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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风御九秋     气御千年txt下载     气御千年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百四十一章 放虎归山

    正文]第二百四十一章 放虎归山

    自己此刻心中的愤怒已无法用语言形容,叶傲风设计利用我也就罢了,但是他不应该利用已经死去的王『艳』佩,这绝对是我无法容忍的。自己数次应对度劫天雷,早已熟知天雷的特『性』,应劫天雷从短暂的停息到出最后一击绝对不会过五分钟,而我很难在这五分钟的时间里穿越这座大城市,不过叶傲风就算是应劫成功,也会需要一定的时间来恢复灵气,在这段时间里能够击杀他也是可以的。

    想到此处自己将风行诀施展到了极至,选择了最短的直线距离飞掠前往,惊世骇俗的穿梭于大街小巷马路人群,引得那些不明真相的路人纷纷仰望惊奇。

    自己虽然内心愤怒,但是飞掠的同时还是在脑海里将事情的经过整理了一遍,许刚和杨军都是市侩的人,市侩必定现实,他了解我的为人,知道得罪了我会遭到我怎样的报复,所以他们不敢与叶傲风狼狈为『奸』,因而许刚和杨军应该不是叶傲风的同谋,很可能只是受到了他的愚『弄』和欺骗。

    尽管如此,自己在内心里还是把许刚的祖宗八辈儿问候了个齐全,按照度劫天雷的凝势来看,叶傲风是在得知我要前往上坟的消息之后才仓促之间开始聚气冲紫的。如果不是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许刚画蛇添足的打上那个电话,我很有可能撞见正在坟地聚敛灵气的叶傲风,那时候出手击杀自然是易入反掌。

    与此同时自己还在内心深深的埋怨自己,如果自己时常过来扫墓祭奠的话,叶傲风的『阴』谋也不会如此轻易的得逞。一想到自己仇人和自己心爱『女』人的坟墓朝夕相处,内心的愤怒就无法压抑,大骂着三字经频频落地借力,以最快的度穿过了闹市。

    “轰!”就在自己隐约的看到王『艳』佩坟墓所在的山峰时,度劫天雷的最后一击终于落下了。

    “劈死那个王八蛋。”我冲那道闪亮嚣然的雷柱暗自祈祷,叶傲风仓促之间聚气冲紫,失败的可能『性』很大,如果他能死于天雷之下虽然我失去了手刃仇敌的快意,却也省却了不少麻烦。

    “轰!”就在此时,远处竟然又传来了一声巨响,与此同时天雷偏离了目标落于不远处的一处山林。

    “谁在帮他?”我惊讶的停住身形捏起了凝神诀。修道中人在应对度劫天雷时本人是无法出手转移天雷的,而先前的那道天雷明显是有人出手将其移偏的。

    疑『惑』的捏起凝神诀最先现的是一道淡紫灵气,这就表明叶傲风已经冲紫成功。皱着眉头再次观察,除了在他不远处现了十几道普通人体气息之外,没有任何的紫气高手的气息,而那十几道普通人体气息也显得极其怪异,每一道气息的主命气都短之又短,最长的也没剩下几年的寿命。

    “管你有没有帮手,先杀了你再说。”我摇头甩走满脑子的疑『惑』,『抽』出白『玉』拂尘快的冲那道还略呈虚弱的紫气掠了过去。

    待得到了近前,现本来平坦的墓地此时已经被度劫天雷击出了大大小小的坑『洞』,十几个民工打扮的大汉手持56冲锋扇形警戒,根据其站位和持枪姿势来看应该是他雇的佣兵。王『艳』佩的坟墓旁盘坐着一个衣着简朴面目俊郎的男子,不是叶傲风还能有谁,不过令我感觉疑『惑』的是他的相貌与前世竟然没有丝毫的变化。在他的身旁有两个持着铁锹的壮汉正在快的挖掘着王『艳』佩的坟墓。

    “五师兄,别挖了,再挖要死人的。”我凌空定住身形冷冷说道。其实眼前的这一幕险些令自己气炸了肺,但是极度气愤之下我反倒冷静了下来。

    “九师弟,好久不见。”叶傲风微抬右手示意那两个壮汉暂时停手。

    “恭喜五师兄紫灵归位,再证大道。”我『阴』冷的的说道。同时快的分析着眼前的局势,那十几个持枪壮汉手里的56冲锋我是熟悉的,虽然他们全部用枪对着我,我却并不紧张,俗话说强弩之末不穿鲁缟,我现在所处的位置虽然仍在他们的『射』程之内,使用灵气也足以阻隔那些远距离『射』来的子弹。不过这么一来我就无法使用幻形诀快的接近叶傲风暴起突袭。

    “九师弟已应了真人气数,愚兄的这点道行怎么入的了你的法眼?”叶傲风跟我打着哈哈,他手捏聚气指诀快的恢复着灵气。

    “五师兄,三师兄的遗骨我已经带出来了,千年之前你出卖截教道友的事情我也已经查实,师弟我现在给你两条路走,一,你跟我回紫阳观,于先师法像前散功赎罪,我可以代师傅将你收归山『门』,依旧承认你为紫阳观弟子。二,由我亲自出手为三师兄以及截教诸多同『门』取你级,你当好自斟酌。”我根本无惧他恢复灵气,他再恢复也只不过是淡紫灵气,与我有厅堂之别,现在的他肯定还不是我的对手。而刚才替他抵挡了一记天雷的那个神秘人却是我的心头大患,只不过自己一直没有现此人行踪。

    “紫阳观早已空余躯壳,我不会回去了。”叶傲风直腰站了起来,“据我所知能够代替师傅收录『门』人的只有掌教大弟子,大师兄已经被你害的漂泊在外不知所踪,你一末位弟子怎敢大言不惭逾礼篡位?”叶傲风与大师兄马凌风的『私』『交』最深,当初马凌风因为使用不堪手段陷害我被师傅三圣真人逐出『门』墙以后,叶傲风就一直迁怒于我,认为是我就中挑拨令得大师兄被逐。

    “紫『玉』令牌师傅已经传给了我,我现在就是紫阳观的掌教,”我收敛灵气落于地面,“叶傲风,你篡改『阴』阳,残害同『门』助贼逆道,为罪之一。违背古训,出卖教友叛离祖庭,为罪之二。使用邪术,妄增寿数擅入轮回,为罪之三。不遵『门』规,『私』传道法伤人『性』命,为罪之四。四罪相累罪大当诛,我今日便取你级以慰三师兄在天龙魂。

    我所说的一罪指的是他迫害龙骛风,为李自成布置炎火化龙阵。二罪是他当初出卖截教道友,令得截教各个『门』派死伤颇重。三罪是他现在容貌依旧,有着双甲寿数。这肯定不是截教的道法。四罪说的是他将搜魂诀传授给这些佣兵,令他们在杀人的同时折损了大量的阳寿。

    “九师弟,你如今道法远胜于我,但愚兄现在亦有高手旁窥助阵,你今日肯定杀我不得,不如你我做个『交』易如何?”叶傲风眼神左右飘忽。

    “说来听听。”我冷笑的看着叶傲风,脑海中快的思考着对策,要想对叶傲风下手必须要先铲除那些手持枪械的雇佣兵,使用搜魂诀自然是不行的,那会折损我大量阳寿。这么远的距离我的移山诀也鞭长莫及,如今之计只能使用驭雷诀予以击杀,不过叶傲风肯定不会给我做法的时间,他此刻手里就持着一柄五尺长剑,若趁我聚气凝雷时御剑攻我,势必会令我兼顾不暇。届时隐藏在暗处的那位高手如若再对我予以夹攻,我的情势必定会万分凶险,冲天一怒血溅仇敌固然痛快,但『玉』石俱焚的匹夫之勇却绝非我愿为之。

    “你我今日就此别过,我不伤你的亲属家眷,不入紫阳观寻仇,不迁怒无关旁人,不辱你亡妻遗骨,下次若有偶遇,是战是休由你自便。”叶傲风凝重的开出了四个条件。

    “你敢威胁我?”我气冲斗牛怒声喝问。与此同时快的调运着周身灵气准备冒险一搏。叶傲风说的这些与其说是条件倒不如说是威胁,他的意思很明显,如果我今天动手杀他不死,他将会伺机杀掉我的亲人和紫阳观的众人,甚至连死了的王『艳』佩都不得安宁。

    “愚兄作恶弥深,已难容乾坤寰宇,实不愿再与同『门』争斗,亦不愿因我等仇怨牵扯上其他道『门』友人”叶傲风仰天长叹。

    “立下血誓,我同意你的条件。”我冷笑出声。与叶傲风这样的叛徒做『交』易无异于与虎谋皮,如果相信他我就是傻子。之所以让他立下血誓目的有二,一是自己的两根肋骨是被他断送的,心中难免存有愤恨。二是故意难为他,古时所谓的血誓就是断指为誓,他不可能那么做的。

    令我万万没想到的事情生了,我话音刚落,叶傲风就挥剑断去了左手食指,“鸿钧在上,叶傲风对天立誓,若有违背,万剑加身。”

    突如其来的变故顿时令得自己呆住了,皱着眉头沉『吟』了半晌最终抬手示意他离开。自己此举原因有三,一来自己有言在先,不能食言。二是叶傲风毫不犹豫的断掉手指令我感觉到他先前的恶举另有隐情,第三点是最主要的,那就是那个助他应劫的人始终没有『露』面。能够在我的观气术之下隐藏行踪的人至少也应该是紫气颠峰的上人级别,与此人相斗我捞不到什么好处。

    叶傲风见我肯放他一马,也不再言语,低头拾起断指就要离开。

    “留下断指,”我怒声高喝,“你恶贯满盈,我放你一马已属难得,下次相见之日就是你死我活之期。”

    叶傲风闻言微微皱眉,犹豫了片刻最终直起腰撇弃了那截断指转身便行,他的那些下属也收回枪支尾随其后。

    “叶傲风,你当日为何要残杀三师兄。”我冲着即将走远的叶傲风问道。叶傲风犯下的罪行以残杀龙骛风为最,这其中的缘由我始终猜它不透。

    叶傲风听到我的问话停住了步子,停顿了片刻才出言回答,“老三没有死。”

    “把话说清楚!”我对他没头没脑的胡言『乱』语感到大『惑』不解。龙骛风之死是我亲眼所见,遗骨也已经散了,叶傲风竟然说他没有死。

    “诸法实相,涅盘无名,不实不虚,亦真亦假。”叶傲风以背对我说出了一句『摸』棱两可的偈语,转而率领众人快离开。

    叶傲风的这句话前八个字是佛经的神髓,后八个字是道家的教义,大体的意思就是世间万物的真假虚实都是可以互相转化的,什么都是真的,什么都是假的,真的可以变为假的,假的也可以成为真的。

    “狗屁不通!”我想了半天也没有想明白他到底想表达什么意思,暗骂了一句施展风行诀落于王『艳』佩的坟旁。

    王『艳』佩的坟墓封土已经被挖出了缺口,这还幸亏我来的及时,如果来迟一步,坟墓很可能就会被挖开,叶傲风此举很明显是想挖走王『艳』佩的骨灰来要挟我。

    “老婆,我来看你啦。”我『摸』着墓碑上的伊人遗像强装俏皮,奈何心中悲切,话没说完眼圈已经泛红。

    “我来了你高兴吧,看你老公多厉害,一来就把坏蛋吓跑了。”我坐在墓旁凝视着嵌于墓碑上笑意盎然的遗像,虽然知道王『艳』佩的魂魄并不在此处,但是她的遗骨却是埋在这里的。想到昔日于己身下娇『吟』蜿迎的『女』人此刻只剩下了一堆枯骨,心痛之下忍不住痛哭出声。

    “你别着急,等我找齐了帮手就去九华山打那个老和尚,让他把你拉回来,他要是不听话,我就拆他的庙烧他的山。”我抬手抹去脸上的泪水嘿嘿一笑。

    “你笑就是同意,咱就这么说定了。”我注视着墓碑上的那张笑脸自言自语,像片是不会动的,她永远在笑。

    “这怎么刻的爱『女』呀,不行,我得跟老丈人商量商量,改成于王氏,你是我老婆就该这么刻。”极度悲伤之下我的神智已经不太正常了。

    “那个『混』蛋竟然敢拆你的房子,等我下次见到他一定砍他狗头,我先帮你把房子修修”我转身爬了起来抓过遗留在原地的铁锹将那些被挖开的泥土填回原位。

    “咔!”自己手中的铁锹猛然之间与泥土中的一物碰撞出了一声类似机簧击的声音。

    低头一看,不禁苦笑摇头,原来叶傲风先前是故意挖掘王『艳』佩坟墓的,不过他的目的不是要取走骨灰,他料准了我必定会将泥土回填,所以在泥土中埋下了地雷,而我则跟个傻『逼』似的又钻进了圈套。

    “你看人家这师兄当的,铁锹都给我准备好了。”我干脆抬『腿』踩上了锹头。我先前的那一锹已经将地雷触了,只要重量一轻地雷必定爆炸,这么近的距离我跑都没地儿跑去。

    “算了,活着太累了,『抽』完这支烟我就找你去,你等我五分钟。”我惨然的『抽』出香烟点上了火。

第二百四十二章 八个钟头

    正文]第二百四十二章 八个钟头

    此时此刻什么道义什么忠孝全被我抛之脑后,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追随伊人于『阴』曹之下,天无日月永相随,携手黄泉忆千秋。**

    我与王『艳』佩的恋情始自前生,终于今世。我之所以会走上修道之路也全是因她而起,前世顾及严慈俱在没有与之身神予授,今生又『阴』差阳错的与伊人『阴』阳相隔,空有一身通天道法却了无回天之术,已然不能与爱人相守白头,生有何恋,死亦何妨?

    随着香烟的燃尽,自己扔掉烟头开始手捏固气指诀缩压灵气巩固命魂。气海灵气的多少决定着修道中人修为的高低,但是身体一旦消失,自身的修为也将随之灰飞烟灭。自己此举为的是令自己即将出窍的魂魄携带的更多的魂气,就算下到『阴』曹我也希望自己能够较其他『阴』魂更为强悍。

    “这是怎么回事?”就在我手里香烟即将燃尽时身后传来了王老的声音,我心神恍惚竟然没有现他们的到来。

    “不要过来!”我收回思绪抹去泪水沉声说道。

    “小于,这是怎么回事?”王老的声音又近了少许。虽然他很是沉稳,但是看到『女』儿的坟地千疮百孔还是忍不住语带颤音。

    “没事了,你不要过来,我脚下有颗地雷。”我微转肩头斜视着走过来的王家众人。叶傲风借这里聚气冲紫的事情我不想跟他们说,说了也只会令他们更加担心。

    “爸,咱快找人来救他。”许刚知道我不喜说笑,闻言急忙拖着老李等人后退了老远。

    许刚这个人我是讨厌到了极点的,抛开诸多前事不说,就凭他刚才的举动就足以令我生出厌恶之心。虽然他嘴里叫嚷着要找人救我,实际上却害怕的远远的躲了出去。

    “小于,你别着急,我马上想办法。”王老甩开许刚的手,『摸』着衣兜寻找手机。

    “不用,我还是找工兵来吧。”我出言阻止了王老。王老等人到来以后我自然无法再寻短见,不然的话就会显得矫情。这就跟『妇』『女』上吊一样,没人时上吊那才是上吊,当着别人的面上吊那就成吓唬人了。

    “宋科长,救命。”我与总部取得了联系。

    “哎哟,你又肚子疼?”宋雨见我语气之中只有无奈而无紧张,想当然的以为我又在跟她开玩笑。

    “我中了埋伏,现在脚下还踩着地雷呢,你快找人来帮我。”我正『色』说道。

    “你等一下。”宋雨见我真的中了招儿,顿时紧张了起来。

    “于科长你好,请描述一下地雷的形状。”片刻之后对面传来了一个老年男子的声音,应该是总部懂得地雷常识的人员。

    “描述不了,在铁锹下面压着呢。”我苦笑回答。

    “你不要移动位置,我们尽快赶到。”对面叮嘱了几句常识之后结束了通话。

    “许大哥,你过来一下。”结束通话之后我冲躲在远处的许刚招了招手,这家伙还真是个贪生怕死的主儿,害怕地雷伤到他们,把汽车都开过来当了掩体。

    “啊?”许刚听到我的话惊的两眼圆睁面『露』惊恐,不过碍于我的威严还是慢慢的挪了过来。

    “妹夫,不关我的事啊,我什么都不知道。”许刚虽然令人讨厌但小聪明还是有的,他喊我妹夫为的就是让我念及已经死去的王『艳』佩而对他手下留情。

    “我知道你是被人利用的,我就想问你几个问题。”我抬手示意他不用紧张。

    “我说,我说,”许刚见我放缓了语气,急忙主动坦白,竹筒倒豆子似的将以前没有说起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原来他和杨军的确是被叶傲风利用的,他们压根就不知道有叶傲风这个人,先前的算命瞎子和看坟的人都是叶傲风派来的,而许刚之所以会同意将王『艳』佩埋在这里是因为当初的那个算命瞎子跟他说,只要将王『艳』佩埋在这里,他和王『艳』丽的儿子就能活到八十岁。

    “没了?”我不屑的看着面『色』煞白的许刚。这家伙幸亏出生在和平年代,如果生于战时,必定是个当叛徒的料儿,不用上刑就得招供。

    “没了,真没了,”许刚哭丧着脸,“你朋友当时说小宾活不过三十岁,我就害怕了,我真不是故意的。”

    “你们都回去吧,这里的事情我来处理。”我叹了口气冲许刚摆了摆手。金刚炮先前的确无意之,许刚爱子心切做错了事情也就情有可原。这家伙虽然想把他爹埋海南岛去,对儿子倒是很有爱心。这人要是都拿出对孩子的心去对老人,那这世界上就没有不孝顺的人了。

    “老杨也不是故意的。”许刚一见我不再追究他,这才想起自己还有个同伙。

    “我知道,快走吧。”我点头说道。我既然肯放许刚一马,自然不会再去找那个马屁『精』的麻烦。

    “妹夫,妹妹的坟用不用迁?”许刚得寸进尺,还惦记着自己的那点事儿。

    “迁不迁都可以,王『艳』佩埋在哪里跟你儿子没关系。”我没好气的回答。叶傲风虽然作恶多端,但是下的血誓应该不会违背,所以王『艳』佩的坟墓应该不会再有什么差池。。

    “那我儿子......”许刚语带哭腔。

    “寿命的长短很难改变,”我抬头叹气,“你是个生意人,不要赚昧心钱,有机会的话多作善事,多帮助那些智力有障碍的人,或许能延长你儿子的寿命。”

    我之所以强调让他多帮助智力有障碍的残疾人是因为他们才是真正的可怜人,也只有帮助这类人才可以增禄延寿,至于神智健全的人没谁值得可怜,可怜之人必有其可恨之处。

    “我回去就捐款,谢谢妹夫。”许刚转悲为喜。

    “把你的日本车卖掉,以后不要买日本人的东西,他们当年残杀的国人到现在还『阴』魂不散,你小心被它们缠上。”我的这句话就纯属恶作剧了。说心里话我对日本鬼子一点好印象都没有,买日货等于资敌,等于送弹。许刚的这辆豪华轿车别说子弹了,炮弹也能买出几箱子来。

    “好,好!”许刚连连点头,转身离去。

    王老重情重意,始终不肯离去,一直留在坟地里陪着我,一老一少你一言我一句的聊着天,我干脆将自己和王『艳』佩的前尘旧事和盘托出,王老听后亦是大为伤感,拍着我的肩膀予以无言的褒奖。

    晚上八点多,救援人员到了,宋雨亲自带队。

    队伍一到,布好灯光,马上展开了救援,一个老专家连防爆服都没穿就掏出仪器检测我脚下的地雷。

    “于科长,你可以走了。”专家检查完毕冲我说道。

    “处理完了?”我疑『惑』的看着拿着仪器左右寻找的专家。

    “这颗反步兵地雷不是松雷,而是压雷。”排雷专家在位于我身侧不远处又停了下来,仔细的探察着。

    “什么意思?”我抬起脚『摸』出了香烟。

    “这颗地雷踩上就会爆炸,根本不需要回簧,”排雷专家猛然止住了话头,“这里还有一颗,于科长你快离开这里。”

    “快离开这儿。”宋雨毫不避讳的拉过我的手将我拖到了远处。

    宋雨无意识的动作令我倍感尴尬,而王老的无意一瞥更令我无法解释,只得反抓宋雨的双手摇晃着连声道谢以掩饰自己的尴尬。

    没过多长时间,两颗地雷都排除了。

    “于科长,这封信是不是写给你的。”排雷专家留下助手收拾仪器,自己提着一张写有字迹的纸张走了过来。

    “什么信?”我疑『惑』的接过了那张略显『潮』湿的纸张。

    “你脚下的那颗地雷下面压着的。”老专家也不明所以。

    我一听连忙调正纸张,现纸上仓促写就着几行字迹‘妄取吾财,惩之小戒。抬手之义,投桃报李。再有寻衅,必不容情。’字迹苍劲『挺』拔,笔画如戈,正看叶傲风的书写习惯。

    “地雷是怎么回事?”我疑『惑』的的看着身旁的排雷专家。

    老专家伸手拦下从身边走过的助手,拿过了那两颗已经被排除掉的地雷给我做着解释“你踩中的这颗地雷是颗压雷,根本无需回簧,踩上就会爆炸,之所以一直没有爆炸是因为引信已经被卸掉了,”专家又伸手指着另外一颗,“这一颗是完整的,由一条透明引线与另外一颗相连,如果那条引线没有被割断的话,你踩上那颗没有引信的地雷也可以将这颗完整的给引爆。”

    老专家的解释与叶傲风留下的书信一对照,马上我就明白了其中的原由。

    叶傲风先前之所以在古墓之中设下陷阱,为的是惩罚我偷了他的金砖。这次采用连环法布下的地雷也是针对我的,如果我将他杀死,一旦将坟土回填必定会引爆地雷给他陪葬。如果我放他一马,他就会削断连线反之放我一马。

    “于乘风,你怎么了?”身旁的宋雨见我神情『激』动,关切的问道。

    “我中了空城计了。”我收回思绪苦笑摇头。叶傲风留下字迹为的是让我知道他已经偿还了我的人情,不过也暴『露』了他当时的心虚,他甚至已经做好了与我同归于尽的准备,这就表明他根本没有帮手帮他,不过既然没有帮他,是谁帮他抵御了最后的那一记天雷?事后我才知道问题出在他手中的那把古剑上,那是后话暂且不提。

    “你的这个仇敌是谁?”宋雨抬头看着我。

    “我的一个同『门』师兄。”我漠然回答。

    “幸亏他手下留情,不然的话你可能要吃大亏了。”宋雨后怕不已。

    “他如果杀了我,牛金刚能不给我报仇?”我面无表情的分析道,“他之所以放我一马是为了让我不要再去纠缠他。”

    “那你会不会再去找他。”宋雨关切的问道。

    “会。”我凝重的回答。说别的都是扯淡,三师兄的仇我必须要报。

    “为什么?”宋雨的语气神情已经出同事之间的关心了。

    “因为他吓唬我了,让我在地雷上站了八个钟头。”我抬手看了看时间冷笑回答。

    “宋科长,于科长,你们快来看!”就在此时,不远处的善后人员冲我和宋雨大声叫喊了起来,

    “这截断指还在动......”

第二百四十三章 御剑飞行

    正文]第二百四十三章 御剑飞行

    “你说什么?”我诧异的回过头,只见负责善后处理的工作人员正一脸惊恐的指着地面上叶傲风残留下的那截断指。

    “这截断指刚才在动。”后勤人员脸『色』煞白。

    我和宋雨都不是少见多怪的人,闻言也并没有感觉过份意外,只是疑『惑』的转身走了过去。

    “小董你是不是眼『花』了?”两人蹲下仔细观察了半天,也没有现断指有什么动作,到最后宋雨怀疑是不是后勤人员一时眼『花』。

    “刚才真的在动。”这个姓董的年轻人伸手弯曲着食指模仿着说道。

    “带回总部分析一下吧。”我出口说道。叶傲风砍掉手指到现在已经有八个多小时了,按理说断指失去了血液循环以后应该会呈现苍白『色』,可是这截断指却逐渐的泛出了绿『色』,这一点是不正常的。

    古语有云‘窥一斑而知全豹。’如果通过科学仪器的分析能够检验到一些端倪的话,或许可以间接的分析出叶傲风是使用什么手段存活至今的。

    宋雨点头同意了我的意见,戴上手套亲自处理那截断指。

    王老此刻正在许刚的车里,我走上前去向他和许刚道别。

    “不要总是拒人千里,有空就回来看看。”王老随意的瞟了宋雨一眼。王老的一句话有两个意思,上半句是要我该放手时就放手,指的还是我的婚姻问题。下半句则是自内心的对我表示欢迎,‘回来看看’的分量远比“过来看看”要重的多。

    “王老您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我重重的点了点头。

    “妹夫,你的车我让人给你开过来了。”许刚说着将我的车钥匙递了过来,先前我开后备箱拿法器时钥匙没有取下来。。

    “别『乱』说话。”王老叹气说道,许刚喊我妹夫令他分外伤感。

    “没事儿,”我伸手接过钥匙帮王老关上了车『门』,“慢点开,有空我就回来看你们。”

    送走王老和许刚,宋雨也忙完了手头的工作。

    “王『艳』佩是王副省长的『女』儿?”宋雨目视着已经离去的王老。王老是公众人物,宋雨认识她也不足为奇。而她之所以知道王『艳』佩的名字很可能是刚才看到了墓碑。

    我默然点头,转身走了回去拿起铁锹将剩余的泥土回填了回去,完成之后又进了叶傲风先前居住的临时屋子看了一下,也没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他们人呢?”等我走出屋子时现前来救援的众人已经撤离了,只剩下宋雨站在王『艳』佩的坟旁若有所思。

    “回去了。”宋雨抬起了头。

    “那你怎么回去?”我左右环视,除了自己的轿车之外没有现再有其他车辆。

    “你不是要回总部吗,一起啊。”宋雨转身走了过来。

    “你来开吧,我不太舒服。”我将钥匙扔给宋雨,转而走向副驾驶位置。其实我之所以去北京是想探问一下林一程有没有叶傲风的消息,而今已经知道了叶傲风的情况就没必要再去北京了。不过这话自然不方便对宋雨直说,而且我也想看看关于断指的分析结果。

    “她是你『女』朋友?”宋雨开着车小心翼翼的问道。当初我曾经跟总部申请过与王『艳』佩结婚,不过当时负责的并不是宋雨,她并不知道有王『艳』佩这么一个人。

    我默然的点了点头,掏出香烟点燃。

    “她出了什么事情?”宋雨关切的问道。宋雨极其聪慧,用词很恰当。如果她问我王『艳』佩是怎么死的,我会听着很刺耳。

    “白血病。”香烟里的尼古丁令我的头脑清醒了不少,语气也由哀伤转为正常。男人只可以独自悲伤,如果在别人面前表『露』出悲伤那会显得懦弱而矫情。

    “你跟我说句实话,她是不是跟你去过辐『射』区?”宋雨猛然间问了个不着边际的问题。

    “我没去过辐『射』区,她应该也没去过,你怎么总追问这个?”我转头看着正在开车的宋雨。

    “核辐『射』很容易『诱』白血病,你上次所说的情况就是标准的核辐『射』现象。”宋雨语气极为肯定。

    “我真没去过辐『射』区,你什么时候晋的中校。”我不愿再谈论王『艳』佩的事情,自然的岔开了话头。

    “上个月,今天的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宋雨随口问道。

    我和金刚炮之所以能够代罪立功进入十八分局还要拜宋雨所赐,虽然分局是在利用我们的特殊能力,但是为国服务总好过落草为寇。因而我对这个漂亮的『女』军官还是多多少少有着一丝感『激』之情的,考虑到她的问题并不过分,我就将前后生的事情简略的跟她说了一遍,某些细节自然被我省略掉了,毕竟我和宋雨的关系还没到那种掏心掏肺的地步。

    “就这么简单?”宋雨听完我的叙述之后出口问道。

    “你以为还有多『浪』漫吗?”我摇头苦笑。由于前世的事情被我隐瞒了,所以我和王『艳』佩之间的故事在宋雨听来显得平淡无奇。

    “过了这么长时间了你还想着她,她肯定是个好『女』孩儿。”宋雨轻叹了一口气,她应该是看到了王『艳』佩墓碑上的生卒年月。

    “呵呵,总部最近没什么任务啊?”宋雨的话令我感觉到了异常,因而连忙转换了话题。一个『女』人如果想给一个单身男人留下好印象,最聪明的做法就是评论他先前有过的『女』人时分而待之。如果是离异,赞美男人本身的优秀无疑是聪明的举动。如果是丧偶,夸奖亡人则更容易令这个男人与之产生共鸣。金刚炮先前的猜测是正确的,宋雨有可能真的对我有意思。

    “一般的事件也不能劳烦我们于科长啊,”宋雨微笑着摘下军帽放到了仪表台上,“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想不想听?”

    “不想。”我假装认真。『女』人吊你胃口的时候就表示她想告诉你,你不上当,着急的就是她。

    “前段时间总部聘用了三个道『门』师兄弟,其中有一个帅哥修为很高,应该有资格进三科。”宋雨坏笑的瞥了我一眼。

    “哪一派的,有什么本领?”我好奇的问道。十八分局对工作人员的科室安排有着明确的规定,靠的全是实力,绝不存在走后『门』尸位素餐的情况。

    “据说可以御剑飞行,其他的情况我也不太清楚,是高副局长处理的。”宋雨转头说道。十八分局还有一位道『门』的副局长,这个人我只听说过,本身并不认识。

    “审查的时候严格一点,不要『弄』些三脚猫来送死。”我一听对方是御剑飞行,内心就低看了他们几分,御剑飞行不同于其他凌空法术,他们无需到达紫气就可以施展这种道术。

    “他们有些『私』事去处理,走了快一个月了,应该也快回来了,到时你再看一下,不合适就划归二科。”宋雨微笑说道。总部用人不需要征求科室领导的意见,宋雨的话明显有以权谋『私』的嫌疑。

    “行。”我呵呵一笑痛快的答应了。如果这个人真的有实力进三科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如果他哗众取宠徒有其表,这种人我可坚决不会要。部队上一直流传着一句话‘不怕神一样的敌人,就怕猪一样的战友。’关键时刻拖后『腿』的战友比敌人都可怕。

    “你那个师兄好象不是坏人,有什么深仇大恨非要杀他后快?”宋雨巧妙的问道。她的话题始终涉及我的『私』事,这令我越来越别扭了,最难消受美人恩,我可不希望再欠下感情债。

    “师『门』旧事,说来话长了。”我随口敷衍道。叶傲风的字条上的那句‘再有寻衅,必不容情’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只要我不去找他,他绝对不会再祸害我。不过龙骛风的惨像时刻萦绕在我的心头,他的仇我一定要报。

    “你饿不饿?”宋雨见我沉『吟』不语关切的问道。不远处就是高入口,上了高再想吃饭就不方便了。

    我扔掉烟头默然的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不饿,转而又陷入了沉思,叶傲风在明朝还是有紫气的,八哥温啸风留下的降妖图就可以间接证明这一点,不过后来他却因为某种原因失去了紫气。

    世上最大的痛苦不是从未拥有过,而是拥有之后又失去了。叶傲风堂堂的紫气真人失去了紫气会倍感失落,因此他会迫切的寻找方法再次恢复紫气,他费尽心机的哄骗许刚等人将王『艳』佩的骨灰埋在那处有所残缺的双五行大阵,为的就是借我之手将其改造成为有着聚敛灵气效果的灵地,以便他能聚气冲紫,可是王『艳』佩从死亡到下葬并没有耽搁多长时间,要想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策划并安排这一庞大的『阴』谋似乎不太可能,也就是说叶傲风很有可能事先预料或者观察到王『艳』佩大限将至,并知道了我和王『艳』佩的亲密关系,将种种现象联合在一起,我顿时得出了一个令自己都『毛』骨悚然的结论:王『艳』佩的死会不会跟叶傲风有关?

    这个想法在脑海中一成形,自己就越的感觉自己的分析有一定道理,我一直认为王『艳』佩得白血病是由于徐昭佩的一魂长期寄居阳躯所致,可是现在想来,如果叶傲风拘禁其他『阴』魂冲上王『艳』佩的阳魂也有可能令她的阳寿大减,而且叶傲风也会清魂诀,将『阴』魂本身的神识抹除之后剩下的『阴』气是不会影响宿主的正常思维的,而且有着徐昭佩一魂的遮掩,我也无法区分出王『艳』佩身上的『阴』气到底是不是徐昭佩自己的。

    不过猜测在没有证据之前永远只是猜测,何况我也不太在意王『艳』佩的死是叶傲风搞的鬼还是我本身的疏忽,因为不管是哪一种情况我都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男人不应该将过错向别人身上推,是自己的错自己就扛着。王『艳』佩的死已成定局,叶傲风也必须要杀,因而也不值得在这个问题上再过多的『浪』费心神。

    “现在是谁在照顾你的生活?”一直沉默不语的宋雨见我再次掏出香烟,这才识趣的开了口。

    “我师姐经常帮我洗洗衣服。”我收回思绪黯然神伤。慕容追风虽然苛刻尖锐,但是对我始终是关怀有加,我留在山上的衣物她经常帮我浆洗。

    “你用的什么牌子的香水?”宋雨转头微笑。

    “我是男人,不用那玩意。”我摇头回答,宋雨的问题越来越令我别扭了。

    “那你身上的香水味哪儿来的?”宋雨似乎不愿再隐藏对我的好感了,酸溜溜的问了一句。

    “我身上香吗?”我疑『惑』的问道。我在太阳底下汗流浃背的晒了一下午,不可能有什么香味儿。

    宋雨见我否认,假装生气的别过了头。

    “哦,我想起来了,这个送给你。”我这才想起自己身上带着几块麝香,说着从怀里掏出那个巴掌大的小木盒递了过去。

    “这是什么?”宋雨爽朗的接了过去。

    “极品麝香,一个老獐子送给我的。”我抬头调整了一下汽车天窗的角度。

    “怎么这么浓?”宋雨快的放开了掌握着方向盘的左手打开盒子,近距离的闻了一下麝香的气息。

    “你的动作还真够快的,这东西不能凑上去闻。”我侧头扣上了盒子,“我还没说它的效果呢。”

    “麝香还能有什么效果?”宋雨不解的看着我。

    “闻一闻提神醒脑,嗅一嗅三日不饥,你这几天不用吃饭了。”

第二百四十四章 检查结果

    正文]第二百四十四章 检查结果

    “真的假的?”宋雨嘻笑着不以为然。**

    “假的。”我呵呵一笑,老獐子当初的确是那么说的,至于有没有那种神奇的效果我并没有亲身尝试。

    宋雨没有再说什么,欢喜的将木盒放进了兜里。

    “你休息一下吧,我来开车。”我将香烟摁灭,示意宋雨停车。

    “没关系,我不累。”宋雨欣然一笑。

    “不累的话就开快点吧,这车有五个前进档位。”我嘿嘿笑道。宋雨先前一直使用三档慢悠悠的向前挪。她心里想的什么我自然清楚,她想跟我多一些单独相处的机会。而我之所以要点破她,也是想间接的告诉她我对她没有同事之外的感情。

    “坐稳了!”宋雨似乎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把我委婉的拒绝当成了不解风情,赌气的猛踩油『门』,时指针快移向了两百。

    “你能用手开吗?”我面无人『色』的看着环抱双臂全靠『精』神力量控制方向盘驾驶汽车的宋雨。

    “放心好了,我试过好多次了。”宋雨甩头回答。

    我苦笑摇头,干脆闭上了眼睛。

    次日凌晨回到了总部,中午时分,叶傲风断指的化验结果就出来了。

    “怎么会这样?”宋雨看完检验报告之后立刻皱起了眉头自言自语。

    我疑『惑』的拿过宋雨手中的那两张a4纸张打印的检验报告,看了半天也没搞明白那些RBc,之类的字母都代表什么意思,我唯一能确定的一点就是总部的化验结果也不甚理想,因为化验报告中的x也不少。

    “我从未见过这种怪异的人体组织,”宋雨拿过我手里的化验报告指着上面的字迹,逐行的给予解释“这些是血液和人体组织化验的结果,你师兄...”

    “他叫叶傲风。”我皱眉打断了宋雨的话,我先前称呼叶傲风为师兄那是明显的揶揄嘲讽,在内心里早就不把他当什么师兄了。

    宋雨并未计较我打断她的话,很自然的改变了称呼“叶傲风血液的各项指标都远远低于正常值,惟独白细胞的数量是正常人的数倍。这些还不是最奇怪的,”宋雨说着拿过下面的一页,“正常人的染『色』体是二十三对,他却有二十四对,根据脱氧核糖核酸检验结果,他多出的这一对染『色』体并不属于人类,而是属于某种植物。”

    “你说简单点儿,我没听明白。”我尴尬的掏出了香烟点燃。俗话说术有专攻,人有所长,我压根儿就听不明白宋雨说的这些陌生的名词儿。

    “我已经尽量通俗了,没办法再简略了。”宋雨无奈摇头。

    “那你直接告诉我,他现在跟咱们有什么不同?”我退而求其次。

    “多出的这对染『色』体的作用我们现在还不能确定,而且从科学角度来讲动植物的染『色』体也不能互换转移。”宋雨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他到底跟普通人有什么不同?”我始终关心着这个最主要的问题。

    “由于不能确定他多出的这对染『色』体属于什么植物,所以也就无从分析这对染『色』体会对他产生什么样的影响,”宋雨的工作态度还是很谨慎的,没有确凿的把握绝不妄加猜测。

    “总部不是有数据库吗,他们没对比一下?”我皱眉问道。

    “已经对比过了,没有与之完全『吻』合的植物染『色』体。”宋雨指着报告上的一行字迹给我做着解释。

    “这些字母是什么意思?”我指着一片x中符冲宋雨问道。

    “这是分析化验唯一能够确认的一件事情,”宋雨手指报告解释着,“他体内多出的这对染『色』体属于某种已经绝种的绿『色』植物。”

    “这不等于没说嘛!”我苦笑摇头。植物由于含有叶绿素,所以大多呈现绿『色』。

    “这些只是初步分析,详细结果得等到明天。”宋雨说着将那份分析报告递了给我。

    “吃饭去吧。”我接过报告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海鲜酒店我点了一桌子的菜,宋雨竟然完全没有胃口。看来老獐子没有骗我,它的麝香的确可以令人没有饥饿感,不过麝香不同于参籽,参籽含有充足的养分,可以补充人体各项需求,虽然有饥饿感实际上身体却并不缺少什么。而千年麝香的作用则是令人的的『精』神处于亢奋状态,完全忽略饮食的需求。相较之下还是参籽更胜一筹。不过不管宋雨吃是不吃,反正我是请过了,也算是兑现了自己的诺言。而宋雨的注意力自始至终也没在饭菜上,她对我的兴趣比对螃蟹和鲍鱼大的多。

    第二天下午,详细的检查结果终于出来了。

    虽然仍旧没找到基因融合的原因,却分析出了叶傲风体内多出的那对染『色』体是属于某种梧桐类乔木。

    “对人体有什么影响?”我摆手没接宋雨递过来的化验报告,反正我也看不明白那玩意。

    “你想听我的分析还是我的猜测?”宋雨见我始终抓着这个问题不松手,无奈的摇了摇头。

    “都说说。”我现在没有开玩笑的心情。

    “客观的讲,我对这种情况一无所知,也谈不上什么分析。如果让我猜测的话,我感觉拥有植物染『色』体的人很有可能会有某些植物的特『性』,”宋雨迟疑了片刻,“我猜这个人的寿命应该比正常人要长很多,而且由这种染『色』体导致的变异有可能令他拥有一定的再生能力。”

    “就没副作用?”我疑『惑』的问道。

    “有,断指脱离本体以后并没有腐烂的迹象,而是逐渐的硬化了,这说明这对染『色』体很不稳定。”宋雨说的很是笼统。

    “用不了多长时间,我就让他彻底稳定。”我冷哼着掏出了香烟。

    “别忙着走,你先检查一下身体。”宋雨见我想要离开,急忙伸手拉住了我。

    “我不用检查,你帮我检查一下这柄拂尘,看看有没有受到核辐『射』。”我说着打开包拿出了那件白『玉』拂尘。这柄拂尘是我从紫气古城带出来的,紫气古城所在的区域一直存在强烈的电磁干扰,这一点令我一直很是疑『惑』,正好借机检查一下从紫气古城带出来的东西。

    宋雨挑眉看了我片刻,轻叹一声拿过拂尘走进了庞大的检验室。

    “于乘风,那件拂尘你从哪里带出来的?”没过多长时间宋雨便匆忙的从检验室里走了出来。

    “什么情况?”我一见宋雨的神情就知道出了很严重的问题。

    “它的辐『射』量为每小時3o微西弗。”宋雨此刻显得异常焦急。

    “你说中国话,我听不懂鸟语。”我讪笑着说道。

    “你的这把拂尘存在严重的核辐『射』,辐『射』量是正常水平的一百多倍!”宋雨说着伸手拉住了我,“快跟我进去。”

    “等等等等,你先把话说明白。”我扔掉烟头又点上了一支。

    “你还说你没去过辐『射』区,你的这把拂尘明显是从重度辐『射』区带出来的。”宋雨见我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情,越的焦急起来。

    “我没病, 不用检查。”突如其来的震撼令我的脑子反应迟钝了起来,昆仑山中的紫气古城竟然真的存在核辐『射』。

    宋雨这次没有听我的,任凭我反复强调自己的身体没『毛』病,她还是把我拖进了检验室。

    负责检验分析的工作人员使用专用仪器好一顿的检查,得到的结果是:一切正常!

    “宋科长,这件物品的辐『射』量正在逐渐降低。”就在我不耐烦的站起来时,一位检验人员现了一个意外的情况。

    “把我的拂尘还给我,胡闹什么。”我说着走向了那个玻璃容器,我的拂尘就被他们放在了那里。有了干将的前车之鉴,我始终担心总部会把我的法器充公。

    “还在降低,又降低了,接近正常......”

    “你们采购仪器的时候吃了回扣了吧?”我走到检验人员身旁开着玩笑。

    “刚才我也看到了读数。”宋雨面『色』凝重的走了过来,伸手阻止我去拿回那柄拂尘。

    “这不是正常吗?”我指着检验人员手中的仪器,虽然我看不懂小屏幕上的读数,但仪器上方还有七八个小巧的光装置,此时只出了两点绿光,绿『色』一般表示正常,这一点应该跟红绿灯的道理是一样的,如果红了,那就糟了。

    “我们先出去,让他们再确认一下。”宋雨放缓了语气。

    “可别搞什么破坏『性』研究哈。”我不放心的叮嘱道。道『门』中人对于法器都很看重,自从九阳拂尘损毁以后我一直只有一把法剑。好不容易又得了件趁手的拂尘,自然是格外的紧张。

    “宋科长,辐『射』量又产生了变化。”我和宋雨走出没多远,检验人员又叫嚷了起来。

    我和宋雨闻言连忙走了回去,结果读数再一次恢复了正常,不过这一次我观察到了一点细节,仪表读数的变化跟我距离拂尘的远近似乎有着一定的关系。

    “你身上带着什么东西?”反复几次之后,宋雨也现了问题出在了我身上。

    “你看我这个样儿能带什么?”我扯了扯自己身上的白褂子。检验室是无尘环境,进『门』要换上专用衣物。

    “你身上肯定有一件东西能够克制这种辐『射』。”宋雨疑『惑』的上下打量着我。

    “是不是咱们通讯器的问题?”我猜测着说道,香烟和打火机都在外衣口袋,背包也扔在了外面,连鞋子都换上了拖鞋。

    “跟通讯器没关系,问题出在你身上,这件东西你有我没有。”

    “这个你没有......”

第二百四十五章 一头雾水

    正文]第二百四十五章 一头雾水

    我抬手指着自己头上的冠簪。

    “先摘下来吧。”宋雨个子很高,几乎是平视着我的冠簪。

    我犹豫了片刻,抬手卸下了冠簪放于远处,往返数次之后证明跟冠簪没关系。

    由于佩带冠簪的需要,我此时的头已经留的很长。不过并不是那种洒脱的长飘飘,由于长时间的盘绕,我的头已经严重弯曲变形,『乱』糟糟的跟『鸡』窝有的一拼,我只得耐着『性』子重新整理盘绕。

    就在此时,宋雨开口说了句什么。

    “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我胡『乱』的盘上头戴上了冠簪。冠簪的作用我不想随便透『露』给别人,倒不是怕别人知道自己身有残疾,而是出于安全考虑。

    “你不穿道袍的时候为什么还戴着冠簪?”宋雨不解的看着我。

    “习惯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随口敷衍着转移了话题。

    “你能克制这种辐『射』。”宋雨此刻已经猜到了问题出在我的身上。

    “我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我猛然之间回忆起了曾经参与守护逆天神器的黄眉道人的话。略一思索便恍然大悟。

    宋雨疑『惑』的看着我没有说话。

    我信步走近那柄拂尘,左手的隐气指诀捏起的同立刻产生了变化,与此同时指示灯也由原来的两盏绿灯上升至六盏红灯。松开隐气指诀,读数与指示灯迅恢复正常。

    看到这一现象,我内心已经明白了问题出在我的紫气上。根据黄眉道人所述,参与守护紫气古城的弟子必须是度过了天劫的紫气高手,低于紫气的弟子若是前往,不出半月必定疯癫致死。他们当初常年居住在紫气古城,所受的辐『射』极其严重,即便有着紫气护身也需要在饮食之中加以蜂蜜茶叶等对辐『射』有着一定抵御作用的食物,而那些疯癫而死的弟子不问可知都是因为无法抵御严重的辐『射』才会死亡的,由此看来,昆仑古城的确是个严重的辐『射』区。

    “于乘风,这是怎么回事?”宋雨开口打断了我的沉思。

    “出去再说吧。”我伸手拿过白『玉』拂尘转身走了过去。

    “你怎么会有克制核辐『射』的能力?”回到办公室宋雨迫不及待的开了口。

    “不是克制,只是抵御。”我『抽』着香烟冲她做着解释,“我们道『门』中人潜心苦修的最终目的就是突破天劫,一旦经受住了度劫天雷的轰击便可以拥有紫『色』灵气,也只有拥有了紫气才能算是真正的登堂入室。我和牛金刚都有着紫气修为,所以能够抵御核辐『射』,至于我们的紫『色』灵气为什么能够抵御核辐『射』那我就不得而知了。”

    “接着说。”宋雨听的入神,出口催促道。我们十八分局处理的都是非自然情况,所以很多科学解释不了的奇异现象在我们看来都可以理解。科学是个相对的概念,古时的科学在现在看来有很多都是错误的,而现在的科学在若干年后也不一定就正确。相信科学,但不要『迷』信科学。

    “即便有着紫气护身,我们也不能完全抵御核辐『射』,这些微量的辐『射』对我们来说自然没什么影响,如果进入了重度辐『射』区,我们也并不安全。”我补充说道。我之所以加上这一句是担心总部会派我和金刚炮去辐『射』区执行任务,我们能够抵御紫气古城的辐『射』可不敢保证其他地方的辐『射』我们也能抵御的住。

    “这件东西你从哪里带出来的?”宋雨指着我没来得及放回包里的白『玉』拂尘问道。

    “那地方极其危险,受到辐『射』而产生变异的动物都长的很大,没有紫气高手护卫,你们去了等于送死。”我皱起了眉头。

    “我是以朋友的身份在关心你,如果我们能算朋友的话。”宋雨微显不满。虽然总部有追踪定位装置,但我和金刚炮去的地方有很多都是盲区。

    “昆仑山。”我如实回答。宋雨对我的情意我哪能不明白,抛开个人感情不说,就凭她召集排雷专家火奔赴济南救我这一条就足够换出我一句真话。

    “那里怎么会有核辐『射』?”宋雨更加疑『惑』了。

    “我还想问你呢。”我苦笑摇头,宋雨进入十八分局的时间比我要长,而且她一直在总部工作,用古时的官员划分打比方的话,我们这些执行任务的属于外吏,而她则是内『侍』。

    “核武器是上个世纪初期被美国研制出来的,俄罗斯,英国,法国和中国先后也研制成功,截止目前为止国际上只有七个国家拥有核武器技术,而中国的两次核爆实验都在西北的罗布泊,昆仑山不应该出现这种重度的辐『射』区。”宋雨以前处理过相关事件,对于核武器的情况信手拈来如数家珍。

    我虽然对于这方面的知识并不熟悉,但是中国在建国初期研制成功原子弹和氢弹的事情我还是晓得的,而昆仑山里的紫气古城却建立在南北朝时期或者更早,这就是说早在一千五百多年前那里就已经存在严重的核辐『射』了。

    “核辐『射』会不会在自然界中自然形成?”我皱眉问道。

    “绝对不会!铀钚氚这些物质在地表的含量很少,必须提纯浓缩才能制造核武器或者反应堆。”宋雨的面『色』也越的凝重了。

    “这种辐『射』能够持续多长时间?”我再次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这几种物质的半衰期都很长,可以持续数亿年或者更久。”宋雨知无不言。

    “总部有没有仪器可以分析出我散的紫气具体属于哪类物质?”我使用移山诀将手中的香烟升了起来。香烟之所以能够凭空定住,肯定是有一种力量在支撑着它,这种『肉』眼看不到的力量就是古时所谓的灵气。我之所以想鉴定一下灵气是想找出灵气可以抵御辐『射』的原因。

    “没有。”宋雨说着使用『精』神力量将那颗『抽』了一半的香烟放进了烟灰缸。

    “你对四维空间了解多少?”我想起了位于紫气古城大殿中的紫气福地,紫气福地的形成会不会与强烈的核辐『射』有关?

    “那你得去问爱因斯坦了。”宋雨耸肩摆手。

    而后,宋雨又好奇的追问了一些山中动物的情况,我一一给予回答之后,她更加确信那些动物是受到了辐『射』之后产生了变异。

    “你想不想去看看?”我见宋雨始终回避问及具体位置有点过意不去了。辐『射』再厉害短时间内也没什么危险,当初我和金刚炮慕容追风去的时候也没生什么事情,不过如果呆上半个月那就难说了。

    “谢谢。”宋雨『露』齿一笑,摇头回答。

    “那个,我还有个问题想问问你,又怕说了你会笑话我。”我讪笑着冲宋雨开了口,我脑子里的这个方法实在是太过荒谬。

    “没什么,你问吧。”一向爽朗干脆的宋雨此刻竟然娇羞的低下了头。

    “你别误会啊,我是想问问你,地球上有没有可能有外星生命?”我一见宋雨的神态就知道她误解了我的意思,急忙说出了自己的疑问。一千多年前的人是无论如何也造不出核武器或者核反应堆的,因而我只能异想天开的大胆猜测。

    “哈哈,于乘风你真可爱。”宋雨听到我的问题之后竟然忍不住笑了起来,用可爱来形容我明显有揶揄的意味儿,她没说我幼稚就很给我面子了。

    “我就是随便问问。”我徒劳的解释着。宋雨的神情已经说明在她看来我的这个问题有多么的愚蠢滑稽。

    “我们没接触过不表示没有,只不过没人现罢了。”宋雨见我大为尴尬,主动找了个台阶儿给我下。

    “我得走了,出来日子不短了。”我来总部这一趟什么问题也没搞清楚,倒是『弄』了一头的雾水。

    “再等几天吧,那三个人可能有事情耽搁了。”宋雨挽留道。

    “这么不守信用的人我不要,塞二科吧。”我从心底没看的起那些御剑的道士。

    宋雨见我坚持要走也不再挽留,跟在后面将我送了出来。

    “于乘风,你看我这个人怎么样?”宋雨终于在分别前戳破了那层窗户纸。

    “很好!”我重重点了点头。

    “能配的上你吗?”宋雨勇于追求的胆识令我惊讶而佩服。

    “绰绰有余,不过我这辈子不结婚了,王『艳』佩的死对我打击太大。”我实话实说,快刀断麻。

    “这是我的『私』人电话,以后有什么事情不要通过总部转接。”宋雨说出了一连传的号码。

    我在心中默念了几遍,直待确认自己记住了之后才感『激』的冲她点了点头。

    离开总部,我开始考虑去处,我虽然不喜欢林一程,但也不讨厌他,叶傲风突破紫气之后最先做的事情肯定是寻找那些能够开启皇陵的古剑,谁敢拦他他就会杀谁。于情于理我都该去通知一下林一程,让他早做准备,以策安全。

    除此之外,我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八哥温啸风曾经为林家效过力,说不定能从林家得到一些关于他下落的消息。

    一想到温啸风当日是靠吸食鸦片缓解疼痛的,我的内心就很是难受,毒品的副作用很大,常时间的吸食会令人身体的各项机能逐渐衰竭,用它止疼无异于饮鸩止渴。九大弟子之中我与温啸风的『私』『交』最为要好,只要他还活着,我无论如何也要找到他。

    可是,他到底在哪儿呢?

第二百四十六章 通风报信

    正文]第二百四十六章 通风报信

    宏宇是大型的集团公司,总部并不难找,林一程恰好也在公司。

    “林总最近怎么样?”简单的寒暄之后我婉转的开了口。我虽然是来通风报信的,却也得讲究方式方法。

    “于科长指的哪方面?”林一程城府极深,除了欢迎的神情很难从他的脸上再看出什么。

    “钥匙找齐了没有?”我冲为我斟茶的梅珠点了点头。

    “于科长想帮我找?”林一程习惯『性』的以问题回答问题。

    “我的任务是找『门』,不是找钥匙。”我端起茶杯泯了口茶水。我所谓的『门』指的就是皇陵,钥匙就是古剑,这一点我和林一程早有默契,没必要说的那么清楚。

    “一无所获,那批人就像凭空消失了。”林一程摇头叹气。

    “很快他们就会出现了,到时候你的安全很成问题。”我善意的提醒道。对方前段时间之所以会销声匿迹,是在保护聚气冲紫的叶傲风。现在叶傲风冲紫成功,很快他就会有所动作了,他的当务之急就是寻找那些古剑。林一程的行踪虽然隐秘,但是叶傲风很快就会查到他的头上。

    “对方实力如何?”林一程听到我的话后顿时警惕了起来,不过却并未慌『乱』,他没有问对方是谁,也没有问我怎么知道的,而是问敌人的实力强弱。

    “他以前是我的一个同『门』师兄,现在已经叛教了,是我的死敌。”我端着茶杯犹豫了片刻,“我会的他都会。”

    “于科长怎么知道那三把剑在他手里?”林一程并不知道秦国的古剑在我手里。

    “他设计利用我......”我简略的将前几天生的事情跟林一程说了一遍。

    “你没看错?他当时拿的真的是战国古剑?”林一程听完我的叙述之后最关心的不是度过天劫之后的叶傲风会有什么样的能力而是古剑的下落,我真没想到他会狂热到要剑不要命的程度。

    “九成把握,他拿的那把剑与梅小姐当初从古墓中拿走的那把很是相似,都是五尺多长,样式也差不多。”我巧妙的将自己对古剑的认识归于当日邯郸古墓所见。

    “于科长的好意我林一程记下了,大恩不言谢。”林一程叹着气冲我拱了拱手。

    “这么说就见外了,紫阳观明年双六要举行开派大典,”我说着从背包拿出一张请柬递了过去,“如果林总有暇欢迎前往观礼。”

    本来我是不想请林一程参加开派典礼的,之所以送他请柬是为了表明自己有要事缠身,短时间内没有『精』力去对付叶傲风,更没有时间来保护他。

    “承『蒙』于科长看的起,我一定前去祝贺。”林一程高兴的接过了那张金黄『色』的罚款单。虽然参加观礼必定要送礼物,但是这也表明了我看的起他。

    “不知道林总有没有应对之道,千万不能小看你的对手。”我关切的说道。与此同时脑海中快的思考着如何将话题往点子上拉。

    “于科长放心,我自然有办法保护林总的安全。”一直没有开口的梅珠接过了话头,“于科长能不能把对手的容貌说一下,我们也好有个防备。”她的这句话表示林一程的安全问题还是由她来负责,至于她是自己护卫还是另请帮手,我自然不能问的过分详细。

    “这个人体形微瘦,穿道袍挽冠簪,面皮白净没有胡须,长相较为俊美,单纯从容貌来看不会过三十岁,食指或许会有残缺。”我回忆着叶傲风的容貌,其实叶傲风的年纪已经很大了,但是长相却很是年轻。而我之所以没有肯定的说叶傲风的手指被砍掉了是因为想起了总部的鉴定结果,万一叶傲风真的有再生能力,那我这个报信儿的就有可能误导林一程。最主要的是我也很怀疑叶傲风的断指举动,要知道我们紫阳观的各种指诀大多会用到食指,他这么干脆的砍掉了食指令我心中大起疑云。

    “他有多高?”梅珠现了我叙述的漏『洞』,

    “跟正常人差不多,有可能吸食毒品。”我沉『吟』了片刻才开了腔。其实我的这句话是撒了谎的,叶傲风的身材可不高,用现在的话说勉强只有一米七,也并不吸毒。我之所以撒谎是为了间接的试探林一程是否知道温啸风的消息。温啸风当年曾经为林家人带过路,他是吸食鸦片的,可是他却足有一米八多,我如果一开始就将叶傲风的身高说出来,林一程就不会去怀疑温啸风。

    “多谢于科长。”梅珠代替林一程向我道了个谢。

    “没事。”我轻描淡写的回了一句。我刚才说完话之后就仔细的观察着林一程的气息,结果现他的气息并没有产生什么异动,这就表明他并不知道温啸风的情况。

    虽然自己内心很是失望,但是仔细想想林一程不知道温啸风的情况也在情理之中,因为林三兄弟出了事之后,林家老爷子也曾试图派人救援,但是从老李带回那本日记之后,林家就彻底放弃了救援行动,这就表明林老爷子已经知道了皇陵碰不得,而林一程是林家仅存的独苗,林老爷子爱孙心切向他隐瞒事情的真相也有可能,不然的话林一程不可能不知道皇陵的位置。至于林一程后来是如何得到那本日记的我就不得而知了。

    “于科长,我有个想法,不知道你同不同意?”沉默片刻之后林一程开了口。

    “说来听听。”我点上香烟抬头看着林一程。

    “宏宇是我林家个人的企业,目前有二十六家子公司,涉及各个领域,固定资产和流动资金加在一起有将近百亿,如果于科长肯帮我找齐钥匙打开大『门』,宏宇以后就姓于。”林一程一字一句说的极为凝重。

    林一程的话对我来说无疑是一颗重镑炸弹,不过令我震惊的不是宏宇的资产,而是林一程的疯狂程度,用涸泽而渔杀『鸡』取卵已经不足以形容他的疯狂举动了。反观梅珠,现她对于林一程的这个提议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满,这就说明她也赞同林一程的做法,疯了,这两个人真疯了。

    “宏宇没有任何的银行借贷,如果于科长的身份不方便经商,我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变卖公司折成现金。”林一程见我眉头紧皱,以为我有其他顾虑。

    “林总,你能不能给我句实话,你到底要去皇陵干什么?”我狠吸几口香烟平息着自己的情绪。我虽然早已经知道林一程找皇陵不是为了黄金,但他如果要进皇陵找寻他的父亲似乎也说不过去,林一程出生后不久他的父亲就失踪了,要说父子之间的感情有多深厚也不太可能。

    “找一件东西。”林一程这次犹豫的时间相当长。

    “什么东西?”我趁热打铁的追问,生怕他一时犹豫再将实话吞回去。

    “于科长同意我的提议吗?”林一程这一脚刹车踩的非常及时。

    “你我是朋友,我能帮上忙的地方我自然会尽力,但我绝对不会要你的公司。”我避重就轻的说道,这句话既没同意又没拒绝,为日后的相见留下了余地。

    “没有你这种道『门』高手的帮忙,我可能这辈子都找不齐那些钥匙。”林一程沮丧摇头。他现在的心情一定非常的复杂,因为有些事情不是用钱能改变的了的。

    “你和梅小姐都不是短寿之人,可以慢慢来。”我出言安慰。事实上林一程和梅珠的主命气的确不短,不过这并不表示他们不会意外死亡。因为阳寿是先天带来的,表示的是人在没有出现意外的情况下所能活到的最大寿命。就像我一样,主命气有九十多的寿数,这也不表示我就一定能活到那个寿命,我如果非要跑铁轨上趴着,别说九十了,九小时也活不到。

    “于科长此言不虚?”梅珠当真了。

    “天意不变,此言不虚。”说是不虚实际上说的我自己都心虚了。因为自古以来没有哪个人或者哪种法术能够真正的窥破天机,观气,占卜,观星,推演,观相,测字,所有的这些窥探天机的方法都有其局限『性』和不定『性』,人算永远不如天算。

    “我命由我不由天,天意是可以被人所改变的。”林一程拿起香烟递给我一颗。虽然他的偏执并没有任何意义,但是我还是非常敬佩他的毅力。成功人士都有一个共『性』,那就是意志坚定!

    “林总,我还有个问题想请教你。”我点燃香烟开口说道。我从秦国古墓带出的那把古剑的化验结果非常的怪异,林一程手里也有古剑,他肯定也会对古剑的材质进行化验,他得到的结论是不是也是如此?

    “请讲。”林一程自己也点上一颗香烟。

    “我宁愿你冷酷到底,让我死心塌地忘记。我宁愿你冷酷到底,让我彻底的放弃......”就在我斟酌着怎样开口的时候手机响了。这音乐是王『艳』佩当年开车拉我回老家接金刚炮的时候一直放的,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想向我表达什么,不过她死以后,我就将它设为了手机铃声。

    掏出手机,现是金刚炮的号码。

    “老于,你在哪儿呢?”金刚炮的声音异常焦急。

    “我在林总办公室。”我快的说出了自己的位置,免得金刚炮这个愣货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

    “快回来吧,我闯祸了。”金刚炮的嗓『门』很大,林一程很有可能也听到了他的声音。

    “出什么事儿了?”我掐灭香烟站了起来。我这才离开没几天,这家伙又惹了麻烦。

    “大事儿,紫阳观被包围了......”

第二百四十七章 自坠名头

    正文]第二百四十七章 自坠名头

    “我马上回去。”我说着急切的结束通话,冲林一程道别之后,匆匆驱车回返。

    “你又给我惹了什么『乱』子?”我在车上拨通了金刚炮的电话。金刚炮的脑子里始终少根弦,回复记忆并没有令他聪明多少。

    “你不是让我收弟子吗?”金刚炮旁边的杂音很重,身边有很多人在七嘴八舌的说着什么。

    “怎么了?”我高声反问。我临走时的确吩咐过他让他招收一些入『门』弟子。

    “我招多了,来了七八百,撵都撵不走,你快回来吧。”金刚炮说着开始跟旁边的人说话,把我给晾上了。

    “你怎么招那么多人?”好不容易等到金刚炮腾出时间,我气愤的问道。

    “我今天一大早去市里广场打了个广告,就都跟着来了。”金刚炮大声喊道。

    “都是些什么人?”我皱起了眉头。金刚炮所谓的打广告很可能是卖『弄』法术。

    “晨练的老头老太太就好几百,哎呀,你别拉我。”金刚炮彻底慌神了。

    “报警,撵走。”我一想到好不容易重建起来的紫阳观此刻正被那些世俗庸人踩踏,内心就克制不住的大为愤怒。

    “报了,人家不管这事儿。别碰狗,找死啊。”金刚炮大声呵斥着什么。

    “调部队吧。”我无奈之下想到了以权谋『私』。

    “宋雨不管。”金刚炮气嘟嘟的说道。他没有心计,肯定是实话实说了,宋雨能调部队给他才怪,说不定此刻正在总部笑话他呢。

    “别让他们『骚』扰娜鲁。”电话那头儿的犬吠令我越的生气,对着电话冲金刚炮大喊。

    “你快回来吧,我控制不了了,公羊柱他们都让追风派出去请柬了,山上没几个人。”金刚炮高喊着回应。

    “***,去后山把三儿叫醒,吓走。”我气愤之下失去了理智。

    “它不听我的啊。”金刚炮喊道。

    “听好了,直立是‘翘’。前进是‘突龙’。嘶鸣是‘战吼’......”我快的冲金刚炮说出了控制三『阴』辟水的口令,不过那些都是相处早期使用过的口令,也不知道三『阴』辟水还记不记得。

    “太好了,我这就去。”金刚炮顿时来了兴致。

    “别踩它的头。”我无奈的嘱咐了一句。三『阴』辟水能不能听从他的口令都在两可之间,自然不会让金刚炮像我一样站在它的脑袋上。

    挂上电话,猛踩油『门』向回飞赶。谁知道越急越『乱』,半路上竟然错过了服务区的加油站,在高上等了三个钟头,让救援队来送汽油。等到回到紫阳观已经是次日凌晨了。

    紫阳观的情景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糟糕,人不但没少反而多出了不少,密密麻麻的挤在山『门』和山路上。我无奈之下从后山绕了上去,找到了正在唉声叹气吃着早点的金刚炮。

    “都『乱』成这样了,你还有心思吃饭?”我卸下背包拉过一张椅子坐了下来。

    “我都成这样了,你还好意思说我?”金刚炮放下还没剥完皮的『鸡』蛋站了起来。我这才注意到他的一身衣服已经破破烂烂的跟拖把差不了许多。

    “他们撕的?”我第一时间想到了山下的众人。

    “你的长虫。”金刚炮没好气的说道。

    “它咬你了?”我不禁皱起了眉头。

    “它拖我了,”金刚炮无故的迁怒于我,“好不容易把它叫出来了,它还不让我踩着它,只让我抱着尾巴......”

    “山下的人怎么没吓走?”见到金刚炮被三『阴』辟水搞的如此狼狈,我也就不忍心再说他什么了。

    “你还好意思说,都是你出的馊主意,本来已经有人要走了,结果一看见你的大长虫又都回来了,这回拿鞭子也赶不走了。”金刚炮气呼呼的坐下来开始吃他的『鸡』蛋。

    “追风怎么不来吃饭?”我左右看了看,现慕容追风还在她的房间。

    “生气了,不理我了。”金刚炮将那碗稀饭推了过来,“先垫垫吧。”

    “你都显摆的什么法术?”我将那碗稀饭又推还给他,我哪有他这种泰山崩于眼前先吃饭的度量。

    “凌空术和移山诀。”金刚炮喝完稀饭,习惯『性』的用袖子抹了抹嘴。

    “你应该使用逆天诀。”我没好气儿的讽刺他。这家伙施展法术的时候肯定天还没亮,不然的话他凌不起来。

    “别说那些没用的了,你回来就好,下去挑吧。”金刚炮也听出了我在讽刺他。

    “行事要低调,随便显『露』法术很容易招惹麻烦。”我掏出香烟递给他一颗。

    “你以为我乐意啊,报社和电视台我都去了,可是人家都不给打广告,你让我上哪儿给你招弟子去?”金刚炮接过香烟点燃。

    “走吧,出去看看。”我将手里的香烟又放回了烟盒。

    “我换个衣服去。”金刚炮吃饱以后才想起换衣服。

    “我也去梳洗一下。”我说着走向自己的房间。

    路过慕容追风房间时跟正在生气的慕容追风打了个招呼,这才回到房间换上道袍垂上了拂尘。

    和金刚炮走出紫阳大殿时只现山腰诺大的广场和蜿蜒的山路上都挤满了人,男『女』老少皆有,此刻大多也在吃着从山下买来的早饭,各种垃圾扔的随处可见。

    “掌教回来啦,收不收人他说了算。”金刚炮冷不丁的指着我冲众人吆喝了一嗓子。

    “你去哪儿,回来。”我皱着眉头拉住了正准备『抽』身后退的金刚炮。

    本来还席地而坐的众人见到我的出现,顿时鼓噪推拥着向我冲了过来。

    “放肆!”我皱着眉头御气大喝。这一嗓子我是使用灵气传出来的,以气扬声,回『荡』山野。

    众人被我突如其来的怒喝暂时镇住了,纷纷站住脚抬头看着我。

    “截教道观,肃穆庄严,你们不请自来,亵渎灵地,冲撞仙人,还不知罪?”我气愤的呵斥着,山风中隐约传来的便溺气味令我真的动了怒。

    “我没说你。”我没好气儿的看了一眼站在旁边一脸的意的金刚炮。我所谓的仙人指的是已逝的紫阳观历代掌教。

    “大师,请收我为徒吧。”站位靠前的一个老太太懦懦的开了口。老太太穿着一身白『色』的练功服,手里拿着一把地摊儿“宝剑”,不问可知是早上晨练时被金刚炮给勾来了。

    对于这个连称呼都搞错了的老太太我是一点好印象都没有,还收徒呢,收来当『奶』『奶』还差不多。

    “又要『乱』了,你快说点啥。”金刚炮见人群又有失控的苗头,催促着让我赶快说话。

    “离开这里,回家去吧。”我想了半天也找不出合适的词汇了,我本身也并不是个严肃的人,很难对这些老头老太太装凶充怒。

    “道长,收下我吧。”

    “大师,我给你当徒弟你看行不?”

    “神仙,我这类风湿你给我治治吧......”

    众人一见我言辞放缓,顿时蹬鼻子上脸了,什么『乱』七八糟的称呼都出来了。

    “咋办?”金刚炮慌『乱』的看着我。

    “不要吵,都在此等候,一个小时之后我要施展法术赠『药』治病,到时候请大家观摩,谁如果再大声吵闹,我们马上离开这里,云游天外。”我无可奈何之下想到了一个下策。

    撇下众人,两人回到了紫阳大殿。

    “你脑子没『毛』病吧?”金刚炮疑『惑』的看着我。

    “有多少人看到三『阴』辟水了?”我没有回答金刚炮的问题。

    “你的长虫胆儿不大,好不容易拖着我上了山梁,一见那么多人又把它吓回去了。”金刚炮撇嘴说道。

    “就『露』了个头?”我高兴的问道。当年沙场的数万雄兵尚不能令三『阴』辟水心生惧意,它又怎么会害怕这些棺材秧子,之所以不听御使是因为它根本就不接受金刚炮。

    “你在这等着,我下山一趟。”我快站起身来。

    “干啥去?”金刚炮不明所以。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我说着撇下一脸疑『惑』的金刚炮换下衣服从后山掠了下去。

    好不容易把东西采购齐全,回到山上后金刚炮已经急的直跺脚了。

    “你买这些玩意干啥?”金刚炮见我背着扛着的大捆钢丝和假龙头。

    “你打电话把老李和富贵叫上来,”我卸下东西回屋换回了衣服。

    老李和富贵来了之后我才将我的计划说了出来,老李直夸我心思奇巧,而金刚炮则埋怨我自坠名头。

    计划成功了, 我在表演凌空法术时很多人现了我腰后吊着的钢丝,而招引天龙则更是失败,众人大呼远处的龙头有假。所以等我拿出『药』材开价三千后,众人纷纷骂我和金刚炮是骗子,我刻意挽留劝阻,更令众人起疑,没过多长时间山上的人群就走了十之七八。

    “你不去当骗子真是屈才了。”金刚炮坐在台阶上点燃了香烟。

    “骗子只能骗那些自以为聪明的人。”我笑着解下了腰上的钢丝。

    “那些人咋不走?”金刚炮指着规规矩矩站在广场上的百十来号人。

    “因为他们才是真正的聪明人,”我掏出香烟点燃,“走,下去挑弟子......”

第二百四十八章 岁月如梭

    正文]第二百四十八章 岁月如梭

    广场上还剩下不足百人,男『女』老少都有,此刻正规规矩矩的站在广场中央。

    “这些虫草有延缓衰老的神效,三千一根,谁要?”我手里的袋子里装了不少从昆仑山带出的虫草。这些虫草可是真的,别说三千了,三万都值。

    我说完之后所有人都鸦雀无声,连个抬头的都没有,更别说是答茬的了。

    “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不走?”我走上前去冲站位靠前的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问道。

    “师傅在上,我叫张国栋,破产以后妻子带着儿子跟我离了婚,我现在一心出家,请师傅收留。”中年男子回答道。

    “这里不是佛教寺院,你走吧。”我皱着眉头甩了甩袖子。虽然紫阳观这次招收的不是亲传弟子,可我也不喜欢那些心灰意冷的废人。这种人入了山『门』没有任何的正面作用,只会令紫阳观显得暮气沉沉。

    “师傅,请您指点个去处。”中年男子也没有纠缠,而是向我询问哪里有合适的出家地点。

    “去九华山吧,后山有个幽冥禅院。”金刚炮坏笑的接过了话茬。

    “别『乱』说话。”我不满的冲金刚炮使了个眼『色』。虽然明惠禅师跟我们是对头,早晚还会刀兵相见,但是煽动别人去捣『乱』似乎不太好。

    “多谢师傅。”中年男子冲金刚炮鞠了个躬,转身离去了。他明显的误解了我的意思,以为我在怪金刚炮泄『露』了天机,这下指定奔着九华山去了。

    “你为什么不走?”我挪到另外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面前。

    “我想跟您学道。”小伙子衣着很是简朴,对答也算得体。

    “你不怀疑我是骗子?”我撇嘴笑道。

    “您不是骗子。”小伙子一直低着头。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骗子?”我来了兴致。

    “我家三代行医,认识中草『药』,您手里拿的是极品虫草,骗子不会用它骗人。”小伙子非常的诚实。

    “站到一旁,侯选。”我满意的冲他点了点头,敢说实话不虚伪,这种人可以考虑留下。之所以没有把话说死,是因为这些人都不是我的弟子,入『门』以后会由慕容追风和金刚炮传授截教经文和强身武术,至于法术是否传授那需要长时间的观察才能做出决定。

    “轮到我了,我说,我说,我想跟你们一样惩『奸』除恶。”前排第三站的是个衣着时髦的年轻『女』郎,皮裙子短的连屁股都快包不住了,身上的香水味儿熏的我暗暗皱眉。

    “先想办法度你流掉的四个孩子吧,走!”我愤怒的训斥。这个『女』的明显是个烟『花』巷里的货『色』,自己都恶的够数了还惦记着惩别人呢。

    “大哥啊,我错了,人在做天在看,我错了啊,我错了......”『女』郎见我一言中的,感慨苍天有眼,顿时羞愧难当,连哭带喊。

    “年轻人谁不干点错事儿啊,别伤心了,找个地方度一下你流掉的那些孩子吧。”金刚炮见不得『女』人流泪,想要上前搀扶劝说,却又不方便伸手。

    “请大哥给妹儿指条道儿。”『女』郎很会察颜观『色』,现了金刚炮比较好说话。

    “道儿有啊,你跟着他,去九华山。”金刚炮伸手指着已经走出去老远的那个中年男子。

    “草。”我冷哼皱眉。原来以为金刚炮还安什么好心眼呢,『弄』了半天还是往九华山撵。

    “谢谢大哥,这是我的电话,有空请你吃个饭吧。”『女』郎说着从上衣兜里掏出了张名片。这年头名片还真是不值钱了,啥人都有。

    “好,不用了,快走吧,别跟丢了。”金刚炮本来想伸手去接那张名片的,被我横了一眼之后缩回手催促着『女』郎离开了。

    “还有想出家的吗,都跟着去。”金刚炮扯着嗓子吆喝了一句。

    他这一嗓子又吆喝走十几个老头老太太。

    “你能不能别瞎搞?”我目视着那十几个结伴而去的人连连摇头。

    “闲着也是闲着。”金刚炮大大咧咧的不以为意。

    我本来想说他几句的,碍于眼下还有不少人在场就没有再说什么。

    “说吧,你为什么相信我不是骗子。”我走到另外一个人的面前。

    “你拖着钢丝升天,不是钢丝拉着你升天,你有真本事。”这家伙三十多岁,头上的胶打了一斤多,油光锃亮,我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眼神『挺』好啊,没有人跟你说过跟长辈说话要用您吗?走。”我毫不留情的训斥着,其实我最生气的不是他用的称呼,而是他的用词有问题,升天,升你个头啊。

    “你个小『毛』孩子不好好读书跟着凑什么热闹,走。”

    “大爷,我这里不是养老院,快回去吧。”

    “我们的法术不是用来赌博的,动机不纯,走。”

    “你妈妈得病了你不在家伺候着,跑我这儿干什么,你神经有问题啊?”

    “你当我们这里是宾馆哪,还要单间,你要不要包房?”

    “哦,『弄』了半天你想学了道术好找『女』朋友啊,快滚,别等我踹你。”

    “笑什么笑,这些以后都是你的弟子,你来问吧。”折腾到最后我又累又生气,同样都是人,这人跟人的差距怎么就那么大?

    “你让人家说真话,人家说了你又骂人家。”金刚炮今天一直在唱白脸。

    “你来吧,完事儿找追风再看一遍,我找地方歇会儿去。”我『抽』出香烟点燃,广场上现在剩的人不多了,金刚炮自己能收场。

    “我办事你放心。”金刚炮一见我肯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他,顿时拍起了『胸』脯。

    “我放心的连夜赶回来了。”我横了金刚炮一眼,顺着山路下了山。

    看过娜鲁之后跟老李父子打了个招呼便在传达室里躺下了。之所以没有回自己的房间是担心再出什么『乱』子,从『门』口睡,有情况能及时处理。

    『精』神一放松很快便睡了过去,虽然睡着了,却一直在做梦,梦境中自己在茫茫的草原上气愤的追逐着什么,好似已经追逐了很长一段时间,又饿又累却又找不到食物和休息的地方,虽然拼命的使用风行诀追赶却一直没有追上前面的目标,直到最后累的昏死过去。

    一昏就醒了,点燃香烟回忆着这个奇怪的梦,感觉实在是难以理解,自己使用风行凌空术长时间的疾掠只有两次,一次是赶去为白九妤护法,不过那时候心中也没有愤怒,有的只是焦急。还有一次就是追逐王『艳』佩的魂魄,那时心里有的是哀伤,也不是愤怒。可是先前梦境中的愤怒却又那么的真实,有生以来自己似乎没有怒到那个程度,势必追至杀而后快的念头是那么的强烈。

    “草,谁能把我气到那个程度?”我掐灭香烟自言自语的下了『床』。

    回到广场时金刚炮已经结束了挑选,慕容追风的审查也并不严格,我和金刚炮留下的人她基本全留下了。我大体看了一下,现还剩下了不到六十人,『女』人只有四个,而男人则大多是青壮年。

    “给你们一个周的时间处理家庭事物,回来的时候带着你们的家人同意你们入道修行的签名和公安机关的无犯罪记录的证明,谁敢伪造,严惩!”筛选过后我简单的说了几句。

    “山中不欢迎外人探访,学道未成之前亦不可随便下山处理俗事,朝三暮四,修道大忌。”慕容追风补充了几句。朝三暮四在古时并不是指作风问题,而是指做事的态度随便更改。

    “呵呵,你们可想好了,来了就得住山『洞』,苦啊。”金刚炮夸张的开着玩笑。

    “我们不怕苦,请问师傅,我们要带多少生活费?”一个衣着较为寒酸的年轻人懦懦的开了口。

    “你很有钱吗?”我没好气儿的反问了一句。这些人以后都有可能是紫阳观的『门』人,对待自己的『门』人我自然用不着客气。

    “试学一月,不收任何费用。”金刚炮模仿着电视上的广告词给年轻人解了围。

    “都走吧,七天之后再回山『门』,一个月后行入『门』礼。”我挥手遣散了众人。

    接下来的日子过的很是平静。一个月后留下了四十九人,由金刚炮和慕容追风传授经文武术,慕容追风征得我的同意之后,破例收了保姆张小雪为关『门』弟子。紫阳观逐渐走上了正轨。

    随着开派大典的逐渐临近,金刚炮和公羊柱等人忙碌着四处分送请柬,慕容追风率领着诸弟子筹备大典所需之物,倒是我这个准掌教无事可做,偷得了清闲。

    某日,我正在给已经移植到室外的核桃树苗浇水时,慕容追风走了过来。

    “小九,法台设几位?”慕容追风问道。她所说的法台指的是我『门』紫阳观的主人位置,客人自然有观礼台。

    “设九位吧。”我想了想回答道。法台正中为掌教坐席,左右的次位按理说应该是同『门』师兄弟的位置,马凌风虽然被逐出『门』派,但是他最恨的是我,除此之外并没有对师『门』做什么恶事。虽然他曾经害过我和徐昭佩,但他临终前已然知道自己错了,就冲他最后那句‘师傅,弟子错矣’我就应该以十七代掌教的身份追认他为紫阳观十六代大弟子。

    二师兄齐御风和八师兄温啸风以及死去的三师兄龙骛风也必须有坐席,虽然他们坐不了,但还是要设,以示对他们的尊重。

    公羊倚风的情况比较特殊,神识不清了忘前事,但他生是紫阳观的人死是紫阳观的鬼,于情于理都应该有他的位置。

    至于大叛徒叶傲风,则完全不用考虑了。欺师灭祖残杀同『门』,这样的人我肯定得把他给开除了。

    “我们用什么颜『色』?”慕容追风又问了一句。

    “除了大师兄,三师兄的坐席用黑『色』之外,我们一律用紫『色』。”我点头说道。其实慕容追风所说的我们是指除了我之外的其他坐席,通常来说只有掌教一人有资格使用紫『色』座椅。我不想循规蹈矩搞特殊,就一律用紫『色』。

    过完『春』节之后,请柬基本送完了,筹备工作也接近尾声。

    “老牛,你最近和追风搞什么鬼?”我疑『惑』的看着给我金刚炮。这家伙送完请柬回山以后一直鬼鬼祟祟的,有时还会和慕容追风小声的嘀咕着什么,看我的眼神也不太正常。

    “你的衣服追风给你洗好了。”金刚炮嘻嘻哈哈的将我的衣服放到了『床』边。

    “你能不能别给我来这样的,我怎么感觉咱们之间生分了。”我不满的看着金刚炮。最近一段时间他和慕容追风对我百依百顺,说话也陪着小心,好象生怕惹我生气。

    “跟你商量个事儿。”金刚炮坐到我身边递过一颗香烟。

    “什么?”我接过香烟点燃。

    “你看我和追风也没多少日子了,趁我还能动弹,咱赶快去九华山把王『艳』佩的魂魄要回来吧。”金刚炮也点上了烟。

    “我早就想好了,开派典礼举行之后,请那些前来观礼的道友过去帮忙。”我略带伤感的说道。金刚炮和慕容追风的阳寿只剩下了不足一半,一想到金刚炮和慕容追风死后的情景,我就不寒而栗。

    “赶早不赶晚,开完派咱就去,把王『艳』佩找回来陪着你。”金刚炮重重的点了点头。

    “你以前不是不同意我那么干吗?”我疑『惑』的看着金刚炮,虽然他一直与我并肩作战,但是骨子里他却并不赞同我找回王『艳』佩的魂魄,也曾不止一次的劝说过我。

    “你总得有个人陪着吧,”金刚炮狠『抽』几口转移了话题,“趁现在不忙,咱俩去趟昆仑山吧。”

    “怎么又去?”我疑『惑』的问道。

    “草,你上次找回的那点儿东西都快让你分光了,开派那天你拿啥给人还礼?”金刚炮不满的哼了一声。

    “够用的,等以后再说吧。”我摇头说道。虽然带出的东西让我分撒了不少,但是给各大『门』派还礼还是够的。

    “找东西不是主要的,”金刚炮掐灭了烟头,“前几天追风收拾老三房间时看见了你的画,她觉得眼熟。”

    “什么画?”我不解的问道。先前我在龙骛风房间布下的紫气屏障已经被我撤除了,改由金刚炮施为,他和慕容追风命数相同,两人都可以随便出入。

    “你从茅山带回来的那几张。”金刚炮提醒道。

    “三圣万寿图谁看着都眼熟。”我撇嘴说道。

    “不是那一张,是另外一张山水画......”

第二百四十九章 山水画卷

    正文]第二百四十九章 山水画卷

    “山水画怎么了?”我也掐灭了香烟。**

    “追风的胳膊被那个秃驴砍掉以后也去过昆仑山,画上的那座山跟昆仑山里的一座很像。”金刚炮说的并不肯定。

    听到金刚炮的话我急切的站起身走向慕容追风的房间,这些问题由他转述很可能会漏掉很多细节,必须由慕容追风亲自跟我说。

    “六师姐,你见过八哥画上的山?”敲『门』过后我进入慕容追风的房间,小雪起身给我倒了一杯水,转而推着婴儿车里的牛义气和仇慕雨离开了房间。

    “好象见过。”慕容追风抬头看着我。

    “在昆仑山里?”我急切的追问。

    “你等一下。”慕容追风将慕容怜雨塞给随后跟进来的金刚炮,推『门』走了出去,片刻之后带着温啸风的那几副画卷回来了。

    “开派大典时我们要给那些观礼的宾客准备回礼,所以前几天我整理了一下我们的东西,现这副画很眼熟。”慕容追风找出了其中一副,解开了画卷上的线绳。

    “画里的这座山在昆仑山?”我看着画卷冲慕容追风问道。我从温倾仪那里拿来了四副画卷,其中一副为三圣万寿图,还有一副是降妖图,另外两副是山水画。慕容追风打开的就是两副山水画中的一副。画中画的是一处由祥云笼罩的巍峨山峰,由于老八当年作画时使用的是写意手法,所以画上的山峰大失原貌。画卷名为《奇峰觅仙踪》,落款的日期较降妖图要早上三年。

    “我当年断臂之后曾经去过昆仑,结果却无功而返。画上的山峰很像我当日所见,”慕容追风说的也不肯定。

    “山水画都差不多,你会不会看错?”我紧张的追问。老八温啸风最擅长的是画人物而不是画山水,能令他画出留存下来的风景证明在他看来这个地方非常的美丽悠然。

    “这种紫竹在北方很少见的。”慕容追风指着画卷左下角的一片竹林说道。

    “这是紫竹?”我疑『惑』的问道。温啸风的画卷用『色』都是普通的墨『色』,习惯以墨『色』的轻重浓淡来渲染黑白以外的颜『色』,所以我并不认为那片用淡墨勾勒出来的竹子就是紫竹。

    “是。”慕容追风肯定的回答,“只有紫竹的枝节才是一粗一细。而且这片区域我始终感觉眼熟。”

    “还记得具体方位吗?”我相信了慕容追风的判断。这几副画我得来有些日子了,一直没有细看。加上温啸风的画风一直不太写实,一个丑八怪让他看顺了眼,他能画出个貂禅来,所以我始终认为这副山水画是他照猫画虎的作品,没想到还真有这个地方。

    此外他给画卷题名为《奇峰觅仙踪》也是有深意的,对应的应该是宋朝画界流传千古的《深山藏古寺》。这就表明他非常的喜欢这个地方,也就是说他极有可能选择这个地方作为千古之地。

    “你当日寻获金龙内丹的地方向西或者西北,大约有一日的路程。”慕容追风回忆着说道。

    “师姐你再好好想想,到底是正西还是西北?”我皱眉问道。正所谓差之毫厘,谬之千里。慕容追风的袖舞青风仅次于齐御风的云游千里,即便她有伤在身,一天跑个一千八百的也绰绰有余。昆仑山本来就大,她如果不能确定具体的方向,那我寻找起来会极其困难。

    “我当时是以罗盘辨别方向的,罗盘在昆仑山中不太准确。”慕容追风摇了摇头。由于我们紫阳观并不擅长观星辨日,所以在夜间或者『阴』天时会使用罗盘寻找方向。

    “那可有的找了。”金刚炮抱着『女』儿撇嘴说道。别看这家伙五大三粗的,抱孩子的姿势倒是练出来了。

    “难找也得找。”我凝重的说道。我先前所见的那只鬼目琵琶的断魂草应该是被温啸风取走的,他现在很可能还处于假死状态。他的后人肯定不会再去寻找他了,如果我们这些做师兄师弟的再不管他,他就真的没希望了。

    “是啊,略尽人事,于心不愧也就是了。”慕容追风摇头叹气,显然她也并不认为我和金刚炮能把老八找回来。

    “行,就这么定了,我下山买干粮。”金刚炮将『女』儿递给慕容追风,兴高采烈的去了。

    “师姐,没什么事情我们今天下午就走,你还有什么要吩咐的?”我冲慕容追风问道。

    “这次去一定不要再行那『妇』人之仁,若有上好灵物,剖杀夺取皆可为之。”慕容追风轻描淡写的说道。

    “我知道了。”我皱眉回答。慕容追风的心『性』极其乖张,有时说出的话着实令我难以接受。

    “成大事不拘小节,要那些同道众人前来观礼贺喜并不难,但要他们随你奔赴九华助拳并肩却并不容易,无利『诱』之物谁肯陪你前往。”慕容追风见我神『色』不悦,叹气冲我做着解释。

    “我知道了,谢谢师姐。”我冲慕容追风恭身道谢。她本身已命不长久,要什么灵物也没用,之所以让我下手大肆抢夺,为的也是日后奔赴九华山时能有足够的礼品邀请同『门』道友帮忙。这年头的人大多现实市侩,不见兔子不撒鹰,不见鬼子不拉弦,没好处的事情谁肯伸手。

    收拾停当,和金刚炮再次驱车赶赴昆仑。

    金刚炮憋的时间长了,一路上极其兴奋,放着音乐,车子开的飞快,次日中午二人又喝上了拉面。

    金刚炮照例去地方部队借了一支步枪,不用说,还是想打兔子。

    由于金刚炮晚上才能凌空,所以下午我便和他去了趟乡下,想要看望一下我转移金砖时捡到的流『浪』犬旺财,结果敲开『门』却被告知,旺财已经病死了。

    “那钱你为啥不要,说不定狗让他们吃了呢?”金刚炮开着车转头看着我。农民夫『妇』在见到我之后坚决要退还剩余的钞票,我没有接受。

    “不会的,他们是好人。”我点上烟摇了摇头。我当初临走时留了一捆红票给他们,而他们退还的时候那捆钞票并没有『花』掉多少。要知道在贫困农村是没谁会在家里放那么多现金的。所以我判断他们一直妥善的保管着钞票就是在等我回来再还给我,这种人自然不会杀狗吃『肉』。

    “在你眼里就没坏人。”金刚炮冷哼了一声。自从他知道我在法台上留下了马凌风的位置之后,就一直埋怨我。

    由于金刚炮进山心切,等不到晚上就背着步枪进了山,一路上见啥打啥,我一时兴起,便抢过步枪过了把瘾。

    “你的枪法退步了。”金刚炮见我始终没有打到猎物,撇嘴嘲笑我。

    “我就是想『摸』『摸』枪,没想杀它们。”我笑着将步枪扔还给了金刚炮。此刻刚开『春』,虽然不用担心误伤到怀孕的野兽,我也不愿肆意残杀那些没有反抗能力的小动物,果腹有需自然另当别论。

    “你走的方向对吗?”金刚炮见我走的还是当年的路线,忍不住出言提醒我。

    “直接向西没有参照物,从这里向北,找到兕鼠之后再往西寻找。”我冲金刚炮解释道。

    “那耗子『挺』有意思。”金刚炮想起了兕鼠的憨态,忍不住笑了出来。

    “合适的话你就把它收了吧,当个坐骑。”我打趣道。我先前就曾有过这种想法,就怕金刚炮本人不乐意。

    “你让我骑耗子?”金刚炮大皱眉头。他果然不乐意。

    “你可别小看它,它可厉害了,跑的还快,前方有什么东西阻挡了它的道路,它直接用兕角给撞飞。”我夸张的比画着戏耍金刚炮。

    “人家能让它上高吗?”金刚炮也开起了玩笑。

    “时肯定过六十,就是没牌儿不好整......”

    两人说说笑笑的磨蹭到了天黑,这才双双掠起向北飞掠。

    一施展风行凌空术度自然大大加快,午夜时分便到了兕鼠居住的山『洞』上方。

    “主人不在家。”金刚炮随意的瞟了一眼。

    “进去看看。”我运转气息落于地面。

    两人进得山『洞』,现山『洞』一如往昔,惟独兕鼠不见了踪影。

    “这家伙出去找吃的了吧?”金刚炮左右看了看。

    “它离开这里有些日子了。”我皱眉说道。兕鼠先前趴卧的地方已经落满了灰尘,这就说明它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回来了。

    “它是不是遇到啥危险了?”金刚炮也忍不住关心起来。

    “没有,它可能是搬家了。”我环视被改造成了墓室的山『洞』,并没有现有搏斗的痕迹。兕鼠是个孝顺的动物,它母亲的尸骨没在这个山『洞』里就表明它并不是在外出觅食时遇到了不测,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它搬家了。

    “这家伙跑哪儿去了。”金刚炮背着背包转身走向了另外一侧。阳面的温度高一些。

    “东北四百里外有道气息,应该是它。”我捏起凝神诀找到了它的气息,于山『洞』中并不影响我观气术的施展。我与兕鼠接触的次数多,对它的气息比金刚炮要熟悉。

    “它为啥要搬家?”金刚炮疑『惑』的问道。

    “不知道,这里『阴』阳并存的位置对它的修行大为有利,按理说它不应该随便换地方的。”我也大为疑『惑』。

    “别寻思了,我知道为啥了。”金刚炮弯腰捏起一物。我微眯双眼现是一根『抽』了一半的香烟。

    “是不是咱俩扔的?”我不以为然的说道。我和金刚炮不止一次的在这里『抽』过烟。

    “你啥时候『抽』过中华......”

第二百五十章 弱肉强食

    正文]第二百五十章 弱肉强食

    “中华?”我疑『惑』的重复了一句,信步走到金刚炮身旁,伸手拿过了他手中的烟蒂,果然是半根中华香烟。**

    “咱俩可不『抽』这烟。”金刚炮斜眼看着我。我和金刚炮『抽』的一直是本地烟草,多少年早已经习惯了。

    “咱俩也没有『抽』一半扔掉的习惯。”我沉『吟』片刻扔下了烟头。

    “什么人会来这里?”金刚炮也现了事情有蹊跷,“中华可不是一般人能『抽』的起的。”

    我摇了摇头,转而低头仔细观察着墓室里的细节,片刻之后终于现已经坍塌的书架有轻微的翻动痕迹,地面上酥化的纸屑比先前多了少许。

    “有人来找过东西。”我抬起头做出了结论。

    “找啥?”金刚炮凑了过来。

    “不知道。”我说着走到了已经被金刚炮打开的古棺,现里面也有轻微的翻动痕迹。明显的是有人动过之后又恢复到了原样。

    “现在咋办?”金刚炮点上香烟。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我拍了拍手示意金刚炮扔颗香烟给我。

    “要不去问问那耗子?”金刚炮拔出香烟扔了过来。

    “四百多里地,往返得半夜,还是办正事儿吧。”我点上香烟说道。两人此行的要目的是寻找老八温啸风,其次是再次搜寻灵物以备不时。兕鼠既然没什么危险,也就没必要去找它叙旧。

    “追风的那几把小刀子你从哪里找出来的?”金刚炮所谓的小刀子指的是慕容追风遗失的那把法剑。

    “西面。”我抬手西指。

    “走吧,看看去。”金刚炮转身向外走去。

    出得山『洞』,二人径直向西,赶至我取得蚂蝗内丹的水潭时天已经放亮了,二人便在山麓『阴』面的清水湖旁歇脚休息。

    “你当初咋想起用擀面杖对付那家伙的?”金刚炮指着我先前对付蚂蝗时使用的那颗断头去尾的大树。

    “它喷的毒水有腐蚀『性』,谁敢近身。”我走到湖边取来清水灌进了金刚炮从部队军需处借来的自热干粮袋中。离开战斗部队好长时间了,现在配的单兵干粮竟然有着好几个不同口味。

    “追风也没说清楚,这到底是往西还是西北,要不咱俩分头找吧。”金刚炮提出了建议。

    “不着急,今天晚上再赶上一夜的路,明天再说。”我否决了金刚炮的建议。他白天没有紫气,我不敢放他单独行动。

    一天无话,又是晚上。

    昆仑山不是谁家后院,它一直是在那儿的,之所以没有受到外界的喧扰是因为昆仑山实在是太过险峻,纵然有着风行凌空术行进起来也并不能犹如闲庭信步,越往西地势越险峻,有时气息将竭,脚下却是一片刺人的荆棘,这也得硬着头皮落下借力,因而一路上“我草,有刺。”“哎呀,快拉我一把”之类的话就时常从我和金刚炮嘴中冒出来。

    “老于,追风当时可断着胳膊呢,她能跑这么远吗?”好不容易找了处合适的落脚点,金刚炮迫不及待的点上了香烟。

    “她一天就掠出五百里?”我摇头反问。慕容追风的凌空术远高我和金刚炮,就算有伤在身也不会只掠出这么短的距离。

    “风行诀又没有里程表。”金刚炮皱眉说道。风行诀行进时度的快慢差异很大,正常掠行和竭力飞奔肯定不是一回事儿,因此也就无法估算慕容追风当日跑出了多远。

    “别『抽』了,快走吧。”我出声催促道。紫阳观的开派大典已经临近,我和金刚炮不能在山中多行耽搁。

    四更时分,二人再次停住了,此时我们已经掠出了将近千里,估『摸』着慕容追风当日也就掠出了这么个距离。

    “蜜蜂还是蛇?”金刚炮抬头看着我。他所谓的蜜蜂和蛇并不是指这两种动物,而是说的特种部队两种搜寻方法,蜜蜂巡游是指以原地为中心以‘8’字形搜寻,蛇行搜索是指以蛇行姿势“之”字寻找。

    “向北蛇行搜索。”我『抽』出干将说道。先前我们不止一次的现有着紫气修为的动物,两人一旦分开,实力就会大减,所以我才会『抽』出兵器以策安全。

    金刚炮点头答应,取出鸣鸿刀凌空去了。

    天亮之前,二人碰了两次头,均是毫无头绪,天亮时二人第三次会合,歇脚休息。

    “咱来的不是时候,要是夏天来就好了。”金刚炮叹气说道。所谓紫竹只是竹叶呈现紫『色』的竹子,除了枝节一粗一细之外跟普通竹子没什么分别。秋冬时节叶子凋落,缺少了大片紫『色』竹叶的指引,我们的搜寻度变的极为缓慢。

    “死马当作活马医吧。”战不捷令我的心里『蒙』上了一层『阴』影。

    之后三天的搜寻依然徒劳无功。

    “不能这么干了,找人找物同时进行吧。”我无奈之下改变了策略。

    “附近有三道紫气,咱先收拾谁?”金刚炮一听要抢东西顿时来了『精』神。

    “看看那个大水獭守着什么。”常言道有心栽『花』『花』不活,无心『插』柳柳成荫。经过三天的奔『波』,我们此刻竟然来到了我上次遇到老獐子的那片区域。

    “那个大鹿好对付一点儿。”金刚炮晃动着脑袋观察了片刻。

    “那个老獐子就是我跟你说过的那只,往生杏核就是它送给我的。不能打它的主意。”我摇头说道。

    “听你的。”金刚炮点头同意。

    二人悄然『摸』到大水獭居住的湖畔时,现先前巨大的水獭此刻已经变出了人形,出人意料的是它幻化出的竟然是个白胖的娃娃,此刻正在湖水中嬉戏着追逐一群游鱼。

    “你可别再心软了。”金刚炮见我半天没动静,出言提醒我。

    “我实在下不了手。”我假装心软,其实脑子里却在打别的主意,水獭虽然变成了娃娃,但是我却仍然清晰的记得它巨大的水獭本相。之所以假装心软是因为这只水獭守护的灵物肯定是在水下,这么冷的天我懒得下去。

    “我去。”金刚炮果然中计,卸下背包就开始脱衣服。

    “你笑啥?”金刚炮一瞥之下现了我在偷笑。

    “没什么,你快下去吧,我给你掠阵。”我装回了严肃。

    “你五行属水,你下去。”金刚炮恍然大悟,脱下的衣服又让他穿上去了。

    “你五行属土,你下去更合适。”我笑着说道。

    “你下不下,不下咱就走。”金刚炮打死不上当了。

    其实我压根儿也没存心骗他,不然的话不会连笑都憋不住,所以到最后也就不再跟他争执,脱光衣服握着干将悄然潜了下去。

    就在自己暗自庆幸湖水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寒冷时,水獭现了动静,舍弃了游鱼快的向我冲了过来。

    “紫阳观溯风子在此,何方妖孽惊扰鹤驾?”金刚炮见状急忙握着鸣鸿刀凌空掠至湖水上空,到人家家里抢东西还怪人家惊扰了自己,这种厚脸皮的话也就他能说的出来。

    “你怕人家报仇找不着地儿是吗?”我气愤的自水中窜了上来。金刚炮动不动就亮名号,也不分什么场合。

    “尔等何为?”水中水獭幻化的孩童抬头上望,虽然是孩童模样但声音却犹如老牛,浑然闷重。

    “昆仑灵物,天生地养,惟有德之士方可居之,尔不族之畜焉敢霸占强留?”金刚炮回复了前识,说起古语也是一套一套的,不过这些拗口的话他平时并不愿说,在他看来现代人说古语纯粹是脱『裤』子放屁。此外他之所以喊水獭是不族之畜是因为水獭并不被水族和兽族所接受。

    “二位真人何出此言,小畜诞于此处,白『玉』藕乃吾之一支历代护守之物,岂有霸占一说?”水獭幻化的孩童瓮声说道。它肯定知道能够凌空而立的人都是紫气高手,一个已是难缠,两个紫气高手联手之下可以轻松的取它『性』命,所以它的害怕也很正常。不过这家伙也是个笨蛋,我和金刚炮先前并不知道水下到底是什么东西,结果它不打自招了。

    “献来,可免杀身之祸。”金刚炮一听水下竟然是白『玉』藕顿时大为兴奋。白『玉』藕顾名思义就是生长在天然的白『玉』上的莲藕,由于白『玉』『性』平温和,滋生出的莲藕生长极其缓慢,据说千年方延一节,服之大补真元,令服食之人心『性』平和,灵台清明,除此之外还可令『女』子容颜不老,青『春』常留。不过古时的言语大多夸大其词,容颜不老是不可能的,延缓衰老倒是真的。

    “敢问真人所需几节?”水獭还真是个傻子。

    “有几节?”金刚炮喜笑颜开。

    “岁月悠悠,寒来暑去,吾之一支数辈敝帚自珍,从未服用一星半点,而今已有四节。”水獭幻化的孩童说的怪可怜的。

    “全给本大爷拿过来。”金刚炮兴奋之下『激』动的连话都不会说了。

    “吾等二人实是有需,今日暂取两节,日后定当补报。”我出口说道。对于这种憨厚的动物我实在不忍心太过残忍,最主要的是水獭水『性』极好,真的躲进了水里,我和金刚炮一时半会儿也奈何它不得,既然人家都主动上贡了,我怎么好意思给人连根要走。

    “二位真人稍待片刻。”水獭幻化的孩童听到我只要两节,高兴的现出原形钻进了水里。看着这个蠢钝的家伙竟然还『露』出高兴的神情,我不禁感慨万分,弱『肉』强食真的是自然界不变的法则,没实力就没尊严。

    “你真像个娘们儿。”金刚炮见我又善心,不满的批评我。

    “咱给人留个种儿吧。”我呵呵一笑,没有计较金刚炮的言语。

    我说完之后金刚炮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一脸坏笑的看着我。

    “你看什么?”我皱眉说道。

    “你能把衣服穿上吗?”

第二百五十一章 金翅大鹏

    正文]第二百五十一章 金翅大鹏

    金刚炮一提醒我才想起自己还**着身体,连忙运转气息回到岸边穿上了衣服。**金刚炮也折回来换气借力。

    “***是不是想跑?”金刚炮伸手指着水下快移动的那股淡紫灵气。水獭现出原形潜到水下之后快的向湖畔的一处悬崖游去。

    “不像,”我微眯双眼仔细观察着水獭的气息。根据它先前表现出的唯诺神情来看,它应该不会变卦,或许那白『玉』藕就生长在悬崖下也说不定。

    事实证明水獭的确没跑,因为没过多长时间它就游了回来,两只『毛』茸茸的爪子紧紧的抓着两节洁白的藕形物件。白『玉』藕其实并不是单纯的植物,它的形成过程有点类似于海中的珊瑚,不同的是它并不是由珊瑚虫堆积而成,而是由莲藕吸收白『玉』『精』华才得以成形,质地界于植物和矿物质之间,形体也比普通莲藕小上许多。

    “恭请笑纳。”水獭幻出人身,呈上了那两节莲藕。

    “愧受,愧受。”金刚炮笑呵呵的接过了那两节莲藕。

    “汝久居此山,可知何处有紫『色』竹林。”我向水獭探问道。

    “回真人问话,吾自诞而今未曾离开这处湖泊,何处有紫竹亦并不知晓。”水獭化成的孩童拱手答道,它虽然神态恭敬但说话之间似乎有所吞吐,好似隐瞒了什么情况。

    “有何隐情但说无妨。”我试图打消它的顾虑。

    “离此不远的山颠之上有一金翅大鹏,生有三『色』羽翼,振翅搏云,日飞千里。两位真人若不惧怕,不防去向它讨些消息。”水獭化成的孩童瞪着圆圆的大眼睛看着我和金刚炮。

    “它很厉害吗?”金刚炮闻言『露』出了极为不屑的神情。

    “方圆八百里以它修行最为『精』深,吾等应劫之辈尚且受其欺凌,那些无为宵小更是闻声丧胆,见影心寒。”水獭不无惧意的说道。

    “它时常欺辱于你?”我好奇的问道。看来这个水獭并不是个笨蛋,它之所以对我和金刚炮必恭必敬,为的很可能是让我和金刚炮去斗那金翅大鹏。

    “真人垂怜,吾之一支历来不为正族所纳,蜗居穷恶苟延活命,吾之贱内于早些年次争斗皆为其所败。”水獭化成的孩童唉声叹气,我看在眼里笑怜参半,笑的是他一副孩童模样,说的话却是『成』人语气。怜的是它孤独一人住在这里很是孤寂悲苦。俗话说心欢时飞逝,悲苦岁月长,形单影孤望月追忆的滋味我是深有体会的,以己推人,不禁对它起了怜悯之心。

    “你别哭丧着脸了,我俩也不白拿你东西,这就帮你报仇去。”金刚炮也看透了水獭的意图,拍着『胸』脯满应满许的就把事情揽了下来。

    “万谢真人。”水獭化成的孩童从水中爬到了岸边,五体投地的冲我和金刚炮行了跪拜大礼,我这才注意到这家伙还有个小尾巴。

    挥手遣走千恩万谢的水獭,两人开始冲金翅大鹏栖息的山峰前行。

    “你又咋了?”金刚炮见我始终眉头紧锁,知道我又在考虑问题。

    “你这牛『逼』吹大了,那家伙会飞,我看你怎么收场。”我叹着气说出了自己的顾虑,金翅大鹏是大鹏鸟的一种,体形硕大,喙尖爪利,已经齐了三『色』羽翼,飞行度自然比普通大鹏鸟快上不少,这些暂且不说,最主要的是它跟我和金刚炮一样都是真正的紫气修为,天知道它会有什么样的法术技艺。

    “我打不过不是还有你嘛,一起上。”金刚炮大大咧咧的不以为意。

    “打跑容易,杀它就难了。”我连连摇头,“它的飞行高度比咱们高,度比咱们快,谁能追的上它?”

    “你说咋办?”金刚炮落下身形抬头望向不远处的那座山峰,那只金翅大鹏就在那里。

    “先礼后兵,看看能不能当个和事老。”我思考再三,作出了决定。贸然出手搏杀似乎不太好,如果能够和平解决那是最好的结果了,而且我也希望能从那只金翅大鹏的嘴里问到关于紫竹林的一些消息,毕竟那家伙常年在天上飞,登高望远没谁比的过它了。

    主意一定,二人出前行,为保礼数周全,二人便舍弃凌空术改为步行前往。

    好不容易爬到半山腰,山顶的金翅大鹏鸟便感知到有人侵入了它的地盘儿,一声尖利的怒喝从山顶传了下来,“何方鼠辈竟敢擅入道爷的法场,临死尚不知焉?”

    “道兄切莫动怒,贫道兄弟二人无意冒犯仙驾,只是游方到此,打听个路径。”我强忍着内心的怒气和声说道。这只大鹏鸟的言语十分的无理,以道爷自称,狂妄至极。

    “道爷何来闲暇与尔等鼠辈费那口舌,离去,全了尔等『性』命。”山顶的金翅大鹏始终没有『露』面,只是由山顶的『洞』『穴』内传出了声音。

    “这家伙还蹬鼻子上脸了。”金刚炮伸手就要取出他的那把鸣鸿刀。也难怪他会生气,这个嚣张的家伙说话实在是太难听了。

    我见状急忙伸手阻止了金刚炮,转身冲山顶拱手为礼“不知道兄可晓得这山中何处有紫『色』竹林,若得告知,贫道幸甚。”

    “无知鼠辈,不知死活。”山顶之上再次传来一声冷哼。

    “草你大爷的,你还真拿自己当盘菜了。”金刚炮再也忍耐不住了,狂骂着『抽』出鸣鸿刀凌空掠向了山顶。

    “原来尔等也有些道行,怪不得敢擅闯道爷法场。”就在金刚炮和我先后掠到山顶空旷处时,一个身穿彩『色』道袍的黄脸老道反背双手自山顶的一处『洞』『穴』中走了出来。

    这个由大鹏鸟幻化的黄脸道人与人类八十岁左右的老者相仿,头顶金黄芙蓉冠,身穿五彩绣金袍,脚踏牛鼻穿云靴,如果不是眉宇带煞,口鼻藏凶,倒也有几分修道者的洒脱之气。

    “道兄若晓得何处有紫『色』竹林,当尽早告知,免致不和。”我伸手拉住了跃跃『欲』试的金刚炮,给这个金翅大鹏下了最后的通牒。

    “区区爬云小术亦敢献丑卖『弄』,尔等顶上三『花』已残其一,今生难证金丹大道,今日道爷便送尔等早入轮回,再世修行。”金翅大鹏说着便向我和金刚炮掠了过来。

    金翅大鹏之所以敢如此狂妄的先下杀手是因为它过分轻敌了。它先前所说的爬云小术指的正是我们的风行凌空术,在这些天生可以飞翔的飞禽看来,其他种族的凌空法术根本就是末微小技。而它说我和金刚炮三『花』已残其一,指的是我和金刚炮元阳已泄,虽气神犹在,元『精』已无,今生今世也没办法达到传说中的三『花』聚顶,五气朝元的金仙境地。

    “老于,让我来跟它玩玩儿。”金刚炮见金翅大鹏幻化的老道竟然敢赤手空拳的杀过来,哈哈大笑的将手中的鸣鸿刀递给我,快的舍弃背包捏着御气除魔诀迎了过去。

    尽管我们截教不讲究单打独斗,金刚炮既然有兴致我也不好驳他,反正二人修为相当,对方也是赤手空拳,就让金刚炮和它走上两招。

    金刚炮的战术很简单,以攻为守,只攻不守。

    而金翅大鹏的战术竟然跟他一样,同样是以攻代守,任凭金刚炮凝聚着浓烈紫气的拳掌雨点般的落在它的身上而茫然不觉,你给我一掌我就还你一爪。

    尽管二人实力相仿,但是很快我就现金刚炮落于了下风,除魔诀轰到对方身上并没有给对方造成多大的伤害,而金翅大鹏尖利的指甲却犹如快刀裂锦般的将金刚炮身上的衣服撕扯成了条形,有些地方甚至已经渗出了丝丝血迹,很明显,金翅大鹏的双爪可以穿透金刚炮的护体灵气。

    “停。”缠斗中的金刚炮竟然高喊一声,『抽』身后退。而金翅大鹏幻化的道人也并没有追赶,背手昂头,神情傲慢。

    “草,这么打不公平,你会铁布衫和鹰爪功。”金刚炮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破裂的衣物。

    “看看它的铁布衫怕不怕你这把菜刀。”我高声说着将鸣鸿刀扔给了金刚炮。金翅大鹏自然不会那些电影里的虚构功夫,它能够无惧除魔诀的轰击,倚仗的无非是天生的羽爪优势。

    此外我之所以要喊菜刀是为了误导这只金翅大鹏,鸣鸿刀乃天下第一刀形神兵,削金剁铁都摧枯拉朽,又怎么会是菜刀。

    “我这可不是啥菜刀,你有啥兵器也拿出来吧。”金刚炮接过鸣鸿刀冲金翅大鹏喊道。

    “哼。”金翅大鹏幻化出的老道依旧一副藐视不屑的神情。我看在眼里偷笑不已,这家伙太托大了,一会儿免不了要吃亏。

    “看刀。”金刚炮也懒得再『浪』费『唇』舌,高喊一声挥舞着鸣鸿刀向金翅大鹏砍去。

    金翅大鹏冷笑着伸出苍劲的右手,径直迎上了鸣鸿刀的刀锋,它竟然敢硬接鸣鸿刀的雷霆一击!

    “啊?”

    “啊?”

    “啊!”

    手掌与刀锋接触的瞬间,金翅大鹏出了一声惊呼,与此同时快的『抽』回手掌,不敢置信的盯着已经皮开『肉』绽的右手。第二声呼喊是金刚炮出来的,他本以为以鸣鸿刀之利加上他的紫气催动,完全可以将金翅大鹏的手掌给砍下来,谁知却只是划破了皮『肉』。最后一声是我喊出来的,惊叹的仍是金翅大鹏的手爪之坚硬。

    “只有轩辕神剑方可破吾之天鹏『阴』爪,尔等何人,所持兵器又是何物?”金翅大鹏惊恐的看着金刚炮。

    “魔刀鸣鸿。”这回轮到金刚炮趾高气昂了。轩辕剑和鸣鸿刀本是一炉所出,虽然一正一邪,但材质却是完全相同。

    “原来世间真有此物。”金翅大鹏大口的喘着气,眉宇之间的煞气越的浓重了。

    “贫道兄弟二人此次前来并非挑衅争雄,只想寻找位于山中的一处紫『色』竹林,不知汝可晓得?”我见时机成熟,开口问道。

    “方圆千里之内,蝼蚁移『穴』,树『抽』新枝皆难逃本道爷法眼,紫竹位于何处道爷自然知晓。”金翅大鹏虽然被鸣鸿刀所伤但傲态不减。

    “罗嗦个屁啊,赶快说出来。”金刚炮见金翅大鹏还是以道爷自称,忍不住的开口骂道。

    “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金翅大鹏仰天狂笑,看向我和金刚炮的眼神依然充满了蔑视。

    “草你大爷的,看我不剁了你。”金刚炮一见金翅大鹏在戏耍我们,扬起鸣鸿刀又冲了上去。

    “唳~”就在金刚炮即将冲到它身前时,金翅大鹏唳叫着现出了原形,长约三长的双翅疾挥之下,地面上顿时飞沙走石,令人不可睁眼视物。待得我和金刚炮回过神来,金翅大鹏已经悬停于数百米的高空了。

    “有种给我下来,看老子不拔光你的鸟『毛』。”金刚炮气愤的蹿到空中叫骂着。我们的凌空术的凌空高度最高只能达到两百米,距离金翅大鹏还有百米之距。

    金翅大鹏现出原形以后便不能再吐人言,不过在半空之中俯冲挑逗的戏耍着金刚炮。金刚炮气的指天骂地的吆喝着,却又偏偏无计可施。

    “老于,送我一程。”金刚炮猛然间低头冲我喊道。

    我瞬时便明白了金刚炮的意图,瞅准时机纵身而起,快的掠到了金刚炮的下方。

    金刚炮见到我掠至,快的将沉重的鸣鸿刀扔给我,双脚在我肩头重重一踏,借势再度拔高,不偏不倚的抓住了正『欲』振翅逃逸的金翅大鹏的脖颈。

    金翅大鹏惊恐之下低头啄他,金刚炮见势不好,运转气息移上了大鹏的后背。

    “刀扔给我。”金刚炮低头大喊。

    我虽然听到了他的喊声,却已然无法将鸣鸿刀扔还给他,要知道风行诀凌空时的那一踏之下力道极大,我此刻正在快的下落,又怎么能扬臂扔刀。

    大鹏背上的金刚炮见我没办法将刀扔还给他,急切之下便腾出一只手来薅扯着大鹏背上的羽『毛』,金翅大鹏吃痛之下快的攀高翻滚,金刚炮只得缩回手紧紧的抱住大鹏的脖子,再也不敢『乱』动了。

    落回地面之后我片刻也不敢犹豫,带着两只背包和二人的兵器快的尾随他们而去。可惜的是自己携带的东西太多,度大受影响,没过多长时间便连影儿也见不到了。

    东方天际已然泛白......

第二百五十二章 五彩锦蝮

    正文]第二百五十二章 五彩锦蝮

    自己此刻的心情是极度焦急的,金刚炮这个半吊子天一亮就施不得凌空术了,万一从大鹏背上跌落下来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无奈之下快的寻至老獐子的居所,老獐子见我突然到访大喜过望,可惜我来不及跟它叙旧,匆忙的将步枪刀剑以及背包之类的繁重物件托付老獐子代为照管,只持着白『玉』拂尘凌空而起,找到金刚炮的气息便拼命的前往追赶。

    金刚炮的气息已经缩回了红『色』,正在东南方向快移动。根据气息的摇摆不定来看他肯定还在鸟背上。

    金刚炮是个粗人,跟我在一起就是个被欺负的材料,不过笑归笑闹归闹,两人之间的过命『交』情可不是假的,危急关头我的焦急已无法言喻,风行凌空术也自然『逼』到了极至。

    事实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糟糕,金翅大鹏的飞行路线并不是直的,而是杂『乱』无章的转起了圈子,因此半个小时之后我就追到了金翅大鹏的下方。

    “跳下来,我接着你。”我气喘吁吁的抬头高喊。

    也不知道金刚炮是没听到我的喊声还是听到了置之不理,此刻正以双『腿』夹住鹏颈,大呼小叫的撕扯着金翅大鹏脖颈和后背处的羽『毛』,硕大的鹏羽如雪『花』般自上空飘落。

    “快下来。”我凝起灵气再次冲金刚炮喊道。金翅大鹏被金刚炮薅扯掉羽『毛』自然大为吃痛,唳叫着翻滚着试图将金刚炮甩落下来,金刚炮战战兢兢的随着它上下颠簸,情势很是危急。

    “刀给我,翅膀上的『毛』拔不动。”金刚炮低头大喊。

    “接着。”我使用凌空术冲天而起,顺势将手中的白『玉』拂尘冲他掷了过去。

    “我不要这个。”金刚炮瞅准时机探身抓过了我扔上去的物件,一看是柄拂尘不禁大失所望。

    “凑合着用吧。”我仰头大喊。为了轻装减负我并没有带上刀剑兵器。

    “你给我下去,快给我下去......”金刚炮见我没有其他的兵器,无奈的挥舞着拂尘『抽』打起了金翅大鹏的头颈。

    白『玉』拂尘的拂尘丝为乌金鹊尾,虽不及昆仑灵鹤羽锋利却也不是俗物,金翅大鹏悲鸣一声,急剧的扇动着双翼载着金刚炮折返回飞。

    “我没事儿,你先回去。”金刚炮如老头骑驴般的挥舞拂尘『抽』打着金翅大鹏绝尘而去。

    见到金刚炮这副神情,我已经确定他不会被金翅大鹏给甩下来,因为他双『腿』所夹的部位正是鹏喙啄咬不到的颈部死角。

    不放心的跟着他们又掠行了一段时间,直到确认金刚炮真的不会有危险,我才调头返回,回到了老獐子的居所等待金刚炮。

    “道兄,你可知道这附近哪里有紫『色』竹林?”我顺便向老獐子打听消息。

    “未曾过见。”老獐子回忆了片刻缓缓摇头。

    “哦。”我重重的叹了口气。老獐子虽然在昆仑山中生存多年,但是这山中的鸟兽之属都有着各自的势力范围,谁也不会轻易闯进别人的领地。

    “真人寻那紫竹有何用途?”老獐子出口问道。

    “入『药』。”我随口敷衍。虽然老獐子品行不错,但是事关八哥的安危,我自然不能逢人便透『露』实情。

    “吾遗香一族人丁甚众,贫道当令族人多加留意,或许会有所得。”老獐子出言安慰。

    “多谢道兄。”我拱手冲老獐子施了个礼。

    焦急的等到二更时分,金刚炮垂头丧气的回来了。

    “你瞎搞什么?”我气愤的指责金刚炮。这家伙分明有『抽』身的机会却骑在鸟背上不愿下来。

    “我想把它收了当个坐骑啥的,结果它不听话。”金刚炮将已经拧成了一股的白『玉』拂尘塞给了我。

    “道兄,有礼啦。”金刚炮冲老獐子抬了抬手,头次见面他并不知道老獐子的道号。

    “回礼,回礼。”老獐子急忙稽回礼。

    “那鸟呢?”我左右环视没有现那只金翅大鹏的气息。

    “放跑了。”金刚炮伸手拉过背包,我这才注意到他的手掌上全是细密的伤口,不问可知是在撕扯鹏羽时被锋利的羽『毛』划伤了。

    “我还指望着能打听点消息呢,你怎么把它放了?”我拿出云南白『药』给金刚炮简单的包扎了一下。

    “不放不行啊,我一天没撒『尿』了,总不能一直憋着。”金刚炮伸手拉过一把椅子坐了下去,“紫竹林在哪儿我倒是问出来了。”

    “问出来了?”我大喜过望。

    “正西八百里。”金刚炮拿过桌上我没喝的茶水一口灌了下去。

    “那快出国境了啊。”我皱起了眉头。慕容追风的袖舞清风再快也不能一天之内跑那么远吧。

    “它没几根『毛』了,应该不敢撒谎。”金刚炮掏出干粮大嚼起来。

    “遗香道兄,贫道兄弟二人还有要事在身,就此别过。”我迫不及待的站起身冲老獐子辞行,拉着金刚炮出了屋子。

    “你就不能让我先垫吧垫吧?”金刚炮手里还抓着那块没吃完的压缩饼干。

    “找着老八,我请你吃三天烤鸭。”我背上背包率先纵身而起,向西而行。

    “你先去,我到那家伙的老窝看看,有啥好东西顺便拿走。”金刚炮抬头喊道。我们的观气术可以轻易的找到对方。

    “找着什么了?”没过多长时间金刚炮就追上了我。

    “又是个穷鬼。”金刚炮咧嘴摇头。

    金刚炮一到,我便加快了度。

    没命的狂奔了两个更次之后,我们就知道上了鬼子当了,六百里外就是一望无垠的沼泽,连借力的地方都没有。

    “这个扁『毛』畜生竟然敢骗我?”金刚炮气愤的看着前方的沼泽,沼泽的面积极是宽广,根据水『色』以及腐烂的死树来判断,这片沼泽很早以前就成型了,紫竹林肯定不会在这里。

    “换成是我我也得骗你。”我摇头说道。自己实在太过挂念温啸风了,关心则『乱』,轻易的上了那个金翅大鹏的当,现在冷静下来就感觉自己这个当上的有点冤,金刚炮使用暴力『逼』出来的供词怎么会是真的。

    “于科长,你们要去哪里?”就在此时,手腕上的通讯器传来了震动,我摁开之后对面传来了调度员的声音。

    “我和牛金刚炮出来旅游,马上就回去。”我随口敷衍,按照保密规定,我们十八分局的工作人员是不可以随便逾越国界的。

    “好的,再见。”对方结束了通话。

    “凌晨四点跑沼泽地旅游?”金刚炮打趣道。他也知道总部不会相信我所说的谎话。

    “我还半夜在山里游过泳呢。”我回忆起了上次向总部解释体温过低的借口。

    “现在咋办?”金刚炮『抽』出香烟递给我一支。

    “你想干什么我不知道,我反正得调头。”我接过香烟没好气儿的说道,因为这家伙的错误情报,害的我跑了六百多里的冤枉路,这还幸亏前面是沼泽,不然的话还得多跑两百里。

    两人在沼泽边缘简单的吃过干粮,这才开始回返。

    失去了线索之后二人也不再着急回去,而是左右折行,遇到有可能守有灵物的禽兽就过去敲诈勒索一番,一路上倒也收获颇丰。

    “二位真人是否在寻找紫竹?”一只只有蓝『色』灵气的松鼠眼巴巴的看着正在无叶橡树上摘取那几枚尚未完全成熟橡果的金刚炮。它修为不够,只幻化出了人类的头颅。

    “汝若知方位,这几枚橡果就留予你。”我兴奋的说道。其实无叶橡果对人类的作用并不大,金刚炮之所以要摘走也是出于一时好奇,毕竟拳头大小的橡果并不常见。

    “北行三十里就是。”松鼠不擅人语,说的磕磕巴巴。

    “老牛,别摘了,紫竹林就在北面。”我兴奋之下冲树上的金刚炮喊了一声,捏着风行诀向北掠去。

    金刚炮一听也大为高兴,舍弃了那几枚橡果随我向北掠去。

    可惜的是我们又失望了,北方五十里范围内的几座山头我们都找遍了,哪里有什么紫竹。

    “你想干什么我不知道,我反正得调头。”金刚炮将我的话原封不动的还给了我。事实证明那只松鼠根本不知道紫竹林的位置,之所以要撒谎骗我们很可能是想保住它的那几枚像果。

    果不其然,二人回到无叶橡树旁现那几枚橡果已经不见了踪影,根据气息找到了那只嘴衔爪抱狼狈逃窜的松鼠后我也没忍心把它怎么样,呵斥了几句就放它离去了。

    “别看我,咱要了那玩意也没什么用。”我冲金刚炮摆了摆手,他对我把橡果还给松鼠很不满意。

    “算了,那个老獐子还真够朋友,知道帮咱打听消息。”金刚炮从松鼠口中得知它之所以知道我们是来找紫竹的,原因就是老獐子的族人在四处打探紫竹的消息。

    “你要把这支步枪也送给它,它能更卖力。”我呵呵一笑。

    老獐子的确讲信用,说帮我们打听消息还真的雷厉风行的展开行动了,这么一来很快的昆仑山的禽兽都知道有两个很厉害的道士在寻找紫竹。

    消息一旦传开,我和金刚炮就开始倒霉上当了。

    “真人手下留情,我知道紫竹在那里。”

    “真人垂怜,紫竹就在距此三百里外的东方。”

    “道长莫下杀手,紫竹就在西方那处山崖下。”

    连上几次当之后,我们再也不相信那些家伙的胡言『乱』语了,有金刚炮这么个爱财如命的家伙在旁边,收获自然比上次要丰厚许多,就在两人的大号背包全都塞满,准备怏怏回返时,意外情况出现了。

    “小『女』年幼鳞稀,真人慈悲。”就在金刚炮意外的现了一条五彩锦蝮想要剖腹取胆时,一手持拐杖的白老妪自远处的丛林中快的走了出来。

    “这是你『女』儿?”金刚炮好奇的打量着这个由五彩锦蝮幻化而成的老妪,五彩锦蝮是昆仑山独有的一种毒蛇,形体并不大,但剧毒无比。由毒蛇幻化成的老妪头稀疏,脸呈三角,鼻翼上翘,模样实在是令人不敢恭维。

    “真人明鉴,”老妪颤悠悠的走了过来,“真人高抬贵手,老身有要事相告。”

    “你也知道紫竹在哪儿?”金刚炮冷笑着说道。这前后半个月的时间我和金刚炮寻找紫竹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昆仑山。

    “老身的确知晓,请真人放了小『女』,老身定当据实相告。”老妪走到我和金刚炮面前十步外停住了。

    “你也想骗我是吧,老子扒了你的皮。”金刚炮这些日子没少被哄骗着跑冤枉路,早就憋了一肚子火儿。

    “老牛等等,”我伸手拦住了金刚炮,“它可能真的知道紫竹在哪儿。”

    “哦?”金刚炮转头疑『惑』的看着我。

    “你看它手里的拐杖......”

第二百五十三章 紫竹绝云

    正文]第二百五十三章 紫竹绝云

    五彩锦蝮幻化而成的老妪手中握有一根三尺长短的拐杖,待得它走的近了我才看清楚它手里的拐杖是根竹杖,枝节粗细相间,颜『色』黄中带紫,正是我和金刚炮苦寻不果的紫竹。

    “你的拐棍儿哪来的?”金刚炮经我提醒也现了老妪所持的拐杖正是几节紫竹。

    “离此不远的绝云峰,”老妪伸手北指,“紫竹先前就生长于绝云峰下。”

    “带路。”我冲老妪沉声说道,转而摆手示意金刚炮放了那条五彩锦蝮。

    “二位真人请随我来。”老妪见金刚炮扔掉的那条五彩锦蝮快游走以后才转身前行带路。

    一个更次之后便见到了高耸入云的绝云峰。

    “竹林呢?”金刚炮『阴』冷的『抽』出了鸣鸿刀。绝云峰就在前方不远处,但那附近却并没有紫竹的影子。

    “真人莫急,那片紫竹在早些年间开『花』枯萎了,近观便知。”老妪惊恐的摆着手。它敏锐的现金刚炮已然动了杀机。

    事实证明五彩锦蝮幻化的老妪真的没骗我们,我们走近山峰便在山脚下现了已经枯萎倒伏的竹子和正在破土而出的竹笋。倒伏的竹子遭受日晒雨淋已经失掉了原本的紫『色』,不过一粗一细的竹节却说明这些的确是紫竹无疑。

    “有劳了,不送。”我抑制着内心的『激』动送走了心惊胆战的老妪。我和金刚炮现在截教本『色』尽现,无异于两个随时可能爆炸的火『药』桶,也难怪它会如此害怕。

    “原来开『花』死了,怪不得找不着。”金刚炮低头打量着那些已经倒伏的紫竹,紫竹的生长较为缓慢,质地也较为坚硬。

    “老八的凌空术掠不了这么高。”我的注意力已经早早的移向了那处绝云峰。温啸风画上的山峰跟这处山峰并不完全相象,画上的山峰没有眼前的这么陡峭,绝云峰之所以叫绝云峰是有原因的,本来已经极为陡峭的山顶之上突兀的耸立着一处高耸入云的独峰,通过我简单的目测估计,独峰的高度至少有五百多米,峰体为白『色』岩体,光滑而坚硬,根本没有供人攀爬着力的地方,这么高的高度温啸风的凌空术是爬不上去的。

    “上面连点人气儿都没有。”金刚炮收回目光连连摇头。

    “服用了断魂草的人是不会有人体气息的。”我掏出香烟点燃。

    “上面也没有屏障啊?”金刚炮也点上了香烟。他所谓的屏障指的是有着紫『色』灵气的修道者以自身灵气布下的紫气屏障。

    “可能是他故意没有布置。”我摇头否定了金刚炮的说法。温啸风在修道后期『迷』上了丹青,俗话说玩物丧志,『精』力的分散严重影响了他的道法修为。我当年下山时,他的修为已经是垫底儿的了,再者仅凭紫气修为是不足以在昆仑山称王称霸的,所以与其布下屏障招引那些好奇的飞禽前来窥测,倒不如隐藏气息来的安全。

    “现在咋办?”金刚炮又让我拿主意。

    “不管老八在不在这上面,我们都要上去看看。”我凝重的说道。这处山峰虽然跟画卷上的有一定出入,但是紫竹的位置以及山峰的轮廓是正确的,而这处绝云峰也绝对可以算是一处奇峰,因此我有七成把握温啸风画卷上所画的就是这里。

    “废话,我问的是咱俩咋上去?”金刚炮撇嘴说道。

    “先过去看看。”我掐灭香烟向山顶掠去。金刚炮尾随其后。

    待得近了,山顶上的孤峰便看的更加真切,孤峰的形状犹如巨型的蘑菇,上宽下窄,最窄处位于风口处,直径不足百米,顶部较为宽敞,应该有几百见方。

    “老于,老八一定在这上面。”就在我凝神上望的时候,对面传来了金刚炮兴奋的喊声。

    “你怎么知道?”金刚炮的喊声令我心跳加。

    “你看上面是什么。”金刚炮冲我高喊。

    “你看见什么了?”我快的移到金刚炮所在的位置抬头上望,并没有现什么异常。

    “上面一百多米的地方有件『插』入岩壁的铁器,三百米外也有一件。”他的观气诀要远胜于我,黑暗视物看的更远。

    “上去。”我说着凌空而起,掠至上方隐约出现的『阴』影处,细看之下果然现岩体内是一把已经烂掉护手的长剑,由于岁月的侵蚀,长剑的剑身已经锈蚀的很严重了。按理说这种材质的长剑是不足以『插』入岩石的,之所以能够『插』入肯定是有人使用灵气催动了它。

    再者,长剑所处的位置距下方有一百六七十米,这一点也与温啸风的修为相符合,他修为不及我和金刚炮,凌空术达不到两百米的高度。

    “给我进去!”就在我凝神观察那柄锈蚀严重的长剑时,随后跃起的金刚炮怒吼着将手中的鸣鸿刀平『插』进了石壁。其实他之所以要呐喊助力也只是一种习惯,凭借鸣鸿刀的锋利,『插』入石壁如切瓜般容易,根本无需扯那嗓子。

    我斜眉看了金刚炮一眼,也不再犹豫,右脚在鸣鸿刀上微一借力,再度拔起之后将干将『插』入石壁,凭借着这两处借力点,二人一先一后的跃上了孤峰。

    孤峰之上并不平坦,到处都是散落的巨石,峰顶的植被也很是稀疏,基本上没什么大型植物。由于山峰太高,所以峰顶的风势很大,站于其上感觉格外的寒冷,这也是山峰没有被飞禽占为巢『穴』的原因。

    怀着忐忑的心情快的在峰顶仔细寻觅,片刻之后我和金刚炮便现了倚坐在峰顶正中几块巨石中的温啸风。

    当日进山,虽然我和金刚炮都存有寻找温啸风的念头,但是我们心里也很清楚找到他的可能微乎其微,一者断魂草是不是被温啸风取走的还在两可之间,二者温啸风会不会以这处绝云峰为千古之所也不一定。而今猛然的现了他,我和金刚炮心中的欢喜自然无法言喻,甚至比当日紫灵归位时的心情还要喜上几分。

    欢喜归欢喜,温啸风的情况却实在不妙。虽然他倚坐的巨石可以简单的为他遮挡风雨,但这么多年下来,他身上的衣物也早已经腐朽风化了,惟独手里的那杆烟枪还依稀保留着原样。

    “老于,老八还活着吗?”金刚炮看着形同朽木的温啸风。温啸风在九大弟子中个头最高,长像也最为英俊。可惜而今的他早已没了当日的风采,衣物被风化掉以后『露』出的身体显得极其瘦弱,肋骨『胸』骨隐然可见,用一句皮包骨头来形容最恰当不过,而脸上的胡须和杂『乱』的头几乎遮盖了他大半个脸颊,山风卷带的尘土亦在其面上附着了厚厚的一层,倍显蓬头垢面,哪里还有当日那意气风温文尔雅的紫气真人的风姿。

    “活着。”我酸涩的点了点头。温啸风虽然身体僵直了无气息,但是皮『肉』并未萎缩,筋骨也未脱离原位,这就表明他的确是吞食了那株断魂草。不然的话在如此干燥的山风吹拂下,他早已经干瘪腐朽了。

    “来,快给他穿上衣服。”金刚炮卸下背包,快的从背包内翻出一套备用的衣物。

    “穿我的吧,你的衣服他穿不上。”我强忍着内心的悲伤找出衣服帮四肢僵直的温啸风换上。

    “老八身上没外伤。”金刚炮找出备用绳索开始编织捆索,捆索的结法金刚炮是在工兵分队服役时学会的,作用是背负架桥铺路用的钢板和大型物件,当然也可以用来背人。

    “出山以后找医院检查一下。”我背负起了金刚炮的背包和枪支。先前在给温啸风穿着衣物的时候我和金刚炮仔细的检查了一下,现温啸风的身体上并没有外伤,这就表明他的伤势属于内伤。

    “你感觉老八能得啥病,给他疼的『抽』这玩意?”金刚炮看着不远处的那杆已经破损的烟枪。

    “现在不能随便下结论。”我皱眉摇头。温啸风吞食了断魂草,没有半点气息外『露』,自然不能通过他的气息来判断他是受伤还是生病。不过我感觉不管是哪一类,都绝对不是小疾,不然的话不会令温啸风疼到靠鸦片止疼的地步。

    “走吧。”金刚炮将温啸风背缚在自己身上,他的捆法很有技巧,令温啸风以先前的僵坐姿势稳稳的趴伏在他的背后。

    “命魂清明,英魄凝『精』,启吾法眼,以观本形。太上大道君急急如律令。”我手捏凝神诀念起了凝神真言。

    “没用的,一点儿气息都没有。”金刚炮见我用上了凝神诀,以为我想观察温啸风的气息。

    “出山时我想顺道看看白狼。”我手捏指诀巡视远方寻找着白狼的气息。温啸风已经找到了,这就是天大的喜事。我们这次离开昆仑山之后将不会再轻易回来了,所以我想再去看看白狼,而我目前的位置极为高耸,正适合观气作法。

    白狼的气息我是早已熟知了的,先前过来很容易便通过它的气息找到了它的位置,可是这次却始终搜寻不到那股我熟悉的气息。

    “怎么了?”金刚炮见我一直眉头紧锁,不放心的问道。

    “找不到它。”我内心开始不安。我捏着法诀念着真言几乎可以观察到山外的人气,怎么会找不到它。

    “找你『女』婿。”金刚炮出言提醒,他所谓的『女』婿指的是那头有着蓝『色』灵气的白额公狼。

    “也没有。”我凭借记忆寻找着白额公狼的气息,结果连它的气息都没现。

    “可能旅游去了吧?”金刚炮嘿嘿笑道。

    “我没心情跟你开玩笑。”我怒瞪了金刚炮一眼。

    “我来帮你找找。”金刚炮见我火急忙收回笑容,捏起指诀念起了真言“命魂清明,英魄凝『精』,启吾法眼,以观本形。太上大道君急急如律令。”

    “没现它们,”金刚炮面『露』疑『惑』,“不过东南方向七百里外有一道气息,应该是白狼的子嗣。”

    “你先带老八出去,我去看看。”我将鸣鸿刀留给了金刚炮,其他的装备全部背负了起来。

    “行,来得及。”金刚炮抬手看了看表,现在距离天亮还有六个小时,以他的度完全可以离开深山。

    “路上小心。”我焦急的掠下孤峰,快的向东南方向飞奔,一股强烈的不祥涌上了心头。

第二百五十四章 噩耗连连

    正文]第二百五十四章 噩耗连连

    掠出百里之外,我终于现了数百里外那道与白狼略有相似的气息,奇怪的是它的身边并没有其他同类的气息,它是一只孤狼。

    狼通常是成群活动的,孤狼很少,而且我清楚的记得白狼当初诞下的两只幼崽都是公的,但是前方的那只孤狼的气息却明显是一只未成年的母狼,这就是说它很可能是白狼的另一窝幼崽。不过这么一来情况就越的不妙了,因为孤狼通常都是不为狼群接纳的公狼,像这种未成年的母狼离开狼群独自活动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它所在的狼群生了重大的变故。

    心念至此,我的心情越焦急,要知道白狼所在的狼群虽然很是庞大,还有着一只蓝『色』灵气的巨大头狼,但是在昆仑山中蓝『色』灵气根本就算不得什么,遇到了那些度过天劫的动物,它们只有逃命的份儿,数量的优势有时并不能弥补实力的不足。

    七百里的路程不需两个更次我便匆匆赶到,当我根据气息找到那只白『色』的小狼时,它正在一具动物的白骨旁啃着骨头上残存的少许腐『肉』,见我从天而降,惊恐的抬头看着我,转而匆忙的调头跑了开去。

    这只小狼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小,根据体形来看只有四五个月大,头上出的气息跟白狼有着些许相似,肯定是白狼的后代无疑。

    就在我犹豫着是否要前往追赶时,却现那只小狼并没有跑远,而是在不远处频频回望不愿离去。

    我转头看了看那副兽类骨架,现是只鹿的尸骨,骨架已经被先前的掠食者啃食的相当干净,仅在贴近地面的地方残存着少许的腐『肉』,这少许腐『肉』或许正是它不愿离去的原因。

    想到此处,我缓慢的后退了一段距离,找了一处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点着香烟观察着那只小狼。

    小狼见我走远,匆忙的跑回骨架旁啃食着腐『肉』。现在虽然已经开『春』,但是昆仑山的气候仍然相当的寒冷,有些地方的积雪尚没有完全融化,在这么寒冷的条件下不可能有腐『肉』的,所以我判断这只鹿被猎杀的时间应该是去年的秋冬时节。

    看着小狼急切的吞咽那少许腐『肉』,我心中不祥的感觉越的浓烈了,因为狼在正常情况下是不吃腐『肉』的,除非它饥饿难耐。这只小狼尚未达到能够独立捕食的年龄,正常情况下它不应该脱离狼群。而且根据它奔跑的姿势来看,它也并没有受伤,这就排除了受伤掉队的可能,狼群肯定出事了!

    捏起观气诀左右环视了片刻,现方圆百里之内竟然没有现其他狼群的气息,我脑海里已经开始往最坏的地方想了。要知道昆仑山中狼群众多,我和金刚炮在山中的这段,别说方圆百里了,就算是方圆五十里,往往也会有数个狼群在活动,这里方圆百里都没有狼群活动是不正常的。而解释只有一个,那就是这里本来就是白狼所在的狼群的势力范围,其他的狼群不敢随便闯入。

    地盘儿还在,狼群呢,狼群哪儿去了?

    我将烧到手指的烟头扔掉,将注意力再度转移到这只小狼身上,现它骨瘦如柴,皮『毛』翻卷,肚皮干瘪,所有的这一切都说明它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正而八经的进食了。通过它的体型来看,它现在还无法独自捕食,别说像鹿这样的大型动物了,它可能连只兔子都追不上,在自己无法捕食的情况下,靠拾拣先前遗留的残羹冷炙它也不可能维持很长时间。

    将以上的诸多情况联系到一起,我得出了一个结论,这只小狼离群的时间应该有一到两月,也就是说狼群出事的时间应该在一个月开外,两个月以内。

    哆嗦着手重新点上香烟,我的内心一片冰凉,手脚开始情不自禁的颤抖。自己先前曾经观察过方圆百里的情况,其他的狼群都在百里之外,惟独这片区域没有狼的气息,这自然是不正常的,因为狼群如果因为猎物耗尽而进行迁徙,它们先前的地盘会很快的被其他的狼群侵占,犬科动物的『尿』液可以清楚的向其他同类传递复杂的信息,即将入驻,正在居住,已经离开等复杂信息都可以通过『尿』液的多少,气味的浓淡来表达。

    分析到这里,眼前的情况已经明显的不能再明显了,其他狼群不敢进入这片区域就表示白狼所在的狼群并没有留下想要离开的信号,也就是说白狼它们并没有离开这里,没有离开却没有气息,那只能是......

    想到此处,我瞬时感觉眼前一片漆黑,天旋地转乾坤错位,夹着的香烟随着双手不由自主的抖动跌落在雪地之中,悄然而灭。

    “应该没事儿,应该没事儿,这附近没有什么厉害的动物,应该没事儿。”我强忍着内心的悲痛卸下背包站了起来,捏着风行诀勉强凌空而起展开蜜蜂巡游法开始搜寻这片区域。

    从小到大还没有什么事情能令自己害怕到这个程度,手脚软绵绵的几乎不听脑子的控制,数次落下借力都因为魂不守舍而选错了落脚点。

    以往自己也曾搜寻过不同的目标,每次都是盼望着目标快点出现,可是这次却截然不同,我始终在心里默念着没有,没有,没有......

    绕到第三个圈子的时候,我的幻想彻底破灭了,我现了狼群的尸体。

    大片的狼尸横七竖八的倒在山『阴』后一处位于树林中央的雪地中,尸体上覆盖的积雪尚未完全融化,狼群的尸体仍然有一半是埋在雪中的。

    眼前的惨像顿时令得自己头皮胀,跌撞着落下身形,顺手抓起一具狼尸,狼尸咽喉部位的一道细长伤口清晰的映入眼帘。

    “是人干的。”作为用剑高手,我瞬时便现这只野狼咽喉部位的伤口是剑形兵器造成的。剑形兵器造成的伤口很容易辨认,剑有双刃,相对较薄,造成的伤口会细而长。最主要的是刀类更擅长挥砍,剑类更适合挑刺,而野狼咽喉处的伤口无疑是挑刺的结果。

    想到此处自己顿时瘫倒在地,几乎没有勇气再去翻找那些狼的尸体,先前我还以为白狼所在的狼群是受到了其他动物的袭击,没曾想竟然会是人干的。要知道普通人是没谁敢进昆仑山的,这个人既然敢来,肯定是有着一定的修为,也就是说这个人很可能是修道之人。如果白狼所在的狼群真的是受到了修道中人的攻击,那白狼和那头白额公狼绝对没有生理。

    颤栗着双『腿』勉强站起,再次翻看了几条狼尸之后我更加确信这个使用长剑的人是修道中人,因为每条狼尸的致命伤都是剑伤,并没有现弹孔之类的火器伤口,这就表明这个人是仅凭一把剑形冷兵器杀光这只庞大的狼群的,此人绝对是修道中人!

    长喘几口粗气将情绪强行压制下来,快的检查着这一大片的狼尸,其他颜『色』的狼尸我并不关心,我翻找的只是有着白『色』皮『毛』的狼尸。有着白『色』皮『毛』的尸体只有两具,皆是公的,应该是我上次过来看到的那两只幼崽。

    看到这里,我内心隐约的又升起了一丝希望,没有白狼的尸体就表明白狼很有可能还活着。

    可惜的是自己的希望并没有维持多久便彻底破灭了,当我走到那只躺卧在树旁体型巨大的头狼尸体旁边时,树上倒吊着的一具血『肉』模糊的狼尸引起了我的注意,这头狼尸的大小与白狼极为相似,身上的皮『毛』已经被人剥掉了,浑身血『肉』模糊死状惨不忍睹,我屏住呼吸壮着胆子凑了上去,当看清那具狼尸的两只前爪时,我知道完了,彻底完了,树上吊着的这具尸体两只前爪明显有着牧羊犬的特征,它就是白狼。

    尽管事先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心理准备,但是真的要面对的时候却现这种痛苦已经远远的出了自己的承受范围,脑海里瞬时一片空白,唯一的一点念头就是我再也见不到白狼了。要知道白狼与人不同,它的那点红『色』灵气并不是修行的结果,因此它死以后魂魄会自然消散,搜魂诀根本搜不到它的魂魄。

    “不管是谁,我都会要他的命,剥他的皮。”剧痛已经令得自己处于一种飘渺的麻木状态,内心已经感受不到悲伤。

    『抽』出干将,砍断吊着白狼的绳索,将白狼接下用上衣裹住之后,便如行尸走『肉』般的开始掘土伐木为白狼挖掘坟墓。

    有着充盈的灵气和干将之助,白狼的坟墓被我营建的极为宽敞,底部与四周皆是我砍伐剖开的巨木。

    直至此时我猜测这个人之所以杀死狼群并不是想『激』怒我,或许他压根儿就不认识我,他的目的就是为了获取白狼服用参籽之后长出的皮『毛』,俗话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我怎么都没想到白狼的这身皮『毛』竟然会让它成为别人猎杀的目标。

    “你小子有种,是条汉子。”我将巨大的公狼率先放进了墓中。这头白额公狼在妻子遇到危险时没有临阵逃脱舍弃妻儿,而是选择了率领狼群奋起抵抗,此等勇气足以令诸多懦弱的男子汗颜。

    “你都出嫁了,我就不带你回去了。”我喃喃自语将白狼连同我的上衣一同放进了挖好的墓中,“你先穿着我的吧,你的衣服我一定会给你找回来的。”

    安顿好两具尸体,就在要安放木板加盖封土时,我才反应了过来,原来白狼真的死了,也就在这时候理智才真正的决堤了,白狼的眼睛已经黯淡浑浊,但是曾几何时它是那么的明亮,里面饱含着信任与忠诚。白狼的爪子也早已经僵硬了,但是白狼当日就是凭借着这几只爪子跟随我远赴昆仑卧冰踏雪。最令我伤心的还是白狼那已无皮『毛』的暗红血『肉』,想当年在寒冬之中我可以抱着它取暖,而金刚炮只能守着火堆不停的添柴。

    伤心到极至是没有泪水的,当日跳墙『私』藏它的情景,在山『洞』之中用锁链拴着它差点没把它饿死的情景,它为了救我舍命的咬住三『阴』辟水尾巴的情景,在青湖孤岛上饿的举步为艰还坚定的执行着我的命令,不停的绕着岛屿转圈的情景......

    强忍悲伤将木板猛然盖上,狠着心将封土填好,这才将那些散落在四处的狼尸收集在一起点上了篝火予以焚烧,我不能让这些忠诚的战士暴尸荒野。

    在集中狼尸的过程中,我现了另外一个情况,这数十具狼尸的倒伏位置看似杂『乱』,但是却奇怪的集中在了三个方位,也就是说当日它们攻击的目标很可能有三个人。

    浑浑噩噩的回到原地,带着装备找到了那只小狼,抱着它离开了这里。这只小狼还不能独自觅食,留下来只有死路一条。

    回到汽车旁边,金刚炮焦急的迎了过来。

    “怎么流这么多血?”金刚炮伸手指着我手臂上的伤口。小狼并不认识我,我在抱它的时候它始终极力反抗,撕咬挣扎。

    我茫然的打开车『门』扯下了坐椅上的枕套,『蒙』上小狼的眼睛,将它放进了后备箱。

    “白狼呢?”金刚炮一看我的神情就知道出了大事。

    “死了。”我放下背包坐进了车里。温啸风已经被金刚炮妥善的放在了后座。

    “啊,啥玩意干的?”金刚炮打开背包拿出绷带帮我处理伤口。

    “人干的。”我努力克制着自己悲伤的心情,令自己不会在金刚炮面前过分失态。

    “谁?”金刚炮追问。

    我此刻心情悲伤并不愿意说话,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你的衣服呢?”金刚炮这才注意到我的上衣没了。

    “别问了,开车。”我闭上了眼睛。

    金刚炮知道我心情不好,也不敢跟我说话。动车子离开了这里,上了高之后金刚炮将车子开的飞快,次日午时二人回到了紫阳观。

    “你去帮我买副牛骨架,快点回来,我们一会儿去医院。”我下车之后将小狼抱进了岗哨的里屋。

    “行,东西你收拾吧。”金刚炮换上自己的大吉普一溜烟儿的去了。

    “富贵,帮我看好车子。”我从车上拿下背包兵器冲富贵儿打了个招呼,转身上了山。

    “小九,老八找到没有?”慕容追风见我回来匆忙的迎了出来。

    我点了点头将二人的背包递给了她,随后而出的小雪则接过了我们的兵器。

    “老八出事了?”慕容追风见我神情悲切,紧张的问道。

    “没事,等老牛买东西回来我们就带他去医院。”我说着走向了自己的房间。

    “小九,到底出什么事了,你快告诉我。”慕容追风敏感的追问。

    “六师姐......”我哽咽着不知道如何开口。看见慕容追风我再度想起了白狼,慕容追风和白狼的感情也很深厚,她如果得知白狼的噩耗,必然也会万分悲痛。

    “我就知道老四瞒不了你,别生气了,禽兽就是禽兽,你对它再好,它也不会念你的好儿。”慕容追风气愤的安慰着我。

    “师姐?”我不解的转头看着慕容追风。当日在李自成的古墓外,如果不是白狼的拼死护卫,慕容追风早就命丧狼『吻』了,她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你为了它耳朵都聋了,这个忘恩负义的贱人。”慕容追风咬牙切齿。

    “师姐,你到底什么意思?”我疑『惑』的看着慕容追风。

    “哦,没事,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慕容追风警觉的岔开了话题。

    “师姐,你和牛金刚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我焦急的追问道。他们二人先前对我的态度已经令我生疑,通过她今日的言辞我更加确信她们对我隐瞒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而且这件事情还很可能跟白九妤有关,因为我之所以会失听是因为在帮白九妤抵御天劫时出了意外。

    “没事,你吃饭了没有?”慕容追风略显慌『乱』。

    “慕容追风,你给我说实话。”我情急之下沉声喊出了她的名字。

    “罢了,罢了,瞒的了你一时也瞒不了你一世,你早晚都会知道的。”慕容追风叹着气回到了房间,片刻之后拿出了一只长形铁盒。

    “这是什么?”我疑『惑』的打量着她里的长形铁盒,铁阻『阴』阳,我自然看不出里面存放着什么,只知道这只铁盒为现代产物。

    “老四去涂山送请柬的时候,那个贱人让他带回来的。”慕容追风说着打开了盒子。

    “她出了什么事?”强烈的晕眩令我伸手扶住了墙壁,慕容追风打开盒子的一瞬间我就知道里面存放的什么,因为盒子里的东西虽然用白布包裹,但是气息却与我的气息完全相同,不问可知是我留给白九妤的那两根肋骨。

    “她嫁人了......”

第二百五十五章 闭关修行

    正文]第二百五十五章 闭关修行

    “什么时候的事情?”我皱眉问道。

    “有段日子了,具体时间我记得不太清楚了。”慕容追风紧张的注视着我。

    “师伯是上个月八号回山的,今天也是八号。”张小雪轻声补充了一句。

    小雪说的日子是靠谱的,我和金刚炮前后从昆仑山中耽搁了半个月,而出前的那半个月里金刚炮和慕容追风的表现一直不太正常。我现在终于明白他们为什么那么急切的让我找回王『艳』佩的魂魄了,他们是希望分散我的注意力,让我的『精』神有个寄托。

    “我知道了。”我伸手拿过慕容追风手里的盒子。

    “小九,你没事儿吧?”慕容追风关切的问道,她也知道白九妤在我心目中的分量。如果对她没有情意我也不会帮她度劫,助她退敌了。

    “没事。”我摇了摇头,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木然的打开盒子,现盒子中除了两根肋骨之外还有当日我送给她的那套饰,甚至连那套被天雷灼坏的旧军装也被修补好了整齐的摆放在了里面。除此之外并没有只字片言的书信。

    退还旧物,没有解释,这已经说明了她的态度,曾经的誓言抵不住时间的消磨,昔日的情份经不住岁月的蹉跎,对于一个没有希望的结果是没有谁能永远等待的。

    “宁叫天下人负我,我不负天下人。”我放下那只盒子,找出另外一件衣服披在了身上,转身走出了房间。

    “师叔。”刚出房间便现张小雪端着一杯茶水站在『门』外,由于还没有举行开派大典,因此她一直以师叔称呼我。

    “谢谢,你去把公羊青霜叫过来。”我接过茶水冲小雪道了谢,转身回到了房间。

    片刻之后外面传来了敲『门』声,公羊青霜在征得我的同意之后走了进来。

    “师叔,你找我啊?”公羊青霜并不经常在山上,这次是因为开派大典需要人手才赶回来帮忙的。

    “你帮我去趟涂山,送点东西过去。”我找出黑三常当年留给我的地图递给了公羊青霜,那些入『门』弟子我并不放心,公羊柱也明显的不适合这个任务,所以我想到了上山时遇到的公羊青霜。

    “好的,东西呢?”公羊青霜年纪尚轻,没有现我情绪上的异常。

    我犹豫了片刻,最终伸手从『床』头上拿过了那把白九妤先前所赠的『玉』梳,转而去慕容追风房间里从背包中取出那件白『色』道袍,以紫檀木盒装好之后递给了公羊青霜。

    “老于,你在干啥?”匆匆而返的金刚炮现了观气轩气氛的异常。

    “好兄弟,你倒真能瞒的住?”我面无表情的看着金刚炮。

    金刚炮闻言慌『乱』的看着慕容追风,后者冲他微微点头,向他示意我已经知道了白九妤的变故。

    “那个白狐狸跟了别人了,我怕你难受就......”金刚炮话说了一半现有小雪和公羊青霜在场,连忙止住了话头,走过来拖着我进了我的房间。

    “老于,你想开点,『女』人多的是。”金刚炮见我没有表现出过分的『激』动,反而显得格外的平静知道我正在竭力的压抑着内心的翻江倒海。

    “她是心甘情愿的吗?”我抬头冷视着金刚炮。对于他和慕容追风隐瞒欺骗我,我内心还是很不高兴的。

    “肯定是啊,不然的话有咱给她撑腰谁敢欺负她。”金刚炮冷哼说道。

    “对方是什么人?”我出口问道。

    “听黑狐狸说是个很厉害的角『色』,好象救过他们那些狐狸。”金刚炮已经不再以三哥来称呼黑三常了,这就证明金刚炮当时肯定是没给涂山一族好脸『色』。

    “见到人没有?”我木然的问道。

    “没有,那帮『骚』狐狸在张灯结彩的准备喜事布置『洞』房,新郎回家搬行李去了,”金刚炮鼻翼紧皱,“你就别问了,知道的越多你就越上火,人家都走到前头儿去了。”

    “把话说清楚。”我摆手没接金刚炮递过来的香烟。

    “她都是人家老婆了。”金刚炮手指头顶,所指的位置正是元阳元『阴』之气所在的位置。

    “你看人家这英雄救美多过瘾,你把自己整聋了谁还记着你?”金刚炮扯着嗓『门』为我鸣不平。

    “走吧,老八还在山下,咱们去趟医院。”我强打『精』神站起来推『门』走了出去,我实在不敢让自己再去思考了。

    “师叔,还有什么吩咐吗?”公羊青霜见我走了出来冲我问道。

    “告诉它们,以后他们死绝了也别再过来找咱。”随后跟出的金刚炮气愤的说道。

    “转达白族长:他日若有危难,可差人持此金牌前往紫阳观,乘风子会帮她一次。”我走到公羊青霜跟前将那块后刻通天教主法像的包金请柬递了过去,这种请柬本是样品,只有三张,另外两张会在开派之日收回,至于其他的请柬,后面刻的则是鸿钧老祖,即便流落在外,亦无足轻重。

    “都『成』人家老婆了你还帮啥?”金刚炮怒气冲冲的看着我。

    我苦笑着抬手开始拆解头上的冠簪,有些话我是不能跟金刚炮说的,我之所以没有那么决绝的与白九妤划清界限是因为不管怎么说她当初都是爱过我的,虽然她现在转移了心『性』,至少她曾经爱过。

    “你想干啥”金刚炮匆忙的伸手阻止我拆解冠簪,“这玩意咱不能给它,不然你拿啥听动静儿?”

    我怒然的瞪退金刚炮,将冠簪拆卸下来放于木盒,挥手示意公羊青霜离去了。

    冠簪一除,顿时没有了嘈杂的声音,一时之间便感觉周围是那么的安静,安静的令自己感觉到了孤独,仿佛被困在了一个极其密闭的环境中,外界的一切离自己都是那么的遥远。

    “走吧,去医院。”我挥手拨开了想要帮我盘整长的慕容追风拔『腿』离开了观气轩,她和金刚炮隐瞒我虽然出于好意,但我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欺瞒,不管对方出于什么目的。

    金刚炮开着车递了一颗百年参籽过来。从现白狼的尸体到现在我的『精』神状态始终是恍惚而麻木的,已经不记得上次吃饭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我摆手没接金刚炮递过来的参籽,转头看了看僵坐在后座的温啸风,心中越的悲切了,原本『玉』树临风的八哥现在竟然落得如此悲惨的境地,空有一身紫气修为,到头来却落的个独坐险峰迎飞雪,孤身只影面残霜的地步,何谓世事无常,这便是无常。

    省会大医院的检查结果很快就出来了,我和金刚炮在众人惊愕的眼神中背着温啸风离开了医院。

    温啸风的血液检查结果表明他的死亡原因和王『艳』佩一样,都是白血病,死亡时间为二十四小时之内。

    虽然医院做出了鉴定结果,但是只有我和金刚炮心里明白,温啸风并没有死,只是处于假死状态,而且他保持这个状态已经有三十多年了。

    回到紫阳观,众人的心情都很沉重,医院的检查结果已经给温啸风判了死刑,要知道白血病可是癌症中的癌症,目前的医学根本就医治不了这种绝症,癌症带来的痛苦是没人能够承受的,这也解释了温啸风到了后期只能靠鸦片止疼的原因。而我目前面临的问题更是棘手,那就是是否唤醒温啸风。

    一旦唤醒温啸风,他很快就会死去,这一点毋庸质疑。如果不唤醒他,那他还会沉睡下去,基本上也跟死了没什么差别了。至于人类什么时候能够研制出治疗癌症的『药』物谁也不敢肯定。

    “开派大典之前,唤醒老八。”我犹豫再三终于作出了决定。我之所以作出这个决定有两个原因,第一,我了解温啸风,他是个重情义的人,对于生死之事看的很是淡泊,他之所以会吞服断魂草是因为他很可能有心愿未了,趁我和金刚炮现在还健在,必定尽力了却他的心愿。第二,即便是科学技术在若干年后找到了治疗白血病的方法,温啸风苏醒以后现众人都已离他而去,物是人非的悲凉孤独也肯定不是他所愿承受的,还不如趁现在将他唤醒,让他再见一见紫阳观,再见一见我们这些失散多年的师兄弟。

    金刚炮和慕容追风点头同意了我的想法。

    “师姐,观里的事情就『交』给你了,从现在开始我要闭关冲击紫气颠峰。”我抬头看着慕容追风。按规矩紫阳观只有掌教才有资格闭关,我现在还未正式接掌大位这个举动有点逾礼。但是我现在谁都不想见,只想一个人呆着。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紫气颠峰可以使用天视地听,这种法术可以通过外界气息的『波』动感知微弱的声音,这也是我现在最需要的。

    听到我要闭关冲击紫气颠峰,金刚炮和慕容追风神情惊恐连连摇头,虽然我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但是我知道他们是在担心我的安全。因为以我现在的心情明显不适合冲击紫气颠峰,更何况我本身的修为也并没有达到冲击紫气颠峰的要求。最主要的是冲击紫气颠峰比抵御天劫更加危险,不成功则成仁,成功了便可施展诸多逆天道法,不成功则会有散功丧命的危险。

    “就这么定了。”我努力的站了起来。白狼的死和白九妤的离弃对我的打击实在是太大,先前因为有温啸风的事情我只能强压着,事情一了,我才真正感觉到白狼真的死了,白九妤真的嫁人了,心思一『乱』便压抑不住心底的悲哀了,只想在自己大失常态之前赶快离开这里。

    我说完摘下手腕的通讯装置扔到了『床』边,转身走了出去。

    掌教的闭关之所在紫阳观东侧,是一处人工开凿的山『洞』,『洞』内有池泉水,可供闭关之人饮用。由于『门』口设有开启机关,便一直没有被人现。重修紫阳观时慕容追风开启了一次,里面空无一物。

    开启机关正『欲』进入山『洞』,金刚炮跑了过来,递来了几条香烟和一把参籽。

    看到香烟,立刻联想起自己在涂山养伤时白九妤给自己点烟时的情景,鼻头一酸忍不住就想落泪,伸手拿过参籽走进了山『洞』。

    “拿回去吧,以后不『抽』了。”我启动机关封闭了『洞』『门』。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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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御千年介绍:
本书讲述的是重生现代的截教门人重新修习道法,以观气五术,御气十三诀啸傲风云纵横天下的道术探险故事。 观气搜魂傲黄泉! 御气凌空笑逆天!
气御千年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气御千年,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气御千年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