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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御千年全文阅读

作者:风御九秋     气御千年txt下载     气御千年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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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特训大队

    正文]第一章 特训大队

    《气御千年》

    特种兵道术探险故事。

    风御九秋 著

    前言:本书讲述的是两位退役特种兵的道术探险故事。将古老的观气之法和御气之术与作者服役期间所掌握的特种部队军事技能相结合,以循序渐进幽默风趣的叙述手法为大家讲述一个鲜活灵动,恐怖刺『激』的道技探险故事。本书大体分三卷,第一卷千载幽魂道术探险成分居多。第二卷国家绝密,讲述的是两人使用道术为国服务的故事。第三卷四海,以探索秦始皇陵为重头戏。本书前后衔接紧密,伏笔深远,思路清晰,故事『性』强,幽默诙谐,耐着『性』子读下去。

    第一章 特训大队

    我叫于乘风.服役于**军区特训大队,俗称特种兵!

    不同与普通部队,特种部队的新兵训练为期一年,期间需要掌握枪械制造与使用;格斗技能;侦察技巧;硬气功;驾驶技术;等一系列军事技能。

    每位一百,几位教官可以根据新兵的具体表现,给予一定的加分或扣分,如果分数扣光,自动淘汰转到普通连队。

    训练极其残酷,具体内容由于保密原则的若干规定,我不能完整的叙述给大家听,现列举其中某一天的训练过程令大家一窥端倪。

    凌晨四点起『床』,轻装五公里,一身汗水。

    跑步过后练习擒拿格斗,每一个动作都需要呐喊助力,高声叫喊令嗓音嘶哑。

    洗刷过后到早上开饭的这段时间需要背诵条令条例,这时候汗水就消散了。

    早饭过后为队列条令学习,练习军人各种军姿,标准军姿站立四小时。汗如雨下,手脚麻。

    午饭过后为倒功训练,手掌被水泥地面磨破之后仍然坚持扑摔,沙砾进入皮『肉』产生的剧痛令人浑身颤栗,尚未消化的食物有可能因为剧痛而呕吐出来。

    晚饭前全副武装五公里越野,教官骑着摩托手持武装带在后面追赶『抽』打,快的奔跑令人喉头苦。眼前黑。尽管部队有明文规定不准体罚,但是体罚与训练之间并没有明确的界线。

    晚饭过后为体能训练,仰卧起坐三百过后,拉伤的腹部肌『肉』使人不敢弯腰。赤膊俯卧撑以汗水滴透身下的报纸为限。

    睡觉时间为六小时,还需要随时提防教官半夜吹响的紧急集合哨,最多时教官一晚上吹了七次。

    以上是自己某一天的训练过程,训练科目时有变换,无法一一赘述。

    被子叠不好有可能被教官扔到楼下,如果外面正好下雨那只能算你倒霉。吃饭时出声响有可能被教官扔掉餐盘,不管你吃没吃饱。匍匐前进磨的膝盖出血,你还得爬。大量的实弹『射』击令人肩膀肿胀,刷牙时宁肯晃头也不敢牵动胳膊的肌『肉』。为期半个月的野外生存能令人吞食树皮,到最后连排便都困难。这些都是过去的事了,我也不愿意多加叙述,最主要的是我不愿意再去回忆那段经历,那一年的训练在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是困扰我的梦魇。

    好不容易熬到了新兵连结束。扣光,还剩下十一人。

    那天清晨,我们打起背包在训练场集合,部队长给我们举行了授衔仪式,由于表现优异,全部被授予下士军衔。第二年的士兵通常会被授予上等兵军衔,授予下士军衔属于跃级晋衔。

    下连的方式也很特殊,根据的多少,从高到低优先选择自己想去的分队,每个分队最多有三个名额。

    特训大队有侦察分队;枪械分队;工兵分队;快机动分队;军犬训导分队五个分队。

    由于新兵下连有很强的自主『性』,所以每位分队长都亲自进行科目展示,以求能够让这些士兵选择自己的分队。

    侦察分队长展示的是一套散打格斗技能,凌厉生风,下劈,上踢,动作极其到位,干脆而毒辣,没有任何人会怀疑其威力及其实用『性』。

    枪械分队长拿出来的是『蒙』上眼睛,在完全拆散的八只现役枪支零件中盲组一只五四****仅用3分钟,85狙击步无瞄准镜一百米内五五中的绝活。

    工兵分队长是个姓孙的矮胖子,一身硬气功很是恐怖,光头连开十二个酒瓶毫无伤,一拳击碎平放在泥地上的六块红砖不红不肿。

    快机动分队的车辆原地调头,侧偏两轮行驶,5o秒更换备胎一系列电影上才能看到的特技动作也令我们大开眼界。

    军犬训练分队手势指挥百米外的军犬坐;卧;立;叫;巡逻;扑咬;追踪;救护。甚至呕吐,便溺都可以根据口令进行。

    展示完毕,我们根据各自剩余分数以及兴趣,几乎没有任何争抢的就选择了各自喜爱的分队。侦察分队三人,枪械分队三,机动分队三人,惟独我和“金刚炮”两个怪胎,一个进了军犬训练分队,一个选择了工兵分队。

    我们二人之所以选择这两个大冷『门』,倒不是因为我们分数少。我之所以选择军犬训练队是因为我始终对动物有种莫名的信任感,而且跟它们相处也无须勾心斗角玩『弄』心机。

    金刚炮之所以选择工兵分队,主要原因除了喜欢硬气功那种霸道的力量之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长的胖,工兵分队的人都比较胖,在一起谁也不会笑话谁。

第二章 二号人物

    正文]第二章 二号人物

    在这一章里有必要提一下金刚炮这个人,他是本书的男二号,我的生死之『交』。

    姓名:牛金刚。

    外号:“金刚炮”

    『性』别:男。

    年龄:2o。

    文化程度:高中。不过从我偷着看了他给『女』笔友写的信开始,我就怀疑他小学估计没上完。

    籍贯:山东**,此人一口东北腔,应该祖籍东北。

    身高:17o厘米,量身高时他可能垫了五公分的鞋垫。

    体重:9o公斤,饿了三天称出的数据。

    特长:失恋。从我参军认识他一直到现在,这个家伙至少谈了不下二十次恋爱,都败了。

    此人属于不掉『精』神那类人。当时我们训练艰苦,晚上的条令学习是我们唯一的休息排开,假装刻苦学习,其实都在窃窃『私』语。这时这家伙在『床』上盘着『腿』话了:“都别装了,教官走了,大家开个会研究研究咱这日子以后咋过。”

    我们都闷着头没人搭理他。他自感无趣就换了话题,“我给大家讲个故事吧,我在家那会儿看过一部黄『色』录象,”他见我们抬头看他更来劲了“说是一个男地,被生计所迫去夜总会当鸭子,老鸨子让他脱『裤』子看看老二大不大,那男地一脱,老鸨子说不行,太小了,你要是去了,挣不到钱还得给人家钱,不过你不要担心,我有秘籍,能让你三天之内由小****变成大钢炮。于是,老鸨子就把他带到一间屋子里,在他的老二上抹了辣椒油,你们想哈,那玩意抹上肯定疼啊,给他疼的就使劲的拨拉,越拨拉越硬,越硬越拨拉,越拨拉越硬......”这时候他还加上了动作,右手放在裆部不停的拨拉,嘴里还喊着“越拨拉越硬,越硬越拨拉,越拨拉越硬,到最后终于练成了金刚大炮。”

    就在我们笑的前俯后仰时,我忽然现窗户上多了一张人脸,是教官!

    我急忙咳嗽提醒他,没想到这家伙不但没领会我的好意还冲我来了“你们看哈,老于平时装的一本正经的,你看给他『激』动地直咳嗽,哈哈。”

    不管你了。我低着头不再吭声,此时教官一脚踢开了房『门』,快步走到金刚『床』边,伸手将已经傻眼的牛金刚从『床』上拽了下来。

    那天晚上我们破天荒的九点就上了『床』,牛金刚就惨了,一直到半夜十二点,教官都在重复同一口令:“前倒准备,倒!” “前倒准备,倒!”......

    第二天金刚炮就被我们叫开了,本来闹一阵子也就完了,可这家伙偏偏对我们喊他外号非常的反感“你们能不能尊重点人,不准喊金刚炮,喊炮哥......”

    还有一件趣事,某天午饭后,我去喂猪,那会我们吃大食堂的,食堂自己喂养了两头母猪,我为了表现自己,主动帮炊事班去喂猪打扫猪圈卫生,金刚炮屁颠屁颠的跟着去『抽』烟。 “老于,咱有半年多没见过『女』人了吧?”金刚炮蹲在猪圈上看着我打扫卫生。

    “怎么了?”我叼着金刚炮给我的香烟,那时候我虽然『抽』烟但是『抽』的并不凶。

    “你说时间长了看不见『女』人,我怎么看这老母猪也是双眼皮呢?”金刚炮嬉笑着说道。

    “要不我按住它,你上来办一下?”我笑着逗他。

    “行,你给我按住了,我来...”说到这里他一个标准的狗吃屎从猪圈的矮墙上扑了下来,幸亏他倒功练的不错,一个俯撑转身鲤鱼打『挺』站了起来,“我草,谁踹我?”

    我叼着香烟抬起头,只见教导队长『阴』着脸站在猪圈外,“我!”

    “完了,完了,金刚炮你这个灾星,”我在心里咒骂着这个矮胖子。

    事情的处理结果是在以后的半年里,我俩天天饭后去打扫猪圈卫生!

    而我跟金刚炮的友谊也就在这半年里变的深厚而默契。人要是在一起风光了,完了就完了,没啥感情。人要是在一起倒了霉,那感情可就深厚了。现在回忆起来当年的猪圈也没白扫!

第三章 军犬分队

    正文]第三章 军犬分队

    下到分队以后,日子就平淡了下来。

    军犬分队在我们部队这座大山的最深处,之所以地势偏僻是为了防止传染病以及训练的需要,全队只有不到三十人,环境也很老旧,八十年代的老楼房。

    刚到这里时自己很是有点后悔,太偏僻了人也少,平时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分配工作时我被分到了训导班担任副班长,由于两条怀孕母犬还没有生产,所以一时之间还没有属于自己的幼犬,平时就跟着几位老班长熟悉环境。

    军犬分队有军犬四十几条,助训犬六条。除了种犬,立有战功的退役军犬之外,还在服役的军犬只有不到二十条,清一『色』的德国牧羊犬,也就是咱们通俗讲的“黑背”。

    军犬的品种非常纯正,血统也非常的纯净。两只种犬五只母犬,都是从德国进口的纯种,它们专『门』负责繁殖,平时是不参加训练的,伙食费每天十八块五,而我们那时候的伙食费每天才只有五块四。

    随着了解的深入,我逐渐对军犬有了清晰的认识,德国牧羊犬服从『性』好,智商也高,体型以及嗅觉都在中上,适合巡逻,守侯,边防,搜救,攻击力也强,成年聪明的犬能达到五岁儿童的智商,而且忠诚,不噬主。

    部队为了保持军犬血统的不外流,以及特殊服役环境的需要。加上犬只情期情绪是不稳定的,所以每只服役犬都是阉割过的,不管公母!

    所以大家有时候有狗贩子或者养狗的卖狗时都吹嘘,我的狗是部队出来的,呵呵,那都是吹牛。正宗军犬的服役期限是出生的第二年到第六年,只有四年,立有战功的可以延迟退役期,退役后,如果没有立有战功,是要被安乐死的。这一点,始终令我非常揪心,不过还好,军犬在服役时基本都能立有一点功劳。得以安度晚年。所以安乐死也仅仅是个规定,在我们分队从未被实行过。

    此外每只犬出生后都会打上耳号,编入档案,血统追述到三代,也就是从祖父祖母那代都有记录。

    军犬的名字也不是『乱』起的。例如:繁殖母犬叫“中华”。她的后代名字的第一字必须带“华”。 军犬的名字除了内部人员,外人一般是不知道的,训犬员也不会把犬只的名字随便告诉别人。因为知道了军犬的名字,喊它名字,它的警惕『性』就会降低,也就不会主动去攻击你!

    没犬的日子我在繁殖班帮忙给犬做饭,那段时间是我最郁闷的日子,要是回家,家人问我在部队干什么工作,我要是说说在特种部队喂狗?这也不是太好听啊,跟那些喂猪种地的好象也没什么本质区别。

    幸亏金刚炮没有忘记我这个跟他一起扫了半年猪圈的战友,隔三差五的就过来跟我聊聊天。

    一开始我着实让这个家伙感动了,后来才现这家伙过看我来是有规律的。每个周二周五的晚上他一准儿过来。而这两天都是我们分队炖骨头的日子,我们分队的犬每天喂两次,早十点,下午四点,每次八两颗粒饲料,用骨头汤泡好。每周司务长都会去市场给犬买骨头,每次四头整猪的骨头,金刚炮就是冲着『肉』骨头来的。

    时明显比以前少了。

    “老于,给你个好东西。”一天晚上金刚炮又来了,神神秘秘的掏出了个报纸包。

    “什么?”我顿在锅灶旁添加着柴火。

    “人参果。”金刚炮揭开了报纸。报纸里面是一块儿手腕粗细的植物根茎,长有二十多公分,根茎的形状酷似人形,眉眼肢体具全,更夸张的是还有小**,可惜的是『腿』部到膝盖处断掉了。

    “哪儿来的?”我伸手接过端详着。

    “前段时间巡查电网时看到的,被雨水冲出来半截子,一使劲没全出来,断了一块。”金刚炮回答。

    “不是人参果,倒有点像何乌。”我翻看着手里的植物根茎。爷爷是中医,我对于『药』材也有一定的了解,这块根茎很像何乌,不过个头却大的出奇。

    “放锅里一起炖了,兴许吃了能长生不老呢。”金刚炮看着已经冒出『肉』香的大锅。

    “人参果是水光溜滑树上长的,你这个是黑不溜秋地里挖的,再说就算是,你这东西还断了『腿』呢,要把『腿』挖出来一块吃才行”。其实我压根不认为这东西吃了能长生不老,之所以让他去挖剩下那半截也是好奇心作祟,想过去看个究竟。

    “行,正好明天又是周六,我带你去看看去!”金刚炮抓起一块『腿』骨堵住了嘴。

    本来也是一时的好奇,谁知道跟金刚炮这一去,却彻底的改变了自己的人生轨迹,也让自己的唯物主义世界观产生了强烈的动摇!

第四章 意外发现

    正文]第四章 意外现

    由于部队的特殊『性』质,部队所在的山峰被整个的用电网圈了起来,下面是两米高的水泥墙,上面有三根电线,常年通电。

    电网围墙的范围很大,巡查电网归工兵分队和军犬分队共同负责。每次巡查电网都是两人一犬,起早走带黑儿回来,围着整座山转一圈。每次巡查电网上级会补助十二块钱,老兵们基本没谁乐意干这苦差事,基本都是急于表现的新兵才去巡查,一来能够表现自己,二来那时候我们的津贴每个月只有三十五块,对『抽』烟『抽』的凶的金刚炮来说也的确不太够用。

    第二天清晨,金刚炮身穿『迷』彩服,背着81步枪手拿大砍刀来叫我开路。我那时候还没有佩犬,独身一人跟他去了。由于各分队『性』质不同,我们分队除非有特殊任务,平时是没机会『摸』枪的,金刚炮所属的工兵分队则配备有步枪,巡查时就可以带上一支预防意外情况。

    老兵基本是不带的,一来很少出现什么情况,二来实在是太远,背枪太累。金刚炮有的是力气,最主要的是感觉背枪牛『逼』的不得了,因此每次都背着。

    你还别说,他还真遇到过意外情况。前段时间,这家伙巡逻时遇到一对从墙『洞』里钻进来谈恋爱的小情侣,拿枪『逼』着他们走了半下午押回了队部,据说当时的情形就跟日本鬼子拿枪『逼』迫咱老百姓的情形差不多,让人从前面走,他从后面拿枪『逼』着,给人都吓哭了。

    回来后队长看了俩人的学生证,把人给放了。完事给了他个口头嘉奖,吩咐他以后遇到这种事情要灵活处理。我估计金刚炮对这个灵活处理肯定不是理解为放人,因为后来他又遇到了一个从墙『洞』里钻进来拣柴火的老大妈照样把人给押了回来。

    “你地,前面开路。”到了树林边上,金刚炮将他那把大砍刀递给了我。

    “你怎么不开路?”我撇嘴没接他手里的砍刀。

    “那你背枪吧。”金刚炮将枪递给我,自己拿着砍刀从前面走走砍砍,清理一些长的过分靠近电网的树枝杂草。我卸下弹匣现里面有一颗空包弹,两颗实弹。

    由于部队早在建国初期就驻扎在这里,五十多年的封山使得野生动物特别多,不时的蹿出兔子猪獾等小型哺『乳』动物。

    三个小时之后,到了山的背『阴』面,金刚炮在一处树木稀少的山丘停了下来“老于,我记得挖那东西就在这块儿。”

    他这么一说,我开始打量这片区域,四周的树木都很是茂盛,惟独这处山丘没什么植物,只是稀稀朗朗的长着一种我们通俗称为“鬼子姜”的草本植物。山丘北侧是处很陡的下坡,坡底是处不大的死水湖,湖水泛蓝可见湖水很深。此外湖面上漂浮着不少的枯枝落草,使人一望之下就心生恐惧。

    金刚炮左找找,右看看,终于在小山丘的向阳面,找着了那个小坑。

    “这是我的参照物!”他坏笑的指着小坑旁边的一堆黑黑的东西

    “这是什么?”我蹲下来仔细端详。

    “我拉的屎。”金刚炮坏笑着说道。

    “草。”我从挎包里拿出小铲子,顺着他指着的小坑挖了下去。

    “老牛,你上次来是什么时候?”小坑并不深,我轻松的挖出了何乌残留在土中的那部分。

    “上个周六,咋了?”金刚炮蹲了下来。

    “一个星期怎么长了这么多,”我指着半截何乌“你昨天拿给我的是从膝盖断掉的,这个怎么已经有了半截屁股啊?”

    “老于,你现在信了吧?这玩意就是人参果”金刚炮瞪大了眼睛。

    基本的自然规律我还是懂的,没有什么植物能在短短的一周时间生长的这么迅,而且看样子它还是按照原来的样子在修复自己。不过自己虽然很是纳闷,也没有想太多,拿出报纸包上半截何乌塞进了挎包。

    走下山丘,二人随便找了一个山『洞』乘凉喝水。部队所在的山峰周围全是废弃的山『洞』,在抗战时期应该是战斗时的掩体,大小也不一样,大的有篮球场大,小的也就跟咱家客厅差不多。靠近队部的已经被部队进行了修整加深,用以存放被服物资,而距离队部较远的那些则一直废弃着。

    我和金刚炮休息的这处山『洞』高有两米,『洞』口杂草很少,也没什么树木,面向正南,正午的太阳能照到山『洞』一半的位置。二人进去后找了处干净的地方坐下,金刚炮摘下挎包,从里面抠出两瓶啤酒和几根火『腿』肠,抬手扔给我一瓶,我看了看又扔还给他,“我不喝酒的,给我支烟吧。”

    跟金刚炮要来香烟,点燃后半卧着吐着烟圈。看我吐烟圈,金刚炮放下啤酒,自己也点了一支,猛吸一口,瞅准我刚吐的几个圆形烟圈猛的吐出一根直直的烟线,正好从我的烟圈中穿了过去“哈哈,老于,你看这像啥?”

    我横了金刚炮一眼没有说话,抬头上望却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我们吐出的烟雾竟然顺着『洞』顶的一道缝隙飘了进去。

    “老牛,打火机给我。” 我站起身出去拖了几根枯枝回来。

    “这都穿短袖了,你点啥火呀?”金刚炮嘟囔着扔过了打火机。

    “我怀疑这上面有『洞』。”我伸手上指。

    点燃枯枝,看的更清楚了,所有的烟雾全部顺着『洞』顶的那道缝隙飘了进去。

    “你过来。”我吆喝着被我熏出来跑到一颗大树下喝啤酒的金刚炮。

    “干啥?”金刚炮提着酒瓶子走了过来。

    “上求生课的时候你在睡觉?”我提醒他,“你看这个烟雾的走向。”

    “怎么都向上走了,没往外飘?”金刚炮抬头上望。

    “这说明这上面有空间。”我点头说道。

    “你的意思是不是说这里面有个『洞』?”金刚炮醒悟过来了。

    “对!”我肯定的点了点头,“而且空间还不小。”

    “那咱俩给它挖开看看,兴许是以前打仗时放枪和弹『药』的地方,到时一上缴,说不定还能立个功啥的。”金刚炮开始说梦话了。

    我拧开水壶把火浇灭了,说实话我也很好奇,不过我倒没想到里面会有战争时期遗留下的武器,总之就是好奇。

    “人梯。”我从背包掏出小铲子冲金刚炮喊道。

    “来!”金刚炮快的将剩余的啤酒顺了,走过来扶墙下蹲。

    “起。”我直接踏上了他的肩膀。

    歪着头挥起铲子向上抠挖,结果出乎意料的顺利,没用几铲子就挖出个一尺见方的『洞』口,里面黑糊糊的什么也看不见,大夏天的竟然感觉『洞』口凉飕飕的冒冷气。

    “你带手电筒没有?”我从金刚炮的肩膀跳了下来。

    “大白天我带那玩意干什么。”金刚炮拍打着双肩的灰土。

    “里面什么都看不见。”我摇头说道。

    “点个火把。”金刚炮出了个主意

    “出去砍两根树枝。”我接受了他的建议。

    这家伙不愧是工兵分队出身,砍个树啥的效率还是很高地,不大工夫就拖了两根酒瓶子粗细的松木杆子回来了。

    “太粗了,凑合用吧。”我使用步枪附件盒里的擦枪油和两人的『毛』巾快的扎了两根火把。

    “你上去后把我拉上去,我先上去了拉你可就遭罪了。”我扶墙蹲了下来。

    “里面什么情况?”我活动着生疼的肩膀抬头上望。

    “乌漆麻黑的啥也看不见,你快上来吧,”金刚炮说着趴了下来,伸手将我拉了上去。

    “快点火把。”金刚炮掏出打火机点燃了火把。

    借着火把不算明亮的火光,大体观察了周围的情况之后,二人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老于,这不像是放弹『药』的地方啊......”

第五章 东山古墓

    正文]第五章 东山古墓

    自己读书时很最喜欢看的课外书就是古时的野史典籍,所以第一时间就判断出这里根本不是什么废弃仓库,这分明就是一座坟墓!

    墓室大约有半个篮球场大小,呈正方形,高约三米,火把勉强能够照到尽头,东北角已经轻微塌陷,一堆灰『色』方砖无章的散落着。整座墓室『阴』冷而干燥,隐约有股腥臊之气。

    书上电视上自己也不是头一次接触坟墓了,可是当自己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到真正的坟墓时,那种感觉是震撼的,心底升起的恐惧令自己浑身冷,手脚不由自主的颤抖。

    “老牛,给我支烟。”我努力令自己从震惊中冷静下来。

    金刚炮哆嗦着拿出了烟盒递了过来,我看了看只剩下一支了,『抽』出点上,深吸一口,“别害怕,看看去。”

    “你才害怕呢,我是想动死人的东西是不是不太好?”他对于我说他害怕很是反感,打肿脸充胖子装勇敢。

    “我又没说要动人东西,我只想看看,”我摇头说道,“再说了,按照咱现在所处的位置,你那泡屎就是拉在人家坟头上的。”

    金刚炮不吭声了,我俩举着火把一步一挪的向里走去,生怕有什么传说中的机关中了埋伏,后来感觉每步踏的都是实地,心里逐渐踏实了下来。

    “那有个棺材。”金刚炮指着墓室中间凸起石台上的那口南北放置的大棺材。

    “我早看见了,别动它,再看看还有别的东西。”我点头说道。

    我手举火把向墓室北侧走去,那里隐约有张供桌模样的台子。金刚炮仍对我说他害怕耿耿于怀,赌气似的没跟来,朝东北角那堆散落的青砖去了。

    我手持火把走近那张供桌『摸』样的台子,现是张古时的桌子,式样跟今天的桌子类似,长短短了将近一半,四角微微向上翘起,有『浪』『花』形装饰。

    桌面上落上了厚厚的灰尘,加上光线不足,所以看不出什么材质,桌面上摆放着两个扁圆形的碗,类似于僧人化缘时用的钵盂。里面好似还有颗粒状的东西。

    此外桌上还有薄薄的一沓纸,应该是书籍之类,大小比我们现在的32开纸张要窄上不少。我掐灭了香烟,伸手拿起,也不知道是哪年哪月的东西,到手里就酥了,纸沫子掉了不少。我正暗自惋惜,却听见金刚炮的声音“老于,这里有人来过,你快过来看。”

    我顺手将那本古籍塞进背包跑了过去,只见金刚炮提着条白『色』的编织袋冲我嚷嚷“老于,不用看了,这里被人偷过了,你看这里有个『洞』。”

    我低头一看,现墓室的地面上的确是有个『洞』,粗直径约有我们常见的小水缸那么粗,边缘并没有杂『乱』的棱角,反而显得很是光滑。

    “他们肯定挖了不少好东西,还拿袋子来装呢。”金刚炮提着那条白『色』的编织袋

    我伸手接过金刚炮手里的袋子,凑近火把仔细一看,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心脏骤然收缩,瞬间就是一身冷汗,这哪是什么袋子,这分明就是一张白绿相间的蛇皮。

    “蛇皮,这是大蛇褪的皮。”我惊恐的扔掉了手里的巨大蛇皮冲金刚炮大喊。

    “啊~?”金刚炮惊叫着将步枪从背后转到手上,顿时面无人『色』。

    就在此时,从塌陷的『洞』口传来了一声尖锐的嘶鸣声,紧接着一股刺鼻的腥气从我们脚下的『洞』口涌了上来。

    光是蛇皮就把我俩吓个半死,正主儿回来了那还得了。关键时刻还是我们受过的训练挥了作用。

    “张嘴!”金刚炮快的将他那支火把塞给我,掉转枪头朝着『洞』口就是一枪。

    “轰!”尽管巨大的枪响震的自己脑子充血,但是仍旧条件反『射』似的借着枪口出的火光,一把抓住了弹出的弹壳。

    “你先走,”“我先走,”我俩同时喊道。这倒不是我怕死要先跑,而是训练时部队规定:遇到紧急情况时有武器的垫后,让没武器的战友先撤。

    我三步两步跑到我们『弄』开缺口处纵身跳了下来,一个滚翻抓过我俩留在山『洞』的砍刀,紧接着金刚炮就跟颗哑炮似的从上面跌了下来。

    二人一看对方无恙,撒丫子就跑,要多快有多快,人的生命受到威胁时潜能是无限的,我从未见过金刚炮跑那么快过。

    一直到我俩一口气跑出去好几里地,才敢向后看。看到那玩意没跟来,二人这才略微松了口气。快的喘息几口,爬起来接着跑,一直跑到电网起始点的沥青路,二人一下子瘫那儿了。

    我哆嗦着从『裤』兜里掏出没『抽』完的那半支香烟,『摸』出打火机点着,猛吸了两口递给了金刚炮。金刚炮接过来『抽』了两口,又还给我......

    “老于,你见过那么大的长虫吗?”慢慢回过神,金刚炮先开了口。尽管我们连正主儿的面都没见着就被吓掉了魂,可是地上的大『洞』和褪下的蛇皮却间接的向我们证明了那家伙不是一般的大。

    “没有,从没见过,我见过最粗的也就碗口粗细。”我摇头回答。

    “那东西咋长那么大,拱坟里干啥?”金刚炮转身看着我。

    “不知道”我摇了摇头,伸手将那颗空包弹弹壳递给他。部队有规定的,不管实弹还是空包弹,只要击了,都必须回收弹壳并说明用途,金刚炮81步枪里的头一是空包弹,虽然是空包弹,但是5米以内还是有杀伤力的,要是弹壳收不回来,回去是要背处分的。而我之所以能轻松接住弹出来的弹壳也得感谢那几位黑脸教官,为了训练我们的反应度,训练科目中就有一项:在战友『射』击时,从旁边接住枪膛内弹出的弹壳。

    此外金刚炮开枪的瞬间让我张嘴是因为子弹被击时的声音很大,刚才那种环境又近乎密闭,不张嘴减压容易震坏耳膜。

    “子弹打了一,回去咋『交』代啊,我要说拿来打长虫了谁信啊?”冷静下来金刚炮终于想到了我们面对的问题。

    “不能说实话,我们挖人家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就算我们不是故意的,万一被领导知道了,咱也说不清楚。”我摇头说道。

    “那你说咋办?”金刚炮犯难了。

    “上次炊事班的张国访给山上的哨位送饭不是说看到狼了吗?给他吓的连『裤』子都『尿』了。咱也说遇到狼了”我出了个主意。

    “我连狼长什么样都没看见,他们细问我咋说?”金刚炮哭丧着脸。

    “你没看过电视吗?再说我们分队的狼狗什么样你还不知道吗?跟那差不多。”我恨铁不成钢!

    “那咱遇到那玩意以后要是出来咬人了咋办?”金刚炮人品并不坏。

    “可能『性』不大,那东西在那估计有段日子了,这么长时间也没见它干什么坏事,加上有电网隔着,外面村子的人也进不来,咱这山有上百处废弃的山『洞』,怎么那么巧就有人再到咱刚才的那个。”

    二人又商量了若干细节,磨蹭到天黑,各自回到了自己分队。

    由于自己白天受惊过度,回到连队之后倒头就睡。也不知金刚炮回去之后都说了什么,晚上九点多,大队领导开车来到我们分队,把所有的犬都看了个遍,最后在我们分队长的那条“国荣”的犬舍前停下了,连续问了几遍“国荣”当日的行踪,把我们分队长都问愣了。

    事后我才知道,金刚炮印象最深的就是我们下连时分队长带去做演示的“国荣”,回去汇报就按照“国荣”的体态特征描绘了他遇到的那头狼,到最后还画蛇添足的加上了一句“是个母的”。

    这家伙观察的还真仔细。

第六章 观气补遗

    正文]第六章 观气补遗

    第二天早上吃过早饭后,我不放心金刚炮,就给他分队打个电话,结果被告知那家伙一早就请假出去了。我这才放心了,这家伙还有心情请假出去玩估计没什么大问题。

    由于是周末,整个分队没剩下几个人,我忽然想起昨天塞进挎包的那本古籍,便将它从挎包里拿了出来。

    不出所料,的确是一本书,我小心的吹掉上面的灰尘,现虽然纸张老化,但是字迹仍然清晰可辨,三道筷子粗细的暗红『色』装订线也没腐朽。书皮自上而下四个古篆大字:《弈经奇局》!

    弈经?这是什么玩意?易经我是知道的,可是也不是这个弈啊,我信手翻了几页,『乱』七八糟的全是棋谱,原来这是本教人下围棋的棋谱。虽然自己也没指望遇到《九『阴』真经》之类的武功秘籍,可是还是多少有点失望,关键自己对下棋一点兴趣都没有。

    “废物。”我将手里这本掉渣的破书往桌上一扔,顺势躺在了『床』上,点上了一支烟。

    也不知道是福至心灵,还是间谍电影看多了,我忽然想到这本书里是不是隐藏着什么得用特殊的方法才能看到的秘密。想到这里翻身坐起,拿过棋谱仔细端详,怎么看也没什么特殊的地方,要说特殊,那就是这本书也不知道放了多少年了,字迹却仍然很清晰,也没有鼠咬虫蛀的现象。

    反正自己对下棋也不感兴趣,干脆给它来个破坏『性』的分解。想到此处从『抽』屉里拿出小刀,一张一张将书页割了下来。当时自己年纪尚轻,也不懂得文物,更别提什么文化遗产的重要『性』和研究价值了,一本也不知道哪朝哪代的珍贵物件就让我三下五除二的分了尸。

    割完之后,我去洗刷间端来了清水,抓起几张就泡进了水里,屏着呼吸瞪大眼睛仔细观察,没反应,一点反应都没有。

    水不行,换醋,我急三火四的跑到炊事班抓过半瓶子白醋跑回楼上,不行。

    醋不行,换油,我又跑回炊事班提着油桶跑了回来,还不行。

    本来棋谱就没几张,让我这么三折腾两糟蹋,只剩下寥寥几页,我有点气急败坏了,水不行,用火烧,我掏出打火机也没多想,直接就将剩下的几张点着了,心里在默默祈祷......

    结果我的祈祷一点用都没有,剩下那几页很利索的烧成了灰烬,烧的那么干脆,着的那么潇洒,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

    我无『精』打采的把空油桶和醋瓶子送回炊事班,然后端着脸盆偷偷的跑到厕所将盆里的油倒进厕所冲走了。

    扔下盆子无『精』打采的回了宿舍,看着好好一本书现在只剩下一条书边,我有点后悔了,要是拿出去卖给喜欢下棋的人,估计能卖不少钱,能买不少烟。

    就在自己拿着那条没了书页的书边愣时,我猛然现一个奇怪的现象,这本古籍的装订线似乎太粗了点。

    纸类古书自己在博物馆是见过的,大小比今天的32开纸张要略小一点,右侧以细麻绳装订。我所拿到的这本棋谱本来就不厚,似乎没必要用这么的粗装订线来装订。而且麻绳一般是白『色』或灰『色』,这本怎么用的是红『色』?

    想到此处,拉开『抽』屉拿出针线包,拿出我们缝被子用的粗针, 小心翼翼的从书边里挑出了那条筷子粗细的装订线。

    由于长时间的固定,装订线刚拿出来时跟条蚯蚓一样是弯曲的,我拿起其中一头,靠近观察,现这条暗红『色』的装订线有着树木年轮一样的螺旋形纹路,难道是根什么植物的藤条?

    再仔细一看,不对,不是藤条。因为上面有着细微的绒『毛』,应该是某种动物的皮子卷压后的产物。

    我闭上眼睛,用最敏感的左手无名指缓慢的触『摸』,终于找到了细微的叠层分界,我瞪大眼睛,换上小号的针,一点点的顺着那条线揭了开来。

    终于,我看到了暗红的皮子上出现了密密麻麻的黑『色』蝇头小字。强压内心的『激』动,尽量平稳呼吸,用针尖一点一点的揭,耗时两个小时终于全部揭开,我长出了一口气。

    一张筷子粗细的皮子竟然卷了十几卷,完全铺展开竟然足有半张报纸大小,我兴奋而紧张的的拿了起来,右侧由上而下两个小篆映入眼帘:补遗!

    补什么遗?猛一看我真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按理说藏的如此隐秘的东西对于存放它的人来说都是比较重要的,否则也没必要搞的这么麻烦。

    耐着『性』子又读了几句,终于看出了『门』道,原来这里面记载的东西是对另外一本看风水的书的补充和纠正。跟现在市面上卖的那些八卦手相之类的书籍不同,这页纸(后来我才知道原来这张是寒鼠皮,现在我们暂且称呼它为纸)里记载的东西没有那么深奥或者说没有那么故『弄』玄虚,一开始就切如入正题,没有大纲也没有章节,说的很是随意。

    头几句是这样的:“先师秘授:五行观气之初,宜选卯时酉时对日,三日复视指端,方可见气。吾『惑』之,选午时对日,闭目观指,立见气也,何舍近亲而求远戚焉?”

    自己高中时学的是文科,古文我是接触过的,不过这几句话看的我真是一头的雾。按照原文,翻译过来应该是:“我的师傅曾经告诉我,刚开始学习五行观气的时候,最好选择早上日出和下午日落时对着太阳,三天后再看手指尖,能看到气。我感到奇怪,在中午时分,闭上眼睛看手指,马上就能看到气,何必舍近求远呢?”

    靠,闭上眼睛看手指,你能看见个屁啊。我不由的在心里暗骂。

    骂归骂,不信归不信,好奇心总是克制不住的,现在都11点多了,应该是午时了,我看了看太阳,又看了看手,没看出所谓的气来,我又把手对着太阳,闭上眼睛,还是没看见啥。

    我突奇想,是不是我闭上眼睛时气能出来,而睁开眼气就出不来了呢?于是,我把手对着太阳,闭上眼睛,偷偷的睁开一条小缝......

    我看见了,我真的看见了,在五指的指尖隐约有五股『肉』『色』气息,大约有五六公分长。比手指略粗。我试着动了动手指,五股『肉』『色』气息也跟着动... 我之所以把这一段泄『露』给大家看,目的有二,一是表达我当时的『激』动心情,二是希望大家能够亲身体验,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嘛。 其实我之所以敢把以上的方法说给大家听,也是因为那只是旁末小技,除了好玩,没什么真正的用处。 就在自己为看到了所谓的“气”感觉惊讶的时候,楼下一个老班长扯着嗓子喊我“小于,开饭啦”

    “我肚子不舒服,不吃了,你们吃吧”油都让我糟蹋了,用屁股想也知道那四川厨子做不出啥好吃的来。

第七章 盲人摸象

    正文]第七章 盲人摸象

    我强抑着内心的『激』动,用半下午的时间走马观『花』的将这张“补遗”看了一遍,因为是“补遗”,所以很多地方只记载了补充和修改的方法,而没有说明是针对什么做出的补充和纠正,看起来并不连贯并不完整,着实费了我不少脑细胞。不过大概情况还是明白了个七八。 根据其中一则“补遗”的记载“承圣甲戊,夏初,观西郊坟场现浅蓝火鼬之气,午时往之,觅未果。子时又往,现。以玄水克之,怒反噬,断拂尘...”,根据这段话我分析写这页纸的人应该是个南北朝时期的道士,“承圣”是梁元帝的年号,而拂尘,肯定也不会是和尚拿的。 而整页纸所记载的应该是针对一本他师傅所写的名字叫《五行观气术》的书所做出的“补遗”,根据诸多旁支末节,再加上自己“卓越”的推理才能,我得到以下推论:此人是个观气的道士,这张纸上记载的应该是他在观气时遇到的一些有代表『性』的事件或者比较高明的见解。 所谓的观气并非单纯的局限于“观”,因为这里面记载的有很多是对于气的修改甚至逆转的方法或法诀,如果单纯的就观气而言,则包含了五大类别或者说五个层次, 最基础的是看血气,通俗的说就是凡是喘气的都应该都归于这一类,而观察的方法只需用『肉』眼就可以了。 高一级的是感魂气,凡是存活过的生物,在死后很长时间里,都会有魂气残留。我想这个所谓的感魂气应该是属于“活见鬼”一类的方法。对于这类东西观察就不是用『肉』眼可以进行的了,需要“感”,至于怎么感,这上面没有明确的记载。 再上个台阶就是观灵气,所谓灵气是指动植物甚至顽石朽木存世的时间较长,有意识或无意识的吸收了天地灵气,所散出的特定的对外界事物有着一定影响力的气息。对于这一阶段,“补遗”里面记载了一则事件“吾观徐妃宫『春』气外泄,灵目寻之,地下三尺现『阴』土,大如箕。移昆仑九阳松制“些子景”赠之以克『阴』土之虐。逆『阴』阳,卧半载...”

    至于观气术里更高级别的参天悟地,“补遗”里面就没有了明确记载,仅用一句“天地之气,观之损阳,动之折寿,慎之!”一笔带过。看来这天地之气要是动了,估计就不是“逆『阴』阳,卧半载”的事了。

    此外,我还现这个道士观察或者降伏的一些事物的困难程度往往和那些事物本身所散的气息颜『色』呈正比,我总结了一下,气从低到高恰好也是分为了五个层次。

    一般来说,动植物(包括人)未采气修炼之前散的都是本身的颜『色』。

    略有道行的一般呈银白『色』。

    再高就是红『色』。

    修炼到一定程度了就会散蓝『色』气场。到了蓝『色』基本上也就是一个大『门』槛了,要想跨越这个『门』槛,是人的必须应难,动植物则必须度劫。

    如果侥幸成功了,后面就是紫『色』。据说太上老君就是“紫气东来”。

    最高的据说也只有佛教的那几位菩萨和佛祖到达了那种境界,就是“彩『色』之气”,大家应该都见过菩萨或者是佛的照片或者贴纸,在他们的背后一般会有一个五『色』光环。其实那就是经过艺术加工后的气了。为什么说是经过艺术加工呢,因为气是整个包裹人体的,要是散的话不会只散头部那一块儿。

    一眨眼到了晚上开饭,我凑合着下去吃了点,炊事班长『操』着他那带着四川味的蹩脚普通话没完没了的嘟囔着谁拿了他的『花』生油,我装做没听见,闷头扒了几口,匆匆上了楼。

    再次抓过那张纸,又扎了进去,再次进行归整,可惜的是无论怎么参考对照,始终还是无法窥其全貌。半部聚气法和几句残缺的法诀就是我一整天的收获了,聚气法顾名思义就是吸收凝聚外界之气为己用的法『门』,说通俗点就是观气术的基础,在整个观气过程中起着极大的作用,我现观气并不是件很轻松的事情,在整个“补遗”里光是“盲冥三日;卧半载”之类的字眼就出现了好几次。因此我判断如果吸纳之气用完而还要强行驭气的话就会伤及自身元气。

    我把这张纸放在褥子下面,闭上眼睛想休息一下疲劳的脑子,谁知道『迷』『迷』糊糊的竟然睡了过去。由于我们驻在深山里,每当天黑,一种黑底白『花』的大蚊子就会准时光临我们宿舍。所以每天晚上不支蚊帐是睡不着的,奇怪的是那天晚上我光胳膊『露』『腿』的睡了一夜,身上竟然连个疱都没有。

第八章 惨遭遗弃

    正文]第八章 惨遭遗弃

    第二天起『床』号还没吹,繁殖班的孙班长就跑来叫我,说是一条母犬快要生产了。让我过去帮忙。本来我还睡眼朦胧的,一听这个消息马上来了『精』神,披上衣服就来到了犬舍。

    生产的母犬是只去年刚从德国运过来的两岁平背牧羊犬“卡娜”,还是头一次生产。孙班长是个志愿兵,也是个资深的犬类繁育高手。他拿出体温表量了量“卡娜”的体温,“36度了,应该快了,小于,你去拿瓶消毒水过来。”

    我一路小跑来到医务室,咣咣的把军医敲了起来,拿上消毒水就跑了回来,这时“卡娜”已经产下了两条幼犬,孙班长正拿着小剪刀处理其中的一条幼犬的脐带。

    刚出生的小犬身上包裹着胎膜,先得清理胎膜,然后清理口腔鼻腔,以便幼犬可以正常呼吸,然后是处理脐带,剪断并用棉绳系紧,在剪断的位置涂抹一点消毒水就基本结束了。

    我帮着孙班长处理了两只刚出生的幼犬,“卡娜”警觉的注视着我,直到感觉出我没有伤害它幼崽的意图,才收回警惕的目光,大口的喘着气。

    “卡娜”这一胎一共生产了四只,大小基本均等,『毛』『色』黑中带黄,闭着眼睛在“卡娜”怀里拱着寻找『奶』头。

    又等了一个多钟头,没见有幼崽出生,我们判断生产结束了。我跑回办公室拿来天平和尺子,测量并记录了幼犬的体重身长,做好记录。

    就在自己准备洗手吃早饭的时候,“卡娜”站了起来,又做出了排泄的动作,后退弯曲,背部拱起,明显又在用力。

    二人站在犬舍外隔着玻璃观察,“卡娜”这一次生产的很困难,浑身不停的颤抖,不时的出哼哼声,一直等了半个多小时,还是没能顺利生产下来,孙班长急了,跑过去帮它按摩腹部。“卡娜”『舔』了『舔』孙班长的手,眼神里满是感『激』与信任。这还是我头一次从犬的眼睛里读到人类的情感。后来还是不行,孙班长左手带上橡胶手套,右手抚摩着“卡娜”的颈部,左手伸进了“卡娜”的产道。这时我现“卡娜”龇了龇牙,还好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

    “横过来了”孙班长说着慢慢的缩出了手,用三根手指夹出了一只带着胎膜的幼犬,熟练的扯破胎膜,却现幼犬一点反应也没有了,孙班长带上听诊器听了一会,“死了也好,省得挨针。”

    “挨针,挨什么针?”我不解的问道。

    “你仔细看看这只犬,”孙班长说着递过那条幼犬。

    我伸手接过,现这只犬颈部以上的『毛』『色』竟然是白的,属于严重的变异现象,这样的犬肯定不能正常训练服役,按照管理规定是要安乐死的。

    我对这个安乐死是很厌恶的。如果当事人因为病痛折磨自己不想活了,你那一针那叫安乐死。要是人家本来是想活的,你还给人家打针那跟谋杀有什么区别。

    孙班长拿过照相机给这只死犬照了张照片。然后又提着死犬对着产舍墙壁上的摄像头晃了晃,反手将幼犬递给了我“小于,拿出去埋了吧,埋远一点。”

    “哦”我接过死犬,拿着铁锹出了营地。

    倒提着死犬走出两里地,找了个干净的地方挖了个小坑,我不忍心将它直接放进土坑,找了点叶子垫了一下,这才伸手去拿那条死犬。结果这一拿吓我一跳,小东西竟然在『抽』搐!

    我回过神来拿起它,现它一直有呕吐的意图,我抓住它掰开它的嘴,现喉咙部位有一团黏糊糊的东西,我伸出左手的食指和中指艰难的将它喉咙里的秽物抠了出来。

    看着小东西憋的紫的脸『色』慢慢恢复正常,我才放下心来。不过紧跟着愁人的问题就来了,孙班长给它拍照和从摄像头面前展示目的就是证明它已经死亡了。再说这个小家伙形象也的确不太好,长了个白脑袋。我要抱回去,估计马上就得把它给“安乐”了。

    尽管是夏天,可是早晚的温差还是很大的,我看见小东西冻的直哆嗦,就伸手抓过来塞进怀里。

    我要把它拿回去,它一准就没命了。要是不送回去,被人现偷盗军犬是要开除军籍的,再说不送回去,我怎么处理它,可愁死我了。

    小东西尽管刚出生,爪子却有了,在我怀里拱呀拱的,搞的我一身『鸡』皮疙瘩。

    “哎呀呀,我可是不你妈。”小东西在我怀里似乎找到了与它目标类似的东西,豪不犹豫的就下了口。

    妈的,就这么定了,我狠狠心打定了主意,抱着它就往营地跑去。

    我虽然往营地方向跑,可我并没有回部队,而是绕到了部队东面的电网隔离墙,左右看看没人,从一颗小树上折了一根“y”字形的树枝,将墙头上的电网给撑起来,翻墙而出。

    我光着肩膀,提着衣服里的幼犬,快的向最近的村庄跑去。一进村就到处打听,谁家有狗刚下崽。工夫不负有心人,没多久我就找着了一家,老头老太太,家里的狗刚下了窝小狗。我冒昧的敲开人家大『门』,就说我是来打工的,家里的狗下了小狗,大狗死了,小狗没『奶』吃快饿死了。

    虽然内心里对欺骗老人家很是过意不去,但是还是说的感人泪下,老人就是心好。痛快的答应了“行啊,就是不知道它让不让呢。”

    “没关系,我有办法”说实话我心里也没底,我所谓的办法也只是从那些繁殖班的班长那里听来的。

    老大爷把我领到了自家的狗窝旁,我一看,顿时傻眼了,怎么是只哈巴狗。算了算了,有『奶』就是娘。不过说心里话,这『奶』娘实在是太小了点。 我耽搁时间已经很长了,说干就干。快的将衣服包裹着的小犬拿了出来,伸手从那只哈巴狗和它的小崽的排泄物里抓了一把,也不管是屎是『尿』了,没头没脑的就往我怀里的小家伙身上抹。小家伙还『挺』抗拒的。

    草,救你命呢,抗拒个屁啊。你要是没人家身上的气味,谁能让你吃『奶』。 『弄』完这些,我请老『奶』『奶』把大狗叫走,将幼犬和其他几张黄白『色』的哈巴狗放在了一起,那些小东西已经睁眼了,看了看这『混』进来蹭吃蹭喝的家伙也没什么敌意。

    大狗回来了,到处嗅。天哪关键的时候终于来了,这要不让你挂单,我上哪儿再给你找『奶』妈去啊“上帝保佑,如来保佑......” 这次我的祈祷管用了,幼犬爬着拱着终于找到『奶』头一口就咬住了,母狗在它身上嗅了嗅,闭上了眼开始假寐。我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了。

    临走时,我侧眼看了一眼那小东西的『私』秘地带,不由得想起金刚炮那句话 “是个母的”!

    快的向老头老太太道完谢,飞奔回了部队外墙,如法炮制的翻回墙内,拿着铁锹跑回了部队。 “孙班长,我回来啦。”我冲等候的不耐烦的孙班长销假。

    “怎么这么长时间?”孙班长面『色』不好看了,此刻已经过了早饭时间。

    “你不是让我埋远点吗,我跑出去五六里地呢。”我开始撒谎。

    “我让你埋远点,你也不用跑那么远啊。快去吃饭吧,炊事班给咱留了。”孙班长见我执行命令如此坚决,顿时转怒为喜。

    两人来到厨房洗手过后开始用餐。

    “小于,你笑什么?”孙班长见我一直偷笑忍不住开口问道。

    “那几个字儿是谁写的?”我指着油桶上的那张白纸,上面四个大字“禁止『私』用”。

第九章 挑灯夜话

    正文]第九章 挑灯夜话

    第二天星期二,我司务长又从地方上买了几付猪骨头,我扛了两付跑回繁殖班,环视左右无人,喀嚓一刀,直接剁了一半用饲料袋子装了起来,剩余的一只半剁碎了扔锅里点上火。提了饲料袋子,跑到墙边扔到了外面的树林里。

    回来后我拉着鼓风机,狠命的往锅底添柴,估计差不多了,就跟班长说了一声,就说去服务社。换了上衣绕到墙外,提着猪骨头就往电网那跑,这回我没急着出去,先顺着墙走了一段距离,把我们平时整修电网砍下来比较粗的树干,扔了一些出去。

    由于附近的山都被我们给圈起来了,所以柴火对外面村子里的人来说是好东西,我们部队经常有地方上的人从墙上砸窟窿钻进来砍柴火。

    我故技重施把电网支起跳了出去,提着袋子,用打包绳拖着树干进了村子。说实话,那时候钱是没有的,我们第二年的津贴只有三十五块钱,没办法只能『弄』点东西给人家,不然怎么好意思。

    当我汗流浃背的敲开老头的『门』时,给老人家吓一跳,我说来送点柴火给您烧火,老头老太太千恩万谢的把我让了进来,我又将袋里的骨头拿了出来。

    老头楞住了,问我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这是给您的,排骨你们吃,大骨头炖了喂狗!”我抬起袖子擦汗。

    “喂狗?”老头一脸诧异的看着我。

    “恩,喂狗,好下『奶』。”我『抽』出香烟递给老头一支,自己也叼上一支,去狗窝看我的幼犬。

    我从『裤』兜里掏出颗粒饲料扔给母狗,小哈巴狗摇着尾巴起来吃东西。看见那小东西四仰八叉的躺在窝里,小肚子鼓鼓的,我放心了。

    两个老人极力邀请我进屋,屋子很矮小,灯泡估计不会过15瓦,我坐到炕边跟两个老人家唠起了家常。

    “小伙子,你是个当兵的吧?”老头儿的第一句话就把我吓了一跳。

    “哦?您怎么这么说?”我支吾着不想承认。

    “呵呵,我八十多岁了,当兵的人走路说话一眼就能看出来。”老头儿笑着说道。

    “您老眼光真准啊”我苦笑着拍着马屁。

    寒暄过后的话就不咸不淡了,什么“您老高寿啊?”“当兵苦不苦啊?”。就在我想抬屁股走人时,老头忽然来了一句“小伙子,在这里面当兵,东坡尽量少去呀。”

    “为什么?”我来了兴致,这个老头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回想起前几天自己的惊险遭遇,现在他不把话说清楚了,拿棍撵我也不会走了。

    老头没开腔,低头开始卷烟,我赶紧拿出一支递过去,帮他点上。

    老头『抽』着烟不紧不慢的话了“你知道这山叫什么名字?我们这庄子叫什么?庄前那条河又叫什么?”

    “山叫青龙山,后面这俩我不知道”我摇头回道。

    “对,山叫青龙山,我庄叫青龙庄,庄子前面那条河叫青龙湾”

    “怎么都带青龙,老大爷,您说真有龙吗?”我试着探问。

    “有,我还见过哩!”老头竟然给了我个肯定的答复。

    “什么样的啊?”我更是来了兴致,上次连影都没见着,就吓的落荒而逃了。

    “说来话长了啊,我那时候还是个半大小子,老婆子,咱俩定亲是哪一年来着?”

    “二九年,那年你13岁,我12岁,你生日小,我生日大,其实我比你只小三月”老太太在外屋刷着碗应声了,老人话就是多。

    “对,就是那一年,那时候还没砌那堵墙呢,也就这么个时候吧,我记得我穿的是个小褂。那时候家里养了几只羊。你可别小看这几只羊,那时候村里谁家有几只吃草挤『奶』的羊,那日子可就不难过了。那年跟老太婆定亲时。硬是让他爹要了两只去,哎呀,把我爹心疼的啊,好几天没睡着啊......

    “怎么了,你还后悔了啊?”老太太擦着手端了半簸箕炒『花』生上了炕,抓起一把给我。

    “后悔啥啊,那时候我还偷偷跑你庄子去看你了呢,你跟你姐姐在河边洗衣服,我『摸』不准哪个是你,就都仔细看了看,都真俊的......

    靠,这个死老头怎么比我还能跑题,说龙怎么说到羊上了,看这势头还有往年轻时的罗曼史上扯的迹象。我赶忙『抽』出烟又递了一根过去。

    老头可能也感觉出自己说远了,赶忙接着说下文“我家那羊啊,我们可都是当宝贝待见啊...”

    我地妈呀,怎么还说你的羊啊,我苦笑不得,幸亏老头这会话题没跑远。

    “每天上午都是我赶着去山上吃草,下午再赶回来饮饮。可不敢离人,要被人赶走了那可完了,我得看着。那天上午我又赶着我家的羊上了山,几只来着,我想想想哈,本来有六个,让他爹给要走俩,后来又下了一个.......”

    我地天哪,我要上了岁数,可千万别这样啊。

    我赶紧打断他“后来怎么样了老大爷?”

    “我把羊赶到南坡吃草,遇到了砍柴火的柱子,老太婆,你记得柱子吗?”

    “咋不记得哩,不就是咱俩圆房时,趴在咱『床』下面被你给揪出来那个瘸子吗?”老太婆好象还有点脸红了。

第十章 不堪回首

    正文]第十章 不堪回

    “对呀,不过以前他可不瘸啊,那天我俩碰一起,他跟我说看到东山上那颗大歪脖子树上有个大雀窝,肯定有鸟蛋,要我跟他去掏,我说我爹说东山是『乱』葬岗子不让我去,他说没事,掏完咱就走,到时候多给你俩鸟蛋还不行吗。”

    “哎,”老头叹了口气,“你不知道啊,小伙子,现在不管怎么样,白面馍馍是管吃的,家里养的『鸡』下了『鸡』蛋,咱也没少吃。以前可不一样啊,那会谁家养活一个俩的母『鸡』要是下个蛋,那都是舍不得吃的,得留着去集上换盐换米啥的,谁舍得给孩子吃啊,再说了,那会的『鸡』啊,谁还有东西喂啊,都是放了让它自己刨点野食,下那蛋啊,有一半是空的,现在想想那会的『鸡』也真遭罪啊...”

    这个老头不是『鸡』就是羊的,这要说到什么时候啊,不过这回我没好意思打断他。耐着『性』子听他唠叨

    “后来也怪自己馋嘴,就赶着羊跟他去了,那会儿,东山上是个『乱』葬岗子,谁家死了人了,席子一裹就扔那去了,那地儿有不少狗子专『门』等着吃死人『肉』,吃的眼珠子都是红的。

    哎,也别说那些狗,怪可怜的。那时候的人都吃不饱,谁还有东西喂狗吃,把个狗饿的皮包骨头,走路都打晃。有的饿的不行了,躺墙根上,来个人它不能跟着跑了,还冲人摇尾巴,可是摇尾巴有啥用啊,谁有东西给它们吃啊。”老头重重的叹了口气。

    这回我听的也心酸了,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只能又递了一根烟过去。

    老太太笑着说我俩“你快说吧,少『抽』点烟,看你爷俩『抽』的一屋子烟。” 老头『抽』了两口烟“那会还没到那歪脖子树呢,就遇到好几只狗子,眼珠子都是红的,一看就是吃了死人『肉』的,冲着我俩就来了。死柱子一看不好,蹭蹭的就上了树,把我给撇下了,我可不能上树,我还赶着羊呢,这羊要是让狗吃了,回去我爹非得剥了我的皮不可!不过这么一些疯狗,我可是打心眼里打怵啊,吓的『腿』都哆嗦了”

    老人的眼神有点朦胧了“忽然,我看到跑在最前头的狗子眼熟,很像是村西老毕家的“来福”,老毕开『春』时病死了,就没人管它了。我就喊它“来福”。它停下了,歪着头看着我,它还记得我哩”。

    “可是后面的几只狗可不管,上来就要咬我的羊,我拿棍子就打,它们冲着我就来了。忽然来福汪汪叫了两声,调头就冲那几只狗去了,跟那几只狗咬在了一块儿。我知道它是在护着我呢。我当时吓傻了,眼睁睁的看着那几只狗咬来福,后来来福肠子都被拖出来了,还护着我不肯跑。直到最后站都站不住了还死咬着一只狗的脖子不松口,那血啊,流了一地呀”

    “大爷,它为什么要护着你呢”我忍不住问道。

    “哎,我想可能是它还记着那半碗羊**”。

    “什么羊**?”我追问。

    老头用长指甲掐灭烟头。“那年『春』天我放羊时遇到来福躺在井边的草堆下面,起都起不来了,饿的呀,我偷着挤了半碗羊**给它喝,它就记住了。半碗羊**它到现在还记着。真是条好狗啊。关键时候救了我的命。这狗啊有时候比人有情义啊,你对它好,它永远都忘不了。”

    “那后来呢,来福怎么样了?”到现在我已经不再单纯的关心那条“龙”了。开始关心起来福这条义犬的命运来了。

    “还能怎么样,死了呗,那几条狗把来福咬死了,龇牙咧嘴的就冲着我来了,后来忽然全都哼唧着夹着尾巴跑了,我正纳闷呢,只感觉身边“呼”的一阵风,一个黑影冲着我的羊就去了,我定神一看,就看见龙了,嘴里还叼着我的一只羊。柱子吓的“哇”的一声就从树上摔了下来。我那些羊都吓呆了,都跪那一动不动了。”

    “龙长什么样?”我问道。

    “跟长虫差不多吧。不过要大,真大啊,当时是盘着的,多长不知道,能有这么粗”老头用手比画着,“粗细比水桶还粗,绿了叭叽的,浑身冒亮光,也不知道活多大岁数了,头上还长着红红的大冠子。”

    “有爪子没?”我追问细节

    “没看见有爪子,当时是盘着的,反正上半截没有。”老头自己动手开始卷烟,我掏出烟盒,一看空了,捏扁扔了。

    “后来怎么样了,它咬没咬你?”

    “没有,我就这么直楞楞的看着它,它咬着羊没看我,那俩眼珠子是白『色』的,跟石头蛋子差不多的颜『色』。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呼””的一下就走了,你就看远处那树啥的噼里啪啦的就往两边分哪。那劲可不是一般的大。

    “再后来呢?”我感觉意犹未尽

    “再后来我回过神来,过去扶柱子,他『腿』摔断了,还『尿』了一『裤』子,我也『尿』了。我扶着他,打着那些羊就回村了,我俩说遇到龙了,大人都不信,我爹叫上庄子里的几个大人要一起上山找羊,我不让他们去,他们还以为我俩撒谎非要去,我没办法就叫他们要是看见来福时把它埋了,我爹给了我一巴掌,说回来后把我埋了。”我和老太太都笑了。 “再后来呢?”我还不过瘾。

    “后来就没什么了,我爹他们天黑了才回来,也没找着羊,不过找着了来福把它埋了,回来后也没打我,只是『阴』沉着脸让我以后千万别再去东山。”

    “你爹那脸啥时候不『阴』沉啊?”老太太从旁边蹦出一句。估计年轻时这公爹媳『妇』的关系也不是很好。

    “你爹死的时候他不『阴』沉。”老头也不是善茬。

    我眼看情况不好就没话找话的问了句:“还有啥?”

    老头想了半天“没啥了,就是从那开始落下个病根,老『尿』炕,直到她过『门』才慢慢好了。吓的啊,都是吓的。”

    “那以后你们还有人再见过它吗?”我还想了解的更详细一点。

    “没有,再没听说过有人见着它,后来日本鬼子就来了,就把山封了。**把鬼子打跑了,再后来就是你们**把**打跑了。”

    我没好意思纠正他“**”的叫法,随便他怎么叫吧,反正我知道是国民党就行了。

    这时候一直不怎么说话的老太太开腔了“没见过?没见过,胡三网怎么疯的?”

    “胡三网是谁?”我问道。

    老头给我卷了一只旱烟,掐掉嘴,递给我,我点着『抽』一口,呛的要死,劲真大。

    “胡三网是我庄上一个打鱼的,跟我是本家。” 哦,我到现在才知道老头姓胡。

    老头接着又给自己卷了一只,点着后才开始接着说:“胡三网本名叫胡坤山,他打鱼可厉害,每天撒三次网一定能抓到鱼,了,都叫他胡三网。

    六几年天灾,人都挨饿。三网见不得别人挨饿,再说了自己还有六个孩子得养活,就天天下河撒网,捕到鱼后自己留下一些,大部分都分给了庄上的人了,开始那几年还行,后来实在是捕不着什么了,就想起东山那儿有个小湖,说这么多年了没人去,肯定有不少鱼。于是就跳墙进了你们部队,那会儿还没扯电呢。”

    我笑了笑没说什么,看的出来我们部队把山圈起来,地方群众还是有些意见的。

    “他白天不敢去,怕被抓住了枪毙,就晚上去了”

    我苦笑摇头,跳墙进来抓个鱼还枪毙,那比偷颗白菜用炮轰还夸张了。

    “结果半夜时分,他鬼哭狼嚎的叫唤着回庄了,我们出来一看,他光着身子,衣服不知道脱哪儿去了,手里还抓着半截子撒网。跪在村口面向东山那块不停的磕头,说是自己抓鱼太多造孽了,龙王要爷惩罚他,以后再也不敢了什么的。我们把他送回家,第二天就疯了,一听见别人说鱼或者龙,他就犯病。他虽然疯了,大家还念他的好,东一口西一碗的,再说那会日子已经比前几年好过了。所以也没饿死他家里人。

    我刚想接口,忽然听见一阵熟悉的号声。

    “小伙子,你们部队吹睡觉号了”老头这么大岁数了,耳朵倒『挺』灵。

    我再一听,真的是熄灯号,赶忙跟老人道别,再次拜托他们照顾好我的犬,匆忙的就跑了回去。

    我躺在『床』上,把自己晚上跟两位老人的话捋了一下,现有三点比较大的收获。

    一,我现在几乎可以确定前几天在东山那个墓『穴』里遇到的是“龙”,就算不是龙也应该是活了有些年头的蛇形动物,但是不是蟒蛇,一来北方气候不适合蟒蛇生存,二蟒蛇是不会有冠子的!还有就是它没有故意伤人的记录。

    二,好心有好报,不管是对人还是对动物!

    三,结婚能治『尿』炕!

第十一章 白驹过隙

    正文]第十一章 白驹过隙

    接下来的日子我过的着实很累,幼犬睁眼后我就开始跟它们接触,观察他们的动作;举止;体形;『毛』『色』...后来终于选了一条并不怕人也并不过分亲近人的平背公犬“娜鲁”做为我的训练犬。

    现在社会上养犬成风,养德牧的也不少,可是我现大家普遍喜欢弓背的犬,而平背的却很少有人问津。其实,平背弓背是一样的,弓背的血统并不一定比平背的血统更纯粹,如果单纯的就长途奔跑耐力而言,平背犬反而更占优势。

    此外真正看一条犬是否优秀,我个人认为血统并不是唯一的衡量的标准,有时候一条杂种土狗的智商并不见得就比不上一条有着一代血统的纯种狗。就跟人是一样的,皇帝生的并不一定都是天才,百姓的后代并不一定平庸。正所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娜鲁很小时我就带它去助训犬一只藏獒的笼子前,观察它的反应。好家伙,虽然只有一个月大,叫声还带着『奶』味,不过还是毫无恐惧的直扑直上。而不是像别的犬那样夹着尾巴不敢吭声。

    好!!!我要的就是这种“哈巴狗咬狼豁了命的上”的『精』神。我就这样选择了“娜鲁”。

    顺带着也说说藏獒吧,真正的纯种獒绝对是犬中的霸王,我之所以用了霸王而没用王者是因为獒勇敢狂傲的『精』神和气质很像“单戟敢为万人敌”的楚霸王项羽。但野『性』难训,情绪不稳定,狂时主人都拉不住。智商中等偏下,我们训导班的一个班长闲来无事『花』了三个月训练一只藏獒去拣物,到最后的结果是:扔了一只网球出去,而那头“铁包金”找了半天衔了只旧胶鞋回来。

    最重要的是獒得吃血食才能保持野『性』,那费用就不是一般人所能负担的起的了。总体概括一下吧,獒战斗力强,但是不服从命令,行为全凭自己的喜好。有钱人养着炫富合适,想训练成工作犬一点希望都没有。我们分队的獒是作为助训犬来养的。用以训练军犬的胆量和面对强大敌人时的勇气,并不参加训练和服役。

    这期间,每个星期我都会『抽』空去看看那头身有残疾寄养在农户家的小犬,当然每次去都或多或少的给它带点口粮过去。

    第一次去和老人聊天聊到很晚才回去,第二次去时现老人把那些还没断『奶』的小哈巴狗强行断了『奶』,把那头小母狗和我拿过去的小犬搬到了西厢房的炕头上。搞的我苦笑不得。

    因为它的整个脑袋除了鼻头和两个眼圈的其他部位全都是白『毛』,我给他起了个名字“白狼”。

    白狼刚睁眼,它的那位小『奶』妈就“罢工”了,白狼长的太快,胃口也大,小母狗根本就没有足够的『奶』水喂养它,所以从它能吃食开始,我每次过去都会带些骨头和颗粒饲料。

    本来我想等它长大一点,再想办法安置它,可是也不知道地方上犯的哪『门』子邪,刮起一阵打狗风来了,一群城管拿着罩网,棍子走街串巷的打狗,没办理养狗证的直接就给打死拉走。为了它的生命安全,我只好把白狼抱了回来,找了个偏僻的『洞』窟先安置它。

    等到“娜鲁”和“白狼”一个月大时,我就开始训练它们了。

    “娜鲁”『性』格好斗,沉稳,领会能力强,基本科目很容易就领会了。

    “白狼”则完全是另外一回事,毕竟是母犬,从一开始就很亲近人,攻击『性』并不强。训练时动不动就撒娇赖地上不起来,我也不舍得打它。不过“白狼”的嗅觉特别灵敏,远其他同类犬。我在这方面就着重下了点功夫。

    训练两条犬令我焦头烂额,不过还是挤出了些许时间,按照“补遗”里残缺的口诀,『摸』着石头过河的修炼了一下“五行观气术”,几个月下来,竟然也可以清楚的观察到人与动物身上的散出的不同气息。尽管还不懂如何感魂气,观灵气。但是看血气的初窥『门』径,也着实令我兴奋不已,暗叹“古不欺余”,练习的也更加频繁而用心了。

    有事话长,无事话短。转眼又是一年,我被提升为训导班班长。津贴加上班长费以及特殊岗位补贴一个月也能一百多块钱了,基本能满足我那与军龄成正比的烟瘾了。

    这期间不但两条犬的进步程度令我欣慰,“五行观气术”的突飞猛进也着实令我狂喜。现在的我已经能够轻松的观察人与动物的气息并根据气息颜『色』判断其五行属『性』以及其他细节。

    可惜“补遗”记载毕竟不全,所以我的突飞猛进也只能止步于看血气这一『门』槛,着实令自己扼腕叹息。

    因为这本“补遗”是我跟金刚炮共同现的,所以我找了个合适的机会把他叫了过来,先把观气的方法和口诀跟他说了一下,说的他看我的眼神就看神经病人似的。

    然后我伸出五指尽量的散气息,让他看我的手指。他眯缝着眼盯着我的手看了半天。我小心翼翼的问他看见了什么?人家的回答令我吐血:“两个簸箕,三个斗”

    再试过几次后,我终于彻底放弃了,而他一点也不以然,有机会了照样跑过来蹭骨头啃。

    本来我是很享受这种平淡充实的生活的,可是这种好日子还是被金刚炮这个猫头鹰给我搅黄了,这个家伙回家探亲时闯了天大的祸事。害的我这辈子第一次为钱愁并由此迫使我们再探东山古墓。

第十二章 猫头鹰啊

    正文]第十二章 猫头鹰啊

    “老于,我探亲假批下来了,半个月哈哈哈哈”电话里金刚炮很是『激』动。

    “你是为能回去看爹妈高兴呢,还是为终于能见见你那个笔友高兴啊?”金刚炮在我们老家有个『女』笔友,据说长相还不赖。

    “都有,都有,我搭炊事班买菜的车走了哈,回来给你带地瓜干和狗屎肠”。

    “狗屎肠”其实就是我们老家用猪『肉』和驴『肉』做的风干肠,由于外观跟那啥比较类似,所以我们通俗的都喊它“狗屎肠”。

    挂上电话,我把训练任务安排了一下,让班副带人训练。我又开了小差去看白狼,说心理话,我从内心里可怜白狼,都是一个娘生的,它的哥哥姐姐都住着干净整洁的犬舍,吃着『精』心配置的饲料,啃着骨头,冬天暖气夏天空调。而白狼却只能窝在山『洞』里,饥一顿饱一顿的。有一次,我接到个紧急任务,携犬押运一批弹『药』去兄弟单位,本来计划两天之内往返,结果路上耽搁了,五六天才回来。不过好在没白忙活,轻松的就给娜鲁赚了个三等功。

    我一下车就疯跑回分队,抓了几把颗粒饲料,背着水壶就上了白狼的山『洞』。因为担心别人看见它,所以我是给它上了链子的。到了山『洞』一看,当时就哭了。

    我临走时给白狼送了几个馒头,它早啃完了。有一个馒头滚的远了点,它够不着,正费力的用前爪去抓那个已经干裂了的小馒头,在它的前爪与馒头之间有着短短的那么一点距离,已经被它抓出了一道深深的小沟。我急忙拿过小盆子把饲料用水泡好递给它,看着它狼吞虎咽的进食,轻易不掉泪的我抱着它好一顿的哭。从那以后我更加频繁的去看望白狼,其他所有科目全部放下,惟独加强了高级训练科目中的定位守护训练,什么时候白狼能够达到定位守护训练的要求,我就可以放开链子,限定它的活动区域,让它自由活动了。

    没过几天,我在办公室写工作笔记,金刚炮呼呼的跑来了,一脸哭相,见面第一句就是:“老于,你有钱没有?”

    “怎么了?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我感觉事情不对劲。

    “我闯祸了,闯大祸了。你有钱没有啊?”金刚炮都带着哭腔了。

    “什么事快说。”我急了。

    这家伙上言不接下语的嘟囔了半天我才听出个大概;原来这家伙下了火车连家都没回,直接就见他那『女』笔友去了。『混』了几天就跟人睡一块儿了,半夜闯进六七个人想抓『奸』讹诈他,结果让他大神威的全撂倒了。

    那『女』的一看事儿不好,翻脸了。让金刚炮三天之内拿两万块钱『私』了,不然就告他强『奸』。他傻眼了,没办法把士兵证压人家那了,还写了张欠条。

    “我草”我上去一脚给他踢趴那儿了“你猪脑子啊,就你这『逼』样的还当兵?”

    “你说咋办呢?”金刚炮爬了起来。

    说实话,虽然金刚炮比我大一岁,但是我俩在一起他始终是听我的,二人的关系也不是一般的好,他有时候身上一分钱都没了,还把仅剩的几颗烟留给我。

    一旦有难,关键时候自然就想起我,可我有什么办法。那时候每个月那点钱还不够我『抽』烟的,我跟家里关系又不好,怎么好意思开口。

    我没接他的茬,反问他“今天第几天了?”

    “昨天晚上的事,我今天坐汽车回来的,老于,我家从东北搬来的,本来兄弟就多,我还有俩哥哥没房子呢,家里真没钱,你有钱没?”这家伙始终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

    “你什么都知道,拉屎往炕头跑啊你,你脱『裤』子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有今天。我去给你偷两万块钱哪?”我真动怒了。

    “那我再去跟那些战友问问。”他转身要走。

    “问个屁啊,别说人家没有,就算有,谁会借你?”我脑子里飞快的转着,想着各种能尽快『弄』到钱的办法。

    “别哭丧着脸,你怕死不?”我冷笑着问道。

    “老于,你想干啥?”他不解的看着我。

    “我有个『弄』钱的办法,但是很危险。你敢不敢?”我注视着他。

    “啥办法?犯法吗?”

    “不怎么犯法,就是很危险,你还记得去年咱俩去那个古墓吗?”我提醒他。

    “记得,怎么啦?”这个家伙后知后觉。

    “那里的棺材咱没动,说不定里面有值钱的东西,咱给它拿到三槐古董市场卖了。”除此之外,我还真没别的办法可想了。

    “那大长虫还在呢,咱俩去送死啊。”金刚炮面『露』惧『色』。

    “你爽的时候你自己爽,送死的时候有哥们我陪你,你唧歪个屁啊,不去拉倒,到时候人家找部队来,你等着开除滚蛋吧”

    “老于,我感谢你一辈子。”这家伙语无伦次了。

    我又叮嘱了他几句,让他先回自己分队准备必要工具,晚上再过来。

    合上笔记本点上烟,仔细考虑前后的细节。先想到的是古墓葬里基本会有陪葬品,这一点毋庸置疑,古人讲究视死如生,一般没有墓室的穷人死后还得有些瓶瓶罐罐的。按照上次的观察,东山古墓的规模不像是那种穷的叮当响的人建造的起的,所以只要进去了,应该不会空手而回,这一点我基本是肯定的了。

    目前我们面临的最大威胁就是墓『穴』里的那条蛇形生物了。根据我们上次的遭遇和老胡头的叙述,我感觉那条动物好象不会主动去伤害人。老胡头上次遇到它是二九年,到去年两千零一年,这都过去了七十多年了,它除了吃了一只羊;吓疯了个打鱼的之外,好象没有再干什么坏事。所以我想它应该是生存的久了,有了灵『性』了,不会去主动暴『露』自己更不会去主动攻击人。可是那是在互不侵犯的情况下啊。现在是我们想闯人家老窝,这在动物界可是犯忌的大事啊。

    这个死金刚炮什么时候休假不好,现在休假,再早些日子还没惊蛰,兴许那位仁兄还在冬眠,还多少安全一点。现在可好,都过了惊蛰好久了,现在去,不正好去给人家当酣睡初醒后的早餐吗?“***”我在心里把金刚炮祖宗八辈都问候了。

    骂归骂,忙总是要帮的,办法总是要想的。谁让我俩在一起扫了半年猪圈呢,谁让我俩感情好的跟亲兄弟一样呢,看着他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我比他还着急,尽管这个死胖子根本就不值得我去同情,可我还是同情了...

    我回忆着老胡头跟我说的他所见到的那条“龙”的大小,然后跟我们去年看到的蛇皮做了比较,现它这七十多年,长的并不很快,“腰围”也没粗多少。按理说普通的蛇每年都要蜕皮,有的甚至还不止一次。伴随着蜕皮,身体会有所增长。 可是目前为止除了我们上次碰巧看见过一次蛇蜕之外,好象没有听说过谁有再见到过。虽然我们部队有高墙电网,可是还是会有地方上的人偶尔会进来,我们自己的士兵也会定期巡查电网,这要说七十多年没人看到它和它的蛇蜕,似乎也说不过去,要说有谁看见了,估计早当新闻上电视了,难道它跟别的蛇不同,它不是每年蜕皮......

第十三章 临阵磨枪

    正文]第十三章 临阵磨枪

    蛇只要是活动着的就会有蜕皮现象,除非在冬眠情况下它才不蜕皮。它不是每年蜕皮是不是就代表它的冬眠时间跟普通蛇不同,难道它并不是每年都会苏醒的。想到这里我拔『腿』就往炊事班跑。

    当然这次肯定不是去偷拿『花』生油的,而是把炊事班外出买菜时,地方的菜店老板赠送的万年历拿了上来。

    我先查的是1929年,电子小屏幕上显示的是:农历己巳年(蛇年);

    再看去年,这回显示的是:农历辛巳年(蛇年);

    这两次遇到那条蛇形动物怎么恰巧都是蛇年?是巧合还是有着某种规律?单纯就凭这两年就下定论似乎还不太准确,就算瞄准还得三点才成一线呢,这才两点啊?

    对了,“胡三网!!!”时不我待,我马上换上『迷』彩服抓了几把饲料,跳墙出了部队来到村子,到了老胡头家一推『门』就看见老胡头带着草帽拿着锄头准备出去,我一把揪住了他“大爷,那个打鱼的胡三网疯的那年是哪一年?”

    “怎么了小伙子?”人上了岁数就是沉稳,我这火烧屁股似的揪住人家,人家还笑眯眯的。

    “大爷,你快说啊,我有事。很重要啊”跑太急了,我松了手喘着气。

    “记不得了,喂,老婆子,你还记得坤山疯了是哪一年的事吗”老胡头冲屋子里的老太太吆喝了一声。

    老太太从屋里出来,看见了我。转身进屋里拿出俩小板凳,递我一个,给了老胡头一个。

    我坐下就问“大娘,你还记得你们村那个打鱼的是哪一年疯的吗?”

    “我想想哈,过的太久了”老太太想了半天,“六五年,那年国栋家的生的引弟,坤山还给送了个鳖。”

    国栋是他家的大儿子,引弟是国栋家的二闺『女』。

    我得到了我想知道的,转身就要走,忽然想起“白狼”的『奶』妈来了,就问“大爷,咱家的小狗呢?”

    “地瓜窖子里呢”老太太压低声音。

    我把兜里的饲料全掏了出来,军装兜子大,估计能有好几斤。

    “大爷,在我们北墙豁子那有些木头,你有时间找人拖回来吧”那是我前几天扔出来的,一直没时间送过来。虽然现在不需要人家了,可是人不能忘本哪,**说过:忘记过去意味着背叛啊!

    老两口笑着答应了。

    我又一路跑了回来,拿起万年历:1965年,农历乙巳年 (蛇年);

    果然是蛇年,我长出一口气,这几次偶然遇到它全是蛇年。现在我基本可以确定它的冬眠期跟别的蛇不同,它并不是每年都会苏醒。虽然不知道是十二年苏醒一次,还是三十六年苏醒一次,但是按照规律推算,今年它是不会醒的。也就是说,我和金刚炮如果运气好的话,几乎可以进去拿了东西就走。太好了,我点上烟。心放下大半。

    『抽』完烟,我先去山上的『洞』里把白狼的链子换成了草绳,以防万一我有个三长两短,它可以自己咬断绳子逃生。此外还给它准备了几天的饲料和饮水。

    然后我去了侦察分队找战友借了两只高强度手电筒,瑞士进口,八小时连续照明,防水防震。

    回来时天已经擦黑了,而金刚炮早就在我宿舍坐立不安的等着我了。

    见我回来,这家伙拉开了他带着的大号战备包,马上就开始往外掏他搜罗的『乱』七八糟的物件。

    他一边往外掏东西一边嘟囔“我在休假期间呢,没办法带枪。”

    “这两把军刺是我从荣誉室拿的,56冲上的三棱刺刀,比现在用的81步的好用。”

    “撬棍和锤子好撬棺材盖。”

    “砍刀防身。”

    “这是瓶子雄黄酒,咱俩一人喝点,听说能驱蛇”

    “这个编织袋子是从炊事班拿的,留着好装宝贝”说着抖了抖,『弄』的尘土飞扬,应该是装面粉的袋子。

    “没想到你想的还『挺』周全,那是什么?”我指着包里两块袜子样的丝绸品问道。

    “袜子”他回答。“我从指导员老婆的晾衣架上拿的,留着咱俩好套头上,它就认不出来咱了”他拿着那两只洗过还没干的袜子比画着。

    “***,咱这是去挖坟,你当是抢银行啊,袜子套头,亏你想的出来”这个『混』蛋脑子里装的什么东西都。

    “老于,你别忘了,咱俩上次还开枪打过它呢,它要认出咱俩来那还得了”看的出来,金刚炮是真害怕了。

    “草,你以为套个臭袜子,它就不认识你啦?”我讽刺他。

    “要么老于,咱俩还是明天白天去吧,为啥非要晚上去,怪渗人的”他越来越紧张了。

    “行啊,后天去我也不管,就怕那个跟你睡了一宿的小娘子等不耐烦了报了警,那你可完蛋了。你别忘了,人家只给你三天时间,已经过了一天了,后天你还得回去。就明天一天,时间够吗?”我冷笑着提醒他。

    “听你的,听你的,你也是为了帮我,我知道。”这个家伙终于认清了形势。

    “走吧,收拾一下东西,快点走,记住了,万一有什么事就往电网那跑”我吩咐道。

    “行,你放心吧,我全听你的。”他背上战备包。

    虽然我内心忐不安,可是那会儿似乎也没有多大的恐惧,这可能就是人常说的初生牛犊不怕虎吧。

    后来当我历经艰险拖着半条命回来后,我才算明白了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真实含义,小牛犊子之所以不怕虎并不是因为它能干过人家,而是因为它不知道大老虎的厉害!

第十四章 毛骨悚然

    正文]第十四章 毛骨悚然

    山路难行,漆黑的夜晚钻树林子更遭罪了,幸亏军表带有指南针,好几次都几乎『迷』路。加上大个的黑『花』大蚊子的一路随行,把我俩叮的『混』身是疙瘩。本来两三个小时的路程,我俩竟然走了半宿,等估『摸』着到地儿了,一看表,竟然十一点多了。

    黑暗深处不知名的动物奇怪的叫声,也着实让我俩紧绷的神经绷到了极点,一只猫头鹰跟着我俩叫唤了一道,金刚炮扔好几回石头也没撵走,还跟着我俩,搞的那气氛比恐怖片里的镜头还『阴』森。

    一路上只感觉头皮麻,后背凉。为了克服紧张带来的恐惧感,我不时的朝着自己的大『腿』拧几下,让疼痛带给我愤怒,用愤怒来克服恐惧。

    而我修练的观气术目前还停留在初级阶段,晚上根本『鸡』『毛』都看不到,所以一点用处都没有。

    我俩在一块儿树木比较少的地方做了短暂停留,『抽』支烟,消消汗。金刚炮把酒瓶子递给我,我摆摆手没要,他自己拿过来咕咚咕咚的干了大半瓶子。

    我俩『抽』完烟,金刚炮就开始从包里掏他带的家伙,而我则把金刚炮的那只手电筒也拿过来,把光线调整到最强。一路上因为担心被人现,也为了省电,所以手电筒的亮度让我调的很低。

    我转身想把调整好光线的手电筒递给金刚炮,这一转身,吓了个魂不附体。一个没有面孔的东西左手拿着砍刀,右手拿着军刺,冲我说话了“老于,你要哪个?”

    “金刚炮,我m,你把那丝袜给我摘下来,你想吓死我是吧?”我一把抓过他右手的军刺骂道。这个家伙竟然悄无声息的把那『女』人袜子套头上了,猛一看,差点没把我吓晕过去。

    “走吧,伸脖子一刀,缩脖子也是一刀,早晚也得去,硬着头皮上吧。”我把军刺别在后腰,拿着手电就进了山『洞』。

    借着两只进口军用手电的白光,山『洞』里瞬间亮如白昼,抬头向上一照,那个漆黑的『洞』口还在,不过晚上看来就显得格外的『阴』森恐怖,我浑身上下的寒『毛』都不由自主的竖了起来!

    “草,越等越害怕,来,人梯”我冲金刚炮喊道。

    “老于,你撑我上去,这回我先来。”金刚炮一副慷慨就义的表情。

    “有你这句话就行了,我来吧,万一有事我跑的快。”我摆了摆手,指了指脚下。

    金刚炮过来蹲下,慢慢的把我顶了上去。当我头部进入墓室后,我没有马上翻上去,而是把手电筒伸进去,左右照了一圈。当光线照到墓室东北的角落时,我看到了我最不想看到的东西:一只白纹绿斑的巨蛇蜷缩在那一动不动,身上的鳞甲被我手电一照反『射』的光很是刺眼,巨大的三角形的蛇头足有脸盆大小,一双白『玉』似的眼睛圆睁着,蛇头上是一簇鲜红的蛇冠。

    幸亏我早有思想准备,不然肯定会被它直接吓晕,不过就算如此,我也控制不住的两『腿』直哆嗦。金刚炮感觉事情不对劲,慢慢的把我放了下来,拉着我火烧屁股似的跑出了山『洞』。

    “老于?”金刚炮关切的喊我

    “在里面”我哆嗦着掏出烟盒『抽』出一只,金刚炮帮我点上了。

    “那怎么办?咱还是回去吧,老于,你能帮我到这一步,兄弟我念你一辈子的好,咱回去再想想别的办法,可别把命搭这儿了。”金刚炮听完我对那条巨蛇的描述冷汗直冒!(在没『弄』清楚这位仁兄的真实身份之前,我们暂且以蛇称呼它吧。)

    “先别着急,我怀疑它在冬眠,不然刚才我照它,它不可能一点反应没有。”我稳定了一下紧张的情绪分析道。

    “冬眠?老于,你开什么玩笑,现在都六月份了,它还冬眠?”金刚炮歪着脖子看着我。

    我转身在周围找了几块『鸡』蛋大的石头,冲着金刚炮说道:“跟你说了你也不懂,你再把我送上去。”

    这回上去,我壮着胆子把手里的一颗石子,冲着盘着的巨蛇的方向扔了过去,石子落在空旷的墓室出清脆的“噹”的一声。我急忙把汗津津的右手伸向背后握紧了那把56军刺。

    没反应!它没动!

    我深吸一口气,紧接着又扔了个大点的石子,这下我是瞄准了才扔的,石子在军用手电的强光下划着弧线直接打中了那条巨蛇庞大的身躯,出一声微弱而沉闷的响声。

    没动,还没动,我趁热打铁的把手里剩余的小石子一股脑的全扔了过去,噼里啪啦的一阵响,那条巨蛇仿佛睡着一般仍然一动不动。我不由的一阵狂喜,低头对着正仰起头看着我的金刚炮说道:“它在冬眠!”

    “老于,冬天才冬眠呢,现在都快夏天了,它不可能还冬眠啊。是不是它狡猾的故意不动,等咱俩上去再来个一网打尽啊?”金刚炮很是疑『惑』。

    “不会,它应该没那智商,再怎么狡猾,它也是个动物,而不是人。或许我用冬眠这个词不恰当,用休眠比较合适。要不要我用上个三天两天的给你解释一下这两者的区别啊”我有点生气的给他分析了一下。当然老胡头和胡三网的经历我是没时间跟他说的。更何况就算我说了,以他那两五不知一十的算术估计也搞不清楚其中的规律。

    我跺了跺脚,他把我放了下来,我拿出军用水壶狠灌了几口清水,人在紧张的情况下总是感觉口干口渴。金刚炮又把那瓶子雄黄酒拿出来顺了几口。喝完水,我用袖子抹了抹嘴。

    “上吧”我扎下马步冲着金刚炮喊了一声。

    “***死就死吧。”金刚炮抬脚踏了上来。我憋着气把他送了上去。

    “哎呀我地妈呀,这么大”尽管听过我的描述,但是突如其来的恐怖景象还是令金刚炮叫出声来。

    “拉我上去”我助跑起跳,金刚炮赶紧的把我拉了上去。

    我俩呆呆的站在墓室一角,望着东北角落盘绕着的巨蛇一时之间谁也没敢吭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金刚炮怒吼了一句:“m,老子来了,你想怎么地吧?”他终于怒了,愤怒可以克制恐惧这绝对是有道理的!

    “嘿!”我也怒喊了一声

    “哈!”按照我们训练时的助威习惯金刚炮习惯『性』的跟了一句。

    一时间我俩气势暴涨。要是不知情的人看到我俩这副大义凛然的样子,绝对不会认为我俩是盗墓的,那架势倒有几分“冲冠一怒,拔剑问天”的豪情意味!

    对于我俩的大呼小叫,巨蛇还是跟睡着似的没有丝毫反应。

    “开干”金刚炮这回像换个人似的,掏出酒瓶子猛灌了一口,拎着酒瓶子一马当先的拔『腿』就向着墓室中间的大棺材走了过去。我紧随其后,权当旁边那个危险的庞然大物不存在了。

    棺材是个石棺,在明亮的手电白光下呈暗青『色』,我用步量了一下,长约五步,宽约两步,因为严格的训练,我的步幅每步已经保持在了大致75公分,也就是说这个棺材长约四米,宽不到两米。

    我用手指戳了一下石棺,触手冰冷。缩回手指一看,手指竟然一丝灰尘都没有。我低下头围着石棺转了一圈,没现什么异常,只是普通石头棺材,周身并无雕饰和纹饰。通体暗青『色』。我用手指『摸』索着寻找棺盖与棺体的结合部,『摸』了半天终于在石棺的上半部『摸』到了细微的『吻』合缝隙。

    “老牛,我找着了棺材盖了,撬棍给我”我冲着又在灌酒的金刚炮说道。

    金刚炮翻出撬棍递给我。我接过来边撬边给金刚炮打预防针“老牛,一会『弄』开,里面的死尸也不知道有多难看,咱俩都有点心理准备”。

    “哈哈,老于,你忘了解剖课时谁都不敢动手,是我最先下的刀?”为了让我们了解人体心脏,气管,痛觉神经等敏感器官的准确位置,以便为以后的搏杀技能提供准确生动的资料,我们上了三节人体解剖课,第一节课时谁都不敢下刀,是金刚炮上去先下的手。

    我试着撬了几下,不行,『吻』合的太严实了。

    我冲着金刚炮喊了一句:“撬棍『插』不进去,怎么办?”

    “草,怎么办?我来办!”这家伙酒劲上来了,舌头都硬了。

    说着扔了酒瓶子,三步两步走到石棺的北侧,扎下马步,伸臂运气。这家伙在工兵分队很受他那光头队长待见,明传暗教的,这么长时间下来,他的硬气功练的着实有几分火候。

    他伸『腿』撸胳膊的运气。两只小臂和手掌平伸左右夹着石棺的两侧,猛然力,怒吼一声:“起!”厚重的石棺盖子竟然硬生生的被他掀了起来。

    “去你妈的”又一力,棺盖被他扔的错了位。

    紧接着又补了一脚“滚”。棺材盖子滚落到了石台之下,“轰”的一声,震起一片的尘土。

    第一时间里,我把手电筒照向了石棺。触目之间,只感觉天旋地转,魂不附体。我呆住了!脑子里刹那间只剩下一个念头:怎么会这样?

    金刚炮得意的拍了拍手,拿出手电走过来冲着石棺里一照,“哇”的一声,得意的表情刹那之间变成了惊恐。哆嗦着手把手电的强光对准了目瞪口呆的我。“你,,,你,,,” 我地天哪,石棺里躺的竟然是“我”!

第十五章 古墓惊魂

    正文]第十五章 古墓惊魂

    突如其来的巨大震撼令我的脑子陷入短暂的空白状态。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我怎么会躺在棺材里......

    而金刚炮则比我更加紧张了,深更半夜的在这么个『阴』森的坟墓里,竟然在棺材里看到了跟自己唯一的伙伴长相酷似的古尸,一时间看我的眼神中除了恐惧竟然还透『露』出了猜疑。

    我摇摇头,努力的想令自己清醒一点。我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前几天起的那个大粉刺还在,我是我,我还是我。心里稍微回过点神来。

    一抬头看见金刚炮把他那把大砍刀对着我,浑身大汗淋漓的直哆嗦。“老,,,于,你,,,是谁?”这家伙有个一紧张就结巴的习惯。

    “我是我,m,你拿着砍刀准备干嘛?”我瞪了他一眼。

    估计我骂他这句在他听来比听到最美妙的天籁之音,最巧妙的阿谀之词还令他高兴而塌实。

    “棺材里的人怎么跟你一模一样?”他放下了砍刀擦着汗。

    “你别老拿手电照我。”军用手电筒的光线很是刺眼,刺的眼睛很难受。

    “哦,哦”他左手的手电筒从我的脸上转移到了棺材里。

    我也把手电对准了棺材。强压着恐惧和疑『惑』,仔细地打量着那个面目跟我酷似的古尸。

    只见棺材里的古尸虽然不知道死去多少年了,面目依旧栩栩如生,神态安静祥和。身着一席青『色』道袍,之上以紫线绢绣『阴』阳太极符。脚上是一双黑『色』兽纹靴,头戴芙蓉冠。脸庞与我酷似之极,但仔细端详还是能找到细微的差别,他比我要清瘦,个子也要比我要高,眉『毛』要淡不少,鼻子应该不会很大,因为在他下巴上我没现有胡须。也就这些细微的差别,本来很是相似的两张脸则给人以完全两样的感觉,躺的这位给人的感觉飘逸俊朗,仙风道骨。而站着的这位给人感觉就没那么回事儿了。

    “老于,他怎么没烂?”金刚炮抬起头问我。

    “我不知道,看他的衣着应该是个道士。”我壮着胆子用手指试了试尸体,的确没有气息。

    “是不是嘴里有驻颜珠?”估计金刚炮只看过《西游记》这一本课外书。

    “别做梦了”我懒得跟他扯淡。

    “老于,快点,咱别磨蹭了,快拿东西撤吧”这家伙刚才被吓了这么一下子,估计酒劲清醒了大半,又开始害怕了。 我又低下头仔细看了一遍,整个棺材里除了古尸左手旁的一把古剑,右手旁的一柄拂尘,就只剩下古尸头部右侧的一个白『玉』小匣子了。

    因为我在石棺的右侧,就伸手拿出了那柄拂尘,入手冰凉,重量比我想象中要沉重,竟似金属打造。就在我端详手里拂尘的时候,金刚炮的工作效率可就比我高多了,他以极快的度抓出了古剑,拽了两下没拽开,顺手塞袋子里了,紧接着就抓起那个白『玉』小匣子,拨『弄』了两下也没『弄』开,又塞袋子里了。

    做完这些,他还不知足,竟然伸手去拿古尸头上的那顶金黄『色』道冠,我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怒火中烧,喊了一句“不准动那个!”

    金刚炮缩回手,不解的看着我。

    “这些够了,咱别再拿了。”我对自己莫名其妙的失态不太好意思,放缓了语气。

    “行,听你的”咱走吧,金刚炮提起袋子转身要走。

    “等等”我说话了。

    “又怎么了老于?”他停下来看着我。

    “来,咱俩把盖子给人盖上”我忽然蹦出这么一句令自己都感觉吃惊的话来。

    “啊?好吧。”金刚炮放下袋子,对于我的话他一直还是言听计从的。 我走下石台,跟他一人一头抬起了那厚实的石棺盖子。“我靠,这么重,你***劲真大,刚才你自己是怎么抱起来的...”

    这个家伙真经不住表扬,我话还说完,他竟然把他那头给扔了,害的我也不得不松了手,差点没砸着我。

    我抬头正要骂他,一看他面无人『色』,两个眼珠子睁的跟牛蛋似的,用右手指着我的背后...

    我一转身,哎呀我地妈呀,那头巨蛇不知什么时候竟然惊醒了,上半身抬起多高,蛇头几乎碰到墓顶,正用它那双白『色』的大眼珠子望着我呢。

    也难怪,我俩大呼小叫,翻箱子倒柜子的,别说人家在休眠,就是在昏『迷』,也能给人惊醒过来。

    我俩以最快的度『抽』出各自的武器,退到墓室北面,背后紧贴墓壁,心里略感塌实。背后撂给别人可是战斗中的大忌。

    再看那条巨蛇,却现它并未对我俩起进攻,而是缓慢的游向那具被我俩掀掉盖子的石棺。

    “老于,它是不是要吃他?”金刚炮问道。

    “不会,如果要吃他的话它早就吃了,你以为以它的力量它掀不开这石头棺材?再说据我所知蛇不吃死物的”我摇了摇头。

    只见那条巨蛇蜿蜒的游到石棺旁,高高昂起的蛇头慢慢的低了下来,巨大的蛇头轻轻的碰触着石棺里的那具古尸,动作缓慢而轻柔,看那架势不但不像是要吃他,而更像是想叫醒棺中人一般。

    看来这条巨蛇跟这具石棺里的古尸应该关系非同一般,难道是头护墓兽?算了,不分析了,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我碰了碰金刚炮,使个眼『色』“走。”

    我俩缓慢的一步一步的向墓室西侧的出口挪去。那条巨蛇尝试了几次,见石棺里的道人没有反应,猛然的抬起蛇头出一声悲哀的嘶鸣,血盆大口中『露』出两支尖锐的獠牙。吓的我俩马上停止移动。

    而就在此刻,巨蛇竟然绕过石棺,冲着我俩的方向游了过来,巴掌大的鳞片随着粗大蛇身的扭动在我俩强光手电的白光下散着刺眼的光芒。

    “照它眼睛!”说着,我俩把手电照向巨蛇那硕大而惨白的双眼。我们都知道人或动物的眼睛忽然受到强光的照『射』会造成短暂的失明。而我之所以照它的眼睛也是为了给我和金刚炮争取宝贵的逃命时机。结果人家根本就没有丝毫的停顿,你照你的,我游我的......

    随着它的靠近,我注意到了一个细节,就是这条蛇的眼睛竟然是全白的其中不搀杂一点杂『色』。蛇的眼睛我是见过的,一般都是黑『色』的,怎么这条是白的。难道得了“白内障?”我脑子里忽然蹦出了个奇怪的念头。

    “它可能是个瞎子。”我喊道。

    “那还不快跑。”金刚炮叫唤着就往缺口跑,我楞了一下,紧随其后。

    我们快,人家更快,我们还没跑出几步,那条巨蛇一晃之间竟然已经蹿到了我跟金刚炮之间,巨大的蛇头对着我,不停的吞吐着它那长长的信子。

    “拼了。”金刚炮说着拿起砍刀冲着巨大的蛇身就是一刀,“嘭”的一声,就像砍到了坚硬的岩石上,根本就砍不进去。还震的他一个踉跄。

    奇怪的是,巨蛇对于金刚炮的这一刀恍然不觉,巨大的蛇头仍然对着我。由于靠的太近,蛇嘴里浓烈的腥气熏的我几近昏厥。

    “我草。”金刚炮紧接着又是一刀,效果照旧。我手里握的56军刺论刃口根本不可能比金刚炮的的大砍刀更锋利,所以我一直没动在等待时机。我强迫自己冷静再冷静。危险时刻自『乱』阵脚等于自寻死路。

    金刚炮两刀无功,扔下砍刀,凝神运气接着就是一声怒吼抓住了蛇尾。很可惜他这回的怒吼屁用没有,脸都憋红了,巨蛇纹丝不动,仍然一动不动的盯着我。

    可惜蛇不会说话,如果会说话,我非得问问它“上回开枪打你的不是我,今天砍你的也不是我,你为啥就盯着我不放呢?”

    就在金刚炮大呼小叫上蹿下跳的工夫,巨蛇那硕大的三角形蛇头竟然慢慢的靠近了我。

    蛇类如果要捕猎的话一般会以最快的度动攻击,巨蛇如此缓慢的靠近应该不是想捕杀我。我紧张而冷静的分析着,看它那动作竟然跟碰触石棺里的道人很类似,它是不是认错人了,把我当成了那个死道士?靠,不可能,它是个瞎的,怎么可能认错人......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同时,恐怖的蛇头已然到了我的身侧,我紧盯着它那张吞吐着蛇信的獠牙巨口,心里念叨着“你可千万别张嘴,张嘴我就捅你。”右手的军刺暗中调整了一个姿势,以便于自己暴起穿刺。

    不出我的所料,巨大的蛇头仅仅在我的手臂肩膀附近磨蹭,而没有张嘴的迹象。“它真认错人了”我在内心狂喜,冲着金刚炮吆喝了一句“别动,它不咬我”

    金刚炮松开被坚硬蛇鳞磨的鲜血淋漓的双手,目瞪口呆的望着眼前这不可思议的一幕。

    或许是被我突然出的声响惊扰了,巨蛇猛然缩回蛇头。

    我心里一紧,还好,巨蛇慢慢的又把蛇头靠近了我的汗漉漉的胳膊,轻轻的碰着我。我壮着胆子抬起左手哆嗦着放在了巨大的蛇头上,不可思议的一幕又生了,巨蛇竟然闭上了眼睛。

    “你先下去”我冲着跟呆『鸡』似的张着大嘴的金刚炮小声说了一句。

    “啊?”金刚炮大吃一惊。

    “它把我当棺材里的人了,它不咬我。可是不表示不咬你,下去”我说道。

    金刚炮还想说什么,我没让他开口“给我下去!”我有点急了,天知道我旁边这位老大什么时候翻脸。

    金刚炮小心翼翼的挪着步子,到了缺口那看着我不动了。

    我又冲他打了个愤怒的眼『色』,他才不情不愿的跳了下去,“嘭”的一声。我身旁的巨蛇警惕的睁开了眼。我又轻轻拍了拍它的蛇头,它又把眼睛闭上了。

    我就这么傻站着,手哆嗦着,拍也不是,不拍也不是,紧张的直想撒『尿』,龇牙咧嘴的憋着不敢动。

    “老于?”金刚炮不放心我从下面喊我。

    “没事,我在”我轻声的应了一声。转身开始仔细打量盘缩着身旁的这位。老胡头的叙述大体还是准确的,不过近距离观察才现,巨蛇的额头部位有三点金黄『色』的斑点,而蛇头上的蛇冠竟然是有三条之多,我轻轻的『摸』了『摸』,硬硬的,有点类似骨骼而非软『肉』。

    “老于?”金刚炮又喊我。

    “我在。”我答应着好让他放心。

    冷静下来,就想着怎么离开了,巨蛇现在是不咬我,可是万一它现我是个“西贝”货,还不得要我命啊。于是,我慢慢的尝试着挪了一小步,巨蛇又睁开了眼。

    这回我可不管了,我也不管它听不听的懂,就对着它说话了:“我要出去了,你回去睡觉吧。”说着用手指了指它原来盘卧着的那个角落。

    “我不走,我等你下来。”妈的,巨蛇没说话,金刚炮接上茬了。

    巨蛇没动,睁着惨白的眼睛对着我。我伸手在它眼前晃了晃。一点反应都没有。它真的瞎了。

    我又说了一句,接着拔『腿』就想走。忽然间,巨蛇动了,它离开了我,游向那具石棺,并围绕着石棺不停的转起了圈子。

    我快跑几步,跑到了缺口旁边,没有立刻跳出去,而是转身看着巨蛇的奇怪动作。 “老于,快下来啊”金刚炮催促我。

    “别着急,我再看看。”现在已经基本到了安全地带了,所以紧张感大大减轻了,紧张感一消除,好奇心就上来了。

    “那家伙呢?”金刚炮仰着脖子扔上来一根点燃的香烟。

    我一把接住,猛吸两口“围着棺材转圈呢。”

    我一支烟没『抽』完,就见那条巨蛇已经停止了转动,巨大的蛇头对着石棺,蛇口大张,我紧张的掐灭烟,蹲了下来。 就在我蹲下想跳出去的时候,奇怪的事情生了,巨蛇庞大的身躯不停的『抽』搐,血盆大口吃力的张着,表情显得异常痛苦,尾部不停的拍打着墓室的地面,坚实的地面在它的拍打之下石块飞溅,猛然间,一个小小的圆形物件从它嘴里掉落进了石棺。

    巨蛇费力的吐出了那件圆形的物件如释重负,同时也显得萎靡了许多,昂起它那巨大的蛇头,苍白的双眼注视着我所在的方向,“嘶嘶”的出两声无力的低鸣。之后慢慢的围着石棺转了一圈,这才缓缓的游向它原来盘卧着的角落蜷缩了起来,不动了。

    “金刚炮,上来。”

    “干啥?咱还是快走吧”再让金刚炮进这个恐怖的地方他是打心眼里不乐意。

    “你***给我上来,咱把棺材盖子给人盖上再走。”我始终觉得这件事情很重要,尽管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有这种感觉。

    金刚炮看拗不过我,这才哼唧着起跳,我费尽全力才把他拉了上来。这家伙上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先拿手电照了照那条巨蛇,看到巨蛇无『精』打采的蜷缩在角落里,这才稍感安心。

    我俩走近石棺,我用手电一照,只见一个纯黑『色』的鸽卵大小的圆形珠子落在古尸的肩膀部位。我俯身拿了起来装进了『裤』兜。“什么玩意?”金刚炮问道。

    “蛇蛋”我笑着戏『弄』他。

    说着我俩走到了棺盖旁边,费力的抬了起来,走到石棺正准备放下去,我低头往棺材里一看,“哇”的一声就松了手。

    “我草,老于,你报复我”金刚炮比我有力气,我这一头扔了,他竟然硬『挺』着抓着他那头没放手。

    “你先放下来,过来看。”我冲他招手。

    金刚炮放下石棺盖,走过来一看,也是大吃一惊“我靠,吓死我了,怎么烂这么快?”

    原来就在我俩去抬棺材盖子的这么一会工夫,棺材里的古尸竟然以『肉』眼可见的度迅的干瘪腐朽了,到最后竟然只剩下了一副煞白的骨头架子。甚至连古尸身上的着装也化成了泥土状。

    “妈的,咱快走吧,今天一晚上邪『门』的不行了,再呆下去我非疯了不可。”金刚炮说着就伸手去抓石棺里的那顶道冠。嘴里还嘟囔着“这回能拿了吧?”

    “不行,这回也不能拿,咱俩快抬了给他盖上。”我拉住了他的手。

    “为什么不能拿,你刚才还拿那蛇蛋了呢”金黄『色』的道冠对金刚炮的吸引力非常大。

    “我那是经过人家允许的,人家下完蛋还冲我叫唤了,意思就是送给我了。”我胡搅蛮缠的不讲理。

    “快拉倒吧,你就会欺负我。”金刚炮嘟囔着跟我抬起了棺材盖子又重新盖上了。

    “你去北面把那棋盘和棋子都拿着,那可是古董,能卖不少钱。那两个放棋子的罐子兴许还是黄金的呢。”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我得让他有点事干着才行。

    他一听黄金,眼珠子都放了光了,屁颠屁颠的就跑过去收拾。

    我又照了照那条巨蛇盘缩的角落,冲着它作了个揖,跟金刚炮一前一后的跳了下去。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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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御千年介绍:
本书讲述的是重生现代的截教门人重新修习道法,以观气五术,御气十三诀啸傲风云纵横天下的道术探险故事。 观气搜魂傲黄泉! 御气凌空笑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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