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大唐的“朋友圈”
每天早晚过一次障碍赛,这是杜言对家将跟十二个兄弟的任务,谁完成不了,或者是达不到要求的,没有饭吃。
早上是中式障碍,下午是美式障碍,一天一遍,铁打不动。
好在院子里的广场也够大,一圈大概有五六百米左右,杜言开始也要求不高,就八圈,十天后再十圈,慢慢地拉高。
这是很消耗体力的,当然饭菜也得跟上。
现在有两个店铺的收入,这二三十人的饭量还是可以供给得了的。
厨娘是花了十贯钱在外面的伢行也就是贩卖人口的中介买的。这在唐朝是合法的买卖,这让杜言很是意外。
在五味楼实习了段时间,回到杜府负责掌勺所有厨师工作,当然也配了两个丫鬟做为助手,这两个丫鬟也是买的,人长得很不错。
“七弟,再快点,这么久了,怎么还是这个速度,再这样下去,今天的饭就别吃了。”杜言看着七弟蒋宇新说道。
对方一听没得饭吃,一想到那香喷喷的红烧肉,像是瞬间打了兴奋济一样,拼命地在独木桥上飞奔起来。
这些兄弟有时候不逼一下他们,他们不会拼命。
大家都跑了一遍后,杜言把大家集中起来。
“前面的经历告诉我们,这个世界永远没有所谓的和平,所以从现在开始,我要对大家进行一系列的专门训练。”杜言说完,把大家分成三组,每组十人。
“接下来这个训练叫站军姿,看清楚了,像我这样,两脚并拢……”杜言做了一个立定的军姿。
花了十多分钟,终于让大家明白什么叫站军姿。
“都听清楚了,听我口令,立正!”
“很好,就是这样,站稳了,不要动,就是天塌了,也不许动,否则,加跑两个障碍一圈。”
“要像根木头似的插在那里,柱子是什么样,你们就是什么样,我没有说休息,大家谁都不许动。”
杜言也很公平,站在队伍前面一动不动地像木桩似的站在那里,任凭烈日在头顶是照射,额头的汗水浸湿了眼睛,也不动分毫。
看着眼前的家将。
“这个时候的兵素质就是好呀,像这么好的兵,经过自己一系列的培训,要是不练出三个特种小队出来,我杜言就不配是一个军人。”杜言默默地看着眼前的家将心里有些兴奋。
这些人的忠诚度是杠杠的,也都有过杀人的经验,将来上了战场,就是相互间可以把背后交给对方的战友。
“老爷,这言儿这是要做什么,这么热的天,怎么在外头站着晒太阳?”杜言的母亲跟父亲在一边看着有些心痛,又不敢擅自作主让大家休息。
“这个你就别管了,你没发现了,经过最近言儿的训练之后,大家的精神面貌都变了吗?你再看看大家,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就是东宫里的长林军也没有这个气势,等着瞧吧,说不定言儿还真给我们杜家带出一批强大的家将出来。”
杜言看着放在旁边的香炉上一柱香燃完,直接说道:“休息一刻个钟,接着练。”
听到杜言说休息,三十个人瞬间像泄气的皮球一样,啊地叫了出来。
大家都满头汗水,纷纷找阴凉地方坐下。
“我说六弟,你让大家这么站着有什么用,又不涨力气,打仗起来有用吗?”三哥郭文东问道。
杜言看着对方,站了起来,像当年的大队长一样,巡视了一圈说道:“各位兄弟也许在心里觉得这么干站着不像障碍赛那样张力气,这么做觉得对自己没有什么帮助,可是我敢说,这是对大家是非常有帮助的。这是一个意志力的考验,一动不动地站着,考验的是你自己的意志力。”
杜言看着大家,接着说道:“意志力这东西是个内在的东西,一个意志力强的人,遇到事情就不会惊慌失措,做到泰山崩于前而不惊。跟障碍赛的体力配合起来,待到将来,不用将来,我敢肯定,用不了半年,大家会看见你们的变化,用蜕变来形容都不为过。”
“意志力这东西它看不着也摸不到,可到了关键时候它会让你逆境中生存下来。”
“等着瞧吧,这才刚刚开始呢,后面还有许多东西没拿出来的,嘿嘿。”杜言想到后面的内容,轻笑了起来。
看见杜言这么笑,对杜言熟悉的人在心里默默了想到:肯定没好事。
今天一个上午就站大家站军姿了,时间是一柱香,接着休息一刻钟,也就是十五分钟。
大家是叫苦连天,可是谁也没有怨言,没看到杜言也一起跟着大家受苦吗,老爷都没有说什么,他们敢有什么怨言?
直接中午,算是休息一下。
大家洗了个澡,吃完午饭。
三十几号人,个个都是捧小伙,粮食消耗也很大。
好在只有三十人,要是一百人以上的话,就是整个杜府再怎么有钱,也养不起。
穷文富武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现在可不像现代社会,主食多样还便宜,什么牛奶呀,大米面包呀,还有饲料养的鸡蛋啦,有的是。
可是时下的大唐主食就大米小粟米外基本没有什么了,而且还很贵。
现在武德初年,天下大乱刚刚不久,大量闲置的土地加上战争使得人口减少,造成现在粮食贵得离谱,一斗10.6斤的米就卖三千文钱。
就现在这三十人的量,一顿下来,单单大米饭就要吃上五十斤,不算菜钱,米饭一顿就吃了五斗米,十贯多钱。
不是有钱有,谁养得起?
想到牛奶牛肉跟鸡蛋,杜言心里不是滋味。
牛奶跟牛肉在中原都是当下禁止的存在,这东西是不可能吃的了,至于说鸡蛋,那就更加不可能了。
母鸡一窝就下十几个,谁不是当宝贝一样用来孵小鸡,谁还用来卖?就是有那也是极少数,不够呀。
杜言正想着,突然王石、韦待价跟魏叔玉三个死党过来了。
“有事?”杜言看着韦待价道。
“杜言,有个聚会,不知道你去不去。”魏叔玉鄙视地看着正在从桌子上夹块红烧肉的王石一眼说道。
“那个……em……那个聚会是商贾的公子哥们搞起来的,邀请了咱们,不知道咱们去不去。”王石嘴里一边吃着红烧肉,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道。
正所谓蛇有蛇路,鼠有鼠道。
现代有朋友圈,在大唐也有。
世家公子有世家公子的聚会,这商贾爆发户也有自己有朋友圈,他们也经常搞一些聚会。
“去呀,怎么不去?在哪里?什么时候?”杜言问道。
现在也算是商人的朋友圈,也算是去见见被人称为贱人的商贾在大唐是个什么样子。
“就明天,长安县永平坊,要是去,呆会回去就回复他们。”魏叔玉说道。
“去吧,咱们现在也算半个里边的人,再说去去也掉不了肉。”杜言说道。
在杜言心里完全没有这个时代的人那种人分三六九等的阶级观念。
“好,我们会去就答复他们。”韦待价说完,大家呆没多久就回去了。
这么热的天,杜言相信他们肯定是去冰肆那边呆着了。
第43章 大唐富二代
永平坊在长安县南部,南与通轨坊北与嘉会坊相邻。
“怎么在这么偏僻的地方搞聚会?”杜言看了看四周问道。
唐人的居住习惯一般就是在地势高的地方。
长安在整个地势来说是东高西低,所以东边的万年县居住的人比西边的长安县要多,东边居住的人也一般是些唐朝人公务员。
而西边的长安县则是商贾跟普通百姓居多。
而北边由于靠近皇城,离上班地点近,所有越靠北边地方人越多。
这永平坊离最南边的长安城城墙只差三个坊了,把聚会入在这么偏僻的地方,真让杜言想不通。
接理说这是长安最有钱的朋友圈才对,怎么选这么差的地方而不是在平康坊那样的红灯区?
他们不是富二代吗,直接用钱砸就是了。
想不通。
“谁知道呢,也不知道是谁是组织者,怎么选这么偏僻的地方,搞得我走了这么远,一身的汗水。”王石也很想不通。
这货一路过来,两杯冰镇西瓜汁都不够他喝。
门口有几个穿着一身黑衣的富二代们站在门口处,看到杜言他们过来了,迎了上来。
“几位里边请,没想到几位能来,早就等着几位了。”一个穿着黑衣胡服长相清秀二十四五岁的青年人迎了上来看着杜言他们边说边把大家带进里面。
“在下姓杨,单名一个康字,欢迎几位能够接来。”
杨康?杨过的父亲?
杜言听到对方报上姓名后想到一个前世著名小说的人名来。
青年人是长安著名绸布商铺老字号东家的长子杨康。
“别客气,大家也算是朋友了。”杜言笑着说道。
“对,对,对,大家是朋友。”对方听到杜言的话高兴地点头说道,“想来这们就是杜公子吧?”对方看着杜言问道。
来到了三楼,杜言放眼看去,都是黑圧圧一片的人群,穿着都是黑颜色的服装。
在唐朝对衣服的颜色有非常严格的规定,什么样的人穿什么样的衣服都有明文规定。
比如紫色的衣服就只能是三品以上的高官都能穿,四五品穿的则是红色,六七品是绿色,八九品是青色。
商贾跟屠夫两种职业的人只能穿黑色的衣服。为什么会让商贾跟屠夫要穿黑色的衣服?这跟古代的重农抑商的思想观念有很大的关系。
在古代,人们认为商人就是个势利的小人,他们斤斤计较,不从事劳动生产,只是买空卖空一转手就赚到大量的钱财。
他们不像农民那样从事耕作创造出粮食,不像匠人那样可以为大家制造工具,砌城市盖房屋。
士农工商,所以在古代商人的社会地位排在最后,跟妓女、小偷、乞丐一起被统称为贱人,连他们的子孙都不能参加科举考试,晋升的机会都给堵死了。
而屠夫因为是经常杀生的缘故也是一种很贱的职业。
普通老百姓则穿白色的衣服,这才有了“白身”这一个老百姓的代名词。
在唐朝,高等级可以穿低等级的衣服,低等级的不能穿高等级的衣服,否则按律法那是要受处罚的。
“诸位,诸位,现在我请到了几位贵客,他们是太子左卫骠骑韦将军的长子韦待价,太子右卫卒府亲卫队正王将军的长孙王石,太子魏洗马长子魏叔玉跟前吴王长子杜言,大家鼓掌欢迎。”杨康说道。
大家很是高兴。
他们这些人是有钱没错,可是在长安却从来不被人待见,就连外面的农民都看不起他们。更别说那些官二代的公子哥们哪跟他们玩了。
每次聚会都是圈内人,官二代他们也请不来,也不敢请。
“杨兄真是有面子,能请得了这几位前来,也算是开天辟地的创举了,佩服佩服。”
“那可不,这四位那可是东宫的人,太子是谁,将来的这个。”邻桌上一个青年竖起大拇指说道,“能请到这几位,杨兄可真有本事。”
“这话我信,这不是有钱就办到的事,以前咱们想请一个,就是九品芝麻官的公子过来聚会,出多少钱都没用,人们理都不理你。一些脾气不好的还动手打你呢。”
他们这些富二代有钱是不假,可是在社会上很不受人待见,也是事实,今天杜言他们四个能来,大家都很意外。
杜言听到对方介绍自己的时候用了一个前吴王的称号,于是很磊落地说道:“杨兄,家父早就不是什么吴王了,就在昨天陛下已经赐了我家自由的白身,这里也没有外人,就不要给杜某留什么面子,直接说名字就成,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
“杜公子真是光明磊落,杨康心感敬佩,请受杨康一礼。”
杨康没有想到杜言会这么说,看样子不像是装的,这点让杨康从心里敬佩。
“杨兄弟,今天请大家过来不只是聊聊天而已吧?”杜言他们几个坐在首位之后,杜言看着杨康问道。
“杜公子,真没什么,真的只是聊天,这也是规定,往年都一样,大家久不久就聚一聚,乐呵乐呵,同时也算是交流交流,有什么发财的门路可以共享,同时谁家要是有什么困难,大家也可以帮帮忙。”杨康说道。
杜言一看,大概有十几个人。
“杜公子,能够来这里的,是长安城做生意最大也是最有钱的排名靠前的十几家长子,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格过来的。”
“咱们这个圈子也是最可靠的,私下里有什么困难大家也可以帮忙,或者是什么发财的门路一个人吃不下的,就会说出来,大家一起做,一起分担风险。”
杨康把这个富二代的朋友圈简单跟杜言他们几个交待了一下。
“嗯,不错,这个想法很好,正所谓众人拾柴火焰高,人多力量大,就是这个道理。”杜言听到杜康的话后点了个赞。
“杜兄客气了,咱们在外面不受人呆见,私下里再不相互帮衬点,怎么可能一起生存?”
“要说别的咱们没有,要是说钱,咱真的就不缺。”杨康说道。
杜言一听,这话说得也太霸道了。
杜言有理由相信杜康说的话是真的。
不久,由外面花重金请来的青楼女上来为大家自弹自唱了一曲。
“小女子今天能够前来为大家弹唱,真的感到成分的荣幸,子馨在些谢谢大家。”林子馨向四周躬身行礼说道。
第44章 情歌王子杜言
“谢谢林姑娘能够前来,杨康在此谢过,不过今天可是有几位贵客,只怕会让林姑娘很意外。”杨康说完接把王石他们几个官二代介绍一下。
当听到杜言的听候,林子馨站了起来,说道:“早就听说过杜公子,只是一直未能如愿,冰肆跟五味楼在长安可是首屈一指,那一首《凉州词二首·其一》可是让小女仰慕得紧呢。”
看着大家一头雾水的表情,林子馨接着说道:“大家还不知道吧,这杜公子可是个大才子呢,就是小女也不及杜公子的分毫呢。”
“那一首从我宜春苑传出来的《凉州词二首·其一》就是杜公子的所作。”
啊?!
大家一听都惊讶起来。
再一看林子馨姑娘看向杜言那一脸像现代粉丝遇见了偶像的表情,就知道对方这话说的可不是恭维的场面话。
论诗词,林子馨姑娘在整个长安的娱乐圈可是首屈一指,就是那些文人墨客也对林子馨姑娘的文采那也是打心眼里服气,现在听到林子馨姑娘说连这杜公子的分毫都不及。
看到被一个比自己大六七岁的美女明星当成了偶像,杜言也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林姑娘客气了,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
“好一个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杜公子的大才小女不及也。”林子馨一听杜言了出口文章,心里很是佩服。
“不知道小女今天能否有机会,请杜公子也为咱们大家再作一首?”
“这……”杜言有些害羞起来。
那实在不是咱们自己作的,咱是个冒牌货呀。
杜言看着林子馨那看向自己那有些渴望的眼神,想了想说道:“这样吧,林姑娘,我呢,自己作了首歌,送给你好了。”
“啊?!”听到杜言说自己作的歌,林子馨有些吃惊,惊起了起来。
由于有前面那首《凉州词二首·其一》在前面铺垫,在林子馨印象里想当然地以为只要是杜言自己作的歌那肯定不会差。
“是吗,那太好了,子馨在这里谢谢杜公子了,请杜公子轻唱一遍,子馨再把曲子谱出来,可好?”林子馨说道。
“那好,那我先轻唱一遍,献丑了。”
这是杜言把最喜欢的一首由情歌王子王杰演唱,王文清作词作曲的一首成名曲《一场游戏一场梦》唱了起来。
之所以拿这首歌出来,是因为这是一首最经典的情歌。
这跟青楼女的身份多少有些共鸣。
不要谈什么分离
我不会因为这样而哭泣
那只是昨夜的一场梦而已
不要说愿不愿意
我不会因为这样而在意
那只是昨夜的一场游戏
那只是一场游戏一场梦
虽然你影子还出现我眼里
在我的歌声中早已没有你
那只是一场游戏一场梦
不要把残缺的爱留在这里
在两个人的世界里不该有你
oh.为什么道别离又说什么在一起
如今虽然没有你我还是我自己
说什么此情永不渝
说什么我爱你
如今依然没有你我还是我自己
那只是一场游戏一场梦
虽然你影子还出现我眼里
在我的歌声中早已没有你
那只是一场游戏一场梦
不要把残缺的爱留在这里
在两个人的世界里不该有你
oh.为什么道别离又说什么在一起
如今虽然没有你我还是我自己
说什么此情永不渝
说什么我爱你
如今依然没有你我还是我自己
为什么道别离说什么在一起
如今虽然没有你我还是我自己
说什么此情永不渝
说什么我爱你
如今依然没有你我还是我自己——
说好是轻唱,可是杜言唱着唱着入戏太深了,喝到高音部分,他自己却是大声唱了起来。
杜言的嗓子本来就有点沙哑,再加上不抽烟不喝酒,这嗓音也是极好,还别说,听着还真有点原唱的滋味。
杜言自己是爽了,可是一看大家,个个都愣愣地看着自己,一副老僧入定就像是被人点了穴一样。
“怎么啦,不好听吗?”杜言说道。
“杜公子,请受子馨一拜。”林子馨一抹两行清泪,站了起来,向杜言行了个揖礼,双手举过头顶。
“林姑娘当不得当不得。”这可是大礼。
这个可是揖礼中最高的礼节——天揖。
这个礼只有向父亲或者帝王时候才行此大礼。
杜言看到林子馨用如此大礼,上前一把把对方扶了起来。
“谢谢杜公子。”林子馨说道。
不论这首优美带有些伤感的旋律曲子,就是那直白得直击人心的歌词,这就是自己的人生写照。
作为一名风尘女子,每天接待的文人墨客,来来往往的客人,表面看起来好像很风光,可是谁又知道这风光的背后又有多少个夜晚的凄凉?
可是那一场场相见过后,自己又在他们心里占居了多少的位置?
只怕不过是他们逢场作戏罢了。
那不就是一场游戏一场梦吗?
想着想着,林子馨不由得流下泪来。
“没有想到杜公子在音律方面也有如此高的造诣,真是让杨某敬佩。”杨康说道。
“是的,是的,刚才我们都听得入了神了,从来没有听过如此好听直白的伤感歌曲。”一个富二代说道。
“杜言,你什么时候做出这么好听的歌曲,我怎么不知道?”王石说道。
靠,还好听的歌曲,你一没谈过恋爱,好像你听得懂情歌似的。
杜言鄙视地看了王石一眼。
“杜公子,容子馨好好想一想,怎么为这首歌谱首好吧的曲子出来。”林子馨说道。
杜言一听,觉得也是。
这个时候可没有西洋的打击乐器,林子馨手里就一把古筝,是得好好想想。
“不急不急,林姑娘慢慢想。以林姑娘的在音律方面的造诣,想来林姑娘肯定能够谱一首很好的曲子的。”杜言说道。
前前后后调整了几遍,一首全新的《一场游戏一场梦》带有古筝的古朴的音域曲子终于诞生了。
“好了,子馨有个不情之请,请杜公子来唱,子馨来为杜公子弹奏可好?”
“子馨是觉得刚才杜公子的男子带有沙哑的嗓音唱起来很适合这首歌里面所表达的意境,不知道杜公子能否……”林子馨觉得自己自作主张这么冒昧不知道杜言会不会反感。
一双丹凤眼看向杜言。
“可以,能够有著名的林姑娘亲自配曲,杜求之不得,那就麻烦林姑娘了。”
随着古筝古朴悠悠的音域响起,杜言好像置身于黄昏西下的落日当中。
黄色的天边,一行行大雁从火红色的云彩前飞过,那孤寂的叫声由远既近。
近处是炊烟袅袅,悠远的钟声从高塔上传来。
有林子馨这个著名的演奏家的弹奏,再加上杜言那沙哑的嗓音跟直击人心的歌词。
……
不要把残缺的爱留在这里
在两个人的世界里不该有你
oh.为什么道别离又说什么在一起
如今虽然没有你我还是我自己
说什么此情永不渝
说什么我爱你
如今依然没有你我还是我自——
歌声从三楼上传来,此时外面行人驻足抬头观看。
“这是什么歌曲,怎么从来没有听过,黄兄,你经常在平康坊,这歌曲你听过吗?”
“没有。”对方抬着看着楼上头也不回地答道,好像害怕错过一个里面的一个音符一样。
“这就怪了,听这声音,好像是位男子,不过还别说,这嗓子跟这歌词,还有这歌曲也很般配呢,不错,不错。”
大家从来没有听过这么直白透彻心扉的歌词,不管识字不识字的,只要是有点感情经验的人,都被深深地打动了。男的女的,不久楼下就集聚了许多人。
那场面,好像楼上有位漂亮的女子在楼上拿个绣球要抛下来一样。
“不知道是哪位公子,唱得这么好听。”一个妙龄少女红着脸说道。
“嘻嘻,难说说咱们的黄姐姐动情了不成,嘻嘻。”旁边一个同龄人捂着嘴轻轻地说道。
“你……哼,不理你了。”
杜言一曲唱完。
子馨在此谢过杜公子了,明天杜公子的大才会传遍整个长安不可。”
林子馨深知这首歌曲的重要性。
杜言能够送给自己,凭借着这首歌曲,自己的名声只怕会更高一层,凭借着这首歌曲,说不定今年的上元节的花魁会是自己不可。
“林姑娘不必如此客气,相见就是有缘,大家能够聚在一起也是一种缘份。”
“相见就是有缘,子馨谨记了。”林子馨又向杜言行了个礼。
“好,好,今天真是不虚此行呀,让我们亲眼见到一一首著名的歌曲的诞生。好,来来,大家举起手中的杯共同为了缘份二字,饮完此杯。”杨康这个“节目主持人”高兴起来举起手里的白瓷酒杯说道。
随着交流的深入,大家也渐渐地熟悉起来。
正聊着天,杜言的七弟蒋宇新匆匆地过来了。
“六哥,终于找到你了,快快……。”蒋宇新喘着粗气说道。
“怎么啦,出了什么事?”杜言看到七弟一副天塌了下来样子有些惊慌。
“快,宫里来人,请六哥你入宫,说是六哥昨天你答应陛下给那些官员传授什么珠算来着?”蒋宇新说道。
“坏了!”
杜言一听,昨天是答应过皇帝李渊说今天过去对那些官员进行珠算法的培训来着。
怎么睡过一夜就忘记了。
“诸位,对不起了,杜某临时有事,陛下要召我入宫了,杜言在些告辞。”
皇帝的事可是大事,万万等不得。
杜言就是有十个胆子也不敢让李渊等自己。
大家一听,陛下召杜言入宫,瞬间杜言在大家的心中越变越大起来,迎头外面的阳光一点点地变大。
“杜兄快快去吧,万万迟不得。”杨康说道。
“林姑娘,杜某先告辞了。”
“杜公子慢走,往后有时间来宜春苑来,林子馨随时恭候。”
第45章 “代课老师”
杜言走了,王石、魏叔玉跟韦待价三人也不呆,也跟着走了。
“我刚才没听错吧?”一个人看着四人出去,疑惑地问道。
“怎么啦,陈兄?”旁边一个人问。
叫陈兄的人接着说道:“刚才我好像听到杜公子的七弟说,陛下让杜兄入宫是给那些官老爷们授课来着?”
“好像是这么说的,怎么了?有何不妥?”那人问。
“不是不妥,是太意外了。”叫陈兄的人接着说道:“能给那些官爷们授课,那就是当他们的恩师呀,这……这杜公子也真是大才呀。我陈某一介商贾,刚才跟跟杜兄聊几句呢,要是回去跟我父亲说我跟一个官老爷的恩师说上几句话,甚至成了朋友,不知道我家那位得有多高兴。”叫陈某的人兴奋地说完,心里想着:自己父亲整日骂自己没个整形,只知道花钱上青楼妓院,今天,嘿嘿,要是他知道自己交了杜兄这位能当官老爷们恩师的人成了朋友,不知道他高兴成什么样子。
“不管你们自己怎么看,反正我打心里是敬佩杜兄。你看看刚才杜兄,始终都没有一点架子,也一点不像外面官宦子弟,完全没有一点看不起咱们的意思。”
“我是算是见过些阅历的人了,这看人的眼光还是有的,刚才我算是看出来了,要说其他三人还有一点,杜兄那是一点看不起咱们的眼光都没有,真正是把咱们当朋友。”
“凭这个,杜兄值得我杨康打心里敬佩。”杨康说道。
“嗯,杨兄说的我也同意,杜兄整个人有一种与其他人不同的气质,怎么说呢,就是……就是,反正就是让人看起来觉得很亲切吧。”另外一个人说道。
“不管从文采还是从五味楼冰肆的做法,杜兄在商业上的智慧一点不比咱们差,再加上他的人品,他是这个。”那人说着竖起大拇指。
杜言急急忙忙进了皇城,打听之后,有专人把杜言带到了皇城一个很大的殿内。
大殿内密密麻麻黑色几案坐着很多人,有中年的,也有五六十岁的老人。
杜言把自己从家里拿来的黑板跟自己制作的粉笔放在中间的首位上。
这粉笔是杜言自己过滤的石灰和水搅拌成泥浆状灌入小竹子晒干,做成的粉笔。
这是杜言早之前就做好的,想给自己弟弟妹妹上课用。
这黑板是让七弟蒋宇新板后刷上墨汁晒干成的黑板。
黑板有一平米大小左右。
让人找来两张高脚凳把黑板架了起来。
杜言放下自己给徒弟魏石编写的珠算口诀,说道:“不好意思,临时做了两样东西,所以晚了一些。”杜言看着底下的这些朝庭的精英们说道。
“我在这里首先说一下自己的课堂纪律。我不管你是多少品,来了我这里,就得遵守我的规矩,我在上课的时候下面不允许有其他的声音在下面开小差,要有什么问题,你可以举手,我同意了才允许你发言。”
“否则,你就打哪来,回哪去。”
“对于我交待的东西,不允许有反对的声音,我要求的课后作业,做不完的,我会一个个记着,把每一天的记录都让人拿去给陛下看。”
“至于你们自己能学到多少,就不是我知道的了,我可不负责。”
杜言看着下面的“学生”问道:“听清楚了吗?”
没有声音。
“看来,不说话就是表示默认了?那好,现在咱们开始上课。”杜言说道。
什么叫不说话就表示默认?这黄口小儿也太……太会说了吧。
你怎么不说我们大家都不同意?
下面的人这是第一次听到不说就表示默认的这个说法。
“接下来在黑板上写的东西,你们每一个人要把他抄下来,这是很重要的东西,叫珠算口诀。”杜言说完站了起来,用粉笔在黑板上把珠算加法口诀抄了起来。
看到杜言这个白色的粉笔在黑板上写字,大家都在心里直接:真乃天才。
加法口诀也没有多少,不一会就抄完了。
看看自己的粉笔字。
“还行,很飘逸。”杜言看了自己的粉笔字在心里默默地说道:还好不是软笔字,不然在这里“专家”面前咱这个小老师的威严可就尽失了。
“像我这样,照着抄下来,先甭管看不看得懂,这个往后我会讲解,你们现在的任务就是把他记下来。”杜言一边巡礼一边在人群里面大声地说道,好像自己是大学的的博士生导师在给博士讲课一样。
“哪位看不清楚的,举手。”杜言发现教室后面还有一些五六十岁的老者正眯着眼睛看向黑板的方向,手里却没有动,好像看不清楚。
果然如杜言所料,有几位老人弱弱地举起手来,说道:“回禀先生,我看不清楚。”
“嗯”杜言回了一声,接着说道:“还有哪位看不清楚的,赶紧举手,我看看。”
呼呼啦啦地有十几位举手。
杜言来到前面,指着前面那些三十几岁的中年人说道:“你,你,你,还有你们几个,跟后面的交换一下座位。”
杜言这个举动,点了名的人有些不服气地说道:“为什么?凭什么要让我们让?”
“这个教室里我说了算,还为什么?凭什么?”杜言看着那几个不服气的中年人大声地呵斥说道:“尊老爱幼这点修养你们都不懂?书都读到狗向上去了!”
“老人的视力听力不好,看不清也听不清,你们这些人不应该让一让吗?”
“亏你们还读过圣贤读的人,真让我为你们感到害臊。”
“赶紧的!不然就滚出这个教室,往后我的课,你们就不用来了。”杜言也不跟他们废话,直接下死命令。
自己是个“代课老师”“临时工”,说穿了来这里就是走个过场,教会了你们珠算法就完事,往后咱谁也不见着谁,跟他们杜言不用废什么话,直接下达命令。
惹急了我,直接不干,让李渊来给他们上课。
看到杜言的威严,点了名的那些人只好不情愿地起身拿起自己的文房四宝跟那些老人交换座位去了。
换好了座位,杜言接着说道:“写完的举手,我看看,抄完了我再接着抄,这还没完呢。”杜言走在过道里看着大家刷刷地用毛笔在泛黄的宣纸上抄写着。
看到大家手里的毛笔字,杜言一阵感慨。
“这里随便拉一个出来放到现代,那是妥妥的书法家有木有,这要是让现代那些所谓的书法家看到了,不知道做何感想。”
一个时辰后,终于把珠算的加减法口诀还有除法口诀的归除法、商除法,还有乘法口诀都抄写完成。
“讲一下。”
“刚才大家抄写的口诀是你们学习这个算盘的口诀,非常重要,就像是一个武功秘笈对武者一样重要。作用我就不多说了。”
“我要求你们在两天的时间里把前面两个加减法口诀都做到倒背如流,这是一个课后作业。两天后我来上课是要一个个地检查,这是要记录向陛下呈上去的,要是背不出来,你们自己想想吧。”
“下课。”杜言说道。
“还有,我这里的黑板跟粉笔不准乱拿。”
第46章 启蒙读物
杜言走后不久,一个长相很文雅的五六十岁老人带着几个青年人模样的人走进了大殿。
这名老人叫韦澄,朝庭最高的教育行政机构——国子学祭酒。
韦澄,京兆杜陵人。在隋任大丞相府法曹、东京兵部侍郎、定陵郡守、尚书左丞、国子司业等官。入唐后,李渊任命为国子祭酒,出为绵州刺史。
唐朝的教育系统有官办跟民办两大类。
第一类以国子学(贞观改为国子监)为代表的公办学校,第二类则以私塾或者是宗族自己的私人学校。
唐初武德初年,国子学下设立国子学、太学、四门学,书学跟算学五个专业。
而国子祭酒则是朝庭官学最高的行政长官,三品大员。
参观了大殿里的一切陈设,当老人看到大殿正中间的黑板上写着的白色粉笔字的时候咦地一声走上前去。
“这……这是石灰?”老人用手轻轻地摸了一下白色的粉笔字,嗅了嗅,一阵刺鼻的粉末瞬间充斥着他的鼻腔,打了个喷嚏后问道。
“回恩师,是的,听杜先生自己说是叫什么粉笔来着,而这个板也如其样也叫黑板。”一个青年人跟在老人的身后解释地说道。
这个青年人是培训班里的学生,由于见到了杜言“发明”的这粉笔跟黑板在教学上的作用后,马上去请自己的恩师过来一看。
“白色的石灰做成的粉笔跟黑板配合,嗯,绝配,绝配呀。”老者看着黑板上白色的飘逸的粉笔字不断颤抖着地点头肯定地说道,那表情像是中了五百万彩票似的。
“不知道这杜言是怎么想到这个方法的,要是把这个粉笔跟黑板普及开来那……”老者一想到这黑板跟粉笔在教学中的作用就身体一阵的颤抖。
老者说完,拿起一根粉笔就往外走。
身后的那个青年人却着急了,走上前去说道:“恩师,这个……粉笔您不能拿走。”刚才答话的那个青年人说道。
“嗯?”老人听到自己学生的话,有些不好意思地转头看着对方。
自己活了这么大岁数,这是第一次在没有经过人家主人的同意情况下擅自拿别人的东西。不过跟借书不算偷书一样,这不算偷。
自己拿走是想作个考究,好将来把这两样东西普及起来。
“怎么啦?”老人问。
“这个……实在是杜先生走的时候亲自交待过,这粉笔跟黑板,不准任何人乱动也不准拿走。”青年低着头说道。
“我会亲自跟他说的,放心便是。”老人说完拿着两根粉笔走出了大殿,留下几个青年人愣愣地站在那里,想拦却不敢。
而杜言回到家里,来到了后院一个秘密的小院。
“公子。”五个匠人模样的老人正在拿着一个个小小的印章一样的东西在雕刻着什么。
旁边的货架上也摆放着雕刻好的细小的印章。
杜言来到货架上巡视一圈后问道:“情况如何了,还差多少个?”
这五个匠人是杜言在外面花了大价钱买来的专门从事雕刻的老师傅。
最年长的一个老人回答道:“公子,已经差不多了,一些之乎者也的常用字还不够,大概要今天第一本的内容就好了。”
杜言随便抽查了几个雕刻好的印章,雕刻还不错,都是小楷字体,接着说道:“不着急,慢慢来,有什么需要的跟我说,我让人去外面买,这里就辛苦你们了。”
“现在条件不允许先用木头雕刻着,要是往后条件允许了,咱们做成瓷器的,也就不会害怕木头放久了会出现裂纹的情况。”
“按理来说用铅是最好的,不过那东西现在外面不多,价格又不便宜,瓷器是最适合了。”
杜言一边解释着说道。
“是的,做成了瓷器只要保存好,就没有木头的裂纹而影响印刷质量的问题,可是做成瓷器,那得有烧瓷器的窑口才行,就是不知道……”
“没问题,没有窑口咱们就自己盖一个不就行了?也不用太大,咱们又不是做烧制大形的瓷器,只是烧制这些细小物件,一口窑一次就烧得差不多了。”
“这个事情对咱们杜家很是重要,你们是知道的,要是让外面的人知道,特别是世家的人,咱们杜家就会有麻烦。”
“所以呀,这里就先委屈你们了,有什么需求就尽管说,只要我能办到的事,一定会满足你们的要求。”杜言知道自己要做的这个东西对现在来说有多么的重要,要是泄露出去,那些世家估计会把整个杜家踏平了不可。
可是自己不得不这么做。
要是让自己一个字一个字地把整本书抄下来,自己又做不到。
耗时浪费精力这是一方面,就是自己那跟狗爬似的毛笔字,抄出来也不好看呀。
没有办法,为了教弟弟妹妹学习识字,杜言不得不把后世的一些国学典籍如《三字经》、《百家姓》拿出来。
可是现在的雕版印刷太慢又耗费财力物力,杜言做不到。
当然了,里面的内容也是要用一些删减的。
比如《三字经》里面讲到唐朝的那些内容跟还有后来的朝代得删减掉:“唐高祖,起义师。除隋乱,创国基……革命兴,废帝制。立宪法,建民国。”
“赵中令,读鲁论。彼既仕,学且勤。”宋朝赵普这个还没出现的内容也得删除,不然让人问起来自己这个主编不知道怎么解释。
“苏老泉,二十七。始发愤,读书籍。彼既老,犹悔迟。尔小生,宜早思。若梁灏,八十二。对大廷,魁多士。彼既成,众称异。尔小生,宜立志。莹八岁,能咏诗。泌七岁,能赋棋。彼颖悟,人称奇。尔幼学,当效之。”
“唐刘晏,方七岁。举神童,作正字。口而诵,心而惟。朝于斯,夕于斯。晏虽幼,身已仕。有为者,亦若是。”
这些还没有出现的历史人物也得删掉,不能照搬过来。
这《百家姓》吗,这排在第一个字那肯定是“李”字而不是“赵”字。
同时为为了引起后面不必要的麻烦,杜言在《百家姓的》编写上也不得不照顾一下世家的面子。
这个时候的世家力量可是很强大的,整个朝庭一半以上的官员都是家世子弟。没有办法,形势比人强,谁让现在知识都掌握在人家手中呢。
为了照顾到皇家跟世家的面子,杜言在改编《百家姓》的时候改了开头,把“赵钱孙李周吴郑王”改成了“李崔卢郑,王孙赵钱”
陇西李氏、赵郡李氏、博陵崔氏、清河崔氏、范阳卢氏、荥阳郑氏、太原王氏这些都是时下最有名的世家。
要是自己照着原来的印刷出来,让他们看到赵、钱、孙、周、吴这几个姓氏排在他们高贵的世家前面,他们会把自己这个“主编”找出来喷死。
由于现在的雕版印刷技术落后,使得书籍非常地稀少,而他们这些世家凭借着几百上千年积累下来的丰富的藏书,使得知识都掌握在他们的手里。
有时候连皇帝都不得不看他们世家的脸色。
甚至更吊的是,公主想下嫁他们的子弟,都们都嫌弃公主跟他们门不当户不对,配不上他们而拒绝。
所以在打算拿出《百家姓》这本启蒙读物的时候,杜言不得不作一些改编,要是把赵氏排在李氏跟王氏的前面,世家人不找自己,李渊也肯砍自己的脑袋。
现在好了,把前面最主要的皇家跟世家排在第一位排,将来有人提出异议,自己就有话说了。
你要是觉得你们自己比皇家高贵那你去跟李渊说去呀,他们要是没问题,我就改。
但是这个可能吗?
李崔卢郑,王孙赵钱
冯陈褚卫,蒋沈韩杨。
朱秦尤许,何吕施张。
孔曹严华,金魏陶姜。
……
后面的基本没动。
让杜言改编一新的《百家姓》就写好了。
现在小院里五个匠人就是专门雕刻这两本书里面的字,然后进行排版,然后印刷。
第47章 父母的反应
几个匠人果然说得没错,下午的时候《三字经》的所有字都齐全了,杜言亲自排版,调好墨水开始印刷,经过一个上午的调试后墨汁终于解决。
开始印刷。
解决了前面事情,印刷就变得轻松多了,也很快,有七弟蒋宇新他们几个兄弟帮忙,到第二天中午时分,十本印刷一新的《三字经》就装订好了。
没有办法只能印刷十本,现在纸张可是个稀罕物,贵不说,还没地方买。
看着桌子上的羊皮书皮的《三字经》,杜言笑了笑。
“去把茗茗跟杜文叫来。”杜文向家里的仆人说道。
杜茗跟杜文来了。
“大哥,你叫我们过来有什么事?”杜茗问道,眼里闪动个吃货独有的光芒。
杜言一看,知道这小丫头肯定是以为自己做出了什么好吃的叫他们过来尝过,呵呵笑了两声,把桌子上的《三字经》递给他们一本,说道:“这是我编写出来的,往后你们在家就读这个,先把这里面的内容背熟,做到倒背如流,我再慢慢给你们讲解他们的意思。”
想到往后有书读了,两人高兴起来,翻开书本看了起来。
可是这里面的字他们一个都没认识。
“大哥,可我们不认识这里面的字呀。”杜言说道。
“不要紧,这不还有我嘛,你们先跟我来。”杜言说完把两人带到了另外一个房子。
这房子是杜言刚刚收拾出来给两人当教室用的,里面放了几张七弟蒋宇新打造出来的现代的高脚课桌跟椅子。
前面架着一块一米高宽两米左右的黑板。
黑板前面的讲台上放着几根粉笔。
两人找了最前面的座位坐好后,讲台上的杜言说道:“从今天开始,你们每天都要在这里进行学习,把我交待的任务做完才可以去玩,做不玩的不准做别的。”
“往后我就是你们的先生,现在我们开始学习,打开我给你们的书本第一页。”
杜言说完,拿走粉笔转身在黑板上写下了《三字经》一段内容: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
昔孟母,择邻处。子不学,断机杼。
“看着黑板上我写的内容,你们两个用手指着跟我一起读。”
“人之初,性本善。”杜言用教鞭指着黑板上的字慢慢地读了起来。
“人之初,性本善。”两个人跟着杜言读了起来。
“性相近,习相远。”杜言一边指着黑板上的字,一边看着两人的情况。
“性相近,习相远。”两人用手指着书本里面的字认真地跟着杜言读了起来。
“现在我们就来认识这两行字的意思。”
“人之初,性本善,说的是我们每一个人刚刚出生的时候禀性本身都是善良的。天性也都相差不多。我们经常所说的婴儿的笑容是纯洁的是天真灿烂的,就是这个意思,每一个出生的婴儿都是可爱的,禀性也是最善良的,明白吗?”
“嗯……就是说每一个刚刚出来的婴儿都是好人,是不是这样,大哥?”杜茗想了想问道。
“没错,就是这样理解。”杜言没有想到这丫头一点就透。
“每一个人出生的时候都是善良的,可是长大后为什么会有好人跟坏人之分呢?”杜言问道。
两个歪着着脑袋想了想,没想出来。
杜言让两人思考一阵之后,接着说道:“这是因为,随着不断地长大,由于成长过程中,后天的学习环境不一样,家风跟所接触的外面风气不同和所受教育不同,性情也就有了好与坏的差别。如果从小不好好学习,养成良好的习惯,出生时候善良的本性就会渐渐跟着所接触的人和事而慢慢有所改变。如果接触的人和事是坏的,就变坏,如果所接触的人和事是好的就变好。”杜言说完,接着问道,“所以,我们想到成为一个好人,成为一名有修养有学识,让人尊敬的人,我们应该怎么做呀?”
“养成好的习惯,不说谎话不骗人。”杜文说道。
“对,说得没错。”杜言看着杜文给了对方一个鼓励的眼神。
得到大哥的认可,杜文瞬间觉得自己浑身有劲起来。
“要想保持我们出生时候的天性善良的禀性,我们就应该从小养成良好的习惯,不交有不良嗜好的朋友,不跟坏人做朋友。”
“老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说的就是这个道理。”杜言说完,问道:“现在,你们知道这个‘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说的是什么意思了吗?”
“知道。”两人回答道。
“跟着我一起念。”杜言接着说道:“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
……
杜言在里面教弟弟妹妹学习《三字经》,杜言不知道的是,父母两人在外面听到朗朗读书声站在外面往里瞧,那样子好像农村里的小孩在偷看新娘一新。
“老爷,你说言儿怎么就突然懂得这么多字识这么多读,这讲起来比外面的那些秀才的先生讲得还好,一听就懂。”杜言的母亲看到杜言给一对儿女讲解《三字经》里面,口若悬河地滔滔不绝地说个不行,还引经据典,这不是大儒都没有这样的水准。
连‘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
知子莫若父,自己儿子自己知道,杜言以前别说是识字了,连自己名字都不会写。
现在却自己编一本书出来,这还了得。
杜伏威看到自己妻子的话,想到这一切都是杜言得到了口中的那个所谓骑着青牛的仙人的造化,说到:“此事咱们知道就行了,你也别到处去说。”
于是杜伏威把杜言当初跟得到了一个骑着青牛的仙人的传承说了一遍。
“这……”对方听到自己儿子竟然有这样的造化,说道:“老爷,这样看来咱们来京城是对的,不单言儿变正常了,现在都会编书著书了,这是多少个大儒都不能办到的事。”
“那是,也不看看是谁生的儿子。”杜伏威有些得意地说完,接着说道:“如今儿子能够这样,别说是坐牢了,就是要我杜伏威的老命又有何妨?”
第48章 利弊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
昔孟母,择邻处。子不学,断机杼。
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
子不学,非所宜。幼不学,老何为。
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义。”
朗朗读书声从杜府里传了出来,不知道的以为这是个私塾呢。
杜言花了一个时辰,大概两堂课的功夫终于把今天所讲的内容讲完。
“今天所讲的课就是这些……”
“耶,终于讲完了,可以走了吧?”杜茗听到杜言的话,座了整整一个小时的她没等杜言宣布下课,先耶了大叫起来,看着上面的杜言高兴问道。
杜言看到妹妹这样,想到了自己上小学时候听到下课铃时候的场景,不由笑了笑。
“还没有。”杜言说道。
“这么久了还没讲完,大哥,茗茗都饿了。”杜茗撒娇地说道。
“快了。”杜言接着说道:“今天所讲的内容,要求你们一会下课后两个相互监督,做到会背诵,明天我可是要查检的,如果做不到的,当天不准吃冰棍跟冰镇果汁。”
看着两人不以为意的样子,杜言接着强调说道:“这个我会跟母亲父亲交待下去,你们如果做不要,家里冰窖里的果汁跟冰棍一律没有你们的份,别打其他的歪主意。”
啊!
杜言说完,接着问道:“听清楚了没?”
看到杜言这么说,两人最后的一点希望破灭,沮丧地说道:“清楚了,快点下课吧大哥。”杜茗催促着说道。
“好,清楚就下课。”
治不了你们了还。
杜言把课本摆放整齐就离开了。
由于这里是家里,两人也收拾好书本后就离开了。
这个时候纸还是个稀罕物,一般都是朝庭作为奖励发给朝庭官员的,像杜府现在这样的平头百姓是不可能有这高级东西的。
想到纸张,杜言有一种紧迫感从尾椎骨处传来。
“他娘的,是时候搞些纸出来了,不说自己弟弟妹妹读书练字要用到纸,单单是自己每次上厕所用那竹片,菊花所承受的那个‘刮骨疗伤’的痛苦自己就不能承受。”
杜言看着弟弟妹妹从房子里走了出来,看到父母两个笑着看向自己。
“父亲,你们怎么在这?”杜言问道。
“呵呵,我们就是在看看,来看看。”杜伏威说道。
“言儿,不错,现在都会著书了,我儿子就是厉害。”母亲心满意足地看向自己的宝贝儿子说道。
“哎,现在书是有了,可是却缺少纸呀,现在他们两个没纸来练字,不行呀,父亲。”
“这……”杜伏威听到自己儿子的话,一下子愣在当场,想了想接着说道:“现在的书籍大部分还是竹简呢,纸就更加稀罕了,这几十张纸还是父亲当时做太保时太子赏赐的,现在用完了,外面也没得买去。”
“这可怎么办?”杜伏威说完看着自己儿子。
不管是什么时候,子女的教育都是头等大事。
望子成龙,望女成凤,这是每一个家长对子女的愿望。杜伏威这个土匪出身的最低层起来的人深知道这一点。
“要不咱们造出来?”杜言说道。
“你说什么?造纸?!”杜伏威被杜言的想法吓一跳。
造纸呀,这是多么高尚的存在。
不就是造纸吗,又不是造飞机,用得着这么大惊小怪吗?
见到父亲听到造纸反应这么强烈,杜言在心里想道。
纸是怎么造出来的,大体的过程自己又不是不知道,不过想造出好的纸来,那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不过不要紧,咱们多试验他见次就是了。
看到儿子那表情,杜伏威低声问道:“言儿,你……你会造纸?”
杜伏威说完看了一下四周,发现没人。
“大体的过程也知道,不过想造出好的纸张,也不是这么容易,可能得多试验几次,不过这个我有信心。”杜言说道。
一想到儿子那个传承,父母两人相互看了看,母亲说道:“那咱们就试一下?”
母亲想不了那么多,自己子女教育要紧。
“嗯……这个,容我想想,现在在这里造是不太方便,要是泄露了出去,那可是大事,那些世家的力量可是厉害得紧,要是让他们知道咱们造出了纸来,咱们可是要倒霉。”杜伏威想得很远。
杜言想想父亲的担心跟自己不谋而合,于是说道:“父亲说得对。”
要是让世家知道自己造出了纸来,那对他们的打击可是很大的。
世家之所以这么吊,敢跟皇家叫板,凭的就是他们手里收藏着成千上万本的藏书。把天下的知识都牢牢地掌握在他们手里,要是自己造出便宜的纸来,这对他们世家是赤裸裸的挑战。
要是纸张普及起来,随之而来的是书籍的普及,那么他们的优势就再也不复存在。
虽然现在活字印刷术还没有发明出来,现在制约着书籍的普及就有纸张跟印刷术,要是纸的问题解决了,并不代表一些有钱的暴发户在这里面做文章,花大量的财力在雕版上面做文章,印书出来卖。
“是得考虑个两全其美的稳妥的办法。”杜言在心里想着。
杜言可不能再因为只是为自己解决自己菊花的痛苦就把整个杜家带到危险的境地当中。
不久三个死党又来了。
还是去参加那些富二代的聚会。
杜言跟父母交待让两人监督弟弟妹妹背书,就出去了。
杜文跟杜茗两人只是活动了一会,就被杜伏威叫着回来背书了。
杜伏威跟杜言好讲话,杜伏威作为家主,可是很严,只有只能回到课桌上搬开书本,指着上面一个字一个字地背诵了起来。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
昔孟母,择邻处。子不学,断机杼。
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
……
朗朗的读书声在杜府里传了出来。
母亲则搬来一张椅子坐在走廊里面,眯着眼睛听着里面的读书声正享受着,好像听音乐会一样。
这个时候,一辆马车在杜府停了下来。
国子学祭酒韦澄从里面走了出来。
“咦?”韦澄侧耳仔细一听咦了出来。
第49章 待客最佳选择
隐隐约约好像听到读书声从面前的这个杜府里传来。
“恩师,怎么啦?”身后的韦澄的学生看见韦澄如此模样,不知道他出了什么事,关心地问道。
“别出声!”韦澄怒瞪了一眼对方,制止地说道,接着侧耳仔细听了起来。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
昔孟母,择邻处。子不学,断机杼。
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
隐约可以听到小孩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你们听到了吗?”韦澄看着自己两位学生问道。
“恩师,听到了。”
“你们耳朵好,听出什么内容没有?”韦澄关心地问道。
其中一个答道:“好像是‘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嗯……苟不教,性乃迁。’”
“后面的太小声了,没听出来。”
“快点,马上记下来!”韦澄说道。
两人听到恩师的话,马上从马车里面一个磨墨一个拿出纸笔把听到的内容记了下来。两人越听越激动。他们是做学问的人,对这个《三字经》里面的这些内容给惊到了。来来回回地听了数遍,终于把内容都记了个遍。
“恩师,给。”两人
“人之初,性本善。”韦澄看到最前面六个字,大声地说道:“好,好,这么通俗易懂又有哲理的内容,如果要是当成了启蒙读本,那……”韦澄越往下看越是激动。
“怎么会就这么一点呢,没有了吗?”韦澄看完,抬头看了自己两位学生。
“没……没了,来来回回就是这些内容。”一个高一些的青年人说道。
“怎么会没有了呢,怎么会没有了呢……”韦澄像是走火入魔一般在那里打着转,嘴里不停地说道。
两个看到自己恩师这么接近疯狂的地步,也害怕老人出事,于是小声地说道:“恩师,想听后面的还不简单,咱们进去打听一下就清楚了。”那名矮一些的青年说道。
听到话的韦澄一拍额头顿悟地说道:“哎呀,是这个理。”接着问道:“这里确实是前吴王杜伏威的府邸,没错吧?”
“没错,就是这里。”高的青年人答道。
“嗯,那就去敲门,要有礼貌一些。”韦澄说完,觉得还是自己来比较有诚意,接着说道:“还是我来吧。”
咣咣—咣,咣咣—咣
韦澄轻轻地用大门上面的铺首敲击着杜府的大门。
没多久,门打开了,里面伸出来一个五十几岁的老年人。
这是杜府的管家黄伯。
黄伯一看来人穿着一身紫色的官服,从穿着打扮来看知道这个人是个做学问的人,于是先打开门来,问道:“不知道您老有何吩咐?”
韦澄一看对方这么礼貌,心里一安,说道:“不敢当,不敢当,请问,此处是杜府杜言的府上吗?”
“正是,快快,里面请。”黄伯一听准是来找自己少爷的,一看对方这么面善,也不害怕他们三人打劫,先把他们请了进来。
开什么玩笑,这是武将的家,他们三个文官怎么可能会来打劫。
韦澄带着两个学生走了进去,里面的朗朗读书声还是没有停,韦澄听到这声音正在陶醉当***手向黄伯说道:“在下国子学祭酒韦澄,有事前来,唐突之处,请多多见谅。”
祭酒!
这可是朝庭最高学府国子学的祭酒,整个唐朝最高的知识份子。
不要说祭酒了,就是里面了学生——监生,都是贵族子弟,很牛逼了,不要说是祭酒了。
由于印刷术跟造纸术的落后,使得读书识字的人非常地稀少。
像国子学祭酒这样的大儒在社会上的受尊敬的程度那是非常高的,像神仙一样的级别。
“快,快去禀报老爷,说韦祭酒光临我们杜府了。”黄伯转身向身后的一个家兵说道。
对方飞快地飞奔而去。
黄伯领着韦澄刚刚经过垂花门,听到消息的杜伏威就迎了出来。
“草民杜伏威见过韦祭酒,里边请。”杜伏威恭敬地说道。
现在杜伏威已经被贬这庶民,也就是所谓的白身平民百姓。
杜伏威虽然是一个武将,可心里向来对读书人相当地尊敬,更别说面前这位还是个祭酒大儒。
“某唐突之处还请伏威不要见怪。”也许是院子里传来朗朗的读书声的缘故,韦澄对杜府的印象也是十分有好感,对杜伏威也是很尊敬,一点不像外面见那些武将那样的傲慢。
“韦祭酒能够光临寒舍,让整个杜府那是蓬屋生辉,哪里还有见怪之礼。”杜伏威说道。
杜伏威把三人请到中堂的客厅当中。
三人在地毯几案后席地而坐。
“不知道韦祭酒此次光临寒舍,可有要事?有什么事请祭酒直接说,伏威一定照办。”
“呵呵,不用这么客气。”韦澄呵呵笑着说完,眯着眼睛听着从外面传来的读书声,那陶醉的样子就是是在听一场音乐会一样。
“好,好呀,没有想到在长安,还有这样的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书院呢,好,好。”韦澄捋了捋花白的山羊胡子微笑着说道。
“祭酒过奖了,咱就是一个普通的平头百姓,当不起祭酒这么高的评价。”杜伏威听到从书屋里传出来的朗朗读书声,谦虚地说道。
杜伏威说完,转头跟管家黄伯交待地说道:“去拿几杯冰镇果汁上来。”
“是阿爷。”黄伯说完转身出了房门。
没多久,四杯冒着寒气的西瓜汁就端了上来。
“韦祭酒,这是府里自己制作的冰镇果汁,一路过来辛苦了,请——。”跟韦澄说完,也跟背后的两位学生说道:“两位也一起请吧,到家便是客,招待不周的,请担待一二。”
“既然杜家主这么说,那老朽就不客气了,正好也口渴得紧,哈哈。”韦澄说完,看着身边的两个学生说道:“客随主便,既然杜家主这么说了,你们也品尝品尝吧,看这果汁还冒着寒气,应该是用冰块浸泡的吧?”
“正是冰块加是西瓜汁还有蜂蜜一样制作而成,请——”杜伏威作了个请的手势,端起高脚的白瓷杯喝了一口。
“哈——”韦澄也喝了一口,哈了口气,好像喝的不是果汁,而是可乐一样。
“好,好,这可是解暑的佳品呀,这个冰块现在可是稀罕物,杜家主客气了。”韦澄知道现在这冰块是个稀罕物,能够拿出冰块来招待自己,还有这个果汁制作也是一绝,不但冰爽还很甜,特别是用冰块一起浸泡,那冰爽的感觉……
韦澄好像一下子身处在冰天雪地里一样。
第50章 虎女杜茗
能够就读于国子学,那必须得是贵族子弟高官的子女,身份显赫。
韦澄身后的两名学生喝着手中的冰镇果汁,只觉得喉咙到尾椎一路凉透,两人都从对方的眼睛里面看到了震惊。
“自己是世家子弟,不管是从财力还是家势,都比这个所谓的杜家高得不止一星半点,可是像这么好喝的果汁自己却是从来没有见过,这个杜家真是不简单。”身高矮一些的那名姓崔的学生看到眼前的白瓷杯子,感受到体内传来的冰爽之感,心里想着。
双方喝简单地喝了点果汁后,韦澄开口说道:“韦某此次前来,本来是有一件事相求,不过现在变成了两件事了。”
韦澄说完,看着眼前的杜伏威微微一笑,端直杯子轻轻地抿了起来,一阵凉意直通心底,让韦澄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杜伏威听到韦澄的话,有些不解地说道:“不知道祭酒的话是什么意思,怎么又突然变成了两件了,能否说清楚些?”
怎么后来又变成两件?,这到底是什么事?
“杜某是个只会打仗的粗人,直来直去惯了,请韦祭酒直接明说,杜某一定会全力配合。”
对于知识份子,杜伏威打心里敬佩。
韦澄笑了笑,向后面两人说了一下,两人出去后不久,从外面抱着一个黑板,手里拿着一根粉笔拿了出来放在杜伏威的面前。
“这……是黑板跟粉笔?”杜伏威看到眼前两样东西看着韦澄问道。
这两样东西杜伏威是知道的,就是自己儿子做出来的,不知道眼前这个祭酒是怎么拿到的。
杜伏威可是记得自从儿子做出来后,一直没有拿出来救人过,怎么他们……
听到杜伏威的话,韦澄点了点头,说道:“杜家主,这两样东西你知道吧?”
杜伏威不知道的是,昨天杜言去皇城里面给那些官员主簿们培训的时候为了方便,把黑板跟粉笔也拿了出去。
“知道,这是犬子做出来的。”杜伏威了不私藏,很干脆地说道。
“这可是好东西呀,要是把它们在课堂上运用开来,那就是利国利民造福后代的好事呀。”
“韦某此次过来就是想打听一下这两样东西是如何制作出来的,同时也征求一下杜家主的意思,好把这两样东西都普及开来,造福更多的人。”
“不知道杜家主意下如何?”
杜伏威不知道自己儿子随手做出来的两样东西却被眼前的祭酒看得这么重。
又是利国利民,又是造福后代子孙,这说得杜伏威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呵呵,当不起您老这么夸,这些东西是犬子自己弄出来的,为的是给他弟弟妹妹们教学用的,没有想到还惊动了祭酒您老人家。”
看到祭酒看这两样东西好像很宝贝的样子,杜伏威有一种说不出的骄傲感,微微仰着头接着说道:“至于说我的意见,那不用征求了,您老只管拿去便是,咱虽然是个不识字的粗人,但是能够为天下的读书人做点贡献那也是我杜某应该做的。”
杜伏威很得瑟地说。
不过这话在韦澄听来,一点都不是在做作。
听到杜伏威的回答,韦澄点了点头点赞地说道:“不错,没有想到杜家主是如此的慷慨大义,我替天下的读书人謝过了。”韦澄说完,身体肃立,双手合抱,左手在上,手心向内微微地举过头顶,向杜伏威行了个揖礼。
“韦祭酒,不可万万不可!杜某可受不起这么重的礼。”杜伏威看到韦澄这个揖礼扶着对方的双臂说道。
这个礼节可是个天揖。只能用来对尊长及同族中人或者是见到天子里才行此礼。
杜伏威现在是个白身,平民百姓,而对方却是个三品的朝庭大员,年龄还比自己大十几岁。
不管是从哪方面来说,杜伏威可当不起这么重的礼。
“呵呵,受得起受得起。”韦澄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接下来杜伏威还把十几根杜言做好的粉笔,还有黑板跟粉笔的制作之法说了出来,对方三人明白后又向杜伏威行了个揖礼,搞得杜伏威的心脏病都快发作。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这读书声就停了。
第一个发现的是韦澄,“咦?这读书声怎么就停了?”
“韦祭酒,犬子他们正在背书,估计是背熟了吧,您老别见怪。”杜伏威拱手一脸歉意地说道。
“哦,是吗,不知道能否让他们前来,某想见一见他们,不知道……?”
杜伏威一听,心里在想:看来这事是捂不住了,也罢,这是早晚的事。
于是跟管家黄伯把杜茗跟杜文给叫了过来。
杜茗跟杜文两人以为是杜伏威要考查自己,走在前面的杜茗还没有进来,就大声地说道:“父亲,叫我们来是不是考查我们呀,我跟二哥都背熟了……”
跨进门槛,看到里面还有一个老爷爷跟两个叔叔在里面,于是两人很礼貌地行礼说道:“杜茗/杜文”
“见过丈人。”
“好,好,不错,过来,某有话要问你们。”
韦澄看到两人露出了和蔼的笑容,向对方招手说道。
杜文还好点,还有些腼腆,可自来熟的杜茗可不一样,看到对方要问自己,走了过去,直接在韦澄跟前坐了起来。
“茗茗,不得无礼”杜伏威怒着训斥着说道。
韦澄却一点不在意地摆手说道:“无妨无妨”说完抱着杜茗问道:“茗茗,某来考考你。”
“嗯,丈人,你说。”杜茗仰着头,王垒纯洁的大眼睛看着韦澄说道。
“嗯,你刚才读的书叫什么名呀?”
“这一点都难不倒茗茗,刚才茗茗跟二哥读的书叫《三字经》,是大哥搞出来的。”
《三字经》?好,好。
听到杜茗的话,韦澄眼里闪动着光芒,看着杜伏威,接着问道:“那你们可会背呀?”
“今天大哥才开始教,只教了一部分,不过茗茗跟二哥已经把大哥今天教的部分都背熟了,不但会背,还知道里面的意思呢。”杜茗得意地说道。
“丈人,你不信茗茗的话?”见到对方没有出声,杜茗问道。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不然,茗茗再给背一次?”韦澄说道。
“好!背就背,听她喽。”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
昔孟母,择邻处。子不学,断机杼。
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
杜茗很快就把杜文教的内容都背了一遍。
“怎么样,厉害吧?”杜茗见到自己一字不落地背了出来,献宝地问道。
“茗茗,不得无理。”杜伏威见到自己女儿这么没礼貌觉得很没面子。
“嗯,茗茗果然没说谎话,真的会背,不错不错。”韦澄说完,又说道:“不过……只知道背,是远远不够的哦,要知道里面讲的是什么,这样才行,不知道茗茗知道不知道这里面讲的是什么意思?”
“哼!丈人,你别小看人。”茗茗觉得对方还是不相信自己,哼了一声,说道。
“您……”杜伏威看到自己女儿还敢哼老人,有些不好意思。
第51章 送书不是借书
杜茗哼了一声,从韦澄的怀里挣脱出来,看着韦澄说道:“祖父,要是茗茗知道了会怎么样?”
看着一脸小大人的杜茗,韦澄笑了笑,从怀里摸出一声随身佩戴的玉佩出来说道:“好说,要是茗茗你能够知道里面所讲的内容,祖父的这个随身玉佩就作为你的奖品,不过要是茗茗要是说不出来的话,就答应祖父,把你大哥写的那本《三字经》拿过来,送给祖父。”
“敢不敢?”
“好!”杜茗对自己很自信,没等对方说完直接答应下来。
“这……韦祭酒,茗茗小孩不懂事,您老这个玉佩,当不得当不得呀。”杜伏威看着几案上的羊脂白玉说道。
“无妨,某今天高兴,呵呵,一块玉佩算得了什么。”
韦澄是这么说,可是他身后的两名学生可不这么想。
先生的随身玉佩可是身份的一象征,代表着佩戴者的本人。
自己恩师是谁,那可是大儒,要是这块玉佩今天被这小家伙得了去,那杜家可就赚大了。
正所谓无知者不惧。
杜茗跟韦澄这一老一少就赌上了。
杜茗想了想接着把杜言刚刚给他们解释的话用自己理解的方式说了出来。
“这‘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指的是我们每一个人刚刚出生,还是婴儿的时候,都是善良的,都是好人,只到随着我们的不断长大,所接触的人,家里的人,还有外面朋友会有所改变。要是跟着好的人呢,就变成好人,要是跟着坏的人呢,就变成坏人……”
杜茗用自己的话把杜言给他们讲过的话讲了一遍。
其间韦澄看着滔滔不绝的杜茗不停地点头。
不得不说,这小姑娘的理解能力、记忆力也是很好,这么小这么快就把大体的意思理解了个大概。
“孺子可教,孺子可教呀。”韦澄很开心地说完,看着身后的两名学生问道:“你们可知道了?”
“谨记。”两人齐声说道。
杜茗说完,来到韦澄的身边,高兴地说道:“怎么样,爷爷,茗茗没说谎话吧骗你吧?”
“嗯,不错,大体就是这么个意,算是过关吧。”韦澄点了点头。
“耶!”杜茗听到自己过关了,耶了起来,拿着桌子上的战利品羊脂白玉,捂在手心里。
“茗茗,不得无理,快点把爷爷的玉佩还给爷爷。”杜伏威可着急了。
“我不!这是茗茗的战利品。”杜茗捂着手里的温润的玉佩说道。
好吗,现在也不是奖品了,连战利品都出来了。
“还战利品,你……”杜伏威被气得不行了。
“怎么了,难道你们大人敢说谎话骗人不成?说过的话也不算?”
“大哥可说的,人要守信用,这是立人之本。一个不守信用之人,大家都不喜欢跟他做朋友。”
“这……”杜伏威被自己的闺女教训都说不出话来。
“哈哈,好好,说得好。”
“没错,做人就得守信用,说过的话就要算话,祖父今天输了,愿赌服输,这个玉佩就是茗茗的奖品了。”韦澄今天很开心。
“是战利品。”茗茗纠正地说道。
“好好,是战利品,祖父成了茗茗的手下败将。”
没有想到自己会被一个孩童教训了一顿。
韦澄很高兴。
“韦祭酒,这……”杜伏威也不能当着客人的面从茗茗手里抢,不知所措地看着韦澄说道。
“无妨,一块玉佩罢了,正如茗茗所说的那样,做人要守信用,说话算话。”
听到这里,杜茗说道:“爷爷,你是一个好人。”
“咦?怎么这么说?”韦澄也来了兴趣。
活了几十年,这是第一次被一个小孩发了好人卡。
“嗯,大哥说了,说话算话的人都是好人。”杜茗说道。
“人之初,性相本善……”杜茗拿到了奖品,站起来向大家告别,哼着走了出去。
“这……韦祭酒……”杜伏威看着自己闺女拿着对方的玉佩走了出去,有些难堪地看着对方不知所措起来。
对方摆摆手,无所谓地说道:“没事。”
这个时候,杜伏威想到了对方说的第二个要求还没说呢,于是说道:“刚才韦祭酒可是说来之前是有一个要求,后来就成了两个,这第一个刚才已经说了,不知道最后的这个要求是什么?”
听到杜伏威的话,韦澄脸色有些难堪起来,很不好意思地说道:“杜家主,我这样说是有些唐突了……这么说吧,我是想……”
很难看到像韦澄这样的大儒这么难堪的一脸,杜伏威很直接地说道:“韦祭酒,有什么话但说无妨,只要是杜某能够办到的,一直不会拒绝。”
对方越是直接,韦澄越是觉得有些过意不去,最后一想,直接说道:“我是想……想借你儿子杜文编著的那本叫《三字经》的书本一看。”
说完,接着补充说道:“放心,我只是借来一看,很快就还。”
杜伏威一听,脸色有些难看起来。
按理说自己儿子编写的这本《三字经》是不会轻易示人的,可是再仔细一琢磨。
现在这本《三字经》连韦澄这样的大儒都这么重视,看来想捂也捂不了多久。
不如现在就卖个人情,跟一个当代大儒打好交情,怎么说也是值得的。再说刚才自家闺女也拿人家这么贵重的礼物。
老话说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软。
“怎么了,杜家主有什么难言之隐吗?”看出了对方的难堪,韦澄有些着急地说道。
由于只得到了《三字经》前面一少部分的内容,韦澄好像一个上了瘾的吸毒仔一样,很想知道后面的内容。
现在却看到了杜伏威有些不想拿出来的意思。
这可吓到了韦澄。
现在他可是知道这本书的厉害之处。
这又是人家儿子自己编写出来的,说是家传宝贝一点都不过分,要是人家不肯拿出来,自己也没有办法。
韦澄的心就像是被猫瓜挠一样那么难受。
“没有没有,韦祭酒肯屈尊来到寒舍,看中了《三字经》,杜某还有什么不舍得的。”。
听到杜伏威的话,韦澄终于松了口气。
“管家,去书房里拿一杯全新的《三字经》过来,送给韦祭酒。”想通了的杜伏威直接跟恭敬地站在一旁的黄伯吩咐说道。
“好的,老爷。”黄伯听到杜伏威的话,转身出去了。
听到杜伏威说是送,而不是借,韦澄心里相当高兴,比当年中秀才还高兴。
“今日之恩韦澄记下了。”韦澄站了起来,重重地向杜伏威行了个揖礼。
“当不得,当不得,韦祭酒是国子学祭酒,想来拿此书去也是教化万民的,杜某又怎么能够私藏?不过是一本书而已。”杜伏威赶紧站起来扶起韦澄。
这是三品紫衣大官,能够向自己一个平民百姓行礼,这是多大的待遇。
第52章 隐藏的秘密
没过多久,黄伯拿着一本装订一新的羊皮《三字经》过来。
杜伏威双手交到了韦澄的手里。
韦澄激动地颤抖着双手接过《三字经》坐下就翻开地读了起来。
越看越起劲。
用打了鸡血来形容一点都不过分。
大家都不敢打搅,特别是韦澄身后的两个学生。
他们深知自己恩师每次这个模样就是看书入神的时候,这个时候要是有人敢打搅,轻者训斥一顿,重者直接赶出师门。
看到韦澄接近入魔的地步,大家谁也不敢出声打搅。
大概一刻钟之后。
“好!好!太好了!”
“贵公子可是大才呀,能够编著出这么通俗易懂,集天文地理、历代帝王、古圣先贤的知识贯穿起来,内容涵盖了教育、历史、天文、地理、伦理和道德以及一些民间传说等。使得文史哲几大块都非常地清晰,而且读起来朗朗上口,又蕴含哲理,还很有韵律,真是难得的启蒙读物呀。”
一口气读完了《三字经》的韦澄,好像是遇到了知音一直双手颤抖着捧着手里的《三字经》激动地又站了起来向杜伏威又行了个揖礼。
这来来回回都三次了,杜伏威那小心脏也是被吓了三次。
得到了黑板、粉笔的制作之法跟杜家的受意,还有这本启蒙读物《三字经》,韦澄大笑着跟杜伏威告别。
临走时杜伏威还把用软木、木炭还有禾草制作的临时冰柜放了几根冰棍一起送给了对方。
在马车里,身高矮一些的崔将将自己提着的冰柜盖子打开来,一阵凉意袭来。
“咦?”崔将咦了一声,拿出一根冰棍来,递给了韦澄说道:“恩师,你看,这是冰,中间还用小棍插着,这样拿着吃很是方便,这是解暑的佳品,恩师,你尝尝。”
韦澄开始也没在意,随手接了过来,用嘴一咬。
“咦,还放了糖,真不错,没有想到这杜家还有这么好吃的东西。”
两人也各自拿了一根吃了起来,越吃越激动。
他们刚才在杜府也喝了一杯冰镇果汁,可是没有这冰棍这么冰凉。
两人一边舔着,一边陶醉在冰凉的意境当中。
看了两遍的《三字经》,韦澄小心地把手里的宝贝递给的自己学生。
崔将接过来,打开第一页。第一页用大一号字体写着“三字经”三个大字,下面一行则写着“编著:杜言”四个小一号字。
字体用的中小楷,看起来很是工整。
崔将看得也很入神。
“恩师,你发现没有,这里面的每一个字,好像是同一个字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这可不像是抄写出来的。”
崔将发现了其中一些关键问题,说了出来。
“哦,我看看。”听到里面还有一些秘密,韦澄从崔将手里拿过来仔细一瞧,说道:“没错,还是你看得仔细,我都没发现呢。”
“杜家我是了解了,他们家刚刚经历了一场劫难,按理说应该没有这样的财力跟物力来支撑起印刷一本书对,怎么……”崔将是清河大房崔氏的嫡子,他知道印刷一本书需要多大的财力跟物力的支持方可完成,不然现在的读书人不会这么缺少,知识都被他们这些世家所垄断了。
撇开纸张来源,单单就雕刻整整一本书就得需要多少能工巧匠,往往一版雕刻,一个笔画出错,整块木板都作废重来。
“还有”崔将也指着书本里那些古怪的符号说道:“这些把字隔开的古怪符号,又是什么,这个有些像蝌蚪,还有这个像圆圈的,又是什么?”
“这些把几个字隔开的符号,这样隔开来,就像现在外面的那些书籍那样都聚在一起,不好分辨,他这样隔开的话,这里面的意思一看就很明白,再也不会出现有不同意思解释而发生争论的事情出现。”崔将指点着里面的标点符号说道。
“你说得不错,我刚才只注意里面的内容,反倒是把这些忘记了,不错,不错。”韦澄听到自己弟子指出了书本里面工整的字体号标点符号来,不由得多看了弟子几眼。
得到了恩师的夸奖,崔将也觉得自己高大了不少。
“看来这杜家还真是卧虎藏龙呀,还得再到访一次杜言才行。”韦澄看着里面出来的标点符号说道。
“是的,这里面的这些古怪符号也只有编者这个杜言自己才清楚。”崔将说道。
祭酒,相当于教育部总长的韦澄,手里拿着《三字经》像是当年哥伦布发布美洲新大陆一样,来到皇城的办公室,匆匆向李渊这个唐朝的大BOSS禀报去了。
临走时跟两位弟子交代,今天看到的所有一切不得对第四个人说起,特别指明是崔将,不得自己家里人说,否则就赶出师门。
赶出师门,这是古代对一个读书人最双的处罚,就相当于现代被学校开除的学生一样,有了案底的人,没有第二个人敢收为学生。
两人点头称是。
今天不是朝会,李渊正在两仪殿里批阅着奏折。
其实也没有多少,大多数的奏折都让人拿去东宫让太子李建成处理了,留下的只是少部分跟太子批阅过的奏折,李渊要做的只是把关而已。
经过李渊的有意栽培,太子李建成这六年来的成长李渊是看在眼里。
看到太子批阅的奏折,李渊很满意,只是看了一遍,没有太大的过失,很轻松地抿了口油腻的茶水。
“圣人,韦祭酒有事要禀报圣人。”李渊的亲身太监看着李渊恭敬地说道。
“嗯?韦澄,他可是很少有事的,今天是出了什么事吗?”李渊听到很少有事禀报的韦澄要来,有些疑惑地看着前面的太监问道。
“不知道,不过看着好像是很激动的样子,应该是好事。”老太监可是很会看人的。
“那就宣吧。”
“遵旨。”
两仪殿里,只有三个人,皇帝李渊、国子学祭酒韦澄还有老太监。
两人谁也没有出声,因为皇帝正看着韦澄从杜家里拿来的《三字经》正看着入神。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李渊慢慢地口味着《三字经》里面所写的内容,像是品尝美味佳肴一样。
“好书,好书呀,不仅通俗易懂,内容涵盖了教育、历史、天文、地理、伦理和道德以及一些民间传说等。而且读起来朗朗上口,又蕴含哲理”
“祭酒,这书你是从哪里得到的?”
李渊一口气读完,不由得点赞了说道。
听到皇帝的话,韦澄说道:“陛下,请看扉页。”
听到韦澄的话,李渊也不生气,呵呵笑着翻开了第一页。
“咦?这书是杜言,是杜伏威的长子杜言?”李渊看到第一页第的是“编著:杜言”四个字,疑惑地问道。
因为杜言跟陈叔达打赌喝狗尿的事情一直记李渊记忆深刻,一看到是杜言就想到了那个只有十六岁却敢在自己面前指着一个当朝的三品紫衣大官鼻子骂的场景。
“陛下圣明,正是此人。”韦澄拱手答道。
“此书是我刚刚从杜府里面得来的,臣本来看到杜言在对朝庭的官员培训那珠算之法所用的那黑板跟白色的粉笔,想去他府上问问制作之法,没有想到还听到了他教他弟弟妹妹读的这本《三字经》,在杜伏威的同意下,送了一本……”
韦澄简单把在杜府发生的过程说了一遍。
“陛下,还有比这本书更重要的。”韦澄说道。
第53章 找茬
“还有比这书本更重要的,自己怎么看不出来?”李渊抬头注视着韦澄。
韦澄可是国子学祭酒,他说的事情肯定是大事,不然不会单独跑这里来向自己禀报。
看到皇帝注视着自己,韦澄也不敢托大,把崔将发现的两处隐藏的秘密指了出来,接着说道:“陛下,请看,这墨迹还是新的,闻着还有墨香的味道,看来这书是刚刚印刷没多长时间,从墨迹来判断,应该不出三天。”
“以杜府的情况,应该不会有财力跟人力承受得了印刷一本书的开销,要是臣判断不错的话,杜府应该是掌握了一种更加先进省力的印刷术,看这字体,每一个字的大小都一致,肯定是雕刻而不是抄写的,再看看这里面的古怪的符号,把这个字都分开来,这样就省去了断章而产生的分歧……”韦澄把杜言“发明”的标点符号的优点指了出来。
雕版李渊是知道的,三天绝对不可能雕刻出一本书的内容出来。不要说三天了,就是一个月也没可能。
再闻闻这书本,这墨水的味道还很刺鼻,应该是刚刚印刷出来没几天。
看来真如韦澄所说,这杜家确实掌握了一种比雕版印刷更快更省力的法子。
“嗯,韦祭酒说的没错。”
“像这样按照原来的意思隔开来,就省去了后来人由于没有隔开而产生的不同意思,好,很好。”李渊看着《三字经》上面的标点符号说道。
在没有标点符号的古代,整本书都是没有标点接符号,而是直连在一起的。由于汉字的丰富的内涵,一句话产生不同的解说,导致有各种各样的意思,这是时下最让人头痛的事情。
原本的意思是什么的,各说纷纭。
现在有了这些古怪的符号把他们隔开来,就没有这样的弊端。
“快,宣太子跟裴相来。”想到了其中的关键,李渊下旨把太子李建成跟右仆射裴寂找来商量对策。
“还有,赶快去把杜伏威跟杜言也请来。”
太监们领旨而去后,李渊对韦澄神秘地问道:“此事还有谁知道?”
韦澄把事情说了一遍,李渊想了想说道:“崔将是清河崔氏的嫡子吧?”
想到还有一个世家子弟知晓此事,李渊有些担心起来。
“陛下请放心,来的时候臣已经交待过,要是此事谁敢透露出去,就逐出师门。”韦澄说道。
李渊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够妥当。
而此时的杜言则在西市的冰肆里喝着冰镇的果汁,跟王石几个死党们谈天说地。
“听说平康坊里新开了一家青楼,里面的姑娘长得可水灵了,杜言,咱去看看?”
“放心,一切的花销我王石一个人包了。”
王石牛鼻轰轰地说道。
“那里面花销可不少,好几十贯钱呢,你就舍得?”魏叔玉说道。
“不就是几十贯钱吗,有钱,太有钱了。”王石很暴发户地说道。
“嘁——”王石的话引来了魏叔玉跟韦待价的不屑。
“不就是有几个钱吗,拽什么拽,好像只有你有似的。”韦待价说道。
由于现在冰肆跟五味楼的缘故,现在的魏家、韦家跟王家收入也增加了不少,每月有好几百贯的收入。虽然大部分的钱都是收归家有,但是他们每月的零花钱也还剩下不少,导致现在他们个个都拽得跟山西煤老板似的。
“以前别说上青楼了,就是上个花船,都得伸手向家里要钱,现在不同了,嘿嘿。”王石就差指着自己一身的装着就差说:看这一身穿的,都名牌,有钱,太有钱了。
“不过你这说的还是有点良心话,咱们现在是有钱了,这一切都是沾了杜言的光,要是没有他带领着咱们开这冰肆跟五味楼,咱们哪来这么多钱,你不知道,我现在在家里的地位,那是蹭蹭地涨呀,特别是我家里那几个小子,都得向我要零花钱。”
“咱们是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说这些就见外了。”杜言喝了口果汁接着说道:“至于去青楼,不去,去那还不如咱们找个山水好的地方踏青野炊做烧烤来劲。”
王石虽然对青楼一直心存向往,但是看见大家没同意,本着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他也没有办法,最后也只能答应大家去野炊。
“就这么说定了,叫上杨康他们,你们找个山水好的地方,咱们聚一聚。”杜言想到之前那些富二代们,对他们的印象也不错。
“好,这事交给我来办。”王石拍着胸脯说道。
大家正说着,看到门口处几个人走了起来。
大家看到来人,眉头皱了一下。
来人有程咬金的长子程处嗣、尉迟恭长子尉迟宝琳,长孙无忌的长子长孙冲,房玄龄长子房遗直,杜如晦长子杜构,唐检长子唐松龄。
“他们怎么来了?”王石看到这些天策府的二代,很不高兴地说道。
“哎,咱们开门做生意,来者便是客,人家是给咱们送钱来的,别不高兴。只是他们老老实实地在这里喝果汁,咱们欢迎,要是想来找事的,那就找错地方了。”杜言拦着就快冲过去把几个人赶走的的王石说道。
“杜言说得对,只要他们老老实实的,咱们欢迎,他们是给咱们送钱的,何乐而不为?”魏叔玉也点头说道。
“我还不稀罕他们几个钱,看到他们就来气。”王石怒气冲冲地说道,好像见了仇人一样。
对方一进门座定,程处嗣就大声叫嚷着说道:“伙计,每人来一杯冰镇西瓜汁,快点,热死老子了。”
“几位稍候,马上就来。”伙计很恭敬地说完,转身向后面的操作间走去。
没多久,两位穿着一身旗袍性感的服务员就捧着果汁就过来了。
“几位慢用,有什么需要的只顾吩咐。”小誉说道。
小誉原本是王家丫鬟,由于头脑灵活,人长得又是漂亮,现在是整个冰肆服务员的领班,也就是向个女性的头头。
“是吗,什么需要都可以?”程处嗣看到性感的小青玩味地挑衅地说道,说完看着自己的同伴,大家会意地大笑了起来。
小誉现在了也已经是个十六岁的姑娘了,也知道他们话中隐含的意思,很不好意思的说了声:“慢用”转身准备离开。
程处嗣伸手在小青的性感臀部摸了一下。
“啊!”小誉吓了一跳大叫了起来,指着程处嗣说道:‘你……你……’说完委屈地快要流下泪来。
唐朝可不像现代,虽然唐朝相比后世的朝代是开放了一些,可现在一个黄花闺女,被对方大白天的摸了屁股,这跟丢了贞洁没什么两样。
瞬间小青的泪水就出来了。
“怕什么,只是摸一下,又生不了孩子,你们说是不是?”
“哈哈,对,对。”杜构应道。
程处嗣说完,接着听到啪地一声响,自己左脸被人重重打了一巴掌。
随即程处嗣的左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
“谁打我!”程处嗣一转身一看。
“信不信,我杀了你?”王石愤怒地看着程处嗣说道。
杜言走过来,说道:“打你还是轻的。”
“狗改不了吃屎。”
“你骂谁呢?别以为我程处嗣怕了你。”程处嗣看到杜言,心里有点恐惧,但是依旧嘴硬地说道。
“你们来这里吃东西,我们欢迎,但是想来这里找事,那你们就找错地方了,以前我杜言敢打你,现在照样可以。不服的你们只管放马过来,要是你程处嗣前面还不听取教训的话,今天就试试看。”
“这里的每一个员工都是我杜言的亲人朋友,要是再让我看到你偿侮辱他们,我打得你们爹娘都认不出你们。”
程处嗣摸站自己火辣的脸颊,想到杜言之前把自己兄弟三人跟一个家将脑壳直接砸塌的“壮举”,心里有些惧怕。
第54章 动手
“这谁呀?”长孙无忌长子长孙冲看着程处嗣问道。
这人的胆子也太大了吧,一上来就打人,不知道他们是天策府的人吗?
长孙冲心里想着。
现在他们几个的父亲都是天策府的重要官员,自己父亲长孙无忌跟秦王可是打小的玩伴,还是秦王的大舅哥,程咬金跟尉迟恭这两员大将可是秦王府最厉害的将军,还有被称为房谋杜断的房玄龄跟杜如晦。
一想到这里,长孙冲的底气就来了。
这个时候唐检的长子唐松龄说道:“这是前吴王的长子杜言。”
“哦,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前吴王呀,这不是过去的事了吧,怎么,没看到人家现在穿着一身白衣吗,就是一个普通的平头老百姓嘛,你以为你还是以前那个郡王呀。”长孙冲鄙视眼神喝着冰镇果汁地说道。
在唐朝王爷也分几个等级。皇兄弟、皇子,皆封国为亲王;皇太子子,为郡王;亲王之子,承嫡者为嗣王,诸子为郡公。
像杜伏威这样以恩而封的异姓王,只能算是郡王;而杜言这个杜伏威的长子将来是要世袭父亲的爵位的话,则隆一级为国公。
“没错,我现在确实是一个自由的白身,平头老百姓一个,不过这店是我们开的,你们来这里老实消费我们欢迎,不过要是在这里敢找事,我杜言敢打得你爹娘都不认识,你信不信?”
“大家看看,我冰肆开门做生意,讲的就是来者是客,和气生财,不过今天这几个人大白天的就侮辱良家女子,这就不要怪我们冰肆店大欺客了。”
“大家来评评理,这还有王法吗?天子脚下,他们就敢这样,这要是在其他的郡县,那还了得?”杜言站了起来,向着屋子里面的众人大声说道。
“就是,这谁家的孩子,这么放肆,真是没教养。”
“可不是吗,某算是这个冰肆的常客了吧,可每次过来都老老实实的,那些小娘子也很是有礼数,从来不以貌取人。没有想到今天被这几个人这么挑衅,人家还是个未嫁的黄花闺女,怎么可以这样。”一个中年人说道。
“小声点,这几个人是天策府的人,小心惹祸上身。”旁边一个正喝着红色的西瓜汁,知道程处嗣几人的身份,提醒着正说话的那人。
这几个人也不认识,只是每日都必须来冰肆坐上一些时间,喝够了才回去。
一来二去的也算是混着面熟。
算是酒友吧,所以他不想对方白白惹来了麻烦。
“哦,多谢兄台提醒,不过,不怕。”那个穿着一身的丝绸的胡服窄袖长衫向对方拱手说道。
对方点了点头算是应下了。
这个时候杜言说话了。
“大家能来冰肆,就是我们的客人,不分贵贱,我们欢迎,不过要想在这里闹事,那我们也不是好惹的。”
“今天这事,就是讲到陛下那里去,我们也占着个理字。要是我们自己的员工的人身安全都保证不了,那我们开这个冰肆还有什么意义?不如趁早关了得了。”杜言说道。
现在冰肆已经在万年县跟平安县两个地方都开了分店,客人也很多。
每天来这里喝冰镇果汁人人络绎不绝,有暴发户的商贾也有平头老百姓,当然也有王爷或者君主……。
他们往往是这个的常客,每天基本都要过来这里坐下喝上几杯冰镇果汁才心满意足地回去。
现在听到杜言这话好像要把这冰肆关掉的势头,大家心头一紧。
他们都习惯了每天来这里坐一坐,喝几杯冰镇果汁的习惯了,要是杜言把这冰肆给关了……
那自己的美好的生活又回到以前了,让自己去哪里找这么好喝的冰镇果汁去。
虽然说这冰肆里的果汁是贵了一点,一杯果汁要五十文钱,可是自己是差那点钱的人吗?
果汁自己是可以作,可是那冰块,那可是个稀罕物,外面可没地方买去。
想到整个长安就只有杜言他们开的冰肆,整个长安仅此一家,绝无分号。
其中一个穿着大花色圆领胡服的十六岁的青年人指着程处嗣他们说道:“大家不知道吧,这个动手侮辱人家小娘子的那个混货叫程处嗣,是程咬金的长子,还有旁边那个是尉迟恭长子尉迟宝琳……”
青年把程处嗣他们一个个都指了出来。
“哦”大家心里明白了,这些人都是天策府属官的子弟呀,怪不得这么嚣张。
“你谁呀,敢指着我们,不要命呀,杜构,唐松龄,房遗直,给我打。”程处嗣指着那人说道。
靠,这么吊。
杜言没有想到程处嗣这么嚣张,看到别人指出自己身份就要打人,杜言都有些吃惊。
“来这里的都是我们冰肆的客人,我冰肆有义务保证他们的安全,想动我们的客人,先过我这一关。”杜言拦着想要冲过去的几个人说道。
“看来你今天是想跟我们过不去了?”长孙冲没想到杜言这个平头百姓这么大胆,敢跟他们作对。
“这话应该是我来问你才对。”杜言不为所动地接着说:“在这里的每一个人,我们有理由保护他们的安全,不然还怎么开店做生意?”
“放开!”长孙冲挥舞着拳头直接打了过来。
看到对方先动手,杜言也不躲,挨了一拳。
“啊,公子,你流血了。”小青看到杜言嘴角已经渗出了一丝血丝,惊慌地大叫了起来。
嘿嘿,先动手,这就对了,要的就是这个。
看到对先对了手,杜言心里一横,刚刚的笑脸瞬间变成了血色,整个人就像是从血海是浸泡出来的一样恶魔,怒目喷发。
“不好!”见识了杜言厉害的程处嗣跟尉迟宝琳两人看到杜言发怒了,心里暗叫不好。
想逃离这个鬼地方。
可是地方地方实在是狭小,人又多,人挤人地走不开。
杜言的动作很快,一个右勾拳重重地打在了长孙冲的左下巴处,只听见嘭的一声,对方双眼翻白,一下子失去了知觉,直挺挺地倒在地方。
看到杜言出手这么猛这么快,程处嗣的心里不由得一紧。
一不作,二不休。
只见杜言的人影闪动,叫喊声在屋子里面传来,六个人,连同他们的跟班护卫,一个个倒下,飞出,十几钟的喘息间十二个人就被杜言打倒在地。
“还是慢了些呀。”杜言嘴里说道。
放在以前自己在部队那时候,解决这些人连五秒的时间都不到。
“哎,看来还是好好练练呀。”
作为一名曾经的特种老兵,手里练的是讲究一招毙命绝不给对方留有反抗的本事。
现在自己虽然每天带着兄弟们在家里新的操场两种阻碍赛上来回地练着体力,还有自己前世的杀敌的近身格斗术都重新练了起来,不过这副身子跟灵魂毕竟不是自己的,融合需要一些时间,再说自己重生以为很少真正动手打过人,这手也变得迟钝了些。
什么,这还慢的?!不要这么欺负人的吧。
身后听到杜言嘴里说还是慢了些的三个死党,特别是魏叔玉,差点摔倒在地。
看到地上十二个人,还有被吓到的客人,杜言直接说道:“打搅大家了,一会每人补偿两杯果汁向大家赔罪,望大家原谅。”
“不客气,不客气。”大家说道。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里面的打斗声被外面巡逻的金吾卫发现了,冲了进来,看到地上躺着的十二个人,问道:“这是谁干的?”
第55章 待遇不同
既然“警察”来了,杜言也不躲避,直接上前说道:“人是我打的,可却是他们先在这里侮辱我店里的人,还有是那个长孙冲先动的手,我这是防卫,对,是正当防卫,大家都可以作证。”杜言说道。
“对,我们可以作证。”之前指出程处嗣他们身份的青年人大声说完,还有几个人也大声地应声,说有需要当证人的自己可以去当证人。
正当防卫?
听到杜言的话,金吾卫的官兵一脸疑惑。
杜言看着他们一脸疑惑的表情,想着:难道没有正当防卫一说?
那可就惨了。
“什么正当防卫,老子没听说过,全都带走!”为首的金吾卫的队正说道。
“公子,都是奴婢害了你,呜呜。”看到杜言为了自己而给金吾卫带走,小誉哭泣着说道。
“跟你没关系,换作其他人都一样,你们是我们店里的伙计,我们要是自己的员工的人身安全都保护不了,还开什么冰肆,不如趁早关了得了。”杜言看着小誉说道。
“杜言,现在怎么办,你要是进去了,我们这个店……”王石看着金吾卫打把杜言带走,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估计他们往后可能会报复,你们几个,把店关了吧,还有万年县那边的那一家冰肆也关了。”
“好好跟大家说清楚,大家每人免费两人杯果汁,告诉他们,可以带走,往后就不开了。”
这冰肆一天也争不了几个钱,地方还小,杜言早就想关了,现在趁这个机会关了得了,主要把精力放在五味楼上面。
啊?!
真关了。
现场的客人一听急了。
特别是一些每天必须过来喝一顿才走了那些老客户可着急了。
这比杀他们还难受。
这几个天杀的,坏的自己的好事!
大家看到向程处嗣几个眼神中带着杀气。
一想到将来没有这样好喝的冰镇果汁,大家头都大了。
“诸位,对不起了,今天冰肆经此大难,我们只是个平头老百姓。生命要紧,要不是实在没有办法,也做不下这样的决定,冰肆自从开张时候起到现在,谢谢大家的捧场,今天所有的果汁免费,发完就关门。”
杜言说完,接着跟王石他们说道:“告诉后面的操作间,把里面的果汁免费发给大家,还有外面的路人也是,见人就发。见者有份,发完为止。”
“这……这,合适吗?”魏叔玉有些不舍地说道。
“没事,听我的。”杜言说完,被金吾卫押解出来,看到门口上的那卖鱼的大爷,跟里面的王石说道:“给大爷跟小丫头每人来两杯果汁。”
“谢谢杜公子,谢谢杜公子。”老人感谢地说完,看着杜言脸色有些伤感。
这老天这是怎么啦,怎么好人就没有好报呀。
看到老人的鱼还没有卖掉,都是些大鱼,于是跟老大爷说道:“大爷,你往后打了鱼,不要来这里卖了,直接提到万年县宣阳坊附近的五味楼,就说我说的,直接卖给他们。”
说完了这一切,杜言被金吾卫跟那十二位被打得内伤的家伙走了。
他们都被杜言打了要害部位,虽然没出一点血,可是这内伤是没有几个月是好不了的的,甚至程处嗣跟长孙冲两个杜言估计已经伤了肾了。
而杜言故意长孙冲直接打了一拳,脸有点肿,看上去显得比几个人重。
杜言被押解走没多久,客人也喝完了一杯果汁,各自拿着一杯果汁走了,临走时个个那是唉声叹气,为自己往后没喝到这么好喝的果汁感到惋惜。
要知道现在这冰块可不是谁都可以有的。
客人走后,王石他们也关了店,带着员工准备到东边的万年县去了。
“唉,唉,杜言不是在这里吗?你们几个兔崽子怎么把店关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一辆马车停在了冰肆的前面,从马车里面走出来一个拿着拂尘的五十几岁的老太监。
这人是李渊身边的近身太监,姓黄名恩。
王石魏叔玉他们也看出来是宫里的太监,于是说道:“是的。”
“他人呢?”黄恩抹了额头上的汗水问道。
这一趟他可是累得够呛,先是跑到杜府杜伏威指着说杜言在这里,自己又得跑这来。
从杜府的颁政坊到西市,那可是整整四个坊的距离,自己容易么我。
现在好了,还没找到人,自己怎么回去向陛下交待?
黄恩可急了,大声地说道:“说,杜言去哪了?”
大家看到这老阉人发怒了,魏叔玉直接说道:“刚刚还在这呢,刚刚被金吾卫抓走了。”
“被金吾卫抓走了?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咱家回去要向陛下交代的,要是问不清楚,一会陛下问起来,自己怎么回答?
大家把刚才在店里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地讲了一遍,当然也有一些夸的成份,不过七成说的是真话。
黄恩一听。
好嘛,原来是天策府这些属官的子弟搞的鬼,这大白天的就敢挑戏良家妇女,这是天子脚下,还反了他们。
重要的是害得咱家白白跑这么一趟。
黄恩一甩手里的拂尘,转身,到马车里面,尖细的嗓音向马夫说道:“去金吾卫!”
“公公!公公。”黄恩的马车刚刚调转马头,后面传来了魏叔玉的声音。
黄恩掀开侧面的窗帘部道:“什么事?”
“这个还请公公收下,让公公白跑一趟,这点公公路上喝,解暑。”魏叔玉手里捧着一杯冰镇西瓜汁递到黄恩的面前。
黄恩望着眼睛冒着寒气的白釉杯子里面红色的冰镇西瓜汁,蠕动了一下干渴的喉咙,说道:“嗯,早就听说在西市开了一家冰镇的果汁店,没想到却是你们开的,咱家收下了。”
马车里,黄恩闭着眼睛美美好喝了一口果汁,享受着想道:总算没有白来一趟。
杜言坐在金吾卫的牢房里面。
自己还是冲动了呀。
不过再来一次,自己还这么做。
连自己朋友特别是女性朋友都保护不了那还算什么男人,不如趁早切了入宫当太监得了。
哎,没想到这么快又回到牢里来了。
杜言正想着,突然有人走了过来,说道:“你可以走了,外面有人等着,快点!”
听到话的杜言有点懵逼了。
什么情况?谁有这么大的能耐,自己屁股都没坐热呢就被保释出去?连过夜都不用?
“这位大哥,哦不对,这位壮士,是不是搞错了?”
“你是杜言就没错,快点!陛下还等着你呢。”那人说道。
那人说着转身走了。
边走边冤枉地想着:自己容易吗我,好不容易抓到几个犯了事的,本来想着捞点功绩呢,没想到却是陛下要的人。
真晦气。
说完一脸怨气地看着牢房里面的程处嗣他们几个人。
嘿嘿,是陛下找咱就没错,嘿嘿,哥们走了。
杜言拍拍屁股站了起来。
杜言一想到是李渊找自己,大笑着走出六亲不认的步子,龙形虎步地跨出一牢房。
“喂,喂,怎么把他放出去了,喂!放我们出去,喂!”程处嗣跟尉迟宝琳他们看到杜言大笑着从自己面前走过,拍打着前面的圆木说道。
都是一起抓来的犯人,待遇怎么就不一样呢。
几人人委屈地想着。
第56章 借用皇上跟太子的印章
“放老实点!这里是金吾卫,不是天策府!”外面的官兵呵斥着接着说道:“人家是陛下要找的人,识相的就乖乖的闭嘴。”
“这个……这个……”听到是陛下找的,程处嗣他们一阵子泄气了。
那个看守牢房的官兵心里想着:如今被陛下盯上了,看来你们是不这么容易出去了,不知道陛下是几个意思,等等看。
要是陛下发了火,咱们再怎么了得添点油不是?
程处嗣他们几个则心里想着:不就是打个架吗,怎么惊动了陛下了?这不对呀?
这个时候他们才怕了。
“程处嗣,现在怎么办?惊动了陛下了,要是,要是让我父亲知道了,还不得打断我的腿呀。”尉迟宝琳想到尉迟恭那副不像是亲爹的脸孔就一阵后怕。
“都怪你,说什么现在杜言是个平头百姓,现在好了,陛下都找人家了,一会要是让我父亲知道了,还不知道怎么收拾我呢。”唐检的儿子唐松龄说道。
杜言出得牢房来,看到一个拿着像张三丰手里的拂尘在等着自己。
杜言之前跟陈叔达打赌的时候也看到这老太监站在李渊的身边,他是认识的。
“让公公久等了。”不管怎么,让人家一个老年人等自己就得先行个礼先,给对方一个好的印象。
像这些小的人物,特别是皇帝身边的小人物,必须要给他们一个好的印象,在关键时候会起作用。
“杜言,你可让咱家好找呀,快点走吧,不然陛下怪罪下来,咱家也吃不了兜着走。”
“公公说的是,这不能怪我,谁让他们来店里闹事呢?要是连自己的家人朋友都保护不了,还是个人吗?”杜言差点把男人两字说出来了,话到嘴边才想到面前这位可不是男人,要是说出来等于掘了人家的短。
哼,让咱家白白跑几趟。
最重要的是耽搁时间,这都是最重要的。
一想到这事是程处嗣他们几个天策府的属官子弟搞出来的,黄恩就来气。
“走吧。”黄恩尖细的嗓音说道。
半个小时后两人才来到了两仪殿。
父亲杜伏威跟右仆射裴寂跟太子李建成也在里面。
“怎么回事,去这么久?”自己在这里白白等了有一个时辰,李渊也是受不了。
“陛下,奴才办事不力,请陛下责罚。”黄恩跪下来向李渊求饶着说道。
“到底怎么回事?咦?杜言,你这脸是怎么回事?”李渊看着黄恩说完,再看看杜言脸上有些红肿,于是问道。
听到李渊要问自己,杜言心里乐了。
自己本来还想找谁说理去呢,没有想到现在老天给自己一个这么大的机会。要是自己不好好把握住,那自己岂不是对不起自己?
心里虽然是这么想,不过杜言可不敢表现出来,拉长个脸毕恭毕敬地把程处嗣他们怎么在店里欺负人伸出咸猪手,长孙冲怎么先动手打了自己,自己又是怎么被迫反击的,一五一十跌宕起伏地讲了一遍。
“可有此事?”李渊还是有点不相信杜言一个打了十二个人的事。
杜言可只有十六岁,虽然跟程处嗣他们是同龄人,可是还有其他的护卫那可是成年人,而且武将家的家将,个个应该身手不错。
杜言怎么可能一个人打得这么多人。
黄恩看到陛下的脸色,知道自己此次差事已经办砸了,心里对程咬金跟尉迟恭他们都有怨气呢,现在听到陛下的话,怎么可能老实说。
不但实话实说,而且还加了一些料。
“哼,二郞手下的这些人是越来越过分了。”李渊听到黄恩的汇报对李世民天策府这些属官的子弟很是不满地说道。
听到话的黄恩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像跟他没有半点关系一样。
相反,黄恩心里也算是出了口恶气。
人都来齐了,李渊撇开其他人,留下杜家父子,裴寂、韦澄跟太子李建成六人在里面。
“这《三字经》编得不错,朕很喜欢,说说吧,这里面的墨水还是新的,想来也是刚刚印刷出来不久吧?”
“还有,这不是用雕版印刷印出来的吧?杜伏威?”
李渊看着杜伏威平静地说道。
“陛下,草民对这些真是不知道,一切都是犬子搞出来的。”杜伏威看到李渊看向自己,直接把皮球踢给了杜言。
没这么坑儿子的吧,老爹。
杜言看到自己父亲这么说,苦着脸看着父亲心里想道。
接着李渊的目光转向杜言。
“这个……这《三字经》确实是我编写出来的,是用来给弟弟妹妹作启蒙读物的,不知道还惊动了陛下,草民有罪,陛下。”
想到这里,杜言心里暗暗庆幸。
好在自己有先见之明,把唐朝的那段给删了,不然让李渊看到“唐高祖,起义师。除隋乱,创国基。二十传,三百载。梁灭之,国乃改……”的话,不知道表情会是什么样子,自己父子两人肯定人头不保了吧。
好险!
好嘛,为了给自己弟弟妹妹启蒙,你就整一本书出来,这要是他们要是工作了,你是不是也整一个朝庭出来让他们自己当皇帝?
这逼装得不是一般的吊呀。
这让我这个大儒脸面何存?
不带这么搞的吧。
韦澄听到杜言说是为了给自己弟弟妹妹启蒙就整出一本书出来,心里很不是滋味。
“你小子别答非所问,你自己心里知道朕问的不是这个。”
“印刷一本书那得多少的财力跟物力,以你们家的现在情况是做不出来的,而现在你们却实实在在做到了,说说吧,有什么捷径,说说看,放心,朕不会亏待你们杜家的。”
“朕也知道,前面却实是冤枉你们了,这是朕的过错,可是朕的御口都开了,总不能让朕收回吧?”
“陛下……草民……草民有罪。”听到一个堂堂的帝王当着当事人的面主动承认错误,这是多大的勇气?
那可是帝王呀,帝王从来没有错过,就是错了,那也是别人的错,皇上是不会有错的。
李渊能够承认错误,这让杜伏威深受感动。
“杜言,说说吧,你是用的什么捷径,这么快印刷出来的。”
“别说朕不提醒你,这事你捂不住的,现在拿出来朕还可以保着你点,要是让世家人的先发现了,到时候连朕都保不了你。”
“世家的力量,有时候连朕都不得不屈服于他们,你们的力量太弱,不是他们的对手。”李渊说道。
杜言一听,对方说的也不是不无道理。
今天在韦澄到家里,好像那两名学生也是世家的人。
想到这里,杜言拱手对李渊说道:“谢谢陛下,既然陛下给咱脸了,咱不能不兜着。”
“嗯,这才像话。”
旁边的李建成听到这里,终于松了口气。
他刚刚真害怕这杜言倔起来听不出好坏呢。
“陛下,太子,请借两位的印章一用。”杜言说道。
“杜言,你胆子太大了!”李建成大声地说道。
杜言也知道太子这里是在保护自己,于是说道:“太子,杜言知道自己做的是什么,请两位借印章一用。”
“毗沙门,借给他,看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样。”李渊从腰里解下自己的印章一边对李建成说道。
毗沙门是李建成的小名,从小李渊就对自己这个嫡长子这么叫,即使是现在对方已经是三十几岁了,他依然这么叫。
“是,父皇。”李建成装作恶狠狠地看着杜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