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只有他会做的事
活塞球迷很熟悉这样的乔丹。
无论怎么做，他都能得分。
第一节，乔丹不可阻挡地攻下15分。
命中率100%。
他在节间打出的那一记胯下穿花破包夹，对抗后滞空拉杆上篮就是统治力的写照。
现场一些看球年龄较大的球迷会想起曾经的乔丹有多么可怕。
正是这样的乔丹在过去的一次次交锋中把他们虐得遍体鳞伤，也正是这样的乔丹，才逼得查克戴利制定出了乔丹法则。
“他们看起来很无助。”维尼尔约翰逊说。
沃顿道：“是的，无助，就像是一群遭遇狮子袭击的水牛群，只知道逃窜，而不知道反抗，明明他们有反抗的能力。”
第一节，公牛打了活塞一个30比15。
首节便拿下15分的优势。
而且，乔丹只打了七分钟。
按照惯例，他会休息到第二节的第四分钟才上场。
莫蒙尘在场下休息了四分钟，接着，休息时间结束了，柯林斯再次把他换上场。
他也没有异议，此时，活塞需要一个可以稳定军心的人。
活塞在第二节的开局阵容为莫蒙尘、路易斯m洛尔、唐瑞德、索普和米尔斯。
两个老鸟带三个新秀，对手还是公牛这样的球队。
活塞的阵容年轻的让人生不出任何的念想。
靠这样的阵容就想追分吗？那无疑是做梦。
“我有种预感，”维尼尔约翰逊很悲观，他根本不看好活塞能反扑，“搞不好格兰特和阿兰会因为球队落后20分被迫上场。”
艾伯特笑道：“你一点信心都没有吗？”
“我很希望我有，但我真的没有。”约翰逊道。
开场前，莫蒙尘把洛尔与瑞德叫到身边，索普和米尔斯也不禁向他走来。
莫蒙尘可以在他们眼中看到许多消极的东西，悲观、失望、沮丧、迷茫...有很多，没有一个是有积极意义的。
“如果你们眼中看到的只有困难，那我们永远都达不到目标。”
“我站在这里，不是为了任人宰割。”
说罢，莫蒙尘把球交给洛尔，让他发球。
活塞队拥有过骄傲的历史，但，那是过去了，就像已经转会的罗德曼，已经老去的杜马斯，已经退役的微笑刺客与查克戴利一样，那是过去了。
他们需要全新的动力源泉。
“i so！”
莫蒙尘右侧拿球，大喊道。
全场震惊。
“dor.mo要单挑？”
“这可不像他的风格啊。”
看见这一幕，皮彭有想和科尔换防的冲动。
虽然莫蒙尘的身体是众所周知的瘦弱，但他毕竟有197公分的身高，如果他铁了心强吃科尔，后者是决计挡不住的。
这一刻，右侧只有莫蒙尘和科尔两人，两队的其他八个人全部被拉到了左侧。
“你要单吃我吗？那你可要想好了，我的防守没有看起来的那么差...”
科尔也很慌张，他想起队里赛前做的分析“尽量逼迫dor.mo单挑，他的左手毫无威胁，对待中距离投篮也很抗拒，注意他的三分球！”
逼迫莫蒙尘单挑是公牛队的战略，而他们现在貌似已经成功了。
莫蒙尘在第一节还没得过分，他太想带动其他人，结果就是自己一分未得，而其他人也被公牛的气势压垮。
科尔依照球探报告上说的，将莫蒙尘往左侧逼迫。
正中下怀！
“他的左手刮起了风。”后来，科尔这么形容莫蒙尘的左手突破。
旋风般的左手运球，顷刻间让莫蒙尘摆脱了科尔，以他如面包般松软的爆发力，能以这样的方式过人，不得不说，科尔完全贯彻了球探报告的提示，将左侧彻底放空。
“我x！”
科尔爆粗，反身直追。
莫蒙尘的速度不快，科尔没有疑惑，他现在只想追上莫蒙尘，却没想过，为什么他可以追上？
莫蒙尘两步运入油漆区，单手收球，挑逗着科尔撞到他的身上上当了，蠢货！
科尔的防守为他带来了一次犯规，莫蒙尘则在前者犯规后，左手换右手，上篮得分。
“dor.mo三分打！”
“dor.mo！”
“dor.mo!”
以法莲登时从位置上站起来大喊大叫，阿德里安也被她带偏了。
疑问的种子，在科尔的心中种下。
莫蒙尘方才的左手启动与右手一般无二，不是说很快，而是，他的左手就像右手一样从容。
怎么会这样？但是他最后又是换了右手终结。
这不正好说明他的左手不好使吗？
到底是他妈的怎么回事？
发球之前，莫蒙尘习惯地站在弧顶，其他四个人纷纷向他跑来。
这是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活塞队独有的风景，场上开会！”
“他们在聊什么？”
同为澳洲人，这一幕对朗利来说再熟悉不过了：“他把澳大利亚的习惯带过来了。”
“澳大利亚的习惯？”罗德曼一愣。
朗利道：“在澳大利亚，每次罚球前我们都会聚在一起商量对策。”
“愚蠢！这种事是教练的事，我们只要打好球。”罗德曼不屑地说。
莫蒙尘被队友围在身边。
“特里，我需要空间，我需要你命中三分球。”莫蒙尘道，“只有你命中了三分球，阵地上的空间才会拉大，到时候，路易斯和唐才能见缝插针。”
索普问道：“我做什么？”
“一切照旧！”莫蒙尘道，“加油吧！”
莫蒙尘加罚得手。
在莫蒙尘的带动下，公牛队带来的压抑感消失了，也许是乔丹不在场的缘故，他们突然变得很有信心。
皮彭的目光落到莫蒙尘身上。
他当然知道这改变是谁带来的，这个一年级后卫体内的能量并不多，可他有其他的办法放大自己的影响力。
“史蒂夫。”他喊道。
科尔看去。
皮彭道：“我和你换防。”
看到了危险的萌芽，皮彭自然不能让它生根，要在它带来恶劣影响前将其斩断。
这是他的习惯，也是他影响比赛的方式。
看完比赛，也许他一场只是拿下了20+6+7，但他在其他数据上显现不出来的地方，贡献了远比数据更多的东西。
阵型铺开，唐瑞德弧顶对位皮彭。
乔丹不在，公牛依然打三角进攻，只是少了一个绝对强点。
皮彭大可拉开单挑强吃瑞德，结果他没这么做。
他选择了传球，这让瑞德很是奇怪。
这是他的习惯，也是他与乔丹的不同之处，正是这份相信队友，团队为先的习惯，他才能在乔丹第一次退役后依然将公牛带进季后赛。
真正的强队，绝不会因为少了一个人就变成一盘散沙。
温宁顿接球，他准备强吃米尔斯。
特里米尔斯是联盟中少有的几个让他觉得想怎么办他就怎么办他的球员，他的单兵防守真的很成问题。
“小心！”
场下的队友大声提醒，温宁顿回过神来的时候。莫蒙尘已到身边。
脑海中刚生出传球的念头，对方的手掌已然拍下。
“dor.mo断球得手！”
莫蒙尘捡起球的刹那，一张冷如冰霜的脸映入他的眼中，皮彭打定主意原地把球断回来。
莫蒙尘发起一次强有力的冲撞，在皮彭身上猛顶一下，接着，他被顶了回去，这个情况并不意外。
皮彭的压迫性防守还没来得及展开，莫蒙尘直接送出了一记充满力量的穿透性长传。
篮球从皮彭的眼前飞过，直落洛尔之手。
为了振奋球队的士气，洛尔来了一记灌篮。
25比35
只差10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活塞连追5分。
眼看活塞要起势，杰克逊却无动于衷。
没有哪个教练比他更喜欢放权了，他习惯激发出球员的潜能，给予他们相当的自由度，在场下给他们灌输“你们每个人都很重要”的魔咒。
即使球队被打10比0，他也不见得会叫暂停。
因此，早年媒体曾如此开他的玩笑：“在什么也不做这件事情上，菲尔杰克逊做得棒极了。”
皮彭突然放弃持球，莫蒙尘认定他要进攻。
而且，不是简单的持球单挑，这绝对是一次战术进攻，终结点就是他。
危机感，或者说敏锐的直觉让莫蒙尘做出了判断。
科尔拿球，皮彭则在过半场后，直插右翼，莫蒙尘瞥见公牛其他人的动作，虽然挡拆、掩护做得很热闹，但他们这么做的目的只有一个：清空左侧。
低位！
他要打低位！
“路易斯！”
莫蒙尘指着油漆区，虽然没有明确的指示，但洛尔知道莫蒙尘不会给出没用的指示，他跑了过去，放掉自己的防守人。
科尔此刻已经顾不上得空的另一人，皮彭跑到没人的低位，卡住瑞德，准备拿球进攻。
就在他接球的刹那，洛尔的包夹瞬间袭来。
如此迅猛，就好像早已谋划好的一样。
皮彭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他只知道这一球打不成了，回传给科尔，找到空位的队友是他目前唯一要做的。
“史蒂夫！”
“不！”
科尔吼了出来。
晚了！
莫蒙尘举起208公分的长臂，破坏掉皮彭的传球。
全场观众起立。
他们山呼海啸地呐喊。
莫蒙尘捡起落到地上的篮球，大喝一声：“快攻！”
左手？
还是右手？
温宁顿难得退这么快，但他现在必须要做个选择了莫蒙尘要用左手上篮还是右手上篮？
当莫蒙尘使用右脚起步的时候，答案好像已经明了，温宁顿直接扑过去。两人接触之瞬，莫蒙尘接一个欧洲步，晃过了笨重的温宁顿，左手捞起地上的球，顺着篮板一挑。
球进。
“ohhhhhhh~~~~！”
“底特律打出了7比0的**！”
“菲尔杰克逊站起来了！他坐不住了！”
得分之后，莫蒙尘一脸冷然地走到公牛的替补席前，道：“迈克尔，如果你还想坐着，我会把15分统统追回来！”
这一幕太惊悚了。
一个菜鸟，竟然在向联盟的第一人叫阵？
他以为他是谁？
他疯了吗？
乔丹眼神冰凉，好像要靠杀气粉碎莫蒙尘的身体。
两人对峙了几秒。
皮彭大喊道：“你他妈狂什么狂？”
挑衅之后，莫蒙尘跑了，他做了件在队友看来非常不理智的事情，就好像乔丹刚进联盟的时候想要叫板伯德，教练会吓得把乔丹摁在板凳上。
莫蒙尘做了件相同的事情，可是柯林斯不打算把他换下。
活塞被公牛吓破了胆，乔丹只要一瞪眼，他们所有人心里都打哆嗦。
比赛还没开始，气势上就输了一筹。
他们需要一个敢于向乔丹叫板的人。
“这个家伙的胆量真大。”有助教叹道。
“胆量吗？”乔林奇笑道，“他只是做了一件只有他会做的事情。”
第一百零六章 追势汹汹
皮彭对莫蒙尘的看法，逐渐从一个不错的菜鸟转变为了有威胁的对手。
即使对方做了一件让他不高兴的事情，他也要承认，这个年轻的一年级进步很大。
似乎每一次和他碰面，他都有所进步。
公牛的进攻铺得很开，温宁顿在外到处掩护，有机会便在高位落位，他有投篮能力，不可轻视。
唐瑞德的防守在皮彭眼中犹如浮动的羽毛，没有威力，缺啥压迫。
这样的防守是无法给人带来的压力的，看着罗德曼像会飞的猴子一样在阵地上到处奔波，莫蒙尘只想猜出他的落脚点。
但是太晚了，公牛给罗德曼做了个高明的内切战术。
罗德曼挡完人突然向篮下跑，速度极快，皮彭手里的球跟着向空中一丢。
罗德曼跟进，跳起抓球，本想一口气把球砸进篮筐，却不料背后有人犯规，他的动作由此停下。
索普在最紧要的时候给了他一个犯规，这令他不得不在空中失去了手感，这记十拿九稳的球也没能上进。
罗德曼第一罚三不沾。
第二罚出手后，花大虫意识到手感不对，而且他的篮板嗅觉是众所周知的犀利，这一投打在篮筐前沿，他登时跳起来，从几乎已经把篮板收到手里的索普手上破坏掉。
篮球再次被点起，正当罗德曼预备第二次起跳的时候，莫蒙尘横插一杠，抢走了这颗被罗德曼预定的篮板球。
“他妈的该死的蠢菜鸟！”罗德曼感觉自己最重要的东西被人夺走了，当场暴怒，“我他妈会让你死在这个该死的场地上！”
类似这种听起来很社会，其实莫蒙尘只当他是**的垃圾话，好像每天晚上都会听到。
九十年代就是不缺乏这种表面上的铁血硬汉，真要搞死人就动手啊，光靠嘴是喷不死人的。
没抢到篮板球也间接影响了罗德曼的心态，他的退防很是消极，造成了活塞前场多打少。
莫蒙尘速度不快不慢，推出了一个完美的节奏，然后在皮彭的眼前假投真传，直塞给跟进的瑞德一记舒服的机会球。
瑞德直接上篮得手。
29比35
“过去的三分钟，芝加哥一分未得。”
“这场比赛的悬念越来越多了，我原以为他们会轻松取胜，现在看来，没那么容易啊。”
莫蒙尘回防的时候，碰见了罗德曼。
罗德曼挑衅地上前撞了他一下，狠狠道：“我他妈盯上你了！”
莫蒙尘对罗德曼这傻缺从来都没有什么好感，因为他说过一句著名的蠢话伯德如果是黑人就一普通球员。
这绝对是一句狗屁。
莫蒙尘永远记得这句话，如今他有机会在球场上给罗德曼找麻烦，他当然不会放过。
更别说，对方现在已经看他不爽了。
“奥蒂斯，给他几个凶狠的对抗！”莫蒙尘道。
对罗德曼，索普是了解的，他比罗德曼更早进入联盟，两个人对抗了十来年，他很了解这个特立独行的家伙是个什么样的人。
“莫，别招惹他。”索普道。
莫蒙尘道：“我可以不招惹他，但我需要你招惹他，他的篮板对芝加哥很重要，我得让他下去。”
罗德曼一辈子都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就像个巨婴一样，需要别人的理解。
那些想要教他做人的教练最后都会和他闹掰，而理解他，爱护他的教练，则会得到他的真心，并且全力为之比赛。
禅师深谙此道。
就像媒体开的那个玩笑一样，他最善于做的事情就是什么也不做，任其自流。
有时候，这会失控。
皮彭的心态也有所变化，15分的优势在他手上被对手到7分，如果不有所表现的话，等乔丹回来，他那张臭嘴会喷出什么脏话来就难以预计了。
为了防止皮彭突破，瑞德特意放了他两步，这也是莫蒙尘指示的。
皮彭很敢投三分，但他不是一个好的射手，手感极不稳定，今晚到现在，他出手了两次三分，全部不进。
与其被他一个人爆掉整条防线，不如给他一定的空间，让他对投篮产生渴望。
皮彭对投篮的固执超过了莫蒙尘的预计，瑞德只是放了他两步，他张手就投了。
“duang！”
乔丹的脸色变得很不好看，他不知道那个该死的乡巴佬在干什么，他今晚摆明了没手感，还他妈投什么投？
罗德曼的位置并不好，他在与索普对抗的时候落於下风，如果想要拿下这个篮板球，只能出奇制胜。
一念至此，罗德曼也不顾什么犯规不犯规了，左手对着索普的腰部猛推一下，那看起来就像是他的脚下有神力一样，将对手震开了。
动作隐蔽到这个地步，连裁判都没察觉。
罗德曼正想强起，特里米尔斯上来对着他的胳膊来了个粗暴到极点的打手犯规。
这一下把罗德曼拍到断片，他不敢相信居然有人敢对他做这样的犯规。
他的表情凶恶到了极点，回头瞪去，米尔斯就站在他的面前。
他的队友应付这种状况很有心得，两三个人迅速上来把罗德曼的位置挡住，避免事态升级。
应该说，米尔斯做得很不错。
莫蒙尘没有给他指示，他好像得到高人指点一样做了件正确的事情。
罗德曼继续罚球。
两罚中一。
36比29
这时，莫蒙尘看见乔丹已经站在场边。
第二节刚要进入第四分钟，乔丹便已经坐不住了。
禅师也准备将他换上。
皮彭好像深水猛兽一样，他的目光有股令人心寒的冷度，他就是防守锁定者最好的诠释。
很难再找到有谁像他这么有压迫力。
莫蒙尘回手一传，皮球给到洛尔这边，他举起右手，激活了五号战术。
这个战术需要五个人配合，平时是由休斯顿来跑的，现在他不在，莫蒙尘作为场上最能射的人，直接成为了这个战术的终结者。
首先，莫蒙尘走到底角。
皮彭还以为他站在这是为了给队友拉开空间，很快他就觉得不对劲，唐瑞德、路易斯m洛尔这些人需要什么空间？他们毫无持球威胁。
莫蒙尘就在原地站着，突然，上线的挡拆增加。
皮彭眼睛一闪，莫蒙尘直接从底线游走过去。
想得美！
皮彭不会允许有人在自己的防守下直接跑出空位，这是对他的侮辱。
莫蒙尘从来不指望以个人能力在皮彭的照看下跑出机会，在他从右侧底线跑到底线再转移到上线的这条路上，索普和米尔斯已经为皮彭设下了重重关卡。
“他妈的！”
“补上去！”
皮彭大声提醒。
没有用，莫蒙尘左侧四十五度角切出接球，三分出手。
篮球在空中划出一道彩虹桥般的弧线，如现场观众所期，像石头一样沉进去。
“dor.mo的夺命三分！”
“防守他的人可是斯科特皮彭啊！”
“现在双方相差4分，菲尔杰克逊终于发现他是主教练了，公牛队请求了暂停！”
就算是禅师也无法忍受球队被一个一年级打成这样。
更令他愤怒的是，那个一年级并不拥有让人难以防备的个人能力，他只是在场上镇定自若地指挥。
就像刚才那个三分球，你能说是他的无球跑位很好吗？
不，那球只能说明活塞队的战术素养真的强。
真他妈的见鬼！这支野蛮的球队什么时候有过这么好的战术素养？
禅师和他的弟子们一样，一直觉得坏孩子军团解散后，这支野蛮的球队除了野蛮的历史就什么也不剩了。
突然，他们发现了这个老对手已经崛起，并且，是以全新的姿态回来了。
下场后，皮彭难免挨乔丹一顿喷。
“你连那个一年级都搞不定？”
“是不是偏头痛又犯了？”
“要不要给你带点阿肯色州的乡下甜甜圈补充甜分？”
“你他妈说话！”
当年皮彭险些在这样的训斥中丧失信心，他以为乔丹看不起他的，毕竟他来自乡下，其貌不扬，而且实力也不够强，后来他发现，乔丹对他的训斥是恨铁不成钢，而不是看不起他或者怎样。
自那以后，他就蜕变了。
此时此刻的唾骂，只是过去无数次唾骂中平平常常的一次。
他解释道：“我尽力在防守他，是我们的轮转没有跟上。”
“现在你要推卸责任？他们把分差追到4分，你作为场上的核心，现在却要推卸责任？”乔丹边骂边上场。
禅师则把皮彭换下来休息，他相信，乔丹可以稳住局面。
他不像皮彭那么讲究团队，况且他今晚的状态很好，他根本不需要依靠三角进攻就能摧毁活塞。
除了皮彭，罗德曼、科尔也下场了。
跟着乔丹一起上场的人是哈珀和托尼库科奇。
第一百零七章 还早着呢
乔丹上场后，最大的改变是公牛的进攻不再便秘。
乔丹的个人能力太强，即使不是机会，他也有相当大的把握把球放进篮筐，幸好活塞也找到手感，并且在乔丹上场之后的一分钟，柯林斯换回了希尔与休斯顿。
活塞全主力阵容与公牛半主力阵容打完了上半场。
50比46
活塞落后4分。
半场打成这样，柯林斯很满意，他甚至不能更满意了。
半场休息时间结束。
莫蒙尘心中有些隐忧，许多人都知道，后三连的公牛因为是一支老头球队，他们总是在上半场放水，第三节发力。
第三节，公牛的第三节就像潮水一样，可以把任何球队冲走。
“姐姐，你觉得活塞有机会吗？”
阿德里安看不懂场上的局势，他唯一能看懂的只有大屏幕上的比分。
“有，一定有！”
以法莲肯定地说。
实力相差再悬殊的比赛都有一定的机会，这场也一样，况且，他们的差距似乎也没有那么悬殊。
这是以法莲看完上半场时得出的结论。
下半场，活塞开球。
莫蒙尘让希尔带球，他率先跑到前场阵地，一旦他手里没球，哈珀的防守方式便会出现极大的变化。
身体率先向上压，无论他走到哪里，身体对抗都会伴随在他身边。
莫蒙尘全速向左侧奔跑，哈珀也是紧紧跟随。他以为前方会有掩护把他卡住，莫蒙尘突然顿住身形，转身一个反跑，瞬间把他摆脱。
希尔看得真切，唯恐浪费了莫蒙尘的机会，急忙送出篮球。
莫蒙尘接球，托起。
向他扑来的人不是哈珀，而是乔丹，他的手感令公牛畏惧，每当他持球，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会转移过来。
这一跳，完全是出自条件反射，连乔丹也没想到他的反应会是如此的激烈。
他当场就后悔了。
不该跳的！
莫蒙尘果然收手，待乔丹撞到他的身上，再将球投出。
毫无疑问的犯规。
乔丹大骂一声。
“三次罚球！”
裁判给出清晰的手势。
莫蒙尘准备走上场，他与乔丹照了一面，好像吃了大亏的人不是乔丹一样，对方的眼神正是给了他这种感觉。
莫蒙尘迫使自己不去想这件事，他走到罚球线上，接球，罚出。
第一罚进。
第二罚也进。
第三罚出现了意外，莫蒙尘的投篮感觉很不好，发现问题的人还有罗德曼，，他一眼就看出这记罚球不会进，而且他也知道篮板将落于何处。
这一瞬间，莫蒙尘已经知道他们抢不到篮板，而且他也料定公牛会借这一球打反击。
“回防！”
他吼道。
他的提醒虽然及时，但他的队友并没有他那种再不回防就完蛋的心态，还有人想抢进攻篮板。
罗德曼收下篮板球，原地砸向前方。
前场，乔丹与莫蒙尘一对一。
奥本山宫殿的球迷纷纷捂住嘴巴，这一幕太残忍了，他们场上防守最差的球员遇到了有史以来最会进攻的球员。
乔丹的脸上没有怜悯，他漠视莫蒙尘，撞开他的身体，在他头上打进一记摧毁人心的单手暴扣。
“他挑起了迈克尔的怒火，现在也只能由他来承受。”
“他们会被迈克尔打垮吗？”
活塞队的场下，教练组窃窃私语。
“你不是要我上场吗，现在我来了，如你所愿。”
乔丹在莫蒙尘面前说出这句话，然后退回去。
希尔给莫蒙尘发球。
“嘿，你不是被迈克尔吓到了吧？”希尔问。
“你以为我是你？”莫蒙尘接球推进。
对活塞队而言，不好的事情才刚刚开始。
莫蒙尘想传球给休斯顿，皮彭提前察觉出了他的意图，埋伏在传球路线上，球一传出，蝙蝠侠飞身抢断。
全场惊呼，除此之外，他们已经做不出其他的反应。
皮彭像头野牛，全速推进之下无人可以阻挡，任何一个胆敢阻拦他的人都需要想想可怜的尤因，想想那记被重播了无数次的隔扣。
你觉得你比尤因更强壮？
如果你这么觉得，那就去挡挡看吧。
希尔自觉挡不住皮彭，可是退避三舍不是他的作风，杜克出来的好孩子一样可以有血性，他已经无路可退，身后就是篮筐，他是球队唯一可以守护篮筐的人。
皮彭根本就不把希尔放在眼里，哪怕这个高材生一进入联盟就被诸多光环包围，什么乔丹接班人，什么魔鬼山，什么未来的超级巨星，这些都只是联盟为了捧出另一个乔丹而做的垃圾推广。
乔丹哪里是那么容易出的？
蝙蝠侠空中决战魔鬼山，最终，身体更强壮的那个人完全压倒了对手皮彭在空中将希尔撞开，一记暴扣顺着希尔的肩膀砸进篮筐。
哨声响起，这绝对是今晚最血腥的一球。
希尔重重摔到地上，他成了可怜的背景板，还赔上犯规，并且，这一球直接让公牛起势了。
奥本山宫殿的球迷窃窃私语，突然爆发的公牛令他们手足无措。
“出现了，死亡第三节！”
“年轻的底特律有着美好的未来，可他们的对手是将当下紧握在手中的霸主！”
“干得太他妈好了！”
罗德曼兴奋地上来和皮彭撞见，顺便在活塞队面前耀武扬威：“我看，该是让你们滚回家吃奶去了！”
“你们这帮有鸟没卵的猪猡有什么资格穿上这件球衣？我他妈今晚就要一个个干死你们这群狗杂种！”罗德曼的垃圾话引起了全场人的愤怒。
哪怕他曾经为活塞而战，哪怕他为了活塞的冠军付出许多，球迷也不允许他如此侮辱现在的活塞队。
嘘声震天，这便是罗德曼想要的。
他挥舞双手，好像这不是嘘声，而是臣民用来迎接国王的山呼。
分差来到6分。
而这好像是刚刚开始。
皮彭加罚球进，7分。
罗德曼的垃圾话令所有人都感到愤怒，更令人愤怒的是，他们中有人产生了“也许我们根本不能战胜他们”的想法。
莫蒙尘不知道谁有这种感觉，但他知道，有人生出了这种想法。
跪得太久，就起不来了。
坏孩子军团的辉煌不过是五年前的事情，许多人却已经忘记了。
老当益壮的索普决心帮助球队讨回颜面，罗德曼不是能喷吗？那就从他这一点打回来。
莫蒙尘知道他的想法，他也觉得这是个好办法，一看没人埋伏在罚球线路上，便给了个吊球。
索普的背身能力是被人低估的，没有一两个把式，如何能成为大梦身边的带刀侍卫？如何在94总决赛上与尤因身边的一帮恶汉死斗七场？
他回身一挑，罗德曼被骗起，索普运球一步，跳到篮下，准备攻筐，乔丹飞身回到篮下，从后面给他一记大帽。
罗德曼捡到篮板球，正想砸给皮彭打反击，莫蒙尘伸手破坏出界。
“呼呼...”
莫蒙尘大口喘气，不知不觉间，他已经是活塞队不可或缺的人物。
上半场，他只在场下坐了3分钟，是所有人出场时间最多的。
他费尽心思追回来的分数，正被公牛以令人绝望的方式打回去。
第三节，可怕的第三节，该死的第三节。
皮彭想要摧毁希尔的信心：“你是mj的接班人，你确定吗？”
如果连皮彭都在喷垃圾话，你就该知道公牛有多么想要摧毁对手。
希尔什么也不想说，他只想认真防守，可是皮彭的话语却像是有循环功能一样，在他的脑海中回响。
“还是当我的接班人吧，你更像我，虽然是破产版本的我！”
言语落下，皮彭奋力向里面一推，接着持球面筐，踩进油漆区，前有希尔防守，后有休斯顿干扰，蝙蝠侠仍然无所畏惧强行拔起。
休斯顿在他的背后做了个多余的手脚，导致裁判哨声再次响起，可是这个手脚并没有影响到皮彭的出手。
野牛控制住身体的平衡，在众人的注视之下将球投进。
“这一球会让底特律崩溃吗？”
皮彭躺在地上，心中只有满足。
是的，被他丢掉的分数正被他慢慢追回来，这就是他要做的。
“唰！”
57比48
一转眼，分差来到9分。
莫蒙尘想压节奏，直到他看见希尔眼中的那一团火，他不想压下节奏，他要找皮彭打回来。
这是莫蒙尘第一次见到希尔露出这种表情。
他有如此强烈的回应球愿望，莫蒙尘无法从中作梗，他只是担心希尔的手感，他今晚的状态真的非常差。
转眼到前场，希尔不要任何人的帮助，他的第一步和其他人的对比就像是现在的电影画质和半世纪前的电影画质一样。
他的启动如烈风，刹那间，强如皮彭这种历史级别的防守者也被一步过掉。
希尔有种强烈的愿望，他要狠狠地打回来。
就在他准备施行这个计划的时候，罗德曼将他的愿望摔到地上，狠狠践踏这是一记使人醒聩（kui）震聋的凶残封盖，希尔的扣篮直接从后场被盖到前场，更令人伤心的是，乔丹追上了这球，并在前场做了个简单的篮下起跳灌篮。
11分的差距。
道格柯林斯终于想起了他们还有暂停。
比赛暂停了，可是，活塞好像被打垮了？
汗水不断地从莫蒙尘的身上落下，比赛结束了吗？
不，还早着呢。
第一百零八章 蛇欲吞象
堪称处刑现场的第三节，最令人崩溃的一球发生在公牛的最后一攻。
第三节剩下30秒，他们当然会让最有把握的人来拿球，乔丹当仁不让。
给他球是不需要考虑的，即使他没有这么高的命中率，光凭迈克尔乔丹这个名字就能让人把球给他。
更不用说，开场以来，乔丹三分线内如有神助，三节下来，以超高的命中率轰下40分。
在他的进攻和垃圾话的双重摧残下，阿兰休斯顿已经接近崩溃，此时，活塞落后18分，公牛还有机会在他们的胸口上插进绝命的一刀。
乔丹拍球而来，犹如拍马扬鞭的大将，细碎的步伐像剑一样刺穿中投王的防守。油漆区内，飞人以一敌四，他在空中连续做了三个拉杆动作，最终命中了惊世骇俗的一球。
70比50，公牛领先活塞20分，乔丹则以三分线内100%的命中率狂砍42分。
第三节还剩下10秒钟的时间。
此时，莫蒙尘也意识到了，他指望不上希尔或者休斯顿，他得自己来。
以他66的总评价，面对这种局面，他能做什么？
三节下来，他得到12分7篮板5助攻，对他来说，这样的数据基本上就是他的场均数据。
他发挥的这么好，球队却落后20分。
队内得分最多的人是希尔，他以惨不忍睹的命中率砍下15分，队内最高。
那有什么用？
老辣的公牛知道该对付谁，活塞队一帮人眼神涣散，只有一个人表情坚定，他们知道该对付谁。
恐怖的防守逼得莫蒙尘只能在左侧接球，皮彭向前施以高压逼迫，如此强度，令人根本生不出其他的念头。
“没时间了！”
索普上来，给莫蒙尘做了个关键的掩护。
“我去你妈的吧！”
别说这人是莫蒙尘，就是其他人，遇到这种时刻，罗德曼也是谊不敢辞，更何况对方还狠狠地得罪过他，此刻，他只想让莫蒙尘付出代价。
“什么？”
每个人都惊呆了，不是因为罗德曼的压哨犯规，而是莫蒙尘的出手方式。
三分线外的投篮，原本没有什么特别，但莫蒙尘他用左手投篮！
更离谱的是，当他采取左手投篮，出手的感觉竟然和右手完全没有区别，就是方向对调了一下，一点也看不出有什么别扭，好像这才是他的主用手。
真的有那么一瞬间，观众觉得莫蒙尘是个左撇子。
罗德曼破坏了莫蒙尘的平衡，一直紧盯他的裁判再次响哨。
花大虫回眸看向篮筐，他瞪着眼，只见那球以不可思议的弧线撞到篮板上，接着，落入篮网。
“喔~~~~~！！！”
“dor.mo打四分！”
“他用左手投篮！”
“他居然用左手投篮？！”
罗德曼气坏了，暴跳如雷：“你这个乌龟王八蛋和拉里伯德一样狗屁！”
莫蒙尘直起身。
他还有一个罚球。
此时，希尔向他走来，休斯顿向他走来，场上的队友纷纷向他走来。
他们把他扶起来。
“没事吧？”希尔问道。
莫蒙尘道：“没事。”
乔丹只有一个疑问，带着愤怒的疑问：“是谁他妈说他的左手不好使？”
“谁？”
朗利道：“也许是凑巧呢？”
“再怎么凑巧，非惯用手的投篮也不可能给人和主惯用手一样的感觉，这个狡猾的混蛋，他一直在掩盖这件事，他肯定在谋划着什么！”
科尔之前就吃过这个亏，此刻他确信无疑，莫蒙尘的左手绝对不是他的弱点！
菲尔杰克逊就站在场边，好像在观赏一件从未见过的珍宝。
他生活在比尔拉塞尔与威尔特张伯伦的年代，他还和贾巴尔交过手，与弗雷泽、威利斯里德等人做过队友，现在他还执教了史上最伟大的球员...可以这么说，他见证了nba历史五十大巨星的生涯历程，可是，他真的找不到另一个和莫蒙尘相似的球员。
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才会把自己最大的优点掩盖了大半赛季？
他是如何做到的？
时至今日，全联盟都觉得莫蒙尘的左手是他的弱点。
如果他今晚没有投出这记左手三分的话...
即使有这记三分，还是会有无数人觉得那是运气。
只有他知道，只有史蒂夫科尔知道，只有亲眼见证了这一投的公牛其他人知道，这绝对不是蒙的！
按照惯例，罚球前，莫蒙尘会开个小会议。
他站在弧顶，等其他人过来。
索普和拉特利夫向他走来。
两人刚到莫蒙尘的身边，然后...他们发现希尔也走来了。
接着，是休斯顿。
“莫，你需要我做什么？”希尔问道。
有史以来第一次，希尔与休斯顿放下身段，加入了会议。
“他们的防守并不是无懈可击，罗德曼已经四犯，我要把他打下去！”莫蒙尘说出了他的目标，“一旦内线失去屏障，公牛的外线防守也会崩溃。”
索普道：“我听说他们很擅长在没有罗德曼的情况下比赛。”
“对付软柿子当然没问题，”莫蒙尘傲然道，“我们可不是软柿子！”
休斯顿有疑问：“我呢？我做什么？”
“找回你自己。”说罢，莫蒙尘执行加罚。
“唰！”
至此，三节战罢，莫蒙尘最后的四分打，帮助活塞把比分追到16分。
“他在挑战我们。”
乔丹和皮彭有种清晰的感觉，活塞队不会放弃，以莫蒙尘为首，他将要反扑，那一球就是他们反扑的征兆。
“斯科特，我希望你还没放松。”乔丹道。
皮彭回应道：“只要你不放松，我永远也不会放松。”
这便是皮彭追随乔丹的方式。
乔丹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如果乔丹明天不训练，为了宣扬自己是乔丹之外的球队第二人，他也不会训练。来自乡下，从小困苦的他有着强大又脆弱的自尊，这也是为什么，当初禅师把绝杀球布置给库科奇，他会拒绝上场。
因为当时乔丹不在，他认为自己理所当然应该做乔丹曾经做的事情，比如决定一场比赛的胜负。
第四节的第一球，乔丹带过半场，本想以一记三分终结，休斯顿却好像突然醒过来了一样，笼罩住了乔丹。
彼时，乔丹已经准备出手，突如其来的防守令他选择传球。
皮彭外线三分出手。
他今晚真的没手感，这记三分再次打铁。
莫蒙尘抓下长篮板，正想推反击，哈珀贴了上来。
“如果你觉得你们可以赢的话，那你真的是在做梦！”哈珀喷着垃圾话，意图干扰莫蒙尘。
莫蒙尘回手拉球，靠边线加速，过了半场，但公牛的防守已经落位。
“不叫挡拆，dor.mo单挑罗恩哈珀！”
“这是我们不常见到的一幕。”
哈珀也没曾想到莫蒙尘胆敢和他单挑，他正想用自己的力量让这个年轻人付出代价。
“又是左手！”
哈珀已经有所防备，莫蒙尘以左手启动并不让人意外，他的身上已经没有秘密可言了。
饶是哈珀这么有经验的防守者，也会吃节奏的亏，莫蒙尘的左手突破迅猛虽迅猛，但这并不是他的全速，而哈珀却打起了十二分的小心，最终吃了大亏莫蒙尘球拍身后，一手简单的背后变向，把哈珀的重心晃到一边，剑锋直指篮下。
他找到了罗德曼。
“混账！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我是谁？”
罗德曼怒发冲冠，对一个防守者最大的赞美就是进攻方见到他会绕道而走。通常情况下，罗德曼都是那个让人恐惧的存在，可是现在，他的对手居然把他当成了软柿子直接找上门来。
是可忍孰不可忍！
“哔~~！”
莫蒙尘利用了裁判对罗德曼的偏见，两人进行了高强度的身体接触，这完全是合理合法的冲撞，但裁判就是觉得罗德曼有问题。
花大虫当场就失控了。
他愤怒地冲裁判喷了一口口水，惊得那裁判粮给他两个技术犯规压惊，虽然技术犯规不计入个人犯规，但得到两个技术犯规则意味着出局。
两次技术犯规让罗德曼直接被罚下。
全场的欢呼声献给了这位曾给汽车城带来荣光的坏小子。
狂怒之下，罗德曼撕碎了身上的球衣，将其扔到地上，不顾其他队友的劝阻踢翻了场边的广告牌，大摇大摆，像赢家一样走向球员通道。
对许多人来说，公牛只是少了罗德曼，乔丹和皮彭还在呢。
而对希尔和休斯顿们来说，这意味着“篮下终于没有罗德曼了”。
乔丹看见了莫蒙尘脸上的邪恶浅笑，毫无疑问，这是他谋划好的，他从一开场就在刺激罗德曼，累积下来的怒火在最后点爆了全场，他甚至利用了裁判团体对罗德曼的偏见...
他做了这么多，为了什么？
乔丹脸色阴沉，看着莫蒙尘在弧顶开会，希尔、休斯顿等人就像马仔一样听候吩咐，这些无一不在告诉他一件事。
蛇欲吞象。
第一百零九章 请见证
“我需要你挑战迈克尔乔丹，而不是装出一副很有勇气的样子努力防守。”
莫蒙尘对休斯顿说。
休斯顿眼神闪动，如果是其他时候听到莫蒙尘这些话，他会不屑一顾，挑战乔丹？这有什么？当然要挑战了，可他今晚被乔丹吓破了胆。
对方在他的防守下，三节狂砍40分，无论是谁来都会崩溃。
罗德曼的犯规加上技术犯规送给了活塞两罚一掷。
莫蒙尘两罚两中，个人得分上升到18分，双方分差缩短到14分，而球权还在活塞的手里。
休斯顿开始奔跑，全场飞奔，这让乔丹不得不抬起老腿去追他。
虽然他今晚把休斯顿打成了250，可是比赛没结束，他就不能让对方得到喘息之机。
除了莫蒙尘，其他人都在给休斯顿做掩护，有用的掩护或者没用的掩护，目的只有一个：消耗乔丹。
无论最后结果怎么样，他们一定要把乔丹累垮。
就算不能累垮，也要通过无球端的对抗来降低他的命中率。
莫蒙尘给休斯顿画了个极佳的战术，他最终与乔丹玩了17秒的追逐戏，并且在罚球线接球后投篮命中。
58比70
有人注意到了，第四节打了三分钟，公牛竟然一分未得。
“底特律表现的极其坚强，他们无数次让人绝望，却又在球迷彻底放弃之前燃起了新的希望！”
维尼尔约翰逊感动地说，他是球队的名宿，他的球衣高挂奥本山宫殿的上空，虽然他不喜欢活塞的现状，但他始终支持球队。
沃顿和艾伯特则是一面倒地感慨活塞意志力坚强，不过他们依然看好公牛取胜。
乔丹准备拿球进攻，他去了低位。
今晚，他无数次在低位生吃了休斯顿，今次也一样。
这与技巧无关，他光靠吨位与力量就能把休斯顿打到没脾气。
只是，站在篮下的人已经不是那个根本跳不起来的特里米尔斯，而是在未来拿下盖帽王的西奥拉特利夫。
“注意时机，不要急着起跳，不要给他机会，你比他更高，你一定能盖下他的球！”
这是莫蒙尘罚球前告知拉特利夫的话语。
此时，话音犹在耳旁。
当飞人秀出极其炫目，却不像奥拉朱旺那么出名的梦幻舞步时，休斯顿早在这顿乱舞中看不见踪影。
乔丹拿着球准备挑篮，便是这时，皮球出手之际，拉特利夫恰似长空猎鹰，飞扑田鼠地蛇，将乔丹的球钉钉般打在篮板之上。
“西奥~~~！”
观众咆哮着。
“反击！”
休斯顿跑得飞快，莫蒙尘运球推进，手指三分线，他很贪心，要一口气把分差缩小成个位数，而这需要休斯顿调整好心态。
皮彭已经赶回，他将篮下罩得死死的，要打成这一攻，三分球是唯一的选择。
莫蒙尘送出篮球。
中投王三分出手，唰！
“！#！#...”
奥本山宫殿已经听不到其他的声响，休斯顿情绪失控地跑到莫蒙尘面前与他撞胸大吼大叫。
61比70
公牛第四节依然没得分。
菲尔杰克逊叫了暂停。
无论他有多么淡定，现在也是坐不住了。
20分的优势在短短4分钟内被缩小到9分，罗德曼不在，他们的篮板球不再像之前那么强势，问题好像春天的竹笋一样突然冒出来。
禅师的眼镜之内，那双可以看透人心的慧眼扫了一扫活塞的9号。
“真是不好对付。”禅师道。
柯林斯心情激动，他想布置点战术，好彰显主教练的存在感，可是当他拿起战术板，对着莫蒙尘，他傻眼了。
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因为他比谁都清楚，把活塞拖出深渊的人不是他。
最后他一句话也没说。
他的队员也不觉得奇怪，柯林斯就是一个如此平庸的主帅。
暂停结束时，莫蒙尘第一个起身。
然后，希尔与休斯顿跟上了他，索普与拉特利夫尾随其后。
乔丹继续低位拿球，休斯顿死顶，拉特利夫不再等他出手，因为乔丹这样的球员绝对不会给你第二次机会。
因此，拉特利夫放弃了对朗利的防守，前去包夹史上最强的进攻手，也可能是史上视野最出众的二号位传球手。
乔丹没有犹豫，他看见了罚球线的朗利，从原位置传出直塞球。
朗利罚球线跳投，命中。
四分半钟以来，这是公牛第一次得分。
72比61
“格兰特！”
莫蒙尘早就和希尔通好气，只要公牛打进，他们不停球，立即发球反击。
希尔一手风骚的长传在这一刻派上了大用场，他将球用力甩出，准确地送到莫蒙尘手上。
“拦住他！防守呢！防守呢！”
连禅师也失态了。
莫蒙尘快速运球到三分线外，拔起甩出一记追身三分球，简截了当。
唰！
“dor.mo~~~~~！”
以法莲和阿德里安完全融入了现场的球迷，忘情地尖叫。
公牛的得分荒打破后，乔丹开始接管球队的进攻。
只是，他一个人进攻并不能把活塞打死。
尽管进度缓慢，但他们确实是在追分。
一分钟追1分。
莫蒙尘三分、休斯顿三分、希尔单挑突破灌篮...
一次又一次，坚强不屈的活塞队发疯一样追赶对手，他们绝不想输掉这场比赛，他们要亲手终结对公牛的连败。
乔丹的进攻不可阻挡。
第四节最后两分钟，乔丹三分线外突破，空中一个极限拉杆打进之后，他的个人得分达到了52分。
十三秒后，莫蒙尘外线接球一记三分再进。
追平。
那是莫蒙尘今晚的第28分，这是他职业生涯的最高分。
除了这28分，他还有11个篮板和9次助攻。
面对有史以来防守最好的球队，莫蒙尘交出了一份满分答卷，而比赛还没结束，他还有机会做得更好。
投进那记三分之后，莫蒙尘从乔丹的面前跑过。
乔丹看了莫蒙尘一眼。
莫蒙尘的双眼锋锐如刀锋，那里面有杀气和聪慧，那是一双不知道何为失败的眼神。
多么无所畏惧啊！
“不过我是不会输的。”
乔丹充满自信地拿球，只有亲手握住了王杖的人，才会有那样自信。
公牛的战术打死了。
现在篮球落到他的手上，就算是皮彭也要滚到一边去。
他将要决定这一攻，他将证明为什么nba只有乔丹和其他这两种球员。
由于年纪的增长，曾经过遍联盟无敌手的第一步已经比不上希尔这种年富力强的年轻人了，但只要他想，他还是能够轻易地突破对手，尤其是在关键时刻，真正值得信赖的只有突破。
越靠近篮筐命中率越高，自篮球诞生的那一刻起，这个道理就没有变过。
乔丹暴力地撕碎休斯顿的防线，对着拉特利夫的防守霸王硬上弓得分。
并且在他得分之时，底线裁判响哨，吹了拉特利夫一个防守犯规。
乔丹的三分打来得如此关键，这一球奋发出了其他人的激情，他们纷纷吼了出来。
乔丹知道，比赛还没结束，他沉默的走到罚球线上，罚进加罚。
87比84
公牛领先3分。
“比赛时间还剩下最后的一分半钟！”
通过莫蒙尘的弧顶指挥，活塞清空了左侧，并且通过挡拆的，他把哈珀换到了休斯顿的面前。
乔丹心惊，还未等他们做出回应，莫蒙尘已经把球传给了休斯顿。
对休斯顿来说，这将是证明自己的一个回合。
“找到你自己。”
他记得莫蒙尘这句话，他一直记得。
今晚他被乔丹打到迷失方向，他甚至都要认不清自己是谁了，直到最后这一刻，他总算知道他应该做什么了。
公牛有乔丹，他们可以指着无所不能的23号不断获胜，但我们没有乔丹。
最后我们还是要靠自己，不是吗？
如果找不到自己，如何获胜？
所以，找到你自己。
莫蒙尘停在弧顶，他相信乔丹不敢把他放掉，他今晚投了七记三分球，只丢了一颗。
“只有战胜自己的人，才能找到光明。”
休斯顿的眼中有光芒，他拍着球，强势侵入哈珀的防守，并在发生身体接触之后跟着一个向内转身的巧妙脚步，蹭到对手的犯规，手跟着把球往篮筐一挑。
“球进算分！”
“还有加罚！”
“阿兰休斯顿还了一记三分打！”
休斯顿深呼吸，接着，投进加罚，双方再次打平。
越是到关键时刻，双方越会谨慎，一些常规阶段完全可以出手的球，现在都不会投了。
乔丹痛恨这样的谨慎，只要有机会，他就会给予对手致命一击。
时间又耗到了最后，乔丹再次接球，踏出雷霆一步，几乎洞穿了活塞的防线，希尔做了个赌博式的防守，他抛下了底角的皮彭，转身上去包夹乔丹。
最后一刻，乔丹传球。
接到球的人是今晚手感差的一塌糊涂的皮彭，他压哨出手。
不进！
但是没有篮板，因为篮球直接飞出界了。
还剩下最后的40秒，双方打平。
莫蒙尘向左一指，除了队友，没人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有些人可能会觉得他是希望队友把人拉到左侧，其实，那只是个障眼法而已。
他就是要让对手搞不懂他们的意图。
真正的杀机在底角，只是，虽然他们隐藏的很好，却瞒不过乔丹与皮彭，他们假装上当，却在莫蒙尘传球之前，挡住了路线。
战术遭到破坏，莫蒙尘只能自己来投，这一球完全没找到节奏，他投了个三不沾。
乔丹捡到篮板，公牛叫暂停。
最后的26秒。
“他们会不计一切把球发给迈克尔！别让他接球！别让他接球！”
柯林斯大吼大叫。
如果你有工夫说这些，你就有工夫布置一个好的防守。
只可惜，光是说这些废话，柯林斯就用掉了所有的时间。
到了场上，莫蒙尘亲自指挥防守站位。
他们一一对上。
直到休斯顿这里。
莫蒙尘没有让他去贴防乔丹，而是让他堵住弧顶，可是那里根本就没有对位人。
“你这白痴，站着别动！”
这话险些把休斯顿惹毛了。
这混蛋菜鸟，我站这干屁啊？又没有人！
场上的形式瞬息万变，休斯顿没时间生气，因为公牛立刻就开始了发球战术。
1秒，
2秒，
他们折叠跑位，细密如丝，能在如此关键时刻布置出这么精妙的接球战术，这便是禅师与柯林斯的差距。
休斯顿一开始不在意，直到他发现公牛连绵不绝的跑位最终竟是为了让皮彭在弧顶接球，这才幡然醒悟，只可惜，他本有机会断下这个球，却由于不够专注而错失了好机会。
公牛终究是把球发了出来。
皮彭再手递手把球传给乔丹，接着，是令全场人屏息的一刻。
比分打平，乔丹没有任何理由紧张，他完全可以把时间拖到最后，但他没有那么做，因为感觉来了。
乔丹的原地变向将希尔的重心原地摧毁，接着，启动向右，急停跳投。
最后剩下6秒钟的时间，乔丹命中跳投，令公牛领先2分。
“迈克尔乔丹个人第57分！这有可能是杀死比赛的一球！”
乔丹曾在柯林斯的手下多次于紧要关头绝杀对手，柯林斯早已知道与乔丹为敌有多么危险。
此时，他原地愣住，机械一样叫了暂停。
莫蒙尘却没有直接下场，他找到了现场的主机位，好像有什么话要说。
他对准摄像机，伸出右手，摆出一把手枪的手指指着右眼的眉心道：“暂停结束后，我会投进今晚的最后一球，请见证。”
“？？？”
现场的球迷已经无法思考，他们大声吼叫着。
柯林斯最终布置了一个普通的接球战术。
公牛以为他们会把最后一攻交给希尔，结果，是莫蒙尘接住了这一球。
莫蒙尘叫挡拆，本想对上内线小打大，不想对上了乔丹。
4秒！
莫蒙尘已没有时间再纠缠，他红着眼，顺着身体的本能做出转身的动作，控球的左手在身体转身的瞬间，把球从身前拍进胯下，来到身后。
乔丹随着莫蒙尘的身体移动，没注意到这一下。
莫蒙尘右手接球，三分线外停顿，手掌仰起要投了？
今晚第二次，乔丹吃了莫蒙尘的投篮假动作，他把不可一世的飞人晃了起来。
最后一秒！
莫蒙尘抓住时间差，在乔丹起跳后，全力跳起，小指头、无名指、中指整齐有序地发力，食指如爆射出子弹的枪眼，遥指篮筐。
红灯已经亮起！
莫蒙尘直接转身，他那独一无二的拨球手势而今变成了一把手枪，对准他的右眼眉心请见证！
“唰~！”
“！#！#”
“omg！！！他做到了！！！”
好像有人在奥本山宫殿引爆了原子弹，现场观众发疯似的咆哮出来，解说忘我地嘶吼，莫蒙尘的手缓缓落下，好像做了件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下一秒，他的队友如狼似虎的扑上来，将他压倒在地。
场面已经失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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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说一下，今天没更新了，我这人就这臭毛病，写到**的时候喜欢连贯发，多有“冒犯”之处还请谅解，不服你来打我吖！！！！
第一百一十章 柔若无骨
31分12篮板9助攻
这是莫蒙尘今晚的数据，不及乔丹的57分7篮板4助攻耀眼，但他的最后一投，让乔丹的57分成为了伟大的注脚。
他的队友折磨一半后才想起来他有严重的伤病史，纷纷起身，唯恐把他弄伤了。
突然间，压力尽去。
莫蒙尘睁眼，看见希尔向他伸手。
“一个好的老大，会把最后一投交给手感好的人。”希尔笑道。
莫蒙尘起身道：“哼，你这么喜欢给自己脸上贴金吗？”
“你怎么能这么说？难道你敢说你能投进最后一球没有我在背后全力支持你的原因吗？”
认识希尔快一年了，莫蒙尘到今天才发现原来这人是如此的无耻。
脸皮厚成这样还打什么篮球？赶紧贡献给国防部研究新型防弹衣啊。
莫蒙尘刚想讽刺他几句，眼前系统传来的讯息让他发了个呆。
“得到15分或者更多。完成。”
“助攻上双。失败。”
“个人评级达到b+。完成。”
“团队评级达到a。完成。“
“达成成就：首次命中压哨绝杀。”
“回报：900+3000+一个技能。”
原本以为能达成这个成就已经不错了，没想到除了分数奖励还有技能奖励。
自从得到“左手刺客”这个技能后，他再也没从系统这里看到关于技能的任何说明，他也不知道应该如何获得技能。
回头一想，当初得到“左手刺客”是选秀完，这次是投进压哨绝杀，都和成就有关系，也就是说，技能是靠完成成就来获得的？
“被我说中了吧？”
莫蒙尘不说话，希尔以为是他毫无破绽的言语让莫蒙尘这个刻薄鬼哑口无言了。
莫蒙尘轻笑一声，不同意也不否认。
接着，乔丹向他走来。
他们本可以在今晚收获71胜，这个年轻人改变了结果。
太遗憾了，原本这是多么完美的一场比赛？
皮彭失准，罗德曼被罚出场，活塞坚强地抵抗到最后，他个人57分赛季新高外加最后时刻准绝杀，球队第71胜。
要是赢了的话，一切都很完美。
他们从开始赢到了最后6秒。
就是这最后的6秒，莫蒙尘的三分带走了比赛。
一记绝命的压哨进球，决定了整场比赛的结果。
令乔丹愤怒的是，这个绝顶聪明，又有一颗杀手之心的年轻人并不是扬名全美的超级新星，他就像石缝里蹦出来的怪物一样，被活塞这支肮脏的球队捡了个大便宜。
面包屑还能干点正事吗？
乔丹虽然知道明珠蒙尘这种事很正常，但他还是气不过。
这么优秀的年轻人，居然穿上了活塞队的球衣，真是他娘的辣眼睛！
“希望季后赛还能遇到你们。”乔丹道。
莫蒙尘主动伸出手：“希望你今晚可以睡个好觉。”
乔丹哼笑一声：“一场比赛而已，你以为我会多在意？”
“倒是你，在我头上投进绝杀，接下来的一周，你别想安生了。”
乔丹这句话后来成真了。
莫蒙尘的最后一投，不仅仅是乔丹先进了准绝杀，而他最后反绝杀那么简单。在球进之前，他对着镜头来了个绝杀预告，并且，那记充满腔调，装逼意味满满的“请见证”，更是让习惯了粗野风的活塞球迷耳目一新。
比尔沃顿说：“请见证伟大的传奇在今晚开篇。”
“是的，在联盟最佳球员头上致命一投，还有比这更美妙的开始吗？从今晚开始，每个人都会记住dor.mo这个名字，他在迈克尔乔丹的头顶命中了一记反败为胜的三分球。”
莫蒙尘随同柯林斯参加了新闻发布会。
今晚对莫蒙尘来说是个大日子，没有几个新秀打出他这种表现后还能保持清醒，记者们觉得，这是个撬开他嘴巴的好时机。
“莫，你在绝杀前曾对现场观众做了个预告，是不是因为你根本就不把公牛队放在眼中？”
莫蒙尘瞥了一眼，这是来自《体育画报》的记者，联想到他们与乔丹的恩怨，问出这种问题根本不意外。
就像打太极一样，莫蒙尘把问题打了回去。
“有位伟人曾经说过：战略上藐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我并非看轻公牛，我只是希望球迷和队友对比赛充满信心。”
新闻公关轻轻点头，她根本就不需要担心莫蒙尘说出不得体的话。
真是让人奇怪，明明来自野蛮的澳洲，说出来的话却比英国上层的绅士还要绅士，他从来都不给记者机会。
可是，新闻公关明明听说他私底下是一个非常不好相处的人啊。
“命中绝杀的感觉如何？”
底特律的本地媒体还是很厚道的，问了个不痛不痒的问题。
“每个喜欢篮球的孩子都有个最后关头一锤定音的梦想，我今晚完成了这个梦。”莫蒙尘笑道。
从头到尾，没有任何问题。
他打出了这么好的一场比赛，却表现的无比谦虚。
活塞队的新闻官越来越看不懂他了。
“莫是世界上最自恋的人。”希尔曾这么对她说。
“再也没有人比他说话更难听了，我保证！”休斯顿信誓旦旦地对他说。
正是这些人认为莫蒙尘会在媒体面前失礼，球队才会派出她寸步不离地跟随，结果，根本就没有这回事嘛！
这个年轻人多么谦虚，多么彬彬有礼啊！
更衣室动静很大，他们很兴奋，毕竟是给了70胜的公牛赛季第10败。
说起来，莫蒙尘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改变了历史。
96公牛还会拿到72胜吗？
常规赛只剩下两场，他们要在剩余的两场比赛里全部取胜才能得到72胜。
在他所知道的那段历史中，公牛最后三场比赛是两胜一负。
现在他们已经输了一场，不知道之后会如何？
很快他就不关心这件事了，他又不是乔丹的球迷，即使有96公牛，他也坚定不移地认为历史最强球队是86凯尔特人。
为什么？因为96公牛的72胜战绩刚好遇到联盟扩张，联盟多了几支烂队，天赋池扩散，再加上老一辈巨星纷纷老去，和86凯尔特人相比，他们所处的时代竞争性不够强。
86凯尔特人可以打败一切对手，毫无疑问。
柯林斯在房间里走了几步，最终，他说道：“我无法用语言说明我有多为你们感到骄傲，你们证明了自己可以和全世界最好的球队对抗，恭喜你们！”
更衣室内，大家都很兴奋。
莫蒙尘等他们闹完，脱下衣服，拿上浴巾前去洗澡。
顺便看一下他的第二个技能是什么。
“正在为你随机发放技能。”
接着，莫蒙尘看见了第二个技能。
固定技能：柔若无骨。
“又一个固定技能。”莫蒙尘嘀咕。
因为固定技能无法拆下，装备了就是永久的，而他只有五个技能栏，以后他肯定会有不少技能，现在已经装上了一个左手刺客，如果再加一个技能，就只剩下三个技能栏了。
他不喜欢死板，他希望可以灵活一点。
当他看见柔若无骨的作用，他便知道他没得选。
他必须装上这个技能。
柔弱无骨：固定技能，装备后不可拆卸。装备此技能，平衡性与协调性两项属性将自动加满，增强使用者的上篮创造力，最大程度避免伤病。
划重点：衡性与协调性两项属性将自动加满。
莫蒙尘的协调性有64点，平衡性有55点，如果拥有完美的协调性和平衡性，他在空中失去重心摔倒前可以迅速调整好姿势，以最平稳的方式下落，从而避免受伤。
这两项属性是无法通过分数增加的，只能通过健身房的平衡训练来增强，但以莫蒙尘的伤病风险，他根本不会花大量的时间做这个训练。
如今这个技能可以让莫蒙尘的协调性与平衡性达到满点，对于拥有恐怖伤病史的他来说，这是个重大利好。
他没有犹豫，直接将柔若无骨装备上去。
协调性和平衡性瞬间加满。
总评价没有变，他不意外，这两项技能虽然对于临场表现有很大影响，但系统不认定这是可以影响评分的属性，所以总评价不变。
莫蒙尘关闭了系统。
热水滴滴答答地落到头上。
水珠从额头上垂落，莫蒙尘没想到会在今天解决他最大的难题：健康。
这不是说他以后就不会受伤了，而是他可以通过这个技能，尽可能地避免伤病。
打了这么多场比赛，他没怎么拼命过，因为他担心自己的双脚再次爆炸。
季后赛即将到来，届时，比赛会更加激烈，到了某些时候，他不拼命也得拼命，情之所至，有些时候总是迫不得已。
再看一看自己的总评价。
才66。
他付出了这么多的努力才在短短的一年内将52的总评价提升到66，虽然有系统的帮助，但如果他没有把自己豁出去，没有疯狂的训练，也不会有这样的进度。
应该说，
“我做得还不错。”他洋洋自得地说。
这话恰好让进来洗澡的希尔听到了。
“你这家伙真是太臭屁了！”杜克高材生吐槽道。
“你敢说我今晚做得不好？”
“好好，你是世界上最好的，行了吧？”
第一百一十一章 视野与大局观
“见证这一秒，dor.mo压哨击杀公牛！”
第二天，关于比赛的报道层出不穷，莫蒙尘最后的预告增加了绝杀的传奇性，也通过这一球，他的人气直线上升。
这一点，通过他球鞋的销售额便可看出。
与公牛比赛之前，他的球鞋销售额只能算是中规中矩，除了经常看活塞比赛的球迷，没有多少人会买，而现在，他的人气蔓延到了其他地区，他的球迷数量开始增加
这间接刺激了销售。
莫蒙尘也没曾想到会有这样的效果，当时，他只是脑子一热，认为这是一个可以让他在底特律留下烙印的时刻。
回过头来看这件事，他会觉得自己当时做得很没头脑，因为他并不能保证投进压哨，虽然他最终做到了，但回过来看，这件事依然做得欠妥。
可是，如果他没有事先预告的话，这个绝杀也不会这么震撼了。
次日，莫蒙尘在沉眠中醒来。
以法莲睡在他的身旁。
莫蒙尘没惊动她，轻轻地挪动身体，尽量不发出其他的声音，徐徐从床上下来。
他捏了捏三叉神经，算起来，他大概就睡了五个小时，比平时少睡了一个小时。
他太兴奋了，完全睡不着。
莫蒙尘进入洗手间，刷牙洗脸，他渐渐习惯了镜子里面的这张脸，虽然有时还会被自己吓到比起前世帅多了。
刷牙的时候，他顺便打开了系统。
右手把弄着牙刷刷牙，左手滑动眼前像绿幕一样的系统，他划到了歌手模板。
由于他每天晚上都会花一点时间练习唱歌，如今他作为歌手的总评价有59。
从系统给出的数据来说，如果总评价达到60，基本上就算是达到了录音棚歌手的级别。
这还只是莫蒙尘每天抽出一小时随便练习一下，有时候如果太累了比如昨晚他就不会练。
他想起了自己的新专辑。
现在只剩下一首歌。
他希望这张专辑会一鸣惊人，然后在一个恰当的时间公布自己的身份。
洗漱完，莫蒙尘一看时间，不过6:11，太早了。
这个时间点，他可以做一顿美味的早餐。
等莫蒙尘做完一桌的早餐，已经将近七点，以法莲已然醒来，她穿好衣服，准备回280叫阿德里安起床。
“要一起吃早餐吗？”莫蒙尘问道。
“等一下，我先去叫那只小瞌睡虫起床。”以法莲笑着说。
莫蒙尘给自己做了个大号的三明治，再加上一杯混着脱脂牛奶、蛋白粉的恶心液体。
他打开了espn体育频道。
上面正好在说着nba的季后赛对阵形式。
战胜公牛，活塞拿下47胜，暂时排在东部第五。
但这个排名不牢靠，因为他们随时可能会掉下来，今天晚上，第六的尼克斯和第七的老鹰都有比赛，他们都是46胜，如果他们都取胜了，根据胜负关系，活塞又要掉回到第七。
如果以第七名进入季后赛，他们就要在首轮面对拥有王炸组合的奥兰多魔术。
便士+奥尼尔，相当于后来的威斯布鲁克+杜兰特的雷霆。
以活塞现有的实力，碰见魔术凶多吉少。
这是毫无疑问的。
此时的奥尼尔虽然还不像后来那样在低位横行无阻，可是也足够强悍，再加上哈达威这位两米控卫，以及一帮充满天赋的帮手，他们的实力远在活塞之上。
莫蒙尘吃着三明治，频道突然把重点转移到了今年的新秀上。
莫蒙尘虽然屡有亮眼表现，但活塞没什么人关注，他的表现虽好却也没多少人知道，反倒是那些在烂队刷数据，或者在强队打替补的人赢得了较多的关注。
但在年度最佳新秀的预测上，莫蒙尘目前处于第三位，仅次于斯塔德迈尔和斯塔克豪斯。
莫蒙尘不在乎这个，因为这两位都是烂队刷数据的主。
如果莫蒙尘没记错，这一季的最佳新秀是斯塔德迈尔。
即使是他，也很难与斯塔德迈尔竞争，更何况在他前面还有斯塔克豪斯压着。
劲爆的小后卫加上乔丹接班人，这嘘头多大啊？他算什么？
莫蒙尘边想边摇头，又切了一台，结果切到了nfl比赛录播底特律雄狮队和绿湾包装工队的比赛。
橄榄球的对抗是莫蒙尘不能想象的，他光是在电视机前看有这种感觉。
如果是我的话，10分钟也撑不下来吧？
想起自己的膝盖，再看看这帮人悍不畏死的冲撞，莫蒙尘觉得他高估了自己，别说10分钟，5分钟就很多了。
紧要关头，雄狮队的四分位殊死一搏般送出了贯穿了全场的长传，同队的跑卫接住了这奇迹般的一传，成功达阵，全场都沸腾了。
连莫蒙尘自己也握住拳头为之喝彩。
解说员不断地赞美四分位的胆识与技巧，这是一记高危传球，稍有不慎就会被截下。
同时，莫蒙尘也想到了自己。
如果是他的话，他能传出这一球吗？他觉得能，这不是自大，他对自己的视野有充足的信心。
这也是莫蒙尘身上最大的天赋，他的视野，他有双异于其他人的眼睛。
如此精细宽广的视野，绝不是一般人可以拥有的。
正是这双眼睛让莫蒙尘抓到那么多的篮板，也正是这双眼睛让他在场上一次次地洞穿对手的防线，找到队友。
外界一直都很奇怪，他没有精英级别的单挑能力，突破能力也很欠缺，受助攻率高达95%，可以说是一个没有进攻威胁的持球手。
所有人都认为他是完美的团队球员。
同时，大家也很奇怪，既然他完全没有杀伤力，那又是如何得到这么多的助攻？
每一个看了莫蒙尘比赛的人都会有这种感觉：优秀一词都不能准确概括他的恐怖视野和让人挑不出毛病的大局观。
莫蒙尘关闭电视，吃完早餐。
以法莲带着阿德里安过来了。
“莫先生，你知道姐姐昨晚去哪了吗？”阿德里安瞪着眼睛说，“她说她在工作，可是那么晚了，她去哪里工作呢？”
阿德里安好像什么也不知道，以法莲红着脸。
作为律师来说，她这个蒙骗小孩的借口太烂了，莫蒙尘要给她一个差评。
工作？
幸亏是阿德里安年纪小不懂事啊，不然这么晚了出去工作，但凡思想多点邪恶的男性都难免会想歪的好吗。
“其实不是的，她骗了你。”莫蒙尘道。
阿德里安委屈地问：“姐姐为什么要骗我？”
“因为她不能让你知道她和我偷偷出去吃夜宵了。”莫蒙尘道。
阿德里安转头质问以法莲：“姐姐，你为什么骗我？！”
以法莲过来摸摸头，安抚道：“因为你当时已经犯困了，而且，难道你不担心长胖吗？要是长胖了，你就再也无法竞选国王了。”
“国王？”莫蒙尘一怔。
以法莲道：“阿德里安的学校每年会举办一次话剧表演，阿德里安去年扮演了《皇帝的新衣》里面的国王。”
“哦~~~~”
阿德里安对于没吃到夜宵表示伤心，他知道莫蒙尘的手艺，这也是为什么他现在经常来这里蹭吃蹭喝的原因。
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莫蒙尘允许他来这里蹭吃蹭喝，但在小孩的世界里，只有可以或者不可以。
既然他得到了“可以”的信号，那他就可以经常来，甚至天天来，反正姐姐又不会生气。
现在他发现了一个问题，他的姐姐居然偷偷在晚上陪莫蒙尘出去吃夜宵？太糟糕了！他们...他们居然...不叫上我一起？
“可是...我下次想演那个因为受贿过多而把自己吃得胖乎乎的官员，我想尝试各种不一样的角色。”
阿德里安为了吃夜宵已经可以放弃国王这个角色了。
以法莲头疼不已：“好啦，下次带你一起。”
“那你们晚上要吃夜宵吗？”阿德里安问。
以法莲的脸又红了，此夜宵可非彼夜宵啊，我的小老弟！
“我们还没决定，如果我们决定了就告诉你，这样可以吗？”莫蒙尘问。
阿德里安看在这一桌早餐的份上，勉强同意了，他真的很能吃，而且近来胖了好几斤，再这样下去，这张帅气的小脸可就要毁了。
莫蒙尘不知道应该如何阻止一个小帅哥走向堕落，或许他应该做一些不好吃的东西出来，可是那样不就亏待了自己吗？
那么，做两份如何？好吃的给自己吃，不好吃的给阿德里安？
不不，我不习惯吃独食的。
莫蒙尘摇摇头，捧起了包含着脱脂牛奶和蛋白粉的死亡液体。
“莫先生，那是什么？”阿德里安问道。
莫蒙尘眼睛一亮，道：“世界上最美味的东西。”
“真的吗？”阿德里安跃跃欲试，“可以让我喝一口吗？”
“阿德里安，你太没礼貌了。”以法莲想阻止他。
没想到莫蒙尘同意了：“当然，如果你想喝的话，就喝一口吧。”
阿德里安满怀期待地接过黑暗液体，小喝一口，他的脸色迅速变化，像猪肝，像猴屁股，像午后黄昏的一抹云，他第一时间跑到洗手间吐了起来。
第一百一十二章 开玩笑
“莫医生，早上好。”
“早上好，杰西卡。”
莫蒙尘和奥尔瑞纳姐弟正要一起出门，刚好，260的索恩母女也要出门。
杰西卡问道：“莫医生，你们晚上还有比赛吗？”
莫蒙尘笑道：“没有了，明天才有。”
“你们昨晚打得真棒，可惜我只能看集锦，因为比赛时间太晚了。”杰西卡遗憾不已。
她的母亲萨拉笑道：“看集锦不是更好吗？至少你见证了所有精彩时刻？”
虽然这是个错误的说法，但莫蒙尘没有更正，他也不提倡小孩熬夜看比赛。
杰西卡更遗憾了：“我认为我们不应该只看到好的一面，也要看到不好的一面...”
妖秀了，小屁孩都会讲大道理了。
“你说得对，只是你还太小，不能熬夜，所以，要听妈妈的话。”
“我知道。”
“好了，我们上学该迟到了。”萨拉说。
“晚上见，莫医生。”
“晚上见。”
以法莲笑道：“天啊，她真可爱。”
“难道我不可爱吗？”阿德里安不高兴地说。
对这个毫无自知之明的弟弟，以法莲表示难过。
三人一同下楼。
和往常一样，梅黛拉在公寓外的街头上等候。
分别前，以法莲给了莫蒙尘一个吻：“再见。”
“路上小心。”莫蒙尘道。
扑面而来的恋爱腐臭味令梅黛拉很不自在，自从她做了莫蒙尘的秘书，生活中就只剩下工作。
不，除了工作，还有莫蒙尘的斥责。
她没时间再和马林格约会，虽然有正当的理由，但她希望马林给给她一些惊喜。
但很遗憾，马林格对于现状似乎很满意，也不准备安排什么惊喜。
他们同居在一起，但梅黛拉每天回家都感觉像是独处，因为马林格不是不在，就是已经睡了。
“别扮雕像了，上车。”
梅黛拉从走神的状态下惊醒了过来，她连忙打开车门，向着圣路西法的方向赶去。
“说一下今天的安排吧。”莫蒙尘的脸转向车窗，像是君王巡视街道。
梅黛拉早已将莫蒙尘的日程安排记在脑海里，这比起任何事情都重要，这已经成为了她生活的一部分。
听到问题，她像机械一样准确回答。
“早上要进行一台s级难度的手术，预计要进行5个小时，中午拍摄第二支球鞋广告，大概需要一小时的时间，下午16:00到18：00在亨利福特训练，晚上...没有安排。”
为了让莫蒙尘更细致的了解每天做什么，梅黛拉已经将事件细致到用时多少。
莫蒙尘只是看着窗外，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圣路西法
“莫，我看了昨晚的比赛，太精彩了！”
“你把迈克尔乔丹打得无话可说！”
“那一球是本赛季的最佳进球！”
莫蒙尘没有回应这些讨好式的问候，他就像个不爱与人交际的自闭症患者一样，从这些人中穿过。
诺亚西弗斯的办公室内，一位尊贵的妇人正坐在这里。
“诺亚，有什么办法让莫医生改变主意吗？”
她一脸忧愁，甚是无助，这平静却无奈的脸庞之下，谁也看不出她掌握着何等惊人的财富。
“抱歉，莫医生有权决定选择他的病人，我们无法干涉。”西弗斯道。
妇人道：“诺亚，我并非以病人家属的身份在这里，我想以朋友的身份请问你，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他改变主意？”
西弗斯听见了敲门声。
四声。
只有那个人才会这么敲门。
“不如，你自己问他？”西弗斯道，“请进。”
莫蒙尘走进办公室，他本想在手术前找个地方放轻松，西弗斯的办公室是好地方，他可以一边坐下来休息，一边调侃西弗斯的妆容打扮，只是没想到，香浓波瑟会在这。
“如果我现在直接转身离开，会不会太失礼了？”
莫蒙尘无奈地将门关上。
“早安，莫医生。”波瑟笑道。
笑得很勉强，她看着更像是在哭的样子，如果不是为了强行挤出微笑的话。
莫蒙尘坐在他习惯坐的位置，道：“诺亚，最近有什么有趣的病人吗？”
西弗斯将一叠资料递给他，那是最近几天新入院的病人，有些需要规划手术时间，有些则需要观察，还有些，他们需要马上手术。
莫蒙尘加入圣路西法医院后，慕名而来的病人数不胜数。
虽然他的名气只局限于医学界，但圣路西法不会放弃这个嘘头。
手术成功率100%，对于病人来说，还有什么比这更重要？
“有点意思，间歇性失忆，但查不出任何原因？所有检查都做了吗？”莫蒙尘问道。
他特意圈了一个名字。
西弗斯也不是专业的医生，莫蒙尘突然这么问，她还真不知道如何作答。
“罗梅恩应该知道，要不要叫她...”
“算了吧。”莫蒙尘嫌弃的很。
那是他带的实习医生，名叫罗梅恩奥拉贡多耶。
是不是觉得这个形式绕口？很正常，因为她是尼日利亚人，虽然是个黑人，但长得却不像其他黑人一样向返祖的大猩猩，类似于蕾哈娜或者杰西卡阿尔巴那种容易被亚洲人接受的精致长相。
莫蒙尘之所以选择她，是因为她没得选了，这是其他人选剩下的，为什么？虽然她长得很漂亮，但她的业务能力真的很差。
王尔德在他的某部作品里有句话：只有肤浅的人才不会以貌取人。
现在他发现王尔德就是个大傻逼，金玉在外败絮其中的玩意儿就是狗屁！
无论他骂王尔德多少句，现在人家也不可能从坟头里爬出来一口臭恶气地反驳他。
“莫医生，你想看看洛伦塔的报告吗？”波瑟突然问。
莫蒙尘的脸上没有变化，连眼神都没变，那种感觉就好像一个傲慢的政府基层人员接待平民百姓一样。
洛伦塔的报告，莫蒙尘已经看过很多次。
她除了面瘫，没有其他的毛病。
问题是，这个手术做起来麻烦，但是不做的话，也不会有性命之忧，她还这么小，莫蒙尘真的不知道，为何波瑟如此固执。
“我想没这个必要。”莫蒙尘道。
波瑟殷切的表情看得莫蒙尘有些不自在，他不习惯应对这样的事情，哪怕他已经拒绝的干干脆脆，对方还是坚持不懈。
“我先走了。”
“莫医生。”
波瑟叫住了他。
莫蒙尘回头看去，不知道她想要什么。
波瑟道：“能请你和我一起去看看洛伦塔吗？”
有必要吗？我该拒绝她。
“她在哪？”
莫蒙尘问。
于是，波瑟带着莫蒙尘走出去。
西弗斯坐在原位没有开口，虽然莫蒙尘一直在拒绝波瑟，但她总觉得，总有一次，他会答应的。
任何事情都阻止不了坚持到底的女人。
洛伦塔知道她为什么要住院，虽然她什么事情都可以做，她的手脚麻利，她的行动便捷，她甚至全班跑的最快的人，妈妈说她有天使般的嗓音，她以后可以做任何事情。
但她就是不能微笑，不能哭，不能表示开心不能表达痛苦。
她和别的孩子不一样。
去年生日，妈妈说会想办法治好这个病，于是她一直在期待。
这时，波瑟和莫蒙尘过来了。
看见洛伦塔的第一眼，莫蒙尘感觉她应该像是《红酒烩鸡》里面的小女主角那样的机灵女孩。
即使无法做出任何表情，她的眼中也闪烁着灵光，仿佛每时每刻都有奇思妙想。
“妈妈，这是我的主治医生吗？”洛伦塔问道。
波瑟笑道：“他不是，他只是来看看你。”
“我还以为你就是那个从不失败的医生呢。”洛伦塔的语气很失望，但脸上没有任何反应。
莫蒙尘感觉像是在和机器人对话。
虽然他见过许多病人，但还没有一个像他这样。
而且，大多数面瘫患者都是歪着嘴，她却很正常，可以正常的开口，说话，吃饭做一切正常人嘴巴可以做的事情。
她只是不能做出表情。
仅仅这样，就要让她冒着生命危险做手术吗？
“医生，你在看什么？”洛伦塔问道。
莫蒙尘到；“我在看一个聪明的女孩。”
“你说的对，我的确很聪明，因为我每次考试都是全班第一。”洛伦塔说。
莫蒙尘道：“是吗？你真棒。”
“不，其实我刚刚在开玩笑。”
莫蒙尘的笑容停在脸上。
“我很喜欢开玩笑，但没有人听得出来。”洛伦塔说。
如果说，把理解和不理解分成100%的话，莫蒙尘之前是100%不能理解波瑟。
现在，他理解了10%。
他的脸上挂着笑容，这是洛伦塔梦寐以求，却始终做不到的事情。
“我对你的遭遇表示遗憾，我身边的每一个朋友都能听懂我开的玩笑。”莫蒙尘道。
闻言，洛伦塔的眼神黯淡了下去，道：“是吗？那你真幸运。”
莫蒙尘道：“不，我刚刚也在开玩笑。”
洛伦塔的眼神又出现了光彩，这真的很神奇，为什么她通过眼神就能表达她的情绪？
如果她以后要当演员的话，她会是个好演员，至少，她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
只是，如果她会笑、会哭、会表达喜怒哀乐的话，该有多好呢？
这会儿，莫蒙尘理解了波瑟20%。
第一百一十三章 前路漫漫
探望了洛伦塔，莫蒙尘没有多说其他的什么，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道别，然后去做手术。
这是个艰难的手术，耗时五个半小时，最终他们成功了。
病人活了下来，只是，这场成功的手术只能让他在这个世界上多活半年。
莫蒙尘进入无菌室，脱下手术服和手套，一遍又一遍的洗手。
“本场0失误。成功。”
“技术手法达到a+。成功。”
“以最高效率完成手术。失败。”
“手术成功。”
“手术难度：s级。”
“回报2000-200。”
莫蒙尘已经习惯做完手术时眼前拂过这一行行的绿字，一开始会觉得很别扭，后面就当是养眼了，这系统还是很人性化的，推送信息的时候都是用绿色的字体。
还是那句话，要想生活过得去，眼前就要带点绿。
他渐渐发现了，一些难度很高的手术，回报也会增加。
之前一场比赛加上完成压哨绝杀的成就一口气赚到了3900分数加一个技能，现在这场手术又是1800的分数，转眼，他又攒了5700分。
虽然不多，比起赛季初还是快了些。
做手术有分难度，比赛没分吗？
莫蒙尘心想。
如果没分的话，只能说明系统不够智能啊。
没语音功能就算了，连个使用教学都没有。
莫蒙尘到现在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掌握了系统，因为他真的无从下手，只能利用任务机制给自己赚取属性分。
这样其实也还好，他不会一飞冲天，想要成功，系统最多提供帮助，最终还是得靠自己的努力。
系统只是将不可能变成了可能，而要实现这个可能，他还要付出很多。
莫蒙尘把手洗了十几遍，最后走出无菌室，正好碰见了他的实习生罗梅恩。
虽然是尼日利亚人，但她不是纯粹的黑人，要解释清楚她的血统是有些复杂的，她的母亲是加拿大和刚果的混血，然后她的母亲又和一位墨西哥与尼日利亚的混血儿组成家庭，然后这两位混血儿生出了一个终极混血儿，所以，你要说她是哪种人，真的很难说。
棕色的肌肤和漂亮的深棕色眼睛是罗梅恩身上最大的特点，再结合她的五官，这让她看起来特别像杰西卡阿尔芭。
“莫医生，那个手术报告...”
她抱着一叠资料，胆战心惊地跟着莫蒙尘。
“你来做。”莫蒙尘道，“别搞砸了。”
罗梅恩忐忑地笑了下，希望以此来掩饰内心的恐慌：“您放心，我不会的，我一定...”
她真的是一个特别大条的人，刚刚到莫蒙尘这里报道的时候就因为配合失误险些把病人弄死在手术台。
她也由此得到了“杀人执照”的外号。
这件事深深地伤透了她的心，原以为这已经是来到圣路西法医院实习最糟糕的事情后来，她听说医院把她分配给了全院最好最年轻有为的医生，他为了梦想抛弃了梅奥中心的优越待遇，在圣路西法挂名，如果他们没去客场，他每天早上都会来医院做手术，并且至今保持着手术0失败的金身。
罗梅恩以为她要腾飞了。
结果，却是她地狱般的实习生活的开端。
只是跟了莫蒙尘一个早上，罗梅恩就想申请调出外科了，她想去急诊室帮忙，她认为就算是最苦最累的急诊室，也比做莫蒙尘的实习生更好。
蒙尘拒绝了她的申请。
理由也很简单。
“我不能放你去害人。”
于是罗梅恩的第二个外号应运而生害人精。
“做完报告不要急着上交，给我看一下。”莫蒙尘走出无菌室，道，“4412的病人如果有情况随时打电话给我。”
“如果您在客场呢？”罗梅恩问道。
莫蒙尘道：“除非他要死了，否则谁也别对他动刀。”
“是。”罗梅恩点头。
言罢，莫蒙尘转身离开。
莫蒙尘走后，罗梅恩长出一口气。
今天居然没有挨骂。
罗梅恩庆幸不已。
莫蒙尘八点到医院，九点进行手术，如今已是下午三点四十分，下午的训练已经耽搁了，而且，他还没吃午饭。
“该死，忙不过来啊！”
莫蒙尘前往车库，开车走人。
车上，他一边开车，一边狼吞虎咽燕麦饼干。
虽然不好吃，但也只能这样了，他不可能不吃饭就去训练，那样不仅对身体不好，减肥效果还很好。
他有197公分的身高，却只有80公斤的体重。
这是个什么概念？
乔丹刚进联盟的很瘦吧？但那个时候的乔丹，已经有85公斤的体重，后来为了对抗坏孩子军团的肌肉，他发狠把体重增加到了95公斤虽然莫蒙尘认为这与他的肌肉没关系，是“恶意犯规”的出台废掉了坏孩子军团由此你便可以想象，莫蒙尘现在的体重对一个nba球员来说有多瘦弱了。
令他无奈的是，即使是要维持这样的体重也很难。
因为赛季期间的训练太多，他每天又太忙，根本没工夫长肉，更何况他的身体不能接受高强度的力量训练，也不能做大重量的力量训练，肉就长得更慢了。
这不是张开嘴吃就行的。
只吃不练的话，只能长出肥肉，那一点用处都没有。
“莫，你迟到了。”
柯林斯一看已经四点，其他人的投篮训练已经做完，马上要进行分组对抗。
“抱歉。”
莫蒙尘没找理由，直接认错。
柯林斯也没为难他，道：“去热身吧。”
莫蒙尘换了身衣服，再走到场上，快速暖身。
“你去哪了？是不是以为走狗屎运蒙进一颗绝杀就很了不起，不用训练了？”
休斯顿本想过来关心莫蒙尘一下，可是看到他这张讨厌的脸，说出来的话就变成了味道。
莫蒙尘甚至没拿正眼看他。
“要不是你最后时刻目送他们把球发出来，我也没机会蒙进那一球，说起来，这都是你的功劳，你应该感到骄傲。”莫蒙尘轻佻地说。
休斯顿大怒：“你你你你....你不要胡说八道！什么叫目送？我根本没反应过来！”
“球就从你眼前飞过，你没反应过来？你是树懒吗？”莫蒙尘咄咄逼人地道，“感谢我吧，要不是我踩了一坨狗屎，沾了点好运气，你就是昨天晚上的罪人。”
这场对喷，休斯顿开始全面落入下风。
“你让mj砍了57分，最后还目送他接球，命中绝杀，要是我们输了，球迷会怎么看你呢？”莫蒙尘一句接一句，休斯顿口干舌燥，想反驳却想不出怎么反驳。
看见休斯顿这可怜兮兮的样子，希尔不禁来帮他一把：“行了，莫，阿兰昨晚也很卖力的。”
“别在这当好人，你也没好到哪里去。”
希尔本想劝架，结果把自己也搭了进去。
昨晚那场比赛，希尔和休斯顿的发挥都不好，一个是被打爆，一个是打出了和皮彭旗鼓相当的命中率，但皮彭更全面，防守还是dopy级别的，输出远大于希尔。
队内的头号球星和二号球星被莫蒙尘喷得哑口无言，柯林斯隔岸观火。
莫蒙尘和其他新秀最大的不同便是他的高姿态，他不会因为自己是新秀就对老鸟们低三下四。
他挺直腰杆，该喷就喷。
而且，只要是他的错误，比如他迟到了，他也会认错，没有借口。
莫蒙尘与希尔、休斯顿的争吵每天都会发生，但这种争吵一点也没影响到他们的默契。
之后，柯林斯组织对抗赛，特意把莫蒙尘、和希尔；休斯顿分开。
莫蒙尘带着索普、米尔斯等老鸟，被喷得满腔怒火的希尔与休斯顿带着其他三位新秀，双方打得火光迸现，强度不亚于一场常规赛。
最后时刻，休斯顿一屁股坐开莫蒙尘，一记翻身跳投压哨打进，他们赢了。
“你的力量虽然长进了不少，但要防住我是不可能的！”在莫蒙尘头顶命中绝杀，休斯顿也硬气了许多。
莫蒙尘虚心接受，对于自身力量的了解也越发清晰。
他的上肢力量和下肢力量都已经达到80甚至85，这样的数据绝对可以说是优秀的，为何老是被人顶开？
莫蒙尘自然而然想到了自己的体重。
如果说力量属性的增加，是参考了体重的话，那他现在的力量也就是属于80公斤这个体重的优秀标准。
95%的nba球员都和他一样重甚至比他还重。
“解决了一个问题，又出来了无数问题。”
莫蒙尘抬起头，只觉脑壳生疼。
“他是怎么了？”希尔问道。
杜马斯道：“估计是因为被某人绝杀心情不爽吧？”
休斯顿哈哈问道：“那我要不要去安慰他一下？”
“最好不要，小心他杀了你。”
第一百一十四章 最佳拍档
赛季的最后两场比赛，一场对骑士，一场对雄鹿。
骑士虽然没有超级巨星，但他们的实力很平均，没有绝对的得分点，每个人都有可能成为比赛的致胜手。
这一晚，双方命中率都很低，尤其是上一场比赛砍下生涯新高的莫蒙尘。
莫蒙尘在三分线外四投全失，只靠突破得到9分，这样的表现无法帮助球队取胜。
最终，骑士凭借四人得分上双的表现以2分的优势战胜活塞，继续巩固自己的季后赛排名。
本赛季的最后一场比赛，活塞主场战雄鹿。
面对拥有文贝克和格伦罗宾逊的雄鹿，活塞不打算以失败结束常规赛。
阿兰休斯顿当晚手感爆发，连投连中，全场狂砍38分4篮板2助攻，带领球队保卫主场，以48胜的战绩挺进季后赛。
遗憾的是，尽管活塞极力避免与魔术在季后赛中对上，但他们最终还是没能逃过这个命运。
东部第五第六第七的尼克斯、老鹰、活塞都取得了48胜，根据胜负关系，活塞排在东部第七，将于首轮对阵东部第二的魔术。
奥兰多球馆
拿下了60胜的魔术在东部面对除公牛以外的球队都有主场优势，他们的两大核心年纪轻轻，而且球队兵强马壮，要天赋有天赋，要即战力有即战力，乍看之下，他们就是联盟的未来。
莫蒙尘进入球馆，奥兰多的球迷给予他们最热烈的嘘声。
接着，奥尼尔、哈达威与尼克安德森走上前来。
比赛开始之前，双方的头牌都应该互相问候一下。
活塞队本该由希尔、休斯顿、杜马斯上前，而现在，球队的第三人已经变成了莫蒙尘。
同为高大后卫，哈达威与莫蒙尘是完全不同的。
他没有莫蒙尘似的桎梏多多，就目前来看，他就是魔术的乔丹。
“欢迎你们来到奥兰多，我们会赢的，今晚。”哈达威缓缓地说道。
莫蒙尘轻轻握住他的手，而后转身走开。
“他可真傲慢啊。”安德森道。
奥尼尔哼哼道：“没关系，等我在他们禁区来几个怒扣，他应该就知道礼貌了。”
“这是我们的主场，小心别把篮筐扣坏了。”哈达威提醒道。
奥尼尔喜欢和哈达威一起打球，也喜欢哈达威在场上总是找他传球，更喜欢他这种让人舒服的玩笑。
只是他很讨厌管理层对哈达威的看重。
不过此时此刻，这些事情都没有比赛重要。
“欢迎收看今晚的比赛，我是罗恩图林，胡比，和大家打个招呼吧。”
图林熟练地看向德高望重的老布朗。
老布朗淡笑道：“大家好，很高兴解说这场比赛。”
“我们都知道底特律是今年异军突起的黑马，他们有格兰特希尔，有阿兰休斯顿，还有带给了我们很多惊喜的dor.mo，胡比，在你看来，这轮系列赛胜负几何？”图林问道。
说到这个，老布朗倒是没有任何的犹豫，他给出了一个所有人都不意外的答案：“底特律有美好的未来，但这个系列赛最多打四场，奥兰多会轻松获胜。”
道格柯林斯神情激动，活塞已经两个赛季没打过季后赛了，他一上来，身兼二职，直接把球队带进季后赛，不恰恰说明他的执教能力突出吗？
只是他还有几个重大目标需要实现。
当初向球队提出兼职主教练的时候，他可是夸下了海口，三年内要带领球队实现重大突破。
那么重大突破指的是什么？
这个标准谁也说不清楚，但肯定不是带队首轮游。
双方的首发球员尽皆上场。
跳球之前，现场放起了一首令人浮想联翩的歌曲。
这么说可能不太妥当，但莫蒙尘真的觉得，魔术队现场dj放的这首歌，特别像东京不热的那首悦耳的片头曲。
没悬念，如果有一天特里米尔斯跳球赢了奥尼尔，莫蒙尘一定爬上五楼跳下去。
因为他肯定是在做梦，他要立刻醒来，这个梦太惊悚了。
奥尼尔的胳膊轻轻一挥，皮球就来到了哈达威的手上。
习惯了对位对手总是矮自己一截，突然遇到一个比自己更高大的后卫，莫蒙尘有些不习惯。
便士挺起看着不翘，实则分量不轻的臀部连续顶开莫蒙尘。
魔术曾与活塞在常规赛交手三次，他们全部取得了胜利，而且这三场比赛都是在常规赛前期，那个时候，莫蒙尘的力量差的要命，便士的屁股简直在他身上横行无阻。
而现在，莫蒙尘不但没有被顶开，反而应付得很从容。
这倒令便士惊异的很这家伙的力量居然进步了这么多？不对啊，他的身材看着没什么变化。
什么情况？
心中疑惑归疑惑，这位最广为人知的乔丹接班人之一如今就在三分线左侧落位，奥尼尔如巨型野猪一样把米尔斯坐得一动再动。
便士吊球，奥尼尔回身卸力攻筐暴扣。
2比0
连包夹都来不及，进攻就这么结束了。
“没悬念，底特律的禁区挡不住沙克！”老布朗道。
莫蒙尘想要把大鲨鱼往外调，只可惜，魔术对此早有安排，只要米尔斯向外拉，跟出去的人便不是奥尼尔，而是乔丹曾经的左膀右臂霍雷斯格兰特。
对公牛而言，他相当于第二个三连冠的罗德曼。
一看不能把奥尼尔拉出去，老道的索普主动站出来贴住奥尼尔的铮铮铁躯，大叫道：“给我球！”
“老家伙，你找死吗？”奥尼尔低喝。
他的位置要的不牢固，两人的体型相差太大了，但他依然要住了前置位，莫蒙尘可以看见他的决心。
因此，他把球传了出去。
无论进不进，最重要的是消耗奥尼尔，是与他正面对抗，而不是一味地躲避。
当索普接到球，奥尼尔愤怒极了。
他承认自己输给了奥拉朱旺，但索普是什么东西？一个跟在大梦身边的马仔而已，也敢跟他叫板？
愤怒的奥尼尔加大防守动作，索普要的就是他加大动作，转身面筐勾手，造成奥尼尔的犯规。
“这一球有没有让你想起两年的那场比赛呢？”索普低声问。
他一直都是这样的球员，不声不响。
如果队内有奥拉朱旺这样的超级巨星，他便勤勤恳恳，不露锋芒，一旦球队需要他站出来支撑比赛，他也可以做到。
锥处囊中无疑对他的最佳诠释。
索普的做法鼓舞了队友，但也触怒了场上最危险的怪物。
奥尼尔的队友能够感受到他的愤怒，现在没人会跟他抢球，他们的球只会传到一个人的手上。
奥尼尔发疯一般把位置要到了篮底下，这样的要位固然可以体现出他的凶悍，却也给便士增加了传球难度。
莫蒙尘一手举起，一手向后队友打手势埋伏他！
假意拉开，暗中埋伏。
这是活塞队的常规防守，因为他们的内线薄弱，恰逢中锋盛世，经常能遇到可以把禁区打爆的中锋，因此，截断对手的内外线联系便是首要功课。
他们的对手每个晚上都要被埋伏好几次，因为他们太想往低位打了。
哈达威原以为人都已经清空，放心地把球吊出，不知从哪跑出来的希尔在皮球掉入奥尼尔手上之前将其抢下。
“反攻！”
前场2打1，莫蒙尘接球后起跳吸引防守，空中再分希尔，魔鬼山暴扣得分。
“看起来，这两队有的打。”图林笑道。
老布朗从开场就明确站队魔术，此刻也不会轻易改变，哪怕活塞表现出了斗志和求胜欲。
魔术的主帅布莱恩希尔静静地观察比赛，他没什么才干，和许多新手主教练一样，刚好遇到球队选了奥尼尔、哈达威这两位奇才，于是连续两年带队打进半决赛、总决赛。
他的履历表极其漂亮，但他战术保守，带队手段温和也饱受诟病。
有人质疑过：如果没有鲨鱼和便士，他肯定会把魔术带入深渊。
没有战术体系，性格又平易近人，这样的教练通常可以和巨星处好关系。教练员要在nba混下去，最重要的不是才干，而是懂得如何当好一只舔狗，从这点上来说，老希尔做得不错。
如今球队表现的有些浮躁，他也没做任何表示。
在他看来，这是合理的。
魔术队的两大核心都是20岁出头的年轻人，浮躁是难免的，但只要任其自如地发挥，活塞队根本抵挡不了。
就在此时，奥尼尔一个外围挡拆，哈达威如利刃般持球切入，背后生出双翅高飞于天，在索普的头顶挥出一记令他颜面扫地的暴扣。
“他们能怎么做？在这样的天赋面前，他们能做什么呢？他们什么也做不了！”老布朗大声叫道。
奥尼尔回防的同时狠狠搂住哈达威的脖子，他是真的喜欢便士，如果不是管理层中了“乔丹接班人”的毒，把便士看得比他还重的话，他们完全可以成为最佳拍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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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绝对天赋
魔术打出了8比4的开局，奥尼尔在禁区一柱擎天，八面威风，米尔斯和索普都无法抵挡他。
年轻的大鲨鱼并不满足8比2，他觉得他们可以做更多的事情，因此，当他拿到球回身卸力把米尔斯摆脱，一个霸王步侵入篮下再次暴扣得手时，活塞请求了暂停。
米尔斯明显挡不住奥尼尔，柯林斯换上白人中锋埃里克莱克纳，希望这个大白多多少少抵挡奥尼尔一下。
柯林斯从来都不是着手成春的大帅，他只能做一些简单的变动。
到头来还是要靠球员自己。
上场的时候，莫蒙尘对希尔说：“德尼斯斯科特的防守相当烂。”
希尔放大瞳孔，问道：“你的意思是？”
“打爆他。”莫蒙尘斩钉截铁地说。
莫蒙尘很少提出这种要求，他并不提倡单打，一旦他说出单打，那只能说明一件事：再高明的战术也不如单打好使。
如此来看，斯科特的防守真的是烂到了一定程度。
希尔的感觉是没错的，斯科特的防守真的烂到让人无法忍受。
上赛季的总决赛，魔术脆败火箭，很多人把黑锅扣到了尼克安德森的身上关键时刻四罚零中但斯科特防守端的无力，被火箭侧翼打爆才是主要原因。
魔术的锋线一直缺乏活力，如果不是哈达威这个高大后卫撑住了场，这个问题会更明显。
如今，莫蒙尘需要希尔像火箭队的霍里等人一样，打爆这个防守端像空气一样不中用的家伙。
一侧拉开，现场观众大声呼啸。
他们希望利用这样的噪音影响希尔的发挥。
希尔给球迷留下的只有愤怒，他给人的感觉就像斯科特的防守是乐色一样，虽然这没错，但他做得太过分了。
没有变向，全靠第一步生吃。
希尔威风凛凛冲进篮下，面对眼镜蛇格兰特的协防，他做了个高难度的筐下画圈拉干，完全是迈克尔乔丹式的空中作业，格兰特见乔丹做过无数次，如今另一个年轻人在他面前做了出来，打板球进。
6比10
希尔回来与莫蒙尘击掌。
连莫蒙尘都夸了句好球，让魔鬼山轻飘飘的。
这些好孩子就是不禁夸，一夸准出事。
反过来，奥尼尔再次沉低位要球，哈达威把球吊过去，明明休斯顿已经缩回去包夹，希尔为了给鲨鱼制造更大的压力，居然也退回去了，这还了得？刚刚被他打爆的斯科特可不是像他那么无能的三分手啊。
奥尼尔分球出去，本赛季以44%命中率场均投进3.3记三分的德尼斯斯科特三分出鞘，直落篮心。
13比6
“这就是个很大的问题了，如果底特律不用一下经典的车轮战，沙克会把他们生吃活剥，光靠包夹是没用的。”老布朗笑道。
他的搭档图林皮笑肉不笑，这老货自吹自擂的功夫日益见长啊，经典的车轮战？那不就是你的战术吗？
“你方才的包夹像蠢猪一样，你在想什么？”莫蒙尘喝问。
“对啊，你不相信我吗？”休斯顿也奇怪，他就是看到希尔对位的是斯科特这样的神射手才不辞辛苦进去包夹的。
希尔也是有苦难言，只能说：“都是我的错，我打回来，把球给我就是！”
希尔沉进低位，莫蒙尘有些不安，他应该多打几次持球进攻。
刚才那样进攻多省事？斯科特根本跟不住他，以他的第一步，真要拉开单干，魔术也找不出一个可以把他掐死的人。
可是他去低位了。
莫蒙尘见他的位置已经卡住，于是传出球。
“都说你会审时度势，我怎么觉得你只是知道给谁传球呢？”哈达威笑问。
莫蒙尘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他：“审时度势不就是知道给谁传球吗？”
话音一落，希尔翻身出手。
篮球离开他手心的瞬间，莫蒙尘断定不会进，而且，他甚至可以预判出篮板的落点，哈达威来不及把他挡住，他已经冲向了篮下。
观众无法想象莫蒙尘如此瘦弱的身材，他是怎么在奥尼尔、索普、格兰特、莱克纳这些长人的手上抢走这颗篮板球的。
现场球迷唯一知道的是，他抢到了这球，而其他人唯一的反应就是站在原地发呆。
“小心他的传球！”
老希尔喊道。
来不及了，莫蒙尘像掷飞镖一样掷出手中的球，唯一一个反应过来的人是不断奔跑的休斯顿。
左侧三分线外，休斯顿接球，站在三分线缩短之前的三分球距离，直接出手。
“唰！”
9比13
“漂亮，dor.mo的篮板嗅觉真是了得！”
“我听说他才80公斤？这太瘦了！”
老布朗摇摇头，不看好莫蒙尘的发展。
“他妈的，把球给我！”
奥尼尔不接受活塞追上来，他打定主意要让对手全场看不见希望，只因为索普招惹了他。
对付奥尼尔，一对一肯定是行不通的。
哈达威运球过了半场，除了之前在索普头顶的那记暴扣，他的能力一直没得到展示。
这是奥尼尔最喜欢他的一点，他不喜欢抢风头，如果可以赢球，他愿意当副手。
传球之后，哈达威向底角退散。
这是为了避免莫蒙尘包夹，因为莫蒙尘一旦包夹，他就能得到空位，奥尼尔回传后他可以直接三分。
莫蒙尘估算位置，他故意换了个防守身位。
他的这个身位令哈达威的位置靠边线一步，接着，他等待奥尼尔发动进攻看到我，一定要看到我，死胖子！
奥尼尔即将吞噬莱克纳，莫蒙尘终于起势，向他跑去。
这一下惊得奥尼尔立刻给哈达威传球。
莫蒙尘早已料到这点，他无法封住奥尼尔的传球，但他影响了哈达威的接球位置，当哈达威接下这球，莫蒙尘已经折身返回。
可是他的防守位置已经失去，哈达威绕着底线迈出惊人的第一步。
“哔！”
“踩线！”
不能说这些都在莫蒙尘的掌握之中，哈达威踩线出界是个意外，他的计划是让哈达威在别扭的位置接球启动，这样他还能贴着他到篮下影响他的出手。
踩线是个意外，但如果没有他之前精心的设计，也不会有这个意外。
哈达威只道是个普通的失误，没想其他，将球交给裁判，挥手向奥尼尔赔了个不是，然后跑回去了。
没有几个人知道哈达威出界的细节。
活塞队的教练助理戴恩斯坦通看清这个回合，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了，莫蒙尘每场比赛都会有这种让人惊叹的时刻。
“这家伙真的很聪明。”斯坦通道，“或者说是狡猾，像狐狸一样。”
制造了哈达威的失误，进攻端也不比对手拼命。
莫蒙尘叫了个挡拆，交球给希尔。
希尔外线单打斯科特，速度劲爆，几乎一步将其过掉，如若不是格兰特补位及时，这球他直接就扣了。
希尔攻到一半，奥尼尔也防了过来。
奥尼尔虽然不善于防挡拆，但他的身材，加上一身劲爆的天赋，使他在禁区的威慑力无人能及。
希尔甩手一传，给到切出来接球的休斯顿。
休斯顿迎着防守中投不中。
哈达威摘下篮板，这位年轻的乔丹接班人在此刻终于将致命的长剑拔出了剑鞘。
“太快了！”
莫蒙尘原本有着领先优势，但身后的便士就像疾风与暴雨，加速之时，就是想把他拽下来也做不到。
他的快攻像一轮照射大地的阳光，瞬间结束了。
这么恐怖的速度竟然出自一个201公分的后卫？上帝并不公平。
15比9
“怎么样，我这样的进攻你做不到吧？你要怎么审时度势呢？”哈达威笑呵呵地从他身边跑过。
希尔笑问：“要不要打回来啊？”
“闭嘴，你他妈的进攻呢？”莫蒙尘把这次反击的责任推到了希尔身上，因为他进攻不利。
印象中，这是希尔第一次听到他爆粗。
“你这人怎么这样...”
希尔很少爆粗，甚至可以说基本没过粗，良好的家教造就了他。谦谦君子优雅绅士的赞美可不是戴在猪八戒脸上的眼镜，是货真价实的。
天赋，在这个回合涌现了出来。
莫蒙尘站弧顶连续挥舞左手，他叫了两个战术。
一般会成功一个，因为两个战术是同时启动的，对手可以堵死一个，但另一个一定会出问题。
魔术用绝对的专注度和执行力做到了两头堵死，平白耗费了活塞17秒。
最后没办法，莫蒙尘只得给索普吊球。
老索普背打格兰特，他尚有余力，奈何鲨鱼在篮下威慑力过大，索普只能选择大范围的勉强勾手。
皮球打铁，眼看哈达威又要推反击，莫蒙尘先其一步，伸手犯规。
他们喘着气，这种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
常规赛的魔术队没有这种压迫力。
这是季后赛级别的比赛，莫蒙尘和他的队友一样，都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
第一节，正是在这股压力之下，魔术火力全开，轰出了40比23的恐怖比分。
17分的分差犹如悬在脖子上的一杆利剑，令人难以呼吸。
第一百一十六章 勇敢点儿
“在绝对的天赋压制面前，你真的没什么办法。”
这就是胡比布朗开场以来一直在反复重申的。
他的搭档图林心中虽有不同的看法，可是活塞眼下被打得满头包，他也没什么可说的。
单节落后17分，用未来的说法，就好像让观众看了四节的垃圾时间。
因为从第一节就落后这么多分，后面还有什么可看的？
莫蒙尘坐在场下休息，希尔与休斯顿仍在场上奋斗。
此时，莫蒙尘仔细回想这支魔术队，以及96公牛是如何在东部决赛横扫他们的。
96公牛是历史最佳球队的头号人选，但，分区决赛之所以像砍瓜切菜一样击败魔术，也有个比较重要的原因，95半决赛帮助魔术击败公牛的关键人物霍雷斯格兰特game1受伤报销。
当然，你也可以说格兰特没什么用处，因为在他受伤之前已经打了28分钟，数据是0分1篮板。
格兰特可以说是奥尼尔搭档过的最硬最铁血最好的大前锋，能防守能保护篮板能拉出去投篮，魔术之所以能击败95公牛，他居功至伟，那轮系列赛他场均18+10，在旧主以及曾经的老大面前完全证明了自己的价值，也正是因为如此，公牛才决定在去年夏天引进罗德曼。
其次，魔术的侧翼很成问题。
德尼斯斯科特和尼克安德森都是大场面的软脚虾，前者还是防守端的漏洞。
再其次，便士的决心不够，他甘心居于鲨鱼之后，不争不抢。
最后，此时的奥尼尔是一个心智不成熟或者说，他从来没成熟过如果不是后来遇到了菲尔杰克逊，以他这个意志不坚定，重压之下容易崩溃的球风，极有可能成为当代张伯伦。
如果你对这个有疑问，可以去看看奥尼尔被横扫了多少次。
一次可以怪队友，两次，三次，四次被横扫的话，你得从自己身上找原因。
所以，莫蒙尘能从这些因素里面提取出什么？
不，肯定还有一些是我没发现的。
莫蒙尘仔细观察场上的比赛，他比任何时候都要专注。
这场比赛的输赢不能决定系列赛的走向，但即使要输，也要输的明明白白，也要输的有希望。
你不能不明不白的死去，也不能输的糊里糊涂，更不能绝望。
路易斯m洛尔本想找莫蒙尘说几句话，因为他在第一节被便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他觉得莫蒙尘肯定受到了打击。
可是现在一看，也许根本就没有什么打击，他好得很。
如果他真的受到挫折，会这么观察比赛吗？
他显然没有把第一节的惨败放在心上。
莫蒙尘身上有许多令洛尔钦佩的优点，从体格上来说，他很瘦弱，从天赋上来说，伤病带走了他一切，从能力上来说，他有什么资格取代杜马斯做首发？
是莫蒙尘的存在，让洛尔、唐瑞德这些同级生发愤图强，因为他们知道身边有一个像是教科书里走出来的榜样。
只要了解莫蒙尘，了解他曾经经历的，了解他为了走到这一步付出了什么，他们很难不对其肃然起敬。
“莫，如果我上场，我应该做什么？”洛尔还是想找他说几句话。
莫蒙尘问道：“你觉得你能做什么？”
“你真的要我来说吗？”洛尔脸一红，他觉得他很全能，他可以做许多事情。
作为莫蒙尘加入活塞队结交到的第一个朋友，他对洛尔是比较了解的，在大学的时候，他就被主教练称为“填补者”。
后来，我们习惯称呼他们这样的球员为填空者，因为他们可以把数据栏填满。
只是到了nba，由于身体素质加上信心不足，洛尔没有打出大学时期的风采。
“如果你不想说的话。”莫蒙尘还是在看比赛。
见莫蒙尘如此，洛尔也只得放心大胆地说了。
“德尼斯的防守很差，我可以单打他；魔术的防守默契不足，我和唐可以多进行跑位；便士才华横溢，但他遇到挡拆和掩护后防守端的表现很挣扎；我还可以投三分，我...”
“等等，你刚才说什么？”
莫蒙尘转过脸，问道。
“我还可以投三分？”
“不，上一句。”
“他遇到挡拆和掩护后防守端表现很挣扎...”
“谁遇到挡拆和掩护防守会很挣扎？”
“便士。”
莫蒙尘的双眼带着压力向洛尔袭来，他问道：“你凭什么这么说？”
“格兰特和阿兰第一节通过掩护打了他好几球，他每次都很沮丧，没有什么办法。”洛尔道。
莫蒙尘远远地打量着同样坐在场下的便士。
对啊，他也很瘦。
虽然比莫蒙尘强壮，但作为一个两米的高控卫，他的身材无疑是弱势，他的对抗有问题，这也是为什么，魔术在分区决赛面对公牛的侧翼会如此挣扎。
便士或许在进攻端不惧怕乔丹和皮彭的骚扰，但在防守端，面对公牛高大的外线群根本没办法。
活塞没有公牛外线铁三角那么豪华的配置，但他们有一堆愿意对抗的硬汉，也有希尔这样的明星。
他们没有罗德曼那种可以和奥尼尔挤兑子的内线支柱，那么，就从外线着手，把哈达威击溃。
莫蒙尘猛地说：“你为何不向教练说出你的看法？”
洛尔歪着嘴道：“你觉得他会听我的吗？我可不是你啊。”
“你的意见很好，但知而不言就是个愚蠢的错误。”
莫蒙尘起身道：“跟我来。”
“教练！”
莫蒙尘必须向柯林斯进谏，而且，洛尔的确需要更多的自信心，他需要知道，他的观察没有错。
他的建议是有用的，哪怕道格柯林斯也要承认。
“莫，什么事？”柯林斯现在完全没有聊闲的心情。
“路易斯发现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情。”莫蒙尘轻轻推了他一把。
洛尔不确定要不要开口。
柯林斯也是奇怪，这家伙能发现什么？
洛尔在他眼里就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规规矩矩的好孩子，他的气质与活塞不符，也没有希尔这种战力，他甚至不适合打nba，他太闷了，有事总藏在心里。
他能发现什么呢？柯林斯一直以为这是个胆小的呆子。
洛尔紧张了起来。
他说不出口。
“把你刚刚对我说的，和教练复述一遍，放轻松。”莫蒙尘道。
洛尔感激地看了一眼，他自然是知道莫蒙尘这么做是为什么。
如果他是对的，柯林斯从此便会高看他一眼，他在队里不再是可有可无的人物，甚至可能从此得到教练的青睐。
看见莫蒙尘和洛尔围在柯林斯身边，其他的助教，球员都觉得奇怪。
如果是莫蒙尘找柯林斯商讨比赛，他们还可以理解，那个路易斯m洛尔是想干什么？
洛尔总算开口：“我在场下的时候发现...便士不善于应对挡拆，格兰特每次对他打挡拆有取得了成效。”
“你说清楚了，是一次，还是每一次？”柯林斯好歹也是执教过乔丹的人，突然的逼问，更是把洛尔问懵了。
洛尔完全说不出话来了，他这样是不能让柯林斯信服的。
“每一次。”莫蒙尘发声道。
“我也发现了这个问题。”莫蒙尘道，“只是不确定，因为路易斯跟我说了，我才决定向您反应这个情况。”
柯林斯深深地看着莫蒙尘，道：“等便士上场，你们也跟着上，叫挡拆追着他打！”
“是！“
莫蒙尘和洛尔坐了回去。
洛尔在莫蒙尘身边，道：“谢谢。”
“蠢货，勇敢点儿。”莫蒙尘道。
第一百一十七章 才刚刚开始呢
第二节进行到第五分钟，杜马斯一个飞身上篮造成奥尼尔的犯规，准备上罚球线。
柯林斯回头对莫蒙尘和洛尔道：“上场吧。”
此时，魔术也做出相应的调整。
奥尼尔和安东尼鲍威下，乔沃夫和哈达威上。
活塞这边则是莫蒙尘与洛尔换下希尔和休斯顿这两大王牌，过去的几分钟，他们没能把比分追回来。
现在场上的分差是50比32，活塞仍然落后18分。
如果杜马斯两罚全进，他们有机会把比分追回来一些。
洛尔看起来心事重重，柯林斯之所以相信他，是因为莫蒙尘做出了担保，他的那句：“每一次”让柯林斯觉得这是他们两个人的看法，如果仅仅是他一个人的看法，以他表现出来的自信心，柯林斯不一定会采用。但莫蒙尘站在他这一边的，柯林斯就是再怀疑，也会选择相信莫蒙尘。
但也有风险，要是他错了呢？
莫蒙尘仿佛有读心术，在比赛开始之前对洛尔说：“不管你的建议是不是对的，至少你提供了一个可以实施的建议，如果没有你的建议，我们只能原地踏步，现在让我们来执行这个计划。”
洛尔深呼吸，不管怎样，他都不想让莫蒙尘失望。
“好！”洛尔重重地说。
莫蒙尘和杜马斯同时在场，活塞等于有了两个发动机。
“莫，教练有什么指示吗？”杜马斯问道。
莫蒙尘道：“叫挡拆追着便士打。”
“这么粗暴？”杜马斯的粗脖子听得都哽了一下。
莫蒙尘点头，不再多言。
会议开完，杜马斯上罚球线两罚两中。
34比50
“有没有觉得沮丧啊，毕竟你们落后了这么多分。”
哈达威很是从容，他的性格就像他的比赛方式一样，优雅，随性，不在乎风险。
他是一个很随便的人，不喜欢主动做出改变。
即使后来他频繁受伤，在失去了明星实力后，也没有改变打法，哪怕他年岁已高，身上依然没有老球皮的味道，这也是为什么他会早早退役，因为他没有改变。
许多受过大伤的天才都会转型，罗斯、利文斯顿、卡特都是如此，只有他一层不变，保持风骚的球风，直到永远。
这也是诸多老球迷提到他会很怀念的原因，因为他就像白巧克力一样，nba史上再也没有那个身体素质劲爆、技巧全面却又灵异飘渺，举重若轻，充满灵光的高个控卫了。
他的陨落是nba的遗憾。
如今，他也没把莫蒙尘视为对手，看着奥尼尔的替补来自北卡的沃夫，他把球吊了进去。
沃夫是最早证明乔丹选秀眼光之差的球员1987年选秀，当时公牛有两个签位，乔丹建议克劳斯选择沃夫，因为他固执地觉得他们北卡出来的人一个个像他一样倍儿棒，绝不会差。
也幸亏当初克劳斯没信了他的邪，不然公牛有没有三连冠还得两说。
莫蒙尘对此人最大的印象却不是这段往事，而是他的名字沃夫，wolf，意思是狼，这就让他忍不住想起《公牛传人》里那个主角的外号。
沃夫就秀了一手承袭自北卡的祖传背身，一记优雅的翻身，直接在拉特利夫的头上射中两分。
对于这球，拉特利夫真的没办法，他现在还不是后来球迷熟知的盖帽王，他只是个盖帽能力突出的新秀，没对抗，没经验，对于老球皮的小动作也没太多的办法。
“你觉得你能做什么呢？你们都落后这么多分了。”
杜马斯在场的时候，莫蒙尘便是二号位，他的身高和射术让他可以出任这个位置。
安德森的垃圾话很频繁，莫蒙尘没工夫搭理他，因为他只想知道洛尔的提议到底如何。
按照莫蒙尘说的，杜马斯现在就是要揪着便士一顿猛揍，他先是叫上挡拆，接着，一步强突。
沃夫的步伐跟不上，哈达威在遭遇挡拆的时候表现出来的懈怠令人触目惊心。
这销神流志的感觉好像他完全不知道怎么应对挡拆，对于对手的挡拆，他的态度是放弃，而不是对抗到底。
杜马斯的步伐轻易超越了沃夫，接着，一记招牌的杜式高位打板为球队追回2分。
“好球！”
希尔大喊。
柯林斯对这个回合十分瞩目，是的，成功了。
他又对了。
老实说，柯林斯希望莫蒙尘错一次。只要他错了，即使柯林斯不拿这件事上纲上线，也足以杀杀他的锐气。
他现在只是一个新秀便已经这样了，再给他几年的时间，还有人能够号令他吗？
柯林斯细思极恐，乔丹无疑是球员中强硬派的典型，但他出自北卡，来自迪恩史密斯的账下。
伟大的迪恩史密斯教会乔丹要尊重权威，因此，飞人即使有杂念，也不会对教练指手画脚，他会服从，至少表面上不会乱来。
执教公牛的时候，柯林斯没有这种空落落的感觉。
而现在，他有了。
是那个人带来的。
柯林斯注视着场上的9号。
手下有这样的一个球员，无论球队取得多大的成绩，作为教练，他都没有太深的感触，因为他感觉执教球队的人不是他，而是莫蒙尘。
“你为什么就不能错一次呢，莫？”
柯林斯叹息。
哈达威没想与杜马斯纠缠，对方的挡拆打得他很难受，这也没什么，他们领先着这么多分。
便士找到安德森传球。
安德森在魔术建队之初就进队了，可以说是功勋老臣，虽然他在总决赛卧底般的关键四罚零中粉碎了球队的斗志，球迷也最终选择了原谅。
他作为一个锋卫摇摆人，一手持球能力是很强的，对现状的莫蒙尘来说，防守他根本不可能。
突破就在瞬间，安德森迈出的一步如一把大砍刀破开了莫蒙尘的防守。
莫蒙尘没有坚持到底，一旦防不住，他便会把防守人让给其他人，而他则在对手出球前迅速轮转到位。
目前来说，他需要队友在防守端帮他补缺补差。
拉特利夫的协防可以做到这点，他再次扑出来，想要把安德森盖掉。
安德森的进攻尚未完全开启，空中分球沃夫。
被乔丹一眼相中的北卡中锋奋尽余力，暴扣得分。
“这个狗屁防守根本不能阻止我！”安德森对莫蒙尘大吼。
杜马斯问道：“需要换防吗？”
“把球给我。”莫蒙尘道。
杜马斯只道他被安德森惹怒了，心念一句小心眼，而后发球给他。
安德森的垃圾话在莫蒙尘听来就是夏日鸣叫的知了，没有什么意义。
他现在只想继续确认哈达威是不是真的对挡拆毫无办法。
很难想象像他这种才华横溢的球员面对挡拆会这么挣扎。
这是一个致命的弱点。
莫蒙尘同样畏惧挡拆，他畏惧的是他无法绕过掩护墙，他太瘦了。
哈达威则不然，他面对挡拆的态度就像放弃治疗的病人，那一脸的“完蛋了，我死定了”的感觉，好像只要一缠上挡拆他就会原地爆炸一样。
洛尔的一个挡拆，使得莫蒙尘的防守人换成了德尼斯斯科特。
接着，莫蒙尘再叫一个挡拆，防守人又变成哈达威。
两秒内，还是一个挡拆。
哈达威简直要疯了，这个人是不是有病？这都几个挡拆了？三个挡拆了！你是来玩挡拆的吗？突进去打呀！
便在这时，莫蒙尘分球给洛尔，后者一步越过已经丧失信心的哈达威，冲击篮下得手。
“妈的，就这么打他！”
活塞队的其他人也发现问题了，便士看见挡拆就像那些讨厌蛇鼠虫的女人，看见这些生物便腿脚发软一样。
魔术队却不甚在意。
也不看看他们都领先几分了，让你们针对弱点打几球又怎么样？
洛尔兴奋到了极点，他是对的，他发现了这个问题，莫蒙尘也认可了，并且他们还把建议反馈给了教练，最终成为了球场上的针对性战术。
对他来说，这件事的意义非同一般。
“你是对的。”莫蒙尘对洛尔说。
洛尔重重地点头：“是，我知道我是对的。”
“你需要更加自信。”莫蒙尘到。
莫蒙尘以前在医院带实习生的时候遇过这样的人，很聪明，观察力极佳，却不敢开口。
有时候，他的直觉已经让他知道病人得了什么病，但因为信心不足，他坚持要做个检查确认一下，但病人的病情已经没时间等检查做完那种情况下，要嘛走程序，先做检查，让病人等死，要嘛在赌上职业生涯的情况下相信自己的直觉。
作为外科医生，莫蒙尘更信赖检查结果，但如果情况紧急，没有时间等检查出炉的情况下，直觉是你唯一可以相信的东西。
这一点，对于急诊科的医生来说更是如此，他们每天都在争分夺秒，许多病人都是通过直觉和经验做出了准确的治疗。
现在同样的事情发生在了球场上。
路易斯m洛尔，这个没有在历史上留下丁点痕迹的95届新秀，第一次令莫蒙尘感到吃惊。
他的发现也许不能改变这场比赛的结果，但这是一个系列赛，要赢下三场才能前往下一关的系列赛。
这个发现足以让他们在下一场做出对策。
“你们的挡拆无聊至极！”
哈达威运球过来时，对杜马斯如是说。
“是吗？我怎么觉得你一脸享受呢。”杜马斯轻笑。
“哼！”
便士一声冷哼，狂突右侧，待得杜马斯防守换位，他一手背后变向富有灵性又干脆利落地把人过掉，直杀篮下，面对拉特利夫的防守一记高难度的拉杆换手上篮打进，并且造成犯规。
奥兰多球馆的观众欢呼声如闪过天边的雷霆。
拉特利夫无奈地举起手，他已经拼尽全力，防不住就是防不住。
莫蒙尘默默地看着，这场比赛也许就这样了，但系列赛才刚刚开始呢。
一切的一切，都才刚刚开始。
第一百一十八章 除非忍不住
118比96
东部季后赛首轮第一场，魔术队大胜活塞，大比分1比0。
奥尼尔暴砍36分20篮板，可以说一己之力把活塞孱弱的内线打成了一堆烂肉，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止他在禁区兴风作浪。
“从现在开始他们就应该知道超人是可以飞的，而他们这群修汽车的工人注定奈何不了飞在天空的超人。”
赛后的采访，奥尼尔的话语激怒了底特律的媒体。
可是他们再愤怒，此刻也只能憋着，因为球队遭遇了大败。
相比之下，哈达威谦虚很多，他同样是打爆了活塞的外线，一人独砍27分7篮板11助攻，对于活塞，他的评价是：“这轮系列赛不会像我们想象中的那么容易，我们会全力以赴。”
第一次在季后赛与哈达威对话，莫蒙尘可以说被完爆了。
他只得到了12分7篮板5助攻。
面对记者的采访，他对这场比赛的评价是：“我们打得很努力，但始终没找到奥兰多的弱点，他们真的很厉害。”
看见一向信心满满的莫蒙尘都这么说，底特律的记者略有些失望。
他们想看见莫蒙尘强硬地表态，就算打不过，嘴上也不能示弱。
结果，莫蒙尘没让他们满意。
只有活塞队的内部人员才知道莫蒙尘为什么要那么说。
麻痹对手也是比赛的一部分，奥尼尔这个好大喜功的玩意儿要是知道莫蒙尘这么说，尾巴指不定翘到哪里去。
“这家伙真是是一肚子的坏水啊！”
休斯顿本来想为莫蒙尘的采访找他算账，因为这是长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杜马斯把他拦住细细解释一番后。
中投王恐惧地说道。
“如果他不是这么聪明的话，我能甘心把首发让出来吗？开玩笑，也不看看我是谁？”杜马斯傲然道。
好刺眼啊，谁在装逼？
希尔和休斯顿眯着眼，唯恐被杜马斯这一脸傲气的嘴脸亮瞎。
柯林斯回到更衣室，等众人都坐下后，说道：“你们当中有许多人都没打过季后赛，我想说的是，你们今晚打得还不错，但是很显然，我们的对手比我们更善于在这种情况下打球，他们曾在去年征服了东部，他们有着比我们更多的经验。”
“而且，他们的天赋也在我们之上。”
“要打败他们，我们需要付出更多，而这需要你们打起精神，100%专注于赛场。”
每个人都认真地听着柯林斯训话，只有莫蒙尘把脚抬到长凳子上轻轻按压。
大家都习惯他这样了，柯林斯也没表示。
“等下，会有很多球迷攻击我们，记住，不要反击，不要回应，我们是来比赛的，这个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低素质的流氓。”
这才是柯林斯要告诉队员的，一旦到了季后赛，各队的死忠球迷会比想象中的更凶恶。
在比赛的时候发出嘘声只是他们工作的一小部分而已，他们要全方位的帮助球队，所以，方方面面都要给对手制造麻烦。
比赛结束，在客队大巴附近等着，只要客队人员出现，齐声谩骂。
有组织有纪律的流氓们甚至会分发喷子稿。
“大巴在后门等着，那里会有很多人，乔，你盯着他们。”
柯林斯再三提醒，依然不放心，最后把这个任务派给了杜马斯。
杜马斯一脸的苦涩，他可不喜欢这个任务，原本他就是好好先生的形象，如今却要和球迷对着干。
“有那么夸张吗？”
希尔好歹是打到过ncaa总决赛的人，对于球迷的狂热程度心里是有数的。
不过，那些来看ncaa的人大多是学校的学生或者已经毕业的学生，他们有的已经成家立业，对于比赛是纯粹的热爱，并不像职业联盟的球迷，会生出对对手的憎恨，从而使用各种方法羞辱对手。
杜马斯沉着脸道：“我还真不知道这里的球迷素质如何，你知道的，在我活跃的年代，他们才刚进联盟，也没打过季后赛。”
“那你见过的最难缠的球迷是哪里的？”
“这还用问吗？波士顿啊！”
提起波士顿，杜马斯略有些宽胖的脸颊，和树干一样粗壮的脖子好像都变肥了一点，无法想象绿军球迷对他做了什么，让他时隔多年还记忆犹新。
“总之，你们等下听我号令，什么也别做，就像教练说的，我们是来打球的，这帮家伙就是想激怒我们，他们希望我们卷入场外事件，如此便能让魔术得利！”
“只要记住这件事，我们越生气，他们越高兴。
这时就能体现出随身听是个多伟大的发明了。
后来由于有了随身听的存在，大家人手一个耳机，把音量调到最大，任你东西南北风，我就是听不到。
莫蒙尘还在做小腿按摩。
“这么做有用吗？”希尔问道。
莫蒙尘没看他，认真地做着按摩，嘴上说道：“你尤其需要这么做。”
“为什么？”希尔反问。
莫蒙尘道：“你的打法对膝盖损耗极大，你太喜欢突破了，因为你的三分烂得像坨屎。”
希尔争辩道：“你这么说就太过分了，我已经很努力在练了，只是不稳定。”
“我没否定你的付出，但你现在的三分烂的像坨屎也是不容争辩的事实。”莫蒙尘说。
“你这个比喻简直有辱斯文！”
“说你的三分球像坨屎已经是抬举你了。”莫蒙尘总算完事了，“回去以后，你最好像我这样按一下，这是为你好，别狗咬吕洞宾。”
“吕洞宾是谁？狗为什么要咬他？你什么意思？”
希尔变成了十万个为什么，莫蒙尘没心情跟他胡扯了。
现在还不是关心希尔健康的时候。
希尔的伤病爆发季是99-00赛季，在那之后，他的伤病频繁出现，而在那之前，他是比较健康的。
他第一次遇到大伤是28岁，这说明他本身不是玻璃体质，只是长时间使用伤害身体的打法，日积月累，最终超出负荷，伤病潮来袭。
比起哈达威，希尔幸运多了。
至少他是到了28岁才遇到大伤，可怜的哈达威...
对了，哈达威，魔术...
莫蒙尘突然间想到了某件事，一件可能影响到未来的事情。
现在想这件事太早了。
他扯下衣服，起身走向淋浴室。
“你们觉得他说的是真的吗？”希尔问身边的队友。
迈克尔库里道：“他受过的伤比我们加起来的都多，如果不是为了预防伤病，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坚持做这件事。”
“别忘了，他不仅仅是nba球员，他还是一个技术高超的医生。”马克韦斯特提醒。
“不，他说过，他是世界上最好的医生。”瑞德补充。
怎么回事？你们怎么都在夸他？
希尔莫名其妙地就遇到了“他李云龙给了你们什么好处？你们怎么都在为他说话？”时刻。
莫蒙尘洗澡耗时半个小时。
他洗完的时候，更衣室只剩下洛尔一个人，他早已洗好，也穿上了衣服，显然，他在等莫蒙尘。
莫蒙尘穿好衣服，道：“你不走吗？”
“莫，如果我今晚错了呢？”
没有其他人在场的时候，洛尔说话就很直接，不会拐弯抹角，因为他把莫蒙尘当成了可以信赖的朋友。
“即使是有史以来最聪明的人，他一生也会犯很多错误，何况是你呢？”莫蒙尘提起背包。
“但是，你从未错过。”洛尔道。
他说：“至少我从没见你犯错。”
“不，我犯过很多的错误，只是你没发现罢了。”莫蒙尘道。
“比如呢？”
莫蒙尘道：“比如我一直都没发现你如此心细如丝，我一直觉得你是个积极向上的蠢货，我看错你了，路易斯。”
洛尔眼神一闪。
“走吧，别让他们等急了。”莫蒙尘道。
走廊
“哟，两个傻瓜来了！”
休斯顿叫道。
“他说我们是傻瓜。”洛尔道。
“别理那个呆逼。”莫蒙尘带着洛尔绕过本想和他们击掌的休斯顿。
休斯顿挥出去手僵在空中，脸上的微笑也如同石头一样僵硬之极，他发着抖，恨恨地瞪向莫蒙尘：“你想死是不是，菜鸟？！”
“肃静！”
杜马斯领头道：“我们是一支训练有素的球队，无论球迷如何攻击我们、咒骂我们、羞辱我们，我们都可以镇定自若，面不改色，ok？”
“对，我们是职业球员，不管遇到多么讨厌的球迷，我们都会保持冷静，我们绝不会失去控制，我们会淡定地走上大巴，我们绝不与他们纠缠！”
“除非忍不住。”
不知是谁说了这句话，总之，所有人都爆笑出声，然后整支球队整齐划一地踏出走廊，而后看见了蚁群般多如麻的球迷大军。
“垃圾活塞！”
“滚回去修车吧，废物们！”
“你们中有强奸犯吗？”
“底特律的杂种给我跪下来吹...”
最后，活塞全队上车，但事情并没有结束，不忿的活塞队员在大巴车上站起身，对着窗口，向球迷齐齐地比出中指。
他们因为这件事被联盟罚款五万。
得知此事，活塞队老板比尔戴维森自掏腰包，为他们缴纳罚款，并对媒体欣然表示：“我有一群高素质的职业球员，他们作风优良，能打胜仗，面对辱骂不还嘴，遭遇羞辱不改色，他们是如此的优秀，我相信他们不会主动与球迷为难，除非忍不住。”
第一百一十九章 没有胜算？
酒店房间。
莫蒙尘连夜找球队的统计师道格拉斯希德要今晚的比赛录像。
此时，nba各队还没有录像分析师，即使是统计师也很少。
活塞设置统计师可以算是其中的创举了，他们的工作就是每场比赛结束带上录像回家研究，做出精细的统计，以此来判断球员的状态。
这应该是最早的录像分析师，因为他们除了统计数据，还要做出推断。
莫蒙尘的到来一点也不灵希德意外，常规赛期间，如果要连续打客场，他会在前往下一个客场之前便来要录像带。
他会仔细的研究，并且与希德分享他的分析。
让希德意外的是，莫蒙尘对数据甚至比他还熟悉，甚至，他还提出了一些听都没听过的概念。
胜利值；
真实胜利值；
防守因素；
进攻因素；
...
希德听得云山雾绕，然后莫蒙尘便将这些数据的公式交给他。
希德看完之后，震惊无比，最令他苦恼的是，以他的数学水平，这些公式根本就只能用来瞻仰，而无法落到实处。
自那以后，莫蒙尘简直成为了球队的第二个统计师。
他经常来找希德要录像，顺便与希德分享他做的统计。有人帮自己做工作，希德自然乐意。
“今晚我们输的毫无借口可言，你想找什么？”希德把录像交给莫蒙尘，问道。
莫蒙尘道：“他们的弱点。”
“弱点？便士对待挡拆的懈怠不就是弱点吗？”
“只是其中之一罢了。”
“对了，有没有公牛对阵步行者、尼克斯、热火的比赛录像？随便一个都可以，有对魔术的最好。”莫蒙尘道。
这下可把希德问住了，一般来客场他不会带这么多的录像带，他翻开行李看了看。
“没想到还真有。”
希德拿出了公牛与尼克斯的比赛录像。
“谢谢。”莫蒙尘道，“是这个赛季的吗？”
“是的，这是三月份的那场比赛，绝版，市面上已经没有这场比赛的录像带了，你别弄丢了。”希德宝贝地说。
看他这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莫蒙尘感觉自己在他眼里就是个破坏者。
他怎么可能把这录像带弄丢？
“放心吧。”
“你要这个录像带干什么？”
“学习。”
说罢，莫蒙尘离开房间。
看公牛和尼克斯的比赛录像原因很简单，就是为了找出针对魔术的办法。
他不可能指望道格柯林斯，只要翻开活塞队的战术手册就知道了，柯林斯根本就没有自己的体系，他的战术是东一榔头，西一榔头，都是从各大战术体系里抽出来一个看起来比较好使的战术。
因为没有成熟的体系，这些战术大都打不出效果，所以他的球队总是陷入单打独斗。
指望柯林斯想出办法对付魔术双星是不现实的，他得靠自己，因为如果不想办法对付这两个人，这比赛根本没法打。
回到自己的房间，莫蒙尘反倒没去看今晚的比赛录像，他直接放上了公牛与尼克斯的比赛。
他不断地快进到尼克斯的进攻回合。
虽然公牛有朗利这样的优质肉盾，也有罗德曼这种防守狂人，但要在这个狂野的时代抵挡这些巨兽，光靠这二位是不够的。
乔丹、皮彭、哈珀这三位高大的外线防守者轮番夹击是他们阻击各大巨人球队的关键。
巧的是，活塞也有相同的配置。
莫蒙尘、休斯顿、希尔，平均身高2米，只可惜，防守天差地别，虽然他们面对大多球队都有外线身高优势，但防守效果极差。
尤其是莫蒙尘和休斯顿，这两位可以说是活塞外线的两个坑，需要全队帮忙补救。
休斯顿有时候还可以抵挡一下突破型的对手，莫蒙尘目前只是刚好达到对抗不吃亏的程度，横移速度上升到了70，虽然进步不小，但他的防守滑步还需要苦练。
进入季后赛，各队的外线都不是吃素的，想像常规赛那样打遭遇战，靠对方不了解自己突施冷箭不现实。
这场比赛，莫蒙尘只看到一半就把录像关了。
根本用不上，公牛的轮转夹击频率太高了，三个老球皮也有相当的防守能力，这种防守不是靠看一看录像就能学会的。
如果活塞贸然学习这种防守，不仅不会起到效果，还会在包夹形成之前便被魔术以传球各个击破。
莫蒙尘本想看看今晚的比赛录像，刚把带子拿出来，要换上另一个，肚子便咕咕叫了起来。
“耽误了什么都不能耽误肚子啊。”
莫蒙尘记得他带了几个鹅蛋，正好做点...嗯，香辣金钱蛋，不健康，但是好吃，再弄点米饭补充些碳水。
莫蒙尘打开背包，里面有六颗鹅蛋，东西也齐全。
他先是将煮了些米饭，然后开始着手。
有些人就是属狗鼻子的，你不想吃东西，他不来，一旦你动了食念，他分秒赶到，这种人说的就是希尔和杜马斯。
当莫蒙尘询问他们所来何事的时候，他们的回答令前者震惊不已。
“我们饿了，你这里有吃的吗？”
“你们怎么知道我在准备夜宵？”
听见这话，两人也不管礼貌不礼貌了，直接推门而入，看见莫蒙尘正在准备，他们松了口气。
希尔笑呵呵地说：“看来我们今天有口福了。”
“我们三个人...不知道够不够吃？”杜马斯还没像希尔那样放弃治疗。
莫蒙尘看了下米饭：“你们吃米饭吗？”
“可以吃一点。”
“如果有面条就更好了。”
“没有面条。”莫蒙尘道，“只有米饭。”
“那就凑合一下吧。”
不请自来的蹭饭党居然还回答得这么勉强，莫蒙尘真想把刀扔到他的身上去，能一下扎死最好了。
“莫，我听格兰特说你的厨艺是底特律最好的。”杜马斯笑道。
莫蒙尘拿出刀，将尖椒放下，随口道：“虽然格兰特长得一副好人模样，但你不要相信他说的话。”
“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可是在赞美你啊！”
“赞美错了，白痴！”
白痴？
希尔恼了：“我哪里白痴？”
“我是世界上最好的厨师，不是底特律最好的厨师，底特律人会做菜？你是在侮辱我吗？”莫蒙尘边说边切尖椒，案板上的尖椒被他切得像极其细小的甜甜圈一样，一圈又一圈。
接着，又把葱姜蒜全部切成粉末。
希尔观察之后发现：“你这刀法了得啊，下一场比赛直接带刀上场剁了沙克奥尼尔得了。”
“然后我被判刑，你们含泪晋级半决赛？”莫蒙尘笑问。
希尔大笑：“我不会含泪的，我会把痛苦埋在心里，面带微笑地晋级。”
莫蒙尘淡笑道：“格兰特，你就是个禽兽！”
杜马斯就稳重多了，他细细观察这房间的布置，没什么特别，但是沙发上放着两个录像带，还有一桌子的战术图表。
这上面的图表有些是球队的战术，有些不是。
“莫，你比道格还像个教练。”杜马斯道。
莫蒙尘无意在他们面前吐槽柯林斯的执教能力，把他的话当成耳旁风，拿出所有的鹅蛋，放进水里煮熟。
“你在研究魔术队？”
“嗯。”
“有什么发现？”
“我最大的发现就是我们很难与他们抗衡。”莫蒙尘道，“我甚至想象不到我们战胜他们的样子。”
希尔道：“我们不是发现了便士的弱点？抓着他的弱点打不就完了？”
“他们的主教练不是死人，不会一直让我们抓着他打，而且，难保他不会在系列赛里改善这个弱点，更何况，这不是ncaa，就算我们赢下一场比赛也不能晋级。”
杜马斯道：“年轻的球队肯定有弱点。”
“他们的弱点就是太过完美，阵容无懈可击。”
莫蒙尘说了句杜马斯听不懂的话。
“你确定你说的是弱点？”
“对，这些优点意味着他们缺乏默契，莽撞冲动，关键时刻没有执行力，而且他们的核心球员很年轻，这说明他们极有可能到了关键时刻顶不住压力导致崩盘，上赛季的总决赛也证明了这一点。”
听着莫蒙尘像教练员一样细数魔术的缺点，杜马斯不意外，他意外的是，这家伙已经说出了魔术这么多的缺点，却还是觉得他们没胜算。
难道真的赢不了吗？
杜马斯心想。
莫蒙尘将鹅蛋捞出来，抬头看向希尔；“您老可以来搭把手吗？”
“你不嫌我脏？”希尔问。
“对，请你去洗个手再来搭把手。”莫蒙尘道，“记得，洗五遍以上，用我教给你的六步洗手法。”
希尔道：“不是有七步洗手法吗？”
这句话刚问出去，魔鬼山就后悔了。
娘的，这不是给这家伙一个讽刺自己的机会吗？
果然，
莫蒙尘道：“以你的智商，我很难让你学会七步洗手法啊。”
对于一个从杜克毕业的高材生来说，这样的侮辱是不可忍受的，于是希尔愤然走向洗手间洗了十次手，等他洗完，莫蒙尘已经把鹅蛋剥出来了。
ps：晚上还有两更，谢谢大家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