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孰不可忍
正文]第三十一章 孰不可忍
金刚炮的办事效率从没这么快过,我刚回部队吃过午饭,电报就到了。**我拿着电报逐级的请了假,简单收拾了点行李,拿出古剑,从东山古墓带出的一百八十一颗白『色』棋子中选出一颗跟其他棋子表面看起来没什么不同的棋子摁进了剑柄雕刻的龙子睚眦的嘴里。前世记忆的复苏,很多问题已经不再是问题了。其实就算不借用前世的记忆,等到观气术达到一定层次之后我也会现这个秘密,这颗白子的煞气这么重,肯定不是单纯的棋子,再说了,普通围棋黑子181颗,白子18o颗,这副古棋的白子无故多出一颗肯定不是无心而为。
我挥舞了几下嵌入引灵石的干将古剑,神兵就是神兵,名牌就是名牌。剑身散出的带着些许戾气的纯阳之气令得整把古剑仿佛笼罩在了一层金光之下。现在的干将别说砍树了,就算用来砍犬笼子上的大铜锁我都有把握。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不知为何这把古剑之上始终带着一股桀骜暴戾之气,我握在手里的感觉远远不如九阳拂尘那样应手那样自如。
我装好两件法器,拿起背包还得装出一副忧心重重,心急如焚的样子跟领导战友道了别,然后逃也似的下了山,坐上早已等候在营『门』口的金刚炮的小汽车。
“把音乐给我关了,这娘们都唱的什么玩意。”我把行李扔在了后座,自己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
“这是男的,你真没欣赏水平。”金刚炮说着摁了几下按钮“这个估计你喜欢。”
“现在的男的唱歌怎么都娘娘们们的...诶,这个好,别换了。”这回金刚炮放的是一张八十年代荷东的碟子。
我让金刚炮先开车去了趟大商场,给老爸老妈买了点东西。顺便给他爹买了两瓶茅台,我还从没去过他家呢,头一回去空着手不是个事。不过说实话这个茅台可够贵的,我一个月的工资买一瓶还得添上十几块。
傍晚时分,我和金刚炮终于上了高,金刚炮把个车子开的飞快。我瞅了瞅时表快到两百了。
“你这么着急回去奔丧啊。”我点着一支烟递给了他。
他一把接过猛『抽』两口“这会儿家里估计闹翻天了,我这两天电话都不敢接,再找不着我人估计能闹我家去。”
“草,你接人家钱时怎么没想到有今天。先去你家吧,事情处理完了我再回去,不然回去我心里也不塌实。”我又『抽』出一支给自己点着。 “啊?你要去我家啊?”金刚炮扭头惊讶的看着我。
“怎么啦不欢迎啊?不去你家我买茅台干什么,我爸又不喝酒。你给我好好开车,看我干什么。”时二百可不是闹着玩的。
“欢迎,欢迎,我打电话让我家里准备准备”金刚炮说着就往外掏手机。
我一把拦住了“别打,你要打电话我跟你翻脸啊。”我倒要看看金刚炮这个家伙这一年多来『弄』了那么多钱,他家里能**到啥程度。
“行,听你的。”金刚炮说着把空调打开了。
“我先睡会儿,你慢点开。”我说着就闭上了眼,金刚炮这辆车密闭的太好了,我总感觉憋的慌,脑袋还『蒙』『蒙』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金刚炮推我“老于,醒醒,到了。”
“到哪儿了?”我坐了起来『揉』着眼。
“我家啊,快下来吧”金刚炮推开了车『门』。
我看了看表,才凌晨四点。这家伙六个小时竟然跑了一千多公里。
“这就是你家?”我一下车傻眼了,四间也不知道哪年哪月的老房子,屋顶上还是麦秸顶子。一个石头垒的猪圈里面还有头猪在哼哼。猪圈南面也是用石头垒起个小厕所。三间东厢房里面传来了雷鸣般的呼噜声。小小的院子竟然连个『门』都没有。
“嗯”金刚炮说着就去敲正房的『门』。听声音竟然像木头『门』。“爹,妈,开『门』哪,我回来了。”
“三牛吗?”一个苍老的『女』人声音。
“妈,是我啊,开『门』哪”金刚炮应着声。
屋里的灯亮了,怎么是油灯?不至于这样吧?是不是太夸张了?
『门』开了,一个白苍苍的『妇』『女』披着衣服眯着眼看看我又看看金刚炮。
“妈,这就是我跟你说的小于啊”金刚炮冲她妈介绍我。
“阿姨你好。”我笑着冲金刚炮的妈妈问好。
“啊,好孩子啊,快进来,”老『妇』人抓着我的手领我进了屋。
屋子很小,一股子霉味。地面竟然还是土的,连个水泥地面都没有,低矮的锅灶旁边一堆没烧的『花』生秧子,里面竟然卧着只『鸡』。 “怎么停电了?”金刚炮看了看点着的煤油灯。
“嗯,嗯...是啊”老『妇』人支吾着。
“妈,俺爹呢?”金刚炮看了看炕上没见着他爹。
“昨个上午又给支书叫去看石窝子了。”老『妇』人抓着我的手把我领进了正屋。
“什么?钱不都给他了吗?怎么还叫俺爹去给他看石窝子?二哥的房子不盖了吗?”金刚炮神『色』不善的问道。
“你别着急,我让你二哥去替他回来,你俩先坐会儿哈”老『妇』人说着就『摸』索着去了东厢房,估计那里住着金刚炮的两个哥哥。
“你***给我出来。”见他妈走的远了,我咬着牙一把薅住金刚炮的脖领子就往外拽。
“阿姨,我和金刚出去有点事儿,马上就回来。”走到院子我冲着东厢房喊了一句。
“你干什么老于?”金刚炮被我拽的踉踉跄跄的。
我拖着金刚炮出了院子,左右看了看,金刚炮家的房子在村子的后面,再往后就是农村晒麦子的场所。我拉着金刚炮走到了一个僻静的角落,上去就是一个耳刮子“m的,家里都穷成这熊样了,你倒好,一天到晚的装B!”
“你听我说啊老于。”金刚炮估计没想到我会打他,捂着脸焦急的说道。
“说个屁啊,我前前后后给了你五十万了,你自己去年一年还到处得瑟着给人看风水,你当你是算命的瞎子啊,你给我说清楚,钱呢?钱都哪儿去了?”
“你打吧,反正你又不是头一回打我了,你打吧。”金刚炮坐在地上扯着个嗓子。“你知道什么呀。”
“我知道你装B,我知道你戴大金链子,我知道你开轿车,我知道你得瑟着到处给人算命,我还知道你爸都残废了还得去干活,我还知道你妈那么点岁数头都白了.....”我没头没脑的冲着金刚炮拳打脚踢,这个没良心的怂货!
“够了!你知道什么呀”金刚炮竟然冲我吼了起来,搞的我一楞
“好,我不知道,你让我知道来,你给我说清楚,钱呢,钱都哪儿去了?”他声音大我音调也高。
“这是假的。”金刚炮一把从脖子上薅下那条金链子冲我扔了过来,我一把接住,怎么这么轻?
“这个假,轿车不假吧?”我甩手将那条“金链子”扔了。
“那是杨军送我的”金刚炮竟然带起了哭腔。
“你还有脸哭?他凭什么送你轿车?啊!”我憋着气追问。
“我去了他公司才知道,那个什么保安科根本就没有,就我一个人。我去了,他就老是让我帮别人观气。说那些人都是对公司有帮助的人,我帮他们看也算是为公司做了贡献,那些人根本就不给我钱,他怕你知道了不同意不让我告诉你,还天天『弄』俩人跟着我。那轿车是他送来堵我嘴的,还是他那小老婆开剩下的。”金刚炮哭着回答。
“他送你就要啊?你明知道他没安好心,你为什么还要他东西?”我吐了一口唾沫。杨军你这个老东西,这么对我兄弟,你等着我回去跟你算帐。
“我想要,从小我就想要,再说了那是我用命换的,凭啥不要。老于,你看看我这一年短了多少?你别说你看不出来!”金刚炮指着头顶。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了,金刚炮这一年来主命气不但暗淡而且明显因为施法过度而折了不下三年的阳寿,之前我认为他咎由自取也懒得管他。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仍然怒气冲天。
“这几年来我都麻烦你多少回了,为了我,你差点连命都没了。我不想再拖累你了。”金刚炮哭的喘不过气了
本来我是好心想帮金刚炮的,谁知道却把这个脑子少根弦的好兄弟推进了火坑,我长出一口粗气,放缓了语气“那钱呢,那么多钱都哪里去了?”
“开始那十万给我爸治病了,我爸不但掉了三手指,胳膊上的筋还炸坏了,都『花』了还不够又借了好几万呢。后来你给我那二十万我都邮回来了。谁知道汇款单到了村里被支书给截下来了,后山那石头窝子就他开的,当时放炮时俺爹只是个打眼的,可他非说俺爹眼打的位置不对才引起爆炸的,得负主要责任。被炸坏的还有好几个,支书跟我爸要了身份证自己去邮局把钱取了,说是给那几个人支付医『药』费了。我知道以后回来找他理论,他领了一大帮的人抬着那几个受伤的人到我家闹了好几天。你也知道我们家是从东北搬回来的,在这里没什么亲戚,我俩哥哥又这样,想想也就忍了。后来又去跟你要了二十万想着回来给我俩哥盖个房子,再多『花』点钱看看能不能找个老婆。谁知道怎么搞的支书又知道了,等我走了以后,又领那帮人来要钱。还是抬着那几个人,说什么又复了,又把钱讹走了。我爹妈怕我闹事一直忍着不敢告诉我。还是前几天我回来问怎么还没给大哥二哥盖房子,他们才告诉我的。我妈死命拉着我不让我去找支书,说我要是去了,她就上吊!后来实在没办法了,正好听说『玉』清园要搬迁,我就主动找上『门』,好一顿费事,他们才给我五万让我找块好地方,谁知道又闹了这么一出,老于啊,我苦啊,我憋屈啊,你还打我,我憋屈啊...”金刚炮堂堂的“五尺汉子”此时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金刚炮,我的好兄弟,你还是你,你还是我的好兄弟!我强忍着想流出的眼泪“哭个屁啊,以后不打你就是了,等天亮......”
“三牛”一个苍老的男人声音喊着金刚炮的小名。 “走,别哭了,你爹回来了。”我把没说完的话憋回肚子,一把拉起还坐在地上“苦啊苦啊”的金刚炮。
“这是咋的啦?”老两口看着眼珠子通红的儿子不放心的问道。炕边上还站着个三十左右的汉子,比金刚炮要高不少,不过模样『挺』像,估计是他大哥。
我急忙接口“金刚想部队了,很舍不得那些战友”我撒了个善意的谎。
“哦,这都退了,想有啥用啊?”老两口轻易的就相信了我临时编造的理由。 我掏出烟盒『抽』出三支,先递了一支给正准备撕纸卷烟的老爷子,又递给金刚炮一支,这家伙摇头不要,我使劲碰了碰他,他才接过去,我帮着人家父子点着烟后,自己才点着火。
“爹,你怎么又去石窝子了啊,二哥的房子不盖了吗”金刚炮虽然点着烟,但是并没『抽』,冲着他老爸问道。
“哎”老头闷着个头。
“到底怎么回事?前几天我不又给你五万块钱吗?”金刚炮急切的追问。
这回还是金刚炮那一头白满脸褶子的老妈说话了:“支书昨个又来了,说咱挑那块地皮不行,是村里的自留地,要想从那盖房子得再给他干三年,你爹不从,他就带着电工把咱家的电给掐了,你爹没办法这才跟着去了......”
“放他的狗屁,那是自留地?那是谁都不稀罕要的鸭子湾,你俩用小车推了一个『春』天才填上的,我草他祖宗,欺负人还有这么个欺负法!”金刚炮说着蹦下了炕,转身就往外走。
“大牛,快拉住你弟弟”他爹他妈一看事情不好,赶忙下了炕。
我一伸手拦住了老两口和金刚炮的大哥“你们放心,金刚最听我的了,我说的话他一定听,我不会让他闹事的,我陪他散散心,一会儿就回来。”我笑着说道。
说完,我快步跟上了正在前头气冲冲走着的金刚炮,拍了拍他肩膀说话了,不过我说的不是制止他的话,而是“走,咱俩『弄』死他去!”
我跟着金刚炮顺着小巷子三转两转来到村中央一个气派的二层小楼下,金刚炮上前咣咣敲『门』:“姓孙的,你给老子滚出来。”
狗叫了,可是『门』没开
这会儿天已经放亮了,很快围观的人就靠了上来。金刚炮见敲不开『门』,扎步运气,估计这家伙已经把硬气功运到了极限,脸『色』煞白!怒吼了一声,“给我开!”结实的大铁『门』楞是让他用肩膀顶着给卸了下来。
“汪汪,汪汪.....”两条大狼狗叫唤着扑了上来。
“我草!”“滚开!”金刚炮跟我一人一脚的将咆哮着的狼狗踢飞。我硬气功不如金刚炮,所以我那一脚只是把狗踢飞,而金刚炮那一脚直接就把冲他去的狼狗给踢的死了个彻底!
金刚炮大骂着冲进屋子,而我则在外面帮他把『门』,顺便跟看热闹的人说明金刚炮火的原因,争取同情。
本来我想着金刚炮进屋把那孙支书揍一顿也就罢了,谁知道一转头竟然见金刚炮拖着个鼻血直流的大胖子出来了,后头还跟着个披头散的婆娘“老牛家的小子杀人啦,美美啊,快给你几个叔打电话啊。”
“你这个蠢货,在家打就行了,外面这么多人真要出事可都是证人啊”我暗骂着这个气红了眼的笨蛋。
金刚炮把那个比他高了好几个头的大胖子拖到了大街上,那家伙开始还想跟金刚炮缠斗,可他哪里是金刚炮的对手,三两拳下去,见事儿不好,掉头就想跑。金刚炮一脚踹了他个狗吃屎,上去骑住就没头没脑的抡拳头,颇有当年鲁提辖怒打镇关西的味道。
旁边有人想上去拉架,我大喊一声“谁敢过来,今天就『弄』死谁!”农村人爱看热闹是真的,可是一旦见了血谁都害怕。硬是没一个人敢上来拉的。
就在我为自己喊住一群人沾沾自喜时,忽然从远处冲出一群拿着铁锹锄头的壮汉。我暗道一声“来的好。”今天就让你们见识见识特训大队特种兵的厉害,正好金刚炮也觉得打趴地上跟死狗似的支书不够英雄。站起身来,见一群人飞奔过来了“『操』,欺负俺爹的人都来了,今天一起收拾了。”
我怒吼了一声“嘿!”
金刚炮高声的接了下句:“哈!”仿佛又回到了部队特训的那段日子,我俩对视了一眼,转身冲向那群村支书的走狗......
第三十二章 愁云散去
正文]第三十二章 愁云散去
我俩气势如虹,虎入狼群般的冲进那群莽汉中间,打的这叫一个痛快。这么一群百姓对于我们两个受过特训的军人来说,基本上就是一拳放倒。
可是双拳可搏四手,猛虎难敌群狼。这帮家伙打架根本不论套路,猛砸猛扫,甚至还有被打趴下后抱着脚下口的。因此尽管到最后战圈里只剩下我俩威风凛凛的站着,可是也不是毫无伤的站着了。
金刚炮情况要好一点,因为硬气功霸道,所以除了脚脖子被一个无赖咬的鲜血淋漓之外,『混』身上下还算完好。相比之下,我就惨了点。毕竟我擅长的是道法,而这种情况明显的也不适合我使用道法。只好用硬气功撑着死挨。可是我的硬气功毕竟只练了一年,跟金刚炮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所以没几下运的气就被人用铁锹给拍散了。只好咬着牙硬撑了,到最后鼻青脸肿不说,头上还挨了一铁锹直淌血。
“m的,还有谁不服?”金刚炮『精』神极度亢奋,几乎有点歇斯底里的喊道。
围观的众人听见他这话,呼啦一下跑出去多远,生怕这个红了眼珠子的家伙冲自己过来,惟独有那么三两个挨揍了的男人的婆娘,叫喊着上来撕扯金刚炮,这家伙也不含糊,一巴掌一个全给剡趴下了。
“撒泼的『女』人比可恶的男人还欠揍”五大三粗的金刚炮竟然说出了一句名言。
我看闹的也差不多了,走上前去一把揪起躺在地上直哼哼的支书,吓的本来扶着他的老婆和那个叫美美的闺『女』一下子闪多远,我“百忙之中”瞟了一眼他那个叫美美的『女』儿一眼,草,差点没吓着我,还美美呢,鬼啥样你啥样。
我转过头对着那个姓孙的支书喊道:“你给我听清楚,以后要是再敢欺负老牛家的人,就没这样的了!你从老牛家拿那八十万我也不要了,就当给你当医『药』费了。实话告诉你别说八十万,八千万我也拿的出来,你这样的还不值得我找人来灭你的『门』,你马上给老牛家安排两块好地基,还有,立马把电给我接上!”
我说完见这家伙竟然没动静,怒吼了一嗓子“再***给我装死,我一脚废了你!”
这句好使了,孙支书一骨碌爬起来,忽忽就跑进了院子,后面娘俩紧跟着跑了进去 ,他家的婆娘进去后转身想关『门』,一『摸』才现大『门』早被金刚炮给卸下来扔一边去了 ,讪讪的缩回手在围观众人的轰笑中跟了进去。听众人这么开心的笑声我估计这个孙支书在村里的威望也不咋地。
我转身冲着躺地上那十几位『交』代了几句场面,让他们找孙支书要医『药』费去,然后拖着气鼓鼓的金刚炮就走出了人群。
“妈的,这帮走狗”我俩走到了无人处,我抹了一把满脸的血忿忿的说道。
“老于,谢谢你啊,快走,我开车拉你去包一下。”金刚炮从刚才的癫狂清醒了过来。
“算了吧,这么点伤死不了......”我安慰他,其实我能感觉到头上的伤口很大,血哗哗的往外流。
我俩边说边走,还没到他家呢,就看见他爹妈和那傻哥哥急冲冲的跑了过来。“三牛,你闯大祸了你啊。”估计有看热闹的人通知了他家人。
“放心吧,爹,姓孙的再也不敢欺负咱们了。”金刚炮转身对他大哥说:“大哥,你去石窝子把我二哥叫回来。”
“好孩子啊,你这是咋的了,头上怎么这么多血啊?”他老妈关切的看着我头上的伤。
“没事,没事,咱回去吧。”我嘻嘻哈哈哈的装着轻松,我不希望老人家为我担忧。
“打都打了,回去再说吧。”金刚炮的老爹用拇指和食指捏下嘴里叼着的烟屁股。我一看,惨不忍睹啊,整个右手就剩下这俩手指了,食指还是个直的,不能弯曲。
回到金刚炮的家,厨房的盆子里正放着一盆子热水,里面放了一只刚杀的老母『鸡』,地上一堆『鸡』『毛』,我瞅了瞅锅灶旁边的『鸡』窝,已经空了,里面竟然还有只蛋。
我不由得鼻子一酸,哎,这人都穷到这份上了,我来了,还杀母『鸡』招待我。好人哪,好人哪。 金刚炮一个劲的要拉我去包扎,我就是不去,到最后没办法,他老妈把炕上的蚊帐给撕了,在我头上严实的包了几圈。
“老于啊,你哪儿来那么多钱?”金刚炮问我。
“什么那么多钱?”我没反应过来。
“你不是说你有八千万吗?”
“那是我吹牛的,你不吹大点,他还以为你好欺负呢,那种人得吓唬着来。”我用手动了动头上的蚊帐布,他老妈帮我包的太严实了,眼睛遮住半拉,看东西不得劲。
“还有啊,他没拿咱八十万,拿了四十万。你记错了。”金刚炮递了一杯水给我,血流多了,总是感觉口渴。尽管喝水会稀释血液令血液流失的更快,可是我这点伤口估计问题不大。
我接过水一口喝干“我故意那么说的,让那帮狗『腿』子跟他要去吧。”
“哎,那帮人可不好惹啊...”金刚炮老爹蹲在『门』槛上『抽』着烟很是担心。
“爹,俺回来了”正说话呢,金刚炮的两个哥哥一前一后的进了『门』“妈呀,今天吃『鸡』啊,我要『鸡』『腿』哈。”看来金刚炮这个大哥比二哥要更二一点。
“爹,这是会计给你的工钱”二牛说着把一个黑『色』的手提袋子扔到了炕头,自己抓过水舀子从水缸里舀水喝。
“啥,看了一天还给工钱?”老爷子抓过袋子哆嗦着打开,一下呆住了,金刚炮看势头不对,一把抓过他老爹手上的袋子顺手一倒,全是成捆的大钞。数了数整整二十捆。
二牛喝完水,用袖子抹了抹嘴“爹呀,我回来时看见崔瘸子扛着梯子去电房,我问他干啥,他说给咱接电,太好了,又有电视看了。”我这才注意到炕前的桌子上除了杂物,还有一台14英寸黑白电视机。
我和金刚炮会心一笑,哈哈,这招真好使!他没都送回来我还更放心了呢,只要他拿了咱的钱,就不可能去公安局告我和金刚炮故意伤害,毕竟我还身在部队,事情闹大了不好收场。直到此时此刻笼罩在这栋破旧小草房上空的愁云才彻底散去了。哈,今天天气真好啊。
午饭很丰盛,炖『鸡』,炸知了猴,煎鱼,松菇汤......估计这大牛二牛平时在家也不是啥事不干,捉鱼逮知了还是可以的嘛。我拿出带给老爷子的飞天茅台,破例的陪着老人和金刚炮喝了几盅,很快就红了脸。这破玩意辣的要死,凭啥要好几百。
“小于啊,来吃『鸡』。”金刚炮的老妈把炖『鸡』端到我面前,大牛二牛瞪眼看着。我伸手把两个『鸡』『腿』撕了下来,一人分了一个给他俩。我一想起这只母『鸡』临死前还下蛋的情景,就心酸我可不吃它。我刚端起水杯准备喝水就听『门』外汽车停车的声音。
“牛真人是住这里吗?”
“是『玉』清园的李主任,怎么找家来了。”金刚炮放下手中的酒盅。迎了出去。
不知道金刚炮在外面跟那个李主任说的什么,不一会儿金刚炮进了屋“老于,你出来一下。”
我放下筷子,跟着金刚炮走了出来。
“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师兄?”李主任一脸不信的看着我。也难怪人家看不起我,我这鼻青脸肿不说,头上还缠着蚊帐布,猛一看跟个印度阿三似的。
“你有什么事?”我不客气的问道。
“你们还好意思问我有什么事,你问问你师弟,他都干的什么好事。”李主任的情绪也很不稳定。
“你说的是不是迁坟的事。”我对上号了。
“还能有什么事?我被坟主催的都不敢去办公室了,你这个师弟拿了钱竟然连电话都不接了。”李主任看来也是被人『逼』的急了。
“我马上就给你去办,你先回去等我消息”我说道。
“我给你们三天时间,不行我就报警。”这家伙越说越离谱了。估计是看到了金刚炮家的实际情况,把我们当成了骗子。
“老牛,把钱还他,咱不干了。”我怒气上来了。
“你现在想不干了,晚了,瞧瞧你干的好事,你选的什么鬼地方啊都...”
“三天就三天,回去等着吧。”我转身拉着金刚炮就进了屋。我走进了『门』槛又回过头来“李主任,你最近是不是老胃疼啊?去医院检查检查吧,免得严重了。”我没吓唬他,他胃部呈现严重黑『色』病气。
“不是瘤子就是癌”。金刚炮假装严肃的补上了一句。
第三十三章 五土掠阳
正文]第三十三章 五土掠阳
好好的一顿饭让这个李主任给搅的啥味道都没了,简单吃了点我就跟金刚炮双亲打过招呼,坐上金刚炮的车子驶向了『玉』清园的新址。
金刚炮帮人选的这片山峦位于城南,风水其实『挺』好。我俩把车开到半山腰的公墓区,下车后我捏指凝神想看看这里的气息,奇怪了,按理说每座坟墓都会出黑『色』的魂气,浓重与否和亡者的怨气轻重呈正比。可是这么一大片的墓地,竟然没有散出一丝魂气,反而呈现一片淡泊宁静的祥和之气。
“走吧,上山顶。”我想居高临下再仔细的看一遍。
“哦,老于,你看这里怎么样?”金刚炮问道。
“地气很好,好的有点离谱。死人埋下去竟然一点魂气都没有。这魂气都上哪儿去了”我皱眉思考着。
“我也看出来了,就是不知道什么原因。”金刚炮望了望高耸的山峰,打开后备箱拿出几瓶水。
我和金刚炮说着话顺着羊肠小道蜿蜒的向上爬,后来连路都没有了,只能踩着杂草,扳着树枝一点一点的向上挪。
“老牛,你有没有现这一路上咱们连一只动物都没碰见。”我点着一支烟说道。
“谁说的,我刚才还看见一只乌鸦了呢。你看,还在那儿呢”金刚炮指着不远处的槐树让我看。
我看了看,的确有只乌鸦站在那颗大槐树的树梢上。
我和金刚炮又爬了将近一个钟头才到了山顶。凉爽的山风吹来,使人『精』神一振。
我站在山顶的一块巨石之上,捏决再看,本来以为这里一定会有古墓散出的灰褐『色』墓气,可是看了半天除了淡黄『色』的地气之外,一点奇异之处都没有。“难道我分析错了,这里根本就没有古墓。”我不禁对事先的分析产生怀疑。
“老于,你来看,这几座山的地气也好的不得了,就是太险峻了,所以当初我就选了这一座。”金刚炮指着四周的几座山让我看。
我转身一看,除了自己脚下这座山峰之外,在离此山不远处的东西南的三个方位竟然也有三座同样散着淡黄『色』蟒气的山峰,我伸出拇指大体测量了一下,东西方向的山峰离此处大约有五公里,而正南方向的则要远一些,应该有十公里左右。
我选了一块干净点的石头坐下,点上烟闭着眼睛脑子飞快的转着:淡黄『色』的蟒气虽然在五『色』地气之中不算是上上之选,可也是仅次于金黄的龙脉之气的中吉之地。为何如此稀少的蟒气在这方圆十公里的范围之中,竟然有四处之多。要说巧合,绝对不可能,因为蟒气本身已有灵气,不可能跟人似的喜欢扎堆。如果不是巧合现实偏偏就在那儿摆着,由不得你不信。
我扔下烟头,站起身来。再次捏起观气凝神诀,不过这回我加上了轻易不施为的观气凝神真言“命魂清明,英魄凝『精』,启吾法眼,以观本形。太上大道君急急如律令!”
借着凝神诀和观气真言之助,再次观望了周围的地气,不由得惊的我一身冷汗,一屁股又坐回了地上。
“老于,你怎么了?”金刚炮关心的过来扶我。
我摆摆手“有点头晕。”
“哦,你吓死我了,对啦,你刚才念叨的是不是凝神真言?”金刚炮虽然憨直,也有聪明的时候,他看见我捏着观气凝神诀自然就想到了我念的是凝神真言。
“对。你记着吧。”我接着又把真言缓慢的说了一遍,不捏法诀念真言是没效果的。
“什么叫命魂?那个英魄又是什么东西?”金刚炮不懂就问。
由于之前我对他的误解,很多东西都没有教给他,通过这次打支书事件,我对金刚炮多少有了点误解的内疚。就耐心的解释给他听“人体有三魂七魄,魂为『阴』,魄为阳。命魂是人的主魂,也是三魂中唯一一个始终在身上的魂,英魄是人七魄之一,主责体质。这句真言的作用就是凝聚人体本身的『阴』魂阳魄来增强观察的范围和清晰程度,因为我们的祖师是通天教主,而太上大道君正是他的法号,所以施法时一定要借用祖师的威灵来增加威力。不过你最好还是别轻易使用,真言太耗损灵气和元气了。”
“行,你放心,你刚才看到啥了?”金刚炮郑重的点了点头。
“你捏着法诀试着念真言自己看看。”我没有告诉他我所看到的,而是引导着他现学现用。反正又不是什么紧要关头,『浪』费点灵气也没什么大碍。
“命魂清明,英魄凝『精』,启吾法眼,以观本形。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本来这家伙能记住真言语很令我欣慰,可谁知道最后来了这么一句。我一脚踹过去:“我让你太上老君,我让你太上老君......”
“哎呀,老于,你说了不再打我了啊,哎呀......”
“我用的是脚,我踢死你。”我和他疯耍了一会儿“不闹了,你好好的再试一次,记住了,是太上大道君,你连祖师爷都搞错了,你能看见个屁啊。”
金刚炮又正儿八经的捏着诀念咒:“老于,我看见了......”
“再看看四座山峰中间的那个小山丘。”我提醒着他。
“哎呀,我草,吓死我了。”金刚炮吓了一跳,手指一错位,法术自然就散了。
“看见什么了?”我明知故问。
“四条没头的大长虫。”金刚炮老是习惯『性』的称呼蛇类动物为长虫。
“我说了,那是蟒气,不是长虫。中间那个山丘上有什么?”我继续考他。
“五个头的长...蟒气。”金刚炮一脸的惊恐。
“你闯大祸了你,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几座山峰和中间那个小山丘应该是五土掠阳阵法,和咱俩在东山古墓后山看到的那个五水聚『阴』池一个原理,不过这个要霸道的多了。不但用山峰为阵,用的还是五条蟒气盘踞的山峰......”
“老于,你怎么知道这么多?”金刚炮也有细心的时候。
“哦,这个,啊,时间差不多了,咱俩先下山吃饭吧,再想想办法。”我实在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如果跟他实话实说我的这些知识来自前世的记忆,估计说上三天三夜也说不清楚。没办法只好故左右而言他,不过说实话我也饿了。
都说上山容易下山难,这话一点儿不假。费好事才下了山,坐上汽车长喘一口气“最近锻炼的少了,体力跟不上了。”
“才不是呢,你今天流血流多了,所以才感觉累。对了,老于,你下山时老盯着那乌鸦看啥玩意啊?”金刚炮动着了车子。
下山途中,我们又遇到了那只乌鸦。乌鸦在古代被称为“勾魂使”,跟我旁边开车的这只猫头鹰并列为两大凶羽。不同的是猫头鹰叫走的是『阴』魂,而乌鸦勾走的则是阳魂。『阴』魂就是我们俗称的鬼魂,而阳魂是还在人体里的灵魂,猫头鹰出现的地方会有人病死,而乌鸦出现的地方则更容易有人猝死。因而我不由得多看了那个乌鸦几眼,甚至还捏诀观察了一下,不过最终没现什么问题,也许是我神经过敏了。
金刚炮还想把我拉他家吃饭,让我坚决的拒绝了,倒不是嫌弃他家,而是我要是再去的话,估计他家猪圈里的那头猪就要倒霉了。
我先让他拉我去医院换了换『药』,头上总顶着那么一大卷的蚊帐布可不太好。这家伙在我换『药』时也没闲着,指着早上被咬伤的脚脖子非让医生给他打狂犬病疫苗,医生好说歹说的换了一支破伤风给他打屁股上了。
“老于,咱俩今天晚上住哪儿啊?”金刚炮抓着个鱼头在啃。饭店的鱼炖的时候不到,鱼头半生不熟的。
“我这熊样肯定是不能回家的,本来想去看看我老姨,这也去不了了,住宾馆吧。”我扒拉着米饭,桌上的竹笋『挺』对我胃口。
“老于啊,为啥那地方白天一点魂气都没有,一到晚上就闹了鬼了呢。”金刚炮扔下血淋淋的鱼头问我。
“太阳一出来,那帮家伙全被吸进了四座山峰中间那座山丘里的古墓里了,估计进去了滋味肯定不好受,太阳一落,阵法自动又把他们给退回来了。你想想吧,换做是你,挨了一天的揍,你晚上能不哼哼吗?”中间那座山丘里必定有古墓,这一点我白天就确认了。
“啥意思?”金刚炮又念他的三字经了。
我擦了擦嘴,用筷子指着桌子上的一盘鱿鱼打着比方“这个五土掠阳阵的原理就像这个鱿鱼,那四座山峰就像是鱿鱼的触角,伸出来的目的是为了吸收掠夺阳气的,而你却把这好几百的『阴』魂给送到了人家的触角上了。你想想吧,人家本来想抓鱼的,你偏偏给送了几百个王八过去,人家能不恼火吗?”我当时忘记了这几百个王八里有一个是我老姨夫,打了个不恰当的比方。
“哦~”金刚炮恍然大悟“老于,你说那个古墓吸收那么多阳气做什么?”
“不知道,一般情况下,人死以后的魂魄是『阴』『性』的,按理说应该不需要那么浓烈的阳气。除非...”
“除非啥?”金刚炮急的直抓头。
“除非那个古墓里埋的不是死人!”
第三十四章 蟑螂在后
正文]第三十四章 蟑螂在后
“不是死人难道还是活人啊?”金刚炮那嘴巴张的能塞进个蛤蟆。**
“草,我也是猜测。我怎么知道,你快吃吧,吃完咱俩早点睡,明天上午出去买点东西。”我漱着口说道。
“买啥?”金刚炮用袖子擦了擦嘴,看的我直皱眉。
“买丝袜!”我想起了旧事,笑着打趣。
......
......
“服务员,给我换个房间!”我披着衣服出了房间。都过了三四年了,这家伙的呼噜打的越的响了,震的我半宿没合眼。
我喊了好几嗓子也没见服务员上来,不敢再喊了,再喊旁边房间的估计就要出来骂了。我嘟囔着披着衣服下楼来到了一楼的大厅。服务员正忙着给一帮人办理手续,我就在旁边的沙上坐下点了一支烟等着人家忙活。
“诸位慢走,欢迎您下次光临。”年轻的服务员礼貌的道着别。
我抬头看了看大厅的座钟十二点半。这帮家伙怎么这么晚退房,不由得好奇的冲那伙人多瞅了几眼。一共六个人,穿着普通,提着大包小包的。神情凶神恶煞的一看就不像好人,其中一个嘴里还叼着个大雪茄,看见我盯着他们恶狠狠的回盯着我。
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低下头等他们走远了,才走到吧台让服务员帮我换了个房间。
“老于,老于......”一大早的我就被金刚炮这大嗓『门』叫了起来,隔着四五个房间他都能把我叫起来,这嗓『门』不服可不行。 “在啊,我在这儿”我开『门』出去喊了一嗓子回来接着睡,这家伙看我没事也放心的回去继续躺尸。
再次醒来已经快十一点了,早饭午饭一块儿吃的,完事直接让他开车去了土杂品市场
两把铁锹,两只大容量矿灯,两只铝水壶,还有杂七杂八的一大包东西。 “老于,你买这些干啥?”金刚炮瞪着我。
“把五蟒气盘绕着的古墓挖开,泄它阳气和煞气。除了这招没别的办法。”我掏钱付帐,老板看我的眼神就像看个医院跑出来的神经病。
“要挖多深啊?你这咋还带上干粮了呢。”金刚炮抱着一大堆的东西跟在我屁股后面。
“你问我,我问谁去?去看看吧,我挑个比较好挖的地方动手。”不同土质散的气息也不同,石头为青『色』,泥土为本『色』,沙子因为泄地气所以没颜『色』。不过坟墓里有沙子的可能很小,那属于大忌。据说雍正皇帝当年选陵寝的时候头一次是挖到沙子的,幸亏当时是他十三弟胤祥主持的,换做别人估计也早让他喀嚓了。(坟墓里绝对不可能有沙子或者沙制机关,以上叙述为正史记载。)
“行啊,我听你的。”金刚炮说着就打开后备箱,拿出矿泉水准备往水壶里灌。
“你灌那玩意干什么,买‘**’去,还有,多买几包烟。”我坐在车里摆『弄』着矿灯。
......
“哎呀,老于啊,咱俩这水壶现在值两百块钱啦。”金刚炮提着俩水壶跑了回来,心疼的直咧嘴。
“这玩意绝对有效果。还记得我那年带着娜鲁出去押运弹『药』吗?喝了两罐子一晚上不瞌睡。”我挪到了驾驶位置,也想试试开小轿车的感觉。
金刚炮坐到了副驾驶位置,我动了车子一溜烟的向着『玉』清园飞驰而去。
我把车停在陵园附近,和金刚炮背着大包小包的穿山越岭直扑五蟒之聚集的那座并不高耸的小山丘。
三个多小时之后,就在马上临近目的地的时候,意外情况出现了。 “老于,你看。”金刚炮指着杂草丛中一个饮料瓶子。
我走近拾起,瓶子没有盖子,我凑近鼻子一闻,还有明显的香『精』气味,应该刚扔不久。昨天下午在山顶我早已居高临下的观察了附近的情况,视力可见范围内未现有村庄。在这个荒郊野地里怎么会突然出现这种东西?
“前面应该有人。”我们来时路上没有碰到人,自然这个喝水的人是在我们的前面。
我和金刚炮对了个眼『色』,停止了闲聊,同时也刻意的放轻了前行的脚步。
很快的,我们就现了人行走时踩倒的野草;掰断的树枝和两件遗留物,一只苹果核,一支『抽』剩一半的雪茄。我捏起雪茄,怎么看着这么眼熟?
此时根本不到苹果成熟的季节,冷风库里的苹果现在贵的要死,一般人根本不舍得买。而雪茄更不是一般人能享受的了的。此人竟然只『抽』了一半就扔掉,可以判断此人经济条件很好,此外现苹果核和雪茄的位置仅有几步之远,可以推断不是同一人所为。
有着如此经济条件的人来这荒郊野地干什么?我神态凝重的跟金刚炮解释了我的推断,这家伙竟然来了一句:“是不是谈恋爱的?”
草,你家谈恋爱走三个多小时到这儿来啊?
“老于,你看,有人!”走在前面的金刚炮麻利的蹲下,指着对面山丘。
我上前几步。果然有人,还不止一个。我伸出拇指一量,距我们直线距离不足一公里。
我伸手做了个隐蔽的手势,和金刚炮躲到了一块儿山石后面。
金刚炮伸出三根手指示意有三个人,我摇摇头轻声道“四个,有一个在山丘上面。”
“老于,他们在干什么?”金刚炮轻声问我。
我探出头:“山丘上那个人在一颗树下坐着,脖子上挂的很像望远镜,我看不太清楚。下面这三个,一个在坐着喝什么,另外两个在摇什么东西,很像咱们老辈子从井里提水的辘轳......”
“盗墓的!”“抠坟的!”我俩异口同声。
“报警!”金刚炮说着就掏手机。
“报你妈呀。”我一把把他手机抓过来磕掉了电池。“看看再说。”
我再次探出头,捏着观气诀“上面歪戴帽子那个三十左右岁,脖子上挂的是望远镜。下面坐着的那个小胡子五十左右,穿一身小白褂。那俩摇辘轳的......哎呀我草,我昨天晚上还见过他们。”我缩回石后。那两个摇辘轳的其中一个就是昨天晚上叼着雪茄瞪我的那个!
我没记错的话,他们应该有六个人,还有两个应该在下面挖。六个人在野地里行走竟然只留下一条踏痕,很明显是排着队走的。分工还这么明确。这种水平肯定不是头一回干了。我略一沉『吟』,转头冲着金刚炮笑道“你差点就把咱的工人『弄』没了!”
“啥工人?”金刚炮被我说的一头雾。
“挖坟的工人啊,让他们替咱挖,等挖开了泄了煞气咱再报警”我一脸得意。
“他们挖的位置对吗?”金刚炮关切的问道。
“稍微偏了一点,不过应该也是冲主墓室去的。”由于不能朗声念诵真言,所以看的并不太真切。墓『穴』虽然深埋于土,但是在外部还是会显『露』出与地下主体类似的气息。不过由于历代古墓布局千差万别,所以我也不敢确定他们挖向的那个最大的空间是不是主墓室。
“你的意思是不是咱们等着吃现成的就行了?”金刚炮恍然大悟。
“嗯,你要是过意不去,可以过去搭把手。”我笑骂着坐回石后,『抽』烟点着,这么个距离香烟燃烧的那点烟雾还不足以被现。
“嘿嘿,老于,这是不是就是书上说的黄雀捕蝉,蟑螂在后?”金刚炮引经据典的说的一塌糊涂。
“草,是螳螂在后,不是,不是,那个螳螂应该在中不多错误不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纠正了。
“扑棱棱,嘎,嘎...”一只乌鸦在此时落到了距离我俩几步开外的一颗大树上怪叫着把我俩吓一跳。
“娘啊,这玩意叫唤的怎么这么难听”金刚炮开始到处找石头。
“别动,小心暴『露』目标。”野外搜索训练时教官曾教过的的几大可疑现象其中就有惊鸟出林。
这下可好了,我们不打它,它还真不走了,从下午四点一直熬到晚上七八点,这只乌鸦兄弟愣是没挪步,偶尔还嘎嘎两声,搞的我和金刚炮一个『激』灵。我在心里已经不下百遍的把这只乌鸦的祖宗八辈都问候过了“我知道你还有个外号叫‘勾魂使’,可是冤有头,债有主。那边那几位正干着大损『阴』德的事儿呢,你不去他们头上叫唤,赖住我俩干啥啊.....”
不过也怪,习惯成自然,到了后来人家不嘎嘎了,我俩还不适应了,一直竖着耳朵等人叫唤。
夜晚降临,这座小山丘里的蚊虫竟然特别的多,叮的我俩『混』身大疙瘩。 “***,早知道带几张寒鼠皮就好了。”我嘟囔着抓过背包从里面抓出一罐杀虫剂,一顿喷洒。
“老于啊,你真成神了你,竟然连这里蚊子多都看出来了,还带着蚊子『药』。”金刚炮大拍马屁。
我懒得跟他解释,其实这几罐杀虫剂是准备在危急时刻当作喷火器使用的,虽然距离短了点,不过半米长的火舌带来的瞬间爆涨的阳气可是那些『阴』魂鬼祟的克星。
到了晚上我俩可以放肆的吸烟了,可是却不敢点火了。这一下可憋坏了我俩。嘴里叼着烟不敢点火还不如没有呢。
我伸出头去又观望了一下,那帮家伙还在挖,真够敬业的。看来干啥也不容易啊。外面的人光知道这些人大把的『花』钱,可是谁知道人家大黑天的在野地里加班加点的赶工期啊。真是光看贼吃『肉』,不知贼挨揍啊。
“老于,什么情况?”金刚炮吃着牛『肉』干问道。
“还在挖,上面放哨的下去了。”我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脚。那帮盗墓的可别配备了红外线望远镜,想到此处我赶忙又坐了下去。
“老于,什么情况?”
“还在挖。”
“老于,什么情况?”
“我都看一天了,你***不会自己捏诀看啊。”
“老牛,什么情况?”
“挖着呢。”
“老牛,什么情况?”
......
“老牛?老牛?我草,我让你睡,我让你睡,......”
第三十五章 千载恩仇
正文]第三十五章 千载恩仇
凌晨三点左右,有动静了!
“老牛,你看墓气出来了。”我推了推瞌睡的直打晃的金刚炮。
金刚炮『揉』了『揉』熬的通红的眼珠子捏起了法诀“那个灰褐『色』的就是你说的墓气?怎么这么淡?”
“估计只挖通了通道,还没进墓室。”那边在上面的白褂子老头和那个放哨的下去了,留下了雪茄和另外一个人在上面。
“老于,现在怎么办?”金刚炮掏出烟。
“继续等着,真的开启了主墓室会有大量墓气溢出,咱俩在外面不可能看不出来。到时候咱给公安局打个电话就行了。”我一把抢下金刚炮塞进嘴里的烟。
我拿起水壶又猛灌了几口。目不转睛的盯着被他们挖出来的盗『洞』。金刚炮则重新把他手机的电池安了回去,估计准备着报警了。
十分钟......
半个小时......
一个小时......
两个多小时过去了,天都放亮了,竟然还是没动静。外面的这两个放哨的估计也坐不住了,焦虑的踱着步,后来雪茄又让另外一个人下去了,只剩下他自己在上面坐着『抽』烟。看见人家『抽』烟,我俩痒痒的不行了,估『摸』着问题不大了,抓起烟就点着猛吸几口,舒服啊。
“啊~~~~~~~~~~~~~~”就在我俩依着石头吞云吐雾的时候,猛然一声尖锐的惨叫声惊得我俩同时转头。
只见雪茄搀扶着步伐跄踉的白褂子正没命似的朝着我们跑来,盗『洞』里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声慢慢的没了动静。
我和金刚炮惊讶的『交』换了一下眼神。又扭头看向那俩逃命的家伙。这俩家伙逃命的度估计比当年我和金刚炮第一次遇到三『阴』辟水时慢不了多少,边跑还边向后张望。
“他们在下面生了什么事情?是什么令他们如此的恐惧?”我锁着眉头捏诀望去,只见盗『洞』上方的灰褐『色』墓气竟然被一股黄『色』蟒气所替代。这种蟒气不同于蟒形地气,而是真真切切的生物散出的灵动生气。
“抓不抓?”金刚炮打断了我的思绪。
“抓什么?”我反问道。
“他俩啊”金刚炮指着即将奔到我俩藏身之地的两只丧家之犬。
“抓个屁啊,穷寇莫追,再说了就算抓住了,你怎么押下去?”我一把拉过金刚炮拿着包裹躲到隐蔽处。其实我这一举动根本没什么用,现在的这两位眼睛根本就不向前看。
不出我所料,雪茄和白褂子匆忙的从我们身边跑过。白褂子气喘吁吁的,基本上是靠着雪茄拖着跑的。
一切回归平静之后,我和金刚炮从藏身之处站了起来。
“老于,你头疼吗?”金刚炮嬉笑的问道。
“不疼,怎么了?”我没听明白他什么意思。
“不疼你老皱着眉头干什么?”估计金刚炮见我一直表情『阴』沉想调节一下气氛。
不过现在的我可没心情跟他开玩笑。初次见到五土掠阳阵时我就有种不祥的感觉,不过三圣真人『门』下弟子有千余之众,其他师兄弟未尝不能施法建阵造陵。所以始终不敢确认。直到此时此刻近距离的观察到了这条五土掠阳蟒的灵气才确定了我先前的猜测:这座陵墓应该是乘风道人那位被师傅逐出师『门』的大师兄凌风道人的,不然的话他的那条五土掠阳蟒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凌风道人和乘风道人同为三圣真人的得意高徒,道法修为本就在伯仲之间。凌风道人五行属土,『精』于御气控土之术。乘风道人五行归水,因而更擅长借水施法。虽说五行之中土能克水,但由于水多土『荡』之故,乘风道人除了借九
阳松之助破除了大师兄施展御气忤地诀布下的『阴』土泄『春』阵受到反噬之外,其他几次斗法比道虽然不占优势也并不落于下风。
当年乘风道人辞师下山回归故里后现当年被恩师三圣真人逐出『门』墙的大师兄凌风子因为道法通玄,术唤风雨已被当朝元帝封为护国真人,亲随左右隆恩正盛,加上还有老父在朝,『欲』杀昏君已难以为之。无奈之下剑走偏锋,登高观气找寻坠尘真龙,借着『精』妙的法术寻至陈霸先府上,时任直阁将军的陈霸先对于乘风道人的鹤驾莅临惊喜之至,口称真人迎入府中,礼遇有加。而乘风道人在之后的数年里亦没有辜负这位后来成为陈朝开国之君的陈将军的厚爱,以所学之术参星观龙,趋吉避凶,并以高玄道法为本为四爪青龙命数的陈霸先强补一爪使之成为真正的五爪金龙,最终扶持着这位英明之主登上大宝,并在梁朝昏君亡国之际按兵不,束手旁观,间接的报了当年的夺妻之恨。
后来凌风道人也察觉出了梁朝龙气将绝,苦思回天之计,妄图以一己之力扶大厦之将倾,挽狂澜于既倒。因察觉到陈霸先已生真龙之气,就想横加暗害,奈何此时的陈霸先已经重兵在握,无故加害只能『逼』其谋反,因而凌风道人只能以自身之道术暗下杀手,而乘风道人自然不会置身事外,为护明主屡次与师兄斗道比法。这也最终导致了师兄弟之间仇怨的积深。
后来梁国都城江陵为西魏所困,临近城破之时,乘风道人趁凌风道人站立城头施展御气逆天诀『操』控着以自身阳寿换来的『阴』兵与敌对阵之际,潜入后宫『欲』接走徐昭佩。奈何徐昭佩得知城池将破,为免城破受辱,加上自念已**多人,无颜再见昔日情郎,便以青绢自缢于宫中。乘风道人赶到之时,伊人阳气已绝。一忠心奴婢正『欲』随之而去,乘风道人救下未死之人,以御气凌空之法将二人带出。虽然昭佩曾**于人,但皆因大师兄所布『阴』土泄『春』阵所驱使,亦算是受己所累。虽躯体不洁,然真情犹在。看着曾经熟悉的身影,乘风道人悲痛不已,挥泪施法试图以御气逆天之术为昭佩还阳续命。奈何一人施展逆天法诀已为上天所不容,而此时师兄弟二人皆冒天之不韪同时施术,上天大为震怒,遂降下五雷天谴,使二人皆受了无力回天的重伤。之后乘风道人便拖着重伤之身觅到一处适合布置往生阵法之所,自葬于此。而凌风道人在国破之后则不知所踪。
“老于,你怎么了?”金刚炮看我站着半天没动,不放心的推了推我。
“没事,先等等。”我点上烟又陷入沉思。
如果说我所遇到的这些事情一步一步的皆是乘风道人安排或者说预料到的话,那凌风道人道法亦是『精』博。乘风道人可以施法安排自己与昭佩千年之后重生聚,那凌风道人是不是也可以预料到这些?
难道凌风在千年之前就早已料到我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这一切都在凌风的安排预料之中?
难道我只是凌风与乘风千年斗法的一枚棋子?
“老于,你到底咋的啦?”金刚炮又推我。
我扔掉『抽』了一半的香烟“没什么,走吧,该来的早晚会来。”
“可是刚才那俩人明摆着是被啥玩意给撵出来的,咱俩还去啊?”金刚炮一脸的不解。
“去!为什么不去!不去你的事情怎么解决,不去我的事情又怎么解决”我一语双关。
“谢谢你老于!”这家伙估计理解错我的意思了,在那儿很是感动。
我和金刚炮背起背包刚准备动步,
“嘎,嘎......”
“老牛,给我把这只乌鸦砸死”我大喊了一句。金刚炮力量比我大,瞄的也准。这事得他干!
“离咱这好几百米呢”金刚炮继续走着。
“那就跑过去把它砸死”我神经质似的大喊。
金刚炮不解的看了我几眼,还是贯彻执行了我的指示,放下背包抓了几颗石子晃晃的跑了过去。
“老于,没砸着,飞啦”金刚炮的声音在远处传来。
“给我追着砸!”
“啊?......”
最终金刚炮也没能完成任务,讪讪的回来了,我也没怪他,本来我这指示也有点离谱。“妈的,这只死乌鸦老是跟着咱叫唤,太***不吉利了。”我试图向他解释我神经的原因。
金刚炮嘿嘿笑着抓起了背包。
......
“老于,咱俩财了。”走到跟前,金刚炮指着前面那几个人遗留下的东西,都是高档奢侈品。
我没他那么乐观,探头看着深不见底的盗『洞』,天知道下面隐藏着什么鬼东西。
我长出一口气,抓过金刚炮手里拿着的一支雪茄咬在嘴里:“走吧,下去!”说着抓起绳索就滑了下去!
大师兄,我来了!
第三十六章 法术尽失
正文]第三十六章 法术尽失
盗『洞』约有七丈深浅,我不得不佩服前面的几位工作效率之高。下来之后我和金刚炮同时打开矿灯,脚下是平整而略显暗红的石板,我蹲下打开背包,拿出干将古剑直接出鞘,扔给了金刚炮,现在可不是掉以轻心的时候,这家伙要是再拔不出来,可就要了命了。
我拿出九阳拂尘又将背包背上,小心的向前挪着步并打量着这条宽敞的墓道。墓道宽约三米,高五米左右,很是宽敞。我捏起法诀没现周围有什么异样的气息,接着加快了行进度。
很快的前方出现了一堵厚重的石『门』,石『门』已经破损半开,地上还杂『乱』的放着一些叫不上名的工具。
“老于,你看这里有血迹。”金刚炮指着石『门』下方。
我低头一看,果然在石『门』下方有拖拽的血痕。我再次捏起观气诀想探知石『门』里面的气息,奇怪的是,竟然还是没有现异常。
“进去!”我说着扔下嘴里的雪茄侧身进了石『门』,破玩意真难『抽』。
“老于等一下......”
我刚进主墓室还没来的及观察情况,一道寒光贴着我的鼻尖就砍了下来,我侧身闪过,一摆头矿灯照向了冲我难之处,不由得汗『毛』直立“我草,什么玩意?”
一具身着古代铠甲的干瘪古尸手持长戈站立在距我仅几步之遥的暗处,干枯的手臂高举兵刃作势又要冲我砍下。
就在我愣神的工夫,金刚炮已经从『门』外伸手抓住了我的背包猛的将我拽了出去,堪堪避过了下劈的长戈。
“老于,你怎么回事,我刚才明明感觉到了『门』后有浓烈的魂气,你怎么说进就进啊?”金刚炮和我站立于石『门』左右手持法器准备突袭尾随而出的古尸,奇怪的是里面的盔甲古尸并没有跟出来!
“我捏诀看了啊,没现有什么不对劲。”我又捏着法诀试了一次,竟然还是没现有什么异常。
“老于,里面的鬼魂是啥样的?”金刚炮没进『门』所以不知道里面的情形。
“不是鬼魂,是穿着盔甲的尸体,不知道哪朝哪代了,都干枯了”我甩了甩手说道。
“不可能,我刚才明明感觉的是魂气,尸体怎么会出魂气?!”金刚炮手握干将注视着微张的石『门』。
“可是刚才我明明看到的是古尸。”我有点急了。
金刚炮不说话了,扑哧扑哧长喘几口气“上教『门』人,紫气通天,诛邪伏魔,暂借金身,奎木狼归真,太上大道君急急如律令!”金刚炮高声唱诵着御气除魔真言,,猛然间转身进了主墓室。
我紧随其后,借着矿灯的光亮只见金刚炮犹如怒目金刚般的手持干将径直砍向了主墓室『门』口的那具『操』戈古尸。
伴随着“喀嚓”之声,古尸应声倒下。
“哈哈,真言好使!哎呀我地妈呀,怎么这么多啊?”金刚炮正在为自己使用除魔真言“除魔”成功而沾沾自喜之时,猛一抬头,只见类似的盔甲古尸在主墓室竟然还整齐的站着长长的两排,此时正齐刷刷的转动着枯朽的头颅望向我们。
“不但能动弹还有魂气,这到底是死人还是活人啊?我草,这几个人咋被砍成这样了呢”金刚炮挥舞着干将拦截着冲我们扑来的古代士兵,一不小心踩到了一堆烂『肉』之上。
“应该是死人,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死后魂魄没离体。”我根据目前的情形做着推测,对那几个罪有应得的盗墓贼的下场我可不关心。 我看金刚炮法术对症,捏起法诀,也念出了除魔真言,奇怪了,为什么我的九阳拂尘今天克制『阴』魂的效果这么差,金刚炮的干将砍出,几乎是摧枯拉朽。而我的拂尘怎么只能令冲我而来的古尸退后几步,而没有什么明显的克制效果?
“哈哈,老于,这回抡到我运气好了,你看他们不打我。”金刚炮手上忙活着嘴里也没闲着。
我左右一看,的确是!怎么所有的盔甲古尸竟然全冲我过来的,手里的家伙也全冲我招呼。而金刚炮在旁边大神威的胡砍『乱』剁竟然没古尸搭理他。
我依靠在石『门』上狼狈的左支右挡,金刚炮在旁边信庭漫步似的一剑一个,美的就差没哼小曲了。
“换家伙!”我大喊一声。
金刚炮把干将扔向我,我一把接过,顺势砍向已到眼前的一支长戈,长戈顿时被我削掉了半截,接着手腕一转直接刺向了离我最近的一具盔甲古尸的『胸』口。
“cTm的,怎么刺不进去?”我怒骂了一声,反观金刚炮,左手捏着法诀,右手挥舞着我扔下的拂尘,骨碎之声依然不绝于耳!
真***邪『门』了,草,让你们的魂魄离体看你们还依仗什么!“杳杳冥冥,『阴』阳同生,生则为形,亡者为气,九幽诸魂现真形,太上大道君急急如律令。”我一剑砍退了身前的古尸,百忙之中捏诀念出了搜魂真言。
等了半晌,竟然没效果!一年之前我就将这一法诀和真言习练的驾轻就熟了,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道法真言全没了效果。难道我的法术失灵了?想到此处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
“老牛,念一遍观气搜魂真言!”我高喊道。
“好勒!”金刚炮变化指诀,念出了搜魂真言。“杳杳冥冥,『阴』阳同生......”话音刚落,只见『阴』风已起,片刻之间幻化为诸多『阴』魂,呼啸着从我和金刚炮身侧的石『门』缺口奔泻而出,而干瘪的躯体也在瞬间化为尘土,只余盔甲兵戈。
“咳...咳...”我和金刚炮被『阴』风刮起的尘土呛的一阵咳嗽,待得尘埃落尽,只见面前竟然半跪着一个古时校尉装束的壮年兵士的魂魄。
“真人仙术妙手解吾等千年拘魂之苦,卑职袁奎叩谢真人天恩!”魂魄借气声,并磕头致谢。
哎,人和鬼一样,都有会办事的,那些都跑了,就这个家伙还知道留下说声谢谢!
“非三清不受跪拜,汝言重矣,尔等何故居此?”我随口问道。话一出口我就『蒙』了,这话是我说的吗?
“禀真人得知,昔日叛逆篡朝,护国真人携吾及下属兵卒远涉于此,曰‘此处为五龙齐聚之地,当掘土建阵施无上道术为万岁延续龙气’,孰知阵成之日,此贼竟施封魂之术将吾等魂魄强拘于此,驭使如豚犬,朝夕不休为其夺阳守陵,屈指甲子已二十有五矣,而今此贼已......”
“老于,怎么这么热啊”我正听的入神,金刚炮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打断了我的思绪。
“老贼醒转近矣,真人珍重!”这个叫袁奎的鬼魂面『露』惧怕的神情,跟我们道别。
“等一下,你到北面十里处等我,帮我办件事情再走,办好了,我让你不用进地府受轮回之苦直接投胎。”我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叫住了他。 袁奎面『露』疑『惑』的神『色』,我没办法又用古语跟他解释了一下,他应许下来才化风去了。
“老于,你刚才说的啥玩意,怎么我一会儿听的懂一会儿听不懂?”金刚炮汗流浃背的问道。
“第一句不是我说的,后面两句才是我说的。”我随口回答。
“完了,你又来了...”金刚炮已经习惯了我偶尔的神经兮兮。
“老牛,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施展不出法术了。”我紧皱眉头。
“啊?怎么会这样啊?”金刚炮又张着嘴想吞蛤蟆。
“可能是这里的阵法克制了我的法术,灵气还在,就是施展不出来。”越来越热了,我感觉到了喉咙已经开始干,估计袁奎嘴里的“老贼”真的快醒了。
“这咋办哪?你可是主力啊,你要不行,那我可顶不住啊。”金刚炮一脸的焦急。
我长喘一口粗气“老牛,你还想学‘吸星**’吗?
第三十七章 巨蟒凌空
正文]第三十七章 巨蟒凌空
如今的情况已经很明显了,大师兄凌风道人似乎早已料到我今日的到来,并事先在这座墓室里布下了克制我道术的阵法,使我空有一身修为却无法施展,只能临阵抱佛脚的教会金刚炮借气诀,关键时刻将自身灵气修为借他之手施为。
我将借气诀的指诀捏法和真言快的跟他讲了一遍,这家伙对垂涎以久的法诀和真言竟然立马记住了。
“『阴』阳一气,大道本然,替天卫道,借尔真元,太上大道君急急如律令,对吗?老于。”金刚炮闭着眼睛背诵完转头问我,一字未差!
“记住了,借气诀是本『门』御气十三诀里极为凶险的法术,俗话说有借还得有还,至于什么时候还,还多少谁也控制不了,不过可以肯定的一点是肯定不是还给我了。所以非到关键时候不要施展。还有,我想这个法诀凌风道人肯定也是会的,这是固气指诀”我说着将左手拇指弯曲其余四指合拢做出了固气诀的指诀。
“行,有了这个就不怕他吸咱俩啦”金刚炮如释重负,喜上眉梢。
“凌风道人是我前生的大师兄,修为高深莫测,如果他真的使用借气法诀的话,咱俩固不固的住还不一定呢!”
“啊,你以前说的都是真的啊?……”我很久以前就对金刚炮说过我前生之事,不过这家伙始终以为是我只是唬他玩。
我严肃的点了点头。
“算了,还是先看看去吧,你那个大师兄既然是什么国的护国真人,应该不会跟你一样是个穷光蛋,看看有什么好东西咱俩拿了再说。”金刚炮说着就冲墓室里面走去。估计此时的他肯定不再想着报警了。
“不会有什么好东西的,大师兄并不爱财”我说着跟了上去。
凌风道人做为三圣真人徒,道法虽然不能像师傅一样驱神御鬼,但是请神驭鬼也已经可以勉强为之,到了这个地步,金银珠『玉』对他来说早已视之如粪土了,若不是生平刚愎自用,重名好气,估计此时早已追随恩师尸解化仙而去了。
我和金刚炮围着主墓室转了一圈,宽阔的墓室开凿的显然很是匆忙,石壁并不光滑,斧凿痕迹很是明显。远远不如墓道那么细致。应该是到了后期凌风真人伤势愈重,无奈之下令兵卒加快了挖掘度。整个墓室除了几根粗大的石柱之外竟然空空如也,连棺材都没有,就更别说其他的殉葬物品了。
“怎么样,我说没有吧。”我点烟打趣道,除了墙角现的几枚古币,金刚炮一无所获。
“老于啊,你这个师兄怎么比你都穷呢,当年是要着饭来的吧?”金刚炮大失所望,牢『骚』了一句掏出水壶仰脖猛灌,猛然间大叫起来“在上面!咳……咳……”金刚炮说话心切让水呛的直咳嗽。
我闻言抬头上望,只见高耸的墓顶之下竟然凌空盘绕着一条黄『色』的巨蟒!!!
“是五土掠阳,戒备!”我一『激』动竟然喊出了部队的口令,和金刚炮抓着法器,退回墓室的那道石『门』旁,瞪着眼睛紧张的盯着墓室上方悬在半空的五土掠阳蟒。
乘风道人最后一次见到这条五土掠阳蟒是在江陵城外,当时这条五土掠阳蟒正在西魏敌军之中噬咬翻腾,助主杀敌。狂嚣神勇犹如下凡金龙,五万敌军为之胆丧惊逃,若不是西魏国也有修道真人助阵,在关键时刻施法压制住了它,估计单凭这条五土掠阳蟒就足以化解江陵累卵之危。
事隔千年,此时的五土掠阳蟒已无当年灵动之态,正一动不动的悬浮在半空之中。
不对啊,当年的五土掠阳蟒虽然嚣张霸气,可是本身修为也仅为淡蓝灵气,较三『阴』辟水还有所不如。淡蓝这个层次的修为还是远不足以凌空虚浮的。
“老牛,看它气息!”我自己捏诀还是什么都看不见,冲金刚炮小声说道。
金刚炮闻言捏诀上望“深蓝『色』,等等,不对,淡紫『色』,不对,还是深蓝『色』……”
“ *** ,到底什么颜『色』”我骂道,这家伙怎么说的『乱』七八糟的。
“老于,我实在说不准,它的气息在蓝『色』和紫『色』之间不停的变啊。”金刚炮散了法诀『揉』着通红的眼睛。
“深蓝,淡紫,不好,快打它!”我猛然想到了什么大喊了一声。
灵气的颜『色』不同直接反应出主体修为的深浅,如果是深蓝『色』,那说明它还停留在兽形的顶端,只能凭借自身的本能行事。可是一旦突破了这一『门』槛,呈现紫气,那就可以借驭调用天地之气,基本上就属于半仙之体了。
可是紫气一直是修道灵体的最后大关,当年我和大师兄冲破紫气玄关时都是有三圣真人在旁护佑,施法以抗天劫。而如今先师早已飞升而去,大师兄当年也同受天谴,不可能苟活至今为其护法,这条五土掠阳蟒竟然想在阵法的强大阳气遮掩之下躲避天劫突破紫气玄关,估计此时正是紧要关头,怪不得一直不对我俩下手呢。
“你怎么还不动手?”我回过神来,一看金刚炮竟然还在一旁傻站着。
“拿啥打?”金刚炮苦笑着。
“有什么拿什么。”我情急之下提高了嗓『门』。
“我草,你敢扔它,我把你扔上去”我一把抓住金刚炮的右手,这家伙竟然想把我的九阳拂尘扔上去。
“拾铜戈”这家伙关键时候心眼不够,我得指使着来。
“铜戈是啥?”
“就是那些古尸扔下的带钩子的兵器,算了,我来吧”我上前几步抓起几把铜戈用力向上掷出一支,因为相距有十多米,所以角度不好找,投偏了。
“我扔的准,我来!”金刚炮这回找着用武之地了,估计砸这么大的目标比砸乌鸦容易的多了。
金刚炮将拂尘塞给我,从我手上抓过铜戈直接就扔出一支,不偏不倚正中目标,可是铜戈却并没有扎进五土掠阳蟒的躯体,被厚实的鳞片挡了下来。
“我草”金刚炮见一击无效,骂了一声运起了硬气功,又是一戈,掷到蟒身之上出“锵”的一声,还是落了下来。
我不停的拣,金刚炮则不停的扔,到最后我俩都累的气喘吁吁,而上面的五土掠阳蟒也只是偶尔的缩动着庞大的蟒身,根本没受到什么实际的伤害。
“完了,老于,它练成铁布裳了,刀枪不入了!”金刚炮拄着一跟长戈,用手擦着额头上的汗珠子。
“你的硬气功也是铁布裳的一种,要不我戳你一下子看看!”我也累的『腿』软,可是听到金刚炮这么离谱的分析,还是忍不住反驳他。
“是不是年头长了生锈了?”金刚炮一把抓过铜戈的刃口“我草,锃亮的。”
“ *** ,到底是为啥?”金刚炮吆喝着将手里的最后一根铜戈掷着上去“哈哈,老于,『插』进去了……”
我惊讶的抬头一看,果然,金刚炮的这一戈竟然刺穿了五土掠阳蟒的鳞甲,挂在了五土掠阳蟒的蟒身之上。令得它剧烈的颤抖着。
“再来!”我一见有戏,又出去拖了几支铜戈回来。
谁知道金刚炮接连扔出的几支铜戈竟然没了效果,还是被鳞甲挡了下来。
“老牛,刚才那一下子你是怎么扔的?”我感觉纳闷停下动作问道。
“我就是那么扔的啊”
“不是,我是问你扔之前都做了什么?”
“我就看了看枪头,说了句锃亮的,就扔了。”金刚炮分不清枪矛戈的区别,统称为枪。
“再之前呢?”话一出口我恍然大悟“你擦完汗去『摸』铜戈的刃口了!汗水,水,他怕水,快用水泼它。”
当年在江陵之时,它正是被西魏请来的道人用唤雨之术请下赤松子降下无兆之水给浇跑的。那时它正处骁勇之时,所以需要用雨来降伏。现在它处于冲关的紧要关头,气息虽盛,然本体虚弱,因而普通的水就可以对它产生伤害。
“老于,都是你,我说灌水,你非让灌饮料,现在可好了,一滴都没有。”金刚炮拿着水壶哭丧着脸。
“饮料也行啊”我焦急的催促他。
可是事实证明饮料不行!
第三十八章 御气幻形
正文]第三十八章 御气幻形
“ *** ”我火气上来了,伸出左手一狠心咬破了食指,用鲜血涂抹在了一支铜戈之上递给了金刚炮“就这一下子了,给我尽全力。”
金刚炮抬头看了看我,二话不说抓起铜戈怒吼一声就掷了上去,由于用力过猛,自己跟着前冲了好几步才稳住脚。
“叽~~~~~~~~”金刚炮竭尽全力的一“枪”竟然出人意料的『洞』穿了五土掠阳蟒一抱粗细的蟒身,令得它痛叫出声,舒展开盘绕着的躯体落到了墓室地面。
“老于,你看上面还有个人。”金刚炮指着巨蟒先前盘绕的地方惊叫。
我抬头一看,果然半空之中还有一个身着金黄道袍的道人,但是由于光线暗淡,距离又远,所以看不清面容,不过按理判断不是凌风道人还能是谁。
“看它灵气什么颜『色』?”我焦急的说道,对于大师兄的凌空之术我早就知晓,所以并不太感惊讶。至于为何死后仍未散法现在也无暇分心去想。
“深蓝”金刚炮快的捏起法诀“我草,小心,冲咱来了。”
我暗呼一声侥幸,看来我和金刚炮的这一阵忙活还是令它的冲关未尽全功。
那条受伤落地的五土掠阳蟒此时正高高抬起上半截蟒身,嘶嘶的吐着信子,作出了攻击的姿态。金刚炮的那一戈『插』在了它的上半身,随着蟒身的抬起,竟然没现伤口处有血液流出。
五土掠阳蟒虽然做出了攻击姿态可是并没有马上进攻,而是缓慢的移动着蟒尾冲我和金刚炮站立之处游来。
“老于,它跟东山那条是不是一个种?”金刚炮轻声问我。
“你什么意思?”我不明白金刚炮在紧要关头怎么会问这么一句。
“要是一个种的,估计就不咬你……”金刚炮还有心思寻思这个。
“不是!”我将手上未凝的鲜血抹在了干将的剑身之上。
“我靠,真的不是,这个的牙是从上面往下长的!”金刚炮终于现了五土掠阳和三『阴』辟水两者比较明显的差异。
“哎呀,我地妈呀,它怎么也会眨眼?”巨大的蟒已经离我们很近了,就在我苦思应敌之计时,金刚炮也没闲着,倒是把五土掠阳蟒打量了个仔细。
“它又不是蛇,会眨眼很正常。”我将努力挤出的几滴鲜血滴在拂尘之上塞到了金刚炮手里。
“它跟东山那个不一样的,它是上下眨的啊!”
我猛然一惊“你说什么?”
就在此刻,那条五土掠阳蟒似乎移动到了它认为理想的攻击位置,嘶鸣一声朝我和金刚炮冲了过来。
“上教『门』人,紫气通天……”
“金刚炮你这个『混』蛋,到这会儿了才想起念咒捏诀……”我暗骂一句,抢先挥舞着干将冲着迎面而来的巨大蟒就砍了过去。
眼看着干将拖着寒芒砍到巨大的蟒之上,我不由得高喊一声“好!”
可是谁知我“好”字还没出口,只感觉手上一轻,竟然砍了个空。『抽』身再看,五土掠阳蟒竟然出现在了金刚炮的身侧。
“御气幻形诀,老牛,小心!”我高喊着提醒金刚炮。
而此刻的金刚炮真言还没念完,听到我的叫声,硬生生的把“太上大道君急急如律令”憋了回去,扬起拂尘照着已经到了身旁的蟒就扫。可惜终究还是慢了半拍,巨大的蟒已经撞在了他的腰肋部位。
“我……”金刚炮飞落到几米开外下半截的“草”才伴随着鲜血出了口。
“老牛!”我一看兄弟受了伤,挥着干将回身就砍,干将终归不是凡物,锋利的刃口带着凛冽的煞气在蟒身之上拖出一条血痕。
我暗道一声“可惜”,如果不是此时无法运用真元灵气,这一剑就不是削它几片鳞甲的事儿了。
叙述需要笔墨工夫,而事情只在眨眼之间,就在我将五土掠阳蟒划伤的同时,坚硬粗糙的蟒尾也到了我的眼前,实实在在的将我砸了正着,我闷哼一声就被砸趴在地。
有人说意志的力量是强大的,可是那也得分是什么时候,此时的我虽然拼命的想让自己站起来可是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猛然间只感觉身体一轻,已经被手臂粗细的蟒尾给卷了起来。五土掠阳蟒将我卷起并没有像蛇类那样直接缠紧令我窒息,而是将巨大的蟒凑近了我已无人『色』的脸,我努力的睁开眼睛怒视着它,却现它那令人恐怖心寒的蟒之上竟然隐约显『露』出了嘲虐的神情。
“老于,撑住了。”我努力的俯望从地上爬起的金刚炮,本想学着电影里的硬汉喊一声“哥们,我先走了”最后一次装装英雄,可惜的是肺里气息不够,话到了嘴边硬是不出声音,只能瞪大眼睛望着他。
“三魂齐聚,冥帝令行,……”金刚炮此刻念诵的竟然是御气谴魂真言。这个御气谴魂诀是他所知道的最凶狠的道术法诀了。
御气谴魂诀自然就是驱使魂魄的法术,不但凶险之极,还需耗损自身阳寿才可施法,可是在这里哪有什么魂魄可供他驱使,糟了,他是想让自己的阳魂离体来对付这条五土掠阳蟒。别说你阳魂出窍也不见得干过人家,就算你能干的过这条五土掠阳蟒,到最后我死了,还有谁能帮你离体的魂魄归位。
“这个不知道轻重的矮胖子,这不找死吗”我在心里怒骂,竟然忘记了自身的凶险。
焦急,愤怒,感动,绝望,诸多情感齐涌心头。
“老牛,我的好兄弟。”这是我临近昏死之际脑子里最后的念头了。可是就在我清醒与昏『迷』的临界之时……
“我”醒了,终于醒了~~
“破。”我轻松的从五土掠阳蟒缠绕之下『抽』出双手,捏指成诀。
这句洒脱随意的“破”字竟然令得五土掠阳蟒嘶鸣『抽』身,蟒尾点地腾空,重新缠上了悬浮在墓室半空凌风道人的尸体。
本来我是被蟒尾卷在半空的,而此刻五土掠阳蟒早已将蟒尾松开逃了开去,可是我竟然还是悬浮在半空,并没有跌落下来。“难道这就是御气风行诀的最高境界御气凌空?”虽然我现在已经控制不了自己言行,但是思维却相当清晰。
“散法”我望向正在下面闭着眼念诵真言的金刚炮,左手一挥,体内灵气随之而出,一指灵气轻松的散了金刚炮的“自杀**”。
金刚炮捏着诀念完咒一看没反应,焦急的向我望来“我草,老于,你……”
我抬手摘下头上的矿灯“汝此等重义,甚善,离此不祥之地十丈之外!”
金刚炮这回不再怀疑了,也没说什么又来了之类的话,听话的摁着左腰挪出了墓室,不过灯光始终还在石『门』之处闪烁,估计是不放心我,所以没走远。
见金刚炮走远,我也没有任何动作,只感觉体内灵气略微运转,便又凌空升高一丈有余,平视着那条五土掠阳蟒……
第三十九章 酉时三刻
正文]第三十九章 酉时三刻
“大师兄,移魂诀损魂伤魄,不可轮回,何至如此?”乘风道人凝望半晌终于开了口。
千年之前,二人同受天谴伤重不治,乘风道人因为对徐昭佩仍存爱意,是故,施重生之法令自己和昭佩托生后世,以求来世聚了却前缘。而凌风道人则始终将当年被逐受辱之事怪罪在乘风道人身上,心存愤恨,竟然施展损魂伤魄不可再行轮回的移魂之术将自己的魂魄移至这条五土掠阳蟒的身上,借着蟒蛟之属长寿的特『性』利用当年布下的掠阳阵法吸纳阳气维持一线生机以求有朝一日可以雪耻释恨。
可惜的是如今的凌风道人本体早已干枯,虽然有着思维却苦于附于蟒身已经无法回答乘风道人的问话了,只能长鸣怒啸表达愤怒。
“大师兄,已逾千载,故人尽逝,消泯前怨罢。”乘风道人转身飘落在地,迈步走向主墓室的石『门』。
“咣!”就在我走近石『门』之际,厚重的石『门』竟然猛然自己合拢了。
“老于……”金刚炮焦急的声音从石『门』外传来。
我转身上望,只见悬浮在半空的五土掠阳此刻竟然巨口大张吞下了凌风道人的遗蜕,气息也随之暴涨,灵气竟然已经呈现浓烈的紫气。
“凌风子,尔意『欲』毁吾道行方为恩师驱逐,与吾何干?后施逆天之术再受天谴,与吾何系?凡尘俗世之中与吾千般为难,吾亦退避忍让。时至今日尔不思前过,反自噬三阳,『欲』与吾『玉』石俱焚耶?”五土掠阳蟒的这一举动彻底『激』怒了乘风道人,言语之间也就很不客气了。
而五土掠阳蟒在凌风魂魄的『操』控之下吞噬了本体之后,在墓室上方半空之中辗转翻腾,气息越来越盛。
观气一『门』较量道法不同于其他『门』派还需要你一刀我一棍的干上几百个回合才能分出胜负,俗话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乘风道人在与凌风道人的诸次较量之中并不落于下风,甚至仅用卧『床』半载的代价就破了大师兄用自身三年阳寿布下的『阴』土阵,其实已经是胜了的。而此时面对着这条载有凌风道人魂魄正在疯狂聚气,试图『玉』石俱焚的五土掠阳蟒,乘风道人自然不敢充大,全身真元灵气都随之快运转起来。
众所周知,所谓灵魂转世一说并不是指今生之人完全的承载了前世的能力和记忆,甚至连藏传佛教的班禅额尔德尼或**上师的转世也仅仅只保留了前世的一小部分记忆,佛法经文还需要从头学习。而此时的我虽然暗藏在记忆深处的前世神识复苏,但确切的说我还并不是前世的乘风道人。乘风道人的诸多秘法道术都是需要以极大的灵气做为施展前提的,而这种极大的灵气我却并不具备。再者,此墓之中滴水皆无,虽然乘风道人可以摆脱其束缚施展法术,但威力毕竟不如在外界五行齐备时的那么强大。
反观凌风道人的情况也并不见得能好多少,虽然以移魂之术将自己的魂魄苟延至尽,却苦于已居蟒身,捏不成法诀更念不了真言,法术已无法施展,唯有疯狂的将自身残存的气息转嫁于五土掠阳之躯,凝聚可调用的所有灵气,试图驱使蟒身做最后的一搏。
此时的我虽然身体暂时被前世神识所『操』控,但是自己的思想却仍然清醒,也能够感觉到自身的真元之气正快的聚于右手五指,而左手则捏起了一个我从未见过的类似于封魂诀的怪异指诀。
五土掠阳蟒的紫『色』之气还在加重,已呈黑紫。而乘风道人也仍在不停的『抽』调着我气海之内的积蓄的灵气,我不由得暗暗叫苦,因为我已经能够感觉到了灵气的枯竭之势。就在我自身灵气完全枯竭之时,乘风道人终于停止了『抽』取,对着半空之中放缓了动作的五土掠阳蟒开了口“凌风子,先师法术通神,早已料到尔有今日,下山之日,特传余一式法诀,此时不施更待何时……”
五土掠阳蟒听到这里,蟒之上显出愤怒之极的神情,显然对于三圣真人传授给乘风道人对付自己之法愤慨狂怒。仰长啸,尖锐的啸鸣之声竟隐约有龙吼之声传出,声毕,庞大的蟒身携着浓烈的黑紫之气张开獠牙巨口冲我袭来。
“止!”乘风道人扬手之间,右手之气冲体而出,亦呈紫『色』,生生的将五土掠阳蟒的巨大身躯定在了半空之中。
“尔时十方无量世界,不可说不可说一切诸佛,及大菩萨摩诃萨,皆来集会。赞叹释迦牟尼佛,能于五浊恶世,现不可思议大智慧神通之力……”乘风道人疯狂的『抽』取着我的真元稳定着半空之中的巨蟒,竟然念起了佛经,看来化解如此深重的戾气惟有借助佛『门』经文了。
“ m 的,你凭什么吸我的元气?”我在内心里怒骂。本身真元的快流失,令我顿感疲惫,人体的元气是『性』命本基,真元散尽之时就是我丧命之期。
还好,乘风道人并没有念上个没完没了,快的念完,控制着我的身体拔『腿』疾行几步,右手探向五土掠阳蟒那戾气大减的蟒,左手变化指诀,口诵真言:“杳杳冥冥,『阴』阳同生,生则为形,亡者为气……”这个我知道,是搜魂真言。
随着真言的唱诵,一股浓重的黑『色』魂气被乘风道人从五土掠阳蟒的蟒扯将了出来,飘落在地,而那条五土掠阳蟒则在顷刻之间腐朽干枯坠落在地,化为尘土。
“乘风子,尔欺吾太甚,何需狸猫带孝,假做慈悲之举!”脱离了五土掠阳蟒躯体的凌风子显出魂魄本形气急败坏的借气嚣叫。
这个曾为梁国护国真人的凌风道人身着金黄乾坤道袍,头戴『阴』阳法冠。脸形略显修长,面貌俊朗。气度儒雅,也没有胡须。或许是修道有成,所以看不出真实年纪,看着就像三十岁左右,可是按理说他死的。
“凌风子,此非吾本意,尔千般与吾为难,吾皆可释之,唯尔布『阴』土阵陷徐妃于不贞,此等大仇吾千载不忘也……”
“哈哈哈哈哈~本真人早已知晓尔与徐妃之『奸』情,故特布此阵,令尔『蒙』羞……”凌风道人的魂魄在乘风道人的五指掌控之下仰长笑。
“收声!吾与昭佩青竹寒梅,冰清『玉』洁,何来苟且?昭佩入宫之日仍是完璧之身。”乘风道人大声呵止。
沉『吟』半晌后,乘风道人轻叹出声“大师兄,千载之前,吾拜山求道,『蒙』恩师收录,传授道法。奈何资质愚笨,不窥仙『门』。汝待愚弟如手足,暗中传授,握手教之。此恩乘风子从未相忘。后弟登堂入室,习得仙法。汝恐愚弟技高夺恩,设计陷害,余心中亦不怨恨。实不相欺,恩师早已观出愚弟尘缘未了,杀孽气重,不可久居山『门』。紫阳观主之位舍汝其谁?后汝大错铸成,恩师伤心非常,奈何『门』规森严无奈之下将汝逐出,后料到汝命有天谴之劫,师徒情深不忍坐视,特于愚弟下山之日命愚弟携紫阳凝元丹救兄于天谴之下。奈何城破之日,师兄仙踪飘渺,愚弟苦寻不果……”
哦,『弄』了半天我吃的那颗紫阳凝元丹本来该是凌风道人的啊?我草,脸红了。
“小师弟,言不欺余?”就在我为偷吃了人家东西正不好意思的时候,凌风道人的魂魄面带惊讶的神情开了口。
“物是人非,何来相欺?大师兄,昔日握手传艺之情,愚弟今日便偿还于你!气清三魂,涤『荡』七魄……”乘风道人此时所念的是御气清魂真言,这个清魂真言并非什么高深的道术,而是简单的令魂魄忘却前世记忆,重新投胎的普通法诀。
“师傅,弟子错矣~~~~~~~~~~~~”凌风道人的魂魄忆起师恩,『欲』哭无泪。
“上奏教主,忘其本真,太上大道君急急如律令!”乘风道人一口气念完真言,凌风道人的魂魄随着真言的念诵只余下淡薄的一缕魂气呆立于前。
乘风道人并不迟疑,左手挥起,墓室石『门』大开,大喝一声“西南一千八百里,江畔马家,酉时三刻,还不前往!”
『阴』风骤起,一缕忘却仇恨恩怨的魂魄顺着乘风道人手臂所指的方向化风而去了。
“老于……”金刚炮不放心的冲了进来。
乘风道人放下扬起的手臂,长长叹息。转头看了看冲进来的金刚炮,上前几步从五土掠阳的尸骸之中拾起一物,转而放到了冲到跟前的金刚炮的眼前“少年此等重义,甚善,甚善,此五土内丹可助汝稳基固本”
“老于,你啥意思啊?”金刚炮看了看眼前的黄『色』小球又看了看我,一脸的不解。
就在此刻乘风真人口『唇』不动对我道:“汝勿惧,吾有一念未了,因而天魂不散。汝当赴仙山昆仑,寻觅千载还魂之法,了却吾与昭佩所余半日俗缘,吾棺中五气图和路引可为汝等指引路径,他日心愿得偿吾自当离去,并助汝冲破紫气玄关以慰路途之艰辛。今日施法虽借汝之阳躯,然吾『阴』魂灵气亦为之大损,只余一息以了尘事,路途艰难,已难护佑。多自珍重……”
随着脑海之中声音的消散,我猛然间感觉自己又可以动了。
“你是谁?”金刚炮瞪着牛蛋似的眼珠子壮着胆子问。
“你爹!”
第四十章 五土内丹
正文]第四十章 五土内丹
“哈哈哈,快拉倒吧,你是老于”金刚炮捏起了观气诀看到了我的浅蓝『色』气息。**
本来我心情大好,想要戏『弄』戏『弄』这个家伙的,现在看来没戏了。我将手里的五土掠阳蟒的内丹塞给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拿出水壶。
“老于,这是啥东西?”金刚炮端详着手里的那颗内丹。
“蛇蛋!”我喝了口饮料调笑道。
“可是你刚才明明说是什么内丹来着。”金刚炮这会儿也不二虎了。
“这是那条巨蟒的内丹,是它多年修炼的『精』华,吞服了能补充真元灵气,你吃了吧。”我正容道。
“还是给你吃了吧,我笨的要死,吃这玩意也没啥用。”金刚炮见利不忘义。
“我五行属水,这东西对我有害无益,你属土,对你才有用。”我说的是真话。
怪不得这家伙当初非要选择进工兵分队呢,『弄』了半天还是骨子里的东西在作祟,难道五行属土的人都喜欢挖坑掘『洞』。
“老于,你属啥?”金刚炮拿起内丹在鼻前闻了闻。
“水,你正好克我,所以我跟你在一起的时候老跟着你倒霉。”我笑道。
“嘿嘿,嘿嘿,嘿嘿~老于,那我不客气了,就这么吃吗?”金刚炮一嘿嘿我就知道他动心了,这家伙的灵气积聚的太慢,这东西正好补充他所缺少的,他不动心才怪。
“你不这么吃,还想让炊事班给你炒俩菜啊?”我骂道。
“刚才那家伙那么难看,它的丹不会有毒吧?”金刚炮还在做最后的确认。
“我草,你给我拿过来,不给你了。”我佯装去抢。
“我吃,我吃……”金刚炮说着一口将手里的内丹吞下。
这家伙紧张兮兮的等了半天,见没什么异状,这才放心下来伸出手指观察自身气息来确定效果“老于,我本来就是银白了,现在怎么才是红『色』啊?”
“草,你当你吃的是仙丹哪,这就不错了,估计还没吸收完,再等等。”我当年从银白到红『色』经历了好几个月的聚气过程。
“老于,这里的阵法破了吗?”金刚炮『抽』出烟递给我一支,说心里话,这里的空气并不适合『抽』烟,不过先前过分紧张了,现在『精』神一松懈,都感觉浑身软懒得动弹。
“没有!”我放下水壶接过烟点着。
“啊?那怎么办啊?还得挖哪儿?”金刚炮一骨碌坐了起来。
“挖个屁啊,那些『阴』魂当时被吸过来是挨揍来了,现在那些兵卒的魂魄早跑光了,已经没谁折腾他们了。再说这里风水这么好,估计拿鞭子往外撵都没走的了。”我分析着说道。
“那太好啦,咱走吧老于,这几个家伙怎么办?”金刚炮指着不远处的那几堆烂『肉』。
“挖坟掘墓,大损『阴』德,陪葬之物,取之大恶。”对这帮家伙我没什么同情心,你丫的在外面大把『花』钱的时候就该料想到有今天。
“我这算不算啊?”我话一出口把金刚炮吓的赶忙从兜里掏出刚才拾的那几个已经长了绿锈的古币哆嗦着手问我,『弄』的我哭笑不得。
我和金刚炮费力的从盗『洞』里出来已经是傍晚时分了。呼吸着山中的新鲜空气,闻着树木绿草的气息,仿佛先前的一切只是一场虚幻的梦。
“老于,这些东西要不要?”金刚炮指着先前的那些盗墓贼遗留下的东西问我。
“不要。”我说着蹲下,从背包掏出东西忙活起来。
“老于,你准备烧香吗?”金刚炮不解的看着我做的东西问道。
“烧个屁啊,把这几根香连在一起是为了制作一个延时装置,香烧到后面捆的这几根火柴时会引起明火,明火引着干草,干草引着枯枝,枯枝引爆杀虫剂。”我解释道。
“你到底想干啥?”金刚炮还是没『弄』明白我的意思。
“这里咱只进了主墓室,按理说前面还应该有其他的几个墓室,或多或少会有些古董啥的,就算什么都没有,以前开凿坟墓的工具和这些士兵的武器过了一千多年了,也应该有些价值,反正这里也没什么危险了,让国家来『弄』走吧,也算咱干了件好事。”我说着点着了香头背起背包。
在我的催促之下,我和金刚炮以最快的度回到了停车的地方。驾车找到了竖在路边的 Ic 卡电话,拿起电话就报了警:“喂, 11o 吗?在『玉』清园公墓南面有人在挖古墓,你们快去吧……不要问我们是谁,你们快去吧,他们已经安排了炸『药』准备炸坟了……”
“老于啊,你真厉害啊,幸亏你带着香和火柴,不然不『弄』出点动静来,警察还不一定大黑天的去钻山林子呢。”金刚炮现在终于『弄』明白我那装置的作用了。
“厉害个屁啊,那香是准备烧给我老姨夫的,火柴是宾馆里拿的。”我说着掏出火柴盒指着上面的字。
挂上电话,我和金刚炮找了个不错的饭店想犒劳犒劳自己,谁知道推『门』进去时被迎宾小姐给拦住了“先生,衣冠不整不能入内。”
我俩一愣,反视自己,一身的灰尘,浑身脏兮兮的,金刚炮还顶着一头的松针,形象的确不太好。
我俩简单的扑棱了几下身上的灰土,人家这才把我俩放进去。心事一了,胃口特别的好,那副吃相加上一身的灰尘让其他几桌的客人看的直皱眉,金刚炮一抬头看见了那几位的蔑视表情不乐意了,把手里抱着的『尿』罐子放下就开了腔“看什么看,我们穿的不好可是敢点佛跳墙,你们穿那么好为啥不点?”
这一嗓子真好使,谁也不敢小看我俩了,其实人家根本连看都不敢看了。我推了推金刚炮“快点吃,吃完了咱还得回去,我还『弄』了个鬼魂在那儿呢。”
“你『弄』那么个玩意干啥?”金刚炮不解的问道。
“嘿嘿,暂时保密……”
吃完饭,金刚炮一招手叫来了服务员,从兜里掏出两百块钱,大声吆喝。
“服务员算帐,多的不用找啦,给你当小费。”
“先生,您这……”
“我说啦,不用找啦”金刚炮拿眼扫着刚才皱眉的那几桌客人故意大声吆喝着。
“先生,两百不够啊!”
第四十一章 汝子顽劣
正文]第四十一章 汝子顽劣
我和金刚炮灰头土脸的从饭店出来,一路上我不停的埋怨金刚炮的愚蠢举动,这家伙也知道『弄』的太掉架了,厚着个脸皮抓着方向盘不吱声。**
“你看人家都在偷着笑,你呀你,以后办事能不能牢靠点。”我还在唠叨。
“你快拉倒吧,还说我呢,你以为你办事多牢靠啊”金刚炮竟然大笑起来“你看前面。”
“我草,这怎么搞的。”我一抬头,远处的山林竟然着火了,冲天的火柱在夜『色』之下格外显眼。
“你放的呗,这下好了,别说警察了,估计武警都得跑去救火了”金刚炮一脸的幸灾乐祸。
“那不是我放的,那是山火。”我胡搅蛮缠的不承认。
“就是你『弄』那个土炸弹引着的”金刚炮哈哈大笑。
“不是我”
“就是你”
……
……
车子停到了『玉』清园的停车场,我和金刚炮停止了无谓的争吵,下车登上了一处地势教高的土丘。
“这次我来吧”我说道。少年气胜,在坟墓之内自己法术皆无大失颜面。那魂魄拜谢时都是冲着金刚炮说的。
“杳杳冥冥,『阴』阳同生,生则为形,亡者为气,九幽诸魂现真形,太上大道君急急如律令”我捏着搜魂诀念起了真言。那个叫袁奎的梁国校尉的魂魄夹带着『阴』风在我和金刚炮面前恭身显形。
“卑职袁奎叩见二位真人”魂魄借气声。
我一扬手,一股气息冲体而出,扶起了那个袁奎。“免礼,今有一事相求,切勿推辞啊”
“不知所为何事?”这个家伙估计是被凌风子那家伙禁锢怕了,并没有马上应允。
“你上车等我吧,我和他有点事情说。”我转身看着身旁的金刚炮。
“啥事?”金刚炮好奇的问道。
“汝子如此顽劣,本真人之事岂是汝可听闻焉?”我装模做样的模仿乘风道人的语气吓唬他。
这家伙一看我又不是自己语气了,吓的转身就走,这招真好使。
我上前几步气聚右肩搂住了这个袁奎“勿惧,本道人于俗世之间有一恩怨,其有一子,与汝命格同为金属,汝只需将其冲体七日,事毕本道人将使御气之法令汝免受轮回之苦送汝魂魄投生富贵大家。”
杨军这个家伙竟然敢瞒着我利用金刚炮,我不能不报复他。他儿子出生后这家伙还请我过去给小东西观气起名了,我随口给起了个杨钒,早知道他老子这么不是玩意,当初就该给他起个羊蛋,这个杨钒五行属金,袁奎跟他命属一致,让袁奎去冲他身,只会压制其本身魂魄而不会造成什么太大的伤害。毕竟古语有云:罪不及妻儿,杨军有错可他儿子没错,我可不想给他『弄』成痴呆,那就有点太卑劣了。之所以定了七天之期,是担心杨军势大,万一时间长了从别处请个有道之人,那这个袁奎就要倒霉了。
“此举可行?”这个袁奎是个聪明人,不放心的问道。
“吾已令凌风子转生一千八百里之外,尔疑本道人之道法不实?”我有点生气了,聪明人也有讨厌的时候。
“卑职不敢,谨遵真人调遣。”袁奎恭身下拜,这家伙还得吓唬着来。
我从身上掏出朋友送的 ZIppo 打火机将袁奎的魂魄封了,这才转身下了土丘。
其实封金『性』魂魄最好是用金子,其次是银铜,可是我哪来的金子,幸亏我身上带的打火机是铜的,不然只好委屈他住铁扣子了,而铁器正好是魂魄所忌讳的。
“老于啊,看我御气御的怎么样啊?”走近车子,金刚炮看见我叼着烟下来的,知道是我,冲我大声吆喝。
我抬头一看,这家伙正坐在车里,掌心上方二寸之处竟然凌空停着一支香烟,把他兴奋的直叫唤,现在的他能御气控制着香烟这样的小东西就不容易了。
“还行,不过比不上我。”我说笑着从远处延出气息将那只香烟抓了过来。
这家伙见我能从这么远的距离抓走他的香烟,一下子没了兴致。关上内灯打着了车子“老于,你刚才跟那个鬼说啥来着?”
“我让他到地府照顾点我那老姨夫。”我撒谎道,让袁奎去找杨军儿子的事情可不能跟他说,这家伙直心眼子,很容易『露』馅,犯错误的事情还是我自己一个人干比较安全。
“老于,咱俩洗澡去吧”金刚炮开着车子问道。
“你看我这样能洗澡吗?回宾馆!”我指着头上的纱布没好气的道。
第二天,我俩『抽』空去了趟公墓管委会,没找着李主任,一问住院去了,我和金刚炮就开车来到医院找着那家伙。原来人家只是严重的胃溃疡,根本没金刚炮说那么严重。我俩把事情跟他『交』代了一声,临出『门』时我用御气之法凌空递了个桃子过去,小小的吓唬了他一下。一把拽起正掏烟盒的金刚炮出了病房。
“你为啥不让我递支烟过去?”金刚炮对于我制止了他的装 B 行为很是不解。
“你的灵气不了那么远,半道掉地上就丢大人了。”我笑骂道。
我让金刚炮在大型的市停下车。下去猛一顿的采购,日常用品买了一大堆不说,冰箱彩电洗衣机一样还买了一台。
“老于,你买这么多东西干嘛?”金刚炮看我在『肉』食区把『鸡』『腿』全包圆了,不解的问道。
“给你家啊”我提着两大袋子『鸡』『腿』边走边说,他两个哥哥喜欢『鸡』『腿』这回就让他俩吃个痛快算了。
“这怎么好意思啊”金刚炮跟我客气着。
“你快算了吧,你『花』我的可不止这点。”我笑骂着掏出工资卡付帐。
“嘿嘿,嘿嘿……”金刚炮不太好意思了。
“嘿嘿个屁啊,车子借我用几天,你跟着送家电的回去,从家里帮忙把房子盖盖。那个书记也得小心着点。”我在市『门』口停下。
“行啊,别说借了,给你都行,不过你这么回去好吗?”金刚炮用钥匙指着我还包着纱布的脑袋。
我一把抓过车钥匙“没事,就说公伤休养,对了,杨军这么对你,咱以后别搭理他了,他要给你打电话你也别接,什么事情等咱回去再说。”我先给他打预防针。
“行,我听你的绝对不接,可是他还欠我一个月工资呢?”金刚炮苦日子过惯了。
“咱俩现在有了这一身道术还怕没钱吗?”我狂妄的说了一句。
“那你回去代我给叔叔阿姨问个好,哎……轻点啊,一千多块呢”金刚炮忽忽的跑过去帮忙抬洗衣机。我则动车子,一溜烟的上了公路。
我先去了趟加油站把油加满,没有回家而是拐上了高。反正我这个熊样也不方便回去,一个月的假期也没用几天,先回去把杨军给料理了再说,不然等回部队以后就不方便了。其实主要的还是我忍不了这口气。
一脚油『门』 18o ,杨总我来看您来啦,嘿嘿,嘿嘿……
第四十二章 通天一派
正文]第四十二章 通天一派
不得不佩服金刚炮的驾驶技术, 18o 开了没多久我就感觉路面严重变窄,为了安全起见,还是把度降了下来,半路还去了趟服务区『花』了三十块钱喝了碗面条,心疼的了不得。
凌晨三点终于转下了高,金刚炮『弄』了个导航我也不会用,转到杨军住的高档别墅区时天已经微亮了,我不敢磨蹭,直接召出了袁奎,指着杨军住的楼层『交』代了几句,袁奎点头化风去了。
我点着烟等了片刻终于“哇哇~~~”之声响起,灯亮了。我『奸』笑着扔下烟头开车离去,先闹他一阵再说。
“滴滴滴滴~~~”我一把抓过放在『床』头的手机,不是杨军还有谁。
“小于啊,你现在在哪儿啊?”焦急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这人哪,都有软肋,杨军的儿子就是他的软肋。
“哦,杨总啊,我正休假呢,在老家啊。”我得憋他一阵子。
“小钒好象有点不对劲啊,这可怎么办哪?你看你能不能回来一躺啊。”杨总急切的问道。
“啊,我现在老家啊呢,你儿子怎么啦?有病得去医院哪。”我点着烟问道,呵呵,还能怎么了,被鬼缠上了呗。
“这孩子本来爸爸都喊不清楚的,今天早上不知道为什么哭闹起来,不但会说话了,还说古语,竟然喊我,喊我……喊我老贼!”杨军支吾着。
“哦,这就不对劲了。这样吧,等我一个月吧,我现在家里还有点事情要处理,实在『抽』不开身哪。”我掩饰着自己的得意之情,尽量说的轻描淡写。
“小于啊,你一定要帮帮忙啊,大恩不言谢啊。”杨军几次求我办事都是拿钱砸我的,在他眼里我属于比较重利的那类人,所以想故技重施。
“牛金刚不是在你公司当保安科长吗?你先让他看看去。”我冷笑着。
“不知道为什么,小牛不接电话。再说他过来也不见得有用啊,你那里不是有航班吗,我查过了,今天下午还有一班,你快点收拾一下回来吧。”杨军近乎哀求了。
“好吧,杨总您放心,我一定尽快,先这样吧,我收拾一下。”我说着挂了电话,又躺回『床』上拿起遥控看起了电视。
下午五点左右,杨军的电话又打了过来“小于啊,你在哪里啊,到了没有啊?”
“不好意思啊杨总,我没赶上飞机,我刚才给金刚打电话了,他也回老家了,我去找他正碰到他跟他村的支书打架,我帮他把事情料理了,正开着他的车往回赶呢。”撒谎的最高境界是半真半假,这样就算以后金刚炮和杨军见面,也不容易『露』底了。
“你路上小心啊,尽量快一点,这孩子越来越不对劲了。”杨军已经方寸大『乱』了,听的我心里很是舒畅。
“又怎么了?”我很好奇袁奎这个千年鬼魂都能干出啥事来。
“坐着骂啊,从早上骂到现在就没停过啊”
“都骂的什么?”我好奇的问道。
“主要是骂我,他妈去抱他,他竟然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小于啊,你快点哈,刚才他姥姥出主意说咱这里的无染寺那些和尚会驱邪,我先带着孩子赶过去。”杨军那边估计正开着车,话筒里传来了路上的汽车喇叭声,还有隐约的带着『奶』瓜子味的“老贼,贱婢”
“啊?杨总,我没到之前千万不要让那些和尚干啥,等我去了再说,我现在已经走了一大半了。”我说着挂上了电话。
糟啦,这下玩大了。虽然说现在的和尚道士骗人的多,可是万一那个无染寺里真的有一个半个的不骗人的有点道道的,那袁奎可就惨了。
好不容易熬了两钟头,我迫不及待的打通了杨军的电话:“杨总,你们现在在哪里?”
“在无染寺呢,师傅们正在念经,好象有点效果!”电话那头杨军小声说道。
“我马上下高了,你们千万别轻举妄动啊,我快到了。”问明无染寺的位置,我匆忙的挂了电话,开车就往这个无染寺飞驰而去。
二十分钟之后,我终于赶到了这个无染寺,寺庙不大,但宝相庄严。捏诀一看整座寺庙笼罩在一片金『色』佛光之下,这可是『阴』魂的克星啊。我暗想着快步冲进庙『门』,人还未到已经听到亮起灯烛的大雄宝殿内的僧人的颂经之声。
“哎呀,小于啊,你可来啦”等候在大殿外面的杨军见到我的身影,冲上前来一把抓住我的手仿佛看到了救星,殊不知我才是整件事情的始作俑者。
“什么情况?”我喘着气问道。
“住持已经召集了所有的僧人,正在念经驱邪。”见到我的到来,杨军放心不少。
“我去看看!”说完不等杨军话直接的迈进了大殿。几根手臂粗细的蜡烛照的整个大殿一片通明,乔达摩悉达多的如来法相庄严的端坐于法座之上,下面老老少少的十几个和尚正端坐在蒲团之上高声颂着经文,由于我对佛教没什么好感,所以也没注意都念叨的什么玩意。而杨军的小老婆此刻正在抱着她儿子坐在佛像下的一个蒲团之上,满脸悲切。看的我心里一软,不过转念再一想杨总卑鄙的利用金刚炮,致使其至少损了几年的阳寿,心肠顿时又硬了起来。
走近几步,往她怀里一看“我草!”只见怀里的杨钒此刻正大汗淋漓的翻着白眼,出气多入气少了!再观其头上气息,一股黑『色』魂气正紧紧的缠绕住了他的本命人魂,估计此刻的袁奎虽然正遭受着佛法的驱逐却仍死死的附着于杨钒的魂魄之上不肯轻易离去。
本来佛法是可以化解魂魄之气的,可是那也仅仅局限于冤魂之气,而袁奎的魂魄明显不属于冤魂,他是受我之托才行此事的。这些和尚只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贸然念颂威力巨大的佛法经文试图以无上正气来『荡』妖除魔,殊不知这个孩子的本命三魂本来就弱,根本经不起这么折腾,我要是再晚来一步,估计真的就凶险之极了,赶忙暗送灵气稳住了他的命魂。
“都停下来,别念了,再念就得死人了!”我怒吼一声,打断了颂经之声。
“杨施主,这位小施主是谁?”一个年老的和尚站了起来冲着杨总问,看其袈裟颜『色』与众不同应该是住持之流。估计杨军平时没少给这个寺庙香火钱,和尚都认识他,不然这帮家伙也不会这么卖力了。佛说一切众人皆平等,就是不知道换做普通人的孩子你们还会不会这么在乎,想到此处我不由得闷哼了一声。
“这位是小……于道长”杨军冲老和尚介绍我。
“这位施主眉眼带煞,不似道『门』修行之人,敢问是何『门』派,令师又是哪一位?”敢情这位老和尚看我年纪轻轻心中存疑。
“太上大道君座下三圣真人就是我的师尊!,我虽然修习道法却并未出家”我昂而立,傲然回答。
“三清之通天一派早无『门』人了,小施主说笑了!”这位住持学识也还渊博。
“孤陋寡闻,谁说的没有,看我御气之法。”我伸手遥距三丈,挥灭了远处的一根巨烛!
“太放肆了,你想干什么,上梁不正下梁歪……”十几个和尚见我这一举动全气呼呼的站了起来怒目相向。
住持拦住了众僧:“老衲略晓相人之术,施主你双眉上冲,煞气既重,命中多劫,不过灵根深种,倘若能够入我佛『门』……”
“别说了,我上有父母需要赡养,尚无子嗣以延血脉,且无滴水以馈亲朋,更无作为以利国家,我可不敢去当那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废人。”我没好气的指桑骂槐。
“杨总,你是相信我还是相信他们随便你了”我说着迈步走了出去。
不出所料,杨军还是相信我多一些,毕竟我的道术是看的见『摸』的着的,而佛法则没什么很明显的迹象可寻。
“住持,谢谢你了,我还是先送孩子去医院吧”杨军说着便过去拉他老婆。
“杨施主,你不要相信他,截教的没一个好东西。”一个身着灰『色』僧衣的中年和尚说道,刚才那句上梁不正下梁歪也是出自这个秃驴之口。
听到那个灰衣和尚辱骂我的祖师和教派,我眉『毛』一皱就想难,忽然想起乘风道人叮嘱的要对佛『门』礼让三分的言语,暗哼一声便没有回头。
“师弟,切莫诋毁他人,阿弥陀佛,杨施主保重。”住持制止了他并合指送出了杨军。
走出寺『门』,我直接从杨军手上接过孩子,让他夫『妇』二人原地等候,抱着孩子行至一『阴』暗之所捏着法诀将袁奎的魂魄召出,暗送真元补充了一下这个代父受过的小东西受损的人魂。
“好了,好了,吃『奶』了。”杨军那姓李的小老婆抱着孩子竟然当我的面『露』出了那啥。
我急忙转头,当了母亲的『女』人值得尊敬,非礼勿视!
“小于啊,太谢谢你啦,还是你法术高明,刚才的事情你别介意啊,我也是没办法才到这里来的。”杨军明显看出了刚才气氛的紧张,为自己开脱着。
“算了,没事就好。你们早点回去吧,我先走了。”我心情不好,扭头就走。
“等等……”杨军打开新买轿车的后备箱提出一只皮箱子“我早就准备好了,你别嫌少,就当我这当老大哥的送给你的结婚礼物了。”
我看了看杨军手里的皮箱子,本来只想着折腾他一下的,根本没想着再要他的钱,把人儿子折腾个不轻,再拿人钱好象不太地道。不过我和金刚炮目前的处境也不好,这次回到地方上才知道物价已经这么贵了,盖个房子十万只能盖个空壳,吃顿像样点的饭都得二百五,我一个月工资还不够我二百五两回的,权当给金刚炮拿的吧,我想着说了声谢谢,接过杨军手里的箱子转身就走。
一路上看着车里的皮箱子就像看着个炸弹,心里怎么也不塌实,老感觉自己干了错事,而且这种感觉在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里都萦绕在我心头,后来才知道自己这次对无辜之人擅用道法虽然未酿成大恶,还是令的自己折进去半年阳寿!
第四十三章 屠户袁家
正文]第四十三章 屠户袁家
“袁奎,汝不负吾之托付,忠吾之事,甚好!”我觅得一处适合施法的僻静之所,召出了袁奎的魂魄。
“真人差遣,岂敢不遵”
袁奎的魂魄此刻很显暗淡,看来之前的佛法涤『荡』令其『阴』魂受损颇重。这个袁奎对我这个半吊子真人始终还是心存敬畏的。
“汝有何求可如实道来,吾当尽力为之。”我微笑和声问道。
“故人尽去,旧物皆非,只求早日投胎,倘若……”看来这个袁奎还是有点什么放不下的支吾着不好意思说。
“但说无妨”对于这个办事牢靠的古人魂魄,我始终想为他做点什么。
“真人仙术通神,不知可否令卑职来世不离本宗!”袁奎懦懦说道。看来古人的宗族观念还是很重的,就算投胎也想不改姓氏。
“尔稍待片刻!”我转身捏起观气法诀。这观气辨宗之法还是在乘风道人为其师兄凌风道人施法时,我暗记于心的。凌风道人俗家便是姓马,
“汝还有何求?”我捏着法诀左右看了半天,终于心里有了点底,转身问他。
“万谢真人大恩,卑职岂敢得寸进尺。”袁奎的魂魄再次跪下了。
这次我没有扶他,而是快的念起了御气清魂真言“气清三魂,涤『荡』七魄,上奏教主,忘其本真,太上大道君急急如律令!”
我一口气念完,看着面前跪着的那缕已无前识的魂魄,手臂抬起大喝出声:“正西八十里,屠户袁家,亥时一刻,还不前往!”
我毕竟不能像乘风道人那样气御千里,明辨『阴』阳。找了半天才在八十里处找着一家姓袁的,而这也是我的气息所能延伸出的最大限度了,还幸亏这家姓袁的家里是杀猪的『弄』的怨气冲天气息比较明显,不然我还真不见得能找的着。就算如此,我也只能辨出有将生婴孩,至于是『阴』是阳就看不出来了。一想到袁奎下辈子不知道是男是『女』我就苦笑摇头。算了,天天有『肉』吃,也算是不错了。
打走了袁奎的魂魄,我走了半个多小时才下山回到车旁,刚掏出钥匙准备开车,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喂,喂,是于乘风吗?”清脆的『女』声。
“是我,你谁呀?”我在部队不认识几个『女』的,老家的人给我打电话肯定也是说方言,而此时电话那头是标准的普通话。
“我王『艳』佩啊,你现在在哪儿呢?”『弄』了半天是她啊。
“在外面,你有什么事?”说心里话,我不太喜欢这类爽朗的『女』人,没什么『女』人味。
“你还问我有什么事,你自己干的好事自己不清楚吗?”王『艳』佩声带怒气。
糟了,袁奎的事情怎么这么快就『露』馅了?我脑海里第一时间是这个念头。
“我干什么好事了我?”事情没『弄』清楚之前,我可不会自『乱』阵脚。
“你把我男朋友怎么啦?”电话那头焦急而愤怒使得王『艳』佩的声音很是刺耳。
“我草,你男朋友怎么了我怎么知道,你找我干嘛?”我一听不是袁奎的事情,语气立刻硬了起来。她那男朋友我压根就不认识,天知道出什么鸟事了。
“你还不承认,你现在在哪里?我去找你!”王『艳』佩问道。
“在看夜景呢,一会下去吃点饭好睡觉。”我故意打个哈欠,这『女』人太没礼貌了。
“快说,你在哪里?”
“我偏不说”
“不说,我去你部队找你去。”
“好好好,我说,我说……”
半个小时之后我终于和她在一家夜宵店见了面,并『弄』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这个王『艳』佩的男朋友的父亲是省里某位高官,自己也很有能力,年纪轻轻的没用父亲一分钱自己从银行贷款两千万开了个公司,现在资产已经好几亿了。
“呵呵,他要没那么个爹,银行凭什么贷那么多钱给他,屎壳郎有两千万也能滚出几个粪球来。”我没好气的『插』嘴。
王『艳』佩瞅了我一眼,没接话茬,自顾自的说了下去。
前几天不知道为什么忽然也被什么东西给冲上了,倒没什么过『激』的举动,只是成天躺着自言自语的说些不着边际的话,去医院检查也没『毛』病。
“哪一天?”我吃着馄饨抬头问道。
“前天!”
“前天我还在老家呢,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哈。”我说的是实话,前天我和金刚炮还深山古墓里呢。
“跟你没关系为什么他会说那些『乱』七八糟的话?”王『艳』佩脸红了。
“他都说的啥?”我好奇的问道。
“反正跟你有关,要不你自己去看看吧。”王『艳』佩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我今天太累了明天再说吧,对了他说什么话?”我随口问道,只要不是古语,就跟我没关系。
“人话,还能说什么话。”王『艳』佩又瞅我。
“那肯定跟我没关系,”我吃完馄饨拿起水漱着口。
“跟你没关系,他为什么老提你名字?”王『艳』佩搅着眼前的咖啡。
“他提我名字啦?”我点烟问道。
“他老说乘风真人,不是你还有谁?”王『艳』佩扔下咖啡勺怒视着我。
“他这几天一直躺着?”我猛然想起一事。
“一直躺着,扶都扶不起来,去医院都是抬着去的!”王『艳』佩神『色』焦急。
“这几天他吃没吃饭?”我眉头紧锁。
“这……他……”
王『艳』佩面有难『色』。
“快说。”我猛然站起来喊了一嗓子吓了她一跳。
“没吃,不过他家的保姆看见他爬进厨房把做菜的牛蛙生吃了几个。”王『艳』佩一副恶心的神情。
“走,带我去,马上就去!”
第四十四章 快咬他去
正文]第四十四章 快咬他去
我开车赶到王『艳』佩男朋友家时已经十点多了,有钱人就是不一样,繁华地段的独『门』别墅,院子里还有『花』有草的,少说也有几百个平方。再反观不远处的一栋栋居民楼小的跟鸽子笼似的,不由得令我感叹同样是人为什么差别就这么大。
王『艳』佩叫『门』时,被保姆告知她那个叫唐平的男朋友已经被母亲领人接走了。王『艳』佩打电话一问才知道又把人给『弄』那无染寺去了。
“走,去无染寺”王『艳』佩真身就走。
“我刚从那儿回来。”我『阴』沉着脸说道。
“你去那里做什么?”王『艳』佩诧异的问道。
“没什么,随便走走。”我动着了车子随口敷衍。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跟这个无染寺较上劲了。
……
“你进去吧,我不进去了。”我把车子停在庙『门』外说话了,我可不想再看见那帮和尚了。
“行啊,你在这里等我,我先进去看看。”王『艳』佩转身进了庙『门』。
整个无染寺里依旧灯火通明,佛经唱诵。“累死你们才好呢。”我嘀咕着推开车『门』,捏诀观气,整个大殿之上除了金黄佛光,啥玩意也看不出来。
我之所以急切的赶来,是因为想到了已经死去的三『阴』辟水。
根据王『艳』佩的描述,这个唐平的症状很像是被蛇类生物冲了身,加上口口声声的说唐平被冲身之后老是提到乘风真人,所以我才会急切的跑来想一探究竟。按理说如果被人的『阴』魂冲身的话是什么朝代的魂魄就会说什么朝代的语言,而如果被有道行的动物上了身的话,蓝『色』灵气之下则完全不应该能说出人类的语言,顶多只能出与本体声音类似的吼叫或嘶鸣。而唐平的情况则完全不属于以上两种情况,如果是『阴』魂冲身的话应该是喜欢香烛之类的东西而不应该对青蛙感兴趣,难道是三『阴』辟水的魂魄?
想到此处,我再也坐不住了,对于这条曾伴主千年不离不弃的三『阴』辟水蛟我始终是心存敬佩的,我提着杨军给的皮箱子蹑手蹑脚的跨进寺『门』,走近了大雄宝殿。这皮箱子我可不敢跟杨军一样放车里。
“我草,这么多人。”大殿的『门』口聚集了不下二十口子,有男有『女』。男的都穿的西装革履的,『女』的则珠光宝气,身上喷的香水隔着十几米熏的我直想打喷嚏。
“这就是佛『门』清净地啊”我暗哼一声站直身形,本来还怕被和尚们看见不好意思,这会儿看来那些和尚长三只眼也没工夫看我了。
“大姐,唐平怎么样了。”我凑到一个五十几岁的大妈旁边翘望着里面的情况。跟『女』人说话你得有技巧。
“哎,这会儿不闹了!你是他朋友吗?”大妈转身看了看我还冲我笑了笑。
“是啊,是啊”我冒名顶替着挤了进去,因为佛光笼罩的缘故,我想靠近距离的看看唐平的气息。
好不容易挤到能看到现场的地方,只见那个叫唐平的家伙还真是名副其实,躺的真够平的。偷偷捏诀一看,我草,这是什么气?
唐平头上的气息怪异之极,三阳五气之下竟然又另生了五道气息,与唐平的本命之气相伴相生,这种情形我还是头一次见过。如果说『阴』魂附体的话顶多会在主命气之旁多一条黑『色』魂气,如果是动物冲身的话主命气旁边会有一条红『色』之气,这也是根据动物修行的层次决定的,修为低的冲不了身,修为高的已有灵『性』自然也不屑于行此之举。而目前唐平的情形似乎跟以上的几种情形都不符合。五气之旁再生五气,这种情况应该是在他身上还有一个完整的神识,普通的中邪冲身只不过是『阴』魂或者是妖物的一魂或者几魄,不可能冲的这么彻底啊。难道是有道『门』之人施法所为?也不可能,就算是我也没这份道行,不过这种法术怎么有点像我们观气一『门』的御气移魂诀啊?
想到此处,我又挤了几步,碰了碰站在前排的王『艳』佩示意她跟我出来一下。
“唐平犯病的具体时间你知道吗?”我拉着她找了个无人处。
“前天下午两点左右吧”
王『艳』佩倒记得清楚。
“你当时跟他在一起?在哪里?”我皱眉追问。
“是的,这个,在……”
王『艳』佩脸又红了。
“我不是窥探你**,我不问清楚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隐约感觉出了有点地方不对劲了。
“当时中午在一起吃的饭,吃完饭他非要拉我上去休息一下……”声音小的跟蚊子叫唤似的。
“哦~~~~~”我恍然大悟,我心里基本有数了。不过还得进一步确认“你和他那个啥了吗?”
“你太过分了,你看我是那么随便的人吗?”王『艳』佩一扭头气冲冲的又跑进了大殿。
“拉倒吧,你不随便跟人上去干啥啊?”我暗骂一句,一脸『奸』笑的坐着皮箱子『抽』出烟点着一支。
王『艳』佩说的那个时辰正好是乘风道人苏醒的时候,王『艳』佩的三阳之下当年还被我封了徐昭佩的本命人魂进去。古人和现代人不一样,那会儿的人非常看重『女』人的贞节,徐昭佩的本命人魂正是人的主魂,“关键时候”乘风道人不可能感觉不到昭佩命魂的异动,对于乘风道人来说既然能令魂魄投胎千里,在“关键时刻”不『露』痕迹的将三『阴』辟水的魂魄移进这个姓唐的倒霉蛋身上也不是什么难事。
“哈哈哈哈~”我开心的大笑引得众人纷纷转头怒视,吓的我赶紧闭嘴。
乘风道人的那条三『阴』辟水早已为深蓝灵气七智已全,驱使着唐平说话也就不难理解了。至于说的内容肯定是说这个『女』人是乘风真人的,你这个家伙不能碰那一套。用屁股想也差不了哪儿去。
这样厉害的法术由乘风道人亲自施展,你们这帮和尚就念去吧。
我『抽』完烟幸灾乐祸的站起来,又挤进人群看热闹。站了十来分钟我就烦了,俗话说无事生非,我现在的心理就是无事生非,百无聊赖之际放下箱子,左手捏诀,右手食指无形的从人群之中冲着躺着的唐平送出一息灵气。
本来只是少年心境为了好玩的举动,竟然令得本来躺着的唐平一个转身,双目圆睁,鼻孔一闭一开的贴着地面冲我站立的位置快的游来。
“哎呀~啊……”就在我好奇的看着这个唐平的移动姿势之际,身边的男『女』众人纷纷尖叫着跑出了大殿,把我自己给留下了,空旷的大殿就剩下我一个人呆站着显得格外突兀。
“哎呀妈呀”我好不容易回过神,装模做样的叫唤了一嗓子,抓起皮箱子蹦了出来。
可惜还是晚了,已经被那帮和尚现了,那个对我敌意颇重的灰衣和尚大喝一声:“又是你这个截教妖孽。”
我猛然回头,忽然看见那个唐平还跟在我身后,我看看灰衣和尚,又看看表情怪异的唐平,计上心头。
手指暗动,冲着那个灰衣僧人就出一息无形灵气,冲着唐平心道“别追我了,快咬他去。”
本来我连以意御气之法都没学会,就别说更高深的以意御魂了,此举也纯粹为了好玩,压根就没指望能好使,不过还真好使了。
唐平立马撇下我冲着那个灰衣和尚过去了,手脚并用的快移动着,片刻之间就蹿进了和尚群,惊的本来还闭眼垂眉装深沉的和尚一个个惊慌闪避。
唐平终于靠近了那灰衣僧人,一蹿之下,双『腿』夹腰,两手抱头直接就下了口。
第四十五章 无妄之灾
正文]第四十五章 无妄之灾
大殿之上瞬时就『乱』成了一锅粥,众僧人慌忙的上去摁住了唐平,而那灰衣和尚则抱着被咬的鲜血横流的秃瓢蹦跳不止。
“他怎么了?”王『艳』佩走近我一脸惊愕的问道。
“我怎么知道,你这男朋友跟你一样,都喜欢咬和尚。”我心情甚好,笑着打趣。
“你快帮忙啊。”王『艳』佩看着里面已经失控的局面开口相求。此时的唐平力气甚大,十几个和尚咬牙瞪眼的才勉强摁住了他。
“关我什么事?他们怎么不去帮忙”我没好气的指着那些溜须拍马的男『女』反问道。这帮家伙没事时都站那装好人装关心,一有事了逃的比我这个会风行诀的人跑的都快。
“于乘风,你到底帮不帮忙?”王『艳』佩高声责问。
“不帮!我又没对你耍流氓,关我什么事?”我也高声回答。气急之下没注意措辞,我如果说‘我帮不了’就好了,现在这话一出口明显的表明我可以帮忙却偏偏不出手。
“啊……他就是唐平说的那个乘风真人啊……怎么这么年轻啊……就是他搞的鬼……怎么道士还能结婚吗……”围观的众人切切『私』语的对着我指指点点。
“小同志啊,你一定要帮帮忙啊,有什么要求可以说啊”一个保养甚好的中年『妇』『女』走近我小声说道。看眉眼估计是他妈。关键时候还是他的老妈更着急一点。
“阿姨,我真的帮不上忙啊。”我苦笑着伸了伸手。说实话对于乘风道人的移魂之法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破解,如果使用搜魂术的话我怕连唐平的阳魂都一起给扯出来,那可真完了。
“于乘风,你过来。”王『艳』佩拉着我远离众人开了口“我知道你喜欢我,这样吧,你把他治好,以后我不跟他在一起了行吗?”
“我草,我根本就不喜欢你,唐平身上那东西也不是我给『弄』上的,关我什么事?”我气愤的叫嚷道。都把我看成什么人了,下三滥的江湖神棍吗?
“他犯病时口口声声的说我应该跟你在一起,不是你搞的还能是谁?”王『艳』佩估计真生气了,顾不得害羞了,大声的责问我。
“你给我搞清楚,我是于乘风,不是他说的那个早死了的乘风真人,你别『乱』给我扣帽子。”我大声辩解。
“你怎么知道他说的那个乘风真人早就死了?”当记者的『女』人就是厉害,直接抓住了我的话柄。
“我……”这让我怎么回答啊。
“小佩,别跟他说了,我已经报警了,警察马上就到,先把他抓起来再说。”唐平的老妈过来说话了,官太太就是不一般,警察跟他家保姆似的说叫就叫。
“阿姨,先等一等。可别冤枉了好人。”这个王『艳』佩还多少有点良心。
“警察来了我也不怕,我没干就是没干……”我草,怎么说曹『操』曹『操』就到啊。
就在我扯着嗓子吆喝的时候,两辆警车已经拐弯到了跟前,车『门』一开,下来六七个警察。
“就是他,把他抓起来。”唐平的老妈指着我尖声叫道。
“我们是派出所的,请你跟我们走一趟”就在我愣神的工夫,警察已经围了上来。
“凭什么跟你们走,我又没犯法?”我眼珠子都气红了。
“去了再说,哪那么多废话。”言语之间竟然给我上了铐子。抓脖子摁头的就把我塞进了警车。
“阿姨,这样不好啊,还是先『弄』清楚吧。”王『艳』佩抓着那个婆娘的手急切的看着我。而那官太太竟然铁青着脸不吭声。
……
……
“蹲下!”一个壮实的年纪约莫三十五六岁的警察指着审讯室的墙角命令我。
“凭什么,我又不是犯人。”我气的七窍升烟,不是因为我身在军营有所顾虑,凭你们这几个大肚子警察能抓的住我?
“哪那么多废话。”其中一个警察上来就给了我一脚,我双手被铐,重心不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你敢打我,你等着我出去告你去!”我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
“哎呀,还会两下子啊”又是一脚,我又坐了下去。
“把他给我铐上。”其中一个官样的家伙下了命令,上来俩人把我铐墙角暖气片上了。
“姓名?”桌子旁的人民卫士抓起了笔。
“哼”我怒火中烧冷哼作答。
“快说”
“哼”
“说不说?你说不说?”噼里啪啦,警棍上来了。
“你等着我出去告你去,你等着。”
……
你等着,你给我等着”
……
“我让你打,我能这么算了就不姓于!”
……
“报告,他带着的箱子打开了,里面全是现金,整整一百万!”有人推『门』进来了。
“把他关进去,事儿大了,马上上报!”
“进去!”随着一声叫喊,我被人粗暴的推进了拘留室。
“手机还给我,我要打电话,我 m 的”,我吐了一口带血丝的唾沫,『揉』着卸了铐子的麻木手腕怒骂道。
“等事儿『弄』清楚会还给你的,二子别闹大了哈。”警察摇晃着手里的钥匙走了出去。
我转身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大口的喘着气,这才现拘留室里竟然还有另外五六个犯人,有几个光着膀子,身上刺的『乱』七八糟的正冲着我冷笑。
我收回目光,从兜里『摸』索出半截子香烟,还好打火机放在了屁股兜里没被搜去。我点着火狠『抽』两口平息情绪。幸亏我始终保留着勤俭节约的好习惯,不然这半截烟也没得『抽』了。
“兄弟,还有烟吗?给哥们一根”一个身上刺着青的家伙冲我走了过来。
“没了”我没好气的回答,别说真没有了,就算有也不给你。
“我草,怎么跟二哥说话的?”旁边几个见我语气冲,全都站了起来围了过来。
“等等,等等”我见他们神『色』不善,连忙说话制止他们,手里的香烟猛『抽』几口,直到感觉『抽』到了过滤嘴的焦味了才扔下烟头。
“来吧,都来吧,一起来!”我无缘无故的挨了警察一顿棍子已经憋了一晚上的气了,你们还来惹我!
看着冲我扑来的几个家伙,我运起硬气功,心里默念搏击要领和制敌位置“留情不动手,动手不留情。不眨眼,不慌『乱』,认准一个直接打趴下,后脑,裆部,大『腿』内侧,手臂内侧,后腰……”
五分钟之后整个拘留室只剩我自己站着喘着粗气了。
“我草,你还敢起来”我抹着哗哗直流的鼻血上前冲着一个试图挣扎着爬起来的家伙的脑袋就是一脚。一人打一群到最后还毫无伤的情况只会在电影里出现。
“都给我老实趴着,谁敢起来我今天『弄』死谁。都 *** 看监狱电影看多了吗?”我歇斯底里的叫嚣着,神志已经不太正常了。
我努力睁着被打肿的几乎看不见东西的双眼,不停的在几个犯人中间走动着,谁试图挣扎我就冲脑袋补上两脚,直到最后没人敢动了我才找个墙角靠着歇息喘气。
*** 拘留室闹这么大动静,外面值班的竟然不管,什么世道?
时间就这么一点一点的过去,我靠在墙角站着始终不敢坐下,而那帮囚犯也始终趴在地上不敢起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传来了说话的声音,片刻之后,听到了杂『乱』的脚步声,紧接着我看到几张熟悉的面孔。
“这是怎么回事?”看着拘留室里趴着的众人和浑身是血鼻青脸肿的我,王老的声音充满愤怒。
“这……”开『门』的家伙打开『门』,嘟囔着不知道该怎么向这位直接带着公安厅厅长条子的老者解释眼前的一幕。
“有你一个。”我快步走出牢『门』,指着开『门』的家伙说道。
“小于,不好意思啊给你添『乱』了。”杨军『毛』哭耗子似的假慈悲,我 *** 如果没有利用价值,你会半夜起来给我作证?
“没事,我东西呢?”我进去的时候东西都给我搜走了。
“签字。”另外一个家伙拿着我的箱子和一个装东西的袋子,将一份文件一样的东西递给我。
“签你妈呀,也有你一个!”我一把抓过我的东西骂道。
“王老,谢谢你啊!”王老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保我出去,估计没少费事,这个人情我得领。
“还有一个呢?”我在值班室没看见殴打我最厉害的那个家伙,转身走到了大『门』口的警务栏上找着了那个人模狗样的家伙的照片,看了几眼,转身撇下众人就走出了大『门』。
“于乘风,你去哪里啊,唐平怎么办哪?”王『艳』佩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我一听这话就火上心头,转身走了回来“我再说一遍,他的事情跟我没有关系,你给我听好了,一点关系都没有。”不是这个王『艳』佩我也不至于到现在这个地步,不是看在他父亲的面子上我连话都懒得跟她说。
“可是唐平说的那个乘风真人又是怎么回事啊?”王『艳』佩还在追问。
“你想知道吗,好,我就告诉你,他说的那个乘风真人就是一千五百年前的我,而你在一千五百年前就是那个乘风真人没过『门』就被皇上抢走了的老婆,附在他身上的则是一条活了几千年蛟龙的魂魄,懂啦?”我歇斯底里的说出了真相,转身就走。
“你说的什么啊?这根本就不符合情理啊”
王『艳』佩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听到这话我怒气上脑,凝起全身真气,将风行诀施展到了极至,一跃而起落于十丈之外转头冲她大喊“这符合情理吗?”
说罢,扔下目瞪口呆的众人,捏着风行诀飞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