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二分之一:和亲王的幻觉
接下来该说明一下在四纳国开设赌场的事了。
这事说起来,还得回到李琉阳偷听武国皇帝和三王爷讲话的事。
当然了这些都是他们俩安排的事。
毕竟,这一别已经有15、6年了,这件事可以瞒着别人一辈子,但是总不能瞒着李琉阳一辈子吧。
所以,必须让李琉阳去四纳国。
只有李琉阳去死那个过才能找到大皇子,才能找到李月。
否则,任何人去或许都见不到李月。
如若不然,在十五年前战败的时候,就不会是大哥一人前去救回了武国了。最后留在四纳国当了一名……内官,服侍四纳国的皇帝。
所以只能让李琉阳去,才合适,也是唯一人选。
可是李琉阳毕竟是公主,武国此去四纳国路途遥远,能不能走得到四纳国都是一个问题,就更被说是找到李月了。
所以,三王爷必须保护李琉阳前去四纳国。
而且即便李琉阳到了四纳国又怎么找到李月呢?
这一点武国皇上和三王爷在谈话中,可是没有透露。
这个时候就需要,三王爷去帮助李琉阳了,给李琉阳指路,该往东还是往西。
所以,到了四纳国的京城之后,三王爷变了一副面孔。
但其实,在这之前,在武国皇帝和三王爷设计李琉阳偷听这事之前,还有另外一件事。
而这件事才是他们二人设计此事,包括后续一系列的事情根源。
有个人大家这个时候或许已经忘记了。
就是在地震中已经过世的水大人。
水大人这么多年不仅在四纳国囤积了势力,在武国囤积的势力也不小。
那个时候武国养生西的似乎和四纳国刚刚息战不久,正是武国需要休养生息,最虚弱的时候。
后来,水大人他们不知怎么的,好像发现了李月的事情。
李月这件事之情的人应该没有几个才对。
五个手指头都能数得过来。
一个便是已经去世的先帝,再来一个便是夏太尉,然后便是当今皇上。连蔡丞相都不是很清楚,只知道李月是先皇带回来的人。
也是为了避免争议,先皇才将李月安排在了当时还小的皇上身边。
而且就是一个非常普通的内官,没有任何的品阶。
否则,后宫这个藏不住秘密,也能藏住惊天秘密的地方一定不会如此太平。
不过还真是没有密不透风的墙。如果说真的还有谁知道李月。那就一定是当时在在边关一起的战士了。
他们应该也不知道,只是说到了李月,突然就出现在了先皇身边。他们知道的或许也就是这些了。
武国是战败国,按道理来说,对抗四纳国武国绝对是毫不犹豫。
不过水大人还是很一如既往的谨慎。
水大人派了穆清去武国,专门调查当年你武国战败的事。
那个时候穆清才刚认识水大人不久,在这件事上,也让穆清完全赢得了水大人的信任。
正式成为了水大人这边核心的人物。
穆清通过调查,将李月的出现,还有武国战败,和在武国内部的调查,结合在一起,水大人凭直觉觉得这里面有故事。
可是毕竟线索有限,即便知道这里真的有故事,也猜不出这故事里的情节。
穆清当时去了武国之后,不仅调查了武国上下的的事,还在武国安插了内线。
这也是为什么,穆清就靠这一件事,就赢得了水大人的信任。从此以后跟着水大人平步青云。
穆清在武国的时候调查的时候,皇宫也是在他调查范围内。
毕竟这古代一个国家可是真的有家族姓氏的,所以这武国的宫里已调查,李琉阳的事自然也就浮出了水面。
虽然当年知道李琉阳生世的人除了武国皇上,三王爷,皇后,还有李琉阳的奶娘,没有人知道。
不过这后宫人对李琉阳的态度,那可就是最好的证明。
明明是皇后膝下的孩子,可是却不受待见。
虽然这在后宫里面倒也不足为奇,即便一母所生,也有喜欢也有不喜欢。
就像当年的太子和二皇子一样。
不过,这李琉阳也确实来得有些奇怪。
后宫这个八卦的地方,只要你愿意去打听,你也愿意花些银子,这些都不是问题。
穆清凭直觉猜想,李琉阳这里面一定有故事,不过依旧还是线索有限,没有办法知道故事里面情节。
越是如此,也就越是肯定了穆清的猜想。
一年前,水大人要开始等待时机,伺机造反的时候,派了王肆愚这个武将去武国。
说实话,水大人不太愿意让王肆愚去。
比起王肆愚,水大人还是更愿意派穆清去,可是穆清不会武功。
所以此事还只能是王肆愚去。
当然了,王肆愚此去武国和当年穆清去的时候一样。
只能人不知鬼不觉,偷偷摸摸的去。
唯一不同的便是,那个时候穆清还不是朝廷官员,还是一介草民。
所以那个时候穆清去武国倒也算不上是偷偷摸摸,算是正大光明。
水大人也知道,此去武国不是做调查和研究,是去找人谈事情。
谈事情自然是穆清去最合适。
可是,要先见着谈事情的对象,才能谈事情啊。
而这个对象可不是一般说见就能见的了,而这个对象就是武国的皇帝。
没有点真武功本事,这宫墙怕也就是穆清最大的障碍,也是致命的障碍吧。
所以,就从这一点,也还只能是王肆愚去。
而且穆清现在的身份和之前,也截然不同。
如今的穆清可是朝廷官员,此去武国来回至少也要三个月。
一个朝廷官员偶染风寒不上朝,半个月的时间倒也还说得过去。
可是三个月,这怕是无论如何也是说不过去的。
再说了穆清的家乡也不在业州这个方向,想要找个回乡修葺祖坟的借口,也难免有些牵强。
所以,王肆愚最合适。
乌州太守,山高皇帝远,找个人代替一下,三个月不露面,百姓也谁会问起。
毕竟,古代的百姓可都不是闲人,忙得很,哪还有时间去关心那些官员呢。
王肆愚是乌州太守,在乌州他就是老大。其他的虾兵蟹将,又有谁敢质问,敢疑问呢。
即便有疑问,那也只能闷在肚子里。
王肆愚是习武之人,这身体素质自然也比穆清好。
这骑马的技术自然也比穆清好。
如果是穆清去武国,需要三个月的时间。
那王肆愚2个半月就足够了。
只不过,王肆愚唯一的一点不足,便是脑子不太行。
所以王肆愚去武国之前,水大人可是千叮咛万嘱咐,交代了又交代。
让王肆愚一遍又一遍地练习水大人交给他的话术。
一遍一遍的坐着行前role
play(角色扮演)。
直到水大人满意之后,王肆愚才启程前往武国。
王肆愚是一个很好的下属,水大人安排什么就做什么,也从来没有半点逾越。
王肆愚到了武国之后,也是直奔主体,也没有休息。当天晚上入夜之后,王肆愚便悄悄潜入了武国皇宫。
武国皇帝的武功自然不是王肆愚的对手,为了不声张,王肆愚要挟了武国皇帝。
于是在要挟之下,这场谈判开始了。
王肆愚按照水大人交给的话术,行前role
play的练习,和武国皇帝开始了刀架在脖子上的谈判
王肆愚首先提到了李月,然后便是李琉阳。
当然了因为不知道故事情节,所以只能点到为止。
也就是在试探武国皇帝,看看他的反应。
这些水大人也都和王肆愚进行了交代,也进行各种情况预判的role
play。
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便是交代王肆愚,不管对方再说再问什么关于李月和李琉阳的事,都要不回答。
当然了不回答又不能引起对方的怀疑,这话术这动作水大人也是交给了王肆愚,也是做了充分的演练
武国皇帝当时确实惊讶到了,但是武国皇帝虽然武功不行,不过智商那可是甩了王肆愚好几条街。
武国皇帝迅速回过神,顺着王肆愚的话说,“既然如此,朕也正有此意将李琉阳送去四纳国和亲。”
和亲可不在水大人交代的王肆愚的范围内,也没有做过行前role
play。王肆愚哪里知道,凭借感觉开始回答了,“和亲?和谁和亲?”
“四纳国只有一个王爷,可是叫和亲王?”武国皇帝是多么聪明的人啊,一听这话,就知道此人的强项是武功,是四肢,不是脑子。既然知道了对方的弱点,武国皇帝自然不会让对方发挥他的有点,要使劲戳他的短处才好。如此一来,这场刀架在脖子上的谈判,也就完全没有了半点威胁,武国皇帝开始慢慢的主导这场谈判,扭转局势了。
“是又怎么样?”这王肆愚把一个武夫的形象简直演绎的淋漓尽致,毫无违和感。
估计也就是在水大人面前,还有苏婉月面前会稍微好那么一点点,故作斯文一番。
“这就对了。听闻这个和亲王在纨绔子弟里面排名第一。一来和亲可以显得武国在向四纳国示弱,一个示弱主动和亲的国家,四纳国皇帝再怎么也不会无故就与武国过不去;二来李琉阳性子单纯,有些傻气,即便是作为和亲的工作去到四纳国,即便被监视,四纳国也察觉不出什么异样;三来与和亲王和亲,有和亲往如此好的一个掩护,谁又会想到,武国三王爷会在四纳国京城非常隐蔽的开设一家赌坊呢。如此声东击西岂不是才能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毫无还手之力。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武国皇帝这话说得,简直字字句句都在理。语气帝王的霸气,帝王的高冷表现得游刃有余,恰到好处。
王肆愚那个智商哪里是武国皇帝的对手,凭着直觉和感觉,倒是觉得这武国皇帝说得有理。
这皇帝都是走一步,看十步。可是王肆愚顶多也就只能走一步看半步。
两个不同水平的选手,又怎么能有可比性呢!
“好。”王肆愚一听,水大人要求的李琉阳、三王爷都要被武国皇帝安排去四纳国京城。心里那是一个高兴,任务总算是完成了。只是可惜了那些在王肆愚临行前,水大人交给王肆愚的话术,还有那些行前role
play。
“李琉阳从来没有出过宫,就更别说去四纳国了。所以朕安排三王爷替朕,护送公主去四纳国。还希望您可以见谅。”武国皇帝也是演戏的一把好手。
“好。如此我也好回去交代。”三王爷也一起去四纳国京城这事,武国皇帝一说出口,王肆愚那是一个求之不得。那还会想这里面是不是会有诈,或是其他什么。
只是这事武国皇帝和王肆愚想的完全就是两件事。
王肆愚也没有具体的问关于和亲的事,单纯的认为他自己脑子里面所想的和亲,和武国皇帝说讲的和亲是一个意思,一个画面,一个场景。
于是武国皇帝,就顺势问了一句,“莫非水大人是和四纳国有什么深仇大恨?”
武国皇帝倒是想多套一套这王肆愚的话,信息获得得越多,这判断也就越准确。
“这个您等您见了咱们大人,咱们大人自然会告诉你。我就一个传话的武夫,说了您也不见得回信。”好在水大人交给王肆愚的话术还是没有完全白费。
武国皇帝如此一问,王肆愚又找到了role
play的轨道,回到了正规上。
“好。”武国皇帝一看就知道这话是有人教王肆愚说的,既然如此,便也没有什么好问的了。
不过如此看来,这王肆愚背后的水大人,果然了得。
“这就对了嘛,反正当年你们和四纳国交战,你们也是战败国。就趁此机会,报复四纳国,一雪前耻。咱们也算是各取所需。”王肆愚还真是听话的孩子,一旦回归了正规,这说话就是比他自己过脑子的话,强上百倍。
“好。”皇上这个时候只能说这个字。
这协议达成的也就如此简单粗暴,两个文字证据也没有留下。
水大人如此谨慎,又岂会给一个一次都没有合作的人留下字据证明呢。
若是被反咬一口就得不偿失了。
在这种情况下,也才有了李琉阳了偷听地那一出,以及后来的那些事。
故事到这里,听得他们是一脸茫然。
武国皇帝其实并不是真的想报复四纳国。
武国皇帝虽然武功不行,但是智商、筹谋可比王肆愚高太多了。
此人居然敢如此明目张胆的潜入武国皇宫,必定是做了充分的准备。
武国皇帝若是不答应,看来还有第二步。
第二步武国皇帝到也不知道是什么?有害还是无害,一无所知。
所以,风险最小,代价最小的便是当前也就答应。
武国再也经不起折腾了。
反正他们敢来,就肯定不会空手回去。
武国皇帝只有一条路,那就是必须答应他们的条件。
所以,武国皇帝必须答应。
也算是报答四纳国的恩情,替四纳国铲除内奸。
随后,武国皇帝写了一份信交给三王爷,让他快马加鞭送到四纳国京城,交给四纳国皇帝。
信中也详细记录了王肆愚来武国的所有情形,以及达成的协议。
以及武国接下来所为的和亲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皇上反正倒也沉得住,谁都没说,连蔡瞭瞭也没有说。
毕竟是一年前的事,也有可能是皇上忘记了吧。
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李月的事他们并不知道。
二皇子和三皇子也算事没有辜负了李月的一番心思。
李月是用自己的一生换了武国的安好,也换来了武国和四纳国两国的同气连枝。
李月和这两位弟弟一别就是十多年,再见已是物是人非。
虽然模样没有什么大的变化,但是都老了。
王肆愚回到四纳国,跟水大人做了汇报。
虽然和亲这件事,水大人听着不错,真要是按着武国的意思,倒也是上上策。
不过水大人心中总是有些不安,但是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安。
于是水大人就在京城等着从武国来的文书,写给四纳国皇帝,关于武国和四纳国两国和亲的文书。
可是左等右等,也都没有等到。
水大人心中的不安也越来越强烈了。
要不是蔡瞭瞭让宥敦和柳玖锡去赌坊查探,打探。
水大人估计这个时候也都还在等着武国前来和亲的文案。
这其实是水大人和武国三王爷第一次见面。
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你知道的那种皇族人身上的那种气质,即便是个草包,水大人也能看得出来。
三王爷猜到了此人便是水大人。
也不做隐瞒,继续做他的草包油腻三王爷。
“您可是水大人?”三王爷故意主动又油腻地挑起了话题。
“本官正是,你是?”水大人凭直觉觉得此人不是普通人。
“也是。咱们算是第一次见面。一年前水大人可有派了一个叫王肆愚人去武国。”三王爷油腻中带了一点傻的语气说道。
“你是?”水大人依旧很谨慎,没有直接回答,依旧问着对方的身份。
“本王那是武国的三王爷。我们早就到了京城,一直等着水大人前来,今儿终于把您等到了。”三王爷这质问又傻气,又期盼的语气倒是将水大人该质问他们的话,反倒是首先自己问了出来。
“来京城很久了?”
“是啊。大人您不知道,当时咱们可是说好了要跟四纳国和亲。咱们和送和亲文书一起出发前往的四纳国。当然了文书肯定先到,我们后到。本以为会有四纳国的大队人马在城门迎接我们,哪知道,一个人也没有。当时把本王给气得。简直就像立刻掉头回武国,向皇兄禀明四纳国的无理,居然没人迎接我们。”三王爷这话说得简直没脑子的委屈得很。
“可是你们为什么没有又没有回去呢?”水大人也不说其他的,顺着她的话问。
“都怪李琉阳这孩子,第一次出远门,兴奋得很。什么时候给溜了都不知道。明明到京城门口的时候还在,本来想着休息几日就回武国。结果还没有到客栈李琉阳这孩子就不在了。没办法我们只能住下找到李琉阳才能回武国。我们人马有多,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找到李琉阳这孩子,住客栈又太打眼。本王脑子灵光一转,想到了皇兄说的在四纳国开赌坊的事。于是就在这里开了一个赌坊,慢慢找李琉阳这孩子。”三王爷语气里又委屈又气,有很无助。
“那你们为什么不来找本官呢?”
“本王也想啊,可是又有些不敢去找您。”三王爷这话说得又委屈又哟徐诶草包的傻气。
“为什么?”
“原本说好是来四纳国和亲,如今搞成这样,哪有脸面去找水大人您啊。岂不是让您觉得咱们武国办事不利,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要是您不愿意和我们合作了怎么办。皇兄肯定要打死我。”三王爷这装疯卖傻,还是半傻半疯的语气的话简直让人不好怪罪。
既然如此,水大人也不好再责怪,有些人就这样。就像王肆愚一样,你能把他怎么样呢。“那李琉阳公主呢,找到了吗?”
“别说了这死丫头了。找是找到了,居然跟和亲王混到一块去了。”三王爷去了傻气,只有生气。
“和亲王?”
“是啊。不过也好。既然四纳国对武国这么不尊重。我就让李琉阳与和亲王生米煮成熟饭了。本王到时候才好质问四纳国这究竟是个什么意思!”三王爷傲娇的傻气又回来了。
如此一来水大人也不好说什么,如果此人说的话属实,那就是文书出了问题。
第二天退朝之后,水大人还特意试探了一下皇上。
皇上可是提前收到了武国的文书,也知道这其中的原委。
既然如此,皇上自然也要极力否定,但是又会带着一点武断的否定。
如此一来水大人才能确定,三王爷确实没有说谎。
确实是四纳国这边有意怠慢。
毕竟四纳国是大国,到时候找个合理的借口解释一下,和亲嘛还是可以继续的,两国关系还是可以不用撕破。
如此一来也算是给武国一个下马威。
第一百二十二章 二分之一:真相真香
好不容易水大人都相信了,三王爷准备暗中观察,看一看这水大人究竟是要使什么幺蛾子的时候,水大人没了。
水大人在离开京城的时候,也没和他们说一声,更没有交代。
这让三王爷也很纳闷。
而且武国皇帝这边也并没有收到,任何关于水大人的来信,或是指令。
听到这里皇上和蔡瞭瞭心中都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费劲心思安插在京城的武国人,却不用。
难道说,推翻四纳国都好不足以启动他们吗?
又或者是水大人太过于自负,就像当初水大人绑架了李月一样吗。
明明猜到了李月有故事,但是李月在没有拒绝他们的提议之后,也就没有再继续讲。
难道是谨慎?
水大人确实谨慎,一个谨慎的人又怎么会如此自负呢!
一定不是水大人自负。
水大人虽然离开了,可是水大人身后留下的秘密,好像并没有应为他的离开就离开了。
也并没有因为水大人的离开,水大人的发出的指令就停止了。
这一切似乎好像都还在运转。
就像自动化的机器一样,一旦按下启动按钮,就就会按照设定的程序自己工作。
否则,武国三王爷的事怎么也解释不了。
这或许也是武国皇帝的担忧。
一切起于四纳国,所以武国皇帝也才会在这个时候来到四纳国,要和皇上商量,寻求四纳国的帮助。···········
看来阴谋并没有因为水大人的离开就消息了。
如此一来这个难度比水大人不离开还要大。
人只要还在,就可以通过试探,通过蔡瞭瞭扮演的年雪里分析,解剖,推断。
可是如今一个死人,形势也就变得非常的被动了。
箭不是在弦上,而是已经离开了。
具体射向哪里,就只能根据事情的发展来做推断了。
这个时候或许才真正的开始吧。
蔡瞭瞭躲在屏风之后,听到了这一切。
没想到这中间还有这么一出。
今日也算是听了当事人,知道了原版。
“今日二位来,朕也给二位介绍一个人。”皇上说完这些,声音往屏风后面传去,“出来吧。”
这是在召唤蔡瞭瞭呢。
蔡瞭瞭这个时候出场倒也显得合适的很。
三王爷看着从屏风后面走出来的蔡瞭瞭,有些惊呆了。
年雪里为什么在四纳国皇上身边。
这一身华服,可不是任何人都能穿得上的。
这可是只有皇后才能穿的衣服。
这年雪里难道是皇后。
年雪里是皇后,那水大人和年雪里在一起,岂不是有勾结?
蔡瞭瞭这个皇后气场,优雅不优雅不好说,但是皇后的霸气,高冷只有过,没有不及。
“这是朕的皇后。”皇上非常正式的介绍了蔡瞭瞭。
三王爷满头大汗,心里有些不安。武国皇帝不知道这其中的事,自然也没什么不安和忐忑。
皇上看着有些不安的三王爷微笑着说道,“皇后和水大人的事,朕是知道的。”
毕竟在三王爷的故事中可是有讲到年雪里和水大人的事。
三王爷担心也是正常。
听到这话之后,三王爷心中的忐忑倒是有了缓解,但是并不是完全的缓解。
三王爷抬起头有些惊讶,但是好像又觉得是意料之中的事的表情,看了看四纳国的皇上和皇后。
“没想到三王爷如此机智,和本宫在武国预见的时候完全不一样。”蔡瞭瞭倒是好不忌讳。
“娘娘过奖了。就是一些雕虫小技罢了。”三王爷这个时候的汗犹如雨下。慌慌张张地完全不像是在表演,更像是真实的反应。
四纳国皇上看着如此表情的三王爷,心里怪怪地取笑道,“皇后在武国的时候,莫不是这位三王爷绑架了朕的皇后。”
皇上看来是在故意找茬。
武国皇帝倒是不知道三王爷和皇后之间,还有这么一出。
听着有些懵,有些好奇。
武国皇帝并没有开口,只是安静地坐在位置上。毕竟也不不知道这中间的缘由,也不好一来就责怪。
这可是两国皇帝见面,并不是皇上面对的臣子。
武国皇帝看了一眼三王爷,示意其讲出这中间的缘由,也才好判断这其中的是非。
是该护着呢,还是该罚,有个依据才能让人心服口服。
既然如此,三王爷也就只好如实讲出了,当初那件事的原由。
三王爷赶紧解释道,“当时不知道皇后娘娘,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娘娘恕罪。”
“没关系,王爷也是卧薪尝胆,本宫额头也没有写着皇后两个字,岂能谁都认识呢。更何况王爷在武国,不认识本宫也是正常的事。王爷不必自责。只是没想到,本宫竟也是三王爷这棋盘上的一颗棋子。”蔡瞭瞭倒是大度,颇有皇后的风范。只是没想到此人城府,演技如此好,连蔡瞭瞭这种接受过专业训练的人都没有看出来。也不知道是蔡瞭瞭自负了,还是大意了。
不过蔡瞭瞭既然知道了这其中的原由,又岂能只有大度,没有一些责问和严厉呢。好歹也是四纳国的皇后,自己能丢脸,可是不能给皇上丢脸,只能给皇上长脸才行。
蔡瞭瞭做得倒也颇为不错。
“还请娘娘恕罪,本王也确实是无奈之举,还请娘娘见谅。”三王爷摸了摸额头的汗。三王爷怕是这辈子,都没有流过这么多的汗吧。
李月站在旁边并没有说话,脸上有一丝微微的笑。
这笑中带有一丝欣慰,带有一丝看热闹,带有一丝怀念,带有一丝淡淡地忧伤和记忆。
看来蔡瞭瞭还真的是克这三王爷。
“王爷也算是救人一命,本宫是倒也觉得王爷做得很好。”蔡瞭瞭这刀都已经都已经架在三王爷的脖子上了,眼看着就已经都出血丝了,蔡瞭瞭又收了刀,还给上了药,还给了一颗糖。
“娘娘果真是一国之母,实乃四纳国的福分。”武国皇帝知道这个皇后不简单,很精明,能干,智慧。拥有像男子一样的谈吐和举止,在他身上丝毫看出传统妇女的那种夫君是天,只懂相夫教子的影子。
蔡瞭瞭如此女子的形象,武国皇上从来没有见过。
是一朵带刺又有智慧地玫瑰花。
“您过奖了。”一个职业又礼貌,又有皇后风范的微笑。
“既然是一场误会,也就不必在放在心上,也算是不打不相识。”这事乃是皇上开的口,自然也是要由四纳国的皇上,来给这个话题画上句号。也才算得上是有始有终。
“皇上说的是。”既然四纳国皇帝都已经给这件事画了句号了,武国皇帝自然也是要给这个句号再加一个封印才好。
如此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不知武国皇帝今日前来,可是有要事?”终于话题从李月那一页,暂时地跳了过去,终于该进入正题了。
“是。几个月前武国国内突然发生瘟疫,想请四纳国皇帝帮忙,救救武国。”武国皇帝也直言不讳地说出的武国和武国百姓的需求。
“哦。那现在疫情如何?”皇上没有问严重与否,毕竟都能让武国的皇帝亲自,并且悄悄地到了四纳国来找四纳国的皇上。这严重程度自然也不用说。
接下来武国的皇帝,道来了这次武国的疫情始末。
这疫情的一开始,并没有太引起太多的注意。
最开始是山中一名猎户,将打到的猎物拿到集市上去卖。
结果人就直接倒在了集市上。
好心的百姓将他送到了附近的医馆,可是就是一直昏迷不醒。
大夫说这很有可能是瘟疫。
一听到瘟疫百姓都吓坏了。
瘟疫在过去那个年代,之所以叫瘟疫,是因为无药可治。
不仅无药可治,而且还会毫无休止地的蔓延下去。
见人就会感染。
一时之间,熙熙攘攘的集市上,已经人去楼空。
街上到处都关门抵户。
之前跟这个猎户有过接触的人,也都在几天后出现了症状。
昏迷不醒,伴有呕吐,咳嗽。
被送到医馆的猎户,两三天之后就离开了人世。
一时之间,整个武国上下人心惶惶。
疫情也就开始在武国肆无忌惮地蔓延着。
官员立刻将疫情的事,上书到了宫里。
武国皇帝自然会按照以往处理瘟疫的方法,进行处理。
首先便是隔离,将有此症状的人集中进行隔离。
可是隔离也只是隔离有症状的人,对于和这些有症状的人接触过的人,他们也并没有进行隔离。
毕竟过去那个年代,要做到这种追溯实在是太难了。
所以疫情并没有得到根本上的控制。
不过这也不怪他们,毕竟他们的医学知识,技术手段太有限了。
一旦感染之后,离死亡的边缘也就不远了。
所以,这些人必须隔离。
本以为就只是在百姓之间传播,可是没想到在军队里面也出现了有人感染。
军队可是不与外人接触,可是连军队都有人出现瘟疫感染症状。
看来这次的瘟疫并没有那么简单。
这个瘟疫疫情很严重,潜伏期也就只有五天左右的时间。
最开始就是在武国的京城。
京城本就是人员最密集的城市,扩散、传播自然也就很快。
如今在武国京城上下,几乎都被笼罩在这个疫情中。
在这么下去,武国所有的州县,所有的百姓,怕是都要被感染。
武国军队也已经感染了。
这个时候如果有外国侵犯,武国将是毫无还手之力。
武国和四纳国乃是唇齿相依的关系。
武国若是失守了,四纳国也不会独善其身。
这其中的厉害关系,两个皇帝自然也是心知肚明。
“所以此次亲自前来四纳国,虽然知道不符合礼数,但是也确实没有办法。”武国皇帝说得非常诚恳。
“这个朕也可以理解。武国皇帝需要朕如何帮你们呢?”
“这件事本来不想牵扯四纳国,但是这件事朕怀疑是有其他国家在背后操纵。只是目前还不知道是谁?所以想让四纳国派人一起调查此事。”
“这是自然。”
“敢问武国周边的国家可有类似的感染?”蔡瞭瞭觉得这件事有些似曾相似的感觉。严肃又认真的问道武国皇帝。
“有。武国周边的小国家几乎都有感染。”武国皇帝回忆了一下之后,非常肯定的回答道。
“这次的瘟疫潜伏期是五天左右,症状是昏迷不醒,伴有呕吐,咳嗽。业州到京城快马加鞭是一个月的路程。如此看来武国皇宫并没有被感染是吗?”
武国皇帝有些不解的看着蔡瞭瞭,若有所思,担忧有些不明不白地,自动就回答了蔡瞭瞭,“是。”
“军队都被感染了,皇宫却没有。这里有问题。”蔡瞭瞭一本正经的分析道。
“有什么问题?”武国皇帝有些着急,有些期盼地说道。
“宫里每天都有大臣前去上朝,说明皇宫并不是一个完全封闭的地方。可是军队不一样,军队可是完全封闭的地方。这说明什么?一个不完全封闭的地方,感染瘟疫的可能性更大还是一个封闭的地方感染的可能性更大?”蔡瞭瞭又开始NBS了。
不言而喻,肯定是皇宫感染的可能性更大。
“军队虽然封闭,但是军队的吃喝拉撒也还是要从外界来对吧?”又是一个不用回答的显性问题。
“那么有可能接触到瘟疫的就是军队负责吃喝拉撒的人。也就是厨房买菜,以及收泔水和粪便的人。敢问这些人可是最先感染的人?”
武国皇帝使劲回忆着这些,好像突然明白了些什么,非常肯定,手心直冒冷汗,有些后怕的说道,“没有。”
虽然武国皇帝离开的时候做好了准备,但是当听到确认的答案时,当初的侥幸,不仅一扫而空,后怕也是翻倍的增加。
这两个字没有,再简单普通不过。可是放在这里,如此特定的环境下,他就很让人瞳孔放大,面目狰狞,让人不敢想。
如此便将之前猜测地有人在背后主使这件事坐实了。
不后怕,不手心冒汗也是不现实的事。
“皇上有收到业州来的关于疫情的文书吗?”蔡瞭瞭又问了问四纳国皇上。
“没有?”蔡瞭瞭回答得很难以置信,是质问,不是幸运。“武国周边的国家都有感染,唯独四纳国没有,难道四纳国和武国交了一个假界!”
蔡瞭瞭这话太直白了。
四纳国皇上看了一眼蔡瞭瞭,有些明白蔡瞭瞭话的意思。
心里突然咯噔一下,有种不祥的预感。
第一百二十三章 二分之一:到武国
听到这里,交了一个假界。
两国皇帝都有些呆住了。
武国周边的所有交界的国家都感染了,可以解释为武国对疫情的控制不好,导致了周边传染。也就是他们是一个系统管制状态。
都是一样的输入。
可是同样身为与无果交界的四纳国却没有。
在管理里面这就是特殊事件。
也就是说四纳国所处的环境,管理的输入和其他武国周边是不一样的。不属于他们的一个系统管制状态
所以才会是特殊情况。
如果是特殊情况,那么就需要分析特殊的点在哪里?
如果有认为故意的,那么为什么偏偏留下了四纳国不感染呢?
独留四纳国不感染的目的是什么?
水大人要造反,推翻四纳国,为什么会放过四纳国呢?
如此天灾人祸,对于水大人来说就是天上掉馅饼。
如今这个情形,就和当初水大人和穆清一样,明明知道这里面有故事,但是条件有限却不知道里面的情节。
如今两国皇帝还有蔡瞭瞭也一样,知道这里面一定不简单,但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不简单。
也不知道对方此意背后的目的。
蔡瞭瞭又觉得这里面这一幕有些似曾相似。
“武国发生疫情的时候,可有下令封锁国门。”蔡瞭瞭问道。
“这是自然,首先便是封锁了京城,然后在通知到各州县。所以京城的疫情是最严重的,京城周边的州县倒也还好。”武国皇帝非常肯定的说道。
蔡瞭瞭拿了自己面前的一杯茶,用食指沾了茶水开始在桌上画着。
一边画着一边说道。
武国皇帝看着这位皇后,完全就是复原了一副世界地图。
武国周边的国家,还有四纳国周边的国家。
疫情几乎其中在武国,以武国为中心向周边扩散。
“周边国家可有行动?比如一些言语上的。”蔡瞭瞭问道。
“这么说的话,周边国家都说是武国的原因,引起了这场疫情。”
“可有说让武国向他们谢罪的话。”
武国皇帝非常的震惊,没有回答,但是表情已经出卖了武国皇帝。
这要是放在现代肯定也不敢打仗,可是在封建王朝,这就不好说了,“如果往最坏的想,周边国家如果破罐子破摔,说不定会攻打武国。不过我并不看看好这种可能性。”
“为什么?”
“周边国家都是自身难保,哪还有多余的精力来攻打武国。如果是没有感染的国家来攻打武国,必定会要经过疫情国家。如此一来被感染的风险也很大。说不定还没有到武国,就已经全军覆没了。”
“那娘娘的意思是……”武国皇帝觉得蔡瞭瞭··
“目前我也不太清楚,好需要做进一步的调查才行。”蔡瞭瞭不敢妄下结论,毕竟最近打脸的事是一件接着一件。
虽然古代信息没有如今那么发达,但是古人的智慧还是不能低估。
一说到调查,四纳国的皇上紧张了,莫非蔡瞭瞭又要去。
皇上下意识的踢了一脚蔡瞭瞭。
一个皇上踢了一脚皇后,虽然动作很轻。但是蔡瞭瞭还是感受到了来自皇上的信息。
蔡瞭瞭不动声色,没有说话也没有表情的变化。
“本宫想听听武国皇上的打算。”蔡瞭瞭这次倒是主次分得很清楚。
“臣下,心中也确实有一想法。所以此次才会特意从武国赶来四纳国,就是希望四纳国的皇帝能够成全臣下。”
接下来武国皇帝开始娓娓道来他的打算和计划。
此次武国皇帝前来四纳国,算是冒了很大的风险。
毕竟这个时候的武国,一来面临着瘟疫的疫情,二来在古代一各国家的君王是不可以擅自、私自离开皇宫的。一旦被人发现,无法之徒很有可能血洗京城,造反。这就是古代君主集权制度。
武国皇帝此次前来主要还是为了李月和李琉阳而来。
水大人能通过李月和李琉阳,这一个突破来和武国达成合作关系。
那么,水大人启动的这个开关键,必定也会跟李月、李琉阳有关系。
水大人一个如此谨慎的人,必定也会在武国安插眼线。
所以,首要之事和当务之急便是找到这个眼线。
如果这个眼线因为水大人的离开,成为一个永远不会启动的棋子,这是最好。
但是如果因为水大人的离开,加速了她的启动,就必须找到她。
或许能从她的身上找到一些线索。
既然水大人找武国的契机是因为李月。
那么如果李月可以重新回到武国,在武国重新掌握势力,成为能够左右武国发展及生死的人。
只要这个眼线被启动了,就一定会因为这个变数,又新的动作。
要嘛他们转而投靠李月,推翻武国现在的政权。
要嘛取了李月的首级,然后一切回归正规。
无论是哪一种,他们肯定会行动。
牵一发动全身,只要他们有行动,就能顺藤摸瓜。
当然了,无论是哪一种,李月的安全武国也是一定会保证的。
不过呢,武国皇帝倒是更倾向于第一种可能性。
否则,又何必非那么大周章,一定要和李月扯上关系,才能打开武国的大门的呢。
所以李月的安全是完全不用担心的。
“所以,臣下恳请武国皇上,可以将李月借与我们武国。”武国皇帝在试探。用了一个借字。
毕竟李月当年为了武国,牺牲了自己。只是先皇仁慈,否则李月怕也是死了有十五六年了。
无论如何,李月如今都是四纳国的人。不是武国的人,虽然他们之间有亲情,但是李月的卖身契还在四纳国。
所以武国皇帝才试探的用了一个借字。
李月站在一旁没有说话。
这十五六年的宫廷内官生活,李月已经完全胜任了。虽然这件事和李月有关,但是李月清楚的知道,他没有说话的权利,更没有决定权。
李月就那么站着,职业的站姿,职业的表情和神态。
皇上这个时候很犹豫,内心很矛盾。
从小李月就跟在皇上身边,这么多年了。为数不多的几个能够和知晓、懂得皇上的人。
从感情上来讲,皇上舍不得。
但是从武国这边来讲,皇上和李月也就十五六年的感情,皇上都如此舍不得。
李月和武国皇帝,还有三王爷,这血浓的亲情关系,又何尝不是一样的呢?
更何况,人家只是说借,并不是要回。
皇上如果立刻回答,又觉得对李月不太合适。
毕竟当年的事,先皇可是一字不落的全部告诉了皇上。
当年都没有回武国的李月,如今又会回吗?
又或者李月或许其实很想回去,和亲人一起待一段时间,如果拒绝,岂不是会很让李月伤心。
皇上很想让李月自己回答。可是李月如此姿态,俨然已经将决定权交给了皇上。
蔡瞭瞭看着这几个人,氛围格外的尴尬。
看来也就只能是又蔡瞭瞭来打破这个僵局了。
“武国皇上的这个请求,我们应该答应。但是这是成为卧底,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本宫很清楚这里面的厉害关系,一个卧底做得好,可以事半功倍,但是若是做不好,不仅是他的生命问题,更是会关系到四纳国和武国的命运。所以这件事,我们答应,但是李月一定要通过本宫的卧底考核,否则本宫一定不会看着李月白白去送死。李月和我们四纳国这么多年的感情,比亲人还要亲的关系。本宫一定要确保万无一失才能让李月跟你们走。”蔡瞭瞭说得很严肃,也很在理。
“还是娘娘考虑得周到。是臣下唐突了。”
“三王爷应该知道,本宫之前和水大人的一些事。并且本宫以年雪里的身份加入了水大人。所以在卧底这方面,本宫知道这其中的凶险。他们会不停的试探你,不停得考验你。一旦出了什么问题,你会被第一个怀疑。能找到替死鬼,自然你也就安全了。但是不是每一次你都能找到替死鬼,从中幸运的逃脱。”蔡瞭瞭这话说出了他当年卧底的心声,也说出了卧底的压力,卧底的不容易。字字句句真真切切,听得人自然也能感受到蔡瞭瞭的这份心意。
皇上看着蔡瞭瞭,两人第一次见面的画面再次浮现在了皇上的眼前。
遍体鳞伤。
后来蔡瞭瞭再次回到四纳国之后,主动讲述了蔡瞭瞭的所有经历,这其中也包括了蔡瞭瞭卧底的经历。
这经历当中,蔡瞭瞭有好几次被列入了怀疑对象。有两次差点就因为被怀疑而被对方处决。好在蔡瞭瞭接受了专业的训练,也是上天的眷顾吧,才能死里逃生。
可是眼看任务就要完成了,这次上天没有再眷顾蔡瞭瞭了。
蔡瞭瞭离开了她原本熟悉、生活的世界,来到了四纳国。
或者这也是老天的眷顾吧,只是另外一种形式的眷顾。
皇上当初的决定是对的,不让蔡瞭瞭做陈述。而是希望日后蔡瞭瞭可以自然的讲出,关于她自己的那些事。
今日皇上也听到了。欣慰的同时,内心也很平静。
“娘娘说的是。那就劳烦娘娘好好考验李月,绝对不要故意让他用过考核。”武国皇帝感受到了蔡瞭瞭的真情实意。毕竟李月因为武国已经牺牲过一次了,这次无论如何都不能再让李月牺牲了。
这个时候武国皇帝的内心开始从刚才的坚决,变得有些犹豫,有些矛盾了。
“这个本宫一定会,还请武国皇帝放心。”
“有娘娘这句话,臣下就放心了。”
“敢问武国皇帝,这李琉阳你们又是作何打算的呢?”
“李琉阳乃是大哥李月的唯一骨肉。大哥在四纳国,所以丞下也想让李琉阳留在四纳国,日后可以陪着大哥。可是李琉阳毕竟是武国的公主,要合法的留在四纳国就只能和四纳国和亲。当然了,这里面还有其他的私心。如果李月通过了娘娘的考核,然后回到武国。到时候所有的便会真相大白,若是有四纳国作为李月回归武国重新掌握权利的靠山,必定也是事半功倍,也才显得合情合理。”武国皇帝说道后半段的时候,声音越来越小,语气越来越愧疚。
和亲?在蔡瞭瞭的认知范围中,要嘛就是嫁给皇上,要嘛就是嫁给和亲王。
嫁给皇上,蔡瞭瞭肯定是第一个站出来反对。
若是嫁给和亲王,那龚亲怎么办呢?
关于和亲这个问题,蔡瞭瞭很想立刻拍桌子站起来,决绝非常的拒绝。
可是……蔡瞭瞭不能这么做。
蔡瞭瞭的理由在古代封建王朝根本就站不稳,没法立足。
“若是李月能够通过皇后的考核,和亲的事自然是势在必行。但是如果李月未能通过皇后的考核,朕也一定会让李琉阳以合法合理的身份留在四纳国,陪在李月身边。”皇上这次抢答了。
看来蔡瞭瞭和皇上的默契还真是不错。
皇上有难,蔡瞭瞭上,蔡瞭瞭有难,皇上顶上。
“皇上说的是。”
“既然如此,咱们今天就到此为止吧。免得引起别人的怀疑。”
“是。”
这一场两船相撞之后的故事顺利发展了,情节了顺利推动了。
回到宫里之后,皇上、皇后、李月三人单独进行了一次谈话。
“李月这里没有其他人,朕想听听你的意见。”皇上威严但是感情丰富,也很尊重李月的问道。
“回皇上。若是真的需要奴才,奴才一定万死不辞。”李月回答得非常毕恭毕敬。
“李月公公,今儿在船上,皇后说的话也是朕想说的话。我们一起十五六年了,说实话,朕把你当亲人看待。朕舍不得你离开。”
“谢皇上地奴才的厚爱。”
“不过皇后的话也是实话。皇后为了能够得到水大人的信任,差点连命都没有了。这你是知道的,所以皇后的担心也是正常。”皇上语调很沉重,充满了关心。
“奴才知道。”
“所以,于情于理,朕都还想再听听你内心真是的想法。朕才好跟武国的皇帝回话。”
“是。回皇上的话。武国和四纳国的最后一场战役,奴才就战死在了战场,再没有武国大皇子李月这个人了。如今有的也只是四纳国,内官李月。若是真要再回武国,必定也不会那么容易。就像皇后娘娘说的那样,苦难重重。所以,如果奴才可以通过皇后娘娘的考核,那这就是上天给奴才的馅饼,让奴才可以漂亮地报答先皇和皇上的机会。若是不能通过,那奴才就还是按照原定计划,通过好好服侍皇上来报答先皇和皇上。”李月虽然也像蔡瞭瞭一样给了一个条件问题,但是很明显的可以知道,李月想要通过蔡瞭瞭的考核,通过成为卧底的方式,来真正意义上的报答四纳国。
不仅是四纳国吧,也是对武国百姓的补偿吧。
“好。那本宫一定不会辜负李月公公的期望。”
“奴才谢娘娘。只是老奴还有一个问题,想要问皇上。”
“你说。”
“关于李琉阳和亲的事。”
果然是当爹的人,虽然没有见过李琉阳,也没有照顾过李琉阳,但是一旦知道了李琉阳,就还是会站在一个父亲的角色去关心李琉阳。
“朕已经有皇后了,你觉得和亲王如何?”
蔡瞭瞭听到这话,自己倒是安全了,可是龚亲该怎么办呢?
不等李月回答,蔡瞭瞭一个巴掌拍在桌子上,站起来非常决绝的拒绝道。
“和亲王不行。”
果真是私底下,把今天在船上的遗憾完全弥补回来了。
“为何不行?”皇上很纳闷,毕竟和亲王的真实样子,蔡瞭瞭是知道的。
蔡瞭瞭有些支支吾吾的了,总不能说是因为龚亲吧。
这是什么理由啊,是要气死皇上吗!
“李琉阳这么单纯,哪里能够驾驭的料和亲王。肯定要被和亲王欺负,李月公公到时候肯定会伤心,为难。”蔡瞭瞭随便编了一个借口,新鲜的刚刚出炉的那种。
“有朕在,和亲王不敢。再说了和亲王这个封号,皇后下过语言,一定要和亲才行的吗!”皇上纳闷的很。
“人家两口子的事,皇上您参合进去这算什么事啊。”
“长兄如父,朕有什么不好参合进去的?或者皇后给朕说一个适合的人选。龚大人龚亲也不错。”
怎么又到龚亲身上了呢。这不是还和和亲王是一个问题吗!
“龚亲也不行。龚亲职位不够,怕是要委屈了李琉阳公主。”
“那皇后觉得谁行呢,皇后给朕推荐一个人选,让朕也瞧瞧。”
蔡瞭瞭又不八卦的人,哪里知道这哪家还有单身的小伙子呢。
不过好像还真有这么一个人。
“夏太尉家的公子不就整合适吗?夏太尉也是武将出身,和武国也算是渊源颇深。夏太尉的大女儿是皇上已经过世的贤妃娘娘,夏太尉又是开国功臣,这难道还不合适吗!”蔡瞭瞭怕是第一次讲得如此满头大汗,手心冒汗,不自信。像极了电视剧里傻白甜的女主秘密发现时,或是受了委屈的样子。
皇上一听,确实比起和亲王,比起龚亲要更合适得多。
“果真还是皇后更细心。”皇上这是在夸赞蔡瞭瞭呢。
好在之前贤妃跟蔡瞭瞭讲了他家的事,否则蔡瞭瞭还不知道要怎么推荐呢。
总算是保住了和亲王与龚亲。
“奴才谢皇后娘娘。”李月自然要谢谢,礼数嘛。
蔡瞭瞭一个尴尬,又有些险象环生的微笑道。
接下来就是对李月卧底技能的考核了。
当然了,考核之前,培训一下也是必要的。
否则,失败的结果便是命中注定。
第一百二十四章 二分之一:血丝玉被偷
决定好李月的事之后,皇上心里对蔡瞭瞭的担忧,还是没有丝毫的放松。
这次可是瘟疫,和训州失火完全不一样。
这个女人自从来到四纳国就在为四纳国奔波,而且从来到四纳国到现在,就一直遍体鳞伤。
从训州离开之后,蔡瞭瞭因为在训州灭火留下的伤疤,到现在为止都还清晰可见。
这一次,皇上想自己自私一次,想要保护自己面前这个女人。
如果说以前皇上也是自私的,那么自私都是为了四纳国。
是四纳国在自私,为了四纳国的江山,四纳国的百姓,皇上在利益之间做了自私的选择。
可是这一次,皇上不想在为了江山,为了四纳国而做出自私的选择。
这一次,皇上想为自己的内心,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自私一次。
作为这个女人的丈夫,想要霸道、不讲理的保护一次蔡瞭瞭。
“这次武国疫情的调查,瞭瞭你不许去。”皇上话的内容虽然刚正、低沉,决绝,但是话的语调却有些不自信,有些担忧。
害怕蔡瞭瞭给他发脾气,害怕蔡瞭瞭责怪他,害怕蔡瞭瞭一个人跑了。
而这些事,蔡瞭瞭绝对是信手拈来。
蔡瞭瞭不是这个国家的人,完全不受这个国家对女性的约束。
这或许是蔡瞭瞭来了四纳国之后,皇上第一次对蔡瞭瞭如此说话吧。
以往只要是蔡瞭瞭说的,皇上就像一个听话的小孩子一样,一定会答应。
可是这一次,蔡瞭瞭连要求,连话都还没有还说,皇上就自己先开口了。
蔡瞭瞭看着皇上,看着皇上故作镇定,故作平静,故作威严,但是内心早就已经小鹿乱撞。
“皇上可有听过疫苗?”
“疫苗?”皇上有些惊讶,这是什么词汇。
“皇上可有听过说,出水痘的人出了谁都之后,以后一辈子既不会被传染,也不会再次出水痘了?”
“这个朕倒是听过。”皇上刚才还悬着的心,现在好像有些要快落地了,神情和语调比起刚才,也没有那么不安和紧张了。
“这其实就是水痘病毒在人体内产生了抗体。疫苗的原理和水痘的原理很类似。不过呢很多病一旦得了,就很有可能会死。所以,疫苗是将病原微生物(如细菌、立克次氏体、病毒等)及其代谢产物,经过人工减毒、灭活或利用转基因等方法制成的用于预防传染病的自动免疫制剂。疫苗保留了病原菌刺激动物体免疫系统的特性。当动物体接触到这种不具伤害力的病原菌后,免疫系统便会产生一定的保护物质,如免疫激素、活性生理物质、特殊抗体等;当动物再次接触到这种病原菌时,动物体的免疫系统便会依循其原有的记忆,制造更多的保护物质来阻止病原菌的伤害。”蔡瞭瞭都很惊讶,自己高中生物居然学得这么好。这么多年前的生物知识,居然也还能一字不差的背出来。蔡瞭瞭都很惊讶自己居然记性这么好。
这里面专业词汇太多了,皇上听得一愣一愣的,不过皇上的阅历还是要比一般的人强很多。虽然不能全部明白,但是凭借着阅历、猜想、联想哦还是能后理解各3、4层意思。
不过话说道这里,皇上心里的忐忑比讲话之前还要忐忑,还要不安,还要有一种不想的预感。
“朕不是太明白,皇后想要表达的意思是什么?”
“臣妾其实只是想表达,在我们现代,一个小孩子从一出生,就会接种各种不同的疫苗。小孩子刚出生的时候,便会接种乙肝疫苗,然后每个月都会接种各种疫苗。具体的我也太记得了。我家有个疫苗接种本子,上面密密麻麻的记录着我,从出身到我离开那个世界的所有疫苗记录。厚厚的一个本子,密密麻麻年月日也都有。”蔡瞭瞭一边说着一遍想起了自己的妈妈,语气越说月有点伤感。
“所以,瞭瞭想要表达的是什么呢?”皇上依旧揪着那个问题,想要明着问,但是又不敢,不敢接受明问之后的答案。但是又不得不问。
黄撒谎个还真是辛苦的很。
“臣妾只是想说,你们这里的瘟疫其实放在我们现代并不是什么大事。我应该有接种疫苗。所以我是百毒不侵,不会被感染的。”蔡瞭瞭讲话的语气很可爱,还带着一些俏皮。
“朕说了,不许去就不许去。皇后拿到要违抗圣旨吗?”皇上想要用生气,哟慕尼黑愤怒来掩饰自己心中的虚,自己心中的不安,心中的焦躁。
“臣妾没有说有啊?皇上是想让臣妾去哪里呢?”蔡瞭瞭知道皇上再说什么,故意装疯卖傻,一脸天真无邪的微笑。
这话倒是把皇上给问来哑口无言了。
皇上看着蔡瞭瞭,那表情简直跟个傻子一样。
蔡瞭瞭站起来走到皇上身边,弯下腰,轻轻地在皇上的脸上,来了一次亲密的接触。
然后趁着皇上还没有反应过来,步子轻快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皇上您放心好了,这次臣妾不会去的。”
这一番话,皇上也就更加纳闷了,“为什么?”
“皇上莫非是想让臣妾去吗?”
蔡瞭瞭这一翻天的的反问,让皇上简直有了臣子的感觉,而不是君王的感觉。“瞭瞭若是愿意去,朕自然也不会阻拦。”
没想到皇上这个时候,好学会了别人那边虚伪的样子。
“既然如此,那臣妾这就让扇儿替臣妾收拾收拾行李,然后准备去武国调查一下实地情况?”明明是一句陈述句,蔡瞭瞭却说出了疑问句的语气和表情。
皇上脸色立马黑了下来,“不许去。”
蔡瞭瞭哈哈大笑起来,像个孩子一般,“臣妾逗您的呢。臣妾准备母凭子贵一次,不知道皇上给不给机会呢?”
话都说道这个份上了,皇上又这么会还杵在那里呢。
皇上一把抱住蔡瞭瞭。
……
虽然得到了口头上的答应,但是其中的原因皇上还是不清楚。
这帝王君王嘛,都是刨根问底的人,都必须要知道得很清楚。
毕竟帝王都是走一步看十步的人,所以每件事背后的原因,都必须清楚。
否则走一步看十步,对冉看得远,谋划得也很远,但是凭空想象!
马克思不是说了吗?物质决定意识,物质具有客观实在性。
所以,清楚所有的来龙去脉才能知道,才能有根有据的做出对未来的判断,对未来的预测。
所以,即便得到了确定的答案皇上还是会要问个为什么?
蔡瞭瞭也不想掩饰,也没有必要掩饰,实话实说就行了。
其实原因也不难想到。
蔡瞭瞭再去岂不是打草惊蛇。
还有为什么只有四纳国没有被瘟疫感染呢?
是时机未到,还是巧合。
若是时机未到,那蔡瞭瞭就必须按兵不动,以免中了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
听到这里皇上心里有种莫名的失望。
还真是应验了那句,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
当初为了四纳国,让蔡瞭瞭屡次以身犯险。
蔡瞭瞭的真心,对四纳国的真心也毫无疑问。
如今倒也是一样,蔡瞭瞭所有的决定都是以四纳国为初衷。
皇上都不知道应该高兴还是不高兴。
或许传统的女人也有传统女人的好。
在家丈夫就是天,在家从父,出嫁从夫。
蔡瞭瞭对她的国家真的很忠诚。
究竟是怎么样的国家,才能培养出如此忠诚的一个人呢。
或许这个时候,皇上更想问得是,在蔡瞭瞭的眼里,究竟是国家更重要,还是皇上更要?
虽然蔡瞭瞭有时候很可爱,有时候也会主动撩皇上。
不过在一个君主集权制的封建王朝,皇上不仅掌握江山,还掌握着江山百姓的生死大权。这是对外。
对内,后宫所有的人,都被皇上说掌握,但是只有蔡瞭瞭一人不被皇上说掌握。
这一点对于一个封建王朝的君主来说,确实委屈,确实一言难尽。
可是自古君王都是万千宠爱,万千威信,众星捧月。
可是偏偏蔡瞭瞭是个例外。
皇上一时之间接受不了,也很自然。
可是在皇上心中不是接受不接受的问题,他是一根刺。
说实话蔡瞭瞭虽然有些神经大条,好歹也是学过心理学,也是一名成功的卧底。
察言观色,通过对方的微表情,微动作,当时的环境和语境来判断此时,这个人的心里活动。
皇上的问话,明显有些不是那么一回事。
蔡瞭瞭多聪明啊,“皇上可是喜欢臣妾?”
蔡瞭瞭撒娇的功夫,在那几年的卧底里可没有白费。
皇上虽然见识过女人撒娇,但是如此有智慧又会撒娇的女人,蔡瞭瞭倒是第一个人。
传统的女性撒娇是纯粹的撒娇,眼里表情里都是对面的这个男人。
可是蔡瞭瞭的撒娇和他们完全不一样。
蔡瞭瞭的撒娇有一种智慧,有一种邪邪恶恶的感觉,有一种胸有成足,有一种吃定皇上的感觉。
皇上看着蔡瞭瞭,这种感觉太微妙了。不是这倒是很有之前皇上对其他妃嫔的感觉。吃定、拿下,没有第二种可能性。没想到皇上此生还有如此机会,能够体验一下妃嫔的感觉。“朕要是说不喜欢呢?”皇上倒也想逗逗蔡瞭瞭,毕竟掌握主动权才是一个帝王的习惯性动作。
蔡瞭瞭根据这个时候皇上说话的表情,语境、环境、语调可以判断出,皇上就是在逗她。既然是在逗她,那蔡瞭瞭反过来逗一下不也挺好的吗?
蔡瞭瞭突然做了一个呕吐的动作。
皇上可是两个孩子的爸爸,对于这个动作来说,再熟悉不过了。
皇上一看这个动作,赶紧命人传了太医。
蔡瞭瞭赶紧拦着皇上,“皇上成为就是吃多了,不至于请太医。”
本来只是想逗一逗皇上,没想到居然是请太医的动作。
这可把蔡瞭瞭给吓坏了。
“让太医瞧瞧也不是什么大事。”皇上吃饭倒是吃定了蔡瞭瞭。
这种掌握主动权的感觉真好。
蔡瞭瞭抱住皇上的大腿,“皇上臣妾错了,臣妾再也不敢了。”
蔡瞭瞭那一个委屈的样子,简直没有别人了。
“那瞭瞭可是故意欺君?”皇上这是的了便宜,顺势往上爬,一点也不占下风。要出境风头,占尽便宜。
这么感觉有中小人得志的感觉呢。
欺君可不能随随便便就说了,欺君可是死罪。蔡瞭瞭可得思量思量才好回答。
“臣妾不敢。臣妾这就是正常的生理反应。”蔡瞭瞭开始硬撑。
“是吗?那瞭瞭准备什么时候,替四纳国诞下一个储君呢?”皇上这话题倒是切入主题得很。
之前蔡瞭瞭不是要母凭子贵吗?皇上这话说的倒也没有错。
“这个得看缘分。臣妾这块土地还是比较肥沃的,就看皇上您这个种子好不好了,什么时候播种,播种的时节对不对。”蔡瞭瞭这车开得简直太好了。
皇上愣了一下,这个比喻怕是皇上第一次从一个女人嘴里听到。
诧异的同时,有些暗自高兴。
皇上哈哈大笑起来,搀扶起蔡瞭瞭,抱在怀里。
“瞭瞭这个比喻,朕倒是第一次听见。”
“是吗?皇上可还想听听其他的话。”
“还有其他的话?”
“是啊。”
“好,说来听听。”
蔡瞭瞭哪还有什么话说,也不是老司机,哪有那么多开车的机会。
你要知道蔡瞭瞭从来都是行动派,不是纸上谈兵派。
蔡瞭瞭和皇上本来就有20厘米的身高差,蔡瞭瞭要行动,那还就必须得踮起脚尖。
踮起脚尖,微微的靠近皇上,动作迅速不失优雅。
轻轻地吻在了皇上的唇上。
“皇上可喜欢臣妾这话。”
“瞭瞭这说话的方式,倒是很特别。”皇上很是高兴,但是作为一个帝王的表情管理还是不能少。即便如此也掩饰不了皇上内心的欣喜若狂,内心的兴奋,内心的小鹿乱撞。
“皇上若是喜欢,臣妾以后就常和皇上这么说话。”
“那臣妾就常常和您这样说话。在朝堂上,在大庭广众之下也这么和您说话,可以吗?”蔡瞭瞭要掌握主动权了。
“皇后还是要保持皇后的礼仪才好。”
“好。臣妾都记下了,都私底下没人的时候,只对皇上一个人可好?”
皇上点了点头。
一来二去,蔡瞭瞭又把主动权抢了回来。
撩也撩完了,好话、高兴的话、哄人的话、逗人的话也都说了。
正事也还是要说。
毕竟这件事,是大事不是儿戏。
武国或许只是一个开端,四纳国的前途未卜。
皇上比任何人都清楚,包括蔡瞭瞭。
只有四纳国安全了,美好的东西也才能保留住。
时间才能留住。
几日后的晚膳,皇上问蔡瞭瞭,“瞭瞭觉得武国这件事如何?”
“这件事,本宫真的不好说。总觉得四纳国马上就会有危险。”蔡瞭瞭表情有些凝重的说道。
“何以见得?”
“瘟疫嘛,不论是在现代还是在过去,每隔一定的年限都会发生,只是每次发生的情况不一样罢了。但是瘟疫一旦扩散,全球性的也都有可能。要嘛就是只在某一个国家的某一个全地区,最多也就是某一国家的整个国家。但是像武国这样的情况,我也确实遇到过。只怕四纳国是是他们这局棋的上的一颗棋子。而且还是一颗一招致命,甚至是一颗以自己作为右耳引爆的棋子。”
蔡瞭瞭这个比喻很恰当,皇上也懂,其实这也正是皇上的担忧。
“那瞭瞭可有什么建议?”
“这次本宫也不知道。连NBS的问题也都想不出来。”
NBS多熟悉的话,蔡瞭瞭可能还是不太了解封建王朝,不过这倒没有关系,皇上可是土生土长,再熟悉不过了。
“瞭瞭觉得,他们如此大手笔操作,是要得到权利还是金钱呢?”
“如此大手笔,肯定是金钱。”
本以为蔡瞭瞭会说是权利,却没有想到蔡瞭瞭会选择金钱。
蔡瞭瞭其实是故意这么说的,看来蔡瞭瞭这个客户是个杠精啊。
皇上倒也很镇定,立刻就问道,“为什么会是金钱,而不是权利呢?”
“金钱可以用很多中方式得到,不一定要死人。但是疫情却也明明白白,清清楚楚要死人。而且死人的数量还会是非常庞大。所以本宫猜一定是金钱问题,不是权利问题。”
皇上倒也觉得蔡瞭瞭说的倒也是实话,“瞭瞭觉得这次的疫情会让些发生疫情国家的百姓都死光吗?”
“这个肯定不会。人从一个单细胞发展到如今一个如此精密的系统,也是经过了优胜劣汰。否则在这400万年的演化过程中,人类早就没有了。所以人肯定是死不完,这其中肯定有一些基因或者其他比较优胜的人可以留存下来。毕竟这个年代的医疗水平还是很有限,要活下来就得靠基因,就得靠人品。”
“好。既然没有办法让所有的人都死去,那财富又从何而的来呢?难道是要抢吗?”
“这有什么不可以,资本家不就是靠着剥削无产阶级的剩余价值,来发家致富的吗!这和抢又有什么区别呢?只不过资本家是暗着抢罢了,盗窃者是明着抢。”
又出现了新词汇,皇上也难得无问了。根据这前后的语境,还有皇上的天赋自己理解吧。“好。既然如此那瞭瞭觉得幕后之人会如何去抢呢?”皇上虽然不理解很多新词汇,但是核心却已经理解了。
有种在做英语完形填空和阅读理解的意思。
毕竟每一篇文章,不是所有的词汇你都认识,但是你可以根据前后语境去理解,去分析。
皇上要是放在现代,估计英语考试每次都能考满分吧。
“如果是这样,按照封建社会的登基制度还有积累财富的方式。那就是成为地主,就要抢夺这个国家的土地。封建社会的土地是私有制,也不像社会主义是公有制。所以如果是这样,那还会是必须会归结到权利上来,是这样的吗?”绕了一圈,皇上也还是把蔡瞭瞭绕了进去。
看来皇上虽然没有学过NBS,但是NBS的技术倒是一点也不比蔡瞭瞭的查。
“好。既然最后终归是为了权利。那么瞭瞭觉得这幕后之人,所以争夺权利的人是一般普通人,还是皇亲贵族之人呢?”
“士农工商,若是放在现代,资本主义国家的资本家倒是有可能。不过在封建社会,商排在最后一位,即便有钱,也没有这个本事,也没有可以实施的途径。所以商人不是。工人是无产阶级,是近代社会,资本家的产物。17世纪、18世纪的圈地运动,使得大量的农牧民成为了无产阶级,成为了工人。可是这不是圈地运动,就是疫情,会让人死亡,地还是在那儿。所以工人不是。农民都还被地主剥削,也算是夹缝中求生,收成好倒是不错,遇上天灾人祸,卖儿卖女倒是有可能,制造疫情怕是没有那么闲。士顶多也就是内斗,如果非要说是士,那也就是听从了在这之上人的指令形式。又或者向水大人这样的,想要造反,才会国与国之间联手。所以如果按照门当户对来讲,国家与国家之前的事,那一定也是国家与国家之间的事。也就是说这个国家的掌权者,是这样的吗?”蔡瞭瞭这分析能力还真是不错。
若是被人顶多也就是两个字,或者一句话的事。蔡瞭瞭又是资本主义,又是无产阶级,分析了一堆。
多亏皇上博学多才,否则这一篇篇的全是陌生词汇,怕也是只能靠猜了,靠颜值的时候到了。
“那瞭瞭可有锁定的目标了呢?”
“这个国家一定不是武国周边的国家,一定距离武国有一定的距离。”
“为什么?”
“如果不是有一定的安全距离,一定会被疫情说传染。一旦被疫情说感染,连自身都难保。那么这个幕后又还有什么意义呢?岂不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便宜了别人,难道不是吗!”蔡瞭瞭被皇上这么一NBS,似乎找到了答案,目标似乎也越来越明确了。原本的范儿也一点点的回来了,高冷范儿。
“那瞭瞭觉得什么样的距离才是安全距离呢?”
“这个得要看实际的情况。当时本宫并没有周国这里所有的国家,不过如果真要算起安全距离,从本宫知道的国家距离来看,至少也要是晚国、米国、粟国的距离。”
“晚国、米国、粟国?”
“晚国、米国、粟国、距离武国大概是半年的路程。”
“按照由远及近的排列,的话应该是米国、晚国、粟国。米国当时正在赶路,没有心思。当时离家晚国的时候,本宫在晚国开了一间半仙儿酒楼。根据这些时日酒楼记录和所赚的银子来看,晚国应该不是幕后。不过以武国为中心,按照武国与晚国的距离为半径画一个圆,在这个圆轨迹所到之处的所有国家都有嫌疑。粟国也有酒楼,没有什么特别的。”
“那更远一点国家呢?”
“太远了,不好控制,控制成本也很高,不便于实施。所以就在圆轨迹经过的国家以及圆轨迹横向延伸开的1-2个国家的距离。”
“若是如此,如何才能缩小范围呢?”
“这个就需要等李月回到武国之后,才能做进一步的判断了和缩小了。”
“好。”
皇上和皇后不约而同的看向了站在旁边的李月,非常默契,又带着一些邪恶、坏坏的微笑。
李月站在旁边,有些后背发凉。
天气也热了,凉凉倒也不错。
第一百二十五章 二分之一:隔着门背后的温度
李月也要为回武国做准备了。
李月在四纳国待了这么多年,如今完全就是一个唯唯诺诺的奴才身份。
已经完全没有半点当年那个大皇子,那个太子的意气风发和威武了。
人还是那个人,只是这个人已经完全不再是那个人了。
首先皇后要对李月进行一番NBS,了解李月才能知道李月该如何做,李月要以什么样的方式重新回到武国。
但是这件事还得保密,免得走漏了风声,打草惊蛇,到时候就不好了。
平日里该做的工作,尤其是人前的工作,李月还是会一如既往的做。
只不过这蔡瞭瞭,这四纳国的皇后,竟然成了皇上勤政殿的常客了。
常客到什么程度呢?
不是每个月,也不是每周,也不是每天,而是每个时辰,只要皇上在,蔡瞭瞭就在。
因为皇上在,李月自然也在。
所以,蔡瞭瞭自然也就成了勤政殿的常客。如此李月倒是没有什么流言蜚语,倒是这皇上和皇后的狗粮让人吃了一个饱。
虽然皇上对李月的了解比起蔡瞭瞭来说,多了很多,但是那也仅仅只是李月来到四纳国之后的事。
对于李月到四纳国之前,在武国的事还是一无所知。
所以,NBS从李月的过去开始。
李月在四纳国是太子,是未来的储君。
为了武国,甘愿成为四纳国的一名低贱的内官。
李月的生母是武国皇后,李月是武国先皇的第一个孩子,一出生就被立为了太子,成为储君。
可以说是在万众瞩目,万众焦点之下成长。
想来李月也着实不容易。
如今好不容易要回武国了,依旧带着任务,成为卧底回去。
“李月,在你回武国之前,有一件事我想问问你。”
“娘娘您请说。”
“李琉阳。”蔡瞭瞭也不知道该什么说,就说了李琉阳这三个字。
李琉阳这个名字还是当初李月离开的时候,给还未出生的孩子取的名字。
若是女孩便取名李琉阳,若是男孩……
那个时候,武国先皇为了给李月在登上皇位之前,给他积攒一些军功。
这样日后登上皇位之后,这些大臣们便也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
武国先皇也真是看中了四纳国刚刚成立,急需要休养生息,根本再经不起战事这一点。
才在那个时候选择了向业州发起挑战。
可是没有想到的是,四纳国的先皇居然御驾亲征。
不过这样倒也说得过去,毕竟四纳国的先皇比武国的先皇年轻。
古人也将求门当户对。
本来无辜派的是太子、二皇子、三皇子出征。四纳国按照门当户对,理应也派四纳国太子出征才对。
可是那个时候的四纳国太子,也就是当今皇上,也才不过几岁十来岁。
若是如此,怕是要去送死。
所以四纳国先皇只能御驾亲征,还带着夏太尉。
一下子这武国的优势,便也不是优势了。
军功没有立成,反而让武国这个挑事者,陷入了让困境。
武国本就不是大国,本以为攻打四纳国的业州,可以从中获得不少好处。
让周边的小国家也都乖顺于武国。
没想到,如此一来,武国失势,这原本想要武国周边的国家都乖顺不敢挑事的预想也灰飞烟灭了。
不仅灰飞烟灭了,还让武国这些小国家有了趁火打劫、落井下石的念头和行动。
不过这些国家都在观望,只要武国一旦战败了。
这武国周边的国家立刻起兵围攻武国。
到那个时候,便是各国掀起了瓜分武国的狂潮。
所以,这一战武国一定不能战败。
一旦战败兵力耗损,有四纳国在业州这边牵制住武国。
而武国当时为了攻打四纳国的业州城,也是调遣了各地方的部队,粮草前去资源。
所以一旦战败,武国将毫无还手之力来对抗其他国家的入侵。
这也是为什么,李月当时必须做此决定的原因。
四纳国的先皇也清楚的知道,李月为什么会做出如此决定。
而且战事只会让百姓生灵涂炭,再加上四纳国和武国唇齿相依,所以四纳国先帝也就,就此作罢,没有再对武国发起战争。
李琉阳这个名字,李月自然再熟悉不过了。
从没见过面的孩子,如今应该也有15、6岁了。
李月大概能够猜到蔡瞭瞭说要表达的意思,“若是此次前去武国,能够顺利完成任务。到时候再和李琉阳相认。否则若是如今见了面,这马上就要分开,奴才会舍不得。这个时候四纳国对李琉阳来说才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一定不能和李琉阳相见。”李月这话说得非常决绝又带有老父亲的严厉、慈祥的爱。
虎毒不食子,或许就是这个道理。
蔡瞭瞭也明白李月这话背后的深意,“李月你放心,我一定会护李琉阳周全。等着你倒时候从武国回来,你们父女两相见。”
蔡瞭瞭想起了自己的父亲。父亲总是话不多,但是关心和爱一点也不比妈妈的少。
只是两个人表达的方式不一样罢了。
“到时候,朕一定给李琉阳赐婚。”
“奴才谢皇上和皇后娘娘厚爱。”
“若是李月您想回留在武国,这赐婚的事,朕也就只能交给武国皇帝了。”
“武国如今已经有了一个好皇帝,奴才这次回去也就是为了完成娘娘口中所说的卧底任务。等到任务完成了,奴才自然也还是要四纳国。皇上您可是一言九鼎,给李琉阳赐婚了夏太尉的儿子,您难道还要收回去吗!”李月伴君如伴虎的逗了逗皇上。
李月这话说得倒也是实话。
虽然李月之前是太子,是储君。但是这些都不是真正的皇帝。
如今二皇子才是武国真正的皇帝,再多出来一个有能力争权的人,岂不是让这个国家不安稳。
让二皇子这个武国当今的皇帝又该如何是好呢!
再说了这次李月回武国,本就是回去掀起这湖底的暗涌,让他们浮出水面。
既然都已经掀起一次了,至少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这湖底不会再有,可以形成气候,兴风作浪的暗涌。
暗涌嘛,终究还是要一点一点的积累。而积累也是需要时间去堆积。
李月这回答也是合情合理。
“好。既然如此。那朕马上就传夏太尉进宫,说明赐婚一事。”
“奴才谢皇上。”
如果李月要回武国,那么四纳国就一定是李月的靠山。
夏太尉虽然不是王公贵族,但是夏太尉可是开国功臣。还是当年令人闻风丧胆的夏将军。
将李琉阳赐婚给夏太尉的儿子,有四纳国,还有掌握兵权的夏太尉做李月回武国的靠山。
李月回了武国也没人敢说闲话,也没人敢欺负李月。
倒是巴结李月的人,应该会成群结队。
如此一来,这武国湖底下的暗涌,便也会一点一点的翻涌上来。
“娘娘,李琉阳应该还不知道奴才的事。奴才希望您替奴才保守秘密。等奴才回来了,奴才亲自告诉李琉阳。”
“好。我知道。”
蔡瞭瞭今天倒是没有用本宫,白天虽然不会对皇上用本宫,但是对李月本宫倒是最符合体统的事。
但是蔡瞭瞭对李月用的我,用的现代的称呼。
对于父亲李月来说,蔡瞭瞭很敬佩很尊敬。
更对李月愿意了为了自己的国家,做出如此大的牺牲感到敬佩。
蔡瞭瞭打心眼里喜欢李月,值得人去尊重。
武国的皇帝还在京城的赌坊等着从皇宫传来的消息。
李月的事也就这么说定了。
皇上自然也是要让人赶紧通知武国皇帝。
只是此事事关重大,其他人皇上也不放心呢。
也就还是只能交给蔡瞭瞭去做。
蔡瞭瞭自然也不负众望。
蔡瞭瞭到了地方,便被人带到后院,隐蔽的屋内。
蔡瞭瞭一来,武国皇帝自然要行礼。
毕竟武国是四纳国的臣子国。
武国皇帝不仅要行礼,还要将尊贵的位置让出来给蔡瞭瞭。
蔡瞭瞭倒是没有这么在乎这些。
“您还是坐您原来的位置。今天我出宫,这里便没有皇后。我就是客,作为客人又怎么能坐在主人的位置呢!”蔡瞭瞭这话说也再说,这里没有武国皇帝。只有主客,既然只有主客,那就按照主客来。也就不用在乎君臣之礼。
“您太谦虚了,您如此谦虚是在是四纳国的福分。”
“您就太过奖了。今日来为了李月的事而来。”
“李月通过您这边的考核了吗?”
“当然,否则,随便派一个人前来便好。”
“好。那如此我就立刻启程回武国。”
“好。不过李月此去武国,您还是要有一个准备。”
“多谢您提醒。李月的回归,武国必定会有动荡,毕竟会不太平。如果李月愿意,我也愿意让出这个位置来。”二皇子倒是真心实意的愿意让出皇位,毕竟这个皇位原本也就是属于李月的。
李月为了四纳国也牺牲了那么多,要回本该属于的位置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二皇子这么多年,也就是代替李月打理武国的江山罢了。
“您和李月是兄弟,您将武国治理得如此好。李月又怎么会呢?再加上李琉阳已经赐婚给夏太尉的儿子了。李月完成任务之后,自然也是要回四纳国,陪在自己女儿身边。”
“好。那就请您替我谢谢皇上了。”
“好。李月大概半个月之后便会启程。到时候四纳国会派人护送李月回武国。”
毕竟还是要回去掀起腥风血雨,没点排场,没点气势,没点靠山,拿什么掀起呢!
“是。既然如此,我也就这两天就启程赶回武国。倒时候才好迎接李月的回国。”
“你可还有什么问题,但是我又没有讲清楚的呢?”这句话是当年蔡瞭瞭在卧底的时候,和小美一起role
play(角色演练)的时候,小美在每个问题结尾的时候,都会说的这么一句话。
“您讲得很清楚。”
“好。那我就先离开了。若是有什么事,您再联系我。”
“是。您慢走。”武国皇帝始终都很谦逊,果真很有书生儒雅的范儿。
接下来武国皇帝开始要准备回武国了,不仅是武国皇帝,三王爷也要一起回武国。
这场大戏少了武国三荒野又怎么能唱得嗨呢!
至于这赌坊,也就只能交给他们信任的人去打理了。只要能够在京城照理李琉阳,就行了,好歹赌坊也算是李琉阳的娘家了吧。
李月回武国事关重大,不可草率。
护送李月回武国的人,只能有一个人选,此人便是夏太尉。
首先是乘坐回武国的工具。
天子车辂中五辂为必备的五辂,即玉辂、金辂、象辂、革辂和木辂
玉辂,木质,基本构造由辂座、辂亭和圆盘等部分组成,主色为天青色装饰。辂盖高将近一米,辂圆盘为金黄色圆顶,镶玉圆版四块,因显要部分用玉装饰故称为玉辂。圆盘垂有镂金垂云,四周贴有三层镂金云版。幨帷用三层青缎制成,每层绣有金云龙羽纹相间。四根金青缎系带绑在车轸上。四柱上绘有金色云龙。车门垂珠帘,四面各三。云龙宝座四周为朱栏,以金彩相间涂饰,栏内四周布有花毯。两轮各有十八根车辐,以金色镂花装饰。前有两根轴辕,两端分别饰金龙的头和尾。后树有青缎太常旗十二面,旗面上分别绣各有日月五星、二十八星宿,旗下垂有五彩流苏。行驾时用朱绒带子驾象来引车前行。玉辂是天子五辂中所传最久的一种。玉辂作为皇帝郊祀车驾之一,大朝会时陈设五辂在午门外,玉辂居中,以视最为尊贵。
其他的倒也不是很适合。
比如说:
金辂,是天子在封同姓王侯出席宾宴时所乘,用于飨礼、射礼和郊祀还京、饮宴等场合,居五辂第二。主色为明黄色装饰,金辂的圆盖镶四块圆版金,金辂之名也由此而来。与玉辂青缎幨帷不同的是金辂使用的是黄缎幨帷,也是三层。四根黄段系带绑在车轸上。后树有大旗十二面,旗上各绣着金龙。金辂其他的行制都与玉辂相同。明代皇太子也乘金辂,以二象驾之。乾隆时金辂为大辂所改,以一象驾之。
象辂,主色为红色。象辂的圆盖镶四块圆版象牙,故名为象辂。乾隆朝的象辂幨帷为三层红缎,也有四根系带,为红缎,绑在车轸上。宝座四周环以朱栏,辂前有三辕,后树有大赤旗十二面,各绣有金凤,与玉辂、金辂不同的是此时的象辂驾以马,中间四匹,两边各三匹,共十匹。在五辂陈设时,象辂位于玉辂之右。
革辂,圆盖方轸,主色泥银色装饰,镶四块圆版黄革,因皮革相挽而得名。幨帷为三层白缎,有四根白缎系带,绑在车轸上。宝座四周环以朱栏,辂有两根辕,后树有十二面大白旗,各绣有金虎。革辂用一匹服马和三匹常马驾驶,为天子在巡守、征战时所乘。
木辂,并诏制木辂两乘,一乘以朱漆粉饰,祭祀时用;一乘以皮挽之,行幸时用。但二十年以后,又在大驾卤簿中取消了木辂。从此天子车驾中没有木辂。乾隆年间将小香步辇改造成木辂,木辂之名重现文献记载中。主色为黑色装饰,镶四块圆版花梨。幨帷由三层黑缎制成,有四根黑缎系带,绑在轸上。座四周环以朱栏。辂前也有三辕,后树有军用大旗十二面,各绣有神武图案。木辂驾马中间两匹,两边各两匹,有游环和铃铛。
所以还是玉辂最适合李月回武国。
这也就仅仅只是宫廷车马礼仪制度的一个组成部分,接下来还有天子的仪驾制度,即与车马匹配的仪仗和仪卫等级制度,又称为卤簿仪驾制度。
能和玉辂相匹配的卤簿仪驾制度,自然也就是大驾卤薄。
可是大驾卤薄用在李月回武国却不合适。
李月是不匹配的夭折天子。
所以,驾可以用天子的玉辂,但是卤簿仪驾就要用一个最末等的去匹配。
大驾卤薄有玉辇、导盖、盥盆、拂尘、唾壶、马杌、交椅各一件,提炉、香合、水瓶各两件、仪刀和豹尾枪各三十支、各种大小、行制不同的伞盖共四十六件,寿扇等各种不同的扇共七十六,各种幢和幡共三十二件,各种式样的旌、金节、氅和麾共二十八件,各种八旗的纛和有不同代表意义的旗帜共有一百八十三面,钺、星、卧瓜、立瓜、吾杖、御杖、引杖等仪仗共一百一十二件,红灯六个。接着是玉辂、金辂、象辂和革辂各一乘、宝象五头、导象四头、静鞭四根、仗马十匹、后护豹尾枪十支、仪刀十把。
皇帝法驾卤薄所陈列的仪仗与大驾大致相同,法驾卤薄中的玉辇,由金辇和礼舆代替,导盖、拂尘、盥盆各增加了一件变成了两件、唾壶减少了一个、仪刀、豹尾枪各减少了十把变成了二十把,五色华盖增加了十个变成了二十个,双龙扇十六柄增加了十二柄,五色金龙纛二十个,减少了二十个,钺、星、卧瓜、立瓜、吾杖、御杖、引杖等都由十六件变成了六件,减少了十件,其他的都与大驾卤薄相同。
皇帝銮驾卤薄,前面设有导迎乐,先是两根戏竹,接着是六根乐管、四根七孔笛、两根笙、两面云锣、一面导迎鼓和一副拍板。依次是四御杖、四吾仗,立瓜、卧瓜、星、钺各四,十面五色金龙小旗、十面五色龙纛、十面双龙黄团扇、十面黄九龙伞、一柄九龙曲柄黄华盖,接着就是皇帝乘坐的步辇了,皇帝的步辇后是持佩刀和执枪的大臣和侍卫。
皇帝骑驾卤薄出行时,首先在前列奏军中典雅庄重的音乐,间歇有比较清雅的音乐,乐器列有十六个铜器喇叭,大小各八个,八个唢呐,接着是两面云锣、两根龙笛、两根平笛、两根乐管、两根笙、四面铜鼓、“二金”、两个“铜点”等一些其他的古代乐器。在骑驾卤薄中,皇帝可乘轻步辇或骑马,在轻步辇或嘛前面也有各种仪仗,与銮驾卤薄中相同,数量上有些微变化,轻步辇前面有十名佩刀大臣导路,后有俩名佩刀护卫,护卫后跟着是豹尾班侍卫,其中执枪者十人、佩仪刀者十人、佩弓箭者十人。
所以骑驾卤薄,便也就合适了。
当然了,毕竟不是真的骑驾卤薄,所以这‘在前列奏军中典雅庄重的音乐,间歇有比较清雅的音乐,乐器列有十六个铜器喇叭,大小各八个,八个唢呐,接着是两面云锣、两根龙笛、两根平笛、两根乐管、两根笙、四面铜鼓、“二金”、两个“铜点”等一些其他的古代乐器。’也自然也就省去了。
如此才适合李月不匹配的身份。
是太子是储君,本该成为皇上,成为天子的人,却成了四纳国宫中服侍皇上的内官。
再加上,李月此番乃是赶路回武国,不是优哉游哉的去游山玩水。
当然了,还有那些原本是朝中大臣干的事,也都变成了奴才,变成了护送的军队。
既然如今四纳国是李月的娘家。
李月要回武国,自然不能空手回去。否则这个戏就演不下去了,这个靠山的强大,实力也就没有办法显示。
没有办法显示,就这么能给在湖底按潮涌动的势力信心,能量,值得去巴结呢。
所以既然是娘家,这假装怎么能少得了呢。
每年武国可都是要给四纳国进贡,所以四纳国不亏。
四纳国皇帝可是按照了公主的陪嫁标准,给李月备了一份回武国的礼物。
朝冠
熏貂朝冠一顶、元狐朝冠一顶、海龙朝冠一顶、罗胎凉朝冠一顶、熏貂冠一顶、本色貂冠一顶、4海龙冠一顶、丝绒冠一顶、罗胎凉冠二顶、熏貂朝冠一顶(镶嵌珍珠石)、熏貂朝冠一顶(镶嵌仿珍珠石)、天鹅绒朝冠一顶(镶嵌珍珠石)、天鹅绒朝冠一顶(镶嵌仿珍珠石)。
首饰
点翠凤钿全分(随凤衔五挂排子成分大挑中挑三挑各成对朱红金漆龙凤呈祥钿盒)、福满簪钿全分(随大挑中挑三挑各成对朱红金漆龙凤呈祥钿盒)、万寿满簪钿全分(随大挑中挑三挑各成对朱红金漆龙凤呈祥钿盒)、双喜字银边钿全分(随朱红金漆龙凤呈祥盒)、双如意银边钿全分(随朱红金漆龙凤呈祥钿盒)、牡丹花寻常钿全分(随朱红金漆龙凤呈祥钿盒)、海棠花寻常钿全分(随朱红金漆龙凤呈祥钿盒)、团鹤飘带帽成分、万福飘带帽成分、万寿飘带帽成分、双喜字飘带帽成分、双如意飘带帽成分、牡丹花飘带帽成分、海棠花飘带帽成分、赤金累丝项圈成分、栓辫手巾四分(金黄二分红绿各一分)攒珠攒珊瑚累丝蜜蜡松石褂扭十副、珊瑚朝珠一盘(随朝服用)、珊瑚朝珠成盘、蜜蜡朝珠成盘、沉香朝珠成盘、如意冠二顶(均随各式镶嵌宝石帽花)、碧玡瑶带钩成件、翡翠带钩成件、白玉带钩成件、白玉带皮带钩成件、赤金累丝镶嵌珠石带钩成件、三镶宝石带钩成件、翡翠各式佩四件、白玉各式佩四件、碧玡瑶各式佩四件、白玉带皮各式佩四件、赤金累丝镶嵌珠石带环带束四分(各随飘带手巾大小荷包四分)、金表四对(随表辫八件)、玉柄香柄镶嵌珠石小刀火镰四分(各随各色宝石佩)、赤金累丝扁方成对、赤金洋錾扁方成对、赤金镶嵌扁方成对、翡翠扁方成对、白玉扁方成对、白玉玲珑扁方成对、白玉嵌莲荷纹扁方成对、清白玉嵌珠翠碧玺扁方成对、福寿纹扁方成对、金镂空镶珠扁方成对、金錾花镶碧玺翠珠扁方成对、金錾蝴蝶双喜扁方成对、银镀金镶珠宝镂花扁方成对、赤金累丝长簪成对、赤金洋錾长簪成对、赤金镶嵌长簪成对、翡翠长簪成对、白玉长簪成对、白玉玲珑长簪成对、万福万寿点翠长簪成对、双喜双如意点翠长簪成对、镶嵌珍珠长簪成对、镶嵌宝石长簪成对、万福万寿镶嵌珠石翠花成对、双喜双如意镶嵌珠石翠花成对、榴开百子镶嵌珠石翠花成对、桃献三千镶嵌珠石翠花成对、翡翠白玉点翠珊瑚珍珠宝石各式挑簪十对(随三挂双挂单挂搭琅)、赤金点翠镶嵌抱头莲二对、赤金点翠各式颤须六对.....
衣物布匹:
貂皮端罩成件、元狐端罩成件、缂丝天马皮朝袍成件(貂皮缘)、缂丝银鼠皮朝袍成件(海龙缘)、缂丝棉朝袍成件、缂丝袷朝袍成件、缂丝单朝袍成件、纳纱直径地朝袍成件、金黄江绸托貂皮褂成件、金黄缎托貂皮褂成件。石青江绸貂皮褂成件、玉色春绸袷袄成件、金黄缂丝天马皮袍成件、石青缂丝天马皮褂成件、玉色绉绸袷袄成件、金黄江绸绣狐肷皮袍成件、石青江绸狐肷皮褂成件、玉色春绸恰袄成件、金黄缂丝洋灰鼠皮褂成件、石青缂丝洋灰鼠皮褂成件、玉色绉绸袷袄成件、金黄江绸十二章灰鼠皮袍成件、石青江绸灰鼠皮褂成件、玉色春绸袷袄成件、金黄缂丝银鼠皮袍成件、石青缂丝银鼠皮褂成件、玉色绉绸袷袄成件、金黄江绸棉袍成件、石青江绸棉褂成件、玉色春绸袷袄成件、金黄缂丝袷袍成件、石青缂丝袷褂成件、湖色春绸衫成件、宝蓝江绸灰鼠皮袍成件、石青江绸灰鼠皮褂成件、玉色春绸袷袄成件、绛色江绸银鼠皮袍成件、石青江绸银鼠皮褂成件、玉色绉绸袷袄成件、宝蓝江绸棉袍成件、石青江绸棉褂成件、玉色春绸袷袄成件、绛色江绸袷袍成件、石青江绸袷褂成件、湖色春绸衫成件、宝蓝江绸单袍成件、石青江绸单褂成件、湖色春罗衫成件、绛色实地纱袍成件......
缂丝天马皮朝袍朝褂朝裙成分(随大红金寿字缎舒袖棉衬衣成件用貂皮缘)。
缂丝银鼠皮朝袍朝褂朝裙成分(随大红金寿字缎舒袖棉衬衣成件用貂皮缘)。
缂丝棉朝袍朝褂朝裙成分(随大红金寿字缎舒袖袷衬衣成件)。
缂丝袷朝袍朝褂朝裙成分(随大红金寿字缎舒袖单衬衣成件)。
缂丝单朝袍朝褂朝裙成分(随大红金寿字缎舒袖单衬衣成件)。
纳纱直径地朝袍朝褂朝裙成分(随大红金寿字缎舒袖纱衬衣成件)。
虎皮两张,玄狐皮六张,水獭皮六张,银狐皮六张,狼皮六张,大毛黑灰鼠皮一卷,紫貂皮一卷各色上等丝绸二百匹,各色彩缎二百匹,花缎二百匹,折枝锦缎二百匹,云锦两百一十二匹,蜀锦两百一十二匹。各色绢纱两百十二匹,绒呢两百一十二匹,上用的宫绸两百,宫缎两百,宫棉两百云缎四百匹了,蟒缎、妆缎、金花缎、蝉翼纱、软烟罗、石榴绫等、各色荷包400件。
差不多也就是这些了吧。
不过这朝冠、首饰、衣物李月怕也是用不上吧。
这可都是些公主出嫁的陪嫁,也就是女子用的物件。
除了布匹李月能用用之外,其他的倒也只能是变卖了换成了银子。
四纳国还真是给李月配置的是嫁妆啊。
货真价实。
如此排场回到武国,李月这戏也算是足了。
接下来就等演员登场,这场戏便也就要开始了。
第一百二十六章 二分之一:丞相大人为李月
如果武国这件事是瘟疫,那么瘟疫在蔡瞭瞭的脑子中,那就一定要戴口罩。如果是上阵杀敌,蔡瞭瞭估计也还行。
可是白衣天使的事,蔡瞭瞭也是确实有心无力,想帮也帮不上。
不过既然要口罩,蔡瞭瞭倒也是可以帮忙做口罩。
不过古代可没有口罩,也就是面纱之类的。
这现代的口罩蔡瞭瞭,不仅见过还使用过。
古代没有无纺布,那就做最传统的纱布口罩吧。
口罩这件事上蔡瞭瞭不仅见过猪跑,还吃过猪肉。
只是呢,就是这针脚的功夫差了点。
没被刺客,没有被锋利的刀剑弄伤,反而是被这一针小小的绣花针弄得见了血。
旧伤未好,新伤又来。
看得皇上那个心里是一个心疼。
蔡瞭瞭来四纳国这么长时间了,也知道害羞了,不好意思了。
赶紧缩回了手。
你要知道,这要在过去,在蔡瞭瞭所在特种部队。这些伤可都是故事,可都是勋章,可都是荣誉,是值得骄傲的事。
“皇上您别看了行吗?”蔡瞭瞭一边将手往回缩,一边有些小女生的难为情,娇滴滴地。
“为什么不让朕看。”皇上看着蔡瞭瞭如此表情,心疼得很,心里犹如刀割。
每次看到蔡瞭瞭受伤,就会想起蔡瞭瞭第一次见蔡瞭瞭的时候。
那个心里一紧,一慌,别是一番滋味。
“那皇上您又在看什么呢?”蔡瞭瞭这害羞也就是一秒的事。立刻转换了语气,换了语调,换了背景音乐。带着一些调皮,带着一些可爱,带着一些小女生的矫情但是有很自然的语调说道。
“瞭瞭觉得朕看的是什么呢?”皇上如今和蔡瞭瞭讲话倒也聪明了,蔡瞭瞭反问,皇上也学着反问。
“看臣妾长得好看?”蔡瞭瞭这话简直就是现代嫉妒自恋的人说的话,盯着皇上拉着蔡瞭瞭的手,俏皮得很。
皇上终于正眼看了蔡瞭瞭,忍不住笑了起来,”是。朕的皇后长得最好看。”
“那,既然臣妾长这么好看,皇上可有什么上赏赐?”蔡瞭瞭这就是得寸进尺。
典型地给点阳光有灿烂,给点海水就泛滥。
这赏赐古代的女人可不敢主动要,即便要也是非常的委婉,间接的要,向蔡瞭瞭如此明目张胆。还是仗着自己长得好看来要赏赐的,皇上辈子怕是第一次遇见。
不过话又说回来,自从蔡瞭瞭来了四纳国,皇上的三观怕是也已经被蔡瞭瞭毁得差不多了。
皇上的第一次经历也几乎都在遇见蔡瞭瞭之后。
比如说,
第一个遍体鳞伤,凭空出现在皇后的寝宫;
第一个敢当着面,骂皇上骂的如此狠的人;
第一个敢主动和皇上过招,还能和皇上不相上下;
第一个敢把皇上拿来用了;
第一个敢让皇上独守空房,等她一夜;
……
如此算算时间倒也过得真快,蔡瞭瞭来四纳国也都有两年了吧。
“瞭瞭是想要什么赏赐呢?”皇上这一紧、一慌、有些心疼的心,倒也舒坦了很多。
做一件事能让一个人快乐,也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
再说了,这些伤比起蔡瞭瞭刚才时候的伤,已经无足挂齿了。
皇上自然也就看开了。
在皇上眼里,蔡瞭瞭性子有些野,不过野归野,对四纳国对皇上倒是赴汤蹈火的忠诚。
就这一点就是很多人说不能及。
所以,既然蔡瞭瞭主动开口要了赏赐,皇上倒也觉得难得。
“那皇上可愿意赏赐臣妾后宫佳丽三千。”蔡瞭瞭还真是野路子,这又是什么梗。
蔡瞭瞭这是不想活了吧。
这是想给皇上戴绿帽子,而且一戴还是三千顶。
皇上这怕是要绿出四纳国,绿出封建王朝啊。
皇上看着蔡瞭瞭,一眼无奈,一脸茫然的说道,”为何?”
一看皇上如此表情,蔡瞭瞭就知道,皇上没有get到这个梗。既然如此那还是算了吧,到时候解释不清楚,”臣妾就是随口一说,逗您玩的呢!皇上不如赏赐臣妾……”
蔡瞭瞭话还没有说完,皇上就抢了一步,”朕觉得瞭瞭最需要朕赏赐的是,母凭子贵。”
皇上倒也是捡了蔡瞭瞭的原话,得意又有些得逞的说道。
“皇上这可是大白天呢?您难道要荒废朝政,让臣妾落得一个红颜祸水的骂名吗?再说了臣妾大姨妈马上要来了,这个赏赐肯定不行。”
皇上仔细分析和思索了这大姨妈这个词汇前后的语境,还有蔡瞭瞭的来历问题。很明显这里的大姨妈不是肯定不是表面的意思。大姨妈要来了,母凭子贵这个赏赐也就行不通。
说明大姨妈这个词汇一定适合怀孕有关。
和怀孕有关的大姨妈……皇上果真是读万卷书。
就这也能靠自己摸索出来个七八成的意思,果真是天赋异禀。
蔡瞭瞭看着皇上衣服皱眉头思索的表情说道,一看就知道在思考大姨妈的事。”皇上您别猜了,也别琢磨了。大姨妈就是女性的例假,月事。”
月事在古代可是不吉利的事。好在皇上在蔡瞭瞭的耳濡目染之下呢,还是有些进步。
说起大姨妈,蔡瞭瞭真的是很头痛,即便是皇后,可是硬件、技术有限,大姨妈每次来的时候,蔡瞭瞭都特别不舒服。
原始社会里,女性的月经是没任何处理措施的,她们只会用干草或树叶等来搽搽血迹就算了事。
过度到奴隶社会时期,人类逐渐有了文明,这时候的女性则用树皮或兽皮缝制内衣遮羞,月经来时,垫上一些干燥物吸收污血,且学会用清水冲洗外阴。
到了封建社会,人类逐渐发明了丝绸、织布,渐渐的摈弃了兽皮树皮等原始的东西,衣服成为文明的最大标志。这时候,在未发明造纸之前,女性采用的是将草木灰装进小布条里,两头同细线系在腰间,成了所谓的卫生带。更换条数根据富裕程度来决定。更换下的卫生带,倒掉里面吸满污物的东西,将卫生带用清水加皂葛等去污洗涤。风干后再使用,急迫的时候,便用火烤干。这时候基本上是在私秘的条件下进行。
一些富裕的家庭,会为女性准备干净的棉花等物品,作为制作卫生带的材料。但是由于新棉花不容易吸水,所以很多女性更容易接受草木灰。
人类发明造纸后,草纸等容易吸收水分的东西边派上用场。直接使用草纸或将草纸夹在卫生带里使用,一些有钱人家则使用祭祀用的白纸制作卫生带,因为这种白纸除了有韧性之外,还比较洁白,相对比较卫生。但是由于这种纸价格昂贵,不是所有的家庭都能消费的起。
在女性生理卫生方面,过去只有比较富裕的家庭才会引起重视,女性在社会生活中,一直处于比较低的地位,很多百姓人家,女孩子都是自己想办法解决月经来潮时的困苦。一些女孩子会使用棉花等物品作为塞子,塞进**,企图阻止污血的外流,一些女孩子则终身未使用卫生带。
古代的女性,结婚生子比较早,基本少月经初潮后,就已经有人说媒,早早的嫁人为妻,怀孕生孩子的期间,不会来月经,这给那些家庭环境差的女人来说,是最快乐的时刻。古代没计划生育,因此女性基本上是生了一个又生一个,等不能生育的时候,月经也停了。
古代很传统,集市上很少有卖卫生带的,就是有,也只是货郎或一些胭脂水粉店才有卖。所以基本上女性使用的卫生带都是自己制作的。女性之间会老传少,大传小。互相学习制作卫生带的技术和技巧。有一些手巧的女性,还会在卫生带上绣上花纹图案。
从色彩来看,蓝色和黑色,是女性比较喜欢使用来做卫生带的布料。也有少树人使用没经过染色的白布来制作。红色的布料基本上是不选用的。在帝王家庭,偶有会选用黄色,但是基本上均偏爱黑色和蓝色。
女性使用的卫生带,根据所在家庭条件来决定换新的频率和准备条数。有些女性一条卫生带边陪伴终身。
由于卫生条件和繁重的劳动,很多女性患有严重的妇科病,加上古代男性在卫生常识方面掌握的少,因此往往也给女性带来很多病菌。一些惜香怜玉的男性,会为自己的女人积极购买材料来制作卫生带,同时也有的男性以收集女性卫生带为乐。但是大多数男人认为女人的卫生带是邪恶的、肮脏的象征。很忌讳看到女人的卫生带。
这是技术硬伤。
蔡瞭瞭第一次到四纳国大姨妈的时候,那才叫一个尴尬。
一个人骑着马,奔驰在这个陌生的土地上。
到处买姨妈巾也都没有买到。
什么姨妈巾、卫生巾、面包、创可贴、大邦迪……反正蔡瞭瞭能想到的,都说了一个遍。最后连棉条都说出来了,也没有买到一个和这个类似的东西。
可是蔡瞭瞭也没有办法啊,大姨妈来了,总不能躲在房间里蹲在马桶上不出门吧。
蔡瞭瞭就这么托着一张煞白的脸,还有被痛经折磨得有些焉儿气的,无精打采的去那些卖女性用品的地方,好不避讳的问别人,你们大姨妈来的时候都用什么?
可是这些人哪能各个都是皇上这般博学多才,多万书呢。
还好古装句没有白看,蔡瞭瞭想了想,月经?月事?
其他的称呼蔡瞭瞭也想不起来了。
这么一说就有人能懂了。
在别人的引导和推荐之下,蔡瞭瞭买到了卫生带。
哎呀妈呀,卫生带这个梗,简直让蔡瞭瞭此生难忘。
说多了都是蔡瞭瞭的痛。
首先感受就很不舒服,关键是吸收能力还不好。
你要蔡瞭瞭那个更换的的速度几乎是一小时一片。
这卫生带哪里经受得起她的更换。
而且每次来大姨妈的时候吗,蔡瞭瞭都会痛经。
再加上这个卫生带,蔡瞭瞭简直不想动,就一个人傻坐在斋绣宫内。
直到大姨妈离开之后,才恢复正常。
难怪古人都不计划生育。
这怀了孩子就不用来大姨妈,也确实省事。
可是生完孩子,好像要排恶露呀。这也大概有一个月的时间。
还要奶孩子,哎呀妈呀。蔡瞭瞭想想就有些绝望。
不过还好蔡瞭瞭是皇后,皇上不缺钱。
估计这个体验感应该不必私人产妇医院差吧。
好歹那是皇家接生皇家照料。
首先这里必须申明,蔡瞭瞭绝对没有生过孩子。
这些只是都是蔡瞭瞭听别人说的,也算是作为女人长知识了吧。
大姨妈在古代叫月事、月水、月信、月经。
明李时珍《本草纲目·人·妇人月水》:〔释名〕:月经、天癸、红铅。时珍曰:月有盈亏,潮有朝夕,月事一月一行,与之相符,故谓之月水、月信、月经。经者常也,有常规也。
月事即月经。
《素问·上古天真论》:“女子七岁,肾气盛,岁更发长,二七而天癸至,月事以时下,故有子。”王冰注:“所以谓之月事者,平和之气,常以三旬而一见也。”
宋王茂《野客丛书·汉再受命之兆》:“当景帝之召程姬也,程姬有所避,而饰唐姬以进。有所避者,颜师古谓月事也。”
清袁枚《随园随笔·诸史》:“《姚氏识名》云:天子诸侯妃有月事者,以丹注面,令女史见之,不口奏。”
郭沫若《断断集·旋乾转坤论》:“自然,女子也有她的生理上的天然限制,除开少女期便不免有月事的纠缠。”
唐代以龙首渠、永安渠、清明渠导水入城。“白玉渠”是指用汉白玉砌成的水渠。“入月”就是来月经。要通过隐秘的方式告知皇帝,以免“闯红灯”。宫女们在来月经的时候不小心把裙子弄脏了,于是相邀女伴一起到水边洗裙子。
胡震亨在《唐音癸签》卷19指出这首诗有两处与事实不符:一个是“天家何至自洗裙裾?”后妃们或许不怎么干粗活,但是一般的宫女日常在宫中从事各种杂役,自己洗自己的衣服更不奇怪;另一个是“密奏云云,更不谙丹的故事矣。”用丹朱在脸上作红色标记的事是这样的:
《史记》:“程姬有所避,不愿进。”注释这样说:”天子诸侯群妾,以次进御,有月事止不御,更不口说,以丹注面目,的的为识,令女史见之。无论天子还是诸侯的大小老婆,都按顺序“排班儿”伺候大家各有的丈夫,哪个女子来了月经就不参加轮值了,不直接说,而是用红颜色在脸上做标记。这里没说皇帝直接看到哪个女子脸上有红色标记就取消临幸计划,而是让主管的“女史见之”,那么,由主管人员“密奏”也该是合情合理的。
宫中女性在月经期间除了“以丹注面目”,还有戴戒指的做法。关于是戴金戒指还是戴银戒指,是戴左手还是右手,我看到很多种说法,但基本上都认为是汉代后宫实行的做法。
据《三余赘笔》记载,汉代的后妃宫女们在月经来潮或者怀有身孕的时候,往往会在手上戴一枚金戒指,以此提醒帝王在此期间不可同房。所以,金戒指也被称为“经戒之”,表明月经期间戒除性行为,是一种警示标志。
还有说法是:汉代的后宫女性每当来月经或者妊娠时就在左手戴一枚银戒指,如果被皇帝临幸了,则会赐给金指环,戴在右手,并由女史记下与皇帝同房的时日,以备日后确定怀孕时进行核对。
再看看这种说法:后宫佳丽在”进御君王”之前要结过女史的登记和安排,女史向每位宫女发放两种小环,一种是金的,一种是银的。如果哪位宫女有了身孕或者正处于月经期间,不能行房,不必明说,只要把金指环套在左手上就可以了(要是再明确究竟是戴在哪个指头上,估计又会出现无数种说法),作为”禁戒”的信号,女史见到就不安排她侍寝了。平常,宫女们则把银环戴在右手。
不管金的、银的,戴哪个手上,横竖来月经戴戒指“戒”性生活。
哎呀妈呀,这金戒指还有这故事。
这要是让放在现在,怕是要让人多想啊。
尤其是那些带着大钻戒走在街上的女性啊。
说到宫女来月经的事,不妨说说与此相关的“红铅”这种所谓的丹药。
“红铅者,天癸水也。”
什么是天癸?
《黄帝内经》:“月事以时下,谓天癸也。”其实,“红铅”不是一般的女子月经,而是处女的第一次月经。
“经水甫出户辄色变,独首经之色不遽变者,全其阴阳之气也。男子阳在外,阴在内;女子阴在外,阳在内。首经者,坎中之阳也。以坎中之阳补离中之阴,益乎不益乎?独补男有益,补女有损。补男者,阳以济阴也;补女者,阳以亢阳也。”
“坎离”是《易经》提到的卦相,阴阳水火既济。“首经”阳气最足,从女人**流出来之后保持鲜润,不马上变色,对男人是大补。
明世宗朱厚璁迷信道教,前期主要为了长生,后期主要“研究”房中术。在道士的理论中,房中术本身就是养生术的一种,只需要掌握一定的技巧,服用密制的丹药,并且多与童贞的处女交配,就可以达到采阴补阳、延年益寿的效果。明世宗嘉靖一朝,为皇帝炼制丹药成了道士们的主要任务,其中以“红铅”(也叫“先天丹铅”)制成的小药丸最为有名。
为了炼药,有关部门大肆采选民间十三四岁豆蔻年华的少女入宫,一方面为炼制红铅丸提供原料,另一方面也充当世宗以泄欲进行采补的工具。
红铅丸的成分除了“首经”,还有多种中草药、矿物质以及“秋石”等。秋石,有说是童男子的小便,有说是童男、童女的小便均有。英国研究中国科技史的李约瑟先生说,明代道士所炼的“秋石”实际上是从大量的人尿中提取的性激素制剂。
也就是说,加入秋石,红铅丸更具药的功能。服用红铅丸,皇帝精力更加充沛,可以与更多童女进行“采补”。
此外,明世宗还命令宫女们每天天不亮就去御花园为他采集“甘露”,很多宫女因此累倒、病倒。也有说为了获取红铅的原料,给那些年幼的宫女大量服用催经药物,对宫女们的身心造成极大摧残,甚至导致宫女送命。于是在嘉靖21年(1542年)10月20日夜里,宫中发生了宫女试图勒死世宗的“壬寅宫变”,结果杨金英、邢翠莲等10余名宫女和端妃曹氏都被凌迟处死,并被族诛。
不过这月经月倒是可以用来提取干细胞,来修复女性子宫,这倒是不错。
至于这个明世宗的故事吧,还真是让人有种,没文化真可怕的感觉。
最后再说说宫女们月经不调的事,月经不调是常见的妇科病,据说宫中御医为皇后、嫔妃、宫女治疗闭经、月经愆期,所开的处方药中常有大黄。慈禧经常服用的“通经甘露丸”和“乌金丸”都有熟大黄的成分。
说道痛经,蔡瞭瞭也是伤心得很。以前没有来四纳国的时候,这痛经嘛还能通过看电视、打游戏这次分散注意,痛感没那么强。
如今来了四纳国,电视、手机,属于现代高科技的东西一个也没有。
蔡瞭瞭就只能眼睁睁的一次一次数着痛经的次数。
那个时候蔡瞭瞭刚来四纳国,来大姨妈的时候,又一个人在外面。
真正的第一次来大姨妈那个时候,蔡瞭瞭完全动弹不得,都是靠着扇儿的照顾。所以蔡瞭瞭也没有什么感觉。
唯一感觉就是痛。
扇儿也找来了太医开了中药调理。
可是你要知道,古代没有妇科,御医也都是男性。
这妇科方面的事,即便是御医,也不是那么专业,毕竟术业有专攻嘛。
调理气血倒也不错。
可是当蔡瞭瞭一个人在外,没有扇儿照顾的时候,大姨妈来了。
那个酸爽,怕是也只有老坛酸菜才知道了吧。
好在刚来四纳国的那两个月,太医开了一些药给蔡瞭瞭调理。
这痛经有所好转。
虽然还是会痛,只是没有之前痛得那么厉害了。
蔡瞭瞭后来回来之后,就特别想钻研和攻克姨妈巾这一件事。
经过两年的摸索,蔡瞭瞭这姨妈巾的制作技术也是有所长进。
虽然和现代的姨妈巾不能比,但是比起之前还是要好很多。
毕竟蔡瞭瞭是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的人。
那叫什么呢?只要功夫深铁杵也能磨成针,功夫不负有心人吧。
比起姨妈巾这个技术难关的攻克,口罩就简单很多了。
蔡瞭瞭做的口罩佩戴方便,还能重复使用。
四纳国目前虽然没有收到疫情的感染,可是武国确实已经确定的感染了。
所以沿途,李月在回四纳国的途中还是要佩戴上口罩比较好。
在这多准备一些口罩,让李月带回武国也是一件好事。
如此一来这疫情也总还是能够得到一定的控制。
李月选在这个时候,在四纳国娘家的丰厚嫁妆的,还有皇帝出行礼仪的护送下回武国。
但凡是个人都会想,李月这怕已经是四纳国的人了。
有四纳国做靠山,回武国讨回本该属于她的东西。
也是理所当然,和当今皇上也是有得一拼。
趁火打劫嘛,也并非不是什么君子所为。
再说了武国可是将武奉为第一,又不是儒雅君子。
说即便如此,也没有什么好值得意义的。
这个时候回武国,这武国这趟浑浑噩噩,分不清敌我的浑水,马上就会变得泾渭分明了。
所以,带上口罩,至少还要有去看见这泾渭分明,看见熟忠熟奸。
蔡瞭瞭这个人做事风风火火的,说干什么就干什么。
况且这个口罩的样子,几乎和现代一样。
毕竟纱布还是有的。
后宫最近也是忙得很,忙着给李月准备嫁妆,又要忙着准备口罩。
当然了,这个时候蔡瞭瞭也就只能去刷一刷脸卡了。
看看后宫都有谁闲着,就拉过来皇后娘娘手把手的教,如何制作口罩。
这后宫的妃嫔都被皇后刷了脸卡,这后宫的妃嫔宫里的奴婢奴才自然也要一起被征用了。
可别小看这个不正规的军,这制作、产出的能力还是相当的惊人。
虽然有些人不愿意,但是皇后的面子还是必须要给。
否则还想不想在后宫混了呢!
还想不想要皇后娘娘的先进技术、高科技卫生带了呢!
第一百二十七章 二分之一:助攻
最近因为李月的事,大家都忙得不亦乐乎了。
虽然李琉阳不知道她这个为了武国牺牲的爹,但是李月确实清清楚楚地知道李琉阳这么一个女儿。
只是却从来见过一次面,还只是还妈妈独自里的时候,隔着妈妈的肚子和李琉阳对话过。
连李琉阳出身都没能亲眼见证,更没有亲手抱过她。
作为一个父亲,李月不称职。
可是,李月却不想在这个时候,在这个马上又要离别的时候和李琉阳相认。
所以这个时候和亲王、龚亲就显得很好重要了。
本以为李琉阳会与和亲王成亲,没想到却要和夏太尉的儿子成亲。
再者,如今水大人虽然已经不在了。但是水大人的党羽可都还在京城,可以用毫发无损来形容。
这些党羽也要还好好理理,看看都该如何处置。
总是这么放着吧,这些人一来没有了靠山,没有了思想指导。
争取积极势力,拉拢中间派,孤立顽固派。
皇上吩咐的事,理应都该做,但是呢。他们从来都是要衡量一下,该怎么做,做多少,做到那个程度,才能让皇上真正的满意。
而这些分析,原来可都是水大人在帮他们做分析,出谋划策。
如今,水大人也不在了。他们就像掉落在河水里的树叶一样,随波逐流。
失去了牵引力,显得有些缺乏安全感,束手束脚,完全不知所措。
不过呢,从侧面倒是反映出,他们是简单、听话、照做的好孩子。
只要有一个正确方向的人去引导和领导他们,他们自然也就朝着那个好的方面发展。
这些简单、听话、照做的官员,引导好了,也是朝廷的栋梁,也是朝廷非常必要的人才。
倘若是被一些居心叵测的人利用了,这些人自然也就黑化了,自然也就走上了不归路。
和朝廷对抗,危害朝廷,成为朝廷的毒瘤。
势必也就要被朝廷所不能容忍,势必也就要被朝廷铲除。
不过,这些人既然如此缺乏安全感,以至于要找一个人依靠,那么获得这些人的信任,就显得尤为很重要。
和亲王去年做了如此多的铺垫,在他们严重几乎是和水大人差不多的角色。至少从立场上来讲,和亲王是他们可以选择的对象。
而不同于蔡丞相和夏太尉,两人是绝对不会进入他们的选项。
因为,即便进入选项,那也是一眼就能排除的错误选项,因为一选必死无疑。
而这些人有几乎都属于贪生怕死一类,或者委婉一点非常惜命。
所以,这个时候和亲王去笼络他们,就给了他们一个靠山,一个方向。
当然了,这个时候他们还是黑化的状态。
毕竟,水大人跟他们每个月一次的思想大会,那个黑化的效果可不是一般的好。
虽说比不上一次性大量,但是却是日积月累,年复一日,慢性毒药。
这黑化也算是有些根深蒂固。
所以,不能着急,还只能慢慢来,像水大人一样,慢慢渗透。慢慢将他们从黑色拉回到灰色,再拉回到白色。
和亲王与龚亲接到皇上的指令,来到殿内,商讨关于水大人党羽之事。
“今日朕召见你们二位来,是想了解一下,你们对水大人留下的党羽的处置,有何看法?”
皇上这可是一个开放姓的问题。
不管是开放性的问题,还是是封闭性的问题,总还是要有一个方向。
比如说,对于水大人党羽的处置,皇上是想往好的处置呢?还是往坏的处置呢?
若是往好的处置,又该如何回答,如果往坏的处置,又该如何回答呢?
既然皇上已经问了问题了,自然是要回答,“如今水大人不在了,皇兄是想让臣弟来接受水大人的同僚吗?”
皇上如果想要收拾这水大人留下的同僚,那借口随便一找便是一箩筐。
但是皇上并没有,而且这个时候刚刚经历了地震,整个四纳国还处于抗震救灾的关键时期。
和亲王原本的设定就是要在,清除水大人以及水大人的同僚时候,及时补位这一部分的缺口的官员。
而和亲王与龚亲这一年来,也一直在做这些事。
可是如今水大人被上天收拾了,这帮留守儿童官僚,还尚未参与任何不好的事。
也就是还停留在想法中,并未付诸实施,治罪也不合理。
总不能欲加之罪,凭空捏造一个吧。
这也不符合皇上的人设,以及皇上贤明仁慈的形象。
如今水大人正好也不在,和亲王倒也省事了,也难得再带着龚亲出去刷脸卡了。
正好接了水大人的这个班子,省事、省时间。
接下来的问题,便是何如收购水大人留下的这个班子。
皇上看了一眼和亲王,“龚大人可有什么想法?”
“皇上英明。不过这些大臣,原本追随的是水大人,如今水大人不在了,他们内心必定也会是彷徨和摇摆。和亲王这个时候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去拉拢他们,无疑就是给他们一个靠山。而且这个靠山还是和亲王,至少去年的的那些戏都没有白做。”龚亲一本正经的说道。
“很好。那你们可有想好如何去拉拢?”皇上这金口每次开口都需要得到答案,否则绝不亲自开口。
“如果是这样,最容易接近他们,并且得到他们信任的,便是继续和他们从事水大人带领他们的事业。和亲王去年做的戏,目的倒是和水大人一致。不过,让和亲王主动去找他们反倒容易让他们生疑,所以此路不合适。得让他们主动找到和亲才好。所以,接下来臣等得做一件事,让他们派一个代表主动来找和亲王。”皇上想要的答案,龚亲回答得又更进一步了。
“这个好,本王喜欢。本王本就不喜欢主动,要不是去年龚大人非要拉着本王去,本王也实在是不想去。”和亲王露出了喜色。
“既然王爷如此乐意。那接下来就劳烦皇上配合,给他们一个舞台了。”龚亲这话说得很好。
毕竟水大人能集结他们是因为对抗皇上。
如今他们只是心里感觉不安稳,是因为皇上还没有开始动。
而这些大臣都喜欢干一件事,遇事,尤其是遇到大事,遇到大的人员变革的时候。
静观其变,以不变应万变,便是他们最大的杀手锏。
所以,只要皇上不动,他们也绝对不动。
所以,皇上动,他们即便不想动,也必须动,否则就是违抗圣旨。
死神可是随时再跟他们招手,表示热烈欢迎。
而皇上一旦动起来,他们就会立刻从行动上表现出心慌、摇摆、惶恐、没有安全感。
这个时候,和亲王只要从他们面前晃过,他们就会立刻当成救命稻草,死死地抓住。
若是这个时候和亲王再推诿一番,他们便会把自己手上涂上502,所有的人一起死死的抓住和亲王。
一旦抓住之后,这接下来的事,便也就是和亲王说了算。
和亲王让他们往东走,他们绝对不会往西走。
当然了,这些人也都不是草包。
即便抓住了,他们也会观望。
观望、试探一下这个和亲王是不是真的和他们站在一条线上。是不是真的能够带领他们,在皇上眼皮子底下放心、安全且前途光明的做事。
毕竟,缺乏安全的人,相信别人对于他们来说是一件难事。
“好。这个舞台龚大人需要多大呢?”
“能够和皇上您还有和亲王相匹配的舞台大小。”这些官员真的太会说话,也太会甩锅了。
“龚大人,你太棒了。本王好想看看这接下来的戏。”和亲王是知道恭亲的能力,自然也是要夸奖一番。
“好。朕一定给你们搭建一个大舞台。”
“臣等谢皇上。”
“好。接下来便是第二件事。”
“皇兄,还有事吗?”和亲王非常惊讶。
本以为今天的事就已经结束了,没想到还有事。
这也不符合皇上的风格,一次召见说一件事,这次居然还有两件事。
看来这件事也是大事。
皇上看了一眼和亲王,这又过了一年了,和亲王依旧还是那个调调,一点没有改变。
“武国皇帝前段时间来四纳国找朕。”
皇上这话一出,龚亲惊呆了,虽然表情有些炸了,但那也就是一瞬间的事。龚亲知道,这里面一定涉及了什么大事,肯定也是事关四纳国。
两国皇帝来往,那一定是国家与国家之间的外交。
必定也是公开、隆重、正式、最高礼仪。
可是却没有收到任何,关于武国皇帝来访的消息,看来武国皇帝此次前来,一定是秘密来访。
如此一来次行动便是事关重大,如此事关重大的行动背后,必定有一个能和他匹配的事件。
龚亲只想静静地听皇上金口玉言,讲讲这其中皇上能讲给他们听的内容。
可是和亲王炸了,立刻就重复了一遍。
“武国皇上?”
接下来,皇上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讲给了和亲王还有龚亲。
当然了,李月的事也全部告诉了和亲王与龚亲。
既然连李月的是都告诉了,那么李琉阳的事自然也都会告诉。
听完之后,和亲王第一反应就是,“皇兄,我这个和亲王,不就是用来和亲的吗?皇后娘娘的都说了,要不是和亲怕是没人敢嫁给我作我的王妃。而且李琉阳在本王府中已经住了快一年的时间了,还跟着本王去了训州,皇兄你怎么能指婚给夏太尉的儿子夏秩呢?”和亲王这委屈的表情简直委屈到了极点。
龚亲站在旁边,脸色虽然依旧还是严肃,但是这各严肃中带着一种无奈,一种幽怨,一种认命的强调。
这语调怕是除了蔡瞭瞭,在场的几个大老爷们,没人能够听得出来吧。
“朕虽然知道你本性不坏,你也很有才华,但是在世人眼中,你就是不学无术、纨绔子弟、风流成性。朕和你从小就受到李月的照顾,朕也不能亏待了李月。”皇上说话也从来都是有理有据。
“皇兄,我是王爷,那可是皇亲国戚,怎么就亏待李月了?”和亲王更不明白了,还在和皇上争论。
“你是王爷没有错,但是在外人眼里,你就是一个无权无势,只会花天酒地,只会逛青楼,只会舞文弄墨的王爷。而李月他需要的是一个背后有兵权的人。”皇上这话说虽然有些不好听,但却是很客观事实。
皇上嘛,所有的决定第一考虑必须得是国家大事,然后才是儿女之事、亲情之事。
“皇兄臣弟委屈。”和亲王倒还撒起娇来了。
“你怎么会委屈呢?你不是还有龚亲龚大人吗!对了朕还听说,你王府里还住着一个烟雨楼的哑巴服务生!”皇上这里证据,简直让和亲王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和亲王一听,如此想想,这王府倒也真还是三教九流的人都有。
李琉阳若是成为和亲王的王妃,好像还真不是那么合适。
和亲王再没有说话了,皇上此番已经将和亲王的嘴巴,堵得严严实实的了。
“朕既然同尔等详说此事,就是希望到时候,你们其中一个人能跟着李月一起回武国。毕竟夏太尉乃是武,还需要一个文,一个能够出谋划策的人。”
“启禀皇上,微臣愿意一同前去。”龚大人非常有礼貌,非常有礼节请命道。
“好。果真不愧是朕的爱卿。”
龚亲这一出,给和亲王是打懵了。
两人从认识到现在,好像还没有如此分开过。
无论走到哪里,和亲王都会尾随,跟个牛皮糖一样,甩都甩不掉。
“龚大人去,本王也要去。”和亲王还真是果真不听皇上的话。
明明说了,两人中只能有一人去,和亲王还要去。
“王爷,皇上说了,王爷和微臣只能有一人前去武国。”龚亲龚大人倒是难得在殿内主动多话一次。
龚大人这话,说得简直就像一把匕首刺进和亲王的胸膛。一刀毙命,毫无喘息的余地。
和亲王此时有种被皇上,自己的亲哥哥背叛,还有被自己最信任的知己龚亲背叛的感觉。
真有种众叛亲离的感觉。
“既然都明白了,若是没什么事就退下吧。”皇上的收尾工作倒也收尾得干净利落漂亮,绝不拖泥带水。
“微臣遵旨。”
如此之后,和亲王与龚亲便退下了。
出了宫,和亲王与龚亲也没有说话。
不知道该怎么说。
两人一起那回了王府,龚大人一个人默默不语的回了别院。
和亲王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就只是觉得龚大人有些怪怪地,但又不敢问。
回到别院的龚亲,吩咐从自己府中带来的那一老一少的仆人,开始收拾行李,准备回龚大人自己的府上。
龚大人是清廉之人,哪有什么多余的、大件的、繁琐的行李。
就像现在人说的拎包入住一样,行李也就是是些日常用品和衣服罢了。
龚大人是一个文官,一个大男人,日常用品和衣服来来去去也就那么几件。
一个时辰的时间都不要,就已经全部收拾好了。
龚亲背着自己的一个小行囊,带着自己的仆人,去与和亲王辞行。
和亲王倒是纳闷了。
跟着李月回武国也还有些时间,为什么这个时候就收拾好了行囊呢。
即便是要去武国,也不用带着两个一老一少的仆人去吧。
和亲王纳闷至极,“龚亲你这是何意?”
“这几个月来,多谢王爷的照料。如今也是时候该回微臣自己的府上了。”龚亲倒是说得很客气。
“为什么?难道是王府中有什么地方不好的吗?你告诉本王,本王这就去好好说说他们。”和亲王开始病急乱投医了。
“并非王府中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只是微臣怕耽误了王爷您娶王妃的一事。毕竟王府里面住的可都是王爷、王妃,或是皇亲贵族。微臣一个和王爷没有半点亲缘关系的一介微臣,有什么资格可以住在王府呢。微臣有自知自明,所以特意前来向王爷辞行。多谢王爷这几个月的照料,微臣不胜感激。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还请王爷不要阻拦。”龚大人这话,简直能把和亲王给噎死、活生生地掐死。
龚亲就只顾自己一个人说完了这话,也不给和亲王说话的机会,就更别说挽留的话了。说完转身就带着自己那一老一少的仆人离开了王府。
不过龚亲说这话的时候,没有任何表情,没有任何无奈,也没有任何的幽怨。语调中反而有种看破一切,孤身一人干净利落的自在。
就是很平静,毫无情绪的起伏,不过这种平静,让和亲王感觉毛骨悚然,有些可怕。
毕竟,龚大人平日里可从来没有对和亲王如此说话过。
即便是在两人在烟雨楼内,刚认识的时候,也不是如此语调。
和亲王一个人在王府,纳闷得很,龚大人这是怎么了,这皇上刚吩咐了大事,怎么就要搬离王府,与和亲王划清界限呢?
和亲王与龚亲的关系,岂是说划就能划得清楚的呢!
和亲王非常不理解,龚亲此举所谓何意?
和亲王怕是抠破了脑袋了也想不到,更不敢问。
皇上如今也算是一个八卦皇帝了。
所以今日召见和亲王与龚亲的事,也都告诉了蔡瞭瞭。
“和亲王还是一点也正经,还惦记着和亲的王妃。”皇上说这话,有些对和亲王的宠爱,有些对和亲王的宠溺。
蔡瞭瞭听了之后,心里一个咯噔:和亲王什么情况?本宫都帮你到这个地步了,你还能作死。哎呀,等着追妻火葬场吧。
“啊?和亲的王妃?”蔡瞭瞭简直不敢相信猪一样的队友就在自己的队里面,而且还站着非常很重要的位置。
“和亲王的定义不是瞭瞭定义的吗?”
“哦?好像是。”
和亲王的王妃,只能是和亲的王妃。
并且只能由皇上来制定,连皇后都不能参与。
因为后宫不参政,和亲乃是两国邦交,自然只能皇上决定。
而和亲王这个时候,还不知道自己内心的感情,也还没有多大的感觉。
毕竟龚亲现在人还没有走,龚亲今日的奇怪举动就已经足够让和亲王好好思考一番,好好纳闷一阵子了。
只是,等想清楚,想明白的时候,人已经走远了——物是人非。
只能等着追妻火葬场了。
第一百二十八章 二分之一:只能看清龚亲
皇上的指令,可是一件需要里外配合的事。
首先和亲王得铺垫,和亲王得露脸铺垫。
之前和亲王可是不上朝,如今可不行,你若是不露脸,怎么让人在茫茫人海中搜索到你的面孔样子,然后想到你呢?
所以,和亲王最近得早起,不过借口倒也不错。
刚好乌州地震,节骨眼上还是小心为妙,顺便还可以在朝堂上说几句含沙射影自己皇兄的事。
如此一来,和亲王这形象岂不是更深入人心。
即便没有深入人心,只要能够做到闲余饭后的谈资,也足矣。
这和亲王的目的也就达到。
和亲王晚上就吩咐自己的亲信,舟域,于第二日清晨在府外观望。看看到底是那些原水大人党羽的大臣谁先要路过和亲王的门外。
然后和亲王在装作碰巧出门,并且完全没有注意到后面的官员。
因为他是和亲王,没有必要注意别人,因为即便不注意,那些官员也一定会向和亲王行礼。
这就是规矩,这就是等级森严的封建社会。
“臣等参见和亲王。”
和亲王一脸没睡醒,一脸毫不情愿的转了一下头,看了一下声音的来源处,把头又转了回去,一边上马车,一边丝毫不想搭理,极不情愿的抱怨了一句:“哎!本王什么时候也轮到和你们这帮大臣一起上早朝了,这乌州地震还是烦人。”
也不用大惊小怪,人家是王爷嘛,还是各纨绔王爷,如此行事虽然不符合君子,倒也实属正常。
和亲王作为王爷,自然要站在百官的最前面。
上个早朝,和亲王那是一个哈欠连天,皇上也不知道瞪了多少次和亲王。
和亲王依旧懒散得很,该哈欠时哈欠,打哈欠打来累了,还伸伸胳膊,伸伸腿。
毫不顾忌这是在朝堂之上。
“和亲王,这是在上朝,你若是不想来,朕不会勉强你来。”皇上有些看不下去了,一脸严肃,龙颜大怒,厉声呵斥道。
皇上的演技也不错。
“皇上,微臣就等您这句话呢!既然如此,那微臣就告退了。”和亲王一边说着,一边行了礼,果真转身,大摇大摆,还不忘用手又打了一个哈欠,还一边伸着拦腰,摇摇晃晃的想殿外走去。
和亲王这一举动,让朝中一时之间嘘唏之声不断呢。还有一些忠良的大臣,要求严惩和亲王,如此目无圣上的行为。
皇上心里又岂能真的听了这些大臣的话呢,还要衣服非常仁慈的语气,说道,“和亲王与朕本就是手足,从小也就是这么懒散习惯了。母后和父皇也都一直宠着他朕若是责罚他,朕又有何脸面去面对仙逝的父皇和母后。”
皇上这话说的真是不错,这古人最喜欢尊古训。这上一任皇帝的定下的规矩更是不能改,否则就是大逆不道。皇上连父皇和母后都搬出来了,岂不是就是这个意思。
在来两人是手足,显得皇上仁慈注重手足情谊,又是古人最喜欢也最推崇的仁德。
所以,稍微有点眼力见的大臣,也都知道这个时候应该说一句,皇上如此贤明、仁德实乃天下苍生之福。
当然了,能在朝廷为官的人,连这点眼力见都没有,怕也是不知道被流放了多少次,被砍头了多少次了。
所以,结果就是,朝堂上所有的人都一同行礼,并一起说了这么一句话。
如此一来,和亲王今日的早起的任务、目的也就已经完成了。
接下来便是皇上来唱这剩下的部分了。
皇上将乌州震后重建的事吩咐给了水大人原来的党羽。
这些大臣接到皇上的旨意,心里那是一个七上八下。这要是放在以前,水大人还在的时候,这可以是一件美差事,是他们日思夜想的事。可是如今水大人不在了,这些人反倒是慌了。
但这却是皇上的旨意,违抗就等于立刻拖出去杀头。接了这皇上的旨意,反倒是有足够时间可以思考对策,也可以找人商量。
果真这水大人的党羽,经过今日和亲王这么一处朝廷闹剧,还也就真的被看上了。
于是他们派了一个代表前去和亲王府,试探一二。
这人都来了,说明鱼儿上钩了。
既然上钩了,那就别想跑。
按照剧情的发展,和亲王自然是要推诿一番。
这些人倒也执着,完全拿出了刘备三顾茅庐的精神。
比刘备还执着,人家刘备也就顶多一日一访,三访好歹得三日。
这些人,不得了。
自打下朝之后,从第一个人被和亲王拒绝之后,那是一个时辰访一次。
他们每次去的时候,和亲王府里都是歌舞升平。
所以,为了接见他们,每次和亲王都得让歌舞停一停。
如此扫兴的事,和亲王自然不乐意。
况且还是一个时辰来一次,约到后面和亲王越不耐烦。
而每次当他们被和亲王拒绝之后,他们的内心比上一次又收紧了一寸。
眼看着,越来越紧,越来越慌张。
和亲王,终于在不耐烦中,勉强答应了这些人。
这时机和亲王可是判断和把握得很准确。
不能松也不能过紧,否则效果也就没有那么好。
这些人也总算是如释重负,松了一口气。
完全已经把全部身家性命,压在了和亲王身上。
如今和亲王也已经答应了,他们自然是要将皇上吩咐的事,说与和亲王听听,才好让和亲王帮忙斟酌一下,如何做才能让皇上满意。
和亲王的演技和皇上一样的好,非常吃惊的不信,质疑道,“皇上哪有说这些,本王今早明明有上朝,别来糊弄本王。”
这次大臣又能如何呢,赶紧解释道,“回和亲王,皇上这旨意是在您离开之后才宣布的。”
“哦!”和亲王这一声哦,跟个傻子死的恍然大悟。
“所以还请王爷帮忙斟酌一下。”
“就这事,早说嘛,打扰了本王一天的雅兴,以后可别这样了。晚点本王会陪人将东西送到你们各自的府上。”
“是,多谢王爷。”简直感激涕零。
“那就下去吧,别再来打扰本王了。”
“是。下官告退。”
官员如释重负,一脸轻松的样子离开了王府,带着好消息给自己的同去了。
既不快走,生怕走慢了。
这帮官员,现在可不想金银钱财的事了,如今最重要的是保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要保命,那就得先让皇上大悦,让皇上大悦就必须把乌州震后的事处理好。
晚上这些官员在自己府里那是坐立不安吗,生怕和亲王把这是给忘记了。
终于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了,才有人敲响了府外的大门,将东西送来。
这些官员一回府上就给看门的下人打了招呼,这些下人自然也就不敢怠慢。
一收到,就赶紧送去了自家大人的屋内。
看着这送来的文案,这心里的是投诉才总算了落了下来。
这些官员按照和亲王所写,用自己的字迹翻腾了一次。
然后安心的就寝了。
第二日非常轻松的呈上与皇上,果真赢得龙颜大悦。
不仅如此,还被加官进爵。
这可是他们意料之外的事。
这意料之外的好事往往都会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经过如此一番折腾,这些官员也是完全倒向了和亲王这一边了。
如此一来,这收编工作也就差不多结束了。
接下来只要稍微巩固一下,这些人就可以为皇上所用。
简单听话照做的人,在现代不多,在古代也不多。
忠良的官员,毕竟从来都是如此,从来都是和皇上对着干。
但是皇上却又偏偏喜欢他们,信任他们。
水大人这帮党羽,本就缺乏安全敢,哪里敢如此放肆,自然也就只能简单、听话、照做了。这也是他们必须找一个人依附的原因,就好像寄生虫一样。
一旦离开了宿主,也就差不多一命呜呼了。
第一百二十九章 二分之一:李月进宫
李月也是时候要前往武国了,龚亲龚大人还有夏太尉作为随行人员,也势必是要一起动身前往。
自从那日龚亲从王府搬离之后,和亲王与龚亲就一句话也没有说过。
和亲王是知道该如何开口,也就这么一直耗着。
龚亲是压根就不想跟和亲王说话,也就只能把和亲王就这么凉着了。
李月回武国,乃是大事,自然少不了隆重出行。
皇上还有皇后自然也要是在城门上目送。
和亲王本想,不管如何开口,道别的话总该还是要说一两句才对。
没想到被蔡瞭瞭给拉住了,“和亲王,不用这么激动,与本宫还有皇上一同去城楼上目送便好。”
蔡瞭瞭这次可不帮和亲王了,明明都帮你了,却还要自寻死路。
既然和亲王如此木愣,那干脆蔡瞭瞭就再送他一程。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免得时候,怕是追妻火葬场也追不回来,看着也挺可惜。
皇后娘娘都发言了,和亲王自然也得听啊。
如此和亲王连跟龚亲龚大人,当面说声道别话的机会也都没有了。
龚亲乃是文官,自然要和李月一同坐在马车里。
李月先开了口,“这一路上辛苦龚大人和夏大人了。”
“李”龚亲突然有些不知道该如何称呼李月了,平日里都习惯了叫李月公公,如今人家可是武国前太子,“殿下您太客气了,微臣和夏将军乃是奉命行事,理应如此。”
李月也看出来龚亲有些不习惯,“龚大人无需如此客气,这私下也无其他人,您就同平日里那样,叫我李月公公便好。听了这么多年,倒觉得这个称呼听起来特别亲切。”
“下官不敢。”
“想当年若是先帝仁慈,我等早也就是阶下之囚,又何来今日如此身份一说。”李月目光和言语中,都透露着对先帝的怀念和感激。
因为先帝的仁慈,李月得以安生,才有如今。武国也不至于覆灭,也才有武国的今日。
“殿下,乃是当今圣上特许之人,理应受得起下官的尊敬。”
“当今圣上和先帝一样仁慈,心怀天下,实乃百姓之福。”
“殿下离开武国十余载,应该很怀念武国吧!”龚亲也是背井离乡报效朝廷,说到这里自然也能理解李月的心情。
“怀念是怀念,只是恐怕如今已是物是人非。这道也好,省去了触景伤情。”
此次前去武国,可不是单纯的衣锦还乡,或是故地重游。
此番前去武国,必定会面临一场血雨腥风。
能有这路程上的些许闲暇,就应该好好享受一下。
可谁知刚走了半个月的路程,一天夜里就遇到了刺客。
好在这一路有夏太尉一路相送,伤亡不是很严重,只不过龚大人……
路上遇到了刺客,夏太尉自然要快马加鞭书信一份报告皇上。
皇上看到书信之后,连夜召见了和亲王。
因为书信是半夜抵达的京城,此时的和亲王早就已经睡下了。
却被皇上,这突如其来的召见吵醒了。
和亲王本能的觉得,有不好的大事发生了。
和亲王不敢怠慢,赶紧整理衣装之后,随传话人进了宫。
到了殿内,看着皇上愁云密布,满脸的哀伤。心中顿时不好的预感,骤然上升,“皇兄半夜召见所谓何事。”和亲王见皇上一直欲言又止,终于主动开了口。
皇上实在是难以开口,将案前的书信递给了旁边服侍的公公,示意其将书信给和亲王,让和亲王自己看。
原来可都是李月公公一直在皇上身边,如今李月公公也已经离开了,这里自然也就换了旁人来伺候。
和亲王从这位公公手里接过了书信,赶紧看了起来。
书信是夏太尉写来了的,看来是护送李月回武国的路上出了一些岔子。
这书信的第一页倒还好,就是讲了路上遇到袭击的事。
可是这第二页书信,却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写着,因为保护不利,龚大人遇刺身亡,请皇上责罚的字样。
和亲王第一反应就是自己一定是眼花了,然后揉了揉眼睛继续看,可是依旧原来的那些字句。
和亲王依旧不愿意相信事实,脑袋有一转以为整个事,从自己被召见到看信都是在做梦。
和亲王一个傻笑,一个不敢相信的傻笑,“皇兄,你若是想念臣弟了,你随时召见臣弟就是了,何必在梦里召见臣弟呢。”
龚亲的消息确实对和亲王的打击太大了。
两人认识了这么多年,一直形影不离,尤其是最近一年,更是如影相随。
两人还一起去了龚大人的家乡修葺祖坟,龚亲也搬进王府住了大半年。
如今龚大人人说没就没了。
当日龚亲和李月、夏太尉离开京城的时候,和亲王甚至连当面道别的话都未有。
这让和亲王怎么也不能相信,也不愿意相信。
即便如此,皇上又未尝不是,可是如今这也就是事实。
“朕知你不信,可这就是事实。”皇上一下子就打破了和亲王的梦境。
这个时候,蔡瞭瞭从后面走了出来,“和亲王,别说你不信了,本宫也不信。龚大人乃是朝廷栋梁之才,相信皇上一定会给龚大人办一个体面地葬礼。”突然觉得蔡瞭瞭的智商下线了呢!本宫倒是觉得王爷可以一路快马加鞭,前去查看一番。”
“皇后胡闹,这等时候向天下人公布龚亲的死讯,岂不是让幕后凶手更加嚣张。”皇上立刻阻止了皇后的发言。
和亲王自然也是知道这其中的道理。不愿意动,也动不了,不愿意说话,也说不出,更不愿意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
“皇上言之有理。唉,王爷,你和本宫,还有皇上都不愿意相信龚大人已经死去的消息,不如您快马加鞭,追上送行的夏太尉一行人。送行部队乃是车马,你若快马加鞭,几日便能追上。待王爷亲自查看不就知道了,到时候您再快马就加鞭,书信一封给皇上和本宫,岂不是就知道是真是假了。若是真咱们也就死心了。”蔡瞭瞭语气中有些惋惜。
和亲王从刚才神情呆滞中,瞬间又燃起了一丝希望。对,死要见尸,活要见人。不当面确信不能信以为真。
“臣弟谢娘娘指点,臣弟这就出发。”和亲王一边说着正要转身,却被蔡瞭瞭拦住了。
“王爷慢着,您此去一来一回需要花些时日。这水大人的党羽才刚刚收归到您麾下,还不稳定。您若这个时候明目的离开,怕是会让之前所做前功尽弃。还请王爷留下一日,告诉您的这些新门生,有事还请他们在烟雨楼,和亲王平日里坐的位置,留下字条,莫要再频繁登王府的门,而回复会在半夜送至各府上。他们若是为何,王爷就说,因为若是被皇上查见了,一个王爷和朝廷官员走得如此密,怕是要引起怀疑。到时候,大家都脱不了身。”
隐的重要性,水大人可是把这些人教会的很好,只要一点,他们便知,还能添油加醋。
“娘娘说的是,是臣弟疏忽了。那等明日本王见过了这些官员,交代一番之后再离开。”
为了确保可信度,和亲王将舟域留在了府中。
让舟域每日去烟雨内查看,若是有纸条,便送进宫中,收到皇上的回复后,再由舟域送至各官员府上。
为此,和亲王还必须找一个很合适的理由,合适到不能留恋烟花之地,府内也不能歌舞升平。
这理由,倒也容易。
和亲王生病了,经诊断之后,乃是需要静养之病,只要得静养半年到一年。
毕竟去年一年,和亲王有些招摇了,装病沉默一年,淡出人的视线,倒也是一个不错的策略。
这些大臣听了和亲王的解释之后,都拍手称绝。
如此一来和亲王倒也能够安心的出城了。
和亲王趁着月黑风高的夜晚,带了两个平日里在王府,不起眼的侍卫离开了京城,前去追赶夏太尉一行人。
他希望这一切都是假的。
第一百三十章 二分之一:蔡瞭瞭?
自从和亲王得知了龚亲遇害的消息之后,和亲王就没有一日休日好过。
在梦里,和亲王会梦见龚亲跟他说话,但是说的什么,等醒来之后又全然记不住;有时候又会梦见龚亲遇害的场面,向和亲王求救的场面。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
这些日夜,和亲王无时无刻在不在想念与龚亲从相识,到半个月前分别的每一个情景。
和亲王清楚地记得,龚亲跟他说过的每一句话,看他的每一个眼神。
都是那么的清晰,历历在目。
和亲王不想去想那些关于龚亲遇害的消息,更不愿意表现出悲伤的情绪。
因为他根本就不相信这发生在龚亲上的一切。
但是往往都是事与愿违,你也是不想,越是在你的脑海中翻来覆去,挥之不去。
和亲王为了让自己,看上不那么悲伤,努力想着他在烟雨楼时,惬意欣赏着台上表演的欢快情形。
可是和亲王却记不起一句,烟雨楼内那些艺技非凡青楼的女子唱过的歌曲,也记不起那些长相非凡女子的相貌轮廓;更记不起他们偏偏起舞妩媚,撩人心动的舞姿。
唯一能让和亲王记起的便是,在烟雨楼内龚大人男扮女装的样子。
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和亲王都记得如此清晰。
既然,记不起烟雨楼内那些让人愉悦的场景,和亲王尝试着想想在王府内歌舞升平的场景。
可是,大抵也和烟雨楼差不多。
和亲王几乎记不清平日里,王府中歌舞升平的样子。
只能记起龚亲那板着的脸,气宇轩昂的神情。龚亲的轮廓是那么的清晰,表情是那么的真实。
和亲王与龚亲认识这么多年,从来就没有想过自己对龚亲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
这次倒是想清楚,想明白,想透彻了。
和亲王突然傻笑起来,和武国公主李琉阳和亲?这大概也就是和亲王自己给自己开的一个玩笑罢了。
可是当时龚亲却也在场,字字句句听得如此真切。
若是龚大人对和亲王的情感,与和亲王对龚亲的情感是相同的,当时的龚大人内心该是有多……
和亲王上一秒还在傻笑,下一秒却又很自责。
和亲王不敢在想下去,一直想下去,对于如今的和亲王来说,实在有些太可怕了。
除了自责,内疚,还是自责和内疚。
所以,和亲王只能拼命的赶路,日夜兼程,直到累到躺在床上就能睡着,才停下来休息。如此一来,每次累的时候,也就不一定总是在城市中,总是会有客栈。
有时候就是在荒山野岭,生一堆火,躺在一堆枯叶上就能睡着。
平日里锦衣玉食,被众多下人伺候习惯的和亲王,这个时候倒没有了那些怨言,没有了那么多的挑剔。
此时此刻,和亲王只想早一点赶上夏太尉一行人,问个究竟,问个水落石出。
本来10日的路程,和亲王硬是只用了7日便追上了夏太尉一行人。
夏太尉一见是和亲王,赶紧下马准备行礼。
和亲王直接打断了夏太尉的行动,“太尉大人免礼吧,本王就是想知道关于龚”
既然和亲王说了免了,夏太尉一个军人倒也没有那么多繁文缛节,你说免礼就免礼吧。
没等和亲王说完,夏太尉一个嘹亮的打上门打岔道,“王爷您怎么来了呢?”
“这个以后跟太尉大人慢慢说,我现在就想知道龚。”和亲王显然很着急,但是有时候呢,越是着急越是得不到。
这就叫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下官不知和亲王远道而来,有失远迎,还请和亲王恕罪。”夏太尉再次岔开话题,打断了和亲王的说话。
和亲王这个时候心里有不耐烦了,第二次被夏太尉打断说话,而且每次都是在最关键的地方打断和亲王,“夏太尉,给本王闭嘴。你再打断本王说话,本王回去就向皇兄参你一本。”
和亲王说话的语气,显然不耐烦的很,也有些急躁了。居然敢威胁夏太尉,这胆儿也是够肥。
“是。下官知罪。”夏太尉这知罪的态度还真是敷衍的很。既没有下马,也没有下跪。
和亲王正准备再次开口,进入主题时。
这个时候从马车上下来了一个女人,身材有些偏魁梧,但是身着女装,长相有些眼熟,却不失为一个佳人的绿衣女子,男子般温文儒雅的从马车上下来,走到和亲王的马匹旁边。
和亲王这个时候心里、眼里、嘴里都只有龚亲龚大人,哪里能注意得到旁边的人。
女子给和亲王请安,“奴婢见过王爷。”
和亲王这次真的是要山洪爆发了,三次了。第三次居然连话都还没有说出口,正准备,就被打断了。
和亲王板着个苦瓜脸,转过头看向声音的来源。
通常情况下奴婢、丫鬟、奴才在行礼之后,得到主子的批准,才会起身。即便是起身了,也会低着头,以表示尊敬,因为他们就是社会最低贱的一类人,只能低着头。
可是这个‘奴婢’,并没有得到批准,就已经起身了,还抬起了头。
正当和亲王不耐烦到极点,转头之后的下一个动作便是开口教训的时候。和亲王的眼神,与此女子来了一个四目相瞪。
和亲王瞪着绿衣女子,绿衣女子瞪着和亲王。
简直就是大眼瞪小眼,看谁的眼睛大。
和亲王跳下马,拉着绿衣女子,就往林子里跑。
这个人和亲王太熟悉了,这不是龚亲又是谁。
和亲王拉着龚亲跑到林子里,跑到夏太尉他们看不见的地方,才停了下来。
和亲王一把抱住龚大人,啥话也不说。
过了许久龚大人才开口说话,“王爷不在京城请求和武国的和亲,为何来这荒郊野岭,拉着奴婢跑呢?”
龚大人这声音果然很结实,一开口就出卖了性别。
这气看来,龚大人还没有消呢。
和亲王听到龚亲这句话,心里竟然有一些喜悦。
因为这句话说明龚大人的内心与和亲王是一致的。
和亲王看着龚亲,一本正经的解释道,“本王那也就是开玩笑呢。本王又不喜欢什么公主!”
“哦!是吗?和亲和亲,难道不是王爷想要孤独终老吗?或是您中意的其实是烟雨楼的哪位姑娘?若是需要奴婢给您牵线,您但说无妨。”
“是,但又不是。此人确实在烟雨楼,但是把就是一个哑巴店小二,搬进本王府,说走就走了。”
如此明显的指向,除非是个傻子才不知道这人是谁。
可是偏偏龚大人开始装傻了,“奴婢就一乡村粗人,完全不知道王爷说的是哪位姑娘!烟雨楼内有这样的姑娘吗?”
和亲王可是除了名的风流倜傥,潇洒俊朗。
既然龚亲不承认,和亲王就只能‘叮’一下龚亲了。
“干什么?”这一举动还是让龚亲措手不及,完全没有想到。
“既然有些人不承认,本王本就风流倜傥,风流一下又有何妨?”看来和亲王见到龚大人之后,心情那是急转直上,好得不得了。立刻就恢复了本新高,生龙活虎了。
这个时候从树林里传来了呼叫的声音,“王爷、王爷……”
夏太尉因为要在天黑之前赶到下一个驿站,所以在中途可不能耽搁太久。
和亲王还有好多话没有问龚亲,但是有人在呼唤,也就只能先暂时回去。
或许这一帮都是同伙,正好让这帮同伙犯,一次性全部交代清楚才好。
两人回到了队伍,和亲王与龚亲坐在马车内。
李月和夏太尉一起骑在马上继续赶路。
怎么有种鸠占鹊巢的感觉呢!或者公主三朝回门的感觉!
第一百三十一章 二分之一:东路山
夏太尉一行人在天黑之前赶到了驿站,虽然龚亲已经就在和亲王的面前,和亲王也没有啥其他的想法了,但是还是很好奇,这一出究竟为何。
要知道在古代欺君可是死罪。
夏太尉他们如此行事,除非是皇上的安排。
可是皇上为何会有如此决定呢?
晚上用过晚膳之后,李月、夏太尉、龚亲还有和亲王聚集在了一起。
原来这一切果真是皇上的意思。
“本王倒是很不理解,皇兄为何如此大费周折。李月公公你整天都陪在皇兄身边,您可知道。”和亲王倒是没有龚亲和夏太尉作为臣子那么细心和讲究,依旧叫着李月公公。估计也是一时疏忽忘记了。
在一旁的龚亲自然是要提醒一下和亲王,“对啊,皇上可曾向李月殿下透露一点这其中的用意吗?”
和亲王一听李月殿下,恍然大悟过来。李月如今可是名正言顺的武国前太子,李月公公实在是不应该再叫了!
和亲王赶紧跟李月道歉,“还请李月殿下莫要跟本王计较。自从知道龚大人遇刺身亡,本王这些日子着实是寝食难安,竟然把如此重要的事都忘记了。”
“王爷无需介怀,这也无其他人。我还是喜欢听你们叫我李月公公。”李月笑眯眯的语气和蔼的说道。
“这以前是本王不知道,如今已经真相大白,本王也为殿下的这份心所感动,称呼乱不得。”
“我虽然日夜在皇上身边,可是皇上未曾跟我提起过此事。”
“皇兄这嘴还真是紧得。”和亲王这嘴上满满的是对皇兄的嫌弃和抱怨。
果然是圣意难测。
不过皇上还吩咐了夏太尉他们,若是和亲王追上了他们,便让和亲王与他们一同前去武国。
让和亲王假扮成龚亲,龚大人则扮成龚夫人。
和亲王听到夏太尉如此阐述,整个人都一愣一愣的。
明明龚亲就没死,为什么一定要和亲王假扮成龚亲,龚亲还要扮成龚夫人。
这种布局倒还是头一次听说。
这几人要想知道这背后的目的,若是悟性好一点,怕也是要等到整件事结束之后才能悟出各七八成。若是悟性差一点,就只能等回到四纳国之后,见到了皇上才能知晓了。
明眼人其实一看就知道,这作风绝对不是一个正派君主的作风。
但是,这几个人都是局中之人,又怎么能看明白呢!
其实,是蔡瞭瞭实在是看不过和亲王那个呆子了。
所以,才提前和皇上讲好了这一切。
那日,皇上和皇后睡下之后,确切的说应该是躺下之后。
蔡瞭瞭就对皇上说,“皇上,此去武国除了夏太尉跟着,您可还安排了其他人?”
“朕打算让和亲王与龚亲一同前去。一来和亲王好歹是个王爷,免得他们在外受人欺负。当然了,也没人敢明着面欺负夏太尉。只是有些时候,身份这个东西,确实可以走一些捷径。”皇上还是深知身份的重要性。
“皇上,本宫有一想法。”
“哦!那你说来听听。”
“明面上,只派龚亲龚大人跟随夏太尉还有李月一同前去武国。然后在半路,来一次暗杀,让龚大人遇刺身亡。夏太尉立刻传书到京城。皇上再紧急召见和亲王,让王爷亲自看到书信,知晓此事。然后,由臣妾劝说和亲王追上夏太尉,亲眼证实龚大人是否遇刺。最后和亲王就同他们一起前往武国。”
“朕不明白,瞭瞭为何如此大费周章?”皇上也很是迷惑。
“首先,和亲王明面上还要收编水大人的党羽,若是此时公然离开,对于收编肯定弊大于利。所以和亲王只能在收编工作基本完成以后,暗着去。在旁人眼里,和亲王依旧还在京城。其次,以和亲王与龚亲的亲密关系来看,和亲王把龚亲当做知己,龚亲若是遇害,和亲王肯定不相信,势必会去证实。最后,和亲王与他们一同上路,不过得换一个称呼才行。”
“换一个称呼?”
“是。虽然在四纳国,没有向天下昭告和亲王是与他们一同前去。若是和亲王依旧使用自己原本的身份一同前去,那么武国,还有其他国家会知道,就仅仅只是时间问题。那个时候,水大人党羽的收编情况是好是坏,咱们还不得而知。所以为了谨慎起见,和亲王得换一个身份。”
“那和亲王得换一个什么身份呢?”
“和亲王自然就顶替已经遇刺身亡的龚亲龚大人,而龚亲龚大人则成为龚夫人。也就是说龚大人此番乃是携眷出行。”
“携眷出行,怕是尚未有过先例。”
“这倒是次要。最主要的还是因为和亲王风流、纨绔有浪荡不羁的性子,龚亲龚大人学不来。”
“难道去武国,瞭瞭想让‘龚大人’风流一把?”皇上变得有些幽默了。
“皇上英明,正是如此。龚大人和夏大人的为人处世,为官之道,都太中规中矩,太过忠诚,太过敬业了。在四纳国做一个臣子绝对是栋梁之才。只是此次前去武国,并非让他们报效武国朝廷,做武国的臣子,所以他们这一套,根本不适用。武国对他们四个来说都是人生地不熟,虽然李月相对熟悉一点,但是时过境迁,人员更替,李月和他们一样。几乎也是人生地不熟。可是和亲王不一样,风流倜傥,浪荡不羁、还是个自来熟。让和亲王以吃喝玩乐,去结交一些武国的朝廷官员,让他们耳聪目明起来,倒是更为适合。而且武国人,并不知道龚大人究竟为何人,既不知长相身高,家室,更不知其秉性。所以和亲王只需要盯着龚亲龚大人的名字,做自己的本性就好。”
“嗯!那龚夫人呢?”
“和亲王有时候路子太野,有时候容易做过。太过风流、太过浪荡、也不太好,掌握适当的度很重要。所以有‘龚夫人’在身边,也好时刻提醒一下和亲王。”
“嗯!好。”
蔡瞭瞭心里苦得很,为了和亲王,是硬生生的编了这么一出,合情又合理的理由说给皇上听。
总不能让蔡瞭瞭说,和亲王太迟钝了,明明就喜欢人家龚大人,自己还不知道吧。
不让他‘失去’一次龚大人,这木头怕就一辈子都看不清自己的内心。
两人假扮夫妻嘛,也好增进一下感情。
蔡瞭瞭这媒人角色,倒也还真是尽心尽责,操碎了心。
网上有个段子叫拿着卖白菜的前钱,操着卖白粉的心。、
可是蔡瞭瞭好像连卖白菜的钱,也都没有拿到。
所以,从今夜开始,和亲王就得和龚亲同住一间屋子,同睡一张床。
“二位就早点休息,下官和李月殿下就先行告退了。”
“你们二位离开,我也同你们一起。”和亲王起身正准备往外走。
“这乃是龚大人和龚夫人的房间,龚大人这是要去哪里呢?”李月作了一个详细的反问说明。
幸福来得太突然,和亲王还有点不太适应。
这一夜和亲王是沾着枕头就睡着了。
这么多天,如今终于真相大白,人也轻松了,也该好好的睡上一觉,接下来可是有硬仗等着他们。
第一百三十二章 二分之一:义庄吃瓜
李月一行人声势浩大的从京城启程,前往武国。
这从皇宫到城门的街上围满了闲来无事看热闹的人群。
李琉阳也在人群中,一打听,原来是准备送武国前太子回武国。
武国前太子,李琉阳这个武国人有些懵了。
武国哪里来的前太子,再详细一打听,此人似乎就是李琉阳的亲爹。
李琉阳有些激动,她想喊,可是她知道不能喊。
作为公主的她,知道这种场合大喊大叫意味着什么,除了一顿暴打,啥也得不到。除非你可以真正的喊道让车里的人知道。
此刻保持安静,才是绝对的安全。
李月出行,连四纳国皇帝和皇后都前来送行,和亲王一定也早就知道了。
可是,和亲王居然没有告诉李琉阳。
李琉阳有些生气,气冲冲的跑回王府,想要找和亲王理论。
可当李琉阳回到王府时,却发现和亲王根本不在王府内。
没关系,那李琉阳就在王府里等,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
晚些时候,和亲王也总算是回来了。
刚一进府,连口热茶都还没有喝上,李琉阳就冲了出来。
“和亲王你怎么回事?我爹都”李琉阳很生气,声音也比往日里提了几个音调。
和亲王不等李琉阳说完,赶紧用手捂住了李琉阳的嘴,“小声点,隔墙有耳。”
于是和亲王将李琉阳拽进了屋里,关上门。
“说,为什么不告诉我。”李琉阳拿出公主的气势质问道。
“不是不告诉你,你爹不想告诉你。”和亲王很无奈也很无辜的回答道。
“为什么?”李琉阳显然有些不明白。
“你爹大概是不想见面之后马上就跟你分开吧。”
“我不信。我跟我爹分离了18年,他难道不想见我吗?”
“这个本王怎么知道?你爹又没有告诉本王。”龚亲离开的时候本就委屈的很,如今还要接受来自武国和公主李琉阳的质问,和亲王更是委屈。
“不管,我要去找我爹。”
“那你干嘛白天不去,现在去。现在怕是已经走远了。”
“白天就算我去,他们也会拦着我。”
“晚上难道就不会拦着你了吗!晚上去说不定还误以为是有刺客,被乱箭射死呢。”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这样吧。本王好人做到底,本王派人送你。”和亲王知道,这个公主若是不达目的,也绝不会罢休。好在皇兄当日也有所提醒,可以派护卫队护送离刘阳光回武国。
可是此番前去武国,必定有一场硬战,这小公主还是不要参合得好。否则就直接可以和李月一同回武国。
武国与四纳国的业州交接,不如绕一圈好了。将李琉阳往训州方向送,预计着半年以后,到达武国。那个时候怕是一切也就该结束了。
“真的?”
“本王也是一言九鼎的好吧。”
“好。那我们明天一早就出发。”
“好。本王这就去给公主你安排。您就安心的早点休息吧。”和亲王跟个送瘟神一样的语气,终于送走了李琉阳。
耳根终于可以清净了,终于可以一个人静静的享受一个人的郁闷了。
本来今日龚亲大人离开,和亲王就有些心情郁闷、难过,没想到李琉阳还来折腾一番。这可把和亲王弄得,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次日清晨,和亲王一大早就将李琉阳送出了城。并且反复叮嘱送行的人,一定要好好护送,只要是能用银子解决的事,都满足李琉阳。
20名护送的侍卫都是和亲王比较信任的人,让他们送行,和亲王也才放心。
李琉阳终于离开了京城,路过乌州时,马车被一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已经分不清是男是女的乞讨者拦了下来。
乌州刚发生地震,虽然朝廷有救灾,但是难免还是会让有些人没有得到救助。
马车被人拦住了,李琉阳见他可怜,偏偏这个时候她着急着赶路回武国,便让随行的人给了一些银两给这个乞丐,便驱着马车离开了。
可是那个乞丐,却没有离开。
一路小跑,一直跟在马车后面。
若是没有马车,这个小乞丐一定跟不上,可是有马车,让这前行的速度大大地降低了。
乞丐一直跟着,虽然很累,也有些吃力,但是始终都跟在后面。
骑在马车上的侍卫,除了要继续往前行开路以外,还要时不时地看看后面,防止被人跟踪。
就这么,每次回头都能看见那个乞丐,骑士将这个情况告诉了他们的老大,老大又将此事告诉了李琉阳。
李琉阳便让人停下了马车,将乞丐带到了自己面前,想要问问她为何跟在马车后面。
“你为何一直跟在马车后面?”李琉阳问道。
“您给我银子,我就您的人了。你让我做牛做马都可以了。”乞丐倒是很真诚,跪在地上低着头。声音有些细长,也很柔和,应该是一个小姑娘。
“你的家人呢?”
“在地震中都死了。”
你确定都死了?这乌州城内好像死的可都是在屋内,闲着不用干活的人。一个乞丐的家人怕是应该地震的时候在农田才对。
可是这一行人却不知道乌州地震的情况,想象着地震应该也理应如此才是。
李琉阳看他可怜,这一路上也确实没有一个服侍她的人,也确实有些不习惯,“这样吧,你就留下来,做我的丫鬟可好?”
“奴婢谢小姐。”乞丐一边说着,一边在地上磕头。
“起来吧。”
就这样,乞丐被李琉阳带着一路同行。
到了驿站,乞丐换上了干净的新衣服,洗干净脸,扎起为了头发之后,李琉阳发现竟也是个美人坯子。
李琉阳和随行的护卫可能不认识此人,但是苏婉月一定认识此人。
此人不是户单单又是谁?
地震时户单单不是应该在京城的烟雨楼内吗?为何会是如此面貌?为何她的身世和之前与苏婉月说的完全不一样呢。
她为什么出现在乌州,为什么要假扮乞丐,为什么要跟上李琉阳?
户单单究竟有何目的?
可是如今这些人,没有一个人能够揭穿户单单。
“对了,都忘记问你叫什么名字了?”
“回小姐,奴婢叫瑶瑶。”户单单连自己的名字也都换了。
“名字不错。”
“小姐,咱们这是要往哪里去呢?”户单单倒是装得乖巧得很。
“我们要去武国。”李琉阳倒是毫无防人之心。
李琉阳可能不知道去武国该如何走,但是户单单却知道,这完全和武国的方向相反。
可是这个时候,户单单不能说,因为才刚来。
彼此之间的信任还不够,说了怕也是徒劳。
在加上护卫队也是提前跟户单单打了招呼,让他什么都不要说,而这就是去武国的路线。
既然如此,不如等过一段时间多了解一些李琉阳。然后再以一个以外之举,让李琉阳从别人口中得知,或者是从一些风俗特征上推断出,他们走的路其实朕是和去武国相反的方向。
如此户单单也能免除怀疑,继续留在李琉阳身边。
这有人伺候,路上也有人一同坐马车,也还能说说话,不至于向之前那般无聊。李琉阳倒是觉得很不错。
一直也没有发现,户单单有什么异常的举动。
户单单这个路上捡来的乞丐丫鬟,倒也还很称职。
不过,也不着急,是狐狸,终究会露出尾巴,只是时间问题;只要有别的目的要完成,终究会下手,实施她的计划,否则就不叫目的。
但愿户单单的目的,不是那么坏就好。
第一百三十三章 二分之一:刘剑的故事
乌州地震也有些时日了,如今水大人也没了。这苏婉月的生世又再次没有了头绪。
苏婉月和连晓雾回到京城,找到了烟雨楼的老鸨。
可是她也就是水大人手中的,一颗用于安置苏婉月的棋子,她根本不知道苏婉月的身世。
看着苏婉月有些失落的样子,连晓雾除了安慰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夜深人静的时候,连晓雾悄悄地潜回了宫中,想要去找皇后娘娘,希望皇后娘娘可以帮助苏婉月。
可如今的斋绣宫可不比从前那般冷清。
皇上可是日日留宿斋绣宫内,连晓雾又是深更半夜去斋绣宫,差点没把皇上气吐血。
还好今夜皇上和皇后没有做运动,否则……
皇上看着连晓雾,又是气又是无奈,简直龙颜大怒,“贤妃半夜,跑到皇后娘娘的斋绣宫做什么?”
连晓雾委屈巴巴的跪在地上,也不敢开口。
还好蔡瞭瞭说话了,“皇上您莫不是忘了,这宫里哪还有贤妃。如今在您面前的,不过就是普通百姓连晓雾。”
好像也是,如今这宫中,只有六宫之首的皇后,妃位一个人也没有,启南宫和寻芳宫早也已经落叶满地。
“起来吧。”听了皇后这么一说,皇上也就不想再责罚连晓雾了。
“民女谢皇上。”连晓雾这才战战兢兢的开了口。
“皇上,本宫有些话要同连晓雾讲,您先到里屋去休息。”蔡瞭瞭的本宫还真是一如既往的顺口,到成了习惯了。不过皇上听了这么长时间了,早也就习惯了。
皇上在蔡瞭瞭面前还是很乖,让去里屋,拂袖便去了。
“这个时候来找本宫,可是有什么要事?”蔡瞭瞭语气温和的对连晓雾说道。
“也不算什么要事,但是就是看着难受。”连晓雾既委屈又觉得自己有些笨。
“看着难受?看着谁难受?”
“苏婉月啊。自从水大人死了之后,苏婉月身世的线索也就断了。平日里说话总喜欢拐弯抹角的贬损我,如今倒好,话也少了,有时候你说话,要说好几遍她才回你一句。”连晓雾的语气显得非常担心。
“也是。水大人应该是最了解苏婉月身世的人。”
“是啊。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这种情况需要引导苏婉月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需要帮助苏婉月在苏婉月的身世之间,再次架起一座桥梁来。
不过再找到之前,有可能苏婉月自己就能够调节,或者她需要帮助。
好在在特种兵的时候,蔡瞭瞭接受过心里训练。不能说是精通,皮毛还是了解一些。
“首先,你可以尝试去理解苏婉月。”
“理解?如何理解?”
“你可以说,我知道因为水大人的离开,你身世的线索断了,你有些不知所措和迷茫。我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
“就这么说吗?”连晓雾很好奇。
“对。接下来你看看苏婉月如何回答。”
“若是她回答,不需要帮忙呢?”
“你们除了水大人这条线索之外,可还有其他的线索?”
连晓雾突然想起了那个茶铺的老人家,还有那个银锁,“有,还有一个。”
“那就对了。若是苏婉月说不需要帮忙,你就将你的第二个线索告诉苏婉月。”
“但是第二个线索,很有可能是假的。”
“没关系。他若是相信便是真;他若是不相信,真的也是假。”
“那万一她要是不相信,我要怎么办呢?”
“万一他要是不相信,你就问苏婉月,那你觉得现在我们该怎么办?让苏婉月自己去想办法,去思考。而苏婉月一定知道该如何做。”
“那该如何?”
“要嘛请求你的帮助,要嘛你们沿着第二条线索走下去。”
“哦。那我回去试试?”连晓雾还是有些不太肯定,但是皇后娘娘说了,那就先试试吧。
连晓雾虽然是悄悄离开的府上,但是苏婉月还是知道。想着连晓雾应该是去了宫里,心里有些担心。
第二天,连晓雾将皇后娘娘告诉她的那一套,实践在了苏婉月的身上。
没想到苏婉月居然哭了,流下了眼泪。这搞得连晓雾手慌脚乱,简直找不到北了。
苏婉月太了解贤妃了。
若是舞刀弄枪,连晓雾倒还行,说出如此的话,一定是有人教她这么说的。
苏婉月没有想到,因为自己的情绪影响到了连晓雾。昨夜去宫里,怕是皇后娘娘教她的吧。
“这话是谁教你说的。”苏婉月还是问了一句。
“昨晚你睡了之后,我悄悄进了宫,去找皇后娘娘,是皇后娘娘教我的。我嘴笨,又不知道该怎么办。”连晓雾低着头,有些自责。
“我就知道,你肯定想不出如此的话。”苏婉月似乎恢复了往日的生气。
连晓雾听着苏婉月又开始贬损自己了,心里这势头也总是落地了。
“你都不知道,皇上居然在斋绣宫,把我给吓得,还好皇后娘娘替我解围。”
“半夜三经的你跑去皇后娘娘的斋绣宫,皇上生气也是理所当然。若是男子,怕是早就被乱箭射死了。”关于夫妻那点事,苏婉月虽然没有结过婚,但是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这么吓人。”
“看在你为了我,这么努力的份上,我们去业州吧。到业州看看,能不能找到一点线索。如果找不到,咱们就在业州安家可好,继续卖布。”
“好啊,好啊。那我们什么时候走?”
“过两天吧,京城里还有些老朋友还是要打个招呼才好。”
“嗯嗯。那我也就去跟皇后娘娘道个别。也跟他说你已经好了,让她不要担心。”
“今晚你若是去,可得早点去,别耽误皇上的事。”
“耽误皇上什么事?”
苏婉月噗嗤一个闭月羞花的笑了,“早去就是了,那来那么多问题。”
“好。听你的就是了。”
苏婉月在京城哪有什么老朋友,唯一能称得上,能够多说几句话的,无非也就是烟雨楼的户单单了。
苏婉月到了烟雨楼才知道,户单单在几天前,被一个外省的商人赎走了。
想想如此倒也好,总比在烟雨楼要强。
苏婉月却不知道,这一切不过是户单单演的一场戏罢了。
而晚上刚一入夜,连晓雾便悄悄进了宫。
连晓雾将他们离开去业州的事告诉了蔡瞭瞭,不过蔡瞭瞭倒是建议他们去训州。
“线索明明指向业州,为何要去与业州完全相反的训州呢?”连晓雾真的和这个名字一样,雾啊。
“本宫也说不上来,就是觉得应该去训州。”蔡瞭瞭这理由确实有些让人无法接受,但是蔡瞭瞭也不能说出这其中的原由来。
“哦。”连晓雾也只能很无奈的答了一句。
“业州的话,龚亲龚大人已经去了,本宫可以书信一封给龚大人,让龚大人去调查一下。而且业州还是龚大人的家乡,应该比你们俩去调查更容易了解到当时的情况。”原因不能说,蔡瞭瞭又极力想要他们去训州,便也只能拿龚大人出来了。
“那就谢谢娘娘了。”
“你们此去应该要很长时间才能回京城吧。本宫还特意从皇上那里,给你要了一个进出宫的腰牌,想着以后你进宫也就不必偷偷摸摸了。如今你们便就要离开了。”蔡瞭瞭看着腰牌,内心突然很舍不得连晓雾他们离开。
“等我们回来以后,还可以再用啊。”
“好。那你就好好收着。”
“谢娘娘。”
连晓雾回到家中之后,将皇后娘娘的话,原原本本的告诉了苏婉月。
苏婉月虽然不知道皇后为何有此意,却又不说明原因,这其中一定有皇后知道非常关键,但是他们却不知道的事。
究竟是什么样的理由,让皇后娘娘难以说明呢。
既然如此,那就该去训州吧。
连晓雾还以为苏婉月不会去训州,没想到居然就这么爽快改道了,着实有些出乎连晓雾的以外。
苏婉月自然也将自己的这些猜测告诉了连晓雾。
“好。那咱们就去训州。对了娘娘还给了一封信给我,说是如果我们去训州,到了训州就可以打开,若是没有去训州,烧了便是。”
“好。咱们收拾收拾,看还有没有什么要买的,过两日就上路。”
“好。”
苏婉月和连晓雾要离开,静儿自然是要留下来守家。否则等他们回来的时候,岂不是冷锅冷灶,连口热饭都没得吃。
第一百三十四章 二分之一:昨夜义庄
经过长途跋涉,训州太守也终于到达了目的地园州。话说这训州太守不是应该押回京城,为何要押送到园州呢?仅仅是因为园州太守董桓是训州太守的老师吗!
这是其中一个原因,但是却是最次要的原因。
这几个月的囚车之行,也是为难训州太守了。
早在皇上他们回京之时,皇上和蔡瞭瞭便秘密顺道去了一趟园州。事关重大,书信或是让人传话怕是有误,所以皇上亲自去了园州。
多年未见园州太守,皇上才知园州太守已经成家。作为贺礼,皇上册封园州太守的夫人为二品诰命夫人。
一番叙旧之后,皇上和园州太守在屋内开始聊正事。
蔡瞭瞭则和园州太守的夫人谢子衿,在院子里说着女人的话,也就是一些家常之类的话。
蔡瞭瞭觉得谢子衿长得有些面熟。
可是这长相这种事,不好说,毫无血缘关系的两人可能长得非常像,而有血缘关系的两人也有可能长得一点也不像。
所以,蔡瞭瞭也不敢冒然就下结论。
“敢问夫人祖籍是哪里?”这些话题好像作为两个不熟的人,是一定要问的,既不奇怪也不诡异。
就好像学英语的时候,where
are
you
&e
from?是一定会在最开始,就会学到的基础句型一样。
“回娘娘,妾身祖籍应该算是乌州吧。妾身也不太清楚,只是听养父母是这么跟我说。”谢子衿语气非常温和、有礼。虽然这里撒了谎,但是也是为董桓大人着想。若是让人知道,谢子衿曾经乃是青楼女子,怕是对董桓大人有不好的影响。
“乌州?”蔡瞭瞭很有兴趣,继续往下聊,“那您养父母是哪里的人?”
“养父母是业州人。”
“业州本宫记得好像龚亲龚大人也是业州人。你们可认识?”
“当年龚大人考取功名之时,妾身听别人说起过,但是未曾谋面。”如今的谢子衿还是不要认识龚亲的好,因为两个人根本没有可能有交集。若是相识,必定会问如何相识,这又该如何去圆呢。与其如此,不如一笔带过。
“如此说来,本宫倒是很好奇,您和董大人是如何认识的呢?”
“董大人当年在业州做过太守,就是那个时候认识的。”这也不假,也确实如此,不算说谎。
“听着好浪漫的感觉。夫人平时都喜欢做些什么呢?”问道这里,蔡瞭瞭也不好再多问,顺势也就转移了话题。
这或许也是为什么当蔡瞭瞭从贤妃口中得知,那个银锁的故事后,阻止他们去业州,而让他们去训州的原因吧。
当时的蔡瞭瞭也很无奈,除了能说感觉以外,真不好多说。
好在苏婉月和贤妃两人最终决定是去训州。
有时候知道真相未必是件好事,不知道真相也未必就是坏事。
皇上和园州太守在屋内说着正事,说着国家大事。
训州失火乃是天灾,但是训州太守并非贪官。
这也是为何皇上未昭告天下的原因。
训州太守发现醇国最近有些异象,但是却始终不知道醇国如此出蠢蠢欲动为何。更奇怪的异象是,蠢蠢欲动的并不是醇国人,而是在醇国内的另外一批人。
这些人好像并不是醇国人,反而倒更像是晚国人。
醇国素来有和晚国联姻的习惯,可是之前并无其他晚国人活动的异象。
除了当年董大人任训州太守时。那个时候醇国屡屡进犯,晚国人活动非常活跃。这么多年醇国一直都安安分分,醇国内的晚国人人数也不多,大多也都只是经商而已。
可是就在训州发生大火的前几个月开始,醇国内的晚国人明显增多,虽然都是经商,但是和经商的商人还是有细微的区别。
训州太守派出人前去调查,但是始终未果。
不仅如此,醇国还多次想要贿赂训州太守。
但是偏偏训州太守是董大人的学生,岂有如此容易便被贿赂。
但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训州太守想着,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既然如此,倒不如将计就计。
可是即便将计就计,训州太守也没能打探出一二。
而这些在皇上到达训州的第一天,训州太守便如实告诉了皇上。也就才有了后来的一出。
皇上则笃定,他们并非是想贿赂或是拉拢训州太守,而是想要将训州太守直接拉下马。也确实如他们所料,训州太守确实下马了。
还被皇上命人押回园州,算是给园州太守董大人,训州太守师傅的一个警告。
也因为如此,皇上需要押着训州太守回园州,给醇国一个调整的机会,让他们觉得训州太守已经落马,训州将不再是威胁。
殊不知,这是皇上欲擒故众之举。
而这一次,皇上决定要连根拔起,永绝后患。
自然这戏份也要作足了才好。
所以,待园州太守押解到园州之后,二位再由此秘密前往训州,势必要将醇国的事斩草除根。
到时候一切便由园州太守决定。
除此以外,还有一件让皇上和蔡瞭瞭都很耿耿于怀的事。
这件事,便是蔡瞭瞭当年居然能够买空整个糜州城的米。话说按照逻辑来讲,不管用什么样的理由,好像都无法买空才对。
可是蔡瞭瞭却是真真实实的做到了。
当时蔡瞭瞭前去买米,本以为会遇到很多问题。
蔡瞭瞭都已经想好了,若是不能明着买,那便暗着卖。
哪知易如反掌,而且他们看蔡瞭瞭的眼神也颇为奇怪。
当初去糜州的时候,蔡瞭瞭只想囤一些米,屯够这周围的州县有足够的时间将米送来。蔡瞭瞭很好奇为何在训州如此紧急的情况下,为何在糜州如此好买米,再加上那些人奇怪的眼神。
于是蔡瞭瞭做了一个大胆的假设,她决定卖空整个糜州城内的大米。
本来抱着必死的心,结果还真就做到了。这也让战事急转直下。
后来蔡瞭瞭回到训州之后,将此事说与皇上,皇上也觉得颇为奇怪。
所以这次园州太守去训州,务必将此事也一并调查清楚。
皇上和皇后交代完这些事之后,便离开了。
如今训州太守也终于被押解到了园州,园州太守自然也是要演一出戏。
判园州太守死罪既方便又省事。
从今以后再无训州太守,只有美丽俏佳人谢圆圆。
第一百三十五章 二分之一: 小乞丐的挟持
第二天,夏太尉与李月在三王爷送李琉阳来使馆时,将三王爷留下了,单独商量昨日所说‘搜城’的事。
而和亲王与龚亲则去了后院看刘剑,毕竟他们现在可指望着,刘剑这个唯一的突破口了。
总也不能一直将刘剑用铁链就那么拴在屋里吧。
此去和亲王与龚亲就是让人给刘剑松铁链。
昨日和亲王他们听了刘剑的故事之后,便连夜派了人去了业州刘剑的酒楼调查刘剑的事。
但也只是证明了刘剑与她妹妹的事是真,关于他与她妹妹之前,还有离开业州到武国的事,未得到证实。
若是真要有心隐瞒,真正的潜伏高手,怕也早就做好了一切准备,编好了所有的故事,就等着听众的到来。
不是有句话叫,高手通常都以猎物的形式出现吗。
所以,刘剑的话任仍然只是片面之词。
铁链要松,但是看管的人手也是要加派。
若是刘剑真有什么动作,那倒也是正好,跟在他后面看看他们究竟在搞什么鬼。
若不是,那便也算是一种保护吧。
“血丝玉兹事体大,牵连甚广占时就由我们替你保管,等事情结束之后,再还于你。”龚大人倒是一如既往的语气。
“这样也好,小乞丐就算找到了我,我也没有了血丝玉。”刘剑抬起头看了看和亲王与龚亲,“可否问一下二位这里是哪里?”刘剑
“这里是武国的使馆,我们是四纳国来的使臣。”龚亲回答道。
刘剑听到这里,心里咯噔一下,使馆一般住的都是外来使臣。
刘剑赶紧站起来,准备行礼,“草民不知二位身份,还望二位官爷恕罪。”
“起来吧,不知者无罪。”和亲王
“多谢两位官爷。”刘剑只知他们是官,不知还有位王爷。
“你就在使馆内好好养伤吧,我们还有事就先离开了。”和亲王
“你若是想起了什么,就让外面的守卫通知我们。”龚大人
“是。二位慢走。”刘剑一边说行着礼。
和亲王与龚亲离开了,走在使馆内院的路上。
刚走出刘剑所在的院子,突然从屋顶传来了一个说话的声音,“和亲王与龚大人还真是形影不离啊。”
和亲王与龚亲,顺着声音的方向,看了过去。
一个衣着破破烂烂、蓬头垢面,双腿张开成90°,两只手分别搭拉在两条腿的腿上的人,就坐在使馆内的屋顶上。
这个人不是别人,即便蓬头垢面,也能认得出那张脸来。那张脸可是和四纳国的皇后娘娘,拥有着一模一样脸的小乞丐。
小乞丐悠闲的坐在屋顶,一脸邪魅的微笑,其中一直手里,不知道还握着什么!
还真是不用搜城,就自己主动来了。
只是如今这瓮还没有完全布置好,只怕要错过机会了。
如果错过了这次机会,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
和亲王正要叫人,小乞丐又说话了,“王爷还是别叫人了,这使馆的人,就是加在一起只怕也不是我的对手。我劝二王爷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龚亲原本走在和亲王的右边,此时的龚亲,向前走了几步,走到了和亲王的前面,走出了走廊,到了空旷的院子。
和亲王很不解龚亲此举要做什么,但是还是跟在龚亲后面。
对方可是高手,龚亲可不会一丁点的武功。
走到空旷的院中,正对着坐在屋顶小乞丐的下面,龚亲也才看清楚了小乞丐手里握着,那个若隐若现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你手里的可是血丝玉?”龚亲问了一句。
龚亲这一问,和亲王也是醍醐灌顶,所有的目光也都转向了小乞丐手里握着的东西。
“还是龚大人观察仔细。”小乞丐似乎一点也不意外。
“你这个小乞丐,居然偷本王的东西。”和亲王大声的质问道。
“王爷莫非是有什么地方搞错了,我也就不过是拿回原本就属于我的东西罢了,怎么能叫偷呢?”小乞丐说着话,说得又委屈又做作。
和亲王与龚亲都短暂的愣了一下。
小乞丐这么说好像也没有错,如果按照刘剑的说法,血丝玉也确实属于潜伏在武国境界的晚国人所有。
“你一个小乞丐,怎么会是你的东西?”和亲王故作不承认血丝玉的语气质问道。
和亲王这么说倒也没有错,若是承认了,又岂还能套出后面的话,更多和亲王他们不知道的话呢。
“怎么?我捡到的不可以吗?”小乞丐也不直接回答,而是以一种无赖的口气的说道。
“这种稀罕物件,是你说捡到就能捡到的吗。怕是在哪里偷的吧?”耍无赖和亲王又不是不会。
“那王爷觉得我是在哪里偷的呢?”小乞丐似乎一个问题都没有回答和亲王,反倒是反问了一句和亲王。
“你还好意思问本王吗?不就是前些日子从本王这里偷去的吗!”和亲王这反应还是真是不错。
小乞丐哈哈大笑起来,“王爷怕是从我这里偷去的吧,我也就是拿回来罢了。”
“若真是你的,你大可以找本王当面要就是了,何必要再偷,本王也不稀罕。”和亲王一副嫌弃的口气的说道。
“王爷倒是承认的爽快,这血丝玉不是王爷所有。”小乞丐得逞的说道。
没想到,原本想要套小乞丐的话,却被小乞丐套了话。
“血丝玉本王也从来没有说过,原本就是本王所有,本王也只不过就是暂时保管罢了。你这血丝玉怕也是从你们组织长者那里偷来的吧。”和亲王看来是准备下血本,都放大招了。
俗话说,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
“王爷这话有说错了,我这不是偷,真是捡来的,为什么王爷就不信呢!”小乞丐一副委屈,一副说了真话别人不信的语气说道。
“也是,组织的长者死了,你要说你捡的也算是。”和亲王似乎找到了问话的感觉和方向。
“王爷这话就对了。”小乞丐一脸得意。
“莫非这组织的长者,是你故意害死的?”和亲王这话问得正对。
“王爷这就太抬举我了。我不过就是顺便路过,找个歇脚的地方,正好发现间空屋子,进去一看才发现全是死人。”小乞丐这话是越说越委屈了,不过应该是实话才对。
“好。你说是你捡的,那为什么血丝玉会在武国的武德殿内出现?”和亲王开始质问了。
“那当然是我放在武德殿内的了。”小乞丐似乎又很得意。
这个说法,倒是很出乎和亲王与龚亲的意料之外。
“你放的?你怎么放的,朝中有你与你勾结的官员吗?”和亲王的问话居然如此直白而急促。
“好吧!反正今天也比较闲,我就告诉你们好了。夜里潜入武德殿,将血丝玉放在武德殿的门梁上,一开一关,自然就掉下来了。”小乞丐倒是说的很得意。
“你为什么要放在武德殿?”和亲王问了似乎并没有减少疑问。
小乞丐眼神正经又带着一些嘲笑的意思,看着和亲王,“当然是为了引你们四纳国的人来武国了。”
虽然早就预料到,但是小乞丐回答得如此干脆利落,着实还是让和亲王与龚亲有些受惊了。
小乞丐接着说道,“王爷接下来可是要问我,为什么要引你们来是吗?”
没错,和亲王是想这么问,只是没想到小乞丐说了和亲王心里想要说的话。毕竟这话,即便和亲王问了,小乞丐也不见得会回答,所以也就在心里想想罢了。
“王爷想知道吗?”小乞丐这个时候说话特别主动,一脸得意,就怕人不知道一样。
“本王想知道,你会说吗?”和亲王这句反问,倒是特别的话里有话。
“我都说了,今天闲的很,可以跟你们聊聊,为什么就不信呢?”小乞丐这语气格外的欠揍。
“那你说说看,为什么引我们来?”和亲王还真是问了。
“王爷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听我一个捡东西小乞丐的话了呢。”小乞丐这嘴脸,和亲王真想把他拽下来扇他两耳光,可是偏偏技不如人,也就只能恨得牙痒痒。
“本王也不想跟你废话了,你今日来是想要本王这块血丝玉吗?”和亲王从胸前拿出了,从刘剑那里得到的血丝玉,故意在眼前仔细看了看,然后又揣回了胸前。
和亲王是也大概摸清了小乞丐的套路,并没有生气,也开始了周旋。
“果然在他身上。”小乞丐这个时候表情严肃了,依旧透露着坏坏的感觉。
“想要吗?可以啊,本王拿着也没用,你若是想要,不如和本王做个交换。”和亲王换了一种得意的语气说道。
“现在我不想要,到时候我知道王爷会亲自,毕恭毕敬的送到我面前来。”小乞丐这邪魅的笑,邪魅的讲话口气又回来了。
和亲王瞪着小乞丐,“你是不是在白日做梦。”
“这样好了,我给你们透露一个消息好了。其实武国瘟疫并不是会传染的瘟疫,只是看着像瘟疫,其实并不是,就是一种看起像瘟疫的毒罢了。”小乞丐表情严肃,说话利落。
这句话,就有意思了。
不是瘟疫,只是像瘟疫一样的毒!?
显然和亲王与龚亲再次愣住了。
“不信吗?这些毒点很早就已经布置好了,只要启动装置便能释放。并且会定时定点的释放,感觉就好像是瘟疫一样。只有在毒释放的时候,路过那个毒点的人才会被感染。不信的话,你们可以看看这皇宫里的人和官员,可是一个人都没有感染。四纳国的业州虽然有逃亡的人逃到过去,可是四纳国内也并没有人感染是吗!”
如此想想,好像还真是如此。
“都有哪些点,什么时候还会释放这个毒?”和亲王显然急了。
“这一轮的毒点已经释放完了,下一波会在三天之后。至于地点嘛我呢暂时不想说。”小乞丐回答的非常干脆利用,得意的语气,嘲笑的音调。
三天之后?这个时间似乎非常的近了。
地点还不详细,这话说得心都紧了。
“王爷可还想知道,我为什么引你们来?”小乞丐还真是喜欢这个话题,一直围绕在这个话题,但是就是进不去。
和亲王与龚亲看着小乞丐,没有说哈。
小乞丐站了起来,一个轻功从天而降,小乞丐想要抢龚亲,虽然和亲王试图阻止。
不过和亲王的武功,在高手面前,不过就是炮灰罢了。
两个招式就将龚亲抢了过来,当做了人质,挟持在手。
小乞丐这武技也不知道甩了和亲王几条街,自然是不费吹灰之力。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在使馆内动手,还不赶紧将人放了。”和亲王看着龚大人被对方当做人质,自然心里紧张的很,也着急了,也慌了。
小乞丐一脸邪魅又阴森的笑着说道,“这就是我引你们来的目的。”
“本王让你放人。”和亲王这个时候哪里能听得进去小乞丐的话,小乞丐的话已经彻底激怒了和亲王。
和亲王的眼神都变得有些杀气,有些戾气了。
“王爷放心好了,王爷的人,我定不会伤他一丝一毫。不过人今日我得带走,明日午时,王爷带着血丝玉去东路山。我拿到血丝玉自然会放了龚大人。”小乞丐挟持着龚亲,得意的说道。
“王爷不要听他的话,去找夏太尉,夏太尉一定有办法救下官。”龚亲倒是冷静。
这个时候小乞丐的脸色变了,表情也变了。
一个动作麻利的,将龚大人扔了出去,将和亲王抢了过来,当做人质。
“我觉得这样更有意思。”小乞丐一脸邪魅的说道,“龚大人身上虽然没有血丝玉了,但是还请龚大人明日准点来东路山接和亲王,否则我可是会撕票的哦。”
小乞丐不给龚亲再说话的机会,一个轻功带着和亲王,离开了使馆。
龚亲一个人在院子里面,似乎龚亲也能感觉到了,之前和亲王一个人在院子里的感受。
虽然小乞丐保证了和亲王的安全,但是龚亲这个时候又怎么能放心呢。
虽然龚亲被当做人质的时候,让和亲王找夏太尉,但是龚亲知道,绝对不能找夏太尉。
夏太尉和李月这个时候,还在与三王爷商量,搜城的事。
正好可以借着搜城,找一找和亲王。
和亲王不在了,夏太尉和李月也一定会怀疑。
龚亲还得想个理由,将此事蒙混过去才行。
可是这种事,从来都不是龚亲擅长的事。
想来想去,龚亲决定现在就离开使馆,去客栈住一晚,明天一大早就去东路山。
给夏太尉留下一封信好了,就说和亲王与他一同再去东路山查看,让夏太尉和李月不要担心。
这倒是好,龚亲留下亲笔书信,与和亲王一同消失,倒也是个好理由。
龚亲想了一夜,小乞丐明明知道血丝玉就在和亲王身上,从和亲王身上拿了血丝玉便好,为何还要劫持走和亲王,为何又还要让龚亲去东路山接呢?
他想不明白,越想越觉得心里发毛,越想越觉得此事不妙,越想越觉得和亲王会有危险。
一夜未眠,天未亮就出发去了东路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