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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凌晨50分     明月松江照txt下载     明月松江照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零六章 一减二分之一:黄雀在后

    下面请欣赏水大人的表演。

    水大人找了一个武功不错,尤其是轻功了得的人,入夜之后到皇宫进行打探。

    要演戏,自然是要熟读剧本,还要充分理解这戏中人物的情感经历。

    所以,打探皇宫便是熟读剧本。

    至于人物情感嘛,水大人算是本色出演。

    当然了,研读了剧本,对剧中人物也有了理解和感受之后。

    这演员与演员之间,就要开始对戏。

    这水大人选定的人,进了宫,打探到文武百官的下落之后,自然也是要带去水大人的口信才是。

    一来让他们安心,二来告诉他们水大人并没有抛弃他们,还念着他们呢。等待时机准备救他们。

    这戏也对了,接下来就是要开始正式的演了。

    这与演戏又还不一样,没有N机的机会。

    哪怕遇到突发事件,遇到预料之外的事,那也必须演完。

    这宫里派出的人到个官员家,给的说辞是,文武百官留在宫中的涵虚阁,沐浴斋戒,三日后便要向上天祈雨。这几日这些大人们便不能回家,只能住在宫里的涵虚阁。等到祈雨结束后,便可回家了。

    如此,看来这些大人很有可能是被软禁在了涵虚阁。

    打探的人自然要先去打探涵虚阁的情况。

    果真文武百官被软禁在涵虚阁。

    可是,若是这个理由,水大人倒也没有理由真大光明的起兵去救他们。

    事实又和这个理由确实相悖,事实也确实就是他们被蔡丞相和夏太尉软禁了。

    这理由嘛千千万,任你找也就便是了。

    所以,既然蔡丞相和夏太尉都可以找这么一各合理的理由。

    水大人又为什么不可以呢。

    水大人召见了穆清,和往常一样,还是在书房。

    “穆清啊。这如今文武百官都被软禁在了宫里。李月公公又在我们手上。如此千载难逢的机会,咱们可不能错过了。”水大人的意思是让穆清想一个对策。

    “是。大人说的是。依下官之见,大人我们不妨还原事实。”

    “哦?如何还原事实?”

    “皇上不在宫中可是真?”

    “是。”

    “文武百官被囚禁可是真?”

    “是。”

    “既然如此,大人觉得,让李月公公带着皇上的圣旨,去军营,让他们前去救驾。”

    “只是老夫不明白,带着皇上的圣旨和皇上不在宫中有何关系?”

    “大人,皇上不在宫中,那是不是可是被蔡丞相和夏太尉囚禁于宫外呢?然后李月公公趁机跑出来,去搬救兵。皇上本也就不在宫中,自然是我们说是什么就是什么了?”

    “好是好,不过这军营可都是夏太尉的人。李月公公去能行吗?”虽然主意不错,但是水丞相还是会有些担忧。毕竟这是大事,还是要谨慎一些。

    “大人这就要看您的目的了。”

    “老夫的目的?此话怎么讲?”

    “大人您觉得咱们能如此不费吹灰之力的就推翻四纳国吗?”

    “自然不能。”

    “大人英明。那大人觉得李月公公是锦上添花,还是雪中送炭呢?”

    “自然是锦上添花。”

    “那大人觉得谁才是雪中送炭呢?”

    水大人好像有些明白穆清的意思了,”王肆愚。”

    “大人英明。所以大人可有想好此番咱们行动的目的?”

    水大人听了穆清的话,开始沉思了。

    这母亲果真是水大人最信任,也是一手培养的人。

    和水大人的谨慎的性子,倒也是非常的相似。

    果真应验了那句: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还是要劫持机会,回到乌州,在乌州借助乌州的兵力。然后再和留在京城的官员里应外合,拿下京城。”

    “大人英明。”

    “好。既然如此,那咱们就这么办?”

    “是,大人。”

    “那你也就赶紧收拾你的行礼,这件事一结束,咱们就离开京城。”

    “是,大人。大人这训州的火灾如何?”

    “好久没有收到训州的讯息了,醇国应该已经发起进攻了吧。训州一时半会为没有粮食,肯定已经有不少人揭竿而起了。”

    “还真是天助大人也。如此一来醇国拖住皇上,咱们便也能安心的攻打京城。等到皇上接到消息,返回的时候,这江山早就已经易主了。”

    水大人看着穆清,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没有说话。

    第二日,昨夜打探的人,带着水大人,到了宫里,到了涵虚阁。

    水大人故意装作慌慌张张,从涵虚阁里面逃出来。

    然后在路上偶遇了前来增援的军队,还有李月公公。

    “水大人?”李月公公非常疑惑的说道。

    水大人眼神有些惊慌地抬起头,看了看声音的来源。

    “李月公公?”水大人一边惊讶的表情,一边喜极而泣的说道。

    “水丞相你为什么在这里呢?”

    “蔡丞相和夏太尉囚禁了我们,我趁着如厕的机会,偷偷逃了出来。”

    “既然如此,那水大人和我们一起去救皇上,还有各位大人吧。”

    “好。我带你们去。他们被囚禁在涵虚阁。”

    于是带上水丞相之后,他们直奔涵虚阁楼下。

    一大队人马,到了涵虚阁楼下,便要开始喊话了。

    这喊话可得扯着嗓子,多粗鲁啊。

    怎么能让水丞相如此文雅的人,做这些事呢。

    所谓,两军对战,这喊话的要嘛是对阵的将军,要嘛是副将军。

    如今将军不在,这副将军自然是要顶上。

    “蔡丞相,夏太尉,你们若是软禁了皇上还有文武百官,还请你们主动放了皇上和这些大人。免得到时候误伤了你们”声音浑厚,带着杀气。

    果真是军队的人。

    喊完话,总要给人一些时间思考和作出决定。

    过了好一会儿,蔡丞相和夏太尉依旧没有反应。

    于是副将军又喊话了。

    喊话之后,还是没有人搭理。

    这些人都纳闷了。

    水丞相也觉得有些奇怪,这涵虚阁安静得有些可怕。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硬攻进去了。

    这些武将可是都会轻功。

    既然喊话无人应答,副将军做了一个手势,和旁边一个下属交头接耳地说了几句。然后此人一个轻功飞上涵虚阁,从内部打开门好了。

    飞进涵虚阁内,特别安静,走廊上完全没有人,连大门也没有人把手。

    大门甚至都没有上锁,就只是掩着罢了。

    这些情况他也单独只告诉了副将军一人。

    副将军觉得很可疑。

    带了几个人,亲自去到涵虚阁内。

    果真毫无其他人守着,每一层他们都仔细检查了。

    一直到了涵虚阁最高一层,也是最后一层。

    才在屋内发现了被双手绑着,嘴里还被塞了布。

    副将军赶紧命令下属,解开他们身上的束缚。

    夏太尉毫不客气的说道,”怎么现在才来?”

    “还请大人恕罪。下官很好奇,这李月公公和水丞相都说是蔡丞相和大人,软禁了文武百官,还有皇上。可是为什么大人您会被绑了呢?”副将军此话显然是在调侃夏太尉。

    看来平日里他们关系非常不错。

    “你哪知眼睛看将本大人被他们绑地?”夏太尉这口气也明显带着质问。

    旁边的下属,自然没有回答。

    “还不是因为带着蔡丞相吗。没办法。”夏太尉故作非常无奈和嫌弃的,看了一眼蔡丞相。

    “是。”

    “水丞相和李月公公可在楼下。”

    “是。”

    “那还不赶紧下去捉拿他们。”

    “是。”

    果真这才是自己的亲爹啊。

    不问原因,只要一声命下,便会立刻执行。

    这就是军令。

    水丞相感觉到了他们下楼中,慢慢地恶意。正想要找个借口开溜。

    突然皇上和皇后出现了。

    皇后挽着皇上,一副恩爱的模样越走越离水大人他们很近了。

    这个时候,蔡丞相和夏太尉也走到了涵虚阁楼下。

    “把蔡丞相和夏太尉抓住。”皇上过站的距离距离他们有些远,再加上穿着非常正式,浓重的龙袍,带着龙帽子,根本看不清样子。

    既然是皇上的意思,副将和军队的人有些愣住了。

    “李月你还不过来吗?”皇上发话了。

    “是。”李月也只能顺势弯着腰低着头,地走到皇上身边。

    “你们还不把蔡丞相和夏太尉拿下,还在等什么?水丞相救驾有功,朕一定重重有赏。”

    越来越懵了,连水大人也懵了。

    什么时候救的驾?

    这戏本子里面就没有救皇上驾这一出戏啊。

    坏了,被算计了。

    水大人心里有种不详的预感。

    这个时候也不能跑,只能先耗着吧。

    夏太尉给了副将军一个眼神。

    随后副将便一声令下,立刻又将蔡丞相和夏太尉抓了起来。

    “你们翅膀长硬了,老夫都敢抓,老夫还真是养了一群白眼狼。”夏太尉那个脾气那你知道的,蔡丞相都不给面子的,更何况是平日里的一个副将,还是夏太尉一手培养教育的人。

    自然那个脾气就更不得了了。

    “下官只是听命于皇上,还请大人恕罪。大人若是冤枉地,皇上也一定会还大人清白。还请大人先委屈一些。”副将还真是一本正经,言之凿凿。

    夏太尉没有说话,恶狠狠地看了一眼副将。

    他们押着蔡丞相和夏太尉正要离开,皇上发话了。

    “好了。放开蔡丞相和夏太尉吧。朕此举也就不过是考验一下你们罢了。很好。”

    什么?这出戏也不在戏本子里面。

    “让几位大人受惊了,几位大人回府好好修养。这祈雨的事就交给剩下的文武百官。”

    水大人还很好奇,这皇上究竟是谁假扮地。

    蔡丞相、夏太尉、水丞相谢了皇上的之后,行礼离开了宫里。

    回到府上,水大人赶紧召见了穆清,今晚离京的事。

    水大人昨日便吩咐了家里的夫人,赶紧收拾东西,今晚就要准备出发。

    这家里的东西也收拾的差不多了。

    水大人和穆清带着家眷,带着贵重的财务,连夜离开了京城。

    路上水大人问穆清,”穆清,你可知道那日假扮皇上和皇后的人是谁吗?”

    “回大人,下官不知。自从那日离开宫里之后,下官便派人盯着宫里。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可以的人物从宫里出来。”

    “那看来,或许这假扮的人就是宫里的人了?”

    “这个不好说。”

    水丞相陷入了沉思了。

    这假扮的皇上究竟是谁,为什么要帮水丞相呢。

    是在帮水丞相呢,还是在害水丞相呢?

    马车一路直奔乌州。

    看来这打江山还真是不能偷懒,还是得按照原来的计划,这江山得打。

    只听说过打下来的江山,却没有听说过偷来、骗来的江山。

    虽然戏本子上会这么形容,但是终究也只是形容,不是事实。

    离开京城的时候,水大人派人去找了苏皖月,水大人想要带着苏婉月一起走。

    毕竟,打江山这条路,苏婉月是名正言顺的旗号。

    旗号都不带走,如何举旗,如何开始呢!

    只是苏皖月说,处理好京城事,随后就到乌州跟他们汇合。

    时间紧迫,也没有时间来询问苏皖月为什么。

    不过也不着急于一时,到时候到了乌州再了解也不迟。

    烟雨楼不也还在京城吗,苏皖月跑不了。

    只事如今走得太匆忙了,这京城跟随水大人的官员是带不走了。

    不过,他们留在京城也不错,到时候里应外合,这效率也就是翻倍。

    如今他们还被软禁在宫里,只能给他们家里捎上一封信,等他们回府之后,看到了便也清楚和知道了。

    皇上带着文武百官祈雨之后,这些官员也就被放回了家。

    蔡丞相和夏太尉两天前就回了家。

    这两日两位大人也都没有回家。

    太尉夫人的问话和丞相府人的问话,自然也不一样。

    “老爷您这祈雨如何?不是说还有三日之后祈雨吗?为什么今天就回来了呢?”太尉夫人那是一个直截了当。

    “又不是给京城祈雨,替训州祈雨,咱们自然看不到。皇上说老夫长得有些过于威猛,怕到时候,老夫吧天神吓跑了,所以就让老夫要提前回来了,不用参加祈雨了。”夏太尉这幽默还是不错。看得出,夏太尉为了不让太尉夫人担心,选择了杀善意的谎言。

    这是看不出,一个五大三粗的武将,心思还能如此细腻。

    这也难怪夏太尉,面对敌军时,都是常胜。

    这是太尉大人家的对话。

    “老爷,您可算回来了,您都瘦了。”丞相夫人有些担心的说道。

    “是吗?”

    “是啊。这2日应该都没有吃好睡好。我让下人给您烧水洗澡,在做几个您爱吃的菜。”

    “这两日让夫人担心了。”

    这文官果真就是文官。

    接下来,养足了精神,好好干。

    夏太尉出宫之后,第一件事并没有回府,而是去了军营。

    清理清理军营,才是首要之务。

    首先,还是让副将军报告了这些事情的原委。

    夏太尉简直哭笑不得,都不知道是衷心还是傻,还是被人利用了。

    算了,给点钱,让他们离开吧。

    好在这次也没有出事,就当是傻吧。

    李月如今也算是顺利回归了。

    水大人料定李月不敢抖出这些事,若是抖出了,李月也脱不了关系。

    而这些是,可都李月一辈子留在水大人手上的把柄啊。

    回到宫里蔡丞相和夏太尉倒是直接表扬了李月公公。

    “李月公公辛苦您了。”蔡丞相非常有礼貌的,跟李月行了一个谢礼

    “大人哪里话,能为皇上效命是奴才的荣幸。大人莫要折煞了奴才才是。”李月赶紧扶起行礼的蔡丞相。

    原来这些都是他们设计好的。

    这戏本子有的戏,水大人倒是没有看出来。

    看来这戏本字子还没有琢磨透彻。

    “苏姑娘和连姑娘也辛苦了。”蔡丞相也向两位行了礼

    “苏姑娘确实是幸苦了,只是连姑娘嘛,就不幸苦了。”不等苏婉月和连晓雾回复蔡丞相的谢礼,夏太尉就抢先一步开口了,而且还是来自亲爹的吐槽。

    “太尉大人说的是。”连晓雾也没有办法,谁让他是亲爹呢。顺着、哄着就好了。

    “这几日两位幸苦了,老夫这就派人送二位回府。”蔡丞相非常感谢的说道。

    “谢谢丞相大人。”苏婉月和连晓雾非常恭敬的一边说着,一边行了谢礼。

    连晓雾和苏皖月回到府上。

    陵儿看着两人就直接泪奔了。

    “你们终于回来。这几日京城到处都是流言蜚语。到处都在传言说,文武百官被软禁了。奴婢担心得不得了。”陵儿一边说着话,一边摸着眼泪。

    “好了,我们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赶紧去给我们放洗澡水,准备吃的。这宫里的饭还是没有你做的饭好吃。”连晓雾试着哄陵儿呢。

    “好,奴婢这就去。”陵儿摸了眼泪,换了稍微轻快明朗的语气说道。

    “还真是金屋银屋不如自己的狗窝。”苏婉月还是很感叹的说了一句。

    在烟雨楼那么多年,苏婉月始终都没有觉得那里是家,只当那里就是一个歇脚的地方罢了。如今苏婉月把连晓雾这府上当成了家,看来是找到了归属感。

    “是啊。”连晓雾也感叹地回应道。

    后来水丞相派人来找苏皖月,苏婉月也将此事告诉了连晓雾。

    “你答应了吗?”连晓雾问。

    “没有。我要是离开了你怎么办?”

    “什么我怎么办?”连晓雾很诧异的说道。

    “就算我要去,你也必须跟我一起去。”

    “为什么?”

    “才好当面揭穿你,让水大人办了你啊。我才好再立功。”

    “你这个死丫头,你总不能每次都踩着我上去吧。”

    “这又是不可以呢?”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去乌州呢?”

    “不着急,京城还有很多事。比如烟雨楼。”

    “烟雨楼?”

    “烟雨楼的纯姨,不知道是什么角色?”

    “鸨母?还有其他身份吗?”

    “不说了,过几日去一趟烟雨楼,看望看望纯姨,还有户单单。”

    “好。到时候我跟你一起去。”

    “为什么?”

    “与其被你举报,不如自曝身份。”

    “随你。就看你到时候出不出的了大门了。”

    两人回到府里,也才有了往日的气氛。

    皇上和皇后离开京城,并不是头脑发热。

    皇后虽然没有充分的准备,但是皇上确实有充分的准备。

    否则这五日的延迟,也不是皇上故作姿态。

    不过皇后离开了,皇上也恢复了往日帝王的气质。

    召见蔡丞相和夏太尉,吩咐好这一切之后,才离开了京城。

    所以即便皇上不在京城,但是皇上的魂可是依旧在京城,依旧坐在龙椅上,主持着京城的一切。

第一百零七章 一减二分之一:烟花何时美?

    皇上和蔡瞭瞭一路快马加鞭的赶路。

    刚出训州,才到晖州境内就遇到了刺客。

    这刺客还真是跟在皇上身后阴魂不散了。

    如今跟在皇上身后的可不止20、30

    人哦。

    当初皇后离开京城的时候,皇上给皇后配了30人的精锐。

    这后来皇上离开京城的时候,又带了30人的精锐。

    这加在一起,总共也该有60人。

    离开训州的时候,留了10人给淑妃和尤铆施。

    即便是如此,跟在皇上和皇后身边的人也有50人。

    皇上刚出京城的时候,也遇到了刺客。

    不过那帮刺客水平太差了,也就些凑数目的老弱病残。

    这次这个刺客和之前截然不同。

    他们早就在路上等着,而且是队列整齐地等着他们。

    人数绝对在他们之上,粗略估计人数应该是他们的3倍以上。

    虽说数量不代表什么,但是若是这三倍的人大概也就是150人,全部都是精锐,全部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全部都是和皇上的精锐不相上下的武功,又会是什么情况呢?

    对于皇上和蔡瞭瞭来说,这次绝对是背水一战。

    皇上似乎也有些明白了,为什么出城的时候,会遇到如此一帮不堪一击的刺客了。

    或许这是送行之礼吧。

    如果这两次刺客都是同一个幕后之人,那么这次便是阎王送礼。

    这次怕是非要取了皇上的性命才好。

    不过这150人的高手,究竟是从哪里聚集的呢?

    还记得之前水大人召集同僚,举行的每月一次的秘密聚会吗?

    这其中有那么一次聚会,他们好像确定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紧接着,皇上和蔡瞭瞭在花园散步的时候,就遇到了刺客。

    皇上还因此受了伤。

    没错,那次同僚聚会,他们确定了搜罗民间高手刺杀皇上的计划。

    当时还觉得奇怪,还以为这个计划就不了了之了。

    原来,是被聚集了起来,等到关键的时候在一起派上用场。

    想想也是,刺客一个一个的去皇宫刺杀,无疑就是以卵击石。

    连荆轲这样的人都会失败,更何况是其他杀手。

    荆轲不仅有坚定的信念,还武艺高强。

    这其他的杀手,能在短时间内被召集,无非就是为了钱。

    这自然不算信仰。

    至于武艺是荆轲更精湛,还是他们更精湛,这都是次要。

    所以,荆轲都失败了,他们败也是理所当然。

    只是没有想到,水大人居然将他们一起用在这个时候。

    为什么皇上出城的时候,水大人非要送礼,而没有直接送这阎王礼呢。

    或许这就只有水大人自己知道了。

    这150人即便武功都比他们弱一些,就是耗体力也能把他们活活耗死啊。

    这场对抗,对于皇上和蔡瞭瞭来说,很明显的不适合持久战,只适合速战速决。

    两军对战都要喊话,前面被莫名其妙的被堵住了去路,自然也是要问话一番。

    “前方来者何人?”蔡瞭瞭语气浑厚,故作沉稳的样子讲到。

    “来杀你们!”冷面高手就是这样,语调冷,而且干脆直接,自负,且不可一世。

    “杀朕?”蔡瞭瞭故意意识到自己说错了,“杀我们?为何?”蔡瞭瞭自称朕,看来他是要做饵,来吸引这些刺客。

    难怪蔡瞭瞭会故作语气沉稳、低沉的说话。

    皇上和蔡瞭瞭穿得都是便服,年纪也差不多。

    又都是穿着男装,蔡瞭瞭要假冒也很容易。

    再说了他们也就是拿钱杀人,哪会如此仔细的去辨认呢。

    完成任务,也就万事大吉。

    至于对象对不对,从来都不是他们关心的事。

    皇上有些惊讶的看了一眼蔡瞭瞭。

    如果这个时候承认自己是皇上,无疑就是确定了蔡瞭瞭是皇上毫无疑问。

    所以,皇上这个时候一定不能承认自己就是皇上。

    “杀的就是你。”这个语调一听就给人感觉是屠夫,给人一种憨憨的,不太聪明的样子。就暂且称呼他为屠夫吧。

    “各位壮士,即便是要让我死,也要让我知道为什么要我死。如此也算是死得明白。”

    “要你死你便死,哪有什么理由。你们不是都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你哪来那么都废话。”屠夫依旧很张狂,很嚣张的语调说着。

    “冤有头债有主,我若是死了,化作厉鬼,冤死就只能找你们。你们若是告诉我这幕后的主使,我便不找你们,便找这幕后的主使。否则,化作厉鬼,我也会在阴曹地府带着我的阴军,来找你们的命。说不说,你们自己决定。朕不强求。”蔡瞭瞭这话说的颇有帝王的霸气,帝王的风范。绝不谈条件,不论何时、处于何种形势,都把握着主动权。

    “告诉你也无妨,当朝水丞相。”高冷高手又发话了,估计是看不下去了。

    果真是这个老狐狸,没想到这一步还瞒着蔡瞭瞭。

    这鬼神在古代,还真是好用,屡试不爽。

    “各位将士,只要你们今日保护朕逃出这里,朕定会重重有赏。”这皇上的感觉,在此时蔡瞭瞭着实觉得一点都不好。

    “是,我等誓死保护皇上。”精锐异口同声的答应,声音响亮,又中气十足,有种自带音响效果,还有环绕回神的接下了命令。

    “好。”

    一个好字,如同下了军令,每个人都换了作战模式。

    “你们若是主动投降,我们也省了事,留你们全尸。”屠夫依旧很猖狂的语调。

    “投降?你们若是投降,朕也保证留你们全尸,可好?”蔡瞭瞭也以牙还牙的反击道。

    “你们就这么点人,你们有胜算吗?”屠夫。

    “匹夫之勇不可取,匹夫之量更不信。”

    “好,既然如此,咱们就各凭实力。上。”屠夫

    高手对决都不是用脚跑上前,冲出去。

    都是轻功飞起,直捣黄龙。

    当然了,皇上和蔡瞭瞭这后方的50精锐,那也可是要保护皇上的。

    说实话,50精锐,很佩服这个钦差大人。

    这个时候自称朕无疑就是在找死。

    加上之前在训州的时候,钦差大人还救过他们,他们对蔡瞭瞭那是一个死心塌地。

    他们很钦佩钦差大人,也受到了钦差大人的鼓舞。

    自然也是要誓死保护钦差大人和皇上。

    蔡瞭瞭的功夫并不差,可是一对三,还是很吃力。

    皇上和蔡瞭瞭背对背,相互保护着彼此的后背。

    这是绝对的信任和默契。

    将士们也没有多余的经历,来保护皇上和皇后。

    如今这个形势,他们应对起来也还是有些吃力。

    毕竟这些人可都是民间高手,不是三脚猫的功夫。

    一个人两双手,要对抗别人2+2+2=6的手,吃力也很正常。

    既然都是高手,即便是以一敌三,也不会如此快就败下。

    场面一度非常焦灼。

    对方完全是压倒性的优势。

    可是打着打着对方地表情,出现了非常眉头紧锁、又很痛楚地表情。

    不仅如此,他们的招式也有些变形了,给人软绵绵的感觉。

    力度和速度也都不及刚才的一半。

    皇上和蔡瞭瞭这一方,本能地以为对方在使诈,又要耍什么花招。

    自然也就不敢懈怠,还是要全力以赴。

    否则,这赌注的背后就是生命。

    谁也不敢当儿戏,当赌桌上输些银子就罢了。

    可是接下来的一幕,让皇上还有蔡瞭瞭都有些惊呆了。

    用呆若木鸡来形容,一点都不足为过。

    对方全部倒在了地上,嗷嗷地叫,刚才那股嚣张的气势也已经不复存在了。

    屠夫也到底了,在地上捂着肚子,嗷嗷的叫唤。

    这个时候一个人突然从地上爬了起来,嘴里还念叨着,“果真都倒了。”

    这个时候精锐自然非常敏感,直接就将剑架在他的脖子上。

    “各位,不要激动。我跟他们不是一伙的。不信你们可以问皇后娘娘。”

    精锐部队,有些怀疑。

    “怎么回事?”皇上问道。

    “启禀皇上,此人说,他和这些刺客不是一伙的,让我们问皇后娘娘。”一个人非常老实的回答道。

    皇后和皇上站在一起,自然也听到了。

    蔡瞭瞭很惊压,什么情况,居然找她。

    “让本官去瞧瞧。”蔡瞭瞭步子有些大,有些着急地走到了此人面前。

    皇上也跟在蔡瞭瞭的后面。

    刚才地距离太远,人也太多,居然没有发现是他。

    这不是刘剑吗!

    蔡瞭瞭从武国斗武场救下的那对兄妹里的哥哥,刘剑。

    可是,刘剑不是应该在业州的酒楼里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蔡瞭瞭很惊喜,也有些惊吓。

    “娘娘您不认识我了吗?我是刘剑啊。”

    蔡瞭瞭很无语,他是怎么知道蔡瞭瞭就是皇后的呢。

    还一句一个娘娘,停不下来了。

    “放了他吧,确实是本宫安排的。”蔡瞭瞭一说完,完了,还真是被他给套进去了,本宫都出来了。

    “是,娘娘。”这精锐果真也是被套进去了,也跟着回答了娘娘。

    皇上站在后面,简直尴尬到了极点。

    “你们一个个的干嘛呢?哪里来的皇后娘娘。还不赶紧将这些刺客,都抓起来。还有你,闭嘴。带回去好好审问。你若是再说一句话,朕就割了你的舌头。”皇上终于站出来圆场了,即使制止了这个话题的蔓延。

    “是。”精锐异口同声的答应道。

    蔡瞭瞭给刘剑使了一个眼色,刘剑自然也知道不能让蔡瞭瞭为难,也就闭上了嘴。

    接下来蔡瞭瞭派了一个人到晖州去通知晖州太守,前来接应。

    当然了,只能说是钦差大人来了,不能说是皇上来了。

    皇上和蔡瞭瞭到了晖州,晖州太守自然是要好好招待一番。

    在客栈住下之后,自然是要好好提审一番刘剑。

    房间里三人围着一张桌子坐下。

    毕竟,不仅蔡瞭瞭一肚子疑惑,皇上更是从头到脚整个人都是疑惑。

    刘剑的事,还要从一年前说起。

    一年前,水大人可是派了一名,而且还是仅有的一名刺客去宫里刺杀皇上。

    那个刺客不是别人,正是刘剑。

    其实刘剑当时接下这个任务,并不是真的要刺杀皇上。

    话还要从当时他们找到刘剑时说起。

    他们选中刘剑,有两个原因。

    一年前,他们刚好有这个找刺客,刺杀皇上的计划,他们又正好去业州查蔡瞭瞭。

    所以,当时只有他这么一个刺客,将就用吧;而且还远在业州,怎么想都觉得是不二的人选。

    刘剑答应他们成为刺客,原因其实也很简单。

    毕竟蔡瞭瞭救了他还有她的妹妹。

    不仅如此,还给他们开了酒店,安排他们住,也在业州重新有了家。

    虽说管理好酒楼也是在报恩,可是对于刘剑来说还是不一样。

    他很想以自己的方式报恩。

    每个月酒楼的账本、银子、还有酒楼记录,这些刘剑都全部丝毫不差的,寄给了蔡瞭瞭留下的地址。

    所以,刘剑就想蔡瞭瞭一定在京城。也就一直很想去京城,去蔡瞭瞭留下的那个地址看看。

    为什么刘剑愿意刺杀皇上,其实也是因为蔡瞭瞭。

    蔡瞭瞭是他和他妹妹的恩人。

    恩人如今在京城经商,若是皇上都被刺客杀死了。

    这京城肯定要暴乱,京城要是暴乱了,蔡瞭瞭也就一定会有危险。

    所以,刘剑才会假意接受了刺杀的任务。

    其目的就是,假装刺杀皇上,然后自己再全身退便好了。

    只是没想到,蔡瞭瞭竟然是皇后,刘剑的恩人居然是当今皇后。

    所以刘剑才会惊慌失措,误伤了皇上。

    如此也能向他们交差,也还能描述一番刺杀非常的不可行。

    倒不如聚集民间所有的高手,集所有的力量再在关键时刻一击来的致命。

    本就是刘剑为了避免刺杀,随便找的一个说辞。

    没想到,水大人他们还真就是听了。

    刘剑也很无语。

    后来,刘剑也就回了业州。

    知道他自己肯定又闯祸了,所以到处收集各种毒药。

    直到今年训州失火,他才再次被召唤到了京城。

    只是没有想到,短短的一年时间,他们居然聚集了100多名,民间高手。

    此次目的只有一个,便是在晖州刺杀皇上。

    也还真是应验了刘剑当年的那个说法。

    他们在半个月前就到了晖州,也一直关注着训州的动向。

    昨日知道,皇上和蔡瞭瞭今日必定会经过晖州。

    所以,刘剑便在饭菜中下了事先贮备好的毒药。

    这个毒药属于慢性毒药,服用过后一时辰才会出现症状。

    毕竟嘛,就是让人肠胃不舒服的毒药,肯定是要经过了消化之后,进入肠胃,才能起作用。

    听起来原理和吃了脏东西,一两个小时之后出现,急性肠胃炎差不错。

    蔡瞭瞭和皇上听过之后,蔡瞭瞭那是一个哈哈大笑,皇上也想哈哈大笑,但是作为应帝王,还是要保持应有的矜持。

    刘剑也全部交代了。

    “好。如今你这恩倒也是连本带利全部报了。知道这事多危险了吧,以后还干吗?”

    “只要是您需要,自然也要干。”

    “好。你出来这么久,就你妹妹一个人在业州,你放心吗?”

    “妹妹现在比我能干,这酒楼基本都是他在打理。咱们这酒楼的特色就是比武,谁也不敢来砸我们的场子啊。”

    “这话倒也是。”

    “那这些刺客你们准备怎么处理呢?”

    蔡瞭瞭看了一眼皇上,“皇上,问话了哦。”

    “押运到园州吧,让园州太守董桓处理。”

    不知道园州太守接到这批人的时候,会是怎样一个表情。

    “那你接下来是要回业州吗?”蔡瞭瞭问刘剑。

    “是。接下来我就从晖州直接回业州。”

    “好。”

    送走刘剑之后,皇上和蔡瞭瞭也启程继续赶路。

    刺杀的刺客别日夜兼程赶路,送到园州。

第一百零八章 一减二分之一:二次进攻

    这150人左右的刺客足足装了有囚车20车左右,随形押运的人也掉用的有100人左右。

    毕竟是在晖州发生的事,自然是要晖州太守全权处理押运的事。

    一路浩浩荡荡地启程赶往园州。

    皇上和蔡瞭瞭,还有精锐50人也,开始继续往京城赶路。

    这一赶路便是1个月,即便如此距离京城也还有半个月的路程。

    这天,皇上和蔡瞭瞭一路飞奔,奔驰在山间偏僻的路上。

    一群人骑着马,飞驰而过,扬起的灰层,就如同黄沙吹过一般,看不清具体的,只能听到马蹄的声音。

    突然之间马儿惊慌失措,不听指挥。

    前方的地方出现了浪花般的此起彼伏。

    蔡瞭瞭第一反应就是地震了,“不好,地震了。保护皇上。”

    这在山间,最怕的便是山体滑坡。

    马儿也瘦了惊吓,无法再骑行。

    “下马,原地待命。”蔡瞭瞭一边下了指令,一边观察着周围,也观察着是否有山体滑坡的现象

    大家听到了蔡瞭瞭的指令之后,也都纷纷照做,下了马,站在原地。

    蔡瞭瞭可是有过亲身地震的机会,只是那一次他还在上学,是被救助的对象。

    这次他已经有机会可以去救助别人了。

    这个震感,蔡瞭瞭的直觉告诉她,至少是6级以上的地震。若是震源中心距离有100宫里的哈,那震源中心的地震级数应该有7级以上,或者八级。

    这个地震级数造成的伤害,简直就是毁灭性。

    那一次,蔡瞭瞭的还在上学的那一次,便是如此。

    如果这里便是震源中心,造成的印象和伤害那还要稍微好一点。

    突然有山体滑坡,巨大的石头从山上滑落下来。

    “有山体滑坡,往前跑。”蔡瞭瞭一边说着,一边拉着皇上往前面跑。

    看着巨大的滚石,哗哗的落下,非常的下人。

    震动持续了30秒,终于停了下来。

    受惊的马儿,一路乱跑,留下的马便也没有几匹了。

    这一波强力的震动过后,蔡瞭瞭让他们在原地休整。

    “你们留下来保护皇。”第一个字都已经说出口了,皇上突然意识到不对。马上改口了说,“你们护送钦差大人,你们跟朕先去附近地城镇看看情况。”皇上一边说着,一边指着精锐部队的人说着。

    “是。”精锐部队无论何时都是最先回答的,而且不论合适都是肯定的答案。

    “皇上,臣和您一起。臣没有事,臣以前有过类似的经历。”蔡瞭瞭非常的诚恳,行着请命的礼说道。

    皇上让蔡瞭瞭留下,让他们护送,就是不想蔡瞭瞭参与。

    因为只要蔡瞭瞭一参与,那就是不顾死活,只管救人。

    皇上是真心的心疼,看看蔡瞭瞭那双手上的伤。训州救火留下的,到现在为止都还没有完全愈合。

    又去救灾,而且地震和火灾都是非常危险,稍不注意就会把命搭进去。

    皇上是真的心疼。

    可是蔡瞭瞭这个表情,再次让皇上想起了,第一次见到蔡瞭瞭的时候。

    也想起了蔡瞭瞭讲过的那些,蔡瞭瞭为什么会背着母亲的意愿去当兵,加入特种兵。

    好像也是也和地震有关。

    还有蔡瞭瞭在特种部队时候的经历。

    或许真正的疼她,就是让蔡瞭瞭去做他想做的事。

    这件事便是为人民服务。

    在蔡瞭瞭过往的经历中,她始终都是如此。

    来四纳国也是因为机缘巧合。

    蔡瞭瞭在一次任务中牺牲了,或许是她命不该绝,或许是老天怜惜她的这份执着和信念吧。

    若是拒绝蔡瞭瞭,倒是显得皇上特别不懂蔡瞭瞭。

    其实皇上比谁都了解蔡瞭瞭。

    皇上露出了一个久违的,很慈祥的微笑。然后,当着所有精锐部队的面前,拥抱了蔡瞭瞭。

    精锐部队有些尴尬,这是什么情况。

    皇上居然拥抱一个男人,还是一个大臣。

    蔡瞭瞭倒也觉得没什么,毕竟在现代,拥抱是很寻常的事。

    是尊敬,是敬仰,是久别重逢,是思念,是……

    总之千万万语不能表达的情感,都可以用拥抱表达。

    蔡瞭瞭也看出来了皇上的不情愿,但又有些纠结的情绪。

    用手轻轻地在皇上的背上拍了拍,轻声细语,有些撒娇,有很明朗地语气说道,“皇上,我先是特种兵,才是皇后。有了百姓,有了子民才有皇后。皇后乃是一国之母,保护自己的孩子乃是天经地义的事,否则我也不配成为皇后。”

    皇上放开了蔡瞭瞭,非常干脆利落地说了一个字,“好。”

    于是他们上了马,没有马的精锐则跟在后面,一路小跑。

    还好这里离最近的城市不是很远,几个时辰之后便也就到了。

    虽然不是很远,但是他们到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蔡瞭瞭在来的一路上都有预感。房屋应该毁坏严重,人员伤亡惨重。

    可是情况比蔡瞭瞭预计的还要好。

    只是房屋损坏严重,人员几乎没有什么伤亡。

    蔡瞭瞭很奇怪。

    找了村民询问。

    原来,地震的时候正好是下午。

    这个季节正好是农忙的季节,一家老小,都在田间劳作。

    家中基本无人。

    所以,除了房屋损坏严重之外,人员几乎没有伤亡。

    虽说人员几乎没有伤亡,但是毕竟也还不是全部没有伤亡。

    比如说官,富贵人家。

    也是。

    官员,富贵人家,还有地主都是不用下地干活,也不用自己干活的一类人。

    他们是一群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富贵人家,或者名门望族。

    这个时候,虽然不是很热,但是太阳晒着还是很辣。

    所以,这些不用亲自下地干活的人,农忙或是农闲对他们来说,也没有什么区别。

    反正不管如何,也都是待在室内罢了。

    要嘛是自己府里的室内,要嘛是某个娱乐场所的室内,要嘛正在官府处理官务的室内。

    他们和面朝黄土背朝天,压根就挨不着边。

    看肤色也能知道,他们那是一个白白净净。

    古代是瓦盖的屋顶,这地震来的时候,最先落下和损坏的便是着屋顶的瓦砾。

    然后再是房梁,结实一点的房子,可能也就屋顶的瓦砾掉落,不结实的房屋,可能会出现裂痕忽视到他的情况。

    地震断时间内的破坏力,那是非常惊人。

    所以,这受伤的人员呢和死亡的人员,几乎都是富贵人家,还有官员。

    说白了也就是那些待在室内,不愿意走出去的人。

    这里是厝州,如今这主要的官员也都在这次事故中受了重伤,运气不好的也就在这次地震中生故了。

    目前还不知道这震源的中心在哪里。

    城中府衙,还算完好,也就是屋顶的瓦砾落了一些,也顺便砸伤了一些人。

    蔡瞭瞭亮出了钦差的身份,也算是让城中的百姓安心。

    蔡瞭瞭和皇上商量之后,留下了10名精锐人员,让他们在这里组织救灾。

    蔡瞭瞭教了他们简单的救援技能。

    这古代也没有高楼大厦,基本都是一层的房屋,救援难度也远远小于现代。

    即便是被掩埋了,也能很快的就抛出来。

    也不需要是特种设备。

    然后就是让他们设置救济营,安顿百姓。

    毕竟这刚刚地震自后,肯定会有频繁的余震,原本已经就有些松动的瓦砾,再被余震一震,肯定要掉下来。

    如此再来砸伤人就不划算了。

    所以,要暂时在空旷的地方设置一个救济营,安顿百姓。

    等到情况基本稳定之后,再重新修缮家园。

    好在地震倒是不会烧毁粮食,顶多也就是被掩埋了。

    只要能刨出来,也就还能食用。

    不像大火,一把火就能烧成灰烬。

    即便是刨出来也是一把不能吃的灰。

    如此看来,至少在古代,可能地震要比火灾和善那么一点点。

    不过地震始于瞬间的爆发,即便是发现了,或许也没有机会逃命。

    顷刻之间,便会阴阳两隔。

    大自然的力量还真是不好说,谁更厉害一些。

    地震之后,家园被毁。

    既然人员没有什么重大伤亡,那接下来最主要的便是要重建家园。

    所以,皇上和皇后还必须,立刻赶回京城。

    及时组织官员参与到,地震之后的家园重建。

    如此才能尽快安顿百姓。

    第二日清晨,皇上和蔡瞭瞭带着剩下的40名精锐,继续赶路。

    下一个城市的受灾情况,尤其是房屋的损坏成都,比厝州的要厉害一些,看来震源还在前方。

    当然了,人员的伤亡分布和厝州也差不多。

    皇上和皇后又留下了十名精锐。

    接着有赶路。

    前面就是乌州了,这个时候跟随皇上和皇后的人也就只有十人了。

    而且从受灾情况来看,已经很严重。

    皇上和蔡瞭瞭心中都有种不详的预感,该不会是京城是这次地震的震源吧。

    如果是这样,难道是天要灭亡四纳国吗!

    可是前面毕竟是乌州,乌州那可是水丞相势力的盘踞之地。

    还是要多加小心才是。

    指不定,还有没有什么刺杀、暗杀之类地在后面等着他们呢。

    如此,两人便决定先去乌州秘密打探一番,再作决定。

    夜深人静之后,皇上和蔡瞭瞭换了夜行衣,去了乌州。

    这个时候距离从厝州遇到地震到现在,已经过去10天了。

    乌州,蔡瞭瞭太熟悉了。

    两年前,蔡瞭瞭离开京城的时候,可是刚好路过了乌州。

    按照蔡瞭瞭的习惯,那都是要夜探一番,摸好了虚实,第二天才京城。

    所以,蔡瞭瞭带着皇上去打探乌州的情况,绝对没有错。

    距离地震已经十天了,该刨出来的人,也都刨出来了,不该不能刨出来的人,这种天气,这个时间,也应该发生腐烂,开始散发腐臭味了。

    虽然是晚上,但是看得出,乌州几乎没有完好的房屋。几乎全是一片废墟,唯一的不同,就是废墟对称的山丘的海拔高度不一样吧了。

    如果说厝州也就是房屋质量不好的出现裂痕或是坍塌,屋顶上的瓦砾坠落了满街满巷。

    乌州无论好坏,全部都倒塌了。

    废墟倒塌地都快要淹没了原本的街道了。

    还好城门和城墙修的很结实,没有坍塌,但是城楼上的瓦砾也还是有些脱落了。

    蔡瞭瞭带着皇上先去了义庄,先看看死了多少人,死的都是些什么人。

    然后再去救济营中打探一番。

    好在古代5月的天,没有现代那么热,还是一丝凉气,需要穿长袖,早上甚至还需要穿一件外套。

    十天的时间,尸体腐败应该不会太快。

    虽然房屋全部都坍塌了,但是按照古人的习惯,他们应该还是会将尸体放在原来义庄的位置。

    毕竟这个时候,他们占时还不会处理尸体。

    虽然乌州损毁比较严重,好在城门依旧屹立不倒。

    蔡瞭瞭在脑海中复原乌州受损前的城中格局就是了。

    果真是活地图,一下子就找到乌州城内义庄。

    义庄也是一片废墟,不过倒也不影响他们堆放尸体。

    他们将尸体整齐的堆放在了义庄附近的一块空地上。

    乌州城义庄堆放地尸体有些多,数量远远超过其他州县义庄,堆放尸体的数量。

    每具尸体身上也都还是盖了一块白布。

    看得出乌州百姓还是很善良,即便是在大灾面前,还是没有舍去这份善良。

    乌州可是前朝都城,20多年前刚经历一场颠覆。

    如今又是地震,看来乌州还真是不太平。

    或许是这个名字不好吧。

    乌州,一听就给人一种昏暗,忧郁的感觉。

    虽然义庄在地震中,也成了一片废墟。

    但是义庄嘛,停放死人的地方,在百姓眼中,多少还是有些邪乎的地方。

    尽管全程都一片黑压压,但是义庄,还是挂了两盏白色的灯笼。

    这个光线也足够蔡瞭瞭做接下来的事了。

    蔡瞭瞭逐一掀开了白布,看一看,确认一下死者的阶级地位。

    毕竟从厝州开始,死的人几乎都是官员、富贵人家里的人。

    所以,乌州蔡瞭瞭也要确认一下,是不是也是如此。

    和其他州县差不多,死的人也几乎不是官员就是富贵人家。也有一些穿着粗布衣裳的人,应该是些官员或是富贵人家,家里的下人。

    皇上跟在蔡瞭瞭后面,虽然已经做了一路这样的事了,但是皇上还是很不习惯。

    既然蔡瞭瞭要做,那就跟着吧。

    蔡瞭瞭掀起一块白布时,表情很惊讶,虚声赶紧叫了皇上,“皇上,您看这个人,是不是觉得有些面熟?”蔡瞭瞭站在尸体头部位置的前方,掀起的白布也就是倒着看着人,难免没有正面来得那么直接。

    皇上非常不情愿的走过来,正面看了一眼尸体,皇上也有些惊讶了。

    “皇上也觉得是吗?”

    皇上一下子从嫌弃、从不情愿表情,变成了精神倍好,甚至还有些内心狂喜的心情在里面。

    皇上虽然是一国之君,帝王。

    但也不是六亲不认,也不是看破红尘,也不是没有七情六欲。

    皇上看到这一幕,会震惊也是正常人的正常情绪表现。

    皇上反复看了好几次,最终确定就是蔡瞭瞭口中的那个人。

    如此一来皇上也来劲了。

    本来还不想掀起白布,结果也主动参与了其中,和蔡瞭瞭一起掀。

    想着还能不能有点意外的惊喜收获。

    最终在掀起所有白布的时候,他们果真还又发现了,另外两具面熟的尸体。

    皇上简直不敢相信,不仅是皇上,连蔡瞭瞭也不敢相信。

    这简直就是比重了头彩还有劲爆。

    两人在义庄旁边的废墟处,随便坐了下来。

    “之前朕听瞭瞭说,庚子年不好。朕倒是觉得庚子年也不是那么坏。”

    “也是。如果这样的话呢。应该也算是最好结果吧。没有牵连无辜百姓。”

    “是啊。只是这灾后的修缮需要很大一笔银子。那之前从商人还有贪官那里缴来额银子怕也是不够。”

    “皇上,我记得我有跟你说过我在全世界经商,然后每个月他们都会把银子和账本,还有店里的记录,送到京城的芙蓉楼。如今也有一年多了,几乎没有店里是亏损的。应该够了吧。”

    “还好有你。”皇上拉着蔡瞭瞭的手,无比欣慰的说道。

    “皇上若是不够,这乌州城外肯定也有山匪,我再去他们那里要些银子来。”

    “算了吧。他们估计也不容易。”

    “皇上还真是心胸宽广。”

    “等回到京城,朕立刻下令启动保险。”

    “皇上不是已经在修建星垂楼吗?”

    “星垂楼只是一个起点。之后朕要在四纳国的所有州县,都建立起星垂楼。要修得无比结实,即便是地震也仍然屹立不倒。四纳国百姓的保障要从这里开始。”

    “皇上,我有些担心苏婉月还有连晓雾。”

    蔡瞭瞭会担心苏婉月和连晓雾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毕竟,蔡瞭瞭的保险是从叶小美哪里学到的,而苏婉月又和连晓雾长得一模一样。

    说道保险,蔡瞭瞭自然要想起叶小美,自然也就会想起苏婉月。

    蔡瞭瞭好像倒是不担心扇儿和万德福。

    毕竟这皇宫嘛,能不结实吗。

    若是向被砍头就明说。

    这皇宫可是皇上住的地方,这工匠能被选来修建皇宫自然也是无上光荣。

    所以蔡瞭瞭倒是不担心皇宫。

    毕竟在蔡瞭瞭的现代世界里,也还有一个古代的皇宫,经历了几百年的风水雨打,各种自然灾害,仍然屹立不倒。

    可见皇宫的房屋质量,确实不一般。

    “朕知道。苏婉月和连晓雾在一起,连晓雾应该会保护好苏婉月。”

    “借皇上吉言。”

    “接下来我们去救济营看看吧。”

    “好。”

    皇上起身,伸出了右手,拉着蔡瞭瞭的手。两人慢慢地往救济营方向走去。

第一百零九章 一减二分之一:光复醇国,驱逐晚国

    当日发生地震的时候,和亲王与龚亲正在园州。

    董桓大人的人品,大家都是有目共睹,那是一个勤政爱民,处处都替百姓着想。

    董桓大人无论在哪个地方任职,除了节假日,基本都不在府上。

    之前在边境州县的时候,每天都要去边境巡查一番。

    毕竟边境嘛,没有外扰,便是最大的稳定。

    到了这内陆州县,这边境倒也不用每日巡察,毕竟周边都是四纳国的国土。

    但是每日的事情还很多。

    古代都是男耕女织,农业是主要的经济作物。

    一个州县治理得好不好,百姓过得好不好,关键还是要看经济水人,人均收入。

    虽然古代不那么讲,但是大概意思也就是那样。

    所以,董桓大人对农业是非常的重视,每天都会去田间和百姓交流。问问他们遇到些什么问题没有,若是有,董桓大人立刻便会去找这方面的高手,来给他们解答。

    所以,每日这出现在田间,百姓也就习惯了。

    也很喜欢这个太守大人。

    那日地震的时候,正好又是农忙时节。

    董桓大人自然也是要在田间,询问、收集今年农民春耕的情况。

    春耕的情况可是会直接影响到秋收。

    所以,这段时间董桓大人基本都是农民出田,董桓大人也就出田。农民收工回家,董桓大人也就收工回家。

    实时了解,知晓他们的遇到的问题,才能及时帮他们解决。

    虽然这种地董桓大人不懂,也没有这些百姓专业,但是董桓大人有权,可以调动懂的人,来解答。

    虽然百姓种了一辈子的地,但是他们真的都全懂种地吗!

    不见得。

    所以,这真正亲民爱民的好官,在发生地震的时候,自然也没有受到伤害。

    田野之间如此空旷,怎么能有机会被埋,被压住,被砸呢。

    董桓大人的夫人趁着天气好,带着武国的小公主李琉阳,去园州游玩了。

    地震的时候,两人正在游湖。

    虽然没有受伤,但是却被吓得够呛。

    地震晃动着,船感觉就要翻了一样。

    两人坐在穿上死死的抓住的船檐,脸色吓得惨败。

    无奈这船上就只有他们两人女人,还有站在船头划船的船夫。

    船夫倒是水姓很好,自然也不怕。大不了就是掉进这湖里,再爬起来就是了。

    地震的震动结束了好一会儿,船才稳定了下来。

    坐在船上,本来就被这晃动吓着了。

    这岸上的房屋都在前后摇动,不时还有瓦砾落下。

    所以,待船一停稳,两人就立刻让船夫靠了岸。

    被这么一下,哪还有什么心思游湖啊。

    下了船,两人便马不停蹄的往家里赶。

    地震的时候,和亲王与龚亲本打算是去打探一下,最近京城的情况。

    刚从太守府出来,就遇到了从晖州押送来的20车刺客,停在太守府前空荡荡的坝子里。

    和亲王与龚亲都有些纳闷了,什么事情,押运这么多犯人。

    一车里面装7、8个人,这也有100多人呢。

    这个时候该和亲王出场了。

    和亲王走到一个押送的人旁边,嬉皮笑脸地,和人套近乎去了。

    “官爷,这是怎么回事呢?”

    “唉,你不知道这帮刺客居然敢行刺钦差大人。被钦差大人的手下制服了。让押送到园州,让园州太守处理。”

    “那你们这一路可真是辛苦了。”

    “可不是,每到一个地方都要把他们放进监狱中,然后第二天早上又出发。这一路上,又是屎又是尿的,简直烦死了。”

    “那确实。如今终于到了园州了,你们也可以不用那么辛苦了。”

    “是啊。”

    “敢问这位官爷,他们究竟为什么刺杀钦差呢?”

    “这个我们怎么能知道呢?”

    “哦。”

    和亲王套完近乎之后,又溜回了龚亲身边。

    正准备和龚亲说道说道,地震就来了。

    和亲王都还没有站稳,这地震一震就开始往一边倒,还要龚亲一把拉住了和亲王,否则,和亲王肯定是要重重的摔在地上,这落下的瓦砾很有可能砸伤和亲王。

    还好龚亲站得稳,否则两人一定会一起摔在地上。

    没想到这个时候,囚车还成了安全的地方。

    地震之后,这屋里是不能回了。

    和亲王与龚亲也就只能待在,太守府门前的那一块空坝了。

    平时觉得这空坝有些太空了。

    如今倒是觉得空得正好,正好可以用来避难。

    大概一个时辰之后,园州太守董桓大人也赶了回来。

    如今这三个人也就只能在这露天坝里,商量一下对策了。

    “看着二位没事,我也放心了。”董桓大人客气和关心的说道。

    “董大人可是刚从田里回来,田里的百姓没有受伤吧!”龚亲问道。

    “是。田间空旷,都是有些震感,其他的没什么。还好是春播农忙的时候,一家老少都在田里,家里也都没人。地震之后,我跟他们回家看了看,就是屋顶的瓦砾有些脱落了,其他都还好。我让他们暂时不要回家,就在田里,这样才安全。”

    “还是董大人考虑得周全。”

    “龚大人过奖了。还好已经5月了,天气也不太冷了。睡在院子里也不会觉得凉。回来的时候,路过城中,城中房屋受损要严重一些,还得搭起一个救助营才好。”

    “董大人,这晖州太守给您送了这100多人的刺客,您大三如何处理呢?”和亲王这个时候插了这么一句。

    “来得正是时候,正好受灾了,他们可都是练家子,正好用上。”

    “不好。”龚亲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乌州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对,乌州如果处理不好,根本不用水大人他们挑唆,直接就能揭竿而起,这理由简直就是上天所赐。三个人的脸色都有些不太好看。

    “这样吧,明日本王和龚亲去乌州打探一番。董桓大人您就在园州。若是乌州有什么情况,随时跟您这边通报。”

    “好。”

    园州离乌州也就3天路程,日夜兼程也就1天。

    可是因为地震,通往乌州的道路也都不太畅通了。

    很多原本的道路都因为地震发生了山体滑坡,被堵塞了。

    古代和现代不一样,现代那是四通八达,此路不通,还有其他很多路可以选择。

    可是古代就不一样了,此路不同,便只能留下买路钱,否则别无他路。

    毕竟古代人口也不错,有一条路应足以。

    所以,就只能在没有路的林子里,山里走出一条崭新的路来。

    晚上还要在,野兽出没,空旷的林子里过夜。

    天当床,地当被。

    这是地震发生的第三天晚上,和亲王与龚亲在林子里生了一堆火。

    如此大好的机会,两人理应打个野兔什么之类的犒劳犒劳。

    可是这二位,龚亲是文官,虽然会点武功,不过也就是防身罢了。

    和亲王,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纨绔子弟代表,虽然也会武功,只怕这二位即便是猎到了野味。

    怕也是不知道该什么下手吧。

    毕竟这野味,也不是野菜。

    野味可都是有血有内脏的活物,打是最简单的了,这接下来的后续工作才是最难的。

    总不能皮毛也不去,内脏也不去,血也不洗就上火烤了吧。

    再说了,这两人又不是去露营的,这水也就够喝罢了,拿来多余的浪费啊。

    所以,这两人对于打猎,谁也没有提一句,安分守己的吃着自带干粮。

    “龚亲,你说乌州如今如何?”

    “到了就知道了。”

    “你说今年为什么这么多事,刚过完年,训州就发生了大火。这如今又发生了地震。这一年连一半都还没有过完年,就已经发生了这么多事了。你说今年还会有其他事发生吗?”

    “不知。”

    这个时候,似乎发生了余震,两人坐在地上,也很感觉到明显的晃动。

    和亲王与龚亲多花了比平日里,多两三天的时间,历经了千辛万苦才到了乌州。

    两人到了乌州,也不敢白天就贸然行事。

    等到天黑的时候,两人去乌州探了一探。

    两人对乌州也不熟悉,也不能直奔正题,也就只能靠试。

    先就去到了义庄。

    反正也到了义庄,龚亲也就撩起了每块白布下面的亡者,和亲王自然不想看。

    这倒是和皇上和蔡瞭瞭一样。

    不过龚亲毕竟是古代人,在掀起白白布之前,还是会很礼貌的先行礼,然后才掀起白布。

    这倒是比蔡瞭瞭要谨慎很多。

    龚亲看的非常仔细,和亲王也非常认真的跟在后面。

    龚亲弯着腰看着看着,一把拉过来了。

    和亲王极不情愿,斜着身子,被迫地看了一眼。

    这一眼,一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就跟皇上第一眼看到的时候一样。

    惊喜胜过吃惊。

    和亲王赶紧调整了姿势,弯着腰站在身后,和龚亲一起看着。

    “这人不是水丞相吗?该不会是和水丞相长得相似罢了吧?”和亲王惊喜之后,还是有些疑惑。

    “应该不是相似,应该就是水丞相本尊吧。”龚亲一本正经的说着。

    “何以见得?”

    “此人穿着的这衣服面料可是皇上进贡的苏绣。再看这手,一看就是常年握笔留下的茧子。除此以外,也没有其他的伤痕。”

    “即便是如此,也不能说明就是水丞相啊。”

    “你再来看这几具,应该是水丞相的家人。”

    “水大人的家眷,龚大人您也认识?您可以啊,连本王都不认识呢?本王这风流的名声完全是浪得虚名啊。”和亲王有些不可思议,有些自嘲的说道。

    “这几位夫人的衣服面料和水丞相穿的是一模一样的布料。”

    “万一就是故意给他们穿上的呢?”和亲王还真是会找茬。

    这个时候,过来了十来个孩子。

    把和亲王与龚亲下了一跳。

    “你们这些小孩子,怎么这个时候到这里来呢,你们不害怕吗?”和亲王故意吓唬他们地说道。

    “我们每日都来给父亲和母亲上一炷香之后,再回去睡觉。”这群孩子里面,稍微大一点的孩子说道。

    不过这个孩子应该业也就10岁左右。

    “哦。这里面你们分的清谁是你们的父母吗?”和亲王也就随口一问。

    “就是你们旁边,白布掀起的便是。”小孩子显得很淡定,就好像经历很多一样。

    不过也是,一瞬间便失去了双亲,成为孤儿。还要照顾弟弟妹妹。

    也算是一夜之间成长。

    和亲王与龚亲看了看身边的两句尸体,正好是水大人,还有水大人的家眷。

    等他们上完香之后,和亲王与龚亲便送他们回去。

    路上龚亲很和善地问着一些非常得体合适的话,“孩子,你们是乌州人吗?”

    “不是。我门的父亲乃是朝廷的丞相,前些日子,刚带着我们到乌州来。”大一点孩子依旧回答很稳重。

    弟弟妹妹小心翼翼地跟在身后。

    “哦。你们来乌州干什么呢?”龚亲接着问道。

    “父亲说是带着我们来乌州玩。”语气虽然很镇定,但是还是透露这一丝遗憾、追悔莫及。

    “哦!你们在乌州都玩了哪些好玩的呢?”

    “也没怎么玩,父亲大人每天都和穆叔叔还有王叔叔谈事情。”说道这里,大一点的孩子低下了头。

    “穆叔叔和王叔叔?那他们现在人呢?”

    “发生地震的时候,他们和父亲大人正在屋里谈事情,被屋顶掉下的房梁,砸中了。他们和父亲大人一起去世了。”说到这里小孩子的语气中,略微带有些伤心了。

    “你们当时没有在府里吗?”

    “我们在府里,不过发生地震的时候。母亲将我们塞进了桌子底下,和姨娘用身体将桌子团团围住,我们几个才没有受伤。”孩子的语气中带着一些对生活的坚定。

    这或许就是母亲最后留给他们的印象吧。

    对美好生活的向往。

    听到这里龚亲,有些感慨。

    果真母爱大过天,不论他们在世人的眼中,是好还是坏,作为一个母亲,他们都能在孩子心中撑起一片天。

    希望这些孩子,以后能保留这份母亲,用生命为他们撑起的一片安全、天真、无邪的空间。

    “你们以后有何打算?”

    “等给父母下了葬,我们想去外面走走,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好。若是需要银子,跟我说。”

    “不用了。虽然父母离开了。可是他们给我们留了很多银子。够了。谢谢二位的好意。”

    还好这些孩子不知道水大人的那些事,没有带着上一辈人的意志和仇恨继续活着。

    希望他们真的能走出心门,打开心门,开眼看世界。

    就这么聊着聊着,便到了救济营。

    到了救济营,和亲王与龚亲并没有进去。

    而是立刻又返回了义庄。

    毕竟,刚才只看到了水丞相的遗体。

    从刚才孩子们的对话中知道,还有王叔叔和穆叔叔。

    应该就是王肆愚和穆清。

    两人自然要回义庄确认一番。

    果然再后面的遗体中确实发现了王肆愚和穆清的遗体。

    和亲王有些感叹的说道,“人生还真是世事无常。你说若是他们知道自己会在地震中死去。你说他们还会那么费尽心思的想要去造反吗?”

    龚亲没有说话,也没有回答和亲王。

    确认了遗体之后,和亲王与龚亲才去了救济营。

    和亲王与龚亲找到了负责人,也就是乌州的县令。

    好在乌州县令那日,也在田间抓农民的生产,所以不在府上。

    才得以幸免于难。

    否则乌州一个官员便有没有,百姓这几日怕是要闹事情了。

    乌州毕竟是地震中心,光靠县令一个人还是不行。

    所以和亲王与龚亲到了乌州之后,便也就和县令一起着手开展救灾事项。

    县令是一个月前刚从调来的,也就认识王肆愚。

    水大人和穆清也都不认识。

    这日和亲王与龚亲正在账内商量,乌州重建的事。

    却发现有人在偷听,一看原来是皇上和皇后两人。

    看来,这两人也是来打探消息的。

    于是蔡瞭瞭将存在义庄看到的事,告诉了和亲王与龚亲。

    既然如此,和亲王与龚亲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部告诉了皇上和皇后。

    这一个好端端的反派角色,背负了一辈子的使命,没有被对手干掉在战场。

    反倒是被地震掩埋了、干掉了。

    这估计是史上第一遭,最悲催地反派角色了吧。

    别人家的反派角色,那可都是和主角一样长命。各种巧合,各种打不死,各种逢凶化吉,各种前半剧情耀武扬威,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地的人设啊。

    如此反派角色,才能和主角一起抗造,坚持到最后。

    主角完胜,反配角被惩罚。

    这水大人、王肆愚、穆清还真是悲催到了极点。

    简直太背了。

    不过呢,这风险还真是无处不在。

    不会因为你反派,你就没有风险。

    风险出现的时候,人人都是对等的机会和概率。

    水大人一伙最核心的人物,如今也已经没有了。

    朝廷那帮虾兵蟹将也就不足为惧,也掀不起什么腥风血雨了。

    只是还有些话,还没有来得急问,人就没有。

    接下来皇上询问了一些乌州的情况。

    如今的乌州,除了一片废墟,再无其他可以形容。

    接下来,他们处理了尸体。对他们进行了埋葬。

    接下来便是要重建家园。

    重建家园需要银子,也需要人力。

    银子倒是有,不过人力有些悬。

    还好园州太守很给力。

    这个时候送来了那100多人的民间高手刺客,作为重建家园的苦力。

    也算是给他们一个恕罪的机会吧。

    看吧,还是皇上厉害。

    知道这些人哪里才能有降得住他们的人。

    董桓大人还真是厉害,短短几日,便也将他们驯服的服服帖帖了。

    有了这些人来帮忙,自然是事半功倍了。

    首先,还是要打通乌州去各州县的道路。

    这样物资也才能进来。

    乌州也会重新活起来。

第一百一十章 一减二分之一:是阴谋还是蓄谋已久

    淑妃和尤铆施离开训州之后,坐着马车刚往京城。

    两人刚好坐在马车上,走在山间的路上。淑妃坐在马车里,尤铆施驾着马车。

    后面还跟着皇上赐给的10名精锐。

    前方突然山摇地动。

    马儿受了惊吓,根本不受尤铆施的控制,使劲乱跑,连人带马跌落了山崖。

    跌落山崖的时候,尤铆施凭借着一身功夫,冲进了马车内。

    本想保住淑妃,护着淑妃,然后冲破马车的顶棚,飞出来。

    马车跌落山崖,跌跌撞撞,尤铆施即便武功高强,这般情况也是完全不能被尤铆施所控制。再加上如今还要带着淑妃,尤铆施更是完全不能控制。不过还有一件能控制的,便是用身体做肉盾保护淑妃。

    尤铆施紧紧抱着淑妃,不让淑妃受到伤害。

    好在这个山崖不是陡峭的悬崖,还有一定的坡度。

    如今要让马车停下来,要嘛遇到障碍物,要嘛就是摩擦力一点一点的自然停下。

    如此快的速度,再加上地震,被抛起来,又重重的摔在地上。

    还好尤铆施死死地保护着淑妃,淑妃倒是没有怎么受伤,但是尤铆施受了很多外伤。

    马车顺着山崖的坡度,还有惯性,一路往下冲,速度非常的快。

    越往下走坡度越陡,进入了一片茂林区域。

    前方一个大石头,马车直接装了上去。

    尤铆施和淑妃因为惯性,直接飞出了马车。

    落在了地上,尤铆施始终都是正面接受着这些冲击力。

    而将淑妃仅仅的抱在怀里,小心翼翼地保护着。

    淑妃虽然很害怕,但是有尤铆施在身边,淑妃虽然害怕,但是心里却有一些安稳。

    如此大的冲击,带来的冲击也是可想而知。

    尤铆施直接接受了这个重重地冲击力。

    马车停下来了,可是马车也散架了。

    尤铆施和淑妃飞出马车之后,顺着惯性还有坡度,又飞快地关了很远一段距离。

    直到摩擦力大于动力,才慢慢地停下来。

    如此一番经历之后,尤铆施保护淑妃最后的清醒意志也耗尽。

    尤铆施昏了过去,即便如此尤铆施还是死死地护着淑妃。

    尤铆施昏迷了,淑妃也能非常容易的就推开了尤铆施。

    淑妃完好无损,尤铆施看似完好,却昏迷着。

    这古代的的郊外还真是深山老林。

    用荒无人烟来形容,孤立无援,一点不足为过。

    尤铆施昏了过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来。

    淑妃虽然没有受伤,但是刚才经历的,淑妃还是有些害怕。

    尤铆施是御前侍卫,武功自然不用说。

    能让尤铆施都昏迷了,看来真的伤得不轻。

    五月的天气,很适合食物生长,到处都是绿油油地。

    淑妃从林子里捡了些干枯的落叶,简单了铺了一张床,又脱了自己的外套,铺在上面。

    自己躺上去试了试,还行,不会硌得慌。

    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尤铆施扛到铺好的地方躺下。

    淑妃检查了尤铆施身上伤,除了头部和手上有些伤口之外,其他的地方好像没有发现什么明显的外伤。

    有伤口就需要先清理伤口,然后再给她包扎伤口。

    清理伤口自然需要水。

    淑妃在顺着滚下的方向往前找去,不远出就有一条小河。

    淑妃扯下自己衣服上的一块衣角,小心地站在河边,将扯下的衣角浸泡在水中。

    旁边长着一些绿色植物,淑妃也不认识,但是叶大皮厚,正好适合用来装些水带回去。

    淑妃随便摘了一片叶子,装满了水,小心的带回去。

    可是这叶子唯一的确定便是没有硬度,太软了。

    根本不好放。

    淑妃也不管了,找了一个合适的地方将水放下。

    淑妃刚一松手,水便全部洒了出去。

    淑妃也不管了,先用浸好的布给尤铆施清理伤口。

    首先是额头上的伤,应该是擦伤。

    淑妃看着都有些痛,小心翼翼地,轻轻的清理着。

    头上就这么一个伤口。

    然后是手,手上的伤口就比额头严重很多。

    手背上还想还有一个木削插在手背上。

    淑妃还必须将木削拔出才能清理伤口。

    好在木削嵌入的不深,淑妃没有费多大的劲就弄了出来。

    感觉都能看到这里面鲜红的血肉。

    淑妃打了一个寒颤。

    木削是拔出来了,淑妃害怕还有更小的木削留在里面。

    拔下自己头上的发簪,一边用扯下浸润过的衣角擦拭这伤口,一边用发簪轻轻地拨弄着,生怕还有其他小木削在里面。

    从衣服上撕下的衣角已经全部被染成了红色。

    淑妃要去清洗一下,然后再回来接着清洗伤口。

    如此跑了好几次,尤铆施身上的伤口,也终于清洗赶紧了。

    做完这些之后,淑妃没有休息,顺着落下来相反地方向走去。

    想着看能不能捡到一些,从马车上掉落的东西。

    走了一炷香的时间,淑妃还真是捡到了不少东西。

    有包袱,绳子,还有马车的棚顶。

    在马车遇到石头停下来的地方,也看见被装得粉碎的马车木头,掉落了一地。

    淑妃将捡到的东西都扛到了山下,安置尤铆施的地方。

    马车的顶棚完好无损,又有绳子。

    顶棚还好不是很重,否则,淑妃也扛不动。

    淑妃找了就近的一棵树,用绳子将马车顶棚吊起来,系在树上。想着若是刮风下雨,也还能有个遮挡的地方。

    眼看着天快要黑了。

    淑妃从旁边捡了很多干枯的树枝。

    一来取暖,二来照明,三来也能做饭。

    淑妃刚才给尤铆施检查伤口的时候,发现了尤铆施身上,随身携带的火星。

    这样生火也就简单多了。

    有河自然也就有水里生长的动物,食物也就有了。

    当年没有进宫的时候,淑妃、尤铆晓,尤铆施可没有少在河边干这些事。

    如今也就算是从操旧业吧。

    淑妃这野外的生存能力倒是不错。

    做完这些之后,淑妃看了看尤铆施,摸了摸尤铆施,“额头好烫。”

    这个时候尤铆施居然发烧了,淑妃很担心。

    淑妃赶紧解开了,尤铆施身上的盔甲。

    啊呀妈呀,这盔甲估计也有10斤吧。

    脱完衣服之后,淑妃炸在旁边用木棍挖了一个小坑。

    然后才又去了河边打了水。

    当然了,也还是只能用那河边生长的,又大有丰厚的叶子,将水装回去。

    然后放在挖好的坑里,如此一来水也就不会洒了。

    淑妃给尤铆施的额头放了一块河水浸过的布,然后又去河边取水了。

    每次取水回来,都替尤铆施换一下额头上的毛巾。

    如此往复了5、6趟,淑妃挖的放水的坑也就全部放满了水。

    这样给尤铆施换额头的毛巾,也就简单多了。

    今儿一天淑妃太累了,坐在尤铆施的旁边给他换着毛巾,居然就那么睡着了。

    还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半夜的时候居然下起了雨。

    淑妃被雨滴落在树叶上的声音,惊醒。

    “还好,捡了一块马车棚,还能遮遮雨。否则这要上哪儿去躲雨去啊。”淑妃非常庆幸的说道,还不忘给尤铆施换额头上的布。

    可是下雨的话,火就很容易熄灭。到时候在这林子里便不安全。

    这荒山野岭的,也没有什么好给火挡雨的。

    淑妃又想起了河边有的大叶子,之前还摘了几片盛水。

    如此淑妃便简单的给火也做了一个遮雨的屋顶,往火堆里又加了一些柴。

    可是这样一来一回,淑妃身上的衣服也全部打湿了,看来这雨还下的有些大。

    还好下午捡到了包袱,里面有些衣物。

    反正也山野岭地,尤铆施也没有醒,淑妃便也就在马车棚下换了衣服。

    淑妃打了一个喷嚏。

    该不会着凉了吧。

    淑妃倒也没有想那么多,用手摸了摸了尤铆施的额头。

    还是有些发烫。

    尤铆施有些发烫,淑妃有些冷。

    毕竟古代五月的天,还是很春天,很凉飕飕。

    入夜之后就更冷。淑妃穿的如此单薄,加上刚才又淋了雨。

    肯定是着凉了。

    淑妃从包袱里又拿了一件衣服披着,可是还是很冷。

    本来想把从尤铆施身上脱下的盔甲穿上,可是太重了,淑妃这个小身板,怕是承受不住。

    淑妃一想,她冷需要取暖,尤铆施发烧需要降温。

    这不是刚好互补吗,各取所需,还省事。

    淑妃索性就躺在了尤铆施的身边,刚开始还有些不好意思。

    躺了一会儿,有些睡意朦胧了,也就没那么拘谨了。

    整个人也放松了,渐渐地淑妃越来越靠近尤铆施,贴的紧紧地。

    说来这方法倒也还不错。

    第二天清晨,尤铆施的烧好像也退了,睁开了眼睛,看着自己眼前熟睡,抱着自己的淑妃。

    尤铆施只是看着,并没有其他动作。

    这个女人,曾几何时,是他一心想要娶进门的人。

    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

    因为他的胆小怯懦,因为他害怕世俗说他攀附的眼光,因为他觉得自己不够好,配不上她。

    主动拱手将她让给了别人,送进了深渊。

    似乎这些都是尤铆施的一厢情愿,才让淼淼伤心、绝望,最后入了宫。

    尤铆施恨自己,就像尤铆晓说的那样。

    都没有尝试过就放弃了。

    即便知道结果,尝试之后,又有什么损失呢?

    无非也就是丢掉一些,那些世人眼中,吃不饱,穿不暖,摸不着,看不见的世俗眼光罢了。

    又或者……

    尤铆施想了很多或者,大多是责怪自己。

    不过看着躺在自己旁边睡着的淑妃,尤铆施笑了。

    这或许是这么多年,尤铆施私底下一个人的时候,第一次笑吧。

    尤铆施想着小时候,想着过去。

    情不自禁的落下了眼泪,亲吻了淑妃的额头。

    尤铆施本就清楚知道自己的心意。

    昨日的事情,或许也就只是让他,抛开了那些束缚在他身上的枷锁罢了。

    尤铆施看了看自己周围,还有头顶。

    这些应该都是淼淼为他的做的,想着昨晚应该是尤铆施发冷,又在这荒郊野岭之中,淼淼才会躺下,用她的温度来温暖尤铆施。

    尤铆施很愧疚,但是表情有种勇敢,有种明朗,有种明媚。

    有种现代20几岁小伙子的青春阳光。

    尤铆施是练武之人,身体素质本就好。

    昨天马车坠落的时候,尤铆施也是用了内功护体。

    所以也就有些外伤,其他的啥也没有。

    休息一夜,便也就好了。

    尤铆施知道淼淼昨晚肯定了照顾了他一晚。

    尤铆施轻轻地起身,给淼淼取了一件衣服盖在身上,一个人起来了。

    尤铆施在周围看了看,有条小河。

    旁边有叶子,尤铆施也摘了叶子,打了水,想着淼淼醒了,好洗漱。

    又去林子里看了看,摘了些野果子。

    如此一番折腾之后,淑妃也终于醒了。

    淑妃睁开眼睛,一看天已经亮了,而且只有她一个人,尤铆施不见了。

    淑妃显得有些惊慌失措,慌慌张张,一惊一乍地坐了起来。环顾一周,才发现原来尤铆施已经起来了。

    淑妃有些不好意思,耷拉着头,坐在马车棚下。

    “淼淼你醒啦,饿了吗?我摘了些野果子,还打了水。”尤铆施一脸微笑,就像小时候那样的语气和表情。

    尤铆施笑起来很好看,很温暖。

    自从淑妃进了宫之后,也就再也没有见过尤铆施这般笑容了。

    虽然能见着尤铆施笑很好,也能让她想起当年两人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

    淑妃还是有些诧异,这是怎么回事。

    尤铆施和淑妃自从变成了君臣关系之后,尤铆施基本是不苟言笑,也不主动说话。

    即便说也就是是、否之类及其简单的用作回答的话。

    今天怎么了,不仅主动说话,还是如此表情,还说了这么多。

    淑妃有些受宠若惊,站起来,一脸懵逼的表情,走到尤铆施旁边,用手摸了摸尤铆施的额头。

    “没有发烧了呀。”淑妃自言自语道。

    “淼淼可是不喜欢我这个样子?”尤铆施有些紧张的问道。

    淑妃坐在尤铆施旁边,看着尤铆施,“你这是怎么了?我不是不喜欢你这个样子。只是和你平时不一样,我有些惊讶罢了。”

    “我一直是这样的啊。难道你忘记了吗?”

    想想笑的小的时候,尤铆施也确实是这样。

    “昨天谢谢你照顾我。”尤铆施对淑妃的照顾表示里很礼貌的谢谢。

    “说什么呢?若不是你昨天用身体护着我,哪还有现在的我,坐在这里跟你说话。”这里也没有别人,淑妃倒也自直口快。

    “昨夜你也照顾了我一夜,咱们也就算是扯平了。只是……”后面的话尤铆施不敢说出口。

    “只是什么?为什么不说出口,是嫌弃我吗?”淑妃本来心里还有些高兴,听着只是就气不打一处来。莫名的有些生气,。

    “不,没有。我从来没有嫌弃过你。”尤铆施着急的解释道。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你可要对我负责。”淑妃就是有些生气了,反正都说道这个份上了,淑妃也就不介意再说明白了。这气总不能白生吧,白白委屈自己吧。

    “是,自然要负责。”

    淑妃听到这话,更加生气了。

    心里想着,你要怎么负责。除了向皇上如实交代,然后辞官,才能怎么负责。

    “那你可愿意娶我?”淑妃说这话,脸不红心跳,就好像是在赌气一般。

    反正什么话厉害,就捡什么话说。

    也不过什么脑子,也就不思考了。

    反正就是为了涂一个嘴巴痛快。

    “我愿意。”尤铆施倒也直接,非常直接,非常诚恳、真诚地脱口而出。

    淑妃完全没有想到,本以为回事斩钉截铁的拒绝,没想到确实如此干脆利落的肯定回答。

    尤铆施的这番回答,让淑妃愣住了。

    有种以外惊喜,意外收获的感觉。

    淑妃愣愣的,直勾勾又深情地看着尤铆施,眼泪情不自禁的留了下来。

    刚才还在莫名奇妙的生气,这会儿又变成了喜极而泣。

    淑妃一把抱住了尤铆施。

    “好。那我们就在这里拜天地成亲。”淑妃抱着尤铆施激动地说道。

    “只要你愿意,我也就愿意。只是给不了皇上给你的一切了。”

    “那些都是没有感情地死物,我要来做什么?”这样看来,其实淑妃的性子也挺好。

    “淼淼,你为皇上付出了那么多,你不会觉得可惜吗?”

    淑妃放开尤铆施,“这是什么话?我为皇上付出了很多吗?”

    “你为了皇上甘愿做一个奴婢,这难道不是吗?”尤铆施显然还是有些不自信。

    这天下的男子,论起身份地位,谁又能比得过皇上呢。

    淑妃笑了笑,“你是傻子吗?我作奴婢可是为了能够天天见到你。可是你呢,却对我爱答不理的。”

    尤铆施有些傻眼了,心里有无数个为什么?

    淑妃慢慢地说起了这其中的原由。

    当初皇上在投毒这件事上,根本不相信淑妃,以为淑妃是用了苦肉计来陷害皇后。

    皇上便将淑妃禁足在寻芳宫。

    淑妃的哥哥也就是水丞相知道了之后,便将淑妃偷偷的接到了宫外。

    还带着淑妃见了烟雨楼的头牌苏婉月。

    淑妃和苏婉月一见如故,淑妃很喜欢苏婉月身上那种,为自己活着的样子。

    在被皇上禁足的期间,淑妃每日都会去找苏婉月聊天。

    那日淑妃在烟雨楼遇见尤铆施的时候,淑妃正好在思考她自己问题。

    那个时候,淑妃还没有想清楚。

    所以淑妃闭着尤铆施。

    可是尤铆施也是死脑筋,就那么坐着一直等,直到等到淑妃出来为止。

    两人出了烟雨楼走在街上。

    淑妃对着尤铆施说了那一番话之后,也终于想清楚。淑妃为自己活着,究竟是一个什么样子。

    淑妃不想参与水丞相的事,也不想参与皇上的事。

    但是,有的时候又没有办法,还是要做做样子。

    淑妃最想做的事,便是和儿时留有遗憾的恋人在一起。

    这是淑妃为自己活的美好憧憬。

    可是如今,一个是皇上曾经宠极一时的淑妃,一个如今是皇上最信任的御前带刀侍卫。

    身份悬殊太大。

    所以想来想去,淑妃便以退为进,成了皇上身边的宫女。

    如此便也能日日都看着尤铆施。

    ……

    原来淑妃竟是如此的理由。

    在皇上和蔡瞭瞭,还有所有人的眼中,应该都以为淑妃是为了争宠,为了气皇后才如此。

    就像勾践灭吴,卧薪尝胆那般。

    没想到在淑妃的心里,没有装着后宫,也没有装着皇上,竟然装着的是尤铆施,只有尤铆施。

    听了淑妃的话,尤铆施简直不敢相信,但是这似乎又是淑妃的性子。

    不按常理出牌,总是和别人不在一条思维线上。

    “那两位皇子呢?”如果和尤铆施一起,两位皇子也必定是要舍去的。

    “我要为自己活着,就让这江上的父亲,还有这江山母亲照顾吧。我相信他们应该比我照顾得更好。”淑妃还真是看得开。

    人都说身为一个母亲,眼里,心里全部都是孩子。

    可是淑妃却愿意放手。

    真让人免难不去想,这是断了红尘,要出家就行的人吗。

    了断尘缘,割舍亲情。

    尤铆施听过之后,打从心里佩服和喜欢淼淼,“淼淼,可喜欢这里?”

    “喜欢啊,山清水秀。”

    “那我们就住在这里可好。”

    “好。不过,有些话。我还是要当面告诉皇上才行。”

    尤铆施本想着,他俩此番也就当是地震死了,消失了。

    可是淑妃如果要见皇上,这一切怕是又只有回到从前。

    淑妃看出了尤铆施的担心,“不要担心。皇上如今有皇后,皇后本就不喜欢后宫。不会为难我。这后宫的事,皇后娘娘可是有绝对的主导权。而且有些话我还告诉苏婉月。”淑妃显得特别沉着冷静,又很有理性的说道。

    既然淑妃都这么说了,尤铆施也只好答应,“好。”

    “你的伤还要紧吗?”

    “不要紧。”

    “那我们等会儿就去出发。”

    “好。”

    淑妃和尤铆施的马车掉落山崖,待地震过去之后,精锐部队,马上开始了搜寻了。

    找了好多时日,也始终都没有找到两人。

    看来此二人是凶多吉少,也只能回京复命了。

    ,

第一百一十一章 一减二分之一:一个故事

    苏婉月和连晓雾在水丞相离开京城不久自后,去了一趟烟雨楼。

    只是如今换了身份。

    不在是烟雨楼的头牌,烟雨楼的常客。

    就是垂衣布店的伙计和老板。

    当然了这个伙计,也是潜在的大股东,垂衣布店的布店西施。

    两人去了烟雨楼,先去找了纯姨。

    两人到了纯姨的房间。

    “今儿是什么风把苏婉月你吹过来了呢?”纯姨一脸微笑,一脸惊讶。

    “纯姨,好久没有回烟雨楼了,离开之前,来看看您。”

    “哎呀,难得你还有这份心。你离开京城,要去哪里?”纯姨故作不知道,明知故问的说道。

    “去乌州。要不纯姨和我们一起去?”苏婉月如今是面带微笑,小高冷,略微有点温度的语调说道。

    “哎呀,我也想去,可是我要是走了,这烟雨楼怎么办啊。”纯姨装作无可奈何的样子说道。

    “水丞相都去乌州了,到时候没有纯姨怎么能行呢。”

    “我就一烟雨楼鸨母,你得去,水大人得去。倒是我,去不去没有多大的关系。”纯姨还烟雨待了这么多年,这对付客人那一套老道的说法和语气,还真是见了谁都是那样。

    “纯姨真是会说笑,水大人连我的身世都告诉了您,您能是无关紧要的人吗!”苏婉月这话摆明不相信纯姨在这件事中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也就是你恰巧在烟雨楼,没办法。逼不得已才会告诉我。”

    “纯姨不要这么谦虚。按照水大人的实力和权利,不告诉也完全可以。”苏婉月依旧还是刚才的语气和表情。

    “不告诉始终会不方便。我若是虐待你怎么办?”纯姨故意开了一个玩笑。

    “我们可都是纯姨的摇钱树,您舍得虐待?”

    “这是自然,不过若是不听话,纯姨我还是要教训的。毕竟这也是为了你们好。”

    “纯姨可有去过乌州?”苏婉月可不想这个话题走得太远了。

    “算是去过吧。”纯姨有些感慨的说道。

    “去过两次乌州,也没有发现有什么特别之处,纯姨可告诉我乌州有什么特别的吗”反正他们也监视着苏婉月,即便当时不知道,时候也还是会知道。反正都知道又何必费神去遮掩呢。

    “乌州是前朝都城,经过了战争,还能留下什么啊。江山都易主了,这前朝的东西自然也是留不得,没什么可以看的了。”纯姨说道这里眼神中流露出难以掩饰的伤怀。

    “如此看来纯姨去乌州,是在乌州还是前朝都城的时候了。”

    “差不多吧。”纯姨倒也不避讳,毕竟年纪也在那里管着呢。

    “那乌州那个时候有现在京城繁华吗?”

    “怎么说呢?两个是不能比较的事。各有各的特点吧。”纯姨有些怀念的语气说道。

    “纯姨当年在乌州的时候,乌州的青楼可有烟雨楼好。”

    “这个我倒是不知道了。”

    “哦。那我们就不打扰纯姨了。我们就先离开了。”

    之后,两人又去找了户单单。

    户单单看着苏婉月来了,自然特别高兴。

    不过后面还跟着是垂衣布店的老板,户单单就有些不太高兴了。

    “苏婉月你这是干什么呢?”户单单一脸质问,有些小情绪的语调说着。

    “来看你啊。”苏婉月这语气倒也还是依旧如往日。不过只有冷,少了些调侃在里面。

    “来看我,还带着你老板?”户单单显然不相信苏婉月说的话,提出了质疑。

    “不可以吗?”

    “可以。”虽然是肯定的回答,但是这肯定比拒绝来的还要尖锐。

    “过段时间,我们要去一趟乌州。你注意安全。别老是待在烟雨楼,多出去走走。”苏婉月在烟雨楼也就只有户单单这么一个可以说上两句,贫嘴上两句的人了。

    “你是我亲娘吗,管那么多?”户单单还是心里有些不舒服,已就闹着小脾气。

    “对啊。我是你亲娘,这就是你亲爹。今儿带来给你见一见,还不赶紧叫一个来听听。”苏婉月说这话,本就带着一些怼户单单的语气在里面。

    户单单听着这话,本来心里还有些堵得慌,一下子心里也就通畅了。

    至少说明,这个垂衣布店的老板,很值得信任。否则苏婉月不会带着她到烟雨楼,更不会让苏婉月教她爹。

    之前一直就觉得这垂衣布店的老板有些眼熟,如今想想这应该就是之前苏婉月一直喜欢的那个公子吧。

    没想到这公子倒也是痴情人,上次被苏婉月假装刺杀之后,居然甘愿办成一名女子。

    化作垂衣布店的老板,也要和苏婉月在一起。

    不过还别说,这公子穿女装还有模有样的,一点不差。

    既然如此,也不枉费之前户单单替苏婉月瞎操心一番。

    如此看来,苏婉月如今的样子倒也不错。

    户单单直接跪在地上,磕了一个头。刚刚还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立马变了喜笑颜开的脸,“爹娘在上,受女儿一拜。”

    这倒是让那个苏婉月和连晓雾有些吃惊了。

    这是什么情况,吓得好歹也是见过大世面,跟着皇上和皇后混过的贤妃连晓雾,也都倒退了一步。

    震惊之后,连晓雾赶紧搀扶起户单单,“别听苏婉月瞎说。咱们也就比你大一点点。咱们都是没有亲人的人。以后咱们相互照应就是了。”

    “别听他瞎说。就叫爹。以后让爹给你赎身,你娘倒是没这个本事了。要是有人欺负你,让你爹去揍他们。”苏婉月倒是不客气。

    “行了。我觉得你们两挺好的啊。我听我娘的,爹你得听我娘的,否则等会回去按照娘的脾气,让你跪搓衣板倒是不会。几天不搭理你吧,这倒是很有可能。”户单单果真是站在苏婉月这一边,这就替她娘说话了。

    “乖。娘没有白疼你。”苏婉月倒一起参合进去了,“你爹和我要去一趟乌州,你若是有空就多去垂衣布店走走。以后可是留给你的。”这人还在好好在的呢,苏婉月就说道以后人走的了事了。

    “好嘞。”户单单一个清脆明朗的回答。

    连晓雾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突然当爹了,多了一闺女。

    “赶紧让你爹给点银子。这天上掉下来这么大一个女儿,在这生意不亏。”

    “是。”户单单一脸可爱,一边回答着,一边把手伸向了连晓雾,撒娇地叫了一声。“爹。”

    连晓雾也没有办法,这平白多了一个闺女,也是该给个物件才是。

    可是今日出门,连晓雾也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出。

    哪里会专门带着一些有意义的东西呢。

    于是连晓雾摘下了自己头发上的一个发簪。

    这个发簪乃是连晓雾当年被册封为贤妃时,作为贤妃的身份和地位的象征,获得的赏赐。

    就像是朝廷官员的官府一样。

    这后宫之中应该除了皇后,也没人知道这发簪的含义。

    所以,连晓雾出宫的时候也就带了出来。

    本来也就是打算对皇后的尊重和怀念。

    并不是对贤妃这个位置的不舍。

    可是如今这身上也没有其他的物件,可以给户单单作为认女儿的信物。

    想来想去也就只有这个簪子最合适了。

    这个簪子,苏婉月知道。

    苏婉月拉住了连晓雾的手,她知道这个簪子对连晓雾来说以为着什么?

    连晓雾看了一眼苏婉月,摇了摇头,微笑说道,“给女儿的东西,一定是要这个才配得上。都是自家人,不分彼此。”

    “谢谢爹。”户单单倒是不知道这簪子的含义,收得倒是很开心。

    既然如此,苏婉月也就没有再阻拦。

    “这个簪子,你可收好了。是你爹非常珍贵的东西,意义非同一般。”苏婉月叮嘱户单单说道。

    “是,孩儿谨记娘亲的教诲。”

    “好了,时候也差不多了。我们也该离开了。记住我说的话。”苏婉月。

    “孩儿,送娘亲和爹爹,娘亲、爹爹慢走。”

    苏婉月和连晓雾离开之后,户单单仔细看了这个发簪。

    这个发簪不仅是做工,连上面镶嵌的宝石也非同一般。果然爹爹是大户人家,看来苏婉月这次是真的找到如意郎君了。

    仔细看过簪子之后,户单单将这个簪子手帕小心的包了起来。藏在了他认为很隐蔽,很安全的地方。

    回去的路上,连晓雾问苏婉月今日此行何意。

    苏婉月却说,“可还记得上次在乌州那个卖茶的老人家。”

    “自然记得。怎么了?”

    “如果我不是前朝公主,那那颗石头怎么解释呢?”

    “你的意思是说,这石头原本的主人!”

    “我若不是这主人,这石头肯定也有她原本的主人。目前熟知的几个人,又和这件事有关写的人来看,我能想到的就是纯姨。当日水丞相也并没有介绍纯姨的身份,只是说纯姨的身份很重要。”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这石头原本的主人,很有可能就是纯姨?”

    “是。如果纯姨是石头的主人,那么乌州对于他来说就意义非凡。所以我刚才一直都在还说乌州的事。”

    “难怪我说纯姨的表情怎么一下子,就不像这烟雨楼鸨母的表情了。”

    “是啊。所以我猜测,这石头原本的主人应该就是纯姨。”

    “你们这事太复杂了。能不能有个明白人,来一次姓把事情说清楚。这样太难受了。”

    “你以为人家是卖包子的呢,给你把里面的馅儿都告诉你,然后你再决定买不买!”苏婉月这话,明显是在调侃连晓雾。

    “为什么不可以?”

    “孩子他爹,人家干的可是造反,掉脑袋的事,能说明白吗?”

    “唉。这帮糟老头子,回头就应该让皇上好好修理修理。才好让他们安分,说人话。”

    苏婉月没有说话,依旧慢慢悠悠地往前走着。

    “那那个户单单呢?害得我把这入宫能证明我是贤妃的物件,都搭进去了。以后若是死了,也没人能认得我了。”连晓雾故意装作有些舍不得贤妃这个身份的样子说道。

    “你要是死了,我找谁供我住,供我吃,供我消遣呢!”说这话都还能说的如此高冷,理直气壮,怕是也只有苏婉月有这个底气了吧。

    “死丫头,你这话,我听着怎么就这么别扭,心里不痛快呢。好像大爷我欠你的一样。”连晓雾说出了一种冤大头的感觉。

    “本来就是你欠我的啊。不记得了吗!”

    “我什么欠你的?”连晓雾有些惊讶的问道。

    “以前在烟雨楼的时候,从来就不给银子。还好不是在窑子,不然不知道被你白嫖了多少次。”

    连晓雾斜了一眼,简直接不下去,直接换到了户单单的这个话题上。

    “你为什么让户单单认我俩做爹娘,咱两也就比他大了10岁。”

    “我就那么随口一说,那这个孩子平时防备心里很强,今日倒是很愿意敞开。”苏婉月这话倒也说得略微显得有些委屈了。

    “这是什么理由?看你好像还挺喜欢他的,你怎么不给他赎身呢?”

    “烟雨楼虽然是烟花之地,但是却可以磨炼人的心智。虽说傻人有傻福。但是我若是傻子,我怕我会被水大人他们耍得团团转。到最后连傻下去的命都没有了。”苏婉月这话是让胡户单单在烟雨楼多见见人情世故,多磨练磨练。

    “也是。烟雨楼内居然长出你这么个人精。可是你也可以拒绝啊?”连晓雾始终举得有些不合适。

    “人家都跪了,你还想怎么着。再说了,反正你我两个得在一起过一辈子。无儿无女,收她作女儿,有什么不好,老了也还能有个人送终。人家都不嫌弃你,你难道好觉得你自己吃亏了不成!”本来这话听上去就像是做生意赚了,没想到苏婉月竟然说出了一种,必须,一种强迫在里面。

    “什么叫咱们得在一起过一辈子啊?”连晓雾故作一脸嫌弃的说道。

    “难不成你还准备嫁人。你那心里阴影没了吗?”苏婉月还真是专挑最痛的点说事。

    “我是不嫁人,你也不嫁人吗?”连晓雾一脸傻笑的质问苏婉月

    “我真是日日在对牛弹琴。都跟你说了好多次了,嫁了嫁了吗,还问。”苏婉月有些不耐烦,有些责怪,有些小脾气的说道。

    “你嫁谁了呢?每次问你你也不说。”连晓雾也委屈得很。

    “猪。行了吧。”苏婉月已经放弃作这种无谓的挣扎了。

    “哈哈。也不错。老实又可爱。”

    苏婉月也不想搭理连晓雾了,加快了脚步回到府上。

    苏婉月心里很清楚,这次若是去乌州,水丞相他们肯定是要起兵造反。

    所以苏婉月肯定不会立刻就去乌州,她得拖。拖到再也拖不过去的时候,她也才会去。

    倒时候可真就是刀架在脖子上了,不得不去。

    不过苏婉月可不会让事情发展到这一步。

    得看准了时机,快人一步就行了。

    再说了,水大人即便到了乌州,也还是需要准备和筹划。

    毕竟造反不是吃饭,立刻马上就行做。

    这一准备,至少也就是一两个月。

    所以,只要在这之前出发去乌州,便也没什么事。

    就这么一直拖着,苏婉月和连晓雾终于准备要去乌州了。

    行礼和包袱也都收拾好了,抬上了马车。

    陵儿站在门口,马车前,很是舍不得他们离开。

    “此去乌州,你们一定多加小心。”陵儿也是聪明人,虽然不知道,但是也能猜到一些。

    “好。”连晓雾倒是回答得轻快。

    “就不能带我一起去吗?”

    “陵儿,我都是苏婉月顺便捎上的,我若是在顺便捎上你,这有点不太合适。”连晓雾知道此去的凶险程度,自然不能明摆着告诉陵儿。所以随便找了一个忽悠人的借口罢了。

    “好吧。那我就送你们到城外吧。”陵儿始终有些舍不得。其实陵儿不傻。从去年到现在,这都是他们第三次去乌州了。

    肯定有什么事。

    陵儿又不好明着说出口,毕竟肯定是有大事,带着陵儿会有多有不便。

    所以陵儿的不舍当中,还有一种担忧。

    苏婉月看出了陵儿的心思,主动答应了。

    好不容易终于磨磨唧唧完了,上了马车,也终于要出城了。

    在城外,陵儿倒也没有再找其他的借口,自己主动下了马车。

    这个时候户单单来了。

    苏婉月和连晓雾要去乌州,户单单自然知道。既然知道也就自然要给爹娘送行。

    否则这在古代便是不孝。

    此次户单单倒是没有说什么,只是让他们保重。

    终于要真的坐上马车去乌州了,突然地动山摇。

    马儿受了惊吓,往前方狂奔。

    这受惊的马儿,怕是专业的车夫也无可奈何。

    四个人站在原地,看着空荡荡的马车离开,甚是尴尬。

    城外空地,除了有些晃得厉害以外,倒是不用担心被埋,被砸伤。

    好在这几个人关心的人也都在,现场也就确认他们完好无损。

    “娘,你还真是会选日子。您该不会出门看了黄历吧,今日宜出行。”户单单这口改的倒也真是快。依旧不忘调侃一下她的娘。

    “看吧,让你不要老待在烟雨楼,还是有好处的吧。”苏婉月倒是一副有些得意的样子说道。

    “以后咱们改口叫你苏半仙的了,在垂衣布店门口摆个摊,给人算卦。这客人既可以买布,还能算卦,一举两个。半仙界的西施,半仙西施。”连晓雾主动说起了轻松了话,缓解缓解刚才因为地震,弄得有些紧张、有些害怕的气氛。

    “你们二位还无乌州吗?”陵儿弱弱地,又带着一些试探和一些欢喜的问道。

    苏婉月和连晓雾相互看了一眼。

    若是发生地震,如此大好机会,水丞相必定会加快起兵的步伐。

    不过因为地震也必定会多受收到一些影响,起兵的步伐看似加紧了提前了,实则是往后推移了。

    这就是所谓的明升暗降吧。

    “去,不过过两日再去。”苏婉月言语坚定,又果断地说道。

    “这行礼和马车都没有,过两日准备好了再出门。”连晓雾补充道。

    “是,那咱们这就回府。”陵儿倒是最高兴的一个人。

    回到城内,连晓雾赶紧去了一趟太尉府。

    一来是担心自己父母的安慰,二来也顺便打探一下究竟是哪儿地震的消息。

    说实话,京城如此强烈的震感,房屋也有不同程度的损坏,他们肯定都会以为就是京城地震了。

    这屋里肯定是要经过重新修葺之后才能再住人。

    这段时间,也都住在府中地空地。

    这个时候,太尉府中太尉夫人也很着急,地震的时候太尉大人可不在府中。

    于是,连晓雾便在府中园子里,和太尉夫人一起等着夏太尉。

    从早上一直等到傍晚,夏太尉才回家。

    还好人是安全的,太尉夫人和连晓雾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原来,夏太尉和蔡丞相那个时候,正和国师在一起。

    国师最近夜观星象,发现乌州方向有异动,疑似最近有地震发生。

    所以,才请了蔡丞相和夏太尉前去商议。

    哪知刚商议到一般,就发生了地震。

    当时夏太尉和蔡丞相正在涵虚阁内的二楼,震感也是强烈。

    屋内的物品,掉落了满地。

    好在涵虚阁防震不错,也是只有最顶层的瓦砾掉落。

    地震之后,蔡丞相和夏太尉便忙着去震做后安排。

    所以,才这么晚回家。

    不过如果是乌州方向发生地震,那乌州肯定受损严重。

    毕竟京城距离乌州也还是有如此的距离,京城都如此震感强烈,处于地震中心的震感也就可想而知,破坏力也是毋庸置疑。

    如果是这样,这乌州怕不是要起义了,是要被他们挑唆成暴乱了。

    暴乱和起义造反就是完全不同性质的两件事了。

    苏婉月和连晓雾即便去了也于事无补。

    所以,夏太尉让连晓雾和苏婉月留在京城观望,等消息。

    至于乌州的事,他们会做安排。

    看来此次乌州之行便也就泡汤了。

    正好留在京城,修葺房屋,抗震救灾。

第一百一十二章 一减二分之一:银锁?贺倾嫣?

    尤铆施和淑妃从山崖下离开之后,两人便也就加快了赶路的进程。

    去训州的时候,淑妃就让尤铆施教了她骑马,那个时候淑妃就已经会骑马了。

    只不过淑妃并不像如此快就到了训州,所以一直装作不会,装作害怕。。

    如今不一样了,目的变了,这态度和演技自然也就要跟着改变了。

    两人出了山崖之后,一人一匹马。

    淑妃这骑马的技术虽然比不上男儿,但是也很不错了。

    主要也就还是平时骑马骑的少,若是多加时日的练习,一定会骑得很好。

    骑马本就比坐马车要快很多,再加上两人加长了每日赶路的时间。

    这路程的时间自然也就要缩短很多。

    两人每天除了睡觉吃饭的时间,几乎都在赶路。

    一天24小时,除了睡觉的7个小时,还有吃饭的两小时。

    也就是说,他们每天赶路时间在15个小时左右。

    也就是说,两个月的路程,基本可以在一个月的时间就能敢完。

    这样也能很快就赶到京城。

    乌州是去京城的必经之路,也是去京城最快的一条路。

    再说了乌州也算是淑妃的故乡,王肆愚王大人不也是乌州的太守吗!

    自然也是要问问王肆愚,京城的情况,然后才好继续赶路。

    两人到了乌州,得知皇上在乌州。

    这也省了去京城的路程了。

    淑妃和皇上见了面。

    “臣妾参见皇上。”只要一天没有离开皇宫,淑妃的身份也就还在哪儿。作为淑妃,作为皇上后宫里的妃嫔,自然也是要遵守这些礼仪。

    “淑妃免礼。”皇上语调中,除了平日里的沉稳浑厚严肃之后,还有一些怜惜,还有一丝轻松。

    “谢皇上。”

    “淑妃,朕有件事要告诉你。听过之后,你切莫要伤心。”

    “是。皇上个您说。”淑妃倒是淡定。

    “乌州地震,你可知道?”

    “臣妾在来的路上略有耳闻。”

    “你可知是水大人还有穆清,也还到了乌州?”

    “回皇上,臣妾不知。”

    “也没有关系。乌州地震的时候,水大人、穆清还有王肆愚,都在太守府中。被发现的时候,正好被压在了房梁上,身上还有很多屋顶坠落的瓦砾。发现的时候就已经断气了。”

    淑妃听过之后,心里有些悲伤,有些难过。

    但是仅仅是亲人逝去的那种悲伤和难过。

    淑妃没有忍住眼泪,低着头,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

    “臣妾,失礼了,还请皇上恕罪。”即便是这个时候,也不失礼数。

    这就是过去的女人,过去的道德和礼数。

    “前些日子,刚替他们下葬了。淑妃得空了去跟他们上一炷香吧。”

    “是,臣妾谢皇上。”

    淑妃抹了抹眼泪,毕竟还是亲人,心里也很难过。但是总归还是不能忘了正事。

    “皇上臣妾有一事,必须告诉皇上。”

    “你说。”

    “皇上,水丞相是臣妾的哥哥,他曾经试图拉拢,想要让臣妾一起和他谋反。但是臣妾向您保证,臣妾绝对没有参与其中。”淑妃跪在地上,非常诚恳的说道。

    淑妃居然在这个时候向皇上坦白这些。

    “朕知道。”一开始蔡瞭瞭就和皇上,在淑妃这件事上说得很清楚。

    淑妃没有理由参与其中,毕竟这件事中淑妃不仅没有动机,而且还是最大的受害者。

    “皇上知道?那看来皇上从一开始,就是有意冷落臣妾了。不过如今倒也没有关系。”淑妃语气非常地淡定。

    “淑妃,你的事情。朕其实都知道。你是后宫嫔妃,你的事,最终还是要皇后说了才算。你去找皇后聊吧。”皇上知道,在淑妃这件事上,有很多对不起淑妃的事。

    本就对不起淑妃,时候即便多说,在别人眼里那也只不过是事后弥补。

    如今水大人也已经不自在了,也是时候,由皇后将这一切告诉淑妃了。

    毕竟在对淑妃这件事上,是皇后一手策划。皇上虽然可以主动坦白,但是两人毕竟夫妻一场。未免显得有些残忍了,皇上也于心不忍。

    况且有些话,作为皇上也确实不好说出口。

    若是朝中大臣,那自然是皇上开口说。

    该说什么就是什么,毫不客气。

    可是眼前的人毕竟是淑妃,实在是不一样。

    又怎么能一视同仁的对待呢。

    淑妃也不是朝中大臣,只是后宫的妃嫔,所以还是皇后出面会比较合适。

    “是。臣妾这就去找皇后娘娘。”淑妃倒也回答得干脆。

    淑妃找到了皇后。

    这个时候的蔡瞭瞭,倒也没有必要在淑妃面前,装模作样了。

    再说了,那尖酸刻薄,那后宫女人为了一个看着是香饽饽的男人,争得死去活来。

    这一点也不符合蔡瞭瞭的人设。

    若不是为了让淑妃彻底死心,蔡瞭瞭才难得演这么一出。

    也不是演戏科班出身,演得着实累的很。

    “淑妃来坐。”蔡瞭瞭一脸微笑。

    如此微笑,淑妃以前怕是从来没有见过。

    不是后宫女人那种装腔作势,阴邪,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

    这个微笑,倒是让淑妃有种儿时记忆里,姑娘家一起玩耍的微笑。

    没有那么多猜忌,没有那么多心思,天真的很。

    “臣妾,谢皇后。”

    “淑妃可恨我?”蔡瞭瞭倒也直接,一点都不像之前那样七绕八绕。

    “恨。但是现在已经不恨了。”皇后敢问,淑妃也就敢回答。

    “为什么?”蔡瞭瞭倒是很好奇。

    自己好不容易当了一回恶人,怎么还能不招人恨呢。

    难道是蔡瞭瞭演技不好,又或者……

    反正就是让蔡瞭瞭好奇就是了。

    “我之前恨你是因为你夺走了皇上对我所有的爱和信任,不仅下毒毒害臣妾和臣妾的孩子,还要冤枉说是臣妾自己给自己唱的一出苦肉计。后来不恨是因为,臣妾不想活在仇恨中,臣妾也不想让臣妾的孩子,有一个被仇恨蒙蔽双眼的母亲。一个烟花之地的青楼女子,都可以活成自己想要活的模样,我为什么不可以。”淑妃语调非常的平淡,但是平淡中又有一种活力,一种向往。

    “好。那本宫问你一件事。你可曾下毒谋害过本宫?”

    “不曾。”

    果真不是淑妃。

    “好。本宫信你。”

    接下来蔡瞭瞭将关于淑妃的事,全部告诉了淑妃。

    淑妃听了之后,有些愣住了。

    原来这一切都是设计的,难怪皇上只是警告和禁足,只是冷落,并没有其他的惩罚。

    不过想想也是,皇后娘娘说的很有道理。

    这就是后宫女人的悲哀,是朝堂之上,君臣之间一颗嫌隙和信任的子弹。

    虽说女子不得干涉朝政,但是朝堂的事又怎么会因为他们不主动过问,就不会被动扯上关系呢。

    他们和朝堂的官员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裙带关系。

    淑妃给蔡瞭瞭行了一个谢礼,“臣妾谢皇后娘娘厚爱。”

    “为何谢本宫?”

    “如果不是皇后娘娘,我如今都还看不清楚。”

    “那你看清楚了什么?”

    “臣妾有一事相求,还请娘娘您答应。”

    “你说,只要本宫办得到,本宫一定答应你。”

    “臣妾肯定皇后娘娘放臣妾出宫。”淑妃跪在地上,磕头恳求皇后答应。

    “快起来吧。”蔡瞭瞭一边扶起淑妃,一边真切的说道。

    和之前在淑妃的寻芳宫,那虚情假意的样子,一点也不一样。

    “这个要求本宫可以答应你。但是本宫要听实话。你告诉本宫真是的原因,本宫一定放你出宫。”

    接下来淑妃将她和尤铆施事从头到位,全部告诉了皇后。

    从小时候第一次见面到后来进宫,再到如今。全部告诉了皇后。

    蔡瞭瞭有种恍然大悟,有种自负的嘲笑,“你明知自己冤枉,还愿意留在皇上身边做一个宫女。不是因为皇上,更不是因为为了气本宫,而是因为尤铆施?”

    “是。”淑妃倒也回答得肯定。

    “好。本宫答应你。你和尤铆施的事,本宫应下了。皇上那边,本宫去说。”

    “臣妾谢皇后娘娘成全。”淑妃跪在地上又磕了一个头。

    “至此以后,你的名字和尤铆施的名字也都不能再用了。”

    “是。”

    “你们准备什么时候离开?”

    “臣妾还要先去一趟京城,还要再见一个人。这个人对我很重要。”

    “是你寻访宫的人吗?”

    “不是。这个人乃是烟雨楼的苏婉月。是他让我认清了,人这辈子就该为自己,自己想活成什么样子,就活成什么样子。我还知道一些关于她的事,我也必须告诉她。”

    “苏婉月?”蔡瞭瞭有些惊讶,倒又不那么惊讶。

    于是淑妃将水大人告诉她的事,也全部告诉了蔡瞭瞭。

    如今淑妃的大哥已经不在了,这些事淑妃又不感兴趣,自然是要告诉在意这些事的人。

    原来苏婉月还真的不是前朝公主,只是水丞相他们如今这个姓氏的女儿罢了。

    虽然具体的淑妃也不太清楚,但是这个消息对与苏婉月来说,确实很重要。

    看来苏婉月当初选择皇上没有错。

    “那你当时为什么没有告诉苏婉月呢?”

    “虽然谋反这事我不愿意参加,但是大哥一手将我带大,我也不能在这个时候出卖大哥。如今大哥已经不在了,我也就不需要再隐瞒了。”

    “也是。”

    看着淑妃如今如此开朗,有问必答,蔡瞭瞭倒也觉得很开心。

    淑妃离开之后,蔡瞭瞭去找了皇上,将这些都告诉了皇上。

    “瞭瞭你可有问过,她可曾有下毒毒害过皇后?”

    “问了,她没有。”

    “淑妃没有,到底是谁毒害地皇后呢?”

    “不知道。”

    看来这事还没完。

    “对了,淑妃和尤铆施的事。我已经答应他们两人了。皇上您也别为难尤铆施了,有情人终成眷属,也不容易。”

    “好。瞭瞭你答应了就好。”

    淑妃和尤铆施去了京城。

    去过烟雨楼之后,才知道苏婉月已经离开烟雨楼很久了。

    苏婉月去了垂衣布店。

    淑妃和尤铆施自然也去了垂衣布店找苏婉月。

    苏婉月和往常一样,正在整理着布匹,听见有人进来了,一个职业伙计的微笑说道,“欢迎光临垂衣布店。”

    结果这一看才发现原来是淑妃。

    见着淑妃,苏婉月有些惊讶。不过淑妃见着苏婉月倒是也能惊喜。

    每次见着苏婉月,也都总是有不一样。

    如今成了垂衣布店的伙计,那气质,那精神也不比在烟雨楼的时候查。

    反倒是比在烟雨楼的时候更加明朗、更加有朝气,更加有活力了。

    “在淑妃娘娘,您怎么来这里了?”苏婉月一脸惊讶的说道。

    “我去了烟雨楼,他们说你已经离开了烟雨楼,去了垂衣布店。告诉了我地址,我便找来了。”

    “年前离开的吧。”

    “你看着比在烟雨楼的时候更漂亮了、更有魅力了。”淑妃非常喜欢,非常由衷的说道。

    “是吗?那就谢谢娘娘夸奖了。”苏婉月倒是毫不客气的收下了淑妃的赞扬。

    “每次看着你,总能让我看到你不一样的地方,也总是能给人带来希望。”淑妃非常羡慕苏婉月活着的方式,这也是淑妃非常向往的生活方式。

    “娘娘谬赞了。不知道娘娘找我可有事?”

    “是。”

    接下来淑妃将自己知道的,关于苏婉月的身世,全部告诉了苏婉月了。

    苏婉月虽然早有预料,但是听到确定的答案时,还是会有些……

    “娘娘为什么这个时候告诉我这些呢?您就不怕水大人怪您吗?”苏婉月一脸严肃的问道。

    淑妃浅浅地笑了,“我大哥在乌州地震中遇难,如今这些对他来说,也都没有什么意义了。倒是对于你们这些当事人来说,还是很重要。所以我今天专门来会告诉你。”

    “谢谢娘娘。娘娘接下来打算做什么呢?”

    “皇后娘娘已经答应放我出宫。这还得感谢你。”

    “我?”

    “是啊,去年第一次见你的时候,看着你活得如此自在,毫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完全是活出了自己想要的感觉。我很羡慕你。后来我仔细思考了很久。我不想羡慕你,我就想自己也能活成这样。所以离开宫里之后,我也要为自己活着。”

    “真好。”

    “你不恨我吗?”

    “为什么要恨你?”

    “我们家可是害得你们一家家破人亡。”

    “这都和你,和我没有关系。和我们没有直接关系,我又为什么要恨你。娘娘也说了,很羡慕我活的方式。不去背负任何所为的责任,任何的使命,这边是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生活方式。也是我活着的意义。”

    “好一句,不去背负任何所为的责任,任何的使命,这边是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生活方式。今日又得苏姑娘的教诲了。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娘娘谬赞了。”

    “苏姑娘,那我就告辞了。”

    “娘娘慢走。”

    “以后再也没有娘娘了。”

    “好。夫人慢走。”

    淑妃回了苏婉月一个非常明朗的笑容,优雅从容地转身离开了垂衣布店。

    之后淑妃和尤铆施又回到了乌州。

    毕竟,淑妃和尤铆施向往的地方,乌州可是毕经之路。

    回到乌州之后,蔡瞭瞭主动找了淑妃。

    “淑妃,你觉得平野照暄景,上天垂春云,如何?”这句李白的诗,蔡瞭瞭想了好多天,才想到。

    还好当年是学霸,脑子里记了不少诗词。

    “娘娘好诗。”

    “本宫也就只是借用了别人的诗罢了。你和尤铆施日后的名字可有想好?”

    “不曾。”

    “那淑妃觉得平野和暄景如何?”蔡瞭瞭的语气中带着一种成熟女性的成熟,沉稳,也有一些少女的天真在里面。

    “草民平野,谢娘娘。”淑妃这角色转换,倒也一点都不迟钝。说转换就转换。

    看来淑妃自己主动选了平野这个名字,那暄景这个名字就留给尤铆施。

    “平野,不用客气。你可愿意让本宫做你的娘家?”蔡瞭瞭这话也是对淑妃的赞许。

    “平野谢皇后娘娘。”这几次的交流,淑妃也确实感受到了蔡瞭瞭的真心实意。

    “好。那你出嫁的嫁妆,本宫一定为你好好准备。”字正腔圆,铿锵有力。

    “谢娘娘。”

    “不用再谢了。两个儿子,你可放心?”蔡瞭瞭非常严肃地问道了点子上。

    “草民放心。有皇上和皇后娘娘教导,草民自然放心。”淑妃倒也说出了内心的肯定。

    “好。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出发?”蔡瞭瞭语气低沉、略带严肃的说道。

    “明日再替大哥上一炷香,就走。”

    “好。”

    皇上和尤铆施也不知道该如何说。

    毕竟皇上可是传统的男人,即便是他不喜欢的人,也确实是他的人。

    古人不是有句话叫:生是他的人,死是她的鬼。

    不是现代人,没有现代的思想,要皇上如此理解也确实有些难。

    如今倒好,被尤铆施,这个皇上身边的御前带刀侍卫,挖了墙角,带了绿帽子。

    关键还有皇后替他们作主。

    送走淑妃和尤铆施之后,蔡瞭瞭知道皇上心里还是有些疙瘩。

    “皇上,你就当是淑妃第一次结婚的时候,遇到了渣男。离婚之后,遇到了一个真正懂他,爱他的人。”蔡瞭瞭这话说得那叫一个天真无邪。

    居然还说皇上是渣男,脑袋不想要了吧。

    “渣男?”皇上面色有些不太好看的说道。

    这个词汇皇上第一次听见,可是大概也感觉不是一个好的词语。

    毕竟渣嘛,本就是剩下的不好的东西。

    渣男又能好到哪里去呢!

    “这渣男嘛,您简单的理解就是不懂他,始乱终弃好了。”蔡瞭瞭还果真大胆,居然敢这么说皇上。

    皇上脸色瞬间不太好。

    “当然了,皇上在淑妃眼中是渣男,可是在臣妾眼中,您可是暖男。皇上可是想做妃眼中是渣男,还是想做臣妾眼中地暖男?”蔡瞭瞭一脸撒娇,一脸卖萌。

    软萌软萌的简直让人毫无抵抗力。

    这么长时间了,这估计是皇上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见到蔡瞭瞭如此可爱的撒娇吧。

    皇上看着蔡瞭瞭这个样子,表情就已经率先缴械投降了。

    紧接着,心里放松了,开朗了。

    皇上这个人的气氛和背景也就跟着明朗,和谐了。

    看来皇上在蔡瞭瞭面前,尤其是面对蔡瞭瞭撒娇卖萌,那是毫无免疫力。

    废人也。

    皇上笑了笑,久违的微笑,阳光的微笑,“好。可是以后不能说朕是渣男。”

    “是。皇上在臣妾眼中,怎么可能会是渣男呢。”蔡瞭瞭语气和表情有加深了。

    “好。”

    “皇上其实渣男嘛。作为女生一辈子肯定要遇上一个及以上,才会成长,成熟。若是没有遇到,那就只能是傻白甜了。女强人的标签什么的,也就只能永远都和他们不搭边了。”蔡瞭瞭换了一副安慰,振振有词的解释道。

    这信息量有点大,陌生词汇也有点多。

    皇上听得是一愣一愣,一个眉头皱一个眉头。

    “那瞭瞭可有遇上过渣男?”皇上这问题问得蔡瞭瞭有些尴尬。

    蔡瞭瞭想了想了,“皇上觉得我遇到过吗?”

    “白天的瞭瞭朕倒是觉得没有遇到过,晚上的瞭瞭朕倒是觉得应该遇到过吧。”

    白天可是叶小美的瞭瞭,当然没有遇到过渣男了。

    所以小美一直都很单纯。

    不对,小美遇到过,而且还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小没遇到的渣男就是骗她去,犯罪团伙基地的那个渣男。

    晚上的瞭瞭是真实的瞭瞭。

    掐指一算,倒还真是遇到过一个渣男吧。

    这个渣男就是皇上啊。

    蔡瞭瞭第一次到四纳国的时候,蔡瞭瞭一直以为皇上,就是犯罪集团在在另外一个基地的头目。

    所以,才激发了蔡瞭瞭自强不息。

    也才怀着一颗,非要将他们一网打尽的心,除了宫,在马背上奔驰了半年。

    半个月之后,那10人的精锐部队到了乌州。

    他们将淑妃和尤铆施遇难的事,告诉了皇上了。

    皇上也为两人表示痛心。

    既然遇难了,也没有办法可以挽回,那就发丧吧。

    如此一来,这事也就圆满了。

第一百一十三章 一减二分之一:送别

    乌州地震之后,皇上安排好灾后重建工作之后,终于可以和皇后一起回京城了。

    一起回京的还有和亲王,龚亲,还有李琉阳。

    李琉阳当时并不在乌州,而是在园州。

    乌州毕竟是地震中心,凶险程度也是可以想象地。

    李琉阳怎么说也是武国公主,若是在四纳国出了什么岔子,这必定会给武国一个起兵的借口。

    所以,和亲王与龚亲去乌州的时候,并没有带着李琉阳。而是将他托付给了园州太守的夫人,让其照顾。

    如今乌州的事情也已经差不多了,也该回京城了。

    和亲王与龚亲自然是专门去到乌州,接李琉阳一起回京城。

    这京城一别也有半年多了。

    离开的京城的时候,还是严冬。那个时候刚刚过完正月,穿得还是厚厚的棉袄。

    这回京城的时候,都已经时候7、8月了,棉袄已经收起来了,换了单薄的衣裳。

    一年都又只剩下4、5个月,就又要过年了。

    回到京城,倒也没有发现京城有什么特别地变化。

    顶多也就是屋顶因为地震,震落了旧瓦砾。

    地震过后修缮的时候,换了些新瓦砾上去。

    如今水大人在乌州遇难,对于和亲王来说这是多好的机会。

    简直就如同天上掉馅饼。

    这原来依附在水大人身边的那些大臣,如今水大人遇难了,他们可是失去了一个强有力的靠山。

    他们就好像是吹落风中的柳絮一样,随风摇曳。

    风吹到哪里,就在哪里扎根了。

    也没有嫌弃地儿不好的资格和机会。

    若是这个时候,能有一个可以然他们生根发芽,又可以依靠,条件还不错,若是比水大人更好的人,就完美了。

    能够完美符合上述条件的人选,目前看看也就只有和亲王了。

    如今和亲王倒也成了一块上号的肥肉。

    都争相的抢着要。

    若是在这个时候,和亲王在主动一点,给出一些信号来。

    自然就是门庭若市,争先恐后了。

    你说这不是天上掉馅饼,又是什么呢?

    皇上如今回来了,自然也就不用再装病了。

    说起装病,皇上倒是想起了张太医。

    先暗中观察吧,免得打草惊蛇。

    这早朝恢复正常,李月公公也就再也不用说着那几句,耳朵都起茧子的话来了。

    皇上离开京城的这半年多时间,还好有蔡丞相和夏太尉处理朝政。

    否则这朝政怕是也要废了,这奏折怕也是要堆积如山了。

    皇上这一出现,朝中大臣的心自然也就稳定了。

    下朝之后,蔡丞相主动要求见皇上。

    皇上倒也没有多想,想着应该是为了朝廷之事。

    这可是蔡丞相在皇上心目中的形象,也是蔡丞相在百姓中的形象。

    行过君臣之礼后,皇上主动开口说道,“这段时间,蔡丞相和夏太尉都幸苦了。”

    “这都是老臣的份内之事。皇上无需挂齿。”蔡丞相倒也很谦虚。

    “四纳国有蔡丞相这样的大臣,实乃四纳国之幸。”

    “谢皇上。老臣今日来是有一事要和皇上禀明。”

    “蔡丞相您请说。”

    蔡丞相从胸前小心翼翼地拿出了两封信,弯着腰,非常谦虚的做了一个递呈的动作。

    李月公公接过信,小心翼翼地放在了皇上的案前。

    皇上看了看放在自己面前的两封信。

    一封上面写着皇上亲启,另一封写着父亲大人亲启。

    这字迹,皇上看着有些眼熟。

    自己清秀,看似有些软,但是这字中却又一股力量。

    皇上小心翼翼地打开了,写有皇上亲启几个字的信封。

    打开信,皇上便也确认了这谁的字。是原皇后的字迹。

    皇上抬起头看了一眼蔡丞相,又接着看信。

    信上这样写道。

    皇上: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说明事情已经清楚明白了。

    水大人应该也已经伏法了。

    最后一次新年,皇上宴请后宫各妃嫔的家属的时候。

    臣妾发现了水蔡丞相和淑妃的秘密。

    臣妾从小体弱多,大多数时候都只能待在屋里,靠着窗户,看看外面。

    臣妾很好奇外面的街道上的人究竟说的是什么内容?

    也是闲来无事,就这样。我观察家里人说话时嘴唇的动作,渐渐地也就学会了唇语。

    当然了家中除了我自己知道之外,没人知道。

    毕竟这种事,不是一个大家闺秀,该学的东西。

    新年那次宴会,臣妾坐在皇上旁边。

    亲眼看着水大人在和淑妃说着让淑妃进一步的话。

    淑妃倒也有些不耐烦,于是水大人说了他们的家史。

    这些皇上应该也都知道了,臣妾也就不在多说。

    可是如此说出去,肯定没有人相信。

    事实证明,皇上您也确实没有相信。

    不过臣妾也知道,这也并不怪皇上。

    换做是臣妾,臣妾也不会相信。

    臣妾本就体弱多病,大夫都说了臣妾活不过25岁。

    既然如此,臣妾就自己设计了这么一出中毒的事件。

    希望皇上可以怀疑想起,臣妾对您说过的那句:小心淑妃。

    这也是臣妾能为皇上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臣妾不是一个称职的皇后。

    臣妾离开之后,皇上忘了臣妾就是了。

    臣妾觉得淑妃不错,若是经历这一番之后,淑妃仍然一心向着皇上。

    皇上就让淑妃来接替臣妾的位置,成为皇后吧。

    若是……也请皇上善待淑妃。

    信到这里也就结束了。

    皇上看完之后,内心非常的难受。

    想起了皇后最后离开时的情景。

    勤政殿内的气氛有些冷,有些悲伤,有些忧郁。

    第二封是写给蔡丞相的,既然蔡丞相也给了皇上,看来里面也有皇上应该知道的信息

    皇上打开信看了看:

    爹:

    女儿不孝,不仅没能常伴你和娘的左右,还让你们一辈子为我操心,为我奔波。

    今年新年的时候,女儿发现水丞相要和淑妃一起谋反。

    只是女儿无凭无证,皇上是断然不会相信。

    身为皇后,四纳国子民都是女儿的子民,理应像爹娘护我周全那样,护他们周全。

    所以,女儿决定用自己的方式让皇上去相信这些。

    当爹您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女儿或许已经不在了。

    大夫也说了,女儿这病活不过25岁。

    本就不是称职的皇后,不仅没有给皇上诞下一儿半女,后宫妃嫔也是寥寥无几。

    女儿有愧,愧对先皇对我们家的信任和厚爱。

    这事是女儿自己决定的,爹爹切莫要怪罪于皇上。

    皇上是一个贤明的好皇上,皇上勤政爱民。

    百姓安居乐业。

    爹爹一定不要辜负了皇上对我们蔡家的信任。

    女儿去到那边之后,说不定也还是一种解脱。

    女儿这一辈子都在服药,从会吃饭开始就会吃药。

    即便是要离开了,也还是在服药。

    这或许就是女儿的命。

    如果有下辈子,希望还做爹和娘的女儿。

    女儿往自己的药里面多加了一位药,会让女儿在混混沉沉中,在睡梦中就离开。

    没有半点痛苦。

    希望爹爹和娘不要太过伤心。

    希望这一位药,可以把皇上往有人下毒这方面引。

    女儿不孝,不是一个孝顺的女儿,也不是一个称职的皇后。

    女儿有愧你们的教诲。

    这辈子没有办法办法报答,爹和娘的养育之恩了,来生女儿一定好好报答爹和娘。

    另外还有一封信是写给皇上的,若是水大人伏法了,还请爹交给皇上。

    不孝之女蔡瞭瞭敬上。

    信到这里也就结束了。

    皇上看过之后,心里真的是七滋八味九杂,原本以为这一切都是别人的幕后操作。

    没想此人竟是,病病央央的皇后。

    没想到这一切都是皇后为了皇上,一个人自编自导,甚至亲手下毒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就连皇后最信任的扇儿也都不知道。

    皇后真的是心思缜密。

    蔡丞相收到宫里送的信看过之后,一直没有将此事告诉家里的人。

    毕竟这一切,不到最后一步,都还有转机。

    既然有转机又何必让更多的人跟着一块瞎操心,瞎伤心呢。

    所以这件事,蔡丞相一直将他深深的埋在心里。

    若是皇上发丧,那便也再也瞒不下去了。

    只不过也就当时蔡瞭瞭活不过25岁的预言,成真了罢了。

    这其中的秘密,蔡大人也只是打算该带到棺材的带到棺材里去。

    该知道的人,自然也一个不落。

    所以,得知水大人在乌州地震遇难之后,蔡丞相心中的秘密,终于可以说给另外一个人去分担了。

    不过皇上的发丧倒是没有等来,等来的却是皇后大病初愈,性情大变,独得皇上圣宠的消息。

    蔡丞相很纳闷,这究竟是为何。

    就在这个时候,京城有了流言。

    说是和亲王从业州带回来一名女子,此任何皇后长得一模一样。

    也就是那些人尽皆知的谣言吧。

    蔡丞相一想,或许是皇上想要利用此人,查询皇后死亡背后的凶手。

    所以,那个时候蔡丞相也就知道了,现在这个皇后并不是真的皇后。

    但是,皇上也确实再按着她女儿的想法再调查此事。

    既然如此,蔡丞相自然也就不能揭穿。

    不仅没有揭穿,还一直到处瞒着,到处配合。

    为的就是实现女儿临终前的遗愿。

    如今,遗愿倒也完成了。蔡丞相也就不用再在皇上面前演戏了。

    信皇上看完了,皇上也不想再瞒着蔡丞相。

    毕竟这一两年的时间,蔡臣相明明知道,却也从来没有问过。

    甚至还一直帮着皇上,可见蔡大人一家的衷心,真的是日月可见。

    皇上在开始讲整个故事的时候,专门让李月去斋秀宫请皇后。

    并且还特意吩咐李月,一定要李月亲自去。

    李月离开之后,勤政殿也就只有皇上和蔡丞相了。

    皇上便娓娓道来了。

    从皇后进宫到皇后离开,再到这个一模一样的皇后出现,再到现在。

    全部也都讲了,无一遗漏,蔡丞相听着有些难过。

    故事讲到一半,蔡瞭瞭也到了勤政殿。

    知道皇上有要事要将,李月自然也就退到了门外候着。

    蔡瞭看着这般情形,看来时皇上正在坦白关于他这个顶替皇后的一切。

    心里倒也是舒坦了。

    假的始终都是假的,不管你有多逼真,始终不是原装。

    后来后进来了,皇上给皇后赐了座。

    然后皇上接着开始往下讲,直到皇上讲所有的事都讲完了。

    蔡丞相很感动也很欣慰。

    这或许就是冥冥之中的注定,或许她的女儿真的没有死,只是换了一个记忆,换了一副身体继续活着。

    “臣,谢皇上告诉老臣这一切。”

    “有人告诉我说,当他主动告诉你一些事之后,听到的人自然也要回应。这才是礼尚往来。来,朕给你们介绍。”皇上看着蔡瞭瞭,那一个深情,受教的表情和语气说道。

    蔡臣相看着,眼前这个和自己女儿长得一模一样,连名字也一模一样的蔡瞭瞭,不禁留下了眼泪。

    蔡丞相赶紧行了君臣之礼,“参见皇后娘娘。”

    蔡瞭瞭很不好意思,赶紧搀扶起蔡丞相,“丞相大人您赶紧起来。我一介普通百姓怎么能受得起您如此大礼呢。”

    “娘娘受得起。”

    蔡瞭瞭也不知道这个时候该说什么。

    “朕有一个建议,不知道丞相大人觉得如何?”

    “皇上请讲。”

    “两个皇后,不仅长得一模一样,连名字也一模一样。丞相大人可愿意收她作女儿?”

    蔡丞相受宠若惊地,赶紧跪在地上,“臣谢皇上。”

    “既然蔡臣相都愿意,皇后你还不赶紧行礼。见过父亲大人,给父亲大人行礼。”

    蔡瞭瞭第一反应就是,标准的军姿,然后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这可把皇上和蔡丞相给惊到了。

    皇上回过神,哈哈大笑起来,“皇后还真是军人出身。这礼行的好像也没有错。蔡丞相可还满意?”

    蔡丞相虽然有些受惊,但是看着蔡瞭瞭还是很喜欢。

    “这个礼很有娘娘的风范,与众不同,又有母仪天下的威严。”蔡丞相这话,简直把蔡瞭瞭夸上了天。

    蔡瞭瞭竟然留下了眼泪,这话让他想起了他自己的父亲。

    也是这么护短,也是这么把她夸到天上去。

    “以后我在四纳国也是有爹的人了。皇上以后若是欺负我,我就告诉我爹,让我爹收拾你。”蔡瞭瞭这嗲嗲的语气,倒还真是让人惹人疼,惹人怜,惹人爱。

    哎呀妈呀,蔡丞相怕是有十个胆儿也不敢收拾皇上啊。

    蔡丞相也不好接话,这不收拾嘛,对不起自己的女儿。这收拾嘛,又没有那个权限。着实为难得很。

    “这样吧,过两日朕陪你回娘家可好?到时候有爹,有娘,还有大哥,都是你的靠山。朕怎么敢欺负你呢!”皇上这话简直把蔡瞭瞭哄到天上去了。

    老父亲夸上天,皇上哄上天。

    看来如今的蔡瞭瞭不上天都不行啊。

    “启禀皇上,此事内人和孩子都不知道。还请皇上替臣保密。”

    “蔡丞相您放心,朕一定保密,守口如瓶。”

    “臣谢过皇上。”

    蔡丞相回到府中之后,心情特别好。

    这估计是丞相大人收到皇后娘娘的信这两年来,第一次这么高兴吧。

    丞相夫人都觉得有些奇怪,“老爷今天为何如此高兴?”

    “夫人你猜?”丞相大人这是有多高兴,才会如此如同孩童一般的讲话方式和语气说道。

    “太尉大人今儿不是被老爷给收拾了吧?”丞相夫人还调侃起丞相大人了。

    看来夏太尉和蔡丞相的关系,这丞相夫人也很清楚,也能拿来调侃一番。

    “错了。今儿没和夏太尉一起。”蔡丞相依旧那般语气说道。

    “那是什么事能让老爷您如此高兴?”丞相夫人也实在是想不到其他的理由了。

    “今儿,我见着咱们女儿瞭瞭了。”

    “瞭瞭,老爷见着瞭瞭了。瞭瞭可还好?”丞相夫人您一听,比蔡丞相还有激动十倍,还要兴奋、还要高兴十倍。

    “嗯。好着呢。身体比以前好多了,整个人精气神也特别好。”

    “那就好。咱们瞭瞭也算是苦尽甘来。这前半辈子就被这药给拖住了,如今好了,我这个当娘的心里也就舒坦了。”老夫人喜极而泣的说道。

    “皇上还说了,过两日就带着瞭瞭一起回咱们府上呢!”

    “真的啊。”丞相夫人赶紧摸了眼泪,兴奋又激动地抓着蔡丞相的衣服确认道。

    “是啊。皇上当着老夫地面亲口说的。皇上一言九鼎,怎么能有假。”

    “太好了。有两年多没有见过瞭瞭了。想念的很。”

    “是啊。今儿见着瞭瞭,老夫也着实高兴。”

    “是,这事确实应该高兴。”

    这个时候蔡丞相的大儿子,也就是原皇后的大哥回来了。

    看着父母如此高兴,自然要问一句,“父亲母亲,孩儿回来了。父亲母亲为什么是如此高兴呢?可否让孩儿也高兴一番?”

    “今儿你爹见着你妹妹了。”蔡夫人那个高兴劲儿,简直是喜上眉梢。恨不得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今儿老爷见着皇后娘娘了。

    “真的吗?妹妹近日可好?”大哥自然也很激动,也很高兴,语速也不自觉的加快一倍的速度,要问一番妹妹的情况。

    毕竟从小体弱多病,受了如此多的苦,是全家人的牵挂,全家人的心头肉。

    “好着呢。皇上还说过两日带着你妹妹回府来看咱们呢!”丞相夫人这完全是一副主内的气场,一点不给蔡丞相报喜说话的机会。

    “好。那咱们好好收拾收拾屋子,等着妹妹和皇上回府。”

    “好。立刻就吩咐下人,好好收拾收拾。”丞相夫人,还真是一个急性子,说干就干,一点都不耽搁。

    这一家子倒也真是很开心。

    说忙活就开始忙活了。

    蔡瞭瞭或许也期待着她的新家人吧。

第一百一十四章 二分之一:求助

    皇上带着蔡瞭瞭就像是衣锦还乡一样,一路上有开路的仪仗队,护卫队。

    这排场简直不得了。

    蔡瞭瞭有些被惊到了,这阵仗也就在电视剧里看到过。

    如今蔡瞭瞭成了这主角,着实有些受宠若惊,一时半会儿还回不过神来。

    在懵惊中,蔡瞭瞭回到了丞相府。

    这估计是皇上第一次看到蔡瞭瞭如此不自在的表情吧。

    “瞭瞭可是不适应?”

    “是。这么大的阵仗确实有点吓着我了。就回个娘家嘛,完全没有想到。”

    “皇后和朕举行典礼的时候,比这个还要隆重。”

    蔡瞭瞭撅起嘴,有些怄气的说道,“是啊。我就是天上掉下来的,捡了一个别人现成的老公。”

    皇上也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话了,想要拉着蔡瞭瞭的手,蔡瞭瞭却又不给拉着。

    “朕,不是这个意思。朕回头补给你可好?”

    “不要。嫌弃。”蔡瞭瞭依旧一副不高兴的样子,看着一边不削的说道。

    “那你说怎么办,朕就怎么办,可好?”

    “臣妾现在连皇上都有些嫌弃了,那些身外之物臣妾自然也就更不在乎了。”这看来皇上是真的说道蔡瞭瞭真的在意的事上了。

    “这马上就要到丞相府了,瞭瞭你不会找你的靠山来收拾朕吧!”皇上主动示弱,怕是也就只有蔡瞭瞭有这本事了。

    “哼。”蔡瞭瞭似笑非笑地哼了一句,没有说话。

    其实蔡瞭瞭并不是真的生气,也不过就是逗着皇上好玩罢了。

    蔡瞭瞭也还真是胆儿大,敢逗皇上。

    马车很快行驶到了丞相府。

    整个丞相府上上下,那是一片盛装。

    蔡丞相和财蔡夫人穿着盛装,穿着最高规格身份的衣服在门口迎接皇上和皇后。

    最高兴的自认是丞相夫人了。

    看着皇上和自己的女儿一步一步,相敬如宾的踏进府中。

    府上也是最高规格的整洁,得体,合规。

    到了厅堂。

    蔡丞相带着全家老少,还有下人,一起向皇上和皇后行了君臣礼。

    皇上屏退了所有下人,厅堂之中就只留下了蔡臣相,蔡夫人,还有蔡瞭瞭的大哥。

    本该是蔡丞相和蔡夫人坐在堂上最尊的位置。

    但是这个女婿毕竟是皇上,在古代君臣关系,又是排在第一的关系。

    所以,即便是长辈的蔡丞相和蔡夫人,也只能坐在皇上和皇后的左边。

    就坐之后,蔡瞭瞭起身,走到蔡丞相和蔡夫人面前,跪在地上磕了一个头。

    蔡丞相和蔡夫人有些受宠若惊,赶紧站起来,搀扶蔡瞭瞭起来。

    可是蔡瞭瞭却拒绝了,“爹、娘你们坐。今日回门我先是你们的女儿,再是皇后。”

    这可是不成体统,皇上点了点头,“今日本就是陪着瞭瞭回门,二位不必在意。这个礼你们受之无愧。”

    听了皇上的话,就像是得到了圣旨一样,也就安心地坐在了椅子上。

    “爹娘,这么多年让您二老操心了。女儿在宫里过得很好,还请爹娘放心。也希望爹和娘身体健康。”其实蔡瞭瞭是很想抱着这两位,就像在自己爹娘面前撒娇那样。

    但是这里毕竟是四纳国不是现代,还是按着四纳国的礼仪来吧。

    “娘娘别这么说,您在宫里安好,我们也就放心了。娘娘您快起来吧。”蔡夫人听着这话,眼泪情不自禁地掉落了下来,

    蔡丞相在一旁没有说话,但是表情看得出,蔡丞相也很欣慰。

    蔡瞭瞭慢慢地站起来。

    到了丞相府上,皇上也不想再如同宫中一样拘束。

    毕竟蔡瞭瞭也不是受得了拘束的人。

    本就是陪着蔡瞭瞭出宫放松放松,弄得跟在宫里一样拘束,也就没有意思了。

    皇上态度自然也就很随和,就想当好一个女婿的角色。

    等回了皇宫有的是君臣关系。

    女儿十多年未回家,回家之后,自然是要带着女儿再看看这府里,还有进宫前住的卧房。

    回家旅游的第一站便是那个生活了14年的卧房。

    那个房间涵盖了皇后所有的吃喝拉撒。

    皇后有三分之二的记忆都在这个房间里,和这个房间有关。

    “这里的东西,我门都没有变,还保留了当年娘娘离开时的模样。”蔡夫人拉着蔡瞭瞭的手,非常兴奋,又有些怀念,又有些感慨的说道。

    蔡瞭瞭看着这房间的装饰,有种莫名的思绪。

    这么多年过去了,这屋里的药味早就已经消散殆尽了。

    蔡瞭瞭刚到四纳国的时候,就落在皇后的身边。

    皇后斋秀宫的那股药味,到现在都还有一股淡淡地味道。

    蔡瞭瞭并不讨厌,反而有些喜欢那个味道。

    就好像时刻在提醒蔡瞭瞭一样。

    蔡夫人拉着蔡瞭瞭的手,逐一地给蔡蔡瞭瞭回忆着,当年在这个屋子的故事。

    蔡瞭瞭非常仔细地听着。

    虽然这些都是别人的回忆,却也是那个蔡瞭瞭如今正在借用着她身份主人的回忆。

    蔡夫人一边讲着,还时不时地摸了摸眼泪。

    看得出,这里满满地都是回忆。

    蔡瞭瞭也想起了自己的家。

    离开家这么久了,也不知道自己的父母现在如何了。

    也想起了自己在家的父母的点滴。

    听着听着,想着想着,蔡瞭瞭也留下了眼泪。

    “都是老生不好,害得娘娘伤心了。”蔡夫人有些自责的说道。

    “和娘您没有关系。自从那次大病初愈之后,我以前的记忆我几乎都没有了。听着娘讲着,我知道,爹和娘对我这么多年确实是操碎了心,让我很愧疚。能有爹和娘,还有大哥的这样无微不至地照顾,是女儿的福分。”

    “娘娘您快别这么说。”蔡夫人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这个丞相府中除了皇后的闺房占了三分之二的记忆之外,另外还有三分之一便是靠街的二楼。

    这里还有关于蔡瞭瞭的记忆中,剩下地三分之一的记忆。

    偌大的丞相府中,竟然再也找不到其他有回忆的地方了。

    看得出,皇后确实被病痛折磨着。

    因为病痛被禁锢在了这这两个地方。

    皇后确实体弱多病,如此沉稳的性格,和童年这样的经历分不开。

    在府中转了一圈,他们坐在院中亭子休息。

    这个时候下人前来禀报,说是夏太尉来了。

    丞相大人赶紧到了府门口,想着夏太尉到来一定有什么要事,自然不敢耽搁。

    到了府外,“夏太尉,您这是做什么?”

    夏太尉带着夫人在府外候着。

    这倒是奇怪了,若是真有要事,夏太尉定不会带着夫人。

    看来此事乃是私事。

    皇上带着皇后回丞相府,也是人尽皆知的事,夏太尉不可能不知道。

    为什么会这个时候,还要带着夫人来呢?

    看来这件私事非比寻常。

    “丞相大人,我和夫人想当面感谢一下皇后娘娘。您知道平日里在宫里根本没有机会。所以今日才冒昧前来。”夏太尉可是太尉大人,武将的最高职位。

    在世人眼中,武将都是粗旷,不拘小节。

    平日里夏太尉也是一个杠精,也是一个不低头的人。

    可是今日的夏太尉,蔡丞相也和夏太尉一起共事这么多年了。

    如此敬小慎微,斯斯文文、规规矩矩的样子,倒也是第一次见。

    看来是为了贤妃而来。

    果真,为了孩子,父母什么都可以改变,什么都可以舍去。

    这事蔡丞相也不敢贸然就答应,“太尉大人,您等一等老夫。我去问一问娘娘。”

    “好。谢谢丞相大人。”夏太尉行了一个90度的谢礼。

    蔡丞相离开的时候吩咐下人,将夏太尉带去会客厅等着。

    毕竟让人等在门外,有些不合礼数。

    也容易让人议论蜚蜚。

    蔡臣相有些尴尬了,这皇上也在,若是和皇后耳语,显然对皇上不尊重。

    若是告诉皇上,让皇上告诉皇后,也很奇怪。

    于是蔡丞相就像在朝堂那样,就像奏本那样,“启禀皇上和皇后娘娘,府外夏太尉求见皇后娘娘。说是要当面感谢皇后娘娘。”

    既然是求见皇后,皇上自然也就不插嘴,毕竟皇后的判断能力,皇上是身有体会。

    “爹,那您带女儿去见一见夏太尉吧。”蔡瞭瞭知道,夏太尉是因为贤妃。

    一个父亲要为女儿专门来道谢,还真是从古至今的传统美德。所以蔡瞭瞭自然也不会耍大牌,心中对夏太尉更是多了一份慈父,又威严的形象。

    “是。”

    蔡丞相将蔡瞭瞭带去了会客的大厅。

    夏太尉见着皇后娘娘和蔡臣相来了,赶紧起身行礼。

    蔡瞭瞭赶紧让他们都起来。

    “还请娘娘恕罪,老臣在这个时候来打扰您和丞相大人一家团聚。”夏太尉非常自责,语气中又透漏着无奈地说道。

    “太尉大人客气了。”

    “今日冒昧前来,主要是为了谢谢娘娘这么多年对贤妃地照顾。平日里也没有机会得以见到娘娘,所以今日才冒昧前来。还望娘娘恕罪。”

    果真是为了贤妃。

    “太尉大人,不必如此。贤妃本宫很喜欢,贤妃年纪也比本宫年纪小一些,照顾也是理所当然。您不必客气。”

    “是。但是还是要谢谢皇后娘娘。”

    这个时候太尉夫人从衣袖里拿出了一个精美的木盒子,递给蔡瞭瞭。

    蔡瞭瞭自然要拒绝,“太尉大人,您这样就显得生分了。我当贤妃是自己的妹妹,您这样是要把本宫当外人吗?”

    这话说的好。

    “娘娘您误会了。”

    “既然是本宫误会了,那还不赶快收起来。”

    “臣替贤妃谢谢娘娘的厚爱。臣听说娘娘大病初愈,特意求了大师,给你娘娘炼制了一颗补气养身的丹药。还请娘娘收下。”

    送礼送药,蔡瞭瞭也确实不好意思不收下。

    蔡瞭瞭接过之后,打开来看了看。

    果然是一个麦丽素外形的丹药。

    “那本宫就谢谢太尉大人和太尉夫人的心意了。本宫是一国之母,这四纳国所有的子民走势本宫的子民,本宫自然要尽全力照顾他们。但是我也只是能照顾他们,若是敌人别人强大,本宫即便拼死保护,也不见得能乎他们周全。还希望太尉大人,这个时候能挡在百姓面前,用武力护他们周全。本宫和皇上自然也就感激不尽。”蔡瞭瞭这个是一语双关。

    “老臣分内之事,一定尽心尽力,绝不辜负皇上和皇后的期望。”

    “好。本宫记住了。”

    “老臣及内人也就不打扰皇后娘娘一家团聚了。老臣及内人告退。”夏太尉和夫人行了离开的礼。

    “好。太尉大人和太尉夫人,二位慢走。”

    蔡臣相自然是要送送太尉大人和太尉夫人,而且还要送到府门口。

    这样优秀的传统礼仪自然也是要渊源流传。

    蔡瞭瞭和蔡丞相又回到了休息的亭子中。

    “你们猜,太尉大人给了我什么?”蔡瞭瞭一副有些得意,像小孩子那般天真、可爱、明朗的样子说道。

    皇上倒也不怪罪,反而一脸微笑的配合道,“不会是夏太尉家的传家之宝吧?”

    “怎么能是这么贵重的东西呢!如此贵重,夏太尉岂不是行贿,我岂不是受贿了。”蔡瞭瞭一脸小朋友受了委屈的样子说道。

    然后,慢慢地打开了夏太尉给的盒子。

    一个黑乎乎,还散发着丹药味儿圆乎乎的东西。

    “看来夏太尉也还真是有懂瞭瞭的需求。”皇上笑着故意打趣了蔡瞭瞭。

    “是啊。”蔡瞭瞭倒是无所谓,一副不得了,无所谓的语调说道。

    看着蔡瞭瞭在皇上面前,如此这般撒娇、如此可爱,太尉夫人又在一旁偷偷地抹眼泪。

    皇后从小就因为体弱多病,从来没有机会、能力、体力去做这些。

    即便是想,即便是还有一丝对美好的憧憬,也被病痛折磨得没有了这些精力和表情。

    也就只剩了一具病痛,强颜欢笑都强颜不起来地躯壳罢了。

    好在老天待皇后不薄,看着蔡瞭瞭如今这番模样。

    蔡夫人真的时候喜极而泣,感慨。

    终究还是盼来了苦尽甘来,以前的苦没有白受。

    虽然如今性子和以前大不一样,但是还是觉得值得。

    皇上为了给他们单独独处的机会。

    故意找了借口,说要处理政务,一个人和李月公公去了书房。

    皇上不在了,这蔡丞相和蔡夫人,还有大哥自然也就放松了。

    毕竟伴君如伴虎,无论何时,无论什么事,无论什么地点,什么场合,都要谨小慎微。

    一失足成千古恨,小心驶得万年船。

    蔡夫人非常小声的跟蔡瞭瞭说,“瞭瞭,您和皇上感情这么好,赶紧给皇上诞下一个子嗣啊。”

    这还真是古代,还真是跳不出这一环节了。

    这话说得蔡瞭瞭着实有些意外,没想到躲过了催婚,没有躲过催生。

    蔡瞭瞭一个哈哈大笑,“好。”

    蔡夫人敢说,蔡瞭瞭也敢干脆利落地答应了。

    “这就对了。”蔡妈妈听到这话,心里那也是高兴。

    只有行动嘛,蔡妈妈倒也管不了。

    不过既然这嘴上答应了,也就行了,这事也就成了。

    看来古人的诚信度确实很高。

    蔡瞭瞭毕竟是个现代人,对这些事也没什么好害羞的。

    毕竟如今也27、8了,也是时候可以考虑了。

    “妹妹,你跟哥哥讲讲你是怎么大病初愈的?”大哥很好奇,很开朗的问道。

    一点看不出一丝沉闷在里面。

    “现在都已经好了,还有什么好问的,如今这样多好。”蔡丞相倒是抢先回答了,语气中带着一些对蔡瞭瞭的袒护。

    “爹,没事。哥,其实我也不知道。只是后来好了之后,听她们说。当时我病入膏肓,他们都以为我真的就像大夫说的那样,活不过25岁了。只是没想到静养了一年,突然就好了。太医也很奇怪,也很莫名其妙。到来还在宫里,竟然还流传了很奇怪的谣言。说什么我已经到了阎王殿了,阎王一查运簿,发现我命不该绝。可是我去阎王殿的记忆,却留在我的脑海中。于是阎王要删除这段记忆采访我回去。哪知这阎王是不是有些岁数大了,老眼昏花了,把我所有的记忆都删了个干净。”

    “还有这样的谣言。不过娘倒是觉得这个不像谣言。咱们瞭瞭如此仁厚,本就是命不该绝。那些不好的记忆删了也就删了,留着也没有用。看着如今如此活泼开朗的瞭瞭,和皇上感情又这么好,娘真的很高兴。”蔡夫人倒是真的很迷信。

    毕竟发生在自己女儿身上的好事,即便是流言蜚语,那也是好的。

    “是。妹妹身体好比什么都重要。”

    “嗯。”蔡瞭瞭倒是顺着点了点头。

    “瞭瞭,你要多顺着皇上。”蔡夫人作为一个过来人,细心地说道。

    “为什么要顺着皇上?”蔡瞭瞭还真是清纯得很。

    “傻丫头。伴君如伴虎,凡事都要小心些。”

    “皇上错的也要顺着吗?”

    “皇上说的哪能有错!”蔡夫人这话,简直就是说出了自古臣子的心声。

    “不要。皇上要是不喜欢我了,休了我便是了,然后放我出宫。我和皇上可是有约法三章的。”蔡瞭瞭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竟和老太太杠了起来。

    毕竟蔡瞭瞭顺着皇上的事,那也是五个指头都还有剩余的数。

    不仅有剩余,还是很阔绰的剩余。

    “约法三章?休?这是什么话?以后可不许在说了。”蔡夫人听了蔡瞭瞭这乱七八糟的话,简直不敢相信。

    蔡瞭瞭想了想,这古代的老太太,这么说也没有不对。讲也讲不清楚,顺着好了。

    只要老人家高兴就行了,“好。听娘的。”

    “那你皇上约法三章的内容都是些什么?”蔡妈妈倒是很想知道这里面的内容。

    蔡瞭瞭想了想了,还是不要说好了,说了老太太心里肯定堵得慌,“我忘了。”

    “忘了好。以后可不许再提了。”蔡妈妈一本正经的叮嘱道

    “好。听娘的。”

    “乖。”蔡夫人这也就才放心了,又回复了刚才的笑脸。

    蔡瞭瞭也就顺势靠在了蔡妈妈肩上,撒气了娇。

    这回了娘家,皇上和皇后自然也是要分开睡。

    这可是习俗,皇上也不例外。

    分开就分开,皇上也没什么大不了。

    这大半年可都是一个人睡,早就习惯了孤枕难眠。

    蔡瞭瞭半夜悄悄潜入皇上的房间,调戏了一下皇上。

    结果却引起了外面侍卫的警觉,看来蔡瞭瞭的动作还是太大了。

    蔡瞭瞭撩完皇上就跑了。

    害得本来已经快要入睡的皇上,今夜真的是要孤枕难眠了。

    逃跑之前还撂下一句话:本宫如今是有靠山的人了。

    不削,高冷,小人得志,炫耀简直涵盖了,所有这个时候蔡瞭瞭所有的心情。

    入夜之后,丞相夫人和丞相夫人也准备就寝了。

    躺在床上,蔡妈妈是越想越开心,越想越睡不着。

    “老爷,瞭瞭虽然和以前性子大不一样,但是我看着如今这个样子,还真是不错。皇上对瞭瞭也很喜欢,处处都迁就瞭瞭。”

    “是啊。”

    “不知道什么时候瞭瞭能给皇上诞下子嗣。”

    “如今这样老夫就已经很满足了。”

    “老爷说的是。诞下子嗣也就完美了。”

    “这世上哪有什么完美的事啊。”

    “也是。”

    “早点睡吧。”

    “好。”

    两天一夜的回娘家,明天也就要结束了。

    虽然不舍,但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回宫之前,皇上准了蔡夫人平日里有空,可以来宫里看望蔡瞭瞭。

    蔡妈妈那是一个感激涕零。

    离别嘛都是这样。

    有哭哭啼啼,有些伤感,有些不舍。

    这让蔡瞭瞭想起了当年读书,还有后来从军之后,要回学校,回部队的场景。

    那个时候每年回家的时候,妈妈那都是绝对亲生的,各种喜欢,各种稀罕。

    半个月之后,就开始各种嫌弃,各种唠叨。

    简直恨不得立刻一个火箭,送蔡瞭瞭回学校,回部队。

    眼看着快要离开的日子越老越近了,就像送瘟神一样的一天盼着一天。

    真到拖着行李,转身就要离开的时候,又舍不得了。

    总是要背过去偷偷的摸摸泪水。

    这两日的回家,倒是恰到好处。

    回宫的路上,皇上问蔡瞭瞭,“这靠山可还觉得不错。”

    “靠山是不错,但是没有皇上这个靠山大,也没有皇上这个靠山有权有势。”蔡瞭瞭这马屁来的措手不及。

    皇上哈哈大笑起来,“好。”

    蔡瞭瞭还能不知道皇上的心思吗。

    不过这以后,倒也确实不一样了。

    蔡瞭瞭再也不是朝堂无人的人了。

第一百一十五章 二分之一:借人

    最近好像都比较闲,闲着闲着吧,也不是完全的闲着,也还有些事要收尾。

    这日早晨起来,皇上已经去早朝了。

    蔡瞭瞭用过早膳,“扇姐,还是宫里好。吃得好睡得好,还有扇姐准备的早饭,好爱你。”

    “娘娘则是说的什么话。”扇儿听到最后一句好爱你,有些害羞。

    “好了,我就当你收到了。等会儿我要出宫一趟,去找苏婉月和连晓雾。”

    “好。您早点回来。”

    “好。应该差不多晌午就会回来吧。”

    “好。那我做了午饭等您。”

    “好。不过我也不能确定。若是我午膳的时候,没有回来,你就不用等我了。”

    “娘娘,可不是奴婢等您,是皇上等您。”扇儿倒也有些开朗了,都开始调侃蔡瞭瞭。

    那日回到斋绣宫,蔡瞭瞭将皇后的真正死因告诉扇儿之后。

    扇儿一开始很伤心,后来皇上陪着蔡瞭瞭回了丞相府的那两日,扇儿并没有跟着。

    从丞相府回来之后,扇儿也就很开朗了。

    于是蔡瞭瞭就找了扇儿问问。

    不是蔡瞭瞭不关心扇儿,而是有的时候人伤心起来。你是越安慰越伤心,越是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等过两日,冷静了想清楚了。

    伤心劲儿过来,再来交流沟通。

    扇儿伤心其实是因为皇后瞒着她,连她都不告诉。

    悲伤是因为,皇后娘娘这一辈子都在和病痛打交道。

    有一些惋惜是因为皇后娘娘没有等到皇上今日对皇后的这份情义。

    也有一丝庆幸,皇后终于不用再受并用的折磨了。

    她也更加坚信现在的皇后就是皇后娘娘的再生。

    只是换了一个记忆和性子罢了。

    扇儿也就看开了,如今皇后主子如此开朗。

    作为皇后的奴婢,自然也要开朗一些。

    “那到时候,你就跟皇上说一下。”蔡瞭瞭有些求人的语气说道。

    “好——”扇儿语气拖得老长了,很无赖,试试吧。

    蔡瞭瞭收拾好自己,换好了衣服,变出宫去了垂衣布店。

    就这么去了,大摇大摆,毫不避讳的去了。

    店里连晓雾和苏婉月都在,看着蔡瞭瞭来了。

    苏婉月以为蔡瞭瞭失去找她的,连晓雾以为皇后是去找她的。

    其实,蔡瞭瞭两人都找。

    毕竟这中间的故事,还要说清楚,道明白。

    不过呢,还是要有一个主次。

    还是先和苏婉月说吧。

    年雪里和苏婉月去了街上,边走边说。

    留在店里的连晓雾纳闷了,什么情况。

    皇后娘娘是什么时候和苏婉月认识的呢。

    这皇后和苏婉月怎么没有告诉他呢。

    脑子一一堆问题。

    不过也没办法,蔡瞭瞭和苏婉月也已经出去了。

    等他们回来之后,才能得到这其中的答案。

    苏婉月其实很想见年雪里,但是从淑妃哪里得知了自己的身世之后,如今见着连晓雾,又有些不好意思,有些害怕。

    这短暂的姐妹情,或许也就到此为止了。

    蔡瞭瞭倒也毫不掩饰,直截了当的说明了,自己如今的身份:皇后。

    得知年雪里是皇后之后,苏婉月还是有些震惊。

    毕竟皇后在贤妃的口中,那就是神一般的存在人物。

    “你是皇后?”

    “不过,我倒也不是真的皇后。”

    这话连苏婉月都有些懵了。

    苏婉月平时在连晓雾面前,那就是高高在上,智商碾压。

    可是面对年雪里,这智商完全就不在线。

    苏婉月非常惊讶的看着蔡瞭瞭,没有说话。

    “京城去年的谣言可还记得。”

    苏婉月使劲的回想,好像有些印象。

    话说道这里了,蔡瞭瞭也就很自然的将自己为什么当上皇后,告诉了苏婉月。

    就像京城的谣言那般,他是被和亲王从业州带回的京城。

    本就四海为家,四海经商。

    到四纳国也没有什么不可以,说不定还能找到自己的生世

    因为皇后被人下毒谋害,恰巧年雪里和皇后长得一模一样,所以他就代替皇后,准备和皇上一起找到毒害皇后的真凶。

    对于年雪里的话,苏婉月倒是相信的。

    再说了,年雪里也没有从苏婉月身上骗取什么好处。

    反倒是给了她不少温暖。

    都说眼神骗不了人。

    年雪里看苏婉月的眼神还真的不是图谋、利用,否则苏婉月如此老道的道行也不会上当。

    说道这里了,自然也要说一说年雪里的身世。

    年雪里这个名字并没有骗他,生世也没有骗他。

    蔡瞭瞭这么说是因为故事太长了。

    既来之则安子,年雪里的故事,比起真实的故事更有可信度。

    唯一骗她的便是那个石头。

    蔡瞭瞭也坦白的说了,那个石头是从当今皇上哪里要过来的。

    那日水大人带着年雪里见了苏婉月离开之后。

    年雪里便将苏婉月的事告诉了皇上。

    皇上倒也不隐瞒,非常大方的拿出了一颗石头给年雪里。

    年雪里为什么要骗苏婉月作妹妹,是因为叶小美。

    蔡瞭瞭倒也毫不避讳。

    蔡瞭瞭将叶小美的事告诉了苏婉月。

    当然了真实地叶小美的事,还要放在现代的环境才能理解。

    如今既然是在四纳国,那就加上修饰一下,更改成四纳国的背景就好了。

    修饰、更改背景之后的故事是这样的:

    叶小美是她的妹妹,只不过两人没有许愿关系。

    年雪里是和叶小美都是养父母捡来的,所以两人从小一起长大。

    后来年雪里的养父母去世了,就告诉了她们的生世。

    从此以后年雪里便带着叶小美在四海经商。

    在一个叫九国的地方经商时,九国城内有暴乱。

    两人也未能幸免于这次暴乱。

    危险时刻,叶小美用自己的生命救了年雪里。

    所以,当水大人带着年雪里去烟雨楼,见到苏婉月的时候,年雪里是吃惊,是感动,是难以置信。

    苏婉月居然和叶小美长得一模一样。

    所以,回到宫里之后,年雪里连夜去勤政殿找了皇上,并将这些事告诉了皇上。

    也表明了一定要认苏婉月做自己妹妹的心意。

    皇上也被这份情谊感动了,也同意了。

    可是年雪里需要石头,即便是皇上也要石头,此事才能成。

    幸好当年先皇在攻打入京之后,为了惊醒后人,捡了两颗石头。

    所以,这也才有了后来,年雪里拿着石头半夜来找苏婉月的场景。

    说实话,苏婉月倒也相信年雪里说的这些话。

    毕竟,她没有害过贤妃,还救了贤妃。

    不仅救了贤妃的命,还给了贤妃一个另外的身份。

    即便他说的都是假的,即便是他要骗苏婉月,这也没什么!

    和皇上比起来,苏婉月这里什么值得骗的都没有。

    苏婉月青楼女子,社会地最底层。

    要骗那也是骗皇上。

    顶多苏婉月和贤妃也就不过是年雪里骗皇上路上的,两颗棋子罢了。

    只要害处不是很大,也都还行。

    毕竟这个世上,要说完全不骗,是没有的。

    就看这个度是怎么样的。

    善意的谎言不也是谎言吗。

    不过苏婉月还是很相信这么多年,他在烟雨楼练出来的看人眼光。

    年雪里没有骗他和贤妃,也没有骗皇上。

    年雪里说的都是真的。

    烟雨楼这个地方真的不错,可以带给人很多随身技能。

    除了吃饭的必备技能,顺便还增长了很多辅助技能。

    教会人如何在这个花花世界里,分辨真假,透过现象看本质。

    “娘娘,连晓雾可知道这些?”

    “连晓雾不知道,所以我才把你单独叫出来。皇后在连晓雾的心里是很神圣。我不想破坏皇后在他心目中的形象。”

    “是。不过。连晓雾对原来的皇后娘娘好像致死尊敬,对于您这个皇后才是真正的崇拜,真正的敬仰。”

    蔡瞭瞭看着苏婉月,有些不敢相信。蔡瞭瞭在连晓雾的心中竟然是这样的形象。

    蔡瞭瞭听到苏婉月的话有些迷茫,本以为蔡瞭瞭已经很了解连晓雾了,没想到苏婉月才是最了解连晓雾的人。

    蔡瞭瞭不知道该说什么的,丢了两个字,“是吗?”

    “是。每次和连晓雾一起,说道皇后娘娘,连晓雾就特别崇拜。娘娘,那你们查出来了皇后娘娘是怎么死的吗?”

    “皇后娘娘是为了皇上,自己给自己下的毒。皇后娘娘本就体弱多病,蔡丞相带着皇后娘娘寻遍了名医,终究还是没有治好。最后还落得一个活不过25岁的预言。所以,为了皇上……”说道这里,蔡瞭瞭叹了一口气。

    “可惜了。”苏婉月也很惋惜。

    皇后和年雪里长得一模一样,那皇后绝对算得上是倾国倾城,还有如此贤惠的性子,真的是一个完美的人。

    难怪古人才说,月满则亏,水满则溢。

    “虽然我们不是真的亲兄妹,但是我认定你就是我妹妹。你可还愿意认我这个姐姐?”语气平静,表面毫无波澜,但是内心还是有些紧张。

    蔡瞭瞭害怕苏婉月拒绝。

    苏婉月喜欢年雪里,也喜欢年雪里姐姐的样子。“娘娘若是不嫌弃,自然是我的荣幸。”

    “那你就还是叫我姐姐,莫要叫我娘娘。我听着不习惯。”

    “好。姐姐,那若是连晓雾问起来,我要如何回答呢?”

    “就说,我出宫的时候,我们在烟雨楼认识的。”

    “好。”

    “一见如故,变认了姐妹。”

    “这样说来,也不算说谎。只是中间的细节省略了很多,”

    “是。”

    “若是问起为什么我们没有告诉他,又该这么说呢?”

    “就说,妹妹你以为我跟她说了,我呢又以为妹妹跟连晓雾说了。结果才发现谁都没有说。”

    苏婉月笑了笑,原来连晓雾当初就这是么被皇后给整得魂不守舍,坐立不安。

    这理由倒也是成立地。

    两人说完话,回到垂衣布店内。

    连晓雾懵的很,这是什么情况,感觉苏婉月和皇后的感情,比连晓雾还要好。

    连晓雾又不敢直接问皇后,就只能悄悄的问苏婉月。

    苏婉月自然也就告诉了连晓雾。

    连晓雾很是奇怪的问道,“你们认识,为什么都不告诉我呢?”

    “现在不就是告诉你了吗?这事兹事体大,自然也是要选一个合适的日子才能告诉你啊。是吧?”皇后开始忽悠连晓雾了。

    “哦。和也还看日子。国师看的是今日适宜吗?”连晓雾一半疑惑一半相信的说道。

    “肯定啊。”

    “骗人。”

    “是这样的,我以为苏婉月会跟你说,我自然也就没有还说。苏婉月以为我会跟你说,她自然也就不会说。”皇后开口了,连晓雾的嘴自然也就能堵上了。

    “哦。可是你们这也太不靠谱了吧,也不问问我。”连晓雾显然有些委屈得很。

    “今天便也就都知道了吗?。”蔡瞭瞭安慰着连晓雾受伤的心情。

    “姐姐,你都来咱们布店了,你选一匹喜欢的喜欢的布。”苏婉月正好借着这个转移了话题。

    “姐姐?”

    “这样,你和苏婉月一起叫我姐姐。这也方便。”蔡瞭瞭倒也难得解释,如此最是方便。

    连晓雾倒也回答得痛快,“姐姐。”

    “好。”

    “都叫姐姐了,姐姐难道不表示一下吗?”连晓雾还真是皮的很。居然用苏婉月的方法对蔡瞭瞭。

    “自然要表示。走,姐姐请你们到芙蓉楼吃饭。”

    蔡瞭瞭的这波操纵简直惊呆了连晓雾,还能这么表示。连晓雾瞬间感觉自己当时的表示,有种亏大了的感觉。

    蔡瞭瞭带着两人去了芙蓉楼。

    芙蓉楼如今可是京城首屈一指的酒楼。

    这多少想要从芙蓉楼捞到银子的官员。从万里悲一伙人到,水丞相,无一例外,全部都已经离开了,归了黄土大地。

    这芙蓉楼莫不是有毒。

    可是这芙蓉楼的生日却蒸蒸日上,名声也是不得了。

    没有提前两日的预约,是断然没有位置的。

    蔡瞭瞭如此毫无预约的去芙蓉楼,着实让在宫外,对这京城大小事务,非常了解的两人都有些吃惊。

    看来果真是皇后没有错。

    既然大姐让跟着,小妹岂有不跟着的道理呢!

    不管是亮出身份,还是尴尬,跟着就行了。

    到了芙蓉楼,谢掌柜一见是蔡东家来了。

    赶紧从柜台出来,迎接,“东家,您来了。怎么没有告诉我一声呢?”谢掌柜说得非常小声。

    “就是临时带两人来吃个饭。”

    “好。我这就带您上楼。”

    谢掌柜说得很小声,也就只有蔡瞭瞭和跟在后面的苏婉月和连晓雾听到了。

    苏婉月倒是预料之中的惊讶,毕竟年雪里在四海经商。

    有一个芙蓉楼也不足为奇。

    倒是连晓雾惊呆了,一副傻傻的样子,使劲拉着苏婉月的衣角。

    谢东家带着蔡瞭瞭一行人,去了蔡瞭瞭的专座包间。

    那里可是蔡瞭瞭平日里看账本的地方。

    看完帐本,收拾干净便是这芙蓉楼内最顶级的包间。

    平日里也不用来接待客人。

    无论白天还是晚上,这里都是蔡瞭瞭的专席。

    谢东家把他们那带到了包间之后,便转身离开给他们上菜。

    “姐接,这是你的店吗?”连晓雾那一个惊讶,那一个迫不及待的问道。

    “是啊。”蔡瞭瞭倒是很淡定。

    “什么时候开的啊?”连晓雾十万个为什么开始了。

    “有些时候了。”蔡瞭瞭也不能说两年前,这么一说故事就又多了。说点说了一个大概的时间便是了。

    “皇上知道吗?”

    “皇上肯定知道。我哪里有这么多钱,你又不是不知道本宫当时和你,有多么不受宠。能在宫里有口稀饭吃就不错了。”

    听到这里苏婉月倒是笑了,这不是当年苏婉月调侃贤妃的话吗,如今皇后自我调侃也不忘带上贤妃,想想就觉得贤妃可怜的很。

    “哦。那这银子难道是皇上给您的?”这波操纵,连晓雾有些惊讶。

    “是。”

    “难怪,这和芙蓉楼扯上关系的官员,都落马了。”连晓雾这话中有种这些官员自己找死的庆幸在里面。

    蔡瞭瞭和苏婉月想了想,好像还真是如此。

    “你们以后若是有什么事,可以直接到芙蓉楼,找谢掌柜。”

    “好。”

    谢掌柜安排好菜,又回到了包间。

    “菜马上就来。”

    “正好。谢掌柜这是我在京城的两个妹妹,垂衣布店您可知道?”

    “知道。”

    “以后就劳烦您多照顾照顾,这两位妹妹。”

    “东家何必如此客气,是您的妹妹,自然也就是东家。”

    “谢掌柜真是会说话。”

    “东家,这位可是烟雨楼的苏婉月姑娘?”

    蔡瞭瞭有些惊讶来了,“是。谢掌柜莫不是也是烟雨楼的客人?”

    “东家说笑了。只是见过一次罢了。”

    “哦。”

    “菜上来了,我就不到扰你们用膳了。对了东家,这几个月的帐本,您今晚可有时间看?”

    “好。确实也有半年了,不能在往后推了。”

    “好。”

    连晓雾这也才明白,为什么皇后对于做生意如此知晓,原来经营了这么一个芙蓉楼。

    不过这谢掌柜应该不知道他们东家皇后的身份。

    用过午膳,苏婉月和连晓雾回了布店。

    蔡瞭瞭就留下来看账本。

    午膳之后,收拾了餐具,呈上账本。

    着实把蔡瞭瞭惊呆了。

    堆积半年的账本,简直犹如一座小山丘。

    一夜怕是看不完了。

    扇儿只知道白天皇后出了宫,说好的晌午差不多就回来,可是都晚上也还不回来,扇儿有些着急了。

    皇上处理完朝政,去到斋绣宫的时候,蔡瞭瞭也还没有回来。

    这是蔡瞭瞭第二次,让皇上独守空房的等着了吧。

    皇上询问了扇儿,扇儿也只能实话实说。

    皇上这个时候担心大过生气。

    难道苏婉月和连晓雾,比皇上还要重要吗?

    蔡瞭瞭看了十几个小时的帐本,实在是困得不行了。

    本想就在芙蓉楼爬一会儿,可是夜不归宿毕竟不好。

    才强撑着,回了宫。

    回宫便是皇上一顿白眼大餐。

    蔡瞭瞭倒也硬气,毕竟是在晚上。

    “从中午就开始看账本,看到现在。本宫也不容易。要当皇后还要做生意。”

    这话虽然硬气,但是也委屈。道出了一个女强人的不容易。

    “朕也不是责怪你。好了。睡吧。”皇上看着蔡瞭瞭也有些心痛。

    “堆了半年多的账本,明天还得接着看。”

    “好。不过别这么晚回来就行了。要不让他们送到宫里吧。”

    “这可不行,他们还不知道我的身份。”

    “行。瞭瞭自己决定吧,”

    这几日蔡瞭瞭也一直都在芙蓉楼看账本。

    一日中午,蔡瞭瞭火急火燎的找来谢掌柜,问业州的账本是何时到的京城。

    这所有账本到京城的时间,谢掌柜都有登记,翻一翻登记表就知道了。

    一周前刚到的。

    蔡瞭瞭赶紧回了宫,带着那本账本去勤政殿找皇上。

    看来业州出事了。

    能让蔡瞭瞭都如此火急火燎,看来是大事。

    只是为何,还没有接到业州官员的来报呢?

第一百一十六章 二分之一:一忧一逗

    蔡瞭瞭火急火燎的回到宫中,皇上看着如此着急的蔡瞭瞭,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皇上赶紧走到蔡瞭瞭跟前,拍了拍蔡瞭瞭的肩膀,“慢点说。”

    看着蔡瞭瞭这个样子,皇上都有些着急了。

    “皇上又出事了。”蔡瞭瞭有些气喘吁吁的说道。

    “哪里又出事了?”皇上非常不理解。

    这庚子年还真的平静不过三天了,这火灾完了接着,就是地震,这地震也就才刚刚安排好灾后重建的事项,怎么又出事了,还让不让人安静地过几天了。

    “我刚从芙蓉楼看了从业州送到芙蓉楼的账本。这前几月都还算比较正常,可是最近一个月的有些不一样。”

    “为什么不一样?哪里不一样?你是怎么看出来的?”皇上也着急了。语气都里少了一些皇上的沉稳。

    毕竟今年真的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皇上知道,蔡瞭瞭不是胡乱说话的人。他这么说,肯定是有证据。既然有证据,自然也是想听听蔡瞭瞭这词儿证据从何而来,足不足以证明真的又出事了。

    “我在账本中看见业州酒楼中,最近几乎每天都有武国的人出现在酒楼。臣妾怀疑武国出事了。”

    “边境城市,经商贸易不也很正常吗?”皇上倒是觉得没有什么奇怪。心中担忧的石头也算是落了一半。语气也慢慢回复了一个帝王的沉稳。

    “是。业州是边境城市不错,但是每天都有武国人,这就很奇怪了。”

    “奇怪在哪里?”这刚放下一点点的心,又提了起来。

    “如果是武国到业州经商的商人,倒还真是没什么奇怪地。可是这账本中的武国人衣着的描述,完全就不是商人。”蔡瞭瞭一边说着,一边将账本递给了皇上。

    这穿着分明就是皇亲贵族。

    “确实不是商人的装扮。”

    “能让武国皇亲贵族,离开武国到业州,而且看他们这个数量,还不是一次性大规模的出行。而是分成了小批量的出行。还特意换了看上去是商人装扮的服饰作为掩饰。皇上觉得此意何为?”

    “若是来四纳国正常的访问,必定是有大批人马随行,并且会提前通知业州,然后业州便会派人通知京城。如此说明他们并不是来四纳国访问。”皇上在思考着这其中的可能性。

    “是。既然不是来四纳国访问,还要换了衣着。皇上觉得他们如此掩人耳目又何意?”

    “既然是为了掩人耳目,那这中间必定有什么秘密。”

    “秘密?好。一帮纨绔、不学无术的皇亲贵族,悄悄潜入四纳国的边境城市业州。皇上觉得他们可是来打探四纳国秘密的?”

    “不像。若是来打探四纳国的秘密,他门必定会派出精锐人员。若是论起败家,派这皇亲贵族倒是颇为合适。”

    “皇上英明。他们既然不是来打探四纳国秘密的,难道他们是来四纳国观光的吗?”

    “看着描述不像。若是来四纳国观光,又何必办成商人呢。办成一般游士便可,为什么一定要办成商人呢。而且还办得如此蹩脚。”

    古代商人地位非常的低贱。

    在各方面都会有很多的束缚。

    在服饰,衣着上都有很多的牵制。

    不仅如此,包括仕途也有限制。

    可是这些称为商人的人,这衣服布料明显不是商人应该穿的布料。

    不仅是衣服面料,包括配饰,行为举止也都不是一个商人。

    “皇上觉得这里面也有蹊跷?”明知故问的在引导皇上思考。

    “瞭瞭,你为什么要办成商人?”

    “方便行事啊。商人本就不受待见,说什么做什么也没有人会在意。存在感低,行事自然而就方便很多。”

    “又或者,最低等的地位对应的是最高等的位置呢?”

    “这样说也有道理。”

    “看来武国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了,否则不至于如此行事。”

    “这武国平日里和四纳国关系可好。”

    “还好吧。”

    “臣妾回宫之前,先去了一趟和亲王府。”

    “去和亲王王府做什么?”

    “这武国的酒楼的账本,当时可是寄给和亲王的。”

    “账本里面可有记录?”

    “有。”

    接下来蔡瞭瞭开始讲述在和亲王那里看到的武国账本了。

    和亲王当初和龚亲去业州的时候,在武国可是种下了蔡瞭瞭当年,没有种下的种子。

    只是这武国城内的账本,不是送到芙蓉城,而是送到和亲王指定的地方。

    皇后娘娘大白天的来和亲王府,而且如今水大人也已经不在了,也无需再做戏。

    皇后如此行事,和亲王看着有些瘆得慌。

    蔡瞭瞭说明来意之后,和亲王与龚亲赶紧带着蔡瞭瞭去了账本所在地。

    这里也对了半年的账本,蔡瞭瞭从最近的日期开始翻看。

    这账本日期明显和业州不对,业州来的账本最近是6月。

    如今七月,也走到京城需要一个月的时间。

    可是武国的账本只有到5月,武国和业州交界。照理来说,顶多也就慢个几天,不至于没有。

    看来武国国内是当真发生了什么大事。

    蔡瞭瞭从5月的账本开始看,然后一直看到1月。

    账本的记录是从2月开始零星出现咳嗽,发烧的情况,疑似瘟疫。

    到三月开始出现死亡,四月、五月死亡人数增多,街上的商铺,纷纷关闭,酒楼也没了生意,也关了门。

    照这个情况来看,应该是将五月的账本记录送出不久之后,武国便封锁了国门。

    若是如此,这没有六月的账本倒也正常。

    看来瘟疫在武国蔓延的很厉害。

    毕竟是账本,只会记录和酒楼有关的是,无关的事也就没有记录。

    这武国具体的情况也就不得而知了。

    蔡瞭瞭在看账本的时候,和亲王与龚亲也在看账本。

    每个人都看着都是眉头紧锁,表情一点也不容乐观。

    看完账本之后,蔡瞭瞭让和亲王与龚亲回府等候。

    待他回了宫里禀告皇上之后,再做决定。

    这些蔡瞭瞭也都告诉了皇上。

    这在业州的账本中,还详细记录了这些个从武国来的人的衣着。

    这也是蔡瞭瞭当初离开业州的时候,详细交代过的事。

    这是做卧底的基本,得学会从人的言行举止,衣着去判断这个人的身份,行为。

    账本中的武国人的言行,明显不是一般的武国百姓。

    都是些达官贵人,说不定这里面还有贵不可言的人在。

    如此瘟疫,武国早就已经封国封城了。

    百姓自然是出不来,能出来的也就是些有权有势的人。

    如此一来他们从武国入境四纳国,若是带着瘟疫,流窜在四纳国中,四纳国岂不是全国上次都要被这瘟疫感染了。

    还好古代交通不发达,即便是有这个贼心,怕是也很难有这个实现的而可能性。

    估计还没有到下一个地方,就已经死在路上了。

    不仅如此,古代人烟稀少,人口密度也小。

    城市与城市之间的百姓也不能像如今这般随意主动,要去其他州县,可是要写申请,打报告。

    这古代社会,本就不像现代社会,人员流动随意,且大。

    古代社会,若是男人,她的活动范围估计也就在方圆十里。

    若是女子,这估计也就只有方圆一里。

    这还是一辈子的活动范围。

    若是论起活动频率最高的活动范围,这男子估计也就方圆5里,从家里到田地。女子估计也就方圆100米,从卧室到家门口的院子。

    如若是如此,放在现代,一个大一点的小区估计也不止方圆1里吧。

    既然传播途径没有可行性,再加上又是一帮武国的皇亲贵族。

    莫非这帮人是到四纳国来避难的?

    若是避难倒还好,就怕图谋不轨。

    “业州至今都还没有出现瘟疫感染者,看来这瘟疫的发病时间及其短。”

    “瞭瞭为何如此认为?”

    “若是皇亲贵族,可是都生活在武国的京城?”

    “是。”

    “武国都城到业州马车的话需要5天时间。这帮皇亲贵族拖家带口的上路,毕竟是坐的马车。若是真有发病,那也是在路上也就发了。而且发病之后,死亡时间极快。能到业州的必定都是没有被传染的人。”

    “这时间长,到业州的时候,也不会发病啊。”

    “若是时间长,他们长期待在业州必定会发病,可是没有。若是他们没有在业州长时间待下去,只是短暂停留,那么在他们下一个停留的地方必定会发病。一旦发病,四纳国境内的官员必定会通报朝廷。”

    “又或者,这些人原本就是都没有被感染的人。”

    “皇上英明。皇上臣妾再出趟宫。”

    “为何?”

    “京城有间赌坊,可是和四纳国李琉阳公主有关。若是这些皇亲贵族到了京城,这赌坊必定是他们的落脚处。臣妾去打探一番,或许能知其一二。”

    “朕派人去便好。”

    “皇上派的人要嘛是去砸场子的,要嘛是去偷听的。没什么互动,获得的信息太少了。卧底臣妾可是专业的,还请皇上放心。”

    蔡瞭瞭说完,完全不给皇上拒绝的时间,就已经转身离开了。

    到了宫外,蔡瞭瞭去芙蓉楼找了谢掌柜。

    这柳玖锡还有宥敦之前就打探过赌坊。

    为此还故意惊动了水丞相。

    水丞相也陪着他们见了这赌坊的幕后。

    水丞相虽然不在了,可是年雪里还在啊。

    年雪里还可以继续接着水丞相的幌子,继续行事。

    蔡瞭瞭去了芙蓉楼,让谢掌柜吩咐柳玖锡和宥敦,带着蔡瞭瞭去赌坊查探查探。

    蔡瞭瞭一副大姐大的样子,后面跟着两个小跟班,大摇大摆,霸气侧漏的去了赌坊。

    赌坊内,还有很多赌客正在热火朝天的赌着钱。

    蔡瞭瞭一进去,非常霸气又冷傲大声的说道,“各位,今日不好意思。还请各位都散了,否则等会儿伤了各位就不太好了。”

    这些赌客来赌坊就是图个痛快,图个乐子。

    一听要要受伤,赶紧拿来银子,溜了出去。

    “敢问您是?”赌坊的一个工作人员说道。

    “我?年雪里。可听过。水大人虽然离开了,这水大人留下的事业,咱可还是要继续干,是吧!”蔡瞭瞭这话,听得简直让人毛骨悚然。

    “水大人?哪位水大人?”看来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呢?

    “看来还真是人走茶凉啊。没关系。那咱们就凭本事和实力说话。”蔡瞭瞭倒也难得废话。直接开打。

    这画面柳玖锡和宥敦看着有些眼熟。

    就好像当年两人欺负了谢掌柜之后,晚上一个女人啥话也不说,直接从最外面赤手空拳打到了最里面。

    柳玖锡和宥敦也被打在躺在地上,最后还被揪着去跟谢掌柜道歉。

    然后被安排在了芙蓉楼,也才有了如今的模样。

    屋内一场乱打,桌椅板凳,赌博道具摔得满地都是。

    当然了肯定是蔡瞭瞭胜了。

    人家可是女子特种部队的队长。

    若非经过现代又专业的训练,没几个人是她的对手。

    再说了,如今还有轻功傍身,简直就是飞入九霄云外。

    这个时候,从后院出来了一个人。

    “姑娘何必如此动怒。小的们不懂事,姑娘又何必跟他们一般见识呢?”语气颇为沉稳、浑厚、严肃、正经。

    这个人好眼熟,蔡瞭瞭一时之间有些想不起来。

    此人也觉得蔡瞭瞭很眼熟。

    两人回头一想,这个人不是的当年在无过绑架蔡瞭瞭的人吗。

    不仅绑架了蔡瞭瞭还绑架了刘剑的妹妹,让刘剑在比武中败。

    蔡瞭瞭正要一个轻功飞过去揪着他开打时,此人一副哀求的语气说道,“姑娘别着急,有话好好说,若是之前冒犯了您,还请您大人有大量。”

    既然都说道这个份儿上了,蔡瞭瞭也就没有把拳头落下去。

    “好。那你好好说说。若是说清楚,说明白了,自然是最好。否则,我可是会算利息的。”

    “是是是。姑娘里面请。”

    原来这个中年老王爷与和亲王算是一路货色。

    在外面是衣服嘴脸,对内又是一副嘴脸。

    反正就是外表用来迷惑人,内心也是很善良,很正直的。

    那日在武国绑蔡瞭瞭也就不过是散发一下外表的好色,迷惑一下旁人。

    至于绑刘剑妹妹嘛,也差不多就是这样。

    当然个了,肯定不会是真的打死刘剑。

    也就是做做样子罢了。

    哪知还真是半路遇见了程咬金。

    也就是后面的那一出。

    “姑娘可还满意。”如今这说话的语气倒也听着很不错,没有那么油腻,人看起来也帅气了不少。

    “水大人之前和你们武国是怎么合作的,咱们接着合作。”年雪里根本不知道这里面的具体的事,但是想想无非也即是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说的直接点都是,水大人卖了四纳国的一部分,交换了武国的一部分他需要的物件。至于是什么就要看这是个什么事了。

    “这不行。”

    “为什么?能和水大人合作,就不能跟我合作吗?”

    “你武功太厉害了,我又打不过你。我能怎么办?”这王爷这个时候倒也有些怂了。

    “这跟我武功好不好有关系吗?”

    “当然有。当初跟水大人合作,只是为了求得在京城的庇佑和一席之地。”

    “哦?仅此而已吗?”

    “这是自然。当年咱们武国投降四纳国,那可是有契约书的。除非四纳国违反。我们是断然不会主动违反。”

    “那你们在京城求一席之地为何?”

    “这乃是四纳国的家事,姑娘就不必知晓了。”

    “哦。那最近王爷可有得到武国出事的消息?”

    “武国出事了,出了什么事?”王爷显然有些着急,有些慌了。

    “听说这瘟疫正在武国肆虐。”

    “瘟疫?不可能。”

    “或许过几天,你就知道了。这样吧,过几天你若是改变注意了,通知一声芙蓉楼便好。今儿我就先撤了。”蔡瞭瞭知道他们还不知道武国出事了。

    既然如此,那等等便是。

    这个时候着急也没有用。

    蔡瞭瞭离开之后,让柳玖锡和宥敦盯着赌坊的一举一动。

    当然了里面是没有办法偷听和监视的,毕竟这外面到处都是守卫者。

    顶多也就只能站在远处,或者进赌坊里娱乐的时候观察一下。

    离开赌坊,蔡瞭瞭又去了和亲王府。

    这一日之前,蔡瞭瞭去了两日,和亲王以为是带来了什么行动决策。

    结果就是来找李琉阳的。

    李琉阳一见着蔡瞭瞭,就高兴的叫着,“姐姐,您怎么来了?”

    “我问你,最近你们武国可有人来找你?”

    “没有。回来这么久了,皇叔也都没有来找过我。估计应该是放弃我了吧。知道我可能已经投靠了和亲王他们了,我也没有利用价值了吧。”

    这话蔡瞭瞭听了及其不对,也不符合逻辑。

    按照李琉阳之前说法,还有奶娘和贴身丫鬟在她皇叔手上作人之才对。

    你的心是真心归顺还是假意归顺,这个好像也没有多大的意义。威胁就好了,直截了当又难得费口舌。

    反正只要目的达到了就行了。

    这武国人葫芦里卖的药还真是有些让蔡瞭瞭捉摸不透了。

第一百一十七章 二分之一:蒙汗药

    赌坊的事蔡瞭瞭是着实有些纳闷,让柳玖锡和宥敦好好的观察这赌坊外的一举一动。

    蔡瞭瞭回到宫里就没有琢磨透,这中间怎么回事?

    这蔡瞭瞭毕竟不是古代人,这古代很多事,她也不清楚。

    晚上皇上来了斋绣宫,蔡瞭瞭也依旧心事重重,心不在焉的样子。

    这吃饭的样子简直吃出了淑女的样子,慢慢吞吞,细嚼慢咽,或者根本就不咽。

    这和蔡瞭瞭平时那个狼吞虎咽,一副饿了饭的样子,完全是截然不同的两个形象。

    皇上纳闷倒也是很正常。

    “瞭瞭这是怎么了?”

    “今儿去了一趟赌坊,这里面的事前后对不上。”蔡瞭瞭倒也回答得很老实,就是有些心不在焉。

    “什么事前后对不上?”

    “一开始李琉阳是因为受到她皇叔的威胁,主动去接近和亲王。这之后,李琉阳也确实与和亲王走得很亲近。还一起去了训州,经历了地震。如今好不容易回了京城,居然没有再联系李琉阳?这难道不是前后对不上吗?”

    “这有什么好对不上的呢?”

    “武国之前就和水大人有勾结,只是每次他们谈事都很隐蔽。我的人也根本进不去,也不知道他们在谈论些什么?这如今李琉阳回了京城,武国若是有什么动作,这个时候不是四纳国最虚弱的时候吗?刚经历了训州大火,然后紧接着又是乌州地震。如此好的机会,错过了怕是此生都再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吧。可是武国的人不仅没有任何动作,连李琉阳也都没有审问。这李琉阳跟这和亲王去训州,可是被中途绑过一次。皇上觉得而不奇怪吗?”看来这次蔡瞭瞭是真的迷惑了,也困惑了。

    “不奇怪。不过就是和你一样,在别人面前唱戏罢了。只是有些片段,咱们错过了。不知道原因罢了。”

    皇上这个比喻倒是很好。

    “所以本宫才纳闷,到底错过了什么关键情节?”蔡瞭瞭今日这本宫的语气,倒是一点本宫的范儿都没有。

    “想知道这里面错过的是什么情节吗?”

    “皇上您难道知道?”蔡瞭瞭一脸好奇,有些迷妹的感觉,又有些不相信。

    “好。朕就好好跟瞭瞭你讲讲。首先这赌坊的人是李琉阳的皇叔对吗?”

    “是啊。这人当年我在武国的时候,还绑了我,贪图本宫美色。”蔡瞭瞭那一个嫌弃。

    皇上看了一眼蔡瞭瞭,“也是,朕的皇后秀色可餐,让人惦记也是自然的事。不过如此油腻的王爷,倒不像是一个会威胁李琉阳的人。”

    这些蔡瞭瞭来四纳国之后的事,蔡瞭瞭可都是全部告诉了皇上。

    皇上对四纳国,以及整个封建社会的了解,可是要比蔡瞭瞭深刻很多。

    “皇上这话什么意思?”

    “油腻的外表只是为了角色需要罢了。”

    “这倒是不假。”

    “好了。我们言归正传。首先从李琉阳开始说起。李琉阳说她偷听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是。”

    “瞭瞭之前可有头听过朕讲话?”

    “没有。”

    “是你的能力不行,还是你压根就没有想过?”

    “压根就没有想过。”

    “好。李琉阳可会武功?”

    “不会。”

    “皇上身边可随时都有人?”

    “是。”

    “朕和瞭瞭说话,可有被人偷听过?”

    “没有。”

    “这就对了,一个帝王和一个王爷讲话,李琉阳又不会武功。是什么样的情况才能被李琉阳一个不会武功的工作,绕过皇上身边的宫人,还有侍卫,偷听到的呢?”

    “是武国皇帝和这个王爷,故意让李琉阳偷听的?”

    果然这些事还是皇上比蔡瞭瞭熟知。

    在正式一方水土养一方人。

    “如果真如李琉阳偷听的那样,她的皇叔,还有她的父皇是夺权。那李琉阳会如此安然的生活在武国吗?”

    “皇上这话什么意思?”

    “听过斩草除根吗?”

    “听过。皇上的意思是,这里就有假?”

    “纸终究包不住火。迟早有一天李琉阳会知道她的身世,到时候必定会与武国皇帝反目成仇。这后宫的手段就多了。李琉阳本就是公主,要和朝中大臣勾结也不是什么难事。又可以随意粗如后宫,这要是勾结起来,武国皇帝怕是受不起。”

    蔡瞭瞭虽然没有亲身经历过,可是这宫斗剧也看了不少,皇上一说道这里,蔡瞭瞭就在自己的脑海中,拼命的脑补画面。那些曾经看过的宫斗画面也是逐一出现在蔡瞭瞭的眼前。“嗯嗯嗯。”非常认同的一边脑补着画面,一边点着头。

    “这非嫡系的孩子,仅仅只是为了延续子嗣。若是正房妻室贤惠淑德,这妻室也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安分守己。这嫡子们自然会待见这非嫡子。可是若是相反,那也就相反的结果。朕当日不过就是去了张美人那里坐坐,皇后就的又是翻墙,又是放狠话的。”没想到皇上这记性倒也还真不错,也还记得蔡瞭瞭当日在张美人处的撒泼。

    “皇上这话是在责怪本宫吗?”本来刚才还有点小迷妹高冷的样子,这下完全是高冷全开,冷气逼人。

    “朕并没有责怪瞭瞭的意思。只是想表达这妻妾之间和睦相处,就是一件违背常理的事。所以,李琉阳没有母亲,父皇又不疼爱的情况下,也能毫发无损,这么天真的长到这么大。朕倒是第一次见。”皇上本就生在后宫,本就对这些习以为常,能让皇上都第一次见的,必定都是罕见事。

    “皇上这话的意思是说,李琉阳没有受到后宫妃嫔还有后宫其他皇子、公主的欺负,这很奇怪?”蔡瞭瞭这而后宫级别,要不是以来就是皇后,怕是也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估计也就是见光死的级别。

    能有点脑补的画面,也还都是宫斗剧里面的画面。

    这论起经验,过来人,自然皇上才是。

    所以蔡瞭瞭这话,便说也说得不那么肯定。

    “正是。”

    “也就说,在这后宫之中,有人护着李琉阳?”

    “瞭瞭觉得后宫谁最大?”

    “后宫自然是皇后最大。”

    “李琉阳若是真如她偷听来的那番身世,皇后会护着吗?”

    “照理来说,不会。毕竟李琉阳可是仇人的孩子,怎么会护着呢?”这宫斗剧里可都说了即便明着不欺负,这暗地里也是会欺负。

    这时是后患,这时养虎为患。

    “皇后都不敢找李琉阳的茬儿,那瞭瞭觉得皇后背后护着李琉阳的人是谁呢?”

    皇上这话已经明显了,就差问出,皇后再大能大过皇上吗!

    “皇上!”

    “虽说后宫的事,都是皇后做主。但是在大是大非面前,若是皇上说一句,皇后自然也不会多说什么?皇后得了皇上的令,要护着李琉阳,这后宫其他妃嫔自然是要紧跟皇后身后。哪敢有半点的逾越。瞭瞭最熟悉的那句话可还记得?”

    “皇上问的可是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蔡瞭瞭衣服事不关己,无关紧要,看热闹的语气,非要说全了。

    皇上只是想听出嫁从夫这句,前后都省略。

    可是蔡瞭瞭偏偏要前后都带着,跟皇上扛着。

    皇上自然也是要皱一皱眉头,表达一下心中的不满。

    “所以,瞭瞭觉得,是什么原因会让皇上求皇后关照李琉阳,又是什么原因才会让皇后心甘情愿的这么做呢?”

    这古代男主外女主内。宫里也一样,皇后管内,即便是皇上这后宫的事,也是不能插足。

    所以皇上这里用了求,祈求的意思。也就是说,在李琉阳这件事上,是武国皇上祈求了皇后。

    这还真是要生活在那个时代,或是对按个时代有研究的人,才会清楚这里面的含义。

    也才能透过李琉阳这个表面现象看到背后的东西。

    “愧疚?”蔡瞭瞭有些不敢相信,但似乎有些感同身受的说道。

    就像蔡瞭瞭对叶小美的愧疚的一样。

    因为愧疚蔡瞭瞭在白天才会以叶小美的性格出现在人前;因为愧疚蔡瞭瞭才会见着苏婉月的时候掉眼泪,才会想要和苏婉月成为姐妹,才会想要不顾一切地保护苏婉月;因为愧疚蔡瞭瞭如今也才能感同身受。

    “对,就是愧疚。”

    “所以,李琉阳偷听这事,也只是一个剧本中的一个片段。”

    “瞭瞭真是聪明。”

    “武国皇帝居然对李琉阳愧疚?”

    “瞭瞭想想那些事会让一个人产生愧疚?”

    “生死,救命之恩,过失。既然你愧疚又为什么不对李琉阳好点呢?”

    “帝王身不由己。”

    皇上这中间省略的话是想说:若是对李琉阳好,这后宫人多嘴杂,难免会有人会拔出李琉阳的身世,到时候皇后也护不了。一旦扯到台面上来,武国皇上就必须要出面。这有悖武国皇上当初的意愿。

    就像当初皇后和皇上的约法三章一样。

    有时候最好的漠视,便是最大的保护。

    “嗯。”蔡瞭瞭看着皇上的眼神,看着如今自己这个皇后的身份,好像有些理解帝王的身不由己。

    “这李琉阳知道了自己身世之后,找了自己的办法准备出宫。然后被皇叔拦截了。皇叔也就随便找了个借口一起到了四纳国。瞭瞭觉得皇叔这个借口如何?”

    “现在想想,这个借口简直烂到了极致。”

    “是吧。即便是烂到极致,可李琉阳也还是相信了。”皇上有些得意的看着蔡瞭瞭。

    “只能说明这姑娘是真的单纯,单纯到有些傻了。”

    “既然这么烂的一个借口,都到了京城了,为什么突然又要威胁李琉阳了呢?为什么一定要到了京城才威胁李琉阳呢?”

    “不知道。”

    “李琉阳来四纳国是为什么?”

    “找他亲爹。”

    “李琉阳那么单纯,单纯到傻,到了四纳国,可有方法找他爹?”

    “没有。”

    “既然没有,那为什么他们要到京城呢?”

    “到京城是李琉阳的皇叔在给李琉阳指路。所以到了京城之后,李琉阳在不知道该怎么找的时候。李琉阳的皇叔,威胁李琉阳让他去找和亲王。可是为什么要威胁?明说不行吗?”

    “明说能说自然不能用威胁。”

    “为什么”

    “这或许就是是为什么,他们只让李琉阳偷听戏本子中这一段的目的吧。和亲王在京城,便之路到京城。看来和亲王是他们这事里面非常重要的一各角色。”

    “有道理。”

    “京城、和亲王齐了。故事也会开始了,只是开始原因我们不太清楚罢了。”

    “可是为什么李琉阳的皇叔会给李琉阳指路四纳国的京城呢?李琉阳可是找她爹,不是来找和亲王的?”

    “是啊。你说这李琉阳的皇叔,为什么会知道李琉阳的爹在京城呢?”

    这话蔡瞭瞭听得有些毛骨悚然,“早就知道了,提前调查过了。然后只是引着李琉阳去便是了。”

    “有道理。”

    “可是既然他们都已经有了目标对象了,为什么一定要拉着李琉阳呢?”

    “这个嘛,等回头逮住他们了,朕再帮你好好问问。”皇上逗起了蔡瞭瞭。

    “行。还有即便是他们需要李琉阳,但是为什么到了京城那么久也没有动静呢?”

    “回头朕一起审问。”皇上被蔡瞭瞭这一连串的问题,问得有些懵了。

    “这次武国皇亲贵族大量出现在业州,又有什么关系呢?”

    蔡瞭瞭简直就是十万个为什么上线了。

    “不要让朕重复好吗?朕回头审问了再告诉你。”

    “皇上这还是在嫌本宫啰嗦吗?”蔡瞭瞭斜了一眼皇上。

    皇上被这一斜眼吓到了,蔡瞭瞭的眼神杀果真很有杀气,连皇上也都招架不住。

    这次感觉倒是皇上挖好了坑,等着蔡瞭瞭往里钻。只是结果有些不太妙,蔡瞭瞭把后期的问起也都问了。

    这后期的问题还是需要后期来解答。

    不过这NBS(needs

    based

    service/sales以客户需求为导向的服务或销售。你要让人认同你的观点,其实也就是在销售你自己的观点。所以只要你有想要说服别人的需求在,NBS自然也就存在。)的魅力,还是魅力依旧。

    这现代人给她叫NBS,这古代人虽然不知道给这种方式,起了一个什么名字,但是这方法倒是很好用。

    明知道答案,就是不明说,只问。

    不过倒也是这么一个道理,你说的,和对方自己说出来的不一样。

    你说出来的东西始终都是你的,她亲口承认的东西才是他认可的东西。

    不过不管怎么样,这武国肯定在搞事情。

    至于搞的什么事情,就像皇上说的那样,回头等到审问的时候,再问个清楚明白。

    蔡瞭瞭离开赌坊之后。

    这赌坊的老板,也就是李琉阳的皇叔,倒也真的是有些心里发慌了。

    这每月都会收到从武国来的信,唯独这个月没有收到。

    在加上刚才被蔡瞭瞭那么一闹腾。

    这皇叔心里倒也还真是有些闹腾了。

    可是如今是城门好进不好出。

    武信不来也没有办法。

    皇叔赶紧叫人找了李琉阳来赌坊。

    李琉阳有些慌了,接到皇叔的消息之后,不是很敢去。

    毕竟,在路上那么一出,想着这么也要是要挨骂受罚。

    李琉阳着急忙慌地找到了和亲王,和亲王倒是让他大胆得去。

    “这技不如人,还能怪别人比他好吗?”和亲王倒是不在意的很。

    “这话什么意思?”李琉阳心里忐忑的,又很单纯,哪里知道和亲王这话是什么意思呢。

    “你就说,你不知道本王将你带出宫。这也本就是事实。”

    “这个是。”

    “这派去绑架你的人你就说是派去保护你的人。保护你的人武功太差,本王和龚亲劫走了你也是自然的事,让他们好好自我反省。”

    “这好。”和亲王这么一说,李琉阳心里石头总算是落地了。

    心里的也不那么忐忑了。

    李琉阳傻里傻气地,单纯的去了赌坊。

    “咱们的公主可算是平安回了京城,可把皇叔担心坏了。”故作关心又带着一些责怪的语气首都哦啊哦。

    “皇叔您这是哪里的话?您这一路上不是还派了人保护我吗?”李琉阳有和亲王做靠山,这胆儿肥也是跟着肥。

    “既然知道是皇叔派人保护你,为什么还要跟着和亲王走呢?走之前也不告诉皇叔一声。让皇叔好生的着急。”

    “这和亲王要拉着我,我也没办法啊。再说了,皇叔派来保护我的那些人,也确实技不如人。”这话打在皇叔脸上简直啪啪啪的,响亮得很。

    这李琉阳说话倒也真的是不拐弯,从和亲王哪里直接复制粘贴。

    好在这语气还是很有李琉阳的味道。

    皇叔非常尴尬的笑了笑,看来这背后定是有人给李琉阳支了招。

    “去训州可有什么特别的事?”

    “没有啊。就待了几天就又往回敢路了。”

    “待了几天,那为什么你们才回京城没几日呢?”

    “在园州啊。”李琉阳倒也不隐瞒。

    毕竟李琉阳如此单纯的性子,即便是隐瞒,也会被人知道。

    语气如此还不如实话实说,免得内心折磨和煎熬。

    “园州?”

    接下来李琉阳将离开京城这段时间的事也都告诉了皇叔。

    听完之后,皇叔便也让李琉阳回去。

    皇叔心里更紧了。

    心里寻思着这年雪里的来路。

    这当初和水丞相的事,那可是要杀头的大事。

    可是年雪里就有些奇怪了。

    接着干,干的能是一件事吗?

    若是一件事倒也好办,若不是一件事,这事若是被糊弄进去了,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这事皇叔不敢作主,若是写信回武国,这一来一回至少也得两个月。

    年雪里这边怕是等不到那个时候。

    指望着武国怕是来不及了。

    既然如此,那就走一步算一步吧。

    皇叔让人通知芙蓉楼请年雪里。

    蔡瞭瞭倒也是没有想到,这消息来得这么的快。

    既然已经来了,蔡瞭瞭自然也要会会去。

    毕竟是自己放出去的话。

    蔡瞭瞭坐在赌坊里,“想好了?”

    “年姑娘,我年纪大了,有些记不清楚,当时和水大人是怎么说的了。”这还真是老狐狸一只。不过和在武国的时候,还真是两种气质。

    这王爷的气质,倒还真是不错,而且还是贤明、精明的狐狸王爷。

    看来这皇叔和武国皇上是站在一条线上的同盟。

    既然你会糊弄,蔡瞭瞭自然也是会糊弄地,“我一天到晚事太多了,我也记不太清楚了,要不您再想想?”

    这球又踢给了皇叔。

    果然俩人都是高手,这球踢来踢去,也不是办法。

    既然如此蔡瞭瞭也就先试探一番好了。

    “王爷,放着王爷的身份不要了,阿里四纳国做赌坊老板,着实让人觉得有些奇怪。”

    “这有什么好奇怪地,王爷做久了,换一个角色罢了。”

    “这武国也不小,难道就没有什么适合王爷的角色吗?我倒是觉得这青楼鸨母您就很适合。”蔡瞭瞭这挑衅也着实有些明显。

    “哈哈。只可惜本王是男人,这保姆还得女人才行。”王爷看来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这又有何关系呢?王爷特立独行,作个第一人又有何妨?”

    “这样吧。水大人也不在了。我这赌坊开着就是摇钱树。您看我给你们出钱可好。”

    “很好啊。您都出钱了,那您想让我拿什么交换呢?”

    “不着急,这事咱们慢慢来就是了。”

    “好。王爷果真爽快。”

    蔡瞭瞭也不好再逼问,有钱能使鬼推磨。

    能拿了银子也不错。

    王爷立刻派人抬了一箱白花花的银子出来。

    虽然话没有套出来,但是得了银子也还是不错。

    接下来若是年雪里能给到她什么好处,这接下来的事或许也就更好办了。

    只是,这即便是给好处,也要给对方向才行。

    这球如今又踢回了给了蔡瞭瞭。

    或者蔡瞭瞭不主动给也行,守株待兔等着他们有需求主动索要,这方向就更是明确,明了,必须猜测。

    如此这球又踢回给了他们。

    蔡瞭瞭肯定会选第二种,省事,不用费脑子,还全部正确。

第一百一十八章 二分之一:嫁妆

    蔡瞭瞭带着银子回了芙蓉楼,坐在自己的专座一直做到深夜。

    脑海里闪现着以前电视剧里的各种宫斗剧,各种戏,最后也就只能出一句,背后必有幺蛾子。

    蔡瞭瞭是真没有想清楚,想明白这次事情的前后始末。

    再加上上次被皇上那么一NBS,那么一说,蔡瞭瞭心里也就更加纳闷了。

    完全绕进了迷宫,出不来了。

    还真是应了李清照的那句:剪不断理还乱。

    看来这次蔡瞭瞭是真的遇上对手了。

    晚上芙蓉楼打烊了,夜色也已经很晚了,蔡瞭瞭也还是要回宫。

    并如今宫里才是她的家。

    离开的时候,蔡瞭瞭吩咐柳玖锡和宥敦好好盯着赌坊。

    当然了,不用盯得太细,只要盯个大概就行了。

    比如这出入赌坊的人,这赌坊近日有什么奇怪的事,异常的事。

    说到这事,蔡瞭瞭突然想起了赌坊外面的那个茶铺摊子。

    或许这个茶铺摊子倒是一个不错的眼线。

    蔡瞭瞭让柳玖锡和宥敦,多去赌坊对面的茶摊,多和老板搭讪搭讪。

    这可是纯天然的眼线,只要一碗茶钱的功夫,你想知道的事便也就知道了。

    省时省力,又高效。

    蔡瞭瞭算了算时间,估摸着这从武国来四纳国的皇亲贵族,应该也就这几天到京城了。

    果真几日之后,蔡瞭瞭接到了柳玖锡还有宥敦的通知。

    说是要见一面年雪里,当面谈些事情。

    当然了这一箱银子的定钱可是早就已经付了。

    如今是要收货的日子了。

    虽然是这么通知芙蓉楼的,可是蔡瞭瞭凭直觉觉得是四纳国的皇亲贵族终于到了。

    虽然芙蓉楼这几日并没有接到说赌坊有什么奇怪的人,奇怪的事。

    既然要求来了,蔡瞭瞭自然要以年雪里的身份再打探打探。

    这打探得越多,这剧情的拼凑也才越完整。

    不像这如今的电视剧,中间省略30集也还能毫无违和感的衔接上。

    蔡瞭瞭去赌坊的时候,后面依旧跟着柳玖锡和宥敦。

    到了赌坊,今日赌坊内,特别地安静;也没有了往日的乌烟瘴气,显得非常整洁赶紧;度房内倒也很明亮,平日倒是觉得暗的狠。

    赌坊内除了内部人员,一个外人也都没有。

    蔡瞭瞭被赌坊内的人,带到了赌坊内,特别安静、最机密、最安全的一间屋里。

    武国皇叔就坐在屏风前面,蔡瞭瞭这个时候脑补的画面是,有人或许就在屏风后面。

    这电视剧里不也都是这么演的吗!

    蔡瞭瞭坐在堂下,“王爷这么快就想好了,用那一箱银子换什么东西了吗?”蔡瞭瞭这商人的气质、表情倒是很符合。

    总归蔡瞭瞭是收了银子了,不管是实物的货还是送服务。

    这银子的总归是有个归宿。

    不管这货物是什么,总还是要有。

    否则,那就只能退货退款。

    如此亏本的买卖,商人又怎么能做呢。

    做了还能对得起商人那句:无奸不商吗。

    有对得起商人自古受到的歧视吗?

    比如什么唐朝商人的孩子不能参加科举,这也是为李白要入赘宦官,才能走上仕途。

    “年姑娘说笑了。不过还真是有一件事需要年姑娘帮忙。”王爷这油腻的性子又显露了出来。

    当然了如今这个油腻蔡瞭瞭倒也还能接受。

    这在武国时候的油腻简直让人受不了,看来这些个皇亲贵族,这些个官员还都是好演员啊。

    不仅是好演员,还都是无师自通的好演员。

    人说这戏子是祖师爷赏饭吃,这官员怕就是这演员的祖师爷,给祖师爷赏饭呢。

    “王爷尽管说,只要我能办得到,一定不推迟。”蔡瞭瞭不卑不亢。别以为受了你的钱,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说东就是东了。蔡瞭瞭也还是有选择,大不了退钱嘛。若是不想退钱,就让皇上一锅把他们端了。

    “年姑娘可有安排本王和四纳国的皇帝见一面?”王爷这话的油腻简直比在武国的时的油腻更要油腻了。

    这着实让蔡瞭瞭有些惊讶,这是什么鬼。

    若是答应该怎么说,若是不但因又该怎么说。

    蔡瞭瞭开始在脑中快速的自我NBS一番。

    首先为什么要见皇上,见四纳国皇上的目的是什么?

    为什么要找年雪里,让年雪里去办这般这件事呢?

    年雪里如今在他们眼里就是一介草民,最多也就是水大人的亲信。

    并不是那个不可一世,见了皇上还给皇上板脸色,还不给皇上心里的蔡瞭瞭,当今蔡丞相的女儿,蔡皇后。

    再退一万步讲,即便水大人原来的麾下也都归顺了和亲王旗下,他们要见皇上,找李琉阳也比找年雪里来得靠谱。

    他们费劲心思将李琉阳安排在和亲王身边,只要李琉阳开口,和亲王自然也能办了这件事。

    为什么闲着李琉阳不用,非要找年雪里呢?

    莫不是要试探年雪里,看看年雪里究竟有没有这个本事吗!

    看看年雪里是不是水大人的亲信。

    如果是这个原因倒也无可厚非。

    毕竟,水大人和年雪里还是不一样。

    又或者,李琉阳这么单纯他们压根就不指望。

    如果不指望,又为什么费那么大劲儿呢。

    这个问题就回到了原来的问题上。

    这个问题还是先跳过再说。

    水大人的目的是要谋反,这武国悄悄地在四纳国开赌坊,还和水大人勾结在一起,显然就是要谋害皇上。

    莫非是水大人死了,他们要想走个捷径。

    直接杀了皇上了吗?

    可是只听过暗杀,没有听过明着刺杀的啊。

    即便是想明着刺杀,也要进得了身才对。

    当面见一见皇上,倒也确实可以近身。

    可是他们又怎么会知道,就一定可以见着皇上呢?

    这就又回到了第一个假设,试探蔡瞭瞭有没有这个,可以约出皇上的能力吗?

    能约出来又能说明什么呢?蔡瞭瞭有这个能力吗?

    约不出来,蔡瞭瞭就没有这个能力吗?

    这逻辑怎么想怎么不对。

    武国如果和水大人是一伙的,又是非法潜入。

    这暗地里躲都还不急,就还要主动要求见皇上。

    这不是自己找死是什么呢?

    除非武国并不是和水大人站在一起!

    想到这里蔡瞭瞭更加懵了。

    武国若是搞事情,怎么会要主动见皇上,莫非是要向皇上坦白他们在潜伏的目的?!又或者他们是要破罐子破摔,准备当面刺杀或是给皇上下毒?!

    不对,之前是水大人还在的时候,他们可是有很多机会。

    也没见他们用,看来目的肯定不是这个。

    又或者他们只是见一见四纳国的皇帝,作为邻国来访问四纳国。

    不对,两国若是正式访问,又何须如此呢。

    正大光明的见便好。

    况且他们来了四纳国这么久,一直悄悄的地潜伏在四纳国京城。

    这个时候暴漏,怕是有些不合适吧。

    也会功亏一篑。

    这事若是说不清楚,被视为间谍处死,也是很正常。

    到时候四纳国和武国便就真的撕破脸了。

    四纳国这个时候攻打武国,武国怕是没有还手之力。

    又或者,这只是一个引子。

    将四纳国引入武国,让四纳国的军队感染上瘟疫,到时候便也没有胜者,两败俱伤。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渔翁又会是谁呢?

    武国会蠢到让鱼翁捡便宜的份上吗?

    即便是武国会这么蠢,四纳国皇上也不见得会这么蠢。

    这些都不对。

    那就一定是系统发生了变化。今日的见面和这个要求,就一定是系统管制状态之外的特殊原因。

    看来从武国来的皇亲贵族一定已经到了京城,并且和他们见了面。

    只是可能行动比较隐蔽罢了,根本没有被人发觉。

    就连这茶铺摊子的老板也没有发觉。

    这隐蔽工作果真还是做得很好。

    可是不对啊,在业州的时候,不是很张扬的吗?

    前后也对不上啊。

    莫不是都在路上发了瘟疫,然后没了。

    这到京城也都是健康的人?

    有秘密的人还真是讨人嫌。

    这究竟是一群什么样的人,会需要见皇上呢?

    这武国人的立场究竟是什么呢?

    只怪蔡瞭瞭不是古代人,这封建王朝的历史,他那里知道的那么清楚啊。

    这武国和四纳国的爱恨纠葛,蔡瞭瞭又怎么会知道呢。

    蔡瞭瞭不是这封建王朝的人,可是皇上是啊。

    皇上应该很清楚才对啊。

    等等。

    皇上?

    蔡瞭瞭好像错过了什么特别重要的信息一样。

    古人结个婚都要求门当户对。

    阶级与阶级之间等级森严。

    武国王爷见四纳国皇上,除非是使臣出使这种正常的外交活动。

    如今这个形式武国王爷见四纳国皇上,肯定不对。

    能命令武国王爷行事的人,那就只能是武国的皇上。

    武国皇上!!!

    蔡瞭瞭自己NBS把自己惊呆了,惊得一愣一愣地。

    看来所有的答案都可以从这里解开了。

    “敢问为何要见四纳国皇帝?”蔡瞭瞭愣了许久,终于开口了。

    这个愣的时间,倒也可以理解。

    毕竟不是见什么阿猫阿狗。

    让人想一想回一回神也是自然的事。

    若是立刻就回答了,到是反而让人生了疑问。

    “年姑娘,本王给你一箱银子的时候,可有问你为什么?”这油腻王爷,这个时候倒是擦干净了油腻,一脸正经,沉稳,冷静,干脆又利落,语气中还带着一些强势在里面。

    “没有。”蔡瞭瞭倒也不多解释,直接回答了再说。

    蔡瞭瞭就静静地看着他表演就是了。

    “那年姑娘为什么这个时候要问本王呢!”语气依旧。

    人说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这个王爷是能油腻,能干净、能利落。

    果真是棋逢对手了这次。

    “王爷说笑了,一箱银子就想见皇上,您这买卖怕是要把我亏死了。”王爷的表演看完了,蔡瞭瞭也该上台表演了。

    “哪里。只要事情办成了,银子都不是问题。本王又岂会让年姑娘亏本呢!”

    “好,既然王爷如此爽快,这事我就应下了。只要有银子赚,商人就一定不会放过。只不过还是要提醒一句王爷,到时候若是真见了皇上,你们还能不能出得了四纳国,是横着出,还是竖着出,我可就不能保证了。”

    “这个年姑娘放心,我们自然有办法。”

    “好。那我就告辞了。”

    “年姑娘慢走。”

    蔡瞭瞭离开之后,去了一趟和亲王府。

    毕竟年雪里现在归和亲王,将此事告诉和亲王与龚亲,也是必要的事。

    和亲王和龚亲听了这事之后的反应,倒是和蔡瞭瞭差不多。

    “娘娘,您这感觉有些不对?”和亲王一脸疑惑的说道。

    “哪里不对?”

    “对方是王爷,为什么和你见面?为什么不先和本王见面?”

    对啊。若是按照等级森严来讲,年雪里再怎么是水大人的心腹,也不该和年雪里讲,也应该和李琉阳讲,让李琉阳通知和亲王啊。

    为什么直接就会告诉了年雪里?照理来说这武国之前是和水丞相合作,如今水丞相不在了,和亲王接手了水丞相的党羽。

    和亲王如今也就是代替了水丞相的位置,为什么会是这样呢?

    三个人被和亲王这个问题,问题有些呆住了。

    看来蔡瞭瞭是猜对了,这武国很有可能不是和水大人站在一条线上的。

    看来水大人也不过是一个蝉,真正的黄雀另有其人。

    “武国这些年和四纳国的关系如何?”蔡瞭瞭问了。

    “自从当年武国战败之后,朝中并没有听说有武国伺机起兵的消息。应该还不错吧。”龚亲。

    “娘娘觉得这事是见还是不见呢?”和亲王很好奇的问道。

    和亲王与龚亲哪有时间去自我NBS,哪有时间去思考这里面的细节问题。

    “见,一定要见。”蔡瞭瞭此刻倒是非常的笃定。

    “为什么?娘娘就不担心武国图谋不轨吗?”和亲王。

    “武国如今只怕想图谋不轨,也没有这个本事。王爷,在这四纳国之中,比你地位更高的人是谁?”

    “比本王地位都还要高的自然是皇上。”

    这话一出,和亲王与龚亲表现出了,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三个人两两对视。

    “好。这事本王来安排。给娘娘演足了戏,本王倒要看看这武国背后究竟卖的是什么葫芦。”和亲王倒是被勾起了性质,雄心勃勃得很。

    “好。那本宫就先回宫了。”

    蔡瞭瞭回了宫,将既然你的事告诉了皇上,皇上那是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

    虽说和亲王说了这事和亲王来安排,但是也就不过是和亲王做一个戏台子唱个戏给他们看罢了。

    皇上如此干脆果敢,还真是让蔡瞭瞭有些意外。

    “为什么?”本该皇上问蔡瞭瞭为什么要见武国人,如今倒是反过来了。皇上回答得如此爽快,反倒让蔡瞭瞭好奇了。

    这皇上难道就是这么好见,就像寺院里的菩萨,相见就能见到。

    难道皇上已经猜到了什么吗?

    “朕心中也有疑惑。朕还要替瞭瞭讨回公道。”这是什么回答。

    莫不是见鬼了,撞邪了。替蔡瞭瞭讨公道?

    蔡瞭瞭不找别人麻烦就不错了,谁还能欺负得了蔡瞭瞭呢。

    蔡瞭瞭有些纳闷的转了转眼睛,一个淡定的眼神看了看皇上。

    “到时候皇上和武国人见面的时候,可否带上臣妾?”皇上心中有疑惑,蔡瞭瞭心中自然也有疑惑。

    蔡瞭瞭可不想到时候回来听皇上的超级精简版。

    一个能将三天三夜的故事,到皇上这里估计也就是三句话的事。

    听得太难受了,也费脑子。

    “当然可以,瞭瞭想以什么样的身份见武国人呢?”

    “皇上觉得呢?”

    “朕倒是觉得皇后的身份最好。如此讨回公道,才理所当然。”

    “好。既然皇上觉得这个身份好,那臣妾就以这个身份站在屏风后。”蔡瞭瞭满脑子脑补屏风的画面,也终于就先实现了。

    “好。过两日瞭瞭陪朕去宫外游湖吧。”

    “是。”

    皇上这是给了明确的见面的时间和地点呢。

    这里面怕是有很多故事,见面的当日怕也才能知道了。

    和亲王这戏份倒也是演得足。

    到处给银子,到处收买宫里的人,打听皇上的消息。

    打听来打听去,这皇上两日后要和皇后一起游湖的事也就知道了。

    自然也就又年雪里将这个事告诉了武国王爷。

    游湖巧遇,还真是烂掉牙的剧情。

    不过,即便是烂掉牙,倒也不妨碍她的效果。

    还有古人的两日可不是两天之后,泛指几天之后。

第一百一十九章 二分之一:在作死的路上走得一帆风顺,直挂云帆济沧海啊

    几日之后皇上带皇后子坐着船儿,赏着湖光美景,等着有客自远方来。

    这怕是蔡瞭瞭来了四纳国两年多的时间,皇上第一次带蔡瞭瞭去游湖。

    应该也是皇上登基以后,第一次游湖吧。

    美景、佳人、不亦乐乎。

    回想起来这来四纳国的时间,蔡瞭瞭好像一刻也都没有闲着。

    皇上勤政爱民,一刻也不敢怠慢。

    这两人可是这四纳国最忙的两人,没有之一。

    主角都已经候着了,配角还会等待很长吗?

    年雪里可是准确无误的将皇上带着皇后游湖的消息,精准地卖给了武国王爷。

    就看这武国王爷要如何做了。

    湖上船不多,你若是有心,两船相撞,虽然很老套、很狗血的情节。

    但是并不妨碍事情的顺利发展。

    只是为了事情的顺利发展而制造的事件,自然也没有什么好惊喜、好惊讶、好意外的。

    两船相撞之后,自然这一个船的人要去到另外一艘船上,进行和解。

    该赔钱赔钱,该怎么做就该怎么做。

    这面自然也就见上了。

    一个生面孔走在最前面,武国的王爷跟在后面。

    仅此二人,绝无他人的跟随。

    看来这次二人是要孤身和皇上谈判了。

    看来蔡瞭瞭猜得一点不错,这古人还真是中规中矩。

    这生面孔果真还就是武国的皇帝。

    年纪比皇上大许多岁。

    就年龄上来说,坐皇上的父亲,也是可以的。

    武国皇帝长得虽然是慈悲目善的那一类,但是看得出来,很威武,威严。

    身材魁梧,一看就是习武、骁勇善战的人。

    如果说四纳国的皇上有种书生气,斯斯文文,又白白净净。

    那这武国的皇上就给人一种,生猛、凶神恶煞,傻大个,有些憨憨、可爱的样子。

    武国是小国,也是当年的战败国,见了皇上,自然也还是要行礼。

    行过礼之后,武国皇帝看了看,皇上身边的李月公公。

    “敢问皇上,您身边的这位可是李月李公公。”武国皇上眼神中充满了激动,充满了深情,但是作为武国的一国之君,语气还是要霸气,还是要沉稳,还是要浑厚。

    “是。”四纳国皇上倒是很镇定,一点也有表漏出惊讶,十万个为什么的表情。

    果然帝王任何时候语气都是霸道、沉稳、看破一切,处变不惊。

    躲在屏风后面的蔡瞭瞭确实一脸的纳闷,这是什么情况?

    不问皇上、也不问皇后,更不问两船相撞的事,不说明武国皇上及皇室为什么会出现在四纳国的京城,也没有说明为什么不按照两国正常邦交来使,更没有说明为何要见四纳国皇上。

    行礼之后,第一件事便是问李月公公。

    蔡瞭瞭要是不纳闷,倒也奇怪了。

    看来这里面有故事,这个故事或许皇上知道,但是皇上却没有告诉蔡瞭瞭。

    李月公公看着武国皇帝,竟也有种老泪纵横,情绪难以抑制的情绪。

    当然了,情绪和真实表现也还是有很多不同。

    李月用岁月和经历,隐藏了她的这些表现,仅仅只是用了一两滴温温的泪水去诠释了这份深埋心中的情绪吗。。

    看来李月公公和武国皇帝之间,或许有什么故事。

    武国皇帝跪在李月公公面前,给李月行了一个跪拜之礼,“臣弟见过皇兄。”

    紧接着王爷也跪在了地上,给李月行礼。

    什么鬼?

    武国皇帝居然叫李月公公皇兄。

    蔡瞭瞭这个时候想起了李琉阳的事。

    毕竟,和武国有关的人和事,又和蔡瞭瞭又有接触的,那就只有李琉阳了。

    蔡瞭瞭自然而然的也就会才想,李月莫非就是当年的武国的大哥。

    如果按照这个逻辑,那李琉阳就是李月公公的女儿。

    蔡瞭瞭简直被这之间复杂、妖娆的故事给惊呆了。

    这比什么小三上位、豪门内斗、后宫妃嫔互掐还要来的刺激。

    皇上如此镇定,看来这其中的故事,皇上也是早就知道。

    难怪皇上那日NBS蔡瞭瞭的时候,NBS的那么顺手。

    原来是作弊。

    事情要回到当年武国和四纳国之间,最后一场战役的前夕。

    那应该是十多年前的事了。

    深夜军中帐营内,三个人年轻本该精气神旺盛的小伙子,却愁眉不展,一副不知所措,焦急又迷茫地,好像在探讨什么事。

    “如今形式于武国太不利。这最后一仗若是打,不仅是战败的问题。边境失守,以四纳国的武力,他们一定会乘胜追击,一定会一路打到武国京城,到时候武国怕是都要没有了。”三个人中稍微年长的一位说道。此人便是李月公公,当年武国的大皇子,也是武国的太子,未来武国的一国之君。沉着冷静的语调和行为动作上,也掩饰不了他内心对这件事的稚嫩,对武国未来的担忧。

    武国的皇家姓乃是李姓,李月公公姓李倒也符合得很。

    当年的李月在气质上完全不输四纳国皇上,更是远胜这两个弟弟。

    没想到在四纳国待了十多年,如今倒也看不出半点武将的气质。

    或许正是武将,李月当年也才能够将武国的当时情形在毫无修饰、遮掩的情况下,赤裸裸的告诉了两位弟弟。

    如今的李月公公很是斯文、白净,谈吐举止也非常得体。

    “大哥咱们该如何是好?”另外一个有些着急,又很慌张,又没有主意地说道。此人便是武国当今的皇帝。显然他将内心所有的不安都表现在了言语,还有他毫不注意的肢体动作上。使原本就不太好的情形,原本就很沉重的气氛,一下子更是雪上加霜。

    “大哥、二哥,要不你们把我交出去。咱们三兄弟,我最愚笨。把我交出去,换武国一条生路。”这位便是如今的三王爷。

    三王爷话虽然是在解决问题,但是大哥二哥又怎么会如此做呢!

    看得出来,当时这三人的感情非常的好,也很团结。

    那个时候的三王爷,很稚嫩,十足的小鲜肉。

    只是不想,如今却也是在用油腻隐瞒内心,隐瞒文武百官。

    油腻就是三王爷的盔甲。

    如此看来武国内部和四纳国倒也很相似,都有窝里起哄,企图图谋不轨的人。

    “万万不可。”大哥及时制止了老三的想法,“我是大哥,这事一定会有办法,让我好好想想。你们先下去休息吧,明早我一定能想出解决的办法来。”大哥胸有成竹,一副自信语气,又带着一些家长哄小孩子的语调,急切地转换了话题,将他们赶出了营帐中。

    离开之后大皇子、也是武国太子的李月思考了一夜,一夜未眠。

    第二日早晨,二皇子还有三皇子去到大皇子的营帐中。

    却发现大皇子不在营帐中。

    营中案前留了一封孤孤单单,有些凄凉,有种传达噩耗意思的信。

    平日里案前总是一片凌乱,要不就是堆满了各种战报。

    如今这案前倒是特别的整齐,特别的赶紧,一眼便能看到那份黄纸黑子红底的信。

    信封上写着,二弟、三弟亲启。

    二皇子和三皇子有些手忙脚乱、慌里慌张地拆开了信。

    信上说:

    二弟、三弟:

    当你们见到这封信的时候,大哥已经在四纳国内了。

    昨夜大哥想了一夜。

    三弟的话有些道理,但是这事不能让二弟和三弟去。

    只能让我这个大哥去做。

    你们回了宫,就跟父皇说,我战死沙场。

    若是四纳国答应我的要求退兵。

    二弟、三弟希望你们向大哥保证,一辈子都和四纳国友好相处,绝不再和四纳国交战。

    否则,咱们武国便是忘恩负义之徒。

    武国虽然崇上武力,武学最重要的便是信守承诺。

    浓缩成一句精华,便是一个义字。

    回去之后,你们也不用再来救我。

    听说四纳国的皇帝,勤政爱民,仁厚。

    莫要再因为我一人让百姓生灵涂炭,硝烟再起。

    武国如今是前有追兵,后又豺狼。

    你们好好治理武国,不要让我失望。

    大哥:李月

    信到这里也就结束了。

    两个弟弟含泪看完了这封信。

    几天之后,果然四纳国主动向武国提出了议和的要求。

    虽然是四纳国主动提出议和的要求,但是二皇子和三皇子都知道这其中的原由。

    所以,即便是战败了,也不会像近现代史上,帝国主义、西方列强那般要割地赔款。

    更不会像《马关条约》的签订那样,不败而败。

    但是,每年进贡,成为四纳国的臣国还是需要的。

    毕竟战败了,总还是要为挑事者的行为付出一些代价。

    所以,战败协议也还是要签订。

    就这样,二皇子、三皇子带着残兵败将,回到了武国都城。

    两人按照大哥的吩咐,回到朝中之后,如实的进行了汇报。

    听到大皇子战死的消息之后,先皇驾崩。

    大皇子的太子妃也跟随而去。

    留下了还才几个月大的李琉阳。

    李琉阳是大哥李月唯一的血脉,自然是要好好照顾。但是后宫本就是一个是非之地。

    所以,武国皇上告诉了皇后这其中的原由,让皇后好好照顾李琉阳。

    但是又不能太明显,太过护着。

    只要保证李琉阳不被欺负就行了,这样对李琉阳便是最安全,最好的照顾。

    皇后便也在后宫,单独给了李琉阳一片净土。

    武国侵犯四纳国的时候,四纳国刚刚建立没有几年。

    国内还很动荡。

    所以,为了稳定大局,先皇毅然选择了御驾亲征,伴随左右的便是夏太尉。

    当天夜里,李月写好了信,放在了营帐中,便孤身一人去了业州。

    李月武功很好,要潜入业州也不是问题。

    趁着黑夜,李月顺利找到了先皇的营帐。

    不过夏太尉可不是省油的灯。

    李月还没有潜入营帐,就被夏太尉抓住了。

    抓住之后,自然是要审问一番。

    夏太尉那个叱咤风云,李月自然也是早就有所耳闻。

    所为百闻不如一见,李月如此静距离的和夏太尉面对面,也属于机会难得。

    李月本人对夏太尉的为人,也很钦佩夏。

    早就听过夏太尉的故事,又交战了这么多次,对夏太尉就更是钦佩了。

    如今以这种形式和夏太尉见面,倒也着实有些尴尬。

    “将军,我是武国太子,此次前来并非有恶意,只是想见四纳国皇上一面。”李月双手被绑着,坐在审问犯人的椅子上。有些着急,有些无奈,又有些忐忑不安。

    双方在交战的时候,你能看着我,我也能看着你,双方将领的相貌,结构自然也是知道得很清楚。

    他是武国太子这一点并不假,毋庸置疑。

    “皇上可是你说将就能见的。要见也是在战场上见。”夏太尉那个浑厚的声音,还真是敌过千军万马,气震山河。年轻时候的夏太尉,还真是威武俊朗,倒颇有武将的风范。

    夏太尉这句话的力量,若是放在战场上,就足以提升本军队的士气。还能让敌方士兵听了妄自菲薄、吓破胆,从而削减敌方士气。

    “将军,我知道只是战场上见,武国怕是就要不存在了。将军我知道我很自私,但是我还是要说。我知道此战我们必败,既然必败,我们也就不想连累武国的百姓。所以我希望用我一个人的命换武国百姓一命。”李月说得非常诚恳,一心求死。虽然身为武将,但是那种怜惜百姓的心情,倒也是真。

    “你小子倒是真的很自私。你这算盘倒也真是打得不错。挑起战事的时候,怎么没有想到百姓,如今倒好,想起了百姓了。”夏太尉倒是觉得这个人,勇气可嘉。不过还讽刺,该质问的话,夏太尉那也是绝对不会嘴软。

    “是,将军说的是。还望将军成全,让我见一面四纳国的皇上。”

    “好。”虽然武国人挑起了战事,很可恨,但是既然知道迷途知返,也敢孤身一人四纳国境内的业州,来主动找皇上,倒也不是什么坏事。

    于是夏太尉将李月带去见了先皇。

    先皇倒也仁厚,只让他们签署了战败协议,并没有要杀李月。

    可是李月却不同意,跪在地上,“皇上仁慈留我一命,既然如此还请您将我留在四纳国当个人质,也才免得武国回去休养生息之后,再卷土重来。”李月通过这次战事,是真的体会到了和平,没有战乱的重要性。

    所以李月是发自内心的不想在看到武国和四纳国,再有冰刃相见的一天了。

    先皇被李月感动了,哪有主动要求当人质的呢。

    你要知道人质可不是那么好当地。

    不仅要背井离乡,一举一动都要受到监视,完全没有什么人生自由可言。

    一句话,一个行动就会带来杀身之祸。

    就是我为鱼肉,他为刀俎,毫无人权可言。

    “好。那你就留在宫里作个太监好了。”先皇这是在吓唬李月,让他知难而退,回到武国。四纳国的治理不需要什么人质,人质只会加深两国的矛盾,再起兵刃也就只是时间问题。

    先皇深知这其中的道理,自然不会和以往其他朝代一样。

    况且,如果如此人回到武国,也才真正的能够保证两国再无交火。

    哪知道,李月竟然非常淡定地,又磕了一个头,说得非常的决绝,“谢皇上。百善孝为先,我也有一个女儿。如此算算我也不算不小,此生我也再没有什么遗憾了。”

    这回答让先皇着实有些纳闷,“为什么就不想回武国呢?”

    “如今皇上答应了退兵,不再攻打武国。我即便回去,他们也不会再像原来那般信任我。他们定然会认为,我已经答应了四纳国那些卖国求荣的条件。百口莫辩的事,又何必多说呢。既然不信任了,我还回去干嘛呢。与其回去被他们猜忌,背后各种阴谋算计,不如就待在四纳国,或许还能够留得一个身后名。我此次前来,本就是抱着一死之心,皇上您仁厚不杀我。既然如此,我倒不如留在四纳国。作个太监服侍皇上,也是我代表武国百姓对四纳国皇上的感谢。虽然比不上结草衔环,也比不上涌泉相报。但是知恩图报多少还是知晓一些。皇上对武国的恩情,我还是要一点点的回报。不能因为皇上您的仁慈,我就不知回报。还希望皇上不要嫌弃。”李月从理性、从客观、也从感性方面说明了自己为什么要留在四纳国,哪怕只是一个社会最低层,还是一个不能被成为完整人的太监。

    夏太尉站在旁边看着也有些感动了。

    做太监对一个男人来说,本就是一种耻辱。

    这个人还是武国的太子,今后可是要成为武国皇帝的人。

    这是下了多大的决心才会如此。

    说实话,这怕是比杀了他还要痛苦。

    古人本就把名节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才会有,人生固有一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

    “皇上,过两日您和武国签协议的时候,带上我。我好当面告诉他们,我已经在武国作了您的贴身内官,会在武国好好服侍您,以此换了武国一条生路。”李月这话说得虽然很有身后名的感觉,但是话里却透漏出一种无奈,一种凄凉,更有一种看破红尘,大义凛然的感觉。

    既然李月有如此心意,先皇也不好再说什么?

    那就只能成全李月。

    不过先皇并没有对李月进行阉割,只是让他去照顾太子,也就是当今的皇上。

    所以,皇上还很小的时候,李月就跟在皇上身边。

    李月也确实很衷心,并没有说一套做一套。

    这么多年李月的行为也是有目共睹,所以夏太尉和蔡丞相对李月才会如此的信任。

    这些事发生的时候,当年皇上还小也在京城中,根本也就不知道。

    也就只是以为来了一个新公公而已。

    对他照顾无微不至,皇上也很喜欢这个新来的公公。

    直到先皇在驾崩的时候,才将这些陈年旧事告诉了皇上。

    想着或许有一天,这些事的主人或许还会需要吧。

    所以皇上自然也就比蔡瞭瞭知道得更多。

    只是这件事倒也还没有结束。

第一百二十章 二分之一:龚大人遇害

    战败之后,武国二皇子和大皇子回到武国,一切都发生了巨变。

    原本一个不受父皇宠爱的嫡系二皇子,一下子要继承皇位,成为皇帝。

    眼前的世界是那么的熟悉,又是那么的陌生。

    二皇子在所有皇子当中,是最不被武国先皇所喜欢的一位皇子。

    武国很崇上武力,而是二皇子偏偏不喜欢习武,偏偏就喜欢读书,写字。

    一个仙气飘飘,不食人间烟火,温文儒雅、满腹经纶的翩翩少年郎。

    虽然不喜欢,但是大环境、国情就是这样,凭二皇子一个嫡系,还不是长嫡系的能力,倒也是没有半点办法。

    若是有朝一日登基成为皇帝,倒也有一搏的资本。

    所以那个时候的二皇子在强迫之下,不情愿又很没有天赋的依旧要习武。

    所以老天是公平的,替你打开一扇门,就要关上一扇窗。

    二皇子学武么天赋,自然也就学不好,精进自然也就沾不上便。

    在各位一起练武的皇子中,二皇子的武功也是最差的一个。

    很多年纪比二皇子小的小皇子也都比二皇子练得好。

    这既然是学武,那就和学习书本知识一样。

    老师头一天教的内容,第二天老师可是会检查作业。

    看看大家的掌握情况。

    学习之后呢,大皇子也就是太子殿下,他呢要去先皇身边学习处理政务。

    其他皇子学了之后,自然也就要回自己的宫里。

    没有天赋的二皇子就会在练场继续练习,勤能补拙嘛。不过即便如此,很多时候到了第二日,老师带着各位皇子温习昨日学习的内容的时候,二皇子的表现还是不尽如人意。

    有的时候压根就练错了,有的时候压根就做不了那个动作。

    反正,习武在二皇子这里是错漏百出,没有一次顺心过。

    难免要被老师批评,老师呢拿着先皇的俸禄,自然也是要将各位皇子的学习情况每日如实的告知先皇。

    当然了也就是实话实说,并没有任何的偏袒。

    这是这个实话,对于二皇子来说有些残酷、不忍直视罢了。

    有一次三皇子和大家一样离开练武场之后,就像着了倒了一样,又回到了练场。

    却发现正在练场中,一个人练习的二皇子。

    三皇子这也才知道二皇子并不是因为沉溺与诗书,而没把习武当成一回事。

    只是如此努力的二皇子,依旧没有把习武这件事做好。

    不仅没有做好,还走偏了,完全朝着错误的方向再练习。

    三皇子并没有取笑二皇子,只是觉得很敬佩。

    明明如此努力,虽然没有得到理想的结果。

    依旧没有放弃,依旧如此坚持。

    即便是被老师批评,父皇说不喜欢,被其他皇子嘲笑,二皇子也依旧初心不改。

    虽然二皇子习武的天赋,比起他读书的天赋稍微差了一点,不过却没有改变二皇子对待习武的态度。

    结果固然重要,但是态度和过程也一样很重要。

    没有过程和态度哪有结果。虽然这结果不一定都是好的,但是二皇子的行动却深深地打动了三皇子。

    二皇子对于太子来说本就是亲弟弟,大皇子本就仁慈,如此朽木不可雕也,烂泥扶不上墙的形象,在皇宫之中是最安全的。

    可是二皇子却放着如此安全的形象不顾,偏偏要刻苦练习武艺。

    三皇子有些纳闷,走过去便问,“我以为你只喜欢诗书,不喜欢习武!”

    “三弟你怎么来了?”

    “顺便路过。”三皇子说得很敷衍。

    “我虽然喜欢诗书,但是既然武国信奉武学,那身为武国的臣子,武国的皇子,那也必须要好好习武。武国也不是什么大国,如果有外敌入侵的时候,也能拿得起武器,保家卫国。至少不用让别人因为要保护我,而分走一部分本剧很少的兵力。只是习武我实在是没有什么天赋就是了。”二皇子说得很腼腆,有些难为情。

    没想到二皇子的背后还有如此的想法。

    三皇子本就和二皇子还有太子不是一个母亲。

    太子和二皇子可是嫡系,皇后娘娘的所生。

    三皇子的生母很卑贱,就是一名普通的宫女。

    三皇子的母妃死后,皇后见三皇子懂事乖巧,便领到了自己宫里抚养。

    一来可以好好教育他,二来免得他在后宫无人照顾,受了那些奴才的气,心中起了邪念。

    虽然皇后仁厚,也很疼爱三皇子,但是寄人篱下的事实就是改变不了。

    三皇子第一次去到皇后宫里的时候,二皇子便是第一个他见到的人,也是第一个和他说话的人。

    太子要继承皇位,自然平日里都在先皇身边学习。

    虽然太子为人和善的程度,不比二皇子少。毕竟是一个娘教出来的孩子,这本性倒也差得不太远。

    但是太子和三皇子两人见面的时间,毕竟不必二皇子和三皇的不多。

    这感情的浓度自然也就不一样。

    这事之后,在大家都离开练武场之后,三皇子也会留下和二皇子一起练习,并纠正他练习过程中的错误。

    二皇子自然很感激三皇子,时间一久,两人这感情也就自然也就越来约好。

    有一次先皇经过,看着二皇子练武,简直气得差点晕过去。

    这哪里是练武啊,简直就是在练舞。

    先皇一气之下,直接罚了二皇子练习。练不好就不准吃饭,就不准睡觉,就不准停。

    太子向先皇替二皇子求情,但是先皇并没有搭理,反而非常生气的甩袖离开了,并且还带走了太子。

    先皇这是再给太子上课,作为未来的储君,狠是必须的技能。

    太子就这样被强行带走了。

    三皇子本就不是储君,再说了三皇子也并不是皇后亲生,先皇对他也就没有别的要求。

    可是这件事上,三皇子并没有和太子一起求情。

    一来是三皇子知道自己如今虽然在皇后娘娘的宫里,由皇后娘娘抚养教育,皇后娘娘对他也很疼爱,但是三皇子也并不会忘记他生母的身份。

    再来,他可是亲眼见过他的母妃,向这个父皇求情的场面。

    什么叫一言九鼎,什么叫说出去的话就是圣旨,宁可断头也不可修改。

    求情?

    三皇子知道绝对没有用,所以这件事他也绝对不会做。

    虽然不能求情,但是三皇子却用比求情更有诚意,更有感情的方式来践行这件事。

    看着二皇子被罚,三皇子能做的便是陪着二皇子一起练习。

    皇后和皇上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皇上的性子太了解了。

    所以,即便心疼也不敢求情。

    只能在饭点悄悄带着饭食,去看望二皇子。

    这饭点到了二皇子在练场罚练,三皇子也不回。

    皇后很着急,编便派人去找。

    皇后则带着饭食去了练场,毕竟二皇子是被皇上罚。

    去送饭,谁敢准!

    所以皇后必须亲自去。

    在练场外,皇后看见了一起陪练的三皇子,皇后很感动,落下了眼泪。

    这么多年自己对三皇子的教育,对三皇子的心没有白费。

    三皇子平日里虽然寡言少语,没想到却如此重情重义。

    自那以后皇后娘娘便收了三皇子作自己的义子。

    本就待三皇子如同自己的亲身儿子,如今还给了三皇子嫡系的身份,正式成为嫡系的一员。

    皇后给了三皇子一个无限延长期限的保护屏障。

    即便有一天皇后娘娘去世了,也没有人敢动三皇子。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后来皇后娘娘感染了疾病,没多久便也就去世了。

    三皇子在没有成为嫡系之前,境遇可就是完全不一样。

    那个时候没有皇后娘娘的庇佑,又不受先皇的喜欢。

    后宫有些恃宠而骄的妃嫔及其子嗣,便想要欺负三皇子。

    各种冷言冷语,冷言冷语倒也还算是好的了。

    有的甚至会拳脚相加。

    有一次二皇子看见了,想要护着。

    可是这种情况哪里是二皇子能护得住的呢!

    这些后宫的妃嫔,稍微使点苦肉计,稍微在先皇面前撒个娇,颠倒是非黑白的胡乱一说。

    这原本被欺负的受害者,就成了施暴的实施者。

    不仅是护不着,反而还要受罚。

    让那些小人,那一个得意的眼神,简直都要得意到天上去了。

    二皇子也不傻,遭过一次道之后,便也不会轻易出手。

    每次都等这那些妃嫔和他们的孩子离开之后,才假装来晚了。

    给他检查伤口,上药什么的。

    三皇子也不傻,他也知道二皇子的这些小动作。

    如今不一样了,有了皇后娘娘生前给的嫡子身份,谁也不敢欺负。

    不过这也就是明面上的不敢,私底下还是会有。

    不过这也比以前好,以前都是明着欺负。

    不仅是三皇子,连二皇子有时候也会被私底下欺负。

    当然了只有太子,不管是明里还是暗地里都不会被欺负。

    这就是皇宫,这或许就是四纳国真正的皇后蔡瞭瞭的担忧吧。

    护不了一辈子周全,连成年都护不了,那就还不如不开始。

    只是这些后宫的妃嫔没有想到,太子会战死。

    按照嫡系顺位继承原则,不受待见的二皇子自然会是最合理最合法的皇位继承人,成为皇帝。

    所有有时候有一个好舅舅,有一个好娘家还真是很不错。

    当然了,按照武国的习俗,武那是第一,二皇子并不符合这个要求。

    所以三皇子自然也会被推到出来。

    当然了,这些大臣狠着呢。

    不在这中间挑拨离间一番二皇子和三皇子,不教唆三皇子和二皇子站在对立面,他们又怎么会甘心呢。

    毕竟国舅有自己的势力,有自己的同僚。

    朝中自然也就有人不想要二皇子得势,不想让国舅跟着得势的人。

    毕竟这中间的权益问题,只有他们自己最清楚。

    当时除了三皇子可以和二皇子抗衡以外,其他的皇子都太年幼了。

    根本么有对抗的势力。

    三皇子和拥护自己的大臣达成了一致。

    终于要在朝堂开始第一次辩论的时候,三皇子出现在了朝堂,说着了这么一番话,“我并非真正的嫡子,只是皇后娘娘心善收我做义子,教我做人。生我的母亲乃是皇后娘娘的陪嫁丫鬟,即便生母卑贱,但是皇后娘娘教我做人不能忘本。我没有资格和二皇子相提并论。我也不配成为未来的武国一国之君。”

    三皇子这么一番话,二皇子成为皇帝也就是顺水推舟的事了。

    阻拦已经别三皇子这么一番话,扫得一干二净了。

    当这些朝中大臣找到三皇子的时候,三皇子就知道。若是他不答应,这些大臣也必定不会甘心,肯定还会去找其他更加年幼的皇子。

    与其如此,不如在三皇子这里,这样一来,便也好掌控。

    二皇子成了皇帝,这当初拥立三皇子的大臣自然要被国舅大人全部铲除。

    先皇驾崩,这些先皇的妃嫔自然是要削发为尼,要嘛就是陪葬。

    这些妃嫔留下的子嗣,自然一个个的都摇尾乞怜,俯首称臣,只当那个时候是年少不懂事。

    好在二皇子和三皇子也并不介意这些。

    并没有因为如今得势就开罪于这些人兄弟姐妹。

    按照朝廷礼法,对他们进行了安置。该封王的封王,该封地的封地。

    二皇子不喜欢武,也很仁慈。

    但是并不是说二皇子一无是处。

    二皇子喜欢诗书,喜欢文墨。就像四纳国内一个普通的文人一样。

    二皇子若是生在四纳国,四纳国的先皇应该会非常喜欢她一样。

    事事弄人,二皇子偏偏生在一个靠武力说话的国家。

    不招人待见也就是自然的事。

    二皇子继承皇位之后,一直勤政爱民。

    就像四纳国一样,三皇子虽然没有争夺皇位的意思,当初的事国舅也很感激三皇子。

    但是,三皇子始终都是国舅心中的刺。

    而且其他皇子都被封了地,离京城也很远。

    唯独三皇子,三王爷留在了京城。

    所以,一方面为了自保,一方面为了帮助二皇子,也即是武国的当今皇帝。

    三皇子开始在外面塑造自己各种这样不好的名声。

    比如什么,风流、不学无术等。

    反正好的词儿,带褒义的词儿一个都和他挂不上勾。

    就好像四纳国的和亲王一样。

    只敢地自己名声不好的事,不损坏国家利益。

    这样一来国舅大人也就才安心让他留在京城。

    后来蔡瞭瞭去了武国,都是习武之人,三皇子自然看得出蔡瞭瞭武功不一般。

    否则也对不起武国对武学的崇上,武学在武国排名第一的地位。

    所以三王爷才会绑架了蔡瞭瞭,为的就是带蔡瞭瞭去武斗场,去救武场上的那个人。

    当然了,既然都说道这里了。

    蔡瞭瞭在武国三王爷府上听到的那个小姑娘抽泣的声音,也是三王爷故意安排的行走路线。

    毕竟,不是每个会武功的人都会有一颗好奇的心,有一颗仁慈,有一颗英雄的心。

    所以三王爷也要试探。

    虽然蔡瞭瞭行事谨慎,当时并没有走出浴室,可是浴室内却只有蔡瞭瞭一人。

    所以王爷断定,蔡瞭瞭就是她选重的那个人。

    后来去了武斗场,蔡瞭瞭也确实找了一个很好的借口,让管家回府里带那个小姑娘。

    那个时候,三王爷心里的焦虑也算是全部落地了。

    也就一直配合着蔡瞭瞭。

    应该说是两人都很配合,第一次搭戏,搭对手戏,就如此默契。

    后来的事也果真按照三王爷的预想再走。

    三王爷再适当地神不知鬼不觉地阻扰一下,然他们顺利出城,出武国便好了。

    刘剑因为是武斗场的常胜主,很多人都对他不满意。

    三王爷也是为了保护他,所以才先下手为强。

    故意装作了恶势力,要抢了刘剑的妹妹,然后逼他在武斗场打输。

    这恶势力也不是谁都可以做得了的。

    你如果不是最大势力的恶,那么比你更恶的势力就会站出来,抢你的恶。

    而在京城中,皇上最大,皇上之外便是三王爷了。

    三王爷恶起来,这势力又有谁敢比他更恶呢!

    而且如此的恶,在不知情的眼中,也就是恶霸。和三王爷只坏自己名声,不损坏国家的坏、恶倒是不相冲突。

    还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后来三王爷跟着李琉阳到了四纳国,也算是绕过了业州吧。

    否则,刘剑在账本中自然也会记录下这些。

    所谓知己知彼嘛,刘剑的事,三王爷自然也是会后续跟踪调查。

    知道确定这两兄妹安然无恙,也没有出卖武国,便也才放心了。

    也不知道蔡瞭瞭知道这其中的真相之后,会是什么表情。

    蔡瞭瞭千万万算也没有想到,自己的会是别人设计里面的一环。

    只是武国三王爷也万万没有想到,当初自己绑架的人,居然会是四纳国的皇后。

    这传闻都说四纳国的皇后自小体弱多病,这会武功的女子又怎么能是四纳国的皇后呢?

    再说了皇后可是就深宫,一个人单枪匹马出现在武国,怎么想都觉得不符合常理。

    三王爷当时也就只是想绑架一个侠女,没想到这个侠女还是多重身份——四纳国的皇后。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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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松江照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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