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看我七十二变
常乐公主得到杜言答应，很是高兴，看着杜言一脸戏虐地说道：“听好了，第一件事，就是，你之前跟王大礼他们开的那个冰肆不是关了吗，我要你重新开起来，而且我要参与到其中。”
“这么赚钱的买卖不做，岂不是很亏？”
“啊，这个，公主，你……你也缺钱？”杜言有些吃惊地看着对方问道。
父亲不是说这位是李渊最宠爱的公主吗，怎么她也缺钱？
“废话，本公主缺钱，相当地缺钱！”
“怎么样，你一个大男人，不会说话不算话吧，刚刚你可是答应我的。”看着杜言好像不愿意的样子，李灿有点着急起来，瞪大了眼睛盯着杜言。
“没，答应答应，不知道……公主你打算分多少？”杜言问道。
怎么不愿意，整个天下都是你们李家的。
“几成，嗯……我想想……”李灿听到杜言说要分几成，沉思了起来。
“不多，就六成吧。”李灿说道。
“这……。”杜言没想到对方胃口这么大。
“怎么了，不愿意？！”李灿好像被人戏耍的感觉。
“不是……公主，你想想，你都要了六成了，剩下的我们四人一人一份，是不是少了点？”杜言看着对方说道。
“也对，那就五成吧。”李灿想了想说道。
“四成。”杜言说道。
“你……”李灿真生气了。
“公主，你听我说呀。”
“你分了四大，剩下的，作为技术，我拿两人成，剩下的三成，他们每人一成，你已经不少了。”
“而且，我们到时候不仅仅开一家，多开几个分店，开个四五家，一个月的收入不少了都。”
杜言说道。
“嗯……好吧，这个先算你过。”李灿想了想，觉得自己不能太贪，比他们多了很多了，自己也是后来者，不能以势压人。
李灿心里想着，接着往下说道:“你们开的那个五味楼，听说很赚钱？”李灿问道。
“公主，你想干吗？”
“哼，小气鬼！”
“放心好了，本公主还看不上那五味楼，我主是，你这个餐巾纸呆住我也要参加，至于多少成，嗯……就一样，四成好了。”
“四成，你怎么不去抢！”杜言说道。
“嗯？怎么说话的！”李灿说道。
“不同意也成，呆会我去跟父皇说，你调戏本公主，看父皇怎么处罚你。”李灿说道。
靠，还有没有人权了，又拿这个来威胁我。
“公主，我知道这个餐巾纸将来的利润有多大，四成有多少钱吗？”杜言问道。
对方摇摇头。
杜言接着分析道：“这个餐巾纸是经过我杜家庄几个月好不容易研发出来的，全天下仅此一家，别无分号，想想看，咱们不只在在长安卖，全国各郡都卖，全国多少个州（武德时期李渊改郡为州，贞观元年李世民把全国分成十道。），想想四成的利润会有多少？”
“你以为只在长安卖呢？”
“全国所有的州县呀，公主，想想看，已经不少了。”
“最多三成！”杜言斩钉截铁地说道。
“不行，这个没有商量的余地，最少四成，不行就等着我父皇收拾你吧。”李灿气呼呼地说道，还故意把我父皇两字说得很重。
“公主，你不能这么不讲理呀。”
“谁不讲理了？！”李灿都想出来打杜言毒打一顿。
“我们出人出力，还有前期投放的研发这一切哪一个不是很辛苦不需要钱，你一出来就想要四成，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这些餐桌纸的利润这么大，自己作为研发都技术入股，自己怎么得也占四成，那还剩下两成了。
这两成现成不知道还有谁，不过肯定还有不少人。
这么大的利润，应该会有人的，自己再怎么得也留下占给后来人吧。
你一个公主，黄毛丫头，用这么多钱做什么，将来是要嫁人的，自己可不能便宜了外人。
“哼，不同意是不，那我告诉父皇去，就说你当众调戏我，说你非礼我，就刚才！”李灿气呼呼地说道。
吓唬谁那，张口闭口调戏调戏的，惹急了我，我真的调戏你看看。
当然了，杜言也只是心里想想而已，可不了真的付出行动，除非自己活腻了。
“那我也告诉陛下，说你也调戏我。”杜言嘴快，也学着李灿的口吻说道。
“你……杜言，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欺负我，你……你给我等着。”李灿听到杜言的话，真的生气了，委屈地红着眼睛，马上下令停下马车，要下来的架势。
杜言一看这架势。
看来这次对方是来真的。
“我刚才说什么了我？”
不好，自己惹事了！
这里可不是现代，由你怎么开玩笑都成，这是古代呀。
跟一个公主一个未出嫁的妙龄少女说对方调戏自己，这不是占人家的便宜是什么。
“公主，公主，我错了，我刚才不是有意的，四成就四成，对，就四成。”杜言也是着急了，拽着李灿的手一副求饶地说道。
这可是在外面，前面可是还有许多大官看着，也有监察御史看着呢。
让他们知道了，自己能有好？
黄泥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登徒子，放手呀！”李灿一看到杜言死死地拽着自己的手腕，紧张地红着脸生气地说道。
杜言四下瞧瞧，好在也没人看见，赶快放手。
李灿还是没打算放过杜言。
太可恶了，这登徒子竟然牵了自己的手！
长这么大，除了父皇母后跟家里人外，自己还没有被一个陌生男子这么牵过手呢。
不能忍，绝对不能忍！
李灿红着脸想着，迈开步子，向前面去的意思。
“公主，五成，五成好了吧。”
“六成，已经不多了，我知道我刚才不应该牵着你的手，我在这里向你道歉。”杜言心里在滴血。
“当真？”李灿听到六成，停下了脚步，看着杜言问道。
“嗯！”杜言很认真地点点头。
对方转悲为喜，返回了马车。
“这……”刚刚还一副要告诉家长的架势，怎么一转脸就变成另外一个人似的？
难道她是故意的？
脸变得这么快。
这演技也太绝了吧，都快要拿小金人了。
“你自己说的，我可没逼你，六成哦。”李灿笑着说道。
“嗯，是我愿意的。”咱是个爷们，一口唾沫一个钉，说过的话不能不认账。
“没你什么事了，你去忙你的吧。”李灿要到自己想要的，开始赶人。
杜言骑着快马，回到了后面自己的位置。
后来仔细一想，六成虽然是多了些，可是粘上了公主这一条船，这么强硬的靠山，往后就没有人敢来捣乱。
其中这六成的钱，说不定还有李渊的股份在里面呢。
这样一想，杜言也就舒服了。
第88章 李渊的喜好
皇帝要来杜家庄，昨天晚上皇宫内卫包括左右卫的士兵早就进驻了这里。
中午的时候，队伍终于抵达目的地。
“草民见过陛下。”杜家庄百姓看到李渊躬身行礼。
不像后世大清那样真正四肢伏跪在地上而只是躬身行礼。
唐人的膝盖还是很硬的。
“免礼，平身吧。”李渊说完，接着问道：“那个曲辕犁现在在哪个地方？”
听到李渊的话，林强机林叔走出队伍向李渊躬身说道：“陛下，现在正在田里忙着呢。”
“哦？”李渊哦了一声。
这个时候杜言走了上来，向李渊解释说道：“陛下，臣是为了更加上陛下真正见到曲辕犁耕田的样子，所以昨天回来就派人交待，不用管陛下来没来，大家还是一如既往地干的事，不要因为陛下来了就影响了耕作。”
“嗯，应该这么办，朕只是来瞧瞧杜爱卿所说的曲辕犁，不应该兴师动众，这样不合适，大家该怎么样就该怎么样，不要因为朕的到来就影响大家伙的耕作。”李渊说道。
在古代，农耕是件大事，不管是谁，一听到农耕，大家都很尊敬。
在古代，农业是一个国家稳定的根本，是提供粮食的唯一途径，所以小到一个县令，上到皇帝，对农民对农耕打心里尊敬。
这就是“士农工商”为什么农民的社会地位在古代会排工匠跟商贾的前面的主要原因。
“陛下，那边请。”杜伏威白了自己儿子一眼。
你抢台词了。
队伍浩浩荡荡地来到了河边不远处的田埂上，看到5个人各自在大小不一的水田里劳作着。
“喝！”中年人右手扶着“T”字形的扶手，左甩动着牵着牛鼻子的绳子大喝一声。
老牛听到后面声音，感受到鼻子处传来的动静，迈开四肢接着犁。
像箭头一样的犁箭像盾构机一样钻入土里，发出轻微的哗哗刨开泥土的声。泥土被卷了出来，沿着按在犁箭后面的犁铲（农民叫犁壁）然后堆放旁边。
犁铲是一个向内凹陷由生铁锻造而成的生铁片，稍为向右伸出，从犁箭卷出来的泥土会经过犁铲被甩到旁边。
中年人来到了田头，用力一甩木犁，很轻松地转了个身，左手向后一拉调转牛头，老牛很规矩地向着后面的轨迹走了过去。用犁箭对准了土地，大喝一声，牛又重新迈开四肢，再重复着刚才的过程。
李渊很是激动，拢起赭黄色裙摆，脱下靴子卷起长筒裤脚，下到田里来，用手捏了捏刚刚翻出来的黑色泥土。
泥土有六七公分深，不时还有一些断了身子的蚯蚓蠕动着身子在犁过的小水沟里挣扎着。
“好，好！”李渊开心得像个小孩。
“没有想到犁得这么深，这么快就一个来回，众爱卿，快看，连调头都这么轻松，而且不是双牛，好呀。”李渊说道。
其他的大臣见到皇帝都下田了，自己也不好意思在田埂上站着，于是纷纷下到田里来。
“陛下，真是天佑我大唐呀，有了如此神器，往后咱们再也不怕耽误农耕的事情了。”
“这么轻松，就是家里没有耕牛的，一个成丁的男子都可以胜任，陛下，这是祥瑞降临呀，陛下。”李渊的小伙伴裴寂站在李渊的身边说道。
“哈哈，裴相说的不错，这就曲辕犁确实是个祥瑞。”
这个时候中年农民刚好犁到了李渊的对面的五米开外。
“朕来试试。”李渊一个激动，横穿过了没有犁过的田深一脚浅一脚地走了过去。
“这，陛下，不可不可，万一陛下伤到了，臣可就成了千古罪人了。”杜伏威听到李渊要自己犁田，拦住了对方说道。
同时向裴寂看了过去，希望裴寂也帮着说说。
“能有什么事，吴王，不要大惊小怪，朕又不是没有劳作过，以前那直辕犁那么吃力朕都可以，现在就更不用说了。”
“没事，让朕试试。”李渊边说边走了过去。
“吴王，没事，放心，现在陛下看到这么轻便省力的曲辕犁，你不让陛下试试，陛下这心里都痒痒着呢，要不让陛下亲自试试，估计今晚是睡不踏实的。”裴寂说道。
“裴相说得对，朕现在就是心里痒痒，哈哈。”李渊开心得像个捡到玩具的小孩。
“这……”中年的农民大叔哪里见过这种阵势，吓得脸都黑了，看着家主杜伏威。
没事，让陛下试试。
李渊开始的时候方向掌握得不是太好，犁起来也歪歪扭扭的，还有些地方犁不到，空了出来。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李渊也渐渐地掌握了技巧，犁得越来越熟练起来。
看到自己完全从一个青铜慢慢地变成了王者，李渊看了看自己犁过的地方，望着自己的杰作，李渊把犁的扶手跟牵着牛鼻子的绳子都交给了中年农民。
而那把被李渊亲手胜过的木犁没有再让人用过，重新换了一把。
那把李渊亲自用过的木犁则被杜言珍藏了起来。
大唐开国皇帝用过的犁，十多年后，这可是国宝呀！
杜言心里想着。
李渊好好地过了把瘾，带着大家回到了杜家大院。
“哈哈，好，好，今天朕非常高兴。”
“杜言发明了曲辕犁于社稷有功，赏良田五百亩，黄金百两，耕牛一百头。”李渊高兴地说道。
“臣谢过陛下。”杜伏威跟杜言躬身答谢说道。
一百头牛呀，就是现在整个杜家庄可仅有五头呢，一下子给了一百头，这赏赐比一百两黄金还重。
耕牛在古代劳动力可比拟三四个成年人的劳动力，比人的命还值钱。
就是外面可没有人敢杀牛吃肉，那是要掉脑袋的事。
还有跟杜家庄接壤的五百亩良田。
接着杜言把准备好的冰镇果汁拿出来分给大家。
“哈——”燥热过后，再喝一杯冰镇果汁，李渊长长了哈了口气。
好像他喝的不是果汁而是可口可乐一样。
“这个果汁好呀，嗯？怎么还有冰块？”李渊想了起来，看了看杯子里的冰块看着杜言问道。
“嘿嘿，从家里带来的。”杜言说道。
“哼父皇，他说谎！”李灿听到杜言的话，想要揭穿杜言。
“杜言，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欺君，你有几个脑袋！”
“公主，我怎么啦？”
“陛下，臣冤枉呀！”
怎么啦，自己怎么就成了欺君了？
这话可不能乱说，要杀头的。
“父皇，他说谎，这冰不是他从家里拿的，而是他自己造出来的。”李灿指着杜言气呼呼地说道。
靠，你这是要谋杀亲夫。
第89章 免费的广告
“杜言，这是怎么回事？”李渊问道。
“陛下，臣冤枉呀，臣刚才只是说从家里带来的没说错吧？”杜言说完，有意地看了一眼李灿
“哼！”李灿看到杜言这副可恶的嘴脸，转了下头。
谁让这登徒子得了父皇这么重的赏赐，又是五百亩良田，又是一百头耕牛的。
哼，本公主就是不服。
本公主庄子上还只有区区不到三十头牛呢，这个可恶的登徒子一下子就得到一百头，我就是不服！
“确实是这么说的。”李渊不知道杜言怎么会惹自己的宝贝闺女生气。
“刚才臣还没说完，这确实是臣在家自己制造出来，再拿到庄子，这，不算欺君吧？”杜言说完看了一眼李渊，然后再看一眼李灿。
“灿儿，你误会杜爱卿了。”
“还不向杜爱卿道歉?”李渊看了自己的闺女说道。
“哼，狡辩！”李灿说道。
想让本公主向他一个登徒子道歉，作梦！
“陛下，不用，不用，怪刚才臣没说清楚，难免公主有些误会。”这丫头是怎么知道自己会制冰的？
还有，你不是要跟我开冰肆吗，怎么把这么大的秘密说出来了？
不想争钱啦？
杜伏威见到自己儿子跟公主这样一副很不对副的样子，心里笑了起来。
“对了，刚才你说这冰是你造出来的？”李渊回过味来问道。
这冰谁家不是在冬天的时候存放到冰窖里到夏天才拿出来。
怎么这冰也能造？
“是的，陛下。”杜言答道。
“怎么个造法？”李渊习惯性了问道。
“父皇，这个你就不要问了。”听到自己父皇打听造冰的方法，李灿像是被人踩到尾巴的老猫，炸毛起来赶紧制止。
虽然自己看这杜言很不顺眼，但是这造冰的方法却是万万不能够公开的，本公主还想用它赚钱呢。
杜言跟李灿两人一唱一和的，搞得李渊看着自己的闺女。
“父皇……”李灿被李渊看得红了个脸。
“咳，嗯!”这个时候裴寂打了个暗咳。
“世民，这个曲辕犁工部要赶紧让人赶制出来，尽量在最短的时间做到每个农民都用得到，要在明年的开春时候所有的农民都使用上。”李渊对尚书省尚书令秦王李世民说道。
“儿臣遵旨。”李世民高兴起来。
“臣觉得不妥！”裴寂这个时候站了出来。
李渊不知道自己这位小伙伴到底要闹的怎样，疑惑地看着裴寂。
“裴相有何异议，请说。”李渊说道。
“陛下，臣觉得，此事应该由太子亲自负责比较妥当。”
“此等政务，不是军务，理应由太子来负责，请陛下明鉴。”裴寂说道。
这么好的机会，裴寂作为太子一党，怎么可能轻易地把它让给李世民。
而李世民看到裴寂的话，脸色暗了下来，恨不得把对方吃了。
“陛下，臣不认同魏国公的说法。”光禄大夫宋国公萧瑀站了出来顶撞起来。
“说说看。”李渊说道。
“谢陛下。”萧瑀接着说道：“秦王作为尚书省尚书令，所有关于格物制造的事情，应该归工部管理，而杜言作为工部郎中，发明出来的东西，也是工部自己人做出来的，由秦王来亲自负责再适合不过，太子一天有那么多奏折要批阅，太子忙得过来吗？要是耽误了明年的春耕……。”
“杜言做出来的东西，怎么就成了工部自己的了？”裴寂挑出了萧瑀话中的漏洞。
“魏国公，退一步讲，这曲辕犁的制作也得归尚书省工部负责吧，难道不应该由秦王负责吗。”
“哦，由工部制作出来，然后再转手由太子不负责，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陛下，按理应该由秦王直接来负责最为妥当。”
“臣附议。”黄门侍郎江国公陈叔达说道。
……
东宫跟天策府的人为了曲辕犁的事情吵了起来。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李渊也很为难。
再一想，现在朝庭所有的奏折基本都是交给太子处理，李渊也不想自己亲自培养出来的太子这么辛苦，最后曲辕犁的普及一事由秦王李世民亲自负责。
“父皇，你不知道吧，杜言那些餐巾纸可是在这里造出来的呢，说不定这里就是他的仓库呢，父皇。”
杜言发现今天出门肯定是没看黄历，不然怎么这李灿怎么尽跟自己过不去呢。
“是这样吗？”李渊问道。
没有办法，你敢跟皇帝说不是吗？
欺君之罪，那是要砍头的。
“是这样的，陛下。”杜言肯定地说道。
“走瞧瞧去。”李渊作要站起来。
“陛下，为了欢迎陛下到来，臣都让人把庄子里里外外都打扫个干干净净，包括作坊也一样，干净得很，没看出什么东西的。”
“就几个池子跟跟几个灶炉，没有什么可看的。”
“父皇，别信他，他是怕别人学了去。”
“小气鬼。”李灿说道。
“嘿嘿，请陛下见谅，臣是想用它来赚点小钱。”面对皇帝，也只能全说，以免落下个欺君之罪的下场。
大家一听，倒吸一口冷气。
这要是卖起来，还不得卖疯了呀，这还是小钱吗？
在场的个个都是人精，家里也有多少在外面有不少的商铺，包括在场的世家官员。
大家在心里默默地记下此事，回去后要跟杜言搭上关系，好从中分一杯羹。
“不去也行，让大家去里面看看你的仓库，这总行吧？”李灿问道。
“陛下，臣确实是存了一些，臣现在就让人拿出来，每人送一包，大包，作为此行的纪念品。”杜言很肉痛地说道。
“小气鬼。”李灿说道。
“嗯，那就这样算吧。”
“杜言自己发明出来的东西，按理说咱们没有权力去让人家把制作方法拿出来。”李渊想到现在写字的造纸术不也是掌握在世家手中吗，不见得他们拿出来跟朕分享？
再说了不过来一些擦嘴巴的餐巾纸而已。
李渊心里想道。
“谢陛下。”杜伏威跟杜言说道。
接着杜言让下人从仓库里面把纸巾一包包地分给大家。
“这广告打得，嘿嘿。”杜言心里乐了。
明天自己的餐巾纸想不出名都难。
“登徒子，你又想什么鬼主意？”李灿看见杜言一脸奸笑，小声地问对方。
“嘿嘿，公主，明天咱们的餐巾纸只怕会传遍整个长安，想不出名都难。”
“等着数钱吧你。”杜言说道。
杜言也不跟一个小丫头片子生气，她也是变相地为自己打了个广告，自己感谢她还来不及呢。
没有想到自己乱打乱撞，却办了件好事。李灿看着大家人手大包的餐巾纸，眼睛闪着金光。
而杜言心里乐了。
不怕你用，就怕你习惯。只要你用习惯了餐巾纸，到时候你连手帕都懒得用，更别说那竹片做的厕筹了。
这是一些性的消耗品，用完你会乖乖地来买。
不用？
你试试，只怕你愿意，你家里的母老虎可不愿意。
李渊杜家庄一行算是圆满结束，大队伍开始返程，而杜言借口留了下来。
走的时候李世民让人把一套曲辕犁拿了回去。
第91章 广而告之
“那还用说吗！”杜言在心里想着。
又是皇帝又是太子，现在全大唐的高层精英们都是试用的对象，这广告打得也没谁了，比上《新闻联播》还火。
不出名才怪。
“怎么不说话，哑巴啦！”李灿看到杜言没有说话装作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就来气。
“公主，这还用说吗，肯定的呀。”
“昨天送大家每人一包餐巾的时候我就说过，今天整个长安肯定会知道餐巾纸不可。”
“这是为何？难道你是先知，有事先知晓事情的本事？”这登徒子说的没错，在昨天送大家餐巾纸的时候确实跟自己说过这话，没有想到今天却应验了。
先知？
你这么说也对。
自己确实是个先知。
一千三百多年后的来者，可不就是先知嘛。
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载。
我还知道在四年后，也就是武德九年626年你二哥李世民在玄武门发动政变，把你大哥李建成跟四哥哥李元吉杀死在玄武门下，逼迫你父皇李渊让位，自己当了皇帝呢。
“说话呀，变哑巴啦？”这登徒子今天是怎么的，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以前见了自己又唱又跳的，今天怎么变哑巴了？
这不是他的风格呀。
“公主，你听过广告吗？”杜言说道。
“什么……广告？”李灿听到自己从来没有听过的词汇问道。
“就是广而告之。”杜言笑着说道。
“好好说话。”李灿怒气冲冲地说道。
“呃……就是事先打广告，让大家知道有这个事情的意思。”
没有办法，这古代应该没有作广告一词，杜言接着跟对方科普了起来。
“这广告就是花些钱，在一些重要人多的场合把我们的产品打出来让大家知道，也可以是一句话，一副画，也可能是一张纸……反正手段多的是，怎么好怎么来。”
“而昨天就是最好的一种。”
“陛下秦王，还有这么多大唐的精英们拿了咱们的餐巾纸回去，他们还得给家里人用吧，还有他们的朋友们也知道吧？”
“这一来二去的，事情就传开了，想不让人知道，难！”
“陛下自己用了都说好的东西，公主，你想想看，大家能不想知道不想拥有吗，如果大家知道这餐巾纸不久之后会在外面开卖，想想，那场面。”杜言学着宋老师的口吻说道：“那是相当壮观，那场面真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红旗招展，人山人海。”杜言为了达到效果，接着双手比划起来。
“噗！”李灿被杜言的样子逗乐了。
“登徒子。”为了掩饰自己的丑样，李灿骂了一句。
不过内心却对杜言的博学才很是佩服。
“这登徒子别看他表面上一只嘻嘻哈哈的样子，做事还是很靠谱的。”李灿这几天也打听了杜言的事，一打听才知道这登徒子原来还编写了《三字经》跟《百家姓》两本书呢，还有现在朝庭正在使用的算盘，也是出自这登徒子之手。
“说吧，咱们的餐巾纸什么时候开卖，我可等不了了。”听到杜言说的那场面，李灿好像看见一坨坨的金锭正向自己起来。
“公主，现在暂时不行。”杜言说道。
“为何？”这登徒子打的什么鬼主意。
“这一来，咱们现在的产量跟不上，库存量不够，二来，现在还不是最好的时机。”杜言说道。
“现在外面都传疯了，你说现在还不是最好的时机，那什么时候是？”李灿问道。
“em……这么说吧。”杜言摸了一下自己没有胡子下巴，接着说道：“做事情要讲究策略，策略，知道什么叫谋定而后动吗？”
李灿摇摇头想道：这登徒子怎么这么多古怪的词汇？
“咱们不但要卖，还要做足了功夫，怎么个卖法，还有现在不是最好的时候，我听说过一种叫做饥饿营销法。”
“饥饿营销又是什么东西？”李灿真是气死了。
这登徒子今天尽讲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情，真是可恶！
“这就好比谈恋爱一样。”杜言笑着说道。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三名话不离本行。”李灿小声地嘟囔着，接着问道：“怎么又跟谈恋爱扯上了？”
“呵呵，就是打个比方。”杜言笑着接着分析道：“好比一个男子看上了他仰慕的女子，想追求对方一样。”
“越是得不到，越是想，心里就像猫爪挠一样，心里痒痒的。心里追问自己，为什么她不会接受自己，是自己长得不够帅吗还是自己不够温柔？相反，越是容易得到的东西反而不懂得珍惜，这是人的本性。”
“所以呀，我们现在就是那个被对方仰慕的女子，不能对方开始说句好话就接受了对方，明知道对是真心实意也要故意拒绝，同时还要隐隐约约地透露一下自己的意思，若近若离藕断丝连，耗他个十年八载的，最后才接受。”
“这样对方才高兴，自己也达到了最大价值，日后他才好好地待你。”
“你一个黄口小儿，知道什么叫爱什么叫情吗？还十年八载，黄花菜都凉了。”
“说得好像你谈过恋爱一样，哼，信你才怪。”
“快说正题！”
李灿听到杜言唠唠叨叨地说了这么多有关爱情的话题，要不是看到杜言只有十六岁，她还真的有些相信。
妹子，我杜言虽然是个几十岁的老处男一枚，但是没吃过猪肉，没过猪跑吗？在现代网络上情感话题都满天飞，自己这也是耳濡目染之下，放在唐朝，哥们可是个情感专家，知道吗？
往后你遇到什么情感问题想不明白的，可以来找本专家，还免费。
“咳……这个，换到咱们具体的生意上就是，等到大家等急了的时候，我们才开张，那样才是利益最大化。”杜言说道。
“那具体是什么时候，总有个大概的日期吧？”李灿问道。
“这个得看情况。”杜言接着说道：“不过公主，这不是重要的，让子弹飞一会吧，尽早是咱们的。”
“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怎么把产量提高上去，而且咱们的造纸技术要保密，不然一旦泄露了出去，有人跟咱们抢生意，那就没得赚了。”杜言说道。
“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偷咱们的造纸秘方？”李灿说道。
“这不是事先作好防备吗，有备不患。”杜言说道。
接下来，两人经过一致商量后同意在杜家庄再多开四个造纸坊，李灿负责原材料的采购跟一些包装的工作。
毕竟她庄子是女员工较多，而打包这样细致的活更适合女人为做。
原来杜家大院的仓库已经不够用了，得在杜家庄重新盖了一个大大的仓库，由杜家的一个特种小分队把守。
为了方便他们训练，杜言也在庄里面新建了一个训练场，跟长安家里一模一样。
第90章疯传
李世民跟房谋杜断几个天策府的智囊们回到了秦王府。
“秦王，真不敢相信，这东西竟然是杜言一个仅有十六岁的小孩作出来的。”房玄龄看着放在院子里的曲辕犁说道。
“这东西对大唐可是太重要了，省出了一头牛来，这还不是重点，一天轻轻松松可以犁出七八亩地，没看到今天陛下全程都开心地笑了吗。”房玄龄接着说道。
“嗯。”李世民也认同房玄龄的看法。
“秦王，放虎归山，杜家，看来我们还是不够重视呀。”杜如晦说道。
“现在从种种迹象来看，这个杜言还真的些真本事，不说其他，单单就编写出《三字经》、《百家姓》还有珠算的方法，现在朝庭各部门的主薄们对杜言是打心里敬佩。”
“这也从另外一方面加深了东宫在朝庭各部门，特别是底层官员们中间的影响力。”
“毕竟杜言还有另外一个身份，那就是太子太保的长子。”杜如晦分析道。
“现在再搞出这个餐巾纸来，虽然不是书写的宣纸，但是只要它在民间中来及开来，谁不知道是太子太保的长子做出来的？”
杜如晦补充说道。
“秦王，真要是这样，那我们不得不……”长孙无忌说完，作了一个抹肚子的动作。
“不可！”李世民说道。
“一件事情不可能重复做两次，之前的事情父皇已经觉查出来的，虽然一直没有明说，但是最近父皇对我已经很不满意了。”
“现在杜言做出了有利于天下的曲辕犁出来，要是杜言这个曲辕犁的发明者出了点意外，父皇肯定会非常的愤怒。”
“再说了，要是这样，会给世人一种我李家容不下有能力之人，这会对朝庭造成非常不利的影响，不可不可。”
“还有一件事情，你们还没有觉查。”李世民说道。
“什么事？”包括程咬金在内的武将们大家问道。
特别是程咬金，见到这个打伤他儿子的杜言现在风头这么大，心里很不舒服。
“常乐公主。”李世民接着说道：“你们三个没有发现，今天常乐公主总为难杜言吗？”
“对呀。”房玄龄回想起来，接着说道：“今天常乐公主处处与杜言为敌，这不是好事吗？谁都知道常乐公主是继平阳公主后最宠爱的公主，现在她处处为难杜言，这不是好事吗，秦王怎么还担心起来呢。”
“不，不，玄龄，你不了解我这个七妹。”李世民说完，喝了口水，接着说道：“我太了解我这个七妹了，她要是在意的话，会处处与他为难，明着是好像很讨厌对方，实则心里很是非常佩服对方，不，从现在来看，应该用爱慕来形容了。”
“她那眼神可骗不了她二哥。”李世民说道。
“这……难道”杜如晦惊呼起来。
话都说到这里，大家都心领神会。
“不知道，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以今天父皇的表现来看，起码父皇不会反感。”
“秦王，我觉得这件事上，秦王大可不必担心，常乐公主是太子的亲妹妹，那也是秦王你的亲妹妹不是？”长孙无忌说道。
“嗯，也是。”李世民听到长孙无忌的话，松了口气。
李世民说道，从几案上的红木盒子里抽出一张洁白的餐巾纸来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感叹道：“这餐巾纸虽然不像宣纸那样作用大，但是也很方便，也不知道这杜言的脑子是怎么想的，竟然想到这种代替手帕的想法来。”
“他也不怕那些文人把他撕了。”
“呵呵，我还是喜欢那一杯冰镇果汁。”有些发胖的长孙无忌说道。
“哈哈，俺也是。”尉迟恭说道。
“不说这个了，马上把这个曲辕犁拿到工部去，让工部的工匠们马上开始制作，尽快把制作图纸画出来，三百里加急送到下面各州县开始制作。”李世民说道。
“是”大家齐声回答。
第二天，有关餐巾纸事情就传遍了。
开始是在上层的阶层里传，再接着是外面的人都知道了。
好像怀里没有一张餐巾纸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情。
现在大家都知道，杜言生产出了一种有香味吸汗的洁白的专门用来代替手帕擦汗的餐巾纸，特别是那些商贾像是闻到了腥味的狼群一样，在到处找关系，想以最快的速度跟杜言拉上关系。
杜言正在庄子的院子里休息，看到林叔走了过来，身后跟着常乐公主的侍女。
“公子，常乐公主找你有事。”林叔说道说道。
“嗯，林叔，你下去忙吧。”杜言看到身后跟的小青说道。
“好，老奴就先下去了。”林叔向杜言行礼。
“找我什么事？”杜言看着眼前的丫头问道，说完喝了口冰镇西瓜汁。
“登徒子，公主有事找你，请你到庄子过去一叙。”小青说完，哼了一声，从怀里拿了一张餐巾纸擦了下汗，眼睛还是盯着杜言手里的那一杯冒着寒气的冰镇西瓜汁。
靠，说得好像我非礼过你一样，出口一个登徒子闭口一个登徒子，惹急了我，我直接非礼你。
当然杜言也只是在心里想想而已，可不敢付于行动。
看到丫头看着自己的杯子，杜言假装没看见。
“渴死你。”杜言心里笑着说道。
“那走吧。”杜言大口喝完杯子里红色的西瓜汁，站了起来就要走。
“这登徒子明明看到自己这么渴，也不知道请自己喝一杯，哼，真是小气。”小青恨得牙痒痒，白了杜言一眼，转身走出了院子。
两人过了“楚河汉界”来到了对面常乐公主的封地。
“坐吧。”李灿平淡地说道。
“小青，上茶。”李灿补充说道。
本来是不想给这登徒子喝茶了，她不懂什么叫茶，这可是自己煮了整整两刻钟才出来的茶。
接着杜言看到小青手里捧着一碗“汤”过来了，放在了低矮的几案上。
杜言一睢，上面飘着一层油腻的油脂，还有一些杂物。
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捧在臭尖上一闻。
胡椒、陈皮、茱萸的味道夹杂其中，轻轻一抿，还有盐！
天呀，这……这也叫茶!
肯定是这两个丫头故意整我的。
杜言在心里想道，接着放了下来。
开什么玩笑，这是汤了好吧，而且这汤也太难喝了。
胡椒跟茱萸刺鼻的味道，再加上陈皮跟盐……口味不是一般的重呀。
“怎么了？嫌弃我煮的茶不好喝？”李灿看到杜言一脸嫌弃的样子，想发飙。
“公主，我没口渴。”废话，我炒出来的茶叶，那才叫茶呢，你这个……嗯，只能叫胡辣汤。
杜言心里想着。
明明是你嫌弃。
李灿气呼呼地想着，可是拿杜言没有办法，她也不能跟对方发飙，她还有事求对方呢。
“哼，直接跟你说了吧。”李灿接着说道：“你说得很对，现在我们的餐巾纸在外面传得很快，有不少人跟我打听了，问问我们的餐巾纸什么时候卖？”
第92章 鹊桥
餐巾纸的股份，李灿占了六成，不知不觉，李灿把餐巾纸当成了自己的事情，所有关于餐巾纸的事，她比杜言这个发明者还要上心。
两家也只是隔着一条河，来往只能座舢板。
这一天，杜言又坐在舢板上面去河对面跟常乐公主商量关于餐巾纸上市的事宜。
“天天坐舢板，也不是个事呀，太麻烦了”杜言望着河水心里想着。
来到了李灿的封地界面。
跟杜言接触这些时间以来，李灿虽然嘴里一口一个登徒子地叫着，可是对杜言的博学可是打心里服气，只是嘴里死不承认而已。
“来啦？”李灿的语气缓和了许多。
“嗯，公主，今天我来呢，是想商量一下关于餐巾纸上市的事宜。”杜言说道。
一个月过去了，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好呀，要我做什么！”李灿兴奋起来。
“我呢有一些想法。”杜言说道。
“说说看。”李灿说完，跟小青说道：“去，给登徒子泡一杯他自己的茶过来。”
“是，公主。”小青出去没多久，一杯翠绿色的茶水端到杜言的面前。
这是杜言送给李灿的，他实在是不想每次过来看到面前放着一碗“胡辣汤”。
“哼，便宜你了。”小青说道。
“这是什么话，这是我送的，这话应该是我说才对。”杜言望着对方冤枉地说道。
“哼！”小青一脸鄙视对方。
“是这样的。”
“我打算这样做。”
“现在全大唐只有咱们一家，要想卖往全国各地是不可能的，我打算在全国各地找一些代理商。”
杜言还没有说完，被李灿打断了。
“代理商是什么？”
“代理商也就是合伙人的意思，我打算把全国划分成十个道，每个道指定一个商家，在这里区域内只有指定的商贾手里才有咱们的餐巾纸。”
“当然了，这也不能便宜了他们，被选上的商贾得向咱们交付一定的定金，并且价格也得在咱们指定的价格波动范围内，一旦发现乱涨价的，则取消他们的资格。”
“以两年或者四年为期限，期限过后则由我们重新挑选，一些无良商家在过程中要是坏了咱们的名声的，则我们有资格随时取消他们的资格。”
“当然了，在重新挑选的时候，在价格相等的情况下，老的商贾有优先权。”
杜言接着把现代的代理商的经营理念说了出来。
“那，全都让其他人赚了，咱们不是少了很多？”
“不行，我不同意。”李灿否定地说道。
“公主，全国那么多地方，咱们能卖得完吗？比如岭南地旮旯角落，你有能力去卖吗？”
“放心吧，公主要是想，咱们就留出京城附近的地区出来好了，其他的地方，就让给其他的吧，再说了，咱们不是收了他们的定金吗，这定金可不少，公主往后你就知道了。”
杜言看到这丫头一副守财奴的样子，也是想笑。
“那……好吧，咱们就只做京城附近的生意，其他的让给其他人算了。”李灿很不情愿地答应说道。
“公主，这是我对全国各地进行了分布，全国分成十个道，这是详细目录，你看看。”
大唐到也贞观元年，也就是627看李世民才把全国分成十个道，现在李渊也只是把隋朝的郡改成州而已。
李灿接过杜言递过来的关于区域的划分一看。
全国分成十个道，分别是：
一、关内：大致相当于今陕西中、北部，甘肃陇东以及内蒙古河套等地。
二、河南：大致相当于今河南、山东二省黄河以南与河南、江苏、安徽三省淮河以北的地区。
三、河東：大致相当于今山西全省与河北西北部内外长城之间的地区。
四、河北：大致相当于今河北长城以南．河南及山东二省的黄河以北的大部分地区。
五、山南：大致相当于今四川东部，陕西、甘肃南部，河南西南部、湖北西部的地区。
六、陇右：大致相当于今甘肃陇山、六盘山以西，青海省青海湖以东及新疆东部的地区。
七、淮南：大致相当于今安徽、江苏、河南三省淮水以南、以及湖北东部长江以北的地区。
八、江南：大致相当于今浙江、福建、江西、湖南四省，江苏、安徽的长江以南、湖北、四川江南的一部分及贵州东北部的地区。
九、剑南：大致相当于今四川中部和云南北端。
十、岭南：大致相当于今广东、广西二省和越南东北部的地区。
“没想到你对咱大唐的疆域还很了解的嘛，这个做得不错。”
“是不是关内道留下来咱们自己来经营？”李灿关心地问道。
“公主要是想，附近的河東道留下来也行。”杜言补充说道。
“好，那就关内、河東两道留下咱们自己来卖，好的东西那要留下来自己用才是，这么赚钱的买卖怎么可能拱手他人。”李灿说道。
“那公主是同意了？”看到李灿的脸上眉头舒展，问道。
还别说，这丫头笑起来还真迷人，就是……em，就是年纪小了一些。
“同意呀，怎么不同意。”要自己来做，自己还做不出这么详细的东西出来。
“那好，今天公主你就放出风去，说咱们两天后在五味楼的三楼里进行餐巾纸的招标大会，到时候咱们来个竟标会。”杜言说道。
又是个新词汇。
李灿看向李灿。
“哦，这是竟标会就是价高者得的意思。”杜言知道这小妞不知道拍卖为何意，没等对问，马上解释。
“哼，算你识相。”李灿接着说道：“这事交给我，今天马上让人放出风去，今天肯定传开了，你不知道，现在咱们的餐巾纸在长安那可是稀罕物，有钱都找不到地方买去。”
“公主，跟你说个事。”杜言把自己刚刚来的时候想到的一个问题。
“还有什么事？”
“这个，是这样，咱们过来一次也不方便的，现在咱们两家也算是合作伙伴了，这一天来来往往不方便
，我是想，是不是咱干脆搭座桥得了，免得麻烦，这运送货物也不方便不是？”
“连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鹊桥好了。”
多浪费的名字，哥们太有才了。
“你……好吧。”李灿红着脸低声说道。
“好咧，那我明天就马上让人把桥架起来。”
“没事那我先走了。”杜言开心地说道。
“你……走吧。”李灿说道。
看到杜言走后，小青气呼呼地跟李灿说道：“公主，你怎么能同意那登徒子呢。”
“他说得也对，咱们来来回回的搬运东西也不方便，是得架座桥的。”李灿说道。
“反正我刚才看他的表情，肯定是动机不纯，一副奸笑的样子。”小青说道。
“不过是一个名字而已，不要太在意。”李灿说道。
“哼，反正刚刚看他的笑起来的表情就是不舒服。”
“登徒子！”
第93章 富二代来访
一个星期后，鹊桥搭建好了。
三米多宽横架在河面上，走在上面，两岸都郁郁葱葱的树木，鸟鸣声，野兽的吼叫声，此起彼伏。
“这才像话嘛。”杜言站在河面上心里感叹道。
有了这座桥，两边的来往就更加频繁了。生产出来的餐巾纸会拉到对岸去给公主府的侍女们进行包装，然后运到杜家庄的仓库进行登记入库。
杜言让十弟马毛山，七弟蒋宇新带着特种第二小队的几个兄弟用木叉在河里叉鱼来烤。
这些是他们的野外生存的最低级的考验。
这点野外生存技巧对生活在古代的他们来说，太小儿科了。
“现在这家将的这三个特种小分队的战斗力已经形成，最找个时间跟父亲说一下，把他们拉到野外去进行一番野外生存的作战训练。”杜言看着在河里的战友们的身影心里想着。
他们虽然打小的有野外生存的本事，比如射箭呀什么的很在行，可是对于大山里的一些野生植物，比如各种可食用的菌类不和蘑菇呀是不知道的，这正是他们弱项，而这些正是自己在前世的特种部队时候所学到的。
自己以前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整整十几天没有干粮，都在从山林里找吃的，这些生存技巧是该传授给他们。
“快点，烤烤上，还有那些羊肉也架上去。”杜言打挥着十弟马毛山说道。
自己这个十弟战斗力很强，不过他还有一个爱好，那就是厨艺，对烹饪很感兴趣。
“十弟，你那些羊肉串可能抹上酱料了，还有别忘了把孜然粉也洒上去腥味。”
“七弟，你那烤鱼多放点盐，这当是喂鸡呢，一粒粒地洒，多放点！”杜言大声地说道。
“我这不是以前穷惯了吗，整个唐朝谁像六哥你这样放盐的，真是败家仔。”七弟蒋宇新心里埋怨着，一脸心痛地从罐里内掏出一把盐洒了上去。
“登徒子，你在烤什么？怎么这么香？”李灿从鹊桥上走了起来，看到岸边的杜言他们生火烤着东西。
“公主，你来了，就是烤一些东西，鱼呀羊肉呀什么的，上不得公主你的法眼。”杜言头也不回地看着大家在火堆上面翻转着手里的羊肉串说道。
“谁说我看不上，这么香的烤羊肉我可没吃过呢，快点，你去亲手给我烤几串，我也要吃。”李灿说道。
好吧，你是公主，你行。
杜言看到李灿一副要吃定自己的架势，也不敢反驳，于是亲自动手烤了起来。
“你……你真是个败家仔，放这么多盐做什么，不要钱呀。”李灿看到杜言从罐子里掏出一把盐直接洒在羊肉串上看都不看的，一脸心痛地怒斥起来。
“嘁，不就是盐吗，有的是。”杜言鄙视地说道。
李灿也看到的杜言手里的盐，不仅很白，还很细腻，很粉一样。
“这……这是盐？你哪来这么好的盐？”李灿过来看着杜言问道。
“这么好的盐，就是父皇早上用来净口的精盐也没有这么好。”
“好呀，你这个登徒子，有好东西不知道贡献出来，我要告诉父皇，让父皇打你板子。”
我靠，又来，再说了，我自己的东西，贡不贡献那是我自愿的，你们李家也不能强抢吧，还打我板子，我看我打你板子才是。
最后杜言说是自己在西市买的，对方想都不想，直接没收。
李灿美美地吃完了杜言亲自为她烤的羊肉串，说道：“我前两天都把话传出去了，现在反应很强烈，你那个竟标会什么时候开？”
“定在明天吧，明天咱一起回去举行竟标会，公主你想不想参加？”杜言问道。
“那上肯定的，我也想见识见识你的竟标会怎么召开，竟然说让那些精明的商贾会乖乖地把钱送来，我有点不信。”李灿一脸不相信。
那些商贾可是精明得很，你一个黄口小儿，怎么可能是他们的对手，还说他们会乖乖地给咱们钱，这怎么可能。
“哼哼，我是谁，我让他们送来他们就肯定能送来，不信咱们打个赌怎么样？”
“赌什么？”李灿问道。
“em……这样好了，要是我赢了，你就……算了，不说了。”杜言话到嘴边，想想还是算了，这是古代，不像现代那么开放，再说对方是位公主，这个玩笑开不得。
“说呀，赌什么？”这个登徒子，真是的，说话说了一半，真是气死人了。
“算了，没什么好赌的，公主，我认输。”杜言笑了笑说道。
“哼，鬼鬼祟祟的，肯定憋什么坏主意。”李灿冷哼一声。
两人吃完，杜言留下一个特种小分队下来保护造纸坊的所有设施和仓库，而在山庄的外围则由常乐公主府的护卫负责。
两人交待完了事情后，就当日返回了京城。
杜言刚刚到府上不久，富二代们就过来了。
“杜兄弟，小弟们过来拜访，打搅了。”杨康带着他的朋友圈过来了。
还是那十个人。
“兄弟们过来了，快快，里面请。”杜言把大家请了进去。
见到杜言这么友好的对待大家，大家心里很是兴奋。
他们这些人在外面，那些高官的子弟都不待见他们，更加不要说到家里拜访还这么真诚地接待自己。
每个人的心里都涌起一股热流，暖满全身。
“杨康，你们来啦？”杜伏威看到杨康他们，出来问道。
“杨康，见过吴王。”
大家哪着杨康说道。
“嗯，你们随便，我就不打搅你们了。”杜伏威说道。
“父亲，我哪杨康他们有事要谈，你去忙你的吧“经过这半年的观察，现在在家里，所有事情都是杜言管理，只有在一些重要的事情杜伏威才过问。
杜言把大家请到了自己的客厅里面，让下人给大家端来了一杯冰镇果汁，这是杜府的标配。
还有十根冰棍。
“谢谢杜兄弟，现在在西市的冰肆已经关店了，在外面这冰镇果汁可是很难喝到，还有这个冰棍。”杨康感激地说道。
杜言能够拿这些来招待他们，说明杜言真是把他们当成朋友了。
“哎，我不是说过吗，往后大家就是朋友了，到家里来，我也只有这些拿得出手的了。”杜言说道。
“够了够了。”周同说道。
废话，谁家这么财大气粗拿冰镇果汁跟甜甜的冰棍还招待朋友？也只有杜府才这么干。
“嘿嘿，我们过来，都有点不敢开这个口，实在是……”杨康看了一眼杜言，再看看自己的九个小伙伴。
大家都是一脸不好意思的表情，低着头。
“呵呵，我要是猜得不错，你们应该是为餐巾纸的事情来的吧？”杜言问道。
“哎，真是不好意思呀，可是，我们家里也想卖这个，如果可以，请杜兄卖些货给我们，我们出高价。”
“对，比其他人还高出一半的价格。”周同附和道。
其他人也点点头。
第94章 齐王来访
“呵呵，那不至于。”杜言摆摆手说道。
“这样吧，明天我打算在五味楼召开竟标会，我现在把全国分成了十个地区，除了关内道跟河東道外，还有八个地区，我这里有详细的州县的具体目录，你们看看，想要哪个，自己挑，剩下的我明天我准备拿出来竟标。”杜言说完，把全国的十个道的具体州县的目录让大家看看。
“这个……太大了吧，一个道管这么多州县？”杨康看完传给了大家看。
“对，所以我建议，你们十家就拿下其中两道下来就可以了，当然，这个钱可不便宜，具体多少钱还得看明天的竟标情况再给你们定。”
“我管这个叫代理商，就是在你们指定的州县里面，只有我们指定的商家才有资格卖我们生产的餐巾纸，不得越线到其他的州县，否则取消资格，还没收你们的定金。”
“一定一定，没得说的，杜兄给大家面子，大家不可能不知道，要是哪个敢违反规矩，不用杜兄说，我们跟他绝交。”周同说道。
“同意。”
“同意。”
大家异口同声地说道。
接下来杜言把代理商的所有的事情详细地讲给了大家听，十个人在商量之后，同意十家组成的代理团拿下河南、淮南两道。
“呵呵，看来你们眼睛很毒呀，这两个可是江南地区，鱼米之乡，是除了关内跟河东道外最富足的地区了。同意了，你们回去跟家里人交待，明天我会根据行情定个代理费出来，然后准备好四年的代理。”
“至于你们各占多少比例，那是你们的事情了，这个我不管，不过要有一个主事的出来，往后负责跟我交涉。”杜言说道。
“那肯定是杨康呀。”周同说道。
“同意。”
“同意。”
杨康是这十人的头，杨康当了“带头大哥”杜言一点不意外。
大家正说着，杜言的近身侍女小蓝走过来说，齐王父亲在书房里，让杜言过去。
齐王来了？大家一陈激动。
这可是亲王呀，平时想见一面都难。
同时也对杜言有更高的认识。
“既然杜兄有事，那我们就不打搅了，我们现在回去把事情跟家里人说一下，明天给杜兄一个交待。”杨康站起来说道。
“不好意思，下次再聊，走吧，我送大家。”
杜言把大家送到了大门外，跟着侍女来到了父亲的书房。
“侄儿见过李叔。”杜言向齐王李元吉行礼说道。
杜言在么底下管李建成叫叔，李元吉也一样。
“杜言，来来，你现在在长安可是出名得很呀，连我都有些嫉妒了。”李元吉微笑着放下冰镇果汁的杯子说道。
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了杜文跟茗茗两个人《三字经》的读书声。
朗朗的读书声从外面传了过来，为整个杜府增添了一丝文化的气息，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一个文官的府上呢。
“吴王，你府上文化气息很不错哦，不知道的以为是个私塾呢。”李元吉看着杜伏威说道。
“呵呵，可当不得齐王这么夸，都是小女跟犬子在读书，都是闹着玩的，成不了大事。”杜伏威笑了笑一脸谦虚地说道。
不谦虚你会死呀。
李元吉心里一阵鄙视地想着。
“李叔，你不会也是为餐巾纸的事来的吧？”杜文开门见山地问道。
“李叔也不跟你废话，确实是为了餐巾纸而来，我听李灿那丫头说，你把全国划成十个区域把餐巾纸分给外面的商贾卖，可是真的？”
“回李叔的话，侄儿是准备这么打算，明天打算开个竟标会，看谁给的代理费价高就给谁，不过还要考查对方的诚信度，经济实力，运输力等等综合因素，才最终定夺。”
“不满你说，叔叔我也有一些产业，手下也有几个商贾，我是想让你把一个地区让给叔叔来经营，不知道可不可以？”
看着杜文一脸吃惊的样子，李元吉呵呵地说道：“别看叔叔是个亲王，可是手里没有几个钱，一大家子，好几百号人的日常开销，可不是个小数目。”
“单靠父皇的赏赐可不够用。”李元吉很是悲伤地说道。
“同意呀，当然同意，肥水不流外人田嘛，我本来是想问问李叔跟太子的，不过一想，最后没敢问。”杜文说道。
公主是这样，现在一个亲王也是这样，看来唐朝初年，特别是武德年间的亲王跟公主也不是那么富有。
“呵呵，肥水不流外人田，说得好，很有禅理，不愧是有文化人。”李元吉为杜言点了个大的的赞。
不会吧，这就是有文化人了？
杜文在心里想笑。
“不知道李叔是想要哪个地方？”杜文说道。
“我刚刚几个朋友过来，我已经答应过他们把淮南跟河南两个地方让给他们了，加上我跟常乐公主留下的关内跟河東道，现在剩下河北、山南、陇右、江南、剑南跟岭南六个地方了。”杜言说道。
“那就山南道吧，这个离京城的近些。”李元吉说道。
“好的。”接着说道：“不知道太子那边怎么样，要不要……”齐王跟公主家里情况都这样，看来太子李建成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
“大哥就算了，大哥跟我不同，太子身份有些特殊，要是那些监察御史知道了又得弹劾，不合算。”李元吉说道。
“李叔，太子……也缺钱？”
“那肯定，大哥比我还穷呢。”李元吉说道。
“这样呀……那这样好了，餐巾纸我家不是有四成的股分吗，让两成给太子，不知道李叔觉得怎样样？”杜言说道。
“这个……不太好吧？”“那你们可没剩下多少了。”
“李叔，你还不明白吗，只要太子好，不要说是两成的股份了，就是再多的钱又如何？我杜家现在已经打上太子的烙印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是说万一，万一太子出个意外，不要说是钱财了，只怕到时候咱们连命都没了，所以现在太子好，才是真的好，不然到时候还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到时候李叔李
你觉得李世民会放过我们吗？”
“到时候还不是便宜了他？”
杜言分析道。
“言儿说得不错，是这么个理，齐王。”杜伏威说道。
“好，我代大哥谢谢杜家了，今日之恩，我们肯定不会忘记。”齐王站了起来向杜伏威庄重地行了个礼。
李建成比二弟李世民大整整十岁，李世民跟李元吉都是被李建成这个大哥带着长大的。
两人小的时候，李渊在外地为官，李建成就是家里的长子。俗话说长兄如父，李建成对弟弟那是很疼爱的。
现在李元吉跟李建成两人的感情很好，现在听到杜言的一番分析，李元吉才知道杜家是真正为了太子着想，在心里对杜家的好，也是上了一个台阶。
“使不得，使不得。”杜伏威赶紧拦住。
第95章 拍卖会（上）
李元吉从杜府出来后，直接去东宫，把刚才在杜府的事情跟李建成说了一下。
“这个真的话杜言说的？”李建成问道。
李元吉点了点头。
“嗯，那我真的是得谢谢太保了，还别说，现在我都没有四弟你有钱。”
“我不像你，你在外面还有一些隐秘的产业，我就不同了，谁都盯着我，巴不得我出点事。所以我什么都做不了。”
“不知道这餐巾纸能赚多少钱？杜言可说过？”李建成关心起来。
“具体多少没说，不过说过这是一个天文数字。”李元吉说道。
晚上李建成搂着太子妃郑观音的香肩，把杜言自愿把两万股份给东宫的事情说了出来。
“夫君，没想到杜府对东宫这么忠心，夫君往后可不能亏待了杜家呀。”
皮肤白皙人郑观音躺在地毯的席子上，瓜子脸，眼有灵性，雍容华贵，一股贵妇的气势。
“都说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越是在困难的时候越是看出谁才是真正的朋友。”太子妃郑观音说道。
“是呀，我不能辜负了大家的一番好意，同时杜言的话也点醒了我，我不能出事，否则，我身边的人，包括你们，一个都不能幸免。”李建成说道。
郑观音知道李建成指的是什么，打小在世家中长大的他，见惯了一些勾心斗角的事情，心里也十分的担心起来。
这是一条不归路，只有勇往直前，成则一步登天，坏则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
郑观音出身荥阳郑氏，真正的名门望族，出身高贵。
郑观音现599年生人，隋炀帝大业十年（614年）十六岁的郑观音嫁给唐国公李渊长子李建成，唐朝建立后，选为太子妃。
现在24岁，而太子李建成则是589年生人，现在34岁，两人相差整整十岁。
而当晚，以杨康为首的商贾们得知了消息后，很快聚齐在了一起商量对策。大家一致选举了杨家作为十家的代表。
其中各家各占的股份，杜言就不知道了。
第二天，五味楼。
现在的五味楼已经把左右两旁的店铺都盘下，原来五味楼的右边新建成了冰肆的冷饮果汁店，而左边则是卖冰棍。
四层的高楼连成一片，很是恢弘，占地极广，已经成了长安数一数二大型综合性餐饮业。
桌子也打造成现代的高脚旋转圆桌，可以容纳十个人的座位。
而左右两边的的冰肆跟冰棍店，则是一组组方形的四脚方桌，四个人的座位。
大家有些吃着味美的饭菜，还有从左右两边送过来的冰镇果汁饮料，有许多还是带家里小孩过来吃东西的，小孩则只顾着舔着手里甜甜的冰棍。
那粉嫩人红唇冻得发红。
五味楼的四层，今天清场，空荡荡的四楼放着密密麻麻的椅子，正前方中间是一排高脚长桌，后面放了几张靠背的椅子。
当早上的六百声钟声响过不久，四楼就陆陆续续来了不少人。
不久就占满了整个会议室。
人头攒动。
杜言跟常乐公主是顶楼自己的专属厢房里，正喝着果汁。
“公子，楼下的商贾们已经来了差不多了。”侍女小蓝从楼下走了上来，来到厢房里跟杜言说道。
“那，我们就走吧？”杜言看着常乐公主李灿问道。
“嗯。”李灿应了一声，站了起来。
李灿的左右自然会有皇家内卫保护。
不过看气势并没有杜言的特种小分队的气势强，只是人数多了而已。
这让李灿很是不解。
很多时候李灿会自问，为什么杜言这十个护卫看起来感觉很强大一样？
杜言跟李灿从楼上下来，场面一下子肃静了起来。
“大家都把钱准备好了没有？”杜言问道。
“开个玩笑。”笑了笑说道。
哈哈……
杜言的这个开场白，立刻逗得大家一笑。
接着杜言把什么叫代理商，什么叫竟标的规则说了一下。
“今天的主要目的大家也都清楚了。”杜言向左边五味楼穿着旗袍高挑的服务员使了个眼色。
服务员们把事先准备好的高低两种餐巾纸发给到每一个人的手中。
能来参加会议的，都是全国排得上号的商贾富户。
“你们手里的就是我们通过几百道工序生产出来的餐巾纸，大家在商业上都是专家了，这个商业前景如何，大家都是从商几十年的老人，心里都清楚。”
“废话我也不多说，咱们直接进入主题。”
接着杜言把剩下的五个道的管辖作了一个说明，把宣传的纸张发给了大家。
“你们拿在手里的就是今天拿来竟标的五个道，现在开始竟标。”昨天齐王李元吉拿了山南道后，现在只剩下河北、陇右、江南、剑南跟岭南五个道来竟拍了。
都跟拍卖会差不多。
“期限为四年，四年之后重新竟标，在同等条件下，老的代理商有优先仅，一次加价不得低于一千贯。”
“接下来是岭南道的代理费。”
“两万贯起步，每次加价不得纸于一千贯。三次提醒没有人加价的，算赢。”
当听到杜言说五十万贯的时候，座在身旁的李灿明显动了一下。
“两万贯，有没有。”杜言像个专业的拍卖师右手拿着锤子，左手向前平举。
“三万！”人群中一个穿着黑色衣裳的胖子说道。
杜言一看衣服就知道这是一个商贾之家。
在唐朝，职业的种类以衣服的颜色区分。如三品以上的官员的朝服就是紫色，四五品是绯色（红色）等等，而商贾跟屠夫是一种社会地位很低职业，两种从业人员所穿的衣服都是黑色的。
有点鄙视的意思。
在唐朝屠夫是杀生，而商贾则以为是不从事生产劳动，空手套白狼，转手就赚钱，是一种很不被社会认可的职业。甚至于商贾的子女都不能参加科举。
李灿的身子一动。
好家伙，一出手就三万贯。李灿心里那个激动呀。
唐朝初年一两黄金大约相当于两千块RMB，三万贯，那可是六百万块钱呀！
能不激动吗，她自己可是占了六成的股分，也就是说这里有一万八千贯是她的钱。
“三万，还有没有，还有没有比三万高的？”杜言停了一下，接着说道：“三万第一次！”
“四万！”前面又有一个黑色衣服长相很文静，眼里透露一股子精明的中年人喊道。
他妈的，这么有钱。
这可是岭南道呀，这么偏僻地地方都这么卖钱。
发财了！
杜言心里激动起来，拿着锤子的左手都有些发抖起来。
第96章 拍卖会（下）
“四万第一次！”杜言的话没有说完，接着就有人加价。
“五万贯！”其中一个中年人说道。
一次加价才一千贯，我丢不起这个人，特别是在公主面前。
那人心里想道。
……
“五万贯第一次！”
“五万贯第二次！”
“有没有更高的？”
“五万贯第三次！”
“成交！”咚的一声，一锤定音。
“恭喜这位以五万贯的价格拿下岭南道餐巾纸的四年代理权。”杜言落下重锤，手举着向那位最后的黑色衣服的五十几岁的商贾说道。
那人也很知趣地站了起来，向四周拱了拱手，嘴里不断地说道：“得罪，得罪。”
岭南道最终以五万贯的高价被一个姓徐的商贾竟得。
越往北代理费越高，在一些江南地区，比如江南道代理费甚至高达到了十万贯，这让杜言没有想到。
当然了，江南道由于所占的区域非常广，所需的费用也不低，起拍价在四万贯，经过几轮的竟争，最后以十万贯的高价被一个姓陈的商贾拍得。
直到辰时末，也就是早上九点钟竟拍会才拍完。
杜言看着自己桌子上所记录的数据，小声地跟李灿说道：“公主，五个道这样算下来，咱们可就有五十五万贯了，这都是咱们的钱，其中有六成是你的，你有三十三万贯。”
“你现在是富婆了。”杜言打趣地说道。
“啊！”李灿刚才虽然一直在听大家的不断叫喊的竟价声。
先不管杜言所说的“富婆”十字所代表的含义，可是她不知道最后的总数是多少，现在听到杜言报的数据出来，震惊得小声惊叫出声，捂着粉嫩的小嘴唇，瞪大着眼睛在看着杜言。
“这些都是我的，我怎么觉得有些不真实呢，不行，小青，你掐我一下。”李灿说道。
“公主，奴婢不敢。”
“不能全部都给你。”杜言笑着说道。
“登徒子，你敢截流本公主的钱？胆子不小呀，不怕我告诉了父皇，让父皇打你板子？”李灿怒气冲冲地瞪着杜言。
“别闹，一会再跟你解释。”杜言看到对方要发飙，不得不跟李灿说道。
李灿一看，这是公共场合，也不敢跟杜言再交头接耳，红着脸，没再作声。
这可是常乐公主呀，是除了平阳公主外陛下最宠爱的公主，现在却这么听杜言的话。
大家一看这情形，对杜言的认识也上了一个高度。
“今天的竟拍到此结束，大家没事的可以离开了，感谢大家的积极参与，一会每人都有一个小礼物。”杜言说完，穿着旗袍的服务没派给大家每人一个精美的“钱包”。
钱包上面印着杜家餐巾纸的logo。
这是一个以圆形为背景，里面画着一个祥云的logo图案，意示着大团结干净整洁的意思。
这本来是一个略比普通钱包厚一些的钱包，被杜言“发明”了出来，现在算是纸巾包吧。
餐巾包里装着带有香味的三十抽的高档餐巾纸。
“大家四年后再会。”杜言拱手说道。
大家也很恭敬地向上面的杜言跟常乐公主拱手行礼。
等大家都走后，杜言让人把所有椅子都撤下，一张大的旋转圆桌摆了上来，五味楼所有的招牌菜都摆了上来。
有冰镇的果汁，甜酸鱼，红烧肉，酸菜鱼头，还有成爆炸形的红色松花鱼跟烤羊肉串……等等十道招牌菜。
五个代理商都入了座。
第一次跟公主坐一个桌子，大家都显得很是拘谨，没有放得开。
能够跟长安最有名的才子跟常乐公主坐一个桌子吃饭，在这一刻，他们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赚不赚钱，这已经不是主要的了。
“大家不要拘束，随意一些。”杜言说道。
废话，你是吴王的长子当然这么说了，你不是我们商贾，不知道这样的机会一生这么一回，你说不经紧张就不紧张吗？
大家在心里都鄙视着杜言。
接下来大家一起吃着饭，杜言也跟大家说一下作为代理商的主要职责。
就是一些主要事项，还有每年在杜言这里必须买多少货的问题。
大家很拘束地吃了一顿意义非凡的饭后，大家就回去拉钱去了。
钱是拉到常乐公主府的。
看着地毯的黄金白银，院子的外面还有一大堆的铜钱，李灿觉得有些恍惚。
这半天的时间转眼就赚了三十三万贯钱，李灿看了杜言一眼，眼神中带着一丝不觉的温柔。
“这登徒子赚钱的手段可真是强悍呀，能够让那些精明的商贾乖乖地把钱送来，就凭这点，全天下也没谁了。”李灿心里想着。
“登徒子，你要把你截流我的钱的理由说出来，不然就等着挨板子吧。”李灿想到刚才杜言说不能全部都给自己，像个山西的土财主说道。
“呵呵。”杜言对于李灿跟她侍女两人对自己这个特别的称呼好像已经免疫了，接着说道：“公主，这其中要留出一部分出来，作为日后采购原材料的流动资金。”杜言说道。
在杜言有理有据的劝说下，最后三家（杜家、李灿跟太子）按比例留下一部分作为采购原材料的流动资金出来后，都分到也各家手中。
其实这原材料也没有多少钱。树皮、石灰粉花不了几个钱。
杜言把太子的十一万钱送到了齐王府。
齐王府在西市最北面东北角的修德坊内。
“侄儿，怎么这么多？”齐王看着眼前的黄金白银瞪大了眼睛问道。
“李叔，咱们才两成的股分才十一万贯，常乐公主六成的股分三十三万贯，那才叫多呢。”杜言说道。
“这丫头，她要这么多干吗？”
“不行，我得告诉父皇去。”
李元吉听到自己七妹竟然有这么多，很是嫉妒地说道。
“李叔，你可别说是我透露的呀，不然我可就惨了。”杜言求饶地看着对方说道。
看到杜言这个大才子，竟然这么怕常乐，这让李元吉很是玩味地看着杜言一眼。
当然了，这是太子的钱，那样子好像是他自己的一样。
不过只要是太子过得好，李元吉就高兴。
“好，哈哈，这下大哥宽裕多了，来人呀，把钱都收入库房中。”李元吉很高兴。
“李叔，你山南道一年下来不比这个少。”杜言说道。
山南道大致相当于今后四川东部，陕西、甘肃南部，河南西南部、湖北西部的地区，以现在一包纸巾七十文钱一包一百抽来算，一年的销售量那可是天文数字，这还是普通的纸，高档的纸更两百文一包一百抽，一年的营业额更多。
第97章 倒霉的李灿
齐王府在万年县最东北角的修德坊内。
杜言走后，李元吉马上备马，从皇城西面的中部的安福门横穿过承天门大街，来到太极宫东面的东宫。
马车里面放着李建成应得的杜家餐巾纸的四年代理费两成股份十一万贯，共计黄金一万一千两！放在马车上，那可是一大笔钱。
“大哥，四弟给你送钱来了。”李元吉走进丽政殿向李建成说道。
“见过两位嫂子。”李元吉向太子妃郑观音跟承徽杨氏杨舍娘说道。
“四弟辛苦了。”郑观音说道。
旁边站着的承徽杨舍娘也说道。
承徽是太子后宫编制，次排名先后分别是太子妃；良娣二位，正三品；良媛六位，正四品；承徽十位，正五品；昭训十六位，正七品；奉仪二十四位，正九品。
承徽杨舍娘，隋开皇十八年（598年）生，出身弘农杨氏，武德初（618年）以良家子入宫，封承徽。
杨舍娘自小爱好书画，喜读书，好音乐，工诗文，善琴瑟，而且勤勉知礼，与李建成感情深厚。
现生二子，分别是四子武安王李承训，六子钜鹿王李承义。
“既然四弟有话要说，夫君，那我跟杨妹妹下去了。”郑观音很知礼数地向李建成告辞。
“嗯，你们下去吧。”李建成说道。
两人行礼完后就下去了。
当两人来到外面，看到东宫的内官太监们从齐王的马车里把一万一千两黄金搬下马车的时候，就是出身世家的郑观音也是为这一震。
她可是知道这只是昨天一天杜言赚回来的，而且太子在这里面只占了两成的股份。
这么说，那常乐公主的六成不是更多？
两个面面相觑，不敢多话，向北面的承恩殿而去。承恩殿是东宫的后宫，是太子的“后宫”。
由于是数额较大，李元吉都折算成了黄金，方便携带。
当看到太监们把钱都搬进来后，李建成看着地毯上的金闪闪的黄金，有些惊讶地望着李元吉，问道：“这……怎么这么多？”
“不会是你自己加在里面吧？你府上开销也大，大哥不需要你的。”
“大哥你想多了，这真是你的两成的股份，十一万贯，现在都折算成黄金带过来的，李灿那丫头六成的股份，那才多呢，整整三十三万贯呀，什么都不干，那些商贾就乖乖地把钱送来了，你说奇不奇？”李元吉说道。
李建成之前有想过，可是没有想过这餐巾纸两万的股份竟然这么多。
这可是白送的钱呀，什么都不做。
“这丫头，她要这么多钱做什么？”李建成看着李元吉问道。
“那我哪知道，那丫头贪心得很，这么多的钱，再加上之前父皇也给了不少的赏赐，现在估计我们都没有她富有呢。”
“不行，我得告诉父皇去。”
想到就马上做，李元吉匆匆告别了东宫，向太极殿走去。
这几天，常乐公主李灿的脸上总是绽放着如花般的笑容，再加上人长得也很美，走在路上，大有一朵梨花压海棠般的气势。
“父皇，父皇。”李灿叫嚷着迈着欢快的步子走进了甘露殿。
这里是李渊的寝宫，地属后宫区域，这里居住的都是皇帝的妃子跟年纪较小的子女。
外人没有得到皇帝的允许是不敢进来的，也只有李灿这个皇帝最宠爱的公主才一路畅通无阻地进来。
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李灿这个守财奴也不例外。
什么都不做就白捡了三十三万贯钱，没有什么比这更让人心情愉悦的了。
“妹妹你坐船头，哥哥在岸上走，恩恩爱爱纤绳荡悠悠……”李灿嘴里哼着从杜言那里听来的曲子，不用黄恩请示就走了起来。
“哦，灿儿来了，快快，拿张椅子。”李渊跟黄恩说道。
这椅子也是李渊去太子那里，见到之后回来让将作监的人做出来的，都是金丝楠木作成。
“谢父皇。”李灿笑着说道。
“不用谢。”李渊笑着说道。
如果李灿再细心一点，会发现李渊的这一笑有些复杂，可是李灿现在正高兴着，哪还有心情管这些。
李灿喝了口水。
“昨天赚了不少钱吧？”李渊说道。
李灿听到李渊的话，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看着李渊说道：“不知道父皇你说什么。”
“哼，还装，我都知道了，三十三万贯呀，整整三万三千两黄金，你要这么多钱干吗？”李渊放下手里的毛笔，看着李灿说道。
“父皇，你都知道了？”
“哼，肯定是那登徒子告的密，看我回去怎么罚他，可恨，太可恨。”李灿不由分说，直接把罪名按在了杜言的头上，认为是杜言告的密。
“你说的登徒子是谁？是不是杜言那小子，他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他敢调戏我的宝贝女儿？”李渊生气的说道。
“没……不是的啦。”李灿见到父皇真的生气了，有些担心地说道。
“不是他还有谁，你们的封地这么近，现在还架了座桥叫什么鹊桥，肯定是他，不行，我得把他抓起来，调戏公主，那可是砍头的死罪。”
“来人呀！”
“在！”外面马上有内卫走了起来。
“去，把杜言那小子给朕抓来，朕要砍了他！”李渊真的生气了。
这可是朕的宝贝闺女，怎么可能容忍别人调戏。
这是每一个父亲不可原谅的。
“啊？”看到李渊愤怒的表情，李灿真的有些慌了。
谁都可能说谎，只有皇帝不会。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自己平时虽然看不惯那登徒子，不过父皇真要杀了他，自己也不想，自己可是还想他为自己赚钱呢。
“父皇，你误会了，真的不是他。”李灿着急起来，拉着李渊的龙袍带着些求饶的语气说道。
“哼，是不是他，朕派人一查便知。”李渊说接着说道：“可恶，太恶劣了。”李渊说道，那表情恨不得把杜言生吃了。
“父皇求你放过他吧。”李灿知道只要父皇一查，肯定露馅，于是干脆求饶。
“要我放过他？”李渊看着李灿意味深长地问道。
“嗯，只要你放过那登徒子，哦不，是杜言，父皇你说什么女儿都答应。”李灿说完后，连她自己都被惊到了。
自己这是怎么啦，怎么会为那登徒子求情，还说是不管是什么事？
想到这里，脸色瞬间红得像烧红的烙铁一般，火辣辣的。
“这可是你说的，父亲可没逼你。”
“是，是女儿愿意的。”李灿认真地说道。
到了这里，李渊醋意上涌，真的有些想把杜言杀了的冲动。
“那好，你把你昨天的三十三万贯钱留下三万其余的送到父亲这里来，父亲就不砍那小子，不然你就着在西市的独柳树去收拾他的狗头吧。”
“啊？”听到这里，李灿整个人都不好了。
那三十万贯自己昨天还没捂热呢，这……。
“不行，哼，他还不值得三万两黄金。”
“别说父亲不提醒你，据我所知，那小子的赚钱的本事可是不弱，你是要杀鸡取卵呢，还是留下一只会下蛋的母鸡，你自己想想。”
这……。
李灿也为难了。
父亲说得对，自己要是不同意，杜言死了，自己就什么都没有了，那餐巾纸也只有他一个人知道，自己可不想再回到靠父亲赏赐过活的日子。
我要自己独立，对，就是那登徒子所说的经济独立。
“父皇，我不理你了。”李灿红着眼睛，一副倒霉催的样子。
“哈哈。”李渊看见自己得逞，大笑了起来。
第98章 不会数学的公主
“哼！”李灿气呼呼地扯下李渊的几根胡子为自己出气。
“不行，不能便宜那登徒子，本公主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亏，我要让他陪偿本公主的损失。”李灿想到这里，直接出了皇宫。
横穿过承天门大街，出了安福门，向长安县的颁政坊走去。
颁政坊就在皇城隔壁，与皇城最西面的将作监只一墙之隔。
“咚！咚！咚！”大门两边的辅首门环被李灿敲得咚咚响。
这个时间有人从大街上路过。
整个长安城，越往北人数越密集，而且能够居住在北端的人也都是朝庭的高官重臣。那些路人有不少人是高官的家属，有些还是认得常乐公主的。
这常乐公主来吴王府作什么？而且看样子好像是生气的样子，不知道吴王怎么得罪了这位。
大家也都知道常乐公主在陛下心中的分量，谁也不敢到处咬舌根，只是心里这么想而已。
管家黄叔出来打开门一看。
“奴见过公主，里面请里面请。”管家黄叔不敢怠慢，笑了个脸把李灿请也进去。
虽然不知道今天这位为什么而生气，还是一路走还一路喊着。
杜母听到走了出来接待，把公主请到了自己的客厅。
“快去给公主准备冰镇果汁。”杜母跟侍女说道。
“是，夫人。”侍女小欣听完转身。
“不知道公主喝什么样的果汁？”杜母问道。
“嗯……就杨桃味的吧，谢谢。”丫头虽然看着生气，而是现在已经泄了一半，再说这跟杜言的母亲没有关系。
“常乐公主能够光临寒舍，真是让府是蓬荜生辉呀，不知道今天公主过来，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杜母说道。
“登徒子在家吗？”李灿脱口而出，说完，捂着自己的嘴巴。
杜母：……？
“哦，我是说杜言他在家吗？”
“在呢，现在在书房那边教茗茗跟杜文读书呢，公主是找言儿有事？”杜母问道。
李灿脸色一红，小声地说道：“我是有些事情找他。”
李灿喝了点果汁，杜母让小欣带着李灿向中院的书房走去。
杜文这会正教弟弟妹妹们做数学題呢。
“这道题是这样的。”
“某县要建一个城墙，打算在城西一座山上运一堆土，已经运走了37牛车，还剩下62牛车，那请问，这座山总共有多少牛车土呀？”
“杜文，你说，这是用加数还是减数？”杜言在讲台上像个老师一样，指着台下的杜文说道。
杜文听到后站了起来，说道：“大哥说过，‘总共’的话，就是加数，应该用加。”杜文说道。
“非常正确，那么这道題怎么解呢，现在你上来解一下。”杜言放下白色的粉笔，交给了走上讲台的杜言。
37+62=99
解：
37
+
62
——
99
杜言写完，看了看杜言。
“非常正常。”杜言拍拍手说道。
杜言看到杜言鼓掌，心里很是受用，高兴地走下台来，看着自己的妹妹。
“茗茗也会解，大哥为什么不让茗茗来，大哥偏心，哼！”杜茗觉得这个光环应该属于自己，心里很是不服。
“公子，常乐公子主来了，说有事找你，现在就在门外。”小青悄悄地走进来说道。
“一百以内的加减法今天就讲到这里，下课。”杜言说完，忐忑不安地走出了教室。
杜言把李灿请到了自己的书房。
“哼，你要还我三十万贯钱。”李灿一上来就说道。
“公主，我没欠你钱吧，再说这么多钱，我怎么还，就是把我卖也不值这么多吧？”
“哼，我不管，反正肯定是你向父皇告的密，让本公主白白损失了三十万贯，就得你来赔。”
自己不可能承认，不然今天这丫头肯定把我吃了。
杜言在心里打定了主意。
“不是，公主，你一上来又是三十万贯，又是告密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要是猜得不错，肯定是这丫头刚刚到手的那三十万贯被李渊给没收了。
这事虽然是自己跟齐王透露的，不过自己打死也不能承认。
“难道你不知道？”李灿看着杜言一副不知所云的样子。
难道是自己错怪他了，告密者另有他人？
“我知道什么？”杜言装作一脸疑惑的样子问道。
“哼！”李怒气冲冲地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
“哈哈，好，好，哈哈，笑死我了。”
“活该！”
杜言笑着说道。
“你！……”太可恶了。
“你还有没有点良心，人家现在都这样了，你还笑得出来，真是狼心狗肺。”
“本公主算是看错了你了。”
“谁让你到处显摆，活该。”杜言说道。
难得见到这丫头这么吃瘪的时候，怎么可能不好好打击一下。
李灿在杜言跟前讨不到好处。
三十万贯讨不到不说，相反还被杜言讽刺了一把，气呼呼地回去了。
杜言一家把李灿送出了大门。
“言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惹到了常乐公主了？”杜母关心地问道。
“没事，这丫头就是没事找事。”杜言轻描淡写地说道。
而在齐王府，当李元吉得知自己父皇收没了李灿的三十万贯后，李灿到杜府上找杜言问罪去了，心情大好地哈哈笑了起来。
不过用不了几天，李灿的眉头又舒展了起来。
现在餐巾纸在长安跟关内、河东两道开始卖。
而那些代理商们也开始在杜家庄分到货物，开始往各自的区域运去。
餐巾纸在京城，只能用一个“火爆”来形容。
大家都想一睹那有香味用来擦汗的高贵的白纸到底是什么模样。
以前纸只能用来写字的，高高在上的存在，现在不同了，只要你有钱，就可以买，现在却是给大家擦汗上茅房的，大家都争先恐后地把万年、长安两个县的商铺都挤爆了。
特别是那些妇女们，都害怕被别人抢光了，先来的有些一连拿了好几大包。
好在有经过培训珠算的杜府的下人来当收银员，算盘啪啪一打，不用几秒种的时间就结账，那效率快得让人咋舌。
还没到中午，货架上就抢购一空。
连同在店铺后面的仓库里面的库存也卖个精光。
傍晚时分，李灿看着手头上的一天的营业额，当看到最后一个写着“一百二十五贯”的时候，喃喃地说道：“一天就有一百二十五贯，一个月就是多少？”李灿看着杜言问道：“登徒子，问你呢？”
杜言听到后捂着额头。
这么简单的算数都不懂。
“回公主，是三千七百五十贯。”
“一年呢？”李灿再问。
杜言再捂额头说道：“四万五千贯。”
“好，哈哈，再加上关内跟河东两道的话……哈哈。”李灿不敢往下想了。
看来父皇说得没错，这登徒子确实是只会下蛋的母鸡。
这般想到，看向了杜言，不同地噗了一声笑了起来。
第99章 伴读
时间渐渐地转入了冬天。
世家还是掌控了纸张，连皇帝李渊都拿世家没有办法，纸还是照样缺，印刷坊依旧停工。
这也正好，杜言也闲着没事。
这一天，杜言正骑着马出了城向杜家庄走去。
杜文的护卫加强了，由原来的一个特种小队变成了现个两个二十人。
“他妈的，这路怎么这么烂？”杜言看着坑坑洼洼的道路，嘴里骂道。
“六弟，这很正常呀，每天过来庄子拉货的牛车马车这么多，不烂才是怪事呢。”跟在杜言身边的三哥郭文东说道。
“时不时地有代理商过来咱们庄子进货，走得多了，再加上雨一下，道路就更加泥泞，自然就成这样了。”郭文东看着一道道深深的车辙说道。
“别说是咱们庄的路了，就是那官道的夯土路下雨过后不也是被冲刷得坑坑洼洼的吗。”
哎！
听到话的杜言叹了口气。
我的水泥路呀。
杜言在心里想道。
当杜言一伙人来到杜家庄大门前的时候，看到在大门前面停着许许多多的马车牛车。像工蜂一样勤劳的仆人正在把一袋袋的货物搬上车上，然后用皮革包了起来，扎紧。
“扎好一些，要是路上被雨水淋湿了，你们十条命都不值这些货。”一个穿着像掌柜的人指着仆人大声地叫嚷着。
左右两边的草地上，牛马正在摇动着长长的尾巴悠闲地吃着草，路上，草地上到处都是牛马的粪便，苍蝇的到处乱飞。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闻的臭味。
“他奶奶的！”杜言看到这副场景，真的生气了。
“三哥，去把管家林叔叫来。”杜言生气地说道。
“六弟，怎么了？”郭文东不知道杜言为什么突然发那么大的火。
“没事，去吧。”
“是。你们其他人留下，小心一点，公子要是出了什么事，回去家主饶不了你们。”
“放心吧三哥，就是来千军万马，保证六弟一根汗毛都少不了。”五哥周三石说道。
杜伏威原来有十三个义子，除了在淮南被辅公祏杀死的老大阚棱跟老二王雄诞外，现在剩下十一个都在这里了。
这十一个是杜言的生死兄弟，关键时候可以为杜言去死的那种。
不久，杜家庄的管家林叔过来了。
“公子。”林叔说道。
“林叔，咱们庄子附近……。”杜言指了指杜家庄大门前的附近，接着说道：“现在到处这么多牛粪呀马粪的？”
“这么肮脏可不行，卫生一定要讲究，不然会生病的。”杜言说道。
“公子，这些都是来拉货的马牛留下的，现在怎么办？”林叔说道。
杜言想了想。
这可是最好的肥料呀，不能浪费了。
于是接着问道：“陛下赏赐下来的那一百头牛，现在在何处？”
“都好着呢，都搭了大牛棚在里面养着，有六只母牛看样子是快要生了，公子，这是天大的喜事呀。”看林叔那样，比他媳妇生小孩还高兴。
“带我去看看。”杜言说道。
一百头牛呀，可不是个少数目。
这一百头牛由谁来放，怎么放，这一切都是麻烦事。牛在唐朝比人的命还值钱，要是死一头耕牛，官府是要来追查的，要是故意伤害罪的，那可是要吃官司，严重的还可能砍头。
所以由不得杜言不小心。
路上，林叔说，那一百头牛，看着像是多，可是庄子的食邑也不少，几百户，分都不够分，现在只有把牛分到户里，每一户负责一个月。
而晚上由关到统一的牛棚里，晚上有四五个人专门看护着。
当杜言来到牛棚的时候，自己的担心原来是多余的。
这会正是入冬，田里已经插上了秧苗，放眼过去，山坳的梯田，像是攘上了一块块翡翠一般，很是好看，田埂上有许多小孩正骑在牛背上悠闲地晒着太阳。
牛棚也搭建得很不错，四面的围墙都用茅草围了起来，房顶上也用茅草遮盖了起来，很是暖和。
“林叔，交待下去，牛棚里要经常多割些茅草放在里面让牛踩，往后可是好肥料。”杜言小时候也在农村生活过，知道牛粪是最好的有机肥料。
“是，老奴回去就吩咐下去，让家里的妇女们割些茅草过来。”
“庄子外面的牛粪马粪也不要放过，派人挑着箩筐把它们捡起来放到里面，还有，往后过来的牛车，一辆一次收费十文钱，马车小些，就收五文，作为卫生处理费，咱们不能给他们白干了。”这么多的马车，一天应该也收不少的钱，这也是杜言为自己庄子的百姓增加点外快。
“这……他们能同意？”林叔听到杜言说收费，担心地说道。
“要是不同意，就让他们滚，不让他们把车拉到咱们的地界来，给我停远远的，越远越好。”
现在餐巾纸是个垄断的生意，自己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自己说了算。
有能耐你自己造去，再说了，自己收点卫生费也是合情合理不是。
“交待下去，往后捡牛粪的事就让庄子里闲着的小孩们负责，所有的费用也归他们，谁也别抢。”杜言说道。
“这……不妥吧？那可是不少钱了，庄子里的那些小子还不得乐成什么样子呢。”
“林叔，这才哪到哪，这点钱，往后咱们的生活只能越来越好，放心好了。”
“那老朽就替那些小子们谢过公子了。”林叔说道。
“哦对了，林叔，听说你家老大老二也有几个小子？”杜言看着林叔问道。
“是，老大有两个，大的七岁，小的四岁，老二的年纪小，才十七岁，才一个小子，现在也才五岁。”
“嗯，这样，你回去把三个孙子叫来我瞧瞧，要是机灵点的，一会我回去就跟着我回去，在家里跟杜言跟茗茗他们一起读书。”
“公子，这不妥不妥，怎么可能跟二公子跟小姐他们一起念书，他们就没那个命。”林叔听到杜言想把他三个孙子接回去跟杜文跟茗茗一起读书，想都不想拒绝。
林叔也知道杜言为了给二公子跟小姐读书，还专门编写了两本书叫做《三字经》跟《百家姓》，听说在外面可是很出名，不少人甚至连祭酒韦澄都很看重，现在把杜文收为弟子。
那可是祭酒，大唐最有文化的人，而自己的孙子却有机会跟祭酒的弟子一起读书……这是祖坟要冒青烟的节奏呀。
“林叔，你要往远了看，想要立于不败之地，不但我们这一辈人厉害，小一辈人也要学习文化，将来才能登堂入室。反正杜文跟茗茗他们也是需要几个伴读。回去，看看跟父亲的那些伯伯家有哪些机灵的，同时也是对杜家庄忠心的，也叫过来，让我看看，要是觉得不错，也都一起跟我回去吧。”
“正所谓百年大计，教育为本，说的就是这句话。”
“他们现在正是最适合读书识字的时候，不要浪费了时光。”
第100章 温棚
不久，杜家庄的管家林叔三个孙子都过来了，杜言一看，很机灵的小子，就的小了点。
不过没关系，别看年纪小，在古代，小孩懂事比较早，不像现代，七岁还在母亲的手心里面，没独立。
四岁就开始学会放牛了，骑在牛背上，远远看去，一个小黑点，像只小鸟停在牛背上面。
不知道是林叔的基因强大还是什么的，杜文再没有看到适合机灵一些的小孩，都是些虎头虎脑的楞小子。
最后杜言答应林叔把三个小子带回去跟弟弟妹妹们一起读书。
林叔的三个孙子能够被选上，林叔很是高兴，比中了举人还高兴。
其他人则投来一脸羡慕的目光。
他们家小孩没能选上。
不过没有一个人有怨气，他们家的小子实在是太楞了。
“林叔，这些小子们虽然不适合读书，但是将来肯定是个猛人，当兵的料。”杜言说完，把留下看护庄子的第三小队的队长四哥唐林找来。
“四哥，你在庄子里，留意一下，看看有没有好的苗子，把他们聚起来，用我们的方法进行训练，我看有不少的十六七岁的小子底子还是不错的，再经过磨练磨练，将来就能独挡一面。”
“现在我们只有三十个人，人数太少了，这样是不行的，要不断地培养新人，一代代地传下来。当然了，忠心方面一定要考查好，不然一旦我们的方法泄露了出去，对咱们可是一个致命的打击。”杜言说道。
“这是一个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的道理。”
在这个冷兵器的古代，武力才是王道，而一支忠于自己的特种部队，在这个时代就是核武器一样的存在。
“六弟，请放心，我马上就安排下来，放心好了，现在就是一只鸟也别想飞起来庄子里，这山林里面的角落我都安排了流动的暗哨，要是有陌生人也闯进来，保证让他们消失在丛林里，成野兽的食物。”四哥林唐透出一股子戾气。
“伙食也别抠，还是按照我们原来的伙食，不要怕浪费钱，钱赚来是用来花在应该花的地方，只有大家强大起来，我们才能有能力去保护我们自己的东西，不然，就是给别人存的，知道吗？”
“现在咱们不差钱，真的。”
“知道，我一定照办，那些小子听到了还不知道乐成咋样呢，半大小子，吃穷老子。”林唐说道。
“嗯，四哥办事我放心。”杜言说道。
看看四哥现在也不小了，十九岁在唐朝来说，虽然离成丁的二十一岁还有些时间，可是在唐朝已经算是在法定的结婚年龄了。
“四哥要是在庄子里看上哪位姑娘，就跟小弟说，小弟也想当一回红娘，嘿嘿。”杜言打趣地看着四哥林唐。
“我……我还早呢。”听说杜言的话，林唐红着脸扭扭捏捏起来。
杜言虽然到现在为此还是个老处男，但是也是看过不少的情感剧，一看对方的样子，心里想道：让一个猛男害羞成这样，难道四哥真的有以上人？
“嘿嘿。”杜言看到四哥笑了两声，向家里走去。
在庄子的杜家院子，已经扩建，比原来大了两倍不止。
这里有仓库，有一个特种小队在这里看守着，庄子里外围还有庄子里的人巡逻着。
这些人都是以前跟父亲打过仗的老兵，还有一些是他们的后代。
每人都是军户出身，战斗力看起来就知道不弱。
现在在杜家管理仓库做收纳的会计是杜家的管家黄叔的儿子黄本司，二十六岁，跟着黄叔也算是识了些字，杜言就让徒弟原来冰肆的掌柜魏石把珠算方法也教了对方。
现在珠算法整个朝庭的主薄们都知道了，这也不再是什么秘密的事。
“公子。”黄本司看见杜言走了进来，从椅子后面站了起来。
“没事，不用站起来，坐下，我就是随便来看看。”
看着仓库里面放着满满的货物，估计也有几万包的库存量。
杜言算是放心了。
做生意最怕的就是断货。
现在的造纸坊在李灿这个守财奴的带领下，已经由原来的四个作坊开到七个作坊，里面的工人也都是杜家庄的人，李灿公主府的人杜言都不允许参与，只有打包那些没有技术含量才放给他们来做。为此杜言现在在李灿的嘴里还多了一个外号小气鬼。
仓库大门外面，有特种分队的一个队员在把守着，外面则是庄子的子弟在巡逻。一车车载满了纸巾的马车在庄子中间的道路上走着，排起的长龙，直接延伸到了外面的尽头。
一个月下来，单单是卖给那些代理商的数额就有三十万贯之多，再加上杜家跟常乐公主在关内、河东两道的销售额，只怕不下三百多万贯。
“公子，刚刚林管家来报，说你之前让大家搞的那个温棚里的白菜已经可以吃了，还有黄瓜开始开花了。”杜言正在房子里面烤着炉火，侍女小蓝走了起来。
煤球做成的炉火煮着开水，正啫啫地冒着热气。
这是入冬的时候杜言开始让人做的。
温棚是在杜家庄的山后面一个三面环山的山沟里。
“哦，是吧，那可是好事呀，用不了多久，咱们就可以吃上黄瓜了。”
“走，去看看。”杜言站了起来就往外面跑。
天天吃霉菜跟酱菜，可把杜言给逼疯了，搞得自己口腔溃疡都出来了，吃点咸的就痛得要命。
温棚大小为五六亩，左边的地方是煤球的作坊。也没有什么技术含量，不过就是把煤炭碾成粉末，然后跟黄土一起按比例渗合在一起，用水搅成泥状，用专门的煤球机用力一压，十二个孔的蜂窝煤就做好了。
工棚里存入着像山一样的蜂窝煤，黑压压的一片。
工棚是用石头砌成跟石灰粉沙子砌成，四面都不透风，东西南北四个角落各有一个煤炉一天24小时烧着，煤炉上有用铁片打造铁筒伸出外面。
而从四个角落的四个铁筒所散发出的温度，让里面变得像春天一样暖和，人在里面都得把外面一层皮衣脱下。
里面种植着黄瓜、香菜、大白菜、韭菜、冬葵、黄豆苗、茄子、黄瓜。
长势很好，特别是香菜，现在都可吃了，不过就是有点小，杜言只摘了一些，还有韭菜。
其他的比如黄瓜、大白菜还不到吃的时候。
“好好看着，等到入冬，拿到长安去卖，一贯钱一斤，都算是便宜的了。”长安多的是有钱人，一贯钱对他们来说，太少了。
“知道了，公子。”暖棚里的妇女们说道。
而等到晚一些，等到大雪一下，全长安，到时候东西两市就只有自己一家卖绿色的青菜，一贯钱一斤杜言都觉得便宜了。
特别是黄瓜，起码得三四贯钱才行。
美，太美了。
什么叫科技才是第一生产力，就这是了。
杜言手里提着篮子走出来温棚。
第101章 程处嗣
二十天以后，下雪了。
世界像铺上一张白色的毯子，所见之处白雪皑皑，银装素裹。
冬天一到，所有绿叶都跑得没影了，偶尔有只梅花傲立雪中。
温棚外面是一片白色的世界，而在温棚里面却是一片温暖的春天，里面一片片的黄瓜、香菜、大白菜、韭菜、冬葵、黄豆苗、茄子、黄瓜，长势喜人。
要是陌生人在这里，会惊得惊掉了下巴不可。谁也没有想到，现在冬天了，在大唐竟然有人能够种得出白菜跟黄瓜来。
“快，快点。”杜言在温棚里指挥着庄子里的妇女们正在采摘着黄瓜、白菜等蔬菜进行装车。
一筐筐的翠绿的黄瓜，嫩白菜正在装上了牛车里。
这不是白菜，而是一车车的黄金白银。
今天是温棚里的蔬菜第一天上市，杜言打算亲自出马。
整整三牛车的蔬菜，冒着风雪，直到傍晚中午时分才到了长安西市。
为什么选择西市，而不是东市?杜言有自己的打算。
东西居住的人一般是大唐的公务员不假，可是要数有钱，西市里的人比东市的人有钱。
西市里住的都是些商贾或者是胡人的外来的做生意人，这些胡人波斯商人，就像是现代的沙特王子——有钱。
唐人民间还流传着一句顺口溜，叫“不相称”，是这么说的：穷波斯、病医人、瘦人相扑、肥大新妇。
这些都是矛盾现象。
波斯商人，在唐人眼里就像是沙特土豪，根本没有穷的，医人，就是医生，医生不可能会是病怏怏的样子。
相扑，这个就好解释了，现在的日本的相扑，就是从唐朝传过来的，一起保留到现代。
这个“肥大新妇”就得好好说道说道了。
新妇，指的就是刚刚嫁过来的新娘。古代新婚妻子跟现代不同，在现代新婚妻子拱着还来不及呢，哪里用得着做家务活。古代的新娘，自从嫁了人之后，从之前在家的小姐成了当家作主的女主人，嫁过来后姑（婆婆）好不容易十年媳妇熬成了婆，家里所有的家务都交给了儿媳，里里外外的家务活都得新媳妇来操持，你说，会有肥胖的新娘吗？
“这……这牛车上的是什么，好像是黄瓜跟菘，还有藿什么的，我不会是看错了吧？”
“没看错，就是黄瓜菘，还有韭，胡荽，还有葵等其他的蔬菜。”
“他……他们是从哪里弄来的，这个时候了地上草没长，不要说是蔬菜了，谁在这个时候还有绿色的蔬菜吃，而且……而且是三牛车呀，这……”
“不会是从岭南那边运来的吧？”
“拉倒吧，岭南那么远，早就烂在路上了，你看看车上的，那菘可还是带着土呢，看样子应该是今天采摘出来的。”
朱雀大街上，杜家庄的三牛车的蔬菜一出现，就引起人们的主意。
大家开始跟在牛车的后面小跑起来，好像是九十年代农村进来了一辆小轿车一样。
大家口中所说的菘、胡荽、韭、葵、藿、分别是白菜、香菜、韭菜、冬葵、黄豆苗在唐朝的称呼。
这跟现代人的叫法有些不一样。
因为有杜家的两个特种小队二十个人在左右两边保护着，大家谁也不敢抢，只能乖乖地跟在后面。
好不容易来到了西市，在西市署里作了登记后终于在西市里开卖。
大唐的市场管理有两个机构，西市署跟平准署。
西市署主要相当于现代的工商管理局，主要管理财货交易和度量器物，有责任辨别商品的真伪和轻重。
而平准署则主要是卖出官府不用之物跟官府所需之物的采购。
卖出之物主要是抄了犯官家后家产拿出来拍卖，这是其中占比最大的一部分。
“请问，这……菘多少钱一斤？”围着很多人，终于有一个胆大的上来指白菜问。
“这菘呀，一贯钱一斤。”杜言说道。
“啊！这么贵，你不如抢好了。”那人一听，一贯钱，一千枚钱币呀。
“呵呵，这位兄弟，抢劫是犯法的，咱是良民，良民，知道吗？”
“大冬天的，能够吃上一口新鲜的白菜……哦菘，这是多大的荣幸？不要说是吃了，但但看一眼，我还没收你们的钱呢。”
“知道这是怎么来的吗？”杜言问道。
大家都没说话。
“我告诉你们，这是我们从不远万里，跋山涉水，千辛万苦从岭南那边运过来的，岭南呀，那多远呀，单单算运输，就不止这个价了。”
杜言开始忽悠起来。
“不会吧，从岭南运过来？那不烂在路上了吗，怎么可能？”大家都不信。
“不信拉倒，告诉你们，从今年八九月就从岭南开始出发，这才刚刚赶到长安的，我们容易吗？单单在路上就打死了好十多头老虎，风险太大了。你们说，收你们一贯钱，贵吗？”
大家开始有点相信了。
“至于这位兄台说，为什么不会烂，那就是关于商业秘密的事情了，我们有秘法保证不会让蔬菜烂掉，而且还保持新鲜，就像刚刚从地里采摘一样，不信大家可以用手摸摸看。”杜言说完，捧着一个有四五斤的大白菜递了过去。
那人也是胆大，接过来掂了掂，说道：“还真的像刚刚采摘出来的，要不是亲眼所见，谁敢相信。”
“奇了奇了。”
废话，就是刚刚摘出来的。
杜言看着眼前的二百五心里想笑。
唐朝人都这么老实吗，这样的话也信？
“人家好不容易从岭南那旮旯角落里千山万水运过来，才收你们一贯钱也不算贵了，你买不起就闪开，别挡了我们，俺可是一个多月没有吃上新鲜的蔬菜了，闪开闪开，别挡着大家。”后面不知道是谁，大声嚷嚷地从人堆里挤上前来。
等那人走上前来，杜言一看，好嘛，原来是死对头——程处嗣。
后面也跟着一批秦王府属官的官二代们。
“哎呦，这不是吴王的长子杜言吗，怎么，出来卖菜来了？”程处嗣一看仇人就在眼前，故意把声音说得大大的，好像怕大家不知道一样。
而杜言则一脸平静地站在那里。
谁说卖菜就得低人一等？我是光荣的商人，红顶商人，懂吗？
“程处嗣，我开门做生意，来者是客，你要是真心过来买东西，我欢迎，但是想在这里找茬，嘿嘿，不要说我不警告你，之前打断你两根肋骨还是轻的，要再不知抬举，跟你家将一样，我直接砸开你脑壳，你信不信？”
之前不怕你，现在自己更加不用怕了，只怕就是你父亲程咬金来了，我杜言还不怕。
经过这半年的魔鬼训练，自己已经不是刚刚穿越过来的那只菜鸟了。
要是再捣乱，我让你知道什么叫散打的厉害。
听到杜言的话，程处嗣没有再说话，直接说道：“给我来两个菘，还有四根黄瓜。”
旁边的仆人用称称好了递到杜言跟前。
“两根菘十一斤，黄瓜四根两斤三，每斤三贯，共二十贯零六百文。”杜言说道。
“啊！怎么贵？”程处嗣懵逼了。
“靠，是谁刚才说买不起就让人闪开来着？说话也不怕闪了舌头？买不走就闪开，没钱还在这里拽什么拽?不要在这打脸充胖子。”
“穷鬼，回去吃草吧你。”
杜言不由得挖苦了对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