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几度春秋
正文]第一百零六章 几度春秋
“收拾一下快走吧。”我看了看已经升起的太阳“三天之后慕容追风就会苏醒,如果错过了时间,咱俩打不开『门』就完了。”
金刚炮答应一声,转身拉着慕容追风去收拾行李。我则唤过白狼,仔细的检查了一下它的情况,除了皮『毛』呈银白『色』之外,其他一切正常。这才放下心来,走过去背起了自己的背包。
“老于,步枪子弹还有三百多,弹匣被你『弄』丢一个现在还有俩。”金刚炮翻看着背包“还剩下一颗手榴弹。”
我放下我的背包,掏出许久未用的神龟炮,数了数子弹还有几十,压上子弹『插』进了腰间。
“快走吧,先爬上去看看山『洞』里有什么。”我说着迈开了步子,白狼摇着尾巴紧随其后。
中午时分,半山腰的『洞』府已经隐约可见了,『洞』『门』外一颗参天大树很是繁茂,我一瞥之下感觉有些眼熟。
“老于,那股紫气是什么出来的,会不会是刀?”金刚炮失去了暮血,急切的希望能够找到顺手的法器。
“不像是刀”我摇头回答,“按照路引上说的应该是遗蜕。”
“遗蜕是啥?”金刚炮听不懂道『门』术语。
“修道之人死后留下的尸体,道家叫遗蜕,佛『门』称皮囊。”
“死人也能出灵气?”金刚炮快走几步跟了上来。
“只要是修道有成的人或者禽兽的尸骨都会残留着生前的一部分灵气。”我『抽』烟点着“修道的活人可就不一定了。”
“你这话啥意思?”金刚炮歪着脖子很是不解。
“因为有着道行的活人可以隐藏自己的真实气息。”我转头笑谑的看着他“你还记得你当年帮我烧火的时候,抓着我的手说是五颜六『色』的事吗?”
“呵呵,我那是骗你的,其实我当时啥玩意也没看见。”金刚炮讪笑着。
“那你现在看看我的气息。”我说着捏起法诀指着自己的头顶。
“呀,跟普通人一样了”金刚炮拽住我的衣服“快说,这是啥诀,为啥我不会?”
“观气诀中的隐气术,算不上什么厉害的法术。”我比画着将指诀教给了他。
“为啥你会我不会?”金刚炮疑『惑』的看着我。
“这些都是没用的小伎俩,现在的人装大爷还来不及呢,谁会去装孙子。”我紧了紧背包开始攀爬。“你要是把那颗封神『玉』吞了,这些全能记起来。”
“隐气术是没啥用,要是有个隐身术就好了”金刚炮一脸的『淫』笑,估计想的是偷香窃『玉』的龌龊事情。
我懒得搭理他,和白狼一先一后的爬上了半山腰的平台,平台并不大,由碎石铺就,虽然许久没有人住过,却并没有生有杂草,一颗参天大树竖立在平台东北角,树下有一张石桌已经倒塌,树后不远处一个圆形山『洞』,有着明显的人工修饰痕迹,『洞』内微弱的紫『色』灵气隐约的散出。看到这里我终于想起了曾经的一些记忆。
“老牛,你在磨蹭什么?”我转身一看,金刚炮还落在后面,正和慕容追风翻找着什么。
“老于,那块『玉』丢了!”金刚炮冲我大喊。
“哪块儿『玉』?”我放下背包,坐了下来。
“就是你三师兄给的那块儿啊。”金刚炮解开衣服,上下的『摸』索着。
“啊~”我猛然一惊,站起身快的跑到金刚炮身边“早点吞了不就没事儿了吗,快找找。”由三师兄转『交』给我的那块儿封神『玉』里面蕴藏着四师兄黄溯风的前世神识,金刚炮因为害怕『迷』失本『性』一直没敢吞食,谁知道竟然遗失了。
“老于,真没了。”金刚炮把所有扣子全解开了,连背包也翻了个底朝天,到最后彻底失望了。
“上去等我,别『乱』动山『洞』里的东西,尤其是西南角的那具尸骨。”我说着捏起风行诀,快的向山下跃去。
气喘吁吁的跑回直升机,一顿翻找,一无所获。
“飞机上没有,你有没有印象丢哪儿去了?”再次回到平台,金刚炮和慕容追风正坐在树下休息,见我回来快的跑了过来。
“前几天上蹿下跳的我哪记得啊。”金刚炮并没有『露』出什么失落的神情“丢就丢了呗,反正我留着也不敢吃。”
“草,那里面蕴藏着你上辈子的意识,丢了你就记不起以前的事情了。”我恨恨的看着金刚炮。
“我就放在褂子口袋里了”金刚炮想了半天“马蜂在湖里蜇咱俩的时候,我脱下来赶马蜂了。”
一听金刚炮这话,我心里直接凉了半截,三『阴』辟水栖息的那处湖泊打死我,我也不敢再进去了。
“封神『玉』里面没有灵气,观气诀没用。”我一巴掌拍向金刚炮捏着凝神诀的左手。
“找不着拉倒,说实话就算找回来我也不会吞。”金刚炮手指我的脑袋“我可不想跟你一样,成天神经兮兮的。”
“我累个半死,跑上跑下的忙活,敢情还成了皇上不急太监急。”我推开金刚炮指着我脑袋的手“走吧,先进去休息一下。”
“嘿嘿,嘿嘿。”金刚炮讪笑着跟了过来“老于,你这风行诀最近进步神啊。”
“少来这套。”我没好气的看了金刚炮一眼“山『洞』里的尸骨你动了没有?”
“我都没敢进去,”金刚炮『抽』出一支烟递给了我,“老于,你咋这么肯定里面有尸骨呢。”
“乘风道人曾经来过这里。”我手指山『洞』外大树下的那张已经歪斜的石桌“见到这张石桌我才想起来,当年乘风道人就是踏着它御气凌空的。”
乘风道人当年盗得九阳松之后,曾在这座山『洞』里作了短暂的休息,那张石桌就是临行前施展御气风行诀里的凌空之术而踩塌的。
“真的假的?”金刚炮瞪大眼睛看着我。
“你过去看看那张石桌上刻的是不是一副棋局。”我手指石桌。
金刚炮调头走向石桌,运起硬气功将歪斜的石桌扶正“我不认识什么棋局,不过是有些杠杠条条的,都快看不清楚了。”
“跟你说这些就是对牛弹琴。”我摇头走向山『洞』。
“老于,这里这么宽敞,乘风道人为啥非要踩着人家的桌子凌空?”金刚炮拍着手跟了过来。
“这里先前住的是阐教『门』人,而乘风道人是截教的。”我唤过白狼“这两家死不对付,没毁坏他的遗蜕就给他面子了。”
“看来你上辈子就不是啥好东西......”
“你给我闭嘴!先进去歇会儿,我如果记得没错,这里面应该有一处水源。”我说着领着白狼走进山『洞』,金刚炮拽着慕容追风快的跟了进来。
山『洞』并非天成,而是完全由人工挖掘而出,面积约有三间房屋大小,东北角落有一小湾清水,西北处摆放着一些梳洗器皿,一张石『床』在山『洞』西南,上面却并没有我印象当中的尸骨。
“老于,你是不是记错了,”金刚炮指着石『床』“哪有什么尸骨啊?”
我眉头一皱走近石『床』,现石『床』上先前躺卧尸骨的地方只剩下了些许细微的骨末,而那淡淡的紫『色』灵气正是从这些骨末之中散出来的,看来由于年代久远,先前的尸骨已经风化成灰了。
看着眼前的骨末,我无意识的念出了杨慎的千古名句
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第一百零七章 调头回去
正文]第一百零七章 调头回去
“老于别念诗了,快来看看这水能喝不?”金刚炮和慕容追风正在山『洞』东北角看着那一小潭清水。
“可以的”我说着抓过金刚炮手里的水壶灌了半壶,自己喝了几口然后递给了金刚炮。
“为啥我吐的唾沫不散呢?“金刚炮手指水潭边的唾沫。
“我草,真让你恶心死了。”我恶心的看着金刚炮“以后别『乱』吐了,这潭水你吐唾沫肯定不散。”
“为啥不能漂散唾沫?”金刚炮咕咚咕咚的喝了几口,转身递给了慕容追风。先前水壶里的水都被白狼喝光了,我们都干渴的要命。
“水本来就属『阴』『性』,没见过太阳的水更是『阴』气重。”我说着卸下背包,掏出干粮分散给众人“时间不多了,简单休息一下,今天晚上咱连夜出。”
“咋一点值钱的东西也没有?”金刚炮围着山『洞』转了一圈,最后停在了山『洞』西北的那处石台跟前。那上面摆放着主人生前使用过的梳洗物品,金刚炮抓起『玉』梳和几只小型石制器皿塞进了背包,还说的大义凛然“既然他跟咱们截教不太对付,我就帮你报报仇...”
“那些杯子都是石头做的,不值钱。”我摇了摇头,并未阻止金刚炮的“报仇”举动。
“怎么说也是一千多年前的东西,多少总能值几个。”金刚炮背包里的子弹装备消耗了不少,腾出了不少地方。
傍晚时分,收拾背包开始上路。
“老于,带这么多水干嘛,前头没水源了吗”金刚炮指着我身上的水壶说道。我背包里的矿泉水也让我倒了出去换做了山『洞』里的潭水。
“前面就是九阳松林了,我隐约的记得那里好象很热。”我转头拉了金刚炮一把“山『洞』里的潭水『阴』凉,能缓解那股热气。”
“还有多远呢。”金刚炮指着我的上衣口袋,乘风道人的那张寒鼠地图就放在那里。
“还有一百多里。”我摇头示意不需要看地图了,最后一道气息的距离和方向我早已经记了下来。
“有啥怪物没?”金刚炮看了看主命气几乎到头的慕容追风“咱可耽误不起了。”
“九阳松跟三阳松不同,它生长的地方阳气,但是却并不像松树长的那么大。充盈的阳气可辟万邪,小小的一颗就破了马凌风当年折损阳寿施展御气忤地诀布下的『阴』土泻『春』阵。
“咱到时候也挖一颗,拿回家当盆景。”金刚炮来了兴致。
“你还能回家吗?”我苦笑着摇了摇头。我俩搞这么大的动静,现在搞的有家不能回。
“老于,你说那些白鹰在那儿干啥?”金刚炮开始埋怨人家了“要是不在那儿挡着路,咱也不至于犯这么大的错误。”
“应该是做什么研究”我手指身后的群山“你应该感谢他们,如果没他们的直升机,你的好人就得死半路上了。”
“你说能做啥研究,是不是有啥宝贝?”金刚炮没拿到鸣鸿刀始终耿耿于怀。
“是不是宝贝我不知道,不过当时那个看守我的白鹰说过一句话,我现在想起来倒是有点起疑。”我摇头说道。
“他说啥了。”金刚炮好奇的凑了过来。
“当时我说你会道术”我重复着那天晚上o6说过的话“他说了一句“还以为你也会抓鬼呢”。”当时o6的确是这么说的,不过我当似乎是有所指的。
“你的意思是不是说那地方有鬼?”金刚炮张大了嘴看着我。
“我就是推测,另外我还在一个房间里看见过佛像,咱部队的人可不信那玩意。”当时那处气息呈金黄『色』,按理说不应该是鬼魂,所以我说的并不肯定。
“算了算了,咱自己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还去『操』那些没用的闲心”金刚炮摇晃着脑袋走过去扶着慕容追风。
我和金刚炮夜间行走是没有问题的,因为我们可以使用灵气夜间视物,但是慕容追风就不行了,一到晚上就需要金刚炮的搀扶。
“老于,你的狗眼珠子怎么红了?”金刚炮被走在慕容追风旁边的白狼吓了一跳。
我急忙转身一看,白狼的眼珠子果然成了红『色』的了。犬类的眼睛和狼的眼睛其实是差不多,晚上没有光线照『射』的时候还是呈现黑『色』,这怎么变成红『色』的了。
我捏诀看了看白狼的气息,没现有什么问题,试探着让它做了几个动作也一切照旧,这才放下心来。
“可能是参籽起的作用。”我点上烟,做着猜测。
“我草,老于,咱不用去找那老参婆子了”金刚炮摇头指着白狼的眼睛“我二哥要成这样儿,还不得把我嫂子吓死啊。”
我呵呵笑着走了出去,骨子里我就不赞成金刚炮去搜刮人家孤儿寡母的那点东西,他不去更好。
第二天中午时分,我们终于赶到了地图的最后一道气息,九阳松的生长之地,昆仑山阳麓。
捏着观气诀很容易的找到了一颗九阳松。
“你当年怎么带出去了?”金刚炮大汗淋漓的喝着水“这玩意附近的温度咋这么高。”
九阳松并不大,相反的很是矮小,比我们平时见到的盆栽还要小上一号,叶子翠绿细长类似于松针,树干低矮而弯曲,呈虬龙状,一看就知道不是俗物。
“当年乘风道人是连周围的泥土一起带走的。”我摇头站了起来“咱这次来又不是找它的。”
“我去四周转转,看看有没有什么奇异的地方。”我说着卸下背包,捏起风行诀“你们在这里等我。”先前我和金刚炮进入明朝古墓,使得白狼和慕容追风孤身在外,遇到了狼群,现在想来还有些后怕,因而只能留下金刚炮保护她们。
我捏着风行诀开始以蜜蜂巡游法绕开了圈子。蜜蜂巡游法是特种部队特有的单兵寻找目标的方法,原理是围绕着固定物绕圈子,逐渐扩大搜寻的范围,虽然缓慢,但是不容易产生遗漏。
没绕出去多远,金刚炮的声音就传来了“老于,你的狗找你去了。”
我稍作停顿,现白狼兴奋的冲我跑了过来,我这才想起先前没有下达定位守护口令。看到白狼并不显得疲倦,舌头也没有外『露』,我就没撵它回去,带着它继续绕圈子寻找。
从中午绕到晚上天黑也没有现有什么异常的地方,别说地宫了,地窖也没现一处。咬牙坚持着又转出去几公里,彻底灰心了,带着白狼回到了先前出的地方。
“我草,狗没吐舌头,你先吐了。”金刚炮见我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跑回来,急忙拿起水壶扔了过来。
我接过猛灌几口,转视白狼,只见白狼跟我跑到现在竟然丝毫不显疲劳,不但未吐舌头气息也还平稳,站在我身边摇着尾巴显得气定神闲。
我倒出清水给白狼饮用,它摇头示意不需要。
白狼长途奔袭的耐力虽然强,平时奔出个十几公里也会吐舌排汗,而我这一下午几乎就没停止过奔跑,没跑出百里也差不了多少,这么长的距离跑下来我几乎都累的虚脱,它竟然还不『露』疲劳的神态,看来那颗千年参籽的确是神效。不过这话我可不敢说给金刚炮听,万一这家伙又改变主意,我还得陪他跑浙江。
这一片区域很是炎热,晚上根本无须生火取暖,我们席地而坐。我紧锁眉头思索着为什么明明按照地图走的,到最后却找不到目的地。
“老于,明天晚上追风就要醒了,咱到现在还没找到地方可怎么办哪。”金刚炮指着靠在白狼身边的慕容追风。
“我***比你还着急呢,催我有屁用啊。”一路上虽然金刚炮和慕容追风走的近,但是不管怎么说,慕容追风也是我的六师姐,她不惜使用御气延灵诀牺牲自身的神志保留下的道行,到最后用不上可就辜负她的千年苦候了。
“我不催你催谁,路都是你领的”金刚炮情绪也急噪了起来“追风明明说的是仙宫,你给我们领树林子来了。”
我没有反驳金刚炮,慕容追风还有七八天的寿命他肯定也知道,金刚炮上辈子就喜欢她,这种情素到了今天也没有改,我也曾暗暗的为之感动。
我『抽』烟点着,半晌没有说话。
“老于,地图没看错吧?”金刚炮凑了过来。
“没错的,你看看这里的确呈现红『色』气息,九阳松也的确就长在这里”我掏出地图指给金刚炮看“前面几处也对的上,连山脉走向都没有错误。”
“咱来又不是找九阳松的,咱来是找仙宫的啊”金刚炮看了半晌,收回了视线。
“等等,你刚才说什么?”我猛然之间想到了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说咱来不是找九阳松的。金刚炮又重复了一遍。
“老牛,你太聪明了。”我一骨碌爬了起来“咱的确不是来找九阳松的。”
“老于,你啥意思啊?”金刚炮被我一惊一诈的吓了一跳。
“咱被地图给误导了,这副地图是乘风道人盗挖九阳松的地图,而不是进昆仑地宫的地图。”我恍然大悟。
“你说仔细一点。”金刚炮也站了起来。
我掏出地图指给他看“你看这最后这四道气息呈现什么形状?”
“像个问号!”金刚炮端详了半天。
“不是问号,而是圈子,也就是说当年乘风道人是绕着圈子过来的,他似乎有意要避开什么。”我快的回忆了起来“他要躲开的就是咱在飞机上看到的那座城市。”
“他为啥要绕圈子,那里也没人啊。”金刚炮后知后觉。
“那地方现在是没人,以前有啊。你到人家家里偷东西能不躲开主人吗?”我快的装好地图,背起背包。
“我草,咱走冤枉路了。”金刚炮醒悟了过来“现在咋办?”
“调头,回去!”
第一百零八章 你输定了
正文]第一百零八章 你输定了
“老于,你还撑的住吗?”金刚炮见我没走多远就鼻尖冒汗。
“没事,走吧。”我紧了紧背包加快了度。为了寻找昆仑地宫,一下午我几乎没有停过脚,现在体力明显透支了。明天就是二月初一,我和金刚炮只剩下了一天的时间,而前面还有将近两百里的山路,所以我丝毫不敢放松。
午夜时分,我掏出干粮分给众人,边吃边走。白狼依然不愿进食,不过『精』神还是十分饱满。
“你看看慕容追风的脚怎么了?”我注意到慕容追风走路姿势有点怪异,左脚似乎不敢着地。
“娘啊,好几个血泡。”金刚炮脱下了慕容追风的鞋袜,心疼的直咧嘴。慕容追风一个弱『女』子跟着我们两个大老爷们长途跋涉的从未叫过苦,最近这几天赶路赶的急,我们有点忽略她了。
“时间不够了。”我虽然心疼慕容追风,但是更着急赶赴目的地,慕容追风这个样子每走一步都疼,前面还有这么远的路,这可怎么办。
“我背着她走。”金刚炮一甩肩,卸下背包扔给了我。
“我草,太重了。”我接过金刚炮的背包,入手得有五六十斤。一甩手又扔给了他“没用的全扔了。”
“金砖是不能扔地,古董也值不少钱哪,绳子兴许还得用啊,子弹也得留着呀...”金刚炮嘟囔着跟小孩儿整理玩具似的整理着背包,到最后把我俩备用的靴子和衣服全扔了,其他的全给留下了。
“快走吧。”我勉强背起两只背包,龇牙咧嘴的迈开了步子。
金刚炮背着慕容追风也不感觉沉重,反而很是高兴,屁颠屁颠的一路小跑。慕容追风在他背上随着他的步子上下起伏,很有点猪八戒背媳『妇』的感觉。
不过现在的我可是没有笑的心情,相反的倒很替金刚炮担心,万一慕容追风大限将至无力回天,到时候这个打击他能不能抗的住还真不好说,抛开前世不说,就这几个月朝夕相处培养下的感情就够深厚的了,本来活蹦『乱』跳的人猛然之间躺那儿不动了,作为小师弟的我都有点难以接受。
我摇摇头甩走杂『乱』的思绪,快走几步跟上了他们。
黎明时分,我和金刚炮实在是走不动了,坐到一块儿巨石上面休息。金刚炮小心的放下了慕容追风,慕容追风伸出脏兮兮的袖子替金刚炮擦着汗,看的我又是一阵心酸,急忙转过头去,搓着手指暗下决心不管付出多大代价一定要延长慕容追风的寿命,让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不过想到老三龙骛风都没有解救御气延灵诀的办法,不由得心中又是一暗,看来唯一的希望只能寄托在三圣真人身上了。
“老于,还有多远。”金刚炮递过一支烟,替我点着。
“不歇息的话中午差不多了。”我伸出拇指校对了一下方向和距离。我现在已经筋疲力尽了,先前施展御雷诀大损真元,昨天下午又捏着风行诀一路狂奔,加上一天一夜没有休息,坐在石头上就不愿起来了。
“来得及就好。”金刚炮背着慕容追风走了半宿,虽然心里是美的,但是身体上肯定是累的,向后一躺,没过多久就打起了呼噜。
我伸手拔下金刚炮还夹在手上的烟,两支一起『抽』。我可不能睡着,不然估计睡到明天也醒不过来。
“你愿意跟你牛大哥在一起吗?”为了不让自己睡着,我和慕容追风说开了话。
“愿意啊,不过我感觉我活不长了。”慕容追风和我说话有点拘束,这一路上『交』谈的很是有限。
“为什么这么说?”慕容追风的回答令我很感意外,急忙追问她。
“我好象只能活到二十四岁,还有七天就是我二十四岁生日了”慕容追风眼睛『迷』茫的看着天空,“到时候我就要死了。”
“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呢?”按理说慕容追风不清醒的时候是说不出这话的。
“我不知道,别的我都记不住,就是日子记得准。”慕容追风不愿意跟我多说话,说完就逗着白狼玩开了,她和白狼倒是亲近的很,白狼也乐意跟她玩耍。
两支烟『抽』完,我摇醒了金刚炮“不能睡,到地方再好好休息。”
“好,咱走吧。”金刚炮几乎是闭着眼睛蹦起来的,『迷』『迷』糊糊的开始找背包。
“你还背着好人吧。”我说着背起了两个背包“咬咬牙,中途咱就不休息了。”
金刚炮『揉』搓着双眼点了点头。
清晨的雾气打湿了植物的枝叶,我们的衣服很快就湿透了,如果没有在特种部队的那段非人的训练,我和金刚炮绝对支撑不下来。
“到了!”我冲着前方隐约出现的城墙高喊。终于到了。
“太好了。”本来已经疲惫不堪的金刚炮瞬时又来了『精』神,背着慕容追风快的向前跑去。
“牛大哥,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临近城墙,慕容追风摇了摇金刚炮的胳膊。
“还是我背你吧。”金刚炮心疼慕容追风。
“你放我下来,”慕容追风坚持着,“你背上都是汗。”
“没关系,快到了。”金刚炮坚决的摇了摇头。
眼前的这座废弃的古城,面积很是不小,城墙高耸,全部由整块儿的三尺见方的青石垒砌而成,虽然年代久远却并没有坍塌的痕迹,足见当年修建的极其牢固。
我和金刚炮围绕着北面城墙寻找城『门』,寻出数里终于见到了一处宽大的拱形入口,之所以说是入口而不说城『门』,是因为这处城『门』根本就没有可供开关的大『门』。
我捏诀看了一下,没有任何气息。
“你们在这里等我,我先进去看看。”我说着走向入口,谁知走近入口竟生了与金刚炮在龙潭边遇到的情形一样的情况,『门』口处有着一道无形的阻碍,根本走不进去。
“老牛,这『门』口被人设了屏障。”我回头看着金刚炮“我进不去。”
“我试试。”金刚炮放下慕容追风走了过来,一试之下,就是一句“***。”。
“是不是要等追风清醒了,才能把咱们给『弄』进去?”金刚炮手指慕容追风。
“应该不是,她说的是宫『门』而不是城『门』”我说着后退几步“换个地方看看吧,这座古城应该不止这么一处大『门』。”
“老于,你看看那上面刻了个啥字?”金刚炮手指入口上方的石墙。
金刚炮一提醒,我才注意到城墙上方正中的一块青石上刻着一个古篆,由于年代久远风化的厉害,字迹已经模糊不清了。
“啥字啊?”金刚炮催促着我。
“看不清楚了。”我仰视了半天也没有看清楚到底是什么字“不过有一点我可以确定。”
“啥?”金刚炮歪着脖子看我。
“有一点啊”我手指上方。上面的古篆那一点还很清楚,下面的就完全的风化没了。
“草。”金刚炮鄙视的看了我一眼“不说拉倒。”
“我怎么没说啊,我说了那个字有一点啊...”
金刚炮背起慕容追风“走吧,换个『门』试试。”
一行人走到西侧城墙时正是中午,入口依然进不去,不过这次城墙上的字迹倒是看的清楚了,是个古篆的“释”字。
“释,我知道是啥意思。”金刚炮听完我的自言自语,自做聪明的展开了分析“是不是释放囚犯?”
“你看这里像监狱吗?”我没好气的瞅了他一眼。
“你别以为我啥都不知道”金刚炮放下慕容追风,伸手比画着“北面的那个字应该是个关,也就是押送犯人从那儿进去,这里写的是个释,就是从这里放出来。”
“快拉倒吧,北面只能看清楚一个点,你就能猜到是关?”我说着转身迈步“背上你的好人,去南面。”
南面入口依旧进不去。
“你笑个屁啊。”我冲金刚炮骂道。我气急之下捏起风行诀试图翻墙而过,被弹回来啃了一嘴泥,金刚炮正在幸灾乐祸的笑话我。
“上面的字更看不清楚了。”金刚炮忍住笑,手指入口上方的青石。
“昆仑山南北风刮的比较多,所以南北城墙的字风化的严重一些。”我说着背起背包“去东『门』吧,最后的希望了。”
两点左右,终于来到了东面城墙的入口。
“老牛,你信不信咱这次一定可以进去?”城头的字迹保存的很是完整,我一看之下心里就有了底。
“你咋知道?”金刚炮斜眼瞪着我,看他那表情就知道他是不信的。
“要不咱俩打个赌吧,我要赢了,你老老实实的喊我师兄,我要输了就喊你师兄。”我笑谑的看着他。
“那不行,你本来就该叫我师兄的,换个赌注,我要赢了你的干将借我用两天,我要输了给你一瓶琥珀醉。”
“好,一言为定。”我说着率先冲东『门』入口走去。
“老于,那上面写的啥字啊?”金刚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截!”
第一百零九章 释道阐截
正文]第一百零九章 释道阐截
“琥珀醉有我一瓶了。”我站在城内冲金刚炮招手。
“草,你欺负我不认识古代的字儿。”金刚炮背着慕容追风骂骂咧咧的走了进来“这不算数。”
“你不是说什么关犯人放犯人嘛。”我笑谑的看着金刚炮。看到“释”字时我已经起疑了,现在看来这一座古城四处城『门』上的字应该是“阐道释截”。四教『门』人分别有自己的专用城『门』和通道,而截教通天教主的道场在东海碧游宫,所以我们截教『门』人自然也只能走东『门』。
“哈哈哈哈,老于,你看你的狗。”金刚炮手指城『门』外的白狼。只见我们三人都走了进来,只剩下白狼被困在城外,急的冲我大声的吠叫。
“笑个屁啊。”我没好气的瞪了金刚炮一眼,跑出去将白狼抱了进来。
“为啥它进不来呢?”金刚炮用手指着白狼。慕容追风执意要自己走,城内虽然已经荒废,但是街道还算平整,金刚炮便将她放了下来。
“我们三人身上都有观气『门』的灵气,紫阳观属于截教,所以能够进来。”我手指白狼“可是它不是截教的啊。”
“什么鬼地方,还认人呢。”金刚炮转过头去看着慕容追风,现慕容追风经过休息已然可以行走了。
“走吧,干正事要紧。”我说着迈步向前。
城中建筑并不多,皆为一般大小的石制平顶房屋,左右各二的排列在正中主道两侧,每一处约有十几间石屋,彼此之间并不相连,但是错落有秩排列的很是整齐。正中留有一条宽敞的通道,笔直的通向正北的一处大殿,大殿外站立着四座巨型雕像,风化的已经很严重了。
“先四处看一看”我说完领着白狼走向东南侧的几排石屋,挑了一处走了进去。
石屋很是狭小,也就几个平方。陈列也很是简单,只有两张石『床』和一张石几,甚至连梳洗的物件都没有,我走向石『床』抓起『床』边的一件长形事物,吹弹掉上面附着的灰尘,现是一把长剑。剑鞘早已经腐朽掉了,只剩下了剑身。虽然年代久远但是依然青『波』如水,极其锋利。信手放下,抓起石『床』内侧灰尘掩盖下的一只半圆物件,擦拭过后一看竟然是顶道冠。
转视另外一张石『床』,同样现了类似的情况,先前居住在这里的人随身物品并没有带走,一把斧头形的兵器也还在。我提在手里掂量了一下分量,金刚炮用着倒合适。
“老牛,你那里什么情况?”我走出石屋,来到城中石路,金刚炮和慕容追风已经在那里左右张望了。
“空的,全是空的,『毛』都没留下一根。”金刚炮伸手摘下我的背包,取出干粮分给慕容追风“你那里有啥好东西没有?”
“没有,什么都没有,只拾到这把斧子。”我伸手将石屋里带出的斧头递给了他。我可不能跟他说里面还有很多古代的物件,不然以他的『性』格肯定会过去给全部搜刮走。
“这玩意拿着还有点感觉。”金刚炮挥舞着板斧作势砍剁,低矮的身材抡着大斧很是滑稽。
“你们在这里休息一下,我再四处看看”我说着领着白狼去西南和西北两处的几排石屋转了几圈,生活器皿和随身兵器都没有带走,西北石屋里遗留下的兵器大多为各式古剑,还有几柄已经腐朽的只剩下金丝的拂尘。
而西南侧的那几排石屋遗留下的则为和尚使用的禅杖。在其中一间避风的石屋里我甚至现了残存下的人类头骨骨骼。
这里曾经生了什么?我环视石屋之中并没有留下什么打斗的痕迹,所有兵器全是留在石『床』上的,根据石『床』上残留的些许『毛』和衣服佩『玉』,似乎这些人都是在睡觉的时候突然死去的。
“老牛,你那里真的没东西?”我走回主道冲金刚炮问道。
“说了没有就没有,”金刚炮扔过一支烟“东颠西跑的你不累啊?”
我接过金刚炮扔过来的烟,掏火点着“我再去东北角的那几间屋子看看去。”
“不累你就去吧,我说了啥玩意也没有”金刚炮大大咧咧的冲东北角努了努嘴。
正如金刚炮所说,东北角的几排房屋里面什么都没有,别说是兵器,就连日常用品也被带走了。
“老牛,这里很可能生了战斗。”我走回来坐到了金刚炮的旁边。
“啥战斗?”金刚炮一听战斗来了『精』神“快说说。”
“我怀疑这四个方向当年住的很可能是四大教派的人”我伸手依次指向四处城『门』“北面应该是阐教的居所,西面是释教,也就是咱说的佛教。南面是道教,而东面则是我们截教住的地方。”
我喘了口气“如果我猜测的没错的话,应该是我们截教的将其他三个教派的人全给杀了!”
“你咋知道的?”金刚炮一听急忙转头看着我。
“除了咱们截教住的那些石屋是空的,其他三处的物品全在里面。”我皱起眉头“很可能是起了什么变故,截教的人施展了某种法术,先下手为强了。”
“都有些啥东西?”果不其然,金刚炮惦记着先人留下的物件,没有问什么原因先问有什么东西。
“没什么,都是些没用的生活用品。”我站起身来背上背包。
“那帮家伙住在这里干啥?”金刚炮随后站起,拍打着屁股下的灰土,“再说了,你咋知道是用的法术呢。”
“很可能是在这里共同看守这座地宫”说到此处我不由得摇了摇头“因为没有搏斗的痕迹,这么多人要想一起杀掉,只能是某种法术,也只有截教『门』人下手才会这么毒辣。”
“死就死了呗,跟咱有啥关系。”金刚炮拉起了慕容追风,“休息的差不多了,咱该走了。”
一行人顺着城中石路望北直行,城中古木参天,夕阳照下,树影点点,三人一犬走在路上显得很是萧瑟。
“老于,你说里面会不会有啥危险。”金刚炮指着前方逐渐清晰的大殿。
“应该不会,里面很可能是四派仙逝前辈的魂归之所。”我说的并不肯定,也就是猜测。
“那就好,那就好。”金刚炮一听没有危险,拍了拍『胸』脯放下心来。
三人一犬走到四座石质雕像前站住了脚,这几座雕像长年累月的站在『露』天,风化的更是严重,只能隐约的辨别出大体的人形,面貌已经完全看不清楚了。
走过石像,眼前出现了一处巨大的外殿,殿『门』应该为木质,到了今天早已经腐朽的没了影子,大殿『门』口堆积了不少大风吹进的枯枝落叶。
“没有灵气,一点都没有。”金刚炮错指收法,手指大殿。
“进去吧。”我掏烟点燃,率先走进了大殿。
此时已然是下午四点多了。
大殿之中空无一物,只在正北方向有着一处祭坛,四座巨大的铜鼎应该是当年各派弟子焚香祭拜的香炉。其后是四座与人等高的石雕,由于受到大殿的保护,免除了风吹日晒,保留的还很完整,三位道装人物和一位身着袈裟的僧人雕刻的活灵活现。果然不出我所料正是四教掌教。
“老于,这个秃驴咋是光头?”金刚炮浑浑的问了一句。
“和尚不是光头就不对了。”我被金刚炮逗笑了,“难道还得让他留个三七开?”
“我是说他脑袋上怎么没有那些包。”金刚炮伸手比画着,那意思是说眼前的僧人雕像头上怎么没有释迦牟尼的螺。
“那都是后人艺术加工的形象,其实佛祖本身只是个具有神通的僧人。”我笑着冲金刚炮作着解释
“这几个牛鼻子怎么长的都差不多啊。”金刚炮的注意力又转移到了太上老君,原始天尊和截教的通天教主的石像上面。
“你可不能这么说咱们的祖师。”我说着冲最右侧的石像作了个揖“那几个咱不管他,这个可是咱老大的老大。”
“对不起哈,我说错话了。”金刚炮说着点上一支烟『插』进了右侧的铜鼎“没带香烛,您老凑合着『抽』颗烟吧。”
“他们都是鸿钧老祖的徒弟,道教的太上老君最大,阐教的原始天尊是老二,咱的祖师是老三。”我给金刚炮恶补着道『门』常识
“同『门』师兄弟应该感情不错啊,为啥后来闹了矛盾了呢?”金刚炮瞅着基座上的三尊石像。
“老五叶傲风跟老三龙骛风还是师兄弟呢,照样下狠手。”我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
“他们到了那地步了还有啥好争的啊,”金刚炮无视我瞥过去的眼神,掏烟点着,“他们又不用『花』钱了。”
“有时候并不是金钱和利益才会引矛盾,很多时候往往也只是争夺一口气罢了。”我不愿再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的『浪』费口舌,转身向石像后面走去。
石像身后出现的一件事物很像今天的镜子。以绿『色』『玉』石为支架,高约丈余,宽有六尺,由于灰尘遮盖了大部分的镜面,看不清楚镜面的颜『色』,只能隐约的看出有着些许黄『色』透出。
“我来看看是啥宝贝?”金刚炮一见黄『色』就想到了黄金,吆三喝四的跑过去擦拭起来。
“是黄金你也拿不动。”我说着走向镜后石壁上出现的四座巨形石『门』,石『门』依山而凿,以山体为基,『门』高数丈,左侧有一碗口大小的圆形孔『洞』。我捏起观气诀凝视片刻现石『门』虽非铁制,但里面的气息却是看不见的。刚想伸手探进孔『洞』,金刚炮的喊叫之声就传了过来
“老于,你快过来看哪,镜子里有个小孩儿。”
第一百一十章 上尉军衔
正文]第一百一十章 上尉军衔
“小孩儿?”我转身走了回来,站到了镜子跟前。镜子已经被金刚炮用袖子蹭的锃亮,表面呈黄『色』,看材质应该是黄铜而非黄金,不过倒是可以映『射』出人的影子。
“胡说八道什么啊?”我凑过头看了一眼,镜子里只有金刚炮在伸着个手,哪儿有什么小孩儿。
“刚才还有啊。”金刚炮指着镜子,跟见了鬼似的“两个穿古代衣服的人抱着呢,你快看,又出来了。”
我再次伸过头去,还是什么也没有看到“你『抽』什么风啊?”
“你别过来,你一过来就没了。”金刚炮将我推了出去“你从外面站着,我说给你听。”
我抬手看了看表,才五点多。距离慕容追风苏醒还有七个多钟头,便点上烟听金刚炮胡扯“小孩儿长大啦,会走了。”
“人的种儿”我笑谑道,我压根儿就不相信金刚炮的鬼话。
“爹妈得病死了,小孩儿在哭。”金刚炮俩眼珠子跟牛蛋似的瞪着铜镜。
“是够倒霉的哈。”我忍不住都想笑了,这家伙说的啥玩意啊。
“被个道士给领走了。”金刚炮接着自言自语。
“道士?”我眉头一皱,“那个道士长什么样”
“道士样啊。”金刚炮眼睛都不带眨的“他手里拿着你的剑,剑柄上的野兽我认识。”
“仔细的看着,全说出来。”我大喊一声,老四黄溯风先前就是孤儿,而我手里的这把干将则是当年三圣真人早期的佩剑,金刚炮嘴里的野兽指的就是干将剑柄上的龙子睚眦。
“成了小青年了,头上挽着个那啥”金刚炮伸手在头上比画着,“旁边还有条大长虫”看他比画的样子应该是道士的头冠。
“快看蟒蛇的尾巴有没有伤痕。”我快的说道,金刚炮所说的情形很像是当年黄溯风学艺紫阳观的情形,他总是习惯『性』的称呼蛇类生物为长虫,我估计他说的长虫很可能就是老三龙骛风。
“有雷在劈他,那个老道士在旁边保护着他”金刚炮没有接我的话茬“老于,镜子里的东西一蹦一蹦的,不连贯啊。”
“仔细的记住了,镜子里的就是你的前世。”我猛然之间醒悟过来,难道眼前的这面『玉』基铜镜就是传说中的昆仑山三生镜,想不到世间真的有这种东西。金刚炮刚才所说的正是黄溯风聚气冲破紫气玄关的情形。
“那个老道士好象在批评他,旁边还有个老道士手里拿着根绿『色』的棍子。”这么长时间金刚炮连眼睛都没眨,“不是棍子,是竹子,有竹节。”
我回忆起来了,这是黄溯风去偷灵竹给慕容追风增长身高,被人抓住送回来的情景,三圣真人震怒之下让黄溯风到后山面壁去了。果然金刚炮后面的话证实了我的推断。
“老于,怎么还有你啊,你穿着白大褂来给他送饭,还有个小矮人提着个罐子。”金刚炮目不斜视“你走了,小矮人跟他在一起说话,哎呀,还亲他啦。”
“我草,别看没用的。”我打断了金刚炮的胡言『乱』语。
“不是我想看啊,它出来啥我就看啥。”金刚炮伸手掏烟点着。
“不『抽』能死啊。”我怒骂道。这么关键的时候『抽』什么烟呢。
“不是啊,他老坐着不动啊。”金刚炮手指三生镜。那段时间应该就是黄溯风面壁思过的日子。
金刚炮一支烟『抽』完,甩着脑袋走了出来。
“你别走啊,再照照。”我一把拉住金刚炮“还没照完呢。”
“他一直不动弹,看的我脑袋疼。”金刚炮打死也不回三生镜前面去了“你乐意你去照吧。”
我皱了皱眉头,壮着胆子走到了三生镜前面,镜子里出现的景象跟金刚炮看到的完全不同,这回我看到的是今生。
“老于,你看到啥了?”金刚炮掏出水壶喝着水。
“看见我冲水井里撒『尿』,回家挨打了。”镜子里出现的是我儿时顽皮的情景。
“你看到的是这辈子啊?”金刚炮盘『腿』坐起,掏出饼干和慕容追风吃了起来。
“是啊。”我点了点头,看来这个三生镜还指不定照出的是今生还是来世呢。
“快说说还有啥?”金刚炮好奇的问道。
“上中学。”我含糊的回答,其实三生镜里出现的是我初中时给小姑娘写情书的情景,头一回写情书就让人家『交』给老师了,好一顿的挨训,检查写了好几百字,到最后简直把自己说成了摧残良家『妇』『女』的『色』魔,班主任才放了我一马。
“接着说哈。”金刚炮津津有味的听着“有什么历史遗留问题也给我『交』代出来。”
“咱俩打扫猪圈时偷着『抽』烟,你让队长给踹猪圈里了。”看着三生镜里出现的自己,感觉怪异而好笑。
“当年你明明看见队长就在后面,还不提醒我,你***太够哥们了。”金刚炮撇嘴埋怨我。
“拉倒吧,我真的看见他,我还会说摁住母猪让你上啊。”我辩解的工夫,镜子里的景象又变了,这次出现的是我当年用干将砍剁树枝的情形,一切历历在目,却已经是三年之前的事情了。
“老牛,慕容追风死不了了。”眼前出现的景象是我们三人一犬出了昆仑山正在路上拦车的情景。
“太好了,还是看这辈子有用,快看看咱俩以后能干啥?”金刚炮抱住慕容追风很是『激』动。
我看着镜子里出现的另外一幕,不敢置信的摇了摇头,镜子里出现的事情是绝对不可能生的。
“老于,里面还有啥,快说说。”
我摇了摇头没有回答。
“别卖关子了,到底里面出现的啥啊?”金刚炮急的站了起来“是不是被抓去枪毙了?”
“没枪毙,你和我正在施展御气凌空的法术,可是,可是......”
“我也能御气凌空?”金刚炮不敢置信的望着我“别可是了,不说我跟你急了哈。”
“可是咱俩穿的是军装啊,挂的还是上尉军衔......”
第一百一十一章 古人之情
正文]第一百一十一章 古人之情
“你烧了吧?”金刚炮疑『惑』的看着我“还上尉呢,不上坟就不错了。”金刚炮始终担心我俩所做的事情会被人抓住枪毙。
“我也不信,这破玩意应该是坏了。”我说着走了下来,接过金刚炮手里的水壶咕咚咕咚的灌了几口。
“追风真的不用死了?”金刚炮指着慕容追风问道。
“按照三生镜上显示的是不会死,不过咱如果在这里干坐着估计是不行的。”几天没正经吃饭,我一屁股坐到金刚炮旁边捏着饼干吃了起来。
“这几扇大『门』咱走哪一条?”金刚炮回手指着石壁上的四扇大『门』。
“右边那条,不过咱先得想办法把『门』『弄』开。”干粮还剩不少,我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炸『药』还有吗?”
“有个屁啊,早用完了。”金刚炮抓过自己的背包翻找了半天“就剩颗手榴弹了,还是个过期的。”
“那怎么办?”我将一块儿饼干塞进嘴里,“我这里还有一些神龟炮的子弹,咱把火『药』抠出来当炸『药』用。”
“这就是你不懂了,子弹里的是『射』『药』,跟炸『药』『性』质完全不同。”金刚炮眉飞『色』舞的炫耀着工兵常识“『射』『药』是爆燃而不是爆炸,那玩意没劲儿。”
“对了,那个石『门』上只有一个碗口大小的『洞』,兴许是什么机关,我一会儿过去看看。”我说着又撕开一包压缩饼干,掏出一片递给白狼,人家还是摇头不要。
“走吧,过去看看。”我快的填饱肚子,拍拍手站了起来
走近石『门』,现巨大的石『门』跟石壁『吻』合的极其严密,从外面根本看不出是推拉『门』还是升降『门』。
金刚炮伸手探进石『门』左侧碗口大小的孔『洞』,『摸』了半晌“老于,这里面好象有个手印啊。”
我上前几步将他拉开,自己将手伸进了孔『洞』,孔『洞』并不深,仅能没到手肘部位,略一『摸』索,正如金刚炮所说,里面的确有一个手印。我伸出右手抚摩片刻感觉位置不对,换做左手调整角度对了上去,这次基本能够『吻』合。试着左右晃动和上下移动,都没有反应,看样子这个手印是整个的刻在石『门』的孔『洞』里的。
我『抽』出手,倚在石『门』上『抽』烟点着。整个石『门』只有这一处孔『洞』看着还像是个开关,其他地方完全是厚厚的石层,这『门』到底是怎么开的呢?
“老于,你说那个手印是不是指纹扫描用的?”金刚炮走了过来“杨军家用的就是那么个东西,手一放上去『门』就开了。”
我摇头答道:“这几座石『门』应该是修建于几千年前,那时候不可能有那么高的科技水平。”说到这里金刚炮的扫描两个字令我灵机一动,再次转身将左手伸了进去。
“老于,你又干啥?”金刚炮凑上前来。
“这个手印是左手的,我们截教『门』人捏指掐诀通常也都是用左手的,我怀疑这个手印正如你说的那样是扫描用的,不过扫描的不是指纹,而是灵气。”说话之间我对准孔『洞』内的手印,将自身蓝『色』灵气延出。片刻之间,石『门』有了反应,伴随着巨大的轰鸣声,石『门』开始向右移动。
“老于,你真是天才啊。”金刚炮大拍马屁。
“别说没用的,快过来帮忙。”石『门』虽然开始移动,但明显的很是缓慢,移出几寸距离便停滞不动了。我急忙抓过金刚炮的右手施出了借气诀,作用也是微乎其微,片刻之后终于大汗淋漓的放弃了,巨大的石『门』又缓缓的回归于原位。
看来我虽然猜测正确了,奈何蓝『色』灵气明显的不够分量。不过我倒并没有过多的担心,因为我现在已经确定了慕容追风先前所说的宫『门』正是眼前的这道巨型石『门』。
“咋办?”金刚炮被我借走不少灵气,喘息之声略重。
“等着吧,蓝『色』灵气和紫『色』灵气真的不在一个档次上,只有等慕容追风晚上清醒之后帮咱们打开了。”我说着拽过金刚炮的背包掏出『毛』垫在地上,唤过白狼靠着它躺下。“我先睡会儿,实在是撑不住了。”
“看你下午东颠西跑的很有『精』神啊,”金刚炮看了我一眼“睡吧,你师兄我今天心情好,给你放个哨。”
过分困乏的时候,眼睛一闭马上就可以睡着。三天两夜没合眼了,这一觉睡的很是香甜,午夜时分,金刚炮推醒了我“老于,还有半个钟头就十二点了。”
我翻身坐起,『抽』烟点着,现眼前还有火光。应该是金刚炮将殿『门』处的枯萎枝叶挪了过来点上了火。
几千里的长途跋涉,爬山涉水尝尽风霜不说,最后连直升机都偷了,这才堪堪的到达了目的地,眼瞅着手表上的指针一点一点的移动,和金刚炮两人相对无言,而慕容追风则侧卧在另外一张『毛』毯上正在熟睡。
十二点整,慕容追风的气息有了变化,虽然躺卧未动,但是身上的紫『色』灵气确是越来越重,片刻之后周身紫气归于灵台,慕容追风直腰站了起来,伸手在自己脑后『玉』枕『穴』急的摁了数下,这才转身冲我们开了口。
“三师兄怎么样了?”这是她苏醒之后说的第一句话。
我和金刚炮同时摇头,老三龙骛风已经油尽灯枯,驾鹤西去了。
慕容追风见我们摇头就猜到了结果,微闭双目,轻轻叹了口气“师『门』不幸啊”
“六师姐,他就是四师兄黄溯风。”我手指金刚炮说道。
“他,”慕容追风听到我的话,微微皱眉向我反问“你怎么知道的?”黄溯风当年采用的是封神传识的方法投胎转世的,完整的神识全在那颗被金刚炮遗失的封神『玉』里,金刚炮本身并没有黄溯风的道法和记忆,因而慕容追风也就无从辩识。
“是我啊,下午我照镜子了,什么都看见了。”金刚炮手指不远处的三生镜冲慕容追风快的说道。
慕容追风转身看向了看石像后面的三生镜,又看了看金刚炮,沉『吟』片刻终于开了口“三生镜为窥天之物,竖立在这里是为了指引四教仙长回归本位的,你们不该去照。”说到这里,慕容追风上前一步看着金刚炮“你在里面看到了什么。”
“什么都看见了,我上辈子偷竹子,挨雷,闭观都看见了。”金刚炮分不清闭观和面壁的区别,『混』为了一谈。
“这些事情紫阳观弟子都知道。”慕容追风还是不相信眼前的矮胖子就是老四黄溯风,黄溯风前世虽然并不英俊,却是个七尺高的汉子,跟眼前这个五尺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点。
“有别人不知道的。”金刚炮一见慕容追风不认他,急切之中口不择言“你在山『洞』还亲我了,”金刚炮手指右腮“亲的这儿。”
金刚炮话一出口就给我和慕容追风闹了个大红脸,不过我们脸红的原因却并不相同,我脸红是让这家伙气的,不分轻重什么都说。
“你真的是四师兄?”慕容追风抬手想去握金刚炮的手,犹豫了片刻还是没好意思伸出去。
“是我啊,”金刚炮可不管那一套,一伸手就把慕容追风的手给抓住了“你上辈子是个小矮人,我坐在那儿,你还得翘着脚才亲的着我呢。”
“六师姐,他真的是四师兄。”我打断了金刚炮的胡言『乱』语“你是不是先把这扇『门』打开啊。”我催促着慕容追风,她每次清醒的时间都很短暂,可没闲工夫让他俩叙旧。
“我已将元神强行封住,还有六个时辰,不急。”慕容追风虽然冲我说话,眼睛却没有离开金刚炮“四师兄,你的封神『玉』呢?”
“老三吐给我了,不过让我给『弄』丢了。”金刚炮紧紧的抓着慕容追风的手“我上辈子就喜欢你,这辈子也没变......”
“四师兄,过了那么多年,你怎么还那么浑啊?”慕容追风『露』出小『女』儿的羞态。我看在眼里急忙转身走开,让他们说说悄悄话。
我围绕着大殿转了一圈,俩人还没说完,不过慕容追风不知为何竟然抱着金刚炮号啕大哭起来,而且声音颇大“能再见到你,我已经心满意足了,我不会那么做的。”
金刚炮则傻蛋似的抱着慕容追风哑口无言。
当我跟推磨的驴似的围着大殿转了不知道多少圈子之后,金刚炮才冲我招手叫我过去。
“你刚才怎么把她惹哭了?”慕容追风离开金刚炮去打量石『门』,我凑了上来。
“我没惹她啊,”金刚炮手指不远处的三生镜“我就告诉她,那镜子上说的她不会死,她就哭了。”
“再没别的了?”我皱着眉头,我刚才明明听见慕容追风说她不会那么做的。
“你伸手在我头上『摸』了『摸』,说是我改了『阴』阳,篡了命数”金刚炮摇晃着脑袋,“我也不知道她说的是啥意思。”
我们观气一『门』以观气御气为主修,至于魂魄命数则并非专长,慕容追风在九大弟子中可以说是大大的怪才,她最擅长的是驱神御鬼和『阴』阳命数,或许是她无意之间现金刚炮做了什么对她有益的事情,所以才感动的流泪。不过现在想想金刚炮也没干什么啊。
片刻之后,轰隆之声响起,慕容追风已经御使自己的紫『色』灵气打开了大『门』,看来蓝『色』灵气和紫『色』灵气的确有着天大的区别。『门』内白光闪耀,一片祥和。刺的我和金刚炮睁不开眼睛。
“四师兄,九师弟,随我去拜见师傅......”
第一百一十二章 日月同升
正文]第一百一十二章 日月同升
我指着大殿命白狼随意活动,转身拉着目瞪口呆的金刚炮向大『门』走去。
“那是啥地方?”金刚炮被刺的睁不开眼睛。
“什么地方咱也得进去”我一把薅下他手里拖拽着的大斧“你又想砍谁?”
“你们快一点,我撑不了多久的。”石『门』已经开始自动合拢,慕容追风施展御气移山诀勉力的延缓着合拢的度。
我拉着金刚炮快的走入石『门』,伴随着一声巨响,石『门』彻底合拢,眼前白光更加刺眼,我捏起观气诀仍然看不清楚任何东西,只得将眼睛闭上。
“追风,你能看到东西吗,我怎么啥也看不见。”金刚炮的声音从身旁传来,看来他跟我的情形是一样的。
“拉着我的手。”慕容追风的声音传了过来,不问可知,她肯定是可以看清楚东西的。
金刚炮伸手过去,三人一列向前走去。
虽然看不清东西,脚下的感觉还是石路,鼻翼微微扬,周围的空气略显浑浊,应该是在一个相对密闭的环境里。
“追风,你以前来过这里没有啊,啥玩意那么刺眼?”金刚炮问慕容追风。
“我没来过,不过听师傅说起过。”慕容追风小声回答“前面是个白『色』的光环。”
“还有啥?”金刚炮估计走的急了,踩了慕容追风的脚跟,前面传来一声嘤咛。
“师傅当年曾经在观气轩跟咱们说起过驾鹤之后的归所,可惜你们现在都不记得了。”慕容追风扶住金刚炮“不要着急,走慢一点,左右是深渊。”
“银光引魂归无路,自在乾坤岁月长。”我随口念道。
“老于,你说的啥玩意啊?”金刚炮的声音大了不少,应该是转过了头。
“难为你还记得。”慕容追风对我始终不冷不热,我也不怪她,千年之前她就是那么个德『性』,跟谁说话都一个腔调,除了师傅三圣真人。
“快给我解释解释啥意思?”金刚炮急切的问我。
慕容追风走的很慢,看来离白『色』光环还有不短的距离。我信口按照字面意思给金刚炮做了翻译“银白『色』的光给魂魄引路,进去就出不来了。”
“我草,出不来可咋办?”金刚炮催促我“下半句呢?”
“不知道,我也就是猜测。”我讪笑着没了下文。
“你怎么总是一阵一阵的啊?”金刚炮对我的间歇『性』记忆也感到无奈。
“他紫灵未归,自然回忆不全以前的事情。”慕容追风打断了我们无谓的争论。
“六师姐,你为什么这次可以清醒这么长的时间?”这个问题萦绕在我心里很久了。
“我强行封住了元神,用最后六天的阳寿换取了六个时辰的清醒。”慕容追风不带感情的回答。
“啊~你为啥不告诉我?”金刚炮关切之下,可能做了什么动作,我只感觉他的身体一重,快的向下落去。不待我有所动作,只听蓬的一声,他又跌了回来。
“没伤着吧?”慕容追风柔声说道“和你说了左右都是深渊。”
看来金刚炮先前是跌进了路旁的深渊,被慕容追风施展移山诀给抓了回来。慕容追风和金刚炮说话柔声细气的,跟我说话就像我欠她不少钱似的。我心中稍稍有点酸味,不过想了想也就释然了,当年为她去偷竹子被罚面壁的也不是我。
“你『揉』『揉』就好多了。”金刚炮哼唧着爬了起来,『肉』麻的语气令我有踹他的冲动,当然我现在是不敢踹他的,不然慕容追风肯定不会饶了我。
“走吧,小心点,快到了。”慕容追风说着开始迈步向前,金刚炮将手伸过来『摸』索着抓住了我的手。
片刻过后,慕容追风停住了脚步“到了。”
“什么情况?”金刚炮问道。
“光环外面是一扇『门』,里面看不清楚。”慕容追风回答。
“走吧,进去。”我的心跳猛然之间加快了。
“出不来咋办?”金刚炮问道,这一次慕容追风并没有接口,看来她也不清楚是否可以全身而退。
“六师姐,带我们进去。”我想起了三生镜里的情形,猜测里面并没有危险。
“抓紧我。”慕容追风说完,我只感觉手臂上传来了巨大的拉力,身边似乎有某种半固态的液体滑过,刹那之间便恢复了正常。
“睁开眼吧。”慕容追风的声音有着些许颤抖。
我和金刚炮急忙睁开双眼,眼前出现的景物把我们惊呆了,眼前出现的竟然是跟外面昆仑山极其相似的诸多山峰,脚下是一处相对宽敞的石台,身后是一壁寻常的崖壁,眼前则是一条由碎石铺就的羊肠小径,碎石已经被踏磨的极其圆滑,应该是经常有人由此而过。
“草***,咱怎么转出来了。”金刚炮环视左右开始大骂。
“老牛,别骂了,咱没有出去,”我手指天空同时出现的太阳和月亮“外面很难出现日月同升的情形。”
“走吧,这里就是我们要来的地方。”慕容追风手指西北处的一座山峰“师傅就在那里。”
我和金刚炮同时捏诀西望,这才现眼前的山峰萦绕着诸多紫气,更有几处已经隐约出现了五彩之气,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外界所能见到的其他颜『色』的气息。
“我看过了,错不了。”慕容追风顺着山路走了下去。我们这才想起慕容追风有着紫『色』灵气,寻常观气已经无须捏指掐诀。
“追风,这桃子能吃吗?”金刚炮指着路旁出现的几颗桃树,上面结着不少硕大的桃子,泛着青涩没有成熟。
“四师兄,这些桃子跟外面的是一样的。”慕容追风回头看着金刚炮,看那架势好象如果跟外面不一样就要下手摘给金刚炮似的。
“快走吧,别耽搁时间。”我催促着金刚炮。路旁的果树明显有着修剪的痕迹,应该是有主之物。
“仙长,晚辈紫阳观追风子稽了。”慕容追风冲路边树下石桌旁坐着的一个老年道人施礼打招呼,我和金刚炮一见马上如法炮制的抬了抬手。
等了片刻,树下的道人却并没有回礼,伸手从石桌上的石盂之中抓出几颗棋子摩挲着,还不时回头眺望,似乎在等待什么人。
见人家根本就不搭理我们,三人站在路中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搞的很是尴尬。
“有劳南宫道友久候,贫道醉酒来迟矣。”声音从我们身后传来,我们三人同时转身,一看之下差点没被吓死,一只长着紫『色』双角的黄『色』老虎快的冲我们跑了过来。
“哎呀,我地妈呀。”金刚炮一惊之下,随手转过了背在身后的步枪。
“老牛,别开枪。四师兄,它是黄灵真人。”我和慕容追风急忙出声制止,却已晚了半拍。
金刚炮已经抠动了扳机。
第一百一十三章 三圣真人
正文]第一百一十三章 三圣真人
不幸中的万幸是想象当中的血『肉』飞溅的情景并没有出现,子弹贯穿了眼前的老虎『射』到了对面的树林之中。
“晚辈师兄不识真人法身,冒犯之处望真人且念先师三圣真人薄面宽恕则个。”慕容追风连忙冲这只紫角老虎躬身赔礼。
没曾想这只长着紫『色』双角的老虎根本无视慕容追风的道歉,径直的从金刚炮身上跑了过去,抖身化做一紫道人,坐到石墩之上抓过一盂棋子就和先前的老道开始搏弈厮杀。
“我没事儿,你们怎么这么看着我?”我和慕容追风面无人『色』的上下打量着金刚炮,先前的那只老虎是从他身上跑过去的,他竟然毫无伤。
“我知道怎么回事了。”金刚炮说着冲正在下棋的两个道人走去“你们好啊。”
我和慕容追风被金刚炮的莽撞举动吓出一身冷汗,对望一眼不知道这个家伙到底想干什么。
“老于,他们看不见咱。”金刚炮伸手在其中一个道人的脖子上前后挥舞“他们是不是鬼啊?”
“四师兄,快回来。”慕容追风率先反应过来,上前拉着金刚炮走了回来,我急忙拖着这个闯祸的祖宗顺着山路走了下去。
“以后不要胡闹了,那只长着双角的老虎是黄灵真人,跟咱们师傅关系很好的。”慕容追风埋怨着金刚炮。
“知道了,知道了。”金刚炮手指身后“他们为啥看不见咱?”
慕容追风疑『惑』的摇了摇头,示意也不知道其中的缘故。
“很可能咱和他们生活的不是一个世界。”我掏烟点着。
“那他们是不是鬼啊?”金刚炮抢下我叼着的香烟『抽』了起来。
“你家的鬼有这么好的待遇吗?”我又点上一支,“说是神仙更恰当一些。”
“神仙不是住天上吗?”金刚炮撇着嘴否认我的推断。
“天上没有大气层,再往外就是太空,他们住哪儿?”我反问金刚炮。
“那这里是哪儿啊?”金刚炮环视左右“跟咱外面差不多啊。”
“修道之人元神居住的地方。”说到这里我想到了一个现代用语“这里应该就是四维空间!”
“啥叫四维空间?”金刚炮虽然有着高中毕业证,实际上也就是个半文盲,我如果想让他明白什么叫四维空间就得先向他解释爱因斯坦的相对论,我可不愿跟他费那个口舌,于是就力求通俗的跟他做了解释“四维空间和我们生活的三维空间最大的不同就是:在四维空间里是没有时间概念的。”
“听不懂你说的啥意思。”金刚炮转身迈开了步子。
“看看你手表的指针还走不走了?”我快步跟上了金刚炮。
“怎么停了?”金刚炮摇晃着手腕。我俩戴的手表还是部队的全自动机械军表,无需电池也无须上弦,只凭平时手腕的活动就可以自动上弦。
“现在明白“银光引魂归无路,自在乾坤岁月长”是什么意思了吧,这里的时间是相对停滞的。”
“别说了,再说下去我非疯了不可。”金刚炮挥手打断了我的话,“追风,还有多远啊?”
“对面山峰就是了,师傅的气息我认识。”慕容追风声音略带颤音,看的出来心情很是紧张。
三人加快度攀过一处山峰,其间再次遇到几个截教前辈,虽然根本看不到我们的存在,慕容追风还是一一的稽为礼。
“你刚才跟那个大蜗牛打什么招呼?”金刚炮笑着问慕容追风。先前路过一处清水湖泊,慕容追风向湖边的一只巨型田螺稽为礼。
“四师兄你不要再说笑了,那是我们截教幻水岭的沙彩珠前辈。”慕容追风对于金刚炮的胡作非为很是包容。
“它不是死了吗?”金刚炮回头看着湖边的巨大田螺“怎么又变成蜗牛了?”
我一听金刚炮这话我就知道他搞『混』淆了“第一,那是田螺不是蜗牛,第二青湖孤岛上死的是沙锦珠而不是沙彩珠,他们幻水岭是以“珠”字为辈分的,就跟咱紫阳观以“风”字为辈是一个道理。
慕容追风点头示意我所说不差。
言语之间,三人来到一处道观跟前,眼前的道观很是简陋,只有左右偏厅和一处正殿,说是正殿其实跟我们平时所住房屋大小也差不了许多,道观山『门』大开,院中一巨大铜鼎中香烟飘渺,左右偏殿『门』外各自长有一颗巨大银杏,院中极是洁净,虽是简陋却萦绕着一股庄严肃穆的道家威严。
我和慕容追风对视一眼,跨入山『门』。
“是这儿吗,可别走错『门』儿。”金刚炮随后跟进。
我和慕容追风急忙摇头示意他不要喧闹,这里肯定就是三圣真人的道场,因为眼前的道观简直就是当年紫阳观的翻版,只不过小了一号而已。
三人穿过院子抬『腿』迈进大殿,大殿之上供奉着一尊丈余铜像,铜像足踏奎牛仙兽,手持灵宝拂尘,长披肩,神态肃杀,竟是一尊通天教主的四海扬威法像。
移目左右,只见大殿东侧一百草编就的蒲团之上正盘『腿』端坐着一老年道人,头顶原始道冠,身着紫『色』法袍,须眉尽白,三缕白垂于眉际,神态雍容庄严,不是紫阳观观主三圣真人还能是谁。
“师傅在上,不孝徒儿溯风子,追风子百拜座下。”慕容追风拉着金刚炮快的冲三圣真人跪了下去不停的磕头。紫阳观虽属截教,但是尊卑辈分极是看重,徒弟向师傅行礼也应该秉承由长及幼的顺序,按理说我们三人以金刚炮的辈分最大,应该是他先行施礼,奈何这家伙将封神『玉』给『弄』丢了,什么都想不起来,因而慕容追风只好代他向师傅叩拜行礼。
“恩师垂怜,乘风子看您来了。”这次轮到乘风道人向三圣真人磕头了。之所以说是乘风道人而没有说是我,是因为在见到三圣真人的那一刻起,乘风道人的神识再次苏醒。紫阳观历来由大弟子接掌山『门』,以最小的弟子关『门』授法,也就是我们通俗所说的关『门』弟子,当年三圣真人虽然早已知道乘风道人不可能久居山『门』,却仍然『私』授诸多秘术,使其短短数年道术急剧蹿升,直至后来引起了大师兄凌风子的嫉妒,暗下毒手将处子天葵置其茶盏之中意『欲』毁其道行。三圣真人察觉之后,毫不姑息的将凌风子逐出了紫阳观。乘风道人艺成辞师,三圣真人还将其苦心炼制的紫阳凝元丹赠送了三颗。所以说三圣真人对乘风道人这个最小的徒弟恩情甚大,乘风道人和他的感情也最深。
九叩之后,三圣真人并没有任何的反应,仍然垂目端坐于蒲团之上。三人跪拜于地大气都不敢喘一口,更别说有什么动作了,由于大殿之中铺有青石,片刻之后我就感觉双膝疼痛,估计金刚炮也好过不了,不停的扭动着膝盖,面『露』痛苦神情。慕容追风匍匐于地,也不敢出言制止。我更是身不由己。
约莫跪了半个小时之后,金刚炮终于沉不住气站了起来“他是不是看不见咱啊?”
金刚炮话一出口,我就知道糟了,他又闯祸了。三圣真人平时只穿浅蓝『色』道袍,紫『色』法袍只有在重要场合或者是向众弟子讲经布道之时才会穿着,三圣真人今天之所以穿着这件紫『色』法袍,很可能是已经料知了我们三人今日的到来。
果不其然,金刚炮话音刚落,端坐于百草蒲团之上的三圣真人就猛然睁开了眼睛。
第一百一十四章 师徒情深
正文]第一百一十四章 师徒情深
“不堪浑货,怎落得这般模样?”分别千年,三圣真人出口就骂。也不知道骂的是金刚炮还是乘风道人和慕容追风。此刻三人全部衣裳褴褛,蓬头垢面,哪里还有半点修道之人的洒脱之气。
乘风道人和慕容追风匍匐于地,大气也不敢喘一口,三圣真人脾气暴躁,待徒极严,众弟子无不对其惧怕三分。
“你等二人暂且起身。”三圣真人冲乘风道人和慕容追风抬了抬手。两人如『蒙』大赦,急忙站起身垂手站立于千年之前众弟子站立的位置。慕容追风站在了三圣真人右侧下,乘风道人则站立于左侧七步之外。
“孽障,还不跪下?”三圣真人冲傻站在旁边的金刚炮喝道,怒冲冠,声音洪亮。吓的金刚炮一个『激』灵,『激』动之下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了,求助似的看向我,奈何我现在虽然神识清醒,身体已被乘风道人所『操』控,根本无法提醒他怎么做。金刚炮看我没反应,又转头看慕容追风,慕容追风悄悄抬起右手指着地面,示意他跪下。
金刚炮这才慌忙拜倒,抬头瞪着三圣真人。我站在慕容追风对侧,看见慕容追风再次抬手指地,示意他低头,可惜金刚炮根本没有理解她的意思,还是直勾勾的看着三圣真人。
三圣真人见金刚炮无礼的瞪着他,真的动了怒了,也未见他有什么动作,晃身就来到了金刚炮面前,一抬脚将金刚炮踹出了大殿。
金刚炮哎呀哎呀的滚出大殿,趴在香炉旁不动了,估计是被三圣真人踹的背过了气。
慕容追风作势想过去搀扶,被三圣真人一眼给瞪回去了。三圣真人上下打量着慕容追风,片刻之后出声责问“御气延灵损人害己,何故施为?”
“弟子本体已残,只得...”慕容追风刚想出言解释就被三圣真人给打断了。
“伤及无辜七窍六十几许,尚觉无愧?”三圣真人怒气冲冲的指着慕容追风,气的面皮『抽』动“已失处子之身,怎敢厚颜见吾?”
慕容追风被三圣真人一顿训斥,委屈的直掉泪,但是却不敢抬手去擦。
三圣真人训哭了慕容追风,一转身冲乘风道人走了过来,乘风道人一见三圣真人走过来急忙『操』纵着我的身体屈膝跪下。
“为一红粉骷髅自毁苦修道行,而今落得魂寄他身,灵识不明。岂不愧对为师秘传『私』授?”三圣真人抬了抬脚,还好没有踹过来。
“弟子辜负恩师苦心,深感羞愧,只是...”乘风道人刚想辩解,三圣真人的道靴已经踹了过来。将乘风道人踹了个四脚朝天。
乘风道人慌忙爬起,重新跪倒在三圣真人面前,这次连话也不敢说了。
三圣真人踹倒乘风道人,转身背手在大殿之中踱着步子“紫阳观气一『门』传至为师已然二十三代,『门』下九位亲传弟子却无一位可雕之材接掌山『门』,为师居此福地汗颜之至矣......”
三圣真人一边踱步一边痛骂九大弟子的诸多不肖,一柱香的工夫才逐渐消了气。手指乘风道人“将那浑货扶进殿来,殿外灵气残杂,有损尔等阳魂。”看来三圣真人虽然对众弟子心有怒气,关切之心也还是有的。尤其是老四黄溯风,幼年入道,由三圣真人亲手养大,虽然恨其蠢钝却也是无可奈何之事。
乘风道人上前扶起金刚炮,使用紫『色』灵气将金刚炮郁闷在『胸』的郁气『逼』出,金刚炮这才苏醒了过来。
“老于,我可不敢进去了,我在外面等你们。”金刚炮一看乘风道人要拉着他进殿,吓的急忙后退。
我暗暗叫苦,我现在都身不由己,哪里还管的了你。
“四师兄,师傅命你进去。”乘风道人拉着想要逃跑的金刚炮,语气很是恭敬“师傅怒气已消,无须太过担心。”
金刚炮一看我说话不是自己的语气,松开我的手跑进大殿,站到了慕容追风旁边,低着头连大气也不敢出了。
“四师兄,你的位置在那边。”慕容追风看见三圣真人又皱起了眉头,急忙伸手指着左侧。九位弟子只有慕容追风一人站立在三圣真人的右侧,其余八位男弟子全部居左。
乘风道人走进来将金刚炮拉到左侧距离三圣真人三步的地方站定,这才站回了本来的位置。
“乘风,老四为何落的这般模样?”三圣真人严厉的看着乘风道人。
乘风道人听到师傅的问话,上前一步,躬身将前因后果禀报了一番,三圣真人听后久久不语,半晌过后,轻叹出声“山『门』不幸出此『奸』佞,枉折了骛风的『性』命。”
“师傅,九师弟下山时日甚早,诸多前事并不熟知,请容弟子禀明。”慕容追风说着站了出来。
三圣真人看了慕容追风一眼,轻轻的点了点头。
“师傅当日曾推算出傲风子将转投道教,将吾与九师弟唤至观气轩授以钳制之法,九师弟下山之后,师傅便驾鹤归位。数年之后释阐道三教与吾截教再起争端,三教齐聚东海,二师兄得到消息,随即率傲风子,七师弟,八师弟赶赴碧游宫以壮声势,命弟子与三师兄看守本观。孰知二师兄等人一去鸿鹄,再也没了消息。弟子苦候不果,与三师兄商议由弟子下山寻找道法最为『精』深的九师弟回山主持大计。”慕容追风说到这里用手指了指乘风道人,略作喘息。
“后事何如?”三圣真人轻声问。看来只要是进了这元神居住的福地,是无法再与外面的世界生联系的,不然以三圣真人的道行也不需要问。
“弟子下山之时,三教与我截教已势成水火,弟子下山之初便被释教一干僧尼围截追杀,中有九华山一撇脚僧人施展神通将弟子断去左臂,弟子忍痛奔逃,后灵气不续,无奈之下施展御气延灵之法舍了本身,辅以隐气之术,这才幸得不死......”
慕容追风说到这里已经泣不成声了,而之后的事情她在前面的几次苏醒已经说起过了。
“草***,一群秃驴欺负她个小矮人。”金刚炮手指慕容追风。慕容追风的话金刚炮虽然不能全部听懂,但是大体意思他还是听的出来了,气愤之下,破口开骂。
三圣真人此次并没有出言喝止金刚炮,看的出来他也是心存愤慨的,不然以三圣真人的『性』子,有人在他面前开骂,他是不会允许的。
“危急关头汝在何处?”三圣真人指着金刚炮。
金刚炮瞪着大眼不知道三圣真人的意思,一看三圣真人面『露』怒气,急忙又把头低了下去。
“四师兄仍在后山面壁,”慕容追风接过话头“弟子和三师兄也曾去后山叫过四师兄,奈何四师兄言曰“师命不敢违,百年之期未满,不可出山”。”
“为师怎得**出此等不知变通的浑货。”三圣真人斜了一眼金刚炮。看来金刚炮前世就是个蠢钝的家伙,用现在的话说就是属于闷『骚』型的。
慕容追风下山之后紫阳观只剩下了老三龙骛风和面壁的黄溯风,至于后来生了什么也就不得而知了,因为龙骛风已死,金刚炮又遗失了黄溯风的封神『玉』,所以那段时间生的事情谁也说不清楚了。
“四教之中,而今谁掌天下?”三圣真人回到蒲团坐了下去。
紫阳观『门』规森严,回答师傅问话也需由长及幼。乘风道人看了看慕容追风没有开口的意思,这才出口回答“释教独大,阐道合而为一统称道教,苟延残喘。”
“吾等通天一脉何在?”三圣真人刚刚坐下又站了起来。
这次慕容追风和乘风道人谁也没敢回答,这要告诉他截教已经没了,肯定得挨踹。
“乘风,为师问话尔等何故推委?”三圣真人提高了声音。
“启禀师傅,弟子下山之后一直居于陈将军营中,后与凌风子同时施展逆天之术遭了天谴,布下往生阵法之后便灭了灵识,教派之间大起干戈之时,弟子已然封魂地下了。”乘风道人言辞闪烁,其实他是知道的,但是他不敢说。
“凌风子那个孽徒如今如何?”马凌风是三圣真人的大弟子,虽然被他逐出了师『门』,但师徒情义实在是割舍不下,不然他不会称马凌风为孽徒,千年之前更不会让乘风道人转赠紫阳凝元丹了。
“凌风子施了移魂之术,将自身神识移到一条五土掠阳蟒的身上,弟子念及同『门』之谊,已将其魂魄搜出,送往马氏本宗投胎去了。”乘风道人如实回答。
三圣真人听完乘风道人的叙述,摇头又点头,其实他的心里也是不舍得那位大弟子的,半晌过后,还是冲乘风道人微微点了点头“不忘手足之谊,不记前尘旧恶,汝之举措,善矣。”
“师傅独居缺人『侍』奉,弟子愿常留此地以尽孝行。”慕容追风上前一步跪了下来。
金刚炮似乎听出了什么『门』道,抬起头想说什么,想了想又憋了回去。
没想到的是三圣真人对慕容追风这唯一的『女』弟子竟然面『露』不满神情“溯风的命数和『阴』阳可是尔所篡改?”
“师傅明鉴,四师兄擅改命数之事弟子先前实是不知,”慕容追风看着金刚炮“弟子也是今日方才知晓。”
三圣真人和慕容追风所说的黄溯风篡改命数到底指的什么,我听的一头雾水,不过片刻之后我就明白了过来。
第一百一十五章 紫灵归位
正文]第一百一十五章 紫灵归位
“老四,到为师身边来。”三圣真人冲金刚炮招了招手。
金刚炮胆战心惊的挪了过去。三圣真人伸手探向金刚炮的三阳之,微闭双目,片刻之后睁开了眼睛。
“追风,为师错怪你了。”三圣真人冲慕容追风望去。
慕容追风再次冲三圣真人跪倒,神情悲切“弟子能苟活至今已然知足,岂敢再做他想。”
“师傅啊,追风快死了,你能救救她吗?”金刚炮也知道三圣真人是他前世的师傅,为了濒死的慕容追风,他厚着脸皮向三圣真人求助。
三圣真人看了看金刚炮,又转身看向慕容追风,片刻之后轻叹出声“续命之法倒有一途,不知汝可愿意?”
“我愿意啊,让我干什么我都愿意。”金刚炮一听慕容追风有救,『激』动的说话都结巴了。
“师傅,万万不可,弟子愿『侍』奉在您左右,朝水暮茶以报师恩。”慕容追风跪着挪到了三圣真人面前,声泪俱下。
“溯风强逆『阴』阳,自改命数。为汝备下一纪寿数,汝不受之,岂不辜负于他?”三圣真人背手而立。
听到这里,我算是彻底明白了,原来当年黄溯风在后山面壁的时候已经觉慕容追风使用了御气延灵诀,而且他也知道使用了御气延灵诀的人活不过二十四岁,所以他自损阳寿将自己的命数改成了和慕容追风相同的命数,为的是有朝一日能够将自己的寿命移给施展了延灵诀的慕容追风。
可惜的是后来不知道出现了什么变故,致使他没能完成这个心愿,不过命数倒是和慕容追风一样的了,这也是慕容追风先前在昆仑大殿上痛哭出声的原因,因为在『摸』过金刚炮的头上三阳之后她就知道金刚炮的命数和她一样,因此才出现了前文的“我不会让你那么做的”这句话。
三圣真人说完不再理睬痛哭出声的慕容追风,低头看了看金刚炮“汝今生有七十九载寿数,已自损其三,倘若施展『阴』阳共寿之法会令汝折去一半寿数,而追风子只能延寿一纪。汝可愿意?”
“我愿意啊,我愿意,只要追风能不死,让我干啥都行。”金刚炮大声叫喊着,我站在一旁口不能言,急的撞墙的心都有,“你***听没听懂就说愿意,三圣真人的意思是你得失去三十六年寿命才能给慕容追风延长十二年。”
“师傅,万万不可,四师兄你这是何苦啊?”慕容追风情急失态,当着三圣真人的面就扑到了金刚炮的怀里。
三圣真人眉头微皱,抬手挥袖,金刚炮和慕容追风瞬时匍匐于地没了声息。三圣真人转视乘风道人“为师做法,殿外等候。”
乘风道人抬手应是,退出大殿,拉上了殿『门』。
身体被乘风道人控制,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金刚炮自己做决定,虽然我心疼金刚炮,但是我无权不让他去爱慕容追风。
金刚炮本来可以活到七十九岁,后来因为受杨军利用白白折损了三年,虽然我将杨军好一顿的折腾,但是金刚炮失去的阳寿是补不回来的。七十六岁折损一半还剩下三十八年,金刚炮今年二十六岁,也就是说他还可以再活十二年,而慕容追风延长的一纪也正是十二年,如果三圣真人和慕容追风本人没有说错的话,金刚炮和慕容追风的命数是一致的,也就是说他们的生日也会是同一天。这也正应了那句挚爱真言“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我胡思『乱』想了许久,大殿的『门』终于被金刚炮拉开了“老于,师傅叫你进来。”
金刚炮喜气洋洋的冲我伸着手“师傅把追风的紫气移了一半给我,你快看哪。”
“恭喜师兄。”乘风道人冲金刚炮行礼道贺。
金刚炮这才想起我现在身不由己,不由得失去了显摆的兴致,手指大殿“快进来吧。”
乘风道人再次跨入大殿,只见三圣真人已经坐回了蒲团,慕容追风站于右侧下,脸上还挂着泪痕。
“师傅。”乘风道人向三圣真人躬身行礼。
“此处乃元神所居之所,尔等不宜久留。”三圣真人似乎有撵我们走的意思“通天教派之事追风已经跟为师说过了。”
乘风道人默然无语,片刻之后终于还是跪下开了口“弟子请求师傅将弟子前世紫灵归于今世阳躯,弟子尚有半日尘缘未了。”
“罢了,为师今日便遂了尔等的心愿,”三圣真人此刻的心情并不好,或许是慕容追风告诉了他截教和紫阳观已经没有了的缘故。
“尔等『门』外等候。”三圣真人挥手示意金刚炮和慕容追风出去,俗话说“法不传六耳”很多真正高玄的法术其实施展起来并不复杂,三圣真人此举倒没有藏『私』的意思,只不过是担心他们道行不够强行施为对自身产生损害。
金刚炮转身走了出去,而慕容追风则是退了出去。金刚炮不懂规矩,在古代弟子离开师傅的时候转身是不礼貌的行为。
“乘风,双盘守空!”三圣真人冲乘风道人吩咐受术要领,双盘是盘『腿』的一种,与胚胎在**里的形态很是类似,也就是最放松的一种盘『腿』姿势,守空则是观气一『门』常见的冥思方法。
乘风道人闻言盘『腿』坐下,闭上了眼睛。
“灵宝天尊,座下『门』人,应劫冲紫,祭炼元神,太上大道君急急如律令!”三圣真人快颂念着应劫真言,由于乘风道人闭上了双眼,所以我无法看到指诀的捏法。
三圣真人颂完真言,抬手拍向乘风道人灵台,刹那之间一股难以形容的刺痛感自头顶传至全身,剧烈的疼痛使得自己手脚不由自主的『抽』搐,当年在特种部队的时候也曾经忍受过各种各样的磨练和训练,可是那些痛苦跟眼前的痛苦比起来简直就是享受,我此刻遭受到的痛苦类似于人体触电的感觉,但是除了那种麻木之外更多的还是刺痛,我咬牙坚持了半晌终于晕了过去。人之所以会昏『迷』其实也是人体的自我保护措施的一种,昏『迷』过后没有知觉,自然也就感觉不到痛苦。
不知过了多久,我悠然醒转抬起了头,只见三圣真人正在蒲团之上打坐调息。金刚炮和慕容追风还在殿外。
“此处天雷不至,离开此处之后天劫必追。”三圣真人见我醒来,出言提醒“不过尔紫灵归位,天劫之威已不难抗御。”
我等了片刻现乘风道人并没有出口应答,这才试着自己开口“多谢师傅。”
“尔等心愿已了,及早离去吧。”三圣真人盘坐在蒲团之上始终没有睁眼。
“弟子此次出去,必定重建紫阳观,遍寻失散『门』人。”我终于可以自己做主说话了。
三圣真人听我说到要重建紫阳观,气息有了明显的『波』动,片刻之后睁眼站起走至通天教主的法像前,伸手在香炉里拔下一根已经燃剩了一半的檀香递给了我。“此香燃尽之时,为师当施法破壁,尔等当前往先前法坛。”
“四师兄和六师姐就在『门』外,理当面师辞行。”我手指关闭着的殿『门』,不知为什么我此刻的感觉极其敏锐,甚至金刚炮和慕容追风在殿外的动作都能够感觉出来。
“不需俗礼,离去。”三圣真人说着走回蒲团盘坐下去闭上了眼睛。
“师傅万寿,弟子告辞。”我说着屈膝跪倒,冲三圣真人行了九叩大礼,这才躬身退到了殿『门』。刚『欲』转身推『门』,只感觉三圣真人挥手将一物向我抛来,我抬手接起,只见是一块巴掌大的紫『色』『玉』佩,呈莲『花』形状,上刻“观气”两个古篆。正是当年紫阳观的观主信物。
我将『玉』佩贴身收好,再次叩拜行礼,这才推开殿『门』走了出去。看来三圣真人还是非常希望我能够重建紫阳观的,不然的话他也不会将观主信物『交』给我。
“老于,你拿着根香干啥?”金刚炮和慕容追风见我出来,都围了上来。
“师傅给的,快走吧。”我说着背起背包。
“我们进去跟师傅告别才是礼数。”慕容追风手指大殿。
“师傅说过不用了。”我手里的香剩的并不长。
慕容追风在殿外跪下,行了九叩大礼,这才转身『欲』行。
“这么就走了不太合适。”金刚炮一把薅下我的背包,推开殿『门』走了进去,我和慕容追风目瞪口呆,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片刻之后,金刚炮的声音从殿内传来“师傅您辛苦了,弟子没啥好玩意孝敬您,这几包牛『肉』干您留着吃吧。”
“『混』帐东西!”伴随着三圣真人的怒骂,金刚炮又被踹了出来。
第一百一十六章 御气凌空
正文]第一百一十六章 御气凌空
金刚炮虽然再次被三圣真人踹出来,但是这次明显的要轻很多。**金刚炮虽然浑噩,但是孝心可嘉,因而三圣真人的怒骂声中还搀杂着些许欣慰之意。
慕容追风上前扶起金刚炮,三人再次跪倒行礼。
三圣真人的声音再次从大殿之内传来“紫阳观气一『门』以雾『露』霜雪风雨雷电八辈循环往复,切末『乱』了辈分,怡笑于人。”
“谨遵师傅教诲。”我磕头应答。慕容追风和金刚炮不知所以的看着我,他们并不知道我先前和三圣真人说过的重建紫阳观的事情。
再等片刻,见三圣真人不再说话,这才直身站起,退出了山『门』,而此时我手里的檀香已然只剩下了个香头。
“九师弟紫灵是否已然归位?”慕容追风心情甚好,边走边问。
听到慕容追风的话,我眉头一皱“六师姐看不出来?”
慕容追风轻轻的摇了摇头,不过并无失落神『色』。
“追风,他是紫气啊,不过没咱的浓。”金刚炮后知后觉“你不是还有一半紫气吗,咋看不到呢?”
“牛大哥,师傅先前说的话你没有听懂”离开了三圣真人,慕容追风很自然的改了称呼“师傅所说的半半之数,指的是『阴』阳有别,你只能接受一半,而且只有在晚上才可以施展。”
“啊~那你呢?”三圣真人说的话金刚炮只能听出个大概,这时候才醒悟过来,转头看着走在身边的慕容追风。
“要破御气延灵之法,必须先散去我的气息。”慕容追风微微一笑“能陪在牛大哥身边我已经心满意足了,再要灵气又有什么用?”
慕容追风说到这里,我转身后望,这才现她本身已无半点修道之人的灵气,气息呈白『色』,只能算是个健康的正常人。
“老牛,你和六师姐只能再活十二年你知道吗?”我们先前进来的那座石台就在前方不远处了。
我话一说完,金刚炮就歪着个脖子算了起来“够了,足够了,我可不想跟你一样成个老不死。”金刚炮大大咧咧的笑着“不过到时候我俩要是生个小孩儿你可得帮我俩养活着。”金刚炮会观气术,自然能看出我有近乎百年的寿数。
“生十个我也给你养着。”我勉强挤出点笑容。慕容追风和金刚炮的寿命已经彻底注定了,没有任何方法可以延长或者修改,
而慕容追风却已经羞的低下了头。
“别『抽』了,时间快到了。”我伸手制止了石台边上准备拔烟的金刚炮。檀香已经快燃尽了,我使用移山诀将那一点香头凌空定住。
“知道你有紫气,也不用这么显摆吧?”金刚炮见我将香头凌空定住,撇了撇嘴。
“剩那么短了,捏着烫手啊。”我苦笑着摇了摇头。
就在我和金刚炮争执扯淡的工夫,石台后的崖壁有了反应,本来平整的崖壁出现了水纹『波』动,片刻之后,当檀香彻底燃尽的时候,平整的崖壁已经彻底变成了银『色』的液体状。
“闭上眼睛!”我拉起金刚炮和慕容追风径直冲那面银『色』液体走了过去,依如上次进入时液体滑过的感觉,感觉脚踏实地之后才睁开眼睛,眼前白光耀眼,正是先前进入的那道银『色』光环。
“轰~轰~轰!”没等我们站稳脚跟,巨大的声响就从耳边响起。
“天雷!”我大喊一声御起灵气,准备抵御。
“有埋伏!”金刚炮拉着慕容追风快的趴下,顺手捏起地上的一物“是弹头。”
我一听之下,也急忙卧倒“什么方向打来的?”我话刚说完,只感觉腹下压到一物,顺手掏出“怎么是包牛『肉』干?”
我趴卧了半晌,没现再有什么事情生,这才小心翼翼的站了起来,御起紫气打量着四周。
我们眼前所站的位置是一处一丈见方的方形石台,后面是那堵银光石『门』。石台通向外界只有一条三尺宽窄的石路,左右皆是悬崖。石台之上跌落着几枚弹头和弹壳,除此之外还有三包牛『肉』干。
我俯身拾起一枚弹壳,看向底部编号。“起来吧,我知道怎么回事了。”
“咋回事?”金刚炮拉着慕容追风站了起来。
“子弹是你打的。”我手指出银光的石『门』“里面的世界容不下任何外部的俗物,包括声音。”
金刚炮抓过我手里捏着的弹壳,一看之下“真的是咱的7.62步枪弹,连弹壳编号都一样。”
“走吧,离开这里。”我说着弯腰拾起那几包牛『肉』干放进了背包,迈『腿』向前,金刚炮随后跟上。
“追风,你怎么不走啊?”金刚炮回头冲慕容追风喊道。我们走出去几步,才现慕容追风并没有跟上来。
“牛大哥,我看不清路了。”慕容追风话一出口,金刚炮就自责的给了自己一巴掌,摘下背包调头跑了回去。
我背起背包,金刚炮背着慕容追风,快的走过了那条狭窄的石路,回到了石『门』处。
我低头看向石『门』,却现石『门』内侧根本没有开启石『门』的机关,也就是说先前建造这里的那些人根本就没有留出去的后路。
我看了看眼前巨大的石『门』,卸下背包调运自身灵气,左手捏诀右手外扬,大喝之下施出御气移山诀,控制着巨大的石『门』向左移动,金刚炮见石『门』缝隙已经可供人出入,一跃之下背着慕容追风蹿了出去,我抓起背包随后跟出,巨大的石『门』则快的归于原位,重新将入口封死。
外面仍是黑夜,我抬手看了看军表,现指针已经开始移动,现在是凌晨四点多。
“汪汪~”等候在外的白狼见我们出来,亲热的向我跑来,跟我耍闹片刻,又冲慕容追风跑了过去,它和慕容追风的关系也很是亲密。
“老于,你在看什么?”金刚炮放下慕容追风走了过来。
“你们在这里等我,”我手指大殿外聚集的乌黑云层“我出去应劫。”
“应啥劫,”金刚炮手指我的头顶“你不是已经有了紫气了吗?”
我摇头没有向他多作解释,三圣真人虽然施展高玄法术令乘风道人的紫『色』灵气回归本位,可是天劫我是逃脱不了的,因为在以后的日子里使用紫『色』灵气的人将会是我。
“用不用我帮你?”金刚炮关切的问道。
“不需要,我怕你帮倒忙。”我说着掏出怀里的东西,转身向大殿『门』口走去。以往修道之人的聚气冲紫都是以蓝『色』灵气进行的,所以才需要有紫气高人加以护庇,而我现在本身已经有着可以调动外部灵气为己用的霸道紫气,抵御天雷之劫自是不成问题。
走出大殿的瞬间,天雷即至。
以前自己也曾经三引天雷驱邪除魔,可是那都是打在别人身上,这回换做了自己才知道被天雷击中的感觉有多难受,而且度劫的天雷明显的要比诛魔天雷要霸道许多,因为修道之人一旦突破紫气玄关就可以御使天地灵气,而这正是天道所不允许的。
我将紫『色』灵气散于体外,护住自己,双臂平展,昂向天。咬牙忍受了天雷击身带来的痛苦和灼热,隐约之中竟然听到了金刚炮的声音“追风,快来看哪,老于被雷劈啦。”
天雷不停的击下,每一次都令我感觉如中重锤,就在我感觉支撑不下去想开口冲金刚炮求助的时候,雷霆之声停了下来。
我单手撑地,大口喘息。以紫『色』灵气来抵御天劫还如此吃力,如果换做蓝『色』灵气那可真是绝不生理,怪不得自古至尽修道之人如过江之鲫,能够突破紫气玄关的人却寥寥无几。
“老牛,拿件衣服给我。”我冲站在大殿内的金刚炮喊道。我现在浑身上下所有的衣物全被天雷焚烧掉了,包括手腕上没有摘下的军表。
“你进来吧。”金刚炮懦懦的不敢出来“我出去怕被雷劈。”
“你身上的是慕容追风的灵气,她当年已经抵御住了天劫,你俩命数相同,挨一次就行了。”我赤身**的肯定不能进去,慕容追风还在里面呢。
金刚炮这才小心翼翼的跑过来,拿了条毯子给我披上了“衣服都让我扔了。”
“内『裤』也扔了?”我转视金刚炮。幸亏我包里还有一件白九妤送的法袍,可是也不能光着屁股穿啊。
“你要不嫌弃,我的脱给你吧。”金刚炮嘿嘿的笑着。
我横了金刚炮一眼,转身披着毯子走进了大殿。
“老于,我想出去飞飞试试。”金刚炮看着手上萦绕着的紫气蠢蠢『欲』动。
“御气凌空是风行诀的极至,并不是飞行,只是凭借灵气的运转加强起跳力度,身在半空时倒转灵气减轻自身重量,类似于滑翔”我用军刀切割着『毛』毯“记住要领,别走太远,天快亮了。”
“太好了,太好了。”金刚炮看了看已经依偎着白狼睡下的慕容追风,转身走出了大殿。
我现在浑身上下脏的要命,不舍得穿着白九妤赠送的金丝法袍。好在还带有针线,割破『毛』毯简单的缝了几个类似于衣服的套子,套在了身上。然后抓过背包检查了一下剩余的食物和饮水。
做完这一切,天『色』已经大亮,因为没有了手表,也没有了准确的时间概念,只能凭借太阳的位置估『摸』着应该有八点多了。金刚炮已经走了三个多小时了怎么还没回来。
“乘风,老四呢?”慕容追风已经醒转,开口问我。
“御气凌空去了。”我回头冲她笑了笑。
“我转给他的灵气只有在夜晚才有用”慕容追风站起身,走到大殿『门』口。
“我出去找找他。”我说着站起身走到慕容追风旁边,抬头环视左右之后,手指东南方向“他在六十里外。”金刚炮的气息我早已经熟悉,而我紫灵归位之后,简单的观气也无须捏诀了。
“你快去吧,这一片区域并不安全。”慕容追风关心金刚炮。
我点头走出大殿,捏起风行诀向金刚炮所在的方向凌空跃起。次施展御气凌空之术,动作很是生疏,但是很快就掌握了凌空的要诀。归根结底御气凌空还是法术,并不能凌空停顿太长里停顿几分钟就得落下借力,尽管如此,比起平时的步行也是天壤之别。再者紫『色』灵气可以调御天地灵气,也就无须担心灵气枯竭。
片刻之后,我就现了地面上蹒跚而行的金刚炮。
“这是怎么搞的?”我上前关切的问道。金刚炮鼻青脸肿,很是狼狈。
“摔的呗~”
第一百一十七章 罪魁祸首
正文]第一百一十七章 罪魁祸
“和你说了天亮之前就回去,你为什么不听?”我笑谑的看着金刚炮。**
“你还有脸笑我,看看你穿的跟个『花』大姐似的”金刚炮指着我身上的绣『花』『毛』毯。“『花』大姐”是我们的土语,意思是瓢虫。
“你慢慢走吧,我去把你扔的衣服拾回来。”我说着捏诀跃起,这段路程我来的时候看过了,没有什么能够阻拦他的东西。
“草,蹦那么高也不怕摔死。”金刚炮抬头指着已经跃起的我骂道。
我冲着他莞尔一笑,捏着法诀快的向正北掠去。
好不容易找着地方,换上衣服靴子,这才折了回来,而金刚炮还在二十里外磨蹭。
慕容追风听我说金刚炮没什么大碍,这才放下心来。我掏出干粮和她简单的吃了一点。
临近中午,金刚炮终于回来了,看见正躺在大殿『门』边的我,骂骂咧咧的数落着我不讲义气,撇下他自己跑了。
“我又不能带人凌空,难道还陪着你走啊。”我指着脚上的靴子“这还是才换上的呢。”
金刚炮开始喋喋不休的向慕容追风诉着苦,说的无非是些怎么从半空掉下去差点没摔死之类的浑话,不过倒是没影响他吃东西,几包牛『肉』干啃完也不罗嗦了,拍拍手站了起来“老于,快走吧,出去还得好几月呢。”
“谁跟你说还得好几个月啊?”我先前看过了,东南不足千里就有人的气息。
“也对啊,直升飞机没了,估计得半年。”金刚炮始终认为出去还得按原路返回。
“向东南方向走,用不了十天就能出去。”我手指东方。
“那快走吧,早点出去我把追风领给我爸妈看看。”金刚炮指着略带羞涩的慕容追风。慕容追风虽然不是什么绝代美人,说是千里挑一也并不过分,配金刚炮这个“五尺汉子”那是绰绰有余了。
有话则长,无话则短。一行人向东走了七天就看到了一片放牧的牛羊。
“别看了,不是什么异兽。”我摁住了金刚炮想要捏诀的手。这家伙一路上就没闲着,遇到什么有道行的动物肯定得去招惹招惹人家,甚至白天看到了没办法整治,晚上还得再掠出去使用紫气欺负个痛快,就像刚学会开车的人去趟厕所都恨不得开着车一个味道。
晚上在牧民家里投宿,一打听这里是新疆。
人家新疆人还是很好客的。见我们这一身行头还以为是遭了强盗,急忙问我们要不要报警,我和金刚炮急忙制止了,真要报警还指不定抓谁呢。
牧民家里正好被狼咬死一头羊,晚饭吃的是手抓羊『肉』,金刚炮喝多了牧民自酿的马**酒,深更半夜的非要抓着步枪出去帮人家打狼,让我拉扯着给摁住了。
第二天一早,金刚炮解开『毛』毯,抓出里面的步枪,甩给了那老牧民一千块,给人吓的立马跪下了。由于言语不通,我们只好比画着跟那老牧民解释,枪是留给它打狼的,钱是昨天晚上的饭钱。
折腾了半天,老牧民倒是把枪留下了,钱死活没要,又吩咐老伴儿给宰了一只羊羔子,烤好了让我们带上了。
“老于,你看那老娘们杀那小羊多残忍,”金刚炮手里抓着一只羊『腿』啃的有滋有味。
“......”
一行人边走边聊,终于遇到了一辆拉牲口的汽车,金刚炮大呼小叫的给人拦下来了。
“臭点就臭点吧,总比走路强。”金刚炮坐在车厢里点着了烟。驾驶室里肯定没我们的位置,好说歹说才让我们上了车厢,里面还拉着几只老羊。
“老于,你怎么不说话?”金刚炮见我皱着眉头,递了一支烟过来。
“刚才你拦车的景象在三生镜里出现过。”我接过烟,点着了火“三生镜很可能是准的,不过不应该出现咱俩身穿军装的景象。”
“会不会是军队派人抓咱,被咱抢了衣服?”金刚炮本来心情『挺』好,一想起身上还背着那么一档子事儿,情绪也落了下来。
“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吧。”我说着闭上了眼睛。按理说三生镜出现的景象是跳跃式出现的,每个景象之间的间隔会有很长一段时间,就算被抓也不应该那么快才对。
俗话说有钱好办事,很快的我们就到了新疆的哈密,泡了个澡堂子,休息了一晚,第二天直接包了辆出租车直扑甘肃兰州。
“你还有脸要钱,我的车轮子呢?”金刚炮冲赶过来收费的停车场管理员大声叫嚷着。我们先前停放在这里的轿车,竟然被人给卸走了一个车轮,只用了几块儿空心砖给垫上了。
“你们走了那么长时间,经理担心你们偷偷的开走,叫人给卸下来放仓库了。”管理员一见金刚炮火,马上陪起了笑脸“您先把这一千八的停车费给『交』了,我马上找人给您安上。”
金刚炮还准备火,让我伸手拦了下来,数出一千八扔给了收费的“马上给我们安上,我们有要紧的事情。”
“好的,您少等哈。”收费的欢天喜地的拿着钱走了,片刻之后将轮子滚了回来给我们安上了。
“老于,咱等明天再走吧。”金刚炮开着车,转头冲我说道。
“你不是说着急回家吗?”我点上烟看着金刚炮,这家伙今天好象心情不太好。
“天马上就黑了,晚上我出去买点东西带给家里。”金刚炮说的也在情理。
由于不敢使用身份证,所以只能找了个偏僻的旅馆住了下来。
晚饭过后,我开车出去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回来现金刚炮已经不在了,只剩下慕容追风和白狼在看电视。
“六师姐,老牛呢?”房间分内外两间,慕容追风和白狼在里屋。
“出去买东西去了。”慕容追风说着站起来给我倒了一杯水。自从破了御气延灵诀跟金刚炮的事情定下来之后,她的情绪好了很多,换做以前她肯定不会给我这当师弟的倒水。
“哦,白狼吃东西了没有?”我端着水杯走到窗边将窗户推开了一道缝隙,『私』人旅馆生的土暖气,得预防煤气中毒。
“还是不吃,不过它倒很喜欢看电视呢。”慕容追风的声音从里屋传来。
推开窗户我刚准备转身,猛然之间在西北方向现了金刚炮的紫『色』气息,距我们这里有将近一百多公里,而且还在快的向西移动着。这家伙买东西怎么跑那么远?
“师姐,你先前住的地方还有什么东西没带走吗?”我走进了里屋。金刚炮现在所处的位置很接近慕容追风当年居住的那个小镇,金刚炮是不是回去帮她拿什么东西了。
“我没有什么东西要带的,那里也就有一些零钱。”慕容追风抬头看着我“你问这个干什么?”
“老牛怎么跑那儿去了。”我疑『惑』的说道。
“糟了,他要干傻事儿,你快去拦住他。”慕容追风听完我的话,紧张的从『床』上站了起来。
“怎么回事儿?”我放下了水杯。
“昨天晚上他问我记不记得是谁欺负了我,我告诉他了。”慕容追风说着就哭了起来“他肯定去找那个旅馆老板给我报仇去了。”
“师姐,你别担心,哪里也别去。”我快的穿上外套“我去给他拉回来。”
金刚炮的脾气我是知道的,这家伙不分轻重,下手又狠,知道了糟蹋慕容追风的凶手,他肯定不会打一顿了事的。
我急忙跑出房间,刚想开车却想起根本不记得当时的道路,无奈之下,顾不得街上还有行人,直接捏诀凌空,飞快的向西北方向掠去。
第一百一十八章 举手投降
正文]第一百一十八章 举手投降
金刚炮动身的比我早,而且他身上的紫『色』灵气虽然白天无法施展,实际上要比我的紫气更加『精』纯,这也是御气延灵诀唯一的一点好处。**所以要想赶到他前面已然是不可能了,我现在只希望这个家伙到了之后不要马上动手。
一路上将风行凌空术施展到极限,风驰电掣的冲金刚炮所处方位掠去,等到距离他还有百十里地的时候,他的灵气停止了移动,应该是到了地方。
风行凌空术毕竟不是火箭飞机,等我气喘吁吁的赶到金刚炮灵气所处的位置的时候,正碰到他从旅馆里出来。
“你怎么来了?”金刚炮环视着左右。
“你把他怎么样了?”我一把抓住金刚炮大口的喘着气。
“先离开这里!”金刚炮说着凌空跃起,反倒将我撇到了后面。
我一听他这话就知道糟了,快的冲进了旅馆,只见旅馆那个猥琐的老板已经四平八稳的躺在地上,眼睛外凸七窍流血,我伸手一试,不由得冷汗直冒,死了!
我站起身环视左右现并没有人现,刚准备调头出去,却现这家旅馆竟然也安装有监控装置,不由得暗暗叫苦,快的走出旅社,御气凌空的掠了回来。
“快跟我走。”我回到房间现金刚炮和没事人似的跟慕容追风说着话,我上前一步拉着他出了房间。
“别跟追风说,我告诉她我没找到人”金刚炮小声的跟我说道。
“害的我白跑一趟,下去给我买可乐。”我故意大声吆喝着误导慕容追风,然后拉着金刚炮出了旅馆。
“你拉我干嘛去啊?”金刚炮嘟囔着不愿跟我走。
我将金刚炮拉进汽车“现在几点了?”
“不到十点”金刚炮看了看表。
“确切一点。”我快的动着了汽车,开始在街头焦急的寻找着目标。
“九点四十五。”金刚炮转过头来“你不会想拉我去自吧?”
“自个屁啊。”我终于现了一处aTm自动取款机,快的将他拉下了车。
“老于,咱还有钱,不用取。”金刚炮始终没『弄』明白我想干什么。
我快的将金刚炮拉到取款机旁,掏出他的银行卡取了几百块钱递给了他“抬起头,把钱数几遍。”
“取款机上有监控,你疯了吗?”金刚炮瞪着大眼看着我。
“少说废话,这个监控能救你的命!”我大声呵斥着他。
金刚炮见我火,这才不情不愿的抬起了头,数了几下递给了我“六百。”
“行了,出来吧。”我走出取款机,看了一下它的编号,这才回到车里掏烟点着。
“你啥意思啊?”金刚炮坐了上来关上车『门』。
“那个旅馆里也有监控,你没现吗?”我怒气冲冲的看着金刚炮。
“我没注意啊,在哪儿啊?”金刚炮这才慌了神“老于,他死了吗?”
“眼珠子都让你给打出来了能不死?”我倒并没有埋怨他的意思,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怎样做才能保住他的小命,故意杀人那可是要枪毙的。
“以后不管有任何人问,都不要承认去过那里。”我手指西北。
“那里的监控怎么办?”金刚炮有点后怕了。
“不要管它,从这里到那个地方开车需要好几个钟头,我刚才让你在取款机上留下影象为的就是证明你在这里,并没有作案时间......”
我耐心的冲金刚炮解释了半天他才醒悟了过来。“你的意思是不是说按照常理,就算我们以最快的度开车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跑过去打死他,再跑回来?”
“是的,就是这个意思。他们不知道咱们会快飞掠的凌空法术。虽然那边的监控把你拍下来了,但是这个取款机的监控也把你拍下来了,两者是矛盾的,只要有疑问法官就不会判你有罪。”我重新点上一支烟飞快的跟金刚炮做着解释“判刑原则是“无罪类推”,也就是说没有证据证明你有罪,你就是无罪的!”
“部队上的法律课我都没怎么听。”金刚炮听完我的分析,心情放松了下来。
“记住了,任何人问都不要承认去过那里。”我不放心的再次叮嘱他。
“你放心吧,打死我我也不会承认的,不承认还能活,一承认就得死,谁会承认。”金刚炮心情大好,拍着我的肩膀“走,我请你吃烧烤去。”
“别折腾了,回去睡觉。”我说着动着了车子“明天找地方把东西处理一下,换成现金。”
“行,听你的。”金刚炮大仇得报,心情甚好,拧开了车里的音响。
回到旅馆,慕容追风已经睡下,我和金刚炮也不想惊醒她,轻声的上了『床』。
凌晨时分,我被外面轻微的声响惊醒了。自从紫灵归位之后,感觉格外的敏锐,我睁眼看向金刚炮,现他也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老于,外面有不少人,其中还有一道辅弼之气。”金刚炮疑『惑』的看着我。
“那不是辅弼之气,是威武之气。”我凝神环顾了一下,外面的确有不少人,其中还有一人是军队或者是警察的高官。文臣的辅弼之气和武将的威武之气很是类似,只不过颜『色』不同。
“来抓咱的?”金刚炮快的穿着衣服。
“应该是。”我凝重的点了点头,快的穿起了衣服,我感觉外面的诸多气息正在快的在我们房间四周移动。
“草***,怎么来的这么快,”金刚炮面『露』凶相“杀出去!”
“尽量不要伤人,你出去开车!”我手指拉着窗帘的窗户。『私』人旅馆没有停车场,我们的汽车是停在路边的。
我背上背包快的叫醒慕容追风,金刚炮见我们收拾妥当,鼻翼一抖,径直破窗而出,外面顿时传来了喊叫和打斗的声音,与此同时房『门』也被人踢开了,五个身穿军装手持武器,脸上涂抹着『迷』彩的军人冲了进来。
我快的迎了过去,凭借光线暗淡的优势,挥拳击向正在寻找照明开关的军人,俗话说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眼前的军人似乎感觉到了我挥舞过去的拳头,一闪身躲了出去,躲避姿势正是我们特种部队倒功训练科目里的一字侧倒。
“是白鹰!”我不由得暗暗叫苦,拳头挥空的间隙,另外的一个白鹰已经拉打开了灯泡的开关,冲我扬起了武器。
“汪汪~”与此同时,白狼见我有了危险,狂吠着冲站在『门』口的几个白鹰冲了过去,一跃而起,直咬咽喉。
白鹰终究是白鹰,见到扑至眼前的白狼并不慌『乱』,手里武器一缩,倾身一个肘击就将白狼打了出去。
灯光一亮,几个白鹰见我并没有持有武器,左右各二的冲我扑了过来,我急忙闪身站到了墙角做着困兽之斗。
白狼一击受挫,并未退缩,怒嚎一声,身上银『色』犬『毛』瞬时根根竖起,冲着正试图摁倒我的几个白鹰冲了过来。
先前用肘部将白狼击退的白鹰,见到白狼怪异的体形变化,微一沉『吟』便果断的开枪向白狼『射』击。子弹打在白狼竖起的犬『毛』上被弹飞了出去,白狼并未回头,勇猛的冲到了我的跟前,坚如钢针的犬『毛』扎的几只白鹰四散奔逃。
慕容追风见白鹰开枪向白狼『射』击,急切之下,抓起桌上的茶壶砸向正目瞪口呆的看着白狼的那个白鹰,瞬时砸中了钢盔,奈何她本身已经没有灵气,被白鹰反应过来反手砍晕了。
“看来不用法术今天是冲不出去了。”我暗自心道,想到此处不再犹豫,伸手御起移山诀,将屋里的五个白鹰一一抓起,自窗口扔了出去,低头抱起慕容追风快的跑出房间来到了大街,白狼收回犬『毛』紧跟着跑了出来。
“哗啦,哗啦......”大街上的景象比我想象中还要恐怖,数十位全副武装的白鹰呈半圆形包围了我,见我出来全部拉栓上膛,而金刚炮则已经被摁倒在地做着最后的挣扎,见我跑了出来冲我大喊“为啥不告诉我天已经亮了...”
见到眼前的景象,我无奈的将慕容追风放下,举起了双手。我非常清楚自己的能耐,但是我更清楚子弹的度。这么多白鹰估计兰州军区特训大队已经倾巢而出了,退一百步讲,就算我和白狼能避开子弹逃出去,金刚炮和慕容追风肯定是跑不了的,抛弃战友的事情我不能去做。
见我举起了手,从人群之中走出几个白鹰,快的跑过来给我上了铐子,甚至连脚镣都给我们准备好了,
将我和金刚炮铐好,白鹰开始收队,我见有机可乘,急忙冲白狼大喊“游赛”命令它逃跑。
白狼先前见我自愿举起双手,只是龇牙咧嘴的看着众人,听到我的命令疑『惑』的看了我一眼,调头快的冲西北方向跑去。白鹰的目标明显也不是它,因而对于它的逃跑并没有过多的在意,只是紧紧的抓着我和金刚炮,将我们推上了一辆军绿『色』的闷罐囚车。
我垂头丧气的坐在车厢内,金刚炮被押上来的第一句话就几乎让我吐了血,
“老于,抓咱俩是因为杀人的事儿还是偷飞机的事儿?”
第一百一十九章 精神状态
正文]第一百一十九章 精神状态
“咱什么也没干!”我无奈之下冲他大喊。而我这句话的最终结果是令我和金刚炮被封住了嘴。
闷罐车里坐了十二个白鹰,全部真枪实弹,要是逃跑现在肯定不是时候。手铐脚镣并不是问题,问题是就算将他们的阳魂扯出来,我和金刚炮还是跑不了。
由于闷罐车里没有方向感,因而始终不知道他们要将我和金刚炮押送到哪里,不过在颠簸了数小时之后,我听到了飞机引擎的轰鸣声,片刻之后只感觉被某种起重装置吊起或是举了起来。
“呜呜~”金刚炮似乎有话想说。一个白鹰撕掉了他嘴上封着的胶带。
“我要撒『尿』。”金刚炮大喊道“日内瓦公约规定不准虐待战俘。”
“等下了飞机再说。”白鹰横了他一眼,重新将胶带给他沾上了“你是犯人不是战俘。”
“你以为你铐的住我吗?”金刚炮一气之下,施出本身红『色』灵气和硬气功生生的将手铐扯断,站起身撕下胶带就解开了『裤』子“等我『尿』完,我自己再铐上。”
几个白鹰被金刚炮的举动给吓呆了,上前几步抓住了他的肩膀,不过还是让他『尿』完了。车厢密闭,金刚炮就地解决了不少,看的我直皱眉。
“先别铐了,”金刚炮提上『裤』子自动走回原来的位置坐了下来“反正在飞机上我也跑不了。”
白鹰看着金刚炮回到原处,统统转头看向坐在出口处的一个白鹰,因为他们都用彩泥涂『花』了脸所以看不出他的年纪,不过这些人中他的军衔最高,为中校。
等了片刻,中校终于话了“兄弟,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你千万不要让我们难做。”
“行,谢谢你啊。”金刚炮说着掏出了烟“你『抽』烟吗?”
中校皱眉摇头“不『抽』,你千万别逃跑,不然我们会开枪的。”他应该不是开玩笑,因为现在十二支冲锋枪枪口全对着我们。
“行啊。”金刚炮自己点上了火,自顾自的『抽』开了,顺手扯下了我嘴上的胶带“老于,你也别装了,手铐铐不住你。”
我厌恶的看了金刚炮一眼没有说话。这都死到临头了,哪来那么大的『精』神。
“你们别拿枪对着我啊,他比我厉害,看住他。”金刚炮用烟头开玩笑似的指着我“他从飞机上跳下去也摔不死。”
“你不说话能憋死吗,”我气急败坏的扯断手铐给了金刚炮一巴掌“说这些有什么用?”
车厢内的白鹰见我站了起来,纷纷掉转枪口对准了我,面『露』惊恐。
“中校同志,我们以前是黑鹰,大家也算有点战友情分,你放心,我们肯定不会给你添麻烦的。”我说着又坐了下去,抓过金刚炮嘴里叼着的烟『抽』了起来。
“谢谢你们的配合。”中校见我言语客气,挥手示意那一干白鹰不用过分紧张。
“我们犯了错误肯定要受到处罚,我想知道这是要把我们运到哪儿去啊?”我冲中校问道。我们所犯的罪行基本都是在甘肃境内,按理说应该就地审理,再者本省境内押解犯人似乎也用不着乘坐飞机。
“对不起,无可奉告。”中校打起了官腔,眼神上望。手指『交』叉在枪身上随意的点了数下。
我抬头一看,原来押解我们的车厢内还装有监视装置,旁边还有音孔,连声音都可以记录下来。
“不说拉倒。”金刚炮不满的看了中校一眼。
“老牛,别说了,他们也是执行任务,咱们不要难为他们。”我说着冲中校投去了一个感谢的眼神,他先前在枪身上随意的点那几下其实是我们曾经学过的摩斯电码,意思是“北京。”
蜷坐在密封的车厢之中,心情七上八下,北京可是都,没有重大的罪行是没必要押送到那里的,看来我和金刚炮这回是凶多吉少了。看着眼前这些对我们还算敬畏的白鹰,我也实在下不了那个狠手搜魂夺命。只有等下了飞机再想办法了。
俗话说“人逢喜事『精』神爽,闷上心头瞌睡多。”我胡思『乱』想着竟然睡了过去,直到被飞机降落时产生的震动惊醒。
“兄弟,对不住了。”中校示意下属将我和金刚炮重新铐上,并『蒙』了头套,不过这次嘴巴是没封的。
“没关系,你们也是执行命令。”我冲中校抬了抬手。
很快的就有人打开『门』车厢,白鹰六人一组的押着我和金刚炮走了出去。
虽然『蒙』上了头套,但是对我和金刚炮来说并不影响我们观察气息,眼前的机场闲杂人员并不多,所以我推测很可能是军用机场,经过了短暂的『交』接,我们又被押到了另外一辆封闭的囚车上,这次竟然有二十几人同车看守,把车厢搞的很是拥挤。看的我和金刚炮哭笑不得。
在囚车里又颠簸了数个小时,这才被摘掉头套,押了出来。
我左右环顾了一下,果然是看守所。不过跟地方上看守所不同的是,眼前的看守所戒备的极其严密。高墙电网,三步一哨,很是森严。
金刚炮冲我使眼『色』想要逃跑,被我摇头制止了,毕竟我和金刚炮犯了错误,早晚也逃脱不了法律的制裁,先等等看看他们给我们按个什么罪名,再者真的要跑也得等到晚上,不然金刚炮连外面的这道十米高墙都跳不过去。
在二十几个北京军区红鹰的押送之下,我们被分别送进了审讯室。红鹰跟看守人员并不熟络,应该是被专『门』指派来看守我和金刚炮的。
审讯室呈长方形,采用的是高级防弹的单向透视玻璃,红鹰将我手脚铐在牢固的铁制座椅上之后便走了出去。
“于乘风,抢劫直-11武装直升飞机是不是你们做的?”声音自玻璃上方的音箱之内传来,直接切入主题,应该是问的人早已经调到了我的档案,掌握了我的情况。
“是我们偷的,不是抢的。”我低头对着面前的话筒回答,单向透视玻璃在我的这一面是镜面,镜子里只有自己的影子,但是使用观气术还是能感觉到镜子对面有三道气息。此外我之所以强调是偷而不是抢,是因为抢劫罪要比盗窃罪判刑重许多。
“你们将飞机开到了什么地方?”对面声音再次传来,声音没有任何个人特点,应该是经过了处理。
“开到了昆仑山,燃油耗尽之后被我们扔在了那里。”我如实回答。
“你们使用了什么隐蔽措施,干扰了飞机上的定位装置?”对面的声音依然不带任何感情。
“我们什么都没做,飞机停放的位置我还记得,我可以带你们去找回来。”我力求减轻我们的罪行“停放飞机的地方常年有雾,或许是它干扰了你们的定位寻找。”
“你的认罪态度很好,我再问你,与你同行的两人一犬是什么身份?”审讯人员对我的态度还算满意,令我心情放松不少。
“男的叫牛金刚,是我在济南特训大队服役期间的战友,『女』的是路上遇到的一个疯子,我们可怜她就带上了她,犬是我拣的。”我思考了一会儿才做了回答。
“于乘风,我们已经掌握了你的犯罪证据,你不要试图有任何隐瞒!”音箱里的声音大了许多,应该是火了。片刻之后,眼前的镜面出现了几组画面。
我一看画面不由得冷汗直冒,眼前的画面正是白狼出生时,军犬产房里拍摄的镜头和接生人员拍摄的照片。白狼虽然幼小,但是白『色』的小脑袋却是被记录的一清二楚。而我们在穿过兰州军区六位白鹰守护的建筑时,里面的监控系统也将白狼拍了下来。而那时候白狼原来的皮『毛』还并没有被三『阴』辟水给扯掉。
“我承认那只犬是淘汰的军犬,我不忍心将它人道毁灭就『私』自养了下来。”我无可奈何的承认了偷盗军犬的事实,事实摆在眼前,不承认也不行了。
“于乘风,你不要有任何的侥幸心理,我们已经掌握了你们大量的犯罪证据。”对面的声音停顿了片刻“你们使用了什么样的武器令那六位特训队员放弃了抵抗?”
对方的这个问题令我犯了难,这让我怎么回答,说真话他们肯定不信,说假话又解释不了那种怪异的情景,斟酌了半天还是选择了说真话“我们使用了一种道术,驱使着几只老鼠的魂魄附了他们的身。”
“胡说八道!”果不其然,我话一说完,对方的声音就从音箱里传了过来,声音大了不少,明显的震怒了。
我无可奈何的伸了伸手,始终坚持着自己的说法,僵持了几个回合之后,对方转移了话题“你们受谁指使,偷盗武装直升飞机的目的是什么?”
“没有人指使我们,偷飞机是为了去昆仑山寻找我们的师傅,飞机上的导弹我们没动。”我如实回答。
“你们的师傅是谁,是不是姓李?”对方急切的追问。那会儿地方上有一个老是怂恿教徒**的邪教组织在破坏社会稳定,审讯人员很可能把我们当做了邪教教徒。
“我们的师傅是一千五百多年前的人,不姓李。”我无奈的伸了伸手,管他信不信呢,反正我说的是实话。
我回答完这个问题之后,对面很长时间没了动静。等了许久,对方才重新说话“我们会请专业人员来对你进行『精』神状态测试,希望你配合。”
“我不是神经病......”
第一百二十章 一个女人
正文]第一百二十章 一个女人
先入为主的观念一旦形成,就很难更改了。无论我怎么辩解,对面三位审讯人员就是认定我的『精』神有问题,到最后我也懒得解释了,让他们找专业人员来鉴定吧,事实胜于雄辩。
在审讯椅上傻坐了三个小时,所谓的专业人员终于来了,在我身上粘了不少测试仪器,之后又问了许多幼稚的问题,折腾了半天,最终结果终于出来了“深度妄想症!”
“我说的都是实话!”我大声的冲几位穿着白大褂的『精』神科医生喊道。
“你所说的事情根本不可能生,接受治疗吧。”对我进行测试的有三位医生,说话的是一位戴着眼镜的老医生。
“等等等等。”一听治疗我就害怕了,这要给我打些『乱』七八糟的针那可完了,所以急忙的喊住了收拾仪器准备离开的几位医生“我可以证明我所说的都是真的。”
“你怎么证明?”老医生笑眯眯的看着我。
“这样行吗?”我说着将手脚脚镣拽断,站了起来,旁边的几个红鹰见我挣脱了枷锁,慌忙跑过来试图摁住我。
我左手捏诀,右手逐一抓过红鹰手里的冲锋枪,掉转枪口对准了他们。刹那之间所有人都呆住了。
“我之所以留在这里是因为我的确犯了罪,我想把问题『交』代清楚。”我说着将手里的几只冲锋枪扔到了墙角“我真的要走,你们拦不住我。”
红鹰呆立了片刻,急忙跑到墙角拾起了枪支,保护着三个嘴巴大张的医生快的退出了审讯室,这回连手铐也不给我铐了。
我抬头望看审讯室对面,只见三位审讯人员还坐在单向透视玻璃对面的房间,于是抓起话筒走向玻璃,伸手指向左侧那人“你命中该有一子一『女』,可惜儿子没活过二十岁,对不对?”
接着指向右侧那人“你肺部动过手术,应该是恶『性』肿瘤。我有没有说错?”
最后手指中间“你是『女』人,别以为改变了声音我就看不出来。”
逐一说完,才坐回椅子“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们现在信了吗?”
我说完话,对面很长时间没有反应,正在我想开口催促的时候,猛然现了金刚炮的气息正在向我所处的位置缓慢移动,片刻之后审讯室的『门』被打开了。
“老于,快走!”金刚炮将一只冲锋枪扔给了我。这家伙脖子上还挂着几支95微冲,右手揽着一个四五十岁医生模样的『女』人,身后跟了一群红鹰,枪口全部指着她。
我接过金刚炮扔过来的枪支,随手扔到了墙角,站起身走到金刚炮的身边,将他身上的枪支全部拿起扔了出去,最后掰开他的手,将已经吓的几乎瘫痪的『女』医生给放了。
“老于,你这是干啥?”金刚炮不解的看着我。蜂拥而上的红鹰重新将我们摁到了地上。
“犯罪了早晚要受到惩罚,我们跑的了一时跑不了一世。”我趴在地上歪起了脖子“你挟持人质,他们随时可以将你击毙。”目前还是白天,金刚炮的紫『色』灵气施不出来,退一步讲,就算他有着紫『色』灵气,也不可能抵抗住子弹的『射』击。
“那老娘们说我有神经病!”金刚炮身上最少压着五六个红鹰,他运起硬气功做着最后的挣扎。
“有就有吧,我也有了。”我顺从的趴在地上“别反抗了,看他们怎么处理咱们。”
金刚炮这么一闹腾,最终结果是我们每人被上了三副手铐和脚镣,估计以前那些颠覆社会主义政权的间谍也没受到如此优厚的待遇。
“他们要把咱关到啥时候啊?”金刚炮看着手腕上的几副手铐。紫『色』灵气虽然霸道,但是想挣脱三副手铐也是不可能的,因为人体骨骼承受不了那么大的强度,这跟施展移山诀移动物体是两个概念。
“等着吧,肯定不能关咱一辈子。”我双手抓过从饮食孔里递进来的饭菜,抓起一只『鸡』翅啃了起来“味道不错。”
“这几天总是吃的这么好,我还真有点害怕。”金刚炮哗啦哗啦的拖动着脚镣走过来端起了盛有米饭的塑料托盘“会不会是最后的晚餐哪。”
“不会的,放心吃吧。”我安慰着金刚炮,其实为什么吃的这么好我心里也很纳闷,顿顿好几个菜,这也不像是囚犯的待遇。
终于,在被关了半个月之后,好日子到头了,我和金刚炮被提出了牢房,再次走进了审讯室,不过这一次我们两人并没有被分开。
“牛金刚,于乘风,请坐下。”审讯室对面的房间传来了声音。
我和金刚炮对视一眼,分别的坐到了相距不远的两张审讯椅上。
“老于,说话的是个『女』的。”金刚炮错指散法冲我说道。由于是白天,所以他观气还需要捏诀。
我默然的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审讯室对面的房间里只有一个人,而且是个年轻的『女』人。
“你们的档案我看过了,这段时间我们对你们的政治背景做了谨慎严密的调查,事实证明你们先前盗窃直-11武装直升机并没有颠覆国家政权以及危害人民群众生命财产安全的企图,现在我向你们公布我们的调查结果,之后会有几个问题需要问你们,请如实回答。”
“有啥你就直说,我们不是神经病,听的懂你的话。”金刚炮没好气的说了一句。这家伙先前被医务人员鉴定为有暴力倾向的狂躁症,而我则被鉴定成了深度妄想症。
“好的,就由你开始。”审讯室对面的『女』人并没有因为金刚炮的无礼言语而有所反感,语气始终不温不火,“我现在开始公布我们对你的调查结果,如果我所叙述的与事实有所偏差,你可以作出解释。”
“行,你说吧。”金刚炮往座椅上一靠,大大咧咧的满不在乎。
“姓名:牛金刚;籍贯:山东省**市;出生日期:1978年6月;家庭成员:父母和两位哥哥......”
“你直接说我犯了啥罪就行,别念那些没用的。”金刚炮打断了对面的话。
“2ooo年5月,恶意殴打户口所在地无辜群众,导致其鼻骨骨折,造成轻伤。因为轻伤属于自诉案件,由于受害人并未对你提起诉讼,此事不予追究。”
“草,那孙子前后勒索了我们家二十多万,没打死他便宜他了。”金刚炮气的破口大骂,他嘴里的孙子指的是他们村的村支书。
“2oo1至2oo3年间先后三次犯招摇撞骗罪被公安机关拘留审查,后证据不足予以释放。”审讯市对面的人估计把金刚炮祖宗三代都查过了,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全给翻了出来,她所谓的招摇撞骗正是金刚炮受杨军利用,给人施法不成被抓进公安局里的事情。
“那老太太本来就是鬼上身,到最后进『精』神病院跟我没啥关系。那小闺『女』的『毛』病我本来看不了,他们非让我看,那么大的肚子不是怀孕是啥...”金刚炮大声辩解着。
“那好吧,这些情节轻微的我们就跳过去。3月4日晚间,你在昆仑山某研究基地将兰州军区直-11武装直升机以及其携带的两枚空地导弹盗走,是否属实?”
“是我开走的,还有两把95微冲也是我拿的。”金刚炮认罪倒也痛快,大包大揽的把罪行全揽在了自己头上“那几个黑鹰也是我驱使着耗子的魂魄给冲了的,跟我兄弟没关系。”
“滚你妈的吧。”我转头冲金刚炮骂道。人家也不是傻子,说我没参与谁会相信。不过还是从内心里感觉暖和,这家伙倒真够兄弟。
“还有,3月17日,甘肃省兰州市**镇四方旅馆里的故意杀人案。案现场的监控记录下了你的犯罪事实,对此你有什么想说的?”
“那不是我,你们看错了,晚上9点来钟的时候我在兰州,没去过你说的什么旅馆。”金刚炮马上出口辩解。
“你怎么知道案时间是晚上9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