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苦涩的茶水
没毒?
秦元眉头一皱,有些不相信的又试了一遍,废了一番功夫后,这老鼠终于又喝了几口。可惜盏茶的功夫过去,这老鼠依旧在原地活蹦乱跳的,到了这个时候,秦元终于确定,这茶,确实是没有毒的!
想了想,秦元将这老鼠递给了吴雄,然后接过了吴雄手上的那只老鼠,将另外一个茶壶拎了过来,然后喂那老鼠喝了几口,静静等待这反应。
半响过后,老鼠依旧没有任何反应!为了确保这老鼠确实是喝了,秦元又喂了一次,可惜结果依旧没有什么变化!
确认两个茶杯都没有毒后,秦元眉头不由紧锁起来,这么说来,下毒,就是直接下在了青玄的杯子中,不过,这有些不合常理啊。
因为,相比较而降,下在茶壶中的毒,不易被发觉,但是下在了茶杯中,就不用一样了,虽然是淡黄色的茶水,不易发觉出来异状,但是风险比之下到茶壶里面,风险还是要大一些,从细致的心里层面来讲,总让人觉得有些不妥。
桌子上一共有两个茶杯,里面都只有很浅的半小杯茶水。秦元取出一支老鼠,先试验了青玄面前的那杯茶水。
果然,在老鼠喝过之后,仅仅片刻功夫,老鼠立刻全身抽搐,死在了秦元的手上。
早知道是这个结果的秦元,没有任何意外的将另外一杯茶水端过来,再次试验起来。
经过片刻,最终的试验结果出来了。整个桌面上的所有茶。就只有青玄面前的这杯茶,是有毒的。
“只有这一杯是有毒的吗?如此说来的话。那么凶手的这个手法,就有些厉害了啊!”秦元暗暗琢磨道。他之所以这么想。是因为面前的这个老头子,不是一般人,想要在他的面前下毒,不是一件那么简单的事情。
不光是勇气那么简单,更需要一定的技术支持。
这个时候,福伯和大少爷来了,至于那先前跟在后面的金甲卫士,早就已经是隐遁不见了踪迹。
“爹!”
大少爷看来之前已经从福伯那里得到了消息,所以他来到的时候。直接大吼一声,直奔青玄老爷子而来。
也难怪大少爷了,那么胖的一个肉球,还要奋力的跑过来,远远看上去颇有一种肉弹战车的感觉。
大少爷这个动作,可把秦元吓了一跳,赶紧站起身来,挡在大少爷的面前,朗声道:“大少爷。还请不要将凶杀现场破坏,本县现在正在调查凶手是谁,如果你执意要破坏的话,那么本县就不得不怀疑。大少爷你是不是别有用心了。
“放屁!你不要含血喷人!”
大少爷一定秦元这话,立刻一个急刹车,停在了秦元身前。有些气急败坏的说道:“饭可以乱吃,但是话不可以乱说!本少爷走的时候。我爹还是好好多,然后老二就进来了。对了。老二,一定是老二干的,他早就等着这一天的了!”
说着说着,大少爷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大声的呼喊道,那撕心裂肺的样子,看着着实让人有些揪心!
“放你x的狗臭屁!”
坐在一旁歇息的二少爷,听到这话,顿时一蹦而起,指着大少爷的鼻子说道:“大哥,我来的时候,爹就已经倒在了桌子上,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看到爹这样,然后我就大声的呼救了,依我看,你这是根本贼喊捉贼!爹肯定是被你下了毒手,然后故意嫁祸给我的!”
大少爷顿时气得脸都绿了,指着不远处的二少爷,厉声道:“老二,咱说话,可以凭着良心呐!我走的时候,爹明显还是好好的,我走之后就只有你来过,你说不是人,还能是谁?”
二少爷正欲抬唇反驳,就听到福伯冷冷一声喝道:“够了,老爷尸骨未寒,你们两个就已经开始窝里反了!这事是谁做的,谁心里最清楚。老夫知道你们是不会承认的。不过没关系,有秦大人在这里,你们这点小道道,根本骗不过秦大人的法眼。所以从现在开始,你们就自求多福吧!”
听到福伯的训斥声,两人均是冷哼一声,别过头去,不在说些什么。显然,有福伯在,太放肆的事情,他们都不敢做。
训斥完这两人,福伯走到秦元的面前,对着秦元微微一躬身,恭声道:“一切就麻烦秦大人了,接下来,青竹庄的任何人,都会听从大人的吩咐。请大人,一定不要有后顾之忧。”
秦元连忙点头道:“福伯你放心,这件事情,就交给秦某吧。秦某心中,已经有了一点头绪。”
福伯点点头,不在说话,直接走到了子渝身边,宛如一个木头一样,硬生生的站在了那里。
听到福伯将这一切都交给一个外人,大少爷和二少爷均是有些不服气,但是看了看不远处的福伯,又实在没有勇气开口,最后只能闷闷不乐的,各自找了一个地方,蹲坐了下去。
其他人是怎么想的,秦元根本不关心,他只关心,这个凶手是谁!
秦元围绕着桌子翻找了一遍,然后在木桌下面的一角,找到了自己刚才喝茶的那个茶杯。之所以这么肯定,是因为,这杯茶水,基本上都被秦元喝光了,只剩下了一个底子。
想了想,秦元从下面摸出来一个新的茶杯,然后端起来左边的茶壶,轻轻倒了半杯,正欲张口喝下,就听到耳边传来吴雄急促的声音。
“大人,这茶水弄不好有毒,只是这老鼠试不出来而已,要不然,这杯茶,就让卑职来替你喝吧!”吴雄一脸真心实意的说道,没有任何做做的样子。
秦元一笑,摇了摇头道:“不用了,这些事情,本县心里有数,你在旁边看着就好,有需要的事情,本县在叫你。”
看到秦元坚持,吴雄也不好在说什么,只能略带无奈的退了下来。
“咕噜!”
秦元仰头轻轻喝了一口,一口下去,秦元顿时眉头紧锁,挥着右手,暗暗道:“这茶水,好苦!”(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四章 淡茶
苦涩的茶水,换句话说,也就是很浓的茶。
一般的浓茶,秦元也不是没有喝过,但是青玄喝的如此之浓的茶水,秦元还是第一次的遇到。
“怪不得那个时候,他要准备两个茶壶招待我,原来是这个原因。”秦元若有所思的说道。
喝过左边的这壶茶,秦元又拿过右手边的这盏茶,倒了一杯品尝后,顿时暗中点头道:“这一壶茶,明显就正常的多了,是招待自己时候的那种口味。”
想了想,秦元端起青玄对面,那杯没有毒的茶水,稍微犹豫了一下,仰头一饮而尽。
芳香的茶叶在秦元喉间散发,宛如醍醐灌顶般,让秦元身体猛然一颤,面露震惊之色!
因为这杯茶,竟然也是那种浓茶!
秦元手里托着杯子,大脑的飞速的转着,试图将自己所看到的一切,全部都联系起来,片刻后,秦元身体猛地一颤,所有的这一切,终于被他拼凑了起来。
“原来是这样,如此说来的话,凶手就是他了,只是现在我还需要证据,来证明,我的推理是正确的!”秦元心中已经是一片亮堂,所需要的就是,找到证据,说服自己,然后静静的等待时机成熟。
因为青竹庄相对来讲,对于秦元来讲,都有些过于神秘了些,虽然秦元内心有了一些想法,但毕竟只是猜测。这个案子想要结案,很简单,只要秦元去某些地方搜一下。找到证据即可。
但是如果想要确保这个案子,能够在接下的时间。不在出一点错,那么。就一定要把青竹庄之上,笼罩的这片迷雾,尽数吹散!
“大少爷,说说你当时和庄主在这里,都谈了一些什么吧。记住,不要漏掉任何你看起来无关紧要的线索,因为这些无关紧要的线索,往往才是案情的突破口所在。”略一沉吟,秦元走到大少爷的面前。对着大少爷沉声道。
大少爷有些犹豫的看了一眼福伯,看到福伯点头,这才略微有些不悦的回想道:“还能说些什么,和平常都一样呗,都是一些训斥的话。今天是月初,每个月的这一天,父亲都会训斥我和老二。这是十几年来都有的惯例,福伯是知道这一点的。父亲的训斥了我一会之后,就让我离开了。我敢发誓。我走的时候,父亲的面色红润,没有任何异常的反应!所以,我肯定是没有嫌疑的!”
说到最后的时候。大少爷异常驽定,一脸的信誓旦旦,倒是颇有气势。
对于大少爷的自说自话。秦元选择了自动忽略,反问道:“你是如何确定。你走的时候,庄主是面色红润的。丝毫没有异常反应的?”
大少爷先是一愣,旋即反应过来道:“当然是我亲眼看到的!在走的时候,父亲唤了我一声,等我转过头来,却什么都没有说。所以我才肯定,我走的时候,父亲是没有任何变化的!”、
秦元点点头,从目前大少爷所说的来看,基本上和他推测情况差不多,尤其是最后青玄叫了大少爷一声,更是为秦元增添了许多的信心。
“二少爷,那么你呢?有什么要说的吗?”想了想,秦元又对一旁的二少爷问道。
二少爷一脸老大不乐意的说道:“我不是已经说很很多遍了。我来的时候,就看到了父亲已经躺在那里,其他事情我一概不知!不过对于某些人力图帮自己洗脱嫌疑的行为,我是很鄙视的。因为是不是到底是不是你干的,终究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看到这两人又欲争吵,秦元赶紧插嘴道:“正如二少爷说的那般,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你们就不要争吵了。事情的经过,本县已经是初步了解过了。”
想了想,秦元又对两人问道:“你们平日里都喝茶吗?”
这一次,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喝啊,怎么不喝。”
顿了顿,二少爷继续补充道:“父亲平日里一爱竹、二爱茶、三爱棋。所以从很小的时候,我们就要学会喝茶和品茶。我和大哥,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茶房。”
有自己的茶房?
秦元心里一喜,如果这两人都有自己的茶房,那么只要去他们的茶房走一遭,自己的所有的推测,就能得出一个真正的结果!
一想到此,秦元便不再犹豫,对着身边的福伯道:“福伯,本县能去这两人的茶房看看吗?这对破案,有很大的帮助。”
福伯立刻恭声道:“当然,秦大人想去哪里都可以。老奴说过,关于此案的一切,都任凭秦大人做主。”
“好,那咱们就去两位少爷的茶房去看看。”秦元也不矫情,高声的宣布道。
走之前,秦元别有深意的对福伯轻声问道:“福伯,我们都走了,庄主的尸首放在这里,安全吗?”
福伯没有任何犹豫,自信道:“大人请放心,没有比这里更安全的地方了。”
“哦!”
秦元没有轻轻的应了一声,没有在多说什么。
一行人,说走就走,没有任何迟疑,直奔大少爷的茶房而去。故意走在最后的秦元,临走之前回头望了一眼天上,却没有任何的发现,但是心头的莫名压抑感,却强了一些。
“看来,也不是一些收获都没有.......”
等到众人退去,这片竹林又重新陷入了安静。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只是不时传来的老鼠吱吱作响的声音,提示着众人,这里发生过什么。
另外一边,众人在大少爷带领下,没过多久,就来到了茶房的所在地。茶房是一个看起来四四方方的房子,只不过在窗户上贴着一个大大的“茶”字。
“恩,刚至便已闻到扑鼻的香气,看来这都是上好的茶叶啊!”秦某望着庭院中晾晒着的茶叶,稍微动了一下鼻子,真心的称赞道。
大少爷一脸骄傲的说道:“那是当然,实话告诉你。这些茶叶,可都是全国各地的精品,一年也不会产多少斤。”(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五章 秦元的试探
对于大少爷莫名的骄傲,秦元只是笑笑,没有多说什么。
“嘎吱!”
推开茶房,大少爷一马当先,带着众人走了进来。招呼着众人坐下之后,大少爷就开始给众人开始泡茶。
就在这时,秦元忽然插嘴道:“大少爷,就按照平日你的口味来吧。本县想看看,从小就开始喝茶的大少爷,能不能把本县这张嘴给伺候了。”
大少爷傲然一笑,挥斥了一下胖乎乎的大手,十分驽定的说道:“你就等着吧。本少爷泡的茶,别人一项是赞不绝口的!”
说着,大少爷就开始忙碌了起来。片刻后,大少爷弄好了所有的准备工作,先将一杯茶递给了福伯,然后又亲自端起一杯茶,递给了秦元,一脸骄傲的说道:“尝尝本少爷的手艺吧。要知道一般人可是尝不到的,今天算你走运,能够尝到这上好的大红袍,而且还是经本少爷之手泡出来的。”
秦元没有多说什么,接过茶,放在唇边轻轻抿了一口,顿时感到唇齿留香般的感觉。但是,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茶的味道很淡,甚至较之一般的正常的茶水,都是要淡之不少的那一种!
“大少爷,这就是你平常喝茶的口味吗?”为了以防万一,秦元还是决定开口确认一下。
大少爷不耐烦的点点头,冷声道:“刚才不都已经说过了,这就是我平日里喝茶的味道。”
秦元也不恼怒,继续问道:“这茶本县刚才用过了。确实不错。只是不知道,你和庄主的泡茶工夫。谁要更好一些呢?”
只见大少爷没有任何犹豫的说道:“当然是我爹了,我泡茶的这些工夫。都是跟他学的。不过现在他老人家很少出手就是了。每次喝他老人家泡茶,我都能喝出来,不一样的感觉。可是,现在就算是我,喝他老人家泡茶的机会,也不是很多了。”
说着,大少爷还显得有些感慨,毕竟青玄庄主已去,他泡的茶。再也没有人能够喝到了。
大少爷是感慨还是伤感,对于秦元来说,都不是很重要,因为从这一番对话中,他终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
想了想,秦元放下手中的茶,开口道:“二少爷,不知道你对泡茶,有什么研究吗?”
二少爷和大少爷不愧是一个爹的。这边秦元刚发问,他那边立刻就傲然道:“那当然,我泡茶的工夫,整个青竹庄。也就较之我爹稍逊一筹,其他人,怎么能比上我的手艺!”
这一次。虽然二少爷还是很冲,但是大少爷嘴唇只是动了几下。并没有先前反驳他的那股气势,显然二少爷泡茶的手段。明显是高于他的。
秦元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福伯,以及一旁满眼通红的子渝,淡淡道:“既然如此,这里就有现成的茶叶和茶具,就麻烦二少爷,按照你的口味,泡一壶茶,给本县尝尝看吧。”
对于秦元的要求,二少爷明显有些不情愿,但是在扫了一眼福伯,也只能无奈的说道:“那好吧。今天我就破一次例,让你尝尝,这真正的铁观音,泡出来是怎么样的一种味道。”
说着,二少爷走到一边,开始忙活起来。
“喂,我告诉你,那个东西你不能动,你用旁边的那个。”一旁的大少爷双眼从刚才就紧盯着二少爷的动作,一看到他的动作,立刻嚷嚷着冲了上去,将一些次的茶具,让给二少爷使用。
“真正的茶叶,不是用工具泡出来的!这么多年过去了,大哥,你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啊!”二少爷一脸很是装比的说道。
大少爷让二少爷刺了一鼻子,顿时满脸恼羞的说道:“别光说不练,你先把茶泡出来再说吧。”
那边两人炒得热火朝天,秦元这边也没有闲着,对着一边的福伯低声问道:“福伯,对于秦某,你是绝对的相信吗?”
福伯点点头,轻声道:“大人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就是,只要是和这案子有关,老奴一定按照大人的要求去做。”
秦元伸出手摸了摸子渝的小脑袋,轻叹一声,一字一顿的说道:“我要单独一个人,看你们庄主生前的书房,以及那件茅草屋。”
福伯脸色微微一变,犹豫了一会,轻声道:“秦大人这个要求,恐怕老奴无法答应,这两个地方,都可以像大人开放,但是必须在老奴的陪同下,才能观看。”
福伯一脸坚决的样子,显然这件事情,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虽然已经猜到了是这样,但秦元还是有些不死心,毕竟一个人得到的线索,和两个人在一起得到的线索,那是截然不同的两个方向。想了想,秦元威胁的说道:“两个人,恐怕会影响本县的思绪,到时候如果破不了案子,恐怕庄主在九泉之下,会死不瞑目啊!”
对于秦元的威胁,福伯根本不为所动,坚决的说道:“关于这件事情,秦大人不必再说了。这并非老奴不愿,而是老奴没有这个权利。”
福伯已经把话说到了这种地步,秦元就知道,这件事情,非得这么做不可了。
“那好吧。那就只能劳烦福伯你了!”
事到如今,秦元只能在心里安安安慰自己道:“两个人看,总比不能看要强得多。而且又福伯跟上身边,也算有了一个翻译,翻译一下庄主的以前事迹,也有助于了解整个案情。”
“我也要跟着。”在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子渝,突然开口道。
对于这小丫头要跟着,秦元和福伯均是没有意见。秦元主要是觉得,两个人和三个人,并没有什么区别。但福伯却是眼中精光一闪,似乎有的想法。
“好了,好了,让你尝尝本少爷的泡的茶!记住了,除了这一次,你在也没有机会,喝到本少爷泡的茶了!”二少爷一边不满的嚷嚷着,一边端着两盏茶杯走了过来。一杯递给了福伯,一杯递给了秦元。
秦元接过茶杯,轻抿一口后,只觉得喉间一片清新,这茶,和大少爷泡的一样,口味极淡!(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六章 重要的线索—木雕
又是一杯淡的?
秦元眼睛微微眯起,看来,事情,要水落石出了。现在他要做的,是找出来凶手如此做的根本原因所在。因为从目前的情况来分析,还没有一个很完善的杀人动机。
“好,二少爷,你的泡茶手艺确实是顶尖的。喝也喝过了,那么下面就该做点正事了。福伯,我们现在过去,有什么问题吗?”想了想,秦元直接放下茶杯,对着一旁的福伯说道。
福伯点点头道:“就依大人所言吧。大人跟着老朽回竹林吧。那里有大人想要的一切。”
秦元点点头,福伯这么说,那么估计这个茅屋里面有个暗道什么之类的东西,作为青玄的书房。要知道,秦元刚才说的,是参观茅屋和书房两位地方,但是福伯却说竹林就有他想要的一切,那么言下之意,自然是不言而喻了。
“两位少爷,也随老奴一起回竹林吧。”转过身,福伯淡淡的说了一句,然后拉着子渝的小手,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间。
一看到这样,两位少爷顿时宛如老鼠见了猫一样,一句话都不敢说,立刻放下手上的东西,乖乖的跟在了福伯的身后。
看到一行人走出了房间,吴雄四下望了望,终于忍不住低声问道:“大人,这是什么情况啊!先前那架势马车的人,幕后凶手明明就是他们两个人当中的一个。而且当时大少爷对待福伯的嚣张态度,我们都是看到了,按理说。庄主死了之后,这两人应该更加肆无忌惮才对。但是为什么这两人,反而对福伯如此惧怕呢?”
这个问题。从刚开始,就一直憋在吴雄的心里,因为他的思维,始终转不过这个弯,都快把他憋死了!
秦元竖起食指,放在唇间,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轻声道:“不要多问,今天的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我只来告诉你,我们来时候,他们之所以那么做,那是因为那个时候,福伯还是福伯,而现在,福伯已经不是福伯了。”
“好了,不要想那么多了。接下来的时间,你一定要提高警惕。因为这个案子。本县已经破了!”秦元拍拍吴雄的肩膀,别有深意的说道,然后快速出门追上了前面几人的步伐。
“既然案子已经破了,为什么还要警惕?”吴雄的脑袋更晕了。不过现在秦元明显不想多说什么,因此吴雄只能揣着几乎混成江湖的脑袋,晕晕乎乎的跟了上去。
竹林。
再一次来到竹林。似乎依旧没有任何变化。青玄依旧保持着方才的模样,地上的黄色布袋内。老鼠依旧在吱吱的尖叫着,似乎想要冲破布袋的束缚。
“二位少爷在此等着吧。老奴随秦大人。一起进茅屋看看。”福伯对着两人一吩咐,然后拉着子渝的小手,看了福伯一眼,率先推开了茅屋的木门,走了进去。
秦元旋即跟上,只是在路过吴雄身边的时候,附耳低声道:“如果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事情,记住,远离这两位少爷即可,切记,这是救命之道!”
说着,秦元也顾不得吴雄有没有理解自己话里的意思,当即脚步匆匆走进了茅屋内。
“远离这两人做什么?难不成他们还会吃人不成?”吴雄在心里小声的嘀咕了一句,然后身体不着痕迹的离两人站的地方远了一些。
这就是吴雄的优点所在,虽然不知道秦元讲的是意思,但总是能一丝不苟的执行。这是作为一个好的下属,最基本的要求。
“嘎吱!”
关上木门,茅草屋内,光线不是特别的好,所有的东西,看起来都有些发黄,但好在还是能清晰的辨认,屋子内所有的东西。
屋子的陈列,几乎是简单的不能在简单的那种。只有一张床,一张类似床头柜子的东西,摆在那里。剩下的东西,什么都没有。
但是在这个简易版的床头柜子上,静静的站立着一个木头雕刻的女人。
“福伯,这东西,本县看一下,应该可以吧。”虽然知道这不是什么珍贵的东西,但是秦元决定还是先问一下福伯比较妥,毕竟,整个茅屋内就只有这么一个雕刻之物,其象征意义,要远大于它的本身价值。
福伯轻轻扫了一眼那木雕,淡淡道:“秦大人,请便,这里所有的东西,秦大人都可随意浏览,观摩。老奴并不会阻挡。”
说着,福伯又陷入了沉默,眼皮微垂,用行动证明了他的话。倒是一旁的子渝,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有些好奇的盯着那木雕。
秦元轻轻拿起这木雕,发现这木雕虽然经过精心的保养,但是经常把触的一些地方,就是木雕双腿及臀部的地方(正常人,都会以这种方式握着木雕,进行观看。),已经出现一些轻微的磨损。
秦元将木雕反过来,细细的观看了一下磨损的地方,着重的木雕两侧的腰部。这种磨损,凭秦元感觉来说,这说明,青玄生前应该经常握着这木雕发呆,因为只有如此,才能解释,为什么磨损的位置,会出现在两侧腰部。
同时,这里木雕还透露出一个很重要信息。那就是,这个木雕上的女人,应该是青玄老头子生前所喜欢或者仰慕的女人,但应该不是她夫人。
一般来讲,放在这个地方的木雕,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爱人,一种是仇人。后一种的几率很少,甚至小的可以无限接近于零。但是,人命关天的事情,哪怕概率再小,秦元也必须慎重的考虑到。但是,既然青玄每天拿着它观看发呆,那就不可能是仇人。
因为正常人,是不可能这么干的。另一方面,木雕的精心保养,也从侧面证明了这个说法。
这里面最重要的就是,这个女人的身份,不是青玄的老婆!
秦元判断出这点,有两个原因,第一,之前有曾经提起过,青玄的老婆去世了。第二,如果这个人是青玄过时的老婆,那么在一旁的福伯,无论从哪个方面考虑,都会把这个木雕的身份,给点出来!
这是一定的!(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七章 别人家的老婆
秦元心中闪过这么多念头,但是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因为这些事情,他自己知道就够了。
心中想着,将木雕转过来,秦元开始细细打量这木雕的面容。看的出来,这木雕也是出自大师之手,寥寥数刀,几个细腻的线条,就将一个三十多年的少妇,雕刻的入目三分。
一双入鬓的细眉,隐藏着少女时代的风韵。她的深情风韵,恰到好处,没有过度的雕饰,显得。反倒是嘴角浅淡的笑意,使她增加了许多撩拨人的娇羞和柔情。
这种女人,也就是我们常说的,别人家的老婆。
即使是个木雕,但也能从上面窥视出她生前的风情款款,由此可见,请选老头子对她着迷,不是没有道理的。
不过其他的,秦元也就没有发现什么了。拿在手里反复翻滚了几圈,正当秦元想要将手里的木雕放下的时候,秦元身体猛然一颤,因为从刚才这个侧面的脸庞望去,这个木雕上的女人,竟然和子渝有些相似!
不,准确的说,子渝这丫头,身上有着着女人的几分影子!因为子渝的年龄比较小,又因为木雕的关系,以至于秦元刚上来都没有发觉,差点漏掉了如此重要的线索!
“子渝、木雕女人、一年前、马车刺杀案件、福伯的身份。”所有的线索,在秦元脑海中迅速的整合着,将一切没有用的东西,剔除出去,将所有的线索无限重组。找出一个最合乎逻辑的答案。
终于,一个最符合逻辑的条件。跳进了秦元的思维。
“看来,这件案子。应该就是如此。只是这杀人动机,还是不能完全说通。现在还找不到,和两位少爷有关的东西,所以,这个房间的暗室,还是要进去的。”
秦元心里暗暗琢磨了一会,顺手将木雕放回了远处,对着福伯道:“福伯,这个地方。秦某已经看过了,现在还请福伯,带秦某去庄主的书房看看吧。”
秦元很聪明,规避了没用的试探,直接大大方方的说了出来。
福伯点点头,也没有任何掩饰,径直走到房间的一个地方,有节奏的敲了几下,然后在走到木床尾部的地方。蹲下身去,拉了一下藏在木床下面的开关。
“嘎吱!”
一个非常没有技术含量的暗道,就这么**的呈现在了秦元的面前。不过,这个暗道有些出乎秦元意料的是。这不是阶梯式的,而是那种平缓的坡道。看来,这应该是为了青玄考虑。还是非常人性化的。
因为在屋外的一角,秦元进来的时候就看到。有一个类似轮椅的东西,正摆放在那里。(轮椅。这东西,三国就有,参考诸葛亮,简易版的而已。)
“好了,秦大人,随老奴下来吧。”福伯从袖里掏出一个火折子,在暗道的墙壁上,点了一下,就听到“腾腾”的数声之后,整个通道就变得灯火通明起来。
暗道非常短,只有数丈的距离。暗室是一个大约十平米左右的地方,不大也不小。里面放着一张桌子,上面放置这笔墨纸砚,桌子的一角,还有一本翻开的书籍,正打开着,压在桌子上。桌子的后方,还有一个书柜,书柜里面放满了书。
另外,暗室的墙壁上还挂着两样东西,一样是十字弓,另外一样是一块不知道什么野兽的兽皮。
除此之外,暗室内再也没有任何东西。
进来之后,福伯就一直站在旁边,没有任何动作,一副任由秦元翻动的样子。倒是一旁的子渝,对墙上的悬挂着的两个东西,有些好奇,悄悄走到了旁边,昂着小脑袋,一脸好奇的望着。
秦元轻轻走到书桌的面前,先是拿起那本古书。书看起来已经有些岁月了,书页不仅发黄磨损,而且有一种几乎一碰就碎的感觉。
拿起书,只见上面写着四个古朴的大字《吴越春秋》。
看到这里,秦元不由眉头微皱,因为这个时期的事情,他基本上没有任何的了解。把书翻过来,翻到青玄看的那一页,只见上面写着:要离渡至江陵,愍然不行。.....夫人有三恶以立于世,吾何面目以视天下之士?”
秦元粗略的浏览了一下,发现这一页上面记载的,是要离刺庆忌的故事。
要离这个人,在历史上那可是鼎鼎有名的一号人物,号称古代的四大刺客之一。他刺杀庆忌之时,庆忌本有机会杀他,但庆忌爱惜他的才能,就命手下之人,放了要离。要离自感罪孽深重,自杀身亡,成就了千古美名。
“要离?”秦元暗暗琢磨了一会,缓缓将手上的书籍放下。除了书籍,书桌上的笔墨纸砚,到是没有动。
“福伯,这十字弓,是什么来历,你清楚吗?”秦元走到子渝的身边,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对着福伯问道。
福伯听到秦元的问话,才缓缓的抬起头,望了一眼墙上的十字弓,轻声道:“这十字弓,是老爷最喜欢的,当初,在二少爷完成成人礼的时候,老爷将他送给了二少爷。这也是二少爷后来为什么会钟情于十字弓的原因。后来因为某些原因,二少爷犯了一些错误,老爷就把这十字弓收了回来。”
成人礼上送的十字弓吗?
秦元目光一闪,脑袋中似乎闪过了一个画面。
“福伯,我拿下看看,没问题吧?”
“秦大人请便,房间里的所有东西,秦大人都可以自由翻阅。”
秦元伸手,将挂在墙上的十字弓,拿了下来。这把十字弓,已经上了弩箭。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箭头的最前端,映着一些已经血迹,因为时间的关系,已经变成了非常深沉的暗红色。
“如此看来,应该是这支弩箭射出去之后,又刻意把它找回来,然后重现装了进去。最后在把它挂在这里。看来,这支弩箭,一定有着非凡的意义才是。”
秦元暗暗观察了这十字弓的其他地方,确认没有任何异常的地方,就顺手将其挂了回去。(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八章 都是算计
“有意义的十字弩?那么他的意义是什么呢?亦或者说,这本身的意义,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青玄将他挂在这里,是想告诉我什么?”秦元望着自己亲手挂上去的十字弩,静静的思考着。
看到秦元陷入思考,密室两个人都没有出声打扰,子渝走到了书桌前,似乎想看看,她爷爷平日都看些什么书籍。福伯则是望着秦元思考的背影,怔怔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片刻后,秦元似乎想到了什么,身体已然是有了行动。秦元十字弓的左边走了几步,取了下那个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皮毛,静静拿在手上端详着。
这皮毛入手颇有一种顺滑的感觉,而且给人一种厚重的感觉。秦元试着轻轻拉扯了几下,发现这皮毛很是结实,秦元根本拉扯不动。
虽然不知道什么动物的皮毛,但是这并不妨碍秦元细细观看这上面所留下的痕迹。
皮毛的中间有一个很明显的马蹄印,因为马蹄长时间的奔跑,致使皮毛上包裹马蹄的那一点,比其他的地方,要稍微凹陷了很多,这一点,不光肉眼能清晰的辨认出来,就算用手去摸,也能感受这上面的凹凸有致。
想了想,秦元将皮毛翻过来,发现这皮毛的后面,泥污点点,分布的极为不规则,有些地方很重,有些地方只有零星的几个泥点子。看来,应该是马在奔跑的时候,践踏泥水的时候,迸溅上去的泥污。
“可恶。这样虽然理论上行得通了,但是最根本的问题。还是没有解决啊!”秦元有些恼怒在墙上轻轻锤了一下。
就是这一下,出问题了!
从事这一行。所以秦元的手和耳朵,都比常人要敏锐的多,经过刚才那一拳,他十分肯定,这个密室内,还有一件密室的存在!
“原来如此,原来这就是你的依仗所在!”
手里端详着这块兽皮,秦元的脑海忽然闪过一丝亮光。“按照这个方向推理,十字弓和毛皮。对应不就是刺杀案件吗?”
“很好,这个案子解开了!”
秦元眼中绽放出前所未有的光彩,但是并没有马上将这一切说出来,而是在脑海中慢慢梳理了一遍,直到确认自己没有任何遗漏的,甚至没有第二种可能后,秦元才放下心来,因为这个案子,本身很简单。但是他背后所牵涉的东西,太多了!
多到秦元不得小心在小心,谨慎在谨慎,因为一个不好。他会面临和当初一样的结果,那就是身死名裂。
秦元顺手将手上的兽皮挂回原位置,略一斟酌。转过身来,看着福伯说道:“福伯。整个案子的来龙去脉,本县已经弄清楚了。现在,我们可以上去了。”
福伯看了一眼秦元,意味深长的说道:“秦大人,你确定,你真弄清楚了?”
秦元点点头,十分认真的说道:“福伯放心,本县十分确定!”
看到秦元如此肯定的态度,福伯便不再说些什么,对着丫头招了招手,温声道:“小主子,该走了,这下面太暗了。”
子渝乖巧的点点头,快步走到了福伯的面前,轻轻拉住了福伯那苍劲有力的大手。
趁着福伯拉着子渝走出去的这个空档,秦元迅速用手轻轻敲了敲面前的墙壁,确认还有一个密室后,秦元的嘴角,终于露出了微笑。
再一次见到阳光,秦元的心情,远没有那么阳光明媚,因为,这个时候,终于还是来临了。
“喂,我说,秦大知县,你东走西溜达,又是喝茶,又是参观的,废了这么多时间,你到底有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大少爷挺着个大肚子,一脸不满的对着秦元问道。
一旁的二少爷虽然没说什么,但是那面上不耐烦的表情,也是已经说明了一切。
秦元凌厉的扫了一眼这两人,朗声道:“你们以为本县是在喝茶享受吗?本县那是在破案!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事情的来龙去脉,本县已然是了然于胸!”
“那么就请秦大人,在老爷的是尸体前,将这一切,都将清楚吧!”福伯轻轻几步走,看似无意的挡在了子渝的身前。
福伯一开口,这两位少爷,顿时没有声响。秦元有些忧心的望了一眼福伯身后的子渝,最终决定,还是当着她的面说出来,毕竟,她虽小,但是,有些事情,是不能逃避的!
这不是年龄的问题,而是责任的问题!
秦元对着吴雄悄悄使了一个颜色,轻咳一声,清清喉咙道:“事情既然到了这一步,那么本县就直接开门见山的说吧,这个案子的凶手,不是别人,正是青玄庄主!”
“什么?”大少爷和二少爷,异口同声的喊道。
“你的意思是,我爹是自杀,不是老二干的?”大少爷脸上有些难以置信,很显然他跟不相信秦元的分析。
“什么叫不是我干的?大哥,你说话,未免也太难听了一些吧!”二少爷一脸阴沉的说道,显然对于大少爷的口无遮拦,很是不满。
倒是一旁的福伯,眼睛寒光一闪而过,藏在袖中的右拳,更是忍不住紧握了起来。
对着这两人的争吵,秦元的耳朵自动选择了过滤,开口沉声道:“注意细节,刚刚本县说的是,凶手是青玄庄主,而非自杀。这两者,有着根本的区别!”
“那还不是自杀吗?”大少爷一脸糊涂的说道。
确实,从他呆滞的目光中就可以看出,以他的智商,理解这句话,的确是难为人了。
秦元扫了一眼大少爷,冷声道:“闭嘴,听本县讲!”
看到秦元凌厉的目光,大少爷小声的嘟囔了几句,当即不敢在说些什么。
“青玄庄主,之所以选择了这种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是因为这种方式和自杀有着最根本的区别!因为这种方式,会从视觉上、心理上都会误导着其他的人,告诉他的死亡,并非自杀,而是他杀!”
“而这种误导,恰恰就是庄主本人最想看到的!”(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九章 关键所在
秦元望了这两人一眼,一字一顿的说道:“换句话说,也就是庄主,是想让本县将怀疑的视线,锁定在你们两人的身上!”
听到秦元这话,这两人反而到有些怪异的沉默了下来,显然对于秦元的说法,心里是认同的。
对于这样的父子关系,秦元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感到一阵深深的悲哀之感。
“这所有的一切,还要从头说起。庄主其实对于这个计划,内心早就拟定好了,只是一直没有下定决心要不要会怎么做,另外也没有合适的人选可以进行托付,所以这个计划,一直就被搁浅了下来。这个事情,一直持续到今天,子渝再次被刺杀,本县到来,终于让青玄庄主忍不住,终于动手了。”
顿了顿,秦元语气有些怪异的说道:“只是他动手的对象,有些怪异,不是别人,而是自己。”
说到这里,除了子渝的眼圈发红,泪水再次滑下之后,福伯和两位少爷,脸色都是一片沉稳,似乎秦元所说的这一切,和他们都没有关系一样。
秦元无奈的摇摇头,轻叹一声道:“常言道,虎毒不食子,庄主这么做,也是有原因的。据秦某的分析,原因有三。”
“其一,早些时候,子渝遭到刺杀。那人驾驶着无声的马车,手持涂抹了剧毒的十字弩,我想那个刺杀者还有车夫两人,是两位少爷的手下吧。甚至更大胆的推断一些,这次刺杀行动,就是两位少爷联手做的。这一点。已经不需要争辩了。因为到了这个时候,掩饰。已然是没有作用了。”
说着,秦元有意无意的瞄了一眼旁边面无表情的福伯。大少爷和二少爷。比秦元更清楚目前的形式,因为并没有出声反驳,显然是默认了这个说法。
“至于刺杀一个这么年幼的小女孩,我想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你们也察觉到了,自从这个子渝来了之后,青玄庄主的态度,在悄然间正一点点变化着。这个变化,向着对你们最不利的阶段进展着,为了预防万一,你们决定,先除掉子渝在说。你们的这个举动,是决定庄主动手的关键所在!”
大少爷先是扫了一眼福伯身后的子渝,然后望了一眼秦元,淡然道:“你是如何知道,我们察觉我爹态度有所改变的!”
此时的大少爷。显然和刚才那个有些残废的胖子,不再是同一个人了,因为他的脸上不再是无知,而变成了无所畏惧。这一点,从他自信的语气中,就能看出来。
对于大少爷的这个问题。秦元只是轻轻一笑,淡淡道:“这个问题再简单不过。以福伯的身份地位,却跟在一个小丫头片子的身后。做一个跟班。这本身,就很说明问题,你说是吗?福伯?”
对于秦元的质问,福伯仅仅是翻了翻眼皮,便没有在说些什么。
秦元也不在意,反正这里面的意思,他们所有人能够懂就可以,就像刚才他说那样,现在无论福伯承不承认,所有人的心里,都清楚的很。
“接下来是青玄庄主这么做的第二个原因,是因为,你们先大逆不道在前。因为,在十年前,你们真的这么干过,你们试图毒杀庄主,却失败了!庄主虽然从那次的惨案中侥幸逃生,但是为了保住性命,不得不切去了一双腿!”
“这一点,是本县在验尸的时候得知的!庄主虽然死于砒霜,但是他的骨骼,却将这件事情暴露给了本县。方才本县观察过庄主下肢被切断处的骨骼,发现其骨,浅青黑色!”
“骨骼青黑色,说明庄主在某个时间段内,长时间的服用一种慢行毒药,因为只有长年累月的服用慢性毒药,毒药的毒素,才有可能侵蚀骨骼,将其染成青黑色!但是庄主的骨头上露出的部分,却是浅青黑色!这说明,这种毒素已经多年没有服用,所以骨头上的颜色才会淡化!”
“一般来说,以庄主的身份,想要请到名医,那是绝对没有问题的,有名医出手,庄主还要锯掉双腿才能保住性命,这说明毒性很大!以那种青黑色,想要淡化到如见看到的这种浅青黑色,至少要十年以上的工夫!”
“而这个时间点,和福伯说的,庄主双腿被刺客刺杀的时间点,正好了对上了!”
“关于这第二点,不知道两位少爷,本县说的可对?”秦元凌厉的目光一扫二人,冷声问道。
弑父,这个大逆不道的罪名,任何朝代的人,都不敢亲口承认,这两人也不例外。只是这两人的反驳,在秦元看来,是那么的苍白和无力。
这两人辩驳了一会,看到秦元冷峻的面孔,没有任何变化,索性也就不在说什么了,因为就像刚才秦元的说的那般,这事到底如此,他们四个心里,都清楚的很!
“既然你们动手在前,那么庄主的这番动作,就有了解释。”
“但是你们毕竟是庄主的血脉,庄主虽然知道是你们动的手,但是对外宣称,是刺客动的手,就是想要保住你们。这一点上,本县不得不佩服庄主,真是能够隐忍。被自己的亲生儿子毒杀,还能装作一副若无表情的样子,而且一忍,就是一辈子!如果不是有了接下的第三点,本县可以肯定,庄主就是到死,都不会将这件事情戳破,而是把它带进棺材内!”
“要知道,在这长达十年的过程中,庄主如果想要动手,他本可以有无数的机会,而不是,隐忍了十年后,在选择了一种几乎是最委婉的方式!”
对于秦元的这个说法,大少爷和二少爷只是冷冷一笑,没有多说什么,显然对于秦元这种说法,并不是特别的相信。
“人都死了,你何必替他说那么多好话,既然说到这里,你应该十分清楚,有些人,不动则已,一动手,那就是血流成河。”二少爷看了一眼躺在不远处的青玄,阴测测的说道。
秦元叹息的摇了摇头,这两人,已经是无药可救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章 一生只开花一次
天色,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暗了下来,一片大的乌云,悄然飘到了竹林的上空,遮盖住了原本的艳阳天,竹林里面的几个人,虽然面上都比较沉稳,但是此时内心究竟是怎么想的,恐怕也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秦元扫了一眼众人,继续道:“至于第三点,和你们没有关系,或者说和你们本身不存在直接关系,因为这个人,根本就不在庄子内。也和你们二人,从来没有过任何交集。或许,当年福伯,跟她有接触过。”
秦元说道这里,大少爷和二少爷却没有任何吃惊的表情,仿佛对于秦元说的最后一点,内心早已知晓。
“没错,这个人,你们都清楚,就是整日被青玄庄主拿着手上反复观看的那个木雕,木雕上的那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子渝的娘亲!”
“啊!”
子渝轻轻一声尖叫,就在秦元想要走上去安慰一下小丫头的时候,却发现子渝调整了好了自己的状态,虽然和成年人依旧乜有办法相比,但是作为她这个年龄来讲,已经是非常难得了。
“哎。”
秦元看到这里,不由轻叹一声,心中暗道:“庄主,你这一去,倒是好洒脱!可把这一切的难题,都留给了秦某一个人啊!”
“好了,言归正传,这个女人和青玄庄主的往事,本县不知,但是一些细节中所流露出来的东西,就已经足以这一切了。”
“先前庄主在和本县谈话的时候,曾经反复提过竹子的事情。当时本县以为。这只是庄主的喜爱,但其实这成片的竹林里面。藏着庄主无法诉说的、沉甸甸的爱意。”
“毛竹,一生只开花结果一次。爱情。亦是如此。”
“我们可以想象一下,多年以前,一个青春洋溢的活泼少女,走进了一个阳光大男孩的内心,尽管因为各种原因,这两人最终没有走到一起,但是当初那份纯真的感情,一直深埋庄主的内心深处。哪怕后来成亲生子,这份感情不仅没有变淡。反而随着时间的流逝,变得愈发醇香甘甜起来。”
顿了顿,秦元继续说道:“本县之所以这么肯定,庄主对于此女的感情,其一是木雕,另一方面却是福伯亲口告诉本县的。所以本县才是如此的言之凿凿!”
福伯眉头轻皱,不解道:“不,此话,老奴从未说话。这一点,秦大人恐怕是记错了。”
秦元笑着摇了摇头,肯定道:“福伯你虽然没有直接说什么,但是语气中的其他信息。已经将你想要说的一切,都暴露出来了。那天你告诉秦某,在数年前。从来不外出的庄主,突然离开了庄子。在回来的时候,身边还领着一个小女孩。就是子渝。”
“从这里我们可以明显的看出来,庄主的外出肯定是知道了某些情况,才会选择外出。来回一个多月的时间,说明这两者之间的路程,一定不是特别的近。这么远的路程,庄主却能在第一时间知道子渝的家乡发了大水,庄主又不是活神仙,能知道这一切,那就说明,他在子渝生活的家乡,布置了足够多的眼线,来确保这对母子的平安。”
“奈何,天灾是不可抗拒的。虽然庄主暗中派了人保护,但是这场大水中,还是只有子渝这一个丫头活了下来。这么多年过去,庄主依旧能十年如一日的派人暗中守护着她,以及她的孩子,这一切,难道不足以说明,秦元刚才说的那一切吗!?”
这一次,福伯罕见的沉默了下来,秦元的这一番分析,有理有据,丝丝入扣,让他根本升不起反驳的念头。何况,他本身就清楚这所有的事情来龙去脉,如此之下,更不会反驳秦元说的这一切了,因为秦元说的,都是他所知道的!
躲在福伯身后的子渝,眼睛睁的大大的,眼神里充满了疑惑,小脑袋似乎有些反应不过来,毕竟秦元这话里的信息量,对于她这个年龄来说,确实是有些难以理解。
倒是一旁的大少爷和二少爷,脸上露出了一股似然的神色,对于这个女人,他们两个是早就知道的,也猜到了她和子渝的关系,但是她和庄主的关系,他们两个一直没有摸透,直到今天秦元将这前因后果给他们分析了一遍,他们二人才算弄清楚。
“哼,从父亲对待子渝的态度,我们就知道,这个女人,在他的心中,所占据的分量,要远远高出于娘亲。”大少爷神色一冷,很是不满的说道,似乎对于他娘亲,有些打抱不平。
“行了,这些事情,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何必再提呢,解决眼下这件事情,才是最重要的。”二少爷摆了摆手,将冰冷的眼神,放到了子渝的身上。
“哼,二弟啊二弟,这个时候,你总算还为兄,想到一起去了。”说着,大少爷也将阴冷的目光,放到了子渝的身上。这两人目光中所蕴含的意思,那是在明显不过了。
秦元无奈的摇摇头,常言道,龙生龙凤生凤,这两人,和庄主对比起来,明显就差了很多档次,整个事件,到现在还没有完全说话,他们有几乎要忍不住了。
就说这忍耐力,似乎还有待加强啊!
不过,这两人虽然这么说,但没有一个人率先走上来动手,似乎对于挡在子渝身前的福伯,忌惮颇深。
至于福伯则是眼皮都懒得抬一下,显然没有将这两人,放在心上,反而往前轻轻一步走,沉声道:“事情既然已经说到了这个地步,秦大人何不将你所分析出来的事情,全部都说出来,这样,也让所有的人,都弄得清楚明白。”
福伯的话,让秦元一犹豫,说实话,话说到这里,和这件案子直接相关的事情,就已经完全说了出来。因为有了以上三点,足以证明庄主的死,是自杀。
既然是自杀,那么本案就没有凶手。没有凶手,也就说明,已经没有了秦元的事情。(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一章 信
福伯此言一出,空气中的气氛,似乎也凝固了几分,一股沉重的压抑感,浮现在每个人的心头,就连子渝都忍不住往福伯的身后,蜷缩了一些。
秦元略微思考了一下,觉得福伯说的有道理。接下来的部分,就算他现在瞒住了,将来子渝还是会知道的。而且,以这个情形看来,就算他不说,恐怕福伯也会将其说出来。
一想到此,秦元往前轻轻几步走,扫了一眼众人,沉声道:“也罢,既然如此,那么秦某就将这隐藏起来的事情,逐一分析一下吧。至于是否对错,我想你们心中自由分寸。”
“就像我们前面所说的,竹子一生只开一次花。但是,开花后不久便死亡,竹子死后,他地下茎--竹鞭上能形成竹笋,由竹笋长成新的竹子。这就形成了一个新的循环。青玄庄主,他自然也不会例外,他将用自己的死,将其视线转移到两位少爷的身上,就是想让本县,将你们两人捉拿归案,为接下来继承一切的子渝,铺平道路。”
“因为庄主他知道,一旦本县没有洞悉案情,试图将你们捉拿归案,那么以你们的特殊身份,你们两个人肯定不会束手就擒,到时候你们肯定会奋起反抗,而这个反抗,你们首先反抗的不是衙门,而是福伯!”
“因为只要你们过了福伯这一关,以本县的官职,就算将你们捉拿归案,将你们定罪了,也无法实施下去吧!这天下。想要护着以及必须护着你们的官员,恐怕多了去了吧!”
二少爷傲然一笑。淡淡道:“没想到,你个区区的小官吏。竟然猜到了我们的身份,也罢,今天无论如何,你都是跑不出来了。索性让你死个明白也好。”
说到这里,二少爷话音一转,冷声道:“我就知道,自从这个丫头来到之后,爹就准备将所有的一切,留给了这个野种。内心深处。恐怕对于我们兄弟二人,恐怕早就是除之于后快了!”
“住口,混账东西,就凭你,还有脸面说这些吗?如果不是你们当年毒杀庄主,庄主这么一个至情至信的人,会这么做吗?如果你们不是前后总共三次对子渝进行不择手段的刺杀,你以为庄主会这么做吗?”
“当然不会,所以现在你们的处境。完全是你们咎由自取!”
“但即使如此,庄主还是给你们留了一条生路,因为现在的情形,完全是凭你们的后手和福伯的准备。来决定你们彼此的生死!”秦元奋力挥洒着右手,大声的怒斥道。
秦元这一次确实比较愤怒,因为这两个东西。确实不是个东西!他们成了今天这个地步,绝对是咎由自取!
对于秦元的怒斥声。二少爷沉默下去,只是看那脸上不耐烦的神色。明显是不服,只是懒得反驳而已。
“既然你猜到了,那么就请秦大人说说看,我们是什么身份吧。”一旁的大少爷,轻轻往前一步走,冷声问道。
秦元看了一眼大少爷,沉声道:“世界上最古老三个职业、**、乞丐、杀手。如果本县没有猜错,你们应该三个职业中的杀手吧!”
秦元此言一出,大少爷微微一笑,二少爷面露嘲讽,福伯眉头微皱,子渝小脸明显有些害怕,四个人,四个表情,四种心态,直观的表达了他们对于秦元这个说法的想法。
“老朽倒想知道,这个杀手的推断,秦大人是从什么地方推断出来的。”一旁一直无动于衷的福伯,轻轻往前一步走,对着秦元说道。
秦元并没有直接回答福伯这个话,而是走到子渝的身边,轻轻掏出一封信,递给了她。
“丫头,这是你爷爷留给你的一封信,就夹在书本中。你认识字吗?如果不认识,我读给你听!”
子渝听到秦元的话,从福伯身后小心翼翼的探出脑袋,伸出小手接过来信封,温声道:“不用麻烦先生了,子渝识字,可以自己读的!”
秦元点点头,摸了摸丫头的小脑袋,温声道:“好孩子。”
“信件如下:等待雨,是伞一生的宿命。等待你娘,也是我一声宿命,现在,你娘去了,我也就去追随你娘去了。要不然,你娘一个人,在下面会孤单的。不要替爷爷难过,因为爷爷是笑着离去的。丫头,和你在一起的这一年多,是爷爷最快乐的一年。可惜,一直到死,爷爷都没有将自己的胡茬理干净,请原谅爷爷的这一点自私,因为爷爷怕你忘记了我,所以一直忍着没有修理自己的胡茬。这样,以后你在出嫁之后,偶尔还能因为你相公的胡茬,想起我这个糟老头子,这样,对爷爷来说,是最快乐的事情了。最后,丫头,不要觉得欠爷爷的,因为对爷爷来说,你是最重要的,为自己最重要的人牺牲和奉献,所有的一切,都是值得的。为你和你娘付出,爷爷无怨无悔。这一切付出,就像你娘对于你一样。也如,我对你娘一样。”
“哇!”
子渝抱着信纸,一下子哭了出来,她看不出来青玄字里行间流露出来的情深意重和对她的呵护关爱之意,她只知道,那个永远笑呵呵逗她玩的爷爷、那个手持铁锤一下一下给她打造玩具的爷爷,离去了,在也回不来了。
是再也回不来了!
一旁的秦元,也是赶紧别过头去,眼泪刷刷的往下留着。青玄对待感情的执着,对待丫头的呵护,都让人忍不住鼻头一酸。哪怕是他,也忍不住眼泪掉下来。
这里面,对于青玄的心理历程,恐怕就只有他最清楚了,福伯虽然是青玄的心腹,但是对于这种事情,也不可能太清楚。
青玄是一个至情至信之人,对于丫头和他母亲自是不必多说了。就算是对于大少爷和二少爷,他也绝对是无话可说。先不说毒杀他的事情,他没有追求,就算是后来,他想要将路给子渝铺平,但对于大少爷和二少爷,还是下不去手,只能用这种委婉的方式。(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二章 刁钻的角度
对于青玄庄主的种种做法,以及这种独特处理事情的方式和思维,秦元作为一个外人,不好多做评论,毕竟他们的身份,和普通人有着天壤之别,那么双方彼此之间,思维肯定会有出入。
说的再简单一点,除了他们本身自己,就算秦元自己是杀手,恐怕也不能真正了解他们的想法,毕竟,感同身受这句话的作用,只能是可怜人罢了。
没有人,可以真正的做到感同身受。
福伯伸手搂住大哭的子渝,伸手苍老的大手,想要伸手抚摸她的头颅,想要安慰一下,但是在距离子渝小脑袋还有一寸的时候,暮然停了下来,最终只是轻轻抚了抚她的背部,让她急速喘息的气息,变得更顺一些。
“喂喂,我说秦大人,你怎么也像那个小丫头片子一样,动不动就哭哭啼啼的。要不要本少爷,给你找个乳娘来哄哄你?”二少爷一边无情的嘲笑着秦元,身边一边不着痕迹的往后退去,显然其内心,显然是已经有了某种想法。
“不错,比起看你吃奶,本少爷更感兴趣的,是想知道,你是如何知晓我们是杀手这个身份的,要知道,我们自认为这一点还是不错的!”大少爷也同二少爷一起往后退去,看那样子,明显是共同进退的!
这俩人的动作,也从侧面反映了秦元之前所说的,刺杀子渝的事情,很有可能就是他们联手做的。甚至于两人的吵架不合,都是一种假象。一种特异制造出来的假象。
不过,这种可能性。非常小,毕竟就算是他俩篡位成功。将来的掌舵人,也只能有一个人。但是,即使两人不合,也会先联和起来,对付福伯,因为只有将福伯这最后一道屏障过去,才到他们俩血拼的时候。
毕竟,无论到了哪个朝代,永远都是那句话。只有永远的利益,没有永远的敌人。
秦元有些厌恶的看了这两人一眼,冷声道:“既然你们想知道,那么本县就发发慈悲告诉你们好了,让你死也死个清楚,省的到时候化为厉鬼,日夜缠着本县。”
“咳咳!”
秦元清了清喉咙,沉声道:“起因有三。第一,福伯之前说过。十多年前,府里来了一批刺客,正是那批刺客,袭击了庄主。导致了庄主在事后失去了双腿。”
“虽然时候证明了,所谓的刺客只是一件子虚乌有的事情,但是从那个时候。本县就开始怀疑你们的身份了。”
“无论刺客是多少人,你们从时间上都来不及去向衙门求援。所以福伯所说的,你们消灭了刺客。一定是你们庄子里面的人手。那么假设刺客来的人很多,你们青竹庄能够消灭这些刺客,那么你们肯定不是普通人,因为普通的庄园,是不可能有这么多的好手的!假设刺客是单枪匹马来的,如此武功高强的刺客,往往都是一击之后远遁而去,你们还能将之擒住或者击杀,对比前一个,不是更可疑吗?”
“所以本县料定,无论刺客是谁,来了多少人,你们的嫌疑,根本就摆脱不了!”
顿了顿,秦元深深吐出一口浊气,继续道:“换一句话讲,庄主只是一个普通人,为什么会招来刺客的行凶呢?要知道,如果是谋财的话,最好的办法,应该是绑架二位公子才是。所以综上所述,这些都是无法从常理处得到解释的疑点。”
“而且这句话,本身还透露出来一个很重要的信息,那就是为什么福伯偏偏要说,庄主是遭遇刺客,而不是别的什么意外?所以,从那个时候开始,本县的思路,就在往刺客这方面上想。”
秦元这一番滔滔不绝的分析,顿时让所有人都有些目瞪口呆,一脸见鬼似的望着秦元,这家伙,尼玛真的是人吗?从这么一句无关紧要的话中,就分析出来这么多东西。
扫了一眼这两位少爷略显呆滞的表情,秦元的心里就舒服多了,自己这比装的,给满分!
等到众人的情绪稍微缓解了一下,秦元这才继续开口道:“第二点,就是之前在验尸的时候,本县需要几只老鼠,用来试毒。那个时候本县吩咐我的手下去捉几只老鼠来,但是没过多久,竟然出现了天降飞鼠的奇观。四五只老鼠被装在一个黄色袋子里面,毫无征兆的扔到了本县的面前。”
“本县拿起袋子,解开一看是老鼠之后,立刻抬头望去,可惜却什么都没有看到。这个过程,只不过短短数个呼吸的工夫,但是本县入目可见的竹林,却是静的可怕,一丝声响都没有!”
“天上自然是因为知道本县缺这个东西,才给本县降落下来的,很明显是有人听到了本县的要求,不,准确的说应该是听到了福伯的吩咐,才给本县弄来了这么一个布袋。本县清楚的记得,福伯在走之前,曾经说过此案交给本县全权负责,并且叽里咕噜对着天空说了一大堆话,这应该就是你们的暗语吧!”
“最重要的是,这件事情本身透露出来的信息。要知道,本县那个手下的身手,也是相当了得的,但是他也只抓来了一个老鼠,那个隐于黑暗中的人,却用了比他更短的时间,抓来的更多的老鼠。此人,能是普通人?”
“如此的人物,却甘心隐没于黑暗中,即使是庄主死去,他都没有任何的反应,这么说来,已经不仅仅可怕的问题,而是有着像军队一般,铁血般的纪律和服从,才有可能做到。能够做到这种地步的,除了军队,秦某能想到的,也就只有杀手了!”
一旁的福伯听到这里,眉头轻皱,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味道。他猜出来,秦元可能会因为第一点看出来问题所在,因为那一点,是青玄生前吩咐出来,给秦元透露出来的信息。但是这第二点,却是福伯怎么也没有想到的。因为这个看问题的角度,却是太刁钻了一些!(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三章 两个证据
大少爷和二少爷对视一眼,均是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凛冽的杀意。这个秦元,留不得!
这种人,无论今后他们两个谁掌权,都必须要和作为知县的秦元打交道。而秦元这种人,明显是不可能掌握在他们的手上,所以趁着现在这个机会,一起让三个人,永远的消失在这个尘世间。
对于这两人凌冽的杀意,秦元只是淡淡一笑,权当没看见,因为这场生死斗中,活下去的可不一定是他们俩,他个人更看好的,则是一直没有任何动静的福伯。
理了一下思路,秦元继续道:“第三点,为什么事发的前后,你们对待福伯的态度,会产生如此大的变化,甚至,对福伯会有一丝的害怕之感。”
“你们是少爷,福伯只是一个管家,按照常理来讲,在庄主死了之后,你们就是这个庄的主人,但是秦某所看到的一切,恰好的反了过来!福伯隐隐有了主人的意思,而你们,确实一脸害怕的神情,这不得不让本县,心生疑云啊!”
“还记得不久之前,刺杀子渝的时候,架势马车的人,对着他们二人横冲直撞而去。虽然当时本县当时将这二人扑到,但是后来想想看,即使那个时候没有本县,马车应该也是只能撞到子渝,而撞不到另外一边的福伯。后来马车没有得手,那个弓手直对子渝而去,对于一旁的福伯,却是视若无睹。当时本县以为,子渝很重要。因此凶手将箭矢对准了子渝。后来本县才知道,虽然这是一方面。但其实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你们心里对于福伯,存在着忌惮,不敢对其下手。”
“因为你们知道,福伯一旦死了,庄主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直接动手收拾你们两个,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你们不敢冒这个险。”
“福伯是不会武功的,这一点从他对马车的到来毫无察觉之处。就可以看出来,那么一个不会武功的管家,从任何角度看,都不可能当少爷去忌惮的,如果真的忌惮的话,那么理由就只有一个,这个管家的手里,掌握着一批力量,而且这些力量。绝对忠心于他,任凭他们无论如何收买,都是无用之举。”
“一批无论如何都收买不了的人,一群隐没于黑暗中。到现在都看不到人影的人,这种人的身份,岂不是呼之欲出了!所以。本县断定,你们的身份。就是杀手!”
“而且杀手这个身份,也符合青玄庄主的理念。就是竹子开花死了之后,才会长出新的竹子。”秦元一口气将这一切说完,终于长长舒了一口气。要知道,这些话,可是一直憋在他的心头,让他有一种莫名的恐慌,毕竟他和杀手的世界,相隔的太远了。
其实秦元的心里还有一段话,没有说出来,因为他毕竟还是要照顾一下旁边子渝的感受。这段话就是,庄主去了,那么剩下的竹子,就只有两位少爷和子渝了,福伯作为子渝的最后一道屏障,势必会和两位少爷有一战,那么活下来的人,就是新的竹子。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本就是大自然的规律,尤其是在杀手这个职业中,就显得更为明显突出和残酷了。
二位少爷的年龄都不小了,暗地里肯定有发展自己的嫡系力量,这就像皇上和太子一样,即使皇上在厉害,太子还是有一批绝对忠心于自己的手下。
从这一点上来讲,庄主的安排,还是比较公道的。表面上,福伯的力量比较大,生路似乎站在子渝的这一边,但是决定性的关键点,却在两人少爷的手上,因为他们暗中发展的嫡系力的大小,才是决定这场胜负的关键,也就是说,是死是活,终究还是掌握在他们自己的手上。
如果说,经过了至少十年的发展光景(他们敢对青玄下毒,就暗中肯定有一定的力量了),他们两个人加起来,还是斗不过福伯一个人的话,那么他们死的也不冤枉。
因为他们是杀手,而不是普通人!
到了这里,似乎所有的一切,都结束了,虽然秦元没有将青玄自杀的证据拿出来。但是福伯和两位少爷,都没有在追问下去的意思,因为对于他们来说,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有没有证据,这一架,都要抡起袖子干了!
撕破了脸皮,就没有在回去的可能。
就在这个时候,子渝已经从那场痛哭中缓了过来,顶着一双通红的大眼睛,质问道:“先生,你说爷爷是自杀,那么你有证据吗?”
此言一出,空气中本来有些凝固的气氛,顿时缓和了一些,大少爷抬头望了一眼天色,似乎觉得有些准备还没有到位,对着二少爷打了个眼色,开口道:“是啊,说了这么多,你还没有将证据拿出来呢!”
二少爷也没有开口反驳,显然是想让秦元将时间往下拖一下,好让他们暗中完成一些事情。
秦元没有直接回答子渝的问题,而是抬头望了一眼福伯,因为如果福伯不愿意拖下去,现在就动手的话,那么这个证据,他现在恐怕无法给子渝拿出来了。
福伯扫了一眼已经撤的远远的两人,又低头看了一眼满脸疑惑的子渝,略微斟酌了一会,最终缓缓点头,开口道:“既然小主子想要知道,那么就麻烦秦大人,给小主子解释一下吧。”
秦元轻叹一口气,这知县当的,也是够够的了,破案子的证据,能不能拿出来,他居然还要看别人的脸色行事!
没办法,谁让人家的身份唬人呢!
秦元看了一眼子渝,对其点点头道:“不错,虽然上面秦某推测的一切,看似都没有问题,但是终究还有证据做佐证本县所说的话,那么现在本县就将证据拿出来。”
秦元走到青玄卧倒在地的地方,将其扶起来,让他趴在桌子上,然后自己做到了青玄的对面,就像之前他和青玄谈话那般一样的坐姿和位置。
等到确定好了位置,秦元沉声道:“证据,一共有两个,我们先说第一个,茶叶!”(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四章 习惯
茶叶?
秦元这个说法,顿时让其他人一愣,还头一次听说,有人用茶叶做证据的!
秦元似乎知道这个说法有些奇怪,但也只是微微一笑,表示这都不叫事。
“先前,本县在这茅屋前,与青玄庄主详谈,那个时候,本县就注意到了,桌子上的茶壶,一共有两个,一个用来给本县喝,一个留着庄主自己喝,这和正常人家的一个茶壶,有着特比明显的区别。”秦元缓缓陈述,刚才自己看到的情况。
大少爷眉头微皱,淡淡道:“这是父亲的习惯,因为父亲的味觉在早些年的时候,遭到了破坏,所以他现在只有喝很浓的茶,才能品尝到的茶香。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原因,这天下最好的泡茶师,一定是父亲。”
大少爷一脸骄傲的解释道,看的出来,他虽然和青玄很不对路,但是对于庄主泡茶的手艺,却是备受推崇。
秦元缓缓摇头道:“本县要说的不是这一点,大少爷安心听下去就是。本县给出的解释,一定让你满意。”
大少爷嘴角不屑的撇了撇,眉宇间露出几分讥讽之色,但是没有在说些什么,毕竟破案这种事情,并不是他所擅长的。
“当时本县就留意到了这个细节,就把它一直放在了心里。后来,庄主遇害,本县在调查这个凶杀现场的时候,一共发现了三杯茶。一杯是秦某之前喝的,空着被子放在木桌下。两杯在木桌上,一杯在左。就在庄主的右边。庄主的那一杯茶,肯定是有毒的。里面放了砒霜。另外一杯在右,也就是在庄主给大少爷倒得那杯茶。”
说道这里。秦元稍微调节了情绪,继续道:“最关键的就是这杯茶,秦某亲口尝试了一下,这杯茶的味道,极为浓烈!”
“这杯茶既然是浓的,也就说明,这杯茶的是从庄主那个茶壶里面倒出来的。此外,茶壶里面的茶,也是没有毒的。有毒的就只有庄主喝的那杯茶而已。这个很小的细节中,却有两个关键点所在!”
“要知道,但从下毒者的角度来讲,将毒物下在茶壶中,要比下在茶杯中,风险系数要小的多。因此无论从什么角度来看,这都非常的不合理。”
听到这里,二少爷不禁暗中点了点头,这一点还真是让秦元给说准了。这方面他们可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之所以说下在茶壶中的几率要小很多,那是因为,茶壶每个人都会有接触的机会,因此只有瞅准空子。在给自己添茶的时候,放进去就可以了。
但是,相对而讲。对方的茶杯,你是没有机会触碰到的!
所以。秦元所说的,从常理来说。这一点不合理,从逻辑上来讲,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不光二少爷,在做的除了子渝,都是行家,因为秦元这个观点,算是说道了他们的心坎里。
“第二点,则是决定性的关键!之前,本县曾可以要求两位稍微按照自己的口味,泡一杯茶给本县喝,那其中的意境,秦某是个俗人,因此并没有喝出什么道道来,但是,秦某的味觉还是非常不错的!两位少爷,给秦某倒得茶,都是淡的,而摆在那里那杯茶确实浓的!”
“庄主的泡茶技艺,既然如此高超,那么是绝对不可能犯下如此简单的错误的!这就像一个顶级的厨师,对饭菜盐巴的味道,却拿捏不准!这不是可笑之极的事情吗!”
大少爷听到这里,连忙摆手道:“断然不可能,本少爷当时喝的时候,明明觉得味道正好,怎么可能是味道极为浓烈的那种?”
对于大少爷的旨意,秦元并没有放在心上,因为当时他也是亲口品尝的!
“所以,那杯茶之所以是浓的,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大少爷在离开之后,青玄庄主又给大少爷的茶杯,添了一些茶水,应该是当时庄主的心思比较乱,所以一时不察之下,顺手用自己的茶壶,给大少爷的茶杯,添了一些茶水,所以大少爷喝过的那杯茶,才是极为浓烈的才对!”
“现在茶水依旧摆在那里,如果大少爷心存疑惑的话,可以自己去品尝一下,本县保证,不仅没毒而且茶的味道和特别浓烈!”
秦元指着不远处木桌上的那杯茶,信誓旦旦的说道。
尝一下?
大少爷顿时脑袋一缩,他可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去尝,万一这秦元是坑他的怎么办?退一步将,就算不是坑他的,现在这种情况,让他和福伯的距离拉得如此之近,他也是极为不乐意的!
“算了算了,本少爷相信你就是,你现在可以说第二点了,这第一点,就算如你说的那般,也不能算是铁证如山吧!”大少爷直接回避了秦元这个问题,问出了下一个问题。
对于大少爷的这种说法,秦元肯定的点点头,这第一点虽然可以,虽然有着不合理性,但是却不作为铁证,那所有的人信服。毕竟有些认死理的人,他就会说,这一点,虽然不合理,但也是有可能存在的。所以他接下来就是要抛出一个决定性的证据!
秦元扫了众人一眼,冷峻的瞳孔微微闪过智慧的光芒,肯定道:“那好,既然大少爷问了,那么秦某就将第二点说出来,秦某可以确保,这一点,是铁证如山的存在!”
“既然是铁证,那就拿出来吧,也让那个臭丫头,死的明白一些。”大少爷微微一笑,脸上露出了恐怖的笑容。
一旁的二少爷也是露出了神秘的微笑,看来,他们暗中一直准备的后手,终于在这个时候,就位了!
就连福伯,也是忍不住调整了一下位置,顺便将子渝拽到了自己的身后,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她,确保不会在接下来的时间,受到任何的伤害。
秦元深深吸了一口气,将内心的复杂情绪完全排除,并用在身后的右手,悄悄给吴雄打了一个手势,然后才缓缓开口沉声道:“这个关键的证据,就是砒霜!”(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五章 掌心处的砒霜
砒霜?
众人脸上皆是闪过一丝疑惑,先前验尸的时候,不就已经说了,这青玄庄主是中了砒霜而死,既然是中了这砒霜之毒,又怎么能说是证据呢?
福伯眼睛微眯,轻声道:“秦大人,做我们这一行的,你就不要试图从这砒霜的来路追查了,因为这种渠道,你是找不到任何消息的。老朽这是提醒你,不要做无用之功。”
因为明朝的时候,药店每卖出一点砒霜,都要记载详细的购买人、购买日期、以及购买作用。秦元此话一出,福伯以为秦元是打算派人去药店查询一下记录,因为他提前给秦元打了一个预防针。
秦元轻轻摇了摇头,淡淡道:“福伯,并不是如此,本县的意思,并不是去查询什么渠道,然后在去挨个的调查,事实上,根本不用这么麻烦。”
“砒霜,是白色粉末状的东西,一般来说,是用纸包裹起来的。青玄庄主双腿不能移动,那么这些包裹砒霜的纸张,在今天这种无风的状态下,他是很难处理掉的。除非,他将包裹砒霜纸张吞下腹部,这样才不能在他的身上给搜出来。”
“但是刚才在泡茶的时候,秦某在两位少爷泡茶的时候,发现了一个小小的细节,那就是两位少爷取茶叶的时候,并没有使用茶具,反而是净手后,轻轻用手取了一小撮,放在手上微微掂了掂,似乎在拿捏茶叶的分量,等确认分量正好之后。然后又放在了茶具中。如果只是大少爷也就算了,但是本县却看到了两位少爷。使用的都是这种方法!”
“这说明,两位少爷。之所以都使用这种办法,那就是有人在泡茶的时候,言传身教了这种方式,如此一来,两位少爷泡茶的手法,才可能会放着一边的茶具不用,而是用手去捏!”秦元眼神一凝,语气极为犀利的说道。
这一点,确实是秦元的意外之喜。因为这样的一来,这个取证,将会变得非常之简单。
大少爷点头沉声道:“没错,是父亲教我们的,他说过,只有如此泡茶,才能泡出茶的味道,在泡茶的时候,如果过分的依赖茶具。那会失去茶本身的意境,所以这么多年来,只要是我和老二泡茶,从来不会使用任何的茶具。你所看到的那些茶具,基本都是摆设而已!”
“可是,就算如此。这和砒霜,又有神关系呢?”大少爷转头问出了他心头的疑惑之色。
秦元眼神一眯。冷声道:“谁说没有关系的?人的习惯,是非常难改变的。人在不经意间,更是会遵守习惯的力量。所以,当青玄庄主拿出那包包裹着砒霜的纸张后,他会下意识的用手去抓,而不是像我们正常人一样,直接隔着纸张,倾斜到处。既然是用手去抓,那么青玄庄主的双手之手,有一只手,必然会染上砒霜的粉末。所以,只要随意找个东西一试,让它舔舐一下庄主的双手,就能推测本县的说法!”
“好!来人啊,将本少爷那条威武将军签过来。”大少爷对着远处一声大吼,神情振奋的说道。
没用多久,伴随着一阵“汪汪”之声,一条威风凛凛的大黄狗,出现在众人的面前,牵着大黄狗一起出现的,是一个身着夜行服,头戴面罩的大汉。
“刚才的话,你也听到了,让威武将军过去试试!”大少爷一脸阴毒的说道,似乎完全不在意他这条平日非常喜欢的猎犬。
二少爷的脸上也是浮现一抹残忍的笑容,因为这个条狗如果真的死了,那么事情,就会向着对他们有利的一面出发。
黑衣人牵着大黄狗,慢慢走到青玄庄主的面前,先是恭敬的鞠躬,然后又是叽里呱啦的说了一阵鸟语,最后才拿起庄主的右手,在上面放了一些大黄狗平日里爱吃的东西。
“汪汪!”
大黄狗虽然美食在前,但还是转头征询了一下主人的大少爷的意见。大少爷对着大黄狗微笑着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畅快的吃!
大黄狗得到主人的命令,立刻舔舐了起来。只是,身为一条忠心耿耿的狗,他看不动,那笑容下面包含的残忍之意。
看到这一幕,秦元立刻别过头去,因为这种中心的猎犬,实在是让他有些于心不忍,但是除此之外,秦元也没有任何办法。
这个时候,秦元不由一声深深叹息,感觉自己的能力,有些时候,确实有无力。
为了转移心情,秦元只能对着一旁的福伯轻声道:“福伯,对不起了。本县虽然也看不惯这两人的行为,但是本县身为地方父母官,既然接受了这件案子,就要对案子的真相负责。因为无论本县怎么掩饰,真相,永远只有一个!”秦元看了一眼福伯和子渝,有些愧疚的说道。
秦元对福伯说对不起,完全不是矫情,而是他不管是为了真相还是为了什么,都破坏了青玄庄主给子渝留下来的最大一道屏障。
青玄庄主,之所以选择自杀的方式,是因为,这是一个最适合的他选择的方式,除了这个方式,他别无选择。
一来,两位少爷,有几率联手干掉福伯以及子渝,然后他们在自己内斗,最终强的那个,继承整个青竹园和地下杀手世界。
二来,青玄用他的死,给子渝换去了一个大义的名号!可不要小看大义这个名号,为什么古代凡是造反的将领,都需要一个借口?
因为有了借口,你才能站在大义的一边。你站在大义的一边,才能扛起道德的大旗,扛起道德这面大旗,不是去谴责敌人,而是用来招揽人员的!
任何时候,任何势力,无论两派斗得如何厉害,这其中,总是有一部分人,保持着中立,这是亘古不变的规律。
杀手,也是人,自然也不会例外。如果这件案子没有被秦元这么插手,那么大少爷和二少爷就会像最开始的那样,进行窝里斗,互相谴责对方,将弑父的名头,推到对方的头上。
最后,无论这个名头安到了谁的头上,那么另外一个人,也好不到哪里去。至少,决意是不可能和福伯抗衡的!(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六章 嚣张的大少爷
子渝有了这个名头,那么站在大义一方的福伯,就能号令众人,在付出一部分代价后,就能顺利的将两位少爷拿下来。退一万步讲,不论这两位谁背上了这个弑父的名头,都不可能在接下来的时间,统领整个青竹庄,以及地下所属势力。
伦理道德,每个人,还是非常重视的!
当然,也可以看出来,庄主内心,对于子渝还是要偏爱一些。秦元能够弄清楚这里面相当复杂的事情,所以他必要要开口跟福伯说一下。
福伯混了一辈子,当然明白秦元的话里的意思,但是福伯却没有任何怪罪的样子,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秦大人,何必和老朽说这些,你不欠老朽的,你欠的人只是小主子。”
说道这里,福伯顿了顿,突然话锋一转,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道:“既然知道你欠了小主子的,那么如果有机会摆在秦大人的面前,秦大人愿不愿意顺手拉小主子一把?”
秦元一愣,福伯这话是什么意思,旋即反应过来,连忙点头道:“如果有能用得着秦某的地方,秦某在所不辞。”
福伯轻轻一笑,淡淡道:“老朽就知道,庄主选的人,一定不会太差劲。”
正当秦元疑惑不已的时候,那边正在试药的威武将军,出事了!
“汪汪汪”
一阵沉闷无力的叫喊声之后,大黄狗倒在地上口吐白沫,四肢抽蓄的望着不远处的大少爷。一双眼睛中闪着无穷的疑惑,似乎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变成这样,可惜。它再也无法从大少爷那里得到任何讯息了,因为剧毒已经夺取了它的性命!
“死,死了!”大少爷再也掩饰不住内心的兴奋,仰天大笑起来。
一旁的黑衣人默默的抱着大黄狗的尸体,悄无声息的从众人的面前缓缓走了下去。秦元忘了一眼大黄狗,从它的双眼中,他没有看到任何责备的意思,哪怕一直到死!
“哈哈哈,秦大人。你可是帮了本少爷一个天大的忙,这一次,本少爷可是不得不感谢你一番啊!”大少爷看到大黄狗死去,心里的一颗大石头总算落了下来,有些肆无忌惮的大笑起来。
“说的没错,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摆在这里了,父亲老人家是自杀的,和我们兄弟二人,没有任何的关系!大伙可都看着呢!”二少爷的脸上。也是露出了极为有把握的笑容,看来对于现在的局势,极为的满意。
福伯也终于摆正了神色,伸手拉着子渝。将子渝的小手,郑重的交给了一旁的秦元,快速往前走了几步。缓声道:“看来这么多年,你们终究还是长进了不少。至少,对事情的反应速度。要远超过我老头子的想象,看来,在你们的内心中,早就盼着这一天的到来了吧!”
大少爷眼神一冷,厉声道:“福伯,只要你愿意带着子渝离开青竹庄,我以人格保证,绝对不会动你们汗毛,相反,还会给你们一大笔银子,足够你们爷孙两人,下辈子有享不尽荣华富贵。”
对于大少爷这种友好的说法,福伯只是淡淡一笑,轻声道:“大少爷,和我老头子,就不用来这一切了吧。咱们之间,谁不了解谁啊!”
大少爷大手一挥,厉声道:“天堂有路你不走,既然你如此不识好歹,那就休怪本少爷不讲道义了!”
“来人啊!”
随着大少爷一声高呼,四面八方顿时多了一群黑衣人,对着茅屋的方向,包抄了进来。原本青翠的竹林上空,顿时蒙上了黑色的阴影。
看到这些蒙面黑人进来,秦元顿时拉着子渝往后撤去。早就得到秦元暗示,一直站在旁边的吴雄,立刻从腰间抄出大刀,脸上前所未有的凝重,低声道:“大人,现在的情况很不妙,这些都是一等一的好手。现在唯一的生路,就是等一会混战的时候,你跟紧我,衙门的方向在东面,所以他们一定会着重部署这个方向。咱们等一会往西突围而去,突围出去后,你带着丫头往北走。属下吸引他们的注意力,往南走去。”
吴雄的声音还算冷静,但即使如此,额头的汗水还是忍不住顺着脸庞流下,毕竟这些人,可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现在他只能暗暗祈祷,这些人会因为秦元的身份,而有所顾忌,虽然这个可能性,几乎不存在。
“先生,你说,福伯会不会有事情?”小丫头虽然自己害怕的瑟瑟发抖,但还是先像秦元询问了一下福伯的安全。
秦元笑着摸了摸子渝的头,温声道:“子渝,不要怕,坏人是不会战胜好人的。所以你不用担心福伯,接下来的事情,你不要害怕,只要仅仅跟着先生的身边,先生保证,今天的任何人,都不会伤害到你,好吗?”
子渝小手紧紧抓着秦元的裤脚,低声道:“先生,子渝相信你。”
秦元笑笑,将她拉倒身后,对着吴雄低声道:“不要给小孩造成额外的心理负担,今天这件事情,没有我们的事情,我们只要静观其变就好了,庄主早就已经有了后手的安排。记住,接下来一旦混战起来,我们不要想着往什么地方突围,只要躲进这屋子内,一切就都安全了。”
吴雄点头道:“是,大人!”
“福伯,我知道,你跟着我爹的时间长,资历老,以前也带过众多兄弟,我们兄弟两个就算联起手来,恐怕也不是你的对手,可是俗话说的好,远水解不了近渴,现在这里,全被我和二弟的人马包围着,就连我们的子渝大小姐,也在那个秦大人的背后,现在看来,恐怕以那个秦大人的身份,也是无法保护她吧!”
看到周围逐渐包围上来的众人,大少爷的内心,那叫一个嚣张啊,直接对着众人拍板叫嚣道。
一旁的二少爷虽然内心略微觉得福伯的反应,有些安静的过分了,但是看到周围自己的人马后,内心还是平稳了很多,毕竟,这些人,都是绝对可靠的!(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七章 动手
“主人,敌人安插在这竹林的暗哨,皆以被我们尽数清楚的干干净净!”一个黑衣人,走到大少爷的身边,低身对着大少爷汇报到。
二少爷的身边,也是有着黑衣人,同样在低声汇报着刚才发生的事情。
趁着这个机会,福伯走到秦元的身边,低声快速的吩咐道:“秦大人,待会你带着子渝去密道,那密道内书架的最上面,有着整个密道的详细图解,到时候,你就知道怎么办了。子渝,就拜托你了!”
“你放心福伯,有我秦某人在,就有子渝在!”秦元这个时候,可不会蠢到浪费时间,钻牛角尖非要去问去问福伯怎么去解决这个问题,这个时候,去掉福伯的后顾之忧,才是最重要的!
福伯对着秦元点点头,郑重道:“把子渝交到大人的手上,老奴放心!”
说着,福伯面带慈祥的摸了摸子渝的小脑袋,温声道:“小主子,跟着先生走,先生是有文化的人!”
子渝也很懂事,连忙点头道:“子渝明白,那么福伯你一定要小心啊!”
福伯笑笑,没有说话。
“看来你们的兴致不错啊,这个时候,还有心思说说笑笑的!”大少爷讽刺的声音,远远从一边传来。
福伯对秦元打了一个颜色,然后快速往前走了一步,平静道:“两位少爷叫了这么多人过来助兴,老朽的兴致当然不错。难得我个糟老头子,还劳烦这么多兄弟。”
看到福伯一脸平静的样子。大少爷有些忌惮的说道:“对于长辈,本人一项是尊重的很。可惜啊,天不遂人愿。总有一些人,对本人的态度,抱着一种怀疑的态度,这样本人很是伤心啊!”
话虽这么说,但是大少爷脸上却是闪过一丝狠毒之色,右手轻轻一挥,周围的众人,顿时对着福伯包围了过去。
福伯似乎像没看到众人一样,走到了秦元之前坐的位置。缓缓做了下去,一脸淡定的望着缓慢包抄过来的众人,脸上的表情,没有一丝变化。
“吴雄,走!”
看到大少爷已经动手,秦元没有任何犹豫,一把抱着子渝,一声低喝后,直接转身冲进了茅屋内。
“快。将门拴上。”秦元进来之后,将子渝放在一边,然后快速的按动着刚才的福伯按的按钮,刚才那个密道顿时再次出现在三人的面前。
“有救了!”看到密道的吴雄。顿时一脸惊喜的说道。
“好了,别喜了,赶紧下来吧。”秦元一把抄起子渝。用最快的速度,冲进了密道内。
刚一进入密道。秦元就直奔刚才福伯所说的地方,将图解取了下来。借助刚才福伯点燃的油灯,快速的阅读和分析着。
可惜这个图解,画的很是眼花缭乱,上面的线条,根本分不出来主次,因为秦元一时间竟然没有搞懂。
“妈的,这真是关键时刻掉链子了!”秦元心里暗暗咒骂了一句,毕竟现在一秒钟,都是真正的生死攸关!一旁的吴雄看到秦元皱眉苦思,当即大气也不敢喘一口,生怕耽误了秦元的思路。
“先生,你是想找那个里面的密室吗?爷爷带子渝来过这个地方哦,子渝知道怎么进去里面的那个密室。”就在这时,一旁的子渝,突然用有些稚嫩的声音问道。
秦元一听,顿时大喜道:“庄主教过你是吧,那好,那你赶紧将下面的这个密室打开吧。”
子渝连忙点点头,小跑到那个空心的地方,有节奏的敲打了几下,然后对着秦元说道:“先生,现在只要推动一下书桌,下面那个密室,自然就会打开了。”
听到这里,吴雄立刻飞奔到书桌前,憋足了力气,使劲的推着,下面那个密室的门,顿时应声而开。
一个又长又黑的密室,顿时出现在三人的面前。这一次,密室很窄,仅容一人通道,看起来像是一个通道。
“先生,快,爷爷说过,密室的门,只能持续几个呼吸的功夫。”子渝在一旁大声的说道。
等到秦元三人进来后,密室的门,缓缓合拢上来。
密道里面非常的黑,秦元等人的身上也没有带着火折子,秦元只能使用背的方式,背着自己往前快速摸索而去。
“子渝,这条密道你走过吗?最终通向什么地方你知道吗?”一边快速的往前走着,秦元一边对着背上的子渝问道,希望能从他那里得到一些有用的线索。
子渝趴在秦元的背上,仔细回想了一下,有些不确定的说道:“我记得当时爷爷说过,这条密道,叫求生之路。”
求生之路?
秦元嘴角露出一抹微笑,看来这一天,青玄庄主早就料到了,所以才会提前将这个密道的问题,告诉子渝。
秦元他们这边飞速的逃生,地上这边也是忙得不可开交,让我们将时间回到秦元等人破门而入的那一瞬间。
“主子,那三个人进茅屋了,怎么办?”一个黑衣人用叽里呱啦的语言,对着大少爷询问道。
大少爷略微一思考,立刻回复道:“那茅屋里面,恐有机关的存在,你们先将他围起来吧。谅他们也飞不出去。”
周围的黑衣人听到吩咐,顿时加快包抄的速度,将整个茅屋给团团包围了起来。
一旁的二少爷有些担心的问道:“大哥,这茅屋里面,万一要是有暗道怎么办?”
大少爷冷笑一声,不屑的说道:“就算有密道,让他们逃出去了又如何?这秦知县,莫非还敢来找我们麻烦不成?再说了,就子渝那个小丫头片子,没有了福伯和老头子和她撑腰,她要是聪明,这辈子都不会在出现在我们的面前。我们的当务之急,是要解决福伯的问题,以及解决福伯后,带来的骚动和暴乱,所以这个时候,我们的主要精英,绝对不能有轻易的损失!
二少爷想了想,觉得大少爷说的很对,要知道,他们解决福伯后,福伯的那些死忠手下,一定会替他报仇的,这个时候,他们手上掌握的力量,绝对是越多越好。
擅自闯入老头子的屋子,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