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4,吴风诡亡下
在床上看到一个,已经早就僵住了的身体,面色惨白的样子,足够令人毛骨悚然,而吴风死前的表情,也十分的难看,面上扭曲痛苦的样子,只一眼,就能在你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吓的你浑身不知道如何动作。
这道尖叫声,自然是引来不少人过来查看,而因为这道尖叫,也早派大夫过府来看了。吴风的娘赶过来的时候,大夫都给请进来了,然而大夫一把脉,直接吓的一收手:“这……这都死的僵掉了,你们这是在戏耍老夫了吗,死了的人让老夫看什么!”
吴全安的这个吴府,跟吴涛的那个吴府,那可是两回事,吴全安便是再如何觉得自己了得,但是在京城里,他远远算不上号。京城中有些大夫,那真比起社会地位来,远远高过他们不知道多少倍呢,所以人家大夫会发怒,直接甩手走了,当时也不知道是因为习惯使然,还是被吓着了,当时也没闹起来。
大夫已经十分晦气的,拿着帕子反复擦着走,直奔出府外面了。你想想吧,一个大夫给一个重病的人看病,那没办法看好了,最后只能撕手人寰的,和直接给看死人的,那样子能一样吗。更何况吴风这个,还是已经僵死住的,讲究的人,自然都觉得这实在是晦气的很的事了。
那吴风的娘听到这个,直接变一翻白眼晕了,这屋子里的人本来就是六神无主的,吴风娘这一昏迷了,又是弄的人仰马翻的。而吴全安的那后院里,也确实是不怎么平静的,听说吴风竟然没了,一个个也是惊讶不已,想过来看个究竟,但是吴全安进来时,一个个都哭的挺伤心的,但是真正为吴风的死伤心的,又有几个,这恐怕就不好说了。
而在这个时候,吴风娘却又突然窜过来,抬头就往吴全安身上砸:“你……你赔我儿子,陪我的风儿啊,要不是你昨天回来还打他,他怎么死会啊,我的风儿啊,娘将你养这么大,你怎么就舍得娘这么去了啊!”
不管吴风娘,之前有多么宠溺吴风,也没有教吴风多少做人该如何做,或者给他灌输什么好的理念,将儿子养歪了。出于好心,可能办的事情,没有办成。然而对于吴风的娘来说,她却是真心的疼爱吴风的。吴全安不止她一个女人,吴全安还可以有其它的儿子女儿,但是对于吴风的娘来说,她的儿子只有吴风一个啊,本来将吴风,当成自己后半辈子的依靠,所以吴风想做什么,只要能做到,她都没有拦着,付出了二十多年的疼爱和关爱以及照顾,好好一个儿子,就这么死了,吴风的娘简直要疯了,这种丧子之痛,白发人送黑发人,没有经历过的,远远没有人能够想到那种感觉。
整个人都被掏空了,世界了无希望了,这人生也没法过下去了。
然而昨天吴全安和吴风,很是狼狈的回来了,然后吴全安还打了吴风,大厅里的椅子都坏了两个,这件事却是在吴府中都知道的。然而昨天打完之后吴风就没有了,这不就是将人打坏了吗。
吴风的娘现在也管不了这些了,那手就狠狠的砸打吴全安,整个人哭哭闹闹的,已经伤心欲绝,甚至可能疯了一般。其它的后院女人,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的,这会看着吴风娘打了好几下了,也都纷纷上前劝着,真打坏了吴全安,她们又怎么办。只是心里也不禁想着,这吴风也真是个短命的,就这么死了,嫡子死了,她儿子说不定就有机会了。
倒也真的有为吴风感慨了,不论先前吴风如何,人就这么死了,也实在是令人觉得很是无奈,世事无常啊。
而吴全安却是惊住的,她妻子以往若是敢这么对他,他早就爆怒将人给轰走,甚至是给休了。现在他却是被打的,感觉身体上也承受不住痛一般,这……这真的是因为他,儿子就这么没了吗!
吴全安这一刻,心里别提多内疚,只能就这么任妻子打他了。然而他的那些妾们,哪里舍得吴全安被打啊,这会竟然还不忘了给吴风娘上眼药,说什么知道夫人现在心里难受,但是老爷同样难受,夫人这样不是让老爷难受吗。甚至直接就有人说吴风娘不懂事之类的。
这些故意挑拨的话,吴全安却是根本没听到,他只是陷入到了自责的漩涡之中,然而之前摔下床,屁股着地,现在屁股这疼劲也慢慢起来了,吴全安经过这一疼,他又突然想到什么。
不对啊,他之前在大厅里,因为生气想要揍吴风,可是当时他没有怎么揍成功啊,那个情况下,吴全安也只是打着了吴风的胳膊而已啊,没有打到身体上,你说将胳膊打了一下,这直接就死掉了,这怎么可能呢!
吴全安心里咯噔一下,先前的挨揍,那可就不是他了!然而当时都没什么事,这回家就出事了吗?
吴全安心里竟然升出几许害怕来,一抹脸:“去,花重金,找个有经验的大夫来,验尸!”
吴风娘这会已经又哭晕过去了,吴全安这会也没功夫管她,便让人将她扶出去,至于其它的想要借过过来,劝劝他的那些后院里的莺莺燕燕,也是被吴全安给赶出去了。
吴全安站在院子外头,心里却一片寒凉。吴风不是没有错处的,想经强抢民女,好那小小被赎出去了,就算她出身不好,但是这会也算是个良家女子吧。这总归是没有成功的,这种情况下,判定的标准就实在是太广了,真是怎么判都行的。而这事关到两个府里的,武王府那边,又就吸引了大量的视线,所以吴全安吴风看着反而没有大事了,但是官府那边,肯定也是教育他们训斥他们,并且也是罚了银子给了喜春戏班子那边的。
是,吴风这事,是犯错了,就算是受了罚,也该是相应的惩罚吧,这事就能至于有一死吗!
别人可能不理解,噢,事没成功,那就不算犯罪吗,也得罚!然而没有成功,犯罪事实不够严重,就是如此啊。吴风暂时被带到家中,真有需要的时候,那也是要带走问话的,现在这会,这事还能真饶的了吴风吗。但是你希望因为这事,便要至吴风于死地,那根本不可能,除了在喜春戏班子闹了一场,损了些桌椅之类的东西,就是小小吧,真的有碰到小小吗!
然而他们得罪的是历王爷!
吴全安站在院子里,却感觉浑身发凉。
只要出的起钱,还是有人愿意来的,当给吴风验尸之后,那大夫却是皱着眉,一副不太愿意多说的样子。吴全安加了重金,那人才说,大意便是,因为吴风可能受了重击,以至内脏受损。
吴全安昨天也打了吴风,当时没有多少人,父子两个还有谈话,吴府的人都知道,回府后吴风被吴全安打的很惨。当时吴风为了躲避他爹的责打,没打到也叫的很惨,外面人听了,就像是他被他的有多惨一样。这样的说词,说是吴全安打重了,伤了儿子的根本,所以最后没活成,也是说的过去的。
但是只有吴全安心里清楚,他根本没有打重儿子,真正的凶手,那是他根本得罪不起的!
好狠啊,历王真是狠啊,他们是错了,错到必死的程度吗!
吴全安也做了半辈子混混,头一次,却觉得自己完全就是在以卵击石,碰到这样的,明明知道自己儿儿被活活打死了,然而他竟然什么都不能说。他这一家这么多口人,难道要再一次陪着儿子去死吗,他得罪的起吗。
吴全安直接倒地,然后几天没起来床,这件事他也没有声张。反倒是他的四弟,也就是吴府兄弟的老四过来看看他,其它吴府的那边人,也就是派人送来些东西。吴全安一下子好像老了十来岁,窝在家里这段时间,吴风的丧事也变的很简单,草草便给下葬了。
吴全安躺在床上,眼中却是恨的!
吴涛满面严肃,也是闭目不言,这事能怎么办,有什么证据?在朝为官的他,不说跟这吴风叔侄关系好不好到,能够为了吴风,冒全府生死去讨公道,就算是愿意,这个公道他也心知肚名,讨不成!历王的手断也真是狠啊,这就成了父打死儿子,谁都无法追究了,真是好啊!
吴涛再看不惯自己的庶弟和他的儿子,那是他的亲戚,就这么不声不响的给弄死了,谁心里能过了这道坎!
此事无声无息,得知的人,也只是说京城里出个间惨事,吴风个混子,最后被父亲抓回家里,哪里没掌握好分寸人没了,实在是令人叹息无奈,但也仅此而已。
传过来的就是这些话了,冰烟听闻深吸一口气,对于权贵玩弄人权,有的时候就是这样的残酷。
只不过这件事,若原来只是一个矛盾,现在恐怕已然是一个导火索了!
冰烟甚至觉得,她已经能预见了,这京城将要刮起的大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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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35,该走得走了上
京城的事情呢,很多时候是来的快去的也快,因为京城这地方,是全国各地重要之都,全国各地方各种问题,最后汇种解决的地方。就算是京中百姓,比起一般地方的更喜欢热闹,但是这个热闹的时限性,也是很有限的。所以当前面的事件,人家听起来是个笑话。
那吴全安也是真是的,吴风虽然是个纨绔子弟,这纨绔子弟,平时他们说起来,一个比一个嘲讽,以前还跟着义愤填膺的一起骂呢,但是人现在死了,人死如灯来,许多的感观与想法都会因此改变了。可能先前,他们还骂的这吴风怎么就不死死呢,连历王的女人,他们都敢招惹,那还有什么是他不敢招惹的呢,这一回是踢到铁板了,先前还不知道,祸害过多少的良家姑娘呢。
吴风呢,真要说他这个人,确实不是个玩易。但是呢,吴风这个人也有一个算是优点或缺点的地方,那就是这个人,别看着虚张生势的,但是其实这个人挺怂的。在这个怂的情况下,他其实也真不敢招惹不敢惹的人,比如一些良家女子,比如一些世族家的小姐,他倒是敢背后幻想下,但是他可不敢真的动,那不是着死吗,这也是吴全安给他的观念,得罪不起的,你别犯贱去惹,老子到时候死也无法给你收摊烂摊了。
至于有些良家= 女子,呵呵,谁说良家女子一个个都安份守已的?不说这些女子吧,就是碰到贪钱的爹娘,为了几个子的,便将自己闺女嫁到哪个府中上丫环,一辈子子孙后代只能当贱籍的,不一样还有挺多的吗。拿钱那边给人,这种事情吴风做过,他房中也有这样的女子。倒不能说,那些女人跟了他都甘愿,必竟吴风也确实,对于这方面,过于喜亲厌旧了,他本身就不是个好人,所以当这个好人的标准,在被降低的时候,反而看着都麻木了。
吴风再混,大多都是花钱能玩着的人,游走在青楼戏馆这样的地方比较多。这说句不好听的叫纨绔,好点的词还能叫风流呢。现在人家死了,反而先前的种种冤孽的,反而被人淡化了。反而是吴全安,作为爹吧,这个时代将儿女当成货物都大有人在,有些人家重情的看不上,有些人也都无所谓,必竟这不是一小波人,而是许多人都会这么做的,在这样的前提下,反而是吴全安本身也不是个什么好人,这个时候倒是因为屁大点的事,便将自己的儿子给活活打死了,反而承受了更多的指责了。
吴全安至那倒床上了,他先前也被打了,只不过打的并不重,然而身体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儿子的死打击的,竟然也倒床不起。后来因为吴风的突然死亡,吴全安也花了重金让大夫看了,吴全安身体也有些损的厉害,这绝不仅是损在女人身上,虚耗厉害的那种,他的骨脏也有问题了,只是问题不算严重,只是到底有损,损他精气,好好养着还能活活,若是再胡来,怕是也离死不远了。
坦白点说,就是现在吴全安的身体亏了,以后好好养生,可能还能多活些年岁,若是胡闹下去,不定哪一个寸劲就死了。而且因为身体有些亏,怕是身体素质也不如以往了,身体瞧着不如以前的健康了。
要说之前,对于吴风的死,还只是猜测的话,那么现在吴全安都倒床上了,他心里又比别人更清楚他的身体,更加确定这就是历王爷的报复。从外面看不出来什么毛病,历王手底下都是什么人啊,那打起来人特别有技巧,表面上你找人看,都会觉得你身子只是亏的厉害,但是吴全安怂又怕死的人,以前可没少不定期把脉,他虚就虚在某些方面用多了,但是绝不是这种身子亏。
虽然不知道历王当时打是怎么打的,他就记得,当时被打的特别的疼,但是表面看起来,却没有什么大伤,只是吴风脸上瞧着厉害了点,然而这就是他们的催命符了。
吴全安恨意难平,然而现在他能怎么办,只是这件事已传到吴涛耳里了。可惜吴涛派人嘱咐他,现在不宜有所行动,那一个人,现然他们确实是得罪不起。吴全安恨,恨到骨子里了,然而他也确实不能再做什么。当然他没有嫡子了,庶子女还是有,吴全安恨意难平,但是到底丧子之痛再大打击,他还没有断子绝孙,并不是那么难以承受。
而经过这件事,吴全安反而平静下来了,他先前不是意识不到,自己就是个底层人物,但是现在更快一些的意识到了这些。因为吴风的死,他反而能沉下来了。
吴全安在床上琢磨了两三天后,又借机去了一趟吴涛的府里,吴涛还以为吴全安,要对于吴风的事情闹下去,然而吴全安直接就说:“大哥,不知道你有没有查那个小小的身世。”
吴涛愣了一下:“你是想……”
吴全安眼中阴沉一闪道:“不瞒大哥哥,三弟这几日实在食难下咽,风儿再如何不经事,那是三弟的儿子,三弟的骨血,三弟最疼的人,就这么死了,便是那人是更高一层的,三弟这心里的恨也无法消下去。三弟人威言轻,什么都做不了,但是这个小小就是一切的根源,三弟却觉得,她或许是个突破口。”
吴涛想想道:“想查她,自然是可以,但是现在好书已经被接到历王府里,看来历王对她十分重视,有些消息便是想查,怕是也会断到历王爷那边了。”
吴全安却又露出个阴森的笑来:“大哥三弟书读的不少,却是知道一件事,成也女人,败也女人。”吴全安是没有什么学问,这本来是用经典引据的,竟然让他用在这么低俗的事上面。
然而话糙里不糙,这一点方面,还真不是完全不可行的。
吴涛想想,最后这个消息,便神不知鬼不觉的递到了武王府里……
1836,该走得走了中
德妃得知此事后,倒是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让人给吴全安送了些东西慰问。其实再怎么说,吴全安惹了事了,最后还让武王云池还跟着受折难了,但是他到底也算是吴琼的娘家人吧,就算这人惹了麻烦,他们都不需要理会了,面上还是要表现些大度来的。
而这边吴府连带着武王府历王府,都成了京城许多人流言的主体,但是时效过了,也就没有什么事了。
而随之而来了,在同一时间,天旋国和天成两国的商交往来,也很快的达成了。最后两国都是各自让步,达成的也算是令他们觉得都还算满意的结果吧,所以既然有所结果了,天成国的一行人,自然也要尽快离开了。有些事情,还需要回天成国那边,还有后续的事情要处理呢,再接下来,若是进展顺利的话,很有可能,今年就可以由两国商讨具体建商交的细节了,这个细节基本上可以在一边修练一边来了,到时候,起码两国最大的一致想法,那都是先怎么先建起来的事情了,起码也有个盼头了。
当然了,对于这种事,天旋国表现出来的,在天成国使者要离京的时候,也给他们又办了一场欢送的宴会。这个宴会要看出这边的诚意,所以建的宴会,自然也是不小的。先前天旋帝想着历苦思甜,但是在欢送天成国》 使者的时候,这个显然是行不通的,但是照比起以前的一些规模,这个欢送的仪式,还不是最大的。
但是天成国这边的使者们,到这个时候,倒是也没有再挑这些事情,真正谈好了,其实他们也是放松了心情的。也算是了了一桩事情了,真在别的国家,他们其实住的也不是特别舒心,到底也是不如在自己家里待着舒服。
这个宴会上,不论谁心里如何想的,但是大家都是举杯谈笑,晏笑焉焉,看着倒也是挺愉快的。
京城里的大事准备了一件,瞧着应该是没有什么事了,起码表面上应该是这样的。
然而这个时候,却有一个消息,在一些核心圈里传开消息了,就是先前给历王带回去那女人啊,她怀孕了啊!这消息一出来,最坐不住的就要属云贵妃和诚王云朗了!
有的时候,这个攀比的心,对于人来说,是无处不在的。
可以这么说吧,云哲和云朗这对皇兄弟,从他们出生来说,他们的年纪差不多少,从小长大后,基本上都是被拿来一起比较的。你看前面大皇子没了,二皇子就是云苍,早早就离开京城了,没有什么说的,后面就这两个最大的,再下面的云池呢,从小看到大,那就不是个读书的料子,更加也别说,这样的人能当什么皇帝了。
必竟现在这个天旋朝,总体来说,带是挺稳定的。这不是需要开国皇帝,想要打江山的人,开国皇帝那种的,基本上都是武将出身,还得是不能太蠢的武将出身的,云池若是在乱世之中,他这种想要习武的皇子,说不定还有点用,但是现在这个稳定的天旋朝里,并不需要,起码是皇子武将来打江山,最多的还是在一个守江山的地方上。那显然武将是不合适的,武将能为自己所用就够了,若是将来云池够聪明的话,或者说里能握点兵权,做一个给天旋国打江山的,过的恐怕也差不到哪里去。
后面的云辉呢,这个简直可以忽略不计,不见得云辉没有一点想法,离的皇位那么近,真正不想的,其实也挺难的。但是他可能性实在是低的不能再低了。首先没有个有雄厚背景的外祖家,这一点是建立皇子在朝中一些关系网的法则之一,其中其母妃早死,早死也就是说明了,这女人在天旋帝那里给云辉争好处、争宠爱的机会没有了。
但是若是像云辉的母妃,先前若是个得宠的也好,若是早死了,让天旋帝有个怀念,说不定这样还能让天旋帝,待云辉更好一些。然而这个都没有,云辉母妃本来也不是个得宠的,死前位份都不高,这死后才给追封了个妃,可想而知以前在宫里也就是不上不下的地位吧。
再说云辉多么惊才绝艳也好,让朝中大臣注意了,说不定也能争取到一部分的人知道,但是这云辉却是平庸的很。或者说,他也不得不平庸,在什么助力都没有的情况下,太过优秀,这不是将自己当成一个靶子,怕自己命太大吗。
那就只剩下最后一条,娶个能让他翻身的妻子,也就外戚,可惜云辉这一点也没有掌握到,妻子家里在这个京城里,也实在是只能算的上是普通的。种种原因下,云辉不论是真的还是假的,他只能继续的平庸下去。
所以最优力争夺者,也就是云哲和云朗两人了,他们从小比到大。云哲比他的出身,皇后所生,正经的嫡子,云朗就比待人接物,虽然皇子其实并不多在乎嫡庶,必竟能当皇帝的,皇后生的也真的不多。但是到底有一些人,就是很崇那套就该嫡长继任家族事件想法的大臣,这一点上云朗,从头就输了,再多的想从这里入手,除非云贵妃将皇后干掉,他成为嫡子,不然没有什么其它的法子。
云朗待人接物上,别看云贵妃在宫里,有那么些恃宠而娇,但是这也是她的一种生存方式,对于自己的这个儿子,还有成王府那些人帮忙,对于学业的方面,云贵妃反而将云朗抓的很紧。云哲与云朗都是骄傲的,但是在某些方面,云朗比云哲更能放的下脸面,这也是他的优势所在,所谓的平易近人,更能跟朝中大臣沟通,将来若是个能够听的进大臣言论的开明君主的话,作为大臣们,谁不希望这样的明君存在呢。
而两方面的家世,两方面娶的妻子,种种方面,他们都是势均立敌的,这些年来他们基本上,也都在争争争的这个情况里,然而这样的情况,现在却有一个极为不好的状况发生。
云哲也要打破了,这生孩子这种事情,本来也并不是人力可以控制的,但是在这种时候,反而成为了一个导火索。云辉那个透明皇子不用说,其它的皇子除了云朗外,其它人不论是妻还是妾,人家都有消息了,然而就他没有啊。冲着老人越老,越喜欢这一点看来,云朗有力的竞争,岂不是要被比下去了吗。
这个消息慢慢传开了,有些人也跟先前,那件事关联起来了。
当初历王将这个女人带回府里,难道就是为了这个吗?不但如此,还就手阴了武王爷一把,虽然没有明确的证据,但是却是有一些人已经这样想了。然而这事办的,实在是有些不厚道啊。
云朗听说之后,却是在诚王府里发了一顿脾气,然后进了宫里找云贵妃商量。
云贵妃面色冷淡道:“此事还能有什么法子,你且先不去管,那生的也是个上不得台面的!”
云朗却眉紧微皱:“怕是早想好了,这个生下来,就得被历王妃抱去养着,本来也就是生给父皇看的,这下真是被摆了一道啊!”这若是早得了消息,云朗还能做做,现在这些皇子中,他反而成了被扔到后头的。
云朗文人处事不错,但是在女人方面,他却是比云哲那边更爱玩一些的。这么看着,云朗也实在是太没有面子了,必竟他同样十分努力,然而偏偏就没有一个给怀上的,还真的是没有一个啊。
云贵妃也叫了太医给云朗看看,然而看后,云朗身上也没有什么大毛病,应该不是出在他身上的。于橙那边也在看太医,同样也是没有什么消息,然而云朗这一心不想输给云哲,之后回去又是纳了几房妾进来,甚至有人传言说,私底下不知道哪传来的小道消息,诚王爷跟后院那些女人说了,只要谁先给他怀上孩子,他就立即提谁成侧王妃。
这也算是一步登天的好机会,而且这个没有限制,就算是你是青楼出身的,只要怀的上,你一样成为有品级的侧王妃。这对于那些女人,简直是个天上掉下来的陷饼了。诚王府里那些女人,简直没疯了,于橙也要气疯了,然而却是没有一点办法,到了这时候,她甚至连生气的权利都没有了。
云哲现在与云朗一见面,甚至是一见面就掐的地步,总是弄个斗鸡眼的,竞争越发见白热化的地步。
两个皇子掐的厉害,下面的人自然也平静不了,一个个也斗物很凶,但是都在一种十分微妙的平衡之中,争个你死我活的。
而在这个时候,苍王府里云苍和冰烟,却是接到了王家庄那边的消息了。
黑宇带来的消息是:“王爷、王妃,阵法破开了。”
云苍也不禁面露紧张:“进去了,里面什么情况?!”
1837,该走得走了中下
黑宇的面色有些紧张:“回王爷、王妃,我们的人虽然是进去了,但是里面的情况,却是有些一言难尽。”
云苍与冰烟互看一眼,面上都有些凝重,云苍道:“你便直说吧。”
黑宇顿顿道:“那山里面的人,想要见见王爷。”然后黑宇又道,“本来破开了阵法,进去深山里面,应该是很简单的事情,然而进去后才发现,远不是这么回事。里面还有阵中阵,所以花的时间有些长,而在破解的时候,山里面的人也发现了,我们当时的人,若不是反应还算不错,都要栽到里面了,而山里面的消息,竟然还很灵通,他们根本没问我们的人是谁,直接要求见王爷您。”
云苍与冰烟的表情,那瞬间就更加凝重了。这里面的人,明显是知道他们情况的,若非是如此,不然怎么会就要求见他们呢。难道他们在王家村的时候,这些人便都知道,或者说,是在监视他们?想到这里,他们心里不禁紧了紧,因为他们先前根本没有查觉啊,若是这山里面的人,有这样的本事,那想想也实在是有些可怕的很啊。
而不论这里面的人有恶意还是善意,他们都必须要进去冒险一试了!只是现在他们要怎么出去,并且还能神不知鬼不觉,这才是最最重要的事情。
``云苍道:“你先去准备,争取这两日出城一趟。”
然而需不需要由头,或者需要个什么由头出去,这又是一个问题了。最近京中的各种热闹刚消下去,他们实在不应该再弄出什么事来才是。
然而说来也是巧了,第二天云苍和冰烟,便听到了皇太妃身体不适的消息,两人进宫里看看,皇太妃并没有太大碍,但是人年纪大了,身体就是不如年轻人,所以现在这个情况,也是因为身体方面有点不中用了,一个风寒但是皇太妃却很是难受。宫里面都有太医,在看病的这方面,也根本用不着云苍和冰烟,所以两人借着这个由头,想出去外面庙里上香,也好为皇太妃皇室祈福。
皇太妃倒是挺欣慰的,但是也说着没有什么必要,不过看着晚辈这么想,她自然心里也是偎贴,也不会强制不让出去。而对于这种事情,天旋帝也更加不会反对,这事他便应了。而有皇太妃生病这事在先,云苍和冰烟这一回想要离京上香,倒是没有大臣再说三道四了,这必竟出是出于孝意吗。
当然了,临去的时候,冰烟倒也隐晦的问问其它王妃有没有想去的。但是历王府里,现在那宜笙入住了,正是得云哲看重的时候,乐蓉便是再怎么有信心,这会也得在府里盯着点呢。而因为历王云哲这边受了刺激,诚王府云朗也没少闹腾,那于橙作为诚王妃,那还能消停下来吗,于橙自然也是去不得的。
至于武王妃吴琼吗,这个更不用说,还没从月子下来呢,怎么可能去。本来耀王妃倒是可以去去,但是最近她身骨也不是很好,倒是抄了经书,让冰烟给带去,在菩萨下面供上,也算是了表心意了。
如此一来,云苍和冰烟便顺理成章的出去了,便是有人觉得他们是借机往脸上贴金,但是这种事情,云哲和云朗还没有放在眼中,也并不去阻他什么。现在人家正斗的跟半鸡眼似的呢,哪里会管这么些个事。
一路上云苍和冰烟,却是有些急迫,云苍从坐进马车后,整个体身都是有些紧绷的,这让本来也有些紧张的冰烟,反而关心的拉起他的说道:“王爷,别想太多了,这总归是有个突破点了,不论结果是不是我们想到的,对于我们来说,这都不是坏事啊。”
云苍可有可无般的点点头:“我知道你说的,我心里也清楚,别担心。”说着拍拍冰烟的手,然后微微松了一口气。云苍其实心里也清楚,这里面可能得到的消息,远不是他希望看到听到的,甚至是他想听到的,最后会成为答非所问的,但是他却也不想因此放弃什么,若是真能……若是真有那个机会知道当年的事情的话……
而云苍和冰烟本来是有由头的,那就是去庙里上香,他们也不可能就么大摇大摆的就去了王家村,这事说出去了,那就必须要做才行。可以说今天这一天,他们是必须在庙里的,颂经念佛不说,还要跟着做做法式之类的,这才是真正看着像点样子的。在京郊正就有一个香火很旺盛的庙,这个庙里据说是挺灵验的,京城里面的贵妇小姐们,若是想要出去上香,也不可能走多远,这里常年香火就不错。
而且正因为香火旺盛很是灵验,便是周国边的一些城镇,也会不远万里坐马车几天上这个庙里来上香。
今天不是初一十分,但是你看着庙里的人依旧不少。
这次出门,云苍和冰烟并没有弄的很隆重,没有用王府标识的马车,只是用了看起来是富贵人家的马车,然后一路上都是轻车衣简,所以明眼人能看的出来,他们看起来是不是一般人,但是也没敢往多了猜测,这样即不会让人来找麻烦,也会让人犹豫着要不要来搭讪,这倒是省了不少的麻烦。
云苍他们在庙里跟着主持指派的和尚,听着这个和尚的话,很是认真的完成了所有该做的礼佛之事,然后在庙里住了一晚,一早上便乘着马车离开了。然后直接去了王家村,这庙离王家村并不是很远,正好可以说是顺路去看看,他们必竟是跟那王家庆云,有些渊源,所以出于担心,再过去看看,这也是说的过去的。
要知道,若不是多管闲事的人,他们当时在王家村就住那几天,是完全没有必要管水源这件事,这事做了,就说明云苍和冰烟是挺管闲事的人,所以这个时候去看看,倒也挺符合他们的作风的……
1838,该走得走了下
而云苍和冰烟,来到王家村的时候,也真的是让王家村的村民们很热情的欢迎他们。
“苍王爷、苍王妃,您们可真是我们王家村的大恩人啊,本来还想着可能再也见不着面了,今天见着您们,草民……草民实在是太开心了……”一个晒的面上黑炭般,但是笑起来特别憨厚的汉子,挠挠手,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啪!”这汉子才说完,就被身后伸出来的一个巴掌给拍了一下:“瞧你说的什么话啊,什么见不着了,这不就见着面了吗。苍王爷、苍王妃,您们别介意民女这男人不会说话,他就是嘴笨,心里是真的高兴能再见到您们呢。”
“是啊是啊,苍王爷、苍王妃还能来,这真是太好了。”不少村民也跟着附和着,一个个脸上都挺喜气洋洋的。
要知道以云苍和冰烟的身份,当时会来他们王家村,那也是要出游,半道上被雨给挡着,这才无意中来到他们王家村的。然而这就是缘份啊,这就是苍王和苍王妃给他们带来的改变,以前为了口水,甚至可能自家的男人,不定什么时候跟李家村打个你死我活的,这人就可能没有了。
她们这些女人,也不是想自己男人跟那李家村的人打,但是能有什么办法呢。若是不争,他们就没有水喝(,更加没办法给庄嫁喂水,到时候等到收成的时候,什么都没有,他们吃什么。明知道这事不好,他们也得让人去争一争,就算是最后因为那些群殴,弄出来什么悲剧,却也是没有办法的。
但是他们内心深处,自己能好好过日子,谁希望弄这些乱子来啊,他们又不是多么好战的份子。然而他们便是再愁,但是先前能有什么办法呢,谁管他们啊。只是云苍和冰烟的到来,这才给了他们王李两村的改变,说云苍和冰烟是他们再世父母,这都不算夸张。
而即便,这只是云苍和冰烟顺手而为的,不是真心为了传门解决这个问题,所以才帮他们解决,他们心里也是感激的。那么多人知道,但是碰到有人帮助改变了,其它人为什么就能袖手旁观呢,这就是人和人的差别啊,不能记得理所应当的。
而王家村的村民都是很朴实的,欢迎云苍和冰烟他们,也是真心的。
而王家村长的孙子王宝,还四下看看,看到没有云翱在,那脸上明显是有些失望的。冰烟笑道:“这一回我们是有事去上香,然后有些想你们了,便过来看看这里情况如何,先前离开后,便没有过来看看,也不知道水源那里修的怎么样了。带着他不方便。”
王宝也有些不好意思,红了红脸便缩着头,挠挠脑袋没有说话。
而王家村的村民对于云苍和冰烟很热闹,听说他们过来了,便立即准备了一些东西,想要晚上烧给他们吃,不过谁都想将他们请回家里去,人家就一个,还能分成几分去吗,最后村长一拍板,行了,大家的心意都收到了,但是这么闹哄哄的,苍王和苍王妃也没有办法休息,所以让他们先回去,他这菜什么都有呢,要是缺了再找他们那拿。
这是强哄着,让这些不家些依依不舍的村民们都给打发回去了。
当初云苍和冰烟住的地方,便是离村长院子不远的一个农户家里,现在还有村长安排,这些村民自然也是觉得挺应该的,然而云苍和冰烟和冰烟被带到那个农户家里的时候,这一回这农户家里却是有人的。
这是一个穿着打着补丁,看起来跟其它村民并没有什么不同的年轻壮汉。但是这壮汉个头却不低,而且虽然穿着衣服,但是只要有眼力的,就能看出来,这个汉子浑身有劲,肌内扎实的,从衣服就能看出来。这汉子看着挺憨厚的,但是那眼神却是特别黑亮,看到云苍和冰烟被村长给带过来,笑的更是有些傻乎乎的。
王村长笑着道:“不知道王爷和王妃会今天过来,所以先前也没有太收抬这院子,这是这个院子的主人,他叫王山一一家村的人,但是从小就是个孤儿,不过从小力气就很大,也是个要强的,平时就靠着进山打些野味,家里也有点田,倒是够他吃用的。”
这一介绍,王山顿时有些磕巴,脸上紧张的更红了:“草……草民见过苍王爷、苍王妃。”
冰烟笑笑道:“哎,别客气,倒是我们来打扰了,本来只是想看看,给你带来不方便了。”
王山立即涨红了脸猛摇头:“没有没有,我乐意!”
瞧着王山这紧张的样子,好像还怕云苍和冰烟不相信,还跟着又猛点头,表示肯定自己的话,倒是让王村长也跟着骂了他一句穷紧张的,然后对王山道:“得,我那还有茶叶,你去给拿来给苍王爷和苍王妃将茶给泡上。”
王山立即笑道:“好咧,我这就去。”然后便撒丫子便跑了,还让王村长在后头猛喊:“哎,你跑慢点,带着王宝回去啊,他知道在哪。”
王山又笑呵呵的跑回来,拉着王宝又跑开了。
然后王村长便笑着带云苍和冰烟进了房间内,进房间内只有黑宇跟着,这一回云苍和冰烟没有带很多人,便是倾舞和媚霜冰烟都没有带,黑宇带了几个手下就出来了。所以手下都在外面守着,这屋子里瞬间就变成云苍冰烟黑宇还有王村长了。
王村长请着云苍和冰烟坐下,在两人坚持下,他也坐下来了,然而一瞬间他们都有些沉默。
随后王村长抬起头来,叹息一声道:“王爷王妃当时,还是发现了吧。”
云苍和冰烟都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吧,大约也只有他们知道,王村长指的,正是那一次云苍冰烟他们带着云翱进山上,然后迷路发现阵法的那次。后来王村长便立即让村里的人去找他们,那个时候他们已经发现点不对劲,然后立即便下来了,当时王村长本来就是有些疑惑,甚至还暗中探问过,但是没有问出什么来,这王村长就以为,是他自己多想了,而事实上云苍和冰烟是真的发现了阵法了。
不但发现了,那之后还派人在那里破阵,先前刚破了阵,进了山里头,他们又过来了,显然是知道事了。
而那破了阵法进了山里头,王村长也得到了消息,王村长现在面上的表情有些一些不好。
然而云苍和冰烟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说好,这事必竟是他们有些不厚道,然而有些事情,他们又不能多说,之前得到的消息,他们不能确定是真假。而当初的事情,他们说出来,那也是一桩不能说的秘密,是十分危险的。
王村长却道:“王爷和王妃一路也是舟车劳顿,草民看着一会吃些东西,便休息休息,也好养养精神才好。”
云苍和冰烟眼中都有一瞬间的疑惑,但是却是没有多说,冰烟更是笑道:“还是王村长想的周到,其实我们还真是累了,明早还想去水源那里看看,今天还真要多休息休息才行。”
王村长也跟着依和着说说,这会王山和王宝拿着茶叶,还拎着一只鸡过来了,给把茶泡上了,便立即去做饭了。那茶自然算不上多好喝的,但是在这村里是最好的了,云苍和冰烟也不是第一次喝,更加没有嫌弃的可能性。再之后云苍和冰烟倒是没有多说,便是跟王村长,只是提及王李两村最近的情况,倒是相谈甚欢。
随后饭做好后,村长坐陪陪着他们吃着,然后云苍和冰烟便以一路赶路累了,便休息了。这院子虽然是王山的,若是租给一般的住户,王山自然不用走,但是村长临走的时候,将王山也给叫走了。必竟云苍和冰烟他们不是一般人,也不能跟一般的租客一般的对待,王山很是顺从的跟过去了,身为王家村的孤儿,当初若不是村长帮着照看,王山早不知道什么就饿死了,哪还能长这么大的个子,在王村长家住也不止一回了。
而后云苍和冰烟也真的躺下休息,而就在天气渐暗,王家村挨家挨户都躺下休息,吹来了点亮的灯时,云苍和冰烟反而相继起身了。两人又是整理了下衣服,就在整理好后,没过多久,房门便被轻轻敲动。
“进。”云苍的声音很轻,然后房门被缓缓打开,黑宇慢慢走进来低声道:“王爷,外面准备好了,可以进山了。”
原来今天王村长的话里,却是话里有话,那个时候让他们休息,就是为了晚上他们进山里准备,白天不养好精神,到了晚上他们要怎么行动呢。但是有些话,却是不能明说的,王村长也没有多做解释什么,但是云苍和冰烟,却是听明白了王村长的话里有话,白天睡了一觉,到了晚上这会,就在村民都睡熟的时候,他们却是要进山,到那里去会人!
1839,山里的人上
这一回,由着王村长带着云苍和冰烟他们进入山里,并不需要云苍他们的人,费尽心力去解阵法了。而看着王村长,脚步飞快,并且对于阵法了解以及解阵时的纯熟,云苍和冰烟的心里,其实是有另一番的感慨的。
谁能想到,在这个并不出众,连京城周边,没有他们出头,都不愿意接纳的村子,却是有着这样的秘密呢。若是被人知道,那些人还不知道,要怎么样的吃惊和后悔。而同时意,云苍和冰烟心里还有另外的感觉,必竟这王家村在这里这么多年了,云苍和冰烟他们观察可能不准确,但是王家村大部分的村民,怕是并不知道这山里需的秘密,然而王村长带头这么多年,却是没有人发现,甚至没有人怀疑,这一点也是令他们不得不惊奇的一点。
也只能是说,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而人更是人外有人,便是谁也不可以小看的。
夜里上山,对于脚下那就要更加小心了,而且若是山里突然出现些什么猛兽之类的,这也会是十分危险的。不过王村长在上山之前,给他们一人一个,看起来极为普通的,就是山上踩的那种驱蚊虫的药草荷包,这个药草荷包,他们是不知道起了多大的作用,反正一路上往山上走,并没有发现,有什么蚁虫出现,便是上回来,都碰到蛇,现在也不知道是不是天黑的关系,真的是万簌俱静,若是一两个人走在这里,再胆小点,随着晚风的吹送,不时的发出枝叶摆动想碰的沙沙声,得吓出个好歹来。
而王村长带云苍和冰烟他们走的这一条路,正是先前他们探山里走的那一条,但是这回走的更深,在王村长解开阵法之后,他们四下观注着周围的环境,还是与外面没有多大不同的丛林,又是走了一段时间,渐渐的前面再不是在夜里,显得有些黑暗深沉的丛林,慢慢的透出来一些亮光,然后便是又两个叉道。
王村长带着他们走入右另的叉道那里,然后又是破了一个阵法,走进的是一个石洞样的地方,这个石洞只能容一个地人进去。当初黑宇手下,能来到这里已经很不容易了,而后又走了约有十米左右,便是一道巨大,看起来像是石洞底部的大石块。一般人看到这里,绝对不会往多了想,只会以为这只是尽头,然而王村长却是在石头底下揉按了几下,然后又起身在侧面按动几下,接着这大石头,竟然缓缓向外展开,里面却是一道门。
要说在这个山野之中,能弄出来这样的机关,那是相当不容易了,而能在这里设了机关,后面山里住着的人,也绝对普通不了。
看到这时在,云苍和冰烟的心里都有些紧张起来了。
王村长这一路上,却没有主动跟他们说。而云苍和冰烟呢,心里多少还是有些虚的当初他们确实是帮过王家村,但是他们来这里,也确实是抱有目的的。当然了以身份相压,这自然不需要他们感觉有些不好意思的,但必竟不是那种,从小在皇权皇室成长起来的,那种从心内的高傲,到底不如一般的皇子。
而石洞后的那道门,又走了几步后,竟然是连着一个木桥,此时已经很晚了,两边木桥,一左一右都是悬着一个灯,在这样浑暗的夜里,只有这两个烦点亮着,再配上些小风,悠悠的吹动着,怎么看怎么会让你觉得特别的诡异吓人。而当踩在那有些摇晃的木桥上时,手中扶着相连的铁链子,若是重心不稳的,在这样悬于空中,没有一点防务的感觉,一定会让人胆战心惊。
云苍与冰烟,刚开始也有些不适应,随后便打量起四周,天色虽然是暗的,但是他们还能从听闻味觉等,来感受这个周围的不同之处。这四周很空旷,因为这四周的风力很大,隐隐都会让人有种,若是不抓紧了,下一次来一股大风,都能将人甩下去的可怖感。
木桥按他们行走的步子推断,大约也不会超过十米,这在王家村山里弄出这么大手笔的,到底会是谁呢,又是谁住在那山里呢。当年的事情,有一个漏网之鱼在外面,这个是当初云苍抓到孙长志,威逼利诱问出来的,便是孙长志也不肯定。然而这样的人,又会是谁呢,若是身份十分贵重的,突然间消失无踪,总会让人很奇怪才是,对于当初,云苍年纪小,记住的事情有限,但是当时的人还在啊,当时那几年突然暴毙的,云苍之后查过,都可以一一排除,这个人是宫里的下人的话,他能知道什么呢?
带着这样的疑惑,他们也成功的走下木桥,然后又穿过一个山洞,再从山洞里出来,眼前却有些豁然开朗,因为他们竟然看到在这深山里,这是一个又山为基本和靠山凹进去的地方,此时在周边的山壁上,却是挂了一圈的灯笼,灯笼数并没有很多,但是比起先前比较黑暗的视线,这里却显得更为明亮。
在这片地方里,打眼一看,却有近二十几个竹屋,四周周边还有一些花草果树,规划的竟然还十分的规整,站在上面看着,隐约觉得底下从房子和周边的树,都隐隐有着一种玄妙的感觉,这里也是个阵法吗?连同房子一起成为了一个阵法?
云苍和冰烟心里头的震惊,便不需要多说了。
现在不得不说,这种种从进入山木里开始,这一切的一切,就真是圣手高手才能做到啊。除非有些是自然形成的,若这一切都是人力而为,那会是怎么样的存在啊,利用大自然,竟然成为了这样一个避难,没有人带着,难以确定相信的住所。
他们一路下来,很显然的,王村长避开了一些特定的机关,黑宇的人发现了那山洞后面有山,所以想再来看看,其实再里面的事情,他们也没敢进去,此时却给他们无比的震惊!
1840,山里的人中
王村长此时却是笑笑:“苍王爷、苍王妃请……”
云苍和冰烟心回有些惊讶的眼神跟着进去,其实他们知道,他们之前的行为,是有些莽撞的,在这样人在暗处,他们闯进来的,这是十分危险的事情。然而当时他们也不好多想了。
首先对于王家村来说,他们的印象不错,他们不是不可以,借由势力将王家村的人都抓起来挨个审问,但是那跟土匪有什么区别?再者说他们艺高人胆大,或者说他们不怕死也好,想要探明虚实,他们若不亲自来,那也未免太没有诚意了。当年的事情,知之甚少,宫里对于当年人,基本上都死的差不多了,或许还有一些知道的,然而这些,都是她们难以攻破的人,所以他们只能从别的地方再努力了,好不容易有一个突破口,再去拿乔,只会连这个机会也失去,他们自然是不希望如此的。
随后王村长便带着他们,走到了这下面这边竹屋里,最中间,也是最大的一个竹楼里面。而当他们进入的时候,黑宇以及他的手下,都立即戒备起来,这个竹楼里有不少的人,听到声音后,都转过誊清为看着他们,然而在看到这些人的时候,云苍和冰烟都愣了一下。
这屋子里现在大体有近三十个人,老的老小的小,只有两个青壮年,{然而这两个青壮年的人,面色却很是惨白,其中一个还坐在轮椅之中。另外一个,只是观其面色,云苍和冰烟都是学过医的,就知道这人身体不会太好。至于其它的老人和孩子们,老年人都是白发苍苍的,穿着都是十分简朴带着补丁,小孩子也不是很多,还有特别朴素纯真的眼神,在这个时候睁着亮晶晶的眼神,看着外面进来的人,对于王村长,这些人不陌生,在看到云苍和冰烟他们的时候,眼中明显带着很多的好奇心。
然而屋子里先是没有人说话,云苍和冰烟只好先开口道:“见过各位。”
坐在上位的,是一个头发胡子花白,满脸皱纹的老人,这老人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此时张开眼睛,这个年纪的老人眼里大多已经浑浊了,然而他的眼神却很是深远,这是个老爷爷,此老爷爷抬眼看看云苍和冰烟,道:“就是你们,先前闯了阵法的?”
云苍道:“实感抱歉,在下惊扰到诸位了。只是在下先前得到一个消息,事关着在下生母当年的祸事,想要问个清楚。”
“噢?”那老人的声音轻飘飘的,不仔细听,仿佛都听不清楚:“听说你是再任天旋帝的二子苍王爷。”
“正是在下。”云苍从进来之后,并没有表现的很咄咄逼人,反而是很谦和。
但是云苍和冰烟不会以为,能在这里生活的人,对于突然闯进来的陌生人,会有什么好印象。甚至他们可能会有想要置他们于死地的想法吧。其实来之前,他们也是有这个心理准备的,带了些自保的东西,但是从这一路进来后,他们还是觉得,自己想的太有些理所当然了,他们还是因为想要知道当年的事情,反而失了些冷静。
不说他们机智,跟鬼面神医学了那些本事,能不能全都用在这里吧。就是那些阵法,也不是那么好破的,若是再有一些死阵之类的,还有一些暗器,他们想全须全尾的回去,怕是会很困难。这一路上,都是相安无事,一是有王村长领着他们过来,二也是这些人想跟他们聊聊。
而云苍与冰烟互看一眼,应了一声,承认了他的身貂。而提到云苍的身份,看这个深山里的样子,根本是有些与事隔绝的,按理来说便是当今皇上是哪一个,这里人的都不该知道的。就算是王村长,不定时的来传递些消息,但是对于他们来说,王村长手中握着的朝中消息,又能有多新呢。这些人听到云苍的身份后,也并没有太激动,显然是先前就是知道的,但是就算是都知道了,但是对于这些人来说,或者对于平民来说,见到皇族的人,多少都有些异样的。
不……仔细看看,这些人也不是没有异样,他们的表情十分怪异,甚至有人看着他们是面露愤怒的!
云苍和冰烟当即绷紧了身体,他们此时心里不禁开始自责了,确实是冲动了些,没有探听清楚,他们便急着过来了,真出了事,他们可能一辈子就留在这里了。即便到时候事发,根本他们来王家村,恐怕到时候也会翻山,但是他们若是出了事,家里还有团团呢,还有那些手下和朋友呢,想的还是不够全面啊。
有的时候,面对自己关心的人和事,果然是会比以往更无法冷静吗。
当然了,他们现在虽然心里自责,先前却不是毫无准备的。其实他们当初敢于来,也是全面思考过的,他们从庙里来到王家村这里,虽然说这里比较偏,知道的人不知道,但是不费心打听,都知道他们来王家村里了,真有什么事,这王家村的人都得跟着受连累,这些人若是真敢动他们,能看着王家村的人无辜受牵连吗,虽然残酷了点,但是他们这个时候,只能自私一把,拼一拼了。
“你们来探山,就是为了这事,那老夫要告诉你,很是不巧,当年宫中秘事死了太多的人,后来确实有人跑到王家村,后来被王村长救了,然后送到这山里躲祸,只不过那人却身上有暗伤,最后还是死了。”老人抚了抚胡子,说起话来也是慢悠悠的,也根本无法从他面上,看出他此时的神情,真的是一片平静。
云苍和冰烟不敢肯定这老人说的话是真是假,但是这老人透露的消息,却是令他们心中一紧,来晚了吗?
云苍却“碰”的一声,直接跪在地上,冰烟愣了一下,随后便也矮身跪了下去,黑宇等随人也是一惊,以云苍和冰烟的身份,现在这一跪,简直是有辱他们的身份。然而主子都跪下了,他们心里很是不舒服,但是也没有说话,同样跟着跪下去了。
而这一跪,便是那一直语气平淡缓慢,脸上像是老的,没有表情的老人,眼睛都睁开了一分。其它屋子里,除了那些还有些天真的孩子们,其它的成年人都是面露惊讶。
云苍缓缓道:“是,我是当朝二皇子,现在的苍王爷。不过我当年五岁便离开了京城,近几年才被接回天旋国,而当年对于母妃的死,我一直心存疑惑,那或许是一个阴谋。这一直是我心里的心病,以前没有办法,后来得闻还有一个幸存之人,所以我们便冒险前来探探。”
屋子却是没有人说话,便是那些孩子,别看眼中十分的天真,但是也并没有一般孩子的过份活泼,看着也比一般的孩子更加早慧一些。
那老人却是突然站起了身,王村长立即去扶着他,然后便在云苍和冰烟有些不解的目光下,被人扶走了。其它的人也都相继离开了,看着云苍和冰烟的眼神还是很复杂的,更多的还是对于他们的一些愤恨,那眼中有些浓郁的杀意,虽然是一闪而过,但是还是被云苍和冰烟发现了。
然而这些人对他们有恨意,为什么却要走呢?难道是想将他们困在这个屋子里,然后一起杀掉?
黑宇等随从立即紧绷着,皆是做着保护者的架势。
云苍和冰烟此时也是云里雾里的,真是要杀他们,那就是这个屋子里有暗器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此时,却并没有那种即将要面临死亡威胁的感觉。刚才那位老人家没有说什么,但是从他身上,也没有感觉到恶意。可以说是这老人家修练的有所成,不像其它人那样眼神中,还带着一些浓烈的情绪,可是一点也没有动态,这就有些不对劲了。而若是有这样的深藏不漏之人,他们进入之里,就等于是瓮中之鳖了,便是挣扎也是没有用的,他们两个心态反而慢慢平静下来。
总归到底要做什么,不可能只是让他们待在这个层子里的。
云苍与冰烟相互扶着站起来,黑宇等人围在云苍和冰烟的外面,眼神警惕,刚才老人家坐的后面的,应该是接入内堂的帘子那里,此时却忽然揭开,伸出一只苍老的,似乎只剩下皮的手。慢慢的,从里面走出一人,身着深褐色,前排缝了大大小小近十个补丁,但是衣服却很干净整洁,花白的头发,被盘起,有一只木头簪子别起的老妇人。
这老妇人走出来,远远看着云苍和冰烟,眼神中带着打量,然而她的眼神里,又似乎看到他们想到了什么,眼神有些悠远,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而当这个老妇人出来之后,云苍和冰烟心里却猛的紧绷起来:“敢问老人家,您是……”
那老妇人扭头看向云苍:“您与当年的皇贵妃很像……”
1841,山里的人中下
这老妇人第一句话,便是事关到皇贵妃的,这让云苍和冰烟,还不知道如何开口的,突然间便令他们惊愣住的望向老妇人,而云苍的眼神中,更是带着一种炙热的目光。前辈的过往,这件事他们都不清楚,当时云苍本来就特别年幼,能记得的事情,实在是非常的少。
而他心中最软弱的地方,即是他对于生母最怀念的,也同样是令他觉得难堪的。这种复杂的感情,他曾经还想过,他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再跟别人提起。冰烟的出现,让他觉得温暖,让他觉得想要倾述,不然以云苍的性格,这件事可能就压在他心里一辈子了,因为那触碰之地,同样是他的痛,所以他不想再提及,那样的话,即便云苍会查,他也只是暗查,到时候没有这么当事去办,可能这些消息都不会有。
而现在得知了这样的消息,可以说,本来没有报多大希望,而进往这个深山里,两人之前都做好了坏的打算,现在这个老妇人明显是知道以前的事情,这算是意外之喜吧,两人神色难掩激动。
冰烟更是道:“老人家,不知道您当年……”
老妇人看着冰烟,却是淡淡一笑,叹息了一口气:“坐下说吧。”老妇人没有直接回答,请云苍和冰烟坐下后,也没有说话,只是先静静的看着云》 苍。
云苍和冰烟心里虽然是有些着急的,但是想想,都已经来到这里了,并且这个老妇人,明显也是知道过去事情的,那还有什么好着急的呢。先看看这老妇人要说什么再说吧。
而这老妇人年纪也是有些大了,花白着头发,但是没有刚才的老人全白,还是有一少年灰色的头发,也是上了年纪的样子。眼神怕也有些不好了,看着云苍都是眯着眼睛,只有这样才瞧的更仔细些。老妇人看着云苍,眼神半眯着,里面的神态,他们倒是看不甚清楚,然而她那仔细望着云苍的眼神,又似有许多的未尽之言,有话要说的样子,令云苍和冰烟的心里放下少许,总归是知道的。
云苍与冰烟没有多说,只是让这老妇人看着他们,这老妇人看了好一会,这才抬眼看着他们,叹息一声道:“你们又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云苍道:“不知道老人家,您可知道云洲总兵孙长志,当初他因数罪被问刑,正是由在下审查的。而不瞒老人家,我正是当年皇贵妃原梦蝶的儿子云苍。”
老妇人微微点头道:“是了,你与皇贵妃面容上倒是有几分相似,也有几分神似皇上的。”说到皇上,指的自然是天旋帝,只是这个老妇人说到这两个字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却是有些微妙的。
老妇人道:“你们即已找到这里来,想问些什么。”
云苍与冰烟互看一眼,这事虽然男的不好开口,但是作为皇贵妃的生子,这事还是由云苍去问比较好,云苍道:“当年发生那事时,我只有五岁光景,记得的事情并不多。而后这件事被迅速的封口,然后我又被送出皇宫,多年后才被接回来。然而当年之事,我认为里面绝对不简单,更甚者里面是有着阴谋的。我也并不信母妃会做出那等事情,若是有人陷害,我定然……”
老妇人听到这里,却笑子,笑容里多了几分苦涩以及丝丝讽意道:“定然如何?当年的事情,既然能做的神不知鬼不觉,便是现在想翻案,当初那件秘辛之事,基本上都已经被秘密处决了。现在知情当年事情的人还活着,那也定然是位高权重,能扭转真相秘密的权势之人。而这些人过了十几年,不是死了,现在活着的人,恐怕也决非你们能动的了的。”
云苍与冰烟面色微僵了下,因为事实上,这老妇人说的也是实情。他们不是没有怀疑的人,但是就算是怀疑又如何,他们现在也只是尽心的去查,可能有疑的人,但是要真的说,他们就算是查到了什么,现在想要扳倒那些人,那也是难于登天的。而他们心中的怀疑,在这个老妇人的说词下,反而越发的让他们,将怀疑的视线慢慢肯定了。
冰烟道:“当年的事情,就是出于皇宫吧?”
老妇人慢悠悠的看看云苍和冰烟,突然便面无表情:“两位又知道,这山里面住着的是什么人吗?”
云苍和冰烟对看一眼,便都是摇摇头,能住在这样的机关紧密的深山里的人,想来身份也不会太普通吧。而住在这里面,除非是真的想隐世之人,那就是躲避之人。这深山里虽然是自成一体的,但是显然这山里面难以自给自足,虽然刚才扫了扫空地,天色虽然是暗,但是两人也心里有数,这山里的人也会自已栽种,粮食方面应该不是太大的问题,可是这生活之类的用品,比如一些调味料方面,便是他们能自己种,自己做出来,那必竟还是有限的吧,还是需要王村长这样的人,暗中帮着给送到山里面来。
无法做到真正的隐世,而他们的行为,就像是避祸的了。
老妇人感慨道:“不论是前朝还是后宫,总是会有许多的冤情,可是谁又管的过来呢。那么多年的事情了,谁还记得住了。”
云苍面露恳色:“老人家,当年之事事关重要,必然是会让您为难的。这些年来,这一直是我的心病,我本不想给人为难,不过我的心里过不去这条坎,晚辈只想求问您一句,当年……当年我母妃,是不是被人陷害的!”
老妇人本来半眯着眼睛,陷入回忆里一般的想着什么,而云苍这话一落,那老妇人眼神忽然便扫过来,看向云苍后,神态却是颇为复杂难明,最后唇轻轻抿着道:“你们这么想知道,知道后又能如何,报不了仇知道的越多,对于你们越没有好处。”然而云苍与冰烟神色坚持,这老妇人突然笑了,“是啊,被陷害的,真是一场大戏!”
1842,山里的人下
云苍和冰烟心中早有怀疑,然而当老妇人这么说后,他们的心里还是狠狠的一紧:“那,背后之人……”
老妇人没有回答他们,只是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我本以为,这辈子就躲在这里,能安身立命,也算是对得起自己了。偏偏你们还是找来了……”老妇人眼神此时闪过异芒,手紧紧握着椅背,突然冷冷看着云苍与冰烟,“我不但知道,当年的事情,我还是其中的参与者,皇贵妃荣耀了半生,前半生里,任谁也无法与之比,后半生里却是活在人们刻意的避讳中,甚至成为了一个污秽之物,而这一切我都是参与者,陷害皇贵妃之人!”
云苍与冰烟眼神微微瞪大,两人没发表意见,因为此时这个老妇人,甚至比他们还要激动。
只见老妇人手紧紧握着椅背,身子轻靠着椅背后面,但是微微颤抖的身体,让这屋子里本来就以简练装饰,但是家具却已陈旧的椅子,不断的微微摇晃起来。这老妇人非常的激动,说完,一双有些混浊的眼睛,便紧紧盯着云苍,似乎想要看他的反应。然而云苍神色,反而比起之前知道老妇人知道皇贵妃还要平静了,并不急切的想听老妇人说。
老妇人在看到这样的云苍,自己也慢慢平静下来了:“你不想知道过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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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苍老实的点头道:“当然是想知道,但是我其实最想知道的,是我的母妃当初是不是被陷害的,她是不是无辜的,知道这些就足够了。”是啊,在云苍的心里,或者说,在许多孩子的心里,父亲和母亲是有着一块净土的,真正关心关爱孩子的父母,在孩子的心中,是有着不一样位置的。
就好比当自己本来认定的,心目中的英雄,然而在某一个时刻,你突然发现,这个所谓的英雄,其实是一直在欺骗着你的,他非但远没有英雄那样伟大,其实还十分龌蹉恶劣,那种冲击力会让人因爱生恨。心坦克的净土被污染了,这对于心灵的冲击,是十分致命的,甚至有人一时糊涂,还会因此而做出什么本不该做的事情。
心目中的信仰的坍塌,十分的可怕。而当知道,自己当初的信仰没有错,是其它人恶意设计陷害的,信仰再次建起来,若是能知道真相是什么,那故然是好的,但是便是只知道这些,对于云苍来说,已经足够了。而看老妇人,并不愿意多说的样子,云苍和冰烟,若是不想来硬的,知道这些也就差不多了,总归是一个突破口,他们并不需要,这一次来,便是将所有的事情都了解清楚了。
到底他们与这个深山里面的人,都是两个世界的,能让人信任他们,将当初的事情都说了,这是极为困难的。要知道,那既然是被陷害的,能陷害的了皇贵妃,同时直接影响到当时第一世家的原府落败,这其中的纠葛,其实想想也绝对不仅只是后宫的争斗。
都能让孙长志,当时的原府势力的人,最后有了后来的云洲总兵这般的职务,其中能运作的太多太多了,利益的纠葛也太多太多了。这个老妇人现在,可以说是他们找到的唯一知情者,知道他们最想知道的就够了,其它的,他们若是可以,还可以从旁再去问问。
而云苍与冰烟没有急着发问,反而是让这个老妇人多看了几眼,但是老妇人也并没有想多说的意思。话题到这里,三人坐着一会,都没有想说话的意思,那老妇人便站起身,然后又进了内堂之中,直接便将云苍和冰烟给晾在那里了。云苍与冰烟也没有什么不高兴的,心里反而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起身便往外走。
此时这山里面的人,大约是各自回了自己的住处吧,等云苍冰烟出来和黑宇他们汇合时,那些人都不见了。而后没过多久,王村长便回来了,带着云苍和冰烟他们往村里面走。
走到路上,冰烟倒是忍不住问了一句王村长:“我们就这么出来,山里面的人不介意?”
王村长反而笑了:“那么苍王爷和苍王妃,会将他们的消息外传吗?”
云苍和冰烟笑了下,并没有说话。是啊,他们是不会外传的,先不说他们与这些人,并没有什么渊源,也就是没有什么仇怨,云苍和冰烟现在在朝中的情况,本来就不算好呢。就算是他们说起这王家村后,还藏着一些人,他们知道这些人事关着什么吗?这里面的人,可能他们说出去,那更是给自己招惹麻烦呢,聪明人,都不会想做这等给自己自寻烦恼的事情。
更何况,那老妇人知道当年的事情,那老妇人没有说起来。是的,云苍和冰烟,现在即知道当年的事情,很有可能是诬陷。对,他们现在并不肯定,必竟这老妇人到底是谁,他们现在也不知道,也不能单凭老妇人一句话,他们便认为,当初就只是被人陷害了,这老妇人同样可以用,他们现在非常想知道的结果,告诉他们,吊了他们的胃口,但是其实都是在骗也们的。
在没有什么证据,或者没有足够的逻辑支持这件事前,他们首先不能完全尽信。而就算是这老妇人说的是真的,这也是他们希望的,但是老妇人还有许多话没说,单凭这个,若是当年皇贵妃是被陷害的,那么只有有关当年的人和事,单凡是泄露出一点点的消息,自然是会引起当年幕后之人的注意。
到时候还没有掌握到什么,反而就打草惊蛇,若是那人再从中破坏,他们之前做的一切都会是无用功,这显然并不是什么明智之举。不论从哪里看来,现在他们被老妇人抛出的一个线索给吸引了,他们必然是想知道的真相,对于当年的事情,在明知道自己的母妃是被陷害的,但是承受了这么多年的污名,便凡是孝顺点的,都会想着为自己的母妃平反的。
所以不论是出于哪一点,对于云苍和冰烟来说,便是现在让也们知道深山里面住着人,这里面的人可能都不简单,但是他们也是绝对不会说出去的。反而,他们要为这深山里的人死守住秘密,那又何需要害怕呢。
云苍和冰烟随着王村长回去,这回去自然也是小心万分的,一路上都有黑宇与其手下警戒着,整个村子里万簌俱静,便是风刮动着树叶,都能成为这个夜里,最震耳的响声。
回到房间熄灯睡觉,之前虽然是睡下了,但是其实他们都睡的不踏实,而之后又进入到深山里,他们的心里也是一直提着的。可以说身体与心里都是过分紧绷的,所以一倒下,他们反而是感觉很疲累的,而黑宇他们,也是换班休息,值班的在暗处盯着保护云苍和冰烟。
即是知道他们最想知道的事了,他们心里确实是放松了许多,一路上冰烟握着云苍的手,没有多说,却是给了云苍鼓励,两人都不需要明说什么,此时却是无声胜有声。两人也都累了,倒下休息后,没过多久呼吸便渐渐平缓。
“唰!”突然间,本应该要睡下的云苍,却突然坐了起来。
这让已经有些迷糊着要入睡的冰烟,也跟着一惊,也坐了起来:“相公,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冰烟直接便去抱云苍,睡觉的体温该是温热温软的,而此时云苍的身体,却是十分僵硬的!
云苍僵着身体,也是恢复了一会:“烟儿,我……那个老人,我突然觉得他十分眼熟?”
冰烟一愣,因为刚才已经入睡,声音还有些沙哑,疑惑道:“眼熟?难道你小的时候见过他?”
这老人住在深山里,显然年岁不少了,除非这老人出外碰到了当初在外游走的云苍,不然他们应该是没有可能见过面的吧?
等等!
这个深山里的人,他们都觉得不是简单的人物,这个不简单可以是分很多种人,可以是朝庭的,可以是江湖的,甚至是一些富甲世家的人,那老人家曾经是朝庭的人?
但是若是见过他们的话,那也是云苍五岁之前的事了吧,又怎么会让他记住呢,便是皇贵妃在他脑海里,形象都不是特别强烈了。
云苍抱着脑袋:“不……我觉得他眼熟……我一定是在哪见过……”
冰烟轻轻抚着云苍的背:“相公不着急,想不到,我们还可以再进山里去询问,这种事情越是着急越是想不出,不若先顺其自然吧。”
云苍眼神却突然一亮,扭头抱住冰烟,手中有些紧,冰烟此时却没有在意这事,因为云苍随后说道:“我记得,我记得朝中先丞相就是姓真的,真姓很少见。”
前丞相?这有什么关联吗?据冰烟所知,当初前丞相通敌叛国,被举报后满门操斩了!
那位老人……
想到这里,冰烟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与黑暗中和云苍互相对望,都从两人眼中看到了彼此的震惊!
1843,死而复生上
冰烟想到这里,不禁问道:“相公……这是怎么回事?”
在冰烟知道本朝前丞相,是被通敌叛国的罪名落实,然后满门操斩的。而冰烟之所以知道这些,也并不是她先前就知道的,也并不是天旋国的前丞相,多么有名,有名到大陆各国都知道的大案子里。真要说起来,各大国都是有各大国的纷乱之事,有些大事,可能其它国家的人会知道,但是你真要说,什么事其它国家,比如天旋国的所有事情,天南国那边都会打听到,这也是不可能的。
并且原身的身份地位,也不可能知道这样的大事,冰烟是后来嫁给云苍,并且来到天旋国后,对于天旋国前朝和本朝的一些大事要事,从正史野史中找资料看过的。不要以为,一些后宅的女人,就只要知道如何跟后宅女人争权夺利讨宠就够了的。那么这些女人,也只是恃靓行凶而已,真正也要接触到丈夫的事业内心,最起码总归知道一些要事,人家不跟你谈正事就罢,若是谈了正事,你却是不知道怎么接话,那夫妻两个没有话题,这不也是会让矛盾升级的原因之一吗。
再者冰烟也不是一般的内宅女子,本身前世就是个从无到有的成功企业家,来到天旋国,她还要开店铺,所以知已知彼那是必不可少的。而从正史野史上能看到什么,比如看看看朝代更替,比如看看其中的一些大事,或者是一些大案要案,其实若是理解能力够,都是能想象的到,当时背后的各方如何的博弈。
就像是当年前丞相死了,也并不是现在于橙父亲于丞相即任的,丞相一职也是悬空过的。像是本来大学士和丞相,是两种朝代更替之物,本不该是一个朝代同时存在的。但是在那个时候,前丞相的通敌叛国的罪证一出,顿时惹来朝野的轰动,丞相之下的文官,那基本上大多都是听丞相号令的,在这个时候,丞相倒了,不但朝中一些大臣受到连累,便是朝庭众臣的名声,也是受到影响的啊。
这种大事发生,基本上都是牵一发动全身,所以每朝出类似案子的时候,一抓抓一片,一死死一排来计算。对于古代,毕竟是皇权至上的,当皇权受到威胁和影响时,这些皇帝基本上,再是怎么勤政爱民的明君,然而他们从小被教育的,依旧是皇室至上的信息,皇上即便是当朝之后,并不是什么事情,都是一言九鼎,可以任意做主的,还有朝中大臣必须权衡的,但是对于皇帝来说,谁又不想当呢。
便是有再多的阻挠,他都是万万人之上的存在啊,有机会,有几个人会放弃这样的权利呢,难吧!
也正是种种历史原因,教育背景,出生环境等等,当了皇帝的,有谁愿意被人拉下来。不说那些出了名的昏君吧,那些明君,有的时候不也是因为想要名流千史,做一位人人称颂的帝王,有责任是一方面,也因为有这些鞭策,这也是原因之一吧。而事关到自己皇权的事情,有人想推翻自己,很多时候,当权者都是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人的心态,事关到这类事件,必都是血流成河的,没有什么意外。
当年丞相的案子,冰烟还只是从一些正野史上看到的,但是看上面,不见得没有疑点的地方,但是当时也确实是证据确凿的情况下。
而丞相通敌叛国之事,就是发生在后宫倾札,皇贵妃于宫中暴毙没有多久以后,这件事就更加令人值得玩味了。只不过,这些个事情,也只是云苍和冰烟这种相关人等,才会不禁多想想,对于其它人来说,还是没有想的必要的,他们也不会多往上面想,或者是根本就不敢想。
而当时云苍的年纪很小,按当时的情况来说,云苍也不该记得前丞相的样子才是。然而你要知道啊,丞相那也是权倾朝野的,当时通报全国的时候,这种大事,为了震慑下面的,是通报全国的。云苍当时虽然是年纪小,那个时候他也是在被追杀之时,但是画像贴的全国到处都是,便是真的想要当做不知道都很难。
而这丞相当初似乎是与原府交好?这些是云苍后来得知,当初逃跑之时,他带着的人揭过画像,当时他们顾着逃跑,加上云苍年纪又小,所以也无法记挂在心太多。然而这件事云苍却是有印象的,后来被鬼面神医救了之后,他不是真的不想查,只是当时能力有限,没有查出太多来。
后期云苍还对着当初,主要被判暂首的几个头像,他自己临摹过,至于当初他心里是怎么想的,现在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反正当初他就是这么做的。当然了,事情过了这么多年了,云苍也记不得那么清楚了,所以正是因为如此,云苍之前并没有多想,虽然当时扫了屋子里的人,能记住的尽量记住了,当时他却是没有什么感觉,也什么都没想起来。
直到老妇人肯定了云苍的猜测,而就在刚刚就要睡着之前,他的脑了也不知道怎么转的,就闪过了那一个画面,将他给惊着了。猛的坐起身仔细想想,云苍还是不太肯定,但是心里却是惊涛骇浪的,若真的是前丞相呢?或者是前丞相的亲戚呢?当初可能有关母妃的老妇人在,疑似前丞相,或者和前丞相特别相像的人在,还有好么一群,也在深山里的人,有一种他都不敢肯定的可能性,就冲击到了他的脑子里。
冰烟抱着云苍的胳膊,两人一时间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抱了一会,云苍的声音特别低沉沙哑:“烟儿,我不确定,但是……我有印象,或许真的是那样的,真的是!”
云苍紧紧握着冰烟的手,若这些猜想都是真的话,那么这个深山里,会不会都知道当初那场风波,他们或许真的有机会都查出来! 1844,死而复生中
冰烟心里也挺激动的,这个时候就是紧紧抱着云苍,给予他肯定道:“若真是如此,或许这里面真有更深一层的秘密,那对于我们来说,是好事。反正等这么久了,也不差更多的时候,只要我们能找到办法查的更多,过去的事情,我们早晚会知道真相的。”
冰烟现在话不能说的很满,当然了,在她的立场和认为里,当年皇贵妃是冤枉的,但是到底是怎么样的,这现在都不止是皇宫是一些嫔妃争斗的事情了。还极有可能,涉及到当时的朝庭大换血,其中的事情就变的更加复杂了,这种时候,真的是什么情况都有可能,所以将话说满了也不好。
不过云苍也没想这事,只是回抱着冰烟,两人过了那个最激动的劲,躺回到床上后,但是脑子里也没有停,还是依旧是睡不着觉的。冰烟便陪着云苍,偶尔有一搭无一搭的聊上几句,最后还是冰烟有些累的先睡了,云苍平缓了自己,抱着冰烟也睡了一会。但是本来他们就是趁着夜深出去探山的,本来回来就睡不了多少觉,刚要睡下,他们又想到其它的事情了,虽然躺下来又睡了一会,但是事实上真的睡下的时间也不久,也不过就眯了一觉,没过多久天就亮了。
先前云苍和冰烟,跟王家村的村民说过,他们是想过来看看水源《 如何的,倒不是监督检查工部那边的事情,必竟这事因为他们建的,现在他们想看看,也是很合乎情理之中的吗。而因为那水源的地方,到底是有些距离的,外加即来到王家村了,那边李家村自然也是要看看的,合起来他们今天会很忙碌,最起码的少半天在路上,晚上回来估计也不会太早了。
当然了,因为这样,今天云苍和冰烟肯定也是不会走的,按路程来说,再在这里住个一两天也行,然后再去庙里待个一两天,然后他们准备回城就行了。
所以别管他们睡的多不多,想要去看水源,一早就得起来。不过或许是因为,知道事情有迹可寻,所以云苍和冰烟,并没有因为睡眠不够,而神色有些疲乏,看着样子还是挺精神的。不说云苍,冰烟带点胭脂,往脸上弄弄,也是能遮一遮的,所以除非当事人,还真没有人会想到,云苍和冰烟昨天几乎是大半夜没怎么睡。
云苍和冰烟他们跟着王村长去拜访李家村,然后还要看看水源,去的路倒是不止一条,但是另一条要走的就是官道了,那样子云苍和冰烟倒是能舒服一点,在路上还能睡些觉,但是这个时间却会很长。而正常过去水源和李家村的小道呢,那自然就是崎岖的多了,但是却能节省一些时间。
云苍和冰烟也没想,因为他们的到来,便让这次行程多花费时间,所以便都由着王家村人的习惯,一起走小路了。这也好在云苍和冰烟都有些身手,当然了在这种山里,便是武林高手,那也不如山上爬上爬下的村民,他们武功高墙,但是比爬山,还不如这些熟悉这道的王家村村民。
不过按理来说,走这样的小路,冰烟这样娇滴滴的大美人,基本没有人走的了。便是他们村里面的妇人,有些常年在家,不老往这边跑的,偶尔来这条路也会不习惯呢,但是冰烟一路上却是走在云苍左右,一路上就算是走的哪里落后了,那也是云苍在照顾着,根本不需要随从或者是王家村的村民,而冰烟一路上,也没叫一声累,没喊过一声要休息。
还是村长看不过眼,中途叫停了一回,冰烟来的时候准备了一个包袱,这一回倾舞和媚霜虽然是没有来,但是冰烟该做的也没闲着。早上起来后,也烙了一些饼带在路上。他们先前去庙里,虽然带的东西有限,但是本来就有一些准备,所以车里还是带了一些东西,没有上一次带的多,但是做些饼啊,弄些好菜改善下伙食,这个还是能做到的。
冰烟烙的这个饼外脆内软,里面还洒了葱花和肉沫,还有一些其它的碎菜沫,烙后就像是这饼上点缀了不少的五彩果子一样的好看,吃起来油脆而有香嫩,都不需要再配什么菜,光吃这个饼,就能让人感觉要将舌头咬下来。王村长他们的生活,条件必竟是有限的,有的时候家里下来猪肉什么的,都不舍得吃,还要腌好留着过年,或者有什么节日的时候再做。
而冰烟这饼不论是食材还是调料,都用的十分充足,而且一个个圆圆的饼,也就两掌大小吧,大小都差不多,瞧着就挺圆溜溜可爱的,卖相好,品相好,味道更是棒。也多亏了冰烟早上烙了不少,大家分分一人两块,就再也没有了。
那王山今天也跟着王村长,还有另外两个壮汉村民跟着,王村长年纪大,咬的没有年轻的用力,吃的慢一些,其它王山三人,一个个吃的吃相,一看这饼就特别香。而这东西,可是冰烟这个苍王妃亲自烙的啊。先前冰烟身边跟着婢女,虽然她也是挺平易近人的,但是多少还是有些距离感,但是今天冰烟亲自烙饼,让他们一路跟着吃。
可能冰烟的第一想法是,她烙这饼是不想云苍在中途饿着,但是他们都得了实惠了,对于冰烟的好感,那是进一步再次提升起来的。
王村长坐在一边的石头上,他没有都吃了,留了一块吃了一块,这会喝了一口水,然后摸摸胡子,看着云苍和冰烟跟王山三人谈笑甚欢,无声的叹了一口气啊。
这对夫妻两个,就这样的聪明劲,对村里的这些人啊,三两句就能被人哄的找不到北了,也真是会收买人心。
王村长明明知道这些,却也是无力管,同时,他也并不想管。他本以为,或能这辈子,许多事情最后都会尘归尘,土归土,最后都跟着时间而埋葬,但是若有机会,谁又想真相埋葬呢!
或许是个机会,只是不知道那边怎么想……( ) 1845,死而复生中下
休息的差不多,云苍冰烟他们就继续在村长的带领下往前走,其实两人也并不是第一次过这边来,之前当初查看水源的问题,也是跟人过来看过的。不过当时因为事情比较急吧,所以当时急着赶路,想比较而言,现在反而没有那么急,一路上行走速度,要比平时略慢了一些的。
不过他们一路上,休息了两次之外,便是马不停蹄往前走,等到的时候李家村的人都已经到了。李家村的人这回也来了十余个人,男女老的都有。老的两名一位是李家村的村长,还有一位是李家村比较德高望众的一位,还有两位女子,看起来也是办事利索,挺能说会道的那种,另外的都是壮年。
看到云苍和冰烟出现后,李家村的人都很兴奋,直接便要跪下行礼,云苍和冰烟忙让他们起身,但是李家村的人却是坚持,硬是给行了全礼之后才肯起来。而后一个个看着云苍和冰烟他们的眼神,都是亮晶晶的,瞧着十分期待的样子。
在李家村的人看来,这是他们的恩人啊,可能对人只是动动嘴的事情,但是对于他们的生计,却是解决了大大的难题。与王家村多少年的恩怨,甚至有村民因此而丧命过,要说跟王家村的人,完全没有了宿怨,其实也不太可能。也好在两家村的村长,都还算是比较明手机看小说哪家强? 手机阅读网事理的人。
以前是生活所迫,要不然谁愿意为了口水,便闹的要死要活的呢,大家都不容易,哪村子都是受到很大影响的,谁也不想发生这事的。事即已如此了,现在大家都往前看,真要追究起来,那就是永远的仇恨了。一时半会这些村民可能接受不了,但是不论如何,对于他们来说,云苍和冰烟的做法,都是帮到他们了,这一点他们还是分的清的。
但是当初云苍和冰烟他们一行人,是住在王家村里的,而两村子离的有点远,走小路山路不好走,走大路吧,就是走官道了,若是不往那边走,也没有愿意花一天的时候在路上去李家村。云苍和冰烟本来就是时间很珍贵的,李家村的村民,虽然是想将人请来,但是李家村的环境,其实也真算不好,还要走那么长的路,这就不是请人答谢,这是劳累人了。
所以当初李家村也只是派了代表来表达感谢了,后来听说人苍王苍王妃,对于他们的事情可是十分关心呢,这不又过来看看吗,这下他们可坐不住了,听到消息后立即派了些李家村里比较有身份的过来。能去李家村那住住也好,不能住住的,就算是礼轻情义重,该表示的还要表示一下啊。
当初云苍和冰烟后来走的也挺急的,所以李家村那边准备的东西都没来的及送上,这一回可是全带上了。来这么多壮汉,不只是过来凑人数的,那可都身肩着东西呢。
李家村村长也有些感激,若是说以前只是感谢有人相帮,但是这水源真正修好,完全让他们放下心后,那感激又是另外一层的了。以前只是有那个期望,现在是落到实处了,这实实在在的帮助,对于李家村来说,这一些用语言一时都不知道说些什么。李家村长眼眶有些发红:“苍王苍王妃是好人,就容草民们行礼吧,若是不行,我们这心里都过意不去。您们不知道,这些年来为了这些民源,还有村民落户的问题,愁死了多少人,你们觉得没做什么,但是对于我们来说,这个恩情我们是一定要记下的。”
云苍平时气质是有些清冷的,但是面对这些村民们,面上倒更平和了一些:“不需如此,你们的心意本王都清楚了,只要好好过日子,一切都会过去的,日子也会更好的。这些东西你们也拿回去吧,你们日子过的也紧巴巴的,不用推拒,你们现在正是要努力过好日子的时候,这些东西拿去卖钱换些有用的东西也好,本王不缺这些个东西。将来你们日子过的好了,有了富余的,到时候送给本王,本王一定会收。”
冰烟也劝道:“是啊李村长,你们的心意王爷都清楚,这些野味都是好东西,王爷自然也不是嫌弃。你们还要过日子,但是对于我们来说,可能只是解解馋的,我们可不能受了你们这些礼。真是收了,反倒是让我们坐立难安了。现在这些东西对你们特别要紧,也别推拒了,心意到了就好,或者你们真是过意不去,那就拿这些东西坐一桌子,我们好好吃一顿,其它的都拿回去吧。”
李村长一听,忙点头:“哎哎,应该的应该的,那苍王苍王妃可是要去李家村?”
云苍和冰烟本来是要回王家村的,不过李家村的村民这么热情,回了王家村好像是掘了面子似的。这上哪个村也是住,人家又不知道云苍和冰烟还有其它的事情,这个时候也不能因为自己的事,真的就回绝了人的热情,再说他们的事,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还真不能急于一时,必竟这是保密的,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反而容易走漏了风声。
于是看过了水源,云苍和冰烟便在李家村热情招呼上,去李家村了。
王村长没想跟去,说是那村里还有事,不过让王山和另一个村里青年跟着云苍和冰烟,以及他们的手上去李家村了。王村长带着其它的村民就回去了。
到了李家村云苍和冰烟,自然是受到了特别热烈的欢迎了,当晚给弄了特别丰富的一桌子,吃的云苍和冰烟比较节制的人,也在李家村特别热情的村民的招呼下,吃的后来撑的走不动道,昨天晚上没有睡好,今天晚上两人倒是睡的十分沉。
而另一边上,王村长却是在万簌俱静之下,又进了山里,此时正与先前云苍和冰烟见到的那名老者说话,听了王村长的话,那名老人家却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作者题外话】:另外一更,还差点,一会更全( ) 1846,死而复生下
那老人沉默了许久,抬头看向村长:“你的意思,想将这事告诉他们?”
王村长道:“他们即已找来了,怕也不会善罢干休的,事即已到了这个地步,或许让他们知道也好。≧頂點小說,”
老人却是静了静道:“我再想想吧。”
王村长看看老人,也只是叹了一口气:“今夜又来打扰您老休息,我也该回去了,您老还是休息吧。”
老人点点头,由着王村长扶到住所躺下去,老人看着王村长叹了一口气:“这么多年过去了,你都老了啊。”
王村长却不知道想到什么,眼眶有些红:“大人……”
“哎,我没什么事,只是有些感慨罢了,你回去吧。”老人摆摆手,王村长听话的出去了,一路上回到村长的居所后,倒在坑上村长却是有些睡不着,脑子里不禁想到了种种过往,然而对于那些过往,却都是不甚美好的。人就是这样的吧,美好而甜蜜的事情,往往反而不如那些痛苦的记的远,更何况那些又怎么只是痛苦可以比的。
王村长已苍老的手,紧紧握住被子,呼吸也有些急促,孙子王宝这会凑过来:“爷爷,您怎么了?不舒服吗?”
王村长回过神来,在黑暗里摸到王宝身边,然后摸摸孙子的小脑袋:“爷爷没事,就是觉轻,还没有睡着,你快睡吧,不然明早就起不来了。”
王宝“噢”了一声,便也乖乖的躺下去了。
云苍和冰烟并没有在李家村里待很久,第二天吃了早饭,便跟着王山和另一个王家村村民加来了,他们必竟不能久留,一是还要回寺庙里,二还有事,就以在王家村还有东西要收抬,然后再待个一两天就要走了,所以无法久留。李家村的人虽然有些不舍,但是也学是依依不舍的望着云苍和冰烟他们离开了。
李家村的人,先前没有跟云苍和冰烟他们一起真正生活过,许多人对于云苍和冰烟,都只是他们听来的,这一次虽然只有一晚上,但是对于李家村民的认知,却有了新的变化。他们也没想到,那在他们心中,高高在上能主宰他们生杀大权的王爷和王妃,竟然也能这样的温和慈爱,只是一天夜里,冰烟便顺力虏获了李家村不少妇女和小孩子,她平易近人,便是一些村妇琐碎的事情,某一个妇人说漏了嘴了,没想到冰烟都能接上。
本来人家还怕冰烟觉得她们太粗俗,说话都特别有小心翼翼,但是万万没想到,提起做面条放什么好吃的时候,冰烟也能跟他们谈的津津有味。便是哪家脏丫头,冰烟也能不怕脏的,拿着帕子浸了水给小丫头擦脸,并且冰烟身上还带了些糖果,数量虽然有限,但是给这些平时鲜少能碰到,不,根本碰不到的珍贵的糖果的孩子们,一瞬间就被虏获了。
要知道冰烟身上带的糖果,大多都是给团团吃的。就算是冰烟和云苍,不会让团团日子过的特别奢华,但是必竟也们的身份地位在那里,还能吃太差的吗,这些事面上都是没有的,味道当然也是一级的好的。
反正说一千道一万,她们都没想到,冰烟竟然也是个这样平易近人,平易近人到她们跟人聊着聊着,就越聊越开了,等意识到时间不早了,她们一个个都有些‘时间怎么过的这么快,我们跟苍王妃这也没聊几句啊,还有好大一堆话要讲的呢。’因为这些妇人都觉得冰烟这样的人,都是有本事的,聊着聊着将自己理由到的问题,也都问了冰烟。
冰烟又瞬间成了知心姐姐,倒没有手把手的教她们,给她们提点了几句,就看她们能领会多少了,但是对于一些人来说,这都是很受益匪浅的,对于冰烟的认知,那就更加的好了。
什么是交流,首先能交,也能流才行,说话就能拉近人的关系,从这里就能看出来。等云苍和冰烟一走,这李家村的人,尤其是妇女出嫁未出嫁的少女女孩,都是一副将冰烟当成偶象的样子。
从李家村来到王家村,等回来的时候,也差不多是快要晚饭的时候了,今天云苍和冰烟也没少走路,晚上的饭量比平时也大了一些,然后又溜达溜达,这才回去睡觉。而这一天晚上,云苍和冰烟又在王村长的带领下,再一次进了山。
这一次进山之后,云苍和冰烟他们,并没有受到山里所有人的注目,接待他们的统公也就五个人,那名明显是主事的老人,之前云苍和冰烟见过的老妇人,还有一个相对来说,看着年轻点的老人,然后便是一对应该是夫妻关系的男女跟着。
云苍与冰烟问了好,半点没有身为王爷王妃,而就比他们高人一等的样子,而对于山里的人来说,也并没有因为云苍和冰烟的礼遇,而有多少的动容之情。
只是随后坐下后,这一次老人直接开门见山的道:“听说你们是想查当年,皇宫中的一段秘辛之事?”
云苍点头道:“是老人家,曾经的皇贵妃原皇贵妃,正是晚辈的生母。”
老人有些浑浊的眼神定定看看云苍道:“事情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就算是当年还能查的,现在却是查不了了。”
云苍道:“但是有总是一个希望,我不会放弃的,母妃绝不能随不白之冤。”
而那老人此时,却是露出几分嘲讽的笑意:“不白之冤,这天下哪那么多黑与白,冤枉之事何其多,我等又为何要帮你,然后面临那些未知的危险。”
云苍沉默了,与冰烟眼神交流了一记,云苍微握起拳头:“那李丞相就对自己的冤情听之任之了吗?”
云苍说着这话,就很明显感觉到除了他与冰烟和黑宇在内的自已人外,屋里其它的人都望了过来,而那眼神里,都透着一种可怕的光芒来。
这老人看了云苍半晌,反而是笑了起来:“好,苍王爷即如此说,老夫便告诉你又何妨。”接着这老人笑有些别样的意味,“不知道苍王和苍王妃相不相信死而复生呢?”
云苍和冰烟心里都是一紧,死而复生,这指谁,难道……皇贵妃没死吗? 1847,不虚此行上
对于死而复生这事,虽然说是比较古怪而惊奇之事,但是冰烟本来就是穿越而来的,她没有道理不相信。而在那一瞬间,云苍想的是他的母妃可能没有死,因为当初云苍,随后就被牵怒赶出皇宫了,除了当时看到那个混乱的场面后,他便没有见过天旋帝和母妃原皇贵妃。
那之后的种种辛秘,也都是后来查到,或者是传说的,原皇贵妃到底是生是死,虽然都是暴毙而亡的,但是云苍必竟没有亲眼看到。所以当说到这个人时,云苍心里是带着几分侥幸的,若是母妃没有死就好了!
老人没有直接回答他们,只是道:“苍王爷和苍王妃若是想知道这是何人,不妨去问问齐管事。”然后这个老人,便明显对这事不愿意再多谈的样子,只不过在他们离开之时,老人又似乎呢喃了一句,“两位没想过,当年原家是不是都亡了吗?”
这声音虽然小,但是云苍和冰烟却都听到了,都惊愕的回头看了老人一眼,但是老人的神色已经十分淡淡,并不予多说的样子。
云苍和冰烟再问也问不出来什么,而他们也不能久留,便要告辞离开,显然这些人也不可能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他们。云苍和冰烟是有些急着想知道,但是仔细想想,换成他们恐怕也不会一股脑的,便将事情都跟他们说。他们想知道过去的事情,但是想知道过去的事情,是真的想要报仇,还是被人收买了,这一点谁又知道呢。
其实当时云苍和冰烟找来这个地方,心里就有做坏的打算,那就是怕这些人知道被人发现,然后恼羞成怒想要杀人灭口。云苍和冰烟想要找到当年的事情,并不想伤害这些人,但是对于这些人来说,这却只是你说的,人家可不一定相信呢。这么一点一点憋着让他们找,即便是他们心里再如何的着急,这个过程也得走的,不然就算是真问到的情况,也并不一定就是真的。
他们对于这些人,到底是敌是友,其实也并不知道,其实也并不完全信任他们。
而得知此事后,这些人既然并无意再与他们多说,那云苍和冰烟还有其它的事情要查,所以就准备早点动身。先去庙里再待上一日,然后路过之前,再到外院看看,他们当初借故出游来查事情,便是在一个云苍名下的外院待过,而云苍手底下的齐管事,就是这么巧,只有这个齐展。
云苍和冰烟既然准备要走了,虽然此次来带的东西并不多,但是王李两村的人,却是给他们送了一些礼物,礼物都不是多贵重的,但是这都是人家的心意,他们即都收下了,走的时候要是不带走,多伤人家的心。所以这一收抬,走的时候还是多了一辆木板车绑着东西,再多的东西因为他们不是直接回府,便是谢绝了,要不这一木板车也不够拉的。
离去时,冰烟对王村长道:“大家的心意,我们夫妻二人都知道,只是此次来去匆匆,大家备了这么多厚礼,我夫妻二人心里也实在过意不去。若是有机会再带团团过来,他可想着村里的小伙伴呢,这一次又劳烦王村长招待,辛苦你了。”
王村长却是连笑着应该的应该的,只是眼神却是深了深,自然明白冰烟隐晦的话,虽说王村长这么多年都照顾着山里面的人,但是现在云苍和冰烟知道了,同样十分担心,怕那里面的人有事。不论是出于真的关心,还是因为他们要调查的事情,事关到这些人,他们都是不希望山里面,还有王家村的人有事情的。
王村长与一众村民们望着云苍和冰烟他们车队缓缓离开,王宝被王村长握着手,此时歪着头道:“爷爷,过不了多久就能看到小世子了吗,好想他。”
王村长看着王宝的眼神,笑着摸摸他的头道:“不知道呢,苍王苍王妃都是有要事要忙的,早晚都会再见面的,就算是小世子不能来,你也可以快点长大,到时候去找小世子。”
王宝觉得有道理,重重点点头。
王村长心里微叹了一口气,希望一切真的是往好了进行的。
回了庙里,云苍与冰烟没有忘记再上香念上几遍经,没忘记当初是因为什么来的,心里的烦乱,似乎也因为经文,以及平静下来的认真念经,而沉静了许多。
冰烟安慰云苍的话就是:“相公,现在既然已经查到一些消息了,那必竟是十几年天的秘辛了,有一些线索怕是也不好调查,我们只能慢慢来,还要特别小心谨慎。”
冰烟说的这些事,云苍都知道,只不过事关着皇贵妃的事情,他多少没有那么冷静。冰烟直接坐在云苍的腿上,靠着云苍的肩膀,抱着云苍轻轻侧吻了下云苍的脸颊:“不论何时,我都在相公身边支持你,即使我没有见过母妃,但是不妨碍我想到母妃生出相公你,这样能干又俊美的男人。我这个人,就是护短,对于相公和身边的人不好的,那就是我的敌人,我们早晚要为母妃,为原家报仇!”
当初若是皇贵妃死了,但是若是原家还枝繁叶茂,自然还能保护云苍这个皇子,可惜当时各方面都以席卷之势,不但在皇贵妃暴毙后,早将云苍赶出皇宫,后更是快速的抢占原府的产业。甚至是原府有些关系,关系不错的人,当时也受到了连累了,云苍在被赶出皇宫后,还受到追杀,只是那个时候追杀他的是谁,现在却是不好调查了,当时被派出来的人,也都是死士。
而那个时候,云苍他们为了逃命,也没有更多的机会审查,反而也让现在想调查的他们陷入了比较背动的情况下。
不过现在有线索可查,这就有了希望,一切都在向着好的地方前进,他们更加不能在这个时候,反而让自己泄气了! 1848,不虚此行中
在庙里待了一天,然后第二天云苍和冰烟他们又起程回来,路经外院的时候,天公竟然做美,淋淋的小雨下起来,敲打在马车壁上,听着外面哗哗的雨声,云苍和冰烟的心情更是放松了许多。
这借口都不需要他们找了,下了雨,还不得去外院待着避雨吗。
马车里云苍揽着,靠在他胸前的冰烟,面上也难得带着笑意,亲了冰烟一口,引得冰烟轻笑出声。
云苍一挑眉:“嗯,娘子何事如此开心。”
冰烟捏捏云苍的下巴:“怎么,人家喜欢雨天不行吗,这雨水过后,草木清新,空气清朗,心情也会更好呢。总会有些**,会因为这雨,而打消散去。”
云苍的反应便是垂着头,吻了吻冰烟青葱般纤长白皙的手指,带着爱怜与柔情,冰烟被他亲的缩了缩脖子,不满的瞪了他一眼,将手给收了回去。
最近这段时间里,云苍和冰烟几乎,谁的脑子里想的,都是这些怎么调查方向,他们的心里又哪能放松呢,虽说两人都互相努力安慰对方,但是心里都是紧绷的。现在也不是说,以后就真能查到什么,最起码心里多少能放松些,更何况或许真是天意使然吧,在他们如此烦恼忧心之时,这一场雨下来,让他们心中那根弦,真的松了不少。
其实也只是他们多想,老天爷也不可能,因为是真的要帮助他们,所以便下了这场雨。没有他们的事,今天依旧会有这场雨,但是这样的及时雨,却像是给了他们未知的能量一样,心里放松了,信心却是更足了!
云苍和冰烟他们的人并不多,其实下了雨,麻烦的只是那车被村民送的东西,不过事先因为赶路,怕是有什么沾了脏的东西,所以先是用东西盖上了,下雨时再覆了一层子,里面的东西却是没有什么大碍。因为车队不多,外加雨后路上的人本来就少,所以到了外院的时候,他们也没有遇到什么麻烦。
而即便是今天天气的问题,但是云苍和冰烟遇雨,要过来在外院落脚,也早早便派人通知了外院的人,所以他们到的时候,外院的管事齐展,已经带着几人打着伞在外面等着,看到云苍和冰烟要下马车,立即便有外院的老妇人上前给打伞迎接。
云苍和冰烟下来,齐展打伞迎过去:“王爷王妃里面已经备了热水衣物,方便王爷王妃沐浴,饭菜已经在做,这会也应该好了。不知王爷王妃可是要先沐浴再用膳?”
云苍和冰烟不是第一回来外院了,齐展迎过来后,他们便直接打伞进去,听着齐展的话,云苍道:“嗯,先沐浴,辛苦你了。”
齐展忙道:“能为王爷王妃做事,这是小的福气。”齐展笑呵呵的说话,云苍的话还是让他,感觉很愉悦的,做了事情,被该看到的人看在眼里,这自然是值得高兴的。
前来通告的人,其实来也没多久,现在都能准备好,也算是齐展反应快,办事很利索的。
云苍与冰烟也没有多说什么,虽然两人并没有淋到雨,不过在这个雨天洗好澡,然后吃过饭,往床上一窝着,这也绝对是件很享受的事情。若是耳边,再有着外面淋淋的雨声,清雨淋淋,自是别有一番境意的。
因为必竟时间有限,齐展那边下命令,虽然要凑齐一桌子好吃的,但是最终这菜色,还是以易熟易做的为主,不过不论如何,到底是凑了一桌子的菜,云苍和冰烟对于这些也并不是挑的人,所以吃的也挺好的。
冰烟对着齐展道:“这路上突然下了雨,王府的车队只能就近找地方住了,倒是劳累齐管事了。”
齐展忙摇头:“小的本就是苍王妃外院的管事,就是为了给王爷王妃效力的,这些都是小的应该做的。”
冰烟笑着道:“齐管事是个忠心的,这一点王爷是十分清楚的,王爷心里也有数。”
齐展笑着应下,只是心里却是划过一丝疑惑来,只是微抬起头,就看到云苍此时将筷子一放,扭头看过来,齐展这一抬头,正巧就看到云苍黑幽幽的,仿似无底一般深沉的黑眸,冷锐逼人,竟然让他吓的心头一跳,忙就低下了头去。
云苍声音却是一如往常一样道:“王妃说的对,有劳齐管事了。齐管事在这外院也有不少时间了,可是有想过换个环境?”
齐展听到这里,心里顿时更有些没数了,做的好好的突然这么说,是觉得他做的好,想给他提一提,弄到哪里更容易发挥的,还是说哪里不满意,这是想要拿捏他了。他换个地方倒不是不行,只不过这里……
齐展想想,笑的更加的小心翼翼:“王爷王妃看得起小的,这是小的一辈子修来的福份,王爷与王妃怎么安排,小的就怎么作。”说着,眼神是更是有些仰慕的看向云苍,却是没有过多看冰烟,倒不是瞧不起,而是这样的看女主子,本来就因为性别是大忌讳。
云苍点点头,似乎有些满意道:“本王手下还有一间成衣铺子,就是万记那家,齐管事若是有兴趣,这几日本王就给你安排。”
齐展听到这里,脖子绷了绷,今天苍王爷与苍王妃至从吃饭后,他就感觉有些不对劲,原来还以为只是错觉,但是现在要给他管理的这家铺子,他若是没记错,这原是……这些难道只是巧合吗?据他所知,这铺子是刚做起来的,现在正是赚的盆满钵满的时候,就是王爷王妃有意给他,原来铺子里的掌柜的,就能这么容易给他吗,而盈利且掌柜的没有多大问题的,换管事的这也是大忌讳。
冰烟笑着道:“齐管事可以回去想想,这事倒也不急于一时。对了那些带过来的东西,都是先前去王家村,王李两家村的热情村民送的,王府拿回去一些,其它的都留给外院吧,齐管事看看怎么分配吧。”
齐展眼神一闪,道:“王爷和王妃所说的王家村是……”
冰烟道:“不就是先前刚记入京城户籍的散户村民吗,齐管事不知道吗?”齐展心里紧了紧,接着又听到冰烟意有所指的话,“噢,那山里景物也很不错,外面可是看不到的。”
齐展的眼神紧紧一缩,看到云苍和冰烟的表情,顿时整个身子都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