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穿越
被勒令退学的杨峻一坐在沙滩上喝着酒。他倍感无奈、无助、痛苦。杨峻一没想到自己的梦想竟这么轻易的被击碎了.酒精的作用在这时候作了杨峻一感觉自己全身上下没有一点力气整个身体都是软绵绵的。突然杨峻一眼前一黑,感觉有人在打他。
“嘿嘿杨峻一你不是很能打吗?你的拳脚功夫不是很厉害吗?”张枫使劲的用脚踹着被装进麻袋的杨峻一嘴里岔岔的说道:“‘散打冠军’‘优秀标兵’又能怎么样?照样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敢打我去死吧你!”随后就是张枫疯狗般的拳打脚踢,那副疯的模样让跟随他一起来的几个凶恶大汉都感觉心里凉丝丝的。
无法动弹的杨峻一,忽然感觉到自己的后脑一阵疼痛,随后就陷入了黑暗之中没有一点知觉。
黑暗无尽的黑暗紧紧的笼罩着杨峻一;孤寂虚无的孤寂忠实的陪伴着杨峻一。杨峻一很想睁开自己的双眼却怎么也做不到……
仿佛过了几千年杨峻一耳边隐约传来许多人说话的声音。仔细的聆听却是南方人的口音,让身为北方人的杨峻一一阵疑惑。
终于在杨峻一又一次努力之下,他终于摆脱了黑暗的束缚勉强的睁开眼睛。慢慢的适应着突如其来的强光,杨峻一朦胧看见许多模糊的人影,刚想睁大自己的眼睛看得清楚一点的时候一阵疼痛突然袭击他的后脑,杨峻一吭都没吭一声就又一次陷入无尽的黑暗之中。
当杨峻一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安静而又仔细的感觉周围的一切。他感觉到自己躺在一张很柔很软很舒适的大床上,还感觉到一股浓重的中草药味钻进他的鼻子中。
杨峻一咬着牙用双手支起身子,认真而又疑惑的打量起这个充满古典风味的房间。
铜镜、铜盆、檀香……一切的一切都显示着杨峻一似乎来到了另一个时代
杨峻一无意间瞥到自己的双手,连忙惊恐的把双手举到自己眼前仔细而又反复的翻看。
这是一双白嫩白嫩的小手皮肤上,没有自己曾经接受过阳光洗礼的古铜色手上,没有自己曾经日磨夜炼而练就的老茧。
突然杨峻一感觉到一阵恐惧侵袭着他的大脑,杨峻一使劲的摇了摇自己的头后,带着一丝侥幸连忙掀起被子惊恐的现自己的双腿,也是如此十分的白嫩就像一双女孩子的双腿。
“我这是怎么了?这是什么地方?”杨峻一默默的问着自己。
慢慢的走下床杨峻一来到铜镜前,看着镜中自己的面貌那是一张只属于十岁孩童的面貌充满了一股雅气。
“难道我是在做梦吗?”不信邪的杨峻一使劲掐了掐自己的脸,中枢神经传来的一阵疼痛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难道我来到了异世界?或者是回到了古代?”想到这里杨峻一的心里不由的升起一丝丝的寒意。
杨峻一有着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但是遇到这种只出现在小说中的事情他还是不能完全接受。
忽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杨峻一警觉的侧耳倾听心里默默估计大约有五六个人朝着这间屋子走来。
“我的儿啊你怎么下床了啊?快回去躺着王大夫说你要多多休息!”一位中年美妇在两个丫鬟的搀扶下走进房间后,就挣脱两位丫鬟的搀扶急忙走到杨峻一的身边,一把抓住杨峻一的手把他拉到了床边让杨峻一躺到了床上。随后她转身对着贴身丫鬟说:“你快去把王大夫请来。”
“是夫人。”丫鬟说完就急忙的跑出门去。
杨峻一望着坐在床边的中年美妇,她浑身上下都充满了一种古典风味的美无形中散出慈祥的母爱。感受着这股慈祥的母爱,让杨峻一的内心不由的一酸想起了自己在前世的父母。
那位中年妇人看到杨峻一眼中的泪水,自己的眼泪刹那间从眼中涌了出来紧紧的抱住杨峻一说:“我儿受苦了!”
杨峻一感受着中年妇人的爱意以及散出淡淡的体香暗道:“这也许是我今生的母亲吧。上天让我重生在这个时代可能就是想要满足一下自己的报国心,让我在这个时代中创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空吧。”想到这杨峻一下定了决心:“我将用我的双手将创出属于我自己的世界!”
杨峻一从小的经历让他炼就了适应环境的本能,这也是他为什么在这陌生的时代陌生的环境中,虽然产生了一些恐惧却很快就能适应的原因。
“请问您是?”杨峻一先要做的事情就是要搞清楚他来到了什么时代,这样他就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因此杨峻一只好用最老土的办法——装失忆来打听自己想要知道的一切。
杨峻一这一问他自己到没感觉到什么,但是拥抱他的只能妇人则大吃一惊急忙问道:“儿啊难道你不记的我了吗?我是你母亲啊!”
妇人的样子只能用花容尽失来形容。看到中年妇人痛心疾的表情,杨峻一有一种犯罪的感觉,但是为了生存他又不得不把戏继续演下去。
“母亲?”杨峻一用茫然的神色望着眼前的中年妇人,看着中年妇人失色的面容杨峻一的心里一阵绞痛,但是更多的是愧疚毕竟自己并不是她真正意义上的儿子,也许只是自己的灵魂占据了他儿子的躯体而已。
“夫、夫人王、王大夫来、来了。”正在这时候翠儿匆忙的跑进屋中,上气不接下气的对着中年妇人喊道。翠儿话音刚落,一位身形瘦弱两鬓斑白的老者,提挎着一只木箱一边擦着额头上的细汗,一边喘着气匆忙跨进屋中。中年妇人一见到这位老者立刻焦急的喊道:“王大夫快来看看我儿他、他竟不记的我是谁了!”话音一落一双美目中落下大颗大颗的泪珠,跌落在地上溅的粉碎哽咽的样子犹如丽花渐碎一般人见人怜。
杨峻一此刻的心就像中年妇人的泪珠一样碎裂般的疼痛。
“刘夫人您别着急老夫这就看看令公子。”王大夫一边安慰着中年妇人,一边来到杨峻一的床边坐下右手搭着杨峻一的脉搏凝心静听。
屋中的声音刹那间就安静了下来所有的人都不敢出一丝声音害怕打扰到王大夫的静听。
片刻之后王大夫皱了皱眉,随手又翻翻杨峻一的眼皮看看他的舌头最后低头思考着。良久王大夫抬起头对着刘夫人说:“刘夫人因为令公子脑部受了伤,所以令公子似乎失去了记忆不记的任何人、任何事、任何物。”顿了一下王大夫又道:“不过这或许也是一件好事令公子也有可能由此而改变。”杨峻一听到着感觉不对劲怎么失忆反而还可能是好事?
“啊?!真的吗?”刘夫人大叫一声声音中竟充满了惊喜这让杨峻一更加不解。到了后来杨峻一才知道这具身体的原主人竟是一个呆子一个白痴!
“刘夫人先别高兴,待老夫试上一试再说。”王大夫说完转头对着杨峻一说:“刘少爷你能否回答老夫的一个问题?”
“恩!”杨峻一点了点头他也很想知道他们到底在议论什么。
“刘少爷你听好了一棵树上有两只鸟你用弹弓打死一只还剩几只鸟?”王大夫对着杨峻一说出了他的问题。
“啊?!”杨峻一听到王大夫的问题惊讶的大叫一声,他不明白王大夫为什么会问他这么白痴的问题。
“刘少爷一棵树上有两只鸟你用弹弓打死一只还剩几只鸟?”王大夫以为杨峻一没有听清楚就再重复了一遍,不过眼里却露出一丝惋惜。而刘夫人和房间里的三个丫鬟的眼中也都露出一丝无奈和痛苦的神色。
杨峻一虽然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还是回答道:“一只都没了。”
“哎!”王大夫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转身对着刘夫人惋惜的说道:“令公子还是原来的样子。”
刘夫人幽幽的叹了口气哀怨的对着王大夫说:“辛苦王大夫了。”
杨峻一看到他们的样子心里十分困惑忍不住的说道:“怎么了?难道我回答错了吗?打死一只鸟树上另一只鸟肯定飞了难道还会等着你再去打吗?”
“什么?!”正准备向刘夫人告辞的王大夫听到杨峻一的话惊喜的转过身来,对着杨峻一说:“你刚刚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激动的王大夫连对杨峻一的尊称都省去了。
“儿啊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次。”不只王大夫十分激动,连站在一旁的刘夫人也激动的对着杨峻一说着眼中散阵阵惊喜的光彩,而且站在杨峻一床边的那三个丫鬟也都紧张而又激动的,盯着杨峻一一个个都把小手紧握在自己的胸口,之前似乎是在祈祷或者是在克制自己内心的激动之情。
“假如是我打死了一只鸟的话,树上另一只鸟肯定受到了惊下然后就飞走了,那么树上肯定就一只鸟都没有了。”杨峻一越来越疑惑了,不知道王大夫和刘夫人以及这些丫鬟们到底在干什么,为什么一个个的神情都如此激动。
“哈哈!老夫愚钝,老夫愚钝,刘少爷的答案贴切生活令老夫汗颜!”王大夫大笑着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转身对刘夫人拱手说道:“恭喜刘夫人贺喜刘夫人令公子不再是曾经那个令公子了。
第二章 白痴
“真的吗?你说我儿已经不是一个傻子了?他已经恢复正常了?”刘夫人眼带泪水激动的问到王大夫。
当坐在床上的杨峻一听到刘夫人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终于知道为什么那个王大夫要问自己那么白痴的问题,原来这个躯体的原主人竟是一个白痴一个傻子!
“那我儿为什么不记的我了呢?”刘夫人紧接着问到。
王大夫低头思索了少许迟疑的说道:“有可能是因为令公子的脑袋受了伤使他变的常人一模一样,但是也因此而忘却了痴呆的那段时间里所生的任何事情。令公子也许就是这样才不记得您了。”
“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令公子从头再来,把所有关于他的事情在对他说一遍,相信已经恢复了的刘少爷会很快记住所有的事情的。”王大夫说出的话简直让杨峻一高兴到了极点,真想紧紧抱着这个王大夫狠狠的亲上两口。
因为王大夫说出的话可以让杨峻一免去了很多麻烦,同时也为自己了解一些现在这个时代的事情而找到了借口。刘夫人在听完就让代夫走了。
刘夫人慢慢走到杨峻一的床边深情的注视着杨峻,一摸着杨峻一的脑袋说:“儿啊你真的什么都不记的了吗?”
“恩。”杨峻一用迷茫的眼神对着刘夫人点了点头。
刘夫人微微一笑对着杨峻一说道:“那么为娘就告诉你一些关于你的事情。”
杨峻一通过和刘夫人一夜的谈话很快就了解到自己所处的时代,竟是最令人热血沸腾令人向往的东汉末年时代,也就是我们常常说的三国时期!一个英雄辈出能人俱出的时代!也是铁马兵戈谋略纵横的时代!
而现在则是公元179年,而自己是荆州牧刘龙之子,刘毅,字云龙。
刘毅对于自己穿越的这个身体,则是非常的满意,可能是遗传基因的问题吧,练起武来进展极快,力气是一天比一天大,挥动八九十斤的兵器那是非常地轻松。
如果按照这时自己的力量,估计是有资格去参加奥运会铅球比赛的了。
刘家的祖传兵器是三尖刀,并有一套刀法传了下来,经过刘家历代的完善更经过战场的实战,端的是精妙无比,刘老爷给他请来的那些武师倒是有十之七八不是他的对手,自己原来那么有武学天赋?刘毅一想到这,就忍不住的开心。
他自己经常yy自己不会是什么板肋球筋、恨天无把、恨地无环的李xx转世吧。以后碰到什么五虎上将,虎痴恶来也不会比他们差到哪里去了吧,想到当世无双的吕奉先,武圣关云长,智勇兼备的常山赵子龙,以后自己要与这些绝世武将一争高下就又是一阵阵抑制不住的兴奋。
唯一遗憾的就是自己除了家传刀法一直没有名师授以绝艺,不过反过来一想,好事不能都叫自己占了啊,再说也没听说关羽张飞他们有名师还不是一样勇冠三军。没名师除了家传武功咱就自己练呗,别的没有,在现代锻炼自己身体的方法可是一大堆啊。
以前没那个身体条件现在有了就上吧,把基本功打扎实了再说,郭大侠不就是基本功好吗。
抱着这个想法,刘毅更加刻苦的锻炼自己并定下目标,要学有所成,待得五年后黄巾起义,朝廷招募人才之日便是自己出山建功立业之时。
看看现在的刘毅,几来年的练武使得十三岁的他比寻常人健壮许多,刘毅生得唇红齿白、剑眉星目、猿臂蜂腰、身高七尺有余,常年的文事熏陶也使得他比寻常武人多了一份儒雅之气,这长相嘛虽然不说帅的如何如何,至少也是相貌堂堂。
刘毅自问比之赵云、马超亦不遑多让。反正对现在的自己,刘毅十分的满意,搁现代实在不行干干某些行业也可以发家致富啊。
刘毅现在正在家里蹲着马步,而刘毅的父亲也就是刘龙则在一旁的凉亭中微笑的看着刘毅心里乐滋滋的他。没想到自己刚从南阳郡办完公事回来,就得到刘毅已经不再是痴呆儿的消息,内心的激动不是仅仅用一个高兴就能表达的。
除此之外更让他高兴的是,刘毅似乎经此一难后不仅变得正常了反而更加聪明了。每当问他一个问题,他都会有一个很特别的答案往往令人出忽意料却又不得不赞叹。
看着刘毅勤奋练功的刘龙深感欣慰,常年出门在外的他知道外面的世道并不是那么太平盗匪横行不说官家也经常来敲竹杠。在这个时代里得有真本事才可以保住自己的性命!
“云龙啊!过来喝些水别累着了。”刘龙招呼着已经满头大汗的刘毅,他可不希望自己的宝贝儿子刚才恢复正常就累得死去活来的。
刘毅听到父亲的招呼声立刻吸气收功,恭恭敬敬的来到刘龙的身边说:“父亲!”
“你坐吧。”刘龙对着刘俊义招招手说:“云龙啊你练功是好事,但是练功也要有一个尺度切记急功进燥!”说完刘龙就递给刘毅一杯清水让刘毅解渴。
“父亲的教诲孩儿铭记在心!”刘俊义恭谨的坐下双手接过刘龙递来的清水,两人相谈没多久,刘俊义就接着练功去了,而刘龙则在旁边喝着茶看着自己的儿子练武。
晚上,刘毅静静的躺在屋顶上面,吹着六月的暖风仰望着星空看着天上的点点闪亮的繁星,回想自己前生的往事回想来到这个时代所生的点点滴滴。
他感觉这一切似乎都很飘渺虚无。不知道曹操现在在做什么?不知道张枫受到报应了没有?不知道孙权……
想着想着刘毅渐渐闭上自己的眼睛进入了梦乡在梦里他梦见了刘备;梦见了前世的父母只不过他们的面容都非常模糊;梦见自己和刘备军作战把关羽一刀斩下马;梦见自己打败了曹操;梦见……
ps:真正的三国中所使用钱是铜钱银子是出现在唐代的时候。但是这是一本小说不是一本历史书。为了能更好的表达出价值观点我在这就使用了银子作为了钱币。希望各位看官别介意毕竟这是一本大家娱乐文章不是真正的历史书。
第三章 喜得良驹
“咯咯咕咕咯咯……”一阵高亢的鸡啼声把熟睡中的刘毅给吵醒了。刘毅睁开朦胧的睡眼伸伸腰打了一个哈欠呼吸了一会早晨的新鲜空气后纵身从屋顶上跃下稳稳的落在地上大摇大摆的走回自己的屋中开始梳洗。
本来刘毅的母亲要配一个丫鬟给刘俊义但是被刘毅以自己不喜欢被伺候给强硬的拒绝了。
刘毅刚刚梳洗完毕刘夫人就走了进来,说:“云龙,这麽早就了,对了你爹在书房,你快去见过,我跟你爹说了今天带你去你外公那儿,你大舅舅自西凉回来了,一定又有好东西给你了。”
原来刘夫人姓高,娘家有两个弟弟,姐弟自小就感情极好。大弟高麒字世英乃大商人,终年奔走四方,见多识广,二弟高麟字世雄乃当今荆州别驾。高家亦是豪门大户与刘家乃是世交,兄弟二人与刘龙也是好兄弟。二人膝下无子对这个外甥更是视同己出。高世雄每次省亲都给这外甥带来无数书简,而高世英走南闯北给这个小外甥带无数的新奇之物,那时候可不像现代,上上网什么都知道,消息是极为闭塞的。所以刘毅最喜欢和这个大舅舅聊天了,从大舅舅那儿能知道很多各地发生的大事,由此便能对天下形势有个判断。“太好了,孩儿立刻就去见爹,对了,娘,今天有集市孩儿也想去看看。”
“好,等到了你外公那儿叫几个下人陪你去。”
刘毅又去了书房与父亲见礼,父亲今天倒没说什么,只是叫他这段日子里自己抓紧不要荒废了学业,便让他和夫人回娘家去了。
话说刘毅陪着母亲去往外公家,两家相距并不远,马车一炷香的时间也就到了。到了古代之后他才知道古代大户人家是多么的烦琐,就说出个门吧,要管家备车,分配人手,刘夫人回门不能空手啊,还得预备礼品。上上下下忙了一阵方得出门。
不过车嘛依刘毅看来那就比较简陋了,跟后世《红楼梦》中的描写相比那是差得远了。但在当时来说,那咱家开的也算是b字头的车了。刘夫人今日好不容易得儿子陪在身边,没让他骑马,娘儿俩坐在车上说话。刘毅难得空闲好好陪伴母亲,于是在刘夫人怀中是一番撒娇,逗得母亲心情大好。
“儿啊,你看这四个丫鬟中可有看中的?收了作妾,你身边有个人娘也放心,这四个丫头样貌品行俱好,虽不是什么名门出身,做个妾倒也不冤枉了我儿。”
“娘,儿才十三岁啊,大丈夫志在天下,当光耀门楣,以报父母,儿还没想那么多呢。”说到这个刘毅是一肚子的气,这回到古代能重回父母怀抱是不错,可是自己恋爱的权利却被剥夺了。“十三岁怎么啦?依我们家你就四个都收了又怎么地,娘给你做主,收来作侍妾,想你爹也没什么可说的。”刘夫人对自己这个儿子看的是很高的,知他没一点儿大户人家的纨绔之气,对婢女也是守之以礼,所以才这麽说。
“娘~~~~~,不要说了,儿现在只想孝顺母亲,再说了,就凭我是您的儿子,什么样的姑娘找不到啊,娘您就别操心啦。”
刘夫人欲待再说已到了娘家,老管家多远就迎了上来给小姐少爷行礼,这是看着刘夫人长大的老人,刘夫人和刘毅都待之甚恭。管家领着娘俩来到大堂,高老爷早就等急了。
“云龙,快过来让外公看看,你也是,虽说要苦练吧,也不至于把自己往死里练啊,今日来了可得在外公这多住几天,外公带你好好玩玩。”
“外公,您最疼云龙了,云龙也是为自己未来好啊,最近功课不忙云龙自当好好陪陪外公,外公这儿的百花露我想了好长时间了。”云龙上前扶着外公入座。
“你这小子,就知道嘴贫,你只想你外公,那你舅舅我呢?”这时大舅舅高麒高世英,笑吟吟的看着刘毅。
“舅父大人安好,舅父大人四处奔忙,外甥心中实是挂念,舅父大人这次回来又给外甥带什么啦?”
“小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挂念舅父,我看你是挂念舅父给你带的新奇玩意儿吧?你舅舅什么时候亏待过你。自是少不了你的。这次我远游给你带了一匹宝马,等会儿带你去看。”
刘毅一听大喜,这宝马可是武将的命根子啊。
“好舅父,马上就带我去吧,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云龙,你急什么,娘还没和你舅父叙话呢,又跑不了你的。”
“让他去吧,云龙将来必是良将之才,怎可没有好马,走,麒儿你带路,外公陪你一起去。”
说着一行人来到了庭院之中,刘毅一眼就看见了拴在树上的一匹骏马,此马鬃如烈火,通体乌黑,偏是四蹄洁白,一看便是神骏无比。
刘毅越看越是欢喜,早已跃跃欲试。
“舅舅,我去试骑了”,说着刘毅就待上前
“云龙小心,此马性烈无比,难有人驯服,要不也不那么容易落入我手里啦,要不是你从小练武,我可不敢给你试。”高麒赶紧阻止。
“是啊,云龙,不如先养着,过一阵子去了它的野性再试不迟。”刘夫人是一心担心儿子。
“娘、舅舅放心便是,儿这几年苦功不是白下的。”
说完解开马绳便一跃而上,那马感觉有人骑到背上,立刻奔腾起来,一心要把背上之人颠下。庭院虽小,它纵横驰骋却是灵活无比,看得刘夫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上了,“厉害,西班牙斗牛估计也就是这种感觉,亏了本少爷练过,小马啊你跑不掉的”。刘毅双腿用力夹住马腹,稳住重心,双手紧抱马颈,任那马儿如何翻腾也是稳稳坐于马上,双臂渐渐使力收紧,那马儿只觉呼吸越来越困难,再跳动一阵子后知道已无可能将背上之人掀翻,忽的立定不动了。
说时迟,那时快,这一番也折腾了有一炷香之久,看得众人是目眩神摇,见那马儿忽然不动,高麒喜道:“云龙成了,下来吧,此马今生都不会离开你了。”
刘毅跃下马背,再观此马,这马儿现在是温驯无比,不停地亲昵挨在刘毅身上蹭着。刘毅也是心下欢喜,一直抚摸着马儿的鬃毛。
“娘,此马以后无论梳洗喂食皆由孩儿亲为。还要多谢舅父大人赐马。”说着刘毅深深的给舅父做了个揖。
“你小子,没点儿好处你是不会给舅舅行这么大礼的。”
听舅舅如此说,刘毅只是一个劲的傻笑,并不说话
“算了,你舅舅我是前生欠你的啊。此马得自胡人之手,那人说此马名为乌云盖雪,云龙觉得此名如何?”
“乌云盖雪是它大名,我给他起个小名,就叫东东吧,这名字可爱,可亲。“
外公、舅舅一听他居然给如此一匹骏马起了这么一个小名,不由相顾莞尔。“自然由得你,好了,看你这一头汗,快带少爷下去沐浴,王管家准备午饭了,云龙啊一会儿可得陪外公喝两杯啊。”
席间刘毅因得宝马心下欢喜,不断地与外公舅舅劝酒并不时为外公续酒布菜,弄得老人家老怀大慰,不过想起自己两个儿子皆无男丁又不由有些黯然。刘毅见外公神色便已知其意。当下端起酒樽向高麒敬酒。
“得舅舅赐予宝马甥儿无以为报,今祝舅舅舅母早得贵子亦可让外公弄孙为乐。”
原来高麒正室已于三年前亡故,因膝下无子又为长男,是以今年刚续了一房夫人,只是高麒四方奔波,至今尚无所出。
“是啊,我观弟妹有旺夫之相,大弟你可得多用点儿心,不要冷落了弟妹,早点开枝散叶,也了了爹爹的心愿。”
他母子二人一唱一和,加上高老爷从旁协助,倒把高麒弄了个大红脸。
“父亲,姐姐无需挂心,这次回来要将歇一阵,儿自当努力。夫人,我敬你一杯,早日为我高家存续香火。”这话一说又把她夫人说的羞不自胜。高老爷看在眼里是喜在心里,一家人饭吃的是笑声不断。
“外公,今日镇上有集市,等会儿云龙想去看看。”“好,王管家安排几个妥帖之人陪少爷去逛逛,有什么他看好的尽管给他买,你舅舅送了你一匹宝马,外公也不能亏待了你。”
“出门自己要小心,外面嘈杂,三教九流无所不有,不可惹事。”
“好啦,让孩子出去逛逛吧,他爹平日里管的他够可怜了,今日有空让他出门见见也是好事,你们二人来我房中,我有事和你们商量。”高老爷指了指刘夫人和高麒。
饭后,刘毅带着自己的小厮刘令,由高老爷派出的四个下人陪着来到了东门集市之上。
“好热闹啊,除了没有高楼大厦整个一现代商业中心,不对,环境空气可比现代的商业中心好多了。”这镇上每两个月方有一次集市,恰逢今年年景好,各种物品是琳琅满目,大街上卖艺的杂耍的,各种商家林立,人流熙来攘往真是热闹非凡。刘毅只觉得很多东西自己是从未见过,不由得东家看看,西家望望,逛得不亦乐乎。
这厢来到了一家首饰店,刘毅给与自己关系好几个丫鬟挑选了头钗,耳环,胭脂水粉等物,店家看他长相穿着,还跟着几个下人知是大户子弟,招待的甚是殷勤。忽闻外间嘈杂,一人高声叫道
“姓杜的,这个月的利钱不交你还敢出来摆摊,看来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不知爷的厉害!”
“哎,这些泼皮又出来生事了,不知哪家又要遭殃啦。”
“店家这是何故,说来我听。”
“这几个泼皮乃是镇上大户子弟,平日里只知斗鸡走狗,欺压乡里,这镇上的商家无不畏之如虎,据说其家和当朝大宦臣有亲,便是县令大人也不能责之过甚,上次县令大人为商家做主小惩了他们,当时无事,可后来他们报复,弄得人家妻离子散,没有证据县令大人也是无能为力啊。我观公子非常人,这事还是避之则吉啊。”
“奶奶的,还有此等混账,我倒要见识一下。”
说着不顾下人劝阻便向外走去,家人无法只得派一人回去禀告,其他人跟上。
第四章 义助典韦
刘义来到争吵之处,见已经被看热闹的人围了好大一圈,费了好大力气才挤了进去,却见一帮泼皮大约有十五、六人之多围着一个猪肉摊子,地上猪肉散落了一地。一中年人躺在地上,旁边蹲着一个少女,刘毅打量了一下,那中年人四十左右年纪,生的十分老实,脸上有几处青紫,唇边带血,想是这帮泼皮已动了手脚,旁边那位少女大约十四五岁年纪,穿着朴素,长的却是明艳动人,普普通通的衣服穿在身上加上不施脂粉也掩饰不住她出众的样貌。
“这女孩好漂亮,尤其是气质。”来自现代刘义看过的美女也可车载斗量了,可与眼前这女孩一比都落了俗套。只见她削肩细腰,长挑身材,鹅蛋脸面,俊眼修眉。便如空谷幽兰一般,更兼现在眼中含泪真是我见犹怜。
在看那些泼皮,一看便是以中间二人为首,此二人生的倒也是不错,没一般无赖的长相。只是神色之间十分轻浮狂傲。(这二人便是前文所说那大户之子,老大秦雨,老二秦风。)
“杜屠户,你今天要不就把欠本少爷的钱还清,要不,嘿嘿,我可就要把小兰姑娘带走了。”
“秦二少爷,我当时就跟您借了五千钱,现在您跟我要十金,您把我榨干了我也拿不出这么多钱啊。”
“你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借了我十万钱,我有借据在,便是到了衙门也没你的好,看来你是还不出钱来了,来人,动手抓人。”
“秦二少爷我求求你放过我吧,那借据根本不是我写的,是你们趁我酒醉取了我的手印。也罢,我就是卖房卖地也会把您的钱还上,求您宽限几日,不要碰我的兰儿。”
“少废话,今天你还不出钱来我就带人,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动手?”
刘义一看,这还了得,在我们面前你还敢干这欺男霸女之事。今天少爷不修理你一下,你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看见那些随从要抓人,刘义便待上前阻止。
他想阻止可他的下人不干啊,这姓秦的是什么人刘义不知道可这些下人都知道啊。这秦家来头可不小,据说老爷都十分忌惮,咱陪小少爷出来,可不能让他管这事,怎么也得等着回家报信之人回来。于是几个人便拦着刘义,刘义这个气啊,可又不好对下人动手,正待把他们推开。
他们这边推搡着,那边那些随从已抓着了小兰姑娘,杜屠户要阻拦又那里拦的住。
此时忽见人群两边分了开来,冲进一少年,上来不由分说对着那几个抓人的家丁就是一顿老拳。打的那些家丁是纷纷摔开,跌在地上哭爹喊娘,站都站不起来。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尔等岂敢行此畜生之事。今番落在你家典爷手里且教尔等饱尝一顿好打。”
这秦二少爷也非一般纨绔子弟,也是自小练武,他家本就势力极大更兼与当朝大宦臣交好,一般无人招惹他,自觉练了一身本事却无可用之处,加上上梁不正下梁歪,又有下人撺掇,久而久之便成了现在这人人畏惧的膏粱。几月前见着小兰姑娘一下惊为天人,不由得日思夜想,好歹想了个办法要夺到手中。
今见有人出来打抱不平,那秦二少爷倒乐了,心想我在这襄阳城呼风唤雨几年了,还从来没碰见敢管我的事的人,今儿倒要看看此人有何本事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呔!汝为何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敢管本少爷的事?少爷我今天便来称称你有多少斤两。”说着便离众而出。
“废什么话?只管上来!”那人满不在乎。
刘义这下倒也不急着上前了,便好好打量那场中之人,只见此人十七八岁年纪、身长八尺,形貌魁梧,声若巨雷。场中一站,虽离他甚远也觉一股霸气扑面。“好一条汉子,待事了我要与他结交一番”。
“小子别说少爷欺负你,我家便是本郡秦家,少爷我姓秦名风,今日动手也叫你知道输在谁的手里。我也不来欺你,我二人单打独斗若你赢了,则今日之事就此揭过,如你败了,呵呵,骨断筋折可都是你自己找的。”
“你家爷爷姓典名韦,家住城西,听说姓秦的你平日里横行乡里,无人敢惹,今番犯在某家手中定教你讨不得好。别说单打独斗,你便众人齐上某家又怕你怎的。”
听着少年口中说出典韦二字,刘义心中是好一阵激动。“偶像啊,等会一定要个签名什么的。”刘义前世看三国最喜欢吕典许赵四将,尤其是典韦,在历史上被称为“万人敌”、“古之恶来”可就是此人啊。如今此人活生生的就站在眼前,刘义觉得就像做梦一样。“我一定要结交此人,之后还要去找吕布、赵云、许褚。在乱世建功立业成立功名。”他在这yy着,家人看着觉得奇怪,少爷这事怎么啦,一脸痴呆像,呀,还流口水。
“少爷,你看这二人高下如何。”刘令拉了他一下。
刘义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这么激动干什么,既来了这个时代,有的是机会见这些名人。于是定睛向场中看去。
场中二人这时已经动上了手,你别说这秦风倒也有点真本事,看他进退之间颇有章法,似得名家传授,刘义自度可胜得过他,不过也得费一番力气,倒要看看典韦花多少力气。胜败?这是问题吗?单打独斗!这天下间有几人可堪为恶来敌手?
果不其然,十几招一过那秦风已是捉襟见肘,败相毕露,典韦却也并未下重手。你道为何?这典韦也是普通子弟,虽生的粗豪,心思却是甚细,这秦风虽不足道,但秦家势大,自己先居于此,虽不惧他却也不想给自己家里找麻烦,再说这父女两自己护的一时,护不得一世,倒不欲太过折辱了他。于是待倒占得上风之后便手下收力,欲待使秦风知难而退。
他二人斗得正欢,公差却赶来了,为首那人立刻出言制止。
“汝等岂可于闹市私自殴斗,好大胆子,还不与我住手。”
秦大少爷一看官差来到立刻上前招呼:“原来是王捕头,好久不见,这厮打伤我几名家人,我弟不忿故与之动手,还请王捕头速速将其拿下。”他倒来了个恶人先告状。旁观众人畏惧他家势力,怕引火烧身,却无一人敢说话。
“速将此二人分开,不可伤了秦家少爷。”这王捕头乃刘龙手下,为人极为方正,他深知这秦家二人,此事断不像秦雨所说,只是碍于他家势大,不能太过得罪。心道你们二人不招惹别人,别人就烧高香了,谁会招惹你们,再看场中秦风只有招架之力,若伤了他可就不好说了,因此忙令手下先将二人分开。
“王捕头,明明是这二人欲强抢民女,这位壮士看不过才出的手,我看的清清楚楚,可为这位壮士作证。”刘义看不下去了,别人怕你秦家不敢说话,我可不怕你。
秦雨心说今天怪了,有个敢打抱不平的还有个敢出来指证自己兄弟的。“你是何人,可当心说话,莫叫风大闪了舌头。”
王捕头是认得刘义的,刘俊义刚习武时还指点过他,今见他出来说话不由心中一松,今日应不会冤枉人了。见秦雨话中似有威胁之意,便待开言。
还没等他说话,刘令便先说话了:“我家少爷姓刘名义,乃本州州牧刘老爷之公,依我家少爷名声,岂能做此颠倒黑白之事。”
刘义听的一乐,这刘令倒是聪明,把自己想说的都说了,从他嘴里说出来还比自己亲自说好。刘义虽年方十三,但心智已经很成熟了,典韦能想到的他自然也能想到,也不欲太过得罪二人,再说就这事也不能把秦家兄弟怎么地,令他们知难而退也就是了。
“秦兄乃读书之人,岂可因爱弟之心而违了圣人之言,今日之事我本当出面请秦兄卖我个薄面,谁知这位典兄先出了手,今令弟也无事,秦兄何苦再与典兄为难,至于这父女二人欠的帐嘛,便由小弟承担如何?秦兄也不要再为难他们了吧。”
这一番话软硬兼施,秦雨听得州牧之子出面,话说的也挺给自己面子,再说今日之事自己兄弟本不占理,闹下去自己也无趣。
“既是刘公子说话,自然要给公子面子,些许小账看在刘公子脸上便算了,二弟你看如何。”
要说这秦风倒是十分硬气,向典韦一抱拳“典兄武艺,在下佩服,前面话已说了,此事就此揭过,绝不再扰,我回去自当勤学苦练,日后再向典兄请教。”
“某随时侯教,只是这父女两的生计被你手下一番手脚砸了,秦兄可要给个说法。”
“既败于典兄之手,听凭吩咐。”秦风吩咐手下拿了钱与张家父女,向王捕头与刘义打了招呼,又不舍的看了小兰一眼,便带着属下和秦雨一起走了。(这一走秦风回去勤学苦练,日后倒是有了一番作为,这是后话,暂且不表。)
杜家父女自是上来对典韦和刘义千恩万谢,二人都道理所应当,刘义更是对他们说日后若有难事可来找他。并叫刘令送了他们回去。
王捕头见此间无事便也告辞了,典韦知刚才之事刘义可算帮了自己的忙,因上前谢道
“久闻公子之名,今日得见,实乃某家有幸,某家这里谢过公子了。”
“典兄何故如此,兄乃英雄,我一见便心生好感,欲与兄痛饮一番交个朋友不知兄意如何。”刘义心想好不容易见着名人,可不能让你跑了。“
“哈哈哈哈哈,此言正合吾意,不如至我家里如何。”
他二人正说着,高麒闻报已赶了过来,生怕外甥出事,下人已把事情跟高麒说了,刘义见舅舅赶来,便引典韦见了舅舅,对舅舅言到自己与典韦一见如故,要到典韦家拜访。高麒见典韦人物异与常人,听下人说后也是甚有好感,又想“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外甥与他结交也非坏事,便教下人陪少爷前去,但要早归。
且说二人至典韦家里,典韦备了酒菜,二人便是一番痛饮,典韦那酒量可是不得了,刘义前世酒量就很好,这时的酒度数远不如后世,估计也就和啤酒差不多。于是二人倒是喝了个半斤八两。
席间刘义喝的兴起,便对典韦道
“我观日间典兄武艺不凡,而且有所容让,今弟不才,欲与兄切磋一二,不知兄意下如何。”
“我也听说你文武双全,正想见识,走,去院中,为兄也想领教一番。”
二人酒性正酣,来到院中也不多说便交上了手,典韦是天生神力,拳脚展开,大开大合,虽是步战,已隐有千军辟易之威。刘义也是从小苦练,惜无对手,今与典韦一战,只觉酣畅淋漓,手下也是妙着迭出,二人一时间斗了个旗鼓相当。典韦果然厉害,自己托生之后本就力大无穷,父亲还为自己遍请名师,加上自己还有现代先进的锻炼方法,就是如此,也占不到他一点上风,久战下去自己似乎还要气力不济,百万军中取上将头颅果然名不虚传。”
二人战了有一百多招,刘义已是渐渐落了下风,典韦也适时喊停。
“兄弟你果然了得,能和我老典这样过招的到今天只有你一个。”
“呵呵,典兄是怕我出丑,再打下去我绝非兄之对手。只怕兄长你还是手下留情的吧。”
“哈哈哈哈,兄弟你虽然神勇但毕竟年纪差了俺几岁,老典压你一头也算不得好汉,今天打得痛快,来,我二人回去再饮。”
二人回席继续痛饮,意气相投,喝的是不亦乐乎,相谈也是极欢,刘义记得舅父之语,见时间已晚便向典韦告辞说怕家人挂念,日后必定常来,也请典韦去他家做客,典韦今日与刘义一战也是十分痛快,心想难得碰见个能与自己一战之人又意气相投,自是无不应允,二人约好了下次再见之期,刘义便随家人回了高府。
ps:典韦曾在家乡与他人为仇,后远离家乡,本文写的就是典韦逃到襄阳城没多久的事。
第五章 表哥赵云
刘俊义回到高府已是亥时二刻,可高老爷,高麒,刘夫人都没睡,正坐在客厅闲聊,高麒已把日间发生之事详细与父亲,姐姐说了。言到自己的这个外甥性情良善、有正义感且处理起事情来十分得体,倒不像个十三岁的少年,便是一般成年人也未如此妥帖。
“我这个儿子自小便是十分老成,很少有一般小儿之态,初时还怕有什么事,现在对他的成熟已经是习惯了,应是他天生如此吧。只是不知这典韦是什么人,兄长知他底细吗?”看来刘夫人对典韦还不这么放心。
“我观此人英雄了得,云龙又与他投缘。你看看云龙,他和岁数差不多大的孩子也玩不到一块去,今日交这么一个朋友也是美事,我已经嘱咐过云龙了,放心便是。”
“是啦,云龙好像从小没什么玩伴,他几个姐姐的孩子比他还大几岁可和他一起总是以云龙为主,老成不是什么坏事,可没个差不多大的朋友也是无趣,今这典韦既然麒儿觉得他是英雄应该就差不到哪儿去。对了,兰儿还记得你那远方表妹妃香吗?”
“妃香,好久没音信了,想当年我们姐妹两可是很要好的了,爹你可是有他的消息,她过的怎样。”
“她嫁的是河北常山真定一赵姓人家,去了之后也是膝下无子,便从亲戚家过继了一个孩子。如今他夫君已经去世,家里只剩孤儿寡母,娘家也没什么人了。不知怎的碰见了你二弟,你二弟见她母子二人可怜,加上小时候你们几个关系极好,便想把她们接回襄阳来,上次和我说过此事,我也挺喜欢这个侄女,便叫你二弟将她们母女接来襄阳安置。估计这两日便到了。
“那太好了,我们当年亲姐妹一般,如今她回来,就当是回了娘家,真是喜事一桩。希望她尽快到。”刘夫人听父亲说道这事,自己幼时好友即将见面,那是十分欢喜。
“还不止了,据说妃香过继的儿子亦不是常人,小时便被高人看中,授以武艺,如今十七、八岁年纪,也是文武双全,且事母至孝,当地无人不称道,其人品不知与我毅儿孰高孰低,今接她母子来,你有了伴,云龙也可得一良友,这是双喜临门啊。呵呵!”
正说着就见到刘俊义晃晃悠悠的走了进来,本来刘俊义没觉得喝了多少,可出门小风一吹就有点晕乎了。
“云龙,怎么喝了这么多酒,快去洗个澡,早点歇息。”刘夫人看着他摇摇晃晃的样又是生气又有点好笑。
“没事的娘,外公、舅舅、孩儿今天结识了一位好朋友,很是开心就多喝了两杯。”
“给外公说说,什么样的好朋友啊?”
“此人姓典名韦,就住在城西,今天在集市上就是他出手教训了那秦家二少爷,他与孩儿意气相投,我二人在他庄上喝酒比武,此人武艺还在孩儿之上,我以前还以为自己已经练得不错了,如今方知天下之大。看来回去还得请爹爹为我请名师,还要再下苦功啊。”
“呵呵,你明白就好,艺无止境,切不可固步自封。听你说这典韦也是一英雄人物,以后也给外公引荐一下。刚跟你娘说了,你远方姨娘家有一子,大你两三岁,却也是卓尔不凡,过几日他们来了你要好好结交啊。”
“太好了,似这等人物孩儿见的越多越好啊,互相切磋可以让孩儿更进一步,外公他们什么时候到啊?”
“瞧你急的,快去洗澡休息吧,自有相见之日。”
“是,外公、舅舅、娘安好,孩儿歇息去了。”
第二天一早刘俊义便起来练武了,昨天与典韦一战让他看见了自己的不足,“如果典韦出全力的话恐怕我难在他手下撑过百招,况看他气势若是马战,自己怕是更难匹敌,三国猛将名不虚传啊,自己要更加努力的锻炼,不能轻慢。”
“典韦的特点是霸道无双,最重气势,只要被他一起势那就是万军辟易。吕布呢?按三国志的描写典韦似乎还在吕布之下,可见鬼神之威。加上不动如山的黄忠,刚柔并济的赵云、这些武将们都有着独到的特点。那自己呢,我应该是什么特点了?”刘俊义脑中一直在想着这个问题。手上却没有停下,一杆三尖刀挥舞如风,舞到急处只见一团银光裹着刘俊义,园中的落叶纷纷被他带起,煞是好看。
“对了,节奏!!!变换节奏,在对战中不停地变换节奏,注意快与慢、动与静的变化,快时快到让敌人眼花缭乱,措不及防,慢时要如挥舞泰山举轻若重,让敌人避无可避。重点是忽然地变换可以让敌人防不胜防。”想到此处,刘俊义像抓到了什么虚无缥缈的东西,脑间似乎有了一些明悟。手中三尖刀挥动也是时快时慢。他自己还不知道,他已经在武道的路上迈进了一步,自己以前所学的东西也在此刻融汇一体。时至今日他才找到了自己在武道上真正的起点,而这一切皆拜与典韦一战所致。
想到这些道理,典韦今日练武是练得酣畅无比,每挥出一刀,每一个步伐都让他觉得新鲜。去找典兄再练练,看看自己今日的领悟用于实战可有效果。
“少爷,老爷喊你去前厅,有客人来了。”刘令跑了过来
“少爷你今天怎么啦?我怎么觉得你有变化了。”
“呵呵,就你小子机灵,什么客人啊?”
“好像是您姨娘和表少爷。那表少爷好生雄壮,可把少爷你都比下去了。”
“哦!快随我去见见。”
说着刘俊义快步走向前厅,进得们来见外公舅父和母亲都在,外公下首坐着一个妇人,四十左右年纪,秀丽端庄,虽土衣布裙却极有风韵。妇人背后侍立一少年,身高八尺有余,极为雄壮。偏是生的面如白玉,剑眉星目,不见此人刘俊义再也不会想到雄壮和俊美能在一个身上结合的如此完美。“这小子要在后世,绝对是偶像级的人物,自己自问长的也算不错,可这一比在容貌上也是自惭形秽啊。三国时长成这样的不多啊!就那么两三人啊,马超周瑜现在还小,难道是他?自己的运气也好了点吧,这两天遇见的全是大神级的人物?
“云龙,快来见过你姨娘、表兄,妹妹,这便是我孩儿。”
“俊义见过姨娘表兄,姨娘表兄安好。”刘俊义上前行礼。
“刚才听你娘说起你,果然好人才,不过姨娘来的匆忙,没给你备什么见面礼啊。
“得姨娘夸奖已经足够,怎敢复求。
“这是你表哥,姓赵名云,表字子龙,你们日后可得多亲近。”
虽然刘俊义有了心理准备,但听得赵云二字由姨娘口中说出也不免心情激荡,“哈哈,刚见了典大大,现在又来了赵大大,好像许大大也不远,加上老吕,这可是三国英雄的核心啊!”
“你个孩子,傻笑个什么劲,还不见过表哥。”刘夫人见刘俊义发愣站在那傻笑,不由言道。
“我见表哥如此人才,心下实喜,表哥失礼了。”说着便与赵云见礼。
“不敢,早闻贤弟之名,我心慕已久,今日得见乃我之幸。”
“高老爷看着这一对少年时越看越欢喜,眼光一转就盯上了高麒。
“父亲,儿已经在努力了。”高麒岂能不知父亲的眼光什么意思。
这一下把两位夫人都弄得笑出声来,高老爷也是拈须微笑。
“云龙,带你表兄四处转转,我们说会话。”
刘俊义听得外公吩咐,拉着赵云就奔后,“本来想去找典韦,这下好了,不用跑了。这就是现成的超级陪练啊。”
“表哥,我听外公说你武艺非凡,小弟我也是自小练武,不如你我二人切磋一下?不知表哥使什么兵器?(这不明知顾问嘛,废话。)
“我自来使枪,只是动兵器恐怕不妥吧。”赵云也是武痴,有架打肯定乐意,只是觉得表弟还小了点,怕伤了表弟。
“无妨,都使棍吧,表哥可不要留手。”说着命刘令取来两根长棍。
“表哥小心,我要出手了。”
“贤弟无需担心,来吧。”
说着二人便战到一处,赵云与典韦又是截然不同,典韦是大开大合,横扫竖劈走的是刚猛的路子,而赵云则是技巧派的,那长棍在他手中挑、抹、点、刺,每招都是妙到毫巅。战了四五十合刘俊义已见了下风,不由暗暗佩服。“看来今天要现学现卖了。”刘俊义手中棍法一边便使出了早上刚领悟的变换节奏的棍法。运棍时快时慢,赵云初时已经比较惊讶,自己这表弟确实厉害,四五十合只是稍落下风却未露败像,而现在棍法一变自己便觉得相当难受,那棍有时快如闪电,羚羊挂角,有时又慢如牛车,却临峙如岳。偏偏二者转换之间让自己有力使不出,竞将下风之势扳了回去。不由得好胜之心顿起,逐渐展开全力,刘俊义学以致用扳回局势正十分高兴,但见赵云棍法一变,忽然变得阴柔无比,每棍挥出如一条条丝线附在自己棍上,再战三十合只觉自己的棍有千斤之重,挥舞时已见凝滞。
“停手,此战便不分胜负,贤弟果然武艺了得。”赵云收棍后退,他已经占得上风,说走便走,今日初见表弟,不可太过啊。
“哈哈哈,痛快,什么不分胜负,表哥武艺高强,刘俊义败了,心服口服,自家兄弟,以后还要与表哥多加切磋,表哥切勿让我。”
他这么一说,赵云也是心中舒畅,二人关系更近一步。
“我非容让,愚兄毕竟痴长几岁,在表弟这年纪恐非你对手,且表弟棍法精妙,只是转换间尚未纯熟,将来弟大成之时,愚兄也不敢言胜啊。”
“表哥勇武过人,弟昨日与集市上结识一英雄,姓典名韦,弟与他意气相投,饮酒论武,极是痛快,此人武艺远在弟之上,此等英雄想表哥也想结交,不如我们一起去他家里拜访如何?
“正合吾意,自当结交。”
“刘令,去备马,你先去典兄家里一拜,说我今日给他引见一位英雄。”
赵云见了刘俊义的乌云盖雪也是赞不绝口,喜爱之情,溢于言表,也对,男人嘛,除了女人就是好车。
“表哥若喜欢此马,我就送与表哥。”刘俊义看出了赵云的喜爱,自己虽然心疼可偶像当前也顾不得了。
“这这么使得,君子不夺人之美,表弟勿要再提。”赵云听说表弟一见面就要以宝马相送十分感激,觉得这表弟也算是知己了。但以他性格怎能夺人所爱。
“下次一定要叫舅舅也给表哥弄一匹宝马,表哥神勇,岂能无好马。”
“那先谢过了,以后我们便以表字称呼吧,叫我子龙即可。”
说着二人上马向典韦家里而去。
ps:三尖刀就是杨戬拿的那种。
第六章 得人指教
二人已来到典韦家里时,典韦得刘令通报早已在大门前等着了,见二人到来立刻迎了上来。
“典兄,我又来找你喝酒了,哈哈,不要嫌我麻烦哦。对了,给你介绍一位英雄,这是我表兄,赵云赵子龙。”
典赵二人互相打量,典韦似乎有意相试,一股滔天的霸气扑面而来,刘俊义能感觉到压力极大,胸口如同压了一座大山一样。忙收敛心神,抱元守一。
“md,见个面需要这样吗,等会儿一定要让你们好好打一架。”
“见过典韦兄,听表弟提起兄英雄了得,今日一见,果然不虚。”赵云无一丝异样,微笑着给典韦见礼。
典韦见赵云在自己如此压力之下仍若无其事也是大喜。
“哈哈哈,赵兄勿怪,我也是见猎心喜,故相试耳。”
“典爷,你试人也看看地方啊,我家少爷和表少爷自然不怕,我可差点坐地上了。”刘令埋怨道,只见他一头大汗,自是典韦刚才气势所致。
“哈哈,得罪得罪,是老典鲁莽了,快快请进。”
三人来到客厅,刘俊义正琢磨着如何让他们斗一场,典韦已经先忍不住了。
“我一见赵兄,便知你好生了得,你我二人以武会友一场如何?”
赵云在路上便已得刘俊义告知典韦性格,知他纯是好武,也不以为意。依旧是微笑道:“典兄有请,敢不从命?”他亦是见猎心喜。
“痛快!我等便往院中。”典韦性急,立刻带着刘赵二人来到院中。
二人各自在兵器架上取了兵器,便于院中对峙起来。二人这番比试皆挑了趁手兵器,典韦把短戟横于胸前,赵云则长枪收于身后。
“少爷,不是说要比试吗?怎么一个都不动?”刘令大感诧异。
“你知道什么,高手相对,最重气势,此二人都在蓄势,不动手则矣,一动手就是惊天动地。”刘俊义说着,却不自禁想:“瞧这架势,哪里是典韦对赵云?简直像古龙小说里的叶孤城对西门吹雪了,我在边上观战,不就成陆小凤了?哈哈。”
只见二人对峙一段之后都找不到对方的弱点,竟然同时出手,戟矛相交,一声巨响,二人皆退,赵云似乎多退了一点。
“看来纯论力量还是典韦略胜一筹啊。也是,典韦那么大块头,身大力不亏。”刘俊义心道。
典韦退而复上,短戟自头上画圈直劈赵云。戟上的气势一往无前,刚才一招,他已试出赵云力气要逊自己一些,一力降十会,戟上走的全是刚猛路子。叮、叮、叮、叮赵云竟然在典韦一劈之间用枪尖连点典韦的短戟身四下,如此速度眼光,真是神乎其技,四点消了矛势之后那枪尖如蛇信般直取典韦咽喉,疾如闪电。
典韦双目中奇光大盛,短戟竖立手中,奋力横向荡开枪尖后又是一记横扫取赵云腰眼,赵云收身后退避开典韦横扫,立刻展开长枪,那枪在他手上如同面条一样,竟一下抖出十几个枪头,看得人是眼花缭乱。典韦全身要害俱在枪头覆盖之下,可典韦是何等眼光?旁人眼中十几个枪头在他眼里却已经找到了真的枪头是直取他右臂的,顿时闪过枪头,立刻便挥戟斜劈赵云,赵云长枪打横,飘身一退,避了开去。
刘俊义在场边看着二人相斗,心下敬佩。此二人之勇确不负当世虎将,现下的自己虽已不弱,但比之二人确实还有一段差距。他见典韦的短戟来来去去也只是横扫竖劈的几式,看上去破绽颇多。可配上他无双的力量和气势却是让人无法寻隙,若以力敌力则正中典韦下怀,一旦让他占得上风那攻势便如长江大河一般滔滔不绝。
刚不可久,柔不可守。可在典韦手上那凌厉无比的攻击却给人一种压力,就是永不会停下一般。
再看赵云,在典韦的攻势之下却是丝毫不惧,那枪若梨花,飘飘如雪,虽力量不如典韦,可赵云胜在速度,每次都可以分段卸开典韦的力量,再寻反击,而他的反击也是犀利无比,让人防不胜防。
二人来来回回的斗了七八十合,仍是个不分胜败之局。
“二位兄长今日便到此吧,再看下去小弟要心寒了。”
二人同时后退,相视大笑。
“痛快!某十几年来从未遇敌手,日前见到刘小弟已是心下生异,今与赵兄一战更知天下之大。赵兄枪法之妙乃我生平仅见,某自问若非生死相搏,我胜不得赵兄,即便生死相搏,结果犹未可知也!赵兄确是厉害,典韦佩服。”
“典兄客气了,云又岂能胜得了典兄?今日一战反倒是云得益良多。典兄戟法开阖间天地变色,先师当年授云枪法时曾言道:‘大道至简至易’,何时云的枪法能由繁入简便是大成之日,云这几年来一直不得其解,今与典兄一战似有所悟,他日有成也是典兄所赐。”赵云是真的心下钦佩,是以言词也说的恳切。
“好啦,你们不要互相吹捧了,我可是饿了,我三人日后切磋的日子长呢,小弟也要勤学苦练与两位兄长一争长短。现在赶快去喝酒吧,武艺上分不出高下,酒量上可要分个高下。”
“哇哈哈,极是极是!赵兄请,我们今日一醉方休。”一听喝酒,用刘俊义的话讲,典韦那是打从屁眼里高兴出来,顿时兴致昂扬。
三人便在典韦家里痛饮,席间典韦言道:“我与二位兄弟一见如故,不如我三人结为异姓兄弟如何?”
“此亦云心中所想,敢不从命。”赵云经此一战,对典韦也是相见恨晚,见他提议自是附和。
可刘俊义却有想法,“人还没齐了,可得想个办法。”
“典兄,不瞒你说,昨日我梦中有一金甲神人对我言道,我注定有四位英雄兄长,两三年内便得聚齐,今日观之,二位已然应验,不如等天命到时再行结拜?”刘俊义编起话来面不改色心不跳。
“竟有此事?那倒是我等兄弟的奇缘了。既如此,那便等上些时日也无妨。”那时人信鬼神之说,典赵二人听得也是心下期许。
当日三人尽欢,至晚间刘赵二人才回高府。
回到府上高老爷对二人说道刘龙叫刘俊义回去一趟,顺便也正好让赵云去拜见姨夫,明早便要动身。
且说第二日,刘赵二人便去了刘府,刘夫人与妹妹日久未见,二人有说不完的话,并未随行。二人来到刘府便径去书房见刘老爷。
“赵云见过姨丈,姨丈大人安好。”赵云执礼甚恭。
刘龙见到赵云,看他如此人才也是心下欢喜,心道我儿得一良友。
“子龙不必多礼,都是一家人,以后要与你这表弟多加亲近,有什么需要姨丈帮忙的开口便是。”
“谢过姨丈。”
为父今日又为你请了四位师傅,此四人都是原边疆军中战将,常年与异族交战,颇负勇名。他们祖上为我家家将,现在军中军功被压,不得升迁,四位再也无意军旅,反以云游天下为乐。故我将他四人请来此处,子龙不是外人,我欲使你与云龙一同习练,你意下如何?”
“姨丈大人关心,云岂有不从之理。”
“那便一起去见见,你二人一定要事之如师。”
说着便带着二人来到客厅,客厅内四人见刘老爷进来一起站了起来。
刘俊义打量四人,只见四人四十许年纪,长相平平。但都是彪悍威武,体形粗壮。且四人身上有一种刘俊义从未见过的气势,说不出来,只觉四人都是身怀绝技。
“子龙、云龙来见过四位,这位是崔元师傅,一手神射之技有百步穿杨之能,名震边陲;这位王虎师傅,弓马之术精湛,即便是匈奴精骑也自叹不如;这位马涛师傅善于练兵、其所操练之虎贲营五百士卒曾败凉州叛军数千之众;其还有这位司徒博师傅精擅阵法,羌氐之人闻之不敢来犯也。四位皆当世雄杰之士,以后你二人就便跟着这四位师傅学艺。刘龙一一介绍着,四位师傅则连连逊谢,口称不敢当不敢当。
“云龙(子龙)见过四位师傅。”刘龙与赵云观这四人气势已知非凡,忙上前见礼。
四人纷纷还礼“二位公子免礼,我等本刘家家将,岂敢当二位公子大礼,日后定倾力传授微薄之艺。”最年长的崔元说道。
“老爷,以吾等观之,二位公子皆人中龙凤,其武艺恐怕已在吾等之上。”四人都是眼光高明之辈,刘赵二人的根底他们也是一见便知。
“他二人武艺虽有小成,但欠缺的地方还多,四位以后要勤加教导,不可放松了他们,若有不到之处,四位打骂,刘某绝不过问,今日先为四位接风,明日再谈教学之事,云龙、子龙对四位师傅当持弟子礼,不得轻慢!”
“谨遵父亲(姨丈)之命。”刘俊义赵云深深一揖。
当下便摆开宴席,席间众人推杯换盏,刘俊义与赵云请教了四位师傅很多武学上的问题,四人对答如流,二人俱是心中佩服,也立定心思要好好学习。”
宴罢刘龙安排四人歇息,并吩咐二人回高府向高老爷禀明此事,顺便将赵云行李搬来。
二人到得高府如此一说,赵夫人是满心欢喜,此子虽非自己所出,但十分懂事,待自己如同亲娘,只是家中贫寒,怕耽误了他,今见刘龙如此厚待,自是感激,忙叮嘱赵云要听姨丈训导,不得有违。
刘俊义陪赵云取了行李便回了刘府,并邀赵云今晚同榻而眠,赵云自是应允,二人回到刘俊义房中,几个丫头听说少爷回来了都来请安,见到赵云样貌也是各个心下赞叹,刘俊义则取出集市上所购之胭脂饰品等物分赠众人,当晚二人便在刘俊义屋中用饭,二人差不多大年纪又意气相投,自是有说不完的话。
但说第二天一早二人便起来来到了演武场,此时四位师傅已经到了,二人急忙与师傅们见礼。
“二位公子,吾等商量好了,由崔大哥教二位箭术,王二哥教导骑术,马三哥教二位练兵之要,到了晚间便由在下教二位公子阵法,以后恐怕多有得罪了。”四人中年纪最小的司徒博说道。
“还望四位师傅从严训导,弟子必当听从四位师傅教诲。”
“呵呵,昨日吾等观二位公子武艺非凡,武学一道恐我四人已无力再教,不过我等的对战经验都可教与二位。这些都是吾等以血肉厮杀换来的,二位切不可小看。”
二人都知这四人乃沙场宿将,对战经验无比丰厚,能得他们传授对自己实是大有好处。“四位师傅就将我二人当一般学徒,若有不到四位师傅尽管责罚,弟子绝无多言。师傅,我们现下便开始吧。”
“好,那便由崔大哥先指导你二人箭术。”
于是二人便随四位师傅习练起来,二人天资聪颖,对四位师傅又尊敬有加,四人心下欢喜便是无有不授。刘赵二人用心苦练,俱是练的弓马娴熟。期间自觉有进步便去与典韦切磋,三人互相印证,武学兵学上也是进步极快。
转眼两年多即过,二人也将四位师傅的本事学的十足,四人见已无可再教,且收徒如此也是大慰平生,便向刘老爷告别云游天下去了,离别时刘赵二人自是有一番伤怀。
这两年刘俊义进步极大,与典韦赵云对战一时间已能不落下风,且他对行阵之法天赋极高,练兵与阵法学的尤其精到。而赵云也是一日千里,特别是箭术练的出神入化,有百步穿杨之能,弄的刘俊义在想,给自己这么一搅合那日后天下第一神箭还能落到黄忠头上吗?
第七章 巧得神谱
话说刘家与赵云一行人到外玩耍,这一日来到了中山县,在客栈安顿好了之后刘俊义便拖着赵云上街闲逛。
二人闲逛一会之后来到一茶楼歇息,刚坐下便听得邻座之人谈论。
“那匹马可了不得,我走南闯北,也未见过如此神骏的。可是那马主好生奇怪,非有缘不卖,可惜啊。”
“这位兄台,借问一下那马在何处,我欲往一观。”
“便在前面集市,你出面右拐,步行一会便到。”
“谢谢兄台。”
听到这些谈论,刘俊义心念一动:“表哥,你一直可惜无好马,不如我们去看看,听他们说的厉害,不知此马比我的东东如何,若真是良驹,我便求爹爹买下赠与表哥,也是美事啊。”
“既如此,那便去看看,反正你我二人今日也无事。”
说罢两人出了茶楼,便往集市而去
刘俊义与赵云来到集市,只见空地上围了一大群人,刘赵二人一时也进不去。只能听见里面人说话。
“老丈,黄金五十两这个价格已经很公道了。”
“公道什么?我出黄金一百两。老丈你卖与我吧。”
刘俊义听着这话,更想快点进去看了,黄金百两啊,买一般的好马买个二三十匹也不在话下啊。
这时一个老人的声音响起,“我有言在先,此马留待有缘,有缘者分文不收,无缘者千金不卖。你等无缘,也不必争执。”
“那敢问老丈,何为有缘,何为无缘。”
“此马通灵,能自识其主,它的主人出现时它会有表示。”
有人顿时吵嚷起来:“汝既不卖,缘何拉到这集市上来?”
就听那老者呵呵笑道:“此马之主便在左近,至此实为机缘耳!”
“这么厉害,难道比东东还强,自己成为东东的主人还花了好大力气了。”刘俊义再也忍不住了。刚想强行挤进去,忽听得一阵马蹄声响起,围观的人群纷纷向两边闪开,刘俊义看见一匹白马向自己奔来。
“不是吧,少爷我运气这么好,那老头说了有缘就白送,白送的东西不要白不要啊。”想着他便向那白马迎去,到了近前,刘俊义伸臂便想抱住马颈,可那马忽然用头一撞,刘俊义猝不及防,竟被撞倒在一边,所幸自己练的扎实,不至摔的太狼狈。
“靠,好你个畜生,劲还不小,看我怎么教训你!”刘俊义一跃而起。
可等他站起来,看见那马挨着赵云厮磨着,一人一马,甚是亲昵。
“狗眼看人低,这马也好不到哪儿去,不就是长的比我帅吗?”等他站定再看此马,这马儿太漂亮了,浑身上下雪白,见不到一根杂毛,若是头上加个角都像神话里的独角兽了,而在赵云傍边一站更是人帅马靓。
“哈哈哈哈,年轻人,此马已认你主人。老朽也了了一桩心愿。”
二人闻声看去,只见一老者走了出来,那老者仙风道骨,竟似足不沾尘一般。
二人心知有异,赵云抱拳道:“敢问老丈姓名,得老丈赐马,不胜感激。”
“这是你命中注定之物,也不用谢我,老朽贱名,不足挂齿。此马千里良驹,日行千里,夜行八百,因通体雪白,故名月照千里白,子龙英雄,再得此马,日后可驰骋沙场,立不世功名。”
“在下与老丈素不相识,老丈何知我名?”
“此皆天数,我这里还有一书要赠与刘俊义刘云龙。”说着老者取出一书递向刘俊义。
刘俊义接过一看,不由大吃一惊,汉代哪有这样的纸张,那书名《斗将谱》写的竟是简体字。刘俊义打开书
前两页都是空白,到了第四页上则写着:
常山赵云,字子龙,使蟠龙亮银枪,枪法精妙无双,刚柔并济,天下四巧将之首。武力评价s+。下面竟然还附了一张彩色头像,画工极精美,有点自己那世时光荣三国志游戏脸谱的意思,那张头像银盔银甲,和现在表哥的装扮大不相同。
翻过来第五页上则写着:
陈留典韦,字公毅,使蟠紫双戟,戟发大开大合,天下四烈将之首。武力评价s+。下面头像一身黑金盔甲,只是这画像上人物怒发须张,想来是老典三十岁以后的样子。
刘俊义急忙往后翻,足翻了又十几页,才看到:
襄阳刘俊义,字云龙,使三尖破风刀。刀法奇幻,动静相宜。武力评价s-。再看自己的头像,金盔金甲,倒是威风凛凛,估计准是自己二十多岁的形象。
刘俊义越看越是奇怪,几乎怀疑是不是那世某位业余三国游戏爱好者做的图谱注释穿越到这年代来了。
愣了半晌,正想开口相问,那老者已经说话了:“此书只得你看,旁人观之皆无内容,你若遇到谱中之人,书上便会有提示出现,此谱主三十六天罡之数,天罡凑齐,必会有你好处,今日一会,相见可期,告辞了。”说罢便飘然而去。
“老丈慢走,刘俊义心中还有问题要问。这马还要谢您了,别走啊。”刘俊义急忙喊道。
“呵呵,你二人好自为之,莫要负了一身本领,有缘自当相见。”
你看他走的不快,可片刻便消失在二人视野之中。刘俊义追之不及,一脸不情愿的走了回来。
赵云拉住刘俊义:“云龙,我观此人必是异人,他既说有再见之日那再见之时我们再问他便是,我也要谢过他赠马之恩。”
他那里知道刘俊义心中的想法,“难道他是仙人?要不怎能未卜先知,这书怎么看都是现代之物啊。凑齐之后又有什么好处?怎么去凑齐了?难道这人和现代有什么联系?”刘俊义站在那儿想的是一头雾水。
赵云看他奇怪,便拍了他一下,“云龙,别想了,回客栈吧。”
“表哥你看看这书,有什么奇怪之处。”
赵云接过书来,奇道:“果然奇怪,这纸质极好,我生平从未见过,这书上写的什么?什么都看不到啊。”
“现在只有你我和典兄,看来果然有玄机啊,先回客栈再说吧。”
二人回客栈跟刘龙一说,刘老爷取书一看也是空无一字。
“此人必有玄机,听他之言,竞能知天机,这是你二人的缘分啊,不管这么说,我看有益无害,你二人也不必多想了。”
“爹爹,此书上现有我与表兄还有典兄之名,听那老者言道此书合天罡之数,那就是说尚有其余三十三人,我与表哥现下已有小成,儿想去游历天下,一来张张见识,二来看看能不能凑齐这谱中之人,请爹爹许可。”
“哈哈哈,大丈夫志在天下,我早有此意,今趟回去可与你大舅商议,跟着他我也放心点,你去与你母亲说吧。”
“谢爹爹。儿这就去,与母亲说过我们就先回襄阳,儿想试试表哥这马的脚力与东东相比如何。”
“去和你母亲说吧,我看你要花点力气呢。”
果然刘俊义和母亲一说,刘夫人是坚决不同意,孩子才十五岁多就跑出去这当娘的怎么放心的下啊。
“娘~~~~~~~~~~~~~~~”刘俊义拖了个长音,然后就钻进了刘夫人的怀里撒娇。
“娘,儿辛辛苦苦的学了十几年,你就让儿出去见识一下嘛,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啊。儿出去增长见识将来也好光耀门楣,到时候才能更好的孝敬娘啊,再说有大舅舅照顾,安全的很,娘你有什么不放心的?儿又不是一去不回。”
“休得胡说,刚给你说好亲事你就要跑出去,娘长时间见不着你还不知道要怎么挂念了。”刘夫人说着就要流眼泪。
“娘,儿保证不会出事,不是还有表哥跟着吗,表哥可稳重了,儿周游四方也去弄点好东西来给娘亲啊,儿知道您心疼,可这也是为了儿的将来啊,娘,你就答应儿吧。”看见母亲动情刘俊义心里也是热乎乎的。
“罢了,你就是娘命中的魔星啊,娘也不拦你了,但只能跟着你舅舅,在外面不能生事。”
“谢谢娘,儿一定小心。”刘俊义紧紧的抱住了母亲,心想不管怎么样这辈子都要好好照顾自己的母亲。
从刘夫人房中出来刘俊义和父亲说过便与赵云双骑直奔襄阳,路上二人有意试马,乌云盖雪和月照千里白好像也知道他们的意思,撒开四蹄那叫跑的一个欢。从中山到襄阳一百七八十里一个多时辰便到了,二马齐头出发竟是并尾而至。
到了襄阳二人便直奔高府,赵云去找他娘说明此事,刘俊义则直接去找舅舅外公。
高麒听了外甥来意倒是一喜,这两年他也没怎么出去,皇天不负苦心人,他也添了个儿子,正准备出去走动。
“云龙,你来的倒巧,我正准备四日后出门,此行先往辽东,然后江东蜀中绕一圈,想来要大半年时间了,你父母既已赞成我没说明意见,只是路上舟车劳顿可不比在家啊。父亲,你意下如何。”
“孩子吃点苦事好事,再说出去涨涨见识对他们将来也有好处,兰儿都同意了我这个老头子就更没有意见了。”高老爷第二疼的就是这外孙(第一现在已经变成孙子了),见他有此想法自是开心。
“云龙也不怕吃苦,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嘛。”
“呵呵,说的好啊,那你便去准备吧,月底我们就出发。”
“谢谢舅舅,我可能还有两三同行,还望舅舅一并照顾了。”
刘俊义是想,许褚路上再找吧,把典韦拉上,大家一起上路岂不是美事。
赵云和赵夫人说了此事,赵夫人也无意见,只对赵云说他毕竟年长,路上可要把表弟照顾好。
赵云出来跟刘俊义一说,二人一合计便一起去典韦家里邀他同行。典韦见二人来到;先是十分开心而后便生气了。
“你们两个说是我兄弟,我看都是假的,这一趟子龙弄了这么好一匹马,你们却记不得给老典也弄一匹,太过分了!”老典现在年岁不大,胡子还没印象中那么粗犷,但大眼一瞪起来也是怪吓人的。
说不得刘俊义又把赵云得马自己得书的事又和典韦说了一遍,然后对他说此次来是邀请他一起远游,这趟要去辽东,江东以及蜀中,看到好马怎么样也要给典韦弄一匹,否则便把赵云的月照千里白给他。(慨他人之慷,没事。)典韦忽然嘿嘿一乐:“我不喜欢白马,我喜欢你小子那黑马!”刘俊义直挠头,典韦大笑,他本就是假装生气,当下便与刘俊义约好一起出发。
“二位兄长还记得小弟说过的金甲神人吗?”刘俊义神秘的说。
“记得啊,又跟你说了什么?”二人同声道。
“呵呵,当时神人对我说过我们还有两位兄弟,最近又对我说其中一位便在左近,我想我们先一起去找这位兄弟,然后结伴江湖,岂不是快事?”
赵云是连声说好,典韦却问刘云龙:“都是兄弟,怎么这神人老给你小子一个人说,我老典这么威武怎么没个神人和我说说啊。”
刘俊义心想哪来的什么神人,蒙你的吧。“哥哥,想是你气势太足,神鬼莫近啊。也可能是我人缘好啊。你去不去给个痛快。”
“去、去、去!子龙跟你出去一趟搞了这么一匹好马,我老典当然也要去,也要看看这兄弟是何等英雄。这便走吧。”
“急什么,听说你这还有二十年的陈酿,反正马上要出去了,不如喝光了再走吧。省的浪费,表哥哦~~~~。”
“哎~~~~怎么交了你们两个酒鬼兄弟,有好酒迟早也藏不住,喝便喝吧,就当给你报酬了。”
三人大笑,当日便于典韦家里尽欢。
入夜后,趁着典韦赵云都已熟睡,刘俊义这才把那《斗将谱》拿出来细细翻看,这书不仅用的是现代的纸张,连装帧都是现代的,是从左往右的横开本,而非汉代从右往左的竖排。这么多年在汉代的生活经验,几乎让刘俊义阅读的有点不习惯了。
再看字体,像是打印出来的标准的楷体字,看着那一个个简体字及英文字母s和数字符号+-,刘俊义有种久违的激动,甚至带点感伤,不知道那世是什么情况了,向东浩还好吗?十年的成长,并没有把他真正变成一个汉代人,他的思维想法还都是现代的。谁让自己是带着那世的记忆来的呢?
思绪惆怅了好一会,刘俊义才回过神来。再仔细观察书中的内容,他发现,赵云第三页,典韦第四页,而自己却是在第十八页,按照武力s+-的划分,这也许就是一个排名顺序吧,他又数了数,除去扉页,此书一共三十六页,没错,页数不同绝对是实力排名顺序的高低区别!
刘俊义在那世就是三国爱好者,尤其对武力高低一直很热衷,在网络论坛上一度也曾和很多人大打口水仗,无非就是争论谁高谁下,现在好了,现成的来了,顿时精神一振。当下把《斗将谱》放回包裹里,躺在榻上,满脑子都是斗将谱排名的事。
“照这么看,赵云排第四,典韦排第五,这样的排名我基本接受,两个人基本相等,估计是看表格长得帅才压过典韦的。我才排名第十九啊……”想到这,刘俊义不禁有些气沮,“我和老典表哥交手,虽然稍逊,但总觉得相差不远,怎么他们是s+,我却是s-呢?那就是中间还有一个档次s了,可都是哪些人比我强呢?……表哥、典韦第四第五,那前两位又是谁?吕布第一应该没有悬念,关键还有一人是谁?怎么会有资格列在表哥老典之前?关羽?马超?张飞?好像都不应该啊……”
就这样想着想着,刘俊义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第八章 渔阳轶事
第二天刘俊义赵云还有典韦三人很早便来到刘府与高麒一同出发。这一趟出行,刘俊义如放出笼的小鸟,一路十分兴奋,上次出去游山玩水还有父母带着。这次可是自己说了算了,而且一干兄弟都有说不尽的话,刘俊义只觉得自投生此世以来这一路最是舒服。
一路行来高麒也跟他们兄弟说起各处人情,刘典赵是兴趣盎然,高麒见多识广且出语风趣,教了几兄弟不少为商之道,大家极为融洽。而一路上刘俊义不知在画着什么东西。
这一日到了渔阳地界,此处正有高家商号,高麒有货物要处理,安排众人住下后便要往商号办事。
“舅舅且慢,有样东西给舅舅看看。”刘俊义取出一竹简交给高麒。
高麒接过来一看大感兴趣:“你怎么想到的?”
众人听得心奇都围过来看,原来刘俊义画的是一个后世轿子的图形,当时的轿子很简陋,称为“肩舆”,有点像黄山上的担竹。高麒一看就觉得此物极巧,若能照此制作,高门大户的女眷肯定喜欢用。
“舅舅,还不止这一种,还有八人抬的、十二人抬的。用人来抬用于短途可比马车少了颠簸,人坐着可舒服的多了。您看可否制造出来?”刘俊义心想我也不会弄汽车,搞这轿子绝对凑合了。
高麒大喜:“应该不是太难,你小子果然有点巧思,我这便去与工匠商讨。”
“舅舅,我这可是专利,你制造出来若能赚钱可得给外甥好处啊。”
“你舅舅亏待过你吗?小子,这专利又是何物?”
“这,意思就是这是你外甥制造出来的东西,人家要用就要给我钱。”刘俊义心想这是哪跟哪啊,那个时候可没什么专利保护啊。
“焉有是理?你从哪儿听来的,人家仿制又怎么会给你钱?笑话!。”
“舅舅,若能制造出来您先不急卖,可在我高家各地商号同时生产,然后让我们自己人先用,人家看的好自然会来找,既然仿制我们避免不了,就想办法赚第一笔钱吧。”
高麒心中一想,倒觉得十分可行,让自己人先用来吸引眼光也是好招,越想越觉得妙。“云龙,你这都是哪学来的,想不到你还有点商才。”
刘俊义心想,我的一个兄弟那可是mba,当时帮他背书的时候自己也学了不少,现下只是牛刀小试而已。这趟出来就是赚钱的,以后打仗靠什么?靠的就是钱粮,粮的问题放在后面解决,那可是自己的专业,现在钱就是第一位的。
“舅舅,外甥这新鲜玩意还多呢,以后再一一奉告,您先去看看到底可不可行。”
“好,看来抽空倒是要和你好好聊聊。”说着高麒就先去商号办事了。
“云龙,你东西挺多啊,哪学来的,也教教老典那。”典韦现在觉得这小弟有点高深莫测的意思了,而且两人一路上结伴调侃赵云,可把赵云欺负的不轻。
“子龙,要说你们是一家子,怎么你就没这个本事?唉,练武练的呆了。”他总不忘说赵云两句。
赵云听他此言翻了翻白眼,心想这关我什么事啊,对这二人他现在是有数了,最好的方法就是不予理睬,否则斗起嘴来这二人是配合默契自己必讨不了好。
“典兄,别说表哥了,他的心思都在练武那儿呢。”果然刘俊义立刻接上。对欺负这三国偶像他一向兴趣十足。
“表哥,我这还有一物你来看看,你必感兴趣。”说着又拿出一竹简。
赵云等人忙凑过去观看,这一看都是楞了。原来这次刘俊义画的是双边马镫。
赵云出了一会儿神:“此物厉害,骑兵若配上此物则可威力倍增,云龙果然大才!”
其实刘俊义早想设计此物,只是怕借器物之力,影响了自己学习骑术所以如今才拿了出来。
典韦赵云都是马背上的高手,一看便知厉害,有了这东西双脚就有了借力之处,先不说挥动武器及骑射更为便利。更大的好处是驭马将变得简单很多,这为他们将来组建骑兵的好处大的无可想象。
“表哥,此物暂时可不能外传,等这次买了马我们就先试用,到时候我们必能有一支精锐骑兵。”
典韦一拍刘俊义肩膀。“此物可一定要让我先行试用,兄弟之中就属我老典骑术最精。”
“骑术最精我不知道,你问问子龙答不答应。你力气最大倒是真的,麻烦哥哥你下次说话手下留点力,我半边身子都麻了。”
刘俊义装着龇牙咧嘴的样子。
众人哈哈大笑,典韦搓着手道:“俺也是一时兴奋,没控制好,得罪兄弟你啦。来,我给你揉揉。”
“算了吧,给你再揉揉我晚上非做噩梦不可。”
“少爷,我听说这镇上的玉观楼有一名酒‘十里香’,我曾听人说过,味道极是甘醇。不如我们去尝尝?”刘令说道。
听到酒典韦最来劲了。拉着刘俊义赵云便走。
三人来到玉观楼一看发现玉观楼敢情是是青楼啊,天那,自己的手下什么人啦。。其实在汉代,妓院都是由官府主办的,在这里的主事都是有官职的,而且,汉代的妓院可不是后世那些专门供人花钱娱乐的场所,那只是其中的一个功能,而是为达官贵人,专门培养舞姬,婢女的地方。通俗的说就是一个有着官家背景的市场,一个交易人口的市场,在这里你可以买到你想要的各样的人。
“少爷你可别想歪了,我们只是去喝酒听琴,这玉观楼秦蓉姑娘的琴艺可是天下无双,还要看看你有没有耳福了。那寻花问柳之事岂是我等所为?”刘令连忙解释。
刘俊义这才释然,自己可是得小红花的,从来没去过那种地方,(当然,那世自己还没踏入社会,作为一个单纯的小兵,也没机会涉足风月场所。)再说自己还是处男,这样进去感觉很紧张。
不一会便来到了玉观楼,刘俊义好奇的打量,这楼高三层,雕栏飞檐,及其美观,走入大堂但见陈设华丽,格调颇为清雅,客人倒也比较斯文,与他想象中相去甚远。见四人进来早有人上来招呼。
“四位客官里面请,不知客官可有相熟的姑娘?”那龟奴见几人相貌堂堂,气度不凡,刘俊义所穿又颇为华贵,是以招待的十分殷勤。”
“给我家公子开一雅间,你们的招牌菜尽管上来,再开几坛‘十里香’。”这说话的事自然是刘令的啦。
“好的,几位楼上请。”
这二楼全是单间,隔着窗户也能见到大堂的舞台,雅间内挂着字画,看上去也颇有功力。
“表哥,这地方不错啊,不知酒菜如何。”在这年代,刘俊义对饮食总是比较担心。
“公子放心,我们玉观楼远近闻名,包您满意。不知各位找几位姑娘啊?”
“我等只是饮酒,不知秦蓉姑娘今日可登台?”刘令问道
“当真是巧了,秦姑娘前些日子偶感小恙,今日方始登台,各位可是真有耳福呢。”
“好了,你快去上酒菜!”刘令取出一锭碎银递了过去。
“谢各位大爷,谢各位大爷,小的马上就去安排。”得了好处那龟奴眼睛都笑成一条线了。
不一会儿酒菜齐致,几人举杯同饮,那酒入口清冽,到腹香甜,“十里香”之名果然不虚。
“好酒,云龙,等会儿可得多带他几坛走。”典韦最是欢喜,别人用酒樽,他倒好,直接上坛子。
“典兄,酒虽好,你也慢慢品啊,你那吃相,让人看见笑话。”刘俊义觉得老典这喝相跟周遭的环境不大相衬。
“笑话什么,老典就这个样,谁敢笑话?”典韦又是大眼一翻,前襟上被洒下的酒水弄潮了一大块。
正吃喝说笑着只听见下面有人喊:“秦姑娘登台。”
刘俊义急忙向下看去,只见一二八佳人怀抱古琴走上台来,只见她面如秋水,眉似远黛,尖挺瑶鼻,樱桃小嘴、小蛮腰盈盈一握,走起来摇曳生姿,时不时露出一对绣花鞋,看的刘俊义心中一荡。若单论相貌她未必便胜过三国美女,但通身的风情绝对让人沉醉。恰是春兰秋菊,各擅胜场。
“极品啊,不知这琴艺又如何。”
那秦蓉上的台来,下面是一片喝彩之声,秦姑娘将琴置于案上对台下一福,便跪坐抚琴。
琴声一起,四下立刻安静下来,那琴声初如潺潺流水,缓而有调。忽又奇峰突起,荡人心神,再转却似古寺禅钟,空明清灵。台下众人听得如痴如醉。刘俊义扫视屋内,只见在场所有人二目微闭,正凝神以听,赵云也是面露异色,似有所感。镜头转至典韦……“天啊!”刘俊义以手抚额,老大你也太不应景了吧,只见典大爷左手持酒坛,右手持牛腿,满嘴油光,吃的兴高采烈。“哎~~~对牛弹琴啊。亏了那秦姑娘看不见,否则怕要气死。”
一曲终了,台下一片寂静,过了半晌方爆发出雷鸣般的叫好声,“好琴好琴,那司马相如也不过如此啊。”“闻姑娘琴声,真是绕梁三日,不可断绝。”………赞扬之语,此起彼伏。
刘俊义也不由得朗声道:“姑娘琴声如珠落于盘,错落有致,实为刘某生平仅见,只却不知姑娘琴声中为何有出世之意。听此佳曲,当浮一大白,刘俊义遥敬姑娘了。”说罢便一饮而尽。
秦蓉听他此语心头一惊,“他怎听得出我的心思?”原来这秦蓉不日便将要卖与高家,她是自怜身世,不知日后将会如何,可怜身不由己,一番心思便在琴声中展露出来。今被刘俊义听出她心意,心下思量“难道这便是我知音之人?”
“微末之技怎敢当公子之赞,公子安坐,奴家上来敬公子水酒一杯,以表心意。”说着便娓娓往楼上而来。
这四下里又是一番议论,“这小子是谁,竟让秦姑娘亲自敬酒。”“可恼!这是哪儿来的人,等会儿倒要看看。”
说话间秦蓉已来到了刘俊义他们的房间,“请问刚才是哪位公子发话?还容奴家谢过。”
刘俊义刚想把赵云往前推,赵云何其机灵?立时一个巧妙的反擒拿手将刘俊义往前一推:“便是这位刘公子。”刘俊义暗骂:“好你个表哥,趁机报复我!”当下清咳一声:“呃~~~~~刘某见过姑娘,不必多礼不必多礼。”
秦蓉见刘俊义形容俊朗,器宇轩昂,心下便有几分欢喜,顿时笑靥如花,给刘俊义的酒樽斟满了酒,递给刘俊义,自己也端起酒道:“公子想必也是精通音律之人,否则怎能听出奴家心意?得公子称赞,奴家实在欢喜,这杯水酒便敬公子,公子请、各位请。”说着以袖掩杯,一仰而尽。刘俊义等人也是各尽杯中酒。
“姑娘琴艺,世所罕见,我不过据实而说,怎敢居功。”
秦蓉见这几人俱是形容气度不凡,也知不是常人。“尚请公子赐告大名。“
“在下襄阳刘俊义,这几位皆是我兄长。我们都是慕姑娘之名而来的,今日的确得偿所愿。”
他们说着话,底下人已经哄闹起来,秦蓉不得不转身下楼,“如公子有空,常来坐坐,也让奴家请益,公子失陪了。”语气竟是十分恳切,再见她眼波流转,体态风流,看的刘俊义心中乱跳:“妈呀,这是对我放电那,淡定!淡定!”
当下也是深深一揖“自当从命,待我事了,必再来聆听姑娘仙曲。”
第九章 路遇强徒
在与秦姑娘交谈过后,刘俊义四人就结账离开了那里。
第二天早饭时高麒对刘俊义说起他画的轿子工匠们看见都是交口称赞,制作方面也不太难,已经开始制造了,他看这个东西一定能赚大钱。饭后刘俊义刚要上马,忽见典韦笑的贼兮兮的,赵云也是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不由背上发凉:“这两个家伙难道又有什么鬼主意?瞧这情状不是善茬,算了,我坐车,若不起你们我躲得起。”
便叫刘令照看乌云盖雪,自己则赶紧低着头去和舅舅他们共乘一车,都没敢往典韦赵云那瞧。
“子龙,你说这小子怎么这么机灵,居然给他跑了。”典韦小声对赵云说道。
“什么机灵?肯定是典兄你笑的奇怪,露了什么破绽,不过你刚才笑的的确恶心。”赵云说完拍马边走。
“好你个赵子龙,你给我站住。”典韦纵马便追。
刘俊义坐在车上,有舅舅陪着,还有几个丫鬟说笑,那一路走的是轻松加愉快。路上还给众女讲了很多故事,什么白雪公主啦,罗密欧与朱丽叶啦,听得丫鬟们一会巧笑倩兮,一会泪光涟涟。赶了两三个时辰路,他们是浑然不觉。
这刘俊义正讲得口沫横飞,马车忽然停了下来,只听见前面乱哄哄的,刘俊义急忙下车看个究竟。
原来一行人遇到了一处路卡,要收他们的税。
高麒走南闯北,各个地方打点的都很好,没听过这里有路卡,再看那些人装扮也不是军卒的模样,心知有异,于是当先上前道:“这是襄阳高家的商队,在下高麒,还望各位行个方便,在下请各位兄弟喝杯水酒。”不愧是闯荡的人,这话说的不轻不重,四平八稳。
“管你是谁?我们家庄主说了,凡从此过的商家都要检查货物缴税。听凭你天王老子也要照此规矩办!”
刘俊义急忙上前,“你家庄主是哪位大人,这税又是怎么收法?”
“我家庄主的名字你也配知道?说出来吓死你!看你像个读书人,就便宜点,十抽二。”
典韦一听火就上来了,这不明抢吗?典爷催马就要上前。
赵云急忙拦住,“典兄勿急,且看高叔父如何说法。
“我们高家走这条路无数次了,也没听说过要收税,不知你这税是哪家官府收的啊?”高麒问道。
“什么官府?官府算什么,我家庄主说要收便收,今日你交便罢,否则……”说着,就有四五十条汉子围了过来,手持兵器,一看便不是善类。
高麒心下明白了,这是土匪,哪是什么收税,就是明抢啊。
刘俊义倒是心中一乐,“嘿嘿,我还没见过强徒呢,今日倒要见识见识。”便对高麒说道:“舅舅你去后面清点货物吧,我来和这位英雄谈谈。”
高麒听他话就知他要硬闯了,怕自己是文人,伤了自己,对这个外甥的本事他是心中有数,再加上还有典韦赵云,也并不十分担心,“好的,你好生与人家说。”
刘俊义凑近那人,笑着低声说道:“英雄,你看见后面那个眼神凶煞的吗?他是我们大老板,家财万贯,你只要说服了他,便是金山也能搬来,平素待我们这些打下手的极是刻薄,英雄可得给小弟出口气!待弄到钱财,到时候也给小弟分点,你别看他长得凶,其实胆子最小的。”
那汉子立时眉开眼笑,拍了拍刘俊义:“兄弟,我一看你就是识抬举的,包在我身上。他那种人我见的多呢,一会臭打他一顿给你出出气。”此话说的豪气干云。
“兀那大眼贼,还不与大爷把货物清点干净?若敢延误,大爷叫你好看!”他把刀那么一晃,挺起胸膛倒有点凶神恶煞的意思。
典韦这边才被赵云拉住,忽听此人竟敢挑衅自己,简直要气炸了,哇哇乱叫,声若震雷:“呔!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话音未落,典爷已经到了跟前,一手便将那人举了起来,再一发力便扔了出去。
那人只见人影一闪自己便被扔在空中,可巧不巧的落在了一堆牛粪之上,跌的是狼狈不堪。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并肩子上啊!”
于是一众人便冲了上来,这下刘俊义终于见识到什么叫“万人敌”了,只见典韦步伐灵动,指东打西,那一众大汉只要被击中的立刻瘫倒站不起来,典爷三拳两脚面前就躺下了二十来个,剩下的再也不敢上了,只有地上躺着的在那呼爹喊娘。这还是典韦手下留情,躺下的只是皮肉之疼,否则挨上典爷的拳头骨断筋折那都是轻的。
“我当你们如何,原来都是一帮软脚虾,俺老典才用了三份力气你们就这样了,还敢收我们的税?”
那跌在牛粪上之人已经起了身,看到典韦如此威势再见刘俊义笑呵呵的看着他,他还能不知上了刘俊义的当?
他不敢来到刘俊义近前,只在人堆后说道。“你若真是好汉就不要走,我去通报我家两位庄主。”
“废话,老典岂惧你们这帮酒囊饭袋,只是不想耽误时辰,还不与我让开?否则老典一锅炖了你们!至于你们那两个什么混蛋庄主你去通报便是,我们顺道而行,他们若有胆子就追上来。滚开!
这众人谁还哪敢拦着?这家伙就是一杀神,忙抬着地上的弟兄让开道来。典韦便也上马,领着众人通过。
“典兄果然厉害啊,俊义佩服。”白用人家做了回打手,怎么也得称赞一下。
“些许蟊贼,算的什么,换了你和子龙也是一样收拾他们。”典韦乐呵呵的。
这时赵云赶了上来,赵云问刘俊义:“云龙,你刚才和那人说了些什么?”
刘俊义小声对赵云如此如此这么一说,赵云是乐得前俯后仰。
“云龙你、你、哎~~怎么说你啊。”赵云笑的都快接不上气了。
“你们在说什么这么开心?也说与老典韦听听。”典韦见他们两人窃窃私语,傻呵呵的凑上来。
刘俊义面色一正,“我们都说典兄你勇武过人,英雄了得啊。”
典韦听此言更是挺胸凸肚,洋洋自得,看得两人又是一阵偷笑。
再行了一会,刘俊义忽然听见包裹中有震动之声,几乎让刘俊义产生了错觉,仿佛回到了那世,手机开了震动就是这么个动静,待去看个究竟,就只听得后方一声大喝:“何方狂徒,竟敢伤我手下,快快出来受死!”
第十章 颜良文丑
刘俊义急忙下车一看,只见后面路上一众人马赶来,看上去约有七八十人,为首两人皆生的面如锅底,刚髯乱插,看不出年岁,体格雄壮,一见便是粗豪之士。那二人一人持刀,一人拈枪,皆骑黄马。一会便冲到近前,那持刀之人上前喝道:“那大眼贼可在?还不出来受死!”
这回赵云还没来得及拉,典韦已经纵马窜了出来:“你家爷爷在此,你二人便是那什么狗屁庄主了吧?不与我收好狗头,赶着来送死,典爷爷今天便成全你们。”
那拈枪之人看来也是个急性子,听典韦此言勃然大怒,姓名也不通,哇呀呀一声怒吼,上来便与典韦战在一处,二马相交,枪戟并举,一时间杀的是天昏地暗。
刘俊义看了一会只觉那使枪汉子枪法不俗,与赵云不通,他走的也是刚猛路子,招招势大力沉,他那枪也与别人不同,枪头硕大,还可使出斧头的路数。典韦也是越打越兴奋,平日里也就赵云刘俊义堪与他一战,但兄弟之间多是点到为止,不能尽兴。今日遇见此人本领高强,目前竟似能与自己不相上下,这个好对手哪儿找啊。那短戟挥动的更加犀利,连赵云都快看不清了,一时之间一团戟影裹着那人上下翻飞。
斗了四五十合,刘俊义觉得典韦已经落于不败之地,不由好奇这人是谁?能和典韦打这么长时间不分胜负的不多啊。忽然想起包裹中有奇怪的震动,忙上车解开包袱查看。
原来那震动之物正是当日老者所赐之《斗将谱》,刘俊义急忙打开一看,原来书中有两页又显示出了内容:
琅琊颜良,字士平,使七宝凤嘴刀,刀出横扫千军,开山裂石。武力评价s。
高平文丑,字工横,使三棱乌铁枪,枪法如暴风骤雨,刚猛无比。武力评价s。
下面分别是他们顶盔贯甲的头像,刘俊义数了数,颜良在第十三页、文丑在第十四页。
“原来是这二人,难怪如此厉害。此二人皆为河北猛将,与蜀国五虎都可以一比,而且颜良可二十回合败徐晃,文丑双战徐晃张辽,都是了不得的人物那,虽说未必能胜典韦,但典韦也不能大意啊。“”
他正思及此,只听外面典韦大喝,“那使刀的,你兄弟不行了,你也上来吧,老典一并收拾,省得多费周折!”刘俊义一听大惊,老大你没数了吧,颜良文丑联手,天下谁敢言胜?忙奔下车来。
原来典韦与文丑战到八十回合已占了上风,这里面固然有实力因素,也有个风格相克在内。其实典、颜、文三人类型大致相同,都在一个“猛”字,相同类型的还有许褚等,若论猛,三国里典韦认了第二恐怕无人敢认第一。两猛相遇自是容易分高下。若换了赵云恐怕便无如此明显的效果,这绝非贬低赵云,风格所致。
典韦正打的痛快,见文丑已快露败象,他一时性起,便招呼颜良一起上了。
颜良正犹豫不决,他也是武艺了得,并不想做这以多欺少之事,可见他二人打的激烈又是手痒又是担心。
“大眼贼,少小看人,我兄弟岂能以多欺少?”文丑闻言大怒,借着一口气奋力将下风之势挽回不少。”
他一发力典韦可开心了,“小子你还挺厉害啊,今天一定叫你服气。”
颜良看他们杀的如此激烈再也忍不住了,举刀向刘俊义处一指:“尔等可敢与我一战?”
前面说话时刘俊义担心他们双战典韦,正待出马相助,典韦这一战精彩纷呈,他也是好武之人,看得血脉贲张,按捺不住。这时听颜良挑战,心想瞌睡来了枕头,一拨乌云盖雪,挥动三尖刀便要往战颜良。
他还没冲上去了,只见一道身影从他身边掠过,挺枪直取颜良,二人两马交圆,立刻战在一处。
“表……哥,你居然抢我的。”他好武赵云也好啊,如此对手,岂是易得。
“谁叫你手脚慢,下次请早。”赵云激战之中还不忘说他一句。
刘俊义这个郁闷啊,和这两个武痴一起,有好架打也轮不到自己。“你们听着,可有第三位庄主?”他已经昏了头了。
这赵云与颜良一战又是一番光景,颜良运刀如风,刀刀势大力沉,如泰山压顶。可赵云的枪确如绵绵细雨,柔而不断。颜良每一刀劈出都会遇上无数枪影。他现在的感觉与刘俊义当日一样,赵云的枪就如一根根丝线附在他的刀上无法甩掉,手中刀越来越是沉重,竟渐渐有点施展不开。心中骇然:“此二人是谁?我兄弟从未逢敌手,今天与这二人交战竟双双处于下风。”他心中骇然,赵云也不轻松,这对手刀法纯熟,几无破绽,他看上去轻松其实已经用上了全力,心道此人除典韦刘俊义外实是生平仅见。
这四人捉对厮杀,把两边旁观的人都看傻了,开玩笑,这样重量级的对决一般人怎会看过。
赵云颜良尚在酣战,典韦那边已经分出胜负了,文丑本来就落在下风,被典韦一激才又多坚持了一会,他二人皆是大开大阖硬碰硬。其实文丑还受得了,可胯下马受不了了,激战中典韦当头一矛砸下,文丑举火烧天,只听当得一声,文丑胯下那马直接就趴下了,将文丑掀翻在地。那马口吐白沫,站不起来,显然是累极,想想也是,典韦那是天生神力,这么一下重似一下那马儿当然吃不消。
典韦见文丑倒地,也不追击,立刻收戟后退:“果然是好汉,能与老典战这么久,我好长时间没这么痛快了,你且歇息一下,待会换马再战。”
文丑倒地后本自命必死,忽见典韦退开,反而赞他好汉,让他换马再战,不由极为心折。再观颜良与赵云之战也是落了下风,心中长叹,看来我兄弟以往小视了天下英雄。
“敢问好汉姓名。”文丑问道。
“某家谯县典韦,那使枪的是赵云赵子龙,这是刘俊义刘云龙,他们二人武艺皆不在我之下。”
文丑一听更是吃惊,这一来就来了三个。天下英雄怎莫这么多。“在下文丑文工横,便是前面五秦庄庄主,今日与典韦英雄一战深感佩服,此战是文某败了,日后还当苦练,再向典兄请教,士平,停手吧!”
颜良闻言,架开赵云长枪,拉转马头而回,赵云也不追赶。他对这对手也是心下佩服。
“这是我结义兄长,颜良颜士平,今日一战我兄弟得益良多,若各位不弃,便同往我庄上一聚,也算给各位陪个不是。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典、赵都喜结交天下英雄,见颜文二人如此勇猛,也想相交,便看向了刘俊义。刘俊义见这二人也是心下欢喜,但防人之心不可无,便与高麒商议。“舅舅可带大队现行,我三人去便成,舅舅你看可好?”
“这二人如此武艺,值得结交,你们去便是,我们正常行进,你们到时候赶上来便是。”
“既如此,便请文庄主带路,我们三兄弟就去府上一拜。”刘俊义对着颜文二人说道。
二人闻言大喜,文丑在前面带路,引着三人往庄上而去。
路上颜良一再对赵云表示佩服,今日一战,大快平生,日后还要再向赵云请教。赵云自是逊谢。典韦是个直肠子,直接问颜良:“颜庄主,我老典看你二人俱是好汉,怎么做这勾当?”
“各位有所不知,这两年官府越来越欺压百姓,赋税沉重,兄弟也是没办法,手下兄弟也要吃饭啊,不过我们只劫官商,寻常百姓是从来不碰的,而且从未伤过人命。今日见你们的队伍只道又是肥羊,岂料把门牙崩掉了,惭愧惭愧。”颜良说的也是风趣。
“我说也是,肯定有个缘故,否则以二位如此身手岂能行此等事情。”刘俊义赵云都道。
“颜兄,你庄上可有好酒,老典可是无酒不欢。”典韦没说几句话又绕酒上去了。
“哈哈,我庄上有上好的竹叶青,晚上我们便比比酒量。”看样子颜良也是个好酒之人。
“颜兄,我可告诉你啊,这家伙的酒量比他的武艺还好,你可要当心,他每次都是喝完还要带的。”刘俊义说道。
颜良哈哈大笑:“今日结交各位英雄实是生平幸事,些许酒算得什么,明日我让人装上一车送与典兄,不过典兄,你要喝不过我们可就没了。”一会儿大家便熟悉了,都是武人,颜良也开起了玩笑。”
“好好好,说实话颜兄,刚才叫你二人齐上老典是有点不量力了,不过这酒量吗,你们便二人齐上我也不惧。今晚喝不倒你二人这酒我就不要了,你看可好?”刘俊义心想典韦真聪明,他输了什么都不用掏,赢了就赚一车好酒,怎么看他都不亏啊。
“好,就这么说,打不过你再喝不过你怎么行。”颜良顿时应战。
刘俊义喜欢找乐子,对赵云道:“表哥,我押一两金赌典兄,可有人敢应战?”
赵云笑道,“那我便押二位庄主,典兄你怎麽算?”
典韦大乐:“我押我自己,不过钱由云龙出。”他倒机灵。
“我也押我兄弟。”颜良怎能示弱。
“还有我。”文丑的声音传来。
赵云拍了拍刘俊义,“兄弟,这下你可是一赔四了。”
“典兄,我看好你哦。”刘俊义真想先弄二斤海王金遵给典韦灌下去。
行不多时已到了庄上,文丑吩咐下去大摆筵席,将好酒抬上,大家便喝上了。
刘俊义日间见到颜文二人勇猛,心中喜爱。此二人只不过稍逊于典韦子龙,也是上上之选,心中也有了招揽之意。岂知他还未开口,文丑已经先说话了。
“今日一战,我兄弟对典兄,赵兄极是佩服,刘兄我观之也都是英雄。大丈夫有此等身手岂能空老于江湖?今天下乱像将现,太平道四起。以后正是英雄豪杰建功立业之时,各位可有意乎?”
“如此,我兄弟愿闻其详。”刘俊义道。
“我兄弟不日将投渤海袁家,他家本是望族,又是四世三公,声名极重,据说其家公子袁绍袁本初少有大志,广交豪杰。他曾亲来邀请我兄弟两次,礼贤下士。我想各位才能犹在我二人之上,若能投效,今后所成必不可限量,如各位有意,我兄弟二人将为各位保举。不知诸位心意如何?”文丑问道。
三人对看了一眼,赵云说道:“在下失礼,原以为二位仅是武艺出众,未想到有如此见识,佩服。”
“哈哈,我们哪儿来的这番见识,这是听袁家那田元皓先生说的,当不起子龙赞誉。”颜良文丑都是耿直之人,有一说一。
“好,对老典脾气,来!走一坛!”听二人如此一说典韦更喜二人性格,直来直去,绝不做作。
“二位果然大丈夫,令人钦佩,备也陪一杯。”
刘俊义也举樽相陪:“两位真英雄也,只是天下将乱,辅助别人不如自己创立功业,那袁本初也算英雄,将来应有一番作为。只是在小弟心中,他尚不能与我父亲相比,我父亲乃帝室之胄,为人宽宏,乱世中必能成大事,我等兄弟死心塌地追随父亲,便肝脑涂地亦是快事。不过还是要谢过二位美意。”
颜良文丑闻言哈哈一笑,文丑略一沉思,正色道:“想不到刘兄乃是汉世宗亲,失礼了,人各有志,不能相逼。若非答应了渤海袁家,原该追随令父才是。只是我等意气相投,不论别的,这朋友是要做的。”
典韦一拍文丑肩膀“老文老颜,说了半天就这句话对我胃口。你们两个朋友我们兄弟交定了,就是以后万一对阵沙场互不容情也不能断了我们朋友情谊。日后事日后再说,今天要痛饮一番,不要说别的了,喝!!!”
“典兄说的好,即使日后为敌也不忘了朋友情谊,哈哈哈哈,好啊,痛快,来,一起喝。”
五人这一场酒喝的是昏天黑地,就连刘俊义赵云这等稳重之人也为豪情所感,喝了个不亦乐乎。最后五人皆是大醉。不过典韦也真是了得,硬是拼倒了颜良文丑最后一个醉倒。第二日众人酒醒,颜良文丑也是重诺,果然送了典韦一车好酒,各人是互道珍重,依依而别,特别是刘俊义,心中暗暗祝愿;“你们两兄弟保重啊,可千万别碰上关羽。”
第十一章 名扬塞外
刘俊义三人与颜良文丑告别后便快马加鞭去赶大队,高麒也在等着他们,于是正好在应阳汇合一处。与高麒说起颜良文丑庄上之事,三人都赞英雄,刘俊义是可惜这二人不能为父亲所用。
高麒笑道:“岂能事事尽如人意,能得一见便是有缘,俊义勿需太执着。”
“谢叔父教导,云龙知道了。”
“好啦,你们既安全归来,我们便出发吧,
刘俊义这次出来,先是结交颜良文丑,连自己都觉得有点福将的意思了,不过后来直至辽东也没再碰上什么名人奇士,看来运气这个东西实在是难以琢磨。
只是这一路下来刘俊义却也所感颇多,看这一路上民生凋敝,百姓困苦,土地贫瘠,而各地的“太平道”都已渐成气候,参加者很多,想来历史的发展方向不可阻挡,黄巾起义还是会按时爆发的。这段时间三兄弟一起闯荡,三人的感情又增进了不少。这一日终于到了辽东,刘俊义看城内房屋矮破,行人却不少,想是边境城市,出入境的人很多。高麒对几人道:“公孙伯圭乃此地长吏,我们当往拜见。这里还有北方最大的马市,到时候还要劳烦公孙伯圭带我等人前去。”
四人来到公孙瓒府前,高麒便让门口卫兵进去通报,那公孙瓒听说高麒来访大喜,立刻迎了出来。
“贤弟一向可好?为兄可想你的紧啊。”公孙瓒上前便抱住高麒。
刘俊义看他大约三十岁,体格强壮,可能因为长期在边关作战,脸上的皮肤显得很干,赅下微留髭须,双目却是炯炯有神。
“兄长白马将军之名天下皆知,小弟甚慰。来,兄长,我与你介绍一下,这位是谯县典韦,这位是常山赵云赵子龙、这位嘛,是刘荆州的儿子刘俊义。”高麒一一介绍道。
见高麒说起,典、赵、肖、刘三人都上前行礼。
公孙瓒也连忙还礼,这个时候的公孙瓒可不像后来。他英勇善战且能善待百姓,加上以前能和上司同苦之事,名声极佳。又常年与异族交战,威震四方,眼光也是极其高明。
公孙瓒安排酒筵招待高麒四人,听高麒说到买马之事他是一力承担。席上公孙瓒豪气纵横,典韦赵云也是暗暗心折,都道名不虚传。只有刘俊义想着后来他的结局心中叹息,不过脸上自是未表露出来。众人约好第二日便由公孙瓒带着去往马市选马,当晚便安排四人在驿馆住下。
第二日一早,公孙瓒亲自来接高麒去了西街马市,几人逛了一圈却是大失所望,马匹虽多,但大多?羸身矮,只是给常人代步之用,可用于战阵的好马太少,高麒刘俊义本想的是在这里买上五百好马,但就刚才所见,只够十余之数,几人不免发愁。
公孙瓒劝慰道:“贤弟勿急,最近乌桓常来劫掠,为吾数次击退,只是恐怕一些商人近来不敢来此间。贤弟且多留些时日,为兄想办法给你解决。”
忽然听到城内号角齐鸣,隐隐听到有鼓声传来,马市内商人一阵嘈杂,公孙瓒则面色一肃:“点将鼓敲起,有敌犯边,吾要速归军中!”正说着,只见一小校飞马狂奔而来。
“将军,那乌桓人又来了,离此不到十里!”
“多少人马?”
“约有四五千骑。”
“传吾将令,点两千白马义从出战!来得好,今番叫他来得去不得!贤弟稍候,为兄去了。”公孙瓒立刻上马。
刘俊义也翻身上了马“公孙长史稍待,吾愿与众兄弟助兄长一臂之力。”
公孙瓒看三人雄壮威武的模样,顿时点头:“好,那吾等便同去。”
这下典韦赵云儿人都是非常兴奋,到了辽东还有机会参加打仗,真是意想不到,这下英雄有用武之地了。
跟随着公孙瓒前行,几个人私下争起来了。
“等会交战,若要单挑老张先上,你二人与我压阵即可。”
“凭什么?上次你们都和颜良文丑交过手了,这次怎么也该轮着小弟我了。”
“云龙,你要知谦让啊。”
“典兄,你要知爱幼啊。”
刘俊义和典韦是一边斗嘴一边走,赵云则翻了一路的白眼,吵什么,到时候要看谁快,两个笨蛋。
至此来的乌桓首领名叫吐谷浑,这几次来劫掠,却数败于公孙瓒之手,心中极是不服气。这次又从别的部落请来了三位勇士,图噶虎,图噶豹、图噶彪,都是力大无穷,心想:“汉人阵法强悍,军旅征战我们处于下风,但单打独斗看他们的身板实非我们对手,此番用言语挤兑,跟他们一对一比三场,挫了他们的锐气然后可一战功成。”要说他的战略也不错,可这家伙点背了些,正好刘俊义兄弟来到辽东,典韦赵云刘俊义都想建功,这结果嘛,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他讨不了好。
且说公孙瓒点起两千骑兵出城迎敌,刘俊义三人紧跟其后,刘俊义在这世第一次见识两军对阵,不禁甚是激动,看公孙瓒的两千白马义从,皆着皮甲,神情平静,行动紧凑有序,一看就知是久经战阵之士,而对面那四五千骑的乌桓骑兵则密密麻麻的凑在一起,也没人打旌旗,所以虽然远远望去人人都显得精壮剽悍,但和白马义从这样训练有素的军队比起来,他们更像是来打群架的牧民。
令刘俊义惊奇的是,乌桓竟然也说的是汉语,而且口音更接近那世的普通话,听那吐谷浑阵前喊道:“公孙将军,我知你能征惯战,勇冠三军,可我族勇士也是勇猛过人,不如今天我们来场赌约,我两方各出三人单战。你们汉人若胜,我便与你良马千匹,若我族勇士获胜,则你与我粮食万石,你看如何?”
公孙瓒素知乌桓凶残,但是极其重诺,说出来的话是非常可信的。况且这良马千匹他也非常动心,可这单战……他不免在马上思索起来。
“哈哈,我看你们汉人是怕了我族勇士,这样吧,只要你们认输,我只要你们五千石粮食。”吐谷浑大笑道,他身后人也都跟着哄笑起来。
刘俊义上前对公孙瓒道:“我们三人皆有万夫不当之勇,请公孙长史不要发愁,答应便是。”
公孙瓒本就看出三人本事,只是不好意思相邀,此番听刘俊义一说顿时信心十足:“好,吾便依你!不过你若败了,不光要给马,还得答应一年之内不许犯境!”
“公孙将军的话我是信得过的,便一言为定!”吐谷浑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刘俊义对三人使了个眼色,三人便如赛马一样冲了出去,原来大家都一个心思,抢啊。
不过终是赵云刘俊义马快,冲到了前面。
“表哥,上次你抢了我的颜良,这次可不能再和我抢。”
赵云一听也对,便勒住了马缰,刘俊义一人来到阵前。
“我乃襄阳刘云龙,谁敢与我一战?我看也别麻烦了,一起来吧,省得小爷多费手脚!”跟典韦待长了,语气都特别像。刘俊义今天是第一次正式上阵,兴奋中也不免有些紧张。
这话一说,那图噶兄弟受不了了。老二图噶豹怒喝一声便飞马冲了上来:“我乃图噶豹,小子受死!”
这图噶豹使的是三股托天叉,看上去分量就不轻,他见刘俊义年少不由有点轻视,双手举叉便劈向刘俊义。
刘俊义一看叉到,也不敢轻敌,贯足力气,举三尖刀相迎。“当~~~~”一声巨响,图噶豹身形一滞,只觉双臂酸麻。他本领本就在刘俊义之下,又小看刘俊义,这一下便吃了亏。
“那个什么,你不是来玩嘴的吧?就这点本事你也好意思出来?看小爷十招之内收拾了你!”刘俊义一试之下,信心大增。
那图噶豹被一招击退,气的哇呀乱吼,抡叉又杀了上来。要说这图噶豹还是有点本事的,力气大,骑术精,那叉舞起来也挺像那么回事,不过和刘俊义比起来他是各个方面都落了下风,刘俊义上次没捞着和颜良文丑交手,一直憋到现在,加上第一个出场更要立威,所以一出手就是全力以赴。
不出十合,图噶豹汗就下来了。心说这汉人怎么这么猛啊,既然不敌,走为上策。他使叉一刺刘俊义面门,趁他格挡,拔马便走。他倒想得好,可他走的掉么?刘俊义胯下乌云盖雪,何其神速?当下追上去一刀就打在他背上,这还是刘俊义不想伤他性命,用的是刀杆。刘俊义想,赌了一千匹马了,这要伤了他性命,万一对方翻脸可就不好玩了。
刘俊义天生神力,这一下打的图噶豹是抱鞍吐血,连武器都拿不住了。二马一交,刘俊义拽着他的腰带,一使劲,将图噶豹拖离鞍?。
刘俊义觉得还未尽兴,只见他左手提着图噶豹,右手持刀指向乌桓诸将:“这个太不过瘾,快再来两个!”
“云龙,你太不厚道了。”赵云一催月照千里白赶上阵前,典韦也想赶,可马不如人。老典心里直想,这次我一定要弄匹好马,省的老抢不过这两个家伙。
“云龙,回来吧,子龙你也别抢,下一个归我,归我!”落在后面的典韦大叫。
这乌桓诸骑听见他们说话暴跳如雷,你们当切大白菜啊,一个又一个的。
图噶彪一摆手中大刀便冲了上来,与赵云战在一处。
刘俊义回归本阵,将那图噶豹往地上一扔,“与我绑了。”心里得意之极。
“刘公子神勇,我等佩服。”公孙瓒部将皆道。他们虽在战场上打败过乌桓多次,但多是靠的配合和战阵。今天这种单挑更显男儿血性,见刘俊义胜得如此轻松怎能不振奋人心。
刘俊义连道不敢,“公毅,我可是抓了活的,待会看你的啦。”
“你小子能做到的,老典怎么可能做不到?你看着吧。”
二人说着话了只听见一阵喝彩声,抬头一看,只见赵云也擒了图噶彪。
那图噶虎一见两个弟弟都被抓,急的眼睛都红了,抡起狼牙棒便冲了上来。
这下典韦急了,立刻冲了上去。嘴里还不忘叫着“子龙速回,别抢了老典的。”赵云见他真急了,便掉转马头而回。月照千里白速度极快,那图噶虎连马尾巴也赶不上。
典韦大叫一声:“吃老典一戟!”声似雷响,双方阵前观战之人都捂起了耳朵,连赵云都是一哆嗦。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狮子吼。估计这门绝学只有张三爷能比。”
图噶虎离得最近,吼声轰的他两眼一花,待回过神来典韦的短戟已至,没奈何只得挥起狼牙棒往上架。这一架可不得了,连人带马都给砸趴下了。图噶虎躺在地上只觉得眼前全是金星,典韦上前便把他拎了起来。
吐谷浑一看,倒抽一口凉气。以前没见过这三人,从哪里来的?太厉害了。图噶兄弟在乌桓也颇有勇名,没想到在这三人面前如此不济。这下还打什么啊?连头带尾一炷香时间都不到。汉军这儿时彩声震天,而乌桓军是一点声音也没有了。
刘俊义看着好笑,对赵云道:“和这个家伙比力气,那是自取其辱。”赵云深以为然的点点头。
公孙瓒打马上前。“吐谷浑首领,这还要再打吗?”
“不打了,不打了。”吐谷浑请来的三人都败得极其难看,他估计自己上去也是白给,不如硬气一点:“我们乌桓男儿,言出如金。败了便是败了,明日我便送马来,你要放了我这三位勇士才是。”
公孙瓒倒也知他向来守信,便要答应放人。刘俊义见此急忙出言道:“首领此言差矣,这一千匹马是赌注,跟这三人有什么关系?按规矩,他们是我兄弟的俘虏,你要再拿东西来赎。”这规矩也是听舅舅高麒说起过的。
吐谷浑这下傻了,确是有这么个规矩,自己刚才话?满了,也不好转圈。“那依你要怎样?”
“明天你就先将马送来,我们再谈谈释放俘虏的条件。”刘俊义说完便走了,心想要点什么,大家可得合计合计。
那吐谷浑也无办法,只得答应,于是约好了第二天上午交马,便两厢收兵罢战。
高麒三人见刘俊义回来都对他说:“云龙,你小子就是个商人那。”
“哼,有便宜不占是**,这下马不就解决了吗?”
回营之后公孙瓒设宴款待四人,对三人武勇极是称道。大家推杯换盏,酒至半酣,公孙瓒神色一黯,说道他连番激战,战马损耗不少,问高麒这一千匹战马可否分他一些。高麒豪气盖天的一挥手,那便一家一半。公孙瓒顿时神采焕发,连忙称谢。
刘俊义是心疼的很,心说舅舅你也太大方了吧,活都是俺兄弟们干的,他们不过撑个场面,结果就是一半。这公孙瓒啊,你就是庄家,这头抽得也有点多了吧?亏了自己精明,还留了点自留地。
于是便将图噶三兄弟带了上来,并未留难他们,解了绳索还给他们上了酒菜。这全是刘俊义的意思,这是肉票,要照顾好了。
刘俊义对他们说要他们部落拿东西来换他们,三人听了也不以为怪,反倒对典、赵、刘三人的勇力极为推崇,待到几斤酒下肚,气氛热烈起来,图噶三兄弟喝的脸红脖子粗,越发不把自己当外人了。那图噶豹估计是难产的,小时候脑子缺了点氧,竟对刘俊义说像他们兄弟的地位,至少一人两百匹马,如现在放了他们,明天便送过来,倘若失言,草原之神将诅咒他们“木有小jj”(鉴于图噶豹酒后口齿不清,又扯了些乌桓部落特有的名词,刘俊义听下来大体上也就是这么个意思),这是乌桓部落最重的誓了。这下刘俊义三兄弟喜得是合不拢嘴,公孙瓒却似吞了生鸡蛋,早知这样,不如现在提要求呢。
刘俊义便说道可以放了他们,但是不可再来劫掠。三人都道不敢,只是因为缺粮,为了生计也没有办法。刘俊义便对他们说道:“那也不用抢那,我们可以和你们换啊,没有马有牛羊,或者兽皮也可以啊。”三人一听大喜,都请刘俊义去他们的部落,他们绝对担保安全,倘若有失,又是那番草原之神诅咒他们“木有小jj”之类的发誓,刘俊义算是明白了,乌桓部落准是有生殖崇拜,“木有小jj”绝对能令乌桓男人梦着也怕。于是刘俊义就把高麒叫了过来,让高麒和他们去商议。高麒则对他们说,等他们送来马就和他们去一趟,而且这马还不白送,高麒还给他们两千石粮食。三人这一听更开心了,酒也不喝了,急急忙忙便赶了回去。
典韦心中不解,对刘俊义说道:“舅舅不是糊涂了吧?那马他们本就应该送给我们的呀。”
“哎,你就不知道什么叫放长线钓大鱼吗?”刘俊义心想,跟你谈生意经那就是对牛弹琴。转过脸对高麒道:“舅舅,这笔生意要做好了,你可就发大财那。”
“发了也少不了你的。”二人相视一笑,就像老狐狸遇见了小狐狸。
要说这乌桓人果然守信,第二天吐谷浑送来了战马一千,图噶兄弟也送来了六百。高麒也应约给了他们两千石粮食,图噶兄弟便邀请高麒往他们部落一行,谈谈怎么交换粮食,吐谷浑看了也是极为意动,为了表示诚意还把图噶豹留在了公孙瓒府上。
这一趟是各方满意,公孙瓒得了马,吐谷浑还表示自己不再寇边,高麒则开辟了一条新的生意道路,还连带着发展了边境贸易。至于刘俊义兄弟,典、赵、刘经这一战名声渐渐响起,和异族也建立了友好关系(虽不知能否长远),更重要的是得到了一千多匹战马,刘俊义所议编练骑兵之事终于有了基础,关键这马还是白送的。而典韦则看到一匹最为神骏,通体乌黑,身高腿长,短途冲刺能力不在乌云盖雪和月照千里白之下,典韦本来想给马起个“赛虎”的名,差点没让刘俊义喷了,回想前世里很多狼狗都叫这名,还是高麒有文化,帮着起了个:“嘶风”。
高麒与刘俊义商议好了,高麒往图噶部落一行,而刘俊义等人则护送战马先回襄阳
第十二章 刘府议事
辽东一战之后,高麒去了乌桓部落,刘俊义等三人则运着战马回了襄阳。公孙瓒怕路上有什么意外,特地拨了五百士卒与刘俊义运马。这马儿天天要吃,还不能饿着,一千多匹马解决吃的问题也极不容易。别人的马吃草,可刘俊义给它们增强了营养。根据自己的记忆,刘俊义花重金收购了很多豆饼,并且买了很多狗肉,作为马儿草料的补充。依他的话,战马的伙食标准要比一般士兵还高。
一路上有部队护送倒是无事,只是多费了些时日罢了。刘俊义他们还专门去了一趟五秦庄,可惜颜良文丑已经去了渤海。
待刘俊义等人回了刘府,刘龙便叫他们至密室议事。刘俊义进了密室,发现除了老爹,教他和赵云的四位师傅也回来了,忙和赵云上去参见,一番寒暄之后,大家方才落座。
刘龙首先对刘俊义道:“云龙,你这次运气可是极好,你要知道在荆州这种缺马之地这一千多匹战马是非常难得。”
刘俊义谦逊道:“还不是兄弟们一起帮忙,我一个人可没那么大本事。”
刘龙也不接话,转头对众人道:“之前云龙的两位舅舅皆有书信到,说是天下局势不稳,乱象已现,我等要早作准备,如今在座的皆是自己人,我们便好好商议一番。”
刘俊义接道:“我等与子龙,兄弟也,自当唯父亲马首是瞻。”典韦赵云自是无话。
“我岂不知你的心意,今日第一要议便是此事。我和你的舅舅外公都商量过了,我们年纪大了,也没那个雄心了。你年岁尚幼,虽为人宽宏,仁义过人,有雄主之器。但还不够成熟,所以在你成熟之前由为父我为你开路想你。乱世若起,立业绝非易事,是以今日便要定主从之分,我们这些老家伙都愿为你摇旗呐喊,而且你又是汉室宗亲,理应当仁不让。”典赵两人闻言俱是大喜,刘俊义心想我这老爹的眼光可牛逼的,可现在毕竟才十来岁,老爹就敢在我身上下赌注,这可真不是一般的魄力。
“想我年少德薄,岂能担此大事,万万不可。”刘俊义虽开心但是仍装作大吃一惊。
赵云顿时接口道:“表弟此言差矣,乱世中立足一方必须有一个坚强的首领,表弟乃汉室宗亲,这名分可有大用。若表弟真的年少德薄,岂不是姨父与外公都看走眼了了吗?现在立业根本则有姨父和外公舅舅们支持,加上我与公毅两位兄长皆愿为表弟效死力,大丈夫处乱世,当带三尺剑立不世之功名。如今天命在大哥,表弟倘不顺天而行,岂非寒了一干兄弟的心?”
典韦听赵云如此说也是纷纷劝刘俊义。
“云龙,俺典韦不会说话,但求跟着云龙和众兄弟驰骋天下,杀个痛快,云龙你就不要推辞了。
刘俊义见时机以便熟猛的咬破手指,撒血于地,说道:“既如此,我便愧领此任,在此立誓,若乱世真起,我能有所成就,全仰仗父亲舅舅与众兄弟,倘有背负愧欠,天人共诛、死无全尸”
刘龙听刘俊义如此立誓,眼中闪过激赏之色,带着四位师傅也要上前行礼,刘俊义急忙拦住:“父亲万勿如此,折杀我了。”
刘俊义紧接着问道:“爹爹,不知我们第一步要怎么走,还请爹爹示下。”
“你心中早有想法,何故考你爹爹,说罢,大家正好合计一下。”
刘俊义笑道:“那我便抛砖引玉了。这第一,要招募人手,只是现在不宜过多,免得招人猜忌,总体在两万上下;第二便是练兵,这次有良马千匹,我们可练出精骑一千,本来还在忧烦这练兵之事,现下看见四位师傅便无忧了,步军则由我们兄弟操练;第三,便是资金粮草,此为根本,从现在开始就要抓紧。爹,我这有一个方法,若照此而行,可提高粮食产量三成。”说着取出一绢帛交与刘龙。
刘龙接过来一看并不是很明白:“云龙,这些农桑耕种之事汝何能得知?”
刘俊义心想:“那是啊,我在前世时可是一个土生土养的农村人,连种地都不会种那就别混了。”嘴上笑嘻嘻道:“爹爹,你儿子我博览群书,这个先不说,到时候找我们家有经验的农人我教与他们就是,想来明年便可见效;这第四嘛,我们要时时掌握天下变化,这点可以要求高家各地商户打听,及时报来。这第五就要交给李鹏兄了(李鹏是刘龙手下的幕僚文武双全精通描绘地图。),我已与舅舅说好了,江东和蜀地便由我们兄弟去跑一趟,一来多赚点银钱,长长见识,二来方便李鹏绘制各地地图,三来也为父亲寻访各地的人才,结交那几处的豪杰之士,为将来计。这钱粮方面的事情就劳烦父亲大人了,骑兵操练就交由四位师傅,这步兵嘛,等我回来再练也不迟。”说着便将马镫的图也交给了刘龙,“这个还要烦请父亲着人打造,但要保密。”
刘龙接过一看,脸现喜色,立刻传与四位师傅,四人看了也是惊异不已,皆道公子大才。
“云龙啊,这下老典是真的服了你了,这一二三四的,你便想破了老典的脑袋也想不出来。”
“表弟果然不负才名,赵云佩服。”
“好啦,你们不要夸奖他了,云龙还要时时自省,不能有点小才就固步自封啊。你以后的路还长,因为这么一点成就就骄傲。”刘龙虽是如此说,但还是遮不住满意之色。“
“爹爹教诲,孩儿自当谨记。还要爹爹、四位师傅、各位兄长看看有什么补充的,众人计长啊。”
“云龙,你们这次出去还要多采购铁器,好打造兵器甲胄,这趟我叫福伯跟着你,每到有高家商户之地,便交与他们运送回来。”
“你也要往张世平、苏双处一处,他二人那儿有不少上好镔铁,便去买来,一并交与为父。”
众人商议停当,刘龙便问起四人何时出发,刘俊义答道他还有一些东西要画出来交与父亲,怕要在襄阳待上几天,于是各人便分头去准备了。
刘俊义则去拜访了张世平与苏双,对二人言及此事,二人大喜,遂与刘俊义金五百,银五千,良马五十匹,镔铁千斤,也一并送往刘府。
刘俊义这几天在家时全力回忆,画出了牛拉犁、人力水车等一应农具,还和刘家掌管田地之人交换了看法。那人看见刘俊义画出之物,以及得知农田增收之法,对刘俊义是惊为天人,马上安排下去按此法执行并按图纸打造农具。刘俊义也将增产之法写下交与父亲。
刘俊义还经常去往郊外营地,刘家和高家已经在那儿集结了八百私兵,并由四位师傅带领练习(到了后来这八百私兵成为了刘俊义手下的一种奇兵——鬼影,再到三国鼎立时在魏蜀两国中皆相传这一句话,鬼影一出谁与争锋,不过这些都是后话暂且不说)。刘俊义就士兵训练之法与四位师傅做了长时间的交流,结果刘俊义提出建立鬼影兵(鬼影顾名思义就是行动如鬼魅,隐藏如影子。)的想法得到了四位师傅的极力赞成。
其间刘俊义要求四位师傅为他准备一块空地,空地上要设立一应前世练兵的器械。(当然是普通的,如绳网,独木桥、木墙等)说是自己回来后练兵时要用,四人也是爽快答应。
第十三章 再上行程
在家呆了几天的刘俊义,也要再次出发了。高麒这一趟带回了很多乌桓的特产。特别令刘俊义高兴的是高麒还带回了一些乌桓的养马专家,据说他们还掌握了公马与母驴杂交配骡子的技术,这对于刘俊义来说是非常重要的,因为公马与母驴配出的骡子十分耐劳且可使用时间很长,这对于以后的后勤战略运输是很有意义的,刘俊义准备在合适的时候组织专门的骡马队来负责部队后勤的运输。
这次带上路的货物有兽皮、兽骨、毛毯、人参等足足装了十几车,随行的私兵就有近两百人,也是高麒这次赚了很多,否则就这几百人一路吃喝也不是小数目。
特别让刘俊义无语的是,出发前高麒非常神秘的凑近他,耳语道:“云龙,我把秦姑娘也带上了,就在第三辆马车,你有空去看看,人家姑娘好像对你很痴情呢。”原来秦姑娘被卖到的人家不是别人就是高家,而高麒在无意中从典韦口中得知秦姑娘与刘俊义的事,所以这次高麒故意把秦姑娘给带上了。
“再说吧,舅舅,这趟我们要去徐州正好去看看大姐。”刘俊义急忙岔开话题。
“肯定要去,还要和他们家做生意。你大姐夫家也是豪族。”
“去徐州的话可会路过譙国谯县?”
“要路过啊,怎么啦?”
“那就好,第一站我们便直奔谯县。”许褚,我来了!我四兄弟聚会之日就在眼前了,刘俊义越想越是兴奋。
典、赵三人这几天都没去打扰刘俊义,现在看他一个人在马上傻笑不由得奇怪。
“云龙,你不是想事想傻了吧,还没出发你又笑个什么劲?”典韦很不解的问道。
“表哥,记得我提过的我们兄弟的事吗?这一趟便可聚齐了,最后那位兄弟便在谯国谯县,想到我们即将兄弟齐会,我真恨不得肋生双翼飞过去。刘俊义显得很兴奋。
“啊?竟有此事?公毅云龙我三人皆天下豪杰,只不知这位兄弟又是很等英雄。”赵云也不免神往。
“表哥放心,此人绝对英雄盖世。武艺嘛,还在我之上,驾,出发了!!”随着刘俊义一声喊,大队便启程了。
他们昼行夜宿,不几日便来到了譙国谯县。中途李鹏对刘俊义言道他不能跟随大队脚步,因为他每到一地都要详细观测地形,制作成图。怕拖了大队时间,于是刘俊义便安排了妥帖的四人伴他同行,并给了他黄金百两和高家的令牌,命他一旦成图便想办法交到高家商户让他们送回襄阳。
到得谯县后刘俊义便命人四散去许褚打听消息,可打听了一天却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弄得刘俊义比较奇怪,难道自己记错了地方?不可能啊,是譙国譙啊?第二天便又加派了人手又去寻找,还说明了长八尺余,腰大十围,容貌雄毅,可还是一无所获。这下刘俊义可郁闷了,抱着很大的希望来见许褚的,可没想到遍访不得。最后还是赵云开解他,一切自有天意,既命中注定我兄弟相逢,又何必急在一时,缘分到时自然得见。刘俊义一听也是,再说自己还有斗将谱在身,许褚若出现肯定跑不掉,又何必如此着急。
这时有人回报说是打探到了消息,已将人领来了。刘俊义兄弟急忙出去见那人,却见那人只是一庄稼汉。
“这位兄弟,你可知许褚许仲康其人?”刘俊义问道。
“我是识得许褚,我们村就他一个姓许的,家里父母早亡,可他也不知得了什么奇缘,长的高大壮实,力气也大,去年因看不惯张大户家夺人土地,占人妻女,一怒之下打伤了张家的公子。那张大户与官府交往甚密,那县尉估计又得了张家许多好处,便派了人来抓仲康哥。被仲康哥打翻了十几个兵卒,突围而去,至此便无音信了。“这位兄弟怎么称呼?我要找的正是此人,还得多谢你。”刘俊义对每个人都很礼貌。
“我叫牛十八,是仲康哥的邻居。你们若是找到了仲康哥记得和他说一声,十八想他的紧。”
“十八兄弟,你的话我若找到许兄一定给你带到。来人,带十八兄弟下去吃饭,再给他十两银子。”
那牛十八一听还有十两银子,立刻给刘俊义磕头道谢,这可够他一家大半年的用度呢,刘俊义急忙扶起让人带他下去不提。
“表哥,看来你说的对,缘分还没到,我们还是正常赶路吧。这许褚也不知道跑到了哪里,我派人回去给父亲报信,请他也多加留意。”
“如此甚好,这样也不耽误了行程。”
“太可惜了,听这牛十八所言,这人必是一条好汉,希望能早点碰上。说实话,前阵子只是和你还有子龙对练,嗯?听你说此人武艺还在你之上?倒想见识一下。”典韦感叹道。
“公毅,明天开始你别拖着我练武,我自和云龙习练。陪你练武还练出毛病来了。”赵云不满道。
“小云,不要这样说嘛。我们兄弟何分你我,你这样说叫老典情何以堪,我给你道歉便是。”典韦嬉皮笑脸的给赵云作揖。
“别叫我小云,否则别怪我翻脸。”赵云被这一声“小云”叫的是汗毛倒竖。
“别别别,那我就叫你云云吧,要不龙龙,这样称呼显得亲切啊。”
眼看一头黑线的赵云即将暴走,刘俊义急忙岔开话题。
“你就只会欺负我和子龙,等这位兄弟到了有本事你便去作弄他。我就服你。”
“我老典怕过谁来?不过云龙你要加把劲啊,好好练武,你看我们两兄弟还有那个许褚俺三个人你一个也打不过也太窝囊了吧。”典韦一脸坏笑。
刘俊义听了也是一头恼火,暗中对赵云施了个眼色,二人揉身而上一人抓住典韦一条胳臂便将他按在榻上。照着背脊就是一顿猛捶。三人武艺基本在伯仲之间,刘赵二人联手又是偷袭典韦自然逃不了好去。
“舅舅,你也不说句话,哎~打人不打头,打傻了你们赔不起的。”
“公毅,你这张嘴啊。”高麒苦笑着摇摇头。
“打傻了我们养着你,你不是闷吗?今天好好给你解解闷。”
在谯县找不到许褚行踪,刘俊义他们也只好继续赶路。经过那天,现在刘俊义赵云结成了攻守同盟,这下典韦郁闷了,以一敌二恶来搞不定啊。“神啊,让那位弟兄早点出现吧,要不我这苦日子可长了。”典韦一路都在祈求。
“神啊,我该怎么办啊?跟秦姑娘见面,不跟秦姑娘见面?”典恶来郁闷的同时刘俊义也在郁闷着。原来途中他听从舅舅之言去见了秦蓉姑娘。一上人家姑娘的车刘俊义就看见了那张风情万种的脸庞,可是那玉容却十分憔悴,刘俊义看了都不禁心痛。
原来那日秦姑娘见了之后便认定刘俊义是他的知音人,这女儿家的心思本就是很难猜的透的。谁知一见过后便杳无音信,秦姑娘是日思夜想,凭着记忆就画出了刘俊义的画像。当她知道自己要去高家的时候她是兴奋的一晚上没睡着,高麒就是来接她的时候在房中看见了刘俊义的画像,也是秦姑娘丹青之术极高,画的竟很有几分神似形似。高麒当时只是假装未见,但却留上了心。到得高府之后当秦蓉看见刘俊义时的那高兴劲加上之前那幅画跟典韦给他说的那件事,他立时就明白了这个色艺双绝的女子是真的看上了自己的外甥。
其实对此高麒是乐见其成的,这个外甥十分对自己胃口,又帮自己赚了不少。便送他个侍女也无妨啊,再说秦蓉才貌双全,倒也配的上自己这个外甥。他安了这个心,便把秦蓉带在身边。
秦姑娘这一段日子在路上天天都在偷看着刘俊义,她可不知高麒的心思,一心以为高老爷要把自己送人,天天自怨自艾,甚至有了轻生之念。只是能天天看见刘俊义,心中方才好受些,却也不免心中气苦刘俊义从未来看过他,赌气不看他吧,这眼神又不自觉的被他吸引。看见典刘赵三人调笑她也跟着笑,想到自己又不免暗自垂泪。这种单恋滋味,真是甘苦自知。
这日听见刘俊义声音是出奇的欢喜,只是让刘俊义上车之后,想到他现在才来看自己又不免生气。
“秦姑娘别来无恙乎?嗯,脸色不好那,可是不惯路上颠簸?刘某这有虎皮,马上着人给姑娘送来,垫着坐颠簸会好些。”刘俊义关心的说。
秦蓉见他关心自己,芳心暗喜:“狠心的人,你要早来看我我怎么会憔悴。只是看他尚不知道我的心思,罢了,今日我便说与他听,若把我送了别人,那是生不如死,不如了此残生,将心思与眼前人说了倒也没了牵挂。”
“那日玉观楼一会,奴家便将公子引为知己。奴家今日只要公子一句话,我愿侍奉公子左右,若要将秦蓉送与别人家我情愿一死。”秦蓉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很平静。可正因为平静让刘俊义感到她绝不是在开玩笑。
这下刘俊义傻了眼,若说他对这秦蓉没有一丝心动那是假的,只是他只将这秦姑娘当做了一个认识的普通朋友,并未有非分之想。可是如今人家姑娘如此大胆的对他表白,甚至以死明志,一时之间刘俊义十分为难。唉,那世一个女朋友也没,这世好了,倒又有个美女艺术家看上自己了。
“秦姑娘兰心慧质,才貌双全。刘某何德何能,得姑娘如此青睐。
“公子不必多说,奴家只要公子一句话。”秦蓉打断道。
刘俊义未想到眼前玉人性格如此刚烈,他只能说道:“此事我需和夫人商议,姑娘放心,我会和舅舅说,决计不会把你送人,姑娘尽可安心。”
“奴家听凭刘公子安排。那日别后,奴家新作一曲,还请刘公子指点一二。”听刘俊义如此说,秦蓉顿时安下心来,一曲动听的琴声便从指尖缓缓流出,车外随行众人听见也是为之动容。
秦蓉一曲弹毕,端坐笑道:“还请刘公子点评。”
“听姑娘琴,如闻仙乐,刘某岂敢妄评。姑娘所说之事还容刘某思量,必给姑娘一个答复便是。我还有事,这就告辞了。”刘俊义心想谁说古代女子保守呢,今天这个再开放不过了,直接示爱。搞的自己都有点受不了,这事还要从长计议。
秦蓉也是个玲珑心肝,见他如此已经知他并非对自己无意,兼之刘俊义又答应给他说法。这时候不能逼之过甚,否则就适得其反了。只是今日终于说出心事,知心上人心中有自己也不免窃喜。脸上的憔悴之色立刻十去七八。
ps:为了小说能继续进行我把许褚的家世给修改了希望大家不要介意。
第十四章 虎痴许褚
第二天路上刘俊义的心情是非常的好,一路上都在和兄弟们开着玩笑。
“公毅,为什么子龙养的狗不生虱子?”
“因为子龙爱干净。”
“因为子龙天天给他洗澡。”
“错,因为狗只能生狗,生不出别的。”
“子龙,水痘长在什么地方不让你担心。”
“长在腰上,长在背上不让我担心。”
“哎~~~长在别人脸上不让你担心,长在腰上那叫闷头。”
“…………………………………………..”
高麒都听得都暗暗发笑,心想这云龙实在古灵精怪,问得问题都那么刁钻,自己也一个都没答对。
典赵二人倒觉得十分有趣,还不停的要刘俊义再问。
“算了,就你们俩的iq再问也是白问。说下一话题。”
“子龙公毅,我最近一直在想,我三人兵器都差不多,有没有办法取长补短,把我们三人的优点结合在一处。如果公毅的刚猛无双,你的轻灵巧妙,以及我的变换节奏若能融合一体,那天下有何人能敌?”
赵云沉思片刻道:“此事说来容易,但人天赋所学都各有不同。公毅天赋神力,你的武学天分,我以为博彩众家不如专心一道,否则画虎不成反类犬(这句是跟刘俊义学的),云龙你心思跳脱,但却失了专一,所以与我和公毅还一直有点差距。你当心无旁骛,专注刀道则必不在我和公毅之下。你说的融合一体我觉得要把一道练到顶峰之后才可谈及。
典韦也频频点头:“是也,贪多嚼不烂,老典在这短戟上下了十几年功夫。越练越是觉得武学一道,贵在专精。你若让我去学子龙的枪法,我能模仿个七七八八,可之中的意境就千差万别了。”
这二人一席话对刘俊义来说如同洪钟大鼓,怪不得这几年自己武艺上的进展不如二人,看来是自己过于庞杂了。看来以后一定要专心如一,否则就要被两个哥哥拉得远了。
他们三人日常经常对练,典韦赵云都是绝顶高手,怎能看不出刘俊义问题所在?刘俊义天赋极高,学起武艺进展极快又能触类旁通,但得之容易未免失之专注,因此一直与典韦赵云有点差距。但二人又觉得让他自己领悟才是上策,因此一直未明言,今日刘俊义提起他们才一起点醒。
“二位兄长所言极是,看来我还是苦功不足,今后还当苦练。”刘俊义这回是郑重其事的说道。
“对啦,你加紧练吧,否则那位兄弟一到你就垫底啦,被我和子龙落下太多你也不好看啊。”
且说一行来到了济南,高麒组织人手去集市上贩卖乌桓购来的兽皮兽骨等物,刘俊义一开始还拖着典韦赵云去帮忙,可这货物紧俏得很,买者如潮,一会三人便烦了。到了午间,典韦便提议找个酒楼喝酒,二人都是欣然同意,便来到了济南城西有名的酒楼华莲庭,叫上酒菜便豪饮起来,因在济南要多停留几日,所以三人喝起来也没什么顾忌,尤其是典韦,鲸吞牛饮,刘赵二人才不过饮了几觥,典韦已然喝得半醺了。
刘俊义怀内忽然一阵震动,登时一惊,这是斗将谱出现新人的讯号,忙取出《斗将谱》翻看,在第三页上出现了让刘俊义日思夜想的名字:
譙县许褚,字仲康,使九耳八环象鼻刀,刀出有王者之气,神威无敌,勇绝天下,因为许褚力壮如虎又憨痴所以又叫虎痴。武力评价:s++。
看看那张头像,黄金头盔,金色铠甲,仔细看看样子威武刚毅。“公毅子龙,我们那兄弟便在左近,我三人快去寻找。”刘俊义兴奋的说道。典赵二人一听,也极开心,三人立刻便出了酒楼分头去找。刘俊义往西,赵云往南,典韦往北,许褚的样貌刘俊义早就跟典赵二人说的详细。
刘俊义往西走了一会,一路上极为留心,可都未见到长相如许褚之人。“斗将谱是不会错的,肯定就在近前,我再到东边看看。”正想着,只听见北面人声嘈杂,似乎听见典韦的大叫,他急忙赶去。
到了近前,发现赵云也正好赶到,只见典韦和一大汉正在交手,典韦酒醉已经落在下风。再看那大汉,身长八尺、腰宽十围、勇力过人不是许褚,又是何人?原来典韦听得兄弟便在左近,他一溜烟就出去了,出门不久便撞翻了一个枣摊,他扔下一锭银子就走,谁知被摊主旁边的一人一把抓住,那人主力气极大,典韦竟未挣脱。
“你这厮,撞了人家的生意也不说一声,无礼太甚!”
““少废话!老典有急事在身,没空与你闲扯,再不放手,叫你好看!”典韦急了。
“你这醉鬼,好生无礼,今日帮我收好摊子便罢,否则,定不轻饶!”许褚说着手上加了力道。
这下典韦火了,一记“钻心炮”就打了过去,他虽在酒醉之中倒还知道手下留情,只使了五分力气。
许褚架住他的拳,一招“进步提篮”,肩肘一撞便把典韦撞倒在地。
典韦倒地,这在老典的单挑生涯中是第一次,气的是哇呀乱叫:“好小子,有几分本事,看你典爷爷的。”揉身而上便与许褚战在一处。
典韦嗓门多大啊,他这一声喊赵云刘俊义都听见了,立时赶了过来。
刘俊义一看心想这叫什么事,千辛万苦的找人家,找到正主却动上手了。他有心要看许褚武艺,并未上去相助,也把赵云拉住了。
“云龙你拦我作甚,公毅酒醉,这大汉拳脚好生厉害,别伤了公毅。”平时虽然经常恨典韦欺负他们,可是这时候兄弟要被别人打了,赵云如何能忍得住?
“子龙勿急,公毅虽醉可根底尚在,岂能那么容易被人欺负?再说他皮粗肉厚的给人打两拳也没什么关心,也正好挫挫他的锐气。”刘俊义没心没肺的说。
赵云一想也是,又见刘俊义气定神闲。“看看再说吧,实在危急自己出手也不迟。”
典韦在场中打的是比较憋屈的,他尚是第一次单打独斗处于下风。酒劲一上来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一式双飞双拳砸向关羽的太阳穴。这下他用上了全力,要打实了就是头牛也得立毙当场。可是他毕竟喝多了,力气虽足可自身破绽极大,早被许褚抢入中宫,一掌击在肚上,打的典韦仰天便倒,“呜哇“一声,倒喷出些肚中的酒水来,许褚恨他要取自己性命,立时一脚便踩向典韦小腿,他还算是留了点情,没取要害。
“小心了。”
刘俊义没想到典韦竟这么不济,急忙大叫。赵云一看则是直接上去了,他来不及阻止许褚那一脚,便攻其必救,一拳打向许褚后心。他光明磊落,还出声提醒。
幸亏了子龙反应快,要不典韦这罪可就受大了,那一脚踩实非落个骨折不可。
他急忙上前扶起典韦,许褚这一掌力气极大。典韦这么好的身体也一时被打蒙了,不过这一下酒也打醒了一半。见赵云与许褚战在一处便出声道:“子龙切勿轻敌,此人武艺非同小可。”
许褚本想对典韦略施小惩,但他脚尚未踩上,只听背后拳风响起,听声音来势不小,只得回身招架,这一下又和赵云战在一处。
这一下二人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了,一时间打了个半斤八两,谁也奈何不了谁,二人都是暗暗佩服对方。
赵云心道,这大汉的确厉害,自己出了全力一点上风也占不到。他也激起了豪气,运拳如风,就如长了几双手臂一般,拳拳不离许褚要害。
许褚也是心中暗想,刚才那大汉已是好生了得,若不是酒醉诚是自己劲敌。,现在上来的这白脸汉子也煞是厉害,拳法精妙,速度极快,连遇强敌,他也打的是酣畅淋漓。
二人翻翻滚滚的拆了七八十招仍是个不胜不败之局,围观之人何曾看过如此精彩的对决?是轰然叫好。刘俊义一看也差不多了,二虎相争,必有一伤,伤了谁都不好。
“公毅,你拦子龙,我拦那大汉,分开他们。”
二人齐进场中,“好汉住手,听我一言。”刘俊义高声道,同时挡了许褚一拳,典韦同时也拦住了赵云。
“你待怎地,要以多为胜吗?你们便齐上许某何惧。”许褚一拳被刘俊义接下也是暗暗吃惊,“怎么今天高手如此之多,此人武艺似乎也不在那二人之下,看起来他们还是一伙。”不过他终是盖世英雄,虽知他们联手自己不敌但还是无所畏惧。虎眼一瞪便对刘俊义道。
“好汉果然英雄,我兄弟怎会做此以多欺少之事,敢问好汉可是谯县许褚乎?”
“某便是许褚,难道你们是那县尉派来抓许某的?”
“哈哈,什么县尉能使动我们兄弟?不知许兄为何与我哥哥交手?”刘俊义觉得自己快有点像水浒里的宋江了。
许褚便把那缘由说了,刘俊义心想活该典韦有此一遭:“那是我哥哥鲁莽了,在下便在前面酒店请许兄吃酒,也当为我哥哥赔罪。”
“看你们身手也都是好汉,便与你们畅饮一番也无妨。”
便对典韦耳语道:“这便是我和你们说的那位兄弟了,我和子龙先陪他去,你赶快去叫舅舅。”
“啊?怪道如此了得!“典韦大惊,“你的确是条好汉,不过老典今天酒醉让你占了便宜,改天必要重新比过。今天先比比酒量。”
“随时候教。”
典韦说完便往集市去找高麒,刘俊义和赵云则帮那个摊主收了摊子,来到酒店重新上了酒菜。待得酒菜上齐,高麒已经赶来,他听典韦说起是一路跑来的。进来见了许褚样貌,眼中像是激起了火花一般。“这位便是许英雄吧,在下襄阳高麒,特为吾侄向你道歉。”
“小事而已,倒是我要向典兄道歉。”“那是你的本事,老典佩服,我这还是头一回挨打呢。”
五人都是大笑起来,许褚道:“我占了你酒醉的便宜,胜之不武。”
“哈哈,闲话少说,喝酒喝酒,老典再看看你酒量如何。”
大家一通畅饮,说起各自经历志向是越聊越觉投机,刘俊义见气氛差不多了,便对许褚说道:“不瞒许兄,我们特地去谯县找过你,牛十八兄弟还问你好。”
“哦?专门找许某,那是何故?”许褚不解。
于是刘俊义便把金甲神又搬了出来,包括斗将谱和此行目的一骨脑儿全和许褚说了,说完四人便看着许褚,眼中都是期待之意。
“今天许某与几位较艺,已是心下佩服,本就有结交之意。现在听刘兄弟竟然还是天意,许褚敢不从命?愿与各位同生共死!”
四人见他允诺皆是大喜,刘俊义一开心,大笑道:“仲康是我们注定的兄弟,果然一拍即合,盖天意也!”
高麒长身而起:“今天你们兄弟终于聚齐,以后当同生共死,不如我为你们找个地方行结义之礼。”
许典赵三人皆称善,唯有刘俊义道:“神人曾言道桃园四结义,我们兄弟肝胆相照,现暂叙年庚,等见到哪处桃园再行礼,也当顺天而行。”
典韦一拍大腿:“哎呀,怎不早说,我叔父家在襄阳西南便有一处桃园!“
刘俊义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在襄阳这么多年,怎么你从未提起?”
典韦挠挠头,竟然难得的出现了不好意思的表情:“这个,这个,一向忘记提及。待来年开春,满园桃花,想那时我们也该回了襄阳,到时在那里再行结义大礼。”刘俊义看在眼里,心想:“其间定有古怪,待回襄阳好好弄个明白。”
于是互叙年庚,许褚为长、典韦次之,赵云老三,刘俊义老幺。
“各位兄长,今日真是非常之喜。我等兄弟齐会,扬名天下之日,必不远矣,我敬各位兄长,干!”刘俊义举酒道。
“干!”五个大碗碰在了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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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广陵风波
刘俊义四兄弟会齐,在酒楼痛饮至晚间方回客栈。刘俊义引许褚见了高麒,高麒本就知他们兄弟之事,待见了许褚气宇轩昂,神光内蕴,更是大加赞赏,心说:“神人所言果然不虚,此等人物方才能与子龙公毅云龙等为友为朋。”许褚知高麒是刘俊义舅父,也是十分尊敬,大家言谈甚欢。
众人说笑了一会便散了,刘俊义回房,当然许典赵三人去大被同眠了。刘俊义撇了眼他们同入房中的背影,心中暗笑:“幸亏他们睡的是榻,倘若是床,估计能压塌喽。”
夜间赵云等三人的话题自然转到了刘俊义身上,赵云把与刘俊义一起的经历以及刘俊义所制的新奇之物一一说与许褚听了,许褚听后大为称奇。说到最后三人都觉得刘俊义实在有点高深莫测,不过作为兄弟,那份直爽率真是绝对没话说的。
第二天一早典韦就把许褚拖了起来,来到院中,原来许褚一直记得刘俊义曾说许褚武艺和自己差不多,虽然昨天交手吃了点亏,可那毕竟是自己酒醉在先,是以心中还有些不服,特地在一大早还想伸量伸量许褚的身手。这间客栈已经被高麒包了下来,他们也不用避忌。赵云自是一边观战。
典韦显得很是兴奋:“大哥,昨天吃了你的苦,今天可要讨回来,你小心了。”
许褚倒是神色平静,微微一笑道:“儿弟,今日若再吃苦可没话说了,来吧。”
刘俊义是被典韦的呼喝之声吵醒的,待走进院中之时,许典二人已斗了大半天了,只觉得劲气划得脸上生疼,可许典二人依然都是精神奕奕,丝毫没有疲惫之态。
看到二人对战的情势,刘俊义暗叹:“这才是真正的龙争虎斗啊。”场中是典韦主攻,许褚主守。典韦的攻势如同滔天巨浪,一道又一道的向许褚扑去,连绵不息。若是换了赵云必定是以步伐和巧招消解典韦来势再行反击。可许褚不同,只见他紧守三尺方圆之地,竟是硬撼典韦滔天的攻势。便如那坚固的堤坝,任巨浪拍打岿然不动,真正是渊停岳峙的气度。二人间不断发出拳掌相交的响声,随着速度的加快竟隐然形成了向外扩散的气圈,卷动了地上的落叶,以二人为中心成了一个圆形。
典韦打的是舒畅无比,他从未碰过如此对手。以前所遇高手之中,如赵云刘俊义都是用柔劲巧劲消他攻势,而颜良文丑则是选择与他对攻,结果事实上也是略处下风。只有许褚让他将气势蓄到巅峰还任他攻击并硬接硬架毫不退让,竟让自己有攻势难以为继的感觉。如此对手,怎能不让典韦兴奋?
酣战中只听典韦大喝一声:“小心了!”又是一招双飞使了出来,和昨天一模一样直取许褚两边太阳穴。那声势和速度与昨天绝对不可同日而语。这下许褚来不及抢入中宫了,立时身形一晃,使了一招“野马分鬃”,欲分开典韦双拳。就在拳掌快要相交的一刻,典韦的的拳头竟然绕圈收回胸前再平胸捣出,双龙出海。前面声势竟然是虚招。说时迟、那时快,许褚的双掌急速收回,又恰好挡在了典韦双拳前进的路上,好像本来就在那儿等着典韦一般。“嘭~~”一声巨响,许褚连退三步,方站稳身形。
许褚淡淡一笑,抱拳道:“儿弟果然厉害,今日是你胜了。”
典韦甚是开心:“哈哈,云龙先前说大哥你跟我一样厉害,我很不服气,今天看来云龙所言不虚,敢容老典蓄满气势,又连抗我数百拳不退者,实只大哥一人。你只守不攻,我又怎能言胜?不过真的好痛快!”
赵云则观察细微:“大哥的守势当真是滴水不漏,以儿哥如此神力都难以攻破,实在令云佩服,只是不知大哥为何只守不攻?”
许褚笑道:“三弟有所不知,大哥我的武艺与你们不同。我若反击,必要见生死,往往决胜在一两招之间,那种气势我现在还没办法做到收放自如,是以自家兄弟练武,便不反击了。不过我就是反击也无十足把握能胜得了你和公毅,只怕会是两败俱伤。”
典韦赵云看他出手便知他所言俱实。他们也心下思量,估计就是两败俱伤也是自己伤的重点,这个大哥果然厉害,不过他的反击若能做到收放自如那才能真的大成,恐怕那就是天下无敌的造诣了。
子龙坏笑着看看刘俊义:“云龙,我看大哥二哥打的手痒,不如你我二人来一场如何?”
“厄~这个什么……算了吧,我看了大哥二哥比武现在心还寒着呢,等我练练再说吧,我就不奉陪了,该吃早饭了,你找大哥陪你。”刘俊义说着一溜烟便跑了,那跑的身法是相当的灵巧。
三人见他如此都是哑然失笑,赵云道:“这个**,居然临阵退缩,亏他也是武人。”
“呵呵,四弟倒也痞的实在。”许褚说道。
这一次在济南,高麒的货物大卖,大赚了一笔。他深知为商之道,所有货物都没有敞开来卖,让人浅尝辄止更能刺激市场,对此刘俊义是深为敬服,这个时代就有如此见识,这个舅父也不一般,想到自己前世的表舅也是做企业的,不禁感叹,看来自己命中注定,得有个会做生意的舅舅。
下一个目的地是徐州,刘俊义的大姐刘金铃便是嫁给了徐州当地著名的士族陈家,丈夫便是陈圭之侄、陈登之表兄陈林陈元文。徐州有彭城、下邳、广陵、琅琊、东海等郡,治所在下邳,当时徐州人口众多,极为富庶,下邳也是天下闻名的都市。陈家根基在广陵,经历数代,人才辈出,在徐州有很深的根基。高麒此去一是要谈生意,最重要的还是应高老爷、刘龙所托,结好陈家,互通有无。
济南到徐州只隔了一个泰山郡,然后经东莞、琅琊、东海便至广陵。一行人走走停停,过了十多日便来到了广陵,途中几兄弟朝夕相处,论拳比武倒也轻松愉快。刘俊义也在和许典赵三人的对练中学到了不少东西,前后不过十多天,可这武艺是明显的涨了,连许褚都直夸这四弟是武学奇才。
刘俊义也把自己在现代古代学到的有用的知识与众兄弟分享,当然多是军事上的,比如各种阵法的运用,各个兵种的协调。每当路上休息时就能见到几兄弟蹲在地上,用石子在地上摆放,然后讨论。一路下来各人都是受益匪浅,对这幺弟也是更为佩服。
他们到了广陵,陈林闻报早就前来迎接了。刘俊义看着这位素未谋面的大姐夫形貌儒雅不禁大有好感,而陈林则非常热情的将众人带往自己的大宅,众人见他言笑间总有点愁容,可他不说众人也不好问。
到了陈家,刘俊义才知道徐州富庶之名不虚,陈家大宅居然跟刘家一样大,光是进大门之后那个大院便有半个足球场大。建筑的风格也是恢弘大气,一看就是名家手笔。
到了内堂,刘俊义正式见过了大姐和姐夫。刘金玲见到弟弟是无比欢喜,与众人见过礼便拉着刘俊义去内房了。众人知他们姐弟情深又许久没见也不以为意。
“元文,子籍公仙逝之后,现今的家主为谁?吾此来欲有行贾之事相商。”高麒问道,原来当时去世的便是陈家上一代的家主陈束陈子籍。高麒与北疆的生意需要一大笔资金,他是来寻求与陈家合作的,故有此一问。
“现在家主便是大伯父,前日州牧请伯父去了下邳,明日自当归来,不过商贾之事伯父都是交与小甥的,舅父若有意,我们不妨去书房一谈。”陈林恭敬的回答,又对众人拱手道:“诸位休息之处皆已安排妥当,待我与舅舅一叙之后再与各位接风。”
他说的大伯父便是陈?了,陈家长房现在只剩下了陈?,而陈林的父亲早亡。
“子龙,你们兄弟就先休息一下吧。”高麒说完就和陈林去了书房,赵云等也由下人领着去歇息了。
刘金玲带着刘俊义来到内室,便问起父母的身体,刘俊义都一一作答。想起刚才见到姐夫面有愁容便问道:“大姐,家里是不是有什么事?你说出来看看小弟能不能帮得上忙。”
“唉!还不是为了那房山渠。”刘金玲便说出了缘由。
原来这广陵与吴郡接壤,两处边界上的居民共用这房山渠的水灌溉农田以及食用。原本相安无事,可后来忽然吴郡朱家霸占了那处水渠,广陵这边的居民没了那处水源就十分麻烦,需要步行十数里的去挑,因此自然就起了纠纷,两下里动起了手。那朱家不知从哪儿请来了很多武师,广陵这儿吃了大亏,便找到陈家来了,这是民间纠纷,更兼陈家朱家都是当地大族,官府都不怎么好管。陈家出面交涉的结果是两家各自请人斗几场,胜者得房山渠的使用权。而陈家打听来的消息朱家那儿的高手都是重金请来的,极其了得。自己家里的武师恐怕不是对手,但这事又牵扯到陈家的面子,因此十分为难。而三日后就是约好的日子。
刘俊义一听,这不是打黑市拳嘛,既然自己来了,必不能让姐夫家吃了亏。别的忙不敢说能帮上,可是比武的话,不说自己,有许典赵三位兄长在,别说区区一个吴郡朱家,恐怕放眼天下也没几人能敌。
当下哈哈一笑:“姐姐,这不是难事,不知要打几场?”
“说好的五场,先胜三场者为胜。”
刘俊义一听,便想到辽东和图嘎兄弟的比武一事,心里乐了,敢情这年代喜欢用比武来解决纷争,还老喜欢比三场,简直像是为自己这四兄弟准备的,从大哥到三哥,再加上自己这个替补,看来是无往而不利的了,,四兄弟组合都可以开个排解纠纷公司了。
刘俊义于是一拍胸脯:“那姐姐去与姐夫说吧,此事落在小弟身上就是,保管那朱家讨不了好去。我去和几位兄长商量一下。”
“这怎么行,听说那几人下手极狠,你要有个意外,我怎么和爹娘交代?”刘金玲毕竟没见过刘俊义几兄弟的身手。
“你就放心吧,不是我轻狂,当今天下能胜我的,手指头就数的过来,(作者:“你斗将谱排名才十八,你手指十八个啊?”刘俊义怒道:“加上脚趾头中不中?废话?嗦,不带人家吹吹牛啊?”)能胜我兄长的几乎没有,我不信他们能请来什么厉害人物,你快去和姐夫说吧。”说完刘俊义便兴冲冲的去找许褚了。
刘俊义来到许褚等人住处说起此事,几人都是应允,典韦却是有点不屑。
“云龙,老典我虽然爱打架,但帮人做打手,在酒宴间比武之事岂是我等为之?那些武师我老典见的多了,实是不堪一斗,要不是你,我老典才不愿出手呢。”
“二弟,云龙与我等兄弟也,今他家中有事,我等兄弟相助乃是本分。况且你也不要小看了那些民间高手,这些大族往往养有死士,自小练武,下手狠辣,不容小视。二弟你若是大意,恐怕要吃点苦头了。”许褚正色道。
“大哥说的是,天下之大,能人众多,不能轻敌。云龙,可有对方的消息?”赵云亦道。
其实刘俊义心中想法和典韦一样,不太看得起对方的武师,没听说过三国时有什么著名的武人啊,有许典赵三人和自己,什么场面应付不来?但听许褚赵云如此说不由也慎重起来:“等会晚宴我当问过姐夫,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大哥三哥说的极是。”
刘金玲与陈林说过此事后,陈林也是大喜,他素知这弟弟的本事。他能为陈家主事,眼光是极高的,许褚等人他一见就知不凡,于是和高麒谈完事后便立刻安排晚宴。
开席后,陈林便先敬酒,“今日一来为各位接风,二来也谢过各位英雄相助之恩,刚才内子已对我言明,此番众位情义,陈林当铭于肺腑。”
许褚站起说道:“元文兄言重了,我等与云龙俱是一体,分内之事,不必言谢。只是对方就里还劳烦陈兄详解。”
陈林道:“正要为诸位一说,那朱家是吴郡世家,世居于会稽,家大业大,族内私兵听说便有三千之众,只不知为何来我广陵生事。本来在广陵我也不会惧怕他家,只是这次他家重金请来几名高手,在酒宴上公开比武,收服了邻郡很多世家,包括北海武安世家,武名著于徐州,前些日子也被那几人击败,实是武艺高强,未尝一败。”
“哦,竟有此事?看来这几人不可小视。”刘俊义心中一动,想起前世看演义,北海孔融部将武安国曾在虎牢关前力战吕布十余合,多半便是这个武安世家的人,自己也算孤陋寡闻,一直以为那人姓武名安国,哪知道武安其实是复姓,这下长知识了。
陈林接着道:“那几人朱家皆以先生称之,不知姓名。我派人打听,他们虽被朱家待为上宾,但平日生活十分清苦,麻衣赤足,不近酒色。出手却是极为狠辣,宴会间比试皆用木制刀剑,可败在他们手下的人是非死即伤,只有那武安世家的武安恭锤法高超,总算勉力全身而退。”一听到锤法高超,刘俊义更做实了武安国果然是武安世家之人,只不知这武安恭又是何许人也。
许褚闻言则说道:“如我所料无差,这几人当是墨门中人。墨门中人便是苦修之士,以种种严苛的方法锻炼自己的身体,追求武道的极限,都是心志坚定之人。看来此次要费些功夫了。”
众人听许褚如此一说也都面露慎重之色,他们一向知道许褚脾气,很少有人被他看在眼里。他既然如此说了,那这几人肯定不凡。陈林更是默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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