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2,舅舅现身?下
然而只要细细想想,又似乎可以理解原文斌,现在这个样子。正是因为之前,原文斌的身上,有着太多个美名标签了,从那样的他,变成现在这样的,连脸都无法露的人,这种心理落差岂是一般人能接受的。
要说原文斌只是脸毁了还好,家族被灭,自己的派系的人死的死抄家的抄家,并且他还是一个,不能在人前出现的人。当年那件秘辛,天旋帝根本容不得他啊!
云苍的嘴动了动,看着原文斌他心里是复杂的,当年的事情,他还小,但是那个画面,他却记得特别的清楚,他恨这个人,恨这个人毁了他的母妃,毁了他的童年,毁了父皇在他心中的高大形象。
然而看着此时面容半毁的原文斌,就像冰烟能想象片面的画面,而云苍的感受更加的鲜明。
云苍的记忆对于五岁前,可能记得不全面,但是他同样知道,他是特别受宠的孩子,不论皇宫中的谁,就是当时高人一等,后宫里的皇后,面对他的时候,都必须要假着笑,不说讨好他,但是绝对不会在他面前说重话。其实孩子懂什么呢,可是在那样的情况下,皇后都怕这事,从别人口中说出去,然而天旋帝那边责难。
当时那个时候,云苍有多受宠,后来出事后,他就有多凄凉悲催当时的云苍许多事情都不懂,他还只是个嗷嗷待捕的稚童,出宫的变数简直太多了,天旋帝心里能一点不清楚吗。然而云苍还是被赶出宫里了,当时云苍是最最接近,天旋帝心中继承人位置的皇子,因为云苍随了原文斌,小的时候就特别的聪明,其实那么点的年纪能看出什么来呢,他便有人中龙凤的潜质了。
原文斌这个罪人,谁能留的下他,他本来应该是必死之人,然而他现在毁了容,就坐在他们面前,手中拿着匕首,特别渗人扎着自己的脸。
云苍嘴动动:“你……先把匕首拿下来。”
原文斌的手一僵,抖了抖,脸上被划下来的血更多,然而随后原文斌,又怪笑看着云苍和冰烟的表情,似乎要从他们表情上看出什么,只是这两个人,给出他的只是平静的表情,再多一丝一毫的表情都没有。
原文斌僵着脸,云苍已经开口了:“你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原文斌听到,像是听到什么天方夜谭的事情一般,怪笑:“我可是死而复生之人,迈过地狱又爬出来的,当然是地狱之火给烤的!”
云苍和冰烟心里有数,看这伤也是火烧的,当时的原文斌,可能是被下令烧死,但是他是怎么逃出来的呢。在当时盛怒之时,宫里忙着血洗相关人等之时,看着应该是十分严的,当时的原文斌是用什么方法出来的呢?还是说,当时原文斌的势力,已经能触及到皇宫之中了吗。
冰烟听着一咯噔,因为她突然想到一个可能性,当时真的只是因为,宫里出现了丑闻,原府才被绞灭的,还是已经容不下原府了呢?若是后者……
云苍看着原文斌脸上的疯狂,心里对他的恨意,反而没有想象中那样的浓烈了:“那我母妃,是真的是……真的……”
“死了,她死了!”原文斌一瞬间异常的激动,宫里的人都是疯子,里面都是一群疯子!
原文斌狠狠一捏椅,然而这椅子在他手里,简直就比馒头还软,“啪”的一下,就被捏碎了数半,碎木飞溅过来,还有两个尖细的,往冰烟的脸上飞,云苍伸手便是一挡,那刺竟然直接刺到了云苍的手里,当即便滴落了几滴血,冰烟连忙拉过云苍的手,小心的将刺给挑出来,手中随身带了点创伤药,给抹上了,还拿手帕给包上了。
“哈哈哈!”
原文斌看在眼里,笑的更加讽刺:“噢,你这丫头,对这男人倒是进心,你不知道男人心海底针,他狠起来,能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原文斌看着云苍,眼中闪着疯狂的恨意,“他早晚会弄死你的,他早晚会抛弃你,一定会!”
原文斌此时,就像是不认识云苍了一样,一般的亲戚,再如何能对自己的侄儿说出这种话的,那都是极少见的。
云苍手猛的握住拳头,冷冷看着原文斌,即便他现在也清楚原文斌的不对劲,可是如此说他,还是让云苍不能忍,当初冰烟是他怎么努力追过来的,对他们感情这样的诋毁,令云苍心里有气。
冰烟却是握住云苍的手,给予他信任,轻声对原文斌说:“舅舅你好,我是相公的妻子,我叫冰烟。”她不是原梦蝶,云苍也不是天旋帝,不是给原文斌发泄的人。
“嗤。”原文斌坐回到椅子,对于不断流着血的手,完全不理会,只是冷冷看着云苍和冰烟,对于他们身后的黑宇,从黑宇退到后面后,就再没看一眼。
然而他此时看着两人的眼中,还是带着讽意的:“丫头,你不信,呵呵,将来,你会死的很惨。”
云苍已经忍不住了,冰烟心里也很不悦,他们会来,也是为了调查当初的事情,做为晚辈的,冰烟不是不能忍受无礼长辈的人,可是这样又咒他们的感情,又咒她死的,如何也让人高兴不起来吧。
冰烟声音淡淡:“听闻当初京城第一美男子,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是不是对占卜也有研究,难道是卜人不能自卜吗,舅舅也没想过有今天吧。”
说的如何的信誓旦旦,不也没料到自己弄到今天这个有些疯疯颠颠的地步,竟然咒他们,不知道云苍和团团都是她的逆鳞吗!
本来面上笑意诡谲的原文斌,好似没听清楚一般,表情竟然僵了僵,然后看向冰烟,眯着眼睛看过去,突然一闪身,眨眼间便向冰烟脖子掐来,下一刻云苍一个爆起攻去。
冰烟此时拦着,要加入进攻的黑宇,场中两人已陷入激斗之中!( )
1863,隐而又隐的过去上
原文斌果然是不愧有,当年天旋国京城,第一文武兼备的名人。±頂點小說,在冰烟看来,云苍的武功,已然是十分不错的了,最起码就目前来说,除了没有真正比出输赢赢的师傅和师兄外,她不知道谁能赢的了云苍。
而这原文斌出招极为狠辣,招招都是快狠准的直攻,根本是不给自己留一条退路的攻击,令他的攻击,更加是成倍的锋利狠绝。而这也十分符合,刚才冰烟看到的,原文斌近乎疯狂的自虐自己的一种行为方式吧。云苍武功倒不是多么逊色于原文斌,只是云苍心里到底是有些退路要守的,比起原文斌这种往死里打,打死你,我死了也没关系的打法,看着就要落于下锋一些。
冰烟眉头微皱,越看越觉得这原文斌心里极有问题,这人名义上虽是云苍的舅舅,但是两人多年没有联系过了,也没有亲人的相处。人就是有感情的,不论什么原因吧,养在身边的,往往大多数都是比不在身边的亲人,更加亲近一些的。而这原文斌当初经受过什么,他们暂时不知道,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原文斌心里想什么,他们不知道,而且最主要的是,这原文斌疯的有些过份了,冰烟一时间,都在想,他们跟这原文斌相认,到底是好不好。
必竟云苍和冰烟的牵挂多了,有的时候,确实要束手一些。只不过冰烟清楚的知道,云苍心里的心结,就是关于其母妃的,若是不真的打开,对云苍总归是遗憾。
看着两人陷入激战,云苍渐渐的落了下成,冰烟突然抓起身边的椅子,直接便砸了过去。而就是在前一个瞬间,云苍正是一个扭身过来,原文斌手掌成爪,向云苍脸抓来的,被冰烟这个椅子砸过去,原文斌直接力量大到,抓碎了椅子表面。但是眼前,却被这个物件给挡了这一下,云苍借机伸脚一踢,原文斌当即被踢的退后了一步。
然而他扭头看向冰烟的眼神,却是带着冷凝的森寒杀意,接着勾唇讽笑:“噢,男人不行,女人顶上?”
冰烟也半点不客气:“我相公武功不见得不如您,不过他在这世上还有许多留恋,为什么拼死跟您打呢?”
原文斌的帽子,早就在打斗的时候,便彻底给摘掉了,比起之前揭开纱帽那一刻,看的久了,倒也不觉得他这脸,让人无法直视了。只不过此时原文斌的眼睛,却比起被淬染的巨毒,还要直刺人心里,眼神已经化作实质的杀意,便是冰烟自问胆还算大,被这么看了一眼,心里还是有些胆突突的。
可越是这样,在面上的笑意却是分毫没减。原先没查到的时候,她和云苍,多少还是抱着一些侥幸的,但是既然是查到这里了,原文斌都已经出来了。而这原文斌愿意见他们,总不会只是为了跟云苍比斗吧,他起码是有一定目的,当初想见原文斌,正是因为等的这两天,反而心里没有了那些急迫,心态反而更加好了不少。
此时此刻,他们反而不怕原文斌什么都不说了。
原文斌的眼神微微一缩,看着冰烟的眼神,依旧是十分锐利的,但是转而却多了抹更深沉的东西,冰烟没有看的太明白,却也是知道一件事,原文斌或许内心远没有表现的这样不管不顾。
原文斌冷冷看着冰烟,又看了一眼,已经退到冰烟身边保护的云苍,哼了一声:“不堪重用。”
显然说的就是,云苍过于在意冰烟,过于儿女情长,难成大事。
云苍却是冷着脸接话道:“若是连自己女人都保护不好,谈什么民国大业,也不过是个笑话。也只证明了这男人,是个无能之辈。”
原文斌嘴角诡异勾着,没答这话,反问道:“你们来做什么?”
这石室里不止有木椅子,也有石凳子,刚才冰烟砸坏一个,黑宇便又搬来一个石凳子给冰烟做,云苍坐下后,闻言此话:“当初母妃是被冤枉的,那冤枉之人是谁,谁又设的计,还有当时都是谁参与的。”
原文斌低笑,摸摸椅子边道:“噢,你这么想知道?”
看着云苍和冰烟,眼珠子都不错一下,一眨不眨盯着他看,原文斌幽幽道:“只怕是你们,根本就动不了的人。”看着云苍严肃的脸,“可不就是当今的尊贵的皇帝陛下吗。”
冰烟注意到,此时原文斌说到天旋帝的时候,面上表情甚是讽刺,还透着几分阴森诡谲:“这个人,你们能办的了,到时候再来问我,那些其它的小人物,对于我来说没有问题,你行吗?”
不说只听命于天旋帝的内外庭,那天旋帝当了这么年的皇帝,身边的人都是什么寻常之辈。想一下子绊倒天旋帝,除非他直接得什么绝症暴毙,不然短时间想杀天旋帝,基本上前路都被堵死了。
云苍瞳孔明显一缩,刚要起身,冰烟一把按住云苍的手道:“舅舅不妨先把其它的人说说罢,想必舅舅现在也没有更好的方法,不论是谁,作为母妃唯一的儿子,我想王爷都有这个资格知道真相。当年皇贵妃的风采,便只是听闻王爷提及,妾身便心升向往,谁害了母妃,我们都不会算了的。”
对于云苍没爆起来,原文斌似乎有些遗憾,看着冰烟更加的不顺眼:“这事不能与你个妇道人家说。”
冰烟不但没有对原文斌的话有什么反应,反而叹了一口气:“听闻当初舅舅,对于母妃这个妹妹,亲深情谊是令人人称讼的好兄妹,舅舅能来京城,为的也是报仇吧。现在即已经坐到这里了,为何还要为难王爷呢。你们的心,我做为旁观者看着,那是一样一样的。”
原文斌嘴角冷洌,幽幽看着冰烟,突然感慨了一声:“你的牙尖嘴利,倒是跟蝶儿很像。”只不过这话从原文斌口里说出来,却令人头皮发麻。
然而在冰烟也无计可施,觉得原文斌不会说时,他又忽然道:“你们即想知道,告诉你们又何妨……”
1864,隐而又隐的过去中
原文斌和原梦蝶,都是很机警的人。真要说呢,就算是原来傻白甜的人,但是在皇宫这样的环境上,即便是原梦蝶是得宠的,你就真的以为,天旋帝当时独宠原梦蝶,仅仅只是这个女人漂亮就够了吗?
对,不论男人还是女人,人面在看一个人的时候,第一眼的印象,都肯定也是看相貌和气质更多的。长的凶神恶煞的,大多数人已经没有第二眼,再愿意跟这个人接触了。人交再如何蛇蝎心扬,刚认识的,谁能容易就发现的了了。而再漂亮的女人,若是漂亮,长时间看一张脸,其实也有腻的时候。往往年岁长了,更是那份责任心,再去陪伴那样的坚守和感情,虽说也有十年如一日爱的人,必竟也是少的。
而原梦蝶,在当年能得到天旋帝的独宠多年,原梦蝶虽说是当时天旋国第一美人,可是宫里的美人可也不少啊。那云贵妃后来也得宠了,相貌差吗,很好啊。最主要的是,宫里各色气质的美人都有,应有尽有,能在这么多美人环绕之下,还能让天旋帝独宠,这没有点心机心智,那是万万做不到的。
而都是这样的机警的人,当时还是着了道了。
原文斌与原梦蝶这对兄妹,本身就是一母同胞的,并且他们还都是嫡子女出身,父母亲吧还是相当恩爱的[ ,这样成长起来的家庭,亲情凝聚的关系自然也是更深的。两人从小兄妹感情都很好,但是原梦蝶进宫后,两人的关系自然就是少了吗,即便是兄妹,但是总见面,也是不太好的。
两兄妹倒是很守这事,可是当时原梦蝶承受多少宠爱,就得承受多少女人羡慕嫉妒恨啊,千日捉贼,没有千日防贼的,谁能十年如一日,一根弦都绷着呢,这也不太容易。
但是不论如何说,若不是因为原府里出了内贼和奸细,他们还是有办法解决的。偏偏原府盛名多年,多少人盯着,原文斌自认为自己难力出众,但是他如何有御人的手段,其它的手下都是忠心耿耿,有的时候只是那么一个颗屎,也会坏了一锅的粥。
比如前朝丞相李丞相,多少人盯着他的丞相位置是回事,当时事情,可以说一起突发的,根本没有给他们准备的机会。先是原文斌那边听到宫里得了癔症,有位娘娘活活病死在宫中,当时染了不少人,全部都病倒了,而且其中就有皇贵妃宫里的人。原文斌能力是十分出众的,带着自己信的过的人想进宫里探探情况,当时宫里的病情确实有点严重,刚开始认为是鼠疫,这可是感染后,能被屠城的绝症,感染率是相当高的。
而那位娘娘呢,平时也不是很得宠,听说是吃坏了东西,后来查说是这娘娘吃的东西里,被老鼠光临过,老鼠是带病的,这就给得到了。而后娘娘病倒,刚开始也没往那上面想,必竟那可是皇宫啊,最尊贵的一批贵人住的地方,在皇宫里锦衣玉石的,这种鼠疫轻易也得不了,一般都是哪个地方遭灾了,然后因为种种环境和病症混合得出的。
皇宫里就算是一些不得宠妃子的屋子里,那也有宫女打扫呢,再如何一天打扫一回也是有的,当然了那些宫女见主子失宠了,不尽心的是另外一回事。就说以宫里这么讲究的生活,老鼠都是很难生存的。所以当时也没当一回事,就当一般的风寒治了,不但没治好,那娘娘危在旦息,她的下人也都跟着一个个病倒了,其它职务的太监宫女也有一批人,得了这个病。
这个时候这才引起人的注意。你想啊,一般的宫女太监生病了,人家堂堂带有品级的太医院的大臣们,能给你们一群奴才看病吗?那也是特别有人脉的,像是天旋帝皇太妃身边成公公曲嬷嬷这种,那还得主子发话的,不然你大咧咧找太医看病,那是越权了。
太医院的也不是都真才实学的,找几个还不入流,不能给主子看病的,给塞些钱看看奴才的,买些药的也是有的。这第一档口,就都给耽误了。
等着事件发现起来后,就有点不好收抬了,当时皇宫里也是人心惶惶的,那基本上有什么偏方,就猛着想灌药预访。原文斌在这样的情况下进宫了,不说是他了,便是云苍和冰烟这种学医的,便是对药理十分了解的人,在皇宫里上空,都时不时飘着,各种难闻药材的药味的时候,鼻子也得跟着失灵一下吧,肯定没平时那么敏锐。
皇贵妃自然是没中药的,原文斌进宫也是带着了一批药给皇贵妃的。然而他们莫名其妙中招了。
说到这里,原文斌沉默了,眼神里面黑幽幽的,云苍与冰烟听到这话,心里也紧了紧。他们脑子里也已经在开始想了,若只是现在说到这些,当时肯定是被下药了,而在这样的环境下,那么多人得病,恐怕也死了不少人的情况下,保命第一重要,必然对于其它的也有疏忽。
可以这么说,当时原梦蝶在宫里为了预防,对于各种吃食是更加在意的,会派更多人去调查的。但是在宫里那样的情况下,而且在云苍和冰烟都跟鬼面神医学医后,他们是知道的,有些药,并不是单从嘴里入的,还有从嗅觉上来的,更何况还有两三种药性相互融合抵触成为解药毒药的情况下呢。
正是因为皇贵妃对于吃食在意,对于其它方面,比如消毒之类的在意,换衣服频率也快,但是正是因为这样,看起来面面俱到,什么都算计到了,不让自己和自己宫里的人得病。然而这个时候,仅仅只是频繁换衣服,不说别人,冰烟就有法子,让皇贵妃衣物和小饰品上做手脚。
在这样的情况下,各种事情都变的巨细无疑,皇贵妃更加不会怀疑什么了,反而更加容易中招了!( )
1865,隐而又隐的过去中下
这就叫物极必反,若真是如此,这人可是下了一大盘棋啊!
后来的事情,最起码当时混乱的情况,原文斌不愿意多说,但是其它的他却知无不言,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一般。
“当时梦蝶立即被天旋帝带走了,我们分开关的,后来我的事情你们知道了,我肯定是要被处死刑的。但是也得有证据可说吗,拿皇家丑闻说事,这不是让人笑话吗?原家谋反啊这些,说词可以有很多。”
被人戴了绿帽子这事,天旋帝能让人知道吗。即便当时,那状况肯定不对劲。在那种宫内人人自危的情况下,明明宫里有鼠疫在扩张的情况下,明明都死一堆人的情况下,这个时候有人想那些风花雪月,这人心得多大,这是自找死吧。当然了,冰烟也能想象,当时恐怕也会有人说,正是因为这样的情况,才没有人理会这些,更是偷情的时候的话,但是这话,不论是听着还是仔细想着,那都是站不住脚的。
但是当时,原府接连被朝庭弹劾,接连有丑闻发出,谋反的事情证据却是不足的。原文斌手底下,即便是有奸细,但是原文斌也不是个蠢人,真正重要的东西,他岂是能轻易弄出的。而更何况在那个时候,天旋帝极为宠爱皇贵妃,云苍又从小就聪明,就是笨理想着吧,原文, 斌当时想着的是原府要低调,他本身都没有入朝为官,原府也只占了个天旋帝第一世家的名头,这就是为了打消皇帝的猜忌呢。
皇贵妃和云苍当时虽然是得宠吧,虽然是被不少人当成眼中钉盯着看呢,时不时的就找麻烦事。但是在宫里,有的时候就是不进则退,而这一退,可能就是万丈深渊,总不可能天旋帝喜欢,皇贵妃死乞白赖的将人往外推,那是纯有病。
证据没有什么,甚至想要动摇原家的根本,都不太重要。但是这若是跟原文斌成了天旋帝心中,头一号要除掉的人,所有事情齐发。前丞相李丞相谋反,暗指原府在背后推动,原府府下的各个生意,都传出比如酒楼吃死人,胭脂令人毁容了,衣服偷工减料,滥竽充数,就算是有人不信,但是这一时间这么多的消息,也能将人砸懵了。
且那个时候陈胡两家,开始借着这个机会大量的打压原府,先让原府天天外面有人闹事,根本做不成生意。原文斌这个主人,又因为种种弹劾有问题被关起来,群龙无首,下面再有奸细做怪,没有后继英明的人能力挽狂澜。
堂堂天旋帝第一世家,说起来挺威风八面的,但是在这种时候,真的落败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原文斌被责令烧死,但是原文斌手下有死士冒险替换了他,但是当时宫里的人恨不得看着原文斌死,能没有准备吗,原文斌当时即便是掉包,也掉的十分惊险,即便有人为他而死,可是他也必须要做戏的逼真,他身上就是这么被烧的。后来皇贵妃就传出暴毙的消息了。
而宫里的鼠疫发病快,虽然一开始没及时发现,但是后期,这可是皇宫啊,那些太医自己没命了,也得将事情给控制住。再加上这事病本来就不好弄,当时死了一批的宫人,救活的只是少数。当然了真正的贵人,因为保守的措施很好,被控制住了,倒也没有受太大的影响,死的大多都是宫人。
并且,当年那宫里的丑闻,也肯定会责损一批的,后来皇宫里大换血,基本上当年的老人,也就是各主子身边伺候多年的心腹,当年知之其深的,都死在了这个病里。
多么巧啊,那么多人都因病死了。
这简直就是个笑话,反正云苍对于之前宫里得过鼠疫这事,他当时确实是小,根本就不记得了。或者说,在他的印象里,皇宫里就是一张张丑陋的脸,即便是当时宫里气氛不对,他也以为就是这样的,年纪太小记不了太多的事情,他完全没印象。而这消息,也是根本没有传到外面去。
皇宫里得了鼠疫,死了一批人,简直就个笑话。
古代人迷信,有真龙天子所在之地,本来应该是真龙气息最纯净的地方,却是生了这种恶症,这真传出去,天旋帝的威信也会大大的被打动摇呢。这事即便大臣们知道,为了活病,这事也得烂到肚子里,将来带进棺材,外人根本不知道当初的事情。
但是云苍和冰烟,只是听原文斌的话,都能想象当时宫里的紧张气氛。
而原府的落败实在是太快了,等宫里这事过去后,所有已经尘埃落定了,当时原文斌逃出去的时候,云苍还没有离京,宫里的事情都结束后,云苍才被天旋帝两看生厌的送走了。
冰烟听的面色有些发白:“那……幕后之人……”
冰烟倒一直不认为自己是个好人,这一路过来,不论是主动出击,还是背动还击,她本身手里也不干净,这一点她心里清楚的很。可是,这若只是阴谋,想要覆灭原府,想要将皇贵妃弄下神坛的法子,那宫里死的人,知情的必竟只能是少数吧,总不可能都知道,其它的人就这么无辜惨死了吗?
这事冰烟自问,她还是做不出来的,想到这若是手段,她心里也不禁发寒,这种手段才时真正狠绝毒辣。
原文斌笑了:“能活的下来的,有谁手上是干净的。”
云苍和冰烟面上僵了僵,这话说的,当时后宫的人,可全都算上了。
云苍绷着脸:“证据您有吗?”
原文斌腿翘起来,手摸着烧的凹凸不平的那半边脸:“山里不就有人知道吗?至于其它的,呵,宫里没死的老人,都可以拉来审审,一定都会有不错的收获。”
但是这界限太大了,原文斌脸上笑的深沉而又诡魅:“你们说,若是将天旋帝、皇后和云贵妃的人头,平平摆在一起,画面是不是特别美呀~”( )
1866,隐而又隐的过去下
云苍寒着你:“您的意思是……”
原文斌笑着拍拍腿,站了起来,手背在身后:“我什么也没说。”
然后“啪”的一拍旁边的矮桌,他连着脚下的整块地,都跟着突然旋转起来,也只是眨眼的功夫,原文斌就在原地消失了。而原来那地方上,不论是从石墙,桌椅还有茶杯等摆设,都是一模一样的,除了少了一个原文斌。
云苍忙去拍桌子,正是刚才原文斌拍的地方,那块地同时动起来,眼看着云苍要追过去,冰烟和黑宇立即冲过去拉住云苍。打眼的功夫,对面是一道很黑的地道,根本看不清外面有没有人,但是这样追出去,他们对这里人生地不熟,谁知道那边又有什么危险呢。
云苍面上有些懊悔,冰烟死死拉着云苍急道:“相公您别急,还有机会的,你先别冲动追出去!”
他们在这里,若是人家不想他们出去,他们跟囚禁也差不多。然而他们是偷偷出来的,云苍虽然不得宠,但是轻易不能不出现在明天的早朝里,本来盯着的眼睛就多。最近云苍才刚从京城出来,太多次数的缺席朝庭,当然可以说云苍是个不学无术的,比如那齐王云谭,纨绔子弟的名头一说,人家破罐子破摔,反而不在乎了。
云苍也不在乎{,但是冰烟在呢,两人对于不必要的绯闻,是不需要容忍的。而且这事既然牵连了这么广,他们现在还有些消化不了这个故事。事关太广了,原府多么大的家业,第一世家这可不是叫着玩的。
皇后的娘家也叫第一世家,但也是因为皇后的身份而已,真要比起来,那远远不能跟当初原家的庞然大物可比。当时的毁于一旦,宫里出力筹谋,宫外庭中有人理应外合,原府出了奸细,几大富商从中夺利,这可都是利益共同体。碰触到哪一个,都可能会引起那些人的注意力的。
这些人都已经拴在一条船上的蚂蚱了,有的时候亲人朋友爱人,都不见得是最亲密无间不会背叛的,反而是存在利益共同得利者,反而不会轻易的背叛。
原文斌说的这些,他们必须要思考,这事关到皇贵妃,云苍难以平静下来,而查到这里了,他们还有许多的事情要说要问,但是原文斌消失了,云苍这个时候,简直想将原文斌绑起来,然后按在椅子上逼他说出来。
被挡了下来,冰烟和黑宇死死拉着云苍,都显险被云苍给甩出去,到后来冰烟死死抱着云苍的腰,云苍额头脖子青筋爆出,面色有些狰狞。按着冰烟的肩膀,已经让冰烟觉得,半个身子都痛麻了。
这么拉扯了一会,云苍这才慢慢平静下来,但是却不说话。
此时他的心里简直太过复杂愤怒了,这里有多少人命,这里有多少他至亲的人命。而他与原文斌的相处,可以看出来,他们似乎在互相憎恶着。
冰烟咬着唇道:“相公,我们先回去,我们先回去说,你必须听我的。”
冰烟眼眶含泪,带着不容拒绝,与黑宇拉扯着云苍离开。
而在这个时候,石门也慢悠悠打开了,外面站着两个面无表情的健壮男子,一人手掌一摆,明显要送客的意思。云苍没有说话,但是却也没有拒绝,冰烟和黑宇紧紧盯着云苍,但是出去之后,又是被蒙了布带出去,冰烟咬牙忍着此时心里翻腾的种种情绪,力图记住走过来的步子数有多少。
然而她发现,也许走的跟来时的路不一样,她发现步数跟来时的对不上!
反正不由分说,他们一路被带回来,云苍已经很沉默不语了,更也没有反抗的样子,与苍王府的人汇合之后,就立即悄然回苍王府里。此时看着天色,再晚一点,天色都快亮了,他们回去基本也就是洗漱下,也没有什么太多的休息时间了。而云苍不能以现在的状态上朝,冰烟想着要不要再请假,或者说再伪装一些,给补补妆什么的。
回来之后,她也没让倾舞媚霜忙活,倒也不是信不过她们,若是他们一对子子半夜消失了,两个王妃平时最信任的人,也同时消失了,那才是真给人怀疑呢。
于是回来之后,冰烟就想着自己忙活。
对于刚才云苍发疯,冰烟心里不好受,也不是完全不怪云苍,估计她肩膀这会都青了,然而冰烟却更理解云苍。本来僵坐在床上的云苍,看着回来后就忙里忙外的冰烟,眼神动了动。
冰烟正调着粉,准备给云苍之后遮黑眼圈用的,突然被人抱在怀里,抱的紧紧的,勒的有些疼,却本能知道这人是谁。也没动,继续低头调粉,过了一会,她才感觉到,有个东西蹭到她的肩膀处,呼吸十分的炙热,可就是不说话。冰烟这会也不理他,让他一个人在那里闷不吭声去吧。
弄完东西后,扭过外身子要甩开云苍,这人却不放手。
冰烟直接就拍他手,“啪”还挺响的,云苍也不松手,冰烟有些不满道:“快松开,先回床上躺着去,凑过来干嘛!”
云苍蹭蹭冰烟的脖子,嘴就跟着吻了几下,冰烟这会可不想理他,还推推,云苍伸手就给冰烟脱衣服,冰烟急道:“哎,你干嘛呢,不是让你躺好吗,动什么手脚。”
云苍呼吸明显粗了粗:“……刚才……我看看你肩膀,疼吗……”
冰烟没好气看了看云苍,伸手捏他下巴:“你说呢,行了,别撒娇,快去睡一会,起来了给你补补,上朝的时候气色总得过的去。有什么事回来再说吧。”
云苍紧抿着唇,看着冰烟,声音分外沙哑:“烟儿,对不起,我之前差点没控制度,甚至要对你动手……我……”
冰烟叹了口气:“我懂你,夫妻之间哪有没个争吵的,这回就当你无理取闹欠我一回,下一次我要是无理取闹啊,你也必须原谅我。知道吗……”
云苍抿抿唇,眼眶有点红,都要哭了似的,冰烟踮起脚亲了他一口:“你要是不想睡,那我们就聊聊今天这事,你信舅舅吗?”( )
1867,琐事中的暗流上
云苍抬头看了冰烟一眼,冰烟此刻,只是静静凝着云苍,面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一如往常一样的美丽柔和,眼中不见一丝不满意等神色,果然不像是生气的样子。
云苍似乎放下些心,握住冰烟的手,主动凑过去,跟冰烟的手紧紧交握在一起。十指相连,便像是与心也连在一起一般的亲密,这个交握的方法,还是冰烟教会给云苍的,云苍也十分受用。有的时候,两人不愿意说话的时候,这样子,他便也能感觉到两个人的心,也在这个时候在一起一样子。
握住后,云苍这才有心思回答冰烟的问题,沉默的想了下道:“不尽信。”
这一点,云苍和冰烟的想法都一样,冰烟也跟着点头道:“我确实也有这个感觉。”
那原文斌怎么说呢,现在他们的接触时间不长,而且看起来原文斌还是挺疯狂的样子,原文斌经历过那些,会改变这也是挺正常的。而且现在性子变的极端了,其实都是可以理解的,经历大变,若是一点没有变化,那可能性真的不大,即便有人看起来依旧文质彬彬,可能内里的心都改变了呢。
只不过话虽是这样说,但是在对于云苍和冰烟来说,这事却实在是不好办。原文斌说的以前的故事,他们最多能信八成,而这里面绝对有原文斌私人的加加减减,谁都是有感情se彩的吗。最主要的是,这样的下来,就让他们不能确定,原文斌这一杆子打死那么多人里面,有没有当初,确实是没有给皇贵妃使计陷害的人,而原文斌也没有多说。
而若是原文斌说的那个情况,他们都觉得无处开头。
更何况当初找到原文斌,是孙长志给了那么一个消息,而后他们慢慢摸索着,最后找到了原文斌,这其中有多少,是原文斌故意放出来的线索呢。他们总有种,被原文斌牵着走的感觉,在这样的情况下,接下来的事情,会更让他们束手束脚,现在达不成一个共识,会很影响以后要做的事情,情况就是这样。
你想啊,你做一个生意,你是想跟一个正常人合作,能够出什么问题沟通的合作伙伴。还是一个,看着利益挺大的,但是为人太过未知了,阴晴不定、说风就是雨的那种合作更好。
原文斌比这个还要严重,他们没法特别理想的沟通下来。
冰烟问道:“那相公觉得,我们现在开始应该铺了吗?”
不论如何,宫里的人,最起码皇后、云贵妃、还有德妃等都很值得怀疑,之所以先将天旋帝排除在外,那也是因为,他们现在只是在排察而已。事情还没定下来呢,过多的将目标无限伸展,这是不利的。而冰烟本身就与皇后不合,这事都是显而易见的了,云贵妃那边同样也是不温不火的,最近谁都没有动。
但是若是想做的话,将后宫搅出个风水出来,那么接下来宫里先自乱镇脚,对于他们要做的事情,自然是极为有利的了。
这是冰烟的想法,只不过先从哪里走呢,这就是个问题了。
云苍想想道:“你不是说过,先前那屠娥秋找过你吗?还有另外两个最近在宫里,都很有风头。”
冰烟一想,立即就明白过味了:“还不止她们。”
当初团团跟洪美玉发生过直接的冲突,冰烟虽然并不知道,洪美玉直接利用屠娥秋,也想对冰烟报复过。但是冰烟心里也清楚,这个人绝对成为不了朋友,或者是亲密伙伴,但是互相利用是可以的。
而这么几后宫嫔妃,却是十分好运作的。
皇后和云贵妃正是故作低调的时候,而且冰烟也没有忘记过,屠娥秋之前还曾经试探过她,能从皇后那里得到一些信息。冰烟倒不认为屠娥秋知道什么,只不过放出几个模棱两可的消息,甚至让屠娥秋知道,有什么能借机打败皇后和云贵妃等人,她必会搅个浑水过来。
而且本来这件事里,这些后宫嫔妃,本身就是有存在着不可调结的矛盾的。他们现在虽然还不知道真正的仇人是谁,但是先试探一下总没错。这个试穿不止是对于以前宫里的老人,甚至还能借机试探原文斌,能不能试探出来,总也知道这原文斌疯到什么地步,深沉到什么地步。
总归现在他们就是抛一个引子出去,后续都是未知数,有人不上勾,他们自然做的就不了了知了,再从其它方面着手就好了。
云苍想想,觉得冰烟这法子可行:“我找人试试。”
冰烟突然又皱眉:“相公,现在舅舅回来了,你那些人手……”
那些人,当年必竟是原梦蝶手里掌握的暗卫,但是面对原家的家主,和一个害死他们原来主子的男人的儿子,这些人即便跟了云苍多年,是忠心的,可是这个时候又出来原文斌,这必竟也是个大问题。云苍对于黑宇黑齐等几个心腹可以信任,但是他手底下,可不止这些心腹,还有下面听喝的人呢。
曾经冰烟就隐隐担心过,而这原文斌来了之后,她担心的是,万一到时候原文斌的想法和云苍想法矛盾了,这些人由两个主子的矛盾左右,真正办事的时候,反而会坏了他们的事。
要知道,有些事情,错一环,那就是步步错。现在他们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弄个不好,全军覆没,连团团都是!
云苍紧抿着唇,半晌也没有说话,道:“这事我心理有数,娘子先行动吧,我们必须要先见那人一面,只不过,这一回要让他主动来见我们。”
有了云苍的话,冰烟心里也有数了,没有那么担心,两人便低声讨论了一会,第二天一早,两一大早起来,冰烟给云苍也上了些妆,云苍本身练武的,一天不睡影响不大,但是多少还是能看出来点问题,上了妆后倒没多大问题。
冰烟妆也浓了点,然后跟着云苍一起进宫,云苍上朝,而她则按以往去给皇太妃皇后请安,然后在花园里小坐,等人自动上勾!
【作者题外话】:哎,最近一直在吃药,这两天又感冒了,更新不太稳定。明天争取多更,我要努力。
并且告诉亲们个事,文呢写的约莫还差四分之一了?反正有点往后缩结局了,不过剧情我想了想,要写还是挺多的,而且越到这个时候,其实越难写,时间上不能保证,一个月也有可能,两三个月或更多也有可能。不过总算有盼头了,哈哈~
1868,琐事中的暗流中
宣娥宫里,屠娥秋窝于软榻上面,面色有着些郁郁之色,一边揪着手帕,很是无聊的样子。
此时绿雪走进来,给屠娥秋送了一些茶果点,屠娥秋却是扫了一眼,十分嫌弃道:“又是这些,不能换个花样!”
绿雪面色有些白,小看看着屠娥秋,低声道:“娘娘,御膳房那边,虽然渐渐有些放宽了历苦思甜,但是到底皇上没亲自发话,所以也不敢太过份。还不能按照以往的份例下放,而且最近御膳房那边……有点……恩,人手有些不够。”
屠娥秋一听,眼里立即冒出狠光,瞪了绿雪一眼,顿时让绿雪大气不敢喘,垂着头不敢说话。屠娥秋心里生气,咬牙切齿,却是冲绿雪发现多的脾气也没用,她心里也知道,屠娥秋现在是不行了,就是那白娟,现在也隐隐冒起头来,住在他这个宣娥宫里,现在屠娥秋却是不敢拿白娟太不当一回事了。
先前秋晴秋嫔,还有秋碧秋答应这对有了矛盾,最后秋晴还非但没让皇上厌弃,反而越来越有提起来的意思,那个什么秋答应,别管再如何瞧不上秋晴,但是谁人不知道,这人想要再提起来,那是比登天还难。由其是在秋晴得宠的时候,除非有什么大机会,不然这人,也就老死的废在这宫里了。
当初听说这姐妹两的事情的时候,屠娥秋还跟着笑话了一阵子。那秋碧吗,屠娥秋自然也是接触过的,为人总有一股子世家千金的高傲劲,又因为自己的父亲是皇上提起来的人,说话言谈间,总有着一股子,我将来早晚要得了大宠的劲头。可惜,被个她明里暗里,多次讽刺上不得台面的嫡姐给踩下去了,现在在皇上心里,还是个不敬长姐,为人尖酸刻薄的样子。
当然了,屠娥秋笑话人家,自己行事却是跟着谨慎了许多。不止是她,其它的嫔妃也都因为这事,做起事来,近期都有些小心谨慎了起来。没有其它的原因,那就是因为,谁知道,有没有人借着这个机会,再给天旋帝那闹一回呢。
然而屠娥秋嘲笑人家归嘲笑人家,她现在想见天旋帝一回都难啊,心里不知道多么着急。先前,她无计可施之后,还跑去白娟那里,想要求个软,让白娟也给她引见的机会,当初若非白娟住她这宣娥宫里,不也没有这个机会吗。可能屠娥秋自己没意识到,她这个求,到底在别人眼中,是不是求的样子。
没多久,下回天旋帝再来看白娟的时候,白娟也算是够给面子的了,真的给天旋帝引到屠娥秋这里来了。然而那天旋商跟着屠娥秋说了几句话,就直接一甩袖子,指责屠娥秋为人实在不够大肚,根本没有点姐妹情深,仗着人家脾气好,便去欺压,岂有此理这些。
屠娥秋才知道,这是着了白娟的道了。
天旋帝那边,甚至已经在琢磨着给白娟再找地方了。而屠娥秋现在想见天旋帝一回可是难死了,早就无法再用先前她流产,再去绑着天旋帝的步子了,宫里这些年来能生下孩子的不多,能怀上的不多,但是也绝对不少。屠娥秋一时作没了,天旋帝对她又有意见,若是白娟真是离了这宣娥宫里,屠娥秋可就更加见不着人面了,屠娥秋咬牙切齿,在心里不住的骂白娟个没脸没皮的肮脏货,面上却得诞着笑脸,这回得“求”着白娟留在这宣娥宫里。
屠娥秋本来进宫前后,那都是满心算计,便是进来这里后,也凭着自己的一身本事,最后成为了一宫之主,甚至怀了龙种。还将那钟眉,堂堂一个外邦来的天之娇女,堂堂四妃之一,最后算计到身首异处了,她一直对自己充满了信心。可是她万万没想到,什么时候,事情竟然开始脱离她的掌控了呢,现在事件竟然完全不听指挥了啊。而再这么下去,她所有一切的优势,都将荡然不存了,这不行,她必须得想办法才行。
然而此时,天旋帝见她面,就面露不悦,屠娥秋再想如何的去做小伏低也没用啊。她甚至觉得,此时还没有刚进入宫时,那么有希望。
屠娥秋心里头烦闷的很:“今日宫里可有什么事?”
绿雪见屠娥秋,没有因为刚才茶点的事情再多做纠缠折骂她,微微松了一口气,忙道:“回娘娘,今日也无什么大事,不过先前出去取物什时,听说苍王妃进宫里来请安了。”
屠娥秋一听,猛的坐了起来:“谁?苍王妃!”
绿雪愣了一下,忙道:“回娘娘,奴婢是这么听说的。”
屠娥秋眼睛来回转动了几下,忙对绿雪道:“去打听下,看看苍王妃走没走呢,立即来回禀本宫!”
绿雪这下也不敢耽误,忙转身去打听消息去了。
屠娥秋坐起来也不想躺回去了,手捏了块糕点,吃了一口,却是皱眉又扔下了,脑子里立即闪过无数道念头。刚才她也只是一时兴起,但是让绿雪去查的时候,她心里却已经不禁想到了。
那皇后就是个无耻下作的,利用完了一脚踢,不论做什么事情,绝对不插手,偏偏利的她要接,旁的危险都给别人。屠娥秋打过交道后,现在失势了,赶到特定时候去皇后宫里请安,她连迟到一会都不行,不然绝对进不去,除非跟着一众嫔妃进去,那倒是不好赶她的,到底也是曾经给皇上怀过孕的,不能做的太明显。
但是显然皇后,现在觉得她成了狗皮膏药似的,完全不想理她。而当初帮着皇后做事,云贵妃那边就别想了,根本不可能给她什么机会接受。那也是害公主远嫁的祸源之一。而白娟现在也学聪明了,想上人家讨好处,难。其它的人更不要说了,娘家又不能给她多大的助力,所以她天天这么窝着,越是如此,越觉得未来没有希望。
而苍王妃吗,她立即有了主意了!
1869,琐事中的暗流中下
不一会绿雪便回来禀报,苍王妃正好往皇后那德贤宫去呢,请完安后可能就要走了。◇↓頂◇↓点◇↓小◇↓说,屠娥秋立即简单收抬了一下,去往从皇后那回来的必经之路。
而看到冰烟走的累了,在花园坐下来,屠娥秋心里也不禁一喜。她正想着找机会来次偶遇呢,这机会可是更好了。
屠娥秋跟绿雪还有丹晴两个丫环使眼色:“一会都给本宫警醒着些,坏了本宫的事,哼!”
两人顿时呐呐应是,便是扶着屠娥秋往小花园里走,那边倾舞给冰烟擦擦脸,已经坐势要走了,屠娥秋当即不敢轻慢了,立即快步走上前,笑着道:“妾身待着实在是无聊的紧,没想到出来逛逛还能遇见苍王妃,真是巧了。”
冰烟看到屠娥秋过来,微微点头道:“原来是屠嫔,有日没见,屠娥别来无恙啊。”
然而今天屠娥秋,却远不是先前冰烟看到她得宠的时候了,那个时候穿着华丽,比起现在青衣素发可是两个样子。那个时候瞧着更贵气一些,这会瞧着她,倒是多了几分柔弱之势,然而总不能说见日不见,屠嫔落莫了,变化好大吧。
屠娥秋听到这话,并没有生气,而且面上有些郁郁寡欢,看着冰烟露出难堪的笑道:“倒是让苍王妃见笑了,整日在宫里,也没有什么人聊聊,也没有什么心思打扮了,瞧着人都憔悴了许多。”屠娥秋这样自嘲的笑笑,一副无数话却有口难言的样子。
冰烟微微挑眉,似也在思考要不要问问,必竟她人在宫外,宫里头的事情,最多也只知道个大概吗。但是身为皇子的媳妇,别管搬出去多远,那些皇子们以及亲属,还是难有人不打听打听后宫这些事的,更何况冰烟是个女人呢。
屠娥秋却是一低头,突然看向手:“哎,戒指呢,戒指不见了!”屠娥秋面露一些慌乱,绿雪和丹晴也是大惊失色,立即弯腰满地去找,把冰烟和媚霜倾舞看有些疑惑,也忙跟着找起来。
屠娥秋面上有些焦急:“这可是皇上赐的东西,万万不可能丢了,绿雪、丹晴你们快去寻寻。”
冰烟见状也道:“倾舞啊,你也帮着屠嫔去找找。”
三个丫环都出去了,冰烟进宫里,自然不好带太多人进来,而屠娥秋在宫里耀武扬威的时候,倒是可以多带些人,瞧着就声势浩大些,也有威势,不过今天事出有因,自然带的人也少了。见人都给指派走了,屠娥秋又不禁看了眼媚霜,又看了眼冰烟。这暗示还能不清楚吗,冰烟抿抿唇,跟媚霜道:“你先去外面守着,东西找来了,第一时间回来告知,让屠嫔早些放心。”
“是,王妃。”说罢媚霜便也出去了,到小花园口那里守着,有什么人来时,会提前告知。
人都走了,这小花园里也只剩下冰烟和屠娥秋两人,屠娥秋反倒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但是冰烟也没有要询问的意思。屠娥秋见在这么淡定,暗自咬牙心中骂了两句,但是她现在是着急,冰烟可是不急的,她必须要说了:“苍王妃,妾身向您请罪!”
“砰”
屠娥秋说这话的时候,扭身子便给冰烟跪下了,这惊变,都让冰烟愣了一下,连忙去扶屠娥秋:“屠嫔你这是怎么了,快起来,快起来!”
屠娥秋却是眼眶微红道:“苍王妃若是不原谅,让妾身跪死在这里,也算是赎罪了!”
冰烟眉头皱起来:“屠嫔这是做什么,这是想逼本王妃就犯吗,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屠娥秋眼眶更是红起来:“妾身只是看到苍王妃心里难安啊,本来想着出来逛逛,看到苍王妃,更是觉得以前自己实在是糊涂啊。被人利用,陷些害了王妃啊。”
屠娥秋见冰烟沉默下来,忙去抓上冰烟的手,也借势起了身,坐在冰烟的一边上:“至从妾身孩子流了,妾身深感愧疚。不敢瞒王妃,当初那事是洪嫔流产之事,是她逼迫妾身做的。”
冰烟一听,眉头紧皱起来,似笑非笑看向屠娥秋:“屠嫔这话可是不中听了,那件纯属是意外,更何况即便是事实,洪嫔让做,屠娥秋就能做吗?”
冰烟面色很不好,这说的自然是当时,团团失踪,而后突然冲出来,洪美玉小产的事情了,屠娥秋却是急道:“王妃这是真事啊……”屠娥秋便将当初此计,挑挑捡捡的,将事前事后都说了出来,小心看着冰烟道,“那洪嫔的孩子,呵……钟嫔当时与她走的近,但是其实我们都是被利用了的。妾身与钟嫔关系之后虽然有些生疏,但也不是没有交流的,有一回妾身听钟嫔说漏嘴,那洪嫔的孩子,怕是不好保住,便想借着这个机会,在皇上那里卖个毕竟,而后再拉下来一个皇子。”
冰烟冷笑:“这与洪嫔没有一点好处。”
屠娥秋点头:“是啊,妾身原先想着,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没道理啊。不过……这位洪嫔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跟贵妃娘娘瞧着远的很,实则还有些关联呢。这不,最近又跟皇后娘娘走的近了,您说以前的难道不是征兆吗?”
冰烟沉默不语,屠娥秋低声道:“还有啊,妾身觉得,这宫里却是十分邪门的很呢。早前听闻宫里十多年前,曾经清理了一批宫人,这可得犯了大事情况下才会发生呢。而妾身后来打听,那段时间皇贵妃暴毙,原家火速衰败,这其中的事,瞧着不对啊。”
冰烟看着屠娥秋:“屠嫔到底是何意,便直说吧。”
屠娥秋淡淡一笑:“妾身想跟苍王妃合作,原先妾身刚进中的时候,皇后娘娘也看重过,当时妾身想着讨好娘娘身边的许嬷嬷,无意中谈到过去,那许嬷嬷的表现却是十分奇怪。再问许嬷嬷不说了,宫里老人不多,有的都是各主子身边得利的人。王妃您就对过去不好奇吗?”
冰烟眉头一皱,面色大变:“屠嫔在说什么,本王妃不知,过去的事情既然无人知道,谁能查到什么。”
屠娥秋凑过来,笑看着冰烟:“王妃,妾身现在情况虽然不见得多好,但是到底是在宫里的,打听些消息,还真比您方便呢。而妾身还知道往哪个方向去查,王爷当初多么得宠,五岁被赶出皇宫,不管不问十多年,这其中的事情,想想就令人心惊,您们一定想知道。只要能帮助妾身固宠,这事与我们双方都没坏处吧,而妾身现在已有线索了!”
【作者题外话】:咳,昨天本来想码字的,不过吃完饭就困的不行睡觉了,然后早上八点多起来的,昨天就没办法更新。
1870,琐事中的暗流下
比起在宫里,得知冰烟来时的火急火燎,现在的屠娥秋却是面上挂着淡淡的笑意,那脸上是本来的郁郁神色,此时都带着几分气定神闲。『頂『点『小『说,
屠娥秋心里清楚的很,别管这苍王爷到底是不是真的无心争位,可是身为皇子,该有的尊荣没有,这换个人怕都是受不了的。而且现在还有个十分重要的问题,那就是,原来的事情。
屠娥秋还真不是无地放矢,她说的这事吧,还真的是当初皇后身边的嬷嬷说过那么一嘴子。当时呢,也正是曾经屠娥秋想要跟冰烟合作,所以有意去打听的。但是屠娥秋心里本来就好几个心眼,自然也不可能,真的是为了冰烟,便几番打听了去,只不过没有什么效果。而当时,屠娥秋又觉得,对付冰烟对自己更有利,这不也转了番心思,没有继续吗。
但是这事她却是记在心里了,从而更加断定了,十几年前怕真是有什么事。想想也是呢,当时皇贵妃宠冠后宫,说句不好听的,当时皇贵妃得宠的时候,云贵妃还不知道在哪里窝着呢,有人皇贵妃喝汤的,那云贵妃连点汤渣都吃不着。现在在她们这些人面前,倒是威风八面的,在十几年前,那云贵妃又算个什么东西!
想到这里,屠娥秋便心头有恨。而且她也想的明白,她现在处处受困,而这皇贵妃可是远远不会成为她阻力的,本来就是个死人吗。都说最难超越的那就是死掉的人,因为你们已经没有可比性了。这宫里多年不提皇贵妃,可能是皇贵妃出了什么事,那也极有可能,就是皇贵妃当年太得宠了,被人算计着没了。死了这么多年了,男人心里真不想着。当年最宠的可就是这位皇贵妃了,仇恨慢慢淡去了,留下的会不会是思念呢?
本来这事,只是屠娥秋一时兴起,但是越是想想,越是觉得这事可行啊。若是真的能合作了,这对她绝对没有坏处啊,说不定因此,她反而还能固宠了呢。而且,虽然难归难,若是真有办法,将当年始作俑者给捅出来,她是大功一件,同时又能折损后宫一些嫔妃,只要事成,这事对她来说,就绝对没有坏处的啊。
屠娥秋抚掌而笑,面上的笑意越发的浓烈了,淡淡看着冰烟,让她给自己个答覆,心里却十分有信心。
只不过看着冰烟,却见后者,眉头紧皱,似乎有些难以决断,又似乎对于屠娥秋的说词无法赞同。冰烟道:“屠嫔的信誉,真的很难让本王妃信服。而且你说的事情,真假难辩,若是没有十足的证据与把握,让人难以相信。”
屠娥秋看着冰烟的神色,也不似做假。其实当年的事情,再多的疑问,也都差不多尘归尘土归土了,靠着屠娥秋这么一句话,便觉得当年的事情有异。而云苍和冰烟的生活,是好不容易才平静些,换了谁都不想要打破的,不相信屠娥秋,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但是屠娥秋可是不信他们那份不甘。而就算原来没有,现在由屠娥秋提起来,他们就没有一点,觉得这事若是能够平反,或者给他们带来助力后,改变现状的希望吗。
当觉得无望的时候,人们可以不想,但是有那么个更好的机会,有几个人会不抓住了。
屠娥秋笑着劝道:“话虽是如此,但是不查下去,谁又能知道真正是如何呢,苍王妃说是不是这个理呢。”
冰烟犹豫看着屠娥秋:“此事,本王妃还需要回府与王爷说说,况且以屠嫔现在的状况,您能查到的事情……”
屠娥秋笑了笑:“苍王妃,想必您还记得当初两位公主远嫁之争的事情吧。”
冰烟有些愣住,不可置信看着屠娥秋:“难道说,那事是你做的,可是你……”屠娥秋娘家早就落败了,她哪里来的本事,最后竟然还能将八字还有那些小动作都给换了,虽然是几方合作的关系,但是当时屠娥秋也才入宫啊。
屠娥秋笑了:“苍王妃妾身能进入皇宫,哪能没有一点准备呢,妾身总归是有些法子的。当然了,这是十几年的老事了,能查出来,我们互惠互利,大有可以合作的时候。”
冰烟难得懵了那么一下,随即便又恢复稳重略带着清冷的样子,微微点头:“此事本王妃知道了,随后会联系屠嫔的。”
屠娥秋笑笑,却也并没有在意冰烟的这副样子。明显就是已经动心,但是自己又不能做主吗,她等着了。
屠娥秋笑着告辞了,出去的时候正巧她的婢女绿雪和丹晴也回来了,便扬言在小花园找到东西了,就不久留了。
冰烟却是坐在那里,静静的,随着风声吹拂起她的衣摆,显得那么静逸优美,倾舞回来了,媚霜还留在外面守着,倾舞低声道:“王妃。”
冰烟声音淡淡:“拿到了?”
“是,王妃。”说罢,便递给冰烟一个纸条,看着上面的字体,冰烟嘴角微勾收入了怀中。她此次进宫里,等的可绝对不只是屠娥秋这个人。屠娥秋对她两面三刀太多回了,她不是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现在屠娥秋无法,只能拿这事吊着她,好能达成合作。
即便冰烟作为一个皇子妃,能让屠娥秋在皇宫里固宠,这个能量并不大,远没有投靠哪一个后宫嫔妃来的力量大,屠娥秋也选择她。屠娥秋不信别人,不信任何人,但是这个时候她没有别的办法,所以到时候,冰烟作为一个跳板,所以才更加的危险。
合作不是不可以,但是冰烟和云苍要的却是双重保险。
收了这个字条后,冰烟又是坐了一会,那么听说要下朝了,便去与云苍汇合,然后一起回了苍王府,刚一回府后,冰烟便将手中的字条交给了云苍。曾经冰烟便在宫里收到过一张字条,是好意让她避麻烦的,这个时候收到的这张,与先前收到的,冰烟没有扔掉,一对比,字迹相同!
1871,回信上
“她也在抛橄榄枝。”冰烟拿着字条跟云苍说。
云苍点点头,这时代提倡男子主外,女主内,但是有些事情,还真是利用内部更容易达成。这方面,云苍一般都是给冰烟付责,也好在两人做事都是有商有量的,在这方面,倒是并没有出现什么,有哪里分歧太大,不能让对方知道的事情。
而冰烟进宫里,想要等的,可绝对不仅是屠娥秋一人呢。
云苍道:“信的过吗?”
冰烟微微摇头:“不能十分肯定,现在走一步算一步了。”
云苍默然,而他们现在的境况,还真的就是这样走一步算一步。这些事情他们能自已铺还好,若是不能自己铺,只等着别人给路引,他们会更加的背动。条件再少,他们也不能如此,并且条件少,他们还可以制造条件呢。
而即有人主动送橄榄枝出来,他们哪有不接的可能性,总归对他们有利。冰烟暗中回了信,而也可能是,当人陷入难题之时,总归有那么点苦尽甘来的意味,总会有点好消息出来的。
本来有几日没与他们联系的原文斌那里,竟然也给他们回信了。
云苍与冰烟当晚便收抬了下,然后又如上回一样,带着几人秘密去见原文斌,还是一样的地方,一样的蒙着他们的双眼,被带入到那个石室之中。
原文斌这一回,直接也没有戴纱帽了,在有些晕暗的石室里,那张脸看着还是十分的触目惊心的。不过云苍与冰烟,倒是并没有对他这长相有什么别扭,必竟不是第一次相见了。
原文斌此时坐在靠墙的椅子那里,看着面无表情的云苍和冰烟,勾勾嘴角,他还特别用毁容的那边对着云苍和冰烟,十分有恶趣味似的,所以当他这个面容对过来,十分的狰狞:“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云苍抬头不语,冰烟有些好笑:“据说是舅舅这边派人前来通知的,舅舅竟然不知道吗?”冰烟顿时紧张了,看向云苍焦急道,“若不是舅舅通知的,那我们岂不是被人算计了,有人知道我们要相见的事情吗,这其中有关节出问题了吗?哎,这可如何是好啊!”
瞧着冰烟这副大惊失色的样子,云苍唇抿的紧紧的,还十分配合道:“怕有内奸。”说罢,还将眼神看向原文斌,那意思十分简单,他们那边没有,内奸出在原文斌这样,必竟才通知的,苍王府那边是背动的,那可不原文斌这边应该更有问题吗。
原文斌本来阴笑的脸上,那半侧面完好的面容的眼角,却不可抑制的抽动了一下。这两人纯属是来挤兑他的,原文斌冷了冷脸,但是看着云苍以及冰烟,严肃担忧的样子,哼了一声:“好了,谈正事。”
云苍眼神有点讽刺,现在知道谈正事了,刚才在干什么,闹着玩呢吗。
原文斌感觉自己眼角又抽了抽,不与这些无用的小辈一般见识,只是看着冰烟和云苍道:“现在我们是合作关系,应该坦诚布公。”
云苍挑眉看向原文斌,冰烟笑着附和着点头:“舅舅说的对,本来就是一家人,是不该耍什么心眼的,那多寒人心啊。舅舅您又是神出鬼没的,我们想找您也不容易,不知道舅舅计划着咱们要怎么做,我们都是晚辈,有道理的话自然都听舅舅的。”但若是没有什么道理,胡搅蛮缠的话,他们也是绝对不会妥协的。
原文斌面色有点冷,哼了哼道:“宫里的事,你们已经在做了,我便不管了。不过我可以明白的告诉你们,别的不说,皇后和云贵妃在当年肯定不干净。而这两个人不论从哪方面,我都是一定要出手的。”
不用原文斌说,云苍和冰烟也知道,就算当年不是这两人其中设计,或者是合作设计也好,当年原府的落败也都是跟她们有必然的关系。
冰烟眉头微挑,疑惑道:“舅舅的意思是……先从哪里入手。”
宫里的即是不行,那便从旁的地方吧,原文斌幽幽道:“身为天旋国的皇子,真正没有野心,甘愿当个闲散王爷的不多。而这些人想要争,那手里头必然要有些能展示他们优势的东西,你们说是什么?”
云苍与冰烟微转着眸子,互看一眼,随后看向原文斌,云苍道:“钱权兵。”
原文斌道:“哪个更好下手?”
“钱!”其实钱权兵中,哪一个都不好下手,而这三点顾名思意,其实也挺好猜的,钱自然就是金钱了,而权呢自然指的就是一些朝中大臣了,兵显然就是手中的兵权。而这三个,其实都是秘不可分的,最起码想要争一争那个至高无尚地位的人皇子,手中都是必不可缺少的。
你说你手中没权,或者是没有手握重权的大臣为你说话,你在朝庭上说的话就没有力道,没人听你的,你何以率领朝臣,何以让他们服重呢。而你手中若是没的兵权的话,看似兵不如权,但是在很多时候,手中有兵权。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文人造反三年不成,但是这若是换成手握重兵的,说不定这就成了。哪国开国**,不是手握兵权,直接用兵打下来的呢。
而这钱看起来就最不重要了,必竟士农工商,商是排在最未位的,往往都令人看不起,背地里骂那个满身铜臭的,商人地位确实是不高,但是在这种时候,他们却同样重要。你说是拉拢朝中权贵,光嘴巴说说就行吗,完全不用东西打点能行吗?就算是人高风亮洁,有的时候送一件可心的东西,即便不值钱,但是你送到人心坎里了,这也是接近关系的方法之一啊。更何况哪有那么多高风亮洁的大臣,这些是需要打点的。
而那些兵,先不说有些大胆养私兵的,就是那些手底下有兵的,依旧也是需要钱打点拉拢的,这些带兵的比起文人更直率,同时有些人也更加务实!
1972,回信中
钱权兵一样不能缺,但是后面的权和兵两个,他们若是想入手,却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而这些权兵的官员调职问题,往往都要经过朝庭和皇上才行。∽↗頂∽↗点∽↗小∽↗说,
所以退而求其次,最容易从中做梗的,也就真剩下钱这一条了。
皇后扶持的乃是京中富商之一的陈家,而云贵妃那系扶持的,同样是京中富商之一的胡府。陈胡两府这些年来,一直在斗个不停,然而这些年来,却也一直没有争个高低出来,因为皇后云贵妃他们也要保持这个平衡才行。再加上两富商的财力物力都很不相上下,争归争,但是一直没有争出个高下来。
冰烟想想道:“舅舅的意思是,是想助他们争个高下之分?”
原文斌没说话,只是脸上的笑意,却有些深,显然也是默认了,这却是令云苍和冰烟心头微动,有了些深思,看来原文斌早就有这方面的打算了。这倒是可喜可贺。
而现在头一条,那就是必须不能让原陈两府,再继续这么欢喜冤家般,再怎么争都不能让他们伤筋动骨,必须得从他们那里找一个突破口出来,起码让皇后云贵妃那些人多烦心些,有了弱点再打听事,那都会更方便一些。
云苍和冰烟以及原文斌,很快达成共识,至于原文斌说的法子,云苍和冰烟听到后,也不禁有些错愕,他们还真没想到,这事绕这么大一圈,竟然又回到了那个地方。原文斌早在暗处筹谋了吧,即便他们先前没找到原文斌,他也很快就会动了,而他们则要尽快在宫里找到那个突破口才行。
而最近就有那么个机会……
却说在冰烟那得了一个主意的丁爽,现在这兵部尚书府里,那可真叫一个闹腾。程器和秋池这对夫妻两个不和,你说不和就不和吧,你们夫妻两个的事,关起门来自己解决吗。再者说了,都说家丑不可外扬,偏偏他们一个比一个能生事,夫妻两个失和,他们就闹的别人也跟他们同样的不痛快,这不兵部尚书府最近就别消停了。
你说要这样就算了,那程器现在醉卧美人塌,早就不通俗物了,秋池因为姐姐宫里不得宠,母亲还被皇上给斥喝,以后都别想进宫里了。那王氏回府之后,还被户部尚书一顿斥喝,找不到发泄的渠道,这不就来找女儿诉苦吗。母女两个现在日子都不好过,一见面那就是抱头痛哭啊。
然后呢秋池本来心气就不顺,这么一哭,就感觉心里更加郁闷了,那程器自己不争气吧,现在还越来越胡来了。本来秋池说话还算有点力道,这下好了,王氏被皇上斥责,尚氏都因此而明里暗里嘲弄过秋池,必竟这个儿媳妇如此胡闹,尚氏这个做婆婆的,不少时候也是头疼。
虽然是仗着自己是长辈,秋池有的时候会谨慎点,但是尚氏这个婆婆,可是希望自己的媳妇对自己毕恭毕敬。那丁爽和程前夫妻就不说了,本来就不是自己的儿子,丁爽那脾气一般人都受不了,想在丁爽那里找优越,还真是比较难。现在秋池娘家没太大用了,尚氏底气反而更足了几分。
对于秋池跟自己儿子胡闹,那自然是百般不乐意,借机没少用话挤兑指责秋池,为妻者一点不知道贤惠之类的。秋池就越发郁闷了,而那程器见秋池现在没个主心骨的,行事也越发的荒唐了,府里进了不少人来。秋池借机要往丁爽屋子里面塞人,程前那边回绝了,但是秋池还没有死心,还憋着坏呢。
必竟有些人就是这样,在自己失败或者痛苦的时候,不想着如何能让自己转危为安,不去想办法,她就想着为什么上天对她这么不公平,憋着坏的看不得别人好,转摸摸的也想将人拉下苦海。
程前现在可比程器出息,就算是再看不上程前的兵部尚书程南,在看到二儿子废了后,也慢慢将目光转到程前的身上了。当然了,尚氏可是不同意,不断的给程南吹枕头风,程南对程前还是老大不满意的,倒没迫切做出提拨程前的事情,而程前走的是文,程南想帮助也不大。
这天秋池闲着没事找不痛快,便又来丁爽她们院子里,丁爽这会刚写完一篇大字,秋池坐在那里磕着瓜子,眼神直往丁爽肚子上瞧:“哎,大嫂进程府也有段时间了吧,这肚子怎么还没有动静呢,这不可是让爹娘跟着担心吗。大嫂,也不是弟媳说您呢,这女人啊,还是得大度着点。大嫂从天成国来,这本来就是远嫁,天高皇帝远,娘家都不在身边,真是哪里做的不周到的,哭都没有人哄着呢。别看现在大哥好像不在意,但是夜长梦多啊。哎,最近府里的乱事这么多,弟妹看着,大嫂不如给大哥院子里多抬个几人进来,也算是加个喜庆,冲冲那些晦气。”
丁爽本来对秋池早有准备的,但是也受不住秋池这阴阳怪气的指桑骂槐的不怀好意啊:“噢,原来弟妹觉得这后院女人多了,这是喜事啊。”
秋池面色沉了沉,却昧着良心道:“可不就是吗。”
丁爽听着,竟然十分认同的点头道:“弟妹这么说,也不无道理,这样吧,要不弟妹便先帮着嫂子相看看人,若是真不错的,我瞧着也可以,就先来院子当个伺候的丫环。”
秋池心里还憋着山路十八弯的话,即挤兑又劝说,要是往常,丁爽早就翻脸了,她面上带着着丝丝冷笑准备接下来的话,没想到今天丁爽不知道吃了什么药,竟然就同意了。
秋池一愣:“哎,大嫂你可知道我说么,你真让弟媳找。”
丁爽笑眯眯道:“弟媳既然是好意,大嫂岂能不给面子呢。”
秋池左右看着丁爽,都看不出丁爽是什么意思,顿时感觉没了继续说的兴质,便匆匆离开了,一路上也没想明白丁爽这反映是为何。不过秋池呵呵冷笑,管他什么呢,丁爽自然愿意给自己找不自在,她何乐不为呢。故意在后院子里挑了两个平时最爱闹腾的小狐媚子:“你们可想想,比起二少爷,现在大少爷可是在朝为官,前途无量,本夫人也不为难你们,到底在哪里更有前途,你们心里也清楚。”
那两个程器的通房想想,顿时也就同意了,秋池还让人对这两个通房又进行了一番调教,务必将人送过去,便能将程前迷的七荤八素,将丁爽厌弃在一边。调教个几日,就会送到程前与丁爽的院子里。
而这边,丁爽已经从婢女浅云那里知道秋池选的是谁,笑道:“这两人确实不错,准备下,这秋池和尚氏既然闹腾个没完,我就陪她们好好闹闹!”
浅云浅笛两个平时都挺安静老实的,知道丁爽的计划,竟然也难得的兴奋起来:“是,夫人,奴婢马上就去安排!”
1873 ,回信下
那两个通房没两天便给送来了,而那两个通房,本来是得宠的,突然被分派出去,倒也没少得跟秋池闹腾。*xshuotxt/只不过人都送出去了,程器满身不乐意,但是他这个男人,本身就是花心的,这两个通房没有了,不是还有别的吗。虽说是得宠的,但是只要还有别的亲人,又很得他的心思,那两个通房他又能念多久呢。
程器闹就闹,反正院子里那一群女人都不得安宁,秋池这么坚持,程器也难先暂缓了这个想法,只不过也没少跟秋池要好处,起码又从秋池那嫁妆里又扣来些东西换钱。但是因为先前程器在青楼里接来的双胞胎,虽说原来喜欢的不行,后来双胞胎与人有染,他也是很怀疑是秋池做的。程器又是个自己喜欢,管什么宠妾灭妻的货,但是秋池必竟是他的妻子,一些的吃穿用度,秋池还是着的。而那两个女人,以前再如何的喜欢,看到与人有染后,程器原先的那些喜欢的感情,也都跟着淡化了不少,所以得到了好处,对于这两个通房,程器也就可有可无了,反正手中得了些钱,最近因为双胞胎的事,倒让程器对进青楼有些倒胃口,但是难保之后不会啊。
对于程器变的老实了,秋池还想着,果然是将程器身边的小妖精都弄出去,是有用处的。现在已经在转摸摸的想着,怎么能将这些女人都给处理了,还能不引起程器的反弹。秋池恨程器恨的要死,可是到了这个时候,也实在是没有什么好的方法不是吗。
秋池不服气在于,丁爽那种人,现在都能因为程前总算知道长进了,现在两人小日子过的不错。而原来那程器,可不止程前强多了吗,程器也只是因为当初,被天旋帝厌了,最后才一时想不开,打算破罐子破摔了,程器原来能比程前强,现在依旧能比程前强。
丁爽既然能帮助程前取得功名,那程器也是可以的,这一点她是深信不疑的!所以能解决了这些女人才是正事。而秋池打着这个主意,丁爽现在是不知道,那两个通房来的时候,一身粉嫩艳丽的颜色,身为府中的通房,也不过就是半个奴才罢了,被人叫主子,那也只是下人不得不尊守,但是其实她们也是没有什么特权的。
因为通房通房,连个名份都没有。你看妾都是半个奴才吧,通房便连妾都不如,比身边日常伺候的丫环也强不到哪里去,其实说到底,还都是伺候主子的,不过正常的丫环是伺候主子日常生活,这个通房丫环吗,就是主要伺候床上那点事的。
这两个人来到丁爽这里,先前因为在秋池那里受过一些调教,那秋池自然是不会给他们,怎么说丁爽的好了。所以这两个丫环现在是知道了,府中这个大少奶奶,别看现在大爷还是有点能力的,但是这个大少奶奶也就是嘴巴硬的,本身可没有点本事。要不然,这平白让弟媳妇塞了两个女人给自己相公,这换一般人能同意吗,然而这丁爽就是这么同意了,而且接受度还挺高。
丁爽看着这两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通房,然后让浅云带下去学院里的规矩,以及她们平时要做的活。
这两个通房当时有些愣,还不禁有些假的问道:“大少奶奶,二少爷爷之前已经让人教了奴婢们的规矩,奴婢们都记得呢。而且奴婢们的职责就是伺候大少爷,这有什么其它的活,反而疏怠了大少爷,奴婢们岂不是罪该万死吗。”
另外一个也连忙点头:“是的啊大少奶奶,奴婢们都是勤快的,既然工作是伺候大少爷,奴婢们可不敢偷懒。”
丁爽看着这两个人故作娇嗔,这样子明显就是有故意恶心她的一样,丁爽却没有说话,只是面无表情看着他们,那浅云却是哼了一声,抬头便甩了先说话那女子一巴掌:“大胆,你们两个丫环,竟然敢违抗大少爷爷的命令,不想在这院子里待着,立即滚!咱们这院子里,可是招不起奴大欺主的奴才!”
那女子被打的一愣,捂着脸不可置信看着丁爽一般,然而得见丁爽面无表情,根本都不理会她们,还想说什么,然而又想起什么,最后咬咬牙,有些暗恨看了眼丁爽,却只能扭着头沉默不语。
两人便被带了下去,浅笛呵笑:“也不知道这二少妈妈是怎么说的,这两人脑子里在想什么。”
瞧瞧刚才,对主子不敬,主要不满了,这还不能说呢。这连程前的面都还没见着呢,就跟着得了独宠,程前帮着她宠通房灭妻一样,不将正妻放在眼中了。但凡有点脑子的,也不能在还没立住脚的时候,就这么开罪丁爽吧。
丁爽冷笑:“她还能说才能,无外乎就是我没有能力,根本管不住自己相公的心,她们过来用不了多久,那便能当长房的女主人了,但看谁有本事吗。再者又有秋池在背后撺掇着帮忙,有底气了。”
只不过她们也不想想,秋池在丁爽这里,有什么样的底气,到底能不能说上话!
而这两个女人,也真的是心野的,在丁爽这里碰了钉子,两人回去之后,心里恨丁爽这些倒先不说离。两人憋着去拦程前呢,这不程前今天忙完公事回府,还没到长房院子里,这两个女人便争先恐后冲出来,看到程前后,那脸上的泪意矇矇,看上去倒也颇有几分可怜。
并且还不止这样呢,看到程前后,便委屈的柔声叫道:“大少爷,您要为奴婢做主啊~”
说话意,身子便往程前的怀中贴去。
程前却是吓了一大跳,他这刚忙完公事,正是烦累的时候,这会就想回院喝口水休息一会吃饭呢,突然冒出两个打扮很暴露的往身上撞,当初程前就是跟丁爽这么纠缠在一起的,虽说两人现在情投意合,但是这是不代表他还愿意被人算计!
1874,冰烟支的招上
“大胆,你们是谁,来人啊,将她们两个拿下!”程前一见这两个女人贴过来,身体本能一紧,脑子里第六感叮叮作响。*xshuotxt/他才算刚熬出点头来,从小他的委屈求全,让他防了多少阴谋算计。
好不容易熬到这份上,他岂能再着了什么道。
这是尚氏和程器还是他那个偏心的爹想的恶招,那一瞬间,程前简直将这两个女人,当成毒蛇来看,眼神就别提能好到哪里去了,戒备阴冷看着,让这两个女人莫名觉得发冷。
而这本来就是临近长房的院子里,程前让人将这两个女人给捉住,这两个女人可是刚被送来啊,就这么被抓住了,可别提她们是有多丢脸了。
两人顿时哭道:“大少爷啊,您要为我们做主啊,我们必竟是您的人,可是夫人却百般折难,这分明是没将大少爷放在眼中啊。”
“大少爷,大少奶奶……她实在是……实在是太善妒了,做女人岂能这样,完全不知道大少爷在外面的辛苦,对于这些事情还不能可着大少爷的心思来,简直太不知道心疼大少爷了。”
两个女人直白的开始指责丁爽,程前一听,慢慢也回过味来了:“我什么时候收过你们,胡说道!”
程前脸色不好,他跟丁爽的关系才悄见好了一些,再者程前也是刚刚入仕,都说先立业再成家,也就是说得有点成绩,再来娶妻怎么看也能更好听一些吗。而他现在虽说是入仕了,可是那也得一步步来啊,这还没有什么成绩呢,院子里弄这么些个女人,而且看这两个女人,就算是被是他院子里的,有什么事情不能进了院子慢慢说,能将他拦在院外面,那还时不时有别的院子的下人,来回做事走动,这是给他脸面了吗。
事业不成,后院一团乱,别说程前本就没这心思呢,真是有,这也是他成功的绊脚石吧。这分明就是有人又给他设套了,这是想毁他,根本不想让他好过啊!
那两个女人一听,心里顿时一慌了。她们确实是在秋池那里,得到不少诋毁丁爽的话,也心知这丁爽成不了什么气侯,再者这丁爽在天旋国又没娘家,就算是出身好点又如何呢,但是在这个兵部尚书府里,这个外嫁过来的大少奶奶,可能还没有一个家生子的老嬷嬷更有地位。
秋池又百般跟他们说,现在大少爷是多么多么的有出息,只要她们抓紧机会了,将来说不定也能争个诰命回来,那是多么威风的事。
这两个女子,若是没有野心,若没有点攀高枝的想法,当初也不可能跟了程器呢。那程器本来院子里就不干净了,跟那么多人争,她们心里又甘愿吗,不过就是为了那一点点,她们心里都没有谱的出人头地的可能性,有个机会可能攀更高的枝,她们岂能不珍惜呢,这不就信心满满的来了吗。
但是现在看到程前,似乎跟二少奶奶说的不一样啊,但是她们想想,却是不想就这么放弃了。那二少奶奶既然是将她们赐过来,她们就回不去二房了,再不能留在长房里,她们已经是被开过脸的了,那只有被发卖出去一条了,而像她们这样的情况,正常人家的丫环都要身家清白点的,两个被开过脸的本身就不爱要,所来说去,她们当初即答应来长房了,这里留不上,她们只有被卖入青楼一条路了。
当初既然是选了,就说死也不能离了长房!
两人顿时急道:“大少爷,我们是大少奶奶要过来,特意来伺候大少爷的啊。当初说的好好的,大少奶奶却是在奴婢们一来,转而就变了个脸色,奴婢们命好苦啊!”
这两个现在哭诉着,直接将一切问题都扔到丁爽的身上了。
程前本来以为这两个人是算过来的算计,没想到丁爽还同意了,程前非但没觉得好,心里反而更嗝应,同时心里生出一股怒火来。根本不理会这两个还在跪地哭诉的,直接大步往院子里走,进了主房直奔两人的房间,这会丁爽正在喝茶,看到程前进来,抬起头笑着要说什么,就看到程前一副怒火中烧的样子。
程前沉着脸,冲浅云等下人道:“都出去。”
浅云愣了一下,看到程前生气的样子,这万一要打少奶奶怎么办,有些犹豫着,但是丁爽看着程前的样子,她们再留下只会更生气,便让她们先离开。
浅云有些纠结,最后还是离开了,但是却不敢离的远了,想着听到什么动静,也好进去救人。
见人都走了,程前冷着脸冲丁爽发火:“你就这么不信我吗,你到现在也不信我!”
丁爽道:“你在说什么,这是在外面哪里受了气了,回来就这么大的火气,快坐下来喝杯茶。”
“少拐弯抹脚,外面那两个女人,是你要过来的,你还在试探我吗?我对你的感情,在你看来就这么不能信任?”程前心里生气,他跟丁爽也算是苦尽甘来,慢慢转好的,两人的感情还在继续磨合呢,不说时间久了,两人的感情会不会变质,但是现在这个时候,两人努力的更相爱一些。这个时候,别说是女人,其实男人也不愿意身边多出个人来的。而这样的结果,就是让程前感觉,这段时候两人的感情,就像是个假相,在丁爽的眼中,程前还是那个害了她的人,他还是一点点没走到他心里,她也像旁的女人一样,在质疑着他。
丁爽一听他这么一说,眼眶顿时就红了:“程前,你说这话亏心不亏心,什么叫我要过来的,我就这么傻的给自己相公找女人吗?我在这府中过的有多糟心,你真的一点不知道吗。那上房和二房有事没事来我面前说嘴,这一回更是拿着我不能怀孩子,硬逼着我收人,你想过我心里多痛吗。你回来还冲我发火,我冲谁发火去,我不信任你,你就信任我了吗。好啊,你得了便宜还卖乖,看上外面那两个女人了吧,觉得不错吧,好啊,你看上了就收了吧,我没有话说。我来天旋国受尽了委屈,我想要跟你好好过,但是你即然这么不信任我,还跟着外人一起欺负我,我与你不能和离,我一个人过总行吧,你走吧,你快去跟那两人上美丽的小娘子过去吧!”
丁爽眼泪涮就流下来了,程前一看顿时傻眼了,听着丁爽的指责,心里更是心疼,连忙过去抱丁爽……
1875,冰烟支的招中
丁爽现在心里还有气呢,这程前过来要抱丁爽,那丁爽却是一摆手,扭着身子不搭理,嘴里还直道:“你可别过来了,我可是担不起妒妇的罪名,你们男人可以在外面花天酒地,左拥右抱,我们女人啊,就是吃个醋都被人说成是妒妇。▲∴,我这肚子可真是不争气,但是我也不想,就这么随随便便,便担一个不给程家开枝散叶的妒名。相公既然也有这个意思,那便依相公的吧。浅云,送大少爷出门!”
丁爽一边躲着一边说,眼眶都气红了,眼中还有着热泪,要落不落的很是令人纠心。然而丁爽的声音却是十分的冷淡,而且眼睛看也不看程前,说完就像是浑身的力气,都瞬间用尽了一般,坐在了椅子上,根本不抬头去看程前。
那浅云忙走进来,看到两人僵持,大少爷还瞪了她一眼,她心里也是跟着一紧,明显不知道要不要进来的样子。还是后来浅笛也进来了,两人互看一眼,又都出去了。她们心里可是清楚的,这个时候她们若是将大少爷给请走了,两人在关系,那才时真正的不好了呢,有什么事情,还是少爷少奶奶解决才好。
丁爽坐在那里却是眼泪吧嗒吧嗒就落下来了,程前这会可是真忍不住了,过去便将丁爽抱在怀中:“娘子,是我错了,娘子别哭了,刚才都是我的错,我不该不问青红皂白的说你,是我的不对。”
但是丁爽却下意识的挣扎一样,就是想从程前的怀中挣扎出来,程前这看着丁爽默默流泪的样子,心里特别的难受,嗓子像是有气堵着了一样,嘴里道歉的话,便顺口不断的吐出来。
丁爽却还是气的不轻的样子,不过挣扎了一会,也没有从程前的怀里挣扎出来,最后便被程前抱着,哭湿了程前的衣服,更是让程前急着直道歉。
丁爽这会也没有那么气了,伸出粉拳便往程前胸前砸:“你还怪我,还说我破坏,我跟你好不容易感情有了进步,我不想着你多喜欢、多爱我一点,我是有什么毛病想要给你塞女人。有几个女人会这样做,真愿意往自家男人院里塞女人的,那只能说明这个女人不爱自家男人,不然谁受的了别人跟自己争宠。我要她们来干什么,我让自己心里嗝应吗!”
程前忙道:“是是是,是我想岔了,都是我的不是,娘子你不要生气了,你生气打我也好,别哭坏了身子。”
丁爽紧抿着唇,却是拿着泪眼瞪了程前一眼,此时丁爽哭的眼红颊红又鼻红,只是泪眼矇矇的样子,也实在是令人觉得心猿意马,实在是即我见犹怜,而且还颇有几分娇嗔之色,不像是瞪人,反而像是在无形的散发着诱惑一般。
丁爽本来就是自己的女人,是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这个时候程前可是有点没忍住,抱着人手上也有些不老实,丁爽本来还抽搭呢,然后就感觉不对劲了,伸手便拍了程前胳膊一下:“你干什么!”
程前脸上憋的有点红,被人抓包的有些羞窘,不过还是道:“娘子实在是太过迷人了,我刚才一时有些没忍住。”
丁爽哼了一声:“哟,可不是吗,外面两个千娇百媚的女子等着呢,吃不着摸不着的,只能拿我这个备胎用用了。”
程前立即苦了一张脸:“娘子我真的错了,你可别这么说,我对那两个女人真没有别的心思啊,我现在一颗心都在你身上呢,哪有功夫管别的女人如何如何。”
丁爽斜眼嗔看了程前一眼,程前立即张大眼睛,以图让丁爽看清他脸上的真诚,丁爽却是微微叹了一口气,歪脑袋靠在程前的胸前,却是不想说话。
程前看着丁爽很是低落的样子:“二房又闹你了。”
丁爽淡淡应了一声:“她们哪里有什么又闹之说,这不是没事就要闹一回吗。先前我猜着,怕是二房娘家那边在宫里吃了亏了,最近心情可是一直不好呢。先前不又算计你……”说到这里,丁爽心里压下一口恶气一般,握着程前胳膊的手都紧了紧,程前听到这里,心里也跟吞了苍蝇一般的恶心。
他们对兵部尚书府的人都没有太多的感情,即便程前以前有,有对父亲的崇拜,想要从父亲那里得到父爱吧,这些年来也都快被磨光了。程前入仕之后,那尚氏和程器秋池两口子,更是有事没事就来闹闹他们。而程前与程器到底是不一样的,最起码他们的追求都不一样。
你说程器也想风光无限吧,你便是被天旋帝责令以后不能考科举,但是身为官宦之家,那还真不是只有考科举一条路可走。时间久了天旋帝忘记了,找人找找关系,从仕族名额入仕也是一样的,这是朝中惯例,都算不上走后门。每界科举会有一部分人入仕,这其中寒门学子更多一些,因为贵族有贵族入仕的法子,比如仕族每界也会给出一些名额,供名门子弟入仕,这个名额当然也是有人争的,但是其实势力够,要进去也真没有多么难,必竟刚入仕的,也不可能给什么朝中重臣,争夺的人数确实是比较有限的。
程器不是没有机会的,而程南俱于天旋帝,感觉考科举这线不成了,其它的线也怕走着,程器反而会惹恼了天旋帝,所以这事就暂时压着了,但是事实上程南还记着呢,找机会还要运作运作的。程器却至那开始就花天酒地,反而让本来有的机会,现在也比较渺茫了。这若是借着机会多看些书,多做些学问,真正有实力的人,真的不怕被埋没的。
但是程器自己不争气,还容不得别人比他好吗。
那秋池一说起来,更是让程前火大,自己院子里管不住,程器不是个东西,秋池也根本没有什么能力。一个个的让那些女人骑到她头上了,不想着法压制下去,想的是怎么也祸害一样比她还惨的,这是什么恶毒的心理!
1876,冰烟支的招中下
秋池当时要让双胞胎跟程前有染,这事若是成了,跟自己的弟弟争女人,程前不说在尚书府里,就是出去那话能好听吗。他现在可是在上升的阶段,之前得了个状元,别人可能看的他风光无限的,将来前途无量,但是其实他走的也很小心谨慎,这种时候有什么丑闻,都对他并没有什么好处。
对于一些重臣之臣,得了皇上眼的,可能也就是斥责一番也就罢了,但是像他这种的,都不用过了天旋帝的眼,上头哪一个听了这事看他不顺眼,他仕途也终结了。他跟丁爽这日子才刚好过点,就有人看他们这般不顺眼了,简直是太让人窝火了。而且给他下药做这事,想想就让程前觉得恶心。
说实话,没有几个男人,对于被下药会欢欣鼓舞觉得是好事吧。
当时是程前机繁躲过了,再有几回呢,这事才结束,现在又没完没了了,这些人简直欺人太甚了!
“她们又做什么妖!”程前的语气不好。
丁爽听闻却是僵了僵身子,冷冷笑道:“我这肚子这么久没怀上了,自己不急,人家都替我们急呢。你又是程府长子,这不想着多给你弄≡☆几个人过来,让你多为程府开枝散叶吗!”
说这话的人简直就憋着坏恶心人,真正有点名望的人,那正妻没怀上生下嫡子,就算是房中有人,也是绝不许庶的先生出来的,这是坏了规矩的。丁爽这里没信,那边就急赤白脸的给弄女人,还让生孩子,这哪里是为程前的子嗣考虑,这是憋着坏想给程前脸上抹黑呢。
真有点脑子的男人,有点大局观的,在这种时候被送女人过来,首先想的可不是有什么艳福,而是这事真成了的苦果。再者了,那两个女人可是程器院子里的女人,不说程前愿不愿意多些女人。他现在可也比程器出息那些一些吧,真要找怎么就不能找个身家清白的,要这么两个弟弟睡过的女人给自己当通房当妾的,他也不怕晚上睡觉的时候,说不定被这两个女人宰了吗。
“我们才成亲没多久,这种事情着什么急!”程前铁青着脸,这可不止是说丁爽,同样不也在质疑程前的能力吗。再者外人也不知道丁爽和程前的真实情况,两人现在这么好,需要别人操心吗,还明显跟他们不对付的人想法子,他们又不是蠢的无可救药。
程前都不需要继续问下去了,那秋池能说什么好话,肯定是不断的挤兑丁爽没孩子,而且程前还偏就是长房的,丁爽别看性子挺直爽的,但是那也不是个脸皮厚的,面皮很薄受不住,被激的收了人,基本上都是可以想象的。
程前叹了一口气:“是我让娘子受委屈了,你放心吧,这人我不会要的,一会便让人给送回去。”
丁爽皱眉:“怕是那边也不会要的。”
程前皱眉:“不要也得要,我不要这些不三不四的东西!”
丁爽伸手去握程前的手:“我刚才也是气急了,瞧着那两人上女人,我心里就静不下来,倒也不是真心说你,只是……”
程前摸摸丁爽的头:“娘子,我都懂,你不用解释了,这事我心里有数。以后再有这事,你便支到我面前就是了。”
丁爽想想,也不禁点头:“不过这人都送了,要不再考虑两日,看看怎么样的解决更好些?”
程前摸摸丁爽的脑袋,眯着眼睛想想道:“这事娘子就别担心了,我心里有数,即是没有人愿意看我们好过,那就谁都不好过吧。”
丁爽眨眨眼睛,疑惑道:“相公的意思是?”
程前看着丁爽眼睛亮晶晶的,刚才压下的感情又起来了,挑着丁爽的下巴,就来了一个长长的热吻,吻的丁爽面颊泛红,眸带秋波,气喘吁吁扒着程前不让自己软掉下去。程前心情渐好,抱着人便往床上走。
第二天丁爽就起的晚了,丁爽与尚氏那边关系不好,府中人尽皆知的事情,先前还争吵过,反正经过不少事,尚氏要让丁爽立规矩也没成。所以丁爽只需要初一十五过去请个安就行,第二天起晚的丁爽,一起来便发现程前已经上朝去了。浅云浅笛还垂着头,在一边笑着呢。
看到丁爽起身了,立即跑过来,看着他们抿嘴笑的样子,丁爽脸上也有些红,瞪了她们一眼就起身梳洗。
浅云却对丁爽道:“今个大少爷让那两个二房来的云采花,说是今晚茶水要换个花样,看她们哪个做的好了,有赏呢。那两个便急匆匆都出去采花去了。”
浅云浅笛知道丁爽昨天与程前后来是和好了,不然丁爽也不能这会才起来,可是这院子里到底是多了两个,现在大少爷不关心这个,万一哪一天的真有了那些心思,再去防可就来不及了。今天还特意吩咐那两人采花,她们心里也有些闹心。
丁爽想想却道:“不用担心,让人盯着她们些就行,不近大少爷的身就好。”
浅云浅笛想想便应道。
丁爽心里却是有些疑惑,不知道烟儿说的事,是不是真能成了。冰烟之前给丁爽出了一个招,这女人别人给了,倒是可以收过来,只不过收过来,不代表可以让程前真用上了。而且还能借此,让程前与她感情再促进下,不然这事推一两回还好,真是多了,反而很有问题。
不如也就将计就计的好,再者也好看看程前的心思。
丁爽跟程前好了没多久,两人虽然也都努力,但是丁爽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担心的,这不失为一个办法。而且丁爽这样一哭闹,跟程前摆明了意思,程前自己合计着,他也得想想今后这事能不能过了丁爽的关。而冰烟给了丁爽处理这事两个法子,一个是她来做,一个程前愿意接手做,她自然什么都不用管,直接看好戏就行了。
然而程前会怎么做,丁爽心里还是有点没谱的,但没多久丁爽就知道程前的法子了……( )