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她回来了
正文]第一百六十六章 她回来了
古语有云“登东山而小鲁,登泰山而小天下。”这句赞美之言泰山当之无愧。
作为五岳之的泰山的确山势巍峨灵气充盈,如果没有那散落于登山路上的商铺宾馆和随处可见的现代垃圾的话,泰山还真是修道归真难得的圣地。
我自然不会选择南天『门』的那条路径,而是略微向东了一点,虽然大雪还没停但是山路上还是有稀朗的游客『摸』黑上山,真不明白这些人为什么大过年的不老实在家呆着偏偏喜欢跑这里来受罪,爬吧,使劲爬,等明天天亮了把你们全撵下去。
泰山的海拔并不高,因而没用多长时间我就到了『玉』皇顶,『玉』皇顶因山上的『玉』皇庙而得名,我在『玉』皇庙里转了一圈,现一群道士竟然聚在一起打麻将,吆三喝四的很是热闹。摇头离开了『玉』皇庙,左右环视,终于在『玉』皇庙东侧寻到了一处可俯仰四方的空地适合借气作法,这才躲到避风处『抽』烟休息。
掏出手机想联系金刚炮,想了想又放了回去,金刚炮的『性』子我太了解了,他如果真的有收获的话肯定会第一时间通知我,而现在已经接近十二点了仍然没动静,只能说明他一无所获。金庭山的面积并不大,以金刚炮的凌空度应该早就找遍了,现在都没来电话看样子是没什么希望了。
虽然自己并未对金刚炮报太大的希望,但他终究还是王『艳』佩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找不到地『精』,我只能给王『艳』佩准备后事了。
王『艳』佩此刻究竟是什么心情我并不完全明白,不过可以确定的一点就是她对死亡是充满恐惧的,先前的强作镇定随着大限的临近正在逐渐的崩溃,不然的话她不会偏『激』到让我去杀唐平的地步。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鸟之将亡其鸣也哀,她表现出的种种过『激』举动表明她内心对这段感情的看重,之所以要我杀掉唐平,那是因为在她看来唐平对她的所作所为使得这段延续千年的感情有了瑕疵。而她真正想要的是在临终前将这段感情尽可能的达到完美,令我能够永远记住她。当长相厮守已无法实现,让我永远的记住她便成了她唯一的愿望。
捏起观气诀遥望着山下酒店里王『艳』佩那一丝微弱的本命气息,一股强烈的悲哀由心底弥漫到了全身。自己历时半年横穿昆仑,历经凶险令得紫气归位,到头来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王『艳』佩如果死了,我先前所作的这一切就没了意义。想到此处不由得万念俱灰悲叹落泪。俯视山下林立的建筑,熙攘的人气,只感觉所有的这一切跟自己一点关系也没有,此时此刻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伊人若逝,只影向谁而去?
由于自己并未御气护体,手脚被寒风吹的早已麻木,再次掏烟时现烟盒已经空了,而大雪也早已经停了,东方天际已然放亮,今天应该是晴天。
掏出电话通知山下部队上山戒备,这才活动了一下手脚捏诀下山。
回到宾馆时王『艳』佩正在昏睡,她最近的情况越来越坏,本命人魂异动的也越来越厉害,我已然不敢施展借气诀向她倒灌真气助其行动了,只能延出灵气稳住她的命魂,使其保持平和。
我脱掉外衣,躺到她的身边,握住她的手假寐了片刻,我必须休息,因为施展逆天诀非同小可,以自己目前的修为丝毫不敢马虎大意,必须将状态调整到最佳状态。
早上七点,我叫醒了王『艳』佩。
“他死了没有?”王『艳』佩睁开眼睛问道。
“我没杀他。”我实在不忍心骗她。
王『艳』佩听到我的话,抬头看了我片刻,叹气起身,没有再说什么。
早餐是送到房间里的,两人简单的吃了点东西,便开始收拾上路。王『艳』佩又开始呕吐,喝下的半碗米粥一点不剩的全吐了出来。
“你怎么穿成这样?”呕吐之后王『艳』佩显得舒服了一些,好奇的打量着我换上的绣金道袍。
“今天我要作法让你回忆起以前的事情。”我将干将也挂到了腰间。
“那以后我还是我吗?”王『艳』佩担心的问道。她的顾虑我当年也曾经有过。
“只是让你回忆起以前的事情,不会影响你的思维。”我以己推人的安慰她。
由于今天要施展逆天法诀,所以不敢随便『浪』费灵气,因而前一段路是乘坐的索道,之后才抱着她凌空上山。
来到『玉』皇顶,现战士们刚刚来到,一脑『门』的汗珠,身上的军装已经被汗水打透了,正在列队等候。
我走上前去,向其指画了一下警戒区域,然后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沓红票递给了带队的上尉,后者不明所以,摆手不接。
“下山时坐索道吧,剩下的给战士们一人买一双士官皮靴。”部队的小战士穿着的都是普通高腰胶鞋,早已经被雪水打湿了,我看在眼里很是心疼,曾几何时我也是他们中的一员。
“谢谢长,这钱我们不能要。”上尉仍然摇头,不过看我的眼神已经亲切了许多,人心都是『肉』长的,谁都知道好坏。
“这是国家补贴给你们的,执行命令。”我『阴』着脸将钱塞给了他。
“是!”上尉将钱递给了旁边一个背有挎包的战士。
“不要让任何人靠近这片区域,必要时鸣枪警告,不听劝阻,打『腿』!”我沉声说道,今天的作法对我实在太重要了,不想被那些好奇心重的人所打扰。
“是!”上尉冲我敬了个军礼,我习惯『性』的想抬手回礼,忽然想到自己没穿军装,便冲他点了点头。
看着上尉着手布置任务,我调头回到了王『艳』佩旁边,上山之前我准备了一条毯子,王『艳』佩身体不好,不能让她着凉。
“我需要很长时间做准备,你可以先四处走走。”我冲王『艳』佩说道。
“我哪儿也不去,就在这里看着你。”王『艳』佩冲我嫣然一笑。
我冲她点了点头,走到那处宽敞的空地昂然而立,手捏逆天法诀,开始聚敛五岳灵气。
五岳借气寻灵引魄顾名思义就是借助五岳的灵气找寻散落在外的魂魄,之所以要在白日进行是因为活人是阳躯,而魂魄则属『阴』『性』,必须以阳气消磨掉魂魄的『阴』戾之气才可以附着阳躯,不然的话跟拘魂附体就没什么区别了。而将两道不同的魂魄强行凝于一身,这种做法是有违正道的,也为上天所不容,倘若被其觉,天谴必降!
修道中人的气海与普通人不同,尤其是破了紫劫的修道中人的气海更是容量巨大,施法原理是将五岳灵气暂借于本体气海,因为想万里搜魂没有极强的灵气是做不到这一点的,而个人的修为再高也终究无法气御万里,惟有走借气一途。
虽说是借气,说难听点其实就是偷,因为五岳灵气各有所属,凡人根本没资格去使用它们,五岳借气最凶险的就是借气的过程,虽然同为紫气,可是淡紫和紫气颠峰又有所不同,打个比方,你派一条犬去别人家偷东西,紫气颠峰可以派出去一条大犬,过去之后也就是叼了就跑,也不容易被人察觉。可是我只有淡紫灵气,延出的灵气就像一条小犬,叼到灵气之后只能一点一点的向后拖,度一慢自然容易被人现。
不过好在自己运气还算好,经过缓慢的借气过程,终于将北岳,中岳,西岳之气借回,惟有南岳衡山距离较远,一时之间还未能得手,尽管如此自己也是暗呼侥幸,五岳已齐其四,大事将成。
谁知就在此刻,心中猛然传来了一阵悸动,分神感知,只见问题就出现在了南岳衡山,我延出的那一缕灵气此刻正承受着巨大的冲击,由于自己此刻身兼四岳灵气,本已无心他顾,情急之下只好将四岳之气强行收于气海,强忍着下腹传来的剧烈疼痛分出大部分的心神去拖拽南岳衡山的那一股灵气。
如果说先前的行为是偷的话,现在的举动无疑就是抢了,灵气另外一端传来的巨大冲击说明我的借气之举已经被南岳察觉,此时若是放手必将功亏一篑,短时间内也无力再次作法,王『艳』佩将永远回忆不起以前的事情。
想到此处怒吼出声,疯狂的延出灵气承受着对面传来的锥心剧震,将那一缕灵气一点一点的向外拖拽,内心只有一个念头,打死也不能放手。
就在自己浑身筛糠似的颤抖之际,不远处传来了两声枪响,我眉头一皱,哪个王八蛋在给我添『乱』。
“你别担心,是警察来了,我过去看一下。”王『艳』佩见我皱眉,急忙说道。
“不要离我太远。”我开口说道,心神一分灵气就『乱』,急忙收敛心神稳住那一缕真气,再也不敢说话了。
“我爸爸是副省长,再不走把你们都开除。”王『艳』佩站起来娇喝出声。本来我最讨厌别人摆架子此刻听起来却感觉那么的顺耳。看来自己百密一疏,事前并未通知地方,以至引起了误会。
由于自己不敢分神,因而并不知道王『艳』佩的话有没有切实的效果,不过喧哗之声却是小了很多。
“站着别动。”我冲王『艳』佩喊道。灵气对面的压力由重转轻,五岳之气已齐。心中也是暗叹侥幸,幸亏此时不是司天大帝当值,不然的话我此刻已经尸横当场了。
“以己微术,御气逆天,祖师慈悲,俯体垂怜,紫阳观乘风子叩拜祖师。”我口念逆天真言望东而拜,其实逆天真言和忤地真言并没有什么切实的效果,唯一的作用也就是求个自我安慰。
九叩之后,『挺』身站起,捏起搜魂诀“杳杳冥冥,『阴』阳同生,生则为形,亡者为气,九幽诸魂现真形,太上大道君急急如律令。徐昭佩天魂何在?”
由于徐昭佩的魂魄已经散落四方,所以我只得一一召唤搜索,由于身具五岳灵气,所以很快的便将其天魂寻获,急忙伸出左手散出灵气将其拘住。
“地魂何在,天冲何在,灵慧何在,气魄何在,力魄何在,中枢何在,”看着天边隐约出现的雷云我紧张的加快了搜魂的度,天谴之雷不同于度劫天雷和除魔天雷,天谴之雷一旦降下,以我目前的修为将绝无生理。
“『精』魄何在,英魄何在。”我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气息将徐昭佩的魂魄招齐,而上空已然乌云密布,天雷已近在咫尺,哪里还敢迟疑,右手捏诀腾身而起落于王『艳』佩身侧,左手直接摁向她的七窍神府,高声大喝“御气封魂!”
魂魄入体直接导致了王『艳』佩的昏『迷』,但是此刻根本容不得自己前往搀扶,马上捏诀而起落于远处,指诀再变高呼“散法。”
快的将五岳灵气还回,天空中的雷云才逐渐消散,片刻之后便晴空万里。
“侥幸啊。”我强忍着下腹气海传来的剧痛,回到王『艳』佩身边,只见她虽然昏『迷』,好在呼吸还算平稳,而且除了主命气之外的其他气息也都有所增长,这正是二魂合一的表现。
她终于回来了。
第一百六十七章 金风玉露
正文]第一百六十七章 金风玉露
俯身试图将王『艳』佩抱起,奈何下腹气海传来的剧痛使得自己直不起腰来,无奈之下只好将她放在毯子上,走向不远处的哨位寻求帮助。
哨位聚集了大量的人群,军警都有,当然还有不少游客。战士们正面无表情的持枪而立,上尉腰上的54手已经抓到了手里,冷视着台阶下的一群警察。
“怎么回事?”我走到近前开口问道。
“长,他们说我们封山没有经过地方同意,要来解除警戒。”上尉的说法证实了我的猜想,泰山的旅游收益可以说是泰安的经济命脉,也难怪地方上会紧张。
“别喊长了,我姓于,把枪收起来吧,刚才那两枪谁放的?”我冲他摆了摆手。
“他们先开的,我回应在后。”上尉将枪『插』进枪套。
“我是国家安全局的,这里出现了非自然情况,来不及通知你们是我工作的疏漏,”我冲台阶下的警察道歉,“你们先回去吧,我马上解除这里的警戒。”
“先前的误会不要介意,我们也是奉命行事。”警察也算通情达理,其实令他们通情达理的是先前骤然出现而又急消散的乌云和王『艳』佩的那句“我爸爸是副省长。”
“给你们添麻烦了,实在不好意思。”我此刻心情还算好,因而对他们说话也算客气。
我现在气海受损严重,腰都直不起来,自然抱不动王『艳』佩。而她魂魄归位之后也不可能马上苏醒,因而是战士们借用山上医务所的担架将其抬下来的。
下山的路上,金刚炮来了电话,『玉』屋地『精』没回金庭山!
尽管事先早有心里准备,听到金刚炮的话还是感觉天旋地转,完了,真完了。
魂不守舍的回到宾馆,看着躺在『床』上的王『艳』佩内心一片悲凉。
魂魄归位需要很长的时间才能苏醒,我当年是整整昏『迷』了一个月的,不过好在她神府并没受损,等我的灵气稍为恢复,便可使用紫气令其苏醒。
捏起聚气诀快的补充着灵气,先前气海还阵阵作痛,待得后来只感觉聚气度越来越快,气海的痛楚逐渐减缓,待得夜『色』降临之时『挺』身而起,却现自己塞翁失马因祸得福,不但伤情尽愈,环绕周身的紫气已然呈现真正的紫『色』。
看着自己指尖萦绕的紫『色』灵气,一时之间心『潮』澎湃,现今社会懂得道术的人少之又少,稍微有点道行的道士便被人尊崇为真人,还真是辱没了真人的称谓。
什么是真人?我才是真人!
转视躺在『床』上气息微弱的王『艳』佩,满心的狂傲顿时消弭于无形,救不了心爱的『女』人要那通天的道术又有何用?
强忍着内心的悲伤探手抓过王『艳』佩的手腕,小心翼翼的输出灵气,生怕一个不小心伤了她脆弱的经脉。子夜时分,王『艳』佩的气息产生了细微的异动,我心中一凛,她要醒了。
王『艳』佩缓缓的睁开眼睛,先是看了看房间里的摆设,而后才将眼神停留在了我的身上。我紧张的看着她一时之间也不知说点什么才好,只是呆呆的望着她。
王『艳』佩的眼神明显的与先前不同,充满了疑『惑』和茫然,良久之后方才轻轻的开了口,“我脑子好『乱』。”声音柔糯了许多,腔调却没有改变。
“不要着急,慢慢来”。二魂合一的情形我也有过,当时自己费了好大力气才理出了头绪,王『艳』佩的情况跟我一样,因而需要时间理清头绪。我自然能够体谅她的处境,因而并未催促,只是坐在『床』边静静的陪着她。
“汝,你,何故,我这是怎么了?”王『艳』佩脑中凌『乱』的思绪使的她说话都不连贯了,两个魂魄都是完整的,她有些分不清主次了。
“你是王『艳』佩,前世是徐昭佩,从以前开始慢慢想,不要着急。”我是过来人,知道那种感觉,必须从前世开是想起,不能『交』叉进行,不然越想越『乱』。
“风哥,贱妾终于挨至今日矣,”王『艳』佩说话很是颠倒,风哥是徐昭佩对乘风道人的称呼,王『艳』佩比我要大四天,一直是称呼我全名的。
“我在这里,你不要说话了,慢慢想。”我出言安慰。
“于乘风,我害怕。”王『艳』佩带着哭腔说道。
“你们是一个人,她不是来控制你的,别害怕,闭上眼睛别说话了。”我握住了她的手。
王『艳』佩握着我的手,心里踏实了不少,微眯着眼睛整理着思绪,久久没有再开口。
过了许久王『艳』佩开了口“妾『欲』...”
“别说话,不要动,仔细想清楚再开口。”我一见她称呼用的又不对,急忙打断了她的话。
王『艳』佩听到我的话果然听话的将眼睛闭上了,不知为什么,片刻之后身体竟然在微微抖,我观其气息现命魂并没有异动,这才放下心来。
王『艳』佩身体的抖动越来越剧烈,没过多久又挣扎着开了口,“风哥暂且...”
“别『激』动,我就在你身边。”我又打断了她的话,扯过毯子盖住了她。
“于乘风,我要更衣。”王『艳』佩的一句话前后语气都不同,前半句清脆,下半句婉约。
“还有时间,不要着急。”昨天晚上功败垂成,所以我自以为是的认为她指的是金风『玉』『露』之事。
“于乘风,你别按着我了,我要去厕所。”王『艳』佩被我『逼』的急了,终于说出了完整而通顺的一句话。
“哦,快去吧,快去吧。”我红着脸站了起来,暗骂自己心思下流,更衣在古时是上厕所的文明说法,我想歪了。
王『艳』佩掀开毯子去了卫生间,我则『抽』空点上了香烟。她现在明显的还没有彻底清醒,不过好在王『艳』佩的魂魄占据上风,言行举止的旧习一时改不了也并没有什么大碍。
很快的王『艳』佩就从卫生间出来了,不过这次她没有回到『床』上,而是走到沙旁坐了下来,“你跟我说说话吧,我越想越『乱』。”
我点头掐灭香烟,在她身边坐了下去,将前尘往事一点一点的讲起,帮她恢复记忆,理清头绪。王『艳』佩安静的听着我的讲述,一直没有说话。
凌晨三点,她终于开了口“你不该让我想起以前的事情。”
“何出此言?”我是开导人的,到最后把自己开导进去了,出口竟然是前世的语气,急忙改了过来,“你为什么这么说?”
“那只会令我难受,我做的那些事情对不起你。”王『艳』佩表情很复杂,有哀怨也有愤恨。徐昭佩中了马凌风『阴』土泄『春』阵之后的所作所为的确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
“那不怪你,『阴』土泄『春』阵用在任何『女』人身上都会出现那种情况。”我出言安慰,其实事实并非像我说的那样,有着紫气护身的『女』人就可以不受其影响,可惜的是这种『女』人少之又少,徐昭佩自然不在其列。
“就算我想不起以前的事情我也是爱你的,你为什么还非要让我想起以前的事情?”王『艳』佩转过头来看着我。
“回忆不起以前的事情,爱是不完整的。”我不敢直视她的目光,起身为她接了杯热水。
“我马上就要死了,这样的爱完整吗?”王『艳』佩言语悲切。
“这一切都怪我。”我轻声说道。
“前世你就说过这样的话,今生还是这句话,当年你为什么不要我?”王『艳』佩冷冷的看着我。当年徐昭佩在进宫前夜曾经偷跑出来见了乘风道人最后一面,意『欲』以身相许,奈何乘风道人推辞了,这也是令徐昭佩心灰意冷甘心进宫的原因。
“严慈俱在,岂可因一己之『欲』牵及无辜。”我重复着乘风道人当年的原话。那时候两家同殿为臣,乘风道人要是跟徐昭佩有了『私』情,皇帝觉之后两家都要受到牵连。
王『艳』佩听到我说的话,沉『吟』半晌没再说话,许久之后终于站起身回到『床』上脱掉了自己的上衣。
“『花』开堪折直须折 莫待无『花』空折枝,你再等下去别说『花』朵了,连枝你也折不到了。”王『艳』佩微笑着冲我招了招手。
我站起身冲她走了过去,她话里包含的意思我自然明了,但是看着命不长久强颜欢笑的她,我却丝毫提不起任何『欲』念。
片刻之后袒诚相见,我心中悲伤哪里还有采『花』折枝的心情,意想不到的是,王『艳』佩虽是处子之身,男『女』之事却极是『精』通,『床』帏巧技驾轻就熟,不消片刻便令我『欲』念大涨长驱而入,龙凤合鸣之乐,鱼水互拥之愉,从未感受过的柔软与温暖令得自己脑中一片空白,唯一的一点念头便是征战杀戮,傲视征服,身下之人媚态尽显极尽迎合,待得鸣金之时,东方天际已然泛白。
“我功夫好吧?”两两相拥之际,王『艳』佩冷不丁的冒出这么一句令我三魂出窍的话。
第一百六十八章 幽魂一缕
正文]第一百六十八章 幽魂一缕
“你说什么?”我心里猛的一凉,这话要是从窑姐嘴里说出来或许还可以理解,她怎么会说出这么『露』骨的话。
王『艳』佩见我语气转冷,抬头冷冷的看着我,我转头予以回视。片刻之后王『艳』佩的眼神逐渐由冷转柔,哭着扑到了我的怀里,“我什么都想起来了,前世我做了太多对不起你的事情,我不值得你爱,我想装出坏『女』人的样子让你讨厌我看不起我,那样的话我死了以后你就不会难过了,”王『艳』佩泣不成声,“可是我自『私』,我做不到,我还是想让你永远记住我......”
“我不会忘记的,我永远都会记住你!”我紧紧的抱住了怀里的『女』人。
“你这么年轻,以后还会碰到很多『女』孩子,你慢慢的就会把我忘了。”王『艳』佩哭着说道。她情绪过分『激』动,如果不是我使用灵气护住她的心脉,她此刻早就晕过去了
“我不碰她们,也不娶别人。”我斩钉截铁的答道。
“说话算数?”王『艳』佩梨『花』带雨的抬起了头。
“算数!”我重重的点了点头。
王『艳』佩听到我的话,终于『露』出了些许笑意,但是很快的就改变了主意,“你还是娶吧,要不然你自己孤零零的多可怜。”
王『艳』佩的话令自己彻底的承受不了了,悄悄的散去护着她的灵气看着她昏睡过去,小心的用温水拭去她身下的斑斑血迹,这才跑到卫生间号啕大哭了一场。
次日午时,驱车回返。
“我们结婚吧。”我看着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王『艳』佩,她的气『色』越来越坏了,吃什么吐什么,今天早上还是我将她抱到车上的。
“谢谢你。”王『艳』佩虽然『露』出了惊喜的神情,但是还是摇了摇头。
我抬起手腕与总部联系,对面传来了调度员的声音。
“我是三科的于乘风,我要结婚,请总部批准。”军人结婚必须经过上级审查同意。
“恭喜于科长啊,”调度员是个『女』人,听声音应该有四十多岁,“『女』方姓名籍贯,我们要进行政治审查。”
“于乘风,你干什么啊?”王『艳』佩见我说干就干,伸手试图终止我的通话,可惜的是手表上左三右二的五个按键她并不知道具体有什么作用。
“王『艳』佩,『艳』丽的『艳』,『玉』佩的佩。她是山东省副省长王中日的『女』儿。”为保安全,我将车停靠在了路边。
“你别闹了,你的心意我明白,我不会连累你的。”王『艳』佩急切的伸手捂住了我的手表,又哭了出来。
“什么时候能批下来?”她现在手无缚『鸡』之力,因而我很容易的就将手腕抬了起来。
“最多半个月。”对面传来的声音令我心里猛的一凉。
“我明天就要,特事特批吧。”我加重了语气。
“她的父亲是副部级干部,就算我们能加快度,地方上对你的审查也要半个月。”调度员说的有理有据。
“你们尽快吧。”我无奈之下结束了通话,转身冲王『艳』佩开着玩笑,“本想攀个高枝的,现在看来没希望了。”
“我已经没有遗憾了,快回去吧,我想回家。”王『艳』佩擦掉眼泪,冲我『露』出了笑容。
王老夫『妇』见到王『艳』佩又是一阵唏嘘,而王『艳』佩心愿一了,回到家就彻底卧『床』不起了。我心中悲切顾不得避嫌,日夜守侯在她的身边,王老夫『妇』也没有怪罪我失礼。之后的几天王『艳』佩一直处于昏『迷』状态,偶尔苏醒见到我们在她身边,说上几句话片刻之后又晕了过去。
“二十多万,这里最好的了,你的办法能行吗?”金刚炮将一块上等翡翠递到我的手里,我本来是让他直接回河南的,他不放心我又赶了回来。
“试试吧!”我伸手接过了那块翡翠。王『艳』佩的阳躯已然无法再用了,只能设法留住她的魂魄。虽然她的魂魄已然不能再行投胎,但是我还是想抓住些什么,留下些什么。
“她不是修道中人,五行也不属土,能封住吗?”金刚炮知道我想做什么,善意的提醒我。
“你出去吧,我在这里守着。”我冲金刚炮摆了摆手。王『艳』佩的气息已经枯竭了,大限将至。
“人家家里人都在外面,你这样不好。”金刚炮伸手拉我。我想了想他说的也有道理,毕竟我们没有夫妻之名,她的家人才是她的亲人。
见我出来,王老夫『妇』和王『艳』佩的姐姐冲我点头之后便走进了王『艳』佩的卧室,金刚炮则拉着我走出了家『门』。
外面正是中午,『春』光明媚,生机勃勃。可是我的心里却一片『阴』暗,看什么都带有着黑『色』的虚影。
“吃点东西吧。”金刚炮从车上拿出一包已经开了封的饼干,应该是他路上没吃完的干粮。
我摇头示意不吃,我现在哪里还有心情吃东西。
“好几天不吃东西你想自杀啊?”金刚炮将那包饼干塞到我的手里,“你这个熊样怎么封魂入『玉』,现在可是白天,我帮不上你啥忙。”
金刚炮的话提醒了我,王『艳』佩已经处于弥留之际了,本命人魂很快就会离体,我现在灵气萎靡很可能影响法术的施展,抬手将饼干递给金刚炮,“你看着她的气息,我先去车上休息一下。”
放倒座椅,闭着眼睛捏起聚气诀开始恢复灵气,这几天我一直使用灵气硬撑着没有休息,因而心神一松很快的便『迷』糊了过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感觉王『艳』佩的气息产生了剧烈的异动,心神一震便坐了起来。
抬头上望,只见王『艳』佩的主命气已恢复到了原来的长度,并且正在逐渐的萎靡。这正是回光返照的表现。
“老于...”金刚炮从楼上跑了下来。
“我都看到了。”我快的下车跑了上去。
推开房『门』,只见本来一直躺着的王『艳』佩现在已经坐了起来。见我来到,冲我嫣然一笑,“我今天感觉好多了。”
见她冲我微笑,我强忍着内心的悲伤冲她挤出了一丝笑意,拉过一张椅子坐到了她的对面。
王老夫『妇』已经六十多了,自然知道王『艳』佩的情形是回光返照,因而神情很是悲切,倒是王『艳』佩不明所以,还不停的出言安慰王老夫『妇』。
“老于,还有什么话你快说啊。”金刚炮见王『艳』佩回光返照的时间也快用尽,忍不住开了口。
“于乘风,我害怕。”王『艳』佩也终于感觉到了什么,顾不得父母还在身边,转身冲我大喊。
“我在这里,别害怕。”我走到『床』边抱住了她。
“乘风,你救救我吧,我还不想死,我还没做妈妈呢,我还不想死,你救救我吧。”王『艳』佩抓着我的手失态的喊叫着,她实在有着太多的不舍。
此刻的我心如刀绞,面对着心爱『女』人的苦苦哀求,我空有施救之心,却无回天之力,悲痛『欲』绝恨不得以身代之。
王『艳』佩见我只是伤心落泪并没有出手救她,转而看向王老夫『妇』“爸爸,妈妈......”
王『艳』佩的声音嘎然而止,伸向王老夫『妇』的手臂无力的垂了下来。我见状急忙延出灵气将她的魂魄强行封于七窍神府,奈何她气息已绝,尸身虽然不停的『抽』搐,却已然说不出话来了。王老一家见状顿时哭做一团。
我强忍悲痛撤回灵气,看着王『艳』佩逐渐逸出体外的魂魄,掏出封神『玉』试图将其封进去,由于王『艳』佩五行并不属土,自然没有半点效果。
王『艳』佩的魂魄离体之后迅的穿墙而出,向正南方向飘去,我见状急忙走到窗边推开了窗户。
“老于,你要干啥?你还有爹妈呢,你可别想不开啊。”金刚炮惊恐的跑过来拉住了我。
“我不自杀,我要看看她的魂魄到底去了哪里,”我捏起风行诀凌空而起,“我看看谁敢收她!!!”
第一百六十九章 千里追魂
正文]第一百六十九章 千里追魂
此刻已是傍晚时分,王『艳』佩的魂魄径直向南而去,度极是迅捷,我使用凌空术紧随其后,顾不得隐藏身行,惊世骇俗的穿梭于高楼大厦之间。心中逐渐起了疑云,一般人死后魂魄不会这么快就离体,更不会有这么快的行进度,因为刚离体的魂魄是很『迷』茫的,所谓的行动也只是漂浮,可是王『艳』佩的魂魄此刻正后背向前倒退而行,这种情况倒像是被什么东西吸着走的。
前方眉眼依旧的一缕幽魂似乎也感受到了我的存在,本来『迷』茫的神『色』竟然显『露』出了惊喜的表情,奈何她化魂伊始还无法借气声,也不懂得控制魂气化成的躯体做出动作,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她一定知道我跟在她的后面。
随着天『色』的逐渐黯淡,王『艳』佩的魂魄行进度越来越快,片刻之间就离开城市进入田野乡村,看着农庄里飘出的袅袅炊烟,自己心里一阵悸动,钱再多有何用,道术再高又有何用,还不如做个乡村野夫,虽然活的辛苦,好孬还有妻子相伴左右,而自己现在连妻都成了鬼魂了,更别说什么子了,想到此处不由得又是一阵悲切。
由于天『色』并未全黑,金刚炮自然无法跟来,而王『艳』佩的尸身因为阳寿已尽,已无法招魂续命,也只好由得她的父母代为处理了。
魂魄移动的极是迅,我将风行诀施展到极至也只能堪堪的缀在其后而无法越,当进入荷泽境内时我就感觉跟的有点吃力了,一是自己近日灵气耗损严重,二是久未进食体力严重不支。落下借力时双『腿』很是绵软。但是前方的魂魄却并不会因为我的不支而有所停留,无奈之下只好咬牙坚持,等到夜幕彻底降临时自己已满头虚汗,气喘如牛了。
“你到底要去哪里啊?”我看着前方的魂魄暗自心道,王『艳』佩的魂魄笔直的向南而行,这说明她有着明确的目的地,而魂魄的气息几乎都一样,如果这次跟丢了,以后就再也找不到了。
“杳杳冥冥,『阴』阳同生,生则为形,亡者为气,九幽诸魂现真形,太上大道君急急如律令。王『艳』佩何在?”我在百般无奈之下只好捏起了搜魂诀,搜索刚死的魂魄对魂魄本身来说有一定的危害『性』,因为她化魂之初魂气未定,强行搜索召唤会损伤她的魂气,但是我现在体力不支,眼看就要跟丢了,只好冒险施为。
谁知自己念诵的搜魂真言竟然没有起到效果,王『艳』佩的魂魄并没有任何的停留,仍旧向南而行,而自己因为施展搜魂诀略做停顿,双方的距离反而被拉开了不少。
“难道是名字喊错了?”我强打『精』神再次跟上,这次喊的是徐昭佩,依然没有半点效果。
两次搜魂未果令得自己很是疑『惑』,王『艳』佩与徐昭佩不可能都不对,现在唯一的可能就是吸着魂魄前行的力量要高于我的修为,想到此处更是汗如浆涌,到底是谁在跟我作对?
再次落地时只现自己已然无力跃起,看着前方渐行渐远的魂魄,自己心中一凛,伸出左右食指夹带灵气戳向腰间三寸处,顿时感觉眼眶冲血,『精』力顿生,捏起法诀冲天而起继续追掠。
自己先前所做的动作并不是什么法术,而是特种部队受伤之后的求生方法,戳击的位置正是肾上腺所在的部位,通过对肾上腺的刺『激』令其产生大量的肾上腺素,使人短时间内『精』力暴涨。当初教官在讲到这一方法的时候也明确的告知我们这一举动会有很大的副作用,因为肾脏乃人体生『精』之所,杀『鸡』取卵似的刺『激』它,很可能会造成男人的不举,因而当初我们都笑称其为自宫**,没想到自己今日会连它都用上了。
路边的建筑显示出了现在的位置,短短的两个小时竟然已经掠到了安徽境内,通过刺『激』肾上腺来透支体能的方法并不能维持多久,就当自己准备再次施展的时候,王『艳』佩的魂魄终于放慢了度,与此同时前方出现了一座巍峨的山峰,山上错落有秩的坐落着诸多大小庙宇。
王『艳』佩的魂魄却并没有飘向阳麓,而是快的绕至后山『阴』麓,我紧随而至,只见后山很是荒芜,但是在山腰处却坐落着一处极其宏伟的寺院,奇怪的是这座寺院不但没有任何的祥和之气反倒黑气萦绕,给人的感觉很是『阴』森。而王『艳』佩的魂魄正是飘于其内消失不见的。
总算到了地头了,心神一松就感觉浑身无力『腿』脚软,萎靡在地上打量着这座寺院,现寺院大『门』紧闭,里面还传来了诵经念佛的声音,大殿之上还隐约的透出了些许光亮。抬头上望只见『门』楼之上悬挂着一副巨大的乌木牌匾,四个硕大古篆“幽冥禅院”。
这是什么鸟地方?我疑『惑』的看着眼前出现的寺院,虽然自己不喜欢和尚,但是也不得不承认佛『门』的祥和慈悲,寺院一般都会散出和煦的佛光,这里怎么会出现这么重的黑『色』鬼魂之气,而且名字也对不上号,幽冥这个词用在地狱倒是合适,用在庙宇就有点说不通了。
我挣扎着站起来,刚想上前敲『门』只感觉双『腿』几乎迈不动步子了,先前的长途奔袭令得自己灵气与体力都几近衰竭,根据王『艳』佩魂魄先前的怪异举动来分析,这里面很可能有比我修为更厉害的人物存在。
捏起观气诀,现这座寺院里竟然还有不少僧弥,灵气异于常人的就有不下十几位,其中有两位竟然还散着淡淡的紫气,更有甚者其中还有一人分明有着很高的佛『门』修为,我却看不出他的真实层次,这就说明他比我的修为要高上不少。
想到此处悄然的后退了几步,俗话说“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我现在这个样子明显的不适合前去索魂,而且既然有高人在内自然应该知道我尾随而至,他如果聪明的话就不会对王『艳』佩的魂魄下手,如果他一意孤行毁了我心中所爱,我就让他的这些徒子徒孙一个不留的给王『艳』佩陪葬!
不管怎么说自己现在的这种状态明显的不适合与人斗法,当务之急是尽快的恢复灵气,还有就是填饱肚子。
蹒跚着离开寺院,躲至无人处捏起聚气法诀恢复了少许灵气,这才捏诀跃起向山前有人处掠去。
“大婶,这是哪里?”我从乡村的商店买了点东西,顺便向当地人打听自己所处的位置。
“青阳县。”商店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妇』『女』。
“青阳是哪里?”我并不清楚她嘴里的青阳在什么位置。
“安徽,看见没,那就是九华山。”村『妇』伸手指着远处。那里正是我先前所处的那座山峰。
“九华山?”我心中猛的一颤,九华山是佛教圣地,乃地藏王菩萨的道场,王『艳』佩的魂魄怎么会来这里?
地藏王是主管地狱的菩萨,位在十殿阎王之上,本该早已成佛,奈何这个家伙下了“地狱不空誓不成佛”的大弘愿,而地狱自然是空不了的,所以就他就一直呆在地狱没捞的着上西天,这也是牛『逼』吹大了的后果。
“十四块五。”大婶算好了帐,笑着向我要钱。
我回过神来伸手掏钱,一『摸』衣兜傻眼了,我此刻穿的是那套休闲装,所有的东西都留在军装里了,掏来掏去只掏出了那块翡翠和一个核桃。
核桃是当日我带王『艳』佩去看徐昭佩遗容时,她笑闹着扔给我的,我信手接过便揣进了兜里。核桃还在,人却没了,睹物思人更加悲伤,抑制不住的眼圈就红了。
“你落了难了吧,我不要钱了,送给你吃吧。”大婶见到我掏到最后也没掏出钱来,慈悲的了善心。
“谢谢你,这块『玉』送给你,你再给我一包烟行吗?”我将那块价值二十多万的翡翠递给了她。
“人离乡贱,听你口音不是本地人吧?”大婶从柜台里拿出一包香烟递给了我,但是并没有要那块翡翠。
“我山东来的,您再给我个打火机吧。”我将那块翡翠又递了过去,感动之下称呼都变了。
大婶又从柜台里拿出了一只打火机,仍旧没要我的翡翠,好人!
“大婶,您家茅房有点问题,您找人向下挖七尺,把那些死人骨头迁走,您和您丈夫的病就好了。”我接过东西,感『激』的冲她说道。厕所下面是一具多年前枉死的尸骨,他们成天在人家头上拉屎撒『尿』,冤魂没折腾死他就够给面子的了。
“你怎么知道我和我家汉子有病?”大婶惊恐的看着我。
“我看出来的,”我伸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拿起东西走出了小店。这些东西我一瞥之下便知端倪,举手之劳权当报答她的好心。
“等等,你等等,”大婶从后面喊着走了出来。
我现在心情不好,也不愿跟她多做纠缠,捏诀跃起赶在她出来之前离开了这里。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我躲在寺院外的暗处狼吞虎咽的啃着手里的面包。此时已是下半夜一点多钟了,寺院里仍然在诵经念佛,这些和尚到底在干什么。
困乏『交』加之下,面包没肯完便睡了过去,被冻醒时才四点多钟,感知了一下自己的气息已然恢复了七八成,内心焦急一刻也等不下去了,活动了一下手脚从藏身处走了出来,来到寺院大『门』外,本来想先礼后兵的,猛然想到昨日千里追魂所受的苦楚,顿时怒气上涌。抬手施展移山诀将巨大的庙『门』推倒,昂走进庙『门』,“紫阳观乘风子拜山,都给我滚出来!”
“等等,还有我呢。”就在此时金刚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回头一看,只见这家伙满头大汗的落到了我的旁边,顺手将干将扔给了我。
手抓鸣鸿刀,上前就是一嗓子“紫阳观金刚子拜山,都滚出来......”
第一百七十章 出手偷袭
正文]第一百七十章 出手偷袭
我们破『门』而入,几个早起打扫的沙弥吓的扔掉手里的扫帚调头跑了进去。
“你怎么连自己的道号都记不住,你叫溯风子,不叫什么金刚子。”我摇头说道,金刚炮嗓『门』大,这一嗓子全寺院的人估计都听到了,好在他没说自己是金龟子,不然更丢人了。
“差不多也就那意思吧,”金刚炮一见有人通报去了,后退几步坐到了『门』板上,“可累死我了。”
“你跑了一夜?”我回头看着金刚炮,心里涌出一股暖意。
“没有,我开车来的,你老婆的魂儿呢?”金刚炮掏出香烟点上了一支。
“就在这所寺院里...”我抢过金刚炮手里的香烟塞到了嘴里。好心大婶给的杂牌子香烟『抽』的我满嘴苦。
“阿弥陀佛~”远处传来的佛号打断了我的话。
我抬头望去,只见远处的大殿鱼贯而出了一群和尚,足有二三十人,其中有两人身穿红黄相大一点,应该有六十多,另外一个年纪应该有三十五六,这么年轻就穿上这种规格的禅衣说明他佛法高深,而他们头上出的淡紫『色』气息则证实了我的推断。
“二位施主为什么推倒本寺山『门』?”年轻一点的和尚明显的火气旺一些,忍不住开口责问。
“赶紧把我师弟的老婆『交』出来,不然就不是推个『门』的事儿了。”金刚炮上前一步,摇晃着手里的鸣鸿刀,那架势怎么看都有拦路抢劫的味道,不过凡事总有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的,就让他先闹腾闹腾,到最后我再收拾残局。
“阿弥陀佛,我们这里是佛『门』清净地,从来没有『女』人来过,你不要无中生有。”年轻的和尚明显易怒,这种『性』格在截教很是常见,在佛『门』可是大忌,因为佛『门』修行的是佛法,必须心净如水,我倒很奇怪这个火暴子脾气是怎么应难成功的。
“别给老子狡辩,给你十分钟时间把人『交』出来,不然别怪我不客气。”金刚炮趾高气扬的喊道。
“阿弥陀佛,施主不要动气,贫僧的师弟并没有诳语相欺,我们这所寺院的确没有『女』子来过。”岁数大的和尚说话相对平和。
“不是『女』人,是『女』鬼,昨个晚上被你们『弄』来的,不『交』出来我哥俩可要拆庙啦。”金刚炮的痞子气一上来哪里还讲道理,不过此刻我并没有阻止他,因为我现在也并不想讲什么道理。而且金刚炮的焦急也是有原因的,现在已经快五点了,天马上就要亮了。
金刚炮话一出口,对面的那群灰衣和尚的气息就产生了细微的『波』动,这说明王『艳』佩的魂魄的确就在这里。
“大师,我是通天座下紫阳观气『门』的道人,昨天晚上的那缕魂魄正是亡妻,还请二位大师慈悲为怀,将她还给我吧。”我冲他们稽为礼。之所以亮出截教的名号为的是让他们有所顾忌,因为截教中人有个最大的特点就是睚眦必报,他们饱读经书典籍,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
不出我的所料,我报出字号之后两位主事的红衣和尚果真皱起了眉头,呻『吟』半晌之后,年轻的那个和尚上前一步,“实不相瞒,昨日戍时,幽冥禅院的确将一坤魂遣至『阴』曹,木已成舟,两位施主不要再纠缠了。”
“你们为什么要拘她?”红衣和尚的话令我大为恼怒,倘若王『艳』佩真的被他们送往『阴』曹的话,以我目前的修为根本无法前往寻找。
年老的红衣僧人见我怒,走上前来合十为礼“人有三魂七魄,兽有六念元神,禽有三『色』羽翼,鳞有七鳍灵根,世上万物皆有其立身之道......”
“应难度劫之理我懂得不比你少,我问的是你们为什么要拘她?”我出口打断了他的长篇大论。
“本寺只是地藏王菩萨行院,魂魄轮回本不归幽冥禅院统属,奈何昨日坤魂身具六魂十四魄,『阴』曹拘之不至,才由幽冥禅院代手遣回。”红衣和尚言辞闪烁,虽然出家人不打诳语,但是没规定他们不可以避重就轻。
“敢问两位大师法号?”我猛然间想到了一个办法,在动手之前想要搞清楚他们的法号,佛『门』弟子已无姓名,必要时施展搜魂法术只需唤其法号。
“阿弥陀佛,贫僧法号鉴真,这位是贫僧师弟鉴『性』。”红衣和尚再颂佛号。
“老于,你认识的那个和尚跟他们是不是一伙的,你跟他们说说,兴许还能走走后『门』。”金刚炮先前曾听我说过金身太岁的事情,可惜的是他只知道有个鉴空,却不知道我当时差点没把人家踹死,这要说出来那还不得自找无趣。不过他的话倒是提醒了我,既然这两个人也是鉴字辈儿的,那一直没有『露』面的那个老和尚应该便是他们的师傅,也就是在我大闹派出所时以神游天魂破了我法术的那个明惠禅师。
“老牛,给我支烟『抽』。”我冲金刚炮转过了头。眼神微动,接烟时手捏搜魂指诀,金刚炮虽然『混』沌,但是跟我相处的时间久了,自然有着极大的默契,递烟小的鉴『性』,他对付那个鉴真。
我接过香烟点着,转头看着台阶上的鉴真,“大师先前所言差矣,滞留阳世的『阴』魂太多了,为什么『阴』曹不拘它们,偏偏要拘我的亡妻?”
“万物自有所属,贫僧愚笨,岂能参天之行止,悟佛之所思。”鉴真的话近乎于耍赖了,意思是你问我,我问谁去。
“师兄不要跟他们罗嗦了,早课时辰快到了。”鉴『性』明显的没有鉴真那么好的定力。
“大师慈悲为怀,我等很是钦佩,亡妻与我情义深重,敢问大师,她在『阴』曹之内将会受到何等的苦难?”我最关心的便是王『艳』佩魂魄的去向,问明这一点我就该出手了。
“昨日坤魂饱受合魂之苦,已然无法投胎为人,只能永留『阴』曹,以顺正道。”鉴真缓缓言道。
鉴真的话意思很明显,他们之所以拘王『艳』佩的魂魄是因为王『艳』佩身上的两个魂魄并没有彻底融合引起了他们的注意,不过我始终认识除此之外他们还有更重要的原因,不过他们既然不肯说,我自然无从得知。
“多谢大师指点『迷』津,亡妻所受苦楚我感同身受,请大师指点经文,我也好日夜颂念,度亡妻。”我放下干将走上前去深深一鞠,金刚炮心领神会的将鸣鸿刀放下也跟了上来。
我和金刚炮乃截教『门』人,自然不稀罕他们佛教的经文,之所以让他先说是为了等他说完,我们念诵搜魂真言不令其疑心。而放下兵器也是为了让他们解除戒心,同时也方便自己出手搜魂。
同为紫气,如果不出手偷袭,一旦胶着起来还不知道打到什么时候。还有一点就是明惠禅师始终没『露』面,无形之中给我增添了不小的心理压力。
“唵,清悉啰札莎瓦悉地吽,此乃地藏菩萨心经,施主可诚心念诵。”鉴真和尚双手合十说出了一串梵文。
“万谢大师,我们截教也有一句真言,不知道是否也有类似的作用,”我说到这里转头看着金刚炮。
后者默默点头,两人转身捏起搜魂诀,异口同声念起观气搜魂真言,“杳杳冥冥,『阴』阳同生,生则为形,亡者为气,九幽诸魂现真形,太上大道君急急如律令。鉴真阳魂何在?(鉴『性』阳魂何在?)”
真言念罢,鉴真鉴『性』已然起疑后退,我和金刚炮又怎么会给他们喘息反应的时间,同时抬起右手抓向他们的七窍神府,鉴真鉴『性』手捏法印试图自保,奈何慢了半拍,魂魄已然离体三分。
俗话说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我们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一击得手,努力的延出灵气将其二人的阳魂向外拉扯,可惜的是烂船还有三斤钉,鉴真二人本身亦是紫气修为,与我和金刚炮的修为相差不大,因而我们拉扯的相当费力。
不同『门』派各有专长,我和金刚炮擅长观气,对他们的修为了如指掌,而鉴真鉴『性』却明显的不『精』于此道,所以很容易的就着了我们的道儿。不过他们的佛法根基很是扎实,灵气极稳,阳魂离体度越来越慢,这样下去没个三俩钟头是扯不出来的,而金刚炮肯定坚持不到那个时候。
“把你那个『弄』昏,过来帮我!”我抬脚踢飞一个手持木棍冲上来解救的灰衣僧人,转身冲金刚炮大喊。鉴『性』五行属土,抓走他的魂魄到时候就有了谈判的筹码。
金刚炮心领神会的变化指诀将鉴真扔向寺院角落的石柱,后者阳魂离体自然无法应对,脑袋重重的撞向石柱,顿时昏『迷』了过去。
“草你大爷的,你还敢过来?”金刚炮左手搭上我的肩膀传出紫气,右手凌空抓过地上的鸣鸿刀砍向冲到近前的一个僧人。
“不要杀人。”我见状急忙出言喝止,我们此行不是过来杀人的,真的出了人命,人家不追着跟你拼命才怪。
“御气除佛!”金刚炮将鸣鸿刀『插』入地面,抬手施展除魔诀将试图靠身的几个僧人震飞。
“是除魔不是除佛。”我纠正着金刚炮的胡言『乱』语。除魔诀是使用自身灵气将敌人震飞,嘴里喊的什么并不影响实际效果,他就是喊“哎呀妈呀”也能将敌人震飞。
“也就那意思,你快点,我撑不了多长时间了。”金刚炮说着将自身的灵气快的『逼』了过来,我得他之助瞬时之间右手紫气大涨,怒吼一声抓出了鉴『性』的七魄,掏出那块翡翠将其封了进去。
“别打了,快走!”我见大事已成,收起二人的兵器,拉着正打的兴起的金刚炮凌空而起,向南飞掠。众僧人在地面上呼喊叫喝却无计可施。
“你为啥不全给他『弄』出来?”金刚炮见我只搜出了鉴『性』的七魄很是不解。
“三魂七魄全部离体人还能活吗?”顺利抓到人质令我心情大好。
“我知道了,你想留着他换回你老婆,”金刚炮掠到我的身边,“可惜人都死了。”
“死了也是我老婆!”我回视着身后的那座寺院,先前的那道高深的气息分明就在大殿后不远处,却偏偏一直没有任何动作,除了金刚炮挥刀砍人被我阻止时生了极其细微的『波』动之外,我搜走鉴『性』的七魄他都没出手干预,这一点令我百思不得其解。
“老于,快拉兄弟一把,”金刚炮神『色』怪异的看着我。
“怎么了?”我不解的转头看着金刚炮。
“哎呀......”
第一百七十一章 幽冥禅院
正文]第一百七十一章 幽冥禅院
金刚炮惨叫一声直直的跌了下去,原来天已经亮了。**
此时当然不是开玩笑的时候,我运转灵气俯身将他提了起来,稍作缓冲才落回地面。
“我啥时候能像你一样整个全天候的?”金刚炮拍打着身上的灰土接过了鸣鸿刀
“下,下次小心点,天快亮了就不要再御气凌空了。”我本来想说下辈子吧,临时改了口,因为对于金刚炮来说下辈子并不遥远。
“现在咋办?”金刚炮掏出香烟递给我一支。
“先找地方吃点东西再说。”我手指远处出现的炊烟。知道了王『艳』佩的具体下落,内心就逐渐平静了下来,虽然很是焦急,好孬也有了『精』神支柱。
安徽的生活水平也不高,十几块钱早餐就吃的很好了。
“老于,你说他们能跟咱换吗?”金刚炮指着我手里那块封有鉴『性』七魄的翡翠问道。
“很难说。”我摇头回答。这个鉴『性』年纪轻轻就应难成功,应该是个重要人物。可是先前我搜他魂魄的时候,里面的明惠禅师却并没有出手阻止,这一点令我百思不得其解。
“其实你就算是把她的魂魄要回来了,又有啥用啊。”金刚炮摇头叹气,他自然也知道施过逆天法诀的魂魄无法再次投胎。
“留在身边陪着我。”我将手里的翡翠放回了兜里。
“她没了身体了,又不能给你生孩子,以后你不结婚啦?”金刚炮掏钱付了帐。
我缓缓摇头,离开地摊向不远处的汽车走去。我压根也没指望王『艳』佩能给我传宗接代,只要能和她的魂魄长厢斯守我就满足了,毕竟我有着和魂魄『交』流的能力,不能行那男『女』之事,说说话也总是好的。
尽管我心急如焚,觉总是要睡的,而且白天金刚炮没有紫气,我自己肯定斗不过那个明惠禅师,只能耐心的等到晚上,两人联手或许还有点希望。
回到汽车上金刚炮掏出手机给慕容追风打了个电话,一是不放心她大着肚子,二是向她说了王『艳』佩的情况,问她有没有什么解救的办法,因为当年观气『门』的九大弟子各有专长,最『精』于驱神御鬼之术的非慕容追风莫属了,虽然她已经没了灵气,但是脑子里的法术和方法还是忘不了的。
金刚炮先前送娜鲁回山的时候肯定和慕容追风说起过了王『艳』佩的情况,但是她在听到王『艳』佩的魂魄被九华山幽冥禅院遣送到了『阴』曹之后还是大吃一惊。
“六师姐,这个幽冥禅院你听说过没有?”我焦急的抢过了金刚炮的手机。
“幽冥禅院我没听说过,不过我倒是知道九华山『阴』麓有个幽冥寺。”慕容追风的声音从对面传来,“那里是释教的寺院,一些没有突破紫气玄关的修道之人死后试图脱轮回,他们便会出手帮助『阴』曹地府将它们遣送下去。”
慕容追风所有的幽冥寺和幽冥禅院应该便是同一所寺院,慕容追风生活的年代金乔觉还并没有成为地藏王菩萨,九华山也并没有成为他的道场。释教本与禅道截三教并称四教的,后来才分了出去成为佛教,简单的说释教就是佛教的前身,地藏王菩萨入驻地狱之后,这里成为他的行宫也是自然而然的事情。而先前鉴真所说的王『艳』佩的魂魄因为不入轮回才将她送下去的说法也应该没有撒谎。
“六师姐,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救她?”我颤抖着声音向慕容追风求助。
“小九,我劝你还是放手吧。”慕容追风沉『吟』了好长时间才重新开了口。
“六师姐你肯定有办法,你快说啊。”我急切的催促道。慕容追风犹豫这么长时间说明肯定有什么办法,但是她并没有说出来。
“她终究是『阴』魂之体,你跟她在一起会严重折损你的修为,当年师傅就曾说过你的成就应该比我们这些师兄师姐要高出许多,可惜的是你前生就为了一个『女』人放弃了三十多年的苦修,今生你还不觉悟,一意孤行害人害己......”慕容追风长篇大论的训斥着我,我耐着『性』子听她唠叨。
“六师姐,你的苦心我明白,我不和她在一起,我只想再见她一面,你有没有什么办法?”无奈之下我只好撒了谎。
“以你目前的修为进不了『阴』曹地府,而且就算是进去了你也找不到她的魂魄,这些师兄弟之中只有老四的观气法术可以窥探幽冥,他现在这个样子你感觉他还记得那些事情吗?”慕容追风的语气很是严厉,她这个人『性』子乖张,对外人冷若冰霜,对自己人却是关心备至。
“还有没有其他办法?”我一听她这话心里就凉了半截子,她所说的老四就是金刚炮的前世黄溯风,可惜的是他的那块封神『玉』被他遗失在了昆仑山,要想找回来真的无异于大海捞针。
“解铃还需系铃人,送她下去的人应该能将她拉回来,不过释教的人大多很是固执,所以希望不大,”慕容追风说到这里哎哟哎哟的呻『吟』了两声,看样子是腹中的孩子踢了她,金刚炮急忙抢过暖。
“你把小九拉回来,不要随着他的『性』子,紫阳观已经建好,应该广收弟子光大『门』楣,不然我们怎么对得起恩师......”慕容追风的声音从对面传来。
金刚炮连声应承着挂断了电话,“听见没,追风让我把你拉回去。”
“那你还不动手?”我放倒座椅靠了下去。
“老爷们的事情老娘们跟着瞎搀和啥,我哪能听她的。”金刚炮牛『逼』烘烘的说道。其实这家伙相当的惧内,平时慕容追风说一,他连一点五都不敢说。
“她要是在你身边你敢说这话?”我掏出香烟点着,不屑的看着金刚炮。
“老话不是说了嘛,将军在外面打仗不用听皇帝的。”金刚炮被我戳穿,讪讪的说道。
“那叫“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我摇头纠正着金刚炮所谓的老话儿。
“也就那意思吧。”金刚炮嘿嘿的笑着。
『抽』完香烟正准备闭眼睡觉,手腕上的通讯装置传来了震动。
“于科长,你和牛金刚马上赶赴西北八十公里处的军用机场,分局已派出了专机去接你们。”宋雨的声音从对面传来。我和金刚炮手腕上的手表有着定位功能,她自然知道我们所处的位置。
“有什么情况吗?”我皱眉问道。
“处理邯郸事件的两位同志请求支援。”宋雨的声音略显焦急。她这个人虽然年纪不大,办事却相对沉稳,这种焦急的语气我还是头一次听到。
“我和牛金刚得了流感了,正在高烧打点滴,明天一早去机场行吗?”我撒了一个极其弱智的谎言,目的当然是为了在这里停留一夜。
“三十六度九,三十七度二,你们两个还真是烧的很严重啊。”宋雨准确的说出了我们的体温,我这才想起手表上有生命传感装置。
“你当时不是说三科很清闲吗,还说啥一年都不出任务,”金刚炮凑近了我的通话装置,“这才几天就让我们干了这么多的活儿,不给长工资我俩要罢工啦。”
“飞机已经派过去了,你们尽快吧,”宋雨明显的不愿和金刚炮胡扯,“局长亲自督办的案子耽误不得。”
“邯郸方面谁在处理?”我出口问道。飞机来了可以等着,这里的事情办不完我是不会走的。
“一科的邵延旗和二科的陈道长。”宋雨回答道。
“哪个陈道长?”邵延旗我是知道的,而陈道长我是头一次听说。
“辰州派的陈明强道长。”宋雨明显的不愿意透『露』其他科员的信息,不过犹豫了片刻还是说了出来。
“好的,最晚明天凌晨我一定赶到机场。”我说完终止了通话。
虽然能干的骡子多出力,但是能干的骡子也享受优待,我就是不去他们也拿我没招儿。
“辰州派是干啥的?”金刚炮好奇的问道。
“和茅山派类似,不过他们只会使用符篆。”辰州派行事一直比较低调,我对其了解的也并不多,只知道他们和茅山派都能使用符篆抓鬼,具体的就不得而知了。
“邯郸不就是被人挖了个坟嘛,有啥值得大惊小怪的。”金刚炮动着了车子打开暖气,将车窗摁下了少许。
“真要那么简单就不用咱俩去了”我说完闭上了眼睛。
一觉睡醒来天又黑了,金刚炮正在听广播,见我醒来递过来两个包子,“先垫垫。”
狼吞虎咽的吃完,开始收拾着上山。
“别拿刀了。”我一看金刚炮又抓起了鸣鸿刀急忙摁住了他。鸣鸿刀太过凶戾,真的杀了人麻烦就大了。
“放车上被人偷了咋办?”金刚炮不放心自己的宝贝疙瘩。
“你的观气术留着干什么?”我说着推『门』下了车。干将和鸣鸿的气息我们隔多远都能现,自然不担心遗失。
扔掉烟头,俩人捏诀而起向幽冥禅院飞掠,片刻之后俩人已经站在了幽冥禅院的大『门』之外。
寺院的大『门』已经被重新安上了,不过并没有关上,而是寺『门』大开,大殿之内灯火通明,一片颂经之声。
“紫阳观溯风子和师弟乘风子拜山来了!”金刚炮冷不丁的喊了一嗓子。
“别吆喝了,人家知道咱们要来。”我说着迈步走进了寺『门』。
第一百七十二章 明惠禅师
正文]第一百七十二章 明惠禅师
两人走进寺『门』,只见寺院四周的厢房和大殿后的僧舍全无光亮,也没有人体气息,惟独大殿之上人气涌动,看来和尚们全都跑大殿去了。
“喂,砸场子的来了,快出来。”两人等了片刻不见僧人出来,金刚炮有点急了。
金刚炮叫喊之后也没有什么动静,和尚诵经的诵经,敲木鱼的敲木鱼,根本就不理会我们,倒把我们两个给晾院子里了。
本来气势汹汹的跑过来找茬结果遇到了这么个场面,一下子就把我们给难住了。我环视左右并没有现明惠禅师的气息,难道老东西躲出去了?
“这咋办?”金刚炮也不知从何下手了。
“进去看看。”我说着信步走向正北的大雄宝殿。只见大殿之上地藏王菩萨镏金法像宝像庄严,香案上供奉着几盘素果。下方有行有列的盘坐着数十个和尚,前排三个红衣和尚,其中还有一个躺在地上的,后面的这些大多是灰衣僧人和沙弥,『门』口处甚至还有几个不会念经的头陀,应该是烧火作饭的角『色』。
我走上前去,只见躺在地上跟条死鱼似的正是鉴『性』,左边的那个脑袋上有个大包,不问可知就是鉴真,右边则是白天没有『露』面的鉴空。
“鉴空师傅,你好啊。”我冲鉴空开了口。好孬也算半个同事,尽管我当初对人家不太友好。
我开口之后,鉴空并没有搭理我,依旧垂眉诵经,连眼皮子都不抬一下的,看样子当初那颗百年参籽是喂了白眼狼了。不过也别说人家不理我,当初踹人家的时候那可是铆足了劲儿的,打一巴掌再塞个甜枣,人家能原谅我才怪了。
“都***听着,别给老子装哑巴,今天不把人『交』出来,牛爷烧了你们的和尚庙。”金刚炮见我热脸贴了人家的冷屁股,噌的一下火就上来了。
金刚炮喊完,和尚沙弥根本不为所动,经文照诵不误。
“我让你敲!”金刚炮怒火上涌,运起硬气功将鉴真敲打的那个木鱼砸了个粉碎。
木鱼被金刚炮打碎之后,鉴真将砧槌放下,双手合十依旧颂经不止,众僧弥高昂的颂经之声搞的我和金刚炮心烦意『乱』。
“如此冥顽不灵!老牛,放火烧了他们的寺院!”我佯装作态,意『欲』恐吓。
“我早就有这想法了,就怕你不同意,嘿嘿嘿嘿。”金刚炮说着掏出打火机寻找引火之物。
“鉴真,把你师傅叫出来吧,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他一走了之把你们留下来当替死鬼,这师傅当的可真有水平。”我冲闭目念经的鉴真说道。
奈何我有千条妙计,他有一定之规。不管我怎么说,这帮和尚就是不开腔。
就在我无计可施之时,只闻到一股浓重的烟味从身后传来,转身一看,金刚炮已经把佛像上的锦伞给点着了。
“你还真烧啊。”我见状急忙使用移山诀将锦伞扔出了大殿,大火要是真烧起来,这数十个和尚逃了还好,万一不逃,烧死一个俩的又麻烦了。
“不是你让我烧的吗?”金刚炮坐在佛像『腿』上一脸的委屈。
看着佛像上的金刚炮,我灵机一动计上心来,纵身跳到了地藏王菩萨的法像头顶翘起了二郎『腿』,“老牛,给我颗烟『抽』。”
金刚炮见我坐到了佛像头上,顿时哈哈大笑,后面那几个定力差的头陀现了我们对佛像的不敬之举,忍不住高声叫喊让我们下来。
我自然不会听他们的,我是中华人氏,截教『门』人,信奉的是太上大道君通天教主。你们的外国菩萨跟我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头陀的喊声惊动了念经的僧人,诸多僧人睁开眼睛见我和金刚炮坐在菩萨的法像之上,忿忿的出声呼喝,颂经之声顿时不成章法。
“阿弥陀佛~”鉴真和鉴空同时出声高颂佛号,本来还忿忿『欲』起的僧人闻至急忙盘『腿』而坐,一时之间颂经之声又起。
和尚念诵的经文都是梵语,叽里呱啦的我一句也听不懂,金刚炮更是听着心烦,终于忍耐不住了,站起身施展移山诀试图移动佛像,奈何佛像沉重,竟然移它不动。
我见状急忙从佛像上跳了下来,两人合力将法台上那尊巨大的铜制佛像移了起来,一同甩手将法像扔出了大殿。
“哈哈哈哈...哎呀我草!”金刚炮的笑声嘎然而止。
我急忙回头,只见大殿外此刻正站立着一位眉皆白的老年僧人,左手上翻,将我们先前扔出大殿的菩萨法像凌空托起。
殿外的老年僧人头上彩气萦绕,面容消瘦,身形枯槁,身穿一身五彩袈裟,脚上踩的是百衲僧鞋,右手一串硕大而晶莹的念珠正缓缓而动,面容平静而慈悲,就连我这种外派『门』人也不得不惊叹其宝像庄严,气息祥和。
“他就是那个明惠?”金刚炮转头看着我。
我默默点头,这个老和尚的气息已呈彩『色』,说明此人修行之『精』深,佛法之玄妙绝非我和金刚炮两人所能望其项背,看来今天没什么好果子吃了。
“阿弥陀佛。”明惠禅师垂眉念颂佛号,大殿内的众僧闻至也齐声来了一句阿弥陀佛,声高响大,震的我心中一悸。
“明惠大师,贫道是碧游宫座下紫阳观的道人,此次前来是为了讨回亡妻魂魄,望大师慈悲为怀,『交』还贫道。”我声凝紫气压住了众僧的那句阿弥陀佛。我虽然未着道袍,但紫阳观弟子皆是道人,我自称贫道也理所应当。最主要的是跟这位佛『门』大德说话如果以我自称稍显失礼,以晚辈自称我又心有不甘。
“阿弥陀佛,两位道长弱冠之年便已应难入道,截教道法确有其过人之处。”明惠禅师手托菩萨法像走进了大殿,行动偏倚,竟然是个瘸子。
“明惠大师,亡妻新丧,贫道情急之下冒犯了诸位师傅,还望大师将亡妻魂魄『交』还贫道,贫道自当投桃报李,还令徒七属阳魄。”我开『门』见山的提出了『交』换条件,内心暗暗戒备,防止他突然出手抢夺鉴『性』的七魄。
“阿弥陀佛,善恶终有报,天道有轮回,鉴『性』前世犯了杀戒,今世该有此劫,还与不还全在小道长一念之间,”明惠禅师走到法台前举重若轻的将菩萨法像归于原位,上香过后才再次开口,“小道长妄施逆天之技为令室招魂引魂,使其双魂合一。恃道改『阴』阳,施术逆乾坤,已然犯了修行大忌。若再强留令室『阴』魂于阳世,天理不合于前,自坠修为于后,实为大大不智,阿弥陀佛。”
“明惠大师,数年前你就跟贫道说过这些大道理,这几年贫道我行我素率『性』而为,也未见有什么灾祸,鉴『性』的七魄要与不要随便你,亡妻的魂魄你必须『交』还贫道,不然贫道兄弟二人今日要向大师及诸位高足讨教一下佛法神通了。”我背手而立,神态傲然。
不管明惠有多厉害,我和金刚炮还不至于被他吓走,打的过要打,打不过也要打!之所以要扯上他的弟子『门』人,为的也是让他有所顾忌,截教可不讲究单打独斗那一套,他能保住自己可保护不了『门』下那么多的弟子。
“阿弥...”明惠双手合十刚准备说话,金刚炮就不耐烦的打断了他,“你个老东西,阿你个头啊,快点『交』人,我俩打不过你可打的过你这些草包徒弟,到时候一个个的全给魂魄『弄』走,看你个光杆司令还牛『逼』啥。”
明惠禅师听到金刚炮的话转身凝视着他,金刚炮鼻翼一抖,歪起了脖子。
“阿弥陀佛~佛曰“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王氏坤魂是老衲送入『阴』曹的,两位小道长何故迁怒他人?”明惠禅师又颂佛号。
“好,有种的话你就站着别动,让我俩砍你个十刀八刀的!”金刚炮虽然『混』,却也知道拿话别明惠。我看在眼里暗暗欣喜,看你个老和尚怎么回答。
“阿弥陀佛~因果循环,报应昭彰,老衲前生受『奸』人蛊『惑』断去令室慕容氏一只右臂,数世为之纠结,今日偿还于你亦属因果。”
明惠话一出口,我和金刚炮就愣住了,当年慕容追风下山寻找我的时候受到了三教高手的追杀,被一撇脚僧人砍掉了右臂,没想到这个人竟然是今日的明惠禅师。
“嘿嘿嘿嘿,过去的事情就算了,我先去个厕所。”金刚炮笑嘻嘻的走出大殿,捏诀凌空而去。
我太了解他了,这家伙肯定拿刀去了!
第一百七十三章 元神出窍
正文]第一百七十三章 元神出窍
“明惠大师,往事已矣,只要大师『交』还亡妻魂魄,前世之事不提也罢。”我见金刚炮远去,转身对明惠禅师说道。
我和慕容追风情义非浅,如果明惠能将王『艳』佩的魂魄还给我,届时我会向慕容追风求情,不再追究前世的恩怨。
“阿弥陀佛,小道长灵根深种,为何如此着相,执念红粉骷髅。”明惠禅师并不买我的帐。
“亡妻与贫道情意深重,贫道无回天续命之术留其『性』命,只求与其魂魄朝夕相守,以慰哀思,望大师慈悲成全。”我冲明惠稽为礼。能和解最好还是不要动手,毕竟我的目的不是来破釜沉舟鱼死网破的。
“令室二魂合一『阴』气极重,已为天理正道所不容,小道长若与其神会,势必折损道行修为,老衲奉劝小道长『迷』途知返,早日回头,”明惠说到这里略微迟疑,“小道长天资聪颖,悟『性』然,奈何误入歧途,纯阳已漏。倘若能入我佛『门』研习佛法,他日大道圆满渡人渡己亦非难事。”
明惠的一席话令我怒火顿生,我是通天教主座下截教弟子,他竟然说我入的是歧途,听他那意思只要我改入佛教,以后『混』的肯定比现在还要好,叛徒我是不会去当的,因为自古至今当叛徒的都没啥好下场。俗话说条条大路通罗马,殊途同归的例子比比皆是,佛『门』神通能够达到的境界,我截教道法日后也未必不能达到。
“大师慈悲悯人,贫道深铭肺腑,修道中人轮回转世很是平常,二魂合一者犹如过江之鲫,三魂四魂者亦不少见,敢问大师现今已转世几次了?”我面无表情的凝视着明惠禅师,他能有现今的修为绝非一世之功,包括躺在地上的鉴『性』也应该是这种情况,不然的话以他三十几岁的年纪不可能应难入紫。
“阿弥陀佛,先师前往极乐之后,老衲便一直留守本寺,而今已往生三次。”明惠合十向西。佛教和截教正相反,他们的祖师在西方,而截教则望东而礼。
“那大师为何没把自己送下去呢?”我冷笑说道。心情一坏,言语就刻薄了。
“阿弥陀佛,老衲三位弟子佛法低微,无一可主掌寺『门』以担大任,老衲这才寄居皮囊暂留凡尘。”明惠禅师平静的答道。他的三个徒弟的确不太争气,最垃圾的是那个三弟子鉴空,那么大岁数了连紫气都没突破。
我刚想继续出言讥讽,金刚炮已然凌空落下,快步跑到我的跟前将干将塞到了我手里,“老于,接家伙!”
“大师,贫道最后问你一句,亡妻的魂魄你还是不还?”我拉住了身旁作势『欲』扑的金刚炮。
“阿弥陀佛。”明惠禅师口念佛号,看那架势是没什么商量的余地了。
“大师,贫道实话告诉你,就算你今日不慈悲之心,日后贫道兄弟二人也有办法下到『阴』曹找回亡妻魂魄,不过大师欠贫道师姐一臂是否应当先行还回。”我手持干将环视左右众僧人,怒自心起,恶由胆生。
“老东西,说话算数不算数?”金刚炮紧握鸣鸿刀,眼睛已经充血。
“阿弥陀佛,因果循环,大道正理。昔日留下的怨孽老衲自当还于施主。”明惠禅师说着伸出了右臂。
金刚炮见明惠禅师竟然主动伸出了手臂,转头带着询问的眼神看着我。
我沉『吟』片刻,重重的点了点头,明惠禅师佛法『精』深,先断其一臂,我们再痛下杀手。
“我草!”金刚炮见我点头,也不再迟疑,回手就是一刀,鸣鸿刀摧枯拉朽的将明惠的右臂齐肩卸了下来,奇怪的是伤口处却并不见有鲜血流出。
“老牛,杀了他!”我冲金刚炮暴喝一声,干将随之出鞘砍向了明惠禅师的脑袋。俗话说动手不留情,留情不动手,今日已经成了这个局面,若不斩草除根,日后还要大费周章。
众僧人见明惠被砍掉了手臂,纷纷呼喝着赶来相救,但是已然晚了半拍,干将和鸣鸿刀已经自明惠禅师的脖颈和左『胸』砍了进去,刹那之间便将明惠的身体砍为了三段,一击见功,我和金刚炮马上凌空而起,躲开了嘶吼着扑过来的僧弥。
身在大殿上空低头下望,只见众僧人抱着痛哭的明惠各种内脏器官已经萎缩干瘪,说是死人也不为过了,这种人怎么还能行动和说话。
“老牛,全部杀了,一个不留!”我冲金刚炮大喊出声。今天的局面已经由不得我们做主了,倘若不将其灭『门』,日后要是走漏了风声,佛『门』的报复自不必说,最主要的是逃脱不了法律的制裁。
金刚炮闻言错指散法,抓着鸣鸿刀落进了人群之中,挥刀砍向了正悲愤的注视着我们的鉴真。他的策略是正确的,擒贼先擒王!
鉴真虽然悲愤,但是本身已然有了紫气修为,因而捏起法印,抓过身边的禅杖与金刚炮缠斗在了一起。
“鉴空师傅,对不住了,哼哼。”我手持干将落到了鉴空身旁,这家伙是二科的科员,此刻正摁着通话按钮试图跟总部联系,我自然不会让他走漏风声,上前一脚就将其踹飞,这一脚的力度更大,鉴空的修为比起两位师兄差的太远了,直接倒飞出去撞到了大殿的墙壁上,我冷笑着提剑走了过去,刚想挥剑砍杀却想到他手腕上的装置会向总部显示他的生理状态,犹豫了片刻,抬脚将其踹晕,“等到最后再收拾你!”
“给老子躺下!”金刚炮的怒吼声从身后传来,我回头一看,只见鉴真手里的禅杖已经被鸣鸿刀削成了擀面杖,金刚炮正叫喊着将鸣鸿刀砍向他的脑袋。
我挥剑将砸到眼前的一件事物砍碎,低头一看怎么是把大菜刀,抬头只见一个作饭的头陀正满脸惊恐的看着我,看样子先前的菜刀就是他扔的。
头陀见怒气冲冲的看着他,吓的调头就跑,我捏着法诀就追了过去。
“我草,快来帮我一把!”就在此时身后传来了一句叫喊,看样子是鉴真在招呼同『门』,再一想就感觉不对了,鉴真不可能说粗话,这腔调倒是有点像金刚炮。
撇下头陀回身而望,只见先前一面倒的局势已经生了戏剧『性』的变化。金刚炮的鸣鸿刀此刻已经不见了踪影,正赤手空拳的施展除魔诀与捏着降魔法印形同疯虎的鉴真对轰,旁边的僧人见金刚炮失去了武器也纷纷跑过去对其猛抡戒棍。
“你的刀呢?”我刚出声问,就感觉手里的干将被一股巨大的吸力吸离了手掌,笔直的飞向了大殿之上的那座地藏王菩萨的法像,“铛”的一声便贴了上去,而金刚炮的鸣鸿刀也早已贴在了上面。
与此同时地藏菩萨法像前隐约的出现了一道五彩佛光,正在快的凝结成形。
就在自己愣神的工夫,只感觉后脑猛的一震,转身一看先前那个作饭的头陀又跑回来了,此刻手里正抓着一根半截的棍子。
“你***。”我大骂一声,施展移山诀将那个两度偷袭我的头陀扔出了大殿。
金刚炮正在使用灵气与鉴真缠斗,分不出灵气护身,被戒棍打的叫苦连声。我右手前伸试图使用移山诀取回武器,没曾想竟然取之不下,只好跑过去施展移山诀将呼喝着的众僧一一扔出了大殿,转而施展除魔诀与金刚炮合力将鉴真震的口吐鲜血倒飞了出去。
我和金刚炮对视一眼,正准备跑过去再下杀手,佛像前的一声“阿弥陀佛”使得我们急忙回头,眼前出现的景象令得我和金刚炮异口同声的出了惊呼,明惠禅师竟然活生生的站在法台前面!
转视大殿西,现明惠的尸身仍在,怎么又出来一个。
“阿弥陀佛。”殿外的僧人见到明惠禅师立在法台前纷纷跪倒在地口念佛号。
“宿怨已了,两位小道长为何还要行此恶举,快快放下屠刀,反省思过。”明惠双手合十白眉微抖,看样子是动了怒气了。
“老于,是他的元神。”金刚炮小声的提醒我。我微微点头,此刻的明惠身侧萦绕着些许彩『色』虚影,正是佛道修至最高层次才能出现的元神出窍。佛『门』修意不修身,身体对于修行到明惠这个层次的和尚来说已经可有可无了。
“明惠大师,贫道到目前为止并没有伤害你『门』下弟子的『性』命,刀剑贫道兄弟二人已经放下了,这怎么能算恶举呢?”我胡搅蛮缠的说道。其实不是我们不想杀,而是还没来的及罢了。兵器也不是我们主动放下的,说难听点就是被人缴了械。
“阿弥陀佛,前事已了,两位小道长若再无理纠缠,老衲要施那当头『棒』喝之举了。”明惠禅师沉声说道。当头『棒』喝是佛『门』用语,意思是我要动手了。
“大师慈悲为怀,贫道受教,请将贫道兄弟二人的法器『交』还,贫道马上离去。”我出口讨要兵器。彩『色』灵气与紫气根本不在一个档次,轻松的就能将我们的兵器收走,再闹下去可真没好果子吃了。
“阿弥陀佛,出家人除魔卫道,慈悲为怀。拂尘戒杖方为正宗法器,两位所用之兵刃充满肃杀邪气,就由老衲代为保管,待得两位功德圆满羽化驾鹤之时老衲必将遣人送回。”明惠沉声说道。
“老于,他啥意思?”金刚炮被明惠说『迷』糊了。
“他想留下咱俩的兵器,”我转视金刚炮轻声说道,“一会儿我作法拖住他,你抢了兵器先走。”
金刚炮眨眼同意,故意佯声“你要是把我们的兵器收了,我们以后用啥啊?”
“大师,贫道有一事不明,还望大师解『惑』释疑,”我暗凝紫气躬身上前,待得距离近了,方才凌空而起,御气除魔诀携带着凛冽的紫气向明惠禅师袭去,“动手!”
明惠禅师明显的没有想到我会忽然对他下手,微一沉『吟』方才捏起法印抵御我的攻击,金刚炮的移山诀随之而动,抓起鸣鸿和干将调头就跑,寺外众僧试图阻拦却苦于没有凌空法术,只能望其项背呼喝不止。
见到金刚炮得手,我急忙收回灵气凌空而起,“贫道技不如人就此别过,他日还会再登宝刹。亡妻魂魄若有半点差池,贫道必定广邀帮手将幽冥禅院夷为平地!”
“留下鉴『性』七魄!”明惠真的怒了,阿弥陀佛也不说了,一道五彩之气凌空抓了过来,我灵气急转向外飞掠,只感觉衣带一紧,兜里的翡翠已然破衣而出。
我哪里还敢多作停留,捏着风行诀逃命似的掠了出来,而明惠禅师也并未追赶而出,事后我才知道,明惠禅师受到我和金刚炮的连番偷袭,仓促之间舍体出窍已然大伤元神,此是后话,暂且不提。
金刚炮并未走远,很快的我便根据他的气息找到了他藏身的大树。
“老于,现在咋办?”金刚炮满脸惊恐的看着我,“咱俩打不过那老东西。”
“快跑吧,离开这里再说。”我说完拉着金刚炮狼狈的掠下了山。
第一百七十四章 赶赴邯郸
正文]第一百七十四章 赶赴邯郸
刚刚回到车上,宋雨催行的通话就来了。两人来不及喘息,驾车便向西北的军事机场赶。
之所以这次这么听话是因为先前干了坏事心里虚,而宋雨在通话中并没有提起先前的事情,这说明鉴空和尚并没有向总部告状。再有就是我们现在已经成了惊弓之鸟,实在不敢在九华山多呆了。
得知翡翠被明惠抢走,金刚炮心疼的直咧嘴,大呼亏本了,不过好在这家伙没什么城府,忘『性』也快,小蛤蟆憋不住三两『尿』,『激』动的打电话给慕容追风报喜,眉飞『色』舞的将我们二人在幽冥禅院的所作所为说的轰轰烈烈,至于最后的狼狈逃窜则只字不提。
慕容追风对于我们毁坏了明惠禅师的本体也很是高兴,对金刚炮大大的褒奖了一番。对于她的反应我倒并没有感到奇怪,截教『门』人本来就是睚眦必报。俗话说“忘记过去就意味着背叛”,真正重情义的人不可能轻易的忘记过去的事情,忘不了别人对自己的恩惠,自然也不会忘记别人对自己的伤害。
九华山一行对于金刚炮来说还算有所收获,但是对我而言则并没有起到任何的正面作用,毁坏了明惠禅师的本体,打了人家的徒弟,幽冥禅院的这帮和尚算是彻底得罪了,下次见面必定会是刀兵相见的局面,最重要的是王『艳』佩的魂魄仍然在『阴』曹之中得不到解脱,唯一的一点欣慰就是得知了她的魂魄并没有被打散或度,好孬留给了我足够的施救时间。
汽车逐渐的驶离了九华山的范围,我们二人安心不少。
“老于,你说那老东西的身体咋成那样了呢?”金刚炮掏出香烟,摁下了车上的点烟器。
“一千多年才转世了三次,平均每次四百多年,人的身体根本不足以支撑那么长的时间。”我将座椅放低靠了上去。明惠禅师的本体皮囊早就没有了生机,全靠神奇的佛法神通在支撑着。
“咱截教那些活了好几百岁的人也和他一样吗?”金刚炮受到慕容追风的夸奖,心情大好。
“各自修行的法『门』不同,佛教是修意不修身,他们修炼的是自己的『精』神力量。咱们截教修炼的则是身体。”知道了爱人的具体下落也令我的『精』神有了寄托,因而心情也并不算坏。
“佛教和截教到底哪个厉害一点?”金刚炮对明惠禅师先前显出的神通仍然心有余悸。
“初期是我们厉害,后期则是佛教厉害!”我实事求是的说出了实情,“因为我们修行的法术是以身体为基础的,说白了就是『激』人体的潜能,见效很快。而佛教修行的是『精』神,虽然不容易出现神通,但是一旦功德圆满,成就就很显著了。”
“你能说的简单么?”金刚炮点着了香烟。
“简单的说就是佛教的顶尖高手可以不用身体全凭『精』神力量活着,而我们一旦身体不行了必须投胎转世再换个身体。”『精』神一松,我就开始困了。
“那个老东西为啥还要转世呢?”金刚炮追问道。
“那说明他还不是顶尖高手,别问了,我累了。”我说着闭上了眼睛。
“最后一个问题,要是神仙跟菩萨打架,谁能打过谁?”金刚炮听的兴起,不依不饶的缠着我。
听到金刚炮这个愚蠢的问题,我哭笑不得,刚想出言讥讽,却猛的改变了主意,这家伙前世虽然蠢钝,却最干正事,一身观气修为在所有同『门』中是最高的。我现在已经把明惠给得罪了,看来要想找回王『艳』佩的魂魄还得把希望放在金刚炮身上,想到此处内心已然有了主意,“一般的神仙打不过菩萨。”
“二般的呢?”金刚炮好奇心起。
“修道分好几个层次,紫气以下什么用也没有,修到紫气颠峰死后可以成为尸解仙人,也就是师傅那种,不过由于没了身体所以也就不能对外界事物产生影响。还有一种就是越了紫气的地仙,这种仙人是有身体的,已经少之又少了,虽然打不过菩萨,干个修行小乘教法的罗汉倒是绰绰有余了。”我扶正座椅掏出了香烟。
“还有呢?”金刚炮的胃口已经被我吊了起来,讨好的帮我点着了香烟。
“还有就是金身证道白日飞升的天仙,这种仙人在我们截教多少年也出不了一个,实力和菩萨差不多。”我开始信口开河了,其实在截教里唯一能打过四位菩萨的只有祖师通天教主。
“咱俩能成神仙吗?”金刚炮神往的问道。
“不能!”我摇头说道。金刚炮和慕容追风施展了篡改命数的逆天法术,死后连投胎都不能,更别说什么成仙了。而我纯阳已泄,自然也证不了那金仙正道。
“成不了最厉害的,成个师傅那样的也行啊。”金刚炮摇头叹气。
“可惜你的封神『玉』让你『弄』丢了,不然倒有些希望。”我拐弯抹角的说出了真实的目的。
“早知道这样,当年我就该吞了它。”金刚炮也后悔了。
“没关系,等有机会了我陪你回去找找。”我『奸』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金刚炮一直恐惧前世的记忆,要想说服他很是困难,除非他自己想通了。
“老于,不对呀,我咋感觉你在给我下套呢?”金刚炮现我笑的『奸』诈,顿时起了疑心,“你是不是想让我帮你进地府找你老婆啊?”
“这件事情很是凶险,你要是不愿意,我也不会怪你。”我说出了心里话,『阴』曹地府里面到底是个什么情形我并不知道,只有黄溯风略知一二。
“我有啥不愿意的,我就怕吞了那玩意之后我就不是我了。”金刚炮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没关系,你老婆懂那些东西,到时候让她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不提意识只取记忆。”我很快的想到了慕容追风。
“那行,”金刚炮一听放心不少,“我要是吞了那玩意以后能成个啥仙?”
“天仙是没指望了,地仙也不用去惦记,尸仙也悬乎。”我摇头说道。金刚炮剩下的时间很可能不足以支撑他修到紫气颠峰。
“啥仙都成不了?”金刚炮皱起了眉头。
“半仙还是有希望的。”我笑谑的看着金刚炮。
“草,咱俩别在这儿做梦了,那个『玉』那么丁点,一般是找不回来了。”金刚炮将汽车拐进了机场的专用停车场。
“咱俩找肯定不行,得雇工人。”从一开始我就有了明确的打算。
“谁敢到那种地方干活?”金刚炮不明所以。
“放心吧,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我开始收拾东西准备下车。
“也对,咱俩现在有的是钱,要钱不要命的人还是有的。”金刚炮将车子停稳了。
“有些工人是用钱买不动的,而且它们也不认识那玩意。”我提着包裹走下了汽车。
“你到底啥意思啊?”金刚炮锁好车『门』带着自己的东西跟了过来。
“普通人谁敢去那里,到时候还得找那群三『阴』辟水帮忙。”我终于说出了自己的具体打算。
“那群大长虫跟咱有仇啊,能帮咱的忙?”金刚炮被我异想天开的想法惊的目瞪口呆。
“咱们现在要杀它们并不是什么难事,先吓唬吓唬再送点有助它们修行的好东西,估计它们会帮的。”只要条件够优厚,敌人和朋友之间是可以互相转化的。
“你有啥好东西送给人家?”金刚炮上下打量着我。
“没有,现找呗。”我走到调度窗口出示了证件,飞机早就来了,在三号跑道。
通过安检口时,负责观察x光扫描设备的年轻『女』军官疑『惑』的看着我们,肯定是现了我们包里的刀剑,金刚炮笑嘻嘻的冲人家喊了一声哈楼,小姑娘给了他个白眼,打开了通道栅栏。
金刚炮晕机,飞机一小晕的更厉害,等到临近中午下飞机的时候已经吐的一塌糊涂了。
根据宋雨先前提供的地址,我们顺利的找到了邵延旗和陈明强下榻的军队招待所,邵延旗已经在大厅等候多时了。
此刻的邵延旗身穿军装,头戴军帽,面『色』红润,『精』神也还好,不过奇怪的是他的五官我怎么看都有点别扭,仔细端详才现他的眉『毛』没了。
寒暄过后,回到房间,只见房间里竟然还有一个秃头的小和尚,年纪也就十六七,这里怎么会有和尚。
“这位是三科的于科长”邵延旗互相引见,“这位是二科的陈道长。”
“小兄弟你今年多大了?”我打量着身着便服的陈明强,这小家伙穿的很是寒酸,一身土布褂子都洗的白了,稚气未脱,个头也不高。
“十六!”陈明强冲我和金刚炮稽为礼。听到他的回答我不禁皱起了眉头,怎么十八分局还有童工?
“你到底是和尚还是道士啊?”金刚炮见陈明强冲他行的是道家的稽礼感觉很有意思。
“我是辰州派的七十三代传人。”小家伙一本正经的说道。
“你的头和眉『毛』哪儿去了?”金刚炮已经憋不住想笑了。
“这个......”陈明强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了。
“这位是?”邵延旗并不认识金刚炮。
“这是我师兄牛金刚,你们这是怎么搞的?”我开口问道,正常人的面『色』再红润也不至于红成这个样子,看他们的样子倒像是从火灾现场逃出来的。
邵延旗伸手摘下了帽子,苦笑的指着自己头上斑驳不全的头,“我和小陈跟盗墓的斗法,被人给烧了......”
第一百七十五章 到底是谁
正文]第一百七十五章 到底是谁
“用啥玩意烧的?”金刚炮走过去打量着邵延旗被烧的斑驳不全的头,“喷火器肯定不止烧成这样。”
“我没看清楚,噌的一下子就出来了,”邵延旗摇头说道,“我俩连他们的样子都没看到就被人烧了。”
“这样吧,你先把事情的经过说一遍,咱们一起分析分析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我冲邵延旗说道。
“老于,咱还是先吃饭吧,好几天没正经吃过东西了。”金刚炮放下了行李。
片刻之后,一行人便到了楼下餐厅。
“于科长,你们三科出任务一天多少钱的补贴?”陈明强看着金刚炮点了一桌子的荤菜很是咂舌。
“跟你们一样,都是一百二。”金刚炮热情的招呼着大家开始动筷子。
“那你们怎么舍得吃这么好?”陈明强心疼的说道。
“小陈,你的道观在哪里?”我疑『惑』的看着陈明强,现在的和尚和道士都比劳苦大众有钱,尤其是有了道行之后,捞钱更是容易。可是看陈明强这个样子好象一直过的是苦日子。
“我家在湖南沅陵,道观早就没有了。”陈明强摇头回答,神态萧然。
“道观呢?”我追问道,道观寺院可是出家人的老窝,没了道观的道人在同道中是抬不起头来的。
“前几年被县里收回去了,说我们是邪教。”陈明强年纪小,说到这里就流『露』出了伤心的神情。
“是不是收回去搞旅游了?”金刚炮将服务员端上来的佛跳墙分给众人。
“你怎么知道的?”陈明强抬头看着金刚炮,明显的被金刚炮给猜中了。
“我们的道观也被收回去了,不过我们哥俩又买回来了。”金刚炮笑嘻嘻的伸出了两根手指,“前前后后『花』了两个亿呢!”
“你们哪儿来那么多钱?”陈明强目瞪口呆了。
“这个就不能告诉你了,先吃饭,菜都凉了。”金刚炮说着抱起了那只小『尿』罐子。
邯郸的饭菜口味跟山东差不多,比较符合我们的胃口,而陈明强和邵延旗吃的并不多,一瓶郸酒倒是让金刚炮喝了个底朝天。
“小陈啊,你们都有啥本事说来听听。”金刚炮用牙签剔着牙。
虽然开『门』见山的问别人的秘密不太礼貌,不过我也想知道辰州派到底擅长什么,也就没有阻止金刚炮。
“我们会制作和使用符篆。”陈明强也放下了筷子。
“黄纸写的那个?”金刚炮伸手比画着。
“不是的,我们的符很少用纸。”陈明强伸手从兜里掏出一件事物,“这就是我们的符”。
“这个有什么用?”我伸手接过,是一块鸟类的骨头。
“这个符叫鹰翼,握着它可以跑的很快。”陈明强指着我手里的鸟类骨头,“这个就送给你们了,不过只能用三天。”
“我们不用这个,谢谢你。”我说着将手里的鸟类骨头还给了他。符篆再快也快不过我们的风行诀,我们留着也没什么用处。
“你们一共有几种符啊?”金刚炮好奇的问道。
“一百三十八种血符,三种纸符。”陈明强回答的倒也痛快。
“都有啥用?”金刚炮追问。
“血符用处很广,纸符只能用在死人身上。”很可能涉及到了师『门』的某些禁忌,陈明强这次说的就很笼统了。
“你们是不是可以控制尸体?”我猛然间的想到了一件事情,湖南简称湘,沅陵县则是苗族的居住区域,辰州一派很可能就是被外界传的神乎其神的湘西赶尸人。
“是的,纸符是用来控制尸体的。”陈明强点了点头,看来还真让我给猜中了。
“你们有这招,为啥不去山上闹腾闹腾,让那帮家伙把道观还给你们?”金刚炮一听陈明强会控制尸体,一下子就来了『精』神。
“辰州派有祖训的,不可以施展法术对付无辜的人。”陈明强摇头说道。
“连老窝都给你『门』占了还算无辜啊?”金刚炮对陈明强的教条主义很有点不屑一顾,“有法术不用,活该你们受穷受气。”
我挥手制止了金刚炮的过『激』言语,现在的社会像我和金刚炮这种肆意妄为的人占多数,像陈明强这种遵守祖训,清贫度日的人已经很少了,虽然各派教义不同,但是内心还是暗暗的对他们这一派高看了一眼。
“你们这一派还有多少人,都靠什么生活?”我抬头看着陈明强。
“除了师傅和两位师叔,我们这一辈只有四个人。平时也就是到山上采『药』帮人治治病,现在国家不让土葬了,老本行也就没用了。”陈明强所谓的老本行指的很可能就是赶尸。
“你们以后有什么打算?”我关切的问道。没了道观,他们这一派就失去了传承的所在,『门』人一旦失散,法术也很快就会失传了。
“师傅和师叔岁数都大了,出不了远『门』,我的几个师兄都到外面打工赚钱去了,等到凑够了钱我们再从后山建一所道观。”陈明强的眼睛里流『露』出了坚毅的神情。
听到这里我已然打定了主意,这里的事情了了之后,我得送他们点钱,帮他们一把。
就在这时,招过来一个三十多岁身材丰满的『女』服务员端着茶壶帮我们添了水,邵延旗抬头随意瞟了人家一眼让金刚炮给看见了,“老邵,你这家伙真有福啊,想看啥就看啥。”
在先前我和陈明强说话的时候,他们两个人也在『交』谈,金刚炮已经知道了邵延旗有特异功能。
“我宁肯看不见,”邵延旗摇头叹气,“我看到的全是血『肉』和骨骼,你以为那种感觉很好吗?”
虽然是部队的招待所,但是也对地方开放,中午时分人逐渐的多了起来,我们这才算帐回到了房间。
“老邵,你给我俩说说情况吧。”我靠在沙上点着了香烟。
邵延旗点了点头,向我和金刚炮叙述了事情的经过。原来事情就生在这所县城的西山,山的名字就叫西山,山势也并不高,由于国家现在对林业资源统一管理,所以这里也不例外的招了几个老头当护林员,平时也就是看管着别让老百姓肆意砍伐树木,冬季是火灾高期,还兼负着森林防火的任务。
就在前几天,一个老头巡山的时候现在山后出现了不少的坟包,虽然山下的百姓也有上山埋死人的习惯,可是从来没听说过在背『阴』面埋的,而且一下子出来这么多也不符合情理,老头感觉可疑就叫来几个同事壮着胆子挖开了一个,结果里面除了古代的砖头之外什么都没有。
几个老头多少还有点见识,知道可能遇到盗挖古墓的了,于是就四处寻找,很快的便在山半腰现了一个被杂草遮挡着的盗『洞』。
“那几个老头进去了没有?”金刚炮点上香烟『插』了一句嘴。
“没有,他们报警了,”邵延旗摇了摇头,“警察接到报警之后带着文物局考古研究所的人一起来了。”
“后来呢?”我冲金刚炮抬了抬手,后者掏出香烟扔了一支给我。
“考古所来了之后根据外面的那些古代砖石认定这是一处战国时期的古代墓葬,而且已经明显的遭到了破坏,符合抢救挖掘的标准,于是就组织人员进了盗『洞』,谁知进『洞』的人很快的就嚎叫着跑了出来。”
“出啥事了?”金刚炮忍不住问道。
“跟我们的情况差不多,”邵延旗苦笑的指了指自己的头,“进『洞』的人连盗『洞』里面什么情况都没看清就被火给烧出来了,眉『毛』头全被烧没了。后来有人怀疑是不是墓里残留着类似于甲烷的易燃气体,结果找来仪器一测,一切正常。”
“后来呢?”我到目前为止还是听的一头雾水。
“后来又6续派了几个人进去,结果都一样,一进去火就着起来了,不烧别的,专烧眉『毛』和头,到最后彻底没办法了,就上报给了咱们,我和小陈接到通知就过来了。”邵延旗说到这里停顿了下来。
“死人了没有?”我开口问。
“没死,不过最先进盗『洞』的那个人第二天就疯了,到处咬人,还是小陈来了之后给治好的。”邵延旗指了指坐在『床』边的陈明强。
“那个人是被尸气给冲了,我已经用符给他拔了毒,可惜他当初没进到墓里面,所以里面是什么情况他也不清楚。”陈明强补充道。
“老于,这里的情况跟西安的那个有点像啊。”金刚炮开口提醒我。
“西安出现什么事情了?”邵延旗疑『惑』的问道。十八分局各位同事之间并不经常见面,别人执行的什么任务,其他人也不知道。
“你们来了以后都干什么了?”我并没有回答邵延旗的问题。脑子里隐约的感觉到了事情的蹊跷。
“我们来了以后现事情并不像我们想的那么简单,坟墓的封土太厚,我根本就看不清里面的情况,小陈设了座法坛想要窥探里面的情况,结果一开坛,从盗『洞』里就窜出一股大火,我俩就成这样了。”邵延旗又指了指自己所剩不多的头。
“我当时摆的是窥阳阵,就是想看看墓里面到底有没有活人,符篆刚摆好还没来得及仔细观察,大火就出来了,先烧的我,后烧的邵大哥。”陈明强又做了补充。
“哈哈,这玩意还有啥先后的?”金刚炮幸灾乐祸的说道。
“不是啊,很奇怪的,当时邵大哥站在我前面,大火是烧完我之后又拐了个弯去烧的他。”陈明强连连摇头。
“你家的火会拐弯啊?”金刚炮被他逗乐了。
“火的确可以拐弯,只不过你不知道罢了。”我凝重的看着金刚炮,脑海中逐渐浮现出了一个消瘦的身影。这么多年了应该不会是他,可是火是五行之中最难控制的一属,除非天生火命,否则没谁能够控制火焰。
“古墓里的情况你们一点都没了解到?”我沉『吟』了半晌,重新开了口。
“墓里的确有活人,这一点我可以肯定。”陈明强重重的点了点头
“在大火窜出来之前,我还听到了墓里有人说话。”邵延旗也开了口。
“说的什么?”我扭头看着邵延旗。
“距离太远,我没听全,只听见了最后一句是什么急急如律令。”邵延旗说道。
“是不是太上老君?”我出口问道,除了佛教之外的三教在念诵真言时都会有一句急急如律令,如果听全这最后一句就可以分析出到底是哪一派的人在跟我们作对。
“不是这个,比这个长。”邵延旗摇头否认。
“『玉』清大道君?”我开始紧张了。
“有点像。”邵延旗说的并不肯定。
“不会是太上大道君急急如律令吧?”金刚炮嘻哈的凑了一句。
“就是这个!”
第一百七十六章 无首死龙
正文]第一百七十六章 无死龙
“真的假的?”金刚炮猛的从沙上站了起来。**
“就是这个,我没记错。”邵延旗重重的点了点头。
“你俩先睡会儿,我们哥俩出去买点东西去。”金刚炮说完拉着正在愣的我走出了房间。
“老于,是不是咱截教的人?”其实我们并没有走远,只是回到了楼下的汽车上。
“截教是一定的了,我现在怀疑的是这个人是不是老七。”我皱眉回答。
“就是观气『门』最会玩火的那个?”金刚炮也回忆了起来。
“那是御气控火不是玩火。”我纠正着金刚炮的话。
“你看看是不是他的气息。”金刚炮伸手指着西方。
“封土会影响我们的观气术,而且这么长时间他不可能不投胎转世,气息也不一定就是紫气了。”我摇头说道
“啥意思?”金刚炮问道。
“老七的控火之术炉火纯青,可是你看邵延旗的脑袋烧的跟驴啃了似的,老七当年可不止那么个水平。”,公羊倚风在诸位师兄弟之中属于极不入群的一个,脾气非常的火暴,和他相处那么多年就从来没见他笑过,不过他人倒是很公正,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在他眼里绝对没有中庸这个词的位置。再者他的控火之术已经登峰造极,当年三圣真人寿辰,诸位师兄弟纷纷寻找贺礼庆寿,惟独他空手入场,引烛火之光幻出“紫阳观气,寿与天齐”八个烈火古篆赢得了满堂喝彩。
“你先形容一下他长啥样,万一碰上了可别大水冲了龙王庙。”金刚炮转头看着我。
“他很瘦,脸很长,留有胡子,个子跟我差不多,说话很快,喜欢骂人!”我回忆着公羊倚风的容貌特征。
“他都骂啥?”金刚炮好奇的问道。
“妈了『逼』的。”我笑谑的看着金刚炮趁机骂他,其实公羊倚风当年的口头禅是“竖子去”,意思是你这个蠢货离我远点。
“他当年和咱俩的关系好不好?”金刚炮又问。
“和我好孬还说上几句话,跟你几乎没开过口,”黄溯风很木纳,而公羊倚风则是个急『性』子,两个人根本就不对路。
“咱这些师兄弟有没有口令暗号啥的,万一见了面可别伤了他。”金刚炮说的郑重其事。
“你是怕误伤了他,还是怕他误伤了你?”我毫不留情的戳穿了他。
“本是同根生,煮豆烧豆秆总不太好吧。”金刚炮愣充文明人。
“放心吧,大家都是自己人,再怎么不近乎也是师兄弟,你当初跑去偷普贤真人的脱胎灵竹让人抓住送回来被罚面壁,老七还托慕容追风给你带过几次酒呢。等你把封神『玉』找回来这些事情你都会想起来。”
“那行,要真是他的话,我得请他喝茅台。”金刚炮心情大好。
“这些事情不要告诉他们两个,以免节外生枝。”我不放心的叮嘱他。
“放心好了,我有数。”金刚炮点头回答。
回到楼上,邵延旗和陈明强两个人还在喝水聊天,见我们回来就想带我们去现场看看,不过被金刚炮给找了个借口给延后了,不到晚上他心里没底气。
“老邵,这么长时间你怎么能确定他们还在里面?”金刚炮另开了个房间睡觉去了,我留下和他们在两个聊天。
“我和小陈过来之前有警察在这里,我们过来之后又请调的部队将整个山围住了,二十四小时驻防,哨位与哨位之间都可以彼此看到,他们肯定还在里面。”邵延旗说的很肯定。
“正常情况下盗墓的被现之后都会在第一时间逃离现场,而这伙人却明刀明枪的跟咱干上了,所以我分析目前的情况有三点是基本确定了的,第一,他们有恃无恐,即使被咱们现了也有『抽』身的办法。第二,这座古墓里一定有着令他们铤而走险的东西,但绝对不会是金银,因为在大批部队的防守之下,他们带不走那些东西。第三他们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得手,不然的话他们不会还留在这里。”我冲邵延旗说出了我的看法。
“于科长的意思是不是说他们在找什么东西?”陈明强走过来帮我倒了一杯茶水。
“很有可能。”我冲他点头表示感谢。
“他们找什么呢?”陈明强瞪大眼睛看着我。
“那我就不知道了,等到老牛睡醒了咱一起去看看吧,你们也休息一下。”我说着站了起来。
“好,我通知一下驻防的哨兵让他们提高警惕。”邵延旗起身送我。
“他们携带的是实弹吗?”我走到『门』口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是实弹!”邵延旗回答。
“通知他们,如果遇到那伙儿人,只要不是生命受到威胁尽量不要开枪,以免『激』化矛盾。”我冲邵延旗叮嘱道。那一伙儿人里很可能有我的同『门』,即便不是同『门』也应该是同教的教友,能不生冲突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邵延旗点头答应,将我送出了房间。
晚饭过后,四人乘车来到了西山脚下,步行了一个多小时终于看到了古墓所在的那座山峰,几只探照灯循环扫视,大批的军人荷枪实弹。
“这个长虫没有头啊,”金刚炮看着古墓所在的位置,“怎么会有人在这里造坟?”。
我默然的点了点头,这里的山势虽然有着龙形地气,却是条无头的死龙,有身无是断头的恶兆,谁要是埋在这里算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不但借不到龙气萌『阴』子孙,自己还会始终被这条死龙压着没有翻身投胎之日。
“那里就是古墓的盗『洞』。”邵延旗伸手指着半山腰灯光较为集中的地方。
我点头示意自己心里清楚,盗『洞』里隐约的散出了些许的黑气,我自然能够看见。
“走吧,过去看看。”金刚炮率先迈开了步子。
走到山后的盗『洞』处现所谓的盗『洞』很是宽敞,几乎可以供人弯腰前行,盗『洞』四周很是圆滑,挖掘的手法相当专业。
“我俩先前就是在这里挨烧了。”陈明强指着盗『洞』外的几个随意放置的石块儿。
“你带符了没有?”我冲陈明强问道。这家伙赤手空拳的来了,连个小包都没带。
“带了!”陈明强点了点头。
“再摆个阵,看看里面什么情况。”我手指盗『洞』冲陈明强说道。封土影响了我的观气法术,『洞』里的情况我并不了解。
陈明强点了点头,快的解开了上衣的扣子,一敞怀『露』出了藏在外衣衬子里的密密麻麻的小口袋,里面鼓鼓囊囊的放满了各种小物件。
“道家有句话叫袖里乾坤,你这是怀里乾坤啊。”我还真没看出来陈明强的衣服里竟然藏了这么多的东西。
陈明强冲我笑了笑,从怀里的小口袋里掏出了几件类似于动物骨骼的符篆,依次的摆放在了地面上那些杂『乱』无章的石块儿上。
看到陈明强的符篆已经摆了个七八,我捏着隐气诀走到了『洞』口,挥手示意他们左右分散。
“于科长,我要开始了。”陈明强手里抓着一个类似于小型骷髅头的物件抬头看着我。
我转身冲他点了点头,陈明强也不迟疑,伸手将手里抓着的物件放到了最后一个石块上,本来了无特异的几种符篆一旦成阵,猛然之间便散出了凛冽的阳气,没过多久,我就感觉盗『洞』内有一条人影快的闪过,片刻之后火苗已然暴『射』而出。
突然窜出的火苗先的攻击目标还是陈明强,我自然不能坐视,伸手延出紫气护住了正在作法的陈明强,火苗受到紫气的阻碍,一击无攻也不停留,快的延回了盗『洞』。
“里面还有六个人,有两个可能受伤了,阳气萎靡。”陈明强逐一收回了作法的符篆。
“老于,你看出什么来了?”金刚炮见我点头又摇头,疑『惑』的问道。
“手法很像老七,可是里面刚才闪过的那道气息却是坤气......”
第一百七十七章 果然是你
正文]第一百七十七章 果然是你
“『女』的?”金刚炮忍不住惊呼。
“是个『女』的,而且年龄不大,使用的是暗红灵气。”虽然只是惊鸿一瞥,可是该看的我全看清了。
“看我进去把她揪出来。”金刚炮伸手抓出了鸣鸿刀,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我倒怀疑我如果说里面的人有着暗紫灵气,他是否还有这个大无畏的勇气。
“于科长,你们都在说什么啊?”邵延旗和陈明强根本听不懂我说的这些专业术语。
“没什么,里面的人不算坏,她用火烧你们是为了你们好。”我转头看着邵延旗,“这座古墓里充满了尸气,如果你们贸然进入很可能会像第一个进去的考古人员那样被尸气冲身。”
“所以你俩得摆个十桌八桌的请请人家,谢谢她用火烧你们。”金刚炮跟着凑笑。
“不用听他胡说,不过她的确不想伤害你们,烧死一个人比烧掉他们的头和眉头要容易的多。”我出言解释,心里开始纳闷了,一般情况下盗墓的人都心狠手辣,这伙人似乎跟其他的盗墓贼并不相同。
“于科长,现在怎么办?”邵延旗问道。
“你从外面主持大局,我们三个进去,没有我的命令不要开枪。”我正『色』说道。邵延旗的特异功能进去之后帮不上什么忙,而外面的这些士兵是他调来的,也不会听我的,所以留他在外面最合适。之所以带上陈明强,是因为他们那一派可以控制尸体,多少会派上点用场。
对于我的建议邵延旗并没有不同意见,点头同意。
“小陈,你有克制尸气的办法没有?”我转头看着陈明强。
“我本身不怕尸气,我这里还有克制尸气的符,”陈明强说着又准备解扣子。
“我们不用,你照顾好自己。”我挥手示意我和金刚炮不需要,转身率先走进了盗『洞』。
由于古墓已经被挖开了很长时间,所以盗『洞』内的空气状况还算良好,而我们目前已经得知古墓里的人道法并不很高,现在唯一需要防范的就是突如其来的黑枪,不过好在并没有出现这种情况,三人弯腰前行很快的便走过盗『洞』进入了外墓室。
“我草,南京大屠杀啊。”金刚炮被眼前出现的景象惊的呼喊了一句。外墓室足足有数千平方,虽然宽敞,开凿的却相当粗劣,也没有任何的殉葬物品。满地都是缺胳膊少『腿』儿的古代兵卒的尸体,乌黑的尸血流的到处都是,古代兵卒虽然尸身未腐,但双眼泛白,鼻孔扩大,分明就是被尸气感染了的行尸。根据尸血已经凝结的情况来判断,这些行尸应该被斩杀了有些时候了,如果不是冬天天气冷,估计早就臭了。
“大家小心一点,他们有枪。”地上的行尸有不少身上带着弹孔,不过更多的则是被刀剑一类的冷兵器斩杀的。当时社会上流传着一句俏皮话“武功再高,也怕菜刀”,菜刀我们自然是不怕的,可是子弹却不能不防。
“早知道该『弄』个防弹衣穿着,”金刚炮指着中墓室那处已经遭到了破坏的大『门』,“那里有两个人在守株抓兔,咱一过去他们肯定开枪。”
没了封土的阻挡,区区一道石『门』自然是不影响我们观气术的施展,所以我和金刚炮都现了中墓室里守侯在石『门』左右的两道人体气息为一男一『女』,『女』的就是先前控制火焰封锁盗『洞』的那个。而更里面的主墓室里还有四个人,其中也有一个『女』人,身上散出微弱的红『色』灵气。
“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先冲过去。”我说着『抽』出了干将。
“于科长,你稍等一下。”陈明强叫住了我。
“小陈,你干啥呢?”金刚炮冲正捏着火捻子在尸堆中翻找着的陈明强问道。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陈明强卖起了关子,不过片刻之后我就知道了他在控制尸体,他寻找的是相对完整的尸体,以身上携带的骨刺样式的物件『插』入其四肢关节,然后以黄纸符咒贴其额头,连续找了数具之后,才变魔术似的从后腰掏出了一枚小巧的铜铃,取掉其中塞着的棉『花』,放在手中摇了起来。
地面上的尸体随着铃声的响起,竟然笔直的从地面上站了起来,平伸着僵硬的双臂向外墓室和中墓室之间的那道已经破损的石『门』蹦了过去,原来陈明强是让这些尸体先打头阵。
几具尸体蹦跳着接近了破损的石『门』,对面的二人听到了动静,巨大的火焰猛然间便窜了出来,凛冽的冲几具尸体烧去。奈何尸体本身并没有知觉,虽然被烧的焦臭却仍旧蹦跳着进入了中墓室。
与此同时,墓室里传来了几声喀嚓之声,尔后任凭陈明强如何摇晃铜铃,那几具尸体也没有再出现,应该是被墓室里的二人给砍杀掉了。
“我先进去看看,你和小陈在外面等我信号。”我转头冲金刚炮说道。陈明强没有夜视能力,需要靠光线照明,而光线是很容易暴『露』目标的,再者先前也没见中墓室伏击的二人使用枪支,所以我分析他们所携带的子弹很可能已经用完了。
见到金刚炮点头答应,我捏起风行诀快的掠至石『门』外,微一喘息转身掠了进去。
石『门』后的二人感受到了我的侵入,快的作出了反应,一道火光和一道刀光同时向我袭来,同时腹背受敌并未造成我的慌『乱』,御使紫气护住周身抵御火焰,抬手挥剑将刺至眼前的刀状物体砍断,凝神一看,使用刀具对我实施偷袭的是个年轻的男人,身上穿的是一套军用『迷』彩服,头上带的是红外线夜视仪,手里握着的半截刀具竟然是一把军用的81式格斗匕。我虽然心中疑『惑』但此刻明显不是迟疑的时候,快的探手将其脸上的夜视仪拽了下来,挥手使用移山诀将其扔到了外墓室。
堪堪做完这一切就感觉身后猛的一震,没等自己反应过来,护体灵气就已然作出了反应,将从背后偷袭我的『女』人反震了出去。
我急忙回头,只见一道黑『色』的影子已快的闪进了主墓室。先前这个『女』人对我实施偷袭时使用的正是我们观气『门』的御气除魔诀,这一点我非常的肯定,尽管她的修为明显不足。
“老于,我抓到他了。”金刚炮的声音从外墓室传来,“这家伙咋还会咱特种部队的擒拿格斗呢?”
“你们先把他送出去,带枪进来。”我环视着中墓室,现中墓室开凿的也很糊『弄』人,石壁四周根本未经打磨,脚下也高低不平,几处简单的防盗机关已经遭到了破坏。
“你小心点啊,我俩一会儿就回来。”金刚炮说完便没了声音。我很奇怪为什么先前被我扔出去那个男人会这么听他的话,伸头一看,原来金刚炮已经把他打晕了,正和陈明强拽着人家的脖领子向外拖。
“出来吧,你们跑不了了。”中墓室里并没有尸体,我找了个便于躲避的位置掏出了香烟。
我喊完之后,主墓室并没有动静,两『女』三男的气息始终停留在原来的位置,并没有慌『乱』的表现。
“刚才偷袭我的那个『女』人出来见我一面,我有些话问她。”我再次冲主墓室喊了一句。
“你到底是哪一派的高人,为什么要跟我们作对?”主墓室终于传出了『女』人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北京味儿,由于墓室内有两个『女』人,所以我也并不知道说话的是哪一个。
“我是国家安全局的,你快点出来吧,我们之间很可能有点渊源,如果可以的话,我会考虑放你们走。”我半真半假的说道。先前说话的声音我听着很耳生。不过她既然是观气『门』的后人,我自然不会将她送进监狱,其他人我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你的法术从哪里偷学来的?”内墓室里又传出了另外一个『女』人的声音,我一听之下倍感亲切,因为她说的是我们沿海地区的方言。
“你是不是姓公羊?”我焦急的喊道。公羊倚风的家乡就是后来的鲁国,口音的确对的上号,既然不是他本人,那就一定是他的后代子嗣。
“你到底是谁?”里面的声音明显的搀杂着『激』动,看来我猜的并没有错。
“呢家老辈儿是么有个叫公羊倚风地,要是有,杂就是个挂了子亲。”我用方言快说道。意思是:你家祖上有没有叫公羊倚风的,如果有的话咱们很可能还是亲戚。
“捏是我老太爷。”主墓室里的『女』人也彻底改回了我们的方言。老太爷是我们方言里能够形容的最大辈分,指的是家族里三代以上的男『性』亲属。
“我不抓你们,你们不要动手!”原来她真的是七师兄的后人,我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快的从隐蔽处走出来,捏起风行诀掠进了主墓室。
主墓室里的几个人见我如此迅捷的掠了进来,条件反『射』似的拿起了身边的武器,不过并未立刻动手。
“你姓公羊吗?”我掠进墓室直接走向了那个有着暗红『色』灵气的『女』孩,『女』孩儿岁数不大,长着一副圆圆的娃娃脸,个子不高,也就二十左右岁。
“你到底是谁?”『女』孩儿警觉的问道。
我刚准备出言解释,一手电筒的光亮便照到了我的脸上,与此同时传来了另外一个『女』子的惊呼声“果然是你,你不是聋子吗?”
第一百七十八章 买椟还珠
正文]第一百七十八章 买椟还珠
“是你?”我转头一看也是大吃一惊,说话的竟然是宏宇集团林一程那个叫梅珠的『女』秘书。上次在边疆宾馆时就是她负责给我做的翻译,不过那时候白九妤并没有送我冰柳冠簪,我还听不到声音,因而才会对她的声音感觉陌生。
“你是国家安全局的?”梅珠不可置信的看着我,我此刻也并没有穿着军装,事实上除了必要的时候平时我也不会再穿了,一来新鲜劲已经过去了,二来穿着军装得注意形象,不能那么随意。
“你们认识吗?”旁边的『女』子疑『惑』的看着我们。
“算是吧,你怎么会和她们在一起?”我抢先回答了她的问题并提出了自己的疑问。林一程虽然做的都是善事,但是说的难听点就是个盗墓的巨头,我可不希望观气『门』的人跟他们扯上什么关系。
“你到底是谁?”『女』孩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她对我还是有戒心的。
我看了看旁边的这几个人,本来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这里明显不是说话的地方,而且也不是说话的时候。
“我和你大有渊源,不过说起来话就长了,等出去以后我会慢慢解释给你听,你应该知道我们的法术出自同『门』,也应该明白我不会害你。”我旁敲侧击的提醒她。
“你想把我们怎么样?”梅珠忍不住又开了口。
“你们在这里找什么?”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主墓室里只有一具巨大的石棺没有被打开,除此之外整个古墓并没有一丝一毫的殉葬物品,所以我对她们此行的目的很是怀疑。
梅珠也同样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警惕的注视着我,我先前的言语她应该听出了话味儿,也感觉到了危险。毕竟我当初盗窃金砖是消赃给了她们,这是一段不光彩的经历,她自然害怕我杀人灭口。
“老于,你在里面干啥呢?”金刚炮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他的观气术自然能看到我和这些盗墓贼在一起。
“小陈你先出去,这里我们来处理。”我伸出头冲他们喊道。这里的情况不管我怎么处理都不适合有外人在场。
“于科长,你们小心一点啊。”陈明强喊了一声,转身退出了外墓室。
“老于,你被人俘虏了吗?”金刚炮冲我大喊。
“俘你个头啊,快进来。”我走到主墓室与中墓室之间冲他招了招手。
片刻之后金刚炮左背右挎的背着两支81步枪走进了主墓室,墓室里的众人见状又是一慌,可惜的是他们手里此刻抓的只是几把匕,惟独梅珠手里抓着一把古剑也并未出鞘,而几只85轻冲只在身边不远处,他们却并未过去拾取,这也间接的暴『露』了子弹已经耗光的事实。
金刚炮见墓室里并没有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感觉很纳闷,摘下一支步枪扔给我之后,便疑『惑』的看着我等待我作出解释。
我力求简略的将前事向他讲述了一遍,这家伙越听眉头皱的越紧,听我讲完之后已经目『露』凶光了,我自然知道他的想法,他想杀人灭口!
“老于,你陪老七家的小闺『女』先出去吧,这里我来处理。”金刚炮笑嘻嘻的说道。这家伙心理素质过硬,杀人之前不『露』声『色』。
“他想杀我们!”梅珠猛然之间大喊了一声,与此同时身形一闪快的移动过来,伸手抓向了金刚炮肩上的步枪。而另外几人则快的向我扑来,锋利的匕直刺咽喉。
“就你这点道行就别拿出来丢人了。”金刚炮倒转枪托将梅珠撞了出去,而我则施展移山诀将另外几个人凌空扔向了墓室的墙壁,回身一看金刚炮已经将枪口对准了梅珠,手指已经扣在了扳机之上,急忙施展移山诀将他手里的步枪移歪“不要杀他们。”
“砰!”与此同时金刚炮已经击了,巨大的枪声将墓室里的众人都惊住了,『女』孩手里的打火机已经打着准备御火施救,此刻也停止了动作。
“留着早晚是祸害!”金刚炮转头冲我喊道。
“我说不能杀就是不能杀!”我高声重复了一遍,伸手将『女』孩手里的燃油打火机给抓了过来,“我们和你的祖宗是一个辈分,你还想烧我们?”御火之术虽然能够控制火焰却不能凭空生成火焰,没有火种她就施不得御火之术。
“他们已经知道了你的真实身份,我可不想你去坐牢!”金刚炮说着又抬起了步枪。
“你没听清我的话吗?”我的脸『色』不好看了。
“为啥不杀?”金刚炮气愤的将步枪甩回了肩头。
“他们请我吃过一顿饭,这个情我得还给他们。”我面无表情的回答。当日林一程求我帮忙我没有答应,但是自己曾经说过的话自己不会忘记。
“嘿嘿,不会这么简单吧,”金刚炮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你坦白『交』代是不是跟她有一『腿』子?”
“我***跟谁有一『腿』子?”我有点怒了。王『艳』佩的死令我受到的打击很大,现在根本不允许任何人拿我的个人感情开玩笑。
“不杀就得放,不然的话一审肯定『露』馅。”金刚炮坐到了巨大的石棺上掏出了香烟。
“放了吧,都放了。”我点头说道。
“谢谢你们。”梅珠众人死里逃生,急忙冲我们道谢。
“出去以后该说的说,不该说的可别『乱』说,就你那点道行在我们眼里根本不算什么。”金刚炮『阴』森森的补充了一句。梅珠只是个气功师,跟我和金刚炮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你叫什么名字?”我转身将打火机扔还给了那个『女』孩。
“公羊青霜。”见我不再跟梅珠他们为难,『女』孩对我的敌意减轻了不少。
“我草,咋还比咱俩大两辈儿呢?”金刚炮一听『女』孩是霜字辈分,大感奇怪。
“她是下一个循环,实际上比咱们要小六辈。”我出言解释。
“你们在找什么东西?”我冲梅珠问道。这座古墓虽然规模庞大,但是却并没有任何的陪葬物品,他们应该早就知道这一点了,为什么还不及早『抽』身离开。
“我们找的东西可能在棺材里面,棺材太重了,我们一直没能打开。”梅珠手指石棺。
“好事做到底,送佛上西天,我来帮你一把。”金刚炮好奇心起,不过表面上说的光明磊落。
我本想阻止金刚炮的卤莽举动,想了想却并未开口,这座战国古墓实在是太过诡异,不但选了个最坏的位置,里面还没有任何的陪葬物品,费这么大的力气开凿如此巨大的墓室说明当初建造这所古墓的人很有财势,有财势的人怎么会选这么差劲的位置来埋葬尸体。
梅珠等人听到金刚炮肯帮忙都『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可是我却感觉梅珠的笑容有点虚假,不过当时需要御使紫气预防突然出现的意外情况也就没有多想。
金刚炮使用移山诀将巨大的棺盖移开,里面出现的事物却令我们大为失望,石棺里除了一具已经腐朽的尸骨之外,竟然没有任何的陪葬品。
“这家伙咋穷成这个德『性』?”金刚炮大失所望。
“多谢两位高抬贵手,宏宇集团日后一定会给予重谢。”梅珠伸手从石棺中拿起了一根古人挽用的簪子。
“这可是国家文物,你们不能带走。”金刚炮说着从梅珠手里抢下了那根簪子。
“这个...”梅珠作势『欲』夺。
“别蹬鼻子上脸了,放你们走我们哥俩已经犯了很大的错误了,你想还匝地?”金刚炮说着将簪子放进了兜里。
第一百七十九章 战国七剑
正文]第一百七十九章 战国七剑
“老牛,你出去让他们两个回去,就说我们要作法,部队也让他们撤走。”我转头冲金刚炮说道。
“抓的那个咋办?”金刚炮问道。
“就说要引蛇出『洞』当『诱』饵,留下吧。”我无奈的摇了摇头。
金刚炮点头走了出去,没过多久就回来了,点头示意外面的人已经遣散了。众人这才鱼贯而出。
“你回去跟你老板说,当日的一饭之恩我已经还给他了,下次再让我遇到你们别怪我公事公办!”我冲鼻青脸肿的梅珠说道。金刚炮先前那一枪托可没有手下留情。
“请问于科长尊姓大名,也好容日后补报大恩。”梅珠感『激』的说道。
“于乘风。”我面无表情的回答。道上的人问你姓名有两个原因,一是报仇二是报恩,如果你不说,倒显得胆怯了。
“梅小姐,过几天我再去找你。”公羊青霜冲梅珠说道。她是老七的后人,我们想了解她,她也想了解我们。
这次我们没有直接回原来的招待所,而是另外找了家宾馆安顿下了公羊青霜。跟她将前尘往事说完,公羊青霜也是不胜唏嘘。
“那我以后怎么称呼你们啊?”我们辈分太高,公羊青霜犯了愁。
“喊师叔就行了。”我苦笑着说道。我总不能让她称呼我师叔祖吧。
“那你们不是吃亏了?”公羊青霜年纪不大,还是小孩子心『性』。
“你怎么和那帮人搅和在了一起?”我直接切入了重点。
“他们雇的我。”公羊青霜也并不隐瞒什么。
“你的日子就那么难过吗?”我有些不高兴了,道『门』中人不应该为了钱财而出卖道术,不然的话跟街头耍猴的有什么区别。我先前之所以大量的盗卖金砖那也是为了买回紫阳观,而之前为杨总办那几件事情也全是为了金刚炮这个闯祸的祖宗,自始至终我没有为了一己『私』『欲』而出卖自己的法术,到现在为止我『抽』的仍是五块钱的本地烟草。
“我的确需要钱。”公羊青霜点头说道。
“他们给了你多少?”我追问道。
“六亿!”公羊青霜犹豫了片刻才开了口。
“你个小姑娘家的,要那么多钱干啥玩意?”金刚炮『插』了一句。
“我家有本族谱,里面记载了咱们道观的位置,我查了一下在河南,前年我去过一次,已经被改造成了旅游的景区,我想把它买回来......”
“我们去年已经办好了,你有时间的话可以回去看看。”我的语气缓和了许多,公羊青霜这么年轻能如此重情重义也算难得。
“真的吗?”公羊青霜喜笑颜开,“那我得退还他们一亿。”
“什么意思?”我隐约感觉到了事情有蹊跷。
“他们给我六亿让我帮忙寻找六处古墓,我只寻了五处,自然得退还他们一亿,不干活哪能拿人家的钱哪,你说是吧?小师叔。”公羊青霜刻意的加重了那个小字。
“他们找的都是什么古墓?”我出口问道。
“全是战国时期的,里面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埋葬的位置跟这个也差不多,都是无死龙。”公羊青霜手指西山方向。
“这些古墓有什么相似的地方?”我又问。
“没什么相似的,有些原来是活龙也被人给从中截断了,有的在河南有的在北京,咱山东也有,湖北也去过,位置很『乱』,有两座我们去晚了,已经被人挖了。”公羊青霜回忆着说道。
“吃饱了撑的没事挖空坟干啥?”金刚炮也感觉到了奇怪。
“你除了负责找墓之外,还负责什么?”我伸手示意竟金刚炮不要打断我的思路。
“墓里的大僵尸也是我烧死的,那些小僵尸就不用我管了。”公羊青霜所谓的小僵尸就是那些被尸气冲身的行尸。
“他们不怕尸气吗?”金刚炮忍不住又开了口。
“不怕,他们进墓之前都吞了一种红『色』的小『药』丸,我是至『阴』火命,尸气也伤不了我。”公羊青霜说道。
“你们去晚了的那两座墓是什么时候被挖开的?”我出口问道。
“时间应该不长,尸体还没有完全腐烂掉,里面可臭了。”公羊青霜说着做出了掩鼻的动作。
公羊青霜说到这里,我脑海里已经有了大体的思路,林一程等人明明知道那些古墓里没有陪葬物品还要去挖,更能说明他们在寻找东西。而根据公羊青霜的叙述来看,寻找这种东西的还不止林一程这一伙人。
“他们是不是拿尸体上的簪子?”我伸手同金刚炮要过那只簪仔细的端详,却并未现什么特异之处。
“不是,在新郑的时候根本就没进主墓室,杀了大僵尸,我们就出来了。”公羊青霜说道。
“那次他们拿了什么?”我再次追问。
“剑!”公羊青霜恍然大悟,“我想起来了,每个大僵尸身上都有把剑,那把剑每次他们都会拿走!”
“这段时间你们都去了哪里?”我终于现了问题的所在,急切的冲公羊青霜问道。
“山东,河南,河北...”公羊青霜开了口。
“确切一点!”我皱起了眉头。
“山东的淄博,河南的是开封和新郑,湖北的荆州,再就是这里,本来还要去西安的,还没来得及去。”公羊青霜具体到了城市。她所说的这些城市竟然全部是当年战国七雄的都城。
“为什么在这里你们要进主墓室?”我进一步的确认。
“让你们召集军队给堵墓里了,我们想从主墓室挖条地道出去。”公羊青霜嘻嘻的笑道。
“哪两个地方你们去晚了?”我忍不住又掏出了香烟。
“山东和湖北我们去晚了。”公羊青霜快的自袖子里甩出燃油打火机帮我点着了香烟。
“僵尸身上带的剑有没有数字?”我猛吸一口令尼古丁刺『激』着自己的大脑。
“不知道,黑糊糊的怪恶心人的,我可不愿去碰。”公羊青霜做了个鬼脸。
“老于,你还让不让人睡觉了?”金刚炮伸手指了指墙上的挂钟,已经两点多了。
“你好好休息一下,我们明天再过来。”我说着站起了身。
辞别公羊青霜,两人驱车回返。
“老于你太不象话了,审犯人似的审了人家一晚上。”金刚炮开着车子转头埋怨我。
“有些事情必须搞清楚。”我摇头说道。
“草,跟个大侦探似的,你都搞清啥了?”金刚炮撇嘴说道。
“林一程派出的这帮人挖的全是战国古墓,而且挖的全是都城的所在,每个古墓都是断头死龙,所以我分析那些古墓里埋的很可能都是当年战国时期的国家君主,俗话说胜者王侯败者寇。秦始皇当年统一六国之后不可能不杀掉那些君主,而『花』那么大的力气在最烂的位置开凿那么大的坟墓也只有他能干的出来,目的是压制那些死了的君主永无生之日。而每座墓里的僵尸身上佩带的那把古剑也很有可能就是当年该国君主的自用剑,如果凑齐了这七把长剑很可能会开启一个天大的秘密。”
“啥秘密?”金刚炮问道。
“现在还不清楚,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林一程的手里应该有燕国,韩国,魏国三把古剑,而赵国的刚才咱俩一时疏忽也让梅珠给带走了,她之所以拿簪是为了『迷』『惑』我们,其实簪根本不是她的目标。”我点上烟接着说道,“还有另外一个神秘人物也在搜寻这些古剑,齐国和楚国的古剑应该被他给『弄』走了。
“你咋知道那个林一程有四把?”金刚炮将车子停到停车场熄了火。
“他给了青霜六亿找六处古墓,而战国时期有七个国家,所以我推断燕国的那一把他已经搞到手了,加上河南挖出的两把和刚才带走的一把一共就是四把了。”
“林一程四把,神秘人两把,剩下的那把在哪里?”金刚炮后知后觉。
“在咱汽车的后备箱里,”我手指南方,“咱俩从西安古墓带出的那一把应该就是秦国的那把!”
“太好了!”金刚炮高兴的大喊,“这回咱俩真的财了!”
“你想干什么?”我皱眉看着金刚炮。
“坐地起价,猛宰他们!”金刚炮眉飞『色』舞。
“不能卖,明天赶快回去找个地方化验一下那把古剑的材质,看看到底有什么特异之处。”我说着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第一百八十章 天外之物
正文]第一百八十章 天外之物
次日清晨向总部做了述职报告,由于我们的英勇战斗,斩杀了大量可能危害到人民生命财产安全的行尸,并将盗墓份子就地正法,避免了一起重大的安全事故......
“差不多行了吧。”吹到最后连金刚炮都听不下去了,皱着眉头催促我。
“我到今天才现你比我还能吹。”金刚炮见我结束通话,迫不及待的出言讽刺我。
“人都放跑了,不吹怎么办?”我苦笑着放下了手腕。
邵延旗和我以前就熟识,陈明强这小伙子也不错,所以大清早的我们就点着一桌子菜庆功,八点左右散了场,我和金刚炮商量了一下,决定支援一下这个清苦的小伙子,就由金刚炮开着招待所的车子前往银行提款。我则和他们二人在房间里喝茶聊天。
等了好长时间金刚炮才提着一个大包回来了,神秘兮兮的把我叫出了房间。
“怎么了?”我见金刚炮神『色』不对,急忙出口问道。
“你这卡里有多少钱?”金刚炮掏出了我随身携带的工行白金卡。
“本来有两千万的,后来『花』掉了一些。”『花』掉的那一部分是在泰安和王『艳』佩一起消费掉的,说到这里心里又是一酸。
“不对吧,这上面有五亿多!”金刚炮不由得提高了嗓『门』。
“你是不是看错了?”我接过银行卡仔细的看了看。
“你以为我不识数吗?”金刚炮说着将手里的提包递给了我,“两百万,咱没有预约,我跑了好几家银行才取够的。”
户头上凭空多出这么多钱在很多人看来是天降横财,可是在我看来却没那么简单了,天上没有掉馅饼的事情,看来一会儿得去银行查查转帐来源。
送走邵延旗之后我才将钱拿给了陈明强,没想到这小家伙还『挺』倔强,死活不肯要,直到我说明这笔钱是紫阳观送给他们辰州派重修道观的,他才勉强的接受了下来,誓誓旦旦的说什么日后若有用的着他们的地方必定赴汤蹈火,说的我和金刚炮忍不住偷笑,我们虽然好心支援他们,却压根没指望他们能够报答自己,说实在的从内心里我和金刚炮也没看的起人家,直到后来我和紫阳观的众人二上九华的时候,他们辰州派的三位长老带着三具刀枪不入的金甲僵尸前去助阵,我们才彻底明白了什么叫术有专攻!
送走二人,我和金刚炮直接打车去了银行。
向银行工作人员说明来意,值班经理热情的招呼我们进了他的办公室,我们还未开口,他已经滔滔不绝的向我们介绍起他们银行的各种优势,目的无非就是想让我们把钱转到他们银行。
“你先查一下这笔钱从哪里转过来的。”我出言打断了他。
“今天早上凌晨三点二十分,付款方是北京宏宇实业。”值班经理殷勤的帮我和金刚炮倒上了水。
“有钱人就是不一样啊,不用从外面排队,还有茶水喝。”金刚炮并不领他的情,那时候银行的工作态度的确令广大储户颇有微词。
“你帮我把这笔钱转回去!”我冲值班经理说道。
“好的,我马上办理!”跨地区的巨额转帐他们银行会扣大量的手续费,他自然乐意。
“你疯啦,为啥不要?”金刚炮也知道这笔钱是林一程感谢我们放他手下一马而付给我们的感谢费,之所以给五亿是因为在边疆宾馆的。
“钱多了就是个数字,我们又不想买飞机买轮船,吃喝『花』不了几个。再说咱如果收下这笔钱又欠他人情了,我可不想跟他有任何的瓜葛。”我冲金刚炮解释道。
金刚炮虽然不舍,却也拗不过我,最终还是将这个烫手的山芋完壁归赵了。
来到公羊青霜的宾馆,小姑娘已经等候多时了,坐下之后闲聊了几句,对于七师兄这一支总算有了一定的了解,公羊青霜一家并没有道观,而且家族中天生火命的也并不多,修行法术的只有她的爷爷,而她的父母都是普通人,公羊青霜已经通知了她爷爷紫阳观已经重建的消息,老头儿一大早就坐着火车去河南了。
由于下午需要赶飞机,午饭就吃的相对仓促了一点,公羊青霜迫切的也要回紫阳观看看,我和金刚炮自然是欢迎之至,就由金刚炮带她一同前往,我则坐上了回合『肥』的飞机。
民用机场和军用机场并不在一起,等到我辗转开回汽车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坐在汽车里拿出那把从古墓带出的诫剑端详了半晌也没看出什么异常,看着手边的干将和诫剑,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了金大侠书中屠龙刀与倚天剑互砍的情节,不过想了想还是没有那么做,普通钢铁的熔点为一千五百多度,要想在火红的铁水之中加入纸张地图然后铸造成型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还是先找个研究所化验一下成分吧。
次日清晨跑到合『肥』找到一家特殊钢铁研究所,支付了不菲的鉴定费之后便开始等待,从早上八点等到中午下班也没有出来结果,直到下午两点,鉴定人员才将诫剑和一份化验报告拿了出来。
“这些叉号是什么意思?”这份分析报告我唯一能够看懂的就是熔点:1631度
“是x不是叉号,由于我们所里的设备并不是国际最先进的,所以检测不出这些物质具体属于哪一类金属,只能分析出其中含有少量的钛,还有一种元素类似于铬,但是分子顺序却并不一样。”
“你能说通俗一点吗?”我对化学一窍不通。
“你这把剑是由合金做成的,里面含有钛和类似于铬的金属,但是这些并不是其主要构成部分。”
“你说的钛和铬是什么样的金属?”我追问道。
“钛位于元素周期表中ⅣB族,原子序数为22...”鉴定人员又说起了专业术语。
“你能说的更通俗一点吗?”我摇头叹气。
鉴定人员被我打断话头也并没有生气,毕竟人家『花』了两万多块,你到最后给人鉴定出了一片的x也有点说不过去。
“钛的比强度很大,耐腐蚀,一般用在航天技术上,而铬则是地球上最硬的金属,可是根据分子顺序来看,这把剑里的类铬金属应该比铬还要硬,还有就是目前为止似乎也没有哪国有着如此先进的技术将这两种金属融为合金,因为它们的核外电子数和晶胞参数是完全不同的,融合起来极其困难。这些还都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这把剑里的主要成分与我们目前所了解的各类金属都不相符。”鉴定人员说到这里停了下来。
“你再通俗一点!”我听的一脑子糨糊。
“我很难再通俗了,我从事特种钢材研究分析工作二十多年从没遇到过这种合金”鉴定人员瞪大眼睛看着我,“我看你的这把剑不像是由地球上的金属铸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