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解封: 有问必答
如今的水大人可以说是风头正旺。
先是皇后如今也成了水大人的恩人,深得水大人的信任。
如今苏婉月也表明了决心和心意,和水大人站在了一起。
唯独只有淑妃至今还在摇摆不定中。
趁着形势大好,水大人自然是要加快步伐。
上次王肆愚告知水大人乌州情况一事,已经有些时日了。
水大人自然很想亲自前往乌州,亲自确认一番,这心里也才踏实。
此番前去,水大人很想带着淑妃一起去。
淑妃如今的处境,水大人也是略知一二。
一来是想带淑妃去宫外走走,散散心。
二来也好让淑妃看看水大人这么对年的成果,也好让淑妃快一些下定决心。
只是淑妃毕竟在宫里,要借口出宫的借口,还是出宫10天左右的借口,一定是行不通。
既然走正规程序行不通,那就只能走旁门左道了。
水大人倒是好找借口,请个病假也就行了。
这也是官员不上朝,常用的借口。
从京城到乌州大概有2、3日的路程。
10天不到的病假倒也说得过去。
水大人将此去乌州的事,通过关系告知了淑妃。
淑妃想也没想,便也就答应了。
以前这寻芳宫淑妃怕是舍不得离开一步,如今这寻芳宫倒是没有变,只是淑妃却有些不愿意待在这寻芳宫中了。
虽然淑妃对乌州没有什么印象,但是还是想去看看。毕竟在哪里还是生活了好几年。
如今这皇上也不到寻芳宫了,淑妃在不在倒也没有多大关系。
去乌州的日子到了,水大人派人深夜将淑妃从宫里悄悄地送到了宫外。
两兄妹也好久没有见面了。
“淼淼最近可还好?”大哥关心的问道。
如今淑妃也不得皇上恩宠了,水大人自然也就不想再叫淑妃。
一来是不想勾起淑妃痛处,二来这毕竟在水大人的府上,两人又是兄妹,自然还是如此叫着亲切些。
“身体倒是好。”淑妃有些不在意的回答道。
“身体好比什么都重要。你早点下去休息吧,明早我们还要赶路。”
淑妃没有回答。
淑妃此去乌州,内心很矛盾、很纠结。
淑妃其实很想让皇上发现她不在宫里了。
这样至少也能说明,皇上还是惦记着淑妃的。
虽然免不了被罚,可是说明皇上去过了寻芳宫。
否则,皇上也是断然不会知道淑妃没有在宫里了。
淑妃又很担忧
若是此去都没有被皇上发现,这皇上心中莫非真的没有淑妃了。
淑妃心里自然也会更加难过和失望。
反正就是剪不断理还乱。
水大人看着如此心不在焉的淑妃,有些心痛。
倒也觉得这个假皇后,这个年雪里着实有些能耐,竟然能让淑妃如此。
看来这假皇后倒也没有说谎,只是不知道,这送给水大人的第二波是什么?
次日清晨,水大人和淑妃一大早,天刚刚亮,便出城了。
水大人倒也谨慎得很。
大清早的,这街上人还少,自然也不会被人在意。
水大人和淑妃就这么一路晃悠到了乌州。
水大人和淑妃离开乌州,也快有20年了。
再次回来竟有些怀念。
王肆愚早就在乌州城门口等着水大人了。
接到水大人和淑妃之后,将两人带去府内休息。
毕竟,这次水大人和淑妃可是私自出京。
这客栈再怎么还是没有,王肆愚大人府上来得安全可靠。
再说了水大人和淑妃,尤其是小小一客栈能容得、能够招待得了下的人物!
这府上原来本也就是水大人的府邸,如今也算是故地重游。
不过水大人倒是有些着急,顾不上休息,便将王肆愚叫到了书房,让其汇报近些时日乌州的动向。
乌州近日一切正常,筹备也很顺利。
次日王肆愚安排了水大人和乌州的主要谋事,主要干将官员见了一面。
这应该是水大人第一次和他们见面。
他们都表示愿意誓死效忠水大人。
当然这效忠的原因,自然是和如今的朝廷势不两立。
这其中的原由,他们也挨个详细地和水大人说了清楚。
水大人自然是要表示感激和愤慨,并许诺事成之后的回报。
当然这回报也是很谦虚的说法,毕竟在这些古代的人都不是那么敢说大白话的人。
曲折、迂回、低调、谦逊的说法也才符合他们,骨子里很世俗,但是表面却要装作很清高的样子。
如此一来水大人这才也就放心了。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水大人也将最近京城的情况告诉了王肆愚,并叮嘱王肆愚加紧筹备。
若是有什么需要,立刻告知,不得耽误。
说道京城,这王肆愚自然要询问一番苏婉月的情况,“大人,这苏婉月如今可有归顺?”
水大人看了一眼王肆愚。恍然大悟的想起了之前苏婉月来过乌州,还让王肆愚好好配合演出的事。
“你若是不提醒老夫,老夫都忘了上个月苏婉月来乌州的事这事了。相必当时你也定是费了不少心思。否则,这苏婉月也不会如此快的就决定归顺了。”水大人这可是孩子爱夸奖王肆愚。
这苏婉月归顺的事,和他们两倒是没有多大的关系。
也还是多亏了蔡瞭瞭那一席水大人被刺的话,那一席转折点的话。
“这都是下官应该做的事。”王肆愚倒是毫不介意、又显得谦卑的领了这个功劳。
苏婉月到乌州的事,王肆愚也就通过飞鸽传书,简单的和水大人说了说。
不过也就几个字,说了说结果。
具体的细节,王肆愚也没有办法写进飞鸽传书中。
毕竟飞鸽传书,腿就那么细一点,多了也载不动。
“这苏婉月倒是着实有些难度。好在如今也中算是归顺了我们。”水大人心中似乎还有忧虑。
“恭喜大人贺喜大人。下官有些好奇,这苏婉月是如何归顺的呢?”
“这丫头倒也狠得很。他杀了贤妃。这贤妃女扮男装在烟雨楼被杀,虽然被和亲王发现,不过发现的时候已经没有了气。这事皇上也不敢声张,毕竟贤妃不是在宫内遇刺。皇上在宫内声称贤妃病逝,发了丧。”
“大人,贤妃这事,咱们可有确定过?”
“这是自然。只是苏婉月这个丫头着实有些阴晴不定,又精得很。即便是如今已经归顺于我们,还是不能大意。”
“大人,只要这苏婉月归顺了咱们。那就是咱们的人了。以前她倒是可以胡乱做,如今就必须得听咱们的。无规矩不成方圆。”
水大人又看了一眼王肆愚,面露喜色,“好。这些时日,你倒是进步了不少。”
“谢大人夸奖。”
王肆愚哪里是进步了不少,自从苏婉月上次离开之后。
王肆愚就对苏婉月一直念念不忘。
又没有别的话题可以了解到苏婉月,这个话题来得倒正是时候。
这王肆愚管教苏婉月,不是当做合作伙伴来管教。
他可是当做自己家的妻妾来管教。
这出嫁从夫,夫君自然就是天,自然就是地。
不听从夫君的管教,那可是要被休,要被嫌弃,更甚着也是要被逐出家门的。
只是王肆愚对于苏婉月的那份心,怕是也只能藏于心中了。
苏婉月可是前朝公主,可不是他王肆愚该惦记和挂念的人。
淑妃在府中逛了逛,很多已经被遗忘的儿时记忆,如今又重新涌入眼前。
淑妃的脸上也终于笑了。
水大人前往乌州,本想带着蔡瞭瞭一起。
可是淑妃和皇后如今马上就要正面交锋了,若是让淑妃知道皇后是大哥的人。
自己如今受的这些,都是皇后故意的安排。
淑妃心里岂不是会更加摇摆不定。
所以,水大人便也放弃了带蔡瞭瞭一同前往的想法。
水大人离开之前,蔡瞭瞭可是有专门叮嘱水大人,一定要戳一戳淑妃的痛处。
不管这淑妃的痛处被戳是几级疼痛,只管戳了就是。
晚膳过后。
“淼淼,到了乌州,你这气色也好了很多。”
“是吗?”淑妃倒是不在意。
毕竟如今这天快要没了,这地也快没有。
淑妃起色好又有什么用呢?又能给谁看呢?
“早知道,当初大哥就让你嫁给尤铆施好了。”水大人说着话,语气中明显带有一丝后悔。
“大哥当初为何不让我嫁给他。”这句话,淑妃倒是有了些以往那般劲在里面。
“都怪大哥。大哥当时若是没有私下找到尤铆施,嫌他们家配不上你。尤铆施也应该会来让他的父亲来提亲吧。”
淑妃有些恍然大悟,原来当年还有这些事。
既然都说道这里了,水大人便也将当年的事,如实告诉了淑妃。
虽然但是水家和尤家关系甚好,但是毕竟水家乃是三公之首的丞相,尤家不过是一个九卿中一个小小的卫尉丞。
论起门当户对来,自然也是尤家配不上水家。
小孩子可能还不太懂这些,所谓的门当户对。
但是水大人倒是看得很清楚。
就怕到时候这尤铆施的父亲,仗着两家关系好,两个孩子又从小青梅竹马长大。
厚着脸皮跑来提亲,到时候再拒绝怕就不太好了。
所以,水大人提前警告了尤铆施。
淑妃听了水大人的话,的眼泪顺着脸颊就流了下来。
她不知道这个时候该说些什么?
“淼淼,皇上如今宠爱皇后,已是人尽皆知的事了。你还是要早作打算。这皇后若是有了子嗣,你的孩子,大哥担心会有危险。”水大人还真是会假担心,而且还担心得如此长远。
“有什么危险?他们可是皇上的长子。”淑妃提了提语气,言语中有些愤愤。
“可是皇后的孩子,才是嫡子。你的孩子即便是长子那也只能是庶出。”水大人这一把刀,看来是刚刚磨过的,锋利得很。
淑妃在宫里这么多年,如今却都成了过眼云烟。
这在帝王家,也是再平常不过的现象。
淑妃流着眼泪,跑回了房间。
哭,就说明淑妃还有留恋,还在犹豫不决。
水大人也不想再刺激淑妃了,毕竟是亲大哥,总归还是下不去手。
还是留给皇后去做吧。
水大人在乌州的第三日,王肆愚告诉水大人,这城外的山上还有一波人。
水大人倒是颇为好奇,“是我们的士兵吗?”
“回大人,是也算是。”王肆愚还卖弄起了关子来。
“此话怎么讲?”
于是,王肆愚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水大人。
水大人自然很兴奋,主动提议和他们见一面。
毕竟因为这次是私自来乌州,这乌州城内的士兵是不方便见的。
不过这在山上,倒是可以一见。
王肆愚立刻就去办了这件事。
只是水大人在乌州不能待太久,时间便也只能约在了明天。
次日清晨,王肆愚带着水大人到了城外,山里一处寨子中。
原来这里是一处山贼的窝点。
这伙山贼前些时候,在往来城里的这条路上作乱。
王肆愚自然知道这其中的厉害。
带着兵马,让兵马留在山脚下。
一个人单枪匹马的上了山,到了山寨。
“这不是乌州太守王肆愚大人吗?”一副蓬荜生辉,又很惊讶、有很警惕的说道。
此人拜师山寨的大当家。
“哦。大当家也认识本官。”王肆愚故作惊喜的说道。
“这在道上混的,怎么能不知道官爷呢?”
“看来大当家果然与众不同。”
“只是不知太守大人,今日来我们这寒酸的山寨做什么?”毕竟这官家的人在他们眼里可都是瘟神一般的存在。早点送瘟神走才是当务之急。
“近日你们在来往乌州城的路上,抢劫商户,犯下不少命案。如今本官倒是已经查实,前来缉拿尔等归案。”王肆愚一脸严肃,一脸正经。不过语气倒是有些轻松,没有脸色那般沉重。
“哦!是吗?就太守大人一人吗?”大当家倒是镇定得很,语气既警惕也不乏一些轻松。
“大当家的犯下如此多的命案,无非也就是为了银子,为了这山寨中的老老少少,还有一帮出生入死的兄弟。本官既然敢孤身前来,必定也是心中有数。”
这个时候大当家的脸色开始有些变了,“敢问大人此番前来所谓何事?”
“既然如此,本官也就不拐弯磨脚了。你们若是归顺于我,你们要的银子,你们犯下的案子,本官自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归顺朝廷?这不行。”大当家立刻就拒绝了。
“大当家的可是耳朵不好,本官说的是归顺于我,不是朝廷。”王肆愚一个假笑,轻飘飘的说道。
大当家的看了一眼王肆愚,有些不明白。
“大当家从一出身,可就是干这山贼的勾当?”
“若非被逼无奈,谁会一出生就干这等事。”
“那就对了。大当家如此重情重义的人都被逼来干这些事。这也说明当今朝廷不得人心,民不聊生,才会让大当家等落草为寇。既然如此,大当家的何不与我合作,一起推翻当今朝廷。咱们共享荣华富贵。”
“推翻朝廷?”
“是。大当家若是还有其他更好的办法,本官自然是要缉拿尔等归案。尔等犯下如此多的罪行也必定是死罪。若是大当家的没有其他的办法,归顺于我。这事,大当家的以后还可以继续干,只是这尸首嘛,以后还是要处理干净些。如此一来本官也才好有个交代。”果然是水大人亲手培养的人才啊。软硬兼施,笑里藏刀。
大当家倒也爽快,看得清。
这王肆愚虽然孤身前来,可是兵力却驻足于山脚下。
若是王肆愚一声令下,这山寨马上会灰飞烟灭。
尘归尘,土归土。
不归顺,马上就是死。归顺还有一线生机。
好汉不吃眼前亏,毕竟这山寨中,还有很多老老少少、和一帮出生入死的兄弟。
这话王肆愚倒是说得一点不假、也不含糊。
“好。承蒙大人看得起。我等自然是归顺于大人。”
“好。那本官就等着大当家的,向本官展示你的诚意和决心了。”
空口物无凭,既然要归顺,自然还是要有凭证的为好。
大当家的也是杀伐果断,“大人您看您是想要一个人质,还是您自己派一个人到咱们山寨来。”
“好。大当家的果然爽快。既然如此,那就本官派一人到你们山寨中。大当家的可要保护好本官这位兄弟。本官每月初一十五,会来山寨查看一番。”王肆愚本来心里的打算,也即是一人到这山寨中。
打探好这山寨之后,在这山寨中扩充兵马,囤积粮食。也算是做了一个防备吧。
如此一来,久而久之,这山寨也就完全归顺了王肆愚。
和官家勾结起来就是好办事,这路上的商人一个不落不说,还处理得很干净。
这大当家的自然要感谢王肆愚大人,这山寨也就心甘情愿的作为了王肆愚扩充兵马,囤积粮食的隐秘之地了。
王肆愚带着水大人到了山寨,大当家的非常热情的前来迎接水大人。
水大人此番也还是有些私心。
毕竟,这山寨是王肆愚一手经营,水大人自然也是要提前防备一番。
小心驶得万年船。
大当家带着水大人在山寨内一番查看。
这山寨,王肆愚第一次去的还就巴掌那么大。
如今已经是原来的3倍大小了。
下一步还要进一步的扩大。
大当家这拍马屁的功夫这么些年是是日渐长进,说得也着实让水大人放心和高兴。
大当家的都已经表明心意了,水大人自然也是好回应和表扬一番。
让他们继续在王肆愚大人的带领下,好好干。
并且许诺了成功之后的嘉奖。
如此一来,便也是大家都高兴的事。
乌州待了几日,也是是时候该回京城了。
水大人也叮嘱了王肆愚很多事。
水大人和淑妃的乌州之行倒也是该结束了,该要回京城了。
水大人和淑妃离京,表面上风平浪静。
其实皇上和皇后都知道。
只是没有说破罢了。
作一个安静的观众,也是一种素质。
第六十二章 解封: 挑拨离间
自从和亲王与皇上不和之后,这和亲王在这条路上也是越走顺了。
感觉也越老越好了。
不仅和皇后的绯闻闹得满城风雨,和烟雨楼女服务生的绯闻,加在一起简直就是三角狗血剧。
绯闻也总不能闹腾一辈子吧。总还是要干一些能让人抓得住,看得见的实事才好。
之前李柳杨不在,如今这平白多了李柳杨来,看来这剧情也要有所改动。
在没有弄清楚这个李柳杨的真实目的之前,和亲王与龚亲都要小心谨慎些。
两人每次在王府中商议要事,门外都要有和亲王的亲信舟域在门外看守,确保万无一失。不仅如此,两人在屋内的说话声音也要无限小。
最好是仅够两人听见便是最好。
这日和亲王与龚亲在府中商议接下来的事。
“龚大人这绯闻如今也是满城风雨了,皇上也就差没把本王拖出去了斩了。”和亲王一脸委屈的说道。
“是吗?”龚大人倒是轻松,一个旁观者的语气说道。
“龚大人不会还嫌不大吧?”和亲王是再不想和皇后车上关系了。
“好像也差不多该收手了。过了反倒让人怀疑。”
“对嘛!接下来我们是要开始笼络官员了吗?”
“嗯。不过在笼络之前,我们最好先排查一下这朝中官员。”
“对蔡丞相,夏太尉他们自然是不能笼络。这水大人,穆大人也不行。在这两队之外的人才是我们可以笼络的人。对吧,龚大人?”和亲王一副小朋友做对了事,一脸邀功的表情和语气。
“是。”
和亲王对这朝中官员,除了龚亲结交甚密之外,其他的顶多也就只是脸熟,叫得出名字罢了。
没关系。龚大人这方面可细心着呢?
龚大人虽然不入党派,但是这朝中官员倒也熟悉。
他们是个什么立场,是个什么态度。即便没有到只晓得一清二楚的程度,大概也还是知道一点。
这朝中还真是分布均匀,既不是站队蔡丞相、夏太尉皇上这一边的人,也不与水大人是一伙的,也就只有寥寥几个人。
“龚大人,就这几个人,怕是不行吧?”
“日后皇上若是将水大人一党势力全部铲除之后,这朝中,也就只剩下如今一半的官员了。王爷觉得这还像一个朝廷吗?”
“自然不像。”
“这就对了。皇上既然让我们成为另外一个势力取代水大人。我们不仅要着眼于朝中现有的官员,还要看到朝廷之外的人。要嘛提拔,要嘛重新发展。否则水大人及其党羽一旦被铲除,这朝中势力必定会失衡。这被罢免处理的官员职位空着,朝廷任然需要运转,必定要有大批的官员补上。这个时候,正是我们立刻补上、推荐我们这一方人员的关键时候。”
“好。如果是提拔,看来我们要找来这地方官员的花名册了,看看这各地可有符合的人选。重新发展这件事?本王倒是有些不理解。”
“重新发展确实有难度。试问哪个参加科举考试的人,不都是抱着一腔热血进入的官场。可是官场复杂,事实难料,才会导致有些人走偏了。所以我们的主要精力还是要放在全国现有官员身上。只是不知道,王爷可有什么好的办法。”
“本王暂时没有什么想法?龚大人呢?”
“没有那就缓一缓吧。”
“对了,龚大人是怎么高中状元的呢?”
“读书,上学堂,然后参加乡试,乡试之后才有资格参加科举考试。”
“哦。那还挺复杂的。”
说道这里龚大人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有些恍然大悟的说道,”王爷这么说,下官倒是觉得私塾不错。”
龚亲这么一说,和亲王也有一种恍然大悟、异常兴奋的说道,”这个好。考取功名自然要读书,读书就要进私塾。咱们若是能从小就培养他们,他们自然会衷心于我们。”
“这品学兼优,正直的人咱们就留给皇上。有一些小瑕疵的人,但是学业有很好的人,咱们就自己留下,好好调教,还是不要让他们走上企图才好。否则这一身的才华倒也可惜了。。”
“龚大人说的是。不仅如此,文官要有,武将也要有。咱们这个私塾,既能学文,既能学武。”
“是。”
“好。看来我们接下来的日子,倒是可以游山玩水一番了。”说道这里和亲王一脸的兴奋。
“以游山玩水作为掩饰。”龚大人还是一如既往的严肃。
“龚大人果然事事都很谨慎。那我们不是可以借此机会,去趟乌州?”和亲王嬉笑脸的说道。
“乌州?不着急,等我们有一定势力之后再去,方可有谈判的筹码。”
“好。那我们第一站去哪里呢?”
“先从京城周边开始吧。”
“然后呢?”
“然后让这些发展的官员,去发展他们信任,友好的同僚。比起我们去发展要省力很多。如此以来,我们便可以在京城和皇上里应外合。”
“啊?我还以为可以在四纳国所有的各州县去走访一番呢?没想到就只在京城周边发展?”和亲王显然有些失望,表情是一落千丈。
“我们可是带着皇上的圣旨在任务工作,可不是真的游山玩水。”
“好吧。对了,朝中那几个落单的官员,我们还要发展吗?”
“不要了。”
“也是,要站队早就站了,何必等到如今。即便是要,也要等以后,或是他们主动找我们,是吧!”
两人看着相互笑了一笑。
龚亲利用职务之便,查看了四纳国各地方官员的花名册。
并抄了一份给和亲王。
两人选来选取最终决定,先去园州。
园州太守是先皇时期的状元,曾先后在业州、训州、秉州、阪州这四个边境城市出任太守。
最近这几年在觅州、忆州靠近京城的几个州县做太守。
园州是前年刚调任的。
此人之力能力非常的厉害,所到州县无一不是百姓富足、安定平稳,而且为人清廉。
只是此人性格有些孤僻,没有什么朋友。
至今没有结婚,先皇时期的状元,这年纪自然比和亲王、龚亲大好几岁。
此人从为官开始,就一直在地方上为官。
此人当年可是武状元,皇上特别欣赏他的为人。
本来想留在京城重用,但是他却执意要去各州。
说是要被皇上镇守各州。
各州都平稳了,老百姓都生活富裕了。自然也就是替皇上分忧解难。
皇上对此人也是大为欣赏。
毕竟是地方上的官员,也就很少被笼络。
“此人是皇上的人?”和亲王有些不敢确定的说到。
“不好说,此人几乎不到京城。只是治理各州很有一套办法。”
“此人这些年都一直在园州吗?”
“没有,最开始好像是在京城附近的各州县,后来慢慢的到了一些边境的州县。园州应该是2年前刚到的园州任职。”
“哦。这样人家就算想结婚,这条件也不允许啊。就换一个地方,举家搬迁,谁愿意啊。这皇兄也是不厚道,也不给给人赐个婚。”
“赐婚?这就不太清楚了。不过他当年可是武状元,这京城如此多的官员,家中水谁还没有各女儿呢。难就没有被哪位大人抢去做女婿的吗?”龚亲倒是好奇了一番。
“哦?那龚大人当时,可有被京城中的哪位大人相中过?”和亲王又开始开龚大人的玩笑了。
龚亲不太想搭理和亲王,没有是说话。
龚亲长得一表人才,又颇有才华,当年自然有不少大人看中。
只是都被龚亲委婉的拒绝了。
所以,龚亲在朝廷至今都被是排挤的对象。
当然了,被排挤也就是被那些结党营私,各怀鬼胎的人排挤罢了。
蔡臣相和夏太尉倒是很喜欢龚亲。
只不过这两位大人的女儿,当时可都已经入宫了。
一个是皇后,一个是贤妃。
好在后来,龚亲认识了和亲王。
和亲王自然是要向皇上极力推荐龚亲,毕竟龚亲也是值得推荐的人。
久而久之,龚亲自然也就成了皇上信任的人。也一路晋升到了御史大夫,位列三公之中。
如此年纪轻轻就成了御史大夫,也算是年少有为吧。
和亲王与龚亲出了城。经过5日的赶路,终于到了园州。
园州不属于京城周边的直辖州县。
到了园州,龚大人的作用又上线了。
晚上,龚大人换了女装,去了这园州城内的青楼——映月楼。
当然和亲王也去了,两人各有各自打探消息的办法,也不冲突,还能互补。
龚亲一身女装到了映月楼。
这年头怕是都受了皇后的影响,这进出青楼,都是女装了。
龚亲毕竟不是真的女人。自然也没有皇后,苏婉月那般风情。
不过龚大人的女装倒也是着实好看,只是别有一番风味。
不过龚大人进烟雨楼,也并不是去勾人、撩人的。
龚大人也就只能去找找这映月楼的鸨母。
找个理由在这映月楼内作几日工,赚点路费。
当然,龚大人还是不能说话,只能靠写。
龚亲找到了鸨母,通过书写的方式将自己的情况告诉了鸨母。
鸨母看着龚亲的模样倒是觉得还不错,再加上龚亲要的工钱也不高。
鸨母自然也就很乐意的答应了。
谈好之后,龚亲立刻就开始了上工。
经过一夜的工作,龚大人收集了不少信息。
和亲王则依靠着他,自来熟的性子。几杯酒下肚,便和这映月楼内的几个客人熟络了起来,自然也获得了不少信息。
青楼真的是个好地方。
有酒有表演,又有美人作伴。
氛围自然很轻松,轻松的氛围之下,人的警惕心也没有那么重。
也更容易让别人轻易地将你想要的话,毫无防备的讲出来。
两人将收集来的信息进行了整合。
原来这个太守并不是没有结婚,去年来园州的时候,身后就跟了以为风华绝茂的女子,应该是这位太守大人的夫人。
太守大人很喜欢这个夫人。两人总是如胶似漆,形影不离。
这名女子也长得很好看,柔柔弱弱,风韵犹存。
听映月楼里的客人说,太守这位夫人应该比太守年纪大一些。
看来这宫里对各位地方官的记载,还需要进一步加强。
“看来太守大人喜欢的是姐姐型。这也难怪人家不喜欢京城那些小姐们了。都是一身小姐坏毛病。”和亲王还真是八卦,不八卦一下心里不高兴。
“接下来,我们该如何去找这位太守呢?”
“不着急。咱们先在园州玩几日再去找。这连日的赶路,本王累得很。”和亲王懒懒的往客栈床上一趟,懒懒的说道。
龚亲看了一眼和亲王,“也好。”
本来和亲王以为必定要被龚大人白眼一翻,没想到如此和善。
搞得和亲王有些不知所措,一脸疑惑的看着龚亲。
“王爷如此看着本官可是还有其他事?”
“没有。就是有些不习惯。”
“不习惯什么?”
“没什么?那咱们这几日去周边游山玩水放松的放松。”和亲王总不能说自己犯贱吧,不适应龚大人的温柔。
龚大人没有说话。
这几日两人在园州四处游玩,一边游玩一边继续打探着园州,和这园州太守的消息。
几日下来,这园州有名的景点,也被两人游玩了个遍。
接下来也是时候该办正事了。
太守府邸这园州百姓都知晓,随便一打听便也就知道了。
两人顺着百姓所指的地点,很顺利的找到了太守的府邸。
太守府大门紧闭,门前有些落叶。
“看来这位太守大人,门庭荒凉啊。”和亲王看着此番景象,似乎和之前调查的基本吻合。
和亲王与龚亲上前敲了门。
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一个下人前来开门。
开门一个年纪有些颇大,背有些驼着,胡子有些白皙、略微显得邋里邋遢的老头子。
“二位是?”老头子不慌不慢的问道。
“我们找你们家太守大人。”龚亲倒是没有回答身份的事。
“还请二位告知一下身份,小的才好禀告太守大人。”老头子虽然看着不利索,但是脑子倒是利索得很,说的倒是很在理。
毕竟,太守大人不是任何人,都可以见的人。
否则,太守大人怕是有三头六臂,也忙不过来。
“你回去告诉你们家大人,本官乃是京城的御史大夫。有要事求见你家大人。”恭亲只是说了自己的身份,并没有介绍和亲王的身份。
毕竟和亲王的身份出现在这里、这个时候,还是有些不太合适。
按理说,御史大夫的官职比太守大人的官阶高。
不过此时,和亲王与龚亲是找人合作,拉人入伙,自然不能摆起官架子硬闯。
再说了龚大人也不是这样莽撞的人。
礼贤下士,懂礼守法才会给人留下好印象。
老头子关了门,进去回话了。
“龚大人,你说这老头子会不会忽悠我们?”和亲王倒是担忧了起来。
“忽悠我们?为什么?吃饱了撑着,我倒是看着这个老人家慈悲善目,老实得很。”
“也是,这么瘦,怎么看都不像是吃饱了撑着的样子。”
过了好一会儿,门再次开了。
太守大人,携带着自己的夫人,前来迎接龚亲与和亲王。
太守大人,面庞白皙,留有一寸长的短胡子。
虽然是太守,但是穿着却是粗布麻衣。
太守大人精气神很好,虽然有些风华不及当年,但是却也是风华正茂。
太守大人这样子,龚亲看着着实面熟,但是一时半会儿又认不出来。
不过这太守大人的夫人,龚亲倒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此人正是当年业州城陌上楼的谢子衿。
龚亲看着谢子衿有些激动。
不自觉的向谢子衿的面前,走了几步,欲言又止。
虽然好多年没有见面了,可是龚大人这么多年一直都挂念着谢子衿。
如今能看到谢子衿嫁给了园州太守,和太守大人相敬如宾。
龚亲心里倒也放心了,也替她开心。
龚亲不想打扰谢子衿如今的生活,毕竟这么多年谢子衿的事,龚亲是一概不知。
谢子衿和这位太守大人的事,龚亲也不知道。
虽然很想和她相认,但是龚亲忍住了。
龚亲不想因为自己的草率,让谢子衿尴尬、难看。
太守和夫人主动出来相迎,龚亲自然是要主动亮出了自己御史大夫的腰牌。
这可是验明正身的证据啊。
太守大人确认之后,赶紧将龚亲与和亲王迎到了府中。
到了府中,龚亲才隆重的介绍了和亲王的身份。
“王爷和龚大人到府上,不知有何事?”太守大人文质彬彬的说道。
看来太守大人也是直来直往的人,问得如此直接。
“就是顺道路过园州,来看一看太守大人。”龚大人倒是拐起弯子来了。
“那下官安排些人,带王爷和大人在园州转转。”
“这倒是不用了。咱们在园州也转了好几日。休整几日便要回京了。不知这太守府中可让我二人休整几日?”龚亲倒也没有说明,毕竟第一天嘛,先住下再说。
“那是自然。寒舍能有王爷还有御史大人的驾临,那是蓬荜生辉。只是太守府内太过寒碜,怕是要委屈而为大人了。”
“那就有劳太守大人了。”
和亲王与龚亲也就在太守府内住下了。
第六十三章 解封:贤妃?苏婉月?
太守大人本名董桓(huan)。
和亲王与龚亲在太守府里住下后,和亲王对于龚亲今日,见到太守夫人的表现很好奇。
“龚大人今天有些反常,难道是看着熟人了吗?太守夫人可是龚大人认识的人?”和亲王倒也直接得很。
“是。”龚大人也好不避讳。
怎么有种夫唱妇随、相敬如宾的感觉呢!
“龚大人居然认识太守夫人,还如此激动,还不敢相认。难到太守夫人就是谢子衿?”和亲王太了解龚亲了。认识的女性就那么几个,闭着眼睛猜也能猜到,此人就是谢子衿。
龚大人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谢子衿消失这么多年,居然能在园州遇见,如今还是太守夫人。看来龚大人是没戏了,凉了。”和亲王也还不忘打趣一番龚亲。
“我一直都当谢子衿是姐姐。不过既然如今她过的很好,我也就安心了。”龚亲今日倒是显得格外儒雅,既没有瞪和亲王,也没有翻白眼。
太守大人和夫人回到房间之后,太守大人主动问道,“夫人,为何不与龚亲大人相认呢?”看来太守大人是知道谢子衿当年和龚亲的事。
“算了,相不相认都没有关系。过去那些事,本也不是什么上的台面的事。本就是不能启齿的事,又何必再拿出来说呢。”谢子衿一边温柔的语气说道。
“夫人倒是说得极是。”太守董大人一脸微笑。
“那大人呢?”谢子衿竟让反问了董大人。
“本官就算了吧,你的只是不能启齿。本官的事那可是违法。何必连累呢!”太守大人摇了摇手,委婉又有些惋惜的说道。
“大人觉得王爷与龚大人,来太守府可真的就是休整休整?”
“这个理由肯定是个借口。”
“那大人觉得,此番二位大人前来所谓何事呢?”
“夫人最近可有了解京城的消息?”
“没有。难到是京城有变?”
太守大人看了看谢子衿,点了点头。
“无事不登三宝殿。京城最近都在传和亲王与皇上不和。看来和亲王是要自立门户了。”
“大人的意思是,和亲王此番与龚亲大人前来是要拉拢大人您!”
“应该是这个意思。”
“那大人的意思呢?”
“此事,本官倒是无所谓。反正本官也不在京城任职。山高皇帝远,皇上都管不了,和亲王又能奈何本官吗?”
“那倒也是。”
“两位大人也来了,夫人这几日好生安排一下。”
“是,大人。”
“幸苦夫人了。”
“大人这事哪里的话。”
如此看来这太守大人和夫人果然是相敬如宾。
如此无话不说,倒也还真是恩爱得很。
和亲王与龚亲对这个太守大人自然也不了解,况且和亲王自立门户这件事。不了解内情的人看来也是风险颇大。
所以,和亲王与龚亲自然要谨慎,二来相互试探了一番,也能给太守大人一个选择、考虑的时间。
晚膳时间,谢子衿张罗了很丰盛的一桌。
太守大人虽然清廉,但是靠着俸禄,过上丰衣足食的生活,也是绰绰有余。
食不语,蔡瞭瞭也在,饭桌上自然也是特别安静。
除了偶有一些餐具碰撞的声音,也就只剩下细嚼慢咽的声音了。
饭后,一人一碗茶,看来要开始进入主题了。
当然,饭后谢子衿肯定是不能,参与几位大人之间的谈话。
上了茶之后,便离开回了房间。
剩下的这三个人当中,和亲王的地位最高,龚亲次之,太守大人排在最末。
“本官觉得董大人很眼熟,可是有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了。不知太守大人可有印象。”龚亲倒是毫不避讳,直接将自己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龚大人真是爱说笑。下官一直在各州县任职,龚大人在京城任职。我们自然是没有见过面。”太守大人一副第一次见面的表情说道。
明明在屋内夫人还在说和龚大人相认的事,为何这个时候龚亲主动问起了,却要回避呢!
太守大人难道是有什么事,要故意隐瞒龚亲吗!
“是吗?那看来是本官记错了。”龚大人一脸严肃的回答道。
“大人公务繁忙也是自然。”董大人作为下级官员,自然要比和龚亲此时显得圆润许多。
“太守大人太会夸奖了。本官还要多向董大人多学习才是。将各州治理得如此好。又敢于奉献和牺牲。是我们这些京城官员应该好好学习的榜样。”本来这话应该说的很轻松。可是到了龚大人的嘴里,便的特别沉稳,特别正经,特别正式,特别有官方的威严。
“下官性格比较孤僻,不适合在朝中为官。也就只能在地方上,当一个地方官员,山高皇帝远,无人管束罢了。龚大人才是过奖了。”太守大人也颇为谦虚。
“前些时候,本官在京城梳理地方官员的信息。这档案中明明记录着董大人至今未成亲,乃是孤家寡人一个。没想到董大人早就已经成亲了,和夫人也如此相亲相爱。看来这京城的官员对这些事,实在是太过忽略了。“龚大人倒是暗里挑明了,此番前来乃是有目的而为之。
“龚大人也不能怪这些官员。下官也是来园州之前刚成的亲,也怪下官没有及时上报。”太守大人还是一如既往的面带微微笑的谦虚和自责道。
“哦。不知道董大人是如何与夫人认识的。和亲王与本王如今也还是孤身一人。还请董大人传授点经验才好,也好抱得美人归。”龚亲此时的语气倒是轻松了一些,脸上也有了一丝丝的微笑。
这话估计是和亲王听过的,龚亲大人说得最浪的一句话了吧。
着实让和亲王有些受惊了。
董大人笑了笑,“让大人见笑了。下官和夫人认识也算是巧合。”
“哦?巧合?那看来这里倒是有一个美丽的故事,本官倒是很好奇。”语气有更轻松,微笑也更大了一些。
龚大人不能和谢子衿相认,但是却很想知道谢子衿这几年的事。
董大人既然知道谢子衿和龚亲之间的事,如此好的机会,自然是要讲这中间的原由说与龚大人知晓才好。
若是回头让夫人知道了,岂不是会怪罪。
这三个人其实早就有缘份。
当年董大人可是在业州任过太守,只是那个时候,龚亲才12、3岁。
谢子衿个时候,已经在业州陌上楼有些名气了。
董大人虽然不风流,也不喜欢流连烟花之地。
不过每个人还是有自己一些爱好和喜好。
这董大人就很喜欢古筝。
这陌上楼内的姑娘,刚好有一个人特别擅长古筝。
所以,董大人自然会慕名去陌上楼,听一听此人的古筝弹奏。
这个人正好就是谢子衿。
只是太守大人只是喜欢古筝,不喜欢美人。
所以,董大人从来没有单独找过谢子衿,一次都没有。
三年后,龚亲高中状元。
谢子衿便悄无声息地离开了陌上楼,无人知道她的去向。
半年后董大人也被调离了业州,前往训州任职。
直到前几年到了忆州任职时,才和谢子衿又见了面。
那个时候,因为忆州牛头盗取忆州城内官员财务一事。
作为太守的董大人,自然要谨慎处理这个案子。
董大人在一次追查中,受了伤。
因为伤势很重,董大人一个人倒在了忆州城外路边。
谢子衿刚好路过,便将董大人带回来了谢子衿的家中进行医治。
谢子衿也算是董大人的救命恩人。
这救命之恩,岂非儿戏。
自然是要以身相许,才能报此大恩。
久而久之,两人也就日久生情。
两人年纪也差不多,又都是男未婚女未嫁。
这自然也就在一起了。
本来是要举办迎亲的礼节,可是谢子衿却因为自己青楼的身份,不愿意让董大人在背后被人指点。
便也没有隆重的举行正式的迎亲礼节。
但是毕竟没有正是的迎娶,若是忆州继续为官,必定还是会招人口舌。
不仅会让董大人被人指点,谢子衿也会被人指点。
所以,董大人很快向朝中提交了调离申请。
也就才有了如今的园州太守和太守夫人。
听了太守大人的话,龚大人还是很感概,“本官的故乡也是在业州,看来本官和太守大人,还有太守夫人很有缘份。”
“哦。龚大人也是业州人吗?”董大人倒是故作惊讶。
“是啊。只是后来进京为官之后,直到今年才回过业州休憩祖坟。”龚亲说着,心中有些愧疚。
“那龚大人应该也认识拙荆了?”
董大人倒是毫不避讳,自己的妻子当年是业州莫楼上的名妓。
看来董大人是真的喜欢谢子衿,也是真的很珍惜谢子衿,也是真的很尊重谢子衿。
借着这个话题,董大人自然也要看看龚亲的态度。
既然如此,龚大人也是要如实回答。当然自己和谢子衿之间的那些私事,肯定是不能说。
一来避嫌,二来要扯出那些事,也就扯太远了。
“难怪我觉得董大人的夫人,看着有些面熟。冒昧的问一句,夫人尊姓大名。”
“拙荆谢子衿。”
“哦。本官好想记起来了,陌上楼的头牌,后来突然就离开了陌上楼。”
“看来龚大人果真是业州人。过了这么久还记得如此清楚。”
“是啊。业州的记忆估计也就剩下这些了。仅有的这些记忆还是要记清楚些才好。偶尔也能回忆回忆,不能忘记自己的出处,自己的故乡,还有那些当年帮过自己的人。”
“龚大人果然是我们这些官员的典范。不论身在何处,都始终不忘本。”董大人这话可是一语双关。
“董大人过奖了。”
这全程,和亲王倒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看来二位大人还真有缘份。”和亲王终于说了今晚的第一句话。
这两人的话,倒也听得仔细。
虽然一句也没有聊到正事,不过该说的也说得差不多了,该试探的也试探的差不多了。
“大人,接下来我们该如何呢?”
“龚大人的为人,倒是没有话说,只是这和亲王的性子摸不透。”
“妾身倒是觉得,应该也不会太差。毕竟,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龚亲如此的人品,自然不会和太差的人结交。”
“此事,夫人倒是看得透彻。难到你就不怕本官吃醋吗?”
“大人这平日里吃的醋还少吗?”
两人笑了笑。
次日中午,谢子衿还特意准备了业州美食。
董大人和夫人感情如此好,昨晚三位大人谈论的事,董大人自然也要告诉谢子衿知晓。
既然都已经说道这个份上了,这业州的食物自然也是要登场了。
董大人倒是不在意什么和亲王,毕竟董大人如今也算是在赎罪。
只要对百姓好,站哪一边到也无所谓。
就怕这和亲王干些生灵涂炭的事。
不过龚亲这么多年在朝中的口碑,倒也还不错。
龚亲试探了,接下来该试探一下这个和亲王了。
毕竟在这和亲王才是重头戏。
过了两日,午膳之后闲聊。
龚大人问起董大人当年在忆州,那个关于牛头案子。
“董大人,当年您在忆州任职时,这忆州出现的牛头案子,你给我们讲讲可好?”今日龚亲的语气倒是很轻松。
“唉,说来惭愧。这牛头的案子,至今也是毫无线索。这牛头太狡猾了。下官只盼着在有生之年,可以看见这个案子破了,也算是死得瞑目了。”董大人有些自责的说道。
“董大人不必太自责。董大人当时可有被盗?”看来今日确实是和亲王的主场了。
这个话题倒不是什么特有话题,这牛头的案子倒是一个公共话题。
“回王爷,下官家中本就清贫,您二位这几日也是知晓的。家里本就没有什么多余的银子让他盗,自然不会被盗了。”
“如此看来,这牛头盗了这忆州城中官员的银子,倒也是件好事。”和亲王接着说道。
“哦?王爷此话怎讲?”董大人倒是有些疑惑。
“董大人当时可是忆州太守?”
“是。”
“那太守可是一个州县官职最大,领取俸禄最多的官员?”和亲王这话问的巧得很。
“回王爷,这自然是。”
“那就对了。既然太守家中都没有多余的银钱。倒是这其他官员家中,有富足多余的银钱,让这牛头盗了去。董大人,你觉得这说明了什么呢?”和亲王这明知故问,微笑的表情简直绝了。
“王爷的意思是,这些被盗的官员存在贪污受贿的可能。”董大人一脸疑惑,一脸正经的试着问道。
“本王可没有说,这话可是董大人自己说的哦。”和亲王倒是会甩锅,一脸嬉皮笑脸的说道。
“是,是下官胡乱猜测。”董大人赶紧一脸有些羞愧的微笑回答道。
“那董大人现在觉得,这牛头盗取当时忆州城中官员的银子可是件好事了?”和亲王依旧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说道。
“是。如此自然是好事。王爷英明。”该拍马屁时还得拍起来。
“董大人可知,前些时候这牛头又在京城作案了?”和亲王一脸惊讶地接着说道。
“哦?”董大人一脸的惊愕的说道,“王爷怎么知道是牛头作案呢?”
“本王也是听蔡丞相和夏太尉说的,他们说这手法,和当年牛头作案的手法一模一样。都是一夜之间,将这京城官员家中的银子偷完了。毫不留痕迹。当然了,这些官员可是不敢实报,也就报被盗了几两银子。这京城官员可比忆州官员富足啊。也不知道这牛头盗取如此多的银子要干什么?”和亲王故作不知道的随口一说。
董大人若有所思的听得有些入神了。
和亲王讲完了,也没有回答和亲王。
“董大人莫不是想到了什么?”和亲王见没有回应,便又多问了一句。
“回王爷,下官只是在想,如此多的银子,若是换作粮草,能换多少?这些粮草又能养活多少士兵呢?”董大人倒也不傻,既然要试探,如此好的话题都送到嘴边了,怎么能放过呢。
“如此多的银子,怕是四纳国的国库也没有如此的银子吧。莫非董大人的意思是牛头想要造反?”和亲王故作有些惊讶的,借了刚才董大人的猜测语气说道。
“王爷,下官可没有说这话。”董大人又将刚才和亲王的话还给了和亲王,好在董大人也算厚道,并未多收和亲王利息。
这礼尚往来,果然不错,都是注重礼仪的人。
“好。看来是本王唐突了。”和亲王笑了笑,“若是这牛头用这银子帮助百姓,本王倒也就罢了。若真是造反,这牛头脑子难道被门夹了吗?如此国泰民安,造反只会生灵涂炭,骨肉亲人相离。为了一己私欲让如此多的人牺牲,为天理所不容。”
“王爷说的是。”
“皇上觉得这天下太平才是好事。本王偏不,本王偏要给皇上找些不开心。让他好好看看这江上,到底是不是表面的那般天下太平。如此一来本王心里也算是平衡了。”
“王爷这是在替皇上分忧呢。”
“董大人,您夫人若是挑您的刺,您心里觉得舒服吗?”
“实话实说呢,自然是不高兴。”
“这就对了啊。只要皇上不高兴,本王心里也就高兴了。不一定非要让一个人死才是最痛快,最解气的事,对吧,董大人?”和亲王一脸邪魅的笑容。
“王爷说的是。”
如此一来,这和亲王心性倒是不错。就些小孩子的性子在里面。
不过,若是如此,倒也不错。
看来和皇上便和倒也是真事,不过这报复的手段着实可爱了一些。
虽然明面上一直在给皇上找茬,可是实质却是造福百姓,此乃大益事。
果然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品行只能也不能茶到哪里去。
与和亲王的这次对话,看得出来,这个和亲王聪明得很。
和传闻中所说的形象,完全不一样。
第六十四章 解封: 遇刺身亡
那日谈话之后,董大人也将谈话的内容告诉了谢子衿。
“这倒是让人有些为难了,这和亲王就是为了让皇上不高兴,整这么多事?”
“是啊。自古忠言逆耳利于行。和亲王此番倒不是忠言逆耳,倒是直接用行动告诉皇上此法行不通。我倒是觉得和亲王并不是真的和皇上不和。不和或许只是一个掩饰。”董大人果然还是比他们多吃了几年的饭。
“哦。大人何以见得。”
“如果我告诉夫人说,夫人今日这饭菜做的不好吃,夫人心里自然会不高兴。但是夫人却会下来之后,好好的思考倒是是哪里没有做好,是吧夫人。”董大人倒是很会说话,这夸奖来猝不及防。
“是。”
“夫人觉得若是和亲王说的这些事,放在前朝末年会如何?”
“自然是民不聊生。”
“是啊。前朝皇帝昏庸无道,又岂会管这百姓死活。”
“大人说的是。”
“夫人觉得皇上的为人如何?”
“当今皇上倒也英明,兢兢业业,处处为百姓着想。是一个好皇帝,一代明君。”
“那夫人觉得,这样一个皇上,若是别被人指出,有地方作的不好,会怎么做?”
“皇上应该会明察秋毫,然后派官员进行整改。”
“看来夫人也很了解皇上。如此一个皇上,和亲王如此的举动,只会让皇上的江上更加稳定,百姓更加幸福。如果是这样,以和亲王与皇上的关系,和亲王又怎么会去造反、又怎么造得动反呢?”
“这倒也是。大人果然英明。”
“再说了,这和亲王风流惯了,即便是作了皇上。怕也是没有如今这个和亲王的位置,来的舒坦,来的潇洒。”
“大人说的是。和亲王如此聪明,自然不会不知道这中间的理。”
“夫人说得是。若是如此我倒是觉得,和亲王与龚亲此番,倒更像是受了皇上的指使在行事。”
“皇上指使?”
“是啊。看来这京城怕是有大事要发生了。”董大人有些忧虑了看着谢子衿,感叹的说道。
“那大人您是什么意思呢?”
“既然和亲王此番,暗处乃是受了皇上的指令。那本官自然也是要站在皇上这一边,好好的恕罪才是。”
“大人,都过了这么多年了。您也做了这么多事。您应该把这件事放下了。”
“唉。岂是说能放下就能放下的。夫人若是能放下,本官自然也就能放下。”
谢子衿看着董大人没有再说话了。
经过几番试探之后,双方的情况也基本都了解了。
也是时候该挑明了目的了。
这日晚膳之后,三位达人又坐在一起喝着茶,聊着天。
“董大人觉得本王如何?”和亲王倒是很主动、很直接。
当然这可是和亲王与龚亲事前商量好的。
那日午膳之后,和亲王与龚亲在屋内便开始商量这件事。
毕竟园州太守不算是失意的官员。到地方上任职也是他主动的要求。
所以,利用加官进爵这样作为诱饵,是绝对行不通的。
通过几日的相处和了解,这个园州太守,竟有种无欲无求的感觉。
除了一心报效朝廷、报效皇上的衷心以外,再也找不出其他的需求点。
既然如此,那倒不如直接挑明了说。
直接看看这董大人是什么态度。
如此直接,董大人自然有些不适应。
毕竟这官场嘛,早就已经习惯了拐弯抹角。
不拐他个山路十八弯,还真是说不到主体上。
这前几日的对话,不就是如此吗!
“王爷为人和善,与皇上的性子颇为相似。”
“董大人倒是第一个说,本王性子与皇兄性子相似的人。董大人倒是说说,本王和皇兄哪里相似了?”和亲王故作好奇和淡定的问道。
“您和皇上都心系百姓,这便是最大的相似。”董大人这马屁拍得,也不错,是一个好手。
看来和亲王此番与龚亲的园州之行,算是白费了。
“看来董大人还是不太了解本王。”
“这是自然。几日的相处又怎么能把王爷,就了解清楚了呢?”
“本官与和亲王也在太守府中叨扰多日,也是时候该回京城了。”既然如此,那也就不必在久留了。
“王爷和大人准备何时起程?”董大人。
“明日就起程。”龚亲。
那明日下官亲自送王爷和龚大人。
“那就有劳董大人了。”和亲王很有礼貌的回答道。
送两位离开的时候,董大人说了一句话,日后王爷和大人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地方,董大人一定相助。
如此一句话,便也如实告诉了和亲王与龚亲,他的态度。
和亲王与龚亲虽然很开心,但是心中却有些疑惑。
“董大人此话何意?”和亲王问了一句。
“王爷若是真心为百姓着想,王爷的需求下官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好。若是表面上会被人误会,董大人也愿意?”和亲王接着问道。
“回王爷,下官说了只要是为了百姓,下官一定赴汤蹈火。”
“好。董大人这个朋友,本王交定了。既然董大人如此为百姓着想,日后董大人若是有什么需求,本王也一定赴汤蹈火。”
“谢王爷。”
“董大人咱们后会有期。”和亲王
离开之后,和亲王与龚亲骑在马上,晃晃悠悠地走着。
和亲王问道,“本王觉得咱们有些走偏了呢?”
“不偏。”
“不偏?”
“王爷可听过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龚大人的意思是,以此作为掩饰?”
“王爷觉得水大人和穆清大人如何?”
“非常好啊。若是不看这背后,断然不会想到水大人会如此狼子野心。”
“这就对了。即便里面破乱不堪,也总还是会找一个像样的门面。若是门面都是破乱不堪。皇上又不眼瞎,咱们要是如此都能生存下去,这事倒也奇了。”龚大人这话倒也用有些玩笑的和调侃的语气,说出了一个明摆着的事实。
“龚大人所言极是。”
“若是没几个正直的人,以后咱们要拉拢那些品行不端正的官员,怕也是有难度。二来日后管理也是个麻烦事。有董大人这样的人做门面,总还是能够匡住这些官员,不要走太离谱了。”
“龚大人果然深思熟虑。那接下来呢?”
“接下来,我们去找些品行不端正的,转介绍中心发展发展。”
“看来龚大人心中,已经有合适的人选了!”
“王爷可还记得写州太守?”
“写州太守是谁?”
“写州太守朱亮西。”
“他什么时候跑到写州去了?”
这朱亮西当年本在京城为官。
五年前的那场贪污案子,若不是运气好,估计如今已是阶下囚。
此人不算贪官,只是不作为。
五年前的贪污案子,他可是主要负责人。
这样不作为的行为,虽然比起贪官只能要稍微好一点,不过却让五年前的那件事,扩大了。
皇上本来是要将他砍头,好在有官员替他求情。
毕竟这天灾人祸的时候,有贪污的官员也是常事,防不慎防。
又念在他父亲是开过功勋的面子上,才免去了他一死。
后来,便被流放到了写州作了一个太守。
这样一来,此人必定对皇上是心怀不满。
想他父亲为了四纳的江上,是何其的英武。
如今自己作为父亲的儿子,却是如此下场。
心中有不满,愤愤不平倒也很自然。
“此人若是如此,许以事成之后的高官厚禄,倒是很合适。”和亲王说道。
“确实如此。此人的父亲乃是开过功勋,这身边自然能集结一帮人。咱们以他为转介绍中心进行发展,必定事半功倍。”
“好。只是咱们该如何管理他们呢?”
“让他们以园州太守董桓为榜样行事,作为掩饰。”
“好。”
写州离园州不远,也就2、3天路程罢了。
到了写州,两人直奔写州太守朱亮西的府邸。
这和亲王与龚大人驾临,自然是要好好迎接一番,好好的给二位大人接风洗尘。
朱亮西看着二位的到来,自然也还是想,攀上这二位,日后也好能够有高升的一日。
所以,这朱亮西自然对这两位的到来,是格外的欢喜。礼数自然也是格外的高规格、格外的慎重。
接风宴只有这三位大人。
几杯酒下肚之后,这朱亮西心中的悔恨就开始释放了。
说什么当年年轻,对不起皇上,对不起朝廷,对不起死去的父亲。
若是还有机会报效朝廷,自然不会如此。
还有什么一定洗心革面,为百姓谋福祉的话。
一方面表达了对当当年的悔恨,另一方面也表明了目的。
朱亮西看来还是想,会回京城任职。
看来此人倒是不必费那么些功夫,就能轻松拿下。
这都已经送到嘴边来了,难道还不吃吗!
这朱亮西也是不能放过,如此好的机会。
朱亮西能趁着酒意胆儿倒是大了。
果然酒能壮胆。
既然如此,这和亲王与龚大人又怎么能落后呢?
首先是和亲王将自己的憋屈说了一遍。
当然也就是水大人知道的那些事罢了。
如此一来,这和亲王想要表达的意思也就差不错了。
也就只差把造反二字,说出口了。
这么一壮胆的聊天,两人竟喝出了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
这龚大人自然要在这中间劝说劝说。
“本王若是有一天得了势,一定不会忘记朱大人。”和亲王喝得摇摇晃晃,拉着朱亮西,晕晕乎乎的说道。
“那下官就先谢过王爷了。”
两人倒是喝得那叫一个欢快淋漓、畅所欲言。
龚大人自然不能和这两位瞎胡闹,这那么干坐了整个宴席。
朱亮西大人特意在府中安排了客房,给和亲王与龚亲。
散席之后,龚大人自然是要送和亲王回房。
可是和亲王硬是不回自己的房间,硬是要奈在龚大人的房里。
进去躺下就不走了。
龚亲也很无奈。
既然如此,那龚大人就只能去和亲王的房间睡觉了。
龚亲打开和亲王的房间,房中居然还有两名绝色女子。
这一看,龚亲倒是尴尬了。
龚亲倒也明白了,为什么和亲王应要奈在龚亲的房间里。
看来和亲王这方面的经验,倒也是颇为丰富。
龚亲赶紧关了门,回到了他原本的房间。
回到自己房间的龚亲,走到床边看了看和亲王。
正要转身便被和亲王拉住了。
“龚大人可是去了本王的房间,怎么如此快就回来了?本王的房间里莫不是有老虎,要吃了龚大人。”和亲王躺在床上,醉醺醺地一副不正经的语气调侃了龚大人。
龚亲没有说话。
“这老虎可是母的?”和亲王对这个话题倒是很上口,竟拉着龚亲的衣角坐了起来,“本王早就知道了。不过本王倒是觉得,他们肯定没有龚大人漂亮。龚大人若是姑娘,本王一定让皇上赐婚。本王才不管龚大人同意不同意呢!”
龚亲瞪了一眼和亲王,“王爷喝醉了,赶紧睡吧。”
“干嘛瞪本王。本王心里苦。”和亲王竟然像小孩子那般撒起了娇。
“好。你乖乖睡觉,我自然就不瞪着你。”龚大人倒也有个大人的样子,哄起了小孩子一般的和亲王。
“本王就不睡觉,本王今儿心情甚好。要不本王给龚大人唱个曲儿,怎么样?”和亲王有些摇摇晃晃地说道。
看来和亲王这是准备发酒疯了。
龚大人与和亲王认识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见过和亲王喝醉过。
今天倒也是第一次了,没想到这和亲王的酒品也不怎么样啊。
“王爷若是不乖,不听话,我就只能瞪着你了。”龚亲换了一个家长对待不听话的小孩,一半严厉一半哄劝的语气说道。
“那本王乖。”和亲王拉着龚亲的手,就像下孩子犯了错那样。声音中带着酒意的嗲嗲之声,眼巴巴的望着龚亲。
“你最乖了。来,躺在床上,乖乖睡觉。”龚大人这哄小孩子的手段,倒也不做。
“好。”和亲王一边说着,一边在龚亲的搀扶下躺在了床上。
“本王这么乖,有什么奖励没有?”和亲王这撒娇,还真是上瘾了。
龚大人也很无语,但也没办法,“当然有了,你乖乖睡觉。等你睡醒了,明日带你吃好吃的,玩好玩的。”
“好。那本王乖乖睡觉。”
龚大人给和亲王盖了被子。
这和亲王倒也是秒睡,说完话。龚亲还没有给他把盖被子盖好,就已经睡着了。
这一夜,龚大人也就只能将就凑合了。
次日清晨,和亲王酒醒之后,昨夜的事倒是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看来是喝断片了。
看着龚亲趴在桌上睡了一夜,和亲内心倒也心痛得很。
叫醒了龚大人,让他去床上睡。
这都已经天亮了,龚亲自然不会再睡。
“龚大人你昨夜就在这里睡了一夜吗?”
龚大人瞪了一眼和亲王,“你觉得呢?”
“您怎么不和本王一起睡呢?”和亲王一脸邪魅的笑道。
龚亲不想搭理王爷,这床被霸占了,还有理得很。
“咱们两个大老爷们,龚大人莫不是还害羞?”和亲王还真是不怕死,居然还敢嬉皮笑脸的挑衅龚亲。
“你是王爷,身份尊贵,岂是下官可以高攀的。”龚大人倒是怼了这么一句,还给和亲王。
和亲王知道,龚亲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好了好了,本王错了。”
龚亲没有搭理和亲王。
这次该和亲王去哄龚大人了。看来还真是风水轮流转。
这个时候,传早饭的下人来了。
这如今在朱亮西太守的府上,自然也是不能拖沓,得干净洗漱了去。
用过早膳,朱亮西屏退所有人,问了和亲王。“王爷,昨日的话可还算数。”
这喝醉之前的事,和亲王自然记得。
不过这个时候是要装傻充愣的时候,“昨夜本王说了什么?本王喝醉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王爷可是说了日后得势,一定不会忘了下官呀。”
“哦。本王有说过吗?本王怎么不记得了呢?”
朱亮西显然有些着急了。
一直试图唤起王爷的记录,并对昨夜的情况进行了反反复复地说明。
和亲王倒也一直装傻充愣。
和亲王看着如此着急的朱亮西,心里早就已经笑开了花。
两人就这么一来一回,几十个回合。
和亲王看朱亮西也着实不容易,也该给个台阶下了。
勉为其难的告诉朱亮西,此事需要保密,万不可告诉别人。
朱亮西一听这话,心里的石头总算是落下了。
这几日朱亮西,便带着和亲王与龚亲在写州四处游玩。
把这二位那可是招待得就要到天上了。
回京临别前,和亲王悄悄的告诉朱亮西。
看他如此勤恳的份上,允许朱亮西发展一些她认识的官员,若是日后得了势。
这朱亮西便也是他发展来的那些官员的恩人。
这样一来,自然可以封朱亮西一个大官。
不过此事还是要保密,切不可走漏了风声。
这事走漏了风声可是要杀头的事。
和亲王还告诉朱亮西这行事的标准,便是园州太守董大人的标准。
明面上要让皇上放心,背地里才好做自己的事。
朱亮西一听自然高兴得不得了。
那还过什么脑子,直接也就答应了。
还保证了保密和人员的发展。
如此一来这写州之行倒也圆满了。
第六十五章 解封: 新婚之夜必跪
皇后遇刺一事,皇上封锁了消息。
京城中几乎没有人知道。
这件事当中,最大的受益人水大人应该也是当之无愧。
水大人不仅感谢皇后,还要感谢教养了如此一个好女儿的蔡丞相一家。
这日水大人命家中夫人准备了些上好的礼品。
水大人这是要准备带去蔡丞相的府中,这些自然是作为感谢之礼。
好好答谢一下蔡丞相,一来日后若是有需要的时候,蔡丞相可是指认这年雪里是假皇后的最有力人选。
当然,这也是万不得已的时候,才会用。
毕竟年雪里对于水大人有救命之恩,于情于理水大人都不会恩将仇报。
若是年雪里背叛了水大人,这也即是年雪里应该有的下场。
所以水大人这一出登门道谢,一来让蔡丞相对皇后怀疑、起疑心;二来若是真能离间皇上与蔡丞相的关系,这自然也是额外转到的,三来也是给年雪里一个警示、提醒吧。
水大人和蔡大人虽然同朝为官,私底下却从没有见过面,就更别说到彼此的府邸了。
这日,水大人带着家里的正房夫人,一同前去蔡府登门拜访。
如此举动着实让蔡丞相有些意外。
蔡丞相和水大人可是朝中谁都知道的对立面。
当然,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虽然有些疑惑,蔡大人自然也是要携了家眷,好好迎接水大人。
这日蔡大人的儿子因为有公务不在家。
家中也就只有蔡丞相和蔡夫人在。
一番礼节之后,蔡大人和夫人坐在堂上,水大人作为客人坐在堂下。
“不知水大人今日来访有何事?”
“此番冒昧前来也并无其他事,就是特意前来感谢蔡丞相和蔡夫人。”水大人倒是说的很诚恳。
“哦,老夫何时帮过水大人?老夫怎么没有印象呢?”蔡大人倒是不含糊,有就有,没有就没有。
“事情是这样的。之前皇上去避暑的时候。这山庄内突然有刺客,好在皇后娘娘恰巧在,救了老夫一命。否则老夫今日那还有机会站在这里和蔡大人、蔡夫人说话呢!”蔡丞相这假笑果真是职业的选手。
蔡大人心里咯噔了一下,并无波澜起伏。
蔡夫人呢,心里就没哟水大人这般淡定了。心里直接就已经冒了冷汗,发了毛。
表情也有些焦虑和担忧。
皇后乃是蔡大人和蔡夫人的女儿,这身体的虚弱,两位比谁都清楚。
救水大人,这事怕是有些牵强。
于是水大人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二位。
蔡大人果然是老姜,一直非常稳重,冷静。
可是蔡夫人却早已经有些按耐不住了。
堂上有蔡大人在,蔡夫人也只能一直强忍着,未开口说话,度日如年、如坐针毡。
水大人终于离开了。
水大人此举明面上倒是去道谢、去感恩。
私底下可是着实有些不怀好意。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皇后如此孝顺,即便是真皇后,自己在宫里这么多年的境遇应该也不曾告诉过父母。
更何况是受了如此重的伤。
这皇上和皇后都没有主动开口,这受之人恩的水大人倒是第一个跑来了。
怎么看这水大人还有点,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啊。
即便如此,水大人还是大摇大摆的去了蔡丞相的府中,一番装模作样的感恩。
看来这水大人的防备之心着实很重。
这年雪里在水大人手里的把柄也着实不错。
若是弄不出一个铜墙铁壁来,水大人怕是也不会甘心的啊。
蔡大人和蔡夫人,笑脸迎了水大人,自然也是要笑脸送客。
蔡大人和财富回了屋,蔡夫人便再也安奈不住了,焦急又担忧地赶紧问了蔡大人,“水大人说的有关瞭瞭的事,老爷之前可是知道?”
“此事老夫你并不知道,毕竟这避暑山庄老夫从未去过。”蔡丞相一脸的沉稳,若有所思的并未将后半句:皇上应该有意封锁了消息,说出来。
既然这水大人敢明目张胆的来,看来这狐狸的尾巴也就快要露出来了。
“那老爷觉得,水大人说的可是真的?”
“应该是真的吧。夫人最近可有外面听到些,关于瞭瞭的流言蜚语?”既然这水大人都已经做到了这个份上,蔡大人不如索性再问得深一些。
有疑问的便今天一次性解决了,若是没有疑问,那就继续观望。
“有。”
“都说了些什么?”
“他们都说,和亲王与皇上不和是因为瞭瞭。说瞭瞭性情也变了。这些事可是真的?”
“夫人,这些都是街上那些人道听途说,不要相信。”蔡大人一脸正经的看着夫人说道。
“道听途说?不行,我有些不放心,我听说前些日子还与和亲王一同在花园摘莲蓬。此事难道也是假的吗?”蔡夫人没明显有些不信。
“夫人可还记得大师说瞭瞭能活到什么年纪?”
“当然记得,瞭瞭从小体弱多病,老爷您也是找遍了名医,都说瞭瞭活不过25岁。”蔡老夫人很惋惜,很心疼的说道。
“今年瞭瞭多大了?”
“今年26岁了。老爷为何如此问?”
“既然都说活不过25岁,咱们瞭瞭如今都已经26岁了。前些日子我问过宫里的张太医,他说去年,也就是瞭瞭25岁的时候,突然就生了大病,以为可能就要离开了。谁知道,一年后,不仅没有离开。这体弱多病的毛病也没有了。太医说,可能是因为常年用药。若是过不了这一关,那便也是没了,可谁知瞭瞭挺了过来。不管瞭瞭是个什么性情,老夫倒是更愿意相信,这是上天的怜悯,给了瞭瞭第二次生命。至于性情什么的,老夫倒是不太想关心。只要人活着便好。夫人觉得呢?”
“老爷说的也是。可是水大人水瞭瞭前些日子遇刺,不知道伤好了没有。明日我向皇上申请去宫里看看瞭瞭。”
“这瞭瞭好不容易在宫里,得了皇上的恩宠。你就前去,这不是让皇上生疑,我们蔡家这是要靠着瞭瞭,向皇上寻些好处!”
“作为一个母亲,难道我连自己女儿都不能看了吗?”蔡夫人委屈的很,眼泪都要流下来了。
“这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更何况瞭瞭嫁给的是皇上,我们更应该避嫌才是。”
“早知道,当初就不让瞭瞭进宫了。如今连看一眼都要考虑这么难。”
“瞭瞭如今能得皇上恩宠,也是天意,我们替他高兴就是了。别瞎操心。”
“好。听你的就是了。这扇儿也真是的,发生这么大的事,也不知道写个书信回家。”
“定是瞭瞭不让,怕你我担心嘛。”
“也是,瞭瞭以前就最孝顺了。”
“夫人,您就别想这么多了。瞭瞭要是知道你在这里担心忧虑的,万一这刚好的病情由复发了,这可如何是好。”蔡大人果然英明,这即是感情牌,还带着威胁。
“是。老爷说的对。只要瞭瞭在宫里好着,皇上对瞭瞭好。我也就不担心了。”
蔡老夫人听了蔡大人的话,心里总算舒坦了很多。
蔡大人果然了得,三言两语就将蔡老夫人哄好了。
难怪皇上会如此信任蔡大人。
此事之后,蔡老夫人再也没有提过关于蔡瞭瞭的事。
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了,谁知道过了几日后。
蔡瞭瞭的大哥也表情有些凝重的找到了蔡大人。
蔡大人此事正在书房看书。
原来今日蔡瞭瞭的大哥在朝中处理政务时,和水大人偶遇了。
其实大家也都心知肚明,水大人这哪里是偶遇。
不过是给了一个偶遇的假象罢了。
既然是皇后的哥哥,水大人自然也是要上前说道一番。
“这不是皇后娘娘的大哥,蔡大人吗?”水大人一脸遇见恩人亲戚,有种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感觉,笑脸相认道。
“下官参见丞相大人。”蔡大人官阶比水大人要低一些,自然见了面要先行礼,如此才不失君子之道。
“快免礼。老夫可受不起。”水大人赶紧握住水大人的手,将其扶正。有些为难的语气说道。
“大人身为丞相,自然是受得起。”
“此话可不能如此讲。如今皇后救了老夫一命。皇后如此贤德,也多亏了蔡丞相的细心教导。这皇后娘娘的家人,自然也都是老夫的恩人。蔡大人的行礼,老夫自然也就受不起。”水大人一脸的感恩,一脸的严肃。
“水丞相可是说皇后娘娘救了您?”大哥显然有些惊讶,更多的是在怀疑。
皇后可是自己的妹妹,妹妹的身体,哪里能够是可以救人的救人的身子呢。
平日里多走几步便会累得很。
“哦。对了那日蔡大人刚好不在。”
如此一来,这蔡瞭瞭救水大人受伤的事,也就自然的被扯了出来。
所以,也才有了如此一幕。
“父亲大人,没有打扰您吧?”儿子非常恭敬的说道。
“没有,找爹可是有事?”
“是。今日听水丞相说,瞭瞭救了水丞相一命。那日水大人来府上,爹和娘怎么都没有告诉儿子呢?”儿子明显不是在质问,只是陈述了一个事实。
“最近朝中事物繁忙一时忘了。我想着你娘你应该会给你说,也就没有管这事。回头你可以问问你娘。”蔡大人这一薄操作,果然老练,这套路深得。
“儿臣心中有一些疑问,还望父亲大人可以帮忙解惑。”
“说来听听。”
“水大人说,皇后在避暑山庄从刺客手下救了水大人。可是京城却毫无此消息。儿子认为是皇上有意封锁了消息。不知父亲大人是否也是如此认为?”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嗯。”蔡大人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水大人此举又是为何呢?”
“瞭瞭进宫有多少年了呢?”
“算算应该差不多有十年有余了吧?”
“还真是快,一晃都十多年了。你觉得这件事,水大人会对瞭瞭不利吗?
“若是水大人真要对瞭瞭不利,皇上一定不会坐视不理。”
“那你在担心什么呢?”
“儿子只是担心依着瞭瞭的性格,他若是知道了父亲大人和母亲知道了知道她受伤一事,会觉得自己不孝,会自责。如此郁郁寡欢,儿子担心她的病情会加重。”
“哦,这样啊。前几日,在宫里爹听张太医说,瞭瞭自从去年大病之后,如今身体可是要比之前好很多。简直犹如脱胎换骨。”蔡大人换了稍微轻松一点的口气说道。
“哦。张太医这么说,那看来皇后娘娘这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不知道皇后娘娘什么时候可以为皇上添子嗣?”儿子这心倒也宽得挺快的。
“这个咱爷俩就不操心了。”蔡大人有些微微的笑意的表情说道。
“爹说的是。”
“你最近怎么样呢?”
“朝廷的事都还好,没什么大碍。儿子若是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再来找父亲大人。”
“好。”
“那儿子就先告退了。”
“去吧。”
儿子离开之后,蔡大人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老狐狸。
既然水大人都敢如此行事,蔡丞相也不是好惹的。
否则,这么多年又怎么能在朝廷生存得如此完好呢!
有人来攻,自然先要防守。
敌人结束攻击之后,蔡丞相也是要转守为攻。
次日早朝之后,蔡丞相主动要求要见皇上。
蔡丞相见皇上和面对夫人和儿子,可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态度。
面对家人自然是哄加骗。
面对皇上的时候,只能义正言辞,大义凛然。
“皇上,前几日水丞相前来微臣的府上,说是感谢皇后娘娘在避暑山庄救了水丞相。今日微臣前来就想向皇上确认一番。”毕竟刺杀这件事,蔡丞相和夏太尉也都是知道的事。
这个刺客还是夏太尉亲自挑选的人。
皇上有些愧疚的说道,“这件事还是让您知道了。”
“微臣没有责怪皇上的意思。只是如此看来,皇后娘娘大病之后,这身体果然是好了很多。看来这传闻是真的。皇后娘娘如今身体健康,微臣自然比什么都高兴。”蔡丞相非常恭敬的说道。
“难得蔡丞相能如此想。皇后果然也是承袭了,蔡丞相的深明大义。”皇上内心的愧疚在听了蔡丞相的话之后也加深了。
午膳的时候,皇上将今日蔡丞相的事,告诉了蔡瞭瞭。
“这只死狐狸。本宫救了她,还要来这一手。好啊。本宫也不是好惹的人。有仇不报非君子。都已经如此了,还真当我没有脾气是吧。”蔡瞭瞭有些小女生受了伤害之后,生气的说道。
“皇后莫要动气。作为水大人来说,这也算一种自我保护吧。毕竟,多一个筹码在自己手中,对于他们这种拿生命做赌注的人来说,倒也正常。”皇上倒是设身处地的看的很明白,很透彻。
“皇上是什么时候,站到水大人那一边了呢?”蔡瞭瞭有些埋怨、撒娇的语气说道。
“朕怎么会站到水大人那一边呢。若是朕面对如此的情况,朕或许也会如此。皇后若是遇到这样的问题,会如此吗?”
蔡瞭瞭想了想,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只不过水丞相这样,只会加深内部矛盾,让内部的猜测变得更加剧烈。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看来还真是实践检验出来的真理。
“臣妾只是在担心,爹娘还有大哥。他们会因此伤心,会因此担心。”
“这话倒是不假。好在蔡丞相倒是看得开。能救水大人一命,看来皇后的身体也果真比以前好了很多。如此看来这流言倒也非虚了。”
“果真是丞相大人,看问题都如此与众不同。”
晚上入夜之后,蔡瞭瞭悄悄的溜出宫,到了水丞相的府中。
“大人,如此做,未免有些画蛇添足。”蔡瞭瞭倒也直接,毫不忌讳,表情有些冷、有些傲慢,语气带着一些审问和质问。
“娘娘莫要怪罪。老夫此行并非针对娘娘。而是想试探一下蔡家。”水大人倒是很恭敬。虽然此人是假皇后,可是如今确实深得皇上恩宠。自然也是要恭敬一些。
“试探蔡家?”
“是。本想借着这事离间一下皇上与蔡家的关系。没想到,这老狐狸倒也沉得住。”水大人这借口找来还是真是不错。看来确实没有把蔡瞭瞭当傻子。
“看来是我误会水大人了。”蔡瞭瞭又换了往日里和水大人说话的语气。这语气中还有一些抱歉。
“无妨,娘娘的救命之恩,老夫会一辈子铭记于心。比起娘娘救老夫,这点误会又算得了什么呢。”
“大人严重了。”
蔡瞭瞭离开之后,水大人心里嘟囔着:这个丫头果然不简单,居然还敢质问老夫。有些胆识。
次日皇上便单独召见了水丞相,看来是要兴师问罪了。
毕竟当时皇上可是下了封口令。
好在借口早就已经提前想好了,无非就是臣一时疏忽,说漏了嘴。之类的借口罢了。
皇上不过也就是做做样子罢了。
既然蔡丞相要借刀杀人,皇上这把刀自然也是要出鞘一番才合适。
第六十六章 解封: 初相识
第一件礼物蔡瞭瞭已经送给淑妃了,如今也是时候,该送给淑妃一件介于第一件和第二件礼物之间的礼物了。
这也算是铺垫吧。
既然淑妃派人盯着斋绣宫,蔡瞭瞭也不挑明,你愿意就盯着就盯着呗,反正对于蔡瞭瞭来说形同虚设,淑妃还徒增烦恼。
看来淑妃倒是挺会给自己找气受,既然如此蔡瞭瞭岂有不成全淑妃的道理呢。
蔡瞭瞭吩咐扇儿仔细观察淑妃的动向,若是有什么去花园闲坐的现象,就一定要前来报告。
这寻芳宫如今皇上也不去了,淑妃在寻芳宫也是屠天伤悲,自寻烦恼,百无聊奈。
以前倒是还可以用写字,不爱串门作借口。
毕竟以前寻芳宫皇上可是每日都会去。
一来没有时间,二来也是一种高傲吧。
可是如今却是两种完全不同的处境,总有一日,总有一天淑妃出寻芳宫去花园。
并且频率会越来越高。
这日淑妃在花园的亭子里坐着,乘凉。
蔡瞭瞭接到消息之后,立刻前去了花园,当做是和淑妃偶遇。
淑妃见了皇后,自然要先请安。
“淑妃,今日可是有些生病了?本宫看着淑妃脸色有些不太好。”
“谢娘娘关心,臣妾只是偶染风寒。”
“那淑妃要多注意身体才是。”
“臣妾谢娘娘关心。”
“这可是淑妃宫里的糕点?”
“是,娘娘您尝一块。”
“素闻淑妃宫里的糕点做得很好,看来本宫今日也是有幸了。”
“能到可娘娘的赏识是臣妾的荣幸。”
“淑妃也尝一块。”
“是娘娘。”
两人一同吃了糕点,没过一会儿,淑妃就中毒了,口吐白沫的从凳子上了滑了下来。
一时之间,这花园里乱做了一团。
淑妃宫里的下人赶紧将淑妃送回了寻芳宫,也派人去请太医到寻芳宫。
扇儿可是吓坏了,也传了太医给蔡瞭瞭瞧瞧。
本以为皇上得知之后,会将皇后软禁起来。
没想到,皇上先去斋绣宫看了皇后。
完全没有要软禁皇后的意思,倒是颇为显得皇上的一番深情,一番关心。
皇上确定皇后无大碍之后,才去了淑妃的寻芳宫,看望淑妃。
此时淑妃已经脱离了危险,还好中毒不深。
皇上向当时在场的人询问了详细情况。
媛媛更是跪在地上,请求皇上替淑妃做主。
皇上直接呵斥了媛媛,此等事若是真有冤情,岂能让她求情让皇上做主。岂不是显得皇上就是一个昏君,连明察秋毫的能力都没有。
二来若是谁都要让皇上做主。岂不是在嘲笑皇上的朝廷的无能吗!
三来在来寻芳宫之前,皇上得到了太医院的通知。糕点里的检验结果,和淑妃中毒的检验结果有了。
所以皇上一听心里就不高兴,立刻呵斥了媛媛,并且还赏了50大板,以示警告。
等淑妃醒了之后,皇上屏退了左右。屋内只留下了淑妃和皇上。
“淑妃,朕此次念你是初犯,朕就不予追究。”皇上非常严肃,语气很决绝,眼神中却还是留存一丝关心、一丝心疼
淑妃靠在床头,听到这话,淑妃心里凉凉地,眼泪刷刷的划过了脸庞,“皇上,以为是臣妾自己下毒,陷害皇后娘娘吗?”
“你既然知道,朕也就不必多说。”
“皇上,臣妾没有给自己下毒,陷害皇后。”淑妃苦苦的又弱小的解释道。
想要拉着皇上的手,却被皇上避开了。
“糕点是寻芳宫的糕点,你和皇后一同食用,唯独只有你中毒了。若是皇后要陷害你,为什么皇后没有中毒。这难道不是你的苦肉计吗!”
“皇上,臣妾今日去花园,根本不知道皇后娘娘会去。”
“还在狡辩。”
“皇上,臣妾没有。”
“没有。那朕问你,这斋绣宫门外的奴才又是怎么一回事?”
淑妃没有话说,没想到斋绣宫门外用来监视皇后的奴才,如今却成了淑妃陷害皇后的间接证据。
“皇上,这斋修宫门外的奴才确实是臣妾派去的,奴婢也就是觉得皇后竟日行径和以往有些不同,处于好奇罢了。可是真的不是臣妾自己给自己下毒,陷害皇后娘娘,还请皇上明察。”
“竟日是好奇监视皇后,淑妃可好奇过朕。”皇上这言外之意便是说,淑妃也监视了皇上。
这个罪名可就大了。
“臣妾不敢。”
“淑妃,朕念在过去的情分上,此次就饶了你。若是再有下次,朕一定将你交由廷尉查清。你还是好好休息吧。”
“皇上,皇上。”淑妃喊的有些声嘶力竭。
可是皇上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淑妃很伤心,从前的皇上可不是这样。
从前的皇上对淑妃的温存,和如今的冷酷比起来,完全不是一个级别。
媛媛挨了杖,被人抬回了屋内。
媛媛都是如此,看来皇上是定不会为淑妃做主了。
媛媛心里也很难过,只是对方是皇上,媛媛也着实没有办法。
挨了50杖,媛媛如今也下了床了,怕是半个月都只能在床上待着了。
还不能躺,只能趴着,何其煎熬。
淑妃得知媛媛被杖之后,心里更是难过。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一人落难,这身边的人又怎么能独善其身呢?
还真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如今这寻芳宫倒是伤的伤,中毒的中毒,没几个人是完好的了。
原本好很朝气的寻芳宫,如今不仅荒凉,更是凄凉、悲凉。
淑妃看望了媛媛,让他好生养身。
淑妃会照顾好自己,让他不要担心,还是要先养好了身子才好。
毕竟二人主仆一场,也是这深宫后院中,唯一的陪伴,感情自然也不必多说。
今夜皇上根本无心处理政务,毕竟她知道淑妃是冤枉的。
看着如此委屈的淑妃,皇上竟想起了一年前过世的皇后。
对皇上情深义重的女子,最后都是被落得辜负的下场。就好像在说皇上是一个负心汉一样。
皇上去了斋绣宫,蔡瞭瞭看着皇上有些闷闷不乐,知道皇上是在担心淑妃。
有时候你越是安慰、越是关心受伤的人,此人越是低沉,越是陷入自己的想法出不来。
与其这样,不如反其道而行之。
只不过如此便会让人有些心生厌恶罢了。
“皇上若是如此担心淑妃,倒是可以立刻就把本宫抓起来。本宫也自然实话实说了认了罪。这样皇上也就不用如此苦恼了。本宫也就不用对着皇上这一副要死不活的苦瓜脸。”蔡瞭瞭这话略微显得有些尖酸刻薄。再加上那高冷和傲娇的语气,简直就是尖酸刻薄中的极品。
“朕既然决定了,自然不会出尔反尔,陷皇后于不义之中。”皇上虽然表面和心里有些不悦,但是道理还是很清楚的。
“既然决定了,为何还要摆出一副如此的面孔。难道皇上是想让所有的人都知道,皇上因为淑妃在内疚吗?如果是这样,斋绣宫不欢迎皇上。皇上还是另选其他妃嫔吧。”蔡瞭瞭依旧不肯下台阶。看来这俯视,居高临下的感觉果然不错。
皇上轻轻地抱住了蔡瞭瞭,头轻轻的靠在蔡瞭瞭的肩上,“你就不能安慰安慰朕吗?一定要说得如此尖酸刻薄吗?”看来皇上还是很委屈。有种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的感觉。
“不能。皇上可记得与本宫的约法三章。皇上这是在怜悯其他女人,本宫若是同情她,就是再给自己找敌人。天上的律法可不允许本宫如此。”蔡瞭瞭这是有多铁石心肠才会如此。
或许不是铁石心肠吧,是恨铁不成钢吧。
“朕只是想起了一年前皇后向朕吐露时,也是这般委屈。触景生情罢了。”
“皇上已经委屈他们二位了,皇上难不成还要委屈本宫,让本宫成为第三位?”
“朕自然不会再委屈你。皇上放开了蔡瞭瞭,一脸严肃又正经又果断又深情的看着蔡瞭瞭。
“那皇上可觉得一夫一妻制好?”
“甚好。”
“那就还请皇上收起您泛滥的爱心。不要让臣妾放开了抓住您的手,也不要让淑妃还对您抱有不现实地幻想。”
“好。”
“乖。”蔡瞭瞭就像哄小孩一样,笑着夸奖了皇上,还在皇上脸上亲了一下。
几日后的晚膳。
“朕有个问题。皇后是如何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下毒的呢?”。此时的皇上,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神态
“银针。”
“银针?银针不是检测毒药的吗?”
“是啊。所以即便是本宫要吃这淑妃带来的糕点。本宫也会让扇儿用银针先试一下。这本宫这边的糕点,扇儿会在糕点离本宫最远的边缘处试一下。而淑妃的面前的糕点扇儿则会在离淑妃最近的边缘试一下。若是本宫只咬一口,本宫必定不会中毒,同样的道理,只要淑妃咬一口,就一定会中毒。”
“银针带毒,不会变色吗?”
于是蔡瞭瞭开始解释这银针试毒的真假。
银针试毒的原理是银针遇到硫或硫化物会产生一种硫化银,古代的砒霜,因为生产技术落后,致使砒霜里都会含有硫和硫化物的杂质。其所含的硫与银接触,就会产生化学反应,使银针的表面生成一层黑色的”硫化银“。银针试毒适用范围是含硫物质,如剧毒的砒霜,即三氧化二砷。
古代的生产技术落后,致使砒霜里都伴有少量的硫和硫化物。其所含的硫与银接触,就可起化学反应,使银针的表面生成一层黑色的“硫化银”Ag2S。
到了现代,生产砒霜的技术比古代要进步得多,提炼很纯净,不再参有硫和硫化物。银金属化学性质很稳定,在通常的条件下不会与砒霜起反应。
有的物品并不含毒,但却含许多硫,比如鸡蛋黄,银针插进去也会变黑。相反,有些是很毒的物品,但却不含硫,比如毒蕈、亚硝酸盐、农药、毒鼠药、氰化物等,银针与它们接触,也不会出现黑色反应。因此,银针不能鉴别毒物,更不能用来作为验毒的工具。
皇上听了之后,简直不敢相信,这其中还有如此多的道理。
虽然不尽完全听得懂,但是大概还是清楚了。
淑妃中毒了,皇上又不肯明察秋毫。
不尽责怪了淑妃,连寻芳宫的奴婢媛媛,也被打了50杖,在床上躺了半个月才可以下床。
事后,扇儿主动向太医院打探,这糕点的检测结果。
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最终打探到了结果。
淑妃吃下的那块糕点并无毒,反倒是皇后的那块糕点有毒。
没有动过的糕点中也无毒。
看来所有的糕点里面,只有皇后吃剩下的那一块糕点有毒。
可是这也奇怪了。
为什么吃了无毒糕点的淑妃中毒了,皇后吃了有毒的糕点却没有中毒呢?
莫非真的是淑妃给皇后下毒,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皇后没有中毒,反而是淑妃自己中毒了。
媛媛非常纳闷。
媛媛自然也是要多嘴问了这么一句,为什么皇后没有中毒,而淑妃中毒了呢。
得到的答案却是,关于皇后娘娘,他们猜测皇后娘娘是因为之前常年服药,导致这血液中可能正好留有此毒的解药。
关于淑妃娘娘他们的回答是,只知道淑妃中的毒和皇后吃剩下的糕点中的毒,乃是同一种。
这其中的原由他们也很不解,毕竟这破案的事也不归御医。
他们倒是建议媛媛可以去廷尉问问。毕竟廷尉才主要负责审理案子。
媛媛又怎么会傻到去廷尉问呢?这是皇上都只是责怪了淑妃,并没有实质性的处罚。如此便说明皇上还是护着淑妃的,并未将此案交由廷尉审理。
毕竟古代的设备没有现代这么好,他们又怎么会知道是那一只验毒的银针的缘故呢。
银针在他们的印象中,本就是验毒。
皇后验了之后,才吃的糕点,怎么会就中毒了呢?
这糕点明明是寻芳宫里做的,淑妃娘娘亲手做的。
淑妃娘娘也确实有派人盯着斋绣宫,自然也知晓这斋绣宫的一举一动。
如此多的疑点,还真是全部都指向了淑妃。
媛媛心里有些暗自庆幸,还好皇上没有彻查此事,否则淑妃哪里能脱得了关系。
虽然所有的矛头都指向淑妃,即便淑妃没有告诉媛媛,但是淑妃既然是媛媛的主子,媛媛也就一定会毫无理由地站在淑妃这边。
淑妃和睦时他便也和睦,若是要恶毒,媛媛自然也只能恶毒。
这奴才、奴婢就是主子的一面镜子。
是妖怪不会照出一个人来,是人也不会照出一个妖怪来。
既然淑妃如今是最大嫌疑人,那么这件事就还是要隐瞒。
而这些皇上自然要比媛媛知道得更早,也难怪皇上当日会罚了媛媛50杖。
如此看来这50杖倒也值得。
这日太阳落山之后,淑妃让媛媛替自己洗漱更衣,淑妃也算是一番隆重打扮吧。
更衣洗漱之后,淑妃去了勤政殿,在殿外跪着,要见皇上。
可是皇上只是让她回去,让尤铆施送她回去。
淑妃中毒的事,尤铆施也知道。
尤铆施才是淑妃此行的真正目的。
一路上依旧没有说话,到了寻芳宫门口。淑妃突然晕倒,尤铆施赶紧抱起淑妃,往寻芳宫里的屋内走。
媛媛在前面带路,尤铆施跟在后面。
到了屋内,尤铆施将淑妃放在了床上。
这个时候淑妃睁开了眼睛,并让扇儿退下,他有话同尤铆施讲。
原来淑妃只是假昏迷,否则尤铆施是一定不会踏进寻芳宫半步。
淑妃站以来,尤铆施却劝说淑妃身体太弱,不要起来。
淑妃哪里会听,“一个小小的御前侍卫,竟敢命令本宫。”淑妃语气中有恨、有怨、有冷气。
“微臣不敢。”尤铆施非常恭谦的说道。
淑妃站起来狠狠地给了尤铆施一耳光,“现在本宫这个样子,你可高兴了?”
“微臣不明白娘娘什么意思?”淑妃突然这么一句,让尤铆施有些疑惑。
“当年我在府上一直等你来提亲,可是你呢?就因为我大哥的几个话就被吓跑了,不敢提亲。懦夫孬种。你这样的人是怎么当上御前侍卫的,本宫着实不明白?”
“娘娘既然已经知道了此事,事已至此娘娘又何必放在心上。”
“是。本宫就不该放在心上。你明知道当时本宫有多喜欢你。你知道大哥当初把本宫送进宫,本宫是什么感受吗?你知道恩公为什么努力得到皇上的恩宠吗?本宫就是要忘记你。可是如今呢?本宫不得皇上的恩宠,就算被人下毒了,皇上都以为是本宫的苦肉计。看到本宫今日如此凄凉,尤大人,你可满意了?”
“微臣只希望看着娘娘好,看着娘娘幸福。”尤铆施非常的卑微。
“好?你当年若是大胆一点,到府上提亲,本宫今日何至于如此?本宫的好,本宫的幸福被你的懦弱,全部葬送了。本宫从进宫那一天起,本宫就再也没有了幸福。尤铆施,你给本宫好好记着。这都是你欠本宫的。本宫要你全部还给本宫。”
“娘娘日后若是有什么需要,微臣一定义不容辞。”
“好。记着你今天说过的话。”
“微臣决不食言。”
“好。本宫现在不想看到你,你走吧。”
“微臣告退。”
淑妃终于得到了尤铆施的许诺。
离开之后的尤铆施,显得有些失落,有些悲伤。
当年和淑妃一起的画面,一幕幕出现在他的面前。
只是他不知道,经过磨炼淑妃竟和以前大不一样了。
第六十七章 解封: 一颗花菜
淑妃中毒之后,蔡瞭瞭并未单独去看过淑妃。
如今算算日子,应该也要半个多月了。
蔡瞭瞭也应该去见一见淑妃了。即便人家不欢迎,也要去。
毕竟嘛,蔡瞭瞭此番去找淑妃,并不会为了日常的闲聊、增进感情、解除误会。
再说了蔡瞭瞭可是皇后,他要如何行事,这后宫之中,又有谁敢说半句呢。
蔡瞭瞭此次去寻芳宫,选在了晚膳时间去。
因为这个时候寻芳宫的人员也才到齐了。淑妃,大皇子,二皇子一个不少。
蔡瞭瞭如今去寻芳宫,自然不受欢迎。
但是也没有办法,谁叫人家才是六宫之主的皇后呢!
如今又得圣宠,皇后能去谁的宫里,自然是要蓬荜生辉。
蔡瞭瞭倒也直接,目的明确就是为了找茬。
“本宫今日来,也没有其他他特别的事。就是想问问淑妃,为什么要下毒谋害本宫?”
蔡瞭瞭还真是贼喊做贼,如此一个恶毒皇后,蔡瞭瞭倒也颇为适合。
淑妃不慌不慢地站起来,双膝跪地,给蔡瞭瞭磕了一个头。
然后慢慢直起了身体,非常镇定、带着一些傲气,带着一些强忍住的委屈说道,“还请皇后娘娘明察,臣妾不曾,也不敢。”
“哦!本宫都听说了,若不是因为本宫之前常年用药,血液中正好有此毒的解药。否则今日本宫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站在这里和淑妃说话了?”蔡瞭瞭没有正眼看一眼淑妃,恶狠狠地说道。
“臣妾不敢。臣妾真的没有给娘娘下毒。”淑妃的语气倒是很冤屈,也很正气。
“好。本宫就暂且相信你,这件事反正本宫也没有受伤。起来吧,这孩子们还在外面等着呢。不可不要让他们以为,本宫又在刁难他们的幕母妃了。”
“臣妾谢皇后。”
“多行不义必自毙,淑妃可不要害人害己。”
“是,臣妾谨遵娘娘教诲。”
“晚膳的点也到了。淑妃不准备留本宫在这里用晚膳吗?”
“是。”淑妃赶紧吩咐了媛媛将准备好的晚膳呈上来。
蔡瞭瞭还吩咐了大皇子、二皇子、淑妃一同坐下。
毕竟,如今是在寻芳宫,即便皇后地位最高,但是在寻芳宫皇后始终都还是客人。
虽然是客人,不过蔡瞭瞭如今的地位确实毋庸置疑,蔡瞭瞭不动筷子,谁敢动筷子呢。
当然,用餐之前,蔡瞭瞭还是吩咐扇儿用银针试一下所有菜的毒。
最先试的试汤,饭前一碗汤,是要他们用膳的习惯。
不过蔡瞭瞭偏偏不喜欢喝汤。
即便和皇上一起用餐,蔡瞭瞭也是不怎么喜欢喝汤,但是不喝又不行。
蔡瞭瞭就直接放到饭后,一口干了这碗汤。
果真是蔡瞭瞭的风格,喝个汤都这么霸气。
他们喝过汤没一会儿,淑妃、大皇子、二皇子,口吐白沫一同倒在了地上。
又剩下了皇后一个人,完整的坐在凳子上。
一时之间,寻芳宫内又是一片手忙脚乱。
扇儿赶紧带着蔡瞭瞭回到了斋绣宫。
淑妃一人中毒也就罢了,如今连两个儿子也中毒了。
俗话说,虎毒不食子。
淑妃此次自然是气得不得了,恨不得将蔡瞭瞭碎尸万段。
此次中毒,皇上最先探望的是皇后,然后是两个儿子,最后才是淑妃。
皇上见着淑妃,却警告淑妃,就此收手。为了陷害皇后,如今还要搭上自己的两个儿子。
本以为这次大皇子和二皇子都已经中毒了,皇上会坚定的认为此事不是淑妃所为。
没想到,皇上还是以为此事是淑妃所谓。
淑妃伤心透了,也绝望透了。
不过这次淑妃倒也觉得不委屈,也算是看清了后宫,看清了这帝王的妃嫔在帝王严重的严重。
喜欢的时候是个宝,不喜欢的时候当一颗草都不如。
淑妃微弱又有些颤抖的声音说道,“皇上,臣妾没有。”
“太医已经告诉朕了,只有汤里面有毒。皇后素来不喜欢喝汤,从来都是用完膳之后再喝汤。你还要怎么解释?”
“臣妾真的不知道。”既然皇上已经如此认定了,淑妃倒也不想再解释了。
“这次的毒的剂量比上次轻很多,朕实在是想不出,不是淑妃你下毒,还会是谁?难道是你身边的丫鬟。若是如此,那朕就直接将他们全部拖出去斩了。”
“皇上不要,不是他们。”淑妃此时倒是真的着急了,语气中带有一些恳求和哀求。
“既然不是他们,那就是淑妃所为了。”
淑妃没有说话。
百口莫辩,多说无益。
寻芳宫、寻芳宫内的膳食、媛媛和淑妃亲自做的晚膳。
蔡瞭瞭碰都没有碰过,要怎么要下毒呢。
淑妃作为一个母亲如此不称职,自然是不能再将两位皇子,交由淑妃抚养了。
念在中毒不深,又看在两位皇子面上,皇上罚淑妃禁足在寻芳宫一个月,好好思过。
毕竟,有一个阶下囚的母亲,两位皇子今后的生涯,也就算是彻底的废了。
淑妃听到这话,内心已经完全疯了。
不过想想也是,皇上这般认定淑妃是咎由自取,自作自受,两个儿子自然回事如此。
淑妃也才被禁足一个月,倒也着实算是很轻很轻的处理了。
她恨皇上,她恨皇后,她恨所有的人。
你不仁我不义。
淑妃这次彻底地对皇上绝望了。
他要自己保护自己,还要抢回属于她的儿子。
今晚中毒前便是淑妃最后一次见儿子。
作为一个母亲,淑妃心里有愧。
如此一来,淑妃便也真正的彻底的和水大人站在了一条线上。
淑妃只有和自己的大哥站在一条线上,才能抢回原本就属于她的儿子。
淑妃要把他们都踩在脚下。
这次皇上倒也淡定了,果真还是习惯了就好。
先是淑妃被下毒,后又是淑妃和两个儿子也被下了毒。
虽然水大人知道这些都是年雪里的计划,不过这戏还得要演下去才好。
水大人装作非常生气的样子,半夜悄悄的进了淑妃的寻芳宫。
这是他的亲妹妹,于情于理都该做点事。
这个时候即便有背体统,水大人也必须出现,必须安慰淑妃。
如此也才好让淑彻底的和皇上断干净了,也才不会白白辜负了年雪里如此大费周章。
淑妃见了水大人,一头扑进了水大人的怀里。
原本就已经绝望到没有任何欢乐情感的淑妃,一下子就奔溃了,竟嚎啕大哭起来了。
水大人倒是什么话也没有话,一直在自责。
自责当年让淑妃进宫,因为阶级问题,没有让他和尤铆施成亲。
水大人这关心还真是带了把锋利的刀子。
一边安慰,一边用锋利的刀尖刺向淑妃。
淑妃没有说话,一直在哭。
这么多年的委屈,犹如洪水开闸一样,汹涌澎湃。
“淼淼可想出宫?”淑妃是水大人的亲妹妹,他自然知道如今这宫里,对淑妃来说什么感觉。
此时乃是关键时刻,一来要把淑妃留在自己身边,也才好时时关注;二来是来自大哥的违规霸气护短。
这样的安慰比说上十句话,说上百句话来得有效果。
淑妃点了点头,“好。”
于是水大人将淑妃偷偷的带出了宫外,带回了丞相府。
淑妃私自出宫,此事非同小可。水大人自然是要好好吩咐媛媛一番。
好在如今禁足了,淑妃出不得寻芳宫,别人也进不来寻芳宫。
当然,这别人里面,应该首先排除皇上。
不过皇上如今照这个趋势来看,应该不会去寻芳宫了。
淑妃回到丞相府里,看着这府内熟悉又陌生的一草一木。
这种感觉比物是人非,更难过,更尴尬。
白天淑妃也没有什么事,要嘛坐在花园里发呆,要嘛就是在房里哭。
水大人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虽然知道这是成长的必经之路,但是这个过程对于淑妃来说,着实有些残忍了一些。
这日水大人寻了时机,见着淑妃又在花园发呆。
水大人便慢慢地走过去,坐下在旁边。
“淼淼,府里住着还习惯?”水大人随便找了一个关心的话题问道。
“大哥。我这里也住了十多年。”淑妃的语气带着一些忧伤和感慨,表情微微一丝尴尬的笑意。
“这几日我也没什么事,要不大哥带你出去走走。”
“还是算了吧。出宫已经违反了宫规,如今再去外面,若是被人发现了,连累大哥就不好了。”
“那看来有一个地方,倒是很适合妹妹。”
“是吗?那就全听哥哥做主好了。”
这个地方没想到,居然是烟雨楼。
一国丞相带着一国淑妃去烟雨楼,这画面也着实不错。
这怕是淑妃生平第一次,踏进青楼吧。
淑妃非常的不好意思。
毕竟,淑妃就这般女罗裳的装扮,进了烟雨楼。
今年这烟雨楼,怕也是风水极不好。
先有蔡瞭瞭女装,如今又是淑妃。
这宫里排名前三的女人,可都是这烟雨楼的坐上客。
淑妃被水大人领着,进了烟雨楼。
这烟雨楼的目光,自然也是齐刷刷地看向了这个方向,简直就是自带聚光灯。
和亲王看着这一幕,简直比看见皇后还惊悚。
淑妃可是正常的人。
皇后那也是大病初愈,忘了本性,尚可理解。
淑妃莫不是被毒毒傻了。
和亲王只能如此解释才算合理,才算说得通。
反正和亲也在雅座中,只要和亲王不主动出去,不主动告诉皇上。
淑妃这也无事。
如今这和亲王与皇上的关系,这和亲王怕也是不会如此多嘴多蛇。
算了,这都是皇上的女人,和亲王一个都惹不起。就当没看见吧,也难得搭理。
淑妃在烟雨楼内坐着极其不自在,一直低着头。
“大哥莫不是要如此羞辱妹妹?”
“大哥怎么会羞辱你。你可是大哥最疼爱的妹妹。”
“那大哥为何带我来这种烟花之地?”
“你看这台上的姑娘,在进这烟雨楼之前,那个不是大家闺秀。如今呢,他们一样在这烟雨楼内活得好好的。这烟雨楼内,所有的男人都围着他们转。以妹妹你的条件,怕是超过他们十倍都不止。妹妹你应该发挥你的优势。”水大人倒是苦口婆心的说道。
原来大哥是看着淑妃有些颓废,有些忧郁,想要用另外一种方式开导开导淑妃。
“大哥放心。皇后欠我的,皇上欠我的,我一定要让他们加倍偿还。”淑妃这话说得有些咬牙切齿却又不是优雅。
“好。既然你有如此的心。大哥也一定帮你。”
水大人还特意带着淑妃去见了苏婉月。
三个人坐在屋内,“水大人,这位莫不是淑妃娘娘?”苏婉月倒是开口了,果然这苏婉月是京城通。
苏婉月这微微一笑,笑得很高冷,很高傲,一点没有见到淑妃卑微的感觉。
想当年第一次见贤飞的时候也是如此。
只是如今怕是再也没有贤妃了。
“姑娘果然好眼力。如今淑妃这名号,本宫也不想要了。”
“哦?我倒是觉得娘娘不是不想要淑妃这个位置了,娘娘莫不是还找到了其他更好的位置?一句本宫,也不知道娘娘是习惯了,还是想要在烟雨楼内,我的房内,展示给我看看呢?”苏婉月和尖酸刻薄的话,还真是谁不管。
不过如此道也好,苏婉月可是他们亲口承认的前朝公主。
所以即便如此说,水丞相也不会说什么。
毕竟,如此原来又以下犯上的嫌疑。
按照苏婉月那多以的性子,自然也是逃不过。
况且苏婉月这话,正中水大人的下怀。
只是水大人想说却不好开口。
即便水大人说了,效果怕也是没有苏婉月这番好吧。
淑妃有些震惊,这是一个青楼女子吗?
他毫不畏惧自己对面的人,是个什么样的身份。
苏婉月活得自在、活得潇洒、活出了淑妃想要活出的本色。
“姑娘的这一席话,让我真是受益不少。”淑妃的表情有些同往日截然不同的表情。
淑妃之前虽然恨,但是在淑妃的眼里看不到希望。
可是,听了苏婉月的话,淑妃的眼里有了不同于往日的神情。水大人看着心里还是很高兴。
“哦,我说了什么呢?”
“姑娘博学多才,我以后还要多向姑娘学习。”淑妃也是孺子可教,一下子就不在用本宫二字了。
“娘娘过奖了。”
“姑娘也莫要再叫我娘娘了。这烟雨楼内没有淑妃,只有姑娘和客人。”
“娘娘倒是爽快。”
“这样吧,你和我大哥一样,叫我淼淼好了。我们原本就是一家,这样听起来也亲切。”
“好,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既然如此您就叫我婉月好了。”
“你们两位慢慢聊,老夫去外面走走。”
水大人倒也识趣得很。
这姑娘家的话题,一个打来爷们在场,自然不合适。
既然淑妃如此喜欢苏婉月,那就让两人好好聊聊。
淑妃若是能真的看开,也是一件好事。
这一夜淑妃和苏婉月聊了很多。
关于过去,淑妃不是很想聊。毕竟再好,再辉煌,也都是过去的事了。
淑妃倒是愿意聊一聊苏婉月,聊一聊未来。
“婉月以后想做什么呢,有喜欢的人吗?想要嫁人吗?”一个深宫闺预苑的传统女人,怕也是只能问这些了。
“说实话,喜欢的人倒是有,不过如今也已经不在了。至于嫁人,倒是没有想过。”苏婉月有些黯然失色的说道。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淑妃有些愧疚的连忙道歉。
“没关系,不知者无罪。”
“婉月年纪也不小了,就没有遇到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吗?”
“年纪是不小了。比起嫁人,我倒是更喜欢待在烟雨楼中。烟雨楼内,所有的人都围着我转,不用看人的眼色。嫁作人妇之后,上有公婆,下有孩子。那有单身一人来得自在来得潇洒。”
“婉月的想法,还真是与众不同。这样的胜任让人羡慕。”
“淼淼不必羡慕我,我就是一青楼女子,最底层最卑贱的青楼女子罢了。”
“婉月不要妄自菲薄。若非……”淑妃省略去了中间的造反,“你的身份也是他们高攀不起的。”
“谢谢你。”
“婉月不必和我这么客气。我倒是真的很羡慕你,能按照自己的意思活。”
“淼淼不必羡慕我。你也可以。”
“我?可以吗?”
“当然可以,什么时候都不晚。想了就要去做,付诸行动。若是一直想,不行动,可就真的没有机会了。”
“说的好。只是我现在有些迷茫该怎么开始?”
“娘娘觉得这烟雨楼的客人,有几个不是已经结婚生子的呢?”
“刚才大概看了一眼,应该都是有家室的人吧。”
“好眼力。那娘娘觉得,这些客人家里的夫人难道不美,不贤惠吗?”
“应该都是家有贤妻,这些夫人的相貌应该也不会太差。”
“那娘娘觉得他们家中有娇妻,有贤妻,为什么还会来烟雨楼呢?”
“这个我倒是不清楚。”
“娘娘为什么羡慕我?”
“你活得潇洒自在,活出了自我,很有个性。”
“对。还有一点很重要。娘娘可知?”
“不知。”
“这烟雨楼内的姑娘,可是都有家室背景的人?”
“没有。”
“对。因为没有背景。所以地位很低贱。因为地位很低,无论做什么都毫无压力。可是妻子却不一样。”
“婉月的意思是,我可以先降低自己的身份来做吗?”
“这个淼淼你要自己决定。”
“好。”
苏婉月或许就是潜意识里的淑妃。
这一夜的谈话,淑妃回想起了未进宫前的自己。
那个的淑妃,和苏婉月差不多。天不怕地不怕,什么都敢说敢做。
进宫之后,一切都变了。
变得委婉,变得畏首畏尾。
失去了原有的那份潇洒自在。
淑妃再次想起了尤铆施。
当年的事,或许真的不怪他。
这阶级地位,根深蒂固的时代。在世人眼里也确实是高攀了。
或者即便当年两人成亲了,或许如今的景色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淑妃的家室背景,本就是一种无形的压力。
如今回想起来,或许如今和尤铆施的这种关系,或许倒是最好的吧。
第六十八章 解封: 苏式本宫
淑妃近日所受的打击颇为有些多。
不过这倒也是事好,看清了世态炎凉。
在一天看清,也才少早一日解脱。
淑妃决定不在沉默以对。
既然皇后活力来得如此猛烈,丝毫不给淑妃存活的余地。
与其被人当成是软柿子一样捏,倒不如反击。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要反击自然亚可以充当反击的炮手,淑妃自然就会想到尤铆施和游铆晓。
两人是兄妹,就必须一起拿下,决不允许有落单的情况。
这游铆晓看来还是需要再见一面才行。
反正如今也在宫外,倒也方便得很。
淑妃让大哥去打探游铆晓的行踪。
水大人看着淑妃如此上进,如此积极,自然心中很是高兴。
尤铆晓的行踪,很快就给到了淑妃。
游铆晓在最近,和京城里官员的一些夫人,有一次小的聚会。
这倒是不错,淑妃若是偶遇出席,当着别人的面,游铆晓自然还是不会给淑妃脸色。
再说了淑妃是谁,当今皇上最喜欢的人,可是后宫中仅有此一位为皇上诞下子嗣的妃嫔。
当然这宫外的消息,自然是要很久才会得到一次更新。
他们自然不知道如今最受宠的可是当今皇后蔡瞭瞭,淑妃已经成了过去式。
再说了淑妃是谁,即便今日不受宠了。这身份和地位也还是摆在那里。
尤铆晓的聚会在白天。
秋天的天气,秋高气爽,正适合去赏枫叶或者银杏。
淑妃选好了时机装作和他们是偶遇,还和尤铆晓主动说话。
虽然尤铆晓很不想搭理淑妃,可是正如淑妃所想,如此多的人在,尤铆晓也不好给淑妃脸色看,毕竟淑妃明面上也还是皇上的嫔妃。
古人都是君臣关系排在第一。
若是尤铆晓对淑妃明面上的大不敬,让然传了出去,传到皇上耳中。这就不是简单的对淑妃不敬了,而是对皇上不敬了。
这就是古代的君臣之礼。
所以无论如何,尤铆晓都不会在这种公开场合,和淑妃闹不愉快。
一定会淑妃说什么就是什么,也会和淑妃装得很亲密的样子。
这让和尤铆晓一起同行的女眷,都非常羡慕尤铆晓。
聚会结束后,女眷也都离开了。
尤铆晓到也不用再装了,什么话也不想说,正准备走,却被淑妃叫住了。
“晓晓,本宫有话跟你说。”
“妾身身份卑微,岂敢高攀淑妃娘娘。”
淑妃让下人都退下,“你哥哥可是至今未娶?”
说道这里,尤铆晓听了还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尤铆晓转过身,走到淑妃面前,咬牙启齿的吐出了几个字来,“这事你哪来的资格说。”
“我是没有资格说,可是你哥也有责任。”
“我哥有什么责任!我哥难不成还敢跟皇上抢?”
“在我没有进宫前,为什么不提亲?我好歹是个姑娘,难不成让给我去提亲吗?”淑妃言语间有些委屈,有些无辜,有些恨不得的冲动。
淑妃这话倒是有理,说的尤铆晓一时之间,毫无还嘴之力。
倒是有些尴尬了。
“现在没话说了?本宫委屈了这么多年,你们谁真正关心过本宫。你们都只会埋怨本宫,可有真的站在本宫的位置替本宫想过。”此时的淑妃又委屈,又有些生气。
“淑妃娘娘自然有皇上关心,哪里轮得到我们!”尤铆晓的口气虽然比之前稍微和缓了一些。
但是即便觉得淑妃说的有些道理,也还是会死鸭子嘴硬。
尤铆晓也并不是什么真正的恶妇,他只是觉得他大哥因为这件事,至今未娶,有些委屈罢了。
想当年,淑妃和尤铆晓的感情,那也还真是可以用穿一条裤子来形容。
睡在一张床上,盖一张棉被,用一个碗吃饭……
“皇上?后宫如此多的妃嫔,说不定哪天就厌倦了本宫。”
“可是我哥确实因为你,至今未娶。”尤铆晓仍然有些生气。
“那难道还怪我吗?”
淑妃倒是没有把自己如今的境遇告诉了尤铆晓。
等过段时间,时机成熟了,自然也还是会告诉尤铆晓。
那个时候,才会赢得尤铆晓的同情和支持。
如今说,只能落得一句尖酸刻薄,你活该的话。
虽然这件事,尤铆晓一直怪淑妃,可是想想淑妃的话。
也是,那能让一个姑娘提亲呢。
尤铆晓觉得这中间,并没有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大哥因为淑妃,至今未娶。
当年三个人一起玩耍,尤铆晓自然看得出,大哥对淑妃很是喜欢。
况且这淑妃小时候,也算是在尤家长大。
当时两家关系,也还很不错。
大哥是为什么没有让爹去提亲呢?
尤铆晓很是好奇,很想回去问问爹,可是出嫁的女儿就是泼出去的水。
哪能说回就回去。
尤铆晓和淑妃分别之后,回到家中。
找了一个合理的理由,让夫君陪她回娘家。
夫君到也很乐意。
毕竟这古代的女婿回丈母娘家,那可是香饽饽。
女儿和女婿要回府上,尤大人和尤夫人自然很高兴。
准备了很多尤铆晓爱吃的东西,毕竟难得回来一趟。
用过午膳,尤铆晓和母亲一起说说话。
尤铆晓故意问起了大哥最近的情况。
母亲听了之后叹了一口气,神情也多了些焦虑和忧愁。
看来大哥还是老样子。
有些话,尤铆晓自然是不能明着问。
“娘,大哥难道这么多年就没有喜欢的人吗?”尤铆晓故作无意、又无知的问道。
“小的时候,你不是和你大哥整天一起玩吗?你都不知道吗?”
“大哥怎么会跟我说呢?”
“大哥就没有让您和爹去哪家提过亲吗?”
“没有。”
“当时咱们家不是和水丞相家关系很好的吗?淼淼当时不也经常来我们家玩吗,年纪又跟我差不多。怎么就没有去他们家提亲呢?”尤铆晓当做随口一提,不过脑子的来了这么一段回忆。
“晓晓这话以后不能再说了,如今人家可是淑妃。这话说出去,要是被别人听见了,就不好了。”母亲有些谨慎,赶紧拉住尤铆晓的手叮嘱道。
“是,母亲。”尤铆晓倒是很听话。
“你哥难到是喜欢她吗?”母亲倒虽然很谨慎,但是还是很好奇尤铆晓的这番话。
“这个我倒是不知道,我就觉得当时咱们两家关系不错,为什么没想过去他们家提亲呢?”尤铆晓依旧装无知的说道。
“人家是丞相,你爹就一小小的武官,人家哪里能看得上咱们。咱们若是去提亲,岂不是让人说咱们高攀。虽说咱们两家关系不错,可是这地位却不同。还是要门当户对才行。”母亲非常遵守传统的说道。
原来这中间还有这样一层意思,难到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哥才没有让爹去提亲的吗?
如果是这样,尤铆晓还真是觉得有些对不起淑妃。没想到大哥还如此懦弱,连提亲都不敢。
成不成是一回事,做没有做又是另外一回事。
万一别人水丞相别不介意呢,真是个傻子。
尤铆晓回想了一下自己夫君家的背景,还真是和尤铆晓家里差不多。
没有大哥和淑妃相差得那么远。
这一个姑娘家倒是不觉得,如今听了母亲的话。看来这阶级还真是不错不在。
晚上大哥回来了,尤铆晓去了哥哥的房间。
“哥,今晚你不当值吗?”尤铆晓随便问了一句。
“今夜有其他人当值。你什么时候回家的,怎么没有以前跟大哥说一声呢?”看着尤铆晓回来,尤铆施还是很开心。
“今早上刚回来。”
“准备在家住几天呢?”
“两三天吧。”
“也好。你难得回一趟,多陪陪爹娘。平日里你们见面的机会也少。”
“好。对了哥,问你一个事。”尤铆晓终于决定要进入正题了。
“什么事?”
“前几日我看见淑妃了。”尤铆晓语气带着一些疑问,又带着一些试探。
听到淑妃二字,尤铆施的表情停顿了一下。
尤铆晓自然也看得很清楚。
看来这么多年过去了,尤铆施还是依旧没有放下淑妃。
“是吗?你确定是淑妃吗?”尤铆施恢复了神情,语气比起刚才,明显的低沉了很多。
这淑妃被禁足的事,尤铆施自然知道。
禁足期间还出宫,若是被发现,那可是违抗圣旨。
也难怪尤铆施会如此问。
“是啊。我们一起还说了好多话。说道当年大哥你为什么不去提亲。”说到这里,尤铆晓停顿了,声音也越来越小。她仔细看着大哥的表情变化。“哥你当年明明就很难喜欢淼淼,为什么不让爹去提亲呢?”尤铆晓终于问了。
“咱们家哪能配得上她。”尤铆施脸上涌出了一丝自嘲的笑意。
“就这样吗?哥你有说实话吗?”尤铆晓显然有些激动。快人快语,语调也比刚才高了一个阶梯。
“这自然是实话。”
“懦夫。你们两人的事,就你一个人就决定了吗!你这样做对淼淼公平吗!明知门不当户不对,干嘛要去撩拨别人!你又为什么这么多年未娶!难道不是因为放不下淼淼吗!”尤铆晓毫不客气,一点也不念及兄妹之情,说了一大串。
“是啊。我就是一个懦夫。”尤铆施的语气中透露这一种自暴自弃,一种妄自菲薄在里面。
“哥,你连试都不试,就放弃了。这不像是我认识的大哥。”尤铆晓有些伤心,有些绝望。
“有些事情不需要试。”尤铆施拿起了自己的佩剑,开始擦拭。
尤铆晓看着大哥如此,比大哥还要生气。
直接摔门离开了。
尤铆晓离开后,尤铆施也放下了手中的剑。
他要去找淑妃,把它送回宫。
尤铆施正准备开门,想了想还是不太合适。
淑妃此次出宫,看来必定是有丞相大人护着。
那淑妃也就必定在丞相府中。
若是有丞相大人护着,那自然不必多担心。
再说了淑妃和尤铆施如今也就是君臣关系,瞎操心什么呢。
出宫的这些时日,淑妃倒是经常去烟雨楼。
有时候就静静地坐在观众席看着表演,有时候会去找苏婉月聊聊。
淑妃也还是真是一回生二回熟。
第一次在丞相大人的带领下,羞羞答答的进去。
第二次,淑妃就自己一个人去了。
当然,虽然水大人没有直接陪着去,可是也派了人跟着淑妃。
一来是保护,二来也是接送及监视。
淑妃依旧还是女罗裳进入烟雨楼。
谁也不敢惹她,毕竟第一次可是跟在水大人后面。
这如今跟在淑妃后面的人,也是水大人的亲信。
即便不知道此人是淑妃,就这阵势,也是没人敢上前的挑衅。
这日不仅淑妃去了烟雨楼,尤铆施也去了。
这烟雨楼今年还真不好说,是风水太好,还是风水太差。
皇上不来了,皇上后宫排名前三的女人也都来了。如今连皇上身边的御前侍卫也都来了。
和亲王也就不用多说了,烟雨楼的老常客了。
龚亲龚大人就更不用说了,烟雨楼的哑巴服务生。
这简直就是蓬荜生辉。
看来烟雨楼的风水着实不错。
尤铆施到烟雨楼当然不是为了看表演,或者找乐子。
找淑妃才是他最重要,最大的事。
尤铆施知道这事,纯属巧合,纯属偶遇。
之前听其他禁军在说起烟雨楼内最近有个女客人的事,尤铆施便上前打探了一番。
果然是淑妃。
淑妃倒也好找,就坐在二楼。
尤铆施进了烟雨楼,一楼没有淑妃的影子,自然是要上二楼查看一番。
趁着尤铆施上楼的时候,淑妃起身走去了雅座。
看来淑妃今日不想和尤铆施见面,这是在故意躲着尤铆施呢。
淑妃撩起了雅座地帘子,和亲王猛的回过头。
什么情况,这雅座还是不是雅座了。
感觉是个人都敢撩起帘子似的。
和亲王都想投诉烟雨楼了。
淑妃的样子,和亲王再熟悉不过。
和亲王的样子,淑妃也认识。毕竟眼前这个男人,和皇上还是有几分相似。
淑妃走过去慢慢地坐下,“和亲王?”
“淑妃娘娘?”
两人都故作惊讶,不敢确定的问了一句。
“在烟雨楼内只有和亲王,没有淑妃。”淑妃这话倒是说得颇为有些深沉。
“娘娘为何在烟雨楼中呢?”看来淑妃被禁足这件事,皇上并没有大肆公告。
“和亲王来做什么,我就来做什么?”淑妃看着舞台上的表演,漫不经心的回答了和亲王的问题。
“娘娘,就不怕本王和皇上说您偷偷出宫的事吗?”
“反正也是不受宠的人,和亲王若是显得没事,您怎么高兴您就怎么办吧。我倒也无所谓。”淑妃一副事不关己无关紧要的说道。
“娘娘,还真是看得开。”
“我累得很,不想说话。”淑妃显然是在让和亲王闭嘴。
和亲王倒也识趣,闭嘴就闭嘴,不问就不问。
门外的尤铆施看着雅座内的淑妃,在二楼大厅随便找了一个座位坐下。
既然淑妃与和亲王在一起,尤铆施自然也就放心了,也就没有进去。
一来不合适,二来容易引起误会。
尤铆施就在外面等着,淑妃总还是要出来。
这一等,便是等到了烟雨楼打样。
淑妃终于出来了,尤铆施站了起来,看着淑妃从里面走了出来。
淑妃故作有些震惊、能在烟雨楼内偶遇尤铆施的停了一秒,然后往尤铆施这边走去。
淑妃没有说话,尤铆施也没有说话。
以前的两个人很活泼,如今倒也成了闷葫芦了。
这个画面,不知道在尤铆施的脑海中出现过多少次。
以前淑妃刚刚进宫的时候,尤铆施还抑郁了一段时间。
常常在夜里,幻想着有一天淑妃又重新回到他的身边。
幻想着有一天两人能在重逢,重逢之后两人交流的情景。
他也幻想有一天,能够自信、光辉地出现在淑妃的面前。
有时候他也会想,这个时候的淑妃在做什么呢?
尤其是面对有些似曾相识的景象时,尤铆施更会想起淑妃。
如此多的幻想竟在这么多年都没有实现。
如今这半年倒是全部实现了。
尤铆施跟在淑妃后面,出了烟雨楼。
这个时候的街上,只有一些商户门口悬挂着的灯笼,灯光很微弱。
街上这个时候除了此二人之外,几乎没有了别人。
“尤铆施,你觉得你欠我的吗?”淑妃终于开口了,语气很沉稳。
尤铆施点了点头,轻声的嗯了一下。
淑妃停下了脚步,站在尤铆施面前,“抬起头看着我。”
尤铆施个子高,淑妃个子比起尤铆施还是矮了很多。
本就要低头才能看见淑妃,如今却要抬起头。
“如果,当年不是因为我大哥,你会向我们家提亲吗?”淑妃一本正经地看着尤铆施,言语中有些犹豫。
尤铆施看着淑妃,他不知道该回答实话,还是该回答现实。
“你不说话,就说明你会。只是如今我已经是淑妃了。即便回答是,也于事无补是吗?”
尤铆施依旧看着淑妃,没有说话。
“若是皇上有一天休了本宫,将本宫逐出宫。你可愿意回答本宫刚才的问题。”
尤铆施还是没有说话。
或许这就是无声胜有声吧。
如果答案坚定,自然会毫不犹豫的说出口。
正是因为答案不够坚定,顾虑太多,才会以沉默代替。
“好。我知道了。送我回宫吧。”
“是。”尤铆施终于开口了。
还真是比皇上还金口还难开啊。
送淑妃回了寻芳宫之后,淑妃对尤铆施说了最后一句话,“既然你觉得你欠我,那就一定要补偿我。”
这句话淑妃说的很温柔,声音很小,很轻。
“是,奴才一定谨记。”
“好。那你走吧。”
“是。”
看着尤铆施离开的背影,淑妃心里一言难尽。
第六十九章 解封: 踏破铁鞋无觅处
蔡瞭瞭刚游历回来时,扔给皇上一本册子。
册子上可明确记录着保险的的一些事项。
皇上很是喜欢这个方案。
既然要做,首先不得先有个场地吗?
俗话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如此多的保险档案,又不能放在皇宫,又不能随便找个地方。
自然是要重新修建一个,这也算是四纳国的第二核心。
看来皇上如今是要将蔡瞭瞭所说的保险事业,正式搬上四纳国的历史了。
如此大的事,怎么可以少的了蔡大人和夏大人呢!
兴土木有两方面的牵制,第一是钱财,第二便是人力。
这两样也是造反不可缺少的两个因素。
以土木做掩护,再合适不过。
不仅能做掩护,还能顺藤摸瓜。
蔡大人负责财力这方面的事,夏大人负责人力方面的事。
这保险基业大楼还是皇上亲自设计的,名字也是皇上亲自取的。
取名——星垂楼
蔡丞相一开始有些疑惑,如此行为不符合皇上的性子。“老臣心中有一疑问,不知皇上为何要修建此楼?”
皇上见蔡瞭瞭些的那本关于保险的册子,递给了二位大臣。
两位大人走马观花的,看了一个大概。
不过倒也真不错。
二位大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这个方案。
虽然方案好,可是在这个时候兴土木还是有些不合适。
“皇上,此时国力还不算太强盛,如此大的工程。老臣担心国库不足。”这便是蔡丞相的担心。
“银子的事,两位大臣不用担心。”
两位大人有些好奇,但是蔡丞相还是要问一句,“莫不是皇上已经有了来源?”
“士农工商,商排在最后一位。两位大臣可听过一句话,富可敌国。”
“听过。”蔡丞相非常如实的回答道。
“农自古都是赋税的重要来源。也是一个国家的主要劳动力,但是他们也生活不容易。相比之下,商人自古都是官商勾结。人数虽然少,地位也是最低。但是他们除了地位低一点,生活、享乐可是比一般官员,甚至比皇家更奢侈。与其放纵他们,看不起他们,让那些图谋不轨的官员和他们勾结,干些不正当的勾当。不如直接和朕合作。”
“皇上,这些商人本就是四纳国的子民,怎么能和皇上合作呢?”蔡丞相的阶级思想还是很严重。
“蔡丞相此言差矣。以往这事,都是交由大司龙去做。大司龙和他们接触最多。可是大司龙上面还有三公。倘若这商人向大司龙行贿,那么大司龙自然会向他的上级行贿。行贿至最上一个人,便也就结束了。如此一来,朕岂不是在四纳国内部养了数不清的蛀虫。若是养大了,日后还要危害四纳国的江山。这种亏本生意,二位觉得朕要做吗?”
“如此亏本生意,自然不能做。”夏太尉这话倒是说得快。
“好。既然不能做。二位大人可有什么好的建议。”
“皇上英明。此事容臣等下去好好思考。”夏大人快人快语的后果,便是丞相大人来收尾。
“好,朕给你们三日时间思考。”
“臣等遵旨。”二位大人非常恭谨的回答道。
皇上见完二位大臣,心中始终有些放不下,又火急火燎的去了斋秀宫。
皇上自从和蔡瞭瞭认识之后,这作风越来越有越朝纲了。
皇上上朝前才从斋绣宫里开,这才过了两个时辰左右,皇上又来了,着实让蔡瞭瞭有些惊讶。
“皇上今日是想念臣妾了吗?这才两个时辰不见呢?”白天的蔡瞭瞭倒是调皮的很。
“朕确实是想你了。朕若是这么说,皇后会觉得心里美滋滋的吗?”
“当然会美滋滋的啊。说明臣妾还是一个香饽饽。”
皇上听着蔡瞭瞭的话,也是眉开眼笑。
自从皇上和蔡瞭瞭在一起之后,整个人都变得轻松了。
笑容也多了,有时候也还会故意逗一逗蔡瞭瞭。
“朕来找你,是想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
“朕想问一下,在你们天上,你们是如何管理商人的?”
这个问题蔡瞭瞭听了还真是头大,他怎么知道这些事呢。
若是皇上若是问问什么部队上的事,什么卧底之类的事,什么行军打仗之内的事。
蔡瞭瞭倒是可以不过的脑子的直接开始滔滔不绝,犹如绵延江水一样。
讲到皇上打瞌睡,都还能再将三天三夜。
管理商人?对蔡瞭瞭来说太陌生了。
“皇上,这事臣妾还很不知道。臣妾也就知道个CRS。”蔡瞭瞭这次还真不是装傻充愣。
“你说的是什么?这又是什么?”皇上和之前变化倒是挺大,竟也有些夏太尉的快人快语了。
“CRS是全球征税系统。怎么跟您解释呢?”蔡瞭瞭挠了挠头,就像是考试的时候遇到了自己会,又不太回,有些模棱两可的题一样。“您就这么理解好了。就是你的每一笔钱都要追究他的来源问题。若是资产和税收不匹配,这就有问题。肯定就是偷税偷税。举个例子好了。如果这个商人有一个酒楼,有上亿的银子,可是上报的税收只有100两银子。这肯定就不对。就有两种情况,要嘛偷税漏税,要嘛,就是行贿了。类似的也可以用到朝中官员身上,你的收入要和你的消费相匹配,否则这里面就一定有问题。”
蔡瞭瞭终于说完了,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皇上听了之后,龙颜大悦,兴奋的很。
“太好了。就这么定了。你还说你不懂,你可知这是欺君。”皇上得了便宜,还想吓唬一下蔡瞭瞭。
“这也算吗?这交税可是每个公民的义务所在。没有国家安定,没有国家对基础设施的建设,哪来他们如此安心、便利、方便的做生意。义务和权利是对等的。怎么能只享受权利不尽义务呢。”
“这话说得好。”
“皇上若是觉得好,那臣妾能够帮到皇上,臣妾自然也高兴。”蔡瞭瞭倒是很会接话。
“好。看来税收是需要完善一下了。”
“皇上刚才您可是说臣妾欺君,那臣妾是不是要去城门上跪着呢?”蔡瞭瞭看着皇上高兴了,也不说自己委屈。倒是一副委屈的样子,主动让人处罚。
“朕也就和你开开玩笑。朕可舍不得。”皇上一不小心把自己的心里话说了出来。
“皇上可是一言九鼎,怎么能因为臣妾就坏了规矩呢?”蔡瞭瞭这是蹬鼻子上眼了。你若是舍不得,偏要让你舍得,试试真心与否。
“那你就去吧。”皇上倒也逗起了蔡瞭瞭。
蔡瞭瞭一听,完了,偷鸡不成蚀把米。
委屈的站起来,低着头走向门口。
站在门口,一个委屈的眼神回眸看了一眼皇上。
“好了。回来吧。朕会心疼的。”
蔡瞭瞭一下字高兴了,跑到皇上面前,卖了一个乖。
蔡丞相和夏太尉都没有接触过这事。
接到皇上的额如此信任的指令,自然还是要办。
“蔡大人此事,您可有想法了。”折哦度已经第二天了,总共也就三天时间。夏太尉自然有些着急了。
“唉。没有。”蔡丞相也一筹莫展。
“这可如何是好呢?”
“夏太尉不要着急。着急也不能想出个法子来。”
“丞相大人说的是。这样吧。今日咱们两去酒楼吃饭喝酒,说不定这几杯酒下肚,这法子自然也就有了。”
“好。”
“咱们就是那个芙蓉楼吧。前些日子听说,御史大夫万里悲他们也去了那里,看来这酒楼应该不错。”夏太尉这话有意思了。
蔡丞相看了一眼夏太尉,“有意思。好。”
两人到了芙蓉楼。
这芙蓉楼看来今年的风水也不错。
皇上、皇后、和亲王、御史大夫、丞相、太尉。这些平日里相见都见不到的人,还都去了芙蓉楼。
这万里悲区区一个御史大夫光临的时候,谢掌柜都要亲自出面招待。
这如今的二位,谢掌柜自然也是要亲自出面招待才好。
谢掌柜自然是要安排两位大人,坐在包间内。
“二位大人,今日光临小店,着实是小店的荣幸。”商人笑脸相迎的待客之道还真是不简单。
“掌柜的您太客气了。咱们也是肉体凡胎,自然也是需要吃饭。”夏太尉还真是有些幽默细胞。
“是二位大人客气了。这是菜单,二位大人看看。”
“好。”夏太尉接过菜单,仔细的看着。
蔡丞相看着这个掌柜,倒是有别的心思,“掌柜的,您平时都是如何管理你这酒楼的员工呢?”
“回大人。这酒楼里的员工其实也简单,这到了中饭和晚饭的时候,自然都很忙。也没有时间偷懒。过了这两个点,只要店里没什么事,他们爱干什么就干什么?谈不上什么管理。”
“这店里有几个伙计呢?忙得时候忙得过来吗?”蔡丞相接着问道。
“店里有三个伙计。到了忙点的时候,基本能妈妈会给的过来。之前刚开业的时候只有一个伙计,后来生意越来越好了,就多雇了几个伙计。”
“哦。看来芙蓉楼果然是生意兴隆!”
“谢大人。咱们也就是做些小本生意,能够养家糊口罢了。”
“听说这芙蓉楼在京城有还有另外两家分店。谢掌柜会查他们的账目吗?”
“这是肯定的要查的。本就是小本生意,再被他们糊弄了岂不是要亏本。”
“那谢掌柜是如何查看他们的账目的呢?”
“这每个客人的每一笔消费都要记录在账本上。当然了,若是这个店里雇了三个伙计,但是账本上才只有一个伙计的工作量。那这可就是大问题了。明显这中间有遗漏。”
“哦。若是一两笔的遗漏呢?”
“这就要和试菜进行对比了。这每日进货的食材,可都是有账目的。找食材供应商进行核对就行了。”
“哦。看来这小小的一个酒楼经营竟还有如此多的学问。老夫今日倒也是受教了。”
“大人您太谦虚了。”
聊着聊着,夏太尉把菜也点好了。
谢掌柜离开之后,丞相大人将从谢掌柜合理学到的管理方法,告诉了夏太尉。或许皇上个给的作业,可以从这里面找答案。
“看吧。我没有说错吧。果然这酒楼里就是有好点子。丞相大人,咱们今天中午好好吃饭,下午咱们好好商议此事。”
“好。”
三日很快就过了。
蔡丞相和夏太尉带着方案来面见皇上。
“二位大人可是已经想好了。”
“此事和太尉大人商量之后,还需要加强这中间的监管。初步设想是对京城各商户的客流量进行统计,然后根据情况修订征收的税。”
“如此工作量颇为有些大。”
“回皇上,是。”
“蔡丞相和夏太尉每月的俸禄是多少呢?”
“回皇上,微臣每月是万石。”蔡丞相
“回皇上,微臣每月也是万石。”
“那二位大人家中每月开销和资产如何?”
这问题倒是让二位大臣有些懵了。
第一是真的不知道;第二不知皇上此意何为。
“回皇上,家中事物均由拙荆打理,微臣不知。“
“回皇上,微臣家中情况和丞相大人相似,也是由拙荆打理。”
“无妨。按照目前四纳国的税收政策,通过这些商户的交税多少,反推他们的收入。二位大人可觉得,这商人的生活可比二位大人奢侈。”
“回皇上,这是自然。”
“那就对了,说明他们经商一定比着万石多。否则也不能如此。可是他们却只给国家交了如此一点的税收,二位大人觉得如何呢?”
“那他们一定有偷税漏税。”夏太尉
“不仅偷税漏税,还有行贿吧。这资产和税收不匹配,这中间的差额,是不是应该追根溯源一番呢?”
没想到这谢掌柜一个小小酒楼掌柜的管理方法,竟然和今日皇上的意思有些雷同。
“是应该追根溯源一番。”
“好。二位大人。结合今日朕的建议,还有二位大人的方案进行着手吧。”虽然两位大人的方便复杂了一些,不过倒也这事若是真要做好,做到极致,也是不能缺少的一部分。
“微臣领旨。”
两位大人的方案实际是对商户的实际收入做了一个正面的调查,皇上则是反推。这倒是和谢掌柜管理芙蓉楼的方法相同。
皇上的方法,可以立竿见影。
二位大人的方法,倒是可以细水长流。
各有优点,也相互弥补吧。
“这星垂楼的事,二位大人也还是要费些心思。选址,工程。”
“微臣领旨。”
CRS可是现代产物。
他需要现代很多工具进行支持。
在古代,那个信息不发达,数据造假起来也很简单的年代。CRS实行起来颇为有些难度。
当然了那个年代,若是要造假一个人的身份,也都很简单,更何况是数据了。
这是皇上让蔡丞相和夏太尉去做明面,更想让和亲王去接手这京城商户中的一部分。
当然了,另外一部分呢,皇上还有另外的打算。
蔡丞相和夏太尉的方法,虽然繁琐一些。
不顾就目前在四纳国实行CRS,倒也是必经之路。
接下来蔡丞相和夏太尉,就要对这个工作做具体的安排。
首先一个便是人手问题,一时之间,京城如此多的商户,若是每个商户都需要一个人蹲点,这也得有100来号人。
再说了若是每天都是相同的人蹲守,长此以往必定会引起怀疑。
为了避免引起怀疑,这一个商铺至少得有三个人。
单说数量其实并不是什么问题。
关键是,这些人还需要是值得信奈的人。
若是走漏了风声,或是被人收买,这事也就完了。
所以才会让蔡丞相和夏太尉,如此的伤脑筋。
也不能动用军队的人力。
万一这周边有个什么事,不能及时出兵,这罪名是谁也敢当不起的。
蔡丞相和夏太尉将这些情况反馈给了皇上。
皇上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只能让他们三日后再来觐见。
皇上也需要搬救兵。
皇上的救兵自然是蔡瞭瞭了。
皇上将两位大人反馈的事,告诉了蔡瞭瞭。
蔡瞭瞭也有些纳闷。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办?
蔡瞭瞭这思考起问题来,可以茶不思饭不想。
吃饭都在想,想得都发呆。可吃可不吃。
“皇后好好吃饭。”
蔡瞭瞭想得入神了,没有听见。
“皇后。”皇上提了提嗓门,大声的说道。
蔡瞭瞭终于回过神来了,“怎么了。”
“好好吃饭,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皇上你说什么?再说一遍。”蔡瞭瞭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语速很快、很犀利。
“朕说,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皇上有些疑惑的重复了一遍。
“多亏皇上,臣妾想到了。”蔡瞭瞭那一个高兴,简直无语言表。
“***思想里面讲到,统一战线;***的改革开放中提到两步走。用在这件事上刚刚好。”
“这些人都是你们天上的神仙吗?”
“神仙不是。他们可都是大神,不是神仙可以比拟的。”蔡瞭瞭那一个崇拜偶像的语气说道。
“如此厉害吗?”
“那是自然。皇上听我慢慢跟你说来,什么是统一战线,什么是两步走。”蔡瞭瞭那一个兴奋劲儿,简直不得了。
看来蔡瞭瞭又要做普及工作了。
第七十章 解封: 离开京城
首先蔡瞭瞭向皇上介绍了什么是统一战线,什么是两步走,什么又是土地革命。
以及这些在历史上的发生。
统一战线就其广义而言,是指不同社会政治力量在一定条件下,为了一定的共同目标而建立的政治联盟或联合;就其狭义而言,是指无产阶级及其政党的战略策略,主要是无产阶级自身团结和同盟军问题。在中国革命、建设和改革的各个历史时期,统一战线都是中国共产党的一大重要法宝。
统一战线概念最早是由恩格斯提出的,列宁发展了统一战线概念内涵,统一战线概念在中国十分丰富并具中国特色。
中国近现代史上的几个统一战线
1.国民大革命时期:
国共统一战线。由广大工人、农民、城市小资产阶级参加的反帝反封建的民族统一战线。
2.土地革命时期:
工农民主统一战线。包括两个联盟:工、农、知识分子和其他劳动者的联盟;工、农、知识分子和非劳动者的联盟。
3.抗日战争时期:
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国共第二次合作)。包括了工人阶级、农民阶级、小资产阶级和民族资产阶级,蒋介石为首的国民党英美派。
4.解放战争时期:
人民民主统一战线。包括各民族、各民主阶级、各民主党派、各人民团体、广大华侨、各界民主人士及其他爱国分子和国民党统治集团中的一部分地方实力派。
5.社会主义时期:
“爱国统一战线”,它是工人阶级领导的、工农联盟为基础的全体社会主义劳动者、拥护社会主义的爱国者和拥护祖国统一的爱国者的联盟,是最广泛的爱国统一战线。
什么又是两步走呢?
作为中国改革开放的总设计师,***从实际出发,对中国现代化建设的目标和步骤进行了深入的思考,提出了“三步走”的发展战略,即通过国民经济翻番地增长,第一步,到1990年,解决温饱问题;第二步,到20世纪末实现小康;第三步,到21世纪中叶,达到中等发达国家水平。
从十九大到二十大,是“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的历史交汇期。***同志强调,我们既要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实现第一个百年奋斗目标,又要乘势而上开启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新征程,向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进军。他综合分析国际国内形势和我国发展条件,对向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进军分两个阶段作出战略安排。第一个阶段,从2020年到2035年,在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基础上,再奋斗15年,基本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第二个阶段,从2035年到本世纪中叶,在基本实现现代化的基础上,再奋斗15年,把我国建成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美丽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
土地革命
中国共进行了6次土地革命。
1、第一次土地革命。1927年,规定要没收大地主和中地主的土地,没收一切所谓公产的祠族庙宇等土地,分给佃农及无地的农民。对于小田主则减租。强调贫农是农民运动的主要力量。9月,中共中央提出:“对于小地主的土地必须全部没收,实现‘耕者有其田’的原则。
2、第二次土地革命。1931年春为了保证革命根据地的建设和满足农民对土地的需求依靠贫农,雇农,联合中农,限制富农,保护中小工商业者,消灭地主阶级,变封建半封建的土地所有制为农民的土地所有制调动了一切反封建的因素,保证了土地革命的胜利,广大贫农雇农在政治上翻了身,生活得到了保证。
3、第三次土地革命。1942年巩固根据地和争取抗战胜利地主减租减息,农民交租交息减轻了地主的封建剥削,改善农民的物质生活,提高农民抗日和生产的积极性,也有利于联合地主阶级抗日。
4、第四次土地革命。1947年解放战争胜利发展的需要没收地主土地,废除封建剥削的土地制度,实行耕者有其田的土地制度,按农村人口平均分配土地激发了农民革命和生产的积极性。
5、第五次土地革命。1950年夏,中国人民政府颁布《中华人民共和国土地改革法》,废除封建的土地所有制,实行农民阶级的土地所有制.1952年底,全国基本上完成了土地改革.在我国延续了数千年的封建剥削土地制度彻底废除了。
6、第六次土地改革。1978年“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是以集体经济组织为发包方,以家庭为承包主,以承包合同为纽带而组成的有机整体。通过承包使用合同,把承包户应向国家上交的定购粮和集体经济组织提留的粮款等义务同承包土地的权利联系起来。
以上所有来源一最重要的一点,矛盾的不断变化。
所以,首先要分析目前四纳国内主要矛盾。
当然了学过了历史的都知道,封建社会最主要的矛盾是农民和地主之间的矛盾。
可是这个时候又不能因为蔡瞭瞭的到来,把地主阶级灭了吧。
封建社会之后是资本主义。
资本主义就需要有大量的财富积累,可是如今又没有。
所以,灭地主肯定不合适。
还是要符合客观规律才行。
四纳国见过二十余年,正处于休养生息的阶段。
所以,发展农业,让农明吃饱饭。
这段时间四纳国的政策也就是轻徭薄赋。
虽然不能灭了地主,但是既然地主和农民的矛盾是主要矛盾。
那就还是要从此处着手才好。
地主有地,农民没有地。
地主将田地租给农民,农民自然要交租。
若是遇上收成的好的年份,这交租自然不是问题。
就怕遇上恶地主,要加租。
若是遇上什么天灾人祸,没有收成,或是收成不好,交不起租。
地主可不管这些,他至关他的租子收没有收到,有没有如数收到。
遇上这种年份,那就只能卖儿卖女,卖自己,卖老婆了。
官员基本还有另外一个身份,便是大地主。
如此一来他们也才能过着衣食无忧,奢侈的生活。也才能被称为贵族。
若是仅仅只被地主欺负了,他们或许还能告个官。
如实被官欺负了,他们又能告谁呢?
告皇上?这倒也是办法,不过业的看他有没有命走到皇上面前了。
皇上听了之后,虽然有些似懂非懂,但是整个人莫名的有些兴奋。
上商户中有小商户,有大商户。
就像有大资产阶级,还有小资产阶级,民族资产阶级一样。
这有铺面的商户,自然在四纳国可就是大资产阶级。
这摆地摊的自然也就是小资产阶级。
不管是大还是小,他们始终都摆脱不了商,这个封建社会中,地位最低的角色。
官商勾结,官商勾结。
自然要找一个官员做靠山,有人罩着也才能干些见的人的勾当。
当然,这官员的官职越大,意味着这勾当也就越大。
约束和束缚也就越少。
这见不得人的事,干得也就越多,越大。
不知道皇上这官职可够大!
若是能和皇上合作,自然是没人敢欺负。
谁说和皇上合作,就只能坐见得光的事。
明着的事,明着做。
私底下的事,暗着做。
又有何不可呢!
约上明君自然就更好。
小资产阶级和大资产阶级中,凡是愿意和皇上合作的,那都要放宽政策,给好处。
如何放政策,这也是个学问。
名誉、钱、地位。无非也即是这些。
这是资产阶级。
还有农民。
封建社会是自给自足,土地在他们心目中就是乌托邦。
农民阶级会和商户打交道,自然也要利用起来。
不过这个时候,打土豪的土地革命显然有些不适用。
适合四纳国的土地革命,还是要从商人、贪官着手。
如此一来,这阶级地位排第二的农民也被拉进来了。
所以,同意占线一定是,怼不作为、胡作为、贪赃枉法的官员。
只要符合这个要求的人,那就是皇上统一战线这上面的人。
轻徭薄赋,本来也就是算是土地革命了。也就不用再单独说明。
接下来便是两步走。
一口吃一个大胖子不可能。
那就一勺一勺,一步一步的来。
所谓,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
有时候,就在眼前的道理,倒是容易被人忽略了。
这件事不用拖几十年,上百年的目标。
也就是最近几个月的事。
只是一时之间,完成起来有些困难罢了。
这件事的两步走,就可以想写作文,些折子一样。
用日积月累来堆就好了。
若是效果好,就当京城是个试点,再推广到地方也未尝不可。
这村农里面,总有几个是被欺负的最厉害的。也商人中不无论是摆地摊的还是,有铺面的,那也总有一两个也是被欺负得最厉害的。
能被皇上选中,和和皇上合作,那也是咸鱼翻身。
有他们做表率,自然不愁不能吸引一些有想法的人。
他们虽然不能主动去联系别人。
可是他们有个天然的好处就是可以让被人眼红,让别人主动联系。
这手里多点钱,吃得饱,穿得暖,护得了妻儿,有谁会不愿意呢。
这古代是中央集权。
如此这般操作,也能加强中央集权。
“皇后,这也太厉害厉害了吧。”
“开玩笑。”
“尤其是这统一战线,太厉害了。”
“这可是致胜法宝,怎么能不厉害。”
“若是有机会,朕还真是想见你们你们天上的人。”
蔡瞭瞭心里在想,还是算了吧。
封建社会和社会主义中间还隔着一个资本主义呢?
这皇上可是要坚决打倒的对象。
虽然过了就是历史,那就是文化、文物。
可是好端端的出现在现代,那就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臣妾不就是天上的吗?您也见着了啊。难不成您还要去看天上的其他美人?”蔡瞭瞭有些调皮的换了话题。
“朕岂是贪图美色之人。”
“自然不是。臣妾是怕皇上到时候,不要这四纳国的江上了该如何是好。”
“朕自然不会。既来之则安之,朕也就是好奇罢了。”皇上的语气中有坚定,有不离不弃,有担当,一个身为一国之君的一言九鼎。
“唉,臣妾估计这辈子是回不去了。”蔡瞭瞭听了皇上的话之后,故作有些伤感的说道。
“朕没法去你们天上,皇后莫不是要抛下朕一个人回去,皇后可忍心?”皇上和蔡瞭瞭一起待久了,性子也是越来越像蔡瞭瞭了,动不动就逗一下。
平日里都是蔡瞭瞭占主导,把皇上逗得一愣一愣的。
如今倒好,该皇上把蔡瞭瞭逗得一愣一愣的了。
还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容臣妾考虑一下这个问题。”
“还要考虑?”果真是蔡瞭瞭,者主动权又回到了她手上。这个回答,倒也着实有些出乎意料。
本以为蔡瞭瞭会好好哄皇上一番,却没有想到,人家还要考虑一下。
不过这回答也还真是很符合蔡瞭瞭的风格。
意外也不意外吧。
“是啊。这当然要考虑啊。皇上后宫家里三千,万一皇上那天要是不喜欢臣妾了,臣妾岂不是要向淑妃那样,受尽委屈。语气如此,若是有机会回到天上去,那臣妾肯定是要回到天上去的啊。免得招人嫌弃,招人厌恶。”
“那朕立刻休了他们?”
“休了他们又能怎样?这四纳国年轻貌美的女子,想要爬上皇上龙榻的女子,多了去了。这叫擦很难过将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
皇上哈哈大笑起来,“朕倒是说不过你,你这蔡氏谬论简直一套一套的。”
“什么蔡氏谬论啊。臣妾可都是字字肺腑。”
“好。朕相信你是字字肺腑。不过朕倒是觉得,皇后此番倒是显得特别没有安全感。是朕哪些地方做的不好,竟让皇后举得如此不安全。”
蔡瞭瞭这次是真的愣住了,他想起了好多年前,在进入特种兵部队时,接受的一向心理测试。
那个测试也说,蔡瞭瞭是一个很有安全,也有些多疑的人。所以能力所能及之事,绝不让被人帮让。
这皇上难道还学过心理学吗?这么专业的词汇,皇上竟然也知道。
蔡瞭瞭愣愣的盯着皇上。
“看来朕是说对了。看来朕这个家人做得还不够好,朕以后会好好努力。”
“好。那臣妾拭目以待。”皇上的这句话,看来很适合蔡瞭瞭。
接下来,皇上从蔡瞭瞭哪里得到的,矛盾分析,统一战线,两步走,土地革命告诉了蔡丞相和夏太尉。
如此一来,两位大人自然也就豁然开朗了。
第七十一章 解封: 反常
冬天到了,农忙的季节也已经过了。
星垂楼的工程也是时候该启动了。
趁着农闲时候,让老百姓做来打打工,挣点闲钱增加收入也不错。
星垂楼在蔡大人、夏太尉的紧锣密布中,开始动工了。
如此大的工程,自然不是一两天便可完工,也必须要万事小心。
出不得半点差池。
有句话叫防不胜防。
如此大好的机会,水丞相怎么能错过呢。
水大人让穆青去安排制造点麻烦。
既然是麻烦,自然不能一下子就清理干净,总归还是要拖延一些时间才好。
工程刚开工没几日,便有人死了。
有人竟也放出了此楼不吉利,必定是惊动了上天神灵,惹怒神灵不高兴才会如此。
哎呀妈呀,这当年修建长城的时候,也不知道死了多少人。
民众哪有什么说话的权利,如此一来不过是给,朝中官员一个可以说话的话题罢了。
上次被盗的官员,也正想趁着这次皇上工程也才好大捞一笔。
各怀鬼胎。
水大人正好趁着这个机会,要亲自查办一批官员,也好向皇上表明了真心和衷心。
果真,万里悲这个不知死活,眼睛里面只有钱的家伙。还有和万里悲关系不错的那一帮人,也都参与了进来。
贪就算了,还不知道孝敬水大人。让水大人白白的被皇上盯上,好差点被刺客差点索了命。
好!如此不忠不义的狗,看来也留不得了。
日后只怕是个大祸害,还是要早些出掉才好。
此事蔡瞭瞭,之前可是接到了水大人的任务,要从皇上那里确认水大人被刺一事。
这件事,可是蔡瞭瞭接到的第一件任务。
自然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水大人这个时候,其实心中已经笃定,皇上要杀他就是因为党羽太猖狂。
只是还需要一个合理的理由。
毕竟师出有名,名正言顺是最重要的事。关乎清白、关乎名节。不仁不义的罪名,可不是任何人都敢背,任何人都背得起。
那既然如此,趣论蔡瞭瞭和皇上确认与否,能给到水大人的答案都只会是这个肯定的答案。
蔡瞭瞭现在的问题是,要如何告知的问题。
不能太随便,也不能太正式。
蔡瞭瞭倒也聪明的很。
皇上毕竟他接触认识的时间也不长,也不算完全了解。
若是论起对皇上的了解,恐怕水大人比蔡瞭瞭更了解皇上。
既然如此,那倒不如不省略这个步骤,直接问皇上好了。
这样一来,只要原话告诉水大人,便也没有疑问。
午膳的时候,蔡瞭瞭找了个话题和皇上聊。
“皇上,这刺客抓住了吗?”蔡瞭瞭一边夹着菜,一边好奇又关心的问道。
皇上愣了一下,一下子就秒懂了皇后的意思。
蔡瞭瞭无论什么时候说话,都是带着目的。
目的性很强,从来不说废说。语气说废话,蔡瞭瞭到时会选择一言不发。
这皇后和皇上如今的关系,也不是不能让外人知道的关系。
这屋内如今除了皇上和皇后,自然也还有几个宫人再旁边伺候着。
“至今尚未抓住。”
“皇上,您这一定要抓住啊。不然臣妾这一剑可就白挨了。现在虽然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但是偶尔仍然会作痛。心痛啊。”蔡瞭瞭嗲嗲的声音,带着撒娇,一脸马上就要哭出来的表情说道。
皇上立刻放下筷子,非常关心的说道,“要不要朕传太医瞧瞧。”
“不用。皇上,臣妾这是心病。心病还需心药医。只要抓住了刺客,将他千刀万剐了,臣妾自然也就好了。”蔡瞭瞭这表情和语调到时转换得快。
“这个刺客不好抓。朕命蔡丞相、夏太尉已经私底下去调查很久了。至今也没有任何消息。”皇上非常严肃和关心的看着蔡瞭瞭,眼神中又略带一丝歉意。
“哦。心好痛!”蔡瞭瞭这演技真是不错,声情并茂。蔡瞭瞭捂住胸口,一个很痛很伤心的表情卖给了皇上。
“快,传太医。”皇上非常关心又担心地,赶紧让人传太医。
“皇上不用,心痛还要心药,太医治不了。”蔡瞭瞭这个表情着实有些欠打,完全就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忽悠皇上。
不过倒也没有过三,顶多也就是两次。
“还是传太医看一下吧。”皇上如今对蔡瞭瞭倒是非常的包容。任凭蔡瞭瞭胡作非为,撒娇也都不怪罪。
“皇上您说,这刺客为什么要刺杀水大人呢?”蔡瞭瞭倒也不拒绝了,毕竟有时候让别人放心,也是一种安慰。
如此一来,蔡瞭瞭也能顺利的进入目标话题。
“这个得要问刺客。朕怎么会知道呢?”皇上这话,简直毫无毛病。
“皇上,话虽如此,不过您也可以猜一下嘛。您可是英明的皇上,说不定您金口随便一猜,还真就能找到一些线索呢?臣妾这心痛的毛病也才能痊愈啊。”蔡瞭瞭一脸明媚又阳光的笑容堆了一满脸,可爱又甜。
皇上看了一眼有些颇为调皮的蔡瞭瞭,嘴角微微的有些上扬,“定是眼瞎吧。水大人乃是朝廷丞相,朝廷重臣。朕的左膀右臂,即得朕的信任,又得百姓爱戴,不是眼瞎是什么?”
“眼瞎?皇上您可是一言九鼎的皇上,眼瞎这怕是有些忽悠臣妾吧。”蔡瞭瞭突然觉得这个眼瞎有些耳熟。
“这即便是在晚上,皇后是一名女子,他也能刺中,不是眼瞎是什么?”
“好像也是。”
蔡瞭瞭到时觉得黄撒行这话颇为有意思。
说者无意,听者有意。
蔡瞭瞭将皇上的话,一字不差的转诉给了水大人。
水大人心中的疑虑如今也算是确定了。
眼瞎?恰恰说明皇上不眼瞎,眼睛亮着呢?
看来果真是万里悲那一帮不知死活的东西,给水大惹的祸。
这次居然还死了人,看来是工程本身质量问题。这即便是个傻子也不会如此认为。不过查案子,倒是不嫌线索多。
线索越多,这能理出来的东西自然也就越多。
查案的人自然高兴的很。
万里悲平日里就和木材商有勾结,看来这次万里悲也想打捞一笔,弥补一下之前的损失。
这出了人命,这万里悲,不仅不知道收手,掩饰,反而说是惹怒了神灵。
当然了,万里悲那有这个胆儿。
不过是水大人,好好利用一番罢了。
一来能震摇皇上,二来还能一起办了万里悲一行人。
如此一举两得的事,水大人怎么会错过呢!
当然,水大人还得装瞎,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置身事外。
有人自然要将谣言在朝堂上,告知皇上。
皇上知道了此事,自然也不会姑息。
一定要查出这背后的真凶。
这个时候,水大人只要顺水推舟的,按这剧情的发展,主动请缨,接下这个案子。
这向皇上表明心意的机会,也就成了一半了。
既然如此,皇上自然也是要按照自己的剧本,成全了水大人才好。
给他这样一个机会。
万里悲一行人,刚开始听到有人向皇上汇报此事的时候,还有些冒冷汗。
不过耗子啊水大人主动请缨,皇上也批准了。
这万里悲一行人,倒也松了一口气。
不过他们他们这帮傻子,还真是以为是工程质量出了问题,导致出了人命。
只是没有想到,这背后竟是更加凶险的不归路。
既然明面上就是木材有问题,自然这木材供应商就是第一个被抓来审问的人。
水大人的手段,虽然不硬,软得很。
但是效果不错。
水大人告诉这个木材商人说,若是主动交代,他的性命还有家人的性命自然保得住。若是不说,只有死,不是再审问过程中被打死,就是定罪砍头;
二来,若是主动交代,他还能继续做木材生意,水大人自然会罩着他;
三来,水大人直接挑明了和万里悲的关系。只有如实告知,才能救得了他们。
这万里悲平日里,可没有少打水丞相的名号。
这木材商听了水大人的话之后,自然也就信了。
他将整个过程,全部告诉了水丞相。
本来是要用工程上要求的木头。
可是万里悲却非要让木材商向他行贿,而且数目还不小,是这木材采购费用一半的银子。
如果不给,就直接把木材商抓起来,找个莫须有的罪名定个死罪。
万里悲此去还带着曹廷尉。
廷尉是干什么的,木材商自然也知道。
木材商没有办法,只能给。
命才是最重要。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给了银子之后,这材料的费用自然也就不够了。
这个数目巨大,若是全用真材实料,木材商必定会亏得血本无愧。
所以就真假参半。
哪知,这么快就出事了。
虽然木材商人决定真假参半,但是还是会有个衡量。
毕竟这么大的工程真要出了问题,可就不是银子的问题了。
那就真的是命的问题了,而且还是一家子命的问题。
所以木材商人在得知了工程死人之后,准备带着家人开溜。
不想早就被人盯住了,被监视在了家中。
直到在家中被水大人逮捕,带到了审讯室。
水大人听过之后,立刻向皇上上书了案件的审理过程,并批准逮捕万里悲和曹萧。
案子进行的倒也顺利。
自然要将这个好消息告诉蔡丞相、夏太尉。
毕竟这个时候,在案子还没有完全审结之前就告知文武百官,毕竟会打草惊蛇。
既然如此,蔡大人当场就建议,这京城中的商户也都要彻查一遍。
毕竟万里悲可是御史大夫,属于三公。职位也不低,若是能让木材商如此。那这京城中其他的商人也幸免于难。
如此一来,这之前几个月的辛苦布局,也算是可是小收网一波了。
皇上准了,并将此事交由了蔡丞相和夏太尉进行。
这三个人简直就是戏精,心里比谁都清楚,还要如此演出一波。
再说了,这京城出现的谣言还是需要有人出来背锅。
既然万里悲已经是死罪了,这锅让他背也不亏了。
既然拿要查商户,封锁城门那是自然的事。
城门封锁,皇榜一出,京城商户人心惶惶。
唯独芙蓉楼第一个站出来,要求主动被查。
既然有人主动站出来,这其他商户自然是要去观察、打探一番。
毕竟,芙蓉楼如今也算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他们的行为和做法,以及官场的态度,都会是一个样板。
有了样板,他们以后也好跟着做才好。
芙蓉楼的账本非常的清晰,并且所交税收也全部注明。
不过账本即便清晰也可以作假,所以在当堂审问的时候,蔡大人是主审,便问了这么一句话:“这账本的内容可有证据可以证明,他的真实行呢?”
“回大人。草民自然可是。这芙蓉楼中的伙计可以证明,这芙蓉楼中的客人也可以证明。还有每日给芙蓉楼供应食材的伙计,也可以证明。还有这每日来芙蓉楼收取泔水的伙计,也可以证明。芙蓉楼每日中饭时间和晚饭时间,都是座无虚席。只要经常光顾芙蓉楼的客人都知道,都可以证明。食材和伙计我们也都是按照客量来雇佣和购买。都是小本生意,自然要精打细算,容不得浪费。”谢掌柜非常如实的回答道。
“好。”于是蔡大人传了几位芙蓉楼的伙计,还有一些芙蓉楼的常客,供应商食材的伙计,收泔水的伙计。
果然,这账本基本属实。
如果这账本基本属实,这所交税银明显和这个账本的账目不符合。
记录在册的上缴税银,却只有这里记录的十分之一。
这记录在税收部门,这芙蓉楼的营业能力也只有账本记录的十分之一。
也就是说,芙蓉楼按照自己的账本原原本本的作了账目,也缴了税。
看来中间这十分之九的银子,定是被人暗地里贪了。
蔡丞相赶紧传了大司龙,并查封了大司龙的家里。
大司龙怎么也不会想到,这最低贱的商人,居然还敢有此一手。
居然敢如实做账,真是低估了这帮贱民。
虽然万里悲被抓,可是主审的毕竟是水大人,大司龙自然也不会紧张。
即便是皇上让蔡丞相和夏太尉查京城的商户,他也不会紧张。
毕竟这些最低贱的商人,敢说实话吗?
行贿可是两败俱伤,身为官员的大司龙,背靠水丞相。
谁敢惹呢,谁又惹得起呢?
只是他们不知道,这芙蓉楼背后可是皇后。
皇后的背后可是皇上。
任你们是谁,也都惹不起。
在公堂之上,大司龙汪盘自然要狡辩,说是谢掌柜污蔑他。
这个样本打的着实好。
收押了官员,芙蓉楼的掌柜毫发无损,还被蔡丞相和夏太尉表扬说,配合办案。
之后,自然就有更多的人主动要求被审理。
他们也都如实交代了事情。
不过他们的账本可就没有,芙蓉楼做得这般如实的天衣无缝了。
毕竟,商是最低等的一类人,官要让你行贿交银子,借口多的是了。
他们只有交的份,没有拒绝的份。
那还会想到会有如今这样,像芙蓉楼这般漂亮的反击。
念于此,蔡大人对他们倒是从轻发落。
毕竟,还在休养生息中,不可大肆打压。
不过,多少还是会被处罚,一来是罚了一些银子,二来派了皇上、蔡丞相、夏太尉信任的人直接进到商户,以此作为监管。
如此一来大司龙和万里悲,有关系的一行人全部都被收监了。
虽然上次被和亲王与龚亲盗了。
他们倒也确实不怕搜查家里。
家里那些银子,顶多也就是贬官。
不过没关系,可听过完璧归赵。
反正都是归皇上,和亲王与龚亲也在观望。
观望着完毕归赵的最好时机。
如此也算是人赃俱获,抵赖不得。
死罪是逃不了了。
被关押的官员倒也知道,哪里该说,那些不该说。
毕竟,这是官场中的基本道理。
蔡瞭瞭的第一步也就算是完成了。
万里悲一群人被下编之后,芙蓉楼也被水大人正式接管了。
如此聪明的人,水大人怎么会错过。
这朝中官员如此一来,也被罢黜了一大批,这空缺的官位自然要有人补位。
水大人当然还是想补自己的人。
可是皇上、和亲王又怎么会同意呢!
虽然,之前蔡丞相和夏太尉也罢免了,很多水大人很多党羽。
只是这些人都是无关紧要的人,谁补上来好像也就都是那么一回事。
可是这次不一样,那可都是三公九卿里面很重要的职位。
自然都是要消尖了脑袋,往里面推荐自己的人才好。
皇上自然会把这个机会三等份。
一份是皇上自己的人,另一份是和亲王的人,最后是水大人。
即便如此皇上也很划算,和亲王是皇上的人,皇上在私底下可就是可就是占了三分之二的人数。
谣言最后也在一群砍头中作了结束。
当然,也还是要给一个借口,造反。也算是给某些人提个醒。
而这个人的死,也是他们为了造反的故意安排,谣言自然也就是他们故意散播。
只是未曾想,还没有起势,就被一锅端了。
毕竟死了人不吉利。
皇上特意请了国师,超度亡魂。
这件事也就算是告一段落了。
第七十二章 解封: 杏花酒楼求救
万里悲这件事着实办得漂亮,皇上也很高兴,对水大人也是多加赞赏。
不过,皇上倒是对一件事很好奇。
这日晚膳。
“朕很好奇,这芙蓉楼是如何做到,这一套账本如此清楚的呢?”
“皇上这话是的意思莫不是说,一定要有两套账本才算清楚吗?”
“朕就是很好奇。这京城如此多的商户,除了芙蓉楼的账目没有问题以外,这其他商会的账目即便在坦白之后,多少还是会有些问题。所以朕很好奇,这其中的原由?”
“正是因为他们有两套账本,所以才会有漏洞,才会被处罚。”
“哦。是吗?”
“皇上可有听过一心一意这个词语?”
“听过。”
“一心一意都不见得能做好的事,还要三心二意,又怎么能作的好呢!”
“看来你们天上果然在这方面很强。”
“这个嘛,叫做权利与义务的对等。还是那句话,在享受国家带来的各种权利的时候,不要忘恩负义,忘记了自己的义务。在这个国家,商人的地位可是最低贱的一类。如果不学会保护自己,就会沦为鱼肉。任人宰割。好在这次皇上是大开恩,念在这一点上,对他们从轻发落。若是遇上暴君,他们的命或许还不如一条鱼呢。”
蔡瞭瞭这个时候心里想起了自己第一次接触CRS的场景。
有些企业还当国家傻得很。
做账做成亏损,或是微利,以为完美了。
简直就是现代版的掩耳盗铃。
一来你的资产和税收不成比例,在数字化的现代,不怎么使用纸币的情况也越来越多了。逐渐被数字化的消费,数字化的货币所取代。
这让你的每一笔消费,无论大小都成了划不去,抹不掉的记录,让你的消费和收支变成了透明。
只要你够突出,只要你的资产和税收严重不匹配到了名列前茅。
自然你也就到头了。
到时候不仅要补上偷税、漏税,原本应该缴的部分,还要加收滞纳金。反正在1.5倍到5倍之间。
所以,就看你偷税、漏税有多少,又拖了有多长时间。
时间越长,偷税漏税越多,到时候怕是倾家荡产也弥补不了。
二来,别总以为自己是最聪明的那个人,而别人都傻。
你的公司每年都是亏损,每年都是微利。
你还一直挺着,这一挺就是十多二十多年,甚至更长。
你以为你是慈善家吗?
可不要忘了,你不是什么慈善家,你是实实在在地资本家。
社会主义国家的指导思想是什么?
马克思主义!
资本论是谁写的?
马克思!
什么是资本家?
资本家可是靠着剥削劳动人民的剩余劳动价值,来积累财富的一类剥削者。
作为资本家的你倒是很好,每年亏损的情况,也要不断招人,养着100多来号,甚至上千号的劳动工人。
给他们买社保,发工资。还要交房租,交水电费。
你觉得傻子会信吗!
傻子都不会信的人,你觉得国家为什么没有动你呢!
等待时机,可是很重要。
这还只是税收层面。
当年蔡瞭瞭听课的时候,直接拍了桌子,站起来。
把老师还有其他学员都惊呆了。
蔡瞭瞭站起来之后,差点都想爆粗口了。
想了想还是忍了,毕竟人数还是有些多。
如果只是他们特种部队的几个人,他爆出口也就爆了。
但是毕竟还有其他人也在,不能给特种兵丢脸。
所以蔡瞭瞭还是找了一些可以解恨,但又不是很粗口的话。
原话是这样的,“还真是无奸不商。我们在前面抛头洒热血,这帮人赚了国家还有老百姓的钱,就想脚底抹油开跑。九年义务教育都被他学到狗身上了吗?只知道享受权利,就不知道什么是义务吗?他们知道这么做会断子绝孙的吗?还有那帮在国外,说什么国外的空气都是甜的,我就想问他爹税都交完了吗?赚了国家和老百姓的钱,嘴还硬了,还会反过来说国家和老百姓的不好了。是不是该把他爹,还有他们家九族的交税情况,拖出来查个干净,查个清楚。这么有本事不交税,偷税漏。做奸商这么厉害的,怎么就不去战乱的国家做生意呢,这么不久还没有排雷的地方去做生意呢。还杵在我们国家做生意干什么呢!”
蔡瞭瞭这话一说完,整个教室,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对于税收这件事,蔡瞭瞭的态度一直都很坚决。
这件事如今虽然结束了,但是商户却并没有结束。
毕竟这件事之后,他们可是被皇上派了人进行密切监督。
虽说没什么不好,毕竟比私底下和官员勾结起来,风险会小很多。但是处处行事也都不太方便。
借着这个机会,蔡瞭瞭自然要让谢掌柜大干一番了。
这个时候由芙蓉楼带领大家一起干,一起渡过难关岂不是理所当然的事。
谢掌柜成为商会也是形势所迫,众星捧月。
这不,京城原本几个比较有说服力的人,站了出来,着急了京城所有商户开会。
这次他们聚集起来,就是为了推选新的商会会长。
毕竟,原来的商会在这次事件中,表现得太不好了。而且还受了很重的处罚,一时半会儿怕也难以恢复。
商会自然也就再无法管理了,所以他就主动请辞。
这次事件中,芙蓉楼的谢掌柜恰恰脱颖而出,表现得最好。
“原商会会长既然主动辞职,这事也已经过了,还是需要一位可以带领我们商会继续前进的会长才行。”
“是。这次事件,我们损失惨重。我倒是觉得芙蓉楼的谢当家倒是可以担任商会会长一职。”
“我也同意。这次事件的皇榜已经贴出来了。京城所有的商户,都有被上了名单,要被处罚。只有芙蓉楼没有上,没有受处罚。”
“对。芙蓉楼的谢当家一定有什么独门秘方,到时候可不要吝啬哦。一定要告诉我们,让我们也学学。”
你一言我一语,这商会主席的人选也就定下来了。
芙蓉楼的谢大当家。
承蒙各位看得起谢某,谢某自然感激不尽。只不过这芙蓉楼的方法也着实不是什么秘方。你们也知道,我们就一本账本,将所有的事全部都真实的记录在册。这也就是笨人的笨办法罢了。”谢掌柜非常的谦虚。
“这哪里是什么本办法。这办法简单又高效。不像咱们辛辛苦苦做了两本账,结果呢?发了这么多银子,早知如此,当初又何必如此呢。”
“是啊。这次要不是因为皇上仁慈,我们怕也是凶多吉少。有钱又能怎么样,有钱还要有命才行。”
“对。谢掌柜你可以要好好帮我们梳理梳理。”
“只要各位不嫌弃在下的方法笨拙,在下一定竭尽所能。”
一时之间,下面的人都对谢掌柜的表态,表示了赞许。
谢掌柜坐上商会会长这个位置,开始慢慢着手教化和推广如何做到一本账,条条清。
若是换做以前,肯定会觉得这个人是傻子。
经过这次事件之后,京城如此多的商户中,只有芙蓉楼没有被处罚。
所以,关键时候能救命。命可比银子重要。
这个时间来推自然也是很好推。
毕竟,他们可是吃了亏的人了,是过来人,知道这其中的厉害。
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这次侥幸,也就是被罚了些银子。
不过这些银子,也是他们好几年的收入总额了。
如此一来,他们自然会排起队到芙蓉楼进行主动问询。
再加上还有官家的人,在各商户进行监督。
即便是要收买这些官家的人,怕也是要等以后,熟了之后才行。
就目前而言,还是老实的为妙。
这日谢掌柜给蔡瞭瞭发了信号。
当然了,也是因为有其他地方的账本和记录到了芙蓉楼。
当然其他地方的账本也是一样,只有一本,前后一致。
输入和输出要匹配。
一见面,谢掌柜就表示说蔡东家料事如神,若不是蔡东家。这次芙蓉楼怕也是不能幸免于难了。
这接下来谢掌柜自然要问蔡瞭瞭,接下来要这怎么做。
谢掌柜和蔡瞭瞭之间的关系本就不一样。
这之前谢掌柜也一直做得很好,蔡瞭瞭自然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插足进来。
自然还是要谢掌柜自己决定。
不过凡是还是要小心谨慎。
芙蓉楼在这次事件中,可是崭露头角。
让京城所有的商户,还有京城所有的官员都知道了,有这么一个厉害的酒楼掌柜存在。
有的人自然要避而远之,有的人自然要主动接近。
主动接近这件事,又怎么能少的了水丞相呢。
只不过,水大人明面上可不是去吃饭的,而是去找茬。
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毕竟万里悲那一帮人,可是都佘在了芙蓉楼手上。
若是没有芙蓉楼第一个主动站出来,接受审查,而且还是表扬的结果。
这京城其他商户,又怎么敢一个个扎堆似的,去申请接受审查呢!
当然了,水大人原本也就要办了万里悲一行人。
只是没想到,这芙蓉楼还能起到如此推波推波助澜的作用。
水大人也不傻,他倒是很欣赏这个芙蓉楼,谢掌柜的聪明和胆识。
若是能将此人收为己用,倒是不错。
还有一点水大人也很看中,那就是这芙蓉楼可是一棵货真价实的摇钱树。
这账本上可清清楚楚的都记录了呢。
水大人到了芙蓉楼。
还是老样子,谢掌柜主动进行接待。
“你就是谢掌柜?”蔡丞相的语气显然有些严厉,有些质问。
“回大人,草民正是。”
“你可知万里悲是本官的人。你如此害他,本官今日来就是来抓你。”水大人语气依旧。
“大人明察秋毫,又岂会抓错草民呢!”谢掌柜倒是不慌不忙的说道。
“哦!抓错,为什么是抓错?”
“这万里悲大人可是大人下令抓捕的?”是疑问句,也是疑问的语气,但是答案却显而易见
“即便是老夫下令抓捕,他是老夫的人,老夫自然也有办法可是保住他。”水大人开始强行狡辩了。
“若是蔡丞相和夏太尉没有这后续的动作,草民自然信。”
“为什么如此肯定。”
“草民敢问大人,事件本身可是发生在星垂楼?”
“是。”
“草民敢问大人,这星垂楼的负责人可是蔡丞相和夏太尉?”
“是。”
“若是发生了命案,以皇上对二位大人的信任,为什么要将此事偏偏越过二位大人交给水大人呢?”
“好!在公堂上你又为何没有说实话。你明明和万里悲有关系。”水大人表情开始有些放松了,有些和颜悦色了。但是依旧步步紧逼。
“回大人。交税本就是职责,交多少草民自然不能过问。只要芙蓉楼还有利润。”
“好一句交多少自然不过问,只有芙蓉楼还有利润在。”
“这账本当真只有一本?”看来所有人都好奇这一点。
看来他们如此两面派的作风还真是绝了。
“回大人,账本怎么能只有一本呢!”谢大人的语气中,有了一些油腻,有了一些得逞的傲娇在里面。
“好家伙。老夫很欣赏你。万里悲是老夫下面的人。如今万里悲不在了,你可愿意跟着老夫干?”一本账本,即是防御工具,也是攻击工具,就看外界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
“草民谢大人。自当竭尽所能。”
如此一来,芙蓉楼自然也就成了水大人粮草的重要来源了。
京城里发生了如此大的事,苏婉月自然也是知道的。
可是如今,再也没有贤妃可以说话了。
苏婉月的心里有些空荡荡的,也有些迷雾。
户单单来苏婉月的房间找苏婉月。
“京城最近发生这么多事,水大人回来找你吗?”
“也许会来,也许不会来。”苏婉月有些心不在焉的说道。
若是换做了贤妃,估计贤妃又要被苏婉月怼了吧。
不过此人是户单单,苏婉月也就不再怼了。
“什么意思?”
“或许来是因为,我上次给水大人的那本京城官员的册子里面,就详细记录了,御史大夫万里悲,廷尉曹萧,大司龙汪盘他们一伙人的勾当。看这事,应该是水大人故意设局,要办了这些人。来,也算是基本的礼貌,说句谢谢。”苏婉月走到窗边,看着外面。往日的傲娇好像也少了很多。这语气和一般失去亲人,一时还无法走出的人差不多。
语气有些低沉,有些拖,显得无精打采。
而这些变化,贤妃都会注意到。
只是如今换了户单单,好像还不太了解苏婉月,对苏婉月也没有那般细心。
苏婉月在这件事上,倒是猜得一点不错。
在避暑山庄的时候,水大人只是感觉是皇上是幕后主使。
可是原因却不知道。
后来,穆清飞鸽传书,将京城里的事告诉了水大人。
水大人只是觉得可能有大事要发生,并未和万里悲这个人联系人。
毕竟这个人在水大人面前的形象,可不是如此。
到后来回了京城,听了穆清非常详细的报告之后。
水大人再将和遇刺的这件事相联系,越来越觉得和万里悲有关系。
没过多久,苏婉月又来了。
给了一本京城官员的册子给水大人。
里面关于万里悲一伙人的所有勾当,都记录得清清楚楚。
这个时候万里悲一行人的嫌疑,就业突然显得很突兀和拔尖了。
后来水大人还吩咐了年雪里这个假皇后,去试探皇上。
皇上多精明的人啊,怎么直接告诉呢?
能给你一个隐晦的,又能一语双关的提示就不错了。
如此一来,水大人基本确定了,遇刺很大可能性是因为万里悲一行人,行事太过乖张了。
直到后来,星垂楼遇命案。
水大人虽主动请缨,可是按照皇上的性子,这件事怎么都应该交给蔡丞相和夏太尉才对。
毕竟星垂楼,这二位大人可是主要负责人。
可是水大人一主动请缨,皇上立刻就将这个任务给了水大人。
如此一来,水大人也才完全确定了。当日在避暑山庄遇刺,确实是因为万里悲一行人。
所以,水大人才会对万里悲一行人下了狠手。
“那不来呢?”
“不来也很正常。毕竟我对他们来说是核心人物,但是不属于核心职位。毕竟我只是他们名正言顺路上的一颗棋子。不必太过重视。只要我衷于他们,他们有需要的时候我露各脸便好。”
“若是如此,我倒是觉得他们不会来。”
“为什么?”
“如果只是他们名正言顺路上的一颗棋子。专门前来说句谢谢,未免太抬举你了。再说了他们这帮人,若是真懂什么礼仪、人伦道德,也就不会造反,造成生灵涂炭了。”
“那你为何还要和我一起趟这趟浑水。”
“闲着无聊。本来这条命就是捡来的,即便是死了也不亏。在临死前,若是能见一面皇上,让他替我们家翻案,倒也不错。如果皇上被杀,江上易主,那也算是报了仇。”
苏婉月没有说话。
这夜蔡瞭瞭去烟雨楼,看望苏婉月。
借着这次机会,和亲王与龚亲两人,也是收获不小。
如今这朝野中,和亲王也有了属于自己的人。
也算是忙碌了这么久,终于有了新的进展。
这才只是刚刚开始,拉开了序幕罢了。
第七十三章 解封: 山寨的情况
淑妃回宫的前几日,淑妃找到了大哥。这应该是淑妃这么多天第一次主动找大哥。
淑妃能主动找水大人,水大人心中自然很高兴,看来淑妃已经有所决定了。
淑妃到了书房,水大人已经在书房等候多时了。
就坐之后,淑妃主动说话了,”哥。当初你为什么要送我进宫?”
淑妃的语气比之前平静了很多。
如此语气,水大人自然明白,淑妃已经想清楚了。
既然已经想清楚了,那么以前的事也就已经彻底做个了断。
“当初送你进宫,有尤铆施的原因。哥很清楚你的性子,你若是认定了是,那你自然会坚持到底。否则,即便是瓦碎也要做。进宫一来可以让皇上放松对我们的警惕,二来,也可以让你离开尤铆施。”
“为什么尤铆施不行?”淑妃想知道最真实的原因,之前的原因不过就是一个通俗的借口罢了。
“尤铆施家一来是武将,二来地位太低,自然配不上你。一介武夫文化甚少,交流沟通都是障碍。哥哥是过来人,不希望你受委屈。”
“好一句一介武夫,文化甚少。大哥,如今的我被皇上如此冤枉,皇上能文能武,才智国人,可算是你口中的幸福?”淑妃平静的语气下暗藏波涛,显然淑妃不相信水大人的说的理由。
“大哥知道委屈你了。”水大人有些惭愧的说道。
“大哥都这个时候了,你还不肯告诉我真实的原因吗?”
“好,那我就告诉你真实的原因,其实是因为尤铆施不能为我们所用!”
“大哥如何断定不能为我们所用?”
“尤铆施正直,对当今皇上忠心不二。他爹比他还要刚正不阿,这样的家庭会和我们一起背负我们的使命吗!”水大人虽然心疼淑妃,但是正事还是正事,容不得假设。
“大哥就因为你的私心,就要葬送我的幸福吗?”
“我们这般出身,哪还有什么没幸福可言。”水大人这句话倒是道出了心中的无奈。
“也是。过去我也不想再追究了,事情已经过了,再追究也不能回到过去。既然事已至此,往前走便是了。”淑妃语气很豁达。
“好。果然是我的妹妹。淼淼你如今可有什么想法了吗?”水大人听到淑妃这话,自然很高兴。
“是。既然大哥说尤铆施不能为你所用,那我就证明尤铆施可以为我所用。”
水大人看着淑妃的回答,面色有些不太好。”妹妹何需如此执着。”
“皇上对我不仁不义,尤铆施是他身边最信任的人。被最信任的背叛,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一定比本宫拿到捅他一刀来的解恨。本宫与尤铆施的那些过往,本宫自然是要好好算一算。”淑妃的眼神有些变了,不是凶狠和恨。感觉有种无奈,有种重生的感觉。
“那淼淼准备如何做呢?”水大人自然是要多问一句。
“主动放低自己,留在皇上身边。主动承认自己的过错,将功补过,司机寻找机会。”淑妃的语气倒是显得胸有成足和自信。
水大人有些好奇。
放低自己留在皇上身边,如今皇上身边可是有皇后。淑妃又如何可以做到留在皇上身边呢。
再加上上次皇后去李美人宫里,那么一折腾。
如今这后宫有谁还去招惹皇后,敢主动留皇上呢?
宫里甚至有传言时候,贤妃过世,怕也是因为皇后。
水大人自然不想淑妃再受这般的羞辱。
李美人的事,淑妃应该比水大人更加清楚才对。
水大人虽然好奇、担忧,但是也没有多问。
这个时候默默地支持,比问个怎么、如何,问个为什么,这般客观的分析更重要。
“好。无论你做什么决定,大哥都无条件支持你。淼淼若是有什么需要大哥的地方,一定要告诉大哥。”
“好。既然本宫决定了和大哥站在一起,这是自然。”
“你长大了。”水大人拍了拍淑妃的肩膀,非常感叹的说道。
这样的成长,淑妃着实有些不容易。
淑妃回到宫里,简单的休整几日之后。
这日淑妃让媛媛给自己换了一身,非常朴素的衣着。
妆容也不似往日那般浓烈。
今日的淑妃换了一个非常淡,淡到可以忽略不计。
有种让人洗心革面、重获新生,有种‘新人’视觉的妆容。
淑妃带着媛媛去了皇上的勤政殿。
媛媛上前去和宫门口的公公说明情况,让其通报。
门口的公公虽然答应了,可是这语气和态度,和之前简直就是天差地别。
果真这后宫的人,都是墙头草。
皇上想了想,还是让淑妃进了殿内。
皇上看着淑妃今日和往日着实有些不同,有些好奇,这又是唱得哪一出?
“臣妾参见皇上。”
“免礼。”
“皇上臣妾有罪,臣妾今日前来就是想要赎罪。”淑妃跪在地上没有起来。
“如何赎罪?”皇上倒也不问为何赎罪,直接问了如何赎罪。看来这扣在淑妃头上的屎盆子,皇上也是打算和皇后扣到底了。
还真是妇唱夫随。
“臣妾愿意侍奉皇上左右,做一个宫女。”
这倒是让皇上有些吃惊,淑妃竟然愿意做一个宫女来赎罪。
“为何?”
“臣妾犯下如此罪行,皇上还能如此宽宏大量。臣妾自然感激不尽。臣妾也无其他特长,只能侍奉左右,也才能表达臣妾的悔过之心。”淑妃说得非常诚恳。
淑妃这话也没有错,这后宫的女人,或者说这封建社会的女人。除了侍奉还会什么!
毫无人性,磨灭人性的三从四德教育,能教出除此以外还能有其他特长的女性吗!
如此有其他特长的女性,怕是在背后,要被人指点出蜂窝来。
站在一旁的尤铆施,心里有些苦涩。
这个女人,可是当初他深爱的女人。
为了让他能够过上配得上的生活,主动放弃了她。如今却要情愿做一个宫女,侍奉在皇上左右。
“淑妃若是真心悔过,你平日里喜欢练字,你倒不如抄抄佛经。”皇上委婉的拒绝了淑妃的请求。
这才是淑妃该有的赎罪放肆,尤铆施非常认可皇上的话。
“是。替皇上抄写佛经自然要做。只是如此还不能弥补,臣妾犯下的罪过。臣妾若是还有其他特长,臣妾自然也是不会如此。还望皇上成全臣妾的一片悔过之心。若是皇上不答应,看来臣妾在皇上眼里也就是一个废人了。臣妾既然是一个废人,皇上倒不如赐臣妾一死。”淑妃的话语越说越有些激动了,说完还在地上磕了一个头。
淑妃这是软硬兼施。
皇上自然不能赐死淑妃,毕竟这屎盆子是皇上和皇后一手策划,扣在淑妃头上的。
皇上和皇后也说好了,无论日后淑妃做出何等事,都不会杀了淑妃。
“既然你执意如此。朕就成全你。”皇上心里也就想着,尝试一天吧。说不定皇后三言两语就能打发了淑妃,让淑妃知难而退。
“臣妾谢皇上。”淑妃再次扣了一个头,语气中有种如释重负,竟还有些喜悦。
“李月,淑妃的工作你来安排吧。”
“是,奴才遵旨。”
从即刻起淑妃就开始工作,进入岗位。
李月公公自然明白皇上的意思,也不会给淑妃分配一些太重的活。
这事,很快蔡瞭瞭也就知道了。蔡瞭瞭听过之后,表情有些沉闷了。
如今淑妃的样子,可能正是封建社会女人,这后宫女人的缩影。
有地位,但是毫无人权,毫无尊严,更没有选择权。
午膳的时候,蔡瞭瞭自然要和皇上板个脸色。
否则怎么对得起淑妃如此放低身份呢。
更何况今日午膳,淑妃可是第一天当值跟在皇上后面。
皇上和皇后用午膳,自然也是要淑妃伺候在旁边。
皇上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有什么习惯,淑妃自然也比蔡瞭瞭知道得清楚。
论起服侍、伺候皇上,淑妃自然也是最专业的人选。
午膳的时候,蔡瞭瞭一直撅着嘴,也没有和皇上说话。
“皇后今日为何不高兴呢?”皇上这明知故问的演技,在蔡瞭瞭的带领下,也是日渐纯清了。脸不红心不跳,就更朕的不知道一样。
蔡瞭瞭头也不抬,泛起一个白眼,瞪了一眼皇上,没有搭理皇上,继续夹着菜。
如此放肆,如此举动,当年的淑妃都不敢。
皇后既然如此,看来皇上对皇后的宠爱,确实也是淑妃当年所不能比拟的。
淑妃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手里的拳头不自觉的握紧了。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更何况这个对比还是如此的现实,如此的真是,就在淑妃的眼前。
还是淑妃自找的。
可想而知,淑妃此时的心里的难过,一定不必淑妃给皇后带来的伤害大。
蔡瞭瞭夹了了一个菜给皇上,淑妃赶紧有礼貌地阻止到,”娘娘,皇上不喜欢这个菜。”
“哦?是吗?”蔡瞭瞭不耐烦地瞟了一眼淑妃。马上换了一种语气说道,“皇上不喜欢,为何御厨还要做这个菜呢?难到是因为臣妾喜欢吗?”蔡瞭瞭这一波装傻卖萌啥叫,还真是恰到一把匕首刺向了敌人的心脏。
这种逻辑,果真是蔡式逻辑,皇上也颇为佩服。
皇上嘴上虽然没有说,但是嘴角还是微微有些上扬。
皇后的实力果然对得起实力派这三个字。
皇上地这些微小的表情变化,淑妃自然看在了眼里。
淑妃的表情刚才还有些得意,蔡瞭瞭话音未落,就立马了失了刚才的色彩,变成了黑白。
“臣妾真是受宠若惊。”蔡瞭瞭站了起来,直接走到皇上跟前。猝不及防地,毫无征兆的在皇上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开心的人始终都是开心的,不开心的人,自然也是不能开心。
皇上虽然知道蔡式逻辑,但是如此这般,还有其他人在的情况,也如此大胆,着实让皇上有些受宠若惊了。
淑妃的那些表情,蔡瞭瞭全部看在眼里。
果然蔡瞭瞭和淑妃不是一个级别的选手。
招招致命,不留余地。
看来淑妃第一天的工作,着实有些不容易。
午膳终于结束了。
午睡的时候,淑妃主动替皇上更衣。
“淑妃这更衣果然比本宫熟练很多。看来以后更衣这件事,臣妾就不用做了。”蔡瞭瞭一副吃瓜群众,事不关己的坐在卧榻前的桌上。左手撑了脑袋,歪着头。一副没心没肺,淡定自若,看别人家老公的语调说着。
以前无论午休,还是晚上就寝,可都是淑妃亲自替皇上宽衣,然后陪伴皇上。
宽衣一来可以增进两人的之间的感情,二来也是贤妃的一种表现。
可如今淑妃却只能做宽衣这件冰冷、又客观的事。
没有感情,也没有了往日的贤惠。
如今皇上有皇后陪着,自然也不再需要淑妃了。
淑妃心里自然很不舒服。
晚膳时间,淑妃依旧伴在旁边。
晚上蔡瞭瞭可是另外一个性子,皇上又怎么能错过,如此大戏呢。
中午的蔡瞭瞭那可是一个笑里藏刀,晚上那可就是明着,无需隐藏。
“皇后为何又板着个脸了呢。”皇上又明知顾问了。
淑妃倒也觉得没什么奇怪,毕竟晚上淑妃也陪在旁边。
这皇上身边有其他女人,能高兴才怪。
“本宫能高兴吗!前任情敌就在眼前,本宫还要当着他的面吃饭。本宫能咽下去就已经很不错。皇上这莫不是要准备饿死本宫。哪日本宫要是不受宠了,皇上也带着本宫和现任新欢一起吗?”蔡瞭瞭一眼正眼都没有看过皇上和淑妃。
不过这语气倒是够正面,够犀利。
蔡瞭瞭一句话,顶得皇上无话可说,屋内的气氛瞬间下降了从冰川时代。
连呼吸出来的气息,都会立刻马上结冰似的。
“皇上今日就在勤政殿休息好了。本宫累的很。没空和皇上翻云覆雨,缠绵床褥。”蔡瞭瞭果真是现代人,一点不假。
这在古代开个车,开得也一点不含糊。
蔡瞭瞭倒也没有考虑一下,这古代可是没车也没有油的客观现实。
如此还能开得如此顺利,果真让人刮目相看。
蔡瞭瞭莫不是从唯物主义者,变成了唯心主义者了吗?
‘翻云覆雨,缠绵床褥’这话,可还是当初从皇上口中说出来的。
今日从蔡瞭瞭说出来,这味道也是浓烈的很。
皇上赶紧屏退左右,不知道接下来还要出什么,皇上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待所有的人都退下之后,皇上正襟危坐,非常严肃的说道,“勾践灭吴。”
“卧薪尝胆。”蔡瞭瞭也正襟危坐,非常严肃的回答道。
看来淑妃这点伎俩,两人倒是看得清楚,很明白,心知肚明。
这日淑妃过的很幸苦,万事开头难吧。
不过能看着皇后心里不爽,淑妃想想心里也很值得。
结束一天的工作之后,皇上召见了淑妃。
“明日,你就不用再来了。”皇上想着今日皇后给了淑妃多次多的不愉快,淑妃应该会知难而退。
淑妃赶紧跪下,有些慌张地说道,”皇上莫不是嫌弃臣妾做的不好,要赶臣妾走?”
“你做的很好。只是这样的事,不适合你做。这后宫有很多的宫女,奴才。你是淑妃,只要朕一天没有撤了你的封号,你就还是淑妃。”皇上话语很平静。
“回皇上,这天下的事本来都不合适,习惯了也就合适了。如今臣妾一个人在宫里,也没什么事做。一睁开眼睛一有空闲,就会想两位皇子。身为母亲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来。确实不是一个好榜样。如果能让他们知道,自己的母亲能够知错能改善,臣妾也算是亡羊补牢为时未晚。还望皇上,不要赶臣妾走。不要让臣妾不好的一面,在孩子心里留下一辈子的阴影。”
“好吧。只要你愿意。这件事,朕就不在提起此事。”淑妃这话,皇上心里明显有些纳闷。
别人不知道,难道淑妃自己还不知道下毒的事吗?
为什么要这么说,淑妃的目的究竟又是为何?
若是为了离间皇上与皇后,只怕淑妃没有皇后的这般实力。
若是只想重新获得皇上的信任,为了两个皇子。
这未免有些过了。
在古代,不受宠,依然受到皇上尊重的妃嫔也大有人在。
淑妃此举何为?
皇上也想弄清楚,便也就答应了。
“臣妾谢皇上。”
“尤铆施,你送淑妃回宫。”
“是。”
回寻芳宫的路上,只有两人,两人依旧没有说一句话。
到了寻芳宫。
尤铆施已经行礼,准备离开了。淑妃也正准备转身回屋。
尤铆施终于开口了,“娘娘,何必如此呢?”
这应该是两人见面之后,尤铆施第一次主动开口说话吧。
淑妃停在原地,背对着尤铆施,“值不值得,本宫说了算了。旁观者没有资格参与评论。”
淑妃这话说得哟徐诶尖酸刻薄了些。
“是。娘娘若是觉得值得。那便是值得。那下官告退。”
尤铆施离开了。
淑妃依旧没有转身,直接吩咐媛媛将门关上。
淑妃嘴角微微有些上扬,非常小声的说了两个字,“值得!”
这声音小到连就在旁边的媛媛都没有听到。
语气没有刚才那么尖酸刻薄,也没有自嘲。
反而又一些喜悦。
看来是真的值得。
第七十四章 解封: 狸猫换太子
贤妃出事之后,皇上用贤妃病逝为借口,替贤妃举办的了丧事。
夏太尉还有夏太尉家里的人,那是一个伤心欲绝。
伤心倒也正常。
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但是白发人送黑发人还是会很伤心。
静儿更是凸显了一个古代忠心不二奴才的典范。
贤妃离开后,静儿主动请缨要去替贤妃守灵。
如此一来启南宫内也真是空无一人。除了灰层,有些小昆虫,偶尔有些哺乳动物出动觅食之外,毫无生气。
斋绣宫倒是热闹得很。
有贤妃的地方自然不会太安静。
贤妃居然安然无恙地在斋绣宫中,过着惬意又闲暇的日子。在斋绣宫蹭吃蹭喝,好一个不亦乐乎。
那日贤妃并没有死。
苏婉月刺杀贤妃的一切都是商量和计划好的,演给水大人看的。
那日苏婉月从屋内出来,和户单单一起往厨房这边走。
在厨房外面不远的地方,看见了前来赴约的贤妃。
苏婉月让户单单放风。
在贤妃耳朵悄悄地说了两句,“娘娘,今夜咱们怕是最后一次这样见面了。这一刀下去有些疼。不过您放心,那个哑巴女服务员,很快就会过来。你不会有事的。就劳烦娘娘使用一下憋气功了。”
贤妃一脸惊愕地看着苏婉月,悄悄的凑到苏婉月的耳边,“皇后娘娘果然料事如神,让我穿了什么秘制防弹衣,在胸前还带了一包血。你尽管刺吧。”
苏婉月倒是被这个皇后的聪明说吓到了,没有再说话,一刀捅在了贤妃的胸口。
一时之间,鲜血直流,贤妃也倒在了地上。
之后的事,便也都是知道了。
好在当日贤妃前去赴约的时候,被蔡瞭瞭拦住了。
蔡瞭瞭让扇儿用牛皮装了一袋血,找御医要了些防止血液凝固的草药放进去。
放在贤妃胸前。
不仅如此,蔡瞭瞭还做了一件简易低配版的防弹衣。也都让贤妃穿上。
蔡瞭瞭如此夸张的举动,贤妃自然也猜到了,今夜此去或许凶多吉少。
即便是走过场,也会挂彩。
贤妃倒也没有辩解,老实的按照皇后的要求,将此二物穿在了身上。
龚亲在这之前也被提前打了招呼。要关注一下贤妃。
所以,龚亲也才会如此快的就发现了贤妃,并通知了和亲王。
如此一来,贤妃也就必须死去才行。
所以,皇上才给贤妃找了一个病逝的借口,发了丧。
论起贤妃出事之后哪里最安全!
自然是皇后的斋绣宫了。
第一人少,避免了人多嘴杂;第二有皇后在,皇上也不敢把贤妃怎么样。
蔡瞭瞭如今可是贤妃的护身护。
贤妃如今在斋秀宫过着那是一各逍遥自在。
感觉比在启南宫还要逍遥自在许多。
得知静儿要去守灵,贤妃求皇后,让静儿回来。
可是皇后去还不行,只能是贤妃亲自去。
所以在贤妃下葬前,贤妃去启南宫见了静儿一面。
一开始静儿以为是贤妃诈尸了,以为贤妃是鬼。
“娘娘,都是奴婢不好,总说您是作妖的主子,也总说什么夜路走多了总要遇见鬼之类的话。可是如今您也走了,您就不要再回来找奴婢了吧。奴婢都已经要替您去守墓了。您就不要吓唬奴婢了。奴婢以后保证不顶嘴了。”
“静儿。就这么盼着本宫死吗?本宫就算死了也不会来找你啊,也是该找苏婉月啊。你在哪儿自作多情个什么劲儿呢!”贤妃一脸无奈的说道。
“娘娘当真还再活着。”
“你自己看啊,我不是还有影子的吗?在这手也有温度,你自己来摸摸。”
经过一番确认,静儿终于确定贤妃不是诈尸。
贤妃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全部告诉了静儿。
静儿哭成了一个泪人,“娘娘,你知道听到您没了这个消息的时候,奴婢就去了一趟太医院,回来您就没了。您可知道奴婢有多伤心难过吗?以后您总该安分守了吧。”
“是。以后本宫一定安分守己。”贤妃如今在皇后的斋绣宫,想要不安分守己都难啊。
“老爷和夫人也知道吗?”
“他们不知道。有机会本宫再和他们说。”说道这里,贤妃有些难过。
静儿已经被恩准了去守灵,自然还是要走个过场去一番才好。
不过一个丫鬟嘛,去或不去,出现不出现在人前,又或者谁去,没人会特别有印象。
静儿虽然是贤妃身边的人,说实话,这宫里的人估计这么些年,也没见上贤妃几面。
估计贤妃长什么样子,他们都已经记不清楚了。
就更别说贤妃身边的一个小丫鬟了。
静儿到了陵墓,皇后又派人将静儿接回斋秀宫。
只是贤妃和静儿如今的活动范围,也就只能在斋秀宫内了。
皇上和皇后商量之后,贤妃待在斋秀宫也不是办法。
再加上,蔡瞭瞭本就很看重贤妃做卧底。
这如今倒也不错。
只是贤妃和静儿都需要换一个身份。
这次贤妃不能女扮男装了,必须以女装的身份进行活动。
贤妃此番的新身份是,从周边国家来四纳国经商定居的女商人。
之前在京城中,查了很大一批官商勾结的官员,还有商人。
这些商户也受到了影响,正好是坐收渔翁之利的大好时机。
皇上怎么能错过呢?
贤妃在这个时候登场,也就很自然了。
可是贤妃毕竟没有经商经验,也不懂如何经商。
所以蔡瞭瞭要培训贤妃。
这日蔡瞭瞭找贤妃说起了话。
“贤妃,这是本宫最后一次叫你贤妃了。夏夏以后也能叫了。以后你要有一个新的身份,重新开始。”蔡瞭瞭一本正经的看着贤妃说道。
“新的身份,是什么?”贤妃倒是有些好奇。
“苏婉月那日刺杀了你。皇上也宣告你病逝了。明面上你已经死了。所以,以后再也没有偷溜出宫女扮男装的夏娴,也没有皇宫妃嫔中的贤妃,。”蔡瞭瞭这个可是前后对应着呢。
苏婉月杀了你,那么女扮男装的夏娴死了。
皇上替贤妃发了丧,下了葬,那么贤妃娘娘也就死了。
虽然这两个形象,是一个人所扮,但是以后都不能再出现了。
“还好娘娘那日英明,否则我还真要挨刀子了。”贤妃倒也有些庆幸
“即便如此苏婉月也不会要你性命。”
“是啊。但是即便不会要了我的命,可是还是会很痛。”贤妃想想当日那个画面就觉得很痛。
不过也是,当日蔡瞭瞭可是真身肉体替水大人挡了一剑。
既然贤妃要以一个新的身份开始活动,具备一些必备的能力还是很重要。
比如特种兵、商人的基本能力。
不过首先还是要有一个名字。
‘天接云涛连晓雾,星河欲转千帆舞’
这句李清照的词,蔡瞭瞭倒是觉得不错。便想要给贤妃取一个全新的名字叫作,连晓雾。
“娘娘,可以说句实话吗?”贤妃坐在蔡瞭瞭旁边,表情有些难为情的说道。
蔡瞭瞭一听这话,难道是不喜欢这个名字吗?
“说吧。”即便如此,蔡瞭瞭还是要先让贤妃把实话说了。
“臣妾觉得这个名字比夏娴好。”贤妃一本正经的说道。
这倒是让蔡瞭瞭有些出乎意料,还好不是嫌弃,“为什么?好在哪里?”
“夏娴夏娴,摆明了闲得慌。事实也证明确实闲得慌,不然怎么能把命都闲丢了呢!再后来进了宫,又被封为贤妃。臣妾想说我到底和闲有什么关系,到处都在说我闲。”贤妃一副嫌弃夏娴和贤妃这两个称呼很久的样子说道。
蔡瞭瞭看着贤妃,打心里喜欢的露出了姨母笑,“你就不怕你爹,还有皇上听了寒心吗?”
“寒心什么啊?我爹和皇上那可是铁打的心,刀枪不入。”贤妃还真是没把蔡瞭瞭当皇后,简直把皇后当成了苏婉月。说话是又直接又毫无遮拦。
看来蔡瞭瞭确实很喜欢这个贤妃,贤妃在斋绣宫这短短的时日,就已经无话不说了。
“那连晓雾除了不闲,还有哪里好呢?”蔡瞭瞭倒也挺配合贤妃的话题。
也难怪贤妃在皇后面前,什么都敢说。原来都是蔡瞭瞭惯的。
“臣妾如今的身份就像这雾一样,若隐若现,若即若离。能迷惑敌人。”贤妃对自己的新身份充满了期待和向往。
“嗯嗯。”蔡瞭瞭附和着,点点头。
“以后终于不用溜出宫了。”原来贤妃兴奋的这一点。
“是啊。以后可就是正大光明的在宫外了。不过以后绝对不可以再穿男装,只能穿女装。”蔡瞭瞭一半严厉,一般宠溺的说道。
“是。这个臣妾自然知道。”贤妃正儿八经的回答道。
“好。你的新身份是一名女商人。但是呢,女商人只是一个掩护。你真正的身份呢,是潜伏的特种兵。”
“娘娘恕臣妾书读太少了,肚子里的墨水太少。什么是特种兵?”贤妃一脸懵逼的说道。
“本宫怎么跟你解释呢。贤妃觉得在你心目中最厉害的人是谁?”
“最厉害的人?当然是我爹啊。”贤妃想都没想直接都说了出来,看得出来夏太尉对贤妃的影响很大。
“为什么?”
“能文能武,指挥作战,保家卫国。”贤妃的严重透漏着崇拜和向往。
“很好。这特种兵呢比夏太尉还要厉害。”
“娘娘,臣妾这武功也没有您好,这文字方面也就更不能摆上台面了。你可是在取笑臣妾?”贤妃有些不相信。
“你看本宫像吗?”
“娘娘看着倒是不像。”贤妃有些委屈的说道。
“现在的你自然不行,还需要训练。接下来的一个月时间里,你要接受本宫的训练。只能成功不能失败,明白吗?”
“娘娘好苛刻啊。”贤妃居然还跟皇后撒起了娇。不过这个娇有些硬,怕是贤妃自己都没有觉得自己在撒娇吧。
“箭在弦上,没有办法。”
“好。那我夏娴一定完成。不,我连晓雾一定完成,一定不让娘娘失望。”贤妃拿出了坚定和决绝的语气说道。
特种兵的训练日常蔡瞭瞭经历过,仿若昨日。
贤妃武功底子不错,就是轻功差了一点。
加强轻功训练。
毕竟轻功那可是逃命的法宝。
打不赢或是被发现的时候,能溜也不错。
说实话,蔡瞭瞭的轻功那是来了四纳国之后,自己就进化了。蔡瞭瞭到现在都还纳闷是怎么进化,又不是会变身什么的,咋就还进化了呢!
其次是作为一个商人应该具备的基本能力。
一个是观察能力,另外一个则是算术能力。
总不能亏本吧。
亏本生意做久了,容易招人怀疑。
当然了,肯定会请一个靠谱的掌柜,不过基本的算术还是要会。总不能别人问起什么,一问三不知吧。这就尴尬了,容易引人怀疑。
反正古代的生意也不户太大,但是总还是要掌握两位数的加减法吧。
至少算盘还是要会吧。
这可是商人吃饭,行走江湖的必备品。
算盘(
abacus)是一种手动操作计算辅助工具形式。它起源于中国,迄今已有2600多年的历史,是中国古代的一项重要发明。在阿拉伯数字出现前,算盘是世界广为使用的计算工具。
学习珠算,首先就是要记住珠算口诀。
1.加法口诀表:不进位的加进位的加,直加满五加进十加破五进十加。加一:一上一,一下五去四,一去九进一、加二:二上二,二下五去三,二去八进一、加三:三上三,三下五去二,三去七进一。加四:四上四,四下五去一,四去六进一、加五:五上五,五去五进一、加六:六上六,六去四进一,六上一去五进一、加七:七上七,七去三进一,七上二去五进一、加八:八上八,八去二进一,八上三去五进一、加九:九上九,九去一进一,九上四去五进一。
2.减法口诀表:不退位的减退位的减,直减破五减退位减退十补五的减。减一:一下一,一上四去五,一退一还九、减二:二下二,二上三去五,二退一还八、减三:三下三,三上二去五,三退一还七、减四:四下四,四上一去五,四退一还六。减五:五下五,五退一还五、减六:六下六,六退一还四,六退一还五去一、减七:七下七,七退一还三,七退一还五去二、减八:八下八,八退一还二,八退一还五去三、减九:九下九,九退一还一,九退一还五去四。
还好蔡瞭瞭当年可是学霸,这些口诀蔡瞭瞭至今铭记于心。
尤其是心烦的时候,配上一把算盘,从一加到一百,加到一千。
打着打着也就不那么烦了。
不过就蔡瞭瞭这解烦的方式,也着实让人有些觉得变态就是了。
可就是为难了贤妃。
贤妃一看着,心里就很难受。
没办法,摆在眼前的出宫路就一条,贤妃也只能硬着头皮上。
贤妃的新人设是一个女商人,既然是商人。那就要有要卖的东西。
封建社会可是自给自足的经济占主导地位。
能卖的东西也确实不多,那就卖布好了,顺便再卖点胭脂水粉,头饰之类的姑娘家能用的物品。
贤妃的目的可不是混进男人的圈子。
这男人的圈子有皇上,有和亲王,蔡瞭瞭,还有苏婉月。
这男人背后的女眷圈子,到目前为止也都还是空缺。
所以,贤妃的首要目的是要,混进这些女眷的圈子中。
虽然,他们大多不过问朝政。
不过,这老爷的喜怒哀乐他们最是知道,在这些女眷面前也是最真实的表现。
若是贤妃能进入这个女眷圈子,简直就是如虎添翼。
蔡瞭瞭专门结合了四纳国的国情,给贤妃制定了训练课程。
晌午学习算数,下午学习商品。
这白天也就安排完了,晚上还剩下那么点时间,也被占用了来学习轻功。
一天结束后,贤妃累得不得了。
脸也不想洗,脚也不想洗,衣服也不想脱,直接就想倒在床上睡。
贤妃如今是个死人,斋绣宫的大门自然是不能出。
所有的训练,也都只能在斋绣宫中,在蔡瞭瞭严苛的监督下完成。
好在贤妃倒也勤奋,这一个月的从准备也还算是完成的颇为顺利。
眼看着贤妃马上就要出宫,开始新的人设生活了。
不过在此之前,蔡瞭瞭还是要先带着贤妃回一趟太尉府。
贤妃既然没死,终究还是要对父母有个交代才好。
这日入夜之后,蔡瞭瞭用轻功带着贤妃去了太尉府上。
贤妃这一个月轻功进步不少,完全能够更得上蔡瞭瞭了。
府上这个时候,早已经没有走动和说话的声音了。
唯独只有太尉大人和夫人的房间,还亮着意思昏黄的烛光。
蔡瞭瞭敲了门,太尉大人一看是皇后娘娘。
自然有些惊讶,赶紧的准备请安。还好蔡瞭瞭制止的及时。
“今日前来有要事,就不必多礼了。”
太尉大人赶紧将皇后娘娘请了屋内,“是娘娘。”
蔡瞭瞭一边走进屋内,一边示意跟在自己后面,带着轻纱斗笠的贤妃跟上来。
到了屋内,太尉大人给太尉夫人介绍了蔡瞭瞭。
太尉夫人听了之后,也要行礼。蔡瞭瞭也只好再次制止。
“今日,皇上可有跟太尉大人说过,本宫要府上一事。”
“回娘娘,有。让臣和夫人就在屋内等就可以了,不用专门在堂上等。”
“好。”蔡瞭瞭示意贤妃将头顶的,用于遮面的轻纱斗笠摘下来。
看到贤妃的样子,太尉大人倒是很淡定,果真就像贤妃过得那样,铁打的心。
只是太尉夫人这心倒很是肉长。
看着贤妃,眼泪刷刷的就流了下来。
上前拉着贤妃的手,“你可是娴儿!”
贤妃点点头。
太尉大人和太尉夫人自然有些懵,贤妃可是皇上亲自下令发的丧。
可是如今的贤妃,却又好好地站在二老面前。
接下来,贤妃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全部告诉了二老。
当然了,贤妃偷溜出宫,皇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事,还有苏婉月的事也都说了。
蔡瞭瞭会叮嘱二位,一定要当作贤妃已经死了。
至少在这一段时间内,还是要保持无法接受贤妃离开的事实。
太尉大人问了蔡瞭瞭,“娘娘,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呢?”
“贤妃本就不喜欢宫里,那也就只能出宫了。”
接下来蔡瞭瞭将贤妃接下来的安排告诉了两位。
太尉大人和太尉夫人自然也表示赞同。
看着贤妃如今和往日大有不同,看来定时这段时间跟在皇后娘娘身边,受了皇后娘娘的教诲。
既然是如此,二老自然也就放心的将贤妃交给皇后来安排。
如此一来,贤妃的出宫准备也已经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第七十五章 解封:七窍流血?酒香?物件?
贤妃要出宫了,皇上还是为贤妃送行。
虽然两人是有名无实的夫妻,毕竟也有快十年了。
贤妃也并没有什么大的过错,更何况当初也是因为贤妃,皇上这江山也才算是坐稳了。
当然了贤妃如今身份有限,并不能大张旗鼓。
也就只能在皇后的斋绣宫中为贤妃送行。
饭桌上皇上特意叮嘱贤妃,“朕知道你一向不喜欢宫里。如今你也算是得偿所愿。不过宫外不比宫里,没有了宫墙的庇护,凡是都要多加小心。”
皇上这句话倒也没有错,深宫内院虽然与世隔绝。真都不休但是只要有皇上的庇佑,一切也都还好。这宫墙就是皇上庇佑贤妃工具。
没了宫墙,也就没有了皇上的庇护。
“是。臣妾遵旨。”贤妃在皇上面前还是一如既往的乖巧。语调很平静,没有半点逾越。
“贤妃如今已经不是以前的贤妃了。轻功也比以前长进很多,要是想本宫和皇上了。随时回来就是了。不过还得等到夜深人静之后。”
“是。娘娘。”回答皇后的话,贤妃不论是表情,还是语调、语气都要轻快活泼很多。
皇上倒也不小气,银子只要贤妃需要,一文不少。
当然了贤妃哪里知道,开个布店需要多少银子。好在这段时间和蔡瞭瞭一起,也算是商量出来了一个数目。
皇上身边的人自然是想要也不敢要,毕竟皇上身边的人,那些大臣可都熟着呢。
这不是摆明的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当然了皇上虽然不能给人,不过夏太尉倒是可以出人。这些人自然也全都是夏太尉最信任的人。
蔡瞭瞭孤身一人来到四纳国,经过这一年多的积累。
她在全世界开的酒楼,也都纷纷将盈利和账本寄到了四纳国内。这银子倒是有不少,不过都在芙蓉楼里。
再说了,贤妃也不知道蔡瞭瞭的真实身份。
蔡瞭瞭只是在临行前告诉贤妃,遇到什么苦难,随时找她便是。
在贤妃眼里,皇后的这句话倒是胜过那些金银珠宝。
果真贤妃还是觉得,皇后比起皇上要更加亲切些。
贤妃女装的模样,水大人毕竟还是见过,为了避免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风险。
蔡瞭瞭要求贤妃这个连晓雾会佩戴面纱,原因很简单,遮丑。
静儿也是一样。
贤妃此次出宫,算是一个大的转折点。
出了宫,贤妃自由了,以后贤妃就叫连晓雾,静儿也要改名称呼陵儿。
陵墓的陵。
这主仆二人也才相配。
出了宫,作戏还得做全套。
从京城外来京城,人生地不熟。
要先找住的地方,然后再找商铺。
贤妃!不对,应该改口称呼连晓雾连姑娘了。
连晓雾和陵儿还有家丁进了城,在城里转悠了好几日。
连晓雾的心态倒是很好。
虽然以前偶尔白天会溜出宫,不过可不敢如此放肆,在大街上晃悠。
毕竟还是怕遇见熟人,尤其是他爹和他娘。
要是被爹娘知道了这幅模样流出公告,怕是腿都要被打断好几只。
所以,连晓雾白天与苏婉月说完事之后,就回客栈,然后待到天黑之后,再回宫。
这京城的夜市,连晓雾倒是熟悉的很。
白天的集市,简直和晚上又是另一番景象。
贤妃好奇得很。
不过如此倒也适合一个外地,第一次来四纳国京城人的正常表现。
陵儿也是第一次跟着连晓雾逛京城的集市。
好在连晓雾出宫前,蔡瞭瞭对一个女商人应该有的气质,进行了训练。
当然了,四纳国女商人应该拥有什么气质,蔡瞭瞭倒是不知道。
这21世界的女商人,或者职业女性应该有的气质,蔡瞭瞭倒是很熟悉。
所以,连晓雾的女商人形象差不多就是这样。
唯一不符合就是没有高跟鞋。
出门虽然没有好车,但是马车也不错;住的也不是别墅,但是古代的宅子可是完胜别墅;没有职业装,但是古代的女罗裳倒也是长裙,倒也够正式。
所以连晓雾自然还是要装出一个女商人,该有的见多识广的矜持。
否则,也不知道丢脸会不会丢到皇上跟前。
逛累了,这京城有的是酒楼。
连晓雾早就听说芙蓉楼不得了。以前都是晚上出宫,那个时候芙蓉楼早就已经打烊了,没有这机会。
如今倒是机会不错。
连晓雾一行人到了芙蓉楼,谢掌柜便主动迎了上去,主动招呼。
不得不说谢掌柜这眼睛还真是厉害。
大人物谢掌柜可从来都是亲自招待。
点过菜之后,谢掌柜非常和善,面带微笑的问道,“几位客官看着有些面生,应该不是京城人士吧!”
“掌柜好眼力。”连晓雾常年在皇宫,也算得上是京城生面孔。况且如今的身份也是他国来四纳国经商的女商人,不是京城人士自然是正确答案。
“几位是来这里玩呢,还是做生意,还是准备定居呢?”
“掌柜觉得呢?”
“我倒是觉得几位像是来京城做生意的,不知道猜对了没有。”谢掌柜还真是精得很。
贤妃直接竖起了大拇指,非常惊讶又一脸崇拜的说道,“掌柜的好厉害。”
“客官过奖了。不知几位客官可有找好了商铺和住的地方呢?”
“掌柜的莫不是有推荐?”贤妃倒也不傻。
“若是几位不嫌弃,还有几处可以还给客官推荐的。”谢掌柜还是很谦虚,毕竟商人嘛,和善一点比什么都重要。
“不嫌弃。您在京城的时间肯定比我们长,这京城肯定也是比我们熟。听您的准没错。”贤妃听到谢掌柜这话,简直犹如雪中送炭,求之不得。
“客官说笑了。”
“掌柜如此会做生意,难怪这芙蓉楼的生意做得如此红火。”连晓雾也不忘夸赞一番谢掌柜和芙蓉楼。
“客官过奖了。”
“那就有劳掌柜的了。都是小本生意,养家糊口罢了”
“掌柜真是谦虚。”
好在蔡瞭瞭出宫告诉了谢掌柜,让谢掌柜帮忙留意和打探一下京城中合适的房屋,还有铺面。
到时候好推荐给一个从外地来的女商人,这个女商人蔡瞭瞭直说是她的朋友。现在还有些事没有处理好,不方便见面。便让谢掌柜代为帮忙。
既然是蔡东家的朋友,谢掌柜自然不会怠慢。
看来蔡瞭瞭对连晓雾倒是颇为了解,连她一定回去芙蓉楼都知道。
在谢掌柜的推荐下,连晓雾很快确定了住房和商铺。
这两件事决定好了之后,便要开始忙活店里的事了。
什么装修啊,摆设啊,进货了等等一系列的事。
还好之前有培训过,不然连晓雾真的要晕死在宫外也说不一定了。
连晓雾很擅长香料,而香料又是女眷非常喜欢的物品。
算是必需品吧,很多地方都需要用到香料
连晓雾为了打响这布店的名气,准备用香料作引子和诱饵。
准备好这些之后,便要在早就已经定好的良辰吉日开张营业。
这开张的吉日。也还是蔡瞭瞭和连晓雾两人,翻了好几天的老黄历才最终确定下来的。
之前万里悲的事件,这京城的布店受损最严重,很多都关了门。
如今又开起了一家新的布店,自然有很多人会前来。
听说开张的前几日还有独门香料做赠品,自然能吸引不少富家、官家女眷前来。
连晓雾的布店开张营业的首日,芙蓉楼的谢掌柜还特意带着柳玖锡和宥敦,专门去了布店祝贺其开张。
连晓雾自然要好好谢谢一番谢掌柜。
毕竟两人也就算是一面之缘。
这铺面和连晓雾现在的住所,也都是谢掌柜的推荐。
如今开业了,没想到谢掌柜还专门前来道贺。
这着实让连晓雾有些不好意思了。
两人在交谈中,突然有一个中年男人走上前来,叫了一声谢会长,还专门给连晓雾作了介绍。
毕竟,芙蓉楼之前的事,那可是不得了。如今谁见了会长也都是要上前交流几句。
经过如此一番,连晓雾也才知道,原来这个芙蓉楼的谢掌柜就是京城商会的会长。
还说过几日边去商会亲自拜访会长,没想到如今连晓雾就已经受了如此多会长的恩惠了。
连晓雾自然要连连道谢,以来表达谢意,二来表达歉意。
谢掌柜自然也要谦虚一番。
毕竟都在京城为商,要多互帮互助才是长远之道。
看来蔡瞭瞭没跟他们少交马克思主义啊。
否则,所谓的互帮互助不就是嘴上说说罢了。哪能如此身体力行,都用实践来证明互帮互助。
开业第一天布店生意很好,几乎连去厕所的时间都没有。
连晓雾回到家里,陵儿早就已经做好了晚饭。
用过晚膳之后,连晓雾还要看今天的账本。
拿出算盘和账本,一边看,一边算,有模有样。
连晓雾的算盘还算熟练,一边背口诀,一边算。
看来蔡瞭瞭在算盘这件事上,还真是一点没有对连晓雾放水。
看过账本之后,已经夜深人静了。
陵儿伺候连晓雾洗漱就寝。
果然换了名字,一下子就不闲了。
忙得很,这一忙还忙到深夜,辛苦程度简直都快赶上皇上日理万机了。
以前是闲到深夜,如今是忙到深夜。这中间的反差倒也着实有些大。
这连晓雾的布店开了,太尉夫人又怎么会耐得住呢。
尽管开业的第一天太尉夫人忍住了没有去。
可是这开店的第二日,太尉夫人也实在是耐不住了。
这个人可是她怀胎十月生下的女儿。
虽然如今表面上不能叫一声女儿,也不能称一声母亲。
但是骨肉亲情却不能因为如此就割舍了。
再说了,布店啊。在达官贵人家里那可都是刚需的必需品。
谁家还能不做几件新衣服了。
太尉夫人带着丫鬟随从,到了连晓雾开的布店。
布店距离太尉府不远,也就500米左右的距离。
太尉夫人到了布店门口,站在门口抬起头看了看招牌:垂衣布店。
这个店名来自李清照《上枢密韩公、工部尚书胡公》中的‘凝旒望南云,垂衣思北狩。’也算是比较符合连晓雾如今的情况吧。
当然了,这店名也还是来自蔡瞭瞭。
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他知道李清照以外,怕是也没有第二个人知道李清照了吧。
到了店内,连晓雾自然要装作不认识。
如今她可是从外地来,这京城女眷自然不认识。
不过既然到了店,便是客人。
连晓雾自然要热情地前去迎接,“这位老夫人可是想要选点布?”
这个称呼,太尉夫人着实不喜欢。瞪了一眼连晓雾,“我很老吗?有你这么做生意的吗?来你布店不买布,难不成还吃饭!”这太尉夫人今日出门前确定没有吃火药?开口就炸了。
连晓雾依旧面带微笑,毕竟她娘就是这么个性子——嘴炮。
不然你想在太尉大人何许人也,不如此能镇得住太尉大人吗!
“是是是,夫人看在我年纪轻轻的份上,又刚到四纳国,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莫要往心里去。您今天看上的布,无论哪一匹,我都给您打个八折,您看可好?”
连晓雾倒是很会做生意。
“行。”太尉夫人答应得倒是干脆利落。
接下来,连晓雾就带着太尉夫人,逐一的介绍店里的布匹。
挑选完布匹之后,连晓雾拿出了几盒香料,送给太尉夫人。
别的客人连晓雾可是只送了一小盒,太尉夫人可是好几个,果然是大手笔。
“夫人,这是咱们店里的特色香料,是我亲手调制的,有安神的功效。您拿回家试试。”
“好。这衣服做好了之后,你就直接送到太尉府上好了。”
这个时候连晓雾才知道,面前这位嘴炮居然是太尉夫人。
“好。原来是太尉夫人,真是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夫人见谅。”
“这也没什么,你本就是外地人,刚到京城不久。你若是都认识我了,看来你不是敌国派来的奸细,就是不怀好意。我也自会禀告我家老爷调查你。”没想到太尉夫人还懂反侦察,果然是太尉的夫人,有两把刷子。还挺配合连晓雾的演戏。
“夫人说的是。夫人您慢走,下次再来。”
“这都还没走,就下次再来。你还让不让我走了?”太尉夫人斜了一眼连晓雾,怼了连晓雾。
“是是是,夫人说的是,那您慢走。”连晓雾依旧很谦逊和善的说道。
太尉夫人离开之后,连晓雾站在门口,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看了好久。直到消失在视野中,才回到店中。
不过看着母亲还和往日一样,心里便也放心了。
晚上太尉大人回来了,太尉夫人把今日去连晓雾店里的事,都告诉了老爷。
太尉夫人还夸连晓雾长大了,这生意也是做得有模有样,看来皇上和皇后没有少费心思。
听着夫人如此说,太尉大人心里,自然也高兴。之前还担心她做不好,没想到还是能做如此好。
太尉夫人还说了,以后家里人所有的布只能在垂衣布店做。不仅自家如此,还要在京城的女眷中好好推广一番。
当然了,一方面是因为她是太尉夫人的女儿,另一方面东西确实不错,香料也就更不用说了。逢人见着机会夸几句,推荐一下,也不是什么难事。
连晓雾开起这个布店,差不多也有半个月了。
最忙的开张周期,也算是过去了。
这日连晓雾在房内刚看完了账本,正准备收拾完账本,回房休息。
门外突然想起了敲门声。
连晓雾以为是陵儿,慢慢悠悠地没有站起来想要去开门的动作,依旧整理着账本,托着疲惫不堪的声音说道,“进来,门没有锁。”
门开了,人进来了。
贤妃依旧低着头整理账本,“陵儿,来得正好,帮我收拾收拾,困得很。”一边说着,一边还打了一个哈欠。
人进来了,就站在连晓雾的案前,没有任何要帮连晓雾整理账本的动作,也不说话。
连晓雾纳闷了,抬起头,正要质问,一抬头居然是皇后。
赶紧站起来,“如此深夜,不知娘娘到访,有失远迎,还望娘娘恕罪。不知道娘娘前来有何要事?”
贤妃有些惊讶,又有些惊喜。
“你都出宫这么久了,也不回来看看本宫。本宫想你了,就出来看看你,这个理由可以吗?”蔡瞭瞭对连晓雾还真是晚上白天一个模样。
“当然可以。不是不回去看您和皇上。开业太忙了,实在是抽不出时间来。”连晓雾走出案前,走到皇后身边撒起了娇来。
看来连晓雾还真是把皇后当成了护身符,亲切又可靠的大姐姐了。
“看来你挺适合做生意的嘛!”蔡瞭瞭夸奖连晓雾。
“都是娘娘您教导的好。”
“这出宫了,就不要再叫什么娘娘了。我比你大,就叫我姐姐好了。”
“是。姐姐。”贤妃还真是乖巧可爱的小朋友。
“对了,苏婉月来找你了吗?”
“那个死丫头快别说了。他才不关心这街上哪里开了一家新的布店,哪里又有什么好吃的了。”连晓雾一脸嫌弃。不过倒也看得出连晓雾很了解苏婉月。
“是吗?”
“当然了。您是不知道,这死丫头的嘴可毒了。”连晓雾继续怀念又想念苏婉月的吐槽道。
“我怎么觉得你还挺喜欢别人的呢?”
“没办法,上了她的贼船下不来了。”
“那你准备怎么联系苏婉月呢?”
“这信号我已经放出去了,就看这死丫头什么时候察觉到了。”
“要是一直没有察觉呢?”
“那就只能半夜破窗而入,装鬼吓唬吓唬她。不行,装鬼不行。这死丫头说,这地底下她亲戚可多了,虽然如今轻功进步不少,可是这帮鬼亲戚还是算了。直接抢人得了。”
蔡瞭瞭笑了笑,连晓雾果真很单纯。“又不是土匪,抢个回去难不成要做压寨夫人!”
“反正我不管,这死丫头要是察觉不了。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这你就自己看着办。时辰也不早了,早点休息。万事多加小心。我就先走了,空了再来看你。”
“是。姐姐您慢走。”
连晓雾如今的状态,跟之前在宫里那可是天差地别。
感觉终于找了自我,终于可以放飞自我的感觉。
蔡瞭瞭也很高兴,至少说明没有勉强连晓雾做这些。
接下来的事,就等连晓雾和苏婉月联系上了之后,他们两来决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