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此书内容的一些说明
提前说一下,由于内容的需要,一些人物跟事件可能在时间上有些改动,请大家勿喷。
此致敬礼
关于更新
新书期就快过了,后面会一日两更,分别是晚上9点跟晚上11点。
今天请假一天。
头条帝临时有事,今天请假一天,请大家理解。
新书《我在美国修个仙》求支持
头条帝新书经过两个月的准备终于上线,请朋友们移步观看。这次头条帝走的是都市修真文,主场在美国。东西方文化的碰撞,强大的修士跟血族,古武战士与西方魔法师,谁才是地球的强者,请看头条帝的《我在美国修个仙》火热连载中。
第1章 很套路
夕阳像一轮金盘挂在地平线上,洒下金色的光芒,给古老的京城长安染上一层金色。树枝上的归鸟开始纷纷回巢,草丛里的昆虫也开始不安起来。
整齐如棋盘的坊间,工整而有序。
咚咚的悠长的暮鼓声从北边皇城由远即近传来,像催人入睡的摇篮曲。接着一个个望楼、城门接二连三地跟着响起,厚重的城门咿呀地关了起来。
宵禁了。
还没来得及回家的人们,纷纷找了路边的客栈寄宿一宿,瞬间街道上没了人影,只留下巡逻的金吾卫手持长矛在街上开始巡逻。
万年县北面离皇城只一墙之隔的颁政坊内,一座高深的大院的庭院中,一个十六七岁的青年正座在门槛上,托着下巴仰望着天边的暮色发呆。
“哎!”年青人长长地叹了口气。
怎么会这样,怎么能这样?
青年人在心里不停地反问起来。
自己好不容易等到了退役,没有想到在隧道中也遇到这种小说中杜撰的事情——自己穿越了。
以前自己在起点看过不少的穿越文,其中就有不少写的是我们特种兵穿越到唐朝的,自己以前只是当个笑话看看打发时间,没有想到有朝一日这种事情也让自己碰到。
特种兵穿越唐朝,这在起点中文网上已经被人写烂了的套路也被自己碰到,不知道明天走在街上会不会碰到几个主角,好问问他们,可有回去现代的路,或者有什么传送阵古井什么的。
父母把自己养这么大,自己可还没来得及在他们面前尽孝,就穿越而来了。
自己是个独生子,可没有兄弟姐妹,自己过来了,他们老了怎么办?谁来给他们养老送终?
早知道这样当初大二的时候就应该听他们的话,不要去参军就好了,起码可以孝敬他们十来年。
这下好了,还以为光荣退伍回去在他们身边尽孝,没有想到在路上就直接来到了唐朝。
想到了父母,杜言不禁流下以两行清泪。
“公子,主人回来了,叫你去大厅吃饭。”母亲的丫鬟小青走了过来轻声地说道。
自己这个公子不知道怎么的,自从今天中午洗澡摔了一跤后,整个人虽然是正常了,可是却变得沉默寡言,今天一直坐在这里已经有半天了,谁来都劝不住。
以为还是呆傻,可是听说话也不是,奇了怪了。
“知道了,我这就去。”杜言淡淡地回答道。
看着丫鬟远去的背景,心里想着:这么好的身材,不去当模特简直是浪费啊。
杜言双手撑着膝盖站了起来。
“咝!”
后脑一阵刺痛传来,杜言不由得吸了口气。
用手一摸,一个鼔包有乒乓球大小。
“看来伤得不轻,不然也不会让自己‘夺舍重生’,白白便宜了自己。”
杜言在原地站了一会,恢复好了之后接着向大厅走去。
“这副身子也是太弱了些吧,怎么说也是将门之子吧,怎么这么弱不经风?”
边走边埋怨着:也不知道穿越这种事是哪位仙人安排的,事先也不征求一下当事人的意见就擅自帮别人做决定,起码也得通知自己一下吧?
自己好准备一下,不说开一辆轿车过来,最起码也得带些土豆玉米红薯啥的过来改变改变民生什么的。
这啥都没带呢,就一个退伍背包,能做什么大事。
哎,日他个仙人板板。
杜言在心里把安排自己穿越过来的那位仙人祖宗八代骂了下遍。
看着自己几案上的饭菜,杜言瞬间食欲全无。
这不是煮就是蒸的,这跟那些猪食还不如。
再不得有几个炒菜吧?
杜言看着眼前的饭菜瞬间提不起胃口。
“言儿,怎么了,不合胃口?”三十五六岁的母亲望着杜言愁眉不展,关心地问道。
唐朝现在还是分餐制,各人有各人的餐具,吃完了丫鬟自然去盛过来。
见到杜言不说话,母亲又跟父亲杜伏威说道:“老爷,明天请个大夫来看看吧,伤得不轻呢,你看现在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母亲,我没事,养养就好。”想到吃那些苦的中药,杜言赶紧拒绝。
自己有病也就算了,吃点中药也没事,什么样的恶心的食物自己没吃过,问题是自己现在没病,没那个必要。
“快点吃吧,咱们武将没那么娇贵,现在外面可还有人饿死都吃不到呢,不要惯着他。”杜伏威说道。
这就是自己便宜老爹,一个月前来归降来了京城。
杜伏威,隋朝末期农民起义军首领,齐州章丘人。
大业九年(613年),与辅公祏率众起义。后转战到淮南,渐渐扩张势力,自称将军,陆续合并苗海潮部、赵破阵部等起义军,势力大增,屯并六合,威胁江都,连败隋将宋颢、公孙上哲、陈棱等,在淮南的历阳自称总管,武德五年(622年)七月,也就是一个月前,杜伏威入朝,李渊非常高兴,立刻以杜伏威为太子太保兼行台尚书令,以示宠遇。
哎,怎么就是太子太保,而不是秦王府的幕僚呢?
杜言望着眼前的父亲心里想着。
自己是个后来人,太知道这个身份的意义了。
别听着这个太子太保现在有多厉害,可是杜言知道,历史上的李建成也是活不了几年了,武德九年,就在玄武门被李世民给咔嚓掉的。
到时候自己一家岂不是跟着遭殃?
跟着一个没有盼头的领导,实在不是明智之举,自己是不是跟父亲私下里谈谈,让他转投到李世民门下?
可是自己怎么说?难道跟他说自己已经不是他儿子而是一千多年后的人?那他还不把自己切片来研究,或者更狠一点直接用火烧。
难道非得一路走到黑不成?
哎,难呀,现在才体会到什么叫有苦难言了。
“怎么以,还是没胃口?”母亲看着杜言迟迟不肯下筷子关心地问道。
“嗯,吃不下,厨房在哪里?”杜言问道。
“言儿你想做什么?”母亲问道。
“我想自己煮点东西。”杜言回答道。
“万万不可!”母亲像是被人踩到尾巴的老猫,听到杜言说自己要到厨房去,顿时炸毛。
“为什么?”不理解母亲为什么反应这么大。
第2章 小吃货杜茗
“为什么,君子远疱厨,你不知道吗?要是让外面的人知道堂堂我吴王府的嫡长子竟然亲自下厨,还怎么得了,将来怎么给你说媳妇?娘什么时候才能抱上孙子?”母亲理直气壮地看着对面座着的儿子说道。“想吃东西让厨娘给你做就是。”
君子远疱厨还能这么解释?
杜言听到母亲的强大理由愣在了那里,接着说道:“母亲,这句话可不是这么解释的,全话是‘君子远疱厨,仁之至也’,说的是但凡有血气的东西你都不要去杀它,推崇的是不忍之心,让君子不要造杀孽.”
“而不是劝我们不要下厨煮菜做饭。”
你不知道,在我们现代,男孩子会煮一手好菜这是一项多么了不起的技能,是作为丈母娘挑选佳婿的首选。
一个不会煮菜做饭不会帮老婆洗碗的男生不是一位合格的女婿,更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
而在一千多年后的唐朝,刚好相反,呵呵,杜言应该说自己庆幸呢,还是庆幸呢?
这是自己的孩子吗?
听到儿子的话,父母两个对视了一眼,眼里隐约看出一点精光,好像黑夜里的一点点火光,欲烧欲旺的架势。
自己孩子自己知道,字不识几个,傻呆傻呆的,更加不要说懂得这么深的道理了。
经过半天的相处,杜言知道自己这位母亲是一位慈母,对自己这个长子向来是百依百顺,想到这里,杜言假装捂住后脑说道:“哎呦,我头痛,哎呦,不行了不行了。”
声情并茂装得还像那么回事,看着好像马上要倒下去的样子。
母亲一看,着急起来,看着杜伏威说道:“老爷……你看……是不是?”
杜伏威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哎呦,不行了,再不吃东西我可就饿死了。”这话也只有骗骗慈母,对杜伏威一点用处都没有。
“老爷……”母亲劝着父亲,说得杜伏威实在烦得不行了,只好说道:“行了,他想煮什么就随便他吧,反正也没人知道。”
“父亲英明,母亲更英明。”杜言见到两人松口了,站了起来,跟母亲的侍女小青说道:“前面带路。”
听到大哥要去厨房做好吃的,一边的妹妹杜茗问道:“大哥要去做好吃的吗?”
“对呀,茗茗想不想吃?大哥也做你的一份?”
杜言一脸得意地看着六岁的妹妹问道,却被对方泼了一盆冷水:“才不吃大哥做的饭呢,难吃死了。”
在妹妹的印象中自己大哥从来就没有煮过饭,这第一煮的饭不知道有多难吃。
被自己娃娃鄙视了一番后,杜言皱了一下眉头,说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大家都听到了,一会不要哭着鼻子抢我的?”
“哼,才不会。”杜茗说完开始扒拉扒拉地吃了起来。
“咱们骑驴看账本,走着瞧。”事实胜于雄辩,杜言也不多说,催促着小青在前面带路,两人向北边耳房的厨房走去。
没多久,耳房的厨房里便传来咚咚剁东西的东西。
“啪啪啪”
杜言一连拍碎了几个蒜头,接着当当当地剁成蒜末。
厨娘在烧着火,看着自家公子一边熟练地使着菜刀刀光剑影之间便把一分猪肉,一条鱼,茄子准备妥当。
“嗞——”用白色的猪肥肉炸出油来,放上蒜末开始爆香后放上少许酱油调出香味。
没过多久,厨房里便传得一股香味向外面飘来。
一分茄子炒肉,一份爆炒青菜,还有一份猪油蛋炒饭,还有一份红烧鱼。
时间不够,不然炖一锅羊肉出来更好,不过羊肉要用慢火炖才行,没有时间,暂时就这几样。
杜伏威作为一个郡王,每月的工资里除了俸钱外,还有一些鸡鸭鱼肉羊肉跟大米粟米等什么的,厨房里都有。
羊还是今天刚刚杀的。
“来喽——”杜言手里捧着大碗炒饭走在前面,剩下的的菜则小青捧着跟在后面。
房间里顿时一股从来没有闻过的香味扑鼻而来。
“哇!好香呀。”小吃货杜茗看着杜言手里金黄色的炒饭,还有后面的红烧鱼,茄子炒猪肉……
“放下,放下,都是我的。”杜言指着让小青把所有东西都放在自己的几案上,看着对面的小丫头吃了起来。
父母两人面面相觑。
这么短的时间,就做出这么香的饭菜出来?
这还是自己以前那个呆傻的孩子吗?
杜茗望着杜言几案上放上四种饭菜,那绿得像翡翠的青菜,金黄色的蛋炒饭,还有那油亮油亮的茄子……
可是自己刚才都说了不吃对方做的饭菜了,话都说出去了,不能反悔不是。
杜茗用一双可怜巴巴的眼睛看着母亲,那眼眸中还带着一层雾气。
“报应了吧?就不给你吃,馋死你。”杜言望着妹妹那快要哭出来可怜巴巴的眼睛正爽。
母亲实在看不下去了,瞪了杜言一眼说道:“还不分点给你妹妹?这兄长怎么当的?”
听到母亲帮自己说话,杜茗转头盯着杜言几案前的蛋炒饭,然后再盯着杜言看着,那意思好像在说:母亲都发话了,你还不快点!我都等不及了。
可是杜言接下来的话,让杜茗如坠冰窟。
“不给!是谁刚才自己说不吃我做的饭菜来着?”杜言看着妹妹假装坚决地说道。
“哇!”小丫头见到没希望了,大声哭了出来。
“还骗你妹妹!”
“找打是不是?”杜伏威见到自己闺女哭了,瞪着脸看着杜言说道。
“嘿嘿。”见到父亲发话了,杜言向身后的侍女小青使个眼色,对方很知趣地说道:“厨房还有呢,我这就去给小娘子端上来。”小青转身走了。
听到厨房还有,小家伙站了起来,小跑地跟了出去。
“这孩子,总爱拿你妹妹开玩笑。”母亲看着杜言埋怨地说道。
“谁让她刚才这么说我来着,不给他点颜色瞧瞧,还当我是大哥吗?”
不久小丫头跟在小青后面,腮子还鼓鼔的,一嚼一嚼的像只小仓鼠,小短腿跨过门槛,经过杜言的时候,很不友好红着眼眶瞪了杜言一眼,哼了一声。
“吃我的还哼我,信不信明天我不煮你的?”杜言笑着看了小家伙一眼。
杜茗:……
听到大哥这么说,想到往后的美好生活还得指望大哥,不能不给大哥好脸色。
想到这里,小丫头多云转晴,笑着噗哧一下抹了一下鼻子说道:“谢谢大哥。”
说完看着杜言。
杜言知道这小丫头的目的,也不再开她玩笑,说道:“算你过关,明天大哥煮更好吃的。”
“有你的份。”杜言补充说道。
“嘻嘻,谢谢大哥。”小丫头欢笑了起来。
“大哥,我的呢?”弟弟杜文见到没自己的份,提醒着说道。
“这次就没有了,明天吧。”
第3章 下死手
答应第二天给妹妹做好吃的,做大哥的不能言而无信,第二天早上杜言起了个大早。
让厨娘先把白粥煮出来,自己把猪肉剁成肉末,把香菜,唐朝人叫胡荽切成两三厘米断,待到白粥煮熟,放上肉末搅拌,再放上有点发黑的盐调味,再放少许的芝麻油调出香味。
打上四个鸡蛋。
一锅鸡蛋瘦肉粥就做成了。
刚刚煮好,天还没亮,父亲就起来吃完就点卯上班去了。
“这就上班去了,还没到八点钟呢,唐公务员也太苦逼了些吧?”杜言看看天色,才刚刚起鱼肚白。
围着练武场上慢跑了起来。
自己虽然前身是个退役特种兵,不过穿越过来的这副身子实在是太弱了,得慢慢操练起来才行。
一副强壮的体魄在这个冷兵器的古代实在是太重要了,特别是作为武将之子的杜言,将来是要接了父亲的班,在朝庭需要的时候是要走向战场的。
慢慢跑了几圈,大约有两千米左右,接着打了一套军体擒拿格斗术,出了一身的冷汗,接洗了个热水澡。
这个擒拿格斗术是特种部队不外传的保密杀敌本领,是经过先辈们在实战的过程中改良出来的,实战力很强,再配上对人体要害部位的把握,没有多余的动作,招招致命。
在退役的时候每个人都要签一分保密协议,要是对外公开,是要上军事法庭的。
不过现在嘛,没人管不是?
这晨钟还没响呢。吃完了早餐,杜言在书房里磨墨开始练毛笔字。
自己以前在部队没事的时候也爱写写画画什么的,没想到有朝一日也有用到的时候。
开始一笔一画练了起来。
“太丑了。”杜言写完看着歪歪扭扭的狗爬字,皱了一下眉头。
算了,来日方长,一口吃不出个胖子。
练了一会,放下回到了院子里的大树下乘凉起来。
“公子,王公子他们三个过来了。”母亲的侍女小青来到树荫下看着正眯着眼睛的杜言说道。
听到对方的话,杜言睁开眼睛,凭借着脑子的记忆,杜言知道来的这三个人是自己刚刚在长安结识的好友。
都是东宫属官的后代,其中有东宫洗马魏征的嫡长子魏叔玉,太子左千牛大将军王大礼长子王石,太子左卫骠骑将军韦挺之子韦待价。
都是十五六岁的年纪。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自己的前身是个傻子,三人能够跟自己玩到一块,这……
这三个不会也是……
想到这里,杜言来了兴趣,站了起来向外走去。
还没走多远,就见到三个好友向自己走来。
“听说昨天你洗澡摔了一跤,没事吧?”走在前面,最壮的那个,大约有一米七的身高的是王石。
“能有什么事,摔摔更健康。”杜言说完,开始打量起三人来。
“怎么了?”左边长相有些文气的魏叔玉看着杜言上上下下地打量起他们来,有点疑惑不解地问道。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们变得帅了。”杜言见到三个都是正常人,心里对他们更加地好起来。
“今天过来有什么事吗?”杜言问道。
“今天我们四个一起商量好的,一起去外面踏青呀,怎么,不记得了?”韦待价说道。
“看我这脑子,昨天摔一跤,给忘记了,等会,我准备,马上就好。”
既然是要去烧烤,怎么能不准备准备。
“快点,等你。”王石催促说道。
一个时辰后,长安东南角的曲江池。
“嗯,就那边好了。”杜言指着离江边不远处草皮说道。
“七弟,走!”杜言转头看向跟在身后的几个兄弟说道。
这些是杜父杜伏威的义子,比杜言小几岁。
“是,六哥。”七弟蒋宇新跟九弟张石牵着马车在后面跟着。
大家来到了目的地,从马车上把东西拿了出来。
摆开地毯,木炭也摆上,再把腌制的鸡翅、羊肉,韭菜都拿了出来。
找来几块石头围成一圈,把木炭点着,再把事先准备好的竹签把羊肉、鸡翅、韭菜都一一串起来。不久,一个个羊肉串、鸡翅、韭菜就准备齐了。
“看好了,这才叫野炊,知道不。”杜言一边说着,一边拿起羊肉串架在木炭上面烤了起来。
“嗞!”羊肉串不断地往下滴着油,引燃下面的炭火不断了发出嗞嗞的响声。
一个多小时酱油蒜蓉的腌制,羊肉、鸡翅在炭火的炙烤下发出一阵阵的香味。
杜言微微侧着头瞄着眼睛,飞快地转动着手里的竹签。
“叽溜”九弟张石吸着流到嘴边的口水。
“嗯?”杜言侧头一看他们两人,发现两人都死死地盯着那鸡翅看着,好像害怕那鸡翅飞走一样。
“嘿嘿”被杜言发现自己的熊样,两人嘿嘿地傻笑着。
“哪里传来的香味,这么香?”
杜言“发明”的现代烧烤的香味顿时传了开来,大家纷纷寻找这股香味的来源。
“公子,是那边传来的。”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站在一个年轻人的身边,指着杜言那边说道。
这伙人中,有几个明显看上去是一家子的,那模样就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长相粗犷,穿着褐色翻领胡服,身高一米六七左右。
听到香味是那边,为首的大哥站了起来,说道:“走,去瞧瞧。”
可是却被那个家将拦住了,说道:“公子,那人好像是太子太保杜伏威的长子他们,如今秦王跟太子的关系越来越激烈,我们还是不要节外生枝的好。”
“无妨,去看看又不是去打架的。”青年人不为所动,像猎狗一样寻着香味就去了。
“大哥,等等我。”两个小弟也跟了上去。
还有几个大一点的青年也跟了过去。
“程处嗣,等等我。”尉迟宝琳放下手里的果子点心就走了过去。
“这……唉!”几个家将相互看了看,也跟了上去。
杜言那边跟王石韦待价魏叔玉他们烤着羊肉串。
“哟,这不是太子太保杜伏威家的那个傻儿子吗,怎么,现在突然变得聪明了?都懂得出来踏青了?”程处嗣看着火堆里面冒着香气的羊肉串嫉妒地说道。
“哪里来的几只疯狗,在这里乱吠。”杜言平静地说道。
“你说谁是疯狗,说清楚点!”程处嗣不乐意了,走上来就要开打的架势。
“我有说错吗?”杜言嘶下一块羊肉,接着说道:“哪凉快哪呆着去,再敢乱叫,小心我打断你的狗腿。”
本来杜言看着这几个都十四五岁的“中学生”没打算跟他们计较,可是他们的口实在是太臭。
小爷我怎么说也是吴王的儿子,还嫡长子,将来怎么说也是个国公的人,怎么说也比你们这些人身份高一些。
“姓程的,别没事找事,闪一边去。”王石见到对方对杜言讽刺,咬下一口羊肉串含糊不清地说道。
“再问一遍,说谁是疯狗?”程处嗣指着杜言恶狠狠地说道。
“谁问我就说谁喽。”杜言依旧平静地说道。
你们父亲是李世民手下的大将,可自己父亲也一点不差,淮南的首领,太子太保,正一品的高官呢,将来的帝师,还是个王爷。
大家都是官二代,谁怕谁。
大名鼎鼎的门神尉迟恭,三板斧程咬金又怎么样,惹急了我,分分钟送你们去见阎王。
程处嗣很清楚,就是十个杜言上来都不够他程处嗣打的。
拳头带着一股劲风向杜言砸了下来。
事情来得太突然,连旁边尉迟宝琳跟蒋宇新、张石几个人都没来得及反应。
杜言目光死死盯着对方,当程处嗣的肩膀一动那一刻,杜言心领神会地把脑袋向左边一侧,程处嗣的拳头擦着杜言的耳朵打了个空。
看到对方先动了手,杜言快速地转身,背对着程处嗣,程处嗣搭在杜言肩膀上的右手还没来得及收回,被杜言戳着,背部一用力,快速向下一躬身,右腿翘起程处嗣的身子来个转风车。
程处嗣完全没有想到杜言这个往日的傻子会给自己来么一下。
只觉得整个天地在打转,接着听到嘭地一声,自己的身子实实跟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身体五脏六腑传来阵阵的剧痛,气血像海水倒灌般翻涌起来。
一股热流从喉咙里面传来,咸咸的,用手一抹,发现是血。
趁他病要他命。
杜言一拳重重地打在对方的下巴处,程处嗣就这样打杜言直接打晕了过去。
一切发生得太快,双方都没有来得及反应。
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
看到自己大哥被人打晕,现在生死未卜,二弟程处亮三弟程处弼一左一右向杜言夹击过来。
“不想跟他一样,就过来。”杜言站在那里,看着冲上来的两人说道。
可是这个时候他们怎么还听敌人的话,只顾着冲了过来。
在长安打架,只要你不拿着刀枪等制式武器就没事。
大家也是冲了过来。
杜言看着对方冲过来。
看来今天是不能善了了。
杜言心里想着,心里有了主意。
也冲了过去,一个侧揣。
腿比手臂长,在远距离的攻击上比手臂占优势。
可是腿却有其缺点,那就是使用腿后,身体重心不好控制,这样会给对方可乘之机,遇到高手就很容易被对方看出破绽。
长腿像条毒蛇般向程处亮钻了过去,揣在对方的小腹上,把对方揣出了两米远。
杜言快速地收腿,接着看到左边的程处弼拳头击向自己的左耳。
已经来不及躲闪。
左臂成最小的夹角,抬起护住头部。对方一拳头打在了杜言的手臂上。
手臂传来阵阵的痛感。
杜言心里一怒,扭腰转胯,右手臂成九十度,闪电般嘭地一拳重重地打在了对方左部肋骨处。
程处弼还是年轻了一点。虽然其父程咬金也亲传了一些武艺,可是怎么可能跟杜言这样前世在战场上真正拼杀出来的特种兵相比。
一拳打断对方两条肋骨,程处弼瞬间变成只虾米在地方蠕动着。
程咬金的六个亲兵看到自己家的小主人被打倒在地。
放下手里的武器也纷纷冲了过来。
今天他们要是不为小主人找回场子,回去,程咬金不把他们剁碎了喂狗,那是他们上辈子的造化。
看到这六亲兵,王石跟韦待价反应过来,也纷纷来到杜言的身边。
“我看谁敢!”王石站到杜言的身前指着程处嗣说道。
杜言看着这几个兄弟,有些愣神。
仿佛自己又回到了前世,跟战友们在前线并肩战斗的场景。
“放心,没事,收拾这几个人,用不着你们。”
“小子,识相的自断一条手臂,否则别说我们欺负你。”程咬金的亲兵说道。
“废话真多,是不是小子,打了才知道。”
“他们我还可以留下一命,你们吗,今天必须死。”
这些都是程咬金的亲兵,是程咬金的打手奴隶。
主子不能打死,奴隶吗,嘿嘿。
正好今天拿你们来个杀鸡儆猴。
“几位兄弟的好意我心领了,今天是我杜家跟程家的事,大家站开点,我看谁敢动我。”杜言从身后站了出来。
都说宗师不可辱,特种兵也一样。
特别是穿越的特种兵,没有了束缚。
这……
话说说到这份上了,既然是两家的家事,他们了不好参与,否则就是对人家的不尊敬。
“好,我看谁敢帮忙。”韦待价说完看着对方身后的尉迟宝琳他们。
“上!”为首的一名亲兵说完,其他的五人纷纷成战斗队形向杜言冲了过来。
这些人是上过战场的士兵,跟程处嗣这向个菜鸟不同,杜言不敢有所怠慢。
身体微微一侧,双手抬起成格斗状。
对着先冲到前面一个,一个老虎扑食就冲了过去,一个高高跃起,抡起肋子对着脑壳就砸了下去。
这是泰拳中常用的一招,也是非常危险的一招,由于杀伤力极大,在现代的比赛场上已经被禁用,所以从来没人在真实的打斗中亲眼看过,也只是在影视剧的特效上见过。
杜言前世是最前线作战部队的一员,近身格斗是自己的拿手强项。
只见对方的脑门被砸了塌陷了下去,叫都没来得及,白色的脑浆瞬间迸射而出。
“啊!”围在旁边看热闹的人哪里见过此种惨状,胆小的被吓得捂着眼睛。
旁边一个看到杜言瞬间杀死自己同伴,一拳打来,杜言想躲闪,可是杜言想当然了,以为这副身体还是前世那个特种兵。
现在的杜言本来是个傻子,再加上从来没有锻炼过,经过这一阵激烈的运动后,身体也吃不消,动作跟不上。
被重重地打了一拳。
杜言甩甩头,看着地上的尸体。
“我不想杀人,你们最好不要逼我。”杜言喘着气说道。
这副身子还是弱了点,才这么一会,自己的胸口就像是拉风箱一样。
“你杀他,我们跟你没完。”一个粗壮的中年人看到自己同伴惨死在杜言的手下,气愤地说完就想冲过来。
“你们六个大人欺负我一小孩,这本来就是不公平,你们要是觉得不公平就接着上,不过接下来我可没留手了,所以你们想好了。”
他们六个大人打我一个,还说要让我自断手臂,不直接跟这些人玩命,今天的事情哪里肯善了。
“要是你们都死了,谁来保护他们三人废物?”
“是你们先动的手,今天这事说到哪里也是你们失理先。”
第4章 西瓜味冰棍
打完了架,杜言看是没有再呆下去的必要了,看看太阳,也就是九点钟的样子,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至于打架一事,杜言完全不放在以上。
有太子做靠山,怕什么。
“大哥,回来啦?”六岁的妹妹守在大门口看到杜言的马车停下,跑了上来看了看马车里问道。
杜言知道妹妹想看的是什么,于是说道:“看什么呢,没有了,都吃喝完了。”
这丫头,自己出去前给家里留下那么多果汁还不够?
“哼!”
“哥哥坏蛋,不带茗茗一起去,茗茗不理你了。”杜茗见马车里空空如也的瓶瓶罐罐撅着嘴说道。
而大妹妹两岁的弟弟则站在马车下面望着。
“杜文,家里留这么多吃的还不够你们两个吃吗?”杜言看着马车正抬头看着自己的弟弟问道。
“回兄长,这个……这个……。”杜文吞吞吐吐地说道。
这个时候小丫头红着眼睛说道:“哼,兄长留下好喝的冰镇果汁,都被薛叔叔他们过来一起喝完了,茗茗只喝了一碗,哼。”说完委屈地泪水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难怪这丫头怨气这么重,原来是自己心爱的东西被父亲拿去招待客人了。
丫头所说的薛叔叔就是东宫的左千牛卫大将军薛万彻。
“没事,别哭,哦,现在兄长做比果汁更好吃的给我们家茗茗,可好?”
“兄长保证比他们的果汁更好吃。”杜言看着杜茗很肯定地说道。
丫头一听,转悲为喜,抹了一把眼眶的泪水,疑惑地问道:“是么?比那冰镇果汁还好吃?”
杜言一把抱起自己可爱的妹妹,心疼地说道:“那是,兄长什么时候骗过茗茗?”
“嗯!”丫头很认真地点了点头,抖动着小短腿开始催促说道:“那好,咱们马上就做出来,走走。”说完指着家里开始催促杜言前行。
身后的杜文也是双眼激动地紧跟在后面。
回到家里,杜文开始吩咐手下开始打造东西。
用自己“发明”的鹅毛笔把东西画了出来,对站在一边的父亲义子七弟蒋宇新说道:“七弟,你按照这画的用铜片马上打造出来,要尽量薄些,并且不漏一点水。”
说完把黄色的宣纸交给了对方。
蒋宇新接过来一看,说道:“没问题,保证一个时辰做出来,要多少个?”
“嗯,就暂时做七八个吧。”杜文说道。
至于用铜,家里从来没缺少铜,有的是。
自己父亲是江淮起义军的首领,江淮以南安抚大使、上柱国,吴王。
归顺唐朝后,来长安时也带了不少财宝,家里的仓库里面那些铜钱不用,留着长铜锈吗。
七弟蒋宇新木匠活做得那个溜呀,放在现代,妥妥的故宫级专家,非遗承传人。
当然打铁也是一绝。
只见蒋宇新回到自己的工作室,把几贯铜钱放在炉火进行了熔化后,接着听到叮叮当当的声音传来。
大约两个小时后,拿了过来。
杜言接来过一看。
“这模子还行,下窄上宽,成方形状。”杜言看着手里铜制模子嘴里说道。
“不错,这手艺,在桥头,也能混口饭吃了。”杜言看着蒋宇新说道。
对方被杜言说得有些不好意思。
“去,再准备些硝石粉,蜂蜜跟凉开水过来,本少爷……嗯,本公子要做你们从来没吃过的。”
“好咧,六哥,你等等,马上就好。”七弟蒋宇新激动地转身撒开腿就向外面跑去,一点不在乎外面的太阳有多么的火辣。
……
半个小时后。
“兄长,好了没有,茗茗都渴了。”茗茗目不转睛地盯着铜盆里的东西说道。
这丫头就是没有耐性。
杜言看着自己妹妹那一双大眼睛,笑着说道:“没呢,再等等。”
铜盆里面,刚刚七弟打造出来的模子上盖着盖子,整个模子都被用硝石跟水做成的冰块包裹着。
这就是杜言跟王石他们准备拿出去卖的冰棍。
这冰棍里面有几个种口味。
有红色的西瓜、粉嫩的桃子跟紫色的葡萄。
当然了这葡萄是西域来的葡萄干,只能用葡萄干碾碎了打成汁做的。
再等一会。
“好了没有呀,茗茗都等不了了。”茗茗用小手碰了一下铜盆里面的冰块说道。
由于模具都被冰块覆盖,看不到里面的情况,杜言也只能等的时候长一些。
杜言好不容易过了半个小时左右。
“应该可以以吧?”杜言心里略算了一下时间,感觉在现代用冰箱也不过是这么个时间。
“好了,现在可以打开了。”杜言心里盘算了一下时间,感觉应该是结冰了。
于是拿起一个锥子一点点地敲开上面一层的冰块,打开模具上面的盖子,一看。
只见里面五颜六色几种不同的冰棍早已结冰。中间都插了一根竹签。
“哇!”先不说好不好吃,单单就这卖相,就让茗茗大流一番口水。
再结合刚刚放了那么多的蜂蜜,想不甜都难。
“我要我要,这个西瓜的,谁也别跟我抢!”茗茗指着红色西瓜味冰棍算是预定了。
“还不行。”杜言拿了起来,放在热水中浸泡了一会,一根根拔了出来,放在盘子里。
总共有八根,小丫头没等放好,先拿起西瓜味的就舔了起来,眯着眼睛享受着味蕾传来的一阵阵冰凉。
杜言看了看站在一边想吃却不敢伸手的弟弟杜文,也拿起一根桃子味的,递了过去。
“谢谢兄长。”弟弟杜文满眼放光,不过还没忘记感谢一番杜言这个“挖井人”。
“谢谢兄长。”小丫头这个时候才知道自己忘记跟兄长说声谢谢了。
小丫头说完,风一般地消失在了原地。
杜言摇摇头,知道这丫头准是去母亲那里献宝去了。
杜言也给木匠七弟蒋宇新一根作为奖励。
还剩下五根,杜言打算拿去客厅里面跟父亲尝尝,同时也给薛叔叔也见识见识这一千三百多年后的新东西。
算是事先打点广告。
“父亲”杜言手里捧着五根冰棍走了进去。
“薛叔叔、冯叔叔好。”杜言向盘腿坐在黑色的几案后面的薛万彻跟冯立说道。
“嗯。”杜伏威应了一声。
杜言自从前几天捽了一跤后整个人是变得正常了,这让做父亲的杜伏威感到很高兴,在心里也默默为自己降唐的正确举动感到很值得。
没有什么比自己长子变正常更值得高兴的了。
“这是什么东西?冰块?”杜伏威看着盆子里面五颜六色正冒着冷气的冰棍问道。
“不,我管它叫冰棍,是儿了刚刚琢磨出来的,是难得的解暑的东西,比那冰镇果汁还好吃。”
“两位叔叔也来尝一尝。”杜言递给杜伏威一根红色西瓜味的,接着也递了几根其他味道的给了薛万彻跟冯立。
第5章 我想做生意
“这……”薛万彻拿起冰棍咬了一口,嘎嘣嘎嘣地咬了起来。
牙齿虽然是一阵阵地刺痛,但是在这个炙热的夏天来说,他们宁愿这样,巴不得这样。
让这样的刺痛来得更猛烈些吧!
这些人的牙龈都这么好么?
杜言看着三人嘎嘣嘎嘣地咬着冰块牙齿不由得一阵阵地刺痛。
杜言看着剩下的三根跟仆人说道:“把这三个拿去给母亲跟小姐。”
“要快,不然熔化了。”
杜言不忘叮嘱他们快些,此时盘子上的冰棍已经开始熔化了。
很快,冰棍吃完了,薛万彻看着消失的冰棍疑惑问道:“这是怎么来的,这大热天的,搞点冰块可不容易,现就就是有钱也没处买去。”
“嘿嘿,薛叔叔,这是我自己做的。”杜言说道。
“做的?这冰块也是?”
杜言点了点头.
“杜大哥?”薛万彻看向杜伏威,好像不相信杜言的话一样。
“确实是言儿做的,某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出来的,包括刚才喝的那些冰镇果汁也是用冰块镇的。”
“言儿,快说,这冰块是怎么做的。”
杜伏威看着杜言说道。
“父亲是说刚才的那些还是?”
“就刚才那些吧。”
杜言想了想,说道:“我先在这是跟两位叔叔说了,望两位叔叔知道后不要外传,因我还想用它发点小财呢。”杜言说完接着简单地把硝石制冰的方法说了出来。并把跟王石、魏叔玉跟韦待价三人准备把这冰棍做出来拿去外面卖的事情说了。
“那硝石跟水一起就能做出冰来?”一边的冯立有些不信的样子,可是发明人就在眼前,由不得自己不信。
“回冯叔叔,是的。”
“这世间还有很多奇妙的东西,两种不同的东西放在一起会发生一些变化,我管这个就物理反应。”
“就好像冰遇到火会熔化,人洗澡会感到凉快一样。”
“这你怎么知道的?”杜伏威知道自己儿子最近几天确实是正常了,没有想到会突然顿悟出这么多东西来。
“嗯,准确来说是一个白胡子老头在我晕迷的时候告诉我的,他还告诉我很多东西,现在都装在我的脑子里面。”
没有办法,只能用迷信来忽悠他们,信不信就不是自己的事情了。
难道还能跟他们说自己是一千三百年后的灵魂穿越过来的?
那他们不把自己当妖怪抓起来进猪笼才怪。
要是杜伏威向自己赔他儿子,自己怎么办?
“白胡子老头,叫什么,长得什么样子?”薛万彻知道杜言以前是个傻子,脑子不正常,现在听到杜言说是在晕迷的时候一个白胡子老头告诉他的。
这……这是妥妥遇到神仙传授神仙法术了有木有。
杜言想都不想说道:“不清楚,他也不告诉我名字,只看到那老头骑着一头青牛,仙风道骨的样子,一道白光打进了我脑子后就消失不见了,我醒来后就变成这个样子了,而这些制冰的法子也是他教我的……”
“行,行,别说了。”这个时候杜伏威打断了杜言的话。
“两位兄弟,还忘今天言儿所说的话,两位兄弟千万要保密,兄长在这恳求二位了。”杜伏威脸色紧张地拱手向薛万彻跟冯立说道。
怎么回事?
自己不过是编个故事,怎么把父亲吓成这个样子?
这也太迷信了吧?
杜言见到父亲紧张的样子就想笑。
两人心领神会的样子,好像知道那老头是谁一样,冯立看着薛万彻说道:“我刚才什么也没听到,你呢?”
薛万彻一听,也反应过来:“没有呀,刚才说什么了?”
“两位今日之恩,他日必报。”杜伏威看到两人很配合的样子,庄重地说完,向他们躬身行了个礼。
没有想到自己随口这么一问,竟然问出这么个大事出来,要是泄露了出去,自己一家都有麻烦。
“不过,那甜甜的冰块还真是好吃,真是解渴呀。”薛万彻嘿嘿地笑道。
看到对方这明目张胆的威胁模样,杜伏威笑了起来,说道:“好个薛万彻,想吃就说,往后直接来家里就行,只要家里有的,少不了你的那份。”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薛万彻看着冯立,两人嘿嘿地笑了起来。
“言儿,还不快去多做几个冰棍出来?”
看到父亲一脸高兴的样子,杜言叹了口气,站了起来,匆匆地离开了客厅。
“这孩子。”看着自己长子的背影,杜伏威假装生气地说道。
“恭喜杜大哥了,杜言终于恢复了正常。”冯立笑了笑说道。
“哪里呀,唉,真是让人操心呢。”杜伏威一副伤心的样子。
指不定你杜伏威现在心里怎么乐呵呢。
薛万淑跟冯立两人看着杜伏威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就想冲上去暴打一顿。
这都什么人呀。
当杜言又开始制作冰棍的时候,在杜家的内院。
小妹杜茗正跟自己母亲炫耀手里的冰棍。
美美地舔了一下红色的冰棍,感受到味蕾传来的丝丝冰凉向母亲递了过去说道:“娘亲,你也尝尝,可好吃了。”
对方一看,说道:“娘不吃了,你自己吃吧。”
听到对方不吃,杜茗快速地收回,自顾自地舔了起来。
不久仆人也把剩下的三根拿了过来,小家伙看到盘子里的冰棍匆匆把自己手里西瓜味吃完。
杜言母亲这才吃了一根,小家伙也拿了第二根,另外一根被赏给的母亲的近身丫鬟。
傍晚,当夕阳快要坠地的时候,从背面的皇宫传来咚咚鼓声。
杜言知道,这是长安城入夜要进行宵禁了。
唐朝前期,商品的交易只能在政府规定的地方进行。
长安城朱雀大街东西两边的万年、长安县分别设有东市跟西市两个商品交易市场。
不管是什么东西,大到贵重的金银器,小到生活必需品油盐酱醋都只能在这里买卖。
“少爷,用晚餐了。”正当杜言看着火红的夕阳在发呆的时候,身后响起一声银铃似的声音。
这是母亲的侍女小环的声音。
“嗯,走吧。”杜言站了起来,向中间的大院走去。
家里弟弟妹妹跟母亲,都在。
“父亲,我跟王石、魏叔玉、韦待价他们都约好了,我们出资在长安把今天那冰棍做出来卖,就在朱雀大街附近开一间店铺……”
“不行!”没等杜言说完,杜伏威坚决地说道。
“为什么,你还没听我说完,就知道不行?”杜言不干了。
太没有人权了。
听都没听完就说不行,这家长也太……太霸道了。
一点都不民主,起码你問問母亲他们的意见呀。
第6章 父亲威武!
“不行就是不行,想花钱,家里那些还没够你花嘛?”杜伏威一听自己儿子想做从商,脸都红起来了,赤红着双眼怒气冲冲地说道。
“为什么父亲?我想跟朋友做点事都不行吗?”杜言不解地问道。
杜伏威扒拉一口米饭,含糊不清地说道:“没有为什么,我说不行就是不行。做什么都可以,唯有行商不行。”
“商贾那是下层的贱人,跟青楼女,盗窃的小偷同为一类人。”
“那是一群势利眼的小人,不从事生产耕作,整日游手好闲,买空卖空,转手就赚取丰厚的利润。”
“反正就是不行,没事就呆在家里跟弟弟妹妹一起读读书,没事不要往外跑。还想从商,别人都想尽办法从里面脱籍出来,你倒好,还想往里面扎,你这是要毁了我杜家的声誉还是?你知道不知道,商贾的子孙都不得参加科举考试?”
杜伏威摆道理跟杜言说了出来。
靠,原来商人在唐朝这么不吃香,这跟现代有点不一样呀。
原来在现代被称为“豪门”的商贾富豪们在唐朝只能跟妓女、小偷一起被称为贱人一类。
这要是让什么云他们听到了不知道会做何感想。
杜言听到父亲的话,心里一阵感叹,可是又不死心,接着说道:“不是,你们只看到商人表面,没有看到商人也是付出了辛苦的劳动。”
“你们只是觉得他们不从事生产,凭着转手变卖就能赚到钱,可是你想过没有,他们做这事之前,那是要下好多功夫的。”
“对市场不用考察吗?还有路上运输的成本跟所付出的努力,你看见没,近的不说,就说远的。那些胡人把东西从万里之遥的境外把货物运到我们大唐,这过程所付出的辛苦跟路上的风险,你想过没?”
“有些人把全家性命就压在这批货物上面,路上要是遇到劫匪啦等等不安定的因素,整个家就没了。”
“你们只知道商人不从事生产,看不起他们,可是整个社会,哪一个人离得开他们?”
“没有从商,南方的大米是怎么运到北方的,这衣服呀锦缎丝绸是怎么从织娘们的手里卖到客人身上的,难道你们能够直接跟跟织娘们手里买吗?”
“这个……”杜伏威被杜言怼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要不是自己亲眼所见,自己都有些怀疑面前这个还是不是自己的儿子。
这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能说会道起来了?
“夫君,妾身听言儿所说也不无道理。”母亲看到自己儿子这么能说会道,很是高兴,满意地看着眼前自己宝贝儿子。
“哼!”杜伏威嘴里哼了一声,接着说道:“反正就是不行!”
“正所谓国无农不稳,无商不富,没有商人在中间把货物流通,整个这会就变成一滩死水,单单依靠那些苦哈哈的农民,能有多少赋税?”杜言劝说着道。
“国无农不稳,无商不富?”杜伏威慢慢咀嚼杜言的话。
好像还真的点道理。
看到父亲脸色有点松动的迹象,杜言想趁热打铁,可接着听到杜伏威的话:“今天你就是说出花来,不行就是不行,赶早死了这条心吧。”
说完扒拉完碗里的饭直接走人。
杜言没有想到做生意这事父亲的意见竟然反应这么大,也没再说下去。
毕竟不是一个时代的人,思想不一样。
这代沟比大西洋还大呀。
改变一个人的思想不是一天两天能够办到的事,看来还得从长计议。
“娘,你看看父亲。”杜言看着自己母亲看着父亲的背景说道。
“好了,你爹自然有他的道理,就是那商贾是如何如何的不容易,现在就是这样,商贾是被人瞧不起的,你要是从了商,将来谁还敢把闺女嫁你?娘什么时候才抱上孙子?”母亲看着杜言开心地说道。
天呀,我这才十五六岁好吧,你就想抱孙子了,这想法也超前了吧?
与此同时,在程咬金府上。
程咬金回家看到自己三个儿子被人打了,地上还躺着一个开了脑壳的家将。
“没用的东西,说出去,我程咬金还要不要混了,说!是谁干的?”程咬金竖起胡子愤怒地说道。
程处嗣这个时候也恢复了正常,把事情都说了出来。
“你确定是杜伏威那傻儿子做的?”
程处嗣点点头。
“不可能呀,那不是个傻儿子吗,怎么能把你们三个打成这副模样,还有我那手下可是跟随我多年,上过战场的百战精兵,怎么会……”程咬金嘀咕地说完,抬脚就在程处嗣屁股上揣了一脚,怒道:“好小子,谎话也不会编,竟然编这种连小孩都不信的话来骗你老子。”
“你个没用的东西,我打死你。”
“父亲,是真的,不信你去问宝琳就知道了,他们都在现场。”程处嗣一脸委屈地说道。
“真的?”看自己儿子这模样不像是骗自己,他没这么大的胆子。
在四方打探之后,程咬金回到家里,怒气冲冲地说道:“好你个杜言,好你个傻子,敢打我儿子,看我明天不弄死你。”
第二天一早,坊门刚刚打开,程咬金就带着手下跟三个儿子打上了杜府。
“开门!开门!”程咬金用他粗大的爪子拍得厚重在大门嘭嘭作响。
杜府的老管家过来一开门。
好嘛,外面站了程咬金,身后还站着他三个儿子,看起来就像是手机信号一样。
管家也是跟着杜伏威的老兵,早年也算江湖中人,这程咬金他可是认得。
“程将军,这一大早的,你这是闹乍样?”
“快点叫杜言出来受死,竟然把我儿子打成这副模样。”程咬金怒气冲冲地说道。
“管家,外面是谁,谁这么大的胆子,敢来我家闹事?”杜伏威的义子老三郭文东走了过来。
看到是程咬金,对身后的吩咐马上叫义父出来。
杜伏威一听程咬金打上门来,还口口声声说要弄死杜言,提着马槊就出来了。
“哪个不长眼的在这里闹事!”
杜言跟在身后,看到这程咬金黑脸黑胡子,虎背熊腰,手里没有拿着斧头,而是一杆马槊。
这是怎么回事?程咬金不是使用一对斧头的吗?
难道是时空错乱了?
杜言可是看过《隋唐英雄传》的,对程咬金印象很是深刻,特别是他所使用的一对斧头,想不让人记住都难。
“你儿子被打,那只能说你生的儿子太软蛋,三打一输了还有脸跑我这来叽叽歪歪,你程咬金不要脸我杜伏威还要脸呢,赶我发飙前趁早滚蛋。”
“我杜伏威16岁带兵打仗的时候你程咬金还在老家卖私盐呢。”
“别人怕你,我杜伏威可不怕,带个你这些没用儿子有多远滚多远。”
杜伏威指着程咬金骂了起来,让身后的杜言一阵阵冷汗直流。
“自己父亲也太威武了吧,这可是程咬金呀。”
第7章 一言不合就单挑
杜伏威自己有这个资格。
杜伏威小时候由于家里穷,为了填饱肚子,跟小伙伴辅公祏经常偷别人的东西吃。因盗案案发,官府追捕,两人十六岁就落草为寇,当起了悍匪。
大业九年(613年),与辅公祏率众起义。后转战到淮南,渐渐扩张势力,自称将军,陆续合并苗海潮部、赵破阵部等起义军,势力大增,屯并六合,威胁江都,连败隋将宋颢、公孙上哲、陈棱等,在淮南的历阳自称总管,以辅公祏为长史,又合并江淮各部,占有江淮间广大地区。
程咬金自己小时候也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光辉事迹。
总不能把自己小时候偷看隔壁的寡妇洗澡也拿出来炫耀吧,回去夫人还不把他打死?
“你……你……”程咬金被杜伏威掘自己的短,气得两边的胡须像钢针一样竖了起来。
这么多人看着,自己也不能就这样灰溜溜地就回去。
程咬金感觉今天还是来得太冒失了。
这可是杜伏威呀。
打仗不要命的狠人,十六岁开始就带兵起义,打过大小仗不下百场。
“你你你什么,不服来战呀,怎么,怂了?”
“别人怕你程咬金,我杜伏威可不怕,我打过的仗,比你说过的话还多,你跟我瞪眼,你还不够格!”
“趁早带着你这些虾兵蟹将滚蛋!”
杜言没有想到自己父亲损起人来还这么厉害。
眼看着程咬金被父亲怼得一点话都说不出来。
杜伏威都要挑战了,程咬金也不能认怂,硬着头皮提着马槊说道:“单挑就单挑,怕你个山贼不成。”
两人说着就在杜府门口拉开了架势。
说好了单挑,其他人谁也没插手。
杜言跟十一个父亲的义子站在一边为杜伏威助威打气。
杜伏威有十三个义子,老大跟老二现在領兵在淮南那边。
程处嗣现在被杜言打了一顿现在还伤着呢,喊也没多大声,程处嗣的两个弟弟程处亮跟程处弼比他们大哥伤得还重。
一个断了两根肋骨,一个受了内伤。
好在这长安的街道够宽够长,随处是擂台竞技场。
两人谁都不服谁,很快打了起来。
只见现场尘土飞扬,黄沙满天,当当金属碰撞的声音传来。
程咬金不愧为百战将军,手里也有真本事。
只见他大喝一声,手里的黑色马槊闪电般向杜伏威刺去。
马槊带着一股劲风像毒蛇瞬间射了出去。
这可是真家伙,可不是道具,这一枪要是刺中非得捅出个窟窿不可。
杜言再次感受了唐人的强悍。
家里几个熊孩子打架,家长都这么拼命,你们的素质呢,你们的修养呢。
还是公务员,一点高尚的品德修养都没有。
杜伏威一个侧身躱过了对方的枪头,接着一推一挑,来个蜻蜓点水,闪了出来。
程咬金紧追不舍,一个冲刺跟了上去,接着手里的马槊一个横扫,呜地一声向对方的腰部打去。
整整三米长的马槊,加上杠杆原理,力道十足。
这一击比鞭腿的力量还足。
杜伏威腰部用力向后来一个不倒翁式的躲闪,枪头擦着杜伏威的鼻尖扫了过去。
程咬金两击不中,心有不甘,抽回枪,枪杆作为支撑,整个人双脚离地大腿向对方狠揣了过去。
杜伏威没有想到对方会来这么个拼命的打法。
肩膀躲开程咬金的双腿,一个铁山靠向对方的腰部直接撞了上去。
这一下的力量可是不小。
冲刺的加速度再上整个身体的重量,就是直接撞在大树上树杆都被撞断了。
程咬金被撞出了两米开外。
操着手里的马槊就冲了上去,闪着黑芒的马槊欲取程咬金的性命。
程咬金见到刺过来的马槊,一个翻滚躲了开去。
杜伏威冲到程咬金跟前,只见程咬金来一个鲤鱼打挺,整个人窜了起来,一脚向了杜伏威的胸口袭去。
杜伏威没能来得及躲闪,只能双手护住胸口,实实地挨了一脚,蹭蹭地后退了两步。
两人越打越激烈,到最后都放下手里的武器直接来了擂台格斗赛。
最后缠绕在一起。
“服不服。”程咬金被杜伏威从后面勒住了脖子,脸红脖子粗了说道。
靠,这是死要面子呀。都被人勒住了脖子都喘不过气来了,还叫人家服不服。
杜言看着程咬金的样子都想笑。
杜言再看看自己的父亲。
只见杜伏威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去,也红着脸,张大了嘴巴,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再仔细一睢。
只见程咬金的双手向后扳了过去,好像抓住了什么东西在用力的捏紧。
“程咬金,你玩阴的!”杜伏威一边说,一边也用力勒住程咬金的脖子。
“咳……咳……”杜伏威的力量是何等的强,程咬金的喉咙开始发出咳咳的响声,脸色有些铁青。
“什么……阴不阴……在……在战场上能杀死对手的就是好功夫……你……就问你服不服,不然你的蛋蛋可不碎了。”
“要碎我也先勒死你。”杜伏威脸色难看地说道。
最后杜伏威在背后一膝盖一顶,程咬金的整个脊椎听到咔的一声响,松开了双手,杜伏威再一个狠揣,把程咬金揣倒在地,直接来一个狗啃泥。
两人的打斗惊起了早起的人们。
大家纷纷驻足观看。
程咬金脊椎受了重伤,还被揣了几脚,看起来是肾坏了。
而杜伏威也好不到哪去,小弟被程咬金捏着,现在还一阵阵地蛋蛋疼。
好不容易有热闹看,不久就围起了人。
两人知道再打下去,一会金吾卫来了,皇帝那边不好交待。
程咬金走时撂下狠话:你给我等着!
然后就走了。
“父亲,你没事吧?”杜言走了过来。
“没事,他程咬金还不能拿我怎么样,我刚刚故意卖几处破绽,让他有个台阶下,真的撕杀起来,他程咬金还不够我收拾的。”
“大家都是朝庭命官,打伤了他,对太子来说不是好事。”杜伏威说道。
回到了家里,杜言让七弟把冰棍跟冰镇果汁拿来。
经过一声激烈运动,现在是最急需补充水分的时候。
“哈——”杜伏威一口气喝下一碗西瓜果汁,哈了一口气,说道:“看来今天我们杜家跟程家是结上了,不过言儿你放心,有父亲在,谁也不能拿你怎么样。”杜伏威看到杜言,以为杜言在害怕,所以安慰地说道。
此时的杜言则想的是另外一件事情。
经过刚才的一场闹剧,让杜言体会到了武力在古代的重要性。
这里没有手枪,也没有子弹,弓箭最远的有效伤害距离不过是四五十米,而且往往朝庭对弓箭的管制那是非常严格都是制式武器,除非是军队,民间不得有私藏,否则一查到,就直接咔嚓砍头。
所以在这个时代来说,一身的武艺对自己,对家人来说,是何等的重要。
要那么多钱有什么用?没有能力去守护它,就等于是别人的银行,人家想什么时候取就什么时候取。
随便编个理由就把你给灭了。
第8章 神秘的黑衣人
淮南道丹阳县。
这里是吴王杜伏威的大本营根据地。
杜伏威去长安后把兵权交给了义子右将军王雄诞。
夜晚的丹阳笼罩在一片暗色的苍穹之下。
入夜时分,转眼就漆黑下来,只有少量的点点微弱的灯火从缝隙里映射出来。
一座偏僻的院子内。
一个穿着宽大的黑色斗篷的人,来到一个院子前停下了脚步,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没人,用手轻轻地在门板上“咚咚咚——咚”敲了三短一长。
不久院门打了开来,黑衣看清来人快速地窜了进去。
两人都没有说话,直到来到一个地窖下面,黑衣人这才把斗篷掀了开来。
看清对方的面孔,那个也没有说话,很恭敬地抱拳行了个礼。
“主人有话让我带给你。”黑衣人说道。
“谨听主公派遣。”对方说道。
“你附耳过来。”黑衣人背着灯光。
双方交头接耳地交谈了起来。
基本都是黑衣人在说,而那人只是一个劲地点头是是是地应承了下来。
“你现在在他身边情况如何?”黑衣人问道。
那人一听,拱手说道:“请放心,我在他身边已经得到了他的信赖,不过,此事重大,不知道对方会不会听从我的意见,请主人指点。”
黑衣人好像早就预料到这种情况,胸有成竹地说道:“放心,现在的他早已产生了怨念,与杜伏威产生了怨恨,只要我们多加几把火,在这个天干物燥的世道,很快就会点燃他胸中的那股怒火。”
“只要我们的计划周密,操作得当,没有人会怀疑到咱们身上来,你放心便是。主人在京城为你开脱,你只管放心去做。”
“是,小的知道怎么做了。”对那人恭敬地说道。
“嗯,主人对你的能力还是很看重的,不然也不会把这么重要的一颗棋子安插在这里那么久一直等到今天才启用,你可不要辜负了主人的一番期望。”
“小的明白。”
“不过你也不要太心急,慢慢来,我们要做的就是在关键的时候只需要搧搧风就行。俗话说无风不起浪,这个道理想来你应该明白的。”
“徐徐图之。”
“小的记住了。”对方说道。
黑衣人想了想补充说道:“此事事关重大,务必要完成,否则……”黑衣人说完,做了一下抹脖子的动作。
“是,回去告诉主人,请主人放心,小的保证完成任务!”对方斩钉截铁地说道。
“好,这我就放心了,这个你拿着,好好藏起来,关键时候派上用场。”黑衣人从袖子里抽出了五张黄纸出来。
对方一看,脸色铁青起来。
“怎么,害怕啦?”黑衣人恶狠狠地说道。
“没……没有,我是觉得,这世间竟然有此等本事之人,这做得跟真的一样。”
“不要命了!”听到对方的话,黑衣人小声地怒喝起来。
那人此时才知道自己刚才是说错了话,自己搧了自己几下嘴巴,直到黑衣人说停才停。
“记住了,这本来就是真的,知道吗?”
“明白”对方点头说道。
第二天中午,在丹阳另外一座高大的府邸内。
辅公祏一脸怨气地坐在几案后面一连灌了几碗三勒酿。
一看那样,就好像天下人欠他钱一样,一脸“上天对我不公”的样子。
家里几个仆人看到家主怒气冲冲的样子,声音都不敢发一下,小心谨慎地站在一边侍候着。
昨天家主生气,一个不长脸的仆人不小心把酒水洒到了家主身上,被家主活活打死,现在就丢在外面的乱葬岗。
辅公祏一连灌了好几碗酒,管家从外面走了进来,小心谨慎地对辅公祏说道:“家主,杨险现在在府门外求见,要不要请他进来?”
辅公祏一听,疑惑地问道:“军师来了,快快有请。”
没过多久,一个四十几岁,消瘦中年走了进来。
双方坐下。
“今天军师怎么有空到我府上,不知道有什么事?”辅公祏说道。
这个军师也是军中的老人,跟随杜伏威多年的老人,在军中也是很有威望。
“怎么啦?没有事就不能来吗?辅将军是不欢迎某了,那某立刻就走。”杨险说完,站了起来就要离开。
现在杜伏威已经前往京城,在丹阳,就数自己跟军师威望最高,辅公祏也不想跟杨险閙得太僵。
辅公祏站了起来,一脸诚恳地扶着对方说道:“军师不要生气,刚才是某不对,多喝了几碗酒,有些酒气,是醉酒话,军师别当真。”
杨险也不是真的想离开,对方给个台阶,哪有不下的道理。
“在军中谁不知道辅将军是个光明磊落的人,既然是酒话,那某也不能当真,不然就落了俗套了。”
“对对,军师请座。”辅公祏此时也喝了点酒,有些晕晕乎乎的样子,说完,看向一旁的仆人说道:“快快,给军师也添个碗筷来,今天某要跟军师不醉不归。”
仆人逃命似的出去了。
“这……将军,某……某不胜酒力呀。”杨险听到要喝酒,有些难为情地说道。
“没事,咱俩就小酌几杯,不碍事。”
今天正好有个人跟自己喝酒,辅公祏很是高兴。
没多久双方就喝了起来,一来二往,都有些醉意。
“不能再喝了,再喝就真的醉了。”杨险看到对方给自己添酒,用手拦着说道。
“军师只管喝,喝醉了也没事,我府上有的是客房,大不了睡在我这里就是了。”
“我府上也养了几位姿色绝佳的江南佳人,那皮肤可是白嫩得很,哈哈,一会让他们来侍候军师……”
杨险瞄着眼睛看了一眼辅公祏,看到他真的醉了,知道机会来了,于是问道:“将军今天是怎么了,谁惹将军了,告诉我,我去把他抓来。”
“哎,没有的事,我哪有什么事。”辅公祏心里开始是抵触的。
“将军,咱们相交也有些年头了吧,要是看得起我杨某不防说说看,我杨险别的本事没有,出些点子这点本事应该是有的。”
“军师客气了,在军中,谁不知道军师是当世的孔明,只是……唉——!”辅公祏长叹了口气,做下个决定,慢慢地把憋在心里多年的怨气吞了个干净。
“你说,我跟他杜伏威也算是发小了吧,我们两个一起行走江湖,一起打天下这么些年,论武力论胆量,我辅公祏哪点比他杜伏威差。”
“他杜伏威在时也就罢了,可是……可是现在他去长安享福去了,论资历排辈,按理说这兵权应该是由我来掌管才是,他怎么可能把兵权交给一个黄口小儿王雄诞的手里。”
“我不服!”
“王雄诞有什么,论武力他不是我辅公祏的对手,我一只手就可以捏死他,可是……”
“打十六岁开始就上山落草,我跟随他辛辛苦苦这么多年,现在他却向个外人。”
“这活得还有什么意思?”
辅公祏说道。
“将军说错了,他这不是向着外人,那王雄诞可是杜伏威的养子,心里肯定要向着自家人了。”杨险说道。
“哼,不过是杜伏威在外面捡来的一条狗而已,什么自家人。”辅公祏说道。
“不过当时听到杜伏威把兵权交给了他的时候,我在心里也为将军觉得不值。”
“军中是个讲究实力的地方,像将军这样的当世英雄,这个兵权理应落到辅将军头上,没有想到……”
“军师心里也是这么认为?”辅公祏终于找到知己的样子看着杨险问道。
“那是自然,不单单是我,在整个军中,谁不是这样认为?只是大家不敢说而已,大家在心里也是向着将军的。在军中,谁都知道除了他杜伏威,就属将军您的威望最高,他王雄诞算个什么,给将军作副将都不够格。”
杨险这话里有话呀。
辅公祏一听,觉得有事。
与其在这里不受人待见,受一个黄口小儿整日在自己面前指手画脚,不如反了他,自己当一把手。
第9章 反了!
辅公祏正眼盯着杨险看。
杨险也目不转睛地盯着对方。
双方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些端倪,杨险点了点头。
辅公祏向傍边的仆人一摆手,仆人知会地下去了,“传令下去,十仗之内不得第三人靠近,否则——死!”辅公祏赤红着眼睛大声地说道。
等到四下没人。
辅公祏跟军师杨险私密交谈了起来。
谁也不知道两人谈些什么,第二天一早,丹阳就发生了件大事。
辅公祏叛变了!
“兄弟们,我接到将军的亲笔手令,朝庭对咱们不公,咱们反了,现在手令在此。”
辅公祏说完,把从军师那里伪造出来的纸令拿了出来。
“不可能!”
“将军远身京城,不可能让我们造反,这不是把自己置于死地吗?大家想想,是与不是?”王雄诞首先不信。
这疑点颇多。
杜伏威在丹阳还说得过去,可是现在他人在京城,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军队远在淮南起兵造反?这跟自杀有什么区别?
听到王雄诞的话,有头脑的,冷静下来细想也觉得这里面还真有问题。
队伍一下子静了下来。
眼看着自己事就快被拆穿,辅公祏怒喝着王雄诞道:“怎么不可能,将军的亲笔书信在此,还有假不成?”辅公祏说完把那纸书信递了过去。
王雄诞也不是读书人,里面的字都认不全,怎么会知道是不是义父的亲笔信,再说这个纸令伪造得也是实在太像,就是杜伏威自己看也看不出来,更加不要说不识字的王雄诞。
王雄诞一时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反正他就是觉得自己义父不可能做这个自寻死路的事情。
义父他都说归唐了,自己也在京城长安,怎么可能让自己造反?这不是打自己脸吗?
“反正我就是不信!”王雄诞说道。
“来人呀,王雄诞公然违抗军令,拉下去,斩了。”辅公祏向自己亲信一招手,几个亲信纷纷抽出刀来。
“我看谁敢!”王雄诞也是一名猛将,身边还有二十几名杜伏威留下的亲兵,队伍瞬间变成了两派。
气氛一下子变得诡异起来。
帮谁不帮谁,大家谁的心里也没个底。
王雄诞是杜将军的义子是不假,可是现在整个军中都是辅将军的人。
“怎么办,一会真要打起来,咱们帮谁?”一个队正小声地问着旁边的兄弟说道。
“现在情况不明,我看还是不便动手,静观其变,现在辅将军得势,看看他现在已经失去理智了,这个情况谁反对他,谁就是他的敌人,而辅将军向来对待敌人的办法就只有一个——死!”那个分析说道。
“好,那咱们就静观其变,天塌下来有高个顶着,咱也没必要做那出头鸟,要是在这里死了,岂不更冤?”一个队正也说道。
队正是唐军的最基层的官兵,手下有五十名兄弟。一个队下面管五个火长,每火长管十人。
“吩咐下去,一会打起来,没有我的命令,谁也别动!”一个队正跟自己身后的兄弟说道。
几个人纷纷用同样的口吻传令下去。
以王雄诞为首的队伍置疑书信的真伪跟辅公祏对抗了起来。
没多久双方就动起手来。
双方进入了血腥的撕杀当中。
刚刚还是亲兄弟,转眼间就变成了敌人。
王雄诞跟大哥阚棱不是辅公祏的对手,不久就死在了辅公祏的刀下。
剩下的杜伏威的亲兵也被杀个干净。
半天后,辅公祏就掌控了局面。
“将军威武!将军威武!”
众人大声地呼喊道。
左将军辅公祏在军师杨险的密谋下,杀害了右将军王雄诞,夺取了丹阳的兵权。
被杜伏威打下的疆域庐江、江都跟海陵三个州兵权瞬间被辅公祏夺取。
杨险看到事情正如自己所料的方向发展,站在辅公祏身后,嘴角微微地向上翘起一个角度。
两天后。
一匹快马飞一般地向长安飞奔而来。
“八百里加急!八百里加急!”背后插着三面红旗的传令兵没到明德门就大声地吼叫起来。
“快快,把城门开得宽一些!”听到是八百里加急,守城的士兵都紧张起来。
“唉,不知道哪里又起战事了。”望着远去的快马,城门上的士兵感叹着说道。
两仪殿,位于太极宫中部,太极殿北面,其北面是皇帝的寝宫甘露殿。
两仪殿是皇帝跟朝庭重臣举行内朝的场所。
今天不是朔望日,皇帝李渊跟几个重臣在这里举行朝会,突然听到外面说有从淮南方向的八百里加急。
唐朝对八百里加急的使用有着非常严格的规定,除非是国家发生什么重大的事情,不然不可能起用八百里加急这个最快的快递。
李渊心里一紧,马上叫人把传令兵叫进来。
那传令兵是被人架着进来的。
这一路在马上的颠簸整个人都快要虚脱了,看到皇帝,亲手把手里的信拿交给李渊,整个人瞬间就晕了过去。
“抬下去,让御医们好好诊治。”李渊看着传令兵说道。
李渊接过盒子一看封泥完好,于是撕开抽出里面的信看了起来。
越看脸色越重。
谁也不敢发声。
直到李渊看完,裴寂这才问道:“陛下,出了什么事了?”
“宣太子跟吴王速来见朕!”李渊向太监说完,把手里的信件递给了裴寂。
“啊!这……”看到是淮南那边的辅公祏叛变,裴寂心里一惊。
李渊想了想,接着发出一道口谕说道:“速去,把秦王也给朕叫来。”
大家在心里盘算着。
裴寂的脸色最为难看。
这里面有很多疑点之处。
辅公祏是吴王杜伏威的手下,现在吴王归唐也有些时日,此刻他就在京城,这个吴王的手下却在淮南叛变,这……。
有点不合常理呀。
不久,太子李建成杜伏威跟秦王李世民都来了。
“太子,你看看!”李渊怒气地把信件甩给了李建成。
李建成一看,冷汗也出来了。
李建成看完,递给了二弟李世民,最后都是杜伏威。
“父皇,这怎么可能,辅公祏怎么会叛变了,这……这说不过去呀。”
“陛下,臣冤枉呀,请陛下明查。”杜伏威说完,心里狠不得马上斩了那辅公祏。
“哼!”听到杜伏威的话,李渊哼一一声,接着说道:“朕是肯定要查,不过不是现在,现在最紧要的是要镇压叛军!”
杜伏威知道现在这个时候说最多也没用,也没有再说一句。
“父皇,儿臣愿前往镇压叛军。”李世民说道。
“杀鸡岂能用牛刀,二郞就不用去了,派你天策府的几个将军前去便可。”
“你看谁合适?”李渊问道。
李世民想了想,说道:“父皇,儿臣以为,猛人就得猛人来收拾,儿臣觉得派尉迟恭跟程咬金两人前去最合适。”
“望父皇恩准。”李世民躬身说道。
杜伏威一听到程咬金,一种不好的预感传来。
怎么会这么巧,自己前几天刚刚跟程咬金打了一仗,两家已经势同水火,这个节骨眼上派程咬金去镇压?
第10章 魏征的建议
“嗯,准奏,即刻起程,不得有误!”李渊肯定地说道。
“是,儿臣现在马上就回去准备。”李世民说道,站了起来,向宫外而去。
天策府弘义宫,坐落在宫城西内苑的西北角,占地极广,气势恢宏。
李世民回到天策府内,众手下就凑了过来。
“二郞,情况如何?”身体开始微微发胖,三十岁长孙无忌问道。
长孙无忌,秦王妃长孙无垢的哥哥。善谋略,为人阴险狡诈。
李世民没作回答,向客厅而去。
房玄龄、杜如晦、杜淹等等几个谋士跟秦叔宝、程咬金、尉迟恭等众位将军跟在后面。
大家也到厅座下就撇开其他人,十丈之内不得有人靠近。
李世民向杜淹很满意看了看,接着说道:“事情向着咱们有利的方向发展,刚刚父皇命我派几个将军前去镇压,我点了尉迟恭跟程知节的将,父皇已经恩准,呆会程知节跟尉迟恭两倍就起程前往。”
“要记得把事情办好了,不要留下隐患。”李世民高兴地说道。
“秦王请放心,我们知道怎么办。”程咬金说完对个自己的脖子作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李世民并没有说什么,笑了笑,接着把几案的金杯拿了起来,向左边第四位的杜淹说道“来,本王敬执礼一杯。”
“谢谢秦王。”杜淹在长孙无忌、房谋杜断面前被李世民这么尊敬,很是高兴,也举起了酒杯一口喝完。
从此事的计划到布局再到现在,一件件看着自己的杰作正在一点点地形成,杜淹很是高兴,说道:“杜伏威是东宫里面最能战,也是最能打的一人,这个人自打十六岁起义,几十年间就占领了淮南的广大地区,这个可不简单,就是咱们这群人里面,也只有尉迟恭跟秦叔宝与其水平相当。”
“要是他一死,太子等于失去了一条臂膀……。”
程咬金听到杜淹忽略了自己,于是说道:“我程咬金也是不弱,他杜伏威不能拿我怎么样。”
这口气就是说他与尉迟恭、秦叔宝一个水平。
“就你?”李世民没见过这货这么不要脸的。
“是呀,秦王,俺老程可是天下第二。”
“第一是我二哥秦叔宝。”程咬金说完看向尉迟恭。
“没看出来人家杜伏威是有意让着你吗,这还不明白,还有脸了你。”尉迟恭怼了起来。
“什么让,别说得这么难听好不?当时我们可是大战了三百回合都不分胜负,怎么说是让呢?”
“这全长安的人都看见了的。”
尉迟恭每次跟程咬金斗嘴都占不到便宜。
说不过他老子,可以用他儿子来说事。
于是尉迟恭说道:“得了吧,要是这么厉害,当日在曲江池你家那三个小子打人家杜言一个,三打一,还被人家打得不醒人事,一个还断了两根肋骨,还有一个亲兵也是直接被人砸开了脑壳。”
“你放屁!”
“放了,你没闻出来而已。”
“找打是吗?”程咬金说道。
“来呀,怕你不成?”
……
两人接着吵了起来。
李世民一看,这架势,不知道让他们两个在一起前去镇压叛军合适不合适。
而太极宫的东面东宫显德殿内。
显德殿位于东宫最南一个大殿,是太子接见群臣,举办重大政治活动的地方。
东宫所有的主要官员都在其间。
文臣武将坐在李建成的左右两边。
杜伏威是太子太保,坐在左边的首位,正垂头丧气地坐在那里。
“诸位说说吧,此事咱们怎么办。”李建成可不相信杜伏威真的会造反。
明眼人一看这其中就有诈,只是现在陛下的口谕已经开就再也不能更改的了,木已成舟,现在说再多也没用。
为了保证皇帝的威严,在古代,皇帝从来没有错过,有也只能是臣子们的错。
天子要保证自己的威严,是从来不会错的。
东宫重要的谋士,左春坊中允王珪说道:“殿下,这件事很明显吴王是被人阴了。”王珪说道。
“嗯,此事我心里清楚,太保不会做这些漏洞百出的事情,很明显是辅公祏是被人利用了,目的是想通过太保来打击东宫。”李建成说道。
洗马魏征也说道:“辅公祏是吴王的手下,现在他叛变了,咱们也只能干等着,看看天策府的人回来怎么说。”魏征说道。
吴王杜伏威是太子太保,现在其手下出了这样的大事,作为东宫一派,为了避嫌,什么事都不能做,只能干等着看事情的发展再做对策。
与其说打击杜伏威,不如说是冲着李建成而来。
“唉!”李建成长长地叹了口气。
“此事八九不离十是天策府干的,我还是那句话,太子还是早点拿掉秦王李世民的好。现在的秦王势大,在军中的威望极高,再这样发展下去,将来对我们东宫很不利,望殿下痛下决心早做决断,以免日长梦多.”魏延说道。
现在李世民已经是二十岁了,按照规定,亲王在这个岁数都要到封地就番的,可是现在陛下一直让李世民在京城里呆着,还把许多军权都让给李世民来掌管,这让许多人有非分之想呀。
而太子,除了东宫的亲军外,没有什么武装力量。
“臣附议。”左千牛大将军薛万彻说道。
“本王看洗马说得一点没错,大哥还是早点做打算的好。李世民现在与我们已经是视同水火,将来一战是不可避免的,如果大哥不早做决断,将来鹿死谁手可不好说呀。”齐王李元吉也说道。
现在是太子太保杜伏威,明天是谁?谁又能够知道。
大家纷纷劝说李建成早日对李世民动手。
“不必说了!”李建成坚决说道。
“他是我的弟弟,我怎么能做出那种手足相残的事情来。”
大家看到太子一脸坚决的表情,都叹了口气。
太子还太仁慈了呀。
不过,大家不是奔着太子这点才宁愿跟随的吗?
大家在心里想着。
仁慈的皇帝,将来才不会做过河拆桥的事情,就因为如此大家才心甘情愿地跟随太子。
不久,辅公祏在淮南叛变的事情便传开了。
杜伏威回到府上,发现周围都出现了许多陌生的人。这些人个个身材魁梧,一看就知道是军中的精兵,虽然他们都穿着常服。
“陛下就这么不信任我吗?”杜伏威心里想着,叹了口气,若无其事地走进了家门。
第11章 对话
“父亲!”
“阿郎”杜府的下人跟爱将说道。
在唐朝仆人管老爷叫阿郎。
看到杜伏威回来,杜言跟母亲带着众人站在院子里叫道。
“嗯,大家都进去院子里吧。”杜伏威的精神不是很好,说完话就向院子走去。
十三个义子,老大阚棱跟老二王雄诞已经战死,现在只剩下十一个人。
杜伏威看着这些义子,心里有一股憋屈的闷气。
“父亲,现在外面都传遍了,说是父亲的部下辅公祏造反,是不是真的?”杜言关心地问道。
这件事跟杜言往后的幸福生活息息相关,由不得杜言不关心。
在古代造反那可是灭九族的重罪,拿不好连杜家都受到牵连。
自己才享受几天的贵族的幸福日子呢。
杜伏威看着自己的长子变得聪明起来,心里权衡之下觉得此次前来长安自己并不后悔,如果再次选择,他还是这么做。
虽然现在局势还没有明朗,但是杜伏威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自己此次只怕是一道难以跨过去的坎。
虽然如此,此次来长安,自己儿子也算是受到了龙气的影响,身子终于恢复正常,而且能说会道,经常有一些创造性的意见出来。
望子成龙,望女成凤,这是每一个家长的愿望。
现在见到儿子变得聪明,杜伏威感觉此趟并没有来错,要重来一次,他还会这么做。
看到家主没有说话,其他人也不敢做声,静静地看着杜伏威,等待他的回答。
“没错,是这样的。”杜伏威应道。
“啊,那怎么办?夫君,咱家会不会也受到牵连?”杜母说道。
“现在还不知道,陛下已经让天策府程咬金跟尉迟恭明天起程前去镇压叛军。”
“怎么会这么巧?父亲前几天跟程咬金打了一架,现在就让程咬金前镇压,这程咬金是什么样的人,父亲,你觉得咱们会没事吗?”
没事都变成有事了。
程咬金是什么角色,杜言这个后来人太清楚不过了,现在秦王李世民跟太子又是敌对关系,父亲这个太子太保会没事?
这是一个表面看着像是个混蛋而且很粗糙的粗人,而是他内心却是细得很。就好像花生一样,表面看着像是粗糙,实际上肚子里可是有货的。
这是一个很会装的人,要是你以为他是一个粗人的话,哪天被他卖了,还帮他数钱呢。
一种不好的预感传来。
“我也不知道,反正此事跟我没有关系,只是他辅公祏一个人所为,刚刚看陛下的样子,好像对我很是不悦,只怕……”杜伏威想起刚才在两仪殿内李渊的表情。
想到现在在自家门外晃悠的那些陌生的身影,杜伏威接着说道:“大家还是做好心里准备吧,以防万一。”
开什么玩笑,这是是京城唉,准备,能做什么准备?
别说是外面的明德门了,就是这坊间的大门只怕现在都已经出不去了。
在古代,整个地球都是皇帝一个人的,包括地表上行走的所有动植物跟人类。
自己又能跑哪去?
去美洲?
是个不错的选择,可是那得有船,而且是大的海船。
郑和第一次下西洋那是782年以后的永乐三年六月,也就是一四零五年,这782前的今天唐朝的造船技术能够造得出在大海上乘风破浪的巨大福船来吗?
杜言不敢保证。
杜府一下子变得人心惶惶起来。
“怕也没用,现在做什么都是白费力气。”杜伏威看着家里上下的人突然变得担惊受怕起来,说道。
“父亲,此事的叛变真的与你没有关系?我是说他辅公祏好端端的,怎么会想到造反呢?”杜言很是不解。
“跟我有个屁的关系,我吃饱了掌着?哦我自己人在京城,让远在万里之遥的辅公祏造反,然后陛下也把我杀了?”
“我杜伏威有病呀我!”
见到自己儿子也不信自己,杜伏威白了杜言一眼。
“那辅公祏平时是个怎样的人,我是说是不是偶尔会发狂的那种?”杜言看了一眼自己父亲问道。
这个时候杜伏威排行第三的义子郭文东说话了,“六弟,辅公祏这个人嘛,打仗是把好手,武功也强,不过就是有些小气,嫉妒心强,容易发怒伤人。”
“难道是间歇性神经病?”杜言心里想道。
“可是这样的一个人他怎么会想到要造反呢?要说没有人在他耳边鼓吹,我是不信。”
“淮南有大哥跟二哥在,兵权都在大哥二哥手中,他怎么会造反呢,这明显是死路一条找死呀。”杜言接着分析。
“言儿说得不错,以我对辅公祏的了解,他是不会想到造反这个大事来着,我想应该是有人在跟他说了些什么。”
“他本来嫉妒心以强,疑心还重,很容易被人利用。”
“刚才言儿提到一点点醒了我。他一直对我把兵权交给你们二哥王雄诞心有不满。要是被有心人利用,很容易做出些错事来。”
“可是在淮南,有谁能够在辅公祏身边说得上话的呢?”杜言看向自己父亲。
“军师杨险!”杜伏威脱口而出。
随着大家的议论的深入,情况越来越变得清晰起来。
“完了,完了。”杜言说道。
“言儿别怕,一切有父亲,只要咱们自己不做的事情,谁想污蔑我们也没用,陛下是个明事理的人。”杜言的母亲说道。
唉哟,娘呀,你还是太单纯了些。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皇帝哪个是简单的人?什么事情皇帝做不出来?
“看来咱们家此次真的是过不去了,要是我估计的没错的话,这件事情的背后之人要弄死我们杜家,以达到制衡太子的目的。”
“父亲,你是东宫最能打的武将,而且是从最低层一点点做起到今天,在江湖上很有威望,军中是个强者是为尊的地方,像父亲你这样的,在军队跟很有威望。”
“这跟天策府中的秦叔宝一个道理。”
冷兵器的战争,有时候一个人的力量对整个战局的影响是巨大的。
就像是李世民哪一次打仗都让秦叔宝打头阵一样,秦叔宝也从来不让李世民失望,次次斩将夺旗,。
要是杜家完蛋了,这对东宫的实力那是一个重大的打击。
想着想着,杜言有些明白这背后的大手来自何处。
“唉,不妙呀。”杜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