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这都是命
李世民气愤地走了，离开丽政殿的时候留下一句话：她必须得嫁。
长孙也红着眼眶呆若木鸡地座在床沿边，侍女们谁也不敢出声。
让妹妹嫁给自己的亲哥哥，长孙下知道自己怎么去跟自己女儿开这个口。
她呆呆地座在床上呆了很久。
这一夜，丽政殿的烛光飘忽不定地闪了一个通宵，长孙的睛也一夜没有闭。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生活变得越来越糟糕，应该是从那个特殊的早晨吧。
长孙想起了那个不堪回首的早晨，想起自己惨死的哥哥长孙无忌，最后想到了丽质跟唐国太子李承道……
“娘娘，起来洗漱了。”几年来长孙是第一次被侍女叫醒。
叹！
又是一声长叹，长孙双手支撑起身子坐直真来，侍女们拿着热手帕过来递到长孙手里……
正吃着早点，一个亮丽的身影出现在了殿内的大门当中。
“孩儿给母后请安。”对方说道。
李丽质一身的粉色襦裙，皮肤白皙，轻盈得像只小鹿般跳过门槛。
“嗯，丽质，你吃过早点了没，要不要跟母后一起？”长孙看着自己女儿关心地问道。
“吃过了。”李丽质轻盈地像头小鹿般走了进来。
“母后，你哭啦？怎么啦？”来到长孙跟前，李丽质发现自己母后今天看自己眼神很是特别，比以前更多了几分溺爱。
再仔细一看之下，发现对方的眼睛有些红肿，眼珠充血。
“没……没什么，刚刚风沙有点大，不小心沙子进了眼睛，揉揉就好了，不要紧的。”长孙一愣，用手帕象征性地轻轻按了按自己的眼睛。
“怎么会有沙子？”
“你们这些奴婢真是的，这里怎么会有沙子，是你们打扫不干净，让沙子进了母后的眼睛！”李丽质呵斥地看着站在屋内的其他侍女说道。
“都是奴婢们的错，公主饶命呀，下次再也不敢了。”大家虽然知道是什么事，可是谁也不敢说出来，真要是说把真相说出来，只怕他们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能够在这里当丫鬟的，谁也不简单，都不是傻子。
只能一个劲的跟李丽质求饶。
“丽质，跟他们无关，不要太责怪他们了。”长孙说道。
“母后，这些奴婢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竟然让沙子进你眼睛，再不收拾他们明天这里还不成了沙漠？”李丽质说道。
“噗咝”长孙被李丽质这么夸张的比喻给逗乐了，“哪有你说得这对夸张，沙漠，还骆驼呢。”长孙说完，看着地上跪着的众人，说道：“好了，暂且饶过你们，都下去吧。”
“谢谢皇后，谢谢公主，奴婢告退。”大家如罪释放，纷纷站了起来走了出去。
“坐，这里没有外人，咱们娘俩聊聊天。”
“好呀。”李丽质开心地走了过去。
“哎，想当年你出生的时候还历历在目，这一转眼间就成了大姑娘了，跟娘说说，心里可有以上人？”长孙溺爱地微笑看着自己闺女问道。
“母后……”李丽质听到母亲这么直白地问，红着脸撒娇地拖长着声音说道。
“这有什么呀，当年母后如你这么年纪，都嫁给你父皇了，这有什么不好讲的。”
“女儿才不嫁呢，女儿要一辈子在这里陪着母后，永不分开。”李丽质说道。
“这是什么话，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谁家的女儿有永远陪伴在母亲身边的，还一辈子，永不分开，那是你将来的驸马。”长孙微笑着引着李丽质慢慢地聊着。
“母后……女儿不理你了。”李丽质害羞地转过身去。
……
母女两人聊着，从李丽质的个人隐私聊到现在天下百姓们是关心的粮食短缺的问题。
“如今咱们秦国到到了是关键时候，南边的唐国陛下已经下旨对我秦国实施经济制裁，这样一来，咱们秦国再想从南边贩卖粮食已经是不可能的了，万一饥荒闹起来，特别是士兵，要是战士们没有东西吃，闹起来……”长孙脸色难看地说道。
说起南边的唐国，李丽质眼光一闪，问道：“母后，外面都在疯传说唐国的陛下派遣到海外寻找祥瑞的三十二艘海船都回来了，不但带回来了祥瑞，而且带回来了一船船的黄金，是不是真的？”
“嗯，这个倒是真的。”长孙点头应道。
“难道外面真的就那么多黄金吗，三十二艘船的黄金呀，这都有多少，难道那边的黄金真的多如沙子一般？”
听到女儿的话，再想到现在秦国的处境，长孙的脸色更加难看起来。
“那个叫杜言的吴王的世子当真是了得，这么小就带领着船队到万里之遥的海外寻找祥瑞，而且还成功了，听人们说，那三十二艘船全部都是黄金，连一两白银都没有呢，还有如骆驼一样高大的战马，真是……”李丽质一说到唐国的船队想到那个不到二十岁的小子带领船队乘风破浪行驶在大海之中，眼睛越来越明亮起来。
“母后，你说，我们泰国有没有这样的人才，咱们也造那样大的巨舶也出海……”一想到那一船船的黄金，再想到现在父皇的处理，就是没有找到祥瑞，带点黄金回来也行呀。
“呵呵，只怕这个世上就只有一个杜言，再也没有第二个了。”
“那大海岂是这么随便就能去的，几十丈高的海浪随时都可以把船只掀翻，再说了，我国也造不出那样大的海船呀。”前唐国所有的能工巧匠都被带走了，能够造出这么巨大的船只的工匠早就在秦国还没建国之前就到泉州去了，现在更不用说了。
“那真是可惜了。”李丽质说道。
“谁说不是，听说那巨舶还是杜言一手设计出来的呢，唐国有了一个杜言，唐国真是幸运呀。”长孙心里佩服地说道，同时在想，要是杜言是我秦国的人，那该多好呀，可是可能吗？
越想到这里，长孙对当初出计谋说要剪断太子的党羽铲除杜伏威的杜淹更加气愤，没想到杀不死，还把对方给推到了太子一边，在玄武门当日杀出来救下了李建成，后来杜言还带个船队出海寻回祥瑞……还有那些餐巾纸，还有水泥，哪一件不是对国家有着举足轻重的发明？
看看现在那泰安水坝，整个水坝都是用水泥浇灌而成。
水泥的制造秘法都掌握在杜家手中，也一同带到唐国去了……
长孙长叹一声。
“女儿，现在有一个重要的事情要跟你商量。”长孙突然转变口风，看着女儿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什么事情，母后你说吧，我听着。”李丽质天真地说道。
“事情是这样的，你现在也知道朝庭的处境，要是唐国真要对我秦国实施经济制裁的话，我秦国就更加危险了。”
由于前者的铺垫，经济制裁李丽质已经知晓，她知道这个策略对秦国的打击有多大。
不过，自己只是一个女流之辈，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李丽质心里自问。
“现在能够让两国交好，唯一的办法那就是联姻。”长孙把自己的目的说了出来。
听到母后的话，李丽质心里一颤。
“母后，你是说……”李丽质有些害怕地看着自己的母后，没有再说下去，只是一个劲地看着自己的母后。
“没错，就是你。”长孙说道。
“啊！”听说是自己，李丽质捂着小嘴，“母后，女儿不想嫁。”
“女儿呀，身在帝王家，身不由己，这就是命呀。”你还不知道自己嫁给谁呢。
想到这里，长孙不知道怎么把下面的话说出来。
第269章 愤青李丽质
经过一番心里挣扎，李丽质也知道自己作为公主的使命。
要是自己嫁过去能够换来两国的交好，自己牺牲一点又有什么不可的。
“母后，你说，对方是哪家公子？”李丽质问道，心里同时出现“杜言”两个字来。
杜言在唐国的地位非同寻常，也没有成婚，以杜言跟唐国陛下的关系，要是自己嫁过去，他就是首选。
李丽质心里想着，同时心里甜甜一笑。
听说他还是个大才子呢，文武兼备，还这么年轻……嫁给这样的人也不是不可能。
想到这里，李丽质脸色不同一红。
到了最关键时刻，长孙不知道怎么开这个口，看着女儿一个劲地发呆。
她心里在发苦，自己的女儿到底做错了什么上天要这么惩罚她。
嫁给自己的亲哥哥，她还这么年轻，这往后一辈子的日子怎么过？
“母后，女儿已经想明白了，能够为父皇分忧也是女儿能够为父皇做的最后一件事，女儿答应了，请母后告知对方是哪家的公子？”
多懂事的女儿呀，可是……上天要这么惩罚她。
李丽质越是这么说，长孙心里越是难受，泪水都下来了。
“母后，你别哭呀，女儿答应了还不行吗。”李丽质见到母后哭泣，懂事地上去掏出怀里的手帕为对方擦拭着眼泪。
“是……是……”长孙话到嘴边，还是不知道知道开口，那舌头好像有千斤重嘴巴麻木，说不出来。
见到母后说话从来没有这么吞吞吐吐的，李丽质着急地催促起来：“母后，你快说呀。”
“女儿呀，你不要怪父皇跟母后心狠，这都是命呀。”
“女儿知道，女儿也一点不怪父皇跟母后，作为秦国公主，女儿的一切已经不再是自己能够作主的了，这些女儿能够明白。”李丽质说道。
傻女儿，要是嫁了别人还好说，只怕你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对方竟然是你亲哥哥呀。
李丽质越是懂事，长孙心里越是难受，心如刀搅。
长孙觉得时间好凝固一切都静止了，只有她身体里嘭嘭的心跳声传来。
长孙觉得时间过了很久，当一切恢复如初之后，长叹了一声，看着自己乖巧的女儿说出了一个双方都不想听到的名字——“李承道”
长孙轻轻地说道。
那声音好像说重了害怕自己女儿要碎裂一般。
“谁！？”李丽质捂着自己粉嫩的红唇颤抖地看着自己高大的母亲一点点变矮。
“唐国太子李承道。”长孙又轻轻地说道。
这一次她稍为加重了一分，看着自己女儿好像对方要随时碎裂一样。
“不，不，这不是真的！”李丽质听清楚了那三个字，捂着嘴唇，瞬间一行双泪出来了。
“是母后你逗女儿是不是？”
“女儿呀，认命吧，你父皇昨晚过来跟母后已经说清楚了，不能更改。”长孙说道。
“不！”
“不是真的，那不是什么唐国太子，那是我的哥哥，亲哥哥，是大伯的次子承道哥哥！”
李丽质扑到长孙怀里嘶喊了起来。
“母后，你去跟父皇说说，嫁给其他谁女儿都认了，只要不嫁给承道哥哥，母后，母后。”李丽质摇着长孙的手臂哀求起来。
“不，母后，你是最疼女儿的对不对，母后你怎么舍得这么做呀，妹妹嫁给自己的亲哥哥，女儿的往后怎么见人，怎么还有脸活在这个世界上。”
李丽质觉得自己的脸一阵阵地火辣。
“不可能的，你父皇口谕已下，岂是可能更改得了的？”长孙流着眼泪抚摸着女儿的秀发。
“哈哈！”
“我嫁给了我的亲哥哥，哈哈，哈哈，好，好呀，哈哈！”李丽质突然大笑起来，从对方的怀里挣脱出来，在殿内走着。
“丽质，你怎么啦？你可别吓母后呀？”见到女儿的反常举动，长孙惊呼起来。
别不是疯了吧？
只见对方在殿内走着，一边说着。
“哈哈，好，先有父皇想杀死自己兄长跟弟弟，后有女儿嫁给自己的亲哥哥，好呀，真是太好了。”
“这都是你们的错，是父皇他想当皇帝，是他，是他。”
“是他勾结突厥人把大伯赶走，然后当了这个秦国皇帝。”
“什么唐国太子，那是我大伯的次子，我李丽质的亲哥哥，承道哥哥呀，你们……你们就不怕天下人耻笑你们？”
“丽质，你不要命了！”长孙害怕地上来捂着李丽质的嘴巴。
“够了！”一声呵斥，李世民怒气冲冲龙形虎步地走了进来。
“难道女儿说不对吗？”
“父皇你好好当你的秦王多好，咱们全家在洛阳也不错，可是父皇你呢，一心想互当皇帝，竟然勾结突厥人把大伯给赶走了，这还不算，皇祖父是怎么死的，你不会不知道吧？”李丽质从长孙的怀里挣脱出来，看着李世民说道。
李丽质突然的转变让长孙跟李世民惊呆了。
这还是自己那个听话乖巧的丽质吗？怎么转变这么大？
“啪！”李世民嗜血地愤怒地重重一巴掌打在李丽质娇嫩的脸颊上。
“丽质，还不快向你父皇认错！”长孙呵斥着说道。
“女儿没有错，我承认什么，难道女儿说的不对吗？”李丽质一点不害怕，看着父皇李世民说道。
李世民被李丽质的话惊呆了。
“我打死你，我杀了你！”李世民唰地一声抽出佩剑。
长孙害怕极了，恳求地上前握住李世民手里的宝剑，说道：“陛下，不要呀，看在咱们夫妻一场的份上，饶过丽质一回吧。”
“观音婢，你让开，我今天非杀了她不可，竟敢污蔑朕。”李世民像只发怒的公牛喘着粗气愤怒地说道。
“污蔑？”
“父皇，你现在去外面打听打听就知道了。”
“也就是在朝庭里那些大臣不敢跟你说，父皇你在这个皇宫里坐井观天，怎么能听到外面的人怎么说，你自己做的事情你心里没有个数？”
“你晚上就睡得安稳吗，皇祖父就没有过来找过你？”李丽质一转往日乖乖女的形象，像个愤青一样数落着自己的父皇。
听到这里，李世民心里一颤。
“观音婢，你让开，朕要杀了她！”
“母后，你让开，让父皇把女儿杀了好了，也好过要嫁给承道哥哥论为天下人的笑柄强。”
“反了，反了！”李世民红着脸，像头公牛般在大殿里乱撞。
“快叫御医！”李丽质见到长孙握着宝剑的手流出了鲜血，回过神来的她惊叫着。
第270章 李灿公主
“你不嫁也得嫁！”李世民丢下一句狠话，走了。
“母后，母后！”李丽质见到长孙手掌流血，冲过来。
不久御医过来为长孙敷上白色的药粉并包扎妥当。
“皇后娘娘，只要不沾水，半月就可全愈。”老迈的御医说道。
“辛苦了。”长孙说道。
“那没有什么事，臣就告退了。”
“嗯，下去吧。”长孙说道。
“母后，都是女儿不好，害了母后伤成这样样子。”回过神来的李丽质见到长孙包扎的手掌伤心地说道。
“哎，女儿呀，苦了你了。”一想到女儿嫁给自己的堂哥，长孙很不是滋味。
“呜呜，母后，父皇他……”
“不要怪你父皇，他也是有苦衷，你……哎，不说了，都是我们对不起你。”
“到了那边可就靠你自己了，想来你大伯不会太为难你，可是……”
没有可是了。
唐国上下不知道怎么恨二郞呢，大哥是不会太为难他侄女的，至于其人，比如说太子李承道，就不知道了。
现在二郞这样了，要是太子把二郞的气都发在丽质身上，这……。
几年未见，也不知道李承道现在是个什么性格，自己也不太了解这个唐国的太子。
见到已成定局无法更改，李丽质一想到自己嫁给堂哥，心里就更伤心了，依偎在对方的怀里痛哭起来。
“咱们女人本来就是男人的附属，更加不要说你生在皇王之家，就更加身不由己了，认命吧，但愿将来承道看在兄妹人情份上不太为难你吧。”长孙用受伤的手掌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爱女的秀发。
“娘……”李丽质哭得更加伤心。
李世民愤怒地回到甘露殿，一连摔碎了几个瓷碗。
太监侍女们见到李世民发怒，谁也不敢出声，唯恐李世民把气发在自个头上，双腿打颤地瑟瑟发抖站在那里。
第二天的早朝，大家听到这个消息，谁也不敢反对。
特别是有女儿待嫁的那些大臣们，气都不敢出。
在这个节骨眼上，谁敢反对？要是陛下发怒起来把点了自家女儿的名，那怎么办？
就这样，这样的变态联姻就以没有人反对通过了，并且派遣由房玄龄为秦国的使臣出使唐国专门跟唐国商量此事。
杜家封地杜家庄内，杜言正在站在几百个竹筒面前指挥着大家。
竹筒底部都开了几个小孔，里面装着黑土，杜家庄的人们正小心地把一个个如脚拇指粗细的发芽的种子种到竹筒里面。
“你们小心点，别搞折了。”杜言说道。
“杜言，你告诉我，这些种子是什么东西，让你如此小心谨慎的？”公主李灿站在杜言旁边看着一个个发芽的种子种到竹筒里问道。
“这可是好东西，现在跟你说了你也不知道，这是全新的物种，将来可是派上大用场的。”橡胶用处跟你们说了你们也不知道，到时候做出来你们就知道了。
“大用场？难道比那祥瑞还重要？”李灿问道。
在她的心里，杜言他们此次出海归来除了黄金外，最重要的就是那些产量高得吓人的三种祥瑞了。
现在那些种了祥瑞的地里每天十二个时辰都有人看守着，要是人人胆敢过来偷那没得说，直接射杀。
几个大臣地里种的也不例外，都由各家的家兵守护着。
“差不多吧。”橡胶呀，塑料的用处可大了。
将来的海船上一些密封性较高的部位，军营里的帐篷，防护用具，铠甲内层一点不比皮革弱，还有制作成皮筋，更比牛筋强……
“那你怎么不告诉我哥哥？”李灿惊呼地看着杜言说道。
“还不是时候，到时候做成品来再说也不迟。”杜言笑着说道。
这才哪到哪，现在就说了，万一信息泄露出去呢？
“还不是时候，那什么才是时候？”李灿看着杜家庄的人忙活着，心里不满地问道。
“嗯……怎么得也得最早六年，最晚八年。”一棵橡胶从种植到收割，最快也得八年，当然了，要是长得好在不考虑伤到橡胶树的情况下，六年左右也可以开割。
“嘁，那还早着呢。”李灿一听到还有这么久，鄙视了一番说道。
“这是秘密，先跟你说，你可别跟第三人说，不然到时候谁也救不了你。”
“这么重要？”
“那可不，将来是要用到军事上的，战士们身的铠甲，还有马车上的车轮，一切都用到它，而且比木制的车轮好用多了，还不颠簸，舒服得很。”内胎咱们做不出来，咱做成蜂窝型的实心胎还不行吗？
两人一边聊着，等到下人们把四五百个竹筒都装好，搬到架子浇上水后，杜言叮嘱一番，两人就回到屋子里。
回到封地的屋子里，李灿凑了上来，献媚地看着杜言说道：“杜言，你猜咱们的餐巾纸这个季度的销售额是多少？”
“我不猜，懒得猜，费脑力，你直接告诉我吧。”现在杜言对金钱已经打不起精神。
我家里还有好十几吨的黄金，正想着怎么花出去呢，餐巾纸？能有几个钱，最多不过几百成贯尔，用得着我浪费脑力去猜吧？
你不知道我的脑力有多值钱。
“哼！”李灿见到杜言一脸得瑟的样子哼了一声，说道：“你当然懒得猜了，谁不知道你杜言家里有数不尽的黄金，用来盖一座房子都绰绰有余。”
“可以呀，不要你来当阿娇好了。”
“你想得美。”
“杜言，你……占本公主的便宜！”
“不行，你得赔偿本公主的损失，就……就如你所说的精神损失费。”
“谁见我占你便宜了，谁见到了，你损失哪里了，是少了哪块肉还是我非礼你了？”还精神损失费，你学得也够快的。
“反正本公主不管，你就是占本公主的便宜了，罚没你这个季度全部餐巾纸收入。”
“不行，你这里抢劫，你哪像个公主的样子吗，简直是强盗，这么一会就几百万贯的钱就没了，你也太能扯了。”
“不行，不行。”
哥们我虽然是有钱没错，但是，谁会嫌钱多呢，再说了，看看我杜家庄这么大，好几百号人，我容易嘛。
这么一说，他们这三个月来不是白干了？
我答应他们也不会答应。
“哼，你不答应也成，回去我就跟陛下哥哥说你非礼本公主，占本公主的便宜，让陛下哥哥打你板子。”李灿威胁地说道。
“这个……”自己现在再怎么说也是个才子，唐国的风云人物，真要是打板子，那太丢人了，将来怎么找媳妇？
“嗯……这样，给你打个八折。”
“不行，五折。”
“七五折，不能再少了，已经不少了，好几百贯呢。”
“六折”
“七折。”
“成交！哈哈。”李灿突然拍板说道。
杜言：……
“走了，走了，你可记住了，是七折，不准反悔，明天我把钱运到你府去。”李灿转身回去了。
身后带着公主府的众人。
第271章 我反对
李灿公主走后不久，杜言在封地里靠在太师椅上摇摆着在大树下眯着眼睛，正想着今天怎么过，才能有意义。
没有塑料垃圾，没有汽车尾气，没有高大的烟窗的排放。
凉风袭来，树叶沙沙作响，一切是那样的原始，空气是那样的清新，用玄幻小说的话来说，这里灵气浓郁，很适合修炼。
现在三种祥瑞已经长出嫩芽，有五六公分高了，同时也遇到了新的问题，那就是各种飞禽会飞下来啄吃嫩芽。
扎了禾草人作用还是不大，没有办法，只有采用“人海战术”人工驱赶。
但是这也太费人力了。
杜言想着，到底有什么好的办法。
以前在村里怎么就没有听到老人分享这样的经验呢？
自己小时候总是喜欢呆在老人群里，喜欢听村中的老人说些以前的故事，村里的谁谁在哪里见到鬼呀，哪个地方最容易见到鬼啦，说得自己害怕晚上都不敢一个人到角落里尿尿，总感觉背后有一双魔爪向自己袭来。
可惜呀，当时都是些鬼怪的话，怎么就没有一些当年种子出新芽时候对付飞禽的一些经验做法呢。
算了，不想了。
反正这时候的人工费最不值钱，找点事让大家做做也成。
正想着，突然封地外面驶过来一辆马车。
这马车很眼熟，是陛下近身太监陈公公的。
马车普通，用的是蒙古马拉着。
对方着急地一边走嘴里一边向树荫下的杜言招手，嘴里上气不接下气地喊道：“快，快……鲁国公……陛下叫你马上进……进宫。”
听到最后两字，杜言不由得双腿一紧，“出了什么事？”杜言问道。
这是东宫旧臣，知道杜言跟陛下的关系，也没有什么隐瞒，说道：“秦国派来了使臣，说是要跟我唐国联姻，陛下正气着呢，鲁国公，快点吧。”
“联姻？”
“他李世民也能想。”杜言说道，站了起来。
“我走一步了。”杜言跨上自己高大的挽马，身后跟着两个特点小队，每人都骑着高大的挽马，腰挂唐刀一身蓝色劲装跟在左右。
“看来是经济制裁的实施起的作用，李世民派人来联姻来了，好让两国交好恢复贸易往来。”杜言坐在马背上一边想着。
杜言的速度很快，不到两刻钟的时候就来到了皇宫里面。
跟长安的皇宫比起来，江宁的皇宫只能像是太极宫东面的东宫。
“臣工部尚书见过陛下。”公共场合不得不装得正经一点。
“嗯，你小子怎么那么晚？”李建成问道。
陛下，有外国使臣在呢，能正经点不？
杜言一脸懵逼地看着李建成，对方也并不在间，说道：“问你话呢，你小子一天不见成哑巴啦？”
“陛下，臣已经快马加鞭马不停蹄风尘仆仆……”
“好了好了，停！”李建成见到杜言一连说出三个成语，赶紧喊停。
“嗯，来，你小子过来见一见，秦国的使臣，秦国的左仆射房玄龄。”李建成指着站在一边的房玄龄说道。
双方客气地回了礼。
这就是大名鼎鼎地大唐名相房谋杜断中的房玄龄？
杜言看着一身紫色朝服的房玄龄。
五十岁出头的房玄龄看起来显得很是苍老，从官帽边沿可以清楚地见到露出的发脚满是花白头发，脸上的皱纹如一道道沟壑雕刻在脸上。
“房谋杜断呀，怎么不见杜如晦，你俩人不是总是如影随行如鸳鸯一般吗？怎么，李世民信不过你们，把你们俩给拆借了？”
当年要不是有太子的求情，杜家差点被满门抄斩，这些都是天策府搞出来的鬼，这其中跟房玄龄杜如晦杜淹这些谋士有着非常大的关系。
所以杜言对于天策府的这些谋士很不感冒。
“什么名相，不过是名利尔，连国家大义都不懂，书都读到狗身上去了。”前世杜言也曾以为房玄龄跟杜如晦作为初唐时期两个名相，在做人跟国家大义这些层面上分清楚，现在，一切都明了了。
连人家程咬金跟秦叔宝这些武夫都明白的道理，杜言可不相信他们这些读过圣贤书的人不知道。
那为什么还跟李世民一路走到黑，问题只有一个，放不下李世民的高官厚禄的诱惑。
这种太没有骨气的人跟汉~奸有什么区别？
“鲁国公请积点口德，克明在三年就就去世了。”提到好友，房玄龄很是悲伤看着杜言有些不满地说道。
“哦，拉倒啦。”
“是做太多亏心事了让阎王收去了吧？”
“所以呀，做人，还是不要太过份的好，比如谋财害命呀，想让人家全家死光的这些事情还是谨慎为妙，有句老话怎么说下着，哦，我想起来了，是叫‘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的。’”
“现在先把自己玩进去了吧？”
“房相，像你这么聪明的人不会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吧？”杜言说完，正眼愣愣地盯着对方。
“鲁国公，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是接我大秦国的陛下旨意来跟唐国商量两国联姻的事情的，其他的事情，某不清楚。”
“你装，你给我装，回去跟你们什么秦国陛下，前大唐国的秦王李世民说，就说我说的，我杜言会有一天亲自要了他的脑袋。”杜言看着房玄龄说道。
“好了，过去的就过去了，你小子安静一会，看看他说什么事情吧。”李建成开始也阻拦，让杜言在那怼着房玄龄。
“臣遵旨，刚才是臣无理了，请陛下责罚。”有外国人在场，怎么得也装得正经一点。
理不可废。
“说吧，你们秦国打算怎么跟我大唐怎么联姻呀？”李建成说道。
房玄龄把话说了出来。
李建成一听，正气得脸都扭曲起来，向来很有风度的李建成，气得骂了几句“直娘贼”，在殿内一个劲地转着，像头拉磨的老驴。
“嘭！”正当李建成在气火正打着转的时候，听到嘭一声传来，转身一瞧，惊呆了。
只见房玄龄在三米外的地方躬着身捂着肚子，杜言则拍拍自己鞋子站在那里。
“他李世民不要脸，你们也不要脸了吗，我听着都觉得脸红，嫁给自己的堂哥，这么有背人伦的事情亏你们也想得出来。”
杜言气得站在那里说道。
“我反对！”
“陛下，他们这是狼子野心，千万千万不要答应他们呀，不然我大唐可就毁在陛下你的手里了。”杜言坚决地看着李建成说道。
这可是近亲结婚呀，堂哥娶了党妹，这还了得，生出来的后代是有先天的缺陷的，说穿了就是不是残疾就是傻子。
而李承道刚好是太子，要是不出意外将来可要继承大统未来的天子的，他的后代也就大唐的第四代领导人是个傻子，想想都知道后果。
这个应该是李世民他们误打误撞瞎猫撞到死耗子。
不管怎么样，这个姻不能连。
他李世民不要脸，我们唐国还要脸呢。
第272章 皇后来了
李建成见到杜言反应这么大，心里有点纳闷。
这堂兄娶堂妹或者是表兄娶表妹这样事情民间也不是没有，就说那世家之前也经常这么搞，可为什么这小子但但见到承道跟李丽质结婚反应这么大呢？
难道说这小子跟李丽质是相好？再或者说……
再说这小子是越来越不像话了，竟然敢跟朕说要是答应下这门婚事，大唐就毁在自己的手里。
李建成也不是个仙人，虽然贵为天子，可到底还是个凡人，好话谁听了不高兴，坏话谁听了心情愉悦得了？
于是李建成指着杜言骂道：“放肆！”
杜言在这个时候也顾不了那么多，于是硬着羊皮盯着李建成说道：“叔，你听我说呀。”
“他们这是要灭我大唐的未来呀，他们也许不知道，可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最好乖乖说来，不然我让你好看。”诅咒一个国家的国运，在古人代看来，那是非常严重的政治事件。
哪个皇帝不想自己的王朝传承千年，不然后来怎么会有人跪着向皇帝行礼时说‘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来着。
你想万岁就能万岁得了的？
“叔，你不能答应这门婚事，否则对将来年皇孙是非常不利的。”杜言说道。
非常不利？
这小子越来越放肆了，诅咒朕也就算了，现在竟然诅咒朕的孙子！
“放肆！”
“你小子不说个子丑寅卯来，我今天非打你板子不可。”
李建成气愤地指着杜言说道。
“叔，是这样的，堂兄妹之间结婚，将来所生的后代会出现先天畸形和遗传性疾病，更重要的是痴呆儿发生率高出异姓结婚的一百多倍，死亡率更高……。”杜言不得已把近亲结婚的危害跟李建成科普了一下。
血缘关系近的男女结婚生育率低了不说，后代的死亡率也高，并常常出现先天畸形和遗传性疾病。现代的科学已经证明，表兄妹，堂兄妹结婚，痴呆儿发生率比非近亲结婚高出一百五十倍，新生儿的死亡率和畸形率也比非近亲结婚高三倍多。
而且其后代寿命也往往不长，近亲结婚的后代在二十岁前死亡者达到13.9%，而非近亲结婚仅为1.7%。
“你是怎么知道的？”李建成问道。
“叔，你忘记我的身份了，我可是华佗一脉的唯一传承人呀，这些是我师门在数百年经过大量的考察记录总结出来的经验，叔你要是不信，你派人到外面去考察就知道了。”
“只要三代以内有血缘关系的就算是近亲结婚，你可以看看他们生的后代跟非近亲结婚的小孩有什么不同。”杜言知道。
李建成冷静下来。
难道这小子说的是真的？
这小子是不会乱说话的，就是全天下人都骗我，只有杜家不会。
“那你说，怎么才算是那什么……近……”
“近亲结婚”杜言说道。
“嗯，对，那你说，怎么才算是近亲结婚，你师门中可有详细的解说？”
“有呀。”杜言肯定地说道。
近亲结婚还不简单。
“快快说来。”
“是这样的，男女双方有共同的祖先，这算第一代，往下三代以内的男女双方结婚就算近亲结婚。”
“这个祖先可以是祖父祖母，也可以是外祖父外祖母。”
“简单说就是外祖母算第一代，母亲算第二代，那么他们生出来后代表兄妹就是第三代，还有祖父算第一代，父亲算第二代，他们生的后代就算第三代。”
“三代以内，包括第三代结婚的就算是近亲结婚。”
“如果他们结婚将来所生的后代不是痴呆就是有残疾或者出生就带有疾病。”
“简单地说就不是正常人。”
这样说应该明白了吧？
又是痴呆又是残疾什么的说得已经够直白不过了，要是朕还不明白，那膳不用适合当这个皇帝了。
“这……这么严重？”李建成深呼口气问道。
关乎到自己后代孙子的健康问题，李建成不得不小心谨慎。
“那可不，叔，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杜言反问。
“这倒也是。”李建成点点头，看着一脸惊呆地房玄龄说道：“你可清楚了吗？回去告诉李世民，朕不答应。”
“两国通好？”
“通得好吗？回去告诉李世民，想两国交好也成，除非他让先皇再活过来。”
“否则一切战场上见，你们往后就不要再派什么使臣了，朕不想见到你们，再来你们就留下性命吧。”李建成说道，跟门外站岗的常林军将士们说道：“来人，送客！”
房玄龄一脸忧郁地走了。
“联姻？”杜言不屑一顾地轻声说道。
“李世民这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想用这种联姻来让大唐放下对秦国的经济制裁，想得美，不顾人伦，让自己女儿嫁给自己的堂哥，他李世民真狠呀，简直是六亲不认呀，难怪前世李建成会败在他的手里。”杜言在心里想着。
李建成听到杜言的反问，说道：“看来咱们对秦国的经济制裁策略已经初显成效，好，现在李世民急了。”李建成高兴地说道。
“叔，这才刚刚开始，今年还有点收成，要是日后来个大的旱灾，到时候，嘿嘿，就是咱们收复旧河山的时候了。”杜言说道。
“对，收复旧河山！”李建成双手紧紧握住拳头两眼放光地说道。
先皇留下的江山在自己手里失去半壁江山，自己要亲手把失去的给夺回来，才不枉父皇的一番栽培。
“放心吧，叔，这个时刻应该不久了，咱们手里有耐旱的三种祥瑞，就是他秦国颗粒无收，咱们大唐也一样是丰收的好年景，这里是哪里，这是江南呀，鱼米之乡。”
“说得有理，好一个丰收的好年景。”
“叔还要谢谢你，没有你，叔也没有今天，虽然咱们暂时失去了半壁江山，可是只要手里有祥瑞跟挽马，用不了多久，咱们就能重整旗鼓东山再起。”
“叔，这都是侄儿应该做的。”客气还是要客气的。
“不，不，你不知道，你此次航海回来，对于江山社稷有多么的重要，祥瑞还有那些黄金你都无私地奉献出来了，只留下少量部分。”
杜言：我是被逼的。
“有了这么多钱，现在朝庭上下一片光明，官员们再也不担心朝庭发不起俸禄，朕直接用黄金给他们发，一年的俸禄一次性付清。”
“哈哈，多少年了，朕现在终于阔气一回。”
李建成跟杜言两私聊着，陈公公过来说皇后过来了。
“皇后怎么来了？”
“奴才不知。”陈公公说道。
“快快，宣皇后进来。”李建成说道。
第273章 李灿生病
三天后。
江宁皇城后宫。
傍晚时分，唐国皇帝李建成手里拿着几张白纸，走进了皇后的寝宫。
“妾身见过陛下。”郑观音皇后走上去向李建成行礼
“皇后不必多礼，这里没有外人，说过多少次了，没有外人就不要这么客气，你怎么就不听呢。”
“那怎么行，礼不可废，这是祖宗留下的规矩。”
皇后向李建成说声谢谢，转到身后为李建成解下赭黄色的龙袍。
“你呀，就是这么固执，你看看杜言那小子，多听话，没有外人的时候就很随便，跟朕从来不客气，你要向那小子学习学习，显得生分了。”
“那怎么行，鲁国公是我大唐的功臣，是陛下的救命恩人，陛下跟杜家关系极好，外面都传为佳话了，而妾身只是个女流，怎么跟鲁国公相比，要是妾身也如鲁国公那般，妾身怎么管理这皇宫？”
“那还不乱套了。”皇后坚决地说道。
“算了，你随便吧，朕说不过你。”李建成说完，把手里的几张纸递给对方说道：“你先看看这个吧，可把朕吓一大跳。”
“到底是什么东西，能够让陛下吓成这样？”郑观音接过来仔细一看，不看不要紧，一看吓得花容失色，颤颤巍巍地说道：“这……这是真的？”
“那可不，是朕亲自派人去查的，要不是杜言那小子反对，要是朕答应下这门亲事，这后果不堪设想呀。”
呼！
皇后呼了一口凉气，说道：“你说这鲁国公到底有什么他不会的，妾身可是听说，此次出海所见所闻，就没有什么是鲁国公不知道的，高国公跟罗将军可是打心里佩服得紧呢。”此次出海归来的大家在谈论到海外那些见闻的同时，哪一个都对杜言的见识之广都心感佩服。
而且利用他的本事一次次地化险为夷，可以这么说，要是没有鲁国公，此次寻找祥瑞成没成还得两说呢。
“哈哈，那你可说错了，真有一样东西是他不会的。”李建成听到皇后这么问，自己倒是先笑起来。
这个问题朕也问过那小子。
“是吗，这天下间还有鲁国公不知道的？陛下，快快说来听听。”郑观音听到还有杜言不会的，这可是少见，于是催促地说道。
“生孩子。”
“噗咝。”皇后听到李建成的话，捂着嘴颤抖着香肩说道：“陛下……”
“这可是那小子自己亲口说的，朕一点都不冤枉他，当日朕也这么问，这是他自己亲口跟朕说的。”·
“没想到这鲁国公也是个妙人。”
“谁能想到这个近亲结婚对后代的危害竟然这么大，要不是鲁国公，那后果……”皇后想到这里就了阵阵后怕。
“是呀。”李建成感叹地说道。
“真不愧是华佗一脉，连这些都研究得这么透彻，真是让人佩服呀。”
“你知道孙神医为什么会跟着来到我唐国吗？”李建成问道。
“陛下是说因为鲁国公？”
“那可不”李建成应道，“孙神医现在可是对华佗一脉的续命神技可是向往得很呢，总想着让杜言那小子传授给他，只是这小子没有时间，现在不知道他们两人怎么样了。”
“陛下，妾身问个不该问的事。”皇后突然严肃地说道。
“什么事这么严肃，说吧。”
“鲁国公今年有二十有三了吧，怎么一直没有听说跟哪家的闺秀有过婚约的呀，难道吴王一点也不着急，就这么放任不管？”
“对呀，你不说朕倒是给我忘记了，这小子至今可是没有婚约呢，你说朕给他赐婚怎么样？”
“这个妾身可不敢干涉，这是朝政，祖宗留下的规矩，皇宫不得干政，妾身可不敢。”
“嗯……看来是得给这小子赐婚才行呀，到底谁家的女子合适呢……”李建成想着，把朝中大臣家都过了一遍。
最后觉得没有一个配得上的，有几个也挺不错，可是……不行。
李建成正在苦思冥想之时，皇后说话了。
“陛下，容妾身多嘴了，妾身可是听说李灿公主可是跟鲁国公关系不一般呢，两人经常在一起谈论一些事情，当初在长安的时候，两家的封地不是架有一座桥名叫鹊桥吗，你说……公主这些年一直未嫁，是不是对鲁国公有爱慕之情，陛下可得打听清楚了，不然公主可饶不了你。”
“李灿那丫鬟还看上他？不会吧？”李建成惊呼起来。
这消息太震撼了。
“准错不了，陛下不了解我们女人，以妾身看此事八九不离十，你最好问问公主，不然，准有你好受。”
“当初父皇要给她赐婚的时候，朕可是听说这丫头要自己找的，难道是这小子？”
“不应该呀，这丫鬟不是很不待见那小子，整天一个登徒子登徒子地挂在嘴边的吗，怎么会……”
这不正常呀，两人一见面那丫鬟就骂杜言那小子，整天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怎么会看上他呢。
这不合道理呀。
“女人的东西陛下不了解，这有些女人呀，往往很爱一个人，却表现刚好相反，整天跟对方过不去，妾身看，公主就是这样的人。”
“那朕抽空问问那丫头，父皇过世的时候一直挂念的是她的婚事，她说她要自己找一个爱她，对方也爱自己的。”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说曹操曹操就到。
两人正说着，突然宫女匆匆走进来，脸色慌张地说道：“陛下，皇后娘娘，宫外的李灿公主府派人来说，说公主腹痛，正家哭得非常厉害。”
“那还等什么，快点叫御医呀！”李建成听到自己妹妹腹痛，大声地呵斥着让人马上派御医过去。
“情况危急，陛下，咱们走吧。”皇后站起来说道。
“走。”
自从李渊走后，李建成对自己的兄妹非常地疼爱，特别是还未嫁的李灿，更加的疼爱。
李安俨跟李志安两个千年卫大将军跟常林军护卫着李建成来到了李灿公主府。
一到府门外就听到里面传来李灿的哭喊声。
李建成脸色一变，直接走了进去。
御医们正束手无策地忙碌着，把脉的把脉，忙得满头是汗。
他们心里明白陛下对这李灿公主可是疼爱得很，要是今天出个好歹，他们一个也跑不了。
“情况如何，可诊了什么病吗？”李建成问题。
“陛下，公主这是腹痛，九在是吃坏了肚子，吃了副药，还是不见好转，臣等无能，请陛下责罚。”两个御医躬身向李建成行礼。
“快点，叫孙神医来。”
“已经派人去叫了，应该在来的路上了。”另外一个人说道。
“啊！好痛呀，大哥，妹妹我受不了了，呜呜！大哥，好痛呀，我肚子要裂开了，我要死了。”李灿捂着腹部在床上打着滚，见到是李建成过来，哭了说道。
“没事，孙神医马上就到，再忍一忍，忍一忍哦，不怕，大哥在这，大哥不会让你死的。”李建成坐在麻沿，轻轻地抚摸着李灿额头上的汗珠说道。
第274章 确诊
在李灿的痛苦等待中，孙思邈终于来了。
“孙神医，快救救我妹妹吧。”李建成见到孙思邈好像见到救星一般，迎了上去，轻轻地扶着孙思邈的手说道。
“先得让老道看看是什么病先，不是所有的病老道都懂得治，陛下不要着急。”孙思邈说着，看着李灿痛苦地在床上打滚。
本公主都要快痛死了，你却慢吞吞的样子，要不是本公这样，肯定让你好看。
李灿看着孙思邈慢吞吞的样子恨不得站起来把对方暴打一顿。
这老道，人家都痛成这样了，他一点不着急。
还神医呢，一点都不急病人所急，这样的老道不是个好医者。
李灿一边打滚一边想道。
“公主，请把手伸给老道把把脉。”孙思邈挪来一张凳子坐在床边，拉起袖子露出如柴满是皱纹的老手指。
“哼！”李灿不知道是因为腹痛而呻吟还是对孙思邈的做法不满，哼了一声，把玉手抻了过去。
孙思邈一心都在专注于观察李灿的病情，并不知道李灿对他有怨恨。
三根手指轻轻地搭在对方雪白的脉门处，闭起眼睛，左手轻轻地捊了捊下巴的一撮花白的山羊胡子。
李灿痛得哭天喊地在床上打滚，手臂也随着不停地转动，再加上哭喊声，让孙思邈很是不悦，皱了一下眉头，说道：“公主这样让老道怎么把脉？”
“安静点，安静点。”
孙思邈不说还好，这么一责怪，李灿的火山立马喷发了，大声地呵斥道：“你这个老道，到底会不会看病，磨磨蹭蹭搞了半天了，太阳都下山了，不会赶紧滚，别站着茅坑不拉屎！”
李灿说完，上天好像要处罚她一样，接着“啊！”地一声在床上翻滚起来。
孙思邈磨磨蹭蹭半天，再问两个御医之前开的方子，跟李建成说道：“陛下，公主这是腹痛，这样的病情，老道我无能为力，一切都看天意了。”
李灿一听，更加生气了，指着孙思邈就骂道：“搞了半点才告知我是腹痛，这还用你说吗，两位御医早就看出来了！”
“什么神医，我看是神棍！”
“骗子！”
李灿不顾一切地辱骂着对方，好像骂得越厉害，用的语词越毒自己的腹痛就会减轻几分似的。
对于李灿的辱骂，孙思邈也觉得很不好意思。
以他这样一心专注于医学研究的专1家极大中医来说，是一个耻辱，很没面子。
以前他到哪里不是被人恭恭敬敬地款待着，就是当年太上皇李渊也不例外，今天却被李灿骂得一无是处。
“好了，你个丫鬟怎么这还不懂事，孙神医给你瞧病已经是天大的恩德了，外面请还请不到呢。”李建成见到自己妹妹这般数落对方，也过来打个圆场。
“神医，请您勿怪，家妹腹痛身体不适，言语上冲撞了神医，还望神医体谅一二。”
“嗯，这个病老道无能为力，陛下还是另请高明吧。”
“老道告辞。”孙思邈说完，带着徒弟走了。
“滚，你个骗子。”
“庸医！”
李灿一边翻滚一边骂道。
“我看你病得还不重，还有力气骂人。”李建成看着妹妹，无奈地说道。
“陛下哥哥，快叫那登徒子来，对，快叫那登徒子。”李灿突然想到一个人。
“啪。”李建成一拍额头，说道：“我怎么把这小子给忘记了。”于是对外面的人说道：“赶紧去把鲁国公叫来！”
我大唐不只有一个孙神医，还有一位有个以血续命本事的现今唯一一个华佗一脉的传人呢。
很快，杜言背着自己的诊疗箱过来了。
见到李灿在床上打着滚，坐到床边，问道：“你今天是吃了什么变质的东西了吧？”
“变质是什么？”
“呃……就是坏的东西。”杜言回答道。
“没有呀，今天就吃了一些烤羊肉而已，不过吃得有点多，中午就中午就开始肚子开始有点痛，后来就越来越严重了，现在我……”
“啊！我受不了了，我肚子要裂开了，登徒子，你要救救我。”李灿说着又捂着肚子打滚起来。
你这是要生了吧？
杜言嘿嘿在心里想着。
这是暴饮暴食呀，不会是……？
杜言也不懂把脉，直接拿出听诊器，往李灿的小腹伸了过去。
“登徒子，你要做什么！？”
“狗改不了吃屎，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还……”李灿以为杜言趁机会吃自己的豆腐，惊恐地看着杜言张口就骂。
皇后听到李灿张口闭口一个登徒子，说得那个溜呀，有些还好意思地轻笑一声，看着李建成。
李建成也没有办法，耸耸肩。
“我看你病得还不重。”杜言拿着听诊器的手停在空中，有些无奈地说道。
“怎么不重，我都要死了，登徒子，你还说风凉话。”
“那你给不给我治，不给我就走了？”杜言说道。
“那你也……”一想到杜言把东西往自己小腹上按，李灿就有些害羞。
长这么大，除了父皇跟母后，还没有陌生男子敢这么对自己，人家可是黄花大闺女呢，要是传出去，往后怎么见人？
“我治病跟他们不同，得听，懂吗，这是给你治病呢，你不让我听，我怎么知道你得了什么病？”杜言无语了。
我可不是中医大夫，一把脉就知道是什么病，有些厉害的中医大夫还能知道怀的是男是女呢，比拍片还准。
“好了，咱们都出去，出去。”李建成一看这情形，知道外人不好在场，于是带着皇后跟几个御医出去了。
杜言一看，指着御医身后的中年男子，说道：“陈大夫留下吧，当些助手。”
这是一名跟自己船队出海归来的中医大夫，悟性不错，杜言对他的印象还好，此次船队出海中，几次的调理身体都是他开的中药方子，杜言觉得身体现在比以前好多了。
中医在养生方面有它独到的一面，这是西医不能相比的。
对方一听，看着自己师傅。
“鲁国公让你留下你就留下吧，机会难得，不是谁都有这样的机会的，还不谢谢鲁国公？”老迈的御医看着自己的得意门生一面羡慕地说道。
华佗一脉的神技，不是谁有可以亲眼目睹的。
“谢谢恩师，谢谢鲁国公。”对方恭敬地说道。
“嗯。”
“他……他……”他留下也罢了，现在还有另外一个人，登徒子你这是故意要让本公主难堪？
“他他什么，在我们大夫眼中，没有男女，只有病人，你治不治，不治我走了？”杜言站了起来，故意拿着诊疗箱说道。
“哼！”李灿气得把头转向一边。
杜言摇摇头。
像你这样的人就不能惯着。
杜言坐了下来，用听诊器一一地在对方平复的小腹上仔细地听了起来。
接着用手按着对方小腹上。
“登徒子，你……！”李灿觉得小腹一暖，抬头见到杜言竟然用手按压着自己的小腹，而且是最下面的的位置，再往下就……
李灿气得狠狠地踹了杜言一脚。
杜言正专注着，完全不知道这小妞反应竟然这么激烈，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被对方踹到地上。
“干什么！”杜言生气地呵斥。
“登徒子，我要杀了你，你竟然趁这个机会非礼我。”李灿哭了起来，不知道是因为腹痛还是委屈。
“我那是治病，谁稀罕你，你治不治，不治我真走了。”杜言站了起来，真的想走。
“当真？”李灿看着杜言的眼睛问道。
“不然呢？”
难道是自己冤枉他？
他要真的走了，那就没有人给自己治病了。
算了，暂且饰过他一回，改天到本公主好了之后再跟他算帐。
“那你……你过来吧。”
杜言走了过去，按着对方的小腹。
“这里痛吗？”杜言把手按在肋骨往下的位置问道。
李灿摇摇头。
“这里呢？”杜言把手按在小腹中间的位置问道。
李灿红着脸害羞地摇摇头。
一旁站着的陈大夫眼睛差点瞪出来了。
主可是公主呀，全天下也只有面前这位敢这么做，要是换成别人，早拉出去砍了。
没有？
杜言纳闷，接着，再往下三寸。
对于女子来说，这里已经是相当地隐秘了，再往下一点可就露出黑草地了。
“你……”李灿身子微微一颤瞪着杜言害羞地说道。
杜言没有看对方，轻轻地用力一按。
“啊！”
“痛死我了！”
李灿痛得眼泪都下来了。
杜言接着用听诊器再仔细一听，站了起来，说道：“我知道你得了什么病了。”
“什么病？”李灿脸上一喜问道。
“阑尾炎。”杜言摘下听诊器说道。
第275章 动手术
“喂，登徒子，你别走呀，还不赶紧给本公主冶！”这家伙是在报复，对，肯定是这样的。
李灿见到杜言不紧不慢地走到外面，在床上一边打滚一边看着杜言的背景叫道。
“你鬼叫什么，我还不得做点准备呀，现在给不了你治。”杜言依然向门口走去。
“鬼才信你。”
李灿胡嘟囔着。
“本公主告诉你，你这是见死不救，要是本公主死了，你也别想活！”李灿威胁地说道。
看着杜言好像没听到似的，李灿天上才体会什么叫虎落平川被犬欺。
本公主什么时候吃过这个的亏。
见到杜言走出来，李建成跟郑观音迎了上来，李建成开口问道：“怎么样，小子？”
两位御医也走了过来，侧耳仔细地听着。
眼睛里却盯着杜言脖子上挂着的听诊器。
这东西是华佗一脉的师门所传，听说是当年华神医亲手制作的，可以听到人身体里一切响动，可神奇了。
而且所用的金属却是从来没有见到的精钢所造，还有那些软软的黄色管子，不知道是何物所造。
大家看着银白色听诊器的金属管跟皮筋软管一阵阵羡慕。
“确认了。”杜言说道。
“我就知道你小子肯定行，说，那丫鬟得了什么病？”李建成催促地问道。
“阑尾炎。”
“阑尾炎？是什么东西？”李建成第一次听说，看着身后的御医问道：“两位爱卿可知道？”
对方摇摇头。
“怎么说呢……嗯，简单点就是公主腹部一条肠子烂了，就这么简单。”
“啊！”
“那怎么办？”
“你可有办法？”
李建成一听到是肠子烂了，害怕起来。
其他还好，要是肠子烂了，那可就真的看天意了，从古到今从来没有人治得了这样的病症，只能等死。
两个御医听到是肠子烂了，一阵阵后怕。
好在有鲁国公过来替咱们背黑锅，不然到时候公主死了，陛下怪罪下来，全家都别想活。
万庆，万庆呀。
“叔，办法不是没有，只是……”杜言有些为难起来。
“只是什么，需要什么只管说来，我派人去办，不管什么东西，只要这世间有的，只要小妹能够无恙。”李建成说道。
同时心里涌起一个不好的预感。
能够让这小子为难的，不知道有多难找的东西。
“我得准备准备。”
“你小子能不能一次把话说完，这样会吓死人的。”
只是准备准备就好。
“要准备什么，快点说来，我让人去办。”李建成听到屋子里面李灿的哭喊声，心里着急地催促起来。
“那好，我画几件东西，叔你让将作监的匠人马上打造出来，再去我家里把酒精拿过来，就拿两人坛好了。”杜言说道。
“那还不快些！”李建成大声地呵斥道。
没有办法，杜言只好地转身到公主府拿起毛笔画了几张手术刀的图纸交给李建成说道：“叔就让人按照这里面标注的尺寸大小让人打造出来就可，嗯……就用黄金打造。”
李建成看都不看，交给一个常林军的战士，说道：“马上交给将作监让他们务必以半个时辰内打造出来。”
“是！”对方接过纸张，转身冲出府外。
接下来杜言又跟李建成要了太医署里面的针灸博士，叫了过来。
“陈大夫，不知道中医有没有一种药物让人吃了暂时感觉不到疼痛的药方？”麻醉济这时候可没有，自己也造不出来，要是没有一种能够让人暂时麻醉的药，要是呆会动起手里切开肚子，那丫鬟还不得跳起来？
“回鲁国公，有。”
“哦，是什么？”杜言惊喜问道。
“麻沸散呀，怎么鲁国公不知道？”对方看着杜言一副很惊讶的样子。
“不知道呀。”怎么这么看着我，好像我就一定知道似的，我又不是学中医的，我知道个屁。
“不对呀，麻沸散不是你师门所抢吗，怎么鲁国公不知道？”
麻沸散是华大大所抢？
我怎么不知道。
杜言见到其他两个御医也看着自己，说道：“我所学的是息医，中医我不太了理，我师傅也没有传授给我。”
“正所谓术业有专攻，人的精神是有限有，不可能全部都知道，全部都知道了，反正不精，学医最重要的是精于一项，比什么都略知一二好。”杜言狡辩地说道。
“受教了。”三人业内人士也同意杜言的说法。
人家鲁国公不是最好的列子吗，人家连怎么把脉都不知道，还不一样把平阳公主治好了。
杜言跟李建成夫妇聊着，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东西都打造出来了。
都是黄金打造，做工精湛，打磨得很锋利非常光滑。
不久平阳公主跟柴绍也闻讯赶到。
“不知道鲁国公接下来怎么做？”年纪最老的一个御医安奈不住心中所好，终于憋不住问了出来。
“很简单，把肚子切开，把烂的肠子割掉，就这么简单。”
自己可是临床医学院大二的学生，虽然还没有毕业就当了兵，可是理论知识也是知道的，后来还在暑假时候到外面的医院实习过一段时间。
刚好带自己的那些导师刚好认识父亲，好几次在手术室也观摩过，虽然没有动手，可是整个过程自己都一清二楚。
“啊！”先中平阳公主叫了起来，问道：“小弟，你……你可要小心一点哦。”
“姐姐就这么个妹妹了，姐姐求求你，弟弟可一定要上心呀。”
平阳公主哀求地说道。
“姐姐，请放心便是，不会有事的。”
阑尾炎手术在这里可能是个天大的事，可在现代不过是一个小手术罢了，杜言对自己很有信心。
“杜神医，我们可否……”两位老中医哀求地说道。
“可以在旁边观摩，不过要小心，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准动手帮忙。”
“一定，一定。”这是最好不过了。
“谢谢杜神医。”
开腹手术呀，以前只听说过华佗给关羽刮骨疗伤，现在终于见到他的徒孙给公主做开腹手术了。
包括那位跟杜言此次出海归来的针灸博士，也是一脸地兴奋。
第276章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见证奇迹的时候到了。
四个中医大夫跟在杜言身后，还有李灿公主的一个侍女，六人走进了房间。
这是一个被打扫一新，地板都用水浇过一遍，实木的手术台木板也用酒精消毒过的临时手术室。
杜言用肥皂洗手，再用酒精清洗一遍，戴上用酒精消毒过的手术手套，走到手术台前。
“他们……”李灿见到除了杜言外还有这么多人在场，有些害羞地说道。
“放心，我们都是大夫，在大夫眼中没有男女之分，只有病人患者，知道吗？”杜言看着身子用丝绸盖信，只露出平腹的小肚跟面孔的李灿安慰地说道。
“开始吧。”杜言向针灸博士跟两位老中医说道。
李灿的侍女端着一碗药汤过来给李灿喝下，针灸博士过来在李灿的身体各部位扎了些银针。
过了不久，李灿昏沉沉地睡过去。
“开始，呆会你来给我探试额头的汗水。”李灿戴着用麻布临时口罩看着站在一边拿着手帕李灿侍女说道。
“嗯。”
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华佗一脉的神技——开腹术。
几经绝迹了，没想到今天让我们也亲眼目睹一番。
这样的机会可难得，谁也不想放过一个动作。
大家每人都戴一个，站在一边目不转睛地看着杜言。
谁也不了出声。
杜言拿起黄金手术刀，在右下腹麦氏切开五公分长的切口，沿着腹外斜肌腱膜走行方向切开腹外斜肌膜，横行切开腹直肌鞘前层长约两公分长的切口。
提起血红的腹横筋膜和腹膜，这样做是确信未夹住腹内脏器。
一切准备妥当后，杜言轻轻一划而过，锋利的手术小刀切开腹膜。
以前在医院院的时候，为了锻炼学生的胆量，老师们都要用小白鼠来给学生们练刀。
再加上杜言后来在部队也杀过人，胆量早就出来了，杜言像屠夫切开羊肚一样切开腹膜。
腹腔内的一切显露出来。
找到盲肠，轻提出腹腔。
杜言动作很快，因为他知道这里不是专业的无菌手术室，腹腔久一点裸露在外面，就多一分危险。
好在李灿的阑尾很好找，沿着三条结肠带向盲肠的末端寻找，很快就看见了发肿的阑尾。
阑尾都开始红肿发涨。
顺行分离，切断系膜。
至系膜根部时，用线结扎并贯穿缝扎，防止系膜回缩出血。
这线是杜言在现代买的医疗包一套，都是专用的医疗手术缝合钱。
做完了一切，接下来就是最关键的一步——切除阑尾。
于距要问一公分处的盲肠处行浆肌层荷包缝合。
切除并移走阑尾。
腹腔探查，确定没有任何遗漏，仔细查看缝合的盲肠根部，确定没有问题后，开始关闭腹腔并缝合。
……
手术进行得很是顺利，主要是李灿的身体偏瘦，脂肪不是太多，给寻找阑尾跟关闭腹腔带不很大的方便。
不到三十分钟，手术就做好了。
旁边李灿的侍女满脸惊恐地瑟瑟发抖还一边不忘给杜言探试着额头上的汗水。
用酒精在伤口上再彻底地消毒后，杜言说道：“我们先出去了，公主起来让他慢一点，动作不要太大，否则拉扯到了伤口破裂就麻烦了。”杜言说道。
“谢谢公子，奴婢一定谨记。”侍女小心地应道。
至于为公主穿衣服这些事情不是杜言能够办的，当然杜言心里想是一回事。
杜言带着四个人走出手术室。
李建成平阳公主夫妇见到杜言等人出来，冲了过来，李建成问道：“怎么样？”
“手术很成功。”
“神医，神医呀，没想到老朽还能有眼亲眼目睹一番神医的绝技，真是不虚此生，不虚此生矣。”年老的中医大夫颤抖着双腿依旧是一脸兴奋。
“没有想到咱们老了老了，还有机会亲眼目睹华佗一脉的开腹神技，绝了，谁能想到人剖开了肚子把肠子切除了还能活着？”
“不敢想，绝对是不敢想。”
“谢谢杜神医，让我们亲眼一睹了一番贵派的神技。”
亲临现场的四人兴奋地纷纷说道。
杜言郁闷了。
这跟华佗有什么关系？
不过还好，有这位大拿在背后做靠山，往后有什么治疗手法都说得通了。
毕竟华佗他老人家在大家的心目中的地位可是不可撼动的。
“那灿儿怎么还没醒，不会是……”
“呸，呸，看我这乌鸦嘴。”平阳公主还没说完，知道自己不应该这么说，呸了两声说道。
杜言也知道对方担心什么，说道：“已经给她拔掉了银针，喝了麻沸散没有这么快醒的，过一刻钟吧，她就醒了。”
“还得多亏了黄博士医术精湛。”刚刚这位针灸博士几针下去，李灿就一阵地晕乎乎的样子，要不要有他提醒，杜言以为这样可以动手术了。
后来再喝了麻沸散，整个人就完全睡了过去。
“神医过奖了，跟神医比起来，我这算什么。”对方见到杜言在陛下面前提起自己的名字，谦虚地说道。
不过心里可高兴了。
看来这趟出去能够结交了鲁国公，收获不是一般地大呀，当然那十斤的黄金另算。
大家来到旁边的亭子坐了下来。
果然不久李灿配了，痛得哭喊了起来。
“小子，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还没好？”不是说手术很成功吗，怎么还痛？
李建成听到自己妹妹的哭喊，看着杜言一脸疑惑地问道。
“叔，放心，她这是伤口痛的，过几天就好了。”
“也是，毕竟是在肚子切开一个口子，怎么不痛。”李建成听到杜言的话，才想起来，还有那手术剖开的伤口呢。
战士们在战场上被刀砍都叫喊，不要说一个弱女子了。
李灿被人连同手术台一起搬到了她的闺房中。
杜言作了一些交待，不准吃油腻的东西，只能吃些流食如小米粥之类的粥，并从诊疗箱里拿出唯一一盒的消炎药，倒出几粒让侍女给李灿服下。
“这药不会过期吧？”杜言心里同时涌起一种担忧。
毕竟穿越一千多年。
“不管了，就算是把她当白老鼠来试试药吧。”杜言心里想着。
这药在这里可贵得很，要不是对方是公主李建成的妹妹自己好友，杜言真不舍得给。
“起来方便能够不起来就尽量不起来，以免伤到作品，往后我每天都过来给他换药。”杜言跟李灿的近身侍女仔细交待着。
对方都一一地记下后，杜言跟大家聊了一会，就回去了。
往后一个多星期里，杜言每天中午都过来公主府给李灿换药。
消炎药果然没有让杜言失望，没有过期，杜言也松了口气。
杜言突然觉得，李灿这丫头好起来后，看自己的眼光有些不同，说话也不再那么动不动就张口闭口登徒子，而是改成了杜言。
第277章 身份“泄露”
现在李灿已经恢复如初，伤口已经愈合，遗憾的是，留下一道浅浅的伤口，给平腹光滑的小腹留下一道并不光彩的痕迹。
每每洗澡见到这道伤口的时候，李灿都不由得脸色一红，一脸娇羞地说道：“登徒子”
杜言的名气真正在江宁名声大噪起来。
李建成见到妹妹全愈也松了口气。
江南的日子比长安好多了，这里有水乡，小桥流水，有如水一样温柔的闺秀打着油纸伞在雨中漫步，轻盈的穿梭在人群当中。
文人墨客坐在亭子里小桥边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饮酒作乐。
河边的花船中传来艺妓跟客人的玩闹的声音。
大运河中从北边来的商船从慢慢地驶过眼前。
半月前唐国对外实行了经济制裁策略，所有的粮食都准对外贸易，只有少数的生活用品如餐巾纸，雪纸等才能允许能行。
要哪个商贾被查出违反了朝庭管制商品，一律抄家终身被贬为奴。
几个重要的通行关口都有“海关”人员仔细查看着。
千里莺啼绿映红，水村山郭酒旗风。
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
杜言站在江边的酒楼前，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看着远处遗留下的残岩断壁，突然呤诗一首。
“好诗，好诗！”突然身后传来一声赞美之声，让杜言小小高兴了一把。
诗人，咱也是诗人了。
转身一瞧，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走了过来。
身高一米七左右，长得白净白净地，手里把玩着一个美玉，笑着向杜言走过来，说道：“在下陈星，公子真是大才，不知道可否请兄台过去跟我们痛饮一番，为公子这首诗驾。”
“啪！”杜言唰地一声打开手里的折扇，轻轻地摇了起来，吸了一口雪茄，说道：“杜言。”
“原来是杜公子，不知道杜公子能否赏光？”陈星看着杜言手里的折扇满眼星光。
杜言往对方身后看去，那边的桌子边有四个同龄人正看向这边，穿着打扮都是很时尚的文人气派。
“有何不可，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杜言又拽了一句。
“出口成章，杜公主当真是大才，某不及也，请！”一边见到杜言出口成章，陈星对杜言更加恭敬了。
不过在杜言看来被手里的折扇抢去了光彩。
“请！”杜言吐出一口圆圆的烟圈作了个请的手势。
吞烟吐雾，出口成章，不知道谁家的公子这么有范。
大家被杜言这番作派给吸引了。
这雪茄可是巴西产的真正雪茄，不过卷烟的手艺嘛当然不能跟后世的巴西相比，不过在浪费了好多张烟味之后，品相还不错。
这是航海时候在美洲那边卷好并带回来的。
都是同龄人，再加上杜言在那个人人平等的现代人，不久就跟对方打得火热。
出来玩嘛，就图个乐，至于那什么身份一边去。
“来，咱们敬杜公子一杯。”杜言能够给陈星面子，让对方在朋友面前有了面子，站了起来跟大家说道。
大家又是一番地敬酒。
“不知道杜公子这首诗可有题？”陈星看着杜言问道。
“嗯……就叫江南春吧。”杜言说道。
“好一个‘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道出了我江南日的苍苍。”
江南在南北朝时候曾经是六朝古都，只是后来隋朝收复之后，为了灭掉这里的所谓的龙气，把这里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古建筑都夷为平地改成了耕地。
“林兄所说没错，往日江南是何等的辉煌，庙宇高楼建筑无数，游人如梭，只是后来被一把火给烧成了平地，往日的辉煌不再。”
“现在好了，陛下来到了这里，再出几年我江南又重新焕发往日的辉煌。”
杜言他们所在正是江南水乡边的一栋三层小楼。
外面流水潺潺而过，外面下沥沥小雨，啪啪地拍打着房顶上的瓦片，微风吹来阵阵凉风。
杜言他们六人正在二楼喝着酒，谈诗作词。
望眼所及，灰色的屋瓦还有白色一堵堵墙壁，还有野外绿色如菌的山林，构成一副美丽的图画。
杜言作了一首后，再也没有新作，只有看着大家在做。
杜言对古诗词不是在行，略懂一些韵脚呀平仄呀什么的，至于说到作诗那是远远谈不上。
不过不会做诗，我会背呀，而且出口就是流传千古的佳作，谁看出来自己是个菜鸟？
几人肚子也真有点墨水，很是压韵，平仄……呃，只知道读起来很是上口。
当然其中杜言也点评几句，得到了大家的一致好评。
大家聊着聊着，相互熟悉了之后，都对杜言手里的折扇感兴趣来，陈星看着杜言问道：“不知道杜兄手里的这把伞子名字叫什么，看起来有点……雅致，对，就是雅致。”陈星说话的样子显得很不好意思。
杜言一看。
想借来把玩一下就直接说呗，还说什么雅致。
这古代的文人秀才说话就是这么有趣，明明是想看人家手里的东西却不敢直接说。
“折扇，陈兄是想借来一观吧？哈哈，想就直接说，又不是偷人东西。”
“给。”
杜言说道递了过去。
“嘿嘿，没想到却给杜兄看得明白，却是陈某的不是。”陈星见到杜言把折扇递给自己，眼中精光一闪，说了声谢谢，接过来啪地一声生疏地打开来，却没有完全打开，只打开一半。
正说着，雨停了，下面的街道里传来一声哒哒哒哒的马蹄声，一个身穿黑色劲装，全身光明铠甲的将军从马上跳了下来，噔噔地直接往楼上走来。
来到二楼往楼内一扫，看见杜言跟大家正聊着天，走过来说道“鲁国公，可某找到你了，出事了，快点跟某走，陛下要见你。”
杜言听到叫自己名字转头一看，原来是常林军的一位将军。
站了起来，问道：“出了什么事了，难道李灿公主的病情复发了？”杜言担心地问道。
“不是”对方答道。
不是你鬼叫什么，只要不是李灿那丫鬟的病情复发，就没有什么大事。
杜言慢慢站了起来，说道：“那走吧。”说完转身就走。
陈星见到杜言要走，也站了起来，把折扇举在空中说道：“杜兄，你的扇子。”
杜言转身一笑，看着对方说道：“陈兄，送你了，算是个见面礼吧。”
“走了。”
杜言向其他四人摇摇手说道。
“杜兄慢走。”几个人还没有回过味来。
当杜言他们走远时，陈星才回忆问道：“刚才那位将军叫杜兄什么，你们可听清楚？”
“好像叫鲁国公，对，就是鲁国公。”其中一位坐在杜言旁边的兄台说道。
“姓杜，难道是！”
“杜大才子，华佗的传人？”
“啪”其中的一人一拍脑门站了起来，说道：“某应该早就想到呀，看看杜兄腰里所系的玉带子，那是三品以上才有的服饰，再加上姓杜，这世间还有第二位三品官员姓杜的吗？”
“是极，是极。”
大家纷纷说道，同时看着陈星手里的折扇一面羡慕地说道：“陈兄，今天你可得请客呀，得到了鲁国公送的这个礼物，搭上了鲁国公这层关系，往后飞黄腾达时候，可得提携提携兄弟们几个呀。”
“是呀，陈兄，今天你可是运气不错呀，出来喝酒都能撞见鲁国公，还收到了鲁国公送的一把好扇。”
“不过咱们也不弱，能跟鲁国公喝过酒，也算是不虚此行了。”
“对，谁不知道鲁国公在陛下心中的地位，那可是陛下的救命恩人，听说陛下直接管鲁国公小子小子地叫呢，全国就只有鲁国公一个。”
第278章 谁干的！
雨已经停了，杜言骑着战马，跟着对方一直来到了皇城。
“喂，怎么往北走了，不进皇城？”杜言见到对方一直往北不进的皇城，有些纳闷地问道。
“不是呀，在祥瑞的种植地那边呀。”对方说道。
难道是土豆红薯或者玉米出了问题？
杜言在心里想到。
要是这样的话，那还真是大事。
三种祥瑞现在对大唐来说太重要了。
来到皇家封地的种植基地大门，外面有禁军在外面站岗，杜言没有下马，直接走了进去。
这里虽然守备森严，可是对鲁国公这样陛下眼中的红人，祥瑞还是人家寻回来的，没有必要对鲁国公盘查。
这是陛下的旨意。
杜言来到的时候，看见薛万彻，冯立，王珪跟李靖他们，还有一个上次没有出现的单雄信也出现在人群当中。
“臣见过陛下。”杜言从马上跳下躬身跟李建成行礼说道。
“别废话，赶紧走吧。”李建成见到杜言到来，从树荫中走了出来向地里走去。
杜言跟了上去，单雄信他们也跟在身后。
杜言向地里远远望去，翠绿的一片，长势很好呀，没出问题呀，再说了，江南这么肥沃的土地，雨水充足，不要说土豆红薯了，就是长水禾都没问题。
那问题到底出在哪呢？
杜言边走边心里疑惑着。
“你瞧瞧瞧瞧，这怎么办？”当来到地里近些时候，李建成指着地里一脸气愤地说道。
只见地里不知道谁，把地里的红薯跟土豆糟蹋得乱七八遭的。
特别是红薯最严重，藤蔓被吃的吃，挖的挖，刚刚长出细细的红薯被刨了出来，随便丢弃在外面。
“谁干的！”杜言气愤地说道。
这是自己好不容易历尽千辛万苦才找回来的，在自己的心里就如自己孩子一样，现在却被人“抛尸”荒野，怎么能不让杜言生气。
“叔，臣建议把他们全家都抓起来满门抄斩！”杜言愤愤地看着地里的红薯说道。
“呵呵”身后的单雄信跟薛万彻他们听到杜言的话，呵呵地笑了两声。
“几位叔，你们还笑得出来。”这很好笑吗，祥瑞现在有多重要你们难道心里没点数？
“我也想呀，只怕有困难呀。”李建成说道。
不会吧，你是谁，你是大唐的皇帝。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整个天下都是你老李的，还有你老李办不到的事？
到底是谁这么大能耐，连李建成都忌惮？
“不是，叔，还有让你感到为难的人？”跟整个社稷相比，杀个人满门，孰轻孰重，你心里没有个数？
难道是李灿那丫鬟搞的？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
他是公主，是李建成最疼爱的妹妹，她想进来，外面的士兵也拦不了她，但是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难道是纯粹是为了好玩?
这胆子也太肥了吧？
“是的，对他们，朕也是束手无策，想杀人家都找不到影子。”李建成说道。
啥？
谁这么有能耐？
难道是李世民派来的高手，知道带不出去，专门搞破坏的？
高手呀。
高来高去，来无影去无踪？
杜言心里想道。
“那是谁，叔你说出来，就是跑了天涯海角也一定要杀了他。”杜言说道。
太可气了。
高手？
有子弹快吗？
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两个我杀一双。
咱手枪的子弹可还有九发呢，够用了。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有逼你，诸位爱卿可都听到了？”李建成转身看着身后的文武大臣说道。
“是的，陛下，我们可以为陛下作证。”薛万彻选跳出来作现场见证人。
还有李靖，冯立跟李世绩也纷纷站了出来。
“不对呀。”见到他们君臣一唱一和，像斗根跟捧根的两位相声演员似的配合得很默契，杜言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不过话都说出去了，也不能不认账，只有硬着头皮说道：“那是，咱是老实人，一口唾沫一颗针，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从来不收回。”
“好，那追杀这些歹人的任务就交给你了。”李建成见到杜言入套，高兴地说道：“听好了。”
“是谁？”杜言看着对方问道。
“是野猪”
啥！
杜言惊呆了。
二师兄干的？
自己早就应该想到呀。
亏自己前世还生活在农村呢，怎么就想不到呢？
杜言一阵懊悔。
可是也不能全怪我，野猪在自己生活的年代里，野外很少见了，都被国人吃得差不多绝种了。
像这样野猪啃食红薯的场面杜言小时候从来没有见到过。
“我……叔，我……我能收回吗？”杜言有些想反悔。
野猪是谁，那可是最猛的存在，狮子老虎见到了成年的野猪也不敢轻易得罪。
成年的野猪嘴里长着长长的獠牙，那可是两只匕首，猎狗撞见了照样被开膛破肚。
主要是想跟对方拼命也找不到人呀。
大海茫茫，不，是野海茫茫，自己去哪找他们？
“你说呢？”李建成看着杜言反问道，那表情好像写着“欺君之罪”四个大字。
就是自己手里有钢铁做的铁臂强弩，那也得找到他们才行呀。
我太难了！
杜言心里阵阵懊悔。
“哈哈！”难道见到杜言为难的时候，大家都笑了起来。
“反正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总之不能让这些畜生再来祸害我的祥瑞。”
“从今日起要是我的祥瑞少一根，我就罚你十斤黄金，反正你有的是钱。”
李建成得意地说道。
“叔，不要呀，你这是打劫呀！”杜言一听心都凉了。
哥们我是有钱没错，可是再有钱也经不过这么罚呀。
要是哪天起来野猪把一半的红薯土豆都祸害了，自己岂不是一夜回到解放前？
难道再出海再去美洲一趟？
杜言望着李建成跟大臣们远去的背景，愣愣地站在那里欲哭无泪。
王珪这个老好人，走过来，拍拍杜言的肩膀，说了声：“小子，吃亏是福，我们想吃亏还没机会呢。”
“这不是你说的吗，风吹鸡蛋壳，财去人安乐吗？”
“浮云，都是浮动。”
王珪用杜言以前在他说过的话，说完，哈哈笑了起来。
“叔，要不我把这个吃亏的机会让给你？”杜言弱弱地问道。
什么吃亏是福，那都是安慰人的，谁当真了谁是傻子。
“那怎么行，陛下的口谕岂是能随便更改的，走了，哈哈。”王珪转身大笑着迈步而去，留下一个背景。
第279章 杜言的嗜好
现在种植基地旁边都搭起了四个房子供守护在这里的士兵们居住。
这任务太难了！
杜言从旁边的房子里挪出一张凳子座在树荫下。
雨后的古代，空气非常地清新，树林里传来阵阵的兽吼虫鸣，不过都没有野猪的声音。
这些神出鬼没的畜生去哪里找他们，再说了数量这么多，自己灭得了吗？
看来只有守株待兔了。
不过只防守不进攻也不是一劳永逸的办法。
关乎到家里那十几吨的黄金，自己该怎么办呢？
杜言在树荫下想得头发都掉了，到中午还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来人！”杜言肚子咕咕叫了起来，大声地叫了一声。
“鲁国公有什么事？”一个战士过来问道。
这战士也郁闷，昨晚还是自己站岗晚上打了会瞌睡，结果祥瑞被那野猪从树林里钻进来啃吃了许多，要不是自己是东宫时候就跟着陛下，玄武门时候还参加过战斗，陛下念旧，不然自己脑袋都得搬家.
“派人到我家里，就说我中午不回去了，让他们把饭菜送来，嗯，就等着饭菜做好拿过来就行了。”家里人来了也进不来，干脆让他们等着饭菜做好后一起拿过来，免得让人白跑一趟。
“是！”对方转身走了。
以前小时候怎么没有听到老人说起他们小时候种红薯的时候是怎么防野猪的呢？
五九年的时候野猪还是很多的，不可能没有遇到这些问题。
杜言一阵回忆，没有头绪。
正想着，就见到一个士兵走到不远的树林里站着，掀起黑色的战袍，双手前面好像抓着什么东西，不久之后，对方身子一阵抖动。
靠！
“那个谁！”杜言骂道。
“对，说的就是你。”杜言见到对方转身疑惑地看着自己，指着对方呵斥地说道，“拉尿你不会跑远些呀，还选了个上风口，你能耐呀。”
“滚远点！”杜言心情不好，再加上这样的事，就更加没有好脸色了。
就这么随地大小便，太不讲卫生了。
那尿骚味要是久了臭起来，几里地都能闻到。
尿骚味！
“有了！”杜言一拍脑门，站了起来。
想起来了，终于想起来了。
杜言惊喜。
自己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自己小时候曾经听村里一个老人说起过，当年生产队的时候，红薯地里总是有野猪晚上过来偷吃地里的红薯，傍晚的时候生产队就派人挑着放了许久的臭尿泼在地埂里，这样野猪闻到了臭味就不敢进来。
“太好了！”杜言拍拍丝质的长衫，走出树荫，说道：“来人！”
远处正在站岗的士兵听到杜言的话，跑了过来，问道：“鲁国公，有什么吩咐？”
“去，到城里去，把放得最久最臭的尿给我拉几桶来，我有大用。”
“这……”只听说过有人说喝水的，从来没有听到过有人喝尿的，难道这位鲁国公好这口？
战士听到杜言说到尿，而且是放得最久最臭的那种，有些意外地看着杜言。
“快去呀！看看我做什么？”杜言看见对方没有动身的意思，呵斥地说道。
难道鲁国公这是要用尿下饭？
这也喜好也太……太独特了吧。
“不是……鲁国公，你这是……屋子里有清水呢。”对方吱吱唔唔地说道。
“是你个屁，想什么呢，滚！”杜言看着对方一脸惊奇地看着自己，怎么不知道对方心里想什么，直接一脚就踹了过去。
“我有这么溅吗？”被人这么误会，搁谁身上谁不生气。
皇宫里，李建成听到战士们过来禀报说杜言要尿，而且是放时间越久越臭越好。
疑惑地地看着对方问道：“他说是做什么的吗？”
“回陛下，鲁国公没说，而且还很生气的样子，还踹了属下一脚呢。”
“也用不了这么多呀。”李建成郁闷说道。
“难道是用来驱赶野猪的？”
“属下不知。”对方听到李建成看着自己，躬身说道。
“不管了，他爱怎么做就怎么做吧，是吃好是喝也好，随他吧。”李建成最后说道，“你们照着做就是，去到外面收集吧。”
“别说是朕的旨意，知道吗？”李建成说道，“嗯，要是有人问起，就说是那小子想要的。”李建成轻笑着无意地揉了揉鼻子说道。
“是，属下知道怎么做。”这还用陛下你说，属下也知道怎么办。
这事要不知道怎么做，那自己也活该回去种地去了。
“简直是岂有此理，这小子想干什么？”
“我杜家的一世英明被他给毁了。”
不久杜伏威听到外面都在疯传说杜言喜欢尿液而且是最臭的那种，气得恨不得把杜言暴打一顿，简直是败坏家风呀。
“夫君，你消消气，事情还不清楚，咱们现在不清楚言儿到底用那尿来做什么，不要早下定论。”母亲见到杜伏威在家里叫嚷着要打杜言，走了进来说道。
“哼！”
“越来越不像话！那还能做什么，难道是用来玩？”杜伏威一想到茅坑里面的黄色液体就来气。
“好了，言儿应该不会那么……那么”母亲最后那几个字最后也没有说得出口。
这言儿也真是，什么不要偏偏要那淫秽的东西做什么？
往后还有谁的闺女敢嫁给他?我什么时候都能抱上孙子？
杜府院子一个角落。
“小蓝，你知道吗？”杜母的侍女小声地跟杜言前侍女问道。
“什么事，你说欣姐。”小蓝看着小欣把头凑了过去说道。
两个在角落里嘀咕着。
“我刚才从主母那里听到的，说，咱们家大公子，喜欢喝尿，现在正满京城派士兵们在城里找尿呢，而且……”小蓝说道。
“啥！”
“欣姐，消息可靠吗，不会是乱传的吧？”
“怎么会，主母说的，岂能有假。”
“也对，哪个母亲这么传自己儿子坏话。”
“欣姐，你刚才说而且，而且什么？”
“而且是要时间越久越臭的公子越喜欢。”
唔！
听到小欣这么说，小蓝偷偷把脸向府里角落的茅坑方向一望，一想到那深黄色的液体肚子里不由得一阵翻滚，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怀孕了呢。
“公子怎么会……”小蓝一脸嫌弃地说道。
“谁说不是，没想到咱们公子，堂堂的国公，竟然好这口，说出去谁信。”
“还有，你别说是我透露出来的，不然我收拾你。”
“欣姐，我小蓝是那样的人吗，绝对不会。”小蓝说道，同时心里想道：不会，才怪。
第280章 意外的惊喜
杜言在尿液还没回来的时候，在地埂上巡查了一遍，寻着野猪的脚印，在脚印最多的一些被踩踏出来的小径上让人挖了深两米的大坑，并在里面插上竹尖……。
傍晚的时候，士兵们拖着四辆牛车回来了。
当初杜言他们从海外回来的时候，李建成见到杜言用挽马来拉牛车，心痛得把杜言大骂一顿，并下旨，往后挽马都战略物资，没有朕的允许，任何人不得用挽马来拉牛车。
“鲁国公，你要的尿来了……你是要现在……？”赶车的士兵下来看着杜言问道。
那表情好像看见一坨大便一样，要不是对方是一个国公还是陛下眼中的红人，估计早就跑得没影了。
“嗯，辛苦了，把它们都卸下来吧。”
“你们看着我做什么？我脸长花呀，赶快卸呀！”杜言发现战士们都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自己，还杂带着一些嫌弃的味道，就差嘴里说出个臭字了。
杜言闻闻自己身上的长衫，也没臭呀，除了有一些法味，味不太重呀。
抬脚看看鞋底，都是沙子，很干净。
“鲁国公，接下来你想怎么做？”一个点杜言出海回来的士兵大着胆子问道。
他知道其实鲁国公人挺好的，只要不招惹到他，什么都好说，一点架子都没有。
那名士兵说完，看看其他的众人，大家的表情也很精彩：关键时刻终于到了。
杜言提着一个木桶来到马里的大木桶前舀了一木桶的黄色尿液说道：“我给大家示范一遍，接下来你们自己来。”
大家听到杜言的话，都惊恐地相互对视，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出惊恐来。
“我们就不要了吧？”看着杜言提着的木桶里的黄色液体，大家在心里同时想到，表情微微一皱，齐声说道：“不要！”
“不要？”听到大家的话，杜言问道，接着说道：“还有这么多，难道你们想让我一个人干完？”再说了味道也太臭了。
“是你自己说要的，我们可没有鲁国公你爱好这么另类。”大家心里想着。
“鲁国公，还是你自己喝吧，我们……我们没鲁国公你这么重的口味。”那名跟着杜言出海回来的说道。
“是啊是啊”其他人也纷纷点头说道。
那名士兵心里想着：难道是鲁国公在以前喝尿喝上瘾了？
当时大家所以喝尿那是渴得实在没有办法，在大海中没有淡水，不喝尿就会死，可现在不同了呀。
“你喝，你全家人都喝！”杜言听到那士兵的的话，一脚踹在对方的屁股上说道：“狗蛋，你给我滚！”
狗蛋一边捂着被杜言踹过的屁股一边说道：“不是，鲁国公，你不是要喝尿吗？”
“对呀。”大家异口同声地说道。
“谁说我要喝了！”杜言向狗蛋冲了过去，对方纷纷后撤。
当然杜言也不是真的追对方，说道：“我那是用来晚上驱赶野猪的。”
“啥？！”大家惊呆了。
“鲁国公，你不早说，我们回去把你要臭尿的事情跟陛下一说，陛下恩准了，还说有人问起时就说是你鲁国公你自己想要的。”
“现在……现在京城里到处都传说鲁国公你喜欢喝尿，而且传来越来越邪乎，说鲁国公经常自己喝自己的尿，而且味道还很甜。”狗蛋说道。
“还挺甜，我有糖尿病呀我。”
“说，这谁传的，告诉我。”杜言生气地说道。
这还了得，现在哥们虽然已经脱下了处男的帽子，可是依然单着呢，好二十三四岁的人了，现在连个婚约都没了，妥妥的剩男一枚。
谁这是要败坏哥们的名声让哥们我找不到媳妇呀。
“没有谁呀，回来之后咱们当时在大海当中没了淡水不是谁都自己喝自己的尿才坚持到最后了，现在大家都知道了，所以……大家在想……”
“在想在想你个鬼。”
“再说，再说我把尿泼你身上我。”杜言心里痛苦呀。
看来这名声是坏了。
这里不像后世，有电视有网络，有事只要召开个新闻发布会啥的澄清一秒后全世界人都知道，这古代不同，信息的传递只能依靠人传人，想让大家把说出来的话改回来，一个字：难！
难比上青天。
“过来，把这尿围着地埂泼一圈，记住，有标记地方不要走进去，不然你们都穿成刺猬了。”杜言心情不好也懒得示范。
“要匀着点，要是不然，你们自己拉出来补上。”
杜言坐在树荫下说着。
杜言当晚就居住在了种植基地里看看效果。
主要是不要让野猪祸害庄稼，特别是那红薯跟玉米苗，现在长出正好，玉米已经有六七片叶子有十几二十公分高了。
这些作来种子的红薯玉米跟土豆对于百姓们来说是何等的重要，少一根来年就少几颗甚至上百颗种子。
尿液果然有效，一晚都没有野猪来祸害庄稼，连那几十个陷阱都没有动静。
“看来想吃些野猪肉是不行了。”杜言早上起来，脸都没洗，骑着战马就回去了。
接下来不要杜言说你们也知道怎么做。
拖尿，泼尿，每天傍晚照此循环。
知道怎么做问题就简单了。
杜言来到了皇宫，先跟李建成见面。
昨晚一根祥瑞都没损失，自己算是保住了家里的金子。
杜言想客气一下让陈公公先去禀报，人家直接就带了自己。
“鲁国公，陛下曾经发过口谕，你老人家来了不用禀报直接就可以进去。”陈公公一边在前面走着，一边说道。
杜言听了也很高兴。
自己这样的，全大唐也只仅此一人了吧？
不过这样确实是好，要是不经过禀报进去看见李建成跟皇后两人正在里面写作业啥办？
到时候李建成会不会来个杀人灭口？
杜言来到的时候，李建成正在在侍女们的服侍下正在穿龙袍。
李建成伸直了双手，头也不回地问道：“昨晚情况怎么样？”
“我的祥瑞少了几根？”
“没……一根都没少！”杜言肯定回答。
“怎么可能！我跟你讲，骗我的后果你是知道的。”李建成说道。
那还用你说，欺君之罪，杀头呗。
杜言在心里想道。
“叔，当真一根没少。”杜言肯定地回答。
“哦？难道是，野猪怕人尿？”这可是个新鲜事，也是一件好事。
“是的，叔，我也是才想起我师傅曾经在美洲的时候见到当地人用尿液来驱赶野猪，所以才临时想到，没想一试效果还行，昨晚野猪都没来。”杜言现在编谎言心不慌，气不喘。
至于说美洲现有没有野猪，那是不可能有滴。
美洲的野猪那是1492大航海之后，欧洲的吊丝们后来把家猪带到洲去的。
现在的美洲不但没有野猪，马都没有，最大的家畜就是羊驼（草泥马），啥都做不成，一场砖头都能把它压得走不动路。
甚至连最起码的车轮都没有。
“好，嗯，你已经很有钱了，我都没有你富有，再赏赐你钱就不合适了……”
“合适呀，叔，怎么不合适！”钱跟技术谁还嫌多？
“这样吧，钱是不可能再你给了，就让人带你到收藏搁去，你自己挑几件老物件吧。”
“这话叔，这样好，这样好！”杜言害怕对方反悔，赶紧应道，没等李建成回过头来，就先走了出去。
第281章 皇家珍藏
“鲁国公，请随咱家来。”杜言刚刚走大殿，早就等候在门口外面的陈公公跟杜言说完。
“有劳陈公公了。”杜言向对方说道。
“哪里，陈公公对下人就是客气，像咱家这样的人，鲁国公也是客客气气的，从来没有见对谁说过一句大声话，跟鲁国公在一起就是觉得舒服。”
“陈公公客气了。”
“其实我只是觉得，谁生出来也没比谁高贵多少，谁不是一个脑袋两个臂膀两只耳朵两只眼睛，一个鼻子。”
“谁不是娘养的，只是咱们做的分工不同罢了。”
“就像这人身体的每一个部分，缺了谁都不行，你觉得眉毛作用不大，那你把眉毛去掉试试看……。”
杜言接着一边走一边跟陈公公调侃着。
“难怪陛下说鲁国公是个妙人，这说法也是头一次听说。”陈公公说道。
你是头一次听说没错，这里是哪里，这是古代，要是在现代，你还这么说，人家会以为是从精神病院逃出来的。
好在这里没有外人听到，不然跳出来指着自己鼻子骂一通。
想到这里，杜言提醒道：“这些陈公公就不要跟陛下说了，没有必要。”
“是，咱家懂得。”
两人一边说道，一边左拐右拐，好不容易来到了一座四层的六边阁楼前。
阁楼很大，直径大约有二十米左右。
由于一切都刚刚建造，一切都是新的。
阁楼周围种植着花草，还有桃、梧桐等树种，还有溪水，溪水蜿蜒地大宽大的皇城里流淌着。
阁楼一层的正中间，一张匾额写着“收藏阁”顾个大字。
“请吧，鲁国公。”陈公公作了个请的手势。
“这就是皇家收藏阁？这里面只怕每一件珍品要是传到现在，哪一件只怕是禁止出国的国之珍品吧。”杜言满怀希望地跟着对方走了进去。
先逛一遍，再下手。
杜言心里盘算着。
第一层是书画，这里主要有唐朝以前各朝代明人字画。泛黄古朴的画卷有纸质的，也有丝织品的，有的挂在大厅里，有的则是卷起来插在巨大的白袖瓷瓶里。
第二层同玉器，栩栩如生的制品制品，有羊脂白玉的，也有祖母绿的，还有红如血的鸡血玉的，一个个一块块，有的雕刻成各种各样的形状，有的看起来有些年份的如铜钱一样形状，只是中间是圆形的直径有十多二十公分，分别摆放在架子上。
“陈公公，这石头怎么放在这里？”杜言看着地板上还有几个黑色的巨石，有些像是火山石一样，有圆形的，有椭圆形的，看上去规则的样子。
“呵呵，这叫玉石，有些是先皇时候外国使臣进贡的，还有些是前几年进贡的，都是没有切开的翡翠原石，听说这里面的玉水种很足呢，据他们说，跟我们古代的和氏壁一点不弱。”
“真的假的？”和氏壁是什么，杜言是知道的，那不是后来秦国的李斯用来雕刻居传国玉玺了吗.
玉器的水种杜言也知道一些，指的是玉器看起很透亮质地细腻。
“这就是所谓的翡翠原石？”杜言以前只在网络上也看见过各个平台的主播们到缅甸去作直接，也见到翡翠原石。
那些大部分都是假的，而这些是进贡给大唐天子的，不可能做假，而且是最最最高级别的翡翠原石。
“要不，我也来一块，拿回去切着玩玩？”杜言看着陈公公，说道：“嗯，就这块吧，就它了。”杜言看着一块黑色的椭圆形原石大小如石磨般大。
“好咧，先咱家先替鲁国公记着，呆会再一起让人搬。”陈公公说道。
杜言接着往上巡视了一遍，把楼上的青铜呀，各种各样的黄金制品，兵器啥的看了一遍。
其中青铜器也选择四件，玉器跟精美的瓷器各挑选了四个。
青铜器，玉器跟瓷器，嗯，不错，这些放在自己的书房，一下子档次上次了，看不出来是个武将的书房而像是个秀才的房间。
杜言他们来到了一楼。
这里是各个朝代名人字画，皇家收藏，这里的每一副画应该级别不低。
顾恺之是谁？
杜言看了一下，大殿里挂了几副画都是他画的。
难道这人很有名？
自己以前对古董字画是外行，不知道这个画家到底厉害不厉害。
“不管了，反正皇家收藏他的那么多副画作，应该很牛逼。”杜言想通了这点，接着跟一直跟在身后的陈公公指着挂着的四副古画说道：“还有这《女史箴图》、《洛神赋图》、《列女仁智图》、《斫琴图》也一起，嗯……暂时就这些吧。”
“鲁国公，这……这么多？”对方听到杜言点这么了四副，再加上青铜器玉器跟瓷器等，总共不下二十件。
“怎么了？”杜言问道。
“陛下刚刚只是说几件……鲁国公这一下子要这么多……只怕不妥吧？”陈公公一脸蛋疼地说道。
“没事，陛下只说是几件，没说多少，几件到底是多少，十几件也是几个，二十几件也是几件，放心好的，陛下不会为难你的，一切都往我身上推。”杜言说道。
啥？
这是狡辩，强词夺理。
自己是头一次听人说几件还有这样解释的。
陈公公一脸吃了苦瓜一样，心里很不是滋味。
可是杜言不听劝他也没有办法，谁让人家跟陛下是生死之交呢，刚才陛下还没说几副。
算了，这些东西又不是咱家的，何必为了这些东西去得罪一个陛下眼中的红人呢。
“那好吧。”陈公公最后说道，说完，从外面叫来了太监宫女，把东西都运了出去，当然，那个石头太重，杜言实在看不下去，只好自己动手把翡翠原石搬上牛车。
杜言一装车，陈公公就跑跟跟陛下汇报去了。
“啊？这小子……把朕的《洛神赋图》还有《列女仁智图》顾恺之的四副佳作都拿走了？”李建成一听杜言把皇家珍藏的所有顾恺之佳作都拿起了，一脸地肉痛。
“是的陛下。”陈公公说道。
“嗯，没想到这小子这么有眼光，看来不只是个武夫，这古董的鉴赏的眼光也是有的。”李建成说对杜言的印象又上一层台阶。
“噗！”听到这么说，陈公公笑了起来。
第282章 程处嗣
野猪怕尿骚味，知道此事的李建成马上把家里同时也种植的几家招集一直，把此事告知了大家。
大家知道此事，原来外面疯传说鲁国公喝尿的事情是杜撰出来的，原来是鲁国公用来驱赶野猪。
知道此事的大家面面相觑。
而杜言正骑马跟在一辆牛车后面，来到自家门口。
“快来人！”杜言向家里大声地叫了一声，听到声音的张石第一个跑了出来。
“六哥，这是……哪来的？”看见牛车上装了一车的古玩字画张石惊呆了。
六哥这是打劫哪家的古玩行了？
“你呆着别动！”这货粗手粗脚的，万一打坏了其中一个，都是不可免回的损失，到底是国定。
后来的过来的八弟杨秋生他们过来后杜言才让他们把东西搬到自己的书房里面去。
“大家辛苦了，这点东西算是我给大家的辛苦费。”杜言从钱袋里掏出些金豆子出来，也不点，每人塞几粒。
“谢谢鲁国公，谢谢鲁国公。”大家见到金豆子，满脸地激动。
他们是皇宫里的人没错，可是平时除了规定的俸禄外极少有黑色收入，今天只拉这么一趟，就收了几粒金豆子。
谁都知道，鲁国公从海外回来拉了好几车的黄金，也不跟杜言客气，纷纷感谢。
杜言现在手头有了黄金，让家里的七弟蒋宇新熔化多子，做成一粒粒的金豆子，放在钱袋子里，一粒有一两重。
一两黄金等于十两白银，等于10贯钱、一万枚铜钱。
“慢点，慢点，弄坏了其中一个，我把你们挂城头上风干了不可！”杜言看着五大三粗的兄弟们搬着箱子，不得不小心地在后面提醒着，害怕他们手里一滑，摔碎了这些古董，特别是那些瓷器。
房子很大，杜言在最起眼的位置把那四副画挂了起来，并叫来木匠七弟蒋宇新让他打造一些架子出来。
“六哥，这架子有什么讲究没？”蒋宇新站在一边问道。
“嗯……”杜言摸着自己没有胡子的下巴思索起来。
“反正就装这些东西的，怎么高大上怎么来。”
“越高大越好？”蒋宇新不知道六哥说的高大上是什么意思。
“不是。”杜言一拍额头，接着说道，“反正怎么优雅怎么来，木料也是用最顶级的。”
“快点，今天马上给我做出来，否则，关三天禁闭。”杜言想了想说道。
“不要呀，六哥！一天之内，只怕我完成不了呀。”禁闭，还是三天，蒋宇新一听，差点哭了。
那里面不是人呆的地方，不管是多么坚强的人，只要呆上三天，出来准见到人就抱，样子那叫一个惨字了得。
“你不怕关禁闭就在这里跟我磨洋工，留给你的时候已经不多了。”杜言说完，向家里的训练场走去。
训练场很大，两种障碍赛左右排开，特种小队的战士位正在拼命翻爬着，挥洒着汗水。
单道真正在围着训练跑着，全身的汗水都湿透了。
“三哥，单道真这小子这几天的表现如何？”郭文东跑到了杜言的跟前，杜言拦住了对方问道。
“还不错，只是力量差了些，跟咱们杜家庄的小子们比起来，还是有些差距。”
“嗯，慢慢来，他的身体还没长开，力量还没上来，训练量了不要那么大，你们的训练量的三分之一让他每日训练。”
“好的，我会好好看着他的。”
“嗯，我杜家的近身格斗术也可以没有私藏地传授于他，单家跟我杜家是故交，单叔叔之前在马战上也指点过我，你也把近身格斗术开始传授于他。”
“好的。”郭文东应道。
“跟兄弟们说，训练要刻苦一些，不久的将来我大唐跟秦国肯定有仗要打，别到时候把命丢没了，你们都是我杜家最后的顶梁柱，跟兄弟们说，平时多流汗，战时才能少流血，知道吗？”
“嗯！”
“算了，我明天让人这把几句话在木板上雕刻出来挂在操场边上，让兄弟们每时每刻都看见。”杜言想到了后世部队的训练场上的那些标语，想着说道。
没多久，单道真绕着操场跑到了杜言的跟前，杜言说道：“去洗洗，换身衣服，带你去外面玩玩。”对小孩不能一味地训练，劳逸结合才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果然，听到杜言带自己到玩，单道真激动地说道：“好咧！谢谢杜言哥哥。”
杜言坐在凉亭里等了一会不到一刻钟，单道真一身湿漉漉的头发就过来了。
“怎么这么快？”
“杜言哥哥府上可是有自来水，还有肥皂，洗起来能不快？”单道真说道。
杜言摇摇头。
至于那什么自来水，只不过是杜言在家里搭起一个高七米水塔，水塔两边有阶梯让人上去，上面是一个直径为三米，高六米的木桶，木桶下部有用竹子跟不知道是什么胶做成的管子一直引到洗澡间里，洗澡间里面有一个绳子，只要轻轻一拉，水就从里面流了出来，一松手，水就自动关闭。
这是杜言做出来的杠杆原理，跟后世的马桶一个道理。
昨天跟几个死党他们商量好的，要去外面野炊。
杜言骑着自己高大的挽马，单道真则是骑着一匹蒙古马，大家来到了目的地的时候，王石他们已经在那里了。
还有几个人，是程咬金的三个儿子程处嗣、程处亮、程处弼跟秦叔宝的儿子秦怀道。
还有十家商贾杨康他们也在。
江边还有许多人三三两两地围在一起，有些则是乘着小船在河里，有些则在在岸上燃起一堆堆的篝火，很是热闹。
程处嗣大大咧咧的，见到杜言骑着高大的挽马过来，嘿嘿笑着说道：“快点，就差你了。”
现在程咬金跟秦叔宝已经归顺大唐，他们几个武将的后代后来经过杜言跟王石他们交待之后已经跟王石韦待价他们几个经常玩在一起。
“杜言，你这这么来了，你的牛肉干呢？”程处嗣见到杜言空手过来，看看后面没有什么东西了，一脸吃惊地问道。
“你们也没有跟我说让我带牛肉干呀？”
“这还用说吗，你自己不知道呀”程处嗣说道，“你不知道，咱们大唐牛肉是何等的尊贵，杀牛是犯法的，现在就只有你带回来的那些牛肉干了，我家的那些第二天就被我父亲吃完了，还有那些花生要不要我娘说是要做种子，估计早就被我父亲吃光了。”
“今天兄弟们想着过来吃点你带的牛肉干呢。”
“派人回去取呗？”
“对呀，对呀。”王石每一个站出去表示支持。
“二弟，你再回去拿点过来，不要太多，就十斤左右就行。”杜言哪十弟马毛山说道。
“骑着我的马回去，快去快回。”
“这才差不多。”程处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