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牛刀小试
正文]第十六章 牛刀小试
出了山『洞』,东方已经泛出鱼肚白了,我抬手看了看表,四点多了。**凉爽的山风吹在我俩近乎被汗水湿透的衣服上很是有些凉意。我深吸了几口气,感觉树木,杂草,甚至石头都显得那么真实而亲切,原来活着是多么的美好。怪不得人家都说“好死不如赖活着呢。”
就在我大感慨的时候,金刚炮递了颗烟过来,点着后,我俩说笑着就回了我的分队,一路上我俩都尽量不去提古墓里生的事情。因为过度的惊吓,我俩的脆弱的神经现在已经不能再承受什么刺『激』,紧张的大脑也不适合再去思考任何问题了,我们需要的是放松,放松,再放松,还放松......
回到连队正好吹起『床』号,我急忙去犬舍牵出娜鲁出了早『操』,周日早上出大『操』,出大『操』的意思就是人犬同出。出完早『操』才可以休假的休假,休息的休息。
早『操』时我现个有趣的现象,所有出『操』的犬只都对我充满畏惧,都尽可能的离我远一点。甚至我的娜鲁对我也没有往日的亲近,老是想挣脱我牵引带的控制,搞的我一头雾水。
好不容易强打『精』神出了早『操』,当我吃过早饭,端着给金刚炮打的饭菜回我宿舍就现,那个家伙已经躺在我的『床』上睡着了。
我放下饭盒,『插』上『门』,定了定表,班副跟我睡一个宿舍,他大清早的请假出去了,我躺在他的『床』上睡了过去,真是太累了。
中午十二点,闹钟叫醒了我,我端着盆子去洗刷间洗了一下,回来看见金刚炮也醒了,坐在『床』边狼吞虎咽的扫『荡』着我给他带回来的早饭,这家伙真不挑食,早上的面条都凝固成了砣子了,还吃的津津有味。
我拿起水杯喝了几口凉白开,拿过袋子里的那几件“战利品”,仔细的打量了起来。
古剑连鞘长约三尺,剑鞘不太像金属,看材质倒更像某种动物的皮子,通体深蓝『色』,剑柄不到二十工分,上面是雕刻的是一只非龙非兽的怪异动物,我拔了两下没拔开,可能锈住了。
接着拿起了拂尘,小小的拂尘一入手竟然感觉比刚才的古剑还要沉重几分。拂尘杆不是直的,有几道细微的弯曲。颜『色』呈淡紫『色』,我拿起来往桌子上磕了磕,声音嘣嘣的,也不象是金属,可是不是金属的话怎么会这么重呢。我『摸』了『摸』拂尘上端的红『色』穗子,一『摸』之下竟然入手生疼。缩手一看,手上几道纤细的伤口正隐约的冒着血丝。
“我靠,什么东西,这么锋利?”金刚炮把他的早饭干掉后点了一根烟,看见我手受伤了,好奇的问道。
“反正不是马尾巴『毛』。”我又不是百事通,他问我,我问谁去。
“不早了,换衣服走吧,东西都拿上。”我放下了手中的拂尘说道。
“就穿这身不行吗?我的衣服都在我队里呢,回去换麻烦。”金刚炮瞅着自己身上的『迷』彩服说道。
“你怕别人不知道你是当兵的啊,算了,穿我的吧”说着我就从我的柜子里开始往外找衣服。
半个小时后,我俩站在了三槐古董市场的『门』楼前。熙熙攘攘的人群和诸多的摊位令我俩有点老虎吃天不知道如何下口的感觉。
“先找个地方蹲下来吧,”我说道。
“嗯,嗯”
我俩找了个人多的空位蹲了下来,金刚炮掏出几张报纸,从面粉袋子里往外拿出了那几样东西。由于面粉袋子不干净,所以掏出来的东西都白乎乎的沾了一层面,引得旁边摊位的几个老板窃笑不止,心里肯定想的是:不知道这俩『混』小子从哪儿『弄』了几样假东西想来撞大运。
对于别人的嘲笑我装做没看见,低着头帮金刚炮摆『弄』那几样东西。金刚炮把棋盘,古剑,拂尘,白『玉』盒子,摆在了报纸上,而我从兜里掏出他去年送给我的何乌递给了他,接着开始从袋子里收拾那两盂棋子,昨晚太慌『乱』,棋子都是胡『乱』的装在了一起,黑的白的一大堆。我挨个的分出来装在盂子里,至于巨蛇吐出的那个东西,因为走的匆忙,忘在了『迷』彩服的兜子里没带来。做完这些我就和金刚炮『抽』着烟等着主顾上『门』了。
本来想的是用不了多大会就会有人来买走,可惜事与愿违,直到我俩的烟都『抽』完,也无人问津。看看表,已经快四点了。我把烟盒捏扁扔了,冲金刚炮说了句“我去买盒烟去”
我顺着古董市场走了老远也没见个商店。不过倒真见识了三槐市场的规模,杂七杂八的卖什么的都有。大到铜鼎小到鼻烟壶,样样不缺。远到石刀石斧近到民国座钟,要啥有啥。卖刀的卖剑,卖『玉』的卖石头的了。我好不容易找了个小商店买了包烟,垂头丧气的走了回来。
“怪不得不好卖呢,卖啥的都有。咱这根本就不是稀罕货。”我说道。
“老于,那怎么办呢,我这......”金刚炮也是一脸丧气,其实他比我着急的多。
我闭上眼睛长出一口气,“别急,再等等。”
就在我慢慢睁开眼的瞬间,我无意识的看到了街上熙熙攘攘的行人所散出的各『色』气息。
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五行观气术里的看血气我可是已经练习的驾轻就熟了。看来今天实在不行只好当回算命先生了。
我坐回了地上,暗暗运起观血气的法诀,凝神聚气的观察着来往的行人。
人自身的气息一般是本体颜『色』,也就是『肉』『色』的,如果身上有疾病,病灶部位会散黑『色』气息,疾病越重黑『色』越浓。如果乌云盖顶,那基本就是病入膏肓,『药』石难救了。
此外人体之气最难观察的就是头部,因为那是神识之所在,三魂之宿归。人一生的福禄,一世的寿数,父母所赐之元气,子嗣所属之嗣气都会在头部散的气息中有所体现。当然观察这些所耗之气也极为浩大。后来才知道观气术里的对于看血气有两样禁忌,一是不看寿数,二是不看子嗣。可惜的是,现在的我根本就不知道这些。
就在我感到劳累和气息不续的时候,一个大腹便便带着墨镜的秃顶中年人和一个年轻娇美的年轻『女』子在我和金刚炮简陋的小摊子前停住了脚步。 “小兄弟,你这棋盘卖多少钱。”秃顶左手搂着那『女』人的腰,用右手指着那副棋盘问道。
“两万”金刚炮赶忙回答。
“哦?”秃顶蹲了下来,拿过棋盘仔细打量。旁边那『女』子也蹲了下来。
我看了看秃顶的衣着,感觉他像个有钱人。而一瞥之间他手上拎着的车钥匙上的宝马标志更使我确信了自己的观察。于是我强打『精』神观察了他头部所散的气息并快的做着判断:“禄气带红,气冲金龙,隆宜正东!五行缺土,嗣犯月乌,子不过五......”半晌过后,我已经『胸』有成竹了,转而看他身旁这位打扮时尚的年轻『女』人。
“不要棋子多少钱呢?”秃顶笑着问。
“也是两万”金刚炮就认准这个数了。 这个『女』子的嗣气怎么这么长?我感觉纳闷了。按照补遗里的记载,人的头上除了一道主命气之外还有禄气,元气,嗣气,有病的人会有些须黑气,根据这几道气息的颜『色』长短几乎可以判定这个人的寿命,财运,健康,还有后代的若干情况,这个『女』人的子嗣之气这么长,是不是怀孕了?
想着我不由得把目光转向了年轻『女』人的腹部,这一看不要紧,目光再也收不回来了。原来这位美『女』穿的是短裙子,她这一蹲,雪白的大『腿』一览无遗不说,神秘部位的白『色』小三角几乎令我流了鼻血。哎,现在想来都是当兵惹的祸啊。
正跟金刚炮讨价还价的秃顶中年人无意间看了我一眼,看我目瞪口呆的盯着美『女』的大『腿』几乎流了口水,不满的哼了一声,站起身来,拉着旁边的美『女』就要走。
“唉,唉,别走啊,价格好商量啊”金刚炮极力的挽留着。
“你留着吧”秃顶没有丝毫停留。
“你真不买?”我说话了。是时候该我出场了。
“我不买,你还想怎么地?”秃顶停下脚步怒视着我。
“呵呵,我这棋盘可是个宝贝,谁买它谁能生儿子。”我半开玩笑的试探着,我要一上来就说“你儿子五岁之前就死了”。对了还好。错了,人家不拿巴掌『抽』我才怪。
秃顶愤怒的神『色』中竟然出现了惊讶的神『色』,看来我看的是正确的,不由的信心大增。
“不但能生儿子,儿子还能活个大寿呢。”我不失时机的又补上了一句。
秃顶拉着美『女』快步的走了回来,蹲下了。美『女』也跟着蹲了下来。不过现在我可不敢再盯着人家的神秘部位看了。故作神秘的『抽』了一只烟点上了,不说话看他反应。
“小兄弟,你是干什么的?你会看相吗?”秃顶问道。
我强压着内心的得意,反问道:“你看我像干啥的?”
“小兄弟,你要真会看相就帮我看看吧,钱好说。”有钱人说话就是气粗。
“实话跟你说吧,其实我们是昆仑山的俗家道士,不但会看,还看的很准。”我开始胡吹『乱』侃,其实那会儿我连昆仑山在哪儿都搞不清楚。
“哦,小师傅,那你帮我看看吧”秃顶说着从夹包里『抽』出一沓子,全是红的。
“行啊,我才跟师傅学了没多久,看的也不一定准。不过我看相一不用要你的生辰八字,二不用『摸』手『摸』脸,那些都是下三滥的玩意。”我继续自吹自擂。
“小师傅,你帮我看看我什么时候能再有儿子啊?”秃顶赶忙把那一沓红票塞进我手里。我转身递给了站在旁边的金刚炮。这家伙又把个眼睛瞪的跟个牛蛋似的看着我。我赶忙冲他使了个眼『色』。
我转过身来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正巧坐在了一个小石头上,硌的我屁股生疼,疼的我一咧嘴。秃顶好象会错了意,赶忙又送上一沓。
我一看不能再装了,赶快说点正经的吧:“你以前是不是有过儿子啊?”
“是啊,小师傅”秃顶把个头点的跟『鸡』吃食似的。
“哎,是不是没留住,走了啊?”我接着说。
秃顶喘了口粗气没说话。
这时候旁边摊位的老板和过往的淘宝者看到秃顶一把一把的塞钱给我,都好奇的围了过来。
“这位是你什么人啊?”我看着旁边带着崇拜的目光看着我的美『女』问他。
“这,这,大师,您要是赏脸,我想请您吃顿饭。”秃顶看了看周围的围观者对我出了邀请。
“还是免了吧,我和师弟这次是奉了师傅之命出来筹集修葺道观的费用的,我带的这些都是我们的前辈真人留下的东西,不卖掉我不能走。”我看到围观的人多了,趁机打起了广告。
“建造道观需要多少钱?”秃顶问道。
“两万。”金刚炮给我来了个抢答。
“包在我身上,小师傅,咱走吧”秃顶看到周围的人指指点点,不想久留。
金刚炮赶忙拿起袋子,把那几样东西就往袋子里装。当拿到那柄拂尘时,忽然人群中有人喊了一句:“且慢。”
第十七章 九阳拂尘
正文]第十七章 九阳拂尘
我抬头一看,一个穿着一席唐装的老头子走了过来,脑『门』锃亮的,一根『毛』都没有,白胡子倒不少。**四方大脸的,白胖的脸上一点褶子都没有,还泛着油光。一看就不是遭罪的主儿。
“林掌柜,您怎么来了?”,“林老板,您老好啊。”......旁边围观的人群中有不少人陪着笑脸跟老头打招呼,看来这个老头在这片上应该是个人物了。
姓林的老头约莫七十来岁,一进来先对着我和金刚炮做了个自我介绍“老朽鉴古斋姓林,请问两位小兄弟,这柄拂尘是你们的吗?”说话之间眼珠子就没离开过这柄拂尘。
“是啊,请问您有什么事情吗?”我客气的回答。
卖吗?”林掌柜开『门』见山。
“既然带来了,肯定是卖的。请问您出多少钱?”我投石问路。
老头伸出了一只手。
啥意思?我在心里嘀咕?我这个雏儿根本就不懂得古董『交』易的规矩,更看不懂手势了。
林掌柜看我没反映,手势一变,变成了六。
哦~原来刚才伸出那只手的意思是五啊。我恍然大悟。这个老头狡猾大大地。只出个五,至于是五十,五百,还是五万,那就看卖主的期望值了。如果我现在接口“五百?”那就完了,他就明白了我的期望值了,呵呵,老狐狸啊。
我看穿了他的意图,故意装傻“老先生,您这是六什么啊?六千还是六万啊?”
“六万!”林掌柜沉声说道!林掌柜语音刚落,四周就一片哗然。
我地天哪,我第一个念头就是我要财了。我转身看着金刚炮,金刚炮正好也转向我,我冲他皱了皱眉,示意他等等再说。
我转过身来冲着林掌柜笑着摇了摇头。我和金刚炮拼了小命从古墓搞来的东西,肯定不是赝品。而我们之所以干坐了好几个钟头也无人问津,那是因为没有识货的,现在识货的行家来了,我自然要抻一抻了。
林老掌柜也笑了笑,右手拇指中指食指捏到了一起。
“七万。”我心里一动,还是没说话,而金刚炮已经从后面不『露』痕迹的踹了我好几脚了。
见我没反应,林掌柜显得很吃惊“小兄弟,我能仔细看看东西吗?”
金刚炮没等我说话就把拂尘递了过去。我转身瞅了他一眼,这家伙直楞楞的望着林掌柜,根本就不瞧我。
林掌柜接过拂尘,很自然的摩挲了几下,左右晃了晃。叹了口气,把拂尘还给金刚炮,慢慢的转过了身,仿佛要走。
金刚炮又在踹我了,我转过身恶狠狠的怒视着他,要不是周围这么多人的话,我早动骂了。这家伙看我动气了,摆摆手,意思是随便我了。
果然不出我所料,林掌柜虽然转过身去,可是并没有离开,沉『吟』了一会,猛然转过身,右手握拳,表情有点不自然了。
“哇,十万!”周围看热闹的人出了惊呼!
我之所以信心满满的认为他不会走是因为这个老东西刚才拿拂尘时的动作很自然很轻松,就是这个自然而轻松的动作『露』了他的底。要知道这柄拂尘我头一次拿的时候完全估计错了它的重量,所以拿的时候手腕会不自觉的微微用力才能拿起。而林掌柜拿到拂尘时则完全没有吃惊或用力的表情,这说明他早就估算出了这柄浮尘的重量,在这儿给我装猪吃老虎,靠,我在心里暗骂了一句,对林掌柜的为人很是有些不齿。
就在这时被晾在旁边的秃顶男子摘下了墨镜,冷笑着说话了:“多日不见,林老板越来越会做生意了啊。”
“哎哟,杨总,您这大忙人,怎么到这儿溜达来了啊?”林掌柜连忙冲秃顶作了个揖。看的出来,这个秃顶还真不是一般人。那会儿在社会上能够被人叫个“总”的可是没几个的。不像现在,一块砖头扔出去能砸死好几个总。
“呵呵,我来看看我的市场还得通知通知你林老板啊?不到这儿溜达,怎么能看到你林老板戏『弄』年轻人啊?”看的出来秃顶对于刚才被冷落很是有点憋气,没好气的看着林掌柜的。
“嘿嘿,嘿嘿,不敢,不敢,让您见笑了,我这也不是为了口吃食嘛。”林掌柜谦卑的笑着。
妈的,动辄上万的人,还为了口吃食,你***天天吃鱼翅燕窝啊。我在心里骂道。
“林老板,这两位是我的贵客,他们的东西你给个正经价吧。”秃顶说着掏出烟盒,『抽』出三支烟,给我和金刚炮一支,自己拿起一支,旁边有人献媚的帮他点上,他冲着那人点点头,脸上有了点笑意。
我拿出打火机点上了吸了一口,真好『抽』!醇香柔和,我冲烟嘴一看,原来是“大中华”。
“杨总啊,您话了,我也不敢在您面前说假话了。其实这两位小老弟来了没多久我就看见了,他们的物件都是正儿八经的珍品,最次的就是那断了根的雄『性』夜『交』藤,可那也不是百八十年能成型的,看个头至少也得有个三五百年的年头了。”
夜『交』藤是什么?我脑子快的转着弯,哦,是那根何乌。
“林老板,你就直说能值多少钱吧,别兜圈子了,我们还要去吃饭呢”秃顶杨总抬起手腕看了看表。
“杨总,实不相隐,这两位小兄弟的东西除了夜『交』藤我买的起,其他的我都没资格伸手。”林掌柜一脸的沮丧。
“哦?这话什么意思?你给说道说道。”杨总来了兴致。
“杨总,您虽然是咱三槐市场的总经理,可是您向来对古董没兴趣,不像我们这些小人物,成天的琢磨这些没用的东西。”林掌柜对先前的有眼不识泰山之举很是后悔,尝试着拍马屁。
“说正经的吧林老板。”秃顶打断了他。
“那我就献丑了,据我观察,这两位小兄弟的这几件东西至少也是隋唐时期流传下来的。那个时期的东西因为经过连绵的战『乱』,存世很是稀少,加上雕纹又很特别,所以真假也就很好辨认了。”林掌柜说的吐沫星子直飞。“那些物件虽然珍贵,可是还有迹可寻,有价可遵。其实这几件物件当中最贵重的还得说是这柄拂尘。如果我没看走眼的话,这柄拂尘应该是位有道之人的法器。柄杆是昆仑九阳松,这种木料只在龙脉之祖.修道圣地的昆仑山南麓有少量生长,到宋朝时就已经基本绝世了,鄙人八十年代初期曾赴香港参加过嘉宏拍卖行的一次拍卖会,那次拍卖会就曾拍卖过一小段九阳松木,据说是某位盗墓高手从隋朝的一位皇后的墓中所得,因为相传九阳松可辟万邪,所以竞拍的很是『激』烈,到最后,三十几克竟然卖出了一千两百万的天价,当时很是轰动了一阵子......”
人要走运了撒谎都有人帮你圆,我刚说自己是昆仑山的道士呢,林掌柜就从侧面证实了我的谎言,我在内心偷笑。不过九阳松这个词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
就在林掌柜说的神采飞扬时,杨总『插』了一句“你怎么知道这两位小兄弟的这柄拂尘就一定是你说的那个什么木头?”
“既然杨总有兴趣,我怎么敢藏『私』,传闻昆仑九阳松虽坚硬沉重堪比黄金,但却入水不沉!”林掌柜说的一本正经的。
“水来了,水来了”旁边摊位的抱着个大肚子的瓷瓮边跑边喊。靠,你『腿』脚倒利索。
待他跑近了,我伸头一看,里面竟然还游着几条金鱼,敢情是个鱼缸。
“借用。”林掌柜伸手跟金刚炮把那柄拂尘又要了过去,一下子就扔进了瓷瓮里。
“靠,你倒轻点啊,『弄』坏了你赔啊?”我在心里嘀咕。
只见浮尘入水后直接沉到了水底,林掌柜一脸的愕然,这要是在这么多人面前看走了眼,他这脸皮往哪儿搁啊。 就在众人轰笑之中,那柄拂尘的柄杆在水中竟然慢慢的竖了起来,而水里的那几条金鱼则像遇到克星似的极力的躲避着游向了瓮壁。
“拂尘丝太重,呵呵,果然是昆仑九阳松”林掌柜捋着胡须,很是自得。虽然已经不可能拾漏了,可是能在这么多人面前显示自己的见识之广博,林掌柜还是很得意的。
“两位小兄弟,时候差不多了,咱走吧。”杨总提醒道。
我抬手一看表,快六点了,就催促着金刚炮收拾好东西,扔下一脸惋惜的林掌柜和看热闹的众人,上了杨总的那辆宝马车。
金刚炮这家伙因为燃眉之急解决有望,心情大好。上车后按下玻璃双手合十,冲着众人道了个别“阿弥陀佛”! 妈的,道士不说这个,我恨不得把这个一脑子猪油的胖子给踹下去。
第十八章 泄露天机
正文]第十八章 泄露天机
还好,杨总似乎没听清金刚炮说的啥,开着车就驶离了三槐古董市场。
我和金刚炮头一次坐这么好的车,我还假装淡定的坐着不动,而金刚炮左扣扣右『摸』『摸』,后来指着驾驶台上的dVd冲我惊呼“老于,人家车上还有电视呢。”
坐在副驾驶位置的美『女』转头一笑,伸手摁了几下开关,dVd里出现了声音和影像。是黄飞鸿的主题曲“男儿当自强”。
金刚炮目不转睛的盯着,我闭着眼睛叹了口气。
“哈哈,老于,你看他们打的是咱部队最垃圾的军体拳”镜头上出现了黄飞鸿带领着民团练武的镜头,金刚炮一眼就看出了演员们打的是军体拳,忍不住又开了口。
“你不说话能憋死吗?”我忍不住吼了一句。
金刚炮一脸的无辜“我又怎么了?”
“呵呵,小兄弟,我早就看出你们两个不是道士了,你别怪你朋友了。”杨总开着车笑着说话了。
“其实你俩手上带的手表已经暴『露』了你们的身份了,只不过你不想说我也不方便问罢了”杨总又一笑。看来有钱人虽然不一定是好人,但一定是聪明人!
我苦笑了两声“杨总,有些事情我可以说,有些事情我不方便说,总之我对您没有欺骗的意思”因为钱还没到手,所以我说话很客气。
“没关系,没关系。”杨总摆了摆手。看来已经对我俩起了疑心,一会儿要不拿出点真才实学能不能『弄』到钱还未知呢。
宝马三转两转到一家豪华酒店『门』口,一个穿着保安制服的年轻人上前帮我们开了车『门』,然后把钥匙接走,也不知道把车开哪儿去了。
我俩站在大酒店『门』口,手足无措的。金刚炮更滑稽,手里还提着个装面粉的袋子。
我俩跟着杨总进了一间大包间。一时之间,许多我俩都叫不上名的菜肴流水似的送了上来,旁边还站个个子高挑的『女』孩子给我们斟茶倒水,搞的我和金刚炮很不好意思,让人走了。
“小兄弟,你看相跟谁学的?”杨总放下酒杯。
“书上”我放下了筷子,我跟金刚炮不一样,我没心思吃饭,而金刚炮抱着个小『尿』罐子似的瓷盂子就没停过嘴。
“你看我最近运势怎么样?”杨总试探了开腔了。
终于要来了,我清了清喉咙。“杨总,您指的是什么?”
“那你先看看我的财运吧”说着杨总把手伸了过来。
我摆摆手,示意不用。“杨总您最近财运很旺,如果向正东方向展,会更好一点。”
“小兄弟厉害啊,呵呵,我前段时间跟石油公司合作开了东海的一个气井,收益很不错”说着递了颗烟。“小兄弟,你再看看我有多大寿?”
“这个我看不了”我推委着。其实并非我没看透,而是我看透了才不能说,杨总元气线并不明亮,不会活很大岁数。
“哦”杨总略感失望。
“杨总,您最关心的不是这些吧”我一看时候差不多了,主动把话题扯到了子嗣上。
“哎,我今年都四十七了,十几年前曾有过一个儿子,可是在四岁时就夭折了。到现在一直再没有孩子,我想请小兄弟帮我看看。”杨总很是沮丧。
“这位小姐是你什么人?”我没直接回答他,而是指了指正拿着牙签吃果盘的年轻『女』人。
“哦,前段时间跟前妻感情破裂离了婚,这是我的秘书也是我的『女』朋友。”杨总这个老东西还真是个陈世美,有了钱了,马上换个年轻的,妈的。
“杨总,有些事情我能说,有些事情我不能说,说多了对我自己不好。”我的意思很明显了。
杨总是个聪明人,马上心领神会的拿过夹包,从里面『抽』出两捆用白纸条捆扎的人民币递了过来“我的一点心意,给小兄弟们买包烟『抽』。”
“谢谢,谢谢”没等我开口,金刚炮就放下小罐子把钱接了过去。
我瞅了金刚炮一眼,转头对杨总道:“杨总,那我就实话实说了。你命中本该无子,就算有也活不过五岁。”
“请大师指条明路啊”杨总关心则『乱』,有点坐不住了。
“你五行属金,但是嗣冲月乌,月乌克子。所以您的子嗣之气非常暗淡。要想有后代可以继承家业,最好是找个五行属水的『女』人,还得多做善事以积『阴』德,兴许还有希望。”我说了实话。
“小师傅,您看我五行属什么啊”年轻『女』子忍不住问我。
“水。”我肯定的回答到。“而且......”
“而且什么啊小师傅?”年轻『女』子一脸的兴奋夹杂着焦急。而我则往靠背上一靠,『抽』出我那两块钱一包的烟,点了一支在心里琢磨这话是说还是不说。
杨总领会错了我的意思,拿过夹包看了看又放下了,转身对我道:“我看这道佛跳墙很合这位小兄弟的胃口,我再出去叫两份”说着抬起屁股走了出去。我到这会儿才知道金刚炮抱着不放的那个小罐子叫佛跳墙。
“而且什么啊,你快说啊”美『女』冲我撒娇了,我可不吃她那套,话题一转:“你今年多大啊?”
“二十二啦”美『女』回答“你呢小兄弟?”
“呵呵,咱俩一般大。你姓什么啊?”
“李,你呢?”
我俩就这么有一句没一句的扯淡。我看的出这个『女』人在杨总心里的分量,所以不能太得罪她。
一会杨总推『门』进来了“呵呵,不好意思,接了个电话。小兄弟,有什么就说吧,我不会亏待你的。”
“杨总,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两万已经不少啦,还要啥手表啊。于是开腔接着说道
“这位小姐不但五行属水,而且我看她应该有了身孕,还是个男胎!”
“啊?”“什么?”“老于,真的假的?”我话刚出口,在座的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我。
杨总转身疑『惑』的望着旁边的『女』人,看的美『女』直『毛』“刚过几天,我还没来得及去医院检查,我想等你陪我一起去。”
“小兄弟真是神人哪,哈哈,来,我敬你一杯,如果小兄弟没看错的话,杨某定有重谢。”杨总哈哈大笑,很是开心......
这一顿饭吃了将近三钟头,金刚炮光佛跳墙吃了五六碗,算是大饱口福了。临散桌时,敲『门』进来个文质彬彬的年轻人,送了两个不大不小的手提袋。杨总一人一个的送给了我们。金刚炮迫不及待的拆了开来“哇塞,手机!”
那会BB机还得好几百块钱呢,手机更是得上万了。
“呵呵,两位放心,电话费挂在我公司帐户上,两位小兄弟尽管用。”杨总一脸的慷慨。
“有来无往非礼也,这只成形的何乌就送给杨总了,补补身体。”我抓过金刚炮身边的袋子拿出了那只何乌。 一席酒宴,皆大欢喜。饭毕,我们没让杨总送我们,而是破天荒的打了个出租车。金刚炮掏出杨总之前给我们的那两沓子塞给了我,我数了数将近五千。留下一千,其他的又塞还给他。
“给老人买点东西吧。回去让那帮人给你写个收条,把士兵证和欠条都要回来。”金刚炮硬气功虽然霸道,可是总有他硬不到的地方。终于被人抓着把柄勒索了一下子。
金刚炮死活不要,我硬塞给了他:“别坐火车了,直接『花』个千八的打个出租车回去吧,早点完事给我打个电话。” 半道上金刚炮下了趟车,买了两条烟扔给我一条。嘴里还嘟囔着“哈哈,咱也是有钱人了,两块钱的烟咱不『抽』了,要『抽』就『抽』个五块地......”
第十九章 绝世神兵
正文]第十九章 绝世神兵
终于送走了这只猫头鹰,心事一了,回到部队这叫一个好睡啊。
什么叫幸福啊,原来幸福就是瞌睡时的一个好觉。饥饿时的几个馒头。
“于班长,于班长......”
谁叫我呢,烦人。“干嘛?”我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于班长,于班长,醒醒啊,你别吓我啊。”隐约的是班副的声音。
我强打『精』神睁开了眼,看见副班长站在『门』口脸『色』蜡黄。“于班长,你把刀放下行吗?”
“刀?什么刀?”我想用手『揉』眼睛的,这一伸手才现右手竟然拿着那把古剑,而且还是出了鞘的,剑身略显紫红,寒气『逼』人。
“我草”我喊叫着一把扔了那把古剑。这才现原来我竟然是站着的。再一看左手,彻底的晕了,娘啊,左手咋还拿着那柄拂尘呢。
“于班长,你没事吧?”班副小心翼翼的问道。
“这怎么回事?”我反问道。
“我不知道啊,我刚才去了趟厕所,回来后就看见你站在『床』边,左手拿着那个东西”他指着拂尘。“右手拿着这把刀,在刀把上摁了两下,把刀拔了出来,我一看不好就叫醒你了,于班长,你是不是梦游啊?”
“嗯,嗯,可能是最近比较累,你可别『乱』说啊。”我叮嘱道。他既然分不清刀剑我也懒得去解释。
“是,是”班副点着头答应。
我把古剑『插』回剑鞘,试着拔了几下,娘的,怎么又拔不出来了。
“于班长,你刚才是这么拔的”班副说着在剑柄上的似龙似兽的动物的眼睛上分别摁了一下。“呛”的一声,古剑弹了出来,看的我目瞪口呆的“刚才是我拔出来的?”
“是啊,你拿着还晃悠了几下呢,怪吓人的。”班副点着头。
“你睡吧,我出去走走”我说着穿上衣服,拉出『床』铺下面的面袋子,扔下还没回过神的班副,拿着拂尘.古剑出了宿舍。
晨风一吹,顿时睡意全无。完了,完了,鬼上身了。我第一反应就是鬼上身了,我点着烟,深吸一口,让烟草中的尼古丁肆无忌惮的刺『激』着我的肺,令我稍微的清醒了一些。我又拔出那柄古剑,仔细端详,剑长三尺左右,宽约二指,略显修长。周身紫红『色』,剑身之上隐约缠绕着一股淡红之气。剑身靠近剑柄处两个模糊的古篆,我借着晨光努力辨认 ,一看之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那两个古篆竟是“干将!!!”
我闯祸了,这回真闯大祸了。这可是国宝啊?这,这偷国宝是要枪毙的啊。我呆坐在地上,脑海里除了枪毙还是枪毙,直到烟头烧疼手指,才缓过神来。
“兴许只是巧合,中国古代那么多刀啊剑啊的,重名的应该也有吧,传说中干将可是宝剑中的宝剑啊,削铁如泥,吹『毛』断。我先试试”想着,我拿起古剑闭着眼睛冲着旁边的一棵小松树就砍了下去......
“哈哈,假的。”我看到古剑只在小树上留下个不深的印痕,忍不住欢呼起来。说心里话,从第一次拿起这把古剑开始,我就有种亲切的感觉,自内心的喜爱。要是它真是传说中的宝剑“干将”的话,我还真不敢拿着示人。
收起古剑,我接着拿出了那个方型的白『玉』盒子,盒子呈四方形,约半尺。通体纯白『色』。看不出反正来,一面刻『阴』阳符,另一面刻的是五行图。我拿在手里反复翻看,越看越感觉熟悉,猛然间我在那雕刻着五行图的一面停了下来。左手飞快的依次按下了火水金土木的图形,“吱啦”一声,盒子从五行图的那面弹了开来。
哎呀,我草”吓的我一把把盒子扔出去老远。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左手,刚才流畅而迅的点击竟然是我干的?
石棺里与我酷似的古尸已经够我受的了,今天不但梦游中拔出古剑,这回又鬼使神差的打开了白『玉』盒子。“完了,真的鬼上身了。”我急的原地转着圈子,不时还跺着脚。那情形估计跟那压磨的驴子偶尔停下撂撂蹶子『挺』类似。
转了几圈子,慢慢也就冷静了。先不去管鬼上身不上身了,先去看看『玉』盒里放的什么吧,想到这里,我慢慢的靠近了被我扔出去老远的盒子,这几天的所见所闻已经让我几乎神经质了,我一步一步的挪着步子,走近了,先拿个树枝捅了捅,还好,没爆炸。那时候的我『精』神已经有点过敏了,脑袋里竟然蹦出个爆炸的奇怪念头。
我硬着头皮拣起『玉』盒,用两根手指捏着把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只见厚厚的一叠跟《弈经奇局》装订线材质类似的皮子工整的码放在一起。除此之外只有一颗龙眼大小的白『色』圆球,我拿小棍子敲了敲,不像金石之声。我盯着看了一会,起身四处搜寻起来。
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我想找的东西,一只大蚂蚁。
妈的,大清早估计蚂蚁都没起『床』,找了半天才抓了个起早散步的。我用手轻轻的捏着蚂蚁放在了那叠工整的皮子上,蹲下来观察蚂蚁的反应,还好,蚂蚁还活着,没被毒死。那时候的我已经草木皆兵了......
我又捏起蚂蚁放在了那个小小的圆球上,嗯,也没事,蚂蚁挣扎着想逃生,我目视着送出去老远,看到小东西爬的还『挺』有劲。
终于,我放走了那只倒霉的蚂蚁,把『玉』盒放进袋子,小圆球我掂了掂闻了闻,一股子刺鼻的中『药』味道。看样子应该不是什么仙丹,人家书上都说了仙丹应该是清香的,这个这么刺鼻子估计不是毒『药』就不错了,反正扔了可惜,先留着吧,顺手放进了衣兜。
最后拿起了那叠皮子一看:《『阴』阳观气法诀》。说心里话这样的结果基本在我意料之中,要是出现个《**选集》啥的那才叫奇怪了呢。
正在我为自己的智慧沾沾自喜的则真真切切的给我来了记青天霹雳:乘风道人撰!!!
第二十章 前生今世
正文]第二十章 前生今世
到了这个地步我已经不再怀疑什么鬼上身了,偶尔的巧合可以用巧合来解释,过多的巧合已经不能算巧合了。
为什么鬼使神差的我会主动要求分进被人所不肖的军犬分队?
为什么我会跟金刚炮去挖什么夜『交』藤?
为什么石棺里的道人跟我长相酷似?
为什么日久成『精』的巨蛇不咬我?
为什么我一再的希望把石棺盖子给盖上?
为什么我反对金刚炮拿那顶芙蓉冠?
为什么我修习观气法术如此得心应手?
为什么我梦游时会手持两件法器?
为什么我能够无意识的拔出古剑?
为什么我会知道白『玉』盒的开启步骤和方法?
为什么我和这位死了上千年的死牛鼻子会是一个名字?
事实就像秃子头上的虱子一样的明显了,我再不承认也太自欺欺人了。
好了,大哥,我知道了,咱俩是一个人,你是我的前生,我是你的转世。你就大慈悲,别再给我整这些玄乎的事了。你快把我,不不不,把你自己『逼』疯了你知道吗?刹那之间,只感觉天旋地转,乾坤错位。幸亏此时东方已经泛红,温暖而明亮的阳光洒在我湿漉的身上,令我感觉自己还活在阳世。
我用冰冷的手抹了抹满是汗水的脸,然后用力『摸』了『摸』领口的八一领『花』,领『花』的棱角刺的我的手隐隐做痛,这些许的痛觉真切的提醒着我,这一切是那么的真实,我并非在梦游,尽管我倒希望自己在梦游。
我茫然的收拾起东西,此时的我只感觉头重脚轻,浑身无力,提着袋子都费劲,于是改成背的。踉踉跄跄的回了宿舍。
无力的躺到『床』上,点着烟试图冷静情绪平稳心态。可是嘴都『抽』麻木了,整个人还是感觉『蒙』『蒙』的。这时班副端着洗刷用品回来了“于班长,你是不是不舒服啊,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嗯,有一点,你帮我向队长请个假,另外今天的训练科目,还是你带着吧。”我有气无力的回答。
“好的,我一会去医务室给你拿点『药』吧。”班副为人很机灵,也很会办事。
“不用了,对了,小孙前几天又找我了,让我帮他换条犬,他那条都训俩月了还是见人就撒『尿』。他都找我好几回了,你去看看,真不行就跟孙班长说一下,给他换一条吧。”我『抽』着烟说道。
“是,对了于班长,,,那个,,,队长,,,”班副支吾着,表情不太自然。
“有事快说。”部队官大一级压死人,班长和班副说话自然不用客气。
“于班长,队长昨天上咱班查岗了,说咱班晚上纪律不好,我看得咱俩得去一个压一压,上面人多吵的慌。你爱静,我看还是我上去吧。”这家伙说话就是中听。
我点了点头。班副如『蒙』大赦的掉头就跑。我再一寻思,哦~~~这小子估计是被我吓怕了,说啥纪律不好,估计还是怕我半夜梦游拿着家伙给他来一下子。也难怪,换成是我我也害怕。
算了,算了,自己住更好,方便。随他去了。
吃过早饭我就去山上看白狼,本来还以为这两天我没去看它,它一定很是寂寞。谁知走近一看,好家伙,这家伙不知啥时候逮了只倒霉的耗子,正耍的起劲。可怜的耗子已经有出气没进气了......
见我进来,白狼放开了那只小耗子,冲我扑了过来,兴奋的直撒欢。我用手捏着耗子尾巴把那只奄奄一息的倒霉蛋扔了出去,给白狼喂上食,重新换上铁链子。强打『精』神逗它温习了一些训练科目,就找了个干净的地方的地方坐下,掏出了那叠皮子。
细看之下皮子共分三小沓,每一沓子厚薄不一,我挨个看了看,分别是十二张的《『阴』阳观气法诀》。三十五张的《乾坤御气法诀》。咋还有个没封面的呢?我顺手翻了翻,最后这两张皮子跟观气和御气无关,第一张貌似是诗词一类的文字,第二张则是一副『乱』七八糟跟地图差不多的图案。单纯看路线的话,肯定是副地图,可是正常地图上会标注参照物的名字,而这张地图的参照物则是各种各样不同颜『色』的气息。“这是人看的吗?”我自言自语。 “汪汪,,,汪汪,,,”白狼以为我跟它说话,本来是趴着的,这会儿站了起来冲我叫了两声。
我笑着扔了个石子过去,白狼用爪子拨拉着跟耍耗子似的又玩上了。我则继续埋头研究手里的这叠皮子。不看则已,一看真的是『欲』罢不能,从早上一直看到中午,感觉饿了又懒得下山吃饭,就从兜里掏出几根训犬时作为奖励喂犬的火『腿』肠,刚咬一口,白狼不干了,冲我直汪汪。在它的印象当中,这种一块钱三根的火『腿』肠本该属于它的。
“你这个没良心的白眼狼。”我笑骂着把火『腿』肠扔给白狼。点上一只烟,拿起皮质古书,又一头扎了进去。
不知不觉,又是几个钟头,这期间我松开了白狼的铁链,头一次解脱了束缚它的链子,白狼显得很兴奋,我用手指了指山下的位置喊了声“吠”,“吠”在军犬训练中的意思就是不行,不能!我连续喊了几次,直到确认它领会了我禁止它下山的意图,这才喊了一声“游赛”命令它自由活动。白狼撒丫子冲着大山的深处就跑了过去。我不放心,喊它名字。这家伙立刻又奔了回来,我一看,它还算听指挥,这才重新喊了声“游赛”放心的让它自由活动。
虽然古书张数不多,但是字迹太小,古人形容字小都叫蝇头小字。而我捧的这本估计就可以算的上蝇头了。因此记载的内容也自然就多了不少,加上现在人的阅读习惯基本跟古人写作习惯是相反的,所以看的相当吃力。幸亏我的古文阅读能力还差强人意,尽管如此当两册看完,天『色』也有点暗淡了。我收拾着站了起来,走出了山『洞』,刚准备喊白狼,只见白狼摇头晃脑的叼着个小小的黄『色』动物从远处奔了回来。
“哈哈,我的白狼能抓到兔子啦”我在内心感到一阵高兴,可是当它带着一股恶臭跑过来后我才看清楚,这家伙叼着的根本不是什么兔子,而是只贼眉鼠眼的黄鼠狼。白狼放下黄鼠狼用一只前爪摁住,兴奋的看着我。不时还打个喷嚏,估计这个黄鼠狼的臭屁没少放,把个白狼熏的直甩脑袋,流眼泪。不过白狼毅力也够坚定,管你怎么熏,我就是不松口!怪不得我打远处看白狼奔跑的时候摇头晃脑呢,『弄』了半天你是让屁给熏的啊......
“『操』,你***抓个黄鼠狼还想邀功请赏”我笑骂道,不过为了不打击它的情绪,我还是拍了拍的脑袋,从兜里掏出火『腿』肠扔给它一根。一见火『腿』肠,白狼立马扔下它那只臭烘烘的战利品欢喜的跑过去叼了起来。而那只受惊不小的黄鼠狼则趁机溜了出去。
第二十一章 御气法诀
正文]第二十一章 御气法诀
“于班长,你可回来了,快点换衣服吧,六点大队开会,班长以上人员参加。”我从山上下来,刚走到营『门』口就遇到了我班上的一个小战士。
“什么会?”我问道。
“好象是学习三个代表”新兵回答。
“哦”我应了一声。***,我最讨厌的就是理论学习了,空旷的大礼堂,几个人在台子上照着稿子念,一群人呆坐在下面,分明都听的不耐烦,还非得装作认真听讲,搞的鸦雀无声。想想那种情形我就烦。
“班副呢?”我想找个替死鬼。
“班副帮指导员灌煤气去了”新兵说道。
“这个马屁『精』。”我暗骂了一句。没戏了,自己去吧,我急忙跑回宿舍,换上正装,跟队上的其他几个班长溜达着去了大队礼堂。
我们嘻嘻哈哈的说笑着来到礼堂,半路上遇到了侦察分队和枪械分队的那些战友,都第三年当班长了,还排着队伍,喊着号子。感觉老别扭了。
还是我好,逍遥自在。我不禁庆幸选对了分队,尽管那些新兵连的战友看我的眼神明显带着不屑。我才不管,心里暗哼“真的单挑,你们哪个我也不怵,哼。”
学习一如既往的无聊沉闷。反正我听不进去,就闭着眼睛回忆白天领悟的古书上的内容。
顾名思义,《『阴』阳观气法诀》里记载的基本都是关于如何去观察各类气息。较之《五行观气术》而言,这本《『阴』阳观气法诀》更全面,更客观,也更走捷径。尽管观气的法『门』没什么改变,可是因为在观气的每个层次上增补了一个指诀和一句真言,杀『鸡』取卵式的耗损自身真元以令观察更加清晰而全面,当然随之而来的副作用就更加明显了,因为真气的大量耗损而对自身造成的危害『性』大了许多。简单的说就是用更大的付出换取更大的回报。给人感觉这位乘风道人的『性』格一定很偏『激』,不然也不会创出如此偏『激』的道术了。
而《乾坤御气法诀》里面则详细记载了御气十三诀。口诀生涩难懂,法『门』希奇古怪。全是对于自身和外界生物,『阴』阳,天地之气的引导,运用,修改,甚至是逆转的方法。说通俗点所谓的御气就是运用自身之气与外部气息产生共鸣,从而获得相应的能力。当然这需要量力而行,如果明知不可为而偏要强行为之,轻则卧病染疾,重则损阳折寿 。整体上说不管是观气诀还是御气诀都不属于什么光明正大的道术。因为世,以维系『阴』阳之平衡,天地之久长。如果你非要逆天而行的去打破这种平衡,细微的产生不了巨大而长远的影响的也就罢了。而那些产生了惊天动地影响的大动作,自然是逃脱不了天谴的。到那时候你呀的也就等着倒霉吧。
此外这两卷古籍上还记载了观气法术的由来,原来这观气和御气的法『门』并非是道家正宗法术,而是由截教的前辈真人在修行中偶然有感所创。或许大家对截教感到陌生,其实自古至今,道士都不一定归属于道家的,还有可能是阐教或者截教的。在以往很长一段时间里道教,阐教,截教都是同时存在的。只不过后期道教因为修行较易占了主流,而阐教和截教因为修行的法『门』过于艰难而逐渐淡出了人们的视线。
截教『门』人奉行的修行法旨是一切以本心对待,喜怒哀乐率『性』而为。认识到这一点,就比较容易解释为何乘风道人的御气法『门』剑走偏锋,略显霸道乖张了。此刻再回想补遗里的相关记载,就更能证明乘风道人归属于截教了,因为补遗里『弄』不『弄』就是瞎个三天两天的(盲瞑三日),躺个一年半载的(逆『阴』阳,卧半载)。看来这些并不是御气法术本身的缺陷,而是这位截教的猛男道兄率『性』而为,御气逆天,咎由自取的结果了。
不过我没有想到的一点是乘风道人在这两卷古籍中还提到了佛『门』。原文过分拗口,大体意思是对佛『门』要礼让三分。因为道法修行主要以法术为主,前期修行相对较易。而佛『门』讲究自体无我,自『性』光明。无意神通而神通自现。修行起来非常困难,但是佛法无边,根本就不是区区道术可以比拟的。对于乘风道人的这一说法,我当时颇有微词,认为他在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心中很是不以为然。我心中的这一错误想法直到五年之后我自认为御气术已经登峰造极,三上九华挑战明惠禅师最终铩羽而归时才纠正了过来。
提到佛『门』,我不自觉的又想到了投胎转世,按理说,一般情况下只有少数高僧大德才有可能死后灵灯不灭,再世为人。而乘风道人修行的是法术而不是神通。再高的法术也是没办法令自己再世为人的!再者,转世之人一般会或多或少的残存着前生的部分记忆,可为什么我从小到大就一点异样的感觉都没有,甚至连个奇怪点的梦都没做过?难道这个乘风道人的道法修行真的到了术逆『阴』阳.气御千年的境界?想不通啊,想不通。先歇会脑子吧
...... ...... ......
“你干嘛啊,别推我”我『迷』『迷』糊糊的说了一句。
“小于,别睡了,快醒醒。开着会呢”旁边的一位志愿兵老班长推醒了我。
“啊~”我一下子惊醒过来,我靠,在会场上睡着了。醒来之后我先动动屁股确认了一下,还好,自己是坐着的。再看看双手,这回也没拿啥。我有点放心了。
我左右看了看,怎么大家都盯着我看呢?“张班长,我刚才没说梦话吧?”我转头问他。
“没有”张班长笑着回答。
“那就好。”我装做若无其事的拿起了笔,谁知道张班长的话还有后半节子“可是你磨牙了。”
第二十二章 严禁房事
正文]第二十二章 严禁房事
敢在理论学习这么严肃的场合睡觉还磨牙,估计在特训大队里我是头一个了。
散会后我回到队里就被队长叫过去好一顿的臭骂,估计我还没回来上面告状的电话就打过来了。我瞎子听雷似的听了半个多小时。刚回到宿舍就听到杨总送我的那个手机滴滴的响,我一接金刚炮的大嗓『门』就从那边传了过来。“老于,你的事情我帮你办好了。你就放心吧,我现在在家呢。”
“我什么事?”这家伙怎么说的我一头雾呢,我反问道。
“就是那士兵证的事,我在家呢,等回去给你带好东西吃哈”说着挂了电话。
这都说的啥玩意啊?我咋听不懂。再一寻思。哦~~~金刚炮这个家伙拿到杨总送他的手机后感觉老牛『逼』了,这会儿估计在家冲家里人显摆呢。可是他又没别人的号码,只好打给我了。还说的跟帮我办了啥事似的,其实根本就是这个家伙借机装大尾巴狼呢。我苦笑着摇了摇头放下了手机。
“滴滴...”刚放下手机又响了,“草,这家伙装起个没完了,”我暗骂着拿起手机一看不是金刚炮的号码,这个号码后面有好几个8呢。“喂,”我按下了接听键
“小兄弟,我是杨军啊”那头一个浑厚的男声
“杨军?哦,杨总啊,你好啊,有什么事吗”我听出了对方的声音。
“小兄弟,你可真厉害啊,我今天今天下午和『女』朋友去了趟医院,医院刚开始时说时间太短做不了检查,后来没办法找人做了个穿刺,阳『性』。你真是神人啊”杨总话语之间充满了抑制不住的兴奋。
什么穿刺什么阳『性』那会儿我压根就不懂,不过听对方高兴的声音应该是带着那『女』的去医院做了检查,结果是怀孕了。想到这里,我不由得语气硬朗了很多“那是自然,我自然不会看错”我偷着长出一口气,万一没怀孕,咱这儿还拿着人家送的手机呢,这是用还是不用啊。
“对,对,对,你说的对。我从吃过晚饭一直打你电话,可是你一直没接。”杨总说道。
“靠,接个屁啊,你打电话那会儿,估计我正在大礼堂磨着牙呢”我想到。
“杨总,你还有什么事吗?”对于杨总我并不太喜欢。自己也说不清楚什么原因。
“小兄弟,我想问问你,在怀孕期间我们需要注意些什么吗?”杨总问道
“我又不是生理医生,我咋知道你该注意什么啊?”我半开玩笑的回答。
“不是的,小兄弟,你不是说我冲什么乌鸦吗?我是担心我的孩子再有什么事,所以请教你啊”杨总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毕月乌,说的牛『唇』不对马嘴的。
“哦,平时多做善事,别的没什么了”我顺口说道。想了想又补上了几句:“你前妻为你生过一个儿子,虽然夭折了,可是还惦记着你们,你要多给你前妻一些钱,多烧点纸钱给你那个夭折了的儿子,不然他会作怪的。再有就是你得马上跟你『女』朋友结婚,但是孩子出生以前你不能有任何房事。”我说的一本正经的。
“什么?好的,还需要注意什么吗?”估计我的回答『挺』令他吃惊的。
“没了,杨总我还有事,先这样啊”我急促的挂了电话,终于憋不住的大笑出声。行善事积『阴』德是对的,可是后面我补充的那几点纯粹就是我折腾人的招儿。一想到杨总将近十个月不能跟『女』人亲热,我就克制不住的偷笑,哈哈,这家伙也不想想『女』人生孩子关他屁事儿啊。
由于自己在大礼堂“出『色』”的表现,以后这一段时间里我都谨小慎微的,日子过的很平静。没过多久金刚炮就从老家回来了。给我扛了三十多斤的风干肠,我吃不完大部分都送人了,倒是『混』了个好人缘。
“老于,你看相的本事跟谁学的?”他烧着火问道。又是一个星期二,金刚炮又跑过来啃骨头,这家伙学乖了,提前来帮我烧火。我估计他是为了监督我放不放盐。
“就是坟里拿出来的那本书,我想让你学来着,可是你只能看到我有几个簸箕几个斗。”我拿着勺子翻着锅里的骨头。
“那时候我哪知道学了能这么厉害啊。要不,你再试试我,看我能不能学?”说着抓起我的手放在了眼前。眯缝着眼睛盯着看。
我故意收敛起自身的气息,笑着望着他。
半晌,“老于,我看见了,五颜六『色』的”这家伙开始胡诌了。我现在顶多也就散个淡红气息,还被我刻意隐藏了。这家伙还说啥五颜六『色』呢。
“你以为我观世音菩萨啊,还五颜六『色』。”我『抽』回手笑骂道。
“老于,你一定要教我,你想想哈,到时候我也学会了,咱俩一起重出江湖,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对于这个矮胖子的死缠烂打我只能报以苦笑。不过话又说回来,观气法术是我和他一起现的,我如果真不教他,好象也说不过去。后来实在被他缠的没办法了,我就挑了些简单的观气御气法『门』写给了他。看着他美的屁颠屁颠的,我也没忘记补上一句“没经过我的同意,你千万别帮人『乱』看。”
“放心吧,我听你的”说着骑上他的大金鹿飞快的蹬着跑了。
说心里话,金刚炮是什么人我最了解了,我最担心的是这家伙学会了些许皮『毛』就着急出去显摆,到时候万一让公安机关安个装神『弄』鬼的帽子抓起来,那可就有戏看了。
平静的日子,轻松而惬意。弹指间又是半年。
由于得到了完整的法诀,这段时间里观气术的修习一日千里,如今的我不但能够轻松的观察到阳世的人兽鸟虫之气,夜间偶尔见到的几只孤魂野鬼也已经不再令自己害怕了,都是些可怜人因为种种原因没办法入轮回...
不过较之观气而言,御气术的进展就没那么快了。一来自己对这些泄『露』天机,篡改『阴』阳的法『门』心存敬畏,二来自己的聚气法修习的并不顺利。总是感觉聚集不了足够多的外气为己用,所以,尽管有着强大的法术,但是目前的我还没有足够的能力去运用它。只能御气移动个小石子,树叶什么的聊以解闷。不过好在我也并不去刻意的去追求什么。我可不像金刚炮那么狠毒,总想着重出江湖,杀别人个片甲不留。
说起金刚炮,可真是人不可貌相,这家伙虽然天赋并不好,甚至可以说非常不好。不过贵在毅力够强。经过半年多的头悬梁.针刺股式的修习,竟然也逐渐领会了不少法『门』。不过还好,在我严格监督之下,这家伙目前还没惹出什么『乱』子。
但是在这半年里进步最快的并不是我和金刚炮。现在的白狼不但高级训练科目全部训练完毕,还表现出了突出的追踪能力和强的耐力。所以我现在已经撤下了它的链子,让它自由活动,顺便练习一下野外生存能力。不过隔个三两天,还是会上山看看它,带点狗粮给它,尽管它已经吃的很少了。
白狼有个好处,从来不下山。而且不管跑多远,玩够了耍累了,还是会回到那个山『洞』休息。在它的印象中那个低矮而长满杂草的小山『洞』就是它的家了。
第二十三章 辅弼之气
正文]第二十三章 辅弼之气
冬天来了,换上了厚厚的冬常服。眼看着这一年又要过去了。一天晚上金刚炮又来找我,头一句话就令我大吃一惊,“老于,我要退伍了!”
“为什么?”我问道。
“当够了,不想当了。”今天的金刚炮看起来没什么『精』神。
“拉倒吧,我还不知道你,让你扒下军装,等于要了你的命。”金刚炮一直以这身军装为荣。他一直以为穿上军装的他显得比穿便装有派头。尽管他穿那军装是三号5的。
这家伙低着头不吭声。
“到底为什么,你快说。”我催促道。
“前几天家里给我来电话了,我爸在石窝子帮人打石头,放炮时手指头被炸掉好几根。我没请下假来,没能回去。”看着他难过的样子,我也很感无奈。看来这家伙还是有点孝心的。
“老于,咱在部队上挣不了几个钱,就算转了士官了,一个月工资也就四五百块钱,不够用啊,地方上现在进厂上班一个月都能一千多块呢。我跟你没法比,我家穷,我爸现在又这样了,我不回去能行吗?”金刚炮道。
“你不还有俩哥哥吗?他们就不干活,不挣钱吗?”我经常听他说起家人,知道他有两个哥哥。
我最最没想到的事情生了,一向『精』神头子很大的金刚炮竟然哭了“老于,很多事情你不知道,其实我两个哥哥都是彪子。”(彪子是我们这里的方言,意思就是傻子,痴呆。)
“怎么回事?”我关心的问道。
“我爸是我妈的表哥。”金刚炮哭着说道。
这是什么关系?细想之下,总算『弄』明白了:近亲结婚。
怪不得金刚炮说话办事总给人一种脑子少根弦的感觉呢。原来他爸爸和妈妈是近亲结婚啊。他能有这样的智商就算是烧了高香了。
我叹了口气,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来安慰他。就拔出一根烟递给了他,对于我递给他的烟,这家伙头一次摆手没接。 “工作单位找好了吗?”我问。
“还没呢,回去再说吧,退伍申请我已经递上去了。”由于兵种关系,我们的最低服役期限为五年,未满五年退役需要上『交』申请。
“要不,咱找杨总看看他能不能帮你在这里找个好点的工作。”我忽然想起了杨总。
“能行吗?”金刚炮抬起头。
“等挑时间我帮你问问吧。”说实话,我实在是不舍得这个好哥们。如果杨总能帮忙的话,我还是希望金刚炮能离我近一点。
送走了无『精』打采的牛金刚,心里百感『交』集,我这人一向自以为细心,可是怎么就没现在他马大哈式的快乐背后隐藏着这么大的痛苦和压力。不行,我一定要帮他,我暗下决心。
第二天吃过早饭,我给杨总打了个电话,杨总的热情程度令我吃惊,还没等我提到金刚炮工作的事情就极力的邀请我晚上出去吃顿饭,我本想拒绝,一想正好借机说说金刚炮退役以后工作的事情,就勉强应允了下来。
傍晚时分,杨总的电话打了过来,问我地址要派车来接我,我也没客气。说了个离我们部队比较近的一个小区的名字。然后到了工兵分队叫金刚炮。一推他宿舍『门』,本来我还『阴』郁的心情马上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原来这个家伙正跟战友玩一种名叫“手把一”的扑克游戏,输家按输牌的张数往脸上贴纸条。这家伙不知道是点背还是水平烂,脸上贴那白纸条子把眼睛都快遮上了,还大呼小叫的指挥着旁边的一个新兵。
看见我来了,他指着旁边一张『床』铺示意我坐下。我摇摇头,冲他勾勾手把他叫了出来:“杨总请咱吃饭,换换衣服走吧。”
“什么时候?”他一把将脸上的白纸条薅了一把下来,『露』出了眼睛。
“现在,人家把车都派来了,你快点。”我催促道。
“你等我一会儿,我去洗洗脸”这家伙说着就往洗刷间跑。我转过身出了他宿舍,在外面『抽』着烟等他。
不一会儿,这家伙气喘吁吁的跑了出来“好了,走吧。”
“你换换衣服,你脑子有病啊,穿『迷』彩服?”这家伙穿着个训练时的『迷』彩服出来了。
“我没冬天的便装......”
看来金刚炮的日子的确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好过,五块钱的烟从老家回来就不『抽』了,除了夏天的一套便装,剩下的也只有作训服和『迷』彩服了。
“行啊,凑合着吧,你把肩章给我卸下来”我边走边叮嘱他“去了少说话哈。看我眼『色』。”
“行,听你的。”金刚炮边卸肩章边点了点头。
到了我说那地方,那辆宝马已经停在那儿了。看见我们两个走了过来,车『门』开了,下来个年轻人。我一看正是那天晚上送手机进包房的那个人,看样子应该是杨总的司机。
“杨总让我来接你......们”年轻人笑着冲我走了过来伸出了手。握手时我在想,听司机这意思杨总怕是没想到金刚炮也会去,这要去了没位子那该多尴尬。
胡思『乱』想的上了车,小汽车三转两转的把我都转晕乎了,这才在一家酒店『门』口停了下来。司机殷勤的下车帮我们开了车『门』。这间酒店比上次我们去的那家要更奢华更气派。“帝豪大厦”四个硕大的烫金隶书在霓虹灯下格外的刺眼。帝豪大厦我听说过的,是这座城市唯一的一家五星级涉外宾馆。
在司机的陪同下忐忑的进了大厅,杨总已经在大厅等着我们了。杨总红光满面,『精』神状态很好。热情的跟我打着招呼。一阵寒暄过后,杨总领着我们进了电梯,我和金刚炮站在杨总后面。我目不斜视,金刚炮左看看右望望,最后鬼鬼祟祟的指着杨总的脑袋让我看。我抬头一看,杨总原来秃秃的头顶上竟然长出了不少细微的头。
电梯停在了十六楼,推『门』进入其中的一间包房。只见偌大的旋转酒桌旁已经坐了一个六十来岁的大肚子老头。并没有那位李姓美『女』的身影,估计肚子大了,不方便出『门』了,我偷偷的猜测。
见到我们进来,老头礼貌『性』的站了起来,面无表情的看着我和金刚炮。 我带着询问的目光转头望向杨总。
“我先介绍一下,这位是王先生”杨总用手指着老头介绍。
“这两位就是我向您提过的那两位小师傅了。”杨总又用手指了指我和金刚炮。“对了,小兄弟,我还一直不知道你们叫什么名字呢?”杨总顺便探问了一句。
“我叫牛金刚!”金刚炮还是金刚炮,法术的修习改变不了他的智商,一听人家问,马上就来了个竹筒倒豆子。 我看了看金刚炮,转身笑着道:“我姓于,喊我小于好了。”
宾主就位,还是那一套。稀奇古怪的菜上了一桌子,我基本都叫不上名,唯一认得一种粉丝做的汤,后来还现自己认错了,人家那是鱼翅。
今天的酒席气息没有上一次的好,我和金刚炮都有心事,根本就没心情吃饭。而那个大肚子老头,一晚上绷着个脸,搞的好象我们欠他不少钱似的。不过奇怪的是杨总对这个老头好象很是恭敬。
其间金刚炮轻轻的碰了碰我“老于,这个老头的主命气旁边有一道深蓝『色』的气,那是管什么的?”金刚炮虽然得到了修习的法『门』,可是不懂得活学活用。一有不懂得就问我,都形成习惯了。
我端起水杯,假做喝水“那是辅弼之气!”
金刚炮还想问,我用眼『色』制止了他。其实所谓辅弼之气就是通俗所说的官气。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位貌不惊人的老头应该是个不小的官员。
就在我想开口询问杨总能否帮助金刚炮在地方上安排个工作的时候,杨总率先开了口:“小于啊,咱也不是外人啦,我有件事情还想请你帮帮忙啊,我想了好久啊,也只有你能帮上我了。所以就不辞冒昧啊。”杨总打着哈哈。
因为有求于人,所以尽管我内心很是不耐,还是开了口:“杨总,什么事情?您先说一下我看看。能帮的我一定帮,不能帮的您也别见怪。”
“是这样的,我一个远房表妹前段时间不知道为什么得了一种怪病,平时跟好人一样,可是一到深夜总是一个人往外跑。”
“靠,一个『女』人半夜往外跑,这样的病就是欠揍。”我在心里嘀咕
“她往什么地方跑?”我追问道。这娘们要是往宾馆.酒店.歌舞厅跑。这样的病谁都治不了。
“往青龙山脚下一所小学跑,头一次跑没了家里人到处找,好不容易在那儿找着了。后来一看没人了就去那所小学找,一准儿在那儿。”杨总停下喝了口水。
听到青龙山,我不由得和金刚炮对望了一下。“她去那里干什么去了?”金刚炮忍不住问了一句。
“那所小学十多年前就废弃了,她去了什么也没干只是呆坐在一所教室『门』口。”
“找到她后,她跟你们回来吗?”我想『弄』清楚细节。
杨总这回没说话,转头看向了那个大肚子老头。
“别人靠近她就打,力量大的出奇。只有她父亲去了,她才跟着回来。”一晚上没说话的王老头咳嗽了一声开了腔,明显带有领导讲话的派头,使我更加确信了自己的观察。
说到这里,我心里已经有数了。我『抽』烟点着,目光盯着老头看了半晌,转头向杨总道:“杨总,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你想求我帮忙,就不该对我有所隐瞒”我心里有火,所以没用“请”而是毫不客气的用了“求”。
“小兄弟,你这话从何说起啊,我对你隐瞒了什么啊?”杨总还在给我打马虎眼。
“你所说的那个『女』人根本就不是你的表妹。”我说着站起身很不礼貌的指着姓王的老头“而是你的『女』儿。”
我这话一出口刹那间,鸦雀无声。直接就冷了场。
............
许久,还是王老头先开了口“小兄弟,你别生气,先坐下听我说。”
哎呀妈呀,我等的就是你这句啊,你再不开口,我『腿』都快站麻了。于是顺势坐回了软垫椅子。
“小兄弟,你为什么这么说?”王老头注视着我的眼睛问了。一般来说社『交』谈话时双方都会礼貌『性』的看着对方的嘴『唇』。如果注视对方的眼睛则是很不礼貌的事情。王老头的注视令我感觉很是不快。
“你先说是不是吧?”我没接他的话茬反问道。你是再大的官关我什么事,现在的事实是你有求于我。我很分的清形势。
谁知道王老头也没接我的茬,而是故左右而言他“前几天小杨跟我提起你们,我一听说你们是二十左右的小伙子就没怎么看好你们。不过现在看来,还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啊。”
我一看这情形更感不耐,我如果不是为了金刚炮的工作,我哪有时间来陪你们这些人扯淡。要想早点结束这令人不快的酒席,唯一之计就是拿出点真本事让你们这两个老东西瞧瞧了。
想到这里,我掐灭手中的烟,拿起茶壶斟了浅浅的一杯,然后往后背上一靠说道:“今天头一次见面,我不喝酒,就以茶代酒,敬王老先生一杯。”嘴里说着,手指在桌下暗结御物法诀,借着丹田储存的为数不多的些许灵气『操』控着那只小小的茶杯凌空而起,缓慢的移向了王老头。
王老头紧皱眉头没有说话。
“特异功能!”杨总惊呼
“老于,你的御物术这么厉害了啊?”这一句肯定是金刚炮说的。
看着一脸不可思议的王老头并没有去接那只茶杯,我捏着法诀将那只杯子放在了王老头的筷子旁边。然后坐着努力平息自己体内『乱』窜的气息。现今的我还没有足够的能力去驾御控制茶杯这么大的东西,尽管事先我取巧似的只斟了半杯茶水。今天的勉强施为着实令自己很是难受。
“真人不『露』相啊。”王老头说话了。此人不简单,换做很多人在遇到令自己接受不了的现象时往往会有思维停顿的现象,而这个老头几乎在我放下茶杯的同时就回过了神。
“王老先生,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应该是位国家公务人员吧”我勉强的压制着内心的难受,勉强的开了口。
年老成『精』的王老头听罢这话,也终于『露』出了震惊的神『色』。“小兄弟,到如今我也不再隐瞒什么了,如你所说啊,正是我的小『女』儿出了问题。如果小兄弟能帮我这次,王某定有厚(后)报。”
也不知道这个老头说的是厚报还是后报,凭心而论我更希望他说的是前者。要是后报还指不定等到哪年哪月呢。
“那你得把事情的经过原本的跟我们说说,我得和我兄弟商量商量。”我指着坐在旁边一直被他们当做废物的金刚炮话了。
王老头这才一五一十的把在他『女』儿身上生的事情说了出来。原来王老头是本省财政厅的重要人物,膝下有两个『女』儿。大『女』儿比小『女』儿大十几岁,早已经出嫁了。小『女』儿是某电视台的记者,因为工作需要经常接触形形**的人,也经常去些市井僻巷。因此如何得的怪病王老也说不清楚。本来一切都很正常,可是不知为什么,小『女』儿在半年前忽然就犯病了。一开始时总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写写画画的,写完了撕,画完了烧。所以谁也不知道写的啥东西画的啥玩意。再后来写也不写了画也不画了,只是呆坐着,再后来就开始往外跑了,别的时候不跑,专挑半夜三更时跑。每次都往那所废弃了的小学跑。每次都得王老亲自去才能拉回来,别人去了屁用不管。所以这大半年下来。王老已经被他这个宝贝『女』儿折腾的神经衰弱了。省城各大医院都跑遍了,北京上海也去好几回,到头来诊断结果就是个抑郁症。『药』吃了不少,就是不见效果。后来实在没办法了,王老病急『乱』投医偷偷的请了几个和尚。可谁知道不请还好,他这小『女』儿一见和尚犯病的更厉害了,红着眼珠子『乱』打『乱』咬的,小小的弱『女』子偏偏这时候力道大的出奇。打的几个和尚抱头鼠窜,其中一个还被她在光头上啃了一口,估计这个倒霉的和尚以后不戴帽子是见不得人了。就在王老无计可施之际,经常得到他额外照顾的杨总听闻了这个消息,就把我推荐给了王老。
听完王老的叙述,我皱眉想了半天,根据王老的描述,他『女』儿的这种情况很可能是被什么邪气冲了身。至于是什么目前还不好说。就在我皱眉深思的时候,杨总冲我说话了“小于啊,咱俩下去再点条鱼吧”我明白他话里有话,就起身跟他出了包房。
杨总把我带到一个僻静的地方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本收据样的小本子,刷刷几笔撕了两张递给我“小于,这是两张5万的银行本票,王厅长的事情你一定要帮帮忙。真的治好了,我还有重谢。”
我地妈呀,这个貌不惊人的老头竟然是厅长。我看着杨总手里的这两张银行本票,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这要是收了就跟收了人家定金一样,不管王厅长『女』儿是被啥玩意冲上的,我俩都得硬着头皮上了。要是个山『精』鬼魅还好说,借着干将和九阳,我还有点把握,这要再厉害点,我还不得把小命搭上啊。可要是不收,这可是十万块啊,够我和金刚炮『抽』一辈子“五块的”了,再说金刚炮那儿还有个半死不活的爹和俩痴呆哥哥呢。这十万可是能改变一家子的命运啊。我着实犹豫了一会儿,最终缓缓的伸手接过了杨总手里的本票。
现在想来改革开放的确对社会进步,国家富强有着重要意义。可是也使得我这一代人的思想定格在了金钱万能上。那时候的我虽然身穿军装,可是内心并不高尚。我始终认为金钱可以改变一切,如果改变不了那是因为还是不够多。
可是当时的我却并不知道为了杨总这区区的十万,我几乎铸成滔天大错,酿成千古遗恨。我也没有想到为了弥补这一过错,我耗费了将近十年的时光,挥九阳拂尘擅闯昆仑,持干将古剑三上九华,借五岳之气以观天下,恃御气法诀反逆『阴』阳!
第二十四章 真的是鬼
正文]第二十四章 真的是鬼
我和杨总不『露』声『色』的回到包间。金刚炮正在和王老有一句没一句的闲扯。说实话我真的是不敢离开太长时间。金刚炮这个家伙一见面就把真实姓名给了人家,这要是让他跟王老这样的人『精』在一起,人家用不了三句就能把他祖宗三代问个底掉。
“王老,你『女』儿现在在哪里?”我问道。
王老看看表“现在应该还在家,她妈妈在家照看她。”
“我想去看看她行吗?”我也看了看表,19:45分。
“太好了,谢谢你啊小兄弟”看的出来王老是真的很欢迎我们。就是不知道我俩这一去如果也被他那宝贝『女』儿给咬出来,他还会不会这么欢迎我们。
“呵呵,你客气了。”咱拿了人家钱啦,说话底气就不那么足了,语气也就不能那么硬了。
“服务生,签单。”杨总喊了一声,进来个长『腿』美『女』拿着个小本子,穿个大旗袍,开叉开的『挺』高,一走路『露』出整个大『腿』和半拉屁股。
不过现在的我心里正紧张着呢,根本没心思看这些。“杨总,我还得回去拿点东西。”
“行,我让司机送你们回去,我和王老再下去喝杯茶。”杨总流利的在服务生拿着的本本上划了几笔。
这回我直接让司机把车开到了部队不远处,一来是着急,二来人家这样的人物要想知道我俩的身份估计也不是什么难事,索『性』也懒得掩饰了。
回到部队我拿报纸包上两件法器,匆忙的跑了回来,临走时还去宿舍『露』了个脸。免得一晚上没人影,别人起疑。 本票我还随身带着,没给金刚炮也没敢放宿舍,这要办不成事,还得还人家呢。
到了工兵分队,只见金刚炮又把他巡查电网时的大砍刀拿了出来。“你***这回又想杀谁个片甲不留?”我骂着让他送了回去。
到酒店接上王老和杨总二人,司机轻车熟路的就把车开到了王老居住的小区,由于王老的小『女』儿还没出嫁,所以还是跟王老夫『妇』住在一起。我抬头看了看整座大楼,三楼东面的一间挂着粉『色』窗帘的屋子黑气萦绕。“王老,三楼东室是你的房子吧?”
“对,对,对。走吧,咱先上去喝杯茶。”王老对我更客气了,邀请我们上去喝茶。
喝茶,喝茶,我这一晚上光喝茶了,现在肚子都饿了,搞不好一会儿还得进行体力劳动呢,早知道饭桌子上多吃几口了。
跟着王老上了三楼,一个跟王老岁数差不多的『妇』人给我们开了『门』。虽然岁数不小了,但是看脸庞和眉眼,年轻时应该也是个美人。王老邀请我们进去,我一看『门』口好几双拖鞋,估计是让自家人和客人们换的。切,拉倒吧,我可不换,真要有什么事,一会儿还能跑的快点,胡思『乱』想着就进了王老家的客厅。
在『门』口感觉还不强烈,这一进客厅,只感觉浑身寒『毛』都竖起来了,『阴』冷的寒气令得脊背和后脑麻,很明显的是鬼魂的『阴』气外泄所致。根本就不用捏诀观察,单靠自身的直觉也能感觉出来。我和金刚炮对望一眼,都是颇感棘手。这么强烈的『阴』气肯定不是什么善茬了。
很快的王太太端出热水,王老伸手从茶叶筒里倒出一些圆不溜秋的东西帮我们沏好,幸亏他介绍说这是极品碧螺『春』,不然我怎么看都像是兔子屎。我们坐在客厅看着电视闲聊着,其实每个人心里都很紧张。
金刚炮那双牛眼就没离开过客厅东南角的那个卧室,“留点力气吧”我小声提醒他。我俩现在的这点御气修为可是不敢『浪』费。
时间过的真慢,好不容易熬到十二点,整点报时一过,东南卧室的『门』就被推开了,一个美貌的年轻『女』人慢慢的走了出来。看样子应该也就二十多岁,长披肩,长的很是秀美,不过一双美目毫无灵气,穿着一身紫『色』长襟睡衣。视众人如无物,自顾自的开『门』走了出去。
我伸手拦住了起来要去阻挡的王老:“王老,平时出现这种情况你能拦住她吗?”
“可以的,可是我不能一直不睡觉的看着啊。我一不小心打个盹,她又跑了。哎”王老叹了口气。
我之所以问王老这个问题是想评估一下这个鬼魂的能力,自古至今,真命天子身上会散金龙之气,也就是所谓的王气。而朝臣官员身上会显示出灵兽之气,也就是辅弼之气。王老作为厅级干部也相当于古代的五品官员了,身上自然会有辅弼之气护佑,辅弼之气属于正气,是可以从某种程度上克制邪气的。这也是别人拉不回来,而他可以把『女』儿拉回来的原因。可惜的是不知道是因为他官职太小还是为官不廉,他身上的正气还不足以彻底驱赶附着在他『女』儿身上的邪气。不过就他可以或多或少的压制邪气这一点来看,他这个官当的还不算太坏。
“走吧,跟着她。”我说着站起身,抓起放在茶几上的报纸包。这东西可不能撂。
我们坐上了杨总的车子,缓慢的跟着前面的『女』孩子。
“小于啊,你到底是哪『门』哪派的啊?”杨总从副驾驶位置转过身递了一支烟给我。
“我属于的那个『门』派现在已经没有了。我算是最后一个了。”我说的也不算是假话。
“还有我呢。”金刚炮不干了。
“你***只能算半个。”我没好气的道。
“我看你跟别人不一样啊,别的算卦的看相的都没有你看的这么准,你是不是有特异功能啊?”杨总对我很是好奇。
本来对于杨总的问题我是很不想回答的,但是人家的十万块现在还在我上衣口袋呢“特异功能我没有,叫法术更合适一点。此外看相算卦也并不一定没有道理,只不过那些都属于末流了。我打个比方吧,1o个1加在一起等于1o。看相算卦的原理是挨个的找出这1o个1,然后加在一起,才能得出最终结果,如果一不小心漏掉一个的话,那就全算错了。所以算卦和看相有局限『性』。而我是直接就是冲着这个1o去的,不会受到其他旁支末节的干扰,所以我不会看错。”我比画着做着解释。
“小于啊,你说是不是我现在住那房子有问题啊?”王老盯着前面慢慢走着的『女』儿,『抽』空扭头问我。
“我感觉没问题。『挺』好的”金刚炮看我说的兴起,也『插』上了嘴。可是这个家伙毕竟所知有限,说了一句就没了下文。我只好接上“我兄弟说的没错,你那房子『挺』好的。其实房子犯冲的情况并不多,据我所知,只要不在寺庙的遗址,火灾的遗址,还有坟地和死水坑上盖房子,其他的就没什么大的讲究了。”
“为什么以上这四种地方不适合盖房子?”杨总又问。
我只好耐着『性』子解释“寺庙本身是至阳所在,会出大量的阳气。正因如此败落之后就会出现阳气不足的现象。反而成了至『阴』之地了。”
“火灾的道理跟这个差不多,火为纯阳。大火过后,着火之地的阳气也会骤减,『阴』气自然就会重了。”
“而坟地和死水坑本身就是『阴』气聚集之地,就更不适合居住了。”就在我说话的档儿,车子已经开出了市区,转向了乡间小道。司机打开了大灯。
“你们看,小佩开始跑了。”王老喊了一声。
我们借着车灯的光亮一看,王总的『女』儿也就是那个叫小佩的『女』孩此刻正以一种不可思议的度向前移动。司机踩大油『门』跟了上去。我看了看时表,指针已经针快指到8o了。“这是什么度?”我暗自皱眉。
“老于,你看他脚下。金刚炮提醒我。
我瞪着眼睛看了一会儿“没什么啊?”
“你捏着观气凝神诀啊。”观气凝神诀是观气法诀的一种,对于感知魂魄之气效果很好。不过由于要耗损自己真元,所以我一般不会用,而金刚炮不分轻重,一开始就使了出来。
我捏诀再看,只见那个『女』孩脚下萦绕着一股很浓重的黑气。正是这股黑气凌空托着她向前移动。不过由于『女』孩子穿的长袍睡衣遮住了双脚,所以从远处根本就看不出她的双脚其实并没有迈步。
我脸『色』铁青的拿出一根烟点着。这个鬼魂仅靠自身的『阴』修之气就可以令一个百八十斤的『女』孩子凌空而起,这份修为可比我控制个杯子要难多了,看来今天晚上真是凶多吉少了......
“学校就在前面了”王老打破了我的沉思。
“停车!”我果断的说道。“你们在这里等我们,有什么事情我会叫你们。”我匆忙的吩咐了几句。
“千万小心啊。”王老说了一句,也不知道是让我们小心自己,还是小心他的宝贝闺『女』。
我推『门』下车。扔下『抽』了半截的香烟,右手抓起两件法器,左手捏着御气风行诀快步的跟了上去。
“老于,你等等我啊,风行诀我还没学会呢”......
第二十五章 千载幽魂
正文]第二十五章 千载幽魂
由于自己慢了半拍,所以追到那所废弃的学校『门』口时,我已经把人跟丢了。
我稳住步伐。借着微弱的月光打量着这所学校。学校并不大,只有几排教室,『门』口冲南,因为已经废弃,所以『门』窗早已不复存在了。仅剩黑『洞』『洞』的窗框在夜『色』下显得格外『阴』森。
“靠,既然来了只能硬着头皮上了。”我捏起凝神诀快的搜寻感知着。谁知这一搜,着实把我吓出一身冷汗,“这所小小的学校里的魂气竟然还不止一道!”
“老于,人呢?”金刚炮这会儿才跑了过来。
我伸手制止了金刚炮的叫嚷,左手中指放在太阳『穴』上示意他感知一下。
金刚炮会意的闭上眼捏起了法诀,由于金刚炮修习观气术的时间比我要短,定力和修为都较我弱了不少,所以感魂气时需要闭上眼睛专心致志。
好大一会儿金刚炮才睁开眼,伸出右手食指和中指带着颤音的轻声问我“俩?”
我苦笑着点点头,“这回咱俩还真是中大奖了。”
“怎么办?”金刚炮征求我的意见。
“怎么办?我来办!”我引用了他曾说过的话。指了指学校右侧。据我的感知,那里应该有一个。
我俩顺着几乎不辨的路向右侧找去,绕过一间教室,来到了一个类似于『操』场的空旷地带。我又捏诀确认了一下,的确在这里。可是这里寂静的很,根本就没有那『女』孩的身影。也就是说这里的这道魂气根本就不是我们所要找的。
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挥挥手示意金刚炮撤退。
我俩转身离开荒芜了的『操』场,向西面的那道魂气走了过去。本来小小的学校,我俩走了几步竟然『迷』失了方向,走来走去又回到了那个『操』场样的空地。
“老于,怎么回事?咱俩是不是转了向了?”金刚炮左右观望着问我。
“不太对劲。”我看了看手表上的指南针,又捏起了法诀,竟然感知到了那股魂气息竟然萦绕在了我和金刚炮身侧,而且魂气之中竟然还带着明显的暴戾之意。
“m,我不惹你,你竟然找上了我。”我怒气上脑,大吼了一句。吓的正闭着眼睛准备捏诀的金刚炮一个『激』灵。
“老于,怎么了?”
我没理会金刚炮,左手捏起观气搜魂诀,平生第一次念出了搜魂真言“杳杳冥冥,『阴』阳同生,生则为形,亡者为气,九幽诸魂现真形,太上大道君急急如律令。给我出来!”
我话音刚落,只见平地骤起了一阵『阴』风,越刮越急,最后几乎吹的我俩睁不开眼了。我昂立于『阴』风之中,一副『胸』有成竹之势。殊不知此刻的我心里真是一点底都没有,天知道我这半生不熟的搜魂诀能搜出个啥玩意出来。
很快,『阴』风之中隐约显出一个模糊的虚影,随着『阴』风的减弱,虚影变的越来越清晰,直到最后幻化成一长袍及地,乌蝉鬓的古代『女』子形状。
“现形了就好。”我心中暗道,捏指望去黑气之中略带微蓝。根据其散的气息来看,还不算太难搞。
“尔等何为?”古装『女』鬼借气声。音调宛如,但隐含怒气。
“啥意思?”金刚炮一脸茫然的问我。
“她问咱想干什么?”我盯着那团人形黑气,撕开了手中的报纸包。
“***,还问我想干什么,我还想问你呢,快说你到底是什么人?”还没等我话,金刚炮就抢先冲着『女』鬼吆喝开来。
“尔等暗携利器,擅入徐妃寝陵,及早退去。罪不追三族。”『女』鬼出声恫吓。
“啥意思?”金刚炮又盯着我。这回我没搭理他,拿出古剑拂尘。古剑和拂尘在我观气术达到观灵气的层次后已经不下十次的观察过了,皆是纯刚至阳之物,正好克制此类『阴』气鬼魅。
“你要什么?”我问道。
“我要剑”金刚炮喊道。其实我也早猜到了这个家伙不会要这短短的拂尘。
我把古剑扔给距我几步之远的金刚炮。谁知这一个动作竟然『激』怒了那只『女』鬼,猛然间带着凛冽的『阴』气扑向了金刚炮。『女』鬼的突然难搞的我猛的一愣,这怎么说上就上啊?再一想,这都分家伙了,明摆着是要对人家下手,傻瓜也不会站着不动等你们拾掇啊。而『女』鬼之所以选择了金刚炮而没有冲我过来,可能是感觉到了金刚炮的气息比我要弱不少,我们懂得集中优势兵力各个击破,感情这个道理人家也是懂的。
就在我愣神的这个工夫,金刚炮已经和那『女』鬼缠斗在一起了。不过明显的金刚炮不是人家对手。这是斗法又不是比力气,你***运气干『毛』啊,看着金刚炮青筋暴涨的胳膊,我暗骂道。
硬气功原理是以内气强壮自身,气息局限于自身而不可外延。而法术则完全靠的是延伸出体外的气息。因为鬼魂本身也就是一股恶『性』气息,所以只能以气制气,而不可以力斗气。
骂归骂,我自然不能闲着。这可不是讲究单挑的时候。左手掐诀。右手挥起九阳拂尘冲着缠绕在金刚炮身上的黑气就扫了过去。百忙之中竟然掐错了法诀,掐的不是御气除魔诀,而捏了个观气法中的凝神诀,猛然间『女』鬼模糊的面孔在我眼里倍加清晰,本来只能模糊的看个大概,这会儿由于缩短了距离还捏了法诀看的更加清楚了,这只『女』鬼约莫三十左右岁的年纪,身材婀娜丰满。不过因为怒气上涌的缘故,五官显得很是狰狞。其实鬼魂本身并不难看,并没有传说中的那么恐怖。
尽管自己捏错了诀,但是九阳拂尘终究不是凡物,一扫之下,那只古装『女』鬼竟然面有痛苦之『色』,身随风起,夹带着金刚炮落到了距我几十步的『操』场东北角,金刚炮这辈子也算是尝到了坐飞机的滋味了。
风行诀是哪几根手指来着?惊魂未定的我竟然忘了法诀的捏法,算了,还是跑吧,拔『腿』就向金刚炮跑去。
“老于,我m的,剑怎么拔不出来啊。”金刚炮见法器有效,试着想拔剑,可是没拔出来冲我怒喊。由于被『女』鬼掐住了脖子,所以声音显得很尖锐。
“按那两个眼睛!”我边跑边喊。我这才想起没有将拔剑的方法告诉金刚炮。
“谁的眼睛?”金刚炮气都不够喘了。
“剑柄上的眼睛”说话之间,我已经跑到了他的身边,二话不说拿起拂尘就冲那『女』鬼身上招呼。可惜的是人家这回有了防备。拂尘刚挥起来还没扫下去,一只『阴』气凝成的宫鞋就到了眼前。
“哎呀我草。”我叫喊一声就跌出去老远。妈的,谁说鬼魂只能影响脑神经使人产生幻觉来着。
“老于,,,咳,,,”金刚炮脸都憋紫了,艰难的冲我求救,手里还死死的抓着那把始终没出鞘的干将古剑。
我『摸』着生疼的左眼,一个乌龙绞柱站了起来,挥着拂尘又冲了上去。
“嘭”的一声。又倒飞了出去。“你***就不能换个眼睛踢啊” 这回趴地上老半天才回过神来,挣扎着爬起来,只见那『女』鬼的面容越显狰狞了,『阴』气化成的黑手,仍然死死的掐着金刚炮的脖子。而金刚炮那双大牛眼仍然求救般的瞪着我,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
“你***自己找死,怪不得我了。”我狼嚎似的叫了一声,眼见自己的生死之『交』就要命丧其手,我再也管不了那么许多了。马上将拂尘『交』于左手,上举冲天施出了御气驭雷诀。顾名思义,驭雷诀就是驭使雷霆的法诀。御气十三诀里,这个驭雷诀是仅次于逆天诀和忤地诀的霸道法术,对于克制鬼魅『阴』魂和已经有了灵智的禽兽有着彻底的毁灭『性』。在观气术中御和驭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概念,御是指自身已经有了足够的能力,以强者的姿态去驾御弱者,基本上没什么危险『性』。而驭则是对未知事物的强行控制,后果如何根本就无法预料。对我而言这种霸道的高深法术根本就不是现在的我所能施展的了的。但是由于到了生死关头,也唯有借着九阳拂尘勉强一试了。
尽管事先早有心理准备,可是当全身的灵气在刹那之间顺着上举的拂尘大量流失时自己还是暗骂了一句真要命。事到如今已经骑虎难下了,我强行稳住因灵气不续已经开始『抽』取自身真元的身体。力求清晰的念出了驭雷真言:“告知凌宵,妖孽祟世,事清原明,雷公诛邪,陈文『玉』领命,太上大道君急急如律令。”
我勉强念出真言,等了半晌没有动静,但是自身的那点真元还是在不受控制的奔泄。
***不好使你还『抽』我的元气做什么?我那已经略显『混』沌的脑子里冒出这么一个念头。想想也难怪人家不来,这句真言不但对雷公没有一丝的敬畏之意,听那语气就跟命令人家似的,换了我我也不吃这套啊。
也就在我准备大骂出声的时候,意想不到的事情终于生了,东边天际隐约响起雷鸣之声。说是迟那时快,转瞬之间惊雷之声就到了耳边。而那只『女』鬼也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警觉的抬头仰望,面有惊『色』!忽而转过头伸出手臂指着我“汝乃乘风真人?”
就在此时此刻伴随着轰隆一声巨响,一道刺眼的光亮击中向了那只乌蝉鬓的『女』鬼,『女』鬼那『阴』气凝成的躯体瞬间就化为了无形,只剩下个惊魂未定的金刚炮大声的咳嗽着。
“哼,临死了想起拍马屁了,晚啦。”我暗哼出声。
“乘风,何故伤及雪姨?”就在我如释重负准备收回法诀时,竟然现王老那个叫小佩的『女』儿一脸惊喜的冲我奔了过来。我强忍因元气大失而显得头重脚轻的身体凝神一看,那个叫小佩的『女』孩子身上明显的还缠绕着鬼魂的『阴』气。
此时不驱更待何时,我强行压制着到了喉头的腥甜,疯狂的从气海『抽』调着几近枯竭的真元。“轰!”又是一道天雷,直接击向了附着在小佩身上的那道魂魄。黑气明显暗淡了许多,但仍未散去,小佩一脸惊愕的望着我“乘风,吾乃昭佩。汝已忘耶?”
“***,我知道你叫小佩,关我屁事!”咬牙聚气,雷霆之声再度响起。出乎我的意料,这只顽固的魂魄竟然还没有被击散,挣扎着控制着小佩的身体,扑到了我的身上泪眼婆娑“乘风,昔日三生之约今何故相弃?”
佛『门』用刹那之间来形容时间的短暂,而我也就是在这刹那之间灵台一片清明,前生之事顿上心头。“你是徐昭佩?”我惊呼出声,不由得收回法诀揽住了怀中之人。
“君不相忘,亦不枉贱妾这千载苦候了”淡淡的黑影即将消散。
我***都干了些什么?一个等候了我千年的前世恋人,竟然鬼使神差的被我亲手驭使天雷打了个魂飞魄散!
望着马上就要消散的黑影。我冲天怒吼“今生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了,御气封魂!”伴随着破口而出的鲜血,我左手拍向了那道似有似无的淡淡黑气。紧接着眼前一黑,一头栽倒在地。
空旷的『操』场上只剩下金刚炮带着哭腔的叫喊声“快来人哪......”
第二十六章 如风往事
正文]第二十六章 如风往事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醒了,可是我没有睁眼。**
我听到了身旁金刚炮和王老正在说话“我兄弟这回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家那闺『女』得给我抵命!”听这意思是那『女』孩子没什么事,我暗自松了口气。
“你放心,你放心,我从北京找的专家马上就来了。”王老小声的说道。
我懒得听他们罗嗦,前世记忆刹那之间的复苏,令我的记忆产生了许多的重影,我感觉同时有两个声音在我的脑子里面回响,一个是我的,一个是他的。我必须好好的整理一下思绪,不然的话我离那『精』神分裂也就一步之遥了。
原来他是位南朝文臣之子,五岁时就由父亲做主和本朝大将军徐琨之『女』徐昭佩定下了亲事。两家互相往来,很是熟络。
十二年后眼看大婚之期将至,徐家因为卷入了争权夺利的政治旋涡,其父毁约退婚将昭佩送入宫中,厚颜无耻的攀龙附凤。他与昭佩此时已经情根深重,奈何天不作美『棒』打鸳鸯。昭佩入宫以后,他万念俱灰。一想到自己未过『门』的妻子此刻或许正遭受着那独眼龙的跨下之辱就肝肠寸断,痛不『欲』生。奈何对方势大通天,自己区区一文弱书生根本无法跟人争夺妻子。
万般无奈之下离家避世寻佛求道以求能够修炼道法,有朝一日可以回去夺回妻子。谁知先后去过许多庙宇道观,皆因杀孽之气深重而被拒之『门』墙。不过最终还是紫阳观的三圣真人本着有教无类的法则收入『门』下,赐号乘风子。
三圣真人为截教『门』人,主修观气御气之术,一身通天道术已可驱神御鬼。『门』人众多。其中唯有大弟子凌风子深得师傅真传,一身御气修为深得三圣真传,千余弟子无人出其右者。乘风入『门』之后,天资聪颖,悟『性』奇高,加上刻苦非常,不惧寒暑。所以尽管是半路出家,修习道法进步仍是神。三年之后竟然已然可以与大师兄凌云子比肩平席了。后来大师兄凌风子因担心这个师弟进步太快抢了自己以后的掌教位置,暗中将处『女』天葵置于茶水之中『欲』毁其道行。后被三圣真人察觉,一怒之下将其逐出『门』墙。
乘风道人御气术大成之后...... 回忆到这里,我忽然听到了一句足以令我沉不住气,不得不睁开眼的话。
“这都快一个月了,怎么还没醒呢?没办法只好请您过来一躺了。”王老说道。
“什么?我都躺了一个月了?”我一个骨碌爬了起来,把在场的几个人吓的“哇”的一声全跳起老高。***诈尸也不至于这样吧。
“哎呀,老于,你可吓死我了。”金刚炮兴奋的搓着手走了过来。
王老立刻把那从北京赶过来的老专家给扔一边了。“小于啊,你没事就好啊,别『乱』动啊,还挂着吊瓶呢。”
“我没事,我躺了多长了?”我看了看身上穿的病号服焦急的追问我最关心的问题。
“差几天一个月。”金刚炮高兴的回答。
“啊?那部队那儿怎么『弄』啊?”毕竟现在还身在部队,部队的纪律我是知道的,这不见人影一个多月,估计能闹的天翻地覆。
“你放心吧,都『弄』好了。”这回是王老和金刚炮同时开的口。
“怎么『弄』的?”我焦急的追问。
“给你送到医院之后,杨总第二天就派了一大队人敲锣打鼓的给咱部队送了个大锦旗,赞扬你见义勇为,英勇负伤进了医院。那会儿部队上的人还不知道你出事了呢。部队领导派人跟着来到医院,看了看你就回去了,放心吧,没事,伤好了,你还能回去。”不知道为什么金刚炮说这话的时候情绪不太好。
“他们说我见的什么义,勇的什么为啊?”我还不放心的追问。
“杨总说你半路上遇到个坏人抢他的包,你上前搏斗,被打伤了,他就把你送医院了。”
“哦。”听完这话,我不但没感谢杨总的心,还在心里把他骂了个狗血喷头。你***就不能多说几个吗。特训大队的兵哪个不能撂倒个三个两个的啊。你倒好,整一个就把我打医院住了一个月,我这回去咋见人哪。
算了算了,没事就行,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小于啊,你醒了就好,我先去送送张大夫。”王老说着领着白胡子老头出了病房。 “你怎么在这?部队派你来照顾我的吗”我看了看有点没『精』神的金刚炮。
“老于,我退伍了。”金刚炮低声说道。
“什么?”我大吃一惊,一把薅下了手上『插』着的针头。“你没看见我身上的钱吗?”
“杨总都跟我说了。可是我觉得那都是你豁了命赚的钱,我不想随便动。”金刚炮小声的嘟囔。
“我m的, 不为了你,我至于差点没命吗?我要钱干什么用?”我说着抓起挂点滴的铁架子冲着金刚炮就是一下子。这家伙一闪身躲了过去。
“你还敢躲,我今天砸死你这个猪脑子。”我一转身下了病『床』,抓着铁架子就要砸,结果躺的时间长了,一下没站稳坐在了地上,金刚炮紧张的过来扶我。
“你给我滚,有多远给我滚多远。我不用你扶。”我怒气上涌。不是因为这个死胖子我也不会去管那闲事,更不会到最后铸成大错。而这个家伙竟然还跟我见外,放着现成的钱不用选择了退伍。
“老于,对不起啊...”看着我手上的铁架子,金刚炮懦懦的不敢过来。
“滚你妈的。”我坐在地上,看到我住的这个病房是个单人间。而金刚炮的包裹行李就放在其中一个角落里。旁边还放着两张椅子,上面放着条军被。看来这么些日子,这家伙一直昼夜不离的守着我。不由得心里一软,把手上的铁架子扔了。“扶我上去。”
金刚炮忽忽的跑过来帮我扶上了病『床』,也不知道是躺的久了还是上次元气耗损的太厉害,浑身一点劲都没有。我试着观察了一下自身气息,空『荡』『荡』的一点灵气也没有了。不过这点我倒不担心,因为我现在已经知道了那个白『玉』盒子里的丹『药』是干什么用的了。就是不知道那玩意有没有保质期。
“给我颗烟。”我伸手跟他要烟。
“这里是特护病房,医生不让『抽』。好好好,给你,给你。”一见我又去抓那铁架子金刚炮这才递了颗烟给我帮我点着。
“咱俩的家伙呢”我问道。
金刚炮冲着角落里的行李指了指。
“钱呢?”我又问。
金刚炮指了指『床』头上我原本穿的那身便服。看来还在那里。
“你***猪脑子啊,怎么不去取了邮回去,那是本票,谁拿着都能从银行拿出钱来。”我骂道。
金刚炮看我神『色』不善,连话也不敢说了。
“快去取了邮回去,顺便买个猪蹄子回来,我饿了。”我半躺着说道。“还有,给我买盒烟回来,要五块的!”
第二十七章 吸星大法
正文]第二十七章 吸星**
“事儿办好了吗?”我一把抓过金刚炮手里的猪蹄子问道。
“办好了,这是条”说着递过来一张银行的汇款凭证。
我拿过来一看“怎么才八万,剩下的呢?”
“在这里,咱俩得吃饭哪,再说了还得『交』住院费呢。”金刚炮拍拍挎包。
“他们让你『交』住院费了吗?”我皱皱眉头。为了他『女』儿我几乎连命都丢了,这要是住院还得我自己『花』钱,我非再找个什么『精』啦怪啦的安他『女』儿身上。现在的我对于御气之术的了解可不是一个月前了,前世的意识并没有对我今生的思维产生多大影响,不过道术法『门』却已经完全的回忆了起来。
“没有,我是防止万一......”
“没有万一,他们不会,他们也不敢”我冷哼了一声。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我显得格外的偏『激』。
“嘿嘿,嘿嘿,嘿嘿......”金刚炮一嘿嘿我就知道这家伙一准又没安啥好心眼,上回就把我那双三节头的军用皮鞋嘿嘿走了。
“你又想干啥?”我把猪蹄子放下,擦了擦手。
“老于啊,你现在可真厉害啊,不但风行诀练会了,还能招雷了。”金刚炮试探着拍马屁,可是说的驴『唇』不对马嘴的。
“你才招雷了呢”我笑骂道。
“老于啊,你那天晚上掐着诀嘴里嘟囔的啥玩意啊?我怎么不会啊。”金刚炮腆着脸问道。
当初因为担心这个家伙不知道轻重,所以法『门』虽然告诉他了,可是真言我并没有写给他。我想了想:“我自己瞎说的,没什么用。”并非是我藏『私』,而是这个家伙实在是太令我不放心了。
“拉倒吧,我都听见了。你别以为我什么都不懂。你都吆喝着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了,肯定是口诀什么的,快给我坦白『交』代!”金刚炮用他那又粗又短的右手食指夸张的指着我。
“哈哈,那不是太上老君,是太上大道君。你真能胡扯。”我都被他逗笑了。
“一个意思,你快把你那天晚上吆喝的给我写出来。”说着这家伙就想起身去找纸笔。
我拉住他。“你这样的连祖师爷都认错了,我怎么敢教你啊。”
“不是太上老君吗?”金刚炮一脸的自信。还好他没说是观音菩萨。
“不是的,太上老君是太上老君,我们的祖师爷是太上大道君,太上大道君就是通天教主。”
“通天教主是谁?”金刚炮一脸的惊讶。
“通天教主就是截教的教主。”我解释着。
“截教是什么东西?”他又追问。
算了,算了,这么说下去到天黑也解释不清楚。我索『性』的闭上眼睛不再接他的茬。
这个家伙一看我闭上眼急了“今天你不给我说清楚,一会儿你『女』朋友来了,我把她给撵走!”
“我哪来的什么『女』朋友?”我不屑一顾。
“你当我傻瓜啊,那天晚上她说的啥玩意我听不懂,你说的啥我可听的一清二楚‘这辈子我不让你走啦’...”金刚炮比画着,用夸张的语气学我那天晚上的话。『阴』腔阳调的听着像个太监。
“那不是我说的!”我睁开了眼睛。
“不是你说的,是谁说的?”这家伙一脸的『奸』笑。
“就算是我说的,也不是对她说的。”我提高了声调。
“不是对她说的,是对谁说的?”这家伙步步紧『逼』。
***连我自己都搞不清楚,怎么给你这个死胖子解释。我一看情况不好,马上转移话题:“她来过吗?”
“不但来过,还天天来呢,你这英雄算是救着美了。”金刚炮一脸的羡慕。
“她来干什么?”她不杀伯仁,伯仁却因她而死。不是因为她,我也不会铸成大错,所以对她有点厌烦。
金刚炮正『欲』接口,病房『门』被推开了,我俩同时扭头,正是王老那个叫小佩的『女』儿。
我一见是她,马上想转头装睡,可是晚了半拍。
“哎呀,你总算醒了。”『女』孩冲到病『床』边关心的问道。声音清脆悦耳可是完全不是那天晚上的婉如甜懦。
“哦,嘿嘿”我无奈的应付着。恶拳不打笑脸人啊。
“我都听我爸爸说了,真是太谢谢你了。对了,我叫王『艳』佩,你呢?”『女』孩自我介绍着冲我伸出了手。
“于乘风。”我礼貌『性』的跟她握了握手,急忙缩回手。我实在不想跟这个『女』孩子有什么瓜葛。她已经不是她了,但是我还是我。
“我接到我爸爸电话就急忙赶来了。你醒了就好,我这些天天天来问大夫你什么时候醒,那些草包大夫总是说你身体没『毛』病,就是不知道为什么醒不过来。”王『艳』佩说着竟然坐到了病『床』边,看的出来是个大方的『女』孩子。
我冲金刚炮使了个眼『色』让他出去,金刚炮这回很聪明的会了意,『奸』笑着拿起水壶“你们聊,我去打点开水。”这个家伙肯定是以为我想跟这个『女』孩子说悄悄话。其实他想的也对,只不过他可能想不到这些悄悄话根本不牵扯男『女』感情。
“王小姐,你还记不记得你当初是怎么得病了的?”我直接切进正题,因为我不知道她家人怎么跟她解释的,所以用了得病这个说法。
“哦,你的意思是不是问我怎么让鬼缠上的啊?”人家比我爽朗多了。
“呵呵,还记得是什么时候,怎么被缠上的吗?”我问道。
“六月十七号,那天正好是我生日,所以我记得很清楚。”
我眉头不由得一紧,六月十七号正是我和金刚炮掀棺材那天。 王『艳』佩接着说道“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段时间我们节目组正在做一个关于城市新容新貌的片子。其中需要几张城区夜景效果图。为了拍摄取景需要。我跟几个同事就在晚上去了我们这里最高的山拍照片。我那天正好不方便,就没上山,跟慧慧在车里等他们。后来因为想上厕所就去了旁边的一所废弃的小学,后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再次醒过来时,就看见你抱着我了,吐了我一身的血,还隐约听见你说这辈子不会让我离开你......”王『艳』佩的脸有点红了。
而我则问了一句我这辈子问的最愚蠢的问题:“你那天哪里不方便了?”
话一出口我就醒悟过来了,可是晚了,已经搞了人家个大红脸,一下子冷了场。
.......
......
半晌过后,还是人家『女』孩子先说话了“其实,你『挺』好的,『挺』优秀的,可是,我已经有男朋友了。”王『艳』佩小心翼翼的看着我。
“哦,没关系,没关系,我不是那意思,我不是对你说的,那个其实....”我头一回不知道怎么措辞。
“那就好,咱们可以做朋友啊”『女』孩一脸的喜悦又伸过了手。
这样更好,本来我对这个王『艳』佩就没啥感觉。我如释重负似的伸出了手。可是当两只手再次握在一起时,不知道为何内心深处竟然有着缕缕刺痛。
“哎哟,对不起啊,我出去,你们继续。”金刚炮装模做样的提着个水壶走了进来。
“老牛,扶我去厕所”我不愿意再和这个『女』孩罗嗦了,就叫住了金刚炮
。 “行啊,你先忙,我先走啦。对了,我爸爸和杨叔今天晚上要请你们吃饭,到了晚上别吃饭啊,等着吃好的。”王『艳』佩说着利索的站了起来,笑着冲我们挥挥手走了出去。
而金刚炮则过来扶着还很虚弱的我下了『床』。
等我们挪出病房,王『艳』佩已经快走到走廊拐角了,借着走廊拐角的光线,我隐约感觉王『艳』佩的头上的气息似乎有些怪异,可是我现在元气不足灵气不续看不清楚。情急之下右手一把抓住了金刚炮的熊掌,左手捏诀再看“果然不出我所料...”我暗笑着松了手。
“哎呀,我地妈呀,老于,你怎么还会吸星**?”
第二十八章 保安科长
正文]第二十八章 保安科长
我这一下午就没捞着清净,金刚炮这个猫头鹰一下午在我耳边嘀嘀咕咕的,一会儿吵着要学真言,一会儿又想学吸星**。搞的我实在没办法不得不耐着『性』子跟他解释:“观气真言以你现在的修为使用太危险了,御气真言更危险,你没见我用了一回差点折腾死我吗?另外我刚才用的只是借气诀,根本不是什么吸星**。”
“那我什么时候能学?”金刚炮还是死咬着不放。
“三年后吧。”我随口说了个日期。
“啊?”金刚炮一脸的惊愕。
我也感觉自己说的有点远了,这一『棒』子怕是也太重了点,可别伤了兄弟感情。“你拿纸笔吧。”
金刚炮一蹦多高“耶!”
“我没你这么笨的孙子”我打趣道。
我拿起纸笔就把观气真言写给了他,观气真言虽然危险,可是以他现在的修为还要不了他的小命。他拿过真言兴奋的试着读了几句,不读还好,这一读我算是放了心了,一句话好几个读错的。真言说白了就是可以与外界气息产生感应的咒语,每一句每一字甚至是语调都不能差。他这么个喊法估计喊破嗓子也没什么效果。
谁知道这个家伙贪心不足,还想要御气真言,这回打死我也不写了,御气真言是要命的东西,我可不能害他。
金刚炮一看没戏,主动退了一步开始跟我要“吸星**”的法诀和真言。
“你***连最基本的风行诀都学不会,还想学借气诀?”我毫不留情的骂了一句。借气诀对自己是没啥危险,可是控制不好可是能要人命的。这要教给了他跟把重机枪放在个三岁孩子手里没啥区别。
他还嘟囔着不依不饶......
后来我真烦了,索『性』装睡不搭理他。谁知这一装倒真睡过去了。
傍晚时分,杨总亲自开车来把我和金刚炮接到了帝豪大厦。经过了短暂的休息,我现在已经基本能够自己行走了。
进了包房,好家伙。一屋子的人。王老家的所有人,连大『女』儿和大『女』婿都带着俩孩子来了。杨总家的那个大肚子小老婆也在。我耐着『性』子跟众人一一打着招呼。
好不容易坐下了,王老和杨总分别递了个红包过来。我顺手接过,递给了金刚炮。这是我俩用命换来的,不要白不要。
酒过三巡之后,王老把他在包间外面『乱』跑『乱』叫的两个外甥叫了过来。非要让我给看看前途如何。而王老的那个『女』婿更离谱,竟然想让我帮他那还没死的亲爹找块风水好的坟地,搞的我苦笑不得。尽管观气术里有观气寻龙的方法,可那也是说用就用的,就凭你们这三言两语还不值得我再为你们卖命。再说了死后是否葬在龙脉上根本就不是家庭兴旺的主要原因,更主要的还是要靠后代自己的拼搏努力。
看着他那面目可憎的脸,我差点就说“把你爹埋海南岛合适。”想了想这个玩笑不能开,他们现在看我的眼神跟看半仙差不多,我要说了估计他真能把他爹『弄』海南岛去。
最后没办法我是专挑好听的说,金刚炮也不是狗屁不会,看我说的离谱了几次想『插』嘴,都被我瞪了回去。直到最后我『摸』着王老其中一个外甥的脑袋说他能活个大寿时,金刚炮彻底憋不住了“老于,你有没有搞错啊,他的主命气这么短,能活到三十就不错了!”一下子所有人都傻了眼了。
金刚炮啊金刚炮,你不说实话能憋死吗?
本来好好的酒席让这只猫头鹰一句话给搞的悲悲切切,最后还是我答应帮王老的外甥续命之后气氛才略有好转。续命之法是有的,诸葛孔明七星续命就是其中一种,可是观气术里可没有那种法术。我也是随便说说令他们安心。谁知道我随便这么一说,金刚炮算是记住了,往后半年里每次遇到我都缠着我跟我要法诀,***我给你偷去啊!
好不容易熬到酒席结束,散场时我再一次抓着金刚炮的手借了点灵气,确认一下王『艳』佩的气息,果然没看错,还有一魂没散!
杨总亲自开着车拉着他那小老婆,把我和金刚炮送回了医院。途中我拜托他帮金刚炮找个工作。人家回答的也很干脆:“来我公司吧,保安科长!”
第二十九章 三阴辟水
正文]第二十九章 三阴辟水
回到医院病房,我先去倒了杯水,而金刚炮则急不可待的撕开杨总和王老给的红包。“老于啊,你猜杨总给了咱多少钱。”
“又给十万?”我喝了口水。
“再猜”金刚炮美的合不拢嘴。
“到底多少?”我一把抓过金刚炮手里的那把本票。
数了数竟然有十张之多,每张都是最大面额五万。“我草,这么多!”
“啊?这个老抠『门』!”金刚炮撕开了王老的红包,里面竟然一分钱都没有,只有一张名片。
我拿过来一看“**省财政厅 厅长 王中日”下面是办公室电话和手机号码。
“呵呵,老牛,这张名片的价值可比这5o万贵重多了。”我晃悠着手里的名片“人家到了那个级别要钱已经没有用了,给你张名片意思就是说承认欠你个人情,这个人情的分量可大了去了。”
这家伙瞪着那双牛眼直楞楞的看着我,好象没明白啥意思。
“算了,懒得跟你解释,睡觉。” 三天之后,我已经行动如常了,正好部队又派人看我,我就想坐着那两破旧的212吉普车顺便回部队。办理出院手续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又生了,医院不但没跟我们要一分钱的医疗费用,还由院长带了一大帮的医生护士欢送我,搞的我莫名其妙的。
事后我才知道,原来我住院的第二天财政厅就拨了两千万的款项给了卫生厅,而且指名是给这个医院这个科室甚至是这个病房的研究经费!
人家当大官的办事就是“低调”!
而金刚炮则背着铺盖屁颠屁颠的当他的保安科长去了。
回到部队,大家热情的欢迎了被一个抢劫的打进医院住了一个月的我,搞的我无地自容。情急之下就撒了个谎说那个打劫的是少林寺的俗家弟子,然后逃命似的回了自己的宿舍。只见『床』上整齐的放着一套士官服装。我试了一下,不错,不错,『挺』合身。不过最喜欢的还是那顶红边士官帽。“***,再也不用带绿帽子了。”
安定下来之后,我找了个借口去山上看了白狼,白狼现在已经能够自己独立的生存了,所以在医院期间我也没有过分为它担心。我来到白狼居住的山『洞』时,白狼正在和以前一样逗玩着一只老鼠,白狼虽然是只狗可是老是喜欢干猫的差事。见我进来兴奋的冲我扑了过来。力道大的出奇。我身体还没恢复,一下子就把我扑倒在地,湿漉漉的大舌头就往我脸上『舔』。
我急忙制止“吠,吠,吠,我草,初『吻』没了......”
逗着白狼玩了一会儿,我领着它出了山『洞』,指着『洞』口左右冲它下达了指令“护,袭!”
“护,袭”是军犬定位守护的口令。听到命令后,白狼马上进入状态蹲坐了下来,缩回了大舌头,警觉的竖起了耳朵,警惕的观察着周围。现在如果有什么进入它的守护范围,我确信白狼会毫不犹豫的上去撕碎目标。
而我则走回山『洞』,从兜里拿出了那颗弥漫着中草『药』味道的『药』丸。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颗『药』丸应该是由三圣真人亲自炼制的紫阳凝元丹,当日乘风道人辞师下山,因而赐予了三颗护命金丹以备不时之需。乘风道人自己用掉一颗,救巨蛇时用了一颗。最后一颗则因为乘风道人施展御气逆天诀妄图扭转『阴』阳为昭佩还阳续命失败之后感觉伊人已逝,了无生趣,因而尽管身受雷噬天谴却并没有服用而遗留了下来。顾名思义紫阳凝元丹就是一种凝聚真元灵气的丹『药』,可以大量而永久的补充体内的真元,是货真价实的仙家金丹。
我拿起丹『药』并没有多想就捏开了用以包裹丹『药』保持『药』力的外层,『露』出了金黄『色』的紫阳凝元丹,我轻轻的闻了闻,果然清香袭人,“应该没过期!”我胡思『乱』想着一口吞了下去。
瞬时之间只感觉真元饱满,内息充盈。原本的疲劳虚弱立刻没了踪影,根本就没有传说中的那些丹『药』吃过之后又是烧又是蹦跳的副作用。想想也对,这几颗『药』丸子本来就是三圣真人送给宝贝徒弟保命用的,这要是吃完之后还得个把时辰去消化吸收,估计早让对手给喀嚓了。
“好东西啊,要是再多几颗就好了。”我伸手看着自己指尖浅蓝『色』的气息不知足的惋惜着。后来我和金刚炮『摸』进了昆仑山那座供奉着杨婉妗遗蜕的地下寝陵,看到了记载着诸多仙人神迹的壁画才知道这种丹『药』三圣真人一生只炼成了七颗。
我又等了半晌,感觉真的没什么副作用了才站了起来。走出山『洞』,吹着凉爽的山风,感受着体内充盈的气息,一时兴起伸出五指聚气凝,蓝『色』之气竟然可达五米开外。我高兴的『摸』了『摸』白狼的脑袋对它的尽忠职守表示赞赏,然后从『裤』兜里掏出白狼从小到大最喜欢的玩具:一只『棒』球,扔给了它。我实在不想再看见它玩耗子了。我喊了一声“游赛”,看着它兴奋的衔着『棒』球跑远,我则转身捏起了风行诀,向着东山古墓飞奔而去。 有了足够的真元灵气,今天的我才体会到为什么风行诀会叫风行诀了。之前的勉强施展,尽管可以借着真气加快奔跑度,可是奔跑起来给人感觉就像是受惊了的黄牛,步伐沉重,着地有声!
而今则是步履轻盈,一步三丈,御气力,游刃有余,多多少少也有了点洒脱的样子了,虽然目前还不能像乘风道人一样达到御气凌空的境界,不过凌个草啥的问题不大啦。“哈哈哈...”我仰天大笑泄着自己的得意之情。
“嘭!”“哎呀我草......”
“看来还得再练练。”我『揉』着撞红的额头爬了起来,看了看被我撞的直掉松针的大松树,不敢再跑那么快了。
尽管如此,半个小时之后我还是到了那个墓室所在山『洞』的入口,微一沉『吟』,就走了进去。捏诀一观,不对劲,气息怎么这么弱!急忙御气弯膝直接就蹿进那墓室。墓室还是那么的黑暗,但对现在的我来说,黑夜白天看东西已经没什么差别了。我冲着石棺弯了弯腰算是行礼,之后三步两步的冲着萎靡在墓室东北角的巨蛇走了过去。
巨蛇仍旧盘绕在那里,蛇瞳紧闭。我走上前去伸手就『摸』它的脑袋“三儿,是我,我来了。”
听见我的声音,巨蛇终于睁开了眼睛,尽管它仍旧什么都看不见。
这条巨蛇的真正名字应该叫三『阴』辟水,属蛟类!当年梁国国师凌风道人得知徐妃与乘风道人的关系后,为了羞辱师弟,不惜损阳三载使用御气忤地诀在徐妃寝宫地下三尺布下『阴』土泄『春』阵,使得徐妃『性』情大变,一改昔日忠贞,很快就与诸多男子有染。乘风道人现后,痛心疾,肝胆俱裂。不惜以身涉险,远赴昆仑盗取九阳松移至徐妃宫的百景坊。借九阳松之助御气做法才破了师兄的『阴』土泄『春』阵,尽管如此还是受了反噬躺了半年多。
而这条三『阴』辟水正是乘风道人在寻得九阳松下山途中从千年灵鹤爪下救得。偶然拾获的两根灵鹤羽则被乘风道人制成了九阳拂尘丝!
救下奄奄一息的三『阴』辟水之后,乘风道人用了一颗紫阳凝元丹救其『性』命,三『阴』辟水感乘风恩德,之后便一直追随左右。乘风道人逆天施法救人失败之后,苦寻了一处『阴』阳并处乾坤应位之所为昭佩和自己修葺了陵寝,因为生前无夫妻之实,所以将施过封魂诀的昭佩安葬于山脚坤位,由昭佩生前『侍』婢陈雪儿结庐守护。而乘风道人则在布下往生阵法后自葬于山脊乾位。乘风道人羽化之前亦没有忘记三『阴』辟水,用御气之法在后山造了一处五水聚气池以助其修行。“三儿”则是乘风道人对这条三『阴』辟水的称呼。
“三儿”我又『摸』了『摸』三『阴』辟水的额头,喊它名字。和乘风道人在世时相比这条三『阴』辟水体形并没有过多的增长,而且当年的三『阴』辟水也并不是瞎子。
千年之后再次听到久违的呼唤,三『阴』辟水却并没有明显的『激』动,只是轻轻的用头碰了碰了我的手,又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不对劲啊”我看了看手上黏糊糊的黏液,上次我来的时候也曾触『摸』过它的额头,那时候着手处冰凉光滑,今天怎么变成这样了?而且今天这墓『穴』里怎么显得如此闷热?
想到此处,我急忙拿出三『阴』辟水上次吐出的那只黑『色』鸽卵大小的圆球放到了它的嘴边“快吞下去!”我急切的命令道。现在我已经知道了这就是它的内丹,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比千年之前要小了很多!
三『阴』辟水嗅了嗅我手中的内丹又嗅了嗅我。竟然缩回了头。
“***,给我张嘴!”我上去用手抓住了它的上下两颚用力的扳着。我已经感觉到它的气息越来越弱了,再不及时收回内丹很快就会有丧命的危险。
谁知道三『阴』辟水却并不领我的情,大嘴依然紧闭,任凭我怎么用力就是不开口。最后气急败坏的我一拳砸在它的蛟角之上,没想到我的这一拳算是彻底『激』怒了它,巨大的蛟尾猛然地甩向了我。将我扫的横飞了出去。因为我没想到它竟然会对我难,所以这一下挨了个实实在在。后背和后脑撞在墓『穴』的石壁之上疼的眼前一片金星。而三『阴』辟水将我扫飞出去后也没有继续在角落盘绕,而是艰难而缓慢的拖动着硕大的蛟身游向了墓室中间乘风道人的那座石棺。许久,终于它圈绕着那座石棺完成了它短暂而艰难的移动,停止了动作。看着它奇怪的动作我恍然大悟,我想我已经知道了它心里的想法。
俗话说物老成『精』,这条三『阴』辟水蛟为乘风道人所救之后便忠心耿耿的跟随着乘风道人,就算后者羽化之后也未曾离弃,为了追随主人毅然舍弃了乘风道人为其布下的五水聚气池,从地下潜入乘风道人千古之地,以自身三『阴』之气维持着乘风道人遗蜕的千年不腐,除了偶尔的觅食,几乎是寸步不离。因为长期幽居『阴』暗墓室,令的双眼尽盲。我想它瞎了之后的日子肯定是不好过的,如果不是饿的狠了也不会冒着被人现的风险去吞食老胡头的羊。此等忠诚,如此情义足以令得我们很多人类汗颜了。
可惜的是自始至终三『阴』辟水都没有接受我这个“主人”,尽管它也感觉到了在我身上或多或少的残留了一些乘风道人的气息,可惜我毕竟不是他。在三『阴』辟水的眼里只有乘风道人才是它唯一的主人。
看着已经奄奄一息即将追随乘风道人黄泉之下的三『阴』辟水,我的心里一片苦涩。将手中它的三『阴』内丹放在了石棺之上,冲它深深的鞠躬表达我的敬佩之意。然后跳下古墓,并御气捏诀封闭了了『洞』口。
原来以为千年之后,她已经不是她了,而我还是我。现在看来,我也不是再是我了,只有它还是它!
第三十章 牛大真人
正文]第三十章 牛大真人
一年以后的某一天!
“老于啊,我现在在汽车站地下商场,你过来帮我点忙。”金刚炮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没时间,不去。”我正躺在宿舍翻看着纪大学士的《阅微草堂笔记》。
“老于啊,你一定要给我这个面子啊。”金刚炮死皮赖脸的。
“说不去就不去。没事就这样啊”我说着想挂电话。
“老于啊,你一定要救我这回啊!”金刚炮哀求着『露』出了原形。
“我都救你多少回了,你给我说!你给孙部长的老娘驱鬼把老太婆折腾进了『精』神病院,谁去给你摆平的?你帮高经理看『阴』宅挖到了市政的化粪池上,还得我去救场。还有上次你***信誓旦旦的说张副局长没出嫁的闺『女』是怀孕了,结果一查人家只是胀气,把你送拘留所里去了,还是我去捞的你......” 我一把把书扔了,拿着起来就开骂了。
金刚炮这个家伙退役以后就进了杨总的公司当什么保安科长,没当几天就够了,拿着我给他的那二十万买了辆小轿车天天开着装大尾巴狼。没过几天钱就『花』没了,从我这里先后又拿走二十万,到后来我一看到他光着个膀子,脖子上戴条大金链子的流氓形象就厌烦。尤其是那条大金链子。能有小拇指粗细,你***栓狗也用不着那么粗啊。
后来这家伙没招儿了,就到处给人观气算命,当然了,还是准的时候多一些,不过他通过杨总介绍的那些人哪个也不是普通百姓啊,去年这一年,他都看走眼三回了,每次到最后都是喊爹叫娘的打电话让我去救他。
“牛大真人,这回你自己想办法吧,别再找我了。”我说着挂上了电话。这个家伙在社会上已经『混』出了名堂。虽然观气御气道法没进步多少,名声倒是够响亮的:牛大真人!
草,牛蛋真人还差不多。
“滴滴滴...”电话又响。我一把抓过电话:“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兄弟现在在我手上...”一个公鸭子叫唤似的声音。‘你兄弟在我手上’,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啊,港台电影里黑道上绑票的一般都这么说。
“你谁呀?”我问道。
“你别管我是谁,半个钟头你不到汽车站商场的停车场,你兄弟就少只耳朵!”说着就挂了电话。
“金刚炮,我m的......小孙啊,自行车借我一下。”我急忙换下军装。我跟金刚炮只是人民内部矛盾,这是可以调和的。外人想欺负他可不行。再说了这家伙本来长的就够好看的了,这再少一只耳朵,那形象估计比《黑猫警长》里的“一只耳”还好看呢。
我以极快的度冲下了山,拦个出租车就去了汽车站的地下商场,当我大汗淋漓的跑到停车场一看,简直气炸了肺。金刚炮这个家伙正坐在他的那辆帕萨特小汽车上『抽』着烟,后座上坐着两个染着黄『毛』的小年轻的。要说这两个小『混』『混』就把他绑票了,打死我我也不信,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烂船还有三斤钉。他的硬气功可不是白练的。
“怎么回事?”我上前喊道。
金刚炮一看我来了,急忙开了车『门』下来冲我跑过来一把抓住了我“老于啊,你一定要救我这次啊。”
“刚才电话谁打的?”我暴跳如雷。
“是牛哥让我打的。”后座上一个染着黄『毛』,带着个耳环的青年人诺诺的说话了。
怪不得台词这么拙劣,肯定是又是出自金刚炮之手。
“我草”我抬起脚冲着金刚炮就是一脚,这家伙竟然没躲,生受了我这一下子。我接着又是两脚......
直到我打的累了,这家伙也没躲避更没还手,看我气消的差不多了“老于,这次你一定要帮我啊,不帮我我真的死定了。”金刚炮垂头丧气的说道。
我皱着眉头看了看一身脚印子的金刚炮,气消了几分。掏出一支烟点着“你这次又惹的什么『乱』子。”
这家伙挥手遣走了那俩小弟,坐着嘟囔了半天我才听出个大概,原来前段时间这家伙开着小汽车回了趟老家,正好我们那里的一所公墓因为城建规划需要整体搬迁。公墓负责人就找到了已经大名鼎鼎的牛大真人,让他给帮忙选一处风水好的土地。这家伙拿了人家五万块钱,没费什么劲就定了一片山峦子。可是把大片的坟墓搬过去之后,墓主的家人每天晚上都会做梦梦见自己已经亡故的亲人被一群身着古代盔甲的士兵殴打。哀叫连连,惨不忍睹。如果一人做梦也就罢了,可怕的是几百家都是如此。很快就闹到了公墓管委会,负责人一看事情不好马上找金刚炮要招儿,这家伙这才慌了神,连夜开车跑了回来向我求助。
“你找那地方地气怎么样?”我沉『吟』半晌问道。
“难得的好位置,我捏诀看过了,地气淡黄,富贵非常。”金刚炮回答。
“地势呢?”我皱眉问道。
“坐北冲南”金刚炮很快的答道。
“正北正南?”我进一步确认。
“对。怎么了老于?”他不解的看着我。
“五行缺什么?”我没搭他话茬又追问了一句。
“不缺!”金刚炮想了想才回答。
“迁坟吧!”我直接给他个明确答复。“除此之外没别的招。”
“不行啊,上回城建是给了每人好几万的搬迁费人家才同意搬迁的,这东西哪能说搬就搬啊?”金刚炮一脸的惊愕。
“不迁就好不了!”我撇了撇嘴。
“到底怎么回事啊老于,那地方我看风水很好啊!”金刚炮不解的问道。
“正是因为太好了所以才得迁, 淡黄『色』的地气为蟒气,是难得的好位置。可是前提得你能够压的住它。常言道:有福之人不居无福之地,反过来无福之人也住不了有福之地。平头百姓压制不住蟒气的,幸亏是淡黄『色』,如果是金黄『色』的龙气,坟迁过去就得闹鬼了。”
“这也闹了啊,一到晚上就刮『阴』风,吓跑好几个看更的了。”金刚炮哭丧着个脸。
“还有,你见谁家埋死人敢埋的正南正北?那是犯冲的,一般都会略微偏一点。再者,那地方还五行齐备,所以我怀疑你这家伙把公墓迁到别人头上去了。”我冷笑着。
“啥意思?”金刚炮瞪着牛眼问我。
我就知道他会说这句啥意思,这三字都快成他的招牌了。
“我的意思是说那地方已经被别人占了。”我猜测着。
“不可能的老于,现在观气就咱俩会了,你又没帮人看,谁会去占。”金刚炮摇着脑袋。
“现在是就剩咱俩了,以前可不是啊。”我叹了口气。
“老于,你的意思是不是说那地方以前埋过死人啊?”金刚炮问道 我点了点头:“我又没亲眼看过,不过如果你看的没错的话,那么好的风水,古人不可能放着不用。所以可能『性』非常大。”
“可是动土那天我去了啊,没看见挖出什么玩意来。”金刚炮摇晃着头。
“你以为古代人像现在人哪,随便挖个坑就把人埋了,以前讲究深埋厚葬。”我想了想又说道:“真龙天子不会自降身份埋葬于蟒气之地,普通的朝臣只敢选用灵兽之气,蟒气只适合于王侯,将相都没资格使用。”
“完了,完了,这可怎么办呢?嘿嘿,嘿嘿,嘿嘿,要么老于,你跟我回去看看吧,我知道你今年的探亲假还没休。”金刚炮又开始嘿嘿。
“你自己干的好事凭什么又让我给你擦屁股”这家伙前后从我这里拿走了二十多万,自己本身还有,这段时间都不知道他把钱『花』哪儿去了。所以我对他一肚子的意见,总感觉他不务正业,『花』天酒地的**了。
“那算了,我再自己想想办法吧。”看的出来这个家伙也的确有点不好意思了。“我先送你回去。”
我『阴』沉着脸坐在副驾驶位置闭着眼,也不跟他说话。眼看到了营『门』口,金刚炮也没再开口求我,最终还是我看不了他那可怜样“让咱老家的人给部队拍一封加急电报,就写‘爹病重,归’不然请假恐怕不能马上批。”
“太谢谢你了,老于,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金刚炮掩饰不住的高兴。
“拉倒吧,这话你都说几回了?”我摆摆手。
“记住啦‘爹病重,归’别写错了。”我一直都是喊老爷子爸爸的,不喊爹。我自欺欺人的认为爹和爸不同。
“放心好了,我马上办。”金刚炮把小汽车停在了『门』卫,我下了车,关车『门』?”
“好象叫『玉』清园。”
“金刚炮,我m的,我老姨夫还埋那儿呢”我一脚踢在车『门』上怒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