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解封: 复活记
这日苏婉月同往常一样,白天没有事就待在屋里,躺在床上休息,懒懒地不想动。
可是再怎么慵懒,饭也还是要吃,屎也还是要拉。
总还是会有出房门才能完成的事。
即便是白天能够比得出,全在房里解决。
可是这晚上也还是要登台表演,始终还是要出房门。
无论是谁,除非生病了,都必须出门。
这日苏婉月从茅房回来,遇上了同是烟雨楼的台柱之一的顾栩。
两人微笑打过招呼之后,苏婉月隐约从她身上,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这个味道可是贤妃亲手调制的香料味道。
当年苏婉月第一次闻到这个味道时,就觉得很特别,和一般的香料不一样。
贤妃说这里面有独门秘方,至于是什么至今都没有告诉苏婉月。
苏婉月倒也难得搭理,好奇心会害死猫,只管用就是了,没那么多废话和为什么。
苏婉月自然要多问一句,“顾姐姐今日身上的味道好特别。”
“是吗?一定是这个香囊的味道。”顾栩拿起了香囊看了看。
“这个香囊好特别,如此特别的香囊,倒是第一次见。敢问顾姐姐是在哪里得的这个香囊。”苏婉月今日说话大事格外客气,也很讨喜。
“前几日,城里新开了一家叫垂衣布店的布庄。老板人很好,说是刚开业,凡是买布的客人,都赠送了一个这样的香囊或是一盒香料。听老板说这是他亲手做研制的香料,所以味道很特别。老板说这个这个香囊适合我,便将此赠送于我。”
“垂衣布店的老板?”苏婉月一听就知道,确实是适合顾栩。因为他也是烟雨楼的姑娘。只要烟雨楼的姑娘带着这个香囊,知道苏婉月闻到这个香囊散发的味道。就一定能想到,这是贤妃在给他暗示,这是贤妃在主动联系苏婉月。
苏婉月的心里自然又惊喜又惊讶。很好奇这中间的过程和原由。
而这些都只有见了贤妃才能够知道。
这个垂衣布店苏婉月也就很在意了。
“嗯。一个带着面纱的女老板。”
“哦。我就不耽误顾姐姐了,姐姐你先忙。”苏婉月听到这话,心里简直有种祥瑞的预感。
苏婉月回到自己房间,故作不在意的特意换了一件平日里最喜欢的衣服,也重新梳了头发,画了妆,然后悠闲地出了烟雨楼的大门。
去街上转悠。不过转悠是假,去垂衣布店才是真。
苏婉月虽然不知道这布店的地址,可是苏婉月要问,大街上随便拉个人也肯定能问得到。
苏婉月很快便到了垂衣布店。
离烟雨楼还是有些距离。
苏婉月在门前停留看了一会儿,然后才漫步进了店内。
店内有几位客人正在选布,老板也正在和人介绍这布。
苏婉月倒也不着急,慢慢的走过去,看起了布来。
有客人来,可是老板又分身乏术,只能转过身告诉刚进来的客人,让其等一下。
连晓雾一看此人居然是苏婉月,这心里简直就要炸出爆米花来了。惊喜胜过久别重逢。看来这死丫头终究还是找到了连晓雾留给她的信号。
可是如今还不能相认,她是客人连晓雾如今是这店的老板。
一个老板也还是要有一个老板的样子,“这位姑娘请坐下稍等片刻。”
“没关系,老板慢慢忙,我自己先看着。”苏婉月这语气倒是乖了很多,言语中似乎喜悦大约了感叹,大于了久别重逢。苏婉月今日这客人倒是扮得不错,很本分。
“那姑娘自便。”
连晓雾送走客人之后,走到苏婉月旁边,“这位姑娘是想买一匹什么样的布呢?要做什么的衣服呢?”到布店自然是要买不做衣服,这个话题再适合不过。
“我要做一件老板娘身上这式的衣服。不知道老板娘觉得我可适合。”
“姑娘天生丽质,穿什么都好看。怎么会不适合呢?”
“好。那就用这匹红布给我做一身老板娘身上这套衣服。”
“好。姑娘可还有其他要选的?”
“暂时没有了。做好之后,老板直接送到烟雨楼中就好。我叫苏婉月。”苏婉月一边说着一边往外走。
“好。那姑娘您慢走。”
三日之后衣服做好了,连晓雾亲自送去了烟雨楼。
以前来烟雨楼的时候可都是灯红酒绿、热闹非常、宾客满座的晚上。
如今来烟雨楼倒是显得有些阴暗,寡淡、安静,空荡荡的大白天。
以前是潇洒的公子哥,如今倒是换了女罗裳,带了面纱进烟雨楼。
连晓雾在门口和门口的小厮说了,自己是垂衣布店的,前几日苏婉月在店里定了一套衣服。今日完工了,特意前来给苏婉月姑娘送衣服。
苏婉月是谁,相见她的人多了去了。小厮自然要前去通报一声,若是真有此事,便会放他进来,若不是便要赶走。
看来这白天的烟雨楼,倒是比晚上戒备更加森严了。
等了一会儿,小厮下来了,带着她去了苏婉月的房间。
烟雨楼没有变,苏婉月屋内的陈设也没有变,只是人变了。
既然衣服都送来了,苏婉月自然要试穿一下,看一看合不合适,还有没有需要修改的地方。
都是女子,自然没有什么好害羞的。
苏婉月当着连晓雾的面开始换衣服,连晓雾作为布店老板,自然要帮忙。
苏婉月真的很适合大红色,显得皮肤特别的白。
穿红色的苏婉月比平时更加动人、妩媚、高冷、傲娇。
“不知姑娘店里可还需要伙计。”苏婉月不对衣服作评价,倒是冷不丁的来了这么一句。
连晓雾有些不明白苏婉月这话的意思,想着估计又是调侃她之类的话吧。
毕竟苏婉月之前和贤妃见面一直都是如此。
“让姑娘见笑了。人生地不熟的刚到这里,一切都要从简才是。以后还要多多仰仗姑娘们的推荐才是。”连晓雾倒是说得很客气。
“老板倒是真会说笑。我就是烟雨楼内一名卑贱的舞姬,又怎么能让老板仰仗呢!”苏婉月这话有些凄凉,有些孤单。
自从贤妃走了之后,苏婉月心里一直空荡荡,没有着落。
虽然户单单偶尔会来找苏婉月,不过苏婉月对户单单的感情,和贤妃的感情是两回事。
对户单单或许就是同事之间,多了一些大姐姐和小妹妹的感情。
贤妃不一样,是知己、是依靠、是信任、也是伴儿。
连晓雾看着苏婉月,“姑娘切莫妄自菲薄。你们虽生于烟雨楼,但是各个身怀绝技。若非家道中途败落,又怎么会沦落于此。”
“老板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们店里可还招伙计?”苏婉月岔开了话题。
“伙计自然是要招,以后生意走上了正规,我一个老板还是要在店里看着,不能老出来送货。”连晓雾以为苏婉月应该是这个意思。
“那老板觉得我可还行?”
“姑娘说笑了,我们一个小店怎么能容得下姑娘呢?”连晓雾有些愣了,表情都略微显得有些僵硬。
“姑娘只要每日管我一日三餐。我负责送货。送货应该每送一单就会有工钱吧。行情是怎么样的,老板就照行情给就是了。”苏婉月倒是毫不客气。
果真还是应了那句话,要是苏婉月有天失业了,贤妃得养她。
“送货岂不是埋没了姑娘的才能。”连晓雾自然不想看着苏婉月做一各送货的伙计。
“老板可听过,是金子总会发光这句话。我若真是有才能之人,无论走到哪里都能发挥我的才能。老板说是吗?”苏婉月面带微笑,步步紧逼毫不退让。果然这才是正常的苏婉月。
“可惜我不是一男子,不然一定娶了姑娘。”
“老板说笑了。若你真是男子,本姑娘倒还真看不上了。男人我见得多了,大都贪图美色,等我上了年纪人老珠黄了,就被他们各种嫌弃,各种唾骂。与其如此,还不如孤独终生。人活着基本的尊严还是要,老板说是吗?”
“是。姑娘果然不一般。”
“老板那咱们就这么说定了。明日我就到你的店铺去上工。”
“好。既然姑娘如此爽快,我也就不拖沓了。”
连晓雾离开之后,苏婉月让给纯姨通知了水丞相,说有要事说。
见面之后,苏婉月向水大人表明了要赎身的事。
“是下官疏忽了,早就该替您赎身。”水大人故作歉意的,又极不情愿但又不好推辞的说道。
“没关系。水大人日理万机这也无可厚非。我就是怕因为我一个青楼的女子的身份,会影响日后的起势。试问那个文人,愿意为了一个风头正旺的青楼女子去起势呢?”虽然水丞相答应了,但是还是要慢慢道明原因。
“是。还是公主考虑得周全。”水大人自能答应。
“前些日子京城大整顿,好多官员也都落马了。烟雨楼的生意最近也不好,也都只是一些老面孔,也没什么信息可以收集的了。那日垂衣布店的老板娘来给我送衣服。我倒是觉得这个行业不错,虽然不是每个官员都会去、多能去、都敢去烟雨楼。但是衣服确实人人必备。混在这个布店内,或许能和这些官员的女眷混熟,都说不定也是件好事。”苏婉月的理由也是逐步深入。
“这怕是要委屈公主了。这些女眷肯定不会给公主好脸色看。”水大人觉得这个理由不错,不过表面上还是要假意替苏婉月着想一些。
“我倒是觉得不会。这烟雨楼的女子最擅长抓住男人的心。若是我能教他们如何抓住自己家老爷的心。即便心里看不起我,表面也会对我很恭敬。这就已经足够了。”
“下官该死,竟让公主如此操心。”
“水大人为这事已经操心这么多年了,也背负了这么多年的责任。也是时候让我来帮您分担一些了。”
“下官谢公主。”
“对了。这布店和烟雨楼不同,水大人就不用派人暗中保护我了。免得打草惊蛇。生死有命,真是命中有此一劫,也躲不过。”
“下官遵旨。”
“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下官恭送公主。”
苏婉月离开之后,水大人回到府上,赶紧让穆清去打探这个叫垂衣布店的消息。
得到的消息也就是和蔡瞭瞭给连晓雾的新身份设定一样。
水大人倒也觉得,如果真如苏婉月所说,还真不错。
纯姨将苏婉月的卖身契换给了苏婉月。
看着这张卖身契,苏婉月倒是觉得很可笑。
直接放在了蜡烛上,烧成了灰烬。
卖身契虽然会为了灰烬,但是苏婉月在烟雨楼这段历史,却永远没有办法化为灰烬。
苏婉月开始收拾东西了,明日就要去垂衣布店了。
户单单这个时候,还不知道苏婉月要走的消息。
今夜可就是苏婉月最后一次在烟雨楼内登台表演了。
表演之后,苏婉月也大方地告诉了在场所有的人,今夜就是她最后一次表演。今夜之后烟雨楼再无苏婉月。
这一夜要见苏婉月的人把价抬得可高了。
毕竟最后一夜,苏婉月也不想翻牌了,抛出了一句价高者得。
一时之间,烟雨楼了乱成了一锅粥。
户单单非常的惊讶,气冲冲有很懵的跑到苏婉月的房间,质问苏婉月。
苏婉月告诉户单单,烟雨楼有一个人就够了,外面还有很多消息要打探。
所以户单单要留在烟雨楼内,继续做内应,苏婉月去外面做外应。
才好里应外合。
苏婉月还告诉户单单,若是想他了,就到垂衣布店买些布匹。
事已至此,户单单也无话可说。
这晚蔡瞭瞭要忙不过来了。
先是贤妃进宫将苏婉月的事告诉了蔡瞭瞭,然后紧接着又收到了苏婉月见面的信号。
蔡瞭瞭告诉连晓雾,苏婉月这样做也很合理。
一来苏婉月来了,这店里的生意自然会更好。不用愁生意。
这话蔡瞭瞭纯属和连晓雾开玩笑,说得一般正经,一半玩笑。
二来苏婉月以前在烟雨楼积攒下来的人脉也并没有断,反而可以二次利用;
这男人几乎从不逛街,或者很好。
一个人自然不好意去逛街,陪着夫人去逛布店,这官员也算是见了,这官员的夫人的样貌也记住了。
来了布庄买布自然要做衣服,做好了衣服自然要送到府上。
如此以来便又机会和夫人单独相处,以单独相处,便有机会了解更多的事。
然后再根据各个夫人的需求,对症下药,便至少可以成为他们的抓住自家老爷心的独门老师。
如此以来,自然可以知道不少这府上的事。
加以利用和分析,便可以省去不少事。
三来蔡瞭瞭让连晓雾充分发挥苏婉月的优势,打探各种消息。
也算是第二条好处的顺延。
连晓雾也觉得蔡瞭瞭说的很对。
连晓雾总觉得有时候看着皇后,会有苏婉月的感觉。
有时候和苏婉月一起,又会有皇后的感觉。
总之,这种感觉很奇妙。
连晓雾离开之后,蔡瞭瞭出宫去见苏婉月。
苏婉月告诉蔡瞭瞭以后要去垂衣布店了,为了避免怀疑,以后可能都不能见面了。
当然了,为什么去这个布店,苏婉月也告诉了蔡瞭瞭。因为布店老板可是曾经的贤妃。
这是最主要的原因,其次也就还有些原因,就像蔡瞭瞭告诉连晓雾的那样,可以最大化的发挥苏婉月的优势,以及人脉的二次利用。
蔡瞭瞭自然要赞同,也让他多加小心。
次日,苏婉月一大清早就带着已经收拾好的包袱,雇了一辆马车去了垂衣布店。
连晓雾见苏婉月来了,让店里的伙计好好看着店。
连晓雾带着苏婉月回了家。
陵儿在家看着连晓雾带回一个姑娘,很好奇。
得知他就是苏婉月之后,陵儿表示了谢意。谢谢苏婉月这么多年在宫外一直照顾着他家主子。
既然如此,那陵儿自然是要好好伺候苏婉月,就像伺候连晓雾那般。
两人也终于有机会,好好地说说这其中的来龙去脉了。
苏婉月以为那一刀以后,再也见不到贤妃了。
没想到贤妃竟然换了一个身份,又回来了。
当日虽然出于计划,形势所逼。
但是事后苏婉月仍然很后悔,这几个月苏婉月心里也一直空荡荡。
好在如今来连晓雾又回来了,苏婉月还成了垂衣布店的伙计。
看来还真是天意。
如今再也没有烟雨楼的苏婉月了,只有这垂衣布店的伙计。
苏婉月自然也要换一个妆容。
离开烟雨楼时,苏婉月没有带一件以前在烟雨楼内穿过的衣服,就只穿了连晓雾送到烟雨楼的那件红色衣裳。
既然要离开,也算是重新开始。
所以,苏婉月要全部做新衣服。
重新开始从做新衣服开始。
衣服可以不带,但是买新衣服可需要银子。
苏婉月的包袱里,除了金银也是别无他物。
如此一来这苏婉月哪里是伙计啊,简直就是大股东啊。
接下来两人再也不用偷偷摸摸的见面了,再也不用约好了日子才能见面。
如今倒是正大光明了,随时可以见得到,形影不离。
两人都有了新的身份,也是时候该好好谋划一下了。
毕竟这才只是刚开始。
第七十七章 解封: 茶摊故事
和亲往与蔡瞭瞭如今的绯闻,也算是确凿了。
不过即便如此,水大人也还是会让年雪里经常去和亲王府。
一来要时时抓住和亲王,知道和亲王的动向;二来既然两人有情,这年雪里都能出宫到水大人的府上,却不到和亲王府,这逻辑有些说不通。
所以即便如此,蔡瞭瞭还是要去时不时的去和亲王府走一朝。
这日去的时候,恰逢和亲王与龚亲都不在府上。
正好。
不在才好办事。
水大人告诉年雪里还说,和亲王前些日子,好像带了另外一名女子回王府住着。
蔡瞭瞭一听自然知道水大人是个什么意思。
虽然水大人知道蔡瞭瞭对和亲王的感情不是真的,但是和亲王对蔡瞭瞭的感情却是真。
身为一个女子,如果知道了这些事。尤其作为一各正常的女子,岂有不吃醋的道理呢。
如此便也能加深和亲王对蔡瞭瞭的感情。
看来水大人是想当一次助攻啊。
所以,蔡瞭瞭无论如何都是,一定要去会会这个和亲王带回府上的女子。
看看到底是颗小嫩草还是一各老阿姨。
究竟是什么美貌,居然能让和亲王带回府上。
在蔡瞭瞭的印象中,和亲王可是有意中人的人。
如此荒唐的事,和亲王又怎么会干得出来呢!
莫非是和亲王劈腿了?
又或者这只是和亲王与龚亲的一个计策。
无论如何,蔡瞭瞭都需要去和亲王府走一趟了。
既然如此,蔡瞭瞭和这小姑娘自然也就是情敌关系。
蔡瞭瞭虽然经验不多,比起之前的零经验。如今好歹也有了一次的经验,并且表现还不俗。
这次若是情敌见面撕起来,也算是第二次经验了。
和亲王府,蔡瞭瞭可是去过很多次了。
可不要忘了,蔡瞭瞭活地图的称号。
蔡瞭瞭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这个传说,和亲王带回府上的小姑娘了。
蔡瞭瞭倒也还是先礼后兵吧。
先敲门。
小姑娘很快开了门,一脸稚嫩迷茫的眼神看着蔡瞭瞭,“你是谁?”
“我可是和亲王未过门的王妃。你又是谁?”语气比起与皇上的时候,也还是比较客气了。比起和张贵妃那个阵仗简直就是天差地别。
小姑娘一把拉住蔡瞭瞭的手,就像看到了救世主一样,“真的吗?姐姐你没有骗我吗?赶紧进屋里坐。”
李琉阳拉着蔡瞭瞭的手就往屋里走。
李琉阳拉着蔡瞭瞭坐到了桌前,“姐姐,你可不要误会,我与和亲王没有任何关系。我是武国的公主,我听说父皇要将我嫁给四纳国的王爷。可是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所以我不能嫁给王爷。我就一个人千里迢迢的从武国来了四纳国找王爷。王爷便把我留在了王府中。这几日王爷好像和那个龚大人去外面办事了。”
这个逻辑不对啊。
正常人不是应该反问,你是和亲王未过门的王妃,怎么没有听王爷提起过呢?你凭什么证明你是和亲王未果门的王妃呢?
等等一系列诸如此类的问题,可是完全没有。
完全毫无疑问,完全就信了。
这到底是单纯呢,还是傻呢,还是装的呢?
“哦。”蔡瞭瞭一副满脸疑惑,带着一些懵的语气回答到。
小三嘛,蔡瞭瞭印象当中可都是那种尖嘴猴腮,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当然了蔡瞭瞭没有见过真的小三,也就是在电视剧里面见过小三。
即便不是如此,那小三的人设也是一个破坏别人家庭的坏人。
到处给原配找麻烦,找不痛快。
眼前这个小姑娘,哪里有半点小三的气质啊。
可能是电视剧里有些误导吧。
毕竟,蔡瞭瞭此次前来,可是做好了充分撕逼的准备。
结果现场面对的却是一个,未成年人的小屁孩。
“你多大年纪了?”蔡瞭瞭不能乱了阵脚。
“16岁。”小姑娘倒是有问必答。
“那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叫李琉阳,琉璃的琉,阳光的阳。”
“名字倒是不错。”
“姐姐,王爷都已经有你了,你一定要让王爷拒绝了这门亲事才好啊。”
蔡瞭瞭心里有些想笑,之前她随口一说,没想到如今还真就来了一个和亲的公主。
难不成蔡瞭瞭在这四纳国还能当个神婆,预测未来。
不过,蔡瞭瞭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
上次和亲王与龚亲到御花园的时候,明明和亲王就还没有亲事。
这如今也就是过了大半年的时间。
这大半年的时间里,皇上也从未提起过,和亲王要和武国公主和亲王的事。
别说武国公主了,就连公主的影子,也没有从皇上哪里听到过半句。
显然,这个叫李琉阳的小姑娘在说谎。
为什么要说这样一个,只要是皇亲国戚,只要是大臣就能知道的谎呢?
若是如此,和亲王与龚亲也必定会知道这个小姑娘在说谎。
既然知道,为什么又要留她在府上呢。
难不成是为了监视!
既然这个小姑娘都敢明着说谎,那蔡瞭瞭自然也敢明着问。
“这是自然。我若是和亲王王妃,公主也就只能做一个妾室,怎么能如此委屈了一国公主呢。只是我有些疑问。”蔡瞭瞭还真是理性思维占了主导,都要明着问了,也要客观分析一番。
“姐姐,你请讲。”
“你说你是武国公主。可有武国公主的凭证?”
“有。姐姐你等着。”李琉阳胸前小心翼翼的拿出了一块用丝帕包起来的东西。然后慢慢的打开,原来是一枚印章。
“姐姐,这是我的印章,不知道这算不算。”
蔡瞭瞭根本不懂这些,再说了印章这种东西想要几个有几个,自然不能作数。
蔡瞭瞭并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绕过了这个问题
“你说你是一个人来的四纳国,那你是住在武国的京城吗?”
“这是自然啊。”
“那武国有个武斗场,公主可知?”
“自然知道,武斗场可是武国的标志。很血腥,我不喜欢去看。”
“上次我和王爷还去过武国。听说了这武斗场,我们就想去看看。结果进了城,我们就懵了,这武国地形太复杂了。我们几拐几拐的就迷路了。找不到武斗场了,后来还问了好些人才到了武斗场。去的时候,比武已经都结束了。”
这武国的武斗场到城门也就500米左右,一条直线,既然是标志,进了城门自然就能看见。
蔡瞭瞭明显是在试探这个小姑娘的识路能力。
“武国虽然不比四纳国大,但是武国的京城还是很复杂的,确实有些绕。”公主这语气显然有些惊慌,并没有在回答问题,只是在顺着蔡瞭瞭说话罢了。
果然在说谎,如此技能还能说自己一个人到的四纳国。这未免有些太不把别人的智商当智商了吧。
即便是蔡瞭瞭那也是有指南针在手,沿途也是问了不少人。
如此一个在京城住着,居然京城都不熟的人。
如此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单纯姑娘,怎么可能一个能到得了四纳国。
再说了,即便认路。
这一路上,财狼虎豹多的去了,怕是也早就尸骨无存了吧。
“哦。从武国到四纳国路途遥远,公主应该备了不少盘缠。上次与和亲王去,我们花了10两银子呢,可多了。”
十两银子,也就是161.4克。
按照一克银子10元计算,也就是1614元,如果按照一克银子20元计算,也就是3228元。
从业州到京城快马加鞭需要一个月的时间。
沿途毕竟需要吃饭,住宿。
即便不换算,蔡瞭瞭可是半年前刚从业州回来。快马加鞭,光是换马匹的银子,10两肯定就是不够。
再加上这个小姑娘细皮嫩肉的,一定是坐马车,这一个月的时间也肯定不够。
一看就是不知道十两是多少钱,能买多少东西,是个什么数目。
大门不出二门不买,即不认识路,又不认识钱。
除了用傻白甜来形容,在蔡瞭瞭的脑海中,一时半会儿还真是找不出更好的词语来形容自己面前这个小姑娘了。
若是如此,那这个公主的身份倒也不假。
“是是是。”
“那公主喜欢的人可以告诉我吗?”蔡瞭瞭有些八卦的微笑说道。
公主有些羞涩的低着头,没有回答。
“要不你也可以给我描述一番。比如身高,五官,特长什么之类的?”小姑娘哪里是蔡瞭瞭的对手。
于是公主开始结结巴巴的描述了起来。
蔡瞭瞭一听,这完全就是和亲王嘛。
蔡瞭瞭立刻拍桌子,生气的站了起来。
“你描述的这个人分明就是和亲王,你还在狡辩。看我不撕了你。”终于要有点开撕的气氛了。
李琉阳慌了,赶紧着急的解释道,“姐姐你听我说,我真的没有骗你。”
“没有骗我。好。你连武国的武斗场到城门500米距离的路你都不知道。你怎么一个人到的四纳国?”
“我?”
“没关系,不用着急。四纳国去武国十两银子?公主怕是这一路上都不吃不喝吧。十两银子换马匹都不够。连武国都出不了,您是怎么到的四纳国?”
李琉阳低着头,没有说话。
“你应该也没有心仪的男子,甚至你应该很少见到男子。否则也不会只能将和亲王的相貌描述给我。”蔡瞭瞭步步紧逼
李琉阳内心慌得很,表情很无辜,很无助。
“如果你不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就只能告诉和亲王,你是武国派来的奸细。让和亲王禀告皇上,将你抓起来。写一封信与你们武国,到时候也就真相大白了。”
“姐姐不要。”李琉阳拉着蔡瞭瞭的袖子,哀求道。
“那你就告诉我实情。”
“姐姐请你相信我,我已我的项上人头保证,我对四纳国没有恶意。”
“保证这种事,我从来不信。今日你可以向我如此保证,明日你也可以向别人如此保证。”
李琉阳从自己的衣袖取出一件东西,递给蔡瞭瞭,“这是我母亲生前留给我唯一的一样东西。姐姐若是不信我,你把她拿走。若是我日后反悔,姑娘毁了便好。”
“人都有企图,物件自然会跟着人一样有企图。”
“我真的是四纳国的公主,我真的没有恶意。只是此事,关系重大,一旦我说出口,武国或许就会因此消失。”
是什么事情,竟能大到让一个国家消失呢。
蔡瞭瞭有些疑惑。
也不知道只最近卧底的水平都变高了,还是蔡瞭瞭的水平变低了呢。
不过看着这个公主的表情还有眼神,又不像是在说谎。
相由心生,若非性子就是如此,一定不会是这样的天真的表情。
莫非确实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好。我给你三天的时间考虑。你若想清楚了,便告诉我。若是没有想清楚。我也只能如实告诉和亲王了。”
“好。这事让我仔细想想。”
蔡瞭瞭离开之后,李琉阳有些坐立不安。
蔡瞭瞭其实也并没有离开,只是假装当做离开了。
其实,一个轻功上了屋顶,揭开了李琉阳屋顶正上方的一块瓦片。
屋内的李琉阳有些坐立不安,愁眉不展。
一会儿坐着,一会儿又站起来,一会儿又走走。
这倒是让蔡瞭瞭奇怪。
若是心中真有什么不好的谋划,如今被人发现了。
要嘛,赶紧收拾东西走人。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要嘛,就是早就已经做好了会被人发现的准备,即便被人发现了,也会泰然自若。
可是这个小姑娘的举止,完全不符合以上描述。
或者他确实有秘密,但是可能不是什么图谋不轨之类的秘密。
又或者,此人武功高强,高到可以察觉到蔡瞭瞭在屋顶的气息。在故意演戏给蔡瞭瞭看。
可是这个小姑娘好像并不会武功才对。
从刚才的言语,还有拉扯中可以感受得出。
这个小姑娘一双是指不沾阳春水的手,嫩得出水。
这显然不是练武之人得手。
练武之人再怎么样,手上多少都会有些茧子才对。
即便是派来的探子,派的卧底即便是演戏,也会很谨慎。
也不是什么影后、视后,哪有如此好的演技。
所为江上易改本性难移。
如此卧底的性子,蔡瞭瞭倒是完全没有见过。
蔡瞭瞭离开之后,并没有马上回宫,而是去了水丞相府上。
这个小姑娘的消息,本就是水大人告诉的蔡瞭瞭。摆明了是让蔡瞭瞭去试探一下,这个小姑娘。
如今蔡瞭瞭也试探了,自然也是要将今日的情况告诉水大人。
水大人听过之后,没有的表现出任何表情。只是让年雪里继续盯着。倒是有种吃瓜群众看戏的表情与语调。
蔡瞭瞭觉得这里面有些蹊跷,但是又不知道哪里有蹊跷。
回到宫里,他将和亲王府上,这各自称武国公主小姑娘的事,告诉了皇上。
皇上虽然大表情还是很镇定,但是微表情中还是有些惊讶,“武国公主?我们四纳国并没有和武国有任何关于和亲的事。父皇在世的时候,也没有听过说有这等事。”
“哦。那这事蹊跷就大了。”
“蹊跷肯定是有,只是不知道为何,要编一个破绽如此大的谎言。”
两人四目相对,确认过眼神。
“皇上,这武国是个什么样的国家?”
“半年前皇后不是去过武国的吗?”
“当时因为在武斗场救了一个重伤的比武男子,还有他的妹妹,在武国也就待了一两天。”
“救了一名男子?此男子现在在何处呢?”皇上有些不淡定了。看老子在皇上眼里这事比较大。
“在业州。”
皇上本能的还想问,这个男子的年龄,相貌等等,还没有问出口就被蔡瞭瞭打断了。
“皇上,本宫对他没意思,就是一个小屁孩。您接着跟本宫说说武国的情况。”蔡瞭瞭倒是直接得很。
“武国这个国家,比较崇尚武力,这个你应该知道。”既然蔡瞭瞭都如此说了,皇上自然也就放心了。
“嗯。”
“当年父皇在平定边境时,武国便是四纳国最大的入侵者,当年为了平定业州,父皇足足花了两年时间。最后武国战败,从业州退出。作为战败的代价,武国每年都会向四纳国上供。”
“哦。如果这么理解应该也没有错吧。武国对四纳国一直怀恨在心,一直想要找寻机会再次卷土重来,对吧。”
“也可以这么理解。”
“如果是这样,这个小姑娘就很有可能是武国派来的探子,打探四纳国的情报。”
“确实有这个可能。”
“如果是这样,水大人倒是让我很不理解了。”
“水大人?”
“这事我也告诉了水大人,当然了公主这个身份,还有公主告诉本宫她来四纳国的原因我都一字不差的告诉了水大人。皇上也是一样听了蔡瞭瞭如此的转述。但是皇上和水大人的反应却完全不同。当然皇上自然是要多思虑一些。可是水大人给我一种看热闹的感觉。”
“这也不足为奇怪。如实武国有什么动作。四纳国就是有外敌入侵,自然要派兵。如此一来,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会放在业州。这个时候若是水大人有什么图谋不轨,趁机造反便会占尽有优势,来一个措手不及。”
“皇上说的是。不过武国派这么个探子。倒是让人不解得很。”
“或许这就叫出其不意吧。”
蔡瞭瞭想想也是,太过严肃,太过认真,或许出场就死。
如此一副单纯的样子,任谁也不会往那个方向去想。
又或者这个小姑娘其实也不知道内部,就是被被人利用了一番罢了。
总之,这个小姑娘身上,一定不像表面上的那般单纯和简单。
第七十八章 解封: 处决淑妃
蔡瞭瞭当着李琉阳的面揭穿了她之后,她显得很焦躁,毕竟蔡瞭瞭留给她的时间不多,只有三天。
李琉阳思前想后,这事摆在眼前的就只有两条路,第一条路便是逃跑;第二条路便是被和亲王的未婚妻举报给和亲王,然后自己被遣送回武国。
这两种结果李琉阳自然都不想要。
白天李琉阳出了王府,走进了一间赌庄。
赌坊中赌博的女子本就少,不过进了这赌坊倒也还真就没有男女。
银子往赌桌上一放,没有男女、没有爹妈、没有君臣,只有输赢。
几把赌局下来之后,李琉阳就将身上的钱财全部输光了。
输光了银子本以为他会要离开,却没有想到,她不仅没有离开。
反而找这钱庄的庄主借钱,这可是高利贷。
怕是有命借,没命还。
蔡瞭瞭一路跟踪在她的后面,看着这一幕。心里想,难道就是一个赌徒混混,没钱了冒充武国的公主。然后混进和亲王府,找个合适的机会偷王府的东西出来卖。
可是蔡瞭瞭一直观察着这个小姑娘。
也询问了和亲王府的下人,好像她从不出府。
今日倒是第一次,而且并没有看他携带些什么物品出府。
李琉阳要借钱,自然会被带到带到借钱的屋里。
这里蔡瞭瞭可进不去,门外有人把守,根本靠近不了。
一个赌坊借钱的地方,居然会如此层层把守。
这让蔡瞭瞭有些不理解。
蔡瞭瞭观察了一下这些人,这些人穿着普通人的衣服。
但是神情,站姿,完全不是普通人。
这是经过了正经训练,并且训练有素的人。
训练有素,正经训练,蔡瞭瞭只能想到部队。
如果这些人出自部队,那么这个李琉阳所说的公主身份倒也可靠。
不过,为什么要隐瞒身份呢,这赌坊老板和李琉阳又是什么关系呢?
蔡瞭瞭出了赌坊,观察了赌坊的周围,赌坊的周围也有很多人在把守。
看来上房顶偷听这件事,是做得了。
赌坊对面有个小茶摊,蔡瞭瞭走到小茶摊,叫了一碗茶。
“老板,你还真是会选位置,选在赌坊旁边,这生意肯定很好。”蔡瞭瞭还真是嘴甜,会套人话。
“客官就不要笑话我们做些小生意,养家糊口的人了。这赌坊也就是两个月前开在这里的。”店主一边倒茶,一边客气地说道。
“哦。那看来老板一直在这里摆摊卖茶了。”蔡瞭瞭一脸微笑的说道。
“不瞒姑娘,我在这里摆摊好多年了。”老板颇为有些自豪。
“老板那这赌坊以前是做什么的呢?”蔡瞭瞭故作很好奇的说道。
“之前哪里是卖布匹的。生意也不太好就关门了。这一关门大概也有三个月的时间吧。这赌坊也就才开了起来。”老板一边忙着,一边有些叹息的说道。
三个月之前,刚好是万里悲的案子,倒也对的上。
“那老板可知道这赌坊的老板是什么人?”
“这个不太清楚,只是知道,他们是外地人。”
“外地人,跑到京城来开赌坊?看来财力不错哦。”
“这赌坊老板我也没有见过,神秘得很。只知道很有钱就是了。”
“哦。老板你这这茶也果真好喝。”
“姑娘过奖了。不过我这茶还真是不做。我们家自己有个茶园,自己种,自己收,自己炒。”老板说道这里就更是自豪了。
“老板你这茶可卖我些。”
“当然可以。”
“好。那就给我来一斤你这里最好的茶。”
“好嘞。”
“老板谢谢你的茶。”蔡瞭瞭一边说着,一边将银子放在了桌上。
“姑娘慢走。”
看来蔡瞭瞭需要另辟蹊径才行了。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赌坊和李琉阳的到来一定有关系。
这里很有可能是他们的接头地点。
蔡瞭瞭倒是不太方便进入这赌坊中,毕竟太过招摇了。
和亲王与龚亲你这个时候也不在府上。
看来只有找皇上帮忙了,找个正儿八经的男人去打探打探。
想来想去,好像这斋绣宫内唯一能算得上是男人的人,也即是万德福了。
可是怎么想都举得万德福不行,气场差了一点。
这这赌坊,可都有混混。
蔡瞭瞭突然想起了宥敦还有柳玖锡。
于是,蔡瞭瞭火急火燎的去了芙蓉楼总店,也就是谢掌柜管理的店中。
不过这些事自然不会在大白天的和他们说。
此时去,不过是跟他们知会一声,晚上有要事商量。还有便是通知柳玖锡和宥敦两人,晚上在芙蓉楼等着。
谢掌柜作为芙蓉楼的掌柜,要召集分店的人,那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晚上,蔡瞭瞭见了他们。将赌坊的事告诉了他们。
如今谢掌柜已经深得水大人的信任了,这个时候去赌坊有些不太合适。
而这个时候,柳玖锡还有宥敦,倒是可以去这个赌坊查探查探。
他们两以前本来就是混混,重操旧业,手痒也不是不可能。
再说了,赌坊这个地方也算是个宝吧。
水大人如今倒是很信任谢掌柜,可是柳玖锡和宥敦,离之前的预想倒还是有些很大的差距。
这件事若是好好利用,应该效果不错。
两人接到指令,便装作偷偷摸摸的样子去了赌坊。
先去混脸熟,然后在输掉银子之后,向他们借钱。
当然了借钱肯定不能还,否则要如何看看这帮人到底如何形式呢!
这样一来有两个好处,一来可以打探一下这个赌坊背后的人;二来挪用芙蓉楼的钱,也正好可以给谢掌柜一个不交钱,拿出银子交给水大人的借口。
当然了,若是查到两人偷钱去赌博,罚、皮肉之苦肯定免不了。
不过蔡瞭瞭已经想好了退路,说不定还能是一场绝好的苦肉计。
三日的时间很快就过了。
和亲王与龚亲还没有回来。
蔡瞭瞭按照约定去找李琉阳。
当然还是要先礼后兵。
李琉阳听到敲门声,开了门,“姐姐来了,请进。”李琉阳语气很平静,看来已经想清楚,要讲的内容了。
李琉阳开始讲述自己的身份。
李琉阳出身在武国,父亲是武国皇上,自然她也就是公主。
这点却一点都不假。
李琉阳从小没有娘,只有爹。
虽然有爹,但是她真父皇爹却很少去看她。
李琉阳是被奶娘一手带大的,两人感情也很好。
半年前,李琉阳在一次玩耍中,无意中听到了父皇和叔父谈论起李琉阳婚事。
未出阁的姑娘自然很好奇,父皇会将他许配给谁。
偷听也是自然的事。
这个时候,叔父却说了这么一句话,“琉阳的亲爹应该如今还在四纳国吧!”
这是什么话,李琉阳的爹不是武国皇上吗?为什么又会在四纳国呢?
武国皇上说道,“应该是吧。你的意思是把李琉阳嫁到四纳国去。”
“皇上觉得呢?当年战败,四纳国俯首称臣,送李琉阳去和亲已算是一举两得。听说这四纳国有个和亲王,至今未娶。”
“好主意,如此一来大哥和李琉阳,也算是可以在四纳国得以团聚。”
“当年若不是大哥心慈手软,武国又怎么会战败。念在兄弟一场,饶他一命也算是开恩了。”
“这事,需要好好筹划一下。”
“是。皇上”
李琉阳听了之后,自然心里有很多疑问。
但是又不敢当面去问。
李琉阳一个人想了好久,找来了奶娘。
奶娘从小将他带大,多少应该知道一点。
奶娘听了之后,变得有些畏畏缩缩,支支吾吾。
李琉阳知道,这有些为难奶娘。
只是,若是奶娘不讲,又委屈李琉阳自己。
好在李琉阳和奶娘的感情很深。
在李琉阳软磨硬泡中,奶娘也还是终于开口了。
奶娘知道的并不多,只是知道李琉阳并非当今皇上骨肉,而是当年大皇子的骨肉。
当年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出兵四纳国边境。
先皇突然驾崩,大皇子便要撤退回武国。
后来战败,回来的却只有二皇子和三皇子。
说是大皇子在战场牺牲了。
二皇子也就登基成为皇上。
当时李琉阳还小,也是大皇子唯一的血脉。
便一直由奶娘以公主名义照顾李琉阳,后宫任何人都不得提起关于李琉阳的生世。
这奶娘是一个版本,李琉阳从父皇还有皇叔那里听到的又是另外一个版本。
李琉阳越听月糊涂。
看来要理清楚这其中缘由,四纳国还是必须要去一趟。
说不定还能遇见李琉阳的生父,到时候,便真相大白了。
可是李琉阳从来没有出过皇宫大门,就像蔡瞭瞭说得那样,根本不认识路,对钱也没有印象。
李琉阳四纳国连在哪个方向,都不知道,就更别说一个人到四纳国了。
于是李琉阳请奶娘帮忙想办法。
奶娘也知道,这事迟早是纸包不住火。
李琉阳若是一个人出走了,到时候皇上第一个找的便是奶娘。
既然公主要去找答案,那里都是生活,那里都是伺候别人。
跟着公主一起倒也不错。
于是奶娘找来了他最信任的人,护送公主到四纳国的京城。
李琉阳身边还有一个从小一起长大的一个小宫女,此人沉稳,又聪明,一直护着李琉阳。李琉阳此次要去四纳国京城,必定也会带上他。
李琉阳虽然不知道此去路上,需要些什么,但是奶娘和这个小宫女却知道。
他们把公主寝宫内所有的值钱的全部拿走了。
临走之前,不让皇上追李琉阳,李琉阳还特意调皮的写了一封信。
信上说,他要带着这殿内所有的金银珠宝,值钱的物件,走天涯,救济贫困。也算是为父皇分忧。让父皇不太担心,也不要派人去找。他身边带了几个人。过段时间便会回来。
本就不是自己的女儿,自己要出走便走吧。
只是与四纳国和亲的事,便只能暂时作罢了。
到四纳国边境业州,他们便将易碎的物件变卖了。
若是路上损坏了,就划不来了。
这样一来,他们也才有了盘缠可以一路到四纳国的京城。
到了四纳国,他们他们也没有什么一技之长,便开起了赌坊。
蔡瞭瞭一听,又是身世问题。这古代身世问题还真是多。
“我倒是觉得与四纳国和亲,比你偷偷跑来四纳国要好很多。”
“姐姐说的是,我这猪脑子,之前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这回答还真是让蔡瞭瞭措手不及。
“赌坊,你带我去看看。”
“可以。姐姐要去看,我带路就是了。”
“不着急。你说的毁灭武国,应该不是这件事吧。”
“姐姐,这件事难道还不能毁灭武国吗?大皇子若是在四纳国,岂不是武国派到四纳国的奸细。”
如果按照这么说也行,但是……蔡瞭瞭始终觉得这姑娘单纯归单纯,实话归实话,但是不是全部。
还有这赌坊周围的士兵又怎么解释呢?
不过倒也没有关系,现在也还不着急。
慢慢来便是了。
第二天,李琉阳带着蔡瞭瞭去了赌坊。
赌坊老板就是奶娘,赌坊管账的便是李琉阳口中的那个小丫鬟。
就这一群老弱妇孺,开赌坊。
怕不是让人把牙齿都要笑掉了吧。
没关系,既然把四纳国还有蔡瞭瞭当傻子。
演一次傻子给你们看倒也不错。
几日之后,和亲王与龚亲终于回来了。
蔡瞭瞭将李琉阳的事告诉了和亲王。
“娘娘,您这消息也太灵通了吧。”和亲王故意装作惊讶的说道。
“你的话你觉得我信吗!”
“娘娘信不信我怎么知道呢?”和亲王这脸皮还真是如假包换的真皮,有弹性。
蔡瞭瞭瞪了他一眼。
和亲王与龚亲两人对这个李琉阳是不闻不问,如此作风可不是摆明了把这事留给皇后,让皇后去办的吗!
和亲王居然还敢明知故问,这不是欠瞪是欠什么呢!
“之前你们二位去业州时,武国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回娘娘,娘娘不亏是活地图。一模一样。娘娘不提这事,我都快把这事忘了。账本应该都在城东一个糖水铺里,明日便去取回。”
当日和亲王与龚亲离开京城去业州时,蔡瞭瞭让这两个日一定要去一趟武国。
所以才画了武国地图,否则蔡瞭瞭岂是随随便便就能展示正是实力的人呢。
当日蔡瞭瞭因为日发突然,没有在武国建立情报系统。
所以,和亲王与龚亲此番前去,自然不能再放过这个机会了。
“娘娘,这李琉阳该如何处理呢?”龚亲
“不着急。这里面一定有一个大阴谋,还有一个大故事。静观其变。”
“是。”
这柳玖锡还有宥敦倒是不负众望,很快便也混了个脸熟,也输了很多钱。
要开始借高利贷了。
终于能见着放贷的人了。
一个中年男子,面庞干净,眼神犀利,举手投足之间皆有一丝沉稳。
“二位可是芙蓉楼分店的掌柜?”
“你怎么知道?”
“芙蓉楼如今难道还有谁不知道吗?”
“知道就好。我们肯定能还得上。”
“二位肯定是能换的上。当然要借了。”男子示意了旁边的人去拿银子。
柳玖锡和宥敦拿了银子很快又输完了,输完了又借。
这一来一回,如此多的数目,蔡瞭瞭怕是也还不上了吧。
更何况是柳玖锡还有宥敦。
很快赌坊的人边找去芙蓉楼找到了柳玖锡还有宥敦。
当然了,他们肯定不会和其他放高利贷的一样,喊打喊杀。
所为放长线钓大鱼。
去芙蓉楼只是打个招呼,具体的详谈还是要约定具体的日子。
当然了详谈还是要在赌坊中进行了。
在自己的底盘才会觉得安心。
也没有谈什么,就是想让他们两引荐一下水大人。
如此看来这各赌坊倒是颇为有些手段,居然知道芙蓉楼和水大人的关系。
两人将此事告诉了谢掌柜,谢掌柜告诉了蔡瞭瞭。
事已至此,看来进行的还很顺利,那就接着往下走。
谢掌柜主动将柳玖锡和宥敦的事告诉了水大人,水大人自然很生气。
“大人倒是不比生气。既然赌坊知道水大人和芙蓉楼的关系。若是赌坊也能归到丞相大人下面。那柳玖锡和宥敦两人输的钱不仅没有输,还连本带利的一起给带回来了。”谢掌柜这是要替柳玖锡和宥敦说好话。
“此话怎讲?”
“赌坊老板或许和芙蓉楼一个意思,想依靠丞相大人您。”
“老夫?”
“大人您想,这赌坊可比芙蓉楼来钱快,钱也来的更多。若是有急用,还得靠他们。我们芙蓉楼只能靠平时一点一滴的积累。”
“嗯。谢掌柜说得有道理。”
“若是不能为大人所用,也不能为别人所用。也可以早日打掉,以免日后成为祸患。”
“好。那老夫就去会一会这赌坊的老板,看看究竟是何人?”这赌坊在这之前,年雪里也说过和李琉阳有关。
和李琉阳有关,那就应该和武国有关。
次日,水大人变了便服带着柳玖锡、宥敦却连赌坊。
水大人要去,赌坊自然这日要停业一日,专门接待水大人。
这次见到的应该就是赌坊的真正大老板了。
中年男子,有些小胡子,不过搭理得很干净,很整齐。精神抖擞,一点都不像是赌坊的老板的气质。
这气质和水大人站在一起,或许连水大人都要逊色三分。
水大人到了,自然这柳玖锡还有宥敦输的钱,双倍换给了水大人。也算是见面礼。
赌坊老板也道明了来意,说的话也没有好深奥。
无非也就是想依仗水大人之类的话。
毕竟柳玖锡和宥敦还在。
明人不说暗话。
不是明人,自然不用不说暗话。
第七十九章 和亲王生辰
和亲王与龚亲一离开,朱亮西就开始忙得不亦乐乎。
开始联络他那些以前的好友,近一些的就亲自登门拜访,远一点的就飞鸽传书,再远一点的就写信告诉。
这离写州最近的朱亮西能够联系得到的,便是儿时好友樊温。
此人温文儒雅,长得也斯斯文文,一副貌似潘安的脸面。
此人当年也是因为被朝中那些没有文化的、又没有教养的官员排挤,才到了地方。
这到了地方上,以他的能力自然是太守。
到了地方上之后,倒也觉得不错。
这自己州县的事,他还是可以做决定的。
自然也就不用和朝中那些没文化的官员打交道。
所以,也就不再想回京城任职了。
樊温如今在文州当太守。
两人是儿时好友。
朱亮西到了文州之后,自然是要被热情的接待一番。
“樊兄,最近如何?”
“还是老样子。朱兄呢?”
“差不多。”
“朱兄为何突然想起到文州看望我呢?”
“咱们也算是儿时好友,有好事情自然是要想着樊兄你了。”
“哦。什么好事,说来听听呢?”
“樊兄可知道和亲王?”
“和亲王?那个纨绔子弟。”
“哈哈。和亲王是纨绔子弟。可龚亲龚大人不是纨绔子弟啊。”
“朱兄这话什么意思?”
“前些时候,和亲王与龚亲来写州找我。”
“哦。是吗?”
朱亮西便慢慢道明来意,樊温也有些顾虑。
若说此人真的想待在地方上,那是假。
毕竟古代的人还是想在京城为官,在地方为官不过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若是真如这朱亮西所说,樊温倒也有些心动。
这前段时间京城一波官员落马,和亲王倒也有好些人进了朝廷。
而且还是朝廷中重要的官职。
樊温着实有些惋惜,若是朱亮西早一点告诉自己这件事。
或许这一波自己也能回京。
不过看得出,和亲王确实也有些手段。
短短的几个月时间,便能在朝中占得一席之位。
日后和亲王能不能真的反皇上,倒也无所谓。
毕竟反也不是一两天的事。
如今至少看来,和亲王并不像传闻中的那般不堪。
况且园州太守如今也算是归于和亲王下面。
园州太守的为人,也算是有目共睹。
园州太守都敢与和亲王站在一条线上,樊温的顾虑自然也就打消了七八层。
和亲王身边原本就有龚亲,龚亲的为人也是整个朝廷有目共睹。
如今又有了园州太守,看来和亲王即便有想真的反,也要先过了此二人这一关才行。
如此看来,和亲王应该不是有太大的也野心,应该也就是因为一些事和皇上有矛盾。
樊温虽然还是有些顾虑,但是和亲王的诱惑,这块肥肉也着实有些肥,有些诱人。
毕竟,这个时候和亲王正是需要人的时候。
这个时候与和亲王靠拢自然能够得到重用。
反正和亲王与皇上都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都是他们高家的江山。
樊温也就答应了朱亮西。
朱亮西离开文州之后,并没有回写州。
和亲王与龚亲临走是专门交代了,要以园州太守为榜样。
园州离写州本来也就不远,这朱亮西自然也是要去趟园州,学习学习。
朱亮西到了园州,董桓大人倒也很热情的接待了。
这朱亮西也直接,直接就说是和亲王让他来学习学习的。
朱亮西的事当年可是人尽皆知,没想到不学无术,无作为的人,如今居然还来跑来园州学习,看来这龚亲大人果然有些手段。
好在这些手段也都还真是为了百姓。
既然如此董桓大人,也自然是要真心诚意的对待,这位朱亮西大人。
当然这董桓大人也知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这或许就是一时兴起罢了,不过能让如此一个人一时兴起这百姓之事,还有州县治理之事,也还是很不错。
那些太繁琐的,又劳累的东西,自然不能立刻马上就交给朱亮西去做。
还得循序渐进,先教他谢简单的,又容易的治理方法才行。
否则,一开始就上一次繁琐的东西,把人肯定是要吓跑的。
董桓大人也聪明,教他的第一件事便是‘找茬’。
这事很多人都喜欢做,朱亮西自然也不例外。
一说到‘找茬’朱亮西果然来劲了。那听得是一个仔细,中间还问了很多问题。
当然了找茬只是刚开始,整改才是最重要的事。
董桓大人也聪明,她告诉朱亮西说,让这整改的人自己先试试就行了。
当然,这里需要董桓大人举一些例子,有趣的例子。
“朱大人,最近写州可有什么您举得特别棘手的事。”
“教化百姓是最烦人的事了。”
“这也倒也是。不过我倒是有个办法。”
“董大人有什么办法,赶紧说出来让我听听。”
“朱大人可知道这些百姓为什么不喜欢被教化吗?”
“一帮刁明自然要教化了,自然也不喜欢教化了。”
“那朱大人为什么觉得他们是刁明呢?”
“没读过书,自然也没有什么文化。跟他们讲起道理来自然费劲了。”
“确实。那朱大人觉得这些农民知道如何种地,朱大人可知道?”
“种地我自然不知道。”
“朱大人觉得种地可是他们天生就会的?”
“应该也是有有人教吧。”
“既然种地能有人教,他们都愿意学,为什么教化,教他们文化,他就不愿意学呢?”
“为什么呢?”
“我怎么知道呢?朱大人当然要去问他们了。”
“怎么问?找茬啊。”
“找茬?”
“朱大人找个这种地的高手,去田里看农民种地。他们不是说他们擅长种地吗?就让这个高手去找茬,看他们哪里不对。然后指出来,改正。朱大人觉得可好?”
“这不错。这帮刁明一向只关心种地,我就找个种地高手。天天站在田坎上,让高手天天找他们的茬。看他们还敢不敢不听话。”朱亮西还真的来劲了。
“朱大人觉得好,又有趣,朱大人也算是没有白来一趟园州。”
“董大人太谦虚了。董大人可还有其他好办法。”朱亮西还真是来劲了。
“朱大人,咱们不着急,咱们吃了午饭,慢慢聊。”
“好。”
董桓大人说,“朱大人平时都喜欢做些什么事?”
“我平时就喜欢钓鱼。”
“钓鱼这个兴趣很好。朱大人平时都喜欢在哪里钓鱼呢?”
“江边。”
“不错。朱大人可有试过在湖里钓鱼。”
朱亮西自然也就是很乐意去做。
朱亮西此番园州之行,倒是觉得这董桓大人是个有趣的人。
这董桓大人教他的方法,哪里是什么治理州县的事啊。就是变着法在玩啊,变着法在娱乐。
这朱亮西自然也是乐意得不得了。
几天之后,朱亮西那是把董桓大人当成了知己了。什么话都和这个哥们说了。
可是董桓大人的夫人给担心坏了,有些生气的说道,“这朱大人还真是的,都是同朝廷为官,又是拉手,又是勾肩搭背的。成何体统?”
“夫人,这朱大人心眼也不坏。就是一时激动。”
“这个我自然知道,只是我担心老爷您不喜欢。”
“我自然是不喜欢。反正朱大人也待不了几日。这几日我也就忍了。”
“也是。”
“夫人莫不是担心朱大人吃我豆腐?”没想到董桓大人在夫人面前,还有如此幽默的一面。
“老爷的豆腐有什么好吃的,老得不能再来了,还塞牙缝。”谢子衿和董桓大人一起果然也变得有些幽默了。
“那夫人可有塞着牙缝了?”
“有,满嘴的牙都被塞满了。”
“让我看看。”董大人一脸奸邪的笑道。
还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董大人和夫人的生活还真是过得琴瑟和谐。
看得出朱亮西心性并不坏,或许就是原来的方法不对。
这行业有360行,每一行都不一样。
这人自然也是如此,有的人适合古板、又累有复杂的直接方法;有的却只适合灵活,又轻松又简单的迂回方法。
因人而异,因地制宜就是如此。
即便是同样的一句话,也会因为这个人的教育、技能、培训、经验的不同,有不同的理解。
这朱亮西就是典型的例子。
朱亮西在园州也待了好些天了,也是时候该会写州了。
一来是出来的时间也差不多了,二来朱亮西也想赶紧将董桓大人教的,如此有趣的方法好好实践一番。
临走前,董桓大人还专门告诉朱亮西,若是有什么问题可以飞鸽传书或是给他写信。
朱亮西简直感激到不行,简直舍不得离开园州,不想和董桓大人分开了。
朱亮西回了园州,心里一直美滋滋的。
简单的修整了一日,朱亮西也就开始实践董桓大人的方法了。
果然又好玩,又有趣。
不知不觉这写州也如同换了一番景象一样,这景象倒是越来越好了。
着实值得表扬。
朱亮西将自己的拜访,还有最近的收获,全部写信告诉了和亲王。
第八十章 撩皇上
几天之后和亲王收到了朱亮西的信。
“看来这朱亮西倒也着实很积极。”和亲王
“是啊。这董桓大人也着实有办法。”龚亲
“龚大人今日可要请本王吃饭。”
“为什么?”
“本王今日过生。”
“好。只是吃饭太没有意思了。下官带和亲王娶个地方可好。”
“好。龚大人能带本王去,自然是好地方。不过龚大人也太不厚道了吧。这么多年了也没记住本王的生辰。”
“王爷可是要下官以身相许?王爷才觉得合适?”
和亲王非常惊悚,又有些邪魅的表情看了一眼龚大人,“龚大人这是准备给本王当王妃吗?”
龚大人没有搭理和亲王,径直往前面走去。
“龚大人你慢着,等等本王。”和亲王追了上去,“龚大人若是真愿意以身相许呢,本王倒也不介意。不过呢就只能委屈龚大人,做妾室了。毕竟本王的王妃还是要一个正儿八经的女性公主才行。否则怎么对得起和亲王这个称号呢。”
和亲王这典型的属于蹬鼻子上眼,一点都不能给阳光。
给点阳光就灿烂,给点海水就泛滥。
龚大人也没有搭理和亲王。
两个一路到了烟雨楼。
这龚亲这么多年第一次以男人的身份进入烟雨楼中。
龚亲一进去,我的天。
简直堪称京城头号八卦。
和亲王去,自然还是老位子。
只是今日没有了那个呀女服务员前来传菜。
不过倒也不错,与偶龚亲龚大人作陪。
两人坐在雅座中。
和亲王简直就是眼中没有其他人。
一直盯则龚亲看,还露出一副花痴的表情。
“王爷,下官脸上没有字。您别看了行吗?”
“龚大人脸上是没有字,但是龚大人这张脸要是女人,还真是倾国倾城的美人脸。”
龚亲瞪了一眼和亲王,虽然没有说话,但是比说和亲王闭嘴还要管用。
和亲王也终于回过了脸,看着台上的表演。
只是此时和亲王哪有心思看表演啊,也就装装样子罢了。
看着看着节目,一个官员撩起了帘子。
和亲王真的好像发火,看了看,生生的给噎了下去。
撩帘子的这个人,刚好是和亲王这次新提拔的官员
“下官冒昧了。”
看来和亲王这帘子好真是谁都能撩起了。
之前撩起帘子的不是皇后、就是贤妃带着皇上,任谁和亲王也不敢惹。
这次倒好,这个官员和亲王敢惹,不过呢又不能惹。
和亲王这个王爷还真是有些憋屈的很。
“吴大人,既然知道自己冒昧,又为何还要前来冒昧呢?”龚亲背对着吴大人没有转过身说道。
龚亲倒是看出了和亲王的不悦。主动说了和亲王想说的话。不过龚亲这话倒还真是毫不客气。
“龚大人还真是会开玩笑,吴大人进来坐。”和亲王与龚亲还真是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这配合倒也默契的很。
毕有些话,虽然和亲王不方便说,但是作为臣子的龚亲倒是可以说。
吴大人进了雅座坐下,“下官前来只是想谢谢王爷的提拔之恩。”
“吴大人严重了,大家同朝为官,理应相互照应才是。”和亲王表面这么说着,心里却想着,既然已经谢了就赶紧走吧。
哪知这个吴大人木得很,还一直巴拉巴拉的说个不停。
“王爷,府上今日还约了贵客,您可不要忘了。”知和亲王者,龚亲大人也。
“对。龚大人不提醒,本王都要忘了。吴大人您继续,本王有事就先走了。”
“那下官恭送王爷。”
和亲王和龚亲终于离开了烟雨楼。
一出烟雨楼,王爷就抱怨了,“这吴大人还真是会挑时候,真是坏了本王的雅兴。”
龚大人没有说话一直往前走着。
“龚大人可有为本王准备生辰礼物?”
“没有。”
“龚亲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过生辰的时候,每年本王都给你准备了生辰礼物。你怎么就不记得本王的生辰呢!”王爷哟徐诶小委屈的说道。
“下官也没有让王爷记着下官的生辰,也没有让王爷每年都替下官准备生辰礼物。再说了,王爷准备的那些礼物,也没有什么多大的用处,搁在家里还占地儿。”龚亲有些嫌弃的说道。
“那也是本王的一片心意。”和亲王很委屈,但又很渺小的说道。
两人就这么一路走着回了王府,各回各院休息。
和亲王多少还是有些失落。
和亲王回到房间,床上居然放着东西。
和亲王有些奇怪,打开一看,是一副山水画。
虽然没有落款,但是旁边有一首诗。
这诗应该是作画之人写的。
虽然没有落款,这字迹,和亲王也能认得出是谁的字迹。
和亲王那一个高兴得是又蹦又跳的,跑去别院找龚亲。
到了龚亲房门前,和亲王那一个噼里啪啦的敲门,简直连围墙外面都能听见敲门声。
龚亲开了门,和亲王一脸发自内心的笑意,“这可是龚大人送给本王的生辰礼物!”
龚大人倒是不想搭理和亲王,真准备关门,和亲王一脚早就已经放进了龚亲的房间。
龚大人是想关门也关不了。
“龚大人,这画本王明日就找人裱起来。挂我在本王的房里,龚大人觉得可好?”
“王爷喜欢就好。”
“龚大人这画也送了,准备什么时候以身相许呢?”和亲王这个时候居然还敢开玩笑。
龚亲使了劲的要关门,可王爷的脚在那儿,根本关不上。
不过没关系,即便如此,也挡不住龚亲使劲关门的动作。
眼看着和亲王的表情,越来越难以维持面带微笑了。
和亲王终于开口了,“龚亲,好了。再压本王的脚今日就要断在这里。”
这个时候龚亲才松了手,和亲王赶紧把脚收了回来。
和亲王一脸嫌弃转身离开。
可是脚被龚亲真的压得很痛,一个没站稳,摔在了地上。
龚亲赶紧上前抱起了和亲王,和亲王很不好意思,“龚亲你干嘛?本王可以自己走回去。”
“又不是男女授受不亲,激动什么?”龚亲倒是回答得很客观。
龚亲将和亲王抱回了王爷房里,找来了药替王爷揉了揉。
龚亲啊龚亲,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第八十一章 包饺子
转念一年就过去了,又到新年了。
新年古人都有守岁的习惯。
可是蔡瞭瞭活生生的一个21世纪女性。
可以通宵训练,可以通宵完成任务,也可以通宵不务正业。
但是新年守岁,还真是头一遭。
原来蔡瞭瞭在部队过新年的时候,气氛很浓。虽然不能和家人聚在一起,但是部队就是第二个家,部队的战友就是。
如今来了四纳国,亲人也就是皇上、扇姐还有苏婉月吧。
这也算是蔡瞭瞭在四纳国第一次正儿八经的国家新年吧。
年三十,守岁自然只能陪着皇上了。
谁让皇上是她来到这四纳国的第一个亲人呢?
虽然有些不明不白,不过如今倒也有名有实。
蔡瞭瞭来到四纳国之后,虽然经常半夜溜出宫去作死,不过晚上还是睡得很早。
若是放在现代,估计也就是晚上10点就睡觉了。
守岁可是要一整夜,到了差不多10点以后,也就是亥时的时候,蔡瞭瞭那个哈欠一个连一个,一点空隙都没有。
这哈欠连得太密了,蔡瞭瞭还整出了一把眼泪一把鼻涕。
“皇上,明年是什么年?”
“庚子年。”
“庚子年?”蔡瞭瞭一下子来了精神,哈欠也不打了。
“怎么了,庚子年不好吗?”
“庚子年当然不好了。皇上可还记得上一个庚子年,四纳国发生了什么大事吗?”
“上一个庚子年,也就是12年前。那个时候朕14岁左右。朕记得那年在芝州发生了瘟疫,在孢州发生了大旱,在蔚州发生了洪涝。”皇上自己一回忆,也被上一个庚子年吓到了。
“皇上记性真好。”
“那个时候朕开始学者独立处理朝政,自然记得。不过这么一细数,这庚子年还真有些邪门。看来明日真要让国师,在最近安排一次祭奠。”
蔡瞭瞭在21世纪亲身经历的庚子年,那一年发生了8.0级地震,还有雪灾。
“庚子年如此不好,倒是给了反贼不少机会。皇上可要多加防备。”
“皇后说的是。庚子年一定要将反贼全部清楚掉。”
古人的新年有很多习俗,蔡瞭瞭自然都不太清楚。
中国新年的日期,在各朝代并不相同。夏朝定在一月初一,商朝定在十二月初一,周朝定在十一月初一,秦朝定在十月初一。到西汉太初元年(公元前104年),汉武帝接受司马迁等人的建议使用《太初历》,恢复了夏历即农历,以正月为岁首,把二十四节气订入历法。后来历朝历代虽对历法有过修改,但基本上仍然以《太初历》为蓝本,以夏历的孟春正月为岁首,正月初一为元旦、元日,即新年的第一天。
新年习俗定型于汉代。经过战国和秦朝末年的社会大动荡后,西汉初期推行“休养生息”政策,社会生产得到了恢复和发展,社会秩序比较稳定,人们的生活情趣高涨,一系列节日习俗形成了。《太初历》推行后,历法长期稳定,正月初一作为新年的日期也因此得到确立。这样一来,原来各地区分别在冬末春初不同日子举行的酬神、祭祀和庆祝活动便逐渐统一在农历正月初一这一天进行。随着社会的发展,从汉朝到南北朝,正月初一过新年的习俗愈演愈烈,燃爆竹,换桃符,饮屠苏酒,守岁卜岁,游乐赏灯等活动都已出现,新年成为我国第一大节日。
守岁对于蔡瞭瞭来说太难过了,因为无所事事,就那么干坐着。
皇上也看出了蔡瞭瞭的困意和无奈,主动问道,“皇后你们天上是如何过新年的呢?”
“和你们应该大同小异吧。参军以后,每年都在部队上过年。”
“每年都在部队过年,都不回家团聚的吗?”
“轮休吧。不过大部分时间都是在部队上过年。”
“那你们在部队上是怎么过年的呢?”
“让我想想,一般在大年27开始布置部队营房,主要是悬挂灯笼、张贴春联,室内拉彩带、悬挂气球等等,由于部队经费有限,所以大部分都是战士们自己制作,比如彩纸做成的千纸鹤、彩色皱纹纸剪成的彩带,以及在气球上作画等等。大年28进行战备值班安排,一般分为值班分队、执勤分队和应急分队等,大年29进行节日前安全等事项教育打扫卫生,安排个人事项如书写家书、贺年片和打电话拜年等。除夕那一天的下午,炊事班会将饺子馅以及饺子皮提前准备好,然后让不值班的官兵坐在一起自己动手包饺子。虽然大部分时候大家只是包上几个意思意思。但是“营造过年的气氛”是最重要的,军营之中官兵都为一家人,而过年时包饺子便是凝聚一家人的最好方法之一,有些部队甚至会进行包饺子的比赛,或者每个班之间都会进行包饺子比拼,最后由炊事班的大厨来进行评定。既丰富了官兵的生活又增强了凝聚力,同时还让官兵们体验到了即使不回家也能体会到的浓浓年味儿。”
“包饺子。这个不错。李月你去御膳房准备些面粉还有水来,等会儿朕和皇后一起包饺子。”看来皇上也想体验一把蔡瞭瞭口中所说的包饺子。
“是,皇上。”李月公公倒是很听话。
“你们都不是守岁的吗?”
“基本不守岁,但是要值班。在除夕的夜晚,一般来说新兵不用站夜岗,从晚上10点开始到凌晨4点都是由老士官或其他干部带队站岗的(也有部队是从晚上7点开始到大年初一早晨)。这样新兵便可以有机会看春节联欢晚会,还可以早些休息。”
“不错。这个以后可以在四纳国的军队也推行下去。大年初一你们做什么呢?”
“次日的大年初一,全体官兵整理军容,操场列队。这一天的国旗一般由团一级的干部来升上旗杆,不过具体情况还是要看各部队的情况,但总之这一天升旗的都是部队中的干部。随后,战备任务比较轻松的部队会邀请军属进入军营和众官兵一起其乐融融,有的部队会组织起来到附近其他部队的驻地“走访串门”,有的部队则会准备好礼品让官兵们在“新春比赛”中一展身手。
不过对于战备任务较为繁重的部队,官兵们往往把这一天当做“战备日”,这些部队的官兵会在这一天主动进行各种体能训练和战备巡逻,“绝不在第一天中掉链子”。
至于会餐帮厨,也就是各部队内部互相聚餐帮厨,各部队之间互相聚餐帮厨,部队军属进军营聚餐帮厨。一般来说不光年夜饭“好吃好喝”,之后的数天中伙食也会较平日里的水平有大幅度提升。”
看得出在部队蔡瞭瞭慢慢的都是回忆。
第八十二章 宠着就好
蔡瞭瞭和皇上说着说着,李月公公在斋绣宫的厨房已经将面粉,还有包饺子需要的食材准备好了。
皇上和皇后便要移步到厨房。
厨房内就只有皇上和皇后。
首先要和面,皇上哪里做过这些啊。
含着金汤匙出生,衣食无忧,光是伺候的人怕是十个指头都数不过来。
看着面粉皇上有些发呆,无从下手。
虽然知道第一步肯定是和面,但是得放多少面粉,多少水呢?
皇上看了一会儿,蔡瞭瞭有些看不下去了,“皇上要不您先换件衣服,或者围个围裙。穿着龙袍和面,这画面简直太美,简直不敢看。
这个面粉怕是上辈子积了德才能有此福分。”
“皇后说的是,朕得先围个围裙。”
皇上围围裙,这天底下怕是第一人吧。
围裙这么简单的事,皇上又怎么能亲自动手呢?
当然是要让皇后来给皇上穿上了。
蔡瞭瞭翻了一个白眼,心里低估着:不就包个饺子吗,这么大阵仗。又不是娶媳妇儿,也不是行军打仗。皇上就是矫情最完美的代名词啊。
皇上穿好围裙之后,你还别说。
还有那么点样子。
蔡瞭瞭心里生出了一个邪恶的念头:围裙皇上。
皇上要是知道蔡瞭瞭内心的话是如此,怕是要打死蔡瞭瞭。
皇上往案子上放了些面粉,然后慢慢的加了些水。
一看就是没有和过面,用指尖在撩拨着面粉与水。
蔡瞭瞭倒也难得多说废话,只挑了重点的说,“皇上咱们一起和面吧。”
蔡瞭瞭一边说着,一边想要从背后抱着皇上,将自己的手放在皇上手上和面。
可是呢,皇上好歹也是一国之君,九五之尊。这身材怎么可能比蔡瞭瞭还要纤细呢!
蔡瞭瞭虽然有168厘米,可是比起皇上188厘米身高之下的长胳膊长腿,蔡瞭瞭的自然也就是短胳膊短腿。
抱不住大长腿大长胳膊的霸道感,也很正常。
既然从背后抱着皇上,着实有些吃力,姿势也不优美。
蔡瞭瞭收回了双手,走到皇上的右边,将皇上的右手抬了起来,然后背对着站到了皇上正前方。
皇上的手在下面,蔡瞭瞭的手在上面,开始了手把手的和面。
皇上估计也是醉了,从来都是皇上抱别人,今儿皇上居然被别人抱了。
蔡瞭瞭这手粗糙的,硌着皇上细皮嫩,都能掐出水的手,着实有些心里难受。
想想这后宫的妃嫔,那个的手不比皇上的嫩,不比皇上的软。
唯独这蔡瞭瞭的手,简直就是可以徒手当刺客了。
“皇后的手为什么还是如此粗糙呢?”皇上只是有感而发的无形地说了这么一句。
这话蔡瞭瞭还真就不爱听了,可以也没有停下手上和面的动作,“本宫这手不是用来伺候皇上的,也不是用来和面的。是用来保家卫国,扛起武器随时准备和敌人拼命的。自然和后宫嫔妃比不得,您老人家要是会和面,本宫也难得做这事。您老人家就将就一下,别那么挑剔好吧。”
蔡瞭瞭一边和着面,一边加强了和面的力道。
如此以来,皇上也就更觉得硌得慌了。
不过蔡瞭瞭到底是在和面呢,还是在和皇上的手呢!
“朕并没有嫌弃和挑剔的意思。只是觉得有些心疼。”虽然硌得慌,但是嘴上还是要保持镇定。不能失了一国之君的风范。
心疼,这个词倒是让蔡瞭瞭有些起鸡皮疙瘩,停下了手上和面的动作。
“朕心疼你作为一名女子却没能好好享受,作为一名女子的养尊处优。”
原来皇上是这个意思,看来封建思想还真是根深蒂固。
蔡瞭瞭又继续开始了和面,“只要是这个国家的人,无论那女,都应该承担起保家卫国的责任。”
“朕喜欢皇后的这份舍身为国的情谊。朕也喜欢像皇后这般有理想、有抱负的女子。”皇上看着蔡瞭瞭和面的背影,情不自禁第说了出口。
“皇上应该更喜欢心中只有夫君,心无旁骛的女子吧。”蔡瞭瞭明显觉得皇上这话和前一句自相矛盾,所以毫不客气的顶了回去。
“非也。鱼与熊掌不可兼得。看来朕又被固有的思维所固化了。”皇上也意识到了自己前后有些矛盾。
两人这么聊着聊着,面粉也差不多和好了。
接下来便是要准备馅儿了。
“皇后真厉害,这面团竟和得如此漂亮。”
“都是皇上的手好用,否则就本宫这都能直接当暗器使用的手,怕是也和不出面团来,就更别说这么漂亮的面团了。”看来蔡瞭瞭还记着皇上刚才说的话呢。
接下来要开始准备馅儿了,然后擀饺子皮,包饺子,两人都是一起做。
人家都说大手牵小手走路不怕滑。
皇上和蔡瞭瞭今儿倒是小手握大手,别有一番风景。
皇上倒是很聪明,擀饺子皮,包饺子,蔡瞭瞭手把手的教了一遍就会了。
不过皇上却只能中规中矩的照着蔡瞭瞭的方法做。
“瞭瞭真是厉害,什么都会!”皇上脱口而出叫了瞭瞭,而不是皇后。
蔡瞭瞭有些惊讶,来四纳国快两年了,今儿是有人第一次这么叫她。
瞭瞭这个称呼,蔡瞭瞭如今听着竟有些陌生,但又熟悉的感觉。
蔡瞭瞭居然词不达意的答应了一句,“唉。”
看着有些呆傻呆傻的蔡瞭瞭,皇上倒是觉萌,很可爱,很接地气。“以后朕都叫你瞭瞭。”
“好。”
“这个称呼除了朕,还有谁这么叫你?”
“我爸妈自然不用说了。还有我最好的闺蜜,还有我的队友。”蔡瞭瞭深情地看着皇上说道。
皇上被蔡瞭瞭这么看着有些不自在,但是皇上知道。
瞭瞭这个称呼,对于皇后来说不仅仅是一个称呼,更是满满地回忆。
两人包了一夜的饺子,满满一厨房。但凡有个犄角旮旯的地方,都被放上了饺子。
看来皇上和皇后果真是大手笔。这皇宫里的每个人怕是都能分上一个饺子吧。
这些饺子可是皇上和皇后亲手包的,意义自然也不同于简单的味道。
皇上吩咐李月公公将这些饺子留下一部分在斋绣宫名,其余的分与后宫。
这么一折腾这守夜到也就是过了,天也终于亮了。
是日清晨,皇上升殿受贺;庶僚叩谒本管,谓之拜官年。世胄之家,致祭宗祠,悬挂影像。
这个年是蔡瞭瞭这么多年第一次和家人一次过年。
只是这个家人有些特别罢了。
不管有多特别,总归还是家人。
第八十三章 作弊
大年三十了,一向热闹非凡的烟雨楼也都静了下来。
户单单今年觉得这个年特别孤单。
去年还有苏婉月,如今连苏婉月也离开了。
两个拌嘴的人都没有。
快要黄昏时,苏婉月带着一件新衣服到了烟雨楼,敲响了户单单的房门。
户单单如今倒也学起了苏婉月的样子。
无论是谁,反正就是不开门,装作屋里没有人。
既然是如此,苏婉月也就只能拿出了自己的杀手锏来了。
“户单单,开门。”清脆又熟悉,又带着一丝命令的语气。
这就是苏婉月对户单单的绝招。
户单单一听这声音,赶紧从床上坐了起来,跑到门口开了门。
果然是苏婉月,户单单都有些喜极而泣了。
苏婉月倒还是那副样子,“还愣在门口干什么,赶紧进屋啊。”
苏婉月这气场,简直就是主客颠倒。
户单单听话又乖巧地关了门。
“马上要过年了,这是给你准备的新衣服,你看看可还喜欢。”虽然是好话,可是苏婉月那张嘴里说出来的好话,也都显得很冷,很刺。
户单单早就习惯了苏婉月那目中无人,一副好冷的说话方式。
她接过新衣服,看表情就知道很喜欢。
果然还是苏婉月最了解户单单。
户单单很想抱着苏婉月,没想到却被苏婉月果断拒绝了,“不许抱我。不要毁了本姑娘的清白之身。”
苏婉月其实不是不想让户单单抱,只是怕这一抱,会情绪失控。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户单单他想起了她原来在家过年时候的场景。
慢慢的同苏婉月讲起了她的过去。
户单单不是正室所生的孩子,也就是不是嫡系。
就是一个小妾生的孩子。
在家里自然处处都要受到嫡系孩子身份的欺负。
这过年也不例外。
每年过年都要做新衣服,户单单虽然不是嫡系,但是也还是有新衣服。
户单单选了一匹橘粉色的布料,准备做新衣服。
可是嫡系一个比户单单小一岁的妹妹,却说是她先看中的这匹布。
两人都喜欢这个颜色的布,倒也没什么。
做两件就是了,可这个嫡系妹妹却说,户单单一个青楼女子所生的下贱坯子,怎么能跟她用一个颜色做衣服呢。
户单单的娘亲当年确实是青楼女子,还是青楼里的头牌。
‘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
户单单的娘当年的绝技便是琵琶。如今这琵琶户单单倒也是得了当年她的真传。
后来户单单的娘给户单单的爹做了妾室,也算是一个不错的归宿。
只是古代三妻四妾,又有正房,妾室哪有什么地位可言。
这件事即便是他们的爹知道,也只能如此。
嫡系就是嫡系,妾室始终都是妾室。
规矩不能坏了。
后来户单单一家被满门抄斩的时候,也是这把琵琶救了户单单一命。
虽然平时嫡系大娘子很讨厌,同辈的嫡系兄弟姐妹也很讨厌。
但是,当官兵冲进府里,户单单看着他们一个个随意的就被砍杀时,户单单心里还是很难过。
既然注定今日便是忌日,户单单倒也坦荡了。
本就是贱命一条,能有这些嫡系一起倒也不错。
户单单一个人跑回了房间,抱起了她娘留给她的那把琵琶。
弹了起来。
也算是最后一曲送别曲、离别曲吧。
这一曲琵琶弹得荡气回肠,在整个充满嘶吼,砍杀声的府中,就像是幽灵曲一般。
顺着琴音,户单单也被找到了。
只是他们并没有像杀死,曾经那些比他高贵的人那般,随意的就砍杀了。
一个将军认识户单单手里的那把琵琶,询问之后才知道,原来户单单是她的女儿。
于是,将军便屏退所有人,说是要亲自处决户单单。
其实,是要放了她。
可是即便放了他,户单单说不定也活不了几日。
所以这个将军托人,将户单单卖到了烟雨楼。
一来可以作为藏身之所,二来也算是有一技之长可以混口饭吃。
这也是为什么,户单单对于造反谁胜胜负,他都有理由说服她自己的原因。
这也是为什么刚到烟雨楼时,任何好的劝说他都不听,倒是苏婉月的尖酸刻薄他听了。
因为不想再被这些虚假的外表说欺骗。
苏婉月虽然尖酸刻薄,但是却是真实的活着的人。
这些事,户单单以前从来没有告诉过苏婉月。
今日苏婉月送来了那将橘粉色的新年新衣,倒是让她想起了过去。
在户单单的眼里,苏婉月虽然表面刻薄,但是心确实最真实,最善良的一个人。
户单单把苏婉月当成了唯一的亲人。
对于苏婉月来说,胡丹丹虽然不是连晓雾那样的知己。
但是在户单单的身上,苏婉月有种看见自己曾经的样子。
苏婉月把户单单当做自己的小妹妹来对待。
不说便也从来不问,苏婉月对于谁都是这样的态度。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烟雨楼了呢?”
“你若是不想我来,我马上离开便是。”苏婉月还真是改不了那个语气。
“来都来了,岂能说走就走。”户单单倒也毫不示弱。
“难不成还要把我吃了?”
“你这么难嚼的硬骨头,费牙得很。”户单单倒是还嫌弃起苏婉月了。
“这些时候不见,你这嘴上功夫倒是进步不少。”
“多谢夸奖。最近水大人可有什么大的动静?”
“这马上过年了,再加上之前万里悲的事,估计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动作。”
“哦。那接下来我要怎么配合你呢?”户单单对于苏婉月吩咐的事很上心。
“不着急。我们只要静观其变就好。”
“好。你最近在垂衣布店可还习惯?”
“习惯不习惯也就是人的借口罢了。没有习惯不了的事,只有不愿意习惯罢了。”
“就你这个态度,这垂衣布店,怕是离关门也不远了。我也挺同情这个布店老板的。”
“怎么?这布店老板娘要是关门了,你难不成还要把她收到你的麾下?”
“这怎么可能?听说这布店老板一直带着面纱,因为脸部有烧伤。你在布店可见过老板的真实模样?”户单单居然八卦了起来。
“别人脸上有没有烧伤,和你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啊。”
“没关系你操心干嘛,难不成还能涨两斤肉!”苏婉月果真还是一如既往的尖酸刻薄语调。
“你说你都在垂衣布店多久了,还这么尖酸刻薄。这垂衣布店老怎么就看上你了,你这样不把客人吓跑才怪。”
“怎么?本姑娘这样子难道长得寒碜了吗!倒也是,本姑娘再怎么寒碜,也还是比你稍微好那么一丢丢。”
这两人,一向就是如此说话。
又顶又冲,不过这也算是两人正常的交流谈话吧。
那天要是变了,倒也还不习惯了。
苏婉月在户单单的房里待了一炷香的时间,便离开了。
户单单这孤单的心里这下也总是不孤单了。
第八十四章 解封: 秘密中的隐藏秘密
苏婉月从烟雨楼回来之后,连晓雾已经在家里等着苏婉月了。
这种感觉苏婉月怕是重来也没有过吧。
回家之后有人等,有人弄好了饭菜,坐在桌边等。
这是只有一家人才会有这样的景象。
这应该是苏婉月这么多年,第一次重要的年夜饭吧。
连晓雾看着苏婉月回来了,“可算是回来了,赶紧。饭菜都要凉了。”
苏婉月依旧不紧不慢地走过去,坐到了连晓雾身边。
“陵儿你也一起坐,以后咱们三个可就相依为命了。”连晓雾看着陵儿说道。
陵儿和连晓雾这么多年的感情,虽然是主仆,但是却胜过亲人。
陵儿坐在连晓雾的左边,苏婉月坐在连晓雾的右边。
连晓雾起身给这两人倒了酒。
“今天是大三十,我们这一家子也算齐了。来来来,举杯先喝一个。”连晓雾端起酒先干为敬。
苏婉月和连晓雾自然也要喝起来。
连晓雾又给这二人一人夹了一个鸡腿,“这些年有你们的陪伴,我也算是知足了,今后还得承蒙二位的继续照顾,小小鸡腿不足挂齿。”
“您是主子,照顾您是奴婢分内的事。不过,我能说句实话吗?”陵儿和连晓雾的关系果真还是有问必答,有话必说,陪伴胜过主仆关系。
“说。反正也没谁,放心大胆的说。”
“您这话倒是说对了,以前您可没有少作妖,奴婢每日在启南宫里担惊受怕的,就没过过几天舒坦日子。”陵儿倒是实话实话。
苏婉月很优雅有很含蓄的一个笑。
“你笑什么?”连晓雾对苏婉月的笑很好奇。
“难怪你的主子以前不受宠,都作妖去了。试问谁敢呢?”苏婉月这个笑面刀子嘴还真是名不虚传。
“苏姑娘说得对。”
“你们两怎么回事呢?嫌弃我吗?小心我把你们都扫地出门。”连晓雾笑面假意威胁的说道。
“您要是把我们都赶出去了,您不寂寞吗?”陵儿倒还真是了解连晓雾。
“你们这摆明的是在欺负我,我怎么觉得我是引狼入室呢?”
“狼?狼可都是躲在雾后面。”苏婉月还真是会抠字眼,摆明的是在说连晓雾就是这狼。
“苏婉月你个死丫头,不和我杠你就活不下去是吧?”
“苏姑娘您别介意,家主子就是心直口快,这么多年您应该也了解她。”看来陵儿还是很护着自己的主子。
“没关系,那次见面她要是不这么叫我一次,她这心里也过不去。”苏婉月还真是连晓雾的克星,说一句顶一句,绝不遗漏一句。
三个人有说有笑的吃着年夜饭,气氛融洽,也很闹腾,有些过年的味道。
三个人在屋里那是一个闹腾,时而翩翩起舞,时而唱一支小曲。
不知道的以为在看戏,知道的以为这三人在耍酒疯。
其实这三人清醒得很。
或许着呢多年这三人是第一次如此敞开心扉,如此无拘无束的闹腾吧。
晚饭过后,三个人去了院子里。
连晓雾买了很多烟花。
自从进宫之后,连晓雾就再也没有放过烟花了。
苏婉月就更是如此,烟雨楼虽然每年都放,可是苏婉月从不参与。
今日这烟花倒也特别的很。
苏婉月手里拿着烟花,偏偏起舞。
果真是烟雨楼的台柱,这偏偏起舞起来,简直让人离不开视线。
再加上烟花,说是仙女下凡也不足为过。
烟花之后要开始守岁了。
苏婉月没有守岁的习惯。
毕竟苏婉月没有可以有值得守岁的人。
连晓雾不一样,父母健在。虽然平时比较贪玩,但是还是很守孝道。
每年都会和陵儿一起守岁。
今年是苏婉月这20多年第一次守岁,苏婉月倒也没有推辞,陪着连晓雾一起守岁。
两人一边磕着瓜子,一边聊着天。
“一年过得好快,又结束了。”苏婉月感叹了起来。
“是啊。不知不觉都25岁了。水大人这件事结束之后你准备做什么呢?”
“这个我倒是还没有想好。不过我倒是觉得卖布也挺不错。”
“恩恩。以后卖布就是咱们共同的事业。”
“两个老女人孤苦伶仃的卖布。”
连晓雾一脸惊奇怪像的看着苏婉月,“25岁老吗?”
“现在倒也还不算老,几年之后,人老珠黄,不就老了吗?”
“你傻啊。我准备把这个布庄打造成西施布庄。现在呢有你苏婉月撑着门面。等过几年咱们老了,就再找一些年轻漂亮的女子来撑着门面。到时候咱们俩就去外面看看。都25岁了,还就只去过乌州。”连晓雾语气中带着豪气,带着一些遗憾。
“你如今这奸商的形象,也是越来越贴合了。”
“说什么呢?我这也算是资源合理利用。”
“是,你说什么便是什么。”
“苏婉月你觉得商人如何?”
“商人?为何如此问?”
“商人虽然自由,可是却没有地位。”连晓雾的语气比之前低沉了很多,认真的看着苏婉月。
“你莫不是后悔了。”
“我倒是不后悔,贤妃与我本也就没有多大关系。只是怕委屈你了。”
“委屈我?本就是青楼女子,有什么能比青楼女子地位更低的呢?”
“好。那以后咱们就一起在这布店里卖布。”
“好。每年你都是这么守岁的吗?”
“是啊。”
“好无聊。”
“那你想干什么?”
“我们去外面走走吧。”
大晚上的,除了家家户户都亮着守岁灯以外,街上一个人也没有。
苏婉月想起了和连晓雾的第一次见面,还有之后在街上的场景。
苏婉月一个人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我笑咱们俩刚见面的时候。”
连晓雾也笑了,“是啊。想想咱们也认识快十年了吧。”
“十年了。像一场梦一样。”说着苏婉月叹了一口气。
“是啊。这么多年,我也浑浑噩噩的在宫里过了。如今终于有任务了,突然觉得以前都干什么去了。为什么没有早一点有这些事情呢?”
苏婉月想起了姐姐。
自从到了垂衣布店和连晓雾一起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姐姐了。
今天是大年三十,一家团聚的日子。
也没能和姐姐见上一面。
两人在安静的街上一路这么走着,绕着城里也走了一大圈。
天也开始蒙蒙有些亮了。
天亮了新的一年也正式开始了。
第八十五章 解封: 有靠山了
以往过年,和亲王都会回宫里和皇上一起过年。
两人毕竟也是兄弟,也算是这世上唯一的血脉之亲了。
只是如今和亲王和皇上关系不好,看来今年是不能一起过年了。
不过和亲王好像倒也没有多大关系。
皇兄这张老脸,看了20多年了,也看得有些疲惫了。
换几个不那么老的面孔看看,倒也很有新鲜感。
今年这王府倒也挺热闹。
有龚亲,还有一个武国的公主。
这三人凑一桌倒也不错。
武国过新年有武国的习俗,那便是打麻将。
看腻了旧人,这过了20多年的习俗,如今换换新的倒也不错。
麻将和亲王与龚亲只是听过,却从来没有机会实践操作过。
如今武国公主就在面前,实践一下倒也不错。
好在武国公主在四纳国还有一家赌坊,有麻将也不足为其。
刚开始和亲王还比较谨慎,也比较低调。
可是连胡几把之后,和亲王的本性也就开始显露了。
这一把刚拿过了牌,牌都还没有整理好,一边整理一边说着,“这一把看着有些像是地胡的牌。你们小心哦。”
龚亲没有说话,依旧整理着牌。
李琉阳倒是说话了,“看好了没有,是不是地胡。”
“哎呀,差一点。”和亲王有些惋惜的说道。
龚亲打了一个三万,正好是和亲王要胡的那张。
谈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怎么胡三万吗?”李琉阳看来这打麻将的经验,确实这二位好太多了。
“是啊。”
“王爷可要想好了哦。我手上可有一对三万,错过了这张,机会就渺茫了哦。还有各规矩,若是放了此人,那您可就只剩下自摸的机会了哦。”李琉阳显然是要看和亲王的笑话,等着和亲王掏银子。
“没事,本王就等着自摸。等着。这张我觉得有戏。”和亲王将牌在手里摸了摸,没有翻开来看。就和亲王那个第一次实践的机会,那就能摸得出来呢。这可是要熟能生巧的事。
和亲王把牌翻开一看,还真是踩狗屎了,还真的自摸了。
和亲王一个大笑,把胡的牌往桌上使劲一放。
简直就是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李琉阳简直无语了。
接下来,和亲王只胡李琉阳的牌。但凡是龚亲打的牌,宁可不胡也不会胡龚亲的牌。
李琉阳终于忍不住了。
“王爷,您不厚道啊。我好歹是一个女子,你这么只胡我的牌。龚大人的牌你怎么从来不胡?”
“龚大人本王怎么能胡呢?”
“为什么不能胡?”
“龚大人就那么点俸禄,胡了也怕是白胡。”
“王爷这话怕是不合理吧。虽然没有胡我的牌,但是你却自摸,我还是要给您银子。”龚亲倒是直白的很,看来龚亲也给了不少银子出去了。
“王爷你就是在欺负我,你就是偏袒龚亲龚大人,故意放他的。我不玩了。”武国公主有些生气了,帅气了公主小脾气。
“怎么会呢?本王就是心大一心想要自摸。”和亲王还在狡辩。
“那我的牌你为什么胡,为什么不自摸。”李琉阳倒也毫不客气的反问道。
“公主牌技好,自然不能放过。”
“呸。我就是一文钱的技术,陪你们打一两银子的麻将。你还坑我。”
“公主今日也就是欠些运气罢了。”
“难怪人家都说,新手技术差运气好。算了,我不守夜了,回去睡觉了。”李琉阳撅着小嘴,一肚子埋怨的说道。
“什么啊,本王凭的可是实力。”和亲王倒还委屈了。
李琉阳离开之后,龚亲把手伸向了和亲王。
和亲王一脸无知的看着龚亲的手,又看了看龚亲,“龚大人这是干什么?”
“赌博赢的钱,乃是不义之财。”龚亲这意思是说,让和亲王把赢来的银子都交出来。
“龚大人今儿可是过年。明儿本王给你上街买糖葫芦吃。”和亲王一副故意讨好的样子。
“臣又不是三岁小孩子了,好吃糖葫芦。王爷是自己主动给我呢,还是我搜身呢?”龚亲一脸正经又严肃,又带着一些调皮的语调说道。
“搜身?那怎么行。本王连王妃都没有娶,要搜身也是本王的王妃才可以啊。龚大人如此做怕是要毁了本王的清白哦?”和亲王还真皮得很。
龚亲瞪了一眼和亲王,“清白?王爷的清白怕是早就丢在烟雨楼了吧。”
龚亲倒是毫不客气,眼神杀气逼人的看着和亲王,让其交出银子。
和亲王也没办法,只能乖乖的交出银子,放到龚亲的手上。
和亲王就像被倚强凌弱的弱小一样,眼神无辜得很。
但是谁让对方太强,又打不过,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对方横行霸道。
龚亲接过银子,从胸前拿出一个红色锦囊,递给和亲王。
和亲王委屈的接过锦囊,打开一看,一下子表情就亮了,笑得跟开了花一样,“压岁钱。龚大人给我的压岁钱吗!”
看来这微不足道的几两压岁钱,倒是比赢来的那几十两银子,更让和亲王高兴和兴奋。
龚亲没有说话,径直往外走。
一直往府外走,“龚亲,你这是去哪里?”
“王爷若是不在乎这清白,跟来便是,若是王爷在乎,也无妨。”龚亲怼和亲王的本事倒也学会了就地取材。
“龚大人都说了,本王这清白早就丢在烟雨楼了。要是丢龚大人手上了,倒也不亏。”和亲王还真是怎么都有话说。
和亲王跟着龚亲一路到了龚大人原来的府上。
“龚大人回府上这是做什么?”
龚亲没有说话。
一进门这府上的狗狗们倒是热情得很。
一拥而上,简直是要将两人扑倒在地的狂舔。
好在龚亲有准备,带了慰问的粮食。
两人到了屋内,到了存放从官员家里的银子的屋内。
龚亲将今晚从武国公主那里赢来的银子,还有从和亲王那里上缴的银子,一起扔了进去。
“龚大人,您也太奉公守法了吧。就这些碎银子,咱们明日上街去芙蓉楼也不错啊。”
“不以善小而不为,不以恶小而为之。”
看来龚大人还真是一个刚正、原则控。
即使是在新年也不例外。
和亲王倒也习惯了,惯着就好了。
第八十六章 一减二分之一:户单单被卖
业州是距离京城最近的边境城市,距离京城最远的边境城市是训州。
算算也是快两年前的事了吧。
蔡瞭瞭那个时候运气极不好,又不相信任何人。
埋着头随便走了一条路,没想到便是出四纳国最远的一条线路。
快马加鞭也要两个月的时间,才能从京城赶到训州。
新年大家都还沉浸在节日,和家人团聚的喜庆中时。
瞭望台的瞭望人员却一直坚守在岗位,没有因为过节就擅自离岗。
白天如此,夜晚更是有人值班。
漆黑的天空,伸手不见五指。
设在城东的瞭望台,依旧亮着火把。
训州是边境城市,瞭望台有两个目的。
一个便是查看边境有没有来犯着,二来训州周边森林茂盛,百年前曾发生过一场大火。所以这第二个目的,便是在观察外来侵犯的同时,顺便观察一下森林的情况。
尤其是新年期间,正是容易松懈的时候。
瞭望台的瞭望人员就更不敢有半点懈怠。
静悄悄地瞭望台周边,除了瞭望人员的呼吸声音,没有任何声音。
如此冷的天,连动物也都不愿意出来。
瞭望台的瞭望人员,站在一盆炭火旁边。
这样不会太冷。
即便如此瞭望人员也被冻的面红耳赤。
他专心注视着这漆黑又安静地夜晚。
一道天雷,就像是要劈开训州的天空一般,轰隆隆地从天而降。
随后伴随着一道明晃晃蓝色的闪电落下。
雷声大雨点小,先打雷后下雨,有雨也不大。这说的不就是雷雨天气吗。
如此响亮,,震耳欲聋的雷声,哨的瞭望人员这20多年,怕也是第一次听见。
如此大的雷声,还伴随着吓人的闪电,他第一反应就是赶紧退到了地面。
若是被雷劈中,这上有老下有小的可就不好了。
被雷劈中还让人在背地里指责说是干了什么阴损缺德的事。
他下到地面之后,站在地面还不忘望着森林的方向。
这也是他这个岗位的职责所在。
天空中的雷依旧响不停,闪电也一直紧随其后,就是不见下雨。
他隐隐约约的看到森林的方向,好像有什么东西冲破黑暗的黑色,显现出一团朦朦胧胧红艳艳的东西。
感觉就像是出没在黑夜中的妖怪一样。
妖艳、诡异,但是却不祥,不怀好意。
他隐约觉得有些不好,赶紧爬上瞭望台,仔细看着森林的方向。
坏了,准是刚才那一道惊天雷,劈中了林中的哪棵树木。
冬季气候干燥,森林里很稍微有点火星就会起火。
他赶紧吹响了号角。
这个号角应该有好几十年,甚至上百年没有被人吹响了。
如今已吹响,才知道它音色是如此的尖锐,如此的嘹亮。
红红大火,配上这嘹亮的号角声,也算是相得益彰。
号角声惊醒了瞭望营的队员,他们以为是边境有人来犯,赶紧起床整装待发的到了营地紧急集合的地方。
他吹响号角之后,赶紧下了瞭望台,以最快的速度,也跑去了紧急集合地。
跑得太快,有些上次不接下气。
跑到集合地之后,结结巴巴、气喘吁吁地告诉了队员,“起……起火了。”
队员们一听起火了,坏了,这比边境来犯还要麻烦。
回头朝着瞭望台的方向看过,果然这个时候,即便不站在瞭望台上也能隐约的看到一些红色火焰的东西。
队员们纷纷拿起来号角,骑上了马。
四处奔走,吹响号角通知大家,森林起火了。
这个时候火势还不太大,不知道这个火势接下来要如何蔓延。
所以一定要将这森林所有的百姓都通知到,随时做好准备。
这个时候子时都已经过了,大部分人都已经就寝了。
听到号角之后,周边人的第一反应就是听到了幻听。
或是什么山林野兽的在嚎叫。
好在刚才那一道天雷,震耳欲聋,还是惊醒了一部分人。
如果火势不大,第一时间要赶紧灭火。若是火势太大就需要立刻疏散周围的群众。
就那么吹角的一会儿功夫,火势就已经蔓延开了。
火光映红了天空。
他骑着马一路狂奔,一路吹着号角。
沿途的人们都被惊醒了,走到门外望一望。
一眼就能看到被大火印得红彤彤的天空,还有被大火照亮的城中。
城中百姓赶紧穿起了衣服,并敲响邻居的屋门,相互奔走,相互告知。
城中的护林队也赶紧带着工具出了城。
被号角惊醒的百姓,尤其是家里的男丁也都带上了工具,紧跟着护林队出了城。
这火势,若是往城中蔓延,照这个情形,最多两日便会烧到城里。
如此大的火势,只怕是城墙也挡不住。
如此大的火势,最近一次有记录应该也是在几百年前了。
只是这个火势太大了,根本没法灭。
好在城市不在火势蔓延的方向。
可是城外还有很多村庄,他们却在火势蔓延的方向。
所以出城的人分成了两拨,一波去林中灭火,一波要疏散周边的村民。
好在这里之前的太守是如今的园州太守董桓大人。
他也定是知道这里的地形,一但发生森林大火回事怎么样的一种情形。
提前设立了护林队,平日里也会教一些百姓灭火的知识。
虽然最近一次大火是在几百年前,而那场大火可是烧了整整半年,周围的村庄无一幸免,死伤无数。
那场大火烧了足足半年,连绵好几个州县。
最后还是一场连降3日的大雨才得以平息。
否则,怕是灭不掉这火了。
这火就这么烧了十多天也没有没灭下来。
训州太守有些慌了,“师爷,你说我怎么就这么大倒霉,这百年一遇的大火怎么就被我约上了呢?这可怎么办?”
“大人,莫要着急。这火灾百年一次,大人也已经尽力了。当务之急,还是先禀告朝廷吧。”
太守大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哎,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于是太守大人赶紧让人快马加鞭日夜兼程,向京城汇报。
可是训州离京城快马加鞭也要2个月的时间,即便是日夜兼程至少也要一个月的时间。如此一去一来,最少话费两个月的时间。
那个时候不知道训州已经被烧成了什么样了。
第八十七章 一减二分之一:飞上青云端
训州失火的消息,训州太守派了人往京城送信。
从训州到京城一定会路过乌州,这是最近的一条路线,乌州也算是必经之路吧。
乌州太守可是王肆愚,如此机会王肆愚又怎么能错过呢!
王肆愚亲自将这个消息送到了京城。
水大人很是疑惑,带着一些指责说道,“你怎么这个来了京城?”
“大人,下官有要事禀报。”
“什么大事,至于让你亲自跑一趟。如此紧要关头,你知不知道若是被发现的后果是什么?”
“大人训州森林失火里了。”
“什么?训州森林失火了。”
“是。所以下官才如此着急的亲自来告诉大人。”
“好。这算是天赐良机。你在京城多留两日,老夫这就去穆清前来商议此事。”
“是,大人英明。”王肆愚有机会能在京城待两日,自然还是想见一见苏婉月。
毕竟上次一别,也有半年未见了。
可是王肆愚毕竟是乌州太守,没有皇上的召令擅离职守,本就是重罪。
所以即便留在京城,王肆愚也不能够在外面四处走动,只能在水大人的府中待着。
王肆愚想了想还是要问一问,“大人,苏婉月可有决定和我们站在一起?”
这话自然没有错。
“最近事物太繁忙了,居然忘记告诉你这件事了。是老夫疏忽了。”
“大人严重了。苏婉月还在烟雨楼吗?”
“这个丫头年前离开了烟雨楼了,去了一家叫垂衣布店做送货的伙计。”
“布店?送货的伙计?”
“是啊。不过倒也没有关系,他愿意去让他去吧。你若是有空去和苏婉月打个招呼。”水大人倒是没有多说。
水大人这话倒是正中王肆愚的下怀,只是即便如此,王肆愚还是不能立刻就答应了,还要推诿和一问一番。
“大人,此番下官进京乃是秘密进京,去找苏婉月怕是不合适。”王肆愚故作有些担忧的说道。
“不碍事。你就趁着快要天黑的时候,店铺快要打样的时候去。看一眼,露个脸便是了。”
“下官愚钝,不知道大人此番何意?”
“苏婉月还不知道你是我的人。你去露个脸然他知道你是我们的人。如今她在布庄,我们也不好再监视她,你去也算是给她提个醒。”
“是。下官明白。”如此一来王肆愚也算是被命令,被安排了任务去找苏婉月。
完全不是因为王肆愚的个人行为。
傍晚黄昏时分,王肆愚做了带了一个面具,去了垂衣布店。
这个时候连晓雾已经回家了,店里只有苏婉月一个人。
王肆愚进了布店,“客官不好意思,今天天色已经晚了,我们要打烊了。您明天再来如何?”苏婉月非常有礼貌的说道。
王肆愚一看果真是苏婉月,只是今日的苏婉月和当日的苏婉月有很大的变化。
王肆愚慢悠悠第,又有些激动的走到柜台,走到苏婉月的面前。
“苏姑娘,你不认识我了吗?”王肆愚故意这么问了一句。
苏婉月有些疑惑,“您是?”
苏婉月在烟雨楼这么多年,可不是只做了一个花瓶舞姬。
当初苏婉月可是一眼,就看出了男扮男装的贤妃。
王肆愚就带了一个激起敷衍的面具,你觉得苏婉月能看不出来吗!
不过这个时候,还是要装傻才更可爱,才更符合逻辑,符合苏婉月的人设。
“咱们可是在乌州见过面。”
苏婉月恍然大悟,仔细看了看面具之下的这个人。欣喜若狂又有些不敢相信的说道,“王肆愚王大人。”
王肆愚大人微笑,又有些得意的点了点头。
“王大人可是被调任到京城任职了?”苏婉月有些欣喜的,又有些疑惑的问道。
王肆愚将右手食指放在嘴边,做了一个虚的动作,“小声一点。”
通过王肆愚的表情还有话,苏婉月知道王肆愚是悄悄来的京城。
看来是有什么大事,以至于要让王肆愚这个乌州太守亲自来京城。
“那您为何在京城?”苏婉月有些不解和疑惑,甚至有些惊讶。
看来官员不能擅离职守,是一个青楼女子都知道的尝试。
“此次前来是有要事。”王肆愚依旧说得很小声。
“哦。”苏婉月也不详细问。
“恰好路过此店,也就顺道进来看看。没想到竟是苏姑娘,看来本官和苏姑娘也确实是有缘分。”王肆愚故意这么说道。
“是。确实有缘分。”苏婉月还能怎么说呢?
恰好路过,王肆愚大人怕是把苏婉月当成了傻子。
苏婉月在烟雨楼学到的最大一点是,故意制造的自然。
不过既然王肆愚愿意把苏婉月当作傻子,那苏婉月就作给你看。
“本官这次是私自前来京城,不然一定请苏姑娘吃饭。”
“大人您客气了。到了京城怎么也是我请您。怎么能让您请我呢!”
“好。若是苏姑娘到了乌州,我再请苏姑娘。”
“好。咱们一言为定。”
“好。那我就先离开了。”
“好。大人慢走。”
王肆愚美滋滋的离开了。
苏婉月关了店铺,回到家中,将王肆愚到店的这件事告诉了连晓雾。
连晓雾一听,哈哈大笑起来,“看来这个王肆愚很喜欢你啊。”
“是吗?”
“那是啊。不然怎么会秘密来趟京城,在我这个不起眼的小店,若是每个仙人指路怎么能找到你呢?”
“好像也是。你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以至于让王肆愚要亲自来一趟京城?”
“王肆愚可是水大人的人?”
“是。”
“水大人如今异性想要做的是什么事?”
“造反。”
“既然是造反,那你觉得王肆愚来京城为什么事呢?”
“造反。”
“我想应该是如此。”
“看来今年咱们不能如此同往年那般清闲了。”
“是啊。不过早晚都是要发生的事。还是早些发生了才好。免得日夜都在为此事担忧。我这小心脏啊,就快要承受不起了。”
“晚饭做好了吗?”苏婉月冷不丁的换了一个非常现实又温饱的话题。
“陵儿早就做好了。”连晓雾倒也回答得干脆。
“我就不知道了,你又不做饭,每天为什么你要先回家,我要负责打烊。”苏婉月这话明显有怨啊。
“大小姐你怕是忘记了,你如今可是垂衣布店的伙计。这伙计自然都是要做这些。”连晓雾如今倒也确实有些老板的样子和气场。
“我可是大股东,布店西施。”苏婉月又恢复了往日在烟雨楼内,那一副不可一世高冷的语调。
“对嘛,我又长得不漂亮,自然是你要坚守最后一个顾客的到来。”连晓雾还真是一副献媚欠打的样子。
看来日后两人行事,还需要更加小心才是。
不过这个王肆愚眼光也确实不错,居然能看上苏婉月。
第八十八章 一减二分之一:两块血丝玉
训州的消息一路快马加鞭,日夜兼程走了一个月才到了京城。
到了京城很快便将消息传给了皇上。
皇上一听,想起了之前皇后说的庚子年。
没想到来得如此的快。
皇上将这个消息告诉了皇后。
蔡瞭瞭面色不太好,有些凝重地跪在地上。
“恳请皇上将此事交于我。”蔡瞭瞭字字铿锵有力。
这是晚上,蔡瞭瞭打从来到四纳国,就从来没有如此懂礼节过,尤其还是在晚上。
蔡瞭瞭不仅如此懂礼貌,还跪在地上。
在四纳国的晚上能让蔡瞭瞭性如此大礼,还不自称本宫。足以见得蔡瞭瞭的真诚。
蔡瞭瞭如此举动倒是把皇上吓到了。
那个白天撒娇又感性,晚上无理又傲慢,却又理性的蔡瞭瞭才是皇上熟知的皇后。
“瞭瞭你先起来。”
“皇上,听我把话说完。”蔡瞭瞭依旧跪在地上,没有起来。语气比起刚才的铿锵有力,还多加入了一些诚恳,急切。
“好。你说。”皇上不慌不慢地坐在了椅子上。
“我在天上的国家,我本就是一名特种兵。这种时候一定是我们特种兵冲锋在前,上前线扑火,救助百姓。再者我曾经有过这类救灾的经验。训州距离京城快马加鞭2个月路程。如果日夜兼程差不多1个月时间。如此这训州火势怕是已经烧了1个多月了。如此判断,此火势必定凶猛无比。训州太守也一定做了很多扑火的努力,但是却就依旧没有将火势控制下来。所以训州太守即便可能要冒着丢乌纱帽的风险,也要派人日夜兼程给京城报信。所以我一定要去,只能我去。”蔡瞭瞭又诚恳又严肃又有些着急的说道。
皇上听了蔡瞭瞭这话。他知道这事其中的厉害关系。
皇上不曾有过训州森林大火的经验,这次训州森林失火皇上也没有到现场。
但是曾经听起董桓说过,大概可以想象训州失火是一种什么样的情形。
皇后的能力皇上虽然没有验证过所有,但是皇后的智慧,皇后的勇敢果断皇上也都是见过。
蔡瞭瞭不仅有一身武艺傍身,还有过类似救灾的经验。
如此看来,派皇后去无疑是当下最好的决定。
“好。朕答应你。你准备什么时候启程。”
“谢皇上。我马上就启程,火势不等人。训州我去过,路我熟悉。”蔡瞭瞭这话带着一种决定,带着一定胸有成足。
“此次非同小可。朕封你为钦差大臣,你带上朕的尚方宝剑。朕再调一队精锐跟着你,一来可以保护你,二来也是你作为钦差大臣的排场,三来,出门在外,总有你一个人不能完成的时候,有个帮手也不错。你们天上处理类似的这些灾难,应该也是有很多和你一样的特种兵一起写作救援吧。”皇上有些舍不得让蔡瞭瞭去徐州,但是却又不得不。话语将虽然说的于情于理,但是语调中却还是有些犹豫不决。
“谢皇上。皇上英明。这种情况即便是在我们天上,也不可能依靠我一个人的力量就行了。一个团一个营一个连,甚至是全国各地的支援也是有的。一方有难八方支援。皇上若是不开口我也会主动向您要人。”蔡瞭瞭每次说道天上的时候,都会有种莫名的光环在身后。语气也会变得很淡定、忠诚、了然、坦荡。
“好。两个时辰之后,朕替你送行。”看着皇后如此,皇上心中也莫名多了许多安慰和坚定。
“谢皇上。”蔡瞭瞭语气平平,不像白天也不像晚上的蔡瞭瞭。又像是另外一面。
皇上将蔡瞭瞭扶起来,深情、不舍、又有些愧疚地看着蔡瞭瞭。
“朕这就去办此事。两个时辰之后宫门口见。”
“好。老地方见。”
蔡瞭瞭也确实没有说错,那个地方也确实称得上是老地方。
说完,皇上挥袖离开了斋绣宫。
蔡瞭瞭将扇儿叫了进来。
蔡瞭瞭让扇儿,找一件盔甲来。
宫里东西很多,只要找都能找得到,更何况如今的皇后虽有敢不卖这个面子呢。
其实根本不用蔡瞭瞭让扇儿去找。
皇上离开斋绣宫之后,便让李月挑了一件上好的钦差大臣的衣服,送到了斋绣宫。
既然是钦差大臣,这衣着又怎么能随随便便呢。
据《明史.舆服论》记载:文官绣禽,以示文明;五官绣兽,以示威猛。
并且这种制度等级森严,不得逾越,衣冠上的禽兽与文武官员的品级一一对应。
文官从一品至九品为:鹤、锦鸡、孔雀、雁、白鹇,鹭鸶,鸂鶒、黄鹂、鹌鹑。
武官从一品至九品为:一品,二品狮子,三品,四品虎豹,五品熊,六品七品彪,八品犀牛,九品海马。
明朝“补子“图案表示官职大小,后来,这种区分品级的做法也被清朝所用,但略有改动。
根据《清会典事例.冠服通例》记载,
清朝官员的补服定制为:一品文官仙鹤、二品文官锦鸡、三品文官孔雀、四品文官云雁,五品文官白鹇、六品文官鹭鸶、七品文官鸂鶒、八品文官鹌鹑、九品文官练雀;
一品武官麒麟、二品武官狮子、三品武官豹、四品武官虎、五品武官熊、六品武官彪、七品和八品武官犀牛,九品武官海马。
本来“衣冠禽兽”是个褒义词,但是明朝中晚期,官场腐败,文官爱钱,武将怕死,欺压百姓,无恶不作,于是“衣冠禽兽”逐渐演变成了形容,为非作歹,如同牲畜之人的贬义词。
所以衣冠在古代是地位、政治、阶级的象征。
钦差大臣代表的可是皇上。
蔡瞭瞭可以不懂这些,但是皇上从小在这样的环境长大,又岂能不知道呢!
扇儿离宫的这段时间,蔡瞭瞭出了一趟宫,去了趟水丞相的府邸。
训州有人快马加鞭日夜兼程来到京城,以水大人的消息网,自然知道此事。
如此天赐良机,水大人又怎么会错过呢!
“水大人训州派人传来训州森林失火的消息。此次乃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蔡瞭瞭坐在水大人的书房。语气有些激动,却又不是镇定和谨慎。
“哦。如何好。”
水大人怎么能不知道哪里好呢?这摆明是在明知故问,看一看年雪里是不是有更好主意。
老狐狸始终都是老狐狸,又怎么能如此轻易,就把自己的尾巴露给别人看呢。
“我已经向皇上主动请缨前去训州。皇上在安排好京城事物之后,应该也会前往训州。”蔡瞭瞭的心理其实在骂:死狐狸,一到关键时候就如此畏缩。算了,大家都是小金人得主,也算是扯平了。
“娘娘为何要去训州?”一个女人,即便能文能武,能力比男人强。嫁了人之后总该还是别人的妻子,相夫教子才是首要的头等大事。
年雪里水大人虽然知道她有些本事,可是此番前去训州,水大人觉得有些让人怀疑。
怀疑年雪里此番的目的,怀疑皇上的目的。
“水大人觉得呢?”蔡瞭瞭明显忽略了水大人的这个问题。
他一心只想着去一线救援,而忽略了自己如今扮演着双重卧底的身份。
好在蔡瞭瞭经历过生死,也经历过很多类似如此的突发事件。
说实话,蔡瞭瞭听到水大人的这个问题时,心里咯噔了一下。
心跳加速,有些紧张。
因为这个问题她确实没有想过。
古代的女人就是生孩子,伺候夫君。
即便你有孙悟空72变,又或者十八般武艺。
这冲锋救援的事也是男人的事,也不该由一个被窝里的女人来操心。
蔡瞭瞭一时之间,有些词穷,不知道该找一个什么样的理由,才能适合古代男尊女卑的道德思想。
所以,蔡瞭瞭一个非常不削、又有些惊讶、有些诧异,但又非常自信的反问了,身为共事的水大人。水大人怎么能不知道,年雪里此去的目的呢。
水大人被这么一反问,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娘娘此去训州难道是……”
水大人也没有把话明白,又把球踢给了年雪里。
“大人英明,真实如此。”蔡瞭瞭就当自己听懂了,也就当是水大人那个意思了。
“娘娘如何断定皇上一定也会去训州?”水大人也赶紧绕来了刚才那个话题。
可是那个话题了解得非常不明不白。所以水大人还是有疑问,这一问又绕了半圈。
“训州我去过,如果没有记错,起火的那个森林若是一路蔓延,肯定会烧到京城来。到时候四纳国便是一片废墟,名不聊生。既然人力灭不了大火,皇上就一定会亲自前往前去祈雨。”这个问题比刚才那个问题难度细数明显下降不少。
这个问题蔡瞭瞭自然能回答得很清楚。
“娘娘果然聪慧过人。”
“既然是天灾,那一定是惹怒了天神。到时候水大人和我里应外合,岂不快哉。”
“好。”
“接下来水大人应该知道会怎么做了吧。”
“那老夫就在京城静待娘娘佳音。娘娘准备什么时候离开?”
“一个时辰之后便启程。”
“臣没有什么送给娘娘的,这是臣写一份信娘娘带着,若是遇到什么苦难,拿着这封信找此人。”
“那就多谢水丞相了。”
“娘娘何须如此客气。”
蔡瞭瞭见完水丞相之后,还要再去一趟和亲王府。
和亲王与龚亲、蔡瞭瞭在屋内,门外有舟域看守。
将此事告诉了龚亲,让他们安排好京城事物之后,一定要故作秘密地前去训州。
“训州?训州好远哦。比业州还远,本王上次去了一趟业州,现在想想屁股还疼呢。本王不想去。”和亲王一上来就拒绝了。
“没有拒绝的理由和余地,必须去。”蔡瞭瞭这语气简直就是有带恐吓,又带威胁。
“是。”这次龚亲倒是先回答了。
“既然龚大人都答应了,本王去就是了。”和亲王其实知道,蔡瞭瞭让他们去肯定是有目的,但是还想想先拒绝一番。真的太远了,在马背上骑行两个月,这屁股怕是都不能认祖归宗了吧。
“好。此去训州目的很简单。就是要让水丞相以为你们出城了,城中既无皇上也无王爷。给水大人充分的天时地利。至于具体怎么做,想做些什么,龚大人就由你们两自己决定。”蔡瞭瞭这话摆明了是对龚亲信任有加,让和亲王听龚亲的安排。
“是,娘娘。”龚大人
“对了,在训州待几日,你们便要返回京城。当然京城不能回。在京城周边的城市,时刻观望京城的动向。若是有异样随时,准备起兵。”
“是,娘娘。”龚亲再次答应道。
交代完之后,蔡瞭瞭离开了。
和亲王一脸懵,“龚大人,你什么时候和皇后娘娘站在一条线上了?”
“臣始终只和皇上站在一条线上。”
“那本王呢?”和亲王慌了。
“王爷若是和皇上站一条线上,那臣自然也是和王爷站在一条线。”龚亲一边说着一边淡定自若的往外走。
“哦。也是。”
和亲王一边说着,诈又觉得有些不对,“不对啊。龚亲,你摆明的是因为皇上才和我站在一条线上。不是主动和我站在一条线上,本王就是你顺带站的一条线。”和亲王委屈的很。
龚亲没有停下脚步,依旧迈着刚正不阿的步子往外走。
嘴角微微有些上扬,漏出一个邪魅的笑。
这个笑简直集邪魅、得逞、预料之中、少女心、宠溺于一体。
蔡瞭瞭本来还想去见一面苏婉月和连晓雾。
可是时间来不及了,再加上苏婉月如今和连晓雾一起。
若是蔡瞭瞭出现,必定这身份肯定也就全部暴漏了。
而且还不是一两句话能后说得清楚的事。
一来是时机不对,二来时间也不够。
不过有些事蔡瞭瞭还是必须要跟这两人交代。
所以蔡瞭瞭在出宫前,就分别给这二人写了一份书信。
反正也不能亲手交给两人。
电视剧里都演交给街上的小孩,给些铜板或碎银子,他们便会按照施主的要求将信交给他们制定的人员。
蔡瞭瞭也只能如此。
她将信交给街上的一个小孩子,给了他两个铜板。
站在街角,亲眼看着他将信亲手交给了垂衣布店的连晓雾,然后才离开。
做完这些之后,蔡瞭瞭终于回了斋绣宫。
两个时辰做了这么多事,着实有些赶了些。
蔡瞭瞭换上了皇上准备的钦差大臣官服,让扇儿给他卸了妆,梳了一个男子的发饰。
看来这次蔡瞭瞭是要卸下女装,女罗裳,一身戎装出发。
扇儿回宫之后,就忙着替蔡瞭瞭收拾行囊。
这才回来半年多的时间,又要出门了。
有换洗的衣服,还有有些平时蔡瞭瞭爱吃的小零食,还有一本蔡瞭瞭喜欢的书。
扇儿什么都不说,主子的事自有主子安排。
做奴婢的听命便好。
“扇儿,你和万德福好好看着斋绣宫。我去去就回。”
“是娘娘。娘娘此去多加小心。”
“好。”
两个时辰很快就过去了,蔡瞭瞭带着扇儿准备的行囊,一副全新的行头,准时到了宫门口。
皇上也在皇宫门口等候多时。
皇上亲手牵着一匹马,迈着帝王步子,霸气又不失温柔地走到蔡瞭瞭身边。将马绳亲手交给了蔡瞭瞭手中。
蔡瞭瞭接过了马绳,“谢皇上。”
皇上非常小声的说道,对蔡瞭瞭的新妆容很是满意,“皇后如此妆容,倒是一点也不输男儿。霸气,硬朗,果敢。”
“谢皇上。”
“众将士听令,这位便是你们前去训州要跟随的钦差大人年大人。此乃尚方宝剑,见此剑如见朕。年大人接剑。”帝王的霸气,帝王的霸道,这几句话倒是体现得淋漓尽致。
看来年雪里这个名字,皇上也知道。
“是。”蔡瞭瞭跪在地上,就像电视剧里演得那样,非常庄重的接过了尚方宝剑。
就像蔡瞭瞭在部队接到任务那般庄重,谨慎。
皇上将剑郑重地交到了皇后手里。
所有的将士也都跪在了地上。
蔡瞭瞭结果剑,起身。动作敏捷、熟练的骑上了马背。
皇上走到宫门口,亲自下令打开宫门。
蔡瞭瞭骑着马,走在队伍的最前面。
让马儿在自己的指挥下,走着均匀的不快不慢地步子,出了宫门。
蔡瞭瞭举起了左手,背对着皇上,作了一个剪刀手。
皇上站在城楼上,看着蔡瞭瞭。
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但是却带着淡淡地忧伤。
这是皇上第二次在这里目送蔡瞭瞭离开。
第一次蔡瞭瞭离开那是一个决绝。
皇上和蔡瞭瞭之间除了,嘴上承诺以外,交情少到连名字都不知道。
这次离开,蔡瞭瞭带着任务、带着使命离开。
皇上和蔡瞭瞭之间成了伙伴,成了亲人。
物是人非,虽然原本意思是说,东西还是原来的东西,可是人已不是原来的人了。多用于表达事过境迁,因而怀念故人。
此情此景,倒也符合物是人非。
只不过,这里并没有怀念之意,只是有些感慨时过境迁罢了。
第八十九章 一减二分之一:十年前故事的开始
蔡瞭瞭一路快马加鞭,不算完全日夜兼程,也算是半个日夜兼程。
也就是每天睡休息八个小时,其余时间全部赶路。
冬天嘛白天短,夜里长,晚上还是阿要多赶路几个时辰。
如此紧赶慢赶地,蔡瞭瞭一行人终于在一个月半月左右,赶路到了训州。
蔡瞭瞭此番可是以钦差大臣的身份到训州。
到了训州,训州太守自然是要好好迎接一番。
这到了训州,蔡瞭瞭哪里顾得上好好休息一番,就先和训州太守沟通了一番。
了解了解训州森林大火的原因。
训州太守将火灾的来龙去脉,全部告诉了蔡瞭瞭。
还带着蔡瞭瞭去了瞭望台观望火势。
蔡瞭瞭并没有带着有刺眼光去看太守。
通过和训州太守的沟通交流,看得出训州太守对于森林失火的救援,并没有什么不妥。
必经这是在古代,技术有限。
训州太守能做到如此,已经是很好了。
还好遇上的不是什么贪官,或是些什么不作为的官员。
否则,估计早就已经跑路了。
所以,蔡瞭瞭自然首先要对太守的工作表示肯定。
这是管理之道,也是为人处世之道。
系统管制状态蔡瞭瞭可没有白学。
说起系统管制状态,蔡瞭瞭简直可以飞到天山去。
这个时候就是在和时间赛跑,容不得慢点耽误。
火势蔓延猖狂,周围的百姓转移也是一个问题。
损失很惨重,伤亡也很惨重。
了解情况之后,蔡瞭瞭在太守的安排下,带着精锐部队,立刻前去疏散群众。
这才仅仅只是一方面的工作。
另一方面这个火势的控制,才是目前最为棘手的事。
好在蔡瞭瞭之前,在特种部队接受过这些大灾大难的特训。
到了训州和太守大人沟通之后,蔡瞭瞭吩咐训州太守,去找一名当地比较了解地形的村民,去查看了火势的地形。
这个地形完全就是助长了火势。
再一了解这森林里的情况,松叶,桉树。
蔡瞭瞭心就已经凉了一大截了。
这两种都是非常容易起火的植被。
这在古代也没有气象局,提供气象信息。
不过到也没关系,古代人民的智慧那也是非常厉害的。
什么夜观星象预测未来,反正就是很厉害。
蔡瞭瞭通过训州太守,找来的当地夜观星象的大师,还有常年生活在山里,对气候比较熟知的村民。
蔡瞭瞭找他们来干什么呢?
火势和风向很有关系,一来关系火势的大小,二来关系扑火人员的生命,三来也关系到这百姓的转移问题。
在现代有气象局,作为技术支撑。
在古代哪有这么高科技的技术支撑,所以技术不行,得靠人靠经验顶上。
所为高手在民间嘛。
蔡瞭瞭让他们每个时辰向她汇报风向,下雨的情况。
才能以客观事实做依据,及时知道风向,随时做出指令,这实践才能反应事实,也才有效果。
可是马克思主义最核心、最本质的理论,蔡瞭瞭自然不能因为来了四纳国就抛弃了这里。
接下来需要组织人去挖隔离带。
蔡瞭瞭是个现代人,自然知道火灾要嘛是自然现象,要嘛就是人为。
唯一可以肯定就是,一定不会是上天降灾。
可是淳朴又憨厚的古代村民,又怎么会知道呢。
他们可没有接受过什么自然科学,还有被奉为最伟大发明的马克思主义。
他们无法解释的现象,又没有办法控制的事情,他们自然的会以为是惹怒了上天,上天降罪。
既然是上天降罪,又有谁敢去挖隔离带呢。
这摆明的就是然他们和上天作对。
朴实又憨厚、又手无寸铁的村民,怎么敢和拥有神力、至高无上的天神对抗呢。
这不是鸡蛋碰石头吗!
再加上之前最开始发现火灾到现在,已经过了两三个月的时间了。
火灾一路蔓延,马上就要烧到训州外了。
村民自然越来越坚信这是上天的惩罚。
训州太守虽然早有预料,不是蔡瞭瞭是钦差,还是按照钦差大人的意思去动员村民。
至于行不行,那都是后话了。
大火烧了这么久,这训州城内能出动的官兵也都出动了,十之八九都因为扑火受了伤。
如今大部分人也都还在修养中,训州城内哪还有多余的兵力去挖隔离带。
所以,这个时候只能动员百姓去挖隔离带。
太守大人将城中村民,还有那些因为流离失所,暂住城中的百姓,都召集到了城门下。
训州太守开始发话了,“各位训州的百姓。我们现在需要挖隔离带,防止火势的进一步蔓延。可是之前因为扑火,训州臣内的官兵几乎都受了伤。现在需要大家一起来挖隔离带。”
城楼下百姓听了之后,也不敢发言。
但是看得出他们不愿意,因为每个人都面露难色。
太守大人一看如此景象,皱了皱没有。回头看了一眼蔡瞭瞭。
“太守大人为何?”蔡瞭瞭知道训州太守这一眼是什么意思,可是蔡瞭瞭毕竟是现代人。
哪能时时刻刻都设身处地,即便身临其境也做不到把自己就当成古代人。
毕竟那么多年的现代教育,当年的理科状元,这些可都是客观存在的事实。
并不会因为蔡瞭瞭离开了现代,来到了封建王朝四纳国,这些客观事实就会发生改变。
“回大人。自从森林起火之后,在百姓间便流传着,神灵降灾的说法。”
“神灵降灾?”蔡瞭瞭这话没有鄙视的意思,只是在嘲笑和反问他自己。这么简单问题居然都没有想到。
“是。训州几乎每隔一百多年,就会发生森林火灾。有的时候这大火烧半年,有的时候这大火烧3个多月。无论烧多久,最后都是老天下一场三天三夜的大雨,才将这森林大火熄灭。离此次大火最近的一次森林大火,那次火灾就发生在100多年前年,当时也是下了一场三天三夜的大雨,才将大火熄灭。所以在训州城的民间,一直流传着神灵发怒会以森林大火的形式降灾的传言。若是神灵降灾就只有神灵降下大雨,才可以扑灭大火。”训州太守不紧不慢地解释道。
原来如此。
蔡瞭瞭是现代人,当然知道这大火并不是什么神灵降灾。
可是这些百姓,哪有那么多现代常识。
他们这么认为也里利索当然。
蔡瞭瞭让太守让这些百姓都先散去。
既然是神的问题,自然还是需要神来解决。
心痛还得心药医,解铃还需系铃人。
蔡瞭瞭一路随行,带着皇上给的20人精锐
蔡瞭瞭立刻召集他们开会,安排工作。
入夜之后蔡瞭瞭带着这20人精锐,穿着夜行衣,带着面具,从城中飞越穿过,还留下一些咿咿呀呀的碎语。
这些精锐轮起轻功来,自然也是一流,不比蔡瞭瞭差。
他们咿咿呀呀的好像在说,快去灭火了,快去灭火了。
当然了,城中并不是所有的人,都看见了这个怪异的百鬼夜行般的现象。
也为了避免一个人都没有看到,精锐中有两个人负责制造动静。
比如,百姓家里的水桶突然掉了,或者碗碎了之类的动静。
如此一来百姓自然会被吵醒,出来看看。
自然也就会看到这百鬼夜行,说着快去灭火的景象。
一传十,十传百,自然全城的百姓也都知道了。
再派两个值得信任的人,去百姓中间说道说道,这是上天神明给的指示去灭火。
如此一来,既然是神的意思,他们也就不在那么畏首畏尾害怕受到神明的谴责了。
在太守大人的召集下,很快全城的百姓都加入了隔离带的挖取。
人多力量大,隔离带也挖得很有效果。
火势基本也算是控制住了。
火势被控制之后,接下来便是要安顿百姓。
一场大火,很多百姓流离失所。
流离失所百姓的安顿是一个大问题,涉及到民生稳定。
再来就是因为这场大火,农田也被烧毁。
经济来源也断了。
所以蔡瞭瞭让他们去挖隔离带,还有另外一个目的。
让他们用过挖隔离带的形式赚钱。
所以,挖隔离带蔡瞭瞭肯定是不会让他们免费出力,这工钱自然是要按照行情一分不少的给他们。
一来可以给他们动力,二来这可是经济来源,饭前啊;三来这火宅之后也给他们一些重建家园的银子。
所谓,扶贫先扶志。
这样人家才愿意干,也心甘情愿能看到希望的努力干。
马克思不也说了吗,现有物质再有精神。
先有解决了温饱问题,才能接着说下文。
这场大火烧了如此之久,至今也才算是被控制。
为了防止火势再次复燃,还要去做进一步的扑灭。
这在古代,也没有防护阻燃服。贸然上山肯定不行,很容易受伤。
大家都是血肉之躯,会痛会受伤。
况且现在本就物质短缺,受了伤也不好医治。
好在上次贤妃被刺的时候,蔡瞭瞭就一直在研究防护服之类的衣服。
这次倒是应用上了。
灵感呢,来自石棉网。
他们穿着蔡瞭瞭特制的防护服,上了山。
蔡瞭瞭还命令他们带了3日左右的干粮。
累了就躺在地上睡,醒来之后接着扑灭。
干粮没有了才下山进行补充。
蔡瞭瞭也和他们一同扑火,一同睡在山上。
蔡瞭瞭从不退缩,这让原本还有些仅仅是因为皇上命令,跟着蔡瞭瞭的那支精锐。
也慢慢开始感受到蔡瞭瞭的实力,蔡瞭瞭的正气。
这日他们在蔡瞭瞭的带领下,继续上山进行着扑火的工作。
在前方突然发现一受伤的猎户。
蔡瞭瞭凭直觉觉得此人不像猎户。
城中所有人因为大火被救助的人,都被太守安排在了救济营中。
一日三餐有粥有馒头。
虽说不是什么大鱼大肉,但是温饱应该没有问题。
再者,这救济营中的男性,只要有劳动能力,不是年老者,或是体弱多病者。
这个时候要嘛在太守的带领下挖隔离带,要嘛在蔡瞭瞭的带领下进行二次扑火。
不可能有落单的情形,这到山上打猎的男性显然不合乎常理。
这烧焦的森林能有什么猎物。
但凡是城中的人应该都知道才对,毕竟这叫亲身经历,过来人。
而且这个人,就好像是故意在这个位置,等着蔡瞭瞭他们一样。
即便是打猎,也应该会在蔡瞭瞭他们扑过火的地方打猎,这样也才能算是安全,以免发生以外啊。
又或者,要嘛就在没有被烧的地方。
这动物都怕生,怎么会出现在烧过的地方呢。
难道这些动物还真是胆儿肥到刚经历过火灾的死里逃生,马上就敢又回来,寻地儿觅食或是布窝吗?
这森林大火怕是除了灰烬什么也没有,短时间内寸草不生,这动物怕不是智障就是被人下了迷魂药才敢这个时候回来吧。
再看这猎户本身,这脸上的肤色未免也太过均匀了些吧。
没有半点常年在山上,风吹日晒的痕迹。
蔡瞭瞭当年还是特种兵的时候,那个风吹日晒,那脸简直堪比树皮。
此人倒是比当年的蔡瞭瞭各种护肤品,各种面膜的保养下,还要均匀细腻。
就是一个农民的肤色,也不是如此,更何况是猎户。
再看这手。
蔡瞭瞭的手,号称比大老爷们的手粗糙。
但是也仅仅只是有些茧子,手的感觉很硬。
你去菜市场,或是去救济营里看看那些农民的手。
不仅有茧子,粗糙,而且还有很多细纹,甚至是裂口。
这些细纹和裂口里面,都会有看上去脏脏地黑色的残留。
当然了指甲里面也会有黑色残留。
这是常年种地,活动在田间,经常会要除草,摘菜,劳作留下的证据。
并不是他们脏,没有把手洗干净,而是岁月的日积月累留下的劳作证明,根本洗不掉。
猎户也是一样,而且作为猎户的手,应该不比常年劳作在田间的农民的手,好看才对。
可是此人的手,蔡瞭瞭怎么看都像是从事训练的手。
这手倒是和蔡瞭瞭他们部队上的手的质地很相似。
看来此人是一个带着目的的人。
好。
既然带着目的,那蔡瞭瞭自然也是要看看这背后的目的。
否则就如此放了此人,岂不是浪费蔡瞭瞭吃此番观察。
“你从哪里来?”蔡瞭瞭故作关心的问道。
“我从训州相邻的厘州来。”猎户一脸老实巴交的回答道。
厘州蔡瞭瞭虽然没有去过,但是后来回了四纳国之后,蔡瞭瞭倒是看过四纳国的地图。厘州确实和训州是两相邻。
不过蔡瞭瞭却更愿意相信这个人,是从和训州和厘州交界的醇国来。
醇国蔡瞭瞭还是有些印象,母语和英语相似。
不过这个人的四纳国语言,说得倒也还真是不错。
厘州过来确实要比训州本土,来得更有说服力。
“你来这里做什么?”蔡瞭瞭接着问道。
“我听村里有人说,训州发生了森林大火,想着来训州看能不能捡些被烧死的兔子啊,狐狸啊之类的动物。结果没想到,没走几步就摔了,还把脚扭了”猎户非常无奈有无辜的说道。
看来此人还不算太蠢,来捡现成这个理由和借口,确实可信度很高。
扭脚?蔡瞭瞭第一反应就是:你是猎户,又不是言情小说,傻白甜的女主戏,扭脚。要不要再找个男主来个公主抱啊,或是组个CP啊!
身为猎户,这种小伤都是在山中行走的必备技能。
此人倒好,就坐在那里等着人来救,还真以为自己是女主呢!
“好,你送他下山。”蔡瞭瞭从跟随自己的精锐部队中,随便点了一个人让其送他下山。
“是,大人。”
“下山之后,你密切关注他的反应。这山中毕竟刚经历了大火,他也没有戴口罩,我担心他会因为吸入过多的有害气体,出现生命危险。下山之后,你要寸步不离的观察她一天一夜,方能确定他是安全的。”蔡瞭瞭还真是好不掩饰的,直接说了寸步不离的观察。
不过这在现代倒也确实如此。
“是大人。”此人好歹是皇上选出来的精锐,也不是个傻子。蔡瞭瞭说的观察理由,他虽然是第一次听说。不过寸步不离他还是能明白其中的意思。
这样正好能和蔡瞭瞭他们下山,补充干粮的时间对得上。
蔡瞭瞭和其他扑火队员下山补给干粮的时候,自然是要看望一下自己救下的伤者,“怎么样?”
“回大人,没有什么异样?”精锐回答道。
“好。没什么大的状况,看来可以确定他是安全的了。你也就不用在守着他了,下去休息吧。”
“是。”
蔡瞭瞭这是准备要换明为暗。
禁令被解除了,此人倒也没有妄自行动,而是主动要求回厘州。
从厘州来,回厘州去,也是自然的事。
蔡瞭瞭到也没有阻拦,你要回便回好了。
蔡瞭瞭还给他备了一些回去的干粮。
此人一路上非常小心谨慎,确实是先回了厘州,然后再从厘州去了醇国。
蔡瞭瞭倒也没有跟着他,而是在厘州城门就等着他。看着他偷偷摸摸的出了厘州的城门,然后去了醇国。
看来是有人要趁机搞事情了。
古代这临国还真一点都不友好,竟然如此虎视眈眈。
看来这醇国是想趁机,扩充一下自己的疆土了。
看来厘州不算白来。
第九十章 一减二分之一:又是一模一样的皮囊
蔡瞭瞭离开了京城前往训州。
皇上自然知道训州的森林大火,一定会被很好的处理完。
可是天灾已经发生了,这件事肯定不会就是一场简单的大火就结束了。
看来皇上是要借此机会做大做强。
皇上登基十多年了,至今还没有走访过全国各地。
趁着这个机会,正好可以走访一下全国各地。
亲眼看看他治理的江山如何秀丽,百姓是如何安居乐业。
皇上将精锐部队都给了蔡瞭瞭。
也再无精锐部队了。
只能够由夏太尉从部队抽调一支精锐了。
毕竟御前侍卫不能动。
御前侍卫一旦动了,全朝文武百官也就都会知道,皇上不在了。
这可不便于稳定民心和官心。
皇后已经先行一步去了训州。
皇上准备在皇后离开之后的第五日,便启程赶往训州。
此去不同于去避暑山庄,此番离京,皇上自然也是要好好交代、部署一番。
这五日便是皇上最快的部署时间了。
皇上首先召见了蔡丞相和夏太尉。
“臣等参见皇上。”
“二位大人免礼。”皇上坐在案前的龙椅,面色沉重地看着两位大人。“此次召见二位大人乃是因为训州森林失火一事。二位大人可有什么想法?”
“皇上应该心中已经有主意了吧。”蔡丞相今日倒是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
“训州森林失火,此乃天灾。如此大的天灾,必定会伴随人祸来。所以朕派了钦差大人先行一步前往训州。朕马上也要前去训州。”
“皇上可是派的哪位大臣担任此次钦差大臣一职?”蔡丞相果真是一板一眼。
“这事,蔡丞相就不必担心了,乃是刚上任的新人。正好借此机会锻炼一下。”皇上总不能说是派了皇后吧。
“既然皇上已经决定了,那臣便也就放心了。”蔡丞相倒也不多说。
“那二位大人觉得如何?”皇上再次问了两位大人的意见。
“皇上既然知道天灾之后,必定会有人祸。皇上这个时候应该留在京城才是。”蔡丞相一脸严肃的规劝道。
本来还想就接着刚才的问题,将皇上出宫去训州这件事绕过去了。
虽然知道皇上决定的事,没有那么容易就绕过去。
可是不试一下又这么能知道呢?
蔡丞相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为人臣子这便是本分。
“既然无法避免,朕也不想再坐以待毙。”皇上认了这么多年,确实城府够深,不过倒也失去了很多重要的人。
如今皇上倒也不想再这么忍下去了。
有病就得看病,不仅要看还得连根拔起。
若是只看,又不能连根拔起,岂不是让自己心里一直惦记这事,给自己心里找不痛快吗!
要嘛就边看,要嘛就连根拔起。
就这么悬在心里,始终都是一根刺。
不仅可心里不舒服,还有隐患。
说不清楚那天就突变了,或者就被侵略了。
“臣等愿闻其详。”夏大人倒是有一个将军,准备搞事情的风范。
蔡丞相自然要凶狠狠地瞪一眼夏太尉。
这个时候本就应该拉着皇上往回走,怎么能还松了线呢。
“夏太尉,若是行军打仗,你会如何?”
“回皇上,若是行军打仗,既然明知前面有虎。那臣自然要将计就计。不仅如此,臣还要把这个事做大闹大。然后放出风声,静观其变。”夏太尉这一说到行军打仗,整个人的气场和风范就不一样。这气场、身形、语调都发生了为妙的变化。
“夏太尉准备如何将此事闹大呢?”
“回皇上,这就得看,是个什么具体的事了。不过总归一点就是,顺着敌人就好了。”夏太尉此话倒也说出了一种老谋深算,老奸巨猾,但是又胸有陈竹,胜券在握的底气。
“好。既然如此,朕亦决定参考参考夏太尉的方法。”皇上嘴角也露出了久违的一个又浅又短暂的微笑。
皇上本来心中还有些犹豫,听了夏太尉的话之后,皇上的精气神,底气也比刚才足了很多。
这气势也上来了。
有人撑腰,有人给自己站在背后。就算错那也错的理直气壮。
若是这背后没有个人支持,即便是对的,那也有些心虚。
“皇上您可是一国之君,怎么能跟夏太尉一介武夫如此莽撞呢!”蔡丞相显然有些着急了,这词儿也没有怎么挑过就直接说出了口。
“蔡丞相,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我怎么就会是一介武夫了,怎么就莽撞了。要不回头您去行军打仗一次。”夏太尉也不甘示弱。
“老夫哪里说错了,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顶多也就没有了将军。若是皇上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四纳国可怎么办?”蔡丞相还越说越着急,越说这话越不挑词儿了。
“皇上确实是万金之躯,不能受半点伤。坐以待毙等着敌人在暗地里主动出击,我们却只能被动等待防守。与其如此,还不如我们也主动参与其中,好歹能够知道一点,在暗地里活动人的人影,就算你出刀防御也能有个方向。如此这般什么方向都不知道,你要怎么防御都不知道。既耗费人力,又耗费物力。还会造成人心惶惶,军心涣散。”夏太尉这逻辑倒也没有不妥。夏太尉这其实倒也一点都不输给蔡丞相。
“二位大人不用再为了此事争吵了。朕知道你们二位的好意。这也是朕此次召见你们的原因。朕要去一趟训州,京城到时候必定会有大事发生。就拜托二位大人了。”皇上此番话倒是说的很有诚意。
“还请皇上三思。”蔡丞相面色依旧有些为难。
“此事不必再议,朕已有决定。”皇上这话说的既有诚意,也有一个帝王的威严和果断。
“臣等领旨。”夏太尉可是到答应得非常爽快,蔡丞相显得就有些不那么爽快了,明显有些妥协之意在里面。
“朕此次乃是私自出宫,上朝便是不能了。朝中大事就麻烦二位大人了。”
朝中最大的事已经安排了,接下来就是要安排整个后宫了。
后宫之中有李月,皇上倒也不担心。
皇后如今已经悄悄离宫了,皇上也要紧随其后地离开了。
这朝廷最高的主子要离宫了,这后宫服侍的主自然也就也一起离开了。
这朝廷的事交代了,这后宫的事自然也是要交代一番才行。
这就是一国之君。
穿上龙牌便是一国之主,脱下龙袍换上便服那也是一家之主。
皇上离开了,这后宫之中,地位最高的人便是后宫的妃嫔了。
除开妃嫔便也就是李月了。
有李月在,这勤政殿自然是可以守得住。
皇上差点忘了淑妃,淑妃如今可是在勤政殿当差。
即便李月能后守得住勤政殿,这淑妃怕也是很难守得住。
看来淑妃的事,让皇上着实有些头痛。
淑妃如今不仅在勤政殿在当差,还是水大人的妹妹。
此次出行若是能带上淑妃,水大人的行事怕也会有些影响,多少会受到些束缚。
淑妃本就有意要恕罪,此次前去也肯定没有意见。
皇上也就不打算和淑妃提前知会一声。
还是等到出发的当日当时当下,再直接告诉淑妃好了。
淑妃不知道会不会骑马,不过没关系。可以坐马车,让尤铆施护送便好。
剩下的就需要为不露面找个借口了。
皇后不在,皇上自然可以找生病,甚至禁足的借口。
可是皇上不在,不露面又能找什么借口呢?
总不能学神仙闭关修炼吧。
一国江山的主人,又不是孤家寡人,不需要处理朝政了。
这评价一国之君贤明与否,最为关键的一点便是朝政。
勤政爱民,或许就是这么来的吧。
这饭可以不吃,朝政必须要处理。
那就还是找个俗套又不伤脑子的借口吧。
生病得了。
龙体最重要。
虽然他们也信奉,英明的君主即便生病了,也照样会处理朝政。
可是,这个借口总归比起其他借口,还是要好很多。
朝堂和后宫如今也算是都安排好了。
如此一来皇上便也可以安心地离京了。
干大事之前,总也还是要清理清理这身边的人才好。
否则,让人卖了也还不知道为什么。
所以,皇上此番秘密出行,还有另外一番意思。
表示想要借此机会,梳理梳理这宫中人的归宿、忠诚问题。
离开的当日,皇上依旧若无其事。
该处理朝政处理朝政,该吃饭吃饭。
晚上出发的时辰快要到了,皇上依旧和往常那般。有条不紊地批阅这奏折,一边问淑妃。
“淑妃近日做的可还习惯?”皇上盯着奏折没有看淑妃。
“回皇上,一切都还习惯。”淑妃倒是很乖巧的回答道。
皇后离开之后,皇上也不能去斋绣宫了。
皇上也就随便给皇后找了一个理由:禁足。
也是,之前便用了生病做幌子,如今再用生病,倒显得这皇后还真是各病秧子。
不过有个疑问是,皇后一而再再而三的生大病,容易让人怀疑。
如今皇后和皇上琴瑟和谐,在这上面做文章。
一来让看戏、吃瓜的群众小人得志一番,自然也就多了很多口舌,省了很多怀疑。
后宫嘛,有舌根嚼,能落井下石,谁又会去探个究竟呢。
二来,这这个时候,这个理由比生病好很多。
淑妃倒是没有表现出特别关心,也没有表现出大喜大悲。
“朕放你几日假,你陪朕出宫走走可好?”皇上依旧看着奏折说道。
“是,皇上。”淑妃这语气依旧平平,没有欣喜。
淑妃也没有多问,既然如今是宫女的身份,不管主子说什么,答应也就便是了。
皇上、御前侍卫尤铆施、淑妃,三人便出了宫。
皇上出门带着御前侍卫尤铆施,倒也没有什么值得怀疑和可疑的地方。
出了宫,一直走到城门口。
淑妃以为这样就要回宫了。
没想到皇上一个眼神,尤铆施带着淑妃一个轻功飞出了城外。
淑妃一看这阵仗,原来此出宫非彼出宫。
原来皇上是要出宫出京城。
城门外,夏太尉带着亲自挑选的护卫皇上的部队,在城外等候多时了。
由于今日带着淑妃,皇上也就在还能和淑妃一起坐马车了。
毕竟,今夜的主要目的不是赶路,而是出城,只要到了下一个城市,找一个合适的客栈住下便好。
皇上一路快马加鞭,刚出城不远,一个黑衣人便从林子里冒了出来。
借着月亮,亮晃晃的剑直接刺向了马车。
还好尤铆施也不是浪得虚名,一个纵身从马背上飞了起来,干净利落的拔出了剑,挑开了黑衣人的剑。
就在马车后面的额精锐部队,准备围上来,一举逮捕这个刺客时,从四面大方的林子里用处了许多的吃到黑衣人,冲向他们。
一时之间,皇上还有精锐部队都被他们包围了。
皇上带着30人左右的精锐,轮武功那可各个都是顶尖。
对方虽然在人数上,占了明显的优势,但是一看就是虾兵蟹将凑的数。
精锐部队,三下五除二就将这些人打来趴下了。
打来趴下之后,接下来便是要抓住他们,然后审问这幕后的主使。
可是这帮人见势不对,赶紧就又溜回来了草丛中。
大晚上的他们又穿着黑色衣服,除了一点朦胧的月光指路之外,根本没有半点光让。
皇上立刻让他们不要追,继续赶路。
一路上尤铆施还有精锐部队,都非常小心的注视着周围,害怕再出现什么岔子。
赶路四个时辰之后,他们到了离京城最近的州县,找了客栈住下。
皇上单独召见了尤铆施。
“尤铆施,明早朕和精锐部队先行出发。淑妃不会骑马,若是坐马车会耽误行程。你陪着淑妃坐马车,随后到训州。”
“是,臣领旨。”
尤铆施离开之后,皇上在屋里一个人静静地想着今夜遇到的刺客。
出城就遇到刺客,首先可以排除淑妃的嫌疑。
淑妃是今夜出了城门才知道,要去训州。
淑妃没有通知的机会和时间。
尤铆施也是今夜出了城才知道的此事,尤铆施自然也不具备时间和机会。
皇上仔细回想了这件事,前后的知情者。
首先便是蔡丞相和夏太尉。
蔡丞相衷于朝廷断不会如此。
再说了夏太尉的实力,蔡丞相也是知道的,又怎么会如此不谨慎,挑了一帮在精锐面前类似废物的人呢!
如果真是蔡丞相,一定会挑选至少能和精锐不相上下,甚至更好的人,才符合蔡丞相谨慎的性子。
夏太尉就更不会做这件事了。
跟在皇上身边的精锐,可都是夏太尉挑选的人。
夏太尉难道会如此的蠢笨,蠢笨到把最好的给皇上了,派出次品去挑战精锐吗!
摆明就是会失败的事,更不像是夏太尉行军打仗必胜的风格,夏太尉也没有理由这么做。
毕竟贤妃干的那些荒唐事,皇上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仅没有追究,还非常善待贤妃。
所以夏太尉无论如何都不会做这件事。
接下来便是李月了。
李月要负责把守勤政殿,要死守皇上不在宫内的消息。
每天还要给皇上不上朝,找各种理由。
李月和皇上一起算算有20年了。
皇上还很小的时候,就一直跟在皇上身边照顾皇上。
这么多年过去了,李月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妥,而且还处处维护着皇上。
若是还要有人知道此事,那便是太医院的张太医了。
张太医皇上甚是信任,在宫里也是老太医了。
无论是人品还是医德都是数一数二的,张太医皇上也想不什么理由来要如此做。
皇上再也想不到其他人了。
突然皇上脑子里冒出一个非常邪恶的想法,然后又跟个傻子一样哈哈大笑起来。
皇上在想该不会是已经离开的蔡瞭瞭故意安排的吧。
可是转念一想,不对。
绝对不是皇后。
皇后在得知训州失火之后,立刻马上就请缨要去了训州。
中间也就只有两个时辰的空挡。
蔡瞭瞭应该没有这么无聊到,会做如此部署。
如此珍贵的两个时辰,蔡瞭瞭应该会去和水大人说明情况。
然后应该还要去一趟和亲王府,最后再去见一见贤妃才对。
如此一圈走下来,两个时辰能做完,已经是非常不容易了。
哪还有闲工夫来做这些。
水大人虽然知道蔡瞭瞭离京,但是不一定知道皇上要离京。
皇上表情更加沉重了。
又再次回想了,可是依旧没有破绽。
这些埋伏的人虽然只是徒有数量,但是能够提前埋伏在这里,必定是知道具体的时日。
如此看来,目前嫌疑最大的便是李月和张太医。
看来这宫里确实有内奸。
既然要安排埋伏,又为什么如此的草率,只是拉一群人来凑数呢!
皇上想来想去,都没有想明白。
如今皇上身边既没有皇后,也没有和亲王和龚亲。
连个出馊主意的人都没有。皇上第一次觉得内心有些孤单,有些高处不胜寒。
第二天早上,皇上和精锐部队一人一匹马,开始往训州赶路。
这之后,路上便再也没有遇到刺客。
一路上非常顺利地到了训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