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如果
“希望我交代给你的事情已经办妥了。”
莫蒙尘结束了训练，与梅黛拉一同找了个地方吃饭。
“谷歌的事情有着落了。”梅黛拉说的第一件事就让莫蒙尘浑身一震，“老板，你真是天才，你怎么知道有人在研发这个项目？”
不对，谷歌不是1998年才有的吗？
等等，1998年才出现，那之前的研发又用了多长时间？他发现自己天真了，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但梅黛拉说这事有着落，一定有其他的原因。
“说说吧。”莫蒙尘说。
“拉里佩奇，今年获得斯坦福大学博士学位，主攻数学与计算机；德尔盖布林，23岁，俄罗斯人，主修计算机、数学与科学。”
果然，这两人就是谷歌的奠基人。
天才总是在年轻的时候就焕发光芒，才23岁啊。
许多人这个时候刚刚从大学里出来工作一年，而他们却已经研发了在二十年后市值二百亿美元的互联网搜索引擎。
“佩奇和布林开始合作研究一名为“backrub”的搜索引擎，到1998年上半年逐步完善这项技术后，两人合作运行google搜索，并以pagerank为基础给网页排名。”
果然...
谷歌已经出现了，那么我还能怎么做？
莫蒙尘让梅黛拉接着说。
梅黛拉说道：“许多业内人士都觉得他们的引擎很可靠，建议他们自己建立一个搜索引擎公司，但是...”
“他们缺乏资金，对吧？”莫蒙尘笑问。
梅黛拉点头道：“是的，他们正在寻找合作伙伴。”
可以用钱解决的事情都不叫事情。
既然他们已经研发出了这个产品，莫蒙尘想百分百控股是不可能的，但他可以占大头。
“他们需要多少钱，就给多少，让亚瑟去谈。”莫蒙尘说，“他知道该怎么做。”
梅黛拉问道：“为什么是亚瑟？”
“让专业的人干专业的事情，谷歌这件事，你的活已经干完了。”莫蒙尘说。
梅黛拉傲娇地撅起嘴唇，对莫蒙尘这个决定有些不认可，不过没有表现出来。
她不知道莫蒙尘为什么这么相信这个所谓的搜索引擎，需要多少钱就给多少钱？你很有钱吗？
是...你很有钱。
但也不能这么花的吧？
亚瑟威尔斯是莫蒙尘手下的一个谈判专家，他知道如何获取最大的利益。
把事情交给他，莫蒙尘也放心。
“另一件事。”莫蒙尘道，“以法莲的案子。”
“我正要说...”梅黛拉说道，“你听说过最近那个席卷了密歇根的病毒吗？”
rng病毒，第一例出现在兰辛县，染上这个病毒的人会出现头晕乏力的症状，一开始以为是感冒，后来发现病情越来越严重，任何药物都起不了效果，首个患者致死后，为患者看病的医生和他的家人也都出现了同样的症状。
因为不知道患者在那之前接触了多少人，密歇根州一度陷入恐慌，很快，其他几座城市也出现了rng病毒的感染者。
但这种病毒的感染性并不是很强，只是目前没有针对它的药物，医院只能抑制病毒发作的，而且医药费极其贵重，对普通人来说，染上这个病毒与死刑无异，还是那种死之前会弄得家徒四壁的死刑。
“我知道，但不是席卷，你这词用得太夸张了。”莫蒙尘说，“怎么回事？”
“有个叫埃梅里霍尔的女人，她研制出了解药，她取名为ig，并在她的朋友发病时闯入医院强行注射了解药。”
“你不要告诉我她的朋友死了，然后以法莲要为她做无罪辩护...”莫蒙尘打断了她。
梅黛拉白了他一下：“当然不是，她的朋友现在已经出院，恢复如初，虽然她不是医生，也不具备行医资格，但医院并不打算对她起诉，因为她愿意将ig无偿分享给医院，用于治疗感染rng病毒的患者。”
这么伟大的吗？
“无偿？”莫蒙尘不太相信。
“院方当然不是一分钱都不出，他们会支付成本费，但对埃梅里来说，这几乎就是将ig免费卖出去的，她没法通过ig获得收益。”梅黛拉解释道。
莫蒙尘还以为是院方因为这个埃梅里霍尔没有医师执照却擅自行医将她告上法庭，现在看另有原因。
“你绕了这么大的弯，能不能直接告诉我，她为什么被告了？”莫蒙尘不耐烦地问。
梅黛拉终于要说道重点了：“事情发生之后，特夫丹拉制药公司想要买下埃梅里的ig专利权被拒绝。”
“收购无果，他们便以专利侵权之名将埃梅里告上法庭。”梅黛拉总算把事情解释清楚了。
但这里面有个自相矛盾的地方。
莫蒙尘问道：“什么叫他们收购专利无果，反过来却以专利侵权之名把人告上法庭？既然埃梅里侵权了，他们直接把这女人告上法庭不就行了，为什么还要去买她的专利？”
“听说ig里面有几样成分是特夫丹拉制药公司的专利，埃梅里糅合了这些药效，他们就是以这个名义提出的上诉，并且，他们特意让大急流城的子公司提出上诉。”梅黛拉说。
“为什么要选在大急流城？那里有什么特别的吗？”
“不清楚。”
莫蒙尘再次瞪向她：“你查了这么久，这都查不清楚？难道你不知道这是案子的关键？”
“我会努力的...”梅黛拉低头说。
努力啊、奋斗啊、拼搏啊、永不言弃啊等等原因都是卢瑟们最喜欢的托词。
不过，莫蒙尘算是知道为什么这个特夫丹拉公司要找埃梅里买专利了。
首先这很方便，如果埃梅里图财，他们后面就不必做这么多的事情。埃梅里一拒绝，他们进行了第二手计划，虽然不知道把战场设置在大急流城是为了什么，但，他们上诉的理由是有漏洞的。
专利侵权，但埃梅里只是将他们几样专利药品合成了全新的药物，如果以法莲能证明特夫丹拉之前没做过类似的尝试，埃梅里的专利侵权罪名就不成立了。
只是感觉哪里很奇怪。
哪里奇怪呢？莫蒙尘的目光突然回到了梅黛拉的身上。
她看起来委屈坏了。
“你已经长得很难看了，不要歪嘴翻白眼，那样会让你老得更快。”莫蒙尘建议道。
梅黛拉不断拿着刀叉刺进全熟的牛排，然后再拔出来再刺进去，鬼知道这只牛生前怎么得罪她了。可怜的牛已魂归天国，肉身都被烤熟了还要遭到如此残忍的凌虐。
“我的人生已经毁掉了，我决定死在工作岗位上，所以好看不好看根本一点也不重要。”梅黛拉继续在牛排上刺来刺去。
这一幕看得莫蒙尘脑壳疼。
可怜的牛啊。
下辈子请做一头水牛吧，虽然还是有被狮子吃掉的危险，但也好比做一头黄牛遇上这种疯女人好啊。
“这个世界上，多的是像你这样只要闭上眼睛转个方向就会迷路的傻瓜。”莫蒙尘大口地吃着牛排。
梅黛拉说：“所以啊，我已经放弃我的人生了，我决定将我的一切都投到工作上，请你好好地操劳我吧。”
为什么这话我听得这么怪？
莫蒙尘道：“不，不要放弃希望，相信自己，迟早有一天，你也会找到像你这样，闭上眼睛，转个方向，或者睡一觉就会怀疑人生怀疑自己迷失方向的傻瓜，加油。”
这是鼓励吗？
算吧，这算鼓励，希望她这么认为。
梅黛拉一直觉得他的老板已经很讨厌了，今天可算是突破了讨厌之壁的下限。
为什么这个男人连鼓励别人都要把话说得这么难听呢？他就不能像那些励志电影里的智者那样，说着鼓舞人心的大道理，配上一曲激扬的音乐，然后狠狠地将她推向前方，勇猛无畏地迎接未来吗？
“那...我下午就去把事情查清楚。”梅黛拉说。
莫蒙尘问：“你不留下来看比赛吗？”
“你不是想...想要知道他们为什么在大急流城起诉埃梅里吗？”梅黛拉问。
莫蒙尘道：“有句话说的好，既然你已经错过了，那不妨多错过几天。你最近看起来很累，剩下的半天就好好放松吧，这是今晚的球票。”
刻薄之极的人突然间给了一点点抚恤，梅黛拉感动无比。
当晚
比赛现场
黄蜂队的首发五人组都有些来头：全明星后卫格伦莱斯、单换科比的迪瓦茨、戴尔“我儿库日天”库里、能绣花针的猛张飞小安东尼梅森以及差一步神射手里基皮尔斯。
莫蒙尘看见了梅黛拉。
但更让他在意的，是黄蜂队的亲友团里的一个小屁孩。
许多年后，他将给篮坛带来一场革命，此时，他只有8岁。
莫蒙尘走向那个小男孩，道：“你好。”
“莫，我爸爸今晚会在你们头上命中五记三分，他向我保证过！”他自信地说。
“是吗？我很期待。”
如果我能保持健康的话，那么也许有一天，你会在我头顶命中五记三分球呢。
前提是，我要保持健康，生涯足够长久。
看着年仅8岁的斯蒂芬库里，莫蒙尘心想。
第二百一十章 不利因素
十三年后，初入联盟的库里被问到为何会有这么多不合理的投篮选择，他笑着回答：“呵，dor.mo当年比这更过火。”
这一晚，莫蒙尘、希尔、休斯顿人均只打了31分钟。
因为比赛从第三节的后半段开始就是垃圾时间了，活塞队全场顺风顺水，莫蒙尘的三分球就像呼啸而起的火车，一发又一发。
错位打梅森，收球对着头顶一发射出；
三分线外两米的位置，进攻时间所剩无几，胡扔一个，还是进；
妖娆走位，弧顶切出，接球再投，依然有；
最让库里震惊的是半场结束前的那一球，莫蒙尘明明还有两秒左右的推进时间，却在logo位置上停下，姿势不变的情况下原地干拔投出了半场三分。
“疯狂的三分球！”
“由dor.mo制造！”
戴尔库里没能在莫蒙尘头上命中五记三分球，因为休斯顿防死了他，倒是莫蒙尘在夏洛特人面前投进了五颗三分，而且一球比一球夸张。
小库里瞪着眼睛，从没有人这样比赛。
莫蒙尘的三分球和巅峰库里那种运着运着瞎基霸扔一个是不一样的，他就像进化版本的老年雷阿伦，大部分都是接球投篮，少量的持球急停。
如此表现让他三节打卡下班，砍下19分6篮板5助攻。
活塞十四连胜。
接着，他们将前往此行的最后一个客场纽约。
这是个艰难的背靠背，唯一的好消息是今晚这场看似会很艰苦的比赛，轻而易举地结束了，主力们都得到了休息。
对阵尼克斯的比赛，活塞并不向其他人想的那样势如破竹，双倍奖金尽在眼前，可能是太兴奋了，第二节第四分钟，休斯顿一记接掩护切出的跳投落地踩到斯塔克斯的脚上。
“这是我们不愿看到的事情！”
现场的解说员轻声说道。
“好痛！莫！我好痛！”休斯顿抱着脚踝痛苦不堪地叫道。
莫蒙尘细细检查，大卫怀斯把休斯顿的脚拿开：“看起来没有结构性损伤。”
“希望只是扭伤。”莫蒙尘道，“他得立即去医院做个检查。”
休斯顿问道：“我怎么样？”
“我不知道。”莫蒙尘道。
休斯顿惊恐地问：“我完了吗？”
“祈祷吧。”
如果这样可以让你心安的话。莫蒙尘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与此同时，更难过的人是柯林斯。
他唯一要庆幸的是，休斯顿的扭伤发生在第二节，如果发生在第四节，后果不堪设想。
关于他滥用主力的消息已经传的到处都是，如今休斯顿受伤，即使是意外，即使是第二节，依然会有人说。
而且，休斯顿的受伤，或许会影响到球队的士气。
这场比赛可以拿下吗？
如果坚持了这么久，却在今晚倒下，休斯顿受伤，错失双倍奖金，球队的士气极有可能瞬间跌到最低谷。
这是不可承受的，他绝不想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
莫蒙尘看了眼比分：44比40。
他们只领先尼克斯4分。
“我们要带着双倍奖金去看望那个傻瓜。”莫蒙尘道。
希尔问道：“你觉得他伤得重吗？”
“50%的可能是二级扭伤，50%的可能是三级扭伤，无论是哪一个都很糟糕。”莫蒙尘看了巴克利一眼，“查克应该对此再清楚不过。”
巴克利叫道：“对，妈的，二级已经让我难受了一个多月，恢复期太痛苦了！”
希尔看了看莫蒙尘和巴克利，决心已下：“如果我们折损了阿兰，还没拿到十五连胜，球队的士气会崩溃的。”
“是的，努力了这么久，不能在冲过终点前倒下。”莫蒙尘道，“这是我们必须拿下这场比赛的原因。”
三人商议一定。
休斯顿的伤退是转折点，由于，中投王的退场，活塞的攻击点更固定了。
莫蒙尘外线组织、定点三分；巴克利低位轴心，背身强打；希尔是侧翼突击手，打不出套路时的单挑手以及切出中投手。
三人为核心，带动其他两人，彻底抛弃了跑轰。
柯林斯脸色僵硬，场上的变化他如何能看不出来？但他又能怎么办？休斯顿已经受伤，莫蒙尘、希尔和巴克利是获胜的最大希望，他现在不能为了运转自己的体系叫暂停打断他们的节奏。
老迈的纽约虽然已经不是当年那支可以将公牛队拖进抢七的铁血之师，但他们的经验远远强过活塞。
他们和这个时代的最强球队整整对抗了六年，他们输掉了其中的五年，赢了的那一年，还是趁着对方的最强球员去打棒球才赢的。
对阵活塞，他们经验丰富，只是活力不足。
希尔展示出来的蓬勃生气令他们羡慕，一记暴扣，点燃了麦迪逊花园的愤怒之火。
纽约的球迷叫嚣着，斯派克李每逢球队进球就在场边暴跳，就像发情的黑猴子一样。
第四节，希尔闪电般的启动突破，连过尼克斯三人，攻进篮下直面大猩猩。
魔鬼生吃双翅，怒吼出声，在牙买加猩猩的头顶一记雷神之锤，为这场比赛书写了最后的结局。
落地的时候，希尔的脚扭了一下。
莫蒙尘为此捏了一把汗，上前一问，魔鬼山摇头笑道：“没事。”
“你确定？”莫蒙尘仔细捕捉他脸上的变化。
他没看到任何变化，希尔没有撒谎。
这一扣摧毁了尼克斯的斗志，帮助活塞奠定胜局，希尔毫无疑问是今晚的最佳球员，他在球队最需要的时候挺身而出。
防守、侵略性、进攻端的冲击力、以及关键时刻这记摧毁一切的“屠杀猩猩之扣”。
38分14篮板10助攻，他的数据也能说明一些问题。
这场比赛毫无疑问是希尔本赛季的最佳比赛，活塞在麦迪逊花园打出十五连胜。
比赛结束时，现场的嘘声震天响，以至于现场的解说员都要把人带到球员通道才能勉强进行赛后采访。
“格兰特，你是今晚最耀眼的明星，是什么支撑着你？”
“我们在为阿兰祈祷，他的受伤让我们失去了一个主攻手，这场比赛献给他。”希尔道，“是他支撑着我们所有人。”
当晚，休斯顿接受了核磁共振检查。
检查结果显示：右脚脚踝一级扭伤，右膝韧带二级扭伤。
康复期约为40天，但等到伤势康复，再进行恢复训练，要复出起码得50天的时间。
“不幸中的万幸。”
莫蒙尘感叹：“傻瓜都是有福的。”
休斯顿躺在床上骂道：“你这混蛋怎么说话的？休息两个月叫有福？”
“当时那样子我以为起码得是个十字韧带撕裂的样子...没想到不是。”莫蒙尘摇头，脸上似有遗憾之情。
休斯顿怒极了，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队友？
希尔笑道：“好好休息，等你回来。”
“你隔扣大猩猩那球我看了集锦，漂亮极了，谢谢你为我这么做...”休斯顿瞥了眼莫蒙尘，“不像某人就知道在三分线外傻站着。”
莫蒙尘能怎么说？当时希尔要爆发，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站在旁边和其他人一起欣赏魔鬼山的表演，不然还能咋地？
“别这么说，如果不是莫的牵制，我也不会得到那么宽阔的突破空间。”
老妈就是老妈，说话就是中听。
休斯顿要伤缺将近两个月，柯林斯除了在第二阵容里找个人提上首发，还得应对铺天盖地的负面舆论。
“我想没人会对这件事感到意外。”
“五连客，主力球员场均上场39分钟，球员杀手舍他其谁？”
“如果教练员的职责就是把最好的球员长时间放到场上，对于其他的因素不管不顾的话，我也能干。”
“上赛季的底特律因为阵容缺乏深度，仍然打着9人轮换，而现在他们拥有深厚的阵容储备，却长时间只有七八人可以打上球，这说明什么？这说明道格柯林斯比较适合带没深度的阵容，所以，管理层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吗？等等，柯林斯貌似就是球队的总经理？苍天啊！”
球迷的吐槽、球评的批评，马克琼斯等人也是蠢蠢欲动，莫蒙尘为首的球员时不时也违反号令。
柯林斯感觉这个赛季没有几件事是顺心的，高层对他的支持也不如从前了。
对主教练来说，他现在处于很危险的关口，偏偏他同时又是总经理，能够制约他的只有总裁和更高层的人。
一旦那些人决定对他做什么，那就绝不仅仅是批评几句那么简单。
只要一想到格拉汉姆塞纳无时无刻不想着把他撸下来，柯林斯就坐立不安，他以为赢球可以解决一切问题，结果并非如此。
如今伤了休斯顿，他的用人方式再次遭到了质疑。
平安夜，活塞队带着十五连胜凯旋而归。
他们将休整一天，然后在圣诞夜迎战西雅图超音速。
极其不利的舆论、十五连胜过后双倍奖金承诺兑现，队内时期起伏不定、再加上带着满满敌意而来的西部强敌。
柯林斯完全没有把握，也不知道明天如何迎敌。
第二百一十一章 谁之过
“活塞的十五连胜很美好，但我不负责传递美好，我的工作是将对手的美好踏碎，这就是我准备做的。”
超音速队抵达底特律后，球队的当家后卫加里佩顿接受采访时狂妄地说着。
可以看见他的两颗门牙中有一颗是金色的，他去年在这里留下的伤痕一辈子都抹不去了。
一颗门牙铸就了一段死仇。
底特律对于佩顿的敌意并不意外，如果他什么也不表示的话，他们才会奇怪，这家伙可不是会忍气吞声的主，一过来就表明态度，这才是他。
当晚，奥本山宫殿球馆。
无数的球迷向这里汇聚，奥本山宫殿被围得一丝不漏，可以坐人的地方都有人坐了，这场比赛的球票被炒到了寻常的三倍。
“姐姐，活塞会继续连胜吗？”
现场家属区，阿德里安问着以法莲。
以法莲并不确定，超音速是西部的强队，上赛季一举打进了总决赛的队伍，又以防守著称，活塞队的优势是阵容深度和主场优势。
但他们的阵容深度一向发挥不出来，主场优势又能帮到他们多少呢？
以法莲不算资深的球迷，对活塞的状况也只是略知一二，不能给出肯定的答复，出于对莫蒙尘的信任，她重重地点头：“可以的，他们一定可以延续连胜的势头。”
“我就知道他们一定可以！”
如果让活塞众将知道，有个10岁的小孩对他们的信心源自于姐姐的一句毫无根据的肯定，不知会作何感想？
可以肯定的是，一定有人心情苦涩。
解说席上，今晚也是难得的大阵仗。
维尼尔约翰逊和马夫艾伯特以及比尔沃顿。
“活塞与超音速再续前缘，你们两位有何看法？”身为东道主，这点礼数约翰逊还是懂的。
艾伯特笑道：“这场比赛很重要，让我酝酿一下，还是比尔先说吧。”
山人先是给了他的搭档一个“这也需要酝酿？”的白眼，然后就当着全美直播展示了他的诡异口才：“我要说，这将是一场藏獒与斑鬣狗之争。”
毫无疑问，斑鬣狗一定会赢。
“超音速整体很有活力，他们知道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做什么事情，这也是他们上赛季得以打进总决赛的原因，他们几乎可以宣称自己是史上最伟大的总亚军...”
无数被冠以伟大之名的总亚军球队穿越时空清了清嗓子。
“很可惜，他们遇见了史上最好的球队之一。”沃顿说完自己都笑了。
是的，他居然声称72胜球队是史上最好球队之一...之一？之一！
“比尔，也许没有之一。”他的搭档企图更正这一点，因为这会落人口舌。
山人却是一言既出，金口难改：“不，就是之一，在我心中，历史最佳球队名花有主。”
“哦？哪支球队这么倒霉得了你的欢心？”约翰逊开个玩笑。
“这还用说吗？”山人自信地笑道，“85-86赛季凯尔特人。”
沃顿道：“那支球队可以打赢任何类型的比赛，无论是人员的状态、实力、适配性、全明星、综合性、意志力、比赛强度、进攻与防守，无论想怎么打，他们都能应对。”
这简直是史上最不要脸的自吹自擂，是个球迷都知道你沃顿是那支凯尔特人的第六人啊，要不要这么吹?
难得一次，莫蒙尘竟然同意沃顿说的。
他心目中的史上最强球队也是86凯尔特人。
为何不是上赛季的公牛？首先，公牛的72胜赶上了联盟大扩张时代，多出了几支成绩垫底的烂队，刷战绩也就容易些了。86凯尔特人呢？他们几乎面临着史上最激烈的竞争，那是nba天赋池迄今为止最深的一段时期。
魔鸟争霸、84钻石一代即将迈入巅峰、贾巴尔、摩西马龙、j博士为首的七十年代超巨宝刀不老、微笑刺客等一批具备极强实力的巨星也磨刀霍霍，凯尔特人正是在那个背景下打出了69胜，统治力十足。
不过肯定有人不同意，毕竟有乔选乔嘛。
但在莫蒙尘心中，96公牛甚至不是公牛六冠中最强的一支，虽然他们拿下了72胜。
冤家见面，理应大眼瞪小眼。
“总算又见面了。”佩顿冷笑出声，“你可知道我有多想你吗？”
莫蒙尘讥笑道：“想着我把你的另一颗门牙也打掉？好吧，我会尽量满足你的，两颗大金门牙总比一颗白牙一颗金牙来得对称。”
听见莫蒙尘主动提起这件事，手套愤怒到脸色都要扭曲了，他的怒气看起来比飓风还要猛烈：“我今晚一定要让你在主场观众面前出尽洋相，你这个废物！”
“孤身一人有孤身一人的好处，起码不用再面对生离死别，倒是你，嘴巴这么臭，小心家人折寿啊。”莫蒙尘淡笑。
佩顿闭上了嘴，两眼的愤怒足以让任何人感到炙热。
两人的队友各自上前，把人拉开，以免他们在比赛开始之前就掐起来。
“你非要和他拌嘴吗？”希尔问道。
莫蒙尘反问：“你以为我想？”
老妈语重心长，希望莫蒙尘能听几句大道理：“疯狗咬你，你不能回咬吧？”
“这你就错了，如果我不回咬，它会觉得我好欺负，我不仅要回咬，我还要把它炖了做狗肉汤！”莫蒙尘杀气腾腾地说，“如此方能绝除后患。”
对于这种危险分子，希尔向来都是敬而远之的，他的父母自小就不让他这种坏蛋一起玩。
现在却没办法了，两人成了队友，还能离咋的？只能凑合过了。
比赛即将开始，超音速的主力和上赛季相比只有一个调整。
还是那五位：佩顿、霍金斯、施拉姆夫、坎普、中锋换成了吉姆麦克伊尔瓦因。
麦克伊尔瓦因有218的身高，跳球的时候，身高让他极具优势。
双方球员围在中间，佩顿的上唇一抽，就像是那些因为护食而呲牙的狗。
裁判将球一抛，皮球飞上空中。
莫蒙尘他们不指望拉特利夫跳到篮球，因此，在裁判把球扔到空中的同时，他们同时向后退。
拉特利夫也不负众望，没能跳到皮球。
不过他要是在这个时候把球拍到的话，那场面就有些尴尬了。
佩顿拿球，脚下生风如有神，贯穿半场，向着莫蒙尘所在的位置一个急冲锋。
“果然，比赛一开始这两人就对上了！”
解说员大声喊道。
“给我去死吧，杂种！”佩顿在三分线外直接背身，挺起的屁股对准莫蒙尘的腰部连着两次撞击，瞬间向里一转。
他没能顶开莫蒙尘的身体，但是寻找空挡的技巧却是顶尖的。
莫蒙尘大意了，这球被手套过得干脆，拉特利夫想要协防，又担心他传球，不上不下，很是尴尬。
手套要是就是他进退两难，油漆区外，他拿着球轻轻抛出，顶着篮板擦进篮筐。
“没有别人的帮助你他妈什么也不是，给我好好看着吧，我今晚就是要这样轻轻松松地把你的防守干爆！”佩顿怒吼。
拉特利夫刚想道歉。
莫蒙尘道：“不是你的错。”
说罢，莫蒙尘也不拿球，转身跑向现场。
身边的巴克利道：“他认为这不是你的错，不代表你也可以这么想，你刚才没补上去，这就是你的错。”
拉特利夫没问为什么，他听明白了。
莫蒙尘和佩顿的恩怨举世皆知，今晚这两人的对位谁占上风，谁就能主导局势，对两边的士气也是个鼓舞。
原则上，宁愿让佩顿把球传出来让别人得分，也不能让他强吃莫蒙尘，因为那样会让气势发生颠倒。
这就是巴克利的意思。
第二百一十二章 难以消受
“来啊，你这个杂种！”
佩顿的垃圾话不断地喷出，整个防守充满压迫性。
这是他的优点，极其惊人的对抗，加上烦不胜烦的垃圾话，以及不断增加的强度，这样的防守很容易让对手崩溃。
如果遇到心志坚定的人，扛过了最艰难困苦的时期，等到下半场，佩顿防守强度一下降，超音速也将会遭到最严峻的打击。
莫蒙尘从未遇到过这样的防守者，防守精英很常见，但强到佩顿这个地步的，一号位上仅此一位。
要知道他是少有的控卫dpoy。
“不敢了吗？”
佩顿逼得莫蒙尘把球传出去。
“呼...”莫蒙尘吐了口气。
一开始适应不了是可以预见的，他也知道佩顿开场就会给他上猛料，他现在什么都不需要做，只要沉住气，等他犯错。
打了这么久的跑轰，柯林斯还是第一次遇见莫蒙尘被防到无法组织球队。
莫蒙尘和希尔同时在场的时候，前者就是轴心，战术的发起点，一旦他被掐死，跑轰也就无从跑起了。
希尔和他相比，就像冲锋陷阵的猛将和中军统帅的区别。
希尔可以通过突破分球，高大身材带来的良好视野可以帮助他找到空位的队友，这是他的长处，也是他作为组织前锋最大的特点。而莫蒙尘则不然，他的眼中装着全场的人，他可以一边运球一边指挥其他人，或者一记传球就送到出现机会的位置。
只是现在，佩顿的防守让莫蒙尘没办法沉下来好好组织，希尔更不可能临时将球队串联起来，只能将球交给低位的巴克利。
巴克利一声大喝，狂暴地往后顶。
坎普防得吃力，只想等巴克利起跳后运用身体素质上的优势进行封盖，他没想到的是，身前的胖子一边往死里顶他，一边还在观察着其他人的站位。
本赛季首次首发登场的唐瑞德便是这个回合的受益者，超音速的注意力都在绝对主力的身上，谁会在意他这个突然被提上首发的替补？
漂亮的空切，巴克利背身分球，一记舒服的吊传到手，瑞德篮下擦板打进。
2比2
“你猜我看到了什么？”佩顿追着莫蒙尘连番咒骂，“我看到了比赛结束的时候，现场观众对你的失望，他们迟早会知道他们不该把希望寄托在你这个废物身上！”
“是吗？”莫蒙尘停下后退的步伐。
因为佩顿手上没有拿球。
佩顿瞪眼，正想拿球，莫蒙尘的近身贴防断绝了他的念想。
“雕虫小技，就这种程度也敢用来对付我？”手套冷笑连连，一个反跑就想摆脱莫蒙尘。
他的速度很快，只是，莫蒙尘早在比赛开始前就研究过他们的比赛，对他的无球跑位路数了若指掌，此刻只靠预判就将他锁死了。
怒到极点的佩顿利用莫蒙尘的身体的挡住裁判视线，想要挥肘。
他一肘挥出，莫蒙尘的目光如莹亮的烛火，闪避之后，身体向前一撞很遗憾，我现在的力量可是在你之上啊，cp！
佩顿被莫蒙尘撞倒在地。
这绝对是一个超出规则的对抗，但，没有响哨。
就像佩顿对莫蒙尘做出了超出规则之外的防守强度一样，裁判那个时候不响哨，现在也不会响哨。
“让这个白痴知道厉害，dor.mo！”
“莫，干死他！”
近排的观众吼道。
“听到了吗？他们让我干掉你。”莫蒙尘淡淡地说，“我不想让人失望。”
佩顿站起身，狂妄地说：“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干掉我！”
佩顿拿不到球，超音速同样失去了战术发起点，最终只能由德国鬼施拉姆夫持球单打，希尔没让他如愿，在他投篮之时，魔鬼山出手拦截，给了个极其强烈的干扰。
“砰！”
莫蒙尘翼侧跳起，拿下篮板球，正要快攻。
佩顿从眼前闪出，起手就想断球，不过是起手的瞬间，莫蒙尘右手反向一拍，球入臀下，如蛇行般躲过了手套的抢断，眼看就把他晃开了。
羞怒到极点的佩顿从后面发起袭击。
“哔！”
佩顿扑倒了莫蒙尘，连野蛮的裁判都不能无视这个动作，如果这不算犯规的话，比赛就要乱套了。
以法莲担心极了，她从未见过对抗强度这么大的比赛。
即使是去年季后赛首轮，那几场比赛的对抗也完全无法和这场相提并论。
太野蛮了！
连莫蒙尘的队友都对他有些担心。
希尔走过来询问道：“没事吧？”
“你有把握打那个德国佬吗？”莫蒙尘问道。
希尔没想到，都这个地步了，他还在想着其他事情，换成别人，现在想的应该是健健康康地打完比赛吧？
“你有什么计划？”魔鬼山问。
“等下我会试着与他对抗，你找准位置，但我不会立即传球。”莫蒙尘说，“我只能保证最终你会得到五秒以上的进攻时间。”
希尔苦笑：“你这是在打五十年代的篮球？”
他听出了莫蒙尘的意思，他要长时间的粘球，借这机会和手套对抗，以此来尽快适应当世最强的防守。
对付佩顿的防守，最大的问题是对抗，莫蒙尘现在的上下肢力量都是顶尖，面对手套的压迫，只要下定决心不传球和他死耗的话，把球拿住绝无问题。
“那个时代可没有24秒进攻时间。”莫蒙尘也知道这么做就彻底摒弃了跑轰那又如何呢？只要能赢球，只要可以适应佩顿的防守，这点代价根本不足挂齿。
希望柯林斯可以理解。
如果他不理解，也不过是被换下罢了。
对此，莫蒙尘也有心理准备。
“你们都不必卡位了，我不会传球。”莫蒙尘对拉特利夫说，“把我的话转达给查克。”
拉特利夫发球，带着莫蒙尘的指示跑到前场，在巴克利身边耳语数句后，后者脸色微变，接着便直接站在外线，拉开空间。
“传啊！使出你最擅长的那一招，传球！你该传球了狗娘养的！”佩顿不断地使劲，想要逼得莫蒙尘终止战术。
他还没看出来，莫蒙尘根本就已经放弃了战术，此刻故意在三分线外与他对抗，浪费时间。
“你为什么不传球？难道你连球都传不出去了？”佩顿大声喊道。
现场的观众充满疑问。
柯林斯满脸问号。
连解说员都不断在说：“dor.mo在干什么？没机会应该传球才是！”
“他持球时间太长了！”
“已经过去了十五秒，球还在他手上！”
最后八秒，莫蒙尘猛地上前，对着佩顿的脸就是一肘，并在肘部击中佩顿的同时做出传球动作。
边线裁判有理由相信这是个传球的连带动作，并非故意的。
佩顿只觉眼前的一切都在转动，熟悉的情景再次降临了。
当他清醒过来的时候，希尔在高位过掉德国鬼上篮得分。
“你贴着我防了18秒，到头来连球都没摸到，不觉得可笑吗？”莫蒙尘的话语在耳边响起。
两边的节奏彻底被打乱了。
任何一方的球迷只要看了这场比赛都会觉得陌生，因为两支球队打的都不是自己擅长的比赛。
超慢的比赛节奏，毫无章法的传导球，两位指挥官互相斗气，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佩顿比莫蒙尘的办法更多，莫蒙尘就无法像他那样把人防死。
但他想要靠个人能力强打莫蒙尘也没有上赛季轻松了，后者在身体对抗上的进步远超想象。
上赛季还是一撞就倒的力量，而今已经隐隐在他之上。
即使他对莫蒙尘的憎恶超过世间的一切，他也承认这个澳洲人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取得了巨大的进步。
这样的防守，这样的对抗，真的是那个澳洲人吗？
佩顿无法想象，曾经的防守漏洞，摇身一变成了水准以上的防守者。
这也是莫蒙尘第一次毫无保留地显示出他的力量和横移速度，别说佩顿，连他的队友都吃惊。
他平时真的隐藏了太多，之前的比赛也时不时的故意送给对手得分的机会。
所有的隐忍、所有的假装，都是为了在这种时刻起到一鸣惊人的效果。
如果不是这样，他现在又如何与佩顿这样的巨星抗衡？
只是，他的体力顶得住吗？
平时打到第五分钟的时候，柯林斯会把希尔换下来，而现在，他有些犹豫。
因为莫蒙尘的呼吸已经变得不太稳定了，他的消耗太大了。
才过了五分钟。
这场节奏慢得让人难以忍受的比赛，打到现在比分仅仅是8比6，活塞领先2分。
莫蒙尘的在数据上表现平平。
5分钟下来，他的数据只有2个篮板和1个助攻。
打到七分钟，莫蒙尘的体力明显跟不上了，佩顿一下把他撞开，冲进篮下强行打成2+1就是明证。
看着在场上嘶吼的佩顿，柯林斯当机立决，罕见地做出了正确的决定。
“jd，去把莫换下来。”柯林斯肯定地说道。
莫蒙尘大口喘气，与杜马斯交接，他嘱咐了一句：“盯着那家伙，继续对抗，继续给他压力，别让他停下来。”
“你快点下去休息吧。”杜马斯真怕他一口气上不来晕厥过去。
莫蒙尘低着头，洛尔急忙把毛巾丢给他，体能师快速地递过来一杯佳得乐。
“呼~呼~呼~”
他的脑袋被毛巾包裹住，左手抓着装满佳得乐的杯子，依旧在喘息。
差距是清晰可见的，无论他做了多少准备。
如此下去，他的体能肯定会先受不了。
“莫，一味地较劲不是办法。”
在他的身边，亚当弗劳赛斯开口说道。
莫蒙尘把毛巾抓在手中，仰起脖子喝了口佳得乐：“我知道。”
“你知道，但你还是做了相反的事情。”弗劳赛斯笑道，“你应该知道，以你现在的能力还无法和加里抗衡。”
是的，现在知道了。
“你并不是只有硬碰硬一条路，你现在证明了自己，你可以和他硬碰硬，我想他接下来也会收敛动作...”
“不，他知道我撑不住，他会继续玩下去。”莫蒙尘肯定地说。
弗劳赛斯道：“既然这样，那就躲开他，我们有的是办法。”
“躲开？不，”莫蒙尘笑了，气息渐渐均匀了，“这不在我的计划之内。”
弗劳赛斯不解，难道莫蒙尘还想继续和佩顿正面对决？方才的比赛已经证明他不是佩顿的对手，继续正面硬碰硬，最后吃亏的只会是他。
“你想怎么办？”弗莱赛事追问到底。
莫蒙尘笑道：“当然是继续做一个防守不好的黑洞，那样会轻松很多。”
听他这么说，弗劳赛斯松了口气。
只攻不防总比又要攻又要防好。
第二百一十三章 A计划与B计划
由于莫蒙尘和佩顿减缓了比赛节奏，第一节结束时，比分仅为17比15。
活塞暂时领先2分，希尔是活塞的首节大功臣，莫蒙尘让他单吃德国鬼，他答应了，然后真的把德国鬼拍碎了吃干抹净。
他一个人承包了活塞全队17分里的12分，如果不是他在进攻端如此神勇的表现，莫蒙尘的策略也难以奏效。
第二节，莫蒙尘回到场上。
佩顿只休息了两分钟，第二节同样回到赛场。
对于赛季至今场均上场40分钟的他来说，第一节的消耗根本不算什么，只要一想到可以蹂躏莫蒙尘，手套倦意全无。
“喘够了气，终于敢上来了吗？”佩顿笑问。
莫蒙尘回头看了他一眼，道：“只是想到下场前你在我身上打3分，我一直没有表示，心里就过意不去。虽然咬我的是一条疯狗，但即使是疯狗，我也要回礼，礼尚往来是传统美德。”
此时，活塞场上的其他四个人分别是迈克尔库里、路易斯m洛尔、华莱士和马洪。
马洪看佩顿一直针对莫蒙尘，心里不爽极了，作为打手，他的任务就是帮队里的核心球员清除一切不安定因素，因此，他主动说道：“我来办了他。”
“不，这件事不用你插手。”莫蒙尘道，“我自己可以解决。”
马洪道：“现在可不是逞强的时候。”
“你觉得我是喜欢逞强的蠢货？”莫蒙尘瞪得马洪难以回应，只好作罢。
佩顿在前场领防莫蒙尘。
有了第一节积累下来的经验，此时的莫蒙尘游刃有余，不再感到不适，即使没有队友的帮助，他也能在这样的防守下进退自如。
“难道，第一节的对抗只是为了后面的比赛做准备？”
弗劳赛斯突然想到了这个可能性，他越想越觉得这就是真相。
如果莫蒙尘打算硬碰硬，绝不会现在就罢手。
即使再白痴的人也知道他和佩顿存在差距，他会不知道？他会想着和佩顿对抗到底？不可能。
这就是他的计划。
弗劳赛斯只猜对了一半。
这是莫蒙尘的b计划，他的a计划的确是想和佩顿对抗来着，为此也做了很多的努力。
结果表明，以他现在仅有71的总评价要和佩顿这种极有可能突破了90总评价的巨星对抗，那是飞蛾扑火。
因此，他主动改变，就是现在的b计划。
以攻对守，第一节与佩顿对抗的那七分钟积攒的经验成为了他的资本。
此刻，他拍着球过半场，三分线外，华莱士的挡拆，附带一记铁肘，令佩顿怒火难宁，他想要追上莫蒙尘，还给他一记暗肘。
但，马洪的死亡挡拆终结了他。
他一路奔跑，只想追上莫蒙尘却没注意到马洪的位置如此危险。
马洪这一下险些废掉了佩顿。
手套摔倒，莫蒙尘得到空位，三分出手。
球进。
20比15
马洪本想去请功，谁知莫蒙尘回头吼道：“下不为例！”
“你确定不要我帮忙？”马洪真的没想到莫蒙尘会拒绝他的好意。
莫蒙尘被他气笑了：“这种事我什么时候要别人帮忙？”
（希尔：咳咳）
马洪颜色微变，怒道：“好吧，你他妈待会儿就是跪着求我，我也不管了！”
佩顿拍着球冲到前场，他的脸上写满愤怒：“你这个卑鄙无耻的乌龟王八蛋！”
“虽然我很想说这是我授意的，但很遗憾，也许是你这个贱人长着一张欠揍的脸，我的队友就是想让你躺着出场，如果你跪下来求我，我倒是可以让他放你一马。”莫蒙尘轻描淡写地说。
佩顿的愤怒就像失控的火车，已经到了不可控的临界点。
太明显了！
突破的瞬间，他以肘开道，莫蒙尘躲过之后，原地假摔，他的动作明显到让现场三位也许是拳击比赛上临时拉过来滥竽充数的裁判都看不下去了。
“哔哔哔！”
这清脆的哨声足以显示裁判先生的激动之情。
“没有队友，没有裁判，你他妈就是个废物！”佩顿毫无理智地吼道。
莫蒙尘坐在地上傲娇地说：“没有队友，没有裁判，你要怎么比赛？我发现像你这样的疯狗都有着相同的特质：你们的智商直追山顶洞人。”
佩顿气呼呼地跑了。
马洪过来伸出手把莫蒙尘拉起来：“我最后再问一遍，要不要我帮忙？我这年头轻易不出手的，联盟的处罚严得很。”
这个老脏货到底有多想动手？
莫蒙尘认真地说：“如果你再对加里佩顿出手，我就让教练把你换下去。”
“你和那家伙不是对头吗？”
“两码事。”莫蒙尘道，“做好你的分内事，不要咸吃萝卜淡操心，我不需要你帮忙。”
马洪这次真的死心了。
想他污名一世，一对铁肘，一双黑脚，一顶铁头，哪个不是血债累累？回望八十年代，被他搞伤的人数不胜数，虽然骂名都让兰比尔背了，但他才是那个最危险的人。
他不仅负责下黑手，出事了需要打架，也是他第一个冲锋在前。
如今他想要安享晚年，好不容易生出了动手的念头，莫蒙尘居然还不领情，真真是阴雄易老，“功名”易朽啊！
佩顿的心态明显就不对了，不论是马洪对他的恶意肘击，裁判固若罔闻，还是他主动出击，裁判立刻响哨。
在他看来，这就是不公平。
同样是肘击，为什么独独他被吹？
这时，他不考虑动作的隐蔽性，只是唯结果论。
马洪的挡拆又来了，想起那个黑肘给他带来的痛感，佩顿穿越挡拆的决心不像之前那么大，他也由此被莫蒙尘甩开。
三分线外，莫蒙尘再次停止步伐，三分挥出。
“唰！”
“dor.mo的三分雨来了！”
“23比15，分差达到8分，超音速请求了暂停！”
现场的观众齐声呼喊莫蒙尘的名字，所有人都知道他与佩顿恩怨。
如今他正是在与佩顿的对决中将比分拉到8分，这无疑是一个激动人心的表现。
第二节方才过去了三分钟，超音速却只能把坎普换回来。
佩顿状态不对，情绪也不好，他们急需一个靠谱的核心。
“生气吗？生气就对了。”莫蒙尘说，“你的确需要生气，气你的面目可憎，气你的智商低下，气你的自不量力。”
“为什么同样是肘击，裁判吹你却不吹那个家伙？”莫蒙尘笑问。
佩顿的脸色由黑转青，怒火极盛。
“为什么？”莫蒙尘道，“因为你就是一只讨人厌的丑狗，虽然大家都喜欢狗，但如果长得丑又很凶的话，每个人都会向它丢出板砖。”
佩顿需要无穷大的勇气才能憋住挥拳打人的冲动。
此刻的莫蒙尘就是一个找打的混蛋。
他不能出手，他知道一旦出手，等于是拱手送给活塞十六连胜，那不是他的目标。
他的目标是在圣诞夜终结这支狗屎球队的连胜！
因此，他把球传出去。
“给我闭上你的臭嘴！”佩顿吼道。
这时，坎普展示出了他的能力。
对位华莱士，他的步伐极其漂亮，一个向右的突破，急顿，伸出的右脚作为轴心向后转动身躯，一记面筐翻身后仰打得华莱士没有脾气。
17比23
佩顿的垃圾话开始消失了，他想要专注防守。
奇怪的是，高强度的对抗，超出想象的能量，再加上滔滔江水般的垃圾话是他的高压迫防守的标志，没了垃圾话，他的防守虽然难以对付，却少了那种令人厌烦的味道。
难以招架的防守再加上极其难听的粗鲁垃圾话，这才是属于佩顿的高压防守。
如今他一味地追求平静，反倒是放弃了自己最大的特点。
华莱士和马洪同时向外挡拆。
这两位都没有投射，超音速因而放心让一个人固守篮下，另一个人出来扫荡。
作为高位的扫荡者，坎普想帮助佩顿分摊压力，只可惜，莫蒙尘并不打算正面冲击他们二位的防守。
他现在需要节省体力。
慢慢来。
洛尔持续跑动，他马上要跑到他的得分点上了。
莫蒙尘心里默数，不顾越来越接近他的坎普，静等洛尔到位。
“肖恩坎普和加里佩顿一起包夹dor.mo！”
“oh！球传出去了！”
罚球线右侧，洛尔拿球，运了一步，吸引防守再分马洪。
马洪持球暴扣得分。
“好球，小子！”马洪使劲在洛尔背后拍了一下。
本质上，洛尔和莫蒙尘是一种人。
用莫蒙尘的话来说：不习惯吃独食。
刚才他明明可以得分，却通过运球创造出了更好的机会。
这种无私的品质出现在他这种上场时间不固定的球员身上更显难得。
像他这样的球员，大都一上场就抢着要表现，恨不得独揽所有的表现机会，哪有把机会往外送的道理？
不过，这正是莫蒙尘熟悉的洛尔。
“防守不要乱！挡住这一球！”
莫蒙尘大声喊着。
活塞的防守做到极致，两个工兵型的内线，外线三人组也是不遗余力的防守，佩顿最终拿起皮球攻进篮下。
他轻易地突破莫蒙尘，连他都不敢相信。
因为之前莫蒙尘展示出了极好的防守。
就像做梦一样，佩顿没得多想，把球提起，准备上篮，大本钟抓准时机出现，大帽无情盖下。
活塞的反击！
第二百一十四章 何怪之有？
第二节的比赛节奏相比第一节正常许多，莫蒙尘不再与佩顿较劲，超音速则由于自身的原因，一直都不能追上比分。
46比38，活塞带着8分的优势进入下半场。
“半场比赛结束，如果将第一节和第二节拆开来看，我几乎不能相信这是同一场比赛。”
维尼尔约翰逊开了个小小的玩笑。
马夫艾伯特跟着说：“最重要的是，dor.mo在第二节与加里佩顿的对决中不落下风，要知道，他在第一节几乎什么表现，半场结束却已经拿下了8分6篮板4助攻。”
“这里面有95%的数据是在第二节得到的。”
“比尔，你怎么看？”
沃顿笑道：“这是史上投射最准的1号位与史上防守最好的1号位的对决，目前看，dor.mo占据上风。”
沃顿一向喜欢用夸张的比喻来制造或者对于球员夸大其词的赞美来活跃节目，但对他刚才说的这句话，并没有多少人会心生质疑。
因为，他说的没什么毛病。
莫蒙尘也许远远算不上史上投射最精准的1号位，但他两个赛季以来的命中率足以让他进入这个讨论。
佩顿就不用说平，控卫dpoy，根本不需要质疑，既是他不是史上防守最好的1号位，也是史上防守最好1号位的热门人选。
解说员各舒其词，球员陆续退场。
“姐姐，我们去买点吃的吧。”阿德里安拽着以法莲的手。
以法莲看着他的弟弟身材逐渐横向发展，也不知道该为他高兴还是难过。
因为欧美人的饮食习惯，他们总是摄入那些高热量的食物，一旦发胖，又不加以控制的话，体重只会直线上升，因此经常出现那种体型夸张的胖子。
阿德里安这么多年来在她的细心照料下，体重一直控制的很好，直到他们认识了莫蒙尘。
这个男人多才多艺，还烧得一手好菜，阿德里安彻底摆脱了以法莲，整天去他那里蹭吃蹭喝，这体重也是直线上升，如今已经可以说是一个小胖墩了。
“好吧。”
以法莲本想拒绝她，只是阿德里安的眼神里塞满了一个小戏子该有的情感，她一下就答应了。
“你们在上半场的表现对得起今天所有到场的观众，这是你们送给他们最好的圣诞节礼物，但是，还有半场！”
柯林斯大声说：“如果我们打好了上半场，却搞砸了下半场，这种感觉应该怎么说？一坨包装精致的粪便？”
巧克力味的翔，你可以这么说。
莫蒙尘为词穷的柯林斯捏了把汗。
柯林斯继续说：“接下来，我们要打出自己的套路。”
上半场柯林斯还能以莫蒙尘适应不了佩顿的防守为由说服自己容忍他们不打跑轰，而现在他必须下达明确的指示：“我们的进攻没有任何问题，只要像往常那样出手，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止我们。”
暂停结束。
莫蒙尘跟随其他人一同走出更衣室。
“莫，你觉得他们会反扑吗？’希尔问道。
莫蒙尘道：“我们的任务就是挡住他们的反扑，他们今晚不在状态。”
那也是因为你。
希尔心中感慨不已，虽说莫蒙尘没能实现正面抗衡佩顿，但他还是用各种各样的办法让超音速丢掉了自己的节奏，尤其是佩顿。
开局那个眼中带火，想要吃人的佩顿到了后面就变成了一个普通的防守悍将。
垃圾话的威力有时候远比人们想象中的更大。
不过，即便是佩顿这样的狠人，在莫蒙尘面前也...
希尔微微一愣，他们的老爹比想象中的还要可怕。
“你来了，我他妈会在下半场终结你们，把你们的蛋一一踢爆！”
看来他恢复了。
如果他不是这个鬼样的话，莫蒙尘还真不忍心继续刺激他。
只有一脸欠扁的佩顿才是莫蒙尘熟悉的佩顿，听到他的话，他慢悠悠地回了一句：“46比38。”
“你说什么？”
“46比38，如果你聋了，我会重复一百遍以确保你可以听清。”
为此不惜变成白已冬那样的话唠。
莫蒙尘最喜欢伯德的一个段子是他和j博士那个著名的“42比6”，虽然后面因为装逼太过惹恼了优雅了一辈子的dr.j，被人一顿胖揍，但这并不影响他对这句垃圾话的喜爱。
如今，他终于有机会向他的偶像致敬，在一个合适的时机用合适的语气重现这一幕。
佩顿的脸上充斥着怒火：“你给我等着，不出五分钟，分差就会颠倒过来！”
开局没有跳赢皮球的活塞队习惯在二三节开球，他们现在领先8分，如果把握好这个机会，就能建立起10分的领先。
莫蒙尘没有理由不增加这句话的威力，因此，他在高位举起手，呼唤索普的挡拆。
索普老当益壮，虽然近来首发位置愈发不稳，那也是因为队内来了巴克利这样的全明星的缘故，去联盟的大部分球队，他都能打上首发。
索普的挡拆很是强硬，佩顿正想加速挤开。
这一瞬，莫蒙尘的身体碰到了佩顿，一种本能，荡漾在他的体内，接着，他的左脚轻飘飘地踩在地上，如同躲过一片从大树上脱落的叶子，轻易得将佩顿整个摆脱。
“ohhhh~~~！”
这个潇洒的转身动作看得现场观众大呼过瘾，莫蒙尘大力抽球，加速推进禁区。
坎普和麦克伊瓦尔因都想拦下这一球，莫蒙尘欧洲步起手，没有投篮机会，但他的进攻已经将这两位的防守都晃起来了。
果子已经成熟，去摘下吧，查克！
莫蒙尘跳传球，巴克利跟进，肥胖的身躯如同洪水猛兽般冲进了篮下，碾压超音速的内线二人组暴扣得分。
“他妈的！这就真是倍儿爽啊！”巴克利追着莫蒙尘连续夸赞。
像莫蒙尘这种被伤病毁掉了爆发力的人也很难想象巴克利这么大的体重如何还能兼具这种顶级的弹速和恐怖的爆发力。
奥尼尔当年入行被称为高大版本的巴克利并不是一点道理都没有，从违背身体规律这方面来看，这两位都是历史头1号的异类。
佩顿怕球过来。
莫蒙尘嘲讽地盯着他的脸：“48比38。”
“闭嘴！”佩顿吼道。
人在愤怒的时候，身体上的一些小动作极易暴露出目的，莫蒙尘掌握了佩顿的动作，想要施行抢断。
他还是高估了自己的防守。
佩顿虽然正在气头上，但护球的本能已经扎根在他的体内，根本不可能被莫蒙尘当面断球。
莫蒙尘的抢断属性点有70，却依然很难断下佩顿这种明星球员的球，以此可见，要生断明星球员的球大概需要85以上的抢断属性点。
莫蒙尘不知道这属性是如何体现的。
难道提升了抢断属性点，他的抢断能力就会提升吗？难道抢断不是凭借经验、意识、判断以及抢断时机与嗅觉？
这是简单的数值可以体现出来的吗？
他没工夫去想这件事，因为佩顿转眼就将他突破，几乎与他一模一样的进攻，吸引防守后分球坎普。
雨人下起了雨。
40比48
还是8分的差距。
莫蒙尘回看队友，说道：“打手术刀。”
“几号？”
“3号。”
手术刀1号战术已经是活塞队的常规战术，每节比赛总会打两三下；手术刀2号战术因为需要继续繁琐的跑位，因此用的不多。
至于3号战术，他们只私下练习过几次，连对抗赛都没用过。
甚至是柯林斯都不知道他们有这个战术。
这也是他对球队失控的一个特征，莫蒙尘自己设计出了战术，未经请示就和队友练了起来，如今依然是未经请示便要临场使用。
看着众人进行陌生的走位，柯林斯一呆。
这种感觉很熟悉，每当发生这样的事情，活塞队就会打出一个他从没见过的战术。
迈克尔库里闻风而动。
3号战术属于他和莫蒙尘这种可以一击制敌的射手，通过持球手的进攻，打乱防线，巴克利或者索普一个假挡拆拆开猛地挂上掩护，库里需要像外科医生的手术刀一样准确地找到切口。
只要他找到了切口，战术就能完成。
“看看这个战术，太漂亮了！”
解说员的惊叹，伴随着库里的三分出手。
“唰！”
莫蒙尘看着脸上充满愤怒的佩顿，不知道他天天这么生气，肝火会不会太盛？
“51比40。”莫蒙尘笑道。
怒火是佩顿的动力源泉，他因为愤怒而想要防住对手，也因为愤怒喷出垃圾话，此刻，愤怒战胜了他的意志，控制着他的神经对着莫蒙尘挥肘。
他终究还是像当年的j博士一样出手了。
莫蒙尘再次闪过了他的肘击，并轻轻往他脚上一绊，他倒下了。
所有人都看见莫蒙尘的脚绊倒了他，但没有人会责怪莫蒙尘。
因为所有人也都看见了，是佩顿的出拳才导致他需要躲闪，为了躲闪，他当然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不小心把佩顿绊倒，这有什么奇怪的？
没什么奇怪的吧？
然后，他们看到了什么？
血。
佩顿的门牙不会又断了吧？
比赛终止了，所有人都向佩顿靠过来。
第二百一十五章 愿你年年有今日
“你够狠！”马洪在场下比起了大拇指，“难怪不要我帮忙，我今天是真服了，他妈的，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佩顿鼻血流个不停，比赛也因此中断。
如果说，让佩顿门牙断掉那一下，是意外，那么刚才这一下也可以说是意外。
佩顿挥肘，他躲过了，顺便补上了一脚，让他摔一跤，这才是他的目的，至于摔得鼻血直流什么的，完全是意外收获，不那么让人意外的意外收获。
一个小动作，几乎ko了佩顿。
莫蒙尘的队友越发地敬畏他。
这不是他的目的，他也没想到比赛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佩顿的鼻血不断流出，超音速只能将他换下，乔治卡尔愤怒地找裁判上诉，回看录像，莫蒙尘的确有绊人的动作，虽然那很有可能是为了躲避佩顿的肘击而做出的无心之举，但佩顿都已经这样了，裁判也不好痛下杀手，只能补给莫蒙尘一个t。
莫蒙尘没有意见，他只想知道佩顿还会不会上场。
谁也没想到这场比赛会发展成在这样，原本所有人都在期待他们新仇旧恨一起算，如今新仇旧恨都没算上，佩顿又添了一道新的伤口。
他的鼻子。
如果可以的话，莫蒙尘更喜欢摔断他的额另一颗门牙。
原因无他，这样子看起来对称。
不然一颗金牙和一颗白牙并列，看起来真的很恶心。
“老爹，我太崇拜你了，你是我心目中的现役最佳球员，我们所有人的榜样！”
杰罗姆威廉姆斯一脸尊崇地说。
莫蒙尘不想理他，并且给他抛去一个白眼。
佩顿暂时离场处理伤口，比赛还要继续，超音速借着莫蒙尘的t两罚一掷，这是佩顿下场唯一的回报。
如果可以，他们宁愿把两罚一掷还给活塞也不想让佩顿下场。
佩顿一下，超音速就是无头苍蝇，只能运用个人能力和对手强打。
可是，对手是手握十五连胜的球队，气势如虹，他们刚刚折掉了球队的当家后卫、变奏机器。氛围带动者，此消彼长，活塞的攻势愈发的惊人。
同样是各自分区的球队，超音速只发挥出了不到70%的实力。
乔治卡尔很难说清场上发生了什么，开场，佩顿按照他的吩咐，火力全开，大有将莫蒙尘锁死的势头。
莫蒙尘也的确被他防得颗粒无收，但，比赛的节奏也被拖进了上古时代。
虽然他们成功冻结了莫蒙尘，但打出了非常不舒服的一节比赛，活塞则发挥本色，放任希尔单打。
这是他们曾经的套路，打起来也轻车熟路，希尔也展示出了他的能力，证明自己可以胜任。
卡尔认为，就是那第一节的拖拉机似的比赛节奏，让他们沉沦至此。
佩顿没能吞噬莫蒙尘，反倒让他们抓住比赛的节奏，并且在第二节主动做出改变，还有...
莫蒙尘对佩顿的针对性措施。
任谁都看得出来，这两人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球员。
论数据，佩顿场均21+5+7，上赛季带队总决赛；莫蒙尘场均15+7+7，上赛季带队止步首轮。
至于其他方面的作用就更别提了，卡尔完全想象不出佩顿输给莫蒙尘的样子。
上一次是因为意外，这次，还是意外。
几乎是一模一样的意外：一只不该出现的脚绊倒了佩顿，导致他受伤退场。
一样的意外发生两次，还是同一个对手，同一个嫌疑人。
这能说明什么？这说明不是意外。
那个家伙从一开始就握住了比赛。
认清这一点，卡尔感觉脚底有股凉气冲上了头顶。
那个人才二年级，却有这样的胆识和魄力，敢于和佩顿这种危险分子交手，并且通过一步步的算计，彻底占据主导。
如果佩顿不能回来，他们无疑会赢得这场比赛。
超音速的进攻陷入停滞，只能考施拉姆夫和坎普的个人能力强吃，但这样的进攻注定不能长久。
他们的替补后卫在莫蒙尘面前不仅仅是没有优势那么简单，连交手的胆气都没有。
这帮人平时被佩顿吓坏了，如今遇到一个连续将佩顿搞下场的恶人，又如何敢有作为？
没人希望那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哪怕那看起来像是个意外。
即使是意外，莫蒙尘的凶名也不是假的。
莫蒙尘的恶，可以说在球员中是众口相传的，没有哪个球员拥有他那么多的事迹，也没有谁能一而再再而三地使出阴招后依然被联盟视为未来的希望之星。
他每次动手不是没被抓到，就是看起来很合理，像是失控动作，只有他的对手这不是踏马比的失控动作，这是蓄谋已久的人身攻击。
那能怎么办？镜头回放显示出来的结果，就是意外。
莫蒙尘在这方面做足了功夫。
气势一垮，活塞连连发起进攻。
分差开始拉开。
12分，
14分，
15分。
第三节结束时，分差已经来到18分。
超音速使出全力，拼了命的防守，因为他们得到消息，佩顿正在计划重返赛场，他们要做的就是保住比赛的悬念。
68比50
如果这样的比分算是有悬念的话。
莫蒙尘距离他的第九个三双只差2分，他现在的数据是8分11篮板12助攻。
比赛基本上没有悬念了，如果不是为了让莫蒙尘刷到三双，柯林斯甚至不希望他在第四节继续出场。
此时，佩顿归来。
他看起来没什么问题。
现场的嘘声足以冲破云霄，一般球迷都会对那些带伤归来的球员献上崇高的敬意，结果在佩顿身上却没有发生。
“看来底特律的球迷真的很讨厌他呀。”约翰逊笑说，“这并不是什么坏事，球迷越讨厌你，说明你表现得越好。”
沃顿笑道：“是的，被客场的球迷讨厌总比被他们希望好，因为被他们喜欢说明你的表现烂透了，他们觉得你在场对他们有利，只有这样他们才会喜欢你，不然的话，即使你是拉里伯德、魔术师、mj这样伟大的球员，只要去客场，球迷该嘘你还是嘘你。”
佩顿的脸上只有愤怒。
莫蒙尘不知道为什么他还在生气？难道那一跤不能让他清醒一下吗？如果不能的话，要不要让他再摔上一跤？这是个问题。
“你这个该死的废物，肮脏的混蛋，我今晚一定要...”
“别废话了，看看比分。”莫蒙尘说，“68比50。”
佩顿怒道：“那是因为我不在！”
“是吗？你在又能怎么样？你能改变什么？”莫蒙尘讥讽地问。
一两句话的功夫，佩顿再次生出动粗的念头。
他不断提醒自己，对待莫蒙尘这样的恶人绝不能想着动粗，对方是这方面的专家，和他来这一套讨不到好。
球场上就应该用球技说话。
一向以在球场上对对手造成身体和精神双重伤害为乐的手套做梦也想不到他会有这样的觉悟。
这是多么痛的领悟啊？
佩顿上场后，多多少少帮助超音速稳住了阵脚，问题就在于他回来得太晚了，18分的分差，这根本不是一个人可以填平的深坑。
超音速的阵中没有乔丹那样的超级的分手，要在一节内填上这个大坑需要奇迹，活塞内部也要出现奇迹一样的崩盘才有可能让这样的奇迹出现。
可惜的是，这样的奇迹注定不会发生。
莫蒙尘现在一门心思地想着在佩顿身上刷到三双打卡下班，下班的流程他都想好了。
第四分钟，佩顿一记干拔三分，打中。
分差追到14分。
看起来总算有了些希望，莫蒙尘不想再拖了，这个回合就要得分。
“教练，我累了。”莫蒙尘对柯林斯说。
柯林斯看着他：“等死球时间一到，jd会把你换下。”
确认无误后，莫蒙尘拍着球，继续往前。
他想起了第三节晃开佩顿的那个转身运球，那是个很简单的动作，做出来却很轻松，但看起来绝不轻松。
他不知道他的身体为何在那瞬间表现出如此惊人的柔韧性也许吧，也许是因为柔若无骨的关系。
此刻，佩顿紧逼上抢，垃圾话狂喷，想要连续抢断莫蒙尘主导绝地反击的大戏，他给自己写好了剧本。
只可惜，这剧本太天真了。
莫蒙尘一面向左手运球，身体平稳，就在佩顿正要发力施压的刹那，他的身体轻飘飘地躲过对抗，如同地底的泥鳅，滑溜地钻过他的防守。
“wow~~~！”
莫蒙尘晃开dpoy的防守，直杀篮下，欧洲步再次躲闪，在坎普的封盖死角舔篮得分。
三双达成。
“该死的，我要打回来！”
佩顿怒不可遏，大吼一声。
坎普刚把球发出去，手套集齐全身的怒火正准备向莫蒙尘报复，就在这个时候莫蒙尘魔鬼般上前，不顾后果，不管尺度，不计犯规，粗暴、野蛮、完完全全的一个人身攻击式的上前逼抢，将佩顿直接撞出界外。
“哔！”
“防守犯规！”
莫蒙尘冷然地举起手，盯着倒在地上的佩顿：“圣诞节快乐，愿你年年有今日。”
“啊啊啊啊！！”
憋了一晚上的佩顿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在全场观众的面前和莫蒙尘来一场奥本山宫殿版本的丛林之战。
他的队友抱住了他。
莫蒙尘转身走到场边与杜马斯交接，带着三双，留下一个嘲讽的背影，彻底地退出了这场比赛。
第二百一十六章 你是如此优秀
“十六连胜对你们来说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我们的队史连胜记录再度刷新。”
“你们对接下来的比赛有信心吗？”
“我们一直都很有信心。”
莫蒙尘轻描淡写地带过了现场记者的问题。
在活塞开启这段连胜之前，他们的队史连胜纪录是在89-90赛季创下的十三连胜，而今他们将这个纪录提高了三场。
赛后的新闻发布会上，许多记者都在提问莫蒙尘和佩顿的事情。
“比赛开场一度打得很焦灼，这是你们的计划吗？”
柯林斯脸色僵硬，他没布置过这样的作战计划，事实上，这场比赛直到下半场才回到了他的掌控。
上半场莫蒙尘全然按照自己制定的方针进行比赛，也是因为他的计划得以顺利实施，他们下半场才能重拾信心，打出自己的水平。
“是的。”莫蒙尘点头承认。
“莫，你和加里佩顿在场上再度发生了一些磨擦，那也是蓄意谋划的吗？”
一般的记者不会这么问问题，莫蒙尘认真地看了他一眼，虽然不知道这人来自何处，但可以肯定他的立场在超音速那边。
他的回答是：“如果你觉得我会蓄意谋划让加里佩顿对我出手的话，那就算是吧。”
“冲突发生之后，你的脚不该出现在那个位置，正是你的那一脚导致加里倒地受伤。”记者咄咄逼人。
莫蒙尘坦然自若地笑道：“请问你打过篮球吗？”
“什么？”记者一愣。
“我问你，”莫蒙尘一双鹰眼突然锁定了记者，气势十足地问道：“打过篮球吗？”
记者突然感到难以呼吸，这双眼睛给他带来的压力超出想象，他颤抖地说：“偶...偶尔...”
“这个回答不好，一年打一次球，一个月打一次球都可以算作偶尔。我姑且算你不经常打球，所以，你可能也没机会在球场上展示你这讨人厌的功夫，因此，我想你没有遇到过加里佩顿这样的家伙，更没有在受到攻击的时候做出闪躲动作的经验。”
“如果你统统没有的话，那你就没资格说我的脚不该出现在那个位置，你不是我，你也不是我的脚，那是个意外，我甚至觉得我不应该被吹技术犯规，没办法，再公正的裁判也会同情弱者，哪怕是他行凶在先。”莫蒙尘没有和解的打算，这番话势必给他和佩顿的恩怨火上浇油，他并不在乎。
记者已经被莫蒙尘带进了沟里，他想要找到话柄，因此继续提问：“所以你坚持认为那是个意外？”
莫蒙尘嘲讽地一笑：“就像你坚持想要我承认这是我蓄意谋划的那样坚持。”
现场出现了热烈的笑声。
柯林斯冷眼旁观，他不担心莫蒙尘说错话，他不是希尔那种一旦对准麦克风就把持不住自己的蠢货，他知道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
这个记者想要给他埋坑，结果自己跳了进去。
他什么时候能吃一次亏呢？
柯林斯心想，认识莫蒙尘不过一年多，他表现出来的绝不仅仅是场上的那些能力，场内场外，场上场下，他总是做正确的事情，一丝不苟。
活塞队还需要打两场比赛才能进入1997年。
圣诞大战之后，他们有两天的休赛日，下一场比赛是12月28日，主场对公牛的比赛。
所有人都认为他们的连胜到此为止了。
活塞凭借这一波16连胜，战绩升到了东部第二，尽管如此，依然有许多人不看好他们。
连胜的因素有许多，对手弱、赛程轻松，亦或是状态出色。
要知道，在赛季初期打出好状态并不是什么稀罕事，重要的是如何维持状态，因为常规赛很漫长，要想长时间的维持良好的状态打完82场比赛并不容易。
最近活塞队就像是找到了正确启动引擎的开关，利用跑轰打出惊人的16连胜，他们的战绩也让各队提高警惕，尤其是那些输给他们的球队，他们都在赛后做了详细的研究，下次交手就不会这么轻松了。
跑轰是优缺点很大的战术体系，尤其是柯林斯还坚持打八人轮换，虽然大多情况下是七人轮换，第八人在垃圾时间上场。
一缕晨光照进了加里顿公寓250的房间。
莫蒙尘不需要闹钟，他每天都能准时地起床。
他揉了揉眼睛，叠好被子，下床，准备开始全新的一天。
洗漱完，他慢慢地准备早餐，美好的一天总是由美味的早餐开始。
过了半小时，梅黛拉从外面用钥匙将门打开。
这个女人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学会进屋前先敲门？
莫蒙尘可以说是深受其害，他有时候早上想和以法莲亲热一下，这家伙就莽撞地闯进来破坏掉本来甚是美好的氛围。
“老板，我统统查清楚了！”
梅黛拉激动地说。
莫蒙尘不看她，继续做早餐，他已经懒得在这件事情上面吐槽她了。
“什么事？”莫蒙尘问道。
梅黛拉道：“以法莲的专利案，我查清楚了！”
莫蒙尘总算转过身来，看向梅黛拉ohgod！他的脸色微变，这个反应是梅黛拉想要的。
她特意剪掉了长发，换了一头比较清爽的短发，脸上笑嘻嘻，类似于瑞秋麦克亚当斯那种让人见到之后幸福感油然而生的恋爱感出现了。
莫蒙尘的心跳加速跳动，然后，他转过身去：“说。”
就这反应？
梅黛拉还以为莫蒙尘至少会吐槽一下她的新发型，结果只是稍稍变了个表情，而后就像平静的湖面转过身去。
“哦...”梅黛拉说，“情况对以法莲很不利，她就好像在...打个nba的比喻吧，她就像是在客场参加全明星周末的扣篮大赛。”
这什么比喻？客场？全明星周末？扣篮大赛？
梅黛拉继续说：“她的竞争对手刚刚好是坐镇主场的球员，现场的观众一面倒地支持自家人，连评委都极其偏袒主场的球员，她必须要有压倒性的优势才能胜出...”
“早啊，阿蜜尔。”
以法莲带着阿德里安过来了。
自从阿德里安迷上了莫蒙尘的厨艺，她就不再准备早餐了。
“以法莲，你来得正好，我和老板正在谈论你的工作。”梅黛拉说。
以法莲一呆：“我的工作？”
“你手上的案子。”莫蒙尘说，“我让阿蜜尔去打探了一番，虽然费了不少功夫，谢天谢地，她总算把打探清楚了。”
梅黛拉翻白眼。
以法莲问；“为什么不直接问我呢？”
“我想给你个惊喜。”莫蒙尘说。
接着，他给以法莲使了个眼色，让她继续说。
梅黛拉说：“所以，以法莲的情况很不妙，那里的居民支持特夫丹拉公司维权，连陪审团都认为本地的特夫丹拉是一家优秀的制药公司，他们的权益受到了侵犯。”
这就是为什么，他们要把战场设置在大急流城，那里有主场优势。
这便是以法莲近来愁眉苦脸的原因。
以法莲看着莫蒙尘，有几分歉意：“我知道你很忙，也不想麻烦你...”
“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莫蒙尘轻声道，“谁让你不开心就是让我不开心，我帮定了。”
好刺眼啊，谁在秀恩爱。
梅黛拉想要挖个洞藏进去，这样就不用听她的刻薄老板像转性似的说出这种话，如果莫蒙尘有一天能以这样的口吻夸奖她，她一定会激动得从二楼上跳下去。
只是，除了被秀一脸恩爱的不适感，她的心里还酸酸的，大概想想起了和自己闺蜜搞在一起的前男友，或者是其他原因，她不知道。
“那么，你打算怎么办？”莫蒙尘问。
以法莲说道：“我为此准备了许多的材料，也带足了证据证明埃梅里并没有侵权，但是那些资料在昨天被人偷走了...”
“我感觉我要完蛋了...”以法莲难过了起来。
莫蒙尘愣住了，他没想到这桩案子会发展到这地步，偷资料？
如此看来，特夫丹拉公司对这件事的重视程度非同一般，埃梅里霍尔的药绝对伤害到了他们的利益。
听说埃梅里的药效果极强？
莫蒙尘想着。
“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莫蒙尘说。
以法莲疑惑地看着他。
莫蒙尘道：“我相信你做了充足的准备，也有很多证据可以证明埃梅里没有侵权，但，难保法官和陪审团不是一群听不懂大堆专业术语的乌合之众，如果他们听不懂你说的，他就会觉得你是为了给埃梅里开脱而故意把事情说得云山雾绕，本就偏袒本地人的陪审团更不会站在你这边，到头来也打不赢官司。”
“既然这样，他们为什么要盗走以法莲的资料？”梅黛拉问道。
莫蒙尘淡淡地说：“这恰恰说明以法莲是一位很优秀的律师，特夫丹拉公司不愿冒险。”
以法莲谦虚地笑道：“没有，我没那么好。”
莫蒙尘肯定地说：“不要看轻自己，你就是有这么优秀，以至于他们相信你能让那群乌合之众听懂埃梅里为什么没有侵权。”
又来了...梅黛拉两眼四十五度转向屋顶。
第二百一十七章 诸事缠身
“让我们看看底特律的替补，他们场下坐着乔杜马斯、里克马洪、本华莱士、唐瑞德...然后他们在对阵卫冕冠军的时候祭出了七人轮换。”
“事实证明，即便有一堆食材，也需要好厨师才能做出美味的食品。”
上赛季最后一次对战公牛的时候，活塞凭借莫蒙尘最后时刻天神下凡般的表现绝杀了对手。
今晚，柯林斯希望连胜可以继续维持下去。
公牛对他来说是一个特殊的名字，他在芝加哥有过好的和不好的回忆，如今他带领另一支球队卷土重来，为的就是要证明自己。只可惜，他没能发挥出活塞的实力，他的球队在主场惨败给公牛，十六连胜就此终结。
去年，莫蒙尘的“请见证”之战绝杀公牛，那场比赛让他们占据了头条，乔丹和他的公牛一直憋着劲，终于等到机会，他们在今晚痛下杀手。
外线铁三角完美地封杀了莫蒙尘和队友的联系，全场比赛下来，活塞只有希尔的发挥还算过得去，其他人的表现可谓是一言难尽。
不注重防守的跑轰遇上了全攻全守的三角进攻，活塞队被公牛撕碎了。
这一战，乔丹狂砍45+5+5，皮彭三双，罗德曼0分24篮板，这是一场典型的公牛式胜利。
“他们和上赛季相比确实有所不同，我认为他们还很大的潜力，只是需要一把打开潜力之门的钥匙。”
乔丹一方面认同活塞的实力，一方面则认为他们没有打出符合自身实力的表现，这番话无疑会给柯林斯带来新一轮的言论攻势。
希尔是活塞表现的最好的人，全场25分13篮板4助攻，可以看见他抢了很多的篮板，也凭借个人能力得到许多分数，但作为一支场均轰下114分的跑轰球队的指挥官之一，仅仅4次助攻是不合格的。
莫蒙尘的表现同样如此，他拿下16分7篮板3助攻，比希尔更甚。
同样可以说他在进攻端和篮板的保护上做的很好，但他只有3助攻，对一个场均接近8次助攻的人来说，这样的数据足以表明公牛的防守有多么凶狠，他们彻底隔绝了莫蒙尘与希尔和队友的联系。
这正是活塞的败因，再加上全场打七人轮换，体力下降后命中率保持不住，末段崩盘是正常的。
希尔无法接受这样的惨败，取得十六连胜的球队在主场被虐32分，哪怕对方是卫冕冠军也不行。
“我们需要更好的比赛方案！”
“我们需要提速也需要减速！”
“我们的上场时间需要更加合理！”
“我们每个人都要反思。”
他的四个“我们”成为媒体攻击柯林斯的利器，莫蒙尘相信他是在气头上说出了这些话，但这些话无疑会给柯林斯带来极大的麻烦。
他和柯林斯的关系已经出现了裂痕，再加上这一次，矛盾只会更大。
“你不该说那些话。”莫蒙尘说道。
希尔整理着衣柜，回应道：“如果我不说，我们永远都不会有所改变。”
“哼，”莫蒙尘轻哼道，“如果我们的教练懂得改变，他就不会被人赶出芝加哥。”
希尔郑重地说：“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必须站出来说话的原因，我们必须帮助他做出改变。”
“道格只会认为这是你的挑衅和报复，想想你之前有多少次和马克私下见面，你觉得他会怎么想？也许他现在已经认定你和马克是一伙的了。”
莫蒙尘不知道希尔是怎么想的，他明明知道琼斯和柯林斯明争暗斗，明面上和气，私底下恨不得将对方连根拔起，却对琼斯主动套近乎的做法却全不排斥。
“马克也喜欢画作，我和他经常讨论。”
所以，你觉得那个看起来毫无艺术细胞的家伙整天找你聊天吃饭只是因为和你有共同语言？
醒醒吧，我的高材生！
莫蒙尘淡笑：“你真的觉得他想和你谈论画画？”
“不是画画，是画作，有名家的大作，也有民间的著作。”希尔认真地更正莫蒙尘。
谁他妈在乎这个？
莫蒙尘把衣柜关上：“你是真的傻吗？”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问心无愧。”希尔道。
这个感觉怎么那么熟悉？有些像是《公牛传人》里那个倒霉主角被赶出公牛队的剧情？
莫蒙尘只觉可笑，他是不会让这件事发生的。
“你问心无愧？真的？”莫蒙尘道，“你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吗？”
希尔说：“道格会不高兴。”
“然后呢？”
“我们会发生争吵。”
“嗯？”
“最后我会向他道歉。”
如果事情可以这么简单地解决，甜党和咸党就不会出现了。
莫蒙尘道：“让我来告诉你会发生什么。”
“道格会在明天的训练课上当众训斥你，他会想办法让你颜面扫地，然后呢？然后你会难过，你会觉得憋屈和冤枉，你只是说出了心里话，不该遭到这样的对待，然后你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吗？”
莫蒙尘越靠越近，如果有个腐女在场说不定会因此发出尖叫。
“你会感到消极，这种情绪也会表现在球场上，然后我们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要失去格兰特希尔了，因为你就算在场也只是一具行尸走肉。”
“不，我不会！”
莫蒙尘冷笑：“不，你会的。”
“你猜我会怎么做？”莫蒙尘问。
希尔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莫蒙尘道：“这件事确实是你做得不对，但，道格的确是球队更进一步的阻碍。”
希尔感觉脚下一凉：“你...你想干什么？”
莫蒙尘的话语绝不像是说要拍死一只苍蝇那么简单。
球队更进一步的阻碍。
有阻碍，怎么办？
绕开他，或者解决他。
“等明天看看道格想干什么吧。”莫蒙尘关上衣柜，“老妈，回去睡个好觉吧，或许明天晚上你会难过得睡不着觉。”
突然间，一件又一件事情找上门来。
洛伦塔的手术、与波瑟他们的合作创办的唱片公司签约、队内的矛盾、以法莲的案子。
太多了。
莫蒙尘仰起脖子，置身于此，有时候真的很茫然。
事情总要一件一件处理，虽然有时候竭尽全力，把自己弄得心神俱疲也没有好结果，可这样的生活也好过前世。
前世的他将一生都献给了医院，他曾引以为豪，可能直到他在办公桌上死去的那一刻，他才会感到后悔。
他的人生原本可以拥有更多的可能性，但他把所有的时间都献给了医院，这甚至不是一个可以充分发挥他才能的平台。
即使是他所处的那个时代，世界上依然有许多疑难杂症无法解决，他或许有着极高的技术，但经常会遇到无计可施的病人。
学识所限无能为力，这种事经常发生。
今世，一切都不同了。
他是球员，兼职医生，凭借着穿越的优势剽窃后人智慧还能做一个天才般的创作歌手，有空甚至能帮他的女朋友打官司，以后实在没事情做了，还能去当一名厨师，他相信自己的厨艺可以在任何餐厅当上主厨。
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陌生的，他大胆地走出了自己的舒适区，然后发现了世界的浩大。
次日
莫蒙尘一边想着柯林斯会怎么对付希尔，一边前往圣路西法。
早上还有一台手术。
而且，他有一些关于特夫丹拉制药公司的问题要请教诺亚西弗斯。
诸事缠身的他面容有些僵硬，看着就像是心情不好的样子，和他打招呼的人少了很多，没人愿意招惹一个心情不好的刻薄鬼。
第二百一十八章 女人味
“剩下的交给你们了。”
莫蒙尘放下止血钳，对一同进行手术的助手们说道。
“请您放心。”
众人的双眼满带敬畏，不敢露出丝毫的得意。
莫蒙尘转身走出了手术室。
“用时多少？”一个护士问道。
莫蒙尘的助手接过了他的工作，说道：“不到四个小时。”
“匪夷所思的速度，别人要做完这个手术至少需要五个小时。”手术台上窃窃私语着。
莫蒙尘的助手呵斥道：“别说了！快点收尾，以免出现意外！”
“手术成功。”
“病人存活。”
“本场手术技术评级达到a或者更高成功。”
“团队协作评级达到b+或者更高成功。”
“回报：800。”
莫蒙尘洗着手，属性分的回报是他兼职医生的唯一原因，他对这里毫不留恋，只是迫不得已。
他看了眼时间，已经接近中午一点，他错过了最佳的午餐时间。
走到西弗斯的办公室，里面有他的午餐。
莫蒙尘经常因为手术时间过长错过午餐时间，因此，他会在早上出门前给自己准备一份便当寄放在西弗斯这里，做完手术就来吃。
为此，他还特意买了个微波炉放在西弗斯的办公室。
西弗斯老是说这东西很不雅观，但也没有拒绝，就像是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可以吐槽莫蒙尘的事情，每次见面她都会拿这个事情说事。
没办法，谁叫莫蒙尘经常吐槽她的品味来着。
你要吐槽别人，就得接受随时被别人吐槽的风险，这是个公平的游戏规则，莫蒙尘表示接受，反正这个女人也说不出多扎心的话，顶多也是“你看这个微波炉它又大又圆，就像你的品味他又低又烂...”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学某电精rap。
“吃了吗？”莫蒙尘问道。
西弗斯一手挽着脸：“多亏了你的“丑”波炉，我今天吃了一个非常好吃的三明治，自己做的。”
貌似还一副很骄傲的样子？
会做三明治了不起吗？
想想你以后的孩子，如果他要是知道自己的母亲因为做了一个好吃的三明治而表现得这么骄傲的话，他会哭的吧？那意味着凄惨的童年正在降临。
莫蒙尘把便当放到微波炉里面加热几分钟。
随着机器运作，他转身说道：“你知道特夫丹拉制药公司吗？”
“这可是密歇根州有名的制药企业，怎么了？”
听见莫蒙尘主动提起与工作搭边的事情，西弗斯立即正经了起来。
“那你应该知道他们最近在打一场官司吧？”莫蒙尘接着问。
“这个自然，新闻、医学杂志、连《底特律工人报》都专门给他们做了个专题，他们花了一大笔钱占据了舆论的高地。”西弗斯不屑地说。
看来她也知道特夫丹拉的官司论据站不住脚。
西弗斯问道：“你怎么突然问这件事？”
莫蒙尘说：“那个案子的被告方律师是我的女朋友。”
“哦~~~~”西弗斯拉长了音调，“所以你现在是在帮你女朋友打官司咯？你居然会打官司？”
“难道你以为我只会打篮球和治病救人吗？”
莫医生不满地皱眉，上次西弗斯得知她有女朋友的反应他永远也忘不了，那就像是看见世界第八奇迹一样震惊。
“不，你肯定有很多我不知道的长处，”西弗斯笑说，“比如下厨。”
对，我最大的长处是连黑人都羡慕嫉妒的那啥...
莫蒙尘下意识地瞥了眼自己的裆部，然后说：“关于这个案子，你有什么能告诉我的吗？”
西弗斯说：“我是局外人，和他们也不熟，我唯一能告诉你的是，这个案子他们志在必得。”
“为何？”
“近来密歇根的制药业兴起，特夫丹拉为首的老牌企业受到了不小的冲击，他们的营业额每况愈下，去年甚至还闹出了药物丑闻，rng病毒出现后，整个密歇根乱成一团，各大制药公司都在想办法攻略这个难题，最后...”
“他们率先攻克了这个难题？”
“只攻克了一半。”西弗斯说：“他们的确研制出了可以缓解rng病毒的药物，但药效持续时间只有一周，且医药费昂贵，需要有规律地服用一年方才可以利用人体自身的免疫系统排除病毒，普通人若是想要用他们的药活命...”
西弗斯没说完，意思很明白了。
这就是为什么特夫丹拉一定要打赢官司，他们需要新药翻身，密歇根全州这么多的制药公司，只有他们取得了突破，如果把握得好，借此打个翻身杖，再次成为业界巨头也不是不可能。
“叮！”
莫蒙尘打开微波炉，道：“你觉得我有机会赢吗？”
“你又不是律师。”
“我和以法莲是一体的。”
“哟哟哟...”快要迈入而立之年的女人没想到会被整个底特律...不，整个密歇根...也不对，是全美国最刻薄的人在办公室对着空气秀恩爱。
每当想到这件事，西弗斯心里便有些憔悴，同时也有些忧伤。
为什么连他都能找到爱情？为什么，为什么他能找到爱情？
这样的家伙居然还有女人喜欢他？没天理啊！
“我就不在这吊你的胃口了，再见。”莫蒙尘拿起加热完毕的便当，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等一下！”
莫蒙尘回头，脸上带着疑问。
“你可以利用特夫丹拉去年闹出的药物丑闻，对于法官和陪审团来说，制药公司最大的武器便是他们的公信力，如果他们的药物曾使多人丧命，只要利用得当，或许能帮你们争取到法官和部分陪审团的支持。”
莫蒙尘站在原地不说话。
“你在发呆？”
“不，我在震惊。”
“震惊什么？”
“我对天发誓！”莫蒙尘把便当举到头顶，“这是我第一次在你身上看到那种名叫女人味的东西。我保证，几秒钟以前你身上充满魅力，特别迷人。”
西弗斯银牙暗咬，语气都变了：“你是说我以前都没有女人味咯？”
“自知之明是极其珍贵的品质，请继续保持。”莫蒙尘笑道，“明年再见咯。”
“再也不要见了！”
说罢，西弗斯拿起桌上的一本笔记本砸向了门口的臭男人。
莫蒙尘像躲避加里佩顿的肘击一样躲开了西弗斯的愤怒一击，带着银铃般的刺耳笑声走出了办公室。
“可恶，每次都是这样！”
西弗斯被说得心烦意乱，想要认真工作也不行了，脑海里荡漾着莫蒙尘的笑脸和那一句句让人头皮发麻的混账话。
“该死的，这个混蛋，蠢男人，烂舌头，破嘴巴...”
莫蒙尘回到他的办公室，看了眼日历，今天是12月29日，明晚他们将在底特律打今年的最后一场比赛，然后开启一段四连客，这也是为什么他对西弗斯说明年见，的确是明年见，因此等他再次回到底特律的时候，1997年已经过去快要一周了。
打开便当，莫蒙尘缓慢地吃着东西，时间还很长，他有许多需要考虑的事情。
他习惯在吃东西的时候思考，既可以细嚼慢咽，品出食物的好坏，也能借着牙齿活动的间隙想到许多事情。
当下最紧要的事情是希尔与柯林斯摆到台面上的矛盾，然后才是以法莲的案子。
以法莲下次开庭时间是明年的1月8日，也就是...刚好打完客场比赛的那一天。
该死，去不了现场了。
莫蒙尘暗道。
要如何打赢这场官司，他心里已经有了个计划，只是需要将这家公司的名声彻底搞臭，臭得人尽皆知。只有这样，那帮偏心的陪审团才会觉得“即使是自家人也护不得”。
这个官司的战场其实不在法庭内，而在法庭外。
特夫丹拉花费如此大的代价也要拿下舆论是为什么？因为他们把埃梅里霍尔告上法庭的论据本身是站不住脚的，任何一个从医人士都能指出这一点。
为了混淆概念，他们把埃梅里结合他们几个专利药物研制出新药的办法比喻为“我家门口有一辆车许久不开，那个叫埃梅里霍尔的人打开车门刷了一层漆，这车就是她的了，这合理吗？”
这简直是在胡扯。
但无知的人民群众就吃这一套。
以法莲准备了详尽的资料想对陪审团解释埃梅里如何不侵权，其实没什么用，因为他们根本听不懂。
莫蒙尘拨通了助理助理亚伦班尼特的电话助理的助理，平时负责给梅黛拉跑腿他说明了的意图，让班尼特暗中调查特夫丹拉的黑料。
别说特夫丹拉的论据本身就站不住脚，即使他们占着理，即使他们是正义的一方，为了帮以法莲赢下官司，莫蒙尘也不惜毁掉他们。
伸张正义，维护世界和平不是他的工作，他的工作是让以法莲开心，是让她来奥本山宫殿看比赛的时候喜笑颜开。
只有这件事是重要的，只有这件事。
至于其他的，什么埃梅里霍尔，特夫丹拉...如果不是和以法莲扯上关系，他们就算原地爆炸，莫蒙尘的眼睛也不会眨一下。
第二百一十九章 不得不为
“突发：格兰特希尔与主帅道格柯林斯爆发冲突！”
一则醒目的消息出现在了espn电视台。
具体情况没有epsn报道的那么激烈，柯林斯的确和希尔发生了冲突，那也是前者单方面对着后者输出。
柯林斯指责希尔在赛后接受采访的时候口无遮拦，给球队带来了巨大的麻烦，还指责他在场上没有领袖气质，不像莫蒙尘那样在关键时刻将球队扛在肩上。
尤其是最后这句话让他失去了球员的尊重。
柯林斯想要把莫蒙尘和希尔分割开来，这句话的用意已经明显到不更明显，显然他已经被外部的舆论气疯了，否则断不至于说出这种话。
事先有莫蒙尘打了预防针，希尔对这件事的反应不算激烈，他只是带上自己的东西，离开了亨利福特训练中心。
随后，柯林斯宣布对希尔进行队内禁赛两场的惩罚。
并且他严令球员禁止在媒体面前谈论这件事，违者重处。
球员不谈论这件事，不代表其他人不谈论，他再怎么封口，风声总是会往外传，马克琼斯等人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队内失和，希尔禁赛，教练组的争斗渐渐摆上台面，球员对主教练失去了信任，各种不安分的因素荡漾在活塞队中。
莫蒙尘冷着脸，全程没有说话。
“莫，你不该说点什么吗？”
杜马斯以为莫蒙尘会站出来控制住局势，就像之前他做的那样，他是唯一一个可以让局势稳定下来的人。
结果他就站在一边，像旁观者一样目睹事件持续升级。
“你希望我说什么？”莫蒙尘问道。
杜马斯话语一顿，莫蒙尘把他问住了。
“难道你不想说点什么？”
“jd，你觉得那些伟大的球队在走向成功之前都会经历些什么？”莫蒙尘问了个看似与此不着边际的问题。
杜马斯不明白他是何意，沉默而对。
莫蒙尘道：“会尽经历失败，遇到问题，最终品尝失败，品出它的酸甜苦辣，再解决掉所有的问题，然后踏上成功之路。”
“从今天开始，我们正式启程。”
莫蒙尘抓起一颗篮球，道：“值得一提的是，只有极少数的球队才能成为真正的赢家，大多数的球队在失败与困难面前分崩离析。”
杜马斯听不懂莫蒙尘这番话的意思，为什么这个一向不喜欢混乱的家伙突然间变成了不理世事的神棍？他在说什么？
迷茫、困惑、疑问、沉闷与压抑。
带着这样的心情，活塞迎来了今年的最后一场比赛，主场对阵新泽西篮网。
本季的篮网队是蒂姆邓肯的有力竞争者，在历史级球员的诱惑面前，多支球队展开了没羞没臊的摆烂之旅的，听说遥远的波士顿，那里的球迷听了红衣主教的蛊惑，已经达到了只要球队输球就全场起立山呼万岁的变态程度。
有小道消息说斯特恩气得摔破了多只杯子，却也毫无办法。
摆烂是这些鱼腩球队最简单的崛起之路，只要选到一个巨星，便可围绕他打造冠军班底。
一心求败的篮网遇到了萎靡不振的活塞。
比赛一开始，局势就显得变幻莫测了，如果是前几天的活塞，篮网的赢球希望连1%都不到。
可是今晚，打到后面居然还是相持不下的局面，这群已经快输出幻觉的家伙终于产生了“也许我们可以赢？”的想法。
于是，一顿猛打，他们忘记了邓肯，一心争胜，企图做到一些事情。
最让柯林斯看不懂的是，球队士气跌落，莫蒙尘却一点都没有反应，这不像他。
他认识的莫蒙尘绝不会让这帮人以这样的姿态迎战篮网。
最后一刻，双方比分持平，外星人萨姆卡塞尔顶开莫蒙尘突进篮下，活塞的协防缺乏硬度，被他强行打进，直接杀死比赛！
“我们他妈想赢你们就能赢你们！”
外星人秀着他的肌肉，大声嘶吼。
“底特律主场遭遇两连败，现在他们必须要统一思想了，败给了卫冕冠军，我们可以说是实力不济，但是输给网队？呵...”
现场的解说员也是球队的功勋老将“微波炉”维尼尔约翰逊冷笑出声。
莫蒙尘的数据不差，18分10篮板7助攻，比他的场均数据还要高3分3篮板，只是，他打得一点也不像他。
不是说打法，而是他领导球队的方式。
他在场上基本不和队友交流，只是用手势转达他的意思，最明显的一个特征是：罚球时间不开会了。
球队出现了问题。
柯林斯想起了他与希尔的冲突，他100%确定这个变化源自于那件事，这帮人在帮希尔出气，他们就想要让他难堪。
想到这，柯林斯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我希望有些人的表现可以对得起他们的薪水。”
面对媒体，柯林斯脸色阴沉地说道。
带着主场两连败，活塞队开启了新年的第一段客场之旅。
希尔随队出征，他被柯林斯队内禁赛两场，也就是说，第一场客场比赛他还是不能打。
“莫，我看了比赛，你在干什么？你没有领导他们！”希尔道，“我不在场，你应该更加强势！他们现在不需要老妈了！”
下了飞机，进入酒店，希尔主动来到莫蒙尘的房间。
莫蒙尘烧了一壶水，动作很慢，像是在组织语言，又像是没听到希尔的话。
“我在和你说话！”
“我没聋。”
莫蒙尘倒了杯温水：“我可以让他们集中注意力专注比赛，我也可以让这帮家伙忘了你。”
“但那不是我想要的。”莫蒙尘说，“他们愿意为了你这么做，我很高兴。”
希尔撕声道：“我不高兴！这不我想要的，你们让我看起来像个混蛋！我们本来是一个完美的团队，因为我，因为我在媒体面前说了些话变成了这个样子，全是我的错！”
莫蒙尘嘴巴一弯，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
“我笑你蠢。”
“你只是说出了我们自身的问题，也是全世界都在说的问题。”莫蒙尘道，“有句话说的好，如果有人和你的意见不同，那可能是他错了；如果所有人都和你的意见不同，那你应该反省一下自己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对。”
莫蒙尘道：“我不否认世界上的确有些眼光独到的人，他们的看法与世人相悖，结果被证明是正确的。”
“我们的主教练道格柯林斯先生，他不是这样的人。”
“他拒绝建议，拒绝批评，拒绝被挑战。因此，他也拒绝了被外界认可，被我们尊重，被同事敬服的机会。”
莫蒙尘认真地对希尔说：“你听好，失败会继续，我不会干涉，这件事必须要解决，但不是现在，也不是明天，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们仍将是一盘散沙。”
“你到底想做什么？”
“不是我，是我们，我们自发的。”
“你们想做什么？”
“有错误就修正，有漏洞就修复，有问题就解决。”
莫蒙尘道：“就这么简单。”
希尔的双眼如同瞄准敌人的狙击镜落在莫蒙尘的身上，“我不需要你这么做。”
“你需要我说几遍？这件事没有计划，我们也没有坐在一起讨论如何让道格难堪，我只是上场比赛，然后发现他们毫无斗志，因为全队最和善的家伙，我们中最平易近人，最讨人喜欢的老妈因为在媒体面前说了几句大实话就惹得教练不高兴，还被队内禁赛，他们感到愤怒和憋屈。”莫蒙尘说，“如果连你都会因为说错话而被禁赛，他们呢？谁能保证自己不犯错？格兰特，这是为了你，也不仅仅是为了你。”
希尔沉默了。
他出自上层家庭，从小接受的是精英教育，有钱有势的父母让他从小就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
他从不与人发生冲突，是那种即使在场上遭到肘击，也会为对方的肘部表示担心的好人。
主导球队的混乱，甚至成为内讧的导火索，现在还有可能因为他的错误让球队一分为二。
这些都是他不曾想过的事情。
莫蒙尘，一个极其特别的人，相识一年多，他总觉得自己已经很了解他了，结果，总是有那么一瞬间，希尔会想“我真的了解他吗？”
“真正的朋友应该具备心灵感应，就像老鹰的视野，狗的嗅觉，双胞胎之间的心有灵犀；能够不言自明，猜到彼此的心事。”
希尔的目光从未这么耀眼过，他的眼神真诚得让莫蒙尘想要躲闪，因为他没有保留：“你是我的朋友，但又不怎么算是我的朋友；我觉得我认识你，也不怎么认识你。”
“莫，你做了这么多，到底是为了什么？”
莫蒙尘喝了口水：“简单地说，我只是想要让事情往正确的方向走，然后，我想要活得有意义。”
“复杂地说，我的生活曾像一团乱麻，现在也是，但我知道我还活着。”
“那么，这件事你打算如何解决呢？”希尔追问。
莫蒙尘说：“高层忍无可忍的那一天，道格颜面丧尽，威信全失的那一天，他向你道歉的那一天，这件事就解决了。”
希尔无语。
一旦高层无法容忍球队的失败，一旦道格柯林斯丢尽了脸，还在球员面前没有威信，一旦他低下高傲的脑袋向他承认错误，他在活塞的日子也就到头了。
“莫，我不是在指责你，但，他是亲手把你带进球队的人。”希尔说。
“哼~”莫蒙尘浅笑道：“即使他没有看中我，我依然会打进nba，依然会打出现在的表现，即使如此，我也很感激他，底特律是个好地方。”
莫蒙尘的语气一沉。
“只是有些事情，不得不为。”
连败继续。
第一个客场，对阵缺少明星，但整个阵容充满运动天赋的波特兰开拓者。
全队失控，活塞在巴克利带头闹事的情况下打出了本赛季节奏最慢的一场比赛。
全场比分74比68，他们输了6分。
柯林斯的愤怒冲上云霄，队内禁赛了带头作乱的巴克利三场。
然后希尔复出。
柯林斯以为希尔的归来会解决整个问题，他又错了。
希尔也无法指挥队友，尤其是在莫蒙尘不开口的情况下，整支球队仍是一片散沙，体系消失了，他们开始单打独斗。
第二个客场对阵东部最强的球队之一迈阿密热火，希尔独砍35分10篮板，但热火攻势如火，内外结合一打一个准，活塞防守端崩溃，最终惨败19分。
柯林斯的脸色一日坏过一日，负面的舆论扶摇直上，弥漫着汽车城，他知道他必须要解决这个问题。
第二百二十章 连败到此为止了！
主场二连败，客场四连败，活塞就像是那些志在争夺蒂姆邓肯的球队一样，一段令人眼花缭乱的六连败将他们推到了风口浪尖。
“就像过山车一样，连胜期间，我们以为我们可以挑战一下芝加哥，然后我们真的和芝加哥打了一场，再然后就从**落下，我无法接受！”
一位连续二十年拥有活塞队季票的老球迷面对采访悲伤地说道。
“这支球队出现了一些问题。”
底特律
莫蒙尘听着梅黛拉叙述昨天的开庭经过。
“他们请了一位本地的医学专家上台作证，对方的律师旁敲侧击地问了几个问题，想要让观众认定那就是侵权。”
梅黛拉手舞足蹈地说。
仿佛她就是那个提问的律师，如果对方律师真的是这个鬼样，莫蒙尘还真怀疑陪审团的各位会不会受到蛊惑。
虽然这女人还算有几分姿色，但这样子也太傻不拉几了吧？
“什么问题？”莫蒙尘问。
梅黛拉想不起来。
以法莲解释道：“她让那个医学专家描述rng病毒，然后又指出埃梅里霍尔的ig其中的一种药物成分可以有效缓解rng病毒。”
“而那个成分就是特夫丹拉的专利之一。”梅黛拉抢着说。
好像要表明自己做了很多功课，她挺着胸脯等表扬。
“你有追加提问吗？”
莫蒙尘忽视了一脸骄傲的梅黛拉，眼睛直落在以法莲的身上。
哼...
梅黛拉翻起了白烟。
“没有，对于他们来说，这只是一场小小的胜利。”以法莲说。
的确，不需要问问题，对方已经先入为主地在陪审团心里留下了一个印象结合了特夫丹拉的某专利药物的药品，有可能就是同样的药品，她侵权了虽然只是一颗种子，但是如果以法莲试图扭转这种印象却失败了，就有可能让这种子当场生根发芽，因此，默不作声，是正确的。
“那，你呢？”以法莲说，“我听说你们最近很不好。”
莫蒙尘笑道：“是有点不好，只是暂时的。”
“晚上的比赛，你们会赢吗？”
“如果你们来看，我们就会赢。”
“你保证。”
“以阿蜜尔梅黛拉的名义起誓...”
梅黛拉用力地咬着嘴唇，不止一次地产生给这个男人来个过肩摔教训他一下的想法。
脑海中仅存的理智提醒着他，赶紧放弃这个不切实际的念头，她的生活已经失去了色彩，如果连工作也丢掉的话，那就真的只能自闭了。
“这是球票。”莫蒙尘拿了出来。
“我等下还有训练，晚上见。”
莫蒙尘轻轻挥手。
梅黛拉闷闷不乐的，直到他听见以法莲说：“阿蜜尔，你来吗？”
“dor.mo又没有邀请我去看比赛...”梅黛拉噘着嘴，眼睛向上看。
以法莲笑道：“他给了我三张球票，一张是我的，一张是阿德里安的，这里还有一张，你猜是给谁的？”
莫蒙尘问完了大急流城的案子就独自离开了公寓。
公寓外面，助理的助理亚伦班尼特已经在车上等他了。
“去亨利福特。”莫蒙尘说，“我让你办的事情如何了？”
班尼特神采飞扬地说道：“已经查清楚了，特夫丹拉的所有底细。”
“说说。”莫蒙尘道。
“他们的衰败并不是从去年开始的，准确地说，应该是五年前，他们的创始人斯科特特夫丹拉将经营权交给了他的长子雅维特夫丹拉，这个公子哥心胸远大，目无余子，看不上老爹那一点点营收，他希望将特夫丹拉发展成在世界范围内的领头羊。”
哼，口气不小。
仅仅听完这个开头，莫蒙尘就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
又是一个自信到极点的公子哥败坏父辈心血的喜剧故事。
这不是他遇到的第一个富二代，怎么小杜拉和约瑟夫梭伦就没这个臭毛病？人家就没有这种雄心，只是一门心思地守住父辈的基业，然后再尽可能求稳的情况下办一些副业。
“他投了很多钱研制新药，用以治疗疑难杂症，但效果不好，去年他们推出了一款新药，名头吹的很响亮，但...”班尼特眉色一抖，“出现了副作用，造成了将近十人死亡，无数人出现病情加剧或者反复，特夫丹拉几十年的名声几乎毁于一旦，如果不是他动用巨资主导舆论将事情压下，呵呵...”
这个人能不能好好说话？莫蒙尘发现这家伙越来越飘了，去年刚跟他的时候还不这样。
“对了，我还找到了一个有意思的新闻。”刚好遇到红灯，班尼特停车，将一叠报纸交给莫蒙尘。
班尼特说：“几个月前，他们一共推出了三款新药，其中一款是可以缓解rng病毒的新药，另外两款药品受到新药的带动，卖得很好，但貌似也不是非常安全的药。”
莫蒙尘看着那新闻，问道：“既然出现了这么严重的问题，为何这个病人没有把特夫丹拉告上法庭？”
“他没钱。”
“我有钱。”
莫蒙尘条件反射地说。
“所以你想...”
“把事情闹大，通知所有和我们有来往的媒体，让他们报道这件事。”莫蒙尘望着窗外，“去联系这个人，钱由我们来出，请最好的律师，告他们一桩。”
班尼特笑道：“莫，在你心里，最好的律师难道不是以法莲吗？”
“你也说了，在我心里。我们现在需要一个公认的，有真才实学的最好的律师。”莫蒙尘含笑道，“还有，如果你的废话继续这么多的话，后备箱还有个医疗箱...”
班尼特裆部一凉。
“知道了，我闭嘴。”
“别勉强，想说就说，我不喜欢勉强别人。”
“我真的没什么可说的了。”
“真的吗？”
“嗯嗯...”
亨利福特训练中心
球队遭遇六连败，今晚将在主场打第七场，已经有球迷决定带着让人难堪的海报进入场内。
最让柯林斯不能理解的是，他们输了六场球，媒体、球员喷的人都是他，没有人喷球员。
这一切都让柯林斯感觉自己深陷于阴谋之中。
他怀疑是马克琼斯，可琼斯没有这么大的能量。
希尔？也不可能。
如今他要解决的是球队的士气问题，已经持续很长时间了，训练的时候死气沉沉，这样下去，晚上如何与太阳队交手？
“查尔斯，你还好吗？”
柯林斯走到巴克利的身边，想和他套几句近乎。
前几场因为巴克利带头乱搞，柯林斯禁了他一场球，结果引发了剧烈的反弹，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本赛季刚进队的死胖子这么受欢迎。
“道格，有话直说。”巴克利懒得与他嗦。
“今晚的对手是菲尼克斯，无论你是怎么想的，我希望你郑重对待。”
巴克利和太阳算得上是暴力分手，这样的分手通常会在重逢后狠狠地打击对方，巴克利这么直性子，应该不会继续撂挑子。
“你放心，我今晚会全力以赴。”巴克利道。
“好，我期待你的表现。”柯林斯笑眯眯地走人。
之后，柯林斯又去找了索普、拉特利夫、迈克尔库里，希望可以激励到他们，令他失望的是，这几位含糊其辞，根本没有对他表态。
这让他心里多了一分担忧。
不能再输下去了，再输下去，外界怎样先不说，来自内部的压力就会把他摧毁。
一支不久前拿下十六连胜的球队突然遭遇七连败？而且是被打得完全没有脾气的那种，高层的人再不懂球也知道是内部出了问题，内部出了问题找谁？自然是找他这个主教练。
训练结束后，莫蒙尘把众人聚起来。
“我先说好，今晚我想赢球。”
莫蒙尘低语：“无论你们对谁不满，无论你们有什么怨言，都不应该辜负球迷。”
“今晚我们不能输球，听明白了吗？”
“123！”
“det！”
这一幕是令人失望的。
柯林斯苦口婆心地劝了他们那么久，到头来还不如莫蒙尘把他们叫到一起随便说几句话。
巨大的落差让柯林斯身心俱疲。
他第一次觉得兼任主教练这个决定是错误的，他不仅没有做好总经理的工作，也没做好主教练的工作。
如今他在球队中已经失去了人心，外界视他为活塞队的毒瘤，高层对他的不满日益增加。
到了这个地步，什么体系之争，什么场外风波都已经不重要了。
他只是希望球队安定下来，认真地比赛。
这是一支球队的基础，但他已经不能让活塞队恢复原样，他不知道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形式已经完全失控。
当晚：21：00。
现有属性分：22000。
“让我来说！”
巴克利抢了希尔的活，让大家围在中间。
“麻烦拉开点，查尔斯需要更大的空间。”希尔开了个玩笑。
巴克利笑了声：“都给我严肃点，我他妈是认真的，今晚这场必须赢！老爹说得没错，无论我们对那个人有多大的不满，都不应该辜负球迷的热爱，今晚这场比赛我们一定要赢！”
“连败到此为止了，你们这帮出工不出力的混蛋！”
“yes！”
“妈的，都给我喊起来！”
“干死太阳队！”
第二百二十一章 飞猪发威
“听听现场的欢呼吧，这里的球迷已经厌倦输球了。”
维尼尔约翰逊最近很郁闷，不仅是因为活塞表现低迷，他自己也闹出了个丑闻被家暴。家里有个不守妇道的悍妇不说，工作上也很不顺心，球队原本有要崛起的意思，然后突然间就爆发了一场队内冲突，紧接着就莫名其妙地来了一段六连败，有点像坐过山车，但是作为强队，你是不能让球迷坐过山车的。
强队意味着稳定，那些不稳定的强队至多也是在季后赛留下个“某某到此首轮一游”的痕迹，然后悄然退出舞台。
他的搭档伍兹塞则表示乐观：“放心吧，他们一定能够找回之前的状态。”
“但愿。”约翰逊低头看了眼热身的两队球员，有些期待地说，“今晚他们一定不想输球，因为对手是太阳队，查尔斯和他们可算不上和平分手啊。”
比赛开始前，巴克利慢悠悠地走到中场，和与他并肩作战多年的老伙计凯文约翰逊拥抱示意。
“兄弟，我今晚可是不会手下留情的。”巴克利用力抱住约翰逊，“给你个建议，别挡我的道。”
约翰逊笑道：“你放心，我一定在你身上犯下史上最重的规。”
太阳的主帅，一手铸成巴克利离队的丹尼安吉并不希望看见约翰逊和巴克利表现的这么融洽。
不管他们的交情有多好，现在双方是对手了。
在他那个年代，对手该怎么办？拳头招呼。
此时的安吉尚且年轻，不如后来那么狡猾，如果是后来的他，断不至于跟巴克利闹掰，即使要让他离开，也得榨干他的价值，比如做一个交易，看看能不能再这个时代找到一个比利金和急着想要让球队崛起的人傻钱多俄罗斯老板。
“阿蜜尔，这！”
以法莲和阿德里安提前占好了位置，梅黛拉姗姗来迟，好歹是没有迟到，在比赛开始前到场了。
“幸好赶上了。”梅黛拉两手捧着爆米花，阿德里安看花了眼。
以法莲并不希望她的小老弟沉迷这些会让他的身材继续横向发展的食品，但眼下也是阻止不了了。
“慢点吃，阿德里安。”以法莲说。
他不说还好，一说搞得好像怕被抢似的，狼吞虎咽，简直让他们成为了家属区最独特的一道风景。
“天啊，那个小兄弟是八辈子没吃过爆米花的吗？”
杰罗姆威廉姆斯张着嘴，突然觉得自己也饿了。
“你想死吗？那是老爹女友的弟弟！”唐瑞德照着威廉姆斯的屁股来了一脚。
威廉姆斯揉着他的臀部，嘻嘻笑道：“那...那也不应该这么吃爆米花吧？又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儿。”
“如果你想变成天桥上的无名尸体，你可以继续谈论这件事，别靠近我，我什么都不知道。”瑞德双手放空，离威廉姆斯越来越远。
莫蒙尘没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只是认真地练着投篮。
比赛开始前，柯林斯试着给他的队员布置战术，只是，除了希尔和莫蒙尘一副认真听他说话的样子，其他人都眼神迷离。
他仿佛像是坏孩子班里上课的老师，莫蒙尘和希尔则是坐在前排不好意思不认真听讲的差生。
敷衍，玩味，他的所作所为毫无意义。
比赛即将开始，活塞的首发是莫蒙尘、希尔、迈克尔库里、巴克利、拉特利夫。
太阳这边，首发是凯文约翰逊、雷克斯查普曼、迈克尔芬利、丹尼曼宁、霍特罗德威廉姆斯。
三名前场球员身高迟钝运动天赋惊人，两名后场球员则缺乏身高，他们看起来和1993年那支被乔丹刷出总决赛场均历史最高分的球队没什么不同，后卫线缺乏高度，禁区也没了巴克利。
跳球方面，太阳的威廉姆斯优势也不明显，他是那种典型的一旦退役就会被人忘得一干二净的球员，常年场均10+8的数据，在这个内线巨兽横行的时代，这个数据普通得不能更普通了。
拉特利夫与他的身高差距不大，跳球的时候，他的弹速则让他占尽优势。
强势一起，拉特利夫将球拍给了莫蒙尘。
“干得漂亮！”
暴躁的巴克利一声大吼，沙包一样的手臂横起，冲莫蒙尘要球。
这么兴奋的吗？
莫蒙尘原地将球送出，凯文约翰逊想紧逼都不成。
“看来你们今晚笃定查克可以大杀特杀了？”约翰逊笑问。
莫蒙尘转身往后走，明明巴克利的进攻刚要开始，这一幕实在太过怪异，球迷甚至来不及表现出疑惑的样子，巴克利便扛着曼宁的身躯碾压到禁区强行得分了。
“你的人挡不了我！”
强攻得分，巴克利冲到安吉的面前嘶吼。
安吉的脸色阴沉极了，这无疑是对他的挑衅，他绝不接受这样的挑衅，手一起，故意让曼宁出去打挡拆。
曼宁挡拆后接球，他身上的荣光已经消失，但，没有人会忘记差不多十年前，他有多被期待。
如果不是伤病，联盟的巨星手册上应该多出一个人名。
即便饱受伤病困扰，他依然能打出场均20+7。
巴克利跟了上来，形态极为骇人，这却吓不到曼宁，他驱动着身躯，猛地出步，将巴克利的防守打穿，飞身上篮得分。
简直让人不敢相信这是208公分的四五摇摆人可以做出来的动作。
2比2
“西奥，注意协防。”莫蒙尘喊道。
拉特利夫点头。
“给我！”
巴克利举手大喊。
莫蒙尘无奈地摇头，停止战术，让众人拉开，接着，击地给过球去。
巴克利今晚是带着杀气来的，他要将对手生吞了，每个人都能在他身上感受到这股劲。
曼宁和巴克利已经对决了许多次，对彼此都是有些了解的，只是近来巴克利已经很少像今晚这样全力攻打。
坦克一样的身躯在此刻驱动着198公分的身体撞开了208公分的曼宁，没办法，这就是130公斤和105公斤的差距。
巴克利像怪兽一样拱到篮下，接着，强起得分。
“查克！”
“查克！”
观众为之起舞，巴克利加盟球队这么久，今晚这场无疑是他打出的最强势的开局表现。
“莫，我打得怎么样？”巴克利大声问。
莫蒙尘道：“也许让你减肥是个错误的决定？”
“哈哈！必须的！”巴克利志得意满，又给了安吉一个得意的面孔。
安吉并不希望倾全队之力与巴克利斗气，巴克利甚至不是活塞队最棘手的球员那两个人还没出手呢。
安吉看了眼希尔，又看了眼莫蒙尘，尤其是莫蒙尘...
该死的，多好的球员啊。
他一直在等待莫蒙尘进入低谷，只要他表现低迷，安吉就会对活塞提出交易，也许那样真的能够得到他，但他一直没撞墙，也许永远都不会撞到那面99%的新秀都会撞到的墙壁。
约翰逊拿球，莫蒙尘的防守摆在面前。
“破绽一堆啊，医生。”
可以把约翰逊看成是全面弱化的威斯布鲁克，至少从身体素质上来说，这两人有些相似之处。
至于在无脑上头把球队送进火葬场这一块，这两人的相似程度达到100%。
他的爆发令莫蒙尘羡慕，一步过。
根本来不及反应，以莫蒙尘现在的横移速度，如果不能提前做出预判，要防守约翰逊这种运动能力顶尖的后卫是不可能的。
要知道，这还不是鼎盛期的约翰逊，事实上这是他巅峰尾巴。
他的最后一个场均20分赛季。
尽管如此，他这纵横之间，莫蒙尘仍是无可奈何，只得目送他进入篮下挑战拉特利夫的防守。
这是一个能隔扣奥拉朱旺的疯狂后卫，拉特利夫的防守还是嫩了些，被他强行打成2+1。
“莫，你的防守真不行啊~！”
约翰逊回头大喊道。
这件事不需要你提醒我。
莫蒙尘在外线开会。
库里提议道：“我来防他。”
“可行。”莫蒙尘不是蠢货，这是最简单的方案。
他和库里的速度都跟不上约翰逊，但库里比他更清楚如何对付约翰逊这样的运动怪。
太阳队的两名后卫都是身高不足的球员，莫蒙尘和库里怎么换防都是一样的。
“唰！”
5比4
“来啊，莫！”约翰逊挑衅道。
莫蒙尘三分线外一米停下，拔起...
“不是吧？”
的确不是，莫蒙尘没有被冲昏头，这是一记传球。
巴克利切入篮下，空中抓球扣篮，连砍6分！
第二百二十二章 淡定与蛋疼
“这场比赛就是查尔斯巴克利一个人对抗太阳全队！”
首节战罢，活塞28比24领先太阳4分，巴克利一个人15分7篮板。
他打得太凶了，全然不念旧情，一副要把太阳彻底打爆的样子，安吉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即使是最恶劣的天气，也不会比他现在所呈现出来的情绪更加糟糕了。
首节，莫蒙尘0分3篮板5助攻，他就是站在弧顶不停地给巴克利传球。
如果要问他如何一动不动地刷到5个助攻，他的答案也只是：“把球给巴克利。”
“莫，你知道我最喜欢你的一点是什么吗？”
坐在场下，巴克利兴致高涨，主动和莫蒙尘谈论起这场比赛。
莫蒙尘问道：“什么？”
“你总是能在我最需要球的时候把球传过来，就像今晚这样，我他妈恨不得每一球都由我来终结！”巴克利兴奋地说。
这个计划是可行的，毕竟他在首节以70%的命中率轰下了15分，如果每一球都过他的手，他还能保持如此命中率的话，张伯伦的单场纪录估计就不保了。
只是这并不现实，巴克利的体力根本支撑不了这么多的出手。
此时正值第二节，希尔带着三个替补对抗太阳的全主力。
“上啊，格兰特！”
阿兰休斯顿今晚也来现场看球，他还在养伤，却一点都闲不住，只要有机会来给球队加油，他就一定会来，只是最近球队输得比较多，他也听说了，对于没能和队友站在一起对抗那个人，他表现很失望。
此刻也只能通过呼喊来表达他的失望之情了。
三分线之左，希尔已经看见太阳禁区真空。
此时，为太阳坐镇禁区的人是霍特罗德威廉姆斯，希尔呼唤马洪上去挡拆，进而起身，装着炸药一般的双脚带着强劲无匹的爆发力一步越过防守，太阳的协防甚至连他的衣角都没沾到就被他穿越了。
希尔单脚跳起，一手托球，直到威廉姆斯的头顶挑篮命中。
替补席爆炸了！
场下的替补们站起来为这漂亮的超手挑篮喝彩。
莫蒙尘靠在板凳上，有些黯然，他可能永远也不能像希尔这么得分也不能说永远，如果有一天，他的属性分已经富余到可以拿来增加弹跳的话，他会试着提升的，毕竟，每个人都希望在空中打球，像乔丹一样。
考虑到自己的伤病史，莫蒙尘也知道这样的打法不适合自己，但一到要命的时刻，希尔这种挥霍天赋的粗暴打法，往往比他半死不活地跑出位置接球投篮更有效。
因为你不能保证对手的防守每次都会出现错误，依靠战术跑位固然合理，但在nba的赛场上，那些一锤定音的王者传奇往往都来自于不合理的个人能力。
包括莫蒙尘的成名一战，那一记提前预告的“请见证”三分绝杀公牛，也是不合理的。
世界上的每一个人，无论球员和球迷，大家都知道合理的篮球是什么样的，只是真到了那个时刻，大多数人都会做出相反的选择。
然后，太阳的反击开始了。
与莫蒙尘同一届的芬利在弱侧开炮，对上希尔，他面无惧色，表情沉稳地命中一记中投。
希尔想要回应，运球急停跳投出手。
不合理的进攻虽然精彩，但不稳定，希尔冒失地一攻给太阳带来了反击的机会。
凯文约翰逊疯狂地冲击前场，在禁区一肘顶开杜马斯的防守，强起造成犯规，上篮命中。
“他今晚简直无人可挡啊！”
约翰逊秀着肌肉，大声嘶吼。
杜马斯双手叉腰，心有余，力却不足。
“得叫个暂停把他的节奏打断。”弗劳赛斯嘟哝着，声音很小，只有莫蒙尘听见了。
弗劳赛斯无疑是教练组最特别的一个人，站在中间不受两边攻击，在球员之中也颇得人心，没办法，谁叫他长了一张可以让人放下戒心的脸。
“道格，暂停一下吧。”弗劳赛斯建议。
柯林斯看了弗劳赛斯一眼，没有采纳：“不必，格兰特会把局势稳住的，他马上会来一记好球。”
你以为他是乔丹？
莫蒙尘心中吐槽着，突然，希尔背身单打，看见唐瑞德切出，便从大腿之间送出击地球。
这球的想法极好，只是瑞德的想象力有限，没想到他会这么传，慌张地把球拿稳，转身进攻，却遭到对手的封盖。
“可惜了格兰特的妙传！”
希尔道：“放轻松，唐。”
这就是希尔讨人喜欢的地方，如果是莫蒙尘送出这样的传球，瑞德却搞砸了，一顿臭骂绝对免不了。
幸好老爹不在场。
瑞德心想。
“唐，如果你的脑子里装的是屎，那就去洗手间把它倒干净再上场！”莫蒙尘在场边大喊。
在场下也一样...
瑞德垂头丧气，不敢直视莫蒙尘。
不怪莫蒙尘气愤，太阳正要起势，希尔可攻可传，既然传出这么一记好球，理应得分遏制对方的势头，瑞德这么一搞，形式就完全不同了。
气势的颠倒其实就在分秒之间。
一些小的细节足以酿成许多糟糕的后果。
柯林斯依然稳坐帅位，他以为自己是禅师，大山崩于前面不改色，潮水颠覆海岸平静如波，但他真的不是。
他这么淡定，反倒让莫蒙尘一阵蛋疼。
现在需要一个暂停。
把状态不好的瑞德换下，再随便换上其他的人，换个人员配置，也可以让对手的攻势冷却下来。
他什么都没做，就像木桩一样坐在位置上。
曼宁沉入低位，马洪站在他的身后认真防守。
这个进攻与防守的姿态倒挺像那么回事，但没人相信马洪可以防住这位仍然具备准全明星实力的状元郎。
土匪与陨落天才的对决并不吸引人，侧面的本华莱士看见曼宁对他是死角，如果摸过去包夹，应当能成。
如此想着，大本钟溜了过去。
这个世界上有种声音叫提醒。
“丹尼，有包夹！”
约翰逊在外围吼道。
曼宁看不见华莱士不假，可他看得见内切的芬利，听见约翰逊的提醒，传球就成了一个不需要思考就能做出来的决定。
芬利拿球，正面撞上华莱士。
“哔！”
对于菜鸟，裁判的哨声从来都不会迟到。
华莱士赔上犯规，更糟糕的是，芬利还将球上进了。
“太阳追平了比分，如果迈克尔能够把握住加罚，他们就能实现对活塞的反超！”
“难道之前的几场溃败真的会在今晚重现吗？”
“难道他们真的不知道如何赢球了？”
“我们要得到蒂姆邓肯了吗？”
“no~~~！”
观众的声浪一阵更比一阵高。
柯林斯总算起身，仿佛阔别了一个纪元，莫蒙尘居然从他的脸上看到了一丝慌张，看来他也知道如果连败继续下去，他的帅位就不保了。
“底特律请求了暂停。”
“格兰特，你不要再传球了！你要像迈克尔那样终结比赛！”柯林斯对他嘶吼道。
希尔闭口不言。
一边的瑞德更加自责，如果不是他错过了机会，这一幕怎会发生？
柯林斯做出调整：莫蒙尘换杜马斯、路易斯m洛尔换瑞德、劳德代尔换华莱士。
“迈克尔是迈克尔，我是我。”
上场的时候，希尔在莫蒙尘身边说道。
“你觉得和我说有用吗？”莫蒙尘讥笑，“我可不是你的家长，没有义务帮你教训那个喜欢推卸责任的老师。”
希尔道：“我并不是希望你帮我做什么，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的想法。”
“不好意思，我对你的小心思不感兴趣，不如让我们商量一下如何把领先优势打回来？”
芬利加罚命中，给了莫蒙尘一个眼色，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这个闷骚的混蛋，今晚居然打得这么好。
莫蒙尘记得芬利是在这个赛季去的小牛，和纳什一起交易了基德，然后小牛的千禧年三叉戟正式成型，基德也在太阳成为了一个除了篮子不准没有其他缺点的大师级后卫。
35比34
“莫医生，你什么时候才要得分？”
阿德里安已经吃腻了爆米花，他现在只想认真看比赛，但莫蒙尘的表现一直没有什么水花。
莫蒙尘看了他一眼，没有回话，而后在凯文约翰逊的面前命中三分球。
“小鬼，再叫几声，说不定dor.mo就得分上双了！”坐在阿德里安他们后面的贵宾级球迷起哄道。
于是阿德里安开始不断地叫喊。
以法莲和梅黛拉怎么劝都劝不住。
莫蒙尘的三分让活塞再次反超比分，只是好景不长，看见他上场的凯文约翰逊就像嗅着血腥味的深海狂鲨，让队友拉开空间捉对厮杀，依然是一步突过莫蒙尘。
更气人的是，他每次都是走右路，莫蒙尘再怎么准备也挡不住他。
爆发力的差距太大了，哪怕是巅峰末期的凯文约翰逊。
这一幕将被许多人铭记，约翰逊突过莫蒙尘，直落禁区，面对224公分的劳德代尔一声暴吼。
“凯文约翰逊正面击倒了底特律的巨人格利亚！”
很少有扣篮能对莫蒙尘带来如此之大的冲击乔丹底线转身破包夹隔扣尤因算一个；卡特飞跃法国中锋算一个；今天之后，还要加上这一球，185公分的凯文约翰逊无视30公分的身高差，火箭般升空，压过劳德代尔的防守，一记冷血无情的顶上劈扣。
第二百二十三章 不听使唤
56比55
这是半场结束时的比分，巴克利在次节后半段的表现仍然很出色。
“今晚的查尔斯比所有人都强出一个级别，半场20+9的数据足以表明我的观点。”
“只是，凯文约翰逊完全打爆了dor.mo。”
“dor.mo的防守其实没有这么差，他和他的偶像拉里伯德有着一样的缺点，对付kj这种运动能力爆表的球员没有太好的办法。”
将伯德视作榜样的莫蒙尘如今也算种豆得豆了，他的优点和缺点和伯德几乎是一样的。
能射、聪明、有威严、嘴巴毒、防守烂。
（伯德：烂尼玛，老夫三次入选年度二防！）
第三节即将开始了，这两人却在拌嘴。
“他们怎么能这么说？拉里好歹入选过最佳防守阵容。”希尔嘲笑道。
“对，我的防守和你的三分是一个级别的。”
每当希尔损他的防守，莫蒙尘就会条件反射地搬出他的三分球。时间一长，希尔也习惯了，除了偶尔会因为无缘无故被怼而显得很无辜之外，其他时间根本就没有反应。
“你们两位能不能做好防守？我今晚想要大杀特杀来着！”巴克利可不希望打出好数据却输了球，那样仍然可以证明他的实力，但不是完美的复仇战。
莫蒙尘道：“如果你一直想要球进攻，我们就打不出自己的节奏，查克，羊毛出在羊身上。”
巴克利一愣。
回想一下，的确如此，莫蒙尘一直在给他做球，防守端也应付不了约翰逊的突破，这才会显得那么狼狈。
打到现在，莫蒙尘5分6篮板9助攻，他的助攻有7个是喂给巴克利的，他今晚打得确实很好，而且不拖时间，拿球就攻，完全不含糊。
巴克利咬咬牙道：“好吧，我不要球了，咱们就照平时那么打！”
“你确定？”
“我他妈又不是自私鬼，就这么定了!”
巴克利这副洒脱的样子险些就把莫蒙尘骗到了。
希尔问道：“这样行吗？”
莫蒙尘的表情犹如经年不雨的旱天，始终没有变化：“他很快就会发现，不拿球得分更容易。”
下半场开始。
约翰逊上半场强吃了莫蒙尘无数个，那记隔扣劳德代尔更是将现场的气氛拖向**，他已经无所畏惧了。
“莫，你今晚是挡不住我的。”
“不，你的对手不是我。”
莫蒙尘话音一落，约翰逊的防守人变成了唐瑞德。
“该死的家伙，居然跑了！”约翰逊远远地瞪了莫蒙尘一下，然后目光回落在瑞德身上，他首先要解决这个人。
瑞德是疯狗型球员，要说他有什么比较擅长，他最擅长的就是让对手烦他，一边上对抗一边喷垃圾话，顺便蹭对方一身的汗。
约翰逊被搞得节奏全无，他没想到对手会是这路数，当即便想要传球。
一发球传出，心中生出不妙之感，因为那个位置太容易被截断了。
不到半秒钟的时间，希尔的抢断印证了他的不安。
“好快的截球速度！”
希尔将球截下，眼中已经锁定向前奔跑的莫蒙尘。
莫蒙尘接到传球，看见巴克利使出吃奶的劲下快攻，于是放慢速度，让他追上。太阳来不及退防。
莫蒙尘抓着球重重砸向地板，飞猪平地跃起，130公斤的是身躯抱住球带着一身的肥肉炸向篮筐。
“没有我你们根本就不行！”
巴克利拉扯了一下篮筐。
从这个时候开始，比赛的节奏突然就变快了。
这是跑轰吗？
不，这不是柯林斯熟悉的那个跑轰。
倒是有些像另一支公牛队的打法，第三节，防守强度上升，各种防守反击...这不就是翻版的死亡第三节吗？
而且到了进攻端，巴克利和希尔两人轮番低位背打，莫蒙尘和瑞德左右拉开，拉特利夫上高位随时掩护挡拆，更别说他还能投篮，这是一个极其灵活的阵容。
太阳队被打得晕头转向，安吉尤其不能理解场上的变化。
“怎么回事？休息了十几分钟就都不会打球了吗？”
愤怒的安吉恨不得交易掉场上所有的人，不到两分钟的时间，他们被活塞灌了一波7比0。
63比55
落后8分，安吉脸色阴沉地叫暂停。
“防守缺乏硬度，你们要知道这场比赛意味着什么！难道你们想听到那头肥猪在赛后尽情地嘲笑你们吗？”
约翰逊嘴角一勾，一道讥笑浮出脸面。
因为他知道巴克利只吹嘲笑安吉一个人，是安吉亲手毁掉了他与巴克利的关系。
安吉目前的处境比起柯林斯也差不了多少，同样是总经理教练一肩挑，他们既没做好管理层的工作，也没当好教练。
安吉虽然有些远见卓识，但他现在还缺乏阅历，并不知道自己的才华应该放到何处。
活塞这边，柯林斯也在做着无用的布置，大家根本就不听他的。
柯林斯布置了一个蝎子尾战术。
比赛重新开始。
芬利打破了太阳的得分荒，他的单打很有几分功力，连希尔也啧啧称赞。
一记面对面的干拔跳投，芬利直接射进。
莫蒙尘刚想开口嘲讽希尔，却不想这货率先开炮了：“这家伙的顺位居然比你还低，逗我吗？你看他多优秀...”
“你非常漂亮地掩饰了屎一样的防守表现。”莫蒙尘只能如此说道。
“把球给我，看我把分数抢回来！”
希尔边跑边说。
莫蒙尘运球过半场，找到希尔传球，而后对角拉开，无所事事地原地站着。
即使他这一副什么也不管的样子，约翰逊也不敢远离他。
希尔背身拿球，巴克利猛然上高位给瑞德掩护，扎实地把人挂住，立即转身往里走。
魔鬼山看见飞猪入内，也不贪功，他知道今晚是他的大日子，背对防守人，绕着屁股把球塞过去。
“好的！”
死胖子的喜悦体现在他身体的每一寸肥肉上，他顶开了想要封盖他的曼宁，反手挑篮得分。
“如果你不懂这叫什么，我来告诉你，这就我有多么牛逼！”巴克利大声吼道。
曼宁心中无感，他之前给巴克利打了两年的替补，交情不错，知道巴克利这话不是冲他来的。
安吉内心交瘁无力，半场休息的时候准备了一堆包夹战术，想要在下半场将巴克利冰封，结果他们不打单挑了。
球的传导很快，人的移动更是惊人。
和上半场相比，下半场的活塞是一支更团结的球队。
巴克利的得分比之前容易多了，所有人都看得出来。
“妈的，早知如此，我何必那么搞？”巴克利才发现打无球上分这么容易。
死胖子，你想得太简单了。
莫蒙尘贴着太阳的射手，他对比赛取得如此进展没有任何意外，巴克利上半场的单打已经给下半场埋下了伏笔。
丹尼安吉有无数的理由在半场休息时间针对巴克利制定防守战术，因为他半场砍下了20+9，命中率高得可怕，这样一个对他们有偏见的家伙，状态又这么好，下半场会停下来吗？
肯定不会，因此，他们在半场休息的时候，重点就布置在巴克利身上。
活塞这边，柯林斯也是这么想的，就是要利用巴克利的好状态打出一场提气的比赛，终结连败，让球迷对球队重拾信心。
结果...
安吉恨恨地看了柯林斯一眼，他以为这是对方的计策：“老狐狸！”
柯林斯坐了下来。
他越来越习惯安静地坐在教练席了。
熟悉他的人会对此感到陌生，柯林斯不是一个安静的教练，他像许多教练一样，只要比赛开始，他就会站起来不断吼叫。
这种类型的教练一旦坐下来，那必然是胜负已定的时候。
如今胜负未分，他却坐下了。
金特里和齐娜麦克兰都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是一支已经失控的球队，他们想赢就赢，想输就输。
柯林斯的话语已经不管用了，无论他说什么都没人听。
更诡异的是，莫蒙尘想要打柯林斯布置的蝎子尾战术，手势打出来了，没人呼应。
这是何等的可怕？
更可怕的是，莫蒙尘对没人呼应这件事并不气愤，因为他换了个战术，然后那帮人就来呼应了。
他们拒绝执行主教练的战术。
莫蒙尘打了蝎子尾的战术手势，没有呼应，被迫更换战术，这样他既执行了柯林斯的吩咐，也没有失职。
怎么都都说得过去，柯林斯可以找任何人的麻烦，唯独不能找他的麻烦，因为他大可以说：“我一个人打不了蝎子尾”。
亚当弗劳赛斯坐在位置的末尾，场上的变化令他觉得新奇。
这帮家伙经历了六连败却漫不经心，他们想要赢球，这是可以看出来的。但他们不想执行柯林斯的命令，所有人心有灵犀，相互配合，一边与教练组勾心斗角，一边把和他们僵持了上半场的太阳队当猪宰。
“执教这帮人太难了，尤其是你，莫。”
弗劳赛斯盯着莫蒙尘。
什么其他人不听命令，如果这家伙发个怒，谁敢不从？
说到底，是你不想执行道格的战术呀。
弗劳赛斯转眼一看比分；69比60。
这就是他的底气。
不执行道格柯林斯的战术又如何呢？他们照样可以赢。
可怜的道格柯林斯。
弗劳赛斯怜悯地看了呆若木鸡的主教练一眼，希望他知道站在幕后策划这一切的黑手是谁。
不然就太可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