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不经意，调戏了公主
“吃……吃什么草，你当是驴呢？”程处嗣气呼呼地瞪着眼睛说道。
不管打没打得过，气势不能输。
“嘿嘿，看你这样子，真挺像的。”杜言笑着说道。同时在像：这程咬金是不是还没进货彻底，怎么生的儿子也一样，五大三粗的，全身是毛，像只小黑猩猩似的，才十几岁，胡子就有三四公分长。
“哈哈……”杜言的话，逗得大家笑了起来。
“严肃点!严肃点!”程处嗣向人群中吼道。
“有没有钱，没钱赶紧滚，别当着爷我发财。”杜言说道。
“谁说没钱了。”程处嗣说完，转身向后面说道：“把你们的钱凑合着先给我，呆会回去再还你们。”程处嗣说完没等尉迟宝琳反应过来，开始搜身。
就这样，长孙冲、尉迟宝琳、杜构、房遗直几个人身上的钱都被程处嗣搜刮干净。
“这……都够了吧？”程处嗣很没底气地看了看杜言说道。
程处嗣刚刚没看仔细，不知道杜言会是个卖菜的，要知道是，他也不想站出来呀。现在好了，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程处嗣的心里在滴血。
这么多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还得上，要是自己父亲知道自己在外面欠这么多钱，肯定棍棒侍候。
自己可不像杜言、魏叔玉韦待价跟王石他们这些人，有了五味楼跟冰肆的产业，现在他们几人可是富得流油，谁不知道。
现在五味楼在长安的名声可是响得很呀，里面有果汁，还有各种各样的美味佳肴。
“这才七贯，离二十贯差远呢。”
“不够！”杜言说道。
“先……欠着，明天还……还你。”程处嗣小声地说道。
靠，还是个富二代叫，想赊账？
“不行。”杜言平静地说道。
“兄弟，给点面子，求求你了。”程处嗣说道。
“嗯？谁是你兄弟，我们是仇人好不好？”杜言瞪大了眼睛看着对方。
这货的脸真是够厚的，转脸就跟自己称兄道弟来了。
最后杜言一想，算了。
“行，拿走吧。”给他程处嗣十个胆子也不敢欠钱还不。
程处嗣感恩戴德地走了。
大唐富人的消费能力，真是让杜言开了眼。
黄瓜三贯钱，那些人连价都不还，还有香菜、大白菜、韭菜、冬葵、黄豆苗、茄子，用不到一个时辰就抢购一空。
就这样，三车的蔬菜，换了两车的铜钱，拉回了杜府。
在唐朝，黄金跟白银的日常交流上不是主流，那些影视剧在客栈吃饭动不动就几两黄金白银的都是骗人的。
日常交易用的还是铜钱，只有大的金额交易才用黄金白银，因为唐朝，实在是缺金银。
当然蔬菜还得留下一些送人。
李渊大大这是要送的，还有太子齐王。跟父亲要好的薛万彻、冯立两位叔叔，还有王石、魏叔玉跟韦待价他们也送去一些黄瓜跟大白菜。
还有杜文的先生祭酒韦澄也送去几斤黄瓜、白菜。
杜言还是算漏了一个人，那就是李灿常乐公主。
杜家庄。
当李灿知道杜言手里有蔬菜，还送了一些给父皇大哥四哥，就是没自己的份，第二天，直接杀到府来。
“起来！起来！”杜文正在自己被窝里睡得正香，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吼叫起来，震得杜言的耳膜有些嗡嗡响。
紧接着蚕丝被被人拆开来，一股冷风灌了进来。
“啊！”
“谁这么缺德，掀我被子！”杜言真的生气了。
有没有爱心，大冬天的睡得正暖和，掀人被子等于谋财害命懂不？
“登徒子，快点起来。”李灿正气头上，也不管什么男女不男女了。
杜言也正在气头上，脑子睡得朦朦胧胧，看到是李灿，带着不善的语气说道：“李灿，你个小丫头，你今天发什么神经，掀我被子，想给我暖床呀？”杜言卷着身子把被子拉了回去重新盖上。
“你……你调戏我，呜呜呜……我告诉父皇，让他砍你狗头。”李灿听到杜言的话，气得委屈地哭了起来，转身向门外走去。
“闪开！”李灿来到门口，看到四哥唐林跟五哥周三石正伸着脑袋向里面看着，四哥林唐脸上被李灿结结实实地抽了一马鞭。
“这……”杜言懵逼了。
“不好！闯祸了！”杜言突然醒了。
自己还以为在现代呢就满嘴跑火车。
让公主给自己暖被窝，这胆子也太大了吧。
杜言想到这里，虽然里面是烧着煤炉暖和些，大约在二十三度左右，可是汗都出来了。
快速地穿上衣服，冲出了门外。
“公主！公主！”杜言吓得连皮靴都没穿，冲了上去。
李灿正伤心委屈地哭泣着，衣裳被杜言从后面扯了一下。
“放开！”
“登徒子！”李灿觉得还不够，补上一句。
“公主，我刚才不是故意的，你也知道，我这个人整天吊儿郎当的，嘴巴就没个把门的，说话不经过脑子，你大人不计小人过，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哦……不是不是，当成耳边风算了吧。”跟一个妙龄少女主说这么粗口话不适合。
“公主公主，你怎么啦？是不是这个登徒子欺负你了？”
“咱们回去告诉陛下，让陛下砍了他狗头。”侍女小青看到自家公主哭得正伤心，白了杜言一眼，恨不得把杜言吃了。
“没有，没有，我们闹着玩呢。”杜言抹了把汗。
危险，太危险了，动不动就砍呀杀呀的。
做这丫头的邻居，看来这个杜家庄的风水不好呀。
“你放手！”李灿停下脚步，看到登徒子依旧扯着自己有衣服，狠狠地踼了杜言一脚。
这一脚正踼在迎面骨上，痛得杜言咝一一声。
估计都黑了。
俗话说迎面骨伤三年半，没个把月的，是不会好了。
看到杜言拉着李灿，公主付的侍卫冲了上来，准备拿下杜言。
杜府的两个特种小队也冲了上来。
“回去！”杜言看到四哥他们冲了上来，心里一暖，同时杜言冷汗流得更多了。
我的兄弟，你们这是要把事情闹大还是怎么的？这是公主，还是陛下最宠爱的常乐公主。
你们想干吗？
你们的觉悟呢，你们的政治觉悟呢？
你们今天要是把这几十个护卫交待在这里了，明天咱们都得跑路。
杜言虽然平时跟大家笑呵呵地，可一但发起火来，大家都怕。
别说大家的，杜言自己都怕。
大家退了回去。
李灿也不想把事情闹大，要是大家问起来自己怎么说，难道要把发生的一切都公之于众？
李灿摆摆手也让公主府的护卫退了下去。
经过这么闹腾，李灿好了一些。
杜言怎么可能没看出来。
“公主，刚刚是我睡糊涂了，说话没个把门的。这话说得好呀，醉酒的话不能当真，这睡得朦朦胧胧中所说的话，也一样，不能当真。”
“嘿嘿”杜言像个小太监一样献媚地看着李灿。
“哼！”李灿又踢了一脚，还是原来的地方，杜言有理由相信，这丫头是戴着八倍的瞄准镜来着。
“公主，这外面雪这么大，咱们里面说话，有话好好聊嘛。”杜言说道。
“哼！”李灿转了个身原路返回。
“呼”
杜言松了口气，不顾小青那丫头的白眼。
这丫头，早晚有一天我收拾你。
杜言心里想着。
第103章 挖坑自己跳
“不知道公主找我有什么事，这一大早的，鸟儿还没起床呢。”杜言说道。
“哼！”
“登徒子，本公主问你，为什么你把蔬菜都送给父皇大哥四哥，而没有本公主的份？”
“亏我们还是合作伙伴，还是邻居，你不给个我满意的答复，我就把刚才你调戏我的事情告诉父皇去。”李灿座下来，看着煤炉上的铜壶咕噜咕噜地冒着热气。
“这个……”
对呀，自己怎么把这尊大佛给忘记了？
这侍女小蓝也真是，也不知道提醒本公子。
太不像话了。
不行，得处罚。
虽然心里这么相，杜言可不敢承认呀，不然这李灿肯定跳得更高。
“公主，咱们谁跟谁呀，我的还不是你的吗，还用送吗，你直接来取就成了。”
“只要我这里有的，你随便取。”
这个理由应该足够了吧。
太赞了！
杜言在心里打了个响指。
杜言看着李灿的脸色。
不看脸色不行呀，别看本公子是个特种兵，大名鼎鼎的男一号，可是人家女一号是公主呀，人家的父亲就是皇帝，说砍自己头就砍自己头。
杜言有理由坚信李渊这个女儿控会这么干。
都说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情人，不要说高高在上的皇帝了，换成哪个父亲都会这么干。
“谁跟你……你是咱们，不要说得这么难听。”李灿感觉脸热得很，不好意思地小声说道。
“是，是，这不是邻居吗，理应相互帮助，相互爱护，共同进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是吧。”只要哄得这位高兴，不然今天的事没完。
“哼，你个登徒子，今天发了财也不叫上我。”
“说，你那三车的蔬菜哪来的？”
“别说是从岭南那边运来的，你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本公主。”李灿像个警察审问犯人看着杜言。
“这个……真的是从岭南运来的。”打死都不能说出去，不然这事肯定凉了不可。
“不说是吧，好。”李灿站了起来，向外面走去。
“公主，你去哪里？”这丫头不按常理出牌呀，自己真把不住她的脉。
“回长安。”李灿说道。
靠！
杜言暗骂了一句，冲了上去。
“公主，我说……还不行吗？”
听到杜言的话，李灿转了过来，说道：“带路！”
哎，看来是捂不住了。
一刻钟后。
杜言、李灿跟小青出现在温棚里。
“这……”李灿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要不是亲眼所见，谁能相信这大冬天的，还有这么美丽的场景。
“小青，你掐我一下。”李灿说道。
“公主，奴婢不敢。”
温棚里的工人见到常乐公主，都过来行礼。
“你们都出去吧。”杜言跟大家说道。
“嘿嘿，公主，请您视察。”杜言说道。
“哼！”
“好你个登徒子，有这么好的事情，竟然不跟本公主知道。”
“说！你还有什么好事是本公主不知道的？”
太可恨了，这登徒子不知道是用什么法术，这大冬天的能种出蔬菜来。
“没了，公主。”杜言说道。
“嗯？”李灿转脸看着杜言。
“真的。”我要是说我是一千三百年的灵魂，你肯定不相信吧。
这事不能说。
“这是黄瓜，还有这菘也长得不错。”李灿像个视察的领导在温棚里巡视着，指着黄瓜跟大白菜说道。
摘下一个黄瓜跟侍女小青说道：“小青，你去洗一下。”说完，觉得不够，又多摘了两个。
小青洗干净后李灿嘎巴嘎巴地吃了起来，一点都不淑女。
“哦，对了，怎么这里跟你府上为什么这么暖和？”
“你这才想到？”这反应不止半拍吧，这得多二呀。
杜言捂了一下额头。
“公主，你瞧瞧，这棚里的四个角落都有这个古怪的炉子烧着，看看那些铁筒，应该是这个炉子的问题，公主。”小青说道。
“我……我知道，就是想考考登徒子。”李灿说道。
既然都看见了，再捂着也不是办法，杜言只好一五一十地把煤球跟煤炉的事情说了出来。
“这个，我府上也得有。”李灿说道。
“本公主现在命令你，尽快把这个煤炉也给本公主装上，太冷了，晚上都睡不着。”
行，你是公主，你说了算。
杜言满口答应。
“嗯……”李灿想了想，说道：“你庄子的那些工匠借我用一阵子，完了再还你。”
“公主，你想干吗？”杜言问道。
“废话，这么好的事，本公主也要在甘露殿里装上，皇宫太冷了，父皇老寒腿一天冬天就犯。”
“登徒子，你来说说，这棚子为什么能长出蔬菜来。”李灿看着眼前的几亩的蔬菜叫杜言解释。
怎么说，通道要给你讲什么叫光合作用？还是讲物种的起源？
再说了，讲了，你一个古人，你听得懂吗你？
“公主，这有些……有些……。”
“怎么了，不肯讲？”李灿看到杜言吞吞吐吐的样子就来气。
“公主，不是，是这话有些……深奥，说了你也听不懂。”
“你都没讲，怎么知道本公主不懂！”
没法谈了。
“这么说吧，这蔬菜只要有阳光，还有温度也适合，就能长，看看，这四个角落的炉子这些长长的铁筒就是散发热量的，还有不下雪出太阳的时候，我们就把棚顶的茅草都掀开来，让阳光照射进来，就这么回事。”
“只要满足这两个条件，甭管外面有多冷，里面就能长出蔬菜来。”
“这么说不就懂了吗，谁说我不懂？”
杜言：……。
“怕我知道你们杜家的秘法吗？小气鬼！”李灿说道。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李灿视察完毕，指着黄瓜、大白菜、冬葵、黄豆苗、茄子说道：“每样来一箩筐运到本府上。”
杜言伸出手。
“你干吗？”李灿看到杜言的手势疑惑地问道。
“公主，钱呢。”杜言看着李灿。
“不说其他，黄瓜现在在外面可是三贯钱一斤，你要这么多，可是不少钱，起码也得好几十贯钱呢。”
“你是公主，不会做那些白吃白喝的事情吧，你是公主。”
“你……你……”李灿被杜言怼得说不出话来。
“你刚才不是说了吗，咱俩是邻居，应该相互帮助，相互爱护，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嘛。”
“你还是说你的就是我的吗，怎么，才过一会就不记得了？你不会是年纪轻轻就老年痴呆了吧？”李灿笑得很是灿烂。
杜言：……。
靠，合着自己把自己给算进去了。
看到杜言一脸便秘的样子，李灿很是开心。
“赶紧的，叫外面的下人给本公主摘，送到本公主府上，往后冬天本公主吃的所有蔬菜，就在这里摘。”
“这些都是我的了。”
“哈哈……”李灿看着眼前的绿油油的蔬菜，心情大好，已经忘了刚才杜言“调戏”自己的事情了。
形势比人强，杜言只好照办。
第104章 “产品合格证”
四天后。
甘露殿内，原来李渊的龙床已经被撤掉，原地方用青砖砌起了一张火坑。大殿的四个角落里，四个煤炉正烧着，长长的铁筒伸出了殿外，铁筒发出的热量，让大殿里像春天一样暖和，跟外面一片白色的世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好，好，太好了。”李渊坐在刚刚用青砖砌起来的火坑上，脱下外面的皮衣，摸摸这个，瞧瞧那个。
“父皇，女儿对你还好吧？”李灿见到李渊高兴，一副献宝地说道。
“嗯，还是灿儿关心父亲，不错，不错，父亲没白疼你。”李渊说道。
“那父亲是不是把女儿以前的钱还给女儿，女儿现在都快揭不开锅了。”
“不行，收回的东西岂能还回去的道理。”李渊说道。
“哼，不理你了。”李灿气得直接走了。
看着李灿消失的背景，李渊跟黄恩说道：“杜言那小子也真是的，不知道脑子怎么长的，竟然想到这样的法子，真是个抗寒的好法子呀。”
“传令下去，让工部马上把火坑在全国范围里推广，尽量不要让百姓再有冻死的情况发生。”
“还有这个煤炉也是。”李渊一口气说道。
“奴遵旨。”太监黄恩说道，不过说完，黄恩想到了其中最关键的地方，提醒着说道：“陛下，这火坑是可以推广，只是这个煤炉……只怕有些麻烦。”
“嗯？说说看。”李渊说道。
“是。”黄恩接着分析道：“陛下，这煤炉做起来也不难，只是用陶瓷制作即可，也花不了几个钱，百姓们也花得起，只是这个煤球……这煤球虽然燃烧得比炭耐烧，可是这个制作方法也只有杜家会，只怕……。”
“嗯，你不说朕还没想到。”
“这个秘法是杜家的，朕虽然为天子，也不可能从百姓手里抢东西不是？”
“不知道一个煤球价格几何？”李渊问道。
“陛下，现在这个煤球还没有开卖，目前为止也只有杜家跟皇家使用，外面是没有的，所以也不知道价格几何。”黄恩说道。
“你去把杜言给我叫来，我要当面问问。”李渊说道。
黄恩领命去了，大约半个时辰后，杜言出现在了李渊的面前。
“臣工部郎中，杜言见过陛下。”礼不可废，还好唐朝见皇帝不用跪，这让杜言很是满意。
“嗯，坐吧。”李渊指着椅子说道。
“谢陛下。”
双方坐定，李渊开门见山问道：“杜言，朕现在问你，你要真心回答朕，不得说谎。”
“陛下请说，臣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敢有半点谎言。”这还用你提醒吗？在你面前我敢说谎吗？那可是欺君之罪。
“嗯。”李渊看到杜言还是很诚恳，很是满意，接着问道：“你跟朕说说，你这个煤球，要是普及起来，你打算卖多少钱一个？”
“这个……陛下，臣还没仔细算过。”
这个自己真是还没有算过。
煤炭在唐朝叫石炭或者石墨。
李渊口中的煤球应该是从李灿那里听来的。
煤炭在长安附近许多地方都有，甚至是裸露在地表外面的，很容易开采。
“对了，朕还不知道这个所谓的煤球是怎么做的呢，你跟朕说说？”李渊还是很民主的，起码没有用命令的口吻而是用一种征求意见的语气，这点让杜言对李渊的人品又高了一层。
“这个……陛下，容臣先保密保密？臣还想用他来赚几个小钱呢，嘿嘿。”杜言笑着看了李渊一下，小说地说道。
“哈哈，好你个杜言，你还怕朕抢了不成？放心好了，朕只是想知道知道罢了，不会跟别人说的。”
“朕还能从你一个平头百姓手里抢东西？”
“算了，算了，小气鬼。”李渊说道。
靠，难怪能成为父女，两人给自己起的外号都一样。
你们俩确定商量好的？
“其实……也没有什么秘密可言，也就是用煤炭……哦是石墨碾成粉末后按一定的比例跟黄土制作而成。”
“这石墨可是个好东西呀，比那木炭耐烧温度还高。”既然人家皇帝这么说了，杜言也不敢私藏。
让一位皇帝对你心存芥蒂，那是很不明智的做法，为了区区一个煤球的制作方法而得罪了皇帝，不值得。
“朕也知道，就是石墨不好烧，还烧是不彻底，搞不好很容易中毒，为此，每年贫苦百姓用不起木炭而烧石墨的中毒身亡人不在少数。”李渊说道。
“陛下，这个石墨燃烧起来会产生一种有毒气体叫一氧化碳，这一氧化碳是一种毒气，要是在冬天烧石墨不透风，这跟直接喝鹤顶红没什么分别，而且这一氧化碳还无色无味，在不知不觉间就去了阎王殿。”杜言说道。
“不但是石墨，这木炭也一样，所以不管是烧木炭还是石墨，在不使用煤炉的情况下，一定要把窗户都打开。”杜言补充说道。
这个肯定的呀，窗户都关起来烧煤，这跟直接喝毒鼠强有什么分别？
“就这是为什么打把这个铁筒引到外面的原因？”李渊问道。
“这是其一，其二，之所以使用铁筒而不用瓦筒的主要原因是铁筒的散热性强，你看看，这大殿里面，要是改用瓦筒就不会这么暖和了。”
“分析得有道理，只是这铁筒……价格有些贵，不利于普及呀，你要知道，一般百姓可是很穷，不要说是煤炉了，温饱都成问题。”李渊说道。
“陛下这么体贴百姓，这是天下百姓的福气。”不是杜言拍对方的马屁，李渊能够首先想到百姓，说明李渊确实是时时刻刻为百姓着想的皇帝，这已经很不错的了。
“哎，朕……朕看着百姓们挨饿，朕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呀，每年的冬天都有不少的百姓冻死，这还是京城附近的，还有更远一些没有看见的阴暗角落，不知道……”想到这里李渊心情很是低落。
“陛下，这不能怪你，咱们大唐是在乱世中建立起来的，百废待举，需要些时间，只要大家齐心协力，会好起来的。”杜言安慰地说道。
“但愿吧”
“不说了，朕想知道，要是这个煤球将来拿去外面去卖，你会卖多少钱。”李渊问道。
“陛下，这得算原材料、人力，还有运费等等才知道。臣现在还没有算好，不过臣敢保证绝对不会发国难财，尽可能降低价格，让每一户普通百姓会买得到。”杜言保证说道。
煤球跟五味楼不同，五味楼赚的是有钱人的钱，而这个煤球，则是普通百姓的钱，杜言不忍心赚他们的钱。
“嗯，朕替那些百姓谢谢你了，这么冷的天，尽快卖出来吧。”
“臣遵旨。”杜言说道。
有了李渊大大的口谕，看来自己不赚都不行了。
虽然价格低，可是数量大呀，全长安多少户，全天下又是多少户？
薄利多销嘛。
这么大的市场，找谁呢？
常乐公主？这是肯定的，要是不让她入伙，估计明天又得来掀自己被子。
除了常乐外，杜言还想拉几个人。
杜言想着，迎着大雪回到了杜府。
第105章 “扩招”
得到了李渊口谕，煤球在长安肯定没有什么阻碍。
可是这么大的市场，自己一家是吃不下来的。
必须找几个靠山一起做才稳妥。
杜言一边想着，回到了家里。
回到家里烤着煤炉没多久，魏叔玉、王石跟韦待价三个死党过来了。
“呼，冷死人了，过去点，让个位。”王石一进屋子，一屁股坐在杜言的长凳子上，挪动着屁股挤兑着杜言。
这个王石，真不把自己当外人。
杜言翻了个白眼摇摇着，挪动了一下。
“还是你府上好，有了这个煤炉，即使外面是冰天雪地，这屋里却温暖如春，不行，今天不管怎么样你也得帮我也在家里装上这个。”
“对，还有我们。”韦待价附和说道。
“有好处要分享，这不是你自己说的吗？”魏叔玉说道。
“行，现在皇宫那边也忙完了，现在府上的匠人也闲着，今天就叫他们去你们府上帮你们砌火坑煤炉，不过说好，一日三餐你们要负责。”杜言说道。
“行，我家先来。”王石说道。
“我家离这里最远，先远后近，我来先。”韦待价不同意了。
你家是在万年县中部的永宁坊没错，可是这逻辑……
“这不是远近的问题，而是先来后到的问题，这问题是我先提出来的。”
“再说了，我家就在西面隔壁的金城坊，几步路就到。”王石得理不饶人。
还几步路，什么时候唐朝的坊变得这么小了？
……
“别争了，就王石家先来，谁让这小子先提出来的，然后是韦待价，魏叔玉家最后。”杜言说道。
“好……吧。”韦待价说道。
“今天哥几个过来，有什么事吗？说好，这么冷的天，不是重要的事我可不出去。”杜言说道。
三个人相互对视一眼，最后王石说道：“是这样，今天有几个好友，想引荐给你认识，都是咱们东宫派系的子弟。”王石说道。
“对。”魏叔玉点头说道。
既然这样，那得出去认识认识。
天策府派系自己可以不见，可是东宫派系的后代，也算是一个阵营里的兄弟，大家都有一个共同的利益，是得认识认识。
“那还等什么，走你，五味楼专属包厢。”杜言站了起来，穿上虎皮大衣，披上貂皮围脖，威风凛凛地迎着大雪，向万年县的平康杀去。
好不容易来到了五味楼。
在一楼大厅看到了两人。
大家都直接上了五楼四个人的专属包厢。
都是十六七岁的同龄人，一高一矮。
“杜言，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东宫右率良将徐慈政将军的长子徐志新，这小子虎头虎脑的，空有一股子蛮力。”王石指着稍为矮一些黝黑的小子说道。
徐慈政，子宪，山西高平人。历史上的徐慈政曾于武德年间历任太子右千牛和右率郎将。贞观年间曾经奉李世民命跟单于议和。身为前东宫李建成的近身侍卫被李世民所忌讳，得不到重用，常年念佛，七十多岁时，知道自己不日就将逝世而坐化。
“嘿嘿。”被王石这么说自己，徐志新不好意思摸着后脑勺嘿嘿笑了两声。
有你这么介绍人的吗？
杜言眉头一皱瞪着王石。
“你好，杜言，很高兴认识你。”杜言伸出右手，徐志新愣了一下。
哎，看来习惯害死人呀，这里已经不是现代了。
没有办到，唐朝不兴握手这一套，杜言尴尬地拱了拱手。
“杜大哥的威名，现在长安谁人不知，能文能武，特别是武力方面，一个人把程家三兄弟打得内伤吐血，家将更是直接砸开个脑壳，早就想认识杜大哥的，小弟徐志新。”徐志新拱拱手说道。
“不用这么客气，咱们都是自己人。”杜言说道。
大家都知道杜言口中所说的“自己人”指的是什么。
剩下高一些的那个比较白净，叫裴检，是东宫詹事府詹事裴矩长孙。
“走走，楼上请。”杜言把大家引上了五楼。
五楼。
“来，来，满上，满上。”
“这个羊肉刷一下就可以吃了，快点夹出来，不然太老了不好吃。”
“对，把里面的羊肉都捞出来，然后把藿、胡荽、菘放进去。”杜言夹起一块羊肉指挥着王石说道。
霍就是黄豆苗，胡荽就是香菜，菘指的是大白菜。、
包厢里面，六个人吃着火锅，旁边的矮桌上放着一篮篮的蔬菜，一盘盘切得薄薄的羊肉。
锅是用铜打造，煤炭用的是杜言新发明出来的烧烤炭，比木炭更加持久。
“em……em……”王石被烫得说不出话来，指着锅里说道。
“注意点，别把你的口水滴到锅里了。”杜言白了对方一眼。
“好吃，太好吃了，这羊肉就应该这么搞嘛。”终于吞了下去，王石开口说道。
“杜言，这个什么火锅，是不是在咱们五味楼里推广呀？自从冬天以后，咱们的生意是不好做了。”魏叔玉从火锅中看到了财路。
五味楼主打是炒菜跟冷饮，进入冬天后冷饮没有人吃了，而炒菜，刚刚炒出来没多久就凉了，结了一层白白的油，再加上冬天天冷，大家不愿意出门。
在没有火锅的唐朝冬天，是餐饮业的淡季。
“嗯，我怎么把这个忘记了？”杜言想了想说道。
于是把五味楼的掌柜，也就是杜言的徒弟魏石叫来。
杜言现场画了画纸，让魏石去让人打造出来，并且交待要用铁的。
铜还是很值钱，自己虽然是有钱，但是也不能这么败家。
唐朝的三勒酿度数虽然低，但是徐志新他们这些未成年人喝了三碗也得醉。
没过多久，大家就熟悉起来。
“哎，杜大哥，什么时候有发财的门路可得带上兄弟们呀。”
“我跟裴捡兄不能跟你们比，你们四个有五味楼跟冰肆的产业，现在在圈内，谁不知道他们四人是这个？”徐志新说完竖起大拇指。
徐志新所指的是靠自己本事挣钱而不是指家里有钱。
“我们两人过得那个惨呀，出来喝点花酒都得跟家里伸手，我不管，反正下次要是有发财的机会，杜大哥一定得带上我们两人。”徐志新红着脸说道。
“对，我们两人现在算是先报名了。”裴检说道。
你们这么看好我？知道跟着我就一定有肉吃？
杜言无语了。
第106章 入伙
“em……这个……”杜言想了想，说道：“不瞒你们，我现在手头就有一个大买卖，不知道你们做不做。”杜言有些为难。
这庄生意投入那可是不少，可是这几个兄弟他们能够有这么多钱吗？
“比五味楼更加赚钱？”徐志新问道。
杜言：……
这小子是掉进钱里出不来了吧，想了想杜言说道：“那是肯定……”
没等杜言说完，就听到徐志新说道：“好，那算了一个。”
“还有我。”裴检说道。
“这两个小子不是一般的急呀。”
“那好，算你们两个一起。”杜言接着说道：“我们打算去拦路抢劫。”
徐志新：……
愣愣地呆在当场。
“哈哈……骗你们呢。”杜言笑着说道。
“呼——！”
“杜大哥，会吓死人的。”徐志新说道。
“我打算跟大家一起做煤球的生意，你们三个是知道的。”杜言看了一眼王石三人说道。
“嗯”三个同时点头。
“煤球是何物？”徐志新跟裴检疑惑地问道。
“就是石墨碾成粉做成，烧起来比木炭还耐烧，这个生意可大了去了，要是做成，撇开洛阳其他大的城市不说，单单就长安一天下来也赚不少钱，你们就等着收钱吧，不过这得投资，嗯……每人出多少呢……？”杜言正想着，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好你个登徒子，有生意竟然没哪本公主说！”
不用说，全长安说自己的外号只有一位。
“公……公主？”裴检看到是常乐公主，站了起来。
徐志新也一样。
“嗯，你们是……”常乐公主还是不知道徐志新跟裴检。
王石介绍了一下，大家又重新坐定，划定了股份。
杜言了技术入股，占三成，常乐公主点两万，剩下的五人每人各占一万。
由常乐公主出面，把长安附近的煤炭山区都买了下来。
这些地方是杜言之前就考查好了的。
同时让七家有，在全国各地有煤炭的地方都买了下来。
所有事情都商量完毕，马上组织人手进行挖掘。
好在这个时候长安的流民也多，大家干脆用流民，每天的工钱三十文，包一是三餐。
这已经算是最好的了。
大家都挣着抢着要当苦力。
都是年轻力壮的壮年人，很多人还不孩子的父亲，下面都有好几个孩子。
蒸饼也就是唐朝的馒头跟粥是早餐跟午餐的必备，到了晚上，杜言征得大家的意见，同意大家把晚餐的馒头跟白粥带回去跟家里人一起吃。
大家很是高兴，不但有工钱赚还有吃的拿回去，在这个寒冷的冬天，一家人来是能够挨过这个冬天。
这也算是为社会增加了些工作岗位。
“杜言，你怎么……怎么给了工钱，又还管他们一日三餐，还……还餐餐有两个蒸饼？”
“是不是多了些？”常乐公主心痛地说道。
这些都自己的钱呀。
“公主，钱是争不完的，别那么计较，看看他们也是可怜，就算是咱们做点善事吧。”杜言说道。
“哼，你个小气鬼，还能这么好心？”李灿看着了杜言一眼说道。
靠，哥们我向来是个好人，好吧。
扶过老人过马路。
煤球坊在长安县的最南边的大安坊里。
长安县南边的很多坊都没人居住，现在整个长安坊都被常乐公主盘了下来当煤球生产作坊。
把煤球碾碎，然后跟黄土一起制作成煤球。
这是核心技术，由几家人的核心家臣来操作。
源源不断的煤球被生产了出来，很快在长安城里几个店铺开卖。
煤球的耐使用性跟价格便宜立刻就得到了大家的认同。
当然煤炉也被一起卖了不少。
煤球的出现，连带着也增加不少的工作岗位。
于是“外卖小哥”出现了。
唐朝的“外卖小哥”们推着板车一家家送货，每十个就得到三文钱，努力些一天下来也能挣个四五十文钱。
看到在自己蝴蝶的翅膀的搧动下，现在长安里的流民有不少得到了工作的机会，杜言感到很高兴。
大家对杜言他们七个人很是感激。
甘露殿里，李渊听到黄恩的禀报，很是高兴。
“没想到一个区区的煤球，竟然给长安的流民带来这么多事做，没有想到呀没有想到。”看到近来长安里的流民有稳固的迹象，李渊很是高兴，巴不得这样的事情多一些。
“是呀，公主他们虽然是赚了不少，可是却给百姓们带来实实在在的好处，那些流民见到常乐公主他们打心里恭敬。”黄恩说道。
“好，吩咐下去，钱可以赚，不过得有个度。”李渊说道。
“是，老奴一会就下去吩咐。”
杜言他们是赚钱了，可是有的人不干了。
第二天早朝，太极殿，就有人弹劾。
“臣弹劾工部郎中杜言，与民争利，用煤球挤兑木炭，请陛下处罚。”一个中年人站了出来。
“臣附议。”
“臣附议。”
……
有带头的，很快就有几个站了出来。
“陛下，自从杜言他们造出了煤球之后，现在木炭都被他们挤兑出没有生路，百姓们都大骂他们，恨不得吃了他们呢陛下。”
大家有声有色地说着。
“这……”
李渊懵逼了。
是呀，朕怎么没有想到？
这煤球出来后，原来以木炭为生计的那些人怎么办？
解铃还须系铃人，于是李渊直接下旨让杜言过来问话。
杜言过来了。
“杜言，有人弹劾你，说你那个煤球出来后挤兑木炭，有与民争得的嫌疑，你怎么说？”李渊说道。
杜言一听，乐了。
“陛下，臣冤枉呀。”先喊冤再说。
李渊一听，哦了一声，问道：“好好说话，何来冤枉一说？”
“陛下，臣不觉得是坏事，相反，还是好事，陛下应该奖赏臣才是。”杜言说道。
“好你个黄口小儿，蛊惑陛下，你有几颗脑袋？”陈叔达看到杜言就来气。
之前跟杜言为了算盘的事打赌输了，一直记恨在心里，现在有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够放过。
杜言一看是陈叔达，于是说道：“我是黄口小儿不错，可不像某人，打赌输了不敢履行诺言，有些人可还欠我一碗狗尿没喝呢。”
“陛下，这个欠了赌注不履行的，该怎么处罚？”杜言看到李渊说道。
李渊看着陈叔达。
好你个陈叔达，你在这个时候跳出来干吗？
“好好回话！不要节外生枝。”李渊说道。
好吧。
杜言接着说道：“陛下，我之所以说这是好事，是有道理的。”
“哦？”
“陛下，请想一想，这木炭是来自树木的，陛下请想一想，要是没有煤球，长安的冬天一天消耗的木炭只怕不少吧？”
“嗯，是不少，怎么了？”李渊不知道杜言要做什么。
第107章 冲动是魔鬼
“陛下，想想看，要是没有煤球，再过个几十年后，请问，长安附近还有多少棵树？”
“一棵树的生长是需要时间的，就比如长安最常见的槐树来说，大如水桶粗细，不下十几二十年都长不出来。”
“大家有没有想过，十几上百年后，等到长安附近的树都砍伐光了之后，怎么办？”
“还有，到了那个时候，我们建房子所需的大的木材去哪里要？”
“难道都从岭南那边运过来？那得多少钱？”
“大家有没有想过这个事情？”
对呀！
包括李渊在内，太子李建成也是想到这个问题。
大臣们都倒吸一口冷气。
“好在现在煤球出来了，为将来节省下了不知道多少的树木，大家不感恩就罢了，现在还说臣是的不是，这叫什么？”
“这叫鼠目寸光！”杜言说道。
“嗯，确实有道理……”
“陛下，不要被这黄口小儿蛊惑了。”
“这小子居心不良。”先前弹劾杜言的中年人看见陛下有被杜言说动的迹象跳了出来。
其他的人也出来附和。
“裴相，这些都是什么人？”杜言问了一下站在身边的裴寂。
“这些都是世家的人，看来是你们抢了人家的财路了，他们怎么可能放过你。”裴寂说道。
现在宣纸、铁，还有知识都掌握在世家手中，李渊看着这些世家的人一点办法都没有。
原来是世家的人。
好吗，难怪。
闭口黄口小儿，开口黄口小儿，杜言也来气。
杜言跟他们吵了起来。
气得杜言做了一个让大家吃惊的事情。
“陛下，臣知道一种造纸的方法，能够快速地造出比宣纸还好，更白的造纸术。”你们还是说我动的你们的根基吗，那好，我来点狠的。
“哦？当真？”这事一直是李渊的心病，为此，就是手中有活字印刷术这么先进的技术也由于没纸而只好搁置起来。
每每想到这里，李渊恨不得把这些世家人都杀了。
可是能吗，现在世家子弟在朝庭中占有半数以上，要是把他们都杀了，谁来当官？
现在好了，听到杜言说会造纸，怎么能不让李渊高兴。
就是比宣纸次一点，也是可以接受的嘛。
“是的，陛下，这是臣前几天刚刚做出来的，还没来得及汇报。”
其实是杜言一直在私下里造纸自己用。
那些可以媲美现代办公用纸，一直杜言不敢让人知道。
“是吗，那还不快快呈上来！”太气人了。
“这个……好吧，容臣回去一趟。”
“快点，用朕的马，快去快回。”李渊着急地说道。
听到这里，那些世家的人懵逼了。
这……应该没有假的吧？
看着杜言消失在太极殿的门口，那些世家的官员有些紧张了。
书籍是他们最大的依仗。
就是李渊有了活字印刷术，没有纸，那也只有“望梅止渴”，现在要上让李渊掌握了造纸术，不久的将来，他们世家的优势即将全无。
为了一个区区的煤球，不值得。
现在他们开始后悔了。
李建成站在李渊的前边，看着杜言消失的身影，心里在盘算着。
“这小子说的应该是假的吧？”
“应该不会，这么重要的场合，他没那个胆。”
“要是真的，那太好了，这可是太保的长子，是我东宫属官的后代……”
杜言走后，下面的文武百官开始议论开来。
“裴相，你说此事有几成把握？”裴矩问裴寂。
两人都是同姓，而且还是支持太子的派系。
“杜言这小子某跟他接触过几回，虽然平时说话皮一点，但是应该不会这么重要的场合就敢说谎，孰轻孰重，他心里清楚。”
“嗯，某也是这么认为，现在裴检跟他们一起搞这个煤球，按他做事的风格来看应该是个信得过之人。”
“哈哈，这下有好戏看了。”
裴矩捊了捊胡子说道。
“这事要是真的，那太子在读书人的心中的地位也是一好事，杜言还有一个身份，那就是太保的长子。”裴寂悄悄地说道。
两人相视一眼，悄悄看了一眼上面的太子。
笑了。
而杜言，到了外面被风一吹，清醒了，开始有些后悔。
哎，还是太冲动了呀。
可是话都说出去了。
开弓没有回头箭。
算了，现在的自己不再是往日的菜鸟，现在的杜家有能力保护自己，只要不是来自皇帝李渊的威胁，谁来了都不怕，区区一个世家，怕个球。
黄恩早就牵着李渊的战马在外等候。
“有劳黄伯伯的。”杜言对黄恩说道。
“都是咱家应该做的。”
“这事是不是真的？你真的造出纸来了？”
看到黄恩眼里的担心，杜言对黄恩的好感又好了几分。
“黄伯伯不必担心，侄儿知道欺君之罪的厉害。”
“好就好，快去快回，陛下都等着呢。”
李渊连自己的战马都让出来了，能不急吗。
杜言回到家里把事情跟父亲一说。
“你呀你……你……”杜伏威指着杜言气得团团转。
“父亲，你就别你你你的了，我都在太极殿里当着陛下跟文武百官的面都说了，陛下现在在等着见新纸呢。”
“你是要得罪皇帝还是世家，你想想吧。”
“不就是世家吗，我不怕，真的。”
“我走了。”
杜言说完，抱着一团崭新的白纸出了门。
“你们所有人，都跟着去，要保护好言儿。”看着儿子出了门，杜伏威把杜言留下保护自己的第三个特种小分队也派了出去。
太极殿里。
看这个情形杜言应该是造出了新纸了。
要是这样……那他们世家可就危险了。
他们世家的优势就是书籍。
得益于落后的雕版印刷术，在书本跟纸张没有普及的情况下，他们这些经过好几个朝代的千年世家，利用自己丰富的收藏，才牢牢地把知识掌握在自己手中，朝庭里的官员有一半是出自世家。
这些才是他们最大的依靠，是敢跟皇家叫板的资本，要是这些没了，他们连个屁都不是。
就是前段时间李渊想把常乐公主嫁到他们世家来，他们都没同意。
这就是他们的底气，皇帝也拿他们没有办法。
要是杜言真的把纸造出来，贡献给皇家，再结合李渊手中的活字印刷术，日产两三万本书，不出一年，书本就便宜得谁都可以买的时候……寒门的子弟会充斥着整个朝庭……
太可怕了。
所有世家的官员开始后悔了。
在焦急的等待中，杜言的身影终于出现在大殿门口。
“来了来了。”
第108章 白纸
杜言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了太极殿的门口。
外面雪白的背景反射在杜言身上，从李渊这边看过去，眼睛有点恍惚……对，就是恍惚。
这里看过去，杜言全身散发出银光，像太阳般普照大地，给人以温暖。
再向下一看。
手里拿着的一团白色的东西。
这应该是雪覆盖在纸上吧。
等到的近了些。
不对，是纸！
好白的纸呀！
李渊激动得站了起来。
“快，快点！”李渊催促道。
前面的太监黄恩听到李渊焦急的话，向杜言小跑了过去，接过杜言手里那一叠白纸。
这是一叠大小如A3的办公用纸，白得像外面的雪花，如雪莲花般纯洁。
看到黄恩手里如雪般洁白的新纸，所看到的人都倒吸一口冷气。
有激动的，如东宫的属官们。
有伤心得像死了爹娘的，如世家官员跟天策府的官员们。
“真造出来了。”
“是呀，谁能想到，这下有戏看喽。”
大家议论纷纷。
“好，好，哈哈，朕刚才还以为是上面覆盖着一层雪呢，好！”李渊抚摸着一叠A3白纸乐得像个得到了新玩具的小孩。
“太子，看看，看看，多白的纸呀。”李渊接着分了一张给前面的太子。
“是的。”太子说道。
而杜言手里拿着剩下的几十张纸走在人群里，完全不理会世家的人投过来恶毒的目光。
要是目光可以杀人，估计杜言肯定血溅当场。
“王伯伯，给。”杜言从中允王珪的身边走过，递给王珪两张白纸。
“好，好。”王珪乐得伸出双手接了过来。
“这么白的纸某可是第一次见，而且还这么光滑，啧啧啧。”王珪感叹道。
“杜言，多来几张。”王珪回过头来，拉住了从身边走过的杜言。
杜言：……
杜言懵逼了。
看着完全进入发狂模试的王珪。
杜言摇摇头，又给了对方六七张。
“晚点侄儿会送到王叔府上。”杜言小声地说道。
“好，好，等你哟。”王珪听到杜言说一会送到府上，开心地说话的语气都变了。
“叔玠，刚才杜言这小子说什么？”穿着紫衣朝服的太子詹事裴矩转过身来问道。
刚刚他好像听到杜言在说什么晚些，不知道是不是。
“没……没什么。”
“没什么，那你怎么说等他？”
“真的没什么，你肯定是听错了。”
裴矩正跟王珪吵着，突然眼前出现了一片雪白，抬头一看，见到杜言正笑着向自己点头。
裴矩第一次发现杜言这小子原来笑起来也这么可爱。
自己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呢。
“哦对了，杜言，不知道你可有婚配？”裴矩问道。
“不曾，裴伯伯，你这是？”杜言不知道这老人家怎么突然来这么一出。
“伯伯有位嫡长孙女，年芳十五，人长得可漂亮了，你考虑考虑？”
太佩服我自己了，谁说我老了？老人的脑子转得这么快吗？
这么好的孙女婿……
“裴伯伯，我还小呢，暂时不考虑结婚的问题。”杜言赶紧离开。
“我会跟你父亲说的。”杜言刚刚迈开步子，裴矩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裴矩离李渊也有四步路的距离。
听到裴矩的话，李渊眉头一皱。
这刚好被裴寂看到在眼里。
“诸位爱卿，有事早奏，没事退朝。”
“退朝！”黄恩拉长着尖锐的嗓子说道。
“杜言，太子，跟裴相跟朕来。”李渊最后掉下一句话，向北面的甘露殿走去。
甘露殿内。
杜言，太子跟裴寂席地而坐。
中间的首位是天子李渊。
“杜言，这个新的造纸术，可以献给朕吧？”
“放心，朕不会白拿，你现在年纪还小，给你升官其他人，特别是世家那些蚊虫们肯定会反对，不如这样好了，你小子不是喜欢田地吗，朕就赏赐你一千亩良田，就在长安附近，如何？”
看到杜言没有说话，李渊接着说道：“已经不少了，要知道这一千亩可是上等的水田，就是干旱的时候也没有旱到那里。”
杜言不是拒绝，完全是被李渊的大手笔给吓到了。
一千亩的良田呀，那得多大面积？
算算。
一亩等于666.666平米，一千亩那就是666666.6666667平方米！
等于10顷！
发达了！
“怎么了，不说话？”李渊看到杜言沉思着，突然奸笑了起来，满眼都闪着金光。
“陛下，光有田没有牛不行呀陛下，是不是……嘿嘿。”杜言不好意思地看着李渊笑道。
“你呀……也罢，还有三百头耕牛，这下行了吧？”
“行了行了”太行了。
这一千亩可是永业田，是可以传给子孙后代的。
“那这个秘法……”李渊的脸皮还是有些薄，说不出后面的话。
“在这里，造纸的秘法都在这里了，这里写得清清楚楚，只要陛下按照这里的步骤做就可以了。”早就准备好了。
杜言从怀里掏出几张白纸来，上面是杜言用鹅毛笔写的制作方法。
“哈哈，好，好，来，太子，裴相，请！”李渊激动得举起碗的手有些抖。
秦王府。
李世民阴沉着脸回到了秦王府。
“杜言杜言，又是杜言。”李世民刚一进门就嘀咕着。
“杜言怎么了？”程咬金现在对杜言两个字很敏感。
大家见到秦王这么恨杜言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子，不知道为什么，围了过来。
“世民，怎么啦，杜言又惹你了？”长孙无忌关心地问道。
“他是没惹到我，不过我就是看不过，凭什么，印刷术也就算了，现在……现在竟然造纸他也会？”李世民不服气地说道。
“造纸？”
“不可能吧，千百年来不是掌握在世家手中吗？他杜言也会？”
“不可能！”
程咬金打死不相信。
尉迟恭看到程咬金的样子，怼了起来，说道：“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人家连《三字经》跟《百家姓》都编写出来，你以为人家是你家那仨傻儿子呀，整天只知道舞枪弄棒的？”
“印刷术都弄得出来，再弄个造纸术，不觉得奇怪。”
“正常，太正常了。”
尉迟恭捊了捊浓密胡子说道。
“哟呵，你尉迟恭一夜变成算命先生了，还你觉得，扁担倒了不知道是个一字，你猪鼻子插大葱，装什么象呀你。”
“你家那两个小子就好了，成了秀才了？”程咬金不服气地说道。
“那是，今年我就让尉迟宝琳参加科举去，气死你。”
“好了！你们烦不烦！”李世民大声地呵斥起来。
这个时候房玄龄凑了过来问道：“秦王，那杜言果真造出纸来了？”
“没错，亲眼所见，而且新纸比现在的宣纸还好，又白双光滑。”李世民说道。
“那不成了小媳妇的手了嘛。”程咬金小声地嘀咕起来。
李世民：嗯？！
“我什么都没说。”程咬金捂住嘴说道。
“有没有现成的？”房玄龄接着问。
“真是气死我了，那杜言拿着一叠厚厚的白纸，都分给跟东宫的那些官员，如裴寂裴矩王珪啦等人，就是不给我，气死我了。”
“我一定要杀了他！”李世民恨不得生吃了杜言。
“秦王，现在说这些气话不妥，要是这样，这个杜言还真有些能耐，要是某估摸着没错的话，这个造纸的秘法他应该很快就会献给朝庭，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想方法把这个造纸作坊由秦王你来管理。”
“这样将来那些读书人会更加念秦王的好，这对咱们将来非常有利。”房玄龄说道。
“没错，臣附议。”杜如晦接着说道：“太子已经管理了印刷坊，如果再让太子得手，那么将来太子在读书人心中的地位将更加地稳固。”
“对，明天的早朝必须让咱们的人向陛下请奏这个造纸坊由秦王你来管理。”
第109章 新的职位
裴寂从甘露殿出来，往南走到太极门处，刚好见到裴矩。
“裴詹事，你等下。”裴寂打了招呼快步走了过去。
裴矩正下朝往家走，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叫自己，转身看见是裴寂。
“原来是裴相，不知道有何事？”裴矩停下脚步等到裴寂近些看着对方问道。
“我们都是心向太子，这么说来也是自家人了，有些话，我不得不提醒你。”
“哦，谢谢裴相，不知道是何事？”裴矩问道。
“你刚才说要把你孙女介绍给杜言？是有这事吧？”裴寂说道。
“嗯，是有这个打算，这不，某回去就马上去跟太保商量商量，反正杜言也刚好没有婚配。”裴矩把自己的打算说了出来。
“那你不用去了。”裴寂说道。
“为何，难道裴相你家也……”裴矩有些警惕起来。
“想哪去了。”裴寂有些生气接着说道：“你知道不知道，你刚才在说这话的时候，陛下的反应？”
看到裴矩一脸无辜的样子，裴寂说道：“就知道你没有看见。”
“当时陛下的反应是皱了一下眉头？这代表什么？”
“现在常乐公主跟杜言走得这么近，陛下能没有点想法？”
“你想想。”裴寂说道。
“这……这还真没有细察。”裴矩冷汗出来了。
这是要跟陛下抢女婿呀。
“谢谢裴相的提醒，多谢。”
“我可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说。”裴寂人老成精地说道，若无其事地从裴矩身边走过。
而杜言回到家里，拾了一叠白纸送到仅邻自己一坊之隔在颁政坊背面的辅兴坊的王珪府上。
“王伯伯不用送了，我这就回去。”王珪高兴地把杜言送出了正门外。
“嗯，常来玩哦。”王珪说道。
王珪是570年生人，今天52岁，比杜伏威年长两岁。
在唐朝，读书人很是受欢迎，这比现代的明星还受欢迎。
第二天早朝。
杜言觉得自己比较苦逼。
按理说自己这个从五品的小官是不用每天点卯打卡上班的，可是……
哎——
长长叹了口气，靠在巨大的柱子后面，开始打盹。
国家大事轮不到自己这个小官参与，自己就是来打酱油的，路人甲一个。
正当杜言睡得正香的时候，听到有人在叫自己。
一看，原来是李渊点了自己的名。
“陛下，不知道……何事？”
大家一听。
这得多大的胆子，敢在陛下面前打瞌睡？
正当大家为以李渊会大发雷霆的时候，却看见李渊和蔼地说道：“朕来问你，这个造纸坊应该由谁来管理比较合适？”
“反正不是我就行。”杜言回答道。
你老可别抓我苦力哦，那不吃力不讨好的苦差事，你可别指望我。
反正所有的制作方法都写得明明白白了，是个人都能做出来。
“这像什么话，年纪轻轻的，怎么这么懒呢？”李渊有些不悦地说道：“不当也行，那你挑选一个人出来。”李渊说道。
“由我选？”杜言心里嘀咕起来。
“那我觉得还是太子最合适。”
“印刷术本来就是太子管理，现在再把造纸坊归太子，印刷坊跟造纸坊由一个人管理，免去了其他繁琐的手续，印刷的效率更快。”杜言说道。
正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我当然选择太子喽，这还用说吗？
“不妥！”光禄大夫宋国公萧瑀站了出来持反对意见。
“不管怎么说，这造纸术按律应该由尚书省管理，所以臣觉得还是由秦王管理比较妥当些。”秦王李世民还是尚书令。
“太子本来事情就多，每天的奏折已经够多了，还能把造纸坊归到太子一个人身上，万一累坏了，怎么办？”
“臣附议，理应由秦王来管理新的造纸坊。”平原县公天策府司马封德彝说道。
“臣觉得杜郎中说的很有道理，两个作坊并在一起这有利于日后的印刷工作，免去了其他一些不必要的繁琐手续。”
“所以臣觉得，这个造纸作坊应该由太子来负责管理更加合适。”裴寂说道。
裴寂在李渊的心目中，就好比长孙无忌跟李世民，韦挺跟李建成一样。
两人打从前朝开始在晋阳时候就同朝为官，而且李渊起兵的时候裴寂还把所有家产都拿出来给李渊充当军资。
现代有一句顺口溜叫做“一起同过窗，一起扛过枪，一起……。”
两人在一起共事多年，感情深厚，裴寂的话，在李渊心中的地位非常重。
听到裴寂这么说，李渊也觉得杜言说得有道理。
要是造纸坊跟印刷坊分开来让两个人管理，这不利于日后印刷坊的工作开展。
这个请示那个请示的，朕的书什么时候才能印刷出来？
“嗯，那好，太子就辛苦一点吧，这个造纸坊也归到东宫管理吧，东宫的属官们要配合太子，把印刷坊跟造纸坊搞好，早日让朕的印刷坊启动起来。”
李渊拍板说道。
站在队伍前边的李世民听到这里，恨死杜言跟裴寂两人了。
“谢谢父皇，儿臣恳请父皇，把工部郎中杜言也调到东宫来，配合处理印刷坊跟造纸坊的事情。”
“两个坊都是杜言发明出来的，儿臣想让他过来帮忙，这样比较妥当一些，毕竟其他人不如他比较了解印刷跟造纸的整个过程。”李建成说道。
“嗯……这样呀。”李渊想了想，觉得太子的话很有道理。
别看杜言年纪轻轻的，可做事效率可是很高的。
“准了。”李渊想了想最终答应了太子的请求。
这……
自己就这样调到东宫了？那不是跟父亲一起成了东宫的属官了？
这下真的是绑在了东宫的这条船上了。
下了朝，杜言跟在王珪、裴矩等东宫元老们的身后，回到了东宫。
东宫增加了新鲜血液，李建成很是高兴，把文武官员都招集起来开了个小会，并且把杜言在东宫的职务定了下来——崇文馆学士。
学士，高大上。
虽然从从五品降到从九品下，可是杜言并不在乎。
有了《三字经》跟《百家姓》在前面辅路，对于杜言的这个职位，没有一个人不服气的。
人家是有文化的人，出过书，算术也很了得，现在朝庭里的各部门的主薄们所使用的珠算方法就是人家杜言发明的，有谁不服？
不服你先出两本书跟一个珠算方法出来了再说话。
“在坐的都是杜言的长辈，小子年轻不懂事，往后小子有做得不对的地方，请叔叔伯伯们帮忙指正。”杜言站了起来向大家说道。
“哎，有道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你瞧瞧人家杜言，才十六岁就当了学士，再瞧瞧我家那位……哎！”右卫率府亲卫队正王大礼想到自己那不争气的儿子王石不由得喊吧起来。
“王石已经很不错了，起码会自己赚钱，不乱来，这已经很好了。”翊卫车骑将军冯立说道。
这么一说，王大礼心里稍为好了一些。
第110章 印刷坊重开
造纸坊是不可能建在皇宫里的，污染环境。
在杜言经过两天的考察过后，新的造纸坊定在长安北面离渭水河很近的一个地势很平坦的地方。
造纸坊很大，在李渊的建议下开了十个煮树皮的锅炉，锅炉的尺寸大小跟杜家庄的差不多。
蒸煮、捶打、抄纸等技术岗位的人都是东宫最信得过的人，四周也有东宫左右卫的官兵打把守，作坊最里面则是东宫最强悍的王牌——常林军来把守。
常林军，是太子李建成在长安及四方招募勇士二千人为东宫卫士，分屯于左右常林门，号常林兵。常林军是太子的王牌中的王牌，特种兵中的兵种兵。
这些人都是民间的武力极高的勇士、侠客出身，起点很高，个人单打独斗的能力就非常强，再加上太子的统一训练，不断的融合，在协同作战团队的配合方面不断提高。
现在这二千来人是东宫最顶尖的武装力量，是东宫最后的依仗，没有太子的令牌是调动不了这两千来人的。
他们个个身穿着光明铠甲，手持马槊，腰佩唐横刀。
作为太子，李建成的人力那是相当多的，不说别的，单单就撕纸、打包这些细致活就得女人来做，而东宫最缺少不了的就是宫女。
正当杜言正在看着造纸坊工地的时候，在万年县的一个院落里面，停下了几辆特别的马车。
马车停下，从里面分别走出来几位穿着丝绸长袍，长袍里面套着皮袄外套貂皮披帛。
“崔族长郑族长，几位请。”大院的门口出来一个五十岁人把五个请了进去。
几位表情看上去都很着急的样子，也不多说，抬脚直接走了进去。
“现在局势已经很明显了，大家说说吧，咱们怎么办。”范阳卢氏族长着急地说道。
“还能怎么办，先杀了杜言那小子再说，上次让他跑了，算他命大，这一次，嘿嘿可就不一样了。”太原王氏族长说道。
“区区一个杜言，杀他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可是现在要是把他杀了，事情就解决了吗？”清河博陵崔族长说道。
“我赞同崔族长的话，现在李渊手里已经掌握了白纸的秘法，现在就是咱们把整个杜家都灭了门，也于事无补呀。”赵郡李族长说道。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现在你们说怎么办？”王氏族长有些着急起来。
大家大眼瞪小眼，谁也拿不出个好的办法来。
现在李渊已经命太子在北面的渭水附近修建了造纸作坊，看占地的情况来看，这造纸作坊很大。
“上次我们已经失手一次，而且据可靠消息，杜言也从那死士口中得知了事情是咱们干的，现在再去刺杀，会不会得罪李渊？”崔氏族长说道。
大家听完，眼睛都看向了左边的卢氏族长。
要不是上次范阳卢氏刺杀失败，大家也不会有现在的麻烦。
“当时我说怎么来着？我说要一起派人把杜言给做了，可是人家卢族长说不用，最后怎么样了？”
“不还是失手了吗？要不是上次失手，哪还有这么麻烦事。”太原王氏族长是个急性子，完全看不出来是个读书识字有涵养的世家族长。
“听说现在杜言在李渊面前可是很得宠呀，现在正在风头上，咱们顶风作案……”
一个世家的族长在一起，口中也尽是些打呀杀的，不知道的以为这是个土匪窝呢。
大家商量到最后，外人也不知道大家最终商量出啥结果来。
国家力量就是强大，这么大的造纸厂，硬是在一个星期左右完工。
看着工部派来的匠人，这些人的技术水平，随随便便挑出一个来放在现代，那是国定级的技术大拿。
杜言对中国古人的智慧很是佩服。这么大的一个房子，里面硬是没有一个螺丝丁，整个建筑都是用榫卯连接而成，这让见惯了钢筋水泥焊接技术的现代人来说，简直是不敢想象。
他们这些人也是顶着不少的压力。
李渊给他们的时间是务必在十天之内完工，现在也算是提前完工了。
工地已经完成并且交接，接下来就看杜言的了。
李渊朱砂笔一挥，原材料源源不断地运到了造纸坊的大门，有东宫派来的主薄专门收点，然后再让从里面出来的专人把原材料运进去。
杜言作为造纸术的“技术总监”，也只有杜言在里面可以畅通无阻地巡礼着各个流水线作业情况。
蒸煮——浸泡发酵——捶打——抄纸——烘干，整个流水线分隔开来，防止技术泄露，也提高的生产效率。
虽然是“国企”，但是现在李渊手里也没有多少钱，能够投入进来造纸也没有多少，只有区区的三四万贯钱。
工人这么多，单单每天的伙食就是一个不小的数额。
所以这里的工人在伙食上比不上杜家庄里的“民营企业”里的工人伙食好。
杜言对待自己庄子里的工人肯下工夫，不但每天每餐有猪肉吃，还有蒸饼，早餐还有白粥跟咸菜。
杜言这个“技术总监”大手一挥，早就准备好的工人开始涌入作坊。
每个流水线的工人开始是从杜家庄派来的人带领着，等到他们熟悉了之后，杜家庄的人就回去了。
十五天之后，第一批纸终于出来了。
“快，快点。”杜言指挥着大伙装车。
一叠叠崭新的白纸运往了皇宫里，路上有东宫左右卫的官兵一路押送着。
队伍来到了太极宫西面的印刷坊内，李渊带着文武百官过来了。
而跟在李渊身后不少是世家官员，看到这些比他们的宣纸还好的新纸，对杜言恨得牙痒痒。
望着一车车的白纸，李渊看见的不是纸而是白银。
赏赐了杜言不少东西，主要是玉器制品，还有几副古画。
杜言对玉也不是很了解，反正看上去水很足，光滑圆润，应该有不少年头。
据太子说这是内库里面拿出来的，里面有不少东西是前朝遗留下来的，甚至有些是秦朝时候的玉器。
“这里面会不会有些是秦始皇佩戴过的玉佩？”杜言在心里想着。
“陛下，现在纸也有了，印刷坊是不是重新开工？”杜言问道。
“下旨，印刷坊现在马上重新印刷，先印四书五经跟《三字经》《百家姓》。”李渊看到这么快就造出纸来，很高兴地大手一挥说道。
“是父皇，儿臣马上派人去办。”李建成说道。
“太子，此事你做得不错，不出一个月就造出了新纸，不错，父皇很高兴。”李渊看到自己一手培养出来的太子满眼的父爱。
“儿臣没有做什么，这些都是杜言他们办的，当然，那些工匠的速度很快，不到十天就把作坊给盖了起来。”李建成不忘给下面的职工在陛下面前点了名，还特别点了杜言的名。
“嗯，杜言这小子办事是不错，可是年纪就是小了点，先赏赐他一些东西吧，这小子要是好好磨砺一番，将来是太子你的能臣。”李渊说道。
“谢父皇。”李建成说道。
“哼，大哥有什么能耐？这些都是人家杜言做出来的，他一点力都没出。”李世民在人群很不服地说道。
第111章 签字售书
这一天长安，读书人有件喜事，那就是原来陛下的那间坟典行（书店）重新开门了。
里面的四书五经，还有《百家姓》跟《三字经》放着一叠叠的，也都不贵，两百文一本，便宜的如《百家姓》、《三字经》也有一百三四十文钱。
此次出现的书籍全部用的是洁白如雪光滑的新纸，质量比原来淡黄色的宣纸还好。
不要说两百文了，就是两百贯，他们也不觉得贵。
能识字的人走到现在的，除世家子弟，要是寒门子弟的话，一本书的珍贵程度只有他们懂得。
以往想向世家子弟借来抄，人家都不借你，现在好了，两百文就有一本，而且从纸张跟印刷质量的清晰度，都比雕版印刷的好不知道多少倍。
当然也不全是读书人买，到了后来，不管识字不识字的，农村妇女们也买，这一问，人家说这《三字经》跟《百家姓》是买回去给孩子读的，就是不读，放在家里也喜庆。
让大家想不到的是，坟典行里也出售新造出来的白纸！
也不贵，A3大小一文钱一张。
原来李渊知道这造纸的利润这么大还想卖个一文钱四五张的，结果杜言把工人、运费等等其他杂七杂八给他一算，这才卖文钱一张。
这一天，杜言刚刚从五味楼里出来，在经过坟典行的时候走进去一看。
人乌泱乌泱的，手里拿着书纸拥挤着排着长队等候结账，队伍都站到外面的街道来了。
一问，其中有很大部分是来长安的游客、商人，他们也想买些回去送亲朋好友什么的。
这个是怎么回事，怎么一下子买上这么多?
杜言带着家兵走了上去，一问，那人见到是杜言，一害怕，只好说了出来。
原来这个是长安的小混混。
杜言的威名他们也是知道，当天杜言出手打死程咬金家兵的事情刚好被几个混混也在场。
脑壳迸裂的场景再经过几个混混回去“深加工”之后，把杜言说得神乎其神，跟恶魔一样。
原来这混混不是自己买，而是帮别人排队帮别人买的，赚个十几文钱。
“靠，这不就是黄牛党吗？”知道真相后的杜言傻眼了。
杜言巡视着，在坟典行里也发现了不少有不足之处。比如书架的摆放，现有上面的二三楼也没有利用出来。
“这不是杜言兄嘛。”一个见过杜言的富二代认出了杜言，跟他的朋友说着。
“哪个杜言？”其他人疑惑地问。
“靠，杜言你都不知道，那你怎么买《百家姓》、《三字经》？”那人好像见到傻子一样看着朋友。
“怎么啦？”
“怎么怎么啦，你不知道《百家姓》、《三字经》都是杜言兄编写的吗?你以前不是嚷嚷着让我带你认识一下杜言兄，怎么现在他人就在眼前。”
“不信你翻开扉页看看，上面是不是写着杜言的名字。”
听到话后，那人翻开一看，果然，上面果然写着“编者：杜言”几个字。
“这个不会是重名的吧？”那人还是不信。
“滚！”那人抬脚就想揣。
“杜兄！杜兄！”不管其他人，那人向杜言大声地招呼后就走了过去。
“周兄，他一个高高在上的官员子弟，会理我们这些商贾出身的子弟吗？”那人有些害怕地扯了就要走上前的周同的衣裳。
“杜兄跟其他人不同，杜言兄很好说话的，走吧，带你们认识认识。”周同骄傲地像只公鸡仰头走了过去。
杜言听到不远处有人叫自己，转身一瞧。
“哈哈，周同，怎么是你？”
“你也来逛书店？”
等到周同走近一看，好嘛，也买了不少。
“我看看。”杜言一看，四书五经还有自己出的两本书。
“杜兄，怎么你也在这？你近来不是帮陛下办差负责造纸坊的事情吗，难得今天这么有空。”周同问道。
“是呀，前段时间负责造纸坊的事情确实是忙，这不现在都走入正轨了，我也就闲了下来。”
“这几个都是周兄的朋友？怎么不介绍我认识认识？”杜言看到周同身后跟着几个朋友，手里也提着书本。
“哦，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杜言能够这么平声静气跟自己交谈，还主动要让自己介绍朋友，周同觉得在朋友面倍有面子，高兴地把身后的朋友介绍了一下。
都是周同他们商贾圈的朋友。
双方想到通了姓名算是认识了。
“这个……杜兄，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杜兄能否答应。”周同的朋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黄兄有什么事情只管说来，只要不是伤天害理的事情，杜言能够办到的，绝对不会推迟。”杜言说道。
“不敢不敢，给一百个胆也不敢让杜兄做那些事情，我妹妹对杜兄很爱慕，这些书也是我帮我妹妹买的，我是想让杜兄在这书的扉页里签上名字。”
“失礼之处让杜兄海涵海涵。”黄羚说道。
“这个……好吧，看来黄兄对你那妹妹这么疼爱的分上，笔墨侍候。”坟典行里面的工作人员也认识杜言，不久就准备好了笔墨。
杜言坐在几案后面开始为黄羚签名。
这一签不要紧，其他人也跟着让杜言也签名。
动静不小，不久杜言为新书签名的事情其他人也知道了。
现在《三字经》跟《百家姓》在长安的影响力可不小，基本识字的人都知道。
杜言的真人就在眼前，本来就买了杜言书的那些人不管结账不结账的，都排到杜言前面也让杜言签名。
“好嘛，这下成了签字售书了。”杜言看到前面排成了长队，痛并快乐着。
好在这自穿越以来自己一直都练毛笔字，不然这下可就出丑了。
好险！
签了好几十人这样，一看队伍还老长着。
“看来得想个法子溜才是。”杜言望着长龙的队伍心里想着，稍稍地对四哥唐林耳语了几句，唐林点头地出了门外。
不久走进来大声地说：“六弟，义父在家里有事找你，赶快回去。”
“诸位，对不起了，家里有事，先走一步了。”
“告辞！”杜言跟人群**手致歉，然后松了口气，在二十几个特种小分队的兄弟们的保护下走出了大门。
“呼！”
“唐人对知识份子的尊敬程度，可以跟现代的追星族相媲美呀。没有想到哥们这么出名，没想到呀没想到。”杜言松了口气嘀咕着说道。
后面的四哥唐林听到后，高傲地附和说道：“那是，在整个长安，谁不知道六弟你的威名，能文能武，不单会出书，所作的诗词哪一首不是千古名篇？”
这话说得好像是他自己一样。
“四哥，咱是什么水平，就不要在这个自吹自擂了，不嫌丢人吗？我脸都热得发烫了。”
不久周同他们也跟了出来，笑了笑指着杜言说道：“这是个出名的大好机会，杜兄却……哎，换成是我，就是签到明天我也乐意。”
“哈哈，人各有志，各位，告辞了。”
“走！”杜言跟几个刚刚认识的朋友告辞，走了。
第112章 又见刺杀
“六弟，现在去哪里？”四哥唐林问道。
“嗯，有些天不去庄子了，现在去看看，看看四哥你把庄子那些小子们训练出什么样子来。”杜言之前跟林唐说过让唐林从庄子里抽调出一些底子好的小伙用特种部队的训练方法先训练着。
“已经过了一个多月了，那些小子们连左右转都分不清楚，真是气死人了，要不是你交待不准体罚，有时候真想揣死他们。”
“个个脑子真不知道是啥长的，一个口令一天就是记不住，好几个连左右不分。”唐林唠唠叨叨起来。
“那其他的体能训练怎么样？”
“那没得说。”
“我就奇了怪了，队列训练不行，可是一上体能，这些小子们个个像着了魔似的，拼命得很，这点我倒是很满意。”唐林说到体能脸上露出满意的表情。
“那还好，不懂不要紧，慢慢来。”
“走，去看看。”杜言跳上了战马，其他人也上了自己战马，几十匹马呼啦呼啦向城外而去。
冬天到处是一片白色世界，放眼所及之处都是银装素裹。
风一吹，松枝上被大雪压弯的树技时不时了呼啦一声，枝头上的积雪唰唰纷纷掉落，漫山遍野中，偶然有一枝梅花在寒风中绽放，为白色的世界点缀上一点朱红。
虽然是冷了一点，不过空气质量那是一等一的好，没有PM2.5，没有空气污染的唐朝天空很是美丽。
周围一只鸟鸣没有，世界好像突然被点了穴一样，停了下来。
杜言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种感觉很不舒服，就好像有人用手指近在咫尺指着你眉心一样。
而且这样感觉越来越强烈。
杜言对这种感觉很熟悉，在前世执行任务的时候，在茂密的丛林里与敌作战，它不止一次把自己从死亡的边缘拉了回来。
突然，前面三十米处的树木里看见呼啦一声，好像有大型的动物从里面站了起来，把树枝上的积雪动得呼啦呼啦地掉落。
“有刺客！”
杜言瞳孔收缩，看到那人正拉弓对准了自己。
杜言大声吼叫了起来，先一步从马背上向下一弯向到左侧的马肋骨一闪。
杜言紧接着听到“嗖”了一声箭矢从自己头顶上一擦而过。
三十个人的特种小队听到杜言的叫声，打着马把杜言包围了起来，从腰间抽出唐横刀。
“散开，都散开，分开走，到树木里去，四哥你小队冲上去，把弓箭手给我干掉。”杜言发怒地说道。
还好自己对危险很敏感，这是经过无数次的战斗中慢慢形成的，虽然灵魂穿越而来，还好这种对危险的信号的感知也并没有消失。
“六弟，你放心好了，绝对不会让他们跑了。”
“敢打咱们的主意，兄弟们，冲上去，一个不留。”四哥唐林说完，举着唐刀冲了出来，在雪地里跑出了一个诡异的“S”形路线。
其他跟着冲出来的队友们也一样，个个所冲出的路线都是“S”形而不是直线。
这是杜言教给大家躲避箭矢的方法。
这在前世是每一个特种兵必须要掌握的躲避子弹的步法。
唐林的速度很快，好像事前知道箭矢的落点，每每在箭矢快要射到身上的时候，身体诡异了一闪，躲了开去。
这种诡异的步法看起来还并不规则，让人琢磨不透。
对方有三四十人，有十个左右的弓箭手。
十个人一连射出三支箭，并没有伤到对方，开始有些慌乱起来，心里一慌乱，心里就越着急害怕，更加没有准头。
“怎么回事？你们不是自吹说个个是神射手吗，怎么回事？”为首的一名“带头大哥”低声责问起来。
“不是，这些人步法诡异，而且速度也很快，咱们也没有办法。”
出道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见过这些步法，简直是见了鬼了。
那人冤枉地在心里想道。
唐林他们的速度很快，对方射出第六箭的时候已经问到了他们跟前。
弓箭手在这些人里最最弱的一组，当唐林他们十个人冲到树木里的时候，杜言只看见树枝上的积雪不断地沙沙沙沙地掉落喊杀声伴随着风声，在天空里汇聚。
“其他人给我上，一个不留。”杜言看不清树木里的情况，林唐他们人数又属于劣势，抽出腰间的唐刀第一个冲了出去。
“第三组殿后，第二组给我冲在前面。”五哥周三石带着自己的小队冲在杜言前边。
双方一个接触，双方力量就显现出来了。
由于地上和积雪缘故，在打斗过程中经过特种训练的效果就显现了出来。
由于积雪的缘故，在战斗中体能的消耗很大，对方是刺客亡命之徒没错，可是体能怎么可能跟一千多年后的科学训练方法训练出来的特种兵相比。
正所谓一力降十分会，在雪地里，就算你有再大的本事，在雪地里就像踩上一堆棉花上一样，通身使不上劲。
一个照面对方就减员一半。
树木里空间狭小，刚好是杜言的近身格斗发挥的最佳时机。
经过半年的近身格斗训练，杜家军这些人本来武力值就不弱，再加上杜言的亲自传授，很快大家就熟练地掌握。
再加上杜言有针对性地给大家专门讲解了人体的解剖课，知道劈砍哪里是最致命要害。
林唐他们虽然在人数上不占优势，可是手里的刀一刻没停，招招致命，干净利落。
雪地上留下一点点，一条条血迹。被劈的残肢，还有几颗头颅……
再加上两个小队的加入，战斗形成一边倒的架势。
“六弟，你站在一边呆着，其他的交给兄弟们，看看我们怎么收拾这些狗娘养的。”五哥周三石也是生气。
一而再而三地遭遇刺杀，搁谁身上谁都不爽，更加不要说是他们这些天天训练的唐朝特种兵了。
“好，大家小心点，别大意，留下一个活口，其他的一个不留。”杜言也刚好看看自己一手打造出来的这些家兵这半年的训练成果。
“放心好了。”五哥说完带着自己小队的九个人冲入了人群里。
“五哥，这个是我的了，不要跟我抢呀。”平时大家在家里除了训练还是训练，这种机会可不多，八弟杨秋生看到五哥过来跟自己抢，大声的说道。
“好小子，想吃独食，这个给我了，算五哥欠你的。”
“这……好吧，记得哦。”话都说这了，八弟杨秋生怎么敢跟自己五哥抢。
自己什么时候成了别人的菜了？
对方一听，被人这么鄙视，想死的心都有了。
第113章 水银法
“六弟，剩下一个活的，看看怎么处理。”四哥唐林拉了一个肩膀上砍了一刀的刺客一脚揣翻在雪地里说道。
“怎么处理？当然是问问打哪来咯，我可不相信这些人是山贼来打劫。”
“你们信吗？”杜言问道。
“不信，哪有这么傻的山贼。”七弟蒋宇新抖了抖唐刀说道。
“说吧，你们是哪里派来要我命的？”杜言平静地说道。
“哼，你就是把我打死，也别想从我嘴里知道一个字。”那人把脸一横说道。
“是吗，这么说你骨头很硬喽？”杜言看着对方的脸笑了笑说道。
对方没有说话。
“你不说也没事，我也能猜得出来，要是我猜得不错的话，应该是世家的人派你们来的吧？”杜言一直盯着对方的脸色说道。
听到世家两个字，对方的嘴角瞬间动了一下，不过没逃过杜言的眼睛。
“你不说我也知道，我杜言从来没有得罪过谁，就只有那些世家，以前我把活字印刷术做出来的时候，也遇到一次刺杀，这次我造出了新纸，又遇到一次。”
“怎么有这么巧的事情。”
“那些世家以为掌握了印刷跟造纸术就能把所有人没看在眼睛，现在我杜言造出了新纸，挡了他们的财路跟官路，所以派你们这些死士来杀我？是这样吗？”
“哼！”对方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上次你们那个同伴开始时候也跟你一样，骨头很硬，不过最后还是老老实实都交待了，知道为什么吗？”
“四哥，上次咱们是用什么法子招待那位兄台来着？”杜言问了问站在一边的唐林说道。
“这个呀，是把老鼠放在他的肚皮上，然后盖上一个铁盆，接着在上面烧火，外面热呀，老鼠就往下肚皮里钻，直接钻到肚子里面了，至于老鼠在肚子里怎么捣腾，我就不知道了。”唐林说道。
“六哥，难道这次也是用老方法？”比杜言小两岁的十三弟吉焕文问道。
别看吉焕文比杜言小两岁，人可是长得比杜言粗壮，整整高出一个头来。
“那多不合适，要有创新，创新知道吗？一种方法怎么可能用两次呢，不妥不妥。”杜言摆摆手一脸嫌弃地接着说道，“咱们此次玩点新的，叫水银法。”
“大家知道水银吧？”杜言说道。
“水银，就是那个像白银一样，却像水可以流动有腐蚀性的那种？”唐林知道的还是挺多的。
“看来四哥知道的东西挺多的嘛，没错，就是那东西。”
“六弟，想怎么玩，让咱们兄弟也长长见识。”大家在心里有种预感，这个水银法肯定比上次更狠。
“我跟你们说哦，这水银法呀就是先把人埋土里了，只露一个脑袋，然后在头顶上划开一道十字的口子，然后把这水银往脑袋里灌。”杜言双手比划着慢慢地说道。
经过杜言这么一说，对方好像感觉到自己头皮慢慢被人用刀子划开一个十字的口子，就是不知道接下来杜言会怎么做。
只听到杜言接着往下说道，“接着把这具有腐蚀性的水银往裂开的伤口往里灌，你们猜会乍样？”
大家哪里知道，个个用一种恐惧的目光看着杜言，好像杜言是一个从地狱出来的恶魔，裂开着牙齿，手持钢叉，摇着后面的尾巴向自己走来。
“随着水银的灌入，没多久就在全身的皮肤下面腐蚀着周身。这水银是有腐蚀性的，进入人体后，人会骚痒难耐，就像有万千上万只蚂蚁在皮肤下钻来钻去似的，挠又挠不得，可舒服了”
拉倒吧，还舒服。
别骗我没读过书。
大家一想到那个画面，别说有多恐惧。
平时背后有点痒挠不得就这么难受，更加别说全身体表下面都灌满了腐蚀性极强的水银了。
“这水银是有毒性的，很多人用在古墓里进行防盗。”
“大名鼎鼎的秦始皇陵墓里面就是用水银来做成江河大海的样子，现在都没有人敢进去过呢。”
“六弟，这……你怎么知道？”林唐问道。
“书里说的呀”
“哪本书？”
“司马迁不是写过一本叫做《史记》吗，里面都这么说的呀？”
“怎么，你们不知道？”
我们连自己名字都不会写，我们知道个屁。
“不好意思，说岔。”
“咱们说回到刚才水银灌入身体后骚痒难耐怎么办？”
“想尽办法往外钻呀，挣扎着挣扎着……”
“你们猜，最后乍样？”
“四哥，你来猜。”杜言说道。
“出来了？”唐林看着杜言弱弱地问道。
“啪。”杜言双手一拍说道：“答对了，不过你还有一点没猜到。”
“还有哪里没猜到？”大家好奇地问道。
对方此时已经完全奔溃了。
“人是光溜溜出来了没错，可是往坑里一瞧，整张人皮还在土里呢。”
啊！
一想到活活地把自己的整张皮都脱下来，大家捂着嘴巴惊叫起来，别说的地上的那人了，就是唐林他们也被吓得够呛。
那人一听，吓得尿了一裤子，连大便都出来了，晕了过去。
“哎，还刺客呢，胆子这么小。”杜言说道。
“谁有尿，给他来一壹，直接浇脸上，让他清醒清醒。”杜言说完看看大家。
“我来！”还是九弟年纪小一些，不懂事，一泡尿把对方尿醒了。
“怎么样，硬汉，要不要试试我的水银法？”杜言笑着说道。
这一笑不要紧，对方直接说道：“我说我说，我全都说，求壮士绕了我吧，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小孩。”已经没有了刚才意气风发的气势，一副被霜打了的茄子，蔫了。
有点创新好吧。
“早这么说不就完了吗，让老子废那么多口舌。”杜言说道。
“怎么了？”杜言发现大家站得离自己远远的。
果然如杜言想的一样，又是世家。
“妈的，一次两次，当真不把穿越者当神仙是吧？”被同一批人阴了两次，杜言再好的脾气也会发飙。
“要是不给点颜色他们瞧瞧，当真以为自己好欺负？”杜言站了起来，脸色很不好看。
“这个怎么处理？”四哥唐林问道。
“直接杀了，埋树木里当肥料。”杜言说完，上了战马，打马返回了长安。
“六弟，不去庄子了？”五哥周三石问道。
“不去了，回去。”
第114章 天罚
回到家里，杜言递给管家黄叔一张条子。
“黄叔，按上面的东西给我一样买十几斤回来，我有用。”
“这是……”黄叔一看上面写的四个东西有些不知怎么说。
小王爷要这些做什么？
“别问为什么，刚刚又被世家的人刺杀了，奶奶的，气死我了。”杜言说道。
被同一个人阴了两次，再好脾气的人都得发飙。
“黄叔，记住了，东西不要在同一个地方买，东西市分开来。”杜言补充说道。
作为仆人，一个聪明的仆人，不要问家主为什么这是基本的修养，更别说自己家那个小孙子现在还跟二公子跟小姐他们一起读书。
“啊，伤到没有？”母亲听到了从里面走了起来。
“没事，有四哥他们三十个人，这些死士还不够分的呢，只是被他们这么一直针对着，我不爽，不行，必须要做点什么，不然……哼哼。”
别把穿越者不当神仙。
中午，黄叔很快把杜言列出的东西都买了回来。
杜家后院。
“你们守在这里干吗？谁在里面”杜伏威过来看到后院里面重兵把守，有些奇怪地问道。
“义父，六弟在里，不知道干啥，吩咐我们在这里把守，任何人不得进入。”四哥林唐说道。
“这小子做什么，神神秘秘的。”杜伏威抬脚就想走进去，却被唐林他们拦住了。
“你小子干吗？”杜伏威看到唐林竟然敢拦自己，想发飙。
“义父，对不住了，六弟交待，任何人不得入内。”唐林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我是任何人吗，闪开！”杜伏威用力一推，没有推动。
唐林他们像地桩一样立在原来一动不动。
三个特种小队，经过这半年的专业训练，力量上已经不同往昔。
这三十人每天的训练杜伏威也看在眼里，没有想到，这些小子们现在的力量却这么强悍。
自己的力量自己知道，那可是不弱，就是秦叔宝这些数一数二的武将也打个平手，现在竟然推不动。
一日三餐不说，饭量不限，而且还顿顿有蒸饼，有肉，还有每人一个鸡蛋。
这半年下来单单是伙食的消耗就是个天文数字。
以前自己还有些肉痛，现在看来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不然两次遭遇到世家派来的死士除了第一次伤了几个人外，今天这一次竟然没有一个受伤的。
“你们……个个的长能耐了是吧？”杜伏威看到这些义子们如今变得这么强，打心里高兴，说完，狠狠地揣了十个人每人一脚。
“义父，你别为难我们了，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别想踏入院子一步，除非我们兄弟都死了。”唐林说道。
“早晚我会收拾你们。”
“兔崽子。”杜伏威指着大家，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大家知道义父这是看到自己终于成长起来了，正高兴着，只好笑了笑。
大家谁也不知道杜言在里面究竟是干什么，谁也不敢打听。整整两天，杜言吃在里面，睡在里，第三天才出来。
“传令下去，这个院子除了我之外，任何个不得入内，记住，是任何人。”杜言跟四哥唐林说道。
“是！”门外的人齐声答道。
“这里一天12时辰都有人留守，第一小组值白班，晚上第二小组，第三级晚上作流动暗哨，发现有陌生人往里闯入，直接射杀。”
里面的东西太过重要，一个不小心，就是粉身碎骨。
“放心好了，六弟，保证连只蚊子都飞不进去。”站在门口左边的三哥郭文东说道。
杜言交待完就向父亲的书房走去。
“三哥，你说六弟在里面搞什么呢，怎么从来没有见到六弟这么严肃过？”十二弟王立新好奇地问道。
“不该打听的别打听，六弟颁布的纪律都学哪去了？”郭文东训斥地说道。
杜言出来后直接去了父亲的书房走去。
“父亲。”杜言走了进来。
“你小子这几天在后院里到底干了什么？”杜伏威问道。
“父亲，你就不要问了，这个你最好不要打听，我是不会说的，现在有件事跟你商量。”杜言严肃地说道。
见到杜言这么严肃，杜伏威也正视地说道：“说吧。”
“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派给五个人去完成，不知道，在十一个兄弟里面，谁对杜家的忠诚度高一些？”
三十个人里，大家的能力也基本一样，只是这件事实在是太重大了，所以杜言要征得父亲的想法。
“有多重要？”杜伏威问道。
“杀人的那种。”杜言干脆地说道。
“嗯……这样吧，就让你四哥唐林，七弟蒋宇新，九弟张石，五哥周三石，八弟杨秋生。”杜伏威一口气点了五个人的名。
“好的，这次我要让世家的人瞧瞧，我杜言也不是泥捏的。”
“要不要父亲帮忙？”杜伏威关心地问道。
“不用，四哥他们的实力父亲你也瞧见了，不用担心，玩死他们。”
“父亲你就等着听个响就行。”
杜言离开了父亲的书房，晚上把点到名的五个人叫到了后院里面。
“兄弟们，此次叫你们来，是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兄弟们去完成。”杜言把“非常重要”四个字说在非常的重。
看到杜言这么神秘，大家也坐直了身子，四哥唐林认真地说道：“六弟，说吧，要我们做什么？”
杜言接着把一个四四方方的“背包”拿了出来。
……
第二天，五个人就消失不见了，大家谁也不知道五个人到底去了哪里，谁也不敢问。
杜伏威交待过，这是杜家最高的机密，谁要是透露出去，直接杀死。
第三天，长安发生了一件大事。
这天的晚上，在长安的五个角落里，几声巨响传来，接着火光冲天。
夜里的人们都惊醒了。
左右卫、金吾卫的官兵听到响声后，迅速向巨响发出的源头跑去。
“出了什么事了？这声音是……炸雷了？不像呀，这也没下雨呀。”
“不知道，这是要出大事了，回去回去，别管了.”
好在晚上都是宵禁，谁也出不了坊门，只好望着天边那火光冲天的方向望去。
第二天，事情终于有些眉目了，昨晚天雷炸的地方，都在世家所在地，世家那些家主以及家人个个都炸死当场，连尸骸都炸得粉碎。
连着房子都炸得粉碎，大火烧了整整一夜。
“听说了吗？”在西市的酒肆里，一个年轻的说道。
“听说什么？快说。”另外一个的催促着说道。
“昨晚的巨响你们都听到吧。”
“废话，这么大的炸雷，谁不听到，我当时正睡得正香，都被惊醒了。”
“这事可悬了，你们说，昨晚也没下雨，怎么就打雷了呢？还正好是世家的家主被雷劈死。”
“悬，太悬了。”
“是呀。”
“我可是听说了，那炸雷可是天雷。”
“这事可巧了，那一个天雷的声音正是从世家里面传来，房子也被炸得粉碎，连着世家的家主都炸得粉碎，连骨头都找不着。”
“啊！”
“太恐怖了吧？”
“谁说不是。”
“世家的人，个个都是吃人不吐骨头，上天这是要惩罚他们来了。”
“嘘，别说，小心隔墙有耳。”
第115章 大赦天下？
杜家。
“说，此事是不是你做的？”杜伏威瞪着自己儿子。
“不瞒父亲，正是。”
“你……怎么会……”这小子太过妖孽了，这样的动静可以跟天雷媲美，他是怎么做到的？
那可是天火呀。
火药，在古代华夏的祖先在炼丹的过程中已经发明出来了，只到到了唐朝，还没有运用到军事上，再说了，在唐人的眼中，火药哪有这样的威力。
“父亲，我知道你想问什么，这个秘方除了我，谁也不知道，我谁也不告诉。”杜言前世是一名职业军人，这些火药已经接近于军事爆破的军用炸药了。
“因为如此，我才问父亲十一个兄弟里面谁最可靠，不然泄露了出去，咱们家就得玩完。”怀壁其罪杜言是知道的，撇开世家不说，要是让皇帝知道自己手里掌握这个大杀器，全家就准备去美洲吧。
“去，把你四哥他们几个找来，我有话要嘱咐他们。”这事大条了，杜伏威不亲自嘱咐不行。
杜言出去不久，唐林五个人过来了。
书房周围十丈内不得有其他人靠近。
“义父。”唐林他们见到杜伏威说道。
“嗯，坐吧。”
“谢义父。”
“事情我已经知晓，你们千万要记住，永远烂在你们的肚子里，不得对其他人说，知道不？”杜伏威严肃说道。
“不用义父嘱咐，我们知道轻重，永远烂在我们的肚子里。”
“对。”
其他四人点头说道。
“嗯，你们的忠心义父是知道的，你们是我杜伏威看着长大的，往后有我杜伏威一口吃的，绝对饿不死你们。”
“没有义父，我们当年早就饿死了，义父对我们的恩情如同再生父母，我们此生绝对不会出卖杜家，如果让我唐林知道哪个把此事泄露出去，就是跑了天涯海角，我唐林不会放过他。”唐林说完，看了一下身边的四个兄弟。
这三个特种小队里面，数唐林的武力最高，自从大哥阚棱跟二哥王雄诞被辅公祏造反杀害后，老三郭文东跟四哥唐林就是这十一个人里面的兄长。
“四哥，你这么看着我们做什么？难道四哥你不相信我们？”七弟蒋宇新平时比较惧怕唐林，看到唐林看着自己，说道。
“不是最好，七弟你平时就爱喝酒，要是酒后没个把门的，泄露了出去，到时候别怪我不讲兄弟情谊。”唐林说道。
“嗯，四哥说的对，往后七弟你就不要喝酒了。”杜言也觉得四哥分析得有道理。
“啊！不要吧，六哥，那……那生不如死呀……”
“这是命令！”
“我不是置疑你的忠诚，只是人醉酒起来，洒后说话没个把门的，这个不用再讨论，吩咐下去，往后没有我的同意，你们谁也不准喝酒，如有违背，你们是知道的，送十天禁闭。”杜言说道。
“啊……十……十天！”大家听到十天，个个吓得好像看见到地狱一样。
三天即使是铁打的汉子也得变成姑娘，别说是十天了。
“此事过于重大，不这么做不行，希望兄弟们理解我，不然我们谁也跑不了。”杜言正色地说道。
“言儿说得也有道理，就这么办，往后没有允许，你们谁也不准喝酒，特别是在外头。”杜伏威说道。
“是，义父。”
“去吧！”杜伏威摆摆手，杜言跟五个兄弟离开了书房。
“六哥，什么时候再来一下，那响声，可带劲了。”八弟杨秋生说道。
杜言听到差点摔倒，揣了一脚，说道：“合着刚才的话都白说了是吧。”再来一次，你以为是放鞭炮呢。
五个世家家主被雷劈身亡，这事在世间引起的震动如同地震一般，在朝庭上也不小。
“陛下，昨晚天降异象，五个世家家主被雷劈身亡，连同家人一起，总共有二三十名。有大多数是被倒塌的房子压死的，这是天罚的征兆，臣以为陛下应该大赦天下，以求上天原谅。”一个姓崔的官员说道。
昨天他们的家主在家无故被雷炸死，今天人心惶惶的。
“臣附议。”
“臣等附议。”
不少世家的官员站了出来点赞说道。
李渊在心里正乐着。
雷劈的又不是朕，要处罚也是处罚你们世家，跟天下百姓有毛关系。
不过李渊不可能表现出来。
“靠，这些人也真是会想，还大赦天下，这脑洞开得不是一般地大呀。”杜言在队伍里有些想笑。
大赦天下就是把关押在牢房里的犯人都放出来，这还得了？
“臣反对!”杜言站了出来。
“杜学士，你……你这是要与天作对吗？”那个姓崔的官员看着杜言的目光，恨不得反杜言给吃了。
“哦，杜学士，你有何意见？”终于有一个持反对意见，李渊乐了。
“回陛下，他们这是一派胡言，什么打雷就是天罚，这完全都是狗屁不通。”
“大赦天下天就不打雷了？这是什么逻辑？”
“陛下，这打雷是正常的天象，根本不是什么上天的惩罚。”
“大家要是仔细观察的话，会发现往往高一些的建筑往往是雷劈的首先目标，比如大的树啦，山坡上的大树呀什么的，这下雨天，要是在这些东西下面躲雨，往往就会被雷劈到，这根本不是什么上天的处罚，这是正常的天象。”
“还请陛下明察，再说了，那些犯人都是作恶多端的人，要是这么放了，将来给社会造成不定的因素。”
“正所谓狗改不了吃屎就是这个道理，今天放了他们，明天他们说不定就会再杀人，要是陛下把他们入了，陛下，想想，陛下是不是间接地成了杀人凶手的帮凶了？”
“所以，这个大赦天下万万不能，这不是积功德的事，相反，这是有损阴德的事情。”
“陛下，这些人用心不良，求陛下明察。”
“太史令傅奕可在。”李渊问道。
“臣在。”一个穿着红色朝服四十几将近五十岁的中年人中跑出来了人群。
太史令，秘书省下的太史局一把手，负责观察天文，稽定历数。凡日月星辰之变，风云气色之异，率其属而占候焉。
“你是太史令，你来说说，杜言所说可是真的？”李渊说道。
“这个……陛下，据臣观察，杜学士所说是有一些实据的，在上个月的几个被雷劈死亡案件当中，都是在下雨天在大树下面躲雨被雷劈死的，所以……臣赞同杜学士的观点。”
“臣以为，昨天的几场案件都集中在万年县，大家也都知道，长安城中万年县的地势比西边的长安县要高，几个世家的房子也是比较高的，这就像人们常说的天塌下来首先压到的是高个子一样的道理，遭遇雷劈也说不准。”
有理有据，专业人士都这么说了，大家也不想再说什么。
“诸位爱卿，知道了吗？”
“不要把你们不知道的都归到上天上，上天不会无缘无故地去处罚一个。”李渊说道。
“关于大赦天下的事，不要再提了。”
“退朝！”李渊说完，站了起来向背面的两仪殿走去，走完留下一句：杜言、太史令傅奕、太子到两仪殿里面来。
干吗呢这是？这么多牛人，干吗点我的名？
杜言跟了上去，忐忑不安地想到。
第116章 避雷针
“杜言，你刚才说打雷，真的是正常的天象？”来到两仪殿，李渊刚刚坐下，指着地毯让杜言三人说道。
“肯定的呀，怎么了，陛下？”杜言肯定地说道。
“这个，去年，太极殿也遭遇几次雷劈，那些官员就说是上天处罚于朕……”李渊担心地说道。
原来是这样，杜言接着分析说道：“陛下，这是有原因的。”
李渊：“嗯！怎么个有原因法？”李渊听到杜言不清不楚的回答，有点生气。
“陛下，臣不是那个意思，臣的意思是说，太极殿这所以经常遭到雷劈，这是可以避免的。”
“哦，可以避免？说来听听，怎么个避免法。”这件事一直在李渊心中萦绕着，睡都睡不踏实，一连在梦里就梦到自己被雷劈好几次。
李渊除了上位有点不光彩以外，这些年来自问都做得不错，百姓从乱世当中慢慢走向了安稳，虽然现在离完全解决温饱、小康水平还有些距离，可是朕自问自己也是一个好皇帝，怎么每年都遭到雷劈。
杜言看到了李渊的担心，说道：“陛下，这天上打雷，下雨，早上起雾，这是正常的天象，就好像人肚子饿了要吃饭，要拉尿一样，再正常不过了。”
“太极殿之所以每年遭到雷劈，是因为太极殿是整个长安最高的建筑。臣刚才说了，雷从天下闪电下来，遇到最高的东西就要最先触到，就像一块板掉下来，先砸到高个子一样，这是正常不过的现象，根本不是什么上天的处罚，陛下。”
跟这些古人杜言完全不必跟他们科普什么正反的带电云层、电磁场、放电这些高深的物理知道，这是对牛弹琴，说了他们也不懂。
经过杜言这么一说，李渊好像有些懂了。
“嗯这个比喻还真是贴切，不过怎么避免？”李渊说道。
同时太史令傅奕也正看着杜言。
“很简单，陛下只要派人，在太极殿的顶上放着长一丈高尖尖的铁杆，再用铜线跟铁杆连接，然后一直引到地上，这样要是有雷劈下来，就会被引到地上，就可以了。”这里最简单的避雷針了。
雷电是一种大气的剧烈放电现象。在雷雨天气时云层的下部会积累大量的负电荷，而大地是带正电荷，这样建立的电场会将云中的电子推向大地，当电压积累到一定强度，就会放出闪电。空气的剧烈震动会发出强烈的雷鸣声，也就是雷电的来源。
而避雷针上尖锐的金属会聚集正电荷，一方面可以和分离的电荷中和，另一方面与周围电离的空气会形成回路，即使雷电没有直接击中避雷针，电离的空气导路也会使电流沿着避雷针相连的导线流向大地。
这些杜言是不打算跟他们说的，说了他们也不懂。
“这这么简单？”李渊好像有些不信。
“是的，就这么简单。”科学的使用往往就这么简单，可是看似简单的背后，是要大量的科学知识的辅助。
“好，朕马上让将作监的人给你打下手，具体怎么做，你来指挥他们，朕不要再过那种担惊受怕的日子了。”
回想到每每下雨天就担惊受怕的日子，李渊以最快的速度下令将作监的匠人派给杜言。
十几天后，经过不断的锻造，在太极殿的中间的顶上，竖起一根尖尖的铁棍，铁棍上，有一张小拇指粗细的铜线一直连接到地上。
上班大臣们指指点点。
“据说，这个是避雷针，有了这个往后太极殿就不用怕打雷了。”
“说是这么说，杜学士一个毛没长齐的黄口小儿，谁知道呢。”
“要知道真假还不简单，下次下雨的时候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嗯，是这个理，这下有好戏看了。”
“就是，花了这么多铜钱，要是个假货，这下有他受的。”
冬去春来，在文武百官对杜言的避雷针一阵质疑声中，过了元旦。
随着春季的到来，雷雨天慢慢地多了起来。
当人们慢慢地把淡忘了这件事的时候，这一天中午的朝会，大家正在太极殿里面议论着国事，突然传来一声巨响，一些胆子小的文官差点尿了裤子。
“炸雷了?”李渊说道。
“是的，陛下，此时正是考验避雷针的最佳时机。”太史令傅奕站了出来说道。
“好，现在咱们就到外面看看，杜言这个避雷针到底是不行。”李渊说完，带着文武百官来到了太极殿西边侧面的小殿外面的飞檐正躲雨看打雷。
天公还是很给杜言面子，当李渊他们站定不久，只见天空上滚滚的云层里面，一道闪电一闪而下，直接指在了太极殿顶上尖尖的铁棍上面，紧接着听到轰一声巨响传来。
响声很大，再加上一道强光，让文武百官人人都心惊胆战。
“这……这……真的成了？”太史令傅奕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些时间以来随着大家的质疑，自己都有些不相信了，没有想到当大家快要把这事当成笑柄的时候，竟然成了。
在场的大部分都曾经质疑过，现在实事就在眼前，个个都闭上了嘴巴。
“哈哈，好，好，成了。”李渊乐得像个孩子。
这是李渊的一个心病，今天终于解决了。
什么上天的惩罚，统统滚蛋。
往后谁要是以这个来弹劾朕，朕灭他的九族。
事实就在眼前，妈妈再也不用担心我的学习。
“事实就在眼前，这并不是什么天罚，往后要是朕再听到有人用这个来弹劾朕，朕灭他的九族。”气死人的，被这些庸人弹劾这么久，一直担惊受怕，真是气死朕了。
想到这几年来自己受的窝囊气，李渊就想杀人。
“陛下圣明！”不知道谁先怕了李渊一马屁，接着一个个马屁接着拍了过来。
李渊有些飘了。
人群中，杜言嘁了一声。
“一个避雷针而已，要是做个飞机或者滑翔伞出来，他们还不得吓死？”飞机是不可能造出来的，要说做个滑翔伞嘛，这个可以有。
效果就在眼前，李渊大手一挥，接着在北面的甘露殿，两仪殿，延嘉殿，还有东宫的承恩殿、丽政殿、弘教殿、显德殿也都安装上了避雷针。
虽然花了不少铜钱，可是陛下跟太子的安全最为重要，李渊花得踏实，监察御史们也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敢弹劾李渊跟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