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才华横溢的混蛋
次日，活塞队低调地回到底特律。
虽然他们输掉了比赛，依然有许多球迷前来机场接机。
对球迷来说，态度很重要。
如果活塞毫无抵抗地脆败给魔术，球迷可能一点感触都没有，他们坚持到最后，在几秒钟内遗憾地输球，给了球迷一种“至少我们是站着死的”感觉。
这时，什么虽败犹荣啊、赢球输球都爱你啊，赢就一起x输就一起x的土到爆的口号都出来了。
球迷的盛情让人动容，希尔留在现场说了几句话，安慰了球迷，也许诺了来年。
按计划，众人要先回一亨利福特训练中心，教练组还有些话要交代。
莫蒙尘没有随同大部队回去，他提前知会了柯林斯，出机场后便坐上梅黛拉的车前往圣路西法。
“今天有什么安排？”
“按你的吩咐，今天准备了三台手术。”
三台吗？
莫蒙尘怎么不记得他吩咐过这件事？
算了，莫蒙尘暗叹一声，也不再多想，三台手术就三台手术吧，就当是转移注意力，顺便赚一些分数。
今天是五月份的第一天，他们的赛季已经结束了。
他有将近五个月的假期，他得利用这段时间好好提高。
这五个月，他的目标如下：
训练、做手术、利用业余时间写歌唱歌、杂事若干。
对了，还有最重要的一件事。
身为穿越者，他得帮助球队物色良才。
这么一想，发现接下来还有好多事情，莫蒙尘的心情恢复了不少。
只要有事可做，不好的事情就会慢慢淡忘，时间一长，再糟糕的记忆也会失去杀伤力。
“老板，别难过，我们都会经历一些狗屎不如的事情。”
梅黛拉把车开到圣路西法的大门口，分别前对莫蒙尘说。
我居然落魄到要让这个傻瓜来安慰？天啊，一剑杀了我吧。
莫蒙尘刚下车，猛然回头问：“你今天还有什么事吗？”
“杜拉先生要签署合作协议，你不是让我去...”梅黛拉被莫蒙尘打断，“不必了，今天你休息吧。”
“休息？”
自从跟了莫蒙尘，梅黛拉还没怎么休息过。
莫蒙尘点头道：“是的，休息吧。”
“谢谢。”梅黛拉道。
莫蒙尘刚转身，突然又想到了些事情：“你男朋友...”
“你说杰弗里吗？他怎么了？”
“他还好吗？”
“很好啊。”
“你们还好吗？”
莫蒙尘的目光在梅黛拉的脸上来回扫描，她的任何异色都不可能逃脱观察。
很遗憾，她的脸上没有任何的异色。
也就是说，他的那位男朋友背着她干的事情还没有暴露，这个女人到底是有多迟钝啊？
“很好啊，我今天要回去给他一个惊喜。”梅黛拉笑道。
惊喜？呵，别是惊吓吧。
莫蒙尘轻轻点头：“好吧，你可以开始想享受你的假期了，虽然只有一天。”
莫蒙尘走后，梅黛拉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总算放假了！
虽然只有一天！
莫蒙尘如平常那样走进医院，他觉得他和平时没什么区别，但在他的同事看来，感觉是不同的。
“哇，脸色好难看。”
“毕竟输球了，他们昨晚那么努力。”
“我觉得他已经尽力了，这种事情谁来都没办法的。”
“要不要安慰他一下？”
“你敢上吗？”
莫蒙尘的医术是他在医院备受尊崇，又因为他的严厉与刻薄导致没有几个同事愿意与他接触。
他大家都把他摆在一个很高的位置，就好像这个人是用来捧的，而不是用来相处的。
也有些人，他们就是讨厌这些身上有光环，还带着特权的人。
“莫医生，请你待会儿不要经过急诊科。”
急诊科的主任盖里横竖看莫蒙尘不爽基尔笑着说。
莫蒙尘问道：“为何？”
基尔从身上掏出一面镜子，这个举动真的很像女人，试问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随身带镜子？
即使是女人，也得是那种自恋到了极点的女人才会这么做。
“你为何不看看你这张脸有多么吓人？”基尔问道。
莫蒙尘一低头，对着领子，整理了一下发型，道：“谢谢你的镜子。”
说罢，莫蒙尘改道急诊科。
“哼！”
让基尔不爽的是他还没来得及说出昨晚活塞输球的事情莫蒙尘就走了。
听闻莫蒙尘来到医院，他手下的实习医生风风火火地找到了他：“莫医生！”
“什么事？”莫蒙尘刚在急诊科绕了一圈，回头便见到急匆匆的罗梅恩奥拉贡多耶。
被她叫住总比被基尔那个娘炮叫住来得好。
“这是上次的手术报告，请您过目。”罗梅恩紧跟莫蒙尘的步伐。
莫蒙尘接过了手术报告，草草看了一遍：“你觉得可以就上交了吧。”
什么叫我觉得可以就...罗梅恩翻了下白眼：“莫医生，虽然你输了比赛，但我觉得...”
“我记得我还有几个病人最近几天要安排手术了，现在请你去看看他们的情况，再把他们最近几天的身体状况做一个表格给我，要快，现在就去吧。”
莫蒙尘不给罗梅恩废话的机会。
罗梅恩没想到莫蒙尘好不容易打完了比赛，她本想跟在这位大佬屁股后面好好学习学习，没想到一开口就把大佬得罪了。
“是...”罗梅恩难过地说。
“对了，”莫蒙尘问道：“洛伦塔波瑟还在医院吗？”
罗梅恩道：“不久前已经出院了，因为医院床位紧缺，她近期又不打算做手术，所以...”
“知道了，你去吧。”
莫蒙尘只想知道洛伦塔出院是西弗斯的意思，还是波瑟自己想清楚了。
莫蒙尘一边走，一边回想，脑海中浮现出了洛伦塔的脸。
这个小姑娘完美地继承了母亲的高颜值，以后若是长开了，肯定是万里挑一的美人胚子，只可惜啊...
不过她还这么小，根本就不用着急。
想到这，莫蒙尘走到了西弗斯的办公室。
“看来你终于放假了。”
看见莫蒙尘一进来就找谁喝，西弗斯冲他开了句玩笑。
“放假？我从不放假。”莫蒙尘道，“我才23岁，不需要努力做保养，倒是你要注意休息了，黑眼圈很重，如果美貌分等级，你现在至少比我上次见到你的时候下降了三个等级。”
西弗斯眉头一缩，道：“难道我现在就不漂亮了吗？”
“我需要很违心才能说出你现在很漂亮这句话，很遗憾，今天的圣路西法之花的头衔要落到傻不拉几的罗梅恩奥拉贡多耶头上了。”莫蒙尘喝了口开水。
西弗斯拧着眉，从位置上站起来，拿着钢笔走到莫蒙尘的面前。
有杀气。
莫蒙尘退后一步。
“你再取笑我，我就在你的脸上画一只哈士奇！”西弗斯威胁地说。
莫蒙尘关注的点总是与众不同：“这么粗的手竟然还能画画？”
“你！”
西弗斯的手抖了一下，钢笔头险些就扎在莫蒙尘脸上了。
“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莫蒙尘问道。
闻言，西弗斯坐了回去：“这件事你帮不上忙。”
“我并不想帮忙，只是我刚好遇见了一件烦心事，我需要听听别人的烦心事来让自己舒心一点。”莫蒙尘耿直得让西弗斯真的很想在他的脸上画哈士奇。
西弗斯转了转钢笔，道：“再过三个月，vpi医学辩论会将在底特律进行，这是我们的主场，但我们现在没有一篇合适的论文，虽然这帮家伙一个个都很有想法，但马丁认为如果把这些论文拿到那里显眼的话，我们会惹出大笑话的！”
“所以，你是有大麻烦了？”
莫蒙尘笑问。
“你还笑？”西弗斯越看这张脸越讨厌了。
论文无论对医生还是医院都很重要，在中国，甚至有一千台手术不如一篇论文重要的说法。
莫蒙尘前世也写过不少论文，如今听到这个问题，他想到的是如果由他来做这件事，会有什么好处？
他默默地打开系统，背对着西弗斯，用手指拨弄系统模板，切换到医生模板的成就墙。
果然，他在这里看到了一个成就。
“发表一篇sci论文，回报：10000。”
“你是在偷笑吗？”西弗斯看见莫蒙尘手舞足蹈的。
“不，我是在想，或许我能帮帮忙。”莫蒙尘突然说。
西弗斯眼睛一亮：“你会写论文？”
“不会写论文我怎么在全美最好的医学院毕业？”莫蒙尘白了她一下。
“可是，我们只有三个月...”西弗斯为难地说。
莫蒙尘肯定地说：“我保证我写论文的速度比你去黑眼圈的速度快。”
一秒钟之前，莫蒙尘的形象在西弗斯的眼中高大无比，突然间，这形象就黑化了。
为什么这个男人这么混蛋？
每当他在你心里建立起一个很好的形象的时候，他总是会在下一秒就将这个形象推倒，让你知道混蛋就是混蛋，他顶多是一个才华横溢的混蛋。
“时间差不多了，我不保证我的论文能入马丁的法眼，但我会尽量试一试，现在我要去做手术，你有什么想说的吗？”莫蒙尘笑问。
“出去的时候把门关上，谢谢。”
无情的女人啊！莫蒙尘摇摇头，走了。
第一百三十六章 我喜欢加班
梅黛拉和她的男朋友杰弗里马林格相识于社区大学，毕业后也没分开，一起背井离乡来到底特律。
成为莫蒙尘的助理之前，梅黛拉尝试了很多的工作。
初中生的家庭教师、超市项目经理、销售员、经理助理...她打过很多的工，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没有坚持下去。
直到她发现了有个nba球员在招一个行政助理，首先吸引她的是高薪水，比她之前做过的任何一个工作都高的薪水，对学历也没有硬性要求，虽然她听说有很多人在争抢这个岗位，但她还是决定碰一碰运气。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莫蒙尘在见到她的第一天就喊出了一个名字。
瑞秋麦克亚当斯。
她还特意去查询了这个名字，最初以为是某个不知名的女明星，最后她找出了一堆叫瑞秋的女人，但没有一个在网上带着照片的瑞秋长得与她相似。
这件事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可是莫蒙尘还是时不时地叫她瑞秋麦克亚当斯，这让她很苦恼。
可是她又能怎么办呢？这是她的老板，生气是不可能生气的，就算真要生气也不能当面生气，她是员工，老板说什么就是什么，只能偷偷在心里咒骂他，然后在脑海中想象着对莫蒙尘来个过肩摔什么的。
莫蒙尘的苛刻是毫无疑问的，这个人绝对是她跟过的最讨人厌的一个老板，不过，她也必须要承认这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
无论是打篮球，还是做医生，亦或是唱歌。
恐怕谁也想不到，那个快速翻红的伊森是莫蒙尘吧？
还有，他还很护短。
这是梅黛拉最喜欢他的一点，想起上次帮以法莲打的那个官司，那个羞辱了自己的秃头议员。
虽然莫蒙尘嫌弃她笨手笨脚，但转手就去调查了议员，并在以法莲的案子结束后将那个议员作奸犯科的证据交给了敌对党派。
后来，梅黛拉听说他进了监狱，好像判了五年？
梅黛拉心里想着，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利用这个难得的假期和马林格过一次二人世界。
马林格是自由攥稿人，没有事情可写的时候，他总是待在家里看电视，他说这样可以找到灵感。
后来梅黛拉成为了莫蒙尘的助理，马林格便时常从她这里打探一些消息。
她对莫蒙尘保证过，不对外泄露他的**，因此，梅黛拉只能说一些与莫蒙尘不着边的事情。
马林格也借着她透露的这些秘密写了几篇受到青睐的文章，他们的事业似乎都处于飞速上升期，只是因为工作繁忙，待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少了。
今天真是个难得的机会。
梅黛拉想要给他一个惊喜，因此，她没有事先通知马林格。
她开着车隔着一条街停下，然后迈出轻快的步伐，来到家门口。
她发现门没锁，于是她打开门。
接着，她听到一阵急促的喘息声。
“杰弗里？”
梅黛拉慢慢走到客厅，接着就看到了这一幕男人背对着他，他的跨步横伸出两条纤细的腿，此时，男人只是脱掉了裤子，梅黛拉刚好可以看见他的两片臀肉。
然后，他快速地冲刺。
“你们在干什么？”
梅黛拉认出了马林格，还认出了他身下的女人她最好的朋友艾丽贝恩。
马林格惊恐地转过身，将裤子穿上：“阿蜜尔，你你你怎么回来了...”
“为什么？”梅黛拉低声问。
她的闺蜜无话可说，马林格挡在她的面前，显得他很有担当与气概：“因为你总不在家，阿蜜尔，我很寂寞，艾丽也很寂寞，我们只是各取所需...”
“所以呢？你就和我最好的朋友上床？”梅黛拉的声音变得高亢，她被眼前的这一幕气疯了，全世界最亲密的两个朋友在今天同时背叛了她。
不，不是今天，他们也许很早就勾搭上了。
“阿蜜尔，你冷静一点！”马林格上前试图安抚她，“想想我们一起经历过的风风雨雨，想想我们一起度过的美好时光，我们一起经历了这么多，艾丽并不在意这一点。”
他将梅黛拉拉到沙发边，同时牵起她和贝恩的手：“或许这是一个全新的开始，你说呢？”
圣路西法医院
莫蒙尘刚刚做完了今天的第二台手术。
这台手术让他得到700分的回报。
加上晚上这台手术，他预计一天可以赚2100属性分。
如果他每天都这么折腾自己，不考虑身体吃不吃得消，他的属性分会存的很快，可能一个月下来存的比打一个赛季的比赛都要多。
但那样没有意思，比起切开别人的身体做个无趣的手术，他更喜欢打篮球。
如果不是单靠打比赛属性分收入太少，他真的不想再当医生了。
“莫医生，这是晚上要做手术的病人。”
莫蒙尘洗完手，想休息一下，罗梅恩像膏药一样贴上来。
莫蒙尘接过她的报告，问道：“3331的病人情况如何？”
“已经确诊了，是胃癌。”罗梅恩道，“已经到了第三阶段，他最多只有一年时间。”
莫蒙尘笑道：“不，也许不止一年，如果给他做wpp的话，他至少有17个月的时间。”
“可是...这个手术方案并不适合第三阶段...”
“你应该回去多读几遍病历，wpp不适合第四阶段的病人，如果是第三阶段则要酌情看待，我看了他的病历，他没问题。”莫蒙尘道，“我可以做。”
对于莫蒙尘的提议，罗梅恩似乎有异议。
莫蒙尘看她盯着自己不说话，便说：“好的外科医生会说出自己的意见，而不是像厉鬼一样盯着人不放。”
“我觉得...过好剩余的一年，也好过冒险死在手术台上。”罗梅恩说。
“如果他幸运地没有死，他最少可以活十七个月，如果他更幸运一点，他可以活很多年而且，我们说得都不算，这是我的一个建议，你可以如实转达给家属，由他们做决定。”莫蒙尘说道。
罗梅恩迟疑道：“我去吗？”
“对。”莫蒙尘肯定地说。
“可是我...”罗梅恩尴尬地说，“莫医生，你知道我...我...”
“我就是要让你去。”莫蒙尘的脸贴近，罗梅恩还以为他要吻上来了。
莫蒙尘道：“外科医生不仅要做好手术，和患者家属沟通也很重要。”
罗梅恩带着报告离去了。
“一个又一个，全都这么烦人。”
莫蒙尘前往西弗斯的办公室。
其实他有自己的办公室，但他不喜欢那里，因为那里又闷又安静，在医院，他喜欢吵闹点的地方，如果那个地方有个可以随时供他吐槽又不怎么会生气的人就更好了。
西弗斯的办公室就是这么一个好地方。
莫蒙尘穿过走廊，猛然看见罗梅恩在一个老人面前。
就是他吗？
莫蒙尘靠近。
“先生，我们可以去个安静的地方谈一谈吗？”罗梅恩拿着报告说道。
老人又戒心，罗梅恩的这句话让他十分紧张。
“难道你需要在安静的地方告诉我检查结果吗？这里不行吗？”老人问道。
罗梅恩语塞，她从来都不知道如何与人交流，就好像她今天一上来就惹得莫蒙尘不高兴（提及比赛的事情），和现在，她希望在一个不受打扰的安静环境告知面前的老人他患上了癌症，而对方却像防贼一样防范她。
“我觉得我们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罗梅恩试图拐个弯，最终还是直来直往地说道，“因为大多数人听到自己最多只能活一年的时候，会非常不开心，我需要我们处在一个安静的环境，我也需要你保持稳定的情绪。”
老人眼神呆滞，嘴唇微张，罗梅恩的话语好像在他的脑海中回放了一遍。
他在确认自己是否听到了这些话。
他反复确认，是的，他听到了。
“好吧，我可以联系下家人吗？”老人问。
“呃这个...”
“没问题。”
莫蒙尘走过来，说道：“这对你们来说很重要。”
老人落寞地走出医院，他得打个电话。
罗梅恩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莫蒙尘，她想为自己辩解，她想了个好借口，就说她从未如此面对过患者。
她正要解释，回头一看，莫蒙尘已经不见踪影了。
这是没有比赛，没有训练，没有篮球的一天。
莫蒙尘就像一个真正的医生，在圣路西法医院从早工作到晚。
这也是他有史以来第一次在一天内做三台手术。
做完第三台手术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半。
莫蒙尘伸了个懒腰，把工作服放好，穿回自己的衣服。
他觉得有些疲惫，也许应该喝杯小酒，不知道以法莲现在回去了没有。
莫蒙尘走出医院，不少护士向他打招呼。
这些夜班护士大多对他只闻其名不见其人，因为他之前从未上过晚班。
他走出医院，正想去开车，忽的发现台阶上坐着一个女人。
她看起来太眼熟了。
这身衣服，
这坐姿，
这发型。
“如果你不喜欢放假的话，我可以天天给你加班。”
莫蒙尘走到她坐的台阶上，说道。
她抬起头看了看莫蒙尘，露出微笑，但失去了平时的亲和力：“好啊，我喜欢加班。”
第一百三十七章 混蛋笑，蠢货哭
已经发现了吗？
莫蒙尘不会觉得梅黛拉是因为不想放假才待在这里，她完全可以去别的地方，就算不回家，她也应该有其他的事情可以做。
一个整天元气满满，似乎永远也不会泄气的女人突然间变成了世界上最丧的人，这只能有一个解释：她遇到了重大打击。
以莫蒙尘对她的了解，如果世界上还有什么能打击到这个无脑乐观的女人，那一定是来自他人的背叛。
看见她的样子，莫蒙尘可以轻易地在脑海中想象出那一幕。
这个傻瓜想要给那个渣男一个惊喜，她偷偷回家，然后在家里看到真人版的《丈夫，请原谅我》。
莫蒙尘早就发现了这件事，他没有说出来，是因为没有证据，只是通过自己的观察做出的推断，虽然他的推断从未错过。
不说出来，是不想干涉他人的**，也是为了给梅黛拉一个教训。
这样的女人就得狠狠地弄伤她，她才会学聪明。
莫蒙尘原以为等到梅黛拉发现这件事的时候，他会狠狠地嘲笑她，在她的伤口上撒一把盐或者做更过分的事情，结果，他现在只想着这个乐观的傻瓜什么时候可以振作起来。
“想要喝一杯吗？”莫蒙尘问道。
梅黛拉擦了擦眼睛，莫蒙尘假装那不是她的眼泪，是眼屎，对，就是眼屎，乐观的傻瓜是不会在别人面前哭的。
“我喝醉了就没人开车了。”梅黛拉说。
所以你觉得我是不会开车的，对吧？
莫蒙尘道：“我自己可以开。”
“真过分，你不陪我一起喝吗？”梅黛拉道。
莫蒙尘是个正直的男人，至少他自己觉得是这样：“不，孤男寡女一起喝酒的话会发生不好的事情。”
“不好的事情？”梅黛拉问，“什么？”
蠢货，缺乏常识也要有个限度吧？别告诉我你没看过电影啊，你们美国的电影里面的男男女女不都是先在酒吧碰面，其中一个或者两个都遇到伤心事，喝醉了，趁醉磨枪来一炮，就此结下孽缘纠缠不休。
不对，好像全世界的电影都喜欢这一套？
这么说酒精还是让爱情之种生根发芽的化肥？
所以赞美酒精？
我可去你的吧！
梅黛拉永远都不知道莫蒙尘的心理活动有多频繁，她只知道他这个老板很了解她。
居然光凭观察就知道她很伤心，需要喝酒。
废话，你都这样了...
“我们去哪里喝？”梅黛拉问道。
莫蒙尘却也不清楚，虽然打了一年的nba，但他和队友私底下貌似没怎么聚会。
莫蒙尘每天都很忙，早上去医院，下午训练，晚上比赛，如果没比赛，可能还会给自己加练，根本没时间花天酒地。
“走吧，随便逛逛，再不济我们买点酒回去，我做点小菜。”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我对你好吗？
这要求真低。莫蒙尘心想，嘴上说：“即使是世界上最丑的小狗，要是它在我面前表现得很伤心，我也会考虑给它买一根火腿肠，不要想太多，我就是这么善良。”
如果连你这种人都在讲什么善良的话，地球就是美好的人间。
梅黛拉心里吐槽了一句。
“莫，还没走吗？”
尴尬的不是碰见西弗斯，尴尬的是让西弗斯看见自己身边还跟着一个虽然有点蠢，但表面上看不出来，而且还长得很像瑞秋麦克亚当斯的女人。
最最尴尬的是，莫蒙尘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尴尬。
对了，麦克亚当斯现在还不知道在哪个旮旯穿开裆裤，所以梅黛拉应该不会被认出来。
“正要走。”莫蒙尘说。
西弗斯看了看梅黛拉，问道：“这是你女朋友吗？”
很明显她不是，她在莫蒙尘身边有种天然的弱势感，永远矮一头，就算她现在情绪低落，地位的差距依然体现在方方面面。
“她是我的助理，现在遇到了一点情感上的问题，我想带她去喝一杯。”莫蒙尘说。
西弗斯担心他们喝醉后如何回家的问题。
莫蒙尘道：“我没有情感问题，我不会喝酒，你放心吧。”
“那么，明天见。”
“不，我明天不会来医院，我今天做了三台手术。”
“那就后天见。”
“诺亚，赛季结束不代表我有很多时间来医院，我依然会像以前一样隔个两三天来一趟，等我安排好了休赛期的计划，或许会更规律一点。”
西弗斯又看了麦克亚当斯一眼，以助手的标准来说，她漂亮得有些过分了。
“马丁对你的论文很感兴趣，他让我再次提醒你，我们只有三个月的时间。”西弗斯道。
莫蒙尘挥手道别：“你去掉黑眼圈的时候记得给我打一个电话，我保证那个时候我已经写完了。”
西弗斯现在特别想脱下自己的高跟鞋砸在莫蒙尘的脸上。
“好了，再见。”
“再见。”
“我们去哪？”车上，梅黛拉问道。
莫蒙尘说：“去喝一杯。”
加里顿附近一公里，莫蒙尘找到了一间没什么人气的酒吧。
他的出现让酒吧服务员尖叫。
还有不少客人想要签名。
“抱歉，我今天不想签名，但我可以请你们喝酒，我唯一的要求是不要打扰我，你们知道我输球了，我想静一静，和这位美丽的女士小酌一杯。”
在公众面前，他永远那么得体。
无知的球迷并不知道莫蒙尘私底下有多么刻薄，因为他总是把最好的一面展示给这些会全心全意帮他们加油助威的陌生人。
不管怎么说，这是有目的的，也是可以理解的，那些因为小事对身边的人发脾气，却无缘无故地对陌生人表达善意的家伙才是最让人无法理解的存在。
“伏特加，加冰！”
梅黛拉像女王一样发号施令。
莫蒙尘知道她的酒量很好，只是没想到有这么好。
整整一大杯，她直接灌下。
“再来一杯！”
她大喊。
“小声点，他没聋。”莫蒙尘提醒。
梅黛拉连续喝了四大杯，莫蒙尘预计她的体重至少涨了半斤，她在过去的五分钟一口气灌下了五百克以上的伏特加。
海量啊。
莫蒙尘心中感叹着。
“为什么不告诉我？”梅黛拉突然问。
莫蒙尘喝着冰水，道：“我有很多事情没告诉你，你指的是哪一件？”
“杰弗里背叛我的事情，你早就知道了吧？”梅黛拉有点醉了，眼中也没有了上下尊卑，像警察一样质问莫蒙尘。
当她目睹了马林格和贝恩做的事情，她首先是震怒，接着是悲伤，然后脑海中浮出了莫蒙尘早上问她的那两个问题。
他不应该问这个两个问题，她一开始不在意，以为只是随口一问，这件事让她有了其他的看法。
不管是什么原因，莫蒙尘肯定已经知道了这件事。
“不能说我早就知道了，这样不严谨，”莫蒙尘说，“只是一个猜测，我没有证据，现在看来我不幸猜中了，如果你为此生气的话，我表示很遗憾，但不会道歉。”
梅黛拉激动地说：“就算是猜测你也可以提前告诉我！这对我很重要！你的猜测从来就没有错过！”
梅黛拉凑近莫蒙尘的脸，大声嘶喊，喷了他一脸的口水。
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莫蒙尘起身道：“看来我不能请大家喝酒了，我要包场，所有人的账单都移到我头上，请大家离开吧，我和这位女士有事情要商量，谢谢。”
不容置疑。
服务员通知了老板，老板又是活塞球迷，听说莫蒙尘大驾光临，又提出了这个要求，毫不犹豫地同意了。
几分钟内，原本还有十来个客人的酒吧只剩下莫蒙尘和梅黛拉两人。
“我的猜测从来都没有错过，这不假。”
莫蒙尘肯定了梅黛拉的说法，他还没说完。
“你也说了这对你很重要，如果我冒然向你提起，你首先会不相信，然后开始产生怀疑，不不，你这个白痴不会怀疑的，你会找那个人渣当面质问，他会承认吗？他会狡辩，他会反驳，他会怀疑我的动机，他会做一切事情来证明自己是清白的，最重要的是，他会提高警惕性，而你可能永远都不会发现他背叛了你。”
莫蒙尘突然想喝酒了，反正这里离家就一公里。
他干脆把冰水倒掉：“给我来一杯伏特加。”
“这么说你还是为了我好？”
梅黛拉眼巴巴地看着她，两眼湿润，水雾弥漫，随时有可能冒出让人无法招架的水珠。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第一次送你回家的时候。”
“他可能在更早以前就背叛了我，你隐瞒了我这么久，让我像个傻瓜一样浑浑噩噩地和他在一起这么久，还要说这是为了我好？”
梅黛拉边哭边骂道：“你是世界上最恶劣的混蛋！”
莫蒙尘可不会因为她遇到了伤心事就任由这个傻女人骂自己。
“嗯，世界上最恶劣的混蛋现在正在看着世界上最愚蠢的蠢货埋头痛哭。”
莫蒙尘嘲讽地说罢，小小地喝了口酒。
这酒略苦。
第一百三十八章 底特律不缺疯子
“再来一杯！”
服务员已经麻木了，这个女人至少喝了三斤的伏特加。
她不怕死的吗？
为什么dor.mo会陪这个疯女人一起喝闷酒？虽然他说是因为球队失利，可是通过远远听到的只言片语，他更像是在陪这个疯女人喝酒啊。
dor.mo不是有女朋友了吗？这是...
服务员可以很轻松地想出一个看起来无懈可击的故事，他已经在琢磨着如何把这个故事兑换成现金了。
“我这么漂亮可爱又努力工作的人，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全心全意地为他好，最后他却和我最好的朋友搞在一起！他居然还要我加入他们，还说什么这是全新的开始，这绝对是我这辈子听过的最混蛋的话了！”
梅黛拉的下巴顶在桌子上，把还装着半杯伏特加的杯子贴在自己的脸上，好像有人要抢她酒似的。
“你这样拼命地喝酒有什么意义吗？”
莫蒙尘有点看不下去了，她看起来是要用酒精把自己灌死，如果她真的这么想的，那八成是要失望了，虽然醉酒是一件危险的事情，但因为醉酒而猝死的几率是比较低的。
首先他就不会眼睁睁地看着梅黛拉自己搞出什么意外。
“可以让我不去想这些事情。”
梅黛拉举起只有半杯酒的杯子，说：“难道你不想喝一点吗？你们努力奋战了五个月，只输了最后的5秒钟，难道你就不会遗憾吗？”
“会。”莫蒙尘承认。
“那你为什么不喝酒呢？酒精真的可以让许多东西消失，比如痛苦。”
言毕，梅黛拉喝掉了剩余的酒。
“因为我不像你一样，对于即将发生的事情没有预感。”莫蒙尘道，“我总是抱最大的希望，尽最大的努力，做最坏的打算。”
“乐观有错吗？”
梅黛拉毫无形象地趴在桌子上：“我真诚地对待每一个人，我希望他们所有人都过得很好，我对未来有很好的规话，我计划在25岁左右结婚。”
幸亏不是22岁，否则她现在要一边带孩子一边准备离婚手续。
莫蒙尘心想。
“乐观没有错。”
“不考虑最坏结果的乐观是有错的。”
莫蒙尘想要再教育她一下，结果她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她看起来已经失去了意识，鼻息打得比摩托的发动声音还要响，这真的是一个女人吗？还是长得酷似瑞秋麦克亚当斯的女人？
女神的甜美形象都被你败光了好吗。
莫蒙尘轻轻地捏着三叉神经，喊道：“买单！”
结完账，莫蒙尘想把梅黛拉叫醒。
她只醒了10%，有90%的意识已经不在了。
“你要带我回家吗？不要带我回家，我已经不想再回家了...”梅黛拉在莫蒙尘耳边说着。
莫蒙尘考虑再三，最终，他将梅黛拉背在身上，在服务员炙热目光的注视之下，离开了酒吧。
“这么漂亮的女人，就这么被dor.mo搞到手了。”服务员感叹。
一个女服务员说：“如果你是一个拥有大眼睛的帅气亚洲人，同时又是个技术高超的医生，还是个前途无量的nba球员，你也可以的。”
“不，我只要像他一样年薪百万就可以做到。”服务员现实地说。
莫蒙尘喝了两杯酒，他背着梅黛拉来到车门前，犹豫了下。
这里距离加里顿公寓就一公里，沿途没有红绿灯，此时也不会有什么警察，应该没什么事。
要是万一呢？
莫蒙尘不想落个醉驾的名声，但底特律又是全美前六的犯罪之城，虽然这条街区犯罪率比较低。
但万一呢？
你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莫蒙尘打开后备箱，从医疗箱里拿出了一把短小精悍的手术刀。
他最终决定不开车。
带上手术刀是为了防身，这手术刀平时是用来切牛排用的，真的遇到不得已的事情，他也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瞬间隔开歹徒的颈动脉。
每个医生都是危险的杀手，因为他们知道哪个部位可以致命。
莫蒙尘身上的手术刀最终没有派上用场，他平安地回到加里顿公寓。
“莫，这么晚啊？”
“这位美丽的女士是谁呢？”
“难不成你和以法莲已经吹了？”
“不会吧？”
这几个满嘴黄牙的老头调戏着莫蒙尘。
莫蒙尘懒得解释，道了句晚安就上楼了。
此时已然夜深，莫蒙尘看了眼280的房间，没有一丝灯光，以法莲和阿德里安已经睡了。
莫蒙尘打开了自己的房间，把门关好，反锁，像个准备行凶的歹徒一样。
他背着梅黛拉来到从未动用过的客房以法莲来250过夜怎么可能睡客房？打开屋内的灯，随便拍了几下，还好，没有灰尘。
莫蒙尘将梅黛拉放下。
“唔...”
莫蒙尘听见梅黛拉的喉咙发出一个声音，接着我靠！不好！莫蒙尘就像躲对手的抢断一样向旁边一闪，一道难以入鼻的臭味液体从梅黛拉的口中喷出。
洒了一地，像是在提醒莫蒙尘这间屋子需要里里外外重新打扫一遍。
“该死的！我都说了不要喝那么多！”
莫蒙尘咆哮道。
梅黛拉吐完一脸陶醉，莫蒙尘的呵斥她可能连一个音节都没听到。
莫蒙尘还能说什么？他抬起脚，即使从楼上跳下去也不想沾到地上的液体。
他换了身防化服真的，是防化服，还有雨靴，以及扫把和拖把，再加上一桶的水和整整一瓶的清洁剂，他准备对这个屋子进行大扫除。
睡觉什么的都去死吧！
莫蒙尘忙活了整整一个小时，屋子总算恢复了原样。
没有恶臭的气息了，空气中还弥漫着一丝难得的清新，有时候幸福就是如此的简单。
莫蒙尘刚要坐下来享受一下。
“唔~~”
这声音令他菊花一紧，他瞬间从椅子上跳起来，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袋子，打开，对着梅黛拉的床边。
“呕~~！”
“呼，还好，还好。”
莫蒙尘庆幸地说。
这次她似乎终于睡着了。
莫蒙尘挥下一把汗，感觉热极了废话，这么热的天穿防化服和雨鞋？你不热谁热？他走到屋外，刚把门关上，然后便听到里面的一声“呕”和滴滴答答的落水声。
“我幻听了，她没有吐，已经吐完了。”
莫蒙尘嘀咕。
连这堵门都无法阻止恶臭的气息向外飘出。
莫蒙尘悲愤地把门打开，果然，才洗好不久的地板又是一水的狼藉。
“怎么办？好想掐死她。”莫蒙尘想着。
今晚肯定是毁了。
次日
莫蒙尘直到凌晨三点才去睡觉。
由于担心梅黛拉在他睡觉的时候又吐一地，他来回起了三四趟，最后可能就只睡了两个小时。
他不困，一点也不。
这种高度紧张的情绪上次发生在他身上还是第一次出任主刀医生的手术上。
那场手术他成功了，那也是他作为一个好医生的职业生涯最佳开局，就像迈克尔卡特威廉姆斯的处子秀一样。
当然了，他的发展比迈卡威好多了。
六点半
以法莲打开了250的房门，她通过门口的鞋子得知莫蒙尘已经回来。
看见以法莲，再想起昨天的种种，莫蒙尘只想抱着她。
和那个傻逼一样的女人...不，傻逼一样这四个字应该去掉，那个女人就是个傻逼，充其量就是个长得特别像瑞秋麦克亚当斯的傻逼...
“以法莲，我好爱你，我真的好爱你！”
虽然不知道莫蒙尘突然间怎么了，但以法莲喜欢这一刻，他还从没说出这么多肉麻的甜言蜜语。
梅黛拉醒来的时候，感觉毫无头绪。
她晕乎乎的，又很恶心，肚子很饿，但又没有食欲。
她不知道自己在哪，她最后的记忆是昨晚与莫蒙尘在一起喝酒，不，只有她在喝。
她抱怨了很多，最终喝醉了。
这里是哪？
梅黛拉从床上爬下来，周围的一切都很陌生，她百分百肯定这不是她的家。
她已经没有家了。
事情发生的时候，她就让她的一个朋友把她的东西从那个地方统统搬了出来，她还在找落脚地。
走出房间，她知道这是哪了。
莫蒙尘的家。
昨晚发生了什么？我们不会...
梅黛拉当然听过一些男女酒后的故事，她只是觉得，她的老板应该不会做那种事...
可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男人都一个臭德行！
她不管那么多了，她很恶心一嘴的酒精味道，她想漱口。
于是她走进洗手间。
她打开水龙头把脑袋低下去，用嘴巴接了一点水，然后利用口腔内部的力量将其四处翻滚。
她睁眼，猛地看见镜子反照出来的景象，在她的身后，浴室只有一门之隔，这个门还是透明的，如果不是里面的热气让透明门染上水雾，她便完全可以看清楚里面的场景。
即使如此，她还是清楚地看见了门内的一男一女身上衣不蔽体，相互依偎...
“啊啊啊~~~~~！”
“谁在叫？”
热水不断地打在两人的身上，以法莲听到了声音。
“底特律最不缺的就是疯子，别管她。”莫蒙尘说。
“她？”
“唔...”
以法莲正疑惑，莫蒙尘的重吻已然落下。
第一百三十九章 垃圾狗
“后来呢？那个人渣怎么样了？”
听见梅黛拉说起昨天发生的事情，身为女人，以法莲也气炸了，她完全可以想象到那个画面。
男朋友和闺蜜搞在一起了，被捉奸在沙发的狗男女居然还要求展开一段开放性的关系？去他的吧！
“我把这对贱人摔到地上，然后跑出来了。”梅黛拉说。
以法莲大笑道：“做得好！就是要这样！”
“哈~~~”
莫蒙尘打了个哈欠，昨晚睡眠质量不佳的后遗症出现了。
梅黛拉不时会看莫蒙尘一眼，她发现这个向来对自己嘴下不留情的老板今儿很是安静。
平时早就嘲讽三连发了吧？
你这个蠢货，你干了件蠢事，我没见过比你还蠢的人基本就是这个开头，然后逐一延伸，他愿意浪费十分钟来说明她是世界上最愚蠢的女人。
只是他今天早上什么也没说。
为了表示心中的歉意，梅黛拉给莫蒙尘做了个她最拿手的爱心三明治，以前她总是做给马林格吃。
“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莫蒙尘眼珠一转，问道：“我希望你的脑子没有因为进入了太多酒精而变得更蠢。”
“脑子怎么会进酒精呢？”梅黛拉问道。
莫蒙尘抬眼说：“像你这种经常性脑子进水的人，因为喝了三斤多伏特加导致脑子进酒精也不奇怪吧？”
忍耐，要忍耐啊，千万不能给他过肩摔！
我失去了爱情，我失去了家，我不能失去工作，不然我的人生就太悲惨了。
梅黛拉使劲跺脚，让自己忍住。
“东西放下吧，去整理一下，我今天要恢复训练，帮我联系那群吃干饭的家伙。”
听见莫蒙尘的吩咐，梅黛拉如蒙大赦，立即从他面前消失，一溜烟飘向了客房。
“亲爱的，你对她太严厉了。”
以法莲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她觉得一个刚刚经历人生最大打击的小姑娘需要更多的鼓励，而不是刻薄的羞辱。
“我也不想，如果她不犯这么多的错误，我也没不会对她说什么，是她给了我这些机会。”
莫蒙尘说起来还很有道理的样子。
以法莲坐在他的身边亲呢地说：“我也经常犯错误啊。”
“你不一样。”莫蒙尘道。
以法莲小声问道：“哪不一样。”
莫蒙尘给了她一个轻吻，道：“哪都不一样，我可能需要睡一觉。”
“去吧，我九点叫你。”
莫蒙尘真的困了，一晚上没睡好，虽然刚开始因为生气或是其他事情的关系，他的精神高度集中，难以入睡，这种状态一旦解除，积累了一整晚的疲惫便会袭向身体。
和比赛类似，如果我们全神贯注，专注比赛，在占据优势或者比赛结束前都不会有感觉，而一旦落后，或者比赛结束，身体放松之余，疲惫便会在此时涌向身体。
莫蒙尘一下子睡了三个小时。
以法莲本想在九点叫他起床，看他睡得太死便没叫他起来。
下午两点
亨利福特训练中心
球员的赛季结束了，教练组、管理层只是结束了赛季的前半段。
他们全年无休。
常规赛结束，季后赛激斗正热烈，那些早早出局的球队则在为了球队的未来伤神费心。
“看来dor.mo已经复活了。”
那场令人心碎的比赛才过去三天，教练组已经打起了精神。
今年活塞只拥有一个首轮签和一个次轮签，他们计划利用这两个选秀权给球队选来两个能征善战的菜鸟，就像上赛季的莫蒙尘等人一样。
只是，要想像去年一样撞大运选中莫蒙尘这样的遗珠几乎是不可能的。
据莫蒙尘所知，今年虽然有96黄金一代进入联盟，但这一届选秀，他们大多数球星都在首轮，次轮罕有遗珠。
想想，艾弗森、雷阿伦、科比、纳什、胖头陀沃克、拉希姆、马布里、小奥尼尔...所有我们叫得出来的明星，他们都是首轮秀，而且顺位都不低于十七。
遗憾的是，活塞只有首轮第二十六顺位。
看见戴恩斯坦通，莫蒙尘打了个招呼，虚伪地问了个好。
“这几天还好吗？”
其实莫蒙尘一点也不在乎他吃得好不好睡得香不香。
斯坦通一定可以从莫蒙尘的虚伪笑容中收到这个讯息，他回答道：“睡得好，吃得香，因为我们打出了一个漂亮的赛季。”
“那就好。”
说罢，莫蒙尘也不在此停留，也不与前来试训的大学生打招呼，独自抱着球前往一个被冷落的篮架下练投篮。
他练习的三分依然是三分线缩短前的距离。
两天没打球了，莫蒙尘的手感有些僵硬，第一投失手。
他一边投篮一边思考接下来的计划。
据他所知，活塞今年在选秀大会没什么作为，他们没有趁着选秀大年发动交易给希尔带来帮手，在自由市场上也毫无收获，甚至还让阿兰休斯顿被尼克斯勾走，这直接导致了希尔之后几年独木难支，连续止步季后赛首轮。
不过有了他，许多事情都会产生改变，这就是他们这些穿越者的使命。
就像白已冬之于森林狼；
李幸之于猛龙；
他之于活塞。
等等，白已冬好像设定上不是穿越者？
等等，我为什么要和这两个傻子做比较？
莫蒙尘想到这，三分再次弹筐而出。
“唉，又要捡球。”
莫蒙尘刚要去拿球，一个他不认识的人捡起了落到地上的球，重重地传过来。
这么传球的人通常只有两个原因：看你不爽，或者想要认识你。
如果他只是路过，刚好球向他飞去，他为了表示自己的友好把球传回来，大可不必这么用力。
他就是要用这种传球让莫蒙尘产生“很好，你引起了我的注意”的感觉。
他如愿了，莫蒙尘看向他。
不认识，面生，就是觉得他有点。
这是种似成相识的面相有点。
莫蒙尘想了下，他不认识这样的人，但在影视剧里见过这样的角色。
看过《权力的游戏》吗？莫蒙尘前世曾对这部在第一部播出之后便声名鹊起的大热剧不屑一顾。
因为他听说这部剧既血腥又黄暴，拥有大量戏份的重要角色老是被人弄死，你甚至分不清谁是主角，结果他看完第一部就一眼认出了作者的亲儿子山姆大帝。
后来他也就跟着看下去了，另一个大帝乔弗里让他印象深刻。
对，乔弗里嚣张的样子，和此刻站在莫蒙尘面前的人差不多。
一样的嚣张，带着点滑稽，你只想在他的脸上来一拳。
不认识，这人谁？
莫蒙尘不理他，继续投篮。
“莫，你好啊。”
他很热切，知道莫蒙尘在活塞队的地位非同一般。
莫蒙尘只是看着他，缓缓问道：“你想干什么？”
“我只是想和你交个朋友，我叫杰罗姆威廉姆斯。”说罢，他自信地笑了，他认为莫蒙尘一定认识他。
很遗憾，莫蒙尘完全不认识他。
九十年代后期，乃至于新世纪的nba，莫蒙尘只是对那些明星或者一些性格迥异的角色球员比较熟悉，这个威廉姆斯...nba有太多的威廉姆斯了，他一时间真的想不起来这个有着和乔弗里大帝同款脸的人是何方大神。
“很高兴认识你。”莫蒙尘点头。
威廉姆斯坐在旁边观察。
他是今天来试训的球员中最大牌的一个。
道格柯林斯对他交口称赞，其他助教也都看好他的前景。
训练还没结束，柯林斯就邀请他进行第二轮试训，如果他在第二轮试训中依然表现出色，很有可能得到选秀承诺。
在大学，威廉姆斯有个绰号叫垃圾狗。
这与他的打球风格有关，在他看来，活塞的风格同样很适合他，这是一支有着对抗传统的球队，他觉得他可以在这里找到位置。
所以他想和莫蒙尘认识一下。
结果莫蒙尘并不认识他，看起来很高冷。
他继续练投篮。
威廉姆斯对这位传说中的nba第一射手只是听闻过，并不清楚他到底有多准。
他坐在这里看莫蒙尘投了半小时。
莫蒙尘的准度令他惊讶。
到了后面，莫蒙尘练得无聊了，他开始用左手投篮。
左手啊！
伙计！
左手！而且连续进了十个球才打铁，那是他的左手！
一个左右手都可以开弓射箭的射手有多可怕呢？
莫蒙尘投进了五百球，在威廉姆斯的面前。
他觉得无聊，转身离开，连看都没看威廉姆斯一眼。
“这就是我未来的老大吗？”
威廉姆斯心里已经把自己当成活塞的人了。
等等，底特律的老大不是格兰特希尔吗？
这家伙顶多算老二啊。
不，这家伙怎么看都不是老二的料。
威廉姆斯混乱了。
算了，就当活塞队有两个老大吧，反正都比我大，除了又鸟巴。
从这一天开始，莫蒙尘恢复了训练。
接下来的两个月，他的计划是这样的：早上、下午训练、晚上做手术。
等于是将以前的每日计划顺序调整了一遍，因为晚上的时候更放松，更适合做手术。
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也可以抬头看看满天繁星，缅怀一下逝去的青春，顺便衷心地祝愿魔术早日被公牛横扫回家。
第一百四十章 风吹草动
六月中旬，父亲节那天，芝加哥公牛4比2战胜西雅图超音速夺冠。
乔丹也由此开启了他“老子休息两年回来依然是最的”王霸之旅。
赛季一结束，各队紧锣密鼓地进行军备竞赛。
远在底特律的加里顿公寓，莫蒙尘正在聆听最新的讯息。
他已经特训了一个半月。
这一个月半，他完成了35台手术，全部取得成功，总共赚取了30000属性分，加上原先的存款，他身上一下子就有了40000属性分。
昨晚，他动用这笔分数提升了一些属性。
首先还是力量，他把下肢力量从84增加到94，再把上肢力量从80增加到90。
这意味着什么呢？这意味着杰森基德之流再也不能用背身强吃他，以他现在的力量，即使要生扛一些强壮的二号位也不在话下。
这一个半月，他的体重增加了将近2公斤。
他现在的体重数据是82.4公斤，在不吃药的情况下，不能上大重量的训练，他的增重进度极其缓慢，他的目标是在这个夏天把体重提升到84公斤，现在看来，路还很长。
体重越大，增加的力量越大。
如今他上下肢的力量属性点都达到了90，这让他的力量进入了联盟顶尖之列。
同时，这也消耗了他31000点属性分。
要知道，这是季后赛赚到的，以及这一个月35台手术合起来的属性分总和，光是把上下肢力量提升到顶级就花费了他一个赛季的时间。
这还不算核心力量。
他的核心力量只有60点，通过这一个半月的训练勉强提升了1点。
剩下9000属性分，他看了一下，力量暂时不用考虑提升了，现有的属性已经足够，他要把重心转移到其他地方。
力量问题解决了八分，只差核心力量不济，这个可以慢慢来。
接下来，他要着重提升速度。
速度是难以提升的属性，不是说不能提升，而是难以提升，更何况像他这种遇到过大伤病的人，对于需要大量用到腿脚的训练总是有些抗拒。
因此，他选择利用属性分来提升速度属性。
这其中，目前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一个属性是横移速度。
上赛季加到了70点，如今有9000的分数，却只能加3点，由此可见系统也认为这个属性是极其重要的。
莫蒙尘没有犹豫，3点直接加上。
其他的变化则是潜移默化的，比如进攻稳定性，这个是无法利用分数增加的，通过他这一季的累积，他的进攻稳定性从44提升到了50。
空位三分球也通过一个赛季每天至少两千球的训练，在休赛期从53窜到了60。
休赛期第一阶段的提升结束了，他的总评价从66提升到69，距离70只差1分。
难得啊，用不了多久我也是总评70大军的一员了。
莫蒙尘自嘲地想着。
此时，他正在加里顿250自己的家里，身边坐着dreams e true的总运营官，也是他“名存实亡”的经纪人哈丁帕顿、阿蜜尔梅黛拉以及不久前刚刚加入莫蒙尘团队的媒体人士亨利哈斯曼。
哈斯曼可以说是莫蒙尘一手扶植起来的，他主要为联盟各队提供服务。
最初，他以几篇爆料而闻名，这些资料自然是莫蒙尘给他的。
他打出名气后，各怀鬼胎的总经理们开始找上他，他们需要经由赫斯曼这张嘴爆出各种言之有物但没有确实证据同时官方不否认也不承认的小道消息。
这些消息有的是烟雾弹，有的货真价实，有的则是用于蒙骗对手的假讯息。
莫蒙尘通过赫斯曼这个渠道大致得知了联盟的动向。
“选秀大会马上要开始了，你知道什么就说什么吧。”莫蒙尘坐在沙发削苹果。
帕顿坐在莫蒙尘身边，手却不闲着。
莫蒙尘切一个，他就拿一个起来吃。
因为他知道莫蒙尘不是想吃苹果，他只是闲着没事干练一练刀工而已，鬼知道这个兼职医生的家伙为什么这么喜欢玩刀。
哈斯曼看着帕顿吃得津津有味，感觉嘴里也生出了许多口水，不就是苹果吗？这死瘸子为什么可以搞得好像在吃世界上最贵重的大餐一样？
“哈丁，我还是建议你不要继续吃比较好。”莫蒙尘笑道。
帕顿问道：“为什么？你看你削出来的苹果这么漂亮，不吃多可惜？”
“对啊。”梅黛拉也在吃。
该不该告诉他们这把削苹果的水果刀不久前手刃了一只惊吓到以法莲的老鼠？该不该？
虽然已经反反复复洗过了，绝对一点痕迹一点细菌都留不下，可是它毕竟手刃过老鼠啊。
“说吧。”莫蒙尘道。
哈斯曼道：“多伦多想要一个内线，他们需要一个潜力无限的内线来搭档达蒙斯塔克豪斯，有消息指出他们的目标锁定了马库斯坎比，这家伙在大学的表现完全压制了维克森林大学的蒂姆邓肯。”
“有迹象表明，杰里韦斯特坚定地认为科比布莱恩特就是他们想要的人，他们会在选秀夜发动交易。”
这时，莫蒙尘总算有了些兴致：“继续。”
“凯文麦克海尔十分看好斯蒂芬马布里，如果费城最终没有拿下这个家伙，我相信他会在下赛季身披森林狼的战袍。”
哈斯曼说的这些，与莫蒙尘了解的大致没差。
他的到来还没引起连锁效应，因为他只是一个看起来很有希望的新秀。
“太阳也对科比感兴趣，据可靠消息源，丹尼安吉计划在选秀夜用他们的首轮十五号顺位，再加一些添头换取乐透签，他对科比志在必得。”
有意思。
莫蒙尘对于安吉还是有一定了解的，大学时期是篮球和棒球的双向明星，先被棒球队选中，当时大家都以为安吉肯定去打棒球了，所以忽视了他，红衣主教则趁机以次轮顺位拿下了安吉。
此后，安吉为凯尔特人立下汗马功劳，也是八十年代湖凯争霸中一个绕不去的名字。
但，他真正给莫蒙尘留下印象的，是他在凯尔特人后期做的一件事。
89赛季，绿军三巨头老的老伤的伤，安吉向绿军管理层建议，趁着伯德等人还有交易价值，拿出去换点有价值的东西回来。
主教一听这还了得？这件事要是传出去，绿军还不得原地爆炸？
于是，安吉被交易了，后来，伯德等人尽数退役，安吉在太阳干上了总经理，世纪初回归凯队，在主教的力荐之下成为绿军的总经理。
后来发生的一切，许多人都已知道。
这个是利益至上的人，只要是对球队有利，他连自己都可以拿出去交易。
莫蒙尘当时对他的所谓交易伯德的建议嗤之以鼻，但随着年纪增长后发现，此人是天生的管理层人员。
当年主教听到他的建议后心里未必没有动念，只是伯德等人功勋卓著，几乎没有任何可行性，那么做的话，舆论、球迷、乃至管理层头上的董事会都可能把他们吞没，于是只能交易安吉。
没想到他也看上了科比。
莫蒙尘对于未来的历史打铁王命归何处并不关心，他比较关心球队的选择。
“道格柯林斯有人选了吗？”
“不出意外就是杰罗姆威廉姆斯了。”
莫蒙尘脑海中浮出了那张脸。
“莫，我这还有个消息。”哈斯曼在莫蒙尘深思的时候突然说。
苹果已经被莫蒙尘削没了，他捏着水果刀问道：“什么消息？”
“关于尼克斯的消息。”
“关于你的。”
莫蒙尘看向他。
“不久前，尼克斯提出了一个交易方案，约翰斯塔克豪斯是交易的主旨，外加今年的两个首轮选秀权，他们想要你以及活塞今年的首轮。”
哈斯曼的话惊呆了梅黛拉和帕顿。
莫蒙尘问道：“结果呢？”
“只是一个传闻，真假难辨，据说，道格柯林斯最后挂掉了电话，说这是一个不成熟的提案。”
莫蒙尘笑道：“无论是不是真的，把这个消息散布出去。”
“wow，你这是想干嘛？”哈斯曼笑问。
“我要让纽约人心惶惶，那个疯子应该能搞出不少事情。”莫蒙尘突然很想和尼克斯打一场比赛，他想问问斯塔克豪斯。
你们队为了交易我不惜搭上你和两个首轮签，结果被我们的总经理拒绝了，这说明什么？
他甚至不用想都能知道那只疯猴子的反应会有多激烈。
“你别这么笑，我怕。”帕顿说。
莫蒙尘继续问：“本华莱士的选秀行情如何？”
“和你预计的一样，无人问津。”哈斯曼道。
这么说，也不用鼓动球队把他拿下了，就让大本钟按照他原有的人生轨迹走下去吧。
只不过，最终拯救他nba生涯的人不会再是碎骨机昂塞尔德，而是他。
“随时注意他的动向，一有情况随时通知我。”莫蒙尘道。
莫蒙尘其实也没做什么，所有人的走向还是按照原历史的进程走着。
今年的活塞也确实没戏可唱，他只要确保一件事就行了。
让大本钟提前几年加盟活塞，无论是为了球队的需要还是消除未来的隐患，这件事都必须完成。
第一百四十一章 各奔东西
1996年6月26日
底特律
加里顿公寓
昨天，莫蒙尘以高于市场价20%的价格正式收购了加里顿公寓，如今这个公寓归他所有，只是少有人知。
许多人还以为莫蒙尘只是一个普通的住户。
越来越多的人在加里顿公寓外面蹲点，可惜的是，莫蒙尘精通伪装，他们总是不知道莫蒙尘何时出门，何时归来。
在1996年选秀大会召开的今天，莫蒙尘邀请来了希尔、杜马斯和休斯顿。
他一边准备晚餐，一边打开电视机，切到espn体育频道，观看选秀大会的直播。
“我听说今年有不少好手。”休斯顿说。
莫蒙尘切着牛排，插一嘴：“是的，肯定有不少人可以在新秀赛季打出超越你的表现。”
“就他们？超越我？”休斯顿翻白眼的样子在后世分分钟就能演变成类似尼克扬之笑的表情包。
斯特恩以他的公鸭嗓喊出今年的状元秀时，休斯顿震惊不已：“身高六尺？这么矮？还是个sg？费城疯了吗？”
“你没看今年的ncaa？这家伙很强的！”希尔希望他引起重视。
中投王傲娇地抬起下巴，显得他好像很骄傲似的。
“再强又怎么样？他才六尺身高啊，而且看起来可能还有些水分。”休斯顿对艾弗森的前景表示怀疑。
“打个赌吗？”莫蒙尘问道。
“什么赌？你说！”休斯顿道。
“淡定！淡定啊！阿兰，别和他打赌！”希尔搞得好像是他自己在赌，“千万别和他打赌！”
莫蒙尘道：“四年内，他会成为得分王。”
“我呸！”
休斯顿站起来大叫道：“我宁愿相信你的防守变好了，格兰特的三分标准了，也不相信这家伙可以拿到得分王！联盟又不是没人了，能让这种矮子拿得分王？拿得到我把这盘子吃了！”
“我不用你吃盘子，你就说你赌不赌吧。”莫蒙尘烤好了四份牛排，配色鲜艳，看起来就很美味。
休斯顿一眼盯着莫蒙尘做的晚餐，嘴里说道：“无论什么都跟你赌。”
“这样吧，如果他成为了得分王，你得答应我一件事；同样的，如果他没做到，我答应你一件事。当然，这件事必须合理合法。如果你希望我拿着手术刀强行帮格兰特做接扎手术，不好意思，我拒绝。”
“噗！！”
来自杜克大学的贵公子，大学联赛所向无敌的魔鬼山气得跳起来大声抗议。
这件事根本和他没关系，怎么扯着扯着又扯到他身上了？还有天理吗？
休斯顿觉得这个赌约合理，而且他赢面无限大。
他死也不相信艾弗森这个死矮子有一天能拿到得分王，这是不可能的，联盟的人才又没死绝了，能轮得到这死矮子？
还四年以内？
哼！四十年都不可能！
其实啊，休斯顿只要再加一条，莫蒙尘指不定就怂了。
比如，艾弗森至少要以43%的命中率拿到得分王。
莫蒙尘妥妥的认怂。
“你这家伙，有这厨艺还当什么医生打什么篮球？我要是你，我就在街对面开个餐厅，保准生意红火！”
希尔前脚骂街，后脚吃牛排。
此时，斯特恩念到了第五顺位。
森林狼拿下雷阿伦，紧接着自由市场就出现消息了，森林狼与雄鹿进行了交易，君子雷与马布里互换球队。
“这帮家伙看起来都不错啊。”杜马斯问，“莫，你最看好哪几位？”
莫蒙尘低头吃牛排，道：“阿伦艾弗森、科比布莱恩特、史蒂夫纳什、本华莱士。”
“这...前面三位我都还听过，最后这位是？”杜马斯想不起来。
希尔和休斯顿更是一脸的雾水，他们都没听过这个名字。
也不怪他们，大本钟是混二级联盟的，无论二级联盟混得再好，在职业圈的名声都不会太响亮，而且像他们这种混二级联盟的来参加选秀本来就受到歧视，更不用说他还是个201公分的矮中锋。
“他很有实力，但他会落选，因为没有几个人能看到他的才华，我会把他引荐给道格。”莫蒙尘道。
休斯顿眨眼就吃完了牛排，问道：“有实力还能落选？你还能如此看好他？他谁啊？打什么位置？”
“他有201公分的身高。”
“啊哈，格兰特，你要小心了。”
“打中锋。”
“咳咳咳~~~！”
可怜希尔等人，就是想来蹭一顿晚饭，在分别前吹吹水什么的，哪想得到要被莫蒙尘呛这么多下？
休斯顿开始笑了：“莫，我发现你他妈就是个开玩笑的天才，我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幽默？”
“这不是玩笑，是你的幽默细胞太多了。”莫蒙尘道。
休斯顿大笑。
“刚才这句才是玩笑，我的意思是，你很有幽默细胞才怪。我是认真的，这家伙很有潜力。”莫蒙尘重申。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如今正逢中锋盛世末期，虽然各大巨星中锋逐渐年老，但还算当打，这些人都是七尺出头，没有七尺的身高好意思说自己是中锋？如果身高真的不够，像奥拉朱旺那种，顶多在报身高的时候把球鞋高度也算上，那满打满算也是七尺了嘛。
本华莱士却只有201公分的身高，这身高打大前锋都显矮，他居然打中锋？
休斯顿开着玩笑，希尔跟着大笑，只有杜马斯想知道，莫蒙尘为何会这么看好华莱士。
莫蒙尘也有意识地向他解释为什么他会看好华莱士：“我看过他的比赛，他的积极性、强度、硬度、对篮板的把控、防守端无漏洞的协防换位补进扫荡无一不通。”
“等等！”休斯顿再次打断他，“他这么厉害，怎么会落选？”
莫蒙尘本来想以汤姆布雷迪在第六轮199顺位被选中的事情来做例子，结果一想，现在是他妈的1996年，布雷迪还在玩蛋呢。
“你也说了，他只有201公分的身高，不是每个人都像我一样相信他可以成为年度防守球员。”莫蒙尘的话语再次呛到其他三位。
休斯顿说：“我想和你再打一个赌。”
“没兴趣，我不想赢你太多次。”莫蒙尘这副自信到极点的样子让休斯顿很是不爽。
那个华莱士能不能打上nba还不知道呢，这家伙就已经把他吹上天了。
莫蒙尘的话语令人震惊，这也是他第一次在队友面前，尤其是杜马斯面前显示出他有双“慧眼”。
当斯特恩念出科比的名字，莫蒙尘再次对他大吹特吹。
他们三位还是不相信科比能达到莫蒙尘所说的那种高度。
直到纳什的出现，莫蒙尘说他能成为mvp级别的球员，希尔不干了。
“我要跟你打赌！”
希尔仿佛忘了他刚才是如何阻止休斯顿的。
“赌什么？”莫蒙尘问道。
希尔道：“赌什么都行，我不相信他能成为mvp！”
“如果我对了呢？”
“如果你对了，我就当着全世界的面赞美你！”
“ok，如果我错了，我也当着全世界的面赞美你。”
直到最后，活塞顺利拿下杰罗姆威廉姆斯，莫蒙尘才将电视关掉。
看见球队刚选的这个新秀在电视直播中秀出自己的脸，休斯顿道：“你们有没有觉得他很欠扁?”
这顿饭是四人开启休赛期前最后一起吃的一顿饭。
休赛期，莫蒙尘的计划是继续特训，尽可能在新赛季到来之前把评分多提升些。
希尔已经接受了美国国家队的征召，他将代表梦二队出战在美国本土亚特兰大举行的奥运会。
分别前，莫蒙尘还跟他打赌，如果他们遇到中国队，他一定会被某个年轻的中国中锋正面封盖掉扣篮。
希尔大怒，问其姓甚名谁。
莫蒙尘表示不知，只是再三告诉他，如果他真的被盖了，请在比赛结束的时候穷极你的口才狠狠地吹他一个大牛逼吧。
希尔愤怒地表示：“我绝对不会被中国的中锋封盖，永远不会！”
“谁知道？”莫蒙尘摊手道。
休斯顿更复杂些，他也想在这段时间静下心来特训，好好提高，只是他的合同到期，他背后的经纪团队希望他去大城市。
比起去大城市，他更希望留下来。
如今他是举棋不定，未来也充满未知。
杜马斯会去旅游，像他这样的老将不必为了提高苦练什么，最好的休养办法是趁着这段时间放松身心，在赛季开始前一个月再开始训练。
打了一辈子的球，他知道如何在赛季开始前调整到最佳状态。
七月
杜拉电器正式与活塞队达成协议，未来三年，他们将成为活塞新的球衣赞助商，据悉，这是一份仅次于尼克斯队的球衣赞助合同。
协议达成当天，莫蒙尘来到现场，作为在场所有人里唯一的一个球员，小杜拉与他把酒言欢，惊到了不少人。
小杜拉表示杜拉电器正在考虑把总部设在底特律，如果提案通过，他未来会成为活塞队的季票拥有者，这样就能更好地欣赏dor.mo的比赛。
说者也许无意，听者必定有心。
小杜拉言罢，活塞队的篮球事物运营官萨尤拉奥深深地看了莫蒙尘一眼。
之后，她当众敬了莫蒙尘一杯。
第一百四十二章 懂了吗，杰西卡？
选秀大会结束后，交易市场率先开幕。
柯林斯亲自操刀，做出了活塞队在休赛期的唯一一笔交易：将特里米尔斯和林奇亨特送到老鹰，换回95年的次轮秀唐尼博伊斯，以及老鹰今年以首轮签选下的芝加哥巨人普斯莱特劳德代尔以及一个未来的首轮选秀权（2001年）。
这笔交易在未来影响深远，也是柯林斯在活塞队留下的最大遗产。
对莫蒙尘来说，这笔交易意味着两件事：球队少了个可以拉开空间的内线，这个内线刚好非常听他的话；少了一个看他不爽的竞争对手，虽然他在上赛季已经把亨特逼到了第三阵容。
这笔交易令外界不解。
活塞等于送出了一个首发和一个在其他队足以打上主力轮换甚至首发的球员，换来了一个没什么用的替补后卫和一个前景不明朗的巨人中锋和一个不知会带来什么回报的未来首轮签。
因为这笔交易，柯林斯饱受指责。
他能说什么？他做这笔交易的初衷并没有看得太长远，他只是认为西奥拉特利夫是时候上位了，米尔斯妨碍了他，将米尔斯送出去，换回一个有待开封的彩票，再加上一个未来的首轮签，虽然亏是亏了点，但他让球队的阵容更加灵活。
至于林奇亨特，球迷一点也不心疼。
球迷只是不舍米尔斯的离开，这个大胖子上赛季可是帮他们抵抗了无数巨人啊，虽然他每次都没挡住，但他已经尽力了。
莫蒙尘原本打算留在底特律训练。
他要在这里一边训练，一边完成剩下的事情，直到一通电话打到了他这里。
打电话的人是乔丹，他要在佛罗里达举办一个训练营，除了他之外，参加这个训练营的人还有大卫罗宾逊、皮彭、哈达威、巴克利、马布里、杰里斯塔克豪斯以及安托万沃克等人。
除乔丹外，其他几位不是已经证明自己的新秀，就是天赋异禀的新星，亦或是已经入选梦三队的超巨。
也只有乔丹才有这个面子将这么多人同时聚集起来。
要去吗？
莫蒙尘没怎么考虑过这个问题。
当然要去，这是个难得的机会。
莫蒙尘当即答应了乔丹，表明自己会及时前去报道，转手就让梅黛拉去准备了。
“查尔斯巴克利已经跳出了合同，他现在是一个完完全全的自由球员，包括活塞在内，有五支球队正在与他的团队进行交涉。”
“活塞？”
莫蒙尘眼珠一转。
巴克利有可能来底特律吗？莫蒙尘记得他后来去了火箭。
此次训练营，他是否有机会改变这件事？
不知道，他甚至不知道把巴克利勾到汽车城对球队是好是坏。
巴克利为人没得说，耿直，讲义气，任何人都希望有这样的朋友，但作为球员，他的缺陷很大，防守不积极，饮食无度，一到夏天就管不住嘴，人家休赛期都是用来保持状态和保养身体的，他倒好，全拿来增膘了，等赛季开始再慢慢减下去。
这是一点，还有一点，如果他来，希尔能镇住他吗？杜马斯能镇住他吗？
不，可能连柯林斯都镇不住他。
我可以吗？
莫蒙尘不是很确定。
“本华莱士的情况怎么样？”莫蒙尘问道。
哈斯曼回答道：“如你事先猜测的那样，他将代表波士顿征战夏季联赛，但ml卡尔不相信他能够打中锋，他将出任后卫。”
哼，那个蠢货。
莫蒙尘想起了卡尔，当初他去绿军试训的时候，就是这家伙看扁自己。
前阶段科比也去波士顿试训，并且表现的很好。
卡尔这么跟他说：“我们很想要你，但是我们不能拿第六顺位来赌一个高中生，球迷会不高兴的。”
嗯，你是相信球迷的眼光还是相信你自己的？
直到现在，他居然要让大本钟打后卫？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啊！
这个蠢货是凯尔特人的仇人派过去卧底的吧？这一系列骚操作直接害得绿军崛起迟了许多年。
莫蒙尘摇头道：“夏季联赛结束后给我打个电话。”
“你真的觉得他可以在联盟立足吗？”哈斯曼问道。
“就像我当初认定你可以在流言区拨弄风云一样，我相信他的能力。”莫蒙尘道。
哈斯曼没话说，莫蒙尘的确有资格这么说。
至少从目前来看，他每一步棋都走的扎扎实实。
提升自己，偷偷积蓄实力，利用杜拉电器把手伸到管理层。
只有他身边的人才知道他有多大的野心。
一个nba球员，或者是一个兼职医生的nba球员，亦或是一个兼职医生的nba全明星甚至巨星都不是他的目标。
他的目标比想象中的还要大。
“莫，还要接着练吗？”
tsbk训练团队的总负责人菲恩米西克问道。
“继续，但是从明天开始，接下来的半个月我都不会在底特律。”莫蒙尘说。
米西克倒也理解，莫蒙尘肯在休赛期沉下来训练已经让他很意外了，接下来也该捞金了吧？
“我们会留在底特律制定出更好的训练计划。”米西克说。
莫蒙尘和他们合作了这么久，对他们的能力是放心的。
“你对迈克尔乔丹的训练营了解多少？”莫蒙尘问道。
“乔丹？”米西克一哆嗦，“难道你...”
莫蒙尘不经意地装了个逼：“嗯，那个家伙居然邀请我参加他的训练营，我本来想拒绝的，但又觉得不礼貌，只好答应了他。”
“嗯...这...”米西克舌头打结，“这...这会很刺激！”
莫蒙尘笑道：“我知道，所以我想知道他的训练营有什么特别的。”
“我没去过，但我听说过，迈克尔会和你拼命的，他不会把训练营的对抗当成普通的对抗赛，他会竭尽全力把你逼疯。”
米西克想要在莫蒙尘面前描绘出一个对待训练如同比赛一样认真的训练狂魔，他希望莫蒙尘意识到这件事的严重性。
他的提醒没什么意义，这些莫蒙尘在场上领教过，他知道乔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只是想知道一些细节。
显然，米西克给不了他。
当晚，他在圣路西法做了台手术，并告知西弗斯他要离开半个月。
“半个月？那你的那些病人...”西弗斯一愣。
莫蒙尘点头道：“没错，那些需要在近几天做手术的人得交给别人来做，那些不急着手术，又愿意等我回来的病人可以把手术日期往后延。”
“我相信他们会打电话投诉的，毕竟能被你选中的家伙都是十里挑一的幸运儿。”西弗斯说。
算他们倒霉。
莫蒙尘不再谈及此事，他从身上的包裹拿出了一个装订好的文件：“这是我的论文，把它交给马丁，如果需要修改或者润色，不必告诉我，他自己决定。”
只用了两个月？西弗斯将论文小心收好。
“真遗憾，你的黑眼圈还在。”莫蒙尘笑道。
西弗斯嘟起嘴，如果不是两人隔得太远，她保准一口就咬过去，好让这个臭男人知道不要随便开罪女人。
离开底特律之前，莫蒙尘拿出一天的时间和以法莲过二人世界。
只有他们两个。
没有训练，没有手术，没有阿德里安，没有篮球，只有谈情说爱。
他们喝咖啡、看电影、散步。
傍晚，他们站在250的门口拥吻。
一开始只是轻描淡写的轻吻，后来也不知是谁主动推进，事态升级了。
眼看这场唇枪舌战要变得不可收拾，一个小姑娘的声音打断了他们。
“莫医生，奥尔瑞纳女士，你们在干什么？”
260的杰西卡探出一个小脑袋，轻轻地问。
“我们在找钥匙...”以法莲慌张地找了个借口。
在嘴里找钥匙？我喜欢这个借口。
杰西卡惊讶地说：“用嘴巴找？”
完了，骗不过了。
以法莲连连给莫蒙尘使眼神，让他快点想个办法蒙混过关。
“对，奥尔瑞纳女士把钥匙藏在嘴里。”莫蒙尘说了个让以法莲翻白眼的理由。
“其实我知道你们在干什么，嘻嘻...”杰西卡笑吟吟地说。
对啊，我们真是白痴，10岁大的孩子怎么可能不知道我们在接吻？
她最好没看到我们伸舌头了！
“你们在接吻，对吧？”
以法莲红着脸点头。
莫蒙尘很淡定。
“妈妈说亲吻是很亲密的事情，我也在电影里见过很多，但是看了你们的亲吻，我突然对这件事失去了期待。”260的小公主皱眉，“我可不要让嘴角沾满别人的口水啊。”
砰！
以法莲迅速打开250的门，把莫蒙尘拉进去，再用力将门关上。
“我说错了吗，莫医生？奥尔瑞纳女士？”
杰西卡，你说得没错，这确实很恶心。
不过啊，爱情这东西就是这么奇怪啊。
以法莲盘住莫蒙尘的脖子疯狂地亲吻着他。
该死的舌头像魔鬼一样，再次出没。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如果你连心爱之人的口水都不敢吃，你又怎么好意思说你爱他？
懂了吗，杰西卡？
ps：在这里我郑重地推荐一部爱情向动画《日在学院》，能够一集不落地看完的人必然能抱得美人归，感悟爱的真谛，在下从不打诳语，童叟无欺，你还等什么？快点去看吧。
第一百四十三章 你的就是我的
佛罗里达，鲜花盛开之地。
乔丹的大牌训练营放在了迈阿密市区以北，这里有个叫卡希尔达的体局俱乐部。
你想要在这里玩什么运动都行。
足球、篮球、棒球、橄榄球都有得玩。不过接下来的半个月，前来训练的人只会打篮球。
因为乔丹包下了这里，和一群巨星一起。
这是一个传统，去年季末匆匆复出的乔丹兵败半决赛，世人都觉得他老了，不中用了，于是他在95年的夏天办了训练营，邀请明星和青年才俊参加。
用雷吉米勒的说法，这就是：“我们来帮助迈克尔训练，好让他在下赛季踢我们的屁股。”
以结果来看，米勒他们的心愿实现了。
“训练营具体有谁？说几个我还不知道的。”
梅黛拉与莫蒙尘一起来到了迈阿密。
她回答道：“还有蒂姆哈达威和阿朗佐莫宁，这是他们的主场，他们也会来，对了，你的队友格兰特希尔也在。”
“这家伙不是去美国队集训了吗？”莫蒙尘问道。
梅黛拉道：“有将近一半的美国队成员加入了迈克尔的训练营，他们会在训练营结束前去美国队报到。”
莫蒙尘不会说什么这么晚才去报到会不会没默契之类的蠢话，梦三队的统治力同样很强，具备全程不叫一个暂停碾压夺冠的实力。
所谓的默契，在实力、天赋的优势之下，其实就是狗屁。
五个大学生随便组队也能杀遍初中生，因为差距太大。
卡希尔达俱乐部
“就在这停下，你去找个落脚的地点，有事情的话我会打给你。”莫蒙尘道。
梅黛拉轻轻应是。
莫蒙尘拖着行李向里走，大门口的保安见到他，连问都不问，直接就放他进去了。
莫蒙尘想是乔丹或者其他人已经告知他们有谁会来，甚至他们手上有所有人的照片，只需要把那一张张脸记住就行了。
“我在现场看过你的比赛，dor.mo。”
一个留着小胡子的黑人笑容可掬地走到莫蒙尘的面前，他就是那种典型的管理模样。
面对贵客他的笑容可能是全世界最甜美的，就算不是，也是最甜美的之一。
这样的笑容是可以让人降低警惕性的。
“训练已经开始了吗？”莫蒙尘问道。
“不，还没有，迈克尔知道你们刚来，今天不训练，晚点人齐了，他会在游泳池边开个派对。”小胡子黑人解释道。
还开派对？莫蒙尘一点也不想看见这帮人裸露半身的英姿，更不想让他们看见自己裸露半身的样子，他是来训练的，不是来参加派对的。
dor.mo耿直地想到。
卡希尔达俱乐部还为客人准备了房间，只有一部分人愿意住进来，像那些大咖就喜欢摆谱，他们认为只有上星级的酒店才符合自己的身价，住这种毛坯房会被人嘲笑的。
其实这里的房间还不错，至少莫蒙尘就挑不出什么毛病来，因为他在出门前让人里里外外打扫三遍，他还自己掏小费，保证他们做活不打折扣。
“您太客气了！”清洁工笑嘻嘻地说。
“有劳了。”莫蒙尘准备去找个人，乔丹也好，随便谁都好，他现在就想看见一个除他之外的nba球员。
几秒后，他如愿了。
他看见了队友格兰特希尔。
他不意外。
也是在同一时间，希尔看见了他。
他很意外。
两人对视。
莫蒙尘故意问道：“你怎么在这？”
“我还想问你呢，你怎么也在？”希尔甚是意外。
莫蒙尘道：“迈克尔邀请的。”
“我也是迈克尔邀请的，但他为什么要邀请你呢？来到这的家伙就算不是明星，未来也妥妥的是明星啊。”格兰特一脸的困惑。
不愧是杜克出来的禽兽，连损人都这么细无声。
莫蒙尘道：“可以结束这个尬聊了吗？告诉我现在可以做什么。”
“游泳池离这有两分钟的步程，如果你没兴趣的话，篮球馆就在前面，里面有全套的设施，还有捡球的球童，你最喜欢的...”
“再见。”
既然可以训练，莫蒙尘也就没兴趣去什么游泳池，反正他们晚点还是要在一起见个面，他宁愿利用这个时间练会儿投篮也不想在泳池边聊天。
更何况，还有球童呢！
距离缩短前的nba三分线距离，莫蒙尘闭着眼都能从篮下走到这里。
他的队友都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选择在这个位置练三分，因为三分线已经缩短了他们未来必然会感慨莫蒙尘有远见，在那之前，他只能坚持训练，以免到时候三分线的长度变回来以后不习惯。
连进十球后，他打铁了。
皮球跳动着，滚向门口。
球童正要去捡，只见一只脚踩在了球上。
“斯蒂芬，这位应该不用我介绍了，大家都喜欢称他为dor.mo，但我很了解他，”杰里斯塔克豪斯指着莫蒙尘说，“他更喜欢我们称他为澳洲佬。”
青涩的马布里虽然还没像后来在纽约那么混蛋，但金子终归是金子，坏也有小坏和大坏之分。
他现在的坏已经初具雏形，听到斯塔克豪斯的介绍，他只想上来挑衅一下。
“莫，你这么认真吗？为何不去泳池边坐一会儿？”马布里笑问，“是不是担心招架不住泳装美女？”
莫蒙尘放弃了那颗球，重新抓起一颗球，道：“不，我只是不想见到一些带领球队拿下状元签的废材。”
马布里脸色一变。
斯塔克豪斯低哼道：“我和你换个位置，结果不会有什么不同，联盟的眼睛是雪亮的，我是第一阵容，你是第二阵容，懂吗？”
“还是有区别的，我们和东部第二打满五场才遗憾地输掉比赛，而你等到赛季结束就可以买鱼竿了，你现在已经实现了你的愿望不知道佛罗里达的鲜花与鱼塘能不能满足你这位摆烂界的天才？”
莫蒙尘戏谑地说罢，左手三分出手，球进。
球童捡球，传球。
气氛很尴尬，斯塔克豪斯不知道如何反驳，马布里横竖插不进去。
他本想站队斯塔克豪斯，可是他现在初入联盟，只打了几场夏季联赛，一点成绩也没有，唯一的优越点在于他的顺位比莫蒙尘高。
那又怎么样了？莫蒙尘已经实实在在地打了一个赛季。
斯塔克豪斯被莫蒙尘损得面红耳赤，发出冷哼，将马布里带到一边。
如果他们不聒噪，莫蒙尘不会搭理他们。
他认真地练着投篮，一口气投了两千球。
传球的球童手都要断掉了，莫蒙尘的样子看起来就好像只要时间充裕他可以再投两千球一样。
看了眼时间，莫蒙尘道：“今天就到这吧，麻烦你了。”
球童预感到接下来的半个月日子不好过了，这是个变态啊。
哪有人一来这什么也不做光练投篮的？幸亏这家伙空位投篮准，不然还不得跑死我？
莫蒙尘没考虑这些，他只是单纯地想出出汗。
当天晚上，泳池派对如期进行。
这帮人白天在泳池边喝酒晒日光浴，晚上还是在泳池边喝酒，不过多了几项游戏。
打牌、烧烤、游泳或者拉一个放得开的泳装美女找阴暗的小角落做一些与人类繁衍有关的事情。
莫蒙尘出现后，只见一个圆滚滚的死胖子向他跑来，给了他一个一点也不美好的熊抱。
幸亏他的力量比全明星周末的时候长进不少，否则这一下就要被这胖子撞到泳池去了。
“来，我介绍一下，这是dor.mo，我想你们都认识，但我得说点你们不知道的，这是我的小兄弟，我罩的，在这里谁也不准欺负他！”巴克利大声囔囔。
乔丹叼着雪茄骂道：“你这满嘴屁话的死肥猪给我闭嘴！这是我的地盘，我的派对，我的训练营，要罩也是我罩，和你有什么关系？”
“我们不是兄弟吗？你的不就是我的，你罩的就是我罩的！”
这死胖子诡辩的技巧倒是和他的增胖技巧有的一比。
即使是在这个热闹的训练营里面，阵营的分布还是很明显的。
流氓地痞像乔丹、巴克利、蒂姆哈达威都坐在一起。
比较儒雅和绅士的像海军上将、便士、魔鬼山、凯文约翰逊也都坐在一起。
至于斯塔克豪斯、马布里、安托万沃克等人早在莫蒙尘到来之前就形成了自己的小阵营。
“莫，你想坐哪就坐哪。”乔丹笑道。
我真的是想坐哪就做哪吗？
莫蒙尘回头对希尔和便士说：“我和他们说几句。”
“说话客气点，这里可不是底特律。”希尔嘱咐道。
“用你教？”说罢，莫蒙尘回身坐在乔丹他们身边。
乔丹的嘴里叼着雪茄，身边围着个身材劲爆的拉丁美女陪酒：“看来人都已经到齐了。”
“来吧，我准备好杀得你片甲不留了！”巴克利把桌子一清，掏出了几十张支票，上面的数额都不大，每张都是1000美金。
对普通人来说，有拿到一张就算是笔不小的收入了，而对巴克利来说，这点钱就是打发流浪汉或者给自己找点乐子的零花。
“露西，帮我们发牌吧。”乔丹对身边的拉丁美女说道。
第一百四十四章 你这个小机灵鬼
“莫，要不要玩？”
巴克利笑问。
莫蒙尘淡淡地说：“我没带钱。”
巴克利从自己的堆积得像小山一样的支票中抽出了小小一叠给莫蒙尘：“我借你，我可不像某个黑秃子那么抠门。”
乔丹脸色怪异。
虽然巴克利没有指名道姓，但这里又黑又秃的人并不多。
斯塔克豪斯和马布里没搞清楚情况，他们本来是想孤立莫蒙尘，没想到他连招呼都不打，转眼就坐在最有分量的一群人身边。
“这个混蛋给这帮老家伙灌了什么**汤？”斯塔克豪斯暗恨。
皮彭翻起露西发给他的牌，露出笑容道：“我喜欢这牌！”
先笑的人可不一定会笑到最后啊，斯科特。
乔丹这样的老牌棍就知道一些关于大牌的小秘密，即使是他的牌很好，极其的好，他也会尽量忍住，除非忍不住。
“唔...我劝你们都不要跟我对赌，否则我让你们光溜溜地回到酒店！”老流氓气场一开，现场人目不暇接地看过去。
巴克利牌都不要，只是道：“这家伙又他妈在放空炮了，别理他！”
放空炮吗？不一定啊。
莫蒙尘看了眼自己的牌。
第一张牌还不能说明什么，他们需要继续发牌。
只是，乔丹随手就拿出了一张五千元的支票，道：“谁要跟？”
“死光头，给小费就不见你这么大方！”巴克利骂道。
皮彭没没有受到乔丹的惊吓，反手就推出五千元的支票：“不好意思，牌场无兄弟，我跟了。”
“他妈的！”
巴克利感觉这两个人疯了。
在旁边凑热闹的凯文约翰逊开玩笑道：“真是有趣，nba给小费最吝啬的两个家伙刚好又是牌桌上最大方的两个人。”
莫蒙尘看了看自己的牌，巴克利总共就借了他三万支票，他不想浪费，脑海中迅速计算了自己抽到好牌的几率，以及需要多好的牌才有可能打败皮彭和乔丹。
最终，他放弃了这一把。
“莫，不能放弃啊！”巴克利原以为莫蒙尘和他一样头铁。
莫蒙尘笑道：“查克，先输不是输。”
“你怎么知道你后面不会翻盘？”巴克利问道。
如果你一口气借给我十万的话，我倒是可以考虑玩一玩心跳，但你这个吝啬的胖子就给我三万啊。
“我的筹码不多，得节省一点。”莫蒙尘道。
“靠，你担心这个？”巴克利掏出一叠支票：“你担心个鸟筹码？你要多少我借你多少！”
赞美胖子！
巴克利无疑是nba最慷慨的人，我收回我之前的话。
“既然你放弃了，你来帮我看看，这两个芝加哥混蛋是一伙的！”巴克利当面求援。
乔丹和皮彭也不在乎，有好牌在手，莫蒙尘能怎么样？
巴克利跟注之后，露西发牌。
“哇哦！”巴克利喜形于色。
看得莫蒙尘直想给他的猪脑袋来个大棒槌。
倒是皮彭和乔丹在拿到第二张牌后，脸色都有不同程度的变化。
那绝对不是什么好的变化。
他们抽到了烂牌。
“啊哈哈！你死定了，你最好现在就放弃！”
老牌棍自有老牌棍的应对方法，乔丹开始以声势唬人。
皮彭没这胆子，这就是为什么他只能干老二，一看牌不好，他也不冒险，说丢就丢了。
莫，你怎么看？”巴克利问道。
乔丹目光如电，好像要把莫蒙尘锁住一样。
他知道，莫蒙尘看穿了他的把戏，他这眼神的意思是“你他妈给我说说看？”
“你觉得你这牌如何？”莫蒙尘问道。
巴克利赞道：“绝对是他妈最好的！”
“那还问什么？你打球是相信自己还是相信别人。”莫蒙尘问道。
“我相信自己！”说完，巴克利推出十万筹码，“死秃子，来啊，一起快活啊！看看谁他妈更狠！”
言语落下后，巴克利双手秀出肌肉，不小心把自己的牌露了出来。
乔丹一生从不示弱，除非真的比不过。
老流氓丢掉了牌，巴克利成为最终赢家。
“啊哈哈哈~~~！”
巴克利从没赢这么大的一把，他搂着莫蒙尘喊道：“你就是个小机灵鬼，我看你也别打牌了，就在旁边给我出主意吧！这筹码也别还了，就当是我的酬劳！”
“莫。我给你五万筹码，你来我这边。”
皮彭开口道。
“乡巴佬，你他妈少来这一套！”巴克利抓住莫蒙尘的胳膊，无论他接不接受走无法从自己身边离开，“这家伙是我罩的！”
这是在干吗？
“这家伙有这么讨人喜欢吗？”安芬尼哈达威问的。
招人喜欢？原来这个词可以用在莫蒙尘的身上？
希尔想起了一个词：人贱人爱。
这就是一群精神不正常的老泼皮，喜欢这个贱人也是正常的吧？他今天还没说几句话呢...
这场牌局玩到了半夜，乔丹和皮彭输得底裤不剩，巴克利赚得盆满锅满，莫蒙尘也跟着分了杯羹。
“妈的，下次自己玩自己的！”乔丹输得不爽，散伙前定了这么条规矩。
巴克利笑嘻嘻的，拉着莫蒙尘到泳池边吹牛逼。
“这光头天天输给我，我看他迟早连aj这个品牌都要输掉！”巴克利大笑。
“天天输？不见得吧，”莫蒙尘习惯给别人扎心，尤其是扎朋友的心，“93年的总决赛他不就赢了。”
死胖子的笑声曳然而止。
乔丹和皮彭大笑而去。
“你怎么还拆我的台？”巴克利幽怨地说。
莫蒙尘笑道：“我先把你的台拆了，迈克尔就无台可拆了，你觉得是我主动提这件事更难堪，还是迈克尔拿这件事嘲讽你，让你意兴全无更难堪呢？”
巴克利一听这话，感觉太有道理了。
“你他妈就是个天才！”巴克利重重地说，“绝对的天才！”
他这么一说，乔丹皮彭解了气，也有台阶下了，巴克利虽然觉得刺耳，但也无伤大雅。
如果乔丹来说，巴克利非得和他摆个擂台决斗不可。
“你看事情看得这么明白，那你跟我说说，我接下来该怎么做？”巴克利问道。
突然的发问，莫蒙尘明知他在问什么却还要反问：“睡一觉。”
“谁问你这个？我是想问你，我打完奥运会做什么？你知道我是自由球员吧？”巴克利说。
即使莫蒙尘再怎么冷静，心跳也跟着加速了。
每句话都要仔细斟酌。
他大可利用巴克利对他的好感好好拉拢这个尚能一战的老牌巨星，只是，他的到来对活塞是好是坏？
“我相信你背后有一个足够强大的团队给你出谋划策。”莫蒙尘道。
巴克利哼道：“那帮鸟人顶个屁用！”
“他们毕竟是专业的。”
也许巴克利只想听莫蒙尘说一句“我想和你一起打球”，但莫蒙尘现在真的没想清楚。
在他原本的规划中，巴克利是不存在的。
他知道未来进入nba的球员哪些可以成才，他可以未雨绸缪，给自己打造出一支无敌之师，这也是他要把手伸进管理层的原因。
巴克利如今年事已高，未来会逐渐下滑，如果他加入活塞，球队要如何安置他。
第一年他还能打打首发，之后几年呢，他愿意接受替补吗？
“想什么呢？”巴克利问道。
莫蒙尘道：“这个问题对我来说有些难，我的答案是不知道，至少现在不知道。”
“不知道？那你应该知道你们的总经理过去几天给我打了十来通电话告诉我你们都多想得到我吧？”
这个我知道。
莫蒙尘心道。
柯林斯因为做了笔外界无法理解，现在的莫蒙尘也无法理解的交易，导致批评声一片，如果在自由市场没有作为的话，他接下来的工作压力就很大了。
而且，活塞的管理层也不是铁板一块。
连教练组都在休赛期有了不小的人员更换。
杜拉电器的加盟让上层的阵营分布也出现了细微的变化，还有传闻说香浓波瑟想以个人名义收购部分活塞队的股份。
虽然只是传闻，但已经有多家媒体拍到波瑟与拥有活塞队14%股份的丹麦克尼尔进行接洽了。
“我听过，你怎么看？”莫蒙尘反问。
巴克利轻哼道：“我对你们的主教练没意见，我只是觉得他在放屁而已，我更想听听你的看法，你觉得我适合你们吗？”
他适合吗？
目前无疑是适合的，球队的内线需要一个得分点，即使巴克利防守不好，他的进攻依然是明星级的。
“查克，夏天还很长，不要着急，不如让我检查检查你的膝盖，你不是一直说有点不舒服吗？”莫蒙尘把话题打岔。
巴克利抬高大肥腿道：“那就帮我看看吧，这膝盖感觉就像装上了炸弹，我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爆炸。”
莫蒙尘抬高巴克利的膝盖，问道：“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
“有点酸？”
“不，不是这个。”莫蒙尘按了下。
“去他妈的！”
巴克利痛得骂出一声。
“我的膝盖要废了吗？”巴克利问道。
“不至于，但你可能不能打奥运会了。”莫蒙尘说。
巴克利没想到会这么严重：“真的？”
莫蒙尘抬眼道：“我不开这种玩笑。”
第一百四十五章 有仇当场就报
卡希尔达俱乐部的篮球馆正在发生一场战争。
斯塔克豪斯启动爆如烈火，一瞬间将莫蒙尘撞开，冲进篮下灌篮得手。
接着，他对莫蒙尘大吼道：“澳洲佬，再来防我啊！”
“杰里，你有点过了。”
大卫罗宾逊和莫蒙尘一队，他对斯塔克豪斯这种带着敌意的进攻和垃圾话很不满。
“管好你自己，老家伙！”斯塔克豪斯已经上头，他才不管这个为莫蒙尘出头的家伙是谁。
莫蒙尘起身，如果是打正规比赛，斯塔克豪斯刚才这一下毫无疑问是犯规。
“你的力量有那么差吗？”巴克利问道。
莫蒙尘道：“没有。”
“那是为什么？难道你想造他的犯规？拜托，这里没有裁判！”巴克利不相信莫蒙尘会这么天真。
莫蒙尘只想微笑，而不说为什么。
在这个训练营，莫蒙尘大多时候打二号位，因为他的身高足够的。
现在，他的队友是海军上将、巴克利、希尔和凯文约翰逊。
对面的是蒂姆哈达威、斯塔克豪斯、乔丹、皮彭和莫宁。
马布里和沃克等人孤零零地站在角落没人选。
哈达威则是因为腿脚不舒服缺席了对抗赛。
“该死的，那家伙也就仗着和那死胖子关系好才能打对抗赛！”沃克对于自己的落选很是不满。
场上的两队有两个队长，类似于2018年的全明星赛，东西部的两个队长选球员，乔丹和巴克利各领一队。
乔丹首选皮彭，巴克利首选莫蒙尘。
莫蒙尘中选不是那么稀奇的事情，如果不是巴克利先下手，乔丹可能转手就把他选走了。
“这里可没有裁判可以救你！”
斯塔克豪斯把莫蒙尘挤到角落，屁股一顶，想要将他撞开。
“谢谢你提醒我。”
就在这时，莫蒙尘转身卸力，斯塔克豪斯什么也没撞到，同一时间，莫蒙尘挥肘，对着他的腋下狠狠一撞。
斯塔克豪斯倒地抽搐莫蒙尘向内线奔跑，手指天空。
约翰逊高抛传球。
众人都以为这是个空接，然而，莫蒙尘却没有全力起跳，他只是跳到了一个可以摸到球的高度，对着海军上将所在的位置一点。
大卫罗宾逊拿球一声低喝，阿朗佐莫宁无法阻止，任其扣篮得手。
“这球漂亮极了，莫！”海军上将交口称赞。
巴克利大喊道：“你也不看看这是谁罩的！”
罗宾逊扣得漂亮，但莫蒙尘觉得他的腰部好像有些问题，每次做完激烈的动作都会揉一下。
那绝不是什么习惯性的动作，而是某种痛感驱使着罗宾逊去做这件事，这样可以缓解疼痛。
回应很快就来了。
乔丹单手抓球，单骑闯关后空中顶着罗宾逊的封盖换手拉杆打进。
“这球还给你们，混蛋们！”
乔丹的队友完全就是陪衬，这种持续时间不长的高强度比赛是乔丹的最爱，他总是把最好的表现奉献出来。
光是这一场，莫蒙尘就见了他打进了好几个在正式比赛里会被重复播放无数次的进球。
“你又来了，是吗？”
斯塔克豪斯在一群明星身边没戏唱，只能把气撒到莫蒙尘的身上。
“对，看到你这只可怜虫我就忍不住想要表现，他们相信我，你的队友相信你吗？”
莫蒙尘先是扎了斯塔克豪斯的心，转身一溜，外线拿球，接手变向，竟然把乔丹晃过了。
“好球啊！”
变向之后，莫蒙尘接一步强起，直冲篮下，速度飞快。
莫蒙尘起身一跳，一道虚影从弱侧飞出，斯塔克豪斯无愧乔丹接班人的称号，这一跃完全不是莫蒙尘可以比的。
“你他妈做什么？！”
巴克利怒吼出声。
如果斯塔克豪斯封盖了莫蒙尘，所有人都会为他叫好。
他没有选择封盖，他用了更粗暴的方式，这完全不是冲着球去的。
他在空中直接把莫蒙尘撞飞。
莫蒙尘找不到平衡，随手扔出球，在身体飞快下落之时，翻转，伸摆，以风险最小的方式落地。
重重一声响。
“莫！”
希尔上去询问。
巴克利目光如刀：“你想杀了他？为何不带把刀过来？那样我或许看得起你！”
“那个动作真的很危险。”凯文约翰逊曾在场上对其他人做过这个动作，他深知这个犯规的危害。
莫宁笑道：“北卡出来的家伙也不尽是好孩子嘛。”
乔丹的脸铁青一片，这是他举办的训练营，如果有人在这里受伤，以后还有谁会来？
斯塔克豪斯这个不开眼的混蛋摔得是莫蒙尘，打的却是他的脸。
“我不是故意的。”
多名巨星的逼视让斯塔克豪斯心虚到了极点。
“这就完了？”巴克利咄咄逼人，“你是不是还得说些什么？”
斯塔克豪斯听过巴克利的恶名，他完全不怀疑自己如果再说错话，这只肥猪是否会当场把他放倒。
“你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一句不是故意的就完了？你说你还应该做什么？”巴克利冷冷地说。
斯塔克豪斯看见莫蒙尘坐在地上，他知道他需要做什么。
他大可挥袖而去，退出这个训练营，但他不能这么做。
他走到莫蒙尘的面前，百般不愿地说：“抱歉，莫，我不是故意的，你怎么样？”
“不用道歉，就像狗改不了吃屎，你道歉也改变不了任何事情。”
莫蒙尘对其他人说：“我想比赛应该还没结束？”
“你还想打？”乔丹认真地问。
海军上将道：“我建议你去做个检查，这事马虎不得。”
“我是世界上最好的医生，我对自己的情况一清二楚，那个白痴想要废掉我，他没得逞，这就是事实，我想继续，你们呢？”
斯塔克豪斯完全没话开口，他想为自己辩解，但他就是无法开口。
莫蒙尘的气场太强了，在这群巨星面前，他没有一点晚辈的弱势，他与这群人平辈而交。
更可怕的是，其他人感觉没有一点违和。
没有一个人觉得“这家伙是不是太狂妄了？”
“那么，继续吧。”乔丹道。
继续，当然要继续。
如果不继续，怎么在斯塔克豪斯身上打回来？
白白让他搞一下？莫蒙尘不想等到常规赛，要报仇就得趁现在，趁自己最愤怒的时候。
这种情况下报仇才是最痛快的。
那些隐忍多年大仇得报的人，真的会有什么快感吗？
斯塔克豪斯被莫蒙尘绊倒；
要位的时候，莫蒙尘的手掌“无意间”挥到他的脸上；
最后一次，莫蒙尘彻底终结了他。
切出要球，莫蒙尘晃起斯塔克豪斯，不投篮，直接对着他的肚子狠狠一肘。
当场ko。
反正没有裁判，也没有摄像头，事情也是斯塔克豪斯挑起的，莫蒙尘无所谓。
“你！”
马布里认为莫蒙尘的反应过激了，沃克拉住了他。
“与我们无关，斯蒂芬。”沃克道。
他们和斯塔克豪斯本来也没什么交情，只是临时组成了小团体想给莫蒙尘一点难堪。
直到现在，再迟钝的人也该看出来，莫蒙尘的分量远比他们想象中的要重。
斯塔克毫无捂着肚子，他不知道为什么没人帮他出头。
他只是对莫蒙尘来了个恶犯，所有人一起指责他，而莫蒙尘的在他们眼皮底下做了这么多的脏动作，他们却无动于衷。
还有比这更过分的双标吗？
斯塔克豪斯越想越气，刚要站起来，却感到肚子隐隐作痛，莫蒙尘这一下没有手软，击中了要害，他完全不敢动。
“看起来他已经不行了。”莫蒙尘对乔丹说。
乔丹打了这么多年的球，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狠的人。
虽说斯塔克豪斯这蠢货罪有应得，但这家伙就不懂得收敛一点吗？
“来个替补吧。”乔丹看重了胖头陀，“安东尼，你上来。”
沃克欣然上场。
斯塔克豪斯无助地坐在场边捂着肚子，莫蒙尘的表现越好，他的恨意便加深一分。
两人好像生来就要为敌，你看不上我，我也看不上你。
只不过，这是斯塔克豪斯的一厢情愿，莫蒙尘从未把他当成敌人。
这只是一条不控制的疯狗罢了。
这场对抗赛最终以乔丹的胜利落下帷幕，最后时刻，他和皮彭防守强度上升，打了对手一个反应不及，迅速终结了比赛。
没有下半场，这就是最终的结果。
巴克利大呼不过瘾，想要再打，乔丹却已经满足，放着巴克利在那叫骂，脱掉衣服点燃雪茄，宣告自己的胜利。
“该死的秃子，整天就知道他妈在这种小事情上耍滑头！”巴克利不满极了。
莫蒙尘对胜利没有病态的迷恋，就像手术前的手术模拟。
失败就失败了，只有真正在台上失败，就像季后赛那样彻底输掉，他才会难过。
对抗赛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模拟考罢了。
他抓起球，道：“有人要陪我投篮吗？”
“我来！”便士囔道。
莫蒙尘问：“你能打？”
便士道：“不就是投篮吗？我没问题！”
“来吧。”
莫蒙尘抓着球走到另一边的场地。
第一百四十六章 他没在开玩笑
单项训练、对抗赛、投篮比赛、技巧赛、三分赛、单挑...
乔丹的训练营就像是一个小全明星周末，而且是连开半月的全明星周末，每天都有不同的花样，最让人喜欢的无疑是单挑环节。
乔丹、皮彭、希尔、哈达威、蒂姆哈达威。
本星球单挑最强的球员基本都站在这了，每次单挑都是火光四射。
规则是这样的。
参赛者需要拿出五千元的支票。
这是参赛的凭证，单挑开始之前，从参赛者选出一个守擂的，然后把支票放到篮架下面，要挑战的人就把支票叠上去，如果把擂主打败，则自动成为擂主。
依次交替，可以反复上台，只要你有钱。
上台的次数越多，篮架下的支票越多，最终的胜者一口气赚下十数万是常有的事。
希尔和乔丹基本是个领域中的的最强者。
一个虽然身体素质不如巅峰期那般劲爆，但各项技术已经浑圆大成；一个可以用第一步轻易地破掉所有人的防守。
莫蒙尘对单挑兴致一般，比起这个，他对于观察这群人的技术动作习惯更感兴趣。
“你就不想上去打一下吗？多激情啊！”
如果不是莫蒙尘叮嘱了，巴克利真想上去试试，真要比单挑，他才是现场人里面最无敌的一个。
就凭他的身板，直接靠打强吃，就是大卫罗宾逊也防不了他。
可惜啊，莫蒙尘看了他的报告后便觉得他不适合再打这种大强度的对抗。
换成别人，巴克利听听也就罢了。
莫蒙尘就是有这种特殊的魔力，可以让人相信他说的话都是事实。
乔丹一记背身虚晃，点起希尔，回插一步篮下，挑篮得分。
希尔再次败下阵来。
擂主的奖励已经累计到十四万。
乔丹霸气十足地问：“还有谁不服？”
“算了，我也打一把。”
海军上将出场了，掏出了支票，放到篮架下：“迈克尔，小心我的背打。”
“就你这骷髅身板，谁他妈怕你的背打？”乔丹的嚣张气焰引起人们的不适，众人一起为罗宾逊加油。
只可惜，罗宾逊虽然是中锋，对上乔丹却没有中锋应有的低位优势，因为他本来就不怎么善于用传统中锋的背打来取分。
背打只是他武器库里的其中一项，他还有很多的技巧。
右侧四十五度。
莫蒙尘记得常规赛遇到马刺的时候，罗宾逊用这一招生吃了他们无数球。
那一晚，罗宾逊独得41分，靠个人能力强攻得到的分数起码有30分，就是这么横。
即使是乔丹，如果让他在右侧四十五度角拿球，恐怕也是不好防。
这时，乔丹发力顶向他的腰部，没有裁判的情况下，这些正规比赛违规的动作没人在乎，因为他们之前也是这么防守乔丹的。
罗宾逊的脸色剧变。
感觉就像是个触电的人，或者是被触碰到伤口的野兽，他不想纠缠下去，利用高度翻身拔起投篮。
“duang！”
“再耐心一点说不定就打进了！”巴克利大叫可惜。
罗宾逊无奈摇头。
莫蒙尘知道没那么简单他的腰，问题不小。
就这还要参加奥运会？莫蒙尘心想。
“换我了，大个子，我可不会像你这么软。”乔丹攻击了罗宾逊一下，进而步伐快如疾风，一刹那的功夫，飞人已然摆脱上将，滑翔劈扣得手，再赢一局。
“还有谁？”
乔丹抓着球喝问道：“还有谁？”
“你赢了，迈克尔。”
没人想上了，这是个绝不会认输的疯子，即使把他打败，他也会不断地砸出支票再来一局。
最终，乔丹赢得了篮架下的十几万支票。
这笔钱对他来说不值一提，他只是喜欢赢而已。
如果可以一边赢一边赚钱，对他来说就是最好的消遣方式。
罗宾逊坐了下来，好像什么事也没有，输给乔丹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
莫蒙尘不知道他该不该开口，因为这事关之后的一系列连锁反应。
至此他可以断定，罗宾逊97年的腰伤源自休赛期，这个时候已经出现了端倪，他没在意，还参加了奥运会，进而参加新赛季的训练营，并在赛季开始之后伤势加剧，赛季报销。
马刺也因此在97赛季仅仅拿下20胜，幸运地抽中状元签，最终拿下邓肯。
如果他在此提醒，改变的将不仅仅是罗宾逊的伤病，还有马刺未来二十年的命运。
让邓肯去西部符合莫蒙尘的利益。
如果历史出现变化，莫蒙尘真不知道邓肯会花落谁家。
只是，就这么看着罗宾逊带伤坚持，尤不自知，最终酿成恶果吗？
当你要做一个对他人不利的决定时，你会想起很多。
他的好，他的坏。
罗宾逊没有给莫蒙尘留下任何的坏印象。
在这个训练营里，罗宾逊对他也比较友善，几次与斯塔克豪斯产生摩擦他也挺身而出帮自己说话了。
对，他帮了我。
现在我也要帮他。
“大卫。”莫蒙尘说。
罗宾逊笑问：“有何指教，医生？”
“你是不是觉得你的腰有些不舒服？”莫蒙尘问道。
罗宾逊脸色微变：“你怎么知道？”
“我是医生。”莫蒙尘重申一遍。“世界上最好的医生。”
罗宾逊问道：“你有什么建议吗？”
莫蒙尘说：“去医院做个详细全面彻底的检查，该休息就休息，不要冲动。”
这就是莫蒙尘要说的，他不会强行劝罗宾逊去做个小手术，他会给出建议，至于听不听，那是罗宾逊自己的事情。
他只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就行了。
马刺未来二十年的命运与他无关，邓肯明年花落何处他也无所谓，他只是不能看着一个对他很好的前辈在毫无不知情的情况下带伤出战。
“他是认真的吗？”
说完，莫蒙尘就带着球离去了。
罗宾逊问身边的人。
希尔肯定地说：“他是世界上最好的医生，这点毫无疑问，我咨询过，所有的医生都对他赞不绝口。”
“所以他为什么要打篮球？”乔丹道，“我听说他...”
“谁知道？”
次日，罗宾逊提前离开了训练营，去附近的医院做检查。
此举引起了马刺队的不满。
罗宾逊并不是对腰部的伤一点察觉都没有，他是经过了队医的检查，得到了队医的首肯，才决定参加奥运会。
可是，另一个医生给了个截然不同的建议。
检查结果令罗宾逊愤怒，他觉得自己被欺骗了，他的腰伤绝不是队医所谓的“注意休息，没什么大问题”。
他需要手术，他需要一个不大不小的手术。
用医院的话来说：“好好感谢那个给你建议的人吧，你距离下赛季报销就差这么一点点。”
罗宾逊的愤怒非同小可，马刺也不会傻乎乎地等他兴师问罪。
在罗宾逊彻底爆发之前，他们先行辞退了为球队效力多年的队医，表明了球队的态度。
接着，他们又准备组建一支全面系统的医疗团队保障球员的利益。
但出了罗宾逊这事，马刺队人人自危，不少感觉身体不适的人擅自去做了检查。
听到这个消息，莫蒙尘只知道一件事：邓肯去不了马刺了。
在乔丹训练营的这半个月，可以说有得有失。
和乔丹皮彭这两位大佬加深了了解，可以说，他们成为了朋友。
像蒂姆哈达威、莫宁、凯文约翰逊这些原本不是很熟的球员，现在也算认识了。
与巴克利成为了好哥们，和便士上将的关系十分融洽。
当然也少不了树敌。
斯塔克豪斯把他当成仇人，马布里也看他不爽，安托万沃克眼中的敌意是很明显的，因为这么多个新人，就他得老鸟们的欢心，他们的心里自然不平衡，因为他们都觉得自己天赋异禀。
这半个月，莫蒙尘的三分投篮从70提升到了72。
空位三分投篮从60提升到61。
体能从80提升到82。
可以说，这半个月提升还算明显，和一群明星球员在一起训练，强度大，有什么不懂的还可以向他们讨教。
乔丹的存在让训练营充满竞争。
如果明年乔丹还办训练营的话，莫蒙尘依然会来。
此时正值七月中旬，距离奥运会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距离季前赛训练营开营还有两个月的时间。
也就是说，他还剩下两个月的时间提升自己。
69的总评价还是有些低了，他希望在新赛季到来之前，他可以把总评价提升到到70。
“老板，要通知医院安排手术吗？”
梅黛拉以为莫蒙尘是铁人，拼命练了半个月，好不容易回家也不休息，下飞机就要去做手术。
虽然他很想当一个能吃苦能受累的穿越者，但这也要分情况。
他现在只想回家休息一天。
“你是不是想换工作了？”莫蒙尘问道。
“我从来都没有这个想法。”梅黛拉以为她要被炒鱿鱼了。
莫蒙尘逼问道：“那你为什么这么想累死我？”
他在开玩笑吗？
莫蒙尘偶尔会开玩笑，只是梅黛拉没有一次听出来。
他现在眼神严厉，表情难看，亚洲人里难得的帅脸显得很是狰狞，不，他没在开玩笑。
第一百四十七章 风险
底特律
亨利福特训练中心
教练办公室
这里是教练办公室，房间的摆设还算简单，没有什么显眼的东西，因为这间办公室的主人寸功未立。
他曾经执教了史上最伟大的球员，但他没有带领这个球员走向成功。
他被人称为乔丹的拥趸，因为只要在乔丹身边，他就不需要考虑球队的成绩，他只要让乔丹开心就够了。
而现在，他终于掌握了一支球队。
这支球队没有乔丹，也没有杰里克劳斯那种想要掌控全局的总经理，更没有菲尔杰克逊这种野心勃勃的助理教练也许没有，也许他知道这是他证明自己的最佳机会。
直到，莫蒙尘的加盟。
道格柯林斯抬起下巴，希望可以轻松一点。
他一眼看中了莫蒙尘，他知道这是个非同寻常的球员，只是他万万没想到，对方比他想象中的更好。
医生的身份让他自带路人缘，很多人可能不知道活塞队，但一定知道有个一边当医生打篮球的nba球员，他叫dor.mo。
他有着不同于瘦弱外表的强硬，进入训练营的第一天就敢于指挥老将。
他敢于撇开自己的战术独自指挥球队，他有自己的战术，而且这些战术平时并没练过。
他在关键时刻比希尔更像个领袖。
他现在还利用场外的影响力慢慢将手伸到了他的头顶。
“我到底看上了个什么家伙？”柯林斯叹气着。
教练助理戴恩斯坦通走进办公室说：“道格，有几个消息，你需要了解一下。”
“说吧。”柯林斯皱着眉道。
斯坦通的为人他是知道的，这是一个心思沉稳的人，善于观察形势，总能抓住漏洞，这也是为什么他可以在活塞队连续出任三届教练组的教练助理。
“查尔斯巴克利的团队前两天和尼克斯进行了通话，他们拒绝了尼克斯的邀请。”
“这么说，他对大城市没兴趣？”柯林斯道。
斯坦通道：“有可能，但更大的可能是他不看好纽约的未来。”
柯林斯深呼吸，道：“还有呢？”
“有消息称他的经纪人打算带查尔斯前去休斯顿，与火箭队会面。”
“该死的！”柯林斯怒道，“休斯顿和纽约有什么不同？”
斯坦通笑道：“休斯顿也是大城市，而且远比纽约有竞争力，去年之前，他们还拿下了两座总冠军，对于志在冠军的查尔斯来说，确实很有诱惑力。”
柯林斯想要控制住情绪，他最近越来越容易失控，也许是烦心的事情太多了。
“还有吗？”
“查尔斯今天抵达底特律。”
“duang！”
柯林斯的杯子掉到了地上：“我记得他拒绝了我们的邀请。”
“不，他不是来找我们的。”斯坦通说，“他有伤在身，他想看病，他去了圣路西法对，莫的医院。”
柯林斯突然觉得他和他的团队很可悲，他们追求了巴克利一个夏天，居然还不如莫蒙尘有用。
“看来我们可以把这件事放下了。”柯林斯道，“赶紧通知阿兰休斯顿开启续约谈判吧，我们得把他带回来，否则球迷会活撕了我们。”
当你拿着林奇亨特和特里米尔斯去换回两个废物和一个未来的选秀权的时候，球迷已经想把你活撕了，道格。
斯坦通道：“尼克斯队最近频繁与他的经纪人通话，我们的动作得更快些。”
柯林斯愤然摔杯：“日了狗的纽约尼克斯！”
圣路西法
莫蒙尘今天要做两台手术，一台是已经定下的，一台则是前几天突然增加的。
没办法，巴克利的面子不得不给。
“这么说我不是死路一条？”
巴克利坐在病床前，莫蒙尘让罗梅恩奥拉贡多耶来告诉他手术的种种风险。
罗梅恩道：“手术总是有风险的，巴克利先生。”
“我要见莫！让莫来告诉我！”巴克利吓疯了。
罗梅恩为难道：“莫医生正在手术，就是他让我来告知你手术的风险。”
“放屁！他让我来做手术的时候可没有告诉我会死的这么惨！让他来见我！”巴克利几乎是在咆哮了。
他的家人想要安抚他，但死胖子已经被吓得坐立不安。
“那也得等到莫医生做完手术才行。”罗梅恩道。
“我就在这等他！让他做完手术直接来见我！”巴克利撕声道。
莫蒙尘干脆利落地做完了手术。
协助手术的护士就像在看神仙一样，她们从未见过这么干脆利落的手法，有些部位机器都没看清楚，莫蒙尘已经下手了。
他从不犹豫。
本该进行四个小时的手术，他只用了三个小时。
“血压恢复！”
“心跳频率恢复正常！”
“手术成功了！”
眼前闪过的绿字让莫蒙尘知道这台手术让他一共得到了700属性分的回报。
算上这几天的手术，以及选秀大会结束后，系统的总结。
他入选新秀阵容第二阵，这个成就回报2000属性分。
单赛季命中100记三分，回报是也是2000属性分。
单赛季命中200记三分，回报则是4000属性分。
如今，他身上的积分已经有8000属性分，不多，他希望在训练营开始之前能攒到30000甚至40000。
“莫医生！”
罗梅恩急匆匆地跑来。
“那死胖子是不是被你吓晕了？”莫蒙尘一猜就知道。
罗梅恩吞了口口水，好像不会说话一样；“没...没有，他没晕。”
莫蒙尘沉着脸：“我刚才是在开玩笑。”
“我知道...但那不是事实。”
玩笑本来就不是事实啊，我的小妹妹。
罗梅恩道：“他表现的很生气，他觉得你欺骗了他，他说如果有这么大的风险，他就不做手术了。”
“该死的胖子！”
莫蒙尘骂了句，突然止步，回头问：“你没对他的病情夸大其词吧？”
“绝对没有！”罗梅恩声音洪亮地说。
“最好没有，如果有的话，”莫蒙尘狠狠说道，“你知道后果的！”
莫蒙尘径直前往巴克利的房间。
“莫，你为何隐瞒这些风险？”
“你为什么不跟我坦白？我最讨厌别人骗我了！”
“你伤透了我的心！”
“我本来想告诉你，我已经决定加盟活塞了，但是现在我觉得我有必要重新考虑一下这个决定，因为我不能和一个欺骗了我的人并肩作战。”
他的戏为什么这么多？为什么？
“任何事情都有风险，比如打篮球，”莫蒙尘解释道，“打篮球让全身都有受伤的风险，我们有可能扭伤脖子、肩膀、手臂、大腿、膝盖、脚踝...同样的，手术也一样。”
“没有什么事情是没有风险的。”
莫蒙尘道：“就像打篮球我们要面临的风险一样，概率很小，手术也一样，这些风险一直存在，但我们会极力避免，你只需要知道，我去年到现在做了上百次手术，全部取得了成功。”
“我没有在手术台上输过一场比赛。”
莫蒙尘对巴克利认真地说。
“如果你依然不放心，我可以理解。”莫蒙尘说得巴克利哑口无言。
巴克利已经被他说服了，他欢快地说：“那什么，难道你就不想说说我准备和活塞队签约这件事？”
“那是管理层的事情，我无所谓。”
“你无所谓？我要加入你们，你居然说无所谓？”
“确实如此，我不知道你的到来会不会带来积极的效应。”莫蒙尘说。
“放你的屁！”巴克利大叫，“我无论去哪里打球都会传播正能量，我努力训练、全力比赛、一心争胜、只为冠军！”
打了十几年的球却一个冠军也没捞到的死胖子说出只为冠军这种话，真的让人感到三观俱碎啊。
莫蒙尘笑道：“比起冠军，还有一件事更紧迫，等你康复，先减肥如何？”
“不成！我吃不了减肥的营养餐！”巴克利直接拒绝。
莫蒙尘笑道：“不，我不让你吃营养餐，我亲自下厨，只要你不胡吃海喝，我保证你能同时做到吃和减肥。”
“你会下厨？”
“略懂。”
“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吗？”
“应该没有了。”
“狗屁，你这家伙一点也不谦虚！”
莫蒙尘笑说：“恭喜你发现了我身上最大的缺点，我现在要去看你的病历和检查报告，如果可以，我今天就给你安排手术。”
巴克利的加盟福祸未知，但，活塞目前的阵容厚度远强于上赛季，这是毋庸置疑的。
失去了特里米尔斯这位首发中锋，但补进了巴克利，从账面上的实力来说，他们完全抵消了损失。
当晚，莫蒙尘为巴克利进行了手术。
手术顺利完成，巴克利预计需要休息两个月。
几天后，活塞队官宣：欢呼吧，汽车城的球迷们，我们与查尔斯巴克利达成了一份4年1600万的协议！
联盟震动，火箭队尤其震怒。
“他们利用了dor.mo的职业，这是一场阴谋！”
“去他的阴谋，谁能威胁我？我去哪我自己说得算！”
没等活塞队和莫蒙尘反驳，巴克利在病床上接受采访，隔着千里之外狂喷宣扬阴谋论的媒体。
第一百四十八章 比你还讨厌的人
八月
阿兰休斯顿和活塞的谈判已经来到了最后阶段，尼克斯方面攻势迅猛。
他们拿出了最大的诚意，以球市、以历史、以休斯顿未来在球队担任的角色、以纽约这座国际大都会相比于汽车城的一切优势来说服中投王放弃他的老东家。
活塞比较直接，他们砸出了5年4000万的合约，这比尼克斯开出的合同更大。
尼克斯不是给不起这份薪水，这个夏天他们忙着做搅屎棍，只能给休斯顿开出这份报价。
因为乔丹和奥尼尔这两尊真神同时成为了自由球员。
乔丹就不用说了，尼克斯秉着打不过你就收了你的原则，给乔丹开出了一份“想要多少你直接开口就是”的报价。
奥尼尔虽然一心想和魔术队续约，但佳人有意，良人无情。
奥尼尔的留队意愿让魔术队以为这个大家伙很好欺负，他们先是开出了一份有些侮辱人的报价。
大鲨鱼当场拒绝。
得知此事，那些有充足薪资空间的球队便像嗅到大便味道的野狗寻了过来，尼克斯就是其中之一。
“砰砰砰！”
莫蒙尘揉了揉眼睛，睡在他身旁的以法莲也被吵醒了。
“才七点，是谁呢？”以法莲问道。
最好不要是梅黛拉那个白痴女人！
“我去看看。”
莫蒙尘亲了以法莲一口。
“无论是谁，这么早就来一定有原因，你要友善一点。”以法莲说。
莫蒙尘在她面前是很温柔的，是的，在她面前。
同时，她也见过莫蒙尘如何对待他人的，那简直是完全不同的另一个人。
一开始她觉得很甜蜜，因为她觉得莫蒙尘在这个世界上只宠爱她一个人。后来她觉得这样子不行，他的朋友本来就不多，要是对着朝夕相处的朋友们动不动恶语相向的话，以后可怎么办？
所以，要友善一点。
“我会的。”
我向你保证，我尽量不喷死她。
莫蒙尘打着哈欠，走到门口，打开门，果不其然，真是这个蠢女人！
“你知道现在几点吗？”莫蒙尘沉声问。
梅黛拉手里抓着一封信，道：“老板，别管几点了，你的家乡寄来了一封信！”
“为什么会寄到你那里？”莫蒙尘问。
梅黛拉也不知道，她之所以这么着急，是因为她觉得这封信对莫蒙尘肯定很重要。
因为，他在世的亲人已经不多了，愿意联系他，给他写信的更少。
莫蒙尘接过信。
看了眼，这封信是从墨尔本寄来的。
据他所知，他在那里的亲人不多，可能给他写信关心他的人更少。
真有这么个人的话，他完全可以打电话。
把那些可以打电话却非要写信的人都排除之后，寄信人是谁他已经想到了。
那张脸再次浮出脑海。
很奇怪的情绪，曾经的莫蒙尘很讨厌他，因为他总是严厉、刻薄。
这个人是他的爷爷莫远航。
莫远航，莫要远航，可他这一生远航了无数地方，因为他是他那个时代最好的外科医生之一。
他给无数达官贵人动过手术。
他在他的那个时代饱受尊敬，没人愿意得罪医生，尤其是那些希望长命百岁的贵人。
莫蒙尘这个名字就是莫远航取的，因为他的儿子，也就是莫蒙尘的父亲莫飞扬令他失望了莫远航希望他的孩子像他一样，活出与名字截然不同的人生，名字不叫他远航，他偏要远航，同样，名字不叫你飞扬，你一定飞扬，飞得越高越好只是，莫飞扬资质平庸，他从来都不是个好医生，如果没有莫远航这个强势的父亲，他甚至不会成为医生。
儿子没希望，那他的厚望自然要落到孙子身上。
莫蒙尘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取的。
莫蒙尘，他不再纠结名字，他就希望他这个孙子不要学他的父亲，不要蒙没于尘土之中。
他很快就发现了莫蒙尘的天赋，他是天才，从小就是。
莫远航手把手教导莫蒙尘，他尖刻峻厉，总是顶着一张冷若寒霜的脸。
他的严格引起了莫蒙尘的逆反，他在8岁那年爱上了篮球，不顾莫远航反对加入了墨尔本青训机构训练。
莫远航每天都会拿这件事嘲讽他，他希望莫蒙尘迷途知返。
莫蒙尘认为莫远航对他做的最对的一件事就是取了个好名字，无论学医还是打篮球，他都是出类拔萃的。
他很快就将澳洲的同龄人远远地甩到身后，一骑绝尘，并选择前往美国高中留学，这样既能让与世界最顶尖的同龄人较量，又能避开莫远航。
这一去就是很多年，他与莫远航不再联系。
他受伤了，他复出，他再受伤，继续复出...无论如何，莫远航都没过问，直到那场毁灭性的车祸。
想到这，莫蒙尘不知道要不要把信拆开。
这是莫蒙尘的事情，他是莫蒙尘，但他是另一个莫蒙尘。
那些往事像水流般游过脑海，莫蒙尘身临其境，好像是他自己经历的一样。
莫蒙尘对莫远航的厌恶影响了他，他的心中产生一股很不好的情绪。
“老板，怎么了？”梅黛拉问道。
莫蒙尘没什么兴致，他没有回答。
“砰砰砰！”
又来了，这次是谁？
底特律最讨人嫌的女人就坐在自己身边，这次又是谁？
莫蒙尘莫名生气，让梅黛拉去开门。
“阿兰休斯顿？”
梅黛拉叫了出来。
今儿这是怎么了？这是什么日子？底特律最烦人的男人和女人居然同时在这个阳光明媚的早晨敲我的门？
“莫！”
休斯顿直接坐下来。
莫蒙尘对梅黛拉说：“去帮我们买一份早餐吧。”
虽然莫蒙尘不喜欢休斯顿这个突然造访的方式，不过他也知道这家伙最近很烦恼，他需要尽快做一个决定。
老实说，休斯顿能来找他，他很高兴。
这说明他可以影响到这件事，而不是被动地坐在家里等待结果。
如果没有这封信，他今天就能终结这件事，让休斯顿乖乖和球队续约。
只是他现在真的没有心情当说客。
“你这么聪明，应该知道我找你来做什么。”休斯顿开口道。
“我知道。”莫蒙尘道，“奇怪的是，我现在没有心情告诉你离开和留下的利与弊，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你到底想不想留下？”
“想。”休斯顿毫不犹豫。
莫蒙尘反问：“那你还要问我什么？”
休斯顿道：“我想留下，但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留下，纽约绝对是更好的选择，我身边的人都这么认为，我也这么认为，但我就是想留下，我不知道原因，我想知道原因。”
“世界上多的是没有原因的事情，如果你需要一个理由，我可以给你。”莫蒙尘道。
“什么？”
“记得我们打的赌吗？输的人要答应对方一件事。”
“你是说阿伦艾弗森四年内会得到得分王的那个？”
“没错，我赢了，我要让你答应我的事情就是和球队续约。”
这简直让休斯顿无言以对了。
他该说什么？
现在才1996年，艾弗森那个矮矬子一场nba比赛都没打呢。
你怎么肯定他能拿到得分王？
你要是错了怎么办？
他错过吗？
休斯顿突然很愤怒：“都到这个时候了，为什么你还是这么臭屁？”
“因为我就是我，不是纽约尼克斯的我，不是底特律活塞的我，我就是有信心。”莫蒙尘不耐烦地说。
“ok，你最好是对的！”休斯顿正要离开。
突然，他停下了：“我不，我要留下来吃早餐。”
请瘟神容易送瘟神难啊。
这件事定了，莫蒙尘把信拆开。
“蒙尘：
近况如何？算来已有三年未见到你，我听闻你已在美国成名，你做着你喜欢的事情，或许我当初不该拦你。
我不该将无谓地希望压在你身上，我这辈子做了许多错事，这无疑是最错的一件，我希望现在还不晚。
......
人愈老愈会思念从前，我想到许多事，或许你还对我心存芥蒂，但我希望你能回来看看。
我的身体每况愈下，不知还有多少时日，墨尔本的日出越来越美了。
只是黄昏将近。
莫远航。
莫蒙尘把信折了起来。
“这年头，什么人会给你写信？有什么事打个电话不是能说得更清楚吗？”
休斯顿翘着脚，对于写信这件事很是费解。
莫蒙尘把信收好，道：“一个比你还讨厌的人。”
“那是谁？我真想和他认识认识。”
休斯顿希望认识普天之下所有让莫蒙尘感到讨厌的人，他们应该组成一个讨厌者联盟。
“我爷爷。”
莫蒙尘把信拿到寝室里，以法莲还在睡。
他尽量不吵到她。
“谁在外面？”
“世界上最烦人的家伙。”
“阿兰休斯顿？”
生我者父母，教我者爷爷，知我者以法莲。
“对，这个疯子大清早什么也不干就为了来这蹭一顿早餐，你说我还要对他友善一点吗？”莫蒙尘问道。
以法莲道：“亲爱的，良言一句三冬暖。”
恶语伤人六月寒，我知道，书上教过。
不过啊，这么热的天，说几句恶语给他们降降温，感受一下冬天的各种美好，那也是我的一片好心啊。
第一百四十九章 我们都很固执
墨尔本
上次回到这里是什么时候？
莫蒙尘回想了下。
应该是高中，那个时候，伤病还未侵袭莫蒙尘，他是澳洲篮坛的希望之星，他以为他的表现会让他的爷爷为之骄傲，但那并没有发生。
他们的关系，也是从那个时候起坠入冰点。
莫蒙尘很低调，来去无踪，没有一家媒体得知他回到了澳洲，因此，他可以出入无阻。
他不会在机场外被记者堵住，也不需要弄得大张旗鼓，好像要让全澳洲的人都知道他回来了一样。
随同他一起回来的人还有梅黛拉，有些事情，还真得她在场才行。
下了飞机，梅黛拉拨通了一个电话。
电话通完，她说：“活塞队已经决定与本华莱士签下一份2年合同。”
很好。
原本他只是希望利用自己的优势给球队在休赛期补充大本钟，只是没想到顺带把巴克利勾来了活塞。
上赛季的巴克利还是个可以场均20+10的全明星，这赛季应该也不会下滑太大，有了他，活塞的内线才算是真正具备了与其他拥有内线明星的球队叫板的资本。
巴克利的问题是他的年纪和越来越多的伤病，这个死胖子不注重保养，年轻的时候身强力壮，无关紧要，老了就不行。
好在这不是个说不通道理的蠢货。
“老板，我们接下来去哪？”梅黛拉问道。
“反正不是市中心。”莫蒙尘道。
莫远航不喜欢聒噪的地方，尤其是城市的中心地带，车水马龙，熙熙攘攘。
他说过，等他退休，他会过这样的生活早上散步，下午钓鱼，黄昏看日落。
他做到了。
越接近莫远航的住址，莫蒙尘越能想起从前，明明这是别人经历的东西，此刻却在他的脑海中栩栩如生，仿佛发生在昨日，仿佛他亲历了这些。
杜阿梅勒兹
这里还在墨尔本之内，但远离城市中心。
对于那些生活在城市中心地带的人来说，这里与乡下无异。
越来越接近了。
我该怎么面对他呢？我又该如何称呼他呢？
对于一个身体不适的老人对了，他的身体究竟到了什么程度？莫蒙尘记忆中的莫远航，是一个如钢铁般坚强的人，无法想象像他会在信中刻意说出“身体不适”，那他的身体状况究竟糟糕到了什么程度？
我该叫他爷爷吗？
算算年纪，如果在前世，莫远航应该算莫蒙尘的叔叔辈。
“老板，你要在这里待多久？”梅黛拉需要把事情问清楚，哪怕莫蒙尘现在根本就不想说这件事。
莫蒙尘道：“不知道，我要先了解他的病情。”
“需要安排训练吗？”梅黛拉继续问。
莫蒙尘道：“需要的话我会告诉你。”
梅黛拉再不言语。
眼下正是八月，还有一个半月，新赛季的季前赛训练营就要开营，而他还不知道要在这里待多久。
如果时间一长，他肯定要在这里找地方训练，他不可能长时间不摸球。
车停下，到了。
这是一间普通的民房，看着没什么特别。
从此路过的人们估计也想不到这间普通的房子里住着一个了不起的医生。
“砰砰。”
莫蒙尘敲了敲门。
一会儿，门开了。
莫远航亲自来开门，他看起来很不好。
看见莫蒙尘，莫远航的眼睛颤抖了一下，他猛眨一下眼，想要确定自己没有眼花，他确认了一遍又一遍，站在他面前的这个男人，确实是他多年未归的孙子。
记忆中那个强硬的老人居然变成了这个样子？我以为他是铁打的。
再坚硬的钢铁，也有生锈的一天。
莫蒙尘注意到他的头发，看起来发质极佳，这反而不正常。
像莫远航这种体弱多病的老人，头发不应该有这样的质量，除非是假的，对，是假的。
这个要强的老人并不愿以太颓丧的面貌示人，他选择了假话。
什么样的病会在治疗后让人的头发掉光？又是什么样的病能让一个人看起来如此消极？
什么？
一瞬间，莫蒙尘的脑海中浮现出了答案。
“回来就好，”莫远航细细打量了一下莫蒙尘身后的梅黛拉，“这是...你的女朋友？”
他用的是中文。
“不是。”莫蒙尘说。
“她是我助理。”
莫蒙尘曾以为他会对如何称呼莫远航而尴尬，其实很自然。
他没叫莫远航爷爷，莫远航也没有感到意外或者有什么不满，好像这很正常。
莫蒙尘上一次叫莫远航爷爷是什么时候？
莫蒙尘不记得了，他想不起来。
“先生，你好，我是莫的助理。”梅黛拉听不懂中文，她只是意识到莫远航在谈论她，出于她的职业，她希望每个见到她的人都喜欢上她。
这时候，一张不惹人讨厌的脸蛋以及一个精致的，有亲和力的笑容就很重要了。
这也是莫蒙尘最看重梅黛拉的一点，她的笑容极具感染力，即使是初次见面的陌生人，也会因为她的笑容而逐步放松警惕。
“进来坐吧。”莫远航将门关上，领着他们进入客厅。
客厅里正在播放nba的录像，但不是当下的nba，而是过去的nba，如果莫蒙尘没看错的话，这应该是费城76人和波特兰开拓者的总决赛。
j博士对比尔沃顿，这已经是二十多年前的比赛了。
他的爷爷，居然是nba球迷？他居然一直都不知道！
“现在的年轻人总是喜欢说谁最伟大，或许迈克尔乔丹是最伟大的，但在我这代人的眼中，最伟大的球员是dr.j。”
莫远航笑着说：“乔丹能做的动作，他都能做；他能做的动作，乔丹不一定能。”
我没看过dr.j，这意味着你是说什么都是对的。
莫远航自然而然地和莫蒙尘谈论过去的nba，他似乎一点也不想解释为什么他从没让莫蒙尘知道，他是个球迷。
他现在就想谈点别的事情，因为他知道，莫蒙尘会对这件事感兴趣的。
“沃顿这家伙如果没有那么多的伤，伯德和魔术师恐怕不会好过。”
说完了他的偶像，他又开始吹捧偶像的对手。
这是古往今来一直通用的逻辑。
你要说明一个人很牛逼，你不但要吹这个人，还要吹他的对手，你把他对手吹得越牛逼，越能反衬出他的伟大。
他说着过去的nba，莫蒙尘只是听着。
他观察这间房子里的布置，很简单，没什么特别的。
有些痕迹可以显示出细节，鞋子的数量、杯子的痕迹、物品的摆放。
莫远航应该雇了个保姆，但也仅此而已。
他让莫蒙尘想起了前世的自己。
妻子早逝，莫蒙尘只好把精力全部投入医院，他最终也在医院长眠。
不知道如果有人发现我趴在办公室长睡不起，会不会有人为我伤心呢？
莫蒙尘回到了现实，莫远航依然在说沃顿。
他已经失去了他可以失去的。
妻子、儿子、孙女。
“到第几阶段了？”
莫蒙尘打断了他。
莫远航的话音曳然而止，他看着莫蒙尘，道：“最后阶段。”
“你应该待在医院。”莫蒙尘说，“你需要手术。”
莫远航轻笑；“你什么时候成为了比我更有经验的医生？以我的经验，我的病历，如果我去做手术，不发生意外的几率是0，我有90%的几率会死在那里，即使成功了，也只是得到了躺在病床上多呼吸几个月的权利。”
莫蒙尘本想说让他去圣路西法，他可以做这个手术，他从未失败。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不需要，蒙尘，我只是想要看看你。”莫远航说。
时间不仅仅夺走了他的健康，也夺走了他的刻薄和严厉。
一个记忆中如此令人厌恶的老人，在他生命中的最后时光也变成了一个和蔼的老头。
“你不想聊聊你吗？”莫远航说。
莫蒙尘问：“聊什么？”
“你的膝盖，”莫远航道，“它应该已经脆弱不堪，你能坚持一个赛季不受伤真是奇迹。”
莫蒙尘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在试训的时候做了两次检查，结果都是完全健康。
队医不相信检查，他也不相信。
他不能冒险，因此。
“所以我必须非常小心。”
十分地非常小心。
“你也是医生，你应该知道这么做的风险。”莫远航说。
莫蒙尘抬起下巴，目光凛冽地看着他的爷爷：“因为我和你一样，我也很固执，我不愿在医院虚度此生。”
莫远航看了莫蒙尘十几秒，最终，他的嘴角轻扬，带出一股微笑，如果这算微笑的话。
莫远航说：“我不应该阻止你，我也不应该将对你父亲的期望强压在你身上，我很抱歉，希望现在还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