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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暴风雪呼啦     明朝小仵作txt下载     明朝小仵作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四十三章 何府谜案(六)

    随着灯火被点燃,通道内的视线,顿时变得明亮了起来。

    “这些壁画,当真是巧夺天工,不过这上面讲的是?”梅知县看着墙上栩栩如生的壁画,忍不住开口问道。

    “这壁画讲的是五代十国闽国的事情,壁画上讲的东西其实不重要,因为距离我们现在已经太遥远了。大人,先去里面吧,真正有用的东西,都在里面呢,到了里面,一切自然都清楚了。”对于这些壁画,秦元实在懒得解释第二遍,就索性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

    梅知县一听如此,赶紧道:“是了,正事要紧,我们赶紧进去吧。”

    秦元推开石屋的门,一阵阴风顿时吹来,不过好在这次人数众多,而且又胡山这个煞神跟着,倒是没有那么恐怖了。

    虽然刚开始夫人和红梅,也是被众多灵牌和阵阵阴风吓了一跳,但很快就调整好了状态。从这里就可以看出来,人是一个很奇怪的物种,因为无论多么恐怖的地方,只有一群人聚在一起,就不会在感到害怕。

    “王慈、王斗、王文翰、......”梅知县望着这几乎占据三分之一空间的众多灵牌,眼中满是茫然。

    秦元望着一头雾水的众人,干咳一声,沉声道:“好了,现在秦某就将这一切的谜团,给大家一一道来。”

    “首先正如大家看到的那样,通道内壁画讲的是闽国君主王审知的事迹,这屋内被供奉的灵牌,以及秦某手上的这个何员外画的王氏图腾,都说明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何员外根本不姓何,而是姓王,是昭武孝王审知的后裔!”

    秦元一边将手中的王氏图腾递给胡山,一边继续道:“其实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传说闽国在灭亡的时候,留下了一大批宝藏,里面藏有大量的黄金和珠宝!”

    梅知县在一旁着急的问道:“那这传说中的宝藏,到底有没有?你倒是说啊!真是急死人了!”

    秦元看了一眼神色紧张的众人,在众人的举目中,缓缓点头道:“不错,根据秦某的推断,这个宝藏,是有的!”

    “哗!”

    石屋内的气氛,顿时变得火热了起来,所有人都有一种喜上眉梢的感觉,虽然这宝藏和他们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梅知县精神一振,快速道:“说说看,你是如何推断的?”

    “秦某这么肯定,起因有二,第一,就是它!”说着,秦元从怀中掏出了那块宫绦,这个几乎是三进三出的玉佩!

    梅知县疑惑道:“这不是何员外赏给红梅的玉佩吗?和宝藏有什么关系?”

    “关系大了!”

    秦元深深的看了一眼红梅,沉声道:“这块玉佩,准确的来讲,叫宫绦!所谓宫绦,有一个最鲜明的特点,那就是宫中特制,所以这块玉佩,定是宫中之物无疑!”

    “除了宫绦外,这屋内还有一样宫中之物,就是它!”说着,秦元快步走到书案前,举起了丹书铁劵道。

    “丹书铁劵!”这一次,除了上官郁,屋内的所有人齐齐失声大喊道,由此可见内心有多震撼了!

    这其中震撼最大就属胡山了,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玩意有多厉害了。

    丹书铁劵,也就是我们俗称的免死金牌。所谓免死,就是除谋反大逆,一切死刑皆免。然免后革爵革薪,不许仍故封,但贷其命耳。

    “从这一半的丹书铁劵可以得知,这是一个高九寸五分,广一尺六寸的二等公爵劵!”【丹书铁券分七等,公侯伯三种,何员外这个按牛笔程度,正数第二。】

    “那么问题来了,一个巴掌大地方的首富,连个官都不是,怎么会有宫中之物,以及这丹书铁劵呢?”

    “答案只有一个!”

    秦元扫了一眼屋内的众人,一字一顿道:“那就是何员外,将传说中用来复国的王氏宝藏献给了当今圣上,这宝藏里面有多少黄金不知道,但肯定不少,圣上龙颜大悦之后,赐给了何员外丹书铁劵,这枚宫绦以及若干不知道的东西!”

    剧情直转急下,和所有人的想象都有出入,几乎所有人都一脸惊愕,这富可敌国的宝藏,就这么被何员外献出去了??

    不过想想也是,普通人知道老祖宗给自己留了一大批宝藏,就算不挖出来,但是也休想从他手上拿走一枚铜钱!

    “不错,虽然这只是秦某的推测,但是只有如此,才能解释这两样东西的来历!”

    顿了顿,秦元有些感慨的说道:“可能在此之前,何员外就已经察觉到了某些迹象,因此才将宝藏献给圣上,想摆脱杀身之祸,可惜,宝藏虽然送了出去,白莲教还是找上了他,并且派了一个特殊的人过来打探消息,就是你,红梅!”

    看到众人的目光都其中自己的身上,红梅颤抖着身体,泪水划过脸颊,一分柔弱的样子,看着当真让人心软。

    秦元像没看见一样,冷着脸,肃然道:“何员外不知道这个消息是怎么泄露的,敌人又会派怎么样的人,用什么样的手段来刺探消息。但是何员外很清楚一点,那就是对方无论派来什么人,都必须要想方设法的接近他,或者接近他的继承人,何世鸿!”

    “何员外一辈子什么大风大浪没有经历过,他自信,敌人从他这里得不到有用的消息,可是何员外有些担心何世鸿,因为毕竟整个何家,将来还是要交到何世鸿的手里。就在这个时候,长年在各地跑生意的何世鸿回来了,并且带回了一个女人,说是要娶她为妻。”

    “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你红梅!”

    “何员外虽然不是特别肯定,你就是敌人派来的卧底,但是出于对何世鸿安全的考虑,何员外还是决定,不管不顾,将你强行纳为小妾,由他试探来试探你到底有没有问题!”

    “这就是为什么一项沉稳老练的何员外,为什么骤然见色心起,将你强行纳为小妾的真正原因!”

    “可惜,何世鸿不仅没有明白何员外的一片用心,反而心生恨意,最后更是亲手将何员外毒杀!”

    说道这里,秦元忍不住一声轻叹,自嘲一笑,这个世界,永远都是那么可笑........

    如白先生,如何世鸿,也如他这个异世的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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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何府谜案(七)

    说到这里,秦元稍稍停顿了一下,略带感慨的说道:“其实有一点,秦某还是有点好奇的,你究竟用了什么办法,才让大少爷如此死心塌地的对你好?”

    “刷!”

    众人的目光顿时再次集中在红梅的身上,这其中以梅知县的目光最为火热,要知道就算大批宝藏没了,抓到白莲教的重要头目,那也是大功一件啊!

    要是在从红梅的身上找到一些其他线索,在顺藤摸瓜,嘿嘿。此时的梅知县似乎已经看到了,前方那充满光明的前途和一路高歌的仕途。

    红梅紧攥着小拳头,满脸的委屈和无助,似乎自己真的像是被冤枉一样。

    “秦先生,红梅虽然一个弱女子,但也不是你可以随意诬陷的,如果你拿不出来证据,那红梅就是走到京城去告御状,也在所不惜!”红梅的声音虽轻,但是里面的坚决之意,却是每个人都能听出来的。

    “这红梅要是放现代,保准又是影后级的人物!”

    感慨过后,秦元冷笑一声,傲然道:“秦某既然敢指正你,自然会拿出相应的证据,证据就在这里!”

    说着,秦元从怀中掏出了数十封信,这些信,正是昨日秦元同丹书铁券,一起发现的那数十封信件。

    “两位大人,请看。”说着,秦元随手选了两封,将其递给了胡山和梅知县,然后又将剩下的信,给在座的每一个人,人手一封。

    胡山随手拿过信封,取出来一看,只见上面写道:“何员外,有些东西,不是你能拥有的,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你肯定清楚,所以只要何员外肯与我们合作,我们可以保证,绝对不会伤害何府任何一个人,但是如果何员外不肯乖乖合作的话,那么令公子,恐怕就要小心了。”

    梅知县的那封信上面写着:“何员外,俗话说得好,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些东西放在你的手里,除了白白浪费之外,根本没有任何用处,你又不敢拿出来,只要你肯将它交给我们,我们保证,你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美女、名声、地位,只要你开口,所有的一切你马上就能拥有。往前一步是天堂,退后一步是地狱,何员外,你可要想清楚了!”

    胡山和梅知县看过之后,都是一脸的疑惑,这信上无非就是一些正常威逼利诱之话,和证据好像是没有什么关系吧。

    秦元扫了一眼屋内的众人,开口道:“正如大家所看的那样,这数十封信见,都是“山鹰”写给何员外的,用来引诱何员外说出那批宝藏,那么既然是山鹰写的,红梅,你是否敢当着众人之面,在纸上在重新摘抄一遍!”

    红梅看了一眼秦元,又扫了一眼手中的信件,轻声道:“既然如此,那么小女子就献丑了。”

    “请!”秦元对着红梅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并且将石屋内桌子上的笔墨准备好。

    红梅走到桌子前,素手轻抬,缓缓执起毛笔,看了一眼神色紧张的众人,轻叹一声,开始抄录起来。

    “好了,已经可以了。”在红梅写了数十个字之后,一直在旁边观摩的秦元,突然出声打断了红梅的抄录。

    红梅闻言,当即放下手中之笔,挽了挽发髻,自信道:“这一次,应该足以证明,小女子是冤枉的吧!”

    梅知县顺手拿起红梅摘抄的纸张,与信件上稍稍对比了一下,也有些不确定的说道:“秦元,这次你是不是搞错了?这信件上的字粗犷豪放、力透纸背,应该足以证明书写者是一位男性,而且书**底应该不浅。”

    “同时,红梅的字虽然娟秀小巧,但笔力不足,在女子中虽说也是不错的存在,但是和这信件上一对比,完全是天壤之别啊!”

    一直在旁观默默观察的上官郁,也是暗暗点了点头,这梅知县说的没错,笔迹可以模仿,或者故意写的粗犷豪放,但是如果书写之人火候不够的话,只会画虎不成反类犬,从红梅的笔力来看,她明显没有这个水准。

    秦元笑着摇摇头道:“梅知县,如果同时让你用双手写一封信,那你书写的功底火候及风格,能是一样的吗?”

    梅知县立刻摇摇头道:“那怎么可能呢?如果本县用左手写的话,笔迹一定是歪歪扭扭,就像蝌蚪爬过一样,恐怕就连本县自己,也是认不出来啊。”

    说完这句话,梅知县浑身一震,难以置信的问道:“你是说,红梅她......?”

    “没错,红梅有我们不一样,她是一个左撇子!她惯用的是左手,而不是右手!这也就可以解释,为什么出自同一人的两封信,会有两种风格,两种火候!”

    “红梅,不知道,秦某说的对吗?”秦元看了一眼全身僵硬的红梅,语气肯定的说道。

    看到秦元的目光扫过来,红梅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右手掩饰般的快速拨弄了一下额前青丝,有些心慌的说道:“秦先生在说些什么,红梅怎么什么都听不懂?”

    秦元眼中寒光一闪,快步走到红梅面前,不由分说直接抓住红梅左手,快速摸了几下,然后又急又快的说道:“你说不是左撇子,那么为什么你的左手食指的内关节和无名指的外关节,会明显比其他地方生硬了许多?这两个地方,只有常年练习书法之人,才会有如此症状!”

    “你说你不是左撇子,为什么你头上的玉簪会与别人戴的方向完全相反?”

    “你说你不是左撇子,为什么这块宫绦左边要比右边圆润一些,如果不是有人经常抚摸,这块宫绦绝不会如此。”

    “秦某验尸的时候,曾经验过何员外和何世鸿的双手,这两人都不是左撇子!”

    “红梅,事到如今,你还敢狡辩!”

    秦元一番雷霆版的爆发,不光把红梅吓了一跳,就连胡山和梅知县,也是一愣,他们从来没见过,秦元如此霸气凌人的一面。

    不过话说回来了,这个样子的秦元,确实蛮有男人味的!

第四十五章 何府谜案(最终章)

    “这....这.....”红梅望着面前气势凌人的秦元,看着对方接连抛出如此多的证据,红梅终于清楚的知道,眼下的情况,无论她承不承认,都由不得她一厢情愿了。

    “不错,你们说的白莲教山鹰就是本姑娘,不过话说回来,何员外那个老东西,竟然将宝藏献给了狗皇帝,这一点,倒是让人出乎意料!”卸去了伪装的红梅,一脸淡然的说道,似乎全然没有在意自己身处险境。

    “大胆罪民,竟敢口出狂言,污蔑圣上,你可知当该何罪?”梅知县看了一眼神情淡然的胡山,顿时激愤的说道,这可是一表忠心的绝佳机会。

    红梅轻蔑的看了一眼梅知县,吐了一口唾沫,不屑道:“狗仗人势的东西,没有秦元,你还被本姑娘耍着玩呢。”

    梅知县顿时气得肺都要炸了,正要上前好好教训红梅一番,却猛然发现自己的胳膊被一双铁钳般的双手牢牢拽住。

    “够了!”

    胡山一声呵斥,往前一步走,沉声道:“红梅,我们锦衣卫的手段,你也是知道的,那可是一个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地方!本官念你是一介女流,愿意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能招出来,你们白莲教在山东一带的总舵在哪里,本官以项上人头担保,你一根头发都不会少!”

    其实胡山也只是例行公事问一下,就连他自己本身,都没抱有多大的希望,不过让胡山喜出望外的是,红梅犹豫了一下,竟然点头同意了。

    “关于总舵的位置,本姑娘可以告诉你们,但是我只告诉秦元一个人。如果不行的话,那就算了。”红梅看着管事的胡山,开出了自己的条件。

    胡山没有任何犹豫,直接点头同意道:“没问题,所有人都有,马上随本官一起出去。”

    说着,胡山给秦元使了一个眼色,示意秦元注意把握时机,然后就率先带头出去了。

    胡山一动,梅知县立马就动了,梅知县一动,剩下的人也随着而去,只是上官郁临走之前,深深看了一眼红梅,那眼神,说不出来的意味深长。

    “单独告诉我?恐怕不是那么简单吧?”秦元也不惧,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一个大男人,怕毛线!

    “摸够了吗?摸够了,就松开吧。”红梅看着众人都出去了,突然对着秦元说道。

    秦元一怔,原来从刚才开始,他一直都摸着红梅的左手,事情发展的又急又快,一时间他竟然忘了松开。

    “那个,秦某的确是忘了.......”秦元尴尬一笑,正想松开自己的大手,没想到红梅左手突然反握住了他,然后整个人突然贴了上来。

    随着红梅贴上来,丰满酥胸波浪起伏,盈盈一握的小蛮腰轻轻扭动,一股惊人的热力从红梅的身上传来。

    红梅衣服楚楚可怜的样子,往前挺了挺酥胸,妩媚的望着秦元,眼里闪过一丝放荡,竟伸出小舌头在诱人的红唇轻轻舔了舔,然后素手轻轻搭在秦元的胸膛之上,慢慢往下滑去,柔声道:“秦公子,你不是想知道,何世鸿为何如此痴迷于小女子吗?”

    二人离得极尽,红梅身上传来的体香又传入了秦元鼻中,如兰似麝,叫人沉醉。

    秦元目光往下看去,只见红梅凹凸有致的身段下,迷人的翘臀在秦元若有若仙,说不出的诱惑。

    “妈的,这小妞还真有资本啊!”秦元心里升起一股邪火,鼻子里隐隐冒起了热气,望向红梅的目光中,射出了狼一般的野性光芒。

    红梅风情万种的看了一眼秦元,素手轻轻拿起秦元的大手,慢慢的放到自己的高耸处。

    乖乖,真大,真软,真舒服!

    这是秦元的第一个反应,对于这种好事,他又不是蠢货,当然不会拒绝!“我这都是为了套取更多的情报,为了圣上,为了黎民百姓,牺牲我秦元一人,又有何妨?”秦元高举着牌坊,心安理得的开始享受起来。

    当然,秦元也是读过圣贤书,拜过孔子的人,因此他只是静静的放在上面,去感受那团高耸的惊人弹性,并没有过分的去揉捏。

    “现在知道为什么何世鸿这么死心塌地了吗?”红梅身体已经整个贴上了秦元的身体,素手更是直捣黄龙,摸住了那一处坚挺。

    “秦公子,我不要求你放过我,只要你愿意将一个消息带出去,那么红梅马上就让尝一下神仙般的快活。”红梅呵气如兰的声音,在秦元的耳边轻轻响起。

    整个石屋的气氛已经是暧昧到了极点,只要秦元点头,一场大战恐怕是在所难免。

    “如果秦某猜的没错,何员外虽然纳你为妾,但是一直到死,都没有和你圆房吧?”然后就在这最关键的时刻,秦元突然非常不合时宜的插嘴道。

    红梅手上的动作顿时一僵,身体似乎一下子被定在了原地,好半响才声音低沉道:“你怎么知道的?这件事情,除了死去的何员外,应该不可能有人知道的?”

    秦元轻叹一声,有些不舍的将红梅的小手从自己的胯下拿开,自己往后走了两步,拉开与红梅的距离,怔怔望着石屋内那不断摇曳的火光,良久,才带着复杂的意味说道:“何员外这是在给自己留后路,作为一个父亲,他能不了解自己的儿子吗?所以,他是在为将来与何世鸿冰释前嫌,留下一个火种。”

    “秦某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如果为了一己私欲,帮你把消息传递出去,那么恐怕不知道还会引出什么乱子,又有多少黎明百姓因此受累。这个时候,秦某心中还装的下这颗滚烫的心吗?秦某身后还绷得起这根硬邦邦的脊梁骨吗?”

    秦元望着红梅,语气高昂,一脸正气的说道。

    “红梅姑娘,好自为之吧!”

    说着,秦元轻叹一声,快步离开了石屋。

    “秦元,如何,那红梅招了吗?”看到秦元出来,胡山赶紧快步走上前去,着急的问道。

    秦元无奈的摇摇头,说道:“她什么都没说,你进去看看吧。”

    胡山一叹,似乎早就知道如此,然后和梅知县两人匆匆进去了,生怕红梅出了什么意外。

    “夫人,你随我来一下吧。”

    屋外不远处。

    “秦先生,我家老爷,真的是姓何吗?”夫人到现在,还没有接受这个现实。

    秦元忘了一眼夫人,干咳一声,有些艰涩的说道:“夫人,这个问题等下再说,刚才的事情你全部都看到了,有些不该说的话,我想夫人是清楚的。除此外,重要的是........”

    秦元忽然有些踌躇起来,他不知道,他该不该开这个口?

    夫人望着忽然婆婆妈妈起来的秦元,疑惑道:“秦先生,你是有学问的人的,有什么话,不妨直说就是。”

    秦元似乎也是下定了决心,声音有些沙哑的说道:“夫人,其实,那个丹书铁券可以免去白世昌一死。”

    夫人一愣,旋即明白了秦元的意思。整个人呆了一样,怔在了原地。

    “夫人,这个是何员外留给你的信,你,看看吧。”秦元把石屋桌子上那唯一一封单独放着的信件,拿了出来,递给了夫人,然后叹息的摇了摇头,快步离开了何府。

    在何府这件案子中,秦元从头到尾看到的是爱和救赎,特别是父亲对子女的爱,如白先生,也如何员外。所以最后时刻,秦元才会对夫人说那么一段话。俗话说得好,手心手背都是肉,至于夫人会怎么选,谁知道呢?

    也许会,也许不会。

    ps:关于丹书铁券救白先生这一点,是老雪早就想好的,书中的夫人,是如何决定的,我们不得而已,因为老雪根本就不会写。你认为夫人救了白先生,那便救了,你认为夫人没救,那便没救。所以,这是一个开放式的结尾,你心里想的,就是答案。

    但是,如果这事情发生在秦元的身上,我会写,他不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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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孟雪的过去

    秦元离开何府后,望着淡蓝的天空,深深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不管如何,何府的案子,总算告了一个段落,所有的事情,也算水落石出,后面的一切,自然有锦衣卫和梅知县去收尾,他一个小仵作,是时候偷个懒了。

    昨日一夜没合眼,在加上心神极度的疲劳,因此刚刚走出何府的大门,秦元就感到一阵困意袭来。

    “恩,正好回家看看孟雪这丫头,说来,这些日子,是有些忽略她了。”一想到此,秦元心中闪过一抹怜爱,快速对着家里走去。

    秦元现在住的地方距离衙门和何府都不算远,是一个类似四合院的院子,平日出入也算方便。

    秦元偷偷推开门,没有惊动孟雪,想给她一个惊喜,推门一看,孟雪这丫头正坐在窗前,认真的书写着什么。

    秦元看到孟雪的背影,忍不住露出一丝发自内心的笑容,而后猫着腰,慢步走到了孟雪的身后,猛地伸手从后抱住了孟雪的纤腰。

    “啊!”

    孟雪先是一惊,然后发现是秦元后,脸上浮起一抹红晕,轻轻挣扎一下,羞涩道:“相公,现在是白天呢,你能不能先放开雪儿。”

    秦元嘿嘿一笑,手上搂得更紧了,霸道道:“你我夫人二人,别说搂搂抱抱,就是行那人伦大礼,那也是天经地义,谁也说不出什么来。”

    “在说,雪儿言下之意,白天不能做的事情,是不是晚上就能了,嘿嘿。”秦某人无耻的笑声,在房间内响起。

    “哎呀,相公怎么像突然变了一个人一样。”孟雪象征性的挣扎了两下,发现无用之后,也就随着秦元而去。

    孟雪虽然脸上烫的吓人,但是心里还是美滋滋的,毕竟这也证明了自己对秦元并非一点吸引力没有。

    “来,让为夫看看,我家娘子,都写了些什么。”秦元一手搂着孟雪,一手拿起桌子上的宣纸。

    “峨峨东岳高,秀极冲青天。岩中间虚宇,寂寞幽以玄。非工非复匠,云构发自然。器象尔何物,遂令我屡迁。逝将宅斯宇,可以尽天年。”

    笔墨透过宣纸四处散发,筋络清晰可见,纸上的笔迹也是娟秀端庄,一看就知道是出自女子手笔,这份与那红梅相比,也是不遑多让。

    秦元眼睛一眯,没想到孟雪看起来并没有受过良好的教育,却写得一手好字,看来,自己对于孟雪的了解,还是不够深入啊!

    秦元打定了注意,正好趁今天这个时间了解一下,顺便增进一下夫妻间的感情。

    “怎么样,是不是很难看啊,这都是娘亲教我的。只是很多时候不写,有些生疏了。”孟雪低着头,声音有些忐忑的问道,生怕自己写的不好,被秦元责备。

    “怎么会呢?雪儿写的比相公强多了,这可是实话,没有骗你哦!”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了!”

    秦元反手一个公主抱把孟雪抱起来,然后自己做到凳子上,在把雪儿抱到自己的腿上,好奇的问道:“怎么不记得你跟我说过泰山老丈人两人的事情,现在他们是否还健在,过两天我们去看看老人家吧!”

    秦元一边说着,另外一边用大手慢慢在孟雪的身上游走着。

    孟雪满脸羞得通红,伸出两手推在秦元的胸口,抵挡魔爪的侵犯,秦元当然不会就此束手就擒,反而色心大起,尽情享受起来。

    如此片刻后,孟雪只能任由秦元活动,有些疑惑的问道:“娘亲在半年前,就已经病逝了,当时相公你不是就在旁边吗?要不是你在路边救了娘亲,娘亲也不会把雪儿许配给你啊!”

    “哈哈,是吗?你看为夫这个记性,这些日子事情太多了,导致我的脑袋始终昏昏沉沉的,连这么重要的事情都没有忘了。哎,不行了,老了老了。”

    看到孟雪疑惑的眼神,秦元当即知道坏事了,立刻演技大爆发,抱着脑袋,装成一副头疼的样子,顺便转移话题道:“那泰山老丈人呢?你也说过吗?为夫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此话一出,秦元明显就感到怀中的雪儿身体一僵,良久才缓缓开口道:“雪儿从来没有见过父亲,娘亲也只是说过,父亲姓孟,叫孟世,早些年打仗的时候,埋骨沙场了。”

    感受到孟雪的情绪有些低落,秦元柔声道:“雪儿,都快去了,那些苦日子都过去了,以后有为夫,咱俩小日子一定会过得红红火火的!”

    “恩,雪儿也是这么认为的。”孟雪乖巧的把头靠在了秦元的胸膛上,将像小时候将头靠在娘亲怀中那般。

    “对了,雪儿,你除了会写这首诗词,还会写别的吗?今日让为夫好好开开眼界。”秦元眼睛滴溜溜一转,迅速找到了新的话题。

    果然,这句话一出来,雪儿明显高兴了不少,快速从秦元怀中站起来,高兴地说道:“会啊,雪儿这就写给相公看。”

    其实秦元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只不过雪儿高兴,他也就随她而去了。

    不一会,雪儿又写了一首,兴致勃勃的拿给秦元看,秦元拿过来念道:“遥望山上松,隆冬不能凋。愿想游下憩,瞻彼万仞条。腾跃未能升,顿足俟王乔。时哉不我与,大运所飘揺。”

    念完这首诗,秦元就陷入了沉默,似乎在思考什么问题,出于职业特征,他敏锐的察觉到,这中间有些蹊跷。

    首先,这两首诗的作者都是东晋著名的才女谢道韫所作,这本身并没有什么问题,问题关键是,这些东西都是自己的丈母娘教给孟雪的。

    自己的岳母,作为一个普通人家的主妇,家里条件并不是特别的富裕,而且她的病逝,估计多少也会有一些原因,是因为看病的银子不够,那么问题来了,作为识字率相当低的明朝,尤其是女性,自己的岳母,会有时间去钻研谢道韫的诗词?

    答案当然是不可能!

    如此说来的话,那就是孟雪的父亲,也就是那个叫做孟世的男人,恐怕,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甚至,在大胆的推测一下,就连他有没有埋骨沙场,都不一定!

第四十七章 鹰以落网,山已撤离。

    “相公,在想什么呢?”孟雪望着怔怔发呆的秦元,挥了挥小手问道。

    “哦,没事,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些问题,我们继续。”秦元哈哈一笑,掩饰了过去,并没有将自己的发现告诉孟雪。

    两个人又闲聊了几句,雪儿似乎是打开了话匣子,一会给秦元说这些,一会又问秦元那些。

    就这样,时间一点一滴过去,不知不觉间一阵困意袭来,秦元竟然坐在那里打起了瞌睡。

    睡得迷迷糊糊的秦元,隐约感觉有人把自己扶上了床,但是他实在是太累了,实在是睁不开眼睛。

    孟雪艰难的把秦元扶上床,累的满头大汗,看着床上一脸疲倦的秦元,孟雪轻咬红唇,娇俏的小脸上闪过几分心疼。

    她看的出来,秦元是真的累了。

    秦元在屋里睡得天昏地暗,殊不知外面已经发生了太多的事情。

    梅知县和胡山两个人把红梅逮捕起来后,直接关到了大牢内,两人更是连夜奋战,企图从红梅的嘴里,用酷刑套出一些有用的东西。

    最关键的是,官府众人前脚刚走,何府紧接着就飞出一只信鸽,方向正和好衙门相反。

    ---------

    秦元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

    “呜!”

    秦元打了打哈气,伸了一个懒腰,顿时感到浑身舒服多了,总算将这些日子的疲惫给补回来了。

    外面的天色,已经大亮,雪儿已经做好了早饭,香喷喷的白米粥和一份青菜豆腐,虽然只是粗茶淡饭,但是却很温馨。

    秦元简单梳洗过后,坐在桌子前,和雪儿一起吃起了早饭。

    用过早饭后,秦元急急忙忙的往衙门赶去,他一口气睡了这么长时间,可别发生什么大事才好。

    然而就在秦元赶去衙门的路上,突然碰上了神色匆匆的何府管家,余力。

    “管家,又见面了。你这是?”秦元望着管家肩上背着的行李包裹,有些惊讶的问道。

    管家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秦元,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哀叹道:“原来是秦先生啊,何府突逢巨变,余某本应该与夫人同舟共济,无奈家母病重的消息突然传来,所以,余某这才这番行头,准备赶回荥阳老家,照看病重的老母亲。”

    “理当如此,父母有恙,为人子当侍候床前。”秦元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是老母亲病重,这个管家倒也是个孝子。

    “秦先生,既然如此,余某就不跟你多说了,家母病重,余某急着赶路。”管家对着秦元摆手告辞后,转身就急匆匆的走了,看样子似乎真的很着急。

    “管家的举动有点奇怪啊!”秦元望着神色有些慌张的管家,脸上露出了疑惑之色,只是到底奇怪在哪里,一时间,他也说不上来。

    想了半天,秦元决定先把这件事情放一放,先去衙门里看看在再说。

    就在秦元离开的时候,管家的身影突然从一个转角露出来,看了看秦元的身影,似乎是冷笑了一声,然后对着另一个方向,快步离去。

    衙门。

    “吴大哥,知县大人在哪里,你有没有看到他,对了审问红梅有什么什么结果?”秦元刚走进衙门,就看到了正要外出的吴雄,就顺口问道。

    吴雄一看是秦元,立刻把秦元拽到了一边,小心的张望了一下四周,这才小声道:“秦先生,小声点,别被外人听去了。大人交代了,抓到红梅这是最高机密,任何人都不准走漏一丝风声,否则所有人都要立马卷铺盖走人。”

    看吴雄那副小心翼翼的样子,秦元心里一阵好笑,却又不能说什么,只能开口道:“恩,那梅知县现在在衙门里面吗?”

    吴雄一脸振奋的说道:“怎么可能呢,梅知县和胡大人连夜审讯了一夜,到现在都还在大牢里没有回来呢。这不,大人派我回来取一些提神的上等茶叶,给他们送去,秦先生随我一起去吧。”

    秦元看了一眼吴雄手上拎着的茶叶,点头道:“如此正好,秦某随你一起去吧。”

    两人走到大牢的时候,正好碰到了迎面出来的周师爷和牢头。周师爷也是顶着两个熊猫眼,但是眼眸中却有掩饰不住的兴奋。

    这一抹兴奋待看到秦元后,更是转化为一丝狂热,快步走到秦元面前,低声道:“秦元,你这一次可以给大人长了脸面,这个红梅在白莲教的地位可不低。你这一次,升官发财,那是肯定跑不了的!老周在这里提前恭喜你一声了。”

    秦元赶忙拱手还礼,客气道:“这都是胡大人和知县大人领导有功,秦某只不过是做了分内之事,何功之有?”

    周师爷听了秦元的话,顿时哈哈一笑,这个秦元,年纪轻轻就懂得进退,而且脸皮够厚,前途当真不可限量啊!

    至于红梅,秦元就远远看了一眼,只见她被铁链吊在一个架子上,垂着头一动不动,一头乌黑长发遮住了两旁。大腿上、腹部、胳膊上到处都是烙铁烙出的焦黑的烙印。

    红梅的这幅惨样,让秦元都觉得胆寒起来,也让秦元彻底的明白了,这可是明朝,一旦真出了事,可没有人权给你讲!

    “哎,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秦元暗暗摇了摇头,事到如今,除了她自己,谁也救不了她!

    随着吴雄进去禀告,不一会,梅知县满面春风的走了出来。

    “是秦元啊,你来的正好,本县这刚审讯了一夜,略有收获,我们去醉红楼叫上两个姑娘,恩,去喝酒解解乏,然后细细交流一番,你看可好。”

    梅知县一不小心,将心中所想顺口说了出来,面子上有些过不去,急忙对着秦元望去,却见那秦元低头晃脑四处张望,一副我没听到的样子,梅知县心里暗赞,这小子,上道,有前途。

    秦元了这个充满诱惑的建议,顿时眼睛一亮道:“正是,正是,还是喝酒嫖--恩,喝酒解乏,才能更好的交流一番。”

    上司邀请你去**,尤其在官场上,这可是一门大学问,首先,无论如何,你都不能拒绝,其次,上司这个时候是把你当心腹在培养,如果你拒绝了,呵呵,抱歉。

    因为男人之间,有三种关系是最铁的,这三种关系分别是一起同过窗、一起扛过枪、一起嫖过娼。

    ----------

    某处不知名的房间内。

    “主人,这是那边传来的最新消息。”黑衣人取出一张信纸,递给了屏风之后的人。

    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掌,从屏风后伸了出来,取开纸条一看,只见上面写着:鹰以落网,山已撤离。

    屏风后的男子看着手中的字条,脸上忍不住浮起一丝微笑,低声道:“有趣,有趣啊。”

    ps:感谢止步么么哒、衣申的打赏。预告,第三件案子,即将风暴来袭。

第四十八章 序章的开始【二更合一】

    “主人,要不要想办法将鹰那个家伙给救出来,毕竟她知道的东西可不少。”黑衣人似乎知道一些内幕,所以并没有提出要杀死红梅,而是打算将她救出来。

    “啪!”

    一枚黑棋静静的落在棋盘上,正好落在了白棋的包围中,表面上看起来这一手实在是一步臭棋,但是屏风后的男子却是微微一笑,破而后立,破而后立,不破如何立?

    “不用你去插手,鹰那个家伙知道该怎么保护自己,她会适当的出卖一些情报给对方的,如果真到了紧要关头,她会自己想办法出来的。”

    “对了,关于一号的渗透,进行的如何了”说道一号,这男子一直淡然的神色也变得凝重了起来,看起来这个一号确实很重要。

    “我们花费了很多力气,终于打听到,一号很多年之前,曾经有过一个女儿,不过父女俩已经失散多年了,关于一号的这个女儿,我们已经开始调查了。”黑衣人不敢迟疑,赶紧将最新情报汇报了上去。

    “女儿吗?是和那个女人生的吗?”男子在细细思考,这条情报,究竟潜藏着多大的价值?

    沉思良久,他得出了一个结论,把握的好,这就是驰骋天下的重要王牌。

    “这样,黑铁,你放下手中的其他事情,全力调查此事,吾给你三个月的时间。你应该知道,这件事情,对于我们来说,有多重要!”

    “是,主人!”

    望着黑铁逐渐消失的背影,男子低声喃喃道:“时间,已经不多了......”

    后来,野史称这一段对话称为“序章的开始”,称这一天为“玄武”。

    -----------

    另外一边,秦元和梅知县两人已经离开了大牢,出了门之后,倒是需要梅知县在前面带路了,秦元在这青竹县,熟悉的地方也就那么几个,还多是命案现场,至于那“解乏”的地方,还从来没有去过。

    和顶头上司一起去这种地方寻乐子,却要boss带路,秦元实在是有些惭愧。

    “秦元啊,你这次破案有功,本县都看在眼里呢,有一点你可以放心,属于你的功劳,一点都不会少,先前经过一夜的审讯,案情已经有了重大突破,下面我们就等着好消息传来就可以了。”

    梅知县一副“我把你当成自己的样子”,一边说着,一边自己就忍不住先笑了起来。

    秦元竖起大拇指道:“这都是大人领导有功,不过秦元有所疑问的是,这么紧要的关头,大人为何还会有心思,恩,去放松解乏呢?”

    这一点,秦元确实很疑惑,依照梅知县的秉性,这个时候不算不吃不喝,也应该守在红梅的身边,而不是出来逛窑子吧?

    梅知县微微一笑,右手轻轻捻了捻胡须,感慨道:“官场上的世界,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何府的案子本身就是本县的职权范围内,而且当时我们正在何府处理何员外的命案,在加上破获此案的关键人物,又是你,这样一来,几乎所有的功劳都落在了我们这边。”

    顿了顿,梅知县又道:“这个时候,最正确的做法,就是抽身而退,将剩下的功劳,让给锦衣卫,由他们去捉拿其他白莲教的众人,平衡双方的功劳,这,才是为官之道。”

    听完之后,秦元恍然大悟,而后深深看了一眼前方迈着八字步,倒背着手行走的梅知县,这个梅知县,为官确实有一套。

    “听说这醉红楼,新来了一个花魁,不仅有天人之色,更有惊世之艺,更为难的是,此人还是个清倌人,卖艺不卖身,就连本老爷,去了两次,也没见到,今天本县就带你开开眼界。”梅知县脸上挂着一副**的笑容,一看就知道是个情场老手。

    卖艺不卖身?

    秦元嘿嘿一笑,看来这梅知县,也是深的风月只精髓啊!

    不过这种情节,秦元本以为这只是小说电视杜撰出来的情节,没想到现实中,竟然真有这样的女子。要是真见到的那个花魁的话,这一趟窑子,也不算白逛了。

    两人行了不久后,只见梅知县极为畅快的一摆手,指着远处的一处阁楼道:“秦元,到地方了。”

    顺着梅知县指的方向望去,远处凛立着一座漂亮的阁楼,约莫三层高,彩旗飘扬,灯笼高悬,光鲜明亮,富丽堂皇,还没走近,就能听到男人的欢笑声和姑娘的媚笑声。

    梅知县是常客,直接带着秦元抄小路,径直对着醉红楼的门前冲去。

    “哎呦,梅老爷,你可来了。”热情的**扭动着丰满的臀部,凑到了梅知县的身边笑着说道,只是那浓艳的妆差点让秦元将早饭吐了出来。

    这个时代的妈妈桑和现代相比,明显档次就要差了很多,先不说身材和脸蛋如何,就这化妆的技术,那就差了什么八千里,不过在这青竹县,能有这么大规模和人气的青楼,恐怕也就这醉红楼了。

    梅知县熟练地在那**的屁股上狠狠捏了一把道:“这些日子有些忙,不过你可以是让老爷我想死了。”

    “讨厌,恐怕不是想我老婆子吧,是想月如姑娘才是吧!”老bao手中手帕轻轻一挥,娇笑道。

    梅知县肆无忌惮的与那老婆子在门前调起情来,当真是白日宣淫,丝毫不在意秦元就在旁边,不过看梅知县的那眼神,还透露着些许火热。

    原来梅知县还好这一口啊,秦元内心有些邪恶的想到。

    二人调笑了一会,梅知县境一锭白花花的银子塞到laobao白皙的胸脯内,顺手摸了一把道:“好了,老爷今天带着客人呢。快把你们这上好的姑娘,全部给老爷带下来。”

    laobao得了银子,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了,笑着道:“那是,老爷带来的客人,我们保准伺候的舒舒服服的。月如,下来接客了,梅老爷来了。姑娘们都下来了。”

    laobao快速跑了进去,招呼着姑娘下来招呼秦元二人。

    梅知县得意洋洋的跨进醉红楼的大门,对着身边的秦元道:“秦元,来这种地方,记住两点,第一,只是玩玩,千万别当真。第二,这些女人,只有你有银子,要多少有多少,看谁舒服,就拿银子把她硬生生砸到床上。”

    梅知县一脸感慨,这可都是经验之谈,对于秦元这种“初哥”来说,重要的很。

    “你看,小月,小如,老爷来了,这些日子,老爷可想死你们了。”梅知县一边笑着,一边一手一个,搂住两位姑娘。

    月如?小月?小如?

    秦元浑身一震,脑中划过一道亮光,照亮了一切,旋即化为一抹苦笑,原来如此,早上他遇到管家的时候,察觉到的那一抹不对劲,终于在此刻,也是揭开了。

    山鹰,山鹰,原来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分别是山和鹰!!

    红梅就是已经捉到的鹰,早上回去看望老母亲的管家,就是已经溜走的山!!

    这个时候,秦元忽然明白了,那个时候夫人为何舍近求远让路曼去找白先生了,除了帮何世鸿遮掩外,恐怕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夫人根本不信任管家!

    “该死,都是那先入为主的观念,害死人了!”秦元心中此时懊恼不已,管家就从自己的眼皮底下,这么眼睁睁的溜走了。

    “秦元啊,到了这种地方,寻得就是开心,你是不是第一次来,有些害羞啊?”梅知县双手纯熟的在小月小如的怀里摸索着,看到秦元脸色忽然变得很难看,当即有些奇怪的问道。

    秦元勉强一笑,点头称是。

    梅知县扫了一眼秦元,看到后者的脸色已经好了很多,当即道:“秦元啊,开心点,你跟老爷出来放松,今天所有的费用,老爷全包了,你尽管放松享用就是。老爷我,就先行一步了。”

    一边说着,梅知县已经搂着小月小如奔着三楼而去。

    “哎呦,这位爷,一看您就是第一次来吧,没事,第一次来我们这里的多了,我保准您啊,来过一次,就在也忘不了了。”

    “来来来,姑娘们,都站好了,让这位爷好好挑选一下。”laobao带着讨好的笑容,对着秦元招呼着。

    在这种迎来送往的地方,laobao早就练出了一双火眼金睛,眼前这位爷虽然穿着朴素,但是梅知县的身份她可是一清二楚,能让梅知县掏钱请客的公子哥,那能是一般人吗?

    “恩,就这位姑娘吧!”秦元随意指了一个还能看的过去的姑娘,对着laobao应付道。

    “小蝶啊,你过来吧,这个可是重要的客人,你可要用心伺候。”laobao对着小蝶打了一个颜色,示意道。

    小蝶当即明白过来,快步走到秦元的面前,挎着秦元的胳膊,娇声道:“这位爷,随小蝶来吧。”

    秦元的房间在阁楼的顶楼三楼,这一路上,小蝶不时用丰满的胸部蹭一下秦元,试图挑逗一下秦元。

    可惜秦元此时心情并不好,任凭小蝶如何挑逗,他都是不闻不问,宛如木偶一般,任由对方拉着自己走上了三楼。

    房间内。

    “公子,你想什么呢?”小蝶坐在秦元的大腿上,翘臀轻轻的扭动着,满脸春意的望着秦元,显然对于秦元这样一位“小鲜肉”,她已经是**难耐。

    秦元眉头一皱,这个小蝶虽然穿着暴露,但姿色还如不了秦元的法眼,更何况他来这里,只是为了应付梅知县,他本人并没有“出卖”**的打算。

    “那个,小蝶是吧,你去那边,给少爷唱个小曲先。”秦元把小蝶从身上推开,指着床上,对着小蝶说道。

    “什么?”小蝶惊讶的抬起头来,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以前那些伪君子她见得可多了,在门外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一关起们,立马化身成为饿狼,好像晚了一会就吃了天大的亏一样,没想到,今天见到的这位,竟然让她去唱小曲!

    不过小蝶一看秦元那阴沉的脸色,她就乖乖的做到了床边,委屈的看了一眼秦元,开始唱起小曲来。

    “王美儿,似木瓜,空好看,十五岁,还不曾与人汤一汤。有名无实成何干,便不是石女,也是二行子的娘。若还有个好好的,羞羞也,如何熬得这些时痒........”

    小蝶唱的兴起于明万历年间民间时调歌曲《挂枝儿》,风极一时,人人都会哼唱两句,类似今天的神曲。

    小蝶在那边唱着,秦元这边却在想着,管家逃出去之后,会有什么后续的动作,如果没有那就算了,如果有,那么又会是什么?

    这其中的关键就是,管家会不会前来营救红梅?

    “劫大牢吗?”秦元思索了半天,觉得这件事情,应该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严重,管家那么老谋深算的一个人,也不会愚蠢到这种地步。

    就在这时,秦元隐隐听到一个女子的尖叫声,但是仔细去听,又什么没有听到。

    “不对,又来了,等等!”

    秦元直接从椅子上猛地蹦了起来,然后一个大的跨步,几乎是瞬息间就来到了小蝶的身边,然后顺势将小蝶扑到在床上,顺便捂住了小蝶的嘴巴。

    “哼,本姑娘,就知道,你们这些臭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这不,终于忍不住了!”小蝶脸上露出一丝隐隐的嘲讽之色。

    就在此时,屋外突然传来一阵尖叫声。

    “啊,鬼,鬼啊,你,你不要过来,啊......”先是一阵惊慌错乱的尖叫声,然后尖叫声戛然而止,就像被人硬生生扼住喉咙一般。

    “这是?”秦元眼中寒光一闪,顾不上其他,直接从上床一跃而起,破门而出。

    可惜出来之后,秦元突然发现,这三楼一共有七个房间,他在最东面的房间,剩下还有六个房间,都是紧闭着房门。由于青楼很吵,秦元根本无法分辨,刚才那一声尖叫,是哪个房间传来的!

    如果这个时候一间房一间房的去敲,那么很有可能就错过一些重要的线索,更有可能在进房间查看的时候,遗漏掉什么重要的线索!

    从刚才那个女人的尖叫声来判断,一定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才会发出如此恐怖的叫声,而后面戛然而止的声音,很有可能现在正处于生死的边缘!

    秦元眼中闪过一丝焦虑,怎么办?如何才能马上找到是哪间房间传来的尖叫声?

    ps:感谢止步么么哒、狱妖冥蝶、梓符的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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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带青面獠牙面具的男人

    “走水了,走水了!”

    在这火烧眉毛的时刻,秦元灵机一动,深吸一口气,宛如炸雷般的声音在醉红楼的上空响起。(ps:由于这种场合很吵,所有只有三楼的人听到了。)

    事实证明,一旦事情牵扯的自己的身上,人的反应永远是最迅速的,秦元这一嗓子喊出来,立刻引起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骚动,不少人立刻衣衫不整的从房间里面跑了出来。

    而这其中,第一个破门而出的,就是在秦元隔壁房间的梅知县,此时的梅知县也顾不上什么大人风范了,只穿着一个大红色的袴,就跑出来了。(你可以理解为现代的大裤衩,又肥又大,但是又有所不同,有兴趣请自行百度)

    “走水了,哪里走水了?”梅知县虽然有些慌乱,但勉强还是保持了镇定,对着高声喊叫的秦元问道。

    秦元一边紧盯着其他房间的动静,一边随口应付道:“大人,稍安勿躁,等一下就知道。”

    几乎只是转瞬之间,三楼内的所有房门,都被迅速打开,一个个衣衫不整的男女,从里面走了出来,眼前那白花花的一片,真是乱花渐欲迷人眼。

    可惜秦元现在可没心情欣赏这些美景,他的目光死死盯住了那唯一到现在都没有任何动静的房间!

    秦元几个快步来到这个房间的面前,顾不上许多,直接推门道:“喂,里面的人,走水了,快出来?”

    恩?

    这一推,秦元才发现,这门被从里面上了栓,因此根本推不动。

    三楼前来“放松”的众人,这才发现陆续发现,醉红楼根本没有着火,除了他们三楼外,二楼和一楼的众人玩的正嗨呢。

    “喂喂,那边那个家伙,你刚才扯着破锣嗓子,瞎叫唤什么呢?这不是好好的,你哪只眼睛看到走水了?”一个大腹便便的胖子,顶着一双三角眼,从旁观走了过来,一张肥呆呆的脸上满是不爽和怒气。

    秦元根本没空搭理这个胖子,而是后退了几步,然后猛地用肩膀对着紧闭的门撞了上去。

    “嘭!”

    “丫的,这醉红楼木门的质量都这么好!”秦元痛的龇牙咧嘴,门却纹丝不动,只能在心里暗骂一声。

    那三角眼的胖子看到秦元对他根本不予理睬,正要发怒,突然听到背后轻咳一声,一个充满威严的声音道:“这不是刘掌柜吗?今日也来这里放松放松啊!”

    这刘掌柜叫刘虎,是青竹县最大的布匹经营者,在青竹县也算一号人物,因此一眼就认出眼前这个衣衫有些不整的人,面带尴尬之色的人正是梅知县!

    “原来是梅知,梅老爷,小的正是刘虎,难得大老爷,上次匆匆一别后,还能记住小民,小民此刻真是激动的很啊.......”刘虎一脸掐媚的对着梅知县笑着说道,那样子,真是比见了亲爹还亲。

    其实也不能完全怪刘虎掐媚,要知道,古代商人的地位是非常之低的。

    梅知县看到一旁的秦元非常着急的给自己打眼色,心里也明白了几分,恐怕是有什么别的事情,因此立刻道:“刘虎啊,废话少华,赶紧帮助秦元将这门破开。

    刘虎在这些人中,还是有些威望的,立刻招呼来了两个精壮的汉子,和秦元三人,一口气撞开了房门。

    这个时候,一直在房门证正对面的一个窑姐,正好目睹了开门的瞬间,那躺在地上的那个男人。

    “啊,鬼啊.......”然后就晕倒了过去。

    其他众人也是如此,就连秦元在看到房间内情况的时候,也是吃了一惊。房中内一共有俩人,一男一女。首先是那个女的,衣衫完整的绳索吊在半空中,浑身已经没有任何挣扎的迹象,批头散发,面目惊恐,好像之前遇到了什么极为可怕的事情。

    最关键的是躺在地上的那个男人,青面獠牙,耸起的颧骨,狰狞的表情,暴戾的眼神,都被其脸上所覆盖的那个面具完美的表现了出来。

    而且这个人身着一身青衣,也是有点奇怪,但一时又说不上来哪里怪,但是却和他脸上的面具搭配的恰到好处。

    这个倒在地上的男人,胸膛之上插着一把剪刀,已经倒在了血泊中,死活不知。

    秦元这边顾不上其他,直接冲进来,踩到凳子上,试图将绳子解开,先把这个女的放下来,看看能不能将其救活。

    虽然看不到这个节,但是秦元用手一摸,心里顿时一凉,这不是普通的结,而是水手结!

    秦元一把将这个女的抱起来,使其身体不再下坠,然后对着还在屋外发愣的众人暴喝道:“快,找个东西,把这个绳子给割了,放这个女的下来,快!”

    听到秦元的暴喝声,围观在屋子外的众人这才反应过来,手忙脚乱的从隔壁房间拿出来剪刀,然后把绳子剪断,把那个女人放了下来。

    这时候三楼的众人已经全部挤了进来,当那些窑姐,看到房间的内情况,尤其是那个青面獠牙的男人,阵阵尖叫声和惊慌错乱顿时不绝于耳。

    “全部都给我闭嘴!全部都站在原地不准动!!”

    秦元一声暴喝,顿时让屋子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面面相觑,但起码安静了下来。

    “你们都不要怕,既然这里已经出了人命案子,那么从现在开始,本县将会接手这里。”这个时候,梅知县也知道事情不妙,赶紧走出来稳定局势,并且由刘虎出面介绍一下梅知县的身份。

    梅知县的身份一亮出来,房间内的气氛顿时好了很多,最起码,众人没有先前那么慌了。

    那边秦元翻开这名窑姐的眼皮,发现对方瞳孔已散,已经是无力回天了。

    放开这位窑姐,秦元快速走到躺在地上的男子面前,摘下对方的面具,面具下并没有任何惊讶的地方出现,而是一张极为普通的大众脸。

    秦元翻看了一下对方的瞳孔,发现这男子也是死了。

    “这么说来,应该是这个戴面具的男人将这个女的吊死,然后这个女的在临死之前,用袖中暗藏的匕首,插入了这个男子的胸膛,然后两人同归于尽了。”梅知县走到秦元的身边,看了一眼现场,试探性的分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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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又是一扇开着的窗户

    秦元无奈的摇了摇头,尸体尚未检验,死因到底是什么,现在还不能确定。而且现场都没有勘察,就匆匆分析了这个结果,这个梅知县,也真是够了!

    “大人,还是先检查一下在说吧,现在什么情况,秦元也不能肯定。不过大人能不能先将这些人带到左边的房间,这些人绝对不能留在这里,万一被有心人破坏了现场,恐怕就不好了。”

    秦元瞄了一眼神色各异的众人,对着梅知县低声说道。

    梅知县点了点头,对着刘虎说道:“刘虎啊,你先将这些人带到左边的房间呆着,本县查看完现场之后,会过去找你们问话的。记住,没有本县的吩咐,任何人不准随意离开那件房间!去茅房也不行!”

    众人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是梅知县开口,又不得不去,只能随着刘虎一起来到了左边的房间。

    走之前,梅知县特意给刘虎打了一个颜色,示意刘虎看著这些人。

    这些人一消失,房间内顿时感觉舒服了很多,而且这三楼就只有一个下楼的楼梯,在最右边,也就是秦元的房间之前,所以也不用担心,有些别有用心之人会伺机溜走,因为他们溜走之前,必须经过这个房间。

    秦元并没有着急验尸,他现在手上并没有任何工具,还是先观察一下周围的环境比较好。

    只是简单一观察,那扇开着的窗户,就引起了秦元的注意。

    又是一扇开着的窗户?

    梅知县似乎也发现到了这一点,两人一起来到了窗前,顺着窗户往外望去,是一条河流。

    梅知县似乎看出来秦元的疑惑,感慨道:“这就是我们青竹县的骄傲,秦河,贯穿了整个青竹县,据说在秦朝的时候,这个河流被挖掘出来,故而取名秦河。”

    秦元点点头,表示已经知道了。就在这时,目光触及之处,竟然在窗户下方发现了一双浅浅的脚印,虽然这个脚印只有一半,却能勉强认出来,这是一个男人的脚印。

    难道说,凶手先是杀了其中一人,或者二人后,然后踩着窗户,跳入河流中,从容溜走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这件案子就变得棘手了!”

    秦元望着这个脚印,陷入了沉思,他总觉得这个脚印有点不对劲,可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是哪里不对劲。

    正当秦元准备进一步勘察现场的时候,三楼突然跌跌撞撞跑上来一人,满脸惊恐的说道:“大...大....大人,不好了!”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吴雄!

    梅知县看到吴雄那副慌张的样子,一脸不满的说道:“慌什么慌,平时本县是怎么告诉你的?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有本县在前面顶着呢,再说了,现在这里......”

    “大牢被劫,红梅被人救走了!”吴雄顾不上听梅知县吹嘘,直接打断了梅知县的说话。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梅知县的表情比吴雄想象的还要夸张,直接一个箭步冲了上来,拎着吴雄的领子怒吼道。

    “红梅被人救走了,大人,你快去看看吧!”吴雄只能无奈的在重复了一遍。

    这一下,梅知县顿时慌了神了,身体连退几步,一个踉跄差点跌在地上,幸好秦元眼疾手快,扶了梅知县一把。

    秦元也是心里一惊,他刚刚还在心想,那放走的管家,应该不会这么冲动,可现实立马给了他一个响亮的巴掌!

    “前有一宗命案发生,后有红梅被劫,你妹的,就不能消停会吗!”秦元心里暗暗骂了一句,从刚才到现在一直紧绷的神经,总算缓解了一下。

    “对,对,秦元,马上随本县去一趟大牢,立刻就走!”红梅的事情一出来,梅知县立刻顾不上地上的两个死人了。

    秦元眉头一皱,张口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不过在走之前,秦元拉着吴雄,郑重的说道:“吴大哥,这里的现场,就交给你了,记住,一定要保护好,切记,一定要保护好!”

    “还有,左边那个房间里的人,全部都是嫌疑犯,在秦某回来之前,任何人都不准离开那个房间一步,切记,是一步,是任何人!”

    吴雄顿时把腰间的佩刀拔了出来,往地上一立,豪气道:“秦先生,你放心,俺在这里守着,谁也进不来,谁也出不去!”

    交代了吴雄两句,秦元就和匆忙穿好衣服的梅知县,一起赶往了县衙大牢。

    这一路上,秦元一直在回想今天发生的这一切。

    “首先,是他听见那个女人的尖叫声,她叫的是“鬼”,和那个昏厥的窑姐一样,应该是看了那个青面獠牙的面具,因为衣服的原因,所以把那个男人当成了鬼。”

    “再者,自己听到了尖叫声后,立刻就破门而出,当时他就守着唯一的下楼通道,可以确定,这么短的时间,凶手不可能夺门而出,然后下楼,混入前来玩耍的客人之中。”

    “还有,人上吊窒息而死的时间一般为五分钟左右,但是从他出来,到撞开那扇门,这中间也就大约四分钟左右的时间,但是这个女人却死了。”

    “虽然人生前会因为看到极为恐怖的事情,会大幅度加快人窒息而死的速度,但是,那个凶手是怎么知道的这一点的?难道他也是穿越过来的?”

    “还有,倒在地上的那个男人,为什么那副打扮,仅仅是为了加速那个女人的死亡时间吗?如果真的是这样,为什么他也会死在哪里?”

    “所以,凶手一定不是死的那个戴面具的男人,没有人会蠢到那种地步,死于那种近乎不可能的手段中。”秦元眼中寒光一闪,他决定不相信,这个戴面具的男人,会愚蠢到如此地步。

    “有一个最大的问题,凶手为什么要开窗户?今天没有下雨,窗户上为什么会留下淡淡的脚印?”

    秦元紧皱着眉毛,他有些不大确定,这是不是凶手的障眼法?

    就在这时,秦元突然看到了路边的两个小孩子,正在开心的玩耍。一个年龄较大的小孩子站在一个石阶上面,正在开心的捏着泥巴,另一个年龄较小的孩子,有些费力的爬上石阶,加入了捏泥巴的大军,然后两个各自往对面脸上抹着泥巴,有说有笑,玩的不亦乐乎。

    秦元一愣,回想起窗户上那一双淡淡的脚印,旋即身体一震,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喃喃道:“原来如此,原来是这么回事,话说回来,这真是一起堪称完美的密室杀人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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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吾名苏安北

    “秦元,你在那边愣着做什么呢?这边都火烧眉毛了!”梅知县看着秦元傻愣愣站在那里,没好气的说道。

    秦元这个时候也反应了过来,知道这个时候并不是琢磨的时机,而是先去牢房那边看看,现场究竟如何。

    因为急于赶路,所以没用多长时间,两个人就来到了大牢外。此时,本来看守在大牢前的两个士兵,已经倒在了地上。

    秦元心中一沉,俯身上前试探了一下两人的鼻息,有些出乎秦元意料的是,这两个人,竟然都还活着!

    “大人,还活着!”秦元赶紧将这个重要的情报,报给了梅知县。

    梅知县听到这个消息也是一愣,旋即眼中精光一闪,好似想起了什么,然后一言不发,匆匆往里面赶去,秦元扫了一眼牢房外的坏境,也迅速跟了上去。

    这一路上,所有的嫌犯都还是老老实实的呆在牢房内,并没有逃窜出去,看来白莲教劫出去的,应该就只是红梅一人,这应该就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不过让秦元有些疑惑的是,这一路只能看到一些倒地昏迷的狱卒,并没有发现锦衣卫的身影。

    等到秦元走到审讯室的时候,依旧没有发现锦衣卫的身影!梅知县正站在审讯室的桌子前,手上拿着一张纸,脸上阴晴不定,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秦元,山鹰给你了留了一张字条,你先看看吧。”梅知县听到秦元进来,随后将手中的字条递给了秦元。

    “红梅留给我的?”

    秦元心中虽有疑惑,但还是顺手取了过来,打开一看,只见上面有着一行娟秀的字体:“蛊毒入髓,剔骨难除,生于南,奈何安于北。黄沙弥漫,雁阵惊寒,吾名苏安北。”

    “生于南,奈何安于北。好一个红梅,好一个苏安北!”虽然只是渺渺数语,但秦元还是从这里面听到了一片野心,一阵凄凉,一股独属男儿的雄心壮志!

    这里的北,秦元几乎可以肯定,指的就是当今的首都,顺天府,即北京。

    心中暗赞一番后,秦元默默将手中的字条收了起来,现在并不是细细揣摩研究的时候,眼下一大堆事情等着他做呢。

    “秦元,眼下这事,你怎么看?你放心,无论今天你说什么,本县事后都会忘记的。”梅知县眼中寒光闪烁,显然心中已经有了猜测,只是这个猜测太过大胆,还需借秦元之口说出来。

    秦元哪里还能不明白,快步走上前,摸了摸被一刀斩为两半的铁链子,轻叹一声道:“大人,此事已经极为明显了,按照常理,红梅作为白莲教的重犯,尽管有着我们的人手看管,但是锦衣卫肯定不放心,一定会派重兵把手,如今红梅被劫,却不见一个锦衣卫的身影。秦某料定,这锦衣卫,恐怕是出了内鬼”

    话已经说道了一步,几乎算是挑明了,秦元虽然说得比较隐晦,但是矛头却直指锦衣卫的头目,胡山!

    梅知县为官几十年,哪里不明白其中的道道,只是这话,却不能从他的嘴里说出了。

    “好了,秦元,此事到此为止吧,本县心中以有分寸,你就不要在参与了!正好,醉红楼不是发生了人命案子吗?现在,就交给你去处理吧,本县一会再派两个人手过去,供你使唤。”

    梅知县脸色一肃,制止了秦元继续说下去,顺便将秦元直接调离了此地。

    “是,大人。人命关天,耽误不得,秦元就先去了。”秦元没有任何抵触,直接听从了梅知县的吩咐,然后离开大牢,直奔醉红楼而去。

    梅知县摸着胡子,望着秦元快速远去的背影,脸上神色不断快速的变幻着,最终,暗叹一声.......

    一路上,秦元的心情也非常的不好。

    他几乎可以肯定,胡山和红梅暗地里做了某种交易,红梅付出了足够多的情报,让自己成功的逃了出去,甚至还有工夫给自己写了一张字条,可见其内心的有恃无恐!

    梅知县当然也清楚这一点,但是他肯定不会拆穿这一点,因为他知道,因为这个时候,得到足够多情报的锦衣卫,一定是大举出动,去抓捕白莲教的众人,然后大功一件。

    再之后,就像梅知县说的那样,功劳分配,锦衣卫大头,梅知县分个小头,当然,还有自己这个关键的破案人,也能捞到一点,一个看起来皆大欢喜的结局。

    这就是官场,说好听点叫妥协,说直白点就是**裸的交易。

    秦元虽然有些看不惯,但他只是一个小仵作,能改变什么?他现在唯一的能做的,就是紧闭着嘴,低着头往前走,查清醉红楼的命案,让这天下,少一件冤案!

    就在这时,一阵寒风吹来,让秦元忍不住紧了紧身上的衣服,低头快步往前走去。

    “这天,开始变冷了啊.......”

    醉红楼。

    “咳咳,吴大哥,这帮人,一个都没有离开吧?”秦元火速赶到醉红楼的时候,正好发现吴雄正和一个窑姐在三楼的楼梯口**。

    吴雄看到是秦元,心里一慌,赶紧保证道:“秦先生,俺一直都在在楼道口,一刻都没离开过,从来没有人下去过,这一点你绝对可以放心!”

    秦元点了点头,**这种事情,是可以理解的,反正只要看好那些人,吴雄做什么,秦元是无所谓的。

    “那行,你就继续守在这里,别让任何人下去,也别让任何人上来,有什么事情,秦某会叫你的。”秦元吩咐了吴雄一句,就直接来到了发生命案的那个房间。

    再次来到这个房间,秦元已经换了一种眼光来看待事物,因为他基本已经可以肯定,这是一场罕见的密室杀人案,而凶手此时应该就在隔壁的房间内。

    秦元稍微观察了一下尸体,确认没有被人移动过痕迹,决定先把这两具尸体验一下,确认一下这两人,真正的死因到底是什么。ps:谢谢青离客、卖套套的路人甲两位童鞋的打赏。话说后一位名字,也真是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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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四周散落的凳子

    首先从这具带着面具的男人开始。

    秦元先将门关上,然后将这个男人浑身的衣服脱了下来,用手细细摸了一下这男人的贴身衣服,面料上佳,柔滑细腻,应该价格不菲,看来死的这个人,身份也不一般。

    至于这个男人的外衣,应该是被凶手特意染成了这种有些怪异的青黑之色,能够最大程度的和面上带着的面具相搭配,然后让看到的女人受到最大程度的惊吓,然后加速其窒息死亡的时间。秦元将这件外衣拿到鼻子尖嗅了嗅,却什么也没有闻到。

    不过,这个男人的手臂上,有一处伤疤,伤疤有些怪,看上去有点像烧红的铁烙上去一样,而且根据伤疤的色泽变化来看,应该是一个老伤,至少也是三年往上的事情了。除此外,男子全身并无其他伤痕。

    秦元翻看了一下此人的左右手,发现其双手手指基本比正常人粗了一圈,而且上面有一层厚厚老茧,包括两个虎口也是如此,虽然已经淡了很多,但是依旧可以很清楚的看明白。

    秦元拔出剪刀,检验了一下剪刀处的伤口,剪刀伤及脏腑,导致流血过多而死,如此说来,这个男人的确是死于这把剪刀。

    看着手里的剪刀,秦元若有所思,这个凶器,相对来讲的话,有些奇怪啊!

    “死者年龄约莫三十五六岁左右,身份不祥,右臂有一处伤疤,尸未冷,肌肤没有转色,推测死亡时间为一个时辰左右,死因是因为流血过多至死。”秦元检验了一番,对这具无名男尸做了一个简单的总结。

    再来是这个女尸,面带惊恐之色,两眼闭合,嘴唇青黑,唇开露齿,脖子上呈黑淤色,直到耳后发际,索沟有交叉。

    “死者年龄约莫十八左右,应该是醉红楼的窑姐,全身没有伤痕,从面部表情,以及尖叫声可以判断生前看到了极为恐怖的事情,应为那个青面獠牙的面具。死亡死亡也是一个时间左右,不过应该死于这名男子之后,死因是,缢死!”

    确认完这个女人的死因后,秦元直接俯身蹲下,对着这个绳子的套头研究了起来。

    首先,这是一个死套头,而且是一个水手结。但是属于水手结里面,比较简单的那一种,就是谁都能学会,因此很难利用他去确定凶手的身份。再有就是这个套头紧抵着上头系处,这说明一定是别人吊上去的。

    最后,秦元检查了这个女人的双手,白皙柔软,没有任何伤痕的痕迹。秦元眼神一眯,这可是个重要的发现!

    “看来死因就如看到的那般,简单粗暴,一个流血过多,一个窒息而死。”

    接下来就是对现场的观察,首先就是这个女人被吊死的周围,七零八落的散着四张凳子,这已经是房间内所有的凳子了。

    秦元细细观察了一下周围的每个凳子,突然发现,其中一个凳子的某一个腿部最下面,有着淡淡的烧伤痕迹,不过这一丝痕迹很淡,如果不是用心去看观察,可能根本看不出来?

    烧过的痕迹?这是为什么?是凶手残留的还是原来就有的?

    秦元将这个特殊的凳子放回原处,使现场回到了最初的情况,然后在观看了剩下的凳子,尤其是腿部,可惜,没有任何发现。

    皱眉想了片刻,秦元将一个凳子竖起来,然后抱着那具女尸比划了一番,发现一张凳子,就足以伪装现场,让人看起来是这个男的踢开了凳子,导致女人窒息而死。

    “伪装成自缢,只要一张凳子就可以,为什么要把所有的凳子都弄得这么乱?”

    “凶手是想掩饰什么?”

    将这个疑问藏在心底后,秦元顺手拿起了那个青面獠牙的面具,发现这个面具设计的很有意思。不仅形象逼真恐怖,就连戴的方法也是别具一格。

    这个面具不是用系带系在脑后的那种,而是在内部的嘴巴处有一个凸出的小木板,因此人可以张开嘴,用牙齿咬住这个面具,从而戴上这个面具。

    “为什么要设计成这样的戴法,是有什么特殊的用意吗?还是说仅仅是一种创新?”

    随手将面具放在桌子上,秦元尝试将给这么木门上了栓,然后闭目开始脑海中模拟凶手作案。

    “窗户上的脚印,是障眼法,而且基本可以推断出来,凶手并没有从跳河逃走。”

    “这个房间的窗户是往外推的,且按照二楼和三楼的高度来看,凶手应该没有可能从隔壁或者下方攀爬上来,作案之后在利用相同的方法逃回去。那么如果我是凶手,除了跳河之外,如何能在四分钟之内,从这个上了门栓的房间内,逃出去呢?”

    上天?遁地?还是密道?

    秦元抬头看了一眼屋顶,足有三米高,上天的可能性几乎为零.遁地下去,除非你是土行孙,要不然比上天的几率还小。

    唯一有可能的就是暗道了。不过这样一来,很容易就会被人发现,然后从密道那个出口的房间顺藤摸瓜,找到凶手。从目前来看,虽然有这个可能,但是几率不高。而且这个密道究竟有没有,回头只要让吴雄带人搜查一番,就一清二楚了。

    四分钟内,从这个房间消失,凶手到底用了什么手法呢?

    其实秦元很明白,所谓这种完美的密室杀人,其实就和魔术是一个道理,利用某些障眼法,欺骗了你的视觉,如果你能猜到,就猜到了,如果猜不透,那你就会觉得很神奇,甚至是不可能!

    而且越是完美的密室,其道理就越简单,一旦揭穿,简直就是一文钱都不值。

    “算了,一时半会,想要参透这一点,恐怕是有点困难了。接下来要做的就是确认这两个死者的身份,以及审问隔壁房间的人。希望能从那边有所斩获吧。”秦元苦苦皱眉思索了半天,可是一天头绪都没有。

    虽然秦元明白,事情的关键点应该就在那散落的椅子上,但是他就是想不明白。

第五十三章 三年前开始出现的刘大官人

    “吴大哥,你下去把那老bao叫上来,先确认一下这个窑姐的身份吧。”秦元想了想,推开门,对着守在楼梯口的吴雄说道。

    趁着吴雄下去的功夫,秦元给这七个房间排了号,从左边的自己房间开始,依次往右递增,自己为一号,梅知县为二号,凶杀案的房间为五号,最后一个房间是七号。

    那么凶手应该就在三号到七号这个阶段内,男女都有可能,亦或者也有可能凶手并不是一个人。

    “曹妈妈是吧,在下秦元,是衙门中人,相信你应该也是知道了。”进去之前,秦元还是先给这曹妈妈打了一个预防针,毕竟有了衙门中人这一层身份,接下来要办的事情会舒服很多。

    曹妈妈显然误会了秦元叫她的用意,对秦元抛了个媚眼,暧昧道:“奴家当然知道,能让梅知,恩,梅老爷亲自请客的公子,这青竹县可没有几个。如果公子有什么需要的话,曹妈妈我是不会拒绝的。”

    秦元顿时一阵无语,这尼玛想到哪里去了!只能无力地挥挥手,示意吴雄赶紧带着这曹妈妈进去。

    “啊.......”

    一打开门,曹妈妈顿时被吓了一跳,出于本能,就想大声的尖叫,幸好被一旁眼疾手快吴雄给捂上了嘴巴。

    “叫什么叫,都躺在地上不能动弹了,你还怕什么,接下来,老老实实的回答秦先生的话,要不然老子叫人封了你这醉红楼!”吴雄一脸凶神恶煞的威胁道。

    曹妈妈虽然有些惊魂未定,但还是点点了点,毕竟她是最不想将这件事情给闹大的。

    “好了,曹妈妈,现在把你知道的,全部都告诉秦某,记住,不要隐瞒任何情况,如果事后被秦某知道你有所隐瞒,哼哼!”秦元也是暗暗威胁了一下这曹妈妈,毕竟她能提供的信息,实在是太重要了。

    简单来说,如果这个女的是这里的窑姐,曹妈妈如果选择说谎,隐瞒一些小细节,那么是很难查出来的。但是一个案子中,往往关键就在于某个小的细节。

    “秦先生,你放心,曹妈妈我一定知无不言。”曹妈妈也感到空气中有些凝固的气氛,赶紧像秦元保证自己会说实话。

    秦元点了点头,示意曹妈妈可以开始说了。

    曹妈妈看了一眼地上的那个女人,叹息道:“这个丫头叫小娥,今年十八,说来也是个穷苦孩子,十四那年被她那个酒鬼父亲卖到了这里。不过好在,小娥三年前被这位刘大官人看上,这三年肯定暗地里也是攒了不少银子,等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就会从良嫁人,可惜啊.......”

    “这个刘大官人是三年前来到我们这里的,从第一次来,就由小娥接待,其他的姑娘从来没有接待过,再多的,曹妈妈就不知道了。”

    秦元眉头一皱,严肃道:“三年前,为什么你会记得这么清楚?”

    曹妈妈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刘大官人,伸出来两个明晃晃的指头,惊叹道:“因为刘大官人出手十分阔绰啊,一出手就是纹银二十两!”

    二十两,约等于现在2万软妹币的购买力,着实不少了,也难怪曹妈妈印象深刻!

    “那小娥当年被他爹卖给你的时候,你付了多少银子,赎身的时候,又需要付多少银子?”秦元问了一个看起来似乎无关紧要的问题。

    曹妈妈有些畏惧的看了一眼秦元,犹豫了一会,开口道:“当年买小娥的时候,一共花了十两银子。现在她需要赎身的价格,需要一口气付一百两银子。”

    吴雄眼睛一瞪,愤愤道:“你个老妈子,还真他娘黑啊!”

    “除此之外,关于这个刘大官人,你还知道些什么?比如他家住哪里?或者和什么人关系比较好?”秦元有些不甘心的问道,这个曹妈妈,几乎没有提供任何有用的线索。

    曹妈妈摇了摇头,表示自己的就知道这么多。

    秦元挥了挥手,示意曹妈妈可以下去了。望着曹妈妈离去的身影,秦元开始整理得到的一些线索。首先是三年前这个时间点,和死者手臂上的那个伤疤时间基本吻合,所以应该是三年前的时候,这个刘大官人身上发生过什么事情,导致了他的手臂上留下了一道疤痕。

    还有一件事,秦元比较好奇,出手阔绰的刘大官人,既然这么喜欢小娥,为什么没有帮她赎身?要知道赎身虽然贵,但也仅仅是是一百两银子,这对于出手就是二十两银子的刘大官人来说,应该不是一笔特别大的支出。

    这一点,很奇怪。

    另外一边吴雄看到秦元就这么放曹妈妈下去了,神色有些担心的问道:“秦先生,你这样就让曹妈妈下去,她会不会在下面乱嚼舌头,引起骚动。”

    秦元摆了摆手道:“无妨,命案就发生在这里,她不仅不会说什么,反而会帮我们拦着一些人上来,这也是叫她上来的一个原因。现在你去隔壁房间,把那个刘虎给我叫过来,然后你就在那个房间里观察,看看那些人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举动。”

    “好嘞,秦先生,俺这就去。”

    吴雄挎着刀,快速来到了隔壁房间,一脚踹开房门,望着正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的众人,“唰”的一下拔出腰间的佩刀,猛地往地上一插,虎目一蹬,扯着破驴嗓子道:“都给大爷静下来!”

    望着地上那明晃晃的大刀,还有吴雄那蛮横跋扈的态度,众人也是“唰”的一下,鸦雀无声。

    吴雄满意的点点头,呵斥道:“那个什么叫刘虎的,秦先生要见你。”

    刘虎听到是找自己的,赶紧站了起来,一脸笑意的迎了上去,掐媚道:“小的就是刘虎,麻烦这位大哥带路了。”

    吴雄一看这刘虎还算上道,满意的点点头,看了一眼众人,压低声音道:“秦先生可是大人身边的红人,而且破案更是有如神助,待会见到秦先生,一定要如实禀告,清楚吗?”

    “小民明白,

    秦元就在旁边听得一清二楚,不禁暗暗点了点头,这个吴雄,虽然有些痞气,但是有些场合,确实需要他这股痞气,比如现在。这些常年在青楼混迹的人,有些时候,对他的态度确实不能太客气。

    人善被人欺,永远都是这个道理。

第五十四章 错综复杂的案情

    “刘虎,秦某问你,从辰时一直到秦某把你们惊动出来的这个时间段内,你一直都在什么房间里吗?如果在房间里,都在干些什么?”秦元看到刘虎进来,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

    刘虎也不敢怠慢,稍稍思考了一下,直接开口道:“是啊,从卯时开始,小民就一直在翠花的房间内。中途一直没有出来,直到秦先生你喊着走水了,小民这才慌慌张张的从房间里出来。至于在房间干什么,这一点小民就不用说了吧,来这里,大家不都是干着相同的事情吗?”

    “秦先生,小民斗胆问一句,这两个人,不是自杀吗?”刘虎瞄了一眼皱眉沉思的秦元,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秦元看了一眼还算机灵的刘虎,脸上升起一抹诡异的笑容,厉声道:“是与不是,难道你不清楚吗?刘虎,你杀了这二人后,然后迅速逃离现场的手法,已经被秦某所识破,汝还不速速招来!”

    刘虎先是一惊,然后猛地跪倒在地,大喊道:“秦先生,小民冤枉,小民与这两人根本就不认识,怎么会去杀他呢?而且这房间不是从里面反锁住了吗?要是小民是凶手,小民根本就出不来啊!”

    秦元一直在暗暗观察刘虎的动作,自己猛地诈了这刘虎一下,这刘虎虽然惊讶,但是眼神中并没有流露出慌张之色,如果不是演技惊人的话,那么这刘虎应该不是凶手。

    其实最主要的原因是,秦元刚才暗中观察了一下刘虎的双手,虽不像女人那般细皮嫩肉,但也是保养的很好,和秦元推测的凶手特征,并不大相符。而且秦元不相信刘虎这么一个阿谀奉承之人,会设计出来一个连他都解开不的密室。

    “好了,刘虎,刚才只是秦某和你开了个小玩笑,现在这里没你什么事情了,你回到刚才那个房间待着就可以了,有什么事情,秦某会随时串换你的,哦,对了,顺便把你屋的那个翠花叫过来。”

    就在刘虎哭天喊地喊冤枉的时候,突然发现秦元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这样的变化,顿时让刘虎愣在了原地。

    “怎么了?你还愣在这里做什么?”

    秦元这一嗓子,顿时让刘虎反应了过来,连话都顾不上说,就直接连滚带爬的从房间溜了出去,生怕秦元在把他当成凶手一样对待。

    不一会,一个俏生生的身影出现在秦元的面前,也就是刘虎说的翠花。

    “小女子翠花,见过秦先生。”说话的时候,翠花偷瞄了一眼地上的两具尸体,当即吓得脸色有些苍白,身体下意识的退后了一小步。

    翠花的这一些列动作,都被秦元暗暗看在了眼里。

    进来之后,首先看一眼地上的死人,这才是一个正常人该有的反应!而不是像刘虎那般,从头到尾,竟然对两个死人视而不见!

    而看到死人之后,翠花的脸色和身体变化,都是一个正常人的正常心理反应,这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细节,但是却是判断一个人是否值得信任的关键点。

    因此这翠花虽未开口,就已经取得了秦元的基本信任。这也是秦元将两句尸体随意摆放在地上,任由众人随意观看的真正意图!

    看到这一切后,秦元的口气也是放缓了一些,温声道:“翠花,不要怕,秦某知道,这件事情和你没有关系,叫你过来,也只是随意的问几个问题,你只要如实回答,一会就可以回去了。”

    果然,秦元这话一出,翠花立刻就放松了不少。

    “秦先生,你问吧,翠花一定如实相告。”

    “好,翠花,躺在地上的这个女人,你应该认识吧,说说看,她平时有没有什么仇人之类的,或者她有没有让你觉得很怪异的举止。”

    翠花想了想,小声道:“小娥啊,性格属于比较温顺的那种,平日里就窝在房间里不出去,和我们的姐妹的关系,还算过的去,也没听说过和谁有过仇人,因为自从三年前刘大官人来了之后,小娥除了刘大官人,就在也没有接过其他客人了。曹妈妈虽然略有不满,但是因为刘大官人出手阔绰,所以这种情况就一直持续到了今天。不过话说回来,小娥每个月都会固定的消失几天,至于她去了哪里,没有人知道,就连民女也是一次来找她借东西,才偶然得知的。”

    秦元精神一振,赶紧追问道:“是哪几天?有没有固定的日子?如果有,她已经连续多久在这个固定的日子消失了?在她消失的这几天,这位刘大官人会不会来这里?”

    翠花想了想道:“大约是每个月的十五号到十七号这三天吧。这种情况持续了有一年左右吧。这个时候,刘大官人是不会来的。因为刘大官人每次的来的时候,小娥都在。”

    “这位刘大官人,每个月要来你们这里几次?”

    “不大固定,但总体来说,应该是两次左右!”

    听完翠花的回答,秦某摸着下巴,走到窗边,望着缓缓流动的河水,陷入了沉思。

    “十五到十七号?这三天有什么特殊的含义?为什么这三天小娥会消失?”

    “不对,等等,今天,不正是十五号吗!!”秦元身体一震,猛然想起来,今天的日子,正好是十五号!

    “不过这样说来的话,为什么每个月都会按时消失的小娥和刘大官人,偏偏这个月例外,会待在这里,并且被人谋杀?”

    “这里面,究竟隐藏了什么?”

    “而且,无论是曹妈妈还是翠花,她们的话语中都透露了一个很重要的线索,那就是刘大官人即使为小娥一掷千金,但就是不帮她赎身!而且,小娥经过三年的时候,应该也存够了赎身的银子,为什么她也不肯赎身,曹妈妈不是说,她在等合适的机会,就从良吗?”

    “这个细节很小且很容易被忽略,但是秦元本能感觉的到,能不能解开这件案子的前因后果,就要看他能不能顺利破解这个谜团!”

    “还有,小娥每次消失,这个刘大官人都不在,所以这个刘大官人,应该知道这个时间段小娥去做了什么,可惜,两个人都灭口了!”

第五十五章 死者刘大力

    “可恶啊,这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最讨厌了!”秦元十分不爽的对着窗户轻轻来了一拳,以此来发泄自己的不满。

    等等!

    秦元这手一碰触到窗户,立刻感觉到有些不对劲,这窗户的上,有极其轻微的潮湿感?

    秦元用手细细摸了一下,确实有潮湿的感觉,不过很淡,应该是早就已经被风吹干了,所以刚才秦元在观察的时候,并没有发现这一点。

    “为什么会是湿的?是倒茶水的时候洒落的吗?”一想到此,秦元快步走到桌子前,翻开桌上的茶壶,发现是满的。

    秦元想了半天,也没琢磨出来个所以然,不经意抬头间才发现,翠花已经被他晾在那里好久了。

    “翠花啊,关于这刘大官人,你知道些什么吗?”秦元抱着试试看的心态,问了翠花一句。

    可惜,翠花摇了摇头道:“这刘大官人很高傲的,除了小娥,他谁都不搭理。因此,整个醉红楼,除了小娥,没人会知道他的身份。”

    “你知道的就这么多?”

    “就这么多,翠花知道的,已经全部都说了。”

    秦元点了点头,沉声道:“好了,翠花,你下去吧。到隔壁房间待着就可以。等一会秦某审讯完其他人,你们就可以自由行动了。对了,如果你想起什么重要的线索,记得随时告诉秦某。”

    翠花点了点头,最后看了一眼地上二人的尸体,默默的走到了隔壁的房间。

    “吴雄,在叫一个人过来。”秦元靠着桌子,对着隔壁屋子的吴雄大声的喊道。

    这一次,来人一袭白衣,神明爽俊、面如冠玉,脸上始终噙着淡淡的微笑,即使站在那里也给人一种温文尔雅的君子气息。

    “褚宏见过秦先生。”

    秦元点了点头,开口道:“褚宏是吧,秦某问你,从辰时一直到这两人的尸体被发现,这中间的过程,你一直都待在自己的房间内吗?”

    “没有,这中间褚某出去了一趟。”褚宏想了想,并没有隐瞒自己出去的事情。

    秦元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褚宏,轻声道:“哦?出去了多长时间?去做什么?”

    褚宏苦笑一声,无奈道:“褚某因为闹肚子,所以就去了一趟厕所,这中间大概持续了约莫小半个时辰吧。”

    秦元点点头,并没有说什么,开口道:“地上躺着的这两个人,你认识吗?”

    褚宏走上前去看了两眼,摇头道:“褚某从来没见过这两个人,更谈不上认识了。”

    秦元点点头,挥手示意褚宏可以离开了。

    问话,就这样一个接着一个,秦元尽可能的问全面一些,可惜来这里的人,大多都在房间里玩乐,秦某没有从他们嘴里得到任何有用的线索。

    唯一值得注意的就是,这个叫褚宏的,中途离开了小半个时辰,因为他去的地方是茅房,所以肯定没有任何人可以给他证明。

    “这么长的时间,已经足够做很多事情了啊,看来要暗暗针对这个褚宏调查一番了。”秦元摸着下巴,暗暗想到。

    “秦先生,现在怎么办?这些人可都已经问过话了,有没有什么新的线索?”吴雄从隔壁的房间走了回来,对着秦元询问道。

    秦元摇了摇头道:“吴大哥,梅知县刚才派了两个衙役过来,你们先抬着这个刘大官人,让家属来认尸吧,现在只能通过他的家属来寻找新的线索了。记住,一旦有家属前来认尸,立刻来通知我。”

    “没问题秦先生,这事你交给俺,就放心吧。”

    吴雄领命之后,招呼着两个衙役,正要把刘大官人抬走的时候,秦元忽然想起来了什么,吩咐道:“对了,认尸的地方,就放在城东吧,那里是富商们聚集居住的地方,这个刘大官人很有可能就住在那里。”

    等到吴雄将刘大官人的尸体抬走之后,秦元也开始了自己的行动,那就是搜查这个房间的暗道!

    从角落开始,秦元开始一寸一寸的严密排查,遇到可以移动的东西,全部统统挪移了一遍,就这样,开始了漫漫盘查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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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正当秦元趴在地上敲打的时候,吴雄突然破门而入,一脸惊喜的说道:“秦先生,有人前来认尸了,果然不出先生所料,此人名叫刘大力,就住在城东。”

    秦元精神一振,快速从地上爬起来,用手拍打了一下身上的灰尘,对着吴雄说道:“好,马上去城东,看看能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临走之前,秦元特意找曹妈妈要了一把铜锁,将这案发现场从外面给锁上了上去,确保不会被人无意中闯进来给破坏掉。

    从醉红楼出来的时候,秦元这才发觉,原来天色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申时,这一天已经过去了大半。

    “咕咕!”

    秦元的肚子也发起了抗议,毕竟他从早上到现在,也喝了一碗白米粥而已。

    “秦先生,要不你先去吃点东西吧,反正也不急于这一时。”吴雄也听到了秦元肚子的叫声,很合时宜的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不用,时间紧迫,秦某随意买两个炊饼对付一下就可以。”秦元一脸决然的否决了吴雄的提议。

    开玩笑,这个案子好不容易让秦元变得有点热血沸腾起来,怎么会因为这点小事,就耽误了这么重要的事情。

    等到两人赶到城东的时候,秦元刚才吃完了最后一口炊饼,看到了正伏在刘大力身上痛哭的妇人,那情景,当真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王氏约莫三十岁左右,虽有几分姿色,但是一张脸上却已经饱经风霜,可见前半生的生活并不是特别好。

    秦元慢步走到妇人的面前,暗叹一声,温声道:“王氏,在下秦元,奉知县大人的命令,负责调查你夫被谋杀这件案子。秦某希望你能暂时整理下自己的情绪,回答秦某几个问题,以便尽早抓住凶手,让你夫尽快入土为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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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巧合?

    王氏听了秦元的话,经过一段一小段时间的调整,终于勉强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最起码能够正常的回答秦元的问题了。

    “秦先生,你问吧,民妇一定知无不言,只是希望秦先生,一定要抓住凶手,还我相公一个公道啊!”说道这里,王氏的眼圈又变红了。

    秦元看的出来,这个王氏和死者刘大力的感情很深,这一点,是装不出来的。

    “王氏啊,你和刘大力都是本地人氏吗?”

    秦元这里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王氏却摇了摇头道:“不是的,民妇和相公的籍贯都在是南阳,三年前,我们夫妻二人带着犬子,搬到了此地。”

    秦元眼睛一眯,又是三年前这个时间!而且从南阳搬到青竹县,这个距离,可不算近!

    “那你们一家人是因为什么原因,才搬来青竹县的?”

    王氏犹豫了一下,半响才缓缓道:“其实不瞒秦先生,相公本来只是一个靠捕鱼为生渔夫,可是在三年前的一天,相公很早就回来了,并且满脸惊喜的告诉我们,他在捕鱼的时候,捞上来数十个大坛子,坛子里面藏着都是一些价值不菲的黄金首饰,之后相公说怕别人眼红,所以我们商量一番之后,就决定连夜赶路,搬来了青竹县。”

    秦元点点头,继续问道:“那你们为什么选择搬来了青竹县?”

    “相公说,他有一个远房亲戚在这青竹县,所以就搬来了此地。”

    “那这个远房亲戚现在住在什么地方,你能不能找到?”

    “民妇只知道相公的这个远方亲戚在青竹县,至于姓甚名谁,民妇根本不知道,更不要说见过了。”

    秦元略一思索后,继续道:“那你知不知道,每个月的十五号到十七号,刘大力都会出去一趟,你知道他去做什么了吗?”

    “这个民妇就不清楚了,因为相公每天都会出去,至于他去了什么地方,做了什么,民妇就不知道了。”

    “你们的感情如何?刘大力在来青竹县之后,有没有选择纳妾?”

    “民妇和相公的感情一项很稳定,即使是相公富有之后,也不曾纳妾,而且更是从来不曾在外面过夜过。”

    秦元眼睛一眯,露出一丝精光,沉声道:“你确定刘大力这一年来,从来没有在外面过夜过,哪怕一次?”

    王氏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秦元,但还是点头肯定道:“不错,不止这一年,自从我们搬来这青竹县,相公无论多晚,都会赶回来睡觉的。”

    听到这里,秦元忍不住和一旁的吴雄对视了一眼,看来这王氏,应该还不清楚的小娥的事情。

    “对了,刘大力之前在捕鱼的时候,有没有什么仇家?还有他手臂上的那个疤痕,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王氏想了一会,才慢慢道:“仇家吗?倒是有一个,是我们隔壁村的李老四,因为他和相公都在一条河道上捕鱼,所以经常会有一些冲突。”

    “至于相公手臂上那个伤疤,民妇就不大清楚了。”说道这里的时候,秦元明显的看到王氏的眼神有些闪躲,显然是知道实行,但是并没有打算告诉秦元的意思。

    秦元心知肚明,但是却没有拆穿,因为他还有一个办法,能够清楚的知道,那个伤疤到底是怎么来的。

    “对了,王氏,你之前不是说,你和刘大力有一个儿子吗?那他现在人在何处,你把他叫过来,秦某有些事情要问他。”

    此言一出,秦元立刻感觉气氛就有些不对了,王氏的眼泪刷刷的往下掉,根本抑制不住。

    秦元心里咯噔一下,心里顿时涌上一股不祥的预感,难道说.......

    果然,那边王氏泣不成声的说道:“吾儿......在一年前就......就不慎失足......溺死了.......”

    秦元眼光寒光一闪,一个渔夫的儿子,竟然被水淹死了,这不是开国际玩笑吗!?

    “王氏,你仔细说说看,一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秦元给吴雄使了个颜色,示意他上前安慰一下王氏。

    这一点,倒不是秦元端架子,而是他确实不怎么会安慰人,很多时候,他的安慰往往会起一种反作用。

    王氏在吴雄的劝慰下,好半天才理好自己的情绪,长叹一声,道:“吾儿伯远,自幼顽劣不堪,三年前随我们来到青竹县后,更是沉迷美酒和那些风尘女子,终日喝得醉醺醺的,他爹打了他几次,可是也不起作用,后来一气之下,就索性不管不顾了。哪知一年前的一天,他喝醉之后,竟然失足掉入秦河,直到第二天,才被人发现,可惜这个时候已经是晚了......”

    说道这里,王氏的眼睛忍不住又落下下来,她现在是丧子又丧夫,心中的痛楚,相比是常人所不能理解的。

    “顽劣不堪、沉迷酒色吗?”

    秦元默默消化了一下王氏的这个消息,然后抬起头,一本正经的说道:“王氏,秦某想要开棺验尸!”

    “虽然秦某知道这个要求很无力,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令郎有可能是被人谋杀的呢?要知道,一个人哪怕是喝醉了,但是本能应该还在,而想要淹死一个会游泳的人,那么这个人必须是烂醉如泥才可以,但是反过来想想,一个烂醉如泥的人,还有可能正常的行走吗?”

    古人认为,死者入土为安后,在惊动的话,就会干扰死人在九泉之下的阴魂,所以在古代,开棺验尸并不是一件特别简单的事情,尤其是对刘伯远这种已经入土一年的人来说,更是大忌讳。

    “这......”这一下,王氏很明显的犹豫了,虽然她觉得秦元说的很有道理,就像她当时也怀疑过,会游泳的儿子,怎么淹死了。但是刘伯远已经入土一年了,她实在是不愿意来一次开棺验尸。

    “王氏,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刘伯远真的是被人谋杀,那么他在九泉之下,阴魂就会安息吗?而且现在这件事情,极有可能是凶手先杀害了刘伯远,然后在杀害了刘大力,这个时候,如果能够多一点线索,就多一分找到凶手的希望!”看到王氏犹豫,秦元赶紧趁热打铁,苦口婆心的分析了一下当前的形式。

    说道这里,秦元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严肃的问道:“王氏,你还记得刘伯远一年前淹死的日期吗?”

    听到秦元这么一说,王氏浑身一震,面露不敢置信之色,脱口而出道:“吾儿淹死的时间,正好是一年前的今天!天下怎么会有这么这么巧的事情?”

第五十七章 王氏同意了

    “巧合?”

    秦元眼中寒光一闪,沉声道:“这分明是蓄谋已久的谋杀,怎么可能是巧合!凶手分明是先杀了刘伯远,而后出于某种原因,在一年后的今天,再度谋杀了刘大力。”

    “王氏,是非曲直,只要秦某一验,立马就会真相大白!”秦元目光急迫的看着王氏,事情到了这一步,他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些眉目,现在就是要验证这些推测的时候,而这第一步,就是验刘伯远的尸首!

    王氏犹豫了一会,看了看躺在不远处的刘大力,又看了看秦元急迫的目光,最终缓缓点了点头。

    “好的,今天天色已经不早了,不适合开馆,待秦某回去准备一些东西,明早我们就动身前往刘伯远所葬之地,你看如何?”秦元虽然心情急迫,但是今天的情况,确实已经不适合开棺验尸。

    “就以秦先生的吩咐吧。”王氏自然不可能有什么意见。

    秦元看着神色凄凉的王氏,暗叹一声,对着吴雄挥挥手,走到一边小声道:“等天色黑下来的时候,你吩咐两个兄弟将这刘大力的尸体,送回衙门殓房,这是规矩,谁也没办法。另外,这王氏已经是孤家寡人一个,今晚很有可能就在殓房陪伴这刘大力,等一会秦某会去找齐伯,给在王氏在殓房旁边腾出一个空房,让她今晚就在那里歇息吧。”

    “另外,吴大哥,今晚恐怕要辛苦你一趟了,你必须确保这王氏的安全,保证明天这开棺验尸,能够准时进行。”

    吴雄神色一凛,低声道:“秦先生,你是担心,凶手有可能今晚会杀人灭口?”

    秦元摇了摇头道:“这个可能性非常小,从目前的情况来下,凶手的所犯下的罪行,都是有计划的,所以他对王氏下手的可能性很小。但是俗话说的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如此重要之事,秦某,不得不防啊!”

    吴雄当即神色一正,低声道:“秦先生放心,有俺在,要是那贼人今晚敢来,俺保证让他有去无回。”

    秦元点点头,又交代了两句,又快速赶回了醉红楼,告诉隔壁那些房间的众人,都可以回家去了,但是这两天不能外出,要随时听候传唤。最后,秦元又吩咐曹妈妈,保护好那件屋子后,就来到了衙门。

    虽然天色已经不早了,但秦元还是要像梅知县混报一下今天的情况,没办法,谁让他还只是一个小仵作,并不是一个知县。

    远远地看到秦元走过来,周师爷不敢怠慢,往前几步走,低声解释道:“秦先生过来了,大人正在里面和胡大人商量要事,不过大人说了,如果秦先生来了,可以不用通报,直接进去。”

    说道这里,周师爷语气中不由有些羡慕,也难怪,他为梅知县出谋划策一辈子,如今只能在门口把风,但是秦元才来数十天,就已经能够出入如此重要的场合。

    秦元一愣,但旋即反应过来,抱拳道:“如此多谢周师爷提醒了。”

    “还愣着干什么,秦先生,赶快进去吧。”周师爷淡然一笑,在旁边催促道。

    秦元整了整衣冠,快步走上前去,敲了敲门。

    “是秦元吧,直接进来就可以。”梅知县听起来似乎心情不错,就连声调就上升了不少。

    秦元推开门走进去,发现梅知县和胡山两个人正满脸笑意的望着自己,似乎有什么喜讯一样。

    梅知县轻轻端起茶杯,小抿一口后,快意道:“秦元,这次胡大人带领锦衣卫倾巢而出,一举抓捕大量白莲教余孽,安定了我们兖州一带,从而使无数黎明百姓免于灾祸,这可是功德无量之事!早些时候,本县已经将此事原原本本的奏请圣上,为胡大人请功。”

    “当然,这里面关于你破案之功,本县也是一样给你呈了上去,如此一来,秦元,你想不加官进爵都难啊!”说到这里,梅知县终于忍不住大笑出来,可见这加官进爵,少不了他梅某人的好处!

    秦元心里冷笑一声,暗道:“看来这个苏安北知道还不少,难怪胡山愿意冒着大风险,刻意把她放走。

    “大人,这自然是一件天大的喜事,可是如今命案当前,实恕秦元难以高兴起来。”秦元脸上带着“苦笑”,对着梅知县说道。

    “恩,醉红楼发生了两条人命,这也让本县寝食难安啊,秦元,说说看,你都有什么发现?”

    经过一番调整,梅知县已经恢复了平常心,心平气和的对着秦元说道,实在看不出来,他哪里寝食难安了!!

    接下来,秦元就将自己所发现的简单的像梅知县汇报了一番,并且提出了自己想要去南阳的事情。

    “什么?你要去一趟南阳?”梅知县之前还听得津津有味,可是秦元最后一点说出来后,梅知县双手一哆嗦,差点将手上的茶杯打翻。

    秦元往前一步走,沉声道:“没错,现在案情扑朔迷离,根本没有任何有用的线索,但是最几个关键点,现在还无法串联到一起,秦某必须亲自去一趟南阳,找一下王氏所提供的线索,就是刘大力隔壁村的那个李老四。这也是目前本案中,唯一一个有用的线索。”

    梅知县点了点头,将手中的茶杯放下,站起身来,来回走了几步道:“话虽如此,可是南阳距离我们青竹县可不近啊,就算你快马加鞭,恐怕也要数十日,这期间,万一这青竹县发生了什么命案......”

    秦元听到梅知县这个口气,顿时有些着急,刚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就听到一直默不作声的胡山开口道:“梅知县,秦元的能力,你我二人那是有目共睹的,他说需要去一趟南阳,那肯定是需要去一趟。再说了,来回不就数十日吗?这青竹县在你梅知县的管理下,二十余年风调雨顺、蒸蒸日上,就这几日,能有什么大问题?”

    胡山既然已经开口了,这个面子梅知县还是要给了,当即略一沉吟后,就拍板道:“既然如此,那本县在不答应,就显得有些不通人情了。也罢,你就去吧。这途中的开支,回头你去账房找周师爷报了就可以。”

    ps:谢谢盗版神话的打赏。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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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小仵作介绍:
“大人,本县的刘全自杀了。” 秦元晒着太阳,眯着双眼,右手轻轻抚摸着手中的把妹神器“喵星人”,好像什么都没有听见。 “大人,那刘全的老婆柳氏,可是十里八乡有名的美女,大人如果能.....”一旁传来心腹“善意”的提醒。 秦元顿时眼睛一亮,慢慢站起身来,轻咳一声道:“以本县多年来的经验看,这肯定是一次经过高明伪装的自杀案,快,随本县去他家里慰问一下那柳氏,不,是缉拿真凶!” 不要跟我谈案情,我只想安静的欺男霸女,鱼肉乡里! 不要跟我谈爱情,我只想做一个守法之人,合法纳妾!明朝小仵作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明朝小仵作,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明朝小仵作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