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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暴风雪呼啦     明朝小仵作txt下载     明朝小仵作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三百一十八章 另一条线索

    吴老郎中接着说道:“我给他清洗了伤口,上了药。告诉他如果头昏、想呕吐,就马上回来找我。可是,他上了药血止住了,就走了。连钱都没给,后来也一直没来过。”

    秦元点点头,这老郎中的医嘱是没问题的,如果是在现代,这种颅脑损伤一般都应当留院观察,作头部ct扫描确定没有出现颅内出血之后,才可出院。老郎中这显然不具备这样的条件,

    但他还是凭借经验提醒满建国让他有头痛、想呕吐等颅内出血症状,要复诊。但这满建国是慢性硬膜下出血,症状很不明显,所以也就没有引起重视,结果一个月之后死翘翘了。

    秦元问道:“老人家,这满建国说没说怎么受的伤?”

    “说了,他说那天晚上他喝醉酒了,路过一条小巷,不知道从哪里飞来的石头,一下子打在他脑袋上,昏倒在地上好半天才爬起来,发现头上都是血,这才找来了。”

    “他说过是谁打的他吗?”

    “他说没看见,那里黑古隆冬的,他又喝醉了,不知道是谁打的。这是迟早的事,他这人品行不端,得罪人太多。迟早要遭这种报应。”

    这报应秦元没空管,听到这满建国不知道是谁打的之后,他心里顿时凉了半截,生怕这线索又要断了,还不死心,问道:“老人家,你再好好想想,他还说过什么话没有,能推断出究竟是

    谁打的他的吗?”

    老郎中皱着眉头想了好一会,摇摇头说道:“记不清楚了。我很讨厌他,所以也懒得和他说话。包了伤他就走了,连个谢字都没有。”这下完蛋了。难道这好不容易发现的线索又这

    样断了吗。想了想,又问道:“那他是否说过他在什么地方被人用石头打的呢?”

    “我记得他好像说是在甜水井上面一点那小巷子被打的石头。”

    这个太抽象了,没有什么实际的侦破价值。秦元很无奈,站起身道:“多谢老人家帮忙。我去那里瞧瞧去,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告辞了。”说完便转身出了房门,老郎中一直送到了门

    口。

    吴雄见秦元一脸愁容,两个案子的线索都断了,难怪他闷闷不乐。宽慰道:“大人,没关系,咱们慢慢再查。”

    秦元苦笑点点头,正准备让余江镇的里正带自己去那个什么甜水井上面的小巷瞧瞧。忽听身后那吴老郎中唤道:“大老爷,老朽想起一件事情,就不知道对大老爷有没有帮助。

    秦元一喜,急忙转身回来,问道:“老人家请讲!”

    “我听说那段时间,满建国一直在纠缠的刘虎娃的娘魏氏。还与他们母子发生过争执。他们母子两就住在甜水井上面的山坡边上。”

    秦元好奇地问道:“这刘虎娃是什么人?”

    “刘虎娃是吴老太爷的庄上的家奴,他娘给人家洗衣服讨生活。”

    吴雄突然插嘴道:“我想起来了,大人,这个刘虎娃应该就是上次我和你提到的。那个专门陪小崽……陪小少爷吴小宝玩的那个少年,就是被吴小宝用拴牛的绳子套在脖子上让他在地上爬的那个少年。他娘就是魏氏,他们不是去看仙女会去了吗?”

    身后的里正说道:“仙女会昨天就结束了。他们昨晚上就应该赶回来了。”

    秦元也想起来了,吴雄是给自己说过这件事。原来找来找去,嫌疑人居然就在自己的旁边。这母女两与满建国发生过争执。又住在满建国被打石头的附近,两者是否有联系呢。秦元决定去查

    一查。

    谢过老郎中之后,秦元让里正先带他们到吴老郎中所说的那条小巷查看。的确,这里比较僻静,任何一个角落都很方便隐蔽进行袭击,没有比这更好偷袭的地方了。看来,单从这个位置

    的选择上就可以判断出,这是有预谋的。

    沿着这条小巷往前走,远处是一片低矮的木屋,与余江镇繁华的清水街和回龙街相比,很显然,这是一片贫民窟。这让秦元不由自主想起了自己穿越而来的时候。跟着唐母、萧逸雪回到

    的那个贫穷的家。

    里正带着他们穿过行走在坑坑洼洼的土路上,绕过飘拂着各种怪味的弯弯曲曲的小巷。终于来到了一个小院子前。院子围着半人高的荆棘夹成的篱笆,不大,但很整齐。

    里正哈着腰对秦元说道:“大老爷,咱们到了,这就是那刘虎娃母子两的家。”站在荆棘门口,高声喊道:“喂!有人在家吗?大老爷来了!”

    屋里没人回答,里正推了推院子门,走了进去,这才发现门已经上了锁了。

    里正出来陪着笑脸说道:“大老爷,他们母子不在,刘虎娃肯定在吴家庄里。他娘可能出去揽洗衣服的活去了。”

    秦元点点头说道:“咱们走吧,直接回吴家庄找刘虎娃了解一下情况再说。”

    一行人回到吴家庄,这刘虎娃本来是陪吴小宝的玩伴,现在吴小宝失踪了,他也跟着失业了,只是吴家上下已经乱成了一团,还在四处盲目地寻找着小少爷。也没人给这刘虎娃分派新的

    事,他也就跟着大家一起寻找。

    秦元告诉吴大为,派人将刘虎娃找回来,带到自己住处来。

    过不多久,刘虎娃被带来了,跪倒磕头。

    秦元看了看吴雄,见她点了点头,确认就是那个被吴小宝踢打的刘虎娃,仔细端详,见他大约十五岁,比同龄的孩子要高半头。长得也很结实、硬朗,嘴角边长出了几分粗旷的胡子茬,

    已经有成年男人的七八分样子了。

    秦元的目光落在了刘虎娃的脚上,忽然眼睛一亮,微微点了点头。

    “你叫什么名字?”秦元很和蔼地问道。

    “回大人的话。小的名叫‘刘虎娃’”那孩子倒是一点也不怯生,说话的时候也不慌张。

    “满建国你认识吗?”

    刘虎娃身子轻轻震动了一下,这才说道:“认识。”

    刘虎娃的反应尽在秦元的眼中,心中的怀疑已经渐渐清晰起来,问道:“他来过你家吗?”(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九章 审问刘虎娃

    刘虎娃摇摇头。

    秦元叹了口气说道:“可是我听人说,他经常到你家来,还骚扰过你的娘亲,对吗?不用怕,本老爷知道这满建国不是个好东西,你要据实说,本老爷会根据情况酌情处理的。”

    刘虎娃想了想,还是摇摇头,没说话。

    秦元声音变得有些硬冷,说道:“你这样就不对了,本老爷已经查清楚,这满建国的确来过你们家,而且不止一次,你为何不承认呢?”

    刘虎娃微微抬头,瞧了秦元一眼,又赶紧低下头,还是不说话。

    “你要是不合作,本老爷就帮不了你了。”秦元说着便吩咐里正立即派人去将刘虎娃的娘找回家,他要对刘虎娃家进行搜查。

    在古代当官老爷就有这个好处,想要搜查谁家,说一声就行了,不需要搜查证,只要对方没什么政治背景没甚什么后台,不用担心捅马蜂窝就行。

    押着闷声不说话的刘虎娃,又来到了甜水井上面的贫民区刘虎娃的家里。刘虎娃的娘魏氏已经被里正找回来了,正在家门口等着。

    见到一大帮子捕快押着刘虎娃来了,中间还有一个穿着官袍的年轻官老爷。魏氏抢步上前咕咚跪倒,哀求道:“大老爷,我儿子他还小,什么都不懂,您老千万别为难他,有什么话您就问我吧。”

    “娘~!”刘虎娃上前一步,也跪在了魏氏身边。魏氏搂着刘虎娃的脖子,话语都有些哽咽了。

    秦元细看这魏氏。不由微微一怔,见她三十多岁的样子。虽然满脸辛劳的风尘,却颇有几分姿色。而且体态丰盈健壮,通俗一点说就是很有肉感。难怪那死鬼满建国对她垂涎欲滴。几番骚扰。

    秦元没理他们,直接进了房间,四下看了看,就两间简陋的小木屋,陈设很简单。里外两张床。外间显然是刘虎娃住的。

    他蹲下身,查看了一下床下,并没有鞋子。走出来说道:“刘虎娃,你除了脚上那双鞋子外。还有别的鞋子吗?”

    刘虎娃摇了摇头。看来,这母子两生活得还真够清贫的,除了身上这身衣服鞋袜,连换洗的都没有。

    秦元说道:“你把鞋子脱下来。”

    刘虎娃不知道秦元要他脱鞋子干甚么,但大老爷有吩咐,岂能不遵从呢。

    刘虎娃脱下鞋子,一股汗臭直冲上来,闻之欲呕。一个捕快捏着鼻子用两个手指勾住鞋送到秦元面前。秦元笑了笑,这点臭对他来说算什么。伸手接了过来,前后翻看了一下,眼睛亮了。

    这双鞋子的痕迹太明显,他可以不用进行比对就知道。晓红尸体旁边发现的那几个可疑脚印。就是这双鞋子留下地。

    秦元对刘虎娃说道:“昨天晚上死了一个人。在红花楼,你们应该知道红花楼,也认识晓红。那么昨晚你到过晓红尸体的身边,对吗?”

    刘虎娃脸色苍白。拼命摇摇头,恐惧地看着秦元。仿佛他是一个能看穿人的内心的魔鬼。

    那魏氏惊恐地叫了声,紧紧抱住了儿子,望着秦元道:“大老爷,我儿子没有。她没有去过啊。”

    秦元手中将那双破鞋子一扬,说道:“人可以说谎,但证据不会说谎。你儿子这双鞋子的脚印,与晓红尸体旁边发现的那个孩子的鞋印一模一样。”

    “人的脚印都一样,怎么会不同呢?”魏氏紧紧搂着刘虎娃不放,说道。

    “当然不一样。”秦元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这个问题。转而说道:“你对你的儿子非常好,想法设法让他吃饱。所以他的营养还是跟得上的,长得很快,虽然才十五六岁,但个子已经比你还高了。”

    魏氏听秦元夸自己的儿子,脸上露出了幸福的微笑,伸出手不由自主的捏了捏儿子结实的肩膀,感到儿子的确很健康,眼中充满了慈爱。

    “由于他的个子比较高,因重心不稳会在鞋子上形成偏压,这样时间长了,鞋子的外侧就会比内侧磨损快。在你儿子这双鞋子上这一点就体现得很明显。”秦元将鞋底反过来,指了指鞋子前端已经摩擦得很薄的外侧,展示给他们母子看。

    刘虎娃的脸更白了,魏氏仔细看了,还是有点不明白:“那他这么大的孩子都这样啊。”

    “不一样的。”秦元很耐心,解释道:“每个孩子的鞋印上的摩擦痕迹都不可能完全相同,尤其是你们这种手工制作的鞋子,鞋底的花纹本身就不同,再加上这种特有的具有唯一性的摩擦痕迹,就更能说明问题了。”

    秦元已经尽可能用通俗的话给她解释,但是,还是不知不觉使用了痕迹、唯一性之类的物证鉴定专用术语。

    魏氏仿佛已经预感到了危机的来临,她紧紧搂着自己的孩子,好像一只警惕的白鹅,盯着秦元,问道:“那又怎样?”

    里正喝道:“大胆刁妇,越来越放肆了,怎么这么对大老爷说话!你不想要命了?”

    秦元一摆手,他很理解一个母亲在自己的爱子有危机的时候的心情,叹了口气说道:“你儿子的鞋印与尸体旁边发现的鞋印是一模一样的,而你儿子又只有这一双鞋子,这就证明,你儿子到过晓红尸体旁边。我现在只想问他,他去晓红尸体旁边干什么?”

    “他路过那里,难道不行吗?”魏氏的话语已经有些咄咄逼人。

    路过?

    秦元摇摇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里正上前一步正要喝斥,秦元又摆手拦住了,冷冷说道:“既然你儿子的脚印出现在晓红死亡的现场,所以,我认定他就是杀死满建国的凶手,不过这事情,咱么可以放下暂且不谈,本县暂时相信你们的说的话,咱们先来说说,你往满建国头上丢石头,是怎么回事吧!”

    刘虎娃将他娘挡在身后,脖子一扬,说道:“没错!那天我是跟踪满建国了,可满建国不是我杀的。”

    “是不是你杀的本老爷查清楚了就知道了,你要想洗脱冤屈,就必须如实坦白。明白吗?”(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章 禽兽不如

    魏氏还要说话,刘虎娃转身对他娘说道:“娘,反正我们没杀他。说了也不怕,再说他老是来欺侮你,大老爷也说过他是坏人的。”转身对秦元说道:“我不是不敢承认,但这件事涉及到我娘,我怕影响我娘的声誉,所以我没说。”

    秦元点点头,转身对吴雄说道:“好了,你们都退出去,留下纸笔作记录就行了。”

    吴雄躬身答应,和里正退了出去,远远的警戒。

    秦元微笑着说道:“咱们到屋里说话。”带着吴雄先进了屋,魏氏和刘虎娃跟着走了进去。

    秦元在一张破旧的桌子边坐下,拿着纸笔坐在桌子边作记录,魏氏和刘虎娃在秦元面前跪倒。

    “这下你可以放心说了吧,我们会给你保密的。”秦元说道,心想,这刘虎娃毕竟年纪小。他这样年龄地孩子总以为自己已经长大了,却忘了一句话,言多必失。所以,秦元很放心,只要他开了口,就会露出马脚。

    “多谢大老爷!”刘虎娃回答。

    “好,那你先说说你跟踪满建国的经过。”

    刘虎娃恨声说道:“满建国这个狗贼经常到我们家来欺负我娘,我气不过就和他打,但打不过他。那天晚上他喝醉了,又来我们家要欺负我娘,我拿着菜刀说他再欺负我娘,我要和他拼命,他才悻悻地走了。”

    魏氏低着头轻声抽泣着。

    刘虎娃接着说道:“我恨不过,就提了刀子跟在他身后,想找机会打他一顿为我娘出气。我一直跟他到了码头。他走着走着就仰面倒下了。我生怕他有什么诡计,等好半天。他还是一动不动的。我有些奇怪,这才慢慢走上去蹲下身一看。发现他已经死了。我吓坏了,转身就跑。”

    秦元一愣,这刘虎娃说的,和刚才他得到的消息,有些差别,但是差距不大,而且看刘虎娃的样子,应该不像是在说谎的样子。

    秦元问道:“他当时是个什么姿势?”

    “仰面朝天躺着的。”

    秦元想起了满建国趴着的尸体,两者对不上。便问道:“你后来又回去了吗?”

    刘虎娃有些奇怪秦元是怎么知道的,说道:“是,我跑了一截路才发现,我的菜刀忘在那里了,没有菜刀我和娘怎么做饭。我就跑了回去,因为天很黑,看不清楚,找了一会也没找到,我担心菜刀是不是被尸体压住了。就将尸体翻了过来,果然刚才忘在他腿边上了。我拿着菜刀就跑,回到家我就把这事情告诉我娘了。”

    秦元问道:“当时旁边有水潭吗?”

    “我没太注意,因为天太黑了。”刘虎娃想了想。说道:“好像将他尸体翻过来的时候,是听到有水声。”

    事情清楚了,不过。这不是秦元最想了解的东西,于是他把讯问引向了自己的目标:“刘虎娃。你以前跟踪过满建国吗?”

    刘虎娃警惕地说道:“没……我跟踪他干甚么?”

    秦元没有正面追问,绕开这个话题。突然问道:“他是怎么欺负你娘的,你看见了吗?”

    “大老爷!”魏氏悲声道,眼神中都是凄苦的哀求,希望秦元不要提这件事情。

    秦元说道:“这涉及到一条人命,不管他是好人还是坏人,本老爷都要查个水落石出。他如果真的欺负了你们孤儿寡母,那这种人渣死有余辜!但是,本县也必须知道他是怎么欺负你的,这样本县才知道他是不是死有余辜啊,你们说对不对?”

    刘虎娃想了想,点点头说道:“他有两次把我赶出房门后,关上门要……要**我娘……幸亏我叫来了邻居,撞开了门,他才骂骂咧咧地走了……

    秦元气得桌子一拍,吼道:“这龟儿子真他娘的不是人!”一指刘虎娃,骂道:“你都十五六岁了,连你娘都保护不了,看见这种人渣,连屁都不敢放一个,你还算个男人吗?”

    刘虎娃脖子一扬,喝道:“我怎么没有!就一个月之前,我还用石头偷偷打过他………!”刚说完这话,刘虎娃就觉得不对,赶紧住了嘴。

    可是已经晚了,秦元问道:“你一个月之前用石头打过他?怎么回事?”

    魏氏慌忙一只手抱住儿子,一只手乱摆着说道:“老爷,没有,没有这事,孩子不懂事乱说的。”

    秦元点点头说道:“你说的没错,瞧他那样,虽然看上去像个男人了,可毕竟还是个毛孩子,真正遇到这种事,还是没那种胆量的。”

    十五六岁的男孩子最受不了的就是别人看不起他,那比杀了他还难受,再说了,刘虎娃根本不知道自己的那一石头就是引起一个月后满建国死亡的主要原因。当下挣脱了他娘的怀抱。一挺胸膛,说道:“我是用石头打了他。”

    “你把经过说一下。”

    “那天他喝醉酒了,又来我家,企图**我娘,我和我娘大声呼叫。拼命抵抗,他又喝醉了,没有得逞,这才走了。我气不过,绕小道跑到了前面甜水井下面那小巷子里躲了起来,他经过的时候,我就拿了一块石头砸了过去,他哎哟一声,捂着脑袋就躺在地上了,然后我就跑回家了。”

    刘虎娃说完这事,仿佛自己一下子长大了好多事的,一种男人的责任感和荣誉感油然而生。

    秦元问道:“你打中了他脑袋的哪个部位?”

    “那里很黑,我也不知道打中了他脑袋的哪个部位。他是从左边往右边走。我躲在他的左手路边,应该是打中他左边脑袋吧。”

    秦元又仔细讯问了当时的时间,正好与老郎中所说的满建国一脑袋血跑到他那里瞧伤的时间吻合。

    满建国的死查清楚了,刘虎娃的那一石头是他死亡的主要原因,不过秦元并没有打算追究这件事情,因为这件事情,已经是死无对证,满建国已经下葬一个多月,他没有证据,现在他更关心的是晓红之死的事情。

    秦元还没想好该怎么办,但是这件事情,绝对和刘虎娃有关系!(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一章 原来如此

    无论这刘虎娃是否承认,秦元都十分清楚,他昨天晚上,一定去过红花楼的,因为在那地上的脚印,就足以说明一切,无论这刘虎娃是否承认,他都一定在那里出现过!

    一想到此,便不再犹豫,秦元冷声问道:“刘虎娃,你与红花楼的晓红姑娘有无仇怨?,

    那刘虎娃一听到秦元提起晓红姑娘,身子顿时轻轻一颤,正要说话,他的娘魏氏已经抢先说道:“我儿子不认识晓红姑娘的。”

    这下秦元彻底火了,抬头叫道:“徐松何在!,

    捕头徐带着衙役们快步进屋,向秦元躬身施礼。

    秦元在桌子上重重一拍,大喝道:“将这魏氏掌嘴二十,押下去!”

    徐松答应了一声,上前就要动手。秦元一眼看见魏氏籁籁发抖的模样,抬起手来叫停道:“等等!”秦元心里也是一阵无奈,他很少动刑,何况是对一个妇人,他这一番动作,也试试做做样子,让她不在解下来的事情,影响他的问案。

    秦元对魏氏说道:“本县念在你护子心切,掌嘴就免了。徐松,还是你将她带出去吧。”

    吴雄其实很可怜这对母子,但看见秦元的态度,他就知道,这里面肯定是有原因的,因此它抓住魏氏就往外走。魏氏挣扎了一下,虽然她身材体形都比吴雄强壮的多,可在吴雄双手掌控之下,毫无反抗之力。哭喊着儿子的名字被带到了外面。

    吴雄将魏氏押出去交给衙役们看守起来之后,又返回了房里。

    屋里只剩下刘虎娃,眼见两边都是腰胯单刀的衙役们。虎视眈眈盯着他,更是紧张。

    秦元盯着他,冷冷说道:“你为了你娘不受满建国欺负,用石头打死他。这一点本老爷还可以念你一番孝道,原谅你,本准备从轻处罚。却没想到你年仅十五岁,竟然做出这等禽兽不如之事。趁晓红姑娘昏睡之际,将她**。真是罪不可赦,无耻之极!”

    刘虎娃一听。顿时吓得全身如筛糠一般,他毕竟只有十五岁,初次遇到这等事情。哪里经受得住,脸色煞白看着地面。不知该如何是好。

    秦元没有惊堂木。便用拍桌子代替,啪的一声,在桌子上重重拍了一下,大喝道:“刘虎娃,你是如何潜入红花楼,**晓红姑娘的。还不从实招来!难道还要等本县动刑吗?”

    刘虎娃哆哆嗦嗦答道:“小人……小人没有啊……”

    秦元冷声说道:“哼!你以为本县不知道吗?你深夜五更时,趁吴起离开晓红姑娘闺房时没有闩门之际,推开房门潜入晓红姑娘闺房。然后将房门关好,上床对晓红姑娘进行了数次**。持续将近一个时辰,这才穿了衣服,打开晓红姑娘房门出去,将房门关好,逃离现场。本县说得没错吧!”

    刚才画押的时候,秦元从刘虎娃盖的手印上,发现他的指纹是一枚弓型纹。这种指纹很特别,没有内部花纹系统,指纹上部是由弓形线构成的外围线系统,下部是由不规则的水平直线构成的根基线系统,这种类型的指纹,由于没有内部花纹,所以没有三角。

    这种指纹非常少见,据统计,一百个人中最多二三个。勘查现场时,在晓红闺房门后面的门闩和门拉手上提取到了几个没有找到主人的陌生指纹,当时估计是嫖客留下的,没想到,从刘虎娃盖的指纹上也发现了这种很罕见的弓形纹,这让秦元马上想起了现场遗留的这种指纹。

    本来秦元是不会用指纹来说话的,毕竟这只是他肉眼的观察,可能会有瑕疵,但是一旦加上那双鞋底的脚印,这一切,就不在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天下没有巧合撞见巧合,最起码秦元是不会相信的。

    这就说明,晓红闺房门闩和门拉手上的指纹就是刘虎娃留下的!因此,秦元决定提审刘虎娃。

    刘虎娃毕竟才十五岁,犯下的又是为人不齿的**重罪,在秦元一番呵斥下,又羞又愧,听秦元要动刑,顿时慌了,低声颤抖着说道:“小人招了……”

    “说!”秦元原来对这刘虎娃还有几分同情,现在已经确认他就是**并很可能也是杀害晓红姑娘的凶手之后,想起晓红的惨死,心中顿时升起了无比的厌恶,毕竟一旦他犯罪,最后受苦的还是他的母亲魏氏!一想到此,秦元的语气也是十分的不客气起来。

    刘虎娃说道:“我没有**晓红,我是看她受了那吴坏,不,吴起的毒打,心中忿恨,就去照看她,但晓红迷迷糊糊地说……说要我上床,要和我好……,我这才……脱了衣服上床了……我真的没有用强,我们两是自愿的……”

    “你怎么知道她被吴起毒打?那时候你就在红花楼里吗?”秦元问道。

    “是。”

    “你怎么跑到红花楼里去了?你这个年龄去那种地方好像不太适合吧。而且,你有那钱吗?”

    “我……我……”刘虎娃低声说了几句。

    “死到临头,你还有什么可以隐瞒的?”秦元桌子一拍,大喝道:“你肯定是垂涎晓红姑娘的美貌,这才潜入红花楼,将晓红姑娘先奸后杀!”

    “不不!”刘虎娃听了这话,大惊失色,急忙说道:“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杀晓红姑娘,她和我自幼一起长大,我怎么会杀她呢!”

    秦元微微一怔,问道:“你们两自幼一起长大,怎么回事?”

    刘虎娃眼神中浮现出一种他这个年龄不该有的沧桑,低沉着嗓音,慢慢道:“晓红……晓红我们两是一个村的,从小一起长大……,她虽然比我大两岁,可她什么事情都依赖我,好像我是她的哥哥一般。后来我们两长大了,我正准备央求我娘去她家求亲,没想到,她娘一场重病死了,她家本来就很穷,她娘的病将家也败得差不多了,她爹就将她卖给了余江县红花楼。”(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二章 疑问

    原来还有这么一段曲折,秦元放缓嗓音,问道:“所以你就追到了余江县?”

    “我娘原来还是很喜欢晓红的,可她被卖到红花楼之后,我和我娘说要赚够钱替她赎身,平时我娘什么都答应我的,可就这件事不肯,娘说这种女人不配当她的儿媳妇。我就偷偷跑来余江县,想赚钱给晓红赎身。我给吴家打短工,后来又作了吴家小少爷吴小宝的陪伴。可是……可是晓红的身价太贵了……我怎么都凑不够那笔钱。”

    看不出这刘虎娃还是一个痴情郎,秦元问:“你娘呢?她跟着追到了余江县?”

    “是的,我娘找到我之后,要带我回去,我死活不肯,我娘无法,就在余江县租了间房子帮人家洗衣服,照顾我。虽然她陪着我,但还是不肯松口让我娶晓红……,其实,就算我娘同意了,我们也没钱替晓红赎身,再说,虽然晓红也喜欢我,但她说如果我没钱,她是不会嫁给我的,她不想和我受穷。”

    秦元问道:“晓红嫌贫爱富,要嫁给吴起,所以你因爱生恨,一气之下动了杀机,将她先奸后杀?”

    “不不,我真的没有杀晓红,我也没有**她,她是自愿的。”

    “现在晓红姑娘已经死了,死无对证,你当然可以将这件事说成自愿。”

    “我说的是真的,我真的没有**她。她……她真的是自愿的。”刘虎娃惩红着脸分辩道。

    “自愿?怎么个自愿法?”

    “她没反抗啊。”

    秦元冷笑着说道:“没反抗?晓红姑娘当时已经服下了酥麻散,处于昏睡状态。如何反抗?”

    “啊?我……我不知道啊。”

    “你不知道?吴起叫老妈妈去找酥麻散,整个红花楼都知道这件事,你会不知道?你刚刚还说你气不过吴起毒打晓红姑娘。现在又来说你不知道,吴起打晓红姑娘的时候,就是叫老妈妈拿酥麻散的时候,这又作何解释?”

    刘虎娃低下头不肯声了。

    秦元桌子一拍,再次大喝道:“看你才十五岁,没想到居然是个刁滑之徒,看来不动大刑你是不会说实话的。来人啊!”秦元心里清楚。对付这样年纪的人,吓唬他,才是最为行之有效的办法。

    果然。听到秦元要动刑,刘虎娃吓得面无人色,急忙磕头叫道:“我说,我说。”

    “讲!”

    刘虎娃说道:“头一天晚上。我去找我娘商量第二天去的事情。听说我娘到红花楼来揽洗衣服的活来了,我就到了红花楼找到了我娘。趁这机会我偷偷找到了晓红,正说话的时候,就知道客人要来红花楼。晓红就让我自己走,然后她就出去了。好不容易见到她,我自然不愿意走,趁她们到门口迎接客人的时候,我偷偷溜进她房里躲了起来。”

    秦元有些奇怪。这都能躲起来?

    秦元奇道:“你躲在她房里什么地方?”

    “躲在床上的被子里。”

    秦元一愣,随即笑了。妓院的姑娘们被子经常要用。这种乡镇里的**没有城里的那么有修养,这被子也就懒得叠来叠去的,包括晓红房里的也一样。

    晓红的床很大,又堆得有了好几床被子,随便躲在一床下面,倒也不容易发现。

    秦元问道:“你就不担心被晓红的客人发现?”

    “晓红姑娘已经和吴起定了婚,从那以后,除了吴起之外,不接其他客人的。所以那客人,来找她,肯定不是做那事的。”

    看不出,这小子还挺有心的,不由的又好气又好笑,桌子一拍。说道:“你躲在人家姑娘的被子里,是何居心?”

    “我……我是想晚上和她……和她做那事……”

    “你们以前做过吗?”

    “没……没有。”

    “那你怎么知道晓红愿意呢?万一她叫喊起来,将你扭送县府怎么办?”

    “我知道她不会的……,而且,我没钱。平时是进不了红花楼的,也见不到晓红,将来她要嫁给了吴起,就更没机会了。所以……我就这样做了。”

    “你娘呢?他没找你吗?”

    “后来听她说找了的,没找到,以为我走了,便抱着脏衣服离开了。”

    “后来呢?”

    “后来……后来……”刘虎娃微微抬头看了一眼秦元,“后面客人就进来了。说了一会话之后,就走了。后来吴起来了,晓红骂他,两人就开始吵了起来。吴起就打了她,还要强行要她,晓红拼命反抗。最后吴起让老妈妈拿来酥麻散给晓红强行灌下,接着就**了她,然后就走了。”

    “他们没发现你吗?”

    “没有,我躲在床里的一床被子下,他们两在床边。床很大,碰不到我。”

    “后来呢?吴起走了之后你也接着**晓红姑娘。对吗?”秦元冷冷道。

    “晓红是自愿的,我没**她。”

    “放屁!”秦元火了,大喝道:“晓红姑娘服了酥麻散昏睡,你利用她昏睡之际将她**,还敢说她是自愿的?!”

    刘虎娃不说话了,涨红着脸低着头。

    秦元问道:“你离开晓红房间是什么时候?”

    “大概五更天。”

    “你是如何离开的?”

    “我悄悄出了晓红的闺房之后,躲在园子里,本来准备等大门开了再偷偷溜出去的。后来吴家的丫鬟翠环来了,门没关,我就从大门出去了。”

    秦元问道:“翠环来干什么?你知道吗?”

    “不知道,我离得远,听不见他们说话。

    目前,翠环杀死晓红的可能性最大,只是她现在带着吴小宝失踪了。看来,有必要对翠环进行海捕。

    秦元吩咐吴雄给刘虎娃的**晓红的罪行录了口供,至于满建国一事,秦元想了想,最终没有说出来,只是命衙役们将刘虎娃锁了起来,带了出去。

    魏氏一见儿子被锁,顿时疯了一般冲了上来,紧紧抱着刘虎娃,说道:“我的儿,你怎么了?”转身跪在秦元面前,连连磕头叫道:“大老爷,我儿子犯了什么罪啊,为什么要锁他?”(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三章 以爱之名(上)

    秦元心底里还是很同情这魏氏的,他不想将这个坏消息告诉她,便向吴雄看了一眼。

    吴雄轻叹一声,说道:“你儿子趁晓红姑娘被灌了药昏睡之际,**了晓红姑娘。”

    “啊!”魏氏惊慌失措连声道:“不不,肯定弄错了,不会是我儿子干的,大老爷,我儿子冤枉啊!”

    “他自己都承认了,怎么冤枉他了?”吴雄抖了抖手中的口供。

    “不,不!”魏氏看向她的儿子刘虎娃,叫道:“儿啊,你快告诉他们。这件事不是你做的,你没有**晓红那个贱人,对吧!你快说啊。”

    刘虎娃低着头说道:“娘……孩儿不孝,做错了事,以后不能照顾你了……”

    魏氏眼中满是绝望,一双手乱抖着,脸色煞白,喃喃问道:“我儿子会死吗?”

    吴雄叹了口气说道:“**者绞刑罪。”

    魏氏仿佛筋骨被抽掉一般,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

    秦元最害怕见到的就是这种情景,心中一声叹息,迈步就往外走。

    魏氏忽然像发了疯一般跪爬了几步,拦在了秦元面前,磕头如捣蒜一般:“大老爷,求求您。饶了我儿子吧,他爹死得早,可怜我母子相依为命苦撑到现在,求求您了。”伸出手就要去抱秦元地腿。

    吴雄抢上一步,伸出手按在她的肩膀上。魏氏全身一震,半分都动弹不得。

    秦元说道:“放开她吧。”

    吴雄应了一声,这才缓缓撤回手掌。依旧盯着魏氏。

    魏氏一个劲猛磕头,额头上已经满是鲜血。苦苦哀求着。

    秦元说道:“你儿子犯了王法,当然要依律问罪。如果仅仅哀求一下就可以免罪,那还要王法干什么!”

    这下子魏氏傻了眼了,一时之间苍老了许多,见秦元迈步又要走,她知道,自己这个平头老百姓,平日里要想见到知州大老爷,还能说上话,那可比登天还难。眼前这机会转瞬即逝,往前跪爬了一步,说道:“我知道吴老爷子的公子被谁抓走了,我如果说出来。能不能饶了我儿子的命?”

    秦元一愣,盯着魏氏:“你知道吴小宝的下落?”

    魏氏点点头,额头上的鲜血顺着鼻翼流淌了下来。

    “在哪里?”

    “大老爷,我可以告诉你们,但能不能免我儿子一死?”

    秦元沉吟了片刻,说道:“如果你能提供线索侦破这件案子。可以算得上重大立功,我想会网开一面,免你儿子一死的。”

    “当真?”

    秦元点点头说道:“本老爷可以打保票。”

    魏氏大喜,连连磕头说道:“多谢大老爷!”

    “你说吧。吴家小少爷被谁劫走了?”

    “吴家丫鬟翠环。”

    秦元气道:“这一点傻子都知道,这翠环与小少爷一并失踪,当然翠环最有嫌疑。这还用你来说吗?”转身就要往外走。

    “大老爷!”魏氏急声呼唤,跪爬了几步。拦住了秦元。咬了咬牙,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说道:“还有别人参与了,而且……而且他们有一个大阴谋……”

    “大阴谋?什么大阴谋?”

    魏氏左右看了看,低声道:“这件事与大老爷您有莫大关系,民妇只能私下里和大老爷说。”

    秦元哦了一声,盯着魏氏,看来这魏氏一定知道些什么东西,难道这起绑票案还有隐情吗?点点头:“好,你跟我到屋里说话。我带上一个贴身护卫,这可以吧?”说着,秦元指了指吴雄。

    “好。”魏氏看了看吴雄,低声道。

    秦元前头迈步进了房间,魏氏跟在身后,吴雄走在她旁边,小心提防她暴起伤人。

    进了房,掩上门,秦元在凳子上坐了下来,对魏氏道:“好了,你说吧。”

    魏氏跪倒,脸色惨白地低声道:“大老爷,劫走吴少爷地是翠环和查老头。”

    “查老头?”秦元一愣,“红花楼看门的查老头?”

    “就是。”

    “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我无意中……无意中偷听到了他们两的谈话才知道地……”

    “在哪里听到的?说清楚一点。”秦元对魏氏的吞吞吐吐有些不耐烦。

    “在……在红花楼里……”魏氏听出了秦元的不悦,急忙说道。

    秦元想起了刘虎娃说的魏氏那天晚上到红花楼里揽洗衣服的活,也许魏氏揽活的时候无意中听到了。不过,随即心中一动,想起一件事情,冷声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偷听到查老头和翠环的谈话的?

    魏氏想了想,这才说道:“下午……”

    “撒谎!”秦元眼神一冷,暴喝道。

    “那天下午翠环一直在吴家庄,就没离开过。”这是秦元先前从谢容儿嘴里问出来的,而且有其他证人的台词,绝对不可能有错。因此,秦元断定魏氏在说谎。

    魏氏慌乱地说道:“我记错了,是……是晚上。”

    “晚上什么时候?”

    “大概……大概一更天的时候。”

    这一次吴雄忍不住说道:“胡说!一更天的时候,翠环也在吴家庄,没有离开过!这是他们管家亲眼看见的。”这是吴雄在追问管家的过程中,管家告诉吴雄的,这一点,就连秦元都是不清楚的,不过,却别想瞒过他吴雄!

    魏氏更是慌乱,支吾着不知该怎么说才好。

    秦元察言观色,明白了里面肯定有隐情,而且这隐情他已经猜到了一个大概,表面上却丝毫不动声色,也不急着穷追猛打,绕开了这个话题,说道:“你偷听到了什么?”

    魏氏暗自松了一口气,说道:“我听到他们说第二天要翠环将吴少爷带出来绑走。”

    秦元问道:“他们绑架吴少爷干甚么?为了要赎金吗?”

    “不是,他们……他们是要……”魏氏说道这里,微微抬起眼帘,瞟了一眼秦元,又问道:“大老爷,这件事真的关系重大,我说出来,你真的能饶我儿子的性命吗?”

    对于这个问题,秦元已经思考过。

    刘虎娃用石头砸吴四,要用现代刑法来量刑的话。属于故意伤害致人死亡,且是多因一果,他只承担大部分责任而不是全部,加上事出有因,动机不算卑劣。又有未成年人这个法定从轻、减轻处罚情节,所以,判个几年有期徒刑就不错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四章 以爱之名(下)

    在古代,**罪要被处以绞刑。而现代刑法对**罪的处罚比古代要轻得多。一般情况下只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只有**致人重伤死亡等,才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无期徒刑或者死刑。

    所以,按照现代刑法,从所犯罪名上看。刘虎娃判不了死刑,另外,他属于未成年人,依法不能判处死刑。因此,深受现代刑法教育地秦元内心里。就算没有魏氏立功这件事情,他也不打算判刘虎娃死刑。

    不过,秦元已经发现这魏氏一定偷听到了什么重大秘密,他要用魏氏担心刘虎娃被判死刑这件事来逼迫魏氏将这个秘密说出来。

    秦元点点头说道:“本县刚才已经打了保票了,只要你提供的线索能够找到吴家小少爷,我就留你儿子一条命。”

    “好。”魏氏下定了决心,低低地说了一句话。

    听了这话,秦元浑身一震,和吴雄相互看了一眼,都是十分的震惊。

    秦元沉吟了片刻。缓缓说道:“那你知不知道查老汉与翠环他们将吴家小少爷关押在什么地方?”

    “就在红花楼里!”

    “红花楼里?什么地方?”

    “具体我不知道,我只听他们两说绑架来了之后就藏在红花楼里。”

    秦元脑袋一转。就已经明白了为什么要藏在红花楼了,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那个翠环凭空消失,她如果离开余江县。一定会有人注意到地,所以她很可能与吴少爷都藏在红花楼。红花楼非常大。是余江县最大的妓院,查老汉又是里面看门的。要隐藏两个人那是轻而易举的。

    当然,为了防止这吴少爷喊叫,他们肯定用酥麻散之类的药将其迷倒了。

    既然知道了目标,那就好办了。秦元想了片刻,把吴雄叫了进来,到里屋嘀咕了好一会,吴雄这才匆匆而去。

    秦元回到外屋,在凳子上坐下。

    魏氏磕头说道:“我已经将偷听到的大阴谋说了,求大老爷依照诺言饶了我儿子的性命。”

    秦元正在思索着刚才魏氏所说的那个大阴谋。听了她的话,随口说了一句道:“那要看你的表现了。”

    魏氏脸一红,擦了擦额头上的鲜血,偷偷瞧了秦元一眼。

    秦元有些奇怪这魏氏脸红什么,转念一想,这才发现自己刚才那句话有些别扭,好像是抓住了人家什么把柄,要对这魏氏动坏心眼似的,急忙咳嗽了一声。解释道:“我是说,要看你能否解释清楚你是什么时间和在什么地方偷听到这个大阴谋的了。”

    魏氏原以为这件事已经隐瞒过去了,没想到那只是秦元的一个审讯策略,现在听他又拣起了刚才的话题。顿时心中凉了半截,支吾着说道:“我……我……”

    “看来你的记性不太好,”秦元冷冷一笑。说道:“还是我来告诉你吧,你是五更的时候偷听到了翠环和查老头的谈话的。对吗?”

    听了秦元的话,魏氏脸上已经没有一丝血色。惊恐地看着秦元。这种目光秦元已经见得多了,罪犯在罪行即将被揭露的时候,露出来的就是这种眼神。

    秦元继续说道:“你一定很奇怪我是怎么知道的,因为我已经查清楚,这翠环只是晚上五更的时候到过红花楼,既然你偷听到她和查老头的谈话,自然就是那个时候了。”

    魏氏见谎言已经被揭穿,低声道:“是……是五更,是民妇记错了。”

    “你深夜五更天,在红花楼干什么?”

    “我……我……”魏氏很显然对这个问题没有细想过如何编造谎言,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这个问题如果你也想不起来的话,那就先回答本官另一个问题:你当时是在红花楼里具体什么地方偷听到他们谈话的?”

    魏氏更是慌乱,身子已经在轻轻颤抖,咬着嘴唇不说话。

    秦元冷声问道:“怎么?连这个问题也忘了吗?那还是我来提醒你吧,那天夜晚五更。你是在晓红房间里偷听到他们的谈话的,对吧?”

    魏氏浑身发软,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

    秦元又说道:“晓红姑娘就是五更的时候被人杀死的,而翠环来的时候,晓红已经死了。所以翠环踩到了晓红流淌在地板上的鲜血,而那个时候,你已经在房间里了,才有机会偷听到他们发现晓红死了之后的谈话。我说得没错吧?”

    魏氏死死咬着嘴唇。好像只有这样才能阻止自己招供似的。

    秦元并没有穷追猛打,转而说起了另一个话题:“我刚才审讯你儿子刘虎娃的时候,我才知道,晓红姑娘与你儿子是青梅竹马的一对,你儿子要你托媒去他们家求婚的时候。她家发生了变故,她爹被迫将她卖到了青楼。你儿子一心念着她,但你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娶一个**做媳妇,但你儿子一门心思都放在了晓红姑娘身上,甚至不惜偷偷逃到余江镇。替吴家做家奴赚钱要给晓红姑娘赎身。”

    吴雄不知道秦元怎么问到一半,忽然说起了这件事情,不解地看着他。

    秦元继续说道:“你儿子是你全部的希望,你想方设法阻止儿子和晓红姑娘好,可你的儿子情窦初开,五匹马也拉不回。你一定想了很多办法,都没成功,你这才下决心,只有将晓红杀死,才能断了儿子的念头。”

    “啊!”吴雄一声惊呼。“晓红是她杀的?”

    魏氏依然死死地咬着嘴唇,一句话也不说。

    秦元点点头,接着对魏氏说道:“我不知道你这个念头是什么时候产生的,我听你儿子说你去红花楼里揽洗衣服的活,当时我就有些奇怪,你不愿意自己的儿子娶一个**,哪怕这个女的是你儿子的青梅竹马,可见你对**是十分厌恶的,所以,你应该是宁可饿死,也决不会到红花楼里揽洗衣服的活的,但你却违反了常规,这就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你到红花楼是另有目的。”

    吴雄也明白过来了:“晓红是红花楼的名牌花魁,她要杀晓红,很难有机会,所以她才到红花楼里揽活寻找机会。”(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五章 可悲的魏氏

    “正是。”秦元点点头,盯着簌簌发抖的魏氏说道:“那天你儿子来红花楼找你,也借这机会偷偷找到了晓红姑娘说话.儿子的痴迷让你最终决定下手。至于你是如何躲过了楼子里手下的搜索,隐藏在红花楼里最终下手杀死晓红姑娘的,我还不太清楚。”

    魏氏还是紧紧咬着嘴唇,盯着地面,什么话都不说。

    秦元叹了口气说道:“你这也是情非得已,因为你儿子是你唯一的希望。一个母亲对自己孩子的那种关爱,我现在已经开始慢慢了解了。”

    说起这话,秦元想到了自己的父母,来到这个无依无靠的世界,秦元才开始慢慢体会到父母对儿女的爱,才懂得了父母当初对儿女的每一个关怀。

    魏氏慢慢抬起头,望向秦元,丰盈的身子在轻轻颤动,眼睛也慢慢变得晶莹了。

    秦元说道:“虽然你不说话,但我也能肯定就是你杀死了晓红姑娘。我原来不知道,但见到你之后我就知道了。”

    魏氏疑惑地看着秦元,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秦元说道:“我从你偷听到翠环与查老头两人的谈话,便已经估计到了你就是凶手,加上你对晓红的憎恨和对你儿子不顾一切的维护,你具备了作案时间和作案动机,而晓红姑娘当时昏睡的情况,也使得你有了杀人的条件。”

    魏氏咬着嘴唇,还是没说话。

    秦元眼中慢慢流露出了一种敬佩,一种对母爱的敬佩:“其实。如果你不是为了救你的儿子,不顾一切将自己偷听到的那个秘密告诉我。我根本想不到,你才是杀死晓红姑娘的真正凶手。正是你偷听到的那个秘密。让你暴露了隐藏很深的这个杀人真相。或许,这也是一种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又或者是因果报应吧。”

    吴雄有些奇怪,便问道:“大人,这与报应有什么关系呢?”

    “魏氏杀了晓红姑娘,没有在现场留下更多的犯罪线索,以至于从一开始就误导了我的侦破方向。可她儿子刘虎娃也因为强.奸晓红姑娘犯下了死罪,被我抓住,从而逼迫她不得不想方设法立大功给儿子赎罪。所以将她在凶案现场偷听到的那个大阴谋告诉了我,也就因此暴露了她。这不是对她杀害晓红姑娘的报应吗?”

    “晓红这个贱人是死有余辜!”魏氏终于抬起头嘶声喊道,“如果让我重新选择一次,我一样会杀了她的!”情绪激动之下,魏氏喘着粗气,脸颊潮红。

    秦元问道:“究竟怎么回事,你慢慢说。”

    魏氏挺起胸脯:“没什么可说的了,没错,晓红这个人尽可夫的贱人是我杀的。我替她抵命就是。只要大老爷兑现诺言。饶我儿子一命。民妇来世做牛做马,报答大老爷的恩典。”说完咚咚磕头有声,额头上刚刚愈合的伤口有裂了开来,鲜血染红了地面。

    吴雄心中不忍。上前一步,扶住了她:“大娘,别这样。你好好把这事说清楚,或许有情有可原的地方。……大人或许会酌情考虑的。”

    魏氏摇了摇头,悲声说道:“大老爷已经答应饶了我儿子。我再没什么可牵挂的了。我给晓红抵命就是。”站起身,一头往立柱上猛地撞了过去。

    秦元急声叫道:“拦住她!”

    吴雄眼疾手快,闪电般一把抓住了她的肩膀:“不能这样!”

    魏氏哭泣着要奋力挣脱,却如何挣得脱吴雄如铁箍一般的虎手。

    魏氏双膝一软,跪倒在地。给秦元和吴雄磕头道:“大老爷,如果你们可怜我,就让我现在一头撞死在这里吧。我不愿意上法场,让我儿子没脸做人。”说完又拼命要挣脱吴雄的控制。

    吴雄在她肩井穴上点了一指。魏氏顿时全身酸软,动弹不得。吴雄这才急声道:“你这人怎么回事,要死也不争在这一刻啊。”

    秦元知道,现在这魏氏心萌死志,但她刚才说的情况还有些没弄明白的。不能就让她这样死了,再说。她提供的这个消息如果核实,这可是奇功一件,完全可以因此免除她的一死。

    魏氏抬起头,泪眼婆娑望着秦元,根本不相信这是真的,因为她不知道这个消息对秦元有多么重要,足够换取她母子俩地性命。

    吴雄当然也知道那个消息对秦元的意义,也说道:“听到了吗?大老爷说话从来算话的。你要为你儿子多着想才对,好好回答大老爷的话吧。”

    魏氏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含着眼泪急急地点了点头:“大老爷,您请问吧。”

    “你先把你是如何杀死晓红姑娘的经过说一下。”

    魏氏抹了抹眼泪,说道:“其实,我不是真心要杀春红。那天晚上我去她房里之前,我还没存心要杀她。”

    “你说的倒也有道理。”秦元想了想,说道:“如果你早就预谋要杀她,你应该事先准备刀子之类的凶器,不会临时才用晓红房里的剪刀做凶器的。但不可否认,你对她恨之入骨。”

    事到如今,魏氏也不抵赖。“我是很恨她,她到青楼卖身那是她的事情,我管不着,可她勾引我儿子,那我就不能不管了。”

    秦元说道:“是你儿子喜欢人家春红,总不能怪到人家头上去吧。”

    他心里想,明明是这刘虎娃一厢情愿对晓红死缠烂打,晓红并没有什么明显过错,可这魏氏却认为是晓红在勾引她的儿子,把一切过错都推在了晓红地身上。所谓儿子总是自己的好,做母亲的,当然会认为错都在别人,自觉不自觉地都在维护自己的孩子。

    魏氏见秦元不相信她的话,急忙分辩道:“不是的,大老爷,这春红在村子里的时候就是个招花引蝶的货,不规规矩矩在家里做女红,到处抛头露面的,看见个男人就笑,才十三四岁一个小姑娘,可夏天里,穿得袒胸露背的,真是天生就是个当**的货……!”(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六章 免死

    魏氏见唐大鹏不相信她的话,急忙分辩道:“不是的,大老爷,这春红在村子里的时候就是个招花引蝶的货,不规规矩矩在家里做女红,到处抛头露面的,看见个男人就笑,才十三四岁一个小姑娘,可夏天里,穿得袒胸露背的,真是天生就是个当**的货……!”

    唐大鹏皱了皱眉,看来,这魏氏对春红的成见还是很深的,但也不想听她骂街,便打断了她的话:“行了,死者为大,春红都已经死了,以前的事情就不提了,说你杀人的经过就行了。”

    魏氏听出了唐大鹏话语中的不悦,赶紧应了一声,这才继续说道:“是,我之所以到梨春园揽洗衣服的活,的确是想找机会和春红好好说一说,让她不要再勾引我儿子。可一直没机会和她说话。那天晚上我在梨春园里揽活,儿子来了,我看见春红站在二楼她的闺房门口朝我儿子飞媚眼。”

    唐大鹏有些好笑,心想,春红已经与彭老七定了亲,转年就是人家彭家的人了,你儿子穷光蛋一个,又对人家死缠烂打,这春红恐怕是躲之不及,生怕彭老七知道了不得了,哪里还敢招惹你儿子呢。笑道:“春红朝你儿子飞媚眼?你没看错吧?”

    “怎么不是!当时我和我儿子就站在园子大门口,她看着我们,那眉宇,那眼神,那骚狐狸的样子,难道不是朝我儿子飞媚眼吗……”

    唐大鹏更是好笑,这梨春园春红的闺房距离园子大门口少说也有五十米,这么远的距离哪里还能看清人家的眼神。说到底还是她对春红的成见,是她自己心中的一种感受罢了。挥了挥手:“好了好了……飞就飞了吧,你接着说。”

    “我气得浑身发抖。转身要拉我儿子出去。可我儿子已经趁我不注意偷偷溜了,我找了一会没找到,估计肯定是溜春红的房里,就等在楼下面。果然,不一会,春红一边说着话一边从房里出来,我听她说话就知道,我儿子肯定在春红的房间里。接着,就听到**说让龟公们清场。说知州大老爷和彭老爷你们要来。我知道儿子躲在春红房里,不放心,就躲进了龙老汉的房里。”

    唐大鹏惊奇地问道:“龙老汉?梨春园看大门的龙老汉?你跟他很熟吗?”

    魏氏脸上微微一红,答道:“这龙老汉一直想让我改嫁给他,梨春园的活也是他帮我揽的。”

    唐大鹏明白了,杨俊豪他们只是担任警戒,驱赶闲杂人等,把守各个路口通道,禁止无关人员靠近。并不是进行详细搜查,再加上这龙老汉的房子在梨春园大门口,距离唐大鹏他们活动中心场所很远,所以。杨俊豪他们可能只是简单看了看有没有什么扎眼的人就行了,也就没有发现躲在看门老头屋里的魏氏。

    唐大鹏问道:“这龙老汉知道你躲在她屋里吗?”

    “他不知道,我躲在他房间的那间杂货房里的。”

    “后来呢?”

    “后来大老爷你气冲冲走了之后。彭老爷和彭七爷也追了出去,**带着姑娘一直送到门口。后来彭七爷又回来了,进了春红的屋里。我很担心他发现我儿子会伤害他,心里很紧张,好在没发现。最后彭七爷也走了。园子里这才安静了下来。等夜深人静之后,我悄悄来到了春红房外从门缝里看,就看见春红勾引我儿子在床上和她做那事……”

    唐大鹏忍不住说道:“春红姑娘那时候已经被灌了酥麻散,全身酸软,昏昏沉睡,如何勾引你儿子?”见魏氏又要分辨,摆摆手说道:“好了,你说勾引就勾引吧,你接着往下说你是怎么杀人的。”

    魏氏答应了一声,说道:“后来我儿子离开之后,房门没关,我就进了屋,想质问春红这个骚狐狸为什么要祸害我儿子,可我使劲摇她,她只是嘴里低声嘟哝着什么话,我用耳朵贴在她嘴边,这才听清楚她好像说的是:水牯子……我要告你……”

    唐大鹏心中一沉,春红虽然服了酥麻散,但这种药肯定不能与现代的麻醉药或者强力安眠药相提并论,因此,春红一定程度上意识还是清醒的,也就知道水牯子利用她酸软昏睡无力**了她,所以这才这样说了。

    令人心痛的是,应该就是这句话,最终引起了魏氏的杀机。当年武大郎也是因为声称要将潘金莲与西门庆苟且之事告诉弟弟武松,最后被杀人灭口的,现实中的一些**案件,也是因为被害人被**之后,不注意应对犯罪的策略,当即哭诉着声称告发,引起了罪犯的杀念。

    果然,魏氏恨声说道:“我本来只是告诉她不要再勾引我儿子,没想到她说要告发我儿子**她的事情,我又气又恨又怕,一眼看见桌子上有一把小剪刀,我拿起来,朝着她脖子扎了一刀,然后马上退开。”

    唐大鹏详细询问了她扎的部位,与尸检情况吻合,这才继续让她往下说。

    魏氏接着说道:“春红挣扎着滚到了床下,扭了几扭,就不动了。我正要上前查看,就听到了屋外有脚步声上楼来了,就赶紧躲到了大衣柜里。从缝隙看见来的是龙老汉和翠环。两人发现春红躺在地上,到处都是血,低声惊呼,翠环上前蹲下身探了探春红的鼻息。说了声:她好像没气了。”

    说到这里,刚让秦元派出去的吴雄推房门走了进来,在秦元耳朵边低语了几句。秦元很高兴地点点头,对魏氏说道:“你刚才说的偷听到的大阴谋已经有一部证实是真的。还有另一部分需要证明,一旦证明也是真的,本县就免你们母子一死。”

    魏氏大喜,给秦元又是连连磕头。

    秦元吩咐将魏氏和刘虎娃两人看押起来,然后对吴雄说,马上用最快的速度赶到红花楼,一定要抓回来看门的查老头进行了审讯(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七章 毒酒

    已经找寻了几天了,唯一的儿子生死未卜,能找的地方都找了。还是没半点消息,这让整个吴家庄都笼罩在了一片愁云惨淡之中。

    吴老爷子正坐在客厅里长吁短叹。谢容儿在一旁抽抽噎噎哭着。吴起和吴大为坐在一旁相陪,也是一个劲唉声叹气,两边垂手而立地家丁奴仆们都是静若寒蝉。

    见到秦元进来,大家都围了上来,满是希望的眼神。将秦元迎到首座上坐下之后,谢容儿抢先问道:“大人,可有我宝儿的消息?”

    秦元歉意地摇了摇头说道:“对不起,我没有找到吴小少爷,但我侦破了晓红被杀案和满建国横死案,已经将真凶缉拿归案。”

    现在,没有什么能引起谢容儿的兴趣,她现在唯一关心的,是她的儿子,听到儿子没有消息,便又嘤嘤地哭了起来。

    吴大为虽然不是很高兴,但是秦元毕竟是破了案子,他就算做做样子,也要顺着秦元的心意往下走一些,最起码,明面上的道理,是这样的。因此吴大为掩饰下心中的不高兴,抬头忙问道:“大人,请问这两件案件究竟怎么回事?”

    吴大为、吴起兄弟两也一起望着秦元。

    秦元简单将案情说了一遍,众人听说杀死晓红的凶手居然是恩阳镇替人洗衣服的魏氏,是因为她担心儿子娶一个**而将晓红杀死的,而满建国也是因为欺辱魏氏,被魏氏的儿子刘虎娃气愤之下,用石头砸伤脑袋。一个月之后伤重死亡,都感到十分的惊讶。话虽如此。但是秦元话中袒护之意,多少还是让众人听出来了一些。

    众人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秦元会明明告诉他们。却又有袒护之意,但是这些对他们来说,根本都不是最重要的事情。晓红死了可以在纳妾,满建国对他们来说,更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只有吴小宝的下落,才是众人现在最为关心的问题。

    说完案子,秦元对吴大为说道:“吴翁,本县虽然很快将这两件案子侦破了。可令郎直到此刻还是毫无下落。惭愧啊……唉!”

    连秦元这样破案如神的人物都束手无策。吴大为真是有点万念俱焚了,谢容儿更是哭得死去活来的。

    秦元站起身,拱了拱手,说道:“本县这两日为了此事衙门里肯定积压了诸多繁杂事务需要回去料理,今后吴小宝之事,就麻烦你们多多费心了。本县打算现在打道回府,特来向吴翁和吴夫人辞行。”施了一礼,就要出门。

    吴大为还没说话,谢容儿已经悲声着急地说道:“大人您不能走!”

    秦元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来,望向谢容儿问道:“吴夫人还有事吗?”

    谢容儿用手绢抹了抹眼泪,转身对吴大为勉强一笑,说道:“老爷。宝儿找不到了,那也是他的天命,但咱们请大人这次来了之后。就没好好招待过,大人公务繁忙。也不好挽留,咱们还是设下酒宴。好好给大人送行,老爷意下如何?”

    吴大为连连点头,走到秦元面前,说道:“大人,贱内所说言之有理,如今也是天色不早了,也不用慌在这一时,老朽摆下酒宴,给大人送行,明日一早再走,大人可否赏老朽这个薄面呢?”

    老爷子吴又可也走过来说道:“是啊,大人,一码归一码,宝儿找不到,天也不能就此塌下来,慢慢设法再找寻。这离别酒还是要喝的,今晚咱们喝了离别酒,如何?”

    秦元望了谢容儿一眼,见她神情十分紧张地望着自己,微微一笑说道:“既然如此,本县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谢容儿这才脸色苍白地轻舒了一口气,吴大为、吴起和吴又可府都连声称好,吴大为吩咐摆下酒宴。

    酒宴很快摆下,虽然说有秦元这位至现在,可吴小少爷失踪,大家也都高兴不起来,这酒席也就纯粹是礼节性的了。

    吴大为、吴起、都先后给秦元敬了酒,谢容儿一直脸色苍白坐在那里想心事,最终,才哆嗦着端起桌前的一个精致小酒壶,走到秦元面前,要给秦元斟酒。

    一旁的丫鬟急忙上前说道:“夫人,让奴婢来吧。”

    谢容儿摇了摇头,拿着小酒壶,在秦元地酒杯里斟了一杯酒。

    秦元欠了欠身说道:“吴夫人真是太客气了,这种斟酒的事情就让丫鬟们来就行了。”

    谢容儿没说话,也给自己斟了一杯,端起两杯酒,勉强一笑,说道:“大人,蓉儿给您敬一杯酒,如果荣儿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还请大人原谅。”说完心慌意乱地望向秦元的酒杯,嘴唇哆嗦着,白嫩的脸蛋上一丝血色都没有。

    秦元仿佛已经看穿了她的心思,淡淡一笑,举起酒杯,说道:“吴夫人亲自给本县倒酒,这可是本县的荣幸阿。”顿了顿,又说道:“吴夫人,本县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大人请说。”谢容儿还是神情慌乱地盯着秦元那杯酒。

    “人生在世,难遇一知音,吴老爷子十数年才续弦,又只娶了吴夫人你一个,足见对吴夫人情深意重,这样的情分到哪里找去啊。说句不中听的话,即使你们的孩子没了,本县相信,也不会影响吴老爷子对你的情意的,吴老爷子会加倍疼惜吴夫人您的。”

    吴大为附和着呵呵干笑了两声,他不知道秦元怎么说得好好的忽然说起了这件事来,疑惑地看着秦元。

    谢容儿低头颔首,窈窕的身子在轻轻颤抖,杯中酒也因颤动而荡漾着。

    秦元接着说道:“吴夫人对小少爷的母爱令人敬佩,但是……,凡事都还是三思而后行才好,本县酒后胡言,就当与夫人共勉吧。”

    谢容儿身子一晃,颤抖得更是厉害,手中的那杯酒已经荡出了一大半,淋得一只纤纤素手湿漉漉的,兀自不觉。

    秦元慢慢举起酒杯,又说道:“吴夫人,多谢了。”将那杯酒往嘴边送去。(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八章 孟雪身份泄露(上)

    谢容儿忽然一巴掌将秦元手中酒杯打落,摔在地上,跌得粉碎。随即,掩面哭泣着转身往后堂奔去。

    刚才秦元说了几句莫名其妙的话,谢容儿就一巴掌将他的酒杯打落了,这已经将一屋子的人都惊呆了,现在谢容儿也扔掉自己的酒杯哭着要走,吴大为急忙一把将她拉住,惊声问道:“夫人,你怎么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谢容儿只是哭泣着猛摇头,什么都不说,挣脱了吴大为的手又要往后堂走。

    “吴夫人请留步!”秦元叫了声,说道:“你先看看这是谁,再走不迟!”说完转向客厅大门,拍了拍手掌:“将小少爷抱进来吧!”

    屋外,吴雄抱着一个孩子走了进来,那孩子用孱弱的声音喊道:“爹,娘~!”

    “宝儿~!”吴大为惊喜地叫了一声,几乎是跌撞着冲上去,一把抱过了那小孩,“宝儿!真的是我的宝儿!”

    谢容儿周身如同电噬一般猛地一震,转过身,望向那孩子,惊喜地嘶声喊道:“宝儿~!”急步扑了过去,她穿着拖地长裙,走得急了,差点一跤摔倒。吴雄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扶住。

    谢容儿连谢字都来不及说,一把将吴小宝抢了过来,紧紧搂在怀里,左右看着:“是……是我宝儿!”搂着吴小宝,在他脸蛋上不停亲吻,喜极而泣,眼泪鼻涕口水糊了吴小宝一脸。

    吴大为转身给秦元跪倒:“多谢~!多谢大人救命之恩!”吴起也欣喜地跟着跪倒磕头,秦元急忙将两人扶了起来。

    吴又可惊喜交加说道:“原来大人已经将小少爷成功解救了出来,刚才是故意逗我们来着。哈哈哈。”

    秦元笑了笑,没说话。望向谢容儿。

    吴小宝被绑走了几天,吃不好睡不好。两眼无神。十分的孱弱,早已不复当初的恶毒顽皮捣乱。直看得谢容儿心痛不已紧紧搂着他左一声心肝右一声宝贝。

    好半天,这才想起儿子的救命恩人,抱着儿子跪在秦元面前。磕头说道:“大人……多谢您救了我儿。荣儿一辈子感恩戴德,做牛做马也难以报答大人您的恩情。”说完呜呜地哭了起来。

    秦元凝视她,半天说道:“吴夫人,你仅仅是感激本县救了你的儿子吗?”

    儿子已经救回来了,谢容儿又是感激又是羞愧,磕头说道:“大人。荣儿对您起了歹意,实在是事出无奈,多谢大人以德报怨。荣儿惭愧无地自容,荣儿冒犯大人,甘愿受领大人的任何处置,绝不二言。”抱着儿子又磕了一个头。

    秦元叹了口气说道:“吴夫人请起,本县刚才并没有点明,但你就已经做了正确的选择。悬崖勒马,没有酿成大错。又是迫于无奈,本县就原谅你了。”

    谢容儿大喜过望,搂着孩子,哽咽着说道:“多谢……大人!荣儿……荣儿没齿难忘!”抱着孩子又磕了几个头。

    吴大为对他们的对话犹如云雾之中一般。摸不清楚。将谢容儿搀扶了起来,问道:“夫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都弄迷糊了。”

    谢容儿搂着儿子。伸手入怀。摸出了一张字条,递给吴大为。说道:“老爷请看。”

    吴大为疑惑地接了过来。展开一看,顿时惊得目瞪口呆。问道:“夫人,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谢容儿说道:“宝儿失踪的那天晚上,我在我梳妆台的珠宝盒子里,发现了这张字条,是翠环写的,说让我找机会给大人下毒,要毒死大人,否则,就将宝儿杀死。还附了一小瓶的毒药,说这毒药服了之后数天才毒发。”

    吴大为跺脚说道:“你……你怎么没把这事情告诉我!”

    谢容儿搂紧了自己的孩子,畏缩地说道:“老爷……字条上说了,我若告诉别人,他们就会撕票……所以我不敢……”

    吴雄在一旁得意地插嘴道:“其实,我家大人已经知道你被他们威胁了,只是,就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要这么做。如果你在我家大人将酒杯碰到嘴唇之前不打掉我家大人手中的那杯毒酒,我家大人立马就要将你拿下,问你一个谋杀上县的死罪!”

    谢容儿暗自心惊,心想,这可真的是一念之差,如果自己当时一心想着救儿子,而放任秦大人喝毒酒,那自己现在已经成了阶下囚了。

    她心中十分感激当时秦元点拨了吴老爷子对她的好,让她想到这件事一旦败露,谋杀大人那可是重罪,会害得吴家家破人亡的,这已经让她犹豫,又听秦元说的那句话:“三思而后行”,犹如当头棒喝,顿时猛醒,一掌打掉了秦元手中的毒酒,心中悲痛儿子恐怕就此没了,伤心之下往后堂跑,现在才知道,自己刚才已经在鬼门关走了一遭了。

    吴又可到底听明白了究竟是怎么回事,气得花白胡子乱抖,一扬手,啪的一声,给了谢容儿重重的一记耳光,谢容儿被打得一跤摔在地上,粉嫩的脸蛋上顿时显出几条赤红手印,可她地怀里,兀自还紧紧抱着自己的儿子。

    小少爷吴小宝哇了一声哭了起来,又是连连咳嗽。谢容儿坐在地上,将脸贴在儿子小脸蛋,也是嘤嘤地哭了起来。

    吴又可那一巴掌打了出去,便已经后悔了,见她母子可怜,又是心痛,又是气恼,一个劲跺脚叹气。

    秦元劝道:“罢了,吴翁不必如此,吴夫人也是对儿子一番情意,本县能够理解,也就不追究了。”

    吴大为急忙跪倒磕头:“多谢大人!”伸手拉了一把谢容儿,骂道:“你还哭!还不跪下多谢大人大人大量!”

    谢容儿一侧脸蛋已经被打得高高肿起,抽泣着搂着儿子翻身跪倒磕头。

    秦元将他们搀扶起来。

    吴又可一脸疑惑,又是一脸惶恐,走过来陪着笑脸问道:“呵呵,大人真是神机妙算,不仅将吴小少爷成功解救,还一举侦破了三个案子,说实话,前面两个听了大人的解说之后,我等都是击节叫好,但对这起绑架案,吴某至今还是一头雾水,却不知大人是如何侦破的。(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九章 孟雪身份泄露(下)

    你去

    秦元笑道:“我侦破刘虎娃案时,魏氏为了解救她的儿子刘虎娃,将她偷听到的一个秘密告诉了我,这个秘密让我查清楚了魏氏自己就是杀死晓红的凶手,除此之外,这个秘密还让我抓获了绑架案的真凶,成功解救了吴小少爷。魏氏母子也因此功劳可以免一死。”

    吴又可一脸惊讶地问道:“哦,什么秘密这么神奇?”

    “翠环和梨春园看大门的查老汉合谋绑架吴小少爷,逼迫吴夫人杀我,否则他们就撕票。”

    这一点刚才已经从谢容儿口中知道了,但此刻听秦元说起来,吴又可还是吃了一惊,转头看向谢容儿,只见她抱着儿子,脸上那一巴掌还赫然在目,低着头落泪。吴又可转头问道:“这两人为何要杀大人呢?他们与大人有仇吗?”

    秦元摇了摇头,盯着吴又可微笑着说:“他们与我素无仇怨,吴翁可猜得到他们为何要杀我吗?”

    吴又可被秦元盯得发毛,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吴某……现在也不想知道了。”

    秦元笑笑没有说话,这个吴又可,还是可以的,最起码还是知道进退的。到底也是个老头子了,在这最关键的时候,还是能把握住心里的。

    翠环要毒死秦元这件事,不是翠环的注意,而是他接到了某些命令,虽然秦元现在还没有足够证据证明是谁,但是他已经清楚。很可能是因为孟雪身份那边,出问题了。换言之,三皇子那边。有可能走漏消息了!

    秦元走到桌子边上,拿起刚才吴夫人端的那个精致小酒壶,摇了摇,道:“这壶酒已经被吴夫人下了毒,这毒是翠环和那小字条一起留给吴夫人的,这种毒无色无味,很难察觉。而且,潜伏期为数天,数天之后才会发作。很是厉害。”

    吴夫人紧紧搂着自己的孩子,涨红着脸不敢说话。

    秦元接着说道:“翠环本来是准备让晓红给我下这种毒的,翠环是吴夫人的贴身丫环,白天很少有机会单独出去。而本县不日就要离开。机不可失,于是,当晚她从后门出了吴家庄,来到红花楼找到船帮联络员查老汉,传达下毒的命令,同时也找到了他们的同伙,晓红。可他两人来到晓红房里的时候,晓红已经被魏氏杀死了。”

    吴又可又干笑了两声:“这……这帮人虽然厉害。却也不太走运哦……”随即想到,怎么能说他们刺杀大人的阴谋没得逞是不走运呢。那不是分明在同情刺客吗?吴又可脑袋反应也快,有些尴尬地说道:“不不,是因为大人福星高照,百神呵护,再说了,得道多助、失道寡助,这帮贼人倒行逆施,即使计划再周密,也休想得逞,嘿嘿。”

    “吴翁不想知道他们的身份吗?”

    “不不不,大人就知道就够了?”吴又可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显然什么都不想知道。

    秦元意味深长地看了看吴又可,笑了笑,接着说道:“翠环和查老汉两人知道时间无多,当即商量决定绑架吴夫人的心肝宝贝吴小少爷,逼迫她给本县下毒。”

    吴又可刚才被秦元那意味深长的一笑给吓得有些毛骨悚然,听到这里,掩饰地问道:“大人,翠环也是吴家庄的人,她怎么不自己下毒呢?”

    “因为这两天她已经看出来,只有吴夫人这样的能与我同桌进餐的人才有机会下毒,她和其他下人都没这个机会。”

    “哦?那是为何?”吴又可看了一眼谢容儿,问道。

    “供给本县食用的每一顿饭都是在严格监视下烹制的,包括吴翁宴请的酒宴,你们都要全程监控。与烹任无关的人员别说下毒,连边都靠不进的。这翠环只是吴夫人的贴身丫环,她也靠不拢酒宴的边的,更无法接触到饮食餐具。而服侍酒宴的家奴们,都要经过严格的身体检查的。

    吴又可点点头,陪着笑脸说道:“这一点,是吴某特意吩咐下去的,大人是皇上的重臣,更是我余江县的包青天,肩负重任。这防备必须要森严的。”

    秦元笑了笑说道:“本官连破数案,其中过程均是九死一生,承蒙万岁眷顾,最终能够化险为夷。为了江山社稷,本县也是责无旁贷啊!!”

    虽然秦元也不是特别喜欢这些客套的虚伪之话,但是毕竟在这么多人的面前,他总不能说些其他的东西出来,这些都是他必须要说的一些东西,不论秦元内心愿不愿意,都必须说!

    吴又可连连点头,哈着腰说道:“对对。这些贼子在暗处,凶残狡猾,手段又是无不用其极,大人是该谨慎小心才好。”

    一番极其没用的扯淡之下,秦元最终离开了吴府,这件案子到现在就算是已经告破了,虽然现在凶手翠环还没有落网,但是剩下的事情,就交给吴雄去做就可以,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想想,如何应对孟雪身份泄密的问题,以及那个三皇子给他说的“黑天计划”。

    到秦元和吴雄回答衙门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但是让秦元比较意外的是,不仅孟雪没有休息,就连上官郁和胡山也没有休息,他们三个人就那么和苏安北静静的大眼瞪小眼,似乎都在等他的到来。

    秦元接过吴雄端过来的热水,洗了一把脸,清洗了一下浑身的疲倦,皱眉道:“什么事情,如此紧急?”

    秦元并没有多余的废话,因为他知道,这么做,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而且根据他内心的预感,应该和孟雪的身份有关。

    看到秦元回来,孟雪赶紧将刚沏好的一壶茶给秦元倒了一杯,轻声道:“我们也不知道,只是听苏姑娘这么说,今天晚上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无论今天你什么时候回来,我们都要等着!”

    因为他们都知道,秦元是没有在外面过夜的习惯,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无论多晚,秦元都会回来睡,所以他们这么做,一定是能等到秦元的。

    秦元点点头,顺手接过茶,轻抿一口,将头转向苏安北,淡淡道:“说吧,什么事情,现在我已经来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章 孟武大将军的消息

    苏安北并没有着急,而是转头给这一边的吴雄道:“吴雄,你去门口守着,确认不要让任何人听到接下来这场对话。”

    吴雄似乎也知道接下来要面对什么,因此一句废话都没有,直接转身出去,守在了门口。

    |“好了,现在可以说了吧?”秦元眉头微微皱起,但是并没有阻止吴雄的动作,虽然他对苏安北命令吴雄这件事情相当的不满。

    苏安北深吸一口气,看了一眼屋内的众人,沉声道:“计划有变,事情一下子变得很麻烦起来。但是还算都在主人的掌握之中,我问你,黑天计划,你想出来没有?”

    计划有变?

    还在掌握之中?

    秦元右手拿着茶杯盖,放在茶杯上轻轻荡了荡,轻声问道:“你确定,事情还在掌握中?”

    苏安北点点头道:“你放心,我敢用项上人头担保,事情绝对还在掌握中。”

    秦元撇了撇嘴,沉声道:“我刚才不久前,就已经知道了这事情恐怕有些变化,但是具体是什么变化,我也有些捉摸不透,不过我可以告诉你,黑天计划,我心中已经有了数,如果三皇子需要,我们随时都可以进行了。”

    苏安北闻言精神顿时一阵,惊喜道:“此话当真?”

    秦元点头肯定道:“不错,本来这件事情,我正想和胡大哥和上官郁商量一下呢,现在虽然来不及商量。但是我想这件事情,应该是有了解决的办法。”

    “太好了太好了,既然这件事情。已经有了解决的办法,那么应对接下来的麻烦,就要好办多了!”苏安北神情较之先前,明显是要兴奋了不少。

    苏安北的兴奋,秦元是可以理解的,毕竟这件事情,对于她来说。可能有着不一样的意义。

    “咳咳,苏姑娘,你刚才说接下来的麻烦。请问指的是?”上官郁敏感的把握住了苏安北这句话当中,最关键的地方所在。

    苏安北看了一眼孟雪,又看了一眼秦元,最后又看了一眼上官郁和胡山。沉默片刻。开口道:“三天后,孟武大将军将会来到青竹县。”

    随着这句话,大厅内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其中又以孟雪的表情最为复杂,她的表情中有困惑,有害怕,有激动,也有茫然,但是没有惊喜。上官郁和胡山在第一时间。就将目光投向了秦元,想要知道。他在这个时候,是怎么想的。

    倒是秦元倒是没有过多的意外之意,反而露出了一个若有所思的表情。

    之前下毒的事情,他有有所怀疑,孟雪的身份有所泄露,但是现在听了苏安北说的这个消息,秦元可以肯定,孟雪这个身份,绝对不是孟武大将军发现的!

    哪有这么巧的事情,瞒了十几年谁都不知道,这他一出现,接二连三就都有人发现孟雪的身份,那么在结合之前秦元得到的消息,这件事情的真相,恐怕只有一个,那就是,孟雪的身份,是三皇子故意泄露给孟武大将军的。

    当然了,这个泄露肯定不是免费的,双方肯定要经过一场艰难的谈判,但是在这之前,还有一件最最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必须有孟武大将军,亲手确定,孟雪到底是不是他的女儿!

    这也就是孟武大将军来余江县的根本原因!

    但是无论如何,这对秦元来说,都是一个不能忽视的人和事!

    翌日,秦元正在书房里考虑事情,吴雄进来汇报到:“查老汉被抓住了,翠环还在通缉中。”

    秦元随意的摆摆手,示意自己已经知道了,他现在心烦意乱的,并不想麻烦去处理这件事情,只是让吴雄将查老汉压入大牢,等候他的吩咐。但是让秦元没有想到的是,就这么这么一个“候着”,给“候”出事情来了!

    等到秦元想起来这个查老汉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时分了,而且,下着小雨,秦元就在这种情况中,走入了大牢,准备审讯一下查老汉

    秦元他们匆匆来到查老汉的监牢,秦元看了一眼草堆里躺着的查老汉,见他一动不动躺在那里。微觉诧异,道:“查老汉,想好没有?说还是不说?”

    天黑了。外面又下着小雨,监房走道上虽然点着灯笼,但光线还是很暗,秦元看不真切,可吴雄却一眼发现了不对,惊叫道:“不好!查老汉被人射死了!”

    秦元心中一沉,定睛看去,果然,只见查老汉仰面朝天躺在草堆里。咽喉正中插着一枝雕翎箭!

    负责这栋监舍的狱卒们大惊失色,监房里发生命案,而且是重犯,那他们可是得吃不了兜着走,一个个吓得面如土色,身子跟筛糠一般。

    其中两个大着胆子就要去开监房门,秦元叫道:“都别动!全部退出去!”

    吴雄知道秦元担心他们乱动的话,会破坏现场,他跟随秦元多日当然知道现场保护的重要性,示意众人退到门外,自己从那狱卒手中接过钥匙,交给了秦元,跟在他的身后随时保护。

    杀手居然潜入到唐大人身边杀人,幸亏秦大人没事,虽是如此,却也把他们这些狱卒惊出了一身冷汗,急忙小心戒备。

    秦元拿着监房的钥匙,先仔细将四周情况看了一遍,这才小心避开地上有可能遗留痕迹地地方,来到栅栏边,先看了看门锁,完好无损,没有撬压痕迹。

    从怀里摸出汗巾,托住铁锁,用钥匙打开,然后用汗巾蒙在手上,轻轻推开监舍门。站在门边仔细观察监舍内情况,没有发现搏斗痕迹。

    来到查老汉尸体旁边蹲下查看,身体其他部位没有明显伤痕,只有咽喉部中了一箭,那支雕翎箭已经深深射进了脖颈部,从部位看,刚好切断了喉头声带,所以,这查老汉根本发不出呼喊声,就被一箭穿喉而死。

    秦元仔细观察了查老汉倒地的姿势,蹲在尸体旁边,四周一一进行了观察,随后;他起身出了监房,将这一排监舍当班的两个狱卒叫来询问。(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一章 推断

    这两个狱卒刚才一直在岗并未离开,除了他们两,并没有其他人进来过,也没听到什么异常的动静。

    “这就奇怪了!难道是鬼射死他的?”吴雄一直跟在秦元身后,听了两个狱卒地话,自言自语道。随即看见秦元神情凝重,再不敢多话,老老实实跟在后面。

    秦元径直出了这一排监舍,来到屋后一小片空地,先是四周看了看,然后沿着监房的围墙边仔细地检查了一遍。虽然小雨已经基本上停了,可地上已经湿漉漉的了。

    县衙衙门牢房总共也就只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重犯监舍单独一个小院隔离关押,整个监舍很快就检查完了,秦元询问了牢房大门看守和重犯院子大门地看守,并没有陌生人进来过。

    接着,秦元将牢头叫来过来,问道:“咱们牢房里有弓箭吗?”

    衙门大牢的牢头姓吴,因为人非常喜欢喝酒,人送外号贪杯吴。牢房里出了这么大一档子事,他作为牢头,这渎职之罪怕是跑不掉的了,此刻已经吓得六神无主,到真应了他这个外号。

    听到知府大大人问起,贪杯吴躬身上前,哆哆嗦嗦道:“回……回禀大人,牢房里没有……没有弓箭,兄弟们只配备了腰刀和……和铁尺,如果大大人需要弓箭,小的……小的马上找人去……去捕快房拿来。”

    秦元又道:“不必了,今晚牢房有多少人当班?”

    “一共有有……有二十一个当班的。”

    “这重刑犯监牢呢?有几个?”

    “加上我。有……有十二个”

    “那好,立即叫今晚在重刑犯牢房院子里当班的全部来这里集合!”

    “是!”贪杯吴急匆匆跑了出去。

    趁这工夫,秦元沉思着。现在差老汉死了,那妇人说的消息也就没办法进行进一步的详细查实,而且也因此失去了翠环的下落。现在距离孟武大将军到来的时间,没几天了,已经没有时间给自己进行查证和充分准备,必须当机立断,立即进行安排。

    而且秦元的心里。隐隐浮现出一个几位大胆的想法,只是这个想法,他现在还没有把握。但是以往的经验告诉秦元,自己的这个直觉,很有可能是真的,也就是说。事情很有可能在向他最不愿意看到的那方面在发展。

    无论如何。这件事情,秦元都不能忽略,因为这件事情,将直接关系到他接下来和孟武的见面、对话,将以一种什么样的形式在进行。无论如何,他都是孟雪的父亲,秦元虽然不愿意,但是必须要考虑孟雪的身份。这是不可避免的!

    不知道为什么,秦元忽然觉得。这一夜之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太多的事情,已经不再他的掌控之内了,秦元可以肯定,这个知县大人,他恐怕是做不了多久时间,而且是从此以后,将再也没有机会做了。因为无论黑天计划,是否成功,他都无法在像现在这样,以一个绝对旁观者的身份,生活在大明王朝了!

    这期间,贪杯吴已经将十二名重犯监舍的狱卒叫到院子里排了一排。

    秦元从头到尾一个一个盯着他们的脸看了过去,又回过头从尾到头慢慢又盯着看了一遍,还时不时停下来从前后左右各个方向看。然后又绕到他们身后,来回看了两遍。看得这十二个狱卒直发毛。

    看完之后,秦元回到他们前面,冷冷扫了一眼狱卒们,说道:“就在刚才,就在本大人的眼皮底下,发生了一起谋杀案,重犯监舍的一名重要的犯人被人用弓箭射死了!本县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这句话怎么这么耳熟,秦元好像记起来了,是《天下无贼》里黎叔葛优说的,有点想笑,赶紧咬咬牙忍住了,吼道:“真他娘的胆大包天!敢在老子眼前杀人,简直不把老子放在眼里。”

    顿了顿,指着眼前一排狱卒,现在,本县已经查出了真凶,他就是你们这十二个人中的某一个!”

    狱卒顿时都惊呆了,面面相觑。

    天上的雨已经停了,刚刚随着雨丝飘来的凉意很快又被盛夏夜晚的闷热一扫而空。在这蒸笼一般的酷热里,狱卒们却感到如严冬一般的寒冷,甚至禁不住牙齿都在打颤。

    秦元双肩一抱,冷冷的说道:“如果你现在走出来,老实坦白交代,假如情有可原,本县还可以酌情考虑从轻处理。否则,等本县将你揪出来,定要严惩不贷!”

    那十二个狱卒又相互看了看,都在猜测着凶手究竟是谁。等了一会,没有一个人站出来。

    秦元冷笑一声,说道:“怎么着?以为本县是在吓唬你们吗?”转过头看看旁边的贪杯吴,见他朝自己掐媚一笑,可笑中多少有些担忧。

    吴雄自信满满说道:“这个人仓促出手杀人,留下了很多线索。看大人如何将他揪出来。”

    扫了一眼狱卒们,秦元说道:“死者查老汉是刚刚被押进大牢的,凶手准确地利用了我不在的时间,这么短的时间内间,实施了杀人,并且准确地避开了监牢里其他兄弟的视线,使用监牢里并没有的弓箭中远距离射死了查老汉。这说明,凶手对监牢的布局,对狱卒们当班的地点,对我这大大人的行动,都了若指掌,所以,凶手肯定就是监牢里的人!”

    吴雄听了秦元的分析,连连点头,嘴角露出了欣喜的微笑,用近乎崇拜的眼神看着他。

    秦元指了指旁边大牢那两三丈高的围墙,说道:“死者是被弓箭射死的,所以。要破这个案子,先要查清楚弓箭是怎么来的。不瞒大家说,我没当县之前,曾经是一个县衙的管监。掌管监牢很长时间,对衙门牢房熟得很。”

    对自己的光荣经历秦元不仅没有讳言,反而有些得意,晃了晃脑袋,接着说道:“衙门大牢戒备森严,要从外面进来,要经过衙门大门,牢房大门,重犯院子大门三道门槛,都要严格检查。陌生人不可能进入牢房,更不可能进到重犯监房,进一步证明了我的推断。凶手就是咱们这里面的人!”(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二章 破绽

    当然,这些都是秦元胡编乱造的,为的就是能给隐藏在众人中的凶手,更多的压迫力,这样他的审讯,也能更轻松一些。

    “另外,凶器是一支弓箭,这是带不进牢房里来的,因为衙门的规矩是不允许携带凶器进入的,尤其是要进入监牢大门和重犯监舍二门,搜查更是严格。”

    秦元指了指狱卒们腰上挎着的腰刀,说道:“你们的腰刀也都是存放在大牢班房里的,包括你们进出。都是要检查的,虽然不用搜身,却也不能携带凶器,更不用说带一把弓箭进来,我说的对不对?”

    狱卒们纷纷点头,那牢头贪杯吴更是陪着笑脸巴结着说道:“大人对衙门大牢这么熟悉,原来大人也干过咱们这一行,那可也算是咱们同行兄弟……”

    刚说到这里,贪杯吴忽觉不对,这狱卒是归属贱民。如何能与大人称兄道弟,就算当初大人干的那也是管监,是管狱卒的,是县太大人的长随,也不是贱民,自己说话着实不妥,连忙抽了自己几个嘴巴,说道:“小人胡说八道,大人您老请原谅。”

    秦元微微一笑,摆摆手,接着说道:“既然凶器弓箭不可能从牢房门口带进来,而查老汉又是刚刚被我下令逮捕并关进了牢房,这么短的时间里杀人,不可能进行很充分的准备,凶手要尽快灭口,也就没有时间让他去找隐藏物隐藏弓箭拿进来,所以。最方便的办法只有一个……”

    “从围墙外扔进来!”吴雄高兴地插嘴道。

    “很对!”秦元赞许夸道:“凶手应该是将弓箭从高墙扔进来的。

    吴雄欣喜地说道:“所以刚才大人沿着围墙边上慢慢搜索,我不知道你在找什么,原来是在找弓箭扔进来落在地上的痕迹!”

    “是的。这个凶手是咱们牢房里的狱卒,所以他对衙门里和牢房里的布局都非常清楚,知道从哪里扔进来可以避开衙门执勤和牢房里的当班看守,不让别人看见。他将弓箭先从外面扔进衙门围墙里,然后走进衙门里来找到弓箭,再如法炮制扔进牢房围墙里,再空手进来找到弓箭。然后杀人。”

    秦元指了指围墙边的土地,接着说道:“牢房监舍里虽然是青石地面,但院子和围墙边上这些地方却是泥地。虽然夯的很平整,但刚刚下过一场雨,尽管是小雨,却也足以让地面一层软化。”

    他比了一个扔东西的动作。解说道:“咱们牢房的围墙很高。凶手要将一张硬弓扔过那么高的围墙掉在地上,一定会砸出痕迹的。加上我这双眼睛,对各种痕迹比较敏感,所以,我没费太大的力气,就找到了这个硬弓砸出来的痕迹。这进一步印证了我地推断。”

    秦元往重犯监牢后面墙角的地上一指:“那个痕迹就在那里!”

    当大家都往秦元手指方向看过去的时候,秦元却盯着十二个狱卒中的一个看着,那人脸色很难看。眼中露出了一丝恐惧。秦元看到这眼神,会心地笑了。

    那人发现秦元在盯着他的时候。煞白的脸上已经没有一丝血色。

    秦元又接着说道:“凶手将硬弓扔进来,不仅在地上留下了砸痕,还给我找到凶手提供了一个线索。”

    吴雄睁大了眼睛,看了看那墙边,又看了看秦元,眼神分明在询问秦元找到了什么线索。

    秦元看着吴雄,笑问:“弓箭扔进来掉在外面的泥地上,凶手在从大门堂而皇之地进到重犯监牢,拣起弓箭行凶,由于刚刚下过小雨,地上是湿的,用这种掉在湿的泥地上的弓箭射箭,会怎么样呢?”

    他作了一个射箭的动作,然后又举起左手掌,看了吴雄一眼。

    吴雄惊喜道:“弓上会粘上泥水,手握弓箭,所以手上会粘上泥巴!”

    秦元笑呵呵点点头,眼睛扫向狱卒们。

    几个狱卒下意识地举起手掌看了看,其中一个狱卒垂在两侧的手掌一翻,下意识地在衣服上擦了几下。

    秦元笑了,说道:“嘿嘿,真是笨啊,你把泥土擦在衣服上,难道衣服上就不会留下泥土吗?”

    那狱卒又急忙拍了拍体侧的衣服,忽然意识到,自己这样岂不是不打自招吗,惊恐之下,微微后退了一步。

    吴雄等人听了秦元这话,已经顺着他的目光发现了这个神情很不正常的狱卒。只是,在秦元没有说出来之前,并不能肯定。

    秦元又说道:“其实你还不用擦掉手上的泥,因为我刚才根本就没看过你们的手掌,所以,我不是凭借你手上的泥来确定你就是凶手的,只不过是用这个检测一下你的反应,从而印证自己的判断。你太沉不住气了,我真想不通怎么会让你来做杀手,很可能是他们没有选择了。”

    秦元盯着那面无人色的狱卒,冷笑了两声:“就算你擦掉了手掌上和衣服上的泥土痕迹,但是,还有一个痕迹你没有注意到,所以你没有擦掉——正是那个痕迹告诉了我,你就是罪犯!”

    吴雄听秦元说得如此神奇,睁大了眼睛盯着那个狱卒,除了他神情紧张之外,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

    秦元继续微笑着对那个狱卒说道:“查老汉被一箭穿喉而死,所以,你肯定进行了瞄准。”秦元又做了一个开弓放箭的动作,微笑着说道:“而张弓搭箭拉开弓弦瞄准的时候,没注意到吗?弓弦会贴着你的嘴唇和下巴,所以,掉在泥地里粘附在弓弦上的泥土,同样会粘附在你的嘴唇和下巴上!”

    那名狱卒惊恐之下,再次下意识要抬手去擦下巴,等手刚刚抬起一小半,这才意识到这样不行,急忙又放了下来,可是,他这个动作太明显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秦元很满意地笑了:“现在擦又有什么用,就算你擦掉了手上、衣服上、嘴唇和下巴上的泥土,可弓弦在你下巴上留下的压痕又怎么办?你的下巴很硬朗,由于你作案时间距离你被发现太短,这个压痕还来不及消退,所以,只要仔细观察,同样可以发现。”(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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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8549/ 第一时间欣赏明朝小仵作最新章节! 作者:暴风雪呼啦所写的《明朝小仵作》为转载作品,明朝小仵作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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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小仵作介绍:
“大人,本县的刘全自杀了。” 秦元晒着太阳,眯着双眼,右手轻轻抚摸着手中的把妹神器“喵星人”,好像什么都没有听见。 “大人,那刘全的老婆柳氏,可是十里八乡有名的美女,大人如果能.....”一旁传来心腹“善意”的提醒。 秦元顿时眼睛一亮,慢慢站起身来,轻咳一声道:“以本县多年来的经验看,这肯定是一次经过高明伪装的自杀案,快,随本县去他家里慰问一下那柳氏,不,是缉拿真凶!” 不要跟我谈案情,我只想安静的欺男霸女,鱼肉乡里! 不要跟我谈爱情,我只想做一个守法之人,合法纳妾!明朝小仵作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明朝小仵作,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明朝小仵作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