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五十一章 虚伪之面
“我们可以在这场比赛里看到Dor.Mo和JK的区别。”“微波炉”维尼尔·约翰逊说，“前者是身先士卒的战神，后者是运筹帷幄的统帅。”
兰比尔点头道：“不错，作为球队的领袖，你不能只是站在幕后操控比赛，必要的时候，你得站出来让队友看见你的实力。”
“单论关键时刻的攻坚能力，JK与Dor.Mo甚至不能放到同一层面做比较，他们的差距堪比陆地与天空。”
这是第四节经过6分钟的比赛，活塞通过莫蒙尘的一记压哨三分反超马刺以后，兰比尔与约翰逊相互间的交流。
92比90
活塞反超马刺，帮助球队反超的三分球，是莫蒙尘个人第42分。
本赛季，他成为了活塞的首席进攻手，在普林斯顿的体系下，他如鱼得水，目前的场均得分已经上涨到32分，以及7篮板8助攻和2.4次抢断。
这是令外界思不得解的疑问，活塞的普林斯顿虽然以外线为核心，但讲究的是快速转移球，莫蒙尘没办法像以前那样长时间的持球在手，持球时间变少，他的得分反而变多变容易了。
这其实恰恰是新体系的功劳。
普林斯顿的体系下，莫蒙尘是外线头号终结点，他的三分球对活塞的普林斯顿体系来说具有战略级的价值，只要他往外线一站，拉希德或者米勒任何人来高位做掩护，都能让对手的防线伤筋动骨，而只要他一移动，对手的防线便会大乱。
莫蒙尘善于在混乱中寻找机会。
休斯顿离队后，他的三分出手次数增加，效率也没有下降，目前场均命中4记三分球，命中率高达47%，再加上越来越多的空切、适时地持球单挑以及勤奋地反击快下，得分暴涨其实并不奇怪。
他没有因为体系的变化而迷失方向，反而迅速找到角色，站稳脚跟，正式踏入生涯的巅峰期。
而今晚，马刺很不走运，他的队友手感不佳，他被迫进行更多的出手，现在已经拿下42分，比赛悬剑如果持续到最后，个人得分达到50是完全可能的。
“埃迪，我需要你上场支撑禁区，你的防守对这场比赛来说至关重要。”韦斯特法尔说。
库里正要表决心，只听到莫蒙尘说：“教练，贾马尔的防守更可靠。”
“莫，我才是教练。”韦斯特法尔笑着说，“我做决定！”
莫蒙尘已经成功地膈应了库里，他并不想干涉韦斯特法尔。库里死死地握住拳头，像得胜归来地将军一样向前走，这个稳健、洋洋得意、或者说得意过头的姿态让人很想从后面踹他一脚。
这就是他的答案。
“好，就这样。”韦斯特法尔说，“让我们稳扎稳打，为热情的现场观众带来胜利！”
库里继续为证明自己而战。
但他在加索尔面前太过稚嫩。现在的加索尔，就像十几年后的卢卡·东契奇，虽然只有20岁，但在登陆NBA之前已经有了相当丰富的联赛经验，再加上顶级的球商，就算身体对抗不过关，也能在NBA大放异彩。
库里不一样，他是璞玉，但却是一块需要长年累月精心打磨的璞玉。
看见库里，加索尔就像老家的斗牛士看见一头发疯的公牛一样，迫不及待地拿出红抹布刺激疯牛的感官。
逼真的假动作使库里飞起，观众惋惜地叫出声，西班牙人正要完成最后一击，莫蒙尘却从后面突然靠近。加索尔的球没能拿起来，莫蒙尘的手使劲打下去，如果不被吹犯规，那必定是完成了抢断。
“啪！”
他拍到了皮球！
“活塞的反击！”莫蒙尘拿起球，迅速找到希尔传球。
魔鬼山憋足了劲，策马扬鞭，像一团从山顶滚落的泥石流，淹没了回防的马刺，顺利完成反击。
94比90
活塞再次摆出联防，但这回被放空的人是基里连科。
无论马刺怎么传导球，活塞的防守都坚不可摧。
“马刺现在的对手不是之前的活塞队，而是上赛季总决赛第七场第四节的活塞队。”
最终，俄罗斯人必须一个人承担压力。
左侧的三分球，由基里连科的长臂射出。
还未适应NBA三分线的他直接失手，皮球刷筐飞出，莫蒙尘抓住篮板球。
“Dor.Mo今晚个人第10个篮板！”
达成了40+10篮板的莫蒙尘缓缓地举起手，让队友稳住，节奏变慢，重新布置进攻，也给了他们对手反应过来的机会。
莫蒙尘原本想打一次手术刀战术，库里则以十分坚决的态度要位，死死地卡住加索尔的位置。
莫蒙尘只好传球给希尔，再让希尔给库里传球。
“埃迪，打爆他！”母亲盖尔大声吼道。
她的河东狮吼简直是家属区的一道风景。
而且，她带动了现场的三万球迷一起为库里助威。
“打！”
库里背身拿球，判断形势。
“打！”
库里发现他已经没有退路。
“打爆他！打爆这个该死的西班牙佬！”
库里撤步翻身，跳起投篮。
突然间的出手，确实具有相当的不可预知性，马刺的包夹来不及完成，他的球便已经飞出手心。
“砰！”
现场出现了少许嘘声，但随着库里抓住进攻篮板，嘘声转变为呼声。库里一心想要得分，忘了多假动作，强起便想扣篮，他的臂展对别人可能有优势，对加索尔则没有。
面对面的摁帽，库里的球被死死摁住。
嘘声震天响，汽车城的球迷就是这么现实！
但球还在库里的手心，他的身体素质比对手更好，可以连续起跳，于是挺直身板再起，小勾手依旧涮筐而出。
库里拼尽全力奋起，想将球放进篮筐之中。
反应过来的加索尔暴起再送火锅。
“#！#！！”
现场观众对库里的失望完全可以想见，连库里的母亲都不知道如何为她的孩子开脱。
欢呼声很快就掩盖了针对库里的嘘声，因为加索尔的封盖竟然阴差阳错地把球盖到了莫蒙尘的脚下。
“Dor.Mo捡起了篮板球！”
“弧顶三分线外！”
莫蒙尘出手的刹那，马刺众将的心好像被扎进了一把匕首。
这就是他们的对手，他就是有这样的魔力，让人相信——他根本不会错失这么关键，这么能让人崩溃的机会。
“唰！！”
“非常遗憾，今晚站在帝国轴心球馆的人不是Dor.Mo！”约翰逊大叫。
兰比尔适时地问道：“那是谁！”
“现场球迷会告诉你答案！”
现场先是狂呼“Dor.Mo”，但很快就被邪教徒般的粉丝带成了令人敬畏的“Gor.Mo”。
如果说Dor.Mo是莫蒙尘借着他作为医生的业绩换来的外号，那么Gor.Mo则是他闯荡联盟七年来，在每一个对手身上留下的累累伤痕，踩着一个个伟大对手的身躯站在最顶端，在他们的哀嚎声中加冕为王，从一个默默无名的陨落天才变成毫无争议的联盟第一人。
这个使人敬畏的外号，它的出现，是用累累的血债积淀出来的。
Dor.Mo是神。
97比90
比赛剩下3分钟，马刺却遇上了得分荒，他们无法得分。
帝国轴心球馆已经沦为了粉丝的朝圣地，莫蒙尘天神下凡，带着他们回到了上赛季总决赛的第七场。
库里沮丧地走下场，连续抢到进攻篮板值得表扬，但其他方面的表现令人失望。
虽然他表现不好，韦斯特法尔也没有将他换下。
库里继续上场，马刺则把他当做是球场上唯一的缺口，不断针对，唯恐给他的打击不够大。
马刺的打击面如此精确，活塞的应对容易许多。
加索尔的球商再高，也只是个年轻的新秀，他需要累积许多的经验，活塞在最后几分钟给他上了一颗。
无处不在的陷阱令他屡屡失误。
看起来完全挡不住他的库里更像是致命的诱饵，吸引他发起进攻，然后掉进无尽的深渊。
加索尔完爆了库里，但也落入了活塞的陷阱，再次失误。
这个失误很有可能葬送马刺全场的努力。
莫蒙尘断下他的传球，背后变向晃掉基德的重心，脚下步伐加快，跑到前场。面前只有阿里纳斯，Dor.Mo起手扔球向天，直接从篮下跑到界外，身后的希尔跟进，邪恶的魔鬼挥舞着翅膀，力压年少无知的少将军，暴扣得分，还蹭了对方一个犯规。
“无情的灌篮足以将他们马刺送回家！”
“准备庆祝吧！”
这个扣篮之后不久，莫蒙尘被换下。
他留下的最终数据是46分11篮板8助攻4抢断。
库里和两名主力两名替补打完毫无悬念的两分钟，马刺最终输给活塞8分。
观众欢声庆祝，马刺低头沮丧，他的队友们相互拥抱，他们击败了联盟第一的马刺，证明了自己的实力。
作为赢家，库里却和输球的马刺队员一样沮丧。
他是赢家中的输家，他在状元与探花的对决中彻底输给了保罗·加索尔。
“他需要安慰。”希尔说。
“那是你的工作。”莫蒙尘冷漠地道。
希尔笑道：“难道你不觉得，你的安慰效果可能比我好十倍？”
“我为什么要安慰他？为了让他好受一点？让他觉得自己拥有美好的未来，不必计较一场比赛的得失？为了让他不知羞耻地接受这场完败？为了让他安然自若地在今晚入睡？不，我不会这么做。”莫蒙尘冷落地笑道，“他的确应该感到难过，他今晚打得稀巴烂，看到他这么难过我反而有点高兴，这证明了他并不是毫无羞耻之心。”
冷酷无情的Dor.Mo，在对待埃迪·库里的时候，将冷酷无情这四个字体现的格外深刻。
“为什么你总是要把事情做的那么极端？”魔鬼山不满地问道。
“因为我坚信时间将带走一切，把这个蠢货的名字、外貌、意志、性格，”以及注定悲剧的命运，“统统改变。”
Dor.Mo如是说，脸色如底特律的冬夜，冰冷无度，就像是一个刚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魔鬼。
你必须要称赞他对表情的管理无比成功，他就像一个成熟的演员，知道什么时候摆出什么样的表情。
当现场的记者来到他的身边，他的脸色从汽车城的冬夜转变为南非的艳阳天，笑容可掬，足以蒙骗过99%的观众，让他们相信Dor.Mo是一个温和、谦虚、彬彬有礼、浑身上下几乎找不到一丝缺点的完美人类。
在媒体面前，莫蒙尘比尼克拉斯·林斯特罗姆更像一个完人。
第八百五十二章 母老虎 （100月票加更！）
“恭喜你们获胜。”
“谢谢。”
“战胜排名联盟第一的马刺，对你们来说算激励吗？”
“会有一些。”莫蒙尘简单地回应无聊的问题，“我们还在寻找比赛状态，希望今晚是个好的开始。”
要是记者问一些有技术含量的问题，比如基德什么时候才能把该死的空位球投进，他会表现得更加神采奕奕。
记者猜不透莫蒙尘的心思，最后又问了一个无聊的问题。
“感谢Dor.Mo接受我们的采访，这里是福克斯体育，让我们再度祝贺活塞队，这是一场精彩的胜利！”
希尔在老地方等着莫蒙尘。
莫蒙尘走到通道口，问道：“为何记者不找你呢？”
“因为我回答问题的用时太长，他们更喜欢采访言简意赅的你。”希尔难得自黑一把。
莫蒙尘惊讶地盯着他。
原来啰嗦还有这样的好处？莫蒙尘突然想自毁人设在公众面前塑造一个废话连篇的形象。
但这是很难的，因为他没有那么多的废话，也不习惯强迫自己说那么多的废话。
莫蒙尘与希尔一路走着，通道的拐角不远处就是活塞队的更衣室。
埃迪·库里在这，还有他的妈妈盖尔。
不知道他们是刚好在这闲聊，还是故意等莫蒙尘与希尔。
“这是我妈妈。”库里拘谨地向莫蒙尘和希尔介绍。
如此近距离地接触库里的母亲，这是第一次，光是看见盖尔的神色，就知道她是个坚强而且热情的女人。
“埃迪每天都在跟我说你们是多好的队友，多亏了你们，他才能逐渐从男孩成长为男人。”
怎么能当着外人的面这么夸自己的孩子呢？
莫蒙尘从来不会把心中的吐槽宣之于口，他仔细地观察盖尔的样貌，约有175公分左右的身高，库里能长得粗大至斯，盖尔的基因至关重要，肩膀极其平稳，身材像男人般粗壮...
她的脸色不太对劲。
盖尔和他的母亲都是典型的美国黑人，肤色呈现古铜黑，这样的肤色通常是祖上与其他异色人种结合的成果。
比赛期间，莫蒙尘偶尔会注意到盖尔这位嗓门大得像炮声的中年女人，他上次认真观察盖尔的长相，还是选秀大会时，通过家里的电视机。
盖尔的脸上生出了不太明显的黄痘，肤色也有点蜡黄，因为他们本来就是古铜色的黑人，脸色蜡黄很难看出来，但逃不过莫蒙尘的眼睛。
“埃迪还很年轻，请你们一定要多看着他，别让他学坏，让他活用自己的天赋，变成一个更好的人！”盖尔一把掐着库里的腰笑道，“如果他不听话，你们可以告诉我，我会把他从家里赶出去！”
库里的脸色很难堪，在家里，妈妈怎么说他都不会感到奇怪，但现在在外面，在莫蒙尘和希尔面前，妈妈的做法让他很没面子。
希尔淡淡地笑道：“听到了吗，埃迪？今后要听话。”
“哦？难道你这臭小子之前不听话？！”库里的母亲就像《武林外传》里的老邢一样特别会抓重点。
看见欲要发火的母亲，库里像受到惊吓的小猫咪解释道：“妈妈，我绝对是最听话的菜鸟，格兰特可以为我作证！”
然后也像老邢一样被我们的未来轻而易举地给糊弄了。
听话？好吧，勉强算是听话。
希尔也跟着打圆场：“没错，埃迪虽然顺位很高，但也是所有一年级球员中最听话的。”
“这还差不多！”盖尔喋喋不休地训话，“既然进入了联盟，你就得遵守条规，服从权威，如果让我听到你做出任何违反规定的事情，不用等他们罚你，我先把你的腿打断！”
盖尔脸色凶恶地说。
“把我腿打断了谁赚钱养家嘛...”
“我不需要你养！”盖尔怒道，“听到了吗？”
库里小声地应是。
希尔愈发觉得库里真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队内有莫蒙尘这样的恶魔，家里还有盖尔这样的母老虎。
“您放心吧，埃迪真的特别听话，他是我最喜欢的菜鸟。”希尔只好在盖尔面前帮说几句好话，为库里赢一点印象分，免得回去真被亲妈把腿打断。
他们用第三顺位选来的新秀，要是在场上受伤也就算了，因为母亲的猜忌被打断腿，那找谁说理去？
“真的吗？他很听话？”盖尔问。
希尔点头。
盖尔则看向一直不发话的莫蒙尘，“莫...莫先生，这是真的吗？”
Dor.Mo的回答很关键。
库里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希尔也很紧张，不断地回想季前赛训练营以来的点滴。虽然莫蒙尘和库里时常有磨擦，但前者总是占据主导地位，库里心里有怨气也不敢发泄出来，总是默默承受，对于处罚也都不打折扣的完成了。
“如果您只是想知道埃迪听不听话的话。”莫蒙尘放了库里一马，“他很听话。”
“这就对了，继续保持。”盖尔转身继续教训库里，“你有着惊人的天赋，但如果不好好珍惜，上帝会把他赐予你的东西统统收回，加入活塞队是你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你要好好珍惜，千万别像你那个混蛋爹一样！”
“我知道了...”库里小声地答应。
莫蒙尘和希尔将他们留在原地，慢慢走向更衣室。
“我还以为你会说出些不中听的话呢。”希尔笑道，“以你的风格，你不是应该说埃迪不听话吗？”
“你以为我会眼睁睁地看他被人打断腿？”莫蒙尘睁着大眼睛，再次献上完美的演技，“我怎么可能会做那种事？”
你把我当什么人了？他要是被打断腿，接下来的几个月我虐待谁去？
收放自如的演技让希尔哑口无言，完全看不出他说的话是真是假。
说着话，他们一起进入了更衣室。
莫蒙尘还在想库里的母亲，她的脸色是怎么回事？如果他的印象没有错的话，六个月前，也就是选秀大会开始的时候，她的脸色没有这么明显的蜡黄。
难道是因为家里的电视机不够清晰？
这个借口说服不了莫蒙尘，现在的电视机虽然没有十几年后那么好的画质，但凭他的眼力，他绝不会看错。
“我们今晚打了一场很好的比赛。”韦斯特法尔说，“但依然出现了许多老问题，这样的错误犯得越少越好。”
最后，韦斯特法尔如往常一样展开知错能改。
第一个被叫到名字的人是库里。
他站起来，厚着脸皮承认他被保罗·加索尔打爆：“我会在接下来更努力的训练，以确保这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
即使要发生，也得等到下个赛季了。
或者，如果马刺队打进总决赛，库里和加索尔就有机会在总决赛上再打至少四场比赛。
莫蒙尘一直在想盖尔泛黄的脸色，因此，整个游戏过程的注意力都不太集中。
游戏结束后，众人各自散去。
莫蒙尘本想询问找库里问一下盖尔的情况。看见莫蒙尘走近他身边，库里主动走开了。
不知道他到底是在害怕，还是讨厌。
也许两者都有。
即便真的被我说中了，又关我什么事？
库里退避三舍的做法让莫蒙尘有点懊恼，明明这是他乐于见到的结果——被讨厌，被畏惧，这两样东西最是催人奋进，但现在，这似乎成为了他了解情况的阻碍。
如果是莫蒙尘多心，那自然最好。
如果不是多心，盖尔现在的脸色泛黄，说明病情已经...
“你怎么了？”希尔问。
“我怀疑埃迪的妈妈生病了，但不能确定，我需要向他了解情况，但他远远地躲开了。”莫蒙尘问道，“你说我是就此罢手，还是死皮赖脸地跟上他，让他以为我对他的表现感到不满，余怒难消，想要杀了他呢？”
“生病？”
希尔像老邢一样会抓重点，“什么病？”
“我不能确定，所以我需要你找他问问，他母亲最近这段时间有没有腹痛、便秘以及有规律的持续打嗝。”莫蒙尘说，“最好还能有最近半年的照片。”
希尔问道：“你为何不当面跟他说？”
“这只是我的猜测，如果我猜错了，那么就当它什么也没发生过，埃迪和他的妈妈也就不必担心受怕了。”莫蒙尘说。
对100%医生说，什么病让他什么在意？
如果只是小病，他根本不用在意，能让他在意，甚至不得不去详细了解的病，是什么呢？
希尔能够肯定的是，这个病如果确定，一定很严重。
“晚上回去，等我电话。”
说罢，希尔快速换上衣服。
“你这做什么？”
“追上埃迪！”
“追上他做什么？”
“我的车坏了，让他送我回家。”希尔问道，“合情合理吧？”
谁说高材生不会说谎？谁说家教好就不会骗人？潜力都是被逼出来的。
“我等你的电话。”莫蒙尘说。
说话间，希尔换好了衣服，带上包裹，冲出了更衣室，犹如一只准备扑杀猎物的猎豹。
莫蒙尘看着他离开，脸上平静的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第八百五十三章 无知等于美好？
腹痛、便秘、脸色泛黄、生黄痘...
如果同时具备这些特征，那就有可能患上了胰腺癌。
胰腺癌这东西，早期除了轻微的腹痛之外，不会有明显的症状，因此，很多病人都是发展到晚期去医院做检查，但那个时候已经回天乏术了。
回家的路上，莫蒙尘不断回想这件事。
如果他的判断没出错，库里的母亲真的患上了胰腺癌，那肯定至少是半年前的事情，半年的时间，癌症能发展到什么程度呢？
他是医生，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半年的时间能发生什么。
回到家里，莫蒙尘一直在等希尔的电话。
以法莲好不容易把大女儿哄睡着了，希尔的一通电话，让洛丽亚从睡眠中苏醒，然后便是刺耳的嚎哭。
“谁的电话？”以法莲不悦地问。
“医院。”莫蒙尘随口应付了下，然后问道，“怎么样？”
“你让我问的那些问题，埃迪不知道答案，他一无所知。”
“这头猪每天除了吃饭睡觉还能干什么！”
莫蒙尘勃然大怒，着实镇住了洛丽亚，婴儿的哭啼声神奇地消失了。
以法莲惊奇地看着莫蒙尘，她没想到发火这么有用，她一直希望把自己塑造成一个温柔贤惠的母亲形象，但现在看来，似乎发火更能让孩子安静下来？
“你以后就做个易怒易生气的爸爸吧。”以法莲笑道。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莫蒙尘无奈地说。
“没关系，我不在意。”希尔在电话里头说。
“谁他妈对你说了！”莫蒙尘狠狠地挂掉电话。
“这人怎么这样？”
电话那头，希尔莫名其妙地对着电话，手里拿着几张崭新的照片：“虽然我什么都没问到，但是我搞到照片了呀。”
患上胰腺癌的病人在中后期会出现食欲不振的症状，最严重的时候，一周之内体重会有明显的下降。
这也是莫蒙尘要希尔拿到近期照片的原因，照片也是依据之一。
由于希尔没能把话说清楚，他只能等到明天再把照片交给莫蒙尘。
当天晚上，莫蒙尘在床上不断地翻滚，想要睡着，却无法睡去，他满脑子想的都是这件事。
如果他不是医生，也许不会有这么多的烦恼。
“有什么心事吗？”
如果有谁可以分享这件事的话，那一定是以法莲。
“你认识埃迪·库里吧？”
“感恩节的时候，他不是去格兰特家里帮过忙吗？”
“对。”莫蒙尘说，“今晚比赛结束的时候，我见到了他的妈妈。”
“她人怎么样？”
“非常好。”
好的让人牵肠挂肚，好的让我现在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这件事和埃迪的妈妈有关系吗？”以法莲问道。
“我没有证据。”莫蒙尘说，“我只是怀疑她生病了，很严重的病，但这只是我根据一些体征猜测。”
以法莲说道：“但是你越来越确定了，所以你睡不着，对吗？”
这就是知我者谓我心忧。
“嗯。”莫蒙尘说，“不论她是不是生病了，她现在都应该做一个详细的检查。”
“这件事对你来说应该不难。”以法莲说，“再过几天就是新年了，圣路西法医院是底特律最出名的医院，你又是圣路西法医院的医生，新年之际，难道你们不应该举办一些活动吗？比如，请一些上了年纪的中年人做免费的检查。”
“也许医院可以给你几个名额，然后你就有理由让埃迪的妈妈去做个全面的检查了。”
莫蒙尘发现这个办法竟然可行。
“看来我们可以睡一个安稳觉了。”
“只是睡觉吗？”以法莲轻轻地用她的胸口蹭了蹭莫蒙尘炽热的二头肌。
莫蒙尘微微翻身，轻轻地吻了吻以法莲，“你知道吗...唔...”
以法莲的回吻让他意识到今晚无法善了。
这将是一场激烈程度不亚于圣诞大战的战争。
如果要问莫蒙尘，这场战争消耗更大，还是今晚的比赛更大，那他就只能冒着严重冒犯基德的风险表示：毫无疑问是这场规模浩大并且极其持久的床上战争。
次日，莫蒙尘罕见地睡着八点。
如果不是阿德里安来到寝室内不断地拿刀叉敲碗，他可能会睡得更沉。
“莫医生，你竟然赖床了，这可真是罕见！”阿德里安问道，“说，你昨晚做什么去了？”
莫蒙尘没有回答即将即将进入青春期的男孩，他从床上坐起来，看见阿德里安穿得整整齐齐地站在他的床前，他就知道他睡过了头。
在这之后，他迅速起床，洗漱、穿衣服，带上以法莲准备好的早餐，直接前往停车场开车驶向医院。
距离新年还有五天的时间，那件事要早做准备。
圣路西法
“莫医生，早！”
“早上好，莫医生。”
“莫医生，能给我一个签名吗？”
莫蒙尘横眉冷对，一如往昔，同事已经习惯。
西弗斯的办公室内，老院长马丁·平格正在和她商讨工作，莫蒙尘敲了敲门，得到一声“请进”后才将门打开。
看见莫蒙尘，平格惊喜的很：“我还以为你已经辞职了呢。”
“为什么这么说？”
“十天没来上班的人，居然还问的出这种话？”西弗斯不善地说道。
“比赛忙。”
“我看是餐厅忙吧，你现在还知道怎么拿手术刀吗？”西弗斯用难听的话语发泄多日不见的相思之苦，“我真担心你在手术室里拿病人的身体炒菜。”
平格连忙打断西弗斯的挖苦，起身说道：“莫，你来得正好，我这里有个病人，他点名要你手术。”
“谁？”有能耐点名要他手术的，不会是一般人，但他这些年已经见过太多的大人物，除非是一国元首，否则他的心情不会有太大的波动。
平格说：“医院最初的投资者，他长了肿瘤，需要一个杰出的医生为他开刀，他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你。”
如果我得了绝症，我也会第一时间想到上帝。
“你们应该知道病人没得选择，选择权在我。”莫蒙尘顿了顿。
“你都十天没来上班了！”西弗斯又要说起这事。
“我可以为他手术。”莫蒙尘说，“但我有其他的条件。”
当莫蒙尘说出他的方案时，西弗斯和平格都表现出费解的样子。
“为了庆祝新年所以免费为五十位中年人做全面的身体检查？”
“你要十个名额？”
西弗斯和平格都知道莫蒙尘家里没有长辈在世，他要名额肯定不是为了自己。
这是一个对圣路西法来说毫无压力的要求。
“没问题！”平格当场答应下来。
“不需要开十几场会来决定吗？”
“当然。”
“也不需要经过各部门同意。”
“莫...”
“你们不是很喜欢走程序吗？”
“别挖苦我了。”平格笑道，“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说罢，平格本想轻拍莫蒙尘的肩膀，表示友善，但莫蒙尘敏锐地察觉到他已经有许久未曾洗手，本能地躲开了他的善意。
老院长颇为尴尬，西弗斯忍不住笑了出来。
平格走后，西弗斯说：“马丁洗手的频率绝对比你高，你干嘛那么对他？”
“条件反射。”莫蒙尘看了眼办公室，由于他经年累月的“提醒”/不如说提刺，西弗斯的办公室无比干净，布置的也很清爽，没有多余的东西。
西弗斯说：“你今天就是为这件事来的吧？”
我嗅到了陷阱的气息。
“不。”莫蒙尘说，“我只是想见你，这件事是顺便。”
如果实话实说，莫蒙尘今天就别想看见西弗斯对他摆出任何的好脸色了。
他十天没来上班，搁着西弗斯和莫妮卡不管，久违来一趟医院竟然是为了其他事情，简直岂有此理。
果然，听到他这么说，西弗斯的脸色缓和了许多：“既然你想见我，为什么十天不来上班？”
“我被其他的事情绊住了手脚。”莫蒙尘说。
“那你今天有时间吗？”
“下午有训练。”莫蒙尘一眼就看出了她的心思，“等会儿一起吃个饭吧，正好我也想看看莫妮卡。”
“这还差不多。”西弗斯的心情一下子就变好了。
见过莫妮卡以后，莫蒙尘在西弗斯的家里做了顿午饭。
下午，他准时前往亨利福特训练中心，看到了希尔手上的照片，他更确定了几分，但无论有多确定，都需要通过检查来最终确认。
莫蒙尘让希尔代替他公布了这个消息。
“圣路西法拥有最好的设施，任何隐疾在圣路西法都无所遁形，无论有没有进入名单，我都希望你们能在新年那一天带着家人去做个全面的检查。”
“埃迪，记得带上妈妈去做检查。”希尔笑道，“莫会好好招待你们的。”
库里看见手里的中选证明，虽然有几分奇怪，但还是点头答应了。
至此，这件事就算结束了。
只有莫蒙尘和希尔知道这其中的隐情。
“看着他，我才知道无知是多么幸运。”希尔感慨地说。
无知是幸运？莫蒙尘嘴角微微一斜，不知道是嘲笑希尔的短见还是无奈的苦笑。
当晴天霹雳突然降临，早知还是晚知，又有什么区别呢？
第八百五十四章 始终坚强
2002年到来之前的最后两场比赛，一场对雄鹿，一场对灰熊。
与雄鹿的比赛，活塞打出了完美的普林斯顿，全场比赛，莫蒙尘只有5次助攻，但有30分进账。
活塞轰下130分，全队7人得分上双，而且，上场的每一个球员都有助攻进账。
“今晚的比赛只是在告诉我们：一旦活塞队熟悉了普林斯顿，会怎样。”
“雄鹿队的感受应该特别深刻。”
轻易将雄鹿斩杀，活塞转道前往孟菲斯，挑战灰熊。
灰熊的打法令人诧异，他们明显不具备季后赛的实力，但表现的很有求胜**，整场打下来只有七人轮换，重用主力以及球队的第六人和第七人。
但他们的实力摆在那，根本无法和活塞叫板，比赛再度变成了活塞的战术展示赛。
活塞对待弱队从不留情，痛痛快快地将其击溃，用一场干脆的胜利迎接新年。
2002年1月1日
圣路西法的新年活动悄然展开，免费为五十位中年市民做全身检查是好事，但这么好的事情却直到新年前四天才对外宣布，有些接到通知的人身在外地，无法参加活动。
而且，这种面向公众的公益活动一般都是为了宣传医院，再不济也得请一些媒体电视台做些采访，但医院却做得很低调，没有记者，也没有电视台，如果不是有活塞队的亲属参加这场活动，甚至不会传出一点风声。
希尔的父亲卡尔文虽然没有成为被选中的人，但希尔也借着这机会帮他做了个全身检查。
此外，中选的人还有兰多夫、杰拉德、鲍比·西蒙斯的家人。
这些人都有个相同的特点，他们都是单亲家庭。
为了他们的家人做检查是顺带为之，莫蒙尘今天唯一的目的是为库里的妈妈做个彻底的全身检查，但这个最重要的人却迟迟没有来到医院。
“你最好给我个解释。”莫蒙尘盯着库里，沉声问道。
库里紧张地回答：“我妈妈说在路上，也许等会儿就来了！”
堵车是不可能的，如果真的是堵车，那么今天因为堵车迟到的肯定不止盖尔一人。
还是说她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状况，故意瞒着？
莫蒙尘不排除这个可能，但可能性极低，如果她真的知道，越早治疗成功率越高，藏着掖着是取死之道。
库里对此一无所知，在他看来，母亲是否做检查并不重要，因为在他眼里，妈妈的身体特别健康。
真是应了那句话。
做一只无知的猪满足并悲哀的活着，也好过不开心的苏格拉底。
现在说什么都没用，莫蒙尘和库里能做的就只有等待。
他们一直等到下午五点，活动已经结束，库里的妈妈没有出现。
库里和莫蒙尘等到傍晚六点半才有了盖尔的电话，她说来的路上遇到了车祸，但人没有受伤，正在路上处理这件事，无法到医院了。
“这...”库里感觉这件事处处都透着股怪诞，“莫医生，我妈妈...”
“没事了。”莫蒙尘说，“你去吧。”
他提前准备了这么多，浪费了整整一天的时间，最后无功而返。
库里只好离开，莫蒙尘则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内。
他觉得他已经尽力，能做的都已经做了，如果说还能做什么，他只能把库里叫回来，严肃地告诉他，他的母亲可能患上了癌症，今天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
这件事与他八竿子打不着，但潜意识里有个声音不断地催促他——时不我待。
正当他决定对库里说这件事的时候，库里的母亲盖尔·库里，在事后的第二天，主动来到圣路西法，点名要找莫蒙尘。
听说她是库里的母亲，医院迅速联络莫蒙尘。莫蒙尘听讯，连早餐都来不及吃，火急火燎地赶到医院。
“莫医生，这么早让你跑一趟真是不好意思。”盖尔充满朝气的处事风格与库里截然不同。
她给予了库里令人羡慕的天赋，却没有将她身上最好的东西一并相送。
“没关系。”莫蒙尘说，“今天也一样。”
莫蒙尘找到了他在圣路西法最信任的医生苏希·雅克博森，将盖尔带到她的面前：“请你带这位女士去做静脉置管、代谢生化检验、脂肪酶检测、肿瘤检测、还有腹腔CT以及骨盆胰腺检查。”
既然盖尔私下来到了医院，那她肯定察觉到了身体的不适。
他不需要像昨天一样装模作样地做全身检查，然后将这些最重要的检查安插在里面。
“好。”苏希笑着对盖尔说，“请跟我来。”
为什么盖尔·库里昨天不来做全身检查？
盖尔随苏希离开后，莫蒙尘边走边想。
仅仅因为车祸？恐怕没那么简单。
车祸也可能是为了躲开那场检查而发生的，一般来说，举凡车祸，都会出现额外伤害，没出现损伤的车祸基本是刮磨之类的小事故。
如果盖尔想把自己留在某个地方，她只需要故意磨擦别人的车子，然后下车像个泼妇一样和对方对骂，她就能把自己留在事发地点。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她知道自己得的是什么病吗？
如果她知道，为何要隐瞒？
也许她根本不知道，也许她也在担心，但她担心这件事暴露之后影响到别人，她担心的是谁？
答案呼之欲出，当然是她那个拥有巨人身材却长着一颗小孩心肠的宝贝孩子了。
“希望是我多心了。”莫蒙尘心想。
他每每会在做出最糟糕的猜测的时候如此安慰自己，因为这代表着最糟糕的结果。
既要设想到最美好的一面，也好准备应付最坏的结果。
莫蒙尘坐在他的办公室内静静等待。
前世，他对于等待病人的检查结果很有耐心，但现在他却希望立刻得知真相。
时间一秒秒地过去，他的办公室终于被敲响。
“请进。”
看见苏希，莫蒙尘立刻站起身来。
“莫医生。”苏希将图纸放到桌上，“库里女士患有胰腺癌。”
“第四阶段。”
“目前癌细胞尚未转移，但...”苏希欲言又止，无论是多高明的医生，面对第四阶段的癌症都是回天乏术的。
莫蒙尘仔细查看检查资料。
“局部有淋巴结。”
“部分肠系膜上动脉被包裹了，”苏希看着她最尊敬的外科医生，“我们无法开刀切除肿瘤。”
莫蒙尘一语不发地看着CT图。
苏希知道他在寻找可行的方案，但这个病人对她来说是无计可施的，即便是Dor.Mo...他也只是一个外科医生，并不是挥挥手就能消除绝症的神。
“她还在吗？”
“在办公室外面。”
“请她进来吧。”莫蒙尘说，“等等，应该有不少类似的病历，请你去帮我搜集相同的病历，我想看看。”
苏希点头应是，然后走出办公室，一会儿，盖尔进来了。
“莫医生，结果怎么样？”
盖尔的笑容不再像之前那么自然。
“夫人，您是什么时候感觉不舒服的？”莫蒙尘问。
事到如今，问这些并无意义，莫蒙尘只是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明明他曾在前世无数次下达了类似的死亡通知。
“几个月前...”盖尔问道，“莫医生，我生的是什么病？”
“胰腺癌。”
如果不知道怎么说，直接一点可能是最好的。
盖尔的表情一下子就停留在了莫蒙尘开口之前的那个瞬间。
“已经进入第四阶段，也就是我们常说的癌症晚期。”莫蒙尘说，“但癌细胞尚未扩散，我...”
“我可以为你手术，这是一场艰难又危险的手术。”
噩耗突然降临的瞬间，我们并不总是动容。
盖尔一阵恍惚，像机器人一样问道：“手术成功之后，我就可以出院吗？”
“不。”莫蒙尘说，“术后的并发症很常见，而且胰腺癌的病灶细小难以寻觅，你还需要接受化疗，而且还得长期接受医院的监控。”
她甚至没有问手术的成功率。
“如果不做手术的话，”盖尔恢复了理智，“我还有多少时间？”
“最多半年。”莫蒙尘说，“但是如果手术成功，你还可以有很多年的时间。”
“手术会成功吗？”认命是一瞬间的事。
莫蒙尘在场上雷厉风行，自信十足，作为医生，他的风格也是如此，他的迟疑间接地回答了盖尔的问题。
盖尔问道：“莫医生，我听说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医生，我相信没有人比你更有把握，你觉得，手术会成功吗？”
莫蒙尘却没有立即回答。
“莫医生，如果我不做手术，医院可以为我开止痛药吗？”她并不知道说这句话的时候，看起来有多么坚强，“我晚上总是因为腹痛睡不着觉。”
莫蒙尘并不擅长和病人的家属交流，更别说她是库里的母亲了。
“可以。”莫蒙尘说。
“谢谢。”盖尔最后说，“请你为我保密，不要让埃迪知道这件事，他现在每天都在想着比赛和训练，他是个好孩子...”
“不经过你的允许，我们不会将你的病情告知其他人。”莫蒙尘说。
“这就好，谢谢。”盖尔起身，带上她的检查报告，慢慢地走出了办公室。
她表现得很坚强，但她的步伐不如刚见面时那么轻盈，每走一步都给人无尽的压力，但她由始至终都没有表现出一丝畏惧。
第八百五十五章 故地重游，虚假会晤
那天之后，莫蒙尘一直在研究盖亚·库里的病历，结合世界各地近十年来数百例相近的病历制定出手术方案，即便他的计划很周密，手术成功率只也不到10%，即便不考虑各种事故，盖尔的身体多半撑不过手术，就算手术成功，她也很难熬过术后的化疗。
手术的成功率10%，而手术后的存活率却不足4%。
莫蒙尘将情况如实告知盖尔，她再次拒绝了手术。
至此，莫蒙尘除了为盖尔保守秘密，再也做不了别的事情。
他完全理解盖尔的决定，对她来说，再活不太舒服的半年时间，也好比立刻死在手术台上强。
莫蒙尘只能专注于比赛，进入新年，活塞强势地开启一波八连胜，战绩不但反超76人成为东部第一，还超越了马刺，登顶联盟第一。
尤其是新年的第八场胜利，客场对爵士的比赛，犹他二老表现神勇，马龙像吃了不老丹一样面对活塞的内线群砍下35+20篮板，斯托克顿在被莫蒙尘压制的情况下送出15次助攻，而活塞这边，莫蒙尘+希尔+库里三人合砍92分。
库里的表现令人惊讶，这天晚上，他打了34分钟，对奥斯特塔格和马龙砍下26分14篮板4助攻以及赛季最高的6次封盖。
他本有机会继续刷新数据，但由于在防守端过于积极，第四节第四分钟吃到个人第六次犯规，犯满毕业。
犯满后，库里坐在地上，像沮丧的孩子迟迟不肯下场。
他越来越留恋比赛，越来越好胜，越来越不像是莫蒙尘印象中的那个埃迪·库里了。
库里下场后，莫蒙尘等人乘胜追击，靠人海优势击败爵士。
比赛结束后，库里问了莫蒙尘一个问题。
“老爹，我妈妈最近突然掉了十几斤的体重，这是为什么？”
这是胰腺癌晚期的特征之一。
莫蒙尘知道这件事拖得时间越长希望越渺茫，“如果她没有做减肥运动的话，很有可能是生病了。”
“生病？”库里连忙问，“什么病？”
“我不知道，你得尽快带她到医院看看。”莫蒙尘说。
然后库里就没再问了，第二天他也没提起这件事，也许是盖尔找到理由骗过了他，他的确很好骗。
由于他和莫蒙尘的关系很微妙，即便莫蒙尘想透露给他一点信息，他也会在后者说出讯息之前躲开。
1月19日，晚上21:00。
帝国轴心球馆
活塞进入新年后打出不败战绩，同一时间，西部也有支球队，在此期间打出了7胜1负的好成绩。
这支球队是国王队。
道格·柯林斯接手国王队以后，果断废除了他们打了许多年的普林斯顿，改打被活塞遗弃的跑轰。
“活塞能靠跑轰夺冠，你们也能！联盟正处于进攻至上的时代！”
这是柯林斯到队后喊出的口号，但国王的跑轰与活塞不一样。
国王的跑轰缺乏战术体系做支撑，更多是靠球星个人能力完成进攻。
因此，专家们称其为自由跑轰体系。
说简单点就是X***D。
但效果确实是立竿见影，柯林斯执教国王队以来，他们场均可以攻下112分，麦迪的场均得分上涨到28分，诺维茨基涨到25分，佩贾原样不变，毕比的得分不变，但场均助攻涨到8个，变化肉眼可见。
国王的战绩也从赛季之初的联盟倒数第一一路超车，目前排在西部第五，以他们现有的势头继续打下去，最后反超马刺登顶西部不是不可能。
“教练，故地重游的感觉如何？”进场之前，媒体拦住柯林斯采访。
柯林斯不会忘记这里的媒体当年是如何刁难他的，他的脸色像钢铁一样冷硬：“如果说有什么感觉的话，那一定是胜利的感觉，我相信我们将带着胜利离开。”
当初离开底特律，柯林斯以为他很快就能找到下家，结果没有任何一家俱乐部向他发出邀请。
无法再掌教鞭，也不愿混助教苟且度日的柯林斯只好充当各大电视台的嘉宾指点江山，直到不久前，国王队找到了他。
国王队找他的原因很简单，管理层一致认为现在的国王队具备冲击冠军的实力，但缺乏一个好教练。
赛季期间，市面上根本没什么好教练，然后，他们锁定了柯林斯。
柯林斯的履历还算过得去，最关键的一点，是他确立了活塞队赢得三连冠的体系。
1996-1997赛季，柯林斯确立了活塞的跑轰体系，虽然他没能带领活塞在那个赛季打出理想的成绩，但就跑轰对活塞的影响，他确实有一份功劳。
国王队的管理层发现他们同样具备打跑轰的人员储备，因此，他们给柯林斯递过去了一年合约，希望他帮助球队改打跑轰。国王队首先要做的是转型，如果柯林斯做得好，夏天可以继续留用，如果做的不好，等到夏天再把他一脚踢开，请来更好的教练也可以。
正是在这种背景下，柯林斯再次拿起了教鞭。
目前看来，他做得不错。
柯林斯走进帝国轴心球馆。
才过去四年，这里已经大变样了。
奥本山宫殿被弃用，活塞队拿下了三连冠，球馆上空升起了新的冠军旗，他们坐落在全联盟最豪华的球馆内，还有Dor.Mo和格兰特·希尔这样的巨星。
“Dor.Mo...”柯林斯看向莫蒙尘的眼神没有缅怀，还有些说不清的恶意。
莫蒙尘注意到了远方投来的目光，他笑着问希尔：“我们是不是应该过去打一声招呼？”
“不打招呼的话太不礼貌了。”希尔的行动快过话语，他走在莫蒙尘的面前，来到柯林斯所在的地方。
莫蒙尘和柯林斯在分开前算是决裂了，柯林斯与希尔还算有几分旧情。
当初柯林斯赌上希尔的职业生涯，卖惨逼迫后者带伤出阵，两人的矛盾就已经化解，就算柯林斯后来离开，希尔也表达了几分不舍。
“教练，别来无恙。”
“格兰特，你现在是一个成熟的领袖了。”柯林斯笑道，“我真为你感到高兴。”
“难道你不为我感到高兴吗，道格？”
令柯林斯脸颊一抽的声音不适时地响起，他看了过去。
没错，说话的人正是那个由他一手带进联盟，却也是因为那个人，使得他在底特律待不下去的忘恩负义之人。
“好久不见，”柯林斯连假笑都很勉强，。
“看到你重新当上主教练真让人高兴。”莫蒙尘笑着说。
我由衷地为国王队的诸位感到悲哀。
“几年过去了，我也想看看我有何长进。”柯林斯说。
莫蒙尘的嘴脸让希尔感到恶心——为何这个人可以如此虚伪？——他虔诚地说：“您一定能激发出国王队的全部潜力。”
尤其是麦迪，他的伤病一定会来得更快。
“但愿如此吧。”
“我相信你的能力。”
一定可以送国王队上天！
虚伪、诡异、热情得不真实的会晤结束了。
希尔皮笑肉不笑地说：“那些话有几句是真的？”
“如果你把我的话反着理解，那就全部都是真话。”莫蒙尘轻轻地扭动肩膀，“难道你没说假话？”
希尔气说：“我才不像你那么虚伪！做人啊，贵在真实，你天天说假话，总有一天会不认识自己的。”
随时入戏，随时出戏，这才是一个好演员。
好比A*V男演员，随时控制好乌木棒的收缩，无论对方对方是七旬老妇还是妙龄少女皆能面不改色，攻克乃还，难道能说他们的性取向有问题吗？不，他们只是做好了一个A*V男演员的本职工作。
不过魔鬼山可能永远都无法理解这层高深的道理了。
“DET！”
“DET！”
现场三万名观众齐声呐喊，想要镇住国王队。
为了回馈他们的热情，麦迪在热身的时候来了一记平筐战斧扣。
解说员热烈地讨论着这记扣篮，现场的大屏幕也大方地回放了麦迪的热身扣篮。
时间快速流动，很快，热身时间结束了。
双方的首发均无变化。
“国王在道格·柯林斯的麾下打出了场均112分的进攻，活塞需要小心，他们的对手和之前已经完全不同了。”维尼尔·约翰逊说。
“道格还是和以前没有两样。”兰比尔对柯林斯的印象停留在他执教公牛的时期，“他只会挥霍巨星的潜力，离开了巨星，他就是一个平庸得找不到亮点的教练员。”
比赛还没开打，兰比尔的嘲讽就让现场球迷过足了瘾。
他们发出奇怪的声音为兰比尔喝彩，鼓励他多说一点。
“你们知道我对柯林斯教练最印象深刻的时刻是什么吗？”兰比尔自问自答，“迈克尔·乔丹命中‘The shot’绝杀骑士的时候，他就像一个发疯的白痴一样冲进场内，那一幕完美地表现出他的无能...”
兰比尔说话间，裁判的皮球已经扔上空中。
库里靠爆发力从迪瓦茨的手上拍走了皮球。
身后的莫蒙尘拿球立刻甩到右侧的希尔，魔鬼山加速，突破麦迪，防守端的问题从第一个回合开始就完全暴露了。
BOOM！
魔鬼山以一记暴扣为活塞开了个好头。
第八百五十六章 都是些过时的战术
在国王展示出他们的跑轰之前，希尔先是以跑轰式的抢开局让他们知道什么是真正的跑轰。
2比0
他们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异样，就像其他跑轰球队一样，不在乎对方的进攻，只要打好自己的进攻就行了。
“他们的跑轰和活塞的跑轰有什么不同呢？”弗劳赛斯观察着。
国王的跑轰也不是毫无战术可言，他们借鉴了活塞的V字落位。
麦迪弧顶运球，准备进攻。
国王场上的这五个人都可以射三分，因此，活塞不会在他们面前摆出联防，那与送分没有区别。
希尔站外线领防麦迪，莫蒙尘通过侧面的调度从内线布置陷阱，等麦迪入内。
麦迪叫出诺维茨基挡拆，德国战车挡拆之后可顺下可拉开投篮，绝对的挡拆利器，就是挡拆质量欠佳，但够用了。
挡拆到来，德国战车为麦迪遮风挡雨，希尔的脚步停顿，目送麦迪进入禁区。
拉希德没能跟上麦迪的步伐。正当麦迪以为计划成功之时，库里以令人料想不到的速度奔回篮下，在麦迪出手之时，233公分的长臂挥出，把麦迪的球狠狠地打到地上。
“就是这样！”库里的母亲依然是前排家属区最狂野的风景线，“向前冲啊！”
V字进攻，快速退防，放弃进攻篮板。
“国王队就像过去四年那支活塞队的翻版。”约翰逊说，“他们几乎复刻了活塞的一切。”
兰比尔自语：“一切吗？”
他没关掉播音用的话筒，因此，这句自语式的自问也出现在直播中。
“他们能像活塞队一样成就霸业吗？”
活塞的进攻给出了答案。
莫蒙尘缓缓地起手，库里外线拿球。将球权交出，莫蒙尘转身以库里的身体为掩护，摆脱白魔鬼的纠缠。
毕比的防守出了大问题，如果他一心一意地跟着莫蒙尘，不会这么容易被摆脱，他太在意库里的位置，全然没发现莫蒙尘的目的地是禁区。
库里吸引到两人包夹，他用长臂高举篮球，对着跑向篮下的莫蒙尘传去。
“漂亮的传球！”
解说员声音刚落，莫蒙尘拿球迎着诺维茨基的防守单手扣篮。
“不，他们没有活塞的防守。”兰比尔说，“那才是活塞区别于其他跑轰队的地方。”
兰比尔一下子就说出了重点。
防守。
强悍的防守是活塞不同于其他跑轰球队的特点，他们有着超乎想象的人员深度，主力乃至主力轮换少有防守漏洞的存在。
有了这样的基础，哪怕他们遇到针对性的打法，例如对手提高强度，把他们拖进肌肉战，打不出流畅的跑轰时，他们也能脱掉华丽的外壳与对手进行白刃战。
而全方位模仿活塞的国王，缺乏过硬的防守。
首发五人，防守最好的是愿意防守的麦迪和状态好的迪瓦茨——状态好的话能造好几个进攻犯规——其他人，诸如毕比、诺维茨基、佩贾全是天坑。
4比0
柯林斯也注意到了这个问题，但现在只能放任不管。
依然是V字落位。
莫蒙尘给内线打手势让他们准备协防，而麦迪这回却不叫挡拆。
同样都是号称联盟第一步，麦迪比刚刚进入而立之年的希尔年轻的多，他的身体素质与运动能力处于鼎盛期。
皮球在他的手下，完全感受到他的杰出球感。
同样拥有203公分的身高，希尔的运球能以稳重、雷厉风行来形容。稳重是因为他护球好，能像控卫一样保护皮球，雷厉风行则是考虑到他突破变向的时候，行进间的快速变向如闪电般迅猛刚劲。
麦迪则是另一种感觉，在莫蒙尘所见过的球员中，没有哪个203公分身高的球员拥有他这么柔和的球感。
缓慢，像乐曲般的胯下来回换手运球灵动地运行，希尔的重心不断切换，直到麦迪踏出第一步之前，没人知道他想干什么。。
防守的陷落，只在瞬间。
麦迪击败了联盟第一外线封锁着，冲到油漆区位置，吉诺比利的协防体现出他的预判和球商，但麦迪绝非眼里只有篮筐的独行侠，妖刀的协防出人意料，却不足以让他失误。
有人协防就说明有队友因为他的突破得到了空位，他迅速找到左侧底角的佩贾，传出球去。
3比4
克罗地亚人的三分手感火热，这一球也算是警告了吉诺比利，这就是放空他的下场。
“从阵容来看，他们还真是适合打跑轰。”莫蒙尘说。
希尔轻轻点头：“首发五人都可以投三分，他们拥有宽广的空间，我们的联防对他们不起作用。”
“但他们的V字进攻却打得好像一支老道的跑轰球队。”莫蒙尘接过发球，调侃道，“看来道格这几年赋闲在家也没有白吃干饭嘛。”
岂止是没有白吃干饭呢？柯林斯充分地研究了活塞，吸取了过去的教训，还通过向道格·莫等名帅讨教，琢磨出了活塞的跑轰路数。
国王在他手上不过大半月，跑轰打得有模有样。
跑轰确实容易上手，国王又不像当初的活塞需要进行精细的人员轮换，柯林斯只需要把他总结的战术体系挪用到国王队，再发挥他的特长——死糙主力！然后就取得了成果。
“可惜呀，”莫蒙尘的球拍到身后，毕比不敢大意。
都是些过时的玩意儿。
为何活塞一定要改变体系呢？如果跑轰真的那么有用的话，他们完全可以打到天荒地老，毕竟他们可是用这套体系拿下了三连冠。
挡拆先到位，莫蒙尘突破，分球希尔。
右翼，希尔拿球，假动作点飞了敏感的麦迪，轻易地杀进篮下，吸引防守再分。
库里拿球，国王的防守到这里已经瓦解，摆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天赐良机，他选择全力跳起，双手砸扣。
“干得好！埃迪，就这么打！”每当跑到后场，库里都能听到母亲的声音。
没有多少人能在至亲面前表现自己，盖尔是库里打球的动力，有她在场，库里就想打出最好的表现。
只是，他觉得妈妈最近瘦了好多。
“埃迪，一旦看到T-Mac突破你就向内收缩。”
“可是，塞尔维亚人的三分球...”
莫蒙尘的眼中闪过一道让库里主动闭嘴的精光，这种事根本用不着他操心，他只要点头表示Yes就够了。
还是V字进攻，还是麦迪持球。
虽然有点遗憾，但莫蒙尘也可以理解。
指望道格·柯林斯在活塞的跑轰体系的基础之下做出创新，实在是一件强人所难的事情。
如果活塞的跑轰还有其他的搞头，他们也不至于改打普林斯顿。
迪瓦茨上次和库里对位占了上风，他的经验和小动作让当时的库里吃了不少苦头。今晚再战，国王却已经变成了跑轰球队，迪瓦茨的价值也只剩下在外围放风筝。
只要有机会，他还会打击库里。
“小胖子，你最好盯紧我。”迪瓦茨威胁道，“不然我的三分雨能下你一脸！”
迪瓦茨话音落下，麦迪再次突破。
国王不断地打V字进攻，看起来单调，其实也有几分试验战术的意思，麦迪天纵奇才，很快就上手，而其他人还没适应V字进攻的角色。
麦迪突破防守，库里果断放弃迪瓦茨。
“你找死！”
迪瓦茨气得大吼大叫，麦迪也在库里向内线收缩的瞬间将球传出——可惜他的传球永远也到不了目的地。莫蒙尘飞身而出，断下麦迪的传球。
“老爹！”
吉诺比利激动地跑向前方。
莫蒙尘像四分位般将球扔向空中，又高又远，皮球指引着妖刀前进的方向。
“活塞已经变成了普林斯顿球队，但他们的反击依然充满跑轰的气息。”
吉诺比利前场拿球，再运一下，收球接两步单手扣篮。
6比3
“都是些过时的战术，你们竟然还打得这么起劲。”莫蒙尘忧心忡忡地说。
“过时？”迪瓦茨冷哼道，“是你们不懂得创新罢了！”
“从开场一直反复打V字进攻的傻子居然跟我提什么创新？”莫蒙尘笑不露齿，“你成功地逗笑了我。”
迪瓦茨被莫蒙尘喷得哑口无言，但这场对喷没有影响到国王的打法。
他们继续打V字进攻，只不过持球人换成了迈克·毕比。
多亏了阿德尔曼，毕比现在已经是半废之身，跑轰体系下对球的传导还算合格，场均有8次助攻。
V字进攻是他最喜欢的进攻，因为该战术非常适合持球手。
毕比已经太久没有打过以他为核心的战术了。
V字进攻让他找回了当年叱咤NCAA的感觉，只可惜今晚遇到了所有控球后卫的梦魇。
莫蒙尘先上对抗，逼迫毕比走不喜欢的左路，在那条路上，拉希德已经埋伏就绪，等白魔鬼进入口袋，怒吼天尊便主动将陷阱填上，与莫蒙尘一起，同时发起夹击。
即使诺维茨基得到了空位，毕比的球也传不出来。
“迈克·毕比掉球了！”
“Dor.Mo抢断，反击来了！”
莫蒙尘的速度快得让对手放弃追赶，罚球线内一步起飞，几乎平筐的起跳高度，飞翔距离足够远，篮球砸进篮筐的刹那，注定了这是一个要入选今日十佳球的时刻。
第八百五十七章 前途光明
如果以跑轰球队的后卫来要求迈克·毕比，他做得还不错，场均能送出8次助攻，进攻能力的缺失可以靠麦迪诺维茨基佩贾等人弥补；但若是以活塞为目标的话，他就非常不合格了。
白魔鬼在Dor.Mo面前变成了温顺的小白鼠，对位上没有优势也就算了，气势明显被碾压。
毕比的表现让柯林斯很失望，如果他有足够的权利，第一个要交易的就是他。
毕比对莫蒙尘的畏惧，是长年累月积攒起来的，当初他刚进联盟的时候，初次与后者交手，就被对方垃圾话+对抗+不留余地地打爆所震慑。一年又一年，他在阿德尔曼的手下进步缓慢，莫蒙尘则拿下三连冠，成为现役最成功的球员。
这会儿，他依然在和莫蒙尘对位。对毕比来说，莫蒙尘又高又又灵活，方才那个反击一条龙罚球线内一步的劈扣更是体现出了他的身体素质，僵持了近十秒钟，毕比想不到什么办法来对付他。
这时候，他只能呼叫挡拆。
激活V字进攻的时候，两个内线是专门用来挡拆的，看到毕比的手势，他们积极地向上移动。迪瓦茨和诺维茨基都能拉到三分线外跳投。
他们摆下双挡拆后拉开，塞尔维亚人得到了机会。
被梦魇笼罩的毕比忘记了他使命，想要在莫蒙尘的防守下得分的愿望超越了传球念头，而在库里的防守下，他连传球的视线都被挡住了。
如同一道封闭的乌云，将他锁在其中。
毕比的进攻遭到限制，再想传球，已经太晚了，莫蒙尘就埋伏在他的传球路线之上，这一传，再次把球送到了对方的怀里。
柯林斯气得连连跺脚：“我他妈受够迈克·毕比了！”
抢断，传球，完成反击。
整个过程只用了六秒钟的时间。
参与这个过程的人有库里、莫蒙尘和希尔。
18比10
首节过半，活塞的普林斯顿打得有声有色，快速反击更是让他们的对手难以招架。
柯林斯只能请求暂停。
8分的领先优势让韦斯特法尔决定换下莫蒙尘与拉希德，换上沃特森和杰罗姆·威廉姆斯。
“保罗·韦斯特法尔的换人值得道格·柯林斯学习。”约翰逊也是找到机会就攻击柯林斯一下，“有时候，你必须大胆一点，Dor.Mo的状态相当好，但保罗没有因此就让他多打，合理的换人可以保证球员的健康和化学反应的良性循环。”
柯林斯则在心里骂开了，这帮脑子进水的猪头，只会他妈的纸上谈兵！
他倒是想轮换，谁给他轮换？就国王队这个阵容，死糙球星难道不是唯一的出路？当年张伯伦如果没有被他那个狠心的主教练场均狠操48.5分钟，能打出空前绝后的场均50+26吗？他正是得到这份灵感，才在当初上任公牛后狠糙乔丹，乔丹也在他的手下打出了生涯最佳数据表现，后来来到活塞，他也沿用这个办法，因为他坚信，只有耐糙的球星才能成就霸业。
事实证明他没有错。在他离开之后，乔丹统治九十年代，成就六冠伟业；希尔则与莫蒙尘同心协力，接管了乔丹之后的联盟。
这都是他的功劳啊！为何这帮人就是他妈的理解不了呢？
替换毕比的人是布伦特·普莱斯，此人是92年的次轮秀，188公分的白人后卫，但并非次轮秀逆袭的典型，职业生涯一直都是角色球员，但也曾在NBA的历史上留下过属于自己的纪录。
他曾连续命中13记三分球，当然，是几场比赛连在一起算的，在这个时代也算是个让人眼前一亮的纪录了。
普莱斯比莫蒙尘更早进入联盟，但一直是替补角色，很少有机会与后者对位。
可以这么说，替补生涯让他没能领教到Dor.Mo的恐怖。
现在他依然没机会，因为活塞这边也换下了莫蒙尘，换上场的人是沃特森。
沃特森和普莱斯差不了多少，但他是新秀，年少轻狂，根本不把对面那位走到生涯暮年的前辈放在眼中。
比赛重新开始，国王逐渐放弃了V字进攻，但沿用高位双挡拆。
诺维茨基和迪瓦茨的射程开始发挥效果，让对手吃到苦头。
先是诺维茨基，对位杰罗姆·威廉姆斯让他轻松许多。垃圾狗的积极性值得称赞，但他一身的狠劲用来对付奥尼尔那种喜欢正面强上的内线比较好使，遇到诺维茨基这种打巧劲的就难受。
诺维茨基今晚的第一记三分，彦页射垃圾狗。
13比18
“该死的德国佬！”垃圾狗骂骂咧咧地跟上。
莫蒙尘拿着毛巾轻轻擦拭脸颊，国王只换下毕比，对于整体实力没有影响。白魔鬼对于他们来说如同鸡肋，无足轻重。
活塞这边少了莫蒙尘，理论上是少了核心球员，希尔开始接管比赛，活塞体系成熟，国王防守不济，他叫挡拆强突麦迪，利用速度摧毁他们的禁区。
“这防守烂透了！”拉希德站起来大叫，“格兰特，就这么干他们！干得他们呱呱叫，这帮开银行的蠢货！”
拉希德常有惊人之语，但这句话是没错的，他们的对手，防守确实有很大的问题。
莫蒙尘一直在诸强中寻找总决赛的假想敌。湖人出局之后，西部的局势扑朔迷离了起来。
理论上，团结的国王是西部的最强战力，他们改打跑轰，也是理论上最适合这伙人的战术。
毕比麦迪佩贾迪瓦茨诺维茨基，这五个人都能投三分，简直都是为跑轰而生的球员，但防守太差了。
这个时代，除了前几年的活塞，还没有第二支靠进攻便能彻底打爆防守强队的球队。
西部的马刺与开拓者都不是吃干饭的，这样的国王能在马刺和开拓者的围剿中突围吗？
他们可能连窝里斗的湖人都打不过？
莫蒙尘沉思着，场上的比赛继续进行。
普莱斯继续打挡拆，老鸟总有老鸟的优势，他一眼就看出沃特森年轻气盛，不把他放在眼里。
他真的不明白，同样是次轮秀，同样是小后卫，这菜鸟神气什么？就因为他是UCLA有史以来第一位大一首发后卫？
诺维茨基开始了他的表演。
他这套打法对付杰罗姆这种内线一打一个准，活塞不敢协防，因为国王的外线都能投，这等局面只能交给垃圾狗自己收拾。
垃圾狗赔上犯规，也不能阻止德国战车在他的防守下上篮得分。
那是个后卫般的持球进攻，诺维茨基的手脚同步之好让人看不出这是一个213公分的大个子。
“活塞请求换人。”
韦斯特法尔不慌不忙，别人以为他要换回拉希德，结果他换上了杰拉德·华莱士。
“保罗真的太敢用人了！”约翰逊问道，“但是拿杰拉德来防德国人真的好吗？”
这个对位让莫蒙尘想起了2004-2005赛季，火箭对小牛的那个系列赛，双方打满七场，诺天王见谁秒谁，小范甘迪最后没辙，让麦迪去防，效果竟然还可以。
当然，这是前世的事情。
但道理是相同的，诺维茨基是那种只要打出节奏就不可阻挡的进攻大师，杰拉德的单防也一般，他真正强悍的地方在于协防，足以和巅峰期的基里连科相比，历史罕见的场均2帽2断俱乐部成员。
果不其然，虽然杰拉德全力防守，但诺维茨基打爆他只需要屁股一撅起，转身金鸡独立走你。
22比17
“德国人的进攻还真是有我当年的风范。”兰比尔无耻地自吹自擂。
这话连他的队友，此刻坐在他身边搭档的约翰逊都听不下去了：“比尔，看在上帝的份上，请你谦虚一点！”
诺维茨基的进攻进入状态就没法防，希尔从沃特森的手里要到球，呼叫库里的挡拆。
挡拆一到，魔鬼山人过球不过。篮球给了库里，沃特森与杰拉德随着希尔一起，三线切入。
活塞队的普林斯顿核心在外线，如果内线拿球策应，也有属于内线的打法。库里经过三分之一赛季的历练，逐渐练出了一手漂亮的高位击地传球，这三线内切给了他极多的传球选择。
库里只需要看准一点，对着杰拉德的位置扔出皮球。
杰拉德拿球跳起，正对篮筐扣篮。
24比17
库里的妈妈再次引领起一波现场观众对库里的欢呼。
“看见埃迪·库里现在的表现，我感觉活塞的未来越发明朗了！”
库里的传球手艺进步很大，但这不是凭空来的，莫蒙尘看着满脸兴奋的米勒，他相信这家伙私底下一定给库里上了不少课。
库里的状态彻底打了出来，先高位策应，帮助杰拉德得分，然后在防守端和杰拉德配合，引诱诺维茨基持球攻进篮下，突然回收，送给诺天王一个钉板帽，希尔抓住防守篮板反击。
佩贾明明位于弧顶，他有位置优势，但速度太慢，魔鬼山轻而易举地超越了他，反击的旋风席卷前场。
道格·柯林斯气得将战术板摔烂了：“那个家伙到底懂不懂防守！”
第八百五十八章 梦魇降临，打出阴影
一节战罢，33比22，活塞取得11分的领先优势。
来势汹汹的国王遭到强有力的阻击，他们的跑轰在活塞的眼里就像和年轻稚嫩的自己打比赛。
而且，由于他们的战术照搬活塞，活塞应付起来也颇为轻松。
防守端的问题越来越明显，随随便便一个漏洞就能被狠狠针对。
柯林斯没想到的是，国王队场上的五个点在他的对手看来全部都是漏洞。
第二节刚开场，莫蒙尘被再次换上。
其他四位队友分别是里德、杰拉德、拉希德和马格洛伊尔。
“这是活塞今晚打出来的第四套阵容了。”
“除了扎克·兰多夫和路易斯·M·洛尔，其他人全部都得到了上场机会。”
“也就是说，只打了一节，活塞就出现了11人轮换。”
相比之下，柯林斯留下了表现神勇的诺维茨基，再换回迈克·毕比，打满第一节的麦迪和防守端稀烂的佩贾被换下。
第二节一开始，毕比就叫来诺维茨基的挡拆，他很清楚，正面硬来毫无胜算，唯一的办法就是叫挡拆躲着打。拉希德过于在意诺维茨基的进攻，对毕比不太上心——这也不能怪他，毕比在莫蒙尘面前表现得像废物一样。
看见机会，毕比像饥渴的野兽，加速抹进篮下，上篮得分。
24比33
“你也是想开银行。”莫蒙尘沉着脸，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拉希德脸颊涨热，扯着嗓子叫道：“下次他绝不会再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打进一球，让毕比收获了信心，他弯下腰来，认真防守。
他肯定对此次防守投入了全部的精力，如果能在这个回合防住莫蒙尘，便可以收获更多的信心，从此破解心魔，走向人生巅峰？
如果他好不容易赞起来的信心又被踩碎呢？那个情景，人见犹怜。
莫蒙尘没有说话，他的眼神，他的讥笑，他那漫不经心的运球动作暴露了一切。
“给我去死！”毕比主动上前。
冲动是点爆炸弹里的火药，冲动是一副手铐也是一副脚镣，冲动是永远吃不完的后悔药，冲动是迈克·毕比的防守被莫蒙尘一晃而过，防守肢解的刹那，他绝望地看着噩梦般可怕的Dor.Mo缓缓地做出交叉步运球，进一步拉开与他的间隔，右侧三分线跳起，三分球从枪眼打出。
“唰！”
36比24
“你这么努力防守，是想证明你和身边这群不防守的废材队友不一样吗？”莫蒙尘讽刺地问道。
毕比紧紧握拳，他能说什么？
“如果是，我欣赏你。”莫蒙尘转身跑掉。
莫蒙尘怎么可能放过击溃毕比的机会呢？给他信心，让他成长起来？非常遗憾，他不喜欢催人奋进，他更愿意将这些有可能成长为同位置威胁的幼苗在起势之前一脚踩死。
这是他作为联盟第一人义不容辞的责任与义务。
而且毕比在退役后好像还成了强奸犯？想到这，踩死毕比的理由似乎又多了一条。
为了可能在未来受他侵害的女性！
愤怒的毕比带球过半场，场外的柯林斯又是挥手又是吹口哨，就差掐住毕比的脖子逼他把球传给诺维茨基了。
毕比为此充耳不闻，他活在自己的世界之中，这么多年了，他终于摆脱阿德尔曼，甩掉普林斯顿，迎来一个属于自己的体系，还有机会和Dor.Mo正面叫板，岂能轻易放弃？
莫蒙尘料到毕比会叫挡拆，依照诺维茨基正面挡拆喜欢向右侧拉开的习惯，他的挡拆方向一定是左边，那么...
挡拆到位的时候，莫蒙尘在与诺维茨基的身体发生接触之前，率先转身躲开挡拆，正要突入其中的毕比一头撞进莫蒙尘的怀里。
毕比咬着牙，在这混乱的时刻挥肘，这是他唯一的机会。
Dor.Mo两眼如电，毕比忽然意识到他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那挥出的手肘，并没有落在莫蒙尘的胸口——他躲开了！毕比瞪着眼，目视莫蒙尘起手断掉他的球却无能为力，眼看对方的左手借着他的身体躲过裁判的视野行残暴之事却难以阻止。
那狠戾的一肘打中了他的肚子，白魔鬼当场丧失了抵抗力，趴在地上痛不欲生。
“好小子！”兰比尔这位下三滥的宗师虽然没有看清莫蒙尘的动作，但从侧面角度以及毕比的反应看，莫蒙尘做了什么，他一清二楚，“真他妈够狠，我喜欢！”
身旁的约翰逊又在抱怨了：“看在上帝的份上，你能不能不要再爆粗了，这个月被扣的钱还不够多吗？”
莫蒙尘击溃毕比的瞬间，国王队场上的老将查基·布朗追了过来。
他全力追赶，好像真能追上莫蒙尘。
为了让他赶上，莫蒙尘必须控制速度，这个被白已冬号为“差劲布朗先生”的老将，在Dor.Mo的设计下慢慢进入陷阱。
“给我站住！”布朗怒吼。
然而，莫蒙尘的上篮却没有如布朗预计的那般飞向篮筐，那球竟然拐弯向后飞。
这是什么情况？
布朗的疑惑只持续了一瞬间，身后，阴影刹那间笼罩了他的位置，又过半秒，杰拉德像直升飞机般升空，骑着他的身体，抓住莫蒙尘的空接传球，双手发力，压制布朗并完成凶狠得让人心疼起其实并不差劲的布朗先生。
查基·布朗的积极性让他追上了莫蒙尘，也让他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这球一定会入选今天的十佳球，而且肯定位列前三，当背景也就算了，他还赔上一次本可以避免的犯规，如果他不是这么积极的话。
莫蒙尘慢慢地走到三分线外，与毕比对视。
Dor.Mo高兴地发现，白魔鬼对他的恐惧再次出现了。
这才对，就该是这样。
毕比的信心又一次被打散，柯林斯也无法再容忍他无脑送人头的行为，挥挥手换下人，换上了威廉·埃弗里，99年的首轮14号秀，曾经被森林狼当成是未来给加内特传球的人。
传着传着，他以场均2分1失误和30%的投篮命中率迫使森林狼管理层将他从明州传到了萨克拉门托，而且交易截止日还没过，萨克拉门托制服组就表示不会执行他的球队选项，基本上宣判了埃弗里NBA生涯的终结。
现在他被换上来对位莫蒙尘，因为他有190公分的身高，死马全当火马医。
埃弗里也不是全无心思，别人如果要和Dor.Mo对位都会吓得浑身发抖，但他现在却兴奋不已，首先排除他是受虐狂的可能性，他之所以有这么变态的反应是因为他和国王队的另一位替补普莱斯一样，常年打替补，没机会和莫蒙尘对位，只能从众口相传的传说中了解对方。
现在，埃弗里的NBA生涯走到十字路口，他需要打一场翻身仗，像他这种基本被盖棺定论的球员，怎么才能重新赢得其他球队的兴趣？很简单，和巨星硬碰硬，不说战而胜之，表现不怂，场面不亏，就能引起其他球队的重视。
最典型的例子就是前活塞队吉祥物普莱斯特·劳德代尔，224公分的巨人，平时只能在垃圾时间刷数据，但在活塞与湖人的两次总决赛竞争中对位奥尼尔打出了身价，去年夏天被篮网队以一纸4年1200万的肥约签走。
埃弗里希望同样的好事也在自己身上发生，因此，对莫蒙尘，他表现得很强硬，很勇敢，很不怕死。
埃弗里试着以对抗来表明他有多强硬，看清他的所作所为，柯林斯懊恼地转身。强硬是会遭到反噬的，要么你一直硬下去，要么就不要装硬汉，像这种表面硬气，遇到反击就像棉花一样软的玻璃硬汉，在遭遇莫蒙尘的反击之后，立刻就对比赛失去了信心。
崩溃就在转瞬间，想靠对抗取胜的埃弗里被莫蒙尘一屁股坐开，转身溜进底线，拉希德传球到手，直接从篮下跳起，双手灌篮。
埃弗里的心凉哇哇一片，他全力与莫蒙尘对抗，对方表现得漫不经心；只是发力顶了他一下，他就像小孩一样被直接撞倒在地。
1号位继续被打爆，埃弗里出现了比毕比更大的心魔，但诺维茨基总算拿到球了。
埃弗里过半场就把球传给诺维茨基，然后像被人点了穴一样定在底角动也不动。
这是他做的唯一一件正确的事情。
靠诺维茨基，国王打回了一些分数，但毕比和埃弗里先后被莫蒙尘打得怀疑人生，分差还是拉开了。
48比33
第二节打到第七分钟，莫蒙尘领犯规下场。
国王的后卫线被他爆得惨无人形，毕比坐在场下盖着毛巾，连看都不看比赛一眼，埃弗里两眼空洞，像是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他们诺维茨基和中途上场的麦迪持续得分，却还是输了15分。
防守，防守，还他妈是防守！
打了半场比赛，柯林斯算是看明白了，如果不提升防守，别说以活塞为目标，就是西部那些对手，他们也不见得能打过。
留给他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这是迫在眉睫，刻不容缓的大问题！
第八百五十九章 拿来主义
半场比赛结束，国王以跑轰开局，将帝国轴心球馆的球迷带到了六年前，活塞刚开始改打跑轰的时候。
他们看起来比当时的活塞更系统，有成熟的V字进攻为起手式，实在打不开局面还有麦迪和诺维茨基接管。
但国王的问题和活塞之前的跑轰队一样，如果他们愿意，他们能打出场均130分的进攻，但他们可能会场均丢掉135分。
内线是防守的轴心，可是迪瓦茨和诺维茨基都是天坑。
迪瓦茨状态好的时候还能造几个进攻犯规，若是状态不好，那就谁也防不住，指望他护筐更是不现实。
内线防守不行，防守的重心理所当然地要转移到外线，可是呢，国王的外线防守最好的是愿意防守的麦迪，但自从麦迪进化为巨星后，他就丧失了一颗防守的心，佩贾和毕比的防守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这就是国王遇到的问题，他们的进攻足以打爆任何球队，但他们的防守也足以让大多数球队打爆他们。
防守隐患常规赛可能还不明显，进入满是强队的季后赛，攻强守弱的问题会成为致命伤。
活塞队的跑轰之所以能够成功，就是因为他们既能靠进攻打爆联盟各队，遇到强悍的防守也能放弃跑轰，拼防守打白刃战，这是国王队目前不具备的。
56比40
半场落后16分，道格·柯林斯再次被兰比尔和约翰逊嘲讽。
被评为半场最佳球员的埃迪·库里则代表球队接受采访，谈到接下来的下半场，他谦虚地说：“我要更加努力，做好教练安排给我的每一件任务。”
“你觉得你准备好干大事了吗？”
受尤因的影响，库里不喜欢媒体和记者，他的回答**的：“不，我会潜心修习，积小为大。”
“说得好，不要受他们的影响！”在前排听得真切的盖尔大声喊道。
媒体尴尬地结束采访
库里喊了她一声，他越来越觉得妈妈不正常，因为她在半个月内消瘦了太多。
据库里了解，他的妈妈并没有减肥计划，每天该吃吃，该喝喝，但体重却一直在掉。
这绝对不正常。
他把这个情况反应给了莫蒙尘。
莫蒙尘迟疑了下，道：“你应该带她去医院看看。”
“她不想去医院，她觉得她很健康，但是...”库里说不出他为什么这么奇怪，“我总觉得她不对劲。”
人类的直觉确实有着不可思议的命中率。
它通常不靠谱，但在生死攸关之时，一个毫无道理的直觉却能救人性命。
莫蒙尘知道盖尔的情况已经无药可医，即便进行手术，成功率也微乎其微，但如果什么都不做的话，迎接她的就只是死路一条。
“既然你觉得她有问题，那你就应该想方设法地把他带到医院，你已经19岁了，不再是高中生，不再是承担不起责任的小孩，你应该成为家里的顶梁柱，自己做决定，而不是让别人为你做决定！”莫蒙尘粗声道。
库里沉吟片刻，默默地向前走。
希尔听着他们的对话，他觉得莫蒙尘肯定知道些什么，“埃迪的妈妈怎么了？”
“别人的**，我无权过问，你也一样。”莫蒙尘不可能把秘密分享给他，一旦希尔知道这件事，他肯定会立马告知库里，到头来，得知真相的库里会如何看待他？请他保密最终却弄得人尽皆知的盖尔又会如何看待他？
不知不觉，莫蒙尘竟然背上了一个沉重的秘密。
多管闲事确实是一个要不得的臭毛病，莫蒙尘感觉自己就像恐怖片里那些好奇心泛滥的遇害者。
更衣室内，韦斯特法尔认真地布置下半场的战略。
国王打跑轰，那他们就加大防守强度。
这是联盟各队用来对付活塞的办法，主张对抗的比赛在上个赛季达到极致。上个赛季的冠军，也是活塞三连冠中最难的一个。
这一点也不奇怪，毕竟树大招风，如今活塞正在转型，却有另一支球队妄想复制他们的成功。
他们打跑轰也就算了，连战术都是活塞玩剩下的，就像是一盘送上门来的菜，他们必须将国王击溃，向世人证明跑轰是已经过时的战术。
下半场，活塞的首发为莫蒙尘、吉诺比利、希尔、拉希德和米勒。
尽管白魔鬼的表现让人失望透顶，但柯林斯大人大量，不计前嫌，下半场继续用他。
因为1号位上实在没人了。
毕比对莫蒙尘表现出了老鼠遇猫的本能恐惧，再不敢像第二节那样发起挑战。
就从他对莫蒙尘表现来看，柯林斯便知道以后如果双方在更大的舞台上相会，他也不能指望毕比能对莫蒙尘产生什么威胁。
持球手，或者说1号位对跑轰球队来说，那是最重要的球员之一，麦迪虽然可以客串持球手，但他作为一个以进攻为主的锋卫摇摆人，不能全场持球，必须要有名水准以上的持球手来分担压力。
毕比现在这个样子，根本指望不上。
柯林斯看见毕比面对莫蒙尘急匆匆地把球传给麦迪，他便下定决心，建议管理层发起交易，不管怎么样，一定要搞来货真价实的明星后卫。
如果不能做到，国王就别妄想总决赛了，即使侥幸从西部突围，在活塞面前也是任人拿捏的份。
柯林斯全然没发现他的假设是在活塞从东部顺利突围的情况下，东部那些个强队全被他给忽略了。
右侧三分线，麦迪单手抓球。
他长着一双让科比羡慕不已的大手，乔丹那些经典的持球动作，全靠一双大手挥洒自如。
同样的动作，飞人做出来很轻松，科比则欠缺几分气韵，因为他的手掌不够大，做起单手抓球动作难以轻松自如。
麦迪则不然，他不但继承了乔丹接班人的优雅，还形成了几乎自成一派的单手抓球假动作。
他举起左手，比出一个手势。
队友开始跑位，一眼看过去，莫蒙尘觉得眼熟。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则大大超出了他的意料。
国王的跑位相当凌厉，而且，这个战术他们很熟悉，非常熟悉，也是因为太过熟悉，当他们的对手面对面地跑出来时，莫蒙尘以为他在做梦。
“手术刀战术？”约翰逊叫了出来，“手术刀1号战术！”
活塞队的队员都没想到国王能够打出如此完整的手术刀战术，佩贾漏空，麦迪传球过去，克罗地亚大狙张手射出三分。
43比56
“竟然是手术刀战术！”约翰逊过去几年解说了活塞全部主场比赛，也在家中收看了活塞大部分的客场比赛，他绝对是世界上最了解活塞队的球迷之一。
手术刀战术是活塞跑轰时代最经典，1号战术又是最早出现，使用频率最高，最广为人知的战术。
各队手上都有一套针对手术刀1号战术的防守，但没有哪支球队拥有手术刀1号战术的官方图纸。
莫蒙尘意外地看了一眼柯林斯。
手术刀1号战术问世时，活塞还没打跑轰，柯林斯仍然是球队教练，莫蒙尘与他相敬如宾。
他拥有手术刀1号战术和2号战术的全部资料，既然有资料，国王队自然也能够练习。
莫蒙尘早该想到这一点，他只是没想到柯林斯这么不求上进，连改都不改，直接照搬照用。
好歹DIY一下，随便改一条路线，然后再美其名曰国王队特色手术刀战术，那样莫蒙尘还不会像现在这么惊讶。
他最惊讶的地方就在于柯林斯把他的战术原封不动地带到了国王队，然后当着他这个始作俑者的面打出来。
“莫，并不是只有你会给别人惊喜。”柯林斯洋洋得意地想到。
“有趣的事情确实越来越多了。”
莫蒙尘接过发球，看到国王队打出原滋原味的手术刀战术，活塞队不禁想起了过去三年他们用这套战术手刃了多少强敌。
“不能忍啊。”
古有关公面前耍大刀，今有Dor.Mo面前玩手术刀。
莫蒙尘拍着球，激活了手术刀战术。
同样是手术刀1号战术，因为活塞改打普林斯顿，莫蒙尘在休赛期将战术进行了精修细调，变成了更适合通过普林斯顿发起的手术刀战术。
战术路线大变样，概念和核心是相同的。
都是通过走位与掩护挡拆制造外围投篮机会。
对于熟练了原版手术刀1号战术的国王队来说，这是崭新而且陌生的战术。
薄弱的防守顷刻间瓦解，莫蒙尘分球到右侧底角，希尔正站在那个位置，出手三分，以牙还牙。
第一次是惊喜，第二次就是无聊了。
国王队的比赛方式真的很有趣，他们第一节不断地打V字进攻；第二节换成了球星单打；第三节打成了手术刀连打好几个——如果活塞不能破解，他们会接着打下去。
原版的手术刀战术之所以需要改动，是因为各队都进行了相应的研究，各有针对之策，现在国王搞“拿来主义”，活塞只需要用以前别人对付他们的方法对付国王就行了。
战术路线被切断，失去了传球对象，就像是一场手术事故，麦迪掉进敌人的包围圈，一脚踩到界外，裁判哨响。
第
第八百六十章 萨克拉门托的未来
国王的跑轰开局给人惊喜，第二节渐渐平庸，第三节的手术刀战术又给人惊喜，但随后观众发现他们根本就是在玩活塞剩下的东西，没有新意。
而且，活塞拿别人对付他们的办法对付国王，竟然也奏效。
由此证明国王根本就是拿来主义，没有真才实学。
“我突然很希望让国王从西部突围，如果活塞也能从东部突围，那么我们就将见证历史上最没悬念的总决赛。”
第三节结束的时候兰比尔恶毒地诅咒今晚的对手，“就他们这个水平，我估计连西部首轮都过不了，别想总决赛了。”
第四节还没开始，但比赛的悬念所剩无几。
80比62
活塞领先对手18分，第三节打到一半，国王放弃了被针对到头皮发麻的手术刀，改打巨星球。
麦迪、诺维茨基和佩贾继而连三地持球强打，也取得了一定成效，可是落后分数太多，国王的单打成功率可观，活塞的进攻效率也不错，双方打得有声有色，差距却一直没有缩小。
然后就一直打到第三节结束。
将近20分的分差，柯林斯还不想放弃，他留用可能带领球队翻盘的麦迪和诺维茨基，再换上迪瓦茨恶心库里，毕比和佩贾双双遭到弃用。
这两位，一个遇到莫蒙尘像耗子见猫，一个被上了对抗就像石头女似的铁树不开花。
进攻端投不进球，回来防守还成为活塞重点关照的对象。
国王的跑轰在活塞面前施展不开，如果真的要找原因，在柯林斯看来，原因就只有一个，那就是他们的防守。
如果他们的防守可以好一点，比赛根本不会打的这么被动。
“该死的，我们需要防守！”柯林斯在场下不断地念叨。
此时，莫蒙尘运着球在外线游荡，库里的挡拆帮助他卡住布伦特·普莱斯，这位常年活跃在替补席的白人后卫终于有机会领略Dor.Mo的实力。
他的位置刚被挡住，迪瓦茨想扑上去防守，速度太慢，等他到位，篮球已经飞上高空，无法阻止。
“唰！”
83比62
“Dor.Mo个人第25分。”约翰逊说，“他有机会继续刷新连续单场得到30分的纪录。”
进入2002年开始，莫蒙尘的单场得分还从未低于30分，如果今晚个人得分再次突破30，这个连续单场30分的场数就达到了9场。
活塞队的连续单场30分纪录属于杜克魔鬼山。
希尔在停摆赛季曾连续14场比赛得分达到30+，这是后合并时代的最高纪录，比他高的只有远古的张伯伦和一个名叫拉里·琼斯的球员。
莫蒙尘本人不在乎什么纪录不纪录，连续30+的纪录在系统都不算一个成就，因此他本人不太热衷，只是机会出现到他手上，不得不出手。
他的进攻越来越稳定，得分也越来越多。
活塞迅速回防，控制住比赛的节奏。
国王这边，普莱斯运球推进，他很幸运，现在已经过了莫蒙尘发飙的时候，他遇到的Dor.Mo是一个除了得分和防守外其他事情都懒得做的人。
在普莱斯不主动挑衅的情况下，他没兴趣再捏死一个不具威胁的对手。
比赛悬念迅速消失，但国王这边，麦迪并不想就这么结束，他放弃了战术和队友，主动揽下进攻的责任，开始连续持球进攻。
希尔一不注意，被麦迪启动突破，库里本想协防，迪瓦茨的小动作让他没法作为，如果强行挣脱对方的对抗，卑鄙的塞尔维亚人当场就教他知道什么是塞尔维亚影帝。
库里只得看着麦迪冲进篮下暴扣得分。
64比83
莫蒙尘像精灵一样不知疲倦的奔跑，普莱斯没想到对方有如此身高却还能这么跑位，速度快，而且掩护人又多又频繁，轻松创造出一个上篮机会，个人第27分。
85比64
麦迪没意识到现在想要翻盘已经太晚，带着愤怒到前场，连续胯下变向，干拔三分。
67比85
“要的就是这股气势！”柯林斯大叫，“T-Mac，就这么打！别认输！”
莫蒙尘只差3分就能刷新纪录，他本人对此事不感冒，到前场，他把球交给了被麦迪连续打爆的希尔。
魔鬼山脾气好归好，但不是泥捏的，麦迪都骑到头上来了，他不可能忍气吞声。
同样是劲爆的第一步，麦迪反应得很快，只是希尔的身体更加强壮，魔鬼山越来越习惯利用身体来强打年轻的对手，而不是靠与生俱来的天赋。
这么打能帮助他避免伤病，同时省下更多的力气。
麦迪防守不成，送出无所谓的犯规，可惜希尔没把握住2+1的机会，最后一个上篮用力过猛，皮球飞出。
希尔上罚球线，第一罚命中，第二罚投歪。
迪瓦茨正想收下篮板球，身旁的库里忍了他一整晚，现在铁了心要与这个不害臊的老东西作对，将几乎已经进入迪瓦茨手里的篮板球全力打到外线。
莫蒙尘站在原地平白捡到进攻篮板。
空位。
个人得分27分，这球只要投进就能刷新连续单场30分的纪录。
左侧的普莱斯飞速扑过来，他认为他还能赶上。
莫蒙尘的余光瞥见激动的对手，他算着时间，等对方撞上来，再发力跳起。
普莱斯撞到了全速上升的莫蒙尘，他的重心经历对抗后还能保持得如此稳定，简直让他无法相信。
不管怎么说，他也有80公斤的体重，全速冲刺的情况下，施加到莫蒙尘身上的力量只会更大，但他的身形却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投篮姿势完整地保持下来，普莱斯的撞击换来了犯规，这是他应得的，他心甘情愿，但这个结果绝非出自他的本意。
莫蒙尘拨球出手，时间万物在此刻纷纷凝固。
皮球带着快速地旋转飞出，莫蒙尘首先落地，他的身形微微向后，平稳地坐到地上。
这就是普莱斯那一撞的影响，让他的屁股着地。
而那球...
“唰！！”
“And one！”
“Dor.Mo打四分！”
“他再次刷新了连续单场得到30分的纪录！”
普莱斯没能在巅峰期和莫蒙尘交手，但在他的晚年，他阴差阳错地和巅峰期的Dor.Mo打了几个回合。
几次交完手下来，他为自己感到庆幸。
打替补有打替补的好处，虽说他一直在西部，即便打首发，一年也只和活塞交手两次。
但是只要一想到打首发就要和神采奕奕的Dor.Mo对峙大半场的时间，而且一个赛季要交两次手，想想还真是可怕...
莫蒙尘稳稳投进加罚，加上希尔那个罚球，一个回合拿下5分，比赛已经没有悬念，韦斯特法尔在这之后主动叫暂停更换阵容。
柯林斯不愿服输，他带着另一支球队回到这里，就是要让这的人看到他的变化，现在不但没有任何变化，反而可能会遭遇一场令人感到羞耻的惨败，他无法接受这结果。
又过了几分钟，麦迪的命中率开始下降，分差保持在20分，比赛时间剩下5分钟，柯林斯无奈认输。
他换下全部主力。
韦斯特法尔也痛快地换下全部主力，双方的替补阵容上场收拾残局。
最后的五分钟，才是柯林斯最痛苦的时段。
解说席上，兰比尔和约翰逊对他进行了毫不留情的调侃。
“比尔，你给道格·柯林斯麾下的国王队打几分？”
“五分。”兰比尔说，“十分制，这支球队模仿有余，创新不足，他们的天赋足以支撑他们打出更有创造力的比赛，如果继续沿着这条路走下去，他们会后悔的！”
闻言，约翰逊表示认同，然后又问：“对道格·柯林斯教练，你的评价是几分？”
“一分。”兰比尔尽情地嘲讽，“不过这是百分制！”
约翰逊更是开了个玩笑：“这说明道格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啊！”
没人知道柯林斯是如何度过这几分钟的，兰比尔和约翰逊的声音很大，足以让柯林斯听到，再加上后排球迷的咒骂，每一秒对他来说都很难过。
今晚打完，他决定放弃模仿活塞的跑轰。
那就是一个愚蠢透顶的体系！他的心中充满愤恨。
比赛则在一派欢乐的气氛中落幕。
终场：114比98。
活塞以16分的优势战胜国王，成功捍卫主场，并完成了对国王的常规赛双杀。
“莫，你对道格·柯林斯治下的国王队有何评价？”
“他们是一支成熟的跑轰球队。”
能打爆一支成熟的跑轰球队说明我们很牛逼。
“你觉得柯林斯教练在萨克拉门托的未来会如何？”
“前途光明，我为他感到高兴。”
但麦迪、诺维茨基、佩贾等人前景黯淡，我深感痛心。
“你在这场比赛里得到了31分，再度刷新个人连续单场30分的纪录，这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我下一场比赛努力多刷几分，你就能把这个问题再问一遍了。
第八百六十一章 拒绝横扫
两天后，活塞大比分战胜篮网，延续了连胜的同时，莫蒙尘再得35分，使个人连续单场得分30+的纪录达到十场，距离希尔的纪录只有四场。
这样的表现称得上是激动人心，但引起的反响并不热烈，因为在西部，有个人也做着类似，但更加艰难，也更加有冲击力的事情。
不仅是媒体，连莫蒙尘也分出了部分精力投入关注。
这个人是科比。
仔细看可以发现，他的身材变得比赛季初更加强壮，就像一个后卫版本的马龙，整个人就像充了气的肌肉板筋超人。
当奥尼尔一边养伤一边声称自己是球队惟一的核心时。科比给出了属于他的恐怖回应，其恐怖程度，估计堪比诸葛亮三气周瑜。
莫蒙尘连续十场比赛拿下30+的得分已经领外界广泛关注，而科比则在奥尼尔因伤缺阵的这段时间打出了连续九场40+的表演。
这九场40+的表演还混杂着两场50+的比赛，科比终于完成了巨星向超巨的蜕变。
因为在这之前，很久没有人拿出过类似的表现了，最接近的是停摆赛季的希尔，他曾连续三场拿下40+的得分，但这却只是科比的三分之一。科比是多年来第一个跟张伯伦乔丹隔空较量的得分手。
科比的连续9场40+是一个导火索。直接打破了球队原有的平衡。奥尼尔伤愈归队时，他感觉到湖人已经不是他一个人的球队了。奥尼尔没想到这一天来的如此之快。
科比的崛起与爆发，刚好处在一个非常恰当的时间段。
奥尼尔失去了雄心壮志，养伤期间，他不但没有积极做康复训练，也没谨遵医嘱。
此时的奥尼尔的身形已经跟前两年判若两人。他胖的可以去日本当相扑选手了，这已经不是一个运动员的身材，更像是一个整天坐在电视前吃垃圾食品的无药可救的胖子。
外界鼓吹科比是天使城的新主人，莫蒙尘的心里同样有些担忧。
OK的权力争斗，最终会以科比成功夺权落下帷幕吗？
这并非不可能，奥尼尔现在的状态根本就不是一个争冠球队老大的状态，而科比呢，球风潇洒，年轻还没有负面新闻，作为新生代明星中最像乔丹的球员，联盟也愿意捧他。
活塞对东部的统治已成定局，联盟需要有支球队像八十年代的湖凯一样u与活塞竞争。
湖人作为豪门，过去两个赛季和活塞决战于总决赛，虽然输了，但他们证明他们确实有和活塞一战的实力。
如果科比夺权成功，OK的矛盾可以缓解的话，那么西部的局势就更加扑朔迷离了。
莫蒙尘已经完全无法做出正确的预测。
湖人看起来最没希望，科比适时的爆发，让他们重新回到西部第一集团；国王的确很有实力，也很有潜力，但他们的跑轰只是活塞的复刻版，如果不进行大刀阔斧的改变，冲不出西部；开拓者的实力是个迷，他们的阵容深度冠绝西部，但韦伯不是一言九鼎的领袖，他镇不住队里的那些人，能与他们保持相敬如宾的关系已经是出人意料的表现，再加上，到了季后赛，他的实力要打个折扣；马刺的话，基德进攻不足，加索尔生涯前期是著名的季后赛软脚虾，阿里纳斯目前只是场均10分的新秀。
西部最可能打到总决赛的四支球队，莫蒙尘心里都有数。
就是不知道他们谁能从西部脱颖而出，无法做到准确的预判，也就难以在总决赛前做针对性的准备。
也许只有等到季后赛开始，他们才能知道谁是更好的球队。
终结活塞连胜的球队是76人。
便士赛季报销之后，尼克斯宣布摆烂，76人变成了活塞冲出东部的最大阻碍。
赛季开始至今，两队勾心斗角针锋相对。
上赛季趁着邓肯新入队，艾弗森达到巅峰期，拉里·布朗主打内外双核，把活塞拖到抢七，但在抢七战中惨败。
新赛季开始后，布朗明确了邓肯为主，艾弗森为辅的建队方针，此举引起艾弗森的极大不满。
艾弗森虽然产生了负面情绪，但76人的成绩总体是进步的，邓肯也打出了上佳表现，场均23+13+4，标准的内线基石。
邓肯大放异彩，艾弗森也不甘心当老二，但当他决定发力的时候，伤病找上了他。
艾弗森遇到了严重的臀股沟伤病，状态不好，打打停停，如果没有邓肯撑着球队，76人连季后赛都难进。
受伤的艾弗森依旧恋恋不忘老大之位，那本是属于他的东西，如今被邓肯这位外来者夺去，他对邓肯没意见，只是对做出决定决定的拉里·布朗意见满满。
上赛季当选全明星MVP的艾弗森还能在获奖的时候大喊：“我的教练呢？教练你在哪？”，现在他把布朗称为叛徒，小人，两面三刀的阴险老狐狸。
76人内部的矛盾围绕着艾弗森和布朗展开，邓肯虽然是名义上的老大，但他只负责比赛，从不参与斗争。
对活塞的比赛，充分地体现出联盟各队对卫冕冠军的仇恨值有多大。
为了战胜活塞，艾弗森不但选择带伤出战，而且对布朗言听计从，和邓肯里应外合，刚好遇到活塞的普林斯顿失误连连。
一连串常见或不常见的因素之下，76人在帝国轴心球馆击败活塞，结束了他们的连胜。
邓肯豪取32分16篮板5封盖，艾弗森打出了完美的二当家表现，进攻在活塞的联防之下表现挣扎，但通过突分拿下15分16助攻，他这16次助攻仅有3次失误，正是这16记穿透力十足的传球，令活塞在主场吞下败仗。
“我们今晚运气不错，”邓肯接受赛后采访的时候表现得很谦虚，“失误24次的活塞队不常见，他们输给了自己，我们只是做了应该做的事情。”
事实上，本赛季活塞场均失误21次，联盟第一，比第二的湖人多了4次。
艾弗森则不像邓肯那么好说话，他先是表明自己带伤上场，意思是今晚的他还不是最佳状态，“即便带伤，我也能帮助到球队，还有一场比赛，我们的目标是在常规赛横扫活塞！”
艾弗森的骄狂引起汽车城媒体的集体反感。第二天，站在活塞这边的媒体纷纷对他们发起了炮轰。
反而是在自家门口被对手叫板的活塞队没有任何表示。
输掉这场比赛对他们来说好像没什么大不了的，唯一的回应来自韦斯特法尔，他回应道：“AI一直是个充满斗志的球员，我很欣赏，但我现在只能恭喜他们打了一场好球，然后，费城见。”
二月初，全明星周末到来之前，活塞还要和76人打一场比赛。
之前的两次交手，76人全部取得胜利，为了避免被同分区的死敌横扫，活塞希望在76人带走一场令对手刻骨铭心的大胜，就像上赛季的东部决赛第七场一样。
大家都以为那会是一场压抑到最后一秒才能松口气的比赛，结果活塞统治了那一晚，费城球迷满心期待地在主场见证了一场血淋淋的屠杀。
第八百六十二章 无题
活塞一月份剩下六场比赛，六个对手只有尼克斯是摆烂队。
一天后，活塞主场背靠背打尼克斯。
这是一月份最后六场比赛里最轻松的一场。
为了更好地摆烂，尼克斯让马库斯·坎比无限期休战。
皮彭自己也不留恋繁华的纽约，算上今年，他的合同还剩下两年，而且每年都是上千万的年薪，尼克斯想要把他出手，但没有人愿意当冤大头。
想要出手皮彭，尼克斯必须要搭上选秀权。
他们没脸没皮地摆出联盟最烂战绩可不是为了出手皮彭，因此，皮彭只能留队，在这屈辱的一季中，他得到了9394赛季——乔丹第一次退役的那个赛季——的球权地位。
尼克斯不怕他瞎打，就怕他不打。
独握球权的皮彭老树逢新春，打出场均14+6+5，但尼克斯输多胜少，目前稳稳排名联盟倒数第一位。
这样的尼克斯，不禁让人怀疑起他们的前途。
就算便士不受伤，又能带领这群老弱病残走到哪里呢？
今晚一战，完全是强队与弱队的实力展示。
皮彭拿下20+7+7，算是不错的数据，但尼克斯全场打完输了32分，豪门的尊严被活塞一脚踩碎。
他们用一场大胜击溃了豪门，然后前往印第安纳，对战常规赛的苦主步行者。
步行者与活塞的恩怨由来已久，1997-1998赛季，双方苦战于半决赛。自那以后，活塞与步行者就是死敌，伯德麾下的步行者总是能在常规赛阻击活塞。
对步行者一战，阿泰斯特和本德的防守让活塞内外线全部断片。
莫蒙尘的连续单场30+纪录也在这一晚终结。
排名东部第四的步行者以14分的优势击败活塞，再次证明了活塞常规赛苦主的名头并非虚传。
之后的四场比赛，活塞打出了三胜一负的战绩。
埃迪·库里则在这四场比赛中出现了超出想象的低迷。
而且是一场比一场迷。
活塞轮番与强敌对抗，活塞的普林斯顿时灵时不灵。
不灵光的时候给人的感觉也是他们自己状态不好，因为那通常伴随着大量的失误。
尤其是一月份的最后一场比赛，对阵热火，他们对活塞祭出了高压防守，成功逼出活塞31次失误。
31次失误有10次发生在库里的身上。
他的状态糟糕极了，仅仅出战26分钟，传球失误、进攻犯规、低位强攻踩出界，各种各样的失误出现在他身上。
兰比尔和约翰逊为他的低迷感到不解，莫蒙尘则从场边发现了些蛛丝马迹。
盖尔·库里今晚没来现场。
之前的主场比赛，盖尔场场不落，但是今晚，她没有来。
“我不管你有什么理由，那都不是你打成这样的借口！”
输掉比赛，莫蒙尘在更衣室对库里发出咆哮。
库里接受了一切批评，包括莫蒙尘不堪入耳的讽刺，然后，等到众人都离开后，他主动开口：“我妈妈...”
“她怎么了？”莫蒙尘心一沉，距离盖尔确诊已经过去一个月。
这一个月，莫蒙尘不是没找过盖尔，但她对手术万般抵触。不管怎么说，盖尔对莫蒙尘来说都只是队友的亲属，他没有权力为她做主，更不可能逼迫她去做什么，赛程紧密，其他的事情分散了他的精力，他很快就把这件事放下了。
库里主动提起了她，莫蒙尘不禁想到这这一个月来可能在盖尔身上发生的种种变化。
“她的身体越来越不好，我今天早上和她大吵了一架，但她就是不肯去医院做检查，我真的非常担心她，我不知道我还能做什么！”库里将窝在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明明莫蒙尘已经为此付出了努力，但看见库里这副模样，他心中涌起了几分愧疚。
设身处地地想一下，如果换成是自己的家人，他难道就会放任不管吗？
说到底，是他对这场手术没有信心。
即便是100%医生，也有无数个难以解决的疾病。
“所以你就用这样的表现来抱怨？”莫蒙尘问道，“你想摆烂给谁看？”
库里无言。
“人人都说我是让你变身小鲨鱼的兴奋剂，请问你付出全部努力打进NBA是为了我吗？”莫蒙尘问。
库里缓缓地低下头。
“你为了照顾家人选择跳过大学直接参加选秀，我认为这是一个充满勇气的选择，但你现在在做什么？”莫蒙尘逼问，“你养活了一家人，可还表现得像个小孩一样，你到底要我说多少遍？学会长大，做一个男人，而不是你妈妈眼里的孩子，你要为自己做主，必要时，也要为她做主！”
库里茫然地看着莫蒙尘：“我该怎么做？”
“从现在开始，你不必跟队训练，也不用参加比赛，我要你待在家里，说服你的妈妈。她什么时候听你的话，去医院做全身检查，你就什么时候回来！”莫蒙尘气没有早点这么做，“在那之前，我只当你死了。”
库里没有问教练那怎么说，他不需要问，莫蒙尘在活塞队的话比任何人都管用。
只要他把话带到，韦斯特法尔也会当他死了。
缺少了库里的活塞会有什么不同吗？也许并不会有什么不同，因为他们有着如此厚实的阵容，不会缺少某个人就出现严重的弱化。
库里沉默地接受了莫蒙尘的安排。
莫蒙尘也不再说其他的话语，更衣室归入沉寂。
当晚，莫蒙尘无聊地待在家里，和以法莲以及阿德里安外加对电视认知不足的三胞胎一起看了部大片。
这部片有很多个槽点，多到莫蒙尘不知道怎么吐。
比如里面的角色永远只坐头等舱，这似乎是大片们的通病？这帮人既然要执行秘密任务，为什么不混在人群中，坐普通的舱位呢？飞机上永远不会出现烦人的小孩，他们真的活在地球吗？而且角色们所在的飞机永远是满员状态，神奇的是，他们竟然能在满负荷的飞机上自由地行动，甚至不必等待某个路人甲以缓慢的速度和令人无法忍受的效率艰难地将行李箱搬上行李架。
莫蒙尘带着烦躁的心情，不断地挑刺。
不过，这些刺都只在他的心里，他没有影响看得津津有味的以法莲和阿德里安。
三胞胎也都在看电视，莫蒙尘不确定他们是不是看得懂。
莫无为对电视表现出了浓浓的好奇心，他真的是一个特别的孩子，有一双和莫蒙尘几乎一模一样的双眼。
“真精彩！”
这场大战当然是以皆大欢喜的结局作为收尾。
正义的主角拯救了全世界，然后在电影的最后还留下了一个为续作准备的彩蛋。
阿德里安兴高采烈地评价这部电影：“我会给它满分好评！”
“还好吧。”以法莲只当是消遣，“蒙尘，你呢？”
“5分。”莫蒙尘说，“里面的血浆看起来像是喷涌而出的深红色汽油，一点也不真实，几个割喉画面非常假...”
阿德里安目瞪口呆地看着莫蒙尘。
以法莲则把电视关掉，催促阿德里安回280睡觉，然后再和莫蒙尘一起将三胞胎抱回婴儿房。
以法莲看出了莫蒙尘在为某些事情烦恼，所以她什么也没说，只是问道：“要不要我给你这个聪明的脑瓜做一个简单的护理？”
“我正需要。”莫蒙尘躺在床上。
以法莲洗完手，爬上床，让莫蒙尘枕着她的大腿。然后她轻轻地在莫蒙尘的额头以及脑袋上的各个穴位轻轻按压。
“我干了件蠢事。”莫蒙尘说。
他突然开口，以法莲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每个人都会犯错。”
“不，我不应该看着盖尔的病情持续恶化却毫无作为，她的癌细胞可能已经扩散，也许身体状况已经支撑不起一场手术，即便手术成功也撑不过...”
以法莲用手轻轻捂住莫蒙尘的嘴，“你已经努力过了，不是吗？”
过去这一个月，莫蒙尘也是这么安慰自己的。
他确实努力过，只是努力得不够。
现在他只能把事情憋在心里，唯一的发泄途径是在以法莲面前自怨自艾，以及将这多余的精力和怨恨放到赛场上。
他还有比赛，一大堆的比赛。
连续三个东部客场，其中一个是客场对76人，缺少库里，内线会吃紧。
......
第八百六十三章 联防制敌
埃迪·库里因为“生病”缺席了活塞的东征。
活塞对库里的病情含糊其辞，搞得外界也不知道库里到底怎么了，如果不是联盟施压，他们连个缘由都不会说清楚。
最后球队以“胃肠炎”搪塞过去。
底特律媒体喜出望外：“这么说，下次我们再见到埃迪的时候，他的体态可能会更加轻盈？”
得过胃肠炎的都知道，这个病很痛苦，发作的时候基本就要霸占洗手间，食欲不振加上不断地拉稀，体重会快速下降，严重的一场病下来能掉十来斤肉，故而活塞媒体有此感想。
库里虽然还没成为明星球员，但球迷爱屋及乌，再怎么也不可能讨厌这个球队用第三顺位选来的宝贝。
再加上库里取代米勒的首发改变了活塞的比赛。
库里转正为首发那一日起，活塞走上了正轨，赛季至今，他场均得到11分7篮板2助攻2.4封盖和辣眼睛的4失误及5犯规。
六罚离场几乎是他每场比赛是保留节目。
但他学习的很快，越来越不像高中生了。
库里挂免战牌也让人对活塞此次出征客场不抱期待，他们最多能拿下1胜，这是外界的看法。
第一个客场是芝加哥，对手公牛队，遇到死对头，不需要动员。当晚，活塞半认真半排演战术，击溃公牛。
米勒重返首发，打出了赛季代表作，17分8篮板8助攻，从里到外都表明他是一个优秀的普林斯顿中锋。
然后，活塞连夜乘坐专机，前往第二个客场，挑战全明星周末到来前的最强对手——费城76人。
这一季的76人改变了多年来以艾弗森为绝对核心的建队方针，邓肯成为带头大哥，艾弗森虽然对这个决定不满，但他对事不对人，和邓肯保持着和睦的关系，对做出这个决定的拉里·布朗不满。
布朗和艾弗森这对欢喜冤家的矛盾越来越大，费城媒体怀疑他们中有人下个赛季会离开球队。
这时，活塞来了。
大敌当前，一切矛盾都要被搁置。
富国银行中心球馆
莫蒙尘一心一意地热身投篮，不受球迷的影响。
哪怕现场的球迷为了干扰他热身，使出各种办法，比如怪叫、扯嗓子大喊、谩骂、冒着被保安轰出球馆的风险展览艳星的靓照。
此番种种，都没有对莫蒙尘起到任何的影响。
“这是一个莫得感情的杀手。”
“老爹，这里的人口味不怎么样嘛。”兰多夫点评着现场球迷的品味，“居然拿丽萨·安这个浑身上下都是硅胶的女人诱惑你，简直让人为他们感到悲哀。”
莫蒙尘把球甩给了兰多夫：“别卖弄你的博学了。”
“是是！”说罢，兰多夫忍不住瞄了几眼现场摆出的**。
那个球迷最终因为伤风败俗被保安从人群中揪出，并在大半男性球迷的“Real Man”的呼声中华丽退场。
毕竟，正在面向世界的NBA，已经不再是那个可以拉开香艳海报分散客队球员的罚球注意力，能在总决赛结束前五秒钟的时间里涌入球场提前宣布领先球队夺冠的混乱时代了。
值得一提的是，以上这两件事在被誉为NBA黄金时代的八十年代尤为常见。
热身之后，双方各派首发。
活塞这边的变化是米勒回到首发中锋的位置，而76人的变化就大了。
他们的首发为艾弗森、斯诺、马克·哈普林、德里克·科尔曼和邓肯。
一套首发阵容里有三位九十年代的状元郎。
这套阵容中，邓肯主打中锋，科尔曼作为第三攻击手场均贡献15分。
但76人目前却无法威胁到活塞东部第一的位置，两队相差5个胜场。
活塞不考虑会不会被76人迎头赶上的问题，他们要警惕的是西部诸强，尤其是马刺，双方只差2个胜场，稍不留神就有可能被人从联盟第一拉下马去。
“比赛即将开始。”
拉希德与邓肯跳球。
邓肯的预判更到位，于拉希德的手里将球打到。
艾弗森持球快速前进，莫蒙尘的退守很快，想要靠突袭开局基本不可能。
突袭不成，艾弗森只能把节奏放慢。
他注意到莫蒙尘的站位稍稍靠内，没错，活塞再度摆出联防。
联防并不对所有球队奏效，如果对方是一支能投善射的球队，联防很有可能把自己坑死，但如果对手是76人这种不擅长投三分，或者可以说是憎恨三分球的球队，那就没问题了。
没有几个七十年代就在执教的老教练会喜欢联防，他们认为那会伤害到球员的责任心，因为联防的核心就是通过五个人的力量来防住对手，个体的防守并不关键，关键的是集体。
利用集体，会使球员依赖集体，从而对个人防守不上心。
想法并没有错，但要看情况，比如活塞这样的球队，有莫蒙尘在，他们根本不敢松懈。
联防的出现对传统大个子是一种伤害，对艾弗森这种突破如风的精灵后卫更是折磨。
左侧低位，邓肯卡住米勒，猿臂张开，主动要球。
几乎就在篮球传到石佛手上的刹那，拉希德立刻放弃了行动如龟的科尔曼，向着邓肯的位置包抄过去。
米勒的单防很烂，但加上拉希德一起，邓肯也没办法，他不能留在原地传球，那样看不到科尔曼的位置。邓肯必须运球，从左侧低位到三分线外，大范围地传球到外线。
外线，科尔曼接到邓肯的大范围横传，被马龙誉为“有我这么勤奋就能成为史上最佳球员”的状元郎，退后一步，三分线外跳投出手。
科尔曼刚出道的时候被誉为大1号的巴克利，因为他像巴克利一样拥有小前锋般的进攻手段。
虽然他后来的发展使他成为了独一无二的科尔曼——这可不是在夸他——但他的三分球也像他当初的模板巴克利一样，能投进但是不稳定。
这记空位三分球充分地展现了这个特点。
活塞的联防开始奏效，科尔曼的三分滚筐飞出，莫蒙尘抢下防守篮板，发力撞开想要近身缠绕的艾弗森，仗着人高体壮，杀到前场，将哈普林与斯诺的防守吸引到身边之后，分球外线。
魔鬼山跟上，回敬一记三分。
不同的是，他投进了。
3比0
“相比之下，活塞的纪律远强于76人，他们打得太乱了。”今晚的解说员乔尔·迈耶斯摇头道。
他的搭档是前NBA主教练PJ·卡勒西莫，自从被狂人掐了脖子之后，他的执教生涯也进入黄昏期，狂人遭到重罚，他也落了个糟糕的名声，目前只能坐在解说席上指点江山。
“活塞的纪律与战术是教科书级别的，每一位教练都珍藏着他们的比赛，他们拥有绝佳的天赋却甘心做好一件又一件小事。”卡勒西莫说，“在我看来，这就是他们取得成功的原因。”
卡勒西莫话音刚落，邓肯再度压制米勒的位置，接到艾弗森的传球，转身，怒吼天尊的包夹来不及完成，球便已经出手。
米勒给了高强度的对抗，可是这里乃76人的主场，裁判又怎会眼看着他出多余动作却无动于衷——你以为你是Dor.Mo？
“哔！”
哨响，球进，2+1。
邓肯面不改色地转身，示意艾弗森传了好球，然后投进加罚。
3比3
“看到布拉德·米勒的防守，底特律人肯定倍加思念犯了胃肠炎的埃迪·库里。”
“毫无疑问，布拉德的防守太差劲了！”
米勒最讨厌别人评价他的防守，他知道那是个缺点，他也一直在改，但上帝给予他的天赋有限，他就算尽力防守也无法成为好的防守者。
活塞的体系下，他可以对邓肯的进攻做出回应。
很快就打出了回应球。
前场高位，莫蒙尘交球米勒，同时间，希尔和吉诺比利移形换位，莫蒙尘中路切入。
米勒的传球实而不华，简单地高位吊球，给到篮下的莫蒙尘。科尔曼的防守空有威严却无震慑力，莫蒙尘连假动作都不屑的做，手指一挑，上篮得分。
5比3
科尔曼的防守令人无语，布朗真不敢相信他们竟然拿拉特利夫换了这家伙回来，虽然他的进攻远强于后者，但打到季后赛，要真刀真枪地拼，他不见得比拉特利夫好用。
艾弗森全速启动，意图撕碎活塞的防线。
活塞却在艾弗森参加梦之队接受FIBA联防洗礼之前先让他感受了一把联防的威力。
艾弗森冲进口袋，他看得到传球对象，但不确定那里是否有陷阱。
活塞的压迫进一步靠近，他已经没得选择，只有传球，否则会被夹死。
“盛情难却！”
不出所料，艾弗森的传球被莫蒙尘抢断。
他的进攻全都在活塞的预料之中，传球被断，反击在即，76人的回防挡不住打跑轰起家的活塞。
转眼间，皮球已经落入了自家篮筐。
7比3
第八百六十四章 什么是超级巨星啊？
“34比24，Dor.Mo打满首节，带领活塞领先76人10分！”迈耶斯说，“活塞的赛前准备真的值得76人好好借鉴，布朗教练除了和AI斗气之外，也得好好想想如何对付活塞的普林斯顿了。”
“是的，活塞的普林斯顿看起来已经成型，虽然还会出现低级失误，但任何一种依赖转移球的战术体系都不可避免地会出现低级失误。”卡勒西莫说到这，不忘为布朗说几句话，“但我认为76人的内部风波，AI的责任更大，他是老队员，应该懂礼数知进退，难道他当年在小约翰·汤普森教练的手下打了几年却只学会了尤因的那一套？”
闻言，坐在活塞替补席上的大猩猩眉头一皱。
他真没想到卡勒西莫的枪斗术如此强悍，隔着十万八千里都能拐个弯打到他身上？
招谁惹谁了？
“帕特，别听他胡说八道。”兰多夫安抚道。
尤因脸色像石板一样冷硬：“我无所谓，随便他怎么说，我无所谓，只有猪才在意这些人的看法，谁会在意这种事？我无所谓。”
前后三句无所谓证明了他心里其实是有所谓的。
第一节打完，莫蒙尘被换下休息，和他一起被换下的还有米勒、拉希德、吉诺比利。
这个时候，通常要换被换上的人是马格洛伊尔、杰罗姆·威廉姆斯和里德。韦斯特法尔今晚打乱了轮换，被换上场的是杰拉德·华莱士、沃特森、兰多夫和尤因。
他们四人将和场上的希尔继续打普林斯顿。
尤因能打普林斯顿，这是韦斯特法尔一个偶然的发现。
尤因的NBA生涯助攻数一直不高，助攻失误比也总是失误大于助攻，但他真的会打普林斯顿。尤因进入NBA之前在乔治城大学为NCAA名帅小约翰·汤普森打球，那个年代的乔治城大学打的就是类似于普林斯顿的传切战术。
该发现出于偶然，韦斯特法尔趁着领先10分的当口调试阵容。
他不像其他的老教练一样死板，好奇心泛滥的像猫一样，而且不怕犯错，也不怕把自己摔进坑里，常规赛在他眼里就是自由调试阵容的时间段，有时候自由过头了难免被对手抓住小辫子一顿暴打。
莫蒙尘主要的观察对象是兰多夫，这个拿里基·戴维斯换回来的18号秀一直受到媒体的质疑。
戴维斯如今在克利夫兰打出了全明星的表现，也入选了今年的东部全明星，兰多夫却只能在活塞打垃圾时间。
他能够继承活塞首轮18号秀的荣光吗？
莫蒙尘的前世，兰多夫职业生涯的将近一半赛季里都能砍下场均20+10，却因赛场上懒散的态度、场外不断的麻烦而饱受诟病。
他的疑似娃娃脸被人误读为幼稚，他略显慵懒的防守被认为是不思进取，他在场外的一些麻烦被看做是“这他妈混混干的事儿”，他在弱队取得好数据时会被扣上“毒瘤”、“刷子”等帽子……的确，他的履历一点儿也不好看，除了不错的数据。
在场上，他更多的是进攻终结者，这个说法是比较文雅的，实质是，他压根不知道怎么让自己和队友融为一个整体；在场外，纠纷不断，以至于让人觉得他那肥大的脑袋里装着的是否是早上喝剩下的豆奶。
这个问题现在也有，但在活塞队，有莫蒙尘调教、韦斯特法尔和希尔又哄又骗、尤因杰罗姆马格洛伊尔都能教他如何成为一名对团队有益的内线球员，再加上库里的蜕变，间接刺激了兰多夫的成长。
兰多夫与尤因一起上场，大猩猩站高位，小黑熊站低位，形成高低位的牵制后，希尔内切，沃特森蹲底角拉开空间，杰拉德永动机一般奔跑。
76人场上除了艾弗森不在，其他四位都是主力，邓肯的防守笼罩了油漆区，尤因想将球传给兰多夫，让他背打科尔曼。
兰多夫的背打是假，希尔的内切是引诱，杰拉德从进攻端的侧面偷偷切入，像鬣狗般**走后门。
这时，兰多夫的传球是关键，他的进攻迷惑了76人。关键时刻送出一记合适的塞传，杰拉德拿球，属于底特律的樱木花道从近道飞翔而起，双手飞扣。
38比24
“我就说你能传好球！”杰拉德用力地连续拍打兰多夫的屁股，拍得他连声喊痛。
从兰多夫身上，莫蒙尘可以看到一个健康的成长环境能带给球员多大的改变。
前世的兰多夫是一个天赋卓群、麻烦不断的刺头，但现在他只剩下天赋卓群，偶尔在场外搞出点事情来也会被莫蒙尘以雷霆手段镇压。
76人这边，改打中锋的邓肯开始发力。
他不可能看着对手的替补阵容将差距进一步扩大，石佛在大猩猩身上打出一个2+1，然后主防兰多夫，喝令其他人缠绕活塞的内切，防线上的压迫力一下子就出来了。
最先受不了的人是沃特森，斯诺对位莫蒙尘吃亏，对位还只是个新秀的沃特森却轻而易举。
活塞的球传导不起来，希尔无意接管比赛，篮球来到了兰多夫的手上。
邓肯如枷锁似的死死地卡在了他那肥硕的脖子上，肥胖的脸蛋总总是露出玩世不恭的表情，现在却只剩下痛苦。
这是内线版本的佛光普照，兰多夫的强攻换来的一记大帽。
76人的反击并不凶猛，只是稳扎稳打，杰拉德全速退防，追身帽下斯诺的反击，但身后的哈普林跟进补篮，杰拉德的追帽成徒劳。
28比38
76人连追4分，沃特森前场再度遭到斯诺的紧逼防守。
以他现在的能力，根本顶不住这样的防守，很快，他就在这防守中败下阵来，斯诺生断沃特森，反击得手。
30比38
韦斯特法尔起身，正在琢磨是否要叫暂停，希尔总算改变状态，从隐身变成上线，要来皮球，靠爆发力强吃哈普林。
40比30
“不需要暂停。”韦斯特法尔嘀咕。
然后邓肯背打尤因，翻身假动作晃起老道的大猩猩，靠在他身上舔篮得手，又一次2+1。
于是韦斯特法尔就像墙头草一样飞快地倒向暂停派，并马上付诸行动。
活塞请求暂停，第二节才过了三分钟。
韦斯特法尔做了换人调整。
吉诺比利上场换下被防到怀疑人生的沃特森，里德上场换下杰拉德提升外围的投射威胁，同时让希尔增加进攻的比重，不要站在旁边看戏划水。
“Z-BO，”莫蒙尘叫住兰多夫，“如果TD要防你，你不妨拉到外线多做三威胁。”
兰多夫疑惑道：“他要是不上当呢？”
“至少你把他从内线拉了出来。”莫蒙尘说，“进攻有很多种，引蛇出洞的进攻，虚张声势的进攻或者直来直去的进攻，你必须要理解这一点，进攻绝非传球或者硬碰硬。”
兰多夫做出听懂的样子重重点头，然后高位面对邓肯强投。
“砰！”
兰多夫的中投还不像后来那么稳定，这一投根本没谱，邓肯给他的干扰太强了。
76人的反击被希尔的战术犯规阻止。
落入阵地战，皮球再度由邓肯主导。
石佛还未进攻，活塞的包夹就到了面前，兰多夫眼看着邓肯被他夹住，然后再目送对方从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将球送给科尔曼。
科尔曼灌篮，35比40，分差追到只剩5分。
“什么是超级巨星啊？”洛尔微微后仰，在一干菜鸟面前说道，“这就是了！危急关头挺身而出，现在76人的死局变成了生局，这场比赛不好打咯。”
沃特森、鲍比·西蒙斯纷纷点头应是，虽然他们都心知肚明这是一通废话。
第二节过去四分钟，邓肯引领的追分潮只是在证明布朗将他确立为球队的绝对核心有多么正确。
活塞也不是没有明星，希尔让兰多夫出来挡拆，以速度打科尔曼一球。
42比35
邓肯有股陷阵之志，无论谁来，他都照打不误，这回面对包夹，他面筐运球推进两步，运用速度摆脱尤因，再以身高臂长的优势使兰多夫的封盖形如虚设，跑动中的勾手脱离指心，飞向篮筐打板命中。
“哨响！”
兰多夫碰到了邓肯，吃到新秀专属的体毛哨。
这一球打出活塞的第二个暂停。
“TD！”
“TD！”
“TD！”
富国银行中心球馆的观众为邓肯陶醉，他的打法不像艾弗森那么有观赏性，但他比艾弗森更让人感到踏实。
只要球到他手上，观众就很放心。
当初布朗确立邓肯为核心遭到费城全体一致的反对，邓肯在主场甚至会被嘘，但半个赛季打下来，他靠一场又一场的超巨级表现赢得了球迷的芳心。
连艾弗森这般心高气傲的人都没为这件事和他翻脸，由此可见他表现得有多好。
“莫，你还要休息吗？”这句话的潜台词是“不休息就给我上。”
莫蒙尘慢慢取下身上的毛巾，“教练，有何吩咐？”
第八百六十五章 对我们的服务可还满意？
“ai不在。”韦斯特法尔说，“骚扰td，反复骚扰，让他一秒也不得安生！”
韦斯特法尔看起来已经受够了看邓肯在禁区称王称霸，这番话说得既坚定又果断，让人没办法拒绝。
莫蒙尘只有答应他。
艾弗森不在，76人的控卫便是没有三分球的斯诺，确实是个骚扰邓肯的好机会。
邓肯今天的加罚手感不错，加罚纷纷罚中了。
加罚命中之后，比分变成38比42，76人只落后活塞4分。
“这就是超级巨星的威力！”卡勒西莫说，“能够执教蒂姆·邓肯对任何一位教练来说都是幸运，他具有摧毁一切的能力。”
除了换上莫蒙尘，换下吉诺比利，韦斯特法尔还换下防守被打穿，进攻也没谱的兰多夫，替换他的人是马格洛伊尔，他与尤因同时在场，形成了双塔。
这是韦斯特法尔对付邓肯的心得。
要限制邓肯，身高臂长是基础，如果没这两样，换个矮内线来，不管他的防守多好，结果都会被打爆。
位于金字塔顶层的攻防，天赋代表着一切。
斯诺紧迫地呼吸，这是莫蒙尘上场后的第一个回合，他会怎么做呢？
对莫蒙尘，他不可能像防守沃特森那么从容，他用来欺负菜鸟的身体对抗在dor.mo眼里就是隔靴搔痒，搞不好惹得对方兽性大发不断地打身体球，难受的只会是斯诺自己。
左边？右边？还是直接三分球？
挡拆？呼叫战术？把球传出去？
一个又一个疑惑在斯诺的内心滋生，但他只能等待。
等待时间不会很长，斯诺听到身后的脚步声，由此断定是挡拆无误，再通过脚步的声音，他判断出挡拆的方向，然后，也预判到了莫蒙尘的启动突破，就是左边！
那里是挡拆的位置。
斯诺的眼睛越睁越大，他朝左边移动，莫蒙尘却朝右边启动，如此自然，就好像他从一开始就决定向右进攻一样。
只有斯诺知道发生了什么，当他识破了莫蒙尘的突破意图，他临时改变重心，那是一个极其细微，又非常考验重心调节能力的变化。
谁叫他是dor.mo呢？斯诺无奈地撞上挡拆，防线彻底崩塌。
上来防挡拆的邓肯也料不到莫蒙尘没走挡拆方向，反而用一个假动作让斯诺撞上挡拆，却朝挡拆的反方向突破，他无法跟上，dor.mo的速度太快了。
篮下只剩一个科尔曼，指望他防住dor.mo不如指望奈史密斯眷顾费城，让dor.mo手滑掉球失误。
科尔曼站在原地不动，稳如雕像，莫蒙尘则从他的面前把球扔向左侧，大猩猩大步跑入禁区，抓住篮球，跳起，40岁的躯体跳到空中，撞开科尔曼的身躯，单手劈扣，劲爆得让人不敢相信他已年至不惑。
44比38
牙买加的大猩猩怒吼着，凶相毕露，球迷对他报以嘘声。
“真是一个粗鲁的扣篮！”
莫蒙尘轻拍尤因的后背。
“多给我传几个球！”尤因沉声道。
突然，活塞放弃联防，诺斯惊喜不已，正要呼吁邓肯低位要球，却没想到莫蒙尘和吉诺比利同时向他靠拢，强行包夹。
“太离谱了！”迈耶斯脱口而出道，“有这个必要吗？”
那可是埃里克·斯诺啊！
因为斯诺不具威胁，因此，包夹他对观众来说，是一件难以理解的事情。
选择包夹就必然要放空对手，通常这种事情只会出现在乔丹这种拿到球就是威胁的超级巨星身上，但活塞却选择对斯诺包夹。
如今还是个内线至上，持球手尚未得到解放的年代，包夹持球人确实是离经叛道的防守。
由于当代的尺度和规则，运用得当的话，包夹持球人的效果只会比小球时代更好。
斯诺从来都不是一个出球迅猛的后卫，莫蒙尘的防守已经让他力不从心，再多出一把狡猾奸诈的阿根廷妖刀。
莫蒙尘和吉诺比利的特点是聪明，强硬，以及，下黑手从来都不会受到良心的拷问。
“竟然完成了抢断！”
“埃里克竟然没把球传出来？！”
解说员正惊愕，莫蒙尘将球传向前方的吉诺比利，妖刀出鞘，快攻得手。
46比38
一转眼，邓肯辛辛苦苦打回来的分数，又被活塞抢走了。
拉里·布朗对场上发生的事情感到不可思议，斯诺怎么就传不出球呢？他的震惊转变为行动，他叫了艾弗森的名字，让他准备上场换下斯诺。
邓肯感觉事情不对，但说不出哪里有问题。
他是内线，就算能影响比赛，也得拿到球才行。
要是，他拿不到球呢？
类似的疑问出现之后，活塞队的防守印证了他的猜测。
尤因对他使出绕前防守。
大猩猩年迈无力，一身的本领经过八十年代和九十年代的历练，已经是现役球员里数得着的老球皮，多年的力量房苦修也淬炼出一身横练筋骨，虽然身体素质和运动能力都已经不比当年，但是绕前防守所需要的身体条件以及力量都不缺。
尤因有绕前防守的资本，但邓肯不是一个合适的绕前防守对象。
莫蒙尘记得湖马争霸时期，马刺与湖人的比赛里，邓肯有过多次单防奥尼尔成功的表现。
那是什么意思？邓肯一对一扛住了300斤的鲨鱼，虽然那些镜头只是个例，但还是想想这需要怎样的力量吧。
邓肯游走，想要到一个合适的位置抵住尤因拿球，只是，篮球很难传到他的手上。
斯诺吃了被吉诺比利包夹的亏，故意绕开了妖刀的位置，莫蒙尘突然发力，把他逼到右侧。
斯诺以为安全了，因为他远离了妖刀。
结果，底角的希尔像夜幕下的黑豹，以死角为掩护，突然上前，和莫蒙尘联手包夹强度强过了上个回合。
如果说吉诺比利与莫蒙尘的包夹让斯诺感到无力，那么莫蒙尘与希尔的包夹则让他想要自绝于天地。
太恐怖了！
“又被抢断了？”
为什么说又？
“埃里克在干什么？？”
老子在积极的抵抗！斯诺望着被抢走的皮球，无语地站在原地。
莫蒙尘加速前进，快攻劈扣得分。
48比38
分差又回到了两位数，邓肯此刻满脸困惑，他真不知道外线出了什么事情，怎么连续地被抢断？包夹有这么难搞吗？
拉里·布朗失去了耐心，他本想等到死球再换艾弗森，现在看，如果等死球，斯诺的失误估计要上双。
索性叫暂停。
活塞的包夹战术令富国银行中心球馆寂静得像葬礼进行时。
“pj，你对活塞的包夹持球人战术有何看法？”迈耶斯真是不能理解，不就是包夹吗？直接把球传给空位球员不就得了，怎么连个球都传不出来？
“在我看来，这是了不起的创举。”卡勒西莫给了极高评价。
他说：“但这有很大的风险，因为埃里克一旦提前反应过来，就能把球传到空位，结果我们看见了，活塞连续两个回合包夹埃里克，他都没反应过来，包夹的强度超出想象，不到三秒的时间...”
这时，现场的大屏幕回放活塞对斯诺的两次包夹。
第一次包夹是莫蒙尘施压，吉诺比利破坏运球；第二次包夹是希尔的出现过于突然，就像从丛林中冲出来的野兽，对猎物一击毙命。
希尔和吉诺比利的包夹都堪称教科书般的优秀，而莫蒙尘给斯诺的压力则被人忽视了。
如果不是莫蒙尘如山峰般笼罩着斯诺，他也不会注意不到吉诺比利和希尔向他靠近。
暂停之后，艾弗森换下斯诺。
“换上ai，活塞还会对他进行包夹吗？”
为什么不呢？
莫蒙尘带着笑容，等艾弗森接近。
伟大的泰伦·卢绝对是个优秀的教练，他明明已经有了一套可以称霸东部的核心战术——死糙詹姆斯。却还是无时无刻不在想要进步，钻研出了包夹持球人这一对小球时代，尤其是让库里蛋疼菊紧的特殊防守战术。
16年总决赛凭此战术，放空巴恩斯，夹击库里，完成史无前例的传奇逆转，后来杜兰特走上最艰难之路，被骑士放空的对象从巴恩斯变成杜兰特。即便是有杜兰特在，骑士也坚决夹击库里，原因人尽皆知，这里不多说。
莫蒙尘发现夹击持球人的战术只被卢指导开发出了冰山一角。
看见活塞不摆联防，艾弗森大战叫嚣：“来，包夹我！”
“如你所愿！”
这次上来包夹的人竟然是马格洛伊尔，莫蒙尘发力，将艾弗森逼向左侧，科尔曼急忙跑出三分线。
“ai！”
艾弗森有了心理准备，也看见了科尔曼的位置，高强度的包夹下将球传出，他准备要让活塞为无脑的包夹付出代价。
“不对！”艾弗森突然叫了出来。
现在才反应过来，不觉得太晚了吗？
dor.mo的脸上露出嘲弄的笑容，希尔的手挡住了皮球的飞翔路线，将其点向前场。
希尔加速跑动，追上皮球，再次完成抢断！
魔鬼山发起了几无失手可能的反击。
“boom！”
魔鬼山暴扣得分。
莫蒙尘对着发呆的艾弗森说道：“对我们的服务可还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