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1,哪里跌倒,哪里爬起下
其实想以字体在这种才艺比赛上出彩,这是十分不容易的,虽说不论是科考还是官员写奏折等,不说写有绝顶的好字,但是若是写的太难看,你科考第一科可能就被唰下来,考官都不会认真看你的答题如何。
是以但凡想要从科考入仕的学子们,不说写的字如何的好,但起码得中规中举,让考官能看下你的字。
也正是因为这样,书法由于十分普遍,想要出彩的也就更加困难了。
但是困难不代表就没有,真正写成一家的书法画作大家,还是相当受人欢迎的,所以只要做到每一行来的翘楚,都是被人尊敬的。但是一般这样的大家,比如书法与画作大家,他们都是因为年龄的增长,阅历的增加,对于自己的作品有了更好的诠释,许多作品,都是当时的感悟所成,所以一般年轻人,想要写的一手特别好的字,能拿出堪称观赏拼鉴的,不是没有,极少极少的。
杨昌建的字呢,在两位大人一位大师的眼里,那是不应该是他这个年纪的小年轻能够写出来的。
书法的种类繁多,这种类就分五大类,有篆隶楷行草体,而这五种字体里又分了许多个小类,比如大篆就分甲骨文、钟鼎文和石鼓文。小篆又如玉箸篆、蛇头篆等。其它的隶楷行草书等分类字体分类也相当不少,并且书写的代表人物颇多。
篆体书写难以辨认,其它的四书比较常用,而前人书法家们不少,在这样的情况下,再想出彩就更少了。一般字体漂亮的,还多是中年以上的人,青少年的公子小姐们写的一手好字,也多以颇有形态,颇为动人来形容。
杨昌建的字呢,他却是将所有认知的字体都书写出来了,中间已天旋帝最爱的隶书体写着天旋繁荣昌盛六个大字,随后在隶书之外,其它五大类的书法,又各自分了各自的小类别,分别以更小的字体,却同样写着天旋繁荣昌盛六个字,围绕着中间六隶写的天旋繁荣昌盛六字。
为啥会说同样这种字体呢?篆文许多人可能不认识,可是其它几种字体,你要说不认识,那就太让人笑话了。
单独写出某一种字体这并不难,像许多参加过科考的考生,为了迎和考官的喜好,有些考生会事先打听出考官的一些癖好等,这倒不是说他们在作弊,只是比如这位考官喜欢行书,你考试时用行写,考官审卷的时候碰到了,看的认真的话,说不定成绩能高点,所以许多考生,都是会两到三门书法的,虽然不指望他们每种书法写的都很好,但是这项技能,参考的考生大多都必备的。
当然这也是比较投机的,因为考官不止一人,每个人的喜好都不一样,若是只因为写了一手好字,考卷答的却是十分糟糕,除非是被贿赂的,否则那也不可能会得什么高分。字写的更好,会的种类更多,摸透考官的喜好,只是锦上添花的事情,并不是必备的本事。
但是像杨昌建会这么多种字体的却不多,那篆体都能让他写出来,这还不让人吃惊吗?
比如了解书画的那位张大师,更是看的两眼发亮,因为杨昌建的字自然不能跟过世的那些书画大师相比,因为年纪阅历的限制,他的字体有些地方还缺少韵味以及力道,有些地方也显示的出,他明显还经验不足的样子,但是以他的年纪,所会的字体种类来看,已经是相当不容易了。
书画类不容易出彩,一是因为实在没有才艺的时候,这些都能硬算是才艺,大多数的人都表现平平,自然是不容易出彩了,你像有些人的才艺另辟蹊径,即便差强人意,也容易让人注目就是一个意思。
但是若是书画方面若真是写的好,画的好的,也很容易出彩,画先不说,但是这字在场的人绝大多数都会写,即便自己写的不怎么样,也不妨碍他们欣赏吗,大众审美的多,写的好认同的也会多一些,写的好自然就出彩的多了。
现在杨昌建自然就是这位出彩人了。
杨昌建露了这么一手,让在场许多人都大为惊讶,这个被说成沽名钓誉的书生,竟然也写了这样一手好字,就可惜人品太差了。
那张大师却是笑望着杨昌建:“你竟然会这么多种字体,是谁教你的?”
杨昌建握拳行礼后,不卑不亢道:“回各位王爷,大人和张大师,草民曾经在孩童时期,家乡材落来了一位先生,那位先生曾经做过这方面的生意,了解的比较多,当时他见草民能定的下心,便无意提点了几下,后来见草民喜欢练字,便都倾囊相授。这些都是那位先生教诲的。”
张大师摸摸胡子道:“噢,不知道那位先生姓什么名谁,在下倒是心有向往,想与这位先生研究切磋。”
杨昌建面色微黯:“师傅他……他几年前已离世了。”
那张大师顿时愣了下,有些不自在:“那真是可惜了,不过你写出这些字体,并且心意新意都很到位,这幅字画相当不错,我觉得你可以通过了。两位大人觉得呢?”
张大师这样的文人,有时候会过于理想化,而这张大师也不是个糊涂人,这位年轻时就颇有才名,只是一心只扑在书画上,并不接触朝庭,也十分懂得中庸之道,只除了在书画上的坚持外,朝庭之事一概不参与。一直以来游山玩水的,过的潇洒自在,对于官员客套,却不惧,不然他也没办法跟原华与全德一同当评审了。
原华与全德都是天旋帝的人,且不说是不是天旋帝的人,杨昌建那天旋繁荣昌盛六个字,这意欲就实在太好了,并且本来人字写的就不错,再加上这六个字他们更加没有说不的。
那彭鹏咬咬牙,都没敢说话,一开始说个不字,他是想反驳,不希望天旋国繁荣昌盛吗,那不是自找麻烦吗!
杨昌建眼神却隐晦的看向冰烟,心里头有些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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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2,他的救赎上
此时的云苍与冰烟靠的很近,云苍不知在冰烟耳边说了什么,冰烟嘴角一勾,美目带情淡淡撇了云苍一眼,却是明媚生动,美丽非凡。那明媚又柔情的眸子望向云苍,仿似这个男人便是她的一切,那样的深情款款,这样美丽的女子,本就让人心动,更何况她这样深情的女子,更容易让人心软。
似乎注意到杨昌建的眼神,冰烟转过头来,嘴角微勾,面上带着浅浅的笑容,在公共场和里即不会显得过分亲密,也不会让人觉得有些疏离,表情掌握的恰到好处的,让人觉得如沐春风。
杨昌建心里微动,便已然垂下头来,拳头却微微握起。
想当初,他被彭鹏陷害失去举人资格,后来又差点被打死,就是苍王与苍王妃救下他的。
当时他的心里虽然有着浓烈的恨意,可是他根本不知道未来的路在哪里,也根本不知道他将会怎么样?回去如何的面对母亲与妹妹。
杨昌建生活的家乡,生活条件十分的困难,他的家庭也十分困难,但是在那样的情况下,他遇到了先生。他也不知道当时先生经历了什么,先生似乎是躲人,他们那个村比较落后,先生便住下了。到了他们村里后,先生总不能窝在家里不出来,他的吃穿没有,也无法生活。
后来便当起了当地的先生,村里因为很穷,给不起束脩,先生也不在意,村民一合计便供先生的平时生活食物东西,先生不收束脩免费帮村里孩子读书。当时杨昌建家里穷到,自己都吃不饱穿不暖,连给杨昌建束脩的食物都没办法,他自然无缘。
但是杨昌建每当干完活后,常常偷偷去偷听,之后先生偶然发现后,便考了他几个问题,杨昌建因为机会难得,虽然常常去偷听,学习的内容不如在里面正经听的孩子听的全面,但是他却比谁都认真,并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太认真的原因,了解的比那些孩子还透彻。
所以杨昌建回答了先生的问题,先生当时伸手拍拍杨昌建杂乱的头发:“明天你也过来听课吧。”
杨昌建当时说的是什么?我家没有钱,也不够吃的拿过来……
先生却说愿意免费教他,杨昌建母亲是个挺实在的女人,以前没有钱没办法,现在杨昌建既然想学,而且有这个机会,就是紧着自己的嘴巴也得给先生送去。可是后来先生不但教了他,还时常将自己的的吃食给他拿回家来。
先生说他一个人也吃不了什么,怕坏了就让他拿回家了。
而先生真是倾尽一切教导他,包括这些字体,也确实都是先生教给他的,以前他见识少,还没有感觉,可是他走出村子之后,他才越来越发现,先生当真是五富五车,知道的也十分的多。只不过先生的事情,他……
杨昌建被先生允许科考之后,一路上也吃尽了苦头,可是即便是吃苦,也最多就是一路上吃穿艰难和赶时间,可是他没想到,到了京城这个天旋国贵重之地时,这里的倾扎与陷害,会比先生说的更加可怖。
杨昌建以前一直抱有怀疑,但彭鹏之事之后,他清楚的知道,先生以前讲的种种,都是发生过的。人可以非常善良,可是有些人,也可以那样的阴险。
但说一千道一万,杨昌建当初还是太过单纯了,以至于他信错了人,也差点死掉。那个时候杨昌建其实是十分愧恨,又有点自我厌弃,必竟先生说过,可是当时他抱有怀疑,这一切彭鹏的恶毒十分可恨,但是他太过宽心,也同样是错识。
苍王苍王妃给予的帮助,杨昌建不会忘记,或许这其中苍王与苍王妃还有给予他考验的事情,让他也过的困难等等,可是杨昌建心里一点也没有想法,因为要不是他们,他已经死了!
而来之时,杨昌建便与云苍和冰烟讨论过在明雪阁比赛的时候,他将要表演什么,刚开始的淘汰赛,他自然是不用将自己所用全都表现出来,那样对于之后更严峻的比赛,可能造成不利。但是若是不重视前面的比赛,万一没有通过的话,那么之后的比赛也没戏了,所以冰烟的想法,还是从比试中找新意。
在了解到杨昌建会的书法种类很多下,冰烟便想到了这个比赛计划。
就那天旋繁荣昌盛这一点,只要杨昌建不是才艺特别烂到不行,基本上通无没有疑意,甚至在场的人都不会对此发表什么感想,更何况杨昌建的表现那样的出色呢。
然而杨昌建想的是,苍王妃竟然将这些都算计在内了。
并且之前他腹痛难当,真是没办法坚持留在厅里,若非王妃身边的丫环帮助,恐怕现在被杖毙,甚者被赶出去的就是他了。用过了药,腹痛虽然没有完全消,却对他已无大碍了。
在此之前,他接触的大多都是乡村妇人,再就是单纯的小女孩,虽然这样说有些不对,可是那些村妇的见识与思想,还是跟这些京城出身,才华与才智都高人一等的女子差的远了。他熟读诗收一样被人陷害差点死掉,原来的家乡的人,再坏也有限,跟京城一比,都善良的多了。
杨昌建从小家里穷,便是他们那个穷村子里,也是最穷的之一,他家没钱给他娶媳妇,而他也志不在此。他没有定过亲,也鲜少跟母亲妹妹之外的女子接触过,一路上为了考科举,不断都在研读中,也根本没有心思想这些。
直到来到京城里,被人陷害被人救起,也被人出主意,而不可否认的是,冰烟实在是一个非常美丽,并且容易让人心动的女子。杨昌建是被云苍和冰烟夫妻两个拉拨起来的,有了报复机会与**的,但是通过第一场比赛后,他的心里为什么又是这样的不平静呢。
杨昌建咬了咬牙,慢慢压下那种烦乱的想法。
不论他有什么心思,那都是不对的,这对不起苍王爷,也有违他的品性与信念,便是有,也当成不可能逾越的梦吧。
三位评审交头接耳说了一通,杨昌建的第一赛算是顺力通过了。
虽然在场的人对杨昌建的想法各异,有些还是觉得他品性等不行的,但也有一些人觉得,这杨昌建也是有点真本事的,尤其那些之前跟彭鹏等人吵过架的人,更是觉得这里面感觉有些不对劲。杨昌建若真是完全没有本事,又怎么能通过呢?当然了,字写的好,才学不好的也是有的,但是这些人对于杨昌建被彭鹏等人各说辱骂的说词,已经持怀疑否定的态度了。
彭鹏心情相当的差,自己的心腹生生被仗毙了,这杨昌建反而在这件事上没有什么事,最后竟然还通过了比赛,这杨昌建突然来明雪阁到底是为什么?
其它人的不相信大友,可是彭鹏却是相信的,定然是这杨昌建将大友推下去的,但是杨昌建不是吃了大友安排的药吗,当时以彭鹏的情况,他怎么可能没事?
除非一个情况。
对,杨昌建根本就没喝,之前的一切都是杨昌建在演戏,这个混帐东西竟然敢骗他,竟然还让他出了大丑失了心腹,杨昌建哪里是他想象那样单纯的书生。
不行,若是放任杨昌建,接下来的杨昌建会怎么做?他们两个有那么深的矛盾,杨昌建可能不追穷,他可能只是想来扬名的吗?恐怕扬名之下,还有什么甚至的计谋啊。
不能就此放任,绝对不行!
可是他能做什么?
彭鹏握着茶杯的手抖了抖,顿时里面茶水被抖出来,彭鹏忙放下茶杯,咬着牙阴暗的想着,必须去找杨昌建!
接下来的表演依然精彩的继续进行着,只是有些人却已经没有多少兴质,彭鹏时不时看向杨昌建,只是这一回换位置的时候,明雪阁没有将彭鹏和杨昌建安排的很靠近,却巧的是坐在对面,彭鹏时不时抬头看杨昌建。
都能看到杨昌建似笑非笑望着他,彭鹏越看越是心惊,心里的心虚与害怕,让他的心整个都揪在一起,他要怎么办!
今天的比赛,是选出比较的才艺,每界可能比赛情况都不一样,淘汰了约有一半,今天的比赛结束了。而明天的比赛,将会分成男和女的比赛,上午男子比赛,下午女子比赛,最后表演特别优秀的,会定出男女主的前十和前三名,这才是明雪阁的宴会,真正的重头戏。
才艺没有通过的,情态明显有些失落,而成功的都笑逐颜开,三三两两在一起说话,为了准备明天的优秀才艺,努力的争夺冠军!
各自回屋时,冰烟对倾舞道:“让人看看杨昌建情况怎么样了,有什么问题早点让人看看,别影响明天的比赛。”
倾舞应声退下,云苍有些泛懒,拉着冰烟坐在塌上,手指头勾玩着冰烟的头发,冰烟扭头靠过来:“相公此事结束后,我想再进宫里探探消息,看看云贵妃那里能不能打听出消息。”
云苍一愣,抬头便望向冰烟担忧的眸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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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3,他的救赎中
捏捏冰烟的手,温声道:“我们之前不是谈过吗,这事还是需要慢慢来,最好润物细无声般的查出来,若是操之过急,反而会引起她们的在意,到时候反而对我们不利。”
冰烟点头:“确实是这样的,只不过我觉得事情说不定也可以有什么转机了。皇后与云贵妃这些年来的争斗一直没有中断过,可是她们再如何的斗,却也没有动摇过她们的根本,所以斗归斗,真要分析着说出来,她们也是建立在让对方堵心的小打小闹上去。”
云苍道:“那是什么改变你想法的?”
冰烟头歪过去,半趴在云苍的怀中:“因为这一次明雪阁的宴会吧,因为与乐蓉的事情,还有接下来杨昌建与彭鹏的事情,还有云哲和云朗之间的明争暗斗中。有的时候越乱,或许正是各种机会会暴露的时候。”
云苍双手下垂,拉着冰烟微微往身上拉了拉,手便顺势放在了冰烟的腰上,云苍吻了吻冰烟的头顶:“一切还是以安全为准,既然那已经是沉年旧事,现在想查清楚,本就更加的困难。我不想因为这件事,反而让你受到委屈与伤害,烟儿,你明白吗?”
冰烟抬头,伸出手指勾勾云苍的下巴:“是,相公,娘子知道,一定会量力而行的。”
云苍摸摸冰烟的脑袋,因为宴会上的有些烦闷的心情,现在好多了。
他的烟儿就是这样的善解人意,他心里烦闷,可能他自己都没有感觉呢,但是烟儿知道后,便在想办法,暗地里帮着他开解,还这样的曲折回转,也是费尽心思了。
对于云哲的敌意,他从来就有的,但是这个曾经想要跟他抢烟儿的男人,云苍便是表面上对待他平淡甚至是厌恶,也都压下那种感觉。而后云哲对于冰烟的敌意,三番四次的找他们夫妻两个的麻烦,云苍都以为,云哲就只是因为骄傲,而对冰烟怀有恶意去陷害的。
可是最近,从这乐蓉出来后,云苍却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虽然各种征兆什么都说明不了,甚至表面上看,云哲也没有什么想法,但是约莫是情敌的感观吧,云苍觉得很不对劲。而这些都只是他的猜想,他不会告诉冰烟,让冰烟多想,甚至出现一丝一毫的,甚至能影响两人幸福的原因。二他也没办法说。
只是想的多了,不禁带坏了心情,被冰烟敏锐的察觉到了,是因为云苍对于云哲的敌意吗,让冰烟觉得云苍又想起了生母的事情了吗?
云苍不知道,也不打算问,只不过这种被冰烟全心爱护的感觉很好,他也就选择不说了。而当年的事情,他确实是有查,只是因为当时这是禁忌,而且当时发生的时候,宫里便死了一批人,就算是没死的,有些在事后犯错也死伤了一些,有些被赶出宫,有些更是成为了透明,这些年在宫里过的也相当的不如意那种。
这些还只是在边缘化的人,想查可不是说的好听的,云苍运作良久,期待最近能有所得啊。
见到云苍的心情好多了,冰烟整个人都趴在云苍的怀中,在云苍衣服上借机重重咬了一口,云苍轻嘶了一声,疑惑又意外看向冰烟,后者却是轻哼的笑了一声,然后整个人懒在他怀中不下去了,嘟囔着道:“感觉好累噢,我要睡觉。”
云苍好笑,看着冰烟顿时更灵活的表情,心里也跟着暖暖的,带着股热流在流淌在心间:“那好你休息吧,”然后在冰烟额头上温柔吻了一记。
冰烟低笑一声,往后伸手拉住云苍的一只手,手指伸进去,让两人十指交握,轻轻晃了下:“你陪我吧,你这两天也没有太休息好。”
“娘子既然如此关心为夫,为夫怎能不从呢。”
“就知道贫嘴。”冰烟低笑一声,见云苍心情彻底转好,便也不在意了。虽然是夫妻两个,可是,还会有一些小秘密,比如冰烟她自己穿越的身份,她就没有说,她甚至可能一辈子都不会说出来。
并非是对云苍的不信任,说起来好像是借口,可是这个话题提起来,涉及的问题太多了,云苍能不能接受到最后都变成次要的了,冰烟也不想两人感情上,再有别的什么异端来影响。这种事情,善意的隐瞒也罢,反正,他并不会害云苍。若是不想告诉,或许一辈子不说,若是想说,就必须要尽早找机会,而现在她选择的是第一种。
即便是穿越者,在面对云琴的时候,也让冰烟知道,她并不是万能的,而且来到这里,同样是步步为营,所谓的穿越女一经穿越,便大杀四方的事情,在这样的国度里,在豪门大宅,在皇权贵族之间,是不可能的。
因为在这里没有一个人是傻的,一个个绞尽脑汁,为的都是争名夺利,若是太天真,早早就会被玩死了。这件事,对于她跟云苍来说,不是必须要知道的事情,铭记两辈子的所有,让他们生活更好,这也是现在他的追求。
脑子里有些乱乱的,不过冰烟还是迷迷糊糊趴在云苍胸前睡着了,云苍摸摸冰烟的额头,帮着揉顺了几缕秀发,冰烟微勾着唇,梦里不知做了什么好梦,拿脸轻蹭云苍的手心,云苍再如何冷硬的心,也被冰烟这个动作,全部都消化,心头只剩下温暖了。
烟儿是美好的,会被惦记也是正常的,只要他不给其它人,丝毫的机会,那还怕什么呢。烟儿这样的聪明,这样的善解人意,他又怎么忍心她跟着自己担心。
见冰烟睡的熟了,云苍轻手罢脚,慢慢先下了床,并且手上同时保持扶着冰烟的姿势,让冰烟并没感觉翻动而折腾醒,保持这个姿势轻轻放下后,云苍又将冰烟打横抱起。
然后在外面要了水,帮着冰烟轻擦了脸与手,自己也洗漱一番,这才上床抱着冰烟,满足的沉沉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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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4,他的救赎下
另一方面,彭鹏离开之时,还特意去找了大友,然而他看到的,就是一个被打的血淋淋,已经毫无生气的人,彭鹏吓的心脏狂跳。
云哲的侍卫,却是向他走过来,而且语气冷硬开口道:“彭公子,这是你的手下,接下来的事情,你来处理吧,我要回去给王爷复命了。”
彭鹏张着嘴“啊”的本能一叫,可是反应过来时,云哲派来的侍卫已经走了,彭鹏哆嗦着嘴唇,却是半点不敢将这群人喊过来了,这些人实在是狠啊。狠的让彭鹏心里狂跳,然而他却又转过头去看大友,只是在转头的瞬间,却发现大友本来趴在刑凳上,眼睛是大大睁着的,他是死不瞑目的,彭鹏“啊”的吓的叫出声来。
这一次他捂着心口,跳的连退两步,甚至脚上发软,直接软倒在了地上,样子有些狼狈。
跟在彭鹏身边的的还有他的随从以及手下们,他们见到这个情景,也是惊的无以复加,可是看到彭鹏吓到这个地步,他们心里也是十分复杂,还有些担忧。
因为到了关健的时候,现在显然能看出来,彭鹏根本就不会真的多维护自己的手下,虽然这种情况并不少见,甚至许多主子犯错,都会拉下人去顶罪,可是真发生在自己的身上时,那感觉还是让人无法接受的。
彭鹏是值得追寻的人吗?
丁鹏此时带着几个明雪阁人走过来,看到彭鹏在这,冷淡道:“彭公子,还请尽快解决您手下的事情。”
彭鹏一听,猛的抬起头:“你什么意思,人是在明雪阁出事的,你们不准备管了。”
丁鹏神色平静:“得罪了历王爷,便是明雪阁也要掂量一下的,明雪阁对外开放,但也是不容易旁人来明雪阁无事生非的,还请彭公子见谅了,此事若是不解决,再冲撞了哪些贵人的话,怕是对彭公子与各位,还有明雪阁都没有好处的。”
彭鹏一听,身子顿时一震,见那丁鹏已经离开了,他恨恨一咬牙:“去,将大友抬出去,找个地方葬了吧。”
明雪阁是不会留着大友的尸体在这里的,而且大友作为彭鹏的下人,因为彭鹏犯了错,最后受了罚落到这地步,就算是彭鹏想要扯上明雪阁要说法,他也讨不到什么好处的。
跟彭鹏前来当然不止大友一个心腹,他也给了几两银子让处理,可是这些下人搬着大友的尸体出去后,找个没人的地方就将人给扔了,钱却是自己留下了。彭鹏手下的心腹随从等可不少人,这一次若不是因为明雪阁让彭鹏处理,而且彭鹏之前还得罪了历王,不想给人抓把柄,所以表示为自己手下下葬。
以前彭鹏手底下的奴才也不是没犯过错,他自己打杀了的都有,下人们跟着有样学样,自然也觉得彭鹏对于大友没有多重视,不过是做做表面样子的。事实上呢,也确实如此,因为此事过也就过了,彭鹏并没有将大友放在心中。
反而是一回到院落里,便有人来找,彭鹏一见,竟然是诚王身边的人,当时便笑意盈盈的迎了上去:“这不是云侍卫吗,没想到能迎来云侍卫,快请里面进。”
那名侍卫却是神态冷漠,淡淡看着彭鹏:“王爷要见你,你跟我走吧。”
“王爷要见我,好好,这就走,请云侍卫带路。”彭鹏喜笑颜开,之前他想搭上诚王府的路子,可是根本想多跟诚王多说两句话都不行。
胡府虽然是云贵妃诚王一系的,可是真正接触这样的贵人的,也只有胡府的家主、家主夫人和二房老爷这样的人物才行,彭鹏虽然借着胡府的光,在京城也少不了风光,可是他心里也是门清的,以他的身份,在真正的贵人面前,那真是什么也不是。
所以他才这么的汲汲营营的想要建立自己的人脉,并且能在这样的情况下,接触到高层,到时候平步青去,也不在话下。
可惜之前他没有门路,这一次的明雪阁比赛,他之所以这么看中,当初不也因为如此吗,只是他原来也没想到,今年的明雪阁竟然下了重笔了,连几位王爷王妃都请来了,在这里表现的好了,那是风光无限的。
彭鹏紧张的整理下衣服,很快被带到诚王府的院落时,彭鹏看着那周边静逸优美的装饰,便是刚出冬,万物刚刚复苏的时节,有些花草还没有长出来,这里却已经是绿意冒出,环境又很清幽。
而彭鹏住的地方吗,便是他在京城小有名声,可是很可惜,他一不是贵族,二也没有什么官位,三也不是明雪阁邀请,四又没有明雪阁的特殊待遇,所以他是跟几个人住同一个小院的,虽然环境也还不错,只不过跟诚王府住的地方,那还是天差地别,这也是彭鹏一直想要得到的。
到哪里都是被推崇而爱戴优待的人。
彭鹏心思乱转,可是里面已经得了消息,让彭鹏进入了,彭鹏心跳的有些快,又是仔细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怀着尴尬又期待的热切心情,跟着走了进去。
进去之后,带路的下人便退下去了,这接待彭鹏的地方,是这院子里的会客厅,此时诚王云朗,以及其诚王妃于橙,便高高坐于主位那里。
彭鹏脚上差点没因为激动,而踉跄倒地,好在他稳定性还不错,顿时借势跪地,头上吓出层薄汗,忙恭敬行礼:“学生参见诚王、诚王妃。”
彭鹏不敢抬头,认真跪着,只是本来带笑的脸,却因为他跪下后,诚王与诚王妃根本没有让他起身的打算,一直没有说话,而渐渐僵住了,身体也有些发凉。
这是怎么了?
诚王爷难道忘记叫他起身了,可是彭鹏给一王爷行礼,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他怎么能自己提起来呢,那不是更令人厌恶吗。
彭鹏只得等啊等的,忍啊忍的,但是跪了好一会,还是没有人让他起身,彭鹏已经跪的膝盖特别疼痛了,却是心头抱怨,但万万不敢开口,只能咬牙继续忍着。
直到彭鹏以为座上的诚王夫妻两个睡着的时候,诚王的声音才缓缓传出:“你就是彭鹏啊。”
“是,回王爷,正是学生。”总算是说话了,彭鹏激动的抬起头答道。
“大胆,本王让你抬头了吗,你敢直视本王。”然而刚一抬头,上面诚王云朗突然喝了一声,将彭鹏吓的立即垂下头,额头刚消去的冷汗,此时又泛起了一层。
情况不太对劲啊,诚王这是……
云朗也懒的为一个小人物浪费他的时间,刚才暗惩彭鹏也算差不多了:“本王知道你是什么身份,不过你也得记清自己是什么身份。胡府与本王的关系,想必你十分清楚,那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若是你任由你败坏胡府名声,任由你让本王丢脸,你说本王会如何?”
彭鹏听的浑身发颤,他吓到了。
“学……学生,学生……”彭鹏吓的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云朗看着彭鹏吓的,说不出一句完整话的怂样,也懒的理会他了:“今天的事情,本王不想再发生,明雪阁期待,若是你再出什么妖娥子,让人拿子伐子挤兑本王,彭鹏你可给本王想清楚了。别说你的靠山是胡府二老爷,便是整个胡府,本王也绝不轻饶的了你!”
“是是,学生知道,学生万万不敢让王爷丢脸。今天……今天学生也是被害的,学生也是十分无辜的,这件事学生一定杜绝,一定会杜绝的!”彭鹏吓的“砰砰”照着地主磕头,以示他的诚意。
对于彭鹏的说词,他是无辜也好,本来就是活该也罢,都不是他会考虑的问题,他只是今天被云哲气的不轻,不好随便冲其它的来客发脾气,但是这个让自己丢脸的罪魁祸首彭鹏,他却完全不需要顾虑,反正也是胡府的人,他真是想就此时处理了彭鹏,那都没人敢说个不字。
不过听说这彭鹏是胡府二老爷宠妾的侄子,这拐到不知道多少里的亲戚,云朗是不放在眼中的,不过是个妾的亲戚而已,彭鹏能有幸跟他单独说话,那都是彭鹏的福气了。不过能不将人得罪狠了,云朗也自然不会去做的,只是再让这彭鹏乱来,被云哲抓到小辫子挤兑,云朗想想就有气,便有了刚才。
看到彭鹏被吓的快魂飞魄散的样子,云朗摆手让人将彭鹏带下去了。
于橙忙走过去,给云朗扶着胸口顺气:“王爷,您何苦跟这样不入流的人生气呢,气坏了您的身体,妾身可要心疼的。”
云朗笑着握住于橙的手:“只是彭鹏太无用了。”若是真有用,能让云哲当场丢脸,云朗说不定还会有奖品呢。
而被吓的哆嗦个不停离开的彭鹏,一路上胆战心惊的回到自己的住处,心里还是有些乱的,可是当走进他的房间时,彭鹏不知道想到什么,吓的脸色惨白。
不对,明天的比赛,他就要面对杨昌建了!
想到诚王那冷醋的表情,彭鹏吓的身子抖的更厉害了。
他要怎么办?!
...
...
1465,事情败露上
彭鹏在外面百般纠结了一番,最终还是没有头绪,可是心里焦急不已,突然想到这一切都是因杨昌建而起,不禁快步离开,奔向了杨昌建所在的院落。
因为之前与杨昌建已经闹过一回了,所以彭鹏已经清楚杨昌建的住所,甚至还让人下过药,所以熟门熟路的奔过来。
这个时候,彭鹏也有些庆幸,好在是杨昌建是明雪阁请过来的客人,所以杨昌建并不像彭鹏他们那样,住的是好几位客人一个院子,杨昌建是自己一个院落。
当然以杨昌建的身份,他自然还是比不得几位王爷王妃的住所,虽说杨昌建是明雪阁客人,可是明雪阁也是随时在变动着安排的,比如这一界,若是没有各位王爷王妃前来,杨昌建的住所待遇还会再提上一提,可是因为王爷王妃更显尊贵,真让杨昌建待遇好过他们,不但杨昌建被知道得不了好,明雪阁也不好做事。
所以现在的情况就是,杨昌建被请进来的,一同被请进来有才之人的有两名,他们住的地方依旧清幽雅致,但是位置却比几位王爷王妃还差一些,也偏僻一些。
今天的热闹事虽然多,但是坐着看了一天,许多人也十分疲乏了,大多数都早早就回去休息了,杨昌建住的这地方,又本来就没有多少人,彭鹏也不怕人发现了。
来到院落后,彭鹏立即推门去拍门道:“杨昌建,杨昌建你出来,我有事找你!”
杨昌建没立即应声,彭鹏顿时脸色更沉,更加用力的拍着门,叫道:“杨昌建你出来,我真有事找你,杨昌建,杨昌建!”
就这么不断的重得下去,可是换一个人也要恼了吧,显然杨昌建的耐性也十分有限,彭鹏敲了一会,门便被从里面打开了,杨昌建看到彭鹏,脸色立即就难看下来:“彭公子这么晚过来,不知道有什么事,不过在下已经十分疲乏要休息了,有什么事情,彭鹏公子还是明天再说吧。”
杨昌建说完,便要关上门,却被杨昌建一把给按住了,面上焦急道:“杨……公子,我确实有要事,要与你说,你便耽误一会时间,不如先听听我的话如何?”
杨昌建眯眼看了彭鹏一眼道:“杨公子要说,那便说吧。”
彭鹏脸色不愉:“你想在这说?”
杨昌建不以为然:“我想彭公子应该不怎么愿意与我说话,我同样也是如此的,我们没有多少话可说,就长话短说吧。”
见杨昌建坚持,彭鹏心里虽然恨的要死,面上却是半点没显示,反而有些犹豫不决看着杨昌建,见杨昌建脸色更加不爽快,杨昌建微微叹息起来:“我知道杨公子对我有所误会,甚至是对我有些不理解,可是在下却有不得以的苦衷。”
杨昌建心里冷哼,是啊,许多犯了错的人都会说,我犯了错误,都是因为有各种不如意的苦衷,可是你有苦衷,那是你的事啊,你因为自己有苦衷,做了坏事害了人,那人家又是多么的无辜啊。你有苦衷就可以害人吗?
彭鹏刚才想了,若是可以,他真的想要杨昌建先在去暴毙而死,可是这要怎么运作是个问题,事后有没有事是个问题,而且这么短的时间,要怎么安排他都想不出来。
他脑子乱乱的,一时间也想不到什么特别好的办法,但是若是能让杨昌建改变初衷呢?这未偿不是个方法,所以彭鹏敛了心神,此时一副没有办法的样子,语气都不禁带着几分可怜的样子:“杨公子我知道你难受,但是之前那件事,其实我是并不知情的。”
“噢?”杨昌建低笑一声:“不知情?当时我的手扎被夺,还被人以我偷盗杨公子的才华为由,不但被学子们唾弃,甚至被人殴打差点至死,最后竟然还被剥夺了我举人的身份,彭公子现在轻飘飘一句话,你就是毫不知情了?”
彭鹏看着杨昌建,眼眶竟然都微微红了起来:“对不起,这件事都是下人们瞎想臆会的,当时我根本没这样想过,谁知道他们怎么就这么大胆的做了。我那个时候,因为有事,一直都待在胡府里,根本也没有怎么出来过,他们本来以为我会开心,所以瞒着我,想做完让我开心的。可是他们哪里知道,我是多么的倾慕杨公子的才华啊,怎么可能任由他们做出这样的事情,所以他们瞒的好好的,没想到我却是最后一个知道,杨兄弟当初的遭遇的,我当时心里那个痛啊!”
彭鹏倒是真有几分演技啊,先是红了眼眶,这个时候竟然硬是挤出了几泡猫尿的珍珠泪,可当真是好笑啊。若是杨昌建不知道彭鹏,真要被他这种无辜的,甚至堪称小白莲花的演技所欺骗了,可惜杨昌建不是以前的杨昌建,而他对彭鹏还是十分了解的。
外加今天彭鹏的遭遇,杨昌建闭着眼睛想,约莫也知道彭鹏突然这样转变是为了什么。
怕是自己也到了,若是不能解决他,明天的比赛彭鹏就十分危险的事情了吧。
见杨昌建没有说话,彭鹏又继续道:“其实那之后,我有找过杨兄弟,可是根本无从找起,根本没有人知道杨兄弟的遭遇,当时为了这事,我还处罚了手下那些人,几日宿醉觉得心里难过。后来见了杨兄弟,我对杨兄弟也是没有恶意的,可是杨兄弟你也知道,发生那样的事情,我对杨兄弟又心存愧疚,说起来也怪我自己嘴笨,硬是好坏说出来,让杨兄弟误解了,其实我真的只是在关心杨兄弟啊,请杨兄弟相信我吧。”
彭鹏态度真是相当的诚恳的,而且彭鹏面对杨昌建的时候,来的时候也确实是装了些样子的,杨昌建离开的时候,彭鹏的嘴脸才忍不住的,彭鹏想到这些,自然是想到以怀柔政策来让杨昌建掉以轻心的,所以他也就这么做了。
他一次能掌握住杨昌建,这一次自然也很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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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6,事情败露中
彭鹏这算盘可真是打的噼啪响的很啊,真是算计到位了,也难怪之前杨昌建对他没有防备。
这人对他有利的时候,他是真的能放低身段的,好到让你防不胜防,可是人又不是傻的,被骗了一次,还能接二连三的被骗吗?那就不是单纯,而是真的蠢,真的傻了!
杨昌建抱着胸,听了彭鹏好一会的刨析自己的内心世界,对于他当初的友好如何如何的,只是将责任都推到了自己手下身上,是手下想歪了,只想着要做些事,让他高兴,哪里想到这样的胆大包天。
他的心里真是相当的难受之类的……
杨昌建听的已经越来越不耐烦了,到后来直接伸手,阻止彭鹏再继续说下去,彭鹏还以为杨昌建被他打动了,脸上顿时一喜,笑道:“杨兄,我就知道你是理解我的,我真的是不知道啊,还请杨兄你能原谅我。”
杨昌建想了想,这才抬头看着彭鹏的脸,笑了起来,让彭鹏以为杨昌建真的被他感化,但他还没喜出望外,然而杨昌建接下来的话,又将他的笑意打到僵直在脸上:“彭公子说的这些事情,听起来,杨某也应该给你一次机会。”
“对对,杨兄弟真是大人大义,可真是善解人意。”
杨昌建嘴角勾着嘲讽的弧度:“但是彭公子对于杨某所做出的伤害,这事可没办法就这么完了。当初因为这件事,我不但被隔了举人之名,甚至在京城中的名声,也快到了人人喊打的悲惨境地,就算是我能原谅彭公子,可是这些伤害也是必须要解决的。”
彭鹏一听,立即拍胸保证道:“杨兄大可以放心,只要这次明雪阁的宴会结束后,我定然会着手解决这件事,保证不会让杨兄弟你吃亏的。”
“噢,那举人的身份是这么好恢复的吗?”杨昌建一听,便立即问道。
彭鹏见他的样子,却是暗喜在心,果然这杨昌建就是个小地方出来的泥腿子,想的还真是简单啊,只要将他哄住了,解决了明雪阁的难题,这个杨昌建就必须要除去了。只不过这事,是万万不能让杨昌建知道的,不然可就要坏了他的事了,必须先稳住杨昌建,他的要求,他也会一一都承诺的。
彭鹏连忙点头,脸上表情十分认真:“杨兄你放心,这件事我有办法的,我有的亲戚,可是能直接接触到皇族的人,对于你我来说举人身份被革除,或者被提任都是万分困难的事情,到了他们手中,那却是十分简单,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杨兄别担心,这事包在我身上了。”
杨昌建点头道:“噢,那么对于我名声受损一事,这也必须要跟恢复举人资格,能够参加马上的春闱一起来进行。”
“是是是,这是自然的,这些都是彭某手下做的不对,彭某自然会负责帮助杨兄弟的,这没有问题!”彭鹏嘴上答的很好,心里却有些恶意的想,若是帮助杨昌建恢复名誉,那样的话,彭鹏他之前营造的事情,就会出现纰漏了,到时候他可就惨了,真当他这是圣人吗,为了别人,能放弃自己准备计划那么久的事情,甚至还有可能让自己更惨吗,作梦呢!
彭鹏笑着都答应下来,道:“杨兄弟你看还有什么事。”
杨昌建摇摇头:“倒是没什么了。”
“那好,还请杨兄弟等上几日,此事必然可成。”彭鹏一听,满脸喜意给予杨昌建保证。
杨昌建却是笑道:“不用等几日了,现在明雪阁的宴会,有好几位王爷和王妃在,还有朝中重臣,各家公子小姐不少人呢,明天比赛的时候,彭公子就有机会为杨某正名了,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肯定一举便能挽回杨某的名声,那就劳烦彭公子了。”
彭鹏脸上的笑意,顿时淡去许多,面上僵了僵,道:“杨兄不用着急,以后有的是时间呢,这明雪阁的宴会上,可是许多大人物在的。你今天也看到了,我手下下人不就因为冲撞了贵人,最后被拉下去杖毙了吗。杨公子刚来就京城不久,其实有许多事情,你是不如我知道的多的,你想当初这事的伤害已经造成了,而且这其中还涉及一些官场的事情,这些要是翻案的话,可是不上嘴唇碰下嘴唇那么容易的事情,这其中可有好几道关卡待解决呢,绝非一朝一夕能疏通过来的。但是在明天宴会上可不一样,一个弄不好,或者是碰了谁的关系的话,就算是最后杨兄弟这事办成了,可是要是得罪了哪位贵人,杨兄弟的小命,恐怕就不保了。”
彭鹏这软硬兼施,实在使用的不错,先是软化杨昌建的态度,让他愿意听彭鹏说话,然后再软中讲道理,外加来威胁杨昌建,一般人都会受不住的。
当然这对于一般的世家公子不一定行,因为这些人有见识,也有自己的背景,当然这事换成世家公子,彭鹏也不敢这么做啊。
但是一些小地方来的,从小都没见的贵人,对于皇族是有天生的忌惮和尊敬的,对于皇族的惧怕是记到骨子里的,不止是这些小地方来的,便是京城中的人,有哪个胆敢当面当着贵人无礼的。没有靠山,当真是没有的。
而今天杨昌建就亲自经历了一个,因为与他有关的,彭鹏的手下被历王的人当场杖毙的事情,那杖毙的地方,其实离当时表演的大厅离的并不远。
当时结束的时候,地上还有没有完全清理干净的血,外加上大友是彭鹏的人,明雪阁也不会在二上自己解决了,所以当时出来的时候,有不少人见到趴在刑凳上,毫无生气的大友,那个视觉冲击是十分强烈的,一般人都受不了。
这对杨昌建这种人,无疑是一种冲击,让他更清楚皇族的厉害程度,是以皇族一个不高兴,就可能要了他的命,这样的信息应该是已经存在杨昌建的脑子里的。正因为这种惧怕,而彭鹏的考虑也不是不无道理,许多人在这个时候,不信任彭彭鹏,甚至是不想这样做,也只得妥协了。
像杨昌建这个情况,就算他失了功名,可是他还活着,若是明天在那样的场合里,真是惹了哪位贵人不痛快,那可是要人命的啊,哪头重要,一般人都会选择的。
彭鹏对于杨昌建这种人的理解其实是相当到位的,若是杨昌建没有经历过之前的事情,又没有经历过被云苍与冰烟收留,外加有意无意引导与培养,杨昌建说不定一时犹豫,还就答应他了。
只不过杨昌建本身不笨,教他的先生教了他许多东西,做人道理,甚至与人谋算这些都说过,他以前没将人想的这么坏,并不会主动触及,对人防备低会中招,现在的他,却是从彭鹏过来跟他说话,从第一个字开始,他就完全不相信!
杨昌建望向彭鹏这种声泪惧下,表演如此到位的演技,差点没为他鼓掌,表示对他的看他,但现实却是,他冷漠一笑:“我知道彭公子是为了杨某着想,不过杨某不惧怕这些。杨某视名声有如生命,若是这样的名声还要继续背负,我都恨不得死了呢。所以多背负一天,我便痛苦一天,我宁可冒着,明天得罪各位贵人的风险,我也不想多等几天了。彭公子也说,您身后的靠山是大人物,就是冲着你身后的大人物,那些贵人们,也不会太过为难你的。”
彭鹏越听脸色越难看,此时张嘴着急要说什么,杨昌建又立即接话道:“彭公子放心吧,一切的后果,都有杨某来担着,杨某有心理准备,杨某不怕!”
不怕个屁!
这是怕不怕的问题吗,真是明天当众说出来,他的名声还要不要了,他的一辈子就都毁了,他傻吗!
彭鹏气的不轻,这个杨昌建简直给脸不要脸,他都如此低声下气找他商量了,他竟然还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简直是可恨至极!
彭鹏胸口急速起浮了两下:“杨兄,你不能这么想,那诚王爷是我背后的靠山,你要知道,我若是在宴会上说什么,真影响到了之前的名声,到时候诚王爷面上也不好看的。诚王爷这一不高兴,那到时候,倒霉的就是杨兄了。彭某这完全是出于为杨兄考虑的想法啊,你也要知道我的难处,我真不是不想明天说,而是真的没有办法的,我也更不想杨兄一时惹怒诚王,到时候被人无声无息的灭了,我如何忍心啊!”
“哈,说的可好听的很啊,彭公子这声情并貌的说词,当真是好听,若是不知情的人听了,都要万分感动于,你对于杨公子的情深意切呢。只是我怎么听着,这完全就是个忽悠。你说的一切也不过都是借口罢了,真当所有人都是傻子吗!”这道嘲讽是从杨昌建身后传出来的。
彭鹏一听,顿时面色大变,厉喝:“谁在那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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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7,事情败露下
彭鹏目眦欲裂,想着杨昌建之前的名声,即便有些人不满意彭鹏的做法,可是大多还是觉得杨昌建本身十分有问题的,所以并没有什么人愿意与杨昌建结交。
而杨昌建不愿意与彭鹏再结交,所以将他堵在门外面,这倒也是十分正常的事情,是以彭鹏十分着急要安抚杨昌建,许多事情就被他忽略了,以至于他觉得杨昌建屋子里应该没有人,他便也没有在意,若是以往,他可能还要思考一二,今天也是实在太着急了,实在是忽略了。
可是里面竟然有人,那刚才的事情,岂不是被人听到了,这下知道的越来越多,他可怎么办啊!
彭鹏又惊又惧,因为表现出来的,竟然也带着几分愤恨持杀意,那满身的戾气是根本藏不住的,就这么直白的露出来,让人十分心惊。
而此时杨昌建的脸色也十分不好,立即扭过头道:“这明公子您不是在里屋坐着,怎……怎么出来了,这没有什么事,您快进去吧……”
杨昌建的脸色十分尴尬,又有些怪异,以至于彭鹏反而拿不准,这人到底是站在谁这一边的。
不对,这人之前说的话,可是对他半点不好的。
却见里面,此时走出一位身着银灰色,颇有质感的衣服,便是衣服的摆角上都绣着深浅不一的花纹,看起来有些神秘,却也突显了此人修长的身段。
男子眉目清朗,五官明朗中带着丝温润之色,踏步行走间,带着一种清爽的气势,只是此时这男子面上却带着一丝不悦,在看到彭鹏么一反应是杀意时,那脸上的表情就更加差了。
彭鹏看到这人的脸色,却是相当不好了!
刚才杨昌建喊这人为明公子,这位明公子,若是不常在京城的人怕是还不知道,因为这个也是一个怪人,他的出身很好。
每代皇帝登基之前,都是经历过许多大事发生的,比如冒着生命危险,赢得皇位,那么在得到皇位之后,大多都避免不了铲除异已的举动,只不过有些人做的更狠辣一些,有些人处理更平和一些,起码明面上让人找不出来过错的。
现在天旋国这位天旋帝呢,以前就是个狠角色,他登基之后做了许多事情,有好事,也有让人暗地里嘀咕的事情,但总体来说,天旋帝的名头很响量,是有些盛名的。天旋帝当初夺得帝位之时,是不可避免的用到些不入的手段,在这种权利圈里,其实已经是不用公开的秘密了。
而这位明公子家呢,可以说这位明公子的爷爷,当初就不可避免的搅到了天旋帝的权位争斗中,可以说当时京城的各大家,各官员,想要避开都十分困难,但还是有人,就是顶住压力,就是身在风暴圈之中,硬是片叶不沾身的,这位明公子的爷爷当时便是这样的人物。
而明明公子的爷爷,还十分了得,他辅佐了三代帝王,到了天旋帝少年的时候,明公子的爷爷已任大学士,其爷爷在时就不太愿意管朝庭上的纷争,虽然丞相与大学士在工作上,其实有权力矛盾点的,一般情况下只设一职就行,两人职位有重叠,但是天旋国却有早例,有时一代会设两位,有时就只设一位,这只看帝王的心思了。
而这一界,丞相与大学士都属于文臣中十分说的上话的人,只不过一个管里六部,另一个则主要管的是文儒院太学等等地方,可以说输送人才的地方都归大学士管,还有一些涉及拟旨以及一些重要发起的诏书他与丞相都会参与到其中,所以真要说起来,两相职责重叠的地方也不多,虽然有摩擦,但要各司其职,也是好分配的。
而当时明公子的爷爷身为大学士,在天旋帝登基之时并没有战天旋帝这一队,但是他哪位皇子的队也没站,外加他是三朝元老,天旋帝真对他有什么不满,也万万不好对付他,必竟这大学士在学子圈里地位可是相当高的。
而明公子的爷爷讲究中庸之道,做事也是极有分寸的,他虽然没有站队,但是天旋帝也并没有怪他,只是当时明公子爷爷年也有点高了,加上天旋帝刚登基朝中有些乱,他便有了辞官的打算,还是当时天旋帝挽留之下,明公子爷爷并没有马上走,反而是专心帮着天旋帝培养了现大学士原华上任,并显摆明了是天旋帝的人后,他便告老了。
明公子的爹呢,也是个小有名气的人,只不过这人没有多少野心,在朝中虽然也挂了职的,但是位置说有权吧,也算有点,说没权吧,他也还是挺闲的,是太学院的院士。
太学又名国家,这里可是国家学校最核心地方之一,里面的人才,几乎百分这九十九以上将来都是要入仕的,所以这里面涉及的事情也不少。
而到了下一辈,这位明公子明宣,却是个另类,此人才华惊艳,从小便有天才之名,有些小时了了,长大未必的少年,他却是小时了了,长大也没长偏的,年轻的时候便在京城里闯得盛名。
若是说当初云琴是京城第一才女,那么这位明宣便是当时的第一才子,当然京城才子佳人都不少,而明宣是才华当属这第一,这不知道,因为明宣的才华有点被神话了,当初他才名猛增,被无数人追捧的时候,他十分另类的游走他乡,离开了京城,这一走就是好几年,京城时不时也能传出些他在外面的消息,后来名声渐少,慢慢也就没多少人提及了。
但他在最盛名时选择离开,所以名头算是被优化许多的,但是在京城久居的人,多少也能认识这位明公子,他偶尔一回回京,都会引起议论,名人一枚。
当初的彭鹏便有幸见过,可惜当时的彭鹏还根本无法攀到这颗被美化的才子,也只能在外围光羡慕嫉妒恨了!
这个人彭鹏没接触过,他不知道喜好,这要怎么拿下,怎么让他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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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8,开始收网上
彭鹏面色各种大变,最后却化成面容带笑,笑意盈盈看向明宣,一副自来熟的样子:“原来是明公子在此,彭某早就久闻明公子的大名,今日得见,真是不虚此行啊。”
彭鹏这说变脸就变脸,而且如此转变之快的表情,还真是让杨昌建和明宣,感觉是个人才,就这变脸的技术,那是说变就能变的吗,可是这彭鹏却是用的收放自如的,简直令人叹为观止。
同时两人心中,对于彭鹏的观感也就更低了,也更加谨慎了,这样的人明知道他人品不好,而且还如此攻于心计的人,若是真不小心相信了他,甚至是被哄骗了,那么他们,噢不,跟明宣没有关系,杨昌建可就倒大霉了。
其实说起来,明宣出现在这里,还真是有原因的,但是他之前却没有参加宴会,也可以这么说,明宣是被人带进来的,但是因为来的时候,身体有些不舒服,感染的风寒没好利索,所以之前两天都待在屋中没有出来。
至于他是跟谁来的呢,就是三位评审之一的张大师来的。
张大师是个书画大家,为了追求艺术,也算是牺牲不少了,有家有业的却跑出去写生感悟之类的,而途中张大师便也就认识了明宣,前面说明宣身为京城,曾经最享富盛明的第一天才人物,并没有人想象那样的,最后才华平平,出走京城,就是怕他的草包本质被人看出来,这些当然是许多的猜测,甚至出于嫉妒的言论。
事实明宣才华有的,为人心性又十分潇洒洒脱,说白了不据小节,甚至性格里还有那么点二吧,两人一见如故,而张大师参称为书画界的大师,那是真正有大能的,明宣便是个才子,与之相比还是差的远了,张大师又觉明宣是个苗子,便借机收下了明宣。
只是对外,并没有公布,两人都算是名人,想着还是别惹麻烦了吧。
明宣之前离家有段时间了,前段时间跟张大师一同回来的,但是却没有一同进京,师徒名份这事,两人也都没说,是以除了亲近的人都不知道。
而张大师今日在宴会上,对于杨昌建那一手字,十分的赞许,只是在明雪阁比赛之内,张大师就算再求贤若渴,可是若是亲近的话,那也怕被人说闲话,即便杨昌建有才学,张大师又不会徇私,但这事还是不能做。
而明宣一来,没怎么露面,又是张大师的徒弟没有公开,这个时候让他过来寻杨昌建说说,倒是正好了。
于是明宣就来了,本来与杨昌建谈的挺好的,只是没想到半途彭鹏就来了,杨昌建确实是想让明宣多等一会,可是明宣在里面待的有些无聊,而他师傅也对今日的事情,虽然不像女子那样当笑话一顿猛谈,但是也有提及两句,明宣心里有数。
在屋中等着,隐约听到彭鹏的名字,就好奇外加坐不住的选择了“偷听”,这一偷听下来,深觉这彭鹏简直不能叫脸皮厚了,简直是无耻了。
到后来杨昌建犹豫之时,明宣一时气愤,也就没忍住,这不就出来了吗。
明宣没有说话,只是神色有些冷淡,彭鹏自知刚才的话,这明宣是听到了,想让明宣装聋作哑有些难,随后笑着道:“明公子刚才听到的,都不是事实。”
明宣神色更加冷淡了:“噢,不是事实?那什么是事实?刚才彭公子几次三番,说要解决,还杨公子一个清白,现在就不是事实了。在彭公子眼中,这事实原来可以这样不断变化的吗,真是长见识了。”
彭鹏心中泛冷,心头大起杀意,本来只是杨昌建一人,他还有许多办法对付,可是这明宣公子,爷爷是三朝元老,培养了现大学士原华,父亲又是太学的院士,太学虽然不是直管儒院的,可是他的说话分量,那绝对不是几个举人能比的。若是明宣想将这事闹大了,到时候彭鹏就是有办法解决,他有利一面,也都不存在了。
偏偏刚才彭鹏还承认了是手下的失误,现在再改变,真跟耍人玩似的。
彭鹏咬牙切齿想要如何对自己有利的做法,可是到了这功夫,他竟然完全想不到了,这可怎么办啊!
“明公子与杨公子原来私交这么好吗,明公子或许不信,但是我彭鹏问心无愧,有些事情,当事人说的未必就都是真的,我也是……哎,打扰了!”彭鹏无奈看了杨昌建一眼,那一眼含的情感极为复杂,仿似被逼无奈退离,已经无法说明什么的样子,转身就走了。
明宣疑惑的摸摸下巴,对杨昌建道:“这彭鹏到底是什么意思,话还没说完就走了?”
杨昌建心里却是微沉的,之前他与彭鹏说的话,即便是明宣听到些,可是一开始也是听不全乎的,这里虽然是房门,但是相临里屋的房门那里,还是有段距离的,明宣就算是偷听,听了个七七八八,但是还是听的很模糊,并不完全听的很清楚的。
杨昌建是不知道彭鹏算没算到这一点,但是以明宣的立场,外加两人突然亲近,明宣从他屋子里走出来的情势,以及没有第三方证人的情况下,彭鹏随时想翻供都是可能的。
再者说,彭鹏的话说的模棱两可的,他想怎么说都行,这也是给自己留有后路的想法,实有是十分高明的。虽然彭鹏这境况,明宣要与自己亲友说,影响彭鹏的声誉,可是杨昌建是谁?
一个无名小足,杨昌建被剥了举人,再想恢复的话,这里面还是要涉及朝庭上一些派系的,看是小事,但真要有人阻挠,那就未必是小事了,明家人也不见得会管的。
杨昌建想到这里,不禁突然冲着明宣一抱拳,歉意的行了一礼。
明宣一愣:“杨兄这是……”
“明兄在下实在惭愧,其实在下有想到彭鹏或许会过来,虽然没想到明兄会来探望,但是刚才却有引导明兄出来作证人的打算,在下实在是无计可施了。”杨昌建歉意满满,面上更是诚恳非常。
那明显本来不以为然的脸上,也慢慢严肃起来,他虽然不在京城,可是却不傻,杨昌建的利用,他未必不知道,只是之前没想说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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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禀告丁管事,一名今天定好的参赛选手,说是身体不舒服不能过来了。”那随从回答的表情,看着有些怪异。
丁鹏皱眉道:“是哪位选手,可有请大夫过去看看,不论如何身体更加重要,若是实在参加不了,就先养好身体吧。先让大夫把下脉,若是不好了,便亲自送其回府,再让他府中请大夫专门看看吧。”
丁鹏这样的安排是十分周到的,这明雪阁能请来的人,不是身份背景不俗的,那也是颇有才华的,可以说没有什么是简单的人,对于这些人,你若是爱搭不理的,十分容易受人埋怨。这些年来丁鹏不论身在哪个国家的明雪阁,出事手段不能说顶好,但是还是有的。
而他身边的原华、全德还有张大师听到,也微微点头,面上没说话,对于丁鹏的安排确是相当满意的。
明雪阁虽然是备有常用大夫的,可是到底不比各府的专属大夫,或者更信任的,真有什么事,明雪阁太过逞能,反而会让人说嘴的。
那随从却是有些迟疑,丁鹏顿时有些不悦了:“你怎么回事,这是大事,怎么犹犹豫豫的,像什么话,还不快说!”
那随从被吓了一跳道:“回丁管事,是那个彭鹏彭公子,之前彭公子派人传话过来时,属下也十分担忧,立即就派人前去看望了,还直言若是真身体不舒服,明雪阁这边立即派大夫前去看看,不能耽误病情。必竟这彭公子昨天还……”
这随从的未尽之言,已经让听到的人皱起眉头了,随从又接了一句话:“不过彭公子闭门不出,说是没有关系,只要休息一下就行,不需要请大夫。属下这也是没有办法啊,不知道彭公子到底如何,属下也怕真出了事后,对明雪阁不利,所以……”
丁鹏一听,脸微微沉下来,眉头也紧皱起来。
原华以及全德倒是有些疑惑不解,觉得这彭鹏的行事,当真是有些怪异了。
而张大师呢,昨天明宣回去之后,便将事情跟他说了一些,只是没有将事情说的太清楚,但是张大师看的出明宣有些未尽之言,况且这张大师即便是沉迷书画,也不是庶事不通的人。说白了,活他这么大岁数了,能够毫无心机,还活的这么潇洒,那也是太过幸运和奇葩的事了吧。
张大师不说不代表他不看不听,昨日张昌建露那么一说,都说字如其人,观看杨昌建的字,洒脱而顺畅,不说这个人内外不实吧,但是最起码张大师觉得杨昌建还是有些心胸的,字如其人不够准确,那昨天徒弟回去后,明里暗里夸奖了杨昌建又怎么说?
还记得明宣的话:“这杨昌建别看年纪不大,但却很沉稳,说话处理不够圆滑,但给人的感觉很温和亲近。就徒弟观察以及言谈,虽然时间尚短,但是与之相谈十分畅快,略通政事,下知民事,看着还不错。”
那明宣身为天旋国曾经的第一才子,可是真才实学的,这些年走南闯北,得到明宣的这番话,起码这个杨昌建胸口不是略有点墨,最起码身为举人该有的知识面,不说全部有,也不该是彭鹏当时在场上说的那样,什么只会耍手段等的草包吧。
明宣后来有点欲言又止,即便原来张大师不明白,也没打算细问,可是现在看到彭鹏突然缺席,张大师也多少明白点了。
张大师摸摸胡子,这人惜才,也看不得良才被埋没,还在昨天折腾出那么多事来,张大师实在看不惯:“这可不行,身在明雪阁出了事,明雪阁可也是要负责任的,你们怎么做事的,就算是彭公子不愿意,你也得找大夫来看看啊。你可知道,这世上多少人,都是因为这病情延误,而最后造成不可弥补的遗憾,怎能任病人胡闹,哼!”
张大师一副气愤不已的样子。
原华与全德看看张大师,再看看明雪阁的,一时间搞不太明白,但是也觉得这事有些过吧,这些跟明雪阁有什么关系?
难道张大师很看中彭鹏的才华吗?昨天貌似彭鹏的才艺也很一般吧,都是为了今天的比赛,有些人的最好才艺都会压箱底放出来,根本没表演。
他们觉得张大师这话有些过份。
果然明雪阁的各位也面上微变,但是丁鹏却是含笑陪罪:“张大师别生气,这事是在下管理疏忽,这就让人去处理,张大师爱护人才的意思,在下万分敬佩,在下这就叫人去办。”然后扭头看着通传之人道。“还愣着做什么呢,还不快去请大夫看彭公子去。彭公子是个病人,这种事情,得先保证病人安全,你怎么擅自作主,这事办不好了,我为你事问!”
那随从吓的呐呐应声,连忙退下去了。
而彭鹏不来,这比赛还得继续,怎么会因为他而停办呢。
时间也差不多了,比赛正式开始。
不过经过比赛,现在男女选手剩下各二十名,今天一天便能选定出来最后的十名,然后若是一上午可以完成,那么下午便能举办十进三的比赛了。
因为参赛的人数少了,所以每个人的比赛时间也相对的增加了一些,当然这些人都是卯足了劲,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来了。
第一位选手,正是乐蓉的嫡亲胞妹乐玉,这乐玉与乐蓉相比,姿色方面略差一些,可是单独出来,那也是丽容秀美的,而且这乐玉的身段十分之柔软,在海选赛的时候,表现还算平平,但舞姿已然不错了,这二十进十的比赛,她显然更加重视,腰姿不盈一握,每一个旋转摆腿之间,都感觉那拂风弱柳的感觉,身体韵律出众。
她这位第一名出场,却是给了后面选手非常大的压力,表现的非常好。
这乐玉以前在京城名声平平,今天这一展才华,却是将不少人都震住了,瞬间吸引了不少青年才俊注意力,乐蓉他们是不能想了,可是这乐玉出身依旧为嫡女,高贵美丽才华横溢,这可是正妻的好人选啊!
乐玉的表演众人瞩目,可是这时先前叫人的随从,这个时候竟然又出现了,虽没从人前从人后奔向丁鹏,可是他衣着凌乱,步子狼狈,早有人看到他不对劲了,刚一走近丁鹏,这人就“噗通”一声倒地了。
正巧乐玉表演结束,众人还没来有及鼓掌,全被他给吸引了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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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71,彻底败露上
这下可好了,自个随从成了个笑话,丁鹏再如何的好脾气,在这种时候,脸色也当真是阴沉下来了,变的异常的难看起来。
冲着其手下顿时低喝一声:“做什么,你这像什么样子,还不快起来!”
那手下也意识到现的情况不好,顿时立即爬起来,可是刚才丢脸已经丢过了,就算是现在弥补,那也没有用了,因为大家都看到了。
虽然原华、全德还有张大师那里,都不希望出什么事影响到比赛,所以又点名了下一个选手上场比赛了,只是却也是侧着耳朵看着丁鹏这两人在做什么呢,更何况是赛场上的其它人了,这第二位的选手表现的才艺一般,之前也有些是靠运气进的前二十名,外加第一名乐玉表现确实是值得人称道,所以这人各种压力一来,表演的就更差了。
这些观众自然更加没有了兴趣看她,全都注意向丁鹏这里。
丁鹏批评完,那随从也不禁苦着脸:“管事,属下实在有违命令,属下叫不动彭公子。属下听了命令之后,就立即嘱派人前去请大夫了,一同前往了彭公子的住处,可是彭公子那里却有人阻拦不让属下进。说是怕打扰彭公子的休息,但是生病这种时候,也还是看一看,诊明白了,若只是小风寒,睡一觉就好的事情,这不是也都让各人放心吗。再说属下也怕明雪阁因此担责任,好说歹说那些人也不让。这属下心里反而更加不踏实了。”
原华与全德已经听的眉头不展了,一个彭鹏他们也并没有放在心中,可是这彭鹏却是在苍王历王和诚王那都挂了号了,当然这也包括杨昌建,所以也正是因为如此,十分惹人注目。这彭鹏要是出了事,还真不是明雪阁自己担忧过度,一个弄不好,这明雪阁也是要担责任的,必竟这明雪阁在天旋国属于不一样的存在。
各个王爷以及各势力的人物百般拉拢不成,便是天旋国在这里掺没掺一手,外人也都不得而知,这样的影响力,自然无数眼睛看着呢,这彭鹏之前跟杨昌建这种小事闹腾的宴会差点没办成就算了,今天又闹妖蛾子,实在让他们怀疑,是不是有人要向明雪阁入手了。
原华与全德本来就是在朝为官的重臣,他们想事情自然要复杂一些,那么也就是说,这事不会是彭鹏等人原来就设计好的吧……
不论如何,这事在原华与全德心里都留下了疑惑的种子,而那张大师知道的比两人多,刚才他说那话,也有那么点故意的成份在,现在一如他所料一样,彭鹏是不生病了吗?
生病了明雪阁这么服务周到的叫来大夫,彭鹏为什么不敢出来,这分明是心里有鬼啊,张大师对于彭鹏这个人的印象就更加不好了。
张大师这种人呢,为了书画的感觉和提升,他可以放弃很多,可以说有的时候,是相当一根筋的人,一根筋的许多人都不能理解他为什么一根筋,这大概也就只能用对于梦想执着来形容,但其实在艺术之上,他这种执着并不是缺点。
为人处事上,张大师还是有的,只要他真的想。
比如看到不平的事情,他若是心情一般般,可能就也就跟着嗤笑一声也就过去了,大多时候他还是会选择直言不瞒的,当然若这个彭鹏不牵扯到历王诚王昨天的明争暗斗,张大师直白点也就过了,现在却不行。
张大师冷哼一声:“这还是明雪阁处理不对,病人生病就爱任性,像我以前,感染了风寒我就想睡觉,发着高烧迷迷糊糊的,要不是有人帮我叫大夫,我可能最后直接烧死过去了,这种事情怎么能由病人任性。明雪阁可真是不怕惹事了。”
张大师话说的不好听,可是话槽理不槽啊,可不就是这么个事吗。
丁鹏一听,面色一变:“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带大夫进去给彭公子看病,白养你们了吗,这点事都做不好!”
那随从却是面有难色:“管事不是属下不愿意做,而是那彭公子院外朋友加随从可不少人呢,里面也有京中公子,都是贵重之人,而且阻拦的很厉害,属下也不敢派明雪阁的壮丁硬闯啊,真是伤了谁,这不还是惹麻烦吗。”
丁鹏闻言面色好了一些,但是这可不就陷入两难了吗。
而几位王爷本来离主审这里就近,丁鹏与随从的话,他们基本都听的差不多了。
而一直以来在各王妃之间充当透明人的耀王妃元瑗听到了,见众人都还没有说话,她想了想道:“这……还是快派人去看看吧,这么多位王爷王妃,还有大人都在呢,明雪阁办这场比赛,也是一年仅两场,春节更是事关重要的事情,真最后闹的不好了,对在场的各位面上都不好看。下面的人闹紧闹,但是身体重要。”
元瑗这话说的十分在理,在场身份尊贵的人这么多,谁生病了也不至于像彭鹏这么作的。再说了,昨天彭鹏的随从刚刚冲撞了贵人被打了,这彭鹏也不知道是不是真蠢,今天还闹这事。虽然今天没闹大了,可是各位王爷王妃还有大人,这会看比赛,不也都被闹的影响心情了吗,他得罪的起吗。
那随从一听,眼睛明显一亮,忙向耀王妃道:“王妃说的是,草民知道怎么做了。”回头又望了眼丁鹏,见丁鹏点点头,那人立即如释重负的离开了。
然而场上的比赛都进行到第三个了,只是有些人还是心不在焉的。
丁鹏又站了一会,不禁冲着原华三人告了声罪,退下去了。
只不过刚才的事情,就算坐在后面没看到,但多少也猜到一些,是以有些人结伴离开跟去看了。
而赛场上,男女穿插表演,前两名女子,后两名男子,然后再两名女子表演,只是这男子第一名,竟然就是昨天话题圈的杨昌建第一个上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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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72,彻底败露中
冰烟此时正与于橙说话,看到杨昌建上场,不禁提了一句:“咦,竟然这个人,他之前的字写的可真是不错,倒是不知道他现在要表演什么才艺呢。”
于橙因为杨昌建跟彭鹏的事情,而让诚王不开心,还发了顿脾气,以至于即便是彭鹏惹事,对于参与者的杨昌建也十分不待见,顿时微微扯动了嘴角道:“啧,不过尔尔罢了,二皇嫂不会真以为,他侥幸字写的不错入了评审的眼里,在这一场比赛,再比字体,还能当新奇玩意而让他继续进级吧,不可能的。”
冰烟看了眼杨昌建,回头时看向于橙笑了笑:“四皇弟妹说的也有道理,不过谁知道呢,三位评审的水平都不低,其实本王妃最好奇的,就是这一界的男女冠军会是谁呢。”
于橙哼笑了一声:“二皇嫂还没看出来了吗?”
冰烟不解,疑惑看向于橙道:“四皇弟妹的意思是?”
于橙眸子幽幽往历王那里扫了一眼,又若有似无往下面看了一记,慢道:“以二皇嫂的聪明,就是现在没想明白,之后也必然会想到的。二皇嫂,难道没想到,这一次哪谁的风头最盛吗?”
冰烟手微微抚着袖口,眯眼抿唇了一会,也如于橙一样往下看了一记,接着眸子微垂,轻声道:“四皇弟妹难道说的是,最开始那场小风波吗……这……”
于橙点头道:“二皇嫂果然聪明,倒不是说本王妃,当真是跟那乐蓉不对付。当然了,二皇嫂你也知道,就算是本王妃愿意与人方便,可是别人却是因为身份之事,处处与我们为难,这也是有的。必竟您跟母后那边……”
冰烟面色有些不好,于橙接着道:“您想啊,这乐蓉已经是母后认定的未来历王妃的人选了,而咱们这尊贵无比的嫡亲四公主中了,过不了多久也要嫁到平南侯府了,一门两大皇亲,这平南侯府的名望可是被提起的不止一星半点吧。刚才那乐玉,又是出尽风头,给后面的选手带来不小的压力。这平南侯府三位嫡亲儿女,在这京城可是风光无限啊。”
冰烟面无表情想着,手微微敲着桌面,足见冰烟有些烦躁,于橙又凑过去,轻声道:“要说咱们这母后也是聪明的很,这平南侯府本也是保持中立的人家,现在却是一下子两门姻亲关系,平南侯府便是有旁的选择,也不得不选择搭上母后她们这条船了。母后再借着这个明雪阁的宴会,正是青年才俊云集之地,就借机的打响这乐玉的名头,如此一来,乐玉嫁的必然也差不多了。再者说,乐府还有庶女呢,这几位都相继嫁出去,这盘根错节的,历王的势力又无形中增长了啊。”
平南侯以前是个十分低调之人,所以这一次便是皇后有意如此,但由于最后还没有声张,所以知道的还只是在皇族核心圈里,只是平南侯忽改其低调行事,还是让人不禁多想出几种怪异的点来,这恐怕也是于橙之前十分不待见乐蓉的原因之一。正借着之前的故意针对,想要逼乐蓉她们露出点马脚来呢。
这事若是她们自己传出去的,那可就不一样了。但是显然乐蓉也不怎么买账,不过没关系,这一次明雪阁宴会,乐蓉没少得罪人,外加这一回乐府两位嫡女都很出风头,两位庶女即便姿色略逊乐蓉,但是要配京城的中上等家族官家,还都是很足够的。
这样的风头,终会引起人注目的。
冰烟知道于橙的担心什么,不禁道:“会不会是四皇弟妹多想了?这平南侯的嫡长子娶的,也并非是母后那边的人吧。”
于橙神色微顿了下:“话虽是这样说的,平南侯嫡长子,当初与已逝的五皇弟妹娘家长房嫡女成亲,当初正是因为吴家书乡世家,本王妃还想着怕是因为要低调,可是现在怎么看着都不像啊。”
冰烟不再就这个问题多做什么话,只是心里也不禁对于橙的猜测转了几番,可以说于橙这个想法,她心里隐约有一点,但是于橙提及起来,也是让冰烟重视的。
皇后做事向来无利不起早的,因为她与云贵妃走的近了,皇后便想打破这个沉默,冰烟不是自贱但是她在皇后心里,恐怕还没有这个力度吧。还是说,皇后有点坐不住了,亦或是皇后知道了什么,让她加快了一些想法呢?
想到这一点,更加深了冰烟灵随后进宫,该快点查出自己婆婆当初那个案子才是。
且不说冰烟与于橙的低声交谈。
评审那里,张大师已经摸着胡子开口道:“杨昌建你准备的才艺呢,怎么没有东西?”
这男子才艺骑射书笔之类的总也得有个东西吧,杨昌建却是两袖清风走上来,虽然有些潇洒吧,可是这什么准备都没有,已经有人在看他笑话了。
杨昌建立即抱拳行了一礼:“回三位主审,在下自知之前因为种种原因,闹的赛场不好看。而在下以前的事情,也让许多人有所误解,所以在下便想到一才艺。对对子。”
“对对子?”
“是的,任由场上所有人挑对子,在下来对,最后还看三位评审觉得在下能否有继续进级的资格。”
原华与全德虽对杨昌建字还是颇为看好,只是这任由在场所有人出对子,可是有些轻狂自大了,只不过杨昌建提的出来,他们自然是不会拒绝的,必竟能让气氛热烈一些。
“可以,谁先开始。”
“大人,学生想一试。”一位同样进入二十强,还没有比赛的选手站起身来,似笑非笑看向杨昌建:“杨公子,请了。”
杨昌建也礼貌回以一礼:“请!”
那人立即朗声开口道:“自命不凡,淡看万千学子。该你了。”那人笑的意味深长望向杨昌建。
而这个对联,其实有不少人知道,顿时看向杨昌建的眼光,都带着几分讥笑,下联狂妄自大,不得半点好评。
杨昌建若说这个,岂不是承认他就是这种狂妄自大的人,必要成为今天的笑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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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73,彻底败露下
有多少人想看杨昌建的笑话呢,反正是不少人,这些人都面带似笑非笑看过去。
于橙也不禁低笑:“啧,这个姓杨的也确实够自大的,还敢在这么多人面前,就敢夸下海口,任人出对子他来对呢,这是多大的脸。看他出丑去吧。”
冰烟默默看了杨昌建一眼,然后平静道:“噢,我看这杨昌建说话间很冷静坚定,现在也没有因此变了脸色,或许是真有点才学,才敢这么自信吧。”
于橙伸手半遮嘴巴,嘲笑:“二皇嫂见过的才子或许少吧,我可看不出这人半点长处来,会惹事闯祸还自大,也多亏了废了他的举人头衔,不然真让他当了朝庭命官,还不知道会怎样呢。”
那公子见杨昌建没立即回答,笑的更带讽意:“怎么杨公子刚才还说,只要谁出的了对子,你便回呢,这个对子答不出来了吗?可是这个对子啊,不少人都知道呢,可不算是难对子。”
杨昌建手轻按衣袖,表情从容出品:“恃才傲物,不得半点好评。”
那公子一愣,实在是杨昌建脸上即没有表现出对这对子,那种被羞愧的感觉,这么冷冷静静,好像被骂的不是他一样,反而有点让人觉得这是反过来羞辱那公子一样,那公子面色不好。
张大师扫视了一圈,其中不乏对杨昌建这个反应惊讶的,其它的人再就表现的很不屑了,如此这恨不得被指着鼻子骂,反而出奇平静的人,不是被骂多了,那就是真正脸皮厚不要脸的人,哪一个都不是夸人的。
张大师道:“下一个!”
又一男子站起来:“我来,我这上联是,是是非非,非非是是,是非不分。”
杨昌建答:“正正反反,反反正正,正反一样。”
那男子沉了沉脸坐下,又一个讽刺不成,憋到自己的。
“我来,饥鸡盗稻童桶打。”
杨昌建回:“暑鼠凉梁客咳惊。”
“我来一个难的!白塔街,黄铁匠,生红炉,烧黑炭,冒青烟,闪蓝光,淬紫铁,坐北朝南打东西!”
“好,这个对子绝。”全德一听,也不禁称赞一句。
那提起上联之男子,顿时有些洋洋得意,这个对联,当初就难到他多时,最后还是花了大价钱,也没有找到特别合心意的下联,就不信这杨昌建有什么本事对的出来。
这所谓的对子,并不是只要对出来就行的,首先上下联有很多讲究,比如上下联的字数必须一致,不多也不能少。下与下对的语音节奏要一致,名词对名词,动词对动词不说,上下两句平仄还必须相反,一句之内平仄相间,两句之间,平仄相对,平对仄,仄对平。上句尾仄,下句尾平。
这讲究的多,若是一般常见的对子也就算了,若是特别难的,那也真是难对。
这其中还包括许多对生活日常必须熟识,也就是知识面不够广,也难以工整的对出来。
而这一对子里,从广白塔街一步步往细了分,街中有个铁匠,铁匠打铁时自然要用炭的,生炭后自然也会冒烟,将一个打铁的生活日常,活生生的放到了对子里。而且难还难在,前面每一个都不仅带了生活特性的词,并且还都带着一种颜色,最后来个总结。
现场听到这个对子,顿时也难住了一批人,就见不少人嘴巴动着,都念念有词在着什么,便是原华全德和张大师三人也都低下头来嘀咕起来了。
于橙此时冷笑:“看吧,这个杨昌建是答不出来了,真是自大的,没想到在场能人有多少啊,现在可算是要接受教训了!”
冰烟也微皱着眉头,想了想,转头看向云苍:“相公,你想到这个下联是什么吗。”
冰烟做生意是好手,头脑转的快,可是这种纯古人的东西,她知道的还是不够全面,想要做到诗词歌赋都是顶尖,她还真不如云苍这个古人:“相公,这下相联怎么对。”
云苍伸手抓着冰烟的手:“是个难对子,不过对于杨昌建这种吃过苦的,并且对生活日常很了解的,只要用心,应该能解出来。”
杨昌建在那宅子的时候,云苍和冰烟不是什么都没干的,这杨昌建别看大多数自己在屋子里活动,可是他的一举一动,甚至是他每天看的书,写的字,都会有一个详述,第二天在云苍和冰烟的面前。
对于杨昌建有几斤几两,没有人比云苍更清楚的了,冰烟见状,便明白云苍对杨昌建的信心,含笑的回看。
但是其它人对于杨昌建,却并没有信心,其它人想了半天对不出来后,便也放弃了,都认定杨昌建是对不上来了。
那公子道:“杨公子可快想好吧,时间可不等人,若是真对不上来,直接说出来吧,谁也没会笑话你的。”
不笑话那才怪呢,其它人可都等着看好戏呢。
杨昌建沉眉想了想,然后回道:“淡水湾,苦家民,戴凉笠,弯酸腰,顶辣日,浪咸汗,砍甜蔗,养妻教子育儿孙。”
在几乎大多数人,都觉得杨昌建对不上来的情况下,他突然语出惊人,让整个大厅瞬间安静下来。
而张大师仔细研究了下这个下联,不禁拍手:“好,对的好。上面一个以铁匠为职,这一个以农民为职,上一个以能看到的颜色为对,这下一个则已能品到的酸甜苦辣为对,妙妙妙啊!”
张大师都这么说了,其它人还能说什么,自问比张大师学问研究这些更厉害吗?
更何况就算原来对此不甚了解的,经由张大师这么一解,也都看出来了,而且上联确实是难,下联咋看之下可能不是尽善尽美,可是就像张大师所说的,每一个点都对上了,让人无从苛刻。
“还有谁出对子!”
其它人面面相窥,自问没有这对子更难的,谁会自揭短处被人笑话,同时,因为这个对子,认同杨昌建的也渐渐多了,此人看着也并非自大,只是对自己有信心啊。
只是之前那杨建昌是草包,沽名钓誉的名头是怎么出来的,他被剥夺举人资格又是为什么啊?
这个疑点,种在每个人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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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74,彭鹏的恶果上
杨昌建对的对子,最后收尾的确实是十分精彩的,是以接下来的选手们,虽然都拿出来优秀的才艺表现,但是表现出来的却有些差强人意。
也不是表演的不好,只是这种时候,若是有新意出新意,让人眼前一亮,便容易多给点分,或者就是才艺很绝,同类型的鲜有人可以一争,分也自然是高。
有些才艺若不能做到顶尖,那么再是以前就表演过的,或者是大众的表演过的才艺,别人的欣赏多了,那么要求自然也是高了,给的分会多少严厉和谨慎些。
杨昌建那相当于,比较绝的对子,之后出彩的也是有的,可是要真是让所有人拍手称赞,或者惊叹的,又略微差了那么一点。
等众人都表演结束的时候,三位评审商量的并没有多费劲,直接将选手男女都淘汰至八人,比原来的赛则还各多淘汰了两人,让众人大呼意外。
也正因为人数都变少了,总共也就十六个人,也别淘汰到十人再比决赛,十六人直接进行比赛,今天的比赛也能快些结束。
对这一点,大多数人都表示同意,最后一轮的比赛也正式开始了。
于橙这里却是拼命喝了一口茶水,压下心头里的郁闷,她隐约觉得冰烟看她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长似笑非笑,她刚才如此抵毁的草包,竟然让三位评审都赞扬,这个时候还能说他是草包吗?
他是沽名钓誉偷别人的才能,这京城之大,来参加比赛的,也都小有名气的才子,更何况还有张大师这种专门研究书画诗这方面的人,要说在他面前,偷别人的作品,那就可笑了。
那个对子确实是个绝对,能对出这样的人,不说多厉害,但是也不可能是草包吗,这种对子,还真不是好运就能对出来的,好运也得有脑子啊,不然你想一二三就对的上了?
偏偏自己还信誓旦旦这么说,回头就被人重重打脸了,于橙心里有些烦,看着杨昌建就更加的不顺眼了。没想到之后的参赛选手,也不知道是不是因此造成了压力,表演竟然都差强人意,虽然优秀的八人选出来了,可是于橙心里就是不舒服。
而接下来的比赛确实是激烈非常,选出的这八人,都是各有长处的,到了这八人况选冠亚季军的时候,那真是一点小聪明都不能耍,没真本事,那时刻都能被比下去。
其实来参赛的人不少,能这么选出这八人,已经是优秀中的优秀了,这八人的名头,之后也自然会被传扬出去,达到出风头的效果,只是前三名受观注的自然更多了,就跟贡士殿士后点出状元榜眼探花后,下面的进士们的受观注程度不如前三者,是一样的道理。
所有人卯足了劲要发挥更好,进入前三名,甚至是冠军。
这一回抽签排名次,杨昌建之前第一个,这一回却是最后一名表演。
而之前的各位才子们,纷纷将看家本领都亮出来,有的舞出凌利剑招骑射等,有的书画山水,尽为戳到三位评审的喜好上,而杨昌建此行上来,众人却不怎么看好了。
这有才之人,要说到学富五车,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哪那么容易,许多出名才子的名声,也不过是夸大其词的,他们有本事,却没有传的那么邪乎的。真正有聪明才智,并且能研究透彻的,必竟在少数,能混下来的又都是人精,杨昌建年纪还小,并且初出茅庐,稚嫩的很。
就算他才学不错,将来的成就可能不低,但也不代表现在他就能一举成名。
杨昌建想想道:“在下这个才艺也算不得才艺,就是知道一些诗,可以创新也可以背。”
“噢,你确定?”张大师一听,顿时微睁眼睛,一脸兴奋看向杨昌建。
杨昌建点头称是,其它人却是窃窃私语,都不怎么相信杨昌建。
这杨昌建一个偏远地区来的泥腿子,他看过的书,怎么可能比起一些大家族收藏的诗书还多,那些大家族收藏的有些书,甚至都是孤本,便是一天背一首诗,人家会个百十来首也是正常的。这个看的少,学的少,夸下海口,最后别聪明自大反被聪明误了啊!
“那七步成诗,再加一个任何人随便即兴出个题目如何啊。”张大师摸着胡子,故意出了个难题,顿时那些心里不爽的,现在也爽了。
是啊,人的知识面总有偏露的地方,旁人即兴出题,这杨昌建若还能应对自如,那就服了他了。
杨昌建顿了顿:“在下明白了,愿意接受。”
“本王妃出一题,就以人为题。”
杨昌建细想一下,道:“在下曾经有幸得一游客快意而做之诗,觉得符合诚王妃出的题目。诗中云:李杜诗篇万人传,至今已觉不新鲜,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
说罢,杨昌建还以儒慕的表情,看向主评审的三人,尤其在张大师那停留多了一点。
让三位都感觉颇为舒爽,原华与全德倒未觉得杨昌建更赞许张大师有什么不对,不在不谋其职,两人都是官,大多还在政事上,真论文采还是张大师研究更多,这也正常嘛。
若说之前杨昌建还有些自大毛病,现在看着,倒也像是真性情,起码也知道人外有人嘛,而这诗也对的工整,还赞美了天下才人,现场倒也谁不得罪。
于橙冷着脸,顿时不语了。
“那,现即已入春,以春为题出一首。”
“竹外桃花三两枝……”
“那来个生僻的……”
“在下曾经想过一个,未到名山……”
在场时不时有人出难题,可是不论是杨昌建背他人之诗,还是时不时的以自己所作之诗回敬,都可以看出杨昌建诗词研究深厚,他本身也十分有才华。
对对子还勉强说巧合,连诗也做的好,说他是草包,现在现在喜欢不喜欢杨昌建的都不信了,有这样的草包,其它对不上来的还要不要活了!
这时匆匆离开的丁鹏沉着脸进入,从客人后方准备进入评审那里,还没等走进。
门外传来怒吼声:“你凭什么赶我走,我不走,明雪阁竟然敢如此欺辱本公子,你们还有没有将各位王爷们放在眼中,如此放肆,我绝对不放过明雪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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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76,彭鹏的恶果中下
诚王云朗一听,也不禁道:“不过是一点小事,三皇兄何必闹的这么大呢。”
云哲却冷笑道:“这怎么叫闹大呢,此人几次三翻闹出事来,若是真有人冤枉他,那本王既然碰到了,自然是要给他讨公道的。而若是此人无中生有,几次闹腾令在场各位心烦,自然也是轻饶不了他的。几位说可是这个理吗?”
张大师连忙开口:“云哲说的是,再者这事关真才实学的,在下是赞成的。”
云苍也道:“不过是请位太医出来宫看诊,也算不了什么事。”
“是啊是啊。”
几个人跟着附和了几声,那云朗的神色越发凝重难看了,彭鹏也是听的心头发虚,额头上渐生冷汗。
而也正是巧了,一位太医正巧住在附近,也正巧今日不在宫里当职,直接叫来根本没走一柱香时间,那太医快步跟了进来,听说是王爷宣的,半点不敢耽误,但是一来却是给一个没见过的小年轻把脉,心里头顿时有些不悦,只不过却没表现出来。
认真为这彭鹏把脉之时,云哲事先让在场的人,谁都不许说话,随后又将彭鹏带了下去,然后问道:“刚才那位公子是何病症,你可诊出来了。”
这太医忍不住细细思量了一番,他实在是不知道这云哲将人叫来是因为什么,这诊的若是说的不让他们满意,自己会怎么样呢?而在场的人又要看到什么效果呢?
云哲看出这太医的迟疑,顿时沉着声道:“你但说无妨,实话实说,若是有一丝隐瞒,那么你可以承担那个后果啊!”
那太医一听,顿时跟着一哆嗦,忙道:“回三位王爷,臣刚才为那位公子把脉,发现公子身上并无大碍,只是刚才心跳有些过快,其它的暂时瞧不出什么不对。”
云哲眼睛一眯,撇了云朗一眼:“只是这样?”
诚王云朗开口道:“这心脏走跳过快,那里可是十分复杂的地方啊,看起来彭鹏身子当真不舒服,那明雪阁无故将人赶走,实在是不对。”
云哲却是冷笑:“噢,太医可是看出那人心脏不好了?心跳跟心脏有直接关系?”
这位太医顿时流下冷汗来,他现在还能看不明白吗,这分明是诚王和历王两个在斗法呢,他这说什么,都得得罪另一位王爷啊。虽然他知道的清楚,可是这真要说出来,以后会不会被找麻烦啊。
“快说!”
听到云哲这一声急喝,那太医更是吓的一哆嗦,更不敢说了。
反倒是张大师看不过眼,说道:“不若多找几位大夫看看吧,都有个定论,也防诊错不是。”
这么一说,云哲突然看向云苍:“二皇兄可是被鬼面神医收为徒弟了,这医术不是传言也很不错吗,不如诊看一二。”
一个王爷给一个小学子看病,云苍倒是敢看,那彭鹏敢让他给看吗。云哲还真是从不忘记挤兑云苍和冰烟二人啊。
那太医一见,顿时说道:“这个……心脏跳动异常,有可能是身体有碍,也有可能是受到惊吓等,暂时间的快速跳动。这个不好说的。”
这太医一看,这事已经牵扯出三位王爷了,再这么打嘴架下去,不知道牵扯多少,到时候他更惹麻烦,也就说了。只不过这说词还是留有余地的,但是暗指彭鹏是因为受到惊吓,而引发心脏跳动过快,想必明眼人都看的明白了。
云哲一听,摆手让太医站到一边,没放彭鹏出来,让明雪阁多叫了几个大夫给彭鹏看诊,说出来的结果都差不多,身体健康,除了心跳略有些过快,不耽误健康,还有些完全没检查出来的。
这要是还说彭鹏身体有什么问题,那真是太看低人智商了!
此时杨昌建突然跪在地上:“三位王爷,草民有冤,请三位王爷为草民做主!”
云哲今天主控全场,感觉相当好,也愿意管闲事了,便微微含额道:“你有何冤说出来吧。”
杨昌建抬起头,眼眶泛红:“草民要状告之人,便是彭鹏!草民出身平民之家,甚至祖辈都是刨地的农民,年少时能得以认字读书是草民的幸运。草民有研学的机遇,也从未敢想放弃,一路考到举人,准备考今年的科考。然而没想到进京之后,却遭小人故意接近设计,草民手扎被偷,反被说成是偷窃他人之物,差点被打死不说,还被剥夺了举人功名。此次前来明雪阁,是草民做的最后一次努力了,若是这一次还不能成功,不能为草民平冤昭雪,草民只有一死回报家人的期待,以及世道对草民的不公!”
云哲一听,眼前一亮,而云朗脸色已是大变!
在场所有听过那些传闻的,此时都不禁纷纷变色,都明白了杨昌建的意有所指。
之前彭鹏的人几次指责彭鹏沽名钓誉的举止,这都变成恶人先告状了!
可以说杨昌建若非遇到明雪阁这样公正,可以给平民百姓,但凡有才人皆可入内的机会,杨昌建的冤情恐怕一辈子都不能得以世人了。
而说的严重,可事实上杨昌建这种事也算不上大事,若不是在这样的场合上,他就算告到哪里,都未必能告的赢了,甚至没有人会受理的,他只能被冤枉了。
不说这些人如此相信杨昌建,实在是杨昌建这一路比赛下来,他的才华显露,就算是嫉妒他的人,也得承认他有点本事。这种才情是藏不住的,反而彭鹏资质平平,最后这一场重要的比赛,他竟然称病不来,甚至被人揭露还要反闹,这两种人一对比,谁比较可信,可不就是一目了然吗!
原华一听,顿时怒了:“竟然还有这等事呢,竟然在天子脚下做这等偷梁换柱,甚至还敢殴打苦主,想要消灭真相。将学子置于何地,真若再出几起这些事情,还不知道有多少真才实学的学子,会被淹没了才学,甚至丢了性命。此事必要严查,此事本学士自会奏请圣上,若杨昌建所说属实,本官必会还你公道!作恶之人,也绝不可以放过!”
刚被带出来的彭鹏听到这句,吓的腿软的倒在了地上!--5241+655393-->
1477,平反上
彭鹏最后被扯下去了,而彭鹏那个本能的害怕跌倒在地上的动作,也让更多人怀疑起他的品性来。
真若是没有做错事,到了这个时候何必这样害怕呢,这是心里有鬼吧。那脸色苍白的样子,跟活见鬼也差不多啊,不会之前彭鹏说的都是假的吧,若是杨昌建指责他的都是真的,那这彭鹏心不但够大,也够狠啊!
而杨昌建本来就是最后一个表演的,虽然最后彭鹏的出现,让这杨比赛依旧有些意外连连,但是在此之前即然已比完了,其实在场大多数人,都心里有个数了。
虽然被打断了,但是三位评审之前就已经讨论过了,现在麻烦没有了,三人又商量了一下,最后由张大师宣布:“我宣布,这一次明雪阁春季宴会比赛男方冠军,杨昌建。女方冠军乐玉!”
“哇!”
“啪啪啪!”
听到这个结果,在场大部分人都是跟着鼓掌,不可否认杨昌建与乐玉都是很优秀的,两人的水平不说比其它人高出多少,但要冷静分析起来,似乎也真没有人比他们更加好的。
便是出于羡慕嫉妒恨的,不爽他二人成为冠军,可是也不好直接说出来,因为其它大多数人都是认同这个结果的。
而得到冠军,并且在场人还鼓掌为杨昌建和乐玉加油,同时也说明一点,起码这里大部分人已经相信杨昌建的无辜了,不然不会这么快的接受他。也可以说,有才华的人,想要泯灭或者黑他,早晚也会有被人发现的一天,到时候他或许会更加的成功,将之前受到的屈辱,成倍的拿回来,变成是荣誉。
而这一回的明雪阁春季宴会,比赛在今天也全部完成了,比赛结束后基本也没有什么事了,有些人选择留在明雪阁那住一晚上,再在明雪阁玩一天也可以,若是现在就选择离开明雪阁的话,那现在离开也行。正常来说,明天才是这场宴会完成的时间,而这一回的比赛,比起往界来,还加的跌宕起浮啊,彭鹏和杨昌建一波三折的事情,现在大家心里头也有些定论了,这事出去,怕是还没调查结束呢,恐怕已经传出去了。
云朗至从大厅回来后,脸色就一直不好,就是连于橙都能不说话就不说话,在一边安静的坐着,并不想打扰到云朗来。说起来她也是十分丢脸的,之前因为杨昌建的事情,让云朗心情不怎么好,于橙看杨昌建不顺眼,是以她跟那说了不少杨昌建的坏话,只是后来的事情发展,却是处处在打着她的脸,事情这个翻转,完全是出乎于橙的预料之外,她甚至都没想到,怎么着的杨昌建就变成无辜了。
无辜的也就算了,合着彭鹏还是始作俑者,简直太可恨了。之前彭鹏还在他们面前好一顿保证过,合着也是耍着他们玩是怎么着!
是了,连云朗与于橙,都相信这事就是彭鹏做的事,只不过他做事不干净,竟然留了尾巴,还让人将事情来了个大翻转,现在丢脸的反而成了彭鹏,若是这事真查出来与彭鹏有关,怕是这其中还有不少后绪事呢!
云朗突然朝外面招人,进来手下后,云朗沉眉道:“去,快去传消息去,看看彭鹏这事都有谁参与,若是有我们这系的人,一定要尽快的给抹干净了!”
下人听令,立即下去安排。
于橙也坐不住了,不禁小声问道:“王爷怕这事会最后牵扯到诚王府吗?这不可能吧。”
云朗面色不好:“这点小事自然是牵扯不到诚王府来,只不过这事很有可能都是真的,那么当初剥夺杨昌建的举人资格,这件事情本来可能没什么,若是被云哲给抓到把柄了,这里面再有我们的人,到时候少不了又要被他拉出来黑本王。”
于橙急道:“那要怎么办?”
云朗冷笑:“先查过再说。”
而原华那边做完评审,这边比赛的事了了,他与全德便一同离开了,原华刚一离开,便立即派人去查这件事,将涉及当时此事的相关处事的人都调查出来,并且当时知道这件事情的一些学子们,他也让人去问问话,听听当时是个什么情况。原华虽然觉得很愤怒,但是也不可能相信杨昌建或者是彭鹏任何一个一面之词,他这样的查,才能更加公证一些。
全德那京兆府也是一堆的事情,只不过这件事,他必竟也算是当事的旁观者,所以也让人注意下去了。
至于张大师以及明宣,在事后却是留在明雪阁,反而与杨昌建交往起来。
张大师又是明里暗里考教了杨昌建一些东西,最后可以肯定,杨昌建就是有真才实学的,他这种人也不可能,为了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去搞什么歪门邪道,只要杨昌建正常发挥,落考的情况基本不可能,只是到底最后会考的什么程度,这个还是个未知数,因为最后就算是答的再好,最后殿试若是不能得到天旋帝的喜欢,那么什么名次都没有也是可能的。
而杨昌建也在此次比赛中一次成名,就算最后查出来,不能让杨昌建恢复功名,就暂时凭借明雪阁群才子比赛的头名,也足够他借此消耗许多的人气。一些还没有离开明雪阁的公子小姐们,也明里暗里投来想要结交的想法来。
杨昌建这种,给个机会,就可能攀高的人,不能够真心结交,也不好交恶不是。而且这一回,几位王爷都在,原华那种大学士还会帮着审看此事,杨昌建在权贵那里,也是小露一脸了,谁看他顺眼,若是招揽了去,那将来的事情,谁也不知道会如何了。
生活呢就是这样的现实,偏偏杨昌建现在也明白了,他以前不管喜欢与不喜欢,有些时候他也得向现实略低下头,心中可以保留那颗正直的心,但是做事可以在没触犯做人底线的时候,圆滑些,对谁都没有坏处。
而原华回去后,这事就开始查了,他甚至在去御书房时,给天旋帝还说了!--5241+6727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