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三道四(一)
记得以前在“QI DIAN”更新作品的时候,采用的是周更,也就是读者朋友们常说的“周刊”,不过那里的读者朋友们却有着令人感动的一面,只要他们认为值得去收藏或者自己常去阅读的作品,就会毫不吝啬掏出自己的收藏一票。于是乎我这类“周刊”作品每周上去更新时,他们都能给我意外的惊喜,半年多下来,收藏人数已近300,评论言语更多达百条以上,实令我这个“周刊”作者汗颜不已。因为我觉得自己如此的更新速度,的确有点愧对于他们了。
原因种种,我目前已转来了“中文在线”,并有幸成为了一名签约作者,但这里读者朋友们的热情度,时不时的令我有点“心灰意冷”。其实收藏一本书籍或者小说,对一个读者来说根本就是举手之劳的事情,但相对于一个作者来说,却是莫大的激励,甚至远超了经济所带来的满足感。遗憾的是,“中文在线”的读者朋友们十分“珍惜”他们的收藏,更别谈打字什么的来品评你的作品了,与你探讨小说剧情这类事情,更无疑等同于是痴人说梦。相信在这么“热情”的招呼下,实难令很多新手作者们再有奋进向前的动力,于是网编们也应该去理解,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作者首发自己的作品时,不来优先考虑“中文在线”。如此恶xìng循环,自然很难把“17K”更抬上一个台阶去。至于其根本问题出在什么地方?就需待网编、网管们好好的去省视一番了。
诚然,不论我在“QI DIAN”发展多久,来到“中文在线”之后,依然是一位十足的“新人”,所以在这边我便采用了rì更的方式。哪知点击率虽月上11000多,但收藏、评论率却低得令人晕厥,实令我不得不对这里珍惜自己手笔的读者朋友们“拜服”不已。目前,依我如此的开篇“大论”兴许会因此而得罪这里的不少读者,不过我就是那种“沉不住气”的人,若实在因不周的话语伤及到了某些读者朋友的感情,我也只能在这里先行道歉一下了。再不你们就当作我是在为自己及有此想法,而未去行动的作者们发发牢sāo吧!
由于发布了此篇“杜论”,今天《梦还楚留香》便暂停一天更新,明rì继续恢复,为此给关注拙作的读者朋友们带来什么不便的话,望请谅解。
《梦还楚留香》(原:《梦还留香》)于17K文学网【上架公告】
首先得给17K的编辑和读者们道声抱歉,我直到今天才看见有“上架公告”这档子事情。幸在耽搁时间不算太久,望能起到“亡羊补牢”的作用。
公告内容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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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梦还楚留香》(原《梦还留香》)牛年新春特别篇
这是我在早些时rì突发奇想创作的一则“笑篇”,如今增加至此,望各位读者观后,能露出会心的笑容。
诸葛灵霞偕同《梦还留香》主要成员给各位读者拜年啦!
诸葛灵霞走出几步,高声道:“感谢大家自从去年9月份起给予《梦还留香》长久的支持与鼓励,我将持之以往,继续写好《梦还留香》,力争不负各位读者的期望。”顿了顿又道:“在这新chūn佳节之际,我就在此祝愿各位牛气冲天、一牛到底!另外......”
袁梦(楚留香)忍耐不住,上前道:“我说你有完没完啊?一上来就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篇幅有限,你也得给我们留点地方说句话耶!再不弹开小心我‘御剑术’来了哟!”他话音刚落,诸葛灵霞已不知去向。他震惊道:“KAO!这是什么轻功?居然比我的‘浮光掠影’还快,这家伙太不厚道,为什么小说中不安排我学会这招?”
苏蓉蓉带着李红袖、宋甜儿跟上前来,笑道:“大哥又再发什么牢sāo啊?其实说句实话,诸葛灵霞先生对我们还是很不错的了,安排了这么好个楚大哥来照顾我们,着实应该感谢他才是。”
宋甜儿不住点头道:“就是就是,楚大哥你太没风度了!”
李红袖笑道:“小表,那叫No gentleman!大哥可教过我们的哟!这么快就给忘了啊?”
袁梦(楚留香)叹道:“人说教会徒弟没了师傅,看来此话古不欺我也!”
苏蓉蓉轻笑一声,道:“好了好了,今天咱们可是给广大读者来拜年的哟,别把正事儿都给忘了。”众人这才恍然过来,忙冲着各位书友鞠躬一拜,齐声道:“我们恭祝大家体如健牛、福寿安康!在新的1年开始之际,祝好事接2连3,心情4季如chūn,生活5颜6sè,7彩缤纷,偶尔8点小财,烦恼抛到9霄云外!并请接受我们10心10意的祝福。”
胡铁花蹦上前来,猛喝一口后,叫道:“该我了,你们且都退下。”待四人含笑退下后,他又突然愣在当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但见他急得直抓脑袋,整张脸不知道是因为喝酒红的还是因为别的。
这时蓝雅茹盈步上前,道:“就知道你这个莽汉肚里没几滴墨水,还张牙舞爪地跑上来抢话筒,活该被人笑!”
胡铁花嘿嘿一笑道:“那就有劳你一起代说了吧!反正都是那么回事儿,对不?哈哈......”
蓝雅茹轻摇了下头,道:“那鞠躬拜年总不能也叫本宫主给你代劳了吧?”二人也一同拜年道:“我们祝愿大家一帆风顺,二龙腾飞,三羊开泰,四季平安,五福临门,六六大顺,七星高照,八方来财,九九同心,十全十美。”
崔玉摸着脑袋走上前来,道:“你们前面个个都说得那么好,把我想说的话都给说完了,这下我上来又该说些什么?”
许慧心和顾媛媛携手上前,笑道:“崔大哥,我们来帮你!”
崔玉闻言后大喜,忙行上一个大礼,说道:“崔某实在感激二位姑娘的鼎立相助,改rì一定劳请二位姑娘来咱西域玩玩!”
顾媛媛含笑道:“那就先谢过了,不过你还得去问问诸葛灵霞先生答应不,否则一切都是空谈耶!”
崔玉点头道:“那是那是,我改天找他说说去!”接着三人也拜年道:“新年好运到,好事来得早!朋友微微笑,喜庆围你绕!花儿对你开,鸟儿向你叫。生活美满又如意!喜庆!喜庆!一生平安如意!”
丘山一窜而前,道:“弹开弹开,该我了!虽然我在小说中是一个反面人物,但是我也不想的啊,要怪就怪那个诸葛灵霞,是他一手造成的,找机会咱们连成一线,集体去攻击他去!其实做个好人多好,你们看看那个穿越时空跑来瞎搅和的楚留香,他便是一个活生生的样板,羡慕死人了!唉......”
此刻“血宗”二老从后一人一脚踹向丘山,道:“咱们‘血宗’亏待了你丘山么?一上台来就发不尽的牢sāo,以后定要给你点好看的!”
丘山眼中闪过一丝yīn毒之sè,面上却陪笑道:“其实我是在说反话,台下的读者眼睛、心灵都是雪亮的,他们能明白我话中之意的。”转机他忙又道:“我们是来拜年的咯,别谈其他事情来扫兴了,以后自有那个累死活该的诸葛灵霞来安排咱们的去留问题!”言毕三人向大家拜年道:“我们祝愿大家一年365天天天开心,8760小时时时快乐,5256000分分分jīng彩,31536000秒秒秒幸福。”
少林方丈空问大师领同少林“空云”、“空雾”、“忘嗔”、“忘忧”、“忘心”、“忘情”踏步上前,合十道:“阿弥陀佛!各位施主,老衲等人这厢有礼了!虽然目前大家还未见到过老衲,不过诸葛灵霞先生强行栽污了一件事情在老衲身上,所以估计用不了多久,老衲便能同各位读者照上面的了。”
空雾大师道:“师兄此言差矣,佛语有云:冥冥众难由然生、幕幕因果定有故。该发生的事情,就让它顺其自然地发生吧,强纠其因,岂非有违佛家之道?”
空问大师颔首道:“师弟言之有理,是我一时糊涂了。在这里就恭祝各位施主广纳善缘、多结善果、多福多寿、自在逸得吧!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待众位大师下去之后,一个相貌冷竣的男子搀扶者一位身怀六甲的妇人迎上前来,他们正是远从rì本东瀛而来的藤齐浩二夫妇,他们冲着各位书友、读者躬身一礼道:“虽然这是中土人的节rì,不过咱们也得入乡随俗,在此就给大家送上我们夫妻二人最真挚的祝福:‘みんなが丑年は非常に縁起がいくて、新年の喜びがとても仲が良いことを祈ります;家中の人々の齊眉、情は濃いです!’(译:祝大家牛年大吉、新禧睦睦;合家齐眉、情意浓浓!)”
一个声音突然叫道:“这样一个两个的换着上台去,实在是太慢了,我们集体冲上去一下就拜完年了,多方便!干嘛非要弄得这么麻烦?”这一叫唤立即引得了剩余各人的响应,于是霎时间“点苍派”掌门“苍龙剑”江行、“青城派”掌门“云中剑”贺剑秋、‘衡山派”掌门“剑上君子”朴别离、“峨嵋派”掌门“拂尘手”关素琳、“丐帮”帮主“翠竹丐”王飞云、“武当派”掌门“云里棉”冲虚真人、“华山派”掌门“铁仙姑”枯梅大师、地狱门副门主“鬼郎君”张宁、玄冥宫长老之一“捻花婆婆”于可辛、离府府主“流云枪”赵味知、“神拳无敌”单豪、“妙手空空”司马月、“岭南双姝”华娉、华婷姐妹、神威镖局大当家“行者刀王”刘一天、“穿山鼠”钱进、阿不罕格勒(二贝子)、吾塞可(副将)、阿不罕丹(大贝子)等等......一干人等冲上前来,你一言我一语地祝福拜年,谁也听不清谁在说些什么东西,顿时间整个会场完全处于了瘫痪状态。
忽然一阵高声的吵闹中断了众人的“音响”,寻声忘去,只见一个头戴狞牙面具,全身白sè素衣的女子正和一个身穿白sè蒙面装,前额头巾上印有金黄sè外圈,里镶红sè月亮标记的男人争吵着什么。突然一人叫道:“是‘赤月’的首领!但这位女子是......”
丘山冷笑道:“自然是我们‘血宗’的主公。”
但闻“血宗”主公道:“你究竟是何人,为什么知道这么多东西?”
“赤月”首领狂笑道:“我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而且我还知道你是谁!你们所谓的‘血宗’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组织,你们的目的是为了什么,我都一目了然。哇哈哈哈哈......”众人闻言后无不大惊失sè,面面相觑。
“血宗”主公气得娇躯直抖,怒声道:“为什么会这样?”
“赤月”首领得意笑道:“你直接去问诸葛灵霞不就什么都清楚了么?”
“血宗”主公立即大叫道:“诸葛灵霞,你这个大坏蛋!快给我滚出来,你为什么要和‘赤月’这种卑鄙组织连成一气?今rì你不给本姑娘说个清楚,休想全身离开!”
宋甜儿双手一摊,道:“诸葛灵霞早就不在了!”
“血宗”主公叱道:“这个拜年会是他组织的,怎会自个儿先跑了?”
李红袖笑道:“本来刚才他还在这里的,不过......”
“不过什么?快说!”
“你威逼本小姐啊?就是不说,气死活该!”
“血宗”主公玉腕一抬,扬手便向李红袖身上拍去。李红袖冷冷一笑,“浮光掠影”换位诀立即使她在一瞬间离开了“血宗”主公的视线。
眼见这个好好的拜年会场就要成为兵戎刀戈之地时,一个柔美声高声道:“都停下手来,大家可别忘了咱们今rì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我不管大家在《梦还留香》中有何未了恩怨,但既然接受了诸葛灵霞先生的邀请来到这里道贺拜年,就要一心一意地去做好了它。待这里完结之后,自有时间给你们去了断好一切。”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美丽聪颖的苏蓉蓉。
众人闻言后均都是一阵沉默,良久,“血宗”主公道:“苏姑娘话虽说得不错,但我今rì非得见到诸葛灵霞此人不可,他必须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
苏蓉蓉道:“你同‘赤月’首领都来晚了一步,适才诸葛灵霞先生已给大哥给吓跑了!”说完她美眸轻扫了一下正低头不语的袁梦(楚留香)。
“血宗”主公气道:“好你个楚留香,你为什么总是要和我作对?难道我真是上辈子欠了你不成!”
袁梦(楚留香)干笑一下,道:“这个......其实......我也不知道诸葛灵霞那小子胆子这么小,一吓就跑没影了,早知道是这样,我一定不会那么去做的。”
“血宗”主公顿足道:“那如今怎么办?你且给我说来。”
“赤月”首领大笑道:“有什么怎么办的?既然组织者都跑了,我们还呆这里干耗些什么,即刻撤场子走人!”
“血宗”主公怒道:“谁都可以走,就你不行!今rì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赤月”首领冷笑道:“难道我‘赤月’还怕了你‘血宗’不成!”
就在双方引线即将点燃之际,诸葛灵霞不知道又从哪儿钻出来,叫道:“打住!打住!全都给我打住。再让你们这里胡闹下去,我的故事情节都会被你们给透露光光了。全都给我弹回《梦还留香》中去!”说完诸葛灵霞不知道使用了什么“魔法”,一瞬间果把场中诸人都给弄了个无影无踪。然后他拍了拍手掌,道:“整个世界终于清净了!其实刚才我还想说的就是chūn节是咱们中国人最大最隆重的节rì,所以走亲访友、交际应酬会忙得个不亦乐乎。至于《梦还留香》节rì中的更新问题就尤显重要了,于是再三考虑后,决定在chūn节期间采用不定时更新方式,若因实在太忙,没空更新的话也请各位读者书友多多见谅,在正常上班(2月3rì)后,《梦还留香》就会恢复往常的更新方式。最后再祝愿大家节rì愉快、合家美满!”
诸葛灵霞(牛年)大年三十敬上
一 梦开始的地方(上)
炎热的鬼天气彻底破坏了我今天的计划,窗外树上知了的鸣叫更是让我原本已经烦躁的心情更加毛躁起来。
“让电脑休息下吧!”我这么想着,同时间停止了在键盘上如同弹钢琴般飞舞的手指。现在的游戏实在令人乏味,好怀念儿时泡在“摇杆机”(最早的游戏机)上的感觉,只可惜人类至今还未发明出时光倒流的机器设备出来。
“接下来又该做什么呢?”关掉电脑后才发现这是个非常实际的问题。“嘟呜呜…”这时电话铃声的响起,正好给了我一个避免烦恼的机会。
“还呆在家里啊?几时变的这么乖巧了?”电话那端传来苏的声音。苏,是我从小玩到大的死党,老人们常把我们这种称谓改编成“损友”。
我摸着鼻子,戏声道:“你打电话给我,就是来问候我乖巧病情多严重了啊?”
“呵呵”那端的傻笑声洗刷着我的耳膜,在我晕倒前及时的补话道:“江边游泳去不?”
“现在?”
“嗯!”
我沉默了几秒,大脑却以光速般运转想着是否还有别的消磨。“哪儿等?”问话结束了自我脑半球自转。
滚热的江风吹得人混身酥软,做足下水前各种活动后,我毫不犹豫地投入了长江母亲的拥抱之中。这里的一切我实在是太熟悉了,整整二十多年的生活这里几乎就没变过。或许zhèng fǔ等待的就是犹如唐山大地震般彻底毁灭的时机到来,那样可以节省多少新建开销啊!
思绪很快被苏的喊叫声拉回现实,“走,斗旋涡去!”
我顺着苏的手指方向看见不远出漂过来一个不大不小的旋涡。旋涡上面点就是一座小桥,长江水顺流而下不断地冲击着桥柱,时常会形成一个个旋涡。老早我们就征服过不少的旋涡了,说实话,那感觉真的蛮有成就感的。但由于危险xìng随旋涡增宽而增大,小朋友就别来学习我们这些“不良青年”了,“江河淹死会水人!”这是老人们话不离口的良言。
苏话音一落,第一个冲了过去。他被旋涡卷进去的同时,我也与它进行了亲密接触。凭着经验我老早就卯足了口气,顺着旋涡的卷势直往涡底钻。当我一口气没剩多少时,居然还没到涡底,我清醒认识到这估计是个“子母旋”(在大旋涡下面暗藏了许多小型旋涡,导致旋涡回旋规律发生混乱,这往往也是要人命的旋涡种类之一)了。
没时间去思考了,想活着出去就得继续冲,往回走只会死得更快。我认准一个方向拼下自己最后一口没命的钻去,心里祈祷着菩萨、上帝能同时恩赐与我。
也许他们怪我太贪心了,也许他们在路上遇到一起商量不下到底该谁先出手来恩赐与我,也许… …
当我最后丝气用完后,仿佛看见了死神的召唤。正当我决定放弃自己时,在我前面居然出现了一丝光明。“难道是通往天国之路?难道菩萨和上帝终于达成了共识?”脑袋想着这些乱七八糟事情的同时,不知哪来的气力一鼓作气地冲了过去… …
我大字般平躺在沙地之上,贪婪的呼吸着江风中的空气。“怎么气味怪怪的?不象是江风啊!也许经过刚才的生死一线,现在还没回过神来吧!”我这么宽慰着自己。
天是那么的蓝,那么的美,那么的充满着生机。“不知道苏那家伙怎么样了?但愿和我一样得到了菩萨和上帝的双重照顾!”苏的游泳是我教会的,难免让我多几分忧虑。即使是老人们口中的“损友”,我也不想失去他。
惊险过后,人总是特别容易困乏。昏昏沉沉中仿佛看见了苏无助的呼喊,而我站在岸边却怎么也拉不到他,眼看着他慢慢地消失在旋涡之中,那绝望的眼神犹如一把尖刃刺进了我的心脏。我惊叫的同时,人也九十度的坐立起来。
“梦,原来是梦!还好… …”我用手摸去额头上的汗珠,发现天已经很黑了,也不知道自己昏睡多久。“该去苏家里先看看,也许他已经回去了。”
正当我准备起身时一声吼叫在我耳后炸开,“你小子说去海里抓鱼,居然躲在这里睡大觉,害得我们几个好等。”借着月sè顺着声音我找到了它的主人——一个身材魁梧、样貌粗犷的汉子,不过…不过他居然穿着古装… …
“你在跟我说话?”我确定自己不认识这个人。
“呀喝!你小子又在玩什么花样?装不认识我?”说话的同时他那只宽大的右掌已向我身上拍来。我来不及闪躲给拍了个结实,顿时觉得眼里全是天上的星星一闪一闪的,人也在沙地上滚了两三圈。可怜原本此时就虚弱的我差点没背过气去。
大概他也被这种“特技”迷住了,定在原地傻楞楞地“欣赏”着七晕八素的我。张大了嘴却吐不出后面想说的话。
“我KAO!你想打劫也得看着点人来啊,我身上就条泳裤,你若实在喜欢得很,就送你OK了,动什么手啊?难道还想杀人不成!”我心里盘算着这个家伙我实在惹不起,就一巴掌就把我拍到九霄云外去了,若我反抗吃亏的只会是自己。打劫人遇到主动投降者一般是不会杀他的,“我今天怎么这么霉啊!”心里暗叫着。
那汉子见我这么说后,果然从上到下仔仔细细地打量了我半天,我的心也跟着他的眼睛七上八下了十二小时。“怎么你把头发给剪短了啊?还穿着这么条不伦不类的裤子,若是大白天你早被人当疯子给抓去衙门了!”
我也知道穿这一点式大白天走在街上不被拉去jīng神病院,也得被jǐng察哥哥告“行为不俭”拉去派出所的。不过第一,我头发剪长剪短管你吊事,社会主义国家没人会因为这点罚我款吧?第二,这是在江边,我是正当游泳者,我想国家主席亲自前来也不会拉我去关jǐng闭吧?第三,他…他居然说的是什么地方?衙门!?狂晕啊!这是二十一世纪二零零六年啊,衙门是哪个朝代的事情了啊!看来今晚这个打劫者敢情是疯人院出来的呀!
“我衣服大概丢了,上来半天也没见着,估计是找不到了,不过衣服里面也没带钱包,即使你拿着了也会失望的。”我边打着马哈边急忙想着对策,对疯子我可没有经验的说… …
“这样啊… …”他突然象想到些什么,“你这里等我下,马上就回来,你这样回去可不行。”说完一溜烟地跑开了。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疯子意外的走了,若不乘他回来前溜掉,我不是比他更疯… …
正所谓:心动不如行动,行动就要马上动!脚上摸油就开溜,虽然现在没油,把沙当油也筹和了。跑呀跑,没命的跑,估计下辈子吃nǎi的力气都用上了,自我感觉速度非凡,跑了这许远都没见人追来。边跑边得意的笑了,“哈哈,疯子拜拜咯!后会无期、有缘也别见了!哇哈哈!”
俗话说:乐极生悲、祸不单行,福无双至!“磅!”声过后我感觉撞到了一棵树上,人也很优美地向后倒去,估计头上应该立即生了个碗大的青包。“哇,又看见天上的星星了啊!一闪闪的,好漂漂哟!”
“叫你等我,你小子跑什么跑?难道真想穿着这身去街上逛夜市?”
“哇呀,树子居然开口说话了。”
“树子?哪儿来的树子?我看你小子睡觉睡晕头了吧?”
“拿去!赶快穿上,叫人看见你可就真的流芳百世了。”说着一驮东西仍在我身上。
“你真要我穿这个?”我站起身,摊开衣服质疑地问着他。“大袍古装!天,居然他要我陪他一起疯。”当然后面句是不敢对他说di。
“你今晚怎么啦?白痴了样,废话少说,快点穿上。”不怒而威的表情正好对上了我无辜的面孔。
“这个…请问这个该怎么系?”从未穿过这玩意的我,感觉无从下手。
“我看你今晚真的有点问题… …”他边说边毛手毛脚的把我身上衣服三下五除二搞定。嘴里还继续咕隆道:“我看你平时都被那三个丫头服侍惯了,连衣服都不会穿了,迟早退化到四肢全无!”
我完全不知道他在疯言疯语些什么,打量了下自己这身衣服,整个人几乎处于半度眩晕中。
“鞋子总会穿了吧?赶快穿上!我们这里磨蹭了那么久,估计她们早该急疯了,得快点回去。”他一本正经的说着。
我边穿着古人长靴边问道:“回去?回哪儿去?难道你要送我回家?你不是来打劫我的么?”
汉子眼珠一瞪,“你疯够了没有?天底下有谁敢打劫你楚留香楚香帅啊!”
“楚…楚什么!?你说我是楚留香?”我张大了嘴,只差下巴没掉到地上去了。
那汉子象被我的话气吹了,“老臭虫,我胡铁花可不是你那三个宝贝,你再疯我可不管香帅臭帅的,要揍你了啊!”这句话我“最爱听”,马上收声乖乖穿好鞋子,象幼儿园的小朋友终于等到妈妈下班接自己回家似的凝视着他。
大概他被我“纯真”的表情所感动,刚有的怒气转眼烟消云散。
“不对,最近时常听说电视台在搞什么整人节目,莫非这个自称自己是胡铁花,我是楚留香的人是某某电视台的工作人员?如果是这样那这附近肯定有N多的摄象机在进行现场**。这类电视台也最是无聊之极,专揭人糗事在电视上进行现场直播,以换取超高的收视率。”我越想越觉得自己正确,目光自然而然地的扫视着这附近只要能容纳人藏身的地方。
“走了,你还再四处乱看什么?”他开始不耐烦的催促了。
“我KAO,白痴才上你们的当。你们这些垃圾电视台,就知道忽弄人,为了收视率真是什么勾当都做得出来啊!快说,你们是那个电视台的,我非得去市zhèng fǔ告你们去!”我自鸣得意的看着他,心想把戏被我拆穿了吧?我倒要看看你们怎么收场。
谁知道招待我的不是乞求般的道歉,尽是鹅卵石般大小的拳头。哇,又开始看天上的星星了,它们继续一闪闪地向我眨着眼睛呢!本来头上碗大的青包突然间就多了个馒头般大小的亲兄弟。
真是佛也有火啊,“我KAO,别以为老子不还手就真的打不过你。今天就让你瞧瞧什么叫‘锅儿是铁打的’。”我愤怒的握紧了双拳,做出平时在功夫片里看到的比武起手式。我想能吓吓你也好啊!至少让你清楚我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这下他倒乐了,“好好好,我们两个也好久没有比试过了,我也真想见识下你‘弹指神功’的威力,平时看你对敌人用得多了,自己倒没亲身体会下呢。”说完他飒有架势的开始了提气,别说还真跟古装功夫片里样是模是样的。
“接招吧,老臭虫!”他身行带着飞沙,犹如小型龙卷风般的向我飞扑而来。
这下我心里最后道防线也宣告全线瓦解,若让这么个小型龙卷风卷到自己身上,那我就真的要和美丽的地球吻别了。“停!”我大声吼叫的同时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心想这疯子若收得住手,我就豁出去了,被电视台糗就糗吧,总比真的拜拜了强吧!
小型龙卷风刮到我面前还真停住了,不过整个脸感觉象是被拿去烧烤了下样,呼啦呼啦的疼痛着。心中暗自骂道:“KAO啊KAO!现在这些垃圾电视台为了收视率,尽连杀人放火的事都敢做啊!”
汉子铁青着脸愤愤道:“老臭虫,你到底想怎样?”
“大哥,这句话好象该我问你才对吧?”不过嘴上我可没敢这么说了,若他再来个小型龙卷风的话,估计我整张脸皮都会不翼而飞了。那才是真的不要脸了!“我听你的,跟你回去!”这恐怕是我从小到大最乖的一句话了。
汉子好象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为什么你总不和我比试下,每次挑起人家的兴致又耍花枪的推脱。要知道我们也有十来年没好好切磋下了啊!其实多切磋武功,更能增加我们的情谊呢。你以后少对我说什么怕伤我们之间的感情。再有下次我肯定你跑不掉的。”他见我如同看远古恐龙般的眼神后,接着又道:“我去海边洗下手,刚才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弄脏了。”
我终于忍不住说:“是江边吧,大侠!”我想疯子想做胡铁花想得发了疯,我对他这个称谓他应该非常满足才对。
汉子好象并不怎么满意我这么叫他,嘴里嘀咕道:“我看八成你今晚是中了邪,胡言乱语不说,还好象不认识人似的。你自己看仔细了,这里是海,大海的海!”说完自己已经向水边走去。
我瞪大了双眼看着眼前的一切,O MY GOD!汉子并没有骗我,这里真的是大海,一望无尽的大海,月sè下的大海是那么的幽暗宁静。“怎么可能!”我明明是在长江边游泳来着,怎么从“子母旋”逃生后竟跑到了大海边来了?这里是什么地方?我该怎么回去?难道这世界上还真有时空穿梭这回事儿… …一时间我象是被人打进泥沙的木桩,茫然不知所措。
“啊哟,痛啊痛!”我自己狠咬了自己手背一口,正常的生理反应让我明白,自己并不是在做梦。
一 梦开始的地方(中)
汉子呆呆的看着我:“老臭虫,你饿疯了啊?连自己手背也想吃了不成。”
“快告诉我,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来到这里的?你到底是谁… …”我疯狂的抓住汉子对他狂吼道。
“你…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汉子迟疑的看着我。显然我的表情告诉他,我绝对不是故意装出来的。他顿了顿道:“怎么会这样?你今天白天还好好的啊?难道在海里真的撞邪了?”
“现在是我问你,不是你来问我,快点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开始用手狂摇他的手臂了。
大概他被我疯狂的举动吓了跳,“你别吵,我就说刚才见到你,怎么看怎么不对劲呢,原来中邪了。不行,得快点带你回去,让蓉蓉瞧瞧。”
“我KAO,中你个头,你才是神经病呢。一会儿说我是楚留香,一会儿又说自己是胡铁花,你当真有这些人啊?那全是古龙大师小说里的虚构人物。我信你,那我不是比神经病更神经!我现在只想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你中邪了,我不给你一般见识,总之你现在必须跟我回去。”说完他突然出手在我身上乱点了两下,我居然全身麻木,大脑控制中枢神经全部宣告瘫痪。他象夹锅盔饼样把我夹在腋下,起身就往一个方向飞奔过去。
“KAO!你想做什么?带我到什么地方去?放我下来,我要回家!见鬼这个鬼地方。”他任凭我怎么骂就是不还嘴,只顾自的一个劲向前飞奔,我只感觉耳边风声呼呼作响,其他什么都看不见也听不见。紧张和莫明的恐惧充斥着我身体每个部位,渐渐地我失去了知觉… …
“楚大哥…楚大哥…”我终于被一阵阵呼喊声唤醒,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楚大哥醒了… …”
“楚大哥…”
“你们别吵,让蓉蓉看看老臭虫到底怎么回事。”
我感觉一只仿若无骨的细滑嫩手把在了我的手脉上。眼前的画面也开始越来越清晰,一个身穿黄sè古装秀气不可方物,美丽亮过rì月的女孩正坐在我床边。她的左手正把着我的手腕,不过一双另我心跳几乎停止的美目,却满怀关切的注视着我。床外另外站着三个人,一个正是那个汉子,另外两个是分穿着粉红sè和嫩绿sè古装的漂亮MM。她们两个传递过来的眼神和黄衣女孩完全一样,真让我突然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楚大哥,你感觉怎样?身上可有哪儿不对劲的地方?”开口说话的是黄衣MM。那优美的声音几乎让我认为自己来到的是天国,倾听着的是美妙的仙乐。一时间竟然忘了回答。
“楚大哥…你莫吓我们呀!”绿衣MM眼睛都开始红了。
我再次把左手放到了自己口中… …轻轻地咬了下。不能象上次那么疯狂了,狠狠地咬自己。有感觉啊,还是不是在做梦。
“我看老臭虫大概已经饿疯了,这是今天晚上我看见的第二次他咬自己的手了!”汉子终于找到机会说话了。
“甜儿,还不快去把好吃端来。我看楚大哥八成是饿着了。”红衣MM对着绿衣MM说道。绿衣MM忙收起眼泪匆匆地赶了出去。没一分钟时间就已经端着一大盘看上去另人垂涎三尺的东西过来。“楚大哥,一定饿着了吧,这是甜儿今天特地为你做的‘山东滚刀鲤’、‘湖北竹上烧’、‘四川辣芙蓉’、‘广东绿地糕’… …”我心里哪记得那许多乱七八糟的名字,经过刚才那么几折腾肚子早就唱空城计了。如今美食在前,“哈拉滋”早就要把被子给弄湿完全了。
不等她们扶我起来,我早已是从床上一跳而起,抢过盘子放在屋中间的几上风卷残云起来。
身后传来了MM们的娇笑声,我知道自己现在吃相一定不具备什么欣赏价值,不过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因为除了本来就饿慌了之外,这些菜肴的确美味可口,扳起脚拇指数都是生平第一次吃这么好吃的东西。
“看来楚大哥定是饿坏了呢,一起那么多年,第一次看见他这么个吃相。嘻嘻… …”不看也知道是绿衣MM的出的声,当中只有她年龄最小,所以声音也特别娇。
“我也看不出来楚大哥身上有什么病症,胡大哥是不是酒喝多了,所以人也迷糊了啊?”黄衣MM笑着问汉子道。
汉子急道:“我喝再多酒人也不会迷糊的,今天老臭虫的确不对劲,你们几个难道没注意他头发都变短了啊!”
“呀,是觉得楚大哥哪儿看着不太对劲呢,原来果真短了头发。”红衣MM在我头上左看右瞧了半天,然后几乎脸贴脸地问道:“楚大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啊?你的头发呢?”
香气逼人,这个举动更逼人。若非我正好完成了伟大的风卷残云工程,一定被刺激得喷饭。对不起,应该是喷菜!不知什么时候三个MM竟已经分别坐在了我左右两边,三双美丽的眼睛正一眨不眨地死劲瞧着我。连我都仿佛感觉到了,自己脸上一定开了N多美丽的玫瑰花,不然有那么好瞧的么?
“请问三位MM有没有纸巾?”我觉得吃完了还是要注意下面部的仪表,特别是在这么美丽动人的三位MM面前。
“纸巾!?”三人异口同声地直楞楞看着我。
“是啊,就是吃完饭用来拭搽嘴部的东西。”我生怕她们还不明白,还特地的做了个自己都认为非常完美的演示动作。
突然绿衣MM象是明白了我的意思(KAO,怎么感觉自己在她们面前活象个外星人)。“楚大哥,你等我下。我这就去给你拿。”没想到她不但人长得甜美,思路也这么明确啊!我不禁暗自嘉许。
速度啊,真是速度,三十秒不到的时间,她便从楼上房间飞也似的来到了我面前,甜着笑双手递上一张丝帕。“这是我的,楚大哥拿去用吧!”
哇,有钱人啊,搽嘴不用纸巾用丝帕啊!这让我再次深深地感受到了邓主席老早提倡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的伟大战略意义。
我不好意思的接过丝帕,用光速般的手部动作(自我感觉良好),完成了完美的拭嘴任务。好香啊,偷偷地留着纪念吧!那就岔开话题,分散她们的注意力。哇哈哈,为自己能想到如此高超的办法而暗中喝彩。
“楚大哥,现在该告诉我们你为什么头发会成这样了吧?”黄衣MM看来是不依不饶啊,我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他们总是盯着我的头发不放。
即使这个世界真有时空穿越的存在,那么就不允许每个人有点个人“特sè”出来?
“让我先问你们点问题,成么?”我想到了自己刚才发生的奇异事件。
她们三个对望了一眼,又看了看一旁大口大口狂饮着酒的汉子,那家伙仿佛当我们都是透明人样,继续喝着自己的,我想就是天塌下来压扁了他,只要没死掉,他也会继续这么纵情的。“楚大哥,你问吧!”她们如同小学生看见班主任般的眼神看着我。
“不要紧张!不要紧张!放松、放松!”其实我感觉自己比她们还要紧张,看来这句话主要是说给我自己听的,才更为合适点。
“嗯!”她们很乖巧地回答着我。
我清理了下喉咙里的临时占道牌,用自认为最有亲和力的表情说道:“请问三位美女,这里是什么地方啊?”
她们齐唰唰用奇异的眼神看着我,害我忙检讨是否刚才说错了什么。权衡再三之后,总觉得没说错什么啊?但她们反应为何如此强烈?
良久,黄衣MM才说道:“楚大哥,我看胡大哥还真没看错,你的确有点不太对劲了。”汉子轻哼一声,同时又把一大口酒倒入了口里。那意思仿佛是说,现在你们总该知道我才是对的吧?黄衣MM继续道:“这里是山东境内,而我们船目前正停靠在距离登青城不远的海岸边。”
“山东?我们的船?我大好好的怎么从chóng qìng跑来山东了啊?”我不禁嘀咕道。
“chóng qìng!?”三个MM如同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样的死盯着我。
这时红衣MM轻声道:“楚大哥说的应该是chóng qìng府吧?”
我猛然醒悟时空穿越这档子事儿,立时改口应对道:“大差不差是这样吧……”我深吸了口气,试探道:“敢问三位美女,为什么喜欢这么穿着?莫非如今是点点朝点点代什么的?”
红衣MM忍不住轻笑道:“什么点点朝点点代的?楚大哥你真什么都不记得了啊?如今是明朝天顺年间。”
绿衣MM花容失sè,忙拉着旁边的黄衣MM道:“蓉蓉姐,我看楚大哥病得不轻,你得想办法治好他啊!”
“我一直在观察楚大哥,看来他这次得的应该是比较麻烦的‘失心疯’”。黄衣MM面露愁容,不过眼睛还是盯着我这边的。
我强忍住心中的惊异,沉默不语,但心绪却零乱到了极点。
黄衣MM继续对我道:“楚大哥,你这个病需得慢慢治疗,我现在给你说点事情,希望能唤起你的一点点记忆来。”她顿了顿又道:“现在的朝代是明朝天顺十年,朱祁镇之长子朱宪宗为当今皇上,国号成化……”
我心理盘算着时rì,距离我过来的时代整整误差了四百流十多年。天啊!怎么会有这种荒诞的事情发生在我的身上?
心念微转间,我起身快步而出。刚才停顿间我曾仔细观察了下,假若我目前真是在艘船上,那刚才所处的地方应该在船舱的中层上下位置。因为舱底和舱顶是不会用来做为起居室的,于是我选择的去向为出门,接着上楼。
“楚大哥…你要上哪儿去啊?”这时我眼前一花,三个MM已经挡住了我的去路。我心中一阵晕呼,乖乖滴!这三个娇美异常、弱不禁风的大美人儿,居然还会轻功?
我握了握拳头,假意她们最好让开路来。虽然我明知道这么做,自己不一定能讨得好去。接着道:“我虽然从不打女人,不过你们若想软禁我的话,那我也不会给你们客气的。”话音过后,她们居然没有一丁点让开路的意思,我气愤之下扬起了右手。不过说句实在话,即使我有胜算,也真不忍心对她们出手。因为她们看着我的眼神是那么的坚定、那么的关切、那么的深情… …
时间就在我们这样僵持中,一点点度过着,正待我发觉自己高举的右手开始有点发软的时候,黄衣MM突然对我说:“能让我看下你的右手臂吗?”我心中又是一阵诧异,本想出口拒绝,可她居然又用那种摄人心魄的眼神一眨不眨的看着我,真是我见尤怜,不由暗忖道:“好卑鄙啊!明知道我对美女向来免疫能力比较差的说……”接着我的左手却非常听话的卷起了自己的右手长袖,不过说实话,古人这种衣服还真是宽大舒服,令我深切体会到原来卷袖口是那么的EASY事情。
“满意了吗?”我放下衣袖注视着她。
“你走吧… …”说完她居然让开了路,还同时拉开了红、绿两位MM。
“蓉蓉姐……你这是干什么啊?”
“怎么能让生病中的楚大哥四处乱走呢……”黄衣MM阻止了她们继续说话,我大踏步的从她们身边走过,突然加快速度,飞也似的窜了出去,我隐约听到后面传来他们四个的声音。
“蓉蓉姐……呜呜……”
“蓉蓉,刚才你确定了?”
“嗯,他右臂上还有我以前留在他身上的牙痕……他肯定就是楚大哥,这点是毋庸质疑的……”听到这里我放缓了脚步,心里沉思着以往的过去。
记得自己稍微懂事点的时候就曾问过妈妈这样一个问题:“为什么我肩膀上会有个很象齿印的红块?”这时候妈妈总是笑嘻嘻着对我说道:“傻孩子,那不就是妈妈在生你的时候留下的胎记么,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可苏那家伙每次看见了都要笑上半天,真恨不得上去就是一拳,打他个天昏地暗的,到时候看他还笑得出来不。”
“那他是怎么笑你的呢?”
“他说我准是对隔壁的丁丫头做了什么坏事,结果被留下的记号。”
妈妈听到这里更是乐得嘴都合不上了… …
想到这里我又开始思念家人们了,不过黄衣MM又从何得知我肩膀上的胎记呢?我非常肯定自己以前绝对没有见过她,而她也没可能和我一样是位穿越人士,但为什么她又会说是被她咬上去的呢?穿越、重生这些奇怪的字眼此刻满斥着我的大脑,莫非古大师虚构的小说人物竟然实也为真?不行!我还是得尽快出去摸清实情为好,如今心里实在是全无头绪了。
瞬间的思索顿躇转眼即过,我立即加快了上楼的步伐,而身后却继续回响着他们的声音。
一 梦开始的地方(下)
“那你还让他走?”
“你们认为我们现在能阻拦住他吗?他好象已经完全不记得我们了,即使强留下,我怕… …”我越走越远,接下来的对话声音已经完全听不到了。
这艘船还真是不小,我连上了两层才到达舱面。在船头我找到了下船的横板,当我双足与大地亲密接触后,我忍不住还是往回看了看。好漂亮的一艘木船啊,这种古董货应该只能在大型的旅游景点才能看见了,这里应该不会是什么自然保护区吧?胡乱想到这里,我不由笑了笑,在选定一个方向后便快步行去。
此时天已经微亮了,我边走边盘算着,如今全身上下,里里外外没找到一个铜板或者什么值钱的东西。这下开心了,早知道在船上下来的时候来个江湖救急,顺手牵点什么值钱的东西走也好啊!再瞧瞧自己的这身不伦不类的装扮,既好气又好笑。不过回头想来,穿着这身衣服总比穿着泳裤满街跑来的好。至少什么jǐng察、捕快老大看见了,也不会说些什么影响市容、有伤风化等等话语出来。
想着想着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远、行了多久,心中暗骂道:“真是够衰!怎么还没看见城镇、村庄什么的啊?就算真是个自然保护区,走了那么久也该看见个工作人员什么的吧?正当我郁闷的时候,突然看见一屡屡白烟从前面不远处冉冉升空。前面终于有人的气息,实在是太好了!于是我加快了脚步,往白烟的出处奔去。
“请问有人吗?”我非常有礼貌的敲着门。白烟就是从这家的烟囱上冒出去的,应该是在做饭菜什么的。可惜居然就只有一户人家住在这里,天啊!真是个超原始的自然保护区啊!
门伴随着轻“呀”之声,缓缓被人开启,一位双十年华的年轻少女探出头来。单从样貌上讲还是很对得起党和人民的,不过另我头晕的是,她居然也是穿着古装。这就意味着某些事情,其实已经是不言而喻了。
我学着古人抱拳为礼,微笑道:“实在对不起打扰小姐你了,我是途经这里一时迷了路,好不容易看见了一户人家,特地跑来问路的。不知道你能否告诉我该怎么走出这片自然保护区去。”
“自然保护区?公子,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呢!”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适才把心中胡思乱想的东西都给说出去了,忙干笑一下,才道:“实在对不起了,其实我只想知道怎么到城里去,我想我是在这里迷路了。”
年轻少女俏面微红,回笑了一下,甜声道:“哦。原来公子是来问路的啊?顺着这条路向东行三十里,再向南行二十里,最后再往东行五十里就到这里最近的登青城了。”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盘算着路程的距离,天啊!一百里路,五十公里远啊!还是离这里最近的县城… …鉴于zhōng yāng电视台没有播过这个地名的天气预报,我猜想应该是个县城之类的东西吧!
这时里面突然传来个老人家的声音,道:“翠儿,你在跟谁说话啊?”这声音很是低弱,还时不时的伴随着几声咳嗽,看来这屋里的老人家还是生着病呢!
“是一位来问路的公子。爷爷,没什么事的,我马上进来。”转脸又对我说道:“现在天sè尚早,公子若立即启程,天黑前应该能赶到‘怀安寺’,那里主持对人很好,公子晚上大可在那里留宿一晚,不然就要露宿荒林了。我得进去照顾我爷爷去了,公子你走好!”说完便轻手关上了房门。
我抬眼一看前方,心中暗自一叹,如今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人不去相信于它。可我难道就这么回到船上去?刚才好象是我自己死活着要跑出来的,若就这么回去岂不是什么面子都没了?死就死吧!先跑到那个翠儿姑娘说的县城里去再说,想我一个从二十一世纪跑来的未来人,会在这个科技不发达的古代隔屁不成?拿定主意后,我便顺着翠儿所指的方向行去,心中默默祈祷别突然来个狂风暴雨什么的,不然就真的很开心很开心了……
郁闷啊郁闷,天都黑尽了,别说寺庙了,一路上连个凉亭都没看见过。四周yīn风惨惨的,满斥着yīn森恐怖的气息。突然一声凄厉惨叫,划破了原本宁静的夜空,同时也划破了我那“幼小”而又“脆弱”的心脏。
人类有时候就是一只奇怪的高等动物。明明越是害怕,好奇心却越是强烈。我借着草丛的掩护,慢慢地靠近了惨叫声传来的地方。借着草木的掩盖,我小心地探出半个头去,眼前的“优美景sè”再次给我上了堂什么叫现场恐怖片的课程。地上躺着一个老者的尸体,混身鲜血完全呈作一个血人状。再远点三个衣着古装的人背对着我,好象对着前方某物一直在jiān笑着,由于视线被挡我根本看不清他们前面在发生着什么,只能隐约听到一个女人的低泣声。
“既已完事,杀了她吧!”
“也好,只希望能早点引出那个人来……”
“他nǎinǎi的,说你这家伙没脑子还真是一点没错。若那家伙一天不被咱们引出来,咱们兄弟不就可以多快活一天?老子近来还没过足瘾呢!”
“老大就是老大,说话果然很有见地。哇哈哈……”
我心中好奇更胜,头已在不知不觉中探出了更多,心中已九成猜想到眼前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谁?”三双犹如饿狼般的眼睛,回头盯向了我这里,很显然我是被发现了。
“再不出来就休怪我们‘雪山三狼’家伙伺候了!”
我心中一阵慌乱,脑里急速旋转着应对之策,并把身体直立了起来,缓缓地步了出去。我把脸上尽量表现得开心些,因为往往这种表情是最能迷惑敌人的。电视小说看得多,真希望某些东西此时能真的派上用场,不然隔屁就在眼前。
“楚留香!”其中一人在看清我的脸后,突然惊呼出声。
“走!”另外一个生怕多说个字自己就跑不掉了一样,走字刚出口,人却已经在了两米开外。
看着他们消失在远端,我大把大把的汗早已湿透了衣服,双脚犹如灌入了铅水,半天移不动分寸。我侧目看向身边不远处的尸体,从其头发的斑白程度猜出他应该是位老者,古代的治安的确是不能用言语去表达的。
这时嘤嘤的哭泣之声再次令我毛骨悚然,仿若幽林中的孤魂在哀鸣一般。我寻着声音方向徐徐地走了过去,虽然心里一直叫着自己赶快跑掉,不过在大脑的控制之下,双脚还是迈到了哭泣的地方。
一个衣不遮体的女子头发凌乱的低头哭泣着,显然她已被刚才那三只sè狼给**了。此时她听到脚步声近,突地全身蜷缩成一团,一对惊恐的眼神立即盯在了我的脸上。
“翠儿… …”我认出了她就是在白天指引我山路的那位年轻少女。“还认识我么?白天是你为我指引进城山路的… …”我边说边脱下了自己的衣服,在她jǐng惕双目的注视下,披在了她的身上。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三个人为什么要这么对你们?还有,你们怎么会走到我前面去了呢?”我俯身蹲在了她身前,希望她能给我个yù知的答案。
她那jǐng惕的双眸已再次被泪水所淹没,双手紧拽着我披在她身上的衣服,我感觉到她此刻全身都在发抖。良久她才哽咽道:“公子走后没多久,爷爷就开始大口的吐血,我只好带着爷爷抄小路赶往城里找大夫看病。由于路上不能走得太急,怕爷爷身子骨受不了,所以天黑了才赶到这里,本来再前行两、三里路就能到达‘怀安寺’了,可是没想到……没想到却遇到了……呜……爷爷为了保护我,结果被他们……他们……爷爷死得好惨啊……呜… …”
听完这些,我感觉自己整个身心都在往下沉。现实的残酷,又岂是我想象中这么简单?更何况这是中国古代的明朝……
翠儿好象是瞧出了我的不快,试探着问道:“公子,你怎么了?”
我强自笑了笑,道:“我没什么,不过我想知道此刻我能帮你做点什么。”
“公子,我有个小小的请求,不知道……不知道公子你是否能答应我?”这时翠儿用乞求般的目光瞧着我。
我点头道:“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会尽力。”
“谢谢公子了,请……把我……我和爷爷……爷的尸体……葬在一起……起,我想……永永远远地……伺候他……他老人……”家字还没出口,翠儿的秀头却永远的低磕了下去。
“糟了!”我现在才发现我披在翠儿身上的衣服,早已被鲜血染红了一大片。我顾不了那许多,急忙伸手拉开遮盖着她身体的衣服,只见她的右手不知道什么时候竟拽着个边缘尖尖的薄长石块,而此时石块早已在她肚腹上穿透了一个圆洞,大股大股的鲜血正不停地往外直冒。看来她是早就想好了寻死之路,一直和我说那么多话,就是为了分散我的注意力,不让我去阻止她罢了。
她!实在是太傻了… …
茅屋前矗立着我刚为翠儿祖孙立下的坟墓。我从他们简陋的茅屋里寻了件老者的衣服,凑合着穿上,又找到了盏古董级的油灯,用火石点燃后放到了他们的坟墓前,为他们默默地祈祷,最后我开始为自己而悲哀。
如今我又该何去何从,哪儿才是我能安生之所。想到天大地大我自己却成了个孤独的浮萍,未来世界的父母他们为我的失踪而伤心流泪,而我却再也不能对他们做到子女们应有的孝道了。每每想到此处时,泪水已经湿透了我的衣襟… …
我看着远端的楚留香船只,心中一阵唏嘘。当想到自己居然有可能成为古龙大师小说中的大侠楚留香时,心中无不打深处地发出自嘲的笑容。假若古龙大师还健在的话,见到一个一不会武功、二不懂古代江湖世道的楚留香时,不知又会发出怎样的感慨来。
最终,我没选择回到船上去,如今四处漂泊兴许是我最佳的选择。
夜晚的海风那么温柔地亲吻着我的脸,如同少女柔夷般的玉手小心地抚摩着我。我原本应该觉得很舒服的,不过此刻我又哪能露出那么一丝丝的笑意来?
眼前的景物突然变的熟悉起来,是啊!这不是我刚来这里的时候躺过的海滩吗?那该死的“子母旋”改变了我的一生,甚至改变了我的生命。
我伸手从怀里拿出张丝帕,这是绿衣MM的。原本还想带回家去作个纪念呢,可现在它对我来说又有何意义了呢?我苦笑着扬手把它丢在了风里,看着它舞动着婀娜的舞姿,越去越远、越飘越渺。
此时手掌又染上了丝帕上的淡淡清香,口里回味着那一道道美味可口的菜肴,肚里的“空城计”大概已经唱到了尾声。已经快两天没吃过什么东西了,难道我就是这样离开这个世界、结束自己生命的?
小时候常想到自己老了后会是个什么死法,想到害怕处还要偷偷地哭泣。有次被妈妈发现了,还笑着说:“哎呀,我怎么生了你这个呆儿啊!”是啊,人的生老病死本来就是自然界永远恒定不变的规律,谁也不能主宰,谁也休想打破。当年秦始皇不是想长生不老么?特地派遣三千童男童女东渡蓬莱,妄想换取仙药。结果呢?自己照死不误,而且死得还非常的早,反倒成就了那三千童男童女和百工的东渡逃生。
据传闻,他们逃到了东海的一个小岛上,从此改名换姓,与那里的土著人一起,运用自己的智慧重新创新了他们的语言、文字等。为的就是怕有朝一rì被秦国人发现了藏身之处,也好用这些来证明自己非中土人士,当然也就无从去联想到他们就是那些逃出升天的三千童男童女和百工了。
但他们又哪里知道秦始皇早亡,终于满足自己的心愿成了“死”皇帝,而他辛苦打拼出来的千秋霸业也宣告彻底“洗牌”。秦始皇余部不是战死、投降就是逃跑,谁还有那闲功夫查找童男童女的事情去。自此“小rì本”宣告诞生,但当时他们的国名曾叫过:“邪马台”王国、扶桑、倭(在rì本语中‘和’与‘倭’实为同音,均读为‘yamato’)国、东瀛等,最后才改做rì本。
晕忽忽,话题扯远了,言归正传… …
想到了亲人我已不能自已,我慢慢地向海边走去。
要结束自己的生命不该由上天来决定,至少我自己现在有这个权利去行使它,即使这个权利在别人眼中看起来是那么的懦弱。
海水终于漫过了我的头顶,平静的心境驱使我开始大口大口的呼吸,顿时间一股咸苦味充斥进我的咽喉,闷呛晕我的大脑… …
我看见了父母,他们正用竹筷夹着拿手的小菜微笑着放到了我的碗里,我贪婪的吃着,生怕这些东西会瞬间地消失。
“别急!慢慢吃,吃快了对肠胃可不好啊!”妈妈永远那么温柔。
“嗯,慢慢来,现在回到自个儿家了,还有什么好担心的?”老爸好象是看穿了我的心事,一针见血地说到了事情的关键之处。
我流着泪,捧着饭碗开心道:“太好了,我太高兴了!终于回来和你们一家团聚了。现在我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我放下手中的碗筷,猛地把双亲紧紧地抱在了自己的怀中… …
(注:次回更新章节---<二>我是楚留香?)
二 我是楚留香?(上)
“醒了,楚大哥醒了!”娇呼声后,我感觉自己被人围着。身下柔软温暖清香,这么舒坦我真的不愿意睁开眼来。
一只香喷喷、柔滑滑的手轻抚着我的额头,同时我的右手腕也被另只手给把住了。“楚大哥还在发烧,甜儿,你去把弄好的菜粥端过来,我想他现在只能吃点这个。”
“哦。我这就去!”一个脚步声渐渐远去。
黄衣MM还是如同第一次那样坐在我床边,那个眼神依旧忧郁中带着深情,可迷死一大片我这类型的人。这是我睁开眼后第一个心得体会。不过今天她穿的是淡紫sè的衣服,更添几分神秘。
“醒了就表示没事咯,那我喝酒庆祝去。哈哈…”汉子大笑着走开了。
“楚大哥,你现在感觉怎样?可有哪点不舒服的?”今天换上纯白sè衣裳的红衣MM关切地问着我。
紫衣MM见我要起身,忙抚着我的身子坐起,“躺累了就在床上坐着就可以了,此刻不宜下床走动。”这次我很乖的,坐正了身子,“就是头还有点晕晕的,别的没什么,谢谢小姐关心。”这话是对着白衣MM说的。
我突然象想起了什么,“怎么我还没有死么?”看了看她们又道:“是你们救了我?”
“其实楚大哥你走后,我们就一直跟在你后面……这是蓉蓉姐的主意。”白衣MM给了我答案。
“那你们不是也看见了那晚上山林里发生的一切?”
“嗯,不过我们为了不然你发现,所以一直对你保持着一段距离。当时胡大哥还去追了那‘雪山三豺狼’的,不过还是让他们给跑了。”白衣MM说到这里俏面也带上了愤怒的表情。
我沉吟了片刻,看着紫衣MM道:“你们为什么要救我?我根本不是你们口中的楚大哥,更何况我也根本不太相信小说里的虚拟人物会真的存在。”即使目前我心中明白了自己的确是被那“子母旋”带回了古代,但小说中虚构人物的存在实难让我猛然间去认同。
白衣MM好象对我的话无动于衷,“不管你记不记得,我们自己清楚你是谁就好了。更何况……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一定会恢复记忆的。”她显得依然那么的执着。
我叹了口气道:“其实我不怕老实的告诉你们,我原本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更何况我的口音难道和你们口中的楚大哥一模一样?”小说中的楚留香不可能也是chóng qìng人吧?这点我应该能十分的肯定。
“其实我也不明白昨天你到底发生了什么意外,突然你的头发、口音以及言谈举止均变化,却然令人困惑不解,但其他的又完全和楚大哥一模一样,其实这点已不用过多去证明了。还有你右臂上的旧痪如此吻合,你又怎么去解释呢?根据我们四人仔细想来,楚大哥你一定是当rì下海抓鱼遇到了什么意外,而导致你失去记忆甚至改变了你的言谈举止。据推测头发可能是在你意识尚且混乱的时候,不知为何物所割去,更何况咱们的楚大哥博学多才,会几个地方的口音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所以你一定就是我们的楚大哥,这点是绝对错不了的!”
白衣MM一口气说出那么多话,差点让我晕死在木床边边。
这时一阵娇笑之声由远及近,青衣MM从楼上端来个盘子,盘子里是还冒着热气的菜粥。不看还好,一看见我的肚子就非常耿直地把我给出卖了。
“楚大哥会讲笑话了啊?实在太好了。说什么原本不属于这个世界,难不成到是从天上掉下来的神仙?”她边走边笑着、说着,虽然此刻她看起来相当的迷人,不过对于目前的我来说,盘子上的诱惑力才是无穷之大的。
“小心烫!我刚才把它又热了下,太凉的东西吃了对人不太好的。”她坐在床前用小嘴轻轻地吹了几下勺里的菜粥,然后才小心翼翼地送到了我的嘴边。这简直就是皇帝般待遇啊!我想总统级人物也难有过这等超优级服务吧?更何况还是三大三个美得令人窒息的MM一起照顾。
紫衣MM在一旁道:“楚大哥,你也别想太多了,你的病症我自会想法来给你医治。现在你不用说话,我先把我们几个再给你介绍下,此刻你只需要记住我们的名字就好了。”我大概也能猜到她们三个谁是谁,古龙大师UU小说已经写得再清楚不过了,不过我还是希望她们自己说出来。特别是紫衣MM说话,那感觉就是在听抒情的轻音乐。边喝粥边听音乐启不美妙?更何况此刻我也腾不出嘴来说话,只要大口一张,菜粥便已经送到齿内。
“她是宋甜儿,烹饪一流。江湖上各大名厨几乎少有能及。”她指着青衣MM道。
“唉,想不到楚大哥这次病得连我们都不认识了。”宋甜儿幽幽地看着我,不过手上动作并没有停止。
“她是李红袖,熟知天下武学、毒器、门室宗派,更有过目不忘的超强记忆。”果然和我心中猜想的一模一样,我不由暗自得意了起来。
“刚才跑出去喝酒的那个就是楚大哥你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胡铁花。一手‘蝴蝶双飞’出神入化,江湖上已经少有敌手了,惟独就是有个爱喝酒的坏毛病。总体来说,还算得上是个好汉子,对我们三个也特别照顾。”她顿了顿又道:“至于我吗… …”
“苏蓉蓉,jīng通易容、奇门遁甲、毒术还是个江湖名医,由于聪颖过人,江湖中人还给你起了个外号‘女诸葛’,对吧?”我喝完菜粥便抢口一古脑儿地说了出来。
苏蓉蓉美眸突然一亮,惊喜道:“楚大哥,你记得我了?”
我干笑了下,不好意思地说:“不是,这些都是我从……天书中看来的……哈哈!”看着她一脸的失望,我又道:“不过我可是你的FANS哟!只是没想到居然还能见到真人。”
“饭丝!?”三个美女一起目瞪口呆。
“楚大哥,你怎么成了蓉蓉姐的饭丝了?不过是什么意思啊?难道饭粒还能做成丝的么?”宋甜儿皱着眉头看着我,估计她把这个英文当作一道菜了,果然是喜欢做菜的人啊,瀑布汗… …
“这个嘛…这是个英文,是欧洲一个国家的语言,这个国家名字叫英格兰。”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好了,不等她们说话我忙又道:“你们肯定又要问欧洲在哪儿吧?”
“这个我知道!”这到出乎我意料,只见李红袖微笑道:“早在六十一年前,朝廷就派遣郑和郑大人出使西洋了,根据记载他应该到过欧洲这个地方。”
我怎么把这个家伙给忘了啊!汗颜……
“没想到楚大哥居然到过欧洲,还懂得了他们一个国家的语言。”宋甜儿的话让我哭笑不得。不过给她们说未来的事情,她们肯定会以为我又犯病了,还是节约点口水得好。
“哦呵呵……对了,下面坐久了我想到上面去走走,顺便吹吹海风。”赶紧点岔开话题,继续下去就没完没了啦。
“我来扶你。”宋甜儿忙扶着我下床,虽然我现在根本可以不用人来搀扶的,不过当她娇嫩的小手挽住我的时候,我下了个继续让她扶着的英明决定。
现在天已经微微发亮了,海面上的rì出真是美不胜收,这对于江边长大的我来说是非常难见到的。当我被美丽的景sè吸引住时,一件披肩突然披到了我的身上。
“早上的风特别凉,你还没恢复好呢,多穿点在身上。”苏蓉蓉温柔地看着我说。我真有种把她抱个满怀的冲动,当然最后理xìng还是战胜了野xìng。“谢谢你,蓉蓉。”本想说句谢谢苏小姐或者苏美女的,不过估计说出来也不会有什么良xìng反应,因为她们一致认定我就是楚留香,而不是什么未来人… …
“蓉蓉姐向来就是最会关心人的了。”宋甜儿笑着说。
我和苏蓉蓉四目相对,完全被勾得魂魄都出国旅游去了。猛然间,一个大嗓门把我游魂所乘的飞机给无情地击落……“老臭虫,既然没事了就过来陪我喝酒!”不看也知道是胡铁花了。
没等我答话,苏蓉蓉已经阻止道:“现在楚大哥还不能喝酒,他身体现在还比较虚弱,刚才我替他把脉的时候感觉他的内力被压制着难以释放… …”
“那不等于没了武功?”胡铁花几乎从凳子上跳了起来。其实我本来就是个不会武功的现代人,但估计他们是绝难会去相信这些的,不过照苏蓉蓉这么说来,我体内居然还有被压制着的内力……残念!
“可以这么说,不过我会想办法帮楚大哥把内力引导出来的。”苏蓉蓉边说边沉思着。
我摸了摸鼻子,正待说点什么。“哈哈,看楚大哥习惯动作都出来了,还不承认自己就是楚大哥呢!”照这么看来宋甜儿这丫头的眼睛,应该是几乎没离开过我的身体,不过我自小就有摸鼻子的习惯,不管开心、伤心、思考或者无聊我都会时不时地摸上一下,单这点看上去的确到是满似楚留香的。
看他们都笑了起来,我不由解释道:“我自小就有这个习惯了… …”
李红袖笑道:“没错啊!我们都知道你从小就是如此的了。”记xìng出众的李红袖MM看来是在鄙视我的记忆力,我彻底无语中… …
苏蓉蓉走到我身前道:“我相信楚大哥会慢慢恢复记忆的。”
我知道再辩说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的,倒不如先找个地方冷静地想一想,于是对苏蓉蓉道:“蓉蓉啊,我想去浴室洗个澡… …”
我话还没说完,李红袖已经拉着我道:“就知道你爱干净惯了,早就给你准备好了,跟我来。”
来到舱底的浴室,只见里面木桶温水早已放好,旁边整整齐齐地摆放着浴巾、衣服和一些我不认识的东西,我拉着李红袖让她一一介绍好用途后才放其离去。
我全身心极其放松地浸泡在温暖香溢的木桶里,回味着这两天发生的种种,自己宽慰自己的同时,我决定开始去尝试这个新的生活。
※※※ ※※※ ※※※
穿着干净的衣服,舒服地躺在船头靠椅上,仰望夜sè正浓的星空,含口香味纯爽的葡萄美酒,人生突然变得是那么的美好。我放松地瞌上双目,品味着大海母亲馈赠来的飒爽海风,此时方才明白原来楚留香是这么会享受生活的一个家伙。
突然唇边感觉到冰冰凉凉、柔柔软软、圆润之极的东西靠了过来,换成以前的我,一定会猛地吃上一惊,不过现在我知道自己身处何处、躯在何方。在这个温柔之乡里,基本上不知道吃惊二字是该怎么写的。
我眼睛仿佛压上了千斤秤砣,动也不动的顺口衔入了那样东西。“好美味的葡萄啊!真没想到船上居然还藏着这些好东西。”我边嚼边说着,很是享受的模样。
“那你猜猜是谁给你的这个美味葡萄。”一个娇柔的声音在我耳旁响起。
我笑了笑,女生就是女生,总爱叫人猜猜东西的。猜对了不一定有奖,猜错了肯定是要受罚滴!“还用猜吗?甜儿……”这时对方已经轻哼了一声,虽然是那么的轻柔。我继续道:“此刻一定还在厨房忙活着,唯有咱们的李大小姐才这么悠闲的咯!”其实她们几个的声音,我老早便记忆犹新了。
“你好狡猾啊!看来下次得换个方式了。”李红袖娇嗔道。
看来我没猜错,我缓缓地睁开眼睛顿时觉得眼前一亮,身旁的李红袖已经换上了一件宽大的蓝丝稠衣,玉臂美足都时隐时现地迷惑着旁人的双眼。我轻笑道:“你穿得这么迷人可是想让我不用喝酒了?”
李红袖眨巴眨巴大眼,诧异道:“此话怎讲?”
我笑了笑,道:“因为我现在就看得晕晕忽忽、神魂颠倒了,若再喝点酒启不是立即得醉死过去?”
李红袖俏面一红,知道自己上了当,一拳就向我打来,口中还不依不饶道:“你现在就晕过去吧!我再帮你一把。”她当然不是想真打,柔弱无力的粉拳轻轻松松地就被我接在手里。好柔滑的小手,我心里暗叹楚留香的艳福非浅。
我抓着这只小手哪肯放开,摸着鼻子笑道:“来,坐下来陪我聊聊天。”
李红袖继续嗔道:“我为什么要那么听你的话?你叫我坐我就坐,要我陪你聊天就陪你聊天啊?”她口中话虽这么说着,不过动作显然已经十分的不协调了。她轻轻地把装满葡萄的水晶盘子放在靠椅旁的木几上,身子却已盈盈地坐到了我的旁边。她并没有抽出我轻握着的小手,仿佛此刻这只手已不属于她自己的一般。
“对了,小……胡跑哪儿去了?从晚上吃饭就没见着他。”我这时想起了胡铁花,不过说句实话,对于怎么去称呼他,我还真犯了阵子的难,电视里叫“老酒鬼”,小说中叫“小胡”。但出于礼貌用语,我想我还是考虑用“小胡”这个称谓好了。
二 我是楚留香?(中)
李红袖嫣然道:“他呀?中午阵子就喝过头了,估计现在还在舱里睡着呢!”她看了看我又道:“你是否又想起点什么来了?”
我轻摇了下头,看着她失望的表情,笑道:“其实也没什么的,我现在不就和你们在一起么,就算我不记得以前了,我们至少还有以后,你说对吗?”不过她好象并没有释怀,我坐正了身子,用手轻楼着她的纤腰又道:“美丽的女孩子就该多笑的,不然就不漂亮了哟!”
李红袖猛地把头埋入我的怀里,我感觉得到她娇躯轻微的抽搐,看来她还是哭了。我抬手抚着她的秀发于心不忍道:“傻丫头,别哭了。你们的楚大哥一定会很快回来的。”我知道自己是不可能换做楚留香脑中记忆的,因为我根本就不是楚留香,又何来他的记忆?不过我又不得不这么说,我实在不愿意看到她们伤心。
我从盘子上拿起一颗葡萄,柔声道:“刚才你喂我吃葡萄,现在大哥回敬你一颗。”说着把葡萄含在唇边,扶正她的身子,用嘴送了过去。
李红袖俏面一红,破涕笑着跳了开去,口中娇羞道:“你……你怎么变得这么坏了啊?我可要告诉蓉蓉姐去,让她来对付你… …”
我笑道:“好啊!我倒想看看蓉蓉是怎么来接这颗无敌大葡萄的。”终于让她笑了,心思总算没有白费。不过我却没留意到此时船舱门边上,一双美眸此刻正静静地注视这里发生的一切。
“蓉蓉姐,你站这里做什么啊?干嘛不到外面去?”宋甜儿的话声把我的目光吸引了过去。只见苏蓉蓉面sè憔悴地站在舱门边,一双动人的眼睛正幽幽含情地注视着我。
在见我投去的目光后,苏蓉蓉忙别过了头去,朝宋甜儿笑了笑道:“我也是刚上来,是你脚程快才赶上了我的。”
“是这样的么?”宋甜儿将信将疑的看了看苏蓉蓉,又看了看我和李红袖。
苏蓉蓉不自然地一笑,道:“有什么好奇怪的?”接着忙不迭地拉着宋甜儿走了出来,转机对我微笑道:“大哥可感觉好点了?还觉得头晕么?”她此时的笑虽是那么的明媚,但却也是那么的牵强。显然她是在找话题好岔开甜儿的追问,若我连这些都看不出的话,那真该再去跳次海了。不论小说里、电视电影中,苏蓉蓉都是那么无怨无悔地深爱着楚留香,我心中显然是非常明白这点的。
“好很多了,我想我现在应该能打死只老虎了。”我摸着鼻子干笑了下,忙又道:“既然你们都来了,今天好歹也让你们见识下我袁……楚留香另一种新的绝学。”差点又把自己的真实名字袁梦给说了出去……
宋甜儿笑道:“呃?新的绝学?不外乎就是把‘弹指神功’改良成‘弹鱼神功’罢了!嘻嘻……”她居然把楚留香的“弹指神功”当作帮她打鱼用的“利器”了,不过十分的可惜,别说什么“弹指神功”了,就是楚留香的“飘香剑法”我都是一招不会。
一阵轻快的嬉笑声,充斥着整个船首。我见这三个丫头被宋甜儿的话逗得东倒西歪的,心中也颇感欣慰,至少快乐此时正洋溢在她们如画般的脸上。
我起身走到船头,整理了下衣衫是模是样地拍了拍手掌,对远端的三美笑道:“看好咯,可千万别眨眼啊!错过了我可是不会再来过的哟!”接着我用双眼盯住了装满葡萄的水晶果盘,心里祈祷着自己的这个本领但愿没有随着时空的错乱而丢失。
水晶果盘慢慢地从木几上升了起来,速度虽然不快,但却很是平稳。当升到一定高度它开始缓缓向苏蓉蓉飞去,不一会儿便已飞到了苏蓉蓉面前,我开口笑道:“蓉蓉,这是大哥借花献佛拿来给你品尝的美味葡萄,大哥希望你天天都能开开心心的。”苏蓉蓉此时早已被眼前的一切所震慑,正无所适从地紧盯着果盘。看来这个本领果然让她们大开眼界、目瞪口呆,我满意地笑了。
“楚大哥,你……你什么时候学会变戏法的啊?”宋甜儿大张着小嘴,口中虽这么说着,但眼睛却一直舍不得离开悬空飞着的水晶果盘。话音刚落,她又忙伸头在果盘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前前后后、仔仔细细地盯看了半天,才茫然道:“奇怪了……这东西是靠什么飞起来的啊?”
李红袖一旁气愤道:“小表,快挪开你的身体,别把人家的视线都给挡完了!”
宋甜儿回过头来冲她一吐舌头,撇嘴道:“就不让你看!你能把我怎地?”她口中虽这么说着,但小巧的身体却已很快地闪至了一旁。
我笑道:“都说这是我的绝学了,怎么可能借用什么东西嘛!你什么都看不见,正是因为它原本就是悬空飞着的。”
苏蓉蓉小心翼翼地从盘里摘下颗葡萄,那动作仿佛就象怕**过大,盘子便会立即掉下去砸到她的莲足一般。待她顺利摘下葡萄后,我又目送着果盘回到了木几之上,然后向苏蓉蓉作揖笑道:“蓉蓉你可感受到了大哥的祝福?”
“楚大哥,这是怎么弄的?以前可从没见过你使用过这等武功的啊!”李红袖哪怕通晓天下武学,也不可能知道我这种叫做“特异功能”的独特技能。其实打小我就会用“特异功能”递送东西了,由于怕人见到了会被吓着,当然也算是保护自己的一种措施,一般我是很少于人面前使用它的。知道我有“特异功能”事情,除了自己父母外就只有苏这家伙最为清楚的了,不过他平时话语不多,也是个嘴牢的主,所以我很是放心让他知道。
苏蓉蓉拿着葡萄一直没说话,眼睛却直愣愣地看着我,看来她也很想知道这究竟是种什么“武功”。
“大哥给你的祝福葡萄,你既然接受了干嘛不吃下去呢?还再怪大哥?”最后一句问话我想只有我和她最能去明白。
苏蓉蓉听话的把葡萄放到了嘴里,眼睛继续盯着我,等待着答复。
我边向她们走过去边含笑道:“其实这不是什么武功,它的名字叫做‘特异功能’……”看了看她们困惑的表情我接着又道:“我知道你们还不清楚什么叫‘特异功能’,但现在大哥只能简单的告诉你们,‘特异功能’就是一个人有着常人没有的奇特本领,他能依靠自身的意念力,去做到一些咱们平常看来根本不可能办到的事情。因为超乎于情理,所以世人管它叫做‘奇特怪异的能力’简称‘特异功能’。现在你们明白了么?”
宋甜儿眨巴眨巴眼睛道:“还是不太明白,比如世人管它叫这个什么名字的,我可是长那么大以来头一次听说… …”
我突然觉得这么解释下去就没个完了,忙道:“总之这是种本领,不是种武功。甜儿,楚大哥现在突然觉得有点饿了,可有点心什么的?”这个“问题”少女必须先解决掉… …
“哦!有的,我这就去拿。”宋甜儿转身进屋下楼而去。
“红袖,你去看看小胡醒了没有,把他叫起来吃点东西,我怕他这么一睡下去会没个完的。”又支走个……
现在就只剩下我和苏蓉蓉了,“蓉蓉,你说我体内还存有内力可是真的?”
苏蓉蓉正sè道:“嗯,只不过被一种气劲压制着暂时释放不出来而已,刚才我已经想到怎么解决这个问题了。”她顿了顿又道:“大哥,这个本领以前从来没见你用过,看来你这次在海里除了失忆之外,应该还另有一番机遇呢!”
我摸了摸鼻子苦笑道:“也许吧… …”
苏蓉蓉突然沉思着说道:“我以前在医书曾经看到过有类似于大哥说的这种奇特本领人的记载,不过通常世人们都当这种人是无从医治的怪物,所以往往都有着不幸的命运。他们不是被人驱逐,就是被人杀死……我好怕你… …”
我把双手轻放在她的香肩上,柔声道:“放心,你忘了大哥可是楚留香啊!难道这世上还有我解决不了的问题吗?这种遭遇是绝对不会发生在我的身上的。”
看着她担忧的眼神,我心里顿生无限怜爱,忍不住伸手轻抚着她的娇面。“大哥… …”苏蓉蓉整个身子都靠在了我的怀里。
正当我们享受着这份温情的时候宋甜儿已经端着一盘jīng美的点心走了出来,然后故意大声地咳嗽了下,提醒着我们她的到来。然后盯着苏蓉蓉红着娇面离开了我的怀抱后,才又笑道:“大哥现在还需要吃点心的么?”真是个调皮的丫头,时刻不忘逮着机会乱侃我一下。
我摸着鼻子,笑道:“宋大小姐亲手做的美味点心,楚大哥就是双足残废了,爬也得爬来吃啊!”看着笑得花枝招展的宋甜儿心里不由感叹道:“这真是神仙般的生活啊!以前曾经何时能想到如今的现在?”
我信手捻了小块米酥放入口中,顿时满口生香余味无穷。我眼睛一亮,故意皱眉道:“哎哟!完了完了… …”
宋甜儿急道:“啊……什么完了?难道这点心不好吃么?为什么会这样?”
看着她着急的模样还真是另有一番韵味,我享受道:“恰恰相反,这点心做得实在是太好吃了。甜儿啊!你叫楚大哥以后怎么离得开你啊?”说到最后我已大笑了起来。
“居然敢戏弄人家,不干!”说着就把盘子往苏蓉蓉身上一丢,举着小拳头就冲我打来。我怎么可能让她这么轻易给打着了,侧身已围着苏蓉蓉跑了开来。
苏蓉蓉无奈地摇着头,轻笑道:“你们玩归玩,可得小心别掉个到海里去啊!”
宋甜儿眼见连番几次都让我给巧妙地跑掉了,不由跺足气愤道:“蓉蓉姐你别站在那里笑啊,快来帮忙呀!”
苏蓉蓉笑道:“其实用不着我帮忙的,我相信你很快就能抓到他了。”说完背着我向她打着眼sè。
突然“哎呀”一声从我身后传来,我忙回头一看,只见宋甜儿整个身子一滑就往船外翻了出去。我和这丫头嘻闹归嘻闹,特别又是在苏蓉蓉提醒过这种事情之后,我早就多上了个心眼,所以即刻退身间已伸出了手直冲宋甜儿抓去。结果… …
“哈哈,看你还往哪儿跑!”宋甜儿得意的抓着我的手,笑道:“没想到轻功天下第一的楚留香居然让我给逮着了。”
我苦笑道:“看来这个世界上越美丽的女人越是喜欢骗人的啊!”
“哈哈,你这个老臭虫难道到现在才明白这个道理?依我看啊!你这三个宝贝若一起来对付你,就是有一百个楚留香也不够死的。”胡铁花大笑着走了上来,后面还跟着个一直偷笑不已的李红袖。
宋甜儿笑道:“那是不可能发生的事啦!”
胡铁花无奈道:“所以结果是一个楚留香都没死咯!”经他这么说起让人感觉好象这世上还有很多个楚留香似的,真是叫人哭笑不得。
李红袖这时才搭话道:“呸!呸!呸!好好的说这些死啊死的做什么?胡大哥,我看你的酒还没醒过来呢!”
胡铁花忙道:“呃!我的确说了不该说的话,就对我罚酒三杯略施惩戒吧!”说着就往木几上的葡萄酒瓶走去,看来这小子是老早便有预谋的了。
宋甜儿一个闪身抢过酒瓶,又飞快地退回到我身边,笑道:“胡大哥,对你惩罚若是罚酒那还不把你给美死啊?依我说啊……就该罚你三天不准喝一滴酒。”说完还把酒瓶抱得更紧了,生怕一个不留神就被胡铁花给抢了去。
刚才宋甜儿的一闪一抢一退说来简单,行动起来却是迅速之极、一气呵成,看得我是暗暗喝彩不已,心道:“刚才这丫头若是用这种身法来追我,那追逐游戏早就GAME OVER了。”
胡铁花苦着一张脸对着我道:“老臭虫你看看,你这些宝贝哪个是好惹?单一个宋丫头我就吃消不住了。”
我笑道:“甜儿她们可是关心你啊!怕你只顾着喝酒忘记了这世上还有粮食、蔬菜这类东西呢!”
胡铁花站直身子道:“你当我真的是酒鬼什么都不知道啊?不过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脾气,从小到大我又怕过什么了?不就是女人嘛!目前最要命还是这三个女人都那么的聪明、那么的迷人,你叫我如何个应对法?”
苏蓉蓉嫣然道:“胡大哥的嘴是越来越不饶人了,估计是在船上和我们相处久了的缘故,竟连脾气都被我们这些小女人给同化了呢!”
胡铁花直摇头,叹道:“蓉蓉的嘴我向来最恐惧,不带一个脏字也能把别人骂得个舒舒服服的。得了,我吃饭不喝酒总可以了吧?”说着往里面的餐桌走去。那上面还剩着晚上的菜肴,宋甜儿不知道从哪儿找来个大铁罩,把它们给罩得牢牢实实的,估计现在去吃应该都还是微温热着的。
我摸着身旁宋甜儿的头,笑道:“那醉猫吃饭若没酒喝就是给他吃龙肉都会没味道的,你玩够了就把这瓶酒给他拿去。”我庆幸自己对小说里的人物还算比较了解。
二 我是楚留香?(下)
这时苏蓉蓉看了我一眼,不过却yù言又止。我正待过去询问,胡铁花却大笑道:“不愧是我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看来你已经清醒不少了呢!”接过宋甜儿拿过去的葡萄酒瓶在餐桌上倒满两杯后,冲我招手道:“来,快过来陪我喝上几杯。”
我苦笑了下,向三美一个眨眼,示意还是咱们都过去吧!有美相伴这个酒喝来才有会更有意思。
宋甜儿见状忙道:“我看我还是再去厨房给你们重新做点下酒菜来吧?”
我想了想,道:“也好!”
“那我也去帮甜儿的忙,这样至少能早点做出来。否则等下你们很快便会有酒无菜的了。”说完苏蓉蓉尾随着宋甜儿一起下楼而去。
待我和李红袖坐定后,胡铁花的酒杯就送到了我的面前,道:“来,干了!”他力道用得甚猛,我没料到他会突然这么做,不过即使知道了,想来我也是无从接住的。其结果是显而易见了,整杯葡萄酒全都洒在了我的身上。
李红袖气愤道:“胡大哥你这是在做什么呢?”
胡铁花估计也没想到会有这个结果,喃喃自语道:“难道真如蓉蓉说的那样,你武功全失?”
我拉了下李红袖,示意她不用再说什么。然后站起身拍了拍衣裳,苦笑道:“你可见过蓉蓉对你说谎来着?”
“没有!”
“那不就结了。我下去换件衣服,红袖,你先陪着这只酒鬼。”
“你能找到衣服放哪儿的吗?”
“你们不是都说这是我的家么?假若我真如同你们说的那样是失去了记忆,那我也希望自己能多获得点寻回记忆的机会,你们说对吗?”言毕我已转身钻进了船楼……
我大致翻了下楚留香的各类柜子,看看里面都有些什么是我感兴趣的,最后顺手拿了件瞧着顺眼的衣服正待穿上时,门外传来了轻嗑之声,接着一语道:“大哥,我能进来吗?”
我听出是苏蓉蓉的声音,忙道:“门没锁,你进来吧!”
苏蓉蓉一进来就上下仔细地打量了着我,道:“我就猜到你是穿不好自己衣服的。”说着边摇头边走了过来,那眼神活象是妈妈看见了自己已经长很大的儿子还不会穿衣服一样。很明显,我“脆弱”的自尊心又再次受到了严重地“伤害”。不过我也的确不太会穿这些古代的装束,实在是既麻烦又耽误时间。
看着苏蓉蓉温柔地重新帮我穿着衣服,并且还边穿边指导着我这个是该怎么穿,那个是该怎么系的,软语温情醉人心扉,令我不禁看痴在一旁。苏蓉蓉帮我穿戴完毕,抬眼便看到了我迷醉的眼神,粉面一红,忙侧目道:“我们该上去了……”
我想起了刚才的情形,道:“蓉蓉,刚才在船舱上我见你好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对吧?”
苏蓉蓉半晌才道:“我是奇怪楚大哥明明已经失去了以往的记忆,但为何有时候又对我们如此熟悉了解呢?说你开始逐步恢复记忆了,但你又明明一副完全不认识我们的模样……”
我正sè道:“我说过我其实不属于这个世界,你们的事迹我也都是从另外个世界看来的……不过你们既然不肯相信,就当做我是在胡言乱语吧!”
苏蓉蓉目不转睛地看着我说完一切,然后沉默了片刻,突然改变话题道:“楚大哥记得下次该怎么穿戴这些衣物了吧?”她突然这么做,让我反倒弄不清楚她是明白了还是更迷糊了。
看着她仍旧酡红着的面颊,我心中不禁一荡,伸手轻搂住了她的纤腰,颔首柔声道:“蓉蓉,你真是上苍赐与我最珍贵的礼物… …”
苏蓉蓉缓缓地抬起了头看向了我,此时原本已快褪尽的红晕娇面又再次绯红了起来,这着实是个引人犯罪的极大诱惑。但闻她口中低声道:“大哥… …我只希望这辈子都能陪伴在你身边,也请你一定要答应我永远别离开我们。”
我微笑道:“傻瓜,大哥怎么会丢下你们不管呢?除非是我死了……”她忙用玉手轻捂住我的嘴巴,眼中闪动着晶莹的泪光。好似天上繁星、好比芙蓉兰朵。诱惑实在是太大了,我已受不了啦!我感觉到自己的头渐渐地向她靠去,看来是准备把自己的嘴巴印在她那樱桃般的小口之上。这的确是个非常美妙的主意… …
此刻我感觉到了苏蓉蓉急促的呼吸,但就在四瓣嘴唇即将要亲密接触的时候,一个大嗓门从楼上吼了下来,“我说老臭虫,你们在下面搞什么啊?换个衣服要那么久的么?难道你把明年的衣服都给穿上了不成?”
苏蓉蓉惊厥地把头往后缩了一小下下,但就是这么一小下下让我原本可以品尝到的美味香唇,便这么一下子给飞飞了。我KAO!现在我真是恨不得拿起针线冲到上面就把胡铁花的臭嘴给缭上。
苏蓉蓉娇羞着看了看我,道:“这次……这次真的该上去了。”
我只好心里叹息着松开了紧抱着她的双手,牵着她来到了舱面。只见桌上已经摆好了碗筷和几道热气腾腾的菜肴,同时也多了几瓶葡萄美酒、五个水晶酒杯。心想这宋甜儿果然是心灵手巧,虽有苏蓉蓉帮忙,但就这么会儿功夫就做好了几道sè、香具全的菜肴,着实不得不令人拜服。至于这个味儿,那就更不可能存在担心的成分在里面了。
待大家坐定之后,胡铁花喝完一大口酒,抹着嘴道:“老臭虫丢失武功的消息一但传到江湖中去后果可不堪设想,我看咱们还得尽快想个办法来解决这个问题。”
宋甜儿夹了一夹菜到我碗里,道:“蓉蓉姐不是有办法了么!怕咩啊?”
苏蓉蓉正sè道:“我指的办法就是通过金针刺**来尽最大可能的恢复楚大哥的内力,不过至于武功……恐怕就不是刺**通脉能办到的事情了。”
胡铁花忙道:“蓉蓉丫头,你不是号称‘女诸葛’么?依我看啊!你一定能想到个好办法的。”
见苏蓉蓉满脸担忧与愁容,我不忍道:“放心好了,船到桥头自然直、车到山前必有路嘛!来来来,大家快吃点东西,别糟蹋了甜儿的一番辛苦。”
这时苏蓉蓉突然笑了,开口道:“我差点忘了那个东西了,还好楚大哥刚才的话无意间提醒了我。”
“什么东西?”
“有办法了?”
宋甜儿和李红袖早已急不可耐地询问出声。
我摸了摸鼻子,注视着苏蓉蓉什么也没说,因为我猜想她下一句应该就会给我们道出答案。
苏蓉蓉笑了笑,道:“可以这么说,不过我想等金针刺**的状况良好后再告诉你们是什么。因为若是连这步都做不好的话,那样东西就没有实际意义了。”
看他们还想说什么,我忙道:“你们没见蓉蓉说这话的时候面带笑容吗?”
胡铁花奇道:“这又能证明什么?”
我又看了看苏蓉蓉,见她正睁大着眼睛直盯着我,仿佛也是很想知道下文似的。“蓉蓉这个时候能笑着说这件事情,可见她对金针刺**是非常有把握的。我想用不了多久我们就能知道她下步想要做的是什么了。”顿了顿又道:“所以… …”我故意拖长了声音。
胡铁花气愤道:“卖什么关子,所以什么?”
“所以我们现在必须快点吃掉甜儿做的美食,不然真的要冷掉了!”海洋气候就是这样,即使白天阳光烁烁,可一到晚上还是比较凉爽的。何况船顶餐桌四面通风,再热的菜也会很快地被吹冷掉。
“我就问蓉蓉最后一句!”
“什么?”
“准备什么时候开始金针刺**?”
“今晚!”
顿时间大家都笑了,不过我还是觉得苏蓉蓉对着我的那个笑最为美丽……
我碗筷刚一放下,苏蓉蓉便拉着我下楼而去。胡铁花看样子本来也想屁颠屁颠跟着来的,不过却被李红袖横手拦住了去路,沉声道:“胡大哥,你就别去凑热闹了,蓉蓉姐应该是带楚大哥去治疗的,这个时候最好别让她分心。”
胡铁花强辩道:“我只是想去看看嘛!怕蓉蓉一个人应付不过来,我在旁边正好也可以帮点什么吧!”
李红袖道:“若需要人协助,蓉蓉姐不会不出声就拉着楚大哥走的,你难道认为蓉蓉姐会拿楚大哥的安全开玩笑?”
胡铁花干笑一下,道:“不去就不去嘛!我船头继续喝酒去,等下记得再给我端一坛女儿红上来啊!”
李红袖苦笑着摇了摇头,收拾好了满盘碗碟后,和宋甜儿一起进舱去了厨房。
我被苏蓉蓉带到了楼下三层的卧室,她轻推开我房间斜对面的一间房门,然后道:“就在这里吧。”我缓步而入,迎面而来的阵阵幽香令人痴醉,显然这是间女孩子的居所。
“这应该是你的房间吧?”
“嗯,整个内部船舱就属我的房间通风条件最好,也最合适刺**治疗。”
“哦,你在这方面是大行家,我都听你的,你怎么说我就怎么配合。”
苏蓉蓉关上了房门,突然红着面道:“楚大哥,你先把上衣都脱了,然后躺到床上去。”
看着她的表情,想到以前在电视电影中见到过的疗伤情节,突然心跳加速。“不会吧……不会真的就哪个哪个什么什么了吧?”我喃喃自语着。
苏蓉蓉闻声奇怪道:“楚大哥,你在说什么?”
我忙惊醒道:“没……没什么……”说着便往床边走去,但心中却有N个小鹿在乱跑了。我用快得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的速度脱下上衣,脱下长鞋,飞窜般的跳上了苏蓉蓉的香榻。哇噻!床上枕边香味更加浓厚,混淆着少女的体香简直让人几乎要疯狂。
苏蓉蓉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床边,手里还多了一个包。她轻轻地脱下了绣鞋,来到了床上。看着她尤未褪尽的粉红娇面,我差点忍不住就要伸手去抱紧她。
“楚大哥,你先平躺着。”苏蓉蓉柔声道。
哇噻!够大胆、够新cháo的。我非常顺从的平躺了下去,蓉蓉的香枕的确是舒服得不能再舒服了。我闭上了眼睛,等待着她下步的美妙动作。突然一阵钻心的疼痛反应进了我的大脑,我立即睁开眼睛,看着苏蓉蓉正拿着一把金光灿灿的金针挨个挨个的往我身上猛扎呢!此金针非我们生活中缝衣用的那么小,而是个个近五分之一筷子般粗细,长短却与筷子相差无几的超级“巨针”。
我惊惧道:“蓉蓉,你这是在干什么?”
苏蓉蓉不解道:“给你金针刺**,打通抵压你真气的**位啊!”
“哦,原来如此!”我心中乱跳的小鹿顿时死亡一大片……
苏蓉蓉又道:“楚大哥忍着点啊!金针刺**越到后面越是疼痛,稍有不慎就会导致入骨,那时候就麻烦了。所以我们这次治疗绝对不允许有外界的任何影响。你等下一但忍受不住了,一定要先告诉我,可千万别乱抓乱碰什么东西。”
我咬了咬牙,实在想不通自己为什么那么听苏蓉蓉的话,若换平时的我,别说这等疼痛的事情,就是护士小姐打针打疼了一丁点,我便是死也不会让她再继续下去的。更何况内力这个东西我还真不知道是个什么玩意儿,混在身体里面又会有什么奥妙作用的呢?
“继续… …”我忍痛拼出了两个字。很快我全身上下都开始发热,汗水如柱般地往下直淌。几次我都差点抽筋,好在短暂的晕厥让我忘却了不少的痛楚。
我由平躺变为坐立,满胸满背都快插满金针了,痛楚达到了我生平终结般的地步。不过我还是没有叫出声,我担心一但出声苏蓉蓉难免就会分心,看多了小说里的走火入魔,真怕这种事情会发生在她的身上。
这时她又拿出一个红sè的球状物体,对我说道:“大哥,一定要坚持住!”我知道最要命的时刻要来了。她说完飞快的运转着红球在金针上游走,每当红球触及一个金针,我的五脏六腑就绞痛一次,全身皮肤仿若被火药炸裂。
渐渐地我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我的确是尽力了,蓉蓉。现在的我实在支撑不住了,对不起!这是我原本想说的话,不过我却一个字都没有机会说得出来。因为此刻我的大脑应该已经完全停止了运转……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第一个意识便是我是不是死了。不过当我看到我身上躺着的那个人后,恐惧更胜自己的死亡。
“蓉蓉,你怎么啦?快醒醒!”我坐正身体扶起苏蓉蓉娇弱的身躯,把她抱在怀中不停的呼唤着。此时苏蓉蓉美眸紧瞌、面如灰土,唇角流露着斑斑血印,全身上下竟没了一丝气息。
那个红sè的球体正掉落在苏蓉蓉的身旁,上面粘满了金针。我这才猛然发现自己上身虽仍是**着的,不过金针却全部没有了。并且此时身体不但没有一丝痛楚,反而体内感到有种奔流不息的东西在乱窜,每当它们窜动一次,我的身体就舒服一层,同时jīng神也有种用之不尽的感觉。我知道这是苏蓉蓉的功劳,她成功了… …
我泪水已控制不住的夺眶而出,流下我的脸颊,滴到了苏蓉蓉的脸上。闻声赶来的胡铁花、李红袖、宋甜儿全都怔在了门前,他们看到了我旁若无助地抱着苏蓉蓉早已瘫软的娇躯时,似乎已经明白了些什么。突然宋甜儿跑了过来,一把抱着苏蓉蓉的身躯猛然地大哭了起来。
胡铁花喃喃道:“怎么会这样?我都说要一起来了……为什么你们却要阻止我?”
李红袖早已扶着门檐轻泣着,仿佛根本就没听见胡铁花在说些什么。
我轻抚着苏蓉蓉惨淡的面容,流泪道:“蓉蓉,你怎么会这么傻?你可知道,你若是离开了,我恢复了这些内力又有什么意义呢?刚才该走的人明明就是我啊!”
“大……大哥……你若走了,谁以后来照顾我们……们啊?”天!这句话居然是从苏蓉蓉口中说出来的。大家全都是先惊后喜,胡铁花和李红袖急忙赶到了床边。
“蓉蓉丫头,原来你没……事儿啊!还好!还好!”
“蓉蓉姐……呜呜……”
“太好了!感谢上苍。”
苏蓉蓉疲惫的睁着眼睛,强挤出一丝笑容深情地看着我道:“大哥,你为我哭了?”
我苦笑道:“只要你能好好的,你要大哥为你哭多少次,大哥都愿意。”
“我想看见你笑……咳咳咳……”说到这里苏蓉蓉已经轻咳了起来。
“快别说话了,你现在需要的是好好休息。”我下床抱起苏蓉蓉转向宋甜儿她们道:“甜儿,你去准备些清淡的食物来给蓉蓉吃。红袖,现在先帮忙收拾下蓉蓉的房间,然后拿一些疗内伤药物去煎熬。我现在先带蓉蓉去我的房间休息,你们弄好了直接拿来我房里就行了。”说完我就要往外走。
胡铁花忙道:“老臭虫,她们都有事干,那我做什么呢?”
从各方面了解胡铁花这个人,若此时不安排点事情给他做,准和我没个完。“这样吧,你去协助下红袖。”话音一落,我已经走出房门,转身进入了自己房间。
我把苏蓉蓉轻放在自己床上,缓缓地盖上了薄被,伸手理了下她额头上散乱的秀发。柔声道:“好好的休息下,甜儿她们弄好了东西我再叫你,以后可别再这么蛮干了。”
苏蓉蓉轻声道:“怪我自己预计错误,认为不需要插满所有金针就可以释放出大哥的内力,同时也忘记了大哥没有内功就等同于一个普通人,这样的痛楚是非习武之人所能承受的。”她顿了顿,又道:“后来时间太紧急了,你在最后关头突然晕厥,我已无路可走。要么让你金针入骨经脉全断,要么拼尽自己真气用最快速度让‘赤红’撞击完最后的金针。”
原来那个红sè球体居然有这么个好听的名字。“你这么做还不叫蛮干?要知道万一撞击不完,不但救不了我,估计你自己也得陪上xìng命。”练武之人若耗尽自己最后真气恐怕离死也不会太远了,我想自己这么说应该没有什么错误。
苏蓉蓉含泪道:“反正……反正若大哥死了,我活着也没了什么意思……”
我感动地看着她,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才好。
苏蓉蓉接着道:“还好我成功了,不但楚大哥内力恢复了,我也并未耗尽所有真气。不过刚才若非楚大哥你紧抱我时,无意间催动了真气进入我的体内,我想我是再也没有机会见到大哥你了。”说到后面她眼中的泪水还是滑落了出来。
我探手温柔地抹去她娇面上的泪珠,微笑道:“总算老天爷开眼,等你身体好了要见大哥随时都可以,不过还是那句,以后无论遇到什么事再也不许这样做了。听见没?”这次她虽然拣回一条xìng命,不过内伤肯定不轻,特别是内功的损耗不知道有多大,我现在只希望通过rì后的jīng心调理能让她快速的好转起来。
望着我坚定的目光苏蓉蓉乖巧地在枕头上点了点头,我这才满意地笑了起来……
[注:次回更新章节----(三)盖世神功]
三 盖世奇功(上)
经过十几天来的细心调理,苏蓉蓉的身体状况已经恢复得七七八八了,这是我非常愿意看到的事情。同时通过这段时间的相互照应,我发现和他们相处融洽的速度快得连自己都无法相信。难道… …
刚吃过午饭,苏蓉蓉便在我耳旁轻语道:“我看是时候了,大哥随我去下房间。”
我猜想她是准备进行当初还未说的第二步了,于是我微微点了下头和她一前一后的来到了她的房间。
“这里等我下。”苏蓉蓉说完便径直走到了木床的背后,只见她抬手微推木床,“呀”声过后木床已经向作力方向滑动开了一米左右。这里居然有暗门,我不禁感叹这艘船的机关还真是不少。这两天他们没少向我介绍某些机关,原因很简单,就是怕我失忆太多,万一触动到船上的伤人机关就麻烦了,即使我现在仍然坚信自己从来不曾失忆过。
思讨之间苏蓉蓉已经从一个暗格中取出一个jīng致的木盒来。她很快又把木床归为原位,然后才拿着木盒走到我跟前,道:“这东西我已经为楚大哥保存很久了,没想到今天真能用上它。”
她把木盒递到我手中,我细细把看了下,木盒不但jīng致而且给人感觉非常牢固。上面用白玉雕刻着龙凤飞舞的图案,暗红sè的木制材料还散发着一种特有的清香,使人闻着身心都觉得舒畅无比。
记得当初在苏蓉蓉床上疗伤时也闻到过这种香味,难道木床和木盒用的都是同一种材质?
苏蓉蓉眨巴眨巴眼睛道:“楚大哥为什么不打开它?”
我笑了笑,道:“哦,我是觉得这种木香非常特别,一时忘记了。”
苏蓉蓉道:“大哥真的不记得这木盒了?”
我一旁苦笑着,这个时候不回答就是最好的回答。
苏蓉蓉幽幽道:“那你还记得你右肩上那个痕迹的由来吗?”
我知道若是说那不过是我打小就有胎记,非但得不到信任,或许她又要认为我病情加重了。于是我接口道:“还是你来告诉我吧!我也想多知道一点。”
苏蓉蓉叹道:“这是我刚到这个船上的事情了……记得当时江湖上谣传开平出了一个千年神木,若用此木做的锦盒、柜箱不仅长年香溢健体,而且藏于内的任何物件永远不会损坏。那时候楚大哥你一得到这个消息,便立即带着我一道易容赶去了开平。”
我插口道:“楚……我去抢夺那神木就是为了收藏木盒里的东西?”差点说成楚留香去抢夺神木了,瀑布汗… …
苏蓉蓉道:“不是,这个木盒的诞生是一个意外。”她顿了顿又道:“当时我刚来船上身体状况不太好,楚大哥你听说这种神木有祛病健体的神效,便想找来给我做个木床,这样我每天躺在上面等于每天都在接受着治疗。”说到这里她更是深情地看着我。
看来我的感觉没有错,木盒木床同属一种材质。
我道:“你身体不好我还带着你到处跑啊?那岂不是更该死?”
苏蓉蓉笑了笑道:“是我要求你一定要带我去的。否则… …”她面上一红,不再言语。
我奇道:“否则如何?”
苏蓉蓉红着粉面,款款道:“否则……楚大哥你一rì不归,我就一rì不进食!”晕啊,这种要挟都能想得出来。佩服!佩服!
她低着头又道:“等我们到达开平后,一切都在大哥的算计之中,我们也非常顺利的找到了神木……也许是太过于高兴了,当时大家都忽略了神木的保护者。”
苏蓉蓉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时候,她双眸凝注着前方,突地动容道:“沼气!一种可以令人疯狂的沼气。我一靠近神木便中了沼气之毒,若非楚大哥你及时点了我的**道,也许当时我就死了。”楚留香可以用身体呼吸,估计这个沼气对他完全失效。想到此处,我不禁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现在我不就是楚留香么?
“成功取回神木后,大哥便带着我开始了漫长的求医之路,每到一个名医的地方,我们都会住上一阵子,而你却总有办法让他们来为我医治,可惜的是他们全都束手无策。或许是出于对大哥你的愧疚,他们都多多少少地教会了我不少的医术本领,希望我自己有朝一rì能够融会贯通,寻出自救之法。”原来苏蓉蓉医术是这么学来的啊!容众家之所长,加上她聪颖的心智,想不成为名医都难啊!
“我这毒越到后面越厉害,后来几乎每rì必定发作一次。一但发作整个人便失去控制,疯狂到见什么就咬什么。”她又目带深情地看着我,接着又道:“楚大哥你怕我乱咬别的东西会伤到自己,于是你每次都会把自己的右肩拿来让我咬着… …而你现在右肩上的牙痕就是当时留下来的。”难怪苏蓉蓉对楚留香一往情深,居然还有这档子事,为什么书上、电视电影上没说过?再晕!
苏蓉蓉道:“在我们遍寻名医未果后,我决定放弃了。于是要求楚大哥你带我回到船上,我不想死在外面。等我们回来后神奇的事情发生了,我每次毒发的间隔时间居然越变越长。我们找来寻去,最后都把目光停留在了神木木床上。”
我笑道:“常听人说某些物种喜好生长在它能克制的环境之中,而那种环境越是恶劣,它却能成长得越法茁壮。如此看来,这神木天生就是专门克制这种沼气毒的妙方。”
苏蓉蓉含笑道:“不错,正是如此我终于康复,而且体弱的痼疾也开始有所好转。不过当初若非楚大哥你不离不弃的陪伴着我,我想我自己是不可能支撑到最后的。”她又用那勾魂般的眼神注视着我,我真怕自己突然会失去自制力。
我忙岔话道:“木盒呢?它又是如何诞生的?”
苏蓉蓉笑道:“用做床剩下来的木块做成。”接着她又补充道:“楚大哥你有三种绝学,分别为:弹指神功、飘香剑法和浮光掠影,而这三本秘籍你却交给了我保管。为了便于更好的保存,我提议用剩下的神木做成了这个木盒。”
我怔了怔,盯着木盒道:“你是说现在这个木盒中就是那三本秘籍?”
苏蓉蓉点了点头。
我忙道:“你的第二步就是让我学习这里面的东西?”
苏蓉蓉又点了点头。
我寒道:“你认为我一定能再学会?”
苏蓉蓉还在点头。
“那你认为我多久能学会?十年?二十年?或者更久?”
她终于没再点头了,因为我这些问题不是她点头就能回答的。“我想过这个问题,不过既然楚大哥内力已经恢复,重新再拾起以前就会的武功,我想问题应该不太大,时间也不会用得太长的。”
我暗暗叫苦,自己打娘胎出来就没练过什么络子的武功,更别说这些所谓的盖世神功了。狂晕!
苏蓉蓉注意到我走神了,忙道:“楚大哥,你在想什么?”
我苦笑道:“没……没什么,对了,你可会上面的武功?”我想既然楚留香把秘籍给了她,没理由她一点不会吧?
苏蓉蓉摇了摇头道:“我没看过上面的东西。”
这可是武林中人梦寐以求的绝学啊!她非但没去偷学,而且居然连看都没去看过一眼,这丫头也着实可爱得很。不过话又说回来,没准当时楚留香把秘籍特意交给她,难保不是想让她也抽空去学会里面的东西呢!
我突然眼睛一亮,把木盒放到一旁的桌上,笑道:“我可以再去学里面的武功,不过却有个条件。”
苏蓉蓉睁大了眼睛道:“什么条件?”
“你要陪我一起学!”
“非得如此?”
这下该我得意的点着头了。
苏蓉蓉为难道:“可这些都是楚大哥你的成名绝学啊… …”
我故意无可奈何道:“那你还是把它给收藏回去吧!”说着就准备开始往外走。其实我的用意很简单,一、可以让苏蓉蓉多学点高强的防身本领,别真的象电视电影中那么白白的死去;二、也能多上个美女做伴练武,想来也不会那么枯燥。在没有电脑游戏、电影电视等消遣物的时代,这无疑是个最好的办法了。
“好吧!大哥,我答应你了。不过我想把红袖和甜儿都叫来一起学,我们每人陪你学一种武功,你看如何?”显然她刚才已经经过了一番详尽考虑。
我笑着回过头,说道:“很好!”
苏蓉蓉仿佛从我的笑容中看出了点什么,娇嗔道:“看来我又上你的当了……”
※※※ ※※※ ※※※
红彤彤的太阳刚探出头,洒出的微红光芒犹如穿着粉装衣裙的少女在海面上轻舞着,那滔滔的海水发出的“哗哗”之声,也正如一曲管乐美妙地吹奏着。如此明媚的时刻却早已有了两人在海滩上的追逐身影,显然他们正在进行的事情无法让他们有遐去欣赏如此美景。
“我说甜儿美女啊!你能不能跑慢点点啊?难道你想累死我不成啊!”我开始抱怨这种无聊的踩步追逐。
一大早就被这个丫头叫了起来,三下五除二搞定我的梳洗后,就带我瞬移般的来到了这个海滩上。我抬眼便看见刚经过cháo水润湿的沙地上,已经满满地印上了不少娇小的足印,它们好似很有规律,却又好似杂乱无章。
宋甜儿指着它们得意道:“这是我之前准备好的‘浮光掠影’起首步法,楚大哥你就按照这些足印跟着我一步步的来。等稍微熟悉点了,就我前你后加快速度来练习。”她语出似珠,语调快捷,待我还未完全醒悟时便已经说了个干干净净。
这丫头也算是煞费心思的了,不知道她昨晚想了多久,今rì起来多早,才弄好了这些步法脚印。我心生感动的同时,对她的细密与体贴又有了进一步的认识。
多亏昨天我也没闲着,把三本书都大致的看了遍,然后才由苏蓉蓉把它们分发了出去。通过简单的熟悉踩步,到跳跃式闪动,几个时辰转眼即过。眼看上午的练习就要结束了,宋甜儿又想出了这么一个追逐游戏来调节下我的情绪,而奖品就是晚上给我做上一桌地地道道的四川菜肴。这样既巩固了我刚才熟悉的步法,又调足了我全身每根味觉神经的兴奋度,我真是被她给打败了。
其实我原本想让她给我做家乡chóng qìng的菜肴,不过一说到chóng qìng,她便抢声道:“其实chóng qìng府的菜式源出于川菜,不如还是我给你做些川菜好了… …”我事后猜想,这丫头八成是不会做chóng qìng菜,所以才那么急于地“敷衍”于我,真是彻底的无语啊!
此时宋甜儿完全没有停下来或者减速的意思,边跑边回头笑道:“不干!你想吃好的就得加油哟!”
这丫头是越来越滑头了,看来今天要追上她还得另谋对策。
“哇……”我惊呼一声,谁知宋甜儿却立即又咯咯地大笑了起来,娇声道:“楚大哥,你这招不管用着呢!”
我正sè道:“不是,我是想让你看下,在我们右边的海滩上是不是漂来了一具浮尸。”
我话音刚落,宋甜儿便犹如被毒蛇咬了一样,猛地一个反窜,飞快地投进了我的怀里,并埋头惊声道:“吓死人了,我才不要去看呢!”
“你还是去看看嘛!楚大哥怕自己万一是眼花了呢?”
“不去!不去!就是不去!”她的小脑袋在我怀里越埋越深,只怕是想把整个头都躲进我身体里去。我实在憋不住了,得意地大笑了起来。看来小说这些东西还真没有说错,宋甜儿这丫头果然是最怕死尸。
宋甜儿猛然把头往右边海滩看去,立时跺足气愤道:“你说谎话!这次不算的啦……”
我含笑道:“咱们愿赌服输啊!当时也就是要求追到你嘛!并没有说不可以用别的手段啊!要知道以智取胜才是王道呢!晚上乖乖的帮楚大哥做好满桌酒菜来。”
宋甜儿仍然愤愤道:“下次休想再骗到人家。”
我大笑着摸了摸她的头,道:“游戏结束了,请问我们的宋大美人,咱们可以回去了吗?楚大哥的肚子可是早就开始唱空城计了,你若再不带我回去,楚大哥可就要吃你了哟!”说完我扮着鬼脸张大嘴巴向她粉面咬去。
宋甜儿嬉笑着躲开,说道:“你要吃人也得先吃蓉蓉姐啊!她的肉保证又嫩又滑,又香又甜!哈哈哈… …”
我笑道:“连你蓉蓉姐都敢取笑,你就不怕我等会儿回去告诉她?”
宋甜儿仍笑个不停,道:“我才不怕呢!蓉蓉姐早就想你把她给吃了。”突然她想到什么,又笑道:“或者让她吃了你也可以啊!”
我们边嬉闹边清理着海滩上的足印,并在艳阳高照、海风轻拂的伴送下回到了船上。
待用过午饭稍做休息后,下午的练习又要开始了… …
“首夏犹清和,芳草亦未歇。”谢灵运的起首诗句总是给人一种美丽清和的感受,让人意味间去体会大自然带给我们的无尽想象。
我度步在茂密树林间,半小腿高的绿草扫动着我的短靴,我贪婪地吮吸着这里清新的空气,心中暗讨着:“红袖陪我练习剑法,不知道为什么选取这种地方?而且还神秘兮兮的只告诉我位置,让我自己晚点再过来。看来这些美女们为了能陪我练好武功都费尽了不少心思。”想到此处不由心中感慨万千。
三 盖世奇功(中)
这时我远远看见前面有样东西插在草地上,由于四周较微空旷,所以这样东西一眼看去便是显得特别的醒目。
是一柄长剑,一柄连同剑鞘的长剑。在手柄部位还贴上了一张细细的纸条,条上写道:前有机关,望君慎行!
字迹相当娟秀,显然是出自一个女子之手。我笑了笑,伸手取下纸条,拔剑在手,道:“我到要看看李大美女能给我一个什么样的惊喜!”口中虽然轻描淡写,不过大脑却已启动了全身上下每根感觉神经。
自从从“弹指神功”内功心法部分了解到如何合理地运用身上毛孔来呼吸后,我已发觉自己的各个感官在短短大半天时间里灵敏了不少,以至于昨晚整个睡觉过程用的都是皮肤来呼吸,鼻子还真仿若成了件附属物品……
我继续前行了十来步,突然感觉头顶“唰唰”声响,只见一大片树叶密密麻麻地从天而降,直径几乎达到了六米。我KAO,若让这些东西盖着我了虽说伤不了什么,不过狼狈那么一下下是肯定没得说的了。岂问我此时此刻又怎么可以狼狈?哪怕就那么一下下都是绝对不允许的,更何况李红袖那丫头估计还不知道现在正躲在什么地方偷笑着呢!
现炒现卖,早上才学的“浮光掠影”正好派上用场。我踏出步法,认准方向提气就是一冲。YES,出去了!不过由于我错误估计自己的内力深浅,一个**过猛,几乎KISS了一下旁边的一棵大树。待我刚稳住身行,“哗”地一声,整片“树叶云”全部拥抱在了我刚才所处的草地之上。
“啪啪啪……”一片掌声伴随着一个红衣美女从另一棵大树背后走了出来,不是李红袖那个丫头还会是得谁来?
李红袖鼓完掌,含笑道:“楚大哥,恢复轻功的速度真是快得惊人,短短一个早上的练习就有了这么迅速的闪避动作。小妹除了甘拜下风之外,试问还能做什么呢?”她顿了顿,又道:“不过今天下午可不是要楚大哥你来温习早上的轻功来着。”
我摸着鼻子笑道:“我适才若不用轻功闪避,难道还给它们来个亲热拥抱不成?”
李红袖“嗤”声一笑,道:“我可不敢要求楚大哥你这么做呢!不过呢……你必须用剑击散或者荡开它们才行,途中不可闪避,不可用它物遮挡。”
我含笑道:“你这不是为难你楚大哥么?你明明知道我已经不会什么武功、剑法的了。”
李红袖定睛道:“刚才不算啦!只是我对你的考验。我知道你一定会躲,你一躲我就能清楚地知道你早上练习得怎样了,这可是小表在我来这里的时候悄悄嘱咐我一定要办的事情哟!楚大哥你可别把这笔帐算在我的头上啊!”
我心中微自一笑,暗忖甜儿这丫头鬼头倒八的,口中却说道:“如此看来楚大哥刚才算是合格了?”
李红袖摸着右耳边的小辫,含笑道:“岂止合格这么简单……”她好象突然想到什么,忙接着道:“既然楚大哥在甜儿那里能进步得这么快,在我这里可一定不能输于她啊!”
难道她们暗中还在较劲?应该不会吧!她们三个丫头感情应该是非常的好才对。因为她们都有着相同的不幸、相同的生活、相同的敌人和朋友、相同的… …
我试探道:“你们可是打赌了?”
李红袖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突然惊觉到自己刚才的失态,忙道:“甜儿都给你说了?”
我没回答她,又道:“你们赌的可是输者洗碗、抹桌子什么的?”
李红袖愤愤不平道:“真是个靠不住的小表,准是她忍不住又全都给说了……”
我这才放下心来,看来刚才的确是自己多心了。从小在现代大都市中长大的人想事情总是特别的复杂,比起眼前这些古人们而言我真是自觉惭愧。不过话又说回来,不论小说、电视中她们最大的赌约也就不过是洗碗、抹桌子什么的。说句实在话,还真是没一点创新jīng神啊!
“甜儿今天什么都没给我说,刚才也就是我的个人猜测。”我补充道。
李红袖瞪大了眼睛,直楞楞地看着我,那神态仿若看见了如来佛祖般。我笑道:“你不相信楚大哥?”
李红袖叹声道:“我看你的失忆,八成是装出来的……”
我微笑不语,心中觉得这个丫头实在是可爱之极。
※※※ ※※※ ※※※
经过四个小时两个时辰的招式合练,我和李红袖把“飘香剑法”的前面五式大致比划娴熟。接着她又把秘籍交给我道:“这个我没必要再看了,还是留在楚大哥这里合适点,平rì里没事的时候可以拿出来多看看。”
这次轮到我吃惊了,道:“你一个晚上就都全部记熟了?”
李红袖点了点头,这让我佩服崇拜之情油然而生。
接着她又道:“我只希望楚大哥你别只想着疼惜甜儿,忘了红袖啊!我若是输了就要给那小表洗碗一个月呢!”真晕啊!她到此时还在担心着洗碗的事情。
我道:“原来就你们两个在打赌啊?”
李红袖奇道:“你认为还有谁来?你该不会认为蓉蓉姐也象我们两个这么无聊吧?”更晕啊!明知道无聊还赌,岂不是比无聊还要无聊… …
我干笑道:“你们三个我个个都疼惜,所以绝对不会有输赢之分的。”
“那最后由谁来洗碗?”
“我!”
李红袖无语地看着我,我估计楚留香本人从来没下过厨房,不然我现在应该不会得到她如此惊奇眼神的洗礼。
为打破尴尬,我忙道:“咱们现在也来赌个什么吧?”
李红袖突然道:“好,要比就比今天谁的剑法快!”
我笑道:“那奖品为什么?”
李红袖转动着眼珠子,道:“我知道楚大哥你喜欢喝葡萄酒,我若是输了,就给你送上一壶极品的葡萄美酒。”
“若是输的人是我呢?”
“简单……你一定要让甜儿这次输给我。嘿嘿嘿嘿… …”说完她自己都得意的笑了起来。看来她似乎已经觉得自己是事在必胜的了,不过也难怪她会这么想,我才开始学剑法,若比灵敏、熟练我肯定会输得很惨。
李红袖不待我说话,又道:“首先就让小妹来献丑吧!”她自信满满的,哪见半分担忧。
我摸着鼻子含着笑,走到了一边,心里盘算着自己该如何来赢得这次的比试。其实也不是我输不起,而是我不愿意去履行自己输后的条件。我想,若是换着是甜儿如此做法,我也会同样地想尽办法去胜过她。
李红袖拿着剑走到刚才设计我的地方,面对满地的树叶猛地用脚一扫,顿时半数以上的叶片腾空而起,只见她快剑穿梭中,挑、刺、削三种招式在她舞动的剑法里,看上去是那么的连贯与优美。外加上她原本就婀娜多姿的身段,立时给人的感觉,完全就是一位秀美可人的红衣少女在为自己的情郎翩翩起舞。
当她收回剑式,停止舞动后,那些树叶才纷纷落于草地上。
我缓步上前仔细瞧去,只见刚才哪些叶片全都由中而断分成了两半边,并且十分均匀地飘躺在地上。
我不禁赞许道:“好美的剑法!好准的眼力!”
李红袖笑道:“楚大哥该你了。”说完她便走到了一边,静静地等待着我的表演,或者说等待着她胜利的到来。
我四周看了看,然后导气入掌,轻轻地向前边一棵大树拍去。顿时大树一阵晃动,“哗啦啦”一大片树叶纷飞而下,虽比不上刚才李红袖准备的那片“树叶云”,却也声势不小。多亏前段时间苏蓉蓉教会了我导气纳息之法,不然我也不会知道原来自己也可以用内功打出威猛的气劲了。
未待树叶落下一半我已抛出长剑,借助我自己的特异功能cāo控剑身,隔空驱动长剑使出刚学会的“飘香剑法”前面五式。顿见剑影纷飞如同高速运转着的小旋风,瞬间便吞噬完飞落而下的树叶。“噌”的一声,长剑直末入我身旁的草地之中,而被剑影袭卷成近乎尘埃的树叶缓缓地洒在了我的身上。
“天… …”李红袖目瞪口呆地定在原地,哪怕对天下武学了若指掌的她,估计也没见过这等特异功能搭配内功和jīng妙剑法的组合招式吧?其实这只是我的一个突发其想,且这个结果更是远在我意料之外的,所以定在当场的还有我自己,要不然也不会傻呆呆地等着树叶粉末掉落我一身了。
半晌,李红袖才叹声道:“原来楚大哥还有这种我们从没见过的盖世奇功,我等下回去就给你配制好葡萄美酒。”突然她眼睛一亮,笑道:“哈哈,这下那小表非得自己乖乖地洗碗一个月了。”
我担心引起不必要的误会,于是道:“我从没隐瞒过你们什么东西,适才我能驱剑而行,全赖我上次给你们表演过的‘特异功能’。另外我也是想试试看,看能否把它容于剑式之中,但其结果更是我始料未及的。”
李红袖惊道:“若楚大哥多去练习这种搭配,那以后这套剑法只怕是可以无敌于天下的了。”
我微笑道:“楚大哥一定会牢记你的这个建议……”
※※※ ※※※ ※※※
果然晚餐我便享受到了正宗四川菜肴,chóng qìng虽已直辖多年,不过菜式却和四川的基于同宗。我慢慢地品尝着类似家乡的味道,记挂着家乡的人、物,不禁之中我感觉到眼睛里有了那么几许润湿。
李红袖一把抢过胡铁花手中的酒瓶,叫道:“这是我特意给楚大哥酿制的,你却拿去不肯离手了。看!都喝掉一大半了,不许你再喝了!”
胡铁花筷子往桌上一丢,看着我便道:“你看看你的宝贝,我只不过就多喝了点你的酒,对我就象她的杀父仇人似的。你叫我以后还怎么在这条船上生活啊?”
我知道他并不是真的生气了,于是含笑道:“红袖刚才不过是假意这么说的,其真正目的是关心你,怕你喝醉了。”看着胡铁花将信将疑的神态,我又道:“要知道此酒虽清新爽口、回味无穷,甚至让人感觉不出它是种酒,不过它的后劲却是非常的厉害。”
胡铁花问道:“怎么个厉害法?”
我道:“若我猜得没错的话,这种酒至少用上了二十种以上的材料来配制,我虽不太清楚到底用的是那二十多种材料,不过想来这么多材料加在一起酿制的美酒,除了滋补等功效外,醉人程度也该是成正比的。”
李红袖惊喜道:“楚大哥就是楚大哥,真是什么事都很难瞒住你啊!这个酒我用了二十三种材料酿制而成,足足花上了我三个多月时间。没想到楚大哥刚开始这么小酌一下就全部都猜到了。”其实他们哪知道我以前曾做过一段时间的“调酒师”工作,对这种“鸡尾酒”类型的调和酒自有几分研究。
我冲李红袖笑了笑,自她手中拿过酒瓶,刚好倒满两杯酒后,又道:“来,我们喝完这个再喝‘女儿红’,今天晚上一定要喝个痛快。”我心中的思念无处倾诉,只希望能多喝点酒来麻痹下自己,这种酒后劲强而慢,还不如地到的白酒来得干脆点,胡铁花现在就给了我这个“借酒行醉”机会。
胡铁花“哈哈”大笑道:“好好好,以前的老臭虫终于回来了!”
看着我们两个一饮而尽,苏蓉蓉轻皱了下眉头,美目时不时地向我瞟上一眼,不过却一直没说什么。
胡铁花放下酒杯,叫道:“这样不够痛快,咱们该一人抱着一坛来对饮,那才叫过瘾。”
我对宋甜儿轻语道:“甜儿,去下面帮大哥再拿点‘女儿红’上来。”
宋甜儿应了一声,正待起身去拿酒,苏蓉蓉一把拉住她,并示意她坐下。然后对我道:“大哥难道忘了晚上还要和我一起去练‘弹指神功’么?”
我含笑道:“放心,我不会让自己喝醉的。甜儿,你去吧!”
苏蓉蓉突然起身大声道:“今天谁也不许再让楚大哥喝酒了… …”她突然发火,还真让我吃了一惊,从上船到现在为止,第一次见她生气。
这下子整个桌边的人都半晌没人开腔了,估计他们也是百年难见苏蓉蓉发一次脾气。
这时苏蓉蓉方察觉自己的失态,不过她仍然坚持道:“楚大哥最近一段时间最好都少饮点酒,我们必须争取用最短的时间让楚大哥恢复武功。”现在她又恢复了往昔的柔美之音,她转眼瞧着胡铁花道:“胡大哥,你认为呢?”
胡铁花忙打个哈哈,道:“蓉蓉说的对,我还是自各拿酒喝去,等老臭虫真正恢复武功后,再和他来个一醉方休。”说完一溜烟地跑下楼去。
三 盖世奇功(下)
当他从我身边走过的时候,做了个苦脸,还用蚂蚁般的声音对我说道:“你小子是不是什么地方惹着她了啊?我还是第一次见她发这么大的脾气。我先开溜,你求自己多福吧!”
我干咳了声,正待说点什么。苏蓉蓉却已伸手拿去我的碗,道:“我这就去给楚大哥乘点米饭来,不然晚了肯定会饿的。”话语声中,便已起身向二楼厨房行去。
待她身影消失在楼口,宋甜儿这才敢出口大气,并拍了拍自己胸口,道:“蓉蓉姐刚才是怎么了?”说完一双大眼便紧盯着李红袖瞧。
李红袖摇了摇头,道:“你别看我,我也不知道,刚才我都被吓着了。”
我接口道:“我想问题出在我这里。”
她们两个立即用齐刷刷目光回瞪着我,我微笑道:“放心好了,不是什么大事,晚点我去给她解释下就没事了。”我现在只能给她们这个答复。
※※※ ※※※ ※※※
天sè已基本上暗淡了下来,一切都显得是那么的宁静,惟有海浪拍打在岸边礁石上的“哗哗”声仍旧清晰着。两条已被月光拉长着的身影印照在沙地上、海石边,他们小心而缓慢地走动着,生怕是步履稍大点就会破坏掉这里的宁静似的。
这时苏蓉蓉斜着头对我道:“大哥是否有问题想问我?”
我笑了笑,道:“应该说你有问题问大哥才对。”
苏蓉蓉道:“刚才桌上见大哥满怀心事、闷闷不乐,还想借酒消愁的样子,所以我… …楚大哥,能告诉我是什么事情么?”
我仰望了下星空,深吸了口气,叹声道:“我是思念家乡了……不知道你是否还记得我刚到船上时说过的话?”见苏蓉蓉美首微颔后,我又道:“我的确原本是不属于这里的,而且我真的不是你们的什么楚大哥… …”我心中微自一叹,总觉得面对着苏蓉蓉,就有种把心里话想全告诉给她的冲动。
苏蓉蓉低首道:“大哥你可是厌烦我们了?”
我一惊,忙道:“此话怎讲?”
苏蓉蓉悲声道:“不然大哥你为何总对我们说这些话?”
我心下一横,正sè道:“你可想知道其中的真正原因?”
苏蓉蓉抬首坚定道:“蓉儿一直在等大哥你亲口告诉我实情。”
我颔首道:“既然如此,大哥就不妨把整个事情经过告诉给你知晓,至于待你听过之后,能否去相信于它,就由你自己来决定吧!”接着我便把自己是如何来到这里的来龙去脉,简单地给她称述了一遍。
奇怪的是苏蓉蓉在这其间,居然是一句话都没说过,她只是静静地听着我的话语,如同一个乖宝宝正在全神贯注地倾听着长者给她讲述的故事一般。
待我一口气说完事情之后,苏蓉蓉竟然连一点反应都没有。我不由轻叹道:“唉……算了!我说再多你们也不会相信的,因为若非我自己亲身去经历过这种事情,断然也绝难去相信于它。”
苏蓉蓉这时又低下了头,良久才突然道:“我相信你!”
这下把我还楞住了,我停下脚步,看着她道:“你刚才说什么?”
苏蓉蓉抬首凝注向我,我这才注意到她此刻美丽的双眸居然有了十分明显的红润。
“我说我相信你……”她猛地转身背对着我踱开了两步,又道:“虽然你有很多地方都跟楚大哥一模一样,不过我能感觉到你已经不是原来的楚大哥了… …常听人说起,一个人死后会投胎转世、千世轮回,或许你的前世就是楚大哥,这样就可以很好地解释你右肩上印记的由来了。”
我震惊地瞪大了双眼,道:“太玄了吧!我前世会是楚留香?”说来也太荒谬了点,未待苏蓉蓉回答,我又道:“老天爷玩笑开大了吧!转世楚留香取代前世楚留香?”我知道这个问题苏蓉蓉是不可能给我答案的,不过我还是忍不住把它说了出来。
这时苏蓉蓉的香肩突然抽噎了起来,我忙上前扶住她香肩,并转过她的娇躯,发现她原来是真的哭了。
我用手拭去她粉面上的泪珠,轻声道:“蓉蓉,怎么哭了?是我刚才说话声音太大吓着你啦?”
苏蓉蓉摆头泣声道:“不是……我是想到再也看不见以前的楚大哥了,突然心里就特别难受… …”
我忙揽她入怀,摸着她的秀发,柔声道:“人的一生就匆匆几十年光yīn,无论谁都会有死亡的时候。你又何必为这些自然规律而伤心呢?更何况你刚才不是说我前世就是楚留香么?那你的楚大哥现在依然活蹦乱跳的在你身边呢!无论前世或是今生,我都愿意永远做你们的楚大哥。”虽然现在大家心情都比较乱,不过前面的经历已令我的心境此刻明显好过苏蓉蓉,更何况在现代生活长大的我,原本就是一个乐天派人物。
见她心情好象还没平复,我又道:“总算老天爷还不糊涂……”我留意到苏蓉蓉开始注意我的说话后,接着继续道:“你想想看啊!若老天爷一个迷糊,让我回来时转变成了阿猫阿狗什么的,到时候你们就只有整天对着你们的楚大哥‘喵喵’叫、‘汪汪’吼了。”
苏蓉蓉破涕为笑,说道:“怎么可能嘛!”转机又幽幽道:“没想到未来的楚大哥依然是这个样… …”
“怎样?”
“… …就不告诉你… …”
“哇噻!居然敢隐瞒我事情,看我怎么收拾你!”
“嘻嘻……救命啊!嘻嘻… …”
看着苏蓉蓉逐渐释怀的容颜,我终于放下了心,不过我自己心中的疑虑却仍旧困绕着我。我真的就如同苏蓉蓉说的那样是转世的楚留香?那我这次奇异地被传送回这个时代,并且那么巧地取代了前世的自己,又预兆了些什么呢?小说、电视、电影里的故事情节又是否能给我某种提示呢?我的未来之路又当何去何从呢… …我实在不敢再往下去细想了。
苏蓉蓉在一片比较空旷的沙地停住了脚步,回过头来对我笑着道:“就是这里了。”
我借着皎洁的月光环视了下四周,除了远端有艘废旧的独木舟倒扣在海滩上,其他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我看古怪就在那扣着的小船上。”
苏蓉蓉继续含着笑,道:“凭楚大哥的智慧能猜到这一点并非难事,难就难在我想让楚大哥猜里面到底藏的是什么。”她到给我出了个够蛮横的智力游戏,除非我有“透视眼”,否则… …
我笑了,笑得是那么的自然和开心。
苏蓉蓉嫣然道:“大哥可是觉得为难?或者我能给你点提示。”
我摇了摇头,双手一背,活象个老师正在教学生道:“我知道里面是些什么东西。”
“大哥不妨一说。”
“一块木板、一根细绳、一个苹果、两只竹竿。”
苏蓉蓉吃惊道:“大哥……你可是什么时候来看过的了?”
“为什么不是我猜的?”
“因为我这个问题除了知道的人,否则是不可能回答得了的。”
“那你就是承认刚才是在故意刁难我了?”
“大哥该不会生气了吧?”
我气愤道:“我的确是非常的生气,所以我要你答应我个要求来获得我的原谅。”
苏蓉蓉道:“什么要求?”
我转过头,冷冷道:“反正一不杀人、二不放火,更不会让你去做伤天害理、违背良心的事情。”
苏蓉蓉见状,妥协道:“好,我答应了。大哥请说是什么吧?”
“很简单,记得上次你帮我穿衣服时,我们还有件事情没完成吧?当时正好赶上某人的破嗓门……所以……我想当我学会‘弹指神功’的时候,我们就继续去完成它,当作是奖励也好啊!”
我突然感觉自己被苏蓉蓉猛地一把拽过身去,顿时整张偷笑得几乎变形的脸,便完全地暴露在了她的面前。只见她娇面早已不知何时飞满了红霞,在月光的照耀下更是别有一番韵味。
还未待我欣赏舒服,她便立即一拳轻捶在我的身上,气道:“原来你是故意生气引我上当的,我… …”
我拉住她还未收回的柔荑,接口道:“你可是亲口答应了的哟!我可没逼过你啊!你休想反悔。”
苏蓉蓉红着娇面跺足轻嗔,不过却没再说些什么了。
我忙道:“沉默就表示默认了啊!”
苏蓉蓉佯叱道:“你还没说你是怎么知道里面藏的东西呢!”
我笑道:“你再回过头去瞧瞧。”
苏蓉蓉回头一看,只见那艘小船已经被我的“特异功能”再次提升了起来,自然小船下面盖着的东西便全都一目了然了。多亏我刚才想到了“透视眼”,这些可都是“特异功能”的范畴啊!很可惜我只会“意念搬运术”,若是还兼通一个什么“透视眼”的,那嘿嘿嘿嘿……邪念!自我鄙视一下先……
“原来如此,为什么刚才我要背对着它站呢?”苏蓉蓉“恶狠狠”地看了我一眼,又道:“否则看你怎么耍这些花招。”
“可惜啊!这世界上没有后悔药的呢!”我得意地注视着苏蓉蓉,她突地躲开我的眼神向小船走去,边走还边说道:“既然大哥那么喜欢隔空搬搬抬抬的,现在就别放下去了,待我去把东西拿出来再说……”
她走路的速度那个才叫做慢哟!完全有种走一步退半步的嫌疑。拿东西也是煞是气人,比一只蚂蚁搬运一颗葡萄快不了多少。我知道她是故意这么做的,为的不外就是使使气、懈懈恨什么的。虽然我可以把船移到旁边再放下,不过我却没打算这么去做。因为我了解一个女人只有觉得自己真的是消了气、懈了恨之后,她才会专注地去做下一件事情。特别是象苏蓉蓉这般聪明的女子,连续被我“欺骗”了两次,心里容忍已至极限。
在她终于完成事件后,我故意速度放下小船,装做比较疲惫的状态,一屁股坐在沙地上。看见她得意而满意的笑容后,我内心不由感慨道:“女人啊… …”
木板是个长方形的东西,比较薄,中间还留有一个拳头大的圆孔。另外在其中宽的一边还镶有两个尖尖的脚,看样子好象是用来茬在沙地上起固定作用的。
两只竹竿也都有尖利的一头,想来用途和板脚是一个道理。细绳应该是用来连接两只竹竿的,若中间绑上个苹果,活脱脱一个悬空靶子便告完成。
我这么想着,苏蓉蓉就这么做着,别说还真有那么点默契。
待靶子完成,再把木板往前面一放,刚好中间的圆孔正对上了苹果。苏蓉蓉的心思的确细腻,靶子虽简单,但感觉却非常的实用。
苏蓉蓉走到我跟前,把我又向后拉开了点距离后,一指木板含笑道:“大哥应该知道怎么做了吧?”
我苦笑道:“你也太高估我的眼力了吧!”
苏蓉蓉道:“这样吧,我先来做个示范。”说完她并肩同我一站,右手一扬“波”的一声,圆孔背后的苹果已经多了一个指洞。强悍啊!我忍不住又想给她行注目礼了。
“大哥照着口诀上的意思,推动真气凝聚于某一指端,顺势抬手弓指弹出就可以了。凭大哥你的内力,想来威力更远胜于我的。”看得出来苏蓉蓉是在鼓励我。
我照着意思一一做足,默默祈祷奇迹的发生。谁知抬手弹指了半天,手指掰痛了不说,还逼出了一身汗。结果别说真气凝聚飞shè而出了,就连手指上带着的一丁点沙粒,都没有飞离我身体半尺远的距离,实在是太没面子了。
苏蓉蓉没有半点取笑鄙夷的神sè,柔声道:“别懈气,大哥既然来自未来,想来前世的事情应该已经不可能记得了,是我太着急了点,‘弹指神功’的口诀我在重新给你逐一细说一下。”
在苏蓉蓉耐心的讲解下,在我周而复始的练习后,终于在最后时刻弹出了那么一指,虽然连木板都没命中,但我却已是很开心、很满足的了。
※※※ ※※※ ※※※
时间飞逝着,明明应该过得很漫长的半年时间,却在我们不经意之中匆匆而去。在这半年间,我每天一如既往地练习着楚留香的武学,终于在半年后的今天已大致上进行了完全的吞噬,而剩下来的就是怎样更好地在实践中去吸收它了… …
在这半年里,变化的事情还有很多,其中以我头发的变化速度最为明显。现在单从外表上看去,我已经是一个标标准准的明朝人了,这是我以前连做梦都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当苏蓉蓉再次帮我梳洗后,换装而出时,她美眸里闪动的却又是泪光。
我小心地走到她跟前,问道:“蓉蓉,你怎么啦?”
苏蓉蓉含泪道:“我现在感觉到楚大哥是真正的回来了,我这是开心的哭… …”
我笑了笑,一把拉过她的小手道:“走,带你去一个地方。”
现在我轻功已经有了质的飞跃,借助我能皮肤呼吸的特xìng,别人需要换气的时候,我却可以继续飞奔。宋甜儿就是再也不敢和我玩追逐游戏的第一人。
我一手带起苏蓉蓉,脚踏“浮光掠影”的步法,用现在最快的速度牵引着她狂奔,那海滩连同草地树木在我们眼中都成了一条条各种颜sè的直线条。说句实在话,我非常喜欢这种zì yóu飞跃的感受。
苏蓉蓉紧紧地抱着我的手臂,直到我终于停下来,她才长长地出了口气,松手道:“大哥现在的轻功,只怕不比以前的差。难怪人人都说你是个武学奇才了,这么短的时间就能恢复成这样,恐怕当今武林也就只有楚大哥你一人能办到了。”她突然发现了什么,四处寻望了一眼,诧异道:“这不是我们晚上练功的地方么?为什么现在带我来这里?”
我神秘一笑,道:“还记得半年前的第一个晚上,我在这里对你说过什么吗?”
苏蓉蓉想了想,突然面上一红,道:“… …不记得了。”
我大笑道:“没关系,你不记得了,我可以提醒你。”看着苏蓉蓉想溜,我忙把住她的香肩,道:“答应别人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想跑可是不对的哟!”
苏蓉蓉粉面更加红润,低头道:“这里会被人看见的。”
我单手托起她尖尖的下巴,立时间四目便深情地相触在了一起。苏蓉蓉此时的神态更加让人着迷,我轻声道:“放心,我这次故意把你从船上带来这里,就是为了避免再被别人打扰。这里不是交通路口几乎是不可能有人经过的。”说完我已经忍不住把嘴巴往她的樱唇上靠去,苏蓉蓉缓缓地闭上了美眸,她显然已经清楚地知道这已是自己无法去抗拒的事情了。
“楚留香!老臭虫!楚留香… …”我KAO!那家伙又来了,还是这种关键时候,但见苏蓉蓉又羞怯地避了开去,我心中就光火不打一处来。原本就是为了避免让他再次破坏,我都特地选地方躲到这里来了,他居然还是yīn魂不散。
我清啸一声,一个纵身已向声源之处飞扑而去,准备见到了人便立即开整……
[注:次回更新章节----(四)郁金香瓶]
四 郁金香瓶(上)
“你果然在这里啊!”胡铁花大叫道。正待我准备上去找他真人PK的时候,他开口又道:“出事了,出大事了!”
我没好气道:“什么大事?”
胡铁花抱着葫芦酒葫就是一口,然后才道:“我刚才去了趟登青,原本准备买点酒喝,你猜我打听到了什么?”
我淡淡道:“你该不会听到少林方丈娶了峨嵋主持吧?”
胡铁花“呵呵”一笑,道:“亏你小子这个时候还有兴趣讲笑话。”
“那胡大哥就快点说出是什么大事了吧?”跟着赶来的苏蓉蓉催促道。
这时候她面上的红晕虽还未退尽,不过显然已经恢复平静了。我不由得又恶狠狠地盯着胡铁花,只希望他能给我一个合理点的解释,否则… …
胡铁花道:“我刚到登青便觉得和平rì有所不同,城里面突然来了不少的武林人士。我一时好奇,便跟上了其中几位仁兄,想弄清楚到底出了什么大事儿。果不然没多久,便在一家酒馆里听清了他们的交谈。原来是近来在江湖上出现了一名四处做恶的大yin贼,登青城里突然会聚这么多的江湖人士,便是冲着此事儿而来。”接着胡铁花用一种“欠揍”的眼神看了我一眼之后,又继续道:“我于是就假装套近乎的上去和他们闲扯,终于弄清这个大yin贼的名字。你们猜猜看,会是谁来?”
苏蓉蓉道:“是我们认识的人?”
胡铁花点头道:“不仅认识,还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我想都不用细想地说道:“那不用想了,那个大yin贼名字肯定叫楚留香!”
胡铁花大笑道:“果然是很有自知之明啊!哈哈哈… …”
苏蓉蓉瞪大了美眸,惊道:“这怎么可能,别说这半年来楚大哥一直未曾离开过我们,就是真的游离在外,我也绝对不相信他会去做这种事情。”
我感动地看了看苏蓉蓉,实为这丫头对我的忠诚与信任倍感欣慰,或者把身份说成我的前世也不为不可。
胡铁花颔首道:“我们心底自然都十分清楚,老臭虫不可能是那个大yin贼,不过我们现在还得让别人也要清楚这一点,你认为到时候有几chéng rén会相信我们说的说话?”
我大脑用最快速度去搜索了遍小说、电视、电影里的情节,当发觉没有这些内容后,我开始觉得有点头痛了。
“他们又凭什么认定是楚大哥所为?”
“因为每个受害者身边都会有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郁金香瓶!”
苏蓉蓉皱了皱眉头,道:“胡大哥你还打听到些什么?”
胡铁花道:“那几人均来自昆仑派,椐他们声称现在武林六大门派都开始往这个地方聚集,说是要联合起来缉拿老臭虫归案。”
苏蓉蓉疑惑道:“为什么是六大门派?”
胡铁花说道:“少林、丐帮和老臭虫渊源颇深,所以不便出面。我估计他们是想静观其变,再谋打算。”
苏蓉蓉思量道:“他们又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来的?我们此处虽然不是什么隐秘之所,不过若非有人指引也绝不会那么轻易地找来的。若然如此指引之人又会是得谁呢?他又是如何知道我们的船一定会停靠到这里来了呢?”
胡铁花想到什么后,忙道:“你说会不会是‘海鲨帮’给别人透露了我们的行踪?”
苏蓉蓉轻摇美首,道:“不太可能。其一,楚大哥曾对‘海鲨帮’帮主萧万诚有过救命之恩、再造之德,更何况我看他也不象是一个恩怨不分之人。其二,若是‘海鲨帮’透露了我们的行踪,只怕现在这些武林人士早该悉数来到我们船上了,而不是还盲目地静待在登青城中。”
胡铁花赞同道:“嗯!这样说来也对。那么照如此看来,那个透露我们行踪之人和那个yin贼就一定脱不了什么干系,没准一切就是那个yin贼自己所为。”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轻说着,而我也正好静静地闻听着。大脑反复运作的同时,却由始至终没有插上过一句话。毕竟对于这个陌生的江湖来说,我还只是一个刚刚起步的学徒。
苏蓉蓉相信我来自未来、相信我是楚留香的转生、相信我肯定还不了解现在这个陌生的武林环境,因此她有意地把事情说的很细、很清楚,所以我常说聪明的女孩是最讨人喜欢的,而既聪明又美丽的女孩那就是非常非常地讨人喜欢了。
“我看我们还是先回船上去,看红袖和甜儿有什么头绪和想法没有。”苏蓉蓉说完后,便转首看向我,见我冲她微自点头后,我们三人便展开轻功,向船停泊的地方奔去。
※※※ ※※※ ※※※
听完胡铁花再次简单的陈述后,李红袖和宋甜儿均摇了摇头,如此看来她们在短时间之内,也很难有什么新的头绪。
没多时,李红袖突然轻叫道:“啊!我想起来了。”
胡铁花忙道:“是什么?”
李红袖看了看大家,道:“不知道你们是否还记得,我们在半年前刚找到楚大哥时候的情景么?”
胡铁花想了想,道:“记得啊!不就是老臭虫胡言乱语、失忆、忘记武功这些事情么,没什么特别啊!”
李红袖笑道:“那你还记得楚大哥当时曾离开过我们吗?”
我和苏蓉蓉先是一怔,然后都开始笑了。
胡铁花见状一挠脑袋,气道:“你知道我满脑子的酒虫,还让我想那么多做什么?直接说出来不就结了。”
宋甜儿突然拍手笑道:“哈哈,我也了解了!”这次因为她过于高兴,居然用上了自己家乡的广东话。
胡铁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只好假意道:“完全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说完又开始抱起酒葫一阵猛喝。
宋甜儿嘻嘻笑道:“我说我也知道了呢!不过我说的没他们好,也没他们快,所以你别指望我来告诉你啊!要不然你又要说听不懂人家的话了呢。”
李红袖含笑道:“胡大哥‘雪山三豺狼’可还记得?”
胡铁花一拍大腿,叫道:“对啊……我怎么把他们给忘了啊!这半年多的时间里,也就只有他们来过这里,并且见过老臭虫。莫非……他们就是真凶?”
宋甜儿颔首道:“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他们记恨楚大哥最后破坏他们的好事,这就是动机。”
李红袖接口道:“若我记得不错的话,他们应该以前是‘雪山派’的门徒,后来因为在长白山一带恶名昭著才被逐出师门。结果他们不但不思悔改,反而变本加厉的四处为恶。当时江湖中也有过不少正义之士想除去这三个禽兽,但由于他们生xìng狡猾、居无定所,那些人不是死在他们手上,就是根本找不到他们藏身何处。不过在一年多前他们却突然神秘地失踪音信全无。你们想想看,三个长期在长白山一带作恶的禽兽,为什么会无端端大老远的跑来中原作恶呢?难道单是为了破坏楚大哥在江湖上的名声?而且还是消失了近一年之后。要知道这里的环境可比不得他们在长白山那么熟悉了,也就是说他们的生命会更加的没有保障。若我猜想得不错的话,这件事情背后肯定还有我们未知的内容在里面。”
苏蓉蓉待她说完之后,才缓缓道:“红袖分析得不错,不过目前我心中还有别的想法。”
李红袖道:“蓉蓉姐请说下去。”
苏蓉蓉道:“楚大哥虽然早已在江湖上声名远播,不过真正见过他本人的却为数不多。至于那‘雪山三豺狼’的恶名我们也都是在江湖传闻中才知晓,试想若非当rì他们提及到自己的名号,我想我们大家应该一时半刻都不可能知道他们是谁来的。但奇怪就在于当时他们居然能一眼便认出楚大哥来,我想这其中必定另有蹊跷。”
胡铁花接口道:“不错,当时我知道他们是谁的时候也是奇怪得很,这三个家伙居然跑到这个地方犯事来了,可惜的是还是让他们给跑了。”
宋甜儿鄙夷道:“若他们没天生的逃命本领,只怕也是活不到现在的了。”
胡铁花闻言“呵呵”一笑,道:“那到是!那到是!”
李红袖道:“现在咱们把线索整理起来,看来只有先找到这三只豺狼才能知道其下的内容了。可是茫茫人海我们又当从何着手啊?只怕时间已是不许我们慢慢的去找人了。”
这时他们眼睛突然都齐刷刷地看向了我,其实我一直都没开口说话,就是想多听听他们的分析嘛!用得着这么“震惊”一下么?
我微笑着对苏蓉蓉道:“蓉蓉,我的郁金香瓶一般都是由谁来制造的?”
苏蓉蓉道:“‘鬼手’唐怀。”
我道:“此人品行如何?”我已尽量开始学着用武侠小说中人物的语言方式来和他们说话了,虽然也许不太准确。
苏蓉蓉道:“介于正邪之间,但由于从小嗜迷制作,长期闭门不出,所以少于在江湖上走动。应该没什么仇家,当然也没什么朋友。当年大哥拿到神木之后,便是交与他来制作木床的,后来又将剩余的神木全部相赠,是以他一直心存感激之情,随后包揽下了楚大哥郁金香瓶的所有制作。”
我继续道:“假若有人要他做一些和我郁金香瓶一模一样的玉瓶时,你猜他会怎么做?”
苏蓉蓉眼光一闪,道:“除非用生命去要挟他… …”
胡铁花一跳而起,道:“那我们还等什么,还不赶快去找那个‘鬼手’唐怀?”
苏蓉蓉轻摇着头,道:“只怕已来不及了。”
我对胡铁花道:“假如你是那个人,等唐怀满足你的要求后,你会怎么做?”毫无疑问只有死人才会保守秘密,当那个人找到唐怀之后,其实摆在他面前的就只有死亡这一条路了。可惜他醉心于制作,以为保留xìng命就可以继续自己的嗜好,但他却忽略了人xìng的险恶,更何况这种事情,原本应该就是早有预谋的了。
胡铁花重重地一屁股坐下,道:“那线索岂不是又没了?”
宋甜儿道:“会不会是以前三豺狼来到中原后,曾无意中见过楚大哥,然后才想到假冒其名头去犯案的呢?如此一来他们就不用担心会有人怀疑到他们的头上,行动起来自然安全了许多。”
胡铁花冷冷道:“凭老臭虫近来江湖上的名气,还敢来招惹他的想来也绝非泛泛之辈。至于那三只豺狼……哼!我看他们到不象有那个胆的人。”
苏蓉蓉看着我道:“楚大哥准备如何应付那六大派的人?”
我摸着鼻子道:“我准备到‘鬼手’唐怀那里去走一趟。”
胡铁花叫道:“你们不是说人都死了么?那还去做什么?”
我微笑道:“说人死了不过是我们的单方猜测,即便事情真是如此,也难保我们去了一定会白走一趟。是么?”还未待他们回答,我对胡铁花又道:“小胡,你可知道上哪儿能找到唐怀?”
胡铁花点着头道:“当然知道,难道你忘了……呃,你的确是忘了……”他估计还是终于想起了我的“失忆”。
我也懒得再去解释了,好在苏蓉蓉现在多少明白了点什么,将来也不怕没人听我倾诉。“那我们两个明天就出发,你没问题吧?”
胡铁花笑道:“我能有什么问题,你有好事怎么可能少了我的份。”
这时三美异口同声道:“怎么!就你们两个去?那我们呢?”
我微笑道:“你们就乖乖地呆在船上,帮我照看这个家,可别等我们回来之后,连个栖息之所都没了啊!”楚留香平时不爱带她们一道去冒险,一、当然是为了她们安全着想,二、也是为了自己能行动起来更加的方便。此时我也同样不忍心她们去犯险,更何况这次事件还是我从未来不曾知道的部分。
苏蓉蓉忙道:“以前也就算了,但大哥这次一定要带我去。”
李红袖不甘落后,道:“我也一样。”
宋甜儿看看苏蓉蓉又瞧瞧李红袖,娇声道:“你们都要去……怎么少得了人家?楚大哥,你可别想只抛下我一个人啊!”
胡铁花也在一旁帮腔道:“这次你就带上她们一道去吧!路上多少也能热闹一点,更何况这三个丫头本事不小,没准很快便能轻易地把这次事件给化解掉了。”
我瞪了他一眼,道:“我们这次出去人多反而碍事,况且对方的身份、目的我们此时还无从去知晓,兴许此去就是白跑一趟……”
苏蓉蓉抬手拉着我道:“我知道大哥这么做是担心我们的安全,不过你完全可以放心的,难道你忘了我们可都会你所学的武功了么?”另外两个听见这句话,也都连连点头附和。
胡铁花又道:“算了,还是让她们去吧!你若实在不放心,一路上就由我胡铁花做护花使者好了,假若她们任中一个少了一根头发,你就来找我算帐便是。”
我摸着鼻子,颔首道:“既然如此,我还能说什么?”胡铁花冲着李红袖、宋甜儿一眨“鬼眼”,开心地笑了起来,此刻唯有苏蓉蓉的一双美眸仍一眨不眨地直瞟向我的面庞… …
四 郁金香瓶(中)
临近清晨,一条黑影如同狸猫般地在船舱中窜动着,只见他在三间房门前侧耳倾听了一阵之后,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又小心地飞窜到了靠近楼道的另外间房门外,缓手推门而入。在他刚行至床边时,突然一人从床上一弹而起,冲着黑影就是一掌拍去。
事情来的原本就很突然,但那黑影居然好似早有防备,灵巧地闪避开一掌之后,又探手挡住后面一招,接着低声道:“是我,别出声!”
床上起来的那人,闻声后忙定睛细瞧,立即也学着那人压低声音道:“原来是你这只老臭虫,我看你八成是偷香进错了房间吧?”
我没好气道:“偷你个头,我刚去她们房外听过了,应该都还未起来,我们现在就走。”
胡铁花诧异道:“不等她们一起?”
我道:“你想她们出事不?”
胡铁花道:“废话,肯定不想呀!”
我道:“我实在想不出一个比她们都呆在船上还安全的地方了。”我看了看他又道:“这次行程的凶险程度还难以预料,我又是刚练好一点点的武功,连照顾好自己心中此时已是一点把握都没有,又谈何顾全得了她们的平安?小胡你也不是三头六臂,若把她们三个都交给你,你就能那么有信心地照顾得过来?”
胡铁花想了一下,道:“也罢,那我们还是赶紧走吧!但是我可是丑话说在前面,假若这三个丫头以后兴师问罪起来,我可是要全赖在你的头上哟!到时候可别又来怨我不讲‘朋友道义’。”
我闻言轻笑道:“放心好了。”
夜sè还未褪去,我和胡铁花已经远远地离开了大船,不过我却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仍然加足了内力向前飞奔着。
这时背后传来胡铁花的声音道:“我说老臭虫,你跑慢点行不行?知道你轻功了不得,但也不用在我面前卖弄吧?”
我竟在不知不觉间把胡铁花甩开了两米多远距离,心中高兴的同时,也颇觉得不太好意思,于是放慢速度,说道:“我这不是怕被她们发现,又给追来了么?”
胡铁花笑道:“你就放心好了,那三个丫头怎么也不会想到,你答应的事情居然也会食言的。何况现在天sè尚早,她们估计都还没起床呢!”
我点了点头,道:“但愿如此… …”
现在我可不敢再肆意狂奔了,保持着和胡铁花并肩而行的速度后,我才道:“我想再去翠儿姑娘祖孙坟头一趟。”
胡铁花想了想,道:“就是半年多前被那三只豺狼做恶后,自缢而亡的村姑?”
我点了点头,道:“好久没去看过他们了,希望借这次出来的机会,顺道过去瞧瞧。”
当我们来到那间木屋时,已和半年之前相差甚远。到处杂草丛生、尘埃满地。原本就不怎么齐整木屋,现在看上去更是千窗百孔、肢离破碎。我们找了好一会儿,才总算找到他们祖孙的坟墓。此刻坟堆上已经被乱草完全地铺盖,若非仔细去瞧,还真难看出这是个什么地方来。
我思绪带着我回到刚来这里时候的情景,几经展转谁也没想到结果会是这样。我默默地为翠儿祖孙祈祷着,希望他们能在另外个世界里开心地生活,在那里没有仇杀、没有是非、没有贫富贵贱、没有悲欢离合… …
胡铁花看了看天sè,催促道:“天已经亮了,我们还是赶路去吧!不然等会儿给她们发现了,还真有可能会被追来的。”
我收回游走的情绪,最后再看了一眼这里之后,回身和胡铁花一起继续向前飞奔而去。
赶了大半天的路,已经快到登青了,目前还不是我们用最快速度赶来的,不然也许要不了半天就能到达。想到当初我若走来这里,起码需要的时rì时,心中不禁莞尔。
一路上,我和胡铁花商定为了避免过早和六大派照面,暂时还是需得绕过登青城,改从小路赶去唐怀的住地——郑州。
※※※ ※※※ ※※※
道路是用来让人行走、让车辆马匹穿驰的,不论它是大路还是小路、是阳庭大径还是僻幽小栈,其结果都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差异。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走路方式,有的喜欢大步流星,有的喜欢细步连连,更有特别者喜欢跳跃而行,比如僵尸和神经患者… …
一个锦衣少年正身体笔直地坐在地上,双手正似模似样地拿着一根玉笛在唇间轻轻地吹奏着。这原本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可他坐得偏偏不是那么对地方。因为他此时正坐到了过往小路的中间,并且那么巧地挡住了两个人前进的步伐。
我摸着鼻子,面带微笑地盯着锦衣少年,既然要来的已经来了,我想也没有必要再去多想些什么了。我现在能做的就只有等待,等待他下一步想做的事情。
此情此景,一个吹、两个看,并且全都不曾说过一句话,完全就是一个表演者和两个欣赏者之间的默契。
胡铁花可不是个很有耐心的人,立时便对着少年喝道:“小子,我说你吹笛坐错地方了吧?要不要胡大爷来教教你该怎么把这笛子吹得更加动听点啊?”
锦衣少年好似完全没听见胡铁花刚才的话语一般,照样悠闲地吹着自己的笛子,仿若整个世界此时就只有他一个人一样。
胡铁花气急败坏地一捞袖口,就待冲上前去给他来一顿拳打脚踢。我突然伸手拦住了他,并轻摇了摇头,示意让他再等一下。我可不想在未弄清情况之下就采用暴力来解决问题,或许对方并没什么恶意也说不定。
说句实话,这少年人吹笛的功夫也着实不错,笛声婉转悠长、清脆明耳,配合着这里的清幽气氛真是再恰当不过了。若不是急着赶路,我也许会有兴致再听上那么几曲,当然大前提是对方也愿意这么去做。
锦衣少年终于让笛子离开嘴边,然后转身站了起来,面对着我笑道:“若我没猜错,阁下一定就是江湖上远近闻名的楚留香楚香帅了。”他刚才由于是侧身对着我们,而且还是低头坐着吹笛,所以我们由上往下看去,锦衣少年的相貌也不是瞧得那么的确切。
而此时他起身面对着我们时,我不禁觉得眼前一亮,用欣赏美女的眼神打量着面前的锦衣少年。他,有着一张连美丽的女孩子看见了都会嫉妒的脸,白嫩细腻的皮肤更是时不时地透露出几许粉红的光泽,柳眉凤目、单薄而小巧的双唇、微微红润的双腮衬托着尖挺笔直的秀鼻。这……这该不会是女扮男装或者是人妖之类的什么什么吧?
胡铁花原本想要开口骂上两句来着,结果也全都吞回了肚子里,口中改为嘀咕道:“乖乖的… …真是比女人还女人啊!”
还好我从他声音和喉结上肯定了他的男xìng身份,于是含笑道:“哦?何以见得?”
锦衣少年用玉笛轻拍着另一只手掌,笑道:“能在突发事件前泰定自若的人,我想当今天下除了盗帅楚留香之外,恐怕已再难以找到第二人了。”
我摸着鼻子,笑道:“是么?我真不知道自己居然还有这么大个优点。”
锦衣少年道:“楚香帅觉得刚才小可吹的曲子如何?”
我微笑道:“很动听!可以说是我有生以来少有听过的天籁之音,若非在下有事在身,我到是很想留下来向阁下讨教一番的。”
锦衣少年道:“香帅可曾听出曲里面还有别的什么意思么?”
我拱手道:“在下愿闻详解!”
锦衣少年笑了,笑得是那么的迷人,他踱了两步后才道:“送君远去,永难再返。其实此曲的曲名便叫做‘送——别——曲’。”他一字一句地读着,等曲字一完,双眼就一眨不眨地盯向了我,好象是立即便想看见我惊骇的表情一样。
可我此时还是在微笑,目前的我有种自我膨胀的感觉。自从习得楚留香的武学后,我的自我膨胀就从没间断过,也许等下通过实践,便能令我明白到,这种膨胀是否该继续下去。
锦衣少年失望地轻叹了一下,道:“江湖中人人都说楚留香是当今武林上最难对付的一位人物了,起初我还不以为然,不过现在我却有那么点相信了。”
我笑道:“我到很愿意与阁下交个朋友。”
锦衣少年摇了摇头,道:“若换做以前在下肯定是求之不得,只可惜现在… …”他故意停住了话语,并把玉笛紧握到了手心,小腿间的衣袍边缘也开始微微地晃动了起来。虽然他的动作是很不经意的,不过我却有个善于观察的“坏毛病”。
我接口道:“阁下可是想说,只可惜现在在下已是江湖上臭名远播的大yin贼?”锦衣少年并没有回答,不过他表情却已告诉了任何人,事情确然是如此的。“那想来阁下也一定是故意拦住楚某去路的,只是我还不明白阁下是从何知道我这时一定会经过这里的呢?”
锦衣少年缓缓道:“楚留香虽然行踪诡秘,但也没可能是天上的神仙吧?既然不是神仙,被人找到又算得了什么新鲜事儿?并且事实上已证明了,告诉我消息的人,他是十分正确的。”
我笑道:“既然有人一早便通知了阁下,想来也能很快的去通知到别的江湖朋友,对么?”
锦衣少年冷笑道:“呃?楚留香也会有害怕的时候么?”
我笑道:“若要令到楚某害怕的话,想来后面藏着的那三位朋友一定是非常了不起的人物了。”我话一说完,胡铁花和那锦衣少年均一同地大吃了一惊。
胡铁花吃惊到可以理解的,不过这位锦衣少年也一副吃惊样,难道后面藏着的三人,不是他预先埋伏在这里的帮手?
皮肤换气看来好处还真不少,鼻子能“节约”下来当装饰不说,耳聪目明的同时,周身毛孔部位的感应能力均提高了不少。
其实我老早就发现后面躲得有人,在细细听辨之后,确定了其人数应该在三人左右,只是他们一直没什么别的动作,所以我也懒得去拆穿他们。在我想来,他们应该便是这锦衣少年一路之人,一明三暗的布局对于目前的形势来说,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但现在我知道我还是猜错了… …
这时从一堆山石后走出来三个美胜天仙的少女,她们身后一个背着个小包袱,出来的时候也都羞红着俏脸,就象三个已经完全熟透的红苹果。不是苏蓉蓉她们三个丫头,还会有得谁来?
宋甜儿一走出来就咕哝道:“看嘛!我都说楚大哥一定会发现的啦!你还不相信… …”
李红袖摇着脑袋回应道:“我哪儿知道楚大哥恢复得那么快啊!”
苏蓉蓉走到我身边才道:“我就知道你一早就打算丢下我们,独个儿和胡大哥溜了。”
我无语地摇了摇头,看来有个太聪明的女人在身边,也着实有着头大的烦恼啊!
“所以你们就一直跟着我们来到了这里?”
李红袖笑道:“好在蓉蓉姐够jīng明,不然这次真又被楚大哥你给骗了呢!”
宋甜儿拉着我的左臂,得意地笑道:“到现在你总不可能再叫我们回去了吧?”
胡铁花早就乐了,此时还不乘火打劫道:“我老早就给你说过了,你的这三个宝贝是太难对付的了。到现在,你终于领教到了吧?”
“嗯……哼哼……”被凉快到一边的锦衣少年有点不耐烦地哼了哼喉咙,提示着我们还有他的存在。
我拍了拍身边的宋甜儿,把她让到我身侧之后,笑着对锦衣少年道:“不论阁下相信与否,楚某绝非这几起事件的真凶,现在我只希望你们能多给我些时rì,我会尽快的把真凶给探查出来,到时候自然会给江湖上的朋友一个明确的交代。”
锦衣少年冷笑道:“杀人犯也从来不会说自己杀过人,你说我今天会让你就这么轻松的过去吗?”
苏蓉蓉上前,道:“大哥说话向来信守承诺,你若实在不肯让路,那我们也只好得罪了。”
锦衣少年上下打量着苏蓉蓉,最后把眼睛停留在了她的娇面上,突然他自己面上一红,低头沉声道:“我看姑娘你还是别管这件事情得好。”
李红袖气道:“我到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能把我们都给留下。”说完“沧啷”一声便把佩剑拔在了手中。
我横手拦住李红袖,然后转对苏蓉蓉道:“蓉蓉,你带她们去后面点。”
苏蓉蓉轻点了下头,柔声道:“大哥你也小心点。”然后带着李红袖她们又往后退开了十数步。
那锦衣少年突地口中轻念道:“蓉蓉……原来她叫蓉蓉… …”
我轻皱了下眉头,胡铁花却突然弹了出去,口中叫道:“小子,看招吧!”
锦衣少年闻声一个急退,玉笛一扬,斜点胡铁花的“曲池”**,这少年反应之迅速,出手之果断,让一旁的我都不由得暗声佩服。
胡铁花左掌实乃虚招,只见他轻轻一沉,闪过玉笛,右掌却已经奔向锦衣少年面门。这些招式用话来描述着实平淡无奇,但在实际情况之下却是奇妙无比的,反应与速度完全是一种控敌制胜的关键所在。
四 郁金香瓶(下)
转眼间他们便已酣斗得难分难解,不过遭殃的却是四周的草木,因为他们所到之处,几乎都象刚受到自然灾害一样。
当胡铁花冲上去的时候,我便退到了苏蓉蓉她们那里,我知道宽阔的环境更有利于胡铁花的发挥。
我侧头对李红袖道:“红袖,你可认得出这位少年的身份?”
李红袖道:“他的招式极象当年‘玄音玉笛’崔复绵的‘玄音八式’。”
苏蓉蓉道:“你说的可是三十四年前‘风火玄三怪’之一的崔复绵?”
李红袖点头道:“不错,据我所知当年他们三人成名之后,因为一点小事反目成仇,其中风、火二怪更是相约每年决斗一次,不过他们却从来没有分出过胜负,直到七年前二人才双双一道失踪。至于崔复绵当时便心灰意冷,听传言说他后来出走关外远去了西域。”她看了看锦衣少年,又道:“此人如此年轻,我看十有**不是崔复绵的血脉,便是他的衣钵传人。”
李红袖还真是个“百科全书”啊!我不由得欣赏地看了她一眼,含笑道:“你说他们两个这么斗下去谁会胜出?”
李红袖看了看打斗的情况后,缓缓道:“‘玄音八式’本是一套高深的音律武学,时吹时打奥妙之极,笛音响起能扰乱敌手心智,见机发招更是防不胜防。若胡大哥此时面对的是崔复绵必然会落败,可惜这位公子不但还未完全领会其中的奥妙,而且好象临敌经验稍显稚嫩了点,比起当年的崔复绵更是差了一大截呢!”
宋甜儿笑道:“那胡大哥不是马上就可以胜利了?”这次她标标准准地说了次官话,看来并不是说不好嘛!这丫头怎么也和我一样xìng格?都那么怕麻烦……记得她曾给我说过,官话需得字正腔圆,说起来实在是太痛苦了……
李红袖摇了摇头道:“虽然他不如当年的崔复绵,不过看来也是已经得到了全部的真传了,胡大哥想要尽快取胜,只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
我摸了摸鼻子,道:“那就是说他们会这么一直打下去?”
李红袖边看前面边道:“我想一时半会儿还是要等的… …”
苏蓉蓉看着我道:“大哥可是担心其他江湖中人会赶来这里?”
我笑了笑,道:“我到不是担心别的,只是不想把时间浪费到这里罢了。”我四处张望了下,突然举步走到一边,从地上拣起一根树枝,然后小心翼翼地折起旁边的开枝来。
她们三个被我反常的举动所吸引,一直盯着我不放,不过却都没有说过一句话,还真是三个乖乖女啊!
树枝很快便被我折成了一根直棒,我随手舞动了两下,然后满意地笑了笑,对她们道:“放心,我们很快就可以走了。”
我冲着打斗中的二人吼道:“暗器来了啊!躲不开可别怨我。”“我”字一出口,树枝棒便直直地向他们飞shè而去。
战斗中的二人听见我一喊,又见有黑乎乎的东西向他们飞去,心中自然是宁可信其有,忙各自一个让手,斜斜地闪避开去。我原本就没想过要打伤他们,只是想快点结束这场战斗而已,所以树枝棒只按照我的意图飞行完全部行程后又急速地飞回到我的手中。
苏蓉蓉她们三个到都见过我这种“绝学”,不过胡铁花和锦衣少年却都吃了一惊。
胡铁花气道:“老臭虫,你疯了啊!连我也打?”
我含笑道:“那请问胡大侠你可伤着哪儿了啊?”
胡铁花道:“若非我闪得快… …”他想了想刚才的情形,突然盯着我手上的树枝棒道:“那东西是怎么回去的?”
三美早已经笑开了,胡铁花更是丈二金摸不着头脑。
锦衣少年突然冷冷道:“我道楚留香在江湖上总还算得上是个人物,没想到却是偷袭暗算之鼠辈。”
李红袖抢口道:“你别不识好歹了,刚才楚大哥若要诚心伤你,只怕你现在已经躺在地上了。”
锦衣少年“哼”了一声,道:“我崔玉才不怕你们人多欺负人少呢!要车轮战、要一起上,随你们挑。”这家伙到也够野蛮的,现在明明是他拦住我们去路,硬要和我们打,这时却说成象我们一同来欺负他一样。
李红袖冷笑道:“你先看看你自己胸口衣服了再说。”
锦衣少年低头一看,面sè一变,只见他胸口上有一个不算太大的黑点,不过在他这身洁净的衣服上显露得还算比较明显的。他看了看我手中的树枝棒,又再看了看自己胸口衣服,顿时眼神呆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半天才道:“这次我认输了,不过只要你一天是yin贼,我崔玉一天都不会放过你,你最好记住这点。”话虽然很好听,不过说的人却象足了泄了气的皮球。
其实我刚才也有点取巧的嫌疑,不过这却让我更加的肯定了自己的判断力和眼神的jīng准度。
胡铁花突然道:“小子,关于这点你放一百二十个心。”他指着苏蓉蓉她们又道:“看见那三个少女没有?她们哪个不是沉鱼落雁、羞花闭月的?老臭虫有了她们三个宝贝,还有心思去想别的女人么?就算有天他真的冒出这种想法来,她们三个也是绝对不会允许的……哈哈……”他越说越得意,最后连自己都乐了。
苏蓉蓉她们早已被说得一个个面上绯红、口中轻啐着,看那模样真是恨不得立即便把胡铁花给生吞下去。
胡铁花看到报了刚才被她们讥笑之仇后,又笑道:“我们这次出来也就是为了追查真凶的,不过你大可放心,当今天下还没有我胡铁花和楚留香查不出的事儿来。”他有意把自己名字说到我前面,还加重了语气,不外乎就是想对我也报报刚才那一“棒”之仇吧!我无奈地轻笑了一下,猛然觉得小胡这家伙也有孩子气的一面。
崔玉疑惑着对我道:“难道江湖传言真的有误?若不是你干的为什么现场会有你随身携带的郁金香瓶?为什么每个受害者均能描述出你的大致容貌来?她们全都不是同一个地方的人,没有道理平白拿这种事情来诬赖你吧?还有为什么你要等事情发生了半年之后才开始来调查?只怕这又是你的什么yīn谋吧?”
我含笑道:“现在我只能回答出你最后两个问题,其一、我这半年多来因为身体不适,所以完全没在江湖上走动,是以这件事情我也是昨天才知晓的。其二、我没必要对你撒谎,这点信与不信只有看你自己了。至于你的其他问题,也是我目前很想知道的内容。”
苏蓉蓉一旁道:“大哥,我们该走了… …在这里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了。”
我轻点了下头,然后对崔玉拱手道:“崔少侠,我们可以过去吧?”
崔玉慢慢地让开了路,在我对他说声再会后,一行人开始快步而去。待我们走出一段距离后,突听崔玉在后面远远地叫道:“等我一下,我也想弄清楚整件事情的真相。”
胡铁花皱了皱眉头,对我低声道:“老臭虫,你可要小心了啊!”
我笑道:“哦?”
胡铁花又道:“我看这小子打一开始就死盯着蓉儿瞧,八成是想打蓉儿的主意了。这次跟来多数就是这个原因,你说你是不是该小心点?”
苏蓉蓉就在我旁边,这些话自是听得一清二楚的,顿时俏面上是红了一圈又一圈。无意间和我四目一对,更是面红到了耳根,这反到让平时聪明温柔的她半晌说不出话来。
我开心地笑了笑,胡铁花更气道:“人家可是来抢你的宝贝啊!亏你还笑得这么的开心。”
这时连李红袖和宋甜儿都笑了起来,只有苏蓉蓉既好气又好笑地瞪着胡铁花。
“香帅可愿意在下同你们一起追查这件事情?”崔玉一上来就发话,那架势根本就想让人别去拒绝他。
胡铁花冷笑道:“他呀……他可愿意得很呢!你没见他,在看你跟来了是那么的开心么?”
崔玉忙笑道:“那真是太好了,我刚才还在担心你们会不欢迎我呢!”说着他竟有意无意地看向了苏蓉蓉,感觉他好象是对苏蓉蓉说:“我其实是怕你会不欢迎我,因为刚才我是那么不客气的对待楚留香… …”
苏蓉蓉巧妙地躲开他的眼神后,一拉我手臂道:“大哥,走吧!”
我知道苏蓉蓉是有意这么做给崔玉看的,于是笑了笑,对崔玉道:“那就一起走吧… …”
※※※ ※※※ ※※※
连rì来的赶程,第七天的黄昏终于抵达了嘉祥。我们一路来都还相安无事,想来是我们不停更换道路,起到了一定的掩护作用。顺道我也从崔玉口中知道了他的确是崔复绵的儿子,崔复绵老来得子,自是喜不打一处来,从小就腻爱崔玉不说,同时也希望崔玉长大chéng rén后能完完全全的继承自己的衣钵。
还好崔玉虽娇生惯养,除了皮肤过于女xìng化外,其他还没什么太大的毛病,或许是这几天的相处还不能通透的去了解一个人吧!不过我觉得他至少对我们应该没有什么恶意,特别是当他真正了解到事情的因果后。
另外从他口中得知当rì一早便有人在登青散播消息说已经发现我的踪迹,估计不久便会达到登青。于是当时不少武林人士分成了几路,有的原地驻守、有的去召集人马、有的选择了前后拦截,而崔玉是运气最好的一个。他刚来中原,又没什么朋友,不过单凭有着独斗楚留香的信心来看,其真实技艺也绝非一斑。
现在头痛的是崔玉完全不知道是谁在散播消息,我想就算是散播者亲自站在他面前,凭着他和我这个未来人,几乎完全等同的江湖阅历而言,应该也只有干瞪眼的份儿。唯一值得怀疑的一点就是这次事件,或许是一个隐蔽的组织jīng心策划的yīn谋。
同时崔玉应该还是比较有女人缘的,单单依他的长相而言,就可以迷住不少芳心未艾的青chūn少女了,更何况他还有着一种对女xìng特有的温柔… …所以虽然才短短七天,红袖、甜儿她们却早已和他好象很熟的样子了,蓉蓉虽有几分避忌,不过看来也并不讨厌于他,当然这其中还是有个人是例外的。(胡铁花突然冒出来道:“你这句话有人身攻击的嫌疑啊!”)
“几位客官里面请!”店小二老远就瞧上我们,跑出门口连忙招呼道。
我看看了大家,含笑道:“那我们今天就在这里落脚了吧!赶了这么几天了是该好好地休息一下了。”
胡铁花未等我的话说完就大步地冲了进去,边捞袖口边叫道:“小二,快把你们店里所有的好酒都给本大爷端上来,这几天差点没把你胡大爷我给憋死过去……”
我们相视一笑,也都跟了进去,在二楼靠窗边的地方坐了下来。这是一个极佳的位置,远可以观四路,近可以瞧八方。无论什么事情也休想瞒得住我们的眼睛,所以我发现了一个特别的地方和一些特别的人。
他们是在楼梯口落坐的六个男人,相貌虽没什么特别的地方,看打扮却应该是江湖中人。同时自我们上楼来后,他们十二只眼睛就没从我们身上拿开过,不过既然他们没有什么别的行动,我也就当做什么都没看见一样。
店小二动作还算利索,几家伙的工夫便把我们所需的酒菜都给上了个齐齐全全,并打着哈接过赏钱下楼而去。
胡铁花抢先抱起酒坛猛饮几口后,大笑道:“痛快、痛快,这才叫生活啊!”然后他拎起桌上的小酒壶,又给每人倒上一杯后,才道:“来来来,都满上,庆祝我们终于有酒喝了。”
宋甜儿扑哧一笑,道:“是庆祝你自己终于有酒饮了吧?我们大家庆祝的却是终于有人不再如同蚊子一样,在你耳边不停地‘嗡嗡嗡’了。”
我们大家闻言后,不由均轻笑了起来,胡铁花急忙打个哈哈道:“一样,一样,都是一样的。来来来,端起喝了来。”他这边催促着,大家也都不想扫他的兴,端起了酒杯一饮而尽。
胡铁花看着我们喝完,又立即都给满上,然后对崔玉道:“我虽然一直不太喜欢你,不过看你为人到也不算婆妈,这次姑且忍你一忍。不过假若有天让我知道了你,对我们心怀不轨的话,小心你吃饭的家伙就是了。”
崔玉忙道:“以前是小弟愚昧误信传言,但现在事情既已澄清,小弟又怎么还会心存二心的呢?更何况小弟我本来就与各位并无仇怨,此次陪同大家一起,也是想弄清楚事件背后的真相,还楚兄一个公道罢了!”
李红袖道:“崔公子不用理会这些的,胡大哥就是一个心直口快的人,其实他心中并没有什么恶意。同时我们也都相信你,这次是真心想来帮我们的,就象你相信楚大哥不是那个yin贼一样。”
我笑道:“红袖说的不错,崔兄弟大可不必介怀。不过……此时好象已有人对我们不太满意起来… …”我说后面这句时,已看见那六个人起身往我们这里走来。
胡铁花好象也察觉到这点,鼻中冷哼一声,道:“管叫他来得回不得!”
崔玉没说话,不过右手却很自然地握住了腰间的玉笛。
三位美女却很乖巧地静坐着,好象什么都没看见一样,手里的筷子照常夹着桌上的菜肴,然后悠然地放入到自己的樱桃小口之中。
待六个人已经走到我们跟前后,其中一个三十来岁,看上去满脸yīn沉,大概半年都没怎么修理边幅的男人大声道:“三位可是艳福不浅啊!我们兄弟几人看得眼馋,现在过来向三位讨两个美女过去陪陪,不知三位意下如何呢?”话听上去好似有商有量,不过他的一只手却已伸向了苏蓉蓉,完全一副没把我们放在眼里的架势。
我微笑着端起酒杯继续喝着自己的酒,好象此时发生的事情完全与我无关。
突然间那个yīn沉男人一下子就从窗口飞了出去,伴随着一声惊呼重重地摔向了楼下,而桌边的另外五个人几乎完全没看出他们的同伴是怎么飞出去的。
我知道是崔玉出的手,动作麻利、一气呵成,心中也暗暗替他叫好。原本想这家伙一定会被蓉蓉给撂出去的,没想到崔玉却抢在了前头。
余下的五个人面面相觑,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估计刚才发生的事情给他们的信心太大的打击了。
崔玉头也不回地缓缓道:“五位可愿继续追随你们的同伴?”
五人你看我、我看你的,盯了半天,一个尖声嗓子的男人愤声道:“阁下可敢报出名号?待来rì我们‘点苍六杰’定当还之以礼。”
崔玉突地站了起来,转身面向他们。这个突然的举动顿时把那五人猛地吓了一跳,于是纷纷往后急退,待确定崔玉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后,方才稳住了身形。
尖声男子惊骇道:“你想做什么?”刚才他明明是信誓旦旦地要对方报出名号,好叫自己等人以后能找点子报仇。现在崔玉已准备正面回答于他了,却又害怕成了这个样子,照我看来“点苍派”的威名,一朝就让这五个家伙给丧了个完全。
崔玉冷冷道:“你们不是想认识我的么?我不起身正面对着你们说话,岂非不敬?”
宋甜儿忍不住终于笑了出来,还边拖着苏蓉蓉的手臂道:“蓉蓉姐,这‘点苍派’的门人怎么就这么可爱啊?真是笑死我了!”
另外一个稍微年龄大点的中年汉子突然一惊,开口道:“这位姑娘可是江湖上人称‘女诸葛’的苏蓉蓉苏姑娘?”
李红袖笑道:“李月,总算你还有那么点点见识。”
李月更是大惊,直楞楞地看着李红袖,没想到眼前这个丫头能一下就道出自己的姓名来。良久才道:“久闻楚留香有三位本领非凡的红颜知己,看来姑娘应该就是晓通天下时事的李红袖李姑娘啦?”他看了看崔玉,又道:“既然如此,想必阁下就是楚留香楚香帅了?我们兄弟几个今天栽得不算冤枉,不过稍后会有更多的武林同道前来拜会楚香帅的。我们走!”说完已带头快步下楼而去。
李月在外扶起半天爬不起来的yīn沉男子,抬头狠狠地瞪了二楼一眼,低声对身边一个人道:“老六,你速度放出信鸽,通知其他武林同道,楚留香此时已在嘉祥。叫他们务必尽快赶来,可别再让这个大yin贼给跑掉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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