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狠毒男女
天上繁星点点,月光柔和,本是静逸的夜晚,突然被一声清脆的巴掌声打破。
“啪!”
“噗咚!”
一处极为静幽的花园中,一个身影突然倒下,那人影倒在地上,先是缩了一记哆嗦的望着缓缓向她走来,两个相偕的男女,然而她的眸光却惊恐睁大,心中颤了一记。
“你们……为什么,你们为什么要骗我。”
女子瘦弱白皙的面上,满是泪痕,身体不知是吓还是怒的,不停颤抖着。
那向她走来的男女,都是她无比熟悉与依赖的,一位是她的嫡姐,另一位是不停向她甜言蜜语,令她满心相守,完全依赖的倾心男子。
男子名叫宁从安,乃蓝慕大陆天南国三皇子,一直对皇位虎视眈眈。女子口中的姐姐叫冰旋,是天南国丞相冰恒的长女与掌上明珠,誉有天南第一美人之称,不但长的美若天仙,并且她才华横溢深受京城公子们喜爱追崇,甚至连天南国一些自命清高的才子,都对冰旋的才情很是佩服。
至于倒地的女子,她也算是丞相冰恒的女儿,却只是一个妾室所生的庶女,本来地位就低下,又从小便面容普通,并且无才无德,与冰旋相比,真是一个天一个地下,从来只有被人比较嘲笑的份。
冰烟早已习惯了仰望姐姐冰旋,一直对姐姐羡慕与崇拜,普通的她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有如宁从安这么优秀的男子喜欢她。
可宁从安偏偏出现了,记得有一回她被一群京城贵公子当种欺辱嘲笑,正含怨恼怒却不敢发做时,宁从安有如天神般降临到她面前,他不但替她斥责那些人,并且十分细心的宽慰她。
宁从安身份高贵,有才有貌,最主要他待人什么温和儒雅,那带着柔情望着她的眸子,无论何时都令她着迷倾心。她一次次的沦陷,用情越来越深,而宁从安对她也越来越温柔,越来越关心她。
她一度以为她是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可是就在刚才,这一切却彻底被推翻了。
今夜她不知为何久久不能入睡,便披了件衣服出来吹吹风,可一出来,不知道为何,脚像不听使唤的走向姐姐的院子,或许一切都冥冥中注定了,她只能是那个可悲的人!
夜月下,一对俊男美女相依相偎着,是多么的养眼又唯美,然而她却看的瞪大眼睛,那一对男女她无比熟悉,正是她那天仙一般的姐姐冰旋,还有一直说喜欢她的三皇子宁从安。
两人夜月下轻声低语,道不尽的浓情蜜意,情意绵绵,她却感觉从头到脚,像是被淋落了一头一身的冰水,透心的凉,冷的她浑身发颤。
“从安,你还不准备行动吗,我感觉最近身体越来越虚弱了,我真担忧我突然间离去,永远也不能再看到你了。”冰旋动人的美貌,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更是光彩夺目,美丽非常,此时她眸子泪光闪动,柔弱的能令天下人想抱她在怀中,安慰、保护她。
宁从安正是这群男人中的一个,他环住冰旋的腰,眼中有着对冰旋无尽的喜爱与宠溺以及心疼:“不要担心,我现在已经让她完全对我死心踏地,不出几日,我定然会完成对你的承诺,你是我此生最爱的女子,我绝对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冰旋,我一定要让你成为这天下最幸福的女人,我要让你与我一同偕手,成就世间繁华事。”
冰旋很是感动,却有些犹豫:“可是妹妹真能同意吗?”似乎想到什么,她微微咬着唇,已经泫然欲滴,“一开始我就不同意,你以这样的方式接近妹妹,你明知道她那样,却想诱惑她,她现在如此迷恋于你,你就没有一点动心吗?”冰旋眼中闪过一丝冷光,那个丑小鸭般的白痴妹妹,不过是府中一个贱妾生的庶女,也不过就是比下人身份高那么一点,竟然也想跟她争从安,也不看看自己那德性怎么与她相比。
可女人嫉妒起来却是没理由可讲的,她明知道宁从安不会喜欢冰烟,可是她却不放心,这个男人是她的,任何人也不能抢走!
宁从安愣了一下,看到冰
仙妻难求
旋的委屈,却哈哈大笑起来:“哈哈,旋儿竟然也会吃醋了,你大可放心,冰烟这些丑颜无才无德的女子,我根本不可能会看上,就她这种扔到人群中会被人掩没的丑样子,连进我皇子府当最下等丫环的资格都没有。不过旋儿这样吃醋,却是令我十分高兴啊,可见旋儿对我多么喜爱。”
冰旋羞红了脸,暗自捶了宁从安胸口一记:“可是你这样的年轻才俊,她又如何能不动心呢,到时候她死缠着你,她又是我妹妹,这样对你我名声都不好啊。”冰旋眉头皱起,因为病弱显得苍白的脸上,更显得几盈弱的美。
宁从安却皱了下眉:“你如此说也有道理,你的病是需要与相亲的人以血为引炼药方可康复,丞相大人乃国之栋梁自然不能冒这个险,丞相夫人若是出了事你也定会担心,也只有冰烟才符合这个条件。只不过原本只需要一碗亲人血,我做的时候抽干她身上的血,不就神不知鬼不觉了吗。”
并且听那名公子说,虽然只需要一碗亲人血,但是很可能会有后遗症,这也是为什么冰恒与丞相夫人犹豫不决不是最佳人选的原因!而这丞相府除了丞相与丞相夫人外,就只有冰烟与冰旋有血缘关系了。
冰烟眸子明显一亮,忽闪了一记,只是还未等她说什么,一道“啪嗒”的脆声突然响起,宁从安一惊,喝道:“什么人!”
他快速奔去,却看到不远处的柳树下因为惊慌痛苦摔倒在地的冰烟,自己与冰旋的秘密被发现,宁从安望着冰烟,再没有以前的温和儒雅,而是杀意必现的狠毒。
此时冰旋也奔跑过来,看到惊愕倒地的冰烟,她同样十分错锷,想到之前她与宁从安说的话被听到,美丽的脸上一片寒霜。
冰旋完美的形象早已经深入骨髓之中,任何人都不可以有毁坏她名声的可能,刚才之事若传出去,那是对她形象的一个污点。她冷冷看着倒在地上,早已吓的瑟瑟发抖的冰烟,声音也不自觉泛着冰冷:“烟儿,刚才的话你都听到了。”
冰烟不停的摇着头,但面上却极度惊恐,最后却是泪流满面的看向宁从安,好似要从他眼中看到心疼与怜悯,可惜让她失望了,那里只有无尽的冷意与厌恶。
“旋儿,不需要再与她多说了,杀了吧。”
那一刻,冰烟感觉全世界都似阴暗了,她眼中一阵阵发黑,出于本能的恐惧她尖细着声音道:“不,不要,我什么也没听到,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冰旋眸子极冷,望着宁从安却柔声道:“从安,既然我们的事被发现了,自然不能留活口,只不过却要等上两日。”
宁从安一听,竟认同的点点头:“旋儿说的没错,这贱人还有几天的活头,她的利手价值还没用上呢。”
冰旋矜持的笑笑,望着冰烟的眸子,却似在看待一个死人,冰烟感觉心脏猛烈收缩,她不禁惊叫道:“不!我是你妹妹,你们欺骗我就罢了,还想要我性命,你竟然连残杀手足都做的出来。可笑世人视你为仙女下凡,却原来不过是蛇蝎心肠的恶毒女,哈哈哈,太可笑了,你会受到报应的,你们都不得好死!”
冰旋面色一变,突然回手,狠狠甩了冰烟一巴掌,后者那白皙的面上,立即泛起一道五掌红印,可见冰旋用力之大,冰旋平时柔媚动人的声音,此时在冰烟听来却如同地狱的索命阎罗:“贱人,你不过是爹一个贱妾所生的贱种,一辈子都只有被我踩在脚下,只有给我提鞋的份。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姐妹,有血缘关系能帮我治病,你以为我还留你至今?你也不想想为何这丞相府中子嗣单薄,若不是我年幼查到这个病,你会与前面几个短命一样,早早下去与他们做伴了。”
“你……你竟然如此恶毒!”冰烟倒吸一口冷气,身子突然剧烈抖动起来,只不过冰旋与宁从安再没有给她多余的机会。
她被关在一个小黑屋中,直到重见光明时,已是她被宁从安带走,要为治冰旋付出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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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被害
一顶素布装饰的轿子飞快穿梭在林间,行路间,林间的树叶被震的纷纷飘落而下,凌散的掉落地面与轿子上,带起一片萧索。仔细一看,却不是轿子会飞,而是四名身着黑色劲装的男子剑步如飞飞奔而去,步子快的眨眼消失,不仔细瞧,好似轿子飞起一般。
车轿里却坐着两个人,不,准确的说,是一个身着精美锦衣的竖发男子坐着,而另一个身着白衣样貌十分普通的少女,却被男子钳制,扭着身子跪在轿子里。此时这女子抬起素白的脸,眼中却不停的滴落着泪水,滴满了她的身上以及轿底,正是那夜被抓住的冰烟。
冰烟张张嘴,好半晌才沙哑的道:“从安,你说的是真的吗。”
宁从安,一身素白的锦衣,看着普通,但仔细瞧着他身上的衣服面料极好,还用上好银线绣满了龙飞凤舞的山水图案,黑发冠起,五官明朗俊帅,听到冰烟的话,眼中闪过嘲讽,低头却面露柔情:“烟儿,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只要你这一次帮了我,从身体里取一点点血,救了你姐姐冰旋,我就完成了答应丞相,救下你姐姐冰旋的任务。到时候你爹爹彻底投靠了我,你可就是大大的功臣了,你也知道我为了这件事费了多么大的力气,到时候我定然记得你的功劳,事成之后你就是我的正妻,将来的皇后。”
听到宁从安的话,冰烟只感觉从未有过的可笑,他明明知道那夜她全都听到了,宁从安从来没有爱过她,一切不过是利用,现在还以为能靠这些慌话来让她听话,难道她看起来就是这等的愚蠢吗。
姨娘,你一直说要与人为善,可是人家根本不放过我,我又如何与人为善。可笑的是她一直以姨娘的话为准则,从不过与冰旋相争,冰旋不喜欢她读书习字,她只能当冰旋的丫环为她跑腿,冰旋要乘凉,她还是要像一个婢女一样伺候着她。
09她从一开始,这条命便不是自己的,她这一生真是可笑至极。
09而冰烟所说的姨娘,程姨娘,正是丞相府中一个普通都不能再普通的妾室,原本是丞相冰恒的一个随身伺女,一次冰恒喝醉强要了她,却巧在她因此怀了身子,这才被提为姨娘。只是她出身卑微,又因为在冰恒醉酒时受到临幸,大夫人一直觉得姨娘是借酒勾引,所以一直拿捏打压。
09好在冰烟的姨娘从来性子温和,不喜欢争,倒也相安无事。
“宁从安,不要再假惺惺的了,你看着真令人作呕!”
“啪!”
“贱人,凭你的身份,也敢嘲笑本皇子,真是不知死活的东西。我劝你今天还是乖乖听话,你不是对程姨娘一直很孝顺听话吗?”宁从安突然勾起冰烟的下巴,阴冷一笑,“你要知道,若是冰旋的病治不好,不但你要死,你那个姨娘同样活不了。你真若孝顺,就乖乖让我取了血,早点下去,说不定还能享享服。”
“你,你要对姨娘做什么!”冰烟惊怒一叫,“不许,我不许你对姨娘不利,不可以!”
“啪!”宁从安的巴掌声再次传来,“所以你给我乖乖的,当给你姨娘积福,到时候我还能保她平安终老。”
“噗通。”冰烟突然颓然跌落,面上再无神彩,然而宁从安打了冰烟两巴掌,却感觉有些上瘾,拉着她的衣领,却是连甩她十余巴掌,再放下时,冰烟面上红肿更似馒头状,嘴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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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的瘀血裂开,再没有争扎的信念。
不一会轿车在林间一个竹屋前停下,宁从安一脚将冰烟从轿里踢出来,冰烟在地上滚了两圈,被一个抬轿的侍卫拖死狗一般拉到竹屋之内。
竹屋里突然响起一道阴冷的声音:“三皇子你太慢了。”
09“明公子见谅,还不是这贱人误了时间,现在可以开始了。”宁从安声音里似乎还有些忌惮。
09这位明公子可不是普通人,宁从安也是偶然的机会认识的,此人一身诡异莫测的本事,尤其会些歪门邪道的医毒手法,他就曾经亲眼看过这明公子,活活将人折磨而死!那场景,现在想想都令他恶寒。
09冰旋的病是娘胎带下来的,找了很多大夫都无法医治,只说曾经名闻江湖的鬼面神医,曾经有一门引血入体起死回生的高超医术。他与丞相冰恒找了鬼面神医多年,都无法找到已退隐江湖的鬼面神医,这个明公子却主动找上了他们。
09并且这明公子在他的帮助下,短短两年就成为天南国数一数二的神医,非达官贵人捧重金请不动他。
冰烟艰难的抬起头,却只看出那人一个轮廓,即使如此,她却感觉被一只恶狼盯住一般的令她浑身冰冷。
“放平在地上,我来取血。”明公子的声音没有什么感情,宁从安却是提议了一声,“明公子,您看只一碗血,我此行为了掩人耳目来去匆匆,若是摔了就没有备用的,不如多取上一些吧。”
09明公子冷笑一声:“本公子也算是冷血无情之人,没想到三皇子更狠心,这女子不是对你十分痴心,你也下的去手。”
09宁从安有些尴尬,声音却极度冰道:“明公子说笑了,本皇子怎么会看上这种出身低微,无才无貌无德的女子,她给本皇子提鞋都不配。”
09明公子淡淡一笑不再说什么,接着冰烟不知道这明公子做了什么事,她只感觉她腕处突然一阵清凉,接着有什么东西在不断蜂拥着往外流,她甚至能感觉自己的气息在一点点的消落,生命气息在不断减少。
接着她又好似什么都听不到了,耳边听到缓慢的呼吸声,以及鲜血流出时的哗哗声,到最后她连想说话,已经没有任何力气。
不知道过了多久,屋子里响动声再起。
“三皇子,这女人怎么处理。”
“她已是必死之人,就扔在这吧,这森林不远处是野郊,到时候定会有野兽寻食吃了她,随便扔在外面就行。”那声音是多么的冰冷无情。
冰烟本已凉透的心,却升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恨意!
凭什么!就凭她的出身低微,她就永远要为冰旋而活,她甚至连求生的意念都不能有,他们让她死,她只能死,不能有任何反抗!
凭什么!她不是冰旋的狗,她不是人人可欺的玩物,她不服!
老天!你若听到,求你再让我活下去,我要报仇!我要报仇!
一切似乎结束了,却又似乎才开始。
宁从安与冰旋并不知道,他们今天的行为,会引起今后大陆的纷争,是令他们永生后悔的罪孽。然后等他们后悔时,一切以成定局,他们同样无力反抗,等待他们的是,修罗女的复仇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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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三年后
三年后
今日的京城十分热闹,街道上不时能看到三三两两相偕笑谈之人,一个个眉飞色舞的模样,还以为他们家遇到什么大喜之事呢。
“哎,你也听说了吧,三皇子与丞相府的嫡女成亲。”
“知道知道,这不是来看热闹了吗,要说这对真可谓才子佳人,郎才女貌。”
“是啊是啊,而且还门当户对呢,真是羡刹旁人,我什么时候能娶到这等名扬天下才貌全双的女子为娶,就是只得一刻**也值得了。”
“滚吧,就你这副德性,还想娶丞相千金,做梦去吧。”
“我不行,难道你行!别告诉我,你不想啊。”几人吵闹的离开,旁边走过的人听到,也都跟着笑了起来,也跟着旁边之人笑谈起来。
这还只是街上的热闹,今天各大酒楼茶馆等门外铺子,但凡有雅间,能看到外街的情景的,全部都被包下来,皆是为了参观三皇子与丞相府大小姐的婚事,可见天南国国民,对这对男女的关爱程度。
京城最大的福来酒楼,此时酒楼中正是宾客云集,客流川流不稀。
福云酒楼总共三层,第一层主要是散桌,但是排列十分讲究,两桌相隔三椅的距离,不会显得太拥挤,也不会浪费多余的地方,总共分了五区摆设。二楼是二等雅间,供那些小有身份钱财的客人。三楼乃一等雅间,雅间叫价,乃京城酒楼中最昂贵的。但贵虽贵,福来酒楼三楼雅间,时常供不应求,想在福来酒楼三楼用餐,常常需要提前预订,据说最新的预订,已排到半个月后,这福来酒楼从来就不缺上门的生意。
福来酒楼的成长来历十分神秘,三年前这里还只是间普通不能再普通,因为前主经营不善盘出的落破酒楼,却被一神秘买主以神秘的方法经营起来。福来酒楼菜品丰富新鲜,色全味俱全,并且不论掌柜小二,从来都是笑脸相迎,绝没有其它京城一些酒楼,捧高踩低的经营方式,一举成为京城最受欢迎的酒楼。
不是没有眼红的前来找其麻烦,可最后这些人都莫名其妙恶疾缠身、痛苦不堪,然而在他们知错向福来酒楼陪罪之后,身上恶疾又奇异的消失了,实在令人觉得心理发毛。这些人中,不乏装腔作势自以为不凡的朝庭官员,如此一来,自然无人敢找福来酒楼找麻烦。
然而此时福来酒楼里却有些剑拔弩张之感,一楼大厅里聚满了人,便是二楼三楼也有客人聚集在楼梯上向下望来,每个人的面上表情都带着几许愤怒,他们皆齐齐望向大厅中,一个身着灰衣破补丁的乞丐。
此时这乞丐,却是口若悬河道:“这三皇子与丞相小姐,其实早就暗渡陈仓,做下不轨之事了。”
“你胡说!丞相府冰旋小姐冰清玉洁,绝不是你口中那**荡妇!”其中一人气的涨红着脸反驳。
那乞丐也不知道几天没洗脸了,面上脏兮兮看不出原貌,但他一咧嘴,却露出一口白灿灿的牙:“我说三皇子与丞相府小姐,你这么激动做什么,他们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值得你这样脸红脖子粗的说我,还说这冰旋小姐冰清玉洁,别是与你有什么奸情,所以你这么护着她吧。”
那人气的眸子圆瞪,声音更是愤怒:“冰旋小姐才貌全双,
另类药师帖吧
乃天南国第一美人,天南国多少青年才俊的公子,都对她倾慕不已,怎容你诋毁她。”
“嘿,原来只是个仰慕者,那你又不知内情,怎知我说的不是事实呢?那我问你,近日皇上染了重病,还卧倒在床塌,三皇子何以此时成亲?”
“还不是要为皇上冲喜,三皇子实乃出于孝道。”
“是啊是啊,此举当真值得人称颂。”
“放屁!”那乞丐突然骂了出声,“什么出于孝道,全是放屁。你家老爹缠绵病塌,你还有时间、心情饮酒作乐娶新妇?这全是借口,我看三皇子这是居心不良才对。而且冰旋既然这么冰清玉洁,放着天南国这么多青年才俊不嫁,怎么就嫁了三皇子?说是三皇子想为皇上冲喜,可是皇室这么多皇子,又不是非三皇子不可,怎么就能促成三皇子与冰旋成亲,呵呵呵,这里面秘密多着呢,你们偏被那些虚伪小人骗了,还听不得真言。”
乞丐话一落,大厅上陷入一片寂静,众人心想,他说的没错啊。三皇子真是有孝心,就该守床伺候,应该时刻关心皇上的病情才是,怎么在这种时候成亲,并且这亲事闹的京城皆知。婚礼准备的很盛大,三皇子如此的一心二用,怎么都让人怀疑他的居心。
朝中现三位皇子,大皇子、三皇子、四皇子争夺严重,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绝对是辅助皇子登基的绝好人选,这样的结合,难道不是在说三皇子的野心吗。
不少从二楼三楼走下来围观的客人,眸子闪动,表情微变,他们可都是有些身份的,并且背后总跟京城中一些宫员有所牵连,对朝庭大事自然也很关心。这乞丐话一落下,顿时让他们七上八下的,早没有之前对三皇子与冰旋成亲围观喜悦羡慕的心情。
那乞丐看到众人被说的沉默下来,嘴角勾了勾笑,必竟只是诋毁冰旋,这些人还敢反驳于他,可是谈论起朝庭大事,大多都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可这样的沉默,只会让这些人心里更倾向乞丐的说词。三皇子与冰旋和丞相府,早就暗中勾结,趁着皇上病重成亲,背后目的不是什么好事。
此时外面突然传来喧闹,以及唢呐等喜乐吹弹之声。
“三皇子的迎亲队伍过来了。”
皇子成亲自然要在皇宫中举行,由相关人员选出吉日吉时,带着新娘子一起进宫受封。
宁从安今日穿的喜气洋洋,坐在高大白马之上,一副意气风发,俊郎帅气的模样,他身后是一群威武健壮的皇宫侍卫,为的就是今天婚礼能顺利进行保护,后面便是冰旋所乘的花轿,花轿两旁是一群模样秀气的丫环,这一行人喜气张扬又十分亮眼,立即引起街道两旁围观群众惊呼议论之声。
然而却在这时,人群中突然冲出一人。仔细一看,却是一名模样媚颜入骨的俏娘子,她抱着一名婴孩,她望着宁从安,面上闪烁着凄愁的神色,痛哭失声:“你个负心汉,你竟然抛妻弃子,娶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我上辈子真是瞎了眼睛,竟然会受你花言巧语蒙骗,委身于你,你这个望恩负义的东西!”
这妇人此举十分突然,然而她的话,却令在场气氛安静片刻,随后全然失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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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失败的婚礼
“什么,说什么,三皇子是忘恩负义的负心汉?”
“对对你没听错,我听到也是这个意思,怎么回事?”
“看看那女子也是长相不俗了,没想到三皇子在外温和儒雅示人,其实也是个风流人物呢。”对于古代男子在外有个女人,本就不是大事,反而当成彰显身份的好事在宣扬着,自然都笑mimi的谈着。
只是那些女子,却瞬间对宁从安的形象降低,一直以来她们以为宁从安是世上最好的男子,鲜少有人匹敌,最主要的是这些年都没看到宁从安与哪个女子交往过秘,有什么丑闻,男人女人可不一样,她们更期待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感情。
09坐在花轿中的冰旋听到消息,面上阴沉:“哪来的疯女人,赶紧打跑了,别耽误了正事。”但其实她的心中却乱了,宁从安待她如何,她自然知道,为了她的健康,他甚至可以手刃冰烟。
09当然了,冰烟那种贱人生的贱种死就死了,她根本就不在乎,可是她对宁从安的感情从来没怀疑过,她心中虽知宁从安待她不错,可心中却不可抑制的想到,她是丞相的千金,难道宁从安就是为了她拉拢爹吗?
坐在马上的宁从安惯来从容淡定,此时也不禁微微变了脸色,因为这个女人他确实是见过的,但他面色忽然一冷:“来人,哪里来的疯妇竟然敢挡着本皇子的迎亲队伍,速速赶离了。”
那俏丽女子此时泪如雨下,不断抽泣着:“你竟然不认我,想那日日夜夜中揽我入怀是何人,夸我是世上最善解人意的女子又是谁,你却不认。我一腔热血向明月,奈何明月遮了眼,我恨啊!”女子面上的悲愤不似做假的,起码在场的众人看着女子悲伤的面容,不禁有些伤感。
“哇啊啊啊。”这时女子抱着的孩子,似乎也感受到女子的伤心,竟然也哇哇大哭起来,更是让女子的凄楚更提了一层,不少本来看热闹的妇人小姐们,纷纷拿着帕子抹泪,已经纷纷冲着宁从安指指点点的,当然那话中意思即使宁从安没听到,也绝对知道那不是什么好话。
宁从安面色铁青,望着女子眼中杀意尽显,为了今天他努力了多久,冰恒那个老狐狸,一直都不脱口归顺哪一个皇子,宁从安只得从他女儿身上下手,当然冰旋的容貌才情也确实令宁从安颇为动心,只要过了今天,他与冰旋拜堂成亲后,冰恒自然跟他站在同一条船上,想要否认都不行,他是不会允许任何打扰他今日计划的。
“简直胡说八道,竟然敢污辱皇亲,拉下去看压起来,待日后问明这女子为何这般狠毒,再做处置。”宁从安声音十分冰冷,冲着身边的随从使了个眼神,立即有人走过去要拉女了。
09女子立即尖叫一声,一翻白眼便晕了过去,那两个随从却是愣了一下,怎么他们还没动,这女子就吓晕了。
09这时从人群中挤出一个满头大汗,一脸焦急的中年男子,那男子看到倒地的女子,立即冲过去:“娘子,娘子你怎么了,我不是说让你别出门的吗,你又出来了,这街上这么多人,你被刮伤了可怎么是好。”随后男子才似看清眼前的情形,看到两个面目冷锐的侍卫,立即一愣惊道,“官爷恕罪,官
总裁偷腥代孕妈咪
爷恕罪,我娘子因为年前受过惊吓,心智受到些影响,刚才一定是她发病跑出来乱说了,请官爷看在她可怜的份上饶过她吧。”
男子这么一说,又将周围围观的听的一愣,合着这是碰到一个疯妇啊,刚才对宁从安指指点点的人微微红着脸,原来是误会了,她们就说吗,三皇子这般青年才俊,又性子温和的人,怎么会是那等令人唾弃的负心汉呢。
宁从安紧抿着唇,心中已泛杀意,这个女子他认识,她曾经是京城有名青楼中的头牌,他与她却有几夜风流,所以之前连他都有些心慌,怎知原来这头牌早就嫁人还疯了,却害的他丢脸当场,他如何愿意放过。只是周围这么多人,他惯来形象是宽和大肚之人,便是心中杀意浓浓,也不能在这个时间发作起来,只是暗自记下,等事了了,他绝不能放过这坏他好事的人家。
宁从安一摆手:“好了,此女子这般可怜,便别与她计较了,继续走吧。”
宁从安如此一说,头牌相公立即感恩待德道谢,只是那望着宁从安的背景却带着冷笑。
同一时间福云酒楼里,原来围绕着乞丐的客人,一听到三皇子接亲队伍走来,立即堵在门口看热闹,是以没人注意到那个乞丐目光闪烁一记,随后趁人不注意直接来到福云酒楼三层,最里面那间福云酒楼从不对外开放的贵宾房。
乞丐刚一开门,屋里立即齐声响道:“属下参见主子。”
却原来屋中已有五人,三男两女,有一个算一个都是男的俊女的美,并且气度番茄,叫上一个都不比那些京城有名的公子小姐气度差,这五人对那脏兮兮的乞丐竟然十分的恭敬。
乞丐点点头,一摆手,便将外面破烂的乞丐服脱了,里面是一套亮银面绣青竹的锦衣,乞丐随后又接过一名女子递来的帕子,开始净面,再抬起头来,便是早已见过乞丐真容的五名属下,也不禁又一次惊艳。
却见这乞丐的容貌只一诗可以概括: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原来这乞丐却是一副女子面貌,只见她眉若远山,眸若辰光,鼻若琼山,唇如樱桃,而且面形比例十分完美,真是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施朱则太红,着粉则太白。
这般的容貌,便是有天南国第一美女之称的冰旋,怕是都忘尘莫及的,若是冰旋在这里,怕会瞪大眼睛不可置信望着女子,因为这女子不论面形还是眉眼间,却是与被她害死的庶妹冰烟极为相似,只是此女子眉眼间更为冰冷锐利,气势更为出众,而此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本该已死去,却又死而覆生的冰烟是也!
这时五人中面色最为冷淡的男子走上前:“主子,是不是该按计划继续进行。”
09冰烟透过窗子看着宁从安与冰旋的亲队渐行渐远,嘴角冷淡:“吩咐下去,计划继续。”
09冰烟眸子微微转冷,之前宁从安与冰旋对她这个身子做过什么,她都记得,宁从安与冰旋想踩着她这个身子赢得幸福,也要问她愿不愿意,而她不愿意,也会让他们过个终身难望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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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从前的她
冰烟眸色微沉,若是严格来说,她即是冰烟,又不是冰烟。她本名云冰烟,生于21世纪的现代社会,原是一名跨国公司的总栽,云冰烟并不是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千金小姐,她能有今天的成就,全是靠她一双手辛苦打拼出来的。
09云冰烟一直不同于大多人,她有报复、她有理想,并且为了理想,她可以付出一切别人不能想象的辛劳,在别人拿着她的刊物一脸称羡她的时候,没有人知道她背后的汗水。
09她一直是那么的努力,然而她身上却有一个缺点,成为了她致命的原因,她父母早死没有留下财产,只有负债与身体一直盈弱的亲生妹妹,那段时间她即要赚钱,又要为妹妹看病,还要让妹妹像普通人一样的上学读书,云冰烟只有小学学历,但她从未因此而放松自己,她经常抓紧每个空闲时间疯狂的吸收知识,不知不觉练就的过目不忘的本领。
她的成功不可以复制,而她的失败却令人唏嘘警醒,就在她的公司上市的第二天,她死在了亲生妹妹端来的,已投毒的清晨第一杯水中。
她尤记得当她腹痛难当,让妹妹叫医生的时候,妹妹那狰狞的笑容,她的妹妹阴冷的道:“不需要叫医生,你应该死了,你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
当时她是错锷的,她是不懂的:“为……什么……”她还记得这句话,她说的有多么艰难。
妹妹面无表情看着她:“你知道我活在你有阴影里有多么累吗,不论什么人看到我,只会向人介绍我是云冰烟的妹妹,开口第一句话就是你姐姐如何如何,我没有名字吗?我学历比你高,我比你聪明,我比你更年轻,甚至比你还漂亮,可是和你在一起,别人永远看到的只有你。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我的自尊心被你一次次扼杀,不过现在不会了,从今以后你所有的一切我都会接收。对外,你也不过是得了急性肠炎延误救治活活痛死的。姐姐你不是一直自认为是我的救世祖吗,就当你帮帮我好了,我活的这么累,只要你死了,我会轻松的多,我会变的拥有一切,所以你死吧!”妹妹眼中的狰狞十分丑陋,她也没想过自己的疼爱,换来的只有妹妹的嫉妒以及扭曲的心灵。
在闭上眼睛的前一刻,她突然无声的笑了,她记得妹妹曾经跟她说,她要的东西要自己争取,她不需要她给的一切,她一直很尊重妹妹,一直以来妹妹说的,她从来都不会强迫。所以当时她就做了决定,她死后,自己的平生积蓄与财产,会尽数捐给贫困地区失学儿童以及难民们,她以为妹妹根本不在乎她的一切,便是与律师签属协议的事,她也并没有说。
原来一个人可以自私到罔顾伦理,她突然庆幸自己曾经听了她妹妹的意愿,而自己早早为自己的财产进行了分配,只要她一死,她的公司股权会被折算拍卖,她的房子车子存款尽数折现捐于灾区,她的妹妹一毛钱也得不到,不知道知道这个结果后,她妹妹会是何等的表情。她心中凄然却也冷然,她做的一切到后来只成了一个笑话,在商场练就的冷酷无情,她本只为妹妹收敛,但对于仇人,她又绝不会手软,她心痛却不后悔,死前的她反而觉得放松。
只是她没想到她会在异世重生,重生在一个叫
我的美女缘sodu
冰烟的女子身上,进入冰烟的身体时,她被冰烟死前强烈的恨意袭满脑子,被妹妹的背叛永远是她心中一个结,没想到这个身子的人,也与她有着相似的经历,还同时被两个她十分信任的人出卖,并且被害死。
云冰烟一步步摸爬滚打成长为跨国公司的总裁,她并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在商场甚至有些见不得人的动作,对于妹妹的怨恨与原身的仇恨交织在一起,她必须报仇!
经过三年的努力学习,以及建立势力,她会让宁从安与冰旋知道,她们犯了多大的错误。
而屋中这五个俊男美女,就是这些年来或救或从师傅那里调来的人手,现在已经完全是她自己的人,唯她命是从,她这三年里,等的就是今天这个热闹,想必这会是个十分值得回味的一天。不止对她,同样对宁从安、冰旋还有这个身上名义的父亲冰恒,都是十分难忘的一天。
09喜队缓缓前行去往皇街的方向,但是坐在马上的宁从安一直想维持之前温和愉悦的笑容,可是一想到刚才的事,他就难压下那个火气。
09那个贱人虽然是疯了,但在这么重要的日子当众指责她,即便误会解除了,宁从安还是觉得他丢了脸,这件事也会被有心人士记下。因为宁从安并不是真清白,他与那头牌确实有过,就连那头牌刚抱孩子过来时,他一瞬间想到的却是那可能是他的孩子。
所以他心中颇不安宁,总感觉要出事,那个头牌留不得。
然而喜队刚拐出街中,要往皇街方向使去的时候,却突然从左右两旁边各行来一个队伍,一个喜队、一个丧队,宁从安面色更加阴沉了,冷冷道:“此乃皇子迎亲喜队,其它人等回避退让。”
本来皇子大婚规据十分严格,早早通知京城今日喜丧事要与宁从安的错开,而一般人也不敢与当朝皇子的迎亲队伍有什么冲撞,宁从安正一肚子火,这些人却闯了出来,他的语气根本算不上好。
而那两个队伍愣了下,左边的丧队突然哭叫起来:“父亲啊,你死的好惨啊,然而便是你死了也不得安宁,我们选了皇道吉日送您入土下葬,可是现在却偏偏有人仗着身份让我们让道。咱这天南国仁孝治天下,有什么大过为您老入土为安,什么狗屁皇子,不过是为富不仁之辈,连老祖宗的教诲都忘记了,凭什么让我们让路。”
那边的喜队锁呐声也吹的更响了,人群中一个化的妖里妖气,已经看不出原貌的肥喜婆甩着帕子尖声道:“可不是嘛,咱们天南国历代皇帝都以仁孝德治国,对于百姓更是当成衣食父母来关爱着,现在看来不过是……哎,皇上虽然英明,可是下面总有些阴奉阳违之辈,真是污了天南国历代圣帝的圣名。”
“呜呜呜呜呜,爹啊你快来看看吧,你死了还不得了好,我们上哪说理去。”
“哎我们新娘子也是择了吉时成亲的,这可如何是好,我们也耽误不得的。”那两个队伍纷纷意有所指起来,而本来皇子与丞相千金成亲就受人注目,便是这喜队一直前行,后头也有看热闹跟随而来的,看到这情况纷纷指指点点,让宁从安面上阴黑的似能滴出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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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失败的婚礼二
宁从安还没见过这么不将皇家看在眼中的,往往一些平民百姓见了皇家贵族,都跟老鼠见了猫一样,不用他说也应该回避了,偏偏现在他碰到两个浑吝的。
这两个队伍的意思分明就是让宁从安的喜队绕行,让她们先过,宁从安可是当朝三皇子,岂会在大喜之日给它人绕行,便是一般的喜队也不喜欢这种时候绕行,这很不吉利的。
可是这两个队伍中的人也是蛮会说的,一直拿着天南国各代皇帝仁名爱民来指责宁从安欺压良民,他不过身为一个皇子,却如此不敬爱百姓,往大了说他一世的清名都毁于一旦,再往严重了说,那些与他争夺帝位正凶的皇兄弟们,说不定会拿这做为借口,指责他没有为皇帝的资格与气度。但同样的,他若在这成亲的大喜之日,若是给几个平民让路,虽能得了一丝好名声,可是定会被皇亲宗室嘲笑他,没有身为皇子的尊贵,竟然还比不得一个平民家娶媳妇尊贵。
冰旋可是她费了很大的劲,才迎娶过来的,他是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让冰恒对他不满,坐在马上的宁从安可谓天人交战,最后他冷眼一眯,喝道:“自古皇家为尊,平民见了皇族皆要按礼跪拜行礼,你们今日不但失了礼数挡本皇子的迎亲队伍,竟然还敢出言不逊,本皇子大人不记小人过,限你们立即原路返回让出路来,不然定追究你们不尊皇室的罪过。”
那喜队与丧队的人面上皆是一变,自古皇家多尊贵,宁从安这话倒是也没错,但是这丧婚之礼一向是古人十分重视的,平常见了多要避开,偏今日是与宁从安的喜队相冲,按礼是该她们退让的。
那丧队中走出一个长相粗狂的男子,他眸子泛红一看便是痛哭过,他涨红了脸冲着宁从安大叫:“狗屁!我只知道我爹生我养我,天皇老子大如天,但是不敌我老子对我的情,若是今日丧队不能通行,我爹就是在黄泉路上也走的不安稳,要受人欺凌,今天就是当街杀了我,我这丧队也必须过去!”那粗狂男子一看就像个冲动又忠孝之人,但他面上凄然,又句句掏心掏肺,看的人不禁感同身受。
男子也没说错,在天南朝确实是有这样的旧俗,丧队是不能拦的,那是对死人的不敬,但宁从安到底是皇家三皇子,身为皇族也有着超脱凡俗的尊贵,这让在场围观人士都议论纷纷,因为这路还真是谁也退不得的。
宁从安气急,双拳握在缰绳上,恨不得一把扯断了,骑着马照着那汉子头上踩去,但他到底没失了理智,若是当街这么闹起来,非但影响他今日的亲事,还会让他人生中多了污点,根本得不尝失。
宁从安诸多忌惮,但是花轿里的冰旋却只有深深的愤怒,她好不容易与宁从安走来,在这喜结连理之日,竟然一而再的受到阻拦,她心中担忧更甚,自然也无法再忍耐了下去,
用整个青春等你
她坐在花轿中朗声道:“至古以皇族为尊,以仁德之君为帝,万民称颂爱待,是以一国得以繁荣昌盛,你等刁民在皇家盛事之时出来捣乱,分明就是居心不良,还敢在这里巧言令色,分明是受人指使,故意来坏皇子婚礼,应该当抓起来严加审问,若有同党,也定是心怀不轨意图匡乱朝纲的罪人,定然不能饶恕。”冰旋给这群人当下扣了顶大帽子,是以原来指指点点的围观之人立即闭紧了嘴巴,有些畏惧的望着宁从安的接亲喜队。
宁从安一听眸子冷光一闪,当下一摆手道:“来人,将这些恶毒刁民抓住,审过查出幕后黑手后,定要向父皇禀报。”
那丧队、喜队一听却是立即炸开了锅,纷纷向后跑去,一边跑还一边大叫:“皇亲国戚滥杀无辜了,快跑啊,三皇子、天南国第一美人,要当街杀无辜百姓了,快跑啊。”
“爹啊,儿子对不起你,儿子凭一已平民之力根本无法与皇亲比较,儿子对不起你啊。”那大汉一边跑还一边哭叫着,场面顿时混乱起来,然而这丧队、喜队的人一个个跑的比兔子还快,等宁从安派去的兵队追上去的,根本连人都没抓到,那两队人迅速消失在巷口,要不是刚才闹的那么大,甚至让他们怀疑刚才只是在做梦。
宁从安面上前所未有的严肃,现在他也看出来这两队人出现的蹊跷,绝对就是冲着他来的,他立即向亲信道:“去,派人仔细查这丧、喜是哪府的,还有之前半路拦喜队那疯妇,也一并查到先看管起来,绝对不能让他们逃了。”
“走!”前面既无人阻拦,宁从安自然一摆手前行,只是他心中却如何也平静不下来,他只感觉似乎冥冥中有着一只大手,已经在后面要抓上他了,他总感觉今天这事诡异的很,难道是他那几个皇兄弟怕他与丞相府的结合,故意闹的麻烦吗?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若是被他抓到把柄,定要让父皇重重惩罚他们!
因为之前在路上耽搁了不少时间,所以宁从安令队伍加快了脚步,只是来到皇城之时,还是错过了吉时,但这还不是紧要的,来到皇城时,宁从安却发现皇城大门紧紧关闭,外面只站着一队守城的侍兵,宁从安皱眉:“本皇子迎亲队伍已到,要进皇宫举行大典,速速开城门放行。”
这小队的侍卫队长却是面无表情道:“回三皇子,卑职刚刚接到皇上圣旨,三皇子与冰旋小姐已错过今日吉时,之后的时辰没有吉时,若强行行礼成亲是大煞之兆,皇上体恤爱护三皇子与冰旋小姐,故而会另择良日再行为三皇子与冰旋小姐举办婚礼,今日婚事做罢。”
“什么!”宁从安错锷,身子一歪,差点从马上摔下来,他心中一跳,脑子顿时轰然一炸,父皇为什么会下这种圣旨?这不合常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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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7,失败的婚礼三
宁从安心中一跳,之后再没有良辰吉时?这不可能!
之前他早派人查过,今天午日之前都算是吉辰,稍后才是所谓的大煞之兆,只要在午前前祭祖拜堂就来的及,原来订的时辰是辰时未,虽然在路上耽搁了,现在也才巳时初,离午时还有大半个时辰,怎么会过时了。
宁从安勒紧马缰,面上泛冷:“本皇子现在要进宫面见父皇,速速开城门放行。”
那侍卫队长却是冷眼回视道:“请三皇子恕罪,皇上另传口谕,吉时已过、煞气横行,须得紧关城门阻煞气侵入,明日后方会再开城门,三皇子请回吧。”
“你说什么,父皇怎么会下这种旨意,我乃当朝三皇子,皇宫就是我的家,难道连我也不让回皇宫了?”宁从安面上极其冰冷,咬牙切齿望着眼前这个滴水不进的侍卫队长。
此人宁从安并不相熟,皇宫中御林军正副统领一向都是皇上最信任的人,不然他也不会把皇宫的安全放心交给他们,此人正是御林军副统领罗林,既然他身份没有宁从安高贵,职位宁从安更是看不在眼中,但皇宫御林军副统领职低权却重,便是皇子、公主们也不会轻易与这些人交恶,而且他们很少与皇亲打交道,宁从安认得这罗林,却没有什么交情,现在他骑在马上团团转。
罗林依旧面无表情道:“请三皇子体恤,皇上确实是如此规定的,吉时已过,任何人不得入皇城之内。”
宁从安一股火直接冲上脑顶,难道他费尽心机的亲事,今天就以这样的荒唐理由结束了吗?宁从安是个聪明人,就因为他很聪明,所以他现在已经想到不是吉时煞气的事,而是父皇有意不让他这婚事结成了。必竟婚礼吉时也不过是讨个彩头的事,信则有,不信则无,以前也不是没有过赶不吉时,但依旧拜堂成亲的,更何况所谓的吉时还没过,何来煞气之说。
宁从安心中翻江滚海一般,他实在不明白事情已经到了这个份上,父皇为什么突然阻止婚礼继续进行,之前对于他的婚事,父皇还抱着期待的心情,这样的转变实在快的让宁从安无法想象。难道还是他那些兄弟们在父皇面前进了什么谗言吗?
是啊,如果他与丞相千金成亲,这对于他的势力来说是如虎添翼,不过他以为父皇冲喜为由也足够令父皇同意了,是谁在背后嚼舌根,当真可恨至极!
宁从安面色发青,若是父皇有意为之的,那这婚礼推迟,就不知道会等到何年何月了,他这么多年来的努力岂不是付诸东流,他不服啊。
这时冰旋的贴身丫环走来,宁从安见状微低下身子,那丫环在他耳边低语了两句,宁从安微眯着眸子点点头,冷冷忘着罗林,随后又望了眼紧闭的皇城门,咬牙切齿冷哼一声道:“去丞相府,送冰旋小姐。”
迎亲队伍中的人都有些发懵,尤其那跟在花轿旁边的两个喜婆,她们都是京城最出名的媒婆,做这行也二十几年了,还从来没见过接了新娘子一切准备就绪,到最后却将一对新人拒在门外的人家。只不过这个人家也确实令她们心颤,这可不是她们敢惹的,她们什么话也不敢说,低着头跟着迎亲队伍往回走。
其它的人也愣愣的,那些喜乐队互看一眼,举起各自手中的东西又吹拉
和大姐大同居的日子吧
弹唱起来,宁从安气的面色铁青:“停,连你们也看本皇子笑话吗,给我停!”
那些人各自收了物件,轻抿着唇低头不敢言语,虽然他们很无辜,他们又没跟过这样的喜队,只剩拜堂一途却被人拒在门外,丢脸至极。不过他们倒是能理解宁从安的心情,这天下恐怕没有比这三皇子更憋屈的新郎了吧,明明一切即将办成,最后却告诉此路行不通。就好比新郎新娘洞房花烛之夜,但悲催的发现,这新郎在最关健的时候不举一个道理,实在又憋屈又好笑。
宁从安来时坐在高头大马上意气风发,回去的时候却是铁青着一张脸,连原来俊郎的样貌都失色了许多,少了他平时温润雅致的形象,而这喜队人数可不少,喜队喜婆丫环侍卫还有抬着的冰旋为数不少的嫁妆,来时十分轰动,回去的时候也引起所有人观望。他们便是想要掩示都不可能,这一路上他们受尽路人指指点点,宁从安感觉气的头顶快冒火了。
他心中却久久不能平息下来,因为之前他并不在皇宫,他实在不知道父皇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将他拒之门外,现在他连如何弥补都不知道,还有比这更憋屈以及令他不安的吗。
一路回到丞相府,在丞相府上上下下呆愣的目光下,宁从安又将冰旋送回她的喜房,但令他意外的是,丞相冰恒此时依旧在皇宫之内,根本就没有回来。
这里面,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皇宫,御书房。
皇上一身明黄金龙袍高坐于御椅之上,他面色苍白,已经不年轻的脸上也因为病痛多了苍老,他眸色有些暗沉,只是此时他面色却透着一丝阴冷:“三皇子将人送到丞相府了。”
御书房下正跪着一名身着统领侍卫服的男子,男子面色刚直、剑眉虎目,正是御林军的正统领李海,他恭敬回道:“回皇上,三皇子很生气,但还是护送冰旋先回丞相府了。”
皇上嘴角勾起冷笑:“这个老三一直表现不俗,朕对他倒也有几分厚望,他那些小心思朕只是装作不知道,没想到他竟然做的这么过份,在朕病重的时候,想用这种方式拉扰朝庭重臣,这不但是拿着朕当愰子来耍,更是咒朕死呢。好好,好的很,朕就看,他这婚怎么结的成!”
李海低着头,皇上下令,自然没人敢反对,而且他也觉得三皇子做的过份,不然民间怎么会传来这种消息,李海直接听命于天南国皇帝,事关皇帝大事他自然要第一时间禀报。宁从安借着皇上病重,进而拉拢朝臣的事,恐怕换成哪一个皇帝都不能容忍,这是不是说明宁从安已经等不及登基,甚至有了逆谋篡位的想法了?
这谁也不知道,可即使这只是不可能实现的可能,皇帝也绝不会允许其发生,不但今天不会让宁从安娶了冰旋、以后怕都不可能了,恐怕不止三皇子、丞相府也会受到牵连。
“丞相还在皇宫?”
李海立即回道:“回皇上,是,被带到偏殿去了。”
皇上冷笑:“不需管他,明早直接带他上朝,不许任何人与他谈话。”
09“是,皇上。”李海应声道,皇上却冰冷一笑,李海突然感觉,天南国似乎要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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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8,疏离
翌日,天南国皇宫,正在正德大殿上早朝的各大官员各个胆颤心惊,昨天在偏殿被关了一夜,求救无门的冰恒此时面颊微凹,昨天夜里根本无法入睡,心里更是一直无法平静,直到听说可以上殿面圣的时候,他差点失了分寸直接跳起来。
正德殿上,今日当朝皇帝南帝面容十分憔悴,眼眶深陷,但那阴沉的眸子微微转动,都令人心颤,让人不寒而栗,南帝一身明黄龙袍坐于龙椅之上,冠顶上皇冠顶上东珠微微颤动,朝臣的心也不自觉随着这东珠摆动不息,以至于上朝半晌也无人启奏,太监总管立即尖声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连喊三次,朝下群臣都低着头无人敢上前,现在谁敢啊,昨天皇上突然阻止三皇子与丞相府嫡女婚事,到底是出于什么他们都不知道,而且今天皇上面色不好,若是在此时说些有用没用的,到时候皇上不动丞相,就得拿他们出气了。而且听说丞相昨夜已在皇宫住了一晚,这其中发生什么事、有什么变化,都不适宜现在冒出头。
南帝冷哼一声,站起身便往偏殿走去,太监总管立即尖声道:“退朝!”
众大臣松了一口气,却在下一瞬间跑去围住丞相冰恒,纷纷关心问道:“丞相大人,听说昨天皇上留您于皇宫,不知道皇上要下达什么新旨意了,丞相大人可不要徇私,不如先给我透个消息,也好让我们事先知道一下,避免之后说错了话犯了皇上的忌讳。”
“是啊丞相大人,皇上留您在皇宫中详谈了什么?”
“丞相大人直说吧,小臣能力之中也能为您出出主意啊。”
冰恒冷着一张脸,冷冷回视他们,这些人当他不知道他们的想法吗,这是拐着弯想问三皇子与冰旋的婚事,却不好明问,想问明他昨夜在皇宫中情形,也好让他们猜测圣意。
哼!他现在一肚子火,会理会他们:“众位,本相有些累了,就不多谈了,改日再说,改日再说。”微微抱了一拳,冰恒加忙推开人,迅速往丞相府赶去,众大臣一见他这样心思却是各异。
昨天京城突然传出三皇子在皇上生病之时成亲,并非是冲喜而有意bi皇上退位,他们十分清楚,其实他们心中也有一丝明悟,现在看了冰恒的表现,昨天在皇宫,他不能过的太好,这么想来三皇子此举无疑是拂了皇上的逆麟,不少人对视一眼,有其它皇子势力官员幸灾乐祸,也有推举三皇子的官员露出凝重而又担忧的神色。
冰恒一路快速回府,昨夜宁从安一夜未睡,本准备早上便进宫面圣,但被冰旋拦下,正在等冰恒回来,两人见冰恒回来立即迎了上去,冰旋今天一身粉纱裙装,显得她更是瑰丽秀美,但面上却是担忧:“爹你脸色不好,快坐下休息吧。”
冰恒看到随后跟来的宁从安神色微顿,冲着三皇子点点头,便被冰旋扶上高坐,宁从安见状给冰旋使了个眼色,冰旋忙问道:“爹昨天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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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是怎么回事,皇上为什么突然阻止我与从安的婚事啊,什么吉时煞气的,分明是有意推脱吗,当初可是皇上亲口答应的,他这金口玉言怎么当成儿戏了。”冰旋口气带着分指责,要不是皇上突然阻止,她现在已经是宁从安的正妃了。现在皇上说拖延就拖延,岂不是耍着人玩,对她的名声也不好,她心中自然有怨。
冰恒突然厉喝一声:“闭嘴,皇上如何做,需要你来提点吗。”
冰旋愣了一下立即道歉:“爹是女儿一时多嘴了,请爹爹原谅。”
冰恒却冲宁从安道:“三皇子,现在城门已开,臣下看三皇子还是先回宫吧。”
宁从安眸子敛了一分神色,想要开口,冰恒已支着头道:“旋儿扶我回屋吧,头疼的很。”
“是爹。”冰旋立即上前,临开时冲着宁从安使了个眼色,她定然会从冰恒这里问出消息的,宁从安黑着脸,直奔回皇宫,但是皇上却已忙碌为由并不见他,宁从安心中很是不安,冲着随侍道,“让你查的人查的怎么样,我马上要见到他们,我倒要看看是谁坏我好事。”
随侍立即低头道:“三皇子属下还在查,得了消息立即回报。”
“都一天了竟然还没有消息,没用的东西。”宁从安一肚子火,这两天竟然做什么都不顺心,十在可恶。
丞相府中冰旋刚一扶冰恒回屋,冰恒便淡淡道:“你以后还是不要跟三皇子多有联系了。”
冰旋一惊,美丽的容颜上闪过错愕:“爹,为什么,您知道女儿倾心从安,并且我们两情相悦,而且女儿只差与他拜堂,便是他真正的妻子,您现在说让我不与他联系,这怎么可以。便是我不与宁从安相联系,现在女儿这种情况,女儿还嫁的出去吗。”
冰恒却是皱着眉头道:“以你的条件,什么样的人家嫁不了,你也稍安毋躁,起码现阶段你与三皇子想结成连理,是不可能了。”
“父亲,皇上他……”
冰恒已然摆手道:“出去吧,我累了,不想多说。”
冰旋红唇微咬,不情不愿的离开,美眸却是闪烁着冰冷的光,若是让她知道是谁在背后搞鬼,她定要将那人碎尸万断!
然而接下来的近段时间对天南国来说,却有些风雨飘摇,南帝的病情加重,已连两日再未早朝,朝上朝下人心惶惶,明中虽无人敢有异动,但暗地里拉党之事,已经越来越频繁,宁从安这时却不敢有什么妄动。
这一日皇城突然来了一个面戴玉面的男子,带着一个年岁不大背着药箱的小药童在皇城外求见:“我来是为皇上医病的,请速速通报,若是耽误了皇上的救治时间,你们可能担的起这个责任!”
守门侍卫不会轻易放人进宫,进宫之前要经过层层的检查,只不过现在事关皇上重病,谁也不敢耽搁,接着一个老太监模样的人半信半疑的问了这玉面公子几个问题,便进了皇宫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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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玉面公子
太监带着玉面男子与药童经过层层检查,正准备入内,那太监却道:“摘下你的面具。”
玉面男子一张白玉面具,将面部遮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星辰般美丽闪烁的眸子,他只是淡淡撇向太监道:“能不能救皇上性命,难道跟我这小小面具还有直接关系吗?我乃一方游医,只希望天南国可以国泰民安,所以今日特意前来皇宫看病,若是耽误了皇上的病情,却与我没有任何关系了。”
“你!你一个小小游方医,竟然敢如此猖狂,杂家看你分明不安好心,若是放你这么去给皇上就医,说不定会给皇上安危造成危险,今天杂家定要绑了你问罪。”这皇宫无良善之辈,包括这些太监宫女们,见玉面男子如此不客气,那太监当下恼羞成怒招来人要绑了玉面男子。
玉面男子身侧的药童将药箱一甩,厉喝一声,摆好架势便要迎上前去,玉面男子伸手一挡:“小凡这里是皇宫,不要冲动。”
那药童皱着脸:“可是公子,他们……”
太监冷笑起来,眸子阴冷扫在玉面公子面上:“知道这是皇宫,你还敢这么嚣张,之前你不摘面具,现在不用你摘,杂家要你的脑袋。”
玉面公子突然轻笑起来,声音十分轻柔,却如同风吹过般的柔和,又暗藏杀机一般:“就凭你?一个小小宫围太监,竟然敢拦皇上救命之人,看来你主子真是急不可耐的等着谋朝篡位了,任何拯救皇上之人都不放过。”
“你胡说,杂家绝没有这个意思,你这信口雌黄居心不轨的江湖骗子,现在就将他就地正法,看他还敢胡言乱语。”那太监涨红了脸,急不可奈命侍卫上前,玉面公子眸子微弯,明亮中透着冷意。
“住手!带游医进宫为皇上诊治。”这时一道尖细的声音打乱这里的剑拔弩张,众人抬头望去,却是一个身着太监总管服的人,之前那太监一看立即吓的跪地道,“奴才参加见陈公公。”
陈公公微抬起下巴,垂着眼睛看看恭敬跪地的太监:“杂家听说有位自称能治的了皇上之病的游医,怎么耽搁了这么久,还不速速带来,你们竟然敢耽搁皇上救治?!”
那太监立即哆嗦着回道:“陈公公恕罪,是这人态度蛮横,让他摘掉面具他也不愿意,奴才是想这人不敢真面目示人,谁知道会藏有什么毒心,所以……”
“好了,废话这么多,你与我前来吧。”陈公公摆手打断,望着玉面公子道。
玉面公子带着药童立即跟上去,那跪地太监抹了把汗,面上却是一变,这个该死的玉面男,若是救不了皇上,他定要他好看。接着微微转着眸子,趁人不注意偷偷将宫中消息放了出去。
陈公公带着玉面公子与药童快速游走在宫廷之中,所经之路皆是奢华富贵无比,然而这玉面公子与药童却都是平视步履不变,陈公公眸子微敛,第一次进宫的人看到这富丽堂皇的皇宫,哪有一个不失神的。若不是皇上突然告诉他出来迎接人,他也不敢放着个戴着假面具的陌生人进宫,难道这人是皇上的亲信?皇上亲信又为什么没持信物呢,陈公公在宫中多年,很清楚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此时他明智的闭上嘴巴,再不动什么歪脑筋。
“咳咳咳。”刚一进入皇上的寑殿,便听到一阵撕裂一般的剧烈咳嗽声,玉面公子步子略快了几步,来到床边时,已有宫女拉开床帷,只见床上的天南帝,
幻魂战灵sodu
已经面如枯木暗黄的没有任何光泽,眼窝深陷,嘴唇干裂,看到玉面公子走来,他咳嗽的更厉害,但是神情却很激动道:“你来了……快医治……咳咳咳。”
陈公公暗自纳闷,原来皇上真认识此人,此人是?
玉面公子一伸手,药童快速打开药箱,从里面拿出一个步包递来,玉面公子从里抽出一个长针,极为迅速的插入皇上身体上,陈公公连阻止的时间都没有,只得一喝:“你在做什么,你给皇上插了什么针。”
玉面公子突然转过头,冷冷望着他:“若想看皇上没事,就给我闭嘴。”
陈公公可是皇上身边最得利的太监,平时伺候总少不了他,他何时被人这么喝斥,但他却被玉面公子气势一震,真就乖乖闭了嘴。
随后玉面公子又在皇上身上各插五针,四肢以及胸肺之处,过了片刻,他挨个拿起,却在插起胸肺之处的银针时,眸子一敛,一直在后面盯着的陈公公看着倒吸一口凉气,立即吓的跪在地上:“请皇上恕罪,是奴才没伺候好皇上,请皇上降罪。”嘴上这样说,但却吓的汗如雨下,心中紧张的快跳出喉咙,怎么会这样?
玉面公子将银针凑上前,天南帝看到那半支已阴黑的针头,呼吸明显急促起来:“中毒,竟然有人给朕下毒,你可有办法解毒。”
玉面公子却道:“办法自然是有,但是如果不能避免皇上反复中毒,我便是有解毒之法也无用。”
“你是说……”南帝瞪大眼睛。
玉面公子声音清冷道:“这是慢性毒,我现在给你解了毒,也会损伤你的身体,只有靠药与食补慢慢调理,这下毒之人分明是想你不知不觉间慢慢死去。”
南帝枯黄的面上却黑沉起来:“朕知道了,就劳你先为朕解毒,之后的事,不需要你操心。”对于玉面公子的医术他十分信任,他必竟是药王弟子,之前他突然派人前来联系他,他便知道自己有救了。
陈公公听着心中发颤,这个玉面公子到底是什么人,皇上会不会怪罪他的伺候不利呢?必竟他在皇上身边伺候着,主管皇上一切事物,现在皇上中了慢性毒他却不知道,这可不是要受到牵连吗。陈公公越想越怕,最后将眼神定在玉面公子身上。
为皇上解毒足足用了两个时辰,等玉面公子出来的时候,陈公公立即递上巾布为其擦汗:“公子真是辛苦了,多亏了您,奴才真心感谢您为皇上解了毒。”
玉面公子定定看着陈公公,后者身子一矮,猛的给玉面公子跪下:“公子,求您救救奴才吧,皇上中了毒奴才却不知道,奴才不想死啊。只要公子能救了奴才这一回,公子让奴才做牛做马,奴才也心甘情愿。”
玉面公子眸子定定在陈公公面上扫了一记:“这可是陈公公说的……我倒有一个办法,那便是找出真正要害皇上的人,你岂不就洗脱嫌疑了。”
“可是这人能神不知鬼不觉的下毒……”
玉面公子眸子突然一弯:“陈公公可是聪明人,何必让我把话说绝了,你只要记住,你现在欠我一个天大的人情就行了。”
刚一出皇宫,药童突然道:“主子,有人跟踪。”
“哼,绕道带他们玩一圈再回福云酒楼。”
“是!”小凡面上有些跃跃欲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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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回府遇阻!
福云酒楼里,玉面公子与小凡回来换了身装扮,坐在屋中的已变成样貌绝俗的冰烟,而那小凡赦然便是冰烟五大手下之,医术最好的媚霜,换得一身粉裙正垂手立于冰烟一侧。
“主子,一切都按计划进行。”冰烟这五个手下分别叫流风、程风、刘乔楚、倾舞、媚霜,五人分管各处,有管情报的、冰烟手下商铺,会魅术、暗杀等,冰烟能在三年来成长成为福云酒楼的背后老板,还有遍步天南国的情报网,这些人都功不可没。
冰烟知道即使她换了一个地方生存,但是权、财、势同样一个都不能缺,而且她既然接收了原身这个身体,那么她死前留下的仇恨,也定然要她来报。不过不论是冰恒这个天南国位高权重的丞相,冰旋这个天南国才貌双全的第一美女,还是宁从安这个美名在外的皇子,都不是说报复便报复的,一切都要从长计议。
09当初宁从安将原身扔在森林里,本想让她的尸体成为野兽盘中餐,但没人想到冰烟,不,而是她命不该绝,原身被人救了回去,所以她才能穿越过来。
09救她之人,正是当年名满蓝慕大陆的第一神医鬼面神医,他见自己天贼不错,不但收她入门,并将自己必生所学教给她,她的医术与武功皆是这三年里学到的。这一次下山,却不止是破坏宁从安的婚事,这才只是个开始罢了,打断两人的密不可分的关系,让皇上与朝中大臣忌惮,她看宁从安现在还怎么从容应对,下面他肯定要忙的焦头烂额,而她现在还有一件事要处理,那便是回丞相府,府中还有一个原身死前也万分挂念的人,她的生母程姨娘,以及为师父清理门户!
当天神医玉面公子的名声便传扬出去,传闻他不但救下整个太医院都束手无策病重的皇帝,而且他还是当年仁心仁德,被蓝慕大陆许多百姓爱戴的鬼面神医的入门弟子,可惜当初鬼面神医如流星一般划过引起世人注目,却也如流星一般流逝,突然选择退隐江湖。现在他的弟子玉面公子出入江湖,刚一现世,便救了天南国最尊贵的皇帝,这绝对是青出于蓝。
相比之下天南国的几位皇子,却十分苦闷,南帝毒刚一解,便立即派人将皇子全部叫齐,一个个全部勒令跪在他寑殿门前,却不说到底为何,这些皇子一个个含着金汤匙长大,哪受的了这个苦,不过一个时辰都纷纷面色铁青,相继晕倒了。
宁从安刚一被扶回准备他大婚后就改名,现在却无法挂牌子的安王府,刚一将他倒在床,他立即一个高的跳起来:“快去请明公子过来,快去。”
宁从安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紧张的不行,父皇的毒竟然解了,明公子可是出了名的鬼神医,他的毒不是无药可解吗,竟然让那老不死的康复了,刚才他分明是起疑了,这可怎么办。若是这么下去,他拉拢不成丞相府,再让父皇怀疑,他哪里还有夺帝的机会,他绝对不会坐以待毙。他面色一沉道:“那日前来拦我婚队的疯妇与婚丧队的
[谈情说案]教授,你太太的!5200
人找到了吗?”
随从有些惭愧的低下头:“回三皇子,属下无能,那些人就像人间蒸花一般,属下没有线索。”
“什么!没用的东西!”宁从安心中一惊,他突然有些慌乱了,最近的事就没有一件顺顺当当的,他总感觉背后有一双眼睛在阴冷的盯着他,还有一双手正等着将他推向地狱的机会,他心中那不好的预感又升了起来,心中乱跳的厉害。
09不行,不能这么下去。
09宁从安面上闪过丝阴冷:“去,不论如何也要找到人,即使真的没有,也必须给我找出可以以假乱真的。”
随从一愣,立即明白宁从安的想法,三皇子这是让他找来替死鬼啊。
然而做了这些,宁从安的心里还没有放松,他总觉得若是有人算计他,接下来还会有后招。
两日后,两名妙龄女子出现在丞相府。
看守的人望着门外的两女,皱眉道:“你们是谁,这里是丞相府,闲杂人等速速离开。”
媚霜冷颜道:“睁开你那狗眼看清楚,这是丞相府二小姐回来了,还不速速退开!”
那守门人望着台阶下面容白净,五官却只能算是小家碧玉的白衣女子愣了一下,面上闪过丝怪异:“什么丞相府二小姐,丞相府只有大小姐冰旋,哪里又跑出来乱认亲戚的攀富女子,快点滚,若是再不走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媚霜气喝道:“你这个踩低攀高的狗奴才,连主子都不认,我今天便让你知道知道厉害。”媚霜原是个孤儿,当初被冰烟所救,一心便只认她,因为年纪最小,性子也更冲动一些。
那守门侍卫却道:“噢,我倒是想起来了,咱们丞相府原本好像还真有个二小姐,你说这妾生的庶出就是庶出,有娘生没娘教,品性低劣下贱,不知道在哪里认识个野男人,便跟人跑了。咱们丞相下令,丞相府以后只有大小姐冰旋,任何上门认亲的都是骗子,来一个打一个,来一双打一双。来人啊,给我将这两个胡乱认亲的贱人往死里打!”
冰烟冷冷望着守门侍卫张狂阴冷的脸,这人她认识,原丞相夫人方氏表亲.推荐的,在下人中很是张扬,曾经还为了让冰旋高兴,而带人嘲笑过她这个庶小姐,刚才他分明认出她了,却还要以此羞辱她。原身实在过于单纯,她跟在冰旋身边多年,早就能感觉到冰旋没有表面表现的那样大度宽和,到底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呢?
只不过她却不是原身,谁敢欺辱她,她定要双倍奉还。
冰烟身子一动,那守门人只感面前有一股风吹过,接着便听到两道巴掌声“啪啪”响起,他身子一扭,竟然就这么被扇的摔倒在地上,他不可置信捂着脸,这还是原来那个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二小姐冰烟吗?
明明还是那个相貌,怎么却换了一个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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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相见丞相
下一刻,那守门人却一股火直窜脑门之上,他可是丞相夫人的人,这二小姐即使变的不像以前那样软弱又能如何,她还能越过丞相夫人吗,今天敢打他,便是不给丞相夫人面子,她一个府中不得宠的庶女,还不如一些得利的下人金贵,何需怕她!
守门侍卫捂着脸站起身:“好啊,这野女人竟然公然闹到丞相府门前,丞相是什么人,咱们天南国第一朝臣,竟然有这么不开眼的在丞相府门前胡闹,来人给我抓起来,定要好好审问,判她个意图行刺丞相之大罪。”哼,什么相府二小姐,过不了这个门没人认得,她就是狗屎一样的东西,人人可踩。
他声音刚一落下,从丞相府冲出几个侍卫,媚厢冷着脸双手握成拳放在身侧,只等开打她便要冲上前去,她以前只想过主子在丞相府可能过的并不好,但是没想到主子这个庶小姐,竟然连丞相府的一个奴才都不如,竟然被一个小小看守门人挡在门外,还说抓就抓,这对发誓忠诚于冰烟的媚霜来说,是无比愤怒的事。
冰烟冷眼望着守门人,嗤笑一声:“你不过一个小小丞相府守门奴才,竟然敢阻丞相府小姐回府,这是跟谁学的规据。还有父亲他能成为朝庭的肱骨之臣,靠的可不是这张扬跋扈的奴才,父亲一向以才德被皇上重视,从来不会以身为丞相的尊贵自居,这是父亲曾说过的。真正的朝庭重臣靠的是功绩,而不是外人的赞扬。身为丞相的父亲都能这样的谦虚,怎么一个小小丞相府的看门人,却能这么自傲,这是跟谁借的胆子,竟然越过父亲了。这丞相府难道就没人管管了,放任这样的张扬又无能之辈,只会不断败坏父亲的一世英明,这可不是父亲会做的事。”
那看门人却是愣了一下,虽然冰烟咬文嚼字说了一堆,他不尽明白,但是这字语中指责他不将丞相府在眼中,他还是听出来了。立即涨红了脸反驳出声:“胡说八道,我怎么会不敬重丞相大人,分明是你攀富,在这里耍无赖,我赶你都不走,你还想恶意给我扣大帽子,今天不给你点教训,看来你是认不清自己的身份了。来啊,快将这个贱女人拉下去痛打!”
“这是丞相府外,谁人在此喧哗。”突然旁边传来一道喝声。
众人转头望去,却见旁边抬过来一顶朴素小轿,款式色调虽然朴素,但用料却十分讲究,这顶小轿的轿帘从里面揭开,众人立即看到一张儒雅颇俊的中年男子的脸,不是别人正是当朝丞相冰恒,丞相府前的众人纷纷下跪,却有一人直立于那里,背脊笔直,如此显眼冰恒自然一眼望去,在看到那人模样时,面中也闪过丝惊讶。
“这是在做什么。”冰恒并没下轿,只是沉着脸说道。
那看门人心中本是一惊,闪过害怕,但看到冰恒对待冰烟只是略微扫了一眼便收回视线,他反而多了些自信。果然这庶小姐并不得丞相大人的宠爱,再加上那与野男人私奔的名声,丞相大人肯定不会想认她的。便立即道:“回丞相大人,这个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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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哪来的野女人,想擅自闯进丞相府,奴才好言想要阻止她,她不感激便罢,还上来便打了奴才一巴掌,奴才看这女子面若狰狞定然是心怀歹意,正想绑了给丞相大人问话。”
09冰恒望了记冰烟,在他的印象里确实对这个庶女儿没有什么印象,她一直很小心翼翼待在冰旋的身边,卑微的有时候连个下人也不如,他堂堂天南国丞相怎么会有这种出身卑微,并且没有性格的女儿,他在外从来不提这个女儿,而且丞相夫人方氏与冰旋出外参加宴会也从不带着冰烟。
09在外人看来,只知道丞相府似乎有个庶女,但是常年待在府中,众人猜测她定是个身上有缺陷之人。
不过冰烟与冰旋在府中却是常常出入,府中下人如何能不认得她。
冰恒的眸子转于冰烟面上,却见她嘴角微微挑动,面上带着抹不易察觉的嘲讽之笑,冰恒眸子微敛:“连府中主子都能错认,看来也不是个认真办事的奴才,这种奴才丞相府要来何用,拉下去遣散了,永远不可再录用。另外敢对于主子不敬,遣散之前重责三十大板,小惩大戒,警醒下府中的奴才。”
09冰烟眸子浅淡,果然是位居丞相之位的人,一瞬间便想到问题的症结所在。
09那看门人虽然说的冠冕堂皇,但冰恒坐在这个地位,更加看重名声,他绝对不会给外人机会,指责他苛责府中庶女的形象,连自己女儿都能冷漠无情的人,又如何能当好位高权重,帮助天子体恤百姓的高官呢。
冰烟轻抬莲步缓缓走来,向着冰恒轻施一礼:“爹,女儿回来了。”
“嗯,先进府中吧。”
冰恒一摆手,轿子便直接抬进丞相府之中,那守门人却完全愣住了,怎么会这样,他可是丞相夫人的人,丞相大人平日对他都很亲切,今天怎么说处罚就处罚,说轰走就轰走他呢。难道丞相大人这一回不顾虑丞相府人的脸面了吗?
跪在地上的他,看到一双白色绣着红梅花的精美绣鞋走来,他抬起脸,就看到冰烟冷淡的没有什么温度的脸:“一个小小奴才,还认不清自己的身份,你不过只是给丞相府看门的罢了,你说一个奴才和丞相的亲生女儿哪个重要。要怪就怪丞相夫人传的恶毒命令吧,那是毁了你的关健。”
守门人面色猛的一白,微微一愣,然后冰烟已经带着媚霜踏进门去……
不知为何时守门人心中一抖,望着冰烟的眸子带着一丝惊惧,刚才二小姐离去前那个笑容……
丞相府大厅里,冰恒刚一踏入,一个身着白底绽金色芙蓉花纹的貌美女子便迎了出来:“老爷你回来了。”
女子面容秀美,端是一副大气富贵之相,正是丞相府夫人方氏,当她眸子转到稍落于冰恒进厅的冰烟时,却微微闪现了丝冷冰,却是稍纵即逝。
冰烟微微勾唇,笑容却分外甜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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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恶毒母女!
“母亲,女儿回来了。”刚一站定,冰烟立即向方氏行了一礼,动作十分规据,一板一眼的让任何人都挑不出毛病。
方氏微愣了下,以往这冰烟总是一副软弱无依的样子,便是行礼都做的十分小家子气,一点不像丞相府的千金,现在怎么好似换了一个人?
却见冰烟今天只是一身轻薄的黄衫,她本身就比冰旋瘦小,被这黄衣衬托的更显的玲珑,腰姿不盈一握,那相貌自然还是原来那普通的秀丽模样,可是现在她明显感觉冰烟好似变了一个人,周身上下是一种藏也藏不住的贵气。
方氏心中微顿,旋儿不是说,这冰烟早该死了吗,怎么会?
方氏眉头一皱:“你还知道回来,当初不声不响的离开,知道丞相府上上下下有多担心吗,你心中还有丞相府吗。还是说你已经忘记身为一个丞相府千金该做的事了,竟然这没有轻重,你在丞相府这些年是白过的吗,规据都学到哪去了。说,你这三年都去哪了,做了什么,跟什么人走的!”说到这,方氏眸中明显闪过一丝厌恶。
09冰烟淡淡一笑,眸中没有任何温度,冰旋与宁从安当初所做的事,方氏这个当娘的不会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过程中的细节,事情的起因始未她也不可能不知道,不然冰旋的身子突然变好了,能瞒的住冰恒的这个老狐狸,还有大家出身的方氏吗。
09恐怕冰旋要从她身上取血自救的事,他们都知道,并且是默认的,就差是对取一碗和故意抽取大量的血想害死她知道哪个了。若是全部清楚,这冰恒显然是根本没将原身放在心中,只是一个他随时可以放弃的低微庶女。
冰烟柔声回道:“母亲请息怒,烟儿这三年也是身不由已,三年前烟儿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突然就晕了过去,然后醒来之时,之前发生的事情全不记得了,不过好在烟儿还记得自己的身世。但是当时烟儿身上失血过多,情况十分危险,根本连动一下都不能,还是被一方游医相救,这才免除性命之危,但不能行走。只得在那位大夫的照顾下慢慢调养身子,直到前段时间烟儿感觉身子无碍了,就马上起程回来给父亲、母亲们报平安了,一点时间都不敢耽误。”
方氏眸子微微闪动,划过抹不自然,而冰恒却是微皱着眉头:“昏倒,失血过多,这是怎么回事,你真不记得是谁要害你了?”
方氏望向冰烟,却见后面面露疑惑微微摇头道:“让父亲担心了,烟儿确实是不记得了,那大夫也说,当时烟儿失血过多,影响脑袋记忆也是有可能的,当时的事或许我几天就会想起,或许几个月,或许一辈子都想不起来了。”冰烟眸子微闪,看样子方氏明显是知道内情的,但是冰恒的表现却不太像,看来冰旋并没有告诉冰恒真相吗。
想想也是,冰恒对她的一直不在乎,甚至到了不闻
官术
不问的地步,但是她到底是他女儿,天南国丞相府的女儿都有人敢动,这不是打着他的脸面,让他没脸吗。这之中恐怕有一大部分是因为冰恒对于自己脸面的在意,不过方氏与冰旋吗,你们敢如此对原身,就要承担我要报复了。
方氏松了一口气,面上闪现悲伤:“我可怜的孩子,竟然有人下了这样的狠手,你真是受苦了。不过你也不要太难过,好在你没忘记家在哪里,还是让你找回来了,我与你父亲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以弥补这三年来未相聚的思念之情。若是想不起来,也不要坚持了,在脑子那种地方复杂的很,可别因为过度思虑再得了其它的病症,那可不是我与你父亲愿意看到的。”
冰烟冷嘲,这方氏惯来喜欢装成温柔贤淑的,这也是冰恒十分放心的将丞相府交给她全权管理的一个原因,从上到下下人各个对她俯首称臣,她自然有几分演戏的本事。
冰烟面露感激:“母亲您真好,我真怕母亲会因为烟儿三年未归,而不认我了呢,烟儿真是太高兴了。”
方氏面上表情微微一顿,之前在府外的事她身为丞相府夫人,岂会不知道,若不是冰恒恰巧回来,方氏一定会让人将她打出去,甚至派人暗中杀了冰烟。她可不想冰旋背上杀妹自保的恶名来,只是冰烟幸运的碰到冰恒,冰烟即已经进丞相府中,她短时间内就不能动冰烟了。必竟那守门人与她与能牵扯上关系,她也害怕一向大肚温柔的她被冰恒怀疑。
方氏心中微恨,不过她还多的是办法对付一个小小的冰烟。
“爹,您回来了。”这时大厅上突然传来一道若黄莺鸣唱般的美丽声音,接着从内堂里走出一名穿着黄色绫罗美衣的美丽女子,她眉目间十分精致,笑意盎盎望着冰恒,看到冰烟之时,不禁神色一愣:“呀,烟儿妹妹,你回来了,你这三年去了哪里了,害的爹娘还有姐姐好担心啊。”那担忧之情不需言表,看的冰恒微微点头,方氏也露出笑容。
冰烟含笑:“烟儿也很想姐姐,只不过当时受伤太重了,根本无法归来,救我的大夫说当时害我的人十分穷凶极恶,十分恶毒至极,用这等恶毒手法对付我一个弱女子,将来一定会遭天谴的。所以烟儿没想起来,倒不是很担心,那大夫说的对,害我的人早晚会受到报应,我从来没做过什么恶事,老天也会保佑我平安归来的。现在能看到你亲母亲还有姐姐,烟儿十分的感谢老天的厚待呢。”
冰旋面上明显一变,虽然她极快的隐藏下去,可是面上依旧难掩僵硬,让她本来温柔的笑容微微崩裂,失去了自然,而她望着冰烟的眸子,更是闪烁着一丝阴冷之色。
09冰烟却是一脸儒慕之情望着冰旋,后者一愣,注意到冰恒疑惑的眸子,立即忧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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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3,改善环境
“烟儿妹妹回来就好,其它的事就不要想了,一切都有爹爹在呢,他会为你主持公道的。只是烟儿妹妹这三年里……可有属意的人?”冰旋似乎有些难堪的道,冰烟眸子微敛,冰恒已经沉着脸扫过来。
之前那守门人说冰烟与野男人私奔离开,不过她刚回来又与守门人发生矛盾,冰恒自然没有当下提起,冰旋看似心疼于她,实则却有意将她与人私通的名声坐实。心思不可谓不毒,哪里有半分亲人回来的关心之意,不过冰烟也从来没指望冰旋有什么善意,自然也没有失望。
“这个……”冰烟似乎有些犹豫,冰旋眸中闪过冷意。
09是了,当初宁从安取了冰烟的血,虽然冰烟有九成九的机会会死于非命,但难保她不会被人救起,只不过冰烟虽然长的不如自己,可一个虚弱无依的女子,能撑过这三年,她若是不依附于男子怎么可能。
09现在冰烟肯定已经失了身,哼,只在她稍加运作,即便冰烟进了丞相府这个大门,最后一样会被扫地出门,这丞相府有她一个子嗣就行了,不需要第二个,冰烟这小贱人以前是她身边的狗,现在依然是。只要她想她死,冰烟绝没有活命的机会。
不知为何,想到她婚事出现问题,她不禁想到当初冰烟对宁从安的倾慕之情,她越发感觉嫉妒,即使她知道宁从安不可能看上冰烟这无才无貌又无势的庶女,她还是不能让他们的感情出现意外。冰烟的到来,只会让她再起杀心!
“难道……”冰旋捂着嘴,一脸不可置信望着冰烟,方氏也意外的道:“难道那传言是真的,烟儿你真的跟野男人跑了,这三年来你不出现突然回来,只是因为受伤吗?还是因为那男人离开了……”这是想说冰烟当初不顾忌冰恒丞相的名誉,私下与男人私奔,那男子看不上冰烟将她抛弃,她无家可归这时候才想回来丞相府,那她之前所说的话便全是慌言,根本不敬冰恒。
冰恒沉着脸望向冰烟,却见冰烟面上有些惊慌,一脸期盼望着冰恒,然而她这样子更像是被猜中心事的惊慌失措,反倒让冰恒心生厌恶,方氏与冰旋冷冷一笑。在他爹的眼中,只有她才是最优秀的,任谁也抢不去她的地位,即使冰烟没什么,可是这颗怀疑的种子种在冰恒的心中,冰烟也绝没了好果子吃。她最好的结局,也只是被冰恒随便找个人嫁了,只是做妻还是妾,这个就看她想冰烟如何了。
冰烟却是微咬着唇,突然一拉衣袖,露出白皙莲藕般的手臂,反令冰恒几人愣住了,冰旋立即惊呼出声:“妹妹你这是做什么,怎的这么不知自重呢,女儿家最该爱护自己,怎么在人前坦露肌肤。虽然你早非完壁之身,可这样的行为便是青楼中的妓女也不会做的,你怎么……你这三年里到底是过着怎样的生活,行为怎的这样放荡呢。”
方氏也沉眉道:“烟儿,母亲从未教导你这些不自重的东西吧,母亲虽知这三年里你肯定也受了不少苦,可是你竟然学的行为如此不端,实在太令母亲失望了。还不快快放下衣袖,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
冰恒也皱眉刚要斥责,但在看
老婆,军婚如山5200
到冰烟内手肘的情形时,神色微顿。
冰烟咬着唇,一副极为受伤的模样:“母亲、姐姐误会了,烟儿并未……烟儿并没有与男子私通,烟儿是无无辜的,只是这三年的时间里,确实能发生太多的事情,母亲与姐姐不相信烟儿也很正常。烟儿实在嘴笨的很,不知道要怎么解释这三年来的情形,所以只能想办法向你们证明,烟儿绝不是故意做出有损女子闺名的事,实在是没有办法啊……再说现在都是自家人,烟儿只想让父亲母亲知道烟儿并没有说坏,是烟儿冲动了。”说着眼泪便“吧嗒,吧嗒”掉落。
09方氏与冰旋微愣的望向冰烟雪白的手臂,在那内手肘处一颗殷红的朱砂印是那样的明显,也同样刺红了她们的眼睛。
09冰烟竟然还是完壁之身,这怎么可能,她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小小庶女,这三年里竟然没被男子污了清白,实在太便宜她了吧。那救了她的大夫难道脑子也有问题吗,冰烟再怎么说也是丞相府的庶女,虽然不得宠,但细皮嫩肉的,样貌也比一般百姓家女儿强许多,放着这样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子竟然不动心,太可恨了。
冰恒微沉着脸道:“烟儿没出事就好,你当年被人残害之事父亲会派人去查清楚的,定会还了你们的公道。夫人,既然烟儿回来了,你快去收抬准备一下吧,有什么缺的都快点置办,烟儿三年定受了不少苦,回到府中一定要好好补偿她。”
方氏神色一愣,心中一紧,冰恒这话看着平常,但跟他夫妻多年方氏却知道冰恒这是在警告她了。她为人高傲看不起妾与庶子女,以往对冰烟根本是爱搭不理的,这些冰恒都知道,只是他不喜欢冰烟所以根本不管。可刚才她与冰旋打压冰烟的样子实有有些明显,前一刻她们还指责冰烟不守闺训,下一刻冰烟就清白的证明,岂不是在打着她们的脸。
冰恒绝不想府中传出苛责庶女,不将庶女当人看的传言,她这个当夫人的定然不能给他拖后腿。
“原来都是我误会了,烟儿果然是冰清玉洁的好女子,果然是咱们丞相府教育出来的好女儿,娘感觉很高兴。你刚回来,这一路上定然累了,快别站着了,娘给你收抬个新院子,你好好休息下。”方氏立即亲切的拉着冰烟说道,冰烟冷笑,大夫人果然反映很快。
冰烟面上感激:“烟儿谢过母亲了,只是不知道烟儿能否先看看姨娘,这三年里烟儿也十分挂念姨娘,不知道姨娘过的怎么样。”
方氏面上一僵,冰烟眸子微眯,果然如她想的那样,这个方氏表现大肚亲和,实则最是小肚鸡肠、蛇蝎一般。
方氏一笑:“行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既然回府了,什么时候见姨娘都行,你就别操心了。”说着给下人使了个眼色,冰烟被推拉着带了下去,冰恒看着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走。
见人都离开,冰旋沉着脸:“这个小贱人竟然没死还回来了,真是可恨!”
方氏眸闪冷光:“旋儿,她不足为惧,先让她享受几天,我定然让她后悔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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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4,师兄?!
冰烟的新住处是一个花草丛生,秀雅的院子,记忆中她还记得,当年方氏以冰烟时常让冰恒发怒为由,将她的院子安排的十分偏僻,虽有两个粗使丫环,但是日常生活全是她一人完成。并且冰旋时常以院中人手不够为由让她去帮助,有时候晚了,她便要睡在冰旋的院子,却没给她另设一房间,只让她与冰旋院中丫环同房而住。
现在冰恒发话了,方氏立即拨了个不错的院子过来,原身的记忆中丞相府这样的空院子不下十个,而这一间依旧是不上不下,却比原来的好百倍了。
媚霜微皱着眉跟着冰烟,心中越发愤怒,聪明有能力又绝美的主子,原来竟然过着这样的生活,便是福来酒楼一个雅间,也比这院子好啊,还是丞相府呢,该不会穷到这个地步。哼,这地方也配主子居住吗,她心中虽然不满,却不会违背冰烟的意思。
皇宫
“父皇的毒可以解,儿臣实感高兴,儿臣十分担忧父皇再被人迫害,便派人四下查探,却发现近日时间三皇弟与鬼神医走的极近。鬼神医医术高明,使毒技巧同样令人忌讳,能下了连太医院太医查不出来的毒,儿臣实在想不出除了这鬼神医外还有何人能办到。”大皇子一脸的悲愤禀告,十分痛心望着三皇子宁从安:“三皇弟,你实在不该啊,不论你出于何原因,这等弑父大逆不道的事,你也不可能做啊。”
“是啊三皇兄,皇弟听说此事,伤心的都病倒了,便是三皇兄有雄才野心,可是也不能做出危害父皇的事,你实在太不应该了。”四皇子同样不赞同的直摇头。
而今天大殿上却不只朝中几位皇子,大皇子、三皇子、四皇子、五皇子和七皇子,便连一些嫔妃与公主都立在两侧,现在几位皇上纷纷将矛头指向宁从安。
本来宁从安当时做事十分小心,可惜被冰烟一语道破他的野心,这事一传出去,那些与他敌对的自然抓住这个线索查探,本来无从查起的事,现在反而明朗起来。而且几位皇子暗地里一直小动作不断,现在不抓紧机会打压宁从安更待何时,若是能借此彻底让皇上厌了他,他们才高兴呢。
09宁从安微白着脸,抬头望向坐在龙椅上,面色沉郁却不说话的皇上,比起前几天,皇上的面色好多了,虽然看着还有些虚弱,但那眸子却闪烁着锐利的光芒,没了之前的浑浊,帝王之气微微展露。
09宁从安心中一抖,深吸一口气道:“父皇,儿臣绝对没有,父皇乃儿臣最为敬仰如天神一般的存在,是儿臣最大的信仰,儿臣怎么会对自己的信仰下毒手。儿臣冤枉啊!儿臣听闻此事啊,便立即彻查此事,当日儿臣迎娶丞相之女冰旋之时,恰巧有流言诋毁儿臣,那一段路上还几次三番被人打扰,最后才耽误了吉时,儿臣确实与明公子见过面子,那是儿臣花了重金想请明公子为父皇诊治,明公子本已答应,好在父皇吉人自有天向,另有高人出手。但儿臣觉得最近的种种,都是有人故意陷害儿臣的,想陷儿臣与不义之地,儿臣冤枉啊。”说着宁从安眼神在大皇子与四皇子等人身上一扫,意思十分明显,这些人与他皆有争斗,若是有人陷害自然是他们。
大皇子冷冷望着宁从安:“三皇弟,证据磊磊,难道你还不认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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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从安愤怒道:“大皇兄是什么意思,想皇弟一直对大皇兄十分敬爱,没想到大皇兄却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给皇弟戴上这些莫须有的罪名。皇弟被人冤枉,现在是否也能怀疑,此人便是大皇兄呢。”
“胡说八道,分明是你意图不轨,现在想脱罪还想拉我下水,三皇弟一直以温雅形象示人,现在看来全是假的吧。”
“没有……”
“都给朕闭嘴!”皇上突然喝了一声,接着大厅顿时陷入一片沉寂,所有人都低着头不也抬起。
南帝冷冷扫视着底下面色各异的皇子嫔妃与公主们,冷哼一声:“谁忠谁奸,朕还不到老眼昏花的地步,不过朕能在皇宫被下毒,实在令朕痛心,你们都是朕疼爱的人,却下的了毒手。真是好啊,传令下去,宫中斋戒半月,扣奉银半年,几个皇子闭朝一月扣奉银一年,朕今日只是小惩大戒,若再有一回,参与人员全部诛连,杀无赦!”
几个皇子心中一哆嗦,在争斗上他们谁也不干净,皇上这是敲打他们,让你也们消停点,若是再有异动,到时候可不止是闭朝扣奉银之么简单的问题了,关系的可是他们珍惜的生命。
宁从安额头滴落冷汗,好似在水中游过一圈似的,好在他早有准备,让人假扮当初拦亲队的人认罪,并将证据给了皇上。背后之人他自然是直指与他有矛盾的皇子们,显然父皇并不相信,所以全部都罚了。他倒是躲过一劫,但定然在父皇心中少子份信任,接下来他必然要谨小慎微才行了。那背后搞鬼之人,他绝不会放弃追查,若是让他查出是谁,他绝对要将那人碎尸万断,以泄他心头之恨!
京城福来酒楼,今日又是高朋满座。
09然而今天酒楼却来了一位不得了的人物,大厅众人此时有些惊愕的望着走进大厅之人,却见那人一身素白长袍,玉身而立挺拨纤长,气质绯然,如墨的黑色长发只用一条同色的发带松松梆起,不会给人邋遢之感,反有飘逸随性,显得十分潇洒。
09却说他样貌,不论男女看着皆是一愣。却见男子样貌极为俊美,眉目如画,五官精致的令人心醉,尤其那双眼睛,深亮幽深似乎只望上一眼,便被深深吸进不知名的漩涡之中不可自拨。
09这时男子身后又跟来一人,那人单一看来同样俊逸出彩,可与前一男子相比却相形失色了,应是随从一样的角色,这时此男子冲着掌柜道:“要一间雅间。”
09那掌柜如梦初醒道:“好好,请两位爷跟小的来三楼。”
09那随从似乎很满意掌柜的识识务,跟在男主子后面来到三楼,随后点了几样福来酒楼招牌菜,掌柜便退了出去。
09“主子,您说那医好老皇帝的会是谁呢?”
09俊美男子清明的眸子微微望向窗外:“听说师傅三年前收了最后一个关门弟子,能解了明师弟的毒,看来就是师傅收的最后一个徒弟了。”
09“咦?原来是药王弟子,怪不得呢。”
09苍云嘴角却忽然勾起笑意,不过听说那却是个师妹,他倒真有些好奇了,师傅让他出来清理门户,他也该顺便见见这位小师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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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5,探望姨娘
翌日一早,冰烟拿着自己的早膳,按照记忆来到原身生母程姨娘,所在的丞相府最西院的一个院子,当媚霜跟随冰烟来到这院子时,不禁瞪大眼睛。
她本以为这丞相府十分小心吝啬,主母无不贤,对庶小姐不够爱护,可看到这程姨娘的住所,她就知道这丞相夫人给小姐挑的院子已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当然也可以想象小姐之前过的会是怎么样的生活。若不是丞相发话,那小姐会不会也住程姨娘这样破旧的房子。
对,破旧,十分的破旧!
这个院子只是用一些简单篱笆围成的,篱笆还有些杂乱高矮不齐,从外面看着就像个是荒院子,并且院子里杂草丛生,杂草之上一个显得很旧的木屋立在那里,显得有些凄凉与寂寥,风一吹起那杂草发出沙沙的吵叫声,都似在抗议它们为什么要与这种破屋子一起生存。
媚霜眉头皱起,她虽然才来丞相府,可是之前因为小姐的计划,她暗中打听过丞相府中的事,并且昨天回府后,她夜里就暗暗观察了这里的地形,以备不时之需。丞相府是大户人家,一等嬷嬷一人一间房,一等丫环两人一间,二等丫环四人一间,以此类推,可即便丫环几人居住一间,也比程姨娘这种感觉随时会被风吹倒,更像是鬼屋的院子好多了。
冰烟只是扫了眼这里,眼中微微眯起,程姨娘虽然一直住在这里,可是之前她有利用价值,她能救了冰旋,方氏母女两还没做的这么过份,原身死这三年来,很显然冰旋没有完成承诺好好照顾程姨娘。这里比三年前更荒废,明显早就无下人打扫了,这是当个废屋来处理了。冰恒这个一家之主显然也从来没过问过程姨娘,这种荒凉的地方是人住的吗?
冰烟眸底微冷,已快步闪开草丛向屋子走去,那痕迹灰败的木门轻轻一推,便发出难听的“吱嘎”声,颤微微打开,这屋子虽破地方却不算太下,必竟是围成的一个院子,大屋还分外堂与内堂,这外堂光秃秃的,只有两套掉了漆的桌椅。
“咳咳咳。”还不等冰烟与媚霜对这里的装饰皱眉,内堂便响起难以压抑的咳嗽声,声音十分剧烈,远远听着,就知道这声音的主人身染重病,而且不轻。
冰烟步子不禁快了几分,然而还没到内堂,便听到一道轻哼声:“哼!程姨娘,您这不满意饭菜就直说嘛,何必这样糟蹋粮食呢。再怎么说做这顿饭菜,大厨房那些姐姐妹妹都少不了劳累的,你没有一丝感激也就罢了,反正你是主子,可你也不能这么浪费吧。咱们丞相最是清明廉政之人,传出去府中主子恶意糟蹋、浪费东西,可是对丞相的名声无益的,姨娘你也该明白这个道理吧。”这声接是十分尖酸刻薄,虽口口声声叫程姨娘主子,可是说话语气根本像是对个奴才的嘲讽。
“咳咳咳,李妈妈不要生气,咳咳咳……我只是这咳嗽的劲一上来,一时没有忍住,并不是有意的,东西你先拿放下吧,我随后自然会吃。”这声音听着有些虚弱,显然是那生病的程姨娘了。
李妈妈一听却是惊呼出声:“呀,这可怎么行啊
流氓天尊续
,咱们府中用食极为讲究,主子用完了东西我们就得将盘碗收回来,这是预防主子们吃了不好的东西,为了主子们的身体着想。程姨娘可别为难奴婢了,还是快将这饭吃了吧,吃完我好回去复命啊,程姨娘快吃吧。”主子不吃东西,却能硬逼着吃?便是这丞相府真有收主子碗盘对数的规据,但也没有哪个奴才捏着主子鼻子往下灌的,这叫以下犯上。
听到这里冰烟已经听不下去,那媚霜更是气愤的不行,这丞相府的下人竟然这么没有规据,两人“唰”的一下便揭开内堂一块灰黑的破布,却见内堂的摆设也没比外面好多少,一套桌椅,一个木架子,还有一个床,同样已掉漆显得十分破旧,而床上一个身着白衣的妇人面上惨白,床前一个身着褐色袄子的黑脸婆子正拿着碗,另一手握着勺,舀了一口饭往白衣妇人嘴边送。
以冰烟与媚霜的眼力,立即看到那碗中的东西,碗中的米饭粒粒成颗,散发着暗黄色的颜色,明显就是沉米做出又过夜了硬绑绑的米,并且碗中只不过两个烂菜叶子,一点油星都没有,这些还最不是令人生气的,那碗饭中赦然有着一抹腥红,闻着屋中淡淡的血腥味,再想之前两的谈话,她们立即想到。恐怕是刚才程姨娘压抑不了咳嗽,而她咳嗽过重吐了一口血,正巧吐在饭碗中,这李妈妈却黑心的偏让生病的程姨娘吃着这种根本咬不动还沾了污血的饭,简直比那外面要饭的还惨。
起码要饭的运气好还能吃口热的,有些菜的,这碗饭下去,别说程姨娘这个病了,便是正常人也定要胃疼,这丞相府竟然就给程姨娘吃这种东西。
冰烟快步走过去,抬起手,毫不留情向李妈妈扇去。
那李妈妈见屋中进人,还没来的及反映,就感觉面上被人狠狠扇到一旁,身子也跟着一带重重摔在地上,她当下痛叫一声,下一刻便怒道:“哪个不开眼的小贱蹄子,竟然敢打我,不想活了!”抬头时,便看到一只白底绣红梅花的精美秀鞋缓缓走来,这鞋做工精致,绝不是下人能穿的,李妈妈吓了一跳。难道是夫人与大小姐?
09可是这些都是夫人与大小姐吩咐的啊,想尽办法折磨程姨娘,她当初自高奋勇来这里,还得到夫人的赏识赐了个鎏金钗,夫人难道变了心思了。李妈妈吓的抬起头,下一刻却微微一愣,好一会才想起冰烟的相貌,这……这不是二小姐吗。
09对了,昨天是听说二小姐回府了,她差点忘记了。想到这,李妈妈却恨的咬牙切齿,二小姐又如何,以前还不是像狗一样跟在大小姐身边,即使她回来又如何,她是夫人的人,难道还怕了她这个上不得台面,又不受丞相宠爱的庶女吗。
“奴婢见过二小姐,只是不知道奴婢做错什么事,二小姐出手这么重的打奴婢,要是夫人知道府中小姐们不善,定是要惩罚的。”
以前这二小姐最是怕事,只要说这些,定然要吓的给她道歉,然而她抬起头,看到的是冰烟冷漠的不含感情的表情,当下心中惊的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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