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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小仵作全文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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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小仵作全文阅读

俄狄浦斯情结

    俄狄浦斯情结又称恋母情结,缘自古希腊,是一个弑父恋母的故事,是儿童(或成人)对于养育双亲的爱与恨**的心理组织整体,它的外在表现形式呈现为三角人际关系结构,即个体自身,所爱的个体对象,执法者(禁忌的制度)三者,伴随爱与恨,及恐惧等等冲突矛盾的情绪。它存在的外在条件是人类的两性差异和**禁忌。中文语境有时也有说成“恋母情结”和“恋父情结”。精神分析学的创始人弗洛伊德认为,儿童在性发展的对象选择时期,开始向外界寻求性对象。对于幼儿,这个对象首先是双亲,男孩以母亲为选择对象而女孩则常以父亲为选择对象。小孩做出如此的选择,一方面是由于自身的“性本能”,同时也是由于双亲的刺激加强了这种倾向,也即是由于母亲偏爱儿子和父亲偏爱女儿促成的。在此情形之下,男孩早就对他的母亲发生了一种特殊的柔情,视母亲为自己的所有物,而把父亲看成是争得此所有物的敌人,并想取代父亲在父母关系中的地位。同理,女孩也以为母亲干扰了自己对父亲的柔情,侵占了她应占的地位。一般人不知道自己的身上有这种感觉。他的意识很小心地避免认知这些感觉,当这些感觉出现时,它们都早已被伪装过了。但是还是有一部分人因为种种原因没有安全度过俄狄浦斯期,一直固结在那里,长大后这种**的情结还保持着。而且成为自己内心矛盾冲突的主要部分,一方面自己潜意识里想,而意识里又是不允许的,这种恐惧使得那些社会不允许的感觉被封锁在潜意识底下,但是它们在那里不断想挣破它们的监牢。这种介于想要和不想要之间的挣扎就会造成心理问题。[1]

关于明朝妇女(转载整理)

    【关于贞洁烈女】各地巡方督学每年将地方上贞节烈女的事迹上报,由政府审批通过后建立旌表亭、贞节牌坊。在物质方面“凡民间寡妇,三十以前夫亡守志者,五十以后不改节者,旌表门闾,除免本家差役”(大明令?),使这些家庭受到免除差役的优惠待遇。其次是宋明理学的影响。从南宋到元代,程朱理学因维《户令》护封建特权统治得到官方提倡,逐渐在民间流行。明代政府对程朱理学更是推崇备至,使其在思想意识领域占有垄断地位。程朱理学以儒家的“三纲五常”作为其思想核心,强调禁欲主义,即“存天理,灭人欲”,对女子公开叫嚣“饿死事极小,失节事极大”,对广大妇女的身心造成严重的摧残。

    受利益的驱动,在贞节烈女旌表的申报过程中,胥吏趁机向申请人索贿,致使许多穷乡僻壤,虽有“现得各府州县多有笃行义士,贞烈妇女”,但因无处攀延权贵而难获旌表(李梦阳《空同集》卷四十)

    【关于婚姻】在《大明律》中,政府对女性在婚姻里的权利做了一定的保障,比如“三不去”法条。“三不去”是说在三种情况下,丈夫不能轻易休妻,三种情况是:“与更三年丧”;“前贫贱后富贵”;“有所娶无所归”。即和丈夫一起为公婆受过三年丧的,不能休;结婚时夫家贫贱,但以后变富裕了,不能休;妻子无娘家可归、无所依附的,不能休。在这三条中,比较特别的是第二条,这一条纯粹是民间道德的规定上升到法律,是国家最大限度地保障“糟糠之妻不下堂”。三是国家开始干预离婚。明朝以前,丈夫离婚非常容易,“轻出其妻”,随意休妻成为一时的恶俗。但是到了明朝,政府规定除非有了大的变故,或者是舅姑之命,须向官府陈告,履行法律程序才能解除婚姻关系,否则,国家不允许夫妻离婚。

    【关于爱情】明朝中期以后,女性的生活态度逐渐转向“德、才”并重。据明代吕坤所记,那时的女子大多“弄柔翰,逞骚才,拨俗弦,歌艳语”。看来,挥毫泼墨、吟诗作词、吹拉弹唱已然成了明朝普通市民家庭中女子的日常生活内容。这是一个在我国历史上是少有的女性启蒙的时代,没有这个时代,就没有后来的《红楼梦》,没有思想家们对“女才”的尊重和赞美,没有明代中期以后女性生活的改变,就没有林黛玉和大观园的一干儿女。多才多艺、灿烂如花,是明朝女性最鲜明的特点。等到她们走入了婚姻,嫁作人妇,明朝女性的特点就又多了四个字:敢爱敢恨。

    嘉靖时期,松江府同知张仲偏爱小妾,对妻子又极为肆虐,这引起妻子赵氏的强烈愤恨,赵氏杀死张仲,并把(李诩)。

    明代谢肇在《文海波抄》“姑妇条”中,就对妒妇在家庭中的专横以及丈夫的惧内形象进行了绘声绘色的描述“:人有妒妇,其是前世宿怨

    明代中后期,受晚明繁荣城市生活的影响,妇女们开始大胆追求相对自由的爱情生活。在择偶方面,她们不再甘心服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明代李开先在《村女谣》中描绘了一村女择偶观的变化。“东庄有个红娥女,不嫁村夫田舍郎……

第一章 明朝小刁民

    秦元,男,伪成功人士一名,穿越地点,异空间的明朝。

    站在明朝的大街上,望着人来人往的众人,秦元的心情很是复杂,如果一定找一个词来形容秦元此时的心情,那就是无奈,真他娘的无奈。

    你说穿越就穿越吧,你好歹给我弄一身锦衣华服,骑着一匹没有一丝杂毛的骏马,然后跟着身边跟着两个狗腿子,急声大喊道:“少爷,少爷,你没事吧?”

    然后自己“历经磨难”的醒了过来,自己的便宜老爹顿时车子票子一起甩过来,从此过上了鱼肉乡里,不,匡扶正义的一生!

    秦元知道,这在网络中有专业的术语,叫做穿越福利!

    低头再一看自己,一身青布短衣,裹着有些发白的纶巾,标准的老百姓打扮。

    “没事,说不准,我的身世比较离奇,是个遗落民间的皇子呢。”

    心中自我安慰了一番,秦元决定找个地方先填饱肚子再说,就这一会功夫,他的肚子已经“咕咕”叫了好几声。

    秦元本想找个客栈,饱餐一顿,没想到走着走着,来到了衙门外。

    公堂外挤满了看热闹的人,彼此之间不断交头接耳,似乎在讨论着什么。秦元看着这一幕,心中一动,也走了进来。

    有着怨气在前面开路,秦元毫不费力就挤到了最前面,将堂上所有的人物一览无余,堂上一共有三个人,一男一女跪在那里,还有一具尸体,用白布蒙着。

    “大人,姐姐生前根本没有任何轻生的想法,因此,怎么可能会莫名其妙的就自缢身亡了呢?这其中定有缘由,还请大人为民女做主啊!”

    紫蝶脸色苍白的跪在地上,嘴唇间隐约可见几缕血丝,泪水如雨点般潸然落下,身体瑟瑟发抖,一副柔弱无依的样子,看着就让人心痛。

    那坐在高堂之上的梅知县顿时轻咳一声,正色道:“你放心,本县一定会为做主的。本县已经差人去请老仵作,一切,等到老仵作验完尸首再说。”

    站在这个角度,秦元正好能够细细打量到,那跪在地上哭泣的紫蝶,眉如远山,目似秋水,杏眼琼鼻,樱桃小口,虽然一袭素衣,却也光华隐现,端的是一个美人胚子。

    秦元忍不住暗叹一声:“莫说这县令,换成是我,上刀山下火海,也要为你做主啊!”

    不一会,一个衙役从正门一路小跑的进来,看到这人山人海的情况,远远的就高声道:“县令大人,老仵作偶然风寒,已经卧床三天了,这一时半会,恐怕是没办法过来了。”

    一听到这话,紫蝶有些绝望的低下了头,哪怕她在相信姐姐不是自杀,没有仵作验明证尸,依旧也是白搭。

    听到这个消息,梅知县也不由皱起了眉头,在《大明会典》一类的法律中有明确规定,一个县根据条件设仵作一至三名,其待遇和州县衙门里一般的差役相当,每年可以得约莫三四两银子的“工食钱”,除此外,还要增募一两名见习仵作,随意学习,以备不时之需。见习者可以拿到一份相当于仵作一半的“工食银”补贴。

    以青竹县的富饶,本应该设立三名仵作,以及若干见习仵作。梅知县虽然往上报了三名仵作,但其实青竹县只有一名年迈的老仵作,这其中一进一出的油水,自然都进了他梅某人的腰包。

    虽然古代的县令一般都兼备仵作的职能,但是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他们是绝对不会亲自动手翻动尸体的,因为会觉得很晦气,梅知县当然也不例外。

    就在梅知县坐在上面一筹莫展的时候,秦元顿时知道机会来了,只要待会自己验过这尸体,所得“开检钱”也差不多够自己潇洒几日吧,就算不够,也和这县令混了个眼熟,以后真上了公堂,多少也能照顾点。

    毕竟,熟人好办事嘛。

    一想到此,秦元顿时高声道:“县令大人,本人略懂一些验尸技巧,做过几年的见习仵作,你看,让我来检验如何?”

    梅知县一听秦元的话,顿时大喜过望,这真是想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当即也不顾其他规定,直接开口道:“既然如此,就由你来检验尸体吧,记住,需谨慎检验,若敢信口开河,本县就判你一个咆哮公堂之罪,决不轻饶!”

    说道后面,梅知县的语气中已然有了些许的凌厉之色,很明显要给秦元一个警告。

    秦元对着梅知县不屑的努了努嘴皮子,不巧的很,你家小爷是厦大毕业的!这种话早在他上学的时候,就听过无数遍了,不过那时候不是打板子,而是——明天把你家长叫过来!!

    当然这种鄙视只能在心中悄然进行,不能让县令有所察觉,否则乐子就大了!

    秦元稍微活动了一下有些酸麻的胳膊,漫步走到了公堂之上,顺便偷偷多看了这紫蝶姑娘两眼,为接下来的事情壮壮胆,提前争取一下福利。

    就在秦元走过那男子身边的时候,那男子忽然轻咳一声,然后从怀中掏出一串铜钱,约莫百十文,直接凌空递给了秦元,低声道:“贱内,就辛苦小兄弟了。”

    “这......公开行贿,恐怕不好吧......”看到那男子的动作,秦元顿时一头冷汗,虽然他知道有开检钱,但此时外有众多观众老爷,上做知县大人,这,也太明目张胆了些!

    其实秦元并不知道,仵作在古代属于比较冷门的职业,不仅地位低下,而且工资微薄,很难养活一家人,所以每检验一次尸体,尸亲、被告都要送“开检钱”、“洗手钱”,还要负担种种检验时的费用,这样一来,仵作就可以从中落点好处。

    这种“红包”,也是人尽皆知,而且是所有人同时默许的一种情况,因为,仵作这个职业,是整个封建社会的必需品。

    就在秦元愣在原地的时候,坐在上面的梅知县轻咳一声,对着林牧悄悄打了个眼色,示意林牧赶紧收下。

    秦元余光扫过堂外的众人,都是一副理应如此的表情,当下心里一动,双手不着痕迹的接过来这串铜钱,顺手揣入怀中,一连串的动作如行云流水般,娴熟无比,仿佛已经融入了秦元的骨子内。

    “嘿嘿,你还别说,这收红包和洞房花烛,竟然有着异曲同工之妙,都是无师自通的典范。”秦元内心颇为无耻的想到。

    梅知县坐在上面,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不禁暗暗点了点头,就凭着秦元收红包那娴熟的动作,就可以断定,这不是一个初出茅庐的见习仵作。

    秦元深吸一口气,平静了一下心中那复杂的心情,缓缓撩开了白布。

    尸体检验首先要确定死者是自杀、他杀还是意外死亡,这是确定是否属于刑事犯罪的关键。

    秦元先是检查了死者的身体,除了脖颈上的勒痕,全身并无其他明显痕迹,应该属于窒息而死,为了证实这一点,秦元翻看了一下死者的眼帘,其眼底充血,属于窒息死亡的症状。

    秦元细细观看了一下死者颈部的索沟,突然发现死者的颈处有着两道索沟,其中有一条比较淡,以至于秦元刚上来都没有发现,这条索沟水平、均匀、环绕、闭锁,没有提空现象,且有轻微的青紫的皮下出血。

    另外一条索沟比较明显,其特点是着力侧深,两侧渐浅,最后出现了交叉,两种索沟于颈右侧交会,后者位于前者之上。

第二章 验尸

    秦元观察完这两道索沟,又细细观看了一下这道索沟的位置,位于喉咙下。除此之外,死者口眼开,脖颈处有轻微的挤压痕迹和紫红斑块,脸颊下及眼圈上下有着淡淡的出血斑点。

    死者双拳紧紧握住,右手无名指指甲有着轻微的破裂,撩开死者的右腿裤袍,发现并无任何痕迹。

    秦元冷笑一声,他现在已经事情大体摸清楚了,这是一起典型的“被勒死假作自缢案”!

    确定是他杀后,首先要确定的就是死亡时间。

    秦元抓着死者的上下肢,试着活动了几下,发现尸僵均已经形成。一般情况下,下颌关节最先出现尸僵,一般是1-3小时,上肢出现尸僵为5-6小时,下肢出现尸僵为7-8小时,全身尸僵为9小时以上。参考了空气中的湿度和温度,秦元初步判断,死者大概死了大概七八个小时。

    如果放在现代,就不用这么麻烦,可以用特制的温度计测小脑延脑池温度,可靠而且准确,因为它不受环境的影响,一般测定死后14小时内的尸温,可获高度准确的结果。

    秦元将尸体翻过来,翻看了一下死者的足部、腰、腹的上缘区,均没有发现尸斑。有趣的是,秦元在死者的枕部、背部、臀部等处,发现了浅浅的紫红色尸斑!

    检查到了这里,已经基本算是完工了,因为所有的事情基本上已经是一目了然。

    看到秦元验完尸体,梅知县对着书吏打了一个眼色,然后转过头来对着秦元,笑眯眯的问道:“小兄弟怎么称呼啊?这尸首可是验完了。”

    “禀知县大人,我叫秦元。尸体经过初步检验,已经有了结果。”听到秦元的称呼为“我”,而不是“小民”,梅知县的脸上的笑容顿时有些僵硬,变得有些难看,看来有些人以为会点鸡毛蒜皮的小东西,就尾巴翘上了天。

    梅知县冷笑一声,心中已经下定了注意,如果秦元看不出来什么道道,待会就让他吃点苦点,长点教训,知道对待知县大人,该用什么样的尊敬态度。

    “秦元是吧,那你就说说看吧,你都验出了什么。书吏会将你说的这些结果,一一记录在尸格上的。”这一次,梅知县的明显就耍弄了一些心眼,要知道,一旦秦元所说的话记录在尸格表上,一些事情,就很能说清楚了。

    退一万步讲,就算将来这个案子出了什么事情,梅知县也有个推脱之词,将一切都推到秦元的身上,说他是根据仵作验尸结果进行的判断。梅知县不愧是久混官场的老油条,如此一石二鸟之计,当真是完美的很。

    明朝验尸单称“尸格”,或叫“尸单”,是盖有骑缝章的“勘合”文件,一式三份。由仵作进行“喝报”,刑房书吏进行填写。

    秦元轻轻点了点头,稍微整理了一下混乱的思绪,开口道:“死者为成年女尸,身长约莫五尺五寸,尸冷,尸僵,胸腹部未见异常,死者颈部有着两道索沟,死于窒息而死。死者背部大片状尸斑,口眼开,手散发乱,喉下血脉不通,痕迹浅淡,舌不出,也不抵齿。”

    顿了顿,秦元扫了一眼跪在堂上的两人,用十分肯定的语气说道:“根据以上特点,我可以肯定,这是一场他杀案!”

    坐在高堂上的梅知县,听了秦元这一番分析,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厮竟然说的如此精准,虽然秦元说的方式有些不伦不类,但梅知县十分清楚,秦元这短短几句话的技术含量,可不是随意什么人,就能胡编乱造出来的。

    那一直跪倒在地的紫蝶,听了秦元这一番话,素手忍不住轻轻紧握,猛然抬起来头来,双眸射出一种刺眼光芒,这种光芒很奇怪,我们一般都管它叫做希望。

    紫蝶的这一连串动作,都被坐在上面的梅知县,尽收眼底。

    “哦,那就请秦元小兄弟细细说说看,你是如何判断的?”这一次,梅知县的语气明显要温和了许多,那张老脸上也是露出宛如菊花绽放般的笑容,似乎对秦元的判断很是满意。

    看到梅知县肯定自己的神情,秦元心中也是大定,沉声道:“如果此人真的是自缢而亡,那必然是两眼闭合,嘴唇青黑,唇开露齿。两道索沟在喉头之下,死者应该口开,舌头伸出口外约二分至三分。但死者仅仅是口开,并没有其他特征。”

    “除此外,死者两手紧握,右手无名指指甲有着轻微的破裂,这说明,死者生前有进行挣扎何反抗,在挣扎的过程中,不慎弄裂了指甲,而这种挣扎,并不是上吊自缢的那种挣扎。”

    “死者的颈处有着两道索沟,第一道索沟有着轻微的皮下出血,属于勒痕。第二道索沟,在最后出现了交叉,属于自缢。”

    “根据尸斑的所在的位置,可以推断,死者死于第一道索沟。因为如果死者真的是自缢,那么尸斑出现的地方应该是足、腹部,而不是背部!死者应该仰着死去,然后被人移尸,伪装成自缢。”

    “关于这一点,最好的证据就是死者脖颈上,有明显的被挤压痕迹和紫红斑块。”说道后来,秦元忍不住冷笑起来,此人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殊不知,在专业人士看来,简直是错漏百出。

    公堂之下,一位黑脸大汉正抱着臂膀站在下面,看着秦元上面慷慨激昂,指点江山,心中顿时涌起了丝丝敬佩之意,此人,确实有才华,就刚才这一番讲解,就比当年那迈昏庸的老仵作强上无数倍。

    “当年的自己,要是能遇到这么一个仵作,也许,事情就不会这样了......”胡山站在公堂下颇为无奈的想着,可惜啊,世事无常,造化弄人啊。

    “秦元,依你看,这凶手可能是谁?”梅知县之所以有这么一问,是因为他对这件案件可是一点思路都没有,而秦元的尸格又写的如此准确,恐怕也是有两把刷子的。

    如果秦元有好的思路,自然是极好的,就算没有,那也没有什么损失。

    秦元低头沉思了一会,没有直接回答梅知县的提问,反而快速走了几步,对着紫蝶询问道:“这位姑娘,敢问芳名叫什么?还有你姐姐的尸体,是谁最先发现的?”

    紫蝶抹了一把眼泪,哽咽道:“禀公子,小女子叫紫蝶,最先发现尸体的,是姐夫,昨晚我还在姐姐的房间帮她刺绣,今天就已经.......呜呜......”

    秦元一走到紫蝶身边,就嗅到了一股淡淡的幽香,在加上居高临下的绝佳位置,目光顿时不由自主的落在了紫蝶那高耸的胸脯之上。“再低一点.....再低一点啊!”

    “妈的,古代的衣服这么保守做什么......”

    秦元顿时在心里破口大骂起来,哪怕他站的位置绝佳,也只能看到紫蝶那白里透红,吹弹可破的肌肤,看不到任何想看的东西。

    这要搁现代,哪还用你这么费劲,那些穿低胸装的女人,恨不得十米外的男人,都看的一清二楚。

    紫蝶在那里哭的伤心,哪里知道眼前这个一脸正色的家伙,其实是个禽兽不如的家伙,咳咳,用文明点的说法,那就是披着喜洋洋的灰太狼。

    “公子,公子......”紫蝶的姐夫看到秦元愣在原地好一会,忍不住叫了几声。

    连叫了几声,秦元才反应过来,急忙抬头说道:“是这样的,我刚才在思考案情。咳咳,紫蝶说你是第一个发现尸体的对吗?”

    秦元的脸皮何等之厚,大大方方的收回自己的目光,一副很焦虑的样子,事实上,秦元确实也很焦虑。

    毕竟,人命关天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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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开着的窗户

    “禀公子,小的叫王荣,是我第一个发现娘子的尸体的,昨晚我去外地收账,今早回到家,推开门一看,就发现娘子她已经......”

    “那你和你娘子的感情如何?”

    “我和娘子很恩爱,彼此之间不敢说举案齐眉,倒也算得上相濡以沫。”

    “哦,我知道了。”

    秦元默默看了一眼王荣,没有说什么。王荣说的是真是假他不知道,但是有一点,非常奇怪,那就是王荣的目光!

    紫蝶痛失姐姐,她的目光中流露的是绝望无助,这是正常人的表现。

    但王荣不是这样,按照他的说法,一项感情很好的妻子突然撒手人寰,纵然王荣能够挺住,那必然也是心如绞痛,眼神空洞,但王荣眼中流露出来的却是哀伤和迷惘!

    秦元敏锐的察觉到,如此一来,案子可能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知县大人,既然是他杀,我们现在应该去案发现场看一下,毕竟凶手无论是谁,都会在那里留下相应的痕迹。”

    梅知县摸了摸胡须,点头称道:“不错,既然是凶杀案,自然要去一趟案发现场,王荣,你前面带路。”

    一路上,秦元通过公堂之外跟随来的王荣邻居和紫蝶之口,确认了王荣的口供,王荣昨夜确实不在家,而是外出收账,而且他和死者的夫妻关系,一直都是非常的好,正如他说的那般,相濡以沫。

    根据众人的口供,王荣应该是没有杀人动机的。

    “公子,姐姐生前待我极好,你可以一定要找出凶手,为姐姐报仇啊。”紫蝶那梨花带雨的柔弱模样,当真是迷人的一塌糊涂。

    “请紫蝶姑娘放心,我秦元身为一介草民,多年受恩于圣上,自应担负起维护大明江山,稳定政局的重大责任。如今在知县大人的领导下,必然能够审清案情,缉拿凶手,还青竹县一个朗朗乾坤!”

    秦元利用余光不着痕迹瞄了一眼,旁边那竖起耳朵的梅知县,当即心里冷笑一番,大义凛然,一脸正气的慷慨说道。

    “以为是个知县,就牛笔了,跟小爷来这套,小爷玩死你!”

    秦元从第一眼看到紫蝶,就知道梅知县这个老匹夫是怎么想的,因为他也是这么想的!

    梅知县在旁边“不小心”听到了秦元的“马屁”,一张老脸上顿时满是欣慰之情,心里盘算道:“这个秦元,倒也是个人才,精通狱事,而且如此“上道”,以后有机会,倒是可以着重培养一下。”

    “你们夫妻二人有什么仇人吗?”秦元好似突然想来了什么,对着王荣问道。

    “应该,没有吧。小人为人和善,向来不和人结怨。”王荣想了一下,低声道。

    “那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吗?”

    “家父家母去世的早,家里只有一个弟弟。”

    “你弟弟和娘子之间,关系和睦吗?”

    “所谓长嫂如母,弟弟一直对娘子很尊重。”

    “那紫蝶姑娘呢?也和你们一起居住吗?”

    “不,紫蝶姑娘前天想念娘子,就来家里小住几天,过几天就会走的。”

    .......

    一路上,在各方不同的心情中,终于走到了王荣的家里。

    “知县大人,这就是小人的房间,今早我推门而来的时候,凝儿就吊在那里。哎。”王荣打了个哈气,好似没有睡醒一般,指着还悬挂在房中的绳子,有些疲倦的对着梅知县说道。

    “恩,本县知道了。秦元,你也到处看看吧。”梅知县眼皮一抬,说完就率先在房间内观察了起来。

    秦元也不客气,他先是来到了紫凝上吊那根绳子前,仔细观察了一会,对比一下粗细,和紫凝颈处那第二道索沟一致,应该就是凶手伪装的那条绳索,没有经过掉包。

    “如果我手上有能够提取指纹的工具,或者有一头训练有素的警犬,那么所有的问题,就都迎刃而解了,可惜啊.....”秦元有些感慨的想到。

    感慨完,秦元踩着房间内的桌子,在垫上凳子,在王荣扶着凳子的情况下,秦元终于将这屋子内横梁上的风光一览无余。

    横梁之上尘土根本没有任何滚乱的现象,这进一步说明了紫凝不是自缢,如果是自缢,经过紫凝临死前的挣扎,横梁上应该尘土滚乱极多,同时也侧面说明了,这间屋子很有可能就是第一凶杀现场。

    因为根据紫蝶所说,她昨晚一直在紫凝的房间呆到很晚,才回房睡觉,凶手如果不在这里进行杀人,然后移尸这里,最后在经过伪装,很可能时间上会有些不够用。

    房间内的摆设虽然不是特别名贵的东西,但也是井井有条、干干净净,说明这紫凝,应该是一个贤惠的妻子无疑。

    突然,有一点,引起了秦元的注意,那就是这个房间的两扇窗户,是开着的,在他们来之前,也是开着的!

    要知道,古代人出门之前,一般都会把窗户给关上的,很少有例外的。

    除非,是有什么特例!

    “这窗户,怎么没有关上啊。”秦元看似随意的问了一句。

    王荣顿时脸色微变,快速走到窗户前,将两扇窗户关了起来,并解释道:“估计是我走的太匆忙了,忘了关了。”

    秦元眼眸中精光一闪,没有再说什么。

    梅知县阴沉着脸,在房间内不停的转悠,显然并没有什么发现。

    秦元也随着梅知县在房间内快速检查了一番,可惜依旧是一无所获。稍稍犹豫了一下,秦元走向了紫凝睡觉的那张床,掀开被子,林牧仔细观察了床上铺垫的被单,没有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却始终没有任何发现。

    就连被子,秦元也里里外外观察了两遍,没有任何残留痕迹的出现,别说抓痕,就连褶皱都看不到。

    “难道这里不是第一案发现场?”秦元顿时有些头疼,这屋子就这么几样东西,却没有任何有用的线索,要知道,紫蝶姑娘可一直在旁边,眼泪汪汪的等着他秦某人,理顺线索,缉拿凶手呢!

    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如果不能顺利抓住,会遭天谴的!

    有些发泄式对着被子打了一拳,正当秦元站起身来,想去别处转悠之时,猛然间呆在了原地,脑海中飞快的闪过一道亮光,快速蹲下在被子上摸了几下,包括床底下垫的一些被褥,也都摸了一番。

    摸完一番之后,秦元冷笑一声,刚才他只是观察被子,并没有用手触摸,险些漏掉了最重要的一些东西,他已经肯定这屋子就是第一案发现场,并且杀人凶手极有可能就是紫凝的丈夫,王荣!

    “秦元,如何,有什么发现吗?”梅知县观察了一圈,没有发现任何有用的东西,当下走到秦元的身边,低声询问道。

    “禀大人,秦元已略有所得,请大人明示。”秦元站起身来,目光扫过候在一旁的王荣,嘴角挑起一抹弧度。

第四章 凶手是王荣?

    梅知县听到秦元已经有了头绪,顿时精神一振,连忙道:“那就快说说,你发现了什么?”

    一听到秦元有发现,王荣的脸上迅速闪过一丝紧张,似乎在担心着什么,但旋即又闪过一丝解脱,整个人好像轻松了不少。

    秦元在原地来回走了几步,理顺脑海中的思绪后,开口道:“大人,依你看,这死者紫凝,是不是一个贤妻良母呢。”

    梅知县沉吟了片刻,点头道:“根据周围邻居的证词,以及房中摆设,应该可以肯定,这紫凝确实是一个妻子。”

    “没错,大人得出的这个结论和我一样,那么现在请大人摸一摸这床被子,是不是有些奇怪?”秦元眼睛微眯,声音略微有些低沉,显示出来他的情绪不是特别高亢。

    梅知县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秦元,这摸被子,和凶手有什么关系?

    不过梅知县还是蹲下身去,仔细摸了摸秦元所指的地方,过了好半响,方皱眉道:“这被子,似乎有些潮湿。”

    “不错,大人,这被子就是有些潮湿。这也是本案中,凶手留下的最大一个破绽!”秦元冷笑一声,声音陡然间变得凌厉起来。

    “恩,不错,本县也是这么想的。”

    梅知县变得更疑惑了,隐隐间好像抓到了什么,却又理不顺这一切,碍于知县的面子,又不能说什么,只能表面上装作一副了然于胸的情况,远远看上去颇为滑稽。

    秦元没有搭理梅知县,直接开口道:“根据紫凝是尸斑形成的部分,可以推断紫凝是仰着被杀,而时间又是夜晚,所以这第一凶杀案,极有可能就是在这间屋子内的床榻上。”

    “凶手杀完人之后,又迅速将紫凝伪装成自缢,将其吊死在横梁上。我刚才检查过那根绳子,粗细纹路和紫凝颈部的索沟基本一致,应该没有被掉包。横梁上的灰尘,也说明了这一点。”

    说道这里,秦元顿了顿,整理了一下思绪,又继续开口道:“可是每个人在临死之前,都是会挣扎的,这是人的本能,紫凝也不例外。紫凝挣扎的地方就是那张床榻。”

    “紫凝经过剧烈的挣扎,那床榻上的被褥不可能一点痕迹都没有,紫凝的右手无名指的指甲有轻微破碎,这肯定在死者的脸上或者被褥上,给我们留下了足够让人发现的痕迹。”

    “想要不让人察觉这一切,只有将这床被褥全部换成崭新的。这样一来,所有的问题自然就迎刃而解了。可是凶手万万没有想到,长年堆压在箱子底部的被褥,即使崭新、干净,没有丝毫褶皱,却会非常潮湿!”

    “我们刚才摸过这床被子,很干净,却很潮湿。大人,你觉得,以紫凝这样一个贤妻良母的妻子,会让自己和他的丈夫,垫潮湿的被褥,盖潮湿的被子吗?”说到这里,秦元几乎是用吼着,将这一段话说出来。

    包括梅知县在内,屋内的所有人顿时一下子沉默了下来。

    “所以这些被子,定是昨夜刚刚从箱子底部取出来,然后重新摆放在这床榻之上的,以此来伪装第一现场!”

    “这些被褥往往都会积压在箱子的底部,一般除了自家人,外人基本不会清楚这些被褥摆放的位置。凶手就算想找到,也要颇费一点力气,不可能什么痕迹都不留下。”

    “更重要的是,一个刚刚杀完人的凶手,他可能有这么平和的心态,去房间里翻找被褥,然后在把翻找过的地方,一件件的按照原本的摆放方式,在一件件放回去吗?”

    “要知道,翻动过的东西,必须要有原封不动的放回去,要不然被死者的家人发现了什么,很可能就前功尽弃了!”

    “这一切,可能吗?”

    说道这里,秦元的语气已经凌厉之极,似乎在为紫凝的遭遇,感到惋惜。

    “凶手能够拿捏好如此的时间分寸,还如此熟悉房间内被褥的摆放。所以......”

    梅知县冷笑一声,打断了秦元的话语,开口道:“所以,只能是自己家人,换句话说,这个人,应该就是你吧,王荣!”

    “所有的证据,全部都指向你,王荣,本县问你,你还有什么话说?如果这个时候还不承认,那就休怪本官心狠手辣,大刑伺候了!”梅知县眼睛微眯,语气不急不缓,但是一股浓浓威胁之意,却弥漫在半空中。

    以梅知县多年的经验,知道这个时候,犯人的心里往往处于崩溃的边缘,适当给点威胁,能让犯人更容易妥协。当然,如果犯人拒不认罪,他梅某人,也是绝对不会心慈手软的!

    此时的王荣脸色无比惨白,整个身体更是摇摇欲坠,怔怔望着房间横梁上绳索,嘴唇艰难的蠕动了几下,仿佛像说些什么,却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小民,小民.....认罪。”

    短短的几个字,像是掏空了王荣的身体一般,说完之后整个人更是直接躺在了地上,眼神涣散的望着房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听到王荣亲口承认,紫蝶的双眼立刻蒙上了一层雾,瞪大了双眼,发出了一声痛彻心扉的悲鸣声,嘶叫道:“姐姐......姐姐....你就是......让这小人杀了吗......”

    一边说着,紫蝶一路跌跌撞撞的往外跑去,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切,她一直尊重的姐夫,竟然亲手杀害了她最爱的姐姐。

    听到紫蝶那撕心裂肺的痛苦声,王荣的脸上闪过一丝愧疚,缓缓闭上双眼,两行泪水缓缓滴落脸颊。

    看到案情告白,真凶伏法,梅知县顿时大喜过望,轻哼一声,冷冷道:“来人呐,将这罪犯王荣,给我压回去,先行打入大牢,等明日本官开堂问审。另外,给我搜一下王荣的家里,一定要将那床他藏匿起来的被褥,还有那根勒死紫凝的绳索给本县找到。”

    秦元顾不上其他,在紫蝶刚刚跑出去的时候,就追了出去,他拼死拼活忙活了半天,又验尸又查案,不就是等待这么一个机会么。

    如今紫蝶痛失亲人,杀人者竟然是她的姐夫,这双重打击,肯定让她痛不欲生,正是乘虚而入的好时机,不,正是需要人安慰的最佳时期!

    秦元站在紫蝶的房间外,听着里面传来的抽泣声,抬起手,想敲敲门,那只手却愣在了半空中,许久,都没有敲下去。

    “或许,这个时候,她更需要的是一个人,安静的痛哭一场吧.....”

    “我秦元,虽然无耻,却终究做不了这趁虚而入的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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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金庸大侠套餐

    秦元艰难的收回了自己的手臂,他喜欢美女,爱泡妞是不假,但这是时候,他确实有点下不去手。

    “这个时候,我需要一支香烟,来安慰一下我受伤的心灵。”秦元坐在石阶上,望着已经暗下来的天色,有些无奈的想到。

    看着被衙役压出去的王荣,秦元脸上闪过一丝疑虑,这个案子,恐怕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因为即使王荣认罪,这个案子还是有着非常多的疑点,而且这些疑点,都很重要。

    就说那两扇窗户,为什么是开着的,到现在都没有找到合理的解释。一个命案,任何有疑点的线索,都不应该放弃,因为一旦冤枉了一个好人,就放纵了一个坏人,这一进一出,就是两个人!

    而且但凡凶杀案,杀人凶器,作案时间,杀人动机,都是必不可少的因素。

    而现在勒死紫凝那第一条绳索,还没有找到,也就是说,杀人凶器没有找到。

    王荣就算有作案时间,也完全没有杀人动机,他和紫凝的感情一向不错,紫凝也没有失德,因此王荣根本没有杀人动机。

    没有杀人动机的凶杀案,即使凶手承认,那也有极大的概率是顶罪、误杀或者其他什么原因!

    同时秦元在公堂上看到的,王荣那哀伤迷惘的目光,这种目光不是凶手的,如果王荣是凶手,那么林牧在公堂上看到的目光应该是,躲躲闪闪的、心虚害怕的目光。

    只是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王荣,王荣自己也承认杀了紫凝,因此将他暂时收押,打入大牢,也算说的过去,因为这起案子,就算不是王荣,也和他有着莫大的关系!

    “对了,这王荣不是说有个弟弟吗?怎么到现在都没有见到其人。”正当秦元想找王荣问两句什么的时候,就被梅知县一顿爽朗的笑声打断了。

    “秦元啊,这一次能够及时破案,你功不可没啊,本县一项是赏罚分明之人,这样吧,老仵作年龄已高,而且现在又卧病在床,你就接替老仵作的位置吧,如果没有问题,明天就可以来衙门报道了。”

    梅知县笑呵呵的捻着胡须,一脸欣赏望着秦元,凶杀案当天告破,这在他的为官生涯中,还属第一次,因此梅知县现在心情好得不得了。

    秦元略微思考了一下,仵作并不是他的追求,为恶一方的狗官,不,造福一方的清官才是他的追求。

    但他现在初来乍到,吃饭睡觉都需要白花花的银子,而他又身无分文,有份仵作工作也不错,至少,可以缓冲一下,让自己对这个世界多了解一些。

    “既然如此,那就多谢大人了。”既然决定了,秦元就不在犹豫,再起身来,对着梅知县鞠了一躬,表示感谢。

    毕竟,吃人嘴短,在自己的翅膀还软的时候,对于自己的顶头上司,该有的尊重,还是必须要有滴。

    看到秦元答应,梅知县脸上的笑容当即浓郁了一分,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回去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到衙门在说吧。”

    说完,梅知县深深看了一眼紫蝶的房间,对秦元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然后抬腿往外走去。

    梅知县这一走,秦元精神一松,立刻觉得自己的胃部有些难受,甚至干呕了一声。

    “这尼玛,怎么穿越了还有这毛病?”

    秦元前世的胃就很不好,尤其是不能空腹挨饿,一旦空腹挨饿,很容易就会头晕干呕,看来这一世,又是如此。

    “不管如何,先找个客栈先点东西,然后凑活对付一夜吧,现在身上也有了百十文,倒是不用吃霸王餐了。”

    秦元听着屋内依旧啜泣的声音,无奈的叹息了一声,快速的离开了王荣家。

    “身上这点钱,既要吃,还要住,找个便宜点的小客栈,就可以了。”秦元一边琢磨着,一边在大街上溜达着,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客栈。

    “咕咕!”

    望着街道上人来人往的喧哗,秦元已经顾不上不关心这异界风情了,他现在最关心的就是,怎么去街道对面的“来福客栈”填饱肚子!

    俗话说得好,人靠衣服马靠鞍,秦元低头一看自己的打扮,一身青布短衣,裹着有些发白的纶巾,标准的老百姓打扮。

    再一看那些出入“来福客栈”的家伙,一身青布直身的宽大长衣,头上戴着四方平定巾,倒真是有几分气宇轩昂的味道。

    “一看就知道档次不低,恐怕这消费,着实不低啊!”

    “算了,不管了,这鬼地方找了这么长时间就这么一个客栈,坚决不能放过了!”

    秦元鼻子微微耸动,闻着那芳香四溢的酒菜,实在忍不下去了。

    只是这一会,秦元就觉得饿得有些头晕眼花,天知道,这该死的家伙,在自己穿越来之前,到底几天没吃饭了!

    片刻后,经过稍微伪装的秦元,脸上带着一副正直清高的模样,目不斜视,折扇轻摇,大步流星的走了进去,倒真有几分风度不凡的样子。

    “客观,您里面请。”跑堂的看到秦元走进来,赶紧一溜小跑过来招呼道。

    长年从事这一行,早就让店小二练出了一副好招子,虽然秦元衣着朴素,但小二的心里却明亮的很,此人,恐怕来路不简单。

    “客观,您需要点什么?”店小二赶紧用肩上的抹布,快速抹了几下还算干净的桌子面,笑着问道。

    “一碗阳春面,另外在来一份金庸大侠套餐。”秦元毫不犹豫的说道,这是他混进来之前,早就想好了的。

    小二点点头,高声道:“得嘞,一碗阳春面,一份大侠......”

    喊道一半,小二顿时发现不对劲了,大侠套餐,这是什么?以自己跑堂十几年的经验,可从来不知道还有这么一道菜!

    看来这客人果然不简单!

    秦元看到店小二的样子,就知道自己说顺嘴了,闹了个乌龙,这里的人根本不理解大侠套餐的含义,当下打了个哈哈,含糊道:“大侠套餐,就是半斤熟牛肉,外加上好的女儿红。”

    “原来是这两样东西,只是看此人衣束像本地人,怎么会叫这么奇怪的名字呢?”店小二奇怪的看了一眼,正在桌子上闭目养神的秦元,无奈的摇摇头,下去准备食物了。

    不一会,阳春面、牛肉、还有女儿红都上来了,秦元也顾不上什么形象了,直接大快朵颐起来。

    【ps:这是架空历史,这里的朱元璋并没有颁布不准杀耕牛的规定】

第六章 黑铁大汉胡山

    秦元一边缓慢的吃着,一边悄悄的观察的周围的环境和布置,毕竟周围的一切对他来说,都十分新鲜。

    经过了这一番观察,秦元也不是没有一点发现都没有,最起码,这明朝的衣服,就很有特色。

    这特色在于衣裙比例的明显倒置,由上衣短下裳长,逐渐拉长上装,缩短露裙的长度,衣领也从宋代的对领蜕变成以圆领为主

    最突出的特点是,以前襟的纽扣(多为金属质或玉质子母扣)作为主要系结物之一,但仍以系带隐扣为主。

    正如开国皇帝老朱同志说的那般,上承周汉,下取唐宋,重新制定了明朝的服饰制度。

    秦元吃的很慢,一来他的胃不好,二来吃完他也不知道该去什么地方。

    只是吃的再慢,也总有数量限制,因此这不知不觉间,这阳春面和牛肉,皆是裹入秦元腹中。不过好在,这酒还有一些,秦元慢慢喝,慢慢品。

    只是远远看上去,那挺拔笔直的背影中,颇有一丝落寞之感。

    大堂之上的众人,你来我往,高声阔谈,根本没有人在意秦元的身影。

    就在这是一道黑色的身影风风火火般的闯了进来,进来之后虎目一扫周围,看到秦元坐的位置后,直接大步走了过来,坐到了秦元的身边。

    秦元抬头一看,只见对方是一个黑凛凛的壮汉,约摸四十,浓眉大眼,膀阔腰粗,**着半边身的胳膊,一看就知道是个莽汉。

    对于大汉的这种拼桌行为,秦元倒是无所谓,只是这大汉一双虎目明晃晃的盯着自己,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这位爷,你需要点什么?”跑堂的准时出现在胡山的身边,低声询问道,似乎也被胡山浑身的气势给震住了。

    胡山看都没看秦元点的什么,直接一指,沉声道:“他点的什么,我就要什么,一样不多,一样也不准少!”

    “得勒,这位爷,你稍等。阳春面和牛肉马上就来。”小二听到胡山点的东西后,赶紧退了下去,生怕惹了什么麻烦。

    正在细细品酒的秦元,眉头微皱,不悦道:“这位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胡山爽朗一笑,大声道:“小兄弟,莫怕,我叫胡山,不是什么坏人。”

    大哥,我读书少,你表骗我!

    就算你不是坏人,也不是好人!

    看到秦元一脸不相信的样子,胡山尴尬的挠了挠后脑勺,有些慌乱的解释道:“真的,我刚才一直在公堂之外,看到小兄弟那一手验尸绝活,心中不免产生了敬佩之情,所以特地尾随而来,希望和小兄弟交个朋友。”

    秦元一听,先是一愣,继而警惕起来,这俗话说的好,无事不登三宝殿,这大汉一看就知道是阅历丰富之人,不可能因为这一点小事情,就个自己称兄道弟。

    这大汉之所以这么做,只可能有一个原因,那就是需要自己的帮助!

    “算了,这顿饭,也吃的差不多了。不能和这大汉在呆在一起了,是时候出去溜达溜达了。”

    秦元心中琢磨了一下,当即大声喊道:“小二,结账!”

    那胡山听到秦元要走,顿时心中一急,连忙道:“小兄弟莫走,我没有别的用意,我们相互交流一会,你在走也不迟啊。”

    秦元狠狠瞪了一眼这胡山,将他的形象深刻记在脑海中后,冷哼一声,快步往外走去。

    哪知秦元刚要跨过去,就被一只宛如铁钳般的大手死死的捏住,再也动弹不得。

    “喂,小兄弟,别走啊,我胡山要请人喝酒,还没有可以拒绝。”胡山似乎也意识到秦元不愿意同他一起吃饭,当即撕破了脸皮,直接动武。

    “不用了,我上有八十老母待孝顺,下有美妾等我耕耘,我忙的很,胡大哥吃好喝好,小弟先走一步哈。”秦元打了个哈哈,勉强挤出一副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可这胡山根本不由秦元分说,直接拽着秦元走到了桌子前,大手一摆,豪气冲天的说道:“我胡山为人处世,谁人不知,哪个不晓,今日你要不吃这酒,就是看不起我胡某人!来啊,把你们这招牌菜,全部给某家端上来!”

    周围之人本想开口说些什么,可胡山那虎目一瞪,一股煞气袭来,所有人顿时都老实了起来。

    秦元望着闻讯而来的掌柜和店小二,仰天一声长叹,强吃强请,这明朝,真是一个神奇的朝代!

    秦元无奈,人在屋檐下,他只能坐会桌子,陪这胡山开始扯淡起来。

    不过接下来的事情,确实出乎了秦元的预料,这胡山走南闯北,见识颇广,所有奇闻怪谈都略知一二,就连朝廷大事,也能论上两句,丝毫不像一个莽汉应该有的智慧。而且此人决口不谈其他之事,如此一来,到让秦元有些不好意思了。

    俩人一直详谈到傍晚,胡山这才结了酒钱,跟秦元道了个别,有些醉醺醺的走人了。

    “这胡山,倒是有点意思啊。明明有事情,却不开口,我倒想看看,你能憋到什么时候?”

    秦元望着胡山逐渐消失的背影,嘴角浮起一抹弧度,心中暗暗道。

    做了这么长时间,秦元浑身也是腰酸背疼,当即从客栈里面走了出来,没想到刚走几步,就听到一个声音在不远处招呼着自己。

    “咦,这不是秦元吗?”

    “你个混帐家伙这几天都跑到哪里去了,竟然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直接消失了好几天,你个混账知不知道,孟雪那丫头这几天往我那里跑了几趟,天天以泪洗面,你婶婶劝都劝不住,你竟然若无其事的在这大街上胡乱溜达着。”

    “不是二叔说你,这夫妻间,最重要的就是和睦相处,快,跟二叔回去。”

    二叔秦烈走过来之后,不由分说先对着秦元的头部来了一巴掌,然后张嘴就是一顿训斥,而后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拉着秦元就往回走。

    梦雪?夫妻?二叔?

    秦元顿时宛如五雷轰顶,这一世的自己,已经结婚了,前世的自己连个女朋友都没有混上,这一世的自己,竟然直接跳过了谈恋爱,直接变成了有妇之夫。

    可怜的秦元脑子里一片空白,宛如木偶一般,任由秦烈拉着自己一路向前走去。

    “秦元啊,你先休息休息吧,二叔,就先回去了,有什么困难,你只管跟二叔开口就是。”秦烈望着有些魂不守舍的秦元,无奈的摇了摇头,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一直到秦烈走了很久,秦元才缓缓回过神来,看着这破旧的小木门,勉强能遮挡住视线的土墙,心中百味杂陈,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沉默许久,秦元颤抖着手,推开了自家的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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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有妻孟雪

    孟雪听闻院中的木门响了之后,看了一眼窗外,不由大吃一惊,天色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暗了下来。

    联想到前两天那无赖地痞李虎的行为,孟雪顺手从屋门后摸出一根棍棒,站在屋子内,低声呵斥道:“给我滚出去,否则我就喊我男人了。”

    听到孟雪那勉强镇定的声音,秦元顿时觉得喉咙有些发堵,往前走了两步,吞了一口唾沫道:“孟雪,是我,秦元。”

    “叮当!”

    孟雪手中的棍棒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快速打开了屋门,就那么靠在屋门上,怔怔的望着院子内的秦元。

    孟雪一身粗糙的麻布衣,脸蛋微微发白,眼角泛起了轻微的泪花,打湿了那不停颤动的睫毛,小手不停的摆弄着衣角,正怯生生的望着他。

    秦元也是怔怔的望着孟雪,这就是自己的老婆?也太小了吧?十六还是十七?放在现代,不是初三就是高一,虽然秦元提前有了准备,但还是有些反应不过来。

    孟雪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一动不动的紧紧盯着他,好半响,猛地几步小跑扑入了秦元的怀中,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这要有多少辛酸和委屈,才能哭得如此撕心裂肺?

    秦元不知道,他只能紧紧的搂住怀中的这个女人,用自己的怀抱,去温暖她的一切。孟雪双手紧紧的抓住秦元,生怕一放手,秦元就再次消失在自己的眼前,从此杳无音讯。

    平日无怨无悔的照顾他,她以为自己只是在尽一个妻子的职责,直到秦元消失,她才知道,自己虽然和他并没有什么深厚的感情,但是只有秦元在,这才算一个完整的家。

    一个虽然清贫,但是完整的家。----------

    秦元走到屋内看了一下,这是一个很小的屋子,里外两间,里屋内有一张床,上面有些被褥和一张小桌子。外面这件屋子内摆放着一张看起来就快要散架的木桌子,木桌子的一角还不知道被什么给割去了,周围整齐的摆放着三个小板凳。

    院子也很小,但是很干净,在东边墙角的地方,有一个用长木板搭起来的简易厨房,里面有着一口水缸和一口大黑锅,在大黑锅的旁边,还整齐的摆放着一些已经劈好的木头。

    “相公,你稍等一下,晚饭我马上就做好了。”孟雪说着,不由分说将秦元拉倒了外屋,给他拿过来一个小板凳,让他坐在那里等待着。

    秦元坐在小板凳上,怔怔的望着屋顶,这一连串的剧烈冲击,让秦元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孟雪熟练地从里屋的小缸中舀了小半碗糠米,想了想,孟雪又把这碗糠米放了回去,对着秦元道:“相公你等一会,我去二叔家借点米。”

    说完,孟雪也不等秦元反应过来,直接跑了出去。等到孟雪跑出去了,秦元这才反应过来,望着已经黑下来的天色,秦元顿时一阵着急,大晚上一个人就出去,也不知道喊上他,这不是胡闹么!

    当下秦元也顾不上许多,将木门虚掩上,跟着模糊的印象,对着秦烈刚才走的地方,追了上去。奈何天色以黑,秦元又不熟悉道路,忙活了半天,竟然什么也没有发现。

    正在秦元暗自着急的时候,忽然听到不远处一阵汪汪的狗吠声传来。

    秦元快速对着狗吠声传来的地方走去,夜深人静,人未到,秦元就听到了孟雪那柔柔的声音:“谢谢二叔,这米啊,等到来年咱家地里有了收成,一定还给您。”

    秦烈摆了摆手,无奈道:“孟雪啊,你这话说的,二叔这把老骨头还能活动的开,倒是你,天色已黑,你怎么不拉着秦元陪你一起过来啊。”

    “二叔,不用了,这路我熟得很,不用麻烦相公了。家里的水还在等米下锅,二叔,我就先走了。”秦元扶着墙壁,对着声音孟雪传来的地方,快速的走了过去。

    秦烈无奈的摇头叹息了一声,在掩门时,听到了屋子里老太婆嘟囔道:“今年地里收成不好,咱们的余粮也不多了啊。”秦烈一边关着门一边说道:“孟雪这孩子可怜啊,能帮衬一把,算一把吧。在说我是秦元的二叔,我不帮衬,谁帮衬啊?”

    随着门被掩上,院内一下子陷入了寂静,再也没有声音传来。孟雪提着小半袋米,正走着,忽然发现前面朝着自己走过来一个人影儿,不由一惊,大声道:“你是谁?想干什么?”

    秦元从阴影中走过来,听到孟雪害怕的声音,赶紧道:“雪儿,别怕,是我。”

    孟雪一听到是秦元的声音,顿时心中一安,快速走到秦元的身边,略带责备的说道:“相公,这天色已黑,今夜月光又不明亮,你出来做......”

    孟雪还没说完,就感觉一只强而有力的大手,突然紧紧的握住了自己的小手,握得很用力,生怕会失去一样。

    “走,我们回家。”秦元没有解释什么,只是紧紧握住了孟雪的小手。

    ------------

    两碗白米粥,外加一下盘咸菜,就是他们的晚饭。虽然如此,但是孟雪却吃的很是香甜,自己莫名失踪了几天的丈夫不仅回来了,而且对待自己的态度,明显要好了不少,还有,他没有喝酒,孟雪的心里无比的满足。

    而且,白米粥,真的很香。

    秦元就那么托着下巴,静静的看着孟雪十分香甜的将一碗白米粥喝的精光,喝过之后,还用小舌头将碗沿舔了个干净,丝毫没有浪费。看到这一幕,秦元鼻头一酸,泪水差点忍不住落下来。

    秦元心里堵得难受,根本吃不下任何东西,看到孟雪意犹未见的样子,赶紧将自己眼前的这碗白米粥推了过去,柔声道:“我今天在衙门帮了知县大人一个忙,晚饭已经吃过了,你把这一碗也喝了吧。”

    孟雪这才有机会看了一眼自己的男人,他的模样似乎有了变化,虽然面容还是没有变化,可是那双眼睛,多了一些变化,语气也变得温柔起来,见秦元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看,孟雪不由有些害羞,低下头去,轻轻道:“这怎么行呢,这白米粥本来就是为你熬的,你怎么可以不喝呢?”

    秦元勉强一笑,开口道:“我真的吃过了,你若不吃,这白米粥,可就浪费了。”孟雪低头想了想,对着秦元甜甜一笑,温声道:“那就谢谢相公了。”

    看着孟雪低头正在喝自己的那碗白米粥,秦元忽然想起来自己刚才在里屋发现的那壶酒,正好喝两杯,舒缓一下自己心中的堵塞。

    秦元站起来,走到里屋,拿起那酒壶摇晃了几下,拧开一闻,确实是白酒。回到外屋,秦元伸手拿过来孟雪刚刚喝粥的那个碗,直接拧开倒了一小杯。

    孟雪一看到秦元的动作,刚刚还洋溢着笑容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起来,身体更是微微颤抖起来,似乎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而这一切动作,都被秦元尽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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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很累,但我还可以坚持。

    “雪儿,你是害怕我喝酒吗?”秦元斟酌了一番,决定直接开口问道。

    孟雪勉强一笑:“相公喜欢喝,那喝便是了。”

    秦元眼光一闪,似乎想起了什么,开口道:“雪儿,我以前,是不是喝了酒,就会打你。”

    孟雪身体一颤,眼泪无声流了下来,没有多说,但那态度在明显不过了。

    看到孟雪那副害怕的模样,那惨白的脸色,就知道,这平日里没少被之前的那畜生酒后殴打。

    “雪儿,让我看看,你被那畜.......你被殴打的那些地方。”秦元走到孟雪的身边,拉着孟雪的小手,心痛的说道。

    孟雪感受了秦元眼中流露出来的真诚和关心,不由甜甜一笑,轻轻点了点头。

    望着雪儿背上那青一片紫一片的淤痕,秦元感觉心如刀割一样,他甚至不敢用自己的双手,去触摸这些淤痕,仿佛这也是一种罪过。

    这个本应该是花季的女孩,究竟默默承受了多少?又是什么,让她在承受如此之多的同时,还能发自内心的笑?

    秦元双眼微红,猛地将孟雪搂入了怀中,低声道:“你既然知道我喝酒之后会打你,那你为何还让我喝,或者干脆把酒藏起来。”

    孟雪身体微微一颤,略带哽咽的说道:“只要相公喜欢,相公喝就是,不用顾忌雪儿,雪儿现在都习惯了,只要相公不在突然一消失好几天,什么音讯都没有,对雪儿来说,这就足够了。”

    秦元身体猛地一震,低沉道:“不会了,我保证,再也不会了。”

    房间内似乎一下子陷入了沉默,只剩下两颗紧紧贴在一起,正在剧烈跳动的心。

    “雪儿,你承受了这么多,不累吗?”

    “很累,但我还可以坚持。”

    听到这里,秦元再也忍不住,眼泪飞快的溢出眼眶,宣泄着那该死的情绪,那生命不能承受之轻。

    秦元发誓,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发自内心的想去用生命去疼爱一个女人,孟雪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夜晚,秦元躺在床上,正一动不动的盯着孟雪。

    孟雪刚刚沐浴过,秀发低垂,脸蛋晕红,目光中闪烁着微微羞意,身上散发着淡淡的处子幽香,这番素雅打扮,更是映衬出她的清纯美丽。

    孟雪见他紧紧盯着自己,心中十分害羞,急忙道:“相公,你看什么呢?”

    也难怪孟雪羞赧,两人自从成亲以后,虽然同居一床,但原本那个“秦元”根本没有正眼看过她,也不成行过人伦大礼,但是,今晚的秦元明显有些不同。

    看到秦元没有搭理自己,还是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孟雪突然吹熄那摇曳的煤油灯,闷头钻进了自己的被窝,紧紧蒙住了头,一动也不敢动。

    屋子内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秦元幽幽一叹,虽然他和雪儿是夫妻关系,但是这么让人怜惜的女孩,秦元可舍不得欺负她。而且因为雪儿的存在,自己不可能在吊儿郎当的混下去,作为她的男人,必须要扛起这个家庭的一切,至少,要让她衣食无忧。

    “看来除了仵作外,要想办法赚点外快了。”黑夜中慢慢传来孟雪轻微的呼吸声,想来已经是睡着了。

    “这傻丫头。”秦元笑了笑,伸出手来想摸摸孟雪,这才发现她的被子,要比自己的单薄很多。秦元用手指捻了捻,这被子竟然有些发硬!

    “雪儿,你的被子里面,不是棉花,里面填充的是什么?”秦元晃了晃孟雪的身体,有些着急的问道。

    孟雪似乎没有睡着,低低道:“相公,雪儿被子里面填充的是干稻草,虽然比起棉花来,御寒要差一些,但是干稻草很便宜,咱们家今年收成不好,这被子的事情,就暂时搁置了。”

    干稻草?自己盖棉花,她盖干稻草?这寒冷的夜晚,她就是盖着干稻草,这么一夜夜熬过来的?

    “秦元,我草你大爷。你他娘还算个男人吗?”秦元在也忍不住,对着之前那个无耻败类王八蛋,在心底疯狂一阵咒骂。

    秦元忽的坐起身来,伸手去拉孟雪的被子,尽管孟雪小手抓的死死的,但还是被他硬扯了过来。

    孟雪心里有些发慌,颤声道:“相公你要做什么?”

    秦元见她吓得跟什么似的,顿时心里一乐,故意道:“我们是夫妻,这半夜,睡在一起,你说能做什么,当然是做一些有益身心健康的美好事情。”

    孟雪更慌了,她和秦元是名正言顺的夫妻,无论秦元对她做什么,那都是应该的。虽然她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但是当这一天来临的时候,她还是紧张的浑身都僵硬起来。

    秦元忍不住低声笑了,打趣道:“既然雪儿不乐意,那就算了吧,咱们今夜只同眠,不做其他的事情。”

    说着,秦元把自己的被子掀开,然后把孟雪的被子盖在自己的被子之上,这样一来,两人盖得就都是棉花被子了,而且两层被子叠在一起,说不出的暖和。

    孟雪害羞的躲在被窝里面,一动不敢动,两只小拳头握紧了放在胸前,全身僵硬的难受,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紧张,但是她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

    秦元也感觉到了她的紧张,说实话他也不比孟雪好到哪里去,作为一个身心健康的小伙子,身边躺着一个可以为所欲为的美娇娘,难保有了肢体接触后,自己不会兽性大发。

    这和心里欲念无关,只和生理正常有关。

    但即使如此,秦元还是有些不死心的伸出了一只魔爪,悄悄的攀上了孟雪的纤腰,然后,就再也没动静了。

    孟雪只感到自己的腰间,搭上了一直火热的大手,就在孟雪准备迎接那神圣的一刻之时,突然发现秦元没动静了,哑火了。

    这一夜,两人就是这么的度过的,秦元一直在思考怎么用大脑快速致富,直到天快亮之时,秦元才感到一阵困意上涌,打了个哈欠,沉沉睡去。

    ps:今天三更。

第九章 秦元的伟大梦想

    第二天一早,秦元就醒了过来,伸手一摸,枕边人已经起来了,正当秦元准备舒展一下腰肢的时候,猛然间神色大变,右手快速的钻进被窝,抚摸了一下某个位置。

    摸着那湿漉漉的一片,秦元就知道,自己梦遗了。毕竟,抱着雪儿那么一个大美女入睡,却什么都不能做,因此那啥也是情有可原的。

    虽然这是一个男人的正常表现,但是秦元总有一种做贼的感觉,迅速处理了一下作案现场,心里才算恢复了正常

    秦元有些艰难的钻出被窝,迅速穿好衣服,这才发现孟雪正在忙活着早饭,额头微现汗水,显然已经起来有一段时间了。

    秦元心中闪过一抹温柔,微微一笑道:“雪儿,怎么起的这么早,现在的你正处于长身体的阶段,最起码应该睡够八小时,额,四个时辰。”

    孟雪微微一愣,秦元说的话怎么怪怪的,不过这并不妨碍她听懂秦元心中的关爱之意,当下心中一暖,开口道:“相公,我已经睡醒了,饭菜马上就好,你稍等一下。”

    看着正在里外忙活的孟雪,秦元突然想起了什么,然后走到了里屋那个小缸的面前,打开盖子,发现里面都是糠米,而且只有一小半了,难怪她昨日晚上只熬了两碗粥,喝自己那碗粥时,依旧显得十分香甜,应该是多日都没有吃过一顿饱饭了。

    秦元的鼻头有点发酸,原来,有时候吃饭真的是一种问题。

    秦元将怀中的百十文摸出来,想了想,取了数十文留在了怀中,将剩下的钱全部递给了孟雪,轻轻道:“雪儿,这是昨日我在县衙帮忙,人家给我的钱,你看看,应该够对付几日的吧。”

    孟雪随手接过来,准备直接揣入怀中,哪知入手觉得颇沉,细细一数之下,竟然有八十三文之多。

    钱虽然不多,但是以他们的开支,足够对付好几天了。孟雪俏脸浮上一抹喜意,她喜的不是钱,而是秦元的态度,最关键的是,秦元知道开始为这个家做打算了。

    “好了,白米粥熬好了,相公,开饭了。”

    几乎是和昨晚一模一样的饭菜,两碗白米粥,一小盘咸菜,不同的是,这一次的秦元稍微喝了一点,喝了一半后,就把剩下的半碗米粥留给了孟雪。

    “雪儿,昨日我帮梅知县一个大忙,现在已经是衙门中人了,今日要去报道,迟了就不好了,我就先去了。”

    秦元给孟雪打了一个招呼,就推门匆匆离去了,似乎很着急的样子。

    看着推门而出的秦元,孟雪的心中一片温暖,秦元的饭量,作为妻子她是在清楚不过了,若说昨日她没有看出来,今日说什么也看出来了,这半碗米粥,是秦元刻意留给自己的!

    一行热泪伴随着米粥一起灌入喉咙中,洗刷着之前那无穷的委屈和心酸!

    秦元走在去往衙门的路上,就已经将所有的事情全部理顺了。他虽然有超前的经营手段和营销概念,但是他却没有最重要的本金,而且前世就已经证明了,自己确实没有经商头脑。

    好在自己也不是一无所有,作为一个法医汪,自己对验尸还是略有心得的。

    昨天夜里,经过很长时间的深思熟虑,秦元决定就走这条自己最熟悉的道路。并且制定了一系列的计划,先把手头上王荣杀妻移尸给弄清楚,然后根据青竹县的卷宗,开始追查那些尘封已久的大案件。

    秦元选择这么做,是有两个原因。

    第一,根据明朝的法律,仵作如果能够对“悬疑已久”案件发现确实致死原因、找到真凶、得以平反冤狱的,可以得到一笔至少十两银子的奖赏,奖赏的数额要根据案子的大小来决定。

    哪怕是十两银子,在明朝绝对不是一笔小数目,足够秦元和孟雪两个人开销很久了。

    第二,仵作明显不是一个长久之计,作为一个有追求的现代人,秦元肯定是不甘心的。而在大天朝,想要出人头地,最有效的一个办法,就是当官!

    读八股文,考科举,这条路对秦元而言算是废了。只要秦元能够破获几起大案子,那么秦元肯定,在遍布锦衣卫的明朝,自己的“忠心”,一定能被金銮宝殿某个老头子,看在眼里。

    当然,这破案也是要讲究技巧的,像这种王荣杀妻案,破一万个,也没用,因为老头子根本不在乎,老头子在乎的只有他老朱家的江山稳不稳固。

    虽然很残忍,但是很现实。因此,想要被老头子看到眼里,最好的案子,就是涉及谋反的重案!

    当然,想法是好的,但是,饭要一口口吃,路要一步步走,自己鱼肉乡里的伟大梦想,真是任重而道远!

    不知不觉间,秦元已经来到了衙门外。

    梅知县顶着两个黑眼圈,哼着小曲,一脸亢奋的站在窗前,由他的四姨太红秀服侍着自己穿衣服。昨晚当天破获了王荣杀妻案,这让梅知县高兴的一夜都没有睡好,一直在暗暗憧憬着,能和紫蝶姑娘发生点美妙的愉快回忆。

    红秀帮梅知县穿好官服,右手食指在梅知县的胸膛轻轻划了个圈圈,腻声道:“我的老爷,想什么呢?这么开心,昨晚你可是折腾死人家了。”

    梅知县哈哈一笑,将自己粗糙的大手顺着红秀的胸口摸进去,熟练的抓住那一抹白皙浑圆,慢慢揉捏起那个凸点,眯着眼睛道:“佛曰,不可说,不可说啊。”

    这红秀是他上月刚纳的第四房小妾,由于是青楼出身,所以这红秀很懂得怎么伺候人,无论是在床上还是床下。这一个月,梅知县仿佛回到了年轻的时候,夜夜笙歌,快活无比。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三声响亮的锣声,旋即更远处一次传来锣声,这表示梅知县办公的时间要到了。

    梅知县听到锣声,顿时神情一肃,旋即抽回大手,走到铜镜前,整了整官服,然后昂首阔步的走出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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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月俸五两

    秦元进去的时候,梅知县正坐在一把太师椅上,端着茶杯,哼着小曲,翘着二郎腿,好不自在。

    而梅知县的身边站着一位中年人,正是梅知县的御用狗头军师,周师爷。这周师爷年约五旬,面容清矍,一双死鱼眼正微微阖着,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昨晚肯定没干好事!

    梅知县现在毕竟是自己的顶头上司,该有的礼节,秦元还是做得很到位的,先是对着梅知县一躬身,然后恭声道:“秦元见过知县大人。”

    “秦元啊,不必这么客气,来认识一下周师爷,以后你们相处的时间,可多着呢。”梅知县一边说着,一边放下茶杯,将站在身边周师爷介绍给秦元认识。

    秦元顿时有些意外,要知道,师爷这个职业,自古以来都是县令的绝对心腹,也是整个衙门的二把手,梅知县以这种比较私人的方式,将自己介绍给周师爷认识,很明显是帮自己在撑腰了。

    梅知县这么做,只可能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要笼络自己!

    心中瞬间闪过无数个想法,但秦元表面上还是对着周师爷一抱拳,恭敬道:“秦元见过周师爷。”

    周师爷跟了梅知县数十年,自然明白梅知县是怎么想的,因此也对于秦元,他也不敢托大,当即微微往前一步走,抱拳还礼道:“哪里,哪里,秦兄弟说笑了,贤侄的名声,我以前也是略有耳闻,今日一见,果然是人中龙凤啊!”

    以前略有耳闻?

    这就人中龙凤?

    秦元脸上的笑容顿时一僵,看来这脸皮厚度的修养,自己还是远远不如这些老狐狸啊!

    “哈哈,哪里,哪里,对于周师爷的智慧,我也是久仰大名。”秦元笑着打了个哈哈,随意应付道。

    不就是吹捧么,谁不会啊?

    看着下面笑哈哈的两个人,梅知县满意的捋了捋胡须,甚是满意。以梅知县的老谋深算,这么做自然是有原因的,明朝的官吏每三年,就要进行一轮政绩考核。而辖区内的命案,往往是一个敏感的区域,也是一个重要的政治筹码。

    梅知县的手中尚有几个悬案,如果到了破案期限还是一无所获的话,这对自己的仕途,可是大大的不妙。因为命案是必须上报的,所以这种事情,梅知县即使想瞒,也不好操作。

    尤其是那件牵涉白莲教的案子,一旦成功破获,抓捕白莲教的涉案人员,升官发财,那肯定跑不了的!但要是破获不了,被有心人参上一本,那就呵呵了!

    虽然昨日只是匆匆一见,但梅知县就已经看出来,秦元,就是破获这些案子的关键人物!

    要知道,梅知县能够在青竹县这个肥差上稳坐数十年的知县,可不仅仅会写几篇酸腐的八股文,那眼睛的毒辣,心中的计谋,手段的老练,都绝非常人能够比肩的。

    “咳咳,好了,秦元,从今天起,你就正式成为我青竹县的仵作了,负责检验死者的原因。俸禄嘛,每个月五两银子。你看如何?”梅知县一脸笑意的看着秦元,似乎对于自己的安排颇为满意。

    月俸五两?仵作的月俸不应该是二两吗?

    不过,梅知县既然说是五两,那就是五两,恩,一定是自己记错了!

    “谢知县大人,秦元定当竭尽全力,辅佐大人。”梅知县几句话,自己的工资就翻了一倍半,秦元还是很高兴的,毕竟自己现在已经不是孤家寡人了。

    月俸五两,相当于现在五六千大洋,足够秦元和孟雪两个人一个月的正常开支了。

    “秦元啊,再等一会,本县就开堂问审这王荣了,等下你随本县去公堂上,将你的分析在说一遍给堂下的众人听听,顺便在尸格上画个押。”看着外面的天色,时辰已经快到了,梅知县赶紧给秦元打了一个招呼,以免秦元到时候出丑。

    其实在古代,也有一套还算完整的流程,仵作验毕,在场的被告、尸亲、地邻、证人都要一一画押。仵作也要在尸格上画押,并另外在一份“保结”上画押,保证自己是如实检验,否则甘愿受罚。

    开堂问审?

    秦元眉头一皱,略微斟酌了一番,开口道:“知县大人,有句话,秦元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梅知县刚欲站起身来,旋即一愣,眯着双眼道:“但说无妨。”

    “秦元在这里先行谢过大人,不过我觉得此案疑点颇多。王荣虽然承认了是他杀了其妻,但是他根本没有杀人动机,如果找不到王荣的杀人动机,根据秦元以往的经验,这王荣十有**是在帮人顶罪!”

    秦元快速将自己的分析说了一遍,语气铿锵有力,显然对自己的分析很有信心。

    经过秦元这么一说,梅知县也有些意动。王荣是不是顶罪,其实对梅知县来说不重要,关键是这王荣替谁顶得罪?如果是普通人还好说,但如果是白莲教之人呢?

    而且梅知县敏锐的发现,最近青竹县涌入了很多陌生面孔,此时青竹县表面上虽然风平浪静,但其实下面已经是暗流涌动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这样吧,本县给你两天时间,由你全权负责这一切,你可以动用衙门内的一切资源,只要你能查清楚这一切。如果两天后,你还没有查清楚,本县就要定案了。”梅知县考虑了一会,选择了一个较为折中的办法。

    秦元暗暗松了一口气,有了两天时间作为缓冲,应该足以让真像水落石出了。

    “谢大人,既然如此,事不宜迟,我想先去大牢,审问一下那王荣。”既然已经决定要查清楚,那么秦元就会珍惜每一分钟。

    梅知县点点头,挥挥手道:“老周啊,你跟着秦元去一趟吧。”

    周师爷点点头,往前几步走,微笑道:“走吧,秦元,我带你去大牢看看。”

第十一章 审问王荣

    有了周师爷带路,这一切自然是顺顺当当的,只不过周师爷对着大牢明显很是忌讳,因此并没有进来,只是跟牢头在外面喝酒聊天。

    虽然已经在电视上见过很多次牢房,但第一次见到真正的牢房,明显还是有些区别的,除了明显要比电视上粗壮不少的圆木栅栏,就这股淡淡的发霉味道,就让人心里很不舒服。

    在狱卒的带领下,秦元来到了关押王荣的这一间,根据牢头的示意,狱卒打开了牢房们,就退了出去,将空间留给了秦元。

    这间牢房,光线昏暗,除了淡淡的霉味,更有阵阵的恶臭的传来。王荣带着沉重的木枷,正靠在一个墙角边,身体略微倾斜着,双眼无神的望着牢房顶。

    对于秦元的到来,王荣流离不定的目光似乎集中了一点,但旋即又散去,就那么静静呆在角落里,什么动静也没有。

    秦元也不着急,他先是观察了一下王荣带着那木枷。这木枷虽然笨重了些,但是安全性还是很高的,王荣的头、以及双手分别穿过木枷,更是用铁链死死的固定住,因此犯人带着它,几乎不可能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

    “你还有什么心愿未了吗?说出来,我也许可以帮你一下。”

    秦元很聪明,他知道,对付王荣这种一心求死之人,最难的就是让他开口,一旦他开口,那么剩下的事情就好办多了,俗话说的好,言多必失啊!

    听了秦元这话,王荣的魂渐渐回到了身体内,一脸戒备的看着秦元。

    秦元也不介意,蹲下身来,沉声道:“我叫秦元,相信你已经很熟悉,昨天,就是我验出了紫凝的尸体有门道,并且找到了你“杀妻移尸”伪造自缢的证据。”

    秦元看了一眼有些意动的王荣,趁热打铁道:“到了这一步,你已经是死罪难逃了,哎,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到了这一步,我也帮不了你太多,如果你有心愿未了,或者想见什么人,出于人道主义,我都可以帮你安排一下。”

    王荣感激的看了一眼秦元,犹豫了半天,才老实道:“大人,谢谢你,我想见一次我弟弟,不知道可不可以?”

    秦元眼睛一亮,开口道:“没问题,我就这就派人就去安排,不过昨天我们去的时候,你弟弟似乎并不在家,如果这一次他依然不在家,我要去哪里找他呢?”

    这一次,王荣的反应明显要快了很多,直接开口道:“顽弟王莽,贪杯成性,他经常在城东的李记酒馆喝酒,大人可直接去李记酒馆找他。”

    秦元默默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已经知道了。

    “好了,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你好自为之吧。我这就派人去找你弟弟,你在这里等候着吧。”说完,秦元慢慢站起身来,往外走去。

    “谢谢大人,王荣谢谢大人。”

    王荣似乎想给秦元磕头,不过他的身体一动不动的蹲在那个角落里,早就已经僵直的不听使唤,在加上好沉重笨拙的木枷,王荣顿时跌倒在地,费了半天劲,也没翻过身来。

    就在这时,即将走出牢房的秦元,突然一声暴喝,厉声道:“王荣,你因为杀人,还不从实招来?”

    王荣一愣,脱口而出道:“我没有杀人,我没有.......”

    这话一脱口,王荣就感觉不对劲,赶紧改口道:“不对,我杀人了,我杀人了。”

    成了。

    秦元步履不停,头也不回的大步走出了牢房,在王荣这里,他已经得到了足够多的讯息,同时,也让秦元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这王荣十有**是自愿顶罪,而非真正的杀人凶手。

    “老周啊,醉花楼最近新来的一批姑娘,那皮肤白嫩的很,人也水灵,关键是懂得伺候人,有时间,你也去试试。”牢头给周师爷满上一杯酒水,露出一个男人都懂的笑容。

    周师爷含笑举杯,一饮而尽,虽然什么都没有说,但是那态度在明显不过了。

    正在这时,周师爷看到了大步走过来的秦元,顿时神色一正,笑着道:“秦元,收获如何?找到有用的线索没有?”

    秦元点了点头道:“还不错,找到了一些有用的线索,接下来我就要去查证一下。不过,这些小事,就不劳烦周师爷了,我一个人就可以了。

    周师爷本来就喝的兴起,因为也就顺驴下坡,开口道:“那我这把老骨头就贪个懒,不陪你一起去了,要不我派两个衙役陪你一起去,你看如何?”

    秦元想了想,虽然有俩衙役要方便很多,但是自己初来乍到,还是不宜太多张扬,因此拒绝了周师爷的提议,对着周师爷和牢头一抱拳,匆匆离去。

    “老周啊,这个秦元什么来头,怎么从来都没听说过,就像突然冒出来一般?”看着秦元急匆匆离去的背影,牢头有些疑惑的问道。

    周师爷右手缓缓把玩着手中的酒杯,思考了片刻,才开口道:“这个秦元,我已经派人查过了,原来是个有名的酒鬼,失踪了一段时间后,突然就变成了如今的秦元。”

    “此人,若非有诈,就是背景惊人,无论哪一种,都不是我们能够得罪的,所以,我们还是老老实实的喝酒吧。”周师爷和老头相交多年,眼看四下无人,也就推心置腹的说道。

    牢头一愣,旋即笑着道:“是了,是了,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喝酒。”

    ............

    秦元走出牢房,略一思考,便对着王荣的家走去。虽然他已经可以肯定,那王莽定然是在李记酒馆,但是还是先去王荣家里,去找紫蝶打探一番比较稳妥。

    当然,有没有其他什么原因,就很难说了。

    “咚咚!”

    敲门也是有技巧的,要知道在古代,敲门两下是正常敲门,敲三下是报喜,敲四下是报丧,所以现在很多人,说敲门能连续敲三下表示礼仪,其实是错误的。

    作为一个品学兼优的仵作,秦元对自己的要求无疑是很严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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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紫蝶的口供

    过了很长时间,紫蝶才打开门,看到是秦元,紫蝶似乎有些惊讶,快速调整了一下呼吸,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发角,望着正笑吟吟看着自己的秦元,幽幽道:“不知公子上门登访,紫蝶有失远迎,昨日多亏公子出手相助,让家姐的沉冤得以昭雪,紫蝶无以为报。”

    说着,紫蝶给秦元深深鞠了一躬。

    秦元也没有说什么,反而是站在原地,大大方方的受了紫蝶这一拜,他倒不是居功自傲,而是紫蝶现在的状态已经陷入了一个死胡同,让她这么一拜,估计能让她的心里好受不少。

    验尸、审清案情、捉拿真凶,从根本上来讲,都是在帮助生者,以此来减轻生者失去至亲爱人的痛苦,既然现在站着受人一拜,就能让活着的人心里舒坦一些,何乐而不为呢?

    “紫蝶姑娘,这是在收拾行李,准备回老家去吗?”看到紫蝶脸上的起色似乎比刚才好了一些,秦元赶紧岔开话题道。

    紫蝶微微一叹,莲步轻移,缓缓行至院子中央,望着院子中槐花树,轻轻道:“是啊,家姐猝然离世,凶手又是如此狼子野心之人,这里对我来说,绝非有丝毫留恋之地,我这就准备收拾一下家姐的遗物,连夜启程,赶回青阳老家,顺便把这个消息告诉我父母。哎。”秦元顺着紫蝶的背影望去,那窈窕的背影,竟然有着几分萧索之意,可见这件事情对她的打击之大。

    秦元走到紫蝶身边,目光一凝,叹道:“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若是事实都如人愿,那这人生,还有什么意义可言。”

    “不过公子,是如何知道我在收拾行李的呢?”紫蝶有些诧异的问道。

    秦元微微一笑,轻声道:“不要叫我公子了,叫我秦元就可以。至于知道你为什么在收拾行李,就很简单了。刚才我在敲门敲了很久,紫蝶姑娘才开门,那么很明显,应该正在做某一件事情,因为只有如此,方会注意力比较投入,连敲门声都没有及时察觉到。”

    “同时紫蝶姑娘,你的面容虽然有些憔悴,但明显还是经过梳洗的,而现在你的发角凌乱,十指微微有些发灰,这说明你在翻找着某些尘封已久,已经沾上灰尘的东西。”

    “试问,一个刚刚经历过如此大变的人,怎么可能有心情会收拾家里的勤务?结合王荣告诉我,你只是来小住几天,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你在收拾行李,准备返回老家。”

    其实还有最重要的一条,秦元并没有说,那就是紫蝶眼角有一条很淡的灰痕,一个梳洗过的姑娘,脸上怎么可能会有一条灰痕?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她是先梳洗,然后整理紫凝的遗物,双手染上灰尘,而后看到某种东西,触情生情,忍不住落下眼泪,最后用手轻轻擦拭眼角,从而留下一条淡淡的灰痕。

    虽然是一番推测,但秦元说的还是非常肯定,因为这个结论,在细心地观察和严密的逻辑推上建立的。

    “好了,紫蝶姑娘,我今日来这里,是有正事相询问的。”秦元看到紫蝶的心情明显要好了不少,赶紧将这一趟要办的正事说了出来。

    “既然如此,那就请秦公子明示吧。”紫蝶似乎也是感受到了什么,神色一正道。

    秦元点了点头,正色道:“紫蝶姑娘,你对王荣的弟弟,王莽这个人怎么看?要知道他的亲哥哥王荣可是牵涉到这件命案中,而他作为弟弟,居然从头到尾都没有露面,你不觉得可疑吗?”

    一听到秦元提到王莽,紫蝶俏脸立刻露出厌恶之色,冷哼一声道:“他们一家人,都是败类,没一个好东西!”

    “王莽那个人,整天游手好闲,无所事事,而且嗜酒如命,喝醉了就随便找个地方睡上一觉,睡醒了在继续喝,整天活在醉生梦死的世界里。平日里只有没有酒钱的时候,才会回来找王荣或者我姐姐讨些酒钱,然后在继续醉生梦死去。”

    “像他这种人,估计还不知道自己的败类哥哥犯了事,进了大牢,这以后他的酒钱,恐怕是要落空了!”

    说着,紫蝶还挥动了一下素手,似乎想驱赶空气中那股令人厌恶的味道。

    “原来是这种情况。”秦元点了点头,继续问道:“紫蝶姑娘,恕我冒昧的问一句,这些关于王莽的,恩,评价吧,你是听你姐姐说的,还是亲眼所见。”

    紫蝶一听秦元有些怀疑,顿时就有些急了,赶紧道:“之前都是听我姐姐说的,但是那天我是亲眼所见。”

    “那天中午,正好是我来找姐姐的第二天,我和姐姐在房中叙话,王荣外出,王莽就醉醺醺的回来了。回来之后,他就直奔姐姐的房间,开口问我姐姐要酒钱。”

    “姐姐虽然很气愤,但是却也没有什么办法,只能取了一些酒钱给他。他拿到酒钱后,谢都没有谢一声,竟然直接转身就走了。”紫蝶迅速将那天中午自己的亲眼所见,给秦元描述了一番。

    “真是有其哥必有其弟,原以为是那王莽自己不争气,没想到,还比他那个败类哥哥强上一线。”紫蝶冷嘲热讽的说道,显然对于这对王氏兄弟,一点好感都没有,即使在秦元这个外人面前,也是丝毫一点情面都不留。

    “是这样吗?”

    秦元根据紫蝶提供的线索,默默思考了一下,继续问道:“那日王荣回来,看到你,就没有给你打过招呼吗?”

    紫蝶无奈一叹,冷声道:“那日我姐姐,将我拉到身旁,介绍给王莽认识,我好心给那王莽打招呼,哪知那王莽看了我一眼后,竟然直接无视了我,然后就拿着酒钱离开了。”

    “那王莽这几日,一共回来了过几次。”秦元继续追问道。

    紫蝶认真的想了想,有些不确定的说道:“应该是三次吧。这王莽根本没有时辰的概念,什么时候酒醒了没钱了,才会回来,还有一次在深夜,我们都睡了,他还是把我们所有人都吵醒了。”

    “那依你看,这王莽,对你姐姐,尊重吗?”秦元眼光一闪,似乎想起了什么。

    紫蝶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开口道:“应该是很尊重的,他父母去世的早,我姐姐又很疼他,所以长嫂如母,他虽然混账,但还算个人,不像他的哥哥,是个彻头彻尾的败类!”

    说道最后,紫蝶恨的咬牙切齿,眼角有着微微的泪花泛起,很明显又想起来紫凝。

    不过,经过这一番盘问,秦元的收获倒是很大,这一点,从他发光的双眼,嘴角微微浮现的弧度就可以看出来。

    “这个案子,倒是有点意思啊!”

第十三章 以最最崇高的艺术名义

    “紫蝶姑娘,我可以去王蟒的房间看一下吗?”在紫蝶这里,秦元已经问出了足够多的讯息,因此决定直接去王蟒的房间去一趟,看看能不能有什么额外的收获。

    “好的,秦公子请跟我来吧。”紫蝶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带着秦元来到了王蟒的房间。

    王荣是一个生意人,虽然在明朝地位比较低下,但是家中过得还是比较富足的,家中的宅院也算比较大,王莽的房间位于宅院的西北角,属于最里面的存在。

    推开房门,秦元和紫蝶走了进去,王蟒的房间很普通,除了桌椅板凳外,基本上没有任何装饰品,但是,刚才进来的瞬间,秦元就发现了,王蟒房间的窗户,也是开着的!!

    秦元走到窗户前,仔细的观察了一番,又把窗户来回封上,在推开,都没有任何问题,这说明这个窗户是完好无损的,是有人故意把他推开的。

    这王莽的房间的窗户和王荣房间的窗户,都是开着的,这两者是不是太巧合了一些?

    秦元前世看过一个很著名的理论,小概率的巧合事情是有可能发生的,凡是如果是巧合加上巧合,那几乎百分之百就可以确定,这不是巧合,而是有人刻意为之!

    秦元用右手食指轻轻抹了一下桌子面,发现只有一层几乎看不见灰尘,也就是说,这个窗户也就开了一天左右,时间上和王荣房间那扇开着的窗户,完全能够对的上。

    所以说,王荣和王莽同时忘记关上窗户的概率,是零!应该是有人在故意推开窗户,想要掩饰什么,可是,他到底想要掩饰什么?

    秦元现在处于一个非常尴尬的地位,王荣和紫蝶的口供虽然都有破绽,所有的事情也看似清楚,但其实就是一些零碎的线索,根本穿不到一块去,因为整个事件缺少一条主线。

    最根本的一个原因就是,死者是紫凝,王荣和王莽,包括紫凝在内都没有杀人动机!

    秦元站在那里眉头紧锁,望着窗户沉思,倒是让一旁的紫蝶察觉到了一些东西,轻声道:“秦公子,这件案子不是已经由你亲手破了吗?而且那王荣已经亲自俯首认罪,这难道还有什么变化不成?”

    秦元摇了摇头,皱眉道:“昨日我只是验尸,并没有百分之百的确定王荣就是凶手,所以什么变数,我还说不好,不过还是请紫蝶姑娘等一下,今日暂且不要离开青竹县,最多明日,我觉得所有的一切,都会水落石出了。”

    紫蝶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点了点头,只是一天而已,她还是可以等的。

    “那床被王荣偷换的被褥,紫蝶姑娘是否有什么线索?”秦元有些期待的望着紫蝶,希望能有所斩获。

    其实这床被褥看起来现在并没有什么卵用,那只是凶手用来掩饰杀人的罪行,好让自己“伪装自缢”的计划得以顺利进行,但现在多一条线索,哪怕是无关紧要的一条线索,都是很重要的。

    紫蝶虽然看出了秦元的期望,但还是无奈的摇了摇头,有些奇怪的说道:“昨晚我就搜查了一番,但是这床被褥放佛凭空消失了一般,我把宅子内所有的地方全部找了一遍,但是却没有任何发现。”

    秦元似乎早就料到了这一点,虽然有些失望,但还是深呼吸一口,点了点头道:“可以了,那就先这样紫蝶姑娘,明天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会在过来一趟的,通知你一声,你在家里安静的等着就可以了。”

    “那紫蝶在这里就先谢过秦公子了。”

    虽然紫蝶姑娘确实很漂亮,秦元也很心动,但是因为孟雪的缘故,也因为案子确实很让人上火,所以这一次秦元只询问了一些正事,就悄悄离去了。

    秦元的下一步目标,正是王莽常出没的李记酒馆,也是最后一个能够提供线索的地方。

    李记酒馆在青竹县很出名,所以秦元只是稍微打听了一下,就知道了它的位置所在。

    “恩,确实很香啊,看来这个李记酒馆还是有一套的!”

    远远地秦元就闻到了这李记酒馆的酒香,看来这王莽选择在这里醉生梦死,倒是很有道理的。

    “张老板,您慢走。”

    “哎呦,这位爷,您里面请。”跑堂的看到秦元走上来,赶紧一溜小跑的迎了上来。

    秦元随着这跑堂的进去,目光一扫,沉声道:“你们掌柜的在吗?我找他有些事情。”

    跑堂的看到秦元来势汹汹,而且言语中颇为一种威严之感,因此不敢怠慢,快速道:“掌柜的在后厨训话,您直接从这过去,就能看到掌柜的了。”

    秦元顺着跑堂指的那条路,直接走到了后厨,远远的就看到了,那掌柜的正和一个颇为美艳的厨娘在**,看来这潜规则,在明朝就已经有了啊。

    “哎呦,掌柜的你讨厌,你手摸哪里呢,我可是有夫之妇。”厨娘话语虽然是拒绝,但那语气和动作,尤其是那双妖娆双腿的轻微摩擦,分明是勾引。

    “哈哈,我这可是为你做全身体检,你怎么能用讨厌来形容我呢。”掌柜的淫笑一声,感受到怀中那不断扭动的丰满身躯,一阵邪火上涌,正准备提枪上马的时候,一个冰冷的声音从他的耳边出来。

    “你是不是还想以最最崇高的艺术的名义,战斗在床榻的最前沿……”

    秦元的声音顿时宛如一盆冷水,从掌柜的头顶浇下,让他来了个透心凉心飞扬。

    “妈的,我怎么就上了脑子呢,这大白天的,就让人给抓住了把柄呢?”掌柜的赶紧把手从某个丰满处抽出来,整理了略微有些凌乱的衣服,转过身来。

    掌柜右手在后面摆了摆,示意厨娘赶紧整理好衣服,旋即干咳一声,沉声道:“这位客人,你在说什么,李某听不明白,倒是你未经我李某人同意,就擅闯我酒馆后厨,未免有些太过分了吧!”

    “我李某虽然只是一届贫民,但和梅知县梅大人,也是略有交情,倘若今日你若不给我一个说法,哪怕就是闹到了知县大人那里,李某也是在所不惜!”

    对于这一套组合拳,掌柜的李大仁还是非常满意的,对面一看就是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自己这么一忽悠一诈,今天这事,就算是过去了,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能小捞一笔。

    秦元眼中寒光一闪,这掌柜的倒是抓八戒倒打一耙,犀利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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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8549/ 第一时间欣赏明朝小仵作最新章节! 作者:暴风雪呼啦所写的《明朝小仵作》为转载作品,明朝小仵作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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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小仵作介绍:
“大人,本县的刘全自杀了。” 秦元晒着太阳,眯着双眼,右手轻轻抚摸着手中的把妹神器“喵星人”,好像什么都没有听见。 “大人,那刘全的老婆柳氏,可是十里八乡有名的美女,大人如果能.....”一旁传来心腹“善意”的提醒。 秦元顿时眼睛一亮,慢慢站起身来,轻咳一声道:“以本县多年来的经验看,这肯定是一次经过高明伪装的自杀案,快,随本县去他家里慰问一下那柳氏,不,是缉拿真凶!” 不要跟我谈案情,我只想安静的欺男霸女,鱼肉乡里! 不要跟我谈爱情,我只想做一个守法之人,合法纳妾!明朝小仵作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明朝小仵作,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明朝小仵作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