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难得一见
老乌龟？
本就愤怒的公牛变得更加愤怒，禅师在换与不换罗德曼之间纠结。
“给我球！”
乔丹的进攻行云流水，令人感觉不到丁点困难，身后的阿兰休斯顿不像是防守人，而像是一盘菜，一盘他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吃的菜。
这样的差距令人无奈，休斯顿通过几次反击建立起来的信心眼看着又要被摧毁了。
乔丹的进攻凶猛之极，中投王依然记得莫蒙尘吩咐他的事情：卖个破绽。
好端端的低位防守出现了这么大的一个破绽，乔丹明知有鬼，偏不信邪，非要探个究竟。
飞人这下如同当年后转身破尼克斯底线包夹隔扣尤因那一球。
区别是活塞没人包夹，是休斯顿给自己给他让出了这么大的一个空间。
乔丹暴力地启动，如果没人阻拦，这将是一记拯救球队士气的扣篮。
拉特利夫屏住呼吸，似乎在等待机会。
莫蒙尘总是告诉他们：聪明人会耐心等待机会，但绝不会让机会溜走。
在拉特利夫等人的心里，莫蒙尘就像神明一样。
他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飞人正面起飞，拉特利夫的封盖来自侧翼。
乔丹这一生遇到过无数次协防，他知道如何化解这些防守。
一个轻巧的画圈拉杆，拉特利夫的协防被轻松躲过，如果只是这样的话，根本就无法阻止它。好在活塞并没有小看他，一环扣一环，绝不让他失望。
乔丹的老友，与他相爱相杀多年的飞天神猪，躲在拉特利夫的时候，等乔丹耍完他的杂技。
然后…
“砰！”
乔丹瞪眼，万万想不到阻止他的人是这个看起来已经跳不起来的死胖子。
“迈克尔，亲吻我的屁股吧！”
死胖子落地后大声叫道。
篮球弹到篮板上飞出。莫蒙尘早已预判出它的落点。迅速赶上，堵住缺口，捡起了球。
公牛愿意看到莫蒙尘以外的任何人拿球，他现在状态好，而且嘴巴臭，每进一球都让人想脱掉球衣和他来一场世纪拳击赛。
哈珀抓住了莫蒙尘的手，让他没法推进。
莫蒙尘扬着被抓得留下爪印的手臂：“再用点力，如果这样可以让你得到安慰的话，我鼓励你这么做。”
哈珀从没讨厌过一个人。
莫蒙尘让他想起了某个身穿绿色球衣的金毛白人。
简直是一模一样的风格，这样的禽兽出来一个已经让人怀疑上帝有恶趣味了，现在居然又来了一个，而且某些方面犹有过之。
上帝的脑子究竟出了什么问题？为何总是创造出这样的混蛋？
回到进攻端，莫蒙尘把球吊给巴克利。
“你三犯了，知道吗？”
巴克利说完才进攻，罗德曼表情严肃。只要和巴克利对位，他就是这个表情，让人不禁怀疑巴克利是不是对他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否则为何总是挂出一张老干部的禁欲脸？
乔丹急于报复巴克利，如果不让死胖子当场付出代价，那个封盖将会成为两人下次见面的谈资，到时候他只能再拿出自己的戒指强词夺理了。
“我就知道你会来！”
神纵然是神，也是**凡胎，也有七情六欲。
他抛下休斯顿找巴克利寻仇，这在莫蒙尘看来极其冒失。
巴克利不是拿到球就只知道进攻的莽夫，看他的生涯助攻数据就知道了，他是可以传球的，当他知道包夹会到来，他就能送出漂亮的助攻。
乔丹当时就后悔了，因为下一秒，阿兰休斯顿得到了空位。
中投王的空位三分球一样稳定。
他看了眼恼怒的乔丹，突然觉得飞人也不是那么可怕，拔起射篮，三分再进。
“50比42！要暂停吗？不，芝加哥没有选择暂停！”
“菲尔看起来很信赖球员在场上的调整能力！”
无论进攻还是防守，乔丹都是最有存在感的那个。
皮彭在外围拿球，乔丹继续跑位，并且连着在休斯顿耳边喷了几句垃圾话。
休斯顿也不再是刚才那个被他教育得像小学生一样的休斯顿了。
一旦可以得分，腰杆自然就硬得起来。
“迈克尔，你说了这么多，能够挽回什么吗？你们现在都落后8分了，能不能分一下轻重缓急呢？”
哦天啊，休斯顿居然在教育乔丹！？
莫蒙尘很遗憾他没能亲眼见证这一刻，他正在想办法造皮彭和罗德曼的犯规。
罗德曼已经三犯，他会更加小心。
皮彭看起来已经控制住了情绪，但也失去了开局的侵略性，如果他一直这样，即使留在场上又能有什么作为？
莫蒙尘这么想着，乔丹接球中投命中。
“这球献给你，蠢货！”
乔丹又喷了休斯顿一句。
反过来，巴克利直接低位强打。
两边都打得很单调，公牛正在准备包夹，但不像乔丹那样为了报仇，不与其他人沟通就上去帮忙。
以公牛的防守轮转能力，只要做好沟通，就算巴克利提前把球传出来，他们也能轮转到位，不至于被对手得到空位。
但是他们的对手也不是一盘散沙，莫蒙尘已经在外线做好了准备。
包夹一出现，全员互相联动。
巴克利及时把球传出来，瑞德转移球。
皮球来到莫蒙尘的手上，挡拆贴上，突破哈珀的防守公牛的左侧防守出现漏洞，莫蒙尘突破到最深的位置再给巴克利。
这下，为了限制巴克利，他们没有功夫再去弥补左侧的漏洞，只能继续收缩防线，至此，整个防守彻底崩坏，两条防线全部失守，人员扎堆在油漆区内，巴克利将球往外一甩。
“又是阿兰休斯顿！
中投王今晚只会投三分，他的对手又气又怒，但什么也做不了。
“唰！”
53比44
“谁来告诉我公牛的防守出了什么问题？为何外线频频漏人？”
“而且还是最不该漏掉的人！”
禅师准备叫暂停了，问题不仅仅是他们进攻出现问题，防守的问题也很严重。
罗德曼和皮彭畏手畏脚，全然没有之前的锐气，否则活塞再怎么转移球，也不可能出现这么大的漏防。
就在禅师准备叫暂停的时候，皮彭突然带球往里杀。
然后…
他撞倒了莫蒙尘！
哨向！
禅师眼前一黑，差点气晕过去。
皮彭进攻犯规！
第二节还剩下四分钟的时间，罗德曼和皮彭同时三犯！
“公牛请求暂停！
“现在公牛落后9分，而且丹尼斯和斯科特都遇到了犯规问题，这么下去，他们的防守还能见效吗？我对此表示怀疑。”
巴克利气喘吁吁。
从开场到现在就担任主攻的他，体力严重透支，幸好罗德曼已经被逼出了三个犯规，不然还真是麻烦。
柯林斯做出换人调整。
索普替换巴克利。
“查克，休息一下，下半场我们还需要你继续这么打。”柯林斯说。
巴克利连连点头，找到位置坐下来喘口气。
莫蒙尘默默地调整气息。
看见大家都累成这样，希尔越发自责，他本该在场上与他们并肩作战，现在却只能当一个看客。
乔丹开始放开手脚得分，帮助公牛止血。
但真正的问题是，公牛不能让活塞停下得分的势头。
罗德曼三犯，他是公牛整条防线的中轴，如今他放不开手脚，活塞在内线得分自然是有如探囊取物。
内线缺少可靠的协防，外线的皮彭由于三犯被禅师换下。
活塞这边，进攻的势头比先前更加强势。
每个人都在寻找机会，每个人都信心满满，因为他们正领先。
莫蒙尘从底线跑过，连着穿越两人的掩护，来到三分线外，皮球在他跑出位置的瞬间传到。
莫蒙尘拔起射篮。
“唰！”
“这是整个第二节的写照。”
“和对手相比，公牛的得分显得太过艰难。他们的分数大部分来自迈克尔的单打。但是活塞呢？他们只要一个掩护，一个挡拆，再加上积极的跑位，就能轻松地得到投篮机会。”
“为什么突然间，公牛又变成了只有迈克尔才能得分的一人球队？”
因为全队都断片了，白痴们。
机会难得，莫蒙尘比他的队友更珍惜这个机会，像公牛这种一心想要成就霸业的球队，要等到他们在季后赛断片可是相当不容易的。
活塞需要这场胜利。
他们在常规赛的三场比赛全部惨败于对手，季后赛相逢，虽说莫蒙尘不喜欢输，但随着希尔的受伤，他们确实没什么胜算了。
即使不能赢，也不让公牛好过，这便是他们的想法。
习惯在上半场与对手相持的公牛，第二节被人打出一波**。
上半场结束，64比50，活塞领先公牛14分。
“公牛是全联盟防守最好的球队之一，但今晚他们被对手半场拿了64分。”
莫蒙尘站在场边，接受记者的采访。
“莫，你们在game1打得很被动，今晚是怎么调整过来的？”
“我们没什么调整，应该是我们的对手调整过头了。”
通过媒体给对手压力，这是他们的首轮对手的主教练兰尼威尔肯斯教给莫蒙尘的一个小技巧。
走过球员通道，观众对着莫蒙尘喷出无数的垃圾话，他的回应是一脸无害的笑容。
第二百七十章 一天的训练，从剪篮网开始
这是一场谁也未曾料到的比赛，强势的公牛竟然在活塞缺少格兰特希尔的情况下丢掉了主场优势。
第二节风云变幻，活塞队打出了标志性的跑轰，一举奠定了最终获胜的基础。
由于皮彭和罗德曼遇到犯规问题，这让在第三节连进行反扑都做不到。
被人打爆的第二节，公牛只有乔丹在得分。
乔丹单节16分的表现难掩活塞一波可怕的攻击波。
比赛结束时，乔丹在更衣室狠狠地咒骂了每一个人，据说，连想要安慰大家伙的杰里克劳斯都没有逃过一劫。
有知情者声称：“迈克尔认为是杰里带来了厄运。”
“莫，你们第二节的进攻是获胜的关键吗？”
“这么说有些片面。”
莫蒙尘更正了记者的说法：“是查克的低位进攻，西奥的禁区防守，我们所有人的努力，再加上不错的攻势，奠定了胜利的基础。”
“现在芝加哥已经失去了主场优势，你们有信心应对接下来的比赛吗？”
“每天晚上都我们会像今晚这么有信心。”莫蒙尘说罢，没等记者继续提问，补充了一句，“但是我们不能指望卫冕冠军每个晚上都是这样的精神面貌，这不现实，对吧？”
一个小小的玩笑，现场的气氛缓和了不少。
今天晚上，活塞队要乘坐专机返回底特律。
柯林斯认为这场胜利有很大的借鉴意义，接下来的每一场比赛都应该以此为模板。
莫蒙尘很想同意这个说法，但，要借鉴今晚这场比赛，首先要满足以下要求：
1.公牛队每场比赛都要来一次第二节那样的断电。
2.罗德曼和皮彭在不收卧底费的情况下再来一次毫无意义的犯规潮。
3.活塞队自己要保持住投篮手感。
4.以上三点缺一不可。
莫蒙尘自然不会在这个关口让柯林斯难堪，他会把这些想法在两人独处的时候提出来，然后让柯林斯放弃这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回到主场看看能不能依靠主场优势再赢一场。
事到如今，莫蒙尘也认清了现实。
他们很难打赢公牛，但是可以给他们带来麻烦，不让他们舒舒服服地继续走下去。
莫蒙尘洗了把脸，感觉好多了。
希尔休战后，他每场比赛的上场时间从原来的34分钟涨到了39分钟。
球队缺乏一个体系支撑者。
说简单点，他缺一个替补。
杜马斯即战力很强，但他带不起球队的体系，风格不搭，只要他替换莫蒙尘上场，活塞的比赛样貌就会变成了另一种风格。
给自己找一个替补，是莫蒙尘在休赛期着重要去做的一件事。
拖着行李上了球队的专机，赢了球，飞机上的气氛很活跃。
大家各自讲着男人才能听懂的黄色笑话，还有人扯了一些没边没际的事情，这些话语，只有在高兴到极点的时候才会说出来。
队友之间，互诉衷肠，入你耳进你心，不足与外人道。
（所以说，拉塞尔就是个贱人，尼克扬那么相信他，这傻逼居然还录下来了！）
次日，亨利福特训练中心。
训练还没开始，莫蒙尘正在和洛尔互相做拉伸。
“你确定你洗澡、清洁、除菌了吗？”
下手之前，莫蒙尘再三确认。
洛尔回头说：“我保证我按照你教给我的办法洗澡、清洁、除菌了。”
“那你为什么还趴在这里？如果你真的讲卫生的话，你应该趴在一个干净的毯子上...”
“你没教我...”
全能的路易斯很委屈。
莫蒙尘宛如在看一个傻子：“如果你真的用了我教给你的方法，你至少需要一个小时才能做完，然后你往这沾满细菌的地板一趴，你猜地上的细菌会到哪里去？”
“莫，我们又不做手术，沾点细菌没关系吧...”
“既然你这么说...”莫蒙尘默默地戴上手套，“我只能这么做了。”
众人准备着训练，突然看见希尔穿着一身训练服进来了。
“老妈，你这是？”
杰罗姆威廉姆斯问。
希尔道：“这还看不出来吗？我来训练。”
“训练？”莫蒙尘一边帮洛尔放松筋骨，一边问道，“您那老胳膊老腿不要了？”
希尔拍拍右脚说：“我感觉我好了。”
“啊~~~！”
洛尔叫了出来，因为莫蒙尘突然用力。
“你好了？”
莫蒙尘不敢相信。
“是的，我感觉状况良好，不酸不麻不痛。”希尔说。
“你确定？”莫蒙尘停止了动作，“要不要再做一次检查？”
希尔摇头拒绝道：“我这几天都做几次检查了？我记得医生说过，只要没有其他的反应，就说明我已经痊愈，可以参加训练，如果状况良好...”
“如果状况良好，就去医院再做一次检查，你不是普通人。”莫蒙尘对着他说。
希尔道：“我会去做检查。”
“非常好。”莫蒙尘脸色变得柔和。
“莫...我快死了...”
洛尔颤抖地说。
莫蒙尘低头一看，发现洛尔已经被他搞得翻白眼了，连忙松开手，起身脱下手套说：“每天这么来一遍，我保证你不会像格兰特那样整天扭脚。”
希尔脸一黑。
洛尔抬起头说：“真的吗？”
“我骗过你吗？”莫蒙尘有句话没说，这句话说出来洛尔估计会很伤心。
首先，你要像希尔那样场均38分钟，然后再考虑会不会扭到脚这个问题。
活动开身体，莫蒙尘看了眼训练计划。
进入季后赛，如果是休赛日，他一天的训练时间是六小时。
下午三小时，晚上三小时。
标准距离三分投篮2000次。
接球中距离投篮500次。
晚上，防守滑步、横移两小时。
核心力量训练一小时。
这么下来，一整天的时间都过去了。
“先从投篮开始吧。”
莫蒙尘走到场边，以最洪亮的声音喝问道：“有谁要和我来一轮愉快的投篮比赛吗？”
众人各自相望，默契地说：“告辞。”
眼看人都跑光了，莫蒙尘对着工作人员喊道：“谁给我拿一把剪刀来？”
一天的训练，从剪篮网开始。
第二百七十一章 筋疲力尽
为了给活塞助阵，球队的老板、赞助商、大小股东都将在game3来到比赛现场。
这么大的排场是难得一见的。
现场的球迷为了刺激他们的对手，不惜拿出当年连续将公牛淘汰出局的坏孩子军团的比赛海报。
有的海报上还写着：“历史将重演！”
莫蒙尘不知道这有没有刺激到公牛队，但他敢肯定，这激发出了乔丹和皮彭的斗志，球迷好心帮了倒忙。
强势的对手不打算给活塞留下一点机会。
首节，乔丹展示了他的进攻技巧：切出接球跳投、低位背打、左右两翼的持球突破。
一个得分王所应该具备的全套技能，他一一表现了出来。
皮彭和罗德曼也远比上一场沉稳，不再无谓的犯规，所有人都只做对的事，因为他们很清楚，只要自己不犯错，活塞就一点机会都没有。
“这么下去可不行啊，不能把比赛拖到第三节。”
小杜拉在看台上，很是担忧地说。
梭伦站在他的身旁，淡淡地说：“本来就没什么希望赢。”
“如果你真这么想，你来干嘛？”小杜拉不爽地问。
梭伦笑道：“看他输。”
第二节，莫蒙尘想要带起球队的士气，但这并不容易，因为他们的对手将防守的重点安排到他的身上。
巴克利想要低位强打，公牛也安之若素，他们不再让罗德曼去防守巴克利。
巴克利可以打爆任何人，但是他无法杀伤罗德曼，因为罗德曼躲开了。
10分、12分、15分。
上半场还剩下四分钟，分差来到15分。
就像是上一场比赛的翻版，这次是公牛掌控了局势，他们极有可能在上半场就打出奠定胜局的领先优势。
然后，他们的对手要怎么办？
巴克利低位打不出杀伤、阿兰休斯顿持续被打爆、其他点也不能提供火力支援、乔丹先一记三分线外的远程射击，后强攻活塞的禁区，并成功隔扣拉特利夫将现场的气氛打到了最低谷。
还能怎么办？
莫蒙尘看着从空中落下来的乔丹他在飞。
他朝思暮想的一件事，就是有一天可以像乔丹那样飞翔，虽然他的偶像拉里伯德从来都没有体验过这种感觉。
这是伯德的缺陷，他的天赋如此，难以更改。
莫蒙尘不同，虽然他的系统并不能让他一飞冲天，但只要持之以恒，加以时日，这并非不可能。
为何我如此憧憬飞在空中打球的感觉？
就像当初还未制造出飞机，人类也渴望在空中飞翔一样。
明明长不出翅膀，为何人类要凝望天空？
莫蒙尘带球过了半场，然后在罗恩哈珀的面前拔起射进一记不讲道理的弧顶三分球。
每个队友都在看他。
他大声说道：“如果我们注定要输，我也希望我们输的堂堂正正；如果我们真的赢不了，那我希望我们所有人都出尽力全力；不要留下遗憾，不要放弃希望！”
“yes！”
希尔抓着手，脚底下不断地磨蹭地板，比赛越艰难，他越恨自己。
杜马斯默默地坐着，虽说希尔才是球队的头牌，但莫蒙尘已经成为了领袖，他不一定是最强的，但他一定是最好的那个。
强大的人格魅力、不容置疑的威信、全力以赴的比赛风格...
他会变得无比强大。
杜马斯坚信不疑。
连续三个回合，莫蒙尘在三个角度投出了三分球。
尤其是最后一球，他跑出了手术刀战术，以他为主，最终机会出现在底角，乔丹防到面前，他只能选择负角度的后仰三分。
注意，这记三分是用左手投出去的。
然后发生了什么？负角度，他投得就像最擅长的弧顶三分球一样，一丝不差，一点不偏，顺顺利利地将其射进篮筐。
“我们追上来了！”
维尼尔约翰逊大声咆哮，激动不已。
“我看还有哪个蠢货说你的左手没有威胁。”
乔丹对他的敌人伸出了手。
莫蒙尘坐在地上，没有领飞人的好意，双手往地板撑，起身说道：“系列赛结束之前，我不会和你握手。”
“既然如此，好吧。”乔丹言罢，脸上涌现出斗志。
半场结束，活塞从落后15分追到6分。
莫蒙尘在上半场的最后四分钟连得12分，半场砍下20分5篮板5助攻。
“一旦他找到手感，得分对他来说会变得很容易。”约翰逊说，“我一直都在说，dor.mo是比雷吉米勒更有威胁的射手，无论是他的三分出手次数，还是命中次数，亦或是命中率，甚至是关键时刻的表现，都是如此。我对这个观点坚持到底，拒绝任何反驳。”
公牛的死亡第三节如约而至。
超高强度的防守，完美地踩在犯规边缘的对抗和小动作，再加上四个防守精英以及一个勤勤恳恳的大中锋。
莫蒙尘设想过许多的可能性，他有预感，球队会在第三节出现很大的起伏，但他没想到会是这样。
一面倒的崩盘，公牛光是反击就得到16分。
他千辛万苦追回来的分数，在第三节结束的时候又被连本带利地打了回去。
20分的分差，对手是公牛队，这对任何球队来说都是一场毁灭性的打击。
足以让人放弃这场比赛。
莫蒙尘继续带着球队追分，公牛的严防让他再难得到舒服的出手机会，他只靠突破和中距离投篮。
放弃三分球，他亮出了中距离。
然后，分差慢慢缩小。
但是20分的差距太大了，他们的防守也没有达到可以让公牛长时间不得分的地步。
因此，虽然他们一直在追分，始终没放弃，但从第四节开始的第一秒，到结束后的那一秒，都没看到获胜的希望。
莫蒙尘和他的队友拼尽全力，把分差追到10分。
比赛结束了。
终场哨声响起的瞬间，莫蒙尘坐在了地上。
出场40分钟，砍下31分13篮板10助攻，三双不能带来胜利，得到三双却看不到一丝获胜的希望，得到三双最后却输了10分。
他没有一丝余力了。
“我们还能指望他做什么呢？”
“他尽力了。”
“如果一个并不善于得分的人在这么关键的比赛得到了全队最高分，只能说明其他人出了问题。”
“我们是本赛季最善于得分的球队，dor.mo的场均得分只能排在队内第四，但他今晚是全队得分最高的人。”
“其他人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莫蒙尘坐在地上缓了几口气，突然，他看见希尔已经站在他的面前，并且伸出了手。
坐在地上的这几分钟，莫蒙尘没有沮丧，只有压力。
他想给公牛制造麻烦，甚至想再赢对方一场，可是经过今晚这场比赛，他发现这件事的难度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球队还不够成熟，他也不够。
他们不习惯公牛这么大的防守强度，也不习惯和这种级数的对手打到最后一秒，阿兰休斯顿在乔丹面前就像折耳猫一样沦为玩物...
希尔还不能打。
经过game2一战，公牛已经收起了轻视之心。
接下来的每一场，他们都会全力以赴。
是他们激发出了对手的斗志，是他们让公牛知道只靠吊儿郎当的态度是赢不了系列赛的，是他们按下了战争的按钮。
“我决定了。”希尔说。
别这么说，别！
“我会在下一场复出。”希尔说。
该死的！
莫蒙尘两眼锁定了希尔：“你觉得我们不行？”
“我不能再眼睁睁地坐在场边看戏了，我可以打，我知道我可以，我之前也带着这样的状况打完了几十场常规赛，只要我小心一点，打完这个系列赛绝对没有问题！”
希尔眼神中的坚定，和语气里的决心让莫蒙尘放弃了一切说辞。
莫蒙尘向前走，没有回头：“我不是你的父母，也不是你的家人，更不是你的朋友，你愿意赌上未来打这几场比赛是你的事情。”
还有什么办法能阻止那个呆子？
我拼尽了全力，为了给公牛制造麻烦，为了亮出球队的肌肉，死缠烂打，坚持到底，拼得浑身无力，最终激起了希尔的斗志？
呵呵。
莫蒙尘也不知道在笑什么，他就是想笑。
太他妈讽刺了。
当天晚上，他回到家里，抱着以法莲。
在床上，他完全不想动。
只有一个疑问：“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以法莲没见过他这么茫然的样子：“格兰特一定要复出吗？”
“一个没什么主见的呆子一旦下定决心，十个我也劝不回来。”莫蒙尘道，“所以，是的。”
以法莲靠在他的怀里，说：“但是你一定会想办法阻止他的，对吧？”
莫蒙尘闭上眼睛，没有回答。
今晚发生的事情让他筋疲力尽。
他很快就睡了过去，逃避现实很容易，把自己灌醉，或者睡一觉，醒来之后你会发现，昨天那些个纠结和痛苦会淡化不少。
要注意的是，此办法对玻璃心无效。
次日，格兰特希尔宣布他已通过检查，预计在game4复出。
消息一出，汽车城欢呼雀跃。
当天下午，希尔参与了球队的合练，但效果并不好，因为他已经许多天没参与球队的合练了。
为了测试希尔的状态，柯林斯组织了一场对抗赛。
莫蒙尘不断地冲击希尔，在他身上得分，想办法打击他，压制他，垃圾话频出。
希尔被打爆，但这没有影响他的决心。
“你现在这状态就算上场比赛也只是累赘，回来干什么？”莫蒙尘问。
希尔无视莫蒙尘的垃圾话，转而说道：“你放心，我会调整好。”
第二百七十二章 状态不佳
这一晚，观众涌入奥本山宫殿，他们占据了这里的每一个角落。
公牛大比分2比1领先。
如果输掉这一场，公牛将取得赛点，基本可以确定晋级，因为没人相信，他们会连输三场。
这是乔丹的球队，那个骄傲到极点的男人决不允许球队出现这种崩溃。
因此，这场比赛就是生死战。
对活塞来说，这是一场输不起的比赛，一场决定他们本赛季最终会走到哪里的比赛。
活塞的首发：莫蒙尘、休斯顿、希尔、巴克利、拉特利夫。
公牛这边则是耳熟能详的五虎，外线铁三角+罗德曼和朗利。
“脚踝感觉怎样？”莫蒙尘放心不下，靠近问道。
希尔笑道：“放心，没问题。”
“如果你因为这个愚蠢的决定导致伤势加剧，最终截肢，提前结束职业生涯的话，请你一定要告诉大家，我努力地劝过你，我尽力了，是你不听话，ok？”莫蒙尘的话语有股魔力，就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东西好像都会成真。
这种肯定的语气让他在说话的时候总是让人忍不住认真倾听。
希尔苦涩地笑道：“你能不能说点好听的？”
“相信我，我已经说得很好听了。”莫蒙尘退到最后面。
裁判拿着球，站在最中间，看了看两边的球员，道：“准备跳球！”
拉特利夫和朗利。
前者有弹速优势，后者有身高臂展优势，胜负可以说是五五开，但朗利的身材让人看起来更有信心。
“啪！”
皮球被朗利用力地拍到后场，公牛取得开局的球权。
他们的第一波攻势来的很快，乔丹先入低位，卡住中投王，哈珀的球即刻传到。
“还记得我之前是怎么把你打爆的吗，可怜虫？”
冷酷的话语落下之时，飞人转身就要拔起，过于想要防住乔丹的休斯顿出手打球，不巧打到了手臂上。
哨响。
开场不过10秒，休斯顿先犯规了。
“没有必要的犯规。”
维尼尔约翰逊指了出来：“阿兰完全可以让迈克尔投看看，如果他没手感，就能继续放他投。”
乔丹两罚两中，让休斯顿的犯规打了水漂。
2比0
“你来控球。”
希尔刚复出，既然他已经出场，莫蒙尘再担心也没没用，与其想着不好的事情，不如看看他的状态如何。
希尔没意见，让人没想到的是，乔丹罚完球，竟然和皮彭一起留在前场，守了个前场紧逼。
这就是经验，他们看见希尔要运球过半场，也知道他之前已经有许多天没打比赛，正好借这机会压迫一下。
对比赛感到生疏的希尔能够顶住这么大的防守压力吗？皮彭老道地卡住他的右路，逼他往边临界外的左路走。
希尔为了过半场，兵行险着，往左侧迈出脚步。
“哔！”
“出界！”裁判大喊。
“看来格兰特也不能拯救你们。”乔丹轻轻地说道，“我并不认为他能成为救世主，他的性格太软弱了。”
莫蒙尘回头看向乔丹，呛声道：“我们是一个集体，不需要谁来挽救谁，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的队友那么可怜吗？”
“你说什么？”乔丹微怒。
“没了你，他们什么也不是，而我们少了任何一个人依然可以打下去，这就是区别。迈克尔，这就是你们和我们的区别。”
留下这番话，莫蒙尘回身跑到希尔旁边：“我来控球。”
“放心交给我。”希尔这是个自己杠上了。
莫蒙尘和乔丹对上了位。
每个人都知道乔丹可以轻松打爆莫蒙尘，只要他拿到球。
为了拿球，乔丹把朗利叫出来挡拆。
他们的速度太快了，朗利的速度又太慢了，为了做好掩护，他需要做出不好的掩护，如果想要把人挡住，这是不够的，因此他的身体需要发力，而这却会被吹犯规，因此，他得小心再小心。
他的算盘被莫蒙尘看在眼里，打从一开始，莫蒙尘就不想让他成功。
朗利为了把莫蒙尘挂住，身体发力。二者接触之时，莫蒙尘做出受到剧烈冲撞的样子，往后便倒，朗利的动作就此暴露在裁判的眼前。
“哔！”
“掩护犯规！”
好不容易拿到球的乔丹恨不得活吞了朗利：“澳洲佬，你他妈在搞什么？”
“不愧是我的好同胞。”莫蒙尘起身，和素无交情的朗利套近乎。“请你继续加油，多给我们送几个犯规，下次去墨尔本我亲自下厨招待你。”
乔丹明知莫蒙尘在挑拨，却还是气得半死，因为这也不是不可能，这两人都是他妈的澳洲人。
朗利顶着苦瓜脸跑了回去，公牛没有沿用之前的前场紧逼。
希尔背身要位，他和皮彭再次对上了。
手递手来到他的对面，莫蒙尘吊球给到他。
比起乔丹，希尔更像皮彭，全面，射术不精，他的优势在于第一步和更年轻，有着更高的可塑性。
如今最佳阵容的名单炒得火热，竞争最激烈的一个位置就是小前锋，说白了就是希尔和皮彭的竞争。
希尔数据更好，带队战绩也不错，虽然活塞这个赛季一波三折，但好歹是打出了合格的成绩。
再加上他作为超级新星被广泛看好，因此，希尔取代皮彭入选最佳阵容的呼声甚大。
季后赛希尔受伤，直到现在才得以和皮彭交手，无论两人的对位情况是怎样的，都不会影响到最终结果，因为外界已经认定希尔受伤，不是100%的实力。
况且，最佳阵容本来也是以常规赛的表现为主。
希尔得到球的时候，以防守著称，可以说是九十年代防守最好的小前锋斯科特皮彭竟然出现了让人难以相信的防守漏洞，他的底线彻底空了出来。
明明已经感觉到这是个陷阱，希尔的步伐也没受到影响，猛烈地内转身，摆脱防守，往里直杀，准备上篮。
“等的就是你这个白痴！”
罗德曼一声咆哮，竟从油漆区快速赶回来，将希尔的上篮钉在篮板上。
希尔本人更是因为受到罗德曼的冲击，失去平衡，直接跌下来。
“芝加哥的反击！”
罗德曼没有参与反击，而是径直对着摔倒在地的希尔咆哮道：“你这样的乖孩子怎么可能带领底特律崛起？做你的鬼梦去吧！”
“boom！”
前场，乔丹皮彭二人转，莫蒙尘和休斯顿无法抵挡他们的反击。
4比0
“情况不妙，格兰特的状态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
“格兰特的状态岂止是不好？他整个人看起来都不在状态中。”
我该扣篮的！
希尔心里想的是这件事，他真的有些天没打比赛了，突然打这么高强度的比赛，脚下没什么力量。
或者是，伤还没好？
他想到了这个可能，但现在的症状和脚踝再次扭伤前的症状是一样的，脚踝麻痹，活动的时候感觉不到那种运动的感觉。
这并不会影响到运动能力，突然间跑不快跳不高，他只能把原因推到太久没打比赛上面。
希尔这个表现并不让莫蒙尘意外，他的复出太过突然，也太过匆忙，只是和球队合练了一天，打了一场对抗赛，状态也很烂，然后就急匆匆地复出了。
即使要复出，也要做全面的准备。
此时，所有的抱怨都只能搁置，强敌在前，莫蒙尘没工夫顾虑这些。
希尔过半场后把球传给莫蒙尘。
一时间，莫蒙尘左脚起步，带给哈珀要往左侧进攻的错觉，并在对手抬动腿脚横移的瞬间，跟进的右脚，连动左手，将球击入胯下，犹如一道旋风，带起了漂亮的节奏哈珀两眼瞪大，如同鹅蛋，无可奈何地看着莫蒙尘穿越他的防守，直杀禁区。
朗利仗着身高，准备阻挡莫蒙尘。
他的高度遮住了许多，包括罗德曼的视野，莫蒙尘看见了底角的阿兰休斯顿，他放弃了进攻，用力将球甩了出去。
一道漂亮的曲折弧线，皮球飞到休斯顿的手里。
三分出手。
“唰！”
3比4
进攻的节奏打得很快，之前的比赛，莫蒙尘用了许多的办法都不能起到效果，因此，他决定在今晚打出球队正常的节奏。
如果这样还是赢不了，那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公牛的反击围绕乔丹展开，又是一个低位，休斯顿这回学聪明了，不再下手，以干扰为主，让乔丹翻身跳投。
做出这么复杂的动作，在空中扭成麻花，却还能保持极高的命中率，能做到这一点的球员屈指可数。
这样的进攻在后来那个效率至上的时代看来很不合理，但这是乔丹的常态。
“砰！”
乔丹失手！
莫蒙尘捡起篮板球，目光一闪，他看见了向前奔腾的希尔。
一发长传，送到前场。
希尔拿着球，加速向前，跳起扣篮。
绝对高度不如全盛状态，但他慢慢打出了感觉，这是好事。
既然已经上场了，那就忘记他的伤势，专注于眼前的比赛。
希尔向回退守，举起一只手，示意莫蒙尘传得好。
“不想成为累赘的话就减少持球，做好防守。”莫蒙尘说了他一句，然后就往前缠住了哈珀。
第二百七十三章 你是累赘
“看起来，格兰特希尔还在找比赛状态。”
皮彭想让其他人跑个位，有机会就把球传出去。
希尔却像主动招惹狮子的鬣狗一样，上抢，压迫，对抗，怎么烦人怎么来，好像吃定皮彭了。
有时候，一个有攻击性的防守就能迫使对手做出点其他的事情。
“我知道你刚刚伤愈复出，别指望我可怜你。”
皮彭就像机器人一样说出垃圾话，接着，罗德曼空手挡拆，极大地阻挡了希尔的跟进。
皮彭则借助这个挡拆，左手运球从斜线刺入，速度极快，连跨几个大步，巴克利的协防速度远不如罗德曼，需要他协防的时候，他也不能像罗德曼一样提供有力的封盖。
蝙蝠侠托球向篮筐飞去，没有难度，打板球进。
9比6
希尔正想打回来，皮彭走到他的身边，贴身肉搏，并以令人皱眉的语调说出垃圾话：“你能为你的球队做点什么吗？你的复出只会伤害你的球队。”
莫蒙尘看见希尔独自跑到前场，只好自己带球向前。
“看起来，格兰特并没有完全恢复。”
莫蒙尘不予回答，花了六秒的时间过半场，然后看见希尔与皮彭就像死敌一样各种无球缠绕。
这么高强度的无球对抗，就算是裁判也不能忽视。
更有经验的皮彭让希尔为他的毛躁付出了代价。
裁判没有偏袒坐镇主场的希尔，一个看似隐蔽的手上动作没逃过底线裁判的法眼，动作刚做出来，哨声就响起了。
活塞的进攻无疾而终。
“冷静一点，不要被他激怒！”莫蒙尘怒道，“他是阿肯色的乡巴佬，你是什么？你的出身比他高贵，你的衣食住行都比他优越，现在你却像是一只低智商的猴子被他挑拨得上蹿下跳，你真的是回来帮我们赢球的吗？”
“你说什么？”
希尔和皮彭同时看过来。
皮彭比希尔更加愤怒，他最恨别人说他的出身，更何况是在球场上这么大声地说出来。
希尔有气也没处撒，瞪了莫蒙尘几眼，将更多的精力投入比赛。
第一节已经过去了五分钟，活塞的进攻并不顺利，因为希尔需要找状态，所以篮球过多地集中在他的手上。
皮彭的防守凶横到极点，一旦进入季后赛，他可以肆无忌惮地锁死大部分的对手，对付一个方才复出的希尔更不在话下。
希尔并不能像莫蒙尘那么专注，他想打好比赛，又担心受伤，没人回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
复杂的思想混杂在希尔的脑海里，他的防守也出现了问题，皮彭轻轻松松地破掉他的防守，乱中分球空位的朗利。
莫蒙尘的同胞在他最喜欢的位置投篮出手。
“唰！”
11比6
“格兰特，你是回来带领我们获胜的吗？”
皮彭毫无疑问是垃圾话的高手，只要他想喷垃圾话，他就能把对手喷得无地自容。
莫蒙尘不想看见皮彭这么压着希尔打，他想帮希尔把场子找回来。
这件事的前提是希尔自己要找到状态。
一味地找机会给他，抓住了还好，要是浪费了机会，对球队的士气也是个打击。
莫蒙尘刚想让希尔自生自灭，魔鬼山的求生欲却高得吓人，估计是皮彭真把他惹火了。
杜克高材生发怒的样子也是很吓人的。
身后追着一个皮彭，希尔绕了一个大圈才从里面跑出来接过莫蒙尘手里的球。
皮彭放了希尔一步，双手分开，垃圾话炮弹还没来得及发出，希尔仿佛不知道自己的三分命中率有多糟糕，对准皮彭的防守，自信地三分出手。
“唰！”
9比11
“让我来告诉你一件事。”
希尔背对着后场，慢慢后退。
“你的时代已经成为过去式了。”
别臭屁了，进个三分就想让人成为过去式？要是让你赢公牛一场，你是不是要单方面宣布公牛的统治到此为止？
莫蒙尘不当面吐槽希尔是因为他士气刚起来，不能杀他的锐气。
“斯科特，听到了吗？他说你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乔丹轻松地笑着，缓慢地跑到前场，皮彭也没能理解希尔这句话的全部含义，那就是个普通的进球，为何杜克高材生搞得好像他命中了一记绝杀？
皮彭也没有较劲，看见乔丹要位就把球传出去了。
这是另一组压倒性的对位，休斯顿和乔丹。
在乔丹面前，休斯顿就像变成淑女的悍妇，温顺得让人认不出来。
乔丹在他身前玩起了漂亮的脚步，左脚支撑身体，右脚左一点，右一点，就是吊着休斯顿的胃口。
当休斯顿彻底迷失在他的脚步之中，飞人才将他的防守连根拔起，翻身射出皮球。
“唰！”
皮球落到地上，乔丹拍拍屁股上的灰，轻蔑地说：“阿兰，你的防守还不如dor.mo。”
13比9
“底特律还在打战术，他们的对手已经看穿了。”
“打了三场比赛，双方已经没有任何的秘密可言。”
莫蒙尘让他人走位，但这不是战术，看起来像是战术，但它不是。
战术跑到一半，众人停下，一半的空间被拉出来了，足够让莫蒙尘和哈珀来一次单挑。
“看来你真的觉得你吃定我了？”
哈珀一脸不高兴的样子，再怎么说他也是公牛外线的铁三角之一，虽然从未入选过最佳防守阵容（连二防也没有），但他的身材对于多数控球后卫来说就是噩梦般的存在。
莫蒙尘竟然三番五次地拉开空间单打他，如此下去，颜面何存？
哈珀的破绽在于他的速度，只可惜莫蒙尘现在的绝对速度也只是比哈珀快一点，并不能利用速度打成进攻。
聪明的小狐狸对位狡猾的老狮子，莫蒙尘看见哈珀卖出的破绽，果断踩进去，他知道肯定有后续。
这个后续不是他人的协防，而是哈珀的跟进，他的绝对速度不如莫蒙尘，但是这么小的空间，莫蒙尘难以全速启动，也无法把速度提到最快，等到发起进攻的时候，便是身体素质的比拼。
论身体素质，即使是现在的莫蒙尘也比不过老哈珀。
没有传球角度，莫蒙尘只能选择抛投，希望可以躲过哈珀的防守。
“你天真得有些可笑了，年轻人！”
“罗恩哈珀的追身大帽！”
莫蒙尘鲜有如此被动的时候，哈珀的身体素质给他上了艰难的一课。
依旧是公牛的反击。
这群老头开局就把防守强度提升到如此强度，可以支撑到最后吗？
起身之后，莫蒙尘没有回防，因为没必要，他追不上那群人，也无法影响这个反击的结果，不如就在后面等着，要是奇迹发生了呢？
指望希尔一个人抵挡公牛的三线快攻是不现实的。
乔丹一记自由女神飞扣证明了这一点。
15比9
局势越来越被动，他们的对手就像在自己的主场一样强势。
“再狠一点，你们打得太软了！”
马洪看得直跳脚。
当年他在活塞队的时候，公牛哪敢这般造次？每次来奥本山，比赛怎么打都是他们说的算，什么时候加快节奏，什么时候上强度，什么时候揍乔丹一顿，都是他们说的算。
如今这帮后辈居然被昔日的手下败将如玩偶般拿捏在手心，真是让人忍无可忍。
“里克，时代变了。”
杜马斯劝了他一句。
“再怎么变，也不过是十年前的事情，能变到哪里去？”马洪不甘地问。
十年能发生多少事情？
太多了，兄弟。
杜马斯没有多说，只是静静地观看。
“duang！”
莫蒙尘的三分球也失准了，哈珀的防守同样带来了极大的压迫。在他们展开反击之前，莫蒙尘撞倒了哈珀。
哈珀单膝跪地，不悦地瞪着莫蒙尘说道：“你一定要做到这个地步？”
“你对此感到不悦，说明我的犯规起到了效果。”
“我很满意。”
“我不满意！”
莫蒙尘讥笑：“让你满意不是我的工作。”
皮彭与希尔再度对位于弧顶。
“高材生，你回来之后改变了什么吗？”
皮彭运球，右手举起来，说垃圾话的同时也打出了战术手势。
希尔不断地告诫自己，冷静，再冷静，绝不可落入皮彭的圈套。
老爹说得对，斯科特皮彭就是一个没教养的乡巴佬，我没必要和他斗气...
弧顶的战争不动声色地进行着，看见皮彭战术手势的乔丹，则在跑位的时候突然顿住，贴向中投王的身体，像绕柱子一样绕开防守，奔向篮下，手指天空。
斯科特，只需把球扔向天空！
这样的配合，皮彭和乔丹做过太多次了。
皮彭把球扔了起来。
“你的归来没有任何正面意义。”皮彭的话音一落，飞人升天，双手接球，砸进了面前的篮筐。
17比9
“对你的队友来说，你是累赘，知道吗？”
终于，皮彭再次激怒了希尔。
莫蒙尘称希尔是累赘，后者可以当成是气话。
但皮彭这么说，就是对他的羞辱。
他绝不接受，也绝不允许。
“你少废话！”
希尔怒气腾腾，要球杀了过去。
第二百七十四章 这就是我能做的
皮彭的挑衅对希尔来说也许是好事，这让他更加地投入。
希尔开始忘记自己的脚伤，一心一意地比赛。
这也许是坏事，注意力全集中在比赛上，对自己的保护就会大大减少，由于太过专注，希尔每次挪动脚踝都会使出全力，这么做大大增加了受伤的风险。
第二节过半，莫蒙尘被换了回来。
他看了下比分，37比30。
他和他的队友全心全意地想要把比赛的节奏提起来，结果失败了，老辣的公牛利用他们的经验，始终控制着比赛的节奏。
“还能怎么做？”
莫蒙尘走到场上，想到了这个问题。
马洪给莫蒙尘发球，跟上说道：“莫，我们现在打得太死板了。”
应该说，我们打得太简单了。
莫蒙尘运着球抵达前场，他的对手是史蒂夫科尔，未来解锁库里体内宝藏的男人，如今在这支伟大的公牛队中也只是一个小角色罢了。
莫蒙尘看见巴克利和罗德曼在对抗，也看见阿兰休斯顿努力地想要摆脱乔丹的防守，最终，他选择了从篮下冲出来拿球的希尔。
希尔想要攻击篮筐，莫蒙尘的传球满足了他。
魔鬼山的速度很快，皮彭虽然跟在他的身旁，却难以保持距离，很快，他就被甩开了。
换作以前，希尔现在就该起飞，而今他的伤还没好透，爆发力也大不如前，这一跳，并不能在空中占到绝对优势。
37岁的罗德曼就像藏在草丛里的毒蛇，猎物一旦出现，他就不会放过，封盖像是毒液一样，打掉了希尔的球。
科尔捡起球，正打算寻找乔丹或者皮彭，莫蒙尘的面孔如恐怖电影里的鬼脸或者爆炸音，毫无预兆地出现，接着是一个强有力的对抗几乎把他撞倒在地。
“不好了...”科尔发现手上的球已经失去掌控，慢慢地飞走。
莫蒙尘强势地把他撞开，生生从他的手上把球断下，带球运了一步，目标对准罗德曼，再次杀进禁区。
“你们找死吗？”
看见莫蒙尘，罗德曼目光阴冷，决定来一个凶狠的犯规。
罗德曼在心中默数，时间一到，他率先出动。
手脚并用，要在空中直接把莫蒙尘撞翻。
他的肘部首先击出，没想到的是，莫蒙尘竟然扭了一下身体，躲开了罗德曼的肘部，并在出手前用左手照着罗德曼的腋下狠狠一顶，借到罗德曼身上的力量，右手托球挑向篮筐。
罗德曼连碰都没碰到，反倒被莫蒙尘在空中的反击给打歪了重心。
球进，罗德曼摔跤！
裁判哨响！
“哔！”
罗德曼暴怒，因为他不仅被吹了犯规，还是个技术犯规，这他妈还有王法吗？他连碰都没碰到，怎么就技术犯规了？
答案在大屏幕上一清二楚。
他的身体挡住了莫蒙尘的反击，摄像机拍摄到的画面是他行凶未遂，虽然他没能伤害到莫蒙尘，但无法抑制住心里的正义冲动的裁判们，选择了吹哨，不能让这个混蛋为所欲为。
莫蒙尘想要给裁判们点个赞。
“猴子，玩阴的，你在莫面前就是个原始人！”巴克利开心地笑道。
罗德曼还想发作，他的队友把他拉住，避免事态升级，莫蒙尘和巴克利击掌，走上罚球线。
32比37
两罚一掷，如果他可以把这两次罚球都罚进的话，他们还有一次球权。
如果运气好一点，投进的是三分球，那么，7分的差距就能在一个回合内统统追回来。
计划很美好，具体如何，不如先把球罚进。
罚球之前，莫蒙尘照惯例把队友集中到身边：“我们的目标还是提速，因此，只要有机会，一定要打反击，防守端要全力以赴罗德曼的情绪或许是个可以利用的点。”
“别，那家伙八成是装的。”巴克利看了眼一副气哄哄的罗德曼，“你们可别看这只泼猴上蹿下跳的，这家伙可是个演技派。”
莫蒙尘不禁看了罗德曼一眼，巴克利是对的。
这个疯子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怎么可能因为被人阴了一下就暴跳如雷？说不定他还会很高兴地把莫蒙尘当成同道中人呢。
莫蒙尘两罚两中。
“双方只差三分，他们有机会把分差追平。”
“斯科特皮彭一个人难撑大局，迈克尔很快就要上场了。”
皮彭同样有这个感觉，莫蒙尘盘活了活塞的进攻，而且在他上场之后，这支球队的面貌就不一样了。
这是希尔不能带来的。
由于莫蒙尘的存在，他们每个人都严肃之极，唯恐出现纰漏。
边线发球。
莫蒙尘不把科尔的防守放在眼里，之前的几个回合的较量已经证明，只要他愿意进攻，科尔的防守形同纸屑。
“莫，你还不打算进攻吗？”科尔勾引着莫蒙尘。
因为他知道罗德曼就在后面等着。
如你所愿。
巴克利跑到外线，并不怕被科尔发现，罗德曼尾随其后，随时准备换防。
莫蒙尘刚才的一肘让他惊为天人，自从比尔兰比尔等人退役之后，他就没见过谁能把小动作玩到这个地步的。
他真的很想和莫蒙尘再“较量”一下。
如果莫蒙尘知道他让罗德曼这种人对自己产生了“惺惺相惜”之意，他或许会把球丢掉，随便在前场或者后场对着篮架一头撞死算了。
莫蒙尘并不想和罗德曼直接接触，此人的防守和对抗都很强，要在他的防守下成功打出战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可是你越不想发生的事情，它总是越容易发生。
莫蒙尘想要躲开罗德曼，最终却落得面对面对位。事已至此，莫蒙尘只得兵行险着，加速向前冲刺。
如他所料，罗德曼的协防快得不是一点点，拥有203公分的他在协防外来人员的时候拥有天然的优势。
好在莫蒙尘从来都不想利用突破去做什么，他看了希尔一眼，他跟了进来，就在中间。
一记击地。
希尔拿球刹那，球不粘手，吸引另一个人的防守再次向左一分，巴克利跟进，空间已经被撕碎，直接灌篮得分。
36比37
活塞连得6分，再次追了上来。
此时，乔丹和哈珀都已经站在场边，等死球时间一到，他们就会回到场上。
“那个澳洲人真是不一般，”哈珀叹服，“有他和没他的活塞，区别真是大得很。”
乔丹冷哼：“可惜他身边都是一群软蛋，他不能包办所有事情。”
顺畅的进攻是可以带动防守的。进攻不再需要自己操心，希尔便把力气都用在防守端，他与皮彭的斗争从开局直到现在。
皮彭的表现远胜于他，无论是场面上还是数据上都可以看出来。
“你能做什么呢，格兰特？”
皮彭的身体强有力地顶了希尔一下，接着后撤，中距离跳投出手。
“砰！”
莫蒙尘收下防守篮板，一眼就看见尽力向前奔跑的希尔，想也不想，奋力将球向前甩去。
魔鬼山快攻暴扣得分。
38比37
“底特律在刚才的两分钟内打出了一波8比0的攻势！”
“他们反超了！”
希尔跑到皮彭的身边，彬彬有礼地说：“这就是我能做的，先生，你满意吗？”
皮彭哼了一声，算作回应。
十几秒后，巴克利在协防的时候犯规，乔丹和哈珀由此回到场上。
公牛的首发归位，乔丹的攻势和哈珀的防守给他们提供了强悍的动力，虽然第三节还没到来，但他们已经在为死亡第三节预热了。
连着两个回合，攻守都像是在进行最后时刻的攻防一样。
这便是莫蒙尘最担心的事情，第三节，他们能不能撑住？
第二百七十五章 这才是他
下半场开始前，莫蒙尘看了下比分。
他们一直想把节奏带起来，但一直没机会。
半场53比49，活塞落后4分。
为了让比分相持，他们已经尽了全力。
希尔半场8分4篮板，他打了足够多的时间，但没有像大家预想的那样带来贡献，这不能怪他，他拖着一条尚未痊愈的腿。
事实却是，如果有人责怪，希尔可能会好受一点。
开场到现在，希尔表现平平，甚至影响了球队的化学反应。
他复出后的影响是负面的，没人指出这一点，所有人都表示谅解，连一向刻薄的莫蒙尘都无话可说，每个人都在接受这件事。
越是如此，希尔的内心越是煎熬。
他看了一眼球场，眼中好像看见了四季变化，不断闪烁。
如果不能抛下所有，完全地投入比赛，他就不能战胜该死的伤病。
下半场一开始，公牛的防守让人们知道为何他们的第三节如此令人恐惧。
哈珀的领防和平时没什么区别，他的对位强度远不及加里佩顿。莫蒙尘能在佩顿的防守下来去自如，自然也能在他的防守下自由自在，但，这只是一个开始罢了。
朗利作为这个防守体系的中枢很平庸，但有罗德曼在，他移动速度缓慢的缺陷会被最大程度的遮掩，再加上外线铁三角，这三个可以防守三个甚至四个位置的铁闸，不断地换防、协防、补位，高精度的轮转。
活塞的战术一下子就被锁死了。
为什么他们和公牛打得这么艰难？因为遇到这样的防守，需要的不是合理的战术，而是不合理的个人能力。
他们需要有个人站出来拿球打爆这个防守。
通常，这个人是希尔。
但他现在的情况比较特殊，队友也不指望他来做这件事。
第一个失误出现了。
莫蒙尘突破的位置过于深入，公牛铁索连舟，斩断他的退路，他找不到机会进攻，也不知道传球给谁，唯一的选择是手递手给巴克利。
这个举动不可能瞒过他的对手，莫蒙尘的传球被切断，皮彭反击得分。
55比49
莫蒙尘运球再来，想要继续挑战公牛。
这次，防守他的人变成皮彭。
蝙蝠侠的黑色披风飘舞，皮彭拿出全力，就像队内赛对抗乔丹那样严防莫蒙尘。
这已经超出了技术的范畴，以莫蒙尘现在的对抗和持球摆脱能力，要当面破掉皮彭的防守是不可能的。
他只能传球。
连战术都来不及叫。
活塞的进攻还没开始就被野蛮的公牛们被打断了，于是又开始了毫无意义的传导球。
一球球地传着，然后再次失误。
为了打断他们的快攻，莫蒙尘拉住了几乎已经启动起来，就要冲到前场扣篮的皮彭。
皮彭甩了一下手，脸上是满满的信心：“莫，我们会在这一节将你们埋葬！”
莫蒙尘难得一次没有表示反对，再这么下去，确实要被埋葬。
单纯的战术对这支老辣强硬的卫冕冠军已经起不了什么效果了。
想到这，莫蒙尘看了眼希尔，道：“格兰特，我需要你来进攻。”
希尔点头，算作回应。
易边
皮彭找到希尔，对他的身体施以强硬的对抗：“高材生，你也不看看比分，你到底在干什么？”
这时，莫蒙尘向希尔跑来。
手递手的同时做了个掩护，帮他挡住皮彭。
“即使是罗恩他也打不了！”皮彭断定道。
你的眼光要是真有这么好的话，也不至于领这么低的工资，所以还是闭嘴吧你。
希尔拿球在右翼，哈珀有些紧张，哪怕是伤愈复出的希尔，只要拿球就是个麻烦，他并没有十足的信心。
希尔的重心缓缓放下。
无论结果怎样，他都已经在场上打了这么长时间。
已经没时间再去考虑其他的事情了。
希尔低手运球，这是他最喜欢的突破动作，在他施展冠绝联盟的第一步之前，他总会用这样的运球来迷惑对手。
莫蒙尘闭着眼睛都能猜到他的突破节奏，想必他的对手也一样。
就像全世界都知道艾弗森要晃左突右，但你就是奈何不了他。
太快了，伙计！
希尔忘记了他的伤，心无杂念地冲出一步，哈珀的双眼刹那间瞪大，这是他无法抵挡的。
“太他妈快了！”
罗德曼早已料到哈珀这老匹夫挡不住希尔，他没想到的是希尔会冲得这么凶猛，他上半场可没有展示过这样的速度。
“boom~！”
希尔阵地战突破哈珀，暴扣得分。
从篮筐上落下的瞬间，他回来了。
容光焕发，神采飞扬。
51比55
“现在才觉悟是不是有点晚了，格兰特？”
皮彭整晚垃圾话不断，这很不像他，他并不是乔丹那种喷起垃圾话像机关枪一样没完没了的疯子。
希尔刚打进强势的一球，反过来乔丹也给出了回应。
反跑之后，拿球一晃，休斯顿见招就飞，如果他不是被乔丹用这样的方式打爆了整个系列赛，莫蒙尘可能会以为他是个演员。
那个假动作假到连阿德里安都不会被骗，他怎么一晃就起？
可是他们已经没工夫再去顾及这件事，乔丹把人晃飞便冲击篮筐，一个跳步后全力跃起，在巴克利的头顶扣篮得分。
57比51
休斯顿不敢去看莫蒙尘的脸，闷着头向前奔跑。
这也是活塞与公牛的系列赛打得这么难的原因之一。
队内前三的攻击点，一个因伤不能打，一个被完爆。
莫蒙尘尽力让自己不去想这些事情，为今之计是给希尔传球，只要他打开，公牛的高压防守就是白费功夫。
希尔拉开单挑，投篮得手。
他的得分开始上涨，看起来活塞终于迎回了队内最强球员。
“这样打下去可不行，格兰特要注意传球，他已经分散了公牛的防守，是时候各个击破了。”
亚当弗劳赛斯嘴里念着。
活塞赢公牛的那一场，有公牛自己断电的缘故，也有皮彭和罗德曼陷入犯规麻烦的缘故，同时，全队都打开也是关键因素之一。
希尔虽然可以拿下比莫蒙尘更全面的数据，但他并不那么会利用自己的牵制力来给其他人创造机会。
这点，他与莫蒙尘相差甚远。
这也是他与莫蒙尘各自带场上指挥，效果截然不同的原因。
希尔的个人能力太强，突破之后，仗着身高马大，视野宽阔，可以分出漂亮的球，而莫蒙尘则是将每个人的落位都记在心里，他知道突破之后会发生什么，也知道该把球给谁，如果第一传球对象被人防死了，他心里也有预备方案。
皮彭的组织方式也和希尔类似，都是倚仗身高寻找传球人，他的优势在于，他们队里有个叫迈克尔乔丹的人。
因此，他知道实在没办法的时候可以把球给谁。
这也是希尔尴尬的地方。
他是队内唯一有牵制力的人，也是唯一一个在孤注一掷的时候可以拿球强攻的球员。
巴克利和莫蒙尘都算半个。
但巴克利是内线，公牛也不会给他一对一的机会，莫蒙尘在这种强度的防守下持球打更是难有作为。
就在此时，皮彭选择沉入低位背打希尔。
这等正面交锋，希尔不愿失败，顽强抵抗，他的脚下仍然欠缺力量，能顶住皮彭的冲撞全靠心里的一股劲。
杜克高材生也是有脾气的。
打爆希尔从来都不是皮彭的目标，他需要用这样的进攻吸引其他人的包夹，这样他就好办了。
结果没人包夹。
因此，皮彭选择转身冲击篮下，他目前的气力完全不是希尔可以比的，后者付出一个犯规的代价送皮彭上罚球线。
“看不出来，像你这样的好孩子也能送出这么狠的犯规。”皮彭扬着被犯规的手臂，像是炫耀战利品一样走上罚球线。
莫蒙尘在三分线外等待皮彭罚球。
希尔复出会打乱之前的节奏，这是莫蒙尘早已做好的准备，他只是没想到会出现这么大的波动。
希尔需要球权，其他人也需要，但他是活塞的头牌，如果不把球给他，让他找到状态，让他在场上折返跑没有任何意义。
他们不能指望一个刚复出的人就在防守端有所建树，因此必须把球给希尔。
这样一来，巴克利在低位的戏份就要减少，莫蒙尘也不能得到前三场的自由度，同时，希尔还没有受伤前的状态。
这就是比赛打得这么纠结的原因。
看见希尔再次拿球单挑，莫蒙尘想要跑出机会。
但希尔解决进攻的速度比他想象的要快得多。
皮彭这样的防守悍将居然也会犯这样的错误？他把底线放给了希尔，这是个显而易见的陷阱，魔鬼山的心里有只老虎，他根本不把这陷阱当回事。
希尔从左侧底角猛切进去，速度快得好像俯冲下来猎食的猛禽，在他升空之时，罗德曼也飞了出来，狠狠地犯规。
希尔一声怒吼，双手将球暴力地砸进篮筐。
“**！”
文质彬彬的高材生忍不住用一句粗话来发泄他的满腔愤怒。
这才是他！
这才是真正的他！
当他落到地上的时候，脚踝上麻痹感消失得无影无踪。
第二百七十六章 为了未来
当他落到地上的时候，脚踝上麻痹感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还没来得及为自己高兴，一股不受控制的撞击像击中陆地的陨石一样降临到他的身上。
连犯规都没能阻止希尔，罗德曼的身体在空中失去控制，连同希尔一起撞倒。
双方的队友陆续上前将人拉开。
“没事吧？”巴克利问道。
希尔抓住他们的手，站起身。
脚踝的麻痹感消失了，但，小腿传出了酸痛感。
他想确认一下，于是他迈出一步。
的确，是这个感觉。
酸痛。
二十年以后的球员们只要感觉小腿酸痛就会退出比赛，因为这是身体的警报。
人类的身体还有着许多未解之谜，它会通过各种各样的方式示警。
希尔没打算隐瞒，他对着众人说：“我感觉小腿有些酸痛。”
没等莫蒙尘开口，希尔阻止了他：“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拒绝你的提议，我的身体我做主。”
“放你的狗屁！你的身体由队医做主，你算哪根葱？”莫蒙尘吼了他一句。
然后气冲冲地走开了。
连公牛队的人都看了过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希尔被喷得一愣，开口道：“他怎么能这么说话？他这样的家伙真的有朋友吗？”
这番话没能如希尔所希望的那样缓解气氛，休斯顿、巴克利和拉特利夫都很担心他。
裁判问道：“你需要下去休息吗？”
希尔道：“不用，先生，我可以继续打。”
莫蒙尘则跑到场边喊来了大卫怀斯：“那个呆子的伤势复发了！”
“那他怎么说？”怀斯紧张地问。
“他想继续打。”莫蒙尘道。
怀斯怒道：“他疯了吗？”
“你能让他下场，对吗？”莫蒙尘问。
怀斯愣了几秒，然后摇头：“只有一个人能强制把他换下，你知道是谁。”
莫蒙尘目光一转，来到道格柯林斯的身上。
早已名存实亡活塞主教练的柯林斯刚好也看到了他一脸焦急，竟然觉得一阵舒爽。
原来你也会有紧张的时候。
“把他换下。”莫蒙尘沉声道。
柯林斯笑问：“谁？”
“你问我？”莫蒙尘指着希尔，“那个罚球的呆子！”
柯林斯说道：“莫，我当然想把格兰特换下，但我希望可以征得他的同意，而不是强迫他下场。”
希尔两罚两中，公牛攻了过来。
莫蒙尘愤怒地回身，上去贴住哈珀。
“看来你们遇到了一些麻烦。”哈珀笑道。
“关你屁事！”莫蒙尘给了哈珀一个粗暴的犯规。
他的手举的比裁判的哨声还要快。
裁判的哨子刚含到嘴里，他的手已经举起来了。
“这是dor.mo的第三次犯规，他怎么了？”
以法莲和阿德里安就近看到了这一幕。
梅黛拉喃喃道：“我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生气。”
“能够看到你气成这副模样，挨这一下也是值得的。”哈珀不气反笑，一脸的兴奋。
莫蒙尘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气成这样。
他也在想，为什么？
希尔自取灭亡就让他自取灭亡，他刚好可以借此成为活塞队真正的老大。
即使少了希尔这样一个帮手，未来他也能让球队在选秀大会上抽到最好的球员，一个希尔有什么大不了的？
他与希尔，就像命中注定要成为队友一样。
莫蒙尘第三次acl撕裂，正是与杜克的比赛，那是希尔的球队。
他们因此结识。
他能够顺利地加盟活塞队，很难说没有希尔在后面旁敲侧击，球队对于球星的意见是比较看重的。
他与希尔，一个性格软弱，一个性格强硬。
一个招所有人喜欢，一个被所有人恐惧。
他们是黄金搭档。
即使这样，又如何？我已经尽了我的全力让他休战，他依然要上场，我能怎么办？
进攻端，莫蒙尘没有因为愤怒而不给希尔传球，他依然会给希尔传球，但他们之间已经没有沟通了。
希尔的速率开始变慢，这是极其明显的。
再怎么劲爆的第一步，若是不配上迅猛的持球速度，又能怎么样？
皮彭追上了他，在他的身后送上一记大帽。
公牛的反击。
莫蒙尘停下脚步，再次送出粗暴的犯规。
这是他个人第四次犯规。
“dor.mo要注意自己的犯规数！”
解说员不解，观众也不解，莫蒙尘像是犯规不要钱一样随意地犯规。
希尔起身，满脸的不甘。
突然间，莫蒙尘好像明白了些。
之前他说服希尔休战的时候，做出了赢球的保证。
希尔一直休息到了昨天，酸痛症状终于消失，只是还未彻底痊愈，但他不能看着球队因为缺乏明星球员被击败。
他是活塞目前最缺少的那类球员。
在缺少他的情况下，活塞依然赢了公牛一场。
这或许让他更加自责？
他会觉得如果他在的话，活塞和公牛有一战之力？
的确如此，但他受伤了，他不可能在这个系列赛痊愈，这是事实，一个他无法接受的事实。
该死的道格柯林斯让他带着伤打了那么多场比赛，以至于让他觉得可以带着那样的伤势来打季后赛。
幸运女神会祝福你，但绝不会祝福到底。
但是说到底，给了他希望，让他不甘心，让他复出的**越来越强的人，不就是我吗？
莫蒙尘心不在焉，他被哈珀突破了。
哈珀的上篮遭到拉特利夫的大帽。
如果他们没有表现出顽强的斗志，没有打赢公牛，没有撕咬到最后，希尔也不会产生“如果有我或许结果会变得不一样”的想法。
莫蒙尘在脑海中萌生出了许多的想法。
心不在焉的时候，时间总是过的很快。
莫蒙尘隐身了，注意力完全不在比赛上第三节结束了。
74比65
希尔出尽全力，没有让死亡第三节的惨剧发生在他们身上，但也好不了多少。
小腿的酸痛已经变成了纯粹的痛。
柯林斯在布置战术，莫蒙尘走到希尔的身旁说道：“下来吧。”
“我可以接着打，我能够坚持到最后，而且我绝不会拖你们的后腿。”希尔想用这样的方式拒绝莫蒙尘。
“然后呢？”
莫蒙尘问。
希尔没反应过来。
“然后？”希尔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要和你们并肩作战到最后。”
“不要说得这么好听！”莫蒙尘笑得很难看，“让我来告诉你然后会怎样。然后我们会输，你冒着巨大风险和我们并肩作战的结果就是我们依然会输，别否认这点，之前没有你，我们打得很顺利，你回来了，我们都很高兴，但你并没有让我们变得更好，因为现在的你不是最好的你。”
莫蒙尘不给他反驳的机会：“不要否认这一点，你的归来让我们每个人都打得不舒服，因为我们接受了你不会出场的事实。但你回来了，你需要找状态，每个人都要牺牲，最后你找到了状态，而我们失去了状态，知道吗？你一个人是赢不了比赛的，所以，这就是结果，我们输定了！”
希尔默不语，真话很难听，但只有当面说出来的时候，你才知道，这到底有多难听。
“没有什么比赛是肯定会输的...”希尔依然想要反驳。
“是啊，也许你有1%的可能性带领我们赢下这场比赛，然后呢？”
然后呢？
赢了不是结果吗？
“你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宁愿让我们所有人都打得这么不舒服也要复出，就没考虑过后果？你以为你侥幸带领我们赢了这场比赛就能决定最后的结果吗？你以为这场比赛可以决定所有事情？你以为赢了这场比赛你就是英雄？”
“赢了这场，也不过是2比2！”莫蒙尘大声说道，“打平而已！然后呢？你还要打吗？你以为你还能打？让我来告诉你今晚过后会发生什么，你的脚踝会扭伤，你需要其他人的搀扶才能起床，你至少需要休息半个月才能活动双脚，如果你还不甘心，觉得可以赢下这场比赛，并且有信心利用拐杖维持运动能力，带领我们赢下系列赛的话，你就继续打吧！”
莫蒙尘的表情几乎扭曲了。
希尔抿着嘴唇，莫蒙尘的话语让他几乎崩溃。
“可是，我想拯救这个赛季！”希尔道，“我们克服了这么多的困难才走到这里，我们好不容易才获得了这样的机会，如果我有机会拯救这个赛季，我就不会坐在场下，我不能坐在场下看这一切发生...”
“醒醒吧，你这个蠢货！”
“谁需要你拯救？！”莫蒙尘大声道，“没有人需要！包括这个狗屎一样的赛季！你不是40岁的老头！这不是你的最后一年！也不是我们的最后一年！今年不行，我们可以明年再来，但不是现在！你现在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坐在场下看着我们输掉这场比赛，然后终结这个狗屎一样的赛季，为了未来！”
希尔坐了下去，脸上不见光明。
柯林斯知道这场纷争已经有了结果，他看着角落的唐瑞德，喊道：“唐，你换下格兰特。”
莫蒙尘仰着脸，望向奥本山宫殿的上方。
那里有退役球衣，和冠军旗帜。
他为的就是这个。
竞技体育，不能夺冠，一切都是空谈。
坚持下去很难，放弃却是一瞬间的事情。
为了未来。
莫蒙尘看了眼准备上场的瑞德，说：“我们要输了，你不难过吗？”
瑞德笑道：“当然不，因为我知道明年我们还会回到这里。”
第二百七十七章 你的刀子藏得好深啊
终场哨声响起的时候，莫蒙尘坐在场下。
这场比赛早早就失去了悬念。
东部半决赛的第五场，在客场取得3比1领先的公牛在他们的主场没有给对手任何的机会。
活塞惨败公牛24分。
和前四场相比，今晚这场他们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斗志，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亲手终结了自己的赛季。
莫蒙尘从板凳上站起身，和乔丹拥抱，耳语道：“迈克尔，无论我接下来对你说什么，请你记住，我心里所想的都是相反的话语。”
放开乔丹，莫蒙尘说：“恭喜你们获胜，请你们赢到最后。”
乔丹不知该以什么样的表情迎接这句话，他僵着脸，而后说：“不管怎么说，你们打得不错，如果格兰特不受伤的话，我相信我们会有更精彩的对抗。”
“不要着急，明年不见不散。”
莫蒙尘的心里充满着雄心壮志，想要击败乔丹，想要亲手把他从王座上拉下来。
这种愿望格外迫切。
他是穿越者，他有着其他人没有的优势，他相信自己可以做到。
明年的此时，希尔不会再有伤病，他们会更强，尤其是他，他也会变得更强，到时候，一定要把公牛掀翻！
活塞的赛季刚刚结束，莫蒙尘已经在心里发下宏愿。
和每一个对手都道了句虚伪的恭喜，而后，莫蒙尘走到场下，看见了希尔。
game4赛后，他去医院做了检查，发现他同时出现了脚踝扭伤和小腿拉伤，因此，他宣布赛季报销。
早在第五场开赛之前，莫蒙尘就告诉希尔不要有任何指望，他们会干脆地输掉比赛。
就算是这样，希尔依然随队来了客场。
愚蠢的白痴总是以为这样子就可以激励到他的队友，其实他的存在只是给人压力罢了。
“这就结束了吗？”
希尔说。
高材生的脸上寥落的很，他很不甘心，这只是他的第三个赛季，能够打到半决赛已经是个相当不错的成绩了。
他觉得球队可以走更远，但谁让他们遇见了公牛？
“如果你觉得这不够的话，我可以找人帮你再放几个烟花，以此来祭奠这个狗屎一样的赛季。”
希尔坐在轮椅上，他苦笑道：“你一定要把话讲得这么难听吗？虽然我们经历了许多，但我相信有些事情仍然值得我们铭记。”
他是在安慰我吗？
他觉得我需要安慰？
莫蒙尘道：“比如你为了给我们添堵不惜坐轮椅上下飞机也要来现场这件事？”
“还是你不听劝告，把自己当成救世主带伤出赛，最后得偿所愿，成功让伤势加剧这件事？”
“或者是你傻不拉几，和道格柯林斯私下进行了肮脏的交易，在赛季的最后阶段瞒着所有人带伤出赛这件事？”
莫蒙尘无视希尔一阵青一阵白的小肥脸，淡淡地说：“如果你说的是这些事，那的确值得铭记，究竟是什么样的蠢货才能在不到两个月的时间里搞出这么多的蠢事？而且是一件比一件更蠢。”
不生气，不生气...
希尔默念。
“这些事情于我如云烟，我说的不是这些。”
希尔必须告诉莫蒙尘，值得铭记的事情是什么。
谁管你说的是什么？
莫蒙尘已经尽可能地作出他讨厌希尔说这些话的表情，但杜克高材生就是不厌其烦，孜孜不倦。
“是信任。”希尔语重心沉地说，“你让我相信你，我选择了相信。你说你会赢下那场比赛，我永远会记住那个时刻，我做出了正确的决定。”
那我很奇怪，你为什么打公牛就不相信我了？（莫蒙尘知道希尔是为了心里的责任感，气话罢了）
“所以我也相信你前几天对我说的，为了未来。”
希尔说：“前几日的失败，今晚的失败，埋葬了现在，但也埋下了一颗属于未来的种子，我们会回来的。”
魔鬼山刚想好好施展他的口才，莫蒙尘却走到他的身后，推动轮椅，两人一起走在长长的走廊上。
“你真的不把我当成朋友吗？”希尔突然问。
“这个很重要吗？”莫蒙尘说，“我们除了篮球没有任何交集，我不会去你家过感恩节，你也不会来我家过圣诞节，我们是不是朋友并不重要。”
“你是在邀请我明年去你家过感恩节吗？好啊！”
就这理解能力跟我说从小到大都是优等生，考试从不挂科？
美国不考阅读理解吗？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明年我去你家过感恩节。”
“你为什么不说话？”
“我在想怎么拒绝你。”
把希尔送进更衣室，莫蒙尘还要跟随柯林斯去参加新闻发布会。
在那里，有许多记者，有许多问题。
“你们去年止步于首轮，今年止步于次轮，这个进步会让你们感到欣喜吗？”《纽约时报》的记者提问道。
莫蒙尘回答道：“这是个进步，但我们不会因此满足。”
“柯林斯教练，有消息说你将在赛季结束后辞职，这是真的吗？”这是来自底特律的记者。
这是个合适的时机。
“我在底特律有过一段很美好的时光，”
典型的离职前的开场白。
“也经历过了许多事情，这些事情让我变得更好了。”
对，下一句就该说到重点了。
“底特律是个好地方，活塞队是全美最好的职业体育俱乐部之一。”
这就是我讨厌听你坐赛后总结的原因之一，又臭又长，能不能痛快点？
“我没有激发出他们所有的潜力，许多人都在指责我，我也指责我自己，我的能力不够。”
这倒是句实话。
“是的，我会在赛季结束后递交辞呈，我会怀念在这个岗位上度过的每一天。”
60分的离职演讲。
“莫，柯林斯教练的离开会让你感到沮丧吗？”另一位记者提出问题。
柯林斯也看了过来，他想知道莫蒙尘会说出多么虚伪的话，他们两人早已形同水火。
莫蒙尘板着一张脸，一如他输掉比赛的时候，话语冰冷，言辞坚定：“不会。”
oh！
不会？这可是亲手把你带到底特律的伯乐啊！
这也太真实了吧？
柯林斯也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因为莫蒙尘一直在媒体面前打造着自己的形象，理智，谦虚和谨慎，从来不会透露太多的内容，极其善于打太极，记者也不喜欢采访他。
但他今天...
“只有输球才会让我沮丧，我对这件事表示遗憾，但我不会沮丧。”莫蒙尘看向柯林斯，脸上还是没有笑容，“我想，柯林斯教练也希望我们以微笑送他离开，而不是以眼泪或者其他一些消极的情绪。”
最后，柯林斯给了莫蒙尘一个比哭还丑陋的笑容：“是的。”
混蛋！他在心里补充了一句。
新闻发布会结束后，莫蒙尘和柯林斯两个人一同离开。
这条不近也不远的走廊，此时只有他们两人。
“莫，你的刀子藏得好深啊。”
柯林斯打破了这个沉默，有些话，他必须要说清楚，有些问题，也要搞明白，他不知道莫蒙尘为什么要与他对立。
“道格，都到这个时候了，难道你就不希望给自己留下一些美好的回忆吗？”
莫蒙尘面带笑容，视线撞上了这位即将离任的主教练。
“我一眼就看中了你，把你带到活塞队，这将会是我做过的最好的一次选秀，也是最坏的一次。”柯林斯看起来有些气愤，“我给底特律带来了未来，也埋葬了自己的未来！”
你说得没错，你给底特律带来未来就是我。
后面这句不对。
按照他的意思，埋葬“自己的未来”的因素是我，真的是我吗？平心而论，真的是我吗？
我可不背这个黑锅。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我为你量身打造了一个体系，你在这个体系中如鱼得水，就算是你也不应该否认这一点。”
不错，我在跑轰中如鱼得水，但你是为了我吗？
莫蒙尘继续沉默。
柯林斯接着说：“我并不指望你在内部的争斗中站在我这一边，你有你的想法，我理解并且尊重你，我也看重你的意见，你有任何的不满都可以告诉我，你是我选来的，我把你当成自己人，我万万没想到你会如此对我。”
你说了半天，我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莫蒙尘越想越好笑，为什么这些失败者总是有这么多的理由？
或许这就是他们失败的理由，他们给自己找的借口太多了，永远都认识不到那最关键的一点。
我不行。
认清了这一点，失败才有价值，如果只知道找借口的话，卢瑟永远是卢瑟。
“我必须要赞美你，你不仅在场上聪慧过人，可以识破任何的战术，在场下也是如此。”柯林斯恨不得给他鼓掌，“我至今不知道我是如何落入这步田地的，你做得干干净净，无声无息，你是史上最优秀的教练杀手，和你相比，其他的教练杀手就像幼稚园里的小孩。”
“由始至终，你都没让人看见你是如何出手的。”
“所以我想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柯林斯脸上带笑，也带怨恨，更带愤怒，这样一张布满各种情绪的笑脸究竟是如何做出来的？
莫蒙尘的嘴角像月牙一样弯曲。
既然你想知道为什么，既然你想知道你这个卢瑟究竟哪里出了问题，那我不妨告诉你。
竖起耳朵听好了，道格柯林斯。
第二百七十八章 败北之夜
“我没让你在休赛期胡乱做交易。”
“也没让你在休赛期无所事事，直到赛季开始也没明确我们新赛季的体系。”
“我更没有在你决定更换体系的时候做出干涉，你应该知道，你安排什么我就做了什么。”
莫蒙尘慢慢地反驳柯林斯，将这场争论的节奏掌握在手里：“所以，不要说什么你的体系成就了我，这只是你临时抱佛脚，我刚好适合这个体系。”
“既然你适合这个体系，那你为何要反对我？”柯林斯喝问，脸色铁青，平日里的容忍在此刻化作滔天怒火，“马克琼斯向你许诺了什么？你以为把我逼走，他就能成为主教练吗？”
他到底凭什么觉得我和马克琼斯抱成一团了？
莫蒙尘笑问：“所以你觉得我和马克是一伙的？”
“难道不是？赛季末的这一系列事情，难道不是你在背后搞鬼？”柯林斯冷笑连连，“都到这地步了，坦诚点吧，莫！”
好吧，好吧，既然你这么想听。
“老实说，这么快走到这一步我也没想到。”
“你承认了？”
“是，”莫蒙尘的笑容如凛冬般寒冷，“我承认我控制了你的大脑，让你做出那些糟糕的交易；我也承认我控制了你的身躯，让你在休赛期只想着帮自己找一个美女助教；我承认我在你无视阵容深度，滥用主力球员的时候没有站出来多加劝告，因为有太多人在说这件事了，我觉得你迟早会意识到，很显然我错了。”
“不够，是吗？”
柯林斯的脸色开始变得惨淡。
“我承认你在与马克琼斯争斗的时候冷眼旁观，因为我觉得他跟不是你的对手，我又错了，你根本不需要对手，你最大的对手就是你自己。”莫蒙尘道，“我承认我控制了格兰特希尔的思想，让他在记者面前说了些不该说的话碰碎了你那比女人还柔软的心脏！”
“我也承认你在接连遭受失败的时候胡乱推卸责任都是我的错，谁叫我没出来阻止你呢？”
“我还承认你一点点地将自己的威信践踏在地上的时候没有站出来提醒你一句。”
“我还承认...”
莫蒙尘把柯林斯逼到了墙角：“他们消极怠工的时候，我没站出来让他们停下来！”
“你为什么这么做？！”
在柯林斯看来，这才是谋杀了他在活塞队前途的主要原因。
正是因为那段低谷，耗尽了高层对他的耐心。
莫蒙尘笑道：“因为这正合我意。”
“你...你！”柯林斯又急有怒，他想掏出拳头给莫蒙尘一拳，但又气不过，好像这么做太便宜他了。
“如果你觉得我在背后做了什么，那我就是做了这件事。”
“他们决定消极比赛的时候，我没有阻止。”
“你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不要把责任推卸到别人身上，输家要有输家的自觉，懂吗？”
莫蒙尘冷酷地笑道：“毁掉这一切的人不是我，是你自己！”
“这一刻对我来说太突然了，我原以为你能在这个位置上呆得久一点，很遗憾我高估了你。”
“不过，你本来就不配坐在这个位置上。”
“离开这里对你，对球队都是好事，德不配位才是最大的悲哀。”
“现在进入更衣室进行你的临别演讲，然后收拾好你的东西滚出底特律，安安静静的。”莫蒙尘走到门口，“最后我还要替格兰特带一句话给你，他是个文明人，他不习惯这么说，但是...”
莫蒙尘回头道：“去你妈的！”
随后，柯林斯进入更衣室，进行了他的临别演讲。
没人哭，
没人感动，
大家听完了他的话，只有希尔和杜马斯表示了惋惜。
莫蒙尘坐在那，一副“快点讲完，我懒得听你废话”的不耐烦。
现在他连装也不愿装了，只希望这一刻快些过去。
“不管怎样，我祝你们未来一切顺利。”
说罢，柯林斯走出了更衣室，留下不知所措的众人。
“这下子，更衣室会有很大的变动，教练团队也是。”
杜马斯刚刚还一副惋惜之极的模样，柯林斯人刚走，他就翻脸了，关心起了球队的未来
他这样子，的确是管理层的料。
身为穿越者，莫蒙尘当然知道杜马斯在退役后直接就成为了活塞队的总经理。
现在来看，他无疑是高层在球员阵营中的一个眼线。
而且完全可以肯定的是，推他上总经理这个位置的高层人员，恰好就是清走柯林斯一系的直接推手。
莫蒙尘和杜马斯的交情很好，他相信未来他们会和做得很愉快。
那是两年后的事了。
现在还早，他担心的是柯林斯提前离开会不会让这件事生出变数？
“莫，你不觉得很可惜吗？”希尔问道，“道格还不错。”
对，人为了自己的前途都把你的前途给搭上了，临了你还觉得人不错。
我会不会骂错人了？
难道希尔带伤出赛这件事不是柯林斯搞的鬼，是这家伙找柯林斯说的？
要真是这样，莫蒙尘都能想到柯林斯挨骂的时候心里有多委屈。
格老子的，这事也赖我？
大概就是这样。
唉，反正骂也骂了。
柯林斯做了这么多的混账事，也不缺这一件了，因此，莫蒙尘对希尔的话，他如此回答：“要不你现在就出去追他？”
“我追他干什么？”
“问他下一站去哪。”
“问这个干什么？”
你是猪吗？
莫蒙尘表情认真地说：“问清楚他下一站去哪，我们好联名申请管理层把你交易过去，这样你和道格就生生世世永不分离了，他会很感动的。”
在惨败的夜晚，赛季终结的当天，莫蒙尘的玩笑多少冲淡了忧伤。
这一季对活塞来说是动荡的，他们的人员深度可以说是89赛季以来最好的一次，但却打得跌跌撞撞，如果不是赛季最后一段突然觉醒，甚至有进不了季后赛的风险。
当他们众志成城准备冲击季后赛的时候，希尔受伤，最终让他们在半决赛停下了脚步。
后来有许多人回顾这段历史，他们会给出一个中肯的评价。
每一个球迷，每一个专家，每一个了解活塞队的人都承认，如果没有这动荡的一季，也不会有后来的活塞。
球员陆续上了大巴。
大巴外，一群狂热的球迷正做着非常专业的“伤口撒盐”工作。
活塞队内的大部分人都经历过这样的失败，输就代表着一切，对许多球员来说是工作，尽力做了，搞砸了，明年再来，而对球迷，这就是纯粹的胜与败。
胜者可以尽情地嘲讽输家，因此他们来了，就像去年的魔术球迷一样。
杰罗姆威廉姆斯和普莱斯特劳德代尔被粗鲁的球迷骂哭了，如果不是有人拦着，这二位几乎就要冲下车去和那几个骂得最凶的球迷来一场不掉装备的沙城pk。
“你要是冲下去就着他们的道了，他们就是想看见你失去理智。”马洪把人拉住。
巴克利囔道：“老妈，这里有两个菜鸟需要你的鼓励。”
希尔难过地说：“抱歉，我鼓励不了任何人，我和他们一样难过。”
“要不老爹来？”
莫蒙尘更不感兴趣。
最终，马洪承担了开导菜鸟这一属于老将的使命。
“你们相信吗？如果我们赢了，我们的球迷会比外面这帮人更混蛋。”
没人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活塞球迷是公认的低素质，没办法，工人太多了，这帮人大都从事苦力活，学历低，没文化，张嘴就是f开头。
“想想两队的历史恩怨，这没什么奇怪的。”
“既然我们输了，就保持风度，你们要记住这份耻辱，我们迟早要还回来。”马洪耐心地说。
威廉姆斯和劳德代尔各自点头，安坐在位置上。
大巴开动了。
球迷让出一条道，骂声依然不曾断绝，这里的球迷排成长龙，每个街道，每个角落，每个转角都有球迷成群结队地出现。
莫蒙尘闭上眼睛，不去关注这些。
他的第二个赛季，1996-1997赛季在今晚落下帷幕。
常规赛场均16分7篮板9助攻，命中率是50+53+93。
季后赛场均20分8篮板8助攻，命中率是47+50+90。
他的实力依然不够，面对公牛这样的强敌，他不能像希尔那样在遭遇高压防守的时候利用个人能力破局。
一旦跑位被人掐死，一旦找不到舒服的三分投篮机会，他在场上就无法得分。
提升个人能力，尤其是针对公牛的薄弱项提升，这是他接下来这个休赛期，以及下赛季整个常规赛要努力去做的事情。
第二百七十九章 一根热狗的热量不会让你发胖的
第二百七十九章一根热狗的热量不会让你发胖的
1997年5月21日
nba季后赛分区决赛激战正酣，西部方面，爵士和超音速这对冤家再度碰面，老辣的爵士经过四节苦战先下一城。
东部这边，强悍的公牛再踏过活塞后与东部第二的热火顺利会师决赛。
东决首战，乔丹暴砍38分9篮板，率队扑灭热火。
此时，活塞队也开始了漫长的假期。
这个夏天，他们有许多事情要处理。
肯尼史密斯合同到期，他个人倾向于退役。
迈克尔库里同样合约到期，以活塞目前的人员储备，大概率不会与他续约。
莫蒙尘、拉特利夫、唐瑞德、路易斯m洛尔、唐尼博伊斯这五位95级的二年级生面临球队选项。
有趣的是，活塞队在95年选中的这四位球员都在队里找到了位置，如无意外，活塞队会执行他们四个人的球员选项，至于博伊斯，他对球队来说可有可无。
其他的几位，如希尔、休斯顿、巴克利、杜马斯基本不会有变化。
休斯顿和巴克利去年刚签了新合同，杜马斯的合同还有两年到期，身为活塞的功勋老将，他现在的任务就是传帮带，而希尔，他的合约还有三年，管理层也不会动他。
至于本华莱士、杰罗姆威廉姆斯和普莱斯特劳德代尔这三位一年级，也被管理层视为未来。
活塞的阵容深度依然很厚，为今之计，是在这个阵容的基础上修修补补。
比如，莫蒙尘需要一个更好的替补，一个可以在跑轰体系下发挥作用的后卫。
杜马斯年岁渐长，由于失去了首发位置，他的自律性也一再降低，身体横向发展，下赛季只怕连轮转也很难打了。
莫蒙尘的到来对他来说是生涯的转折点。
此时的莫蒙尘已经锁定了他的目标，他下赛季的替补明尼苏达大学的鲍比杰克逊。
此人的著名的板凳匪徒，乱战高手，抢分能力一流，毫无疑问是跑轰体系下的最佳选择。
并且，他的选秀顺位是首轮末，而活塞今年拥有首轮第19顺位的选秀权。
要成功把他纳入麾下，还需要一些准备。
首先他得让杰克逊来底特律试训，然后他、希尔等球队大佬出现在训练馆，并且他们要表现出非常浓厚的兴趣，要让管理层注意到他们想和杰克逊一起打球的迫切愿望，如此，方才能成。
一个首轮中后位置的选秀权，管理层即使是为了讨队内大佬的欢心，也会做出明智的选择。
而且，再过几天，乐透球队们就要开始抽签，今年的抽签结果将决定未来联盟的格局。
邓肯、麦迪、比卢普斯，他得知道这几位花落谁家。
由于莫蒙尘的出现，今年的乐透区出现了一些变化。
本该得到状元签的马刺并未像既定的历史那样出现伤病潮，明天没有打出倒数第三的战绩，自然也不可能得到邓肯。
所以，我们听不到大卫斯特恩用他那一贯的口腔说出：“圣安东尼奥马刺队以首轮第一顺位选择了蒂姆邓肯，来自维克森林大学！”
由于莫蒙尘的出现，哈达威并不像既定的历史那样为了球队的战绩，屡次带伤出赛，在伤势得到确认之后，他与魔术队的关系降至冰点，为了哄他，魔术效仿马刺，开除了为球队效力多年的队医，并且名正言顺地加入邓肯杯的争夺，并且在后半赛季打出了让人头皮发麻的低胜率，最终以东部倒数第二，联盟倒数第三的战绩成为最有力的邓肯争夺者之一。
莫蒙尘也有些后悔，邓肯去马刺对他来说是好事。
因为马刺再怎么样也是在西部，他再强也要在狂野的大西部杀出重围，他们才有机会在总决赛上较量，可是他这么一搞，马刺得不到邓肯，反而让魔术队加入了这场争夺。
现如今最有机会得到邓肯的五支球队，有四支来自东部。
他们分别是76人、凯尔特人、魔术、篮网。
最好的结果是邓肯去篮网，因为篮网是一支烂队，管理层烂队，队史也挺烂，邓肯去篮网，虽然可以把他们变成一支强队，但绝对不是那种让人眼皮直跳的超级强队。
其他三个选项怎么看都糟糕极了。
去76人，和艾弗森搭档，一个防守端差一点点，但进攻端强化三个档次的穆托姆博？
去凯尔特人，一支雄心勃勃的豪强只要得到了邓肯这个级数的球员，重建就已经完成，更不用说他们今年握有两个乐透秀，可以说是邓肯的最大竞争者，历史已经证明，只要凯尔特人得到超巨，他们就能迅速完成崛起。
去魔术，绝对是最让人难以接受的结果。
便士+石佛，两个无私的超级巨星，一内一外，东部版本的ok组合。
现如今后悔药已经没得买了莫蒙尘只能一边观看，一边准备休赛期的计划。
这个休赛期，他要做的事情并不多。
谷歌这些副业他只负责投钱，其他事情让专业的人去做。
花点时间宣传第二款个人战靴。
再花点时间去准备第二张专辑，并找个合适的时间以团队的名义对外宣布签约唱片公司。
这些于他来说都只是小事，他真正关心的事情只有训练。
因此，在没有其他事情的时候，他的生活就是公寓、训练馆、医院这三部曲。
他身上现有的属性分有21000。
这其中有部分是在赛季结束后，顺带完成的一些成就。
个人助攻数据累积达到1000以及个人得分累积达到2000。
21000的属性分对于他来说并不是很多，他想攒到50000再一口气用掉。
加里顿公寓250房间
莫蒙尘和以法莲在沙发上，一起看着《老友记第三季》。
以法莲老是被里面的一些双关语笑话逗乐，莫蒙尘并不觉得好笑，但和别人一起看电视就是会这样，因为笑容会传染。
以法莲笑得太有感染力了，连带着莫蒙尘也一起笑。
这部美剧大火的时候，正是莫蒙尘前世一心投入工作的时候，那时，国内的外语片只能考引进，根本没有后来那么多的翻译组，他也不可能在网上出现资源后就上网去下载。
因此，他对这部剧集可以说是只闻其名不见其容。
和以法莲一起看过之后，他也只是觉得一般般，有一点，他必须要说：珍妮弗安妮斯顿年轻的时候确实长得很漂亮。
“你该不会还在想比赛的事情吧？”
一集结束了，以法莲转头看向莫蒙尘。
“当然不会，比赛对我来说是过去式了。”莫蒙尘笑道。
“真的吗？”以法莲不太确定。
以法莲的眼睛宛如星辰，这无疑是她强过莫妮卡贝鲁奇的地方。
贝鲁奇的容貌无论过去多少年都不会被人遗忘，以法莲的眼睛也不会。
她有着一张和贝鲁奇一样美丽的面孔，但却还有一双可以把人的魂都给勾走的双眼。
“好吧，迈克尔乔丹在我心里留下了一些心理创伤，我现在需要一点慰藉，你要吗？”莫蒙尘问。
以法莲以为莫蒙尘要吃夜宵，于是说：“不了，我最近在减肥。”
“放心吧，一根热狗的热量不会让你发胖的。”莫蒙尘把以法莲搂在怀里。
突然，以法莲听懂了莫蒙尘的意思，粉嫩无暇的脸颊顿时烫得发红。
没有人来打扰，莫蒙尘轻轻吻上以法莲的唇，而后一手拿起遥控器关掉了电视。
第二百八十章 约翰·罗什
琳恩体育馆
这个体育馆平时用来举办各类高中比赛，大概能够容纳两千个观众。
漂亮的场地与设施是这座球馆的特点，但这样的球馆在美国屡见不鲜，每个城市，甚至每一个街区都能找到这样的场馆。
极其扎实的基础设施给雄霸世界的美国篮球打下了厚实的基础。
接下来的半年，琳恩体育馆将不会再举办任何的比赛，因为莫蒙尘已经包下了这里，闲暇之余，他将和他的训练团队在这里进行特训。
the strongest bees king训练团队，今儿增加了一个人。
他差不多有180公分的身高，作为白人来说，速度很快，各种运球变向的技巧即使放到二十年后那个娱乐至死的联盟也不会显得粗俗。
“左左右右！”
米伦做着快速的变向，莫蒙尘作为他的对手不停地做着有对抗的防守滑步。
tsbk的力量训练师埃文波特负责监督，他要确保莫蒙尘每一秒都在和白人对抗。
这样的高强度横移滑步对抗训练持续了整整二十分钟。
当波特喊停，白人后卫立即把球丢到一边，趴到地上大口喘气。
莫蒙尘双手叉腰，仰着头不断呼吸，他也想躺下去，但他不能那么做，那对身体伤害很大。
“莫，你的横移速度放到nba也算的上是一流的。”波特很惊讶，因为他训练莫蒙尘不是一天两天了，早在莫蒙尘进入nba前他们就在合作，对于莫蒙尘的身体素质，他可以说是一清二楚。
究竟是经历了什么才会出现这种脱胎换骨般的转变？
速度是最难提升的一项身体素质，直线速度可以用训练来慢慢提高，但横移几乎是天注定的。
生来多快，以后就是多快。
莫蒙尘的变化是惊人的。
“我受伤前就有这样的速度。”莫蒙尘解释了一下。
如果他这么说，波特就能理解了：“你一直都在克制自己吗？”
“是。”
这是唯一合理的解释。
“那你还藏着什么？给我个惊喜吧。”波特好奇心泛滥地说道。
莫蒙尘缓缓地说：“惊喜要一个个来，如果突然间出现很多惊喜，那就不再是惊喜了。”
“好吧，我很期待。”波特笑道。
白人终于从躺的姿势变成了坐，他直起身子说：“莫，你上次说想要练一个可以在关键时刻得分的技巧？”
“麦克，有什么推荐吗？”莫蒙尘问道。
麦克米伦，今年刚刚大四毕业，在球队打的是1号位，但是由于天赋所限，和难冲击nba，本来计划去海外打球，结果莫蒙尘一纸高薪合约让他走上了训练师的道路。
米伦裸足只有180公分，这让他有着极其轻快的速度，这是他最大的优势，也是因为这个，tsbk才推荐了这个人。
他可以满足莫蒙尘的训练要求。
这个休赛期，莫蒙尘要提升的主要有两项。
防守和速度。
他想用大量的训练来提升防守，再用属性分来提升速度。
进攻不行就从防守做起，这是古往今来都未曾变过的至理。
至于速度，完全是为了对付公牛队。
公牛队对付不了斯塔德迈尔那样灵活的小后卫，那么要是突然出现了一个像莫蒙尘这种197公分却有着和小后卫一样快的速度的高个后卫呢？
把公牛视为目标，他现在所做的所有事情都是为了击败公牛。
米伦笑道：“耶鲁大学有个165公分的后卫...”
“哦？”
莫蒙尘不在乎这个后卫有多高，他在乎的是耶鲁大学，这可是他的母校。
这座学校见证了他两次acl撕裂，是一个他宁愿在家里做噩梦也不愿意回去看一眼的学校。
“约翰罗什。”
莫蒙尘的眼皮再次跳了下。
“你认识他吗？”米伦疑惑地问。
“我认识一个和他同名的人，但肯定不是你说的那个约翰罗什。”莫蒙尘说。
莫蒙尘认识的那个约翰罗什是七八十年代的球员，生涯开始于aba，后来联盟合并后，又打了nba，这个人从来都不是什么明星。
莫蒙尘之所以记得这个人，是因为他在那个年代创造了一个看起来很不可思议的纪录。
81-82赛季，罗什生涯的最后一季，那个nba刚刚出现了三分球的赛季，他在某场比赛里砍下20+的分数，单节命中七记三分球。
想想他是在没有三分球的环境下打到了nba，在那个每支球队都把三分球当成核武器，每场投个一两个，偶尔蒙就就能让观众激动得全场起立的时代，再想想在那个时代，单节进七颗三分球是个什么概念。
莫蒙尘不得不记住他。
罗什的纪录一直保持了二十年才被迈克尔里德打破。
“这个家伙，没有什么丰富的进攻手段，只靠一招就能在大学篮坛吃饭。”米伦越说越起劲，眼中居然有些崇拜，“约翰突破，罚球线外抛射，他的抛投在空中飞出了一道彩虹桥般的弧线，球进了！”
莫蒙尘知道他在模仿解说员的声音，就是这个模仿技巧有待提高。
罚球线外的抛投？这么远？
那得需要怎样的手感？
“我可以理解为，他一旦进入三分线就进入抛投射程了吗？”莫蒙尘问道。
米伦恨不得打个可以发出bingo声响的响指：“没错！不可思议吧？听说他小时候因为家里反对，只能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练球，因为他家乡的露天篮球场没有灯，所以他只能在黑暗中练习，这让他养成了极其可怕的篮板嗅觉，只要进入射程，无论对手有多么高大，他都能在看不见篮筐的情况下准确制导。”
波特叹了一声；“听你这么说的确很厉害，但要练成他那样的抛投，恐怕需要的不仅仅是日以继夜的苦练，还有强大的手感，没有手感，再怎么练也练不成吧？”
米伦笑着反问：“你觉得dor.mo会担心这个问题吗？”
忽然间，波特也发觉自己问了个蠢问题。
莫蒙尘之所以能迅速在nba立足，手感绝对是不可或缺的一个因素，如果他没有那么好的手感，如果他没有那么稳定的射术，他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抢走杜马斯的首发。
他的天赋有很多，手感绝对是最大的天赋之一。
“我需要他的比赛录像和联系方式。”莫蒙尘说。
米伦说道：“统统交给我吧，我保证这家伙的抛投绝对会成为你的杀手锏。”
“希望如此。”莫蒙尘道。
如果罗什的抛投真有米伦说得这么神乎其神，莫蒙尘的确可以考虑专门练习这一招，以他的身高，他的抛投威胁将会远远超过罗什。
“莫，准备进行第二轮练习吧。”
波特一看休息得差不多了，拍拍手喊道。
米伦的脸色很是苦涩，虽然他的工资很高，但也很辛苦，莫蒙尘从来都不会主动喊累，他想偷工减料也不行。
因为训练的时候，最累的是球员自己，其次才是训练师。
莫蒙尘做起训练来毫不含糊，甚至为了追求训练效果会加大对抗的强度，这让他的消耗也跟着增加。
和莫蒙尘训练过后，米伦才知道他真的不可能打nba。
看不见希望，他只好专注于训练，以最大的热情回应莫蒙尘。
第二轮过后，他向下一趴，吸了一口又一口的灰尘。
莫蒙尘还是站着，哪怕他和米伦一样累也没有趴下来，不知道是为了维持自己的形象，还是他真的不需要趴下来。
“休息十分钟，还有一轮。”波特笑道。
“埃文，你是魔鬼吧？”米伦囔道，“这强度太大了，莫会受伤的！”d
波特抖抖肩膀：“只要医生觉得没问题，训练量就不会减少，麦克，我看你需要增强一下体能了，这样可不行啊，哪有被球员练垮的训练师？”
“莫，你不累吗？”米伦看起来随时都要挂掉。
莫蒙尘的体能可以算是优秀，但不是顶级，这么高的强度全靠意志支撑，只要时间一长，身体也就习惯了。
“我心不累。”莫蒙尘回答。
米伦艰难地站起来：“可是我快被你累坏了，你需要控制一下强度，这样也可以保护好你自己。”
“麦克，你觉得你的对抗对我来说有压力吗？”莫蒙尘的笑容充斥着嘲弄。
别逗了，知道加里佩顿、凯文约翰逊、蒂姆哈达威、便士、迈克尔乔丹吗？我和他们谈笑风生。
你这算什么？还保护我？
米伦也知道自己说了一句很可笑的话，但说出去的话就如同泼出去的水，没有收回来的道理，他强撑着说：“你不考虑一下你的伤病史吗？赛季刚结束，你的身体很疲劳，应该注意节奏。”
“如果不是考虑到这点，我甚至想和你对抗三十分钟。”
“你确定？”
我想打烂自己的嘴。米伦心里哀嚎，脸上不变：“我确定。”
“那从现在开始，我们一轮的时间增加到三十分钟，这样两轮就能完成训练了。”莫蒙尘说。
波特喊道：“也好，这样更有效率，从明天开始就这么办！”
“麦克，差不多了，开始今天的最后一轮对抗！”波特喊道。
米伦悲惨地点头，强拖着身体站到莫蒙尘的面前，然后进行艰苦卓绝的横移对抗训练。
第二百八十一章 石佛往东来
5月26日
东部与西部的分区决赛已经进行了两场，西部这边，爵士第二场落败，丢掉了主场优势，大比分1比1持平超音速。
东部这边，公牛艰难地捍卫主场，2比0领先热火。
这一天，还有一件事牵动着所有人的心。
乐透抽签大会。
十二支球队参与抽签，其实他们都只有一个目标，但很遗憾，这届摆烂大赛群雄并起，76人、凯尔特人和魔术以极其稳定地占据赢得了摆烂大赛的前三席位。
其中，凯尔特人有着双保险。
比起1996年状元之争，1997年状元的诞生就显得那么的顺理成章，但也许1997年状元签之争更值得让我们回味。波士顿破天荒的打出了一个15胜67负的赛季。
你只要反过来想想67胜15负有多么的难，你就会知道15胜67负也不是那么的容易。
这样他们手里两个签位抽中状元的几率达到的37%！
很少有球员会像莫蒙尘这样关心这些象征着未来的选秀权花落谁家。
今晚，莫蒙尘特意请杜马斯和希尔来他家吃饭。
他亲自下厨，然后一起收看抽签大会的直播。
青椒鸡翅尖、香辣干锅土豆、虾仁炒河粉...
一样又一样，对职业球员来说，这些都是违禁品，训练师要求大家要像戒色一样戒除这些东西。
只可惜莫蒙尘仗着年轻，并不把这些告诫当回事，他的想法也很简单，他的生活已经被各种各样的烦心事给困扰，如果还不能让自己吃得好一些，那这穿越过来是要干啥？
又不来受罪的。
因此他基本是荤素不戒，至少现在是不戒的，等年纪大一些，恢复系统变退化，再想着是不是认真地遵循健康饮食计划。
“莫，这些东西，我们真的可以吃吗？”
希尔是好孩子，是那种老师不让他干什么他一定不会去干的好孩子。
“格兰特，不要这么规矩，你这样会错过很多好事。”
杜马斯翘着大肥腿，这上面曾经充满肌肉，而今都已消失，只剩下让人遗憾的脂肪和肥肉，也让他的主人失去了活力。
“可是，训练师总不至于骗我们吧？”希尔看着美味的食物还是难以下嘴。
杜马斯道：“请问，谁是医生？”
“谁更了解我们的身体结构？”
“谁每天对着我们的身体开刀？”
“不错！”莫蒙尘转身端出了一盘鸡蛋肉卷，“正是在下！”
“哈哈，没错吧？莫，你跟他说说，吃这些到底有没有害。”
杜马斯看见有专家给自己撑腰，一下就硬气许多。
“这些食物确实会减缓我们的身体恢复速度，但我们还年轻，各项机能都在最佳状态，不必为此担心，要趁着年轻多享受享受。”莫蒙尘笑道。
杜马斯拍桌子大声赞道：“我就说嘛！”
希尔尴尬地打断他：“乔，老爹说的是年轻人，你应该不在此列。”
杜马斯装作没听到。
“乔，你不能吃，你年纪大了。”
如此反复数次，活塞队的功勋老将终于无法忍受希尔这个呆子了。
乔杜马斯愤怒地宣称：“我的年纪虽然大了，但我的心永远都停留在18岁！”
最后，莫蒙尘等汤出锅。
这道菜名叫白萝卜羊肉汤，因为欧美人一般也没有喝汤的习惯，所以基本是他自己包圆。
莫蒙尘等汤出锅，希尔和杜马斯则已经放弃治疗，吃得满嘴都油不溜秋的。
这个时候，抽签大会的第一个结果出现了。
抽中十三顺位的球队是骑士。
经过八十年代短暂的辉煌，骑士逐渐步入低估，在天选之子成年之前，他们都没能再找一个可以帮助他们从深渊中爬出来的强者。
这支球队有过很辉煌的过往，唯独没有夺冠，就如这座被诅咒的城市一样。
目前为止，骑士队在nba的历史上留下的最经典的一幕是给乔丹的“the shot”当背景。
“莫，给你十三顺位的话，你会选谁？”杜马斯问道。
“鲍比杰克逊。”莫蒙尘背对着他们，说出了这个名字。
这让他们感到奇怪，鲍比杰克逊是谁？他们听都没听过。
希尔问道：“那是谁？”
“一个后卫，很有天赋，幸运的是，他不在乐透区，也就是说我们有机会得到他。”莫蒙尘用汤勺很不礼貌地指着目瞪口呆的文质彬彬二人组抱歉，他们现在的样子真的称不上是文质彬彬。
杜马斯问道：“有那么厉害吗？”
“足以把你打压到只能在垃圾时间出场，你说厉不厉害？”莫蒙尘小小地扎了一下杜马斯的心。
杜马斯被莫蒙尘扎心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没有其他的表示。
得到第十二顺位的球队是印第安纳步行者。
步行者的陨落让人感到莫名其妙，因为他们上赛季还在强队行列。
事实上，整个90年代，他们只在这一年缺席了季后赛，跌进乐透区。
有人说，那是因为他们的内线核心，瑞士人里克施密茨缺席了30场比赛，但这并不能完全解释他们从东部的豪强沦落到乐透区。
步行者这个赛季的比赛思路出了很大问题，作为一支战绩稳定、主力球员都在30左右的东部强队，不仅没有补强，反而在开赛初换走了组织后卫和2号位主要替补，然后扶正了二年级打首发。
换来的杰伦罗斯本来应该是个很好的第六人，但他的全面能力基本被用成了万金油，赛季中从1打到3，出场时间也没有保证，甚至因为不符合拉里布朗的要求，被dnp了很长时间。
再加上主力的伤病、米勒的续约问题，即便施密茨复出（25胜27负）、换回了马克杰克逊（14胜16负），但球队的化学反应早已经被破坏了，于是他们久违地来到了乐透区。
莫蒙尘很清楚这之后发生了什么，拉里伯德入主家向球队步行者，当起了主教练，然后，步行者重回东部豪强之列，伯德凭借着对公牛的了解，打造出了一套极其针对公牛的球队。
伯德的步行者也是公牛第二个三连冠途中唯一一支将他们逼入生死战的球队。
国王得到首轮十一顺位；
猛龙得到首轮第十顺位；
雄鹿得到首轮第九顺位。
发现古怪了吗？
莫蒙尘回头看了过去，没有错，猛龙第十顺位。
所有的麦迪球迷都知道猛龙在这一年用第九顺位拿下了麦迪，但现在猛龙落到了第十顺位。
这会改变一些事情吗？
麦迪不去猛龙？有可能吗？
莫蒙尘看了眼猛龙队楼上的雄鹿，应该说，这支球队的选秀眼光并不足以立下这样的决心，他们应该不会在麦迪身上下注，也就是说，猛龙很有机会得到麦迪，即使是第十顺位。
第八顺位归勇士。
第七顺位落篮网。
“篮网掉到了第七！”
希尔叫了出来。
“这么说灰熊进入前五了。”莫蒙尘道，“目前为止唯一的好事。”
“好事？”
“什么好事？”
穿越者是寂寞的，他要如何跟这两个家伙解释邓肯有多么牛逼？让这个牛逼到炸的人去西部对他们多有利？
虽然所有人都敢打包票，只要邓肯不受伤，他一进入nba就能贡献明星级别的实力，但依然没人正确地认识到邓肯的能力。
人们还没准备好接受另一位在新秀就能贡献出双一阵即战力的超新星的到来。
第六顺位属于掘金。
“接下来是前五！”
莫蒙尘的汤也煮熟了。
他端着汤，来到饭桌上，给自己盛了一碗。
“莫，这是什么？”
“好东西。”
“给我来一口！”
莫蒙尘给他盛了半碗：“答应我，全部喝完，哪怕不好喝。”
杜马斯一口喝下。
脸色变得特别精彩。
虽然莫蒙尘的手艺很好，但羊肉汤的骚味可不是每个人都受得了的。
为了不让莫蒙尘失望，杜马斯深吸一口气，像喝毒酒一样喝下了半碗汤。
希尔的注意力一直在电视上。
第五顺位出来了！
“凯尔特人！”
第四顺位是灰熊。
“**！”
莫蒙尘爆了句粗口。
“怎么了？”希尔问道。
怎么了？邓肯来东部了！
第三顺位属于费城76人。
然后是前二。
魔术，还是凯尔特人？
莫蒙尘的心跳加速。
“你希望谁拿状元签？”杜马斯问道。
希尔道：“波士顿。”
“为何？”杜马斯继续问。
希尔道：“波士顿还在重建，奥兰多只要等便士伤愈，再加上蒂姆邓肯如果他真有传说中那么强大的话...”
就在此时。
第二顺位亮灯奥兰多魔术！
哪怕现场做了消音效果，莫蒙尘他们仍然在电视机前听到了细微的欢呼声，波士顿一整年的等待，在此刻成为现实。
对其他的十一支球队来说，这是令人失望的。
九十年代的魔咒消失了，凯尔特人策划了整整一年，最终得到了在一个月后的选秀大会上的首发权力。
抽签大会结束后，凯尔特人的新任主教练、兼总经理、运营总裁凯尔特人篮球公会主席里克皮蒂诺当场亮出了写有邓肯名字的绿军21号球衣。
第二顺位亮灯奥兰多魔术！
哪怕现场做了消音效果，莫蒙尘他们仍然在电视机前听到了细微的欢呼声，波士顿一整年的等待，在此刻成为现实。
对其他的十一支球队来说，这是令人失望的。
九十年代的魔咒消失了，凯尔特人策划了整整一年，最终得到了在一个月后的选秀大会上的首发权力。
抽签大会结束后，凯尔特人的新任主教练、兼总经理、运营总裁凯尔特人篮球公会主席里克皮蒂诺当场亮出了写有邓肯名字的绿军21号球衣。
ps：我写完这一章之前，其实都没想好到底让邓肯去哪。去魔术，对主角来说就是地狱难度；去76人，可能会与之后的一些章节设定有重叠；给西部球队的话，去不了马刺也没什么意思，有书友推荐过灰熊，但这支球队没什么历史，管理层也就那样，感觉也没多大意思，想来想去，还是比较偷懒地选了一个不让人意外的凯尔特人。
第二百八十二章 马屁精
“对于这个结果，我感到兴奋！”
凯尔特人的领导者，集四大职位于一身的皮蒂诺在得到第一顺位后兴奋地表示。
得到整个邓肯的过程，并没有皮蒂诺的参与。
这是红衣主教在幕后的一系列谋划，再加上ml卡尔自毁名声的摆烂，为绿军在抽签大会上的成功打下了基础。
如今，大功既成，这些幕后的相关人士也该事了抽身去了。
红衣主教正式退休，只保留一个顾问的职务，每个月还能领到一些薪水，大鸟伯德另谋高就，最悲惨的是卡尔，他与主教意见不合，屡次顶撞，虽然帮助队内的新势力打击了老旧势力，但也让他丧尽人心，再加上绿军这一整年无节制的摆烂更给他的履历上填上了极其黑暗的一笔。
从绿军离开，他想去其他人地方就职，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主教的桃李布满天下，得罪了主教的他，想要在nba得到一份工作就很难。
有人前往维克森林大学询问邓肯对即将被绿军选中的感受。
邓肯的答案是；“选秀大会还未开始，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我并不一定会为波士顿效力。”
这个说法令人心凉，难道他不愿意为凯尔特人比赛？
后来，皮蒂诺对外表示：“这是邓肯的一个玩笑，你们永远都不知道他有多喜欢开玩笑。”
莫蒙尘很快就接受这个结果了。
邓肯去凯尔特人，这不是最好的结果，这不是最坏的结果。
最好的结果是西部球队简陋，现在去了竞争力最低的凯尔特人，可以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抽签大会一结束，莫蒙尘就把注意力放到了训练上。
接下来，他只要确保球队在选秀大会上选中鲍比杰克逊就行了，其他的事情爱咋滴咋滴。
次日，训练开始之前，麦克米伦带来了好消息。
“我得到了约翰罗什的比赛精华集锦录像带，还有他的联系方式，他对你的邀请很感兴趣。”米伦激动地说。
废话，我给他开了一个无法拒绝的价格。
“希望他的抛投真像你说得那么神奇。”莫蒙尘这几天也在想这件事。
youtube的重要性通过这件事来看可见一斑啊，要是现在就有youtube，他还用得着米伦去找录像带？上网就能一探究竟。
这真的很可惜，要是有youtube，这个时代的大部分比赛都会留下影像资料，因为有许多球迷都有一边看比赛一边用刻录机录光盘的习惯。
他们一起去更衣室播放这卷录像带。
罗什是个白人，正如米伦介绍的那样，他的身高很矮，看起来根本不可能在大学联盟里立足。
然后，他突然就来了一记极其优雅的抛投。
他的速度足以把人晃开一个身位，但在摆脱之后，他没有往里突进，而是像火箭弹一样弹起来，左手将球向前方一勾。
“好快的球速！”
tsbk的总负责人也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抛投。
罗什的罚球线正面抛投直接打在篮板上弹进筐内。
“看好了，这个抛投有两种用法，要是前面没人，他会像刚才这么抛；要是前面有人的话...”
画面出现了。
罗什面对一个两米防守者，轻松地把球抛到对方的头顶，他看不见篮筐，没人知道他是怎么瞄准的，但他依然投进了。
“他们学校有人专门统计他的抛投命中率，他的命中率高达46%，各位，他的抛投大部分都是罚球线位置的远距离抛投，你们知道这是什么概念吗？”米伦发现他把莫蒙尘等人镇住了。
莫蒙尘问道：“你说你联系上他了？”
“是的，他中午就到底特律，听说是你的邀请，你当场就答应了，痛快得不得了。”米伦笑道。
一个月10万的薪水，换你你也痛快得不得了。
如米伦知道罗什每个月的薪水是他的两倍，估计就笑不出来了。
莫蒙尘不想打击他的积极性，他需要米伦这么一个可以帮他打听情况的人。
打篮球的人很多，但可以打到nba的，每年就那几十个人。
许多球员都有自己的绝招，有些球员因为自身水平原因，无法在最高级的舞台施展他们的绝活，这不能说明他们的绝活是没用的。
在莫蒙尘看来，罗什的抛投就是被埋没在民间的一项绝活。
这项绝活还不是一般人可以学的，没有极其出众的手感，效仿他抛投只会铁成哈弗里切克。
莫蒙尘起身说：“那我们先训练吧。”
欢乐的时光总是过得特别快，米伦没轻松几分钟就再度投入了训练。
他感觉自己更像是被特训的人，因为莫蒙尘不断地挑战着他的承受极限。
一小时的训练下来，他像尸体一样在地上趴着。
凯伦是tsbk训练团队里唯一的一抹亮色，作为琳恩体育馆目前唯一的雌性生物，他对米伦的评价是：“你这样的体力估计连女人都满足不了哦。”
米伦愤愤不平地说：“你想试一试吗？”
凯伦笑道：“我对你不感兴趣。”
“像莫这种持久的男人才是的菜。”凯伦酸酸地说，“可惜他看不上我。”
米伦显得更酸：“那你还挑食？你都饥渴成这样了，就我吧，我保证我会让你满意的。”
凯伦在米伦的身上仔细打量了三四遍，肯定地摇了摇头。
对一个男人来说，耻辱是你承认自己不行。
更大的耻辱是一个女人当面表示：“你不行！”
“你站住！”米伦站不起来，如果他站得起来，他一定要向凯伦发出一场肉搏挑战，他要证明自己的实力。
莫蒙尘的横移步伐训练完就开始了核心力量的训练，然后下午还要进行投篮训练，投篮完再做一整套的对抗赛练习。
接着，晚上还得去医院做手术。
这种高强度的训练两天一次，他从不缺席，也从不减少练习的分量。
“他有着钢铁般的意志力。”菲恩米西克评价道。
下午，米伦去底特律机场接来了约翰罗什。
同样来自耶鲁大学，罗什对莫蒙尘可以说是如雷贯耳。
“我们应该算是校友。”罗什看着莫蒙尘，“虽然你已经离开三年多，但学校处处都有你的传说。”
让膝盖连续经历acl撕裂的传说？那种传说我可不想要啊。
“传说？”
“什么传说？”
其他人八卦了起来。
“你们要知道，那可是华盛顿大学，拥有全世界最好的医学院，莫被医学院的院长称为二十年来最出色的学生，你们可以掂量一下这句话的分量。”
罗什不像美国人，莫蒙尘还没见过哪个美国人这么会恭维自己的老板。
“约翰，让我看看你的抛投吧。”莫蒙尘道，“现在就开始。”
没有给罗什热身的时间，放下行李，脱掉外套：“我准备好了。”
“这样子可以吗？”米伦问道，“你不热身？”
罗什笑说：“如果我没有做好准备，怎么敢贸然前来？放心吧。”
罗什从外围开始持球进攻，165公分的个头，动作的速率确实快得惊人，莫蒙尘屡屡慢他一步，但这并不能帮助罗什找到得分机会。
突然，罗什快马加鞭，一手虚晃回拉贴身过人，漂亮地一个转身，滑过了莫蒙尘的防守，在他的身后，秀出了与录像带里一模一样的抛投。
“砰唰！”
的确很快，而且一旦出现机会，他都不需要停顿或者什么节奏，起手就抛，协防都来不及。
“老板，靠这一招一个月领你十万的薪水，不过分吧？”
“十十十万？”
米伦叫了出来。
“不，我还要你教我刚才突破我的那个转身动作。”
只学那一招是没用的，那个转身是整个动作的基础，这一整套连贯动作。
“不愧是在耶鲁大学留下传说的男人。”罗什眨眼又拍了拍莫蒙尘的马屁，“没有问题，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教给你。”
莫蒙尘道：“训练开始之前，我得告诉你一件事。”
“从现在开始，不要再提耶鲁大学。”
“耶鲁大学，那是什么？”
“我不知道这所大学是哪里来的垃圾。”
莫蒙尘笑着点头：“约翰，我发现我越来越欣赏你了。”
米伦目瞪口呆，这才过了几秒钟？他从小甜甜变成了牛夫人。
凯伦过来拍拍他的肩膀：“看来医生以后有其他的人陪练了，你刚好可以借这个机会锻炼一下身体，这么虚是不行的，争取当好约翰的替补吧，我看好你哦。”
“那，我要是把身体练强壮了，你会接受我的挑战吗？”米伦低声下气地问。
凯伦摇头道：“很遗憾，我拒绝，因为我的心属于dor.mo。”
“可是dor.mo不属于你啊。”
“单恋的美好你不懂，你还是赶紧把身体练结实吧，再这样下去，你有被炒鱿鱼的风险啊。”
凯伦又拍了拍米伦的肩膀，甚是担忧他在tsbk的前景。
第二百八十三章 从天而降的属性分
第二百八十三章从天而降的属性分
六月初
季后赛已经来到了最为关键的时刻。
公牛手握3比1的领先，即将把热火淘汰出局，而爵士和超音速这对冤家则磨磨蹭蹭，始终至少要六场才能分出胜负。
此时，莫蒙尘身上的属性分有28000点。
特训也进行了十几天，效果还算不错，活塞队也准备对鲍比杰克逊进行试训。
此外，柯林斯辞职后，金特里、齐娜麦克兰也陆续辞职。
马克琼斯原以为他会接任主教练，结果令他大失所望。
接任主教练的人是亚当弗劳赛斯，他现在是活塞队的代理教练。
此事令琼斯大受打击，最近也在准备辞职。
他一辞职，那些追随他的助教必然也会跟着辞职，如此一来，整个教练团队就只剩下寥寥数人。
管理层让弗劳赛斯接任并不让莫蒙尘惊讶。
球队需要稳定，因此，高层决定让在球员中颇得人心的弗劳赛斯接任。
这是活塞队的运营总裁格拉汉姆塞纳都没想到的事情。
他原本的计划就是在柯林斯离去后将他的直系属下马克琼斯推上主教练的位置，结果，高层直接来了个跨级指挥，任命弗劳赛斯代理主教练一职。
同时，高层委派一个叫迪恩奥格斯格的中年人成为活塞队新的总经理。
令人担忧的是，奥格斯格并没有体育俱乐部管理层的履历，他真的能干好这份工作吗？
仿佛是为了回应人们的困惑，塞纳对此进行了解释：“迪恩还有些陌生的地方，我会尽快帮他适应。”
这篇采访在报纸里，配上了奥格斯格的一张照片。
看得出来，奥格斯格是个英俊的中年人，脸上看不见一根胡渣，留着帅气的大背头，如同一个不愿面对岁月的偶像明星。
从照片来看，他对这份工作似乎有些不屑。
又是一天的训练。
莫蒙尘做完了最后一组滑步训练，身上的汗水像下雨一样，他所经之地，每块地板都落下了无数的汗水。
“你这样身体吃得消吗？”凯伦担心他累垮。
“只要一想到公牛队有多强，我什么都能忍受。”
我唯一不能忍受的就是在场上无所作为。
莫蒙尘从地上拿起水瓶，仰起脖子猛灌。
突然，他收到了系统的信息。
“完成成就：在jama发表论文。”
“回报：30000属性分。”
什么情况？
莫蒙尘拿下了水瓶，打开系统。
现有属性分：57000。
怎么回事？
莫蒙尘自然希望系统可以送他30000属性分，但他绝对没有在jama发表论文，那是什么地方？全世界最著名的医学杂志，拥有上百年的历史，能在那里刊登论文的无一不是医学界的泰山北斗。
他哪有那闲工夫？
难道有人以我的名义刊登论文？这有什么意义？还有，这个论文并不是出自我的手笔，难道系统不会识别吗？
还是说，系统只认结果？
莫蒙尘想到了许多的可能性，但他想不通，为什么要以他的名义刊登论文？
对医生来说，做一千台手术不如发表一篇论文。
论文在医学界就像战士的勋章一样。
有论文，但不做手术？没关系，大家都会把你当成大牛。
会做手术不会写论文？只会干粗活的臭傻逼，给我死远点！
前世的莫蒙尘二者兼有，一生中发表了多篇论文，无论是理论知识还是临床经验都是一等一的。
但即使是他，也没有在jama发表论文的能力。
有能力在《jama》刊登论文的人，大都是为了名利，对他们来说意义重大，没有理由用自己的心血去成就他人。
“莫，你怎么了？”凯文问道。
“没什么。”莫蒙尘比平时更快地洗完澡，换上衣服，开车直奔医院。
这件事一定和诺亚西弗斯有关。
圣路西法医院
此时已经是下午六点，莫蒙尘急匆匆地下车，跑进医院。
“什么情况？”
“是莫医生？”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么着急。”
“出什么事了？”
医生和护士们交头接耳，莫蒙尘没工夫搭理这帮人。
他快速地跑到西弗斯的办公室：“谢天谢地！”
“我正好有件事要告诉你！”西弗斯笑着说。
“刚好我也有件事要问你，”莫蒙尘扫了她一眼。西弗斯最近把她那一头红色波浪长发剪掉了，换成了一头红色的性感短发，天啊，她终于意识到自己更适合留短发了。
莫蒙尘说：“我们要说的应该是同一件事，所以，就由你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吧。”
“喏。”西弗斯把一份最新的《jama》杂志放到了莫蒙尘的面前，“你上次写的论文，通过了jama那帮老学究的检查，刊登上了杂志。”
莫蒙尘此时的眼神堪比希尔呆逼的时候：“我写过论文？”
“你忘了，我提醒你一下吧...”
突然，莫蒙尘想起来了，他确实帮西弗斯写了一篇论文，那就像作业一样，只是公事公办，不怎么认真和细心。
“你是说，我上次随便写出来敷衍你的论文，通过了《jama》的审查，现在已经出现在了最新一期的杂志上？”莫蒙尘慢慢地说出这句话。
西弗斯的眼角下拧出了一道很不好看的青筋：“敷衍？”
“我收回这句话。”莫蒙尘也觉得“敷衍”这词对于一篇刊登在《jama》确实是有些侮辱。
莫蒙尘更正了一下：“比较不怎么用心的论文，应该这么说。”
如果他是认真的，这意思就是说，他随手写了一篇论文，然后刊登在了《jama》上面？
那不是闹吗？
多少医生穷极一生的精力也无法在《jama》上面刊登自己的论文啊！
对医生来说，这就像nba退役后入选名人堂一样，是永垂青史的荣耀。
莫蒙尘拿起那杂志看了一眼。
那论文的第一行字就让他确认了，这确实是他的论文。
莫蒙尘忽略了一件事，虽然他前世的论文难以在《jama》上刊登，但那是几十年以后的事了，他现在是以极其超前的眼光和丰富到令人发指的临床经验写出了一篇论文，对他来说，这篇论文有很多漏洞，几乎有一半的篇幅是需要修改的，但对这个时代而言，这篇论文就显得很独特了。
“你的离去是医学界的重大损失。”西弗斯说，“《jama》的编辑主任莱昂德罗博士如此评价你。”
“不管怎么说，谢谢你厚着脸皮把这篇不成熟的文章推荐给《jama》，我应该请你吃饭。”莫蒙尘问道，“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晚如何？”
厚着脸皮...
如果莫蒙尘后面没说要请吃饭，西弗斯也许抓起桌上这本该死的杂志就冲那不知道怎么讲话的臭男人的脸上甩过去了。
“一公里外新开了一家米其林认证的五星级餐厅，你得请我吃大餐！”西弗斯强势地说。
莫蒙尘小心翼翼地将杂志收起来，说道：“你这么厚的脸皮配得上牌面这么好的餐厅，我同意。快点收拾一下吧，我饿了。”
一会儿，莫蒙尘和西弗斯并肩而行，虽然医生们不喜欢八卦，但他们的样子看起来就像是一对。
只是没牵手而已。
“这就是莫医生总是在那间办公室的秘密吗？”
“很有可能。”
“如果不是这样，dor.mo为什么要选择在圣路西法兼职呢？他可以有更好的选择。”
莫蒙尘和西弗斯的绯闻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今天两人结伴而行不过是给那些相信这件事的人一个看似非常有说服力的证据而已。
到了餐厅，西弗斯一口气连点十道菜，好像要借这个机会把莫蒙尘吃穷。
“你可以再点十道菜，我这个月的薪水刚好够结账。”莫蒙尘建议。
“你薪水这么少吗？”
西弗斯惊讶极了，莫蒙尘又不是默默无闻的小球员，即使是她这个对篮球一点都无感的人都经常能听见路边的工人讨论dor.mo。
这样的球员怎么可能领这么低的薪水？
“医院的薪水本来就很低，我又是兼职。”莫蒙尘切了一块肉放进嘴里细嚼。
西弗斯意识到自己误会了，看着他细嚼慢咽，突然说：“你可以向医院索要更多的薪水，你是我们的招牌。”
她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说，因为莫蒙尘根本就不需要这点钱。
莫蒙尘笑道：“算了吧，我只是兼职，要太多薪水会惹人眼红的。”
“你在意这种事？”
“我不在意。”莫蒙尘说，“但我只要开这个口，就会有许多医生也来开这个口，到时候你恐怕不得安宁了。”
原来他是为我着想。
西弗斯感动到一半，莫蒙尘接着说：“你看我每天都去你那里休息，要是你那本就不太干净的办公室整天涌进一堆不干净的人，那我在医院里的最后一块安身之地都没有了。”
“99%为了我，1%为了你，这点薪水不要也罢。”
最后这句话说完，西弗斯已然暴怒。
“你必须要！我明天就向院长申请，我还要向全医院通报这件事！”
这女人疯了吗？
莫蒙尘纳闷不已，又吃了一口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