的风评开始出现。
莫蒙尘让以法莲他们先行回去，他还得去医院探望希尔。
柯林斯也心情忐忑，因为如果希尔伤势严重的话，怀斯就有正当的理由不让他出场了。
而且，他之前和希尔私下达成的协议也有可能败露。
鼓动球员带伤出赛？这件事要是传开，他无法想象自己的未来会变成什么样。
莫蒙尘、杜马斯与柯林斯一同前往医院，其他人则回家休息。
为了确切地了解希尔的伤情，莫蒙尘特意让怀斯带着希尔去他的地盘圣路西法医院。
“不是圣何塞医疗中心？”
柯林斯困惑地看着圣路西法医院的标识，因为圣何塞医疗中心和活塞队有合作关系，他们可以为球员提供最好的医疗条件。
“只是抽筋，圣路西法有最先进的设备，”莫蒙尘笑道，“我们这的医学器材连梅奥诊所都羡慕。”
杜马斯道：“想必你出了不少力吧？”
莫蒙尘对此并不否认：“一些有权有势的病人为了回报医院会提供一些资助，凭借这些资助，圣路西法购进了世界上最先进的设备。”
“这...这不符合规矩。”柯林斯只能这么说。
莫蒙尘笑道：“一定符合规矩，格兰特只在这里做检查，如果需要就医，可以转去圣何塞合作协议上应该没有我们连身体检查都要去圣何塞这种硬性规定吧？”
莫蒙尘的表情让柯林斯更不安了。
难道他已经知道了？不，如果他知道了不会表现得这么平静。
柯林斯越抗拒圣路西法，莫蒙尘心中的疑惑越多。
柯林斯不像是喜欢遵守条条框框的人，为什么对这件事这么抗拒？
“莫医生，晚上好。”
见莫蒙尘到来，许多值班医生和护士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晚上要在圣路西法医院看见莫蒙尘只能通过电视，如果活塞队有比赛的话。
“怎么样？”莫蒙尘问。
怀斯看了柯林斯一眼，有莫蒙尘和杜马斯在，他硬气了许多：“结果马上就出来了，希望好运。”
说出好运这个词的时候，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柯林斯。
“格兰特，你觉得怎样？”柯林斯有种身陷狼群的感觉，怀斯对他充满敌意，莫蒙尘也与他对立，杜马斯对谁都态度暧昧，但他肯定偏向于莫蒙尘，唯一一个关系和他称得上融洽的，只有希尔。
他真的很后悔，当初千不该万不该和球员阵营里最好相处的人交恶。
这个高材生不就是话比较多吗？
希尔道：“我感觉没什么问题。”
“那就好。”柯林斯心里稍安。
莫蒙尘独自进入检验室。
“如何？”莫蒙尘问。
看见莫蒙尘，里面的医生尽皆起身。
他们都知道莫蒙尘为希尔而来，领班的医生叫劳拉伊蕾，她回答道：“情况还算乐观，没有伤及骨头，各个部位都没有结构性的损伤。”
“但他这个部位有些异样。”伊蕾把部分结果交给莫蒙尘，“一般出现这些问题的病人都会出现脚踝麻痹和酸痛，而且，他的右脚脚踝看起来出现了一些问题，应该有很长时间都是带着极大的疲劳，也就是所谓的麻痹感在运动，但格兰特声称他没有这些感觉。”
“他声称？”
莫蒙尘眼睛一挑，盯着伊蕾。
伊蕾笑道：“我至少看过三千份报告，我的判断不会有错。”
“他为什么要隐瞒伤情？”莫蒙尘问。
伊蕾道：“这个就要问你了，他是你的队友。”
蠢货
莫蒙尘问道：“还有什么结果没出来？”
“小腿的部分检查报告正在加急检测，还要再等十分钟。”
“好，有劳了。”
莫蒙尘拿着已经出炉的报告走了出来，交给怀斯。
“无结构损伤。”
“无磨损。”
“无撕裂。”
“无拉伤。”
“没有任何症状？”
怀斯怒道：“这怎么可能？”
“是啊，”莫蒙尘回头看向希尔，在灯光黯淡的走廊内，他的眼睛就像可以杀人的凶器，聚集了怒火与怨气，还有些憋屈，“这怎么可能？”
柯林斯知道希尔顶不住莫蒙尘的逼问，他开口道：“大卫，莫，格兰特没事，你们应该高兴才对，怎么...”
“你是医生？”莫蒙尘喝问。
柯林斯怔住，“我...”
“你是医生？”莫蒙尘再次喝问。
“我不是...”
“你会看病？”莫蒙尘嘶吼着问道，“告诉我你会不会看病？”
柯林斯被吼得肝胆皆碎，仿佛被人看穿了心事，他能够感受到莫蒙尘的震怒，以至于此刻竟然连维护主教练的威严都做不到，“我..不会...”
“那就给我闭嘴！”
莫蒙尘面如寒铁地走到希尔的身前，居高临下寒声问道：“告诉我，你是如何做到在积劳已久的右脚发生抽筋后，检查报告上没有显示任何症状的？天才，告诉我你怎么办到的！”
“我说没有，”希尔咬了下嘴唇，“就没有。”
“好吧，看来这个检查不够彻底，这些报告无法反应出你这令人惊奇的骨骼究竟出了什么问题，不如这样吧，你再做个核磁共振，做完你就可以回去了。”莫蒙尘在笑，但他的面容充斥愤怒，“即使你是他妈的托尼史塔克在核磁共振面前也无所遁形，明天我们就能知道你这只该死他的右脚到底怎么了！”
希尔对其他三人说：“请你们回避一下。”
怀斯第一个走人。
杜马斯跟上，小声询问希尔的情况。
柯林斯依依不舍，他不知道把希尔留在莫蒙尘这里会发生什么。
他会把一切都说出来吗？
如果希尔都交代了，莫蒙尘会怎么办？
柯林斯就像触怒君王的臣子，心中七上八下，最后一个走开。
“这里是医院，你大呼小叫的不好。”希尔说。
“你让我以后如何相信你？”莫蒙尘问道，“我说了，我无保留地信任你，但你是却不信任我！你以为球队没了你就不行？你以为我没了你就不能打比赛？你以为没了你，我们就赢不了比赛吗？你这个该死的蠢货，自私的混蛋！”
希尔道：“我相信你，莫。”
“你相信我？然后宁愿冒着伤势加剧的风险也要上场比赛？”莫蒙尘逼问。
“因为我知道你如果听说了这件事，一定会阻止我出赛，但我觉我还可以，当时我们的情况也不稳定，我们刚刚结束了队内的分歧，正要重新上路...”希尔道，“我不能在那个时候离开你们，我绝对不是不相信你们，我只是...”
莫蒙尘盯着他：“这件事，还有谁知道？”
希尔本想独自揽下此事，当他的目光与莫蒙尘相对，他便知道这件事已经瞒不下去了。
“道格。”希尔说。
莫蒙尘冷冷地笑了下：“那我倒是想知道在你逞英雄这件事情上，我们的主教练先生扮演了一个怎样的角色？请求你拯救他的可怜虫？为了你的前途不惜与你吵架却仍然无法说服你的长者？还是一边卖可怜一边引诱你带伤上场的狗杂碎？”
希尔刚要开口。
莫蒙尘挥手打断了他；“算了，我比你更了解他。”
“根据这份检查结果，你的脚踝应该会出现酸痛，并且在走动的时候感知不到骨骼运动，没错吧？”
“是。”
希尔再无保留。
“下一场，你休战。”莫蒙尘说。
希尔道：“可是，我打了这么多场，伤势并没有加剧，只要我小心一点...”
“相信我！”莫蒙尘对他说，“你休息几天，我们会赢下第四场。”
希尔本季场均26+10+6，毫无争议的队内绝对核心。
他如果缺战，球队如何与老鹰抗衡？
希尔思索再三，他知道他已经辜负了莫蒙尘一次。
“我相信你。”希尔说。
“你听好了，这你是最后一次骗我。”
莫蒙尘看起来还有些余怒，他愤愤不平地说：“如果再有一次...”
“不会，再也不会了。”希尔肯地说。
“那么，道格那里...”他不希望在季后赛期间后院起火。
莫蒙尘也不希望。
“暂时，我会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莫蒙尘说罢，伊蕾带着另一份报告出来了。
见状，柯林斯和怀斯、杜马斯一起走了过来。
看着柯林斯，莫蒙尘在心里说：“只是暂时。”
第二百五十六章 要哭就在心里哭
柯林斯所担忧的事情并未发生，一切如常。
只是希尔将要缺席game4令他坐立不安，他不止一次地想要说服希尔，但这次，杜克的高材生下定决心信任他的队友。
柯林斯遇到过很多类似的故事，绝对核心受伤休战，球队痛失好局。
如果带领这样一支阵容深度深厚的球队却在首轮重取得赛点后被连扳三局，他的执教生涯恐怕也就到此为止了，即使有人愿意聘请他，那也是为了摆烂，一个被视作可以帮助球队摆烂的教练绝对是对教练员的侮辱，也是教练生涯的黄昏。
莫蒙尘留在医院里面，默默地走到主楼外的自动便利店买了一瓶饮料。
明知道这对他不好，但比起喝酒，饮料可能更好。
一瓶可乐从里面滚了出来。
莫蒙尘拿起随身携带的面巾纸在瓶口反复擦拭，大约过了五分钟才将瓶扣掰开。
他需要放轻松，也需要做好准备。
下一场他们没有希尔，需要有人填上26分10篮板6助攻的坑，同时，他也需要想办法对付穆托姆博。
要击败老鹰，必须要搞定穆托姆博。
布雷洛克、莱特纳、史蒂夫史密斯，他们都很不错，有全明星或者准全明星的实力，但让他们的进攻才华发挥至斯的人，是穆托姆博，是他的防守在这些人的心中构建起了强悍的信念。
之前这三场球，他们之所以可以取得两胜一负，是因为希尔mvp一般的场均31分8篮板8助攻，是他的冲击，他的单点爆破，让老鹰无计可施。
希尔无疑是这轮系列赛最强的球员，他强出所有人至少一个档次。
凭借这三场表演，他的呼声越来越高，有许多知情人说他基本锁定了一个最佳阵容的名额。
要知道，今年还属于老牌巨星的时代。
乔丹、皮彭、马龙都会占据一个一阵。
但希尔的数据和效率都在皮彭之上，再加上联盟的力捧，季后赛这三场的耀眼发挥更是为他加分不少，皮彭却只是一个二当家，数据和效率看起来都不如希尔。
希尔是最佳的一阵人选。
现在，活塞要在缺少一个一阵球员的情况下和老鹰打比赛，他们只有两个优势，主场优势和手握赛点的心理优越感。
game3证明，主场优势没什么作用，裁判的尺度阴晴不定。
莫蒙尘不断地回想，不知不觉，一瓶250毫升的可乐已经被他喝完了。
他将空瓶罐丢进垃圾桶，转身走出了圣路西法医院。
“格兰特的伤势如何？他没事吧？下一场会打吗？”
第二天，以法莲问了个广大球迷都关心的问题。
“没有大碍，”莫蒙尘的话刚让以法莲放心下来，紧接着，他说，“但是下一场打不了，球队决定让他休战。”
“啊？”
以法莲还没反应过来，阿德里安先叫出了声。
即使世界末日降临，这个小屁孩的反应也不会比这更夸张了。
莫蒙尘看向阿德里安：“你是格兰特球迷吗？”
“是啊，格兰特多帅啊？”阿德里安崇拜地说，“他长得酷，打球又好看，几乎每场比赛都是活塞队得分最多的人。”
“哦？”
dor.mo的心里醋意横生，他一边翻着面包，一边问道：“那么，活塞队你最喜欢谁呢？”
“嗯？”
阿德里安刚要说出他内心深处的答案，直到他看见莫蒙尘那一脸的“你考虑清楚再说哦”以及那已经被烤熟，并且即将成为美味早餐的面包，他吞了口唾沫，昧着良心说道：“肯定是你啊，莫医生。”
真好，我就喜欢你这种没有原则的好孩子。
以法莲则在旁边煎着鸡蛋，她半个月前决定认真的学做饭，就像以前学法一样，态度之认真，有几次莫蒙尘险些相信她会成为一个非常好的厨娘。
直到她得意地将几盘黑暗料理放到莫蒙尘和阿德里安面前的时候，他们一致地认定以法莲这辈子是没法做出人类可以欣赏的美食了。
“那你们怎么办呢？
以法莲看得比阿德里安深一点，希尔是活塞队的核心球员，一支缺少核心的球队应当如何对抗已经跌入深渊，决心拼死一战的对手？
“格兰特是我们最好的球员，但我们除了他还有许多的好球员。”
这也是莫蒙尘的底气所在。
希尔为何显得这么强？一是因为他实力所致，二是因为体系加成，在跑轰体系之中，大家的数据都会提升，希尔这种全能球星，再加上极其恐怖的转换进攻终结能力，让他的数据来得比以往更容易。
还有就是阿兰休斯顿和巴克利等人的牺牲。
本季休斯顿场均15分4篮板，比起上赛季的场均得分下降了足足4分，他把更多的精力放到了防守上。
巴克利本季场均17分10篮板，莫蒙尘记得，如果他去了火箭的话，还能打出一个场均20+10的赛季，来到活塞，对方把他的劝告听了进去，干起脏活累活，进攻端的比重大大减少，跑轰战术也由此彻底激活。
这二位的牺牲，再加上柯林斯不合理地死操主力，这才有了莫蒙尘和希尔这一季的表现。
“那你们会赢吗？”以法莲问道。
莫蒙尘转身看向以法莲这张脸越来越好看了，莫妮卡贝鲁奇算什么？苏菲玛索又算什么？都不如她好看。
就是...为何非要生出这凯特文斯莱特般的身形？
以法莲的身材管理一直很好，发育得也很好，该突出的地方很是突出，需要挺翘的部位也甚是挺翘，就是这宽大的骨架，如同欧美大白熊一样的宽肩厚背，简直了...这是上帝不喜欢完美事物的铁证啊！
“我说我们会赢，你相信我吗？”莫蒙尘问道。
“嗯...”以法莲的脸无限凑近莫蒙尘。“那你相信我吗？”
莫蒙尘嗅到了一丝烤糊的气息。
有点不妙。
“我相信。”莫蒙尘硬着头皮说。
“我觉得你这个三明治还可以再夹进去一片鸡蛋，你觉得呢？”以法莲猛地便把已经烤糊了一半的鸡蛋亮了出来。
莫蒙尘瞬间清醒了不少，他看着那一片漆黑的鸡蛋，没时间为这只还没出生就死亡，且死得毫无意义的鸡仔惋惜。
“我需要补充营养，阿德里安也需要，不如这样吧，我可以和阿德里安分享这个鸡蛋，我相信一定很美味。”
莫蒙尘看见了阿德里安不断摇晃的脑袋，但是他怎么可以对亲姐姐的手艺摇头呢？
莫蒙尘拿起阿德里安的刀叉，切开了一大片，尤其是已经烤糊的那部分，直接放到阿德里安的盘子上：“要一点不剩地吃完哦。”
“嗯...”
11岁的男孩含泪点头，艰难下咽。
“以法莲，你的手艺真的太好了，你看阿德里安，他都感动得哭了。”
突如其来的惊喜让以法莲直接说出：“那我天天给你们做！”
“呜呜~~”
阿德里安一边哭一边回应。
“真好，你看阿德里安哭得多开心啊...”
前往圣路西法医院的路上，梅黛拉把莫蒙尘要她查询的资料交给了他。
“这是格兰特在常规赛扭伤之后的检查报告，还有在那之后的每日动态，都在这了。”
事情的具体经过莫蒙尘已经清楚，他只是需要一份证据。
这份报告写得很清楚，希尔当时的脚踝已经出现了麻痹感，这种状况一般都要休息一下，进入每日观察名单。
但是柯林斯却选择让他继续出赛，并且让队医向其他人隐瞒了这件事。
这是一件足以毁掉柯林斯职业生涯的事情，只要把细节透露给记者，让他们捕风捉影，信口开河地推测一下，道格柯林斯就完了。
握着这份报告，一时间，莫蒙尘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置。
柯林斯已经确定在赛季结束后会离职，如果他把这件事抖出去，他在nba肯定找不到工作了。
有没有这个必要？
需不需要这么做？
无论此人做了多混蛋的事情，他都是一手将自己带到底特律，并且在新秀赛季大力提拔他的人。
无论两人现在是怎么对立，他们也都有过一段很好的合作期。
经过了一天的训练，所有人都很疲惫。
莫蒙尘举起手，将其他人聚集在身边：“明天晚上，希望我们可以结束这个系列赛。”
“我很喜欢“4”这个数字。”
“4是一切相生相成的关键数字。4是基数，更是风向，月自盈而虚的阶段数；它更是季节的数目，亚当这个伟大名字也是由4个字母组成；4是个吉利的数字，如果我们能在这个数字面前结束系列赛，就不用去讨厌的客场打第五场。”
“我们可以做到。”
“我们必须做到。”
莫蒙尘喊道：“123！”
“det！”
次日，莫蒙尘很早醒来，他想用一顿美味的早餐来迎接这特别的一天。
今天他找不到任何借口拒绝以法莲的黑暗料理，于是他只得接受。
他不像阿德里安那样一边哭泣一边吞咽，他是个成年人，前世和今世加起来都快八十岁了，就算要哭，那也是在心里哭。
第二百五十七章 芝加哥巨人血战非洲大山
时间：1997年5月2日。
地点：美国密歇根州底特律市奥本山宫殿球馆。
背景：相信我。
今晚，坐镇解说席的人都大有来头。
维尼尔约翰逊、魔术师约翰逊以及马夫艾伯特。
一个活塞名宿，一个nba的历史级超巨，一个金牌解说员。
约翰逊的职责是解说实时赛况，魔术师负责吹牛逼，艾伯特则辅助魔术师吹牛逼，如果他吹了个高深莫测的牛逼，就得有人讲解一二，得让球迷听明白了这个高深莫测的牛逼实际上也没有多么牛逼，但是听懂了这个牛逼的你就很牛逼了，所以你牛逼了吗？
“阿德里安，来这里！”
梅黛拉早已经来到家属区占座了，以法莲被阿德里安拖着去买了一大桶爆米花，奥本山宫殿球馆的小店听说了以法莲和莫蒙尘的关系，还给了许多优惠。
虽然以法莲努力地想要帮助他的弟弟控制住体重，但他的弟弟的体重却是越来越失控了。
“等着输球吧，没了格兰特，你们还能成什么气候？”
史蒂夫史密斯一脸狂妄，好像真会如他所说，没了希尔，活塞队就不行了。
莫蒙尘礼节性地握住了布雷洛克的手，也不和其他人打招呼，转身便要离开。
“莫，你不想和我握手吗？”史密斯笑问。
莫蒙尘回头，轻蔑地说道：“等比赛结束，你们准备哭着回家的时候，我会和你握手的如果你那时还有这份闲情逸致的话。”
遭到轻蔑的人没生气，他身边的黑色巨人反倒生气了，穆托姆博愤怒地说：“就在他们的主场把他们的希望打碎！”
双方各自退回半场热身。
最让人惊讶的莫过于活塞的首发，他们的首发出现了惊人的变化。
莫蒙尘、休斯顿、路易斯m洛尔、杰罗姆威廉姆斯、普莱斯特劳德代尔。
除了莫蒙尘和休斯顿，其他三位都不是常规的主力，他们连轮换都算不上。
场下坐着迈克尔库里、巴克利、索普、马洪、杜马斯、拉特利夫。
却偏偏让三个平时根本打不上球的人首发。
“道格柯林斯的脑子被门夹了吗？”
柯林斯的一系列恶评影响了许多人对他的观点，包括维尼尔约翰逊，看着这个荒唐的首发阵容，微波炉有种“我们中出了奸细”的感觉。
“这样真的行吗？”休斯顿也怀疑。
“比赛要打四节。”莫蒙尘道，“输掉第一节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们要为后三节做准备。”
224公分的劳德代尔和穆托姆博跳球。
他的身高让球迷和队友都很有安全感，除了他自己，他对自己的实力是十分清楚的，虽然身高臂展都强过穆托姆博，但和对方这样的dpoy级别的防守者相比简直是有天壤之别。
纵身跃起，劳德代尔的身高优势不能为活塞赢得开局的球权。
连续四场比赛，老鹰队都赢下了开局的跳球。
“这是个不错的开始。”莫蒙尘轻拍劳德代尔的屁股，“大普，你知道我需要你做什么，放手去做！”
劳德代尔重重地呼吸，他知道自己虽然是首发，但上场时间不会很长，在场的每一秒钟都要有意义。
他看准了穆托姆博，猛地撞上去。
穆托姆博没想到劳德代尔会像发疯一样与他贴身对抗，同样是巨人，对方的身高比他更高，体力比他更差，这么打能坚持到何时？
对上劳德代尔这种重型怪物。穆托姆博的僵尸勾手也打不出来了，布雷洛克选择从莱特纳这里发起进攻，他的对手是一个比普莱斯特更好对付的菜鸟。
莱特纳的技巧是许多内线都不具备的，但背身强吃威廉姆斯这种斗牛犬般的疯子也不是他的强项。
威廉姆斯疯了一样的对抗让他没想到。
活塞的两名新秀内线完美地抢到了开场，他们发疯似的和对手对抗，反倒镇住了他们。
莱特纳将球传出，被莫蒙尘抢断。
布雷洛克只得下手犯规。
“看来你们没有做好准备。”莫蒙尘在布雷洛克的耳边轻声说。
布雷洛克斜眼瞪过去，“你不要得意得太早！”
“从这个回合看，杰罗姆和普莱斯特的表现比想象中的要好。”魔术师谨慎地说，“或许这个变阵会带来惊喜。”
柯林斯沉着脸坐在场下，无论是不是惊喜都和他没关系，因为这不是他的调整。
柯林斯看了眼莫蒙尘昨天训练的时候，莫蒙尘拿着希尔前段时间的检查报告来到他的面前，一半建议，一半威胁。
如果不按照他的想法排兵布阵，这件事就会被公之于众。
柯林斯没得选，只能答应。
“奇怪的站位。”
莫蒙尘、休斯顿、洛尔外线呈三角站开，威廉姆斯拉到油漆区外，劳德代尔腰位卡住，居然要和穆托姆博一对一？
全场人一脸问号。
劳德代尔单吃穆托姆博？他们听说劳德代尔打队内对抗赛的时候连马洪都打不了，这会儿要吃穆托姆博？这不是开玩笑吗！
“大普，勇敢点儿！”
莫蒙尘把球吊了进去。
很少有人能得到这样的机会，劳德代尔深知他必须要证明自己的价值。
他没有技术，没有身体素质，也从未在低位得到这么大的自主权。
但他有身高和体重，他有一身蛮力，如果不计后果地冲击穆托姆博，得分并非没有可能。
“啊啊啊~~~~！”
224公分的芝加哥巨人一声长啸，集齐全身的力量向后撞去，一下、两下、三下、四下...
穆托姆博也是一条铮铮铁汉，如此硬顶对他的体力来说是极大的损耗，但他始终不退。
劳德代尔不到舒服的位置绝不出手，他就这么一直顶着，直到裁判哨响。
“背身五秒违例！”
劳德代尔把球放到地上，向前奔跑。
莫蒙尘跟上他，说道：“就是这样，下次算准时间，在五秒违例之前强攻，不要害怕他的防守，你比他更高，也比他更壮，要活用这一点。”
劳德代尔只是点头。
这下子，别说是双方的教练员了，就是一些资深的球迷都看出了活塞的用意。
消耗，这便是活塞的战术核心。
他们不在乎劳德代尔的成功率，但需要他不顾一切地消耗穆托姆博，为此不惜放弃首节甚至上半场的比赛。
而这消耗并非仅限于内线，外线的防守强度也慢慢地提上去了。
他们在试探裁判的尺度，什么样的对抗是在尺度范围之内的。
一场肌肉的搏斗在观众看不见的角落悄然上演。
过了十秒，劳德代尔凶猛地撞倒穆托姆博，裁判吹响今晚的第一个犯规。
威尔肯斯暴怒：“这是恶意犯规！裁判先生！”
劳德代尔面无表情。
穆托姆博的愤怒几乎要冲上头顶，比赛重新开始。
继续对抗。
布雷洛克被莫蒙尘纠缠得难以组织起球队的进攻，他选择传球，可是这时能把球给谁？
史密斯跑了出来。
休斯顿与他对上，仅仅一步，他就突破了休斯顿，这个启动属实够快，仅在瞬间，威廉姆斯放下莱特纳，吠叫着追上。
他从侧面撞到了史密斯，但是没有响哨。
史密斯以为这是个犯规，但哨声没有像他预料的那样响起，他再想进攻也找不到方向了。
“砰！”
劳德代尔拿下了篮板球，丢给莫蒙尘。
对抗，再加上节奏！
莫蒙尘看见了前方的洛尔，长传出去。
他的长传没有希尔那么信手拈来，但异于常人的视野让他的传球总是能抵达正确的位置。
如果洛尔没有记错，这是他本赛季第一次在这么关键的比赛里首发出场。
像他这样的小角色就是要等待机会，一旦机会出现，绝不让它溜走。
也许这场比赛打完，他仍然是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色，但他希望自己可以对着所有对他怀有期待的人说他已竭尽所能！
“全能的路易斯反击扣篮得分！”
全能的路易斯，这是洛尔在活塞球迷中传播得最多的一个段子，连解说员都知道。
“他们要对抗你们就和他们对抗，把他们摧毁！”
威尔肯斯怒吼，他不能接受完整的首发五人组居然被对方半主力半边缘人的奇葩阵容压制。
想要打破这样的局面，需要有人拿出个人能力来破局。
劳德代尔绝对是这场比赛最大的变数，他给穆托姆博带来的影响比想象中的还要大。
当他不再为了好表现而烦恼时，他可以竭尽全力地对抗。
他的对抗是不计后果的，他根本不考虑犯规，但是穆托姆博不行，他不仅要注意自己的犯规数，还得尽可能地节省体力。
可是劳德代尔这么找他对抗，他根本没办法控制住自己。
不到半分钟，劳德代尔又一次犯规。
穆托姆博再次倒地。
连续五个回合，穆托姆博摔了四次，劳德代尔背上两次犯规，随着他的一次凶猛的背身单打强起造成非洲大山的防守犯规，这一切都值得了。
他大声怒吼。
汽车城的巨人格利亚像发疯了一样，穆托姆博是他的仇人，他要和仇人血战到底。
就是这样，不要停。
莫蒙尘心里说。
ps：今天先这样，明天爆发。
第二百五十八章 消耗战
劳德代尔和杰罗姆威廉姆斯第一节打了七分钟的时间，他们携手贡献了9次犯规，送给老鹰10次罚球。
老鹰也凭借这些罚球在首节取得21比14的领先。
劳德代尔和威廉姆斯下场后，活塞换上了马洪和拉特利夫，奇怪的是，本该和穆托姆博对位的拉特利夫竟然打大前锋，而万年不变的蓝领大前锋马洪却在今晚摇身一变，成了汽车城的中锋，继续与穆托姆博消耗。
整整一节，穆托姆博都处在这样的对抗环境下。
有看过前三场比赛的人可以明显地看出区别，他累了，汗出如浆，强悍的对抗让他的协防脚步都变得缓慢。
他需要休息。
可是有谁能顶替他？
没有人，与活塞交易得来的特里米尔斯在常规赛打过一段时间，但他不适应球队的战术，其他人也没有穆托姆博这样的身高和护筐能力。
整个替补阵容，威尔肯斯找不到任何一个可以代替穆托姆博的人。
第二节开始前，柯林斯看向莫蒙尘，他想知道，接下来如何变化。
莫蒙尘只做了一个调整，那就是让坐了整整一节冷板凳的巴克利上场。
“你一定要做到这个地步吗？”
希尔听到莫蒙尘要让巴克利去背打穆托姆博的时候，惊得站起来。
“是时候让人们看看滥用主力会有什么下场了。”莫蒙尘刻意提高声调，让每个人都听到他的话语。
柯林斯没有回应。
第二节就此开始。
“仍然是从低位开启进攻！”
巴克利站在低位准备起势的刹那，老鹰的防守已经在轮转了。
虽然穆托姆博的身高比巴克利高了将近20公分，但他们的体重是不对等的。
穆托姆博111公斤，巴克利虽然有减肥，但现在也是固定在125公斤。
这样的体重差意味着很多，莫蒙尘不知道为何柯林斯从来不利用巴克利这点去背打穆托姆博。
穆托姆博已经被劳德代尔和马洪消耗了整整一节，现在对上巴克利，更是毫无准备。
许多教练员都喜欢让巴克利欺负各队的大前锋，很少有人发现，即使是中锋，只要不是体重达到奥尼尔这级数的大怪兽，巴克利也是想吃就吃，毫无问题。
凶猛的一击！
查尔斯爵士向内线一撞，穆托姆博退了一大步。
熟悉非洲大山的人都清楚这代表着什么他顶不住！
连莫蒙尘都很惊讶，也怀疑起了当初的决定让巴克利放弃侵略性，做罗德曼那样的高级辅助究竟对不对？毕竟他在低位有这样的威力就在老鹰的包夹到位的瞬间，巴克利收起球，分给了穆托姆博身后的拉特利夫。
拉特利夫一声大吼，灌篮得分。
16比21
没有问题，这是正确的。
如果他没记错，今年就是巴克利最后的巅峰，保持这个打法一旦等到下赛季甚至下下赛季，对他对球队都是个很大的负担，与其那时候做出改变，不如现在就去改变。
布雷洛克拍球过半场，现场弥漫着嘘声。
系列赛打到现在，莫蒙尘和布雷洛克的对决已经分出了胜负。
之前的三场比赛，莫蒙尘场均18分8篮板7助攻，50+50+100的命中率，可以说彻底打爆了布雷洛克的11+4+6，更不用说命中率的碾压。
但两人一个是全明星，一个是首发，差距如此之大，布雷洛克又怎么受得了？
他还有机会证明自己是更好的球员，只要在今晚打爆莫蒙尘，只要把比赛带回亚特兰大，他会倾尽所有，在抢五战中证明自己。
左手有破绽！
布雷洛克的眼睛捕捉到了这一点，他没考虑过这是不是破绽或者陷阱，因为莫蒙尘的好防守只出现在game1，后来威尔肯斯对裁判施压，他再也不能使出那种令人难过的高压对抗和贴身紧逼，问题也就解决了。
来吧，长得比乔丹还丑的蠢货！
莫蒙尘心里喊着，然后，布雷洛克向前一手朝右侧变向的交叉步，接着改走左路，强势地启动，他真的非常自信。
莫蒙尘贴紧他的身体，没有失位，但已经被他突破了防线。
缠绕在身边的莫蒙尘随时有犯规的风险，但，就在两人的身边，拉特利夫趁机走动，这是他的机会。
不需要莫蒙尘的手势，他知道该怎么做。
布雷洛克想造犯规，但莫蒙尘的防守在最后一刻收住，任由他出手，他已经完成了任务，这个长得和乔丹有七分相似的男子在此刻把自己当成了真神，即使是真神也会看清楚情况再出手，他没有，他真的以为活塞的禁区防守已经差到了可以任由他随意上篮。
“砰！”
拉特利夫的封盖令布雷洛克变色。
莱特纳跟上捡起篮板球，还没等到他出手，球才托起，莫蒙尘却从身后将球盖下。
“oh！是dor.mo！”微波炉吼叫着，“多么聪明的一次封盖！”
进攻失利，接着是活塞的反击，莫蒙尘抄起皮球，特意制造出他们可以跟上的假象，调动穆托姆博的脚步，却在最后一刻传球给洛尔。
“全能的路易斯再次反击得分！”
18比21
今晚的洛尔不做其他，他就像小草一样不起眼。
防守、轮转、补位、弧顶转移球、反击。
没什么创造力，他就做这些看起来谁都可以做的事情。
从第一节打到现在，他已经得到了6分2篮板1助攻。
其实他做的事情谁都可以做，让他打到现在，是莫蒙尘的私心。
洛尔和他一样，今年夏天都会迎来球队选项，凭他和自己的关系，球队或许会留下他，但莫蒙尘更希望洛尔用表现赢得认可。
今晚到现在为止，他做得还不错。
只差3分。
老鹰开始着急了。
布雷洛克还想突破，他不信邪。
杜克的帝王星敏锐地发现了指挥官的问题，他跑到弧顶，大喊道：“穆奇，把球给我！”
布雷洛克心有不甘，但莱特纳的阵地战地位在他之上，他只能传球。
“这家伙真是不错。”
场下的杜马斯叹道。
希尔无言，他的学长，带领杜克称霸大学篮坛的ncaa王者，又怎会是一般人？
更可怕的是，莱特纳让穆托姆博上来打了个挡拆，他运球冲到篮下，吸引拉特利夫的防守后空中塞球给切进篮下的穆托姆博。
非洲大山轻松得分。
这一球对穆托姆博来说算是个鼓励，他从第一节到现在打得太压抑了。
一边体力消耗严重，一边又各种不顺心，这会让体能加快流逝，莱特纳清楚这一点。
“杜克出来的家伙就是聪明！”威尔肯斯心里说。
砰！
砰！
莫蒙尘拍着皮球，阵线渐渐离开，他也不想再让阵线收缩，因此，举起右手，喊道：“i so！”
“单打我？你在做梦吗？”布雷洛克又气又急。
莫蒙尘的做法无疑是在蔑视他。
再怎么说，他都是全明星级别的后卫，三次入选最佳防守阵容，今年也很有机会再次入选，这家伙居然让其他人拉开单挑？
更何况他本来就不擅长一对一解决问题。
莫蒙尘观察布雷洛克的防守，这仍然是个有侧重点的防守，微微放左，重点在右。
他左手不行的传闻已经举世皆知，无数人在这件事上吃亏，布雷洛克就是受害者之一，他已经看出了一些猫腻，因而也不会完全放空左侧。
既然如此...
皮球突然钻过胯下，莫蒙尘迅疾地向左侧启动。
“果然是这样！你休想得逞！”布雷洛克吼了一声，挡了上去，精准又老道，便是这时，莫蒙尘卡住他的身体，发力对抗，一下把他碾开。
这是力量的碾压！
他从一开始就不打算用什么运球把他晃开，那不现实，力量才是一切！
莫蒙尘甩掉布雷洛克，持球直攻篮下。
非洲大山身如门神，位于中央，阻挡一切来敌。
“找的就是你！”
“哔！”
穆托姆博防守犯规，莫蒙尘没能打成2+1，但已经成功地完成他的计划。
过掉布雷洛克，造穆托姆博的犯规，这是他今晚的第二次犯规。
他坐在地上，脸上只有得意。
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别臭屁了，把球罚进要紧。”巴克利把他拉起来。
“你对季后赛开赛以来罚球命中率100%的我提出这个要求？”莫蒙尘白了他一下，走上罚球线。
现场寂静。
莫蒙尘两罚全中。
20比21
威尔肯斯不允许比赛再这样下去，他叫停了这场该死的比赛。
“都他妈给我清醒一点！”
他执教了这么多年，威望是有的，一声怒吼，所有人都坐立不安。
活塞那边，柯林斯在莫蒙尘的指示下做出了换人。
迈克尔库里换休斯顿，唐瑞德换洛尔。
半场还没结束，活塞已经打出了九人轮换，换人的频率高到让人不敢相信这是道格柯林斯的球队。
“难道他们在季后赛开窍了？”
“我可不相信什么突然开窍，肯定发生了一些事情。”
“无论这件事是什么，至少它带来了更好的反响。”
第二百五十九章 霹雳对惊雷
“在那站着别动！”
莫蒙尘对着库里大喊。
明明那个位置只有空气，库里依旧执行了命令。
他知道莫蒙尘发现了对方的战术，他只要执行就可以，因为这个男人如果没有100%的把握就不会发出这个指令。
其实，这并非老鹰的第一战术。
莫蒙尘也看出了这不是老鹰的第一战术，那是他们的预备战术，怎么做才能逼迫他们激活预备战术？简单粗暴地说，就是掐断他们的第一战术。
因此，莫蒙尘连续四秒与布雷洛克纠缠，乃至在无球对抗的时候将他撞倒在地，被裁判吹犯规也不让他拿球。
布雷洛克已经不清楚这是他第几次被莫蒙尘撞翻了。
莫蒙尘毫不保留地展示暴涨的对抗能力，布雷洛克被纠缠得毫无办法，对手铁了心不让他接球。
因此，他打出了一个手势。
他们激活了预备战术。
泰隆科宾动身向下，帮助史密斯掩护。
看起来无所事事的库里终于有事可做了，他和空气对位了许多秒，如今机会就摆在他的面前。
库里奔跑着，冲了过去。
他的手掌粗暴地一挥，把发球拍给了莫蒙尘。
他本有机会把球直接拿下来，只是反应慢了一些，因此只能这么做。
这已经足够了。
破坏了老鹰的发球战术，威尔肯斯白叫了暂停，他愣在原地，并不知道战术是如何泄漏的，直到库里破坏发球，他才意识到他们的战术被看穿了。
他想直接创造个得分机会，却反被莫蒙尘利用。
如果只是规规矩矩的发一个球，活塞再怎么做也是无机可乘。
这个结果令人懊恼，莫蒙尘快速反击飞，飞身上篮得分22比21。
“底特律反超了！”维尼尔约翰逊激动地叫道，“兰尼威尔肯斯的暂停没有起到任何的效果，dor.mo识破了他们的计划！”
“是的，这家伙真是令人吃惊。
魔术师连连赞叹：“他的机敏和判断使人印象深刻，在他身上，我看到了一种类似于拉里伯德的灵光。”
能拿自己的一生之敌来评价年轻人，没有什么评价能比这更高了。
第二节的开局四分钟，老鹰始终都没有得分。
莫蒙尘的算计，巴克利的对抗，外线的失准，以及各种失误，这些导致了他们第一节积累起来的优势渐渐消失。
心力交瘁又积怨已久的穆托姆博低位压住了巴克利，扯着他的非洲嗓音大声要球。
瑞德的脚步向后。
他随时要包夹，穆托姆博不是莱特纳，他的分球能力很差，只要时机抓得好，就能把他夹死。
穆托姆博拿球的刹那，全力一顶。
巴克利可以顶住他，但他需要让穆托姆博得到优势，只有这样，他才会不顾一切；只有这样，瑞德才能找到机会。
只有这样，他们才能把这个缠的非洲巨人折磨到筋疲力尽。
穆托姆博以为他可以生吃巴克利，转身过来，正要硬起，队友的提醒已经被抛到脑后，瑞德抓住最好的时机，对他进行了疯狂的夹击。
穆托姆博仗着身高臂长，强行出手。
这样的球怎么可能投进？
僵尸勾手失灵，球打在篮筐前沿弹出，巴克利抢下篮板球，大喝一声，独自推进，125公斤的丰满身躯竟然跑得比在场的大多数人要快。
他的体重，影响的是他的横移速度，他的直线推进速度并不逊色于一些前锋，这还是巅峰末期的他，可以想见这死胖子在巅峰期是个多么无解的错位杀器。
遇到小前锋用体重碾压，遇到大前锋就用速度一步过，无解。
一路上，任何想要阻拦巴克利的人都被他撞开了，无可阻挡，他最终冲到前场，完成暴扣。
24比21
“不要着急！”史密斯恼了起来，他才是老鹰队场均得分组多的人，打到季后赛反而没戏唱。
愤怒的他想要站出来显示他的存在感。
没有人要和他争这个出手权。
一拿到球，史密斯就表现出了要把库里淹没的气势，招牌的半转身过人，步入篮下，强起造了拉特利夫的犯规，反手上篮球进。
不讲理的个人攻击，打破了老鹰四分钟以来的得分荒。
史密斯大声吼叫，让他的队友都清醒了过来，他们得知道，谁才是这里的最强者。
加罚进，24平。
如果希尔在，他会怎么做？
莫蒙尘没去看场下的希尔，他带着球来到前场，罕见的没有呼叫战术，过了几秒，他打出手势。
拉特利夫把人带走，巴克利则将穆托姆博拉了出来。
巴克利的挡拆使布雷洛克没办法再防守莫蒙尘，他只得把这个难缠的家伙交给他们的中锋。
小打大，这个时代大多数后卫都会选择突破，莫蒙尘却在试探性的突破之后退回三分线外，右手轻轻下压，引诱性质的压球假动作，完美地骗过了非洲大山的注意力，他在瞬间向右横拉，三分线外一步的位置，拔起射篮。
不合理！
非常不dor.mo的一球！
所有人都这么想。
直到球进。
“好一个answer ball！”
“现场的呼声足以证明他在这里有多受欢迎！”
“他的比赛总是很合理，但是偶尔的不合理却让全场人都想站起来为他大声嘶吼！”
希尔就坐在场下，无论发生什么，他都不会意外，今晚他们一定会赢，莫蒙尘是这么跟他说的。
“打回来！”威尔肯斯持续地咆哮。
或许是老帅的吼声带来了压力，一直都表现得很沉稳的莱特纳在面对瑞德这个错位的时候，没有选择用身体硬打，反而是利用身高优势投篮。
两个选择都没错，但大个打小个，用身体强吃永远都不会错。
“砰！”
莫蒙尘抢先判断到了篮板的落点，将篮板拿下来，现在正是他们喜欢的节奏，穆托姆博会在这样的快节奏中用掉所有的力气。
他大喊道：“反击！”
史蒂夫史密斯看见持球推进的莫蒙尘，他抢了布雷洛克的工作，跑到弧顶进行拦截：“我可不会让你过去，你这个该死的澳洲乡巴佬！”
就在莫蒙尘抵达三分线外的一瞬，他的手腕再次下压。
他的三分球令人恐惧，史密斯本能地做出反应，他贴了上去。
莫蒙尘身体一沉，待他撞上来，再拔起，护球的手肘在升起的瞬间肘到史密斯的脸，这是个意外美丽的意外！
莫蒙尘却没能第一时间去享受这个美好的意外，因为他专注于投篮。
全场人的注视下，第二记不讲道理的三分球，伴随着裁判的哨声直升天际。
落地的刹那，莫蒙尘特意将重心向后沉，保证自己可以平稳落地，至于篮球，则以最理想的方式，也是最打击人的方式它砸在篮板上，重重地炸进篮筐内。
“dor.mooooooo~~~~！！！”
史密斯挨肘，犯规，并且没阻止莫蒙尘得分。
世间的一切负面情绪在他的胸口涌动，他恨不得上前揍狠揍莫蒙尘一顿，但他也知道莫蒙尘不好惹。
他握着拳，咬牙含恨道：“我发誓，我今天一定要在主场埋葬你们这群狗娘养的杂种！”
莫蒙尘从地上站起来，脸上的表情好像在嘲讽史密斯，他的表现和他的狠话是不成正比的。
“这件事对你来说有些难，不如这样吧...”莫蒙尘指着篮架，“你可以一头撞死在上面，那样我们或许可以发发慈悲，以输掉这场比赛为代价来悼念你狗屎不如的一生。”
史密斯几乎就忍不住了，最终他还是没有上前。
讽刺的言语飞出嘴巴，莫蒙尘转身走向队友，罚球前，开个小会，这是惯例。
“你的手感这是爆炸了吗？”巴克利激动地问。
“注意史蒂夫史密斯，迈克尔，不行的话就提前和西奥打招呼，我知道你防守他很困难。”
莫蒙尘没有废话，说完这句话，他就去罚球了。
“唰！”
他仍然保持着季后赛100%的罚球命中率。
“31比24，比分突然就拉开了，dor.mo强势的投射表现弥补了格兰特希尔的空缺。”
史密斯并非无能之辈，只是在威尔肯斯的体系之下，他这个场均20分的王牌得分手显得存在感平平，此时，正值盛怒的他已经顾不上球队的体系了，回应莫蒙尘，发泄出一身的愤怒才是他要做的。
他从外线跑到底线，沿路借用三个队友的掩护，这几乎是三个保一个的战术，一旦失败，整条战术就崩了。
史密斯跑出位置拿球，但防守人没有跟丢，失去理智的他顶着防守强投一记三分。
“唰！”
“我的三分将把你们穿肠破肚！”史密斯情绪失控地吼道。
莫蒙尘还会回应吗？
这个问题刚出现就消失了。
随着莫蒙尘把球吊给巴克利，他和史密斯的对飙已然结束。
史密斯的怒火熊熊燃烧，莫蒙尘的目标却是把穆托姆博消耗到油尽灯枯。
巴克利像小坦克一样撞开穆托姆博，强起得分，为这场越演越烈的激战再添一把火。
第二节的后半段打得天崩地裂，英雄球、回应球、不合理的强投、低位蛮打，应有尽有，双方合力将上半场推向了最**。
第二百六十章 永远别说不
活塞这边，莫蒙尘打到第二节第八分钟才被柯林斯换下休息，老鹰却像患上穆托姆博依赖症似的，坚决不把人换下。
劳德代尔、马洪、巴克利三人轮番消耗，穆托姆博已经极其疲惫，协防的强度，单防的力度都远不如前几场那么强势。
莫蒙尘和史密斯的对飚也加快了比赛的节奏。
这也是威尔肯斯对史密斯的蛮干表示愤怒的原因，他这下爽是爽了，却让穆托姆博疲于奔命，内线是生命线，除非外线拥有乔丹这种攻防一体的超级巨星，否则一个具备笼罩感的内线支柱就是球队的轴心。
令人无奈的是，并不是每个人都知道这一点。
穆托姆博累成这样，下半场的防守还能发挥出几分功力？
47比42
活塞领先5分，中场休息过后，双方的球员回到场上。
活塞下半场的首发是莫蒙尘、休斯顿、唐瑞德、巴克利、劳德代尔。
这样的组合等于是放弃了内线的防守，但穆托姆博会被进一步消耗，而且和上半场不一样的是，巴克利和劳德代尔这哥俩一起上的话，一个在进攻端耗，一个在防守端耗。
劳德代尔目前身背四犯，他不需要顾虑自己的犯规数，只要有机会就狠狠地找穆托姆博肉搏。
活塞队的战术贯穿始终。
下半场的开局，由巴克利的背打开始。
劳德代尔站在外围，他没有投篮能力，老鹰队并不需要在意他做什么，前提是，他要站着不动。
可是芝加哥的巨人并不会站着不动，他知道他得动起来才能让自己的威胁最大化。
224公分的身高，150公斤的体重，这样的体积注定了他只要站稳脚跟就是个出色的掩护手。
劳德代尔没威胁，他的挡拆很有威胁，为了抵消这些威胁，莱特纳便需要从篮下跑出来防守。
这么一来，巴克利就有和穆托姆博一对一的机会了。
这正是活塞全队极力寻求的机会。
巴克利就是一头袖珍的狂暴野兽，每次低位撞击都寻求最高质量的接触，这样的冲撞会让对方的体力大量的流失，因为如果不蓄积足够强大的力量就无法阻挡他的冲撞。
巴克利充分利用了背身五秒，直到最后一秒，他才像莫蒙尘说的那样，勉强出手。
穆托姆博担心犯规，封盖力度不强，反而被巴克利偷了个便宜。
“好球！”
巴克利的表现让他的队友激动之极，老鹰紧接着又是一次外线吊内线的传球失误，莱特纳和布雷洛克的沟通出现了问题。
莱特纳努力地控制情绪，奈何巴克利除了在进攻端修理穆托姆博，防守端也是到处拱火。
“娘娘腔，这么多年了，你背身要位还是这么软，这怎么行呢？”巴克利的话语不断地吹拂在莱特纳的耳边。
眼看着分差即将拉开，莫蒙尘认为这是个好时候，如果能抓住对方的失误打进进攻，将分差一口气拉到9分的话，对老鹰全队的士气都是个沉重的打击。
他们会想起自己已经来到系列赛的悬崖边上，如果再不加把劲，他们就会跌进万丈深渊。
他们会想起大比分吗？
会的。
莫蒙尘拍着球冲到前场，布雷洛克的防守已经被他爆的千疮百孔，这是令人难以忍受的，因为对手本身就不是一个进攻强的人，自己又偏偏以防守闻名。
在莫蒙尘面前，布雷洛克完全不敢说自己的防守有多好，因为他所谓的好防守被对方在季后赛打得七零八落，根本没有一战之力。
布雷洛克不觉得莫蒙尘的持球进攻能力有多强，但他把握机会的能力，呼叫战术创造机会，唤来挡拆利用队友强行打开空间的能力，绝对是联盟顶尖水平。
如果他不具备这些能力，他在进攻端应该毫无威胁。
说白了，这是一个靠头脑将自身接近零的进攻威胁提升到联盟一线水准的怪物。
巴克利的挡拆。
莫蒙尘向挡拆方向虚晃一枪，布雷洛克宛如惊弓之鸟，主动撞到了巴克利的身上。
莫蒙尘瞬间进行反方向的突破，突破到篮下，加快速度，想用一记高位的擦板结束进攻。
皮球拨出的那一刻，他的背后发凉。
强烈的不安感无缘无故地涌上来，接着，他觉得眼前变得漆黑，他好像被什么东西罩住了。
再然后，一只恐怖的黑色手掌生猛地落下，将他的皮球重重地打在了篮筐上。
莫蒙尘回头看去伟岸的不周山，充满危险的迪肯贝穆托姆博！
他竟然还有这样的力气？
劳德代尔捡起了球，大喝一声，想继续进攻，穆托姆博转过身来，可真是横看成岭侧成峰，他的身材如此强壮，从任何角度看都能看出一分门道，面对着芝加哥巨人，非洲人再次跳起，巨人间的战争总是无比粗暴，就像金刚大战霸王龙。
劳德代尔失败了，他遭遇了可怕的羞辱，明明是他占据主动，穆托姆博却仗着爆发力的优势将他的球横生盖飞。
奥本山宫殿的现场氛围就像一个随时会死去的病人突然断气一样。
穆托姆博突如其来的爆发，杀绝了所有的生机，老鹰的反击三秒内完成。
布雷洛克把球丢到了界外，挑衅地喊道：“你们不是喜欢打快吗？来啊！”
穆托姆博的声音冷厉如铁：“如果你们觉得这样就能把我累垮的话，那你们就错了，我是不垮的！”
非洲巨人正式宣言，像是在嘲弄活塞队开场以来的计划，他看起来像是突然喝了什么可以补充体力的仙药，与方才那个随时可能倒地休克的病老虎比起来，完全是两个人。
这个变化是威尔肯斯也没想到的，那样的消耗，任何人过来都应该要累坏了，但们穆托姆博却撑了过来。
这个非洲佬，真是有两下子。
“居然被一个看起来傻不拉几的非洲人摆了一道。”
莫蒙尘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如果穆托姆博依然有着充分的体能储备，那么比赛开始到现在的消耗是为了什么？
计划要改变吗？
动摇也就是一秒钟的事情，莫蒙尘使出手势，让劳德代尔要位，他的冲击会比巴克利更加可怕：“那就看看你能撑到何时！”
劳德代尔已经没有之前的自信心，穆托姆博刚才的封盖让他怀疑起了自己，此时的攻击也缺乏决心，背身的冲撞远不如开局那么强势。
“用力！”莫蒙尘在外面大喊。
“啊~~！”劳德代尔嘶吼着，连带着手肘一同使劲，拱向了穆托姆博。
挥肘动作却被穆托姆博利用，非洲人往后一倒，裁判鸣哨，劳德代尔进攻犯规，这是他今晚的第五次犯规。
“你还有一次机会，普莱斯特。”
回防的时候，莫蒙尘在劳德代尔身边说：“你想打nba，你想长留在这个联盟，那就表现出你的决心，而不是三分钟热度，也不是一遇到挫折就退缩。”
“可是...我...”劳德代尔望着刚发出球的穆托姆博，“我打不动他。”
莫蒙尘背对着劳德代尔：“你才24岁，如此年轻，为什么总是说不？”
劳德代尔抬起头，却听见莫蒙尘又说：“年轻人应该扎实一点，耐心等待机会，但是当机会摆在你面前，一定要抓住。”
希尔不在，莫蒙尘只能干起他的活。
他讨厌鼓励别人。
就像在球场上攻击别人一样，他更喜欢当个恶人。
他不知道这些话能否激励劳德代尔，如果不能，那也没办法，说出这些话已经要了他的老命。
从后续的一系列变化看，应该是起到效果了。
接下来的三分钟，劳德代尔燃烧了自我，不惜一切与穆托姆博对位，因为他已经背上五次犯规，没什么好怕的了。
五次犯规即是他的催命符，也是他的护身符，因为裁判会考虑到这一点，并且对他的最后一次犯规越发谨慎，只有那种确确实实，无可争议的犯规，他们才会响哨。
劳德代尔一直在对抗，冲击。
连续三分钟。
无法想象这个世界上有什么人能在一个300斤的224公分巨人的全力对抗下安然度过，穆托姆博的体能再好，现在也该出现问题了。
第四分钟刚开始，莫蒙尘吊球给劳德代尔。
芝加哥巨人每撞一下便怒吼一声，他根本不是冲着得分去的。
连撞五下，这最后一下最为狠戾，全身的力量加之在穆托姆博111公斤的躯壳上，把人狠狠撞飞。
裁判不确定劳德代尔是否有挥肘动作，最后，底线裁判响哨。
劳德代尔带球撞人，这是他今晚第六次犯规。
劳德代尔第一反应是看向莫蒙尘，他想知道他的表现是否合格。
莫蒙尘走到他的面前，道：“就像刚才这样，勇敢点儿，永远别说不，因为你做得到。”
“老爹，我再也不会说不了！”劳德代尔动容，大声说道，“你让我做什么我就会做什么，我会豁出性命去做到，我会证明我有资格站在这片场地上与你们并肩作战！”
莫蒙尘点头，轻拍巨人的后腰。
因为他只能拍到这个位置。
第二百六十一章 只有这样
希尔遇见过许多的大场面，但都没有像现在这样紧张过。
只要拿下这场，他们就能晋级。
只要保持领先到这节比赛结束，他们就能终结这个系列赛。
可是，他却不能在这么关键的时刻上场为球队出一分力，想起去年的失败，他懊悔又愤怒，如果这场输了，他不会责怪任何人，他只会怪自己。
68比64
活塞一直都想把比分拉开，把节奏打快，双方有很多的反击得分，但是比赛节奏一直都不是很快，因为要在阵地战消耗穆托姆博和打快是相互违背的两件事。
穆托姆博的体力已经告竭，但还有一节比赛，他得冒着受伤的风险留在场上，并且每次防守都要战胜心中的恶魔，才能防出最佳效果。
莫蒙尘叫了一个挡拆，拉特利夫上前挡住之后，瞬间内切。
莫蒙尘拆开的位置太好了，可以投篮，也可以击地传球给拉特利夫，出于打击对手的考虑，给拉特利夫传球是更为有利的一个选项，因为只要从正面挑战穆托姆博，才能打破老鹰的防守体系。
想到这，莫蒙尘单手抓球砸向前方，击地给到拉特利夫。
他的传球把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他相信穆托姆博现在已经没有之前的威力，这是他今晚犯得另一个错误。
非洲大山威力犹存。
拉特利夫心怀畏惧，穆托姆博的防守脚步因为体力缘故已经慢得难以保护篮筐，前者只要来一记凶猛的扣篮，后者必然束手无策。
但，因为恐惧，因为穆托姆博此前的8记大帽，拉特利夫不敢在他头上扣篮，反而选择了一个上篮。
更令人无奈的是，穆托姆博也没有破坏掉他的上篮，只是站在原地，给了他一点威慑，拉特利夫就自己把篮上丢了。
“这是他妈的什么鬼？”
大好时机就此被浪费，道格柯林斯的怒火直灌头顶，恨不得比赛打完就把拉特利夫这个没用的蠢货交易掉。
穆托姆博的防守威慑力让拉特利夫上篮失手，莱特纳抢下他今晚的第十个篮板球，目朝前方，他锁定了那个长得像乔丹一样的美男子，与希尔如出一辙的魔鬼长传，分秒到位。
莫蒙尘全力追逐，他是活塞队今晚出场时间最多的球员，如今也是跑得最用力的球员，但布雷洛克可以轻易在速度这块战胜他。
论直线加速，他远远不是对方的对手。
布雷洛克冲到篮下，防守他的只有空气，他无可担忧，上篮得手。
66比68
“莫，格兰特受伤注定了你们的失败，你以为你还能做什么？”布雷洛克从莫蒙尘的身前跑过，“你注定要做一个首轮王子了。”
莫蒙尘捡起球，休斯顿跑回来了。
“他说没了格兰特我们注定要失败。”莫蒙尘把球发给休斯顿。
中投王等莫蒙尘进场将球回给他，并道：“他在放屁。”
这是我难得一次这么同意你说的话。
莫蒙尘拍着球推进，继续说：“待会儿我们打个对角，我要去低位。”
“你确定你能行？”休斯顿不是很相信莫蒙尘的低位能力，对手还是布雷洛克这种防守好手。
莫蒙尘不想解释，这四场比赛的对垒下来，他确信自己的力量远在布雷洛克之上。
低位对垒，最重要的是什么？
就是力量。
奥尼尔和后期姚的低位统治力强在哪里？也是力量，奥尼尔是身高体重兼具恐怖爆发力，这让他成为了史上最可怕的禁区怪物，姚则是身高体重再加上力量与技术的结合，也让他成为了历史上屈指可数低位魔鬼。
他的体重虽然不如布雷洛克，但他的上肢力量与下肢力量皆强过了对手。
这便是他的倚仗，而且这种时候，他们也确实需要一个打answer ball的人。
人过半场，莫蒙尘把球交出。
这个举动让所有人都脸色一变。
“不行，莫先生，不能传球！”阿德里安叫着。
莫蒙尘并未成为这场战斗的配角，恰恰相反，他是绝对的主角。
随着他把球交出，活塞队二三拉开，莫蒙尘和休斯顿同在一个半边，他位于低位，死死地压住了布雷洛克。
“oh！”
“他要背打？”
“天啊，他要背打！”
魔术师一边尖叫一边问：“他居然要背打？他会背打吗？他背打过对手吗？”
微波炉可以给他一个肯定地回答，但现在是关键时刻，莫蒙尘也从未背打过布雷洛克这个量级的对手。
莫蒙尘一直被人称道的就是他的合理，他总是在正确的时间地点做出正确的选择，他的背打，也是面向于那些错位防守他的小个子。
布雷洛克个子不小，身板结实，这种需要得分的关头背打这么一个对手，有待商榷。
“你做梦吧！”
布雷洛克也和其他人一样，认为莫蒙尘是个毫无低位能力的人。
“我看你已经被气昏头了，你当你是谁？坐在场下的那个残废吗？”粗鲁的垃圾话可以激怒对手，布雷洛克深谙此道。
莫蒙尘拿着球，大腿与布雷洛克紧贴，臀部也压在布雷洛克的身上，他可以藉由身体的触感感知对方的防守。
用大腿去感知是乔丹的一个技巧，用臀部试探则是希尔教给他的一个方法。
布雷洛克的垃圾话随风而去，莫蒙尘的球落到地上，他狠狠地向后撞击。
如此恐怖的力道让布雷洛克心惊胆战。
仅这一下他就确定如果对方要这么背打的话，他是挡不住的。
想到这里，布雷洛克只想叫包夹，同时竭尽全力顶住他的冲击就在布雷洛克发力硬顶的刹那，莫蒙尘感知到了那个力量，他将计就计，借力打力，拧着身体做出一个漂亮的前转身，将布雷洛克完美地甩到身后，向前再接一步，轻挑皮球，得分。
70比66
布雷洛克脸上的惊讶与恐惧令人感到舒适。
“这个表情好多了，很配你这张丑脸，继续保持。”
莫蒙的话语就像撒在伤疤上的盐巴，继续刺激着布雷洛克。
但布雷洛克已经不是初次相见的那个布雷洛克，双方对彼此都有所了解。
布雷洛克很清楚这个男人究竟成长了多少。
就像他不会忘记曾经的莫蒙尘有多么不堪一击，他也不会忘记今日的莫蒙尘填补了多少短板。
才过了一年而已。
意在复仇的布雷洛克同样让队友把阵地拉开，他往后退了一大步，接着，全力加速上前，穿越了莫蒙尘的防守，他的速度太快了。
这样的加速令莫蒙尘想不到更好的办法，即使追上去，直线速度也比不过布雷洛克。
布雷洛克飞身跳起，想扣篮。
拉特利夫阻止了他。
皮球落地，被穆托姆博捡到，已经没有什么体力的非洲大山望着篮筐，在巴克利的干扰下依然扣篮得分。
这便是高度带来的优势，无论进攻和防守处处都能体现。
但他即将崩溃。
莫蒙尘没有停留，也不给他喘息的机会，明明自己已经很疲惫了，却还要坚持加快比赛的节奏。
巴克利把球发出，莫蒙尘就像打没有暂停的最后一攻，如风如火，闪电般带球到前场。
布雷洛克决定上前逼压，因为现在双方都没落位，即使他失位了，身后也有人能补上来。
就是他抢前的这一步，让莫蒙尘想到了一个绝妙的突破方式。
眨眼功夫，莫蒙尘背身贴上布雷洛克，手上的球如同灵蛇般拍向布雷洛克的胯下，只觉裆下寒风一过，莫蒙尘后接一个转身抢到身位，上前接住从布雷洛克胯下飞出的皮球，加速突破了他。
观众为这个精彩的过人喝彩，却也不禁为后续的进攻担忧。
史蒂夫史密斯补到了位置上。
此时的莫蒙尘也顾不上保护自己了，大幅度的欧洲步强行绕过史密斯的防守，在穆托姆博来不及回到篮下防守的空隙，抛投出手。
砰唰！
72比68
“dor.mooooo~~!”
穆托姆博才跑到三分线外，莫蒙尘的进攻已经结束。
他喘着粗气，眼睛狠狠地瞪着莫蒙尘，这个混蛋从一开始就把比赛变成了他不喜欢的节奏。
消耗战，快节奏的攻防战，无论哪一种，都让他没办法好好地调整呼吸，现在他真的已经到极限了。
想到这，他不由抬头看了眼计时器。
他们落后4分，比赛还剩下6分钟，这场比赛真是漫长啊。
穆托姆博的队友和他想的一样，这场比赛真的很漫长，焦灼又压抑，因为他们再次想到了那件事，只要输了，就要回家，这一整年的努力便白费了。
令人惊讶的是，莫蒙尘没有退防，他选择从前场开始紧逼布雷洛克。
“他疯了吗？他哪里有这体力？”马洪叫了出来。
希尔却不意外，这是很莫蒙尘的一件事。
他只有让自己无路可退，才能让队友也无路可退，如此，他们才能忘记：即使输了这场，我们还有下一场。
只有这样，他们才能保卫主场。
只有这样，这个该死的系列赛才能在今晚结束。
只有这样，
只有这样！
第二百六十二章 愿你的脸上悲伤永驻
两章合一
谁也没想到莫蒙尘会成为活塞的头号得分手。
78比74
最后四分钟，莫蒙尘已经得到了25分7篮板6助攻。
布雷洛克借挡拆突破，拉特利夫跟上封盖，拿下他今晚个人的第五记封盖。
比起穆托姆博的8记大帽虽然有所逊色，但已经是极为出众的一个表现了。
越是这等关头，越考验球队与球员的决心，他们需要付出多大的努力才能从在泥潭中走出来呢？
以法莲深呼吸，再深呼吸，她很难控制住情绪。
阿德里安捧着大半桶爆米花，已经忘记如何动嘴，他只想见证最后的四分钟，一秒也不落下。
梅黛拉在他们的身边，此情此景，令她想起了去年首轮第五场。
这群人也是坚持到最后，最终功亏一篑。
这一次呢？
这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最后一场，如果输掉这场，他们还是有机会打进半决赛，但那样就得把决定命运的最终决战战场设置在亚特兰大。
在对手的大本营决定胜负？不，那样风险太大了。
莫蒙尘变向，突破布雷洛克，尖刀般劈开老鹰的防守，飞身杀向篮筐，如果能把这一球打进，领先优势便能扩大到6分。
在这种时刻，每一分都很关键。
看似随时都会倒下的穆托姆博在只休息了几分钟，他看起来虚浮无力，却在这个要命的关头奋力扑出。
为了躲避他的封盖，莫蒙尘只得冒险地将球打向篮筐，至于结果，全看内线能不能跟上。
拉特利夫怒喝，跳起抓住进攻篮板，反手砸进篮筐。
“西奥奥奥奥~~~~！”
这一球让场下的队友同步地跳起，奋力砸出手里的毛巾。
多么勇猛的一球？
80比74
暂停？这个念头在威尔肯斯的心中一闪而过，布雷洛克摇手，示意别让比赛停下，史蒂夫史密斯和莱特纳同时向前。
他们都不希望比赛节奏突然被打断。
在这片场地上执教了几十年的威尔肯斯，此刻没有任何的事情可以阻止他们。
去吧，去放手一搏！
去吧，去决一死战！
愤怒的老鹰们，准备从晴空落下，它们看见了游走在地面上的蛇鼠蚁虫，对它们来说，只需俯冲，只需挥爪，只需瞄准目标。
杜克的帝王星为他们的王牌开路，场下的希尔立即认出了这个战术，他起身喝道：“小心史蒂夫史密斯！”
无论这个提醒是否及时，都不能避免接下来的这一幕史密斯切出，拿球，休斯顿赶上，封盖快了一步，被对手抓住时间差，跳起强射。
史密斯的手停留在空中，皮球旋转，似乎刮起了旋风，每个人都知道它要落往何处。
“唰！”
“好~~！”
史密斯握着拳头，大声吼道：“我的三分箭将在今晚射杀你们所有人！”
比赛剩下三分钟，77比80。
莫蒙尘擦了把汗，带球向前。
布雷洛克在logo上等待他的到来，他肯定会在莫蒙尘通过半场后进行紧逼，如果运气好，还能逼出一个回场。
进攻由莫蒙尘的突破开始，其他人开始走位，休斯顿自斜侧跑出。
他知道球会来。
莫蒙尘只身没入人群，却在失误前把球丢了出来，那是阿兰休斯顿的位置。
去年，他在这里错失了一记绝杀。
休斯顿至今在悔恨，那一刻绝不会重演，他接球，瞄向篮筐，身势一压，教科书般的跳投出手。
唰！
“再中！”维尼尔约翰逊大吼，“他们就是汽车城之光，我们拥有自己的英雄！”
解说员的带动下，球迷疯狂，全场起立，他们的手脚挥舞，尽力咆哮。
魔术师和艾伯特对视之后，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支曾在八十年代末两度登顶的球队，已经太久没有在季后赛中取得胜利，他们需要一场胜利来证明自己。
老鹰队一身血色袍，布雷洛克的思路清晰之极，他知道该把球给谁，也知道谁的手感火热。
全队都在为他创造机会，就是你了！
又一次，史蒂夫史密斯左侧三分线接球，防守没有失位，休斯顿双手举高，不曾落后身位，即使如此，对方也没有一丝畏惧。
史密斯一脸狂妄，大吼出声，皮球高挂天空，腾飞而起。
“没有人能阻止我！”
鹰王怒吼。
“唰！”
2分33秒
80比82
老鹰仍然落后2分，比赛的节奏越来越快。
双方的内线都已经跟不上这样的节奏，穆托姆博筋疲力尽，巴克利也气力不加，拉特利夫和莱特纳都在这场决战中失去了战力，他们跟着大部队折返跑，却连对手都找不到，因为往往对位刚刚开始，进攻就已经结束了。
双方连续进着球，只要有一方失手，局势就会发生变化。
节奏太快了。
莫蒙尘的调整不好呼吸频率，他突然控制住了场面，停在三分线外，让所有人都喘一口气。
左手举起，他大喊：“慢慢来，打一球，领先的是我们，不要着急！”
就是这样！
希尔握着拳。
莫蒙尘的左手伸出两根手指，接着，休斯顿开始走位，那是手术刀2号战术，一个极其琐碎，但只要成功必然是大好机会的战术。
莫蒙尘开始突破，他需要像手术刀一样切出一个漂亮的口子，但是不能切得太大，太大会使阵型混乱，阵型不能乱。
老鹰不能乱，他们也不能乱。
严肃的手术，永远是工整的。
因为一旦失误就意味着着死亡，手术刀战术也一样。
“漂亮的突破，战术还在运转，阿兰休斯顿！他跑出来了！传球！”
微波炉像是自己在场上一样，大声吼叫。
莫蒙尘身势一顿，左手挥传出皮球。
中投王拿球，这是一个好机会，他顿了顿，跳起出手。
节奏不对。
“砰！”
休斯顿大脑一片空白，莱特纳取下篮板球，所有人都知道他会做什么，正是他的长传才让老鹰的反击变得如此可怕。
几乎就在眨眼间，莫蒙尘冲到莱特纳的面前，对着他做了一个粗暴的犯规。
“哔！”
裁判哨响。
个人第五次犯规。
莫蒙尘举起手，带着他的队友往回跑。
满打满算，比赛还有二分钟的时间。
休斯顿一脸忏愧，只是现在并不是表示歉意的好时候。
“别道歉，我们还没输，没有人能抓住每一个机会。”莫蒙尘说。
老鹰发球。
穆托姆博把球发给了史密斯。
“不好。”
没有理由，只是一种不安感，打了这么多场比赛，如果有些事情即将发生，球员就是会有这种感觉的。
连进两记三分的史密斯，再次拿到球，独自推进，没有给布雷洛克。
他不会传球了，他会亲自解决这个回合的进攻。
这一刻需要多久？
休斯顿防到史密斯的面前，他已经贴住了，但以对方现在的手感来看，这样的防守远远不够。
史密斯试探性地运球晃动，接着，不犹豫，右侧四十五度收球拔起。
令人绝望，也令人无奈。
“唰！”
“史蒂夫史密斯连续三记三分球！”
“亚特兰大反超了！”
“底特律请求暂停！”
83比82
1分26秒
莫蒙尘看了比分，也看了计时器。
还有不到一分半钟的时间，这场比赛就要结束。
我们会输吗？
“别让史蒂夫史密斯拿球，你们已经见识了他的手感，从现在开始，不惜一切...”
莫蒙尘擦掉脸上的汗，喝了口佳得乐。
从希尔身边走过。
“莫。”希尔叫住了他。
莫蒙尘回头。
希尔道：“你说的，你会赢下这场比赛。”
莫蒙尘与希尔四眼相对，所有观众都看了过来。
摄像机也对准这里。
莫蒙尘道：“请见证，格兰特。”
“我们还有几个暂停？”莫蒙尘询问柯林斯。
“一个。”柯林斯道。
莫蒙尘到：“无论发生什么，不要暂停比赛，最后一个暂停由我来叫！”
在莫蒙尘面前，柯林斯已经丧失了主教练的一切，因此他说：“交给你了。”
许多人看来，这是信任。
只有他们知道，一个无可奈何，一个强势到底。
“我并不觉得我们能够遏制住史蒂夫史密斯，”莫蒙尘对他的队友们说，“但是比进攻的话，我们是不会输的。”
休斯顿大声道：“把球给我！”
“跑个好位置。”
说罢，比赛重新开始。
布雷洛克想要前场紧逼，莫蒙尘发力对抗，加速过掉。
到了最后，比赛的节奏反而慢了下来。
莫蒙尘弯腰，进行极具威胁的胯下运球，因为皮球每一次从他的胯下经过都会给布雷洛克一种他要启动的错觉。
每一次，布雷洛克都会跟着抖动，直到最后...
莫蒙尘送出直传球，给到休斯顿。
中投王拔起得分。
84比83
老鹰发球过半场，比赛进入最后一分钟。
休斯顿执行了柯林斯的命令，给予史密斯最大强度的防守。
打到这一刻，传说中的主场优势终于出现了，高强度的防守一出，裁判没有反应，史密斯陷入艰难的处境。
老鹰全队继续为他服务，掩护、挡拆，这些都没有难倒中投王。
又闪又躲，中投王拿出了最佳防守阵容级别的防守，让史密斯始终得不到机会接球。
最终是布雷洛克与他做了一个手递手的传球方才把球送到他的手中。
莫蒙尘对上史密斯，他们只有5秒钟的时间。
史密斯想要把莫蒙尘晃开，最后三秒，莫蒙尘膏药般贴上史密斯，双手举高蹭不到犯规的史密斯只能做出最愚蠢的投篮选择，顶人强投。
篮板飞得很高，莫蒙尘想去抢，但史密斯把他挡住了。
巴克利出尽全力跳起来，只是身高不足，他没能拿下篮板球。
这个篮板，最终落到了最高大的那个人的手里。
穆托姆博！
非洲大山第一时间把球传到外面。
剩下36秒的时间，老鹰再次得到24秒的进攻机会，他们只落后1分。
“再来！”
“再来！”
“再来！”
莫蒙尘大吼。
所有人都发现了，在这一刻，只要不做非篮球动作，无论多大的对抗，裁判都不会响哨。
老鹰陷入两难的境地，布雷洛克再次感受到了可怕的抢前压迫，他无法想象莫蒙尘究竟是凭什么敢在这一刻做出这样的防守。
他不怕犯规吗？
他已经五次犯规了！
“没时间了！”
眼看胜机即将被扑灭，杜克的帝王星，老鹰队最冷静的人，ncaa赛场上无数次关键时刻一锤定音的王者，跑出来接球。
布雷洛克没有其他的念头，传球，是他现在所能做的唯一一件事。
莱特纳接球瞬间，球不粘手，再吊。
“oh nooooo~~~~~！！！！”
穆托姆博空位拿球！
现场两万多人，只能看着已经连跳都跳不起来的非洲巨人拿出仅有的力量，灌篮得分。
85比84！
老鹰反超了！
莫蒙尘在场上叫出了球队的最后一个暂停。
威尔肯斯环顾场下，他看见了特里米尔斯，这个曾在活塞，与莫蒙尘搭档了一年的内线。
“特里，你知道他们会打什么战术吗？”威尔肯斯问。
米尔斯道：“我看一眼就知道。”
“你上去，换下迪肯贝。”
威尔肯斯决定赌一把。
“他们换上特里米尔斯了！”
有人提醒。
“可怜的特里，直到最后一刻才上场吗？”杜马斯心想，“不过，这就是那个老家伙的经验啊，特里非常熟悉我们的战术。”
莫蒙尘却不让柯林斯布置任何的战术。
他让巴克利、休斯顿、迈克尔库里、拉特利夫围在他的身边。
“我不知道如何带领你们赢球，于是我一直在尝试！”莫蒙尘喊道，“我一会儿打快，一会儿打慢，我就是想找到他们的弱点，但我依然找不到！”
“不找了，我们已经没有时间！”
莫蒙尘伸出手，其他人的手也叠上来，他撕声大喊：“我们不必找到他们的弱点！看看我们身边的人，我们愿意为了彼此奉献和牺牲，我们从去年一起并肩作战到了现在，最后的14秒，让我们为了彼此奋斗！让我们为了场下这帮不能上场的兄弟奋斗！让我们为了从开场到现在就一直在呐喊的观众奋斗！让我们为了荣耀与胜利奋斗到最后一刻！”
“123~！”
“det~！！！”
莫蒙尘看见米尔斯，昔日的战友如今站在对立面。
“莫，我会阻止你们的！”米尔斯喊道。
“看见了吗？最熟悉你们的人上场了。”布雷洛克笑得很难看，“有没有觉得慌张呢，莫医生？”
艰难的接球。
老鹰的防守强度一样很强，裁判的尺度是对等的，并没有因为哪一方而偏颇。
莫蒙尘在弧顶，伸出一根手指头。
是手术刀1号战术！
米尔斯喊道：“注意两翼的挡拆，他们要来了！”
莫蒙尘脸上笑意渐浓，巴克利跑到队伍的最前列，在布雷洛克身旁一挡。
“我不会让你得逞的，莫！”米尔斯上前将莫蒙尘撞了回去，便是此时，休斯顿与库里相互穿插而过，呈出一条x型的曲线。
莫蒙尘快速传出了皮球。
不错，是1号战术，特里。
但你真的理解了1号战术吗？
同样的战术，只需要改变一个细节就是截然不同的两种进攻，你懂吗，特里？
休斯顿奔跑，米尔斯所理解的手术刀遗还战术，终结点就是休斯顿。
拉特利夫的挡拆甚是结实，最后的三秒，休斯顿跑出了底角。
特里米尔斯，曾经的战友如今站在对立面，决心扑杀底特律最后的希望。
2秒！
休斯顿双手拿球，在米尔斯扑出来的瞬间，露出微笑，然后，传球。
拉特利夫就近对着莫蒙尘一挡，最后一秒，莫蒙尘拿球射出，转瞬之间，皮球已过苍穹。
“不！”
布雷洛克喊出了声。
莫蒙尘缓缓转身，化成手枪的投篮手指着眉心，对准镜头，就在这个瞬间“唰！”
“%#￥#！”
“dor.mo埋葬了亚特兰大！在最后一秒，oh~my~goddddd~！！！”
“我们晋级了！！！”
莫蒙尘的pose摆了两秒钟，接着就被队友淹没了，他们一个个地压上来，想要将他压扁。
莫蒙尘痛苦难堪，却又有着无尽的喜悦，他无法准确描述这种感觉。
巨大的痛苦和巨大的喜悦是一样的，因为短暂，所以永恒。
威尔肯斯长呼一口气，他不知道球队还能做什么，他们不应该输，他们的实力强于缺少希尔的活塞，但是，这场比赛就这么输了。
那个男人，在最后一刻杀死了他们。
他不知道场上的球员会不会留下阴影，他只知道，从今天开始，在无数个深夜，他会梦见活塞队的9号，最后一秒接掩护拿球，在亮灯之前闪电出手，如一把刺穿喉咙的剑，彻底地结果了他们。
他转身，手枪似的手直指眉心，那是什么意思？
威尔肯斯不想知道。
布雷洛克神情惨淡，巨大的痛苦包裹着他的身躯，他哭了出来。
“这个表情好多了。”
讨厌的声音出现了，布雷洛克抬起头，脸上挂着心碎的泪水。
莫蒙尘面带笑意，道：“愿你的脸上悲伤永驻。”
第二百六十三章 记者杀手
“你看他，多耀眼啊。”
杜马斯欣慰地笑着，他曾为球队的未来担忧，希尔虽然天赋异禀，但性格上存在着一些缺陷也不能说是缺陷，他是个好人，这是问题，因为在活塞这样的球队中，好人是不能全面地统领球队的。
莫蒙尘的出现，弥补了这些。
他相信，活塞队在这两人的带领下前途光明。
希尔点头，他很遗憾自己不能在这场比赛里出场，但他也不遗憾。
如果他没有坐在场下看他们是如何比赛的，他就不知道这帮人的能量有多大，也不知道莫蒙尘有多值得信任。
“相信我。”
那天在医院，莫蒙尘的声音清晰地回荡在他的耳边。
米尔斯走到莫蒙尘的面前，他苦笑着：“你们打的不是手术刀1号战术？”
“是1号战术。”莫蒙尘笑道，“只是有个小改动。”
米尔斯追悔莫及：“我早该知道你不会那么轻易地让我识破你们的战术！”
“不管怎样，看见你上场我很高兴。”莫蒙尘给了这个曾在新秀赛季为自己遮风挡雨的大个子一个拥抱。
米尔斯笑道：“你变了不少。”
莫蒙尘笑了下，继续向前，他送别了与自己厮杀四场的对手，最后是他们的主教练，nba历史首位千胜教头兰尼威尔肯斯。
“我一直都不知道你的厉害，莫。”威尔肯斯遗憾地说，“如果知道是这个结果，我宁愿永远不知道你有多厉害。”
“谢谢。”
送别对手，莫蒙尘走向场下。
教练组祝贺了他，除了柯林斯。
队友纷纷与他击掌，他们中有不少人在刚才上场压了莫蒙尘一下。
只是莫蒙尘并不能准确地认出这群趁机使坏的人分别是谁。
“抱歉，莫。”希尔说，“我犯了个错误。”
莫蒙尘问道：“什么错？”
“我没有给予你最大的信任，对不起。”希尔说，“如果可以重来，我会耐心地等我的脚踝恢复，我相信我们在季后赛大有可为...”
莫蒙尘道：“现在也不晚，你没有把事情彻底搞砸，如果运气好，你还可以赶上半决赛。”
“我可以吗？”
“也许。”
这场比赛令希尔煎熬，更令他痛苦的是，他发现自己很有可能还要继续观战。
击败了老鹰，半决赛迎接他们的将是芝加哥公牛。
这支将阴影笼罩了整个东部的霸主。
缺少了他，球队如何与他们对抗？
无论如何，他都想上场，无论如何。
这不是信任，这是他的责任，他把事情搞砸了，他还有机会弥补。
退场之前，莫蒙尘还需要接受现场的采访。
epsn的记者把话筒举到他的面前：“投出最后一球的时候，你想的是什么？”
“那种时候很难去想什么，”莫蒙尘笑道，“如果非要说一个的话，我想赢。”
记者继续问道：“格兰特的伤势恢复得如何，他会在半决赛复出吗？”
“也许会。这仍是个未知数。”莫蒙尘从来不给记者肯定的答案。
“时隔六年，你们再次突破首轮，这对你们会是个激励吗？”
“是。我们也将会带着球队曾经的荣耀继续前行。”
“好的，谢谢dor.mo接受我们的前方采访，这里是epsn前线报道。”
走进球员通道的时候，莫蒙尘看见了系统发来的讯息。
“带队取胜成功。”
“得分上双成功。”
“迫使对手的评分达到b+或者更低成功。”
“个人技术评级达到a或者更高成功。”
“团队技术评级达到a或者更高成功。”
“季后赛回报翻倍。”
“达成成就：季后赛首次压哨绝杀。”
“达成成就：首次晋级半决赛。”
“回报：2000+5000+3000+一个技能。”
这个结果令人非常舒适。
一场比赛10000属性分的回报，以前真是想也不敢想。
今晚他表现好，季后赛评分翻倍，1000的属性分变2000，刚好又完成两个成就，这才有这样的回报。
如今他身上的属性分有140000，并不多，但想想这是季后赛以来积攒的，这个速度比起以前可以说是神速了。
莫蒙尘回到更衣室，听到最多的话语是“为你骄傲”。
完成绝杀的狂喜感正在消退，大家仍然很兴奋，这是晋级带来的兴奋。
后坏孩子军团时代以来，活塞第一次打到半决赛。
对柯林斯来说，任务已经完成了。
他之前给管理层许下的目标是一年一个台阶，去年首轮，今年半决赛，他可以安心辞职，然后去谋一份新工作。
当然，前提是莫蒙尘不把手里那份检查报告曝光。
柯林斯很是动情，说演戏也好，说是真心也罢，他现在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对众人说：“我无法用语言形容我有多么为你们感到骄傲，你们证明了自己，做到了最好。”
“你们有两个杰出的领袖，他们愿意在关键时刻把球队扛在身上，格兰特和莫，他们是全联盟最好的领袖。”
没人在乎他无视乔丹等人，因为现在每个活塞队员都是这么想的。
带伤扛着球队挺进季后赛，在绝对核心缺阵的情况下肩负起主攻任何，最后一刻绝杀对手，还有什么比这更能诠释领袖二字？
“接下来的半决赛，无论如何，我们只需尽力，什么也不用管，能够站在这个舞台，我们足以自傲。”柯林斯的戏演到一半演砸了。
巴克利说道：“教练，我们不是一点机会都没有。”
“没错，芝加哥又不是坚不可摧的钢铁，我们有一战之力！”当年在活塞连续教训公牛好几年的马洪亦出声。
柯林斯尴尬的很，想生气也气不起来，现在气氛这么好，他不能破坏球队的化学反应。
“对，你们说得对，即使对手是芝加哥，我们也有机会取胜，我相信你们！”他当即改口。
莫蒙尘拿起浴巾，走进淋浴室。
他没心情听这帮人讨论公牛，那也不是现在应该讨论的。
热水打开，他闭上眼睛，看看自己得到了一个什么技能。
“正在为你随机发放技能。”
出现了。
莫蒙尘仔细看。
非固定技能：神来之笔。
神来之笔：非固定技能，装备后可拆卸。装备此技能，使用者在出手高难度投篮的时候命中率会有所提升，技能等级越高提升几率越多。
技等级：d。
莫蒙尘投过一些不合理的球，但那些球都是在信心暴涨，或者手感好到控制不住自己的时候才会投。
加上这个技能，会不会让他今后的投篮选择出现问题？
因为有这个技能加成，出手不合理会不会变得有恃无恐？
虽然这个技能有加持，但是能加持多少呢？
莫蒙尘表示怀疑，也不确定要不要装备。
他的技能栏还有一个空位，这里面有两个固定技能，好在这个神来之笔也不是固定技能，现在又没有其他的替代品...
想到这，他决定装备上神来之笔。
浪投或者什么不合理的投篮选择对他来说都不是问题，他相信自己可以控制住。
莫蒙尘和往常一样洗完澡，然后和柯林斯一起出席新闻发布会。
他回答了许多问题，说话滴水不漏。
他想让记者知道什么，就会说什么，如果有些不想说，记者还非要问的话，他只能打太极了。
因此，记者并不喜欢采访他。
可惜他是今天的主角，不采访他无论如何都说不过去。
最后一个问题：“半决赛对芝加哥，你们有信心吗？”
“没有，”莫蒙尘的回答让记者们石化。
一名底特律的记者不敢置信地追问：“为何？你们刚经历了一场史诗级的比赛，难道不该...”
莫蒙尘让他打住：“我们没有信心，但我们有决心。”
现场人继续石化。
这有什么区别吗？
一个劲爆的问题仍然无功而返，这个人果然是记者杀手。
莫蒙尘不放狠话，一是不给球队压力，二是不想制造舆论，三是不愿激发乔丹的斗志。
进入季后赛的公牛，斗志肯定没话说，但火上浇油这种事，他不愿意干。
某球员在媒体上放话，飞人大怒，对上那球队暴砍xx的段子，大家都见过不少，莫蒙尘也一样。
本赛季他们在常规赛三战公牛，每次都输得很惨，这会让对方有心理优势，同时，也会让他们生出轻视心理。
这是活塞的机会之一。
莫蒙尘不希望为了逞口舌之力说几句场面话然后让对手清醒过来，重新审视这个刚刚经历了一场血与火之战的宿敌。
公牛与活塞，这两支球队有太多不得不说的故事了。
“莫，你回答得很好。”柯林斯说。
莫蒙尘点头。
“莫，那份资料...”
“道格，如果你可以保持现状，一切不变，那份检查报告永远也不会被人看见。”莫蒙尘道，“让我们齐心协力打完这一季，如何？”
柯林斯点头：“正合我意。”
第二百六十四章 笑里带脏字
比赛，采访，赛后总结。
对nba球员来说，这是寻常的一天。
因为今天是季后赛，因为今天是季后赛第四场，因为今天是他们淘汰了亚特兰大老鹰的夜晚，因为这是球队时隔六年再次晋级半决赛的夜晚，因为这是莫蒙尘第一次在季后赛命中绝杀的夜晚。
寻常的一天，也变得特别了。
莫蒙尘像平时那样，集中精力，就好像这些事情都不能让他感到疲劳，他像机器人一样应付着所有的事情。
直到最后，他终于累了。
在停车场，他的疲态尽显无疑。
只有一个人看到了这样子的他。
“恭喜你，老板。”
梅黛拉说。
“以法莲他们走了吗？”因为赛后还要做许多事情，莫蒙尘让以法莲和阿德里安先回家。
梅黛拉点头说：“嗯，已经走了。”
听到这句话，莫蒙尘也不再强撑，进入副驾驶座，闭上眼睛：“回家吧。”
“你们今晚打得很好。”
“我知道。”
莫蒙尘闭着眼，随便应付她一句，他以为梅黛拉会适可而止。
梅黛拉继续说：“你的绝杀球很漂亮，没有给对手任何机会，他们接下来一整年都会记住那一球。”
“我知道。”
如果梅黛拉机敏一点，她肯定能够察觉到语气里的不耐烦。
“就是不知道格兰特能不能在半决赛复出，如果可以的话...”
“你够了。”莫蒙尘睁眼，道，“不要没话找话。”
“哦。”
梅黛拉闭上嘴，安静地开车。
她突然不说话，莫蒙尘也不习惯，可是现在他不想听到任何声音，但不说话的梅黛拉也就不是梅黛拉了。
这个笨手笨脚，大大咧咧的女人，难道不就是为聒噪而生的吗？
加里顿公寓
250
莫蒙尘进入其中，地上多出了一双鞋子，莫蒙尘知道以法莲也在。
他现在还有体力办那事吗？
给他一张床，他都不需要一分钟就能睡去，疲惫这个词可以诠释此时的他，睡魔也梦魇正在招手，他抗拒不了，除非以法莲穿上酒红色的情趣内衣。
莫蒙尘打开自己的房间，奇怪的是，他没看见以法莲。
莫蒙尘揉揉眼睛，掀开被子，隐隐有些预感，当他看见以法莲衣不蔽体地藏在被窝里，那感觉...无助极了。
“莫医生，你想睡觉吗？”以法莲笑问。
莫蒙尘难过地笑道：“我们可以只睡觉吗？”
“如果你忍得住的话，我没意见。”
“你这样子我就要给你技术犯规了。”
一段含有404警告的不良片段发生之后，莫蒙尘和以法莲各自侧身，面朝彼此，沉沉地睡去。
莫蒙尘睡了个懒觉。
他许久没这么睡了，昨晚他把自己搞得筋疲力尽，以至于第二天罕见地赖在床上不肯起来。
不想去医院，不想吃早餐，不想训练，只想在床上睡觉，直到死去。
这种幼稚的想法时隔几十年，再次出现在莫蒙尘的脑海中。
阿德里安惊恐地跑进他的房间，那眼睛瞪得像是有一个恐怖的红衣女在追他；“莫医生，快起来，姐姐要给我们做早餐了！”
“我起来了！”
莫蒙尘一脚踢开被子。
像奇迹一样，起床后，他想到了赖床的种种恐怖后果，其中对他损害最大的一项是体重。
如果不吃早餐，再加上昨晚消耗过大，这一来一回，掉个二三斤肉都是可能的。
想想自己为了增重付出了多少？
懒惰简直是世间最可耻的事情。
莫蒙尘洗漱完毕，精神奕奕地走出房间，却看见以法莲和梅黛拉两个人挂着厨衣正在准备早餐。
“蒙尘，早安。”
以法莲的中文越来越标准了。
虽然她就会说这两个字。
莫蒙尘笑着点头，然后怀疑地看着梅黛拉：“你在干嘛？”
“以法莲请我来帮忙，因为我那似乎永远都不会倒下的老板累坏了。”梅黛拉得意地说。
阿德里安捏着莫蒙尘的手臂：“莫医生，你真的不做早餐吗？”
莫蒙尘本想亲自动手，但是看见以法莲和梅黛拉这么认真的做早餐，自诩开明的他，感觉信任在此刻是很有必要的。
因此，他低头对着11岁的男孩说：“阿德里安，我们应该给你姐姐一个机会，她会证明自己的。”要求不高，能吃就行。
“姐姐做的东西明明很难吃，为什么...”阿德里安唯恐以法莲听见，以极小极小的声音说道。
莫蒙尘说：“没有人一开始就能把东西做得很好吃。”除了我。
阿德里安不明白莫蒙尘为什么要自取死路，但既然莫蒙尘心意已决，他又能怎么办？
“莫医生，以后你可以教我下厨吗？”阿德里安深切地领会到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是一句多么正确的恒言。
莫蒙尘道：“当然可以，等你再大一点。”
“要多大呢？”
“起码不能比阿蜜尔矮...”
“可是阿蜜尔又不是很高...”
梅黛拉越听也不对劲，回头一看，男人和男孩居然在评论她的身高。
“专注点好吗？”莫蒙尘呵斥道。
这把梅黛拉气得直接拿起菜刀，将眼前的一整块肉当成莫蒙尘，一刀一刀地剁下去，堪比《日在学园》最刺激的一幕心机婊爆捅渣男。
莫蒙尘打开电视，看能不能收到战报。
首轮已经进行到第四场，但半决赛还没有开赛的具体日期，因为东西部都有球队还没结束战斗。
有几支球队把比赛拖到了最后一场。
因此，活塞队还有几天的时间可以休息，希尔也有几天的时间可以恢复。
看到这个，莫蒙尘想起了半决赛的对手。
公牛。
连他自己都不把活塞看成是争冠球队，所以也没把公牛当成对手，如今真的要对上，他们当然不会坐以待毙。
只是，如何才能把公牛拖下马，或者说，让他们陷入苦战？
对公牛，包括他在内，活塞都没有任何的准备。
常规赛的那三场失利或者可以给他们带来一些优势。
公牛会小看他们吗？
他们是否能够利用这一点去做些什么？
未知，有许多事情都是未知的。
他陷入沉思，阿德里安也学着他的样子，陷入了另一种思考：姐姐做的东西好吃？还是阿蜜尔做的东西好吃？
“来了，爱心三明治！”
以法莲和梅黛拉合作的早餐出炉了。
陷于深思的莫蒙尘木然地拿起三明治，慢慢地吃着。
他想得太多，也没品出这三明治是什么味道。
“老板，怎么样？我和以法莲的合作肯定是1+1大于2吧？”梅黛拉对自己的手艺信心十足。
以法莲也一脸热切地看着他们，因为这顿早餐有梅黛拉帮忙，她什么错也没犯，应该是很可口的。
“好吃。”
莫蒙尘简单地评价，其实他由于分心什么味都没尝出来。
阿德里安给了个中评：“有点甜。”
“美食家阿德里安，你不知道甜就是正义吗？”莫蒙尘希望这个小鬼在惹恼两个费尽心思做早餐只想听到一句好评的女人之前，可以闭上他的嘴，虽然这三明治真的很甜。
都说美国人的味蕾因为长年累月的剧烈甜食熏陶之下已经出现问题了，但，连阿德里安这种土生土长的美国孩子都觉得这三明治舔的过分，你就可以想象这三明治到底是有多甜了。
莫蒙尘佩服自己的毅力，他居然能吃完这一整块三明治。
出门之前，莫蒙尘让梅黛拉把今天的计划给他看。
早上一台手术。
中午希尔复查。
下午训练。
晚上无事可做。
“我想不出来~”
“这件事是否只能如此~”
莫蒙尘哼着他新写的歌，准备出门，以法莲猛地抬起头：“好听！”
“谢谢这位女士的点评，你真有品位。”
莫蒙尘发现他的脑海中总是充斥着一些好听的旋律，有些是前世听过的歌曲，有些则不是。
为了准备明年的新专辑，他最近也用业余的时间写了一些词，但有感觉的只有几首，这是其中之一。
“我去医院了。”
以法莲吻别莫蒙尘。
“路上小心。”
莫蒙尘去医院的路上，看见平时来往的街道上出现了许多新的海报。
那些海报的主角是他。
是他昨晚在投出绝杀之后，面对镜头做出的“请见证”。
请见证。
这已经成为了他的个人符号，无数人为他疯狂，他的表现也因此霸占了今日多家媒体的头条。
同时，这场比赛也为他吸粉无数，间接带动了球鞋的销量。
不知道等伊森的身份曝光之后，会是一番怎样的景象？
莫蒙尘心想。
他有些期待那一天，也有些忐忑，因为他的唱功并不是很好，虽然他一直都在练，但到现在为止也只是差不多合格的水准，依然算是录音棚歌手。
伊森拒绝各大唱片公司的消息已经传遍世界，全世界的乐迷都在讨论这件事。
他想干什么？
他会签约哪家公司？
他想单干吗？
还有人们最热衷的一个问题：他到底是谁？
“莫医生，早上好。”
“早，莫医生。”
一路走来，不断有人向他问好，甚至有球迷不惜在圣路西法医院的门口通宵等他。
球迷的盛情让人感动，也让人心烦。
他们的反应说明莫蒙尘的确多出了许多球迷，球迷一多，狂热球迷的数量也增多了。
什么是狂热球迷？
闲的没事干就是想和你套近乎，哪怕跟在后面吃土也无怨无悔的白痴，就是狂热球迷。
即使心中给他们如此差评，莫蒙尘也要面带微笑。
就是不知道这帮球迷能不能从他这僵硬的笑容中读到呼之欲出的脏字？
第二百六十五章 好戏正要开始
“莫医生，你有多大的把握呢？”
手术前，莫蒙尘最不想听到的便是这句话。
“按照你这个手术的成功率，我有85%的把握。”莫蒙尘简单地回答他。
老人道：“可是...这里的医生说你的手术从不失败。”
“那是因为我很厉害。”
听到他这么说，罗梅恩奥拉贡多耶差点笑出了声，这家伙还真是不害臊。
老人继续说：“那你为何说只有85%的把握？”
“因为你有可能成为我手下的第一个亡魂。”
莫蒙尘说罢，奥拉贡多耶愣了下，老人也没想到莫蒙尘会这么直接。
老人不敢相信地说：“你真的是昨晚那个在球进之前就对镜头摆poss的年轻人吗？”
“是的。”莫蒙尘说，“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老人道：“请让我活着，拜托，我还要参加女儿的婚礼。”
不给保证，
不做承诺。
莫蒙尘道：“我尽力而为。”
老人不安地躺下，在医护人员的陪伴下，即将进行手术。
奥拉贡多耶问道：“为何不让他安心地进入手术室？这种手术您是不会失败的。”
“上次我让你给那个病人做复查，我也一厢情愿地认为你可以做好这件事，结果呢？”莫蒙尘的眼神像是要活吞了奥拉贡多耶，“鉴于那么简单的事情都有被搞砸的可能，我把这手术搞砸了也是情有可原的吧？”
奥拉贡多耶捏着袖子，低声说：“莫医生，你和我不一样。”
难道，我们不都是一颗脑袋，长着四肢的人类吗？
“你有这功夫自怨自艾，不如去招待一下我的那个呆子队友？”莫蒙尘双手叉腰，一副受不了她的模样。
奥拉贡多耶走到门口，回头问道：“格兰特希尔的性格和您一样吗？”
“他就像是我的反面。”莫蒙尘说。
闻言，奥拉贡多耶放心地走了。
莫蒙尘抬眼看了下时间，希望手术做完的时候希尔的检查报告也出来了。
除菌，洗手，脑海里回想手术的整个步骤，然后走进手术室，面对已经麻醉的病人，看了看身边的同事。
“让我们开始吧。”
只过了三个小时。
莫蒙尘结束了这个轻松的手术，得到800属性分的回报，他洗着手，换掉衣服，前往放射科。
希尔看着状态不错，他不是一个人来的。
希尔的女友，塔米亚华盛顿，看着和希尔一样，是黑白混血。
塔米亚是学音乐的，未来会成为一名歌手，现在正和希尔热恋。
“莫，格兰特的情况怎么样？”塔米亚问道。
莫蒙尘道：“我也在等他的检查报告。”
希尔坐在板凳上闲聊道：“我现在知道你为什么要选择在这家医院兼职了。”
“为什么？”莫蒙尘愿闻其扯淡。
希尔一本正经地说：“因为这里美女多，对吧？”
莫蒙尘看着一脸笑嘻嘻，心里不知道盘算着等他伤好如何惩罚他的塔米亚，而后说：“你一定要在塔米亚在场的情况下和我谈论这里的女医生？”
希尔这一副正义浩荡的样子好像真的问心无愧：“塔米亚了解我。”
“真的吗？”莫蒙尘询问塔米亚。
塔米亚笑道：“他知道自己要是沾花惹草会发生什么事的。”
这女人是个狠角色。
就莫蒙尘的审美来看，塔米亚不算美女，或许在欧美人看来她是大美女，也有可能是她的某些特别的内在美吸引了杜克高材生。
否则莫蒙尘真不知道希尔这位全美的老少妇女杀手看上她啥了。
脸型并不是很漂亮，身高也比较矮，尤其是站在希尔身边一衬托，塔米亚的头只有希尔的胸口大小。
“莫医生！”
奥拉贡多耶带着希尔的报告过来了。
莫蒙尘翻开希尔的报告一看，一眼便看见了上面写着右脚脚踝酸痛，建议休息。
“酸痛还没好？”
莫蒙尘纳闷地看着希尔。
希尔道：“有一点，但我觉得活动起来没问题。”
“既然有问题就休息。”莫蒙尘说，“别冒险。”
希尔再次为当初的决定而懊悔，如果可以好好休息，现在也许就不会出现这个问题。
希尔没有选择，至少，至少不能带着酸痛的脚踝上场比赛，他自己也清楚这一点，他知道腿脚酸痛是来自身体的警告。
那表明酸痛的部位处于非常危险的状况，如果不加以重视，好好保护的话，会出现不可挽回的伤病。
此时，东西部各有一场抢五战要打。
西部是太阳对超音速，东部是尼克斯对黄蜂。
太阳缺乏实力派的巨星，尤其是巴克利来到活塞后，球队只有凯文约翰逊一个明星球员。
这是比较奇怪的，莫蒙尘记得这个赛季太阳和小牛做了笔交易。
基德来太阳了，结果没有，太阳没得到基德。
没有基德，只靠一个凯文约翰逊，太阳居然和西部第二的超音速打满五场。
这绝对是季后赛的一大冷门，结果也没悬念，虽说太阳竭尽全力把系列赛的悬念拖到第五场，但超音速具备压倒性的实力，最终，他们在主场血洗了对手。
东部这边，同样是实力更强一筹的热火竟然也遭遇了抢五。
这同样是冷门，但热火丑陋的比赛方式杀死了不少的观众，没什么人关注他们，所以也没人知道他们和黄蜂打到最后才凭借经验击败了缺乏明星球员的黄蜂。
至此，半决赛的对阵全部出炉。
活塞的对手早已注定，没人看好他们，他们将在半决赛挑战卫冕冠军芝加哥公牛。
本赛季公牛拿下了历史第二战绩69胜。
很少有人知道他们本季是冲着破72胜去的，常规赛也是势如破竹，只可惜伤病潮袭来，除了乔丹和皮彭，没有谁保持一整季的健康。
罗德曼、朗利、哈珀这三位主力都缺席了二十几场比赛。
即使这样，他们还是拿到了历史第二战绩。
活塞的常规赛征途也颇为奇妙，他们曾一度落入低谷，全明星周末之后横冲直撞，打出历史第一的93%胜率，杀到东部第五，并在季后赛打败了第四的老鹰。
然后，game1，在联合中心，希尔继续休战，比赛开始。
第一节，活塞充分利用巴克利这点。
尤其是利用了巴克利的莽夫属性，以及罗德曼少数畏惧的内线这一特点，让他在内线不断进攻，并取得了一定的成效。
但巴克利不比年轻时候，效率不能持续全场，打到第二节，公牛的夹击变得频繁，就像他们去年东部决赛搞定奥尼尔那样，频繁的夹击让奥尼尔很难在低位找到感觉。
巴克利把球往外传，公牛的铁三角又能保证随时都有人防到位。
这只是上半场，活塞队像是往地狱里走了一遭。
真正令他们绝望的是第三节。
全力防守的公牛打了他们一波30比10，尤其是下半场刚开始的10比0，莫蒙尘连连遭遇乔丹和皮彭的包夹，没有人能帮他解围。
那个时候，他的队友们无限想念希尔。
莫蒙尘单节被逼出5次失误，公牛一举冲垮了活塞。
全场比赛结束，公牛主场大胜活塞18分。
“不是一个级别。”
“公牛和活塞玩的是两种运动。”
看着乔丹和皮彭等人欢快地击掌，仿佛系列赛已经拿下的样子。
莫蒙尘浅浅地一笑，将挂在头顶，显得他很颓丧的毛巾取了下来。
公牛的实力在活塞之上，这是不假，但去年对魔术也是这个情况，他们依然把比赛拖到了最后。
今晚他们被打得没有还手之力，大家都很沮丧。
这并不是活塞的全部实力，他们被压制了，需要有人找到钥匙，打开他们的力量之门。
莫蒙尘走在球员通道，看起来不像在场上那么低落。
他很清楚，好戏正要开始。
第二百六十六章 快字为先
game2
也许不久之后，这里将挂上第五面冠军旗帜，为乔丹的统治书写新的传奇，但在那之前，他们需要搞定眼前这个看起来根本不是对手的对手。
莫蒙尘系着鞋带，他的脚踝上打着厚厚的绷带，虽然这只能起到一些心理安慰，因为伤病要来谁都挡不住。
希尔穿着出场服，他今晚依然不会出场比赛。
“我的脚踝不再感到酸痛，为什么不能让我上场？”希尔一再地追问莫蒙尘、
莫蒙尘道：“但你的脚踝仍然感受不到力量，不是吗？这个状态很危险，你有可能上场打十分钟就会出现酸痛感，不要冒险。”
希尔懊恼地跺了一下没受伤的左脚。
莫蒙尘抬头看了看场地，他们的对手已然上场了。
红色公牛在主场一律身穿经典的白色红条球衣，莫蒙尘慢慢地站起身，今天，球队的首发有所调整。
莫蒙尘打2号位，休斯顿打3号位，1号位是？与莫蒙尘不合，但因为无人问津，迟迟没有交易出去的唐尼博伊斯。
博伊斯身材矮小，也不强壮，缺乏射程，唯一的优势是速度快。
这是莫蒙尘力排众议，让他出任首发的原因。
莫蒙尘当着全队的面说出这个建议的时候，最震惊的不是教练组，而是博伊斯本人。
他是1号位，和莫蒙尘存在竞争，一个赛季下来，他不仅竞争失败，还在罢训事件中站错队，被全队排挤，如今季后赛打到这个关头，他也没什么指望，全然没准备好迎接从天而降的惊喜。
博伊斯想和莫蒙尘说点什么。
他走到莫蒙尘的身前。
“什么也不必说，你也不用感谢我，我并给为了与你修复关系才向教练提出这个建议，我只是想要赢球。”
莫蒙尘很直接，也不拐弯抹角。
博伊斯点头道：“我知道。我只想知道，你需要我做什么？我能做什么？”
“你知道他们上赛季只输了10场球吗？”莫蒙尘问。
博伊斯道：“知道，有一场输在了我们手上。”
这不是重点。
莫蒙尘道：“还有一场输在了猛龙的手上。”
博伊斯面现困惑，不是很清楚莫蒙尘的意思。
“确切的说，他们是输在了达蒙斯塔德迈尔的手上。实际上，上赛季和这赛季加起来，公牛和猛龙一共打了八场比赛，达蒙场均23分，命中率52%，远高于他的平均水准，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博伊斯用摇头回答了莫蒙尘。
莫蒙尘道：“因为他很快。”
“你也很快。”莫蒙尘道，“如果你想在赛季结束后顺利地找到下一站，这就是你最后的机会，好好珍惜吧。”
不善于防守速度快的小后卫，这是公牛第二王朝在防守端的唯一弱点，因为他们的外铁三角的身高都很更高，应对斯塔德迈尔这种速度型的后卫很吃力。
莫蒙尘提起斯塔德迈尔，是因为他与博伊斯和小飞鼠一样，都是95届球员。
博伊斯在大学的时候可能表现得一点都不逊色于斯塔德迈尔，但到了nba就是另一个层级的问题了。
他的速度，或许会带来惊喜，也可能是惊吓。
莫蒙尘只能如此尝试，因为他们的确没准备好在季后赛面对公牛。
公牛今晚的首发是哈珀、乔丹、皮彭、罗德曼、温宁顿。
莫蒙尘的同胞，澳大利亚中锋卢克朗利因小腿拉伤缺席了今晚的比赛。
这会是个机会吗？
莫蒙尘站在最后面，拉特利夫即将与温宁顿跳球。
温宁顿虽然有身高优势，但他的弹速太慢了，拉特利夫一跳就达到最高点，重重将球拍下。
难得，活塞得到了开局的球权。
博伊斯拿球。
“唐尼博伊斯本赛季只为底特律打了十一场比赛，场均1.2分0.5助攻。”
解说员播报出了这个信息后，前排的观众立即用他们的嘘声让博伊斯感受到了风城球迷的热情。
解说嘉宾说道：“唐尼的轮换顺序甚至在肯尼史密斯之后，我不知道底特律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调整，难道他们真的以为随便从板凳末端抓出来一个人就能拯救系列赛吗？”
就在这个时候，博伊斯奋力一搏，加速过掉了哈珀。
他的速度迅如疾风，令人料想不到，冲进篮下后遭遇两重防守，传球失误，葬送了球权。
博伊斯的脸色越来越沉，他搞砸了开局的进攻。
“唐尼，不要气馁，你做得好！”场边的希尔站起来大喊。“来一个好防守！”
哈珀带球过来，似乎要好好地打一次三角进攻，乔丹顺着跑位来到弧顶接球，单手不看人挥传，将自己当成了魔术师。
这一球的劲道和准度都不是很好，还让莫蒙尘抓到了机会，挥手上前，将球破坏，再起一步，捡起地板球“底特律的反击！”
表演遭到破坏，愤怒的乔丹想要阻止莫蒙尘
篮球之神的步伐极其迅猛，令人不敢相信他已经34岁了，这样的年纪还要保持攻防一体的威力，实在让人钦佩，但是，那又怎样？
莫蒙尘躲过乔丹的犯规，在半场之外，右手捞起皮球从背后扔向天空。
“多么漂亮的传球动作？”
跨越半场的背传，直落阿兰休斯顿之手，后者没有辜负这一十佳球级别的杂耍传球，跃起暴扣，让这一刻注定登上今日的十佳球。
“哼，做得不错，尽可能地取悦观众吧，因为这是你们唯一能得到安慰的方式。”乔丹对莫蒙尘说。
莫蒙尘面无惧色，反唇相讥：“可别这么说，我们和你们是同样的生物，只有胜利才会让我们觉得安慰。”
博伊斯打1号位，莫蒙尘的去打2号位。
这里有一个问题，莫蒙尘怎么做才能把乔丹防住？
答案是不可能的。
被莫蒙尘激怒的飞人背身拿球，宽如木板的后背轻易地顶开了他。
即使莫蒙尘的上肢力量达到了顶尖水准，和乔丹一比还是差距巨大。乔丹将他撞开，抹进一步，起手挑篮得分。
2比2
“想和我对抗，你还早一百年！”乔丹留下垃圾话扬长而去。
遇到错位被蹂躏的不仅仅是莫蒙尘，休斯顿也是这个情况，他很尴尬，遇到乔丹，攻防两端被完爆，遇到皮彭，结果也好不到哪去。
比起乔丹，皮彭的身体优势更加明显，那是一种令人窒息的防守，落入阵地战，只要皮彭不想让他拿球，他根本跑不出机会。
博伊斯球权在手，他还不是很清楚莫蒙尘和休斯顿为了让他打首发做出了怎样的牺牲，他只知道一点，这是他最后一个展示能力的机会。
挡拆逼近，斯塔德迈尔的右手利落地劈出，极其迅猛霸道的变向一举晃过哈珀的重心，再一次攻破防守。
与巴利对抗不止的罗德曼看见禁区来人，上前给予凶狠的犯规。
博伊斯跌落到地上，巨大的痛苦侵袭了他的身体。
巴克利气不过，上前将罗德曼推开：“你这只肮脏的绿猴子，信不信我宰了你？”
如果不是裁判及时进场，巴克利可能会当场把罗德曼打爆。
罗德曼并不想与巴克利发生争端，他作出无辜的样子摊着双手：“这就是比赛，这就是对抗，我就是打球。”
博伊斯站了起来。
他示意无碍，准备进行罚球。
他打了两个回合，全部都完成了突破，这已经可以说明问题。
他的速率和突破是不如斯塔德迈尔的，即使是他，也能打爆公牛的第一道防线，那么，如果换成更快更强而且能在打乱防线后分球的后卫呢？
莫蒙尘莫名地想起了艾弗森。
如果乔丹的这支公牛队放到后来那个攻击型后卫满地走的时代，他们就得考虑把哈珀这个高大的摇摆人换成一个类似德章泰默里那样身高臂长的防守型1号位。
这一瞬间，莫蒙尘想到了许多事情。
博伊斯两罚一中。
3比2
急于教训莫蒙尘的乔丹前场拿球要了个温宁顿的挡拆，眼瞅着莫蒙尘没有第一时间上前防守，步伐一停，左侧四十五度角三分出手。
再中！
5比3
乔丹包揽了公牛的前5分，然后对莫蒙尘说：“让我看看你如何赢，来！”
博伊斯询问莫蒙尘的意思。
“不用管我，你继续打。”莫蒙尘道，“不要一味地进攻，注意其他人，只要你突破成功就能打乱他们的防线，其他人会有机会。”
如果博伊斯可以理解这句话的话，他也不会被贬到球队的板凳末端，连养老状态的肯尼史密斯都不如。
指望他突破分球是不可能的，突进蓝下看见内线有机会就近塞球就是他的极限了，尤其是公牛这种防守，非要逼着他打突分，可能会让他不断的失误，那样对球队的伤害可能会更大。
如出一辙的进攻，开场这几分钟，博伊斯俨然成为了活塞的进攻核心，再次持球强攻，依旧可以打破哈珀的防守，逼得公牛收缩防线，再分球给高位的巴克利。
巴克利收球跳投，不进。
乔丹准备反击，莫蒙尘厉鬼般在他面前出没，左手一拽，令飞人当场倒地。
“￥！#！”
现场的球迷用脏话表达不满。
“果然是什么样的球队出什么样的人，”乔丹站起身说，“你让我想起了那帮混蛋。”
莫蒙尘回以冷笑：“别搞得好像你们很干净似的，这一下是为了唐尼，告诉那只满头绿的猪猡，给我安分点！”
此时，为了今晚这场比赛特意染了个绿发的罗德曼打了一个喷嚏。
第二百六十七章 试探，底牌
博伊斯的惊喜持续时间是第一节的前六分钟，因为他在活塞只是个边缘人，公牛自然也不会去研究他。
一上来，他用速度给球队创造出了很好的节奏，但随着比赛进行，由他处理的进攻回合越来越多，问题也越来越明显了。
他的突破对公牛来说的确是个问题，但突破之后，他自己就成了问题。
如何进攻？他的急停跳投在nba这个级别的联赛中用不出来，突到篮下的话，罗德曼和温宁顿都不是吃素的，找不到人传球就能狠下心来硬上。
这么打，一球两球没什么问题，回合数一多，公牛也看出了他的毛病，于是陷阱不断地出现，博伊斯开始连续失误，公牛抓住机会，多次打成反击。
24比14，分差转眼达到10分，柯林斯叫暂停，博伊斯就此被换下。
至此，活塞的变阵可以说是失败了，博伊斯不堪大用，他的速度确实给公牛造成了一定的麻烦，但他比起斯塔德迈尔这种准全明星级别的攻击手还是有些差距。
莫蒙尘回到1号位，休斯顿回到2号位，唐瑞德上来打3号位，内线不变。
“很高兴你们终于把那个矮冬瓜换下了。”
看见莫蒙尘，哈珀甚感亲切。
莫蒙尘道：“你不喜欢他？”
“他每次都一个变向把我过掉，你觉得那样让我脸上有光吗？”哈珀倒着苦水。
迟早有一天，我也会一个变向就把你过掉。
这搞得好像莫蒙尘和他很熟。
莫蒙尘接边线球，慢慢运到前场，把节奏控制下来，然后，巴克利低位要位，就在莫蒙尘的对角。
巴克打罗德曼极有心得，他是个狠人，是罗德曼畏惧的那类狠人。对上他的时候，罗德曼端正得像个好好先生。
巴克利却横竖看不上罗德曼，就像他当年看不上坏孩子军团一样，这下见面，又是季后赛，又是当面对位，他自然不会客气。
怎么凶狠就怎么打，也许是为了看看罗德曼能不能阻止巴克利，这个低位进攻持续了四秒钟，公牛竟无一人上前包夹。
这让巴克利打得很舒服，他转身顶飞罗德曼，强起得分。
“不玩脏的，你这只臭虫还能干什么？”巴克利喝问。
巴克利往场边吐了口唾沫，眼中带着股狠劲，他的队友很少在他身上看见这样的情绪。
罗德曼就像个疯子，在场上永远都是能量四射，把喜怒哀乐透露给所有人，现在却表现得像《教父》里的阿尔帕西诺那么深沉。
“丹尼斯，如果需要帮助尽管开口。”温宁顿说。
罗德曼道：“我可以搞定。”
他可以搞定？真的吗？
愿意相信这句话的人并不多。
跑位之后，皮彭低位强撸瑞德。
瑞德的疯狗防守让他很不爽，这个二年级不知死活地寻求对抗，以为这样就能给他制造麻烦。
愤怒的皮彭低位拿球翻身射出。
愤怒有时候会让人爆发，有时候也会带来不好的手感。
此时，愤怒没有给皮彭提供任何的帮助。
皮球偏筐飞出。
皮彭一声怒吼，看见莫蒙尘抓下篮板球准备反击，失去理智的他对准部位，上前一个暴力的阻挡。
“哔！”
令他不敢想象的是，在他对莫蒙尘粗暴犯规之后，唐瑞德发了疯似的冲上前要和他pk：“去你妈的狗杂碎！”
“你说什么？”正在气头上的皮彭哪里想得到瑞德竟敢为莫蒙尘出头？
矛盾正要激发，裁判来不及上前。
瑞德被人抓了回去。
“那只是个普通犯规，你激动什么？”莫蒙尘把瑞德拖走。
“也许是今天的气温有些高了，球员的火气不小，裁判应该更谨慎地吹罚，不要酿成暴力事件。”
瑞德为莫蒙尘抱不平，在他看来那就是个非篮球动作。
实际上，皮彭的犯规只是看起来凶狠，他把力气用在了正确的部位，莫蒙尘对这个犯规没有其他的解读，就是个一击必果的犯规。
皮彭这样的老手，他知道什么犯规能彻底阻止对手推进，还能让裁判认定犯规。
“他两犯了。”莫蒙尘说了个关键点。
瑞德闻言，似乎明白了。
“继续骚扰他。”莫蒙尘看见公牛还不把皮彭换下，越发觉得这是个机会。
回到进攻端，他们继续寻找巴克利背打罗德曼。
罗德曼口口声声说说自己可以搞定巴克利，事实却是被屡次强吃。
这次比之前更夸张，巴克利一屁股把他坐开，翻身强投，打板球进。
连追4分，巴克利在公牛的禁区秀出了他的肌肉：“不搞那些乱七八糟的动作，你怎么和我打？丹尼斯，你来啊！”
罗德曼状态古怪，皮彭满腔怒火，只有乔丹觉得奇怪。
今天这是怎么了？
乔丹看向比赛开始到现在0分4篮板2助攻的莫蒙尘，就今晚这场比赛来说，他表现得太低调了。
和首轮对阵老鹰相比，他就像是被防死了一样。
可是他真的被防死了吗？
乔丹与场边的禅师都觉得这里面有古怪，可是古怪在哪里？
奇怪的比赛节奏？还是越来越大的对抗？
18比24
活塞也慢慢追上来了。
一分钟后，禅师换下了皮彭，这是为了保护他，毕竟他两犯在身，火气也大，如果首节就背上三犯，后面的比赛就不好打了。
温宁顿也被换下了，替换他们的人是库科奇和科尔。
两个精于投射，风格偏软的白人球员。
活塞这边，莫蒙尘被杜马斯换下；唐瑞德被迈克尔库里换下。
唯一不变的套路是强打巴克利这点。
第一节打到第十分钟，执着于单防巴克利的罗德曼被飞猪造下第二次犯规。
他难以防守巴克利的冲击，并且在他犯规之后，巴克利对着他狂喷垃圾话，唾沫横飞。
“没想到丹尼斯在查克面前这么温顺。”希尔惊叹。
马洪道：“当年在队里，丹尼斯最怕的人是比尔和我。”
后面的故事大家都知道，巴克利曾在场上两次追着兰比尔猛揍，这一幕估计给罗德曼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
而且巴克利的巅峰期正好是罗德曼还未放弃治疗的那段时间，对于此人的强势，大虫想必是有所了解的。
曾经的阴影到现在仍然是阴影。
“但，他对公牛的帮助并没有减少，只是防不住查克罢了。”莫蒙尘奇怪的是，“他们为什么不包夹？”
“担心查克分球？”
“不可能，分球又如何？他们的防守轮转是全联盟最好的。”
“那是为什么？”
“谁知道。”
罗德曼两犯，公牛把他换下，换上95年的20号秀杰森卡菲。
不管谁来，巴克利照打不误，卡菲是罗德曼的替补，他比起罗德曼的优势就是年轻有活力，但是遇见巴克利这种凭借一身蛮力干起仗来不讲理的疯子，他的单防能力根本支撑不起他的决心。
巴克利打爆了他。
公牛终于开始包夹，那是首节最后一分钟的事情了。
巴克利这一点的爆发令人始料未及，因为进入季后赛以来，他一直都是蓝领的角色，突然变成进攻核心，公牛没有任何准备。
28比26
首节比赛，公牛从领先10分被巴克利一步步蚕食到只有2分的优势。
乔丹也在开局的强攻之后逐渐收敛火力。
双方仍在互相试探，想要探清彼此的底牌，如果说巴克利就是活塞的底牌，那这个底牌未免亮得太早了。
禅师深思着。
第二节，乔丹带领其他人出场。
莫蒙尘继续坐在场下，如果不是杜马斯这一点被人打爆，他或许不会那么快地听到柯林斯的召唤。
第二节才过两分钟，杜马斯带起了一波糟糕的节奏，被公牛抓住连续打进。
莫蒙尘上场时，比分是36比29。
第二百六十八章 我想多狂就多狂
依然是公牛的球权。
乔丹切入，拿球，贴着身后的休斯顿翻身跳投，命中。
38比29
分差一下子达到9分，休斯顿被乔丹打得很沮丧，不仅是防不住，进攻的时候也被贴得找不到机会。
乔丹的防守既凶狠又无情。
“我知道你不是他的对手，但是没想到会被打得这么惨。”
安慰和鼓励没有任何的作用，莫蒙尘只能做回自己。
休斯顿不语。
“你和他的对比就像是初中生和大学生，真的有这么大的差距吗？”莫蒙尘连声问道。
拉特利夫把球发出来。
莫蒙尘不知道乔丹究竟做了什么，才让休斯顿这种看起来没心没肺的家伙看起来像是遇见童年阴影那样胆怯。
他们没多少时间了，决胜点就在二三节。
混乱的节奏，皮彭和罗德曼身背二犯，这是他们的机会。
只要能让这两位陷入犯规危机，乔丹和哈珀不足以撑起公牛的防守，同时，活塞需要打出常规赛的攻势。
这两点缺一不可。
如果不能让罗德曼和皮彭遭遇犯规危机，活塞的攻势就起不来；即使让这两位陷入犯规危机，如果活塞把握不住机会的话，单凭阵地战的得分能力，他们可能还不如公牛。
现在两位关键人物都不在场，莫蒙尘需要想办法降低乔丹的命中率，同时把分数追回来。
休斯顿迷失，巴克利不在场。
那么...
莫蒙尘运球到前场，巴克利也不在场，休斯顿被压制，没有任何人能提供帮助。
只能靠自己。
他心想。
只能靠自己。
哈珀的防守慢慢地摆开。
莫蒙尘举起一只手，喊道：“i so！”
什么？
哈珀变色，单挑？这家伙看不起我吗？
核心球员进行单挑，这在nba不新鲜，莫蒙尘也不是没做过这样的事情，只是现在这种时候，似乎还没到他单挑的时间点。
看见他这么说，其他人也立刻把空间拉开。
一对一。
在公牛队，哈珀不需要做太多的事情，只要做好防守就行，凭借着锋卫摇摆人级别的身材，他在对阵其他球队的首发1号位的时候，身高优势和对抗优势都很明显，退化的运动能力也不成问题了，因为即使是他现在的运动能力，对上绝大多数后卫都有优势。
除非，他的对手是像莫蒙尘这样的大个控卫和速度轻快的小后卫。
莫蒙尘先起一步，球过左手，虚晃向左，贴身向右，哈珀识破了他的路数，这没什么难的，关键点并不在晃动。
莫蒙尘也不喜欢做大量的动作然后把人晃开投篮这种取悦观众的伎俩，如果非要晃人，他会选择晃一下，晃开就是晃开，晃不开就用更简单的方式。
他的体能不是优势，也不是缺陷，虽然不多，但是够用，只要不浪费。
他崇尚简单的突破，此刻对上哈珀，一身的力量冲向身后，传达到哈珀的身上。
哈珀瞪眼，没想到莫蒙尘会以这样的方式侵略他的防守，两人的对抗不相上下，奈何莫蒙尘先发制人，取得先机，生猛地冲破哈珀的防守。
禁区之中，杰森卡菲强势地镇守篮下，一心想要阻挡莫蒙尘的入侵。
只见卡菲怒吼一声，拍向莫蒙尘的皮球。
便是这时，莫蒙尘起手做出拉杆，左手妙不可言地闪过卡菲的封盖，只听得哨声如雷鸣般响起，他反手将球勾向篮筐。
强悍的上肢力量在此刻成为他强行上篮的倚仗，卡菲没能破坏他的重心，皮球飞到身后，打板球进。
“and one！”
莫蒙尘迅速走到三分线外，把休斯顿叫到身边：“防守的时候，卖个破绽逼迈克尔突破。”
“为什么？”地球人都知道乔丹的突破能力非同寻常。
莫蒙尘道：“因为他现在手感正热。”
“可是...如果让他突破，他在篮下的成功率会更高。”休斯顿犹豫地说。
那我们只能祈祷了。
莫蒙尘把赌注押在了未来的三届盖帽王，和两届最佳防守阵容第二阵的拉特利夫身上。
加罚球进。
31比38
也许是乔丹看出了活塞设下的埋伏，休斯顿的防守破绽很大，但他没有选择突破，而是让库科奇上前打挡拆。
克罗地亚人上前一挡，反应很快，第一时间往下切，飞人压准时间，及时出球。
库科奇抓着皮球纵身飞跃，一个漂亮的动作躲开了未来盖帽王的封盖，这个动作真的很漂亮，让人难以相信这是由一个六尺十寸的大个子做出来的动作。
只是，最后瞄准篮筐的那一下欠缺力道。
皮球打中了篮脖子，又缓缓地掉下来。
拉特利夫绝不想让这个机会白白溜走，他抓住篮板球，甩给三分线外的莫蒙尘。
莫蒙尘背身拿球，能感觉到在他的身后，一个人正准备抢球。
他第一时间把球举起，并在那人扑过来的刹那，转身让过了他的抢断。
乔丹大怒，追身而去。
莫蒙尘却不与他纠缠，只运了一步就找到了传球对象，无视飞人的追防，像四分位一样送出帮助外接手达阵的长传。
被乔丹压制，被乔丹打爆，这对休斯顿来说都不是第一次，他需要调整好自己的心态，他得帮助球队。
因此只要有机会反击，他都是跑得最快的那个人。
身后的皮球最终追上了他，莫蒙尘好像在球上灌输了一道魔力，不会太快也不会太慢，不偏不倚，在最好的位置落入休斯顿的手里。
每次接到这种犹如神力相助一般的长传，休斯顿对莫蒙尘的钦佩就会多上一分。
对方已经不再是那个没资历却朝一众老将喝来呼去的菜鸟了，现在的莫蒙尘是球队的领袖。
即使希尔也承认这一点。
休斯顿无条件无从莫蒙尘的领导，他接下这个妙传，顺势上篮得手。
这个反击只是开始。
公牛依赖乔丹，想要巩固自己的优势，但乔丹更想带动其他人，因为他年纪大了，不可能一上来就火力全开。
让其他人先找找状态，打不开的时候再天神下凡，这是他的想法。
可是，从库科奇潇洒的拉杆打铁开始，公牛断电了。
进攻端的配合打得再好，如果不能把球打进的话，一切就都没有意义。
接下来的四分钟，乔丹是唯一一个得分的公牛球员。
40比40
禅师不能理解球队的进攻为何突然跌到冰点，他恼怒地叫了暂停，脸上怒气腾腾：“现在还没到放松的时候！”
他怒吼
同时他也很清楚，怒斥球队不会有任何的改变，想要改善进攻，最好的办法就是换回主力。
因此，公牛首发五虎悉数回归，在分数被追平的时候。
莫蒙尘意识到，这是真正的胜负点。
是胜，是负，在此一举。
他们很难再遇到公牛出现这样的断电，他甚至可以预见中场休息的时候乔丹对他的队友大发雷霆。
让那帮人重新振作。
那些都与他无关，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利用好接下来的每时每刻。
哈珀想要突破，他的启动很是凶猛。
问题就是太凶猛了，莫蒙尘原地站稳，等他的身体向上一撞，直接倒地。
“哔！”
“进攻犯规！”
“no~！”哈珀使劲砸球。
“dor.mo正在打出最好的表现。”
“不只是进攻，他在方方面面都能帮助到活塞。”
莫蒙尘看着神情肃穆的罗德曼，给柯林斯打了个眼色。
巴克利是时候回来了。
柯林斯看见莫蒙尘的暗示，立即把巴克利叫到身边仔细吩咐。
同一时间，莫蒙尘起手打出战术手势：“i so！”
又一次！
他的做法激怒了公牛。
一个平时根本不单挑的人今晚居然频频单挑？这是对他们防守的蔑视。
哈珀这样的老好人都被气到了：“你不要太狂妄！”
“是吗？”
莫蒙尘声音方落，拉特利夫挡拆跟上，罗德曼的协防威力惊人。也是在这一刻，莫蒙尘突然觉得巴克利没有上场的必要了。
罗德曼是冲他来的。
很好。
莫蒙尘贴着罗德曼的身体，向前给他一肘。
从来都是罗德曼给别人使小动作，今天这个小辈居然敢如此待他？
花大虫暴怒，上前一撞，莫蒙尘却是一个横向运球躲开，跳起。
陷进愤怒不能自拔的罗德曼继续上前，他的高度和弹速都远强于莫蒙尘，他有把握给出封盖。
就在空中，罗德曼的封盖手落下之际，莫蒙尘的右手竟然变成了辅助手，左手托球，就像左撇子一样优雅地投出三分。
皮球出手的刹那，罗德曼打到了他的右手。
“哔~~~！”
刺耳的哨声准时响起，罗德曼的大脑只剩空白。
不可思议的左手三分直飞篮筐，撞板弹进。
“oh~~~~！！！”
“不可思议的dor.mo！”
“丹尼斯罗德曼个人第三次犯规！”
所有人都在发愣，莫蒙尘转身面向公牛们，自大地说：“不好意思，我想多狂就多狂！”
“不爽就把我防住，你们这帮老乌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