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 凡心
杨康还暗照旧，拿着杜言最喜欢的驼峰跟熊掌，各两个，已经收拾干净。
很是新鲜，还滴着血。
“杨康，你这是刚刚杀的？”骆驼就算了，最主要的还是熊，这可不是家养的猪蹄，你想杀就杀的，这有多巧合才行。
“杜兄弟不是经常说过一句话，叫有钱能使鬼推磨吗，三天前我就对外说今天花二百两黄金买一头熊，而且是当天还能喘气的，这不，刚好有几个猎户装了陷阱……”杨康说道。
“是呀，你说这得多巧合不是？刚好猎到一头，个头还不小，只花了两百两黄金。”周同说到。
其他几人也纷纷出来说话。
杜言知道，他们为了今天让自己吃上熊掌，这背后也花费了些工夫。
“谢谢各位的好意。”杜言笑着抽出一起穿越过来的匕首，把熊掌切开一道道的口子，再洒上些盐、胡椒、辣椒。
“还有那熊胆也给我留着。”
至于驼峰，杨康他们早准备好了，向背后一招手，他们的仆人抬着一个大瓦锅过来，找来三个石头做成临时的炉子，生火煮了起来。
后来杜言也从自己的这边把一些胡椒、盐还有辣椒，大茴香也放了进去。
程处嗣跟秦怀道四个则烤着一头全羊，程处嗣早就看上杜言手中的红色粉末了，走了过来，跟杜言也不客气，话道：“那个，嘿嘿，能否把这红色的粉末也均点给兄弟我。”程处嗣看见杜言拿出红色如朱砂的辣椒粉，看见杜言洒在熊掌跟驼峰的大瓦锅里，应该很好吃，于是上来借点。
杜言一看这位自己之前打伤过的程处嗣。
“真是个二货呀，自己之前把他们三兄弟打这么惨，现在好像没发生过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是致命之交。”杜言在心里想着。
“看着我干嘛，快点均些给我。”
“谁都知道，你杜言能够看上的东西肯定不俗。”程处嗣叫嚷着。
“给！”杜言心里笑了笑，分了不少。
“再多些。”程处嗣说道。
“这些已经够了！”你确定能吃这么辣吗？
看到杜言有些发火，程处嗣也知道进退，嘿嘿笑着学着杜言的样子把所有辣椒粉都洒在了烤全羊上面。
一堆人，好好十几，围在一起烤着东西，杜言看到河里有一位驾着小船的老渔翁在河里划着桨，上面还有一位四五岁的小姑娘座在船头。
小姑娘梳着头，木制的发簪，把一头发黄的头发打理得很是整齐。
来到岸边的时候，杜言走了上去。
老翁见到杜言这个贵族子弟向自己走来，显得有些胆怯起来。
“不知道贵人有何帮忙？”老渔翁说道。
“老伯，不要害怕，我就是过来看看老伯打到些什么鱼，看看我能不能买点。”
“我们在那边野炊。”杜言指着那边正在忙活着的王石他们说道。
“哦，那好，都在这篓里了，贵人请看。”老伯把渔篓递了过去给杜言一看。
“这是刀鱼？”
刀鱼具有极高的营养价值。每100克刀鱼就含有18.4克蛋白质和4.6克脂肪，另外还含有磷、铁、钙、锌、镁及维生素A、B1、B2等多种营养成分。
野生刀鱼在现代老贵了，一斤都达到了八千元钱，而且有价无市，不是有身份的人都吃不到。
“是的，现代少了些，不像二三月份，就只有这么些了。”老伯说道。
“好，我全要了，老伯，多少钱？”杜言一看，大概有两斤多三斤左右。
“不值几个钱，老朽正想拿到城里去卖呢，贵人在这里也免得老朽再跑一趟，便宜点卖给贵人，就十五文钱。”老伯说道。
苍天呀！
这也太便宜了。
在现代八千多一斤的野生刀鱼，才卖几文钱一斤，而且现在的环境绝对是无污染纯绿色食品。
“嗯，我也没带铜钱，这样吧，老伯方便的话连渔篓也一起给我吧？”
“贵人只管拿去，篓都是自己编的，家里还有呢，不值钱。”老伯点头说道。
杜言往钱袋子里掏了掏，掏出两粒金豆递了过去，说道：“老伯，我身上没带铜钱，这两粒金豆请收下，谢谢你了。”杜言说完把两粒共二两的黄金放在对方满是老茧的手心里。
“不，太多了，要不了这么多！”
“请贵人收回去。”老伯推脱地把豆子还了回来。
“多的算是我送给老伯的孙女的吧，买些布料给她做套衣裳，这总行吧？”
“我不差钱，真的。”杜言说道。
老伯还是不肯收，杜言只能把自己的姓名说了出来，对方这才收下。
“有钱，太有钱了，知道吗，所以，老伯你只管收下。”杜言说道。
“那老朽就谢谢贵人了，谢谢。”
“小燕，快点过去谢过贵人。”老伯拉着小丫头过来恭敬地给杜言躬身行礼。
“好，乖孩子。”杜言抚摸着对方的头发。
“哦，对了，老伯，往后你打到刀鱼的话就送到我府上来，有多少我收多少，吴王府你打听一下就知道了。”杜言临走时跟对方说道。
“好的，谢谢鲁国公，谢谢鲁国公。”老人牵着孙子的手，把两粒金豆揣在怀里开始左看右看。
杜言回去后把鱼丢给了刚刚从家里拿来牛肉干的十弟马毛山，让他到河边收拾去。
并且说七弟蒋宇新再跑一趟家，把酸菜拿来。
正在这里，王石这货从他家的食盒里拿出一只粉红的烤鸭来。
看来这是在五味楼上拿过来的。
正在这里，老伯牵着自己孙子的小手走过。
小姑娘被香味吸引了，看着草地上摆着的烤鸭一个劲的看着，边看边舔着嘴唇。
杜言看着一老一小两人，走了过去扯下一只鸭腿，向两人走了过去……。
小路上。
小姑娘右手拿着一只烤鸭腿，左手牵着自己祖父开心地走在小路上。
慢慢地伸出舌头只舔了一下，心满意足地笑了起来。
“祖父，燕子要拿回去分给弟弟吃，这么香的鸭肉弟弟肯定喜欢。”小姑娘说道。
两人回到了家里。
“父亲，这是？”儿媳站在柴房的后面看到祖孙两人欢快地走了回来，小燕子的右手里还拿着一块粉红的肉。
远远地就闻到了一股香味，这香味从来没有吃过。
“呵呵，今天遇见了贵人，有好事。”老人高兴地左看右看，然后走了进去，把柴门关了起来。
“走，进屋里说。”老人神神秘秘地说道。
儿媳从来没有见到老人这个样子，也不敢耽误，抱着一岁半的儿子走进屋里。
怀里的小儿见到姐姐手里的烤鸭，开始在母亲的怀里挣扎着，吖吖地乱蹬着小短腿。
“给，弟弟你吃一口。”小燕子走了过来，把手里的烤鸭伸到弟弟的小嘴里。
“弟弟吃一口，姐姐吃一口”
老人来到屋子里，看看窗外确认没人之后，来到屋内，把怀里的两粒金豆子拿了出来。
“啊！”
“父亲，这是金豆子？”儿媳惊讶地说道。
“是的，是那贵人买了咱家的鱼给的，你猜那贵人是谁？”
“是鲁国公！”老人不等儿媳说，自己先自问自答。
“我陈家是个穷苦人家，这些年也苦了你了，等到孩子他爹从地里回来，明天你们拿着一粒到城里去买些布回来做些衣裳，贵人还特意交待也要给燕子做一身，可别忘记了。”
“是，父亲。”儿媳眼眶有些红，抱着怀里正在跟姐姐一口一口吃着烤鸭的两人。
大部分还是姐姐吃得多，最后懂事的小燕子把剩下的放了起来，说晚上给父亲喝酒。
第284章 世家的末日
杜言从腰中蹀躞的袋子里拿出一根雪茄，拿起炭火点了起来，美美地吸了一口。
“呼！”地吐出一个烟圈。
“杜言，这是什么，味道好吃不，给俺也来一根。”
“不给，小孩子家家的，吸什么烟，有害健康。”杜言看着程处嗣摇头地说道。
“程处嗣，你就算了，我他都不给呢，死了心吧，不知道那是什么，他宝贝得要命，比黄金还宝贝，真知道有什么好吃的。”王石在那边扬声地说道。
“吞云吐雾的，看着挺有风范的样子，真想来一下。”程处嗣说道，同时在想，要是在外人面前也来一样，那多有范。
“滚远点，这不是什么好东西，真的。”杜言说道。
“嘁，不给就算了，这借口一点说服不了俺，不好吃你吃得这么欢？”
“谁信！”
程处嗣嘟囔地埋怨说道。
“跟你说不明白，真的，吸烟有害康健。”杜言望着程处嗣那一脸羡慕的眼神无所谓地说道。
一个时辰后，东西都准备妥当，大家围在一起，毛毯铺在绿色的草地上，粉色的烤鸭，熊掌，驼峰，各类的水果点心，杜言中间是一盆酸菜煮刀鱼。
乳白色的鱼汤像牛奶般，醋酸的，还有鱼的香味。
“啊！”杜言喝了一口鱼汤，美得不行。
“有这么好吃吗，我也来一点。”程处嗣对于杜言所吃的东西都感兴趣，不管杜言，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了一半。
杨康他们拿出最好的葡萄酒，杜言也拿出自己珍藏的三年的白酒，大家围在一起吃了起来。
“这才叫生活。”杜言望着四周的田野，再看看现在的美食，心里感慨地说道。
“谁说不是，只是美中不足的是，北边还有秦国的半边旧河山还没有收复，不然更加完美了。”魏叔玉说道。
“嗯，这个时间很快就会到来，等到咱们的祥瑞都普及起来，兵强马壮之时，就是王师北定中原之日。”杜言说道。
“你们可要做好准备，到时候我可是要上战场杀敌，别说时候没带你们。”好不容易穿越一回，骑马打仗怎么少得了自己一份。
再说自己跟李世民可是有仇呢，他不死自己怎么可能安心地享受生活。
“早就准备好了。”程处嗣激动地说道。
程处嗣夹起一块烤羊肉，吃了起来。
“呸，呸，这是什么，怎么这么辣？比茱萸还辣！”程处嗣像是孙猴子吃了辣椒面一样，立马暴跳如雷地跳了起来。
“处亮，快，给佰水！”
“辣椒！”杜言呵呵笑着答道。
“早之前就跟你说让人别放这么多，不听，现在知道厉害了吧？”
程处嗣灌了一大口水后觉得舒服了很多，于是问道：“这也是你从海外带回来的？”
“没错，这可是好东西，冬天吃的时候可带劲了，如果再加上一个大大的鱼头，那就更加完美了。”杜言想起了前世吃的剁椒鱼头来。
现在这辣椒在杜家庄里种了不少，好几十亩地呢。
正聊着，那边有几个少女正向这么走来。
都地十四五岁的年纪，远远看去，穿着很是考究，薄薄的衣裳被风一吹，露出雪白的肌肤，掀着裙摆轻盈地向这么走来，后边跟着许多的丫鬟侍女。
“杜言，好像是李倩公主。”韦待价看着来人说道。
“啊，公主怎么在这里？”大家纷纷站了起来。
“见过公主。”大家纷纷拱手说道。
“大家还用客气。”李倩向大家示意说完，看着杜言说道：“杜哥哥，真的是你呀。”
“不知道公主找我有什么事？”
“没什么事就不能过来吗，真是的。”李倩完，看着杜言他们一地毯的美食，埋怨地说道：“杜哥哥有这么多好吃不知道叫上我，自己一个人吃独食，哼，回去我就告诉我小姑听，让她收拾你。”
“别，公主有什么事只管说，只要不告诉你小姑就行。”
“嘻嘻，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逼你。”
“来，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我表姐郑姐姐，还有这位是……”李倩把另外的三位少女纷纷介绍一下。
其中有清河博陵崔、范阳卢、荥阳郑氏。
都是世家的嫡女呀。
今天是什么日子，这些世家怎么放他们的嫡女出来了？
“什么情况？”杜言刚刚回来不久，不知道这几年来世家的情况，于是小声地问一边的魏叔玉。
“你久不在京城，现在天下不一样了，陛下有了造纸坊跟印刷坊后，现成书籍已经普及起来，书籍已经普及起来已经不是以前那样只掌握在世家手中了，现在寒门子弟已经开始纷纷涌入朝庭，世家子弟的日子也不好过。”
“他们应该是放他们的嫡女出来看看能否跟咱们这些新起的贵族，能否联姻吧，我是觉得。”魏叔玉说完，看着面前的女子。
有两个已经有十八九岁，长得亭亭玉立，一看上去就是个女知识青年。
读书的人跟不读书的人一看上去就感觉得出来，读书的人有一种出众的气质。
“来，来，各位美女，请坐。”不管怎么说，有美女相伴总是好的。
不是有句话叫做男女搭配干工不累吗。
几位少女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直白地称呼自己，不由得脸色一红。
“杜哥哥，你怎么这么叫人家呢，看看把大家都给害羞成什么样子了。”李倩看到自己小伙伴害羞，白了杜言一眼。
“哦，口误……不是，反正就是我的不对，请各位佳人见谅，我杜言就是一介武夫粗人一个，说话太直白了，对不起。”
看来世家的日子也不好过，现在就感觉到危机了，连自己的嫡女都开始放出来寻找金龟婿了。
要是放在以前是不敢想象的。
世家的嫡女那是多么高贵的存在，一般都是他闪世家自己内销，别人想娶他们女子，别说是嫡出的，就是庶出也没门。
不管你是多高的官员，就是国公，想娶也不行。
在唐朝不像后世以金钱来衡量一个人的成败，嫁女往往嫁个有钱人。
在这里一切以出身来衡量一个人的高贵，后世的那些标准在这里行不通。就是有钱如商贾（后世叫企业家）再多钱想娶世家一个庶出女子为妻，不管我多丑，就是不行。
“杜公子这话说得不对吧，大唐谁不知道杜公子是个大才子，要是杜公子还是粗人的的话，那我们岂不更加什么也不是了？”一个郑氏的少女看着杜言笑道。
我真不是什么才子，只会背几首唐诗而已。
被美女管自己叫才子，杜言在心里一阵鄙视自己。
第285章 李倩的要求
河边的一艘做工考究的花船上面，雕龙画凤的装饰，里面挂着几张古画，陈设尽是些看上去很是老旧的古玩字画玉器，还有一些青铜器皿。
三个老者坐围在一张几案上，旁边站着几位侍女，穿着绫罗绸缎，肩上披着薄如蝉翼的披肩露出欺霜赛雪的肌肤跟如玉的容颜。
单单从这些侍女的不俗的着装就能知道几案坐的几人非官即贵。
乳白色的杯里装着深红色的葡萄美酒。
“郑兄，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左边的老者摇晃着杯里的美酒说道。
“我认同崔兄的话，要我说，干脆咱们支持秦国去得了，北边不是还有一个李世民吗，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我就不信，有了咱们几家支持，李建成还能蹦跶多久。”右边的一个老者想不明白。
“几位，请听我一言，我郑家现在虽然出了观音一个皇后，不过我今天此举并不是因为观音的缘故，而是真正为了咱们未来着想。”
“崔兄想不明白，那某现在就给你解惑。”郑家主笑着说道。
“今时不同往日，皇家手里有了雪纸制造术跟印刷坊，现在全国种地的书籍都普及起来，不再像往日书籍只掌握在我们几家手中，别人想读书那也得跟咱们借……”郑家主滔滔不绝地说道。
“那也不能把嫡女放出去呀，那几个武夫怎么可能配得上咱们，门不当户不对的。”范阳卢氏家主不服地说道。
“卢兄，你要是觉得委屈可以把你家的叫回来，可别说我没提醒你，过了这个村可没这个店了。那几家现在都是陛下眼中的红人，这新起的贵族很不简单，陛下将来肯定是对外用兵，而军人将来的用处非常大，刚好那几家的嫡长子都还没有婚约。”
“哎，我说不过你，以我看来，这些武夫完全配不上咱们。”
而在岸边，杜言他们有了四位美女的加入，气氛活跃了许多，特别是杨康他们十个商贾出身的，这是第一次跟世家的嫡女平起平坐在一起交谈。
大家都兴奋地打着鸡血，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在诸位佳人面前展现出来。
要是自己能够娶到一位世家的嫡女作妻女，回去父亲还不得乐成什么样。
杨康他们几个心里想着。
越想脸越红，最后不知道是醉酒的缘故还是害羞。
“谁说不是，撇开杜公子从青楼里传出来的《凉州词二首·其一》不说，杜公子编著了两本书《三字经》跟《百家姓》，这两本书现在可是火得不行，也是孩童们启蒙的必读之物，现在陛下的印刷坊里就是每天印刷个几千本来，还是被抢购一空。”
“能够编著出一本书已经是大儒了，现在杜公子却同时编著出两本，而且每一本都是流传千古上升的之作，要是杜公子还是粗人一个的话，我们岂不什么都不是？”一个姓崔的女子崔玉微笑着看了杜言一眼说道。
那眼神怎么看怎么像是含情脉脉如秋水般向杜言袭来，怎么看怎么觉得是在放电。
“崔姐姐可不知道，我可是听说现在杜公子在青楼里可是出了名，哪家都是盼星星盼月亮似的想要得到杜公子的一张墨宝一首诗呢，可是自从几年前杜公子做了一首‘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之后，再也没有去过青楼，听说之前京城很出名的林子馨不再见客都是因为杜公子呢，这几年一直没有见过一个客人，当然了，杜公子的朋友除外。”姓郑的少女笑了笑看着王石他们几个。
“后来听说也是大病一场，差点熬不过来。”
“怎么回事？”杜言看着王石跟杨康他们几个问道。
杜言对林子馨印象不错，虽然是一个风尘女子，可是从谈吐跟个人修养来说一点不比这些出身世家的嫡女弱。
好几年没见过了，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
“杜兄，是这样的，后来不知道何故，林姑娘再不见客，老鸨实在没有办法，林姑娘用自己这些年攒下来的钱为自己赎了身，已经脱离了风尘，后来林姑娘也一同来到了江宁，她很少露面，只是不知道她人现在在哪里，我们也是听说而已。”
“后来我们几个在青楼听有人说起，林姑娘后来大病了一场，差点没熬过来。”杨康说道，“我们也想过要帮助过她，可是找不到她的人，就好像她从这个世间消失了一样。”周同说道。
“没有想到，杜公子还是一位怜香惜玉的人，风尘中可是流传着杜公子跟林姑娘当日配合弹唱那那首《一场游戏一场梦》呢。”崔玉说道。
“不要谈什么分离
我不会因为这样而哭泣
那只是昨夜的一场梦而已”
杜言轻轻地哼了起来，想起第一次跟杨康他们相聚时杨康他们请过来的林子馨，想起两人配合的场景，不由得轻轻地吟了起来。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
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不知怎么的，杜言自觉地吟出崔护的这首《题都城南庄》来。
“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好，好一句‘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杜公子真是大才，还是人有情有义公子，不是亲眼所见，谁能想到。”
“我要是那位林姑娘，有人为我做下一首这样的诗，我此生无憾。”李倩听到杜言想起了故人，一出口就做出这么一首佳作，顿时两眼发光地看着杜言。
李倩作为郑观音跟李建成的嫡女，而郑观音出身也是郑家，出身高贵，知书达理，李倩在很小的时候就接受了郑观音的严格的传教，诗词方面的造诣也是不俗。
不过她万万没想到杜言这个出口成章的家伙是一个专业的盗版网站。
“真是羡慕那位林姑娘。”崔玉羡慕地说道。
“来，不说那不开心的事，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我也是随便吟这么一首，对与错还请几位侍人点评一下。”杜言突然兴趣杯子，向大家示意了一下，一口喝完。
“我们可不敢点评杜公子的佳作。”
“就是。”
“我想出来了！”李倩突然拍手说道。
“什么想出来了？”杜言问道。
“杜哥哥刚才你不是说过答应过我一个要求吗，我现在想起来让杜哥哥做什么了。”李倩说道。
不会吧，这还想起来？
自己以为这小妞会忘记此事，没有想到她一起在想这事。
杜言懵逼了。
不会是让我当牛给你骑吧？
“做什么？”杜言看着李倩问道。
“嗯，就让杜哥哥给我也做一首诗吧。”李倩扬起粉嫩的下巴得意地说道。
这个……
说过的话不能不算数，再说了，还有这么多美女共同见证呢，想来是逃不过此劫了。
杜言在心里想着，把描写佳人的诗词都过了一遍。
“有了”杜言在脑海里过了一遍，终于想到一首。
站了起来。
从蹀躞袋子中抽了一把折扇来。
折扇骨都是象牙，洁白的骨架，再加上泛黄古朴的宣纸，啪了一打开来，两边的扇面一面是山水画，一面是侍女图。
再吸一口雪茄，待到做足了范后，摇头晃脑地慢慢吟了起来。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怎么样，杜哥哥这首诗还满意吧？”杜言看着李倩笑着说道。
做诗？
这么没有困难的事也想难倒一个穿越者吗？
“好，好，不知道叫什么名？”李倩红着脸高兴地问道。
“《李倩》”杜言说道。
第286章 触动
杜言一行人走到日坠西山才纷纷散去。
河边花船上的几位世家族长也早料到这样结果。
一回生二回熟，感情的事只能慢慢来。
当天杜言新作的两首诗便传了开去。
河边上的许多艘花船的青楼女子闻言纷纷激动起来。
“杜公子终于有新作出来了！”花船上几个装扮妖艳的女子纷纷奔走相告。
“是吗，姐姐快快说来。”
杜言在风尘中的地位非常高，谁也都想能够让杜言做自己的入幕之宾，可惜这几年来杜言一直出海并不在中原，就是今年回来了，也是因为祥瑞的事情忙想来青楼都抽不开身。
当年林子馨因为跟杜言结好，得到杜言写的一首《一场游戏一场梦》火了多少年，一连摘得三年的京城花魁。
可惜后来不知道怎么的，林姑娘不知为何为自己赎了身脱离了风尘，不知踪迹。
有人说她死了，后来还有人说在江南见过她。
“不知道此次杜公子是为哪位佳人所作？真是羡慕极了，要是杜公子能够为我做一首，死了也值了。”其中一个女子打听道。
“姐姐，快说呀，急死妹妹了。”另外一个推了推对方的玉臂催促道。
“你们没有想到的是，此次杜公子做的两首诗，一首是给林姐姐所作，听说是杜公子知道了林姐姐的情况后自觉地吟出来的呢。”
“什么！”
“怎么还是林姐姐，这不公平呀。”其中年纪最小的一个佳人埋怨地说道，噘着嘴。
“人家杜公子跟林姐姐是故交，跟妹妹你有什么关系，咱们连杜公子的面都没有见过，又不认识咱们，再说了，咱们是什么出身，杜公子是什么身份，那是陛下救命恩人国公，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姐姐快说，杜公子给林姐姐所作的诗是什么，快读给妹妹们听。”
对方微微地张开红唇，抿了一口茶水，说道：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
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众从细细地品味着。
“好诗，真是好诗，看来杜公子对林姐姐真正是怀念呀，真是羡慕林姐姐，要是杜公子也为我做这样一首死，死也值了。”
“姐姐，还有另外一首呢？”最小的那位接着问道。
“这一首可是有些……呃……”
由于李倩的身体太过特殊，对方不敢再做任何点评。
“有些什么，姐姐你快说呀！”
“这最后一首是杜公子为李倩公主所作，也是难得一见的上乘之作。”
“名字也是公主的自己的名作題。”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啊，真不愧是杜大才子，一下就做出了两首，而且首首都是难得的流传千古的佳作。”
众人纷纷表示羡慕。
他们也只能有羡慕的份。
作为风尘女子，他们也知道自己跟杜言是天地之别两个不同世界的人。
别看自己现在看起来风光，可却是一名风尘女子。
而在京城一所小院里，一个穿着站在装扮的十六七岁的少女满脸激动地从外面冲了进来，一边走一边向里面大声地叫喊了起来。
“姐姐！姐姐！”丫鬟小欣冲了进来。
“出了什么事，慌慌张张的？”林子馨见到自己的妹妹慌慌张张地冲进来，以为是外面来了歹人，心里一惊，咳嗽了几下从床上支撑起身子。
“姐姐，你身子不好，别起来，快躺下。”
小欣是林子馨以前的丫鬟，林子馨当初赎身时也为她赎了身，这几年两人一直相依为命，两个后来成了最好的姐妹。
“姐姐，好事呀，你看！”小欣向对方递过去一张纸。
现在京城白纸已经很普遍了，也不贵，十文钱一打大小如A4的纸张三十张。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林子馨细细品读着纸张上跳动的字，心里不由得一颤。
“好诗，好诗，写这首诗的人也是人有情义的人，想来对那有过一面之缘的佳人也是非常挂念，不然不会作出这么好的一首诗来。”
“真是让人羡慕呀，也不知道是哪位女子值得这位诗人如此地挂念……咳……咳。”林子馨心有苦楚，有所触动，咳嗽不止。
“姐姐你别着急，这诗人你也见过。”小欣说道。
“我所见过的人从来没有这么有才情的公子，小欣，你说笑了吧？”
“为了让姐姐开心，这谎话都编得不全，漏洞百出。”
“不止姐姐你认识而且是相当地熟悉，而且……”
“而且什么，还不快快说来，不然看姐姐怎么收拾你。”
“真是的，越来越不像话了，我看得给你找个人家嫁了。”
小欣一听对要把自己嫁出去，害怕说道：“我才不嫁呢，我要永远呆在姐姐身边，一辈子侍候姐姐。”
“别打岔，快点说，而且什么！”林子馨并不打算这这样让对方转移话题。
“姐姐，我要说这首诗里面写的这位佳人是姐姐你自己呢，姐姐。”
“找打是不，逗姐姐玩呢，姐姐是现在是什么命，谁还记得姐姐我，小欣，往后这些并不着调的话就不要拿出来逗姐姐开心了……咳咳……咳。”说完双咳嗽不止。
小欣一听急了，说道：“谁拿姐姐开心了，我说的都是真的，这里面写的确实是姐姐你，你不知道，你现在在京城可红了，姐姐你久不露面，整个京城的人都在打听你的消息呢。”
“我一个风尘女子，秋后的禾草，如今已经久病缠身，我这个模样，谁还记得我？”
“小欣，你的好意姐姐心领了，不要再说了。”
“真的，姐姐，这诗是杜公子亲自为你所作的。”小欣大声地说道。
林子馨听到小欣的话，心头一顫。
是他吗，他还记得我？
不会，绝对不会，现在他是高高在上的国公，陛下眼中的红人。
不会，绝对不会。
再一看小欣。
这丫鬟一脸严肃的表情看着自己。
这丫鬟知道轻重，绝对不是骗自己。
“难道是真的？”
“真的是杜公子为我所作？”
“他还记得我？”
林子馨自言自语地嘀咕着。
“谁说不是，我听说今日杜公子他跟几个好友在外面踏青，其中有人提起姐姐，杜公子这才脱口而出才有的这首诗，题也是用姐姐的名字起的呢。”
“啊！”林子馨一听，眼眶中有些雾气在萦绕地打着转，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姐姐！”
第287章 故人相见
第三天中午，杜家庄。
杜言今天没事就来庄子走一走。
杜家庄所有的耕地都被开垦了出来，连附近的几十为荒山也被开荒出来。
几百亩地连成一片，最西面是最好的永业田，有四千亩。
里面种植着水稻。
河边竖立起一个个直径三米多的水车，正咿咿呀呀地转动着，哗哗的流水正随着竹筒作的小渠流到水田里。
六七月分，水稻刚刚种下个把月，细长的秧苗正长出细叶，细长翠绿的叶子，远远望去，绿油油一片，好像一块巨大的翡翠铺在天地间，微风拂过，如绿的海浪般起伏。
田里杜家庄的庄户们正躬着身子在其中除草，田埂上有几十个小孩正悠闲地骑在牛背上，头戴斗笠暴晒在太阳底下。
水田里，不时有一只翠鸟叼着一尾小鱼掠过，远远地停在了田边的芦苇当中，来回地摇晃着。
“见过公子。”
杜言打着油纸伞从田埂中走过一个牧童身边的时候，骑在牛背上的牧童见到杜言，恭敬地向杜言打了声招呼。
“嗯，看紧点，可被让牛偷吃了田野的庄稼。”杜言点头，提醒了一下小屁孩。
“嗯！”牧童认真地点头。
杜言从走过田间，来到地里。
几千亩的地里，红薯、土豆跟玉米长势可人。
地里周围四个方向都搭起四个高约五米望楼，上面有杜家特战预备队员们手持刀枪，背着弓弩，拿着单筒望远镜在警惕地望着边沿的丛林。
杜言噔噔地走上了望楼。
见到杜言的出现，三位二十来岁左右的青年人向杜言行了礼。
“情况怎么样？”杜言问道。
“公子，没有什么事，给他一百个胆也不敢有人来我杜家庄偷祥瑞。”
“那野猪呢？”跟人比起来，野猪还是让杜言感到头痛。
这畜生可是非常喜欢吃红薯跟玉米，在后世网络上没少见到过有野猪糟蹋玉米红薯的视频。
“这……”听到杜言问起野猪，三人有些为难起来。
“有什么困难就说，这这什么，禁闭关的还短是吧?”杜言听到三个有些为难的样子，不禁一蹙眉说道。
“公子，野猪是过来糟蹋了几次，都是在夜里，这个……”
什么?
杜言一听，说道：“不是让你们在地埂周围都洒上臭尿吗，你们怎么还……”真是气死了。
这些现在可都是作种子的，现在少一根，来年就少几斤甚至是十几斤。
“公子，洒是洒了，可是咱们的地实在在太大了，尿不够呀。”几个人有些委屈地说道。
现在在庄子里，家家户户的茅坑里都放着一个大瓮专门让人拉尿用的。
以前从来没有被人注意不起眼随便就在外面解决了污秽之物，现在不同了，不管是在哪里，离家多远都附近的人家里拉尿。
为了更多地收集尿液，杜言甚至在庄子不同的角落里搭起了十几个茅坑，专门是小便用的，分为男女两间。
“不够就花点钱到外面去收。”祥瑞现在是国之秘宝国之重器马虎不得。
“这……”三人被杜言的话震惊得呆在当场，不知道说什么好。
听过有人要过饭的，没有见过有人要过尿的，这让人怎么开得了这个口。
难处到外面见人就问：“公子姑娘，给点尿给我吧。”
自家这位公子也真能想。
不过他们是杜家庄的战士，未来是要跟公子走上战场的，每日除了训练还是训练，这活落不到他们身上。
死道友不死贫道。
也不知道庄子里谁这么倒霉被选上。
三个面面相觑，心里都知道彼此在想什么。
杜言还是不放心，在地里查看了一下，并且教会大家设陷阱。
回到庄子里，叫来杜家庄的管家林叔，交待他到附近的庄子里跟人收集尿液。
“公子，这……这……”老管家一连说了两个这字，不知道怎么讲。
这要是让别的庄子人听到，还不笑掉大牙。
“我说林叔，你不会去他们为庄子里拱多些茅房专门拉屎用的啊，下午再派人去收不就得了？”
“再不行就给他们些钱作为补偿。我想这不是什么难的事。”
“事关祥瑞，马虎不得，这是个光荣的任务，我不想再听到有野猪再糟蹋我们庄子里的祥瑞事情发生。”
“这事你一定要做好，今天就马上行动，明天我不想再听到有野猪再来祸害祥瑞。”
杜言留下一名话，带着两个小队的人就回去了。
杜言回到府中大门，刚刚跳下战马，角落里窜出一位少女。
“干什么！”张石他们几个护卫见到突然窜出一位女子手握刀柄大喝一声。
“九弟，不得无理。”一个弱女子害怕什么，也许是有自己不知道的苦衷吧。
难道上访来了？
女子被张石几个人的气势吓得瑟瑟发抖，可是想到此次的来意，孤零零地站在那里，最后跪了下来，哭着说道：“杜公子，求你去见见我家姐姐最后一面吧，她快不行了，呜呜……”
杜言一听，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这少女认识自己，而她口中的那位姐姐好像快不行了。
杜言闻言快步上前，扶起对方，问道：“姑娘，出了什么事，你家姐姐难道认识我？”
“呜呜，杜公子，我姐姐是林子馨，我是姐姐身边的丫鬟，我姐姐快不行了，我知道我姐姐心里现在最想见到的人是公子你了，求求你去见我姐姐最后一面吧，他最后想见到的人是公子你了。”
“你是说林子馨，她怎么样了，人在哪里！”杜言一听，心里一惊。
林子馨是自己在长安里见过几次面的好友，两人也非常谈得来，杜言当时还给她“写”过一首歌。
只是后来带着船队出海，后来到了江宁，昨天野炊的时候还听魏叔玉他们说起她。
没想到她现在也来到江宁，而且现在好像快不行了。
“带路！”
杜言不再多言，把对方拽上了马背上骑着战马飞奔而去。
这是一座一进的四合院，院子打扫很干净，收拾得很整洁，只是显得很是冷清，一个人都没有。
“姐姐，呜呜，姐姐，杜公子来了。”小欣一边哭着，一边向院子里跑去。
里面的人听到哭声，隐约还听到杜公子三个字，强支撑向身子坐了起来，整理一下着装。
“姐姐，你别起来，看看谁来了，呜呜。”
“好妹妹，别哭，姐姐没事。你怎么……怎么”林子馨还没把话说完，见到杜言着急地冲了进来。
“杜公子……咳咳。”
“是我，林姑娘，别起来，快躺下。”杜言冲了过来说道。
几年未见，当年那个如花似玉般的佳人现在却如一朵快要调零的花朵般憔悴，消瘦的脸颊没有一点血色，只是还隐约地看出还有一点点昔日的风采。
见到了杜言，林子馨精神了许多，说道：“杜公子，没有想到小欣这丫头不懂事，惊动了你，不好意思。”
“姐姐，呜呜……”。
“我知道我命不久矣，好妹妹，只是姐姐这一走，丢下你一个人，姐姐有些放心不下咳咳……杜公子，你能否……咳咳”
“姐姐，你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姐姐要是走了，小欣也不活了，跟着姐姐走就是了。”说完依偎在对方的怀里。
杜言一看对方的表情，好像不是什么不治癌症吧。
想到这里，解下自己玉佩，对外面叫道：“张石！”
张石听到杜言叫自己，跑了进来。
“你带上我的玉佩，到太医署以我私人之名把孙神医请来。”
“快去！”
第288章 心理医生
故时代，一个有身份的人腰间都佩带着一块玉佩，这是身份的象征，同时也有“身份证”的功能，相互熟悉的朋友会知道。
自从在长安跟孙思邈聊过之后，杜言为了留下孙思邈有意透露一些关于西医的知识，比如什么是细胞呀，人的手臂断了可以再接呀，用酒精清洗过的伤口为什么很少发炎等等。
孙思邈是一个很纯粹的学者，对于医学上的问题都很投入。
对于伤口发炎的事情在他行医生涯的几十年来，一直困扰着他。
不知道有多少条生命在自己手里因为发炎而丢掉。
在杜言有意的透露之下，两人私交不错，经常在一起交流着医学上的问题，可惜的是杜言常常借口说朝庭有事经常放孙思邈的鸽子。
杜言带着船队出海一去就是三年多，
后来李建成来到了江宁，孙思邈拒绝了李世民的诱惑，跟着李建成来到了江宁，这让李建成非常高兴。
即使是现在回来了，也是经常没找到人。
孙思邈现在就在太医署时讲学，同时充当李建成的个人医生。
李建成对于孙思邈这样的神医也没有太多管束，李建成没有病的时候一般不管他，孙思邈有时过来太医署里面讲学，有时候则到民间去给百姓们看病。
杜言的运气不错，今天刚好孙思邈在太医署给太医署里面的学生上课，接到张石递过来杜言的私人玉佩，说是杜言的一个故人病重。
孙思邈没有说什么，提着箱子就跟着张石走了。
孙思邈有自己的马车，三刻钟后终于来到了林子馨的小院。
“孙老，你老人家给看看。”杜言见到孙思邈走了进来，过去把对方请了进来到了林子馨的床前。
孙思邈一看林子馨的情况，再认真地给对方把脉。
“怎么样，是什么病？”杜言见到孙思邈放开手，关心地问道。
杜言学的是西医对于些传统中医就是个小白。
林子馨现在是咳嗽不止，不情况严重不严重。
“这……”孙思邈有些为难地说道。
杜言一看孙思邈的表情，心里一惊。
要是这神医治不了的，那这个世界上真的就没有人治得了了。
不是刀伤自己可以治。
这里没有X光机可以拍照，也没有西药吃，自己刚刚用听诊器听了一下，好像是肺部感染。
难道是肺癌？
“怎么啦，孙老你有什么话尽管说，不要怕，这里都没有外人。”杜言着急地说道。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没有外人？”
“难道是他的暗示？”
林子馨一听杜言这话，心里不知道怎么的，股甜甜的情感涌上心头，脸色不由一红。
小欣不知道自己姐姐心里所想，见到林子馨脸色一红，惊呼起来问道：“姐姐，姐姐，你怎么啦，怎么脸这么红，哪里不舒服？”
杜言一看，是呀，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脸这么红？
难道是过敏？
杜言看了看周围发现没有什么。
见到杜言看着自己，林子馨恨死小欣这丫头了。
“没……没什么。”林子馨娇羞地说道。
这个时候孙思邈说话了。
“这个病，说容易也容易，说难也难。”孙思邈很深奥地说道。
这老头难道要改行当神棍？
“孙老，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让我们猜，你这又是容易又是不容易的，你把我都绕糊涂了，有话就直说，不然往后就不要再来找我的。”杜言因为担心林子馨的病情，心里也是着急，现在被孙思邈这样玩，心里顿时发火了。
你是神医没错，不过我杜言也不懒，你要是在这里跟我玩什么深奥，对不起，赶紧滚，我再去把太医署的太医令请来。
见到杜言难得发火，孙思邈一想到那些还没有听完的话。
细胞到底是什么，怎么产生的，为什么用酒精清洗过后的伤口很少发炎，而用水为什么不行？
一个个问题像猫爪挠似的。
形势比人强。
天下不只有自己中医大夫，可却只有杜言一个华佗唯一的传人。
息医里面那些博大精深的内容，自己还没听够呢。
“杜兄弟别生气，老道我是说，林姑娘这病呀，是心病。”
心病？
这你也看得出来？
难道你也是一个心理医生？
“不对呀，心病那怎么还咳嗽了呢？”杜言回过味来看着对方问道。
“这只是表象，病因还是在一个心字上，乃是由心中长时间所想，日积月累无法释怀终成一疾。”
“表面看似肺部所致，其实并不是，要不解决心里那根结，治了也徒劳，还会反复。”孙思邈说道。
是不是真的？
中医有这么神吗，您老人家只是摸一下人家的脉搏就看出人家有心理疾病？这也太邪乎了吧。
杜言看着孙思邈，心里同时在想：这老头可是道士来着，这话不可信。谁知道这道士会不会像神棍一样骗人的。
“这……这些也能从把脉中看出来的？”杜言没有明着说，而且提出一个疑问。
“不可说，不可说”孙思邈说道。
“没跑了，肯定是神棍无疑了。”杜言坚信地想着。
“张石，送客！”妈的，在我这里还玩这个，亏我还觉得咱们关系不错，没想到你孙思邈给我玩这个。
“老头，我对你很失望，往后你就不要再来找我了。”
“别呀，杜小兄弟，老道我哪里做错了，请你明说，不要跟我绝交呀。”孙思邈一听杜言要跟他绝交心里马上害怕了。
自己还想跟让这小子打听一下给李灿公主剖开肚子治病的情况呢，要是绝交，那自己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要是这样，自己留在唐国还有什么意思？
“阵老头，我杜言把你当成朋友才请你过来，我觉得我们的交情已经够好了，没想到你还在我面前拿这些没用的话糊弄我，我对你很失望。”
“你走吧！”杜言摆摆手作了个请字。
林子馨见到杜言把这里完全当成自己家了，一个男主人的架势，心里同时一甜也没有说话。
“老道我说的都是真话没有一句是谎言。”
“林姑娘确实是由于心疾所至，说白了就是相思病。”
“你不信就问她。”
孙思邈说话也有些强硬起来。
他对自己的医学从来都是很有信心的，现在却被杜言说成是骗子，孙思邈也生气。
相思病？
也就是单相思？
相思谁？
“当真？”杜言看着孙思邈问道。
“老道从来不说谎话。”孙思邈说道。
这么牛！
相思病把脉也能看出来？
难道说这老头同时也是一个心理医生？
“那怀孕能不能看出来？”杜言问道。
一边的林子馨听到杜言的这没边的话，更不好意思了。
“放心，林姑娘没有怀孕，还是个雏。”孙思邈说道。
“咳……咳咳”杜言一阵咳嗽。
第289章 治病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有人怀孕了，你们中医能否看得出来。”杜言说道。
“当然可以了，是个大夫都可以，这有什么难的。”孙思邈说道。
这个……
杜言有些震惊了。
自己以前在现代怎么没听过。
难道是现代的中医没落了还是说这时候的中医太过牛逼？
“林姑娘这病得治，还要尽早，不要拖得越久越难治。”孙思邈说道。
大病都是从小病拖出来的，这话谁不知道。
可问题是自己去哪里找那个相思的人呀，难道要直接问。
“这个，林姑娘，老道说的可是真的？”杜言问道。
没有说就是默认了呗。
不知道怎么的，杜言这心里不由地有些酸酸的感觉，很不是滋味，重重的，有些难喘气。
“嗯”对方小声地说道。
“我老道对自己很有信心，诊病从来不会失手，现在的问题要解决这个心病，解铃还须系铃人，要找到那个人来解决这个心结，这就是老道前面说的难字。”
这个就难了。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哎，难呀，情感岂是这么容易就治愈得了的。”杜言感叹道。
在后世不知道有多少人因为想不明白或者分手跳楼或者找对方拼命的惨剧常有发生。
更加不要说现在的封建社会。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杜公子大才，子馨佩服。”林子馨一听这么念念有词，一首著名的词就这样被盗了出来。
“呵呵，小事一庄”杜言说道。
“子馨姑娘，老道的话你都听明白了吧，这病得治。”
“我的意思是，你能否跟我们说对方是谁，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你对他的感情这么深，到了成疾的程度，难道一点都放不下他吗？”
杜言说完愣住了。
自己这是怎么啦，怎么这么多个为什么，这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杜公子，我……他……”林子馨没有想到杜言会这么问，看了一下杜言一时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这要怎么说？
小欣在一边算看出来了，这个杜公子也真是的，刚刚还做出这么一首长短句，以为他是一个情感非常丰富人的，自己姐姐这情况他怎么还没看出来。
亏他还问姐姐是谁。
是你呀！
笨蛋。
看到自己姐姐扭扭捏捏说不出来的样子，小欣一时着急，说道：“姐姐，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没说，要等到什么时候？”
“小欣，你……别说了。”林子馨一听着急起来。
“我怎么不说，嘴巴长在我的脸上，姐姐，你不说，他怎么会知道，亏有些人还问姐姐是谁，杜公子，难道你不知道这个人是你吗？”
一层窗户纸终于被小欣捅破了。
“小欣，你……！”林子馨着急地捂着脸，轻声哭了起来。
“姐姐，你别哭，是小欣不对，你都这样了，你不说要等到什么时候。”小欣看着林子馨说道。
一边的杜言呆呆地坐在床沿边，看着床上抽泣的那人。
是自己，那个人竟然是自己!
当杜言听到小欣说这个人是自己的时候，心里不由地一喜。
“子馨，我就一个吊丝，真的，不值得你为我这样。”杜言突然感觉自己更加帅气了很多，比那个总是晒不黑的罗成还帅。
自己就是一个吊丝，大学都没毕业，后来参了军，除了打枪，其他的什么都不会，几十岁的人了还一直单着，处男的帽子也是刚刚摘下不久。
“姐姐，你说呀，到了这个时候，还有什么不好说的。”小欣着急地说道。
“这个，杜言小友，那老道我就回去了。”孙思邈突然说道。
搞了半天原来是杜言小友自己，这也真是巧了。
这还请什么大夫，你自己就能治。
“好，那就不送了。”杜言说道。
“你们忙。”孙思邈丢下一句让双方很不好意思的话，提着箱子走了。
这老道，真是会挑时候，什么叫我们忙。
这话有好多种内容好不。
“这个……那个，子馨姑娘，别理这道士，他一个道士懂什么。”杜言不好意思地说道。
“我没有怪孙神医。”
杜公子，子馨我……”林子馨心里一痛，没有再说下去。
“哼！姐姐，我下说。”小欣见到自己姐姐这个模样，着急地哼了一声，说道：“姐姐自从见到你之后，心里就有了你，自己跟你见过面后，很少见过五位客人，后来姐姐干脆把仅有的少数钱为自己赎了身，带着我在过上普通人的生活，姐姐离开了风尘后，不知道以什么谋生，后来为人抄书过日子，白天抄晚上还抄，困了就在桌子上趴一会，再接着抄。”
“小欣我也知道姐姐这是把自己忙得没有时间再停下来，原因一停下来就不由自住地想到了公子，小欣也在多少次夜里听到姐姐说到杜公子的名字，知道姐姐心里一直对杜公子有爱慕之心。”
“我也劝姐姐让姐姐直接去找你，可是姐姐说我们是出身不好，配不上公子你，后来陛下搬到了江宁来，杜家也搬到了江宁，姐姐也随着跟了过来，可是这几年你出海……”
“姐姐这是为了不让她想起你，活活把自己累的。”小欣说道。
“小欣，别说了，让杜公子笑话。”
“杜公子，不好意思，是……是子馨枉想了。”听到妹妹说的话，林子馨悄悄地抹了把泪水。
“子馨，你怎么不早跟我说，对不起，让你……受苦了。”杜言一把把对搂在了怀里。
自己在现代就是一个退伍兵而已，离开了部队，在那个和平年代，除了给人当保安外，没有其他的作用。
现在却有这么一个佳人在背后默默地爱着自己，自己本来对这个佳人印象就很好，再加上后来两人不断交情的深入。
只是后来自己带队出海，一去就是几年。
回来后没有到在这几年里，林子馨竟然活活把自己累成这个样子。
人心都肉长的，杜言没有谈过恋爱，现在听到有这么一位佳人单相思自己，杜言一下了感动了。
“怪我，我这个情商很低，反应有些慢。”
林子馨投到杜言宽厚的胸膛里，感受着对方咚咚的心跳声，幸福地说道：“杜公子，子馨是不是很贱，我也知道，可是心里止不住去想你，白天可以有事情忙，最难熬听是那漫漫长夜，夜深人静的时候更加难熬。”
“正如你刚刚说的那样，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最难不是一个情字。”
“不会，在我心里，没有谁比谁高贵，大家都是一样，不过工种不同而已。”
第290章 外面彩旗飘飘
林子馨一抹眼泪，抬头看了看杜言，说道：“杜公子，子馨这不是在梦里吧？”
恍惚间，林子馨想到这几年来在无数个漫漫长夜里心中所想的，所梦的……
这难道还是那些虚幻的梦境？
要真是这样，自己真想永远永远就这样不要醒来。
不过这次的梦好像跟以往有些不同，自己可以听到杜公子的心跳声还有那股让人迷恋的男子特有的体香。
“傻瓜，当然不是在作梦了，这是真实的世界。”杜言说道。
为了证明这点，杜言轻轻在林子馨的粉鼻上捏了捏说道：“这下有感觉了吧？”
“嗯！”感觉有一点点的触碰从鼻梁传来，林子馨知道这并不是在作梦。
两人的情感如火箭般直升苍穹。
林子馨依偎在杜言的怀里，低声说道：“杜公子，子馨不求什么名份，只要杜公子心里有子馨就行，要是有时间就到这里来看看，子馨就心满意足了，并无他求。”
“子馨知道自己出身不好，嫁入杜府不敢奢望，子馨也不能让杜公子为了子馨而让天下人嘲笑，只要杜公子能够有时间时来看看子馨就行。”
林子馨依偎在杜言的怀里轻抚着杜言隆起的胸肌，红着脸说道。
“傻瓜，还叫杜公子，叫梦郎。”杜言轻扶着对方的秀发说道。
“梦……梦郎”说完像鸵鸟一样埋入杜言的胸膛。
“梦姑”杜言抚摸着对方的秀发说道。
后来杜言把林子馨扶到了院子中，叫来张石。
“你去叫那老道给子馨开几副药来，就说心病已经好了，要是他再治不好，那往后就不要来找我了。”
“快去！”
“知道了，保证完成任务。”张石嘿嘿地看着林子馨。
林子馨听到杜言刚才说心病已经好了，不由得脸色一红。
杜言这个时候才慢慢打量起这座小院来。
一进的四合小院，面积大约有两百平米左右，院子里很是空旷，连棵树都没有。
“这个院子太小了，树荫都没有，我再找个好的吧。”杜言看着林子馨说道。
杜言现在有的是钱，都不知道怎么花呢，买间房子不是小事。
“梦……梦郎，你作主便是。”
不久张石回来了，同时还带来了几副中药，丫鬟小欣拿去煮了。
林子馨喝过药后，好了很多。
第二天，杜言找了一个环境很好的三进的院子，让两人搬了进去。
这院子中院中有一棵上百年的梧桐树，树荫很大，遮住了大半个院子，杜言干脆在那里搞一个秋千，还有两张摇椅。
林子馨喜欢在秋千里来回了摇荡着，杜言坐在摇椅中小欣在林子馨后面推着秋千。
她主要是心疾，心里的疾病好了之后，再吃上几天的中药，人慢慢地好了很多。
孙神医果然厉害，不到一个星期林子馨就不再咳嗽。
现在林子馨已经全愈，再加上营养跟得上，精气神也恢复了往日的风采。
这里已经是杜言的第二个家。
晚上有空的时候就在这里过夜。
现在杜言的名声在江宁的文艺界已经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地步。
后来做的那首长短句被广大的男女青年广为流传。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谁……去？”江宁一个街道边，一个秀才模样的青年摇摇晃晃地走在路边，满身的酒气，嘴里吟诵着杜言做的词。
“不要谈什么分离，我不会因为这样而哭泣，那只是昨夜的一场梦而已……”说完嘣地一声拨出葫芦盖子仰头灌了一口。
“这……”杜言骑马从旁边路过正好看到自己的歌曲被人吟唱，要不是旁边的人个个都穿着古装长长的头发，杜言还以为是昨晚在哪个夜店里面喝醉的客人。
杜言回到家里，母亲就过来了。
“母亲。”
“言儿，你最近晚上怎么老不回家，你最近在哪个朋友家过夜？”
“这个……在一个非常要好的朋友那里，我们很谈得来，常常彻夜长谈把酒言欢谈诗作词，很是开心。”杜言平静地说道。
“哦，那还好。”母亲一听杜言原来在外面跟朋友做学问，还学彻夜长谈，很是高兴，没有再问下去。
至于安全问题一点不担心。
有两个特点小队二十个人随身保护在江宁大唐的京城首都，只要不是来了千军万马，一点不用担心。
“好，不过你也不能总是在外面过夜呀。”儿子虽然你是大才子，可不能总在外过夜，这对你的名声不太好，万一名声坏了，将来怎么找媳妇？
“知道了，我改。”杜言很干脆地说道。
“这才差不多，到底是大才子，说话都这么干脆，娘很高兴，有空把你那朋友叫到家里来，让娘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俊杰。”
“知道了，娘，会有机会的，我困了，你出去吧，我要休息了。”杜言推着对方出去了。
什么俊杰，是靓女才对。
杜言看着母亲的背景在心里想道。
“呼！”同时也松了口气，好在母亲没有再着追究，要是问是男的还是女的，自己到时候怎么回答，要是漏出破绽怎么办？
应该不是小三吧，自己婚还没结呢，最多算是情人。
不过杜言对这个情人也很是用以。
再怎么说人家把最宝贵的东西给了自己，自己是个男人，不管怎么说都要对对方负责到底，这是一个作男人应该有的品质。
做完了提裤子不认账的事，自己可做不出来。
“公子，你回来了，请喝点绿豆糖水解解渴。”大姐雨露手里捧着一碗东西缓缓地成着小碎步边走边说道。
“还是我的露露最懂事，过来让公子波一个。”杜言看着自己侍女说道。
“公子……不行……大白天的，让人见到了雨露怎么去见人，晚……晚上吧。”雨露低头头小声地说道。
公子也好几天晚上没有回来，听说是在外面跟好友谈诗变词。
难怪公子会成为大唐第一才子，这么努力。
“干吗到晚上，亲一亲又怀不了孕。”杜言一把把对方搂了过来，一番亲热。
哎，这里真是男人的天堂呀，这要是在现代，家里有一个了，外面还有一个，回来还不得被家里的这位查得死死的，甚至西装上的都查看看有没有长头发或者香水什么的。
不像这里，就是知道了又怎么样，除非是房玄龄寻亲的妻来严，否则女方问都不敢问。
男人有个三妻四妾的不是正常吗。
第291章 《瀛涯胜阅览》
杜言刚刚喝完了绿豆糖水，妹妹雨珠就过来说裴检来了。
这小子自从归来后很少见到他露面，也不知道最近在忙什么，今天怎么想到突然找自己？
“知道什么事吗？”杜言问雨珠。
“不清楚，裴公子没说，不过好像很着急的样子。”雨珠说道。
很着急？他能有什么事，难道是家里有人生病？
杜言怀着疑惑的心情来到客厅中，看到裴检坐在那里。
蓬乱的头发，隐约间看见有一些黑色的小虫在上面若隐若现。脸庞消瘦蜡黄，嘴唇发白，好像随时要脱水一般。
身上的衣裳虽然没破旧，可是看得出随便穿在身上没有收拾。
“你这是怎么啦，怎么会变成这样？遇到打劫了？”杜言见到对方一副很落魄的样子。
“你这个样子我可帮不了你，最好去找中医调理调理。”在对身子的养生调理方面中医有着自己独到的优势，这是西医比不了的。
“杜言，我不是来找你治病的。”裴检说着，打开随身携带过来的一个箱子来。
“这是……？”杜言看着箱子里面整齐有些发黄的头皮纸张看着裴检问道。
“这是我在此次出海所写的游记，最近都在修改，现在终于改完了，现在……
“你学问最好，想请你帮着起个书名”裴检说道。
“你回来直到现在都在忙这些？”杜言看着对蓬头垢面的裴检震惊到了。
“对呀，怎么了？”裴检回答道。
“我此次来是想给我起个书名，你之前不是说要给我印刷成书吗，你不会不记得了吧？”
“这个不会忘记，不过，书名嘛，记我想想……用什么书名呢……”杜言想了起来。
自己现在的才子标签已经打出去了，这书名不能太俗了，到底怎么才好呢。
突然杜言灵光一闪，说道：“有了！”
“这么快，是什么！”裴检精神一震站了起来，看着杜言。
“《瀛涯胜阅览》”
明朝马三宝郑和下西洋里有位通事(翻译官)叫马欢后来写一本海外闻见录书名就叫《瀛涯胜阅览》。
自己不是文科生，太高级的书名自己想不出来。
“《瀛涯胜阅览》？”裴检想了一下，一拍手站了起来，说道：“果然让我祖父说中了，杜言你肯定想出一个好的书名来，就它了。”
“嗯”杜言从箱子里捡出几张头皮纸看了起来。
裴检则没有说话，杜言一直看完，才说：“我说说一下意见，当然，这是个人自己的意见，要是说得不对，你只管不用听。”
“快说，杜言你的意见肯定是好，快说！”
“那好，我就说说一些我自己的体会。你现在这样还达不到印刷的质量，一来整本书的没有一个好的大纲分类，太乱了。”
“而其中有些东西你还是不要写了，把它删除掉。”
听到杜言要让自己把一些内容删除，裴检有些肉痛地问道：“怎么啦，出什么问题？”
“不是出问题，而是从大局来考虑，这中间所有涉及到路线的描述都给我删掉。”杜言坚决地说道。
“啊，为什么？”裴检很不服气。
这是自己几年的心血，就像自己的孩子一样，现在有人要让自己把他们抛弃，自己真是有些不舍。
“你现在也看见了海运贸易的利润有多大，我不想队了国家外有人知道我们此次的所有路线，这我们辛辛苦苦用血汗换来的东西，我不想它落到别人的手中，特别是秦国，你知道吗？”
“这……好吧。”裴检一想到此次带回来的那一船船的黄金，现在不知道外面还有多少人眼红。
这海运贸易最重要的是航线跟船只。
船只可以通过其他方面机办法，可是这航线只有杜言亲手画的航线才是最正确的。
要是航线不对，一个不好就要触礁翻船葬身大海。
“你能想通是最好，删了吧。”杜言很欣慰，裴检这么快就想通这点，说明对的大局观还是不错的。
“咱们再来说说这快的内容……”
杜言从地理、国王、政治、风土、人文、语言、文字、气候、物产、工艺、交易、货币和野生动植物等方面谈了自己的观点。
“你回去慢慢回忆照着这几个方面起个大纲出来，再慢慢写，不用太着急，印刷的事交给我，保证让你马上就成为天下皆知的才子就是，想一出名都难。”
“特别是野生动植物方面必要的描写外最好还要配是插图，名字不懂的可以来问我。”
“好，我再回去整理整理。”裴检站了起来向杜言行礼。
“我看好你，慢慢来，不要急，这是个长期工程，一时半会是完成不了的，要做好打长期战斗的准备，不要总是呆在家里，抽空出去走走，也许会有更好的想法，最好是规定每天写多少有个规划出来，否则把自己累垮了谁来替你完成？”
“谢谢杜兄指点，裴检谨记于心。”裴检说完让仆人搬着箱子回去了。
回家家里，年迈的祖父裴矩坐在摇椅上。
裴检走了过去。
“怎么样了？”裴矩眯着眼眶问道。
裴矩今天已经八十六岁，这个年纪在古代可是老寿星了，现在李建成已经让他退休在家，儿子裴宣机世袭了他的爵位，现在在户问任职。
“收获颇丰！”裴检激动地过来把杜言说的话跟裴矩说了一遍。
“嗯，真不愧是大唐的第一才子，这书名起得也是极好，还有这几点建义非常珍贵价值千金，你要好好照着鲁国公的几点建议先做个规划出来，再慢慢写。”
“是的，祖父。”
“正所谓磨刀不误砍柴工，这规划做得好了，后面写起来才会事半功倍，不要着急，同时还要跟朋友们出去玩玩，不要总呆在家里，此次航海经历对你往后的人生有着非常重要的作用，比如跟鲁国公的交情，还有跟罗将军的交情，这些都用钱换不来的，你们在一起出生入死这三年时间里打下的交情，不是用钱买得来的，你要好好珍惜。”
“去吧，正如鲁国公说的，定下每天写多少就行，不要累垮了自己国，好在现在的雪纸也不贵，天时地利人和都有了，你要好好把握。”
“孙儿谨记。”裴检看着自己年迈的祖父，跟对方告别后来到自己的书房忙碌起来。
第292章 人命案
某一天，中午，杜府。
杜言今天刚刚从杜家庄查看祥瑞回到家里，父亲杜伏威上班还没有回来。
现在父亲任左武卫大将军之职，军营驻扎在皇城的北面离皇城不到两里。
一般中午都在军营吃饭，很少回来。
所以大部分时间家里都是杜言说了算。
杜言坐在院子的大树下，雨露站在旁边手里捧着个瓷碗，碗里有洗干将的葡萄干，杜言一侧头过来张嘴，雨露就把一粒葡萄干丢进杜言的嘴里。
“嗯，表现不错，晚上公子再好好犒劳犒劳你。”杜言一边摇着椅子一边说道。
雨露知道杜言指的是什么，不由脸色一红。
这生活，去哪里找。
还是在江南好。
北方那边风沙大，江南春水绿如蓝，风景空气极好。
微风带着凉意吹过来，吹得人凉飕飕的，四周传来鸟啼虫鸣的声音，像一首优美的旋律让人沉醉。
“公子，张嘴。”
“啊……”杜言眯着眼睛，缓缓地张开嘴。
“公子，你困了就到里面睡吧，外面着凉就麻烦了。”雨露见到杜言摇着摇着打瞌睡起来，小声地在杜言耳边说道。
“没事，我在这里睡一会，上午累了，睡一会就好，就那长椅子吧。”杜言向树荫下的长椅走去。
“露露，来，你坐这里。”杜言拍拍长椅的一端说道。
“公子……这……咱们到里面好不好，这在外面呢，你们……”雨露看了看周边的仆人丫鬟向这边瞧了过来，有羡慕的，有嫉妒的。
“你个丫头，整天想什么呢，大白天的，你公子是那样的人吧，我没那个嗜好，快点，过来。”杜言拍拍长椅说道。
“公子……能不能……”
“不能！”
“快点！”
“是，公子。”雨露见到杜言强硬起来，只好低着头，走了过去。
“坐好了，让我躺会。”杜言说完，躺了下来，把头枕在雨露两条有弹性的大腿中间，闻着体香，不久就打起了呼噜来。
“这……”雨露惊讶地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现在怎么办？公子睡这么沉一动就醒。
雨露低头看着把头枕在自己大腿当中的杜言，听着呼噜声，有些害羞起来。
“真是的，真不知道那狐狸精有什么好的，公子竟然……竟然，哼，我哪一点不比她好。”杜言之前的侍女小蓝捧着东西从回廊里露过刚才看到树荫下的雨露坐在树荫下的长椅上，杜言把头枕在对方的大腿上正呼呼入睡，心里嫉妒地说道。
正坐着，不知道过了多久，雨露只觉得一阵恶心从腹中涌上喉来。
“呃!”雨露抽搐了一下玉手捂住嘴巴，可是那阵恶心好像跟自己过不去一样，阵阵恶心传来，“呃……呃！”
“公子，公子。”没有办法，雨露只能轻轻地摇着杜言，不然要是吐在杜言身上就麻烦了。
杜言刚好睡得正香，突然感觉有人轻轻地摇着自己，声音很甜美，闭着眼睛迷迷糊糊地问道：“怎么了，没事不要打搅本公子睡觉。”
“公子，公子，快起来，雨露有些恶心想吐，要是呆会吐到公子身上就不吉利了。”雨露有些着急起来。
因为那阵恶心感觉又来了。
“呃……呃”雨露又一阵抽搐。
“没事，又不是怀孕。”杜言迷迷糊糊地说道，说完，好像被针刺到一样，睁开眼睛跳了起来。
“不会吧，这么准？”
“这也太准了，不可能呀，没有道理呀。”
杜言从椅子上坐直了起来，看着雨露嘴里嘟囔着，连鞋子都不穿也，在树下来回地跺着步子。
“公子，出了什么事？”见到杜言这么严肃，雨露害怕了起来。
“公子来问你，你那个……那个”叫什么呢，这时候是没有月经这叫法的。
杜言一阵沉思着，在脑海里面过了一遍，终于知道月经在古代的叫法，于是说道：“你的天葵多久没来了？”
“公子，你……”雨露没有想到自己公子会问这么隐秘的东西，还是很不吉利的淫秽之事，脸色一红说道。
“出大事了”
“快说！”
杜言认真地说道。
雨露一惊这才慢慢想了起来，一想不要紧，好像是有几些日子没来了，一算，吓一跳。
以前只是耽误了几天而已，现在竟然有整整五十来天没来了。
“有……有五十来天了。”雨露害羞地小声说道。
“啥！”杜言听到一惊。
“惨了，惨了！”杜言说道。
“公子，出了什么事？”雨露知道自家公子可是天下闻名的神医，他这么惊恐，难道是自己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什么事？告诉你，这下闹出人命了。”杜言焦急中带着些许企盼地说道。
啊！
出人命？那是要一命抵一命。
自己也没杀过人呀，怎么会出人命呢？
可是直觉告诉自己，公子绝对不会说谎骗我。
雨露脑子一片空白。
“公子，我可没杀人呀，公公救救雨露吧。”雨露哀求道。
两人的对话刚好被小蓝听到，急冲冲地向后院走去。
“主母，主母，不好了！”小蓝上气不接下气说道。
“什么事，慌慌张张的？”
“出人命了。”小蓝回答。
“什么！”杜母一听，吓一跳，拽着小蓝就问道：“死了谁，谁干的？”
小蓝把刚才听到的说了出来。
“你确定？”
“错不了，是雨露自己亲口跟公子说的，我都听清楚了，准没错。”小蓝说完，心里有些小小的兴奋。
这次你还不死？
都出人命了，我看这次谁还救得了你。
“走，带我去看看。”杜母一听说杜言侍女雨露亲口跟杜言说的，担心地从后院走了出来，沿着回廊向中院走来。
杜母他们来到的时候，却看到了一种让我意外的场景。
只见杜言像个孩子似的蹲在雨露跟前，侧耳听着雨露的小肚子。
“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真是的，这小子也太能睡了吧。”杜言抱怨地说道。
“公子……”雨露娇羞地说道，“现在才一个多两个月呢，怎么能听到声音。”
“怎么没有声音，胎儿一个多月发育有心跳，都有红枣般大小，你知道不。”
“啊，公子，你怎么知道？”雨露捂着嘴巴，听到杜言说肚子里的小生命已经如核桃般大小，惊呼起来。
“你家公子我是谁，我是全球通，知道吗，这天上就没有有你家公子不知道的事。”
“我跟你说，7周的时候胎儿面部器官可分辨，大小如红枣，大头与身体不成比例。面部器官可分辨，眼睛未长成但非常明显，鼻孔大开，耳朵略凹陷……”
“啊，公子，别说了，太丑了。”雨露一听到杜言的描述，当听到“鼻孔大开，耳朵略凹陷的”的时候雨露捂着耳朵求饶道。
第294章 隔代亲
“昨晚你又去朋友那里了？”早上杜言刚刚从林子馨那里回来，母亲出来见到杜言回来问道。
“哦……对，对，昨晚她做了首诗叫我过来，我们两个聊个通宵。”杜言回过神来应付说道。
“那还好，有时间让母亲也见见那人，应该是个很有才情的棒小伙。”
“有机会会带她过来让你见见的。”杜言说完同时想着：捧小伙？是漂亮儿媳才对。
接着问道：“那老翁拿鲫鱼过来没？”
关乎到自己小孩，杜言不能不上心。
“刚来，厨娘正在煮呢。”
“那好，我过去看看。”杜言说完向东边角落里的耳房走去。
来到厨房重地，厨房很大，有一百平米左右，打扫得很干净，水泥的地板，地下有两条小的暗沟让里面总是很干燥。
货架上放着许多蔬菜，还有从杜家庄那里拿来的一筐筐鸡蛋，还有牛肉干，大米小米小麦等，几排货架整齐地摆放在厨房周围。
里面砌了四个灶台，两个大瓦锅是用来炒菜的，两口纯手工打造的铁锅。
铁锅直径有五六十公分，是杜言让工部最顶级的铁匠亲手打造。
做工很溜，比后世的章丘铁锅强不知道多少，铁锤一锤锤敲打出来的，硬是没有看到一点痕迹，好像是大型冲压机压出来的一样。
杜言是工部尚书，手下有着无数能工巧匠，不用白不用，而且那铁匠的样子也很高兴，看做工也是非常的用心。
后来杜言也赏赐了对方六七个小金豆。
见到厨娘正在把洗好的鲫鱼直接丢到凉水里准备煮。
“等等！”杜言见到大声地制止，走过去说道：“捞出来。”
就这样直接丢里面煮，太没有技术含量了。
厨娘正在聚精会神地忙活着手里的活。
主母交待下来，这是给主母亲孙子煮的，厨娘提起一万个心，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声大喝，吓得对方差点把手里的鱼掉落下来。
“我来，你在一边看着，往后雨露吃的鱼汤就按这个方法来。”杜言走过去说道。
“是，公子。”厨娘见到杜言过来了，很是恭敬。
她的这些本事都是杜言传授的。
厨房里面有两个仆人是专门生火打杂的，杜言让他们生起火，把白色的猪肥肉放在铁锅里面煎出少许油，把铁锅均了一遍，洒上少许盐，慢慢地把沥干水分的鲫鱼平整地放进去。
“洒上少许盐是为了不让鱼跟铁锅沾连，知道吗？”杜言一边指点着。
“知道了公子。”
“咝！”铁锅冒起一阵白烟。
小火把鲫鱼煎成了金黄色，再翻过来。
呆到把两面煎成金黄，再加上适量清水，盖上盖子，说道：“把火烧旺些。”杜言盖上盖子，打量起厨房来。
这里自己好久没来了，看来自己的交待他们没有忘记，厨房里保持得很干净。
一刻钟后，水开了，打开一看，金黄的鲫鱼表面经过开水煮后，变得松软了许多，皱巴巴的看上去好像虎皮一样。
汤水也慢慢变成了乳白色。
“小火慢慢炖煮，两刻钟左右，要不时地观察以防煮干了，我出去一会，有事叫我。”杜言盖上盖子说道。
“是，公子。”三人应声说道。
杜言一边走，一边从蹀躞的皮革袋子中拿出一根雪茄，来到炉子里把雪茄点燃，深吸一口。
“呼！”
吐出一口长长的烟圈。
三个厨娘见到杜言吞烟吐雾的样子，面面相觑，等到杜言走远了，主厨的厨娘说道：“看见了吗，全天下就只有咱们家的公子才有这个本事，能够吞烟吐雾，那是神仙的本事，不知道有多少我从公子身上借点，就是王家跟韦家的公子也想要可是公子就是不给。”
“那是，这神技岂是这么容易传授给别人的，将来也是传给我们杜家后代才是呀，怎么这么白白便宜了别人，虽然杜家跟王家韦家关系不错，这些神仙般的东西也不是乱传的。”专门生火的另外一个丫鬟说道。
后来经过半个小时的炖煮，一碗乳白色的鲫鱼汤就做好了。
放上少许盐，再洒上切碎的香菜。
“往后就照着这个做法来做，热锅冷油，不然鱼会粘锅，油不要放太多……出锅后才放盐，知道不？”杜言又嘱咐一番。
杜言把鱼汤送到后院，看到母亲跟雨露坐在一起，谈着什么，说道：“鱼汤来了。”
“这次的鱼汤怎么这么白？”杜母不是没见过鱼汤，可是能够把鱼汤煮这么白的却是很少见。
“这是我亲自煮的，爱心鱼汤，看看这鱼，用油把鱼煎成金黄色再加入水……”杜言简单把做法说了一遍。
后来丫鬟们再端来了一碗米饭。
雨露听到杜言说的爱心鱼汤，心里一暖，看着杜母还是身边，脸色一红。
“看着我干吗？快喝，早上起来还没吃东西呢，我乖孙子早就饿了。”杜母见到雨露看着自己，指着桌子上的鱼汤催促起来。
“嗯。”雨露开始喝了起来，后来仆人拿来了两个鸡蛋，母亲一点点拨去鸡蛋壳，和蔼地说道：“快，把这鸡蛋也吃了，送汤吃下，这样孩子将来才会更加白白胖胖的。”
“嗯！”雨露满意地应了一声，把两个鸡蛋吃完。
“娘，我吃不下了，饱了。”看着还有一半的鱼汤雨露摸摸肚子说道。
“多吃点，你要知道现在不止你一个人吃，你还有肚子里的孩子，一个人吃两个人的饭。”杜母催促道。
“娘，我吃不下了。”雨露觉得自己吃得实在是撑了。
“露露，实在是饱就不要吃了，别听我娘的，起来走动走动，两刻钟后再吃点水果，这样将来生出来的小孩男孩更加帅气，女孩更加漂亮。”杜言看着自己母亲也是为雨露感到害怕。
这是准备让对方吃撑的节奏呀。
你就尽想到肚子里的孙子，就没为人家母亲着想？
“娘，你怎么一口一个孙子孙子的，还没出生，你怎么知道是个男孩？”真是郁闷，难道说你带人家去医院做过B超？
见到杜言这么问，杜母得意地说道：“那是，我已经请孙神医请来把过脉，是个男孩无疑。”
“孙神医的话岂能有假。”说完，盯着雨露的肚子说道：“是吧，祖母说得没错吧，乖孙子。”
“那你慢慢跟你孙子聊吧，他老子我走了。”杜言摇摇着，走了。
“走吧，走吧，这里用不着你了。”杜母有了孙子后，把杜言这个儿子像赶蚊子一样摆摆手驱赶起来。
“哎，看来不只是现代人，古代人也是一样，隔代亲。”杜言摇摇头走了。
第293章 做父亲的感觉，爽！
“呃咳！”身后传来一阵咳嗽声，杜言站了起来。
“母亲……你……你怎么来了。”杜言说道。
“都闹出人命了我不来你说行吗？”杜母看着两人着急地说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死了谁？”杜母看着自己这个向来稳重的儿子问道。
儿子自从几年前摔了一跤后整个人变得聪明了（其实是被人穿越了），自己这几年来也很是放心，没有想到今天却闹出这么大事。
出人命呀，天大的事。
要是家里的仆人还好些，要是外人，那可就麻烦了。
虽然现在杜家跟当今圣上有救命之恩关系非浅，可是像这样的事要是闹到陛下那去，陛下也为难。
“谁出人命了，母亲，你听谁说的？”杜言看着母亲问到。
“还狡辩，小蓝都听到了，说，把人埋哪里了，死的谁！”杜母着急地说道。
要是能赔点钱了事那最好，没有办法。
言儿向来很稳重呀，怎么会闹出人命呢？
“母亲，谁说闹人命就一定要死人？”杜言说道。
“都出人命了，不是死人是什么，难道还是活人不成？”杜母说完。
“母亲聪明。”杜言竖起拇指，“没错，是儿子跟雨露闹出人命了，你要当祖母了。”这是杜言第一个孩子，杜言很是高兴。
两世为人，现在才有孩子我容易吗。
“啊！”杜母激动起大叫一声，看着雨露，过来扶着雨露看着杜言问道：“多少个月了？”
“不到两个月。”杜言说道。
“那现在得小心点，这个时期很容易滑胎，雨露，从现在起，你什么都不用做，所有的事情让下人来做。”
“是，主母。”雨露说道。
“还说主母，得改口叫娘（其实唐朝时候媳妇管丈夫的父母叫舅姑）”
“娘”雨露红着眼睛说道。
“哎呦，可别哭，动了胎气可不行。”母亲看见雨露伤心着急起来。
“嗯，这是我的第一个孙子，绝对不能出问题，你放心，要是个大胖孙子，正妻的名份虽然不能给你，但是小妾的名份却是可以给你。”
古代，正妻的地位最大，小妾次之，往后是婢接着是姬。
姬就是歌女舞女，可以是买来的，也可以是自己养的，不但可以自己用，还可以招待客人或送人，而婢就是丫鬟或者叫通房丫鬟。
妻子跟小妾是娶进门的，当然小妾的礼节不如正妻那样有有繁多的礼节，取小妾简单了很多，办几桌酒菜宴请几桌好友一起共同见证一下完事。
像杜言这样的国公，还是陛下眼中的红人，雨露这样的丫鬟出身能够给小妾名份已经是土鸡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谢谢娘。”雨露弯腰行礼说道。
“哎呦，别，别压到肚子里的孩子，起来起来，往后在家，见到谁也不用行礼，包括言儿，除非是陛下跟皇后过来。”杜母下了一个命令。
“把管家叫来，我有事交待与他。”杜言扶着雨露说道。
不久管家林叔过来了。
林叔是跟着杜伏威的老兵，很是忠心，杜伏威归唐后这个林叔被杜伏威带在身边。
“公子，有什么事要老奴去办的？”林叔说道。
“这几天是不是有一位老翁每天送刀鱼过来府里卖？”杜言记得前阵子去野炊的时候在江边跟一个老翁买刀鱼，后来跟他交待要他往后有鱼就拿到府里来，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是的，每天都过来。”林叔说道。
“好，跟他老翁说，让他日后都把刀鱼改成鲫鱼，拿到府里来，要新鲜的，死的不要，不管有多少，每天要在辰时始拿过来，少了你就补偿点给老人家，就三十文钱吧。”杜言说道。
“这……公子，是不是太高了？”林叔说道。
“太高？不不，告诉他，只能他能够保证每天辰时始过来而且保证鱼是新鲜的，这点钱不算什么，知道谁吃的吗？”杜言问道。
“谁？”
“这小子吃的。”杜言轻轻拍着雨露的肚子说道。
“放开！别打我孙子！”杜母见到杜言轻轻拍着雨露的小肚，吓了一跳，过来一巴掌打开杜言的魔爪。
“母亲，我可是你儿子唉。”杜言说道。
“儿子下如孙子亲。告诉你，往后你对雨露可小心点，否则出了事看我不收拾你。”
“不行，从现在起雨露你不能跟这小子睡了，搬到娘那里去。”母亲说道。
“这个……”雨露看着杜言有些为难地说道。
“看他做什么，我说了算，就这么定了。”
“对了，刚才你让那老翁每天这么早送鱼过来做什么？”杜母问道。
“母亲，这胎儿在肚子里的四个月内，母体要是经常喝鲫鱼汤，对胎儿的头脑发育有好处，将来生出来的小孩就更加聪明。”
鱼富含丰富的DHA和二十二六碳烯酸，这些物质是可以促进宝宝脑袋发育的重要物质，而且孕妇喝鲫鱼汤跟肉，还可以有助于胎儿补脑作用，具有补肝养目的作用。
同时也可以促进孕妇的消化功能进行缓解也是不错的。另外，鲫鱼汤还有一个最大的作用，就是缓解孕吐，多喝鲫鱼汤能够缓解孕吐现象，还能够补充身体所需的营养。
在众人眼中杜言是华佗传承人，杜言说的话比珍珠还真。
“管家，听到了吗，照着言儿的话去做，多给点钱给那老翁，让他一抓到新鲜的鲫鱼就马上头来，雨露早上起来时候一定要喝到新鲜的鲫鱼汤，这样我孙子将来才会更加聪明。”杜母说完看着一眼雨露的小腹，伸出手去轻抚了一下，满是溺爱的神色。
“这还没出来呢，要是出来后，我这个当爹的还有地位吗？”杜言看着母亲的样子心里有一瓶醋在挥发。
“走，跟我到后院去住。”杜母高兴地接着雨露的手走向了后院。
看着雨露带着肚子里的孩子跟母亲走后，杜言来到书房，把对孕妇有益的一些食物写了出来。
什么鸡蛋呀，牛奶呀，牛奶没有改成了羊奶，鲫鱼汤啦牛肉鸡肉水果等等列了个清单给厨娘，让他一日三餐照着上面写的来给雨露煮出来。
杜言写完东西，没事可做，就在院子里来回跺着步子，难以平静。
两世为人，活了几十年好不容易才有孩子。
不知道是个儿子还是闺女，要是闺女就好了，像她娘一样漂亮，不过人们经常说生闺女像父亲多一些，自己这模样也不懒。
儿子就算了，儿子除了花钱啥没用，还调皮难养，不如小棉袄听话会疼父母。
在自己生活的那个年代，闺女比儿子金贵得多。
杜言突然变成了孤家寡人了，借口外出不回来了，跑到林子馨那里过夜去了。
林子馨听到雨露怀上了杜言的孩子，后精神一振，如打了鸡血一样说道：“梦郎，我也想怀上你的孩子，不行，今晚就怀。”说完再一次翻身而上……
第295章 军训
老话说得好，好事往往会成双。
一个月过去了，这一天，杜言刚刚从左武卫那里回来。
现在李建成在征得杜言的同意下，让杜言在左右武卫的军营里把杜家军训练的现代部队体能训练方法在全军推广。
杜言现在也带着杜家军特作战队员人当起了教官来。
当然了，只是一些体能训练方法，至于一些保命的近身格斗术什么的杜言不可能拿出来。
普通部队的训练量不可能跟杜家军这些队员相比，强度减小了一半，可这样也是非常也不得的存在了。
在军营里呆了一个星期，杜言趁机出来跟林子馨腻歪腻歪。
一阵纠缠过后，美美好洗了个澡，小欣端着一盘水果过来。
“哎，难怪人家说美人窝，英雄冢，这一呆呀，我都不想去军营了。”杜言靠在摇椅上来回地摇晃着叹气说道。
“梦郞是国之栋梁，竟然是要辛苦一些，妾身这不用梦郞每日都来，心中有子馨子馨已经知足了。”林子馨洗好澡，从洗澡间出来。
雪白的肌肤在上面点缀着少许水珠，在太阳底下显得更加的光彩照人，长长的秀发盘起，一根翡翠的发簪把秀发牢牢地盘于头顶。
经过一个多月的调养，俊美的脸蛋红朴朴的。
端庄秀气。
“呃……”见见坐下来，林子馨不由得一阵恶心。
“怎么啦？”杜言皱着眉头问道。
“不知道，就是一阵恶心，总想吐又吐不出来。”
这话怎么这么熟悉呢？
杜言站了起来问道道：“你天葵多久没来了。”
运气不会这么好吧，真把自己当种马了？
林子馨仔细一算说道：“有一个半了。”
“惨了，惨了，又出人命了不成？”杜言激动地说道。
“梦郞你说什么，哪里出人命了，怎么你说又，难道是以前出过人命。”说完，回味过来激动地说道：“梦郞，你是说……”林子馨的声音有些颤抖起来，表情如绽放的花朵般拉着杜言的手说道：“难道是……是子馨怀了梦郞你的宝宝了？”
“也许大概可能估计吧。”杜言双手一搓脸蛋说道。
都说祸不单行，没想到好事也是成双，家里的那位现在才三个多月，现在外面这位又怀上了，真是……
不过现在自己都二十好几了，这年纪放在现在，已经是剩男一枚了。
自己现在才刚刚有孩子，王石那货的孩子都两岁满院子跑了。
杜言把自己的玉佩给三哥郭文东，让他去太医署里把之前跟随船队出海的医学博士请过来。
这些人跟杜言的私交甚密，看到是杜言以私人的名义请自己，也不多说，跟着郭文东就过来了。
一把脉。
“恭喜鲁国公，贺喜鲁国公，是个千金。”对方站了起来，跟杜言拱手说道。
“千金，好，千金好！”杜言现在对中医已经是免疫了，这些古代的中医大夫通过把脉就能知道是男是女比现代的B超还灵，还是无辐射的那种。
“这点东西，请你收下，沾点喜气，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杜言一高兴，从袋子里掏出一把金豆高兴地塞给对方。
“那某就不跟鲁国公客气，谢谢鲁国公，哈哈，鲁国公这是学汉武帝也来个金屋藏娇？”
“哈哈，你知道的。”杜言指着对方笑了起来。
两人在三年的航海当中也是交谈不少，杜言把一些西医的知识传给对方，两人现在是亦师亦友，对方也知道杜言的脾性。
杜言把对方送出了院子。
“梦郞，可惜，子馨肚子不争气，怀个女的。”杜言回来，林子馨情绪低落的样子。
“可惜什么，闺女才好呢。”
“我终于有闺女喽！”
“儿子有什么好的，要不是用来传宗接代，我才不稀罕呢，闺女多好，听话还不调皮捣蛋，还懂疼人，是我杜言上辈子的情人。”自己好像上辈子没有情人吧？
杜言真是高兴。
林子馨这么漂亮，将来闺女不管是遗传谁的相貌，都是个美人。
将来我就用金子把她装扮得像个公主似的，穿最漂亮的裙子，玩最好的玩具，吃最好的东西。
杜言高兴地在林子馨那里住了两天后，又回到了军营。
操场上，张石他们几个在整齐的队列里面穿梭着，不时地踼踼这个，踹踹那个，很是爽。
“站直了，不要动，就是天崩了也不关你们的事。”
“那个谁，对，说你呢，程处嗣，你干吗呢，歪着个嘴做什么？”张石上去在程处嗣的屁股上就是一脚。
“报告教官！”程处嗣说道。
“说！”张石觉得这个任务很爽，不用训练而是训练别人，看到谁不顺眼就踹上几脚。
“教官，我是冤枉的，我刚才只是汗珠流到眉毛处我想把它抖下来，难道不行吗，这也踢？”
“对，不行，没有本教官的命令，就是拉屎也得拉在裤衩里。”张石走拿着条马鞭在人群里。
“双腿并拢，抬头挺胸目视前方！”
“松松垮垮的，你什么样。”张石在一个中年汉子的大腿一踹，对方双脚一垮摔了下去。
“站如松，坐如钟，行如风，卧如弓，知道吗，这你这样，上战场第一个死的就是你。”
杜言看到张石一副狐假虎威的样子，走了过来问道“情况怎么样？”
这些人现在进行的是站军姿，现在太阳底下晒着已经有两刻钟，也就是半个小时了。
“太差了，太差了。”张石说道。
呵呵。
你还没见到现代新兵，那才叫一个差呢，这些人起码半个小时在太阳底下暴晒一点中暑的情况都没有，只是他们不适应这样的训练而已。
再给他些时间，杜言相信，这些人将来个个都军中好手。
“跟伙夫说，绿豆糖水要尽快煮好。”
杜言说着，走到前面来。
“全体注意了！”
“立正——！”
“稍息！”
“讲一下！”杜言看着错乱不一的五百人队伍说道：“把大家集合起来在在太阳底下这样暴晒，也许有很多人不服气，觉得这样做根本就是多余的，站军姿又不能把敌人杀死，是不是？”杜言走在队伍当中，说道：“我知道你们心里怎么想的。”
“你们其中有些人手里杀过不少的敌人，觉得与其站在这里被太阳晒不如多练几回枪法实在。”
“可是我告诉你们，站军姿是对一个的的毅力体能的一个考验，是你们不断挑战自己的一种方法，只有你们不断的突破自己，战胜自己的人，将来你们都能战胜敌人。”
“连自己都战胜不了的人，要是将来遇到比还厉害的敌人，你们就会害怕，在战场上一害怕，那你们已经离死不远了。”
“我现在送你们一名话，听好了。”
“狭路相逢勇者胜！”
第296章 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你们当中也许以前在江湖上混过，也许有些当过剑客。”
“当剑客路遇强敌的时候怎么办？难道放下武器求对方饶过自己？可能吗？”
“明知道不敌，也要拨出佩剑，冲上去跟他拼了。”
“就是死，也要死在冲锋的路上！”
“这就是站军姿的目的!”
杜言在队伍里面大声了说道，有一种当年在部队看着自己的教官训斥自己的感觉。
“我不管你们当中有多么地不屑于这个站军姿，不过在此之前，必须按照我的任务完成，否则，站出来，直接到那边小屋里面去，呆上十天，能够没事从里面走出来的，那么下面的训练就免了。”杜言指着场边挖的地下室说道。
“总教官，这不废话吗，在里面饿死还不如在这里给太阳晒死的强，死也要死得有光彩不是。”队伍中一个胆子大的人说道。
这个是以前跟着船队出海的战士，他知道杜言向来很好说话，轻易不会处罚手下。
对自己这些底层的战士也是很好。
“谁说饿死你们，放心，上面吃什么，里面的人还吃什么，我保证。”杜言笑着说道。
队伍中开始有人议论起来。
“是不是真的，那这个还是很合算，在上面被太阳晒着，不如到下面凉快凉快。”
“有道理，地下室凉快凉快。”
杜言笑了。
杜家军的特战队伍教官们也轻笑起来。
“凉快是凉快了，可是，呵呵，谁去谁知道。”张石噗咝一声。
“我可跟你们说，这地下室可只有十间，一次只能关十人，有想法的可赶紧了，不然一会没位了。”杜言说道。
“我来，怕什么，有地方凉快还不去，在这里被太阳晒，我来！反正是教官同意的，不算犯军纪。”
“我也来。”
“还有我。”
不久就有十个长相粗犷的战士站了出来。
“很好，我说了，不算你们偷懒，带他下去。”杜言笑着说道。
“谢谢总教官。”十个人也知道，这个机会可是自己争取出来的，看看后面，还有许多人要抢着可是地下室只有十间。
我句话怎么说来着，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到十天后爷我出来，这些训练爷通通不用训练了。
“祝各位在下面玩得高兴，呆得舒服。”
“看好了，这就是硬汉，十天后你们再瞧瞧，还是不是硬汉。”
十人到了地下室后，把门关了起来。
地下室很暗，上面只有一个巴掌大的窗口的亮光照射进来，面积大约两平米，高不足一米，只能容纳一个人躺着。
相距的距离很远，彼此说话都听不到，外面站岗的战士也没跟他们说话。
第一天还好，舒舒服服地躺过了一天。
“你说，我要是昨天第一个站出来多好，你看狗剩那小子在里面只得多舒服不用训练，爽死了。”
“哎，我也是，当时还徘徊不定，要是早下决心，在里面乘凉的应该是我了。”
“狗剩就是命好。”
太阳很热，戎装又是黑色吸热，大家动都不敢动，要是动一下让教官发现，罚做一百个伏卧胸。
这可要了亲命了，总教官是怎么想出这些点子的，一百个做下来，手臂都不听使唤，像灌了铅似的。
第三天。
当大家在上面被太阳炙烤得汗流夹背的时候，地下室的十个人在里面开始哭喊了起来。
“我要出去！”
“来人呀，谁跟我说句话！”
“总教官，快放我出去，我知道错了，我愿意训练，再也不来这里了。”
第四天。
“呜呜……来个人跟我说句话呀！你们都死了吗？”
“呜呜，我要出去，只要让我出去，让我做什么都愿意。”
十个人开始哭喊起来，可是没有杜言的点头，请也不敢跟他们说一名话。
点到了就把饭菜送进去，任由他们怎么问，就是不说一句话。
“他们这是怎么啦，好好地在里面呆着不见太阳这么凉快怎么还哭起来了，这还是那个杀人不眨眼的狗剩吗？就是当年他被几十个突厥人围着也不从来不这么哭过。”
听到狗剩的哭声，熟悉他的人都不知道怎么回事，要不是天天这亲眼所见，还以为他在里面被人用刑拷打呢。
“就是，好吃好喝的太阳晒不着，下雨淋不到，有什么不知足，看看我们在这里被太阳晒着，你就知足吧。”
薛万彻见到那十几个人哭天喊地的，担心地从军营的大厅中走了出来。
“他们是怎么回事，怎么哭你个姑娘似的，真是的丢我们左武卫的脸。”
“派几个人去瞧瞧？”
薛万彻这个左武卫大将军见到自己手下这么哭也觉得很没脸子，走过来跟杜言问道。
“薛叔叔，别，没有我的命令，不足十天，谁也不能见他们，否则军法处置。”
“薛叔叔，你要是现在过去，之前的一切都白费了。”杜言说道。
只要还能哭就死不了。
“唉，真是的，要不是亲眼所见，还以为你对他们用刑呢，真是的，这些小子真是给我们左武卫丢脸，这要是传出去，还不被冯立那货笑死？”
呵呵。
杜言听到对方的埋怨，笑了两声。
对方说的冯立是前东宫翊卫车骑将军，后来李建成提拔成右武卫大将军。
两人平时很不对付，谁都不服谁。
现在他的手下这样，要是让右武卫的人知道了，冯立指不定怎么说自己呢。
十人在晚上哭了整整一夜，酉时给他们送饭的时候还哭着让对方跟杜言求情让自己出去。
第十天中午终于到了。
杜言抬手一看手表，知道时间刚好十天，抬手说道：“把那十个硬汉放出来，让大家见识见识，咱们的硬汉形象。”杜言大手一挥，左武卫的战士们把地下室的大门一打开。
见到那十个人后，大家吃了一惊。
这……怎么成了这个模样？
只见个个一脸呆滞眼神无光，像是见到鬼一样，也不管认识不认识，出来后见到人就抱，上去就紧紧抱着不撒手。
把那些同伴都吓了一跳。
怎么回事，怎么关了十天这这个样子，难道个个转了性子好男风了？
“放开，你个狗乘，放开我!”那名战士见到狗乘紧紧地抱着自己，愤怒地一踹对方。
“不放，呜呜，你骂我吧陈二，只要能跟我说句话，要我怎么样都行。”狗乘哀求地抬头看着对方说道。
“是不是疯了，怎么会这样？”薛万彻在一边看着这十几个人一副没见过人似的见人就抱，非常不理解。
“呵呵，叔，你说，在这十天时间里，吃食就在一个小房子里，站也站不成，还没人说话，一天十二个时辰就是面对四壁，你会怎么样？”
“度日如年，知道不？”
“也许我们在外面的人来说只是过去十天时间，可是对他们来说，十天时间像五年一样，我敢保证，往后这十个人肯定很听说，你说往东他绝对不敢往西。”
这可是关禁闭。
第297章 队列训练
“总……总教官。”十人向杜言走了过来。
“嗯，入列。”杜言说道。
“是！”十人站真了身子，双腿并拢说道。
“不错，关了十天的禁闭终于想通了？”杜言没有想到这十人人关了十天的禁闭军姿竟然学得比外面站着的大部分人还好，这让杜言很是意外。
“总教官，我们错了，再也不敢了。”十人异口同声地说道，那表情就像那间地下室里关着一头恐怖的恶魔一样，让他们胆寒。
“放心，只要日后好好的不犯军纪就不会关你们。”
“一定不会！绝对不会！”
战士们站了整整半个时辰。
不得不说古时代人的体质跟意志真是强悍，竟然没有一个人晕倒。
“全体就地休息一刻钟！”杜言看看自己手表说道。
“呼！”
如，山呼海啸般的响声传来，两万人马就地而坐。
要把这两万人训练像点样子，真不是易事。
“我这脚呀站得直打颤，你说总教官也真是的，怎么会让我们在晒太阳呢。”一个战士埋怨起来。
刚刚开始听说说只站大家站着大家以为是件容易的事。
没有想到这还用干活站着也是个难事，最让人难熬的是一动不动地就这样站着，就是鼻子上停只蚊子也不能动，那痒痒的感觉挠又挠不得，真不是人能够忍受得了的。
“哎，狗剩，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了？”身边的人看到狗剩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叫了一声。
“好好的地下室多凉快，总比我们在上面晒太阳强吧，吃了就睡也还用站军姿，多好，怎么你这事模样?那里到底有什么东西，让你变成这副模样？”同伴问道。
“比你们好？你不知道，十天时间没有人跟你说过一句话，也见不到一个人，抬眼除了墙壁还是墙壁，那时间过得，我现在才知道怎么是度日如年的滋味，我宁肯站一天的军姿走到晕倒渴死也不愿意再在里面呆上十天，可没说我不提醒你们，千万千万要记住了，死也不能再到地下室去，我宁愿打一百个军棍，不，五百个，也不愿意再呆上一天地下室。”狗剩说道。
“总教官说是禁闭室。”一边一个同伴说道。
“是不是真的，不会是你吓唬我们的吧？”一个本来想步入狗剩他们的后尘，现在听对方这么一说，有些动摇起来。
狗剩他是知道，胆子大，天不怕地不怕，死在他手里的敌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现在只到里面呆上十天，这么一个如狼似虎狠角色却成一只乖乖兔一样。
“反正我话已经说出去了，你们不听那就是你们的事了，到时候不到在下面骂我说我狗剩不够兄弟没提醒你们。”
听到狗剩的话，本来还想去试一试的那些人动摇起来。
狗剩他们是知道的，从来不说谎话，很老实的一个人，这样的人说出来的话肯定不会有错。
“难道那下面真的那么恐怖？”
“咚咚！”训练场正中间擂台上咚咚两声鼓声响起，所有人知道休息时间结束，纷纷站了起来，特别是刚刚放出来的那十个人，反应非常快速，好像害怕杜言看到他们一样。
“从今天开始，大家不用再站军姿了，今天我们来学一个新的东西，叫做队列训练。”杜言一招手，从家里调来临时充当教官的张石他们以十人站成一排，站在杜言面前。
“接下来大家看好的，接下来的每一人动作要领都你们要学习的，如果实在学不会的，关十天禁闭。”杜言说道。
随着杜言的“十天禁闭”说出去，狗剩的身子不由地晃了一下。
高高的擂台上，只见到十个人如同一个人一样，不管是转向哪边都能保持一致，而且站成非常地笔直。
“不愧是天下闻名的杜家军，果然名不虚传，就是这些人当年在玄武门当中把陛下跟齐王求了出来，别看他个一个个现在都是杜家的家兵，他们上面的每一个人都有爵位在身，个个都是县男爵位。”
“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做到的，竟然如同一个人一样，整齐得让人害怕，要是十成人的队伍个个都这么整齐，那……那将会是什么样的存在？”
“是呀，不过，这个场景应该不远的，总教官不是说了吗，咱们每个人都得学会吗？到时候就知道了。”
“真是期待呀。”
简单的队伍分配完毕，接下来就是漫长而又气人的队列训练。
“立正！”
“那个你，对，看什么呢，立正不知道？松松垮垮的像什么样子，没吃饭呀。”
“真是气死了，猪都比你们强，这一个上午了，这么简单的动作都学不会，接下来怎么办？”
张石手里拿着一条皮鞭上去就一鞭子抽在对方的屁股上。
“站直了！”张石生气地说道。
“你看看人家那边，做得这么整齐，都是一个卫的，看看人家，再看看你们！”
张石在自己的三百人队伍里穿梭起来，皮鞭啪啪响个不停。
好不容易看起来像个样子。
“好，你们要记住了，就是这个样子，接下来咱们再学第二个动作——向左向右转”
张石自己亲自做了一遍。
“看清楚了吗？！”
“看清楚了。”拖拖拉拉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张石一听就气了。
“大声点，我没听到，没吃饭还是乍滴？”
“看清楚了！”
“再大声点，蚊子都比你们的大。”
“看清楚了！！”
“好，你像个样子，日后回答总是要喊报告，我同意了你们才有说话的权力，否则一百个伏卧胸。”
“好，现在听我口令，全体都有，向左——转！”
唰！
好像保龄玩被撞翻的样子，有些向左，有些向右，东倒西歪，队伍瞬间乱成一团。
“唉，真是被你们气死了，左是哪边，哪边是左！？”张石举起自己的左右说道：“这只就是左手。”
“记清楚了吗？”
“记清楚了！！”大家齐声喊了起来，这一次声音很大。
“好，全体都有，把你们的左手举起来。”张石举起自己的左右。
“那个你，怎么把右手举起来了？”张石看到有一半的人跟着自己同时举起了一边手臂。
“我这不是学你吗，不是左手吗。”队伍当中有一些小小的说声响起。
“我现在跟你们站对立面，我的左手跟你们的左手是相反的，就这样。”张石说完转了个身把自己跟着队伍当中的手臂变回一边。
同时点名了做得对的那些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