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章 反应
现在印刷坊里经过几年的运营，有许多熟练的工人，调墨的调墨，排版的排版。
大部分的常用活字已经有，直接从架子上面找，很快，八个版就排好了，只等雕刻插图的师傅跟调墨师傅把插图做好。
因为这插图有李建成的缘故，直接让老师傅亲自操作，徒弟站在一边看着。
这是一个细致活，直接用了将近半个钟头。
李灿感到今天的天气真不错，虽然烈日当空，却没有觉得那么热，心里凉爽爽的，两人在一起聊着，杜言不时说了几个笑话，把李灿逗得哈哈大笑，引来印刷坊的工人不时地向这边瞄了一眼。
心想，今天公主真是高兴，也不知道鲁国公说了什么，逗得公主哈哈大笑。
杜言情侣两人等了两刻钟，第一张报纸终于出来了，负责审核的国子学的两位博士拿了过来。
“见过公主，见过鲁国公，这是成品，请鲁国公过目。”四十几岁的官员，穿着绿色的朝服恭敬地向两人说道，把手里的白色报纸递了过来。
“辛苦了。”杜言向两个说声，接过来。
主要是查看图纸的几张稿件图，特别是头版李建成的那副。
这是大BOSS的图片，要认真的检查，不敢有一丝的马虎，不然出了问题，那是对皇帝美好形象造成不可免回的损失，造成政治事件。
原版两张一对比，还是彩图，不管是调色还是雕版，都做得无可挑剔，跟彩色复印机一样，这技术真是牛呀。
“内容都审核过了吗？”杜言不可能再一一看过一遍。
在现代的报社，一个审稿编辑一天最多也只能审两三个版而已，审稿比写稿还难。
而且这些内容他自己也看过一遍，标点符号也没有错，只要保证跟原来一样，基本没有什么太大的错误。
杜言不可能做这些事。
“都看过了，没有问题。”对方说道。
杜言再仔细审查了几张彩图，色彩线条都非常到位而且细如发丝，色调也很到位，特别是李建成那副图，非常形象帅气，整个一个成熟的中年男人形象活跃纸上。
“不错，传令，给调色跟雕版的师傅每人多发半年俸禄，从这个月起，两个的俸禄提高一倍，先记录下来，往后从报纸的收益里面发。”杜言说道。
“下官记下了。”递报纸给杜言的那个官员说道，说完，接着问道：“恕下官斗胆问一句，这报纸准备卖多少钱？”
“是呀，此事从来没有过，下官也不知道定价几何，请鲁国公作主。”另外一个审核编辑说道。
“嗯……这个就六分吧，再贵就不利于普及。”再多就超过普通人的接受范围，毕竟不是谁都愿意掏十几文钱来买一份报纸。
“六分？是不是太少了，一张纸都不止这个数了，此不是亏本？”那个站在离杜言最近的官员一听只卖六文钱，有些吃惊。
在他们这些人的眼中，书是高高在上的存在，怎么卖这么便宜。
“亏本？哼哼，那是不可能的。”报纸的收入要是靠卖报纸报社早就关门了。
报纸的最大的收入那得靠广告，广告知道不？
一张报纸的广告费那是几十上百万一天，头版的话还更多，三百万是正常的，要是著名的报社，可能更多。
“往后你就知道了，看看这个。”杜言指着自己给自家五味楼在第三版右下角打的广告说道。
“这是……？”那人问道。
“广而告之，知道不？”杜言问道，看着对方一脸疑惑的样子，接着说道：“这是我针对商贾们做的示范，你们想想，要是商贾们为他们自家的商品在报纸上刊登，知道的人不是更多吗，而且这看报纸的人都是读书人，瞬间档次记高了，让天下人都知道，他们的东西不是卖得多吗？”
“这就叫做广告，跟外面的吆喝是一个道理。”
还有这个的操作？
两个惊呆了，连一边的李灿都看着杜言，好像第一次见到。
“不要崇拜哥，哥只是个传说。”杜言拽了一句。
“少来。”李灿推了一下杜言，接着说道：“你这是要把那些商贾人的钱榨干呀。”
“那些商贾都是无利不赶早的势利小人，我敢说你这个报纸出去，第二天准有商贾人上门寻问价钱。”
“愿者上钩，怨不得谁。”
接下来杜言又跟两人把打广告的事情交待了一下。
版序大小不同价格也不同，都做了规定，拿着初次出来的样版拿去给李建成这个大BOSS检查。
李建成对成品非常满意，特别是头版的那个插图，连连点头。
杜言画的这插图三维立体阴暗设计，看上去如真人一样，非常形象，再加上彩色，李建成本来长得就高大帅气，一个帅气的中年男人穿着龙袍皇冠活跃纸上。
“这张报纸留下，让他们印刷出来，明天开始发行。”李建成说着把两张报纸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
“李叔，明天只怕不行，后天吧。”杜言说道。
“为何？”李建成着急地问道。
“报纸怎么卖都没有准备好，怎么得也用一天的时间来准备吧。”报纸的发行中心都没有准备好，卖报小哥可还没有呢。
杜言把卖报的小哥发行方式跟李建成说一遍。
“这个……也行，每五份可以得到一文钱，这也是对穷人孩子的一种收入，我看这个方法就不错，这事你来办，找一些家境贫苦的孩子来卖，也算是为家里增加点收入。”
“好咧。”
第三天清早。
“卖报了，卖报了，大唐第一份报纸，陛下邀请百官百工代表一起收获祥瑞，还有海外的游记见闻，大如房子的海鱼……”
“一份报纸只卖六文钱，快来买，再晚就没有了。”
京城的大街小巷，身上斜挂着一个大大的麻袋的小孩在人来人往的人群中举着报纸吆喝着，在商贾林立的街道叫喊，引得街头行人的不断驻足观看。
其中有一个大胆秀才走了上去，忍了忍从口袋里掏出六文钱，说道：“来一份。”
“好咧，保证不会让公子你失望，肯定值得。”小孩的很会说话，把手里的报纸递给对方。
秀才接过报纸一看，惊呆了。
看着头版上彩色的照片。
“啊！这是陛下，是陛下！”
“真的唉，画得真像，好像要走出来一样。”秀才身边不时就围过来许多人。
“快，我也来一份，不十份。”一个人看到报纸里的李建成的图相，转头跑过去拉着卖报小孩说道。
这报纸自己要拿回去供着。
“这里写的是什么，这位公子，能否给我们念念？”人群中一个老人看着秀才问道。
秀才发现这么多人看着自己，其中许多都是不识字，觉得自己形象瞬间高大了许多，看着报纸读了起来。
“卖报喽，卖报了，陛下邀请百工代表还有老寿星们一起收获祥瑞，想知道祥瑞长什么样子吗想知道大如房子的鱼吗？就来看看喽！”
街头巷尾里，小孩们举着手里的报纸吆喝起来。
第314章 曙光
报童人数也不少，每人一次分发五十分报纸，也不多。
五十分报纸，可以收到五文钱，一天下来，卖好的，争个四五十文也不是没有。
报纸的发行也不只是靠报童，还有大部分是直接放在定点名气口碑好的商家店铺里，杜言打算日后在不同的角落里做一间小的报亭，专门卖些书籍呀报纸什么的，这是下一期才能做的事。
第一期基本上依靠报童跟定点店铺派发。
报纸一出街，得到了普通百姓特别是知识份子的一致好评。
在娱乐匮乏的古代，这种具有娱乐、政事知讯于一体的邸报前无古人后无来者，除了青楼外，成为唐国人的娱乐又一件乐事。
只要是个有身份的人要是手里不拿张报纸，你都没脸出去见人，要是不看当天的报纸，出去跟朋友聊天你都搭不上话，觉得低人一等。
秋天的江南，秋高气爽，才子佳人们三三两两围坐在酒肆里客栈内手里拿着报纸，聊着里面的内容。
有些没买到的，只能兴叹着等别人看完了，借过来看，而且不是熟人人家还不借，你用钱买人家还不卖你。
“瞧瞧，这里面说的，这红薯的祥瑞亩产达到了四千斤，四千斤呀，是个什么概念，就水稻来算，顶天了最高亩产也就两三百斤，而且还要最好的良田，一亩就抵得上水稻的十三亩，而且最重要的这祥瑞还是种在旱地里，不占用水田，还有这土豆祥瑞也是一样，亩产跟红薯祥瑞基本相同，这真是国宝呀。”京城鸿儒书院里的学生看着手里的报纸议论道。
“那可不，不然怎么值得朝庭花那么大的力气九死一生不远万里到海外寻回祥瑞，现在看来这一切都是值得的，看来陛下所说真不错，不久之后就能让百姓们过上真正温饱的日子。”其他一个学生说道。
“听说朝庭已经出律法限制祥瑞出口他国，是不是有此事？”另外一个学生问道。
“嗯，好像真的此事，不久前鲁国公就提出对秦国进行经济制裁。”此人父亲是朝为官，也知道政事比其他人多，一脸得意地说道。
“什么是经济制裁？”其他个问道。
“云龙兄，有所不知，这所谓的经济制裁就是对目的国进行经济封锁，相关商品限制出售，比如此次的经济制裁的商品主要的粮食大米小麦粟米，还有三种祥瑞。”
“秦国以往朝庭遭受到粮食紧张的时候，哪次不得从我江南通过大运河补给的，现在好了，我唐国对秦国进行了经济制裁，到时候遇到个灾荒之年，没有我唐国的食粮补给，我看秦国人怎么过。”
“他们不是勾结北方突厥人吗，我看到时候北方的游牧民族有没有粮食供给他们。”
“林兄，某有不同观点，某觉得朝庭此举有失公允，都是汉族，都是炎黄子孙，难道我们眼看看着秦国的百姓就这样饿死，见死不救，不是明智之举。”那个叫去龙兄的人说道。
“非也，非也，虽为汉人，但汉人也是分国界的，国有国法，朝庭有朝庭的打算，要我说，此举非常有远见，当初他们不也跟着李世民打我们，陛下这才退守到江宁来？当时云龙兄怎么不说去跟他们说大家都汉人，何必动刀动枪的，看看他们能不能往下刀枪。”
“要怪就怪他们不生在唐国。”被称为林兄那人说道。
“好了，不说这事，你们来看看，这最后一版有个征集启事，这里面说报纸长期对外征集稿件，不同的版块都对收稿源，不管是民间乐事还是诗词民俗趣事都招收，不过有一样来稿必须保证事件的真实性，一旦查出是杜撰的，一定严惩，一旦采纳，会有相应的稿费，来稿请交待作者本人的家庭详细信息，如出生地、性别，姓名等。”几个学院的学生看到这里精神了起来。
“云龙兄，你的诗词水平数我们当中最好，我觉得你应该一试，再说了这里可说了，会择优录取，重要的还是被刊登的作品，都有国子学祭酒亲自点评，这可是一大好事呀，万一刊登上，云龙兄，这可是对将来参加科举有非常大的帮助呀。”另外一个人说道。
“我……不行，不行，我水平还是不够，不行。”叫云龙的青年学生摆摆手一脸谦虚地说道。
同时在心里却暗暗下定决心，今晚回去马上写出来。
“有没有说在哪里投稿？”云龙兄问道。
“这里有交待，来稿暂时投在五味楼大厅的红色箱子里。”
四人各自在心里都暗暗盘算着。
接下来大家对裴检的海外游记里的鲸鱼，还有介绍的船员们的海上生活都很感兴趣。
“似鱼不像鱼，不是鸟却长个两只翅膀，飞出水面数丈高，曰鲲鹏也……”那个看着最后的那句话：“未完待续。”
“可惜呀，太短了，不够看呀。”那人催更地说道。
傍晚，京城角落一个偏僻的院子里。
一个二进的四合院，都是茅房，这里居住着许多穷苦人家聚集在附近。
“娘，我们回来了！”三个报童满脸激动地冲进了院子。
“铁蛋回来了，好，今天的报纸卖得怎么样？”一个三十几岁的妇人抱着一岁的婴儿从破旧的茅房走了出来，院子里其他人家见到三个小孩回来了，也围了过来。
“今天的报纸卖得可多了，不到半天的时候，报纸就卖完了，我今天可争了不少钱呢，都在这里了。”名叫铁蛋的报童满脸激动地把麻布里的铜钱倒了出来。
铜钱大约有三四十枚，对方也不知道数数，直接倒在桌子上。
院子里居住的都是好邻居，平时也都彼此关照，也不怕大家抢。
“哗！这么多！”看到对方倒出的铜钱大家吃了一惊。
难道卖报纸这么挣钱？！
“每卖出十份报纸得一枚铜钱，今天的所有收入都在这里了，我也不知道多少。”铁蛋报童看着桌子上的铜钱得意地说道。
其他两个收入也差不多。
“这么多，好，娘为你攒起来，往后你娶媳妇用。”妇人高兴地把钱收了起来，同时问道：“明天还去吗？”
“明天不去了，下一次在十天后了。”另外一个报童说道。
“哎，可惜呀，要是天天有，那很了不起了。”
“岂等好事怎么可能天天有，十天有一次就不错了，知足吧，也就是陛下仁慈故意把这件事让我们穷苦孩子来做，好为家里增加点收入，不然你以为这么好事会轮到咱们？”一个年老的长者说道。
第315章 激动的稿费
杜言回到家里，母亲高兴地走了上来，满脸笑容。
“刚刚宫里来了圣旨赐婚……”
“我知道了，当时那丫头也在场，哭得稀里哗啦梨花带雨的，说一定要嫁给我，还非我不嫁，我没有办法就答应了。”没等母亲说完，杜言说道走了进去。
“这孩子，不要编排公主，哪有的事。”母亲心里知道这话肯定不可信，肯定是儿子编排公主的，儿子这些年来是个什么德性，她太知道了。
“母亲，我才是你儿子，你这么快就向着你儿媳了，这还没嫁入门呢，要是进门还得了，到时候就没我说话的份了。”杜言站定身子，转身看着母亲说道。
“那是，那可是公主，儿媳肯定是越多越好了，两个我还嫌少呢。”母亲乐得说道。
那你就乐吧，外面还有一个呢，是不是也告诉母亲让她乐呵乐呵？
杜言心里同时想道。
算了，还不是时候，到时候再说吧。
杜言回到自己的书记，雨露挺着个三个多月大的肚子出来了，身边有妹妹雨珠扶着，身后还有两个丫鬟跟着。
“公子。”雨露抬脚跨过门槛，嘴里喊了杜言一声。
杜言看见雨露挺着着肚子，真不容易赶紧走过去说道：“慢点，万一摔到了那可是天大的事。”
“现在是三个多月，还不够稳定，起码得半个月左右才能完全放心。”胎儿在三个半月后才进入孕中期，胎儿已经成为人形，胚胎已经安全着床，胎儿进入迅速发育的事情。
“现在感觉没那么恶心了，也舒服了许多，总算是过去了。”雨露坐到杜言给自己让出来的太师椅上，一边摇晃着一边说道。
“孕早期应该是过去了，胎儿已经着床，也就没有那么大的反映，这是肯定的。”杜言想了想说道。
“着床？”雨露不明地看着杜言问道。
“这是很深奥的专业知识，你不用知道。”杜言也不想再解释什么，跟一个没有知识基础的古代人讲妇产科知识，讲到明天他们也明白。
“嗯。”雨露也知道杜言所讲的肯定是华佗一脉的师门秘密，也不再多问。
“接下来这段时间相对来说是身体最为放松的时候，但是要注意不要做双手上举、下蹲动作、刺激肚子的剧烈动作，这些动作都有可能给胎儿带来危险，最容易滑胎。”杜言想到雨露马上就进入孕中期，不得不提醒对方。
杜言的话，雨露当成传家宝一样记在了心里。
这是她的儿子，同时也是杜家大孙子，不敢有半点马虎。
接下来这几天，杜言开始在国子学跟朝庭学院以外的其他书院里开始挑选人组建大唐日报社，而且已经向李建成要了相应的官职。
社长从五品，两个副社长正六品，其他的审版编辑主编若干，都有一定的官职俸禄。
在国子学鸿儒书院等江南书院里面的学生当中经过考查发给朝庭颁发的记者证。
这本证可是了不得。
无论是什么官职，都不得拒绝记者的采访，一旦有对记者阻拦或者是殴打记者的，视严重程度进行处罚，朝庭官员的直接革职查办，情节严重的还可以杀头。
当然，被选上的记者也是要经过杜言的专业培训。
新闻采访杜言虽然是个外行，可也知道一些，这些就够了。
经过四天的培训，杜言给大家讲了新闻怎么写，用什么样的形式还有格式，新闻的来源有哪些，采访中的注意事项还有对记者的一些管束等等都一一作了说明，而且还特别交待，这些管束都是有明文规定的，要是触犯了相关规定，对他们日后的参加科举有着非常大的影响。
十天后，第二期《大唐日报》终于出街了。
这一期的内容比上期的内容在质量上有了很大的提高。
第一期都是杜言一个人撰写，第二期有书院的学生，还有新上岗的记者提供稿源，阅读版块的来稿更多，许多都是诗词，杜言当然不懂这些，他只是个冒牌的盗版商贩而已，并不是什么诗人，这些内容的审核当然是由新上岗的版面编辑，再到主编层层审核，这些人是从国子学里面的博士挑选出来的，可不是后世的那些教授。
这次的封面头条是关于秋季红薯、土豆祥瑞的种植总体面积情况的大体介绍。内部最后还提供一个非常重要的信息，就是陛下已经下旨从明年三四月份春薯土豆开始在全国范围内普及起来，开始走进千家万户，真正走上普通百姓的餐桌。
红薯种植地区不同可分为一年两熟跟一年两熟。
北方天气温度较低一年一熟，南方地区则是一年两熟。
北方春薯区，一般在四朋下旬或者五月上中旬移植，八九月份收割。
南方的两熟分为四五月份跟十月份。
“林兄，今天你得请客。”一间酒肆里面，四个书院的学生走进酒肆，其他三个同学就指着其中一个同伴说道。
没有办法，谁让这位林同学今天的报纸刊登了他的诗，还得到了祭酒们的亲自点评。
“好，今天我主客，刚好从报社里面领到了稿费，不多就一百文钱。”林同学高兴地说道。
虽然只有区区的一百文钱，可这一百里面所代表的意义可是不同，这是刊登在报纸上的作品的稿费，跟商贾们争的一百文钱不一样，这是真正靠读书赚的钱。
看到没有，阅读版块里面头条刊登的就是自己的作品，非常醒目的位置，下面还有国子学祭酒韦澄作的点评。
“看看，这里面还有祭酒的点评，其中就说‘整体来说意境、选题都不错，文笔也很精炼，可以看出作者是经过一番苦心的，还是一个书院的学生做到这样已经不错了’”
“不错呀，林兄，韦祭酒可是很少夸人的，能够得到他的这肯定，日后只怕平步青云，一路高歌进朝堂，到时候可别记了咱们一起同过窗哦。”其中一个人看着阅读版块的内容一脸羡慕地拍拍报纸说道。
“真是羡慕死了，文章上方还有作者本人的署名，上面清楚地写着林兄的出生地哪里人，男，还有姓名，林兄这是不想出名都难了。”
“是呀，要知道这次的报纸可是有四万多份，整整比上次翻了一倍。”
“不行，请一次太少了，要是我有这荣耀，请一年还是少的呢。”其中一个说道。
“你们不要说了，看看这期的《瀛涯胜览》说着什么。”
第316章 “海关”
半个月后，包括杜言他们七家东宫旧臣家里种的红薯终于收割完了。
一统计，得出了一个天文数字——四百八十万斤！
这些祥瑞不用做种子，用来吃了，当然，只有少部分用来吃，大部分在杜言的建议下，让工部的工匠们做了刨子，把红薯刨成一片片，晒干，然后锤烂成小碎片如指甲般大小，然后用麻袋收藏起来，当成国家储备粮。
以前唐国的储备粮种类只有小麦、大米跟粟米三种，现在不同了，增加了红薯土豆干还有未成熟的玉米。
不管是红薯土豆还是玉米，没有小麦跟大米粟米那样要脱壳那么麻烦，直接切成片晒干碾碎成小片就行。
玉米也不那么麻烦，玉米棒晒干，用手一搓玉米粒就脱落下来。
一车车的红薯土豆片运到守备森严的朝庭粮仓里存放起来。
当然现在李建成手里有杜言带回来的那么多黄金，也阔绰一回，直接用黄金收购几家的红薯。
跟黄金相比，粮食还是重要一些，要是遇到灾年颗粒无收的时候，黄金可不能吃，所以才能了手里有粮，心里不慌这个至理明言一直流传至今。
当然了，传到了现代“有粮”就变成了“有钱”了。
现在大唐境内的各个关卡点非常忙碌，也异常紧张，特别是河运上面的渡口上面的官兵，现在起检查得特别仔细。
江宁的破岗渎渡口，这里是江宁第一个出境的渡口，从江南各州县的大小漕船的货物都要经过这里北上运往洛阳长安等地。
唐国虽然对秦国实施经济制裁，但是却并不关闭正常的商贸往来，只是限制所有的粮食商品的出口而已，其他的商品贸易依然正常进行。
渡口现在已经增加了人口，由于祥瑞跟水稻正是收获季节，关口的检查也更加了严峻。
朝庭对各个陆地、河、海关卡都发过文书，一定要提高对商品漕船的检查，特别是出境的船只都侧重查检，不可错过一个细节。
朝庭颁发的处罚也非常重，一旦有发现夹带限制商品出境的，没收商品抄家入狱，要进祥瑞处罚更严，可以直接砍头。
“快点，把船上所有的商品都卸下来！”渡口边上，一个官员看到一艘平底的漕船驶近岸来，指着船上的商贾跟船夫大声说道。
“官爷，我们都是正经商人，没有做什么违背唐国的律法之事……”一个挺着肥大肚子的四五十岁穿着黑色长袍的中年男子从停止的漕船上走了下来，边走边恭敬地向岸上的官员说道。
“啪！”官员傍边的战士没等对方说完，杨起手里的鞭子重重地抽在对方肥大的身子上。
“某可不跟你在这里废话，赶紧的！”那名守备的战士大骂一声指着船上的伙计开始把货卸下来，然后有在京城经过鲁国公亲自培训的检查人员开始指挥着船员的伙计们搬搬这个，翻翻那个。
所有的商品都要翻出来仔细地一点点查看再重新包装起来。
这些苦力活当然是让对方的船夫来完成。
“海关”人员在商品中查看着，不时地用手里的棍子敲敲这里，用脚踢踢那里。
“官爷，某就说吧，没有任何违禁物品吧？”刚刚被岸边的守备抽了一鞭的中年男子摸了摸手臂上的发紫的伤痕得意地说道。
“不是最好，可别让我们检查出来，不然，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官员说完，看着那五名经过专业培训的人员问道：“怎么样？”
“暂时没有什么异常发现。”对方有些紧张地回答道。
“慢慢找，没有是好事，但是。”官员把语调加强了几分，接着说道：“由于我们检查不仔细而让一个祥瑞从我们的手里流到敌人的手中，那我们就成了大唐的千古罪人了，祥瑞的产量之高，现在大家也已经知道，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下月起咱们的俸禄开始用红薯祥瑞来发放，而不是之前的大米小麦粟米，大家不久就可以品尝一下祥瑞了。”
由于红薯干跟粟米小麦相比，不是那么耐存放，所以杜言已经向李建成建议，从下月起朝庭给官员、军粮的时候可以先使用红薯土豆干。
“好呀，早就想品尝一下祥瑞的滋味了，听说烤非常好吃。”
“烤是不可能的了，现在的祥瑞已经被做成一片片的小碎片样子，煮成粥，那是非常的甜，要是等到凉一些，那就更美了，当然，要是有糖放一点进去，那就是……”渡口的一把手瞄着眼睛回味起来。
“属下壮胆问一句，不知道大人（先用大人吧，头条帝查不到隋唐漕运渡口的官员名称）在哪里吃到的”
“哈哈，上次某回京城，几个同僚请客在五味楼，那里有的红薯粥最好吃了，放上少量的红豆跟糖一起炖煮得稀烂，放凉了吃起来，嗯……香中有甜，重要的还耐饿。”一把手回想起当时在五味楼吃的红薯粥来一阵阵回味。
“不过有一个缺点，就是……就是……”一把手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就是什么？”
“呵呵，反正你们不久也会知道，告诉你们也无妨，就是会放屁。”
“哈哈”大家乐了。
“可惜咱们这里没有糖，不然下个月开始咱们就天天吃糖红薯粥了。”对方接着说道：“不过不要紧，就是没有糖，红薯粥也一样很甜。”一把手说道。
“那感情好，现在已经是中旬，半个月后就可以吃了。”渡口的其他员工一听到下月的俸禄就可以发红薯祥瑞，高兴地说道。
“快点，给我查看仔细喽，不要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后果你们是知道的。”一把手说完，指着正在忙碌的手下说道。
两名经过专业培训的“海关”人员再进入空空如也的漕船查看了起来。
“咦？”看到一个船内龙骨有些异常，走了过去，蹲下来仔细地端详了起来。
这块龙骨之所有看起来异常是其中一部分的纹路看起来有一个细如发丝的痕迹，如果不仔细看还真看不清楚。
虽然衔接得严丝合缝，可到底是切开的，再什么接跟原来的肯定不一样。
“来人！”海关激动得大叫起来。
外面的士兵只到里面的声音，冲了进来。
“石头，怎么了，有什么发现？”一个什长带着十个手下冲了进来。
两个是一个村的，海关是村长的儿子，读过书，后来花了点钱当了这个渡口的检查人员。
这是个新的职位，也是个肥差。
“这里肯定有问题，要是猜得不错的话，这里肯定有猫腻，把他们带进来，当着他们的面把这里打开，不然他们还以为是咱们污蔑他们。”石头说道。
一把手在外面听到有新发现，把所有的船员都拉了进来，在士兵们的斧砍之下，掉落出几个红薯。
大家惊呆了。
“抓起来！”一把手喊道。
“马上写个文书向杜尚书禀报此事。”一把手跟手下说道。
他们这些漕运现在已经归工部的水部司管理，而杜言就是工部尚书，正是他们的头头。
此事太大，不是自己能够过问的。
一把手马上想到其中的厉害，也不铐问，而是把对方先抓了起来，并且派出骨干押送着向跟文书一起即刻起程。
第317章 愤怒的李建成
杜言正在自己的工部，手里拿着鹅毛笔正在在白纸上涂涂改改。
杜言在“设计”几种桌椅给工部的工匠造，放在工部专门的店铺里面卖。
这个店铺里卖的东西都是杜言设计出来的最时尚的桌椅，当然了还有一些女性用品，如带琉璃镜子的化妆台，还有镶嵌有铜银金装饰起来的圆形的方形的镜子呀，还有皮革的手提袋等等，比起在长安时候只有桌椅家具，现在的商品已经非常丰富，大有向百货大楼发展的趋势。
现在杜言闲着就画些出来然后让工匠们制作出来。
有包包，桌椅等等。
水部郎中孙利国急急忙忙走了进来，脸色凝重。
“杜尚书，不好了。”
“孙利国，你尚书我好得很，不要乱说好不好。”杜言说完，问道：“出了什么事？”
“杜尚书，你看这个。”水部郎中孙利国把破岗渎渡口反馈过来的文书递给了杜言，杜言一看。
“人在哪里？”杜言严肃地站了起来。
自己猜得没错，看来李世民对祥瑞还是不甘心。
虽然自己早早就做了各种准备，可是最后还是发生了。
“现在就在外面，现在怎么办？是不是马下到天牢里面？”孙利国问道。
“暂时不要，把他们关起来，没有我的允许，不要让任何人跟他们接触。”杜言说道。
“是，属下马上就去办。”
“从左武卫里面挑选些人手过来看着，千万不要出任何意外。”
从此事来看，李世民已经在唐国朝庭里有内线。
“好的。”
不知道在此之前有多少红薯土豆被偷偷地运出国境到秦国手里，这两样东西可是唐国对秦国的杀手锏，要是被秦国所得，那事情就麻烦了。
这件事太过重要，杜言说道：“你再拟一份文书，破岗渎渡口此次做得不错，按照相关规定，他们的奖励很快就会发放到位，特别是发现的人员，让他详细地写个报告上来，要详细点，把发现的整个过来写清楚，我马上面见陛下。”
杜言来到的时候，看到王珪薛万彻冯立跟李靖还有单雄信他们几个也在。
“有事？”李建成见到杜言拿着一张纸一脸严肃的样子走了进来问道。
“嗯！”杜言点点头，看了看所有人。
“有什么事就说，这里没有外人，不必避讳。”李建成说道。
“陛下，那臣等先告退了。”王珪也知道杜言肯定是有着非常重要的事情跟陛下说，不然不会撇开大家。
这是从来没有的事，如果不是非常隐秘的事情两人不会撇开众人，这从陛下登基以来从来没有发生过。
“诸位爱卿暂且留下，不管是什么事，刚好大家可以商量商量。”李建成阻止地说道。
他的意思的明显，我是非常信得过大家的，没有什么避讳。
皇帝的话，那就是圣旨，大家也只好留下。
“谢陛下。”大家很感激地说道。
能够做到这样，已经相当不错了。
要知道，陛下现在可没问鲁国公到底是什么事。
“呈上来。”李建成跟杜言说道。
陈公公过来从杜言的手里接过信件交到李建成的手里。
“啪！”李建成看到手里的信件，气得直接把案几上的白釉杯子摔了个粉碎，“查！一定要查清楚到底从谁的手里泄露出去的。”
祥瑞在李建成的心里比天还高比地还重。
现在红薯的产量已经统计出来，亩产达到了无法想象的四千斤，这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以大米来说，亩产能够达到三百斤，那只有那些上好的良田，还有管理非常到位都能做到，一般也就是两百不到，要是遇到个旱灾的年景，产量更少。
而红薯这些祥瑞亩产就能有四千斤，退一步讲，就是打个半折，那也是两千斤。
产量之高，高得吓人。
要不是亲眼所见，说出去谁会信？
这些东西只能牢牢掌控在自己手里，现在却发现有人企图通过偷运的方式把我的祥瑞运到秦国去？
“诸位爱卿看看吧，说说，此事该怎么办。”李建成也冷静了下来，把信件交给了最靠近的王珪。
“这个……”
王珪，薛万彻、冯立、魏征，徐慈政，韦挺六人家里种有红薯看到这信件心里一颤。
要知道现在的红薯种植除了皇家跟杜家外，就是他们六家了，不用说此事肯定是从大家的手里泄露出去了。
“诸位爱卿，先下去吧，记住，此事不能再让其他人知晓，否则……。”
“哼！”李建成哼了一声，接着把几案上的杯子重重地摔在地上。
“当”的一声，白釉杯子摔得粉碎。
大家从来没有见到陛下如此生气过，特别是东宫的旧臣，李建成还是太子的时候就一直跟在李建成的身边，这些年来也从没没有见到陛下发那么大的火。
“遵旨！”大家齐声应道，转身出去了。
等到大家出，李建成看着杜言问道：“这里只有你我，我来问你，此次你觉得最大的可能是从谁家里泄露出来的？”李建成问道。
你这样问我，我怎么知道，我虽然是个穿越者，上知五百年下知五百载，可不能看透人心，是谁做的自己怎么知道，要查了才行。
“李叔，有句话说得好，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在不调查得到事情的具体情况之前，我也不敢妄下定论，不然很容易错怪一个好人，同时也让真正的敌人逍遥法外。”杜言说道。
“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嗯，说得不错，很的道理，此次由你秘密暗中调查，我会派相应的人手配合你。”
“好的，那我就从那一般人开始审起。”杜言说道。
“可以，你尽管放心大胆地去做，朕要瞧瞧到底是谁这么大胆敢把我朝祥瑞秘密偷运出去？”
祥瑞就像是李建成的孩子一样宝贝，怎么不让李建成生气。
“那侄儿就告退了。”
“去吧，放心地去查，不管是谁，敢有反抗者就地斩杀。”李建成说道。
“是！”杜言说完就退了出去。
等到杜言走后，李建成向空气中喊了一声“影子”，一个身穿黑衣的蒙面人出现在了大殿当中，神出鬼没如同鬼魅一般。
“陛下有何吩咐。”影子拱身行礼说道。
“启动在长安的暗子开始给朕查，祥瑞到底有没有落入他们手中，同时也给朕查，看看我朝哪些人跟他们秘密往来的。”
“遵旨”对方说完，转身一闪，好像一团雾一般，消失在了大殿当中。
第318章 魔鬼
“张石，你来说，想先看哪个？”杜言斜眼看着一边的九弟问道。
张石见到杜言征求自己的意见，激动地脱口而出道：“那还用说，肯定是骑木驴呀！”
口味这么大，一上来就直接上骑木驴？
听到对方的话，杜言微微有些在蹙眉，想想那木驴上面骑着一个中年胖子，也不由得菊花一紧，说道：“好，咱们就先看看骑木驴，希望这位英雄好汉不要让咱们失望。”
“嘿嘿，硬汉，你可千万要撑住喽。”张石一脸兴奋地说道：“怎么这么久了还没做出来？”接着跟站在一边的狱卒乙催促道：“你过去叫他们手脚麻利点，怎么这么久。”
刚才两人的对话他也是听在耳中，知道这位是鲁国公的亲人，也不敢怠慢，应了一声快跑出去了。
在张石的漫长等待中，木驴终于做出来了。
狱卒甲还在上面盖了一张麻布，两个手下抬了进来。
远远看去，以为是开封府里包拯的那几口铡刀呢。
“搞得神秘，快点掀开。”杜言说道。
“好咧。”狱卒躬身地走了上去，一扯，把盖在木驴上的麻布拆开了。
木驴固定在一个架子上，架子下面是四个木轮，可以推着往前走。
木驴下面有用一个曲拐关节与四个轮子相连，转动起来，木驴会上下摇摆，如奔跑的战马般，木驴的背部中间是一个二十公分长，如成年人大脚指粗细的圆柱体竖立在驴背上，顶端做成如乌龟脑袋形状。
“鲁国公，还满意不？”狱卒看着眼前的木驴问杜言。
杜言一听到对方的话，眉头一皱。
什么叫我满意不，你全家才满意，你全家女性才满意。
不过也不怪对方，杜言知道对方不是自己想的那种意思。
见到杜言皱着眉头，对方心想：难道鲁国公不满意，于是问道：“鲁国公，我这是根据你要求大小长短适合，而且还要形象的要求去让工匠做的。”
“你怎么知道长短合适，难道你亲自量过？”杜言无语地看着对方笑了笑。
“嘿嘿，那工匠问起我就让他按照他自己的尺寸来，这不就成这样了嘛。”
“人才，真是人才，你很不错，我很满意。”杜言说完，自己又后悔了。
这话说得好像自己要用一样。
“不错，啧啧，你真是人人才，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天牢里也有这样了不得的木匠，而且肯定是个已婚男子。”张石围着木驴转着，口中啧啧称奇。
“上马，不，上驴！”张石对一旁的狱卒一招手说道。
“不……不，你们不能这样对我，不……”大肚男见到眼前的物体，都是成年人，到了现在还有什么看不明白的，看到两个高大的狱卒把自己架了起来往木驴自上而下插了下去，惊恐地挣扎着嘶喊声从地牢里面传来。
只听见噗了一声轻微的沉闷声响起，一阵撕心裂肺的喊声从刑房里传来，那喊声之高之惨，连瓦片都震落。
在外面，那个木匠眯着眼睛，回想起那个场景身子不由得打个冷擅。
“停！”杜言制止了推着木驴的两个高大的狱卒。
大肚男已经痛得脱水，一条条汗水浸显了衣裳，如同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说吧，你们是在哪里拿到红薯的，还有你的同伙，把你知道的通通告诉我，免得这么痛苦。”杜言看着对方问道。
“哼，不就是死吗，某什么阵势没见过，有什么本事只管使来，某要是求饶就不是娘养的。”大肚男哼了一声。
“你还座上瘾了是吧，佩服。”杜言一摆手跟两个狱卒说道：“把他拨出来，张石你回去拿点辣椒过来，在这里上面涂满了辣椒，我看看他一会还有没有这么硬气。”杜言指着木驴背上的圆柱体说道。
“妙呀！”听到杜言的话，张石一拍大腿惊叫了站起来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
一番折腾，大肚男还是坚持不住招了出来。
原来这个红薯是跟薛万彻封地里一个庄户那里花了十两黄金卖来的。
杜言一听，皱起了眉头，说道：“还不说实话，胡乱冤枉人，你觉得我信你的鬼话吗？”
“扶他上驴！”杜言说道。
说其他人自己有可能还相信，薛万彻？你觉得可能吗？
没有人比自己清楚薛万彻对李建成的忠心程度，可以这么说，就是自己背叛了李建成，薛万彻也不会。
薛万彻对李建成的立场是何等的坚定，连冯立都不如。
历史上，李世民在玄武门得手，听到太子的死讯之后，薛万彻和东宫翊卫车骑将军冯立、屈唾至直府左车骑谢叔方率东宫、齐府精兵2000人赶来，猛攻玄武门，守门兵拼死力守，薛万彻见久攻不下，便想率军攻打秦府，秦府将士闻讯大惧。此时，尉迟敬德持李建成、李元吉首级赶到示众，东宫、齐府士卒遂溃散，薛万彻拒不投降，率数十骑逃到终南山，薛万彻躲避起来后，李世民多次派人安抚，薛万彻见到李建成已死，无力回天，这才出来谢罪。
现在却听到敌人说红薯是从薛万彻的土地里拿到的，杜言第一个不信。
接下来对方还是一口坚定说是从薛万彻封地里拿到了。
杜言让他把整个过程说了出来，晕迷当中也问了几遍，对方竟然前面一字不落。
杜言不管对方死活，带着两个小队的杜家军向皇城走去。
“鲁国公，这木驴不要了？”狱卒看着杜言的背影扬声问道。
“不要了，送你们了。”
杜言拿着大肚男的证词来到了皇宫，李建成看了之后蹙眉道：“怎么会这样？”
自己有过许多种猜测，万万没有想到是这样的结果。
薛万彻是东宫的老臣，是东宫一派中最信得过的人，要是他都背叛了自己，那……
李建成一想到这个心里就一阵的后怕。
要是薛万彻都背叛了自己，那自己除了杜家以外不知道不能相信谁。
“为什么，为什么朕对他们这么好，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朕？”李建成看着几案前的那张白纸无力地呢喃说道，眼神无力，好像那张纸是一座大山般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第319章 薛万彻？
杜言来到外面，把囚车拉着的那一船的人，拉到了天牢里面。
天牢里，阴暗潮湿，没有日光，一股刺鼻的嗅叶扑面而来。有些还是从长安的天牢里拉到这里的唐大奸大恶之人，或者是政治犯。
人还是那些人，不过地，已经不是长安了。
当年由于父亲的手下辅公祏造反，杜言一家人受到牵连，杜言在天牢里呆过一个多月，也就是在这里，认识了父亲的故交单雄信，在天牢里杜言把现代部队一些先进的体能训练方法教给了单雄信。
为了提高伙食，当时杜言还在这里跟狱卒卖了首诗。
一直到后来李世民攻打长安李建成放单雄信出去，单雄信每日都一直坚持锻炼，有了杜言这层关系，单雄信在监狱里也如鱼得水，营养也能跟得上，成为了大唐版的施瓦辛格。
出来的时候单雄信威猛的样子可把薛万彻冯立这些武将吓一跳。
他们没有想到人的身体竟然能够达到这种程度。
“鲁……鲁国公。”狱卒们见到杜言，害怕地话都说不全了。
都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话一点不假，看看人家鲁国公以前是咱们天牢里的囚犯，看看现在，年纪轻轻已经是当朝第一红人陛下的救命恩人从一品国公。
不过今天这位过来这里干什么？
这里是哪里，臭气熏天的天牢，自己可不相信鲁国公今天专门过来找自己聊天的。
想到以前杜言在这里的时候，对杜言都有些不公平的对待，不管是在言语上还是动作上，特别是之前那些动手打过杜言的，脸都吓绿了。
要是今天鲁国公在这里把自己杀了，就如踩死地上五只蚂蚁一样那么简单。
“鲁……鲁国……国公，小的以前多有得……得得得罪，冒犯了鲁国公，请鲁国公责罚。”当初卖了杜言一首诗的两个狱卒走了上来，双腿打擅，一紧张，说话都口吃起来。
“你们放心，我今天来，不是过来算旧账的，你们只管放心便是，过去的就让他过去了，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杜言说道。
“谢谢，谢谢鲁国公，日后有什么需要小的地方，只管吩咐，小的们保证不皱一下眉头。”狱卒甲松了口气说道。
“好，今天我借你们地方用用审几个犯人，你们只管配合便是。”杜言一招手，张石拖着那名大肚的中年男子像拖死狗一样拖了进来。
来到地牢里面的刑房。
这里是审问犯人的地方，墙壁上挂着大小不一各种型号的铁钩铁链，一个T字架血迹斑斑，中间放着一口火盆。
不用杜言交待，狱卒们自己动手在火盆里面放上木炭点燃。
四周的火把也点了起来，通红的火光冒着黑烟瞬间把昏暗的地牢照得如同黄昏一样。
杜言看着T字架上的肥大老板，说道：“我不想用刑，这样太粗鲁了，而且这些手段也太低级了，连个辣椒水都没有，起码次一点的盐水得有吧？”
“看看这些，烧红的烙铁，这些等级太低了。”杜言巡视一遍里面的设备，不是烙铁再不就是大小的铁钩。
时不时地用手里的刀鞘敲一下铁钩，发出叮当叮当的响声，这响声好像从地狱里传来恶鬼叫魂的声音。
“你们这地方也太不讲究卫生了，看看这铁钩都锈成什么样了，这么多锈，万一发炎了怎么办，要知道这东西可是用来挂人的。”杜言说道从墙壁上拿下一个中号的铁钩看着大肚男说道：“怎么？还不想说？不说呆会可就没有机会了，知道这个铁钩是做什么的吗？两个一个一边，分别把你肩膀上的锁骨给钩着，然后高高地吊了起来……”
“哼！什么样的阵势我没见过，几个铁钩而已，老子又不是没见过，有什么本事就全使出来吧，反正老子已经享受够了。”大肚男一改先前的媚态，双眼瞬间一瞪，狠狠地看着杜言说道。
“什么都享受够了？我看未必吧，满清十大酷刑你还没见识过吧？”
又从杜言嘴里听到一个新东西，张石目光一闪，激动问道：“六哥，什么是满清十大酷刑？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
“这个……”口误呀，这个时候清朝还不知道在哪呢，杜言挠了挠已经长出的头发接着说道：“这个……所谓的满清十大酷刑呢是一个叫做爱新觉罗●满清的酷吏发明的十种最好玩的酷刑，你们今天运气不错，呆会我一一地这位英雄好汉身上展示一遍给你们见识见识。”
“好，六哥，赶紧的。”张石催促地说道。
“六哥，不知道这十种酷刑有哪些？厉害不厉害？”马毛山问道。
“这个说来就丰富了，什么剥皮呀，腰斩呀，俱五刑，凌迟，缢首，烹煮……”
“六哥什么查俱五刑？”张石问道。
“俱五刑跟车裂差不多，很好玩的。”杜言说道。
“刚才好像听到六哥你说骑木驴，那是什么？”张石像个好奇宝宝一样。
“这个呢就是用木头做一个像驴一要木桩，驴的背上插着一个鸡鸡，然后让犯人坐上去，木驴走动起来上下跳动，不过这东西当时满清发明的时候是针对女人的，今天用来对付一个男人下手，这个有点太不人道了。”
“什么？还要在木驴背上放只鸡？干什么用，还不被庄死？”张石惊讶地问道。
“此鸡非彼鸡，现在咱们说的这个鸡呢，是个男人都有的男人的作案凶器，明不明白？”杜言说道。
联想到刚才杜言所说的是针对女性，大家都是成年人，哪里有不明白的道理。
一想到那个场景，大家的菊花（虽然唐朝没有菊花一说）不由得一紧。
“你滴明白？”杜言看着之前卖自己诗的狱卒甲问道。
“嘿嘿，明白，明白。”
“那就去办，要用最快的办法做出来，要求只有一点，鸡鸡只能大不能小，长短会合适，而且要非常地形象，去吧。”杜言说道。
狱卒甲满口答应地走了，而且那步法走起来非常地快，要你有人追着他一样。
“太好了，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情景，好玩，太好玩了。”
“六哥，你说一会一根木鸡鸡从**里一穿而过，会是什么感受？”张石满脸激动地说道。
“我哪知道，要不呆会把这个机会让你感受一下?”杜言有些不悦地看着张石说道。
“那……那不行，我是来看的，他才是主角。”张石指着大肚男说道。
第320章 劝说
看着李建成一脸无辜的样子，杜言想为薛万彻说点什么，可是话到嘴边，不知道说些什么。
一个人正在气头上，往往听不得别人的话，更别说是一个帝王。
所以杜言在等，默默在站在一边等着对方自己冷静下来。
大殿里静得可怕，只听到李建成来回的脚步声，连一边的太监宫女都低着头，不敢看李建成。
在大家的印象中，李建成平时都很和蔼平易近人，像今天这个样子，却是很少见。
李建成转了一会，让人去把薛万彻叫来。
杜言一直站在旁边，看看一会事情怎么发展再说，这个时候自己还是不要说的为好。
没过多久，薛万彻一脸着急地进来了，喘着粗气，说道：“臣薛万彻见过陛下。”
“哼！”李建成看着薛万彻，一脸不悦地把证词丢给了薛万彻，说道：“你看看，你做的好事。”
然后看着薛万彻说道：“朕自问对你不薄，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怎么了？
薛万彻还是第一次见到李建成对自己这样，一脸疑惑地看着对方。
“看着朕做什么，难道朕冤枉你不成？”
薛万彻从地方捡起来一看，吓得脸色通红，嘴里说道：“陛下，臣冤枉呀。”
“怎么，难道是朕错怪你了？白纸黑字在这里，你还有什么好说？”
“祥瑞对于我大唐来说是何等的重要，杜言早就想尽一切办法禁止祥瑞流出境外，特别是秦国，为此，还做了许多准备，水陆各个关卡都派人过来专门进行了培训，没想到还是发生了，而且还是从你薛万彻家里流失出来的，你说，怎么办？”李建成说道。
“陛下，巨真的不知道呀，不过臣一定会负责到底，回去肯定把那个人杀了。”薛万彻也是郁闷，没想到还是出在自己家里。
“亩产四千斤的祥瑞呀，这个的祥瑞流到敌人的手里，你知道对我们有多大损失吗，你负责，你负得了这个责任吗？”
“所有的一切部署，因为你的缘故，都作废了，你负责，你有几个脑袋！”
“两军对战，粮草有多么重要，要是敌人手中也有了祥瑞，你说，对我们的战略布局来说是多大的损失？”
“现在好了，由于你的缘故，敌人也有了粮食充足，对我们将来是巨大的损失，原本朕还觉得有六成的把握，现在好了，全没了。”
“陛下，祥瑞是从我手里流失过去了，是臣管教不严，要打要杀，请陛下责罚，臣不皱一下眉头。”薛万彻跪了下来说道。
“杀你，杀了你敌人手里的祥瑞就会消失吗？”李建成气得上来一脚把薛万彻揣翻在地，说道：“气死朕了。”
“来人呀，潞国公薛万淑管束不严，拖出去，打一百大板，罚两年俸禄。”李建成说道。
“李叔，请听侄儿一言。”杜言知道自己不能再冷眼旁观下去了。一百板子打在薛万彻身上也许并没有什么，顶我是一个月起不来床，可是心里肯定有怨气。
一粒种子种下，谁知道会结出什么样的果子？
“李叔，也许事情并不如想象中那样那么严重。”杜言知道现在自己不得不说话了。
“哦？说说看。”李建成看着杜言一眼，哦了一声。
薛万彻对李建成是何等的忠心，杜言心里清楚。
他是万万不会做出这种背叛李建成的事情，可是祥瑞确实是在他家里流失出来的，想到这里，杜言说道：“现在事情已经查明，这个确实是从薛叔叔家里流失出来的，薛叔叔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不过侄儿也以人格担保，薛叔叔绝对不知道此事，他封地的那个农户也是抵抗不了诱惑被敌人收买了。”
“不过事已经发生，已经不法免回，如果李叔因为此事重责了薛叔叔，刚好落入敌人的圈套。”
“这是一个一石二鸟的计策，又可以得到祥瑞，同时可以让李叔跟薛叔君臣之间从此产生隔阂，我想敌人在制定这个计策的时候已经想好了。”
“咱们不能让他们的当。”
“再说了，就是他们手里得到了祥瑞又能怎么样，几颗祥瑞，两三年内成不了什么气候。”北方的红薯只能一年一收，几个红薯一年顶天不过是十几斤而已，三四年不过是几十上百斤的量，离真正做到家家户户种植的程度还远着呢。
三四年后，大唐的红薯已经在做到家家户户都种植的程度了。
到了那个时候已经是“北伐”的时候了。
“侄儿觉得，其实秦国拿到了祥瑞对咱们并不是件坏事，现在天下人都知道祥瑞是我唐国从不远万里之遥的海外寻回的，就是他们拿到，百姓也以为是李叔你送的，李世民总不会说是偷来的吧？那他百姓心中的美好形象岂不是毁了？”
“百姓会想，李叔你放开个人仇恨为了百姓着想送给秦国祥瑞，这对李叔你往后回归在百姓们心中的威望是件好事。”
“所以现在想想，就是他们拿到几个祥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李叔不必为此苦恼。”杜言没有说得那么直白。
李建成一想。
也对，不过就是几个祥瑞而已，一年能产几颗，就是十年又能有多少？到那个时候朕早就挥师北上收复失地的时候了。
与其这样冤枉了一个东宫的老臣，不合算。
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将来的几年内离不开这些将军，特别是东宫老臣的这些将军，对朕最忠心。
想到这里，李建成叹了口气，说道：“算你走运，也罢，就罚他三年俸禄吧。”李建成说道。
“谢谢陛下不杀之恩。”薛万彻说完，站了起来。
“哼！”李建成冷亨一声，说道：“回去管好你家里人的，如有下次，朕绝不轻饶！”
“下去吧！”
“臣遵旨！”薛万彻站了起来，向杜言感激地看了一眼，走了出去。
“真是气死了。”薛万彻走后，李建成气还没消。
“李叔，不值得，他李世民拿到祥瑞又能怎么样，几个祥瑞不过是望梅止渴罢了，只要往后咱们多加派人手在水陆的关卡上看严点，只要不是大量的祥瑞，几个成不了大事，等到他们在百姓普及起来，
那时候李世民的人头早就挂在城头了。”杜言安慰地说道。
“嗯，说得也是，望梅止渴，说得好，他李世民看着祥瑞又不能吃的样子，想想就高兴，不过却是苦了当地的百姓了。”李世民说道。
“李叔不用担心，用不了多久，咱们就挥师北上，到时候都是我大唐的子民，他们也一样享受我大唐祥瑞，到那个时候百姓们更加感激李叔你救他们于水火。”
第321章 薛万彻的建议
三年的俸禄对薛万彻来说，放在以前也许是个不小的收入，可是自从上次船队归来，东宫的这些老臣在杜言的建义下也卖了些丝绸跟瓷器到海外去卖，换回来的黄金每分每人手里也是个巨款，每家差不多分到三四百斤。
傍晚时分，薛万彻提着礼品来到杜府。
薛家此次能够逃过此劫，杜言最后那句话起到很大的作用，所以薛万彻过来是专门感谢的。
“薛叔叔来了，快，里面进。”杜言到来到大门外看见是薛万彻，把对方请了进去。
“我知道你最有钱，也不知道送些什么，你不是喜欢古玩吗，叔叔找了几副字画跟一些青铜器呀玉器呀，一表心意。”薛万彻说道，一招手，身后的仆人把礼物搬了进来。
“薛叔叔，你这么客气做什么，咱们又不是外人，不用这么见外，来就来呗，怎么还带礼物，这多不好意思。”杜言说着，把对方领到客厅当中。
双方坐定，薛万彻说道：“不管怎么说，叔叔此次能过此劫，这个恩情叔叔记下了，往后有用得着的地方，说句话就行，我薛万彻别的本事没有，杀几个毛贼还是有的。”
杜言抿了口茶，看着对方问道：“薛叔叔，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会帮你说情吗？”
薛万彻想了想，说道：“是我们两家的交情？”
杜言摇摇头，说道：“不，交情是交情，关乎祥瑞这种国宝的丢失，任凭咱们两家交情再怎么好，我也不会去为哪一家人说情，不管是你还是冯叔叔也一样。”
“其他事情可以好说，但是谁敢做那些背叛国家的事情，别说是说情，别让我知道是谁做的，不然，我杜言的刀可是好久没有杀人了。”杜言说道看了对方一眼。
眼神深邃，露出一股戾气，好像从尸山血海里面走出来的人一般，薛万彻一惊，说道：“我敢保证，绝对不是我做的，我薛万彻对陛下的忠心天地可鉴，我也没有想到封地里的农户会那样，不过请放心，已经被我杀了。”薛万彻举手发誓地说道。
“我也深知这一点，所以才能敢跟陛下担保为薛叔叔你说情，换成是别人，还不值得我杜言这么做。”杜言说道。
“谢谢侄儿，不然叔叔我此次就惨了，白白被人阴了一刀，还不能找对方打去。李世民，早晚有一天我会收拾他，你等着！”
“薛叔叔，我在这里再给你说一次，回去管好你家里人，特别是以前跟李世民关系密切的人，最好老实点，不要做那些一脚踏两船的事，不然要是让我知道有人在背后搞鬼，到时候别说我没给你面子。”杜言说道。
祥瑞是自己好不容易找回来的，现在最主要的目的是用它来打败李世民的秦国，要是在这其间有谁敢把祥瑞从大唐流到国外，就是自己的敌人。
自己只了解薛万彻，他家其他人可不了解。
就比如薛万彻三哥薛万均，薛万均之前是天策府的人，后来李世民在玄武门事败，李渊让其退回封地洛阳，薛万均选择留了下来，后来也跟着李建成退到了江宁。
杜言不知道此事跟他有没有关系，也不想去查，事情已经发生了，在这个节骨眼上大查彻查搞得朝庭文武百官人心惶惶，大敌当前，不利于国家的团结。
相信敌人在制定这个计策的时候也想到了这点，想让唐国因为祥瑞的事自己先乱起来。
几颗红薯一时成不了什么气候。
看见杜言难得地强势，薛万彻说道：“请侄儿放心，我回去一定会通知他们，同时也管好家人。”薛万彻说着，站了起来回去了。
杜言也送出了门口。
薛万彻回到府里，薛万均也在。
薛万彻是个单身男人，家里除了有几个仆人跟丫鬟外，连个女朋友都没有。
“怎么样了，鲁国公收下礼物没？”薛万均看见四弟问道。
“那可不，我跟侄儿是什么关系，从陛下还是太子的时候我们就认识。”薛万彻看着自己三哥得意地说道。
“那就好，交情深是一个方面，交情再好也是要维持的，关键时候能为你说情，这个恩情咱们薛家不知道怎么还。”薛万均说道。
“三哥，你告诉我，此事是不是与你有关？”薛万彻看着自己的三哥问道。
“你为什么会这么问？是不是鲁国公跟你说了什么？”薛万均看着自己四弟问道。
“你这么紧张，难道真是你做的？”薛万彻看着对方严肃地问道。
他太了解自己的这位三哥的，兄弟从小玩到大，双方是什么样的人，他太了解了，要不是跟他有关，他不会这么紧张。
看着薛万彻的目光，薛万均说道：“我？怎么可能。”薛万均说道。
“我告诉你，不是最好，要是，现在最好收手，侄儿说此事揭过去了，他也不想在这个时候搞得满城风雨，不过往后就不知道了。”
“别说我没提醒你，不要说杜家，就是徐家也不会放过你，祥瑞是杜家跟徐家从海外带回来的，凭借这个，现在两家已经成了京城的顶级的新贵。”
“亩产四千斤的祥瑞，这对朝庭对百姓来说是何等的重要，可以这么说，只要他们不造反，谁也不能把他们怎么样，只要大唐存在一天，这个恩泽就一直流传下去，天下的百姓一直会记住这个恩情，这个恩泽一直会恩泽子子孙孙，一代代传下去。”
“现在他们两家在百姓心中的威望，可以跟世家相提并论。”
“徐慈政的恐怖你是知道的，就是秦叔宝也一样挑落马下，不管是以前的东宫时候的太子还是现在陛下，徐慈政在陛下心中的所占的位置最重，是除了杜家外，第二个陛下最信任的人。”
“到时候只怕我也救不了你，你最好跟那边断了往来，从李世民勾结突厥人那一刻起，他就已经输了，早晚陛下会派兵北上收拾他。”薛万彻虽然是浑了一些，可是他政治意识还是看得透彻的。
第322章 重伤归来
几天后中午，薛万均来到大门外向外走，看到大门上的石鼓下面，放了三个小石子，呈三角形摆放。
薛万均瞟了一眼，好像没有看到一样，看了看四周，发现没有人后，向外走去。
骑上了战马向城外而去。
一路飞奔，来到一个山谷处，等了一会，发现确实没有人跟着，便直径向里走去。
这是一棵大树，再往里走，一个身穿黑色斗篷的蒙面人早已等候在那里。
见到薛万均过来，头也不回地说道：“你已经迟到了。”
这是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有点沙哑。
“出来一趟不容易，我还要小心看看是不是有人跟着。”薛万均说道。
“我要的人呢？”薛万彻说道。
对方一转身，说道：“上次的事你做得不错，主子很高兴，这是赏赐给你的。”对方说完，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递了过来。
薛万均一看玉佩，惊呼起来，说道：“你……你们。”
“呵呵，主子说了，只要你老实办事，她们母子就没事，要是不老实，那就怪不得我们了。”
“我事情已经办完了，也对得起主子这几年来的恩情了，你们到底想怎么样？”薛万均着急地问道。
斗篷男子不缓不慢地说道：“上次东西太少，只有几个，主子不满意，让你想办法搞点大的。”
“不可能！”薛万均干脆地说道。
“我知道你有办法，你弟弟不是他最信任的吗，还跟杜言关系不错，你可以从这方面入手，只做这么一次，数量要大，主子还说，到时候你们薛家可以全部过来，你们薛家这样的武将世家，正是主子需要的，并且应答可以封国公，你四弟不是还没成婚吗，主子答应到时候把嫡长女许配给他。”
“主子做到这样对你们薛家是非常看重的，连嫡长女都许配你薛家，你们要好好把握这个机会，不要让主子失望。”
“不可能！”薛万均大声地说道，发了疯似的在原地转了起来。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我知道你有的是办法，不过时间不要太久，不然……”斗篷男说道。
“不行，现在杜言对我已经起疑心了，还让我弟弟把话转告过我，如有下次，则肯定不会放过我。”
“现在我已经被他们盯上了，很难再有机会了。”薛万均说道。
“而且此次对我弟弟也是有影响，李建成已经不再那么相信他了，我不能再对不起我弟弟，要不然，你们就随便吧，反正是我在外养的一人小妾，死了就死了，我不能把我薛家全家性命毁在她们娘俩的身上。”
“你们最好老实点，此事做完，他的恩情我已经报答完了，如果你们再纠缠我，惹急了我，把你们在江宁的事都抖露出来，大不了来了鱼死网破。”
“你……好呀，薛万均，虎毒还不吃子呢，没想到你自己女人跟孩子都不管，你……。”斗篷男指着薛万均生气地说道。
薛万均的反应超过了他的预料，现在自己手里的牌已经对薛万均已经没有用了，不过他还不想就这么放弃这么好的一颗棋子。
“孰轻孰重，我还是分得清楚的，不过是个外面养的情人，我怎么可能把我薛家全部人的性命搭上去，李建成不会放过我，也不会放过我弟弟，与其跟你们一直去死，不如干脆现在就去跟他摊牌。”
“好了，我的事情已经办完，跟他说，我薛万均没欠他什么的，你们以后就不要再找我了，你们最好对放聪明点否则对谁都没有好处。”薛万均说完，头也不回地地转身走了。
“你以为，你还能回去吗？”斗篷男见到薛万均这么不听说，还威胁他，这个人不能留，否则后患无穷。
他知道的东西太多了。
“你什么意思？”薛万均感觉到威胁，全身一紧说道。
斗篷男向四周一招手，二三十个蒙面人拿着唐刀从树林里冲了出来，瞬间把薛万均围在了中间。
“什么意思，薛将军，你是个聪明人，难道你还不明白放虎归山的道理吗？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要么乖乖地听我们的话，好好给主子办事，不然就留下命来吧。”
“你们是想杀人灭口？”薛万均巡视一下围着的蒙面男子，看了看斗篷男说道。
“别这么说，我也不想这样，只要你乖乖地听话，咱们还是朋友的，不是吗？”斗篷男看了看薛万均轻笑道。
“哼！就凭你们这些人就想要我薛万均的命？你们也太高看你们自个了。”薛万均说道。
“呵呵，老虎是可怕，可是没了牙齿的老虎还是老虎吗？我看是只猫吧？”
“你确实武功高强，可是现在你手无寸铁，你拿什么跟我们斗？”斗篷男看见薛万均空着手，无所畏惧地说道。
“是吗，我现在就离去，看看你们谁还能留下我。”
“别逼我！”斗篷男说道。
薛万均依旧向前。
“上！”斗篷男看见双方都已经撕破脸，也没什么顾忌，一招手，几十名蒙面人同时冲了上去。
……
江宁京城大街，一匹战马，从城外飞奔而来，马背上趴着一名男子浑身是血，身上的衣裳也是被劈砍破乱不甚。
身上的鲜血染红了衣裳，虚弱地趴在马背上。
男子虚弱地骑着马来到薛万彻的府门外，来到大门处直接从马背上掉落下来。
响声惊动了里面的守卫，薛万彻的亲卫过来一看，是薛万均，马上把对方扶了进来。
“三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伤成这个样子？”薛万彻从外面冲了进来看见自己的三哥浑身是血着急地问道。
自己三哥的武功比自己还高，到底是什么人能够把三哥伤成这样？
“四弟，三哥做了件错事，对不起你们，对不起父亲。”薛万均虚弱地看着薛万彻说道：“你说得没错，祥瑞的事确实是我做的，可我并不想这样。”
“三哥当年在长安跟一个女子相好，这些年一直没敢告诉你们，也有一个儿子，今年已经五岁，是他们，他们用他们娘俩的性命威胁我，我当时在想，做完这一件就收手不干，可是……”
“刚刚他们留下暗号，我去跟他们见面，没想到他们还是放不过我……”薛万均虚弱地说道。
“三哥，你先别说话，我去把杜言请来，有什么话，往后再说。”薛万彻说完以管家说道：“去拿那个一根五百年的老参给三哥吃上，我去去就回。”
第323章 救治
杜言正在林子馨院子大树下乘凉。
秋高气爽，树叶开始慢慢变黄，地上掉落一地的梧桐树叶，林子馨依偎在杜言的怀里，左手抚摸着隆起的肚子，沉醉在温暖的喜悦当中。
“这几天刀鱼还坚持吃不？”杜言问道。
之前在江边遇到的那个老渔翁现在已经成了杜言专供了，除了给家里提供外，还要送到给林子馨这里，这是杜言交待了。
“每天都吃，一直坚持，吃得我都有些腻了。”林子馨想到每天吃餐餐吃，心里有些抵触。
“嗯，为了肚子里的宝宝，你委屈一下，明天我给你带几个黄唇鱼膘过来，换种口味吃。”杜言突然想到自己上次出海在打了许多黄唇鱼的鱼膘，都晒成干存了起来，好像有好几十个。
黄唇鱼，又名金钱鮸，因为个头太大，肉质比较粗糙，不够细腻，真正有价值的是它的鱼鳔。
在现代，黄唇鱼的经济价值非常高，曾经一条野生的重一百四十公斤的野生黄唇鱼，可以买到三百肆拾柒万元。
不过在现代黄唇鱼是国家二级保护水生动物。
不过在古代这里沿海附近也有许多，还便宜。
两人正溺着的时候，突然听到门外一声战马嘶鸣声，接着大门被人用力地推开。
薛万彻神色慌张地冲了进来。
“侄儿，快，救命！”薛万彻一脸着急地说道。
看到对方这么紧张，人命关天，杜言问也不问，站了起来说道：“走！”
能够让薛万彻这么慌张，病人应该是已经到了相当危险的地步。
薛万彻是出身武将世家的将军，打过大小仗无数，受过伤也是不少，能够让这些战场将军这么紧张的，病情肯定是已经到了相当危险的时候。
同时能够让薛万彻这么着急的人跟自己也应该关系不差。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作为一个医学院的学生，曾经发过誓，维护医术的圣洁和荣誉，救死扶伤。
“子馨，我去去就回，不用担心。”看着林子馨也被气氛所感染，着急地看着自己，杜言不得不出言安慰起来。
三个多月，胎儿很不稳定，孕妇不能有太激动的情感波动，否则可能会动了胎气引发滑胎的危险。
“嗯，快些去吧，人命关天，我跟宝宝会没事的，放心好了。”林子馨很贤惠地说道。
杜言来到门外，骑上战马，说道“走，我们去到家里拿诊疗箱。”
在路上薛万彻跟杜言把事情说了一遍。
“侄儿，这次你千万要救救我兄长，往后所有的责任我来替他承担，不过在此之前，请你务必出手相救。”薛万彻害怕杜言听到祥瑞是薛万均泄露出去的而不用心救治。
“叔叔请放心，我一定会全力以赴。”杜言骑在马背上说道。
几十匹战马在大街上飞奔，引起街上行人不断的注目。
很快，杜言带着自己的诊疗箱来到了薛府，看着地毯上躺着满身是血的薛万均。
双眼微闭，只看见起伏不定的胸部还能断定还活着。
身上十多处的刀伤，前后都是，衣裳也被砍如蜂窝般，鲜血染红了衣裳。
杜言解开对方的衣裳，看到其中一处致命的刀伤在右胸骨处，失血最多的也是这里。
“侄儿，怎样？”薛万彻见到伤得这么重，这要是以前肯定是必死无疑，不过现在不同，在自己面前的是一位华佗唯一的传人，李灿公主那么重的腹痛都可以剖开肚子把烂的肠子取出来，自己兄长现在还有生还的希望。
想到这是，薛万彻才突然想通，能够跟杜言这样的神医交好是多么的重要。
“情况很危险，我不敢保证能否救得过来，你最好是通知他的妻儿，让他们过来。”杜言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
病人随时都有死亡的危险，最好去通知家属来来随时见最后一面。
“好。”薛万彻接着出去让家里仆人到薛万均的府上通知妻儿去了。
不久，薛万均的妻子跟两个儿子过来了，哭泣着，站在门外。
消毒清洗缝合，一切做完后，杜言开始用验血卡给薛万彻他们他们几个验血型，一阵忙碌。
还好运气不错，薛万彻的血型跟薛万均的吻合，给薛万均输了血后，脸色红晕了起来，睁开了眼睛。
“兄长，你醒了，太好了。”薛万彻高兴地说道。
大家在长安的时候也是听说过杜言用输血给人续命的手段，当时就是用这种方法把平阳公主给救活了。
现在仙术就在眼前。
当年杜言给平阳公主输血的时候只有李渊跟李建成他们少数几个家属在场，薛万彻只是后来听说而已，现在这等神仙的手段就在眼前，薛万彻感到莫名地平静。
能够认识杜言这样的医术高超的人实在是太重要了。
薛万彻知道，今天如果不是杜言出手相救，自己的兄长是必死无疑。
“呼！”杜言脱下口罩，叹了口气。
古代人的意志力实在是太强了，这么重的伤，过了这么久，要是放在现代，只怕等不到120来的时候了。
杜言后来想了想，把一颗消炎药让仆人喂下。
“谢谢鲁国公，鲁国公的救命之恩，我们无以为报，往后有什么事情要用到的时候只管吩咐。”薛万均的妻子领着一个七八岁，一个四五岁两个儿子过来向杜言磕头表示感谢。
在古代，磕头可只有家里的长辈才有的待遇，轻易不会给别人磕头，就是面见李建成这样的皇帝也只是躬身行礼而已。
救命之恩如同再生父母。
杜言也是生活在大唐几年，也知道当地的一些风俗。
三磕头过后，杜言扶起对方说道：“不用客气，起来，我跟薛叔叔关系非浅，出手相求也是情理之中。”
“鲁国公，我……”薛万均听到杜言的话，想说什么，却被杜言制止。
“薛将军现在重伤在身，有什么话全愈后再跟陛下说吧，我想陛下应该不会太过责罚于薛将军。”杜言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道。
正所谓浪子回头金不换，薛万均能够及时收手，证明他好坏还是分得清楚的。
人无完人，谁不犯过错，重要的是知错能改，方为大仗夫。
不惜放弃妻儿的性命果断拒绝了对方的再次要求，跟对方死战到底，这样的人，还不是很坏，起码在杜言看来，还有救的可能。
再说了，薛万均跟薛万彻一样是个难得的将才，武功比其四弟薛万彻还高出许多，这正是现在大唐最急需的人才。
希望通过此次之后，薛万均真正归心到大唐来。
第324章 太子李承道
在天子脚下，发生这样事，肯定是捂不住了，薛万彻把杜言送走后，一个人来到了皇城向李建成禀事情的整个过程。
得知薛万均在杜言的救治下暂时没有生命危险，李建成想了想，说道：“薛将军也是有自己的苦衷，好在只是少数几个祥瑞流到秦国，对我们还没有造成太大的损失，浪子回头多不换，知错能改，为大丈夫。”
“薛爱卿，你是东宫的元老，朕一直很器重你，此次朕原谅你们薛家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朕不希望还有下一次，否则，你知道朕会怎么办。”李建成看着薛万彻说道。
“臣感谢陛下隆恩，没有下次，如有下次，臣一定提头来见。”薛万彻说道。
“嗯，还有什么事吗？”李建成说道。
薛万均跟薛万彻一样都武艺高超的猛将，这样的人正是朝庭急需的将才。
损失几颗祥瑞换来一个猛将的归心，这个买卖太值得了。
薛万彻是左武卫大将军，在李建成的心中也是有着举足轻重的位置，李建成只是借此事敲打敲打薛家。
对于薛万均，李建成这几年也是考察过，这位前天策府的老将，虽然这几年一直身在唐国，可是一直极少出过府。
没有想到会是对方插在唐国的一枚暗探。
想到这里，李建成心里不由得一紧。
在唐国，到底还有多少自己不知道的敌人？
薛万彻听见李建成开始撵人的话，想到一个非常重大的事，从怀里掏出一张白纸来，说道：“回禀陛下，这个是我兄长所知在江宁所有的暗探窝点。”
“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不早说！”李建成接过来一看，交回到薛万彻的手中，从怀里掏出一个画个道文的虎符给对方，说道：“命你从左武卫里面抽调两千精干力量前去抓捕，所有反抗者一律斩杀，要是可能，尽量抓活的，同时传朕口谕，暂时关闭所有进出城门，任何人暂时不得进出……”
“快去！”李建成催促道。
“臣，遵旨。”薛万彻领旨而去。
薛万彻带着左武卫的战士同时把几个窝点给端了。
其中也遇到也激烈的抵抗，都被经过新法训练的战士们一一地杀死在各位窝点房中，特别是薛万彻更狠，对这个伤害薛万均的敌人，下手更狠，杀到最后已经忘记了李建成的嘱咐，不管是反抗还是不反抗的，都一一地用马槊一一地捅个对穿。
秦国在江宁的暗探经此一战，已经损失惨重。
……
很快，冬天就到了。
江南的冬天不像北方那么明显，要不是天气有些冷，很难从环境中感受到冬天的降临。
百草在这个时候个性尽显，绿油油、黄灿灿、红艳艳如一副美丽的油画。
湖中一个亭子内，杜言带着雨露，林子馨两个在亭子休息，四周站着杜家军的两个特点小队警惕地看着四周。
气温大约在十二三度左右，两个身上各自穿着一件棕栗色皮大衣。
这是河狸皮毛，很厚，棕栗毛皮色柔软光亮。
河狸皮毛是杜言在南美洲时候从当地玛雅人手里购得，数量很多，差不多有两百张。
现在用十几张让工部里手工最了得的绣娘给两人各做一件大衣，同时也给两人六七张，让他们自己给宝宝缝制衣服。
“小欣，把宝宝的皮衣拿来。”林子馨坐不住，现在一得空就动手给宝宝缝制各种衣物，小鞋小帽呀小衣裳啦什么的。
小欣从自己提着的皮包里面拿出黑色的河狸皮还有针线给林子馨递了过去。
“姐姐，你手可真妙，都快做成了，不像我，妹妹我有点懒，总是不想动。”雨露看着林子馨在亭子里动手缝制小皮衣，羡慕地说道。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啦，总是懒懒的坐着的时候就不想动，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妹妹，姐姐以前听人说起过，要是怀的是男孩，母亲就表现得懒一些，总不想动，妹妹你怀的是男孩，可能跟这个有关。”林子馨说道。
杜言看着两人一句句聊了起来，很和睦的样子，有点恍惚，真有些不敢相信。
这要是放在现代，还不翻了天？不把你小三的衣服给当街脱光算我输。
“公子，怎么啦？”雨露发现杜言愣愣地看着他们两人，疑惑地问道。
“没……没什么，我是想，三缺一，改天我把公主也请来，就可以开一桌了。”杜言突然想到自己的未婚妻李灿来。
现在李灿跟杜言六礼已经走过五礼，就差明年二月份娶亲了。
“啊，公主……公主也来，我怕……”林子馨听到李灿的名字，卑微的思想又涌上心头，有些害怕地说道。
“子馨不用害怕，公主她人不错，我也跟她说起你的事，公主自己也说找人时间过来跟你刚刚面呢。”
一行人休息一会，慢慢走着回去了。
度过了一个漫长的冬天，很快来到了三月份。
“今年开春以来，都没有下过一滴雨，现在从各州县汇报的情况来看，情况不妙，形势严峻，各部门，特别是工部，要呈个奏折上来，以保持接下来的春耕的能够顺利地开展。”早朝李建成看着下面天下百官说道。
说完，看着站在前面一个台阶的太子李承道问道：“太子，此事你怎么看。”
李建成看着眼前的太子，想起自己刚刚当太子的时候，的父皇的羽翼下锻炼成长……一切都历历在目，李建成微笑地看着眼前的太子。
这几年来李承道表现还不错，稳重识大体，重要的是，跟兄弟姐妹之间的关系相处得非常融洽。
玄武门对李建成的影响太大，所以在他心中，在考虑未来继承人的时候，兄弟之间的关系相处得怎么样，对兄弟好不好，这是考核的一个指标。
他不想玄武门事件再一次重演。
李承道没想到李建成会问自己，有些意外，不过很快便安静下来，接着便说道：“回父皇，儿臣以为，现在我大唐有水泥这等国之利器，儿臣以为应该加大力度，修建更多的水坝，这样将来就是再有旱灾，也一样可以应付得了，这样对天的依赖也减少许多，收成更有保障。”
“父皇之前在长安坚持修建的泰安水坝就是个非常好的例子，儿臣以为把泰安水坝的案例可以在我大唐全境内开展起来。”李承道躬手向李建成答道。
下面百官，听到李承道对答如流，没有一点怯场，而且所说的也非常有道理，李承道的表现得到了百官们的一致好评。
“陛下，臣以为太子所说的非常有道理。”魏征站了出来躬手，接着说道：“现在我朝也不缺钱，正是修建水坝的好时候，这等利国利民的壮举，臣觉得应该在全国有条件的州县开展起来，以应付将来的旱灾。”
“郑国公所说有道理，是应该在全国普及起来。”
“臣附议！”
“臣也附议！”
有许多官员纷纷表示支持。
第325章 冷暖人间
这是要在全国范围内兴修水利？
杜言看着同僚们纷纷发表意见，心里同时想道。
“工部尚书杜言何在？”李建成扬声问道。
“臣工部尚书杜言，见过陛下。”杜言正想着，突然听到李建成点自己名，小跑出来拱手行礼说道。
明明站在你眼前，你叫这么大声做什么，难道看不见？
杜言心里埋怨着。
“哼，你小子是不是又在下面睡着了？说，昨晚到底做什么去了？”李建成问道。
这小子也真是，站着竟然能睡着，也真是奇了。
“没……没睡觉呀，陛下。昨晚臣睡得挺早的，暮鼓声刚刚响起就灭灯睡觉了，连晚饭都不吃。”杜言伸出臭脚说道。
“哼，满嘴胡话，还暮鼓声刚起就睡觉，你觉得我会信？”李建成说完，接着问道：“你是工部尚书，你来说，修建水坝之事你怎么看？”李建成问道。
“回禀陛下，技术上已经没有问题了，不过，臣还是建义在秋天时候才开始，现在正是开春时候，百姓们都在忙着春耕，没有人手，不利于开展大开工种。”杜言依稀记得在后世八九十年代的时候，好像每年秋冬天都举行一次兴修水利。
“嗯，确实现在不适合进行，这样吧，着你们工部派人到全国各州县进行考察，哪些州县有条件修筑水坝的，作个奏折上来，此事务必在秋天时完成。”李建成说道。
现在朝庭有钱，办起事来，也没有畏首畏尾。
有钱的感觉真爽。
李建成心里想着。
“臣遵旨。”杜言拱手说道。
……
三年后。泰安十年五月，杜言船队回到中原的第三年头，公元636年春。
太阳炙烤着大地，小狗伸长着舌头喘着粗气地趴在荫凉处。
唐国所在的江南一副欣欣向荣的景象。
在这三年内，红薯土豆玉米等祥瑞经过几番的传播，在大唐境内全面普及起来，有了这些高产作物的加入，大唐百姓们真正过上了没有饥饿的温饱生活。
李建成在民间的威望也更加的神圣起来。
当然了，杜家徐家这些把祥瑞从海外带回来的家族也跟着水涨船高，有不少地方的农村里还把杜言跟徐慈政拱起来每天烧香。
古代的百姓是最朴实，谁对他们好，他们心里也一直记在以上。
去年上半年天就没下过多少次雨，雨水减少了许多，不过不要紧，现在全国有条件的州县基本都修长了水坝蓄水，在关键时候可以开闸引水灌溉，这些州县的水稻收存也没怎么减产。
没有水坝的州县就没有办法了，水稻的减产是不可避免的，不过情况也不是太坏，现在水稻只占粮食的少部分，红薯土豆跟玉米都是主食的重点。
西南方一个偏僻的山村里，中午时分，一家六口人坐在树下，围着一箩筐正在吃着什么。
“哎，能够生在这年月真是幸运，今年田里没了收成，可是地里的祥瑞却依旧不减，没有大米可以吃红薯，要如以前没有祥瑞的时候，一旦田里没有收成，来年就肯定要闹饥荒，最严重有一次我记得是在前朝时候，饿得连山里的树皮都啃光，一个个肚子鼓得像个大大的，最后难受地死去，甚至都有人吃人……”家里的老人看着箩筐里的红薯，感叹地说完，拿起一个红薯，连皮都不舍得拔，一口吃了起来。
其他人也一样，拿起来就吃。
红薯在煮之前就已经用清水洗过一遍，非常干净，用老人的话说，谁要是敢拔皮浪费，那就不是他家人。
院子中间的空地上，一张张用竹子纺织成的竹席上面晒着一片片的红薯片，白白的洒满整个院子。
一只小狗偷偷地从角落里钻了出来，叼起一片红薯片就走。
“这是虎子家里的那只，敢来我家偷吃红薯，看我怎么收拾它。”六人当中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放下手里的红薯，拿起一块小石子向小狗逃窜的方向追了过去，不久便听到一声狗的惨叫声传来。
小男孩得意地走了回来。
“我家的红薯也是你能偷吃的，下次再来我直接打死。”
一家人吃完了午饭，四个劳动力就起身向村外面走去。
“名名，你在家里看着红薯，可不要被东西偷吃了。”母亲看着七岁的儿子嘱咐道。
“知道了，母亲你只管放心，要是虎子的狗再过来我就打死它。”名名刚说完，家里的一只母鸡悠悠地迈着步子走到院中来，踩在红薯片上面，尾巴的毛一展开，吡了一声，拉出一坨屡。
名名刚刚才向母亲保证，还没说完家里的母鸡就来这么一下，气得名名捡起一个小石头丢了过去，准确无误地击打在母鸡的翅膀处，吓得跑开了。
“我们今天要把东边那块地里的红薯收回来，这天的云彩我看着有些古怪，指不定会下大雨，我们要赶紧把地里的祥瑞收回来晒干做成红薯干，不然被雨水浸湿可就不好了。”老人说道。
雨水浸泡的红薯有一种酸味，吃起来虽然不死人，可是味道总觉得怪怪的。
这些味道要是放在以前也许没觉得什么，能有东西填饱肚子已经不错了，以前连树皮都吃，哪里还有自己挑剔的份？
可今时不同往昔，现在大唐百姓们日子不是过好了吗，慢慢地口味也养叼了。
而在北边的秦国，却是另外一副景象。
虽然秦国通过另外一种途径从唐国走私了几颗红薯，可是自从第一次得手后，唐国的关卡看得非常紧，检查也非常的细，再也没有得手过。
几颗红薯经过三年的精心栽培，现在才不到两亩而已，离像唐国那样真正走进家家户户的程度不知道有多久。
去年秦国降雨量少，小麦、粟米的收成减少一半，现在才开春，长安里就有不少的流民涌入。
秦国跟唐国不同，唐国有三种祥瑞，水稻粟米小麦没了收成还有地里的祥瑞，而且亩产达到四千斤，一家就是只种了三亩，那也够一家人吃了。
而秦国就不同了。
粮食主要还是靠水稻粟米跟小麦，以前京城地区粮食不够还可以从江南地方通过漕运补充，现在唐国对秦国实施了经济制裁，封锁所有的粮食出口，没了江南的补充，现在秦国京城长安天子脚下都出现了许多流民，在偏远的地方情况更加严峻。
天不下雨那只能饿肚子，现在才开春，就有许多人家里没了吃的，只好向京城方向涌来。
长安京城一个角落，三三两两的流民围在一起，谈论着什么。
“我听说南边的唐国百姓家家户户都有亩产四千斤的祥瑞随他种，而且那红薯的祥瑞吃起来一点不比小麦粟米水稻差，而且还很香一个就管饱？你们知道不？”一个穿着破烂的年轻人问道。
人群中一个中年人说道：“此事我知道一些，是唐国的皇帝，之前咱们的大唐陛派手下鲁国公杜言跟高国公徐慈政等人组成三十几艘海船到海外带回来的，除了红薯还有玉米跟土豆两种高产的祥瑞。”那人说完，看了看四周，发现没有外人，接着把头凑更近，小声说道：“告诉你们，我们秦国陛下手里也有红薯。”那人兴奋地说道。
“啊！我们也有，那不是说，咱们不久之后也一样可以有红薯吃，不用现挨饿了？”
那人听到同伴的话，说道：“这就是我昨天去西市的时候，在一个酒肆里听到的，不过那人好像说三年前就有了，只是数量不多，这三年来也一直在培育，可惜，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像唐国那样，过上真正的温饱的生活。”
回想到现在才开春自己就开始流浪，这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第326章 偷渡客
六月，天气慢慢地变得炎热起来。
自从三月下了一场雨后，已经三个月不下雨了，干裂的土地如龟壳般裂开。
秦国的小麦粟米减收不到去年的一半，没有了江南的补给，秦国的百姓日子异常地艰苦，京城里已经出现了大量的流民。
在唐国跟秦国几个国界的州县，西边的合州、万州，中部的归州、荆州、岳州、鄂州以及东边的江州等地江边涌入大里的流民，他们听说在唐国的百姓手中有高产的三种耐旱的祥瑞使得唐国就是干旱的年景也一样可以丰富，百姓们过依然过上了温饱的生活。
饥饿的流民想越界过去，就是盼着能够有口吃的。
驻守在长江的中部归州、荆州、岳州、鄂州的唐国境内是前东宫属官高国公左领军卫大将军徐慈政，跟副将可达志，参军唐临等人。
三个都是前东宫的旧臣，李建成登帝后都封了爵位。
徐慈政是一个月前派来这里。
“报！”大将军营帐外，一个传令兵大声传来。
战士得到外面战士的确认后放了进来。
“报告大将军，在江边又抓到几个偷渡的秦国人，不知道是不是敌人的暗探。”穿着黑色戎装的传令兵冲进来抱拳向中间的徐慈政行礼说道。
“几人？”徐慈政坐在黑色的卷腿将军几案后面严肃看着对方问道。
“六人！”战士干脆地回答。
“六人，是什么年纪，什么模样？”
“禀报将军，都是壮年，水性极好，都是游过来的，不过看起来应该是农户。”传令兵回答道。
农户，水性非常好？
能够横渡长江的人，这六个人水性可以说是非常好的，他们是什么样的人？
真的只是流民而已？
徐慈政想着。
“把他们押上来！”徐慈政最后说道。
不久六个蒙着脸穿着破烂不甚农户装扮的人被押了上来解下蒙眼的麻布，徐慈政过去一一在他们的手掌上查看。
“脱下你们的衣服。”徐慈政说道。
六个人呆滞地看着眼前这个将军，胆怯地脱下了自己的衣服，只剩下一条兜当裤。
如果杜言在这里会发现跟后世岛国那些肥胖的相朴所穿的那条用“毛巾”围起来的“小裤裤”很像。
徐慈政一一查看了对方的大腿内侧，再结合手掌的老茧，然后让对方穿上衣裳，问道：“说，为什么偷渡过来我唐国!”徐慈政一拍案子呵斥起来。
六人见到徐慈政发怒，本来就蜡黄消瘦的脸，吓成青紫色，跪了下来，说道：“将军饶命呀，我们这也是逼不得已。”为首的一个最大的中年人说道。
“逼不得已？快快道来，不然，没有我大唐的通关文牒，偷渡国境，那是要砍头的，这个你们不知道吗？”一旁副将可达志大声地说道。
“将军，我们这是实在没有办法，再不过来就只能饿死了。”一名中年人看上去像是六人中的带着大哥说道。
“是呀，过来还有一线生机，再不过来，在秦国只能饿死，与其被活活饿死，不如过来碰碰运气，即使是淹死在河里被大唐杀死我们也认了。”另外一个年纪较小的年轻人壮着胆子说道。
从相貌上看，这名年轻人与那名中年人相貌五官看上去有几分相似，可能是兄弟。
副将可达志跟徐慈政对视了一眼，徐慈政接着问道：“你们秦国那边现在怎么样？为什么会活活饿死？”
这不用问，当然是没吃的了呗？
六人在心里想着。
那名中年人说道：“秦国跟唐国不同，唐国有三种祥瑞，还地处江南，我秦国就不一样，从去年开始就一直干旱到现在，田地里收成骤然减少，最严重的是还有蝗灾，蝗虫铺天盖地而来，田地里的小麦粟米都被啃光了，百姓们没了吃的，还要缴租，剩下的就不够吃，现在百姓们饿死的饿死……”中年人想起自己活活饿死的小儿，伤心地哭道：“我可怜的小儿当时还三岁，因为吃了山里不知名的野菜树皮，活活被撑死了，呜呜……”
徐慈政手里也有秦国那边的情况，没有想到现在的秦国百姓过得这么惨。
这些都是汉人，以前都是大唐的百姓，虽然现在分为两国，不过……
徐慈政想到这里，跟门外的战士说道：“去伙房看看还有没有红薯土豆，给他们每人拿两个来。”
门外的战士一听，为难地说道：“将军，这个……合适不？毕竟他们可是秦国人……”战士说完看着徐慈政。
他是徐慈政的亲兵，自己主人这么做，要是陛下怪罪下来……。
“他们都平民百姓，再说了红薯跟土豆都是煮熟的，就是他们带走也不会有事，快去，出了事我一个人担着！”徐慈政说道。
“是！”亲卫见到徐慈政意已决，应声向外走去。
很快亲卫用箩筐捧过来一箩筐煮熟的红薯跟土豆，都是中午吃剩下的，已经凉了。
红薯跟黄色的土豆一起装在箩筐里，有十几个。
“将军，就这些了，这是中午战士们剩下的，还有十八个，我全拿来了。”徐慈政的亲卫说道。
徐慈政摆摆手，对方退了下去。
“吃吧，吃完了你们就回去吧，往后就不要再过来了，否则国法无情。”徐慈政看着这些百姓和蔼地说道。
“谢谢将军不杀之恩，谢谢。”六人跪了下来磕头向徐慈政说道。
“起来，起来！”徐慈政见到对方六人跪下，从后面走了上来把对方扶了起来。
六人一人各自拿起一个红薯土豆咬了一口吞了下去，对视了一眼，停了下来。
“怎么不吃了？”唐临疑惑起来。
虽然是凉了些，不像刚刚煮熟那么好吃，可是依旧是极好吃的呀，怎么都停下来了？、
难道是不好吃？这嘴也太叼了吧？都饿成这样了还挑食？
“将军，我们……我们能否……能否带回去?”中年男子壮着胆子看着坐在左边的下首位置的唐临问道？
唐临看了看徐慈政，接着问道：“你们这是……”
“呜呜，诸位将军，你们不知道，我们在家还有老人小孩，我们想拿回去，给家人吃……”中年男人看着箩筐里一堆的红薯土豆红着眼眶哭泣了起来。
“这……将军，你看……？”参军唐临为难地看着徐慈政说道。
“算了，看他们也是一番孝心，拿走就拿走吧，可是你们拿得回去吗？”横渡长江，还带这些东西，徐慈政担心他们在江里出现意外。
“没事，我们都是在江边长大，水性极好，游个来回都没问题，这些祥瑞我们六人每人带一点，没有问题的。”中年男子见到徐慈政松了口，一抹眼睛的泪水激动地说道。
“要是这样，那你们就回去把。”徐慈政摆手说道。
六人跪下来给大家磕头，徐慈政叫来士兵把六人的眼睛蒙住了带到江边，六人带上怀里的红薯土豆横渡长江回去了。
第327章 北伐
长江对岸归州。
岸边聚集着许多流民，通过涛涛的江水望着对岸。
以往的江边会有许多船只舢板在两岸通行，自从大唐一分为二后，江边许多船只都停运，只有少数几艘商船驶在江面上。
这些船只都有两国的通关文牒，允许在两国行商的商船。
船只上除了粮食金属等唐国管控的物资商品，比如瓷器，江南的丝绸锦绣等物品外船上装的都是一些瓷器丝绸等江南产的物品。
“快看，刚刚过去的那六人回来了。”岸边的人们看到刚刚横渡过去的六人回来了，指着刚刚上岸的湿漉漉的六人说道。
“哎呦，真是命大，这都没死。”一个从北边过来的流民看着从对岸横渡回来的六人一阵感叹。
这水性也太好了，这么宽的江面游个来回。
“你也不看看人家是哪里人，那六人我认识，是我归州本地人，我们村的，打小在江边长大，就跟水里的鱼似的，游个来回不算什么，徒手在水里抓鱼那才叫本事。”一个青年人得意地说道。
“能游算什么，人家唐军不杀他们，那也算是他们的命大。”那人不屑一顾地说道。
六人上了岸，再一摸怀里鼔鼔的，东西还在，看岸边这么多人，六人也不敢多呆，对视一眼，心领神会地向着家里的方向走去。
大家望着六人消失的身影，只有在岸边望着江水愣愣出神。
“我从唐国过来的商贾们说，在唐国的百姓现在幸福得很，就如这么干旱的灾年，他们的祥瑞照样可以丰收，一点不受到影响，现在他们家家户户都有祥瑞，都堆满地几个粮仓，吃都吃不完，还用来酿酒呢，他们贩卖的白酒许多就是用祥瑞酿造出来的。”一个饥饿的老人说道。
他们是从北边一直走到这里的流民，一路走到这里，想过去唐国的亲属家里看看能否渡过这个灾年，没想到现在过不去了。
“现在谁不知道，要你说，我们早就知道了，想那么多干吗，跟咱们有什么关系，看看咱们，吃没吃的，再看看人家，吃都吃不完，还用来酿酒，这叫什么事？”
“以往咱们都是大唐的百姓，现在……哎，造孽呀。”老人望着天上烈日再望望江面一声长叹。
“那是以前，谁让咱们现在是秦国人呢，要怪就怪……”那名青年人话到嘴边，知道自己说多了，只好止住。
六人一路走到村口，看到身后没有人了，窜到嘴边的树林里。
各自从怀里解下红薯跟土豆来。
“这……大哥，你看。”青年人从怀里掏出来一看，红薯土豆都泡水有些烂了，软趴趴扁扁的如蒸饼一般。
“我们的也是。”其他四人也掏出各自的来一看，一样。
“没事，能有口吃的已经不错了，烂就烂点吧，大家都拿出来，咱们开始平分。”带头大哥看了看大家严肃地说道。
六人分好了东西，各自离去。
中年人跟其他弟弟回到家里，看到家里的妻子抱着刚满岁的儿子。
“回来了，今天可找到吃的？”妻子望着自己的夫君跟小叔说道。
母亲跟父亲听到声音也从里面走了出来。
“走，里面说！”中年人神秘地说道。
看到桌子上的东西，经过两人把前后事情说了出来后，妻子马上把东西收了起来，说道：“今天咱们就吃一个，呆会我出去看能找得点野菜回来，一起熬成汤吃，这八个够家里吃好几天了。”贤惠的妻子看到席子上传说的祥瑞马上吩咐起来。
怀里的小孩已经饿不不行了，见到吃挣扎着要下来。
“先拿点给孙子吃吧，咱们大家可以饿，小孩不能饿着。”老祖母看着自己孙子瘦弱的心疼地说道。
“是，母亲。”妻子见到母亲发话，看着怀里的儿子可怜的样子，掰下一小块塞到儿子的嘴里。
才长出四颗小牙，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直接一口吞了下去。
接着见到小孩面色有些发红起来。
“这是怎么啦？”妻子以为是中毒，着急地说道。
“快，拿水来，肯定是咽着了。”老祖母说道。
小叔跑到水缸里舀了一瓢水来喂了下去。
见到小孩恢复正常，大家松了口气。
中年人到外面查看了一下，发现没人，回来说道：“南边的唐国百姓吃的这是这祥瑞，这还是他们军队中午吃剩下的呢……”中年人把他们六人横渡到对岸的遭遇小声地说了出来。
“哎，以前都是大唐的百姓，要不是，咱们就能够一起吃上祥瑞，就不用再饿肚子了，都是汉人，现在怎么……这都是命呀。”老祖父听到儿子的述说一脸羡慕地说道。
“谁说不是，也不知道陛下什么时候回来，好带着咱们过上温饱的日子。”小叔坐下来说道。
“小声，话不能乱说，要是被人听到，说咱们私通敌军，那可就是杀头的罪。”老祖母瞪了一眼小儿，看了一眼窗外
……
李建成收到了归州传来的急件。
在殿内跺着步子。
这些年来他一直关注着秦国境内的情况，最近传来的自信让他又喜又忧。
想了想，叹了口气，做下一个重大的决定，跟近身太监陈公公说道：“传旨，让潞国公梁国公同国公……”李建成一连点了许多大唐实力部门首脑的名字，让他们即刻进宫，有重要事情相商。
不久， 薛万淑韦挺冯立罗艺公李靖李世绩跟单雄信还有杜家父子来了。
程咬金跟秦叔宝也来了。
尚书令裴矩，左仆射裴寂右仆射魏征，还有中书令殷令名，侍中郑善果。
杜言从外面走了过去，看到李建成一下子叫这么多军中一把手都来了。
其中三省六部的主要领导都到齐。
杜言看见卫国公李靖这个兵部尚书也来了，走了上去。
“李叔，知道陛下找咱们来是什么事吗？”一两个还好，怎么一下了唐国所有的军方代表都到场了，难道是李世民打过来了？
你是陛下的最信任的人，我都不清楚，我怎么知道，李靖看了看杜言摇摇头说道：“我怎么知道。”
大家跟李建成一一行礼后，李建成指着早就准备左右两边椅子说道：“诸位爱卿，请坐。”
“李爱卿，你来说说，我大唐现在跟秦国开战，有几成胜算？”李建成突然抛出一个重磅炸弹。
李靖完全没有想到陛下一下子来这么一出，有些意外，站了起来，结合现在秦国的处境说道：“回禀陛下，如今我大唐兵强马壮，粮草充足，如果现在对秦国开战，臣有成的七成把握可以战胜他们。”
七成，已经是很好了，李建成又看着一旁的户部尚书张弼问道：“张爱卿，现在朝庭的全国的粮食储备如何，能否支撑得起一点大战？”
张弼是东宫的老臣，前东宫太子通事舍人，站了起来回答道：“陛下，现在我大唐粮食除了传统的水稻小麦粟米外，还有三种高产的祥瑞，这些年来在百姓普及开来后，多得吃不完，各州县汇报的情况来看，粮仓已经爆满，可以支撑起一场持久的大仗，请陛下放心。”
李建成再问了一下详细情况，从中得到粮草跟军队的情况后，说道：“朕意已决，决定开始北上抗击秦国，收复旧河山。”
“从北方传来的情况，这几年下来秦国没有了我们的粮食供给，秦国的百姓吃着这顿这没下顿，他们都是我大汉子民，父皇把他们交给了朕，朕不能不管他们，不能再眼巴巴跟着看着他们跟着李世民挨饿。”
“所以现在朕决定，明天起开始北伐抗击秦国，收复我大唐旧河山。”李建成说道。
这个理由很好，无法反驳，太高大上了。
杜言在心里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