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溯源:生死有命
蔡瞭瞭来到四纳国已经三年了,10天前他却突然昏迷倒地。
当蔡瞭瞭再次醒来时,他想起了所有的事。
不仅有叶小美在生死的最后关头给蔡瞭瞭说的话。
还有张阳救他的事。
蔡瞭瞭到了四纳国之后他发现苏婉月和叶小美长得一模一样。
并从来没有记起过张阳,而张扬在四纳国也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还有那个在黑暗中替他挡了一枪的男人,因为天黑没有看清长相,也不知姓名、性别的人,原来是龚亲龚大人。蔡瞭瞭也终于看清楚了。
醒来之后蔡瞭瞭,躺在那张熟悉的床上。
三年前他也是这般躺着,除了看看天花板,动动眼珠,啥也不能做。
只是这个时候的蔡瞭瞭和当初不一样了。
那个时候的蔡瞭瞭刚刚经历了生死,更是一心求死。
如今她想站起来,可是腿似乎毫无知觉。
想想也是,张阳当初救了蔡瞭瞭时,腿上受了枪伤。
看来张阳的债,蔡瞭瞭也是还了。
蔡瞭瞭尝试着使用武功,好像武功也没有了。用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孺,来形容如今的蔡瞭瞭再合适不过。
看来叶小美的债是以这样的方式来偿还。
出来混,哪有不还的道理,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可是,蔡瞭瞭不明白,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就变成了这样呢?
来四纳国的这三年,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吗?
也许苏婉月他们在训州发生了什么?也许龚亲龚大人在武国发生了什么,才会导致蔡瞭瞭突然如此。
蔡瞭瞭醒了,可是这斋绣宫里安静得犹如一潭死水。好像除了蔡瞭瞭这么一个活物,其他那些往日被人视作珍品的物件也都暗淡无色。
蔡瞭瞭张开嘴,大声的喊道“扇儿。”
一声又一声的叫着,终究是没有人回答。
可是如今的蔡瞭瞭,却偏偏腿动弹不得。
不过,好在上身还能活动自如。比起三年前刚来时,情况还是好很多。
蔡瞭瞭用手拉住床边,硬生生的翻下了床。
没了武功,腿脚还废了。
强行翻下床,自然会受伤。
可是,如今不是受伤的问题。蔡瞭瞭昏迷期间到底都发生了什么?
蔡瞭瞭用尽全身力气,拖着沉重的身体,吃力的往前爬。
爬到了扇儿的房间。扇儿躺在床上,很安静,蔡瞭瞭使劲叫着却是始终没有得到往日的回应。
蔡瞭瞭没法站起来,只能趴在床边,右手放在床上,摸着的扇儿的脸,然后摸了摸扇儿的鼻子,还好还有气。
可是为什么怎么叫也叫不醒呢?
这斋绣宫的其他宫人,又去了哪里呢?
蔡瞭瞭想起了皇上了,他要去找皇上。
从斋绣宫到皇上的寝宫,蔡瞭瞭这三年不知道走了多少来回。
这条路早就因为熟悉,已经变得很短了。
可是如今,因为腿脚的原因,再次变得漫长,甚至有些坎坷。
以往嫌这宫墙似乎有些太高、太深了,如今倒是觉得这宫墙矮了,太阳照过来,连一处阴凉的地方的都没有。
7月的天,真是一年中最炎热的时候,地面也早就被这火辣辣的太阳烤得一样火辣辣。
打个鸡蛋似乎都会立刻变成煎鸡蛋。
蔡瞭瞭在太阳底下爬着,好在蔡瞭瞭这双手当年在特种兵的时候被训练得都是老茧,否则这地面的温度,蔡瞭瞭的手怕也是要被煎熟了。
背后是热辣的太阳,腹部是高温的地面。
蔡瞭瞭很难受,可是她也没有别的选择。这个时候除了靠他自己以外,谁也没有。
往日这宫中,都会有巡逻的侍卫,还有往来的宫女、太监。
可如今,似乎整个皇宫,就只有她一人还清醒着。
终于到了皇上的寝殿,蔡瞭瞭吃力的推开门。
双手因为这一路的爬行,已经磨出了口子,烫出了水泡。
皇上的寝宫内也无一人,往日这里是何等的威严,宫门有太监守着,屋内有李月公公守着。还有御前侍卫,还有守卫。
蔡瞭瞭爬到榻前,皇上和扇儿的情况一样,有呼吸,但是怎么叫也叫不醒。
蔡瞭瞭第一次觉得内心很迷茫,彷徨,不知所措。
这个时候响起了从涵虚阁传来的钟声。
“对。还有涵虚阁。”蔡瞭瞭似乎看到了心中最后一根稻草。
蔡瞭瞭忍着痛,继续往涵虚阁爬去。
涵虚阁的国师已经坐在涵虚阁前面的空地上,打坐等着蔡瞭瞭了。
涵虚阁是一个神奇的地方,蔡瞭瞭就是在这里发现了自己的轻功。
到了涵虚阁的地界,蔡瞭瞭似乎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腿,好像有知觉,可以动了。
蔡瞭瞭尝试着站起来,果然,蔡瞭瞭又可以用双腿行动了。
蔡瞭瞭身下的衣服已经被磨穿,磨穿的地方,也有些血肉模糊,鞋子大脚趾处也磨出了洞,脚趾露在外面。
蔡瞭瞭一点也关心这些,她尝试这站起来,走到国师面前,“国师大人。”
国师睁开眼睛,回了话,“皇后娘娘,您来了,老夫在这里已经恭候多时。”
蔡瞭瞭在国师面前,有些不敢相信,似乎国师早就知道蔡瞭瞭会来还涵虚阁。
“国师大人在等我?”蔡瞭瞭很惊讶的问道。
“为什么?还有这宫里究竟发生了什么?”蔡瞭瞭显得有些急迫,毕竟蔡瞭瞭这一路走来,国师是蔡瞭瞭见到的唯一个会说话的活人。
“娘娘切莫着急,听老夫慢慢道来。”
原来从蔡瞭瞭昏迷那日起,整个京城,整个四纳国,还有在这个世界上的所有国家,便感染了一种病。
感染之后,无药可治。
每个人就像死了一般,可是又尚存一丝气息,可是仍凭你怎么叫也叫不醒,就像是活死人一般。
能救他们的人,只有蔡瞭瞭。
当日蔡瞭瞭第一次来到涵虚阁时,国师就感觉到蔡瞭瞭不属于这个世界。
国师预料到,必定会有大事发生,只是谁也不知道是什么大事。
但是无论此事是何事,都和蔡瞭瞭有关。
解铃还须系铃人。
所以,国师便在这涵虚阁等着蔡瞭瞭。
“可我也不是医生,我怎么救他们。”蔡瞭瞭很不解。
“此法无需药,无须治疗。”
“那我能做什么?”
“需要娘娘的一滴血,启动这涵虚阁的阵法。”
“只要一滴血吗?没问题。”蔡瞭瞭倒是回答得很干脆。
“还需要娘娘化作阵法,用你的血肉之躯去浇灌整个大地,让他们重新复苏。”
说道这里蔡瞭瞭愣了一下,如实如此这个世界上还会有蔡瞭瞭存在吗?
这种方法有种活祭的感觉,就像河神娶亲一样。
这种方法实在是有背科学,这对于蔡瞭瞭这个马克思主义者来说,有些理解上的困难。
“国师确定只有这一种方法吗?”蔡瞭瞭很疑惑。
“有。”
“是什么?”
“需要将娘娘的血一滴一滴的喂给所有染病的人,方可治愈。”
这天下得有多少人,每人一滴,也会抽干蔡瞭瞭身上所有的血。
“国师可确定此方法当真有效?”
“不知!此法只是在书中有记载。盘古开天劈地,他呼出的气息,变成了四季的风和云;他发出的声音,化作了隆隆的雷声;他的双眼变成了太阳和月亮;他的四肢,变成了大地上的东、西、南、北四极;他的肌肤,变成了辽阔的大地;他的血液,变成了奔流不息的江河;他的汗,变成了滋润万物的雨露.....”
“可这是一个神话故事。”蔡瞭瞭完全不敢相信。
“皇后娘娘可还记得,在这涵虚阁中您有了轻功。”
“嗯。”
“您醒来之后,武功尽失,双腿也无法行走,一路爬行至涵虚阁。可是您现在不也站起来了吗!”
好像也是如此,这个涵虚阁有很多无法解释的事情。
“娘娘进入涵虚阁的阵法之后,您的血液就会像盘古一样,变成奔流不惜的河流,输给所有的人,从而治愈他们。”
看来蔡瞭瞭的穿越和别人的穿越一样,穿越者得死,只有死了,这里才会恢复原来的样子。
至于如何死,自然会有个体差异。
“好。”蔡瞭瞭平静了。
“老夫替天下苍生谢谢娘娘。”
“国师,我最后会是死吗?”多活的这三年,蔡瞭瞭已经赚了很多了。但是即便如此,人到最后,还是忍不住问一句生世的问题。
“生死有命,娘娘若是觉得如此便是死,那也就是死,娘娘若是觉得那是生,那也就便是生。”
终究这一切还是要恢复原样了。
“好。国师开始吧。”
“是,娘娘。”
国师用匕首划破了蔡瞭瞭的食指,鲜红的血液,一滴一滴的滴在这涵虚阁的地面上。
一刹那间,整个涵虚阁犹如被血染红了一般。
地上的阵法也现了原型。
蔡瞭瞭走到了中间,没有了武功的她,被一股气流抬了起来,躺在半空中。蔡瞭瞭闭上了眼睛,脑子里闪过无数的回忆。
三年前蔡瞭瞭在执行任务的最后,他被团伙的头目所劫持,为了不让他们逃脱,蔡瞭瞭拉响团伙头目身上的炸药。
本以为已经死了,却没有想到了,阴差阳错的来到了这里。
在这里一待便是三年,遇见了皇上,遇见了扇儿,遇见了苏婉月、遇见了龚亲,贤妃、和亲王……
第二章 溯源:药渣被人下毒
四纳国的皇后,自小体弱多病。虽说自小就体弱多病,可是最近些日子,却明显有些病入膏肓的节奏。
后宫就是一个墙头草遍地生长的地方,你若是得势,那么不管你是谁,即使你是冷屁股,也会有很多人前仆后继的贴过来。
可如果你不得势,即使你是皇后,翻出来的白眼都能撑起一片天。
皇后病入膏肓,又恰逢是在禁足期。后宫各方面的医疗自然也就跟不上。
眼看皇后病情越来越严重,消息也传不到皇上耳中,也得不到更好的医治。一连看了好多天,把扇儿急的不得了。
扇儿乃是皇后的贴身丫鬟,打小就跟着皇后身边。
皇后和皇上成亲之后,便跟着皇后,做了陪嫁丫鬟,进了宫。
两人是多年的主仆关系,更是多年的陪伴。
扇儿对皇后是忠心耿耿,皇后对扇儿也是感情深厚。
晚上,四下都静了。除了轮班的奴婢和奴才,还有巡逻的禁军外,宫里的人基本都入睡了。
非要说还有谁没有睡,在这个时候,可能还有皇上没有入睡。毕竟在世人眼中,一个勤政爱民的皇上,都是忙于政务,深夜入寝。
扇儿趁着夜色,趁着皇后入睡后,悄悄的溜出了宫,悄悄的到了皇上处理政务的勤政殿。
宫外自然是有站岗,和传话的奴才。扇儿告知了来意,门口的奴才却以皇上正在处理政务为借口,拒绝了。
皇上在勤政殿肯定是在处理政务,难道还睡觉吗!
扇儿一听就知道这是借口,不让她进去的借口。这个时候的扇儿,他还怕什么呢?自己的主子都已经病入膏肓,自己又岂能苟活。
既然好话不让进,那么扇儿就只能不客气了,“公公,皇上处理政务自然是忙。你可知道皇后娘娘是哪位大人的女儿?如果皇后有什么三长两短,你是想要陷皇上于不仁不义之中吗?今天不让进也得进,不让进也必须进。只是到时候就不知道皇上是会奖赏你,还是惩罚你!”扇儿眼神,语气都带着强势的杀气。
门口的公公就是一个小奴才,虽然有幸在皇上的跟前当班。毕竟,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更何况是一个小小的奴才。
虽然不情愿,还是冷冷的抛出了一句,“那你在这儿等着,等我进去禀明皇上。”
“有劳公公了。”狠话归狠话,但是礼仪还是一样不能少。
过了一会儿,公公从里面出来了,“进去吧。”
“公公辛苦了。”
扇儿以体统的最高限速进入到殿内。
行礼之后,扇儿跪在地上开始跟皇上说明情况。
皇上年纪不大,也就25岁。
15岁登基,如今也是在皇位的第十个年头了。
皇后也是在皇上登基时,明媒正娶的皇后。
两人一起走过了十年的岁月,皇上也是深知皇后的为人。
如果不是有特殊的情况,按照皇后性子,是绝对不可能会在这个时候,让扇儿来勤政殿。况且这应该是皇后入宫这么年,第一次让自己的丫鬟来。
因此皇上知道,一定是大事,于是便告知下人让扇儿进来。
扇儿将皇后的情况,如实告知了皇上。
皇后从10多天之前开始,身体情况就越来越恶化。最近这一两日连意识也越来模糊,清醒的时间也越来越短。太医也查不出什么原因。
虽说皇上也知道皇后体弱多病,但是这样的情况,让皇上不由得在脑海中浮现出,父皇去世的时候,和皇后此时的情形甚是相似。
皇上的直觉告诉他,皇后可能命不久矣。
皇上赶紧吩咐下人,传了太医到皇后的斋绣宫。
之后,皇上也去了皇后的斋绣宫。
斋绣宫里的摆设还和当年一样,和成婚当日几乎一样,只是如今已是第十个年头了。
皇上走到了皇后的榻前,轻轻地坐在床边看着皇后。皇后面色苍白,憔悴,明显比之前瘦了很多。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皇上来了,皇后竟然清醒了过来。
皇后看着皇上,也说不出话来。嘴角微微上扬,浅浅的一个微笑。然后又闭上了眼睛。
估计是皇后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看到了皇上吧。
太医到了斋绣宫,给皇上行了礼,就开始给皇后诊脉。诊脉之后,太医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诊脉的太医乃是宫中,皇上最信任,医术也是最好的太医。连他都看不出什么异常,恐怕皇后是真的命不久矣了。
作为太医,既然病人本身没有什么异常。那么肯定还是有其他的地方是病因,而这个可能会是外因导致的病因。
毕竟,后宫那些事,这些太医多少还是知道一些。
太医让人把皇后这几日的药渣拿过来。仔细看过药渣之后,药的成分也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却总是可以闻到一股,不属于这幅药方的味道。
果然是老道的太医,他拿起药渣翻来覆去仔细地闻。
终于,辨识出了那个参杂在药中那股淡淡的奇怪的味道。
他赶紧报告给皇上,“启禀皇上,微臣在皇后娘娘的药中发现了异样。”
“异样?”皇上有些震惊。
“回皇上。皇后娘娘常年体弱多病,常需要服用药物。臣在娘娘的药渣中发现了一味药,此药单独使用并无大碍,只是如果和皇后娘娘平日的药混在一起服用,就会像慢性毒药一样,让人毫无察觉的,就像自然老去那样离开。”
“皇后现在还有救吗?”
“回皇上,此药服用不能超过十五天,否则回天乏术。微臣刚刚给娘娘诊脉,娘娘这种情况,怕是已经服用超过十五天了。”
扇儿仔细回想了皇后出现症状的时间,确实仔细算起来,应该有20天了。
很显然这一味不属于原来药物的药,不是原本就在内,而是近期才出现的。
在太医看来,这不过就是后宫惯用的手段罢了。扇儿知道,自己的主子是被人下毒毒害了。
扇儿赶紧跪下,“还请皇上替我家娘娘做主。”扇儿一边说,一边磕头。
“若是真有人下毒,朕自然不会姑息。”
而直觉告诉皇上,此时没那么简单。皇上告诉在场所有人,此事不可泄露一个字。
皇上屏退了所有太医和奴才,丫鬟,就只留下了扇儿一人。
皇上坐在椅子上,看着扇儿,严肃的问道,“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跟着皇后的?”
“回皇上,奴婢从七岁就开始跟着皇后。快二十年了。”
“皇后平日待你如何?”
“皇后平日待奴婢自是极好。”
皇上自然是知道站在自己面前,这个奴婢和皇后的关系。能够跟着皇后,作为陪嫁丫鬟进入宫中。要嘛深得皇后一家信任,可以辅佐皇后;要嘛是和皇后及其亲密之人。
只是作为皇上,有些话还是需要问一问的,哪怕是明知故问。
“皇后的病因,朕自然会查清楚。”
扇儿赶紧跪在地上,“奴婢替我家娘娘谢皇上。”
“此事目前还不易声张,如若要查明皇后的死因,还需要你在这斋绣宫内做好内应,你可愿意从此刻开始成为朕在斋绣宫的内应。”
扇儿磕了一个头,慢慢抬起头来说道,“只要能找到谋害娘娘的真凶,奴婢什么都愿意做。”
“好,从现在开始,只要是这斋绣宫发生的事,无论大小,都要向朕汇报。”
“是。奴婢遵旨。”
说完,皇上离开了斋绣宫。
而这个时候,皇上对于这个扇儿也还并没有那么的信任。毕竟他是皇后的陪嫁丫鬟,不是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奴才。
皇上离开斋绣宫时,吩咐太医细心照料。尽管得知皇后已经命不久矣,还是希望哪怕是在最后的时间,也还是希望皇后不要那么痛苦。
第三章 溯源:一来一去竟是一模一样
自从皇上得知了皇后病危的事之后,皇上是每日都去斋绣宫看望皇后。
早上下了早朝之后一次,晌午一次,晚上一次。
这大概是皇上这十年间,去斋绣宫去得最频繁的一段时间了。
加之太医出入这斋绣宫的频率,也远远高于平时。
这后宫的嫔妃自然会猜想,皇后娘娘怕是快要不行了。这皇后之位也总算可以腾出来了。有的人自然会这么坏坏的想,但是有些人还是会觉得可惜了。
斋绣宫有如此的异常举动,这蹲在斋绣宫门口,想要打探里面情况的人也不少。
这谁要是第一个获得真实又可靠的消息,自然可以提前做准备,做谋划。
大多数时候,皇后都处于昏迷状态。偶尔会睁开眼睛,不过也就一两秒的时间,然后又闭上了眼睛,昏睡过去了。
这日晚上,皇上用过晚膳,正准备起身去斋绣宫看望皇后。
这个时候,门外的小太监急冲冲的低头进来,“启禀皇上,皇后娘娘宫里的扇儿姑娘有要事求见。”
“传。”皇上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小太监赶紧低头转身离开,到门口传了扇儿。
扇儿进了殿内,赶紧跪下,不紧不慢的给皇上磕了头,“启禀皇上,娘娘清醒了,说是要见皇上。”
皇上这心里总感觉有些不安,“好。”
两人赶紧去了斋绣宫,李月公公随身跟在皇上身后。
到了斋绣宫,皇上知道皇后一向喜欢清净,便屏退了所有的宫人。只留下了扇儿伺候在一旁,就连李月公公也只能在门口候着。
躺在床上的皇后,看见皇上来了,想要起来行礼。可是身体根本不听使唤,尝试着想要起来,却始终不行。
皇上赶紧大步上前,坐在床边,阻止皇后起身行礼。“皇后就不用行礼了,你身子弱得很,就这么躺着吧。”
“臣妾失礼了,还望皇上恕罪。”皇后脸色苍白,面带尴尬之色的答道。
扇儿离开的时候,皇后专门让扇儿给皇后换了一件干净的衣服,还重新梳了头发。也让扇儿给皇后上了妆,但是,依旧掩盖不了皇后苍白又憔悴的面孔。
皇上知道皇后一向注重礼仪,让皇后这么躺着,也确实有伤皇后的尊严。
“扇儿,将娘娘扶起来吧。”
皇后坐起来靠着后面,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还需要扇儿在一旁扶着。
皇上的如此举动,让皇后很感动,至少说明皇上个心中没有忘记皇后,还记得皇后的点滴。
“皇上,臣妾怕是时日不多了。”皇后声音很轻,很弱。
“皇后莫要说这些话。太医一定会治好你。”皇上安慰皇后
“皇上不要安慰臣妾,臣妾的身体,臣妾自己知道。今后这后宫,臣妾便也不能再帮皇上打理了,臣妾愧对先皇和皇上。”
“这后宫皇后打理的很好,今后也继续帮朕打理。”
皇后看着皇上,像是还有其他话要说,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这或许就是皇后生命里最后的时间了,不说怕是再没有机会了。说又怕到最后了,都让皇上不高兴,惹他生气。
皇上也有些看出,皇后表情中所要表达的意思。
“朕有愧于皇后。大婚当日,明明说好的约法三章,朕却违背了。不宠,不袒护,始终相信。前两条朕做得可还让皇后满意?”
皇后看着皇上,流下了眼泪,皇上抬起手,轻轻地擦去划过皇后脸庞的泪水。
“唯独这第三条相信,朕做的不好。皇后可愿给朕一个弥补的机会。”皇上一边给皇后擦了眼泪,一边看着皇后。
“皇上这三条都做得很好,皇上并没有违背。”
“朕会相信皇后说的话,彻查淑妃。”
听到这里,皇后的眼泪就像是完全开闸一样,哗啦哗啦的喷涌而出。
“皇上,臣妾还有最后一个愿望,不知道皇上可否满足臣妾。”
“皇后请说,只要朕能做,朕一定帮你实现。”
“皇上可不可以抱一次臣妾。”
皇上听到这话,心里竟然哽咽了。
昏黄的蜡烛照在皇后那张惨白的脸上,竟有种历史的味道。
两人结婚十年,连手都没有碰过。看来皇后如今真的是要离开了,竟也大胆了许多,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皇上轻轻地靠近皇后,温柔的将皇后抱在怀里。
皇后嘴角微微上扬,笑得很开心。虽然不是那种豪放的大笑,但是这个笑打从心里来。皇后微笑着,轻轻地闭上了眼睛,头慢慢的搭在了皇上的肩上。
皇上知道,皇后去了。
站在旁边的扇儿也知道,皇后末了。
扇儿留下了眼泪,着眼泪中饱含了对皇后之间的主仆情谊,也饱含了对皇后的敬意,也有对皇后的惋惜。
只是在此刻扇儿也才知道了,皇后和皇上的约法三章:不宠,不袒护,始终相信。这么多年在扇儿心中对皇上的怨恨,此刻也算是解开了。
皇上轻轻地将皇后放在床上躺下,用手轻轻的理了理皇后的头发。
这个时候,从空中突然出现了一个平躺的人。慢慢悠悠的,就像树叶一般飘落下来,不偏不倚地刚好落在了皇后的旁边。
皇上和扇儿看着这一切有些愣住了。
落下的是一名女子,浑身上下都是伤。如此凭空出现,着实让见过大世面的皇上也惊呆了。
而他便是蔡瞭瞭。
此女子脸上有血迹,但是从轮廓可以看得出,此女子竟和皇后长得一模一样。
不知该说是她长得像皇后娘娘,还是皇后娘娘长得像她。
唯一不一样是,皇后身穿皇后的衣裳。即便是末了,也依然有皇后母仪天下的风范。
旁边这个一模一样的女子,面庞有血迹,灰头土脸。整个右边胳膊可以看见明显的伤痕,以及血迹。衣服也是衣衫褴褛,沾满了血迹和灰。脚上一只穿着鞋,一直没有穿。
扇儿呆住了,娘娘刚刚离开,就从天而降一个和娘娘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这难道是天意吗,难道是娘娘又回来了吗?
还好之前,皇上就屏退了所有的宫人。
“扇儿,你悄悄去太医院传张太医来。”皇上倒是显得冷静,沉稳。
“是,皇上。”扇儿接到了皇上的指令,赶紧转身。离开了斋绣宫,去太医院请张太医。
扇儿离开了斋绣宫,可是他心中也有百般疑惑。
此人是谁,为什么会凭空出现在斋绣宫中。
出现的时机也过于巧合。就在皇后离开的同时,此人凭空出现在斋绣宫的上空,慢慢飘落下来。
还和皇后娘娘有着相似的容颜,莫不是皇后的灵魂换了一具身体又回来了。
这些也都是扇儿在话本中看过,所以他才会这么想。
扇儿是个聪明人,心中虽有疑惑,那些该问,那些不该问,扇儿心中自有把握。
哪些该怨,哪些不该怨,心中也明了。
哪些该容忍,哪些不该容忍,也有分寸。
哪些是作为一个奴婢应该做的,哪些是不该做的,也心中有数。
这些也都是当年皇后娘娘教导扇儿的做人道理,在宫中生存的基本要领。
扇儿离开了,李月公公在门外候着。此时屋内也就只有皇上一个清醒的大活人。
皇上就那么站着,看了好一会儿。就那么看着躺在床上,却迥异的两人。
皇上仔细打量着衣衫褴褛,满身都是血迹的女子。
从她身上还能闻到一股火药的味道。这味道自然不是来自皇后的身上,也不是这斋绣宫原本的味道。
皇上弯下腰,凑近了皇后旁边的子女,不失君子雅正的闻了闻。
这火药味,应该是从她的身上散发出来。
皇上又非常仔细地,看了看女子身上的衣着。衣服上没有血迹和尘土的地方,可以看到衣服原本的料子。一点也不旧,从颜色上看,应该是新布料。这料子皇上也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薄,看着不像是棉或丝之类。
头发并未梳起来,有些凌乱。有些头发粘着血,附着在她的脸上。头发的长度也不长,顶多也就到背中,不到腰部的长度。
这鞋子有跟,不算太高。做工精巧,看着不像是布鞋,倒像是什么动物的皮。可是又不太像,颜色很亮,有些像铜镜一样。鞋面上面没有绣花,在鞋子的正面,有一些闪闪发光的东西,看着像是宝石。
这样一观察,皇上发现此名女子的穿着,并不属于四纳国的穿着。
在皇上的认知中,就没有见过如此穿着的国家和民族。
皇上心中甚是纳闷,如此奇怪的着装,此女子倒是来自何方?
又到底经历了什么,如此惨状出现在皇后的斋绣宫?这斋绣宫她到底是如何进来的呢?她又是从哪儿来的呢?
皇上站在榻前,抬起头看了看刚才此女子飘落的房梁,屋顶完好。
难道真是凭空出现?
这种事皇上也从来未遇见过,只是在一些话本中看到过,神仙都是凭空来,凭空去。
此女子莫不是天上的神仙?
若是神仙,为何如此状况?
莫不是犯什么天条,受了惩罚?
更让皇上奇怪的是,此人竟和皇后长得一模一样。又偏偏在皇后离开时凭空出现,这一切都太奇怪了。
难道这其中有什么天意?
皇上一边思考,一边慢慢地走到殿内的桌前坐下。
过了好一会儿,扇儿带着张太医来了。
皇上让张太医先在门外等候,并吩咐扇儿将皇后藏起来。又让扇儿给此名受伤的女子,换上皇上的衣服。
皇上还吩咐,若是太医问起,就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就说,扇儿在后院给娘娘煎药。不知娘娘醒来,娘娘走到后院,扇儿刚好端起药,娘娘没有站稳就跌倒在了药炉上。
处理好这些之后,扇儿带着张太医到了榻前。
张太医看着躺在榻上的皇后有些迷惑,这伤势,怎么看,也不像是前几日见过的皇后。
张太医拔了把脉,这脉象就更奇怪了。和之前的脉象完全不一样。皇后之前的脉象虚弱,时有时无,此脉象强劲有力,平稳。
接下来张太医仔细查看了皇后的伤势。
“扇儿姑娘,不知皇后娘娘是如何伤得如此的严重?”张太医询问扇儿。
“刚才,奴婢在后院给娘娘煎药。不知娘娘醒来,娘娘走到后院,奴婢刚好端起药,娘娘没有站稳就跌倒在了药炉上。”
张太医有些纳闷,娘娘这灼伤的痕迹确实不假,可是却可以闻到一股火药味。这皇后摔了顶多也就是些皮外伤,怎么会是如此皮开肉绽,还多处骨折。
难道是皇后常年服药,骨头都松散,脆了。可是依这脉象来看完全不符合此症状。
难道是话本里说的,要断其筋骨,方可重生!?
张太医也不想过于纠结,毕竟这宫里,大家都是有秘密的人。不愿意说也就罢了,作为大夫行医治病救人就行了。
张太医走到皇上跟前进行汇报,“启禀,皇上。娘娘这伤势有些严重。娘娘的右耳有出血的现象,恐怕日后右耳的听力会受到损伤。左右胳膊脱臼,骨折,右手指有骨折的现象,均有严重的外伤。左右小腿骨折,右大腿有明显的伤痕。若是好好修养,2月应该可以恢复基本的活动能力。”
“需要这么长的时间?”皇上反问道。
“回皇上,时间确实长了些。娘娘的伤主要伤及骨头,自然需要的时间要长一些。不像是皮外伤。”
“娘娘原本的病情如何?”皇上试探一下张太医。
“回皇上,刚才微臣替娘娘诊脉,发现娘娘脉象强劲,平稳。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突然如此。微臣猜想,不知是否是之前那一位相冲的药。”
“这相冲的药还能救人?”
“回皇上,这药也是看量,适当则可以救人,多则便是害人。只是微臣才疏学浅,不知此位药还有如此作用。”
“好。那你下去开药吧,好好处理娘娘的伤口。”
“是,微臣遵旨。”
太医给蔡瞭瞭处理伤口,扇儿在旁边帮忙。
太医首先要清理赶紧被炸的血肉模糊的伤口,然后上药,再包扎。
就是看着就觉得痛,更不要说伤在人身上了。
这些伤痕若是不小心处理,以后就算好了,估计也会留下疤痕。所以太医处理得很慢,很小心。
太医处理好之后,离开了斋绣宫。
蔡瞭瞭面色有些苍白,应该是失血过多导致。
擦干净这张脸,原本扇儿只是觉得他和皇后相似罢了。没想到,这脸居然和和皇后娘娘真是一模一样。
扇儿心中是百感交集。
待扇儿出来好之后,皇后告诉扇儿,“今晚入夜之后,朕会安排人,将娘娘秘密送出宫,进行安葬。他会到这里来找你,你们暗号是,错错错,莫莫莫。待旁边那个姑娘醒来之后,你好好服侍他,就像服侍娘娘一样服侍他。从今以后,他就是皇后娘娘,明白了吗?”
“回皇上,奴婢愚钝。”扇儿一边说着,一边卑微的跪在地上。扇儿故作有些不情愿的说道。毕竟是自己的主子走了,总不能一点疑惑一点迟疑都没有,就换了新主人。
“朕知你忠于你家主子,如果朕对外宣布皇后过世。岂不是让凶手得逞,这斋绣宫,你怕是在也没法住下去了。你家皇后娘娘在这斋绣宫十年的记忆,也都要化为乌有。此女子定是上天派来,替你家娘娘查明真凶的人。即是如此,他难道还不足以成为你的主子吗!”
“是,奴婢遵旨。”扇儿知道,如果是这样,此明女子也必定会受到来自皇后娘娘一样的威胁,甚至会有生命危险。
“切记一定要当成你家皇后娘娘。”
“奴婢遵旨。”扇儿心中笃定,此人就是皇后娘娘的转世,即是娘娘转世,那自然要如同娘娘那般对待和照顾。
之后,皇上离开了斋绣宫。
扇儿以皇后娘娘需要静养为由,只留自己一人在殿内。将皇后宫中的所有奴婢和奴才打发走了。
偌大的皇后宫中,就只有一具尸体,两个活人。其中,一个活人还和尸体躺在一起,想想都有些瘆人。
晚上,夜深人静之后。宫里除了巡逻的侍卫,再也没有其他人走动时。皇后的宫门终于被敲响了,扇儿赶紧回应“谁?”
“错错错。”
扇儿知道是皇上派来的人,“莫莫莫。”
扇儿赶紧打开了门,随后将已经死去的皇后娘娘,交给了此人。
宫外皇后娘娘的爹,在丞相府的书房中,一个人看着书信,似乎眼角还有泪水。
不知是谁些的信,竟让年岁已高,陪同先帝一同打下这江山,成为开国功臣的丞相大人,一个人偷偷的在书房看着书信,抹着眼泪。
第四章 溯源:大难不死,出言不逊
昏迷的几天里,扇儿一直都尽心尽力的照顾着蔡瞭瞭。好几次,扇儿都把他错看成了皇后娘娘。
扇儿看着这张脸,和皇后娘娘一模一样的脸。思索着,或许她将要背负皇后娘娘的使命。既然能够帮助皇后娘娘找出幕后真凶,扇儿自然要将他,如同自己的主子那般来对待。
皇上每日会来斋绣宫看望蔡瞭瞭,看看她的伤势,向扇儿询问一些情况。
几日后,蔡瞭瞭终于醒了。
她睁开眼睛看着自己眼前的一切。
这个地方和现代怕是一点勾也挂不上。更像是历史书里,记录的古代世界的模样。
蔡瞭瞭想要抬起手来,却发现根本不听使唤,还有些隐隐作痛。既然能够感知到痛楚,那蔡瞭瞭也就没有死
蔡瞭瞭眼珠慢慢悠悠的环顾一周,脸庞的两边竟有泪水划过。无奈蔡瞭瞭双手根本动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眼泪肆无忌惮、又有些卑微地划过脸颊。
蔡瞭瞭睁开眼,第一个想起的人是小美。想起了小美那被鲜血染红的白衣裳,中弹躺在自己怀里离开的画面。
想起了自己当初为什么考国防科技大学,为什么要接受卧底的任务。
当初考军校,接受卧底的任务,就是想要冲在危险的最前面,保家卫国。
别的女孩子心中,大多可能住着一个公主梦,但在蔡瞭瞭的心中,却住着一个英雄梦。
可是在关键时刻,竟是有些傻乎傻乎的小美,救了蔡瞭瞭。
一个鲜活、年轻的生命,就因为救蔡瞭瞭,从此化为灰烬。
蔡瞭瞭当初的宣誓、初心,就好像是撒了一个天大的谎一样。
蔡瞭瞭在嘲笑自己,她嘲笑自己的天真,嘲笑自己在这个行业的稚嫩。
在脑中想着各种如果,那么小美可能也就不会死。
蔡瞭瞭现在除了脸部可以有动作之外,其余的一项动作也做不了。
看着也就只能看着。
背对着榻边守夜的扇儿,听到了鼻尖抽泣的声音,赶紧站起来查看。
看着蔡瞭瞭醒来,扇儿也是喜极而泣,“皇后娘娘,您终于醒了。您等着,奴婢这就去禀报皇上。”
说完话,扇儿转身出了斋绣宫,去勤政殿禀告皇上。
在扇儿离开此期间,蔡瞭瞭认清楚了一个现实,那就是她居然还活着。
蔡瞭瞭看着这周围的环境,第一感觉就是,她还在那个国际犯罪组织中。蔡瞭瞭眼前所看到的,不过可能又是他们的另外一个基地罢了。
古色古香的装饰,用在这个犯罪团伙,着实有些浪费,暴殄天物。
“好,既然你们想继续玩,大爷我还就陪你们玩。反正这条命也是捡来的,不死了,我还嫌她可惜了。皇后是吧,那本宫就跟你们斗到底。”蔡瞭瞭咬着后槽牙狠狠的自言自语道。
此刻的蔡瞭瞭已经被仇恨,愤怒冲晕了头。她根本没有理智去思考,自己是怎么来到这个犯罪组织的另外基地。
皇上和扇儿一起到了斋绣宫。
到了榻前,“娘娘,皇上来看您了。”
蔡瞭瞭冷冷地转动眼珠,歇着眼珠看了看此人的衣着,确实是龙袍加身。
“皇后你终于醒了。”身着龙袍之人稳稳的说道。
“皇上这幅皮囊倒还不错。不知道可是在网上九块九包邮。看着质量着实不错,应该是个良心店家,回头可以把链接发我。本宫也好,按着本宫的尺码去置办两身。”蔡瞭瞭这话说的又是嘲讽,又是尖酸刻薄,又是阴阳怪气。
皇上也就听懂了几句,但是从蔡瞭瞭的语气听得出来,此人没有皇后那么和善,只是有着和皇后一模一样的皮囊罢了。“皇后兴许是病糊涂了,开始说胡话了。既然是胡话,朕也就不治罪于你。”皇上的声音显然是被蔡瞭瞭刺激到了,有些龙颜大怒,但是又努力克制。
“没关系,回头等本宫好了,本宫自己上网搜。九块九包邮还不容易吗!”蔡瞭瞭依旧是那副口气。
“越来越是说胡话了,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传太医。”皇上厉声呵斥道。
“是,奴婢遵旨。”扇儿赶紧离开去请御医。
“皇上是吧?本宫有事要和您禀报。”蔡瞭瞭这次换了口气,一副天不怕地不怕,口气中带着丝丝的不削。
“有什么话,等你伤好了再说。”皇上听出了蔡瞭瞭语气中的不削,不顾,不怕死。虽然心中多少有些不悦,但是还是礼貌的回答了她。毕竟皇上可是受过正统的教育,不能够因为别人不懂礼数,自己也跟着不懂礼数。如此就有违君子之道。
“皇上就不想知道,本宫为何伤的如此重吗?身为皇后,按道理来说,应该没有人能够伤害本宫,可是本宫现在却动弹不得。皇上就不怕本宫是因为给皇上戴绿帽子,让人报复给打伤的吗?”
皇上表情严肃,又理性的回答道,“皇后一向品行端正,定是不会做出此等荒唐之事。这后宫守卫森严,皇后又一向体弱多病,这出宫怕是不太现实。”
“这出宫不行,宫内总行啊。”蔡瞭瞭脸上居然有一丝不要脸的邪恶微笑。
“朕相信皇后的人品,定不会做出此等有违礼数之事。”这皇上估计此刻也是强行压住怒气。不仅怒火要压,还一直在这里跟蔡瞭瞭瞎扯。
“皇上的皇后定是不会。可是本宫不是皇后。本宫可是刚刚卧底一个国际犯罪团伙,并成功捣毁他们基地的特战队女兵。也是本宫拉响了敌人身上的炸药。本想和她同归于尽,没想到,本宫大难不死,还成了皇后。皇上您不是龙眼有疾吧,否则也定不会,错把本宫当做您的皇后。”蔡瞭瞭这语气,面对的若不是气场强大的皇上,其他人,怕是早就被蔡瞭瞭这语气中的杀气给吓得不清了,哪还有闲工夫在这里陪她瞎扯。
“放肆,越说越离谱了。”
“皇上,您可知本宫拉下炸弹的敌人是谁吗?正是犯罪团伙的幕后老大,对了,要是放在皇上这儿,应该管她叫老鸨吧。”
“朕看皇后是病得不清,太医怎么还没有来。”皇上心里有气,但又不好往他身上撒,毕竟此人也不是真的皇后
“皇上别忘了让太医给您瞧瞧您的龙眼。有病得早医治,可不要像蔡桓公那样讳疾忌医。”说完,蔡瞭瞭竟放声哈哈大笑起来。
皇上正要转身走,蔡瞭瞭又说话了,“皇上您请留步。本宫还有话没有说完。皇上就不怕本宫是什么前朝余党派来的,狸猫换太子。杀了您的真皇后,自己仗着和她长得一模一样,顶替的吗?然后博得你们的信任,把你们一起暗杀掉。恢复前朝江山吗?本宫这可是又欺君,又要造反。无论那一条都是诛九族的死罪,皇上难道就不给本宫治罪吗?”
皇上背对着榻,听到这样的话,皇上心中倒是了然了。他确定这名女子定不是什么欺君,也不是什么前朝余党。就像她一开始说的那样,虽然有很多词语,皇上都听不懂,但是可以明白的是,她是死过一次的人,在他身上有故事。
她的这番话听上去更像是,一心求死的话。
皇上没有搭话,挥袖径直往殿外走去。
蔡瞭瞭躺在床上,头依旧朝向天花板,眼睛看着天花板,眼角依旧留着泪。
蔡瞭瞭仰天大笑道,“没想到,皇上尽是如此的孬种,连一个欺君,造反之人都不敢杀。”
站在门口的扇儿,听到了这一切,着实是被吓到了,一直不敢往里进。
原来刚到门口,门口的李公公就问扇儿是什么事,如此着急。扇儿如实的告知了李公公,李公公到底是皇上身边的人,“扇儿姑娘,你就在这斋绣宫中,老奴派人去传太医。”
“那就谢过李公公了。”
如此扇儿也才能如此快的返回。
扇儿都看在眼里,她知道,她和皇后之死没有关系。扇儿甚至觉得眼前这个姑娘的命运,甚至和自己家主子有些相似。
都是一个字:苦。
尤其是在扇儿看到她说皇上孬种,眼角留下的那行泪时,竟有莫名的佩服。
这些话,断是不会从自己原本主子的口中说出。
皇上也没有回头,径直往屋外走。毕竟和一个死过一次,一心求死的人计较,也是浪费口舌。
扇儿送皇上送到了斋绣宫门外,皇上叮嘱扇儿,好好照顾她。
而这斋绣宫,自从蔡瞭瞭来了,其他的宫女、奴才也都被调去了其他宫中。偌大的宫中就只有扇儿一个人。偶尔太医会来看看病人的情况,换药、诊脉之类的例行。
偌大的斋绣宫显得有些凄凉,空旷。
蔡瞭瞭醒了之后,就一直这么躺着。目光有些呆滞地看着天花板,困了闭上眼睛就睡。醒了之后又继续看天花板,累了又睡。
该吃药的时候,扇儿扇凉了药,用勺子喂到蔡瞭瞭的嘴边,可是蔡瞭瞭根本不张嘴。
“娘娘,这药您还是喝一口了吧。您这伤才能好得快。”扇儿苦口婆心的说道。
蔡瞭瞭话也不说,眼神依旧那么呆滞看着天花板。
不管怎么样,不张嘴,扇儿也拿他也是没办法。
到了饭点,扇儿做好了饭,端到蔡瞭瞭旁边,用勺子喂他,蔡瞭瞭也不张嘴,依旧那副表情。
总之,扇儿拿来的药,一口都不喝,端来的饭菜更是一口不吃。
扇儿实在是没有办法,只能禀告给皇上。
皇上自然明白,这个女子是一个有故事的人,经历生死,更无为生死。若是心中心结不解,怕是神仙来了也没用。
皇上只能让扇儿做好自己该做的事,至于她喝不喝,吃不吃,就不用管了。
皇上抽了空,到斋绣宫看望蔡瞭瞭。
蔡瞭瞭依旧躺在床上面无表情,眼角依旧挂着泪水。
蔡瞭瞭表情看着有些吓人。
皇上慢慢的走到床边,坐在床边的椅子上。
百善孝为先,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皇上希望可以通过提起她的父母,让她喝药,吃饭。不管以后如何,总是要先把命抱住了才有下文。
“你是朕的皇后,没有朕的允许,你没有资格死。”皇上这话,说的倒是很霸气。
“是吗?这么有自信?我如今竟沦落到连死的资格都没有的份上了。”这个人说的话,蔡瞭瞭是一定会回顶。因为这个人如果是皇上,那就一定是头目。蔡瞭瞭和他可是有深仇大恨。
“那你觉得,你现在可以怎么死?”
“我不吃饭,不喝药,我还不信饿不死。再来还可以咬舌自尽。方法倒是很多,皇上可想一一听本宫道来?”
“皇后可知在家从父,出嫁从夫。”
蔡瞭瞭又是一个蔑视的笑,“夫死从子!本宫无子,死了也就死了。本宫来自21世纪,你们那一套泯灭女性的三从四德,早就已经过时了。您要不要再给本宫说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故事。”说到这里,蔡瞭瞭哽咽了。他想起了自己的父母,父母肯定以为自己已经死了,伤心欲绝。尤其是母亲。
这《红楼梦》里本就说女人是水做的,蔡瞭瞭的妈妈怕是要哭干一井水了。
每次看电视剧,看到感人的地方,蔡瞭瞭妈妈都会落下眼泪。只要是看军旅题材的电视剧,但凡里面有人牺牲了,蔡瞭瞭的妈妈都会双手不自觉地握紧,趁着蔡瞭瞭不注意,偷偷的给她爸打电话。让他爸小心,凡是别总是往前冲。
爸爸每次回家之后,离开的时候。妈妈也总是要千叮咛万嘱咐,爸爸自然嘴上是要答应妈妈,可是实际蔡瞭瞭很清楚自己的爸爸。作为一名军人,能被国家需要,是一种荣誉。
后来蔡瞭瞭瞒着妈妈报了国防科技大学,也是把妈妈气到不行。家里有一个让人不省心,提心吊胆的人就已经够了,现在还来两。妈妈把这一切都归为是蔡瞭瞭爸爸的原因,有事没事的时候,就喜欢在他爸耳边唠叨。
蔡瞭瞭的爸爸虽说是一名军人,但是蔡瞭瞭也知道。在人前,在人民、国家需要他的时候,爸爸都是一如既往的勇敢,坚强,走在最前面。
可是蔡瞭瞭也知道,当爸爸的战友因为任务牺牲时。爸爸会夜里悄悄的起来,站在阳台上,点上一支烟,默默的叹气。
那样的背影,虽然没有一滴眼泪,但是却让人看着有些害怕,有些荒凉、有些沧桑。
蔡瞭瞭觉得自己很不孝。
明明自己现在还活着,却没有办法跟他们知会一声。如今身在敌营,生死未卜,前途渺茫。
想到这里,蔡瞭瞭突然眼神发狠。即是如此,又何须知会,让他们再伤心一次。既然迟早是死,拉上你们垫背,为民除害,也算是对得起当初的誓言。
滚烫的眼泪再次划过脸庞。
皇上看着没有说话,表情有些微妙变化的蔡瞭瞭,她知道,她还是一个孝顺的人。“没想到你还知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身为中华儿女,保家卫国,身死志在。”此刻的蔡瞭瞭竟说出了一种悲壮的感觉。
就好像明知会败,但是依然要战死最后。
“好一句身死志在。人都死了,你的志自然也是保住了,就算保住了,又有什么用呢?不过就是后人嘴里随便的一句话罢了,可好可坏。皇后可曾听过,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朕感觉皇后对朕好像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既然有如此的恨,含恨而终,岂不是死不瞑目。你说的志是怕也是在自欺欺人罢了。”蔡瞭瞭讲些歪理,皇上也不是不会。
对付蔡瞭瞭这种人,只能比他更狠。
“还真是不怕耍流氓,就怕流氓的人有文化。”
“好句子。既然说朕是流氓,还是有文化的流氓。那朕还就必须应验了这句话,若是不能应验了这句话,朕怕是要白白背上这不白之冤。”皇上接着激怒蔡瞭瞭,接着厉声说道,“扇儿药给朕。”
“是,皇上。”扇儿一边说着一边将药递给皇上。
“你们都退下吧。”皇上接过药,便下令他们退下。
屋内所有的宫人都退下了,就剩下了皇上和蔡瞭瞭。
孤男寡女,杠精遇上杠精。
“从现在开始,你若是喝了药,朕便也不为难你,若是你不喝药,朕就只能耍耍流氓了。不对,皇后本就是朕明媒正娶的妻子,即便是和你发生了什么关系,那也是理所当然的事,算不得耍流氓。”
“本宫这幅残缺的身体,您要是喜欢,随便拿去便好,本宫不介意。”蔡瞭瞭这话说的,简直比流氓还要流氓。
皇上突然觉得,有些发颤。
“是吗?那看来,朕回头还是要联系一下丞相大人和丞相夫人才好。丞相大人和丞相夫人可知你如此?”既然向蔡瞭瞭施压不行,看来还是得拿父母施压才好使。
“卑鄙小人。要杀要剐,随你的便,哪来那么多非废话。”蔡瞭瞭转动眼珠,看向皇上的方向,狠狠的瞪着他。
“能坐上君王之位的人,不卑鄙,怕是早就死了千百回了。”皇上弯下腰靠近蔡瞭瞭,两人四目相对。皇上轻声细语带着戾气的说道。
“看来本宫用卑鄙,还是太抬举您了。有本事冲我来,别拿我父母动手。”
“哦,是吗?可是朕就偏要召见你的父母呢?”
“你敢!”
“你看朕敢不敢。对了,你现在也只能看着,纵使你有百般技能,你现在这幅残缺的身体,怕是也动弹不得。”
“卑鄙!”
“彼此彼此。扇儿好好照顾皇后。”皇上坏坏一笑,转身离开了斋绣宫。
皇上离开之后,扇儿给蔡瞭瞭喂药,喂饭。
蔡瞭瞭也终于张开了嘴巴,喝药,吃饭,一下子变乖了。
第五章 溯源:跳楼?卧底?出宫?
蔡瞭瞭在床上躺了两个月,多亏了扇儿悉心的照料,才能康复的如此快。
平日里扇儿除了给蔡瞭瞭换药,还要按照太医的吩咐,一天至少三次的给蔡瞭瞭捏肌肉,做运动。
不然这么躺两个月,很容易造成血脉不通,肌肉萎缩,坏死。
这两个月期间,蔡瞭瞭几乎从来不不主动说话。除非,是有一些生理方面的需要,比如说:大小便。
因为四肢几乎都有骨折,蔡瞭瞭也只能一直躺在床上,动弹不得。
这状态就快要赶上刚出生的婴儿了,大小便全靠一张尿不湿。
可是,这古代哪里来尿不湿这样的东西,就只能全靠扇儿细心的照顾和打理。
好在蔡瞭瞭只是不能动,不是大小便失禁。好在一个成年这话还算说的顺溜,动动嘴叫人帮个忙,还是可以做得到。
这两个月蔡瞭瞭感觉自己比死更没有尊严,大小便都不能自己解决,吃饭也要依靠别人。这让蔡瞭瞭想起了,在犯罪组织卧底的那个时候,小美给她解释的保险中说全残的定义:不能自己起床,穿衣、吃饭,大小便,沐浴,步行。
这六项,就蔡瞭瞭这两个月的这种状态来说,那是全中。
用全残来定义一点不足为过。
只不过,蔡瞭瞭的这种状态,并非是永久性的,只是暂时性的生活不能自理罢了。
扇儿很用心,也很有耐心。这两个月来从来没有半句怨言,无论何时,始终随叫随到,悉心照顾。
如今,这夹板可算是拆了。蔡瞭瞭终于可以坐起来了,也可以自己行动了。
“扇儿,你们这哪儿最高,我想去看看。”蔡瞭瞭拖着一口老年人的语气说道。
这也算是蔡瞭瞭除了,生理需要外,这两个月以来,主动说的第一句话。
原来,蔡瞭瞭想让扇儿带她去这皇宫中最高的地方,说是要看看这皇宫的全貌。
扇儿给蔡瞭瞭换了皇后的衣服,梳上了皇后的发饰。可是,蔡瞭瞭的脸色却显得有些苍白,嘴唇也有些干。
扇儿自然是不放心,害怕蔡瞭瞭做什么傻事。
在路上遇到了巡逻的卫军,悄悄地给他们传递了信息,让他们通知皇上,说皇后去了涵虚阁。
皇上接到消息之后,赶紧赶去了涵虚阁。
蔡瞭瞭站在涵虚阁的顶层,往下看,足有六层楼房那么高吧。
足有两个月没有主动活动的蔡瞭瞭,四肢还有些僵硬。可是这也不影响蔡瞭瞭做有些事情,毕竟在特种部队的训练,肌肉都已经产生了深刻的记忆。
蔡瞭瞭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扇儿,一个纵身跳上了涵虚阁的围台上。
扇儿见此状赶紧跑过去,却被蔡瞭瞭厉声呵斥住了,“不要过来,再过来我就往下跳了。”
“娘娘,您别干傻事。”扇儿站在原地非常的着急。
“你叫扇儿是吧,这两个月来谢谢你照顾我。我很感激。”依旧是那副老年人有些催死的语气说道。
“娘娘您先下来,您下来了我们慢慢说好吗?”扇儿着急得都快要流出眼泪了。
扇儿也不容易,自己原本的主子死了。如今把他当成自己主子,悉心照料了两个月的人,也要死。
“扇儿,我本就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我不怕死。我只怕,成为我在乎的人的拖累。扇儿你知道吗,当你欺骗了所有人,那个却把你当成最好朋友的人,仍然愿意替你挡在枪子前面,替你去死。你知道这是什么样的感觉吗?”
“奴婢不知道娘娘经历了什么?但是既然她救了您,就希望您能好好的活着,您千万不要辜负了她的期望。”
“是啊。我的命是他换回来的。可是你们是谁,我不清楚。你们是敌是友,我更是傻傻分不清。如果你们救我只是为了折磨我,那我还不如自己了结了自己。把这命还给她,也算是两清了。我也能活的自在潇洒。”蔡瞭瞭说话没有精神,也没有锋芒,懒懒散散的说着。
“娘娘,您是皇后娘娘,没有人敢害您。”扇儿说着这话有些违心,毕竟皇后可真的是被人毒害而亡。
“本宫不知道,本宫现在傻傻不知。敌人实在是太厉害了,本宫有自知自明。单凭本宫本一人,是怎么也奈何不了他们”
“娘娘,您先下来好吗?”
“扇儿,不管你是真心照顾我,还是出于某种目的,这两个月的照顾都谢谢你。”说完蔡瞭瞭身体往后倾斜,由于重力的影响,蔡瞭瞭顺势掉下了涵虚阁。
然后开始了重力加速度的自由落体运动。
皇上刚到涵虚阁楼下,就看到了这一幕。一个轻功,在空中接住了蔡瞭瞭,稳稳的落在了地面。
蔡瞭瞭看着眼前这个人,凭直觉觉得这个人不像是坏人。眉清目秀,目光坚定有神。
可是所有的坏人,似乎都有一张好人的人皮,他们也不会在自己的脸上写着坏人二字。
这个时候的蔡瞭瞭眼睛里除了模糊,还是模糊。他不相信这里的任何人,任何物。所有一切在他眼中即使就在眼前,在他看来也是最模糊。
“皇后若是真想死,那朕即刻下一道圣旨,诛了你们蔡家所有人,皇后可满意。”皇上放开蔡瞭瞭,严厉又带着一些温柔的说道。
“本宫只是确定一下,皇上是否真的想让本宫死。”蔡瞭瞭瞪着皇上,眼神中充满了杀气。就像那种看着自己杀父仇人的眼神一般,有恨,有怨,有冲动。
蔡瞭瞭其实并不想死,他只是想让自己再次感受一下死亡。记住死亡前那一刻的绝望,无助,恐惧。才能感受小美当时是有多么的勇敢,挡在自己面前。
只有这样,蔡瞭瞭才会好好的活下去,不论任何时候,都不能死,哪怕只是想也不行。所以,蔡瞭瞭一定要加强自己这样的记忆。第一次死,那是被迫,没有那么多感觉,可是这次不一样,这次是蔡瞭瞭自己主动选择的死亡。
那种死亡前场景和死亡带来的冲击,对于蔡瞭瞭来说,才是最真实,在那一瞬间,每个感知细胞都被无限放大。
那一刻蔡瞭瞭才认清了自己的本性,原来蔡瞭瞭如此害怕死亡。
这种记忆在蔡瞭瞭的脑海中,永久的刻下记忆。必定能时时刻刻提醒蔡瞭瞭,不论敌人给自己多少糖衣炮弹,都永远须记得她是谁,还有她神圣的使命。
就算到了地下,蔡瞭瞭也一样是特种兵,也一样要行使自己的权利,完成自己没有完成的使命。
死去的人并不可怕,背着死去人的愿望,活下来的人,才是要经历这人生百味。
首先要经历的便是,如何走过这一道坎。这一道别人救自己,内心愧疚的坎。
过了这一道坎,才能让蔡瞭瞭记起自己的初心,自己的使命,真正的从新开始。
“若是朕没有恰巧路过此地呢?”皇上有些严厉,又有些生气。一个如此不珍重自己生命的人,皇上着实有些生气。
“皇上自然是会来,若是皇上不来,本宫也死不了。本宫在特种兵这么多年的训练,这么多年的苦,也不是白受的。”蔡瞭瞭眼神中带着明显的敌意,直直的看着皇上的眼睛。
这全天下的人,估计也就除了蔡瞭瞭,也没人敢瞪着皇上,还敢在皇上面前自称本宫了。
话音刚落,蔡瞭瞭竟直接向皇上出手,皇上也只能被迫接招。
旁边的宫人只能看着。一个皇上,一个皇后,谁也不敢在没有接到指示就上前劝架。这脑袋只有一颗,还是要留在自己脖子上才有用。
蔡瞭瞭这招式,全都是特种兵的招式。皇上自然是看不出是哪门哪派。除了觉得有些奇怪以外,还是很厉害,居然可以和皇上不相上下。
蔡瞭瞭一个跳起,把蔡瞭瞭给吓住了。
原来这跳起也就,不到一米,顶多也就是一米。照理来说这躺了两个月,就算是机器起两个月不用,也会有点迟钝才对。可是如今蔡瞭瞭这一用尽了全身力气的一跳,居然跳到了足有涵虚阁顶层那么高。
蔡瞭瞭着实是被吓到了,也被惊到了。
这是什么技能,蔡瞭瞭这倒是上去了,怎么下去呢。也没有安全带,也没有绳索之类,下面也没有可以缓冲的物件。
就这么直直的落下去,必死无疑。
好在皇上在涵虚阁楼下,看着空中有些不知所措的蔡瞭瞭。皇上飞起来,接住了蔡瞭瞭,再次稳稳地落在了地面。
这样再次印证了皇上的想法,自己面前的这名女子不简单。也更加让皇上确定,她是上天派来的;也更加坚信,在皇后死这件事上,她一定有不可替代的作用。
皇上放开蔡瞭瞭,蔡瞭瞭还未回过神。
此时此刻和刚才蔡瞭瞭主动掉下来,完全是两回事。
第一次即便皇上不来,蔡瞭瞭也可以凭借自己在特种兵的训练,安全的落地。蔡瞭瞭上到涵虚阁时,可不是毫无缘故的往下看,她仔细的地观察了涵虚阁。
可是这次不一样,这个技能本就有些让蔡瞭瞭吓到了,再加上蔡瞭瞭完全处于空中,左右均没有建筑。想要靠着周围的建筑,都不行。
毕竟人的行走可是通过摩擦产生,这种科学、客观的基本原理,在蔡瞭瞭的心中,那可是从小就种下种子。
所以蔡瞭瞭根本就想不到,这技能还可以附加空中行走、飞行,而且不需要借助任何外来工具,就能实现。
这么不科学的现象,对于来自21世纪,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思想,遵循唯物主义的蔡瞭瞭来说,此事是他万万不敢想,也想不到。
蔡瞭瞭能想到的就是,这个地方,定是犯罪团伙采用了什么高科技的手段,才可以让人产生犹如失重一般的现象。
“皇上,本宫今晚会在斋绣宫等您。若是您不来,那本宫就亲自去找您。”蔡瞭瞭这口气就像是再给犯罪分子下最后的通牒一样。
有种这样的感觉: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放下武器不要再做无畏的斗争,你们说的每一句话都将成为呈堂证供。
皇上倒也不计较,立刻答应了,“好。那朕在勤政殿等你。”
两人四目相对,没有说话。
蔡瞭瞭转过身,挥袖潇洒的离开了。没有给皇上说一句告辞的话,也没有行离开的礼。就这么转身走了。
蔡瞭瞭倒还想着,若是不答应便以死相逼果然好用。毕竟一具尸体对谁都没有用,还是要活人才有用。
留得青山在,不管这青山是留给谁,才不怕没柴烧。
涵虚阁的国师在屋内感知了这一切,表情有些凝重,慢慢悠悠又有些担忧的说了一句:“该来的也终于来了。”
跟在蔡瞭瞭身后的扇儿,也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眼中有些泪花,这个时候的蔡瞭瞭是一定不会注意扇儿的一举一动。这个人对于蔡瞭瞭来说,也只是存在罢了。
回到斋绣宫,扇儿也不敢问,只是小心的伺候在一旁。
皇上回到勤政殿,下令今日之事一概不能传出去半个字。
皇上坐在案前,回想着刚才在涵虚阁的那一幕。
蔡瞭瞭武功了得,只是皇上从未见过,也不知师从何门。还有刚才蔡瞭瞭的那一跳起,这等高度,在皇上的认知中,很明显是非常擅长轻功之人。
可是蔡瞭瞭的表现,却有些惊慌失措,难道这是她第一次使用轻功吗?
这太不符合常理了,修炼之人,怎么是第一次使用如此高等级的轻功呢。
皇上越想越是迷糊,也就不想再想了。
毕竟这蔡瞭瞭的身上,除了迷糊,至今为止没有一件事是可以说清楚说明白的。到目前为止,皇上连蔡瞭瞭叫什么名字都还不知道。
晚上,扇儿带着蔡瞭瞭去了勤政殿。
皇上屏退了所有奴婢和奴才,殿内只有皇上和蔡瞭瞭。
蔡瞭瞭没有行礼,直接懒懒地坐在了椅子上。身体靠在背靠上,翘起了二郎腿,漫不经心的看着自己的手说道,“我也不拐弯抹角了,我现在不想死。你们为什么救我,我也不想知道。但是你们救我,总是有原因和目的。这样,我们谈个条件。我本就是卧底,我可以是他们的卧底,也可以是你们的卧底。”
皇上依旧没有听懂什么是卧底,但是大概的意思还是明白个七八层,“那你可有什么条件?”
“痛快,我的条件很简单,我要出宫游历一年。卧底这个行业,风险太高,连保险公司都不受理承保。我这捡回来的命,虽说这剩下的时间都是赚到了。但是总还是不能辜负了救我之人的心。卧底这么多年,我有些累了。出宫看看这大好河山,也不枉此生。”蔡瞭瞭依旧漫不经心的看着自己的手,
“当真?”皇上确认道。
“当真。若是皇上不放心,可以派人跟着我。”蔡瞭瞭终于看了皇上一眼。
“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朕希望你记住今日你说的话。这一年你就好好游历山河。朕既然敢答应你的条件,自然就不会再派人跟着你。你若不能真心回来,朕也不需要。”
“爽快,成交。”蔡瞭瞭站起来,非常正式的看了一眼皇上。
“皇后准备什么时候出发?”
“五日后晚上走。”在这里蔡瞭瞭可是一刻也待不下去。蔡瞭瞭还想着自己的父母,自己的同伴,还要告诉他们自己还活着的消息。
“为何晚上走,白天走不是更安全一些吗。”皇上关心的说道。
“本就是见不得光的人,安全不安全没那么重要!”
“那也不用如此着急,你可是大病初愈,还需要修养。”
“不用,本宫这身体好着呢。”
“好,既然你意已决,朕即刻吩咐下去。你需要些什么,朕都吩咐下去让下人们给你准备。”
“好。我会告诉扇儿,让扇儿去打理这些。”
蔡瞭瞭啥也没说,连个谢字都没有,说完转身离开了勤政殿。
回到斋绣宫,次日清晨用过早膳之后,蔡瞭瞭让扇儿带着她在宫里转悠。
蔡瞭瞭读大学的时候,可是号称活地图。
什么叫或活地图呢?只要去过的地方,蔡瞭瞭就能丝毫不差的绘一幅地图。既然要做卧底,这宫里的地图,也应该在蔡瞭瞭的脑中,留下一份永久备份。
虽说五日的时间,这偌大的皇宫肯定只能走马观花的看。
可是没关系,此刻绘制一个大概的图形便也已经足够了。
五天后的晚上,皇上派人用马车将蔡瞭瞭送到宫外。
路过街上到城外时,蔡瞭瞭听着外面有些吵杂的声音,撩起了马车上的帘子,看了看外面。
即使是在夜晚,街上人群熙熙攘攘,热闹得很。
“还真是大手笔啊,连街道都做得如此一致。这古装剧怕是都做不到如此吧。”蔡瞭瞭很不削的放下了帘子。
在蔡瞭瞭的心中,他始终认为这就是犯罪团伙的另外一个基地。
晚上城门早已经关门,今夜蔡瞭瞭是出不了城。只能在城内的客栈住一宿了。
这一宿,蔡瞭瞭倒是没有睡,等到城中差不多夜深人静时,在这城中,四处闲逛,看看这城里的地形走势。
一晚上的时间,看看主要的街道,还有生活区,也还是足够了。
次日清晨,蔡瞭瞭赶在城门打开的一瞬间,作了那日第一个出城的人。
蔡瞭瞭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往前走了几步,骑到了马背上。
“等我再回来时,这次一定要将你们一网打尽,绝不留后患。到时候难免会有一场枪战,只是这么漂亮的一座城市,怕是也要毁了,着实有些可惜了。”蔡瞭瞭骑在马上,看着远方,自言自语的说道。
说完,蔡瞭瞭一个策马扬鞭,飞一般的离开了这里。
第六章 溯源:小心淑妃?
皇上站在城楼外,看着蔡瞭瞭的马车离开,越走越远,心中有些波澜四起。
皇上担心蔡瞭瞭此去是一去不复返。若真是一去不复返,这皇后驾崩一事必定是纸包不住火。
皇上目前的处境事前有狼,后有虎,如今皇后还被人下毒毒害,真可谓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事情如此之多,如此之紧迫。蔡瞭瞭若真是一去不复返,要想找出幕后主使,皇上怕是分身乏术。
若是她回来,自然是要简单一些。
皇上得做两手准备,做到万无一失。
皇上回到勤政殿,第一件事便是下令封锁斋绣宫。封锁的理由便是,皇后需要静养,所有人不得入内。其实这斋绣宫平日里就很安静,皇后不出门,这斋绣宫除了皇上一年会去几次,也没有谁会去。
如此一来,就会让有些人去主动的猜,猜了之后,若是有行动,这下基本上也就是被皇上牵着鼻子走了。
第二件事,皇上召见了和亲王,龚大人。
和亲王是皇上同父同母的亲弟弟,表面放浪不羁,纨绔子弟一名。论起这京城浪荡公子的排名,和亲王那是绝对的首屈一指。
龚亲大人,当年的科举状元,深得皇上信任。表面沉稳,刚正不阿。
皇上今日召见这二位,是要将近日关于皇后的事,告诉和亲王,龚大人。
听完皇上的一番讲述之后,和亲王第一个站了出来,说道,“皇兄,您是觉得这件事可能和朝政有牵涉吗?”
“龚大人,你怎么看?”皇上坐在勤政殿文案前,并没有直接回答和亲王的问题。转而将问题抛给了龚亲。
“回皇上,皇后娘娘的事,毕竟还是皇上您的家事。如若真涉及朝政,还需要证据,臣不敢妄下结论。”龚大人的回答要比和亲王含蓄很多,毕竟身为臣子,和亲兄弟是没有办法相提并论。
“龚大人说的也有道理。我们现在确实没有证据。不过我们不妨推理一下,整理一下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和亲王这冲锋在前的性子,还是一如既往。
果然是浪荡公子的性子,深入骨髓。即便是正经事,到他那儿也都变得浪荡了、不正经了。
“说来听听。”皇上沉稳的说道。
“首先,皇后娘娘自小就体弱多病,常年吃药。也就是说皇后娘娘得的是一种慢性病。即是慢性病,必是慢慢耗尽精力。可是皇后娘娘却突然的就病危,定是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人为的因素,改变了原来的发展方向。皇兄也说,太医从皇后娘娘的药渣中,发现了一味与其药物相克之物。这也证实了乃是人为。既然人为这一点已是毫无疑问,那么现在疑问的就是,人为的这个人究竟是谁,对吧?”和亲王一脸得意的样子,在殿内走来走去的说道。
“敢问王爷能推断出这幕后之人吗?”龚大人顺着和亲王的话,回答道。
“幕后凶手本王自然是不知道,不过有几点倒是可以确定。首先,本王觉得这手段像是后宫争斗惯用的手段,但是又不太像。”
“为何像又不太像?”和亲王的话开始说到皇上关心的点上了,皇上的态度也有了转变。
“皇兄你想,从您册封皇后娘娘开始,整个皇宫都知道,您不喜欢皇后。毕竟新婚之夜,皇上您可是潇洒的挥袖离开。之后是贤妃,淑妃,再是其他嫔妃。您算算,这皇后娘娘从册封到现在可是有十年了吧!这十年间,皇后娘娘可一直都是体弱多病,一直都是不得圣宠。既然如此,问题便来了。为何十年之间,偏偏选在现在,而不是更早之前呢?您再想,皇后娘娘如果离开,最有可能成为皇后的是谁?”和亲王得意地看了看龚亲大人,又看了看皇上,接着说道,“这个时候,如果皇后娘娘离开,最有可能被册封为皇后的人选,便是淑妃娘娘。可是如果是淑妃娘娘,淑妃娘娘从进宫到被皇兄册封为淑妃,也就是2,3年的时间。也就是说,淑妃娘娘在淑妃这个位置也有4、5年的时间了。问题来了,淑妃娘娘为何不在这4、5年间下手呢,为何要偏偏选在这个时候?从动机来说,淑妃娘娘的嫌疑确实是最大。但是这么明显的就会成为第一个被怀疑的对象,有点不符合凶手行凶的逻辑。照理来说凶手都是会制造一些假象,来掩盖自己的嫌疑,而不会让自己立刻就暴漏。如果谁还要有最大嫌疑,那么就是剩下贤妃娘娘了。但是贤妃娘娘自打进宫就与世无争,后宫嫔妃也从来不往来。贤妃娘娘有没有动机,我想皇兄应该比我们更清楚吧。这是不像后宫的惯用的手段。臣觉得也像是后宫惯用手段。是因为这后宫之中,若是争宠激烈,相互陷害,相互投毒也确实是他们力所能及之事。若是后宫争斗,这种事情在后宫不是时常都会有的吗。臣倒是觉得皇上这后宫特别的安静,自打皇上登基以来,这后宫好像一直就是安安静静的。要不然就是皇兄没有告诉我们。”和亲王说道最后,也不忘调侃一下自己的皇兄。
说到这里,三个人其实都很明白。比起谁,更重要的是为什么会选在这个时间点上。这个时间点,究竟有何意义。
“当然这只是按照常理进行推断。不过臣还是更加倾向于相信,皇后娘娘这件事,绝对不是单纯的后宫争宠所为。臣很好奇,究竟会是谁,把手伸到了后宫,目的又是为什么?”
其实答案已经明显了,不是后宫的内斗,那就必定是后宫之外的人。
这后宫之外的人,却可以起在后宫投毒,必定和后宫之人有些千丝万缕的关系。
和后宫联系最密切,自然是这后宫嫔妃。能和后宫嫔妃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人,便是和他们有着亲戚关系的朝中大臣。
若是还要说谁和后宫有关,那就是后宫的奴才,宫女。可是这些人,都是有主子的人。没有主子的吩咐,那也便是墙头草,更不会随意投毒。
皇后此人和善,这斋绣宫也没几个宫人,皇后他们也结不下多大的仇,以至于下毒。这后宫的嫔妃,皇后大多也就只是在他们进宫时,按照礼仪见了一面罢了。平日里都是卧病在床,也没有时间和这后宫嫔妃结仇。
“那其他嫔妃呢?”皇上问道。
“如果非要是淑妃和贤妃之外的嫔妃。臣也是在找不出动机,毕竟,即便是皇后娘娘离世了,他们前面也还有淑妃和贤妃,也轮不到他们身上。”
“皇上,微臣斗胆猜测。如果不是因为皇后之位,或许是因为被皇后娘娘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呢?”龚亲大人若有所思的说道。
龚大人这句话,让皇上是如雷贯耳。
皇后为何被禁足的画面,在皇上的脑中反复闪烁。
“龚大人这么一说,朕倒是想起皇后曾经给朕提起过一件事。”皇上站起来,走出了案前,下了台阶,走到二位大人面前。
“皇兄是什么事?”和亲王迫不及待的说道。
“皇后被禁足,并非是朕的本意。是皇后自己要求被禁足的。”
“什么啊?皇后娘娘那会儿不会是病糊涂了吧?”和亲王有些不相信说道。
“此事原因,也都是怪朕,没有履行当年和皇后的约法三章。以至于皇后要将最后约法三章的最后一条,换成是禁足。这样朕也依旧还是一言九鼎,没有食言。”如今皇上想想,有些后悔。
“皇兄这最后一条是什么?”
“大是大非面前,朕一定要无条件的始终相信皇后。”
“啊!那究竟是什么事,让皇兄没有相信皇后娘娘,以至于皇后娘娘要修改这一条?”
“皇后告诉朕要小心淑妃。”
这是什么情况,这矛头直指淑妃。
淑妃刚刚才在和亲王的嘴下,摆脱了嫌疑,怎么立刻又变成了头号嫌疑呢?
“那皇后娘娘有说,为什么要小心淑妃娘娘吗?”和亲王倒是非常平静和稳定的说道。
“未曾和朕提起过。朕曾问皇后可有证据,可是皇后拿不出证据,原因也没有告诉朕。”皇上心中有疑惑、有遗憾的说道。
“这也不怪皇兄,毕竟淑妃娘娘这么多年,并无过失。”其实和亲王是想说,毕竟淑妃可是这么多年独得圣宠,皇上喜欢的人。这无凭无据的,怎么让人去怀疑自己喜欢的人。
可是偏偏龚亲在,这么露骨的话,和亲王还是不好意思说。
“如果是这样,臣斗胆猜想。”龚亲低下头,行了请示之礼说道。
“龚大人你说。”皇上允许龚大人直言。
“皇后娘娘入宫这么多年,皇上您觉得皇后娘娘为人怎么样?”
“谨慎,端庄得体。”
“皇上这么多年,可有听过皇后在背后诋毁过其他嫔妃吗?”
“未曾。”说到这里,皇上想起了贤妃当年的进宫,还有选秀之事。无一不是皇后的功劳。其实皇上这个时候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娘娘即是如此的品性,那微臣斗胆猜测。娘娘她还没有能够掌握足够的证据,但是娘娘她又害怕皇上您会因此受到伤害,所以提醒您要小心。就在皇后娘娘准备用禁足作为掩护,收集证据的时候,被人发现了。”龚大人说道这里便停止了。
皇上心里对淑妃有了疙瘩,毕竟淑妃在皇上面前的形象不是如此。
是什么原因让淑妃,要杀了皇后呢?
淑妃被皇后发现的事,到底是什么事呢?以至于要杀人灭口。
能杀人灭口之事,必定也是能杀此人之事。否则不会选择如此过激之事来应对。
除了淑妃其他嫔妃的嫌疑又有多少呢?
皇上又坐回了自己的案前,严肃的看着和亲王,龚大人,“既然如此,和亲王你就负责观察淑妃和水大人,龚大人您负责观察水大人的党羽。”
“皇兄不对吧,臣弟应该只负责水大人就好,您负责淑妃娘娘啊。这后宫,臣弟也进不去啊。”和亲王有些委屈巴巴的说道。
“简单,听话,照做。”皇上干干脆脆地,放下了几个字。
“微臣领旨。”龚大人非常干脆,语气中带着些许看戏的意思在里面。
和亲王也只能不情不愿的说道,“臣弟领旨。”
皇上就喜欢二人如此,一个善于想,一个善于思考;一个冲锋在前,话唠一枚,一个却总是垫后,惜字如金;一个放浪不羁,一个刚正不阿;一个顶,一个接;妙得很
水大人乃是淑妃的亲哥哥,如真是朝廷大臣和后宫勾结,那和淑妃也有同等嫌疑之人,也就必定是淑妃在朝为官的亲大哥,水丞相了。
这一阶段的事情大概也就说完了,这指令皇上算是下了。
紧接着,皇上又将关于长得和皇后一模一样女子的事,告诉了在场的二位。当然蔡瞭瞭那些辱骂皇上的事,皇上断然是不会讲。
毕竟这么丢脸的事,谁会主动拿出来说,更何况是皇上,一国之君,这脸还是要裱起来。
两人听后,有些懵。
“启禀皇上,微臣在自己家乡的时候,曾听过一个说书先生讲书,他说,在我们的这个世界之外,还有另外一个世界。”龚大人一本正经的说着。
“龚大人,什么意思,本王没听懂。”和亲王一脸懵懵的看着龚亲大人,以为是龚亲大人在瞎说。
“臣也理解的不是太深。臣大概也就理解为是,像嫦娥奔月一样。传说中嫦娥奔月之后,嫦娥便生活在月亮里的广寒宫中。这月亮可是在天上,自然和我们不是一个世界。”
“龚大人的意思是,另外一名长得和皇后娘娘一模一样的,穿着奇怪的女子来自天上?”和亲王略微收起了有些懵的表情,有些似懂非懂的说道。
“龚大人这个说法,朕倒是第一次听说,不过倒也不是完全不可信。既然有嫦娥可以生活在广寒宫,生活在天上的传说。我们能够看到月亮,那天上的星星说不定也像月亮一样,住着人呢。这民间的传说,不也说这天上住着神仙吗?也才有下凡二字。”皇上这是在故意引导和亲王。
“住在天上既然是神仙,那这女子难道也是神仙?”和亲王赶紧跪下,磕了一个人头,然后说道,“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和亲王这一举动,直接让龚大人懵了。皇上倒是预料到了,和亲王会有此举,只是用嫌弃的眼神,瞟了一眼和亲王。
“定是皇上您的英明,勤政爱民,才会有神仙下凡到我们四纳国。”和亲王依旧一本正经的瞎说。
不过和亲王这个认知也不算错,毕竟谁都解释不了这女子的来源。说是天上来的神仙,这操作也不错。
听到这里,龚亲大人也赶紧跪下附和道。
皇上岂有不英明的道理。
“若真是天上的神仙,为何伤得如此重?”这问题只能皇上问,毕竟才刚刚说了皇上英明。这接下来又说重伤,岂不是打脸。
“难道是触犯了天条,被贬下凡?”和亲王这是脑洞大开啊。如果是被贬下凡,又何来皇上英明一说。这好话坏话全让和亲王一个人说完了。
“无论怎么样?这颗棋子朕想好好用用。”皇上严肃、又认真的看着两位大人。
皇上此话一出,两位大人也知道了皇上的意思。
“皇兄是想将计就计,这皇后娘娘若是没有被毒死,那么对方目的未达到,就会再次行凶。到时候,便可逮个正着,人赃俱获。”
“皇上应该是想放长线钓大鱼吧。”龚亲算是说到了重点。
皇上看了看龚大人,没有说话。
“皇兄,可以让我们见见这位姑娘吗?”和亲王嬉皮笑脸,有些好奇。
“晚了,已经离开京城了。”
“走了吗?她去哪儿了,什么时候回来呢?”和亲王着急的很。
“他和朕做了约定,用一年的时间游历山河,一年后再回来。”
“皇上可有派人跟着?”和亲王
“没有。她固然重要,但是若不是真心归顺于四纳国,倒不如放他离开。”
“皇上英明。”龚亲
“皇兄可知这姑娘叫什么名字?”和亲王再次好奇的问道。
“不知!”
“皇兄你也太不靠谱了吧,名字都不知道,以后若是想要找他都找不到。”和亲王一脸无奈。
回想一下,这皇上和蔡瞭瞭见面的时候,蔡瞭瞭不是在骂人,就是不说话,要嘛就是在和皇上谈条件。
再说了名字这个东西,不就是一个代号而已。它若不是真心告诉,随便编一个又有何不可。
“朕今天召见你们就是想针对此事,做一个商议。他回来自然一切好办。如果他不回来,我们该如何应对此事?毕竟皇后确实是被毒死,朕可以暂时掩盖过去,却不能一直掩盖着皇后的死。一年的时间做筹划,应该没有问题吧!”
“回皇上,臣等定不辱使命。”
“关于今日朕召见你们所说之事,你们一定不可想外人透漏半个字。”
“臣等遵旨。”
“下去吧。”
龚大人,和亲王离开之后,皇上仔细回想了和蔡瞭瞭见面的所有细节。
他笃定蔡瞭瞭一定会回来。
蔡瞭瞭从头到位,就没有把皇上当做是皇上在看待。蔡瞭瞭的眼神倒更像是在看敌人。如果是敌人,擒贼先擒王。
这王就在你自己面前,岂会错过如此大好机会。
让皇上有些百思不得其解的是,皇上是什么时候,如何成为她的敌人?
皇上自问没有对不起皇后,也没有对不起她。
看来这个问题,也只有等到蔡瞭瞭回来了才能解答。
第七章 溯源:小心淑妃的大哥!
后宫之中地位次于皇后的是夫人,属于正一品,有四个人。
分别是:贵妃、淑妃、德妃、贤妃。
这四妃中,贵妃地位最高,其次便是淑妃,德妃,贤妃排在最末的一个妃位。
淑妃是在皇上登基的第二年年末,第三年年初,以秀女的身份进入了后宫。
刚进宫时,只是被册封为一个小小的才人。短短两三年时间,这位份就从才人晋升到了淑妃。
从此也就在淑妃这个位置上止步了。
淑妃进宫的第一年,便被册封为了美人。淑妃也算不负众望,很快便为皇室添了灵儿,这也是皇上人生中的第一个儿子。
整个皇宫无人不高兴,无人不欢喜,皇上自然就更不用说了。
两年之后,或许还真是母凭子贵,淑妃被正式册封为淑妃。那一年淑妃又为皇上诞下了第二个儿子。
可是自从淑妃被册封为淑妃之后,也就再也没能为这皇室,为皇上生儿育女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淑妃这位置的风水不太好。
即便如此,淑妃在后宫的地位,依旧让后宫所有嫔妃都为之望尘莫及。
就连皇后这么多年也都是坐着冷板凳,贤妃紧随其后。这两人也不知这么多年过去了,这冷板凳个有没有坐热乎了。
妃位之后,本应是九嫔,可是这个位置却没有人。之后倒是有两位婕妤,一位美人,两位才人。
皇上这后宫倒也算得的上是人丁稀薄。离后宫佳丽三千还是甚远,不过先脱单,往这两位数发展发展,倒是潜力颇大。
皇上对于淑妃的宠爱,也是远胜于后宫其他嫔妃。
用后宫佳丽三千,皇上却偏偏宠她一人,来形容一点不足为过。
水大人是淑妃的亲哥哥,两人年纪相差有10岁。
水大人行事沉稳,两兄妹在这方面,倒是颇为相似。两人从小就父母双亡,淑妃也算得上是水大人一手带大。对于这个妹妹,水大人自然也是格外的疼爱。
当年淑妃入宫的时候,水大人犹豫了很久。
后宫嫔妃的亲友,平日不能随便出入这后宫,除非得到了皇上的许可,否则是万万不可踏入这后宫之中。
毕竟,这后宫可是皇上的家眷,皇上的家眷,又岂是想看就能看,想见就能见。
而有些事情,又是不能通过书信来表达。
这个时候,找一个见面的机会,就显得格外重要。
进宫成为皇上的嫔妃,也并不意味着,从此以后就和家人两不相见。
每年春节,皇上都会邀请,各宫嫔妃最重要的亲友,到皇宫共享宴席。
水大人自然也不会错过这样的机会。毕竟淑妃的父母早就已经过世了。长兄如父,水大人自然也就是淑妃最重要的亲人。
今年的春节,皇上也举办了宴席,邀请了后宫各嫔妃的亲友。
水大人也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这天早上,水大人一大早就起来。早饭也没有吃,便去了书房。
书房有一暗格,水大人触发了暗格的机关。
暗格中放着一个做工精美的锦囊,看上去也有些年代了。
水大人拿了出来,走到案前坐下。反复地摸着,看着,然后又放回了暗格中,关上了暗格。
水大人回到饭厅用早饭,这人都已经到齐了,都等着水大人的到来好开饭。
用早饭的足有五桌,两桌坐着孩子们,另外三桌坐着水大人的妻妾们。每桌人也不多,也就6人。
这样算算,水大人家可还真是人丁兴旺。孩子就有十多个,这妻妾也有17人。这皇上的后宫也就才只有水大人,这妻妾零头那么多。
这孩子就更不用说了,皇上也就才两,也还是水大人的妹妹,淑妃替皇上诞下。
看来这水大人在朝中的地位,可想而知。
水大人倒还真是应验了那句,家大业大。
用过早饭,水大人换了得体的衣服,要准备去宫里赴宴了。
毕竟这可是一年才有一次,可以和自己的妹妹见面的机会。水大人自然很是想念这个如今得恩宠的妹妹,自然是要提早入宫。
府外的马车已经等候多时,家中的妻妾,孩子们都在门口目送水大人。
水大人上了马车,马车中还有一位官员。只是这位官员并不和水大人一同入宫赴宴。
他是来向水大人汇报前些时间,水大人吩咐的要事。
“大人,前些时间您吩咐卑职的事,卑职已经落实妥当。”
“好。看来是天助我也。”水大人心情大好,一边说着一边摸了摸自己的胡子。
“大人本就是天命。”这马屁拍的真是好。
“看来还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今日,老夫去宫中赴宴,见了淑妃,定要将此事告诉淑妃。”
“大人,卑职有一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此人有些犹豫不决,试探的口吻问道。
“说吧。”
“即便如此,娘娘如今独得皇上圣宠,又诞下两位皇子,卑职担心娘娘……”接下来的话,以此人的身份不宜再多说,说道此处也算是恰到好处。
“这件事,老夫自然知道。着急不得,让淑妃娘娘完全向着我们,还是要有一个过程。今日老夫见了淑妃,只是让淑妃知晓此事。并不会让淑妃马上就做决定。”
“大人果然深思熟虑,看来是卑职多虑了。”
“无妨,这件事,多虑一些更谨慎,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是。”
此人并不是别人,正是水大人一手栽培的武将王驷愚大人。此人跟在水大人身后已有数十年时间,是水大人的心腹之一。
马车到了宫外,水大人一人下了马车。王驷愚大人则继续坐着马车,原路返回。
古人以左为尊,自然这坐席也是有一番大的将就。
皇后入座皇上左边的席位,淑妃则入座皇上右边的席位。蔡丞相自然也是坐在台下左边的位置,水丞相则是右边的席位。以此类推。
宴会期间,淑妃主动走到水大人旁边。
有句话叫灯下黑。
又或者叫作,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宴席期间离席,总是会遭人把柄。既然如此,那不如就在宴会期间。当着皇上,所有嫔妃,还有歌姬,舞姬的面前。藏在乐器吵杂的声音中,小声的说着悄悄话。
春节宴席,后宫嫔妃和家人一年才团聚一次。针对那些体统规矩,皇上有时候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所以,淑妃才会于越体统,主动走到水大人旁边坐下。
毕竟,淑妃是要和皇后坐在皇上左右两边,让水大人走到淑妃旁边,那是大大的不妥。
两人说的及其小声,旁人根本听不见。只是可以从表情看得出,两人聊得甚欢。
“娘娘,您在淑妃这个位置已经有4、5年了吧!大皇子也差不多有七岁了吧,小皇子也差不多5岁了。”水大人带着质问在说。但是表情依旧是,面对一年见一次妹妹的喜悦。
“大哥,这是什么意思?”淑妃显然是一个反问,难道淑妃的位置不够好吗。淑妃的表情和水大人一样,依旧是面对一年见一次的喜悦。
“微臣的意思是,娘娘什么时候,进一步成为皇后呢?”表情依旧不变。
“本宫,从一个才人,被册封为淑妃。您可知这里面本宫付出了多少吗?本宫又隐忍了多少吗?这皇后中间可还有一个贵妃,这岂止是一步,怕是至少也得有两步。哥哥从小算术就好,今日是怎么了?”
“可是,这贵妃之位倒也无人,只是这一步跨度大一些罢了。若是不跨出这一步,您始终还是要向皇后娘娘低头。你隐忍了那么多,您觉得就淑妃这个位置,值得吗?”
“皇后又怎么样?还不是不受宠,本宫虽是淑妃,但是本宫却深得皇上恩宠。”
“娘娘,您就不怕,皇后有朝一日也为皇上诞下子嗣。到时候,您的儿子,可就离太子之位越来越远了。”
“大人,您到底想要说什么?不妨直说,如此迂回,本宫就回席位了。”淑妃有些不耐烦,可是表情还是要管理到位,微笑、喜悦。
“微臣,还是那句话,娘娘是时候该进一步了。”
“大人,您每年都说这话,您不觉得累吗,不觉得乏吗?”
“只要是为了娘娘好,微臣不觉得累和乏。”
“可是本宫累了,本宫也乏了。”
“娘娘,微臣本不想说。但是这么多年,娘娘您一直不愿再进一步,那么有些话,微臣也就必须要跟娘娘说了。”
“本宫不想听。”
“娘娘,您可知,我们水家的历史?”
“我们水家的历史怎么了?”
“娘娘,我们水家原本是在业州,祖先曾是前朝开过重臣,我们的爷爷也是前朝三朝元老。娘娘可知,为何我们依然可以如此的安然,并且风光的活在新的一朝吗?”
听到这里,淑妃有些震惊,但是震惊之余,也不忘管理自己的表情,依旧是那样的喜悦表情。
淑妃没有回答,也没有接话。
水大人则继续说道:“我们一家原本不姓水,姓贺。前朝开国皇帝,赠给我们的祖先留下一封密信,只有当国破山河时,才可打开。父亲大人就在那个时候打开了那封密信,淑妃可知心中写的是什么?”
淑妃娘娘温柔,不慌不慢的依旧是那个喜悦的表情回答道,“不知,还请哥哥明示。”
“信中说,自古朝代都逃不过灭亡的命运。信中夹有一份地图。这份地图记载的是,建国初期,前朝皇帝在郊外埋藏的大量金银钱财。我们贺家就是用这笔钱,成功的转型成为了水姓人家。成为了当朝重臣,我才能成为丞相。”
“本宫不知大人为何,要告诉本宫这些?”
“信中还提到,如何夺回政权。”
“大人难道是要造反吗,自己当皇帝吗?”
“微臣不敢,前朝先帝留有遗孤,待我们夺回政权,自然是要归还于他。”
淑妃突然大笑起来,“说的好听,不知大人可知这遗孤身在何处?”
“此遗孤目前就在京城的烟雨楼。”
“烟雨楼是什么地方?”
“青楼。”
“青楼长工?”
“否,舞姬。”
“前朝先帝遗孤乃是妓女?”说道这里淑妃再次大笑,然后接着说道,“大人乃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
“不敢。”
“这件事,本宫就当从来没有听过,大人也从来没有给本宫说过。”
“娘娘,这不太好吧。这件事娘娘可是要成为主力。”
“哦,那本宫拒绝呢!”
“娘娘,你没有拒绝的退路,这件事必须做。娘娘可不要忘了,您可是臣的亲妹妹,您觉得到时候您脱得了关系吗!”
“自然是脱不了关系。”
“娘娘英明。既然是脱不了关系,那还要娘娘积极配合。我们才好里应外合,是吧娘娘。”
“那就还请大人,拿出一个可行的方案来。多说无意。”
“微臣遵旨。微臣不妨在告诉娘娘一件事。今早王驷愚大人跟微臣汇报说,咱们在乌州的根据地已经小有规模了。接下来只要慢慢的发展便好了。”
说完之后,淑妃起身离开,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依旧那么从容淡定,带着那副优雅的笑容。
“朕刚才见淑妃,笑的很开心。”
“回陛下,臣妾刚刚只是和大人聊起了小时候的一些事。”
旁边的皇后,也看到了这一切。似乎表情却没有那么轻松和愉悦,反倒是多了许多的担忧。
宴会期间歌舞升平,淑妃就像没灵魂的空壳一般保持着微笑,内心却在各种的挣扎。
宴席终于结束后,淑妃回到寝宫。屏退所有的下人,只留下了自己最信任的,从小就跟随自己,并跟着自己进宫的丫鬟,媛媛。
回到自己寝宫后,淑妃也终于卸下了盔甲。
淑妃显得有些惊慌,有些失措,有些恍惚。
媛媛跟随娘娘这么多年,自然是知道今天在宴席上,水大人定是给娘娘说了些什么,娘娘才会有如此的反应。
“娘娘,不知今天在宴席上,水大人是否跟您说了些什么?奴婢看您,从宴席回宫,就一直心神不宁。要不奴婢去给您泡一杯茶。”媛媛真心的关心淑妃说道。
“媛媛,我们能这样安心的待在寻芳宫中,恐怕时间也不多了。”
“娘娘为何这么说?”
“本宫自从进宫,就谨小慎微。才能得到皇上的恩宠,成为淑妃,成为这后宫最受宠的女人。本宫也不知这个决定是否正确,但是本宫却没有别的选择。”
“娘娘,无论您做什么决定,奴婢都会一直在娘娘身边。”
淑妃看了一眼媛媛,起身走向床边,“媛媛,本宫累了,替本宫洗漱吧。”
“是,娘娘。”
这一夜,淑妃心中是忐忑,是不安,是惊恐,也是无眠。
淑妃躺在床上,想着自己刚进宫时的天真,开心。
早知今日如此,当初还不如就做一个小小的才人,或是美人也好。
皇后虽说体弱多病,可是刚进宫的时候,也是得了皇后的照顾。
为何水大人要着急于这一时呢?
这么多年,后宫虽有争斗,可都是些虾兵蟹将的小打小闹,不成气候。这么多年在后宫都还算太平的过了,如今看来这后宫终归是要有一番争斗。
否则,怕也是白来一趟后宫,有负这后宫的圣明。
若是要和皇后争斗,这贤妃必定也不会冷眼旁观。淑妃平日里和贤妃没有什么交集,毕竟这三位:皇后,淑妃,贤妃。都属于不爱串门,偏爱独居的人。
贤妃不知到时候是另起门派,还是在淑妃和皇后之间选择一各派别就地依靠。
不管是皇后也好,贤妃也好,淑妃其实都不放在眼里。淑妃并非看不起他们,只是因为在皇上的恩宠面前,这两人都不足为惧。
皇上对淑妃万千宠爱,从各州府进贡的物品,无一不是第一个赏赐到这寻芳宫。平日皇上的赏赐也是甚多。
除了赏赐,皇上几乎每日都会在寻芳宫陪着淑妃。这般恩宠,从古自今这后宫嫔妃由此殊荣的倒也少的可怜。
不仅如此,皇上更是处处都护着淑妃。即便淑妃有时候耍些小性子,无理取闹,皇上也都是护着淑妃,让着她。
帝王的宠爱自古都是吝啬又稀薄,可是皇上对淑妃不一样。
淑妃还为皇上诞下了两个儿子,这两个儿子乖巧、听话。皇上也时常夸奖他们说,颇有皇上小时候的样子。
皇上对这两个儿子也是疼爱有加,教他们读书写字,做人的道理,就好像一个平常人家的父亲,对孩子的疼爱一样。
有皇上如此的宠爱,两人还有两个乖巧听话的儿子。淑妃的人生比起很多人,算得上是圆满和幸福。
这一夜淑妃想了很多,越想越乱,始终犹豫不决。
这场看上去像是宫斗的战争,对于淑妃来讲,无论是谁胜利,自己都将会是最大的输家。
但是,她没有办法,从出身的那一刻起,所有的一切就都已经决定了。
即使自己有千般万般的不愿意,也没有办法,因为这就是命。
命中注定!
第八章 溯源:宫里的怪事
宫外城郊一处凉亭中,两名女子正在说这话。凉亭石桌上摆放着茶壶,还有一些糕点。凉亭旁边,停着一辆马车。凉亭周围人烟稀少,很多都是些树木,很是空旷。
两名女子中,一名女子梳着男子的发饰,穿着男子的衣装,举手投足之间,也颇受有豪爽之气。这人可非普通人,他乃是当今贤妃。
另一名女子穿着淡绿色轻纱,虽说是浓妆,但是却不是艳俗,隐约散发着一种高冷之气。此女子身份虽不及贤妃,可是名气却远胜于贤妃。她乃京城第一楼,烟雨楼炙手可热的台柱之一,苏婉月。
贤妃与苏婉月年纪差不多。
几天前,贤妃突然传信给苏婉月,约她城郊凉亭见。
两人认识有7、8年了,可从来都还是苏婉月约贤妃。贤妃主动约苏婉月,还是头一次。苏婉月看到信之后,有些好奇,没想到贤妃也有主动约苏婉月的时候。
既然如此,苏婉月那也是一定要准时赴约。
“不知娘娘今日主动约我,可是有什么重要发现?”苏婉月倒也直接,开门见山。
贤妃坐在桌前,拿起水壶,倒了一杯水,“最近烟雨中的客人,可有人提及皇后娘娘的事?”
“没有。贤妃娘娘你若是有什么话想要说,要不您直接说,憋着难受。”苏婉月这么多年,说话的调调还是又冷有干脆。
“你难道不先猜一下吗?”贤妃倒是故作神秘,笑着脸说道。
“没空!”苏婉月依旧那么干脆,那么直接,那么冷。
“好吧!好吧!死丫头就是死丫头,从来就是这个样子。本宫也就奇怪了,这京城的达官贵人可都是受虐狂。若不是受虐狂,还真想不明白,为什么为了见你一面,一个个跟个傻子似的,站成一排,等姑奶奶你翻牌。真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做,本宫要是得宠于皇上,定是要让皇上扣他们的俸禄。”
“首先,本姑娘这性子,也就只是针对娘娘您一人。其次,即便是您受宠,让皇上扣完了他们的俸禄,他们也依旧有的是银子。这些官员可都是大地主中的大地主,当官无非就是给自己挂了一个好看,又好听的门面。人家可不是靠这几两银子的俸禄过活。娘娘都在这烟雨楼混了这么些年了,怎么就还是傻的没个底线呢。”
“你能不能那次见面不磕碜我?”
“娘娘怕是误会什么了,我可不敢磕碜您,奴家也就只是实话实说罢了。所为忠言逆耳利于行,奴家也只是随时敲打敲打娘娘。以免娘娘日后若是被人卖了,还要替别人数钱。”
“算了,本宫说不过你。”
接下来,贤妃开始讲述了自己在皇后宫内的发现:
前些日子,皇后娘娘突然在后宫,广泛召见各宫嫔妃到斋绣宫。
贤妃进宫这么多年,这还是皇后娘娘第一次做这种事。
皇后娘娘第一个召见的是淑妃,接下来是贤妃,然后是一些品阶更低的一些嫔妃。
贤妃总感觉皇后娘娘像是在交代后事一样,临走前将后宫每一个嫔妃都叫来叮嘱一番。
包括贤妃在内,应该所有的嫔妃除了给皇后请安以外,这应该都是他们进宫这么多年,第一次到了皇后的斋绣宫一对一的单独见面吧。
一踏进殿内,贤妃就闻到了那股特殊的香味。那股香味就附着在当年那封,贤妃当年收到的入宫回信上。
贤妃寻了这么多年,竟没想到,这味道居然是皇后斋绣宫里的味道。
原来,当年为了入宫,贤妃写了一份信给皇上。
虽说皇上在宫内,从宫外要传递一封信给皇上,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只要花点银子,打点打点这宫中的人脉关系,等待的时间稍微长一些,还是可以递到皇上手中。
宫中人脉复杂,又要绕过贤妃的父亲,传到皇上手中,只能通过宫里的宫女和公公。绕弯子不说,打理的钱财自然也是少不了。
可是,五天贤妃就收到了皇上了回信。贤妃本以为最少最少也需要,一个月左右才会收到回信。
打理的钱财,也花得远远不如预期。
这速度简直惊呆了贤妃。
只是收到的回信中,留有一股淡淡的味道。
进宫之后,各宫嫔妃每日清晨,会到皇后的斋绣宫给皇后请安。只是请安的地方,距离皇后的寝殿还是有些距离。只能闻到非常淡,以至于淡到让人无法察觉味道。
贤妃很喜欢当年附着在信纸上的一缕淡淡的味道,这么多年一直留意这些香味,可是终究是没有找到这香味的主人。
不仅如此,贤妃在这宫中还开启了自己的第二爱好,研制各种香料。希望自己可以调制出这种味道来,可是很可惜,这么年过去了,贤妃也只能勉强调制出大概的那种味道。和原本的那个味道也还是,相差甚远。
直到那日贤妃踏进皇后寝殿,那股可以辨识的熟悉味道,才再次唤起了贤妃的嗅觉。
贤妃发现这个味道之后,非常的激动,问皇后这是什么味?皇后也非常直接的告诉贤妃,是药味。
皇后从小体弱多病,常年服药。
这药却和一般的药,不一样。闻着一点也不像是药味,更像是什么香料的味道!难怪贤妃这么多年,都没有从香料中找到那一缕淡淡的味儿。从一开始,方向就错了。
贤妃本以为是自己幸运,没想到。
当年贤妃可以如此顺利入宫,这中间或许有皇后在帮她!
贤妃虽是女儿家,但是他却对女儿家的那些事丝毫不感兴趣。或许正是因为如此,对于那些味儿,贤妃才会特别的敏感。
那日贤妃到了皇后的斋绣宫,味儿的来源也找到了。皇后娘娘也就在贤妃的面前,有些事贤妃今儿也是一定要问个清楚、明白。
说到这里,当年那个让贤妃感到很特别的信纸,或许在今天也可以一并得到答案。
说来也奇怪,本来贤妃父亲本是武将,贤妃本人也擅长习武。
按常理来说,贤妃应该对文房笔墨之事不感兴趣。可偏偏贤妃是个例外。
当年贤妃在收到皇上回信时,就发现信纸非常的特别,从未见过。
关于纸张,贤妃也一直在宫中四方留意,也是久寻未果。
“娘娘,当年臣妾入宫时的纸张,和附着在信纸上的味,可是来自您这宫里?”贤妃毫不避讳,问得非常直截了当。
“确实是本宫中的信纸和味儿,只是本宫未想到,贤妃既然会对这些如此敏锐。倒是本宫忽略了这些。”皇后和很多人一样,原本还以为贤妃习武,对这些味儿,纸什么的应该是五大三粗,察觉不了才对。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贤妃依然记得。
“臣妾心中有一疑问,还想向娘娘请教,还望娘娘可以解答臣妾心中这么多年的疑惑。”既然如此,那皇后自然也就是贤妃的恩人。贤妃自然变得非常的诚恳,希望皇后娘娘如实的告知她。
“既然你都已经知道了,有什么问题,你问就是了。本宫一定如实的回答你。”皇后也算是亮出了自己最后的底牌,毫无保留的给了贤妃非常明确的承诺。
“娘娘可否将当年臣妾入宫的事,告诉臣妾。”
“好。”
原来,皇上当年刚登基,朝中局势不稳定。虽说不是改朝换代,但是新皇登基,各种权利、利益都在其中发生这微妙的变化。
所以古人才有,一朝天子一朝臣的说法。
这个时候的皇上在试探官员,官员也会试探皇上。本就不太稳定的朝政,长此以往下去,必定人心惶惶,局势不稳。
稳定朝中政局,就变得非常迫切。
而稳定朝庭最快的捷径,就是政治婚姻。
所以,为了帮助皇上稳定朝中局势,皇后在宫中悄悄地收集朝廷各官员的信息。
这些信息包括两个方面,一个方面是各官员立场问题,另外一个方面便是这才官员的子女婚姻问题。
贤妃父亲,一直是中间势力。并且贤妃的父亲为人刚正不阿,手握兵权。正是皇上迫切需要的势力。
所以,皇后一直暗中关注着贤妃,寻找机会。
没想到,贤妃竟然主动,想要给皇上传信。皇后得知此事后,自然是要积极促成这件事。
至于,回信的信纸,和附着在上面,那一缕味儿,为什么会出自皇后斋绣宫中?
那是因为,毕竟后宫之事,皇上还是认为需要皇后点头,才会名正言顺。
虽说皇后主动要求不承宠,但是皇后的所作所为,皇上也还是看在眼里,记在了心里。
这样的一个皇后让皇上想要喜欢,却不敢喜欢。
既然喜欢不行,那就转换成相互尊重好了。
所以,这件事皇上一定会找到皇后,将贤妃的信拿给皇后亲自过目。
本就是皇后极力促成的事,皇后又岂会有不答应的道理。
皇后了解之后,和皇上一起商量定下了这件事。
皇上也就在斋绣宫写下了,对贤妃的回信。
这也就是为什么,信纸还有那附着于其上的那股味儿,会来自皇后的斋绣宫。
为了证实这件事,皇后让扇儿,拿了些许纸给贤妃。
贤妃拿起纸,仔细看着纸张,仔细闻着这纸上的味道。
没错,就是这个味儿,就是这个纸张。
贤妃抬起头看着弱不禁风,憔悴的皇后。微微一笑,这么多年心中的疑惑一下子解决了,笑得很舒坦。
皇后脸上也露出微微,欣慰的笑。
似乎一切尽在无言中。
贤妃离开皇宫时,让贤妃对这件事要保密。贤妃也爽快的答应了,这也就成了贤妃和皇后之间的小秘密。
贤妃讲述完之后,内心深深的疑问,自己这么多年是怎么在这后宫存活的。
皇后娘娘从表面上看来,确实是一点也不受宠。
可谁知,却深得皇上信任,在皇上心中的分量也是可想而知。皇上表面上,虽然从来不袒护皇后娘娘,但是如此却是对皇后最大的袒护。
树大自然招风,反之,就会是另外一种景象。
“自古妻妾都为了一个夫君,斗得死去活来,这皇上的后宫就更是不得了。惨烈更是一般官宦人家比不上的状况。娘娘您是如何,如此完整的生存下去的呢?”苏婉月冷冷的语调,调侃着贤妃说道
“本宫怎么生存下去的,就不劳烦您老人家操心了,反正也生存了这么多年。只能说混口饭吃,还是没什么问题。”
“娘娘,您太谦虚了。”苏婉月非常官方,带着些许假意嘲笑,继续调侃着贤妃。
“也不知道这些事会不会和你有关系?”
“和我能有什么关系,我也不是后宫的嫔妃。这后宫的明争暗斗,若是娘娘惨死后宫,奴家一定替娘娘收拾。每到清明节时,也一定给娘娘上一炷香。想想若是有什么需要的,随时给我托梦,保证第二天就给娘娘烧去。”苏婉月这嘴,还真是有些欠打。
贤妃翻了一个白眼,开玩笑说,“你就不怕被吓死。”
“有什么好怕啊。谁家地底下还没有个亲戚。咱们相识这么多年,也不差多您一个是吧。”
“好啊。苏婉月苏姑娘这嘴上功夫,几日不见又长进不少啊。”
“多谢娘娘谬赞。”
两人一向如此对话,贤妃早也就习惯了。
接下来,贤妃要开始说正事了。
“你之前不是一直怀疑的你的身世吗?你既然怀疑你的身世,是有人在故意为之。你觉得会是些什么样的人呢?”
“有如此心思,如此手段之人。必定不是权贵,就是达官贵人。”苏婉月严肃又肯定的回答道。
“能在后宫成为皇上嫔妃的女子,都是什么身份?”
“他们可都是正儿八经的大修闺秀,白莲花。虽说进了宫就变成了颜色,但是他们无一不是权贵,或是达官贵人。”
“所谓无风不起浪。起了浪,就算没有大鱼,总还是会有些小虾小蟹。至于能够故意为之你身世的人,是大鱼还是小虾小蟹。借着这个浪,总还是可以找到些线索的,是吧?”贤妃朝着苏婉月甩了一个得意的笑。
“那敢问这浪是什么?又从哪儿来的浪?”
“这浪自然是从皇后处来。目前是什么还不知道。皇后的性子本就沉着,冷静,心思缜密。静观其变,才是上策。”
“这也不失为上策。”
两人没有能力掀起浪来,那就乖乖的站在旁边,看看浪掀起,也是件不错的事。
纵观全局,还能全身而退,也不湿衣角。
“多谢夸奖。”好难得可以从苏婉月嘴里的得到一句夸奖的赞许,贤妃自然是高兴得不得了,有些受宠若惊。
“皇后这次找您,除了说了这些陈年旧事之外,可还有说其他的什么事?”苏婉月
“无非也就是,说自己体弱多病,现在更是每况愈下。若是有一天自己不在了,还希望这后宫的嫔妃好好照顾皇上,在后宫之中和睦相处。不要让皇上为了后宫之事,再来分心和劳累。基本大概也就是这样的意思。”
“看来皇后娘娘可能感觉到,自己将要命不久矣了!趁着自己还有一口气在,交代好后事。”
“是啊!我也有这样的感觉。”
“这皇后娘娘还真是尽心尽责,最后了也不忘替皇上管好后宫,交代好后宫之事。”
“是啊。为何老天总是对这些好人,如此苛刻呢?反倒是那些坏人,这命又贱又长,都要赶上恶婆娘的裹脚布了”贤妃叹气,有些不公的说道。
“不要嫌他不公平。其实老天爷很难,很公平。只是被你看到的恰巧是不公的一面罢了。”苏婉月倒是看得透彻。
“也是。”
“只是不知道这皇后娘娘去世之后,这后宫是怎么样一番景象?”
“还能怎么样,还不是和现在一样。”
“这后位空缺,自然说话要有人补上。而这个人绝对不会贤妃您。”
“这你就想多了,怎么可能轮到我。”
“我倒是没有想多,这后位的人选不是贤妃您。新官上任三把火,您还能像现在这边潇洒自如,想出宫就出宫,想不回去就不回去。你就不怕这新上任的皇后,揭发你,给你扣了一个给皇上带绿帽子的屎盆子在你头上。到时候,可真洗都洗不掉。”
“本宫和皇上有约,皇上一定不会相信。”
“难不成让皇上相信你在信中所写的那样?”苏婉月很明显不信任。
“为什么不信?”
“若是证据确凿,皇上还有不治罪之理吗?”
“我出宫就和你见面,这算什么证据。”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要证据,假证据也是证据。或者半路迷晕你,把你往客栈或是哪个男人的床上一放,再给你把衣服脱了。一个衣衫不整的男子躺你旁边,这捉奸在床,还有什么好说的。”苏婉月烟雨楼这些年的阅历,可不是骗人的话。
贤妃一个小猫眼神看着苏婉月,“不要吓我!本宫胆子小。”
“我可不是吓你,以后凡是咱们都要多小心才是。我毕竟是青楼女子,我若是出事,你还可以想办法救我。你若是出事,我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苏婉月这话说的也在理,他也是真心的在关心贤妃。
“行。若是真的皇后娘娘仙逝了。那本宫就把你买了,买进宫到我的启南宫当个丫鬟。这样就不用出宫了。”贤妃倒还说起了玩笑话,缓解缓解这快要结冰的气氛。
苏婉月狠狠的瞪了一下贤妃,起身上了马车,头也不回的,坐着离开了凉亭。
苏婉月的话,贤妃也确实应该好好考虑一番。
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第九章 溯源:狐朋狗友的聚会
朋友之间有闺蜜,在朝为官自然也是会有自己的同僚。
水大人乃是当朝丞相,淑妃娘娘的亲大哥。这闪亮闪亮的光环照耀在水大人的背后,也确实是会吸引很多人的依附。
正所谓,大树底下好乘凉。
有人依附,水大人的势力自是会日益壮大。势力壮大了,不管是在朝中说话,还是要干些事。这个过程的可以调动的资源,相对来说就会变得简单,和容易一些。
水大人亦是聪明之人,自然知道这些人为何依附自己,自己又为何需要这些人。
在朝中有人主动依附水大人,是大人也会主动笼络一些朝中失意的官员。在朝廷之外,还有很多有才能的失意的文人,也都被水大人笼络了。
水大人目前的地位,为何要笼络这些失意的人呢?
在真是的历史上,有一个扬州霍乱。这个霍乱发生在武则天时期。
大概就是说,公元684年9月,在远离洛阳的扬州的一个小酒馆开张,有一个叫李敬业的失意官僚纠集了一帮朋友,到这个小酒馆喝酒来了。
这些人聚到一块,三杯酒下肚。这些失意的文人,失意的官僚,就聊两件事。第一件事,聊这朝政,都说这武太后野心勃勃,皇帝是前途莫测。
聊完朝政聊自己,每个人说道自己那真是窝囊啊。说我是何等样的人物,这么有才,怎么今天沦落到这个地步了。是老天不公啊,朝廷不公啊,就是发恼骚。
这中间,也不知道是谁,天才的把这两件事结合到一起。说武则天野心勃勃想当皇帝,皇帝前途莫测,那肯定是人神公愤。如果他们在这振臂一呼,必定是应者云集。那要是他们打到洛阳去,把武则天打下台的话,天下不就是他们的吗。
这个一提出来,有人是热血沸腾。这些人都有共同的特征,志大才疏,都觉得什么地方只要有我在,就没有办不成的事。
最后得出结论,他们揭竿而起吧,他们要造反。
水大人自然是不知道扬州霍乱一事,但是他们的方法却很雷同。
水大人是何等的聪明,即便要造反,那也要是被万人推着,自己最后只是众望所归罢了。就像扬州霍乱的起始一样。
为了稳固这些失意的官员、文人,水大人每个月都会召集这些人,进行一次聚会。
水大人自然是要坐在堂室背靠西面墙,面向东。其余的官员和文人,则背靠南北墙,面朝南北。背靠东面,面向西,无官员和文人落座,偶尔会有些下人站在此处,等候端茶倒水。
每次聚会的内容,大多都是吐槽和抱怨一下,最近一个月对皇上,对朝廷的不满。
扬州霍乱是因为三杯酒下肚,酒可是非常好的催化剂。
水大人悄悄组织这个这个聚会,可不是在酒馆。代替酒的就只能是茶,一杯清茶或是一杯浓茶,自然起不到酒催化的效果。
所以,才要每月一聚,积少成多,终有一天也会爆发。
古人都是以诗会友,自然聚会在明面上是以诗会友,一起交流诗词。
即便如此,也不过是水大人给聚会找的一个幌子。
这个幌子偶尔一两次可以,月月如此,一旦被皇上发现那可就是结党营私。
结党营私可是皇上最忌讳的一件事,所以,不管有怎么样的幌子,还是要隐秘为好。
水大人做这件事,已经有好几年了。聚会的地址也是变更了很多次,不管怎么变化,始终都在城内一些相对比较幽静的巷子中。
也许这就是灯下黑吧。
京城中的官员变动不多,每次参加聚会的人,大多也都是那几张熟悉的老面孔。
听完这些官员的骚扰之后,水大人不仅要充当劝和者,更要进一步不动声色、毫无痕迹地挑动他们内心的不满。
就像燃烧的柴火一样,用一根木棍轻轻的挑动一下,会燃的更旺。
水大人这样的形象在这帮失意人之间,自然是非常受欢迎,也是非常受尊重的。
这次的聚会是在皇后病危之后的第一次聚会。
皇后病危的消息,皇上一直没有放出去。宫中除了太医,还有斋绣宫的奴才知道。并无其他人知道。
看来水大人的眼线还是很广的,居然在后宫也能安插进去。
“老夫近日听闻,皇后好像是病危了,不知再做的可有听闻?”水大人故作好奇的的问道。
坐在堂下的官员和文人,纷纷开始交头接耳。都表示对此事不知。
“大人,下官记得皇后乃是蔡丞相的女儿,听闻她自小就体弱多病。能活到现在已经实属不易”一个官员说道。
水大人点了点头。
“没想到蔡丞相深得皇上重用,自己的女儿却落得如此下场。”一个官员心里也总算有些平衡的哀伤的说道。
“若是皇后病逝,这后宫也就群龙无首。就看现在的情况,能够被册封为皇后的只能是淑妃娘娘了。”
“恭喜水大人。”在座的各位大人纷纷表示以前的祝贺。
“各位,此事不易再妄意,还要看皇上的意思。”水大人自然是要谦虚推诿一番的,毕竟古代文化将就的是内敛,谦虚。
“这后宫之中除了淑妃娘娘有子嗣之外,其他嫔妃并无子嗣。可见皇上对淑妃娘娘那是独宠。皇后这个位置,除了淑妃娘娘,在这后宫嫔妃中,怕是再也找不出第二人了吧。”
“是啊是啊。”其他大臣也表示赞同。
水大人听到这些,心里自然也是高兴的,只是嘴上还是要说着那些客气的话。
“淑妃娘娘册封为皇后之后,娘娘的子嗣就顺利的成为嫡系,成为太子。”
“大人,下官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穆大人一本正经,非常担忧的说道。
水大人端正的坐在椅子上,看了看此人,“大家都是同朝为官,在座的也都是自家人。”
“下官觉得,此事皇上定是想要掩盖下去。”
此话一处,聚会现场顿时冷若冰霜。
“穆大人何出此言?”其他官员说道。
“如果不是皇上有意要遮掩此事,就凭皇后娘娘在后宫不受宠,此消息定是满城人都知道才对。可是如今却只有水大人得知。”
在座的很多官员表示很认同。
“皇上为什么要掩盖这件事呢?”另外一名官员说道。
“各位大人,你我并非皇上,圣意又岂是你我可以揣摩的。”水大人装作衣服无所谓的样子。
“皇上遮掩这件事,无非是怕担心蔡丞相。”另外一个官员说道。
“对,只要皇后离世了,这后位就为空出来,这后宫之中能有资格坐上后位的也只有淑妃娘娘一人。”
其他人也纷纷表示赞同。
如果是这样的走向,这帮失意的文人、失意的官员就好像是找到了春天的感觉。心中感觉就是充满希望,一切都期盼着,皇后离世。淑妃登上皇位,淑妃的儿子被册封为太子。接下来他们在朝中可就是举足轻重的地位了,倒是有便可有地方施展才华。
很好,和水大人预期的一样。看来这么些年,水大人对这些官员的脾性也是了解的非常到位。
既然糖已经给出了,也尝到了甜味。也是时候该给一盆冰水浇他们头上,让他们清醒清醒,愤怒愤怒。
“只是事情未到最后,一切就都还是未知数。”水大人面露凝重,谨慎的面色的说道。
“水大人,从刚才开始就一直面色凝重。水大人莫不是有其他的担心。”
“福祸之所倚。”水大人只是简单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这后宫和朝廷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娘娘若是被封为皇后,娘娘的孩子自然是嫡子,自然是太子,自然也是继承皇位的不二人选。水大人自然也就是国舅。自古外戚都是要疏远的。”
“以本官之见,蔡大人不也很受皇上的重用和信任吗?”
“王大人,当今皇后那可是不得皇上圣宠,也无子嗣。又怎么能跟淑妃娘娘相提并论呢?”
“上个月李大人的事,老夫在皇上也已经是无能为力。”水大人依旧面露难色。
“大人您放心,本官会一辈子追随大人。”
一时之见,所有的大臣也都表示,无论水大人如何,都会一身追随。
水大人在这个时候,当然既要表示感激,也要表示不愿意耽搁大家的前程。
“今日皇上对我等大臣,调往偏远之地。我等在这朝中,每日惶惶。”
“我们以有几个同僚不是被贬,就是被调离。再这样下去,不知什么时候会轮到我们?”
“若真是这样,你我在这朝中又有何意义。还不如趁早解甲归田,来得轻松自在。”
“解甲归田,说的容易。寒窗苦读十余载,这就么轻易放弃了。难道要成为这满朝和乡里的笑话吗?”
“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你说这该怎么办?”
“还请水大人替我们出出主意。”
“老夫也是自身难保啊。”
“这样,还不如让水大人带领我们造反,还有一线生路。”一个官员大胆的说出了这个想法。
聚会现场的气氛瞬间冷冻住了。
这名官员正是水大人一手提拔,一手培养。水大人对于这位大人来说就是再生父母,也深得水大人的信任。这种事,自然是要交给自己最信任的来做。
“穆大人,此话以后莫要再说了。”水大人故作呵斥地说道。
“大人,下官觉得穆大人说得有道理。与其如此惶惶,不如主动出手,尚可有一线生机。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墙头草或许就是这样,只要有一个人,有两个人站出来。那么接下来就必定是全部往一边倒的局势。
聚会现场,剩下的官远,自然也都表示愿意追随水大人。
既然是众人之意,水大人也不好再推诿,“感谢各位的信任,只是此事重大,我们需要从长计议,确保万无一失。”
“下官一切听水大人安排。”众官员一起表示对水大人的听从。
想要造反,就需要有足够的兵,还有粮草。
俗话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
接下来就需要对这样意见大事,进行一次完整的策划。
首先,一定要师出有名,名正言顺。
就先要找个理由,理由总不能是,皇上不让淑妃当皇后吧。更不能是得不到皇上的重要。
古人造反要嘛,民不聊生,要嘛因为一个特定的事件,要嘛就是找死。又或者像反清复明那样,就是看你不顺眼,就是要反你。
水大人可是只想成功,不想失败。自然不能是找死的理由。
可如今皇上也还算勤政爱民,经过战乱的休养生息在各方面也都还不错。
要找一个民不聊生的造反理由,显得有些站不住脚。
自古皇宫都有很多守卫的禁军,为何?自然是要保护皇上。
皇上为何需要保护呢?那还不是因为皇上可能会有危险。
危险从哪里来呢?自古都有高手在民间的说法。历朝历代那个君王没有经历过几个刺客呢!虽说这些刺客基本都以失败告终,但是即便是低概率事件,也不能否定他存在的客观性。
于是,寻找民间高手,行刺皇上,算是方案中的试水方案,也是备选方案。这个有个好处就是,不同等时机。只要找到了合适的高手,只要他愿意,就可以实施,灵活性很高,风险也低。毕竟刺杀是个人针对个人,不会牵连太广,可以值得一试。小制作,却可以有出奇制胜的效果。
刺客的方案方案有了,现在就需要一个主方案了。这个主方面既然民不聊生,清君侧,都行不通。就只能等天灾人祸了。
这天灾人祸的灵活性,显然不如刺客。但是他也有他的优点。比如说,最庸范围逛,号召力强,易煽动。理由一抓一大把,各个都是名正言顺。最关键的还是,一要一招命中,必死无疑。
这缺点嘛,也很明显。得看老天的脸色,不确定性太高了。一旦失败,全军覆没,牵连甚广。必定需要深思熟虑,精密策划。人力和物力消耗非常之大,必须是大手笔,大制作。
这个时候该水大人登场了,他提议说,若是能找到前朝遗孤,让他来做匡扶自己朝代。让他来带领自己的百姓,换一个朝代生活。让他来做前锋,做旗号。到时候,自然还会吸引一帮前朝之士。
毕竟,一个新朝代的建立,不可能杀死所有的官员和百姓。
百姓还是那些百姓,只不过是换了一个朝代的名称罢了。
前朝覆灭有二十多年了,要找到前朝遗孤还是颇有难度。而如此难度的事,自然也只能由水大人来亲自查办。
就当前的形式来看,天灾人祸显然是非常的不成熟。既然此路不通,目前的情形就能剩下刺客了。
接下来他们需要踏遍千山万水,在民间寻找武林高手。
聚会结束之后,水大人和穆大人每次都是最后离开。这次也不例外,站在大堂中间,看着离去的官员。
“恭喜大人。”穆大人自然是要先恭喜水大人。
“现在高兴还为时尚早。”水大人站得笔直,若有所思,表情有些淡定的说道。
“是。大人筹谋这些年,也总算是有了成效。下官也替大人感到高兴。”穆大人这么多年跟在书大人身边,自然是知道水大人很多别人不知道的事情。这么多年,也算是摸清了水大人的性子。糖要给,但是要慎重,切不可盲目。
“现在还差最后一位关键的任务,这件事也才算基本成了。”水大人的表情比之前更加凝重了。
“下官愚昧,敢问大人还差的这一位是谁?”
“还差一位能够得宠于皇上的嫔妃。”
“大人,淑妃娘娘不是在宫中吗?”穆大人有些疑惑的问道。
“淑妃确实深得皇上恩宠,可这件事淼淼是万万做不得,也不能做。”
“大人说得有理,淑妃娘娘若是参与,必定第一个暴漏了大人。”
“老夫这辈子做的最后悔的一件事,便是将淼淼(淑妃本名水淼淼)送进宫。如今她得宠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大人为何会有如此感叹?”
“老夫这几年迫是费了些功夫,才让淑妃站在我们这一边。老夫不指望她能参与其中,只希望她能站在我们这边便是最好。”
“可是这后宫之中,贤妃是最好的人选。可是这么多年了,贤妃又一直不得宠。后宫之中其他嫔妃亦是如此。”
“是啊。这件事穆大人还要多费心才是。”
“下官自是竭尽全力。大人,下官还有一疑问。”穆大人试探的说道。
“说。”
“若是还有其他嫔妃得宠,您就不担心淑妃娘娘会因此伤心吗?”
“淼淼的性子,老夫自是清楚不过。如若不是被逼到绝处,淼淼是一定不会反击。从他进宫到被册封为淑妃,一路顺风顺水。淼淼若是不能真的伤心,又岂会真正的站在我们这一边。”
“大人英明。”
说罢,两人也各自离开。
屋外夕阳的太阳照进堂内,尤为显得金光灿灿。
第十章 溯源:终于正视现实了
蔡瞭瞭背着包袱,策马扬鞭,一路狂奔。
包袱里面装着蔡瞭瞭要求的钱、指南针、匕首,还有扇儿给她装的几件换洗的衣服。
本来还打算要地图,想想也是徒劳。国家都能造假,地图又能真到那里去呢。
太阳东升西落,这是客观规律,是真,不因人的意志而改变,自然也骗不了人。所以,指南针假不了,可以要。
蔡瞭瞭并非真心投靠敌人。
若是不用此方式,蔡瞭瞭怕是永远也出不了宫,也出不了城,更没有办法把自己还活着的消息,传递给自己的队友,传递给自己的父母。
既然并非真心投敌,蔡瞭瞭自然是要用这一年的时间,为以后做一些铺垫。
卧底可都是走一步,看十步。没有这本事,就是送死,还会连累队友。
沿途,蔡瞭瞭留下了她特有的代号标记。
若是不能将这个犯罪团伙连根拔起,必定后患无情。这一点蔡瞭瞭早已谙熟于心。
就按照目前的这各形式来看,这个犯罪团伙的势力,远远超出他们原本的认知预期。
小美用自己的生命救了蔡瞭瞭,蔡瞭瞭自然是一定会好好珍惜。蔡瞭瞭现在已经不是一个人在活着,一个人在奋斗了;他还带着小美的期望在活着,在奋斗;更是带着广大人民群众对幸福,对美好生活的期望活着,奋斗着。
蔡瞭瞭非常急迫的想要,离开这个虚假的古代国家。飞回到自己的国家,重新部署关于如何剿灭这个犯罪团队的计划。然后,再整装出发,重新返回这个犯罪窝点,一举将其捣碎。
只是很可惜,骑马奔驰了好多天,也都没有发现哪里有动车,也没有机场。还真的只能靠这么落后,又传统,又环保的交通工具,马匹赶路。
蔡瞭瞭没有灰心,即便是按照一匹20公里的时速,一匹马最多跑两小时来计算。
一天跑十个小时,也就是说一天需要跟换5次匹马,100公里。一年365天,一共可以跑36500公里。周长相等的情况下,圆的面积最大。
圆的周长=2πr,那么,可以计算出半径r≈5812公里。
圆的面积=πr*r=5812*5812*3.14=106067140平方公里≈1061万平方公里。
俄罗斯是世界上面积最大的国家,1709.82万平方公里。中国面积960万平方公里。美国面积937万平方公里。
这个走法,一定可以走出这个假国家,蔡瞭瞭就不信一个犯罪组织还能有排名前三的势力。
蔡瞭瞭抱着这样的心,开始一年的马上奔驰。
这期间,蔡瞭瞭除了晚上睡觉会找一个客栈,除了饿了需要找一各吃饭的地方,除了马匹累了需要换马了,蔡瞭瞭始终都在马背上。
经过两个月不间断的赶路,终于走到了四纳国边境的最后一个城市训州。
蔡瞭瞭在这里稍微做了两日的停留。
这两个月的赶路,在沿途,蔡瞭瞭在这个四纳国,尽然找不到一个有现代属性标志的人或物存在。
晚上连路灯也都没有,除了那有些微弱、昏黄的蜡光。就连是这些蜡烛的光,也只是在城中有,到了城外,郊外的路上也没有。
晚上走到没有灯火的地方,真的是黑到伸手不见五指。
晚上赶路的计划,也不得的放弃。
不仅晚上赶路的计划要放弃,还要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这个好习惯,蔡瞭瞭倒是觉得很不错。
可蔡瞭瞭哪能真的就日落就睡觉了呢。他还要布局,还要埋下伏笔。
大晚上的不睡觉,蔡瞭瞭回去干什么呢?
有两个是蔡瞭瞭是必定会去的地方,一个是酒楼,一个青楼。
蔡瞭瞭一来是要用自己班花的长相,在这些地方留下来过的印记。二来,打探敌人在各个城市的虚实。三来,总会在这些地方遇到些上前挑衅,或者调戏蔡瞭瞭的纨绔子弟,或是混混,总能练练拳脚。
蔡瞭瞭不管是骑马,还是进酒楼,逛青楼,从来都是女装上阵。
不仅女装上阵,还要给自己画个妆。
即便,这四纳国的化妆品也很传统,很绿色,很环保。蔡瞭瞭还是要化妆,化妆就像是蔡瞭瞭的盔甲一样。不是一种需要,而是必须。
蔡瞭瞭到了训州,也不例外。
经过两日短暂的修整,终于要离开了。
蔡瞭瞭骑着马,坐在马背上,回头看了一眼四纳。漏出了一个非常邪魅,一种必胜,一种不削的笑容。
蔡瞭瞭精准狠的一鞭,打在马背上,马儿使出了全身力量朝着前方奔去。
到了边境,意味着少有人烟。若是稍不注意,还会被逮捕,整一个非法入境就尴尬至极。所以蔡瞭瞭在边境地区,行走得很小心、很谨慎。
蔡瞭瞭在边境丛林走了五天,终于在远处可以依稀的看到一些类似于城市的标志——城墙。
蔡瞭瞭并没有大白天的就贸然进入城中,而是等到晚上的时候,慢慢靠近。
入夜之后,蔡瞭瞭悄悄的潜入城中。
在城中大街小巷上,仔细观察着城里的地形,商户、门市。
这些商户,门市上的招牌,有些像是英文字母。蔡瞭瞭仔细看了看,好像还认识一些,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理解的那个意思就是了。
毕竟在卧底的时候,他的角色可是外贸高级管理人员。能流利的说几门外语,也是非常正常。
城中的地形地貌,已经在蔡瞭瞭的头脑中生成了一副地图。
接下来,蔡瞭瞭潜入了一户看上去有些贵气的人家,并从这户人家偷走了两套衣服。
蔡瞭瞭在暗处,仔细研究了这些衣服。这些衣服和四纳国的服饰,明显不一样,很是异域风情。
偷完衣服,蔡瞭瞭又去了这里看上去像是青楼的地方。
毕竟这大晚上的,一般人家和一般商户也都关门睡觉了。
蔡瞭瞭站在暗处,观察着这些进出的人员。
虽然距离有些远,再加上右耳失聪。可分明可以辨识出,他们说的不是中文,倒是有点像是英语。
蔡瞭瞭悄悄溜进这个像是青楼的地方,观察着这里男人和女人的一举一动。
对这里有了大概的了解之后,蔡瞭瞭悄悄到了回到了林子中。
次日清晨,蔡瞭瞭穿着偷来的衣服,模仿着城中女人的发饰。走到了城门口。
城中应该一切安好,城门口才无守卫盘问。
蔡瞭瞭顺利地进到了城中。
这五日的边境生活,蔡瞭瞭有些疲乏。
蔡瞭瞭在城中找了酒楼。进了酒楼她没有主动招呼小二。
毕竟,人家说的是不是英语,还是个问号。不能贸然行动,还是要先观察一番为妙。
蔡瞭瞭刚坐下,店小二就一脸笑容的走了过来,果然,开口就是英语。
顺利接上,点菜之后,蔡瞭瞭也算是有了这么多天的一顿热饭。
吃过饭,蔡瞭瞭找了间客栈住下。
四纳国都能造假,另外一个造假一个假的异域国,又有何难。
只是,蔡瞭瞭有些奇怪,这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组织,居然如此大手笔。
离开这个国家之后,蔡瞭瞭在这半年的时间中,还走过了很多小国。
这些国家各有各自的的名字(这些国家的名字蔡瞭瞭一个也没有听说过。),各有各的语言,各有各的民族服饰,各有各的民族食品。
可是,无一例外,没有一个关于现代的建筑,没有一个关于现代的服饰,没有一个关于现代的通讯,更没有一个关于现代的交通。
蔡瞭瞭有些纳闷了。
因为,这完全不符合逻辑。
按照之前的计算,蔡瞭瞭早就应该走出了这些虚伪的国度才对。
为何如今……?
蔡瞭瞭这半年马不停蹄的赶路,留下的暗号,留下自己走过的痕迹。难道都要白费了吗?
蔡瞭瞭在一个叫晚国的地方,停了下来。
他必须要仔细思考一下,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
这种情况让蔡瞭瞭有些不知所措,有些不安,有些忐忑。
大白天的艳阳高照。蔡瞭瞭躺在客栈的床上,双手放在头下思考着这离奇一切,思考着这半年她所经历的一切。
突然,她坐了起来,“穿越了?”蔡瞭瞭皱着眉头,他有些不敢相信的,从嘴里吐出了这三个字。
蔡瞭瞭依稀的想起了,自己小时候看过的穿越电视剧。
可是,蔡瞭瞭很是疑惑。电视剧里面的穿越,不都是有病变没病,瘸子变正常,瞎子变千里眼,聋子便顺风耳吗?
怎么到他蔡瞭瞭,就整的全身上下都是伤?
蔡瞭瞭觉得这一切奇怪的很,更奇怪的是她怎么穿越过来呢?
蔡瞭瞭仔细回想着,自己当时被劫持的那最后的时间
蔡瞭瞭记得她拉响了劫持者身上的炸药,那样分量的炸药,足以让蔡瞭瞭和劫持者都粉身碎骨。
可是蔡瞭瞭如今却在另外一个世界,醒来的时候除了骨折,除了现在右耳失聪以外。并无其他伤害,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蔡瞭瞭越想越奇怪。
难道是在她在拉响炸药的一瞬间,启动了什么开关,自己才会在炸药没有完全爆炸之前,进入另一个世界。
这也才能解释,为什么蔡瞭瞭能在这场必死的爆炸中,仅仅只是受了伤。
蔡瞭瞭接着转念一想,如果是这样,那劫持者会不会也跟着她,一起穿越了呢?
“肯定不会,因为炸弹已经拉响,就算穿越了,蔡瞭瞭和劫持者也必死无疑,怎么可能如此轻伤就结束了呢?”蔡瞭瞭自言自语道。
蔡瞭瞭穿上衣服,走到桌前,倒了一杯水喝。
蔡瞭瞭现在需要做到的就是,一点点回想她在四纳国皇宫两个月的日子。
在蔡瞭瞭的脑海中,只有这么几个人。
一个是尽心尽力照顾她,服侍他的丫鬟扇儿;一个是被她脱口大骂,各种侮辱,各种不削,各种挑衅的皇上;剩下最后一个便是给蔡瞭瞭诊脉,换药的太医了。
能够记得的事,就是睁开眼,看着天花板,闭上眼睡觉;张开嘴吃药,骂人;拆包之后,能迈开腿了,就跳楼。
蔡瞭瞭用左手搓了搓自己的额头,“脑子也没被炸坏,这都了些什么事啊?”
即便是这些仅有的信息,蔡瞭瞭也要发挥它特种兵的能力。仔细揣摩,细嚼慢咽,嚼他各千百遍,直至索然无味方可咽下。
首先,扇儿是谁?蔡瞭瞭开始仔细回忆扇儿的一举一动。
扇儿称蔡瞭瞭为皇后娘娘。
看来老天带她不薄,给了他一个皇后的身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明面上每人敢动他。
想想都让人觉得,人生还可以如此美好。
可是一转念,蔡瞭瞭觉得不对。
她可是带着伤来到的四纳国。
也就是说,蔡瞭瞭不是灵魂穿越,而是一个完整的人穿越了过来。
也就是说,这皇宫蔡瞭瞭见过的那几个人,都知道蔡瞭瞭不是皇后。
不是皇后,为何不将他作为刺客抓起来,反而给他医治,还称呼他为皇后。好药好饭的伺候着?
难道他们是想布什么局吗?而这个局最关键人物便是皇后。
所以,即便原来的皇后因为某些原因不在了,也忍了。
这是哑巴吃黄连,有苦数不出吗?
因为那场爆炸,导致蔡瞭瞭右耳失聪。即便屋内有人说话,蔡瞭瞭也不见得能够听清楚。更何况当时蔡瞭瞭的态度消极,就更不可能了。
蔡瞭瞭再次陷入沉思和回忆中,“若我是皇后,那原来的皇后去哪儿了呢?敢如此明目张胆。难道,原来的皇后已经死了。”
蔡瞭瞭越想越不能自拔。
死了就死了,即便蔡瞭瞭的出现,第一本能的反应,也还是应该是抓起来,严加拷问啊。
“难道是我身受重伤拷不上?”蔡瞭瞭自言自语说道。
很显然,这个理由她自己都不信。
除非,是蔡瞭瞭和这已故的皇后长得一模一样。
蔡瞭瞭在养伤的这两个月期间,根本没有心思去观察扇儿。可是蔡瞭瞭仍然可以感受得到,扇儿对她的出自真心的照顾和忠诚。
唯一让蔡瞭瞭对扇儿的印象。还是蔡瞭瞭站在涵虚阁,给扇儿说话时留下的印象。
毕竟,这算是蔡瞭瞭唯一一次正眼,有些许感激的看着她。
从他的眼神中,蔡瞭瞭明显可以感觉到,扇儿把蔡瞭瞭当做自己的主子来看待。
照理来说,一山不能容二虎,好女不嫁二夫。扇儿应该不会对蔡瞭瞭,流露出这样的神情才对。
“难道,自己真的和皇后长得一模一样?”蔡瞭瞭有些不敢相信,“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穿越梗,传说中的上位?”
思考完了扇儿,接下来便是皇上了。
一想到皇上,蔡瞭瞭露出了苦笑的表情,“估计是恨死本宫了。”
蔡瞭瞭那些饥不择食骂人的话,一句一句,一句不落的出现在蔡瞭瞭的脑海中。
就像是弹幕一样,一个接一个。
奇怪,蔡瞭瞭如此辱骂皇上,为何皇上还不治罪。
“难道说,皇上见色起义?”蔡瞭瞭又说了一个让自己都不能相信的理由。
又或者,皇上对皇后有特别的情感。即便是对待仅仅只是长得一模一样的蔡瞭瞭,也能如此容忍?
可是自古都是男尊女卑,这不符合历史逻辑。
如果是这样,在蔡瞭瞭的眼中,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有求于蔡瞭瞭。
可是究竟是什么事,让皇上居然可以容忍,蔡瞭瞭如此的羞辱和辱骂。
皇上不仅没有因此怪罪蔡瞭瞭,还承认他就是皇后。这一点从太医和扇儿的态度,倒是可以看得出来。
作为一国之君,整个天下都是皇上的。他到底是有什么事,必须有求于蔡瞭瞭呢?
看来人在江湖上,欠的人情始终都是要还的。
蔡瞭瞭对皇上没什么印象,无论是长相,还是神态举止,都很模糊。就像这个人的面前永远都有雾霾一样,只有隐约的身影,看不清具体的画像。
倒是蔡瞭瞭骂人的话,记得特别清楚。
好好一把牌,活生生的就被蔡瞭瞭打成了一把烂牌。最烂,没有之一。
蔡瞭瞭心态倒是不错,“皇上有求于我,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但是我这出宫,又是给银子,又是给指南针的。应该回去了也不会太为难本宫,还有翻盘的机会。”
最后是太医。
太医在蔡瞭瞭的脑海的印象,那就更加模糊了。只记得有胡子,白衣服,换药也小心谨慎的很。
除此以外,蔡瞭瞭便再没有关于太医的印象了。
人物算是回忆完了,接下来该回忆回忆地理环境了。
皇宫之中,蔡瞭瞭记得最清楚的地方,大概也就是斋绣宫的天花板了吧。也不是她自己主动要记下的,每天睁开眼睛只能看到天花板。
毕竟,蔡瞭瞭的伤和半身不遂,行动不便也差不多,自然看得最多的也就是天花板。
蔡瞭瞭这完全属于被动记忆。
再有记忆应该就是涵虚阁了。毕竟,蔡瞭瞭从那里跳了下去,还被皇上接住了。
这或许就是所为的心中若是没皇上,眼中自然也没有皇上。否则怎么会连皇上救了她,他都一点印象都没有。
涵虚阁在蔡瞭瞭的眼中,除了高,也没有别的记忆了。
最后,还要有印象的地方,应该是皇上的勤政殿了吧。
蔡瞭瞭在勤政殿,坐在椅子上,全程翘着大爷二郎腿,看着手。
全程都很无理,没有请安,也没有行礼,即便是结束了也是挥袖,潇洒的离开。
蔡瞭瞭赶紧站起来,站得笔直,标准的军姿,一本正经的说道,“我对不起党,对不起国家,对不起特种兵部队对我的栽培。”
因为那个时候蔡瞭瞭完全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在一个地方待了两个月,就收集了这么点信息,实属惭愧。
至此,蔡瞭瞭关于皇宫的那点事,也就完全回忆完了。
第十一章 溯源:半仙酒楼
蔡瞭瞭骑在马上,漫悠漫游的走在这异国空间的林间小路上。
有一个事实是毋庸置疑的,那就是蔡瞭瞭在自己原本的世界,确实是已经粉身碎骨了,再也回不去了。
既然如此,蔡瞭瞭也算是没有浪费小美用自己的生命,救了自己。
蔡瞭瞭还活着,那就还是要活出一番天地,活出一番精彩。
终于得知真想的蔡瞭瞭,现在也不那么着急的赶路了。
蔡瞭瞭在离开四纳国制定的圆形计划,这个时候也显得没有那么必要了。
这个时候,必要的可能真正的就是游山玩水吧。
蔡瞭瞭若是按照原定的圆形计划,必定又是马不停蹄的赶路。
蔡瞭瞭想了想,觉得屁股疼。
两点之间直线最短,那就走直线回四纳国吧。这样就不必那么着急的赶回四纳国了。
虽说,皇上可能并没有预期蔡瞭瞭能够按时回去。但是,对于蔡瞭瞭来说却不是这样的,说出去的话,就是承诺。既然是承诺,除非遇到不可抗力,否则就一定要兑现。
这是蔡瞭瞭的爸爸,告诉蔡瞭瞭的做人原则。
所以,不管别人怎么想,蔡瞭瞭也一定会在,最后期限满之前。哪怕只是一个分钟,一秒,也会兑现她的承诺。
言出必行,说道做到。
若是到期限之前,剩余的时间还充足。蔡瞭瞭打算在四纳国的接壤的邻国,去转悠转悠。
毕竟,和邻国打交道的频次周期,远远高于其他非邻国。
蔡瞭瞭骑在马上,思考着自己擅长什么。好像除了特种兵,还真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能够被冠上擅长二字的技能了。
既然如此,蔡瞭瞭想,不如在这个异国空间,也建立一个特种兵联盟。
从此以后,四纳国便是蔡瞭瞭誓死要守护的母国,不让任何非法组织或个人的侵害。
必定需蔡瞭瞭用智慧和生命去捍卫,并将这种精神一代一代的传承下去。
可是,能够成为特种兵的人,都是寻常人,他们大多出类拔萃,天赋异禀。他们不仅具有超乎常人的体魄,技能,还有超乎常人的思维。
蔡瞭瞭经过这半年,在这个异国空间走马观花的观察,发现这种人才的选拔,在封建王朝很有难度。
毕竟,他们还都处在男尊女卑的社会中。
这个孽根性,靠蔡瞭瞭是没有办法改变的。
就好像清朝末年一样,清王朝腐朽至极。很多民族资产阶级想要通过变法,改良来拯救中国,可最后毫无例外的都只能以失败告终。
能救中国与水深火热之中的,只能是中国共产党领导的,以工农革命为基础的,工人阶级领导的,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思想的武装革命斗争。
封建社会,有志青年的志向、远大报复,无非也就两种。
一种是文,通过科举考试,在朝为官;另一种就是从军,驰骋沙场,保家卫国。
可是,即便如此。在这些人当中,还是总会有些人,必定会落榜,也就会怀才不遇。
他们绝对是这份工作的不二人选。
除了有技能,这些人还必须要拥有一个最重要的属性,忠诚。
蔡瞭瞭可不能每天守着他们,看着他们。一切就都只能靠他们的自觉性,所以忠诚比怀才不遇更要,比拥有的技能更重要。
只有忠诚,才会视国家利益高于一切。
摆在蔡瞭瞭面前的问题是,这些怀才不遇,又拥有技能,又忠诚的人也不会在大街上,在自己的胸口前挂一个牌子,写着自己拥有什么技能,自己怀才不遇,自己有多么多么的忠诚。
这些人又不会主动找到蔡瞭瞭,那这些人要上哪里去找呢?
这应该是蔡瞭瞭最头痛的事,既然最头痛,不如先放一放,思考一下别的内容。
这半年蔡瞭瞭虽说走过了很多国家,可都没有停下来仔细的去琢磨。
现在不一样了,蔡瞭瞭有不仅有时间,还要谋划一个新的布局。在每一个她所路过的国家,她都必须要停下来进行仔细的琢磨。
皇上待蔡瞭瞭倒是真的不错,临走前给了蔡瞭瞭很多银子。
这半年蔡瞭瞭忙着赶路,也没有什么时间去消耗这些银子。
除了吃饭,住宿,换马匹这些必须要用钱之外,根本没有时间去做其他的多余消费。
如今半年过去了,蔡瞭瞭还剩了五分之四的银子。
一路再这么扛着回四纳国吧,第一呢不安全,第二呢这银子太中了,也是负担。
况且,这皇上也已经诚心诚意的给了,岂有再还回去的道理。
那就只能花了,用了。
可是,如此多的银子,仅仅是用在吃饭,住宿,更换马匹上,即便都走豪华奢侈路线,也是绝对绰绰有余。
蔡瞭瞭是时候思考,如何把这些银子花掉了。
要培养特种兵,可不是一件不花银子就能办成,办好的事。
既然如此,那这些银子就用在培养特种兵身上吧。
也算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对得起天,对得起地,对得起皇上了。
这封建王朝的特种兵,和现代特种兵也不可能一样。
在表面上必须要有一份,拿得出手,见得光的工作,作为掩饰。
平时就是这个身份掩盖下,再普通不过的老百姓一枚。不做任何伤天害理,有损他人利益的事。
只有在国家危难,接到国家指令时,才能有所行动。并且按照指令形式,不可肆意妄为。也就是当成一种受到侵害时的正方防卫。
所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武器还是要有所准备,总不能等着别人带着飞机坦克大炮来的时候,你却只有赤手空拳作为对抗吧。
再者,如果这个国家面临什么天灾人祸,还可以通过酒楼进行援助。反过来,若是四纳国遭受了什么天灾人祸,也可以通过酒楼的形式从外部得到支援。
能攻,能守,能支援。
实现和平相处,互帮互助。
接下来,蔡瞭瞭需要思考一下,一份什么样的工作才适合他们呢?
首先这份工作,要不论男女,其次还要发挥这些人原本的特长,还要有充裕的时间,还能接触得到三六九等各阶层的人群。
想来想去,蔡瞭瞭倒是觉得酒楼不错。
第一,名以食为天;不论哪个阶层的老百姓,都要吃饭。只是说,有的人会糙一些,有的人会细一些。
第二,酒楼发挥空间大,适合任何人拥有的任何特长。举个例子好了。如果此人喜欢武,那就把酒楼做成有比武擂台的酒楼,一边吃饭,一遍看比武;若是此人喜欢诗词歌赋,那就把酒楼做成诗词歌赋酒楼,一边吃饭一遍吟诗作对;若是此人喜欢说书,酒吧酒楼做成说书酒楼;若是此人喜欢乐器,就把酒楼做成音乐酒楼。这发挥的空间确实也就蛮大了。这样这些人才能设身处地的为这个酒楼着想,尽心尽力的办事。
第三,酒楼最忙的是厨师,和前台结账的人员。作为酒楼的老板站在旁边看着就行了,每月赚到的钱,扣除工钱,上交也就完事了。在需要他的时候,可以有很多闲暇的时间,去做他们该做的事,和他想做的事。更重要的是,不会因此引起别人的注意。
既然时间充裕,这部署也就可以慢慢来,细细的做。
接下来,蔡瞭瞭就以各个国家的首都,作为重点部署对象。
毕竟,在封建时期,一个国家的首都,也就是京城。那可是集经济,政绩,文化于一体,绝对的中心。
正所谓,擒贼先擒王。
蔡瞭瞭现在是万事俱备,只欠人了。
‘想’,蔡瞭瞭怕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各所以然。,所以,也不才会在最关键的地方卡住了。
既然如此,倒不如进城走走瞧瞧。
摸着石头过河,倒也不错。
一边实践,一边总结经验。
蔡瞭瞭骑着马,一路飞奔到了,离自己目前所在地,最近的一个国家的首都。
虽说,蔡瞭瞭那三年的卧底生涯,也学了几门外语。
可是,学的也都是些常用的国际外语,不是所有的小语种都会。
而这个国家的语言,蔡瞭瞭正好不会。不过,没关系,找个翻译就行了。
首先,蔡瞭瞭还是先将城中,进行了一次秘密的打探。在自己的脑海中,初步形成了一幅地图。
既然语言不通,那就只能充分发挥肢体语言了,各种比划。
一番波折之后,蔡瞭瞭终于找到了一个翻译。此人是一名商人,曾经在四纳国有过经商的经历,所以他会四纳国的语言。
听说他是商人,这让蔡瞭瞭心中一亮。
蔡瞭瞭在各国开酒楼,作为他们的幕后老板。而蔡瞭瞭以在各地经商为名,作为掩饰。
经商在封建社会等级划分中,士农工商,商可是排在最后一位。
地位也是最低的,被各种限制,看不起。这刚好拿来作掩护,不易被人察觉,低调得很。
这个商人很热情,带着蔡瞭瞭在街上各种转悠。
果然是京城,街上很是热闹和繁华。有卖吃的,卖胭脂水粉日用品的,有给人算卦的半仙儿,还有给人驱邪除祟的道士,等等。
街上车水马龙,热闹不凡。
晚上,蔡瞭瞭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开始逐一排查今天在街上的所见所闻。这里面一定有可以找到人的关键存在点。
最开始是一位卖菜的农民,应该是自家的菜吃不完了,拿到街上来卖。
农民应该不太适合,他们有自身阶级的弱点。若是有个无产阶级来领导,倒是不错。还需要经常给他们做做思想工作。
接下来是一个卖豆腐的小贩。这应该算是小的民族资产阶级,他们也有自身的弱点,容易左右摇摆,具有妥协性,革命意志不坚定。
再后来是一个给人算命的半仙儿。哎呀,无非也就是张着嘴巴瞎说罢了。凡事都要讲个科学,这个人也不行。
……
蔡瞭瞭将今天在大街上看到的所有人,全部复盘了一遍,可是依旧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人选。
“难道是我有什么地方遗漏了吗?这街上的人员组成还是比较齐全。看来还需要再来过一遍。”蔡瞭瞭睁开眼睛,自言自语道。
第一个,第二个,第三个。
蔡瞭瞭突然睁开了眼睛,好像找到了灵感。这半仙儿能出去瞎说,也必定有些知识在他肚子里面。此人的身份算算还是纯粹的无产阶级。这思想不正,倒是可以纠正。
嗯。不错。就是他了。
次日清晨蔡瞭瞭,单枪匹马,连翻译都没有带,就到街上找半仙儿去了。
半仙儿非常热情的,说着一口本国的语言。蔡瞭瞭说着英语,毕竟和晚国相邻的其中一个邻国的母语可是英语。
半仙儿一听是英语,来劲了,竟用英语和蔡瞭瞭对上了。
果然,高手都在民间。
半仙儿以为蔡瞭瞭是从邻国来的,没想到蔡瞭瞭从四纳国来。蔡瞭瞭沿途经商,到了这晚国。
蔡瞭瞭问半仙儿,为什么会邻国的语言。半仙儿故意装腔作势的说,知道今天会有从四纳国来的朋友,说着邻国的语言。自然是要提前学习一番。
蔡瞭瞭一听,果然都是骗子。
蔡瞭瞭也难得去揭穿他,直截了当的问他。可知这晚国的京城中,有谁怀才不遇,文武不论、男女不论。
半仙儿,有些故作羞涩的看了看蔡瞭瞭,没有说话。
蔡瞭瞭倒是很懂行情,从兜里掏出一个碎银子,放在桌上。
半仙儿伸手取了银子,笑得可开心了。回答问题自然也很麻溜,把他知道的城中所有怀才不遇,不论文武,不论男女,全部告诉了蔡瞭瞭。
之后,蔡瞭瞭离开了半仙儿的摊位。
其实,只是装作已经离开,躲在巷子里面观察着半仙儿。等他收摊之后,尾随其到他家中,看看情况。
半仙儿家中只有他一人,有些凌乱。但是仍旧可以看得出,此人家中有不少书籍。虽说半仙儿有些不拘小节,给人有些邋遢的感觉,但是他的服装却是标准的读书人穿的长衫。
这让蔡瞭瞭想起了鲁迅先生的孔乙己。
蔡瞭瞭观察了一会儿之后,便离开了。
这次她找来了翻译商人,带着这个翻译商人。向半仙儿摆摊,周围邻近的摊主询问,这半仙儿的故事。
原来,这半仙年轻的时候,是一个读书人。可是一直没有中举,后来年纪也差不多了。家中便给他说了一门亲事。
本是件喜事,可谁知,在成亲的当天晚上,新娘却杀死了半仙儿的父母,然后自杀了。听衙门里的人说,这新娘有病,发起病来就乱砍人。半仙儿的父母也不知道这姑娘有病,本以为给自己儿子找了一个媳妇儿,哪知却是噩梦的开始。
之后,半仙儿便离开了晚国,不知道他去了哪儿。半仙儿也是最近这两三年才回的晚国,只是没想到,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读书少年,竟做起了半仙儿。
蔡瞭瞭心里嘀咕着,难怪会邻国的语言。
听完半仙儿的故事,蔡瞭瞭明显觉得这里面有蹊跷。
这神经病人,要嘛都是只砍别人,要嘛就是自残型。
蔡瞭瞭就没有见过这又能砍别人,还砍自己的人。
照理来说,这发病了,砍人,要砍也是砍离自己最近的人。这半仙儿倒是毫发无损,这半仙儿的父母却成了刀下魂。
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阴谋,只是目前不知道罢了。
既然如此,蔡瞭瞭准备用这个为突破口,让半仙儿来经营酒楼。
既然是半仙儿经营的酒楼,那酒楼自然是要有半仙儿的气场。
晚上,蔡瞭瞭找到了半仙儿的家,讲述了今天在街上听到的关于他的故事,“如果我有办法帮你查清此案,你可否答应我一件事。”
半仙儿却有些不削和嘲笑的说道,“算命可以,此事我不想再提。”
“难道你就不觉得你父母这件事,很有蹊跷吗?为人子女难道不应该尽孝道吗,帮他们找到幕后真凶,这样你的父母也才能含笑九泉。否则做个冤死鬼,怕是阎王都不想收。”
“说得容易。”
半仙儿既然如此说,那看来他是查过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可能是因为自己能力不足,未能查到。
“凭你自然是没有能力,信息来源单一,根本不会主动收集信息。你做半仙儿应该是以此为掩护吧。找半仙儿算命的都是些什么人,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你觉得效果怎么样呢?效果肯定不好,不然也不至于,现在还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半仙儿。”
“难道你就有什么办法不成?”
接下来蔡瞭瞭说了,从别人那里听到的关于半仙儿故事中的疑点。并非常顺利的引出了酒楼的事。
利用酒楼做幌子,可以接触到三六九各个阶层的人员。
一个本来不起眼的半仙儿,谁都不放在眼里的半仙儿。如今却开起了酒楼,这难免不会让背后心虚的人,有些慌张,势必会要找机会前来查探一番。
为此,蔡瞭瞭要求半仙儿,将每日进店客人的所有情况。包括每个人的言谈举止,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全部记录下来。
每个月和当月酒楼的利润一起寄给,远在四纳国的蔡瞭瞭。
当然,半仙儿现在顶着酒楼老板的身份,自然是要拿酒楼老板的工资。
蔡瞭瞭自然不吝啬,很豪放,可以算得上是大手笔。比起他做半仙儿的收入,那可是要高很多。
蔡瞭瞭安排好这些之后,便离开了晚国,继续往四纳国方向走。
如此复制,并因地制宜的改进。蔡瞭瞭的选人计划,在接下来的进程中,进行的非常顺利。
第十二章 溯源:武士之魂
快到四纳国了,这是蔡瞭瞭停留的最后一个国家了。
这个国家叫武国。一听名字就知道,武在这各国家的地位,定是高位文在这个国家的地位。这个国家是四纳国的邻国,在城中很多人都会讲四纳国的语言。
蔡瞭瞭经过打探得知,这个国家有一个公开的武斗场。斗武场内有庄家,可以下赌注。参加武斗的人上台之前,必须签定生死契约。
也就是说,这个武斗允许死人,重伤,残疾等一些列最坏情况的发生。
蔡瞭瞭也是第一次来到这个国家,本来就不想惹事的她,居然被人盯上了。这也不过别人,谁让他仗着自己天生丽质,招摇过市呢!
蔡瞭瞭作为特种兵,还有三年卧底的经历,也算是从鬼门关走过一回的人。这些又传统,又环保,杀伤力还小的小把戏,蔡瞭瞭可以算得上是天生自带免疫。
既然有人诚心想要做局,那蔡瞭瞭何不将计就计,去探探虚实。说不定还可以找一个合适的人选,能省下不少力气。
蔡瞭瞭故意走进了比较偏僻的巷子,果然他们出手了。
几个回合,蔡瞭瞭基本摸清了他们的套路。评价他们是三脚猫的功夫,在蔡瞭瞭的评价中,也算是在抬举他们。
蔡瞭瞭装作被他们擒住,“你们干什么?为什么要抓我,我和你们无冤无仇?”
“抓你不一定跟你有仇。”其中一个人说道。
蔡瞭瞭虽说是被擒住,蔡瞭瞭感觉这帮人对她倒也没有恶意。
并没有很多粗鲁的动作,绑她的绳子也绑得很松。
帮一个大家闺秀可能不错,绑在蔡瞭瞭手中,就形同虚设。
蔡瞭瞭被带上马车,带到了一处很气派的宅院内。
“大人,人我们已经带到了。”像是绑架蔡瞭瞭中的一个头目说道。
“好,很好。下去领赏钱吧。”
蔡瞭瞭站在他们中间,有些懵,这是什么情况。
“我的美人,可算是找到你了。那日在城中简单,我就对你念念不忘。”说话的是一名大概三十岁左右的男子。脸和身材都有些圆润,脸上的油光差一点就可以照镜子了。此人眼睛长成了一条线,再加上有些肥胖的脸蛋,显得眼睛就更好了。用贼眉鼠眼来形容一点不为过。
原来自从蔡瞭瞭进了城,就被人看上了。
没办法,蔡瞭瞭一向如此招摇过市。有句俗话叫:常在河边走,那又不失足。
蔡瞭瞭没有说话,比起说,听才是上上策,才能获得尽可能多的信息。
“美人,等会儿在斗武场有一场斗武。你陪我一起去看,今天可是有好戏要看。”此男子一边说着,一边往蔡瞭瞭这边靠近。
蔡瞭瞭出自本能的嫌弃,往后退了退,“大人,我这一身都是尘土。可否等我沐浴更衣之后,在……”蔡瞭瞭故意没有说完,既有妥协,又有示弱眼神却好像给她什么迷一般的暗示。
男人遇到这样的情况,必须要答应,否则未免有失风度。男子吩咐下人,好好伺候。
这些技能倒不是蔡瞭瞭在特种兵期间学到的,特种兵只会教你如何变成爷们中的爷们的技能。这些女人天生自带的技能,是她在卧底的时候,在犯罪组织学到的撩男技能。
蔡瞭瞭跟着下人,准备去沐浴更衣。沿途蔡瞭瞭非常仔细的观察了,这府中的一花一草一木。
经过一处院落时,蔡瞭瞭隐约有听到女子在哭泣的声音。
这哭泣的声音,断断续续,若隐若现。
听声音应该是一名15、6岁的年轻少女。清脆、不知所措。
蔡瞭瞭没有声张,依旧跟在下人后面。
进了浴室,蔡瞭瞭仔细观察了浴室,旁边有一扇窗户。
木桶里的水倒满了,蔡瞭瞭便让所的人都退下,只让他们在外面守着。
蔡瞭瞭,轻轻推开窗户,看了看,然后又轻轻的放下。
地形不太适合,奇迹容易暴漏。
蔡瞭瞭可不是随随便便,就会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脱衣洗澡的人。
她撩起袖子在水中拍打了几下,时不时的可以发出些洗澡的水声。给人一种在洗澡的错觉。
蔡瞭瞭就一直在里面待着,也不出去。直到外面的奴婢传来催促的声音,“姑娘,您可有洗好,老爷让人崔您了。您要是还未洗完,老爷怕是要错过等会儿的斗武大赛了。”
蔡瞭瞭可是人精,故意用沐浴来拖延时间。刚才那男子说了等会儿,也没有一个具体的时间,用沐浴更衣来拖延时间,再合适不过了。
蔡瞭瞭在特种兵的时候,洗澡也就五分钟。可是在卧底期间,被教育说小于三十分钟的洗澡,不叫女人洗澡。就算洗完了,站在里面淋,也得淋上半个小时以上,否则不允许出来。时间越是待得久,越是不会被责怪,反倒是有女人味的表现。
没想到蔡瞭瞭还能把这些技能给用上。蔡瞭瞭虽然有些不削,但是确实好用。这就好像是刀一样,是好是坏,还得取决于用刀的人。
蔡瞭瞭换了自己的外套,穿上了他们为蔡瞭瞭准备的外套。
这衣服的颜色估计是蔡瞭瞭见过的最艳俗的颜色了吧。
蔡瞭瞭也没办法,穿吧。再怎么艳俗也挡不住蔡瞭瞭班花的长相。
这或许就是天生丽质的好处吧。
蔡瞭瞭在下人的带路下,到了大厅。
“美人,我们赶紧出发吧,再晚就要错过今天的好戏了。”男子非常油腻的说道。
蔡瞭瞭一路上是各种借口,各种不和此人有肌肤的接触。这些不但没有让他感到不耐烦,反而让他更加喜欢蔡瞭瞭了。
这种欲擒故众的手段,也是蔡瞭瞭在卧底时学到的技能之一。
到了斗武场,男子带着蔡瞭瞭到了视觉非常好的席位坐下。
比赛开始之后,男子目不转睛,一脸坏事得逞的表情,看着斗武场中间比武。
蔡瞭瞭这个时候,仔细观察着在场的人员。通过衣服的穿着,蔡瞭瞭大概知道,能在这种席位看比赛的人,都是又闲,又不干事,还掌握国家财务和权利的人。
比赛期间,蔡瞭瞭一边看着比武,一边观察着油腻男子的表情。
擂台中间,一个男子被打到在地,毫无还手之力。
“这男子也太不经打了吧。”蔡瞭瞭装作非常无知,非常不削的说道。
“美人,这你就不懂了。”
“有什么不懂的,这胜负还不懂吗?”
男子激动的转过头对蔡瞭瞭说,“你可知,这倒在地上的男子,今天你之前可一直都是这斗武场的胜者,至今为止无一失败。如今也会落得如此下场,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男子的眼神出卖了他。蔡瞭瞭非常机敏的说到,“这男子该不会是有一个15、6岁的妹妹吧。”
男子脸色有些变了,有种惊呆的感觉。
“美人,你怎么知道?”
“刚才路过各沐浴更衣的时候,隐约听到有人在哭泣。”
“我就是看不惯此人,一副故作正义的样子。既然他对自己的对手点到为止,要放对手一条生路。那就只能,让他死。它若不死,他的妹妹就得死。”
“我不信,定是那人的妹妹长得好看,大人才会如此。”蔡瞭瞭故作争风吃醋,衣服撒娇惹人怜的样子说道
“美人你放心,我绝对不是贪图美色之心。”
蔡瞭瞭听到这油腻的话,昨天早上吃的饭都要吐出来了。
“我不信。”蔡瞭瞭依旧那般语气。
男子想要拉住蔡瞭瞭的手,跟蔡瞭瞭解释,却被蔡瞭瞭敏捷的缩了回去。
蔡瞭瞭故作生气,委屈撒娇的说道,“我不信,你已经有我了,这院里还有其他人。你还是去找她来陪你好了。”
“美人别生气,我真的没有骗你。你要怎么才肯定信本官的话?”男子很无奈,却又说不清楚。
女人这一招果然好用。
“我要亲眼见见她,看她是不是比我长得好看?”
“美人,咱们等会儿比武结束了回去看,好吗?”
“不行,我现在就要看。”
男子拿蔡瞭瞭没办法,但又急于想要讨好蔡瞭瞭,只能命令下人,去将那女子带来。
好在这人的府距离斗场不远。一炷香的时间应该就能带回斗武场。
出门看斗武,此人带的随从不多,就一个人。
支走了此人,蔡瞭瞭故作想要亲近他的动作。让男子误以为自己就要抱得美人归。哪知蔡瞭瞭,趁机用右手打晕了他。
打晕之后,蔡瞭瞭非常干脆的将他人在了一边。
蔡瞭瞭起身看一眼,斗武场的中心。那人已经有些血肉模糊了,再这样下去,必死无疑。
蔡瞭瞭一个轻功飞到斗武场的中心,几个回合变将对手打倒在地。然后拎起男子,有一个轻功飞出了斗武场。
这轻功的技能是蔡瞭瞭来到四纳国之后,突然发现的技能。以前飞檐走壁还要靠工具,现在凭空就能飞起。
看来来到这个空间,蔡瞭瞭的特种兵技能还得到了进化。
被蔡瞭瞭救下的男子有些昏迷,就这么带着他,肯定行动不便。蔡瞭瞭将其掩盖在一处僻静的巷子杂物中。然后守在从油腻男子府中到斗武场的路上,劫持了载着院内哭泣女子的马车。
蔡瞭瞭掀开马车帘子,果然一个15、6岁的小姑娘在里面,“不要害怕,我带你找你哥哥。”说完放下了帘子,驾驶着马车,回到僻静小巷子里。
蔡瞭瞭将昏迷的男子扶上了马车。男子被弄上马车的一瞬间,妙龄女子泪如雨下,“哥哥,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蔡瞭瞭没有过多的解释,只是让她安静,否则会被人发现。
蔡瞭瞭驾着马车,以最快的速度出了城,到了树林中。
蔡瞭瞭如此明目张胆在斗武场的行径,必定是会引起场内骚动。
只要那些榆木脑袋稍微一反应,本能就会马上让人封城进行搜索。
蔡瞭瞭也正是看中了以这一点,计算了时间,刚好赶在城门守卫接到封城的消息之前,出了城门。
蔡瞭瞭连夜赶路,到了离斗武场最近的一个城市。在城中找了一名大夫,给男子看病。大夫看过之后,给他做了简单的处理和包扎,也开了药方。
这期间,蔡瞭瞭向大夫询问了这附近最近的棉絮加工坊。
蔡瞭瞭一路小跑,买了两床棉絮放在马车上。待大夫离开之后,蔡瞭瞭驾着马车直奔距离这里最近的,四纳国边境城市——业州。
蔡瞭瞭之所以这么着急,是因为害怕被下令通缉,若是被通缉了,到时候带着他们就不好出城了。
“我们不想连累姑娘,姑娘还是把我们放在此地吧。”受伤的男子躺在马车上说道。
“少废话,你的命是我救的,所有权现在归我。你闭上嘴,要是耽搁了,咱谁都走不了。小妹妹你好好照顾你哥,让他少说话。”
小姑娘连连点头“嗯。谢姐姐救命之恩。”
经过几天的赶路,蔡瞭瞭终于到了四纳国的境内,业州城内。
再次回到四纳国的蔡瞭瞭,竟有一种莫名的安全感,和温暖感。
蔡瞭瞭找了一处客栈,又请了大夫前来看病。
大夫看过之后,说伤者并无大碍,只是再不能长途奔波赶路了,需要躺着静养半个月。大夫开了药,小妹妹拿着药变去后院煎药。
小妹妹煎药回来,喂了男子。
小妹妹直接跪在地上给蔡瞭瞭磕了一个头,“谢谢姐姐的救命之恩。这几日忙着赶路,都没有好好跟姐姐说谢谢。”
蔡瞭瞭赶紧扶她起来,“既然你叫我一声姐姐,那救你们也就是自然是我分内的事。”
“姑娘救了我们,怕是要惹来杀身之祸。”躺在床上的男子严肃又正经又担忧地说道。
“救人若是还要问生死,就不配作人民解放军,人民的子弟兵。”
两人自然不懂什么叫人民解放军,只是突然对蔡瞭瞭在救命之恩的基础上,又有了一种莫名的敬仰。
“没想到姑娘竟如此豁达。”
“你好好养伤吧,我去外面走走。给你们买几身新衣服,再叫些吃得来。”
“姑娘请留步。既然姑娘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我们也应该将我们的事告诉姑娘。”男子说道。
“好,那我就坐下,慢慢听你们讲。”
这名男子叫刘剑,妹妹叫刘兰。
两人都是苦命的孩子,从小父母双亡,哥哥一直照顾着妹妹。
两人感情深厚,相依为命。
哥哥为了照顾妹妹,在哥哥10岁那年,到了斗武场当学工。哥哥发誓要当一名一流的武者,一辈子保护妹妹,让妹妹吃饱穿暖,再加一个好人家。
15岁哥哥第一次进到了决斗场,并一战成名。
不少达官贵人,因此从各地找来武功高强之人,向哥哥挑战。
面对不同的挑战者,这些年,哥哥在斗武场无一败局。虽然进入斗武场必须签定了生死契约,但是哥哥从来没有伤害过,任何一个和他比武失败的对手。
斗武场才不会管伤不伤人,死不死人,他们只管有没有钱赚。
这些年哥哥替斗武场也赚了不少钱,可是哥哥能拿到的却是微乎其微。
时间长了哥哥发现,长此下去,定会给自己招来不少仇家,尤其是了输了的那些达官贵人。
哥哥盘算着再打几场,再攒点钱,就带着妹妹离开武国。毕竟离开了武国,一切都要从新开始。
可是几天前,哥哥比武结束后,回到家中,却发现妹妹不见了。
只在屋内发现了一张纸条。
纸条上面写着:若是想要让妹妹安全,就在后天的比武中输掉。
输掉,意味着被打残,被打死。
哥哥,没有办法。
这也就才出现了,蔡瞭瞭在斗武场看到的那个画面。
“我要怎么形容你呢?不知你是单纯还是傻。你若是死了,你妹妹能好好的活着吗?能安心的活着吗?这些我们就先不说,他们真的不糟蹋你妹妹,就放了她吗?”蔡瞭瞭此刻并没有表示同情,反倒是有些生气。
“姑娘说的是。若是那日没有遇上姑娘,我怕是已经死了,妹妹也不知道会被他们如何折磨。”男子惭愧的看着自己的妹妹。
“知道就好。我叫蔡瞭瞭。你就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你了。”
“姐姐,我可以和你一起出去吗?”妹妹这才羞涩的开口说了话。
“可以啊。我还以为你要照顾你哥哥呢?”
“哥哥要休息,也没什么事做。”
“那行,走吧。”
两人出了房间。
路上妹妹好奇地问蔡瞭瞭,“姐姐是哪里的人?”
蔡瞭瞭想了想,自己现在也只能是四纳国的人了。
“四纳国人。”
“姐姐可有兄弟姐妹?”
“没有吧。”蔡瞭瞭这回答的有些不敢肯定,毕竟他是真的不知道,真正的皇后有没有兄弟姐妹。
“那姐姐可有嫁人?”
蔡瞭瞭还以为小妹妹要干嘛,原来是想要把他哥哥嫁出去。
“姐姐早就已经成亲了。这次是出门是要办些事情。过几日我便要回去。”
这小姑娘胆儿也真大,皇上的墙角也敢挖。这就不是,有没有可能被墙砸死了问题,那是一定会被砸死在墙角下的问题。
小姑娘有些失望的说道,“哦。”
蔡瞭瞭自然一听就听出了。这‘哦’后面没有说出来的话。
蔡瞭瞭买完东西之后,回到客栈,打开门。
刘剑往门口看了看,“你们回来啦。”
“哥,我们买了好多东西。给你看。”妹妹高兴的很。
“姑娘,不好意思。小妹不懂事,回头等我伤养好了,我一定赚钱,把钱都还您。”
“行。你若真觉得不好意思,我也不拒绝。要不这样,我给你找个事做。”
“姑娘的大恩大德,在下无以回报。”
“没事,你还年轻,慢慢报就行了。对了你多大年龄?”
“今天刚好20岁。”
“你们都比我小,既然我们有缘,不如你也跟着你妹妹一起叫我姐姐。”
“姑娘若是不嫌弃。”
“不嫌弃。”
“不知姐姐到武国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刘剑说道。
“也不算有什么重要的事,就是路过。”
“那就好。”
只是蔡瞭瞭在武国的酒楼开不了了,有些遗憾。蔡瞭瞭总是感觉,这武国日后必定要给四纳国找麻烦。
这几日,刘剑在客栈养伤。蔡瞭瞭就和妹妹一起在城中寻找,有没有适合开酒楼的地方。顺带的也给两兄妹找一个住的地方。
刘剑在床上躺了十日,大夫来给刘剑拆了夹板。说是可以少量的下地活动了,但是不可以剧烈运动。要用剑,至少还需要修养3个月才行。
刘剑可以下床活动了,蔡瞭瞭变让他们,搬到了给他们准备地新房子中。
在业州城,蔡瞭瞭停留的时间有些长了,也时候该离开了,否则就要食言了。
蔡瞭瞭打点好酒楼,将酒楼交给了两兄妹去管理,经营。
走之前,蔡瞭瞭也有详细的交代,如何去管理和经营。
业州是边境城市,蔡瞭瞭担心武国会找到此处,到时候两兄妹会有麻烦。
临走前,蔡瞭瞭交代他们说。若是有人问起,他们是哪里来的,就说他们是从晚国来。在各地经营酒楼为生。若是不信,可以告诉他们蔡瞭瞭的名字,让他们去查。
兄妹两对蔡瞭瞭感激得不得了,自是会竭尽所能的打理和经营酒楼,并将每月的银子,还有酒楼中发生的日,事无巨细的向蔡瞭瞭汇报。
第十三章 溯源:回到出发点
离开业州之后,蔡瞭瞭一路快马加鞭的往京城赶路。
在距离京城最近的一个叫觅州的城市,蔡瞭瞭停了下来。
这一年蔡瞭瞭从来没有忘记过小美,小美为自己挡枪的时,就好像发生在上一秒。
在蔡瞭瞭的脑海中,上一秒还和小美一起嘻嘻玩耍,下一秒小美就不在了。
蔡瞭瞭是何等的幸运,能活着穿越到另外一个世界,一切都以可以重新开始。
蔡瞭瞭在穿越的时候,是只身一人穿越过来,到了这个空间。没能带上小美,蔡瞭瞭有些遗憾。
即便是如此,蔡瞭瞭还是想为小美在这个空间,这个世界,立一个衣冠冢。
加之觅州离京城最近,骑马也就两三天的路程,也方便蔡瞭瞭随时都可以去看望小美。
若是遇到烦心的事了,还可以跟小美说说,也不怕她笑话自己;若是遇到开心的事,也可以让小美也一起乐一乐;若是遇上逢年过节,小美也算是蔡瞭瞭在这边唯一的亲人,也不显得那么孤单和寂寞。
蔡瞭瞭既然决定了,在这个异国空间好好的活下去,有些事情还是要想清楚,想明白。
经历过这件事之后,蔡瞭瞭想起了自己第一次执行任务时写的遗书。那个时候蔡瞭瞭才只有20岁,那个时候的蔡瞭瞭喜欢自嘲,阳光灿烂。
遗书中蔡瞭瞭写到:自己长这么大都没有谈过恋爱,感觉自己白当了颗白菜,白白占了一块地,也没让猪给拱上。看来这拱白菜的猪,需要另找白菜了。
爸,我跟你一样,也成了一名特种兵,保家卫国。本以为等您老了,可以接您的衣钵,没想到女儿却提前离开。爸,你会提女儿感到骄傲吗?我知道,您和妈妈一定会很伤心。不要难过,到了下面,我可以找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在下面也一定有特种兵,我一定努力,即便是在下面,我也一定要成为一名特种兵。等您跟妈妈百年之后,咱们一家再团聚。
妈妈,我知道,您一定很伤心。让您不伤心,一定是不可能的。不过在家的时候您总说我不像一个女孩子,糙得跟个爷们一样。现在好了,我的样子会永远停留在20岁,青春不老,想想也还是挺划算。妈妈,爸爸一定是表面长得坚强。不知道夜里会起来多少次,偷偷地在阳台,点上一支烟,默默地擦着眼泪。
人固有一死,或轻于鸿毛,或重如泰山。
保卫人民,保卫祖国,死得光荣,死得伟大。
瞭瞭会下面看着你们,你们若是太过于伤心,等你们百年后,瞭瞭可是不会搭理你们的哦。你们就自己看着办吧。
瞭瞭绝笔
蔡瞭瞭本以为这次的卧底任务,不会有危险,遗书也没重写。偷了一个懒,用了第一次执行任务的遗书。
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蔡瞭瞭一定不会偷懒,一定好好的写。
可是有钱难买早知道。
想到遗书,蔡瞭瞭自然想到了自己的父母。
蔡瞭瞭来到觅州城郊的一处寺庙烧香,祈福。
蔡瞭瞭跪在菩萨面前,闭着眼睛,虔诚的向菩萨许愿。
蔡瞭瞭本人都能超乎科学和常识的穿越,也能超越重力,进化出轻功。说不定在这个世界还真的有神明,也说不一定。
这人间唯一能和仙界有联系的地方,便也只有寺庙了。既然神明不会主动联系蔡瞭瞭,那蔡瞭瞭就去这寺庙。说不定能传达自己的心意呢。蔡瞭瞭只有一个心愿,希望自己的父母可以健健康康好好的活着。伤心之后,就把这件事翻篇了。
蔡瞭瞭也就是死马当活马医,试试吧。也算是一种自我安慰吧。
蔡瞭瞭离开寺庙之后,一个人骑着马走到回觅州城的路上。
人家都说去了寺庙,受了这寺庙香火的洗礼,整个人都会神清气爽。可蔡瞭瞭倒是个例外,现在他心中却升起了很多矛盾。
他矛盾自己未死,却不能将这个消息告诉自己的父母,害得自己的父母白白伤心。
他也矛盾,自己究竟为何选种来到这个世界,既然可以来,那么又方法可以回去吗?要怎么样才可回去呢?哪怕只是一眼,告诉自己的父母,一切安好,让他们不那么伤心也好。这也便是为人子女,对父母最大的孝顺了。
他也矛盾,接下来马上就要到京城了,自己又要怎么兑现当初自己离开时,对这四纳国国君的承诺呢?
……
想着想着,蔡瞭瞭突然觉得自己一个人在这个世界,竟有些孤单。不过孤单有孤单的好,这下子真的成了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想着想着,蔡瞭瞭竟落下了眼泪。
蔡瞭瞭用衣袖,擦了眼泪,自嘲道,“一个人又怎样,我这班花的长相,还不知道有多少猪,排着队,等着呢?再说了,本宫现在可是皇后,母仪天下,是这四纳国所有人的母亲。”
蔡瞭瞭现在既要带着死者的希望,也要对生者表示敬仰。
蔡瞭瞭在觅州城中,找了风水阴阳先生,买了棺材,刻了衣冠冢。蔡瞭瞭这是要替小美下葬,办丧事。
蔡瞭瞭将小美的生成八字告诉了风水先生,风水先生据此将小美的的墓地选在了城外一处山坡上。
择了适合下葬的日子,给小美下葬。
整个仪式在风水先生的主持中,有条不紊的进行下去。蔡瞭瞭在小美的坟头点了香蜡,还烧了一些纸钱。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清明节的时候,蔡瞭瞭还可以为小美扫墓。
即便是一座空碑,也算是蔡瞭瞭能为小美做的唯一一件事了吧。
仪式结束之后,所有人都离开了,只剩下蔡瞭瞭一人在小美的坟前。
蔡瞭瞭背靠着小美的坟头,坐下,“小美,谢谢你当时救了我。原本我以为你就是一个有些胆小,有些天真到毫无底线的女孩子。没想到,你是那么的勇敢,完全超出我的想像。我可是为了要解救你们这些天真的孩子,才卧底进入这个犯罪组织,没想到最后却是你救了我。一时之间,我觉得我的整个世界都崩塌了。在我还在伤心中,不知所措时,我又被犯罪组织的头目劫持。这一次我一定不能再重蹈覆辙。让他们为了救我,而造成更大的伤害和死亡。我拉响了她身上的炸药,我以为这次我必死无疑。原来死亡的那一刻还是需要很大勇气。等我醒来时,我却在另外一个空间,活着。在这个世界上,你就是我唯一的亲人了。你临死前,让我替你好好活着。小美你放心,既然承诺了你,我一定会替你好好活着。我把你的衣冠冢放在觅州,我也方便来看你。小美,我记得他们对你的工作培训好像是保险代理人。我还记得那个时候,你经常拉着我,让我陪你练习,跟你一起roleplay(角色扮演)。现在想想,也不全部没有用。至少,如果皇上不要我了。我还可以去卖保险,养活自己。小美,你说在原来的世界我已经不在了,那原来那个拱白菜的猪,是不是就要换一颗白菜了呢?小美跟我年级差不多大,你要是也到了这个世界,你这颗白菜,估计这猪都要绕地球一周。”蔡瞭瞭望着远处一边说着,一边笑了起来,“小美以后你活在白天,我活在夜幕降临之后。”
蔡瞭瞭在小美的碑前说了好多好多话,有自己刚来这个世界的事,还有自己以后的规划。
蔡瞭瞭一直待到了天黑,才离开。
蔡瞭瞭在觅州休息了几天。本来蔡瞭瞭非常想按照古人的习惯,为小美守孝三年。可是如今形式不允许。
既然如此,那就用三天代替三年好了。
三天之后,蔡瞭瞭带着包袱,牵着马儿,站在小美的坟前。
再次给小美上了一炷香,拜了三拜。
“小美,我要走了。等我空了,我再来看你。”说完蔡瞭瞭骑上马,“小美,拜拜。”
说完拜拜,蔡瞭瞭策马扬鞭,往京城方向敢路去了。
几日之后,蔡瞭瞭终于到了京城。蔡瞭瞭骑在马背上,抬头望着城楼。
一年前自己走的那是一个潇洒,如今回到这京城,竟有些莫名的亲切。
蔡瞭瞭骑在马上看了好久好久,这个地方,或许就是蔡瞭瞭以后要一直生活的地方了,自然是要看仔细,看清楚。
蔡瞭瞭下了马,牵着马,到了城内。
当初坐着马车,离开这里的是时候。偏执的以为,这里不过是犯罪组织做给蔡瞭瞭看的街景。
如今再回到这里,街上依旧繁华,热闹不凡。
街上的叫卖声,吆喝声,各种声音,各种人群来往穿梭,都如此的真实,一带你都不像是在演戏。这一幕幕蔡瞭瞭都看在了眼里。
离开觅州之后的蔡瞭瞭心情一直有些低落,如今看到这般活生生的景象。蔡瞭瞭心中这才明亮了起来。
这里百姓和自己原来世界的人民一样,都是活生生的人。他们手无寸铁,都是这城中,这个国家需要保护的人。
现在的他们,是如此的可爱,善良。作为人民子弟兵的蔡瞭瞭,自然不想看着有一天这些可爱,善良的人身上再被沾上血迹。
蔡瞭瞭决心,要让人民子弟兵在这片土地上生根发芽,保护这片土地的老百姓。
既然入了军队,宣过誓,只要人还在,就不能对不起自己起过的誓。
如今蔡瞭瞭可是四纳国的皇后,一国之母,是全天下人的母亲。既然是母亲,为母则刚。就要不顾一切的保护自己的孩子,孩子能好好的生活,作为母亲也才不会伤心。
既然蔡瞭瞭已经让自己的父母伤心了,在这片土地上,她要好好保护这些可爱的人。自己也才能赎罪,才不会辜负父母对自己的爱,对自己的教育。
古代的街,没有现代接到那么复杂,没有几环的绕圈,也没有立交桥。只有一条主街,走到差不多快到尽头的时候,也就到了皇宫大门口。
站在皇宫门口,蔡瞭瞭深深的做了一个深呼吸。
迈着沉稳又坚定的步伐,走到守卫面前。拿出包袱里的进宫令牌,门口的侍卫一看,便立马给蔡瞭瞭做了通行。
进宫了,也是时候该和马儿道别了。蔡瞭瞭把马绳给了侍卫,独自一人进了皇宫。
蔡瞭瞭在亮出令牌那一刻,消息就已经开始往勤政殿里传了。
毕竟这个腰牌那可是,见令牌如见皇上,自然是要立刻马上放行,也要通报上去。
风尘仆仆的蔡瞭瞭,寻思着记忆里那一点点模糊的,关于斋绣宫的记忆。
终于,到了斋绣宫门前。
蔡瞭瞭敲了门,过了好一会儿,门开了。开门的不是别人,正是扇儿。扇儿看到自己面前的蔡瞭瞭,激动了流下了眼泪,“娘娘,您可回来了。”
扇儿一边说着,一边将蔡瞭瞭迎进了斋绣宫。
“娘娘可用过晚膳。”扇儿又关心又激动的问道。
“还未曾用过。不过不着急,我这一路都在赶路,一身都是灰。我想先洗个澡。”
“好,奴婢这就去准备。”扇儿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说道。
蔡瞭瞭看着扇儿,也算是自己在这边的老熟人了。蔡瞭瞭抱住了扇儿,扇儿有些惊慌失措。
不过蔡瞭瞭是主子,要抱就抱吧。
过了一会儿,蔡瞭瞭放开了扇儿。
一个明亮、又温暖的微笑,“现在本宫回来了,你就不用再担心了。今天哭了,以后可不许再哭了。”
“是,娘娘。奴婢这就去给您备洗澡水去。”扇儿高兴的不得了。
眼看这一年之期就要到了,也不知道蔡瞭瞭什么时候回来。
扇儿每天都烧好了洗澡水,做好了饭等着蔡瞭瞭。
如今蔡瞭瞭也真的回来,扇儿倒有些手忙脚乱了。
旅途在外,自然是不能安心沐浴洗漱。这回了斋绣宫,也算是回了自己的家,蔡瞭瞭也能安心的沐浴。
蔡瞭瞭坐在浴桶中,闭着眼睛,非常享受的样子。
看着这个样子的蔡瞭瞭,扇儿很是高兴也有些好奇,“奴婢发现,娘娘和离开的时候,大不一样。”
“是吗?或许是这游山玩水,心情也舒畅了吧。”
“娘娘高兴就好。”
“扇儿,我离开这一年,这宫中可有什么特别的事发生?尤其是这斋绣宫中?”
“回,娘娘。宫中并没有什么大事发生,斋绣宫和以往一样安静。”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皇上是怎么给斋绣宫做的掩护?”
“皇上只说娘娘需要静养,闲杂人等都不可入内。”
“哦。看来这消息封锁的还不错。”
“扇儿,你说我回来了,要不要先去看一看皇上,给他老人家通报一声。”
“按照礼数自然是需要去向皇上请安。若是娘娘累了,明早去也无妨。”
“扇儿,替我更衣。”
“是,娘娘。”
更衣之后,蔡瞭瞭用了晚膳。期间一直夸赞扇儿的手艺好。
吃过晚饭,天色还未黑尽。
这夏天的天气就是这样,白天的时间长,晚上的时间短。
蔡瞭瞭,坐在屋内,想了想。既然自己已经回来,皇上那儿还是早一点无知会一声,才合适。
只不过现在去肯定不方便,还等入夜之后。夜深人静了,趁着黑夜作掩护,悄悄的去才好。
入夜之后,蔡瞭瞭向扇儿问了皇上可能在的地方,一个悄悄的去了。既然是悄悄的去,自然是不能带上扇儿,否则,也就谈不上悄悄二字了。
蔡瞭瞭到了勤政殿的宫门口,让门口的守卫通传。可门口的守卫是新来的公公,并未见过皇后,不让蔡瞭瞭进去。
都到了门口,岂有不进去的道理。蔡瞭瞭上前直接打晕了守卫,大摇大摆的进到了殿内。
皇上听见脚步声,自然的抬起了头,一看原来是蔡瞭瞭。
惊喜大过高兴,“皇后来了,怎么没人通传?”皇上即便内心已经开了花,也还是要淡定,要矜持。才能有作为一个君王的样子,不能失了体统。
蔡瞭瞭仔细地看着皇上,发现皇上长得还不错。俊俏的脸,一点都不比蔡瞭瞭那个世界的明星长得逊色。
皇上坐在龙椅上,依旧板着个脸,挺有威严。说话,谈吐,礼仪也到位得很。
“也不知道皇上从哪儿找来的两个守卫,不认识本宫。本宫就只能打晕了他们,然后就进来了,自然是没法通报。”蔡瞭瞭倒还是一如既往的理直气壮。
皇上赶紧吩咐旁边的李公公去门口处理,免得引起骚乱。
李公公离开之后,蔡瞭瞭,竟直接走到了皇上旁边。
皇上有些好奇,也没动,坐在龙椅上直愣愣地看着蔡瞭瞭。
蔡瞭瞭弯下腰,拥抱了皇上。
就像自己平时从部队,休年假回家,抱自己爸妈一样。
这给皇上惊呆了,这是什么情况。皇上也算是见过大世面,大场合的人。居然被蔡瞭瞭这么一抱,给愣住了。
蔡瞭瞭,抱着皇上,竟有种抱住爸妈的感觉。不自觉的眼角竟湿润了,落下了两滴眼泪。
蔡瞭瞭松开皇上,看着有些呆了的皇上,“皇上这难道是受宠若惊了?”
“放肆。”皇上分明看见,蔡瞭瞭有莫眼角的动作,可是又不好问,也不知该如何问。
“少拿这一套来虎本宫。本宫去年连骂人的话都说了,也没见皇上把本宫怎么着。”
“皇后来勤政殿可有什么事?”
“既然如期回来了,那我也给您老人家说一声,免得您说我欺君,不守时。既然现在已经跟你老人家通传了,那本宫告辞。”蔡瞭瞭也不行礼,说完转身就要走。突然想起好像有什么忘记了,又停了下来,转过身来,“差点忘了,刚才抱您,您别放在心上。在我们哪儿就是久别重逢的朋友,见面之后一个礼仪罢了。关于我的事,改天等我空了,我好好跟您说道说道。告辞了。”
这次真的说完了,蔡瞭瞭转身离开了。
其实即便,蔡瞭瞭不来,皇上也知道她回来了。只是见着她亲自来,皇上心里还是很高兴。
第十四章 解封:再跳涵虚阁
蔡瞭瞭回宫也有好几日了,除了吃喝,就是睡觉。
这猪一般的生活,蔡瞭瞭过得也是非常的惬意。
蔡瞭瞭知道,这闲暇的日子不多了。接下来的日子,便也不会那般轻松。虽说不能和那个时候在在犯罪团伙卧底来的凶险,但是任务和计划开始了,那就要全力以赴。
早上起床,蔡瞭瞭跟扇儿说,“扇儿,今中午不用准备午膳。我准备去皇上那儿蹭饭。”
“娘娘,这是要……”扇儿不敢把接下来的话说完,表情有些许那么苦涩。
“你也知道的,去年我受伤的时候,我对皇上了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还记得吧。所以,既然我决定回来了,那有些事情还是要跟皇上说清楚,毕竟皇上人还是不错。”蔡瞭瞭一半正经一般嬉皮笑脸的说道。
扇儿有些面漏难色,尴尬的表情,不知道说些什么。
蔡瞭瞭看着扇儿那一言难尽的表情,安慰扇儿说道,“所以啊,我还是要主动去认个错是吧。不然,我无依无靠的,要怎么在这个世界待下去呢。皇上这个靠山也着实不错,我也很喜欢扇儿。于情于理我也回来这么久了,有些话肯定是要和皇上当面说清楚。”
“那娘娘是想好了,留下来当皇后吗?”
“想好了。这个位置也不错。”
“娘娘既然想好了,那扇儿还是将我家皇后主子的事告诉娘娘。以便娘娘心中有个数。”
“行,你说吧。”
扇儿开始慢慢讲述自己皇后主子从小到大的事:皇后娘娘本命蔡瞭瞭,父亲是朝中丞相,有一个哥哥。皇后娘娘从小接受正统大家闺秀的教育,从不敢逾越半步。在娘娘5岁的时候,先皇就给当今皇上制定了这门亲事。14岁那年,皇上登基,娘娘就被册封为了皇后。娘娘从小体弱多病,圣宠自承不得,也受不起。所以皇后在位是10年间,皇上也从未留宿过斋绣宫。皇后娘娘不得圣宠,也是人尽皆知的事。可是去年娘娘突然病入膏肓,不久娘娘便去世了。太医在娘娘中的发现了一味与娘娘相冲的药。而那时,皇后娘娘已经服用半个月以上,太医也无力回天。
“哦?你家娘娘是什么时候去世的。我来之后,还是之前?”蔡瞭瞭有些惊讶,之前竟没有想过,还有此等事。
“皇后娘娘刚去世不久,娘娘您就出现在了斋绣宫的榻上。”
“皇上也看到了吗?”
“是。那日皇后病逝,扇儿立刻前去皇上禀报。之后,皇上和扇儿一同到了斋绣宫。便看到了满身是伤,满身是血的您。”
“扇儿,你家娘娘也叫蔡瞭瞭,瞭望的瞭吗?”扇儿在介绍自己主子时,说了皇后的本名。蔡瞭瞭自然是要确定一番。
“回娘娘,是。”
“巧了,我的名字也是蔡瞭瞭。和你家主子一字不差。”蔡瞭瞭不知道这是巧合,还是命中注定。两人不仅长得一模一样,就连名字都一样。着实有些仍人难以置信。
听到这里,扇儿竟留下了眼泪,就好像真的是自己的主子转世一般,对眼前的蔡瞭瞭竟又多了一份亲切感。
“扇儿,你哭什么?”
“娘娘,扇儿是高兴。您就是我家主子,您一定是上天派来。”
“也不假,我确实从天上来。”蔡瞭瞭想想自己的来历,从天上来也不算假。有些得意。
“娘娘真是来自天上?”扇儿高兴的确认道。
“算是吧。扇儿,我还是要提醒你,我不是你家主子。我也不可能成为你家主子,更不可能按照你家主子的性子行事。若是日后有人问起,我为何跟之前性子不同,你就说:娘娘去年重病之后,昏迷了一年。本来娘娘已经去阎王哪里报道了,可是阎王一看运簿,说是皇后娘娘这气运未尽。便将娘娘放了回来,可是娘娘这去阎王殿的记忆也留在了脑中。于是阎王变将这段记忆拿走了,可谁知,半路出了点错,尽把皇后娘娘所有的记忆拿走了。所以,皇后娘娘关于之前的事什么都不记得。这记忆都没有了,这性子自然也就不一样了。”
“是,扇儿明白。”
“还有,这是你们为了神话这件事,故意这样说的。其实真是的情况是这样:娘娘不过是生病伤了脑子。长时间的躺卧,导致肌肉得不到活动,血液流通不畅。即便是扇儿每日都会帮娘娘做些运动和按摩,也只能是缓解。御医说了,娘娘自小体弱多病,加上常年服药。导致药物在体内常年积累,冲破了原来的五脏六腑的束缚。就像练武之人打通任督二脉一样,一下字娘娘就醒了过来。这原来太弱多病的毛病,也才因此没有了。御医说,娘娘算是一个奇迹。”
“是,扇儿明白。”
“这事,等会儿还的去跟皇上说一声,才好让皇上吩咐下去。免得到时候说漏嘴。”
“果然还是娘娘想得周到。”
“对了扇儿,你带我再去一趟涵虚阁。”
“娘娘,不要难为奴婢。”这去年从涵虚阁跳下的场景,至今还在扇儿脑中栩栩如生。扇儿自然有些后怕,自然不愿意提起那个地方,就不想再去了。
“你放心好了,这次我绝对不干傻事。”
“奴婢还是先去跟皇上说一声。”扇儿有些面漏难色。
“再信我一次啦,再说了我可是从天上来的,死不了。”蔡瞭瞭开始诓骗扇儿了。
“是。”没办法,主子就是主子,去死也还是只能说是。
扇儿无奈的带着,蔡瞭瞭去了涵虚阁。到了涵虚阁楼下,扇儿趁着在和守阁人交流、沟通的机会,顺便让守阁之人,赶紧通知皇上,说是皇后到了涵虚阁。
蔡瞭瞭到了阁楼顶层,去年自己站过的那个位置。
想想,竟自己一个人笑了起来。
站在旁边的扇儿,看着蔡瞭瞭笑了,心里中算是放心了。
哪知,不过一秒的时间,蔡瞭瞭一个动作麻利的跳上了阁台,一个纵身,飞下了阁楼。
这动作一气呵成,完全不给扇儿开口的机会。这可把扇儿吓坏了,赶紧跑到阁台边往下看。
蔡瞭瞭在空间盘旋,动作优雅。快要落下去时,借助这涵虚阁的台阁边缘,再起飞了起来。
硕大的裙摆在空中飞舞,就像是天上的仙子私自下到这凡间一样,内心有些惊慌,有些激动,有些兴奋。
蔡瞭瞭从小学习舞蹈,身体自然柔软的很。
在空中做着各种优雅的伸展,笑容灿烂纯真。咋一看还真是有仙女下凡的范儿,冰清玉洁,不食人间烟火。
如此在空中好几个回合,最终平稳的落在了涵虚阁前面的平地上。
皇上接到宫人的禀告,便赶紧赶了过来。还没来得及,停下来歇一歇,就看见了眼前的这一幕。
犹如仙女下凡,蔡瞭瞭脸上的笑容天真浪漫。
丝毫让人想不到,去年蔡瞭瞭可是一副不怕死,生无可恋的表情,从这里跳下来。若不是当时扇儿机敏通知了皇上,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皇上被眼前的这一景象有些迷住了,站在涵虚阁前面的平地上,静静的观察着,蔡瞭瞭的表演。
蔡瞭瞭平稳,又优雅的落地后,看见了旁边的皇上。
皇上对于蔡瞭瞭来说,样子有些模糊。可是此人身穿金黄色龙袍,气羽不凡蔡瞭瞭自然可以一眼就认出此人是皇上。
蔡瞭瞭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到皇上跟前行了礼,“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不知皇上驾临,臣妾刚才失礼了。”
这一请安,把皇上倒是吓到了。回想一年前的场景,皇上可是历历在目,如雷贯耳。
就在前几天,还毫无礼数的人,现在居然会请安了,还会说臣妾刚才失礼了。
不仅如此,本宫也换成了臣妾,还万福金安。
这表情笑得跟个中了邪一样,天真的很。
皇上内心这个时候,绝对是奔溃和蒙圈。
简直不敢相信,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居然出自同一个人身上。
刚才的空中舞蹈,虽说是在跳舞。可是若是没有扎实的武功作为支撑,这也怕是很难做到在这空中起舞吧。
皇上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一年前蔡瞭瞭可是故意从涵虚阁跳下。
即便是但是扇儿没有通知皇上,皇上若是没有及时赶到。蔡瞭瞭也不会因此摔死,凭他的武功,这平稳落地简直就是信手拈来,轻而易举。
如此看来,皇上留下蔡瞭瞭的心更加鉴定了。
不仅如此,回想一年前的事。皇上发现这个和皇后长得一模一样的假皇后,竟是如此的精于谋划。
或者用精于谋划都太低估了此人的能力,倒不如说,此人就是天生如此。谋划早已是她生活、日常中的一部分。无需刻意,只需顺其自然的往下走,便可得到她想到的结果。
想到这里,皇上心中有一丝庆幸。庆幸是皇上救了此人,而不是被别人救下了此人。若是被别有用心之心救了此人,四纳国怕是危险了。
一个如此精于谋划的人,看来今天的事,也是谋划中的一部分。
皇上倒也不排斥,至少说明,这是新的开始。至少说明,此人够坦诚,不捏这不藏着。对于一个国君来说,这比说明都重要。
这蔡瞭瞭如今也是终于老实了,皇上没有开口让免礼,蔡瞭瞭就还一直这么半蹲着。虽说是特种兵出身,身体素质自然好得没话说。就这么半蹲着,蔡瞭瞭怕也是吃不消的。
“皇上,您要是再不让臣妾起来,臣妾的腿就要麻了。”蔡瞭瞭一副委屈了不得了的脸说道。
“起来吧。”皇上回过了神,声音依旧如此威严。
“谢皇上。”蔡瞭瞭起身之后,往皇上面前凑了两步,“皇上,今儿中午臣妾想跟您一块用膳,可好?”
皇上刚愣完一愣,又来二楞。
“皇上不说话,臣妾都当皇上您这是默许了。那臣妾告退,等会儿午膳,臣妾来找您。拜拜。”蔡瞭瞭根本不给皇上说话的机会,说完话就开溜。开溜之前还不忘给皇上眨一下眼,俏皮又可爱。
扇儿刚从阁楼上气不接下气的跑下来,就看见皇后离开,也只能继续跟上自己的主子的步伐。
这算是皇上和蔡瞭瞭之间第一次正式的见面吧。
虽说刚回来的时候,蔡瞭瞭就跑去见了皇上。可那天是晚上,接着烛光也就只能看个大概。只能说比起蔡瞭瞭脑海中那模糊的记忆,还是要清晰很多。
这如今白天见着,又是另一番景象。
毕竟白天的光线,可是要比晚上好太多了。
皇上个皮肤不算白,有些黝黑,但又不是很黝黑的那种。结余黑和白之间的那种肤色。看得出来皇上平日也有练武的习惯,不过毕竟是一国之君,更多的时间还要处理朝政,所以肤色介于黑和白之间。
皇上脸庞干净,胡子也剃得很干净。总归是一国之君,外在的形象对于衬托内在气质还是很重要。
皇上看上去也就20多岁,但是看着却很稳重,比那晚看着更有威严和皇上的霸气。这或许跟古人结婚生子早有一定关系吧。
皇上不怎么爱笑,至少蔡瞭瞭见到的这么几次,都是板着个脸。
蔡瞭瞭靠近皇上的时候,目测了一下皇上的身高,应该比蔡瞭瞭高20厘米左右。蔡瞭瞭168cm,也就是说皇上有188cm。
看来确实是生长在皇家,这营养也是跟得上,长这么高。
皇上身材高挑,匀称,不算太魁梧,也不算太纤细,居二者之间吧。抬头挺胸,器宇轩昂,是一副上号的衣架子。
蔡瞭瞭最后给皇上总结了两个字:迷人。
就不知道回事,这样一个如此迷人的人,去年一年在蔡瞭瞭的脑海中居然只有模糊的轮廓。
在回斋绣宫的路上,蔡瞭瞭明知故问道,“皇上可是扇儿你叫来涵虚阁的?”
“娘娘,奴婢只是担心您。”扇儿有些委屈的说道
“扇儿,我知道你担心我。人与人之间最重要的信任。我知道你是担心我,因为你现在还不了解我,回头若是得空,我给讲讲我的故事。”
“是,娘娘。”
“扇儿,回去给我好好梳妆打扮一番,等会儿午膳我要去皇上那里蹭饭。”
“皇上答应了吗?”
“默许。”
“娘娘知道皇上在哪儿用膳吗?”扇儿非常怀疑的问道。
“不知道,不过你肯定知道。”蔡瞭瞭倒是淡定得很,嬉皮笑脸的说道。
“娘娘好生聪明。”
“多谢夸奖。”
两人一回到斋绣宫,扇儿就开始给蔡瞭瞭梳妆打扮。
既然是新的开始,扇儿按照皇后的发饰要求,给蔡瞭瞭做了新的发饰。
既有别于已逝的皇后娘娘,也寓意新的开始。
珠钗可就没法换了,只能继续沿用皇后娘娘以前的了。
这衣服倒是新衣服,只不过是去年给蔡瞭瞭的罢了。
“娘娘,这衣服回头奴婢让这他们重新再给您做两件新衣服。”
“行。”
梳妆之后的蔡瞭瞭,对发饰很是满意。
这两人上午倒是挺高兴,挺充实。可是皇上这一上午也就废了,回到勤政,就一直在琢磨,这皇后该不会是中邪了吧。
在一旁的李公公,从小就跟在皇上身边。这皇上就是动动小指头,也能知道皇上在想啥。
李公公看出了皇上的心思,但又不好明说,还得绕着弯子说才行。“皇上,老奴瞧着您这也看了一上午的奏折了,要不出去走走,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皇上回过神,“不用。李月你说这皇后该不会中邪了吧?”
这说皇后中邪肯定是不行的,这可是以下犯上。若说没有中邪,万一这皇上的意思相悖,岂不是惹皇上不高兴。
“老奴愚钝,还望皇上明示。”
皇上看了一眼李月,这眼神绝对不相信李月说的话。不过伴君如伴虎,小心谨慎方为上策。皇上自然也理解,所以也就不说破。
再加上,当时知道蔡瞭瞭不是真皇后这件事的人,也只有扇儿,皇上,和亲王,龚亲四人。
“这之前病种,偶尔醒来跟疯了一样的皇后,如今一年过去了,这病倒是好了不少。朕感觉这性情也有些变了。”
“皇上您是喜欢皇后娘娘之前的样子,还是现在的样子呢?”李月公公这话说得果然好,不管怎么样,皇上喜欢最重要。这即把球踢给了皇上,还能解了皇上的心结。
“以前的皇后端正,大方,不是体统,有皇后的威严,也有皇后的和善,作为六宫之首,自然是当之无愧;后来大病的皇后,疯疯癫癫的,自然不可取。如今经过一年的修养,朕刚才瞧着,有些俏皮,有些可爱。”
李月公公一听,明显的皇上前半句只说了皇后的德行,作为皇后是合适的,这后半句才是作为皇上的妻子应该具备的性子。
“老奴倒是觉得,娘娘这是大病初愈,这人开朗些也是人之常情。”
“也是。”皇上想想也是这个道理,着出去一年游山玩水,不开朗些,这一年怕也是白费了。“李月,等会儿午膳皇后要来勤政殿用膳。你去安排一下。”
“是,老奴遵旨。”
第十五章 解封:小美的第一天
这日快到晌午了,蔡瞭瞭在扇儿的梳妆打扮之下,也算是有了身为一个皇后完美的妆容和服饰。
蔡瞭瞭既然你这么隆重是要做什么?
回宫也好些时日了,也是时候去皇上的勤政殿了,再磨蹭一下可就要迟到了。
到了殿外,扇儿向门口的守卫公公说明了情况,守卫公公去殿内通报。
不一会儿,守卫公公出来,只让蔡瞭瞭一人进去,扇儿就只能在殿外候着。
殿内,皇上早已屏退所有人。这屋里现在就只有蔡瞭瞭和皇两人。
蔡瞭瞭见了皇上,自然是要请安。这大白天,不请安蔡瞭瞭心中着实有愧。
皇上也很自然的说,“免礼。坐。”
蔡瞭瞭坐下之后,皇上开始说话了,“朕今日发现,和以往有些不一样,不知是不是需要传一下太医,替皇后瞧瞧。。”皇上这话,明显有些打趣蔡瞭瞭。
蔡瞭瞭倒是不介意,居然装傻充愣起来,装出一副天真浪漫的表情和语气,带着嗲嗲的口音说道。“好啊。本就大病初愈。臣妾不舒服的地方多着呢,正好让太医给臣妾瞧瞧。不知道皇上是现在宣太医呢,还是等会儿宣太医呢?”
这可把皇上个给整懵了,这样一个多变的女人,皇上似乎也是第一见。
毕竟,这后宫的女人都只有一条心,那都是向着皇上,宠着皇上,顺着皇上,像眼前这般这个女人,如此大胆的居然敢逗着皇上的人,她可是第一人。
也好,这样蔡瞭瞭也可以说明自己的来意。蔡瞭瞭收起了萌萌的微笑,表情变得有些严肃、正经。
“我既以回来,也是时候兑现以前于皇上的约定。既是如此,坦诚相见,算是我们合作的第一步吧。”
皇上看着蔡瞭瞭,此人虽说无礼至极,没想到却还记得一年前的约定。
皇上本以为,蔡瞭瞭即便回来了,也要耍无赖,只是要费一番功夫,才能让他真正的归顺于皇上。可是如今倒好,她竟主动提出。
虽然是好事,但是身为一个帝王,一国之君,这多疑的心难免还是会多想:这一年前还绝望,看不到希望的人,怎么如今就这么爽快的答应起了一年前的事呢?
莫非……
皇上并没有开口,既没有疑心的赞同,也没有否定。
蔡瞭瞭似乎也看出了,皇上此时有些疑虑的心情。
有时候想想也是,若是换做了蔡瞭瞭,让他相信一个来路不明,凭空出现,又消失一年的人,怎么也会有疑虑。
“我不是四纳国的人,我来自与四纳国完全不一样的地方。你可以简单粗暴的理解为,我来自天上。既然如此我就还是简单的说说我,以及天上的情况吧。”蔡瞭瞭这是在给自己脸上贴金啊,还贴得如此的金光灿烂,毫无违和感。
这也不能怪蔡瞭瞭,这说多了,容易让人迷糊,绕不清楚。
古人本就信奉天上,那就简直的说自己来自天上。一来省事;二来也算是给自己找个强大的靠山,让皇上敬畏敬畏,也算是给你自己留了一条后路;三来或许可以增加信任吧!
“要是有什么我没有说清楚的、讲明白的地方,您直接告诉我。”蔡瞭瞭说的非常直接,却也真诚满满。
看得出来,此人非常坦荡,若不是坦荡之人,怎会有今日如此坦荡的举动。
又或者,深藏不露!
皇上点了点头。
蔡瞭瞭开始讲述自己的经历,讲述自己的成长、自己的父母、家庭背景,讲述自己最后执行的任务,以及为了救自己而牺牲的小美。
“姓名,蔡瞭瞭。1995年冬月初五出生,今年25岁,性别女。”蔡瞭瞭非常干练,干脆的说道。
皇上有些惊讶地打断了蔡瞭瞭的说话,“蔡瞭瞭,你如何得知皇后真名?”
“不知,我原本就是叫这个名字。可惜,来的时候既没有带上户口本,也没有带上身份证。证明不了我原名就是蔡瞭瞭。我爸是部队的军人,一辈子从军在部队。我妈是从小学老师。从小我和我妈一起生活,我爸只在休年假的时候回家。瞭瞭这个名字,代表了我妈对我爸的瞭望,守望。皇上可一定需要我提供证明吗?”蔡瞭瞭这话一半干着急了、一半无奈。
毕竟这是要证明‘我是我’的难题啊,在现代都不好证明,在古代就更不好证明了。
“不用。”皇上看着蔡瞭瞭,眼神有些波动,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就算您需要,我也没法证明,除非我再回一次天上,带着我的户口本,身份证。我估计我想回去,这守门的大叔也不愿意让我回。”蔡瞭瞭
“你说的爸、妈是什么意思?”皇上确认道。
“爸是爹的意思,妈是娘的意思。我们那边习惯性的这么称呼。”蔡瞭瞭。
“你爹是将军吗?”
“算是吧。”
“你娘是小学老师?”
“类似于私塾里的教书先生。”
“女子也抛投露面吗,教的可是三从四德,女经之内的?”
“能。在我们那里,男女平等,妇女可是可以撑起半边天。我妈是数学老师,类似于算术吧。我们那里女子不学三从四德,也不学女经之内的东西。男子学什么我们就学什么。我们那里的女性独立,知性。说得直接一点可以用,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轮得起榔头,拿得起笔杆儿;换得了灯泡,逛得来街;花的了钱,也赚得了钱。”蔡瞭瞭这顺口溜倒是不错。
皇上也算是见多识广,与四纳国朝贡的国家也有50余,似乎从未听过有这样的国家。
皇上这心中对蔡瞭瞭的疑虑有了一些许的减少。
不过皇上心中的问号倒是一堆又一堆,但还是默默地点点头。毕竟不是他熟知的世界,理解起来是有些困难。不着急,以后慢慢跟蔡瞭瞭了解就行了,不着急于一时。
既然皇上没有问题,那就蔡瞭瞭就继续开始讲着关于自己的记忆。
这一段信息量有些大。皇上问了很多问题。蔡瞭瞭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把自己知道的,这25年,关于自己所有的过去,都给皇上全盘托出。
这一席讲完,饭菜早就凉了。
皇上问完了,蔡瞭瞭站起来,举起了右手,握成拳头,放在靠近右耳的位置。
“我宣誓: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服从命令,严守纪律,英勇顽强,不怕牺牲,苦练杀敌本领,时刻准备战斗,绝不叛离军队,誓死保卫祖国。我承诺今天我所说一切都是真的,没有半句虚假。”
说完蔡瞭瞭放下了手,坐在凳子上的皇上,看的一愣一愣。这誓词的内容将皇上震撼到了,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国家,能够培养出如此衷心,服从命令的人来。
之前,皇上只是觉得蔡瞭瞭会是这盘棋,至关重要的一枚棋子。
今天看来,果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最后那段宣示,看得出,蔡瞭瞭也并非无礼之人。或许这中间误会太多,导致了一些不太越快的小插曲。
整个谈话,皇上明显可以感觉得到,蔡瞭瞭对自己国家的一腔热血,衷心,就像她誓词中说的那样。
这样的人,皇上从刚开始的内心有疑虑,到现在心里竟然对她有了些许的敬佩。他虽是一名女子,但是从各方面来讲,毫不逊色于皇上见过的男子。甚至在有些地方,远远超越他们。
皇上很想仔细了解蔡瞭瞭在卧底期间的事情。
在蔡瞭瞭讲述的整个过程,皇上都有仔细的观察蔡瞭瞭的表情,还有她的微动作,说话的语气。
在讲到小美为了救他牺牲的时候,蔡瞭瞭的眼眶中泪水在不停的打转,只是一直未流下罢了。
皇上听得出,蔡瞭瞭在讲关于这段时,内心是愤怒、遗憾、冲动、愧疚。
皇上想问,但是却选择了沉默,没有继续往下问。
这种感觉,皇上能够感同身受。
为了缓和屋内的气氛,皇上主动说道,“饭菜也凉了,朕让奴才热一热。”
特种兵?蔡瞭瞭口中反复出现的特种兵,究竟是什么?总感觉他们的能力超乎常人,可他们明明就和常人一样,会流血会死亡。
皇上其实有很多问题还想要问,只是觉得时机不对。尽管蔡瞭瞭会如实回答,但是那个语气,那个氛围不适合。讲出来的意思,自然也不对。就像是在干瘪瘪的念书,又有何意思。人生本就应该是丰满,色彩斑斓。
既然如此,不如等到蔡瞭瞭完完全全放下之后。在闲聊的时候,无意间从嘴里说出。不管是一句玩笑话,还是一句感叹。也都比现在,你问她答要强上百倍。
等到那个时候,就是撩起衣袖给你看她过去光荣时,留下的痕迹。而不是现在强行揭开伤疤,伤疤里面还有流着鲜红的血液。
一个不会痛,一个会痛。
饭菜热好了,皇上看了看蔡瞭瞭,“用膳吧。”
话音刚落,蔡瞭瞭拿起筷子,那是一阵秋风扫落叶的架势。
本来满桌子的菜,没一会儿差不多也就快要见底了。
皇上此刻看到自己面前的这个女人,看到的不是她的无理、粗野,而是这个女人内心的大义凛然。
皇上对面的这个女人,充满了神秘。这种神秘好像就在眼前,伸手就能摸得着,但是一伸手却又什么都没有。
吃饱以后,蔡瞭瞭坐在椅子上,用手帕故作矜持的擦了一下嘴巴,“臣妾吃饱了,谢皇上的午饭。”
“吃饱了就好。”皇上
“谢皇上,皇上明天臣妾还能来吗?”蔡瞭瞭这是顺杆爬了呢!不怪乖巧又撒娇的语气倒是让人很难拒绝。
“明天你还来?”皇上虽然是疑问句,但是却表达着肯定的意思。
要知道在古代一个帝王,要是要否定和拒绝一件事,那可不是疑问的语气!
“我们要达成深度合作,不应该常常在一起吗!这样才能了解彼此,熟悉彼此,才能达成默契。皇上平日日理万机,自然是没有专门的空闲时间,可以让我们一起了解彼此。午饭倒是必须要吃,臣妾只是蹭个饭罢了。”蔡瞭瞭的撒娇的语气中带着严肃、冷静又有凭有据。
“晚膳你用吗?”皇上似乎也挺会接话,想得也挺远。
“用。”蔡瞭瞭嘴角上扬,干脆利落。
皇上都这么问了,蔡瞭瞭又岂能打脸皇上呢!
“晚膳也到朕这儿一块用吧。”皇上看着蔡瞭瞭,露出了一个若隐若现的帝王微笑。
虽然蔡瞭瞭早就猜到了皇上的意思,但是依旧高兴的站起来,“谢皇上。”很乖巧的一边说着,一边做着还有些生硬的谢恩典的动作。
“如果没什么事就退下吧。”皇上。
“是,臣妾告退。”蔡瞭瞭的语气很欢快,像极了林子里欢快的小鸟。
“慢着。”蔡瞭瞭刚要转身离开,又被皇上叫住了。
“皇上可还有什么别的事?”蔡瞭瞭
“坐下来。”皇上的语气有些严肃了。
“是。”蔡瞭瞭的心里开始泛着嘀咕了,皇上如此严肃的表情又是做什么呢!
“有个问题还是要问清楚,你在你的那个世界可否婚嫁?”皇上
这个问题倒也确实很严肃,也必须问清楚,否则蔡瞭瞭如今和皇上这算是哪一出呢?
“没有。”蔡瞭瞭倒也简明扼要、干脆,没有一句废话,倒也让人能够清楚蔡瞭瞭的回答。
皇上接着问道,“你可有婚约?”
“没有。我就是干干净净的大白菜一颗,爽脆可口,只等猪来拱。”蔡瞭瞭这次居然废话了一串。
这猪拱白菜,表面的意思皇上自然是知道,可怎么就和蔡瞭瞭扯上关系了呢?
虽然不是太明白,但是根据前后语境,皇上也能猜出个7、8层的意思来。
皇上看着蔡瞭瞭,又不能责怪,更不能跟她确定自己心中这个意思,是不是和蔡瞭瞭所说的意思一样。
如果责怪,那就是承认皇上是猪,如果跟蔡瞭瞭确定,皇上还是会猪!
所以……皇上这是只能一口气闷在心中。
“那就好。”皇上
“皇上若是没有其他的事。臣妾就先告退了。”蔡瞭瞭
“下去吧。”皇上。
“臣妾告退。”蔡瞭瞭非常遵守体统,毕恭毕敬的行了礼之后离开。
皇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同一个人,怎么能有如此的两面。
今天在皇上面前的蔡瞭瞭,就好像真的是换了一个人一样,毫无违和感。
走到殿外的蔡瞭瞭长叹一口气,对着扇儿做了一个非常得意的笑,然后示意回宫。
蔡瞭瞭回到斋绣宫,一个人坐在长廊的椅子上,看着天空,闭上眼睛,眼角竟流出了泪水。
蔡瞭瞭的内心在说话,像是一个人的独白:小美,这是我替你活着的第一天。你天真,烂漫,撒娇。以前,我总以为那是傻子,做作的表现。今天我想把自己当成是你,我发现对我来说,好难。我才真正发现,你比我们活得都单纯、天真、随心所欲。绝对不是做作,也绝对不是傻。今天是我替你活在这个世界上的第一天,我表现的还不是很好。以后我会努力做到和你一样。
蔡瞭瞭离开之后,皇上询问站在一旁的月公公,“李月,这天上当真有人住着?还和我们一样的生活?”
李公公听着皇上这话,看似疑问句,其实就是一个肯定句。皇上脸上洋溢着憧憬,又好奇的微笑,并非有疑惑的表情。由此可见,皇上的这句话,显然是一句肯定的意思。既然是一句肯定句,那李公公只要肯定回答便好。
“回皇上的话。老奴倒是听过着嫦娥奔月的传说,这嫦娥就住在广寒宫。这天上也住着神仙,法力高强。依老奴之见,这天上应该有人住着,和我们一样生活着。”李月倒是回答得很委婉。
“那你觉得这天上跟我们可有不同?”皇上接着问道。
皇上这话,着实让李公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那就只能把球再传给皇上,“老奴不知皇上指的是哪些方面呢?”
“生活,文化之类的方面。”皇上
“生活应该差不多吧,老奴想着都是人,都得吃五谷杂粮。这文化应该有所不同,这俗话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咱们这四纳国各个州县,也都有自己的风俗文化。更何况是这天上,老奴想着多少也应该和咱们有些不一样吧。”李月
“恩。有道理。”皇上
希望这是一个好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