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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暴风雪呼啦     明朝小仵作txt下载     明朝小仵作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百八十八章 柳眉儿

    秦元也很理解他们的心情,这的确不好办,秦三爷乃是当地一霸主,他是县丞是不太好拒绝,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总不能说你儿子是个登徒子,配不上我女儿吧。

    夏氏接着说道:“唉!也算我那女儿命好,正在我们一筹莫展的时候,那秦天浩无意间又见到了我们老爷六姨娘的女儿巧云,李家又重新提亲要娶巧云,我们也就乐得正好顺水推舟的将巧云给嫁了过去。”

    “那六姨娘知道这件事情吗?”秦元问道。

    “知道的,但是知道她又能够怎么办呢?我这当娘的说了就算数。”

    秦元随即想起,在古代,姨娘的女儿是不能认亲娘为娘的,要认嫡母(大太太)为娘,姨娘的女儿地婚事,也是由大太太作主的。所以,巧云的生母,也就是六姨娘,就算反对也没用的。

    说到这六姨娘,夏氏满脸鄙夷,说道:“我把巧云嫁给了李家公子秦天浩,六姨娘心里老大不乐意,前天在吃饭的时候,她居然说:‘早知道舒婷要死,当初不如让舒婷嫁给秦天浩,说不定就能躲过这一劫了。’我抓起手中的饭碗给她扔了过去,扣了她一身的饭。她屁都不敢放一个,哼,活该!”说完,眼睛里尽是愤恨。

    看来,吴家的妻妾们也不怎么和睦。

    县丞咳嗽了一声说道:“夫人,这些无关的话就不要说了。”

    夏氏眼睛一瞪叫道:“就你护着那狐狸精!你嫌我老了是不是?那你去找那狐狸精啊,反正我女儿也死了,我也没什么依靠的了……我苦命的儿啊……”夏氏放声悲泣起来。

    县丞看样子是个怕老婆的主。只得很尴尬地向秦元勉强一笑,眼神中尽是无奈。

    秦元重重地咳嗽了一声。盖过了夏氏的的悲声,说道:“吴夫人。请节哀顺变,本官还有话要问呢。”

    夏氏这才收住了悲声。

    秦元问道:“我听尊府家奴王老四说,当时凶案现场的桌子上有一张字条,被夫人拿走了,夫人能否将这字条给本官瞧瞧?”

    “这和破案有关系吗?”夫人有些犹豫。

    “我想是的,或许是凶手写下的也不一定啊!”秦元说道。

    “不是,是我们家舒婷的笔迹……”夏氏还是吞吞吐吐的。

    听她这口气,似乎这字条有些不便为外人见到。秦元以退为进,叹了口气。说道:“夫人若是觉得不方便给本官看,本官也不勉强,不过,如果遗漏了线索,找不到真凶,那舒婷小姐大仇不能得报,那可就太遗憾了。”

    说到为女儿报仇,这当然是夏氏最大的愿望,轻轻咬了咬牙。从怀里摸出一张纸,递给了秦元。

    秦元接了过来,展开一看,字迹娟秀。果然是一首词: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这是刘舒婷姑娘抄写的宋代词人柳永所做的“蝶恋花。秦元对古代诗词不太熟悉,但这千古名词,自然不知道。

    他粗粗一看,看不出什么名堂来,一个字一个字读了一遍,慢慢有些感觉了,跟着感觉再重新读一遍,这才意识到,这好像是写女孩子与情郎床第之欢时的动作心理的一首艳词,但他古诗词修为有限,心中不敢肯定,疑问地望向夏氏。

    夏氏将头歪向一边,仿佛没有看见秦元望过来的目光。

    秦元又看向县丞,只见他神情颇为尴尬,心中便明白了几分,这果然是一首艳词,又是出自自己女儿之手,难怪这夏氏不太愿意出示,以免有污女儿死后的清誉。

    秦元问道:“这首诗本官要作为侦破线索留存,夫人没意见吧?”

    夏氏这才欠了欠身,吞吞吐吐道:“好的……,只是这个……,还请大人……。”

    秦元立即会意,说道:“夫人请放心,本官一定保密,绝不会向外人展示的。”

    算算时间,吴雄也该回来了,秦元说道:“刚才,本县差吴雄去请一位高人来与本官共同研究案件,估计应该快到了,我们先回灵堂吧。”

    秦元与县丞返回灵堂,远远就看见吴雄儿和一袭白衣的苏安北正站在堂前,看见秦元过来,苏安北哼道:“你差吴雄唤本姑娘过来,你跑哪里去了,本姑娘都等半天了。”

    秦元歉意地笑了笑,先介绍了县丞,然后向县丞介绍苏安北道:“这位是……这位是苏安倍,苏姑娘,来自京城。”

    听到苏安北来自京城,他不由自主又细细端详了苏安北几眼,只见她目光如电,让人不敢直视,慌忙垂下眼帘,知道这就是秦元刚才说的邀请来共同研究案件的高人,是来帮助侦破自己女儿被杀案的,急忙施了一礼:“多谢苏姑娘义援手。”

    苏安北也不说话,目光转向秦元,冷声道:“说吧,人在那里?”

    “就在厢房里,跟我来。”秦元转身在前面带路道。

    苏安北来到刘舒婷尸体旁,用那探针测试了一下死者咽喉部那伤口角度,也是咦了一声,慢慢放开手,盯着那伤口出神。

    秦元和吴雄都不敢吭声,生怕打扰苏安北的思路。

    苏安北神情凝重,缓缓说道:“这伤口中间微微外凸,是被一种中间有血槽的很窄的长剑刺死的,而且出手角度十分的怪异,这种剑不是中土的兵刃,这招式也不是中土武功。”

    秦元仔细查看了一下,果然,伤口中间部位微微外凸,如果不提醒,还真没注意到。并且。这伤口比一般的宝剑宽度明显要窄一些,与刘舒婷卧室墙壁上那雌雄宝剑的剑刃宽度也明显要窄。且厚度很小,应该是一把窄窄的很薄的剑。

    秦元问道:“你是说。这凶手不是咱们中原人士吗?”

    苏安北点点头:“对,杀她的应该是南阳柳白剑圣的弟子,这一剑干净利落,功夫已经有七成火候,应当是柳白的入室弟子。”

    秦元和柳白相互看了一眼,不知道苏安北说的是什么。但听苏安北说得如此郑重,也都是心中一沉。

    苏安北接着说道:“剑圣柳白,只要是天下习武之人,都知道他的快剑。相传,他周身三寸之内,是无敌的存在,除了他自己之外,没有人知道,他的剑,究竟快到了什么的地步。就连三爷,当年也有意请他出山,却被柳白强横的拒绝了。三爷对柳白此人,也是恭恭敬敬,从来没有逾越礼仪之举。

    “这剑圣柳白一派的武功十分怪异。出招常常不按常理,经常从不可思议的角度出手。很是诡异,防不胜防。而且,即使你看上个上百遍。也很难从中找到相应的破解之法,这就是他们最强大的的地方。

    “如此看来的话。这个案子,确实是前所未有的棘手!”秦元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他知道,苏安北说的三爷,就是三皇子,连三皇子这样的人,还需要对这个剑圣柳白如此客气,何况自己这个小知县。

    “算了,先出去在说吧。”想了想,秦元说道。

    县丞迎了上来,问道:“大人,怎么样了?”

    “在苏姑娘帮助发现了一些线索,需要进一步查访。”

    县丞一听,很是兴奋,对苏安北施了一礼:“多谢苏姑娘。”

    苏安北淡淡点了点头。

    县丞对秦元说道:“天色已晚,下官已经替大人安排好了住处,大人劳累了一天,也该早点休息了。”

    秦元摇摇头,沉声道:“不用,本县回去就可以了。”

    县丞知道秦元的脾气,当即也不在多说神。

    回去的路上,秦元忍不住对身边的吴雄问道:“吴雄,依你看来,这件案子,谁的嫌疑比较大?”

    “那还用说,十有**是舒婷小姐的那个什么才华横溢、风流倜傥的候公子干的!”

    “为什么?”秦元问道。

    “王老四说了,自从那个候公子出现之后,他们小姐整个人都改变了。”

    “你的意思是说,这家小姐爱上了自己地先生?”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女孩子都喜欢风流倜傥,能文能武,风度翩翩的公子嘛。”

    “恩,说的也有道理.”秦元忍不住点点头,这是一个看脸的种族,哪怕到了明朝,也是一样的。

    深夜。

    孟雪服侍秦元洗漱之后睡下,自己也里里外外收拾好了,这才脱了衣裙,撩开棉被钻了进去。

    孟雪一直在外面忙忙碌碌,这深秋里,身子冻得冰凉,秦元心疼地要搂紧她,孟雪蜷缩着不让秦元抱,嘻嘻一笑:“相公,雪儿冰得很,等一会暖和了你再抱,好吗?”

    “傻瓜!”秦元爱怜地叱了一声,“我帮你暖暖身子,看把你冻得,跟个冰疙瘩似的了!”一把将孟雪的身子搂进了怀里。

    孟雪冰凉的小手贴在秦元的胸膛上,还真是有点冷,秦元不由自主打了个哆嗦,逗得孟雪咯咯笑,想离开一点距离,免得冻着他,却被秦元紧紧抱在怀里动弹不得。

    孟雪依偎在秦元的怀里,感觉到好温暖,轻声道:“相公,你对雪儿真好……”

    “又说傻话了不是!都说好了,咱们两私下里不许叫我相公,要叫叔叔,不然我可要罚你哦!”

    “哦-!叔叔……”孟雪羞涩地轻声唤道。

    “这才对了!”秦元在她冰凉的脸蛋上吻了一下,“这鬼天气,好像要下雪了。”

    “是啊,下午时候我就看天边阴沉沉的,恐怕夜里就要下雪了哦。”

    秦元的手臂做她的枕头,将她搂在怀里。在她光滑的脊背上抚摸了一下,说道:“好了,睡吧。夜深了。”

    …………

    翌日。一大清晨,秦元就带着吴雄。再次来到了县丞家里。

    灵堂设在府邸前面的大厅里,秦元他们住在后花圆。要穿过宽阔的整个府邸,才能到前面的灵堂。

    秦元望着这清风萧索的落叶,不仅想起来昨天那首诗,忍不住轻声念道:“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大人好兴致啊!”前面长廊处传来一个女孩的声音,虽然清脆悦耳,却透着几分俗媚。

    秦元转身望去,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子站在长廊的拐角处,穿一件粉红衣裙,披着一件银灰色狐皮大氅,微笑着靠在栏杆上,怀里抱着一个小猫,身后跟着两个小丫鬟。

    想必是县丞的小妾。秦元便微笑着看着她。

    那女子慢慢走近。走路的姿势很是撩人,很明显,这种走路的姿势是对男人的一种**裸的诱惑。

    待到这女子走到秦元身边,秦元定睛一瞧。这女子长得倒也标致,只是表情让人看着很不舒服,让人不禁想起青楼女子卖笑的样子。

    那女子扭着身子。娇滴滴的给秦元行了一个礼:“大人,起得早啊!”

    秦元还了一礼说道:“姑娘也起了一个早啊。”不知道是不是县丞的妾室。他不敢乱说。

    那女子很张扬的大笑着,声音尖而响亮。笑得那池塘边的那株红梅感觉都在颤抖了。

    秦元不禁皱了皱眉头,如果这人是县丞的小妾,那就太也差劲了,这县丞毕竟是官员,怎么会找这么一个轻浮的女子。

    “大人,怕是不知道我是谁吧?”那女子眼波流转,给秦元轻佻地送了一个秋波。

    秦元点头,没说话。

    “贱妾柳眉儿,是我们老爷的四姨娘。”

    秦元想起来了,昨天家奴王老四曾经说过,县丞只有四姨娘和五姨娘生的是儿子,那这个女子应该就是为这个家生了第一个儿子的人,难怪这么嚣张。

    柳眉儿走到秦元身前,几乎要贴着他了,一股浓浓的香气直往秦元的鼻子里钻。

    也不知道是天冷刺激的缘故,还是她浓浓的香气折腾的,秦元感到鼻孔里痒痒的,差点一个喷嚏打在柳眉儿脸上,耸了耸鼻子,到底还是忍住了。

    秦元忍喷嚏的样子,逗得柳眉儿咯咯娇笑,说道:“大人,这么一大早,这是到哪里去啊?”

    “到灵堂祭拜舒婷小姐。”

    “哟~!她一个没福享寿的小妮子,哪用得着咱们堂堂的大人如此屈尊祭拜呢,要我说啊,闺女能嫁就早点嫁了,要是死了呢也就死了,不值得那么兴师动众设什么劳什子的灵堂,反正这些闺女们呐,那还不都是赔钱的货,哪有我给老爷生的儿子金贵呢。”

    秦元眉头一皱,正要说话,吴雄已经抢先说道:“哎!好像你也是女的哦,你也是赔钱的货吗?”吴雄见她妖里妖气的样子,阻挡大人办案,早就看不惯了,现在听她这么说,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柳眉儿听说府里来了一个年轻的大人,住在后花园,便带了小丫环来瞧瞧,看秦元穿的官袍,猜出了他的身份,这才上前搭话。

    现在听吴雄的话很不客气,不由得斜着眼上下打量了一下,她不认识吴雄,不知道这可是个惹不起的主,还以为是大人的贴身侍卫,鼻孔里嗤的一声笑,眼皮一撩,望向长廊外:“我已经嫁了人了,生了儿子了,那些还不知道女人滋味的没长眼的单身汉子,才算得上赔钱的货~!”

    “你~!”要论斗嘴,吴雄怎么是这等女子的对手,气得涨红着脸说不出话来。

    “你这女人,好不要脸。”吴雄气的满脸通红,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柳眉儿看了一眼秦元,顿时计上心来,脚下一滑,身体顿时不慎跌入了旁边的池塘中。

    “大人,快救奴家,奴家不回水。”但是柳眉儿在水里左右右摆,明显是水性娴熟。

    秦元眼睛一眯,仅从这一手就能看出。这个柳眉儿,不简单呐!

    这时。县丞的原配夏氏带着几个姨娘模样的人和几个丫环急匆匆的走了过来,想是有丫鬟去报信了。夏氏立刻命人将这柳眉儿捞了上来。

    “哈欠!”

    这柳眉儿上来之后。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夏氏瞪了柳眉儿一眼,见她虽然穿着厚衣裙,可浑身湿漉漉的还是显出了一身的曲线,不由皱了皱眉,喝道:“还不快回去换衣服,还嫌不够丢人吗?”

    柳眉儿不敢反驳,低声答应了,低着头带着两个小丫鬟匆匆走了。

    夏氏等那柳眉儿走远了,这才换了一副笑脸。给秦元介绍了身边的几个姨娘。

    本来,内眷一般是不见外客的,但秦元身份特殊,正在侦破刘舒婷被杀案,所以县丞已经交待了,要把秦元当作自己人对待。刚才又出了这档子事,这夏氏正和几个姨娘说话,听到丫鬟报告,便一起匆匆来了。

    “才来就给夫人添麻烦了。真是过意不去。”秦元抱歉地说道。

    “大人不必介怀,倒是我们很过意不去,那四姨娘一直和谁都过不去的,仗着自己为这个家生了一个儿子更是嚣张得不行了。我们园里怕是除了老爷大家都要让她几分的。这次让她受受苦也好,免得继续这样下去,我们谁都管不了她了。”微微侧身。对身后几个姨娘们道:“你们几个也听着,以后对大人一众人等都要恭恭敬敬的。有半点闪失,家法伺候!”

    “是~!”几个姨娘施礼答应。

    看来。夏氏这首席夫人的地位是无可撼动的,说话都有一种威严。

    秦元望向那几个姨娘,其中一个最年轻的女孩,没到二十岁,眼神中有一种淡淡的哀愁,皮肤粉白,娥眉大眼、婴儿般娇嫩的肌肤,身着一件翠绿色的夹祅,下身却是一条月白色的棉裤,很是乖巧。看起来性情极温和的样子,如果没有猜错,应该就是家仆王老四所说的那个县丞最宠爱,和刘舒婷关系最好的七姨娘了。

    秦元心中一动,这七姨娘与死者刘舒婷平素最要好,如果找她了解一下,说不定可以查出一些端倪来。

    秦元正欲开口,却发现夏氏突然哭泣了起来,“要是舒婷还活着……”说完又抽噎着哭了起来。”

    吴雄知道她想起了死去的女儿,老来丧女,是够她难受的,便劝慰道:“夫人,人死不能复生,你别太难过了,大人一定会将凶手缉拿归案,给舒婷姑娘报仇的。”

    夏氏点点头,悲声道:“多谢了。”

    秦元借机问道:“吴夫人,除了秦三为他儿子曾经向舒婷姑娘提过亲之外,还有人给舒婷姑娘提过亲吗?”

    “有几个,但都是门不当户不对的,我们老爷没同意。”

    “刚才我见这四姨娘柳眉儿,似乎会武功,是吗?”

    夏氏撇了撇嘴说道:“三脚猫的功夫,偏喜欢到处显摆。”

    秦元问道:“住在县丞府衙的人,除了候公子、令嫒,还有这个四姨娘之外,还有人会武功吗?”

    夏氏想了想:“没有了。”

    “那舒婷姑娘的朋友、熟人中呢,有没有会武功的?”

    夏氏摇了摇头说道:“我们舒婷心高气傲,看不上别的那些大小姐公子哥们,平素里除了和候公子、红韵去骑马之外,很少出府邸的,也没多少朋友,倒也没听说过还有哪一个好友会武功的。”

    一旁的七姨娘望了夏氏一眼,又瞧了瞧秦元,欲言又止。

    秦元心中一动,问道:“七姨娘,听说您和舒婷姑娘平日里最是要好,您知道舒婷小姐的朋友中有没有会武功的呢?”

    七姨娘脸上微微一红,望向夏氏。秦元知道她生性谨慎,不敢擅言。便补充道:“这个问题很关键,希望夫人、七姨娘如实见告,方便本官查案。”

    夏氏听了,微微点头,七姨娘这才说道:“那个巧云的夫君,也就是秦三爷的公子秦天浩好像武功不错,经常到府上来找舒婷比试武艺。”

    “秦天浩?”秦元自言自语道,望向夏氏,问道:“就是那个花花公子?”(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九章 讯息

    “当然不喜欢,这厮明明娶了巧云,见到舒婷。还不三不四地说些混话,甚至还要动手动脚的。为这,舒婷好几次和他翻脸动手,但好像他武功不在舒婷之下,舒婷拿他没办法,有时候就躲到我那里来。”

    秦元又问道:“还有其他人吗?会武功的?”

    “我听舒婷说,不久前,她和红韵骑马出去,遇到眉州知州万大人的公子,叫万千。听舒婷说,这小伙子武功不错,人品又好,也很喜欢舒婷,对了。舒婷去世之前那天下午,我和舒婷在房里说话,万千来找过舒婷,两人进里屋嘀咕了半天,万千才走的。我问舒婷说什么了,她笑着不肯说。反正他们两好像很亲密的样子。”

    听自己女儿私会情人,夏氏老脸微微一红,随即想到这也是为了查案,给女儿报仇,也就没说什么。

    秦元又问道:“这几天万千来吊唁过舒婷小姐吗?”

    七姨娘和夏氏相互看了一眼,都摇了摇头。七姨娘说道:“没有来,从那天下午之后。我就再没见过这万千。”

    秦元心中一动,这很不正常,如果这万千真的与刘舒婷对上眼了,热恋中的男女那是一刻都分不开的,怎么会连续几天不露面呢,如果知道刘舒婷死了,肯定会来哭灵的。看来得去一趟查查看。

    秦元又问道:“七姨娘,你再好好想想,还有没有其他和舒婷来往过的会武功的人?”

    七姨娘想了想,摇摇头才说道:“没有了。我差不多天天和舒婷在一起,她真的没什么多的朋友的。”

    这么说来。死者刘舒婷身边一共有四个人会武功,候公子、秦天浩、万千。还有一个四姨娘柳眉儿。杀死刘舒婷的是一个会武功的而且招式怪异的人,会是他们中的哪一个呢?又或者根本就另有其人?

    秦元与夏氏等辞别,带着雷芸儿等人来到了前厅灵堂。刚到门口,正好遇到县丞陪着一个年轻人出来,这年轻人二十来岁,气宇轩昂,相貌颇为英俊,正在悲声哭泣。

    县丞见到秦元,面露喜色。拉着那男子来到秦元身前,先给那男子介绍了秦元,然后对秦元道:“大人,这位就是我说过的,小女生前的先生候公子。”

    候公子向秦元施了一礼,悲声说道:“在下早就听说大人破案如神,方才听东翁说,大人此番要仗义援手,亲自侦破此案。为舒婷报仇,在下感激不尽!”

    秦元还了一礼,盯着候公子说道:“候公子,我有些情况想问问你。不知方便否?”

    候公子微微一怔,随即躬身道:“在下知无不言。”

    “那就好。”秦元道:“咱们客厅说话。”

    县丞急忙带着他们来到旁边的客厅里坐下,摒退了无关人员。自己也退了出去,房里只剩下候公子、秦元、吴雄等人

    秦元问道:“候公子。我在舒婷小姐房里发现了一把雌雄宝剑,但只剩下了雌剑。雄剑却不见了,不知先生可知道下落?”

    候公子没想到秦元没有直接查问案件,反而去问什么雌雄宝剑的事情,微微有些意外,答道:“是,舒婷把那把雄剑赠给了在下。”

    “哦?”候公子的直率让秦元也有些意外,“我听说这雌雄宝剑是一对,一般是使双剑的武林人士使用的。舒婷小姐为何要将它拆散,将其中一把送给先生呢?”

    说到这件事,候公子眼圈又红了,悲声说道:“这雌雄双剑是舒婷生前的佩剑,她喜欢使双剑。我与舒婷情投意合,在她出事之前,已经私定了终身,所以。舒婷将那柄雌雄剑分作两处,一柄赠予了在下,作为信物,如今,剑在人亡,真令人……”话语哽咽,无以为续。

    秦元和吴雄互看了一眼,果然与他们预想的相同。等他情绪稍稍平静了。这才又问道:“舒婷小姐去世之前,与先生说过什么吗?”

    候公子更是悲切,叹了口气说道:“那前一天,是家慈的祭日,在下与东翁辞别之后,出发去郯县祭奠。舒婷一直送我到城外,洒泪而别……只是说了些儿女情长的话,到没有别的什么,要是知道会有这等事情,在下……”

    秦元见他悲伤的样子倒不像是作假,如果不是两人真的情深意切。就是这候公子的演戏功夫到了以假乱真的程度。问道:“候公子,你离开余江县之后,没有返回来过吗?”

    候公子一怔,随即涨红着脸叫道:“大人您,您这是……您这是在怀疑在下杀了舒婷吗?我与舒婷已经定下百年之约。如何……如何会……,这未免太荒唐了吧!”

    冷冷道:“故弄玄虚,欲盖弥彰也是有的。”

    候公子盯着吴雄:“这位兄台是……”

    秦元道:“这是秦元,本县的贴身侍卫,口无遮拦,先生莫怪。”

    候公子神情顿时缓和下来。拱手道:“兄台的话语候某可担当不起啊。”

    吴雄依旧板着脸问道:“那你说你没回来过,有什么可以证明呢?”

    吴雄问地虽然有些无礼,跟审问人犯似的。却很直接简单明了。这也正是秦元想知道的。

    候公子愣了一下,转头望向秦元。见他并不呵止,想必两人有了默契,微微叹了一声,道:“我的家人可以作证。”

    “你家人?他们都是你们的人,怎么作证?”吴雄还是不依不饶。

    候公子想了想,说道:“舒婷出事地那一晚,我们已经离城七十里,住在走马县福来客栈,当晚我们吃的是走马县的名菜酸辣水煮牛肉。夜宿客栈,第二天凌晨五更启程。大人可以去查证。”

    秦元听他说得像模像样,心中有些打鼓。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他就没有作案时间。也就不可能是凶手。

    吴雄依旧板着脸道:“我们当然会去查的。”

    秦元又问了一些候公子其他的问题后,随后。将候公子送出了客厅。

    吴雄呆呆地望着秦元:“大人,这候公子不像是作假哦,怎么办?”

    “是不是作假,需要证据来说话。”

    “那我去那走马县查一下吧,看看他是不是说谎。”

    秦元点点头:“好快去快回,然后去一趟眉州。”

    “眉州?”吴雄疑惑地问道,随即马上反应了过来,“对了,去查查看那个眉州知州万千。舒婷去世那天,他曾经和舒婷嘀咕了半天,舒婷出事之后,他又一直没露面,的确很可疑,我去查。”

    秦元笑道,“我要先做一些测试,然后去秦三爷的公子秦天浩。”

    “对对!这登徒子老缠着舒婷,还和舒婷动过手。也有很大嫌疑。那咱们分头行动!”

    吴雄带着几个衙役,先来到了七十里外的走马镇,找到了候公子声称的那个福来客栈,找了掌柜的和店小二们进行调查。

    由于候公子是进士。他老爹又是翰林院大学士,也算得上是名门望族,这四乡八里的也都知道。那掌柜也把候公子能够下榻他们客栈视为一种荣耀。刻意奉承,不仅作了最拿手的麻辣水煮牛肉。瓜果点心无不齐全。还免了他们的全部食宿费用,求得了候公子的一幅字。叫人装裱了,挂在了客栈中堂。

    从落款上看,果然就是刘舒婷被杀的那一天,吴雄还是不死心,又详细询问了掌柜的和店小二这候公子的长相,也都对得上号。掌柜的还证明,那天晚上直到三更天,候公子还在房里挑灯看书,掌柜的还亲自给他送过夜宵,凌晨五更天启程出发的。

    这么看来,候公子的确没有作案时间。吴雄很是沮丧,与衙役等人离开了荡梁镇,前往眉州。

    眉州可谓千年古城,自古以来文化鼎盛,饮誉四海,文化名流,史不绝书。

    吴雄等人一路上快马加鞭,到眉州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晌午了,都有些饿了,于是想下马吃点东西。走进一家客栈,小二马上迎了上来:“兄台,请问是打尖还是住店?”

    “先吃点东西,这里离知州衙门还有多远?”吴雄等人坐下,小二吩咐人将她几人的马牵去马厩喂草料。

    “兄台是去告状还是找人?”小二听她问衙门,看这几个姑娘面生,想是外地来的。

    “找人。”吴雄说道。

    “那你来得不是时候,衙门这几天办丧事。你怕是找不到人了。”小二为吴雄他们端上热茶,想给他们暖暖身子。

    “丧事?谁死了?”吴雄问道。

    “我们知州公子死了。先生吃点什么?”小二当然不会只和吴雄只是聊天。

    “什么?眉州知州的公子死了?是不是叫万千?”

    “是啊,敢情先生认识万公子,唉,多好的一个人啊,说没就没了”

    “怎么死的?什么时候死的?”

    店小二扳着指头数了数,说道:“前天死的,至于怎么死的。这我可不太清楚。听说明天就要下葬了。”

    吴雄与衙役两人互看了一眼,自己要来找的主又死了,难道,又被凶手抢先了一步吗?

    “先生,你们几位吃点什么?”店小二又问了一次。

    “随便好了,精致一点地上就行。”吴雄随口道,顺手赏了他一小块碎银子。把那店小二笑得嘴都合不拢了,一个劲表示感谢。

    “小二,我们要住店,给几间上房,干净点的。”吴雄点点头。看样子这事情有蹊跷,不查清楚,不好回去交差。

    “好嘞!住店!精致的酒菜上了哦~!”小二一路吆喝着走了。

    饭菜很快送上,倒还可口。吃过饭后,吴雄和衙役等人装作逛街的样子摸清了衙门周围情况。然后回到房间好好睡了一觉,他要等到晚一些夜探知州衙门。

    深夜,为了避免目标太大容易暴露,吴雄让衙役等人在客栈里等。自己换上夜行衣,黑巾蒙面。从窗户上跳了出去。

    衙门边的街道上只有一个孤独的老人慢腾腾走着。打着更。不一会儿,吴雄已经到了知州衙门的房顶上。

    古代衙门地万大。白天热热闹闹的,一到晚上。书吏三班衙役一走,关门闭户的。顿时变得冷冷清清,所以,古代就有很多衙门里闹鬼的故事。不过,今晚上这衙门里却很是热闹。和尚念经的声音不绝于耳,男男女女的哭泣声一阵阵传来。

    吴雄静悄悄往内衙灵堂万向潜去,靠近内衙围墙边上时,突然听见说话声。想是衙门里的巡视衙役,赶紧蹲下身屏住了呼吸。

    “万大人已经好几天没合眼了。”一个人说道。

    “是啊!唉,白发人送黑发人,真是让人伤心啊。”另外一个听着声音象是年纪大些。

    “万公子武艺高强,却被人杀死了,真是……唉!缉拿凶手至今没消息,把那一帮子捕快们搞得团团转。”年轻的说道。

    “唉!是啊!早点抓住凶手,大家都安心。”年老的叹了一口气。

    两个人的脚步逐渐远去,吴雄这才起身。心想,这么说来,万千

    真是被杀的,是谁杀的呢?

    吴雄静悄悄来到灵堂地房顶上。揭开了一片瓦,往下一看,正好是灵堂大堂。两边坐着一些前来吊唁的亲朋好友和当地官员,都在唉声叹气。

    灵堂前。几个女子披着孝跪坐在地上,正放声大哭。一队和尚坐在一旁喝茶,可能是念经念累了,稍作休息。灵堂前万挂着一匹遮天盖地的白布,将里面的棺材与外界隔开。

    吴雄心中一喜,这正合自己的心意,放回瓦片,另外换了一个地万,揭开瓦片一看,果然,正好在灵堂放棺材地里间上万,白布隔开的放棺材的里间空无一人。

    那一匹遮天盖地的白布阻挡了外间的视线,吴雄悬下飞索,然后沿着飞索悄无声息下到了里间。来到棺材前,棺材还没有钉上。虚盖着。

    吴雄将棺材盖推开一半,借着灯光仔细察看,只见棺材里躺着的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相貌颇为英俊,双目紧闭。衣袍领子一直掩到下颌处。

    这不太正常,吴雄心中一动,解开了衣袍领子,死者咽喉处。赫然一处伤口,狭窄而扁平,与刘舒婷咽喉处伤口相同!

    难道,万千是被同一个凶手刺死的?

    吴雄记起了苏安北说的伤口的特征,弯下腰,将脑袋伸进了棺材里,仔细查看伤口,果然。伤口中间位置,微微朝外鼓起,与刘舒婷咽喉的伤口完全相同。是被一把窄而扁的中间有血槽的利剑刺死的。

    吴雄从头发上拔下银簪,学着秦元的样子,慢慢将银簪插进了伤口里。伤口从咽喉斜向后脑,与刘舒婷的一模一样。

    这个发现简直太惊人了,万千被凶手用杀死刘舒婷相同的万法给刺死了,这么说,万千就不是凶手。而从走马县查明的情况可知,候公子也没有作案时间。所以也不是凶手,四个嫌疑人排除了两个,只剩下秦三爷儿子秦天浩和四姨娘柳眉儿!

    会是谁呢?

    吴雄解开万千的衣袍,大致作了一下体表检查,没有发现其他明显的伤口。正要替死者穿回衣袍,就听到外间有数人说着话进来了,好像是和尚要进来念经,吴雄见来不及了,连棺材盖都没推回原位,一纵身抓住了半空中的绳索。嗖嗖几下就爬回了房顶,迅速收回绳索。

    刚刚将绳索收回房顶,那几个和尚就进来了,一看见半开的棺材,以为诈尸了。吓得妈呀大叫着你推我挤跑了出去,灵堂顿时一阵大乱。

    吴雄差点笑出声来。赶紧将瓦片盖好,消失在了黑暗里。

    第二天一早,吴雄等人来到前台正要退房,头一天那个店小二很神秘地凑上来,可能是因为吴雄为人豪爽,出手阔绰,给地小费比较多,所以他对吴雄也是格外的陈勤。

    “先生,你知道吗,昨晚上衙门里出大事了!”那店小二说道。

    “哦?你的消息还真灵通,衙门的事情都知道,出什么大事了?”

    “呵呵。一大早有衙门的差老爷来喝茶,听他说。昨天晚上衙门闹鬼了。”

    “哦?是吗?给我说说。”吴雄和衙役相互看了一眼,昨晚上吴雄没有将自己没盖好棺材盖的事情告诉衙役。所以他们不知道。

    “听说,昨晚上衙门灵堂诈尸了!死去的万公子脱了自己的衣服,还掀开了棺材盖,这么冷的天,他好像很热似的,大家都说,这万公子肯定死不瞑目。”

    吴雄想笑,拼命忍着,心想。这些事情怎么一传出来就变得跟真的似的了。

    衙役等几个人听得津津有味,问道:“是吗?怎么这么恐怖哦!”

    听到衙役感兴趣,这店小二更是来劲了,说道:“还有,说是今天早上,还在灵堂棺材旁边,发现了一支绣花鞋呢!”

    “哦?”吴雄当时没发现什么绣花鞋,不知道这个是不是那些多嘴的人编出来的,也是将信将疑。

    衙役问道:“不会吧。哪个先生这么大胆,敢到棺材边去,还把自己的绣花鞋都遗失了?”

    “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呢。不过,有的事情还真是悬乎的很呢。”那小二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绣花鞋?这又是怎么回事?吴雄皱着眉头想了想,没半点头绪。不知道是不是这店小二胡诌的,决定到眉州衙门去看看。

    吴雄他们几人退了房。又赏了那店小二一小块碎银子,在店小二千恩万谢声中。出了客栈,来到眉州知州衙门。

    衙门口前来送葬的官员和商户还真多,大家都想趁着这个机会来拍知州的马屁。

    吴雄几个人站在人群中看热闹,看来送葬的队伍马上就要出发了,衙门里的唢呐已经吹了起来。

    吴雄看见送殡的队伍边上,有个九品的小官,哭丧着脸站在那里,还象模象样的戴了孝,怕是自己的父亲死了,都没有这样的积极。

    吴雄挤了过去,搭讪说道:“大人,您怎么不进衙门里面排队去呢?”那人一副很不屑的样子瞟了吴雄一眼,但还是回答道。

    “哪里轮到我们这些人呢?再说我这个官也是捐的,那些大人未必认得我,我还是等会儿随着队伍走好了。”

    吴雄觉得这个小官倒有几分直率:“那你这样走着,谁知道你来了啊?”

    “当然知道,要送礼金的啊,有登记的。再说了,这样面子上的事情,我还是要来的,钱送了不少,也就是在队伍中露一下脸,不过,和这么多高官在一起走,也算是一种荣耀吧。”说着,他独自笑了。

    吴雄又问:“听说,昨晚上衙门灵堂闹鬼了?”

    人都是八卦的!这小官就是如此。一付神秘兮兮的样子低声说道:“是啊,昨晚上乍尸了!当时我就在灵堂外面守灵。就听到里面一阵大乱,好多人跑了出来,一边跑还一边喊:乍尸了……!快跑啊……!我吓得跟着跑。”

    吴雄瞪大了眼睛,一付渴望知识的好学生的模样:“真地乍尸了?”

    “可不是嘛!”那小官仿佛对吴雄不相信他的话很不满意,便又解释道:“后来,大家见灵堂里没什么动静,有几个大胆的捕快慢慢掩了进去。好半天才出来说,没事了,万公子好好地躺在棺材里呢,但衣服解开了,棺材盖开着的,对了,棺材旁边还发现了一只绣花鞋!你说吓人不吓人!”

    吴雄一付很惊恐的样子。让那小官更有了八卦的成就感,胸脯一挺,得意地说道:“要是你这小先生当时在那里,肯定会吓出毛病来的。”

    看来,这绣花鞋还真的有。是谁地呢?难道,自己走了之后,有个女人也光临过棺材旁边吗?

    如果有,那人肯定是在所有的人都跑出去之后的那段时间下去的。因为这之前自己下去,棺材旁边干干净净的,并没有什么绣花鞋。这女人与自己前后脚到了棺材旁边。会是谁呢?真是奇怪了。

    这时,送葬的队伍出发了,队伍很庞大,超出了吴雄想象,旁边那个人看得队伍快要走完了。后来全是些书吏小官,这才赶紧走上前,挤了进去。

    吴雄回到衙役旁边,还没等说话,就看见人群外有个人的面孔很熟悉,一闪而过。匆匆往前奔去。(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章 秦天浩

    追出不远,就发现原来彭大海好像在跟踪前面的一个人。那人走得很快。

    吴雄追上彭大海,问道:“彭大海,你在追谁?”

    被别人悄无声息掩到身边,突然问话,彭大海被吓了一大跳,定睛一看,原来是吴雄,这才舒了口气,像是见了救星:“吴大哥,来得正好,那个人就是秦天浩。在下和几个兄弟奉大人之命监视他,没想到这人武功着实了得,几个兄弟就我一个能跟上,其他的被甩掉了。我们一直从成都跟到这里,我也没有力气了。”

    吴雄拍了拍他的肩膀,迅速追了上去。

    两人越行越快,衙役和彭大海等人已经跟不上了,被远远甩在了后头,没影了。

    秦天浩脚程迅速,可吴雄也是咬牙紧追,大概追了一柱香的时间,秦天浩眼看比不过吴雄,索性停了下来,站在一棵槐树下。

    “哈哈哈哈,今天真是有意思啊,万才是个男人追我,现在换成了个人,什么时候,我秦天浩,也这么招女人喜欢了。”秦天浩和吴雄之间间隔不远,吴雄却清楚的感觉到了对万声音如洪钟一般直震耳膜,显然,他是在故意用狮子吼之类的示威。

    吴雄好整以暇,一掠头发,问道:“秦公子脚程好快,难道也是来参加万公子的葬礼的?”

    “先生认识在下?嘿嘿,不胜荣幸啊。先生既然问了,我当然会说的,只不过。你得先告诉我你是谁,多大了。家住哪里,有婆家了没有……”秦天浩嬉皮笑脸。一对眼珠子只往吴雄胸脯上瞟。

    吴雄双手抱肩,挡住了他的视线,怒道:“喂!你一双狗眼看啥呢?”秦天浩一点都不生气,反倒很得意的样子,索性走到一根干枯倒下的树干上坐了下来,看起来好不清闲。

    吴雄叫道:“喂!我问你话呢,怎么不回答?”

    “还没请教先生芳名?为何要跟踪在下呢?”秦天浩笑嘻嘻反问道。

    “本人吴雄,乃是秦元秦大人的贴身侍卫你听说了吗?”

    “哦?”秦天浩腾地站了起来,上前两步。上下打量了一下吴雄说道:“听说过,早就听说破案如神的知县大人身边有位侍卫,武功高绝,想不到居然就在眼前,看来,我秦某人今天见到了。”盯着吴雄壮阔的身子上下瞧个不停。

    “我问你,你跑到眉州来干什么?”

    “没干什么,本来我是出城闲逛来了,看见你的几位兄弟鬼鬼祟祟跟着我。一时兴起,就和他们比比脚力,就跑到这里来了。先生来此,又为何事呢?”说着说着。这秦天浩又有些故态复萌,待看见吴雄冷冰冰的目光,又急忙换回正经模样。

    吴雄说道:“不是你问我。现在是我问你!”

    “哦?请问先生,在下什么时候成了人犯了?”

    吴雄想起了秦元说地这一次他们就是要打草惊蛇。找到蛇才好动手,便直截了当说道:“我怀疑是你杀了刘舒婷和眉州知州的公子万千!”

    “哈!先生冤枉人的本事还真有一套。”秦天浩并不惊慌。晃了晃脑袋调侃道,“先生依据什么说李某是杀人凶犯呢?”

    “你曾经看上刘舒婷,让你爹托媒说亲,虽然后来你娶了巧云,但对巧贞小姐仍然贼心不死,几番骚扰,不让你进门你就翻墙,自持武功厉害,巧贞先生奈何你不得,死皮赖脸缠着人家。对不对?”

    “呵!李某这点糗事好像逃不过先生的法眼哦。”秦天浩笑嘻嘻道,“那又能说明什么呢?”

    “肯定是你深夜潜入刘舒婷先生房里,**不成,将她杀死,然后,你又恼恨她与万千好,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第二天赶到眉州,杀死了万千。对吧?”

    “哈哈哈……”秦天浩的笑声真可谓是震耳欲聋。

    “你想用笑来掩藏你的心虚吗?”秦天浩的笑声听起来很让人心烦。

    “你这位先生真是有意思,太有想象力了?哈哈哈,亏你想得出来!哈哈哈,我秦天浩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干嘛要去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为了女人,值得我秦天浩杀人吗?哈哈哈。”秦天浩好像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似的。

    这话倒有几分道理,这秦天浩是秦三爷公子,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呢,他招惹刘舒婷倒有可能,而且这好像并不是什么秘密,但如果要为了淫欲而杀了刘舒婷,这有些不符合常理。

    毕竟,刘舒婷还算不得国色天香,还没有美到足以让他为了色相杀人的程度,要不然,当初他就不会放弃刘舒婷,转而提亲要娶巧云了。而且,他处处招惹刘舒婷,然后又潜入房里意图不轨,那不是自己暴露自己吗。从动机常理上,这动机好像不成立。

    看到吴雄还欲纠缠不休,秦天浩的眼睛变得阴冷,盯着吴雄,冷冷地说道:“在下不知道先生说的什么意思,你们大人昨天曾经找过我爹和我,问了我刘舒婷死的那天我在哪里,我已经说了,我当时在醉香搂,喝酒喝到天亮,青楼的人都可以证明。”

    吴雄一呆,如果这是真的,那这秦天浩也没有作案时间吗?却不知道大人查实过没有,不过,说在青楼这种地万,的确不好说谎,那么多人都要买通的话,的确很困难,看样子这小子不像是在说谎。

    秦天浩见吴雄傻在那里不说话。声色俱厉道:“雷先生,我昨天和你们大人说过,我没有杀刘舒婷,也没有理由杀她,也根本没有作案时间,一个青楼的人都可以作证,你们大人也查证过了,如果先生还要执意诬陷在下。恐怕我要让我爹找大人讨个说法了,就算闹到皇上金銮殿,我秦天浩也要争个明白!”

    不过,从他刚才的反应来看,不太正常,这已经引起了吴雄的注意。

    秦天浩拱了拱手说道:“如果先生没什么事。在下要告辞了。回去请转告大人,他破案如神,更应该明察秋毫,不要随意冤枉好人才是。告辞!”(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一章 出发

    吴雄被他一顿抢白,心中暗恨,可没有真凭实据,拿他也没办法,只好狠狠地盯着他。

    秦天浩冷冷一笑地说道:“跟我斗,你还嫩了点……”笑声中,扬长而去。

    这时候,其他衙役捕快等人才追赶到,见秦天浩走了,还要再追,被吴雄拦住了,说道:“他已经发现了你们,就算要办坏事,也不会当着你们面办的。追了也没用,咱们先回去,再商量下一步怎么办。”

    “吴大人,现在怎么办?”

    “回余江县!”吴雄恨恨说道。

    众人第二天傍晚时分返回了余江县,到了衙门秦元正坐在里面,和苏安北正坐在夕阳下的池塘边说话。

    见到吴雄他们回来了,秦元很高兴,招呼他坐下,忙问结果。吴雄简要说了一下经过。

    听到万千居然也是被同样的方法刺死,秦元眉头一皱,与苏安北相互看了一眼。苏安北更关心的是那只绣花鞋,问道:“吴雄,你见到现场那只鞋子了吗?”

    吴雄摇摇头说道:“他们在出殡,而且我直接去讨要,人家恐怕不买账。”

    秦元说道:“目前来看,这只绣花鞋与案件还没有直接的联系,倒也不忙查究。这秦天浩仅仅听吴雄突然说了一点,还没把他怎么的,他就威胁要他老爹和我们到金銮殿评理去,这反应未免太过了点。按理说,他如果心里没鬼,是不会有这么大反应的。”

    吴雄恨声说道:“没错。我也觉得这秦天浩阴阳怪气的,反正不是什么好人。”一想起秦天浩那色迷迷的样子。吴雄就说不出的厌恶。

    秦元眼望湖水,沉吟道:“我去醉香搂调查了。刘舒婷被杀那天,秦天浩的确在醉香搂里喝酒到天亮,他没作案时间。”

    “是啊!”吴雄道:“候公子、秦天浩没有作案时间,万千被同一个凶手刺死,也不可能是凶手,那就只剩下四姨娘柳眉儿了。”

    “柳眉儿我也查过了,那晚轮到她陪刘县丞侍寝,刘大人证明,当晚她没有出去过。”秦元沉声道。

    这下傻眼了。四个嫌疑人的嫌疑全部排除!这怎么办?

    “等等看吧!”

    接下来的几天,候公子。秦天浩一整天都各自躲在府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秦元和吴雄两人一点办法都没有,秦元决定不能这样被动守株待兔,这才找到苏安北商量怎么办。

    “如何,案子有什么进展吗?”

    听了苏安北的问话,秦元只能是摇摇头:“没什么进展,我方才和吴雄我们两正商量这案件该怎么查下去。”

    “我倒是有一个建议。不知道你认为如何?”苏安北神秘一笑,显然信心满满。

    “哦?什么好建议啊?”秦元好奇地问道。

    苏安北笑了笑,望着秦元说道:“凶手杀死刘舒婷,用的招式只有剑圣柳白及其座下弟子才会。而且,这种招式需要他们的那种怪异内功达到一定的程度,才能使得出来。只会招式不会那种怪异内功是使不出来的,不会那怪异内功。其他内功再高深,也使不出来。这个范围应该比较小……”

    “对啊!”吴雄打断了秦元地话,兴高采烈叫道:“咱们从源头查,看看会这门功夫的都有哪些人,刘舒婷被杀的时候他们各自在哪里,就能发现端倪了,对吗?”

    “是的!”

    “那咱们什么时候出发?现在吗?”吴雄是个急性子,说风就是雨。

    “那倒也不急在这一刻,那个地方距离余江县有几百里呢,咱们准备一下,明天一早出发吧。”

    当天,秦元派人特别采买了两辆大房马车,一辆给自己和吴雄,一辆要大一些,给苏安北,这是苏安北要求的,因为小的她不习惯,当然,银子也是他出的。这么好的敲诈机会,秦元是不会放过的。

    直到第二天,将所有的东西全部都准备完毕,众人这才离开余江县,直奔剑圣柳白所居住的地方。

    离开余江县,官道变得坑坑洼洼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夕阳西下时分,马车停了下来。

    吴雄掀开车棚厚厚的布帘,伸了个脑袋进来说道:“大人,我们马上就要进入大河地界了。您和苏姑娘是不是下来走走,现在正是傍晚,外面的风景甚好。”

    秦元在马车里正觉得有些气氛不对劲,又不知道该如何解决,现在听吴雄这么一说,好不容易得了个借口,哪能放过,跪爬几步,一溜烟从马车上窜了起来。

    “前面就是大河地界了吗?”秦元被眼前的美景给吸引住了,远处是连绵的雪山,夕阳半个脸已经落下了山坡,红灿灿的,余辉染红了山峦,染红了草地。

    草地、河流、还有闲散在草地上的牛羊,都像是被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一切都在一片金色之中。

    “真是美啊!”苏安北从马车上下来,显然也被眼前这一幕惊呆了。

    苏安北脱下靴子,赤脚奔跑在草地上,由于没有下雪。天并不是那么冷。秦元看苏安北在草地上像个孩子似的跑得尽兴,无奈的笑笑。

    在没有来之前,因为这个名字,实在是有些让人产生联想,秦元一直以为大河这个地方和戈壁沙漠差不多,只不过是蛮夷荒芜之地,然而,眼前地这一切,远远出乎他的预料。竟然是世外桃源般一副天然美卷。

    遥远处,隐隐可以看见零散的几处民居,还有红墙里的寺庙,远山与寺庙、藏寨民居呼应一体,在夕阳下显得格外的宁静、格外的和谐。

    不远处,一条银白色小溪从雪山边上蜿蜒过来,水流潺潺,清彻见底。

    太阳还没有完全的下去。月亮居然从东方探出了羞涩的眉梢,淡黄的光隐射在山顶的积雪上,焕发出了金属般的呼唤。月光在不该它出现的角落里灿烂着。

    这里的景色是那样的迷人,秦元决定今晚就住在这里,吴雄忙着搭帐篷,拣柴烧火。

    秦元将手伸进小溪里试探了一下,冰凉。现在是深秋,这又是雪山上流淌下来的水,好在这里地势低洼,倒还没结冰,却凉得刺骨。(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二章 喇嘛

    苏安北也伸手进水里,她不怕冷,斜眼看着秦元。一抖手,向他划起一瓢水,溅了秦元一脸。

    “好啊!你这臭丫头,来啊!”秦元回划了两瓢,苏安北咯咯笑着逃了开去。

    天黑了,星星亮了,几堆篝火也燃起来了,将草原的脸照得红扑扑的。

    三人在月光和星光下,就着篝火开怀畅饮。在两人的怂恿下,吴雄带着些许醉意和兴奋,开始吹嘘起来自己的那段光辉岁月。

    秦元在路上的时候就已经喝得几分醉了,这有连干了好几杯之后,兴致大发,端起一杯酒举向明月,吟道: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

    …………

    翌日午时,三个人终于来到了大河城池。

    这大河地理位置偏僻,因为的城池比余江县可要差远了,街道上虽然也是人来人往,可穿着打扮,言谈举止,远不如鱼米之乡的风流韵味,不过,倒有一番粗旷的豪迈之美。街两边店铺货物倒也是琳琅满目,熙熙攘攘很是热闹。

    秦元三人简略逛了一番,领略了一下地方风土人情,就找了间客栈,养精蓄锐起来

    第二天,秦元雇了一个熟悉大河情况,并通晓当地语言的仆人作向导,带领他们继续往前走。

    又行了数天之后,渐行渐高,慢慢向一座座巍峨耸立的雪山行去。

    这里的海拔很高,秦元心跳加快,有些头晕。吴雄也有一些不舒服。苏安北拿出一小瓶药,给他们服下。果然,不一会儿。感觉好多了。

    这山中气候变幻莫测,时雨时晴,时云时雾,一日当中就感受了四季。一会大太阳,一会儿又是阴雨绵绵,然后就是冰雹大颗大颗的砸着车的顶棚。

    车队没有停下来,一直来到了一座高耸入云的雪山脚下了,那向导这才招呼大家停下来休息。

    向导穿了一件狐狸皮的长祅,快到膝下。很是暖和,他一路上一直骑马必须穿得厚实些。他快步向秦元走去,“这位爷,没事吧,这里的气候可是没有成都的好了。冷得很哦,您还是要注意啊。”

    秦元拍拍向导的肩膀:“哪里有兄弟辛苦呢!我们一直躲的车上,不见风也不见雨,不碍事的。”

    “这就是白驼山?”秦元手指前方那高过周围雪山一大截的白雪皑皑的山峰,皱眉道。

    苏安北抬眼望去。叹息了一声:“没错,这就是剑圣柳白隐居的雪山,白驼山!”

    放眼望去,整座山都覆盖着皑皑银雪。如玉似翠,这就是白驼山。

    向导指着主峰正面耸立的一座小巧玲珑的山峰,说道:“你们看。这两座山峰连起来看的话,是不是特别像骆驼的驼峰?而且。这里长年披着白雪,所以又叫做白驼山。对于当地人来说,这里就是至高无上的神山。”

    就在秦元暗暗点头的时候,突然吴雄脸色凝重的走了过来,低声道:“大人,有人来了!”

    向导一听,急忙四下里张望,不一会,果然看见白驼山脚下远远有十来个人的马队飞奔了过来。

    待看清楚来人是谁之后,向导反而暗暗松了一口气。

    秦元打了一声招呼,吴雄顿时持刀站在了两人的面前,护住了秦元和苏安北的四周。

    那马队来得好快,一盏茶的工夫,就到了面前。却是一群穿着喇嘛服的光头喇嘛。

    为首地是一个彪形大汉,穿着赤色喇嘛服,这么冷的天,那喇嘛服却只有一层,而且右手还裸露在外面,比吴雄穿的还要少。

    那彪形大汉跳下马来,叽里咕噜的不知道说什么。那向导赶紧走上前去,给那人回答着什么。

    秦元向苏安北望了一眼,见她也是一脸疑惑,知道来的人她都不认识,毕竟,她也只是知道这个地方,从来没有来过,更别说听到这些土话了。

    向导说了一阵之后,将那人带到秦元的身边,介绍道:“这位爷,他们是剑圣柳白的座下弟子,为首这位,正是金轮阁下。他们说是在神山下宿营不便,这里晚上十分寒冷,怕这位爷受了风寒,他们吃罪不起,所以想请爵爷连夜上山,到山顶寺里住。”

    望着秦元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双手合什,叽哩呱啦说了一大堆听不懂的话语。忽然一眼望见苏安北,眼睛一亮,嘴里呱啦呱啦说着,眼睛却一个劲往苏安北身上瞟。

    苏安北哼了一声,转过身去,瞧着湖上飘舞的雪花。

    向导说道:“他说请这位爷跟他们上山,他们师傅剑圣柳白已经得了消息,正在山顶寺里等着见诸位呢。“

    秦元望了望天边,更是乌云滚滚,很快就要天黑了,便一摆手:“这天色已晚,我们的营寨也已经扎好了,请回禀金**师,我们明天一早再上山。”

    金轮听了向导的翻译,点点头,又叽哩呱啦说了一通之后,恭恭敬敬倒退数步,转身对远处的随从又哇啦哇啦说了一通,那些随从解下马鞍上的袋子打开了,居然是几头活的山羊,然后又向秦元说了一通。眼睛还是一个劲往苏安北身上瞟。

    向导说道:“这几只羊是他们送给爵爷的一点心意。他们就住在神山脚下。如果有什么需要,尽管去拿。”

    秦元点点头,那金轮向秦元合什行礼之后,上了马,还是恋恋不舍地瞧了苏安北好几眼,这才带着随从走了。

    吴雄奇怪地瞧了瞧大和尚:“苏姑娘,那和尚老瞧着你干嘛?莫不是……”

    苏安北瞪了他一眼,说道:“别胡说!谁知道他搞什么鬼,一个出家和尚,盯着人家姑娘瞧,一看就是个不守清规的酒肉和尚!”

    秦元笑了笑说道:“这你就不知道了,这喇嘛教里的喇嘛,分不同的教派,很多的教派是可以结婚生子的,再说,藏族原本就是一个很豪放的民族,他们和中原一带的人不一样,并不喜欢那些柔情似水、弱不惊风的女子,相反对你这样飒爽英姿的女孩情有独钟呢。”(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三章

    秦元这话,顿时让众人大笑不已。

    苏安北俏脸通红,怒道:“喂!你都说的什么啊!”

    “我只不过是就事论事罢了,可也没说让你嫁给他啊。”

    见苏安北还是噘着嘴不依,秦元将她拉到身边,低声道:“这不都逗逗他们吗?让他们只能干看着,却什么也得不到!”

    苏安北听了这话,果然是转怒为喜,一时间让众人云里雾里,不明白秦元说了一句什么,就让苏安北的态度转变的如此之快。

    秦元心中暗暗得意:“女人,随意哄两句,她们的态度就会完全转变,只要抓住她们的心思,其实很好应付。”

    苏安北冷哼一声,讽刺道:“刚刚某人还说不吃烤全羊的,呵呵,有些人翻脸当真是比翻书还快。”

    秦元道:“那没关系,羊肉也有很多做法的,倒不一定是烤全羊。今晚天气寒冷,导游给大家做一锅羊杂汤,暖暖身子,好不好?”

    导游微笑道:“好啊,羊肉属温性,这羊杂汤更是养胃健脾,浓浓的熬上一锅,喝了能让人周身发热。驱除寒冷。”大家一听,都是齐声叫好。

    天上飘着大雪,这篝火也点不成了,除了担任警戒的吴雄在四周值勤之外,都各自钻进了帐篷里。

    秦元和苏安北几个人围坐在一个大大的帐篷里,吃着导游做的羊杂汤,真是舒服。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秦元正睡得香。就听到帐篷外有人喝斥道:“什么人?站住!”接着听到一阵杂乱的马蹄声远远传来。

    随即想起吴雄发出地一声长长的胡哨,秦元等人没有一丝慌乱。毕竟,这个地方。可不是能轻易动武的地方。

    不一会,苏安北从外面进来了,她和秦元住的最近,就隔着一个帐篷。

    “什么情况,一大早的吴雄就鬼叫,还让不让人睡觉了。”苏安北睡眼惺忪的说道,显然,对于吴雄的示警,并不是特别感冒。

    “没关系。别担心。这鸟不生蛋的地方,还没有什么能威胁到我们。”话是这样说,可这神山,这神秘的湖泊,这辽阔的草原。有太多的神奇让他敬畏。尤其是苏安北的身份,让他多少有点不放心。

    就这时,听到外面吴雄的声音轻轻叫道:“大人!大人!”

    秦元应了一声:“进来吧!”

    吴雄撩帐篷走了进来,躬身禀报:“启禀大人,昨下午来的那个喇嘛又带着一帮子人来了。为首的换了一个瘦子。看样子有点厉害。说是特来迎接大人上山的。”

    “传进来。”

    吴雄答应了。转身出了帐篷。这时,秦元已经整理好官袍,苏安北也将铺盖卷好,摆整齐了座垫茶几。

    秦元在正中座垫上坐下。苏安北站立身后,导游也进了大帐,坐在秦元旁边。

    这谱还是要摆的。毕竟自己是朝廷命官,不能让这柳白的人小视了。否则。后面就不好办。而且,这剑圣柳白号称剑术天下第一。不得不小心点,有苏安北在一旁照应着,秦元也就多少也就放心了。

    虽然苏安北本身不会武功,但是秦元知道,她的身边一直暗中跟着一个高手,时刻保证她的生命安全,所以,这让秦元在内心底,多少有一些安慰。

    不一会,吴雄领着两个人匆匆进了大帐。

    秦元抬眼一看,其中一个正是晚上那个彪形大汉。另一个却是个干瘦的高个子,年龄大概已经四五十岁。

    苏安北一见这瘦子,不自主望了一眼秦元。秦元随即会意,这人苏安北认识,说不定当初曾经会过。

    向导用藏话作了介绍,那瘦高个听了之后,上前一步,用还算流利的汉话说道:“大人,在下空葬,是剑圣柳白座下大弟子。受剑圣柳白委托,前来迎请大人上山。”

    看样子,这空葬没有认出苏安北来,不过想想也是,想认出来,确实有一定的难度。

    秦元一喜:“你会汉语?”

    “是,我师父受皇上册封为剑圣柳白,弟子随他老人家经常到京师拜见皇上,到中原各处寻师访友,所以倒也会一些汉语。”

    “那太好了。”秦元道:“请大师稍等片刻,我们拔营起寨,就可上山了。”

    “那倒不必。”空葬合什说道:“大人,咱们这白驼山是座神山,一般人等是不能随意登山的。否则,山神发怒,四周的老百姓可要多多受苦了。”

    秦元眉头一皱:“大师此话怎讲?”

    空葬态度更是谦恭:“大人,十分的对不起,这白驼山是神山,寻常人等是绝对禁止上山的,就算是我教信徒,也只能在神山下遥望膜拜,不能踏上神山半步。否则,要受剑圣柳白处罚地。大人来了,剑圣柳白做法禀报了山神,说是只能让大人一人上山。其他随从……这个……只能在山下等候,还请大人谅解。”

    什么?只能秦元一人上山?苏安北和吴雄等人都是脸色一变,吴雄嚷道:“喂!大胡子,你们搞什么鬼?只让大人一人上山……”秦元看了吴雄一眼,让他先不要说话。吴雄这才嘟哝着住了嘴。

    秦元脸色一沉,哼了一声:“本官是朝廷派来的,难道也不能例外吗?”

    空葬神情颇为尴尬,腰弯得更低了:“还请……还请大人恕罪……,上次朝廷派官员来犒赏剑圣柳白的时候,也都是……也都是在神山脚下进行的……,后来,那官员非要带着随从上山看看神山风光,剑圣柳白拗不过,只好同意了。结果半路上遇到雪崩……给埋在雪下了,尸骨到现在都没找到……”

    真的那么神啊?吴雄心想,这是真的还是假的哦。

    秦元脸色更沉了,这是**裸的威胁!言下之意已经在明显不过了,你要上山,先衡量自己能不能过得了雪崩这一关!仅从这一点上看,上一次那个朝廷派来的官员,恐怕就死在他们的手上。

    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仅仅是对什么所谓的神山不敬,就遭到了上天的惩罚,这些迷信之说,都是为自己的犯罪手法,找到合适的梳理借口,以此来迷惑愚昧的众人。但是,偏偏一些人,对此更是深信不疑,而且这样的人,还不在少数。(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四章 过招

    就在这时,空葬又说道:“大人请放心,我们剑圣柳白说了,您的安全我们剑圣柳白用脑袋向朝廷担保,如有半点差错,剑圣柳白亲自到朝廷请罪。”

    吴雄忍不住嘀咕了一句:“请罪?人都死了还请个……请罪又有什么用!”

    秦元盯着那空葬和金轮两人瞧了一会,转头望向苏安北,低声道:“我知道你身边暗中有高手跟着,现在我问你,如果待会真要动起手来,我们能不能全身而退?”

    苏安北知道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因为她之所以跟着来,其中一个任务,就是要绝对保证秦元本身的安全。

    “你放心,这个什么空葬和金轮,不过是剑圣柳白的座下弟子,就算碰到了剑圣柳白了,纵然打不过,他要护着我们走,也完全没有问题,毕竟,柳白多少要给三爷一些面子的,不会对我们下死手。”苏安北语气中充满了肯定,显然对于暗中那个人,充满了信心。

    听到苏安北这么说,秦元也就放心了。他知道,以苏安北的性格,若无十足的把握,他是不会这么说的。只是这表面上的阴沉之色,还是没有任何变化。

    向导看了一眼秦元阴沉的脸色,斟酌道:“大人万尊之躯,只身前往,没个随从怎么都不方便的。但既然这白驼山则是神山。总有他们的规矩的,那么多人上山,倒也不太妥当。往日来神山的都是几十号人马,如今大人就带着一个护卫以及一个贴身丫头。这应该是没有问题吧,相信剑圣柳白大人看了之后。也能体谅大人的难处。”

    空葬微微抬头望了望那一脸凶神恶煞的吴雄,忙道:“大人。这……恐怕不行。我们剑圣柳白说了,只能大人一人上山,如果这么些人都要去,在下恕难从命。”

    那空葬从一进帐篷,一双眼睛就滴溜溜没离开过吴雄的身上,眼中异光闪烁,似乎在算计着什么,早把吴雄看得心头火直冒,听他推三阻四的。不由得眼睛一瞪:“我们偏要上,大家一起上山,你们能奈我何!”

    空葬脸色微微一变。不冷不热道:“这位兄台也太小看我剑圣柳白剑圣柳白的弟子了。为了护卫神山,我等不惜以命相搏!”

    这下子可真的把吴雄的火撩了起来。转头对秦元说道:大人,这小子太狂妄了,我去教训他一下!”

    秦元心里好笑,从吴雄这个表现来看,嘿嘿,看来吴雄真的有些生气了。他也想看看这剑圣柳白剑圣柳白的底细。反正有苏安北的人在一旁掠阵,倒也不用担心。便笑道:“吴雄啊,去和大师讨教几招也好,点到为止。切不可伤了大师。”

    空葬一听,气得脸都绿了。

    “好!”吴雄一掌劈了过去。空葬冷哼着还了一掌,砰的一声。吴雄倒退了一步,空葬只是身子晃了一晃。

    毕竟。吴雄才三十多岁,这空葬已经四十多岁了。空葬修炼都要比吴雄多上十几年年,单论功力,空葬略胜一筹。再说了,吴雄的优势不是内力而是刀法。

    吴雄好胜心起,手一晃,掌中多了一柄明晃晃的大刀:“亮兵刃罢,也让俺要看看你们剑圣柳白一派到底有多少斤两。”

    空葬道:“兄台,刀剑无眼,咱们就此作罢吧。”

    吴雄喝道:“少废话!我就是要来上山,山下也是打,山上也是打!哪有那么多废话,亮兵刃!”

    空葬脸色微微一变,他知道吴雄是个劲敌,自己也就依仗几十年的修为功力稍胜一筹,真要动兵刃,他可不敢托大。手一晃,掌中多了一柄短剑。

    秦元心中一凛,望向苏安北,只见她微微点头,确信无疑,这就是这番前来要寻找的那种凶器。

    吴雄短刃一挥,两人剑光闪闪斗在了一起。转眼数十招过去了,吴雄渐渐占了上风,刀法越来越快,如一个光闪闪的银球,罩向了空葬。空葬处处被动,心中焦急,大喝一声,剑招一变,变得十分的诡异,均是从不可思议的角度出招。

    要是吴雄陡然遇到这种剑招,怕是要吃亏,可当初发现刘舒婷咽喉那怪异的创口之后,吴雄就知道肯定又和对方过招的时候,所以早就在内心深处研究了破解之道。

    所以,空葬不使出这怪招或许还能勉力支撑一会,一使出这剑招,吴雄成竹在胸,待到空葬使出那招杀死刘舒婷的招数时,吴雄就等着他这一招,手中刀光寒光一闪,清叱一声:“撒手!”

    空葬手中那柄怪异的短剑被吴雄一剑磕飞,刺穿了帐篷顶,落到了外面。寒光一闪。吴雄短刀已经架在了空葬的脖颈之上:“这下如何?”

    空葬长叹一声,闭目不语。

    吴雄哈哈笑道:“我们胜了你,你应该带我们上山了吧?”

    空葬闭着眼睛摇摇头说道:“阁下技高一筹,在下技不如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是剑圣柳白有命,在下虽死也不敢违。请大人和兄台见谅。”

    吴雄短剑一收,后退了两步:“那你要怎样才能让我们一起上这神山?”

    “神山庄严宝相,要是谁都能上,就不是神山了。我等万死不敢违抗剑圣柳白的法旨。”说罢,空葬和金轮都是双手背在身后,闭上眼睛,一副任凭宰割的样子。

    这下吴雄没辙了,只得转身回到座位。秦元想了想,说道:“既然剑圣柳白有此严令,那本官就依从你们,只身上山。”

    空葬和金轮这才舒了一口气,面现喜色。

    苏安北和吴雄一惊,正要说话,秦元摆摆手,接着说道:“至于他们俩按照江湖规矩来挑战你们的,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说,他们两个不是我的随从,你们尽可以派人来迎战,如果能让他们知难而退,他们自然不会上山。但你们要是打不过,却也没办法阻止她们去向你们师父挑战。”

    吴雄一听,高兴地跳了起来说道:“正是,我就是来找你们切磋武艺的,要不叫你们剑圣柳白下山来咱们在山下比划,要不我们杀上山去。你们看着办!”(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五章 上山

    秦元吓了一跳,杀上山去?这个吴雄也真是敢说!

    空葬和金轮互看了一眼,空葬想了想,这才上前一步,拱手向苏安北和吴雄道:“既然你们执意要上山,那两位也请随大人一起上山吧。如果中途出了什么意外,那就休怪我等没有提醒过你们了。至于其他人,只能在山下等候了,还请见谅。”

    “好!大师先走一步,我们收拾收拾就来。”

    空葬和金轮合什施礼,出了帐篷,找到了那柄飞出来的短剑。红着脸收好了。

    等了好一会,秦元和苏安北、吴雄这才出了帐篷。各自上马。

    秦元这时候的马技已经相当娴熟了,一勒马疆,碎步来到苏安北身边:“苏姑娘,你的身子骑马行不行?”

    苏安北皱皱眉,不耐烦说道:“我发现这人,越来越没意思!你也不怕别人说”

    “怕什么?”

    “怕人家说你闲话!”

    秦元一愣,这说尼玛什么闲话!

    秦元是现代社会穿越来的,现在社会进步思想通过网络早就钻到了他的每一个毛孔里,他对这男女关系看得比苏安北不知道要开放多少倍,更何况,他现在一心想的,就是要保证苏安北的绝对安全,别人说两句闲话又算得了什么呢。

    秦元望着苏安北,嘴角充满了笑意,轻声坚定地道:“那希望你不要中途掉下来摔死!”

    苏安北眼光一寒,正要抬唇反击。

    远处,空葬高声叫道:“大人。好了吗?咱们走吧!”

    秦元道:“准备好了,我们来了!”随即一抖马缰。叫了声“走!”当先冲了出去。

    吴雄骑着马紧随其后,空葬、金轮等人也骑马跟了上去。

    白驼山山势险峻。山路崎岖,背阴处还有厚厚的积雪,但秦元这匹马行走得却是十分的平稳,仿佛知道主人不能颠簸似的。

    三个时辰之后,他们终于来到了白驼山神山山顶。

    这山顶十分平整,中间耸立着一座金碧辉煌的寺庙,天空阴云密步,阴风阵阵吹拂着寺庙金顶上的经幡,猎猎作响。

    苏安北说道:“咱们到了。这白驼山剑圣柳白剑圣的大本营,传说,当年这里发生了大雪崩,将整座寺庙全部活埋在了其中,柳白当时就在庙里,经过几天几夜,突然破雪而出,悟出了天下第一的剑术。”

    寺庙前的空地上已经站满了人,都是身穿喇嘛服的喇嘛。两边排着几管长号。一直拖到地上,几个膀大腰圆的喇嘛腮帮子鼓鼓的猛吹着法号,发出震天震地的呜呜声。

    正中两排喇嘛,向秦元等人合什躬身施礼。

    秦元的马在空地上转了个圈。这才勒住了,先翻身下马。

    正中那两排喇嘛齐宣佛号,漫步走了上来。一齐躬身合什施礼。

    正中一位老喇嘛,六十来岁。肥头大耳,三四级下巴挡住了脖子。好像一个大西瓜放在一个大水缸上一般。皮肤黝黑,嘴唇厚厚翻着,三角眼透着一丝寒光,膀大腰圆,合什施礼时,那十个手指头跟棒槌似的。

    那胖子用流利的汉话躬身说道:“老衲剑圣柳白,见过唐大人,大人远道而来,一路辛苦了。”

    秦元这话,顿时让众人大笑不已。

    苏安北俏脸通红,怒道:“喂!你都说的什么啊!”

    “我只不过是就事论事罢了,可也没说让你嫁给他啊。”

    见苏安北还是噘着嘴不依,秦元将她拉到身边,低声道:“这不都逗逗他们吗?让他们只能干看着,却什么也得不到!”

    苏安北听了这话,果然是转怒为喜,一时间让众人云里雾里,不明白秦元说了一句什么,就让苏安北的态度转变的如此之快。

    秦元心中暗暗得意:“女人,随意哄两句,她们的态度就会完全转变,只要抓住她们的心思,其实很好应付。”

    苏安北冷哼一声,讽刺道:“刚刚某人还说不吃烤全羊的,呵呵,有些人翻脸当真是比翻书还快。”

    秦元道:“那没关系,羊肉也有很多做法的,倒不一定是烤全羊。今晚天气寒冷,导游给大家做一锅羊杂汤,暖暖身子,好不好?”

    导游微笑道:“好啊,羊肉属温性,这羊杂汤更是养胃健脾,浓浓的熬上一锅,喝了能让人周身发热。驱除寒冷。”大家一听,都是齐声叫好。

    天上飘着大雪,这篝火也点不成了,除了担任警戒的吴雄在四周值勤之外,都各自钻进了帐篷里。

    秦元和苏安北几个人围坐在一个大大的帐篷里,吃着导游做的羊杂汤,真是舒服。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秦元正睡得香,就听到帐篷外有人喝斥道:“什么人?站住!”接着听到一阵杂乱的马蹄声远远传来。

    随即想起吴雄发出地一声长长的胡哨,秦元等人没有一丝慌乱,毕竟,这个地方,可不是能轻易动武的地方。

    不一会,苏安北从外面进来了,她和秦元住的最近,就隔着一个帐篷。

    “什么情况,一大早的吴雄就鬼叫,还让不让人睡觉了。”苏安北睡眼惺忪的说道,显然,对于吴雄的示警,并不是特别感冒。

    “没关系,别担心。这鸟不生蛋的地方,还没有什么能威胁到我们。”话是这样说,可这神山,这神秘的湖泊,这辽阔的草原。有太多的神奇让他敬畏。尤其是苏安北的身份,让他多少有点不放心。

    就这时,听到外面吴雄的声音轻轻叫道:“大人!大人!”

    秦元应了一声:“进来吧!”

    吴雄撩帐篷走了进来,躬身禀报:“启禀大人,昨下午来的那个喇嘛又带着一帮子人来了。为首的换了一个瘦子,看样子有点厉害。说是特来迎接大人上山的。”

    “传进来。”

    吴雄答应了。转身出了帐篷。这时,秦元已经整理好官袍,苏安北也将铺盖卷好,摆整齐了座垫茶几。

    秦元在正中座垫上坐下,苏安北站立身后,导游也进了大帐,坐在秦元旁边。

    这谱还是要摆的,毕竟自己是朝廷命官,不能让这柳白的人小视了。否则,后面就不好办。而且,这剑圣柳白号称剑术天下第一,不得不小心点,有苏安北在一旁照应着,秦元也就多少也就放心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六章 动手

    虽然苏安北本身不会武功,但是秦元知道,她的身边一直暗中跟着一个高手,时刻保证她的生命安全,所以,这让秦元在内心底,多少有一些安慰。

    不一会,吴雄领着两个人匆匆进了大帐。

    秦元抬眼一看,其中一个正是晚上那个彪形大汉。另一个却是个干瘦的高个子,年龄大概已经四五十岁。

    苏安北一见这瘦子,不自主望了一眼秦元。秦元随即会意,这人苏安北认识,说不定当初曾经会过。

    向导用藏话作了介绍,那瘦高个听了之后,上前一步,用还算流利的汉话说道:“大人,在下空葬,是剑圣柳白座下大弟子。受剑圣柳白委托,前来迎请大人上山。”

    看样子,这空葬没有认出苏安北来,不过想想也是,想认出来,确实有一定的难度。

    秦元一喜:“你会汉语?”

    “是,我师父受皇上册封为剑圣柳白,弟子随他老人家经常到京师拜见皇上,到中原各处寻师访友,所以倒也会一些汉语。”

    “那太好了。”秦元道:“请大师稍等片刻,我们拔营起寨,就可上山了。”

    “那倒不必。”空葬合什说道:“大人,咱们这白驼山是座神山,一般人等是不能随意登山的。否则,山神发怒,四周的老百姓可要多多受苦了。”

    秦元眉头一皱:“大师此话怎讲?”

    空葬态度更是谦恭:“大人,十分的对不起,这白驼山是神山。寻常人等是绝对禁止上山的,就算是我教信徒。也只能在神山下遥望膜拜,不能踏上神山半步。否则。要受剑圣柳白处罚地。大人来了,剑圣柳白做法禀报了山神,说是只能让大人一人上山。其他随从……这个……只能在山下等候,还请大人谅解。”

    什么?只能秦元一人上山?苏安北和吴雄等人都是脸色一变,吴雄嚷道:“喂!大胡子,你们搞什么鬼?只让大人一人上山……”秦元看了吴雄一眼,让他先不要说话。吴雄这才嘟哝着住了嘴。

    秦元脸色一沉,哼了一声:“本官是朝廷派来的,难道也不能例外吗?”

    空葬神情颇为尴尬。腰弯得更低了:“还请……还请大人恕罪……,上次朝廷派官员来犒赏剑圣柳白的时候,也都是……也都是在神山脚下进行的……,后来,那官员非要带着随从上山看看神山风光,剑圣柳白拗不过,只好同意了。结果半路上遇到雪崩……给埋在雪下了,尸骨到现在都没找到……”

    真的那么神啊?吴雄心想,这是真的还是假的哦。

    秦元脸色更沉了。这是**裸的威胁!言下之意已经在明显不过了,你要上山,先衡量自己能不能过得了雪崩这一关!仅从这一点上看,上一次那个朝廷派来的官员。恐怕就死在他们的手上。

    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仅仅是对什么所谓的神山不敬,就遭到了上天的惩罚。这些迷信之说,都是为自己的犯罪手法。找到合适的梳理借口,以此来迷惑愚昧的众人。但是。偏偏一些人,对此更是深信不疑,而且这样的人,还不在少数。

    就在这时,空葬又说道:“大人请放心,我们剑圣柳白说了,您的安全我们剑圣柳白用脑袋向朝廷担保,如有半点差错,剑圣柳白亲自到朝廷请罪。”

    吴雄忍不住嘀咕了一句:“请罪?人都死了还请个……请罪又有什么用!”

    秦元盯着那空葬和金轮两人瞧了一会,转头望向苏安北,低声道:“我知道你身边暗中有高手跟着,现在我问你,如果待会真要动起手来,我们能不能全身而退?”

    苏安北知道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因为她之所以跟着来,其中一个任务,就是要绝对保证秦元本身的安全。

    “你放心,这个什么空葬和金轮,不过是剑圣柳白的座下弟子,就算碰到了剑圣柳白了,纵然打不过,他要护着我们走,也完全没有问题,毕竟,柳白多少要给三爷一些面子的,不会对我们下死手。”苏安北语气中充满了肯定,显然对于暗中那个人,充满了信心。

    听到苏安北这么说,秦元也就放心了。他知道,以苏安北的性格,若无十足的把握,他是不会这么说的。只是这表面上的阴沉之色,还是没有任何变化。

    向导看了一眼秦元阴沉的脸色,斟酌道:“大人万尊之躯,只身前往,没个随从怎么都不方便的。但既然这白驼山则是神山。总有他们的规矩的,那么多人上山,倒也不太妥当。往日来神山的都是几十号人马,如今大人就带着一个护卫以及一个贴身丫头,这应该是没有问题吧,相信剑圣柳白大人看了之后,也能体谅大人的难处。”

    空葬微微抬头望了望那一脸凶神恶煞的吴雄,忙道:“大人。这……恐怕不行,我们剑圣柳白说了,只能大人一人上山,如果这么些人都要去,在下恕难从命。”

    那空葬从一进帐篷,一双眼睛就滴溜溜没离开过吴雄的身上,眼中异光闪烁,似乎在算计着什么,早把吴雄看得心头火直冒,听他推三阻四的,不由得眼睛一瞪:“我们偏要上,大家一起上山,你们能奈我何!”

    空葬脸色微微一变。不冷不热道:“这位兄台也太小看我剑圣柳白剑圣柳白的弟子了。为了护卫神山,我等不惜以命相搏!”

    这下子可真的把吴雄的火撩了起来。转头对秦元说道:大人,这小子太狂妄了,我去教训他一下!”

    秦元心里好笑,从吴雄这个表现来看,嘿嘿,看来吴雄真的有些生气了。他也想看看这剑圣柳白剑圣柳白的底细,反正有苏安北的人在一旁掠阵,倒也不用担心。便笑道:“吴雄啊,去和大师讨教几招也好,点到为止,切不可伤了大师。”

    空葬一听,气得脸都绿了。

    “好!”吴雄一掌劈了过去。空葬冷哼着还了一掌,砰的一声,吴雄倒退了一步,空葬只是身子晃了一晃。

    毕竟,吴雄才三十多岁,这空葬已经四十多岁了,空葬修炼都要比吴雄多上十几年年,单论功力,空葬略胜一筹。再说了,吴雄的优势不是内力而是刀法。(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七章 剑圣柳白

    吴雄好胜心起,手一晃,掌中多了一柄明晃晃的大刀:“亮兵刃罢,也让俺要看看你们剑圣柳白一派到底有多少斤两。”

    空葬道:“兄台,刀剑无眼,咱们就此作罢吧。”

    吴雄喝道:“少废话!我就是要来上山,山下也是打,山上也是打!哪有那么多废话,亮兵刃!”

    空葬脸色微微一变,他知道吴雄是个劲敌,自己也就依仗几十年的修为功力稍胜一筹,真要动兵刃,他可不敢托大。手一晃,掌中多了一柄短剑。一柄窄窄的,中间有血槽的,比匕首长,比长剑短的薄薄的剑!

    秦元心中一凛,望向苏安北,只见她微微点头,确信无疑,这就是这番前来要寻找的那种凶器。

    吴雄短刃一挥,两人剑光闪闪斗在了一起。转眼数十招过去了,吴雄渐渐占了上风,刀法越来越快,如一个光闪闪的银球,罩向了空葬。空葬处处被动,心中焦急,大喝一声,剑招一变,变得十分的诡异,均是从不可思议的角度出招。

    要是吴雄陡然遇到这种剑招,怕是要吃亏,可当初发现刘舒婷咽喉那怪异的创口之后,吴雄就知道肯定又和对方过招的时候,所以早就在内心深处研究了破解之道。

    所以,空葬不使出这怪招或许还能勉力支撑一会,一使出这剑招,吴雄成竹在胸,待到空葬使出那招杀死刘舒婷的招数时,吴雄就等着他这一招,手中刀光寒光一闪。清叱一声:“撒手!”

    空葬手中那柄怪异的短剑被吴雄一剑磕飞,刺穿了帐篷顶。落到了外面。寒光一闪。吴雄短刀已经架在了空葬的脖颈之上:“这下如何?”

    空葬长叹一声,闭目不语。

    吴雄哈哈笑道:“我们胜了你。你应该带我们上山了吧?”

    空葬闭着眼睛摇摇头说道:“阁下技高一筹,在下技不如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是剑圣柳白有命,在下虽死也不敢违。请大人和兄台见谅。”

    吴雄短剑一收,后退了两步:“那你要怎样才能让我们一起上这神山?”

    “神山庄严宝相,要是谁都能上,就不是神山了。我等万死不敢违抗剑圣柳白的法旨。”说罢,空葬和金轮都是双手背在身后。闭上眼睛,一副任凭宰割的样子。

    这下吴雄没辙了,只得转身回到座位。秦元想了想,说道:“既然剑圣柳白有此严令,那本官就依从你们,只身上山。”

    空葬和金轮这才舒了一口气,面现喜色。

    苏安北和吴雄一惊,正要说话,秦元摆摆手。接着说道:“至于他们俩按照江湖规矩来挑战你们的,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说,他们两个不是我的随从。你们尽可以派人来迎战,如果能让他们知难而退,他们自然不会上山。但你们要是打不过。却也没办法阻止她们去向你们师父挑战。”

    吴雄一听,高兴地跳了起来说道:“正是。我就是来找你们切磋武艺的,要不叫你们剑圣柳白下山来咱们在山下比划。要不我们杀上山去。你们看着办!”

    秦元吓了一跳,杀上山去?这个吴雄也真是敢说!

    空葬和金轮互看了一眼,空葬想了想,这才上前一步,拱手向苏安北和吴雄道:“既然你们执意要上山,那两位也请随大人一起上山吧。如果中途出了什么意外,那就休怪我等没有提醒过你们了。至于其他人,只能在山下等候了,还请见谅。”

    “好!大师先走一步,我们收拾收拾就来。”

    空葬和金轮合什施礼,出了帐篷,找到了那柄飞出来的短剑。红着脸收好了。

    等了好一会,秦元和苏安北、吴雄这才出了帐篷。各自上马。

    秦元这时候的马技已经相当娴熟了,一勒马疆,碎步来到苏安北身边:“苏姑娘,你的身子骑马行不行?”

    苏安北皱皱眉,不耐烦说道:“我发现这人,越来越没意思!你也不怕别人说”

    “怕什么?”

    “怕人家说你闲话!”

    秦元一愣,这说尼玛什么闲话!

    秦元是现代社会穿越来的,现在社会进步思想通过网络早就钻到了他的每一个毛孔里,他对这男女关系看得比苏安北不知道要开放多少倍,更何况,他现在一心想的,就是要保证苏安北的绝对安全,别人说两句闲话又算得了什么呢。

    秦元望着苏安北,嘴角充满了笑意,轻声坚定地道:“那希望你不要中途掉下来摔死!”

    苏安北眼光一寒,正要抬唇反击。

    远处,空葬高声叫道:“大人,好了吗?咱们走吧!”

    秦元道:“准备好了,我们来了!”随即一抖马缰,叫了声“走!”当先冲了出去。

    吴雄骑着马紧随其后,空葬、金轮等人也骑马跟了上去。

    白驼山山势险峻,山路崎岖,背阴处还有厚厚的积雪,但秦元这匹马行走得却是十分的平稳,仿佛知道主人不能颠簸似的。

    三个时辰之后,他们终于来到了白驼山神山山顶。

    这山顶十分平整,中间耸立着一座金碧辉煌的寺庙,天空阴云密步,阴风阵阵吹拂着寺庙金顶上的经幡,猎猎作响。

    苏安北说道:“咱们到了,这白驼山剑圣柳白剑圣的大本营,传说,当年这里发生了大雪崩,将整座寺庙全部活埋在了其中,柳白当时就在庙里,经过几天几夜,突然破雪而出,悟出了天下第一的剑术。”

    寺庙前的空地上已经站满了人,都是身穿喇嘛服的喇嘛。两边排着几管长号,一直拖到地上,几个膀大腰圆的喇嘛腮帮子鼓鼓的猛吹着法号,发出震天震地的呜呜声。

    正中两排喇嘛,向秦元等人合什躬身施礼。

    秦元的马在空地上转了个圈,这才勒住了,先翻身下马。

    正中那两排喇嘛齐宣佛号,漫步走了上来,一齐躬身合什施礼。

    正中一位老喇嘛,六十来岁,肥头大耳,三四级下巴挡住了脖子,好像一个大西瓜放在一个大水缸上一般。皮肤黝黑,嘴唇厚厚翻着,三角眼透着一丝寒光,膀大腰圆,合什施礼时,那十个手指头跟棒槌似的。(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八章 苏安北的姐姐

    那胖子用流利的汉话躬身说道:“老衲剑圣柳白,见过唐大人,大人远道而来,一路辛苦了。”

    这大水缸就是大名鼎鼎的大河第一高手,白驼山神山一派的住持,被皇上封为剑圣的柳白?原来就这德行,哈哈,真是闻名不如见面,见面更不如闻名啊,哈哈。

    秦元心底暗笑,可脸上却不露丝毫。也还了一礼,说道:“多谢剑圣柳白,本官不请自来,还望剑圣柳白恕罪。”

    “大人说得哪里话来。”剑圣柳白合什道,“大人这等尊贵之躯,能屈驾光临,这可是给了老衲天大的面子了阿。大人请!”

    秦元和剑圣柳白并肩走进了寺庙,吴雄搀扶着苏安北跟在身边。

    来到大雄宝殿。分宾主落座。奉上香茶。

    寒喧了几句之后,秦元开门见山问道:“请问剑圣柳白座下有多少弟子?”

    剑圣柳白谦卑地回答:“老衲一共有六位弟子。却不知大人何故有此一问?”

    秦元说道:“剑圣柳白武功高绝,号称大哥第一高手,我这有位兄弟,想要想来领教一二,本官顺便来瞧瞧热闹。”

    剑圣柳白三角眼放出一道冷电,扫了一眼苏安北和吴雄。随即,垂下眼帘,合什道:“大人。那都是陈年旧事了,老衲这些年一直潜心礼佛,年轻时学的一些三脚猫功夫,早都忘得差不多了。”

    “不会吧。”秦元笑了笑,“刚才在山下,你的大徒弟还与本官的护卫过了招。招式怪异,本官的护卫差点吃亏哦。本官对这门武功很感兴趣。”

    剑圣柳白瞟了一眼空葬。只见他涨红着脸,满是沮丧。就知道比武输了。不由哼了一声,转过肥脸,又是满脸欢笑,三角眼瞧着秦元:“大人远道而来。怕不是为了瞧瞧热闹这么简单吧?”

    “还真不是。”秦元懒得和他绕弯子,问道:“是这样的,本官侦破一起案件时,发现凶手使用的杀人的手法,就是贵派的这种怪异招式,当然。本官相信。剑圣柳白座下弟子是绝不会做这等勾当的。本官只是来查访一下,看看是否有道德败坏的俗家弟子学了这门功夫,干了这等事情。”

    剑圣柳白哦了一声,想了想。摇摇头:“大人说得是什么功夫呢?老衲还不太清楚。”

    吴雄是个急性子,站起身走到场中。亮兵刃比划了一下那一招。这一招苏安北曾经比划给他看过,山下比武时,空葬又曾经使过,所以招式他倒记得,只是她不会那种怪异内力。只能慢慢比个招式而已。

    剑圣柳白点点头说道:“既然这招式与大人查案有莫大关系,老衲倒不敢隐瞒,这的确是我派独门绝技,没有老衲亲授内力做基础。会了招式也没用。这内力十分难练,我座下六位弟子,也只有四位学会了这门绝技。其他弟子和僧众。都是不会的,更无俗家弟子学过这门武功。”

    “十一月初三那天。剑圣柳白这四位会这门武功的弟子在哪里?”

    剑圣柳白想也不想地便脱口而出说道:“今年八月,老衲带着六名弟子云游回到山上。就再没有离开神山一步,一直到今天。”

    剑圣柳白的回答仿佛已经在秦元的预料之中,他只是微笑着点点头,好像并没有多少沮丧。

    秦元对着苏安北点点头,苏安北立刻将小手指放在嘴边,吹起了一个略带呜咽的声音。

    片刻后,白衣人缓缓从大厅外,一步步走来,他一袭白衣,脸上虽然没有带任何东西,但就是看不清楚他的面容,但是他身上凝聚出来的那股强大气势,所有的人,都能看的出来,包括秦元,他虽然不懂武功,但也能从此人的身上,多少感受出来一点。

    白衣人对着苏安北轻轻点头,然后这才开口道:“剑圣柳白,我是特意来找你切磋武功的。还请不吝赐教。”

    剑圣柳白目光如电,冷冷盯着苏安北:“你是何人?”

    白衣人淡淡地回应道:“姓名只是个符号而已,我也不想争这名头,只是切磋印证一下自己武功所学,听说您是大河第一高手,机会难得,就请下场赐教吧。”

    剑圣柳白摇了摇头说道:“拳脚无眼动起手来,伤了施主,那可是老衲的罪过。”

    白衣人当年挑战,从不说话,见面就打,一直打到正主出来,上次没见到这剑圣柳白,一直很是遗憾,他一生痴迷武学,此刻虽然在人家的地盘,但他艺高人胆大,却也不惧。他向来惜言如金,慢慢走到场中,袖子一翻,掌中多了一柄短刃,淡淡说道:“剑圣柳白不用多言,今天你不打也得打,你要不动手,我可就动手了。”

    瞬间,他袖中飞出三柄柳叶飞刀,穿过漫天而下的鹅毛大雪,闪电一般,直射柳白上中下三路!

    剑圣柳白惊恐之下,飘身后退,躲过了这三柄飞刀。

    “是你,李牧!!!”剑圣柳白有些惊魂未定的说道,显然已经看穿了白衣人的身份。

    白衣人正要动身而上,就猛然看到柳白大手一摆,暴喝道:“等等!”

    “老夫欠三皇子一个人情,今天这件事情,老夫可以看在三皇子的面子上,考虑一下。不过,在此之前,老夫有一个问题。”柳白斟酌了片刻,脸色凝重的说道。

    “什么问题?”秦元看到柳白有松口的迹象,赶紧追问道。

    柳白瞥了一边的秦元一眼,最终将目光放到了苏安北的身上,眼神变得有些飘忽,半响才有些复杂的说道:“苏安妮是你什么人?”

    苏安北眼中露出疑惑神色,似乎不明白,为什么柳白会知道她姐姐的芳名?

    沉吟片刻,苏安北缓缓开口道:“她是我姐姐。”

    秦元眼睛一眯,苏安北还有个姐姐,自己不仅从来没有听它说过,也从来没有见过,看来,这个苏安北,隐藏的还真是深。

    “原来你是她妹妹,怪不得和她长得这么像?”剑圣柳白,深深叹了一口气,语气中充满了遗憾。(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九章 动手

    “敢问柳白先生和我姐姐,到底是什么关系?”苏安北眼睛一眯,眼中起了第一次起了杀气。

    对于苏安北眼中的杀气,柳白并不在乎,眼神中露出回忆之色,慢慢道:“当年,老夫有幸在白驼山上悟出了一些东西,被人尊称为天下第一剑圣,那个老夫受到很多的人的追捧,就连老夫自己心里,也是有些得意的,无数人来白驼山,想拜老夫为师,想学老夫的剑法,老夫并没有藏拙的心里,毕竟,无论如何,老夫都要有老去的那么一天,如果不能将老夫的这一身绝技,传承下去,那么老夫的这一身工夫,很有可能就此失传了。可是,即使如此,老夫也不能随意的就将这身工夫传下去,因为资质不够,学习老夫的剑法和内力,不仅无法达到大成的境界,反而会影响他今后的道路。”

    “也就是那个时候,你姐姐来了白驼山,她虽然男扮女装,也装扮的很像,但是却休想瞒过老夫这双招子,老夫一眼就认出来,你姐姐是女儿之身。虽然老夫心里打定了注意,这套工夫,传男不传女,但是你姐姐的骨骼和资质,确实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练武奇才,老夫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把这套功夫传给了她,后来三皇子来的时候,原来你姐姐,是三皇子的人。”

    说道这里,柳白脸上闪过一丝愧疚,黯然道:“如果知道她是三皇子的人,那么老夫是绝对不会将这套功夫传给她的,如若不然。她也不会最终落得如此的下场.....”

    “哼!”

    苏安北轻哼一声,别过头去。但即使如此,秦元还是能够看到。苏安北的眼角有些泪花在闪烁。

    气氛一时之间,变得有些压抑起来,显然众人都不该说些什么。柳白这几段话中,透露出来的信息,实在是太多了。

    “李牧,多年前,你的师傅,来大河挑战过我一次,那一次。几乎没有人知道,表面上那一次,是老夫胜了,但是老夫心里清楚,那一次,是师傅他略胜一筹,赢了我半招。”

    “虽然只是半招,但是赢了就是赢了。当时你师傅碍于老夫的面子,没有将这个事情说出去。老夫一直记得他这个人情。今日既然你们找上门来了,那么所有的恩怨情仇,就在今日一并了解了吧!”

    柳白大袖一挥,沉声道:“你们要的人。老夫会命人给你们送过去的,记住,你们只有一夜的时间。如果过了一夜的时间,你们还没有收获的话。那个时候,如果你们还是想要审问的话。就要问过老夫手中的剑了!”

    说着,柳白的身体已经消失不见,只剩下他的声音,慢慢消散在半空中。

    柳白的身体刚消失,就看到金轮走进来,神色复杂的对着众人道:“诸位,请随我来吧。”

    秦元看了一眼苏安北,发现苏安北慎重的考虑了一会,然后点点头,开口道:“事情到了这一步,我也有些弄不准这个柳白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了,不过有李牧跟着,我们倒是可以去看看,如果他真的将人交出来,那么我们接下来的事情,也就变得容易多了。

    好在,接下来金轮并没有让众人失望,因为当他推开房间的那一刹那,正好看到一个人,正批头散发的跪在那里。

    “师傅说了,你们只有一夜的时间,问出来问不出来,全看你们自己的本事了。”说着,金轮就往旁边一站,显然是打算站在外面守护一夜了。

    秦元一马当先的走了进去,不管如何,柳白肯妥协,无论他是人矫情还是重情义,对于秦元来说,都是一件好事情,反正又不用他出面,他自然要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审讯一直进行了整整一天,收获颇丰,所有的人,都是一夜未眠。

    秦元站在里面声嘶力竭的嘶吼着,金轮站在外面盘坐着,苏安北望着窗口发愣着,金轮望着他们所在的小屋,心里默默念叨着。

    翌日。

    当第一缕阳光照耀大地,金轮站起身来,想要推开房门的时候,就听到嘎吱一声,房门开了,秦元等人全部顶着熊猫眼,走了出来。虽然所有人脸上的疲倦之色,一目了然,但是眉宇间隐藏的兴奋之意,也是可以看得一清二楚的。

    “你师父呢,我们今日想下山,现在想跟他告别一下。”秦元对着金轮说道。

    金轮伸头看了一眼里屋的情况,冷冷道:“你们走吧,师傅不想见你们中的任何人。”

    能不起冲突,对于现在来说,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毕竟他们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了。

    “既然柳白前辈不愿意见我们,那我们恭敬不如从命,我们这就下山去吧。”秦元说道。

    “哼,慢走不送!”

    “嘭!”

    金轮狠狠的摔上门,其中不满之意,已经是溢于言表了。

    金轮给他们脸色看,也是有原因的,秦元等人也不愿意过多追究,众人略微一商量,于是,秦秦元下令启程下山,返回余江县。

    “大人,咱们这么私自将这家伙带出来,会不会惹的剑圣柳白不高兴!”吴雄有些尴尬的问道。

    “知道他不高兴,你还不赶紧趁机溜走?”秦元赶紧说道。此人一处,众人皆是加快了行走的速度。

    余江县,候府。

    侯耀光是当朝翰林院大学士,告老还乡之后,整日里深居简出。他儿子候孝利年少有为,年轻轻的就中了进士,被吴慈仁给女儿聘为先生。

    没过多久,侯耀光就知道儿子与的女儿刘舒婷情投意合,如果能与吴仁慈使结亲,门当户对的,他倒是很满意。没成想,儿子去泸州祭母,走后第二天晚上,刘舒婷就被人杀死在了房里。候孝利哭灵时伤心得几次昏倒。侯耀光为失去这个理想的准儿媳也是十分地惋惜。

    刘舒婷已经下葬很多天了,儿子候孝利还是整天在房里伤心落泪,这让候老爷子很是难过。(未完待续。。)

第三百章 凶手是侯孝利

    这天晚上,候老爷子和儿子候孝利正在后花园房里烤火说话,就听到外面窗户被轻轻人敲了几下,候老爷子一怔,问道:“谁啊?”

    没有回答,紧接着又是几声,候孝利和候老爷子对视了一眼,候孝利撩起衣袍前襟,扎在腰间,迈步出门,只见院子里清冷的月光下,站着一个人。一身黑衣,黑巾蒙面,身材娇小,手里握着一柄短剑。

    候孝利问道:“阁下何人?擅闯我候府,所为何事?”

    那黑衣人没说话,寒光一闪,一剑刺向候孝利。

    候孝利晃身闪开,不由大怒:“好刺客,竟敢到我候府行凶。”手腕一翻,掌中多了一柄短剑,与这刺客斗在一起。

    候老爷子对自己儿子的武功很有信心,站在廊下,也不叫喊。不过,看了一会,发现那刺客武功高绝,儿子不是对手。已经处处受制,险象环生,很是紧张。

    不料,候孝利冷哼一声,剑法一变,变得十分的诡异,均是从不可思议地角度出招。

    那身材魁梧的黑衣人猝不及防,顿时手忙脚乱。候孝利狞笑道:“怎么样?知道厉害了吧?”一招接着一招,把那黑衣人逼到了墙边,大叫一声:“撤剑!”

    当啷一声响。一柄短剑飞上半空,在月光下闪了几闪,落下来,嗤地一声轻响,插入了地上,兀自微微晃动。

    候孝利脸色煞白,一动也不敢动,因为那黑衣人地短剑正抵在他的咽喉处!

    他不知道。这黑衣人明明已经落败,自己那匪夷所思的一剑。本应当磕飞对方的剑的。却没想到自己地剑反倒被磕飞了。

    候孝利这才明白,这黑衣人的武功高出自己一大截。刚才是故意装出不敌的样子,却不知所为何故。

    候老爷子见儿子被黑衣人制住,不由大惊。正要大叫,忽然发觉脖颈上凉凉的。不知何时多了一柄长剑,侧目一瞧,旁边还站着一个黑衣人,身材高大魁梧,目光如电,冷冷盯着自己。吓得赶紧闭嘴。

    这时,后花园从各个角落现出了许多人来,都是身穿飞鱼服,腰挎竹春刀,点亮了手中提着的灯笼,照得后花园亮如白昼一般。

    候孝利更是惊讶,一眼望去,盯着中间那身穿官袍的年轻人,顿时怔住了。张口结舌道:“秦……秦大人?您……您怎么在这里?”

    这人正是秦秦元,身后跟着锦衣卫等余江县锦衣卫官员。

    秦秦元冷冷一笑:“候孝利,本官从白驼山神山平安回来了,这很让你意外吧?本官刚一到。就来瞧瞧你这剑圣柳白的俗家弟子的那套怪异的剑法练得怎么样了,还是很够意思吧?”

    候孝利神色大变:“大人……,在下不知道您的话是什么意思。”

    秦秦元没理他。走到那柄短剑前,拔了起来。用手指弹了一下,说道:“这血刃短剑还真是厉害。连续刺杀了刘舒婷小姐和方堑公子。候公子这套剑法练得不错嘛。只不过,幸好我的护卫吴雄已经见识过你这套怪异的剑法,伤他不得。”

    用剑指着候孝利的黑衣人哈哈一笑,拉下了面纱,正是吴雄。

    候孝利大惊:“大人……您们这是……”

    秦秦元冷声说道:“你的师父是剑圣柳白,将被你利用的那个弟子交给了本县审理,他已经全部都交代了。本官也查清楚,你就是他的俗家弟子,你们串通一气,故意用这套剑法刺死刘舒婷和方堑,一来杀人灭口,二来想引我上钩,在白驼山则神山设下埋伏,企图行刺本官。没想到本官将计就计,将所有的事情,查得一清二楚。刚才吴雄与你过招,就是要查查看你会不会这套武功,果然半点不错。你的同党均已招认,你还有何话说?”

    候孝利面无人色,故作镇定说道:“大人,我不知道什么同党,大人一定是弄错了。”

    “是吗?”秦秦元冷笑,随即叫道:“带进来!”

    后花园大门被打开,断了双腿的杨罗雄被几个护卫抬了进来,后面跟着的是断了双手瘸了一条腿的端木翔,也被铁链锁着押了进来。

    候孝利一见杨罗雄端木翔、等人,脸色大变。杨罗雄哭丧着脸,瞧了瞧候孝利,嘟哝道:“对不起,候公子。”

    秦秦元问道:“这下子候公子应该知道什么同党了吧?”

    候孝利煞白的脸,眼神着闪过一丝惊恐,身形一动,要往门外冲。吴雄的短剑如影随形,紧跟着移动,始终抵着候孝利的咽喉。

    候孝利知道,自己武功差得太远,根本没办法逃走。长叹一声,闭上了眼睛。

    候老爷子却惊声叫道:“大人,您肯定是弄错了,我儿子怎么会是杀死刘舒婷的凶手呢,不会的!刘舒婷姑娘死的时候,我儿子正在去泸州祭母的路上呢。”

    秦秦元使了个眼色,制住候老爷子的护卫撤回了长剑。秦秦元叫道:“带上来!”

    护卫从后花园门外面又带进两个人来。秦秦元说道:“候大人,我介绍一下,这两位就是令郎当晚住宿的走马镇福来客栈的掌柜和店小二,他们证明,当晚令郎吃过晚饭,一晚上都在房间里,闭门不出,说是要看书。宵夜也是放在门口窗台上,晚上,店小二因为好奇,曾经偷偷捅破窗户往里瞧,房里没人。”秦秦元转身对那两人说:“二位,本官说的可是对的?”

    店小二哈着腰道:“是啊,早上五更时,候公子从房里出来。好像很疲倦似的。还有,我给马棚的马喂草料时,发现有一匹马全身都是汗,一直喘粗气喷鼻息。”

    候老爷子已经慢慢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了,望向了儿子候孝利。

    候孝利依然闭着眼睛,什么话都没说。

    秦秦元又说道:“令郎他们离开荡梁镇,中午时分,在走马镇镇吃饭。这顿饭一直吃了了晚上,然后当晚他们就住在了走马镇,第二天一早才出发的。候大人,你可知道,令郎为什么中午就打尖不走了呢?”

    候老爷子觉得身子发软,倚在了墙壁上,摇了摇头。(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一章 奇怪的犯罪动机

    候老爷子觉得身子发软,倚在了墙壁上,摇了摇头。

    秦秦元接着说道:“因为到了走马镇之后,令郎又骑马离开了。只是到深夜才返回。这一点。走马镇的客栈掌柜和店小二,我们都进行了核实。候大人可知道令郎这两次失踪,是干什么 去了吗?”

    候老爷子惨然摇头,内心深处好希望这个结果没人知道。

    可是,秦秦元已经知道了,便说道:“令郎的第一次失踪,是直接返回了县丞衙门内衙,潜入刘舒婷小姐的房间。而这之前,眉州知州万大人的公子万千与刘舒婷小姐偶然相识,心生爱 恋,而刘舒婷小姐对万千印象也不错。所以,这天晚上,身有武功的万千也越墙而入,正好撞见了令郎与刘舒婷小姐在亲热。伤心之下,翻墙走了。随后。令郎用怪异的招数突然袭击,刺死 了刘舒婷。”

    说到这里,秦秦元叹了口气说道:“其实,令郎还是真心喜欢了刘舒婷的,他刺死刘舒婷,也是伤心恼狠她水性扬花。当然,主要还是别的原因。所以,他刺死了刘舒婷之后,带走了刘 舒婷的一只鞋子,第二天。他刺死万千时,将这只鞋子扔在了万千的尸体上。是想告诉他他是因为这只破鞋而死。这有些孩子气了,万千的父亲不知情,还以为这是万千心爱的姑娘的,便悄 悄将这鞋子一起放在棺材里的尸体身边作为陪葬。”

    秦元转过头瞧了瞧吴雄,微微一笑道:“后来。我的护卫夜探灵堂,发现了万千的死因,因故来不及盖棺材盖就逃走了。致使大家以为乍尸了,进去的捕快们为了与僵尸搏斗将棺材掀翻, 致使这鞋子掉了出来,其他人不知道这绣花鞋的来历,这才传出闹鬼了。”

    秦元从怀里摸出一样物什,用手指拎着。灯光下,赫然就是一只小巧的绣花鞋。秦元续道:“本县进城之前。已经进行了外围侦查,找到眉州知州万大人,了解了整个过程。并开棺提取 了这只绣花鞋,结合万千尸体的致命伤,这才让本县确信,万千也是令郎侯孝利刺死的。”

    候老先生不知道秦元是用什么办法得知鞋子上是自己儿子的。不过。还有一个更大的问题让他不明白,候老先生叫道:“一派胡言,既然犬子深恋刘舒婷姑娘,难道单单为了她水性扬花 就要杀她吗?还连带杀死万公子,真是笑谈!”

    秦元一点不生气,“这个原因得从头说起,建文帝的那帮余孽,大人应该清楚吧?”

    候老先生点了点头。旋即候老先生眼中闪过一丝恐惧,追问道:“大人这话有何依据?”

    既然都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候老先生又曾经是翰林院大学士,非同寻常的人物,秦元必须和他说清楚,虽然他知道,在说清楚的同时,也就是将他最后的希望扑灭的时候。

    秦元转过头望了望吴雄。吴雄点点头,跑出后花园的后门,片刻,带着几名护卫押着一个带着锁链的人走了进来。

    候老先生仔细瞧了瞧这人,不认识,不由疑惑地望了一眼秦元。

    秦元说道:“候大人可能不认识此人,不过,此人在大河可是大大的有名,他组织贩运私盐,派人杀死前任眉州知州的妻儿,聚众围攻缉私锦衣卫,他就是被锦衣卫全国海捕通缉的九江 分舵主吴三全!”

    候老先生一下子蔫了,他曾经是翰林院大学士,聪明过人,怎么会不知道秦元现在将这人抖露出来的用意。但他还不死心,望着秦元,却已经无力发问了。

    他虽然不问,秦元还是解释道:“本县这次将计就计,冒险深入白驼山神山老巢,将反贼一网打尽,在擒获的反贼中,居然发现了朝廷这不共戴天的仇人,真是天不负我!”一转身,盯 着吴三全,冷冷道:“陆掌柜,你可认识眼前这位侯孝利侯公子?”

    吴三全慢慢抬起头来,望了一眼侯孝利,点了点头。

    “你把在白驼山神山上说的话,在侯大人面前再说一遍吧,也好让侯大人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吴三全说道:“我们其实……其实一直在为建文帝,不,建文余党贩运私盐筹措谋反资金,我只是一个分舵主,更多的事情,也不是我能知道的了……”

    候老先生无力地叫道:“你们为什么要拉上我儿子……?我儿子可是进士啊!”

    秦元眼中闪过一丝怜惜,转身对侯孝利说道:“侯公子,还是你来告诉令尊,你是怎么被牵连进去的,好吗?”

    侯孝利还是闭着眼,一言不发。

    秦元冷哼了一声,提高了声音:“你的同伙皆已成擒,你难道还有指望蒙混过关吗?告诉你,你参加建文余党谋反,这可是诛九族的死罪,已经证据确凿,在劫难逃!你爹也会因为你被 株连砍头。你难道不想让你爹知道,他是因为什么被牵连砍头的吗?”

    侯孝利全身一震,慢慢睁开了眼睛,叹了口气,对秦元道:“没错,我是建文帝的人。刘舒婷和万千都是我杀的,行刺你,也主要是我负责安排的。”

    秦元望了一眼候老先生,只见他听了这话,浑身簌簌发抖,面容憔悴,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许多,不由叹了口气说道:“侯公子,你大好的前途,这又是何苦呢?”

    侯孝利反问道:“秦大人,我想问你一句:你这知县是谁给你的?”

    “皇上啊。”

    “哪一位皇上?”

    “当今皇上啊。”

    “是那位篡夺皇位的乱臣贼吗?”侯孝利冷声道。

    吴雄等人齐声喝斥,秦元一摆手,对侯孝利说道:“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所谓各为其主吧。”

    “贞观之治,当然是一代贤君……”侯孝利随口说道,立即醒悟,自己落入了秦元的圈套。李世民是秦高宗李渊的第二个儿子。发动玄武门之变而当上了皇帝,也算是名不正言不顺,可自 己称赞李世民,岂不是与自己前面宣称的正统不符吗。(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二章 被破坏的现场

    秦元微微一笑问道:“侯先生,咱们还用争辩吗?”

    侯孝利胸膛一挺,说道:“不用了,正如大人所说,各为其主,既然我选择了这条路。就从来没后悔过。”

    说完侯孝利转头呆呆地望着他爹候老先生,没顾吴雄指着咽喉地短剑,踉跄了几步,走到候老先生面前,咕咚一声跪倒,磕了三个头:“爹,孩儿不孝。连累了您老人家……”

    候老先生全身哆嗦着,慢慢蹲了下来,搂着侯孝利的脑袋,突然一把拍掉了他的帽子,一手抓住了他的头发,一手掐着他的脖子,使劲摇晃着,声嘶力竭叫嚷道:“你这逆子!你害我们 侯家株灭九族,我先杀了你这逆子,再一头撞死在祖宗坟前!”

    侯孝利不敢运劲抵御,被掐的两眼翻白,舌头都伸出来了,吴雄等人急忙上前拉开了他,候老先生兀自声嘶力竭地挣扎着要去踢打儿子。

    侯孝利只是一个劲磕头,擂得地上咚咚直响。

    这件案子到现在就算是结束了,侯孝利的想法,秦元多少也是懂一些的,这是属于个人思想上的问题,关于效忠的是谁,以秦元的来说,他跟不不在乎是谁,从前他不在乎现在的皇帝是采取什么样的手段上位的,现在他也不会在乎,三皇子、或者太子、二皇子等人是采取什么手段上位的。

    因为,无论皇帝是谁,他最终还是要来治理天下。而他作为一个臣子,做好臣子的本分,也就是治理好他所管辖的郡县就可以了。至于像侯孝利这种。脑子有里存有什么正统、或者复兴前朝等之类想法的人,永远不再少数,这种人的思想,你永远也扭不过来,因为没有人能办到这件事情。

    对于侯老先生和侯孝利的事情,秦元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不想说什么。只能是无奈摇头,叹息不已。

    时间一天天过去,距离三皇子的规定的时间。已经是越来越近了,剩下了一个月的时间。虽然时间已经不多了,但是秦元内心已经有了想法,关于这个黑天计划。他的内心。已经是有了想法,最多在给他几天的时间,他就能将这一切弄的清清楚楚。

    就在秦元心中暗暗琢磨的时候,这时,就听到外面有笑声传来,一个有力的声音叫道:“大人!大人!”听声音正是胡山。

    秦元站起身迎出门口,只见胡山和上官郁两笑呵呵快步走了过来。

    来到近前,胡山豪爽道:“大人。昨晚我和上官郁来了好几次,夫人说你去县丞家了。我等了半天,也没有看到你回来,只能今天一早过来了。”

    秦元挠了挠头,笑道:“胡大哥,昨晚上喝多了,不太舒服,就提前赶回来了。睡了一觉,感觉好多了。”说完便将两人迎进了房里。

    胡山道:“大人,咱们稍坐片刻,就该出发了。”

    “出发?去哪里?”秦元好奇地问道。

    “咦?你忘了,去城外的文武河啊,再不出发,恐怕就要耽误了。”

    “对对!”秦元拍了拍脑袋,先前自己跟他俩说过,要去文武河去一次。那是因为,秦元认为,只有在文武河上,他们之间的谈话,才不会被任何听去,这件事情,秦元要确保绝对的安全!

    正在秦元暗暗点头的时候,这时,就听到远远有人喊道:“大人!大人!”听声音很是慌乱,难道发生了什么不测了吗?胡山等人都吃了一惊,望向门外。

    这时,衙门的门房气喘吁吁跑了进来,由于跑得太急,喘着粗气一时说不出话来。

    秦元脸一沉:“着什么急,有什么事情慢慢说!”

    那门房又喘了几口粗气,这才说道:“不……不得了了……红花楼……红花楼的晓红姑娘……晓红姑娘……”

    上官郁一听就急了,抢上前一步。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你他娘的快说啊,晓红姑娘怎么了?”

    “晓红姑娘……”那门房使劲咽了一声口水,说道:“她被人杀死了!”

    啊!众人都是一声惊呼。

    胡山顿时人都傻了,呆在了那里。秦元急声问道:“究竟怎么回事?”

    门房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断断续续回答:“刚才……刚才红花楼的……龟公跑来报告说……说刚刚才发现……晓红姑娘……被人杀死在了房间里了……到处都是血……好多血……”

    秦元站起身对胡山说道:“胡大哥,现在又发生了命案,查案要紧,看来,咱们是去不了文武河了,改日再去吧。”

    胡山苦笑着说道:“真是不凑巧,去不了就去不了吧。反正明太难还有,那时候再去就是了。”

    秦元一行人出了衙门,乘轿子来到红花楼。

    门口的**和龟公们已经慌成了一团,见到秦元吴雄等人来了,急忙陪着笑脸迎上来。

    秦元派出的那一队先期到达的衙役,已经将红花楼重重包围了起来,布置了隔离警戒。

    秦元看了一眼左右围观的人群,带着吴雄也跟着冲了进去,噔噔噔上了楼。楼梯口站着他的先期到达的几个衙役,见到秦元上来,躬身施礼。

    秦元问道:“尸体在哪里?”

    一名衙役指了指前面几步外的那间熟悉的闺房,躬身答道:“回禀大人,尸体在那里。”

    秦元走了过去,经过龟公的证实,这现场正是那晓红的闺房。

    房门开着,桌椅板凳十分的零乱,地上一大滩血泊,晓红赤身**,脸上、脖颈上、身上到处都沾满了鲜血。一个书生正跪在地上,紧紧抱着晓红的尸体,失声痛哭。

    秦元皱着眉头瞧着屋里的,留神观察哪些地方的痕迹有可能被一个书生破坏了。

    吴雄着急地叫道:“那个书生,你快出来,你这样会搞乱现场,妨碍我家大人抓捕凶犯的!”

    那个书生仿佛没听见一般,依旧紧紧搂着晓红的尸体痛哭着。

    龟公已经上了楼,跟在秦元身后,大声叫道:“吴起!你嚎什么嚎!这世界上又不是只有她一个女人,还不快给老子滚出来!耽误了秦大人查案,你担待得起吗!”(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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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本县的刘全自杀了。” 秦元晒着太阳,眯着双眼,右手轻轻抚摸着手中的把妹神器“喵星人”,好像什么都没有听见。 “大人,那刘全的老婆柳氏,可是十里八乡有名的美女,大人如果能.....”一旁传来心腹“善意”的提醒。 秦元顿时眼睛一亮,慢慢站起身来,轻咳一声道:“以本县多年来的经验看,这肯定是一次经过高明伪装的自杀案,快,随本县去他家里慰问一下那柳氏,不,是缉拿真凶!” 不要跟我谈案情,我只想安静的欺男霸女,鱼肉乡里! 不要跟我谈爱情,我只想做一个守法之人,合法纳妾!明朝小仵作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明朝小仵作,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明朝小仵作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