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六章 三卦正解
吕不韦的耳朵上部宽厚,耳垂尖窄,与秦始皇石像的耳朵几乎完全一样,这一细节我早已发现,只不过一直没有说出来。TXT电子书下载**
林一程根据我的提示端详着吕不韦的耳朵,转而调头向外跑去,不问可知是将两者做比对去了。
林一程和梅珠一走,贡桌前只剩下了我和叶傲风,气氛微显尴尬,不过好在林一程和梅珠没用多久就回来了,林一程一脸的兴奋,不问可知已经验证了我的结论。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嬴政可为辣手无情第一人。”林一程就秦始皇弑父杀母有感而发。
“《礼记》中有这么一句话:父不慈,则子不孝;兄不友,则弟不恭;夫不义,则fù不顺;嬴政遇到这种没有德cào的父母也难怪他会辣手无情。不过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也是受害者,赵姬和吕不韦的这些事情肯定在他心里留下了很大的yīn影,令他对nv人没有好印象,他终身不立皇后可能就跟这件事情有关。”我见林一程和梅珠回返,便不再停留,转而迈步向前。
“于科长真是博学多才。”林一程迈步跟了过来。
“如果一无所知,如何对的起我两世为人。”我并不停步。
“于科长能知道前生今世?”林一程惊愕的说道,有些事情我并没有跟他说起过,他自然无从知晓。
我呵呵一笑权当作答,内心猛然想起了太岁转述佛祖的那句‘事不过三,此次他若再有差池,且看道君如何自处。’
佛祖的这句话具体是什么意思我并不清楚,不过却可以从中揣摩出一个问题,那就是我好像已经làng费蹉跎了两次机会,这两次机会是否与我的两世为人有着某种关系?
此外佛祖与阐截道三教祖师并称四圣,与三位祖师共通执掌万物,匡正乾坤,佛法通天,可预知前生后世,他如果可以预知前生后世就应该知道我第三次机会的最终结果,可是根据他的言语来看,他好像并不能提前预知,难道说逆天神器已经超出了四教祖师的掌握?
最为重要的一点是佛祖的这句话带着很明显的感情意味,由于是太岁转述,我无法确定佛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是什么语气和神情,不同的语气神情表达的含义也不一样,如果佛祖是笑着说的,那就可能是佛祖在与祖师打赌,而我很可能就是他们赌局中的关键人物,佛祖希望我再次做错事情,让通天教主丢脸。另外一种可能就是佛祖要转借太岁的嘴来给我提个醒,让我珍惜最后的一次机会。
如果说佛祖无法掌控逆天神器也还说得过去,可是他毕竟拥有无上佛法,逆天神器之外的事情应该全部在他的预料当中,也就是说太岁偷跑出来给我通风报信,佛祖应该也可以提前预料到。甚至有可能是佛祖故意让太岁偷听到的,因为他预料到了太岁会偷跑出来见我。如果这一假设成立,那佛祖就是在间接的帮我。
佛祖为什么要帮我,我不清楚。佛祖与祖师之间到底有什么赌局我也不清楚。可是有一点我却可以肯定,那就是佛祖想提醒我,纠正我的某种误区和误解。
可是我有什么误区?我有什么误解?
“都给我打哑谜。”我苦笑摇头暗自心道。在碧游宫的窥天三卦,祖师给我打了个哑谜,而今佛祖又给我打了个哑谜,这两个老东西到底在搞什么鬼?
想到窥天三卦,我内心又是一震。当日在东海碧游宫我曾经用龟甲占卜了三卦,第一卦问的是叶傲风是否奉了教主之命行逆天之事,龟甲给予了肯定的答复,但是龟甲边缘却并没有完全落地。我当时的理解是,叶傲风的确奉命行事,只是行事略有偏颇。现在看来我当时的理解并不正确。龟甲翘起之后只有很小的一部分着地,也就是说叶傲风在整件事情的过程中很可能只占很小的一点比重,他不是逆天之事的关键人物!
这个想法一旦形成,紧接着就领悟了窥天三卦的另外两卦,我第二卦问的是金刚炮能够续命,龟甲竖立了起来,不yīn不阳不吉不凶的卦象正好应对金刚炮使用逆天神器回到过去这一即将发生的事情。而最后一卦,我问的是自己能否善终,如果可以,龟甲就应该是正面向下。如果不能,龟甲则应该是背面向下。可是龟甲竟然诡异的破碎了,碎的还那么彻底,这就表示我根本没有寿数,没有寿数的人只有两种,一种是死人,一种是……
“对!就是它。”我忍不住高喊出声。我两世为人修习道法,错过的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白日飞升,金身证道。
“就是它!”我按捺不住内心的jī动再度高喊。通了,所有的一切都通了,地藏王菩萨为什么对我如此厚待,**在派出所里为什么说我们是旧识,我凭什么以残阳之体冲破紫气巅峰,吕纯阳为什么偏偏托我之手宣扬道法,佛祖为什么在我们即将使用逆天神器之前间接提醒,所有的一切都证明了一个事实,那就是要行逆天之事的人是我,而不是他叶傲风。
“于科长,你怎么了?”林一程见我无故大喊急忙关切的问道。
“没什么,快走吧。”我随口岔开了话题。想通了前因后果之后我并没有急于显lù。如果我所料不差,叶傲风的确受到过教主的恩惠,碧珊金桐也是教主赠送给他的,但是目的不是让他行逆天之事,而是让他启动逆天神器将我送回过去,说到底他只是一个偏将而非主帅。
但是我却不能说破他,至少在他启动逆天神器之前我不能说破他,不然他恼羞成怒之下很可能chōu身不顾,yù石俱焚。
“你刚才吆喝啥呢?”金刚炮见我们到来,急忙从一排兵器架旁边走了过来。
“吕不韦就是秦始皇的父亲,绝对是。”我急中生智开口说道。除非这么撒谎,否则无法解释我先前的那句‘就是它。’
“秦始皇是野种?”金刚炮嘿嘿坏笑。
“秦始皇就是秦始皇,虽然他的征战只是为了自己的sīyù,却没人能否认他的功绩。”我离开金刚炮走向成排竖立的兵器架。
皇陵里有着大量的殉葬兵器,各种样式的都有,虽然数量以数十万计,却没有什么神兵利器,众人自然不会在这里多做逗留。
再度前行,兵器过后终于出现了大量的珠yù首饰等小型陪葬品,就在众人饶有兴致的准备前往观赏时,地面上出现的一个三尺盗dòng将众人惊出了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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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七章 不是盗洞
众人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在陪葬区里会出现盗dòng,盗dòng的出现表明曾经有人来过这里,其他人现在的心情怎么样我不清楚,但是我的心情却是沉重而懊恼的,沉重是因为有人到来就为我们使用逆天神器增加了变数,懊恼是因为我们是拼了老命打进关卡的,而别人则轻轻松松打了个dòng就跑了进来,与进入陪葬区的这个人相比,我们付出的太多,这一点让我感觉到了心里不平衡。e^看
盗dòng的位置在一处石台的边缘,石台先前是摆放着各类琥珀的,而今石台上的琥珀已经有很多散落在了地上。
众人不约而同的快步来到了盗dòng边沿俯身下望,发现盗dòng宽仅三尺,呈圆形,边壁光滑,直上直下,不过从盗dòng的这头无法观察到盗dòng对面的气息,造成这种情况有两个可能,一是盗dòng对面没有挖通,另一个可能是盗dòng太长。
刚炮大为沮丧。
林一程和梅珠面sèyīn沉也没有说话。
叶傲风抬脚将盗dòng边缘的一只椭圆形琥珀踩了个粉碎,用脚尖反复碾压着,面无人sè。
“不用沮丧,这个盗dòng很小,应该是一个人所为,一个人成不了多大气候。”我出言安慰众人。前方的通道两边放置的各类jīng美陪葬品并没有人为的移动,这就说明这个人进来不是为了偷东西的。
“道mén中人不会擅长挖掘盗dòng,况且盗墓的人也不可能挖开这么厚的金刚底墙,这个人绝对不是普通的盗墓贼。”慕容追风蹲下身端详着那处不大的盗dòng。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正如慕容追风所说,陪葬区的下方有着厚达数米的金刚墙,为的就是防止盗墓贼从底部打dòng进入,而今这道重要的防护措施却被人给挖开了,这就说明这个人不是普通的盗墓贼。
“林总,这是什么工具留下的痕迹?”我chōu出长剑指着坑dòng边缘细密的挖掘痕迹,那些痕迹不像是普通的铲子留下的痕迹。
“不认识。”林一程端详了半天最终摇了摇头。他是盗墓世家出身,他不认识的工具自然就不是普通的工具。
“有点像…”慕容追风yù言又止。
“六师姐,有点像什么?”我出言催促,此刻任何可能的线索都是线索。
“有点像动物的爪子。”慕容追风皱着眉头开口说道。
“从这里等我,我很快就回来。”我将背后的背包卸了下来,放下长剑准备下去探视一番。
“小心一点。”慕容追风不放心的叮嘱道。
“嗯”我答应着神移而下,进入了盗dòng。
盗dòng十分的狭窄,仅有三尺,这么狭窄的盗dòng我还是第一次见过,人类挖掘的盗dòng直径通常在五尺以上,不然的话不足以供人四肢弯曲向前挪移,这处盗dòng太窄了。
不但窄,还没有供人休息的蹲坑,蹲坑是盗墓贼在挖掘过程中休息和倒土的中转站,这处盗dòng没有蹲坑就表明它很可能不是由盗墓分子挖掘的。
此外盗dòng内十分的cháo湿,某些部位苔藓和菌丝已经堵塞了通道,这就表明这处盗dòng是许多年以前挖掘的。
神移之术速度迅捷,因而很快便来到了盗dòng的尽头,盗dòng上方被铁板覆盖住了,无法观察到对面的情况,不过我此刻已然没有了躯体,自然不担心对面有什么凶物机关,因此便毫不犹豫的使用除魔诀将关卡上方的铁板给轰了开来。
轰开铁板之后神移而出,左右打量了片刻,便将铁板重新合拢神移而回。
“出口在哪儿?”金刚炮虽然看不到我,但是能看到我腰间的手枪。
“你猜?”我此刻的心情很好,甚至有想笑的冲动。因为我不但确定了逆天神器是安全的,而且我还发现了一个可笑的事实。
“别卖关子啦。”金刚炮急的抓耳挠腮。
“我来猜吧。”慕容追风出言说道。她根据我的语气判断出了事情的发展并不糟糕。
“行。你来猜。”我探手移起散落在地面上的一块琥珀随意的端详着。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这条地道是通往第四道关卡的,对吗?”慕容追风说的很是肯定。
“师姐,你怎么知道的?”我间接的承认了慕容追风猜的正确。这条地道的确是通往第四道关卡的。第四道关卡是个以铁器阻隔着地气的关卡,有着限制法术的作用,先前那九名截教的紫气高手就是在那里毙命的。
“皇陵外部异常坚实,不可能打dòng进入,所以只能是皇陵内部的动物搞的鬼,地下金刚墙上的印痕很像是兔子爪印,所以我猜这条地道是第四道关卡里那只不安分的兔子的杰作。那只兔子试图挖掘dòngxùe逃离皇陵,结果却挖错了方向,挖进了陪葬区,”慕容追风指着本来存放琥珀的石台上的一道深刻的爪印扫痕,“兔子发现自己挖错了方向之后恼羞成怒,便将石台上的陪葬琥珀挥扫到了地上。”
“完全正确。”我点头笑道。
“兔子搞的鬼?”金刚炮也反应了过来。
“对,这条地道就是通往第四道关卡里的,第四道关卡里的铁板阻隔了我们的观气术,令我们没有发现地道,不然的话我们就可以直接进入皇陵陪葬区。”我苦笑不得。
不但我哭笑不得,所有人都哭笑不得。不过即便如此也只能面对现实,找不到捷径,只能走险路。
“林总伯父的日记上记载了进入皇陵需要七把古剑,这个消息应该就是兔子发现并告诉他的。”我转头看着林一程。兔子进入陪葬区之后不可能不转悠一圈,发现主墓室的大mén停下来研究研究也在情理之中。
“日记上只是记载了这一消息,却没有说明消息来源,我也始终疑huò他们的消息从何而来。”林一程摇头苦笑。
“咱该哭呢还是该笑呢?”金刚炮再度恢复了哭笑不得的神情。
“该笑。这条通道虽然狭窄,却可以逃出生天,林总,如果你现在改变主意还来得及时,只要你将皇陵里的东西搬出一部分,身家千亿轻而易举。”我转头看向林一程。
“于科长,我要钱有什么用?”林一程坚定的摇了摇头。他的态度表明了他离开这里回到过去的决心非常的坚定。
“这可是你自己的选择,到了埃及可别怪我们。”金刚炮二虎的chā了一句嘴。
“埃及?”林一程疑huò的看着金刚炮。
“老牛的话是打了个比方,在埃及有一个传说,说的是一对情侣转世以后没有了前世的身体,而是重新投胎做人,身体不再是以前的了。”我在心里怒骂着金刚炮,他随随便便的一句话就让我绞尽脑汁才编造出了合理的谎言。
“于科长,有个成语叫神魂与授,我们要的是彼此拥有的感觉,身体是不是现在的并不重要。”林一程点头说道。
“身体不重要,你回去干……”金刚炮又想chā嘴。
“老牛,你快看,我手里的这块琥珀里面是个什么?”我急忙借故打断了他的胡言luàn语。
“蜜蜂啊,这你都不认识。”金刚炮顺手接过了我手里的琥珀。
“再好好看看。”我继续分散他的注意力。
“小九,你想过没有那只兔子挖通这条通道不容易,它怎么会挖错方位呢?”慕容追风知道我在糊nòng金刚炮,便接过了话题。
“这个我知道。”金刚炮将琥珀扔掉迫不及待的开了口。
我急忙抬手接过了那块琥珀,这块琥珀呈现圆形,有拳头大小,里面的那只蜜蜂活灵活现,这可是难得的极品。众所周知琥珀是松脂受到挤压后产生的一种化石,松脂是松树伤口滴出的粘稠状液体,这种液体滴的速度定然十分缓慢,能将这只蜜蜂困在里面的几率微乎其微,不管从学术研究还是艺术观赏的角度来看,这块琥珀都是价值连城,金刚炮随手一扔很可能就是上千万甚至是上亿。
“这个,大家是知道的哈,地球是有磁场的,有些动物就是根据地球的磁场来辨别方向的,地震要来的时候有些动物会有异常反应,就是因为地球的磁场被地震给破坏了。那个倒霉的兔子挖dòng是要现出原形的,一现出原形它就是个兔子,兔子就得根据磁场来辨别方向。逆天神器发出的磁场肯定干扰破坏了地球本来的磁场,这只兔子就倒霉的白忙活了一场。”金刚炮的长篇大论之后转头看着我。
“完全正确。”我无奈的点了点头,我之所以无奈并不是因为他说的不对,而是他说完之后迫不及待的想要让我赞扬他,带这么一个蠢货回到过去,他肯定不能给我省心。
“大家随便看看吧,都见识见识。”我冲众人挥了挥手,我们现在所在的区域是大量的小型珍宝殉葬区,珍珠,翡翠,玛瑙,yù石,甚至是钻石都是以铜盘存放的,每一个石台上都是琳琅满目,我们带不走,鉴赏一下总是可以的。
众人闻言,纷纷散开各自观看去了,我则跟上了金刚炮和慕容追风。
“师姐,有看的上眼的可以带一些出去。”我冲慕容追风说道。在场的众人只有慕容追风一个人可以出去。
“我全看的上眼也不能全拿走啊。”慕容追风半开玩笑的说道。
“那就挑jīn开口笑道。
“我给你出个招儿。你出去以后把白九妤叫上,再去把老于的义兄黄眉真人叫上,那家伙现出原形比驴都能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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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八章 珠玉奇珍(加更3)
“老牛说的有道理,把我义兄叫来,让他也带一些回去。”我这次并没有反对金刚炮的建议,皇陵之中的jīng美殉葬品的确令我起了好奇之心。虽然说是殉葬品,但是皇陵中的这些珍宝并没有跟尸体在一起,没有感染尸气的珍宝并不能算是真正意义的殉葬品,我们拿走也不是损伤什么yīn德。
“嗯,黄眉真人义薄云天,的确应该找个时机补偿他一下。”慕容追风点头说道。我们此刻就像是打了胜仗的胜利者,皇陵中的这些珍宝如何支配是我们说了算了。
“白家妹子那里你准备怎么跟她jiāo代?”慕容追风转而问起白九妤,我和金刚炮此去肯定一时之间是回不来的,慕容追风担心我和白九妤之间会出现问题。
“不用jiāo代,她了解我。你回去之后每年的秋冬时节派人去趟涂山,给它们送些过冬的口粮,涂山族群繁衍的太快了,一到冬天就得饿肚子。”我沉yín片刻开口说道。
“你们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慕容追风这话是冲着金刚炮说的。
“玩够了就回来了。”金刚炮将一串玛瑙项链套上了慕容追风的脖子。项链上的玛瑙分为了七种颜sè,其中一颗鸽卵大小的主坠一珠兼顾七彩,最难得的是七种颜sè分布的并不杂luàn,而是以年轮状环绕。戴上项链之后慕容追风的气质顿时在无形之中涌现出了一股高贵,这种高贵与奢华不沾边,高贵的古朴而内敛。
“那总得有个日期吧。”慕容追风欢喜的低头打量着这串高贵的项链,nv人需要首饰,nv人也喜欢首饰,这是天xìng。
“两年之内我会将老牛送回来,我可能呆的时间会长一点。”我开口接过了话茬。我这么安排是有一定的深意的,金刚炮两年之后必须回来,因为这关系到慕容追风的寿命问题。而我之所以要多呆些日子是担心慕容追风在两年内无法治愈我本体的伤势,届时我如果匆忙回返,危险xìng太大。此外我这次回去可能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因此我不敢把行程定的太紧。
“你父母那里怎么解释?”慕容追风抬手接过金刚炮递过来的一只玛瑙手镯,这只手镯通体鲜红,红的犹如杜鹃啼血,自然是玛瑙上品。陪葬区的石台长有五丈,宽有三尺,一共有二十四个大小相等的石台,石台上放置的珍奇宝物却并不相同,我们此刻站立的石台放置的全是玛瑙制品,大大小小不下千件,每一件都有其独特稀奇之处。
“他们已经习惯了,我不着家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苦笑摇头,父母年纪已经大了,我这一走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回来,的确亏欠他们二老许多。
“我会经常去看望他们的。”慕容追风开口说道。
“别忘了俺爹俺妈。”金刚炮已经看huā眼了,此刻犹如黑瞎子掰苞米似的,拿起这个放下那个。
“那是自然。”慕容追风点头说道。
“六师姐,你转告我的义兄,让他明年四月去趟涂山,帮助涂山下一任族长抵抗天劫。如果涂山再次出现九尾灵狐,就让白九妤离开涂山,住到我家里去。”我沉yín片刻开口说道。白七灵的三年聚气之期到明年四月份就到了,我曾经答应过她要过去帮她抵御天劫。现在看来只能麻烦黄眉真人了。他是我的义兄,帮我代劳天经地义,跟自家人没必要客气。
“哪个家?”慕容追风出言反问。
“让她去我老家,伺候我的父母。”我离开玛瑙石台,走向不远处的珍珠石台。
“合适吗?”慕容追风拉着金刚炮跟了过来。
“没什么合适不合适的,我爸妈见过她的照片,也知道我们的关系,让她从那伺候着,那是儿媳fù该干的。”我并不回头。
“你倒真不客气。”金刚炮冲到我的前面,跑到石台前打量着那些散发着各sè光芒的珍珠。
“我只对别人的nv人客气。”我抬手拿起一颗珍珠戒指,戒指是以整颗珍珠凿孔雕成的,虽然年代已经久远,但是依旧关泽照人。众所周知珍珠的保存年限是六十年到一百年,但是那些只是普通的珍珠,这座石台上有很多珍珠已经暗淡无光了,但是仍然有大量的异类珍珠散发着各类光彩,珠光流动,令人眼huā缭luàn。
“你和老四的单位怎么办?”慕容追风似乎并不喜欢珍珠,转而离开石台走向前面的钻石石台。
“不用管它,这些事情等我回来再说。”我想了想开口说道。我们暂时还不能让十八分局知道秦始皇陵的具体下落,这里有着逆天神器的干扰,十八分局也无法定位寻找,况且入口极为隐蔽,九yīn辟水还在不远处巡守,寻常人也不敢到这里来。
“行,一切等你回来再做安排。”慕容点头同意。
“对了,六师姐,等我们走后,你去将大禹九鼎的四只雌鼎上刻的那些文字再毁去一些。”我猛然想到了一事。
“哦?”慕容追风不明白我的用意。
“那四种法术太过霸道,虽然关键的地方被破坏掉了,但是很可能有人垂涎之下铤而走险,强加揣摩进行练习。”我出言解释。
“反正也练不成,就让他们练去呗。”金刚炮嘿嘿坏笑。
“那东西就是葵huā宝典,谁练谁倒霉,留着是个祸害。”我摇头说道。
“好,回头我就再毁去一些文字。”慕容追风点头答应。
说话之间,三人来到了钻石石台,这里的钻石大部分是未经加工的原生钻石,只有少量的以黄金镶嵌起来做成了首饰,钻石是地球上最坚硬的物质,打磨工艺及其复杂,在秦时还没有掌握这项技能,因此无法打磨。只能挑选那些本身反光度好的钻石制作成了少量的首饰。
“老于,这个得有十来斤吧。”金刚炮伸手指着石台上最大的那颗钻石,这颗钻石也是原生矿,由于未经打磨,所以折shè的光线有些散luàn。
“差不多。目前已知的钻石最大的才三千多克拉,相当于一斤三两左右,这个得是它的十倍大小。”我笑着说道。
“秦始皇从哪儿搞来这么个大家伙,我印象当中好像钻石都在非洲那些穷地方。”金刚炮从铜盘里抓起一把弹珠大小的钻石,摇晃着听动静儿。
“可能通过进出口贸易换的吧。”我随口说道。
“不是的,中国也产钻石的。”就在此时,林一程带着梅珠从对面走了过来,梅珠此刻浑身上下挂满了祖母绿,走起路来叮当作响。不问可知二人先前所在的石台摆放的是这种号称绿宝石之王的祖母绿。
“中国也有钻石?”金刚炮将手里的那把钻石扔回了铜盘。
“中国的钻石储备在世界上排名第十,在辽宁,湖南和山东都有钻石矿。”林一程知无不言。
“钻石为啥这么值钱?”金刚炮遇到了真正的名家,便不再搭理我了。
“钻石是地球上最硬的物质,在工业上有着无可取代的用途。而且它还是唯一一种单元素宝石,所以现在的人都喜欢用它来代表爱情的忠贞。”林一程拿起一颗黄金钻戒套上了梅珠的无名指。
“套上钻戒就忠贞啦?”金刚炮撇嘴说道。换做平时金刚炮肯定不会让林一程拿钻戒,别说拿了,估计不等他走近就会把他撵走,可是现在他根本就不在乎了,好东西多的令他麻木了。
“其实结婚送钻戒的人到最后离婚的也很多,真正能终生相伴的人并不在意这些东西。”林一程开口说道。
“不在意你还拿啊?”金刚炮骨子里还是有着霸占yù望的。
“我们又带不走。”林一程开口笑道。正如他所说,他的确带不走,他此刻的双手已经布满了红斑,身体受损严重。
“对了,老于,你有没有发现皇陵里没有银子?”金刚炮岔开了话题。
“发现了。不但没有白银,连必要的书籍文字都没有。”我点头说道。其实我最喜欢的东西并不是这些珠宝,如果有古籍书简或者帛文天书之类的东西,倒是能唤起我的占有yù。
“白银在秦朝并不是法定货币,黄金为上币,铜钱为下币,白银没有人认同。况且白银是白sè的,与秦始皇崇尚的黑sè完全相对,他自然不会用。最主要的是白银的银字谐音也不好听啊。”林一程呵呵笑道。
林一程的头脑由不得我不佩服,这个人不但思维敏捷,记忆力还超强,平心而论,我甚至有点嫉妒他。不过常言道: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我和林一程走的不是一条路,况且人的jīng力是有限的,顾此必然失彼。这么一想,心里也就坦然了。
“皇陵里为什么没有书籍?”我沉yín片刻出言问道。现在离主墓室的入口已经很近了,截止到现在为止我都没有看到任何的书籍。
“秦朝不崇尚文化,他们崇尚武力,除了农业之外便是征战,要想改变生活地位,必须参军杀敌。对于那些不耕种不战斗的文人,秦朝人是很看不起的。况且文人都喜欢标榜自己的清高,动不动就自以为是的写书著作讽刺国体,抨击朝纲,秦始皇自然不喜欢他们。也就不会在皇陵里放什么书籍了。”林一程对答如流。
“林总博学多才。”我由衷的冲他竖起了大拇指,将他夸奖我的话又还了回去。
“彼此,彼此。”林一程这次倒是没有谦逊。
“五千年的华夏文明让秦始皇截留了三千年的珍奇宝物,走吧,一起看看其他的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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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九章 诡异的门
第五百二十九章 诡异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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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他的几处石台放置的东西也无非是各类珠玉宝石,对于我们这些已经眼花缭乱的人来说已经没有什么吸引力了。
“走吧,去前面看看。”我一瞥之间发现叶傲风向前方走去,便不放心的跟了上去。
陪葬区最后一段区域放置的是各类生活用品,率先出现的是各种乐器,根据乐器所使用的材质可分为金、石、丝、竹、匏、土、革、木八类,这八类乐器在古时称之为八音,所有的乐器都逃不出这八类,
金属乐器以各类青铜编钟居多,大大小小足有十几排。
玉石类乐器以玉磬,石磬为主,这类乐器就是挂起来敲打着听动静儿的。
丝类乐器就是带弦的乐器,古筝,琵琶,古琴等都归于此类。
竹类乐器比较杂,笛,箫等用竹子做的乐器整整摆放了五六十只,由于年代久远,大多已经崩裂破损无法使用了。
匏类乐器是植物的果实外壳,大部分是葫芦做成的,这部分乐器损坏更严重,虽然看似完整,但是一碰就碎。
土类乐器就是泥土烧制的陶制乐器,陶埙、陶笛、陶鼓的数量也不少。
革类乐器只有鼓,大大小小的不下百余只,最大的一面应该是战鼓,直径达到十米。我俯身上前,发现蒙制战鼓的牛皮竟然是整张的,就在我疑惑秦始皇从哪里找到这么大的牛时,金刚炮提起鼓槌冲着战鼓就是一下子,这一槌直接打出了一蓬烟雾,牛皮看似完整,实际上早已经腐朽,经不起敲打了。
木类乐器分为了木敔和木柷两类,都是敲打乐器,有着前车之鉴,也没谁去敲打它了。
这些是秦始皇的娱乐设施,在古时也就这么些东西了,这一刻我的脑海里冒出了一个荒谬的想法,秦始皇如果听到现在的流行音乐会是怎样的感觉,是会大加封赏还是会下令把那些发出男声的女人和发出女声的男人统统活埋车裂。
乐器之后应该是服装,之所以用应该是因为这片区域的陪葬品只剩下了腐朽的灰烬,秦始皇陵里并没有隔绝氧气,这些丝绸绢纱制品自然保留不下来。
随后是存放酒器食器的区域,象牙玉石等各种材质的筷子令我大感有趣,原来中国人在秦朝就已经学会使用筷子了。
令众人没有想到的是各种食器里竟然还存放有食物和粮食,可惜的是年代久远已经发黑腐烂,不过即便如此还是可以看到黍子和谷子的痕迹,由此可以判断,秦朝人的饮食是以这两种植物为主的,至于现代人的主食小麦和大米,在这里见不到丝毫的痕迹。
酒器都是陶罐,秦朝的时候瓷器烧制工艺并不成熟,青铜器和陶器是主要的器皿,不过这些陶器在烧制的过程中明显添加了某种着色染料,其品相的精美程度并不亚于瓷器。
“好!”金刚炮高喊一声冲向了那诸多的酒器,他自然不会关注陶器的艺术价值,他高声叫好是因为那些陶罐陶坛里面还散发着水气,这就表明那里面是保存有古代的酒水的。
陶罐十二只,最大的有一抱粗细,最小的仅有茶杯大小。
陶坛十二只,大的直径可达四尺,最小的犹如便携式保温杯。
陶罐陶坛由大及小,并排放置。
金刚炮冲过去之后最先做的便是将最小的陶罐和最小的陶坛装进了背包,这家伙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他知道好酒一般都是以小瓶封存的,黑三常偷到的大周御贡琥珀醉的瓶子就不大。
古时的酒坛一般是以泥土封口的,陶罐使用的就是这种方法,而陶坛则是用的蜡烛封口。金刚炮拍碎封泥,拔出了巨大的木塞,一股浓重的酒气瞬时飘散了出来。
金刚炮深吸了一口气,迫不及待的抱起了坛子。
“别喝。”我见状急忙高声制止,这些东西放在这里已经两千多年了,天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万一产生了有毒物质怎么办。
“没事儿。”金刚炮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不喝你能死吗?”我延出灵气打翻了金刚炮手里的酒坛,酒坛落地四碎,绿色的液体迸溅流淌。
“你干啥啊?”金刚炮不满的喊道。
“安全起见。”我摇头说道。
“你看你多丢人。”金刚炮伸手指着叶傲风和林一程。叶傲风此刻已经抓起了其中一个酒罐仰脖痛饮,而林一程也拿起了其中之一。
“他们都不准备回来了,你也不准备回来吗?”慕容追风并不顾及叶傲风和林一程听到她的话。
“庆功不能没酒啊。”金刚炮随手抢过了两坛抱在了怀里。
“等会再喝。”我摇头说道。叶傲风之所以要喝酒是因为他心情郁闷,三个帮手全部阵亡,只剩下了他一个光杆司令。而林一程要喝酒是因为他高兴,况且现在的躯体对他来说很快就要舍弃了。
金刚炮知道我的用意,便坐立不安的等上了五分钟,眼看着叶傲风和林一程没事儿,便迫不及待的开坛痛饮,这次我没有阻止他。
“什么感觉?”我趁金刚炮换气的时间出言问道。
“你尝尝。”金刚炮将酒坛递了过来。
“老四!”慕容追风厉声喝止。
“老于,我不是故意的哈。”金刚炮这才想起我已经没有了躯体,只能感受气息气味而无法亲自饮用。
“没事,我本来就不喜欢喝酒,我就是好奇,你给我描述一下。”我呵呵一笑开口说道。
“这让我咋说呢,这个酒度数不高,不呛人,没有白酒的辣味儿,也没有啤酒的臊味儿,也不是红酒的苦味儿……”
“行了你别说了。”我出言阻止了金刚炮的话,这家伙语言表达能力不好,越说我越迷糊。
“都喝吧,别喝醉就行,我到前面看看去。”我迈步前行,这些日子众人也的确辛苦了,喝酒庆功也天经地义。
“于科长,我陪你去。”林一程放下酒坛跟了上来。他是一个自控能力很强的人,明白在什么时候该做什么。
“可以走着喝。”金刚炮提着酒坛子尾随其后。
如此一来,叶傲风自然不会滞留,一行人共同前行。整个皇陵的陪葬区是呈圆形分布的,众人的先前的行进路线就是一个完整的圆形,走完这个圆形便到了路的尽头。右手位置出现了一道奇怪的门。
门的材质我不认识,门的开启方法我不知道,甚至连这道门是不是门我都无法肯定,因为它与我们寻常所见的任何种类的门都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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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章 神器真容
第五百三十章 神器真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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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面前的这堵门是由黄金与某种未知的金属拼凑而成的,呈圆形,大门的直径有十米左右,并没有任何的开启机关或者把手,
“这是个什么东西?”我忍不住自言自语,巨大的石门有着微弱的弧度,犹如一架飞机的机身部位,但是所用的金属却不像是飞机的材料,石门的金属呈现暗灰色,这种金属我从没见过。
“像个飞机肚子。”金刚炮探手抚摸着大门。
“于科长,这是一架飞碟。”林一程显得很平静。
“飞碟?你怎么不说是UFO?”我忍不住笑出了声。作为修道中人,我并不相信有外星生命的存在,在我看来UFO纯粹是无聊的闲人编造出来哗众取宠的,而且宋雨也曾经亲口告诉过我十八分局从来没有发现过地球以外的生命。
“不瞒你说,我之前曾经对这些古剑的材质做过分析鉴定,发现它不在已知的元素周期表内。”林一程伸手指着梅珠背后的那几把古剑。
“接着说。”我皱眉说道。正如林一程所说,那些古剑的材质并不是目前所知的金属,这个我也曾经去化验过。
“古人的科学技术不可能制造出逆天神器这种违背自然规则的东西,所以我在发现我伯父的日记时就怀疑逆天神器是外星人的飞碟了。”林一程说的很是肯定。
“说下去!”叶傲风面色阴沉的开了口。根据他的神情来看,他事先也对古剑的材质做过分析,但是他同样不相信逆天神器会跟外星人扯上关系。
“只有外星科技才有可能创造出有着穿越时空能力的飞碟,这架飞碟很可能就是外星人在地球上坠毁了的,被秦始皇发现并转移了过来,在这里建造了皇陵,飞碟就成了他的主墓室。”林一程微微停顿,“古时的秦朝人都非常的迷信,这种从天而降的东西会被秦始皇认为是上天来接引他的。”
我沉吟摇头并没有接林一程的话茬,他的分析或许有一定的道理,逆天神器能发出强烈的辐射,这就表明它很可能不是地球上的东西。
“于科长,现在怎么办?”林一程说完之后发现我并没有开口,忍不住出言询问。
我仍然没有开口,只是转身放下了背包,掏出了那个存放有逆天神器的铅盒,转而抽出了长剑小心的环割着外面的铅层,通过这个铅盒里的东西就可以间接的推断出大门里面的逆天神器到底是什么。
铅的质地并不坚硬,因而我很容易的便将铅盒削了开来,里面存放的东西给了我当头一棒,铅盒里存放的是一根圆柱形的物体,长有二十几公分,直径不足五公分,外部透明,类似于一根巨大的玻璃试管,里面存放着少量的透明液体。圆柱形物体的一端有着类似于卡销的固定装置,所有的一切都表明这是一个高科技产物。
“真***有外星人啊?”金刚炮皱眉说道。作为我们修道中人来说,外星人是科幻中的东西,与我们传统的道术是相互矛盾的。
“想办法开门吧。”我沮丧的将透明的圆柱体小心的放进了背包。飞碟的出现令的我心乱如麻,我非常不愿相信有外星人的存在,那些大眼睛小鼻子的外星人我想想就恶心。
“这处大门很像是飞碟的一部分,上面这些使用黄金堵塞的缺口很可能是飞碟在失事的时候造成的破裂,我刚才数了数,一定有七处,这七把古剑就是从飞碟上掉落的残片熔铸而成的,我们要做的是将这些缺口堵上。”林一程兴奋之下甚至开始浑身发抖。
“干吧干吧。”我叹气开口。林一程的分析是正确的,先前在研究所里的化验员也跟我说过古剑金属的性质,说是在春秋时期只有融化的技术却没有提纯的可能,这个疑问困扰我好久了,而今让林一程解答了出来我不但没有开朗的感觉,甚至越发显得沮丧,外星人,UFO,简直太***扯淡了。
但是事实摆在眼前又容不得我不相信,干扰飞机雷达的电磁波,能置人于死地的核辐射,所有的这些都表明了这玩意的确不是秦朝能造的出来的东西。
“梅珠。”林一程转身冲梅珠喊了一声。后者放下背包从里面拿出了一只小巧的工具盒,打开之后里面是一套袖珍型的切割工具,这种小型的切割工具我是认识的,偷保险柜的人一般都用这个。不过能切割自然就能融化,梅珠是想使用这个来融化古剑补填缺口。
“叶真人,你能把那些黄金取出来吗?”林一程转身看着叶傲风。飞碟缺口处被人为的以黄金补了上去,要想修补,必须先将黄金取出来。
叶傲风此刻也懵了,他的心情应该跟我是一样的,始终难以接受逆天神器是外星飞碟的现实,直到林一程喊了他数声,他才醒悟了过来,走上前去施展他的控金之术将堵塞在飞碟缺口处的黄金一一拔了出来。而梅珠则按照叶傲风拔下的黄金形状融化古剑重新铸模。
“还真有这玩意啊?”金刚炮垂头丧气的走了过来。
“事实摆在眼前,不信行吗?”我摇头说道。
“铅盒里盛的是个啥玩意?”金刚炮伸手指着我的背包。
“应该是某种高科技的能量,应该是飞船的动力。”我连续使用了两个应该。
“老于,你说外星人跟咱有啥关系呀?”金刚炮摇头苦笑。
“鸡毛关系也没有,简直是***关公战秦琼。”我此刻的神经已经快崩溃了。
“就是啊,根本就不对路啊,咋还搞出外星人来了呢?”金刚炮也难以接受这个现实。
“你好好看着东西,我进去看看去。”我卸下背包站了起来将长剑手枪全部卸下。
“你咋进去?”金刚炮皱眉问道。
“我只剩下了元神,有个缝隙就够了。”我说完迫不及待的从叶傲风拔出的缺口处神移进了飞碟里。
十分钟之后我神移而出,此时的心情与先前已经大为不同了,诸多的疑问迎刃而解,忍不住高声大笑。
“老于,你笑啥?”金刚炮不明所以的问道。
“我高兴呗。”我嘿嘿一笑。
“小九,怎么个情况?”慕容追风见我疯疯癫癫的,急忙凑了过来。
“这的确是一架飞碟,但是不是外星人造的。”我正色说道。在确定了没有荒谬的外星人之后,我的心情顿时大好。
“啥意思?”金刚炮急忙追问。
“老牛,你想过没有,逆天神器既然能将人送到过去,也应该可以将人送到未来,这架飞碟就是从未来飞过来的,但是到了这里之后意外的损坏了,便留在了这里。”我出言说道。
“不是外星人造的是谁造的?”金刚炮追问道。
“是人类造的,而且是中国人造的,里面的所有仪表都是以中文标示的。”我开口说道。进入飞碟内部之后我第一时间确定了飞碟是一架飞行器,不过令我没有想到的是所有的操纵仪表都是以中文标示的,而且飞行记录也同样是中文写就的。
“中华人民共和国万岁。”金刚炮哈哈大笑。金刚炮跟我都是党员,他一激动就喊出了口号。
“你喊的跟飞行记录上写的有俩字不一样。”我冷笑开口。
“啥意思?”金刚炮不明所以。
“类似的机器还有几个?”慕容追风出言打断了金刚炮的追问。
“我翻看过飞行记录,飞碟只有这一个,还是个失败的试验品。”我苦笑摇头。飞行记录我简单的翻看了一下,发现这是这只飞碟的处女飞行,第一次飞行就坠毁了。
“老于,这玩意咋就坠毁了呢?”金刚炮问道。
“人的智慧会把人送到毁灭的边缘,当智慧影响到了人类的生存,当不该出现的事物出现了,四位与天地同寿的祖师就会出手阻止这一切。”我点头笑道。道术仍然是无上法宝,修行永远是最终正途。不管是五千年前还是五千年后,道法是救命的,科学是闯祸的。
“祖师圣明,吾道不衰。”慕容追风长长的叹了口气。
“那个啥,你刚才说这玩意是个失败的试验品,那咱就坐这玩意儿回去啊?”金刚炮苦笑不已。
“对,而且剩下的能量只能使用这一次。”我掏出背包里的那只圆柱形物体。
“你啥意思?”金刚炮不明所以,皱眉追问。
“意思就是咱们这些人只能去一个年代的一个区域。”我开口说道。看来林一程去不了埃及了,叶傲风也得老实的跟着回到南北朝去。
“小九,这个机器安全吗?”慕容追风端详着我手里的圆柱体。
“本来它是可以传送人的,但是现在能量不足无法起飞,只能传送神识,不过应该没什么问题。”我开口说道。
“我的掌教大人,这事儿你可不能说应该啊?”金刚炮哭丧着脸。
我呵呵一笑没有再开口,应该我还是装着胆子说的呢,平心而论我是毫无把握。
很快的梅珠便完成了修复工作,叶傲风的御金之术发挥了作用,竭尽全力将直径十五米的飞碟从石壁中平抓了出来,秦始皇先前将飞碟的位置放反了,有些东西就该躺着,他偏偏要让它站着。
飞碟的正面有着一处明显的凹位,我比对了一下,发现大小与圆柱体相符,便将圆柱体摁了进去。
随后发生的一切完全在意料之中,飞碟舱门打开,众人鱼贯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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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一章 神归故里
此时此刻我在意的不是秦始皇jīng美的水晶棺,也不是秦始皇的尸体为什么保持在轻度腐烂的状态,那些不是我所关心的问题。本章由网友为您提供更新]一分钟内将水晶棺扔了出去,一炷香的时间nòng明白了逆天神器的使用方法,一个时辰的斟酌推敲决定暂时不杀叶傲风,最后用了一天的时间决定了自己回去的确定日期。
公元五百一十七年十二月三日子时十二点。
“小九,那时候你还没进师mén,老四也只有淡紫灵气,是不是早了点?”慕容追风皱眉问道。
“就那天。”我不容置疑的说道。
“为啥,等我到了紫气不成吗?”金刚炮chā嘴问道。
“就那天,你把我背包里带的那两千克炸yào与导火索连接上,咱们离开这里之后炸掉它。”我再次独断专行。我背包的里的炸yào一直没舍得用,这次终于派上了用场,两千克炸yào足以毁掉逆天神器,却又不会震塌陪葬区。
“好!”金刚炮从我背包中掏出了炸yào和引信,雷管还剩两颗,金刚炮为了万无一失,设计了一个双点火的引爆装置。
“叶傲风,如果你再与我碰上我一定会杀了你,你最好离我远一点。”我转头看着一脸丧气的叶傲风,这家伙想去哪里我没问,因为我没必要征求他的意见。此外我之所以不立刻杀了他为龙鹜风报仇是因为整个逆天神器是他正位的,没有他,我们的确启动不了逆天神器。
“我要不要对你说声谢谢?”叶傲风chōu动着面皮yīn狠的说道。
“不,我要对你说声谢谢,尽管你想撺夺我的主位。”我冷哼开口。我之所以在这时候冲他摊牌有两个目的,一是让他明白我于乘风不是傻子,二是要根据他的反应来判断我先前的推断是否正确。
叶傲风没有说话,但是他发抖了,能令紫气高手发抖只有两个原因,一是重伤濒死。二是过分jī动。
他的表现说明了我先前的猜测无误。
“老婆,俩小时以后再点火哈。”金刚炮将炸yào安放到了合适的位置,点上香烟之后将打火机递给了慕容追风。
慕容追风郑重的接过打火机揣进了衣兜。
“老牛,八成灵气转给六师姐,剩下两成分别给林总和梅小姐。”我冲金刚炮说道。我们回去之后是可以根据八字命格附身居住在那个年代的本体的,但是林一程和梅珠不行,神识回去之后要强行霸占某人的躯体,之所以给他们一成灵气是为了帮助他们完成这个过程,但是不能给与他们太多,不然他们就有可能冲击那些有着辅弼和威武之气的官员和将军。
“chōu完这支烟再说,回去就没的chō刚炮捏着烟嘴猛吸狠chōu。南北朝时期人类还没有chōu烟这种恶习。
“谢谢于科长,谢谢老牛。”林一程和梅珠衷心的冲我们道谢。
我呵呵一笑没有接话,林一程这个人能够安全的走到这一步很不容易,因为他始终要小心翼翼的陪着小心,一个言语上的失误都可能令我们撇下他,总而言之,他终于达到了他的目的,这其中的艰辛只有他自己知道。
“是得谢谢我们,我实话告诉你吧,我们差点把你送到埃及去。”金刚炮嘿嘿坏笑。
“哦?”林一程面lù惊愕。
“别听他胡说。”我皱眉瞪了金刚炮一眼。不过他根本看不到我的愤怒表情。
“小九,回去以后不要胡作非为。”慕容追风不放心的叮嘱道。
“六师姐你放心,我自有分寸。”我点头说道。其实慕容追风担心的问题也是我面临的选择,因为我们回到过去所做的所有事情都有可能对现在的事情产生影响,不过对于这一点我却有自己的想法。
金刚炮很快就chōu完了香烟,转而开始转移灵气,慕容追风的两件灵气载体很快便重新充盈,随后是林一程和梅珠,不过金刚炮的sī心太重,灌输给林一程和梅珠的灵气并不多。我看在眼里也没说什么,灵气只是为了巩固他们命魂,太多了反而会生出变故。
“走吧,我气不够喘了。”金刚炮大汗淋漓。
“摁下绿sè按钮,等我们走后一定要炸掉这里。”我冲慕容追风叮嘱道。
“嗯,你们一定要小心一点,我和白家妹子等你们回来。”慕容追风点头答应,眼眶开始泛红。
“小别胜新婚,嘿嘿。”金刚炮说着冲中间区域的圆环走了过去。整个飞碟分为三圈,中间部位便是传送区域。事实上秦始皇陵的三环构造便是仿制的这艘飞碟。
“放心好了,我们一定会回来的。”我点头说道。
金刚炮一走,林一程和梅珠马上跟了过去,最后是垂头丧气的叶傲风。
“小九,杀了他。”慕容追风yīn冷的看着叶傲风。
“哼哼,他跑不了。”我冷哼笑道。先前在观赏陪葬品的时候我和金刚炮已经将后事做了jiāo代,而今也不需要再婆婆妈妈的了。
“照顾好老四。”慕容追风终于落泪了。
“放心吧,我会的。”我再度点头。
我最怕nv人掉泪,因而慕容追风一掉泪我便迫不及待的放下标示自己位置的长剑走向了中间区域。
“老牛,回去以后马上向师傅禀明我的身份,然后尽快去建康的司空府找我。”我冲金刚炮传音叮嘱。
“你干啥去?”金刚炮皱眉反问,他灵气已经用完,只能大声嚷嚷。
“我有要紧的事情要办。”我再度传音。
“六师姐,开始。”我冲等候在外的慕容追风高声喊道。
慕容追风垂泪摁下了按钮,这是我最后看到的一幕,随后在瞬间,周边的景物便发生了变化,一股紧迫的束缚感压迫的我喘不过气来,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淡淡的檀香和宽大的木制书牍。
我前世在离家修道之前是有着檀香熏被的习惯的,chuáng边长达一丈的书桌是我读书的地方,眼前的这一切表明我已经安全回来了。
尽管屋内一片漆黑,但是我仍然能够看清房间内的摆设,这就表明我的修为也随之而回,这一发现令我心头狂喜,但是周身传来的束缚感表明我此刻的躯体在短时间内无法承受我充盈的修为,我必须尽快的适应并调整这一切,因为天亮之后我要去做一件大事。
公元五百一十七年十二月三日,徐昭佩入宫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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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御千年第一卷封卷!晚上更新第二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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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二章 无法无天
?眼前的景物令我感觉到异常的亲切,那淡淡的檀香气息也是我曾经熟悉的,房间里的一桌一椅,一笔一砚都让我有着落泪的冲动,这里是我千年之前住过的地方,我终于回来了。《》 .
杂乱的心情令我很难静下心来,但是我必须强迫自己平静下来,因为自己此时的躯体灵窍未开,经络堵塞,强悍的元神和大量的灵气在腹部气海胡乱冲撞,我必须尽快给与引导并再次应对天劫,不然的话我就无法控制灵气使用道法。
心念至此,便盘坐凝神,摒弃杂念,御气引导,聚气冲关。不过令我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的御气通穴竟然异常的缓慢,空有充盈紫气却不敢骤然输送去疏通经络。
究其根源无非是自己此刻的躯体太过脆弱,经络承受不了充盈灵气的冲击,这种情况类似于以药物治疗疾病,那瓶治病的药就在眼前,但是却不能一股脑的喝下,只能使用点滴一点一滴的缓慢滴入。
这个过程是极其缓慢的,即便自己丝毫没有停歇,到了天际拂晓之时也只是将冲穴的过程进展了十之三四,如果想要整个完成冲穴应劫的过程,恐怕要到明日此时。
这一发现令自己眉头大皱,我将回来的日期定在了今天是经过了整整一天的斟酌和犹豫的,我是个男人,我应该以大局为重,我知道自己不可以改变历史。但是让我眼睁睁的看着徐昭佩进宫而袖手旁观,我是做不到的。让自己心爱的女人一步步的走入火坑而不出手相救,我干不出这样的事情。
不管是前生还是今世,我于乘风做人的原则都是不容人负己,己亦不负人。凡事竭尽全力,不管对错是非,只求无愧我心。没有能力去阻止的话我只能选择面对,而今我是带着紫气巅峰的修为回来的,我要救她,我一定要救她,不管救她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我都要救她,大不了承担后果就是了。如果祖师让我绝情绝义才能金身证道,那我干脆还是别证那个金身了,一只狐狸况且知道有爱便有生趣,无爱何恋红尘的道理,我堂堂七尺男儿难道还不如一只六窍畜生。
想及妲媚儿便不由得想到了白九妤,这个女人也是我爱着的女人,我去救徐昭佩的举动从某种程度上说是对她爱情的分散和背叛。时隔千年我再次回到这里,是为了帮助金刚炮和慕容追风寻找续命之法的,与此同时再度修行以窥大道。如果我今天出手救了徐昭佩,我如何在二者之间进行取舍也是个问题。
内心杂念一起,气息顿时差乱四撞,情急之下只能摒弃诸多杂念凝神御气,不管以后怎么样,我只做无愧良心的事情,尽力了就没有遗憾,最终如何还是交由苍天决断吧。
尽管紫阳观的御气术并不苛求心静神宁,但是那也是在突破紫劫之后才能达到的境地,我此刻的心情异常杂乱,心情杂乱导致的恶果就是冲穴迟缓,按照这个速度等到我冲穴完成,什么都晚了。
情急之下只能再度兵行险着,加大灵气强行冲击经络穴道,这么做有着很大的后遗症,那就是我的经络必然受损,一月之内无法彻底康复。但是此时自己也顾不了那么许多,无论如何也要赶在徐昭佩进宫之前冲破紫气玄关,恢复大部分的修为。
身体虽然相对脆弱,但是行气之法和气息运行路线我却是早已经烂熟于心,强行冲开经络有什么不良反应我也有着充分的心理准备,经络受损吐血是免不了的,但是在有所准备的情况下该张嘴的时候就张嘴,该换气的时候能保证气息不闭塞,因此即便肺腑剧痛,经络酸麻,灵气的运转速度却是越来越快。
道法的修行并非一日之功,体质的变化也不是朝夕之间可以改变的,灵气运转速度越快,躯体上承受的痛苦就越强烈,但是这种痛苦却让我感觉到了欢喜,先前的元神出窍令我产生了些许的恐惧,那种若有若无的感觉令我对自己是人是鬼都分不清楚了,而今虽然躯体疼痛难忍,却让我有了踏实的感觉,最主要的是这具躯体是我本人的,元神入体之后没有对本身的神识产生任何的不良影响,两者融合的极其自然,这一点让我倍感欣慰。
灵气运转的速度越来越快,终于在神府之下聚势完成,就等意念引导,便可破紫冲关。
我见时机成熟便从床榻之上站了起来,走到桌前拿起茶杯漱了漱口,转而走到门前伸手推开了房门。一旦聚气冲紫必然会招来渡劫天雷,我灵气充盈,自然不怕天雷,但我不能从家中渡劫,不然这偌大的司空府可就要遭殃了。
公元五百一十七年为梁武帝萧衍的天监十五年,都城建康便是今天的江苏南京,此时家父身居司空一职,主掌梁国赋税,钱粮,学监等民生大计,地位颇为尊崇,府邸极为宽宏,房间八十几许,仆役三百有余。
此时天色尚未大亮,但是家中仆役却已经早起打扫,此时正是冬初,庭院之中的树木遭到寒霜侵袭之后掉落的黄叶铺满了地面。浅霜黄叶,微显萧瑟。
“少爷,早!”诸多下人见我开门而出,纷纷面露疑惑的冲我问好。他们之所以面露疑惑是因为我前世在离家修行之前一直是少爷心性,每天不到辰时绝不起床,而今距离七点还有两个小时,换做平时我还在休息。
对于下人们的问好,我并没有开口回应,而是快步向前院走去,在度过紫劫之前我是无法凌空的,而司空府几乎是在建康的中心地带,我必须立刻寻找一处僻静无人之所承接天雷。
众人见我并不开口也就各自忙碌着自己的活计去了,在前世我很少搭理他们,他们已经习惯了。
“少爷,您要去哪儿?”就在此时,一个年轻人从后面跟了上来。
“李清,给我备马!”我转身冲他说道。这个年轻人是我们司空府管事的儿子,也是我的书童,古时的管事与今天的管家是一个意思。此外南北朝时期的人说话的习惯并不是一直带着之乎者也,文言格式一般用在正规场合或者是书籍记录方面。
“少爷,老爷叮嘱过了,您今天不能出门。”李清弯腰说道。父亲知道今天是徐昭佩进宫的日子,他是担心我贸然行事闯出祸来,这才吩咐下人看住我。
“备马。”我转头怒视着他。
“少爷,您别让我为难啊。”李清面有难色。
我冷哼一声不再搭理他,转而迈步向前。这个李清行事畏首畏尾中规中矩,并不讨我的喜欢。
李清见我面色阴沉,也不敢过分执拗,急忙调头跑向了后院,不问可知,是向我父母报信去了。
我见状不由得加快速度走向了前院的马厩,走入马厩之后随意牵出了一匹黑马翻身而上,策马奔出了司空府。
在古时,人们的生活都很辛苦,贩夫走卒市井小民往往在凌晨三四点钟就开始忙碌劳作,因而此时虽然只有五点,但是大街上的行人已经很多了,我策马而过自然令众人争相观望,不过在看到是我之后便主动让开了道路,司空相当于今天的民政部长,司空家的公子谁不认识。
建康(也就是今天的南京)是个山中有城,城中有山的复杂地貌,我强忍周身剧痛策马狂奔了小半个时辰,终于来到了城西的牛头山。
将嘶鸣喷嚏不已的黑马系于山前,转而迫不及待的向山腰跑去,牛头山是座小山,海拔不足三百米,因而自己很快的便冲上了山顶。
强行御气疏通经络令的自己浑身剧痛难忍,加上策马颠簸了许久,自己此刻汗如雨下浑身颤栗。
短暂的喘息之后,我便将聚集在神府之下的大量灵气反冲紫气玄关,此时自己已经身有紫气,为自己护法并抵御天雷并不困难,因而毫无顾忌的一鼓作气凝气反冲,只要玄关一过,我便可以御气作法。
以紫气巅峰的灵气来冲击紫气玄关犹如以坦克去冲破篱笆,根本没有任何悬念,片刻之后玄关畅通,气海灵气上通三关,下走双焓,周而复始,自主循环。与此同时东方天际滚滚雷云快速的向我所在的山峰移来。
承载天雷我也是驾轻就熟,因为在此之前我已经承受过了两次,因而眼见度劫天雷即将降下,便快速的开始宽衣解带将自己脱了个精光。天雷所至,衣物必然要被其焚烧,如果不脱衣服,一会儿我就得光着屁股骑马了。
接下来的事情令我哭笑不得,雷云聚集之后只是象征性的雷击了三次便快速散去,天雷亦有灵识,知道我的度劫毫无悬念,也懒得费时费力。
我抬头上望,直待雷云彻底散去才收回了目光,此时才发现诸多下人正在山下不远处目瞪口呆的望着我。
我皱着眉头快速的穿戴整齐,此时诸多下人已经关切的围了上来。虽然围了上来,却并没有一人说话,我先前的举动令他们感觉到了惊愕。
“回去告知老爷夫人,我没事。”我撇下众人径直下山,行走之间暗暗内视,发现淡紫灵气已然归位,这一发现令我挑眉冷笑,随着经脉的逐渐愈合,七天之后我就可以恢复紫气,一月之后紫气巅峰也会加身,区区梁国,谁人敢触我霉头。
“少爷,老爷让你马上回去。”李清小心翼翼的凑了过来。
“我说的话你没听到吗?”我探手推开他径直下山。根据晨光来看,此时已近辰时,我必须即刻赶到徐府拦截迎亲队伍。
诸多家中的下人自然不敢出手拉扯我,任凭我冲下山骑马疾奔。为了防止家人尾随跟踪,我刻意绕道甩掉了他们,这才快马加鞭赶赴徐府。
徐昭佩的府邸在城东,父亲徐绲为侍中大将军,侍中将军相当于清朝的九门提督,负责整个皇城防卫,位高权重自然府邸甚广。
自己之所以要骑马而没有施展御气凌空术是因为要借助马匹奔跑的间隙更好的恢复灵气,此时的萧绎虽然没有登基,但是他是湘东王,还身兼荆州刺史,驻扎江陵,主掌六州十二万兵马,与他抢妻,岂能善了。
纵马疾行,将诸多顾忌全部抛到了脑后,内心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抽打马匹加快速度,务必要赶在迎亲队伍进入皇宫举行仪式之前将他们截下。
马匹再快终究不如汽车,它是会疲倦的,况且自己胯下的黑马也并不神骏,跑到最后越发缓慢,因而等到来到徐府的时候徐昭佩已经出门多时了。
徐府的下人见到我之后都显得很是尴尬,他们也都知道我和徐昭佩的事情,也知道自己的主子做了背信弃义毁去婚约的事情,不尴尬不惭愧也就怪了。
我自然不会对这些下人说什么,缰绳一抖,调头疾追。
王爷迎娶王妃是件大事,仪仗庞大,礼仪繁琐,自然走不了多快,因而自己在一炷香之后终于追上了队尾,而此时距离皇宫仅有不足五里了。
此时大街上站满了围观的庶民商贾,我的出现自然引起了他们的注意,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我冷哼出声,策马从仪仗旁边冲到了队伍前列,途经那十二名轿夫承抬的覆凤花轿时我的心跳急速加快,虽然轿帘并未撩起,但是我却可以清楚的看到徐昭佩的气息就在其中。
到得迎亲的仪仗前,我翻身下马,径直走到了仪仗前停了下来,面无表情的看着迎亲的萧绎。
按照古制,天子与王爷是不需要亲自迎妃的,但是萧绎这次却是破例了,究其根源无非是徐昭佩之父徐绲位高权重,萧绎自降其身以示恩宠。
我站定之后,周围瞬时一片寂静,迎亲的锣鼓停了下来,围观的喧闹也静了下来,有的只是我身旁的黑马浓重的喘息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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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伟大的历史教科书关于萧绎的年纪与徐昭佩的进宫时间自相矛盾,作者参考了史记本纪,选择以徐昭佩进宫时间为准,上下类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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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三章 不做匹夫
?平心而论湘东王萧绎也算是一表人才,此人身材中等,须眉清秀,面皮白净,长相很是俊美,但是此人的右眼是看不清东西的,不过与寻常所见的独眼龙不同,萧绎失明的右眼并没有萎缩变形,仍然保持着正常眼睛的形状,只是眼中发出的神彩与左眼不同,不过这一点丝毫没有影响他的容貌,反而令他双眼看起来更加深邃迷离,使人很难根据他的眼神猜出他内心所想。《》 .
此外萧绎虽然是王爷身份,但是由于握有兵权,所以今天并没有披红挂彩,穿着的是一套黄色帅甲,梁国的军服都是简单的轻甲而不是臃肿的重胄,在黄色帅甲的衬托之下,萧绎显得英气逼人。由于是迎娶王妃,所以萧绎的神情是欢喜的,即便此刻见到我挡在路中也并没有过分在意,只是略感好奇的斜视着我,他并不认识我,自然不知道我挡住去路的动机。
他虽然不认识我,但是徐家送亲的人却认得我,因而几名送亲之人匆忙的从仪仗之中向我走了过来。
“于公子,事已至此,快请回吧。”与我说话的是徐府的一名中年侍女,徐昭佩身边有一老一少两名贴心的丫鬟,这个中年侍女就是其中之一。
“萍姐,你去转告你家小姐,我来接她了。”我冲中年侍女柔声说道。这名中年侍女我是熟悉的,为人非常的和善。
“于公子,你看这…”中年侍女面露男色。
“怎么回事?”此时,迎亲队伍中一名年轻的偏将翻身下马向我走了过来。
“这,这……”中年侍女犹豫着不知如何开口。在古时,贴身丫鬟是陪嫁的嫁妆之一,地位低下。
“让开!”年轻的偏将伸手将我推搡到了路边。
这一刻我没动,我之所以没动是因为我看到凤轿的帘子动了,我凝神屏息等待着轿帘撩开,可是帘子并没有被撩开,她只是感觉到轿子停了,并不知道是我来了。
我被推到了路边,马也被拉开了,仪仗继续前进。今天是湘东王的大喜之日,因而卫队并不想动粗见红。如果换做平日,恐怕早就刀光剑影了。
这次我并没有上前拦阻,我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那个中年侍女的身上,她回到队伍里之后正贴在轿子旁边小声的说着什么。
自己这一世并没有耳聋,虽然紫气巅峰的修为尚未恢复,但是地听之术已然可以施展,凤轿之中的那一声惊愕的轻呼令我心头猛然大震,这柔糯而清莹的声音我太熟悉了,她已经知道我来了。
此时震动的并非只有我的心情,那几名手举仪仗木牌走在前列的差役们也震了,纷纷惨叫着倒跌吐血,我布下的紫气屏障他们自然过不去。
我此时的身体虽然年轻,但是我的思维却并不幼稚了,我不想因为自己的举动而连累父母双亲,徐昭佩我是一定要救走,但是我不会鲁莽的将事情搞到无法收拾的境地。
猛然出现的变故和惨叫声令得萧绎眉头大皱,即便如此,他仍然没有开口,只是转头冲刚刚走回仪仗的副将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上前查看。
几个差役们的惨叫和队伍中产生的慌乱终于令得徐昭佩撩起了轿帘的一角,而此时我的眼神早已经在那里等了许久,时隔千年四目再次相对,我看到了她眼中的清澈和单纯,这时候的她还没有经历那些不堪的事情和深宫幽深的枷锁,犹如无暇清玉,剔透而清纯。
我看着她,她也看着我,但是她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看着她,她读不懂我的眼神,这一刻我感觉到了悲哀苦涩,忍不住黯然泪下,我是回来了,但是她没有,没有经历过生死洗礼的她还是我的那个她吗?
“我会将所有的一切讲给她听的,她也会相信我的。”打定主意之后我冲着一脸惊愕而略带欢喜的徐昭佩点了点头,她面带欢喜就说明她希望我这么做,我不是剃头担子一头热,这一点让我挥泪大笑。
当街落泪是件丢人的事情,我做了,因为我忍不住。
挥泪大笑是件不可理解的事情,我也做了,因为我忍不住。
将一脸怒容的副将遥隔三米震的四分五裂肠肚满地是件诡异的事情,我还做了,原因还是因为我忍不住。
此人以污秽双手来推搡我,罪不容赦,况且不杀他不足以明立场,不杀他不足以表决心,我要间接告诉萧绎,他今天的好事我搅定了。
至于反背双手在三米之外将他震毙是为了撇清嫌疑,尽管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情跟我有关,但是没有了证据,谁也不能定我的罪。
“来人报上姓名?”萧绎终于说话了,虽然声带颤音,但是与那些吓的魂不附体浑身筛糠的轿夫乐手以及仪仗相比,他还是相当镇定的。
我冷然的看了萧绎一眼,森然冲他撇嘴一笑,并没有回答他的问话。你问我就答,你当我是什么人?
此时的大街上已经乱套了,先前我将副将震毙已经吓的看热闹的路人四散奔逃,路两旁的商家店铺也纷纷关门上板以避灾祸。
“于乘风,你阻拦本王仪仗是何道理?”萧绎终于从身边人那里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他长居江陵并不认识我,但是徐府送亲的人却认识我。
“王爷此言差矣,小人偶遇王爷迎亲,驻马仰慕,何来阻拦一说,王爷请。”我嘿嘿坏笑伸手示意他可以前进。赖皮有赖皮的好处,有的时候就得当赖皮,不当赖皮后果很严重。尽管众人都知道是我阻拦了他,但是证据呢。
萧绎闻言再度皱紧了眉头,冲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示意众人再行。
“砰砰”之声过后,走在前列的两名差役再度倒跌吐血。如果不是念及这些人本来无辜,将他们震死也不是什么难事。
“于乘风,令尊可知晓今日之事?”这么一来萧绎彻底明白是我搞的鬼了。
“王爷明鉴,今日之事与我尚且没有干系,家父怎么能知道。”我露齿笑道。虽然我说话说的很客气,但是我的表情可不客气。
“抄近路,请国师相助!”萧绎低声吩咐身边的另外一名偏将。虽然他的声音压得很低,但是怎能逃过我的天视地听。
年轻的偏将闻言微微点头,转而双脚疾点,身形离开马背陡然拔高,向着旁边的屋顶掠了过去。
他自然不会法术,他用的是武术中的轻功。
“咔嚓”之声过后,偏将耷拉着脑袋落了下来,以脑袋去撞我的屏障,这是必然结果。
萧绎这次真的慌神了,他是个聪明人,知道我敢杀他的偏将就没准备把事情往好地方处理,如果激怒了我,我杀了他也不是不可能。
事实上萧绎的顾忌也不是多余的,如果我不是顾念父母家人,此刻早就移走花轿,与徐昭佩远走高飞了,根本就不会留在这里跟他扯淡。
“肃静!”萧绎回过神来率先高声喊住了惊恐万分的众人。
此时徐昭佩再次将轿帘拨开了一条缝隙冲我嫣然一笑之后左右观望寻找。
她冲我微笑,说明我做的这些正是她想要的。左右观望,说明她并不知道这些事情是我一个人所为,她以为我找来了帮手。
徐昭佩这个人的性格与王艳佩几乎如出一辙,她是个不怕事儿的女人。想当年王艳佩在泰山之巅冲警察说的那句‘我爸爸是副省长,再不走我让他把你们全开除。’就可以看出她的性格如何。
徐昭佩的笑容令我内心甚为欢喜,暗暗打定主意今天无论如何也要将她救出去。至于萧绎所说的国师是个和尚,我之前见过,不过那个七十多岁的和尚是什么修为我却并不知道,因为那时候我并不会观气术。不过我想他的修为也高不到哪儿去,因为马凌风在后期被萧绎尊为了国师并惊为天人,这就说明梁国的国师修为不会很高,我根本就不怵他。
“哎呀,好功夫。”我故作惊愕的指着地上那具头颈已折的偏将嘿嘿笑道。
萧绎对于我的羞辱并没有开口作答,只是面色铁青,目露凶光。
“王爷,既然这条路走不通,那就换条路吧。”我伸手指着他们来时的道路。这家伙冲我面露凶光根本就没用,只能换来我的嘲讽。
萧绎闻言,沉吟了片刻,最终下令绕道。
按照古制,迎亲的队伍是不能走回头路的,这不吉利,萧绎也知道这一点,他之所以下令绕道是为了拖延时间等待救兵。要知道皇族的迎娶都是有着精准的时间规定的,过了时间还没回去,皇宫自然会派人前来查看。
他是什么动机我知道,不过我也有我的动机,我得让他按照我的想法行进。
迎亲的队伍调头离开了这条大街,转而试图绕道前往皇宫,我自然不会让他们如愿,紫气屏障再出,逼迫着他们按照来时的道路回返。
几次碰壁之后,迎亲的队伍终于揣摩到了我的用意,知道只要走的是回徐府的路就不会受到阻碍,如此这般也不等萧绎下令,遇到岔路口主动就会选择回徐府的道路。我牵着自己的黑马尾随在后,谁走的慢了,就会延出灵气给予戳刺,逼着他们加快速度。
操,敢碰我于乘风的女人,怎么迎出来的怎么给我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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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四章 大胆放肆(加更4)
?于司空的公子与湘东王萧绎闹市争妻不是一件小事情,消息自然传的很快,侍中将军府最先得到了消息,因而徐绲很快便率领一干家将策马而来,在见到迎亲队伍竟然调头回返之后,徐绲的脸皮都》 .
随后是皇家的卫队自远处疾奔而至,最后是我的父亲和家人,家父是文臣,而且年纪已经大了,只能乘轿。
“风儿,怎么回事?”老迈的父亲下轿之后快步向我走了过来,由于走的急了,一个踉跄几乎跌倒,我急忙晃身上前扶住了他老人家。
“父亲大人!”我跪下的同时忍不住泪如雨下。父亲今年已经古稀有二,不惑之年得子视若心头肝尖,但是我在徐昭佩进宫之后不辞而别入山修道,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回来过。隔世再见,岂能不伤感落泪。
“为父自有计较,你且起来。”父亲心疼的看了我一眼,转而向湘东王走了过去。
“老臣见过七王爷。”父亲位列三公自然不需要向湘东王行跪拜礼,但是弯腰见礼却还是要的。
我甩手摆脱了家丁的搀扶,转头愤恨的盯着萧绎。
“免礼。”萧绎面色阴沉的等了许久方才抬手让父亲平身,这一幕让我看在眼里忍不住心生愤恨,他是故意的,皇家的大批亲兵到来令他底气大壮。
“敢问七王爷,犬子可曾有冒犯之举?”父亲出言试探。萧绎是萧衍的第七子,因而父亲称之为七王爷。
“哼。”萧绎冷哼不语,他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我杀死了他的两名偏将,也没有证据证明那几个口吐鲜血的差役是被我打伤的,自然不能说我什么。
“既然如此,老臣辞去。”父亲再度施礼,不过这次没有等萧绎抬手,便直起身走了回来。
“随我回去。”父亲走到我的身前出言吩咐道。
“父亲大人,徐氏昭佩是我早已定下的亲事,而今转嫁他人,我来送她一程有何不可。”我坚定的摇了摇头。
“来人,把这个不孝子给我带回去。”父亲皱眉说道。父亲为官多年,识大体顾大局,他知道今天的事情肯定与我有关,我闯了这么大的祸。能将我安全带回去已经很难了。
“我不回去!”我愤然瞪退了几名试图上前的家丁。
“放肆!”父亲厉声高喝,与此同时向我连使眼色,我侧目回望,发现皇城方向黄色旌旗招展,看来已经惊动了皇上。
司空位列三公,主掌梁国经济民生大计,司空的公子与自己的皇子发生了矛盾,皇帝自然紧张,匆忙出宫从中斡旋也是人之常情。
“那就让皇上来评评理。”我愤然高喊。而今的政局我是有所了解的,皇帝已然老迈,皇位之争最激烈的是湘东王萧绎和其弟武陵王萧纪,家父与武陵王萧纪走的比较近,而侍中将军徐绲则站到了湘东王萧绎的一方,这才导致了他单方面的毁约将徐昭佩嫁于萧绎,这其实一桩政治联姻。作为皇帝的萧衍此刻并不站在任何一方,自己的两个儿子都手握兵权,他一直维持着其中微妙的平衡。
“绑起来,带回去。”父亲再度冲家丁下了命令。
“谁敢?”我再度愤怒环视,不过这次没将家丁瞪退,他们害怕父亲多过害怕我。
我想了想也便任由他们捆绑,我真想干什么,这些麻绳根本就捆不住我。
捆绑完毕,几个家丁便试图将我驾到马上,就在此时,我悄然延出一股灵气冲着萧绎袭了过去,这一缕灵气是冲着他的脸皮去的,直接将萧绎从马上砸了下来。
“保护王爷。”我第一个发出了喊声。我自然是故意的,我此刻已经被捆住了,萧绎从马上摔下来可跟我没关系,但是我第一个发出喊声无异于承认这事跟我有关,我要**裸的气死他。
众多亲兵呼喝着将萧绎围了起来,我看在眼里黯然冷笑,再度延出灵气自上而下将刚刚爬起来的萧绎再度砸趴在地。
“来人,将他拿下!”萧绎终于怒了,站起身指着我冲兵卒高声喊道
“七王爷息怒,犬子何罪之有,要将他捉拿?”父亲上前一步高声问道。父亲虽然是文臣,却也不是轻与之辈,徐绲的单方面悔婚已经令得父亲颜面大失,心中难免有气,而今萧绎无凭无据要缉拿我,父亲自然不会束手旁观。
“今日的蹊跷之事,他脱不得干系。”萧绎气急败坏的抬手整理着已经散乱的发髻。
“哈哈,可有凭证?”我再度上前愤然怒视,与此同时灵气再度破体而出,将萧绎的挽发金冠砸了出去。
我的这个举动震惊了众人,我从说话到萧绎的金冠被砸飞之间并无任何的停顿,这一刻所有人都疑惑的盯着我。先前他们一直以为我有帮手,但是现在他们知道是我一个人在搞鬼,而我一个弱冠的贵公子有这样的能力自然令他们惊愕难解。
“本王今日要先斩后奏。”萧绎气愤的翻身上马抽剑出鞘。
我见状第四次延出灵气,这次攻击的是他的坐骑,灵气所至,高头大马顷刻倒毙,萧绎反应还算迅速,关键时候跳了出去,没有被马匹压在下面。
“王爷,你说马头结实还是人头结实?”我回身冷笑。既然都知道是我我也就不装了,我就是要明着告诉他,我能在无形之中杀了他的马,也能在无形之中杀了他。
“你……”关键时刻,萧绎的理智压制住了自己的愤怒,识趣的闭上了嘴。
“你这祸事闯大了。”父亲转身摇头面露愁容。
“父亲大人放心,孩儿自有应对之法。”我摇晃着挣脱了家丁的束缚,捆在身上的绳子我没动它,这是我清白的证明。
“老爷,今天早上少爷在牛头山……”李清凑到了父亲的耳边小声耳语,不问可知,说的是我早上在牛头山上赤身裸体应对天劫的事情。这家伙开始只是叙述所见所闻,后来竟然说我是被邪物冲身。我摇头苦笑权当没有听到,我而今有紫气护体,哪个邪物敢来冲我。不过令我没有想到的是父亲听了他的胡言乱语竟然连连点头,看着我的眼神也不对了。这一幕令我暗自皱眉,我今日的举动言语与前世实在差距太大,也难怪他老人家会起疑。
“皇上驾到。”就在此时远处传来了太监的喊声。这尖锐而悠长一嗓子令我眉头大皱,这家伙如果去了现代,超女冠军就是他的。
皇上驾到,众人自然要跪接,我在父亲的拉扯之下心不甘情不愿的跪了下去,萧衍这个老家伙没几年活头儿了,跪一下就跪一下吧。
萧衍很快就乘着黄辇到了近前,众人齐呼万岁迎接圣驾,我微微抬头,一瞥之下撇嘴冷笑,还万岁呢,两年零八个月。
我这一瞥之下除了发现了皇帝之外,还发现了他身边的一名身穿大红袈裟的老年僧人,正是当朝国师。萧衍在位的时候崇尚佛教,因而国师便是和尚。我微眯双目凝气细观,发现此人修为是淡紫灵气。
淡紫灵气虽然并不厉害,但是却可以发现我延出体外的灵气,也就是说有他在场,我不能再度贸然出手。
“免了,起来吧。”与父亲同龄的萧衍倒是没什么架子。
众人谢恩之后一一平身,我站起身之后发现国师的目光已经转移到了我的身上,这时候我才想起自己先前犯了一个不小的错误,寻常人在双手被反绑的情况下要想站起来只能先起一腿,而我刚才是双膝同时离地站起来的,这个动作引起了国师的怀疑。
此外紫气以上的修道者都可以感受到来自对方的实力威压,我先前并没有捏起隐气指诀隐藏实力,国师肯定感受到了什么。
“于爱卿风寒好些了吗?”皇帝萧衍走下了黄辇。今天是萧绎大喜的日子,文武百官都被邀请入宫同喜,父亲自然不会去参加,因而找了个偶感风寒的借口没有进宫,所以皇帝才有此一问。
“劳皇上惦记,老臣已无大碍。”父亲再度跪倒谢礼。
“这位是令郎吗,而今已长的这般大了,于爱卿有此虎麟佳嗣,福缘不浅哪。”萧衍走过来扶起了父亲。
我疑惑的打量着这个老朽之态已经显现的皇上,不明白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老臣中年得子,管教无方,过于溺爱……”父亲急忙借机请罪。
“于爱卿言重了,不过令郎已然成人,总不能总在羽翼之下,是时候历练历练了。这样吧,选时不如撞日,朕今日便封他为东郎将军,协辅皇城。于爱卿你看如何?”萧衍呵呵笑道。
“老臣万谢圣恩。”父亲急忙跪倒谢恩。
时至此刻我终于知道这个老家伙想干什么了,他来到这里之后并不问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是因为他一看这些人就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他身为皇上自然不能有所偏倚,更何况他也知道自己的儿子所要迎娶的女人是我的未婚妻,所以他才会给我来这么一招儿,赏我个官职。
他赏我的官职是个握有实权的四品将军,主管东门防卫。让我一个世家公子出任武官自然荒谬,但是他有他的用意,他将徐绲的权力分了一部分给我,一来让我不要再闹腾了,二来也削弱了徐绲的权力,免得皇城城防全在徐绲的掌握之中,而徐绲毁约在前,自然也不能说什么。
这个老东西太狡猾了,一句话摆平了所有的事情,不偏不倚,谁也说不出什么来。
“逆子,还不叩谢皇恩。”父亲见我皱眉而立,急忙出手拉扯。
我举目远眺,看着队伍中的那顶凤轿,徐昭佩此时就坐在那里,但是她并没有露面。而我之所以不能跪下谢恩是因为一旦谢恩了我就得老老实实的回去,这说白了也是一场交易。
“年轻人要胸怀大志,景云公主年幼,待得她束发成年,朕还要为她谋一佳婿。”萧衍竟然亲手帮我解开了身上的绳索。
他这话意思更明显了,‘小伙子,我的儿子抢了你的老婆是我们不对,我把自己的女儿许配给你还不行吗’
他的这番话令我仿佛吃了一个巨大的苍蝇,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皇上能做到这个份儿上,可以说给足了我于家面子,我如果再不满意,那就是不知道大小。但是我千辛万苦的跑回来不是为了当驸马睡公主的。
“皇上大恩于乘风感念在心,但是草民已经与徐昭佩定下了婚约,岂敢妄自毁约,做那攀龙附凤的无耻小人。”我跪倒在地高声回禀。我以草民自称就表示我不接受他的赐封,后半句则是在无形之中将徐绲和萧绎骂了个狗血喷头。
“逆子,放肆!”父亲反手就是一巴掌。
我并未躲闪,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子,这一巴掌令我心中既坦然又伤心,坦然是因为我这次回来也不会一直留在家里,这一巴掌能微微消除我心中的沉重内疚。伤心是因为父亲年纪大了,这一巴掌很是无力,打在脸上并不疼痛。
“你待如何?”萧衍转身走向了黄辇,不悦之情溢于言表。
“将徐昭佩许配与我,我助皇上拓疆千里。”我昂首站起。以我的智谋和道法,别说帮助他拓展一千里的疆域,就是帮他统一中国也不是什么难事。特训大队的枪械维修与制造我学的比谁都好,南北朝的历史我也是烂熟于心。
“哦?”萧衍转头笑道,与此同时传来了哄堂大笑,而萧衍并没有阻止众人对我的嘲讽,这就说明他对我生出了怒气,把我的话当做了吹牛。
“少年有此壮志实属难得,不过湘东王与徐将军之女的婚事是朕同意了的,无法更改。”萧衍转身坐上了黄辇,抬手示意起驾。
“皇上,草民还有后半句。”我冷然说道。
“讲。”萧衍皱起了眉头。在他眼里我不但狂妄自大还不识抬举。
“如果将徐昭佩许配与我,我助皇上平定天下。如果皇上一意孤行,恐怕大梁亡国之期不远......”~看首发无广告请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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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五章 不可一世
?“啊?你,你,你这个……”我话刚说完,父亲便惊愕的伸手指着我连连后退,不远处的家丁急忙过来扶住了几欲晕倒的父亲。《》 .
我先前所说的这句话前半句是利诱,后半句则是**裸的威胁。而这种话当着皇帝的面说出来已经不止是口出狂言那么简单了,这是不折不扣的大逆不道。
我这句话一出口,父亲知道他保不住我了,所以他才震惊愕然。不过我此时也根本不需要父亲的保护,我敢说出这样的话,就有把握自己承担后果。
“于笠博,你的公子可不是池中之物啊。”萧衍并没有接我的话茬,而是面色阴冷的看着我身后的父亲。
这一幕令我眉头大皱,萧衍虽然老迈,行事却丝毫不乱章法,他不冲我来而是冲着父亲去了,这一点是我先前所料不及的。他所说的不是池中之物指的就是龙,暗喻我有不臣谋反之心。
“老臣罪该万死,生出了此等大逆不道的逆子。不过皇上明鉴,徐家毁弃婚约之后,犬子便得了那失心之症,神识错乱,举止失常。今日卯时起床之后更加尤甚,不向老臣夫妇请安便策马过市,奔赴牛头山赤身裸体,对天叫嚣,老臣忠孝犬马已有四十余载,中年得此一子,万望皇上留我于家一息血脉,老臣带他回去寻医救治,等到神识清明了,再亲缚金銮向万岁请罪。”老父跪倒在地为我求情。父亲的意思是说我已经疯了,想借此为我开脱。
萧衍卧坐在黄辇上面色阴沉,久久不发一言,显然是在内心斟酌怎么处理我,同时也在考虑我父亲所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就在此时,萧衍身边的国师走到了他的身边,俯身上前低声耳语,我凝神倾听发现对方使用的是传音之术,我此刻同样只有淡紫修为,根本听不清他说了些什么。
片刻之后,萧衍再次开了口。
“于爱卿,令郎的确有疾,但他得的可不是什么失心疯,他是被妖孽附了体。”萧衍用那双已经浑浊的老眼目不转睛的盯着我。
“哎呀!”萧衍的话刚说完,身后就传来了父亲的惊呼声,等到我转过头去,父亲已经惊厥的晕了过去。李清的叙述本来就让他惊魂不定,而今皇上再次证实,难怪父亲会如此惊恐。
萧衍的一席话令得在场的所有人都忍不住发出了呼声,先前的诡异事情而今终于得到了皇上的证实,我是妖孽缠身。
这一说法令我哭笑不得,哭的是那个狗屁国师法术不精,只能看出我的命魂有异却看不出是什么导致的,竟然说我是妖孽。笑的是我成了妖孽之后,不管做什么都不会连累到父亲家人。
“皇上,你考虑好了吗?”我上前几步开口问道。
“国师,将他拿下。”萧衍见我贸然上前,急忙冲身边等候已久的国师下达了旨意。
萧衍的举动再次令我哭笑不得,其实我说话时之所以要向前走上几步,是为了让惊恐的家人过去搀扶晕倒在地上的父亲,我如果留在原地,他们都不敢过来,而我也不能回身搀扶,不然我也就不是妖孽了。没曾想我这几步竟然让萧衍警觉了起来。
“慢着。”我急忙抬手示意跃跃欲试的国师不要着急动手,“皇上,如果国师拿不下我怎么办?”
萧衍皱眉看着我,并没有开口。有皇上在场,其他人自然也不敢吵吵。
“这样吧,如果国师能胜了我,我今日便留在这里任凭刀刃加身。如果国师胜不了我,我也不与皇上为难,我带走徐昭佩,三日之后以魏国三公头颅相赠,如何?”我皱眉说道。其实我之所以这么说还是为了自己的家人,我如果一走了之,难保萧衍不会迁怒父亲。而魏国则是梁国的敌人,所以我才有此一说。
“拿下!”萧衍并没有接我的话茬,而是面无表情的再度抬手。
“阿弥陀佛!”伴随着法号的吟唱,国师已然向我掠了过来,身形很是迅捷,袈裟随风激荡,倒也有几分大德高僧的风范。
我森然冷笑,再度前移三尺,免得随后的灵气对撞伤了尚未走远的家人,落地站定,便凝神等待着国师的掠近。
运转灵气凝神迎敌的同时,我快速的打定了主意,打是一定要打的,而且必须速战速决,时间拖延的太久恐怕会生出变故。
打定主意之后,快速的左手捏诀凝聚灵气于右掌和右脚,凝气于右掌是因为国师在掠行过程中摆出的攻击姿势是左掌在前右掌在后,这就说明他擅长使用右掌。
果不其然,国师掠近之后快速的出掌击向我的左肋,他之所以攻击左肋是因为皇上让他将我拿下而不是让他将我杀死,所以他不敢出手攻击要害。
他的这种心理给了我机会,快速的出掌与之对撞,按理说同为淡紫灵气谁也沾不得便宜,但是我此刻脚踏实地,而他则是身在半空,因此双掌相接,我还是将他震了出去。与此同时早已经凝聚着灵气的右脚快速蹬地而出,急速上前追上了正在倒退的国师,右手改掌为拳,除魔诀暴击而出,直轰国师的下腹气海。
对敌斗法犹如下棋博弈,也如同两军对垒,并没有一成不变的章法。寻常人斗法都会先行试探,然后留有狠辣的后招。但是我却并不遵循那条潜规则,我的性格决定了我不愿意墨守成规,对敌斗法也是如此,因而我一上来就是杀招,走的就是险路。
国师后退的速度自然比不上我全力追击的速度,当凝聚着灵气的右拳撞上国师的气海重穴时,我知道自己赢了,当追着口吐鲜血的国师补上第二拳的时候,我知道这个老和尚以后当不了国师了,因为气海受创必然修为尽失。
两拳制敌,趁着众人惊魂未定之际身形疾转,快速的掠向了萧衍的黄辇。
“皇上,你错过了一统九州的大好机会。”我坏笑着在萧衍的脑袋上点了点。轻而易举的撂倒了国师令我大感惬意。
“啊。”萧衍惊慌大叫。
“别啊了,我说话算数,三日之后送上魏国三公人头为皇上压惊。”我左右开弓震飞了扑上来救驾的几名亲兵,转而身形疾转,踏地借力凌空而起,扑向了徐昭佩的凤轿。
“昭佩,我回来了。”我使用移山诀裂开凤轿,抱起了轿中的伊人凌空再起。
“放开我,你放开我,父亲快救我……”令我没有想到的是徐昭佩竟然面露惊恐的大声叫嚷了起来。
这一幕令我眉头大皱,不过想想也就释然了,我今天的所作所为在任何人眼里都是不可思议的,徐昭佩自然也发现了这一点,萧衍先前所说的我是妖孽附身估计她也听到了,所以她才会害怕。
不过不要紧,离开了这里之后我会将前生今世发生的事情无一遗漏的说给她听,她会明白的,她会欢喜的……
就在自己脑海之中万念齐涌之际,一股暴戾的杀气悄无声息的从上空袭了过来,这股暴戾的杀气令我在瞬间心跳加快了数倍,这股杀气我太熟悉了,这是我的干将发出的杀气。
但是在前世这把无上神兵并不是一开始就是我的兵器,它最初是属于紫阳观掌教大弟子马凌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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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六章 百口莫辩
?“大师兄,我是乘风子啊!”我抱着徐昭佩横移三尺避过了马凌风疾劈而下的干将。《》 .
“妖孽,贫道找的就是你。”马凌风身在半空收剑回挑,斜刺我的左肋。我如果没记错的话马凌风现在应该是三十一岁,此时其他几位师兄还都是淡紫修为,而他已经达到了真正的紫气,正是意气风发不可一世的时候。
马凌风这话一出口我就知道金刚炮把事情办砸了,他肯定没有向师傅说明我的身份,不然的话马凌风是不会冲我出剑的。不过此刻我倒并没有怨恨金刚炮的念头,这件事情是我疏忽了,金刚炮和叶傲风一起回到了紫阳观,叶傲风还是叶傲风,可是金刚炮却不是黄溯风了,两个人一起冲三圣真人解释,三圣真人肯定不会相信不着调儿的金刚炮。
“大师兄,四师兄溯风子呢?”我身形疾转堪堪躲过了马凌风的回剑反撩,干将是有着剑气的,我手里还抱着一个胡乱挣扎的徐昭佩,因而躲避的非常吃力。不过此时我更加担心金刚炮的安全,这家伙回去之后肯定是一通乱说,现在还指不定怎么样了呢。
“妖孽,放下手中的女子,贫道留你一条全尸。”马凌风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挥剑直进,直取中门。
我此刻只恢复了淡紫灵气,根本无法长时间的在空中停留,因而只能落回地面躲避马凌风凛冽的剑气。
“放开我,放开我。”落下之后,徐昭佩挣扎的越发强烈。
“昭佩,是我,是我。”我急忙低头安抚。这一刻我的心里真的是有苦说不出,我现在本来就不是马凌风的对手,加上一个碍手碍脚的徐昭佩更是令得我险象环生。而根据马凌风先前的那句话来看他已经被叶傲风蛊惑了,根本没有带我回山见师父的打算。
“你这个妖怪,你把我的风哥怎么样了?”徐昭佩先入为主的想法已经形成,我说什么她都不相信了。不过她的这句话却是令我心头一暖,不由得收回了打晕她的想法。
此时马凌风已经再度攻了过来,我无奈之下只有使用移山诀将身后店铺的门板抓下向他扔了过去,以阻止他的攻势,而自己则趁机掠上了屋顶。
一炷香之前我还在狂吹大气,而今却变的狼狈不堪,这个角色转变的也太快了。最主要的是马凌风现在根本就不听我解释,况且即便他肯听,我也解释不出什么来,因为我进紫阳观之前,山上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根本就不知道,而我进山之后的那些事情现在还没有发生,归根结底一句话,他知道的我不知道,我知道的他不知道,根本就没有办法解释。
“老五当真没有说错,你这妖孽竟然敢偷习我紫阳妙法。”马凌风劈飞门板凌空而起,悬空而立愤然怒视。我使用移山诀抓起门板时使用的手法他自然认识。
“大师兄,你后腰有一处竹叶大小的红色胎记对不对?”我绞尽脑汁方才想起了马凌风的一些私密之事,无奈之下只好先说出来缓和矛盾。
“你这妖孽,果然有窥心之术,今日贫道留你不得。”马凌风听到我的话后不但没有停手,反而加快速度向我冲了过来。
他的话令我暗暗皱眉,看来叶傲风回去之后已经阻塞了我面见师父禀明缘由的种种可能,我可能采用的方法以及我可能说的话他都预料到了并提前想好了应对的说法。
令我皱眉的不仅是马凌风的话,他手中的干将锋利到什么程度我是知道的,我此时的修为不及他,手中还没有兵刃,跟他缠斗下去绝无胜理。
“大师兄,我是七窍活人,根本不是什么妖孽,你用观气术一看便知。”我在千钧一发之际施出了御气幻形诀,这才堪堪躲过了他的斜肩挥砍。
“你这妖猴,精于变化,等贫道结果了你,且看你原形为何。”马凌风熟知幻形诀的移动方位,因而不等我稳住身形便起脚旋踢,结结实实的踢中了我的左臂。
“老子怎么成了猴子了?叶傲风,我操妈的!”我吃痛之下仰天痛骂。当日叶傲风将逆天神器扶正之后我完全可以杀掉他,由于不想亏欠他,便放了他一马,没曾想这个混蛋回来之后率先做的就是设计害我。
其实我早就应该想到这一点了,我既然扬言要杀他,他为了保命自然会先下手为强,人在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不过而今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怪只怪自己心慈手软,又犯了妇人之仁的错误。
上吊抱腿儿,钻套拉绳儿的事情我不是头一次碰到过了,但是这一次却搞了我个措手不及,徐昭佩在听到马凌风的话之后,疯了一般的抓挠撕咬,哭喊着要为她的风哥报仇。
“你这个小傻子。”我无奈之下只好抬手将她打晕,抱着她转身疾掠。我此刻是痛并快乐着,古时的大小姐都留有尝尝的指甲,这种指甲挠人不痛才怪。但是她在误以为我已经死去之后表现出的真情流露却让我内心甚为欢喜,暗自心道没有白来。
欢喜是欢喜,当务之急还是得想办法逃出去才行,马凌风的凌空法术不在我之下,我要想从他眼皮底下逃走几乎是不可能的,但是无论如何我也不能在这里停留了。
情急之下只能环视左右,寻找可供逃生的小径。
但是马凌风也不是易与之辈,他根据我的眼神判断出了我可能会选择的逃生路径,率先晃身上前封住了去路,干将砍削之间再次将我逼了下来。
“大师兄,我请你吃米粉。”落下之后我再度探手将路边摊位上的一箩筐尚未来得及收进店铺的米粉撇向了马凌风。
建康的居民平日主食是大米,米粉就是大米磨成的细粉,是制作米糕的主要原料。这一箩筐米粉足有百斤,箩筐震碎之后米粉随风四散,马凌风躲闪不及,搞了个灰头土脸。
我自然不会留下来看他的笑话,转而再度抱着徐昭佩凌空跃上了屋顶,急忙环视左右寻找逃生之路。
环视左右之后我知道自己逃不了了,因为此刻从西南北三个方位快速的掠近了三条人影,个个都是紫气加身,根据气息可以看出是老五叶傲风,老七公羊倚风和老八温啸风。
这一幕令我心中顿时凉了半截,叶傲风是有预谋的,此地距离河南地界的直线距离有一千多里,按照他们的掠行速度来看,他们是昨天丑时出发的,为的就是赶在我恢复紫气巅峰的修为之前来杀掉我。叶傲风跟马凌风的关系一直很好,自然可以说动他,而公羊倚风是个火爆子脾气一点就着,温啸风是个不务正业的主儿,马凌风一开口他自然得跟着来。而性子比较沉稳的二师兄三师兄以及比较聪明的六师姐慕容追风根本就没过来。
虽然凉了半截,但是另外半截还是暖的,因为按照这个时间来推断,金刚炮那个混货可能不会有危险,这家伙最怕师傅,不到天亮他不敢去敲师傅的门,也就是说金刚炮回去之后可能还先睡了一觉。
虽然这些人我全认识,但是他们可不认识我,唯一一个认识我的还是叶傲风,眼前的情势太恶劣了,我压根儿没有想到回来之后正事儿没干就先跟自己的同门师兄弟干起来了,而且他们这些人我是了解的,对待同门之外的人哪个一个不是心狠手辣,
这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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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七章 无以正名
?马凌风的风行诀不在我之下,因而不管我如何突闪,他总能如跗骨之蛆一般的将我逼回原位,如此三番,叶傲风等人已经急速靠近,人影依稀可见。《》 .
“停!”我无奈之下只好冲马凌风出言休战。
“妖孽,你还有什么话说?”马凌风闻言倒也停住了身形,反背双手,半脸米粉,半脸傲气。
“我如今也跑不掉了,不如等叶傲风和公羊倚风以及温啸风过来之后,咱们再作计较。”我快速的在脑海里思考着对策。
“也好,留你一时三刻倒也无妨。”马凌风面带疑惑傲然开口。其实他之所以同意暂时停战也是为了他自己考虑,他担心将我逼的急了我会做出狗急跳墙的反扑,等到他的三个同门来到我就插翅难飞了。
我见他同意,便不再试图逃跑,抱着徐昭佩坐在了屋顶,附身下望,发现老父已经被家丁搀入了轿子启程回返,这一点让我心中稍安。
“收回你们的破铜烂铁。”马凌风回剑入鞘,转身俯视着下方的亲兵,护驾亲兵一直擎着长矛拉着弓箭戒备着我们,这一点让马凌风感觉到了不快。
萧衍闻言沉吟了片刻,转而抬手示意众人暂时收回了兵器。他虽然不认识马凌风,但是他已经看出了马凌风是我的敌人,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个道理他自然懂。
“真人若能将他拿下,救回王妃,本王定有厚赐。”萧绎骑在另外的一匹战马上抬头高喊。
“哼!”马凌风轻蔑的看了萧绎一眼并未答话。马凌风虽然在后期走了弯路,但是他始终视金钱如粪土,并不追求奢华的生活,他的目标是修真证道,后来成了萧绎的国师也是为了跟我作对,并不是为了追求荣华富贵。
“哼!”与马凌风的冷哼相比,萧衍的冷哼要低的多。他之所以冷哼是因为萧绎说的话逾越了礼数,在古时,“赏”是可以随便用的,“赐”则是皇上专用,萧绎在情急之下说出了赐,就说明他在内心无数次的想过这个字。
对于这种皇家官场的勾心斗角我是非常厌恶的,一个大老爷们天天就知道算计别人有什么意思,别说给我个四品将军,就是给我个一品骁骑将军我也不会留在官场。
我的目光并没有在那些令我厌恶的面孔上停留太久,怀中的徐昭佩可比他们好看的多了。徐昭佩与后世的王艳佩模样是完全一样的,与白九妤的娇静顺柔不同,徐昭佩的美是高贵逼人的那种,美艳不可方物。与她在一起没有内心的平和与安宁,更多的是激情和火热。
激情与平静,火热和安宁是完全相反的两个极端,王艳佩可以给予我热血沸腾的激情,而白九妤则可以给我宁静淡怡的安宁,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感受都是我喜欢的,因而她们二人在我心目中的位置同等重要,分不出厚薄深浅。
前世的徐昭佩从进宫之后便没有再见过我,我在法术大成之后偶尔会进入皇宫探视她,但是从没有正面相见,而徐昭佩也知道我在暗中关注着她,但是她却一直故意的伤害我,纵色声马放荡形骸,因而我在潜入皇宫的时候经常会撞见令我七窍生烟的一幕。
即便如此我却并没有怪她,我知道她这么做是在报复我,她怪我没有与之私奔,将她拱手让给了别人。她就是通过这种伤害自己的方法来间接的伤害我,因为她知道我在乎她。
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有重新选择的机会的,但是我有了,我既然回来了,今天无论如何也要阻止这一切的发生,无论如何!
叶傲风等人很快的便从其他三个方位包抄了过来,见到我抱着徐昭佩坐在屋顶之后顿时面露喜色,转而分别站立于左右屋顶,与马凌风一起对我形成了四面合围。
“叶傲风,你有没有想过今天如果杀不了我,后果将会是什么?”我抱着已经晕过去的徐昭佩站起身转视叶傲风。他是今天这起事件的始作俑者,在场的众人只有我和他心里是明白的。
“你这妖猴没有明日了。”叶傲风眼中的充满了欢喜而嘲谑的神情,欢喜是因为他发现我并没有恢复紫气巅峰,在四人的合围之下绝无生理。嘲谑是出于胜利者对于失败者的一种蔑视。
“叶傲风,紫阳观的观气五术可窥阴阳辨是非,我是异类吗?”我抬起左手指着自己的三阳魁首。七窍修行和异类修行瞒不过观气术。
“你这妖猴修行日久,精于变化,”叶傲风转视马凌风,“大师兄,此妖不除,日后紫阳观道法必定外泄。”
马凌风闻言面色再度阴冷了下来,抬手抚上了剑柄。他身为掌教大弟子,自然知道道法外泄的恶果。
“呵呵,大师兄,有些事情我即便说了你也理解不了,但是有一点我想提醒你,我不是妖猴,七窍修行的紫气修道者是可以散功自爆的,你想玉石俱焚?”我冷笑开口。异类修道与人类修行的最大区别就是人类修道者可以散功自爆,而异类没有这个能力。
“你敢威胁我们?”公羊倚风冷笑开口。
“七师兄,你的浴火成矛现在只是初具雏形,之所以迟滞不前是因为你的阴跷一脉并未打通,虽然你的火气出阳跷,但是阴跷也必须通畅,不然你凝出的火矛无法持久。”我转视公羊倚风。公羊倚风的御火成矛是他苦心研习多年才创出的绝迹,在法术大成之前他在黑暗中摸索了很久。
“此妖不除,紫阳观威矣。”令我没有想到的是公羊倚风并不领情,反而率先扬起了手中的长矛,他此刻还达不到御火成矛的境地,使用的还是真实兵器。
“等等,容我说最后一句。”我无奈的摇了摇头,我现在说什么他们也不会相信,在他们眼里我就是一个偷学了紫阳观法术的妖孽。
“说!”马凌风率先拔出了干将。
“你们今天放我离去,我三日之后必定去紫阳观面见三圣真人。如果再度相逼,我就逼出本身巅峰修为,叶傲风,届时老子第一个杀你。”我嘿嘿笑道。
每个人都有潜能,农夫只要不怕死就能变成人肉炸弹。屠夫只要不怕死就可能去抢银行,我而今巅峰修为仍在,只是本体无法承受,如果我将紫气彻底放出,他们四人无人是我对手,但是我要为此付出沉重的代价,那就是本体可能无法承受凌冽灵气的冲击而导致筋脉尽断无法御气。
我的这句话并没有威胁住他们四人,四人面色急剧的变为阴冷森然。
“杀了他。”马凌风沉声下达了命令,其他三人立刻施展凌空术疾掠而至。
千钧一发,时不我待,心念所至,气海大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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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八章 仁至义尽
?气海敞开的后果是灵气在瞬间涌遍周身天罡气穴,这种情况与人体从深海不经减压而贸然上浮造成的后果类似,七窍开始流血,周身剧痛麻木,眼睛开始充血模糊,肢体开始急剧颤抖。《》 .
众所周知,普通人的身体是存不住任何灵气的,因为灵气只能储存在气海和经络里,气海和经络是独立而封闭的系统,修道中人在修炼并储存灵气的过程中气海和经络会逐渐强大并强韧,以更好的存储日渐增多的灵气。但是这个过程是个循序渐进的缓慢过程,我今天贸然将大量的灵气在顷刻之间涌入天罡气穴无疑是一个极其危险的举动,七窍流血和身体麻木就是最严重的后果,这是人体无法承受大量的灵气造成的强大压力的直接表现。
危急之时,我最先做的是解开了自己的衣带,古时的衣带其实就是捆绕在腰间的带子,这条带子一般有四到五圈,一来是捆住衣裳,二来也是一种装饰。
我之所以要解开衣带是因为自己的肢体现在严重颤抖,已经抱不住昏迷中的徐昭佩了,我要将她与我绑缚在一起,今日无论如何也要带她走。
我所打的结是从金刚炮那里学来的工兵结,简单而结实,几道过后徐昭佩已经紧紧的贴附在了我的背后,这一刻我想起了项羽,他在突出重围的之时只是带走了虞姬的头颅,带走一个头颅有什么了不起的,老子今天要带着爱人杀出去。
做完这一切,四个紫阳观的师兄已经冲到了近前,此时自己已然恢复了巅峰修为,根本无惧四人围攻,不过眼睛的大量充血令得我的视线出现了重影和盲区,已然看不清东西。耳朵渗血令得我出现了耳鸣的症状,也无法听声辨位。不过这些在天视地听之术的弥补下都不构成问题,因而在感知到了叶傲风的位置后快速的施展幻形诀欺身而上,指诀变幻改为除魔诀直袭其三阳魁首。
自己此刻的情况犹如一只鼓足了气的气球,七窍宣泄出的灵气并不能缓解我的膨胀感,当务之急是快速的将灵气宣泄出去以减少灵气对经络气穴的伤害,而御气进攻无疑是最好的一种方法。至于我使用除魔诀攻击叶傲风的头颅而不是攻击他的气海是因为单纯的废掉他的修为已经难解我的心头之恨了,我要杀了他。
叶傲风自然知道我强行逼出修为之后第一个攻击的肯定是他,因而早已经凝神戒备了。不过即便他早有准备,紫气巅峰和淡紫灵气之间的差距却是无法拉近的,因而当我使用幻形诀冲至近前时他停顿了片刻,他之所以停顿是因为他需要凝神辨别我和我幻出的虚影哪一个才是真的对手。
片刻的犹豫导致了他的先机尽失,此刻要想抽身逃离自然是来不及了,只能将手中的长剑急转旋舞,以此来阻挡我的攻击之势。
他此时所用的长剑是一把战国时期的青铜剑,之所以不用钢剑是因为铁类金属不易操控,不过青铜剑有一个致命的缺点,那就是剑身偏短,只有两尺三寸,旋舞起来并不能罩住周身。
我自然不会以肉掌去接触的他的利剑,而是侧身斜踹,退而求其次的踹向他的大腿外侧的环跳穴。
叶傲风与我对敌自然会拿出十二分的小心,因而见我收拳后仰便预料到了我会改为用腿攻击,因而急忙压剑下削试图阻止我的踹踏。
但是他压剑压的太晚了,我凌厉的斜踹已经踹中了他的右腿,本待凝气发力直接将他腿骨揣折,他的青铜剑已经削了下来,逼着我将左腿收回。即便我尚未来得及彻底吐力,却也踹中了他右腿的环跳穴,环跳穴是左右大腿外侧的一个穴道,环跳穴受创,这条腿在短时间内是无法正常行动的。
“就凭你也想杀我?”我出言嘲讽的同时再度欺身急进,我们的风行凌空术在起跳时需要巨大的踩踏助力,叶傲风右腿受损行动不便,我自然不会放过这个趁机制敌的大好良机。
可惜的是就在自己挥拳急进之时,公羊倚风的长矛已经从背后刺了过来,他用的是围魏救赵的方法,攻击的目标是我背后的徐昭佩,逼着我回身援救。
“很好,是我紫阳观的作风。”我抬手抹去了从口鼻眼眶淌出的鲜血,转而疾施幻形诀避过了公羊倚风的长矛。紫阳观行事并不讲究光明正大,与敌对阵也是如此,根本就不会遵循什么不打肚子不打脸之类的俗规
师出同门,彼此所用的法术对方都清楚,而我可能会躲闪的方位也早已经被马凌风和温啸风提前预料并封住了,危急之下我并没有权衡从他们二人的哪一方突破,幻形诀施展到了一半我便掉头折向了叶傲风,我的计划是杀掉叶傲风然后快速离开这里。
自己此刻的情形并不容乐观,充盈的灵气随着双耳双眼以及口鼻处流出的鲜血急剧外泄,外泄的速度比我先前料想的要快上很多,灵气泄光之时我必然会不支晕死,这一点我非常清楚。
三人见我并不突破而是调头冲着叶傲风冲了过去,再度出手救援,他们四人手中都有兵器,尤其是马凌风,干将发出的剑气凛冽无比,我唯恐伤及背后的徐昭佩,只能连连侧身小心闪避。
“七哥,我不想伤你,你别逼我。”我侧身避过了公羊倚风刺来的长矛高声喊道,公羊倚风的长矛足有一丈,是标准的长兵器,对我构成的威胁最大,我此刻视力受损,单纯凭借着天视之术很难在一时间发现他刺来的长矛。
“喊七爷也没用,偷习我紫阳观法术留你不得。”公羊倚风愤声高喊,抖矛再进,与此同时其他三人的兵器也在我说话的空当袭向了我周身各部。
四人同门学艺,配合的天衣无缝,四件兵器封住了我的所有去路,我不管从哪个方位突破都会受到攻击。
情急之下只能双足用力将屋顶踏破,带着徐昭佩落进了屋内,由于担心徐昭佩会被粗糙的砖石划伤脸颊,下落时便过于轻柔,公羊倚风的长矛趁机刺向我的三阳魁首,即便我及时缩头,仍然被他挑去了发冠。
落入屋内之后我立刻改变了主意,我虽然修为远胜众人,但是四人联手我很难在短时间内杀掉叶傲风,况且我身后还背负着徐昭佩,要想在不伤害其他三人的情况下杀掉叶傲风几乎是不可能的,算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先让他蹦跶几天,当务之急是离开这里。
主意已定,双手平伸,移山诀左右齐出,将固定房屋的两只梁柱连根拔起,将整个房屋平移离地,向着不远处萧绎的迎亲队伍抛掷了过去,与此同时身形暴起凌空西掠。
将房屋扔出是为了阻止四人进入屋内攻击,至于向萧绎所在的位置扔出则是另外一个打算,直接砸死这个狗东西也就一了百了了。
奈何的是自己的两个如意算盘一个也没有打响,萧绎戎马多年,反应也很是迅速,在关键时刻舍弃战马躲了出去。而马凌风四人在我扔出房屋的瞬间便借力凌空,在半空之中等着我了。
“下去!”公羊倚风的长矛再度爆刺而出,将已经跃至半空的我再次逼了下去。
“老八,杀了他。”落地之后,上空传来了马凌风的声音。此时温啸风距离我的位置最近,因而马凌风冲他下达命令。
“妖孽,还不束手就擒。”温啸风手中长剑斜挑而至。
我此刻是斜身对着温啸风的,如果左旋闪身一定可以避过他的这一剑,但是我却并没有那么做,因为一旦旋转,必然会将身后的徐昭佩暴露在他的攻击范围之内,因此我只能选择移胯收腹,如此一来幅度太小,温啸风的墨剑在我的左肋划出了一道长长的伤口。
“你这个偷看姨妈洗澡的蠢货。”我趁温啸风得手欣喜之际晃身上前抓住了他的手腕,一抬一抖卸下了他手中的墨剑,反手给了他一个耳光,同时擎剑上举砍飞了叶傲风使用御剑之术操控袭来的青铜剑。
“你从何得知的?”温啸风面露惊愕捂着左脸连连后退。他此时年纪很小,刚刚度过紫劫,被我这狠狠的一巴掌给打愣了。前世我和温啸风关系最好,两个人无话不谈,不然的话我不会知道他十三岁偷看姨妈洗澡的事情。
“再过来我打死你。”左肋传来剧痛令得我冷汗直冒,如果换做别人先前我就不是给他一耳光那么简单了。
“给贫道躺下。”就在此时身后传来了马凌风的喊声。与此同时只感觉一股凛冽的剑气从身后袭来。
情急之下只好回剑阻挡,可是在挥出长剑之后我才醒悟过来自己犯了一个错误,寻常兵器根本阻挡不了干将。
果不其然,伴随着一声清脆的金属之声,墨剑呛然折断,与此同时只感觉右腿一阵剧痛,低头下看,干将已然入腿三分。
“滚开!”震怒之下,手中的断剑快速的掷向了马凌风的手腕,移山诀一推一搡将尚未来得及拔出干将的马凌风扔了出去。
扔开马凌风之后咬紧牙关拔出了腿上的干将。干将入手,豪情顿生!
“再敢过来,必不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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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九章 沥血苦战
? 可惜的是我的怒喝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当自己刚刚将干将握在手里之际,公羊倚风的长矛就从正面刺了过来。
此时的我内心已然升起了怒气,旋身避过急速刺来的长矛之后,左手急探抓住了长矛的矛身,紫气疾输倒灌将公羊倚风握着长矛的右手震开,抢过长矛之后干将连挥,将公羊倚风的丈余长矛削成了数截一尺左右的短棍。
“别再逼我了。”我愤愤的将手里的短棍扔向了公羊倚风,转而调头疾掠,经过一连串的剧烈搏斗之后我的体力和灵气都几乎消耗殆尽,而今只想尽快离开这里。
“他腿上有伤行动不便,快拦住他。”叶傲风高声喊道。
伴随着叶傲风的高喊,四人再度施展幻形诀占据了四处角落拦住了我的去路,转而纷纷施展移山诀移来诸多重物从远处冲我扔砸。
四人的目的很简单,消耗我的体力和灵气,让我油尽灯枯。
事实上四人的策略也的确见效了,几个回合之后我便感觉灵气不续,尤其是两处伤口一直没有来得及包扎止血,失血过多更是令得我神识逐渐恍惚。
“贫道看你还有多少血可流。”马凌风愤怒的盯着我手里的干将。
“大师兄,我的身份一时之间解释不清楚,但是你也看到了,先前我已经数度留情,如果我想杀你们,此刻你和老七老八早就扑地身亡了,不要再追了。”我将手中的干将倒插入地,转而再度从西南方向突围。干将我今天是带不走了,不然的话马凌风肯定会穷追不舍。
此外我之所以选择向西南方向突围是因为阻挡在那里的是温啸风,他的修为在四人之中最低,而且他年纪最小,相对而言比较容易对付。
“妖孽,哪里逃!”温啸风高喊着迎着上来.令我没有想到的是他嘴里虽然喊的响亮,动作却并不凌厉,凌空出击之时悄然让出了左侧空当,与此同时悄然向我努了努嘴。
温啸风的这个动作让我心中大暖,一时之间竟然有了落泪的冲动,他此时并不认识我,但是他知道我先前已然手下留情,作为回报,他想放我一条生路。
此时自然容不得我跟他多说什么,身形疾动,快速的从他左侧空当掠了出去,在青砖街道上猛然借力快速的冲着眼前的一座钟楼蹿了上去。
一掠之下心头大惊,自己右腿上的伤势已经严重影响了自己的踏地借力,本来可一跃百丈,而今在十丈的位置凌空之势便枯竭了,无奈之下只好探手抓住了钟楼的一角翻身跳进了钟楼三层。
钟楼在古时是城中最高的建筑,每日敲钟十二次来为城市里的居民报时,我所在的钟楼共有十二层,除了顶层有一口巨大的铜钟之外每一层都是空旷的,因而自己落入三层之后快速的穿楼而过向西疾奔。
就在自己心中暗喜之际,身后尖利的破风声传了过来。不用回头我也知道这是叶傲风使用御金之术刺来的青铜剑。
青铜剑是从背后刺来的,我如果继续前掠背后的徐昭佩肯定会被其刺中,因而我只能选择横移,横移避过叶傲风刺来的青铜剑之后,马凌风等人已经趁机追了上来。
“老八,你自上方攻击。”马凌风冲温啸风喊道,与此同时横移数丈,将四角合围变成了三角合围。温啸风先前故意放我一马已经被马凌风察觉了,因而不再相信他。
“大师兄,五师兄说他是妖猴变化,可是他分明是七窍修行,他如果是妖孽的话,为什么不对咱们下杀手?”温啸风并没有执行马凌风的命令。
“他偷学我紫阳道法,今天绝不能放他走,道法如若泄露,紫阳观日后如何立足?假仁假义之举无非是蛊惑人心。”马凌风愤然的看着温啸风。
“他已经这样了,要杀你杀,我下不去手,我回去告诉师傅去。”温啸风说着运转灵气就要离去。其实温啸风并不是心慈手软之辈,他之所以不再动手可能有两个原因,一是我先前对他手下留情,他不想恩将仇报。二是我此刻身负两处重伤,七窍缓自渗血,发冠被公羊倚风挑走之后披头散发,情形甚是悲惨,这些令得温啸风动了恻隐之心。
“你还是紫阳观弟子吗?”马凌风厉声喝止。
“他对这女子一往情深,宁死不曾将其解下,他若肯放下背负的女子,你们拦他不住。”温啸风说完头也不回的向北掠去。
“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马凌风气的暴跳如雷。温啸风临走时的那句话无疑是在提醒我让我放下徐昭佩独自逃生,因而马凌风才会破口大骂。
温啸风的话令我内心极为感动,他之所以不再冲我下手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佩服我的勇气和执着,正如他所说,我如果肯放下徐昭佩此刻早就逃之夭夭了,他们根本就拦不住我。
不过此刻说这些已经为时过晚,先前的剧烈斗法已然耗尽了我的灵气,失血过多已经令得我的肢体逐渐失去了知觉,是身后传来的徐昭佩的体温令我强打精神撑到了现在,此时即便是没有三人的围攻我也很难从布满数条街道兵卒的包围下逃生了。
温啸风走后马凌风等人并没有再度对我发起攻击,他们都是明眼人,知道只要将我困住,用不了多久我就会自行倒地。
我此刻的心情是极为复杂的,现今的情况我已经万难全身而退了,出师未捷身先死的念头令我感觉到了极度的悲哀。不过此时根本没有太多的时间供我怨天尤人,我必须在自己倒下之前作出决定。
我最先想到的是孤注一掷杀死叶傲风,不过这个想法很难实现,因为马凌风和公羊倚风肯定会竭力保护他,我要想杀叶傲风就必须先放倒他们两个,可是以我而今残余的修为,已经万难将三人逐一杀死,况且骨子里我也并不想迁怒于马凌风和公羊倚风,他们做的事情无可厚非,并没有太大的过错,因为他们并认识我。
不过不管怎么说叶傲风这个人是必须除掉的,如果将他留在这个世界,肯定会是个极大的祸患。而今之计要想杀他只剩下了一个方法,那就是散功自爆,可是散功自爆会毁灭方圆十里的一切,不但叶傲风会死,徐昭佩也无法幸免,还有这诸多的皇公贵胄也一个也剩不下,回到南北朝炸死一片人难道就是我的使命?
做出决定并承担后果并不困难,困难的是做不出决定,思前想后哪一条路也走不通,最糟糕的是自己此刻肋部和腿部的伤口已经没有鲜血流出了,这倒不是血止住了,而是鲜血已经流干,这种情况如果换成普通人早已经丧命了。
在晕死之前我终于做出了一个无可奈何的决定,我要散功自爆,与叶傲风等人同归于尽。让徐昭佩与我同死并不是我的本意,但是我如今已经没有能力将她送到安全区域了。
叶傲风自然也发现了我开始逆转灵气,紧张之下面皮抽动不已,我看在心里森然冷笑,这就是你逼我的结果!
可是很快的我便发现叶傲风的目光并不是在看我,而是注视着东北方向。我警觉的皱眉回望,一看之下内心大喜。
死胖子终于赶来了……
第五百四十章 援兵赶至
? 金刚炮与黄溯风命数一致,发出的人体气息自然也别无二致,金刚炮此刻距离我们所在的位置还有百里之遥,不过百十里的距离对于能够御气凌空的金刚炮来说只不过是半柱香的工夫。
金刚炮是神识回返的,目前只拥有黄溯风的淡紫修为,即便他及时赶了过来,双方胜败如何也未可知。
处于困境中的人在看到援军的时候通常会无意识的精神松懈,我的当务之急就是支撑着自己在金刚炮赶到之前不要晕厥。
半柱香的时间先前只不过是一支烟的功夫儿,而今我却感觉极其漫长,不过再漫长的时间终究也有结束的时候,金刚炮终于掠了过来。
令我没有想到的是金刚炮掠近之后只是斜视了我一眼便冲马凌风掠了过去。这一刻我的内心极为惊恐,黄溯风与金刚炮的命数是一样的,也就是说我无法确定金刚炮是否已经成功回返,如果他的神识没有归位,那我今天就得彻底撂在这儿了。
“老四,你怎么来了?”马凌风皱眉看着金刚炮。
“大师兄,傲风子已经被红尻猕猴侵魂附身,师傅命我前来与你们一起将他押赴紫阳观!”金刚炮伸手指着一脸疑惑的叶傲风。
金刚炮这话一出口,我忍不住长出了一口气,这家伙的确是金刚炮,不然的话他不会说出这番话。此外根据他的话外之音来看,叶傲风昨夜并没有面见师傅三圣真人,而是悄然串联了马凌风等人私自外出。
“四师兄,你说什么?!”公羊倚风一脸惊愕的环视着叶傲风和金刚炮。
“老四,到底谁是红尻猕猴?”马凌风侧眉打量着我和叶傲风。金刚炮的一番话彻底把马凌风和公羊倚风搞懵了。根据马凌风的言语来看,叶傲风先前也是污蔑我是红尻猕猴。至于金刚炮也拿红尻猕猴说事儿,那是因为先前我们在关卡内遇到过这种动物,两个人说起来顺嘴儿。
“他!”金刚炮指着叶傲风。
“他!”叶傲风指着我。
“老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马凌风此刻估计是一脑子的问号。
“大师兄,他是红尻猕猴的帮凶。”叶傲风急忙插嘴。
“先让老四说话。”马凌风不满的看了一眼叶傲风,金刚炮的前世黄溯风是个不苟言笑的人,十分的木讷,木讷的人说话可信度总是高一点。
“老七,你过来,我跟你们详说经过。”金刚炮冲不远处的公羊倚风招了招手。
公羊倚风见状急忙离开了自己的位置,快速的掠向了金刚炮。
“中柱!幽门!”三人聚在一起之后金刚炮立刻左右开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封点了马凌风和公羊倚风的天罡气穴。
“老于,看住他俩,我去弄死这个狗日的。”金刚炮偷袭得手之后立刻露出了凶相,叫骂着将已经萎靡瘫倒的马凌风和公羊倚风抛向了我。金刚炮今天的表现属于超常发挥,以他的个性冲上来猛砸乱打的面儿大。之所以使用计策其实也是无可奈何之举,因为他非常清楚单打独斗的话他不是马凌风的对手。
叶傲风见到这幅情景立刻调头狂奔,金刚炮高声叫骂着就要追赶。五形之中土属灵气的修道者耐力最强,马凌风先前之所以能够将三位同门撇下那么远并不是单纯的因为他的灵气修为比三人要高,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就是他是土属灵气,耐力超凡。
金刚炮也是土属灵气,因而在经过长途奔袭之后灵气耗损不重。叶傲风是半夜出发,马不停蹄的赶过来之后来不及喘息就与我展开了斗法,如今也成了强弩之末,帮手已失,自然不敢在这里久留。
“别追了,带我离开这里。”我艰难的出声喊住了金刚炮。
“那狗日的已经瘸了,我今天非弄死他不可。”金刚炮气愤的掠了出去。不过掠出了一程之后又调头回来了。他之所以调头回来倒不是因为他追不上叶傲风,而是他发现我已经没有自保之力了,他不放心把我独自一人留下。
“操你妈的。”金刚炮落地之后抬腿冲着马凌风的面门就是一脚。
“还有你!”随后就是公羊倚风的脑袋。
“你跟师傅解释清楚了吗?”大敌已退,我立刻瘫倒在地。
“我感觉我说的挺清楚的,不过师傅好像没听懂。”金刚炮急忙过来扶住了我。在近距离的看到我的伤势之后,金刚炮再度站起身要过去踢踹瘫倒在地的马凌风和公羊倚风。
“师傅没听懂怎么会让你下山?”我急忙伸手拉住了他。金刚炮下手没有轻重,真将二人踹死了,后果可就严重了。
“他没让我下山,他又让我面壁去,我没听他的。”金刚炮探手将徐昭佩扳了过来,一看之下大喊见鬼了。他前世没有见过徐昭佩,并不知道徐昭佩和王艳佩长相酷似。
“她就是徐昭佩,你先带我们出去。”我艰难的抬起了头。徐昭佩的体重只有不到百斤,但是这些许的重量已经压的我喘不过气了。
“好!”金刚炮点头答应,转而抬手将我连带着徐昭佩抓了起来,可是没走几步他便停住了。
“老于,我带不了俩人。”金刚炮低头而望,面有难色。他现在只有淡紫灵气,让他背负两个活人的确是强他所难。
“带她走。”我强迫自己抬起了沉重的眼皮。
“那你咋整?”金刚炮皱眉反问。
“我有办法。”我挣扎着试图解开捆绑着二人的衣带,奈何只有其意而没有其行,此刻竟然连抬手都感觉万分吃力了。
“我先带她出去,你从这儿等着,我马上回来接你。”金刚炮知道徐昭佩对我的重要性,也知道我不会将徐昭佩留下独自逃生,因此急忙解开捆绑着二人的衣带,将徐昭佩背负在了肩上。
看着金刚炮背负着徐昭佩凌空远去,我心头的大石终于悄然落地,自己的辛苦没有白费,我终于救下了她。
大愿一了,心中一轻,终于昏迷了过去,原来昏迷也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这是我脑海中最后的念头。
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全然不知,怎么逃出来的不知道,昏迷了多长时间不知道,这其间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也不知道,等到缓缓苏醒之后,第一时间感觉浑身剧痛,第二时间便发现了满脸胡茬的金刚炮在给我喂水。
“哎呀,你可算醒啦。”金刚炮欢喜的扔掉了手里的陶碗。
我并没有开口说话,内心一急再度晕了过去.如果徐昭佩在这里的话,是轮不到金刚炮给我喂水的,也就是说在我昏迷的这段时间里,一定发生了未知的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