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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风御九秋     气御千年txt下载     气御千年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四十六章 借此皮囊

    正文]第四十六章 借此皮囊

    “杳杳冥冥,『阴』阳同生,生则为形,亡者为气,九幽诸魂现真形,太上大道君急急如律令。全都给我出来!”凌晨三点我终于回到了停车之地,马不停蹄的开着车找到了最近的一处公墓,捏诀念咒,施起了搜魂之术。

    随着真言的诵完,黑压压的一片『阴』魂茫然的现了形。由于都是近代亡故的人,所以魂气都很淡薄。

    “大道通天,气御『阴』链,拘魂锁魄,封其三关,太上大道君急急如律令!”我怒火中烧之下施展出了拘魂之法。这个拘魂法诀并不属于什么光明正大的法术,原理是控制魂魄本身神识为己所驱使的道法,严格的说来属于御气忤地诀的一种,施展之后对施术之人有着很大的反噬。当年凌风道人在陵墓之中对袁奎等人施展的就是这个法术。

    “正东三十五里,蓝气指路,去!”我指着先前挨打的地方果断的挥出了手。

    『阴』风骤起,十几缕水属『阴』魂应命而起化风疾行。我拼命的散出灵气为其指引路径,片刻之间只感觉头晕脚轻灵气不续,一咬牙连自身本命元气也调了出来。如此奇耻大辱倘若不报,还有何脸面苟延于世间。我这个‘截教妖孽’今天就妖给你们看看了!

    终于指引着『阴』魂到达了指定方位,我收回真元灵气,遣散了其他四属魂气,控制着头重脚轻的身体艰难的回到车上,找出几罐 hn 灌了下去,点着烟猛吸几口,动着了车子,努力睁大着被打的已经几乎看不见东西的双眼,驾车冲我先前受辱的派出所赶了过去。

    可惜我没有乘风道人或凌风道人那样的通天修为,不然连其他四属魂气全给拘过来那才解气呢,算了,这十几缕水属『阴』魂也够他们受的了。

    当我将车子停在派出所『门』口之时,里面已经闹的『鸡』飞狗跳了。『阴』风阵阵,鬼影重重,由于『阴』气浓重之故,本来亮如白昼的日光灯现在已经变成了暗绿之『色』,几个值班的已经吓的跑出了办公室站在大厅之外,慌『乱』的拨打着手机。

    我故意打开车『门』走了出来,依着车『门』悠闲的『抽』着烟。很快那几个家伙就看到了我,回过头冲我指指点点的。我冷笑着看着他们。宁做真小人,不当伪君子。我就是要让你们知道是我干的,现时现报,这才解气!

    你们的执法原则不是“重证据,轻口供”吗?我倒要看看你们这回能不能抓几个鬼魂给你们当证人。

    ……

    ……

    “喂,给我来包牛『奶』,再给我个面包。”我冲着推着早餐车路过的的『妇』『女』招手。

    “喂,你别跑啊”听到我的召唤,这位起大早的大婶反而加快了步子。

    我快步追了上去,掏出了钱“你跑什么啊,我又不是不给钱。”我顺手拿了牛『奶』和面包。

    “小兄弟啊,你怎么还敢在这里啊,这里闹鬼啊。你这是被鬼打的吗”大婶一脸的恐惧。

    “呵呵,谁说的闹鬼啊?我这不是鬼打的,是人打的。”面包送到嘴边才现嘴巴已经肿的张不开了。

    “昨晚闹了半宿了,附近的都听到鬼哭了,你看这风刮的,哎呀你看哪……”大婶惊叫一声,转身推着早餐车就跑。

    我一回头,一个三十左右浓妆『艳』抹的『女』鬼竟然显了形,正冲着『门』口站着的那帮人民卫士『骚』『弄』姿,吓的一片惊呼。

    “好!”我暗叫一声,包起面包,拿起牛『奶』喝了几口又回到了车旁站着看戏。

    “老天爷啊,你对我实在是太好了。”我看着滴落在手背上的雨点,内心大悦。正所谓一阳压万邪,本来太阳升起之后,任何的鬼魅妖邪都要隐藏闪避,这回好了下雨了,肯定是不会出太阳了,接着闹腾吧。

    “你怎么出来了?”我猛一回头,昨晚上打我打的最厉害的那个大肚子警察竟然站在我身后。

    “我……”我刚想回答,忽然脑中灵光一闪,掉头就跑。

    “站住!”不出意料,这位大肚子警察果然追了上来,我三拐两拐,跑到了后『门』刻意放慢度让他把我抓住。

    “我让你跑,跟我回去!”大肚子神勇无比的扭着我的手从后『门』把我押进了派出所。

    “灯怎么坏了?小吴,灯怎么这么个『色』啊?”大肚子说着一把推开了值班室的『门』“你是谁?……哎呀,鬼呀。”那个浓妆『女』鬼见有人进来,径直的将脑袋来了个一百八十度转弯吓的这位仁兄一把送开了我,掉头就跑!

    “既然进来了,就别走了吧。”我冷笑心道,一伸手一缕真气遮住了他的三阳正气,那『女』鬼一见有机可乘,二话不说就附了他的身。

    所谓的三阳正气就是指的人体的三盏阳灯,额头一盏,左右肩头各一盏。是与生俱来的辟邪利器。如果你独身一人行走于黑暗之处或者是荒郊野外时忽然感觉到了头皮麻或者是脊背凉,那就是人体潜意识感觉到了有『阴』物在窥视着你,最好的办法就是脱下上衣『露』出肩膀,然后尽可能的不要让头遮住额头,一步一步的该怎么走就怎么走,千万不要跑,一跑气就『乱』,更不要回头,回头气就散。对了,补充一句,如果是『女』人的话,还是别脱衣服了,那样反而更危险。

    “你怎么不怕我呀?”『女』鬼控制着这位仁兄冲我说话了,声音嗲嗲的『挺』好听,不过在这么个大老爷们嘴里说出来就显得怪异至极了。

    “你应该怕我才对!”我灵气延出体外抓住了她的『阴』魂咽喉。

    “是你把我们『弄』过来的?”『艳』鬼面『露』惊恐。

    我点了点头,收回真气,左右环视了一下,***,怎么招了一群娘子军过来。

    水属『阴』魂一共十六股,竟然只有三四个是男魂,其他清一『色』都是『女』鬼,而且好几个都打扮的『花』里胡哨的不像良家『女』子,难道水『性』杨『花』里的水『性』就是指五行属水的『女』子?

    我摇摇头,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念头驱走,招过正在跟前游『荡』的几个『阴』魂,『交』代了几句。,之后又冲附着在大肚子身上的『女』鬼额外『交』代了几句。

    “听懂了?”我不放心的问了一句。

    “包您满意。”『女』鬼附身的大肚子竟然冲我『露』出了暧昧的笑意,笑的我浑身起『鸡』皮疙瘩。

    “救命啊,警察打人啦~~~~”我扑到窗前装模做样的惨叫起来。

    被『女』鬼上了身的大肚子则在我身后高举着警棍佯装殴打我。

    外面站着的警察瞬间炸了锅,叫嚷着想制止大肚子明目张胆的殴打我,现在我的问题早已经搞清楚了,事情闹大了他们肯定是没好果子吃的。苦于派出所里实在太过邪『门』了,推搡着竟然没人敢进来。

    “你这是打人呢还是**呢?”我转过头冲着『女』鬼骂道。这家伙拿着警棍呀呀的叫着,高举轻放,给人感觉不像是打人,倒有几分情侣之间按摩**的味道。

    大肚子一脸无辜的看着我,猛然一咬牙又撸下一棍!

    “哎呀,我 m ,你想要我命啊?”我痛叫一声,转身夺过警棍朝着大肚子就打。

    窗外的警察见我抢夺警棍,终于急了,一股脑的冲了进来。

    “太好了”我心中一喜,两指灵气一先一后的的灭了昨天晚上有份殴打我的那两位的三阳之气,早已奉命等候在旁的两个男『性』『阴』魂立马就给他俩来了个鬼上身。

    “小吴你干嘛打我……小谢你疯了吗……哎呀我的眼镜呢……”两人的倒戈相向瞬时令的本来就胆战心惊的众人转身又奔逃了出去。

    男鬼控制着姓谢和姓吴的身体一顿拳头将众人打出,左右张望了一下,一个凑近抓起了拖地的拖把,一个则走了几步拿起了扫院子的扫帚,气势汹汹的往左右『门』口一站,大喝出声。

    “秦叔宝在此,谁敢过来!”

    “尉迟敬德在此,何人放肆!”

    当然了,只有我心里清楚这两位并不是什么真正的『门』神,充其量也就算是个『门』鬼罢了,两人的台词也都是我事先『交』代好了的,尽管如此,看到两人一本正经的模样我还是忍俊不止。

    “你有烟吗?”我冲着被『女』鬼附身了的大肚子说道。事突然烟让我扔车里了。

    “别『抽』了,你看外面”被上了身的大肚子向外面努了努嘴。

    我探头一看,外面又来了一辆警车,下来几个警察七手八脚的打开后备箱,竟然从里面抓出了两只大公『鸡』。估计是想借公『鸡』啼鸣来驱赶鬼魂。也不知道从哪个养『鸡』场里『弄』了这么两个『激』素催大的货,放出来连走都不会走,更别说叫唤了。

    “哈哈,连公『鸡』都抓出来了,呆会儿估计就得去『弄』黑狗血了。”我回过头冲着大肚子笑道。

    “小道长,适可而止罢,大劫将至,还不醒悟?”大肚子竟然双手合十冲我来了这么一句。

    不对劲啊,我赶忙捏诀看去,只见原本附着在大肚子警察身上的『阴』魂早已没了踪影,取而代之的竟然是一股祥和耀眼的佛气。

    “你是谁?”我惊声问道。

    “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老衲天魂神游至此,偶见『阴』云蔽日,天谴旁窥,不忍见小道长珠『玉』之资毁于天谴,故特借此皮囊前来相劝!”

    “天谴?”对这玩意如果说我一点都不怕那是在骗自己。

    “小道长擅用师『门』秘法,倒行逆施,驱使『阴』魂为祟,侵扰正气之地。已为上天觉察,再不收手,恐大劫不远。”大肚子警察双手合十,一副悲天悯人神情。

    “这里是正气之地?”我指着肿胀不堪的脸怒声反问,我这副样子估计我妈都认不出我了。

    “小瑕不掩『玉』洁,巨功可弥微过,军人公安之辈为社会稳定之柱石,国家安定之根本。所居之所自然是正气之地,受天护佑!”

    “我也是军人,这帮警察这么对我,你怎么不找他们说去?”我怒声责问。

    “小道长虽暂留兵营,实为修行之人,何苦于俗世之人较一气之睚眦?何况小道长命中该有此劫。还是放宽『胸』襟,付之一笑罢。”

    “要不,我把你给打上一顿,然后请你付之一笑好不?” *** 竟然来了个替警察拉偏架的。

    “未尝不可,昔有佛陀割『肉』饲鹰,老衲亦愿仿效大德,奈何老衲自身皮囊不在此地,不然定了却小道长的心愿。”

    “你 *** 的别以为『弄』出点佛光就能吓的了我,没有『肉』身你就是个鬼魂,让我看看你的真面目!”我怒气在『胸』,根本听不进去什么劝解的话,怒喊一声施出搜魂之法,右手抓向了大肚子警察的命魂之气。

    “阿弥陀佛!”伴随着梵语佛号的念诵,大肚子警察右手五指变动,捏出了佛『门』法印,一股纯阳之气牢牢护住了大肚子警察的本命人魂,使我一击无功。

    借用手指的不同捏法调动天地之气的方法,佛『门』叫做法印,右手施为。而道家则称为法诀,左手施为,虽然叫法不同,但是作用其实是一样的。

    “尔时十方无量世界,不可说不可说一切诸佛,及大菩萨摩诃萨,皆来集会。赞叹释迦牟尼佛,能于五浊恶世,现不可……”大肚子警察在施展法印拦住了我的法诀之后,竟然盘膝席地而坐念起了经文,随着其并不高昂的念诵,一股祥和之气无形之中便驱散了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辛苦召来的『阴』魂。

    我转视窗外,『阴』云已经散去,东方天际已经泛白。

    “你到底是谁?”辛苦召来的『阴』魂跑了个干净,这仇是报不了了,瞪着地上盘膝而座的大肚子我怒声问。

    “小道长,你我本是旧识,可惜你现在三窍『混』沌,紫灵未归,……”。

    “别给我说什么他日,快说你到底是谁,如此‘大恩’我一定要好好的报答你”看着地上已经开始摇晃的大肚子,我急切的追问道,身体摇晃是魂魄离体的征兆。

    “阿弥陀佛,小道长如此着相,罢了,罢了,老衲九华山明惠……”

第四十七章 二级警监

    正文]第四十七章 二级警监

    我左右张望了一下,这个秃驴驱的倒干净,一个『阴』魂也没给我剩下。鹰失厉爪,虎掉尖牙。没招了装死吧,两眼一闭不动了。

    一哄而入的众人扶起一脸茫然,如梦初醒的大肚子警察,然后七手八脚的将我抬上了警车送到了医院。

    “我要进法医『门』诊!”我猛然睁开眼对正推着移动担架车的护士说道。

    “啊~好的,你躺着别动。”护士被我吓了一跳,不过还是答应了一声,转身将我推进了法医『门』诊。

    “医生,怎么我骨头没断吗?”做完检查竟然现只是皮外伤。

    “怎么没断你还『挺』失望啊?”穿着白大褂的老教授笑问。

    “没有,没有,不断更好,可是我头疼,头晕”我可不能让他们给我开两样『药』把我打走,我得耍赖。

    “行啊,先住几天观察观察吧。”人家老医生就是对病人负责。

    “行,住吧,我要住单间,我要特级护理,我要最好的伙食……”我飞快的说道。

    “神志清醒不需要特级护理!”老医生瞅了我一眼。

    “哎呀哥们,你这是火葬场吗?……”

    ……

    ……

    我的胡搅蛮缠没起什么作用,特级护理始终没捞到,不过倒『弄』了个单间,配了个刚出校『门』的小护士,长的还『挺』好看,嘿嘿~嘿嘿~

    “小陈,有没有人跟你说你长的『挺』漂亮的?”见了美『女』本来疲惫不堪的我也不瞌睡了,很快就跟这个小护士熟络起来。

    “大哥,有没有人跟你说你长的『挺』难看的?”一盆子凉水。

    “我这是被警察打的,其实我不怎么难看,等几天消肿你就知道了。”要说二十三四的年纪对好看的姑娘不动心那是撒谎。

    “你是罪犯?”小陈一脸警惕。

    “我是军人,警察抓错了。”我沮丧的回答。

    “大哥你是当兵的啊?”听到我是军人,小姑娘脸上『露』出了崇拜的神情。

    “是啊,还是特种部队的呢”我没撒谎,不过后半句训狗的我没说出来。

    “大哥,你能不能跟我说说部队里的事情啊?”小姑娘给我挂吊瓶,扎了好几下子才扎对位置,疼的我直咧嘴,换做个难看的我早吆喝着换人了。

    接下来的事情大家估计都可以猜测的到,我在不过分泄密的情况下还是添油加醋的把部队里的事情挑出几件比较有趣的拿来当谈资。普通的擒拿格斗让我吹嘘的跟如来神掌似的,厉害的仿佛连“终结者”来了都能一拳放倒。

    “大哥,你这么厉害怎么还被打成这样了呢?”人家小姑娘也不傻。

    “我没还手,警察虽然犯了错误,可我不能跟他们一般见识。”我嘟囔着把自己解释的很高尚似的,其实我不但没那么大肚量,甚至后面的一些事情还做的很过分。

    “大哥,你真伟大,你有『女』朋友了吗?”小姑娘问道。

    “没有,还没谈过恋爱呢。你呢小陈?”哈哈哈哈,有点戏啊。

    “刚谈了一个……”小姑娘一开口,就让我的心凉个彻底,妈的,好白菜都叫猪给拱了,我要是在地方,好孬也得先占一颗,都是当兵惹的祸。

    “谈了多久了啊?哎呀,我头疼,不行了头疼……”我眼神扫过『门』口,现几个穿着警服的警察正推『门』进来,赶忙装腔作势的装病。

    “于乘风,我们局长看你来了。”我现不管哪朝哪代的官差,官最大的一般都不先说话。

    “哎呀,我头疼,小陈快给我上吊瓶。”我根本就不搭理这几个家伙,你官大跟我没关系。

    “刚才已经打上了啊”小护士站了起来给警察让开了位置。

    “小兄弟,对不住了,我们的工作有疏漏啊”这个局长倒没什么架子,说着一屁股坐到了『床』边。

    “哦”我不知如何回答哦了一声,本来是一肚子的气的,这个局长这么简单的一句道歉的话语竟然令我气消不少。其实很多时候计较的其实并不是得失,只是一口气罢了。

    “你们这么紧张干什么,下去等我吧。”局长冲着身边警惕的注视着我的另外几个警察说道。

    “张局长,听所里人说他会……”一个警察指着我开了口。

    “我说了,你们出去等着我。小同志你也先出去一下吧。”这个姓张的局长『阴』沉着脸把几个随从和护士都撵了出去。

    看着小陈跟他们出去,我本想叫住她的,手指动了动最终还是没开口。

    “小兄弟我查过了,你是个军人,还在服役期间。闹出这样的误会实在是我们工作的失误,我代表他们向你道个歉。”眼前这位肩挂二级警监警衔的警队高官如此正式的向我道歉,搞了我个措手不及,本来事先想的硬碰硬的招数现在一点都用不上了。二级警监这可是相当于我们部队的将军啊。

    “没什么,其实我也有不对的地方,那几个打我的怎么处理了?”恶拳不打笑脸人,何况这个笑脸人还不是一般的身份,尽管如此仅凭两句话就让我白挨打我还是不干的。

    “你放心我们一定会严肃处理,给你一个『交』代。在警察队伍里不管你以前有过什么样的功绩,都不能成为你藐视纪律的借口……”

    “那个大肚子还有功劳?”我不礼貌的打断了张局长的话。

    “去年的 2.25 恶『性』灭『门』案件的主犯就是他抓获的,在身中四刀的情况下还硬把犯罪分子手脚铐在了一起,为赶来的队友争取了宝贵的时间,平时脾气是急躁了一点……”

    大肚子手铐使的好这我早就领教过了,脾气急躁也有着亲身体会,不过我很怀疑的一点就是他肚子那么大怎么抓住那凶手的,难道杀人的是个瘸子……

    “算了,张局长,谁都有犯错的时候,我就不追究他们了,不过还是希望你们在以后的执法过程中能够不分贵贱一视同仁”我喘了一口粗气说道。官太太一句话你们行动简直是神,普通的求助报警事件怎么不见你们那么快。

    “群众的合理建议我们一定接受,你好好养伤,有什么需要就开口。”

    张局长说话还是『挺』中听的,不过更令我感觉亲切的还是他兜里隐约『露』出的烟盒“张局长你烟能给我一根吗”半天没『抽』烟憋的我要死要活,厚着脸皮跟人要烟『抽』。

    “你能『抽』吗?”张局长嘴里说着还是掏出了烟盒。

    “谢谢啊”我自内心的说道,一根香烟就把我摆平了。这个张局长应该是个好官,不**,『抽』的也是五块的。

    “你好好养着,没什么事我先走了。对了,车子我让人给你开到楼下停车场了”张局长说着站起身把钥匙放到了病『床』边的柜子上。

    “没事了,我也走。”我摁了摁『床』头的护士召唤按钮。

    “你还是住几天观察观察吧,费用我们负责。”看的出来张局长是真正的关心我。

    “不住了,钱不用您管,我有钱,您先走吧。”我说着就准备起身送这位好官,一起身才现身上还『插』着针头,右手一挥,一缕真气帮张局长拉开了半掩着的病房『门』。

    “你呀你呀。”张局长笑着用我指了指我,并没有表『露』出很大的惊讶,转身离去了。

    “大哥,你要干什么?”小陈终于赶了过来。

    “这什么破『药』怎么这么疼,快给我拔了。”我指着手上的针头。

    “这里面没『药』啊,不是你说的不能吃饭吗,这里面是补充体力的葡萄糖”小陈说着帮我拔下了针头。

    本来气消了就不舍得住这好几百一天的病房了,再加上知道小护士有了对象了,看着也不那么顺眼了,不走还等着干啥。

    “小陈啊,你去叫人把『药』停了,别再『花』钱了。”我起身抓过旁边的箱子。

    “好的”小护士拿着撤下的吊瓶转身准备走。

    “对了,小陈啊,你脸上的雀斑该治治啦……”

第四十八章 我要尿尿

    正文]第四十八章 我要尿尿

    “于乘风”我提着箱子好不容易在楼下停车场找到了金刚炮的车子,刚准备开车『门』,身后有人叫我。

    “怎么是你?”我转身一看,竟然是王『艳』佩,手里还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

    “我刚刚听到你住院的消息就赶过来了,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出院了。”王『艳』佩说着走了过来。

    “多谢你的关心,我还死不了。”我转身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我爸想见见你”王『艳』佩知道我对她成见颇重,把他父亲搬了出来。

    “你感觉我这样能见人吗?”我指着依然肿胀的脸没好气的反问。是王老把我从拘留所『弄』出来的,多少我得给他点面子。

    “我没想到事情会『弄』成这样”

    王『艳』佩小声的辩解着。

    “幸亏你没想,你要是想了估计我这会儿还在里面蹲着呢。”我点上烟动着了车子。

    “你上来干嘛?”刚挂档准备走,王『艳』佩竟然自己打开后『门』上了车,我这才看见她手里拿的东西全是水果补品之类的。

    “我想和你谈谈。”王『艳』佩关上了车『门』。

    “如果想谈你那个男朋友的事情还是趁早下车吧,我无能为力”我不『阴』不阳的说道。

    “跟他没关系,是咱俩的事。”王『艳』佩用眼直视着我。

    “咱俩有什么事?”我冷笑一声。

    “你知道的。”车子停放在外面被太阳烘烤的火热,王『艳』佩鼻尖上已经渗出汗珠。

    “我不知道!”我赌气的回答,如果不是乘风道人曾说过跟她还有半日尘缘,我几乎现在就想把她赶下去。

    “能找个地方坐坐吗?”王『艳』佩提出了请求。

    “我没时间,我想回家了!”休假这短短的几天里竟然挨了好几回揍,想家的念头越来越强烈了。

    “算我求你了还不行吗?”王『艳』佩低着头嘤嘤着。

    王『艳』佩这么一个千金大小姐如此低声下气的求人估计还是头一回,脸憋的通红的。算了,还是先看看她说什么再说吧。

    我转过头,打开空调,开着车子驶离了医院。

    “于乘风,你昨天晚上说的都是真的吗?”王『艳』佩将我领进了一座茶楼,选了个僻静的角落。

    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点点头。

    “你到底是什么人?”王『艳』佩上下的打量着我。

    你看我像什么人,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我没好气的回答。

    “你怎么知道那么多呢?还有昨天下半夜派出所的闹鬼是不是你干的?”这家伙不愧是记者出身,废话没有。

    “什么都不知道我白活这么大岁数了,派出所里闹鬼了吗?”我又不是你的采访对象。

    “你才多大啊,怎么说话老气横秋的”

    王『艳』佩竟然还有心思笑。

    我们同岁,如果没记错的话,你应该还比我大四天。”我终于喝出一百二一壶的茶跟五块钱一斤的不同之处了,拿起茶壶又倒了一杯。

    “是我爸爸告诉你的吗?你先说你多大。”王『艳』佩瞪着我。

    我摇摇头没说话,从上衣兜里掏出士兵证扔在了她面前的桌子上。

    “你,你,你这些本事都跟谁学的?”她拿起来一看,一脸惊愕的问我,看她的神情估计我并没有说错。

    “因为当年你比我早死了四天。”我点上烟『抽』了一口。

    “你别吓唬我啊”幸亏是白天,不然我这句话估计能吓晕她。

    “你看我像在吓唬你吗?”有些事情早晚得说,今天都跟她说了吧。

    我上辈子是谁?你昨天晚上说的皇妃是怎么回事?”

    “你上辈子就是梁国的皇妃。”

    那唐平说的那个乘风真人又是谁?”

    “用现在的话说就是你上辈子的未婚夫,后来你被皇上抢走了,他就进了紫阳观当了道士,紫阳观是截教的一个分支……”

    我知道截教,我看过古本封神演义,不过好象那里面的都不是什么好人啊。”王『艳』佩打断了我接了下茬。

    “书上记载的并不全面,也不能说截教的都是坏人,只不过截教的『门』人比较重视道法的修行,不太守那些俗世的规矩罢了。”我比画着作着解释。

    “后来呢?”王『艳』佩的职业习惯不太好改,说话始终是采访语气。

    “直到最后乘风道人和那个皇妃也没能在一起,乘风道人便布下了阵法,令他们死后魂魄不散,等待着合适的机会苏醒再续前缘。”中间那段直接让我省略了。

    “他们为什么隔了这么多年才找上我们呢”

    王『艳』佩问的问题都很有目的『性』。

    “每个人的气息都不一样,找个五行之气比例完全一样的人并不比找指纹完全相同的人容易,更何况还要同时找两个。”

    “为什么他们不直接重新投胎呢,那样不快的多吗?”王『艳』佩又问。

    “你以为孟婆的传说也是假的吗?”我掐灭烟头。

    “什么都忘了,再相见还有什么意义。”

    “为什么你什么都知道,而我什么都不知道呢?”王『艳』佩追问。

    “因为会道法的是乘风道人!而不是你”我冷笑着回答。

    “这不公平!”这家伙竟然来了这么一句。

    “哪来那么多公平,我这很公平吗?”我指着依然红肿的脸站了起来。

    “你别生气啊,先坐下啊”

    王『艳』佩抓着我的手。

    “松手。”

    “不松”

    “快松手啊”

    “话没说完你不能走”

    “谁说我要走,我要『尿』『尿』……”

    高档场所的厕所也高级,洗手之后还有吹风机帮你把手吹干,我好奇的摆『弄』了一会儿才出来,看见王『艳』佩竟然站在厕所外面等着我。

    “你在这儿站着干什么?”我惊问。

    “我怕你跑了。”回答令我哭笑不得。

    “乘风,你说这人要是被什么上了身说的话是真话还是假话啊?”王『艳』佩抓着我的手把我拉回了座位。

    “哎呀,大姐,你还是加上姓吧,我听着别扭。”我可不想跟她有什么牵扯,该说的说完我还得往回赶呢。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王『艳』佩嘟着个嘴。

    “一般情况下被上了身的应该是不会说谎话的,这跟喝酒之后不同,喝酒喝多了照样能撒谎,被上了身的好象没什么撒谎的必要吧,你问这个干什么?”我不明白她为什么问这种专业的问题。

    “唐平被上身之后说了不好的一些话,我想知道是不是真的。”王『艳』佩脸『色』不太好看。

    “他说了些什么?”我『挺』好奇。

    追问了半天,王『艳』佩也没说出唐平到底说了什么,不过看着越难看的脸『色』,我猜测可能是说了些公子哥的什么风流韵事,不然不会令王『艳』佩这么咬牙切齿的。

    “大小姐,没什么事情的话可不可以放我走?”我看了看表三点多了。

    “有事,还有一件事情你一定要帮帮我的忙!”王『艳』佩小心翼翼的看着我。

    “唐平的事情我帮不了。”我直接把后路给她堵死。

    “这可怎么办哪,昨天你走以后他躺那一动不动了,现在所有人都怪我,都说是我把那鬼引来的,他妈妈今天上午在我家哭了一上午,哭的我都不敢回家了。你不帮我,我可怎么办哪”

    王『艳』佩带着哭腔跺着脚。

    “那不是鬼。”我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虽然三『阴』辟水上的是唐平的身,但是大家肯定都会归咎于王『艳』佩。此外虽然我赌气不帮唐平,可是三『阴』辟水本属『阴』『性』,已无躯体的『阴』魂长时间的盘踞在有着阳魂的人体上,对两者都没好处。我可以不管唐平死活,可我不能不管三『阴』辟水。

    “于乘风,你就帮帮我吧,我现在已经知道他瞒着我在外面『乱』搞『女』人了,我肯定不会跟这种人『交』往了,可是他妈妈老这么闹,我怎么办哪”

    王『艳』佩竟然放声大哭起来,惹的茶楼的其他客人纷纷侧目。

    “你别哭啊,我帮你还不行吗?”我搓着手不知道该怎么劝她。

    “真的啊,一言为定!”眼泪说没就没,你 *** 是记者还是演员!

    “别高兴太早了,他身上的东西我一个人处理不了。”我没骗她,三『阴』辟水的魂魄是和唐平的阳魂附在一起的,贸然施法我怕连唐平的阳魂一起扯出来。

    “那怎么办哪”

    王『艳』佩又想哭。

    “别装了,我答应了的事情就不会反悔,你会开车吗?”如今之计只能回去把金刚炮拉回来了。

    “我十八岁就有驶照了,怎么了?”王『艳』佩的驾龄竟然比我都长。

    “回老家把牛金刚拉回来,这事儿我自己真干不了,得他帮忙。我现在眼睛看东西看不清楚,而且困的要死,你帮我开吧”

    “没问题,走,现在就走。”这个王『艳』佩是个急『性』子。

    “你老家的位置?”上了高王『艳』佩转身问我。

    我喝着牛『奶』说出了具体位置,我嘴巴还是张不开,不能吃东西只能喝流质。

    上车时间不长我就『迷』糊过去了,一觉醒来只感觉动机声音嗡嗡的,一看仪表盘吓我一跳,时 22o、转 6ooo。

    “给你『插』个翅膀你现在就是飞机了,靠边停车,我要『尿』『尿』”喝一肚子水光想上厕所。

    王『艳』佩将车停在路边,我下了车才想起这是在高公路上,只能就地解决,解开腰带,一转头现车里的家伙竟然笑虐的看着我。

    *** 看吧,反正我是站着『尿』的,下午的茶水你也没少喝,一会儿看你怎么办?

第四十九章 有条母的

    正文]第四十九章 有条母的

    “我不饿,不用去服务区了吧?”这丫头竟然找着个服务区。

    “可我想去厕所了。”

    完了,报不了仇了。

    ……

    ……

    “老牛!”我冲着正在撅着屁股推水泥的金刚炮喊了一声。王『艳』佩的驾驶技术虽然高,无奈身边坐了个怕死的我,只能放慢度,赶到金刚炮家时天已经亮了。

    “我草,老于,你这是怎么搞的?”金刚炮转身看到是我,扔下手里的活计就跑了过来。

    “被人揍了呗。”我苦笑道。

    “对方几个人?”要说一个人就把我打成这样,金刚炮死都不会相信。

    “警察先打的,后来又跟几个犯人打了一架。”我『抽』出烟递他一支。

    “草,警察了不起啊,这事咱不能这么算了。”金刚炮义愤填膺。

    “你以为他就这么算了吗?”王『艳』佩从车里走了出来。

    “哎呀呀呀呀呀,某些人隐藏的『挺』深哪。”金刚炮一脸嘲『弄』的神情伸着沾满水泥的手指指着我。

    “哈楼”金刚炮笑着用自己知道的唯一一句英文跟王『艳』佩打着招呼。

    “别哈楼了,收拾一下东西跟我回去办点事情。”没时间跟他叙旧了。

    “不用收拾,跟我爸妈说一声就行,要不,吃完饭再走吧,今天我二哥的新房上梁,早上我刚把猪杀了。”

    “吃个屁啊,快点走吧。”可怜的猪啊,到最后还是让金刚炮给干掉了。

    十分钟之后,我们已经驱车往回返了。

    “老于,对方几个人?”金刚炮开着车问道。这家伙还以为我急三火四的回来是找他回去帮忙打架的。

    我『抽』着烟把事情的经过简单跟他说了一遍,杨军的事情自然是省略了的。

    “老于,你不是说拘魂诀伤『阴』德吗,你怎么还用?还有那老和尚,单靠离体的天魂就这么厉害,咱俩也打不过人家啊。”

    “一生气忘了,不过好在也没闹出什么大事,这回叫你回去是为了她男朋友身上的那个『阴』魂,我怀疑是三『阴』辟水!”我表情凝重。

    “就是东山古墓里那条长虫?”我并没有对金刚炮详细说明三『阴』辟水的事情,所以他只知道三『阴』辟水是乘风道人的护墓兽。

    “对,它的魂魄现在就附在她那个叫唐平的男朋友身上。”我点了点头。

    “以前的男朋友……”

    王『艳』佩从后座话了。

    “直接搜出来不就完了吗?”金刚炮没搭理她随口说道。知道了我和王『艳』佩并非情侣,金刚炮对她冷淡了许多。

    “不行,三魂七魄全冲上了,而且『阴』阳五气现在缠绕在一起,如果使用搜魂诀,我怕把他们两个的魂魄一起扯出来,所以才回来找你。”

    “行,我搜你封”金刚炮所谓的搜就是观气搜魂诀,封就是御气封魂诀。

    “没你想那么简单,关键是我还不想让那个三『阴』辟水的『阴』魂散掉。”三『阴』辟水虽然并不认我这个主人,我也不能坐视它魂飞魄散。

    “你当时从哪儿把它召来的?”金刚炮问道。

    “不是我召的,是乘风道人召的,我估计应该是从东山那个古墓。”东山古墓千年之前被乘风道人布下了往生阵法,可令死后魂魄不散,所以我的猜测并非没有根据。

    “那还不简单啊,咱再把它送回去不就行了”金刚炮看问题还是那么简单。

    “能送回去就好了,关键是它附在唐平身上已经有些日子了,三『阴』魂气已经受损,没有了躯体的承载,魂魄恐怕撑不了多久就得散了”我掏出烟盒又点了一支。

    “老于,它瞎了那么多年了,罪受的也不少了,实在不行念个清魂诀送它投胎算了”金刚炮出着主意。

    “不行!”我大叫了一声,吓的俩人猛然转头看着我。施了清魂术的魂魄没有任何意识说白了跟死了也没什么区别。

    “老于,你什么神经啊,它活着的时候就不吊你,死了就更不用说了,就算你这次救了它,它也不会听你的,你当它是你的娜鲁啊”金刚炮试图开导我。

    “娜鲁?”我眉头一皱重复了一句。

    “我草,老于,你可千万别那么干,虽然说狗可见鬼,体质偏『阴』。可你别忘了,你的娜鲁是公的,阳气重!”

    金刚炮可能猜到了我的想法紧张的劝导我。

    “我还有条母的……”我松开紧锁的眉头把白狼的事情说了出来。

    “你胆子太大了,『私』盗军犬与偷盗枪支同罪啊。”金刚炮瞪大眼睛望着我。

    我摆了摆手“过去好几年了,没什么事了。实在不行只好试试了。”

    狗的体质属『阴』,狗眼夜可见鬼这已不是什么秘密了,把三『阴』辟水的魂魄引到白狼身上是否可行我也实在是没什么把握,不过事出突然,只能勉强一试了。

    “老于,要不咱先『弄』个哈巴狗去试试?”。

    “滚……”

    “你好,牛班长。”军队站岗的上等兵认出了车里的金刚炮。

    “小周啊,我有点事情回趟分队,不方便走,让老牛把我送上去,一会儿就下来。”我下车跟哨位上的卫兵打着招呼,金刚炮已经退伍了,是没资格再回部队了的。

    “于班长,你这是怎么了?跟人打架了吗?”小周的班长跟我和金刚炮是同年战友,平时关系不错,经常走动,所以跟小周也熟悉。

    “没事,我上去一会儿就下来”我试图通容,部队内部是严禁地方车辆进入的。

    “于班长你可快点啊。”还行,小周『挺』给我面子,不然我只好跳墙头了。

    金刚炮直接把车开到了山脚下,我独自下了车,让他们二人在这里等着,捏起风行诀就钻进了丛林。

    “汪汪……”疾行了十几分钟之后,山『洞』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向我表明主人在家。

    “白狼”我抱住了冲我扑来的白狼亲切的喊了一声。

    现在的白狼虽然独自一人生活在这片丛林之中,不过看它的体形和『毛』『色』估计日子并不难过,最近这段日子没见它,它壮实了不少,『毛』『色』油光锃亮,如果不是长着一个怪异的白脑袋,就凭这体形在整个军犬队也得算是数一数二的了。

    我拍打着白狼的脊背,仿佛旧友重逢一般的欢喜。说心里话我虽然对白狼有救命养育之恩,可是白狼却并不是我生活的全部,但是对白狼而言我则是它唯一的期盼了,不然天地之大,它也不会每天呆在这座杂草丛生的『阴』暗山『洞』里等着我了。

    “哎,等我退伍了一定给你找个伴,找个帅的!”我在内心暗道。

    “定!白狼你在这里等我一会,我出去一下马上回来。”我指着东方下达了等候口令,走出山『洞』,我捏起风行诀向着东方奔去。

    半个小时之后我回到山『洞』,带着白狼下了山。

    “哎呀妈呀,老于,你这狗也太酷了。”金刚炮头一次看见白狼,惊叹白狼的样貌。

    我瞅了他一眼,顺手扔了一个纸包过去,指挥着白狼上了汽车后排位置。

    “于乘风,这就是你说的白狼吗?”王『艳』佩竟然并不害怕坐在她身旁的白狼。

    我点点头坐上了副驾驶位置。

    “老于,你从哪儿『弄』来的?哎呀,你看还长了俩**……”金刚炮打开报纸包惊叫出声。

    “东山挖的,给你妈治治白头。”我点上烟说道。

    “老于……”

    我给金刚炮的是一颗雌『性』何乌,跟金刚炮三年前挖到的那颗正好是一对,不过这颗生长在背『阴』面。乘风道人的墓『穴』因为被其施展了法术所以风水极佳,千年之中滋生出了这么一对灵物,虽然不是什么仙根异种,不过滋补气血的功用还是『挺』大的,当然了只适合『女』『性』服用。

    “王『艳』佩你来开车,去唐平家。”我掐灭了香烟。

第五十章 御气封魂

    正文]第五十章 御气封魂

    王『艳』佩说明来意叫开了『门』。

    “换鞋”官太太鄙夷的看着我和金刚炮。

    我俩根本就不搭理她,穿着鞋子就走进了客厅。

    “哎,你们怎么这么没礼貌啊,啊~~狗可不能进来。”官太太看见了跟在后面的白狼。

    “你那不也有一条吗?”金刚炮指着墙角的一个不锈钢笼子,里面养了一只哈士奇,此刻正冲我们叫唤。

    “我们家的狗听话不随地大小便”此时官太太的嘴脸令我非常的厌恶。

    “我的犬更听话,可以随时大小便”我说着右手拇指食指捏在一起上下点动,这是军犬训练中的便溺指令。

    白狼看见我的指示,立刻下蹲在干净的地毯上憋出一泡『尿』,可惜在上车时我让它『尿』了一次,这次只憋出几滴来。

    “你,你,你……”官太太气的说不上话来了。

    “我们是来救你儿子的,再罗嗦我马上就走!” *** 不是因为你我也不至于成天喝流质。

    王『艳』佩看到情况不妙,上去劝住了官太太。

    “人呢”我问道。

    “在楼上”官太太铁青着脸。

    “抬下来。”我说着一屁股坐在了客厅的大沙上,掏出烟和金刚炮『抽』开了。

    “平儿不能走。”官太太用手在鼻子前扇着风,厌恶的看着我和金刚炮。

    “我们不愿走。”不趁机报仇我就不是于乘风了,我最讨厌的就是『女』人做作,我们离你有好几米,刚点上烟,你扇个屁风啊。

    “哼”官太太扭头上了楼,屁股大的跟磨盘似的还非要穿个旗袍,一步只能上一个台阶。

    “要不我摁住了,你上去办两动?”我冷笑道。一回头竟然现金刚炮瞪着俩眼珠子紧盯着那中年『妇』『女』的屁股,大张着嘴巴。

    “我没看她屁股”金刚炮收回目光不打自招了。

    “草”

    等了没多长时间,几个穿白大褂的医生抬着跟死猪一样的唐平下了楼。有权有势的人就是不一样,把医生都请家来了。请的还都是有经验的老家伙,此刻这几个老家伙正呲牙咧嘴的抬着唐平,估计很不乐意干这抬人的营生。

    “老于,是它。”金刚炮捏起了法诀。

    “我知道是它,一会儿千万别慌,你只要召出来就行了,别的事情我来。”我叮嘱道。

    “好。”金刚炮重重的点了点头。

    “所有人都出去。”我让苦力把人抬进了一楼的书房冲他们喊道。

    所有人都出去以后,我竟然现白狼并没有跟进来。

    “白狼,靠,靠”我用手拍打着自己的大『腿』外侧命令它。

    白狼似乎对躺着的唐平充满畏惧,不过听到我的命令还是慢慢的挪了进来,蹲坐在了书房墙脚。

    “老于,你不念清魂真言就封啊?”金刚炮问了一个关键的问题。

    “使用了清魂诀三『阴』辟水就没了神识了,如果不用,我又怕白狼压不住三『阴』辟水的魂魄,反过来被它给控制了。”我皱着眉头用力的捏着烟蒂。我实在不舍得三『阴』辟水的魂魄就这么散掉,可是我更不想牺牲白狼。

    “那怎么办?”金刚炮已经习惯了关键时候让我拿主意。

    “一会儿如果有什么意外情况我会用灵气稳住白狼的命魂和七魄,希望有用。”犬和人是一样的『性』质,都有三魂七魄,天魂地魂也都不在本身,所以我需要稳住的只是命魂和七魄。

    “杳杳冥冥,『阴』阳同生,生则为形,亡者为气,九幽诸魂现真形,太上大道君急急如律令”金刚炮捏着法诀念出了搜魂真言。

    顷刻之间只见两股不同颜『色』的『阴』魂和阳魂之气同时出现在了唐平的头部半寸之处。金刚炮一看位置不对,怒喊一声加大了自身灵气的『抽』取,硬生生的将两股魂气又顶高三寸。

    我一看时机成熟,捏指成诀施出了御气封魂诀“阎摩罗王,令止九隍,命魂不失,气封还阳,太上大道君急急如律令!”念罢右手携气拍向了唐平头顶那两股缠绕在一起的魂气。御气封魂诀可以封阳魂也可以封『阴』魂,但是两种封魂方法略有差别。封阳魂需要念诵真言,而封『阴』魂则只需要使用指诀。

    唐平的阳魂在我一拍之下顺利的缩回了躯体,只剩下三『阴』辟水的一缕『阴』魂悬浮在唐平头顶挣扎着还想再附上唐平的身体。金刚炮咬牙瞪眼的用灵气顶着,一头的汗珠子。

    “大道通天,气御『阴』链,拘魂锁魄,封其三关,太上大道君急急如律令!”我来不及喘息,紧接着施出拘魂诀,延出一股蓝『色』灵气包裹住了正在挣扎的三『阴』辟水的『阴』魂,“正北五步,蓝气指路,去!”我高喊出声,控制着三『阴』辟水的『阴』魂向着白狼移去。

    三『阴』辟水本属蛟种,距龙属仅一步之遥,加上本身有着千年修行灵『性』,其『阴』魂的强悍程度远我的意料,此刻正在我的灵气包裹之下疯狂的冲撞挣扎!真不知道乘风道人当初是怎么不『露』声『色』的隔着数千里将它移到唐平身上的,反正现在我用尽全力也不能将其移至白狼所蹲坐的墙角,灵气的不续更是令我暗暗叫苦,一伸手抓住了正坐着抹汗珠子的金刚炮的熊掌。

    “我草,老于,我都这样了,你还吸我……”金刚炮苦笑着叫骂。

    “御气封魂!”借着金刚炮的灵气,我终于将三『阴』辟水的『阴』魂移到了白狼的头顶三寸之处,高喊一声拍了下去。

    “成了?”金刚炮看着并没有什么异样的白狼转头问我。

    “成了!”我用手背蹭了蹭鼻尖上的汗珠。

    “哎呀妈呀,累死我了”金刚炮哼哼着跟个死蛤蟆似的躺在了地毯上了。

    “嗷~~~~~~~~~~~~~~~~~”本来平静的白狼猛然之间蹦跳了起来出了一声与狼嚎极其类似的嚎叫。

    “ *** 三『阴』辟水反噬了。”我上前一把抱住白狼,右手摁住它的白脑袋输进灵气护住了它本身的魂魄。

    “妈的,咱俩为啥总这么走运?”金刚炮一骨碌爬起来,苦笑着抓住我的手腕送出了自身灵气。

    我左手用力的抱住白狼不让它蹦跳,右手则不停的送出灵气护着它那正在经受三『阴』辟水『阴』魂冲撞的魂魄。

    “你们怎么在我家?”就在此时,本来躺着的唐平竟然抱着脑袋坐了起来。

    “给我闭嘴!”金刚炮闲着的左手一个摆拳直接又给人砸晕了。

    三『阴』辟水的『阴』魂虽然被我强行封进了白狼的躯体,可是却并不驯服,在试图挣脱无望之后,改变了策略试图压制并控制白狼的本身神识,我咬着牙苦苦的送出灵气护着白狼,三『阴』辟水对白狼神识的一次次冲撞我都感同身受,心脏狂颤,灵气散『乱』,苦不堪言,到最后我甚至怀疑自己救这么个不知道好歹的蛟龙魂魄是不是有点画蛇添足。

    就在我眼前出现金星,元气将竭,准备放弃之时,三『阴』辟水终于先放弃了。

    “好了。”我收回灵气,抱着平静下来的白狼重重长喘。

    “它会不会是累了想歇会儿?”金刚炮不放心的问道。

    “不会的,『阴』魂冲阳只有一次机会,成了就控制别人,不成就被别人控制,没人给你第二次机会。”我低头看了看白狼,现白狼正冲我摇尾巴,彻底放心了。

    “它俩以后谁说了算?”金刚炮还是不放心。

    “白狼”我肯定的回答。

    “那你封这条大长虫有什么用?”金刚炮递过一支烟。

    “它是条义兽,魂魄散了太可惜。先把它救下,时候到了,它真正的主人会安排它的。”乘风道人和徐昭佩还有半日尘缘未了,到了那时候乘风道人自然会对它有所安排。

    和金刚炮『抽』完烟,我撇了几眼躺着昏『迷』的唐平,开『门』走了出来。

    “怎么样了?”王『艳』佩和官太太同时问。这么长时间书房里人喊狗叫的也的确不太令人放心。

    “好了”我漫不经心的回答。看到白狼一出房『门』,官太太的那条狗竟然吓的撒『尿』,感觉很有意思。

    “怎么没醒啊?”书房里传来官太太的声音。

    “泼盆子凉水就好了,那个最好加点『尿』……”金刚炮也想坏,可惜说的太离谱成了司马昭之心。

    “真的好了吗?”王『艳』佩正『色』问道。

    我转身看了看她,点了点头。

    “走吧,我不想再见到这个人。”王『艳』佩拉着我就往外走。我转身想叫金刚炮,却现这个家伙的俩眼珠子竟然又粘书房里官太太的大屁股上了,『弄』的我哭笑不得。

    “老牛看啥呢,不走还等人管饭哪。”

    “管饭?也行啊。”

第五十一章 有一种爱

    正文]第五十一章 有一种爱

    棘手之事一了心情甚好。将白狼送回山里,一行三人直扑海鲜大酒楼,由我做东准备好好**一回。

    “老于,你那狗真有个『性』,烤鸭都不吃!”金刚炮抓了大螃蟹掀开了蟹壳。回来的路上金刚炮讨好似的给白狼买了只烤鸭,结果人家闻都不闻。

    “它习惯了血食了,你在地摊上买的烤鸭肯定不对它胃口”我努力的张开嘴将剥好的对虾塞了进去。终于勉强能吃饭了,感觉真好。

    “两位,这次的事情多亏你们帮忙,我敬你们一杯。”王『艳』佩说着端起了酒杯。

    “没事,老牛,你跟她喝一个。”我头都没抬,目标锁定在了眼前的大对虾上。

    王『艳』佩瞅了我一眼,然后爽朗的和金刚炮碰了杯,一饮而尽。

    “你们慢慢吃,我先走了,帐我已经额付了,不够尽管点。”王『艳』佩放下酒杯起身拿起了背包。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看着即将走出包间的王『艳』佩,我终于抬起了头。说心里话王『艳』佩论长相身材无疑能算是大美『女』,论学识气质更是出身书香『门』第。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对她的感觉总是怪怪的,有时候真的是分不清楚她到底是王『艳』佩还是徐昭佩。

    “以前感觉自己做记者见的多了解的也多,遇到你……们之后才现原来很多事情都并不像自己原来想的那样,我明天就跟台里打申请,做外派记者,到处走一走,就当是散散心了。”王『艳』佩转过身来。

    “哦,”本来还想说点什么的,想想也不知道说点什么好,哦完之后就没了下文。

    “我开车送送你吧。”金刚炮说着又抓起螃蟹,哪有半点送人的架势。

    “不用了,我走了。”王『艳』佩轻轻说了一句,看了我一眼之后,转身拉开『门』走了出去。

    “老于,你还有脸说我?”金刚炮笑着扔过一只螃蟹『腿』“你看你那眼珠子直的。”

    “滚!”我骂了一句。王『艳』佩临走时看我的眼神怎么那么熟悉,在哪里见过?

    “服务员,看看我们还有多少钱没『花』。”金刚炮扯着嗓子把服务员叫来了。

    “刚才那位小姐『交』了两千,现在还剩一千六百多。”服务员拿笔点了点帐单。

    “折现退钱,这些够了。”金刚炮吃的头都不抬。

    “对不起先生,本酒楼不退现金的”酒店都这样。

    “那算了,再来两盘螃蟹,对了有什么好酒?”金刚炮又用袖子擦嘴。

    “最好的有八零年的拉菲红酒还有……”服务员如数家珍。

    “就来瓶那什么红酒尝尝吧。”

    服务员犹豫了一会退了出去。

    “老于,你尝尝,这什么红酒怎么一股坏地瓜味。”金刚炮皱着眉头。

    “我不喝,不然一会儿谁开车。”我疯狂的扫『荡』着桌子上的各类海鲜,连说话的功夫都没有了。

    终于我和金刚炮撑的坐都坐不直了,把服务员招来算帐。

    “先生,您一共消费了四万一千三百块,这是清单。”服务员伸手递过一张单子。

    “什么?”

    “多少?”

    我和金刚炮一听愣了,怎么四万多?

    “先生您的酒水消费了四万零两百,菜金消费了一千一百元整。”服务员俯下身来指着帐单。

    “这酒四万多?”金刚炮拿起喝了半瓶子的红酒问道。

    “是的,先生。如果您随身携带的现金不够,我们这里还可以刷卡!”

    “不用了,我们有现金。”我强忍着怒火打开箱子拿出四沓扔到了桌上,服务员拿起转身离去。

    “我草,我让你喝,我让你喝……”见服务员走远了,我抓起一把对虾皮冲着金刚炮就扔了过去。

    “我哪知道这么宰人哪……”

    “把你的坏地瓜给我拿上,回去给你爹尝尝四万多的酒是什么味儿……”

    一把扔进去四万心疼的我一晚上没睡着,天亮之后我把金刚炮叫醒,拿出昨晚的箱子扔给了他。

    “老于,这钱怎么来的?”看着眼前的一片通红,金刚炮惊问。

    “还能怎么来的,拿命换的。回去赶快把家里的事情办好,再少存点。我退伍之后跟我出去一躺。对了把车子还给杨军,咱自己再买一辆,还要那样的。”

    “行,正好回去给我二哥娶个媳『妇』,车我马上就还给他,他还压了我一个月工资呢……”

    ……

    半年之后。

    “姓名:于乘风。职务: ** 军区特训大队军犬分队训导班班长,先后荣立三等功两次,优秀士兵四次,嘉奖六次。该同志在五年的服役期内训练刻苦;表现优异;为军队的建设作出了应有的贡献,今服役期满,批准退出现役,授予二级士官衔编入预备役 2o7 师。大队长田永华!纠察队卸下于乘风的肩章领『花』和军帽,戴上红『花』!”

    我面无表情;军姿标准;身着正装和十几位战友昂站在特训场,眼看着两名纠察队员将肩膀的肩章;衣领的领『花』卸走。

    “于乘风,脱帽!”纠察队员下达命令。

    我以标准的脱帽姿势摘下帽子递了过去!

    从摘下帽子的这一刻起,我于乘风就不再是军人了,看着左右哭成一片的战友,我强忍着不让自己落泪。即将告别生活了五年的军营,离开跟自己朝夕相处的战友。心里真的是酸涩悲凉,男子汉大丈夫走就走了,哭有什么用?

    即将离开部队的时候,我和队长申请再去看看娜鲁,队长批准了。

    “娜鲁,我要走了。”我来到娜鲁的笼子跟前,轻轻的跟它道别。

    此时的娜鲁对我异常的冷漠,见到我的到来甩了甩头回到了犬舍。

    我忽然忍耐不住的抓着笼子大哭出声,一股自内心的悲伤令自己的所有理智瞬间崩塌“娜鲁啊,这段时间我不是真的想打你啊,我也没办法啊,我不打你,你就不恨我,你不恨我怎么能忘了我啊……”我坐在娜鲁的笼子面前号啕大哭。

    军犬训练队的老兵退役『交』接事项中有一个特殊的『交』接环节,任何一个佩犬的老兵退役之前三个月开始就要对自己的佩犬疏远冷淡,甚至是棍『棒』相加,以便于助训员接手。因为军犬的智商很高,而且非常忠诚,如果『交』接不好,它会思念旧主,拒绝进食直到最后活活饿死。所以临近退伍我多次的殴打娜鲁,直到最后它视我如陌路。

    “娜鲁,我走啦,我真走啦,不再回来啦”我冲它大喊,没想到娜鲁竟然走出了犬舍怯怯的靠近了我,看的出来它对我还是有感情的,只不过被我打的怕了。

    “我这么打你你还敢靠近我?”我隔着笼子一把抱住了它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有一种爱,叫伤害!

第五十二章 千里奔袭

    正文]第五十二章 千里奔袭

    “老于,你确定不先回去一趟吗?”金刚炮开着车子,知道我退伍金刚炮提前从老家赶了过来。

    “我已经跟家里打过电话了,心情不好想四处走走。老牛你怎么不问我这次到底想去哪儿?”我伸手『摸』了『摸』趴在后座上的白狼的脑袋。

    “就是去阎王殿我也陪你,老于到了。”金刚炮把车子开到了省城最大的批市场。

    我下了车,转身做了个手势示意白狼在车里等候,和金刚炮转身进了批市场。

    “老于,你到底想去哪儿啊?”看着我买的各种稀奇古怪的装备,金刚炮终于还是憋不住的问了。

    “阎王殿,老板最大的『射』钉枪再给我来两把。”我冲卖五金工具的老板开腔了。

    “你要这玩意干啥?”金刚炮翻看着手里的大号『射』钉枪。

    “你猜,呵呵……”

    半个小时之后我和金刚炮肩扛手提的出来了。

    “现在去哪儿?”金刚炮问道。

    “找有车『床』加工的地方,我做点东西。”

    “做什么?”金刚炮动着了汽车。

    “我想把**********一下做成打钢针的。但是『射』钉枪枪膛太短,『射』击距离和『精』度都不行,所以需要重新制作枪管和子弹。”我闭着眼睛回忆所需零件的尺寸和形状。

    “我草,那玩意犯法啊”金刚炮这会儿表现的倒跟个守法公民。

    “不被抓住就不犯法……”

    “老于,把你的狗『弄』开啊。”东西太多汽车后备箱装不下,只能堆放在后座,把白狼挤的蹲坐在金刚炮的身后,大舌头伸着,滴了金刚炮一肩膀的唾沫。

    金刚炮开着车子找到一家车『床』加工,一身油污的工人一阵忙活。

    “老于,这就是你说的钢针吗?我看着怎么像钢棍啊?”金刚炮端详着手里的样品。做好的钢针有香烟粗细,长短则为香烟的一半,一头为锋利的刃尖。

    “师傅,按照这个尺寸再给我做三百件。”我说道。

    岁数『挺』大的车工咣当了俩钟头终于做出了我需要的东西。

    “老牛,你试试。”寻到一处僻静的树林,我将改装好的『射』钉枪递给了他。

    “轰轰轰……”

    一排钢针笔直的钉到了距我们二十几米外的一颗大树上。

    “老于,你『弄』这玩意怎么没有单啊?”金刚炮惋惜道。

    “『射』钉枪没有半位卡簧,所以你扣完扳机得马上松手,不然就是连。”我端详着树上的钢针,入木三分,效果不错。

    “咱部队的弹头可没你这么长啊?”金刚炮看着钉在树上的钢针。

    “仿制枪支跟制式枪支唯一的区别就是枪管,地方上的车『床』『弄』不出膛线来,不把钢针做长点,出了枪管后它会翻跟头。”我试着拔出树干上的钢针想重复利用,无奈『插』的太深,只得放弃。

    “老于,你『弄』这玩意很像电影里鬼子使的王八盒子啊”

    “那你拿着不是更合适。”我随口回答。

    “我用就不能叫王八盒子啦,我得给它起个霸道点的名字”金刚炮转着眼珠子寻思了半天“叫神龟炮怎么样啊?”

    “你叫它金刚炮我也不管。”这家伙想了半天,思路就没离开过乌龟王八。

    “现在去哪里?”回到车上金刚炮动着了车子.

    我抬手向西。

    “昆仑山!”

    ……

    ……

    我和金刚炮马不停蹄,人休车不休,一天之间蹿出去两千多公里,第二天中午时分已经坐在兰州的拉面馆里喝拉面了。

    “老于啊,还有多远?”金刚炮扒拉着大碗的拉面。

    “再往西几百里就应该能看到龙尾了。”昆仑山为万山之祖,天生龙气。

    “咱要去的地方在哪里?”正宗的兰州拉面『肉』汤香浓,大冷天的喝几口热汤感觉真好。

    “应该是龙方向。”我往拉面里加了几勺辣椒。

    “那咱直接冲着龙头去不就行了吗?为啥非要从头走。”金刚炮出着主意。

    “当年乘风道人上昆仑山挖九阳松就是从这里走的,所以咱也只能从这里走,不然找不到路……”

    午饭过后,将汽车开到收费的地下停车场,换出租车继续西行。路上我根据前方隐约出现的龙气为司机指引着道路,在傍晚时分终于赶到了位于昆仑山角下一个偏僻小镇。

    “老于,你看的啥?”出于稳妥,晚上住宿只要了一间房。

    “地图。”我手里抓着乘风道人石棺里留下的昆仑方位图和那张路引。

    “我靠,这什么鸟地图,连个地名都没有。”金刚炮一把抓过我手里的地图看了半天没看懂。

    “乘风道人当初为了救那『女』人,情急之下是用御气凌空之术飞过去的,自然不会留意什么地名,不过这上面的地势地形对咱们很有用。”

    “那这些『花』里胡哨的气息是啥意思?”金刚炮指着寒鼠地图上的那些不同颜『色』的气柱问道。

    “这应该是他在空中看到的一些地面上比较特殊的东西。”寒鼠地图上的气柱一共有十七处,颜『色』并不相同。

    “什么东西?”金刚炮追问。

    “我怎么知道?”我没好气的回答。

    “你脑子里的那个……也不知道吗?”金刚炮神经兮兮的指着我的头。

    “他的老相好当时正被他大师兄的阵法『弄』的到处『骚』,给他急的几乎一路都在空中。地上的东西他都不知道是什么,我怎么知道?”我一把打开金刚炮的手。

    “老于,真的得半年吗?”金刚炮还以为我说的半年只是跟他开玩笑。

    “你的风行诀要是跟他一样厉害,几天就到了。可惜你到现在风行诀捏起来还和撒欢的驴似的左一头右一头的,半年能到就不错了。”这家伙的风行诀练的最为差劲,我捏诀一步可跃十丈,他连十米都不到,还不一定是脚着地。

    “这上面最近的黑『色』气柱离咱这里有多远?”金刚炮把地图递给了我。

    “应该不足百里。”我根据山脉走向作出了分析。

    “你感觉这黑『色』的气柱子代表的啥?”金刚炮关上了电视。

    “路引上的第一句是‘昆仑龙尾落『阴』渊,冥卒齐聚暗无天’,根据这句我猜测很可能地图上的第一道气柱代表的是些鬼魂。因为传说中的昆仑山上通天庭下连幽明,龙尾部位有『阴』魂聚集也很正常。”

    “『阴』魂咱不怕。”金刚炮很是放心。

    “『阴』魂你是不怕,可这还有个‘齐’呢……”

第五十三章 是个疯子

    正文]第五十三章 是个疯子

    真冷啊!

    早上起『床』竟然现窗外下起了小雪。

    “老于,要不今天歇一天吧。”金刚炮躺着不愿起来。

    “越等越冷,这才是小雪,要是大雪封了山,那可真完了。”我掀开被子穿起了衣服。

    “那我再睡会儿,这才六点,你起那么早干啥?”金刚炮赖『床』。

    “哎~”我猛然想起现在的作息已经不用那么规律了,从部队时每天六点准时起『床』,所以到了六点自然就醒了。

    我穿着上衣半躺在『床』上点着了烟,思绪又回到了远方的部队。

    “老牛,你再睡会儿吧,我听说这里的羊杂汤不错,我先下去吃点饭。”我掐灭烟,穿上了『裤』子。

    “等等我,我也去。”听见有好吃的,金刚炮也不瞌睡了,一骨碌爬了起来。

    “老牛,一会儿咱俩得分头行动了。”羊杂汤的确不错,三块钱一大碗,大片的羊下水和羊血用滚烫的老汤一浇,正适合寒冷的天气里暖身子。

    “为啥?老板再给添点汤。”金刚炮吃的额头直冒汗。

    “我去买个手摇的简易的电机,不然咱俩的手机撑不了几天。你去买点香烛纸钱什么的,再帮我买件黄『色』的大褂。”

    “买香烛和褂子干啥,咱俩的东西够沉的了。”我俩每人一个大号的登山包,金刚炮主要背的装备和工具,而我则背的给养和『药』品。

    “鬼魂什么的咱能来软的还是别来硬的了,毕竟是人家地头。我本来想买件道袍的,估计这里没有,买件黄大褂关键时候凑合着吓唬吓唬鬼。”

    “行,老板再来一碗!”

    中午时分,金刚炮终于回来了。

    “走吧,趁着有太阳。”金刚炮扔给我一包东西,背上了背包。

    “香烛太少了,我草,你这是纸钱吗?”金刚炮买的纸钱大小和人民币类似,上面竟然还印着‘地府银行’,随便一张面额就好几亿。

    “没有别的啦。你就凑合着吧。”金刚炮紧了紧背包。

    “这就是你给我买的黄大褂?”我把金刚炮给我买的大褂抖了出来,一看差点没气死,这家伙竟然给我买了套死人穿的寿衣!

    “一共屁大点的地方,有就不错了。”金刚炮一脸的无辜。

    “妈的,我要穿上这个就不是吓鬼而是吓人了。”我一把将那件黄『色』寿衣扔在『床』上,背起了背包“走吧!”。

    “两位要登山吗?需要向导吗?”旅社老板在金刚炮说完那句‘不用找了’之后殷勤起来。

    “不用了,谢谢。”说心里话我们的确很需要向导,但是我们去的地方却不是一般向导敢导的。

    “两位,很便宜的,从这里到槐树沟十块钱就行。”旅社老板极力推荐着。

    “行啊,人呢,我们瞧瞧。”金刚炮扔了一张人民币过去。转过身来“老于,十块钱能走到哪儿算哪儿。不行咱就让人家回来。”

    我点了点头,人生地不熟的有个熟悉环境的人领领路也好。

    “黑疯子,别拖地了,出去干个活。”老板冲里屋吆喝了一嗓子。

    片刻之间,从里屋出来一个人。身材瘦小,穿着个破的『露』出了棉絮的棉袄,头脏的都打绺了,长长的遮住半拉脸,『露』在外面那半张脸的确是够黑的。“大叔,今天给我几块?”听声音应该岁数不大。

    “三块,马上给你。”旅社老板说着塞给他几张一元纸钞。“把这两位客人送到槐树沟就行了。”

    “你 *** 真黑啊你,这么欺负人。”金刚炮毫不留情的骂了一句,因为他的两个哥哥都是彪子,所以对智商有障碍的人很是同情。

    “兄弟你不知道啊,他是个流『浪』汗,如果不是我同情他,让他在这干活,他早饿死了。”旅社老板嘟囔着辩解。

    “走吧,小兄弟。”我冲着在一旁傻站着的“黑疯子”说了一句。

    黑疯子也不答腔,转身就走,我拉起旁边正准备跟旅社老板开吵的金刚炮跟了上去。

    下午,起风了。

    黑疯子走的并不快,我和金刚炮很轻松的跟在他后面。最高兴的当属白狼,重新回到山野之间,兴奋的汪汪直叫,转了一圈回来,嘴上已经叼了只『肥』大的野兔。

    金刚炮一看白狼嘴里叼着的兔子,大喊一声“晚饭有着落了”上去就想从白狼嘴里往外夺,白狼好长时间没吃血食了,哪舍得松口。一人一犬就这么你拽我咬的闹腾着。

    “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我快走几步赶上了前面的黑疯子。

    “不记得了,人家都叫我黑疯子。”看来黑疯子的确是个疯子。

    “你冷吗?这个给你。”我现黑疯子跟我说话时身体竟然在打颤。便摘下了围巾套在了他脖子上。

    黑疯子也不说话,加快度向前走去。

    “哈哈,老于你看有六七斤,有你的狗跟着,咱的伙食有保障了。”金刚炮拽着还没死透的野兔耳朵兴奋的跑了过来,后面跟着个委屈的白狼,冲金刚炮汪汪的叫着表示不满。

    “你真不要脸,跟我的犬抢东西吃。”我笑骂一声,抓过金刚炮手里的兔子扔给了白狼,白狼一口叼起,看了金刚炮一眼迅跑远。

    “那咱晚上吃啥?我可不愿啃方便面……老于,你看!”正在叫嚷着的金刚炮忽然住口,指着前面行走的黑疯子。

    “我早看出来了,怪可怜的。”走在前面的黑疯子此刻正冲着下午的阳光,头顶上现出的主命气竟然为坤气,也就是说黑疯子是个『女』的。

    “一个『女』的干这活多遭罪,一会儿到地方了,咱多给她几个钱吧。”金刚炮还是很有同情心的。

    我点了点头,一个疯癫『女』人的命运肯定是悲惨的,给她点钱虽然改变不了她的命运,也总比一『毛』不拔强。

    跟着黑疯子爬过一座山梁,眼前是一条不大的溪流,黑疯子领着我们从上游的狭窄处绕了过去,一片光秃秃的槐树林子出现在我们眼前。

    “老牛,那股黑气就在前面,让她回去吧。”我捏诀看了看,回头对金刚炮说道。

    金刚炮快步追上还在前面走着的黑疯子,拿出几张百元大钞“回去吧,到这儿行啦。”

    看了看金刚炮手里的钞票,又转身看了看我,没接金刚炮手里的钱,转身离去了。

    “老于,你看人家的职业道德,还不要小费呢。”金刚炮由衷的赞叹着。

    我长叹一口气“走吧,看看前面到底是什么。”

    夕阳已经快要落山,冬天天黑的特别早。

    “老于,要不咱在这里休息一下吧,明天天亮再走。”金刚炮提着建议。

    “哼,槐为木鬼,树木之中『阴』气最重的就属它了,你晚上在这里休息更危险”我半真半假的吓唬他。

    “也对,这里连个遮风的地方都没有,咱走!”金刚炮说着率先冲着林子走了过去。

    穿过茂密的槐树林天彻底黑了,一条深不见底的山涧出现在了我们眼前。金刚炮拣起一块石头扔了下去,半天之后才隐约的听到回响,竟然还带着水声。

    “真深啊,老于,咱看看能不能绕过去吧。”金刚炮说着向上方走去。

    我随后跟上,刚才捏诀看了一下,浓烈的黑气正是从山涧底下散出来的。能绕路最好还是别硬上了。

    两个小时之后我们又回到了原地,上方的山涧距离更宽,山势也更加陡峭,无奈之下只得回返。

    “走吧,白天跟晚上对咱俩来说没什么大区别。”我把干将扔给金刚炮,自己手持浮尘向山涧下面走去,白狼紧跟着我。

    “也许是咱俩多想了,这里距离外面的小镇并不远,要是真有什么怪东西的话外面的人不可能不知道。”金刚炮嘟囔着跟了上来。

    “呵呵,你就别自我安慰了,人家为什么只把咱送到槐树沟而不肯再往前走了呢?”我没他那么乐观。

    我和金刚炮『摸』索着下到涧底,果然有水!浓烈的黑『色』魂气正是从我们面前的那池泛着蓝光的死水塘散出来的

    “老于,这水里一定有东西!”金刚炮指着面前魂气浓烈的水面。

    “牛真人,你太厉害了,连这都看出来了。”我点上烟讽刺了他一句。别说我俩懂得道法,就是不会道法的普通人看到这片笼罩着黑气的死水也会『毛』骨悚然。

    “还是等天亮吧,太阳出来以后怎么着也会好一点。”金刚炮也点上了烟。

    “你感觉太阳能照到这里吗?”我指着头顶让他看。这条山涧上窄下宽,呈八字形状,这死水塘则位于八字那一撇的下方,太阳根本就照不到。

    “那怎么办?”金刚炮猛『抽』几口。

    “位置对了,路引上的『阴』渊应该就是指的这个死水塘,暗无天就更好解释了,这里根本就见不到太阳。”我作着分析。

    “这也能叫渊?”金刚炮指着挡在我们面前并不宽阔的水塘。

    “这么多年了,地形不可能一点没变化,再说了一年之中水位的多少也不都一样啊”我之所以选择冬天进山,当初考虑的是冬天里蛇虫鼠蚁会少很多,相对来说比较安全。再者冬天里所有的动物都已经繁殖完成,我们捕杀猎物也没什么顾及,不然抓住个兔子一开膛现还怀着一肚小崽那心里可就难受了。没想到好心有好报,冬天里雨水少,所以面前的这塘死水的水面也应该是一年之中最窄的。

    “如果没有我和你的狗就好了,你的风行诀应该可以一下跨过去。”金刚炮看着眼前长约百米,宽约七丈的水面。

    “别说废话,你有没有看见水面中间的那块突起的石头。”我捏诀远望现魂气萦绕的死水塘中间位置有一快圆形的石头『露』出了水面。

    金刚炮捏诀看了一下,蹲下拣起一颗小石子扔了过去,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是石头,老于,你是不是想……”金刚炮似乎猜到了我的想法。

    “这个死水塘里一定隐藏着某种危险的东西,下水实在是太危险了。”之前我捏诀观察到这片死水塘的浓烈黑气之中竟然还搀杂着一缕暗红灵气,按理说魂魄不应该出现这种颜『色』的气息。

    “够戗!我风行诀不一定能落那么准,何况还背着东西。”金刚炮对自己的道法还是有着自知之明的。

    “现在快到子时了,等时辰到了『阴』魂出来可就难搞了。把东西全部给我,我先来!”我说着唤过正在水塘边闻嗅的白狼。

    “草,我先来吧。这么冷的天我可不愿意下水。”金刚炮也不客气,一耸肩卸下了背包。

    “行!记住了,风行诀起步时灵气下沉力,腾空后灵气赶紧收回气海,不然下坠的力道就大,身体就重!”我接过金刚炮的背包叮嘱了几句风行诀的要领。

    “草,爷爷来啦。”我话音刚落,金刚炮也不磨蹭,怒喊一声气聚双脚,一弯膝就蹦了出去,中途眼见灵气不续之际,那块突出水面的圆形石头正好到了脚下,金刚炮右脚猛然一点,再次聚气借力,大呼小叫着跌到了对岸的杂石堆里,躺那‘哎呀,哎呀’的直叫唤。

    “老牛,没事吧?”我大声叫喊。

    “屁股有事!”金刚炮扯着嗓子。我放下心来,金刚炮使用风行诀屁股落地的时候多。只要没跌坏胳膊『腿』,他那『肥』硕的大屁股应该有足够的缓冲作用。

    我后退一步,右手抓起两只沉重的背包,左手抱起了白狼。

    “老于,小心点,那块石头好像不是很结实。”金刚炮哼哼够了爬了起来。

    我连退几步,将灵气聚到双脚,助跑几步施出风行诀跳了出去。

    “老于,小心啊,石头沉啦。”金刚炮竟然在此时喊了这么一句。

    “啊?”我心中猛的一凉!

    我身在半空,俯身一看,刚才还『露』出水面的石头此时竟然没了踪影。我身负上百斤的重量想不借力蹿到对岸已经不可能了,危急之时,怒喊一声将右手的两只背包扔向对岸,本来还想将白狼也撇出去的,结果已经没有时间了,眨眼之间我和白狼就跌进了冰冷刺骨的死水塘……

第五十四章 又见蛟龙

    正文]第五十四章 又见蛟龙

    冰冷的臭水瞬间将我和白狼淹没了。**这死水塘里的水也不知道多少年没有流动过了,近距离的接触之后只感觉腥臭无比。

    落水的瞬间我就松开白狼,狗是会游泳的,所以我并不担心它的安全,我更关心的是水下到底隐藏着什么。

    我挣扎着从水里探出头,水面上的恶臭几乎令我昏厥,白狼还浮在我近前没有游离。

    “老于,撑着点。”金刚炮已经在岸上开始脱靴子了。他的脱靴子举动是正确的,因为人落水之后靴子一旦被水浸泡会显得很沉重,从很大程度上妨碍人的行动。

    “没事,你不用下来。”我说完快的向岸边游去,白狼游在我的右侧,警觉的回头张望。

    死水塘多深我并不清楚,只知道自己掉进去之后并没碰到水底的沙石,所以料想也浅不了哪儿去。十几米的距离并不远,我扑腾了几下就到了岸边,右手刚攀住岸边的一块儿大点的石头想要上岸,猛然只感觉右脚一沉,漆黑的水下一股巨大的力量瞬间将我又拖回水里。

    “老于!”金刚炮大喊一声持着干将跳了下来,堪堪抓住了我的手。

    危急时刻还是曾经受过的训练挥了作用,此刻的我虽然身处险境却并未慌『乱』,水聚『阴』魂之说是不假,可是没听说过无形的魂魄可以在水中对人下手,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水下隐藏着某种生物。

    “剑给我,你上去!”危急之中我看到了金刚炮手里拿着的干将,一把抓过,松开了金刚炮的手。

    “老于……”金刚炮还想说什么,但是我已经听不见了,右脚传来的拉力瞬时将我拉进了深水。

    我憋了一口气,手中的干将顺势向右脚下方挥去。由于水生阻力,所以这一剑的去势并不迅猛,尽管如此我还是感觉干将砍到了什么,右脚猛的一松,身体又可以动了。

    我双手一振快的浮出了水面,长喘几口,见金刚炮仍在周围焦急的寻找,冲他一打手势两人快的向岸边游去。

    “白狼呢?”我俩浑身湿漉漉的爬上了岸,没现白狼的踪迹。我急切的冲金刚炮问。

    “在那!”金刚炮指着远处水面上的黑点。

    “白狼,回来”我站起来焦急的冲着白狼叫喊。

    “老于啊,糟啦,你的狗没有头了。”金刚炮捏诀看罢转头冲我惊呼。

    “啊?”我赶忙捏诀望去,只见水面上『露』出的竟然是白『浪』的下半截身体和尾巴。

    “我草!”我眼珠子瞬时就红了,白狼命运悲惨,出生就被遗弃,好不容易活了下来,又孤独的住了好几年山『洞』,对我可以说是忠心耿耿,没想到竟然惨遭如此下场。

    我站起身,脱掉脚上的军警靴,右脚的靴子已经被某种锋利的牙齿给咬裂了,如果不是军警靴带钢板的话,估计我现在的脚就得废掉了。

    我扔掉靴子抓起干将,又跳回了水里,不管你是什么玩意,今天我要让你血债血偿!金刚炮见我下水也没拦我,转身从背包里掏出了他的那把神龟炮,咔咔的压起了子弹!

    “吱~”我刚游没多远,平静的死水塘猛然的掀起了数丈高的巨狼,一条巨大的蛇形生物呼啸着冲出了水面。

    我被突如其来的巨『浪』推的倒退几米,待得巨『浪』落下,一抹眼睛终于看清了眼前的生物,不由得大叫出声“三『阴』僻水!”

    眼前的蛇形生物竟然是“三『阴』僻水”!

    “老于,快回来,你的狗变形啦。”金刚炮声音之中充满了兴奋之情。

    我转身游到岸边,金刚炮一把将我拉起。“老于,你的狗变成龙啦。这下好了,没啥能打的过它了。”

    我没搭理金刚炮,疑『惑』的看着正在死水塘水面上翻滚的“三『阴』辟水”。按理说三『阴』辟水的魂魄虽然被我封进了白狼的身体,可是也不应该能变幻形体啊。可惜距离太远了看的不够真切。

    “命魂清明,英魄凝『精』,启吾法眼,以观本形。太上大道君急急如律令!”情急之下我捏诀念诵了观气凝神真言。

    一看之下,吓的寒『毛』直竖。一把抓过金刚炮手里的神龟炮,冲着不远处水面上的三『阴』僻水扣动扳机扫出去一梭子钢针。

    “老于,你打它干嘛?”金刚炮疑『惑』的看着我。

    “它额头上没有那三点金星,根本就不是白狼幻化的,我的白狼还在它尾巴上呢!”使用了凝神真言之后我才现,这条“三『阴』僻水”根本就不是乘风道人的那一条。这一条身形要小不少,最主要的是额头上并没有三点金黄斑点。而白狼此刻正死死的咬在它的尾巴上,随着它的翻腾一会儿落到水里,一会儿浮出水面。怪不得刚才我只看见个狗屁股呢。

    水面上的“三『阴』辟水”被钢针『射』中后嘶鸣一声,尾巴一甩就想钻入漆黑的水里。

    “白狼,吠!”我一看情况不好,高声命令白狼松口,同时快跑几步到了水边,右手一挥施出了御气移山诀,一股蓝『色』气息破体而出,冲着三『阴』辟水尾巴上的白狼抓了过去。

    “哈!”金刚炮见我出的气息到不了白狼身边,怒吼一声抓住我的手腕送出了自身灵气,金刚炮灵气一到,前方的气柱顿时又长了一丈有余,堪堪的抓住了正松开“三『阴』僻水”的白狼。我又是一声怒喊,控制着气息将远处的白狼抓到了岸边。

    “嗷~~~~~”落地后的白狼猛然一声嚎叫,转身又想冲进水里。

    “吠,吠,吠!”我来不及喘息,大声的呵止着白狼,上前将它一把抱住。

    “嗷~~~~”白狼在我怀里又出一声愤怒的吼叫,鼻孔一张一闭,表情狰狞,做势『欲』扑。

    “好了,好了,白狼,好了。”我轻轻的拍打着白狼的肩膀部位,稳定着它的情绪。此刻的白狼显然非常的愤怒,愤怒的近乎癫狂,我努力的抱住了它。看来它体内封存的三『阴』辟水的神识还是或多或少的影响了它的情绪,不然一向温顺的白狼不至于如此的凶狠;如此不服从我的命令。我不停的安慰它,过了好久白狼狰狞的面孔终于恢复正常,冲我摇起了尾巴。

    “白狼,吠!”我指着水面制止它再次冲进去。它此刻虽然有着三『阴』辟水的神识可是却只有着犬的身躯,根本不能跟它那条藏在死水之中的同类为敌。

    “嘿嘿,我终于知道那块石头为啥会沉了。”金刚炮掏出烟盒想『抽』烟,结果烟盒里哗啦啦的流了一滩水。他气的一把扔出去多远,打开背包拆开一条,点燃后扔给我一只。

    “它没趁你踩它脑袋的时候把你吞了你是够走运的。”我快的往神龟炮里填压着子弹。原来先前水中央的石头根本不是什么石头,而是那条“三『阴』僻水”的巨大头颅!

    “刚才那是啥玩意?怎么跟古墓里的那条一样。”金刚炮冻的直哆嗦。

    “应该也是条三『阴』僻水,跟乘风道人那条是同类。”我用指尖捏着烟猛『抽』几口,试图驱散寒气。

    “老于啊,你的御物术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金刚炮言语之中充满羡慕。

    “真正的御气移山诀练到极致就不是隔个十来米抓条犬的事儿了。”今天能在生死关头将白狼抓回来,的确存在着很大的侥幸成分。

    “今天幸亏这东西,你造这东西真好使。”金刚炮指了指我手里的神龟炮,穿上了靴子,他虽然浑身湿透,好孬还有双干靴子穿。

    我将两只神龟炮的子弹全部压满扔给他一只,低头开始往脚上套靴子“走吧,快十一点了,咱们得赶快离开这里。”

    “老……老于,走……不不不……了了。”

第五十五章 何方高人

    正文]第五十五章 何方高人

    “怎么了?”我套着靴子。

    “你看。”金刚炮手指前方。

    我系好鞋带抬头一看,终于知道了金刚炮结巴的原因。

    原来不知什么时候,在我们前面的杂石堆上竟然站满了黑压压的一片『阴』魂鬼魅。魂气幻化的服饰呈现不同时代的特『色』,历朝历代的都有,不过没有现有近代装束的鬼魂。

    我和金刚炮急忙『抽』出法器戒备起来,对于鬼魂之属枪支火『药』可是没什么用的。

    “老于,他们为什么站着不动?”金刚炮瞅着眼前的一片『阴』魂侧头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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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9#回复作者:罡风御九秋 回复日期:2o11-1o-18 2o:o6:oo “不知道,你现没有,很多『阴』魂幻化的武器都很像法器”眼前黑压压的一片『阴』魂约有上百之数,站在前排的几个『阴』魂有两个持着魂气幻化成的拂尘,还有一个和尚样的『阴』魂手里竟然握着一柄『阴』气禅杖。

    “完了,完了,不是说是小卒子吗,怎么都是些厉害角『色』。”金刚炮声音都哆嗦了。

    “别吓唬自己,虽然装束像是修道的,可是头上只有魂气而无多少灵气。白狼,靠,靠。”我冲白狼下达着靠近的指令。

    两步之外的白狼竟然没动。

    我凝神一看,只见白狼趴卧在地,头顶三寸处竟然延伸出一股深蓝『色』灵气挡在了我们和诸多『阴』魂之间。

    “三『阴』辟水的神识苏醒了,它在保护我们!”我终于知道了上百之众的『阴』魂为什么停滞不前。

    “你说的是好的坏的?”同样的名字把金刚炮搞糊涂了。

    我指了指白狼的头顶,没有说话。

    “老于,它怎么能控制这些『阴』魂?”金刚炮紧握干将。

    “三『阴』辟水之所以叫三『阴』是因为它本属三界纯『阴』,它能靠着自身的灵气维持乘风道人的尸体千年不朽,可以想象它自身的『阴』气有多重了,这些『阴』魂再『阴』也『阴』不过它啊。”我前后连贯起来分析道。

    “那这些穿的『乱』七八糟的『阴』魂为啥会出现在这里?”面对着眼前这上百的『阴』魂,金刚炮还是心存恐惧的。尽管之前他口口声声称不怕『阴』魂,可那也是针对一个两个而言。

    “我之前想这里可能会有些普通的『阴』魂追着龙尾想吸纳龙气,现在看来不是这么回事。这里很可能是个监狱!”我关心的看了看白狼,现白狼的身体已经开始微微颤抖。

    “监狱?关谁的?”金刚炮瞪大了眼珠子。

    “应该是些滥用道法,恃术为恶的修道中人。”想起之前我的一些作为,不禁背生冷汗。

    “老于,你看它们的魂气之中掺杂着一丝暗红,是从死水塘里出来的,是不是那条三『阴』辟水搞的鬼!”金刚炮终于聪明了一回。

    “很有可能!”白狼的情形越来越糟糕了,三『阴』辟水毕竟已失本身,魂魄出的灵气越来越淡,白狼颤抖的幅度也在增大。

    “老牛,准备开干!”我高喊一声,体内灵气散出,试图替下苦苦支撑的三『阴』辟水,没想到三『阴』辟水竟然跟谁较劲似的偏偏不肯收回灵气。

    “老于,你的狗想自杀!”金刚炮也看出了三『阴』辟水本身灵气已将耗尽,正试图从白狼身上『抽』取本命真元。

    “我草,这个蠢货起了好胜之心,只想和它那条同类拼个你死我活,可是它忘记了它现在已无蛟身,白狼的本命真元哪经的起它瞎折腾。”我急的直转悠,畜生就是畜生,修上几千年智商也不够。

    “喂,你们在这里干什么呢?”就在我急的团团转的时候,『阴』魂之中竟然传来了人的声音。

    我转头一看,白天为我们做向导的黑疯子竟然穿过了重重的『阴』魂,径直向我们走了过来,而诸多的『阴』魂竟然对她熟视无睹。

    “我草,你什么玩意?”金刚炮手里的干将举了起来。

    黑疯子在『阴』魂堆里左看看右捅捅,慢慢的靠近了三『阴』辟水灵气凝成的那道蓝『色』气墙,看了看蓝『色』气墙又歪头看了看白狼,摇了摇头竟然穿过了那道气墙到了我们跟前,脖子上还挂着我白天送她的灰『色』围脖。

    “小兄弟,是你吗?”她的头上有人的生气,所以我肯定她是人。

    黑疯子没说话,走近我用双手扒开遮在她眼前的头,盯着我看了半晌,又摇了摇头。

    “呀,你的剑哪里来的。”黑疯子猛然之间现了金刚炮握在手里的干将古剑。

    “你走远点哈,别伤着你。”金刚炮回复了理智,善意的提醒她。

    黑疯子也不答话,伸手竟然去抢夺金刚炮手里的干将。

    “再抢我不客气了哈。”金刚炮被她搞的一愣,大声的吓唬她。

    “老牛给她,看她想干什么?”我森然说道。一个疯癫『女』人深更半夜的出现在这种场合肯定不是巧合,最主要的是她竟然是从山涧的这一侧出现的,而白天我和金刚炮已经上下的找寻过了,其他的地方根本过不来,所以我很怀疑她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老于……”金刚炮想说什么,被我用眼神制止了。干将本为上古利器,阳气甚重,她如果真的是什么鬼魅的话,遭殃的先是她自己。

    金刚炮不解的松了手,而黑疯子手提着干将竟然流畅的耍出了几个剑『花』,动作优雅流畅,可惜穿的是件破棉袄,看起来稍显怪异。耍了几下后黑疯子拿着干将冲我走了过来,走近我之后竟然伸手想拿我手上的拂尘。

    一旁的金刚炮神『色』不善的『摸』出了神龟炮。

    而接下来的事情就令我更加大『惑』不解了,黑疯子将我手里的拂尘拿起扔在一旁,将干将塞在了我的右手之上,然后抓着我的胳膊摆了个垂剑的姿势。自己则退后几步端详起来,半晌之后终于开了口“你是他吗?”

    “他是谁?”我愕然的问道,一转身见白狼已经两眼翻白,口吐白沫了。情急之下放下干将,捏起了封魂诀想将三『阴』辟水的魂魄封回去。

    “呜~”站在一旁的黑疯子见到我左手的指诀竟然呜呜的哭了起来。“我终于找到你了!”

    我可没时间搭理她『乱』七八糟的疯话,当务之急还是先救我的白狼“阎摩罗王,令止九隍,命魂不失……”谁想到我的封魂真言还没念完,一旁的黑疯子左手一探,竟然将三『阴』辟水的魂魄生生的抓离了白狼的身体。三『阴』辟水的魂魄一离开白狼的躯体,那堵蓝『色』气墙也随之消散。而气墙外黑压压的『阴』魂顿时蜂拥而至。

    “我草,让这个疯子害死了。”金刚炮叫骂一声,拾起地上的九阳拂尘就准备迎敌,而我在看到白狼没什么大碍之后,也握着干将站了起来。

    就在此刻,更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出现了,黑疯子左手抓着三『阴』辟水的魂魄,头都没抬右手伸出,一堵紫『色』气墙顿时出现在了我们和『阴』魂之间,黑疯子轻喝一声再次扬手,浓烈的紫气如『潮』水般涌出,上百『阴』魂顿时呼啸着消散于死水塘中。

    “紫气!”

    “紫气!”

    我和金刚炮同时惊呼出声,我们观气一『门』虽然『门』徒千余,可是真正达到了紫『色』灵气的只有三圣真人亲传的九位弟子。而黑疯子刚才使用的也很像观气一『门』的拘魂诀和除魔诀,只不过没有念诵真言,甚至连指诀都没用捏。

    “别杀它!”就在我们惊魂未定之时,黑疯子抓着三『阴』辟水魂魄的左手竟然凝上了紫气,我一见情况不好,马上出声制止。

    “它是坏的,要杀你的狗。”黑疯子回头看看白狼,又看了看手里正在挣扎的三『阴』辟水的魂魄。

    “它是我朋友,只不过没有了身体,你快把它放回去。”我指着她的左手小心翼翼的说道。

    “放回去你的狗就活不成了。”黑疯子指着萎靡在旁的白狼。

    “它也是你朋友吗?”黑疯子手指黑水。

    “那个不是,绝对不是!”金刚炮终于从震惊之中清醒过来,说的一本正经。

    黑疯子也不说话,上前几步,右手紫气又出,直『射』黑水,片刻之后闭上了双眼。

    “老于,她是不是神仙?”金刚炮被面前匪夷所思的一幕彻底惊呆了。

    “不像。”我摇了摇头说的并不肯定。白天我还看过她的气息,没有任何特殊的地方,灵智之气很短,标准的弱智。

    “她的道法是不是跟咱俩学的一样?”金刚炮注视着正闭目而立,伸手御气的黑疯子。

    “像又不像。”我点头又摇头。黑疯子此刻的御气手法很像是在施用搜魂诀和移山诀,可是我从来就不知道这两种法术可以同时施展。

    “你脑子里的那个也不知道吗?”金刚炮又指着我的头。

    “妈的,我哪能什么都知道,你怎么不问我,他当年用什么东西擦屁股?”我没好气的呛了金刚炮一句。乘风道人的记忆在我的脑海里始终都是片段,并不完整。

    “哎呀妈呀……”

    金刚炮猛然之间大叫起来。

    我回头一看,只见岸边的黑疯子手掌下翻紫气外扬,竟然遥距数丈将水下隐藏的那条“三『阴』辟水”给生生的抓了出来。

    “快『弄』死它。”金刚炮指着水面之上挣扎着试图摆脱紫气控制的“三『阴』辟水”叫嚷起来。

    黑疯子并未回头,左手的三『阴』辟水魂魄信手扔出,右手五指弯曲,动作迅疾之极,我和金刚炮呼声未落,黑疯子已经抓着手里另外一条“三『阴』辟水”的魂魄转过了头“这个要吗?”

    “不要,不要。”我和金刚炮摆手不止。黑疯子手里的三『阴』辟水比先前那条明显要凶恶许多,兽『性』更显暴戾。

    黑疯子也不犹豫,右手紫气又出,五指猛然合拢!

    “蓝『色』。”金刚炮粗中有细,百忙之中捏诀看了一眼正跌落死水之中的三『阴』辟水。本来盘踞在这『阴』渊之中的那条三『阴』辟水为暗红气息。

    “大恩不言谢,敢问前辈道号!”我肃穆的向正拍着手的黑疯子道谢。黑疯子如此高深的修为,竟然隐藏的这么深。不但在危急关头解了我俩的燃眉之急,更了却了我的一桩心事。

    “你说什么?”黑疯子一脸茫然。

    我和金刚炮对视一眼,都不明白她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

    “你们,你们,你们……”黑疯子终于开口了,我和金刚炮赶忙洗耳恭听。

    “你们有没有吃的,我饿了......”

第五十六章 慕容追风

    正文]第五十六章 慕容追风

    我和金刚炮赶忙把背包里的备用干粮拿了出来,黑疯子也不客气,抓过一包方便面撕开就干嚼起来,吃相实在是不太雅观,不过偶尔『露』出的牙齿在黑不溜秋的脏脸的衬托下倒是相当洁白。

    “你怎么到这里来的?”我试探着问。既然她不承认自然有她的原因,我想旁敲侧击的看看能不能套出点什么来。

    “不知道,我本来在睡觉的,一醒就来了。”黑疯子把那包方便面啃的“咯吱咯吱”的。

    “你会风行诀吗?”金刚炮『插』嘴问道。这么远的距离,普通人跑也得跑几个钟头。

    “你说什么?”黑疯子回头反问,神情不似做假。

    “你来这里干什么?”这是重点,我试图搞清楚。

    “找你。”黑疯子用脏兮兮的手指指着我,嘿嘿傻笑着。

    “找他干什么?”金刚炮指着我问道。

    “忘了!”黑疯子抓着啃了一半的方便面呆住了,神情茫然。

    黑疯子话一出口,我和金刚炮顿时哭笑不得,这大老远的跑过来找我,竟然忘了为什么要来。

    “你认识这把剑吗?”金刚炮拿过干将。

    黑疯子一见干将立刻将吃剩的方便面硬塞进了嘴里,腾出手来抓过干将,右手熟练的在剑柄之上连摁两下,拔出了宝剑指着我“这个我认识,是师傅给他的。”

    我和金刚炮愣住了,她怎么知道这柄干将古剑的出鞘机关?她所说的师傅又是谁?

    “这个给你吃。”金刚炮说着拿出一包压缩饼干从黑疯子手上把干将换了下来,拉着我走远几步。

    “老于,她真的是个疯子,不过好象认识你。”金刚炮回头看了看正好奇的看着手里压缩饼干的黑疯子。

    “她不是认识我,她很可能认识的是乘风道人。”我说出了我的想法。

    “怎么可能?她岁数不大。”金刚炮吃惊的张大了嘴。

    “咱俩也不大啊!”我浑身湿透,冷的抖,『抽』烟点着。

    “你的意思是不是说她也是以前的人转世的?”金刚炮抢过我嘴上的烟,狠『抽』几口。

    “不像转世,真的转世的话你会不会把自己『弄』成个彪子?”我又点上一支。

    “会不会和猪八戒一样投错胎了?”金刚炮又想起了《西游记》。

    “不像,我现在在想她的那句‘师傅给他的’是什么意思?”这柄干将古剑本是乘风道人下山之时,师傅三圣真人赐给他的。这个黑疯子怎么知道这个细节。

    “老于,别想了,真的是个彪子,不是装的。”金刚炮一转身看到黑疯子终于撕开了压缩饼干的包装,拿出一块给白狼咬了一口,剩下的又塞自己嘴里了。白狼之所以吃压缩饼干我怀疑是因为那玩意跟它小时候吃的颗粒饲料味道差不多。

    我没有接金刚炮的话茬,紫阳观的观气一『门』能出紫『色』灵气的只有三圣真人本人和亲传的九位弟子,而这九位里只有一位是『女』的。想到此处,我快的转身回到了黑疯子旁边。

    “小兄弟,你是不是个『女』的啊?”我试探着问。

    “不是,不是,不是。”没想到我随便的一问竟然令黑疯子扔下了手里的饼干,抓紧了破旧的棉袄。

    “老于,看样子有人欺负过她。”金刚炮靠近我小声说道。

    我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 是哪个没良心的欺负这么个疯癫『女』人。

    “那你是男的啦?”我安抚着她的情绪。

    黑疯子听我这么一说,高兴的点了点头,抓过跌落在旁边的饼干又吃了起来,压缩饼干没有水分噎的她难受,金刚炮见状赶忙递过去一瓶矿泉水。

    “小兄弟,你刚才做的那些事情是跟谁学的?”我柔声问道。

    “我干什么了吗?”黑疯子竟然对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毫无印象。

    “那你还记得你叫什么名字吗?”我继续追问。

    “我叫黑疯子。”黑疯子随口就来。

    “不对,你不叫黑疯子,你叫追风子”我试探着。

    我话音刚落,黑疯子就僵直不动,陷入了沉思。

    “老于,追风子是谁?”金刚炮也被我说的一头雾水。

    我挥手制止了金刚炮的问,低头靠近黑疯子,继续柔声提醒:“想起来了吗?紫阳观于乘风,乘风子,慕容追风,追风子……”

    “我不吃你饼干了,你不要再问了,我头疼!”黑疯子忽然之间站了起来,将手里的饼干和水扔了出去,大声的着脾气。

    “好,好,好,我们不问了。给你水喝。”金刚炮急忙将她扔出去的水拾了回来。

    “老于,追风子是谁?”金刚炮转身问我。

    “乘风道人的六师姐慕容追风。”我长叹一口气。种种迹象表明这个衣裳褴褛又能散出紫『色』灵气的疯『女』人很像乘风道人的那位师姐。

    “『女』的怎么叫‘子’啊?”金刚炮印象当中只有男道士才能叫‘子’。

    “截教和道教是一样的,男的称道士,『女』的喊道姑,但是道号一律带‘子’。”我引经据典的给金刚炮补着理论课。

    “这些先放一边吧,咱能不能先找个地方暖和暖和,我都快冻硬了。”金刚炮跺着脚。

    我『摸』了『摸』已经硬的袖子,接受了金刚炮的建议。

    “老于,别看了,你还等它出来跟你道个别,说声谢谢啊。”金刚炮背着背包走在前面,黑疯子嬉笑着和白狼走在中间。

    三『阴』辟水的魂魄被黑疯子强行封进了死水里的那条蛟龙身体之后是跌落入水的,这么长时间了竟然没有任何动静,所以我很担心它是否安好。不过这潭死水『阴』魂聚集,『阴』气较当年乘风道人为它做的五水聚『阴』池浓重了很多,对于它来说正是修行的极佳之所。虎归深山,龙入『阴』渊,也算是比较理想的结果了。我叹气转身,跟上了前面的二人一犬。

    爬出山涧,北行数里,终于寻到一处避风山『洞』,我和金刚炮找寻枯枝燃起篝火。

    “她怎么办?”金刚炮烘烤着换下的湿衣,指着坐在一边正瞌睡的直点头的黑疯子。

    “还能怎么办,天一亮了送回去。”黑疯子怎么来的我们不知道,但是我们却不能将她扔在这大山里,更何况她很可能跟我们有着某些渊源。

    “咱俩身上一人一万,存折上还有六十二万,不行的话咱俩给她找个救助站,多给人家点钱让人家好好照顾她,等咱俩回来了再想办法安置她。”当年得到那一百万的时候我身在军营没有身份证,所以都存在他的名下,他回去给他二哥娶了个媳『妇』,说是娶其实跟买的也差不多,『花』了不少钱。因此具体剩下多少我并不清楚。

    “好。”我点头同意,金刚炮的提议算是目前最可行的办法了。

    “老于,她到底是不是你说的那个师姐?”金刚炮扔过一支烟。今天在山涧之中如果不是她的及时出现,这百余『阴』魂就够我俩喝一壶的了。

    “手法很像!”我拣出一根带火枯枝点着了烟。“紫阳观的观气『门』人能出紫『色』灵气的『女』人只有排行老六的慕容追风。”

    “他们的名字怎么都带个‘风’字?”金刚炮感觉好奇。

    “道士和和尚不同,和尚讲究的是舍弃一切,追求无我,所以和尚没有姓氏,若有人非要问,他们会说自己姓释,意思是说释迦牟尼就是他爹了。道士不一样,道士的俗家姓氏不改,你像大师兄马凌风吧,‘马’是俗家姓氏,‘凌’是师傅赐的名,而‘风’则是他们这一辈的辈分。”

    “老于,那九位弟子都是谁你都记得吗?”金刚炮又想指我的头,看我面『露』不悦,赶忙手指一转,指着自己的牛头。

    “记得。”我点了点头,这个真记得。

    “快说说,都叫啥?有啥本事?”金刚炮好奇心重,半卧下来瞪大了眼。

    “大师兄马凌风,号凌风子,『精』于控土之术,人品不咋地,这你都知道了。二师兄齐御风,号御风子,擅长的是凌空之术,也就是风行诀练的出神入化。他应该是后来的紫阳观观主。”

    “怎么来了句应该啊?”金刚炮『插』嘴。

    “因为乘风道人下山以后没有再回去过,大师兄之下就属二师兄法术厉害,为人也和气,大家都喜欢他。三圣真人羽化之前应该会传位给他。”我拨拉着柴火。

    “三师兄龙骛风,号骛风子,练的是长生之术,乘风道人入『门』比三圣真人还大。”

    “多大岁数?”金刚炮目瞪口呆。

    “七百多岁,九位弟子之中他是唯一的异类。”我又『摸』出了烟。

    “异类?”

    “他本体是条青石蟒,也就是你说的大长虫”我点上烟。

    “啊,你们的师傅怎么收了那么个玩意?”金刚炮对于不符合常理的事情还是很难接受的。

    “截教本身的收徒原则就是‘有教无类’,只要悟『性』好,禽兽之属都可以求仙问道,得入山『门』。再说他修道有成,已经可以变幻形体了,平时跟人一样的。”

    “四师兄黄溯风,号溯风子,他是这帮人里最干正事的,观气之术上窥凌霄下探『阴』曹,明乾坤辨『阴』阳,不过悟『性』差了点,当年冲紫气玄关时,关键时候忘了真言,差点让天雷劈死,幸亏三圣真人及时出手替他化解了。”

    “哈哈哈哈~”金刚炮大笑起来,看我脸『色』不善,急忙闭嘴。

    “人家再孬也冲破了紫气玄关,不像你练了四五年了,还是个红的。睡觉吧,我累了。”我说着扔下手里的木棍。

    “别,别,别,我不笑了,你接着说。”金刚炮正听的起劲,不肯罢休。

    “五师兄叶傲风,号傲风子,五行归金,可驭兵戈于千里之外,铁器除外。这几个师兄弟之间他和大师兄凌风子的感情最好。”

    “为什么铁器不行?”

    “铁隔『阴』阳,不受驭使。”

    “六师姐慕容追风,号追风子,是九位弟子中唯一的『女』人,因为先天残疾,所以『性』格孤僻,修习的法术也最为偏『门』,驱神御鬼属她最厉害。”

    “她有什么残疾,是不是痴呆?”金刚炮回头看了看正靠在石壁上呼呼大睡的黑疯子。

    “痴呆怎么练道法,她是个侏儒。”我小声说道。

    “侏儒?”金刚炮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老于,你说话真文明,直接说小大人不就完了吗。那肯定不是她了对吗?”金刚炮冲了山『洞』里面努了努嘴。

    “躯体肯定不是,气息很像,不过当年乘风道人好象跟她没什么太多的瓜葛”我记忆里乘风道人和他的这位六师姐好象接触的并不多。

    “会不会她跟你一样,投胎以后忘了什么?”金刚炮往火堆里扔了几根树枝。

    “凌风和乘风当年都是身受重伤,无奈之下才做出那样的举动,正常的话修道的人活个几百年很正常的,用不着干那蠢事。”我又点上烟。

    “那她到底是真疯还是假疯?”金刚炮打着哈欠。

    “明天找个机会试试她就知道了,睡吧,老牛。”我也困了。

    “说完再睡。”金刚炮倒『挺』坚持。

    “七师兄也是个复姓,叫公羊倚风,号倚风子,五行属火脾气暴躁,擅长御气控火。”

    “八师兄温啸风,号啸风子,是个不务正业的主儿,本来悟『性』很好,却偏偏『迷』上了画画,没少挨师傅骂。老九跟我同名同姓,号乘风子,擅长御水,说完了睡觉。”我困的要死,快的将后三个说完,进了山『洞』靠着白狼躺下了。

    “老于,你看你这些师兄姓马姓羊的都有了,就没个姓牛的吗?”没个本家,金刚炮很失望。

    “没有。”

    “你再仔细想想啊。”

    “哦,好象有一个。”

    “太好了,叫什么风?”

    “『抽』风!”

第五十七章 御气延灵

    正文]第五十七章 御气延灵

    天亮了,下雪了。

    白狼起的早,出去转了一圈叼回一只兔子。

    “小兄弟,吃完饭,我们送你回去。”我对睡醒的黑疯子说道。

    “我想跟着你。”黑疯子双眼紧盯着金刚炮正在火上翻烤的兔子,不停的吞咽口水。

    “不行的,我们要去的地方你去不了。”金刚炮走过来拿出食盐。

    “为什么?”黑疯子可怜巴巴的看着金刚炮。

    “因为太危险了。”金刚炮端着积雪化成的水“你先洗洗脸吧”

    黑疯子接过水盆胡『乱』的抹了两把,然后用袖子一擦,完事了。

    我拿过『毛』巾用水浸湿,帮她仔细的擦拭了一下,黑疯子终于『露』出了庐山真面目。二十左右岁,面目姣好,眼睛『挺』大但是没神。

    “你今年多大了?”金刚炮烤着兔子,回头问道。

    “二十三岁半。”黑疯子竟然对自己的年龄说的有零有整的。

    “你家在哪里?我们送你回去吧。”我试图问清楚她的来历。

    “没家。”黑疯子说的心不在焉。

    “那你在这里干什么,平时怎么生活?”金刚炮手里的烤兔子已经出了香气。

    “等他。”黑疯子指着我。

    “等我做什么?”她此刻还算清醒,我趁热打铁。

    “给你带路。”尽管跟我说话,黑疯子的眼神并没有离开金刚炮手里的兔子。

    “去哪儿?”我一看有戏,紧张的声音都颤抖了。

    “找师傅。”黑疯子手指北方。

    “师傅在哪儿?”我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在……那个……我忘了。”

    “……”

    “……”

    “老于,你怎么把她送过去?”金刚炮指着宽约七丈的死水。

    “这……”我瞅了一眼手里还抓条兔子『腿』的黑疯子犯了难。昨天晚上黑疯子怎么过来的她自己也不记得了。难不成今天要她游过去?

    “老于,让她跟着吧,她法术那么厉害,能保护自己。”金刚炮似乎对这个黑疯子『挺』有好感,试图替站在一旁可怜兮兮的黑疯子说情。

    “可是她老是『迷』『迷』糊糊的啊,法术也时灵时不灵的,跟着咱对她不一定是件好事啊。”早上我又拐弯抹角的试探了一下黑疯子,她根本就对昨天晚上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和金刚炮对于这个黑疯子的去留问题,争执了好长时间,最后我妥协了。

    “你能保证听我们话吗?”金刚炮一本正经的问黑疯子。

    “我一定听话。”黑疯子将手里的兔子『腿』放进了衣兜,在衣摆上擦了擦手。

    “老于,你就放心吧,你看她都保证了。”金刚炮嬉皮笑脸。

    “走吧,走吧。”我低着头挥了挥手,疯子的保证有屁用啊。

    看着这支由一条犬,一个疯子,一个脑子少根弦的金刚炮组成的队伍,我真是哭笑不得,这样的人马能进的了昆仑山吗?

    “老牛,你等一下。”走了不远,远处出现了一条小小的沟壑,我上前几步拉住金刚炮吩咐了几句。

    “能行吗?”金刚炮转头瞪着我。

    “你想『弄』清楚事情真相就听我的,记住了就和平时走路一样。”我说完又刻意落后几步,看着金刚炮领着黑疯子走近那条沟壑。

    沟壑有三米多宽,普通人想跳过去不太容易,我刚才叮嘱金刚炮的就是让他不『露』声『色』的使用风行诀跨过去,以观察黑疯子的反应,因为在我的记忆之中当年的慕容追风因为身材矮小,所以在施展风行诀时有一个与其他同『门』不一样的奇特姿势。

    金刚炮走近沟壑微一提气迈了过去,而黑疯子也自然的跟了过去,没有任何的勉强或者刻意。而在她起步时果然是两足不动,转腰挥袖,正是慕容追风的袖舞青风。

    从这一刻起,我知道,不能再喊她黑疯子了。

    “老于,是她吗?”我和白狼跨过沟壑,金刚炮小声问我。

    我点了点头。

    “那她怎么成了疯子了?”金刚炮呵气暖手,雪越下越大了。

    “紫阳观中她的御魂之术可以说是最厉害的,她如果想用移魂术延长寿命的话,那简直是易如反掌,根本就不会出现什么差错。至于为什么成了今天这个样子,我猜想她可能是为了保持当年的修为,而施展了延灵诀。”我抓起一把雪塞进嘴里。

    虽然同为紫气,可是千年之后慕容追风的紫气依然很浓烈,而凌风道人和乘风道人却明显的暗淡不少,虽说可能是当年受伤之故,可是还有一点原因不得不提及,那就是不管是移魂之术还是重生之法都会削弱自己的本命真元和所蓄灵气。而御气延灵诀则是唯一一种可以保持自己修为不弱,灵气不减的法术。但是俗语说的好‘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有利必有弊,延灵诀的最大弊端就是因为减少了对宿主灵魂的控制,而更容易受到同化而『迷』失本『性』。再者因为普通人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了修道之人的霸道修为和充盈灵气,所以往往会造成被附身之人的暴毙,因而御气延灵诀亦属邪术。

    “啊~~~~~那她岂不是快死了?”金刚炮以前曾经听我说起过师『门』的御气十三诀,因而也知道被施了延灵诀的人通常活不过两纪。

    “这个慕容追风应该是有什么心愿未了,所以才附在这个『女』孩儿身上等待时机,时候到了她应该会散功收法,驾鹤西去。不过我担心的是她现在这个样子,是否还记得自己到底想干什么?”我苦笑摇头。费这么大力气保存灵气,到最后却忘了保存灵气是为了干什么那才可悲呢。

    “她现在傻乎乎的,是不是受到她曾附身的那些人的魂魄影响?”金刚炮掏出烟盒。

    “一纪十二年,每人最多附身两纪,你自己算算吧,这么多年下来她到底上了多少人的身,能不受影响吗?”我点上烟『抽』了几口,感觉暖和许多。

    “那她不是杀了不少人?”金刚炮指着前面正裹着棉袄在雪地中艰难行走的慕容追风。

    “延灵诀施展不易,除非宿主死亡,或者施术者本人散法,否则是不会换宿主的。”

    “宿主是啥?”金刚炮知识的匮乏再度显『露』。

    “就是那些被附身的人。”我指了指前面被慕容追风附身的『女』孩。

    “ *** ”金刚炮扔下烟头,快步跟了上去。

    一行人顶着风雪,一路北上,尽管我和金刚炮事先做好了遭罪的准备,可是到了现在还是叫苦不迭,人家形容山路难行叫山路崎岖,而我们连崎岖也捞不着崎岖了,因为根本就没路。这鬼地方不知多少年没人来过了,树木的枯叶落了能有一尺厚,上面还覆盖着积雪,走上去深一脚浅一脚的,累的要死,一天也走不出几里地去。

    一开始白狼还活泼的四处『乱』跑,撵兔子捉獾,忙的不亦乐乎。后来我们无意之中竟然现了老虎的足迹,为保安全我还是限制了白狼的行动。

    “老于,这么走下去,到不了昆仑山,咱们就得先死这儿……”金刚炮拄着一根树枝,抖了抖身上的雪。

    这十多天的跋涉令的我和金刚炮疲惫不堪,一开始还沾白狼点便宜,偶尔的吃点野味。后来我不敢让白狼单独行动了,我们的食物就成了问题。三个人加一只犬的嘴巴总不能缝上,一路下来,我的背包已经轻了许多。

    “是啊,不能再走了,咱得找地方歇会儿,等雪停了再走。”目前最阻碍我们行程的还是这无休止的大雪和刺骨的寒冷。最近几天的晚上都是在野地里『露』宿的,我和金刚炮的手脚已经出现了冻伤的迹象。

    “最好能找个山『洞』,点堆火,要是能『弄』只大点的野味烤烤那就更好了。”这几天的奔『波』对金刚炮来说还是可以忍受的,他不能忍受的是啃了几天的压缩饼干。

    “是啊,再烧点热水,泡杯咖啡,靠着火堆好好睡一觉。”咖啡里含有咖啡因,作用和香烟里的尼古丁类似,都可以提神醒脑,所以临行前我着实买了不少。

    “咱快点走吧,趁着天亮看看能不能找着歇脚的地方。她的鞋子又湿透了。”金刚炮指着不远处的慕容追风。这一路上的艰辛令我们两个大老爷们都感觉吃不消,而这个单薄瘦弱的『女』孩却愣是咬牙撑着,丝毫没有拖累我们。当初进山我和金刚炮是有着充足准备的,每人两套衣服和两双高筒军警靴,而慕容追风脚上穿的却只是普通的黑『色』布鞋,还不是棉的。脚又太小,穿不了我们的鞋子,我和金刚炮只能把袜子让她多套几双,到了晚上轮流着帮她烤干被雪水湿透的鞋子。

    又行数里,跑在前面的白狼竟然意外的有了收获,一只倒霉的田鼠被它摁了个正着。叼在嘴里跑过来冲我邀功请赏。

    “妈的,这野味也太大了点吧。”金刚炮一把薅下白狼嘴上的田鼠。

    “这就不错了,要啥自行车啊。”我借用了一句赵大神人的明言。

    “老于,这玩意能吃吗?”金刚炮手里的田鼠还没死透,贼眉鼠眼的,嘴巴尖尖,还长着两撇小胡子。

    “你能!”我『奸』笑一声,迈开了步子。

    “老于,第二道气息还有多远啊?”金刚炮提着尾巴端详了半天,最终还是扔了那只倒霉的田鼠,快步跟了上来。

    “按地势看应该在正北三十里,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从这里看不到那道黄气。”寒鼠地图上的第二道气为黄『色』,路引为“盏冷之余三百里,黄府『洞』天似有仙。”

    “哎,可惜这个带路的先『迷』路了,不然咱可以问问她。”金刚炮苦笑着。

    慕容追风自从那日在死水塘边大展神威之后便沉寂了下来,别说道法记不起来了,就连带路的事儿也忘了个干净,一路上只是低头跟着我俩走,好几次走错路她也不出声提醒,看样子是真忘了。

    “快走吧,看看天黑之前能不能找个好点的落脚之地”我摇了摇头,低头迈步。

    再行十里,暮『色』又临。

    “老于,咱又中奖了,快看,这个山『洞』大啊~~”

第五十八章 瓮中捉鳖

    正文]第五十八章 瓮中捉鳖

    “哈哈哈哈~”金刚炮欢呼着冲着前方不远处的山『洞』跑去,我们紧随其后。

    “等等!”临近『洞』口,我喊住了金刚炮“有脚印。”

    山『洞』位于一处峭壁之下,四周皆是『乱』石,唯独『洞』口光滑平整,高宽丈余,不似天然成就,而『洞』口处的雪地之上,出现了野兽的足迹。

    “蹄子的,不咬人,太好了,咱给它来个瓮中捉鳖。”金刚炮听到我的呼喊,蹲下来仔细的观察了一会儿,见野兽足迹为蹄形,开心的掏出了神龟炮率先走了进去。

    野外生存训练为我们特种部队训练的必修科目,野外观察未知的野生动物是否对人有危险『性』主要得看足迹,大型猫科动物的足迹一般为梅『花』形,见到这类的足迹最好还是远远的躲开。其他的蹄形足迹一般为食草动物,相对安全。

    进入山『洞』之后,我们放下背包,抖了抖身上的雪『花』,顶着风雪跋涉了这么长时间,终于遇到可以歇脚的地方,今天晚上不用挨冻了不说,『弄』的好还能吃上久违的『肉』。我开心的掏出神龟炮压了几子弹。由于子弹的弹匣弹簧不像部队制式枪支那么有弹力,所以平时都是不装弹的,以免压坏弹匣弹簧,造成记忆『性』变形,影响送弹。

    “老于,这么黑,狍子啥的能看的见吗?”山『洞』比我们想象的要大的多,我和金刚炮在黑暗中『摸』索出老远,并没有见到想象中的山鹿和狍子,而『洞』『穴』内已经完全没有光线了,虽然我和金刚炮依仗着法术可以看清东西,但如果真的有猎物的话应该也不会蹿进这么远。

    “先回去吧,让她自己在那儿我不放心。”我俩行动之前我让白狼守护『洞』口,顺便保护着慕容追风。

    还好,我俩回来时,她和白狼都在,而且山『洞』之内竟然还多了一堆枯枝。看样子在我和金刚炮捕猎的时候,慕容追风也没闲着。

    燃起篝火,烧开雪水,我和金刚炮将被风雪打湿的衣服放在火旁烘烤,然后冲上咖啡,点上烟。享受着这难得的舒适,慕容追风坐在一堆枯草之上喝着热水,本来金刚炮也给她冲了一杯咖啡,可惜她并不喜欢。

    “老牛,数数子弹还有多少。”装备都是金刚炮背着的,而我则主要负责背负给养。

    “二百六十多,你打长虫用了不少,我在路上打兔子也用了一些。”金刚炮这些天来遇到兔子就打,可惜神龟炮终究不如 54 手,没有准星,离的远了准确度不够,所以他所谓的打兔子其实也就是吓唬兔子。

    “行,省着点用,我再出去『弄』些树枝,这些烧不到天亮。”我说着起身走了出去,而金刚炮则帮慕容追风脱下鞋子,凑近了火堆。

    趁着天『色』还未全黑,我就近寻了些枯枝,而白狼则不知从哪里撵出一只猪獾,让我一枪穿了头。

    我抱着大堆的枯枝,白狼则费力的拖着猪獾回到了山『洞』,金刚炮一见猎物,大喜过望,掏出军刀洗剥好了就串棍上火。

    “老于啊,这家伙能有二十多斤吧?”金刚炮美滋滋的给野味上着佐料,金刚炮的厨艺可比道法厉害不少,这一路上都是他作饭。

    “差不多吧,白狼拖着都费劲,把獾油接着,治烫伤『挺』好用。”我点烟倚卧。

    “小兄弟,跟着我们这么受罪,你后悔了没有?”我冲不远处抱膝呆坐的慕容追风说道。她不喜欢我们把她当作『女』人,所以我们对她的称呼并没有变。

    慕容追风摇了摇头,最近这几天她的话越来越少,独自愣的时间越来越长,不过我感觉这是件好事情,不是说宁静致远嘛,让她静一静或许还能想起点什么。

    不知什么时候,香味出来了。

    “老牛,手艺见长,口头嘉奖一次,继续努力。”我打开包裹掏出他的高度白酒扔给了他。金刚炮的几瓶子白酒是他的最爱,临行前死缠硬磨的非让我给背上。

    “那是,不是我吹牛,我这手艺回去开个小饭店都行。”说他胖,他马上给你喘上了。

    “香味是从里面传来的。”猛一抬头,只见慕容追风手指『洞』『穴』深处说话了。

    我和金刚炮同时回头,漆黑的山『洞』一片死寂,不过的确有种特殊的香味从深处飘溢了出来,香味浓重而怪异。

    “老于,怎么有股子膏『药』味?”金刚炮伸着鼻子嗅闻。

    山『洞』深处飘出来的香气与麝香类似,金刚炮说膏『药』味也没说错。我低头想看看白狼的反应,谁知道这一低头给我吓了一跳,本来趴在我旁边的白狼竟然耷拉着耳朵,茫然的向山『洞』深处跑去。

    “白狼,靠。”我焦急的冲它下达命令。

    白狼听到我的声音,回头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山『洞』深处,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跑了回来。

    “老牛,差不多了咱就吃,吃完换地方。”怪异的香气令我感到不安。

    “换啥啊,不就是股子香味吗,至于这么大惊小怪的嘛,再说了,咱怕啥啊?哎呀我地妈呀,老虎!”

    金刚炮刚说不怕,马上来了个他怕的。不知什么时候『洞』口处竟然进来了一只『花』斑老虎,正缓缓的冲我们走来。

    “戒备!”我一紧张就习惯说军事术语,金刚炮离慕容追风比较近,一把拉起慕容追风靠近了石壁。我则掏出神龟炮和白狼靠在了另一侧的石壁。

    “老于,你不开枪还等啥?”金刚炮的神龟炮落在了火堆旁边,一伸手从背后『抽』出了干将。

    我挥手制止了金刚炮的呼喊,眼前的这只老虎应该是雄『性』,『毛』『色』鲜亮,个头不小。可是它的动作似乎有点怪异,动作呆板,步幅沉滞。最主要的是老虎也应该是怕火的,而此刻我们这里正火光闪亮,人声嘈杂,它怎么还敢进来。

    我右手的戒备姿势一直没变,金刚炮也不敢有什么动作,眼睁睁的看着这只庞然大物一步步的走近。

    “老于,它干啥去了?”金刚炮手指山『洞』深处,一脸的『迷』『惑』。

    “可能进去瓮中捉憋了吧?”老虎走近我们并未停留,而是径直向山『洞』深处走去,甚至连白狼出的几声吠叫也置若罔闻。

    “你可拉倒吧”金刚炮也知道我说的是玩笑话,拉着慕容追风回到火旁。

    “看它那样子可能是被什么『迷』『惑』住了。”我想起先前白狼的怪异举动做着猜想。

    “五气正常,谁能『迷』『惑』它?”看来在我紧张的时候,金刚炮还『抽』空给这位虎兄弟看了看气。

    “走,换地方。”我说着开始收拾东西,金刚炮则赶忙把烤的半生不熟的獾『肉』装进了袋子。

    “把干将给我,别『弄』脏了。”我一把抓过干将,放进了我的背包。

    “小兄弟,走啊。”我和金刚炮匆忙的收拾完东西准备离开这渗人的地方,见慕容追风仍然呆站在原地。

    “得从这儿走!”慕容追风手指山『洞』。

    “啊?”我和金刚炮异口同声。这个慕容追风一路上少言寡语的,关键时候怎么蹦出这么一句。

    “老牛,拉上她,走!”我领着白狼率先迈步。这时候可不能听她疯言疯语的。

    “轰!~~~~~~”

    就在我即将走出山『洞』之际,山『洞』出口竟然从西向东移出一道巨大石『门』,将『洞』口封了个严实!

    “你干什么了?”我猛然转头,只见慕容追风手携紫气,摁向石壁的某处,旁边呆站着金刚炮,一脸的惊愕。

    “我记得这地方,你们得从这里走……”慕容追风缩回手,讷讷着。

    我快步上前,一把拉开慕容追风。只见石壁之上,竟然有一个暗灰『色』的『阴』阳八卦形的突起。看来这山『洞』并不像我们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牛金刚,她刚才怎么『弄』的?”我冲着仍站在一旁呆的金刚炮吼道。

    金刚炮张着个大嘴,惊的话都不会说了,伸出右手顺时针转了转。

    我转身伸出右手,抓住了那石质的『阴』阳形突起,逆时针的转了几圈,竟然轻飘飘的,毫不着力。

    “老于,她刚才旋转时,右手是带着紫气的。”金刚炮这才回过神来。

    “打开!”我上前一把抓住慕容追风森然道。我不管她到底有什么用意,总之这座山『洞』肯定不是什么清净之所,先前白狼和那只老虎的怪异举动就足以证明这一点。解铃还需系铃人,紫气我是不出来,金刚炮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如今之计只能让慕容追风出手。

    “开什么?”慕容追风一脸的茫然。

    “少给我装糊涂,把石『门』打开,不然我不客气了!”我大声吼道。关键时候可不能讲什么怜香惜『玉』。

    “我不会啊。”慕容追风被我凶狠的眼神吓的带起了哭腔。

    我可不管那一套,抓住了她的右手左右旋转了几下石『门』机关,竟然毫无反应。

    “老于,老于……”金刚炮见我情绪失控,抓着我的手将我拉到一边“她可能真忘了,你『逼』她也没用啊,再说真『逼』急了,她翻脸了你也打不过她啊。”

    “转眼就忘,她是彪子吗?”我气愤的甩掉金刚炮的手。

    “那你感觉她不彪吗?算了,算了,咱不是还有不少干粮和水吗,先往前走走看看。”金刚炮递过一支烟。

    “老牛啊,让你跟着我冒这么大的险我已经很过意不去了,这前面明摆着有什么脏东西,咱能躲着过去,何必硬上?”我『抽』了一口烟,情绪稳定不少。

    “你不常说‘明知山里有老虎,也要上去抓吗’,这里正好也有个老虎,听说那玩意浑身是宝,咱不正好给它来个瓮中捉鳖吗?”金刚炮劝解着我。

    “拉倒吧,人家那叫‘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再说了,现在这情况,还指不定谁是鳖呢……”

第五十九章 武德三年

    正文]第五十九章 武德三年

    事已至此,脾气也无济于事,只能硬着头皮走一步算一步了。

    中国有句俗话叫“随遇而安”,我们现在就够“安”的了,金刚炮把猪獾又给架火上了,

    很快『肉』香四溢,平时不喝酒的我也抓过酒瓶子灌了几口。獾『肉』没有杂味,入口香浓劲道。有天大的事情也得先吃饱了再说,下一顿还指不定啥时候呢。

    慕容追风把我们困进来后,又啥事都忘了,看着火上的『肉』坨子不停的吞口水。金刚炮砍下一条獾『腿』递了过去,慕容追风畏畏的看着我不敢伸手接。无奈之下我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冲她挤出点笑容,她才一把抢了过去啃吃起来。

    “老于,你笑的真够假的。”金刚炮喝了半瓶子白酒,说话也直了。

    “草,她把咱给困这么个山『洞』里,前途凶险,生死未卜,我能笑出来就不容易了。”我把一块儿流着獾油的『肉』块塞进嘴里『抽』空说道。金刚炮这家伙烹饪技术的确过硬,这么大的猪獾被他烤的外焦里嫩,里外入味。

    “你看她那样儿,像是故意的吗?”金刚炮指着狼吞虎咽的慕容追风。按理说内心有鬼的人总是心虚的。不过看她那副吃相倒真看不出她有心虚的意思。

    “老牛,你给我说实话,你是不是看上她啦?”酒喝多了不好,我现在说话就不太靠谱了。

    “才没有呢。老于啊,我这辈子苦啊,从小就挨欺负,到了十几岁了还穿带补丁的『裤』子,家里穷没办法,你看我那俩哥哥虽然傻可是却疼我,抓个知了掏个鸟蛋也都给我留着。小时候不懂事不知道好坏,可是等我长大了,我现这社会上的人怎么都那么坏,谁都想祸害我。相比之下还是我那俩哥哥好。所以啊,我就总结出一条经验,彪子都是好人!”金刚炮喝多了,大感慨。

    金刚炮这家伙脑袋少根筋,运气也不好。泡妞被人家下套抓『奸』,参加工作又被杨军给利用了,所以我也理解他。

    “草,我是坏人吗?”再香的『肉』我吃几口也就够了,擦了擦手拧开一瓶矿泉水。

    “你对我老牛有情有义,所以哥们才豁出命了跟你走这一遭,老于,你以为你掉那黑不溜秋的臭水里,我往下跳时不害怕吗,实话告诉你我怕的要命,可是我还是跳下去了。你要再掉进去了,我保证……”

    “行了,你就别咒我了,快吃吧,我先睡会儿,到十二点了叫醒我。”我说着点上烟,睡前『抽』烟不好,可是改不了这习惯了。

    一觉醒来天都黑了。火早就灭了,山『洞』里却并不觉得冷。环视左右,旁边放哨的金刚炮正靠着慕容追风睡的四仰八叉,白狼见我醒来,亲热的摇着尾巴靠近了我。

    “ *** ,都睡觉让我的犬放哨,欺负人家不会说话呢。”我一脚踹醒了鼾声如雷的金刚炮。

    “什么情况?”金刚炮一骨碌爬了起来四处『摸』家伙。

    “吃也吃了,睡也睡了,该走了!”我掏出瓶子喝了几口水,矿泉水还剩不少,加上吃了一半都不到的獾『肉』,给养不成问题。而山『洞』里空气流通,呼吸也还顺畅。

    “再睡会儿,天还没亮呢。”金刚炮又想趴回去。

    “咱被你的“好人”困山『洞』里了,天亮不了了。”我点上烟,开始收拾东西。

    半个小时之后,终于开始行动了。

    山『洞』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深,越走越心寒,因为我们已经6续的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地方。

    “老于,这里着过火!”金刚炮指着头上,通道顶部有烟熏烤过的痕迹。黑糊糊的很是明显。

    “这些是小事,我现在在想昨天晚上的老虎哪儿去了。”胆战心惊的走了十几分钟,根本没现老虎的踪影。

    “走吧,小心一点,前面似乎有股灵气!”我掏出干将递给了金刚炮,虽说山『洞』漆黑一片,但是我和金刚炮现在在黑暗中看东西已经不需要光线了,我隐约的感觉到前方有股不太明显的灵气。

    “是那只老虎吗?”金刚炮拔剑出鞘。

    “距离太远,现在看不出来。”我说着又向前走去。

    再行百余步,山『洞』四周的石壁开始出现人工开凿的痕迹,石壁逐渐平整,脚下出现了砖石,前方『洞』顶竟然透出一丝光亮。

    见到光亮,我和金刚炮心中一喜,快步上前,走近一看,心中瞬时又凉了半截,原来光亮是从『洞』顶处的裂缝之中洒下来的,而裂缝宽约数寸,根本不可能从这里逃脱。

    “老于,这里有道『门』。”金刚炮率先灰心收回目光,环视左右后惊叫出声。

    我低头向前方望去,只见前方六丈之处,赫然出现了一道黑『色』半掩巨『门』,捏诀凝神却现看不到『门』内气息,所以我判断巨『门』应该为铁制。不过在两扇巨『门』的缝隙之中却透出一股黄『色』灵气。

    “怎么有股子臭味,谁放屁啦?”金刚炮看看身后的慕容追风,后者连忙摆手否认。金刚炮把目光又转向了我。

    我摇了摇头,手指前方“从那里传出来的,看看去!”我说着拿出拂尘。

    走近巨『门』,用手一『摸』,果然铁制。“老牛,手电筒给我。”我隐约感觉铁『门』之上似乎有刀剑挥刻的字迹,但是观气诀终究有其弱点,那就是看不清铁类金属,所以需要光亮照明。

    金刚炮从背包翻出手电筒,我一把抓过照向铁『门』。

    “老于,写的什么?”金刚炮手持干将戒备着铁『门』豁口,见我半天没动静,不放心的回头问道。

    “武德三年,先师驾鹤西去。嘱托吾等暗葬昆仑山,以求尸解飞升。孰知墓成之后,妖孽潜赘福地,妄图借先师福德以避紫劫,吾等夜观星辰晓其鬼祟,御剑前来,施无上道法恭请雷神陈公毁其道行于前,以玄铁锁链困其本身于后。念其虽伏福地,不伤先师法体分毫,特留其一息,以警后人……”铁『门』之上的字迹并不清晰,加上古字毕竟难懂,所以我读的『挺』吃力。

    “你别咬文嚼字了,直接说啥意思!”金刚炮听的头疼,直接让我翻译。

    我将『门』上用剑挥刻出的字迹内容简单的冲金刚炮解释了一下,这家伙一听之下如释重负。

    “本来我还担心有啥厉害玩意,这下好了,咱可得好好谢谢那帮道士。”金刚炮一副痛打落水狗的小人嘴脸。

    “哼,这帮观星御剑的道士不见得是什么好人,这座山『洞』本来可能是他们说的那个妖孽的,后来这帮家伙来把人地盘占了,还找个借口把陈文『玉』招来用天雷毁了人家的道行。”我对铁『门』之上的言语并不尽信,真正有道行的人也不会把自己偷偷『摸』『摸』的葬在昆仑山了。

    “你的意思是说那帮道士说谎?”金刚炮一脸的不信。

    我点了点头:“路引上的那句‘盏冷之余三百里,黄府『洞』天似有仙’是乘风道人写下的,当年他走马观『花』的从上空掠过,现地面上的山『洞』里有股比较纯正的灵气,而这股灵气在他看来肯定不属于邪恶的,否则他也不会用“仙”来形容了。”关键时候烟瘾又犯,急忙点烟猛吸几口“还有,乘风道人活着的年代在唐朝以前,也就是说那时候这股灵气就已经在了。”

    “你的意思是不是说乌鸦抢了鸟窝?”鹊巢鸠占金刚炮是说不出来,不过意思是对的。

    “老窝被人占了,人家也只是偷偷的『摸』了回来,也没有毁坏那个死了的道士尸体泄愤,所以我判断,这个他们所说的妖孽应该不坏。”我话音刚落,只感觉铁『门』里面的黄『色』气息有了轻微的『波』动。

    “怎么藏在地下,天雷也能打的着吗?”金刚炮终于知道了我敢放心『抽』烟的原因,放下干将,自己也点了一颗。

    “天雷可追及『阴』曹,何况区区的山『洞』,再说了,你感觉外面『洞』顶的那倒裂痕是怎么来的?”我嘴里说话,但是目光却没有离开过铁『门』的豁口,气息只有一股,并不强烈,可以确定里面的确有活物。

    “走吧,不是说里面的东西被锁链子捆着吗,进去看看去。”金刚炮叼着烟,倒提着干将,表情轻松。

    “你别忘了,还有老虎呢。”我谑笑着。

    “怎么把它忘了!”金刚炮急忙低头掏他的那把神龟炮。

    我转身冲慕容追风『交』代了几句,定住了白狼。闪身进了铁『门』。

    臭!恶臭!!!

    出乎我的意料,铁『门』之内并不是宽敞的墓室,仍然是一条墓道。

    整个墓道几乎被森森的白骨塞满。散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臭气。

    “我草。”后面跟进来的金刚炮被突如其来的臭味熏的几『欲』呕吐。

    我急忙挥手制止了他的叫喊,因为那股黄『色』气息正是从前面不远处的白骨堆里出来的。

    我伏下身子,右手紧卧九阳拂尘,缓慢的向前方走去。众多白骨年代并不相同,有一些在我轻碰之下就化成了粉末。我低头观察了一下,没现有人类的尸骨。

    “老于……”在我身后的金刚炮似乎想起了什么,准备开腔。

    我急忙挥手制止,就在此时,伴随着地面的震动,一个巨大的黄『色』动物从白骨堆里蹿了出来,嘴里还叼着一只鲜血淋漓的虎头。

    “老于,低头!”金刚炮上前一步,掏出了神龟炮。

第六十章 千年兕鼠

    正文]第六十章 千年兕鼠

    “轰~~~”金刚炮手里的神龟炮响了。我急忙『抽』身后退,定神一看,只见一只家猪大小的动物被金刚炮『射』了个正着,一转身又蹿进了白骨堆中。

    “叮当”,钢针落地。我和金刚炮后退几步回到『门』外,面面相觑。神龟炮『射』的钢针竟然伤不了它。

    “怎么有这么大的老鼠,老于你认识吗?”金刚炮掏出兜里的子弹又上了几。

    刚才自白骨堆里蹿出的黄『色』动物身形大如家猪,『腿』短嘴尖,眼小须长,不是老鼠是什么!

    “很像兕鼠”我快的在脑海里回忆着,乘风道人在盗取九阳松的路途之中就曾经遇到过与这只巨鼠类似的动物,乃上古遗种。传说是昆仑灵犀和三生鼠的杂『交』后代。当然传说也只是传说,老鼠怎么也不能跟犀牛那个啥,不过这只巨鼠的名字的确是叫兕鼠,应该是一个古代残存至今的稀少物种,体形如此巨大可能是有了道行之后产生的变幻。

    “换家伙,枪伤不了它。”刚才金刚炮开枪的瞬间,我注意到那只巨鼠体外散出一道黄『色』灵气,缓冲了钢针的巨大冲击。

    金刚炮一伸手拔出干将,鼻翼一挑,转身又想进去,我急忙拉住他“不要着急动手,先探探它的底。”

    说完,我捏诀聚气,将体内灵气『逼』到极限,令自己体外蓝光一片。金刚炮也如法炮制,将自己的暗红气息散了出来,跟我对视一眼,转身又进了铁『门』之内。

    我们的这一做法目的很简单,向这只兕鼠展示我们的实力。这只兕鼠存活多年,灵智已全,多年的道行应该被唐朝时期的那帮道士给废掉了,现在残存的气息也只不过是本体灵气。所以我和金刚炮想先向它施法立威,看看它有何反应。

    “老于,它听的懂人话吗?”再行几步,金刚炮回头问我。

    “应该能,怎么了?”我轻声问道。乘风道人活在南北朝时期,那时候这只兕鼠已经修道有成,后来到了唐朝它甚至试图突破紫气玄关了,这么高的修为应该听的懂人话,如果不是被那帮观星道士废了道行,渡过紫劫之后,它甚至可以和龙骛风一样变幻人形。

    “那就好办啦!喂,出来吧,俺俩是好人不打你!”金刚炮猛然扯着嗓子吆喝了一句。

    前方白骨之中的黄气略一『波』动,重新回归平静。心慌气『乱』,气息的『波』动表明了它心存恐惧。

    我瞅了一眼身旁的金刚炮,你 *** 还好人呢,刚才开枪打人家的就是你。

    “汝勿惧,吾等路过此地,实无恶念,望现身一见。”我改用古语轻声说道。这只兕鼠从唐朝就受困于此,就算听的懂人语,也肯定听不懂金刚炮那带着东北味的山东方言。

    我说完之后凝神感知了片刻,这一次白骨堆中的黄『色』灵气『波』动的较为强烈,不过片刻之后又回归平静。

    “你的鸟语也没啥用啊。”金刚炮面带嘲笑。

    “散气!”我面无表情的说道。我们俩这一身红蓝灵气护身,搞的跟吓唬人家似的,怎么看也没诚意。

    和金刚炮甩甩手收回法术:“吾等三人为紫阳观三圣真人座下弟子,汝若通人语,当及早现身。”观气『门』三圣真人在千年之前已是赫赫有名的截教散仙,我搬出他老人家的名号,一是为了表明身份,二是想告诉它我们不是道教的弟子。截教对于修道禽兽的态度要比道教仁慈宽容的多。

    “听见没有,我师兄说了……”金刚炮刚准备扯嗓子帮腔就被我一把拽到了身边。因为我明显的感觉到了前方气息的强烈『波』动。天哪,我可千万别说错话,万一当年那帮折腾它的观星御剑的道士也是截教的那可完了。

    “咔嚓~咔嚓~咔嚓……”就在我将金刚炮拽到身旁的一瞬间,前方的白骨堆猛然崩塌,一只粗如童臂的鼠尾自前方伸出,将墓道之中堆积的白骨左右横扫了出去。粉尘落定,我和金刚炮扭头前望,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一只巨大的黄『毛』兕鼠趴卧在墓道之上,一条粗大的锁链自其颈部穿出牢牢的连在了黑暗之中的某处。定睛细望:兕鼠体大如猪,『毛』『色』金黄,四肢粗壮,嘴尖须长,鼻翼正中一只红『色』犀角长约数寸。

    “你干什么?”我一扭头竟然现金刚炮想要拔剑。

    “它肚子一动一动的像是在运气,咱还是先下手为强吧。”兕鼠四足弯曲,趴卧在地,不知是紧张还是害怕,腹部剧烈收缩着快的喘着气。

    “你家运气趴着运啊?”我按下金刚炮的手,没好气的道。这只兕鼠的怪异动作在我看来倒更像是冲我施礼下跪。

    “汝若通人言,额示吾。”我侧目说道。

    “额的意思是不是点头?”金刚炮惊讶的看着我。他之所以知道额什么意思是因为前方的兕鼠听到我的话后,巨大的鼠头竟然急点数下。

    “你叫什么名字?”金刚炮一见警备解除,好奇之心大盛。

    兕鼠听到金刚炮的话,抬起头来,『鸡』卵大小的鼠眸『露』出疑『惑』神情。

    “滚,出去把“好人”和白狼叫进来。”慕容追风被金刚炮形容为好人之后,我就一直戏谑的称其为好人。眼前异兽并无恶意,我开始不放心呆在外面的慕容追风和白狼。

    “老于,你的狗不听我的。”金刚炮拉着慕容追风的手走了进来,站在我的身后。

    “白狼,靠!”我高喊一声。片刻之间铁『门』之外的白狼蹿了进来,跑到我的身边朝着趴卧在地的兕鼠大声的吠叫着。

    趴卧着的兕鼠对于眼前的白狼并不畏惧,面对着白狼的吠叫纹丝不动,我伸手制止了白狼的叫声:“老牛,你看见没有,你的好人一点都不害怕这只兕鼠。”

    慕容追风见到兕鼠竟然并不惧怕,只是好奇的上下打量着。

    “我看这只耗子好象还怕她呢,你看!”我一扭头,现前方的兕鼠竟然换了个趴卧角度冲慕容追风不停的点头。

    禽兽之流有着神奇的感应,这只兕鼠可能感觉到慕容追风的道行在我们这一群人里最高,所以向她行礼,估计它肯定感应不到这个道行最高的人竟然是个疯子。

    “老于,它趴着干啥?”金刚炮指着前方的兕鼠。

    “好象在向咱们下跪行礼。”我端详着兕鼠颈部的锁链,锁链自兕鼠一侧的琵琶骨穿入自另一侧穿出,年代太过久远,伤口早已愈合,锁链与血『肉』已经长在了一起。

    “那个,免礼平身吧!”金刚炮童心未泯,学着电视里皇上的腔调,右手上翻。

    兕鼠转视金刚炮,但并没有站立起来。

    “免礼,吾等自当设法释汝于禁锢。”俗话说“礼求于人”。这只兕鼠如此谦卑,肯定是有所求的。事实证明我分析的也相当正确,我说完之后,兕鼠终于站了起来。

    “我草,这是耗子吗?”兕鼠站立之后,我和金刚炮甚至得仰视人家。

    “它本来就不是耗子。”我壮着胆子走近了兕鼠。兕鼠见我靠近,低下头来,眼神之中并无凶戾神『色』,倒显得有些愚钝。

    “老于,有人喂它吗?”金刚炮看着一地的白骨,昨夜的那只老虎竟然只剩一只虎头。

    我摇了摇头,抬头看着那只兕鼠“何以果腹?”

    兕鼠听到我的问,后退几步趴卧下来,闭上眼睛,片刻之间,一股浓烈的香气自其鼻翼上方的犀角之上散了出来。

    我猛然醒悟,修道禽兽的内丹形态并不一样,大多数的内丹呈圆形藏于体内,也有少数的内丹以爪、角、鳞的形态『露』于体外,这只兕鼠的犀角应该就是它的内丹。它是以散自身真元来引『诱』猎物的,怪不得从唐朝至今它的修为没什么进步呢,『弄』了半天灵气都被它散出去『弄』吃的了。

    “引路!”我手指前方,兕鼠散的香气『混』合着墓道内的臭气熏的我几乎睁不开眼睛,当务之急还是先离开这个臭烘烘的地方再说。

    兕鼠听到我的话,起身向墓道内奔去,身上的锁链拖拽在砖石之上叮当做响,看来墓道还不短。

    “老牛,你干什么?”我刚想迈步,却现金刚炮蹲在白骨堆旁捣鼓着什么。

    “这玩意值钱!”金刚炮手里抓着几根虎骨塞进了背包“老于,你不会真想放了它吧?”

    “它应该不坏,看看能放就放了吧”我嘴里说着快步跟了上去。

    墓道约长几十米,等我们跑近了才现墓道尽头还有一道巨大而厚重的铁『门』,铁『门』的左右两侧各有一巨大的兽嘴铜环,兕鼠身上的锁链就是串在这巨大的铜环之上的。

    “完了,放也得放,不放也得放了!”金刚炮走进铁『门』端详了一阵。要想进『门』,只能『弄』断兕鼠身上的锁链。

    “是钢的!”兕鼠趴在墓道一侧,我抓起其中一段锁链用军刀刮了刮,辨明了材质。

    “不是说玄铁的吗,怎成钢的了?”金刚炮放下背包。

    “古代人称呼金属不像现在那么准确,金银铜铁统称为金,那时冶炼技术不达,铁的纯度不够。偶尔炼制出几块质量比较好的钢铁则被他们称呼为玄铁!”我微闭双目思考着怎么『弄』开这条『精』钢锁链。

    “老于,雷管给我!”金刚炮说着掏出了几管 TnT 炸『药』。为了以防万一,我们预备了几管炸『药』, TnT 炸『药』非常安全,除非雷管引爆,否则就算放火里烧也不会爆炸。炸『药』金刚炮背着,而雷管则在我身上。

    “你想炸死谁?”我哭笑不得“炸『药』爆炸产生的气『浪』能要它的命,快收起来。”

    “那怎么办?”金刚炮看着手里的炸『药』,又看了看趴卧在一旁的兕鼠。兕鼠身上并没有什么凶狠残暴的兽『性』,相反的倒有几分憨厚可怜,所以金刚炮也不想要它的命。

    “该看看它真正的威力了!”我上前一步,从金刚炮背包里掏出了古剑干将。

    “断了我再拿啥?”金刚炮一脸的不舍。

    “真断了证明它不是干将!”这柄干将古剑刚到我手里时我曾试过它的锋利程度,那时候连颗小树都砍不断,后来我在棋子之中寻获引灵石之后曾拿队长的椅子做了实验,害的队长坐了三天小板凳。

    不过拿来砍钢剁铁还是头一回,按理说干将属于传说中的神兵应该可以斩断锁链,当然了前提是我手里这把不是仿制的才行。

    我摁下机关『抽』出了干将,卧在旁边的兕鼠警觉的立了起来,紧张的望着我手中的古剑,看的出来干将出的阳气和戾气使它感到了不安。

    我指了指剑,又指了指铜环之上缠绕的锁链,将本身灵气『逼』进干将,咬牙闭眼就砍了下去!

    “断了吗?”我紧张的不敢睁眼,生怕眼前出现古剑断裂的惨象。

    “没断,进去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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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御千年介绍:
本书讲述的是重生现代的截教门人重新修习道法,以观气五术,御气十三诀啸傲风云纵横天下的道术探险故事。 观气搜魂傲黄泉! 御气凌空笑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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