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解封: 龚姑娘与和亲王的故事
天气越来越热了,一年一度最热的时候也快来了,是时候该去避暑了。
这次去避暑,后宫之中,皇上只带了皇后。
之前每次去避暑,那可都是只带淑妃一人。
如今形式也是今时不同往日了。
淑妃虽然早有预料,但是实施摆在眼前的时候,难免还是会伤感。
“母妃,这次咱们不跟着父皇去避暑吗?”
“这次咱们不去。”
“为什么?以往父皇可都是带着我们去的啊。儿臣好想念别院的姑姑,还有别院的一花一木。”
“你们乖。”淑妃都不知道该找什么样的借口再来哄两个儿子了。
“母妃儿臣一直都很乖。父皇忙于政务,我们一直都没有去打扰父皇。课业也完成的很好。”
“母妃知道你们两很乖。只是这次你父皇去别院还有其他政务要处理。况且你们两还有课业,父皇见你们如此用工学习,自然不想因为去别院就打断你们的学业。所以这才才没有带你们去。你们看父皇可是让母妃留下来陪你们。难道你们不想和母妃在一起吗?”淑妃果真是一个好母亲。
“儿臣自然喜欢和母妃一起。”
“那儿臣和母妃就在宫里等父皇回来。”
“好。母妃就知道你们最乖了。”
淑妃都未随行伴驾,水大人本以为自己这次,定也不会在这次去避暑的名单中。
果真还是圣意难测,没想到水大人今年依旧在随行名单中。
这每年和皇上一起去避暑的官员名单,大致都差不多。
这避暑倒也来的正是时候,已经布局了如此之久。
也该对方出牌活动活动了。
这次去避暑,皇上带上了皇后,这斋绣宫自然很是热闹。
皇后这次要去避暑,扇儿也是第一次去,差点都想把整个斋绣宫给搬去了。
“扇儿,你这是做什么呢?”
“这次要去避暑,奴婢当然是要把娘娘能用到的东西带上。”
“不用那么复杂,本宫用不上。”
“怎么回用不上,娘娘你看着这个发簪,您要是和皇上漫步花园,用这个发簪就最好看。”扇儿又细心,又高兴。
蔡瞭瞭看了看,有些理解不了。
不过想了想,扇儿要是愿意带,那也行,反正避暑嘛就当是旅游。旅游呢最快乐的事肯定就是自个儿高兴咯。
扇儿既然高兴,蔡瞭瞭也就在一旁看着就好。
午膳的时候,皇上问蔡瞭瞭,“去避暑,皇后要带的东西可准备好了?”
“扇儿在准备,臣妾用不着操心。”
“看来扇儿很尽心。”
“那是自然,不同的场合穿不同的衣服,带不同的发簪。希望可以让皇上看着高兴一些。”蔡瞭瞭有些害羞的低着头说道。
“是吗?”皇上倒是一副雅正的样子。
“臣妾和扇儿都是第一次去避暑,不知道这避暑山庄是个什么样?所以就多带了些,总不会错。”
“原来如此,那皇后可有为朕准备。”
“嗯?臣妾以为有李月公公给您准备,皇上的东西臣妾怕是不好准备。”蔡瞭瞭依旧害羞的低着头说道。这头埋得就差把自己埋进去了。
“皇后可是在害羞?”
蔡瞭瞭没有回答。
皇上看着蔡瞭瞭的表情在一边偷笑。
晚膳的时候,皇上又问蔡瞭瞭,“皇后这去避暑的东西可都收拾好了。”
“皇上,你们不是都讲究食不语吗?”
“这么说呢?朕现在发现这各规矩很无趣,不想遵守了。”皇上倒是有些不那么雅正,端庄的回答道。
这把蔡瞭瞭给惊得,“皇上要是有病,本宫就给你出传太医。不要在这么装傻卖萌。”
“朕没有病。朕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呢?”
“午膳的时候,本宫不是回答你了吗?皇上这是得了失忆症吗?”
“对啊,朕最近就是容易失忆。”皇上也耍起了赖。
“本宫自然是没有东西收拾,扇儿倒是收拾了一堆,就差把整个斋绣宫都搬去了。这回答皇上可还满意?”
“整个斋绣宫?莫不是皇后想和朕散步的时候一套衣服,午膳一套衣服,晚膳一套衣服?”
“皇上莫不是想看本宫不穿衣服的时候?”蔡瞭瞭倒是直白的很。
皇上有些尴尬了,比起轮浪,轮不要脸,蔡瞭瞭还是更甚一筹。
“皇上若是现在想看,本宫现在脱也可以。反正都已经结婚了,本宫也是皇上的人。这身体嘛,皇上迟早也是要看的。这日不如撞日,就现在吧。”
“皇后要矜持。”
“矜持?不知道本宫是在什么地方,让皇上产生了要矜持的错觉?”
“身为女子,本就应该矜持。”
“本宫问皇上一个问题,这男人为什么要娶女人?”
这问题把皇上问得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自然是娶妻生子,绵延子嗣。”
“原来是这样,我以为男人可以自己生孩子呢?要生孩子不脱衣服,怎么生。皇上和本宫就这么干坐着,就生了?人家都说干柴烈火,这么干坐着矜持能与偶烈火吗?矜持就能有孩子吗?就能绵延子嗣了吗?”蔡瞭瞭倒是好不遮掩的说了大实话,脸不红心不跳地。
“身为皇后怎么可以如此的话来?”
“本宫也是人,本宫也会有生理需要。皇上难道就没有吗!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有什么不好拿出来说的。看来皇上的行教育理论启蒙老师,怕是没有哦。仅有什么实操课程,对吧!看来皇上的矜持也就是只是在嘴上说说罢了。这行动倒也还是很诚实。”蔡瞭瞭这口简直冷得赶上冰川时代了。
皇后这话,简直说得又不要命,又不要脸。
皇上即便再不要脸,再不要命,这也是跟不上蔡瞭瞭的思维。
皇上看着蔡瞭瞭,眼睛发直发狠,没有说话。
“皇上娶这么多后宫妃嫔,难道不是为了绵延子嗣吗?难道皇上是娶来矜持的吗?哦!对了。淑妃可是为皇上诞有两个皇子,皇上应该也是过来人才对。怎么能让本宫一个只接受过性教育,只有理论知识,没有实操的人在皇上面前卖弄呢。”
皇上简直答不上来,不仅如此皇上竟有些耳红面刺。
“皇上,咱们食不语,可以吗?”蔡瞭瞭也看出了皇上的尴尬,也不想再多说了。
此事的皇上倒是有些怀念,白天的蔡瞭瞭。
几日之后,总算离着去避暑的日子还有一日了,明天就要出发了。
这出发前最后一日的午膳时间。
“皇后,明日我们就要出发去避暑了,你可还高兴。”
“臣妾自然是高兴,能和皇上一同避暑,臣妾三生有幸。”
“皇后可有特别想做的事?”
“臣妾想做的事可多了。”
“比如说。”
“臣妾说出来,皇上可不许笑臣妾。”
“好。”
“臣妾想去捉鱼,钓虾。”
“哈哈。好,朕准了。”
晚膳时间。
“明日就要出发前去避暑了,皇后可还高兴。”
“皇上还真当本宫是去避暑呢。本宫此去明面上去休假,暗地里却是去挨刀子呢。不过也是,反正两种都是去修养。只是一种自由自在的休养,本宫这就属于第二章,躺在床上养伤的休养。皇上觉得本宫应该高兴什么呢?高兴躺在去挨刀,能躺在别院休息?”蔡瞭瞭这话一出,不梗死人,也能噎死人。
皇上想想也是。
此去避暑山庄,确实不是和以往不一样。
不是去避暑,去玩了,去休息。
这次去避暑山庄,蔡瞭瞭可是带着任务去。
而且这次的任务和以往也也不一样。
以往凶吉各占一半,这次只有凶,没有吉。
不高兴也是自然。
况且任务发生在晚上。
“本宫发现最近,皇上白天问了的问题,晚上还要问?为什么?”蔡瞭瞭倒是直接挑明了说。
这该绕弯子的时候,一个弯子那也不能少。
这不该绕弯子的时候,那也一个不绕。
“朕发现,白天的你和晚上的你,是全然不同的两种性格。白天较为天真,可爱;晚上沉着冷静,少言寡语。”皇上看来也摸清了蔡瞭瞭的性子。若是不如实回答,必定要又要被一阵冷冷地叨叨。
“看来皇上果然聪明。想知道为什么吗?”蔡瞭瞭看来是想逗逗皇上。
“为何?”
“皇上可听过精神分裂患者?”果然蔡瞭瞭准备逗逗皇上。
“这是什么?”
“简单一点,就是本宫这样。白天皇上会觉得比较可爱、比较天真,晚上又是另外一种截然不同的性格。医生都说是受过重创之后,潜藏在心里的一些东西就会不收控制的跑出来。”蔡瞭瞭还真是睁着眼说瞎话。
“这么一说,好像朕也有些明白了。”
“皇上果真孺子可教也。”
“不对,之前朕可没有发现你有此症状。”
“哦,是吗?”
“你在骗朕。”
“本宫骗皇上干什么,难不成还可以得到什么好处吗?骗财骗色?”果真是越开心了。
“这就要看你了。”
“我?我就这样。”蔡瞭瞭说着有些伤感了。
“莫不是和你之前受伤有关。朕之前听你说好像有个叫叶小美的姑娘,救了你。你这白天的性子倒也和你同朕描述的叶小美的性子倒是颇为相似。”皇上倒是看出了蔡瞭瞭内心有些伤感之情。
蔡瞭瞭放下筷子,这应该是第一次蔡瞭瞭同皇上讲话,吃着吃着饭还放下了筷子。
蔡瞭瞭看着皇上,眼泪在眼睛里打着转。
皇上看着如此表情的蔡瞭瞭,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站起来走到蔡瞭瞭旁边,轻轻地摸着蔡瞭瞭的头发。
一切尽在无言中。
饭后,皇上陪着蔡瞭瞭去花园散步。
两人还是保持着距离,毕竟把皇上可是四纳国的人。这现代的那些事,皇上又怎么懂呢。
“皇上,牵着本宫走。”蔡瞭瞭主动将右手伸了出来。
皇上转过头,愣在原地,看了看蔡瞭瞭。心里估摸着,这难道又是天上的风俗。既然是天上的风俗,皇上虽然心里念叨这体统之内的紧箍咒。
可是身体还是很诚实的,皇上伸出了手,牵住蔡瞭瞭的右手。
“皇后的手好凉。”
“大热天的,手凉不是正好吗?”
“回头让太医给你瞧瞧。这手凉是气血虚弱的表现。”
“皇上还懂医?”
“时常听太医这么说,久而久之也知道一点。”
“应该是吧。”
“少碰凉水。”
“好。皇上是更喜欢白天的我呢,还是晚上的我呢?”没谈过恋爱的人,这个问题还果真是万年不变。
皇上并不知道,此乃一道送命题。
“不能用喜欢来说吧。只是朕比起其他人很幸运。有娇妻,也有贤妻。”
皇上的回答倒是很好。
这皇上要离开京城,去避暑了。
这平日里被镇压的暗潮汹涌,如今也是时候该翻起一波浪花了。
这后宫之中属贤妃最高兴了,最乐翻了天。
这皇后和皇上前脚刚出了宫。天色刚黑尽,贤妃就立马准备要出宫了。
淑妃不管事,贤妃自然就是这宫里最大的人。
要想横着走,也是丝毫没有问题。
两人老早就约好了,皇上出宫这日见面。
贤妃这次出宫,也算是与众不同。
带了行李和包袱,看来是要出远门。
“娘娘您这次出门能带着静儿吗?”
“不行。你得在这宫里守着。万一有什么事,这启南宫还得有个人才是。”
“不行。这么多年了,娘娘每次出宫都不带着静儿。每次都是静儿守着启南宫。除了上次皇后娘娘来过一次,再没有其他人来过。静儿一个人在启南宫闷得慌不说,偌大一宫里,晚上静得发慌。”
“静儿是害怕吗?”
“是。就是害怕。静儿自从和娘娘进了宫,就没有再出过宫。静儿也想出宫看看。娘娘就带上静儿吧。”静儿在祈求贤妃。
“下次。这次真不行。这次本宫出宫是有要事要办。下次本宫没有事的时候,再待你出宫。本宫决不食言。”
“好。静儿可是记住了。娘娘可不要忘了哦。”
“放心好了。本宫什么时候对你食言过。时候不早了,本宫就先走了。静儿,这守护启南宫的重任就交给你了。”
“好。娘娘放心吧。娘娘路上一定要多加小心。”
“好。”
说完贤妃带着静儿收拾的行礼、包袱悄悄的离开了启南宫,起来了宫里。
到了宫外,两人平日里见面的凉亭中,
苏婉月已经在此等候多时了。
看来两人早就约好在此见面。
贤妃和苏婉月这是要决定去一趟乌州。
就连皇后也说苏婉月的身份是贵不可言,自然也是要亲自查证一番。
这乌州不仅是前朝都城,还是水大人的故乡。
怎么看都觉得,这也有些太过巧合。
看来这乌州,背后确实有不少秘密。
所以,贤妃和苏婉月自然是要,亲自去乌州走一番。
和亲王与龚亲留守京城。
这些在京城里的虾兵蟹将也是时候该出动了,皇上不在,京城中和亲王最大。
不整出点事来,怎么对得起这难得的机会呢?
“龚大人此番可有什么计划?”
“计划倒是有。”
“说来听听。”
“最近蔡大人和夏大人好像在查京城中的一些小案子。”
“小案子?两位大人出动才只查小案子?这其中怕是有蹊跷吧。”
“嗯。以微臣之见,应该是受了皇上的指示。看来皇上此次离京是想断一部分水大人的羽翼了。”
“应该是。既然如此龚大人何不助蔡大人和夏大人一臂之力呢?”
“下官正有此意。在这烟雨楼中待了这么多年,也是时候排上用场了。”
“看来本王也是时候该活动活动了。能和龚大人一起办事,倒也算得上是机会难得。”
两人相互对视笑了笑。
看来这朝中是平静得太久了,机会难得,两位显得格外高兴。
和亲王与龚亲这次有事要做了。
蔡大人和夏大人自然也是不能闲着,自然也是要好好把我这机会。
把该铲除的,都铲除了,一个不剩。
这和亲王与龚亲自然是要负责编网,夏大人和蔡大人则要负责收网。
他们虽然没有事前说好,但是默契倒是不错。
看来此番京城,是要好好热闹一凡了。
虾兵蟹将要出动,总还是要有各歇脚的地方。
这芙蓉楼的谢掌柜,还有前混混头子,自然也就是缺一不可。
蔡瞭瞭走之前,专门交代了两位,好好配合的同时,一定不能暴露身份。
谢掌柜和前混混头子,一来要顺着这些虾兵蟹将,往上走。
不必走得太靠前,只要能接触到两件事便可。
第一便是人、第二便是财。
这两样芙蓉楼都有,但是关键是要接触到关键的任务,也才能起到牵制的作用。
二来,这算是蔡瞭瞭的一个试探吧。
虽说二人都很信服蔡瞭瞭,但是要成为卧底,成为线人。
他们俩都不能够胜任。
线人和卧底是何其危险的任务,蔡瞭瞭自然知道。
若是无法胜任,蔡瞭瞭倒是宁可不用。
让他们就如此安静的做一个酒楼掌柜就行了。
没有什么比命更重要。
感觉皇上一走,这京城还是活泼了。
接下来就等着看热闹吧。
水大人跟着皇上离开了京城。
御前侍卫尤铆施,随行保护皇上,自然也是要跟着皇上离开。
淑妃如今在这宫里,倒也真的是成了孤身一人了。
反正,淑妃也想好了,要静静地守着自己的儿子长大。
如今,这宫里没有了人。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没有人找茬,淑妃这个头衔,在这后宫中也算是最大了。
其他那些后宫妃嫔自然也是不敢惹,不敢找茬。
这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也就是这个原因。
第四十七章 解封: 刺客
这次行刺事关重要,皇上和皇后为了确保万无一失,皇上和皇后决定要亲自见一面这次执行任务的人。
这是一方面,二来还是要对此人进行一番初考验。
过的了便也就是他了,如果过不了,还需要换人。
毕竟,要行刺的可是皇后,这夏太尉军中之人大多都见过皇后。
若是刺杀时才发现是皇后,稍有迟疑、或是表情有不对劲的变化。只要不符合剧情的变化,都会引起水大人的怀疑。
如此一来,这件事便也白费力气了。
白费力气就算了,若是连之前的也功亏一篑,也就得不偿失了。
所以,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此人必须事要先见一面。
皇上找了一个巡查军中事物的理由,悄悄的将皇后带上,一起去了夏太尉的军营中。
这也算是惯例吧。
以往皇上要出宫去避暑之前,也都会去军队视察一番。
也算是去确保离京前的确保吧。
皇上到了军中,巡查一番之后,便到了军营议事大厅中休息,准备召见此人。
为了避免起疑,皇上特意召见了营中所有的副将。
为了不让夏太尉知道,被刺的人是皇后。
皇上在和各副将见面时,还特意屏退了夏太尉。
前面进来了好几个副将,都不是。
这个时候进来一个副将。
“微臣付洪强参见皇上。”
终于到了这位副将了,蔡瞭瞭终于说话了。
原来皇后换成功了男子装扮,跟在皇上身后。
夏太尉一大老爷们,自然没那么细心和警觉,会想到这是皇后。
皇上来时也说这是新到的御前侍卫。
如此以来,既方便行动,也不会让人起疑。
“你叫什么名字?”蔡瞭瞭走到此人面前,严肃、认真地问道。
“回皇上,微臣付洪强。”
“这次的任务你可了解了?”
“是,太尉大人已经告知微臣了。”
“夏太尉可有告知你刺杀的人是谁?”
“有,水丞相。”
“好。水大人确实没有错。只是刺杀水大人,不过是一个掩护。你真正要刺杀的人,乃是当今皇后。”
付洪强有些愣住了,从来都听说皇后虽然体弱多病,但是却贤良淑德。
为何要刺杀皇后?
这是付副官内心的疑问。
蔡瞭瞭看出了他的惊慌、和内心的疑。
确实原本的皇后根本没有这个能力去承受刺伤。
“若是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若是现在不反悔,到时候又下不了手。坏了皇上的大事,这可是要诛九族的,明白吗?”严肃、认真、还夹杂着一些恐吓。
“下官明白。下官承蒙太尉大人的信任,来完成此任务,一定不辱使命。”付副将倒是非常干脆利落的,将双手抱在胸前,鞠了躬,认真又强力有的回答道。
“好。你可认识皇后。”
“有见过。”
“很好。不认识也没有关系。皇上抵达避暑山庄当晚,水大人会和皇后见面。水大人应该认识吧。”
“是,认识。”
“好。既然认识水大人,这水大人旁边的那一位,便是皇后。”
“是。”
“这次任务有两个要求。第一,一定要毫不犹豫的每一剑都刺向水大人,还要招招毙命。因为你的角色是一个而被水大人还得家破人亡,要报仇雪恨的人。家中可有人可有人死于非命。”
“有。微臣的大哥死于战场。”
“很好。你狠他们吗?”
“狠。”
“很好。把水大人想象成杀死你大哥的敌人。招招致命,不要忧郁。”
“是。”
第二,皇后以前体弱多病,如今武功很好。在这个过程中,必定会一直保护水大人。皇后算是在保护水大人的过程中被误伤。刺向皇后的时候,一定要稳准狠。一定要肉眼看是要害,但是和要害要有毫厘之差。也就是说,一定要避开要害。既然是招招毙命,这深度自然要够毙命的深度。但是皇后不能死。”
“是。”
“第三,保密。此事即便是太尉大人问起,也要保密。万不可向他人泄露半个字。能做到这三点吗?”
“微臣定不辱使命。”
“很好。”
坐在案前的皇上,听着皇后说着这三点。
额头的冷汗一直在冒,没听蔡瞭瞭说一个,就有种刀向心脏刺了一刀的感觉。
这就是皇后口中所说的,受点伤装装样子。
和要害也就毫厘之差,这那还是什么就装装样子的伤。
即便没有命中要害,这伤口的深度还要够深。
蔡瞭瞭这不死,也没有了半条命。
也算是九死一生了。
如果是这样的伤,那就必定丝毫不比,第一次见到蔡瞭瞭的时候来得重、来得深。
甚至有过之不及,也一点不为过。
付副将离开之后,蔡瞭瞭又安分守己地站回了皇上身后,继续冒充御前侍卫。
皇上没有对蔡瞭瞭说额外说话,而是继续召见其他的副将。
听了蔡瞭瞭的话之后,皇上一刻都不想待在这军营中。
他想立刻回宫,一个人安静的静静。
结束之后,皇上带着皇后离开了军营。
回到宫里,皇上吩咐李月给了皇后很多赏赐。这物质上的赏赐,多少能让皇上心里好受一些。
斋绣宫从来没有接到过赏赐,如今这赏赐既突然、量还多。
让扇儿有些不知所措,但是总归还是高兴。
终于到了出发的日子了。
一连两三天的赶路,坐在马车上,着实有些惦得慌。
不过也是,这确实比不了高铁飞机非舒适度。
这次避暑山庄对于水大人来说,是个不错的试探皇后的机会。
虽说上次刺客行刺皇上的事,皇后也算是兑现自己的承诺。
可是女人嘛,终究是女人。
这万一皇上若是对她好了,她心软了,甚至出卖水大人,这就不划算了。
水大人本就谨慎,这皇后的考验自然也是要谨慎些。
那就从制造麻烦开始吧。
水大人主动约了皇后,等到达避暑山庄之后的当天晚上,两人在山庄的花园一见。
当然水大人一定会算好时间,一定要让这巡逻的侍卫,发现他们二人。
侍卫发现之后,一定会告诉皇上。
接下来就看这皇后要如何自圆其说了。
偶遇?皇上肯定不信。
若是事先说好,又会有和大臣串通的嫌疑。若是如此事情就大了,和朝中大臣相互勾结,他可是干预朝政。
只能往大里说,不能往小里说。
皇上和皇后的寝宫在山庄的东边,水大人的房间在北面,花园在西面。
接下来,水大人就想看看皇后,准备如何跟皇上解释了。
终于抵达了目的地。
舟车劳顿,疲惫不堪。
晚膳过后,蔡瞭瞭借口出门溜达溜达,出了别院。
皇上自然也知道,皇后此意何为。
自然也不会阻拦,给了皇后一个有些苦涩、有些担心、有些心痛地微笑。
当然,皇上还是要给自己找个借口,处理政务。
毕竟,如此多天的舟车赶路,朝政多少还是有些耽搁了。
这到了避暑山庄,那自然是要抓紧时间,把之前耽搁的朝政补起来。
这也才能显示出皇上的勤政爱民。
蔡瞭瞭是第一次来避暑山庄,可是水大人却已经是来过好多次了。
这山庄的地形,自然是再熟悉不过。
蔡瞭瞭没有来过,也没有关系。
毕竟,蔡瞭瞭可是号称活地图。
只要听过的,看过的,走过的一定可以复原。
蔡瞭瞭毫无压力的溜达到了,和水大人约定的地点。
如此夜深人静,再加上舟车劳顿。
大晚上地在花园闲逛的人,几乎没有。
偶尔会有巡逻的侍卫经过,也就是工作路过罢了。
天色很黑,这路灯也就是蜡烛。
自然不像这现代的路灯,明亮射程又远。
天色很暗,看不清出前方的人是男是女。
但是依稀的可以看见,前面有个人影。
应该就是水大人了吧。
蔡瞭瞭不紧不慢、装作偶遇有些好奇地走了过了去。
“微臣参见皇后娘娘。”水大人还是很谨慎,还行了礼。
“水大人,这些天的舟车劳顿,不在屋里休息。这是出来散步吗?”既然水大人都如此谨慎,那蔡瞭瞭自然也要配合一番。
“微臣多谢娘娘关心。”
两人客套的寒暄了一番,正准备开启偶遇的话题。
一个人影带着刀,从丛里飞了出来。
嘴里还说着,“狗官拿命来。”这样的字句。
看来是刺客,刺客终于登场了。
水大人乃是文官,不会武功。
刺客的目标又恰巧是这水大人。
蔡瞭瞭既然遇上了,那也就是一定要护着水大人。
蔡瞭瞭便和刺客,赤手空拳的搏斗了起来。
水大人只能躲在蔡瞭瞭身后。
刺客剑法极高,招招致命。
若是没有蔡瞭瞭护着,水大人怕也不知道是死了多少回了。
几个回合下来,蔡瞭瞭赤手空拳,面对刺客带着武器。
这明显不公平,蔡瞭瞭应付起来也颇有些吃力。
水大人想要溜走去搬救兵,可是刺客是眼明手快,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刺客绕过蔡瞭瞭,一剑刺向正要逃走地水大人。
蔡瞭瞭赶紧上前,挡在了水大人的面前。
刺客的剑不偏不倚的刺中了蔡瞭瞭的左边胸膛。
看样子是刺中了心脏了位置。
刺客赶紧将剑拔出来,准备要再刺向水大人,却被蔡瞭瞭用手死死的握住了。
水大人惊慌又急迫又冷静地、一遍一遍重复着呼叫,“来人啦,有刺客。”
一直这么喊着,直到周围巡逻的侍卫,听到呼叫声健步如飞地赶过来。
刺客见有人来,赶紧收回了剑逃走。
剑划过蔡瞭瞭的手,鲜血直流。
巡逻的侍卫赶到,水大人老泪纵横的说道,“赶紧传太医,娘娘受伤了。”
巡逻的侍卫头领,赶紧吩咐人去传太医,剩下的人将身受重伤的皇后送回别院。
此事的蔡瞭瞭已经昏迷过去了。
水大人惊魂未定,被送回了住所。
这一夜太医忙得不可开交。
蔡瞭瞭伤势很重,差一点就刺中了心脏。
伤口很深,失血过多,并且一直处于昏迷状态。
皇上为了不影响太医,主动站在了门外等候。
这一夜皇上,是担惊受怕。
在门外来来回回地走了不知道多少遍。
皇上在内心深处,她知道皇后一定没事。
可是,理性归理性,感性归感性。
皇上终究还是很担心蔡瞭瞭,一颗心一直这么揪着。
水大人在住所,一闭上眼睛就看着被刺客在自己眼前。
皇后为了救水大人,身受重伤。
水大人自然也是很担心皇后的安慰。
水大人因为被行刺,皇上也加派了人手巡逻。
在水大人的门口,也加派了人手。
水大人打开房门,非常诚恳的说道。
“二位,老夫担心皇后娘娘,可否让老夫出去看一看皇后娘娘。”
“还请水大人见谅,我们也是接到了皇上的命令保护水大人。皇上说了,若是娘娘若脱离危险,一定会第一时间告诉水大人。还请水大人回屋休息。”门口的侍卫非常有礼貌的拒绝了水大人的请求。
既然如此,水大人也就只能如此。关上了门,回到屋里。
回想着,若不是今日和皇后一起,怕是这条老命也就没有了。
这刺客在居然赶在第一天就行刺,看来对这里很熟悉。必定也是早就有谋划,趁着大家都舟车劳顿,疲惫的时候行刺,最容易得手。
好在今夜和皇后约了见面,若不然,今夜水大人可就要一个人死在这避暑山庄的屋内了。
经过太医一夜奋力的抢救,娘娘总算是脱离了危险。
皇上这悬着的心也总算是落了下来。
皇上赶紧走到榻前,看望蔡瞭瞭。
扇儿也跟在皇上身后,这一夜,扇儿这眼泪就快要流干了。
看着如此苍白,从鬼门关刚走过一遭的蔡瞭瞭,甚是心疼。
随后皇上屏退所有人,一个人坐在床边。
蔡瞭瞭面孔名很苍白,头发也有些凌乱。
皇上用手轻轻的帮蔡瞭瞭理了理头发。
皇上坐在榻边,让他想起了第一次见到蔡瞭瞭的样子。
也是这般模样,那一次在床上躺了两个月,才可以下地走路。
这次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恢复。
为了不打扰蔡瞭瞭修养,皇上走到了屋外和太医说话。
“皇后,这可会落下什么病根?”关心、急切又不失稳重、霸气。
“回皇上,娘娘身体不错。这胸口的刺伤又恰好避开了要害。修养调理得当,日后不会落下什么病根。娘娘手上的伤也已包扎,并无大碍。”太医非常恭敬如实的回答了皇上的问题。
“那就好。皇后大概什么时候可以醒过来。”
“回皇上,娘娘是因为失血过多导致的昏迷。大概需要1到2天便会清醒。微臣会开一些活血化瘀补气血的药,帮娘娘调理。”
“好。那你赶紧去。这带的药可都齐全》若是不齐全,立刻告诉朕。朕马上派人加急送。”
“是,微臣遵旨。”
皇上是真的担心蔡瞭瞭,也很钦佩她。
无论如何,今后都不该有负与她。
皇上这个时候,似乎也与些明白了,蔡瞭瞭所说的天国一夫一妻制。
皇上内心还是有些害怕,他害怕蔡瞭瞭就像皇后那样,睡着睡着也就离开了。
皇上一夜未眠,守在门外。
李月公公看着皇上憔悴,“皇上,您休息一下。娘娘这边有扇儿,还有老奴守着。娘娘一醒,老奴马上通知皇上您。”
皇上确实有些累了。
好在屋内有一张躺椅,皇上便躺在躺椅上,闭上眼睛小憩一会儿。
李月公公陪在皇上身边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见皇上如此。
李月公公自然也明白,皇上对皇后那也是今时不同往日,就连当年的淑妃,皇上也从未如此过。
能让皇上如此,李月公公也还是只有在先皇驾崩那会儿,见过皇上如此。
皇上在屋内小憩,这屋内的宫人,自然也就退到了门外,关了门在门外候着。
蔡瞭瞭昏迷期间,太医来给蔡瞭瞭换过两次药。
次日清晨,蔡瞭瞭终于醒了。
皇上的心也终于落踏实了。
蔡瞭瞭醒来,皇上不让他说话。
说是什么说话伤神,还亲自给蔡瞭瞭喂药。
皇上也命人通知了水大人。
水大人得知皇后无事之后,心里也算有了些许安慰。
水大人询问能否去看皇后,也得到了皇上的允许。
水大人到了皇后屋内,直接跪了下去,“微臣参见皇后,愿娘娘万福金安。微臣谢娘娘救命之恩。”水大人非常真诚,非常诚恳的说道。
看来水大人已经认定皇后,就是她的救命恩人了。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更何况是救命之恩。
“水大人快请起。您乃国家栋梁,皇上或朝廷都需要您。”
水大人跪在地上,“微臣谢娘娘。”
水大人站了起来,“娘娘伤未痊愈,微臣就不打扰娘娘休息了。微臣先行告退,等娘娘伤好了,微臣再来看您。”
“好。”
“微臣告退。”
这一剑看来挨得很值。
这样一来,这次的避暑,蔡瞭瞭还真的白来了。除了躺在床上,还是躺在床上。
第四十八章 解封: 酒话连篇
皇上和皇后不在宫里,贤妃倒是落得逍遥自在,只要不太招摇,要紧。
可是苏婉月不一样,她毕竟是烟雨楼的台柱之一。
虽说不羁贤妃这边,有点重获自由的感觉。可是苏婉月要走,纯姨也难不住。
毕竟,纯姨和水大人是一伙,这水大人见了苏婉月都要尊称加行礼。
更何况是纯姨呢!
户单单本想尾随,可是被纯姨逮住了,揪回了烟雨楼。
苏婉月纯姨没法奈何,可是户单单却是绰绰有余。
苏婉月和贤妃在约定的地方会合,开始赶路。
乌州离京城不远,也就2、3天的路程。
与皇上的避暑山庄,离得也不太远。
若是快马加鞭也就半天的路程,即便是马车顶多也就是一天的路程。
两人难得出门,自然是要游山玩水一番。
贤妃这出了京城,跟个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兴奋的很。
这也稀奇,那也好奇。这也瞧瞧,那也要看看。
两人一路游山玩水,5天才到了乌州。
苏婉月这一路上没有少给贤妃惹麻烦。
这招摇的性子和蔡瞭瞭还真是像。
出门也不学学贤妃换个男装,依旧还是穿着女罗裳,胭脂也一样不少。
自然是要吸引好多游手好闲的公子哥,前来搭讪。
贤妃一看就头痛,这一路上,没有少为他打架。
不过这一路上,苏婉月如此招摇,也确实获得了不少信息。
这美人就是好说话,就连打探起消息也容易很多。
看来苏婉月在烟雨楼的这些时日,这套人消息的本事,可是日渐精进。
路上苏婉月和贤妃,扮作夫妻。
也算是郎才女貌,令人羡慕。
所以啊,这架自然是打了不少。不过贤妃倒也乐意的很,好久没有真人练手了。
果真还是真人练手,这手感不错。
看来苏婉月如此招摇,还不是仅仅为了自己那点私心,可全是为了贤妃着想。
到了乌州,两人自然是要单独行动,这样才能优势最大化。
苏婉月和贤妃都知道,此次去乌州,要查出些什么隐藏信息倒是不大可能。
毕竟都能瞒过当今皇上,能有什么破绽呢!
破绽有没有倒是小事,去不去才是大事。
苏婉月最擅长什么?
自然是在青楼里,博取那些达官贵人的喜欢。
这乌州也是一个州郡,自然也是有青楼。
苏婉月自然是要去一趟,哪里才是苏婉月的地盘,才有主动权。
这乌州城中最有名的青楼,名叫芙蓉楼。
以苏婉月的姿色,进到芙蓉楼,必然会引起所有人的注意,这芙蓉楼内的姑娘们也瞬间黯然失色。
毕竟,苏婉月能在京城的烟雨楼混到台柱,也不是浪得虚名。
苏婉月随意找了个一楼的位置坐下,搔首弄姿一番,更显得风情万种。
任凭舞台上多么热闹,这芙蓉楼里的目光,都只会投向苏婉月。
这个时候,很多人蠢蠢欲动,却又不敢动。
这当然是在等时机,若是没有人,尤其是比自己官位,地位更高的人,站出来。
那么,这机会自然也就顺利的往下滑。
终于有人上前了,走到苏婉月的旁边,非常有礼貌的坐下。
“不知姑娘此处可有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乌州的太守,王肆愚。
王肆愚乃是水大人的心腹,看来有此一心腹掌管乌州大小事,水大人如此不着急也是有些道理。
王肆愚一直在乌州,很少去京城。
毕竟官员离开自己的管辖范围是一件大事。
要嘛皇上召见,要嘛就是有大事禀报。
若是有什么非去不可的理由,那也一定只能是偷偷去京城。
苏婉月的名字王肆愚到了听了很多次,只是这真人如今确实第一次见。
好在王肆愚,也从水大人那里,接到了苏婉月要来乌州的消息。
虽然没有见过苏婉月,可是苏婉月从京城来,和乌州的女子还是不一样。
水大人也多次描述过苏婉月,自然能一眼就认出。
如此以来王肆愚自然是要前来搭讪一番,这也算是任务吧。
不过即便是知道此人是苏婉月,这苏婉月的魅力,还是让王肆愚有些难以抵挡。
苏婉月这京城第一楼烟雨楼的台柱,果真不是浪得虚名。
苏婉月转过头,有些懒懒地看了一眼,这妩媚简直让人无法抵挡,“无人。”语气也有些慵懒。
“在下可否坐于此处?”王肆愚倒是非常的有礼貌。
“可以,也没有被我一人买下。公子随意坐便好。”苏婉月看着舞台上的表演,依旧有些慵懒,有很娇的声音说道。
“不知姑娘深夜到芙蓉楼是为何?”
“闲着无聊便出来转转。难道不可以吗?”苏婉月用手懒懒的撑住自己头,语气却有些强势不耐烦的说道。
王肆愚完全被苏婉月迷住了,估计都已经找不着回家的路了。
王肆愚也算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乌州芙蓉楼里的姑娘也都认识。
也没见见王肆愚对那个姑娘,如此着迷过。
看来苏婉月这碗菜,倒是正和王肆愚的口味。
“可以,当然可以。只是姑娘一人出门,怕是有些不安全。倒不如让在下送姑娘回家。”
苏婉月斜了他一眼,有些嫌弃的说道,“要回你回。”
王肆愚看劝说不成,默默的坐在旁边,想要寻找新的话题。
这个时候,苏婉月倒是坐正了,看着王肆愚。
“如此深夜,大人不回家守着如玉娇妻,却在芙蓉楼里虚度年华。”苏婉月这话,明显是在教训王肆愚。
这古人15、6岁便结婚,苏婉月这些年在烟雨楼,阅人无数,一眼便知此人大概的身份。
苏婉月看此人的服饰还有年龄,应该是这乌州的太守,掌管乌州大小事务。
“姑娘见笑了。只是今日烦事颇多,出来散散心罢了。”
“哦!那看来公子和我一样,都有烦心事,咱们这也算是缘分了。”苏婉月主动抛出了绿枝。
“姑娘烦心为何?”
“大人又为何烦心?”苏婉月没有回答,倒是将问题还了回去。
自古一个烦字,哪是说得清,理得出文章来。
王肆愚笑了笑,没有说话。
苏婉月也笑了笑没有说话。
看来两人这心中的烦,还真是倒不出,说不清。
只能相互一笑,一切尽在无言中。
“姑娘若是心烦,在下倒是可以陪姑娘去外面走走。这乌州的夜市倒是不错。”
“是吗?好啊。那就有劳公子带路了。”
既然鱼已经上钩了,不管是条什么鱼。
这鱼钩只有一个,其他的鱼就算想去咬,也没有多余的鱼钩让他咬。
既然如此,离开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看姑娘应该不是乌州人吧?”
“大人果然好眼力。”
“本官并未穿官服,姑娘是如何看出来的?”
“大人这话,颇有意思。穿着官服的人不一定就是官员,不穿官服的人也不一定就不是官员。”
“姑娘这话说得甚好。敢问姑娘是从哪里来?”
“京城来。”苏婉月倒是不忌讳,直接回答了真实答案。
“果真这京城女子和乌州女子就是不一样。”
“哦?有何不一样?”
“服饰不一样,气质也不一样?”
“大人这回答,是敷衍呢,还是统一解释呢?”苏婉月倒是好不给面子。
王肆愚笑了笑。
这苏婉月说话,倒是不那么阿谀奉承,也不那么过于抵触。
说话的风格倒是让王肆愚很喜欢,“姑娘说话倒是颇为风趣。”
“让大人见笑了。”
“姑娘的父亲说不定,和在下还是同朝为官的同僚,不必如此客气。”
“那就多谢大人的抬举了。只是我从小就没有了父母,被青楼收养长大。”苏婉月还真是敢说,能说,一点没有卑微的样子。
“不好意思,在下并无贬低之意。”
“这次来乌州,也是听说我的亲身父母有可能在乌州生活过。所以想来找找。不知道大人可否愿意帮帮我?”
“能和姑娘认识,也算是我们的缘分。姑娘既然是来找寻自己的身世,这个忙自然是要帮。”
“大人如此爽快,小女子就先谢过大人了。”
“姑娘严重了。”
“我只知道父亲姓水,其他的便也无从知晓。”
“好。在下回去就命人去查一查。”
“多谢大人,让大人费心了。”
走着走着竟走到苏婉月下榻的客栈。
“大人,客栈到了。”
“姑娘就住在这里吗?明日我让府上的伙计,给姑娘另行安排一处住所。”
“多谢大人美意。小女子本就是青楼女子一名,身份低微。若是让大人的夫人误会了什么?小女子倒是担当不起。”此事苏婉月倒是严肃了。
“姑娘不必忧心。”
“不是忧心。虽然是青楼女子,但是这脸面我还是要的。”此话就更严肃、正经了。
“看来是本官唐突、冒昧了。”
“大人严重了。”
“今日天色也不早了。姑娘寻找父母的事,明日咱们再聊。”
“好。明日芙蓉楼不见不散。”
苏婉月算是一条明线,只是为了分散他们的注意力,不是为了找线索的出现。
真正出动找线索的应该是贤妃。
虽然也没有报多大希望,不过能让贤妃高兴高兴过也不错。
水大人可以控制官员,但是市井人多繁杂,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被控制。
苏婉月从小被就被水大人监控,这苏婉月身边的人,自然也是少不了要被监控。
贤妃出宫,一直都是女扮男装一次来掩饰身份。
这些人自然也是早就将女装男装的贤妃,也一同纳入了监视中。
这也难怪,苏婉月每次约贤妃,都在郊外溪边的凉亭中。
这贤妃的男装,说实话,倒还真是不错。
应该没几个人能够看得出来是女子假扮。
这些跟踪、监视贤妃的人也一样。
他们只认识男装贤妃,不认识换了女罗裳,红妆的贤妃。
贤妃和苏婉月到了乌州之后,贤妃便换上了女装。
贤妃虽然不是那种长得很妩媚、妖艳、柔弱的相貌。
也比不上皇后、苏婉月长得漂亮。
但是也确实是个美人坯子。
贤妃的美,带有一种正气,带有一种刚硬。
换回女装的贤妃,在市井中流窜,寻找线索。
有事没事上前搭个讪,混个眼熟,说不定还能够有意外的收货。
这芙蓉楼苏婉月已经去了,贤妃自然是不能再去了。
贤妃要接触市井百姓,自然要跟他们混熟。
所以贤妃的去处,就是市集,农田。
要去这些地方,贤妃自然不能穿得太过华丽。
换上了农家妇女的衣着和发饰。
这妆容自然也不能要过妖艳、浓厚。
最好是不化妆,素颜去,才有亲和力。
贤妃倒也机灵的很,游走在田间,看看谁家需要帮忙,便去帮忙。
还好贤妃从小习武,虽说这农活不是很擅长,这力气倒是不错。
很快贤妃便和这些朴实的村民混熟了。
熟络之后村民自然是要询问贤妃那是哪里来,来此地做什么?
贤妃也编了一个故事告诉他们,大概就是说自己从小是被收养。
后来养父母过世后,便告诉了她的身世。
从此以后,便踏上了寻找亲生父母之路。
也没有什么一技之长,便走到哪里就帮哪里的村民做些农活,混口饭吃。
村民觉得贤妃很勤快又单纯,都很喜欢她。
有些村民还想给贤妃说媒。
这怕是挖墙脚都挖到皇上这儿来了,也不怕那天家里突然天降横祸。
“姑娘,你养父母可有告诉你生父母姓什么?”一个村民问道。
“养父母说,当时捡到我的时候,我的身上只有一个银制的长命锁。锁上刻着一个水字。”贤妃明显是在瞎编,是在往水大人身上靠。
“水字。那你的养父母可是在什么地方捡到你的。”
“他们说是在距离乌州城,不远出的玉州捡到我的。”
“玉州离乌州确实不太远。”
“水姓在乌州不是一个大姓。好像20、30年前是有一个水姓的大户人家在乌州城。”
“大叔,真的吗?你可以告诉我,关于这个水姓知府的事。”贤妃可怜巴巴的祈求道。
大叔坐在田埂边,慢慢地讲起了,这个当年这个水姓大户人家的事。
这个水姓大户人家,就住在城外。
父亲有接近四十岁左右,家中有两个女儿。大女儿当年应该有10岁了,小女儿应该只有一岁左右。
乌州城被攻破那年,他们一家子便弃暗投明,归顺了当今朝廷。
可是,就在归顺的时候,这父亲便被人杀害了。
只留下了两个女儿。
后来好像听说,他们去了京城。
这么多年过去了,也就再没有听过他们的消息。
贤妃有些惊讶,明明水大人说的是,一儿一女。
可如今却成了两个女儿,没有儿子?
这水大人和淑妃究竟是怎么回事?
虽然信息量不是很大,可是这两个女儿的事,又是怎么回事。
如此不谨慎,太不符合水大人的作风了。
这有儿有女的官员多了去了,此意何为?
贤妃回到客栈,将此事与苏婉月了说了一番。
苏婉月也觉得有些奇怪。
两个女儿,怎么就变成了一儿一女。
两人各种猜测,也没有猜出个所以然来。
即便是有了猜测,下一秒也就被自我否定了。
两人也难得再想了。
这中间必定有什么秘密,否则怎么会如此。
次日晚上,苏婉月如约去了芙蓉楼。
王肆愚将查到的乌州城内,水姓人家的资料都抄了一遍。
递给了苏婉月。
苏婉月自然的接过来,打开细细的看了起来。
这当年乌州的水姓,还就只有一户。
还就是当今的水大人和淑妃这一户。
当然,王肆愚自然按照水大人的要求,告诉了能告诉苏婉月的部分。
水大人这些事,也都是当年先皇查过之后,记录在案。
也算是官方的回答。
苏婉月看过之后,这也算是预料之中。
没有期望,没有失望。
不过王肆愚给的资料,和贤妃打听来的消息,倒是有个共同之处。
确实是两个女儿。
水大人刚出生的时候,这达官贵人家里,自然是要请一个算命先生来,算一算吉凶,算一算这个孩子的一生富贵与否。
水大人乃是大富大贵之命。
只不过,命中有一大劫难。
若是过的了便一身大富大贵,过不了便是死。
这水家人自然是要询问,可有什么可以化解的方法。
钱财都不是问题。
算命的先生掐指一算,和上天通了通意思。
说是要将这名男婴,从小当成一个女娃娃来养。
养到10岁左右,便可化解此劫。
所以啊,这外人,包括府里的很多下人,都以为这水家是两个女儿。
其实,是一儿一女。
这男婴当然也就是当今的水大人,淑妃就是当年的一岁的小女娃。
如此一来,这疑惑倒也是解开了。
可是两人总觉得,这疑惑解开得未免有些太过顺利了些。
可是若是不是如此解释,难到还有其他更好的解释吗?
看来此次乌州之行,还真的只能当做是游山玩水了。
不过乌州风景倒也确实不错,游山玩水也确实符合。
第四十九章 解封: 寻找突破口
蔡瞭瞭醒来之后,这山庄的人也总算松了一口气。
这负责管理避暑山庄的官员,还有负责避暑山庄安全的禁军头子,早就在皇上更前跪了不知道多久了。
只是皇上一直没有时间搭理他们,毕竟事情已经发生了,皇后的伤势才是最重要的,至于处罚倒是可以缓一缓。
得知皇后脱离危险之后,他们也算是可以松一口气了。皇上也才有闲工夫来见他们,听他们诉职。
不过皇上知道此事的前因后果,与他们毫无关系。
若是放在其他时候,倒是可以狠狠地责怪他们一番。
可是如今,皇上和皇后便是这件事的始作俑者。
能责怪谁呢?
和他们无关,即便他们再怎么尽忠职守,也总还是防不慎防。
如此以来倒也可以显示皇上的大度。
皇上说,此事和他们无关。刺客是早有准备,不在此处吗,便在别处。
皇上没有怪罪他们,也没有降他们的官职。
只是让他们加强戒备。
这几位官员非常的感激皇上,觉得皇上深明大义,胸襟宽广。
毕竟发生了这么大的事,都还没有收到处罚,皇上也是果真器宇不凡。
之后,皇上又召见了水大人。
水大人本就惊魂未定,如今又被皇上召见,水大人心中自然多少有些疑虑。
到了山庄的书房,水大人行了礼之后。
“朕记得当年水大人是跟着父皇一路起兵,也算是开国功臣。”皇上倒是非常和善的说起了过去,看来这套路着实有些长。
“承蒙先皇当年不嫌弃,臣才有如此机会。”水大人弯着腰,非常恭谦、卑微的说道。
“既然如此,这先皇替朕选的皇后,水大人就是如此报恩的?”皇上这话有些严厉。
水大人赶紧跪在地上,“微臣不敢,微臣若是知道那日有刺客,微臣一定不去外面闲逛,就留在自己屋里,让刺客到屋里老刺杀微臣。”
“水大人为人沉稳、谨慎,又是开开国功臣。不知水大人何时与人结仇?”皇上缓了缓口气说道。
“微臣不知。”此话水大人说的卑微的又无知。
果然是一只老狐狸,这戏也演得着实不错。
“水大人和皇后可是在花园约好见面的?”皇上路风一转又换了另外一个话题。
水大人本就已经跪在地上了,如果也没法再卑微了。
水大人也不会打地洞,钻到地底下了。
“微臣不敢。微臣和娘娘只是碰巧在花园遇见。”
没想到,皇后没有机会说碰巧,水大人居然自己用上了偶遇这个借口。
“水大人起来吧。只是朕不明白,水大人在北苑,这花园子在西边。水大人竟然走到了西边。”皇上这一波倒是质问得奇怪。
皇后明明是从东苑走到了西苑,水大人也就只是从北苑走到了西边。也没什么不合适。
硬要说不合适,也是皇后的行为有些不合适。
可是皇上要说水大人不合适,那就是水大人不合适。
还真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又有那么点欲加之罪的意思在里面。
伴君如伴虎,还真是不假。
水大人依旧跪在地上不敢起来,“微臣一边想事情,一边走着,不知不觉就到了西边。在湖边看见了娘娘,微臣倒也纳闷,娘娘如此晚了不在皇上身边伺候,怎么还一个人在西边的花园散步。”水大人果真还是不死心,还要再捅一把刀给皇后。
水大人也不是吃素的,跪也跪了,卑微也卑微了。
该确认的东西,水大人还是要确认清楚才好。
“朕若是知道那晚山庄内有刺客,朕一定不会准了皇后出去溜达的请求。”皇上这语气倒是有些后悔,倒是并不怀疑皇后的行为。
如此看来,皇上对这个假皇后,倒也是真的信任和喜欢。
水大人如今也是确认无误了,“都是微臣不好,连累了娘娘。还请皇上恕罪。”
水大人跪在地上,在地上磕了头。
“水大人还不起来,是想要朕扶你起来吗!”皇上这话,又严厉又还夹杂着一颗糖。
“微臣不敢。”水大人一边说着,一边慢慢地站起来。
“水大人可有看清楚刺客的样子?”
“回皇上,天太黑了,微臣当时被吓得不清。若不是皇后娘娘护着,微臣怕是没有命站在皇上面前。”水大人这也是话有颤抖,也夹着了一颗糖在里面。
“如此一来,朕也不好在全国发通缉令,通缉此人。此人竟敢如此明目张胆的行刺朝廷命官,看来背后一定有撑腰的人。只是就此在这里断了线索,有些可惜。”
“微臣谢皇上。此次他们并未得手,他们一定还会寻找机会。到时候再将他们以往打尽。”
“好。此事事关重大,朕会将此事交由廷尉进行调查。到时候水大人可要好好的配合。”
“是,微臣一定配合,找出刺客。”
“好。朕一向敬重您,您也是开国功臣。无论您和外面有什么仇,都请你自己管理好。此次是皇后命大,若再有下次,不知道会是谁能救水大人了。”皇上这话,显然是在责怪水大人。或者用埋怨二字更为恰当。
“微臣遵旨。”
“那就下去吧。”
“是。微臣告退”
自从蔡瞭瞭醒了之后,皇上想了很多。
皇上初登皇位时,皇后为了皇上,和皇上约法三章。
最终皇后也因为想要保护皇上,被人毒害。
最后,连礼葬,也没能替皇后按照皇后的礼仪下葬。
皇上心中愧疚颇深。
如今,蔡瞭瞭这个从天而降,伴随着皇后的离开,出现的奇妙女子。
身体比皇后好,武功也不必皇上差。
也因为皇上甘愿被刺,甘愿做卧底。
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再为皇上和四纳国尽忠。
这才刚刚开始,就如此的凶险。甚至不惜拿出了生命,去兑现当初的承诺。
再看看皇上,作为一个国家的皇上,本应庇佑自己的百姓,子民。
可如今却连自己的皇后,自己的结发妻子,自己的钦佩的人都保护不了。
皇上心中产生了迷茫,难道这就是帝王吗!
身为皇上就一定要如此隐忍吗?就一定要如此沉稳吗?就一定要让自己的臣子流血牺牲吗?
他疑惑,难道自己要一直这样,被皇后保护吗?
难道作为皇上,就只能做幕后,不能做前锋吗?
如此多的问题,在皇上的脑海中翻来覆去的出现。
皇上回顾了自己从登基到如今的一切。
皇上并非傻,并非瞎,并非听信小人谗言。
这么多年水大人的所作所为,皇上早已暗中调查。
只是皇上一直在等时机。
若是此时贸然出手,不能将他们一举粉碎,只会后患无穷。
皇上有很多苦恼,自己的这一生,难道主注定要被女人保护着,才能坐稳江山,才能有所作为吗?
皇上竟然想起了第一次见到蔡瞭瞭时,蔡瞭瞭骂皇上的话:孬种。
皇上此时此刻竟然觉得非常的符合和写实。
皇上把自己关在书房,可把奴才,奴婢急坏了,尤其是李月公公。
可是也没有办法。
皇上一言九鼎,皇上的说又有谁敢违背呢。
没有皇上的话,谁也不敢进去,谁也不敢出声。
没有办法李月公公只能去求皇后。
蔡瞭瞭还纳闷,为什么皇上今日没有去看望她。
听了李月公公的话才知道,原来皇上把自己一个人关在了屋子里。
蔡瞭瞭倒是不以为然,毕竟有时候自己在思考问题的时候,也会不吃不喝,不想让人打扰。
可是,看着李月公公如此着急。
蔡瞭瞭倒是想起了一句话: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也是难为李月公公了,蔡瞭瞭让李月公公给皇上传话,就说皇后要死了,见皇上最后一面。
这话,李月公公哪里敢去传,这可是欺君之罪。
李月公公面露难色,蔡瞭瞭也看出来了。
既然如此不行,蔡瞭瞭想想也是,也不能为难李月公公。若是蔡瞭瞭当面和皇上这么说,倒也没什么。
可是,偏偏蔡瞭瞭如今刚受了大伤,虚得很弱,不便行走。
于是,蔡瞭瞭便让李月公公跟皇上这么说。皇后手疼,想要找一个会按手的人。
这话李月公公倒也还能勉强去的传达。
果然皇上听了之后,打开了门去见皇后。
蔡瞭瞭见皇上来了,主动屏退了所有人。
直勾勾地盯着皇上,这伤刚好一点,这口气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又冷又傲,“皇上为何如此愁眉不展,可是有什么不高兴的事。”
皇上没有开口,看来确实是有不高兴的事。
于是蔡瞭瞭接着问道,“皇上不高兴的事,可是因为本宫?”
皇上依旧没有说话,看来又是一个肯定的的答案。
“皇上可是在自责?”
皇上还是不说话,看来皇上已经被蔡瞭瞭看透了。
“皇上,那你给本宫跪下。”
皇上果真是惜字如金,半天了就说了两个字,“放肆。”
“本宫以为皇上哑巴了呢!那看来本宫只有让皇上休了本宫,皇上才不会自责了。”
“朕怎么会休了皇后呢!”皇上这语气明显是在惋惜,明显充满了喜欢。
“皇上因为本宫不高兴,不休本宫休谁?难道休了淑妃吗?”
“朕只是觉得有些愧对你和皇后。”
“愧对?为何会觉得有愧?”
“朕堂堂一国之君,竟让你们一介弱女子保护。”
“皇上觉得本宫弱吗?等本宫伤好了,皇上和本宫好好比试一番,看看本宫是不是弱女子。”
听到这话,皇上心里竟有了莫大的安慰。
皇上没有说话,激动地一把抱住了蔡瞭瞭。
蔡瞭瞭此时是真的心痛啊。
心脏附近被剑刺了一个骷髅,被这样正面抱着,能不是真的痛吗!
蔡瞭瞭虽然嘴硬,但是肉身倒是真实得很。会痛、会流血,一样不少。
“皇上,您借此机会占本宫便宜,你觉得合适吗?本宫可是有伤在胸口,经不起您这么抱着。”蔡瞭瞭很无奈,有很痛。
皇上赶紧放开了蔡瞭瞭。
非常急切地,看着蔡瞭瞭伤口的地方。
很想摸摸是不是有被伤到,可是毕竟伤口在胸附近。乃是敏感部位,皇上也不好意思去摸。
“还痛吗?”只能关心地问道。
“皇上要不您试试,让本宫捅你一刀,你看痛不痛!”看来还真是疼得很,蔡瞭瞭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喘。
皇上看着蔡瞭瞭,很心疼。
轻轻地亲吻了蔡瞭瞭有些苍白的嘴唇。
身体有伤,可是嘴却没有受伤。
既然不能拥抱,这样倒也行。
这一夜,皇上陪在蔡瞭瞭身旁。
半夜蔡瞭瞭从梦中惊醒,一头大汗。
蔡瞭瞭受了如此重伤,皇上自然睡得不太深。
蔡瞭瞭惊醒之后,皇上也醒了。
“怎么了,做噩梦了吗?”皇上一边擦着蔡瞭瞭额头的汗水,一边关心地问道。
蔡瞭瞭第一次显得有些弱小,第一没有用本宫,而是用了我。
语气也没有了以往那般的冷和高傲。
“若是我得了癌症,皇上会不惜一切救我吗?”蔡瞭瞭像极了摇尾乞怜的小猫,惹人怜、惹人疼。
“不管皇后得的是什么病。朕自然是会不惜一切代价救你。”皇上这个承诺倒是够分量,够真诚。
蔡瞭瞭听着这句话,心里很暖,这或许就是亲人吧。
“皇上可以扶我做起来吗?”
“好。”
皇上小心翼翼地将皇后扶了起来,背后放了一个枕头靠在蔡瞭瞭的背后。
蔡瞭瞭刚才确实是做梦了。他梦见了她的高中闺蜜得了癌症。
梦境中是这样的:
蔡瞭瞭和同学一起去看过她的闺蜜。
一踏进病房,蔡瞭瞭心里就很难受。
这是一个四人间的病房,闺蜜的病床在最里面一张。
外面三张病床有两个老人,一个中年人。
蔡瞭瞭他们走到了最里面的病床。
闺蜜头发凌乱又有些脏有些油腻,穿着病服衣衫不整。
面色焦黄,嘴唇惨白。
身上随便盖了一个床单,有些旧了。
闺蜜是侧着身体躺着的,腿也圈在一起,漏出一只脚,脚的颜色有些发黑发黄。
见到他们来了,闺蜜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看到这里,蔡瞭瞭的心非常难过。
平时的闺蜜阳光、活泼、可爱,也是一个美人。
可如今被病痛折磨成了这般模样,邋里邋遢,毫无人样。
蔡瞭瞭很想哭,但是她不能哭。
哭只会让闺蜜尊严尽失。
闺蜜这如今的尊严,就这样被病痛耗得,也就只有穿着的那身病服下,还掩藏了一丁点了。
若是蔡瞭瞭再流泪,这让闺蜜怕是连最后这一丁点也没有了吧。
他们和闺蜜讲了很多身边发生的新鲜事。
离开之后,大概3个月左右的时间。
蔡瞭瞭在朋友圈,看到了闺蜜发的一条朋友圈。
这条消息并不是闺蜜康复出院的好消息,而是一个众筹的消息。
上面写着,各位亲朋好友,若是看到请帮忙转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闺蜜没有向蔡瞭瞭求助,而是选择向陌生人求助。
看来闺蜜至少还是想保留在蔡瞭瞭面前,最后仅存的一点尊严。
也不知道这条消息是不是闺蜜家人发的,竟然没有屏蔽蔡瞭瞭。
蔡瞭瞭看的心里很难受,虽然不是刀割那种难受。
但是那种一针一针扎下去,不属于剧痛,但是会隐隐作痛的那种难受。
同学群里面,也都在纷纷表示让闺蜜加油。
蔡瞭瞭也在群里给闺蜜留言:等你好了,以后哥带你超。
闺蜜只简单的回了一个奋斗的图标。
蔡瞭瞭看着闺蜜的回复,针刺的隐隐作痛又开始发作了。
蔡瞭瞭立刻将自己银行卡里,所有的钱捐了进去。
可是偏偏到最后一步,就是不能提交,不能确认。
蔡瞭瞭一连试了好几次都不行。
最后,才有了蔡瞭瞭被一身冷汗吓醒的样子。
皇上听了之后,握着蔡瞭瞭的手安慰道,“傻瓜,梦都是相反的。你闺蜜应该健康着呢?”
“是吗?”蔡瞭瞭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心里有些后怕。
“朕向你保证。要不等回宫了,你把你闺蜜的生成八字写给国师,让国师算一算。”
蔡瞭瞭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皇上,“可以吗?”
“当然可以。”
如此弱小的皇后,皇上倒还是第一见。
皇上轻轻地将蔡瞭瞭的头,用手靠在皇上的胸膛,一边用手轻轻地拍打着蔡瞭瞭的后背。
就像是小时候,皇上被噩梦吓醒后,母妃安慰皇上那样。
温柔又温暖,满满地都是爱。
蔡瞭瞭自从来到四纳国之后,这应该是第一次切身感受到了,来自父母之外的爱。
有温度,有力度,摸得着,看得见。
蔡瞭瞭的眼泪竟不自觉的流了下来,把皇上的衣襟都打湿了。
一开始是眼泪,慢慢地还开始抽泣了。
皇上都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了,有些惊慌失措。
蔡瞭瞭一边抽泣,一边结结巴巴的说道,“不用担心。眼因多流泪而俞益清明,心因饱经忧患而俞益温厚。”
“没想到这个时候你还能作诗,还能作出如此有深意的话来,果真是有感而发。”皇上自然要借此机会好好安慰,逗一逗、夸一夸蔡瞭瞭。
“我就是抄袭别人的,我可没有这文采。”看来蔡瞭瞭已经都有力气接话了,皇上果真做的不错。
“那是你们天上的人写的吗?”
“恩。”
“此人叫什么名字?”
“露易莎·奥尔珂德。”
“哦。”
皇上没有听过也很自然,一个哦字,好一个敷衍,好一个不懂装懂。
门外的李月公公还有扇儿,听到屋内有动静,也按着不动。
看来两人还真是过来人,老道的很,深知这主子的性子。
有需求自会叫,没有需求,主动提出说,出定还会被骂一顿。
这一夜还真是有些曲折,不过倒也丰富得很。
第五十章 解封: 素衣最好看
蔡瞭瞭虽然和皇上离京了,可是万德福却要负责留守斋绣宫名。
毕竟斋绣宫就两个宫人,一个扇儿,一个万德福。
怎么看都是万德福,留在斋绣宫守宫比较合适。
皇后都离开了,这斋绣宫自然也是没什么事可以做。
离开之前蔡瞭瞭吩咐万德福,盯着贤妃的启南宫,尤其是在皇上和皇后离宫的第一晚。
一定要一刻不离的盯着启南宫。
万德福也很听话,认真地照做了。
还真让万德福看见了一些事。
万德福亲眼看见入夜之后,贤妃背着包袱离开了启南宫。
万德福赶紧飞鸽传书给了皇后。
蔡瞭瞭收到飞鸽传书,微微一笑,果真这贤妃是要开溜啊。
和蔡瞭瞭料想的倒也一模一样。
苏婉月多疑,去乌州确认水大人说的事的概率很高。
当然也会存在小概率事件,所以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蔡瞭瞭才让万德福盯着贤妃。
贤妃既然已经去了乌州,自然要去抓包贤妃。
这样才能给贤妃留下一个好印象,这印象好了,贤妃也才能为蔡瞭瞭所用。
这信任万古不变的都是摆在第一位。
有了信任,下面的事也才好办。
这去抓包贤妃的事,蔡瞭瞭自然不能去,还只能让皇上去做。
一个人唱白脸,一个人唱黑脸。
再说了,就算蔡瞭瞭想去抓,这身体如今也还经不起折腾。
这人嘛,也就算了。这斋绣宫总共就才两个宫人,一个留在了斋绣宫,一个是扇儿,得随身跟在蔡瞭瞭后面,照顾蔡瞭瞭。
这是无人可派,自然嘛还得皇上出力出人。
皇上倒也听蔡瞭瞭的话,果真派了两个人去乌州。
乌州本就是前朝都城,皇上派两个人去秘密查探,或是正大光明的查探一番,也没有什么不妥,自然也不会让人起疑心,以为是皇后所为。
两人也不傻,办法倒也老套得很,守株待兔。
守在客栈旁边,就不信待不住贤妃。
可没有听说贤妃在乌州有亲戚,这出门在外晚上要睡觉,客栈便是必经之地。
耗子啊乌州今时不同往日,客栈也不算太多。
临走前皇上还吩咐不能打听,只能当做是巧遇。
所以,守株待兔如今便也是最好的办法。
两人蹲了好些客栈,终于在第三日,在一个客栈发现了贤妃。
两人跟着贤妃去了,发现贤妃去了农田。
两人观察了一天,也没有发现贤妃有什么大的动静,无非就是帮助农民干农活。
两人回到客栈,在贤妃住的客栈住了下来。准备等着贤妃归来之后,装作偶遇。
两人正在楼下吃饭,恰好贤妃进来了。
贤妃是完全没有注意这两人。
两人倒是早就注意了贤妃,贤妃左脚一踏进客栈的大门。
两人便站了起来,走到贤妃旁边。
贤妃此时才看清,原来是皇上的御前侍卫,袁潇艾和白鸟飞。
贤妃自然死不认,“两位大哥要是住店前台在那边。”
“贤妃娘娘。”袁潇艾说的非常小声。
“你们肯定是认错人了。我就一普通村妇,你们肯定是认错人了。”
“娘娘若是给皇上带绿帽子,我们也只好如实回了皇上。”白鸟飞还真的会给人扣帽子。
贤妃一看,心里想,算了算了,既然被逮住了,贤妃也只能认栽。
不过贤妃倒也很好奇,御前侍卫在此,难道说皇上也来了乌州吗?
“那位来了乌州吗?”贤妃小声的问道。
“没有,我二人只是来乌州顺道查探,正好住这个客栈,碰巧遇见了您,没想到还真是您。”袁潇艾倒是挺会说话。
“娘娘还是跟我们走一趟吧。”白鸟飞。
“就不能当没有看见吗?”贤妃想摆一摆贤妃的架子,看能不能有用。
“娘娘可不要让我们为难。你跟我们回去了,还得看爷的意思。我们可做不了主。”袁潇艾
看来贤妃的架子不好用啊。
贤妃心里纳一个委屈,看来还真是倒霉。
不过想想也是,这皇上的避暑山庄离乌州也不远,皇上派人前来查探一番也不足为奇。
“好了好了,我认栽。我上楼去收拾一下。你们在这里等着。”
两人看着贤妃没有说话,也就那么硬生生的挡在贤妃面前,这明显是用行动在拒绝。
贤妃可是会武功,到了楼上,他可是贤妃,又不能进屋看着贤妃收拾。若是贤妃跳个什么窗户走了,也就麻烦了。
如此明显的拒绝,贤妃自然看的出。
“好了好了。我去跟掌柜的说几句就是了。”
贤妃让掌柜的告诉苏婉月,自己离开两日便回,让他不要担心。
交代好了之后,贤妃便跟着此二人去了。
贤妃被抓到了避暑山庄,皇上自然要先把贤妃数落了一次。
“贤妃,你这是胆子越来约大了是吧?”皇上故作龙颜震怒的说道。
贤妃不敢说话,可怜巴巴的跪在地上。
“你偷偷溜出宫就算了,朕也都真一眼闭一只眼。如今倒好,都跑到乌州去了。贤妃你这是要上天吗?你眼里可还有朕?”
“臣妾不敢。”贤妃这委屈还和蔡瞭瞭的委屈不一样。
蔡瞭瞭要嘛是小猫一般委屈,要嘛理直气壮的委屈。
贤妃的委屈嘛,也不能真正的叫委屈,毕竟被抓了现行。
只能是心里觉得被抓这件事委屈,可是错事毕竟也还做了。
所为认罪伏法,态度要端正,如今只能态度好一点,让皇上罚得轻一点。
“不敢!都已经到了乌州,还说不敢。还有什么是你贤妃不敢的,贤妃如今都敢明目张胆地糊弄朕了吗?”皇上什么时候竟也学到了蔡瞭瞭那套抠字眼的功夫,抠字眼不说还要欲加一点意思。
“皇上,这您可就说严重了。臣妾有多少的胆儿皇上您自然是最清楚。臣妾就是贪玩,去乌州玩玩。也没有什么别的,也没有跟皇上丢脸。”贤妃也算是实话实说的为自己辩解。
皇上从头到脚看了一眼贤妃,“这还不叫丢脸,是什么?你都看看你,这穿的都是些什么?哪有一点贤妃的样子。你这往大街上一站,谁能说你是贤妃。不说大街上了,就往你启南宫门口站站,你看你宫里的人认得出,你是贤妃不?”
“这大街上臣妾还真不好说。臣妾的启南宫人少,他们要是还不认识臣妾。臣妾回去了一定收拾他们。皇上臣妾这样也不是干些什么偷鸡摸狗的事。也不就是为了方便和村民混熟吗!”贤妃倒也实诚得很,皇上问什么答什么。
“和村民混熟,贤妃这莫不是要替朕体察民情!”皇上显然是在调侃贤妃。
“就是闲聊嘛。臣妾这个智商也就只能和村民聊,总不能和官员聊吧。即便臣妾想,人家也不想搭理臣妾。就只有这些村民才不嫌弃愚笨的臣妾,愿意和臣妾聊聊。”贤妃这话倒是说的恰到好处。既能示弱,又还是一个不错的借口。
“还算你有自知之明。那你可和村民聊了些什么?”皇上听这贤妃这话,总觉得很搞笑,但又不能明着说出来。
“也就聊聊村民今年的收成啊,谁家死人了,谁家又娶妻生子了之类的家常话。”
“就这些。”
“是啊。村民可喜欢臣妾了,还问臣妾可否嫁人,若是没有嫁人要提臣妾说媒。臣妾自然是要说已经成亲了啊。”贤妃这胆儿也还有点他爹,夏太尉的意思在里面。
老实人,实话实说,好的坏的,该说的不该说的,只要沾点边都说。
皇上瞪了一眼贤妃,没有说话。
这个时候,扇儿进来了。
“奴婢参见皇上。”
扇儿小声的在皇上耳边说了几句话。
皇上看了看跪在地上的贤妃,看着扇儿说道。
“既然你来了,贤妃你就带回去给皇后,交由皇后处置。贤妃也是后宫的嫔妃,这后宫还是得皇后说了算。”皇上又看了看贤妃,“贤妃,你就跟着扇儿去皇后那儿吧,皇后说怎么处置你就怎么处置你。”
“臣妾遵旨。”听到这话,贤妃心里那是一个解脱。
终于不用在和皇上说话了。
和皇上说话那简直一个累字了得。
要是让贤妃在搬砖头扛沙,和皇上讲话这二者之间做选择,贤妃一定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搬砖扛沙。
和皇上讲话,用词许谨慎,行为得谨慎。
动不动就得跪在地上。
换了谁估计也不愿意和皇上讲话。
当然,一物降一物,蔡瞭瞭是个例外。
贤妃得了皇上的话,乖巧地跟在扇儿后面,到了皇后的屋里,贤妃此时还不知道皇后受伤了。
当然皇后手上这件事,皇上也和当初一样,下了命令封锁,任何人不得泄露半句。
贤妃在乌州,自然也不知道。
贤妃看着皇后坐在床上,脸色有些苍白。胸前好像还有白色的绷带,难道是受伤了吗。
“娘娘您是受伤了吗?”贤妃非常关心,有些急切看着皇后问道。
“已经没什么大碍了。”蔡瞭瞭看着贤妃,一脸慈母的微笑。语气明显较之前有些中气不足。
“您脸色如此苍白,一定留了很多血,肯定不是什么小伤。”贤妃倒还真是不傻,有些常识。
看来贤妃在进宫之前,没少接受夏大人的训练。
“这你倒是说对了。”蔡瞭瞭依旧那个表情,不慌不慢地说道。
“娘娘是怎么受伤的,为什么会伤得如此重。皇上那些守卫难道都没能保护好娘娘吗?”贤妃倒还果真是关心蔡瞭瞭的很。
蔡瞭瞭笑了笑,取笑贤妃道,“怎么,看来贤妃还想去找皇上理论一番?”
“算了。臣妾刚从皇上哪儿回来,现在膝盖还疼着呢。”贤妃说着心里着实委屈的很。
“看来皇上是生气了。”
“是吧。”
“要不要让扇儿给你上点药?”
“不用了,这些都是小事,一会儿自然就好了,没什么大碍。对了,娘娘您这究竟是怎么伤的?”
“你猜?”蔡瞭瞭倒是逗起了贤妃。这语气轻飘飘地,滑溜溜地。
“臣妾要是看着伤口,兴许还能够猜出点什么。只是这也没法看见伤口,臣妾实在是猜不出来。”贤妃目不转睛地看着蔡瞭瞭的胸口,想去摸摸呢,又不要好意思,也不太敢。
“本宫这是剑伤。前几日这山庄进了刺客,要行刺。本宫运气不好,刚好路过,就把本宫给刺了。”蔡瞭瞭料定贤妃肯定要问个所以然来,索性蔡瞭瞭也就直接告诉贤妃得了。
也省了这一来二去的你问我答。
“刺客?那个刺客这么不长眼,敢刺皇后娘娘您。”这皇后的功夫,贤妃是知道的,皇后都受伤了,看来此人是个高手。
“本宫也未看清楚。后来巡逻的侍卫到了,刺客便匆匆离开了。后来的事本宫也不太清楚。”
“难怪刚才在山庄看见,如此多的侍卫巡逻。”贤妃一边说着一边从衣袖掏出一瓶药来,“娘娘这是我们夏家独有的金疮药,效果很好,您试试。”
“好。贤妃为何随身带着?”蔡瞭瞭接过了药瓶,很是好奇的问贤妃。
“臣妾平时喜欢习武,磕碰都是经常的事,也就随身带着了。这是我爹给我的,这军队上战场,我爹让每个士兵都随身带一瓶。这大夫有时候忙不过来,小伤呢,听爹说,他们就自己用这药,自己上药。效果好得很。”
“原来如此。对了贤妃怎么到了乌州?”说了一堆,终于上轨道了,这助跑的距离着实有些长了点。
好在这助跑的跑到也够长,总是上轨道了,没有脱离轨道。
“娘娘,臣妾没有去过乌州,听他们说乌州很好玩,就想着去乌州玩玩?”贤妃有些不好意思,有些闪躲地说道。
“贤妃,你可是在说谎。你不说实话本宫怎么帮你?”蔡瞭瞭这是说得秒的很。
这话主语有了,谓语也有,唯独这后面的宾语明显没有。
帮你什么?
帮你跟皇上求情?还是帮你和苏婉月?还是帮其他什么?
这就要看贤妃心中,想要皇后帮她什么了?
这贤妃也就自然会填上,这缺失的宾语部分。
“娘娘帮我?为什么?”贤妃有些好奇。这宾语贤妃也没有也填上。
“为什么?你需要本宫帮你的这事,对本宫和皇上可有害?”蔡瞭瞭一个反问,紧接着换了一种问话的方式。
“倒是没有害。”贤妃想了想,慎重的回答道。
“可有好处?”既然无害,自然就会想到有没有什么好处。
“应该有好处吧!”贤妃有些不太敢确认。
“既然如此。你说本宫为什么不帮你?这事对本宫和皇上都有利。要不贤妃你替本宫想一个理由,让本宫明知有利还不帮忙的道理?”蔡瞭瞭这是在步步紧逼。
虽然贤妃和苏婉月的事,蔡瞭瞭已经猜得有七八分了。
可是猜测毕竟是猜测,要让他们心甘情愿主动的说出来。
这才是信任,才是接下来开始的根本。
贤妃想了想,好像也是。
“只是,臣妾不知若是娘娘知道此事后,对娘娘是好还是坏?”贤妃是在担心皇后在这件事中的离场的好坏。
“贤妃你这不是自相矛盾吗!你刚说对本宫和皇上都有利,为何现在又不知道了呢?”
“娘娘,您把臣妾都弄糊涂了。臣妾现在指的不是刚才那个意思。”贤妃有些着急了,有些了不知道该怎么去表达。
“本宫吗?”蔡瞭瞭明知故问的确认道。
“娘娘,这事等回了京城,臣妾再答复您可以吗?”这是毕竟还是苏婉月的事,还是要苏婉月同意才行。贤妃可不能替苏婉月做了这个决定。
“可以。不着急。”
“臣妾,谢娘娘。”
“你也难得出趟门,在这里也就好好玩玩吧。”
“谢娘娘。娘娘,臣妾还有一事相求。”
“说吧。”
“臣妾是和一位伙伴一起去的乌州。被抓来的时候还未当面告知一声,臣妾想去乌州和她说一声。”
“可是苏婉月?”
“娘娘怎么知道的?”贤妃有些吃惊的说道。
“本宫还知道,你们是去调查苏婉月的身世?”蔡瞭瞭这也是在给贤妃吃定心丸,不要再掩饰的定心丸。
贤妃简直不敢相信,一脸吃惊,一脸懵的看着皇后。
“你去吧。等回了京城,你仔细想,慢慢想。本宫不着急。”看来蔡瞭瞭已经挑明了。
“皇后把臣妾放走了,皇上不会怪罪您吗?”听到关键内容,贤妃自然也必须要回过神来。
“这后宫的事,自然是本宫说了算。本宫本就是六宫之主,你们若是犯了事,本宫自然是要替你们扛着的,又岂能推卸责任。”
“娘娘。”贤妃很感激皇后,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此事着二字即使称呼,也是千言万语的感谢。
“去吧。不要再磨叽了。等会儿皇上来了,皇上要罚你本宫也就只能看着了。”传统的皇后和皇上之间确实是如此。
不过蔡瞭瞭合适在皇上面前认怂过!
“那臣妾就先走了。娘娘您多保重,好好休息。京城再见。”
“从乌州回京城的时候,记得给本宫带点乌州的特产。”
“是娘娘。”贤妃那一个开心和激动。
贤妃被抓离开乌州的时候,让掌柜给苏婉月带了口信。
贤妃快马加鞭的回到了乌州,见到苏婉月之后,便把自己被抓的事,以及皇后娘娘的事告诉了苏婉月。
苏婉月倒是觉得可以告诉皇后,毕竟上次贤妃带皇上出宫的事,皇上可是都告诉了皇后。
如此看来,皇上对于皇后的信任,不是一般人可以比得上的。
既然和皇上合作,所有的事自然要全部告诉皇上。
告诉了皇上,也就等同于告诉了皇后。
在乌州这段时间,两人一直分头行动。如今事情也已经差不多了,两人也终于可以离开乌州,慢悠慢悠地再次以夫妻的名义,一边游玩一边返回京城。
第五十一章 解封: 交代作案经过
那日蔡瞭瞭梦见自己的闺蜜之后,心神就一直有些忧思。
白天也没了以往的可爱、活泼、俏皮。
这晚上也没有往日那般的高冷、傲娇。
反倒是多了一些优思和忧虑,人也比以往恍惚了些。
皇上看着蔡瞭瞭如此这般,有些担心,有些心疼,却又无能为力。
俗话说,解铃还须系铃人,心病还需心药医。
这天上,皇上没有去过,更没有见过。
连蔡瞭瞭这么一个大活人,是怎么来的也一无所知。就那么凭空一出现,毫无头绪。
如此英明的皇上,还能如此头痛,看来蔡瞭瞭这件事颇为有些大。
蔡瞭瞭若是如今心里烦思的是,天上的月亮,估计皇上还有些办法。
毕竟,月亮还能看得见。,
可是,这天上皇上也就只是在传说中看过,听过,并没有亲眼见过。
所以,难度确实大了些。
这日,皇上去看望蔡瞭瞭。
蔡瞭瞭躺在床上发着呆,依旧毫无神色。连皇上来了,也没有发现。
“想什么呢?想得如此出神。”皇上走到蔡瞭瞭床边才说了话。
蔡瞭瞭回过头一看是皇上,“臣妾失礼了,还望皇上恕罪。”
皇上又岂会真的怪罪蔡瞭瞭。
一边将蔡瞭瞭扶起来坐着,一边说道,“今日可好些了?”
“回皇上,好多了。”蔡瞭瞭有气无力,毫无精神的回答道。
“那就好。皇后近日可有些觉得无聊?”皇上看着如此的皇后,试探着问了问。
“臣妾如今受了伤,也动弹的不得,只能这么躺着。倒是让臣妾想起了一年前,臣妾刚来这里的时候,也是如此。那个时候一躺便是两个月。”蔡瞭瞭有些伤感、话语见也有略有些苍伤感。
“是啊。时间倒也是过得真快。”皇上也感叹了一番。
“皇上这一年可有什么特别的事。”蔡瞭瞭倒是不知道怎么,说起了这么一出话来。
“若是真要说有什么特别的事,便是皇后了。”皇上深情、又严肃地看着蔡瞭瞭。
“臣妾吗?”蔡瞭瞭倒是有些不敢相信你,自己竟是这最特别的人。
“是啊。从天而降,难道不特别吗!”皇上嘴角一上扬,竟也不似平日里那般古板。
“也是。”蔡瞭瞭嘴角微微的笑了笑。
“朕记得皇后出门游历一年之后回来,给朕一本小册子。上面说的好像是保险。”皇上主动说起了自己的话题。
“是。”
“这保险可也是你们天上的东西?”皇上倒也直白了。
“皇上果真是真龙天子,什么都知道。”蔡瞭瞭这夸赞倒也直白。
这一问一答,倒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都是如此直白。
“朕倒是有个大胆的猜测,不知道皇后觉得如何?”皇上竟然如此语气,这应该还是皇上第一次如此吧。
“臣妾倒也着实很好奇,皇上的猜测究竟是什么?”
“这从京城到乌州有路,咱们可以坐马车或者骑马。皇后能从天上来也一定有路,至于这路什么,又是如何来的,朕倒是不知。既然皇后是天上的人,这保险也是天上的东西。或许这里面说不定就有路的来源,还有如何来的问题的答案?”
蔡瞭瞭倒是有些新奇,“皇上的意思是,保险或许可以找出,臣妾是如何来的吗?”
“这只是朕的猜测。”
“皇上为何会有如此猜测?”
“朕记得保险就是利用杠杆原理。朕如今若是有1两银子,可治大病需要100两银子。可是朕年收入也就3-5两银子,根本拿出一百两银子来。可是如果朕买一份重疾保险,年交保费1两银子,缴费30年,这保额应该也就有差不多100两银子。这治病差不多也够了。”
“保险确实是这样。”
“皇后前几日梦见闺蜜众筹求医,可是缺银子?”
“是。”
“既然如此,难道这个梦不是在暗示皇后说,闺蜜其实在身体好的时候需要一份保险吗?有了保险也就不需要放下自己的尊严,去让别人一文钱、两文钱的去捐、去施舍了。”
“等等,臣妾有一疑问。”这让蔡瞭瞭不免想到,皇上是不是还有其他的想法。心中突然多出了一丝疑虑。
“皇后请讲。”
“皇上难道是想去天上?”
“为何如此问?”
“皇上难道是向去天上,这样就可以长生不老了!”
皇上哈哈大笑起来,“这是什么谬论。朕可不想长生不老,当一辈子皇帝。再说了,朕瞧着你们天上不一定就能长生不老。”
“为什么?自古帝皇不都是万岁万岁万万岁,想要永久的统治江山吗?皇上为何觉得我们天上不像长生不老!”
“那是别人,可是朕不想。朕也是凡夫俗子,这万岁也不过是一种向往罢了。古往今来有多少人想要长生不老,可是最后不都还是尘归尘土归土吗?做皇上太累了,有太多的东西因为皇帝这个身份而受到束缚,而不能做。如果可以下辈子朕倒是愿意做一个平民老百姓。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家有仙妻,膝下承欢。你来的时候可是躺了两个月,亏得有太医和扇儿细心照顾。这天上的人和四纳国的人应该一样,都有生老病死。这回答皇后可还满意。”皇上这话倒是说得有些道理,也颇为理性。
“平民老百姓怕是也不容易,这地主要剥削,还要受那些达官贵人的欺负。若是遇上天灾人祸,没了收成。这家里老老少少怕是要挨饿了。若是再有人生病,这一家子怕是就要家破人亡了。”蔡瞭瞭这凉水看来是冷冻过的,凉的很。
皇上皱了皱眉头。也确实是这样。
“若是有一种老百姓,病有所医,凭自己劳动丰衣足食,还能有积蓄,又不受官场欺负,也不被地主剥削,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那该多好。”
“皇上,这是社会主义国家,社会主义是共产主义的前身。天上就是这样。”
“真的吗!”皇上非常好奇。
“那皇上想去吗?”蔡瞭瞭这是在故意试探皇上。
“不想去。”
“为什么?”这倒是让蔡瞭瞭有些惊讶。
“既来之则安之。再好的东西一旦亲身接触了,也还是会有瑕疵。心中的样子本是完美无瑕,可是现实却不是如此。这现实和想象之间就有了差距。你就会感到失望。与其如此,还不如就这样让他,成为永远的憧憬。朕既然生于四纳国,就注定是四纳国的人。这也定是老天的安排,朕若是强行改变,怕是有违天理。”
没想到皇上这话,竟还有种出家人的味道,看破红尘俗世那般。
蔡瞭瞭无话可说,直接竖起了大拇指,“皇上可是一言九鼎。臣妾今儿可都记下了。”
“朕自然是一言九鼎。皇后莫不是要监督朕?”
“臣妾不敢。皇上可是有监察御史,怎么轮也轮不到臣妾啊。”
“是吗?
“当然是。咱们接着刚才的说。皇上刚才的意思是,现在就要启动保险了吗?”既然如此,蔡瞭瞭自然要将话题拉回来。
“保险是个好东西。若是操之过急,为恐是被人钻了空子。不过这前奏倒是可以开始了。”
“前奏?”
“是啊。皇后为了救水大人身受重伤,这水大人是不是也应该出点血,这也才算是公平,也才算得上是礼尚往来。”
“如何出血?”
“水大人这么些年,应该也贪污受贿了不少银子。让他吐一座保险楼的银子,应该也是小事一桩。”
“保险楼?皇上这怕不是让水大人出一点血,只怕是要水大人大放血啊。”
“不管是出点血还是大放血,这修建保险楼的银子水大人都必须出。”
“皇上果然霸气。”蔡瞭瞭笑了笑,“好。看来臣妾这一刀已经回本了,如今算算还有赚。”
蔡瞭瞭这么多天,也是第一次有了如此明朗的微笑,语气也回到了原来的样子。
皇上看着蔡瞭瞭笑了,心里也舒坦了许多,“还能如此说吗?”
“肯定可以啊。只是臣妾不明白,为何要专门修一栋楼呢?这皇宫,还有京城空着的楼多的去了。”
“这保险有如此多的档案,老百姓的秘密,岂能随随便便找一处存放。自然是要特意盖一座楼,专门来存放,专门来从事这个活动。暗格密室朕都要亲自设计。”皇上说这此话倒也有些激动了。
“哦。皇上果然谨慎。皇上还真是多才多艺,还会设计。”
“朕也就是把一些想法画上去,至于具体要如何实施,还要看工匠们。”
“皇上果真威武霸气。”
“朕,等会儿就写一封信,让蔡丞相和夏太尉这就去办。”
“皇上。臣妾受伤的事……”蔡瞭瞭显然没有说完。
“朕已下令封锁。当然,这件事终究是纸包不住火。”
“臣妾只是担心,若是蔡丞相知道了,心里会很难过。虽然臣妾不是他的亲生女儿。但是听皇上讲起皇后,皇后应该是一个非常孝顺的人。百善孝为先,臣妾自然不想他们因为这事伤心难过。”
“朕知道。朕只能尽力不让他们知道。”
“臣妾谢皇上。”
皇上毕竟还要处理政务,不能一直陪着蔡瞭瞭。
皇上离开之后,蔡瞭瞭又躺了下去。
蔡瞭瞭在想,真的可以有路回去吗?
即便可以回去,蔡瞭瞭在那个世界也已经不存在了。
若是贸然又出现,岂不是让人怀疑。
若是这现代到四纳国的路通了,这现代人大肆拥到这四纳国来。
这四纳国的平衡,定会遭到破坏。
若是有图谋不轨之人到了四纳国,岂不是要让这各世界从此不得安宁。
蔡瞭瞭想着想着,心里竟也有些舍不得离开这个世界。
舍不得看到这个世界、这个蔡瞭瞭至今也说不清、道不明的世界,受到破坏。
保险倒也确实不错,蔡瞭瞭如今清醒得很。再加上刚才和皇上的那一番话,蔡瞭瞭仔细地想着自己和闺蜜的那些往事。
好像闺蜜的母亲,就在保险公司做代理人。既然家里有人是保险代理人,看来应该给他买了不少的重疾险才对。
如此看来,蔡瞭瞭的这个梦倒还真的是假的。
蔡瞭瞭叫来了扇儿,“扇儿。”
扇儿在门外,赶紧进到屋内,“娘娘可有什么事?”
“扇儿,扶本宫起来,本宫想坐坐。”
“是,娘娘。”
蔡瞭瞭坐起来之后,让扇儿也坐下,“扇儿,你是怎么到丞相府的呢?”
“回娘娘。扇儿家境贫寒,父亲因病去世。扇儿最小,当时家中,还有一个比扇儿年长两岁的哥哥,一个年长四岁的姐姐。父亲去世后,没过多久家里的积蓄和粮食就没有了。母亲实在没有能力养活我们三个,就将我们卖给了丞相府,这样一来至少不会饿死,后来母亲也就改嫁了。”
听了扇儿的话,蔡瞭瞭觉得扇儿还是挺可怜的。
如此听来蔡瞭瞭的话,好像并不是在同情扇儿,倒是有种在揭伤疤的感觉。
“扇儿,如果没有进到丞相府,你现在会是在哪里呢?”
“如果没有被卖到丞相府,扇儿可能会被卖到青楼或是窑子。”
这让蔡瞭瞭有些诧异,“青楼或是窑子?”
“很多穷人家的孩子,如果没有被卖去当丫鬟,就是被卖到青楼,或者窑子。”
蔡瞭瞭对古代青楼和窑子是有些了解的。
青楼里的妓女,他们大都卖艺不卖身。但是在世人眼里依然是最低贱的一类人。
即便有人喜欢自己,也大多也会是杜十娘那样的结局。
而窑子,就是娼,则是做皮肉生意的。
听到这里,蔡瞭瞭心里有些不舒服,“当年你被卖到丞相府的时候是几岁?”
“奴婢那年刚好三岁。”
“3岁?”这让扇儿完全接受不了,“如果,不是因为父亲走了,你应该不会被卖到丞相府吧。”
“应该是的。”
“家里主要的劳动力是父亲吗?”
“应该是的吧。”
“父亲走了,家里的收入也就没有了。扇儿,如果有一种一方法,即便是像你父亲这样的主要劳动力离开了,家里也一样会有收入,你愿意了解吗?当然这个收入绝对不会是,伤天害理,绝对来源正当,你愿意了解一下吗?”
当初叶小美就是这样拉着蔡瞭瞭做保险销售技巧NBS的练习。
当时只是假设,可如今扇儿的事却是是陈述。
这种感觉和当初完全不一样。
触动更深,更尖锐。
“如果真的有这样的方法,扇儿倒是很愿意了解。这样母亲就不会因为,为了让我们有口饭吃,不至于饿死,而把我们卖出去。我们一家人也就还是可以在一起。”
蔡瞭瞭看着扇儿,有些难过,有些心痛。
蔡瞭瞭拉着扇儿的手,“扇儿,你可愿意把本宫当成你的亲人。”
扇儿看着皇后,有些不敢相信。
扇儿的身份那是可以与皇后娘娘成为亲人的身份。
扇儿不敢说话,蔡瞭瞭倒也看出了扇儿的为难之色。
“扇儿,你今年多大了。”
“回娘娘,扇儿今年28岁了。”
“28比本宫大两岁。扇儿你知道的,本宫在这个世界孤身一人。没有亲人,这些日子,扇儿对本宫的好,本宫都看在眼里。”蔡瞭瞭是真心的干些扇儿的照顾,也是真心的喜欢这个扇儿。
“这些都是奴婢的分内的事。娘娘不必挂在心上。”
“扇儿,要的。若是你原本的皇后主子,这倒是你分内之事。只是本宫你是知道的,本宫都不知道本宫是怎么来的这个世界。幸亏有你细心照料,本宫才能如此。”
“娘娘。”扇儿有些不好意思,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能有个姐姐,是本宫的福气。扇儿你若是再推迟,本宫就只有让皇上下一道圣旨了。”
“娘娘不嫌弃扇儿身份卑微,自然是扇儿的荣幸。”
“本宫本就不属于这四纳国。在本宫的世界里,人生来并没与尊卑。扇儿你也不必觉得自己身份卑微。”
“娘娘的世界真的让人好生羡慕。”
“扇儿,那从今以后你就是本宫的姐姐。”
“娘娘,您始终都是奴婢的皇后,奴婢怎敢是娘娘的姐姐。”
“称呼嘛,随你就好了。你这个姐姐,本宫认了。今后若是有人敢欺负你,本宫一定好好收拾她。从今以后我就叫你扇姐吧,你也不用太别扭。”
“奴婢谢娘娘。”
“对了,扇姐你的生辰是什么时候?”
“回娘娘,奴才生辰腊月初八。”
“是个好日子,腊八节。本宫记下了。”
蔡瞭瞭知道,要让一个从小在等级森严,又长在社会最底层的人,一时半刻,凭借蔡瞭瞭的几句只言片语就改变这固有的思想是不可能的。
没关系,反正蔡瞭瞭认定了就行了。
扇儿还是怎么自在,就怎么做吧。
强行改变,让他不习惯,对她来说到也不见得是件好事。
入乡随俗,还是让扇儿按着自己的方式来吧。
皇上离京前,让蔡丞相和夏太尉两人在京城处理一些水大人无关紧要的羽翼。
皇上回到书房,便写了封信给蔡丞相和夏太尉,特意交代今日和皇后说的事。
为了安全起见,皇上派了亲信,快马加鞭将此信送到了两位大人手中。
二位大人接到了皇上书信,没想到来得如此快。
看来真正的战斗已经来了。
第五十二章 解封: 你的伤有多深我就有多心痛
龚大人在这烟雨楼也潜伏了很多年了,对这烟雨楼的文人、官员倒是非常的熟悉。
谁家里有几两银子,放在什么地方,是什么锁,钥匙又是什么模样;谁家里有几个妾室,这些妾室的来历、喜好;倒也是知晓得一清二楚,如数家珍。
“龚大人这么多年在烟雨楼,没想到收获还不错。本王估计连他们自己,都没有龚大人这般清楚。”和亲王一副慵懒的样子坐在椅子上,摆明的是在调侃龚亲。
龚亲倒也不爱搭理和瞧一瞧,“敢问和亲王,可还有会更好的办法知道这些?”
“本王自叹不如。龚大人厉害。”和亲王作了一个揖,非常赞许的说道。
“王爷准备如何做。”龚亲严肃的看了一眼和亲王。
东西如今已经摆在眼前了,就剩这路子了。
东西龚亲给了,这路子的事,自然要归和亲王了。
“皇兄说了,只取银钱不取性命。本王自然是要按皇命行事。”和亲王这敷衍的本是倒也是果然不错。
原来皇上当日写了两封信。
一封信让人快马加鞭,还由专人送至蔡大人和夏太尉手中。
另一封信则是飞鸽传书。
这样一来以快马加鞭送信做掩护,这飞鸽传书倒也美人注意了,自然也就安全了。
“王爷准备派谁去做此事?”龚大人倒是死揪着不放。
“此事事关重大,不易让其他人知晓。更何况如,今你我和皇上明面上,已经不是一条线上的人了。此事还是本王亲自行动才较为安全。”和期望倒是正经了。
“舟域王爷也要防着吗?”龚大人本以来此事和亲王徽派亲信舟域去,没想到王爷竟也要自己亲自动手。
“舟域倒是不需要防着。只是舟域为人单纯、性子也直,什么都写在脸上。若是知晓此事,本王怕他演不像。再说了这里面故事多,你我本就演得不容易,若是再让舟域也进来,让他也跟着演。何必多一人与你我一同优思、烦恼呢。”和亲王还真是要浪荡有浪荡,要正经、谨慎的时候,也有模有样。
“王爷这倒也是思虑周全。”恭亲此番倒是对和亲王,更是刮目相看。
以前便知和亲王是个怎么的人,没想到事越大,约谨慎,约是思虑周全。
“所以,龚大人必须同本王一同前去。”和亲王话风一转,又换了嬉皮笑脸模样。
“好。”龚亲倒也是回得爽快。
入夜之后,两人换了夜行衣,悄悄地开始活动了。
这初次出门,自然要从最简单的入手。
初级选手,也要有初级选手相匹配的段位才行。
否则见光死,还怎么说以后的事。
这京城的官员,大户人家,龚大人也并不是每个人家里的情况都熟知。
龚大人熟知的也不过,就是那些过来烟雨楼的常客罢了。
可是,来烟雨楼的人毕竟是少数。
京城中可不止有烟雨楼一处青楼。
烟雨楼虽说是京城第一,可是也不能容下京城所有的人。
烟雨楼里的官员、文人,自然也只是冰山一角。
这烟雨楼内的官员、文人,对于龚大人来说,自然也就是简单又熟知的对象。
和亲王与龚二人,可不是专业的半夜爬人墙角的人,自然是要从这些人下手。
也才不白白枉费了,这龚大人这么多年在烟雨楼,含辛茹苦的潜伏。
被两人选种第一个下手的对象是,御史大夫万里悲。
此人跟着水大人多年,贪财得很。
也是烟雨楼的常客,从他下手准没有错,也是条大肥鱼。
两人悄悄的潜入了万里悲的府中。
和亲王此时颇为有些后悔,没有让皇后这个活地图。在京城的时候,根据龚亲的描述,复原一副地图该多好,也省事多了。
虽然龚亲记得位置,可是毕竟不是活地图。
两人还是费了些功夫,才找到了万里悲的金库库房。
毕竟,金库都不会设置在非常显眼的地方,太显眼了摆明的招小偷。
这也不是古代人的风格和性子。
视金钱如粪土,但是这生活又离不了这铜臭味的金钱。
所以,这金库自然是要越隐蔽才越好。
龚大人不紧不慢地掏出了钥匙来,门就这么开了。
这万里悲是烟雨楼的常客,这府上的管家自然也是时常跟在万里悲的背后,出入烟雨楼。
这一来二去,这管家身上的钥匙也被龚大人,不知不觉地套了一整套来。
当然,除了万里悲府上的钥匙,这其他人,但凡是烟雨楼的常客。这龚大人自然也是有这府上一整套的钥匙。
龚大人开了门,和亲王那是一个佩服的眼神,简直直了。
两人进了屋内,为了避免引人注意,也不能点个蜡烛。
只能接着一点火星,走到跟前,方能隐约的看见这屋内的东西。
两人虽然心里有些心里准备,可是这满屋子的银子,倒也着实有些让此二人傻眼了。
“这皇上的国库应该也不过如此吧。”和亲王非常小声的说道。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毕竟四纳国才初建,正是修身养性的时候。
这国库的银子不充裕,也是很自然的事。
在过几年等国力强胜了,这国库的银子自然也就充裕了。
龚亲没有搭理和亲王。
摆在眼前的事倒是,如此多的银子,两人该要如何拿走才好。
此人是御史大夫,如今皇上应该不会立刻就办了他。
这银子,也不能以抄家的形式拿走。
这剩下的办法,也就只有靠两人硬扛了。
也不能真的硬抗。
毕竟这么多的银子,真要靠这两人硬扛,至少也得扛一个月才能扛完。
如此一来早就被发现了,费了这么大的功夫才偷了一点,怎么都不划算。
这生意皇上不会做,和亲王不会做,这龚亲更是不会做。
看来两人是打算,一次性就把这满屋的银子,都扛完了才算是不亏本。
看来谁和这两人做生意,必定是要亏本,还是要亏大本,亏得是血本无归。
和亲王反正看着就很头痛,不过倒也着实没有什么办法。
与和亲王比起来,这龚大人的表情,看上去倒是没有那么焦虑。
看上去倒也很从容自得,一副胸有成足的样子。
“龚大人难道已经有办法了吗?”虽然屋子暗着呢,但是就凭借着如此微弱的一点星光,和亲王倒也是看清楚了龚亲的表情。
“这是自然。这烟雨楼可是宝地。什么高手都能在烟雨楼内遇着。”
“难不成,龚大人在烟雨楼,还真遇到过这类高手?”和亲王显然有些惊讶。
“也差不多吧。”
“是什么法子,赶紧跟本王说说。”和亲王倒是好奇的很,话语也开了些。
“其实方法也简单,不过就是用些狗子罢了。”
“狗子?”和亲王甚是惊讶。
龚大人慢慢的道来了法子:在狗子身上装上些布袋,将这些银子装进去,一只狗至少能运这四分子一的箱子的分量。
如此一来只要有10只狗,这事便也成了。
即便被发现了,这人还能追得过狗不过。
这人都走人道,乃有门,狗自然走狗道,只是狗洞。
当年烟雨楼中有一个江洋大盗,他曾经就用这样的方法,一夜之间,就搬空前朝一个大户人家满屋的银子。
“这上哪儿去找这么多狗。”方法倒是好,可是这现实的问题,也是需要考虑的。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城外就有很多无家可归的流浪狗。只要有肉,咱们便是也他们的主人。他们便也听我们的差遣。”
“好。那我们现在就去。”和亲王倒是心急得很。
“我们先不着急,先看看这屋里可还有什么机关暗道。”龚亲
“这难道他们没说吗?”
“既然是机关暗道,哪有会与人说。说了又岂能是机关暗道。”
“也是。不过,这屋里除了银子,什么也没有。连一张名贵的字画,或是古件都没有。看来这屋里一定有机关暗道。”
毕竟这大户人家,谁家里还没有个暗室密道之内的地方。
两人在屋内一阵乱摸,终于被摸到了。
门哗啦一声开了。
“果然有暗室。”和亲王倒是惊喜得很。
两人进了暗室,这暗室内,并无窗户,倒是可以点了蜡烛。
蜡烛微弱的灯光,亮起的那一刻。
和亲王都傻眼了,“这么多物件,看来还真是贪了不少呢。”
“是啊。四纳国才刚建国不久,这不知道收了多少民脂民膏。”龚大人的语气中竟有些愤怒。
“如今被你我二人偷了,也算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了吧。”
“王爷,咱们开始行动吧。否则时间不够了。”这次倒是换了龚亲着急了,换了语调。
“好。这么多东西,咱们还得抓紧点。”
两人翻墙出了城门,在城外一处废旧的宅院内,果然有很多流浪狗。
两人投了些食物,便将他们一路引来了万里悲的宅院。
狗子的只要不叫,这脚底还有肉垫,绝对的悄无声息,神不知该不觉。
这挂在狗子身上的布袋,龚大人早就已经准备好了。
两人将屋内的东西,所剩无几的全部让这些狗狗扛在了身上。
剩下的和亲王与龚亲再扛一些,这边也就清空了屋内所有的金银财宝。
两人再拿出些食物引诱这些狗子,让他们跟着二人,到了龚亲的府中。
龚亲府中如今可是一座空府,荒凉的很。
既不会惊动府里的人,也不会让人起怀疑。
这些狗狗完成了任务,龚亲他们又用食物,将他们引诱回了城外的废宅中。
为了感谢这些狗子,他们特意给了他们好多肉。
这一夜两人都累坏了,悄悄地回到了和亲王府中。
第二日起来,两人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去街上溜达、闲逛,游手好闲去了。
尤其是要去,万里悲府前的那条街溜达溜达。
等在那里,看看能不能看出点好戏来。
万里悲好钱财得很。
根据龚大人的描述,这万里悲每日清早起来,第一件事便是去金库查看一番。
在这金库里待上一炷香的时间,与他们说话。
这万里悲地心里也才踏实,否则这一整日也坐立难安。
听说小的时候万里悲家里穷得很,受了很多祈福。
当官之后,对这钱财就爱到了命里去。
只要能拿的一定不手软,能多拿的一定不少拿。
这日清晨,万里悲起床之后,果然也和往日一样,去了金库查看。
准备和他的银子门,好好说道说道,好好培养培养感情。
万里悲拿出了钥匙,开了门。
小厮门则守在门外。
装银子的箱子倒是和之前一样,紧闭着。
万里悲小心谨慎的关上门,慢悠慢悠地走到箱子前。
一脸高兴,有些肥肥的手指,开起箱子来倒也显得灵活。
打开箱子的那一刹那,简直要了万里悲的命。
诺大的一个空箱子,连只虫子也没有。除了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如此大的箱子,怕是连万里悲也能够装得下了。
万里悲赶紧打开其他箱子,其他箱子也一样。
万里悲有些发愣,脸色发青。
这个时候他又着急地打开了暗室,点了蜡烛。
万里悲打开密室的那一刻还心存侥幸。
心里还想着,这个暗室做得极为隐蔽,应该不会被盗,心里还存些许的希望。
走到了密室,烛光昏昏黄黄的影子,伴着万里悲的喘气声。
屋内空旷得都快有回声了。
万里悲傻眼了,两眼发直,脸色苍白。
这密室如今也是这般空旷,除了四面墙和填满这屋子的烛光,倒也什么都没有。
万里悲一气之下,居然晕厥了过去。
这府里的人,自然知道这老爷的习惯。
只是,今日进去了已经超过一炷香的时间,老爷还没有出来。
这府上的人自然有些好奇,便他们又不敢随便进去,便去通知了夫人。
夫人赶紧带着下人,去了金库查看。
打开门,这被打开的箱子一个个空空的直接扑面而来。
夫人有种不祥的的预感,赶紧顺着密室里透过的烛光,进到了密室。
只见万里悲,就那么冷冷的、孤孤单单的躺在密室地中间。
夫人吓坏了,喊出了两个字,“老爷。”
着急有担心,撕心裂肺得很。
夫人跪在地上,看了看老爷,“来人啦,赶紧把老爷扶回房里。”
这下人听了话,赶紧将老爷抬回来房内。
夫人还派人去请了大夫。
这府上一时间也是忙得炸开了锅。
这府上的下人,也是忙里忙外地,没有个歇脚。
和亲王与龚亲在万里悲府外的面摊坐着,一边吃着面,一边看着好戏上演。
这城中最好的大夫被下人请进了府中,和亲王倒也是高兴得很,看着热闹,颇为有种小人得志的心里。
“这不是城中的黄大夫吗?”和亲王不正经的一边吃着面,一边笑得邪恶得很。
“看来万大人生病了。”龚亲依旧还那般不苟言笑的表情和语气。
“是啊。看着下人如此着急的脚步,看来万大人病得不轻啊。”
“不过万大人这年纪也不小了,生病也自然得很。”龚亲这风凉话说的,着实有些凉地刺骨。
大夫给万大人诊脉之后,“大人乃是心气郁结,切不要让大人再有难过的事,要让大人开心才是。我开两副药。”
“好,谢谢黄大夫。你们送黄大夫出去。”夫人非常感谢地说道。
“是,夫人。”
大夫离开之后不久,万大人也终于醒了。
只见两行老泪纵横,气得说不出话来。
“老爷这金库是怎么回事,可是要报官?”
“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这哪能报官?只能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看来万里悲还没有被气糊涂。
“老爷说的是。这是究竟是谁?竟敢如此胆大,偷到咱们府上了。”夫人倒是有些生气,心里有些过不去。
毕竟这么多的银子,一夜间就没有了。
“算了,算了。咱们以后有的是机会。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是老爷。”
万里悲气又如何,这些银子终究不干净,报官只能是引火烧身。
丢些银子是小,若是连着这官,这命也丢了就不划算了。
看来这万大人还是掂得清孰轻孰重。
龚亲与和亲王用过早点,便也离开了面摊,回了王府。
回到王府,两人从龚大人的名单中,寻思着今夜要偷的官员。
万里悲被偷了,也不敢报官,更不敢声张。
这些银钱,可是连水大人都不知道的。
若是让水大人知道了,以后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跟着水大人了。
若是被水大人再不待见了,万里悲也就真的不能在这官场待下去了。
一连好多天都有人被偷,这烟雨楼龚大人熟知的名单,也快被偷得差不多了。
两人也算是故技重施,偷来的银子也都存放在龚大人的府上。
这心虚之人,自然也是要开始请锁匠,换锁。
要嘛就是更换这金库的地方。
如此一来便也正好中了,龚亲与和亲王的计。
这原本不那么清楚,还有些模糊的人家,自然也就清楚、明了了。
这陌生的院落也变不那么陌生了。
毕竟,你们可以换锁,和亲王府自然也可以换锁。
这一来二去,闲聊来,闲聊去,便也能知道个大概。
府里的金库若是更换了位置,这下人奴才自然也是要好好说道一番,难免要抱怨一番。
如此一来,派个小斯前去便能搞定。
这最怕不动,有动静便是自己暴露行踪。
所以古人说,以不变应万变。
以静制动,静观其变。
如今也算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接下来看他们表演便好。
这龚亲与和亲王也算是不辱使命,完成了皇上的指令。
这城外的流浪狗完成了如此多的任务,也被接到了龚大人的府上好生善待着。
一来他们可是立了功,二来这龚大人府上如今有如此多的银子,自然也是需要个守卫。
这狗子认了主人,便也不会再人他们做主人。
有生人来了,自然是要狂吠,引来这邻里的人。
这也算是给他们通风报信了。
第五十三章 解封: 理直气壮的禁足
万里悲家中金库被盗之后,在床上躺着休息了好几日。
心里那是一个翻来覆去的琢磨。
总是这么在床上躺着,也不是个办法。事情已经发生了,总还是要找些蛛丝马迹才好。
万里悲决定和他平日里那些个狐朋狗友,约了在烟雨楼见面。
他们在烟雨楼里找了一个包间。
“几位今日家里可有东西丢失?”万里悲倒也直接,看来心中这郁结着实有些不那么容易解开。
再加上,万里悲和几个人在朝中的关系亦是最好。合伙一起干得那些勾当,再坐的这几位也是人人有份。
几位大人听了之后,纷纷面露愁色,相互看了一眼。
“大人家里也丢东西了吗?”这位是太常大人刘雨知刘大人,他有些惊讶的问道。
如此看来在坐的五位大人家里,还都丢了东西。
“看来这是有人有计划的行为。”万里悲感慨的说道。
“大人,如今我们该怎么办呢?”光禄大夫李独明李大人,他也有些着急的说道。
“李大人现在还着急什么!咱们现在也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们也没什么可偷的了。”骑郎将涂索倒是毫不忌讳,大嘴一张,话自然也就出来了。
“这倒是不用担心,但是心里总觉得可惜得很。没想到竟替他人做了嫁妆。”李光禄感叹道。
“万大人,您觉得现在咱们该怎么做呢?”廷尉曹萧倒是显得很镇定。
“汪大司农如何看?”万里悲转眼看向了大司农汪盘。
“以下官之间,我们那还是和往常一样,只是咱们加大些力度。”
“这前不久水大人刚加大了力度,如今又加大力度。会不会不太好。”刘太常说道。
“这些商人,本就是奸商,他们的死活干我们何事。”曹廷尉此话倒是狠得很。
“话不能这么说,他们若是不能月月上交,咱们也就无利可获。”汪大司农倒是看得清,认出明白这世道。
“这长江后浪推前浪,这一波死了,也还有其他的人赶上来。不愁。”涂骑郎将果真是直线思维。
“上次下面的人去收税,有一个叫芙蓉楼的酒楼倒是奇怪得很。”大司农若有所思的说扫。
“有何奇怪?若是不交,直接让曹廷尉收了他。”涂骑郎将果真快人快语。
“这芙蓉楼不是不交银子,反而比我们要求的更多一点。”大司农心里也有些好奇。
“更多?傻了吧。”涂骑郎将真实口无遮浪。
“不过他们倒也是有条件,下官听下面的人来回报,估摸着他们应该是希望可是靠着咱们。”大司农。
“好啊。靠着咱们那就让他们再多交点。”涂骑郎将还真是那都有他能插上话的地方。
“既然如此,咱们明日就去这芙蓉楼里坐坐。”万里悲心里舒坦了一些。就像是吸血鬼要吸血那般,看到鲜血就很激动。
“我们去会不会显得太过重视他们了?”曹廷尉一脸傲娇,很不削与这些人接触而降低了他们的身份。
看来这些商人果真入不得他们的眼,此时了也都还是要摆摆,他们那迂腐的臭架子。
或许这曹廷尉是不是忘了,他们那些不干净的银子中,可还有这些人的血汗银子在里面。
用银子的时候,怎么没有觉得这些银子也如此低贱,不看入手呢。
用着低贱的银子买来的东西,是不是也入不了眼,入不了口呢。
“此言差矣。酒楼本就是所有人都可以去的地方,为何我们去偏偏就是去找他们呢!我们此去,一来可以看看他们的态度,二来既然他们要靠着咱们,我们也该适当的摸清底细才好。下面的人收钱倒是可以,这些事还是要小心谨慎得好。”万里悲倒是谨慎得很。
毕竟这事可不小,若是被皇上知道了,抄家灭门都是有可能的事,能不小心谨慎吗?
更何况这四纳国刚建立不久,正是缺钱的时候,谁都盯着这银子不放,谁敢大意。
又不是遍地是黄金的地方。
“汪大司农一人也可以前去。”李光禄又开口了。
“不好。汪大司农单独前去去,倒也显得咱们真的重视他们了。咱们一块去,就当平日里的闲聚,吃酒。咱们把态度往那儿摆那儿,鱼饵抛出去,等着他们来主动找我们有何不好?”万里悲倒是看得明白的很。
“大人说的是,下官鲁莽了。”李光禄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说完正事,在烟雨楼内待了些时间,几位大人便也相继离开了。
官员在家中扎堆的聚会,本就是历朝历代皇上的忌讳。
这官员私底下多少还是会见面,沟通些那些不能在公开场合沟通的事。
这烟雨楼自然也就成了他们,私底下谈事的首选之地。
万里悲回到了府中,夫人赶紧上前问道,“老爷,今儿出门和几位大人见面,可有收获?”
“哎。”万里悲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其他几位大人家里也丢了东西。”
“老爷您说这贼,该不会是盯上了您和这几位大人吧?”夫人有些担忧地说道。
夫人的这句话,倒是让万里悲心里有了一些疙瘩。
若是单单他们几个被盯上,这事或许还这就不那么简单了。
这事也就不光光只是丢银子,不报官就能糊弄过去的小事了。
万里悲担心的是,若是被皇上盯上了,这估计也就是刚开始。接下来这日夜的恐慌情绪,怕是能让万里悲日夜无眠,愁也能愁死。
夫人见万里悲不说话,表情比刚才也更加凝重,“老爷怎么了?”
“夫人,你这两日组织京城官员的内人聚聚,聊聊。”万里悲一本正经、一脸严肃的吩咐道。
“老爷,这每月一聚,今儿才过了半个月。还有半个月呢?”夫人倒是愚钝得很,一点也不懂万里悲心中所思所虑所忧。
万里悲的夫人,每月都会组织九卿官员的夫人进行聚会。
一来是闲得无事,这些女人在一起打发打发时间。
二来也算是代表夫君探探这里面的虚实。
“提前吧。”万里悲很无奈的再次吩咐道。
“老爷究竟是何事?”夫人终究是开口问了。
“咱家丢银子这事,若是就咱家,李光绿、涂骑郎将、曹廷尉、汪大司农、李太常丢了。这事就大了,怕是咱们想隐瞒也瞒不住。性命忧管之事,还是要早做打算。若是京城官员都丢了,这事也就好办了。说不定是哪个江洋大盗犯事。如此一来至少和前途、性命无关。”万里悲愁云密布的说道。
“此事还如此大?”夫人有些不敢相信的反问道。
“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水大人有些不耐烦。
“可是,这该找个什么理由和借口呢?”夫人倒是为这事烦忧了起来。
“这样,你约他们后天聚。这天气正热,就说请他们来家中品尝品尝沙冰。”
“老爷咱们家中哪有这么多冰?”
“这是你就不用担心了,你通知好这些官员的家眷便好。”
“好。那我这就是去办。”
“快去吧。”
万里悲越想,这心里越是烦躁不安。
第二日,万里悲和几位大人约了在芙蓉楼见面。
这官员都来了,这掌柜的自然是要亲自招呼。
“小店能得几位大人今日光顾,真实让小店蓬荜生辉。”谢掌柜倒是会说话。
“我们今日来也就是普通的吃酒,把你们店里拿手的菜上上来。”涂骑郎将说道。
这话倒是很适合他,又粗又直白。跟个白水煮青菜一样,索然无味得很。
“好嘞。小的这就去给几位爷上菜。”谢掌柜一边笑脸,一边往外离开。
屋内万里悲说话了,他将昨日的担忧告诉了几位大人。
几位大人听了之后,也一脸严肃,这额头上的皱纹也比昨日多了、深了。
就连一向口误遮拦,说话不带门把的涂骑郎将也都安静了没有说话。
“所以,老夫让内人明日组织这京城内官员的女眷聚聚,探探口风。诸位回家也和自己家的夫人交代交代,配合明日的打探。”
“是,大人。”
聊了几句之后,谢掌柜回来了。
果真是官家人,这上菜的速度那也是一个神速。
谢掌柜一边介绍菜,一边和几位大人说着。
“几位大人,这夏季炎炎,这是本店今年刚推出的一片冰心在玉壶。”
其实就是沙冰,蔡瞭瞭整的新菜。没想到如今在京城火的很。
这古代没有冰箱,这冰块自然也是不能大量的储存,也不是谁都可以取得到的。
冰块在夏季那就是稀罕物件,奢侈品。
“这名字倒是不错。”刘太常夸赞的说道。
“谢大人夸张。这名字也还有故事。”
“什么故事?说来听听。”万里悲故作好奇的说道。
这其实也就开始相互试探了。
谢掌柜开始表演,这事前早就准备好的说辞。
相传,王母娘娘投宝簪平定天池水怪,劈天山雪峰竖三石顶天,巩固江山之后,便来到天山瑶池梳洗。因天池雪水取自于天地日月之精华,乃玉汁琼浆,清澈晶莹,王母娘娘顿觉神清气爽,索性宽衣解带投入池中尽情畅游。此时山峰晨曦,红日喷吐,万道霞光,映照天山雪峰峡谷宛如仙境,如梦如幻。日头正午,雪山顶上白云朵朵,好似莲花绽放。被天池美景陶醉的王母娘娘竟忘记了返回天庭的时光。待她上岸更衣之时却找不到她心爱的绣花鞋。
原来是一只天山马鹿来池边饮水,看见王母娘娘在池里沐浴,它为了让王母娘娘在这美丽的天山天池多待一会儿,留下难忘的印象,就故意用一只角挑起一只鞋,丢在了博格达雪峰下。天山马鹿估计王母娘娘该渴了、饿了,就来到王母娘娘身边。王母娘娘说:“你来得正好,我这会儿又渴又饿,但鞋丢了无法走路,怎样回家?”
天山马鹿说:“那好办,您骑上我,双手抓住我的角,我驮您回家!”王母娘娘说:“只好这样,难为你了。”天山马鹿说:“王母娘娘,您的到来使天山更加雄伟。天池更加迷人,您能永远留在这么?”王母娘娘沉思片刻说:“天山乃人间仙境,天池虽然美丽,但我不能长留此地,那双绣花鞋是天宫圣物,为保天下万物苍生丰美安康,就让她留在此地吧”。
于是,王母娘娘骑上鹿背,手抓鹿角,腾云驾雾,回天宫去了。
从此以后,王母娘娘的绣花鞋变成了雪莲花,点缀在雪峰群山之中。而后生活在此地的牧民就在雪莲花的庇佑之下拥有了美满的爱情和幸福的生活。
这鞋子不是被鹿子扔到了博格达雪峰吗?
这鞋子后后来或做了天山雪莲。
这扔下去的鞋子,溅起的雪花,便就是这一片冰心在玉壶。
“这个传说倒是不错。只是不知道谢掌柜,是如何得知的?”
“这也是听别人说的。小人倒是想做这鹿子,能够亲眼见一见、听一听这当时发生的事。奈何也就只能听别人说说。”
谢掌柜这话说得是极好,也是极其自然。
这件事也就一个人和一只鹿子知道。
这王母娘娘谢掌柜自然不能自比,可是这鹿子倒是无妨。
鹿子被王母骑,这在坐的各位自然也就是王母娘娘了。
接下来就看,这王母娘娘愿不愿意骑上这鹿子了。
“明日本官府中,请了人来参加宴会。老夫倒是觉得这一片冰心在玉壶很不错。不知道明日可否借谢掌柜的厨子一用。”
这鹿子倒是不错,不过这鹿子的性子不知如何。
若是贸然骑上去,会不会被甩下来呢?
万里悲自然是要试探一番,确保万无一失,才可骑上这鹿子。
“小人先谢过大人了。这乃是小人的荣幸。明日一定不让大人失望。”谢掌柜弯腰鞠躬,一副献媚的表情和神态,恰到好处,妙得很。
“回头,你把需要多少银钱数告诉管家,让管家拿给你。”万里悲继续试探。
如此爱财的人,对于钱财就是好像是貔貅,只进不出。
“大人您这就客气了。你们都是天上的星宿。小的怎么敢收你们的钱呢。能替各位星宿老爷办事,是小的荣幸。若是还收星宿老爷的银子,小的怕是要眼瞎了。大人回头让管家把明日宴会的要求告诉小的,小的一定准备好。”谢掌柜这话说的倒是几好听。
“你倒是很会说话。”汪大司农客气、又和善、微笑的说着。
“小的也就是实话实说。那小的就不打扰几位大人了,小的先告退。几位大人若是有什么需要随时叫小的就是了。”谢掌柜卑微地说道。
“好。”万里悲这脸上也有了一丝丝微薄的笑意。
谢掌柜离开之后,几位大人对这个谢掌柜倒是很满意。
晚些时候,万里悲派了管家到芙蓉楼,将这明日宴会的要求告诉了谢掌柜。
谢掌柜自然表示没有问题,让管家放心的回去。
芙蓉楼关门打烊之后了。
其余两个分店的掌柜,也都到了总店,进行当日工作的汇总。
所谓汇总,无非就是将各店当日的情况说一下罢了。
谢掌柜自然也要将今日之事,告知其余两个分店的掌柜。
“看来蔡东家果然料事如神。”这是当年的混混头子,他真名叫柳玖锡。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呢?”这是当年混混头子下面的二把手,他的真名叫宥敦。
两人都没有读过书,很多事情自然不明白。不过为人也耿直、豪爽、够义气。
“明日是御史大夫万大人夫人,宴请各位官员内眷的日子。把这件事做好了,应该对咱们也就差不多信任了。”谢掌柜虽然读书不多,不过这经商之道,和官家打交道那一套还是很清楚明了。
“谢掌柜,这如此多的冰用量,怕是要用掉咱们两个店的冰量。”宥敦有些担忧的说道。
“无妨。蔡东家既然吩咐了。咱们按照蔡东家的意思做就是了。这三佛天一过,天也就凉了。”
“好。那咱们就听谢掌柜的。”
蔡瞭瞭不在,这谢掌柜就是他们的老大。谢掌柜说什么,便是什么。听话得很,乖巧得很。
谁也想到这两人之前可是恶霸出身。
一年前这三人还是恨死了对方,如今倒是站在了一条线上,穿上了一条裤子。
第二日,芙蓉楼的掌厨出马,自然是给万里悲长了不少脸面。
这人心情要是好了,这话也容易说出口。
宴席期间,万里悲的夫人一边吃着一片冰心在玉壶,一边说着,“近日家中老鼠猖獗,这天又热,真是扰的人不得清净。不知各位家中最近可也是老鼠猖獗?”
万里悲夫人这显然是在引入话题。
很快就有人表示赞同,“最近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我们家这老鼠也猖獗得很。不知夫人可有好办法?”
一时之间这在座的各位,也都表示家中有相同的情景。
“我们也正为此事苦恼呢。”万里悲的夫人也很无奈的表示道。
万里悲在屏风后面偷听,听到这京城几乎所有的官员家中都被盗了,这心里也总算踏实了很多。
看来此次必定是某个江洋大盗所为,不是皇上的意思就好。
这命和前途如今算是无忧了。
宴会期间万里悲的夫人,离开了宴席,去了后面和万里悲见面。
万里悲吩咐夫人,让夫人告诉这些人,看看官府会不会帮忙捉拿这老鼠。
万里悲是御史大夫,贪财众多,自然不能是他去。
所以,还得挑唆、暗示别人去才好。
万里悲的夫人回到了宴会,“各位夫人,你们说这老鼠如此猖獗,咱们报官府,看看这官府可有什么好办法。”
“官府?他们能管吗?”
“官府管理城中大小事,如今这老鼠在各家猖獗,若是不尽早灭了,怕是为祸一方。若是再引起什么鼠疫来,就不好了。”
在坐的夫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宴会结束之后,万里悲在大堂单独见了谢掌柜。
“谢掌柜,可是想做这商会的会长。”万里悲还要看看这谢掌柜的野心。
“小的不敢。小的就想跟着大人,替大人办事。如此一来也得大人的庇护,小的们在京城中做生意也没人敢找茬。”谢掌柜自然要挑明面上好听的来说。
“就这么简单?”万里悲显然知道这就是应付人的客套话,怎么能真的信呢。
“回大人。大人若是能在有些其他的赏赐自然也最好。”谢掌柜果真是聪明的商人。
万里悲这只老狐狸心里倒是嘀咕着:果然。不过这人有欲望,才好控制。这欲望越大,也就越容易控制。
“好。谢掌柜为人直爽,本官倒是很喜欢。日后若是有什么一定不会亏待你。”万里悲也算是表明了态度。
“那小的就先谢过大人了。”
如此一来谢掌柜也算是得了,万里悲的第一步信任。
接下来这银子到位了,信任也就成直线正比上升。
谢掌柜此番表现着实不错,看来可以进一步培养。
第五十四章 解封: 占着茅坑不拉屎
京城衙门也总算是接到了,京城失窃的报案。
这报案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蔡丞相和夏太尉。
此二人也被和亲王与龚亲偷了吗?
不过,这二位大人家里有多余的钱财吗?
值得让和亲王与龚亲费这么大的劲儿去偷吗?
原来和亲王与龚亲最后一次作案的时候,往蔡大人的家里扔了一纸条。
纸条上写着:京城贪官家中的财务均被盗,还请大人明察秋毫。蔡丞相和夏太尉府中并无贪赃钱财,就当是本公子已经盗取过了。
丞相看着这纸条有些不明白。
这着实不符合一个盗贼的行为。
没有盗,却说已经盗了。
只听过,盗了否认没有盗,居然还有反着来的。
看来这些盗贼并非是一般的盗贼。
盗钱财恐怕不是这么简单。
为何要特意告诉蔡丞相此事?
蔡丞相心中有很多疑问。
第二日蔡丞相和夏太尉见了面。
赶紧将字条的事说给了夏太尉听。
夏太尉看着这字条有些纳闷,“蔡丞相本就没有贪污,为何要当作已经盗取过了呢?”
这句话倒是让蔡丞相有些茅塞顿开,“夏太尉,你想你若是贪官,你家里的财物若是被盗了,你敢去报官吗?”
“除非我是傻子。躲着皇上都来不及,我还主动去报官,这不是摆明了把自己往皇上嘴里送吗?”说到这里夏太尉好像也明白了,“蔡丞相的意思是,他们不会去报官,可是丞相大人不一样。本就没有贪污,去报官也无妨。身正不怕影子斜。”
“或许此人的意思正是如此呢?”
“有这个可能?只是即便丞相大人去报官了,又能如何呢?”
“老夫猜想,若是太尉大人和本官一起去报案,或许这件事就不一样了。”
夏太尉和蔡丞相两人心灵会神的相互看了一眼,一切竟在无言中。
夏太尉用兵打仗,这蔡丞相话里的意思,自然是明白这其中的意思。
所以,才有了二位大人前去报官一事。
还真是奇怪,本来很安静的衙门,自从二位大人报官以后。
这报案的官员的人数也多了起来。
不怕你贪得多,就怕你孤身一人,孤立无群。
有人结伴同行,不管路上有什么,总归不会太孤单和寂寞。
还真是验了那句,人多壮胆,不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贪银子、干坏事、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的时候,没见他们如此谦虚。
如今却谦虚得很。
这案子牵涉的官员众多,这京城府衙自然是不敢接手,毕竟这里面不乏位高权重的人。
府衙又将此事报告给了蔡丞相。
蔡丞相和夏太尉早就料到了,会有今日。
只是没想到如此一来,京城这么多年费心隐藏的秘密也就成了,公开的秘密了。
不过如此一来倒也好,这选案子的时间都省了。
这个案子着实好,可大可小,就看这背后的人怎么想。
否则这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又从何而来!
让这些官员心里恐慌恐慌,暂时收手也不错。
蔡丞相和夏太尉开始研究这个案子。
不能太过,也不能太敷衍。要恰如其分的符合皇上的要求,还要起到杀鸡儆猴的作用才好。
不过这些人报案,也都只是说丢了自己家的几两银子。
丢得最多的应该是丞相大人家吧,丢了几十两银子。
没想到丞相大人还占了一个榜首,倒还真是出乎丞相大人的意料。
虽然他们都只是表面说,丢了几两银子。
不过涉及的人员颇多,这性质自然也就恶劣的很。
这些官员一个个都是人精,经历不放在干正事上,全用到这偷鸡摸狗身上了。
干正事没见他们如此谨慎,谨小慎微,此等事倒是谨慎得顶的才蔡丞相的胸口都有点疼了。
这帮官员能去报案,其实是想接着官府的查案,来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坐收渔翁之利。
蔡丞相和夏太尉自然不会让他们得逞。
蔡丞相和夏太尉准备查查,四纳国建国以来的所有财税记录。
当然,这些能给皇上看,能够呈上朝廷的记录,自然都是毫无问题。也都是经过了高手修改又修改,掩饰了又掩饰。
不过还是得查,还是那句话。
静则毫无变化,便是死水一潭。
动,才能牵一发动全身。
“蔡丞相,这次准备如何动手?”
“皇上有令,自然是要按照皇上的要求行事。”
“这个老夫自然知道,我说的是牵涉的人。”
“人?看了这些账本之后自然就有了。”
“这些账本也看不出所以然。”
“这些账本自然是看不出所以然,不过就是装装样子,吓吓他们罢了。”
“杀鸡儆猴。丞相大人果然深谋远虑,佩服。”
接下来,这蔡丞相和夏太尉也就开始了,没日没夜地扎堆在这陈年老灰的账本中。
其实这几日两位大人,也还看了京城中最近一些,没有完结的案子。
从这中间找一个合适的案子,给这些人套上,这也就算是成了。
这借刀杀人,再加上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果真是老丞相的作风。
经过三日的埋头苦干,蔡丞相和夏太尉也算是选定了,这次进入黑名单的人选。
表面上蔡丞相和夏太尉,在收集这次盗窃案子的证据,忙碌的在这些官员家中走动。
借着这个机会,他们不仅在报案官员家中走动。
这些没有报案的官员中,也进行了走访。
做好预防嘛。
这些官员平日里,蔡丞相和夏太尉自然是不想进去。
可是既然机会也难得,进去查看一番,倒也不错。
这如今金库都被偷完了,也没什么好隐藏的。
如此一来,倒也可以正大光明的给蔡丞相和夏太尉看。
看看这空空如也的库房,也好显得这些人是多么的清廉、家里是多么的清平。
若是平日里让他们装,估计还会露馅,有些假。
如今也不装了,梦想成真了。
还真是被盗了个清廉、清平、干净。
蔡丞相和夏太尉是多仔细的人。
虽然这库房已经被下人打扫得很干净了,原本装银子的箱子也都是空空地摆在库房中。
可是你要知道,这灰尘可是无孔不入。
物资虽然被打扫干净了,箱子也擦过了,但是这细小的灰层留下的细小痕迹,却是擦不掉的。
再说了,这些人眼中的干净与这府中老爷严重,还有蔡丞相、夏太尉眼中干净的含义,可都不一样。
这打扫卫生的下人可知道这府中府中老爷的秘密,那些见得光的勾当;他们可又知道蔡丞相和夏太尉此番查探的真正目的?
所以也不能怪他们打扫得不干净,怪他们没有说清楚。
这屋内原本摆放的物件如今被偷了,地面被擦过。
但是有光透过窗户,照进屋里,由于反射的原因,这原本地面上的印子却也显现了一个圆圈。
看来确实贪了不少,如今被盗也算是长眼了。
这些官员看着蔡丞相和夏太尉的到了府中,自然是热情的接待。
当然,哭诉一番这被盗的这个月的伙食费也是自然的事。
如此一来才显得正常。
这事蔡丞相和夏太尉思索着,有些不简单。
如此多的财务,究竟是谁,又是如何在人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就被盗了呢?
接下来,两位大人翻看了有记载的大盗案子。
看着蔡大人和夏太尉,正一步一步的走在他们预定的路线上,也算是没有枉费他们的一番用心,他们也安心了许多。
这要是节外生枝,怕是吓也能吓死他们。
这大盗案子中,倒还真有一件类似的案件。
案子中记录,在6年前,有一个叫牛头的人,曾经就在忆州犯下过类似的案子。
当年他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忆州所有大户人家的金银珠宝,盗了一个空。
而且这前后仅仅用了半个月的时间。
官府查了几个月,连一点线索都没有查到。
更不用说此人的作案手法了,那就更是一个迷。
这个人也就成了谜中谜。
牛头也只是一个代号,为了方便沟通。
这个案子和忆州的案子,倒是颇为相似。
难道是此人,又开始作案了吗?
若是此人,两位大人倒是有些为难。
能抓住此人,这些被盗的银钱倒是能归国库。
不能抓住此人,如此庞大数量的钱财。
再加上忆州被盗的财富,已经足以翻天覆地。
看来此事还必须深入调查,不能像表面这般潦草结案。
“这个牛头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历?”夏太尉很好奇。
“这个牛头确实来路不明。六年前在忆州犯下案子后,便销声匿迹了。这之前也没有在其他地方听过此人的恶行。就像是凭空出现一样。过了这么多年,又出来了?着实让人有些奇怪。”蔡丞相也疑惑得很,一本正经的分析道。
“是啊。这来影隐去无踪的。到底有没有这个人都很难说。”
“这个牛头六年前的案子,也没有详细的记录。也就是在一个官员的家中恰好地上画了一个牛头,便有了这个代号。登记在册的银子,物件也都没有出现在市面上。”
“丞相大人你说会不是他们监守自盗,然后假装被盗,演了这么一出?”
“若是如此,倒也有这个可能。可是他们为何要自盗,演这么一出?这忆州如果是如此,这京城也是如此,有些说不过去。同样的方法使用两次都没有任何线索,这也太不符合常理了。”
“那看来还是这个叫牛头的人作案了?”
“只是不知道,这盗贼背后的目的究竟为何,有些让老夫不解。自古盗贼都是为了财。这又是为何?道而不用。”
“不知。”
两位大人有些担忧地面面相觑的看了一眼。
不是为了钱财,必定是要谋取大事。
究竟是什么样的大事呢?
这些事等皇上回京了,再详细的禀告皇上吧。
眼下还是先表面潦草的将此案了解了,办些官员才好。
水丞相不在,这些京城的官员,哪有什么还手之力。
穆清在京城,看着这一切。
并将京城发生的事,通过飞鸽传书的方式告诉了水大人。
穆清不贪赃,家中自然也无多余的银钱,让和亲王与龚亲去偷。
再说了,即便他贪,这银子也不会在他家。
以穆清对水丞相的感情,自然是要全部孝敬给水丞相。
那些贪赃枉法的官员,事前自然也不会把这些事告诉穆清。
穆清可是水大人的亲信,告诉了穆清,也就等于是告诉了水丞相。
这不是自己打自己脸吗!
所以,这些事,穆清也是费了很多功夫才得知。
和亲王与龚亲一直在观察着,看着进展地如此顺利倒也安心了。
总算了功夫没有白费。
这中间扯出一个牛头,这让和亲王好奇得很。
“龚大人说之前有个江洋大盗,就是用的这个方法。龚大人是怎么和这个江洋大盗认识的呢?”和亲王觉得龚大人和这个江洋大盗之间的关系不简单。
龚亲没有搭理和亲王。
和亲王见没有回应又接着说道,“龚大人,这牛头是怎么回事?”
和亲王这死缠难打的功夫,可是了得得很。
和亲王这句子虽然是个疑问句,但是明显猜到了这里面不简单的关系。
这事也不好再瞒着,龚大人也就只能告诉了和亲王。
6年前,龚大人已经在烟雨楼内当了服务生。
照理来说龚大人对这烟雨楼的客人是一个也不关心。
也确实如此,所以这什么江洋大盗的盗窃手法,定不是龚亲在烟雨楼内得知。
那日晚上,龚大人下班之后,正准备悄悄的回到家中。
却在家门口的后门发现躺着一个人。
此人受了伤,满身是血。
龚大人也不好不见死不救,便将他悄悄的带到自己的房里。
龚大人打了热水,拿来了自己干净的衣服,准备替他清洗伤口,换上干净的衣服。
脱了衣服,龚大人才发现,这个人居然是名女子。
吓得龚亲,连退三步。
明明一脸的大胡子,男子的发饰,男子的衣着,怎么就会成了一名女子呢。
龚大人镇定之后,上前试着摸了摸、扯了扯她的胡子。
原来这胡子,竟然是黏上去的。
龚亲倒也是镇定得很。
赶紧给她梳了女妆,换了女装。
然后,火急火燎除了府,敲开了街上药铺的门,硬是把大夫拖到了家中。
大夫很好奇,“这姑娘是如何伤的?”
“他是我远方表妹,今日从乡下来京城寻我。不想半路遇上了劫匪,受了伤。”龚亲这编故事的本事也是一流的,信手拈来。
远方亲戚就好办了。
龚大人的为人在京城,还是人尽皆知,口碑好的很。
自然龚亲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还好没有伤及要害,只是失血过去。抓两服药就行了。这伤口的药要每日一换。对了这期间可能会有发烧的情况。我再给开两副退烧的药。若是发烧直接抓药,煎了就行。”
“好。谢谢大夫。”
之后龚亲跟着大夫回药铺抓药。
抓完药回到家的龚亲,还亲自给他煎药、亲自喂药。
这么倒腾一大夜,龚亲就在床边守了她一夜。
女子清醒之后,死活要赖着龚亲。
说什么清白之身,被龚亲玷污了,龚亲必须对她负责人。
龚亲才是冤枉得很。
一直跟她说事情的来龙去脉,一直跟她解释。
还发誓保证绝对不跟别人说。
可是,这个姑娘就是死缠烂打,一直赖着龚亲。
龚亲也是无奈,也就只能拿出杀手锏来,“姑娘为何要男装视人,受了如此重的伤?”
这果真是杀手锏,听了这话。这姑娘倒是安静了,没有再说话。
他便将自己偷到忆州官员的事,告诉了龚亲。
那个牛头不过就是学人家话本里面说的,留了一个代号。
不过实在是没有画画的天赋,以后便再也没有画了。
龚亲问他为什么要偷这些官员的银子,怎么偷的,偷来干什么?
这个姑娘倒也耿直得很。
她偷这些银子,不过是因为看不惯这些官员的作风罢了。
方法也就便是龚亲与和亲王,这次使用的方法。
龚亲又问她,为什么不报官。
她却回答说,自己就是管家,怎么报官。
这倒是让龚亲愣了。
龚亲本来准备再问,没想到却被告知。这就是极限了,至于剩下的,就算死也不会说。也不能说。
既然如此,龚亲便也不再问。
第二日,龚亲上朝回来,却发现她已经不在了。
只在屋内的桌上留了一封信。
信上说,她很感谢龚亲救了她,这段时间她过得很开心,很感谢龚亲。
现在他也该回家了,她也还有要走的路。
最后便是让龚亲不要挂念。
和亲王听了之后,有些挑衅、一副吃瓜群众八卦的语气问道,“那姑娘长得漂亮吗?”
“怎么说呢?若是和烟雨楼的姑娘比起来,自然不算。”龚亲倒也诚实得很。
“龚大人这意思,明显就是说她漂亮了。”和亲王一副吃到了苦瓜的样子。
“也算是吧。”
“后来你们还有联系吗?”
“没有了。那之后就再也没有联系了。”
“真是不厚道,背着本王金屋藏娇。龚大人你可以哦。”
“王爷莫要乱说。也就是仅此一次的缘分罢了。”
“是吗?”
“当然是。”
谢掌柜将京城中的事飞鸽传书给了蔡瞭瞭。
蔡瞭瞭画了一个大拇指,和两锭银子。
意思是表扬他们,这个月加银子。
但是,蔡瞭瞭多少还是会有些担心。
万里悲也算是运气好,刚好京城的这些事都和他无关。
如此原来他们这一波人倒也躲过了这一劫。
不过这已经被逮住的鱼,又能在主人的鱼缸里多活几天呢?
第五十五章 解封: 事多
皇上去避暑山庄也差不多有二十多天,这最热的天也已经过了。
也是时候该回京了。
蔡瞭瞭的伤,经过这二十多天的修养,也好得差不多了。
皇上回京之后,蔡丞相和夏大人立刻向皇上进行了汇报。
汇报的内容包括:皇上离竟期间京城的动向。
还有就是关于京城官员被盗一案,与忆州被盗一案的关联。
这忆州的案子皇上倒是不敢确定。
不过这次京城被盗一事,皇上有九成的把握是,和亲王与龚亲接到皇上的指令所为。
只是还需要再与和亲王当面确定一下才好。
蔡丞相和夏太尉自然不知道这其中的事,对于京城官员被盗一案还是颇为担心。
既然如此,皇上便让两位大人,暗中调查六年前忆州的事和京城的事。
能找出忆州被盗一案的真相,倒也还不错。
皇后被刺这件事,原本皇上就是下令封锁消息。
和亲王与龚亲自然也是不知道,皇后被刺一事。
只是今日皇上和皇后刚回宫,和亲王府里就来了一直信鸽。
下人将信鸽的内容取下之后,交给了和亲王。
当然这信鸽不属于王府中的信鸽一事,下人也告诉了和亲王。
和亲王倒是有些纳闷,究竟是谁。居然给和亲王传了信。
和亲王打开一看,上面写着几个字:皇后娘娘山庄被刺。
和亲王赶紧收好了纸条,去别院找龚亲。
秋高气爽的天气,伴着一丝微风。
一美男子正坐在院中案前,手持毛笔,正襟危坐的写着字。
微风吹起两鬓的头发,就像是从话中出来的神仙男子一般。
龚亲正在院子里写着什么东西,见和亲王来了,赶紧收了起来。
“龚大人这是在写什么呢?为何本王以来就着急的藏起来?”和亲王倒是眼尖得很。
“没什么。皇上如今也回宫了,明日上早朝,自然是要将皇上离京这20多天的工作做一个汇报。”
“这样啊。”
“是啊。不知王爷来别院有何事。”
和亲王从衣袖拿出了刚才收到的飞鸽传信,“你看这个,这个是本王刚刚才收到的飞鸽传信。”
龚亲结果字条,打开一看,还是那几个字:皇后娘娘山庄被刺。
“龚大人您觉得这事是真还是假?”和亲王很正经很严肃的问这龚亲
“依臣之间,此事无论真假,和亲王进宫和皇上当面问问,不就清楚了吗?”龚亲倒是一点也不慌乱。
“有道理,本王这就去一趟宫里。”
“王爷,不要如此着急。”龚亲非常镇定,一把拦住了情绪有些激动的和亲王。
“这事得着急啊。本王可是喜欢着皇后,这消息不论真假,本王都一定要在第一时间去和皇上当面问个清楚。不仅如此,还一定要见面皇后。自然要跑快一点,不然本王怎么对得起本王浪荡外表的内心,有一颗痴情的心呢?”和亲王还真是正经不过三句话,这也就现了原形。
龚大人有些嫌弃的说道,“王爷,您就不能矜持一点吗?”
“龚大人这话什么意思?你不是也赞成本王去找皇上问个清楚的吗?”和亲王有些纳闷了。
“敢问王爷,此事宫门可关了?”龚亲依旧一本正经又严肃的问道。
“不曾。为何如此问?”和亲王倒是越来越有些好奇了,这龚大人到底几个意思,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既然此时宫门还未关,您是王爷,此时入宫,守卫自然不敢拦着您。这勤政殿的守卫也不会拦着您。”
“然后呢?”
“王爷此番如此着急进宫为何?”
“为的就是和皇上理论,为什么皇后受伤了。和皇上闹别扭,制造应为皇后和皇上不合的画面。”
“王爷觉得您和皇上因为皇后不合这件事,是知道的人多一点好呢,还是知道的人少一点更好呢?”
“自然是知道的人多一点更好了。”
“既然如此,那王爷觉得,怎么做才能让这件事,让最多的人知道呢?”
和亲王听了龚亲这一番话之后,心中顿时茅塞顿开。
“看来是本王冲动了,还是龚大人细心。那本王就用了晚膳,再去皇宫走一趟。那今夜的晚膳,本宫就在龚大人的别院里和龚大人一起用完膳了。”和亲王这前半句倒也态度端正的很,这后半句也就不那么老实了。竟然打起了龚大人的主意来。
“好。”龚大人倒也不怕和亲王打他主意,答应得倒也很爽快。
“龚大人这么多年在烟雨楼,看来没有白混啊。”和亲王这话听着像是在夸龚亲,又有些不像。
“王爷过奖了。”龚亲也是随便的谦虚了一下。
用过晚膳,算着差不多宫门已经关了,和亲王坐着马车去了皇宫。
和亲王可是王爷,这宫里谁敢拦,谁又难得住。
他要进,自然也是必须进。
虽说这宫门口的侍卫,也惹不起和亲王,说是去和皇上通报一声。
和亲王这个时候,哪里是会理会通报的人呢。
和亲王驾着马车,那是一路硬闯,到了皇上的勤政殿门口。
这一路硬闯,自然惊动了不少人。
当然蔡瞭瞭也知道了和亲王夜闯宫里的消息。
蔡瞭瞭倒也觉得这个和亲王很有意思。
看来蔡瞭瞭是无论如何,都是要去勤政殿走一趟了。
看来有人还是没有遵照皇上的指令,将这件事悄悄地告诉了和亲王。
不过倒也好得很,和亲王与皇后也有两个月没有见面了。
如此以来,见一面也无妨,恰到好处。
和亲王到了勤政殿内,和亲王两眼发着狠,看着皇上。
家丑不可外扬,和亲王如此表情,看来是要准备和皇上闹架了。
如此明显的暗示,皇上只能示意李月公公退下。
李月公公退下之后,弱弱又小声,语气非常和善的说了一句,“皇兄,皇后真的被刺了吗?”
“是。”
“怎么回事呢?”
接卸来皇上便将皇后的事告诉了和亲王。
和亲王一听,扯了一个嗓门说道,“皇上一国之君,怎么连皇后都保护不了。若是皇上保护不了,本王可以保护。”
皇亲被和亲王这一突然的一嗓子给惊讶了。
“放肆!和亲王你注意你自己的言辞。”皇上也是很配合,厉声呵斥道。
“言辞,什么言辞?”和亲王这装混的演技倒也还不错。
“你给朕跪下。”
和亲王靠近皇上,又小声的说道,“皇兄,现在我可以撤了吗?”
“还不行。”
“为什么?还有其他是吗?”说话的声音依旧跟个做贼似的。
“京城官员被盗一事,可是你与龚亲所为。”
“本王一人做事一人当,跪就跪。”和亲王又扯了一嗓子,然后又变了贼声,“是臣与龚亲做的。东西就放在龚大人的府上,皇兄您什么时候空了,可以亲自去看一看。”
“好。”皇上也扯了一嗓子说道。
“皇兄,我觉得此事。还可以再再描黑一点。等会儿我假装气冲冲的出去,然后我一溜烟,我再去趟斋绣宫,皇兄觉得怎么样?我保证,绝对不给皇兄带绿帽子。去了估计也是被皇后娘娘训话。”
“行。你自己看着办吧。”
两人刚要准备演怒气匆匆的一幕时,门开了。
没有通传一声,门就开了。
蔡瞭瞭大摇大摆的进来了。
这简直不用和亲王自己去描黑,这蔡瞭瞭简直太给力了。
和亲王看着蔡瞭瞭,脸都要笑烂了。
这简直大型三角翻车现场。
“和亲王倒是来的很及时。”蔡瞭瞭非常小声的表扬了一番和亲王。
“谢娘娘夸奖。”
“行了。这也差不多了。本宫来了也该回了。对了等会儿和亲王离开的时候,记得来本宫的斋绣宫一趟。”
“是。娘娘。”
就两人说话,皇上都没有机会说话。蔡瞭瞭进到屋内也就一两分钟,就离开了。
皇上与和亲王在殿内又待了一会儿。
和亲王便装作很生气的样子,离开了勤政殿。方向一直朝着后宫走去。
和亲王也是有功夫的人,虽说这功夫一般,但是翻几个围墙,甩掉宫里的那些随从还是绰绰有余。
和亲王到了翻墙进入了斋绣宫,敲了门。
扇儿还很纳闷,这么晚斋绣宫内应该除了扇儿没有人才对。为什么有人敲门呢?
扇儿就一个人站在旁边嘟囔着,蔡瞭瞭就躺在床上,看着扇儿有些疑惑,“这个时候敲门有什么不对的吗?”
“斋绣宫已经关门了,这宫内只有娘娘和我。”
“确实有点诡异。扇儿你说难道门外有鬼在敲门吗?”蔡瞭瞭可是知道这就是和亲王,但是扇儿却不知道。所以蔡瞭瞭这是在故意吓扇儿。
“门没有锁,自己进来吧。”蔡瞭瞭突然换了语调,扯了嗓门说道。
和亲王进了门,顺手将门带上。走到皇后跟前,“参见娘娘。”
“和亲王,此时到斋绣宫,可是明目张胆的给皇上戴绿帽子。看来你们兄弟二人之间的信任,倒是不错。”
“本王自小和皇兄一起长大,这是自然。”和亲王也不多说,免得被训。
“既然和亲王人也来了,现在也差不多可以走了。”
“娘娘,本王才刚来。这时辰可得坐够才行。”
“龚大人没有在你府上等你?”
“好像也是,出门的时候,龚大人说在府上等本王回去。”这龚亲如今都搬到和亲王府了,自然是在和亲王府上,说等也说得过去。
“那就赶紧回吧。有个意思就行了。本宫受着伤,没空搭理你。”
“本王看着娘娘还是如此生龙活虎,倒不像是受了伤。”和亲王在蔡瞭瞭面前倒是比在皇上面前更加恭敬。
看来果真和亲王还是与皇上更亲一些。
“过奖了。”
“既然娘娘不待见,那本王就告辞了。”
“不送。”
和亲王果然还是被皇后数落了一番。
回了王府,和亲王先喝了一口水,便去别院找龚亲,将进宫的情况告知了龚亲。
龚亲听了这些,皱了皱眉头。站起来,往外走。
“怎么样?回个话,怎么就往外走?”和亲王有些懵,又有些着急。
龚亲没有搭理和亲王,一直推着和亲王,把和亲王推到了门外,然后关上了房门。
和亲王站在门外,使劲的说道,“龚大人,本王在烟雨楼等你。”
如此大戏,怎么能错过烟雨楼这个八卦集散地呢?
和亲王出门前,给自己整了一个颓废的造型,换了一身花里花哨的衣服,坐着马车大摇大摆,招摇地去了烟雨楼。
和亲王在烟雨楼那可是上宾,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
即便不是京城的人,只要在京城打听一番,也会都知道了。
和亲王到了楼上坐下,点了菜,喝着酒,看着台上表演。
这个时候从楼下走上来一名偏偏公子,如此偌大的烟雨楼,她聊起了和亲王雅座的帘子,又偏偏坐在了和亲王旁边。
和亲王心里还低估了一下,以为又是皇上、或者皇后再来了。
毕竟,整个京城,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掀起和亲王雅座帘子的人。
也就三个人,一个是皇上、一个是皇后,再有一个便是在烟雨楼内男扮女装当服务生的龚亲龚大人了。
不过这龚亲大人倒也是职责所在,算不得吃了熊心豹子胆。
没想到竟是一个如此清秀、可爱的姑娘。
看来这和亲王虽然已经有些醉眼迷离了,可是这脑子却还清醒、明白得很。
“公子,不介意我坐在这里吧。”很可爱的、音调又有些高的语气说道。
“不介意。姑娘看着眼生,应该不是本地人吧?”和亲王一脸笑脸,右手撑着头,歪着脑袋,一脸不正经地看着此人。
和亲王一眼便识破了,坐在自己对面的这个女扮男装的姑娘。
“和亲王你还真是名不虚传的浪荡公子哥。”可爱又很惊讶又很预料中的语气说道。
“姑娘过奖了!这美人在本王眼,什么状态都是美的。不知姑娘找本王有何意?”和亲王依旧那各姿势和语气。
“我是有事要和你说,但是这里不太方便吧?人多口杂。”小姑娘可爱的语气倒也懂得人多口杂这件事。
“姑娘是想到本王的府上一叙吗?”
“王爷的府上倒是没有去过,去看看也不错。”这傻里傻气的语气,还真是没有被社会给蹂躏过。
如此天真、如此单纯,如今也已经算是稀有动物了。
“好,本往府上今夜刚好有些寂寞。姑娘正好可以陪陪本王。”和亲王越发有些浪荡了。
两人出了烟雨楼,坐上了和亲王的马车,回了王府。
和亲王故作想要调戏对方的一些亲密动作,这姑娘直接给和亲王来了一个过肩摔。
和亲王真是痛在心里,也疼在肉里。
“没事,甜。能被姑娘摔,也是一件美事。”和亲王躺在地上,依旧衣服浪荡公子的表情说道。
“本宫乃是武国的公主,休得无礼。”
“武国公主?您不在武国待着,来四纳国干什么?”和亲王依旧躺在地上个。
“我父皇有意将我嫁给你,以此作为和四纳国交好的证明。可是本公主才不要嫁给你这么一个浪荡公子,到时候若是武国求亲的使团来了,你一定拒绝,知道吗?否则本姑娘一定打死你。”姑娘单纯又可爱的语气说道。
和亲王一听还真让娘娘说中了,和亲王果真要和亲才对得起这个名字。
和亲王想到这里,不禁躺在地上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小姑娘很是疑惑、又有些害怕的问道。
“这些话也就骗骗你们这些无知小姑娘,本王怎么会拒绝。本王这和亲王的名号,还正好就差了一个来和亲的王妃,不然本王怎么会单身至今。明日本王便进宫向皇上说明此事。一定要让姑娘你做本王的王妃。”和亲王倒是逗起了这个单纯的姑娘来。
“你放肆。”这人要是可爱起来,连说放肆都很可爱。
和亲王躺在地上依旧大笑,“公主大人,可还有其他什么要说的吗?”
“没有了。”
“那本王问你一个问题可好?”和亲王终于站了起来。
“你说?”
“你叫什么名字?”
这是什么话,“我们武国女子未出嫁之前,是不能告诉别人自己的名字。”
“可你现在在四纳国,可听过入乡随俗一词。”和亲王又开始诓骗无知小姑娘了。
“听过。”
“那你叫什么名字?”
“李琉阳。”
“好名字,人如其名。”
“芳龄多少?”
“16。”
果真是单纯的年纪。
确实比不得这老牛吃了这么年嫩草,经验和阅历来得丰富。
“公主可是有喜欢的人了?”
“你不要胡说。”公主有些害羞了。
“好,本王知道了。你在四纳国的这段时间,本王会尽地主之谊,好好照顾你。你就放心的在本王府中住下便好。来人,给这位姑娘安排一个尚好的厢房,好生伺候。”
“是,王爷。”
本来去烟雨楼死去演戏,没想到还有人主动加戏,这道也不错。
这两个人的戏,自然要比一个人的戏更好看,更有魅力,更有说服力,也更可靠。
第五十六章 解封: 手撕小三
晚上龚亲完成工作之后,回到和亲王府。
和亲王早就在龚亲的屋内等着龚亲了,并且已经等候多时。
龚大人看着屋内亮起的烛光,知道一定是和亲王。
和亲王将李琉阳的事告诉了龚亲,没想到龚亲一脸淡定。
和亲王便觉得此事有些异样,用了一种怀疑的眼神看着龚亲。
龚亲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不紧不慢的说道,“这名子女在烟雨楼可是观察王爷好几天了。”
“你知道却不告诉本王?你就这么眼看着本王羊入虎口。”和亲王有些生气、又有些皮得很。
“并不是臣不告诉王爷,只是臣还未弄清楚她的来意,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暂时没有声张罢了。王爷觉得这嫩草如何?”龚亲倒也皮了一次。
“什么啊,本王难道老吗?”
“24、5了,人家成家早一点的,孩子都10岁了,都在开始为孩子准备亲事了。王爷您觉得您老吗?”
“算了算了。你可知,此女子乃是四纳国邻国武国的公主?”
“公主?看来还真是让娘娘说对了。”
“就一16岁的小姑娘,你知道的本王没什么兴趣。”
“王爷有没有兴趣倒是次要,就像皇后娘娘说的,皇上决定。”
“本王要是娶了王妃,龚大人该要伤心了。”
“下官为何要伤心?”
“以后再而无人,可以与龚大人如此坐下来,一同讨论朝事。”
“那和亲王还是不要娶王妃的好。”
“这就对了嘛!”
“王爷今日硬闯皇宫的事,差不多明日,也就应该在京城的官员中传开了。接下来也是时候该我们出手了。”
“还要出手?”和亲王这个时候已经懵了。
“我们必须把这个谣言扩大。如今王爷因为皇后的事,真是坐实了风流浪荡之名。先是和青楼女子勾勾搭搭,说不清。现在又和其他女子也说不清,勾勾搭搭还进了王府。”
和亲王有种被骗的感觉,“龚亲,原来你不是怕打草惊蛇,你是故意的。”
“王爷,您真的想多了。既然事已如此,臣也只是顺手用一用。”
“龚大人,何时变得如此不正直,不光明磊落了呢?”
“不曾。”
和亲王看了一眼龚亲,很无奈,又有些委屈,“龚大人准备要本王怎么配合这个小姑娘?”
“王爷可相信,这个小公主说的话?”
“不信!”
“为何?”
“武国的京城距离四纳国京城少说,快马加鞭也要一个月时间。这一个月的时间,本王不信武国毫无察觉。就一个小姑娘,估计连宫门都没有出过,又怎么可能是独自一人到了四纳国。”
“王爷的意思是,有人护送。”
“那是自然。即便不是明着护送,那也是在暗地里护送。不然就她这单纯的小姑娘,出不出得了武国大门都是个问题。而且这个不想和四纳国和亲的理由,也太不符合逻辑了。”
“哪里不符合?”
“因为有喜欢的人,而来四纳国找本王。与其长途跋涉来四纳国找本王。何不直接与自己喜欢的人一起私奔,来的更快,更方便,更有效。找本王,本王还不一定答应她呢?再者,即便本王答应,这是本王也做不了主,皇上才能做主。最后这世界除了四纳国,天大地大,和武国邻国的可还有其他国家,私奔到其他国家,本王怎么想都是上上策。可他偏偏跑来了四纳国找本王,而且还是一个未实施的事情。也就是说很有可能这件事就是他父皇之间的一个不经意的提议之一。结果小姑娘却当真了,还跑到了四拿过来找本王。这难道不荒唐不可笑吗?真把本王当傻子了吗?”
“王爷英明。”
“本王看着小姑娘的表情那是有什么心上人的表情啊,虽然是害羞,但是这遇见心上的害羞,和她这个害羞一点都不一样。这就是这个话题的害羞,并不是因为话里的人害羞。”
“臣为何不知道王爷什么时候有过,这种经历呢?”
“没吃过猪肉,难道还没有见过猪跑吗?这烟雨楼一捏一大把。”
“那王爷觉得此事该如何?”
“若是暗中护送,这其中必定有将计就计之意。这就有些难了。如果是明着护送,这小公主心思怕是有些过于深沉。这演技简直和你我不是一个档次的。你我怕都不是她的对手。”和亲王有些担忧的说道,这估计应该是和亲王第一次如此担忧吧。
“那王爷将她留在府中,也是将计就计吗?”
“既然人都快来了,还是主动送上门,本王自然是要查清楚。与其让他在外面,不如就在本王眼皮底下来的安全。”
“王爷觉得这个公主是前者还是候着。”
“本王倒是更倾向于前者。这个小姑娘看着不太像过于深沉之人,有些傻里傻气的、可爱单纯的很。。”
“看来王爷对女人倒是颇为了解。”
“不过,本王倒是觉得如果是后者,这才好玩呢?”
“为何?”
“咱们俩个不是这个小公主的对手。在皇后面前,咱们俩也依旧不是娘娘的对手。这棋逢对手,不是很有意思?”和亲王这话一下子就扯到了皇后身上来,着实还是跳跃了一点点。
“王爷的意思是,找皇后娘娘来试探一番?”
“知我者,龚大人也。”和亲王一脸得意的笑。
“如此也好。”
“本王与皇后本就有些闲言碎语,本就如此,又何必避讳呢。这样岂不是更好。反正龚大人也要把谣言这件事做大做强。比起本王一厢情愿的去唱独角戏,孤单又寂寞,还蹩脚的很。如果这娘娘能给个回应,龚大人觉得这效果怎么样?”和亲王一脸邪魅又得意的笑,典型有种小人得志在里面的感觉。
“王爷果然厉害。”
“这小公主嘛,若真是什么武国派来的奸细,留在本王府对四纳国倒是最安全,查探查探他们的来意也好。若不是,留她在本王府,当个对她倒是最安全的地方。”
“王爷的思虑倒是周全?”
“龚大人接下来要准备,如何散播本王这些风流之事呢?”
“王爷过奖了。”
龚亲接下来将自己的计划,说给了和亲王听。
龚大人准备让和亲王在人多的地方,更加放肆的风流。造成一种更因为皇后,而纵情声色,借酒浇愁的一种假象。
再来,收买一个说书先生,将皇后与和亲王的事,编成一个故事,让这说书先生,讲一讲。
这自然会让人去对号入座,入座之后也就能省不少事。
听过之后,和亲王有些面露难色的说道,“整这么大,要是皇兄怪起来怎么办?”
“这事自然只能由王爷自己扛着了。”
“龚大人,这就不厚道了。”
“娘娘这么聪明,自然知道到时候这些该怎么处理?”
“龚大人莫不是此时还不相信娘娘?还在试探娘娘吗?”
龚亲看了一眼和亲王,起身外屋外走。
和亲王看着龚亲离开的背影,想想也是:这可不是儿戏,关乎四纳国的安慰。皇后既然敢孑然一身打进敌人内部,若是娘娘无害四纳国,此举便是有利于娘娘进一步进入敌方。若是有害于四纳国,那此举便也留她不得在四纳国。龚亲果然还是精忠报国,正直中还是不免有些迂腐之气。不过到也好。
接下来可想而知,这京城得有多热闹。
只是把皇上气得,差点都吐血了。
蔡瞭瞭看着皇上这几日有些不太高兴,也大概猜到了是什么原因。
毕竟,这满城风雨的流言蜚语,谁要是不知道才奇怪了。
晚上两人躺在床上,皇上没有说话,逼着眼睛。
“皇上,可听说了最近京城中的那些流言蜚语!”
皇上没有回答,依旧闭着眼睛。
“皇上可听过勾践灭吴,卧薪尝胆的故事?”
皇上依旧没有回答,依旧逼着眼睛。
蔡瞭瞭也不管,自己一个人平淡地讲了起来,“春秋时期,吴王夫差凭着自己国力强大,领兵攻打越国。结果越国战败,越王勾践于是被抓到吴国。吴王为了羞辱越王,因此派他看墓与喂马这些奴仆才做的工作。越王心里虽然很不服气,但仍然极力装出忠心顺从的样子。吴王出门时,他走在前面牵着马;吴王生病时,他在床前尽力照顾,吴王看他这样尽心伺候自己,觉得他对自己非常忠心,最后就允许他返回越国。
越王回国后,决心洗刷自己在吴国当囚徒的耻辱。为了告诫自己不要忘记复仇雪恨,他每天睡在坚硬的木柴上,还在门上吊一颗苦胆,吃饭和睡觉前都要品尝一下,为的就是要让自己记住教训。除此之外,他还经常到民间视察民情,替百姓解决问题,让人民安居乐业,同时加强军队的训练。
经过十年的艰苦奋斗,越国变得国富兵强,于是越王亲自率领军队进攻吴国,也成功取得胜利,吴王夫差羞愧得在战败后自杀。后来,越国又趁胜进军中原,成为春秋末期的一大强国。”
讲到这里,皇上也始终没有睁开眼睛,只是眼中湿润了。
这也一定是他们天上的故事。竟也还有如此能屈能伸、忍辱负重之人。
皇上也明白蔡瞭瞭这话的意思了。
次日午膳,皇上依旧不是往日那般神情。
蔡瞭瞭放下了筷子,端端正正的坐在椅子上。
今日白天的蔡瞭瞭倒是显得格外沉着和冷静。
接下来蔡瞭瞭开始一个人长篇大论,以一种过来人的感叹,开始了有些乱七八糟的自我讲述:
“我以为我在这个世界是最孤单的人。
我一个人来到了这里,没有一个亲人。
老天待我不薄,即便是我孤身一人来到这个世界。
我也觉得我很幸运,老天给了我一个皇上做靠山。
江山的主人,我便是这江山主人的妻子。
想想做梦都能笑出来(蔡瞭瞭的语气虽然平淡,但是语气却充满了幸运和一点小小的傲娇)。
我在我原来的世界,没有谈过恋爱,也没有结过婚,更没有定过亲(蔡瞭瞭讲到这里,有一些遗憾。)。
来了四纳国之后,竟直接就成了已婚妇女,想着也不错。
省去各种被家里催婚和相亲的情节。
皇上应该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吧。
我也没有经历过,倒是听我的闺蜜说起过。
他说平时的时候,就是爸妈催。总在你耳边三天两头的,粘着别人家的孩子准备什么结婚,什么时候又怀孕了,什么时候人家生的小孩子又多大了。
反正也不明说,就是各种隐含。
若是遇上什么逢年过节,什么七大姑八大姨的也都来了。
挨个在你耳边念叨。
他们倒也默契得很,见到你的第一句话就是,谈男朋友了吗?
这句话一开口,我那闺蜜简直不想过再说话了。
但是他们又毕竟是长辈,你还得老实的回答,没有。
然后一种被嫌弃的眼神就头来了,都多大年纪了还不谈男朋友。
紧着这就开始讲着谁谁谁人家年纪比你小都结婚了、怀孕了、生孩子了的事。
这也吧也就算了。
有时候还会被当成反面教材,说什么不要跟我闺蜜学这么大年纪了还不谈男朋友,还不结婚。
反正是那都能躺上一枪。
我光是想着有一堆人在我耳边念叨这件事,就已经很头痛了。
还要因为没有结婚被各种熟络,简直让人受不了(这里蔡瞭瞭有些吃瓜群众的语气,也有对闺蜜的不幸表示同情。)。
当时和闺蜜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还说把我们部队的小伙子介绍给闺蜜。
如今看来我倒是食言了。
皇上你知道吗?我在我们那个世界,我可能会要沦为齐天大剩。
剩下的剩。
我都从来想过自己还会在25岁,这么年纪轻轻地就结婚了。
我也是21世纪,新女性。
不结婚,一辈子一个人过也没什么。
大不了养一只狗,养一只猫。
无论你在不在,他们都在家等着你。
也从来不嫌你平穷与否。
也真正的算得是不离不弃吧。
等我老了走不动的时候,我就去养老院。那里有的是老爷爷老太太,四个人还能凑一桌麻将(倒是看得很透彻。)。
可是没想到,我大难不死,这后福来得如此隆重。
我虽然和原本的皇后长得一模一样,但是皇上却也从来没有把我误认成原来的皇后。
虽然不知道我和原本的皇后娘娘之间,有什么样的联系。
但是,总归你们都是我的恩人。
我这也算是盲婚哑嫁吧。
不过,运气倒也真不错。
皇上长得也剑眉星眸、清新俊逸、风流倜傥、玉树临风、潇洒英俊、淡定优雅、飘逸宁人、气宇轩昂、仪表堂堂、掷果盈车、威风凛凛、眉清目秀、相貌堂堂、英俊潇洒、风度翩翩、衣冠楚楚、城北徐公(这里有些花痴,不过语调依旧很平静)。
我也不算亏。
皇上不仅长得好看,家室也好。
什么都无可挑剔,唯一让人挑剔的就是妻妾太多。(讲到这里时,蔡瞭瞭故作委屈的撅了噘嘴。)
去年在各国游历的时候,我时常会想起一首诗:轻轻地我来了,轻轻地我走了,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讲到这里时,蔡瞭瞭心里还是很孤单和很凄凉。)
虽然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但是那个时候我决定回来的时候,我就认定皇上是我在这个世界唯一的亲人。
皇上也一言九鼎,一直兑现着对我的承诺。
皇上可曾听过一句话,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这里倒是讲的得很淡定,很坦然。)。”
听到这里,皇上终于放下了筷子。
看着蔡瞭瞭。
蔡瞭瞭始终都保持着微笑。
次日皇上找了一个借口,去了和亲王府。
两人在书房,和亲王面露难色,头也不敢抬起来。
皇上则一副龙颜不容侵犯的样子坐在书房的案前,“你们非要给朕带这么大一顶绿帽子吗?”
“回皇上,这帽子也不大。就是看见的人多了一些。”和亲王这个时候都还在挣扎和狡辩。
“你让朕怎么说你们。这皇后以后怕是不能在这四纳国待了。”
“皇兄您是真的喜欢娘娘吗?”和亲王听了皇上个这话,知道这事吧,皇上也不是真生气。所以这胆儿又肥了起来。
“这是人家皇后的清白,你们如此未免太过分了些。”
“皇兄,这皇后天下的人都知道已经嫁给皇上了,哪还有什么清白不清白。”
“你!”皇上言语之间确实还是有些生气,但是很快又平复了语气,“这件事结束之后,你们亲自去向皇后道歉。”
说完皇上站起来,离开了和亲王府。
这些事,水丞相自然也知道,在屋内听着这戏都觉得很高兴,很兴奋。
和亲王的表现也果真没有让水丞相失望。
如此一来,皇后便也是真的没有退路了。水丞相这心里自然也就真正的放心了。
当然还是那句话,说这无意,听者有意。
说书先生不过把他当成一各普通的故事来讲罢了。
否则,他也不敢如此绘声绘色的去讲皇上、皇后,还有和亲王的八卦。
第五十七章 解封:穆清和淑妃联手
蔡瞭瞭于情于理都跟皇上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心意。
可是如此一来,反倒让皇上的心里更加愧疚了。
皇后如此懂事,从来都不是任性,只是会偶尔撒个娇;皇后如此理性,从来不乱说话,只是会偶尔没有礼数和体统;皇后如此顾全大局,从来都不无理取闹,只是偶尔会自称一下本宫。
这样一个皇后,皇上很庆幸。
皇后的这些表现,即便是一个大臣都不见得能够做得到,但是蔡瞭瞭却全部都做到了。
越是如此,皇上心里的愧疚也就堆积得越深厚。
就像蔡瞭瞭那日白天说的那样,他们毫无血缘关系。只是因为蔡瞭瞭和皇后长得一模一样,来到这里便是已婚妇女。
没有册封大典,没有正式的三公六聘,没有媒妁之言,没有八抬大轿。
怎么都觉得非常亏欠蔡瞭瞭太多了。
这些愧疚让皇上有些难以面对蔡瞭瞭,所以在和蔡瞭瞭见面时,会有一些生气的表现。
皇上不是在生蔡瞭瞭的气,而是再生自己的气。
这日皇上去了贤妃的启南宫用晚膳,本就是一月一次,也算得什么大事、新鲜事。
晚膳期间,贤妃一直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皇上。
毕竟从乌州逃走,皇上也一直没有找贤妃问罪。
这贤妃心里自然也有些疙瘩,不舒坦也很正常。
再者,这皇后娘娘如今好不容易得了皇上的恩宠,也着实不易。
再加上皇后本就有恩于贤妃,自然皇上是留不得。
否则,日后落得一个不厚道的名声,就不好了。
两人用着晚膳一直没有说话。
这哪里是在吃饭啊,简直就是让贤妃接受严酷的审问。
好在晚膳终于用完了,皇上也自觉和主动地离开了启南宫。
贤妃这也才松了一口气,就像送瘟神那样,“哎呀妈呀,终于走了。”
皇上离开之后,没有回勤政殿。
有些心不在焉地走着,走着走着竟到了张美人的宫里。
如今皇后也算是得宠,皇上去了张美人宫里,这消息自然也是要传到皇后耳中。
蔡瞭瞭一听,贤妃也就算了,肯定没有那回事。
就当是异性闺蜜处理就行了。
可是张美人不一样,张美人可没有什么心里阴影。
张美人怕是日夜都盼着皇上的恩宠呢。
蔡瞭瞭一听去了张美人哪里,气得都要炸锅了。
什么意思嘛?
如此明目张胆的去找小三,也还真是皇上的本事啊。
蔡瞭瞭立刻马上,都没有过脑子的,就带着扇儿、万德福火急火燎的直奔张美人的宫里。
蔡瞭瞭如此举动,也算是倾巢而出了吧。
毕竟斋绣宫加上蔡瞭瞭也就才三人,加上皇上也才四个人。
本来蔡瞭瞭是想单枪匹马的去,可是如今这皇后的身份,自然是不允许蔡瞭瞭单枪匹马的冲出去干。
不过如此也好。
毕竟这种事,和行军打仗,出谋划策,怼人来不一样。
这些事蔡瞭瞭那好歹也算是一个熟手,这去抓小三还是新娘上上轿头一次。
蔡瞭瞭一行人到了张美人的宫里,扇儿上前敲门。
敲了许久,终于从门内传来了回应的声音,“张美人和皇上已经睡下了,还请您明日再来。”
这话要是换做其他嫔妃,也就羞愧的离开了,可偏偏是蔡瞭瞭。
蔡瞭瞭一个轻功,还开什么门,又不是不会翻墙。
哪来那么多繁文缛节。
蔡瞭瞭直接一个轻功就跳进了院内,宫人一看是皇后,也只好撤退站在后面。
蔡瞭瞭走到门口打开了门,将扇儿、万德福放了进来。
蔡瞭瞭看着屋内昏黄,又有些让人想入非非的烛光。
大步走向门前,一脚踹开了门。
简直一个霸气了得。
皇上坐在桌前看着书,张美人在给皇上捏着肩膀。
皇上一看是蔡瞭瞭,虽然知道蔡瞭瞭平时放肆习惯了。
可是如今,居然一脚踹开了门。
皇上放下书,依旧坐在椅子上,厉声呵斥道,“越来越放肆了。”
蔡瞭瞭可不管什么放肆不放肆,直接走了进去。
“本宫今日让皇上好好看看什么叫,原配当街打小三。”蔡瞭瞭这话说得毫不客气,毫不避讳、理直气壮的很。
蔡瞭瞭走到张美人旁边,有种居高临下俯视的感觉。
张美人的品阶比皇后低,自然是要行礼。
“皇后娘娘吉祥。”虽然极不情愿,但是却也没有办法。
“起来吧。”蔡瞭瞭很不想搭理张美人,不过一个巴掌拍不响。就这件事来说,皇上的过错更大。所以蔡瞭瞭还是回了这么一句。
蔡瞭瞭瞟了一眼张美人,“这脸倒是长得很好看。只是可惜了,做了小三。”
皇上和张美人自然没有听懂,皇后口中小三的意思。
“皇后,给朕出去。”皇上也还是要些面子,有些生气的厉声说道。
“张美人这发簪不错。”蔡瞭瞭完全不搭理皇上,倒是从张美人的头上取下了一个发簪来。
“回娘娘,这个发簪是皇上赏赐的。”既然如今有皇后撑腰,张美人自然也不能示弱,自然也是要气一气皇后。
“哦,是吗?那这可是属于夫妻共同财产,本宫现在就要收回。”蔡瞭瞭倒是丝毫没有因此降低了气势,反而加强了气势。
“这可是皇上赏赐臣妾的。”张美人倒是着急了,慌了。
“是皇上赏赐的一点不错。可是这里有本宫一半的财产。若是本宫和皇上离婚之后,皇上爱赏赐你什么,便是什么?可是婚内共同财产,本宫绝对有一半的权利。”
“皇上。”张美人娇滴滴的向皇上求救。
“皇后,这是哪里来的歪理。给朕出去。”皇上很清楚,这或许是他们天上的规矩吧。
蔡瞭瞭怎么可能出去,蔡瞭瞭就当是让张美人出去。
蔡瞭瞭单手拉着张美人的衣领,直接将张美人生脱硬拽拉了出去。
张美人可是大家闺秀,哪儿经得起如此拖拽,一路都是磕磕绊绊地到了门外。
蔡瞭瞭关了门,走到皇上面前,眼睛直直地瞪着着皇上,“本宫记得,本宫好像明确的告诉过皇上,在本宫的世界,一夫一妻制才是合法的。婚后在外面有别的女人简称小三,小四等等,此等行为叫出轨。意思就是说他们破坏别人的家庭的第三者,为法律所不容。被道德所谴责。皇上这么快就忘了吗?”蔡瞭瞭有理的很,一点也不什么皇权。
“可是这里是四纳国,不是皇后的世界。”
“是。这里是四纳国不假。可是咱们可是有约法三章。若是皇上执意如此,那就只能现在休了本宫。不对,不是休了本宫,本宫又没有出轨,应该是本宫休了皇上才对。”蔡瞭瞭很生气,但是脑子却也没有被气昏了头。
“放肆。”
“不放肆本宫就不是皇后。”蔡瞭瞭如今是彻底和皇上杠上了。
两人就这么相互瞪着。
皇上看着如此的蔡瞭瞭根本生气不起来,心里倒还有些高兴。
至少说明,蔡瞭瞭是真的在乎皇上,不仅仅是是因为去年的纳一个承诺。
蔡瞭瞭将手里,刚才从张美人头上拔下的簪子,随便地仍在了桌子上。
然后挥了挥手衣袖,往门外走去。
蔡瞭瞭打开门,张美人就站在门外。
“今日本宫念你和皇上乃是初犯,本宫就暂且不追究。如有下次,本宫一定不轻饶。”
蔡瞭瞭撂下这么一句话,带着扇儿还有万德福离开了。
皇后离开了,张美人赶紧进到屋内。
正准备撒娇委屈一番。
谁知皇上毫不在意张美人,也跟着皇后离开了张美人的宫里。
张美人一个人在屋里,又尴尬又气,又没有脸面。
把屋里的东西摔了一个遍。
这事简直是开天辟地。
皇上离开张美人的宫里,没有回勤政殿,而是去了斋绣宫。
看门的万德福,自然是不敢也不能拦着皇上。
皇上到了屋内,示意让扇儿退下。
扇儿出去了,关上了门。
蔡瞭瞭倒是没什么好口,“皇上是来忏悔的吗?晚了,这休书本宫已经准备好了。”
看来蔡瞭瞭是真的生气了,“好好说话。”皇上如今倒也放低了姿态。
关起门来说话,自然是要示弱一点比较好。
“对了,本宫今晚有事要去找和亲王。皇上就一个人在斋绣宫待着吧。您是躺着也好,竖着也好。您随意就好。”说着蔡瞭瞭起身大步往屋外走。
皇上自然是要拦住蔡瞭瞭,一把抓住了蔡瞭瞭的胳膊。
可是蔡瞭瞭正在气头上,哪里肯给皇上机会。
直接用武力,挣脱了,开了门,一个轻功不见了。
皇上这次尴尬了。
这院子里的宫人也尴尬了。
本来明明是因为对蔡瞭瞭心中有愧,明明是被蔡瞭瞭感动,明明只是想试探一下皇上在蔡瞭瞭心中的位置。
如今这试探的结果倒也不错,怎么最后的结局的就成了这样了呢?
皇后离开之后,皇上一个人在斋绣宫反思。还写了一封信给蔡瞭瞭,交给扇儿,让他交给皇后。
随后皇上也离开了斋绣宫,换了一身衣服,出宫去找蔡瞭瞭。
既然,蔡瞭瞭说了出宫要去找和亲王,蔡瞭瞭也从来都是说道做到。
那蔡瞭瞭就一定回去王府找和亲王。
这个时间点,天刚黑。还不是去烟雨楼的时间,所以和亲王还在府里。
蔡瞭瞭大摇大摆地翻墙进了和亲王府。
也算是故地重游吧。
和亲王府自然再熟悉不过。
这大晚上的,蔡瞭瞭出现在和亲王府,着实把和亲王吓了一跳。
龚亲也在,相比和亲王的反应,龚亲还是要淡定很多。
蔡瞭瞭冷冷的看了一眼两位,和亲王以为皇后是来算账的,没想到蔡瞭瞭竟给了两人一个大拇指,表扬二人,此番表现得很好。
蔡瞭瞭这个时候,心里虽然还生着皇上的气,可是他们确实做得好。
更何况蔡瞭瞭之前让他们放手干,有什么后果蔡瞭瞭来承担。
和亲王倒是有些纳闷,这不算账还表扬,这不会是狠的还在后面吧!
“因为二位的卓越表现,本宫今晚和皇上可是大吵一架。”
和亲王怎么听这话,都觉得有些担忧,“娘娘和皇上大吵?”
“不说皇上了。你们这事是真做的好。如此一来,和亲王与本宫的那些破事,也就算是圆满落地了。”蔡瞭瞭还是很客观的评价了他们,在这件事上的贡献。
“只是委屈娘娘了。”龚大人有些歉意。
“本宫今儿高兴,也难得出宫。你们不准备好好招待一下本宫吗?”蔡瞭瞭还真一码事归一码事。
“自然是要好好招待娘娘。”和亲王有些愣了,龚亲倒是明白、清醒得很,直接替和亲王答应了。
“还是龚大人明白。”蔡瞭瞭看了一眼龚亲。
歌舞,酒菜很快就上了。
蔡瞭瞭这明面上是高兴的,心里却苦的很。
喝着酒,一杯接一杯。
还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皇上到和亲王府的时候,蔡瞭瞭已经喝得有些醉了。
虽然人还醒着,但是视线却已经模糊了,人也站不稳了。
皇上到了屋内,和亲王与龚亲自然要行礼。
蔡瞭瞭一看是皇上,醉醺醺的看着皇上,皇上赶紧示意和亲王与龚亲退下。
这也算是家丑不可外扬吧。
“你怎么来了?也好,喜酒咱们没喝上,这散伙的酒倒是不错,咱们可以喝一杯。”蔡瞭瞭坐着,略微抬起头,举了一杯酒。
皇上没有理会皇后的胡言乱语。
“你凭什么婚内出轨?”蔡瞭瞭喝了举起了酒。
皇上还有搭理皇后。
“本宫无论是相貌、人品、智商、情商都比张美人好,凭什么如此贬低我。”蔡瞭瞭一个人坐着,一个人叨叨。
皇上没有搭理醉酒的蔡瞭瞭,直接走到蔡瞭瞭面前,将蔡瞭瞭抱起来,离开了和亲王府,然后回了宫。
这一路上蔡瞭瞭一直在叨叨。
好不容易到了斋绣宫了,皇上将蔡瞭瞭放在床上。
蔡瞭瞭躺在床上,一把抓住了皇上的衣领。将皇上的脸,拉来就靠在蔡瞭瞭的眼前。
“别以为只有霸王硬上弓。别以为你长得有几分姿色,就可以出去浪,勾三搭四。本宫今夜就把你用了,看你以后还怎么出去浪。”
说完蔡瞭瞭直接把皇上的脸,拉到了自己面前,直接亲了皇上。
皇上怕是有些受宠若惊了。
次日清晨,皇上倒是一如既往的早起去上朝,看样子皇上气色不错。
离开斋绣宫的时候,也是春风满面。
李月公公也很难见着皇上如此表情,看来昨夜在斋绣宫,皇上和皇后相处得不错。
皇上离开的时候,蔡瞭瞭还没有醒。
估计是昨夜喝了酒,酒劲还没有过。
皇上离开时,还特意吩咐扇儿准备醒酒汤。
蔡瞭瞭睡到快要晌午了才起来。
清醒之后的蔡瞭瞭,发现自己一丝不挂。
可是又怎么想,都想不起昨夜发生了什么?
只记得在和亲王府喝酒,后来皇上来了,然后就断片了。
蔡瞭瞭叫来了扇儿,看着扇儿一脸高兴的样子。
看着样子,蔡瞭瞭十有八九能猜到,昨天晚上肯定是和皇上圆房了。
还真是不能喝酒,酒后乱性。
扇儿伺候好蔡瞭瞭更衣洗漱之后,扇儿将皇上昨夜皇上离开斋绣宫写的信,给了蔡瞭瞭。
蔡瞭瞭坐在凳子上,打开了信。
信上写满了皇上对蔡瞭瞭的愧疚和喜欢,蔡瞭瞭看着信,也很很高兴,嘴角都要扬到天上去了。
原来皇上并不是因为流言生气,而是愧疚。
没想到竟也失算了,先入为主了。
中午皇上到斋绣宫用膳。
“皇上昨夜写给臣妾的信,臣妾看了,臣妾很感动。”蔡瞭瞭还真是善于表达自己的喜欢,主动开口说话了。
蔡瞭瞭都主动开口了,皇上居然不接话,依旧低着头吃着饭。
既然如此,那皇上可就是在逼蔡瞭瞭了,“皇上昨夜和臣妾发生了什么?臣妾喝了酒,什么都记不住了。”
皇上正准备夹菜,听到这话,愣了一秒。
“不记得便不记得了。”
皇上这是准备占了便宜,还要卖乖啊。
如此欠打,蔡瞭瞭自然不会放过。
蔡瞭瞭有些少女害羞、娇滴滴、傻里傻气的说道,“皇上莫不是趁着臣妾醉酒,把臣妾用了吧?”
这个用字,着实让皇上都有些害羞、有些上头。
也不知道这蔡瞭瞭是哪里学来的词汇。
皇上已经夹在筷子上的菜,也因此掉了。
看来这个词汇,对于皇上来说着实有些震惊,已经超出了皇上的词汇认知范围。
蔡瞭瞭看着皇上如此表情和举止,心里一阵狂笑。
皇后终于名副其实地宠惯了六宫。
闹得如此大,很快整个后宫都知道了此事。
贤妃听到此事,心里暗自庆幸。
还好皇上用了晚膳就离开了,不然这得多尴尬啊。
本以为皇后会因此受到惩罚。
可谁知,皇上却没有处罚皇后。
看来如今的皇后才是真正的宠惯六宫,当年的淑妃也没有如此恩宠。
这后宫各嫔妃开始怀念起当年的淑妃了。
当年淑妃得宠的时候,也未有如此骄横之举。
这事不仅在后宫传开了,也传到了宫外。
水大人也知道了这件事,心中还暗自夸奖蔡瞭瞭,有勇有谋。
如今这京城,皇后与和亲王的事是满城风雨。引得皇上不信任也是自然的事。
皇后此举看似凶险,实则皇后已经摸清皇上的性子。
不仅如此,此行看似乖张,还可以向皇上表明忠贞和心意。
水大人对蔡瞭瞭的表现非常满意,这个合作伙伴甚是聪明。
不过也要用好才是,否则会适得其反。
第五十八章 解封:要嘛死,要嘛玉石俱焚
从避暑山庄回京城的第一件事,水大人便是召见了穆清。
不在的这两个月,也就只能靠着穆清,飞鸽传书的只言片语,了解京城的一举一动。
如今回了京城,自然也是要好好了解一下。
担心错过了什么细节,埋下后患。
水大人在自己府上见了穆清。穆清将京城这些时间发生的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告诉了水丞相。
穆清倒是显得很担心,“大人,依附咱们的这些官员,大人想要如何处理呢?”
“无妨,他们老夫本就不打算重用。只是起势的时候,需要他们作为一个推手罢了。只是没想到这帮蠢货,居然背着老夫吞了如此多的银子。看来这京城的商户,老夫也该出手了。否则这帮蠢货定是要坏了老夫的大事。”
“是,大人。”
“这几日,你找些人,到京城商户闹闹事,就说是收保护费。也算是给他们提个醒,一个警告吧。”
“是大人。”
“此番也就只是丢了银子。还好这作案的人是牛头,毫无线索。若是找到了,供出这银子来。怕是老夫都要被连累了。丢了银子也还不知收手,还要变本加厉的去商户收。好在这次蔡丞相和夏太尉办了几个无关紧要的官员,看样子他们应该要安静一些时日了。若是他们就此收手,老夫也就不在追究。若是他们还不知悔改,老夫也一定严惩不待。”
“大人英明。”
“这京城的官员贪老夫自然都知道,若是孝敬了老夫或是不那么明目张胆。贪一些也不错,老夫也就睁一只眼闭一眼。这万里悲一帮人,着实不识好歹。这次就先放过他们,提个醒警告一下便是了。下次决不轻饶。”水大人有些生气,语气也重了些。
“是,大人。大人此番去避暑山庄可还顺利。”说完京城的事,也该说说这避暑山庄的事了。
“唉。若不是皇后在避暑山庄救了老夫一命,老夫现在哪有机会和你在这里讲话。”水丞相现在说着还有些后怕。
穆清自然不是很明白,水大人便如实将整件事告诉了穆清。
听水丞相的描述,水丞相是丝毫没有怀疑蔡瞭瞭的意思。
言语中倒是真的透露着,对蔡瞭瞭舍命救自己的感激涕零。
“若不是皇后舍命相救,老夫这次怕是要没命了。皇后对老夫的救命之恩,老夫自然铭记于心。只是老夫心中仍还有一疑虑。”虽然救水丞相这件事不假,但是这个老狐狸还是很多疑的很。始终对于蔡瞭瞭这个身份的真实性很是怀疑。
“大人担忧的可是皇后身份的事?”母亲果然和了解水大人。
“是。她的身份起于和亲王。”
“大人,咱们不如把皇后遇刺的消息,悄悄地告诉和亲王,看看和亲王的反应。”
“好。咱们就看看和亲王、皇后与皇上的反应。”
“是,大人。”
这也才有了后来,和亲王家中出现纸条的事。
如此一来和亲王府中的一举一动,便被密的切监视了起来。
皇后去和亲王府,皇上去和亲王府的事,水大人自然也只知道得一清二楚。
如此一来,这是倒也就确定了。
还有蔡瞭瞭醉酒后,一路上的唠叨,也算是酒后吐真言。
还好蔡瞭瞭一路上讲的,都是自己的过去。
如此一来,这蔡瞭瞭是假皇后的身份,到也就是板上钉钉,再无异议了。
和和亲王的关系也算是坐实了,皇上也对这个假皇后很是伤心。
看来这个假皇后着实有些厉害的手段。
皇后对于水大人来说,如今可就不仅仅是救命恩人了,还是合作伙伴,还是救命恩人。
回了京城之后,水大人便不能亲自去后宫看望皇后。
但是,向皇上询问一番还是可以的。
毕竟,皇后是水大人的救命恩人,询问一番皇后的身体状况。是礼数,也是人之常情。
皇上自然也是要把水大人的意思,传达给皇后。
蔡瞭瞭一听,就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这难道不是约见面的暗示吗?
当然,皇上也是心知肚明。
如今皇上和皇后之间的默契,倒也还真是不错。
晚上入夜之后,蔡瞭瞭溜出了宫,到了水大人的府上。
厅堂中,水大人让蔡瞭瞭坐在朝北的位置,水大人则坐在朝南的位置。
前两次见面的时候。水大人可是面朝东坐着,如今却和蔡瞭瞭相对而坐。
看来这救命之恩,果然不一样。
水大人见了皇后,再次向皇后表示了谢意。
蔡瞭瞭这个时候,自然也是要凸显自己救水大人,乃是人之常情,无需挂齿。
“若不是娘娘当日出手相救,微臣早就已经千疮百孔。”
“水大人不必如此,你我既然已经结谋,这也是分内之事。”
“娘娘如此真心待微臣,微臣自然以此之心回报娘娘。”
“水大人不必介怀。”
“娘娘的救命之恩,微臣必定铭记于心。”
“大人严重了。只是这刺杀水大人的人,水大人还是要查清楚的好。毕竟我可以救得了水大人一次,但是这第二次怕是再怎么也无能为力。水大人还是要早做准备的好。”蔡瞭瞭这话倒也说得好。
一来表明能救水大人纯属巧合,巧合的事,自然没有第二次。
二来也可以将此事做一个持续推进,否则当时为什么要费尽心思的留有一些模糊,和想象的空间呢!
“娘娘说的是。”自从蔡瞭瞭救了水大人之后,这水大人对蔡瞭瞭的称呼也变了。
“水大人可有些眉目了?”
“目前只是有些猜测,但是并没有确凿的证据。”
“哦!那也好啊。这也能预防,总比什么都不知道要好。不过敌人在暗水大人在明,还是要多加小心才是。”蔡瞭瞭倒是没有那么着急,想要知道这水大人的猜测。
太着急打探别人的猜测的事情,有种侵略、有种居高临下的感觉,让人不舒服。
如今蔡瞭瞭和水大人的关系,若是水大人想说,自然会说,又何须蔡瞭瞭去多次一问呢!
“只是这件事还需要娘娘的协助。”
“我吗?大人请讲,我能做到的一定竭尽全力。”蔡瞭瞭在水大人面前,倒是从来都不自称本宫,都是称我。
如此一来便也显得谦卑,容易让人相信和接近。
“臣想让娘娘,帮忙探探皇上的口气。”
“水大人这意思,莫不是说这事和皇上有关?”水大人都如此明显了,若是再装傻,岂不是不合适了。
难道水大人是在和一个傻子合作吗!
水大人非常严肃的看着蔡瞭瞭,“臣只是猜测。”
“只是我并不清楚,这中间的原由,我该如何试探皇上呢?”蔡瞭瞭倒是装得很好,一副无知的样子。
“娘娘说的是。贸然试探,必定会打草惊蛇。”
接下来,水大人将自己的猜测原原本本的告诉了蔡瞭瞭。
“大人的意思是,因为您这边的一些官员,有官商勾结的行为,让皇上有了误会。所以皇上才会想要擒贼先擒王?”
“臣的猜测,大概就是如此。”
“好。这个倒是不难。”
“娘娘心中,莫不是已经有对策了?”水大人有些吃惊。
“差不多吧。皇上近日正在筹划着准备要修建一个星垂楼。这要兴土木,可不是一两句话的事。人力、物力、财力,都需要。找个合适的机会,试探一番便也清楚皇上是否因为官商勾结而下的此决定。”星垂楼的事,怕是连这些大臣也不知道。但是蔡瞭瞭却知道,由此可见,皇上对这个皇后的信任。
蔡瞭瞭本就想着要离间一番,没想到水大人主动送上门来,蔡瞭瞭又岂有不收的道理呢。
“好,那臣就先谢过娘娘了。”
“水大人您客气了。”
“那臣就等着娘娘的好消息了。”
“水大人才是客气得很。”
“和娘娘也见过几次面了,还不知道娘娘尊姓大名。”
“蔡瞭瞭。”
“皇后的名字臣自然是知道。只是娘娘您原本的名字臣倒是不知。若是有人问起臣,臣要该如何介绍您呢?”
蔡瞭瞭这才反应过来。她本就和皇后同名同姓,差点忽略了这一点。
如此以来蔡瞭瞭倒也是完全确认了,水大人对她的信任,对她是假皇后身份的确认。
此时蔡瞭瞭想起了李清照的一首诗:年年雪里,常插梅花醉。挼尽梅花无好意,赢得满衣清泪。
“还忘水大人见谅,入戏太深。”
“娘娘如此谨慎,乃是好事。”
“我本名年雪里。我的养父母姓年,那年冬天他们在雪里捡到了我。所以给我取名年雪里。”蔡瞭瞭随便编了一个名字。
“是个好名字。”水大人心中倒是有些疑问,养父母?
不过,既然能告诉是养父母,看来和当今朝廷有如此大的仇恨那是真。
这是水大人很好奇,这中间究竟是什么仇恨?
不过水大人也沉得住。
此时匆忙询问,倒是显得有些掉档次了。
等以后有机会再慢慢询问。
此事着急不得。
“养父母都是商人,没什么文化。也就是随便取了一个名字罢了。”蔡瞭瞭倒是说得很卑微,很无所谓。
水大人心里想着:难怪这年雪里如此谨慎,如此聪明。原来从小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
“娘娘谦虚了。今日娘娘既然出宫了。臣带娘娘去见一个人,可好。”水大人如今对蔡瞭瞭倒也是着实的客气。
“好。既然水大人觉得我应该见,那我也就见见。看来此人必定是水大人很信任的人。”
“娘娘果然天生丽质。”
水大人带着蔡瞭瞭出了府。
皇后都如此有诚意,书大人自然也要表示出自己的诚意。
水大人带着蔡瞭瞭去见苏婉月。
苏婉月今日也得到了水大人的通知,便没有演出,称病在自己房里修养。
水大人带着蔡瞭瞭从烟雨楼的后门,到了苏婉月的房间。
房门一打开,蔡瞭瞭便看见了眼前的苏婉月。
蔡瞭瞭情不自禁的落下了眼泪,蔡瞭瞭理性的告诉自己。
一定要镇定,蔡瞭瞭趁着他们不注意擦干了眼泪。淡定自若地跟在水大人后面,进到了屋内。
水大人并未告诉苏婉月此人就是皇后。
只是简单地介绍了名字:年雪里。
对水大人有救命之恩,也会参与这件事。
水大人也简单的介绍了苏婉月,当然最关键的身份,还有那颗石头也全部都告诉了蔡瞭瞭。
蔡瞭瞭故作镇定,几乎没有说话。
之后蔡瞭瞭和水大人分开,回了宫。
回到宫里蔡瞭瞭没有回斋绣宫,而是去了皇上的勤政殿。
守门的公公之大是皇后,自然也就不会再向以前那般,将皇后拒之门外。
蔡瞭瞭进了殿内,殿内只有皇上一人。
皇上看着今夜的蔡瞭瞭有些不一样,赶紧走下台阶。
“皇后这是怎么了?”皇上非常关心和担心的问道。
“今夜我在烟雨楼,见到一名女子,此女子和小美长得一模一样。”这语气倒不像是平日里晚上蔡瞭瞭又顶又冲的语气。
蔡瞭瞭受伤的时候都未见他如此激动过,今夜一个烟雨楼的女子竟让蔡瞭瞭如此激动。
皇上拉着蔡瞭瞭,让蔡瞭瞭坐下,慢慢讲。
蔡瞭瞭便慢慢地,讲述了今夜的事。
此女子和小美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名叫苏婉月。
苏婉月皇上自然知道,毕竟那次和贤妃出宫。
在烟雨楼内见过他,后来贤妃也说起过这人的身世。
虽然皇上心里早有准备,但是前朝公主,还是让皇上有些差异。
不过既然能让贤妃告诉皇上,看来这苏婉月也并不打算和水大人合作。
再加上,皇后之前也有跟皇上说过这次事。
如此,皇上便也不起杀心。
蔡瞭瞭这之前,倒是从贤妃还有皇上的口都听过此人,只是如今见了面。
如果真像贤妃说的那样,只会对皇上和皇后有好处。
那苏婉月这身世里面,也一定还有故事。
不管还有什么故事,蔡瞭瞭都一定要弄清楚。
“不管是不是小美穿越,还是只是长得和小美一样。在这里,本宫都认定他就是小美,本宫一定要护他周全。”
“朕能理解皇后的心情。”皇上多次听蔡瞭瞭讲起过这个叫小美的姑娘,是她救了蔡瞭瞭。蔡瞭瞭有如此表现也说得过去。
“既然苏婉月是前朝公主,那本宫就一定也要是她的姐姐。”
“朕理解皇后,只是有些难吧?若是按照苏婉月和水大人的说法,皇后应该有石头才对。”
“是啊。本宫也没有石头。皇上可知这石头?”
“当年父皇,为了让我们子孙后代带时刻谨记前朝的教训,便从前朝皇上处理政务宫殿的台阶前,捡了两颗石头。一枚放在勤政殿的案中,让我们时刻谨记。另一枚则放在了每日群臣早朝的廉明殿的牌匾后。”
蔡瞭瞭看着皇上,一把抱住了皇上。
这一抱让皇上有些措手不及,不知如何安放的手,显得尤为奇怪。
之后,皇上拿出了勤政殿案中那枚石头,给蔡瞭瞭。
石头有了,接下来蔡瞭瞭自然是要去找苏婉月。
苏婉月何其聪明的人,蔡瞭瞭进门那个差眼泪的动作,自然被他看到了。
水大人和蔡瞭瞭离开之后。
苏婉月还在纳闷,这年姑娘究竟是为何落泪。
不过这苏婉月倒是觉得,这年姑娘颇为有些面熟。
但是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夜已深,烟雨楼也已静悄悄。
蔡瞭瞭悄悄的从窗户,溜进了苏婉月的房间。
点了蜡烛,轻轻的叫醒了苏婉月了。
苏婉月有些差异,为什么她会如此深夜来找自己。
“不知年姑娘深夜到我闺中,可有何要事?”苏婉月坐起来,靠在床边。
蔡瞭瞭没有说话,从胸前取出一个锦囊,递给苏婉月。
苏婉月打开了锦囊,从锦囊内倒出一枚石头。
这石头苏婉月太熟悉了,自己从小就带在身上。只是这一枚和自己的还有一些区别。
苏婉月赶紧拿出自己的石头,放在手中。
联袂石头除了有细微的花纹不一样之外,全部一样。
看得出来,两枚石头来自同一个出处。
苏婉月坐在床上,有些好奇的看着蔡瞭瞭,“年姑娘这是怎么回事?”
年雪里便细细的道来了自己的故事。
年雪里从小被商人收养,长大以后便也跟随着养父母经商。
后来养父母,年老去世,便告诉了年雪里的身世。
这枚石头也是在养父母去世的时候,才给了年雪里。
后来年雪里便在世界各国经商,为的就是找到失散的亲人。
辗转到了四纳国,无意中救了水大人一命。
便也在四纳国短暂的停留。
开门看着苏婉月时,金莫名其妙有种熟悉的感觉,也就落了眼泪。
当年雪里看着苏婉月手中的那枚石头时,才确定,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亲人。
那种熟悉的感觉,原来是亲人,原来是长得相似。
这蔡瞭瞭瞎编的技术也是越来越高超了。
苏婉月也随即表示赞同。
叶小美和蔡瞭瞭确实有几人相似。
当时因为水大人在,年雪里便也不好相认。只能在夜深人静之后,才单独找到苏婉月进行相认。
苏婉月听着年雪里讲述自己的故事,留下了眼泪。
年雪里比苏婉月大,自然是姐姐。
苏婉月很庆幸,自己还有亲人。
苏婉月详细问了姐姐关于水大人的事之后,便将自己的意思如实告诉了年雪里。
年雪里自然是要认同妹妹的想法。
没想到,苏婉月竟如此深明大义,这一点让蔡瞭瞭都有些感到惊讶。
蔡瞭瞭告诉苏婉月,无论是谁,都不要告诉年雪里是她姐姐一事。
年雪里觉得水大人不怀好意,要试探一番。所以一定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最信任的人也不行。
苏婉月在烟雨楼这么多年,知道这其中的厉害。
一口便答应了年雪里。
回到皇宫皇宫的蔡瞭瞭,这次直接回了斋绣宫。
皇上也已经在斋绣宫等着蔡瞭瞭。
蔡瞭瞭很感激皇上,将今夜见苏婉月事,还有苏婉月的想法全部告诉了皇上个。
皇上也很感叹,竟然如此大义凛然。
皇后既然是苏婉月的姐姐,那皇上自然也即是苏婉月的姐夫。
那也一定会想蔡瞭瞭保护苏婉月那样,保护苏婉月。
这一夜蔡瞭瞭和皇上个又说了,很多关于小美的事。
皇上也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
这一夜,苏婉月睡得很踏实,很开心。
这应该是她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如此开心吧。
第五十九章 解封:陷害还是助攻?
皇后回京也有些时间了,贤妃还一次都没有去斋绣宫看望过皇后。
不过自从从乌州回京城之,贤妃倒是安分了许多。
从乌州回京之后,倒是一次宫也没有出过。
这日贤妃让静儿准备了好些名贵的药材,还有从乌州带回来的特产,准备去趟斋绣宫。
“娘娘,咱们什么时候和斋绣宫这么熟了呢?”静儿一边帮整理着要带去斋绣宫的东西,一边好奇的说道。
“静儿,你这是什么话?”贤妃坐在屋内的圆桌前,看着忙得手忙脚乱的静儿。
“娘娘,咱们以前可是从来不串门的。这最近半年,您去皇后娘娘斋绣宫的次数,确实多了很多。”静儿倒是手不闲,嘴也不闲。
“是吗?还好吧。”贤妃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水。
“娘娘您这准备药材,又是做什么呢?皇后娘娘已经不是以前那般体弱多病了呀。”
“皇后娘娘去避暑山庄生病了,本宫自然是要带些药材。这些药材本宫也用不上,坏了也挺可惜的,皇后娘娘若是能用,也不算暴殄天物啊。”
“娘娘不是去了乌州吗?皇后娘娘在避暑山庄,娘娘怎么会知道皇后娘娘在避暑山庄生病了呢?”静儿有些好奇,一个恍然大悟,好奇也变成了惊讶。用惊悚形容也不错,“娘娘,你去乌州,不会是被皇后娘娘逮了个正着吧。”
“也不是被皇后娘娘逮个正着。是皇后娘娘救了本宫。”贤妃手里拿着车茶杯,转了转。
“娘娘你难道受伤了吗?快让奴婢看看,您回宫这么长时间,怎么也没有跟奴婢说呢?”静儿显然有些着急,赶紧放下了手上的事,大步走到贤妃面前,准备要检查一下贤妃的身体。
“本宫没有受伤。本宫在乌州被皇上的御前侍卫给碰见了,非要带本宫去避暑山庄。皇后娘娘知道之后,替本宫解了围。不仅解围还放了本宫。”
“哦。那就好。都回宫这么久了,也没见皇上说起此事,看来皇后娘娘还真是护着您。”听了贤妃这话之后,静儿总算是安心了,又开始继续整理着去要带去斋绣宫的物品。
“是啊。你说本宫该不该带些药材去看皇后娘娘。顺便再带些乌州特产呢!”贤妃倒好嘚瑟了起来,反问静儿。
“这是自然。如今看来皇后娘娘倒是娘娘您的贵人了。”
静儿这无心的一句话,倒是让贤妃想起了前些时候国师说的话。
国师说,贤妃要遇到贵人了。还会逢凶化吉,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如今倒还真是应了贤妃要遇到贵人这句话。
真是不知道,逢凶化吉,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又是什么?
贤妃倒也难得想了,既然有贵人,就坐等贵人出手帮助好了。
看来贤妃已经认定皇后就是她的额贵人了。
贤妃带着静儿到了斋绣宫。
蔡瞭瞭今日看贤妃眼神,和之前是大不一样。
毕竟,苏婉月将贤妃的事全部告诉了蔡瞭瞭。
这么多年,贤妃一直很照顾苏婉月,也在暗中帮苏婉月找寻身世。
贤妃也算是苏婉月唯一的朋友吧。
两人互为知己也不足为过。
既然如此,蔡瞭瞭看贤妃的眼神自然不一样。
带着是一种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伦送我情的感激;带着一种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部费工夫的感叹;带着一种蓦然回首那人却自灯火阑珊处的不识。
贤妃进了殿内,如今的皇后待贤妃自然也不一样。
蔡瞭瞭拉着贤妃的手,坐下。
如此热情的皇后,倒是让贤妃有些受宠若惊。
“娘娘最近身体应该好多了吧。”
“已经基本痊愈了。”
“那就好。臣妾准备了一些药材,给娘娘补补。还有娘娘钦点的乌州特产。”贤妃一边说着,一边示意静儿将准备的东西递给皇后。
扇儿结果静儿带来的东西,拿在手里。
“好。难得贤妃如此心意,本宫就收下了。”乌州特产也确实是蔡瞭瞭给贤妃的作业。
看来贤妃性子还是很单纯,皇后说什么便是什么,是个听话的好孩子。
两人一番寒暄之后,贤妃好像要开始进入正题了,给皇后使了一个眼色。
蔡瞭瞭虽然已经知道了苏婉月所有的事,但是贤妃并不知道,蔡瞭瞭如今与苏婉月的关系。
更不知道苏婉月已经将关于她自己的事,从头到尾全部告诉了皇后。
蔡瞭瞭接到贤妃的信号,自然是要做出反应。
蔡瞭瞭屏退了屋内所有的人,屋内就只有贤妃和皇后,贤妃也就可以敞开的说话了。
“贤妃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和本宫说?”蔡瞭瞭倒也直接。
“娘娘上次在乌州的时候,问臣妾是否愿意告知详情。”如今贤妃得到为了苏婉月的认可,这讲起来自然也很干脆,不再忧郁。
“看来如今贤妃已经有所决定了。”蔡瞭瞭看着贤妃干脆、淡定自若、毫无掩饰的表情,自然也就能猜到贤妃今日来找蔡瞭瞭的目的了。蔡瞭瞭一丝心中有数的微笑说道。
“是,娘娘。”
接下来贤妃将自己与苏婉月的事,一五一十地全部告诉了皇后。
蔡瞭瞭虽然是听第二遍,但是还是保持了听第一遍的心情。
这苏婉月的角度和贤妃的角度,自然不同。
虽然内容都大同小异,但是不同的人,不同人的阅历经历,讲出来自然也是有很多不一样。
当然,这和听着当时的心情,听着的阅历经验也有关系。
听完贤妃和苏婉月故事的完整版之后,蔡瞭瞭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
那日蔡瞭瞭听苏婉月讲述时,蔡瞭瞭心情很激动,心思完全都在苏婉月这个人身上。
那日蔡瞭瞭已经被,叶小美外表的苏婉月给迷惑了。
苏婉月讲的事,虽然蔡瞭瞭都记住了。
但是苏婉月讲的很多细节,包括当时的苏婉月的表情,蔡瞭瞭都忽略了还多。
苏婉月这叶小美的外貌,着实对于蔡瞭瞭的吸引力太大了些。
以至于看着这张脸,就已经有些心无旁骛了。
唯一记下的,就是苏婉月的这张叶小美的脸,还有苏婉月说讲事情的梗概。
好在如今贤妃今日前来,倒是可以有一个详细的版本。
也算是课后有再次恶补的机会吧。
今日的蔡瞭瞭听得很仔细,观察得也很仔细。
“贤妃你本名叫什么?”听完之后,蔡瞭瞭居然问的第一个问题,居然是贤妃的本名。
“回娘娘,臣妾本名夏娴。娴静的娴。”这让贤妃有些呆了,不问一些关于贤妃说讲事情中的疑点,反倒冷不丁的问了贤妃的本名。
如此不按套路出牌,贤妃愣愣也是很自然。好在贤妃没有一直愣下去,很快就对蔡瞭瞭的问话做出了回应。
“嗯。这个名字不错。本宫甚是喜欢。贤妃比本宫小。叫你贤妃总觉得有些生分。本宫以后叫你夏夏,你觉得如何?”
这又是什么鬼,在贤妃的认知中,应该叫娴儿,娴娴。夏夏这个称呼有点超出了贤妃的认知范围。
“娘娘喜欢就好。”这次贤妃的反应,比刚才又有所进步了。看来已经快要适应蔡瞭瞭的节奏了。
“好。以后本宫就叫你夏夏。夏夏,你们最近是如何打算?”蔡瞭瞭也终于问道了正题上。
“苏婉月应该会去找水大人,表明自己的心意。”贤妃也只是猜测。
“表明心意?”蔡瞭瞭心中一紧,有种不祥的预感。
表明心意这种事,蔡瞭瞭再熟悉不过。
不说远了,说得近一点。
就像自己此番救水大人一样。
蔡瞭瞭为了向水大人表明心意,几乎差点丧命。
即便没有丧命,也是九死一生。
如此表明心意,蔡瞭瞭自然再清楚不过。
“夏夏,你觉得苏婉月会如何表明心意呢?”蔡瞭瞭收起了刚才阳光、微笑、温暖、放松的语气,换了有些沉重,又严肃的语气说道。
“这个臣妾倒是不太清楚。不过既然要表明心意。必定要诚心诚意,才能让人能够感受到你的诚意。”贤妃看着皇后表情和语气的变化,回答自然也是要更谨慎些。
“夏夏当年是如何向皇上表明心意的呢?”蔡瞭瞭显然是在明知故问,看来蔡瞭瞭是想证实一些事。
“当年臣妾是以实话实说的形式,向皇上表明的心意。”这个问题的答案贤妃倒是回答得很确定。
“那夏夏你觉得,苏婉月可以和你用一样的方法,来向水大人表明心意吗?”蔡瞭瞭有些担忧的说着这话。
“苏婉月的情况和臣妾自然不一样。臣妾想着应该不可以吧。”贤妃有些不敢确定,但是又很确定的模棱两可地说道。
“确实。夏夏的身份水大人可是知晓?”
“应该知道吧。若是苏婉月一直处于他们的监视中,那在苏婉月身边的人也必定会被他们监视。臣妾被他们监视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哦?本宫可以这样理解吗?他们只是比较熟悉贤妃男装的样子,是这样吗?”
“臣妾有些不太明白皇后娘娘这话的意思?”贤妃并不是明白皇后这字面上的意思,贤妃听着皇后这话好像除了字面上的意思,好像还有另外一层意思。
“本宫的意思是,他们知道出现在苏婉月身边的这个男子,背后的身份是贤妃。但是监视夏夏和苏婉月的人,只见过女扮男装的贤妃,而没有见过贤妃的女装。”蔡瞭瞭倒是很详细的解释了一番。
贤妃仔细想了想皇后此话的意思还有逻辑,又有些好奇皇后此番问题的目的何在。
不过皇后这话确实也没有错,贤妃倒也就确定的回答道,“应该是如此。”
“好。夏夏接下来你和苏婉月有什么动态,随时告知本宫。”蔡瞭瞭的语气中带了一些命令在里面。
“是,娘娘。”
“夏夏你最近若是得空,可以多出宫去和苏婉月见见。”蔡瞭瞭又换了一种委婉建议的语气说道。
“是娘娘。”蔡瞭瞭的如此举动,倒是把贤妃整晕了。
贤妃也不想多想了,先答应就是了。
屋外两个丫鬟,静儿和扇儿倒是聊了起来。
“扇儿姐姐,以后娘娘若是有什么需要我们启南宫的地方,您尽管告诉我。我一定竭尽全力。”静儿非常诚恳的说道。
扇儿看着如此诚信诚意的静儿,倒是有些好奇这其中的原由,“此话何意?”
“奴婢听我家娘娘说了,这次我家娘娘偷偷溜出乌州,被皇上逮住了,是皇后娘娘替我家娘娘解的围。皇后娘娘如此护着我家主子,做奴才的自然是要替主子偿还皇后娘娘的这份恩情。”静儿的这毫不掩饰,直来直往的性子倒是和贤妃很像。
“皇后娘娘本就喜欢贤妃娘娘。贤妃娘娘进宫的原由我家娘娘也清楚,自然也是要护着贤妃娘娘的。”扇儿倒是有理有据。
“扇儿姐姐,虽然不知道咱们启南宫,能不能有机会可以帮上皇后娘娘。但是这份恩情咱们启南宫也是必定要还的,还希望娘娘不要嫌弃才好。”
“启南宫若是有什么困难,也尽管到斋绣来。”这礼尚往来扇儿倒也很熟悉。
“静儿就谢谢扇儿姐姐了。”
贤妃离开之后,蔡瞭瞭仔细琢磨了这件事。
夜深人静之后,蔡瞭瞭偷偷的溜出了宫,到了苏婉月的房间。
见着姐姐来了,苏婉月自然很高兴。
屋内有人,若是黑灯瞎火,自然有些不太合适。
若是点了蜡烛,又会惊动烟雨楼内的人。
上次点了蜡烛,也都惊动了烟雨楼内的人。
好在是苏婉月,别人也不太赶问。也就是次日随口那么疑问,苏婉月也随便找了一个借口糊弄过去。
可是若是次数多了,必定会让人起疑。
蔡瞭瞭如此一番费尽心思,或许也就白费了。
蔡瞭瞭进了苏婉月的屋内,并未点起蜡烛。
而是小声的叫醒了苏婉月,并让苏婉月换一身衣服。
姐姐说的话,苏婉月自然是要听从,还是无条件的听从。
苏婉月换好衣服之后,蔡瞭瞭带着苏婉月,从窗户飞了出去。
苏婉月和贤妃一起这么多年,都未曾和贤妃做过此等事。
不过贤妃轻功不好,倒也是可以理解。
否则,贤妃也定不会钻狗洞,偷溜出宫。
如此夜深人静,自然也不必担心隔墙有耳。
蔡瞭瞭胆子也大,带着苏婉月,一个轻功飞到了京城中最高的建筑屋的屋顶上坐下。
这个建筑物,蔡瞭瞭倒是一点也不陌生。
涵虚阁。
一回生二回熟,蔡瞭瞭也算是来了有三次了。
“姐,这里是皇宫吗?”苏婉月小妹妹的性子,在蔡瞭瞭面前倒是毫不掩饰。
“是!果然不愧是我妹妹。”蔡瞭瞭一脸自豪的微笑。
“姐姐今日找我,可是有要事?”
“聪明。妹妹既然要和水大人假意合作。那妹妹可知道水大人在避暑山庄遇上刺客了。”
“刺客?”苏婉月有些惊讶。
“是啊。听说是皇后娘娘救了水大人。”
“看来,我向水大人表明心意的时机已经到了。”也确实是不能再拖了。
“为何?”蔡瞭瞭倒是很喜欢明知故问。
“水大人若是有什么三长两段,我这个公主身份,还不知道能隐藏到何时。更不知道有多少人知道我是公主这件事。如此一来,敌在暗,我在明。我自然也是他们下一个刺杀的对象。出于对自己生命安危的担忧,我没有选择。即便我不想,事实摆在眼前的就是,我和水大人是一条船上的人。如此,又何必徒有其名呢!反正都是要背负的,那还不如坐实的好。也不冤枉。”
“好。我倒是觉得这个时机,好就好在这是一个转折点。”蔡瞭瞭似乎看透了一切。
蔡瞭瞭简单几个字,让苏婉月甚是佩服,“姐姐果然厉害。好一个转折点。”
“月月,你准备怎么和水大人说起此事呢?”蔡瞭瞭轻声细语的问道。
月月。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叫苏婉月。
贤妃总是叫苏婉月死丫头,其他人要嘛称呼苏姑娘,要嘛称呼婉月,或者月姑娘之类的。
月月听起来倒是颇为亲切,像极了家人,像极了亲人。
“姐姐,你觉得我该怎么做呢?”苏婉月突然有种找到依靠的感觉,竟和往日与贤妃一起时的态度完全不一样。
还会主动征求别人的意见,说话也不高冷,也不刻薄。
还真有种小孩子和父母的感觉。
“这件事还只能你自己想。毕竟水大人可是多疑得很。我给你的方法,可能很好。但是不是你的方法,引起了水大人的怀疑,这就不好了。姐姐担心他们会狗急跳墙,伤害到你。”
“姐姐说的是。这事我也确实没有考虑过。回去之后,我也是时候该好好考虑一番了。”苏婉月倒是很虚心的听取了蔡瞭瞭的建议。
“好。有什么需要,你尽管告诉我。”
“好。”
“我们不能经常见面,但是每个月我回来找你。若是你有什么紧急的事,也可以发信号给我。我看着信号之后,夜深人静之后再来找你。”
“好。”
“咱们不说这些事了。你看今晚的月亮多圆,也算是咱们这么多年第一次重逢吧。”蔡瞭瞭抬头看了看天空,没想到今夜的月亮如此的明亮又圆。
“姐,你说我们什么时候,才可以正大光明的见面呢?”
“姐姐现在身份复杂,等这件事过了之后,应该就可以了吧。”
蔡瞭瞭抱了抱苏婉月,很温暖也很温柔。
蔡瞭瞭将苏婉月送回了烟雨楼,又从窗户悄悄的离开了。
这次,蔡瞭瞭一定要保护好苏婉月,不能再让苏婉月保护了。
第六十章 解封: 蔡瞭瞭的回礼
这日苏婉月主动见水大人,水大人自然很高兴。看来苏婉月终究还是想清楚了,要和水大人合作。
苏婉月见了水大人也表明了心意。
心意表明了,那就要看诚意和决心的行动。
光说不作都是唬人的事,所以行动才是最关键的一步。
苏婉月也不是小气的人。
苏婉月给水大人备上一份大礼物,以显示出自己的诚意。
苏婉月将自己这么多年在烟雨楼,获得的消息,全部递呈给了水大人,以显示自己的诚意。
水大人拿着苏婉月的这份资料,怎么说呢,有些尴尬。
这里面部分的官员可都是水大人的党羽。
苏婉月的这份资料里面,可是详细的记载了这些官员的很多事情。
当然这些事情也有好好坏。
不说苏婉月倒是记录得很真实,并没有瞎乱的胡编一些东西在里面。
可见这诚意确实也是很到位。
至于决心,苏婉月说了,还有一样东西要送给水大人,只不过要晚一些。
苏婉月倒也干脆利落,如此简明扼要的说完了她想要表达的事。
既然苏婉月都已经说了,那水大人也自然是要摆好了瓜果、糕点,在台下做一个好观众,等着好戏上演。
自从上次和姐姐分别之后,苏婉月就一直在盘算着这件事。
苏婉月是前朝公主,那这决心必定和深渊大仇有关,甚至蒙蔽双眼。
那就一定是此仇不报,死不瞑目,无言面对祖先的决心。
只要是当今皇上及其身边的人,那是一个也不能放过。
皇上自然接触不到,谈何杀之。
和亲王虽可以接触,但是怕是还没有掏出刀,就被和亲王秒杀。
下毒更不行,这肯定会连累厨房的厨子,甚至是烟雨楼。
这个人一定是即便死了,也不能公然审问,公然立案查询的人。
如此一来,能符合如此苛刻条件的人,也就只是贤妃了。
可是,苏婉月却不想伤害贤妃。
和贤妃在一起的时候,苏婉月才会感觉自己是一个人,一个活生生的人。
虽然如今还找到了姐姐,但是贤妃和苏婉月这么多年的相伴、陪伴是任何人都不能弥补的。
即便是如今有了姐姐,苏婉月与姐姐,与贤妃的感情也是不一样的。
姐姐对于苏婉月来说,那是一个血缘的依靠。
贤妃对于苏婉月来说,那是多年的唯一的知己、唯一的依靠、唯一的信任、唯一的志同道合。
苏婉月这几日,有些闷闷不乐。
户单单发现苏婉月近日气焰没有往日那般高,苏婉月整个人都有些焉儿。
户单单觉得有些奇怪,便去了苏婉月的房间,敲了敲门。
苏婉月自然是不会搭理,依旧若无其事的闭着眼睛躺在床上。
任凭你把门敲破了,也不会搭理你,也不会吱一声。
这就是苏婉月的气焰和嚣张。
户单单早就料到苏婉月会如此,毕竟这种闭门羹也不止吃了一两回了。
可是偏偏户单单以前是大户人家小姐,这力气也不足以一脚就踹开这门。
所以呢,这一来是这先礼后兵的礼节不能坏了,二来才是客观条件的不允许。
可是户单单却不会因此放弃,她从袖子里拿出一把刀,几个来回,这门也就开了。
动作如此娴熟,看来已经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了。
户单单进了房门,顺手关了门。
苏婉月躺在床上,懒懒的看着从门口进来的户单单,依旧不想主动搭理。
“苏婉月,怎么了,又生病了?”户单单一副看人笑话的、颇有些落井下石的语气说道。
“户单单你是闲着没事做吗?没事就敲本姑娘的门。”既然都已经打到自己跟前了,苏婉月又岂有不应战的道理。
虽然是被动过应战,不过终究还是应战了。
“本姑娘是看你要死不活的,特意看一下你。若是死了,本姑娘也好替你收尸。”户单单装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但是又有些舍不得,又很关心的语气说道。
“放心,本姑娘命贱着呢,死不了。承蒙您的抬爱,本姑娘可不敢让您收尸。”苏婉月这话倒是自嘲又惜命。
“苏婉月,本姑娘可是知道你的秘密。你这命从现在开始归本姑娘所有。”户单单终于亮出了杀手锏。一副正经有严肃的样子说道。
这是户单单这个样子,苏婉月怎么看,怎么觉得有些傻里傻气,可爱得很。
就好像小孩子应要学,大人那般讲话的语气一样。
“我的秘密,我苏婉月有什么秘密,我怎么不知道?”苏婉月到了一个嘲笑给了户单单。
户单单走到苏婉月旁边,在她耳边悄悄的说道,“那日,纯姨和水大人的话,本姑娘不巧也听见了。”
苏婉月表情变的表情略微有了一些的震惊和惊讶的变化。
不过很快,又恢复了苏婉月官方的魔鬼在微笑的表情,“听到了也就听到了。贱命一条,随时奉上。”
“你的命,现在是本姑娘的,本姑娘可不想你死。你还要替本姑娘做事?”看来户单单倒是真的很在乎苏婉月的生死。语气中带着一些小孩子的认真,一些嗲,还有一些对此事严重性的担忧。
“哦,是吗?”苏婉月依旧是那般语气和神态。
“前几日我看见你去找水大人了,你已经决定要和水大人合作了吗?反正我不管,我不许你和他合作。”胡丹丹的语气有些关心则乱,关心则任性在里面。
“本姑娘的事,你管不着。”
“以前我是管不着。可是如今你的命都是我的,我怎么就管不着了。你知不知道,你和水大人合作,无论结果如何,你都只有一死。”户单单对苏婉月说的话已经不是担忧了,而是有了一些后怕。
“你一个小丫头片子,怎么知道我就一定会死呢?”
“你若是前朝公主,一旦身份被暴漏,当今皇上一定会杀你。就算皇上明面上不杀你,这大臣里面可是会想方设法暗地里杀了你。若是水大人造反成功,水大人自然是要当皇帝的人,你一个前朝公主的可利用价值也就没有了。到那个时候,你就是他们的绊脚石,你也必须死。”户单单倒是说得有理有据。
连户单单这样骄横跋扈的大小姐都能看出来的事,苏婉月怎么会看不出来。
“好。你既然不想我死。那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你带着银子,远走高飞,让他们永远也找不到你。”看来户单单还真是有备而来。方法竟也是脱口而出。
“不可能,我苏婉月过不了如此清闲的日子。”苏婉月此时稍微收了收自己的表情。
“难道这比命还重要吗?”户单单非常不理解,非常纳闷。
“是。人生一辈子,不该辜负。”这句话,苏婉月倒是说得很正经。
“好一句不该辜负。好,既然如此,那也算上我一个。”户单单以前可是大户人家的小姐。苏婉月这句话,自然让他有种感同身受的感觉。无论身在何方,都不该辜负。
“和你没有关系,你又何必躺这趟浑水。”苏婉月又恢复了恶魔般的官方微笑和语气。
“皇上杀了我全家,若是能报仇,我这一生也算是值得了。若是不能报仇,也算是努力过,不后悔。”户单单的眼神和语气倒是很坚定。
“皇上为何杀你全家?”这次该轮到苏婉月好奇了。
“也不算是皇上的错吧,皇上也只是听信了奸邪罢了。不过都一样,都该杀。”说道这里,户单单的眼神中有些愤怒、有些无能为力。
“好,既然如此,那你我不如合作,一起连手。我主动和水大人合作,我在明,你在暗。咱们就看看咱们的运气好不好。”苏婉月的语气和表情,变得正经了。
“好。就这么说定了。”户单单一脸如释重负,一脸的愉悦。
看来老天待苏婉月不薄。
这苏婉月的身边又来了一个户单单,虽然户单单没有贤妃那般……。
但是户单单倒也有他的好处。
户单单可不在他们的监视范围内,明面上和苏婉月的关系也不好。
户单单办事们应该要比贤妃办事方便很多。
说不定还会有意外收货。
两人算是就如此简单的结成联盟。
既没有歃血为盟,也没有起誓。
虽然过程简单了些,但是心倒也实诚。
这日苏婉月约了贤妃,晚上在烟雨楼见面。
苏婉月此举倒是有些一反常态。
平日都怕隔墙有耳,小心又小心,今日却要约在人多口杂的烟雨楼。
贤妃倒也没什么,如期赴了约。
想着今日见面应该不会有什么重要的事才对。
苏婉月将约会的地点,选在了厨房附近。
苏婉月在见客的途中,户单单突然来敲门。
当然苏婉月还是一如既往地不开门,不搭理。
那户单单也就只能硬闯,没有办法苏婉月有贵客在。
只能非常抱歉的和客人请了一个假,要先处理了户单单再说。
户单单和苏婉月站在走廊说起了话。
不到半柱香的时间,苏婉月就回到了房间。
男扮女装在烟雨楼当哑巴服务生的龚亲龚大人,在厨房附近发现一名男子躺在血泊中。
龚大人用手在他的鼻子前试了试,没气,看来此人已经死了。
龚亲在烟雨楼是各哑巴,是不能说话。
加上和亲王如今与这烟雨楼哑巴服务生的关系。
这光荣的机会自然也就落到了和亲王的身份。
龚亲有些慌张的跑到雅座里,将和亲王带到了尸体旁边。
和亲王一看此人正是贤妃,赶紧让示意其不要声张。
和亲王与龚大人一样,用手在贤妃的鼻子上试了试。
好在厨房这个位置,只有龚亲进进出出。
厨子都在厨房内忙着做菜,自然不会在厨房外晃悠。
客人都在楼内看着表演,或者在姑娘们的闺房中。
所以,能在厨房外晃悠的就只能是龚亲男扮女装的哑巴服务生一人了。
贤妃在宫外遇刺,还是一副男装被刺。此事必定非同小可。
和亲王小声地叮嘱龚亲,“你守在这里,哪里都不要去。等我回来,我去叫些人来,马上就回来。”
成了烟雨楼内的哑巴服务员,龚亲倒也听话得很,惊慌中连连点了点头。
和亲王告诉自己的亲信舟域,让他把马车骑到烟雨楼后门。
然后和亲王又赶回了贤妃旁边,悄悄的将贤妃抱起来,走到了烟雨楼的后门,小心的将贤妃抱上了马车,并命令舟域一路直奔宫里。
这个时候皇宫的大门早就已经关闭了。
看来和亲王也只能一路硬闯了,而且这次是驾着马车硬闯,比之前的性质更加恶劣。
当然这硬闯的人只能是和亲王,舟域在宫门口就下了马车,在宫门口等这和亲王。
到了皇上的勤政殿。和亲王将贤妃在烟雨楼内被刺的消息,告诉了皇上。
皇上赶紧同和亲王一道上了马车,贤妃一身鲜血躺在马车上。
皇上将手放在贤妃的鼻子前试了试,已经没有了呼吸。
皇上又看了一眼和亲王,和亲王赶紧说道,“我们发现的时候就已经是这样了。”。
皇上命令和亲王驾着马车去贤妃的启南宫。
并下令所有的奴婢和奴才都不得跟着。
和亲王驾着马车一路直奔启南宫。
到了启南宫,和亲王下马车敲了启南宫的大门。
静儿自然知道这一定不是自己家的主子回来了。
因为贤妃不管是出这启南宫,还是回这启南宫,用的都是翻墙。
虽然贤妃轻功不怎么好,可是这翻翻启南宫的墙还是绰绰有余。
静儿这个时候心里有些慌得很。
静儿走到门口,试探的问了一问。
“如此深夜,是何人敲门。娘娘已经睡下了。”静儿显然是在说谎。
“朕,前来看看你家主子,还不赶快开门。”皇上的龙言可不比贤妃、皇后那般温柔,那般细。皇上的龙言那可是一个字正腔圆,沉稳浑厚又霸气。
皇上都开口了,静儿也必须开门。
静儿开了门,皇上主动问了一句“宫内可还有其他人?”
“回皇上了,除了奴婢和娘娘再无其他人。”
“好,你去将你家娘娘屋内的蜡烛点着。”
皇上开口了,即便是空屋,是欺君,也还是必须要点上。
皇上示意和亲王,将贤妃抱下来。
晚上光线不好,完全看不清楚。
和亲王将贤妃抱下了马车,进了启南宫。
皇上走在后面,和亲王一进门,便立刻关上了启南宫的大门。
静儿点着了屋内的蜡烛,正一副焦急,一副准备被罚的表情,走出到门口。
只见和亲王手里抱着,鲜血淋漓的贤妃。
静儿的眼泪,如滚滚长江一般,哗啦啦的不受控制,奔涌出了眼眶。
和亲王将贤妃放在了榻上。
“你赶紧替你家你家娘娘,洗漱,换一身衣服。”皇上命令道。
静儿不知所措,他以为自己家主子只是受了伤,赶紧的答应道,“是,奴婢这就去。”
第二日,贤妃的启南宫里,便传来了贤妃病逝的消息。
贤妃的葬礼又皇后主持。
贤妃的启南宫,一下子就被白色包围了。
贤妃的父亲、母亲、哥哥也前来吊丧。
夏太尉自然也是要询问一番静儿,关于贤妃是得的什么病?这怎么说没有就没有了呢?
一个奴婢能说得清楚什么呢?
皇上将夏太尉叫到了勤政殿,将贤妃的事告诉了夏太尉。
当然苏婉月的身世身份,皇上并没有说,只是提到了有苏婉月这么一个人罢了。
皇上对贤妃的死,没有做任何的猜测和假设。
事已至此,只能以病逝的形式将贤妃葬了。
夏太尉对于如此仁厚的皇上,自然感激不尽。
一个出嫁的女人,女扮男装在烟雨楼这种烟花之地被刺杀。
既不符合体统,也是给家族丢脸。
更何况是在皇家,皇上不追究便好。
更何况,如今皇上以病逝的理由将贤妃厚葬。
足已见得,皇上是非常难得的仁厚和心胸宽广。
夏太尉虽然感激皇上,但是苏婉月他却一定是要亲自查一查。
根据皇上的描述,贤妃出宫一定是去见这烟雨楼的苏婉月。
那苏婉月就有最大的嫌疑。
只是此事不宜声张,不过皇上倒是承诺夏太尉,一定会暗中调查贤妃这件事的真想。
夏太尉怎么沉得住起呢,毕竟是自己的亲女儿。
夏太尉势必会以个人名义,进行一番调查。
夏太尉出了宫,就直奔烟雨楼去找苏婉月去了。
可是苏婉月的不在场的证明,太完美了。
贤妃被刺前后,苏婉月可是一直和大司农汪盘在一起。
即便中间有一小段时间不在,也是和户单单在一起。
和户单单出去的这件事,大司农也知道。
而且两人去了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就回来了。
苏婉月的身上没有任何作案的时间。
而且苏婉月也没有作案的动机。
按照皇上的说法,两人应该关系很好才对。
苏婉月下手杀贤妃,是无论如何也不太可能的事。
除非他们中间并非向皇上说的那样。
夏太尉又找到,和亲王了解此事。
得到和亲王的回答之后,晚上又在烟雨楼内找到了第一案发人的哑巴服务生。
一开始龚大人还不说,毕竟和亲王可是下了封口的指令。
知道夏太尉提起和亲王,龚亲也算了得到了解口的指令。
才将发现男尸体的前前后后的情况,写给了夏太尉。
夏太尉根据这哑巴服务生中,贤妃遇害的而前后,所涉及的人,又与这些人进行进一步的核实。
这些人哪里记得什么时间,不过好在时间可以记不得,这烟雨楼的姑娘记忆卓绝的表演他们可倒是记得。
经过如此一番核实,也证实了哑巴服务服务生说的话。
如此一番下来,夏太尉也并没有太大的收获。
看来皇上应该早就预料到如此的结果,才会承诺夏太尉暗中调查。
夏太尉如今自己查看了一番,便也死心了。
只能安分守己的,等着皇上的调查吧。
毕竟皇上的耳目、手段要比夏太尉多太多。
夏太尉去蔡丞相的府中,和蔡丞相说了这些。
蔡丞相自然是要安慰夏太尉,竟没有想到蔡丞相的眼眶中竟也有了些泪水。。
贤妃的病逝事,水大人自然也知道。
你要知道这苏婉月,可是一直被监视着。
既然被监视,苏婉月的一举一动自然都在监视中。
前脚贤妃刚倒下,后脚水大人就已经知道了。
如此一来,这苏婉月的决定水大人倒也收到了,也很满意。
只是从此以后,便再也没有贤妃了。
也再没没有个深夜有偷偷钻狗洞,女扮男装溜出宫贤妃了。
也再也没有那个去斋绣宫看望皇后,每次都要带上些名贵药材的贤妃了。
也再也没有那个每个月都要皇上,必须去一次启南宫的贤妃了
也再也没有那个作妖的贤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